[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08
第1800章 真作假時假亦真

  「原來是你這個混蛋王八蛋出賣我,你這個吃裡扒外的雜碎,老子一定饒你不了你。」憤怒的劉華威想掙脫,撲過來撕咬那個被帶進來的人。

  只不過被牢牢銬住的他,別說離開那個鐵籠子,就是他坐著的那把椅子他都離開不了。

  大家都想到了,沒錯,被帶進來的人就是錢少奇。

  錢少奇別看是混社會的,劉華威的怒目圓睜還是讓他產生了一絲懼怕,他不是怕劉華威現在真的在他身上咬下一塊肉,而是懼怕劉華威事後報復他。

  人家能花二十萬塊錢請他頂罪,那就不是尋常人,自然也能花同樣的錢找他麻煩,根據從江湖上聽來的傳言,錢少奇知道,二十萬花下去,不說他的小命玩完,起碼他的兩隻手是保不住了的。

  之前就聽說,五萬塊錢就可以找人廢掉他人的腳筋。

  錢少奇低下頭,不敢直面劉華威。

  「你個狗日的,老子花錢給你,是讓你替死,不是讓你反水的,以個老狗,一定不會有好下場,我不會讓你好活的」憤怒的劉華威繼續忍無可忍的咆哮道。

  「你別怕他,他這是逞口舌之能而已,只要他罪名成立,你還有什麼好怕的呢,說說,你要頂罪的是不是他,看清楚。」一個員警指著被猴子一般關押在鐵籠子裡的劉華威問錢少奇。

  「我我再看清楚一點」瞥了劉華威一眼之後,錢少奇變得有些猶豫起來。

  竹籃倒豆子的時候,錢少奇沒有想那麼多,可是現在當面對質了,錢少奇就沒有那麼輕鬆,尤其是劉華威對他進行恐怖威脅的情況下,對於後果,錢少奇就不得不有新的衡量和取捨。

  而且,這事說起來是錢少奇對不起劉華威,那人錢財應該替人消災,可是他不但沒有起到消災的作用,還直接給付錢的老闆帶來災難,錢少奇有些愧疚。

  江湖上的人都講求「義氣」二字,雖說這兩個字不值錢,能做到的人也沒有幾個,但是大家還是常常將這兩個字掛在嘴邊來標榜自己,對於損害這兩個字的人,那都是被人所唾棄和不恥的。

  錢少奇不覺得自己是英雄,可他還得繼續在江湖上生活下去啊,要讓讓人知道他幹出這樣的事情,那他以後還怎麼混,他估計就真的賤到沒朋友了。

  對於那種隨時可能反過來對自己捅刀子的人,

  誰人不提防,誰人不厭惡。

  「我可告訴你,該說的,你昨天都已經講得很清楚,我們不但有文字資料,還有視頻證據,你最好別玩花樣,到時候罪上加罪,我怕你扛不起哦,今天帶你來對質,那是給你一個機會,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契機,錯過這樣的好機會,你可能就萬劫不復了。」為了讓錢少奇對質的時候站在劉華威的對立面,員警恐嚇道。

  「我」劉華威又偷偷瞧了劉華威一眼,支支吾吾的,依然心中沒底,猶豫不決。

  「小子,識相的,你就兌現諾言,要不然,你絕對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爸爸那是省委書記,你覺得,你推給了我,就能對我造成壓力嗎。」情急之下,劉華威不但繼續威脅錢少奇,還將劉紅軍的名號給抬出來。

  劉華威相信,錢少奇這個猥瑣的傢伙,一定淡定全省老一的名號,絕對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不管錢少奇之前說了什麼,劉華威都不希望他在對質的情況下說出實情,最好是能收回去,推翻前面的供詞,否則,他劉華威就會大大不利,同時,那些要對付他老爸的政敵,也會拿這件事大做文章。

  就因為自己身上背負著這樣一件違法案件,劉華威才那麼不願意到局裡來,他就擔心進來之後會節外生枝。

  劉華威也不想想,這能怪誰,要不是他在出事之後不知道收斂,還敢組隊又飆車,今天的情況就極有可能被避免。

  劉華威也是心有僥倖心理,他舉得錢少奇被抓去承認了罪責,哥哥又告訴他員警的德行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人認罪了,他們就不會多此一舉再去深入調查。

  眼看著風聲平靜下去了,在別人的慫恿下,劉華威警惕性沒有了,又膽大的組織了這次賽車。

  只是他們運氣真的不好,上次遇到了陳康傑,這次也毫無避免的遇到了陳康傑,這簡直就是作死的節奏。

  「省委書記,這」錢少奇震驚得嘴巴張得大大啊,一副極為不可思議的神態。

  「呵呵」三個員警隊伍中的唐雲飛不屑的輕聲笑道。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唐雲飛笑的本來是錢少奇,劉華威卻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和侮辱。

  唐雲飛看都不看劉華威,隻將腦袋偏向錢少奇。

  「是啊,你笑什麼。」錢少奇感覺到唐雲飛的目光中有一股壓迫和嘲笑的意味,也好奇的問道。

  唐雲飛道:「我笑你啊。」

  錢少奇迷糊的問道:「我有什麼好笑的。」

  「哈哈哈,你有眼無珠,當然好笑,同志們,難道你們不覺得好笑嗎。」唐雲飛看著錢少奇笑道,隨即又問他旁邊的兩個同事。

  那兩個同事原本有點呆滯的神情舒緩開去,同樣跟著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顯得有點點勉強。

  在這三個員警中,只有唐雲飛知道劉華威的的確確是省委書記劉紅軍的兒子,這是袁卓林要安排他去做事,特意叮囑給他的。

  剛聽到這個答案,唐雲飛十分詫異,他怎麼也想不到袁局長那麼大膽,竟然把省委書記的兒子都給抓了,這還不算,近兩天各種說情和施壓的人層出不窮,而袁局長卻也頂住了這樣的壓力。

  平時袁局長雖說在工作上可圈可點,但是就唐雲飛對他的認識和感知,袁局長還沒有達到這種為了維護公平與正義而六親不認的程度。

  記得有一次,某個市領導的侄子打了人,原本是要拘留十五天的,但是那個領導的秘書打了一個電話之後,隻關押了一天,罰款五百塊錢就給放了。

  然而唐雲飛在驚訝過後,就只能將這個答案埋藏心底,對袁局長安排的工作,他也只能接受和執行好。

  他只是一個小兵,一個無名小卒,不管上面的領到多大,都離他太遠,簡單的說,他目前的前程甚至其他的一切都掌握在袁卓林的手裡面,袁卓林想提拔他很容易,想貶斥他,讓他毫無立錐之地,也一樣容易。

  擺在唐雲飛面前的,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抱緊袁卓林的大腿,他從當了袁卓林的秘書那天起,就很難改弦易張,身上已經深深留下了袁卓林的烙印。

  那兩個員警並不知道劉華威的真實身份,所以甫一聽說他老爹是省委的劉書記,兩個都怔住了,有點發呆。

  他們雖然不太明白唐雲飛具體笑什麼,可是袁局長的秘書都笑了,他們難道能不笑嗎,那不但顯得不給面子,也還顯得自己愚笨嘛,連有什麼可笑都不知道,還不傻嗎。

  「我有眼無珠,我怎麼有眼無珠了。」錢少奇依舊是一頭霧水。

  「那我就解釋給你聽。」唐雲飛好整以暇的說道:「想必你也應該知道省委書記是我們省內最大的官吧。」

  「是,我聽很多人都這麼說,說書記是真正的一把手,權利大無邊。」錢少奇配合的點點頭說道。

  錢少奇完全被唐雲飛牽著鼻子走了,他的思考能力轉移到了唐雲飛怎麼引導的軌道上。

  「你還多少有點點見識,不愧是久在社會上混的人,佩服,佩服。」唐雲飛一改兵賊不兩立的態度,對錢少奇讚美起來。

  這樣的讚美,錢少奇很享受,尤其是說出這種話的還是他一向都害怕的員警,他更有一股滿足感,蔫掉的腦袋又昂了起來,搖杆比平時什麼時候都要直,就像她知道的這不是一個常識,而是哥德巴赫猜想一般。

  「你那麼有見識的人,見到過或者聽到過省委書記的兒子因為交通事故被抓緊局子裡的事情嗎。」唐雲飛繼續誘導式的問道。

  錢少奇本能了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聽說過,更加不可能見過。

  「那就是了,你現在還相信他是省委書記的兒子嗎,別說我們,就是我們局長,敢把省委書記的公子爺抓來關在這裡嗎,而且還是這樣的惡劣環境,換成你是我們,你去抓省委書記的公子,是拷回來還是請回來,怕你請回來還得給他上杯茶吧。」唐雲飛一連串的誘導問題,讓錢少奇有種撥雲見日之感。

  是啊,別說省委書記的兒子,就是市委書記的兒子,他們也不敢這樣抓啊,又不是殺人放火,別說這些大領導,以前家裡的一個縣領導親戚犯了事,縣公安局都不敢去抓,政治眼,何況神一般存在的省委書記呢。

  「嗯,我也覺得他不像,不管他像不像,那天花錢找我頂罪的人就是他,我認定的。」認定了劉華威是西貝貨後,錢少奇就不再猶豫了。

  另外一旁瞪著眼看熱鬧的劉華威還打算看他們耍什麼花樣呢,錢少奇就把他給當面供出來了。

  那兩個員警這時也明白了,確實如此,想不到自己也有眼無珠,省委書記的兒子怎麼也不可能坐在這裡面,局長沒這個膽子。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09
第1801章 學會抓主要矛盾

  「你TMD,你胡說什麼,你誹謗我,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我記住你了」劉華威被氣得對錢少奇破口大駡。

  「如果他說的是謊言,真的是冤枉你,那你又何必如此激動,你說你記住他了,現在的現實是,他先記住你了,你還是省省吧,有力氣,應該用在想想怎麼面對受害者家屬和神聖的法律吧。」唐雲飛一聲吼出來,阻擋劉華威繼續囂張擺威風。

  「你」劉華威全身發抖的伸出雙手指著唐雲飛,他的雙手被銬住,幹什麼都得兩隻手一起進行。

  「我什麼,是不是也記住我了。」唐雲飛外表剛毅,實則內心還是有些心虛的問道。

  唐雲飛真不希望自己被劉華威記住,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就像一隻蜂子嗡嗡嗡盤旋在腦殼頂上,隨時都有可能會俯衝下來蟄上一口,更加讓人沒底的是,這不是一只可愛的小蜜蜂,而是攜帶劇毒的大馬蜂,讓你根本不知道被蟄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具體危害。

  「好,很好呵呵呵」劉華威氣急反笑:「你們看來已經達成一夥了要狼狽為奸,那老子就睜大眼睛好好瞧瞧,你們到最後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呵呵我就不相信,就憑你們幾個能泛起什麼大浪來。」

  劉華威對自己的背景和哥哥的能力那是相當的熟悉和自信,在他的潛意識裡,似乎他們家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要錢有錢,要權有權,這兩者相結合,在國內,那可算是不可阻擋的颶風。

  劉華威的自信本沒有錯,只是,自負到一定程度就變成自大,他的目光狹隘了,他也不想想,他能通過權錢結合,無往而不利,那其他人怎麼就不行。

  如果不是遇到陳康傑牽涉進來,劉華威想怎麼擺威風都沒有問題,唐雲飛不敢惹,袁卓林和瞿韓斌一樣的不敢惹。

  劉華威倒楣的就在於遇到了陳康傑,他不缺錢不缺權,而陳康傑一樣的不缺,根據這種遊戲的叢林法則,劉華威就只能等著被陳康傑吃。

  如果要從源頭上說的話,應該是劉紅軍不應該來黔州,他要是不來,那和陳康傑就不會有多大的交集,劉紅軍不來,劉華威就不太可能來,那他們就能相安無事。

  歷史的洪洪大勢阻擋不了,劉紅軍終究還是來了,並且他的執政理念,與陳康傑的思考實在太過於格格不入。

  如果陳康傑不是重生而來,那麼劉紅軍推動工作的手段可能也談不上什麼不對,

  甚至還有可能被很多急功近利的人看成是深謀遠略之舉,不明真相的老百姓還有可能對他的治理能力大加讚賞。

  畢竟他的那些策略一推行,經濟資料就蹭蹭蹭的往上漲,財政帳面上也會很好看。

  在這個時代,很多相關領導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扛著那些所謂的短期政績往上爬升,這主要是因為我們的社會還沒有形成一個良好的,長遠的評價機制。

  有人曾經形容,我們的社會大多數人都得了近視眼,這一定程度上市有些道理的,畢竟那種遠見卓識,都不太可能一下子能夠看到,相當多的要等到若幹年後,歷史才會在歷史塵埃中將其翻出來進行褒獎一番,政治家會堅持自己所認為正確的,這是遠見卓識,而政客就不會堅持了,他們需要立竿見影的好處。

  最典型的就是環境保護,很多領導隻注重經濟發展成果,與人民和子孫後代息息相關的環境保護則入不了他們的法眼,他們只要一心一意發展經濟,資料好了,十之都會得到相關提拔和重用,儘管這種資料是用老百姓切身能感覺到的環境惡化為代價。

  換言之,天不藍了,水不清了,山不綠了,官員是不太會被問責的,反而是資料下滑或者不能明顯增長的話,就會沒好日子過。

  總之,沒有人把保護青山綠水看做是政績,起碼暫時是沒有被大家說認同,恰恰重生而來的陳康傑老早就認同了。

  要是陳康傑是高級領導幹部的話,他估計會喊出:「保護青山綠水也是政績」的口號,這種保護,一定程度上比某些所謂的經濟發展還要重要。

  說著說著又給扯遠了,還是書歸正傳吧。

  劉華威如果沒有被刑事拘留,那麼一切矛盾和博弈都還算是隱性的,沒有暴露在陽光下面。

  然而劉華威被雙手戴上手銬,被錢少奇當面指認之後,矛盾和博弈就脫離了下面的層面。

  換言之,結果會往哪個方面發展,不是劉華威以及那疼她的哥哥劉華偉能決定和影響的,同樣也不是辦案民警以及袁卓林他們能夠決定和影響的。

  這種矛盾衝突,勢必因為劉紅軍的身份以及陳康傑的關注而往上走。

  在劉華威被刑事拘留的當天下午,一直被蒙在鼓裡的劉紅軍才第一次知曉這件事,怒不可遏的他,在辦公室裡面將自己比較鍾愛的一方硯臺都給砸爛了。

  劉紅軍怒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不讓他省心,他也怒劉華偉和廖明貴將他蒙在鼓裡。

  「廖秘書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劉紅軍將廖明貴一個電話招到辦公室,指著桌面上那張警方開給家屬的通知單氣鼓鼓的問道。

  廖明貴很忐忑,進這個辦公室之前,他就知道書記因何叫他,只是他來不及謀出一個號的對策就只能來面對領導的怒火。

  「劉書記,我也不知道他們築城市裡是怎麼辦的事為這事,我還讓人打了電話過去」已成為省部級大員的廖明貴看著劉紅軍那張鐵青的臉,沒來由的心中沒底。

  「哼,你不讓人打電話還好,人家只是叫去問問,配合警方工作,你的電話過去後,現在變成拘留了。」劉紅軍一巴掌拍在那張紙上,似乎是想將那張紙給一巴掌拍碎。

  不會功夫的劉紅軍顯然沒有那樣的功力,那張紙還是那張紙,沒有爛,只不過辦公桌到差點爛了,幸好為省委領導選用的辦公桌都是材料上乘。

  劉紅軍這是怪罪廖明貴的意思了,你辦事不利,不但沒將人給撈出來,放過來還把他推進更大的火堆。

  這事只要一傳開,那對劉紅軍無疑是有較大影響的,一個省委書記的子女被拘留,還是肇事逃逸的刑事拘留,這想不引人關注都不行,為了應對政敵的攻擊,老謀深算的劉紅軍需要一個擋箭牌,廖明貴恰恰可以充當這樣的角色。

  「劉書記,我也沒有想到他們那麼膽大包天,更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廖明貴委屈的說道。

  「這沒想到,那沒想到,那你們還想到了什麼,他犯了法,就應該根據相關法律法規進行處理,我是絕對不會偏私情的,只是,是不是應該讓我知曉呢,事情辦不成,還瞞著我,我還能不能進入你們眼裡了。」劉紅軍說道。

  廖明貴真的是心生不滿了。

  你在這裡問我幹什麼,你應該回家問你的兒子才對啊,搞什麼,難道我幫你家辦事還辦錯了,你難道就不好好想一想,人家是不賣我的面子還是真的不賣你的面子。

  拘留的是你兒子,又不是我兒子,你吼什麼吼,養不教,父之過,你自己不好好教育你的兒子,反倒教訓起我來了,就算是要拿我當擋箭牌,那也不用這樣明顯,我又不是看不出來。

  只不過廖明貴的不滿也只能在心裡意淫一下下,不可表露出來,否則假擋箭牌就可能會變成真的擋箭牌。

  「對不起,劉書記,這事是我處理不當,我不應該背著你」廖明貴不但不能把不滿表露出來,甚至還主動承擔和道歉。

  「老廖,你也是幾十年的機關幹部了,處理問題不能這麼毛毛躁躁。」劉紅軍大手揮了揮,語氣變得親切和善起來:「你可能是想幫我分擔工作和壓力,這是好的,可是,有時候也是好心辦壞事啊,你看,現在被動了不是。」

  「是,是,是,是我行事不周,書記能給我指出來,對我以後的工作是很有幫助的,我一定吸取這次事件的教訓。」廖明貴很恭謙,一點點違拗的意思都沒有,簡直和一個溫順的小媳婦沒有區別。

  秘書長在主官的面前,還真就只能扮演小媳婦的角色,只有把這個角色扮演好了,日子才好過,否則,面對的就只能是煎熬。

  「我的重點可不是這個。」劉紅軍輕輕搖了搖頭。

  「那是」廖明貴問詢道。

  「做事情,要學會抓住主要矛盾,這是主席一職提倡的,也是我們辯證法裡面的一個重要內容,你在處理任何一件事情的時候,都得想一想,主要矛盾是什麼,不搞清楚這個問題,能取得成功嗎,那無異於盲人摸象嘛。」劉紅軍以一種訓誡的口吻告誡道。

  這話說得是有點繞,可廖明貴還是聽明白了,簡單來說就是一句話,得搞清楚誰具有決定權。

  拿這件事來說,就是要搞清楚是誰在搞劉華威的事,如果找不到這個人,那怎麼施壓也是毫無用處的嘛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10
第1802章 後院不穩

  作為從政幾十年的政客,這就是劉紅軍的獨特之處,遇到問題,尤其是遇到麻煩,馬上想到的就是,誰在整我,他所說的主要矛盾,實際上核心就這四個字。

  政治家是以國家的長治久安以及民生的改善為己任,政客的目的只在於鬥爭打到對手,獲得更大的權利和利益。

  古語說,一將功成萬骨枯,在劉紅軍的政治道路上,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充當了他的墊腳石。

  從知道兒子被拘留的那一刻,劉紅軍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有人在整他,而不是從自身上找原因,將其當成單純的普通案件,如若不然,誰敢不打招呼就將他兒子關了起來,再加上省委的人打電話去都沒有效果,就更加讓他堅定了自己的判斷和想法。

  劉紅軍的判斷,即是正確的,同樣也是錯誤的。

  說他正確,是的確有人在針對他,這個人不用說大家也知道是陳康傑,說他是錯誤的,那是陳康傑一開始只是將其看做是普通的交通案件,對那些飆車黨不滿,想給他們一個教訓罷了。

  做個假設,如果劉華威在找人頂替之後,知道收斂,不再玩刺激,那這個事估計也就這麼過去了,陳康傑不可能閒的沒事幹,整天去搶人家交警的事情來做。

  再退一步講,在劉華威被拘留之後,劉紅軍能夠秉持大義,尊重法律和程式,覺得這麼一個教訓對他那頑劣的兒子未必不是一個好事的話,那這事也大不到哪裡去,甚至於對劉紅軍的官聲還會有正面意義。

  歷史上不缺大義滅親贏得美名的傑出人物。

  只不過劉紅軍不是那樣的人,他的品行以及德性還做不到,這就注定了,他不可能留下多麼好的名聲,也不會給人民帶來多麼好的執政遺產。

  懷著憋悶的心情堅持到下班時間,劉紅軍才回家。

  內涵不行,然而表面功夫劉紅軍卻做的不錯,對於紀律要求的一些小細節,他還是很注意的,比如他不會接受煙酒這些禮物,讓人覺得他很廉潔,他不會隨便提前下班回家,上班也幾乎不遲到,這會讓人覺得他的自律性很強,他也幾乎不出入娛樂場所,讓人覺得他注重修身,這些都會讓那些不明就裡的人將他當做是好官。

  一進家門,兒子劉華偉和妻子王美茹就迎上了,他們的臉上都不免帶著焦慮之色,劉華偉的眼裡甚至還有那種做錯事的惶恐感覺。

  「咦紅軍,

  華威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嗎。」王美茹在劉紅軍的身後沒有發現劉華威的身影,眉頭皺了起來,奇怪的問道。

  「他為什麼要和我一起回來,他也在省委上班嗎。」劉紅軍沉著臉反問了一句。

  「你你這說的什麼話啊,他要在省委上班,我還用得著問你嗎,合著你就不關心你兒子的死活啊,你要知道,你兒子現在是被你的手下給關起來了,你不覺得丟人嗎。」王美茹看劉紅軍的那副態度,頓時就發起火來。

  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不管這個孩子多混蛋,在母親的心裡,那都是寶貝疙瘩。

  「丟人,我有什麼好丟人的,他犯了事,接受懲罰,天經地義,誰又能說我什麼。」劉紅軍背著手走到沙發邊一屁股坐下來。

  王美茹追著劉紅軍的屁股:「什麼叫犯了事,那不就是開個車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大馬路就是拿來開車的,這有什麼不對。」

  在王美茹那裡,只要劉華威能夠出來,那一切都是浮雲,至於法律,正義,公平啊這些,在她看來,那是給其他人準備的,他們有特權超越這種存在。

  劉紅軍氣得想抽煙,可是他沒有隨身帶煙的習慣,在身上摸了摸,也沒有摸出一支煙來。

  劉華偉急忙將自己身上的煙拿出來遞了一只過去。

  劉紅軍瞥了兒子一眼,還是接過了他的那支煙,不過,對於他要主動給點煙,劉紅軍是拒絕了的,而是一把把劉華偉手裡的打火機拿了過來。

  點燃了香煙,吸了兩口,吐出濃濃的煙霧,透過煙霧,劉紅軍將目光鎖定在劉華偉的身上。

  以前劉華偉從來沒有在家裡面見到過父親這種嚴厲的眼神,他知道,父親這是對他有怪罪之意了。

  以前劉紅軍一直覺得這個大兒子是很懂事的,有時候也會做出格的事情,當基本上都在可控範圍之內,行事也比較內斂沉穩,所以有什麼事情,也經常會和他商量。

  然而劉華威的這件事,讓他有點生氣,如果說家裡面王美茹慣劉華威的話,那麼劉華偉就是溺愛了,可以這麼講,劉華威會變成現如今這個樣子,與他們兩個有著脫不了的密切關係。

  王美茹慣小兒子,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母親嘛,可以理解。

  劉華偉是覺得自己有錢了,家裡面又只有兩兄弟,那當然是弟弟要什麼就給什麼,偶爾他也會叮囑弟弟兩句,做人要收斂,行事要低調。

  然而這樣的叮囑對於劉華威來說,無異於給耳朵撓撓癢罷了,他反正不怕麻煩,有事情哥哥自會出面。

  從劉華偉願意給弟弟買好車,還親自出面找人幫他頂罪這點,就可以看出,他這個哥哥是怎麼處處維護弟弟的。

  兄弟情深,這不管在帝王之家還是普通尋常百姓家裡,都是大力提倡的優良沒得,可是這種深情,一旦失去了底線,就會變成縱容犯罪的促進劑。

  「爸爸,我錯了。」幾秒鐘後,劉華偉站在劉紅軍的面前,低頭說道。

  「你錯了,你哪裡錯了。」劉紅軍彈了彈煙灰,翹著腿倒進沙發裡,木然的問道。

  「我不該那樣溺愛弟弟。」劉華偉想了想,沉聲說道。

  「華偉,你不用給他承認什麼錯誤,你哪裡有錯,我就沒聽說過,哥哥疼愛弟弟還錯了的,天下哪裡有這樣的道理,難道要兄弟相殘,禍起蕭牆,才是對的嗎。」王美茹搶到劉華偉的身邊,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劉紅軍道:「你兒子被抓了,堂堂一省大員,不想辦法把兒子給接出來,卻跑回家裡耍威風,你算哪門子的書記,又算哪門子的父親。」

  劉華偉也覺得母親的話有點過頭,輕輕的伸手扯了扯她,低聲道:「媽媽,別說了,爸爸也有爸爸的難處。」

  劉紅軍將煙頭掐滅,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衝著王美茹吼道:「要不是你一直都慣著,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整天就是打麻將,買東西,什麼時候幹過正事,我在教我的兒子怎麼做事怎麼做人,你咋咋呼呼什麼,你以為我是一省書記就是天了嗎,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你吼什麼吼,你叫什麼叫,我不打麻將我逛街買東西,那你叫我幹什麼,整天守著這空屋子嗎。」王美茹也是火爆脾氣,馬上就給予了反擊:「他們是你兒子,難道就不是我兒子嗎,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小情人,對我們不待見了,如果是,你就明說,沒見過那個當書記當得你這麼窩囊的。」

  「你你你胡說八道,我看你是瘋了你,什麼小情人,什麼不待見。」劉紅軍氣得臉色鐵青。

  「哼,你別以為你做得隱蔽就沒人知道,以前你在西山的時候,就和那個西山大酒店的女經理眉來眼去,不清不楚,呵呵,現在好了,你又近水樓臺了,我聽說那個女經理調過來了,我還見過一面呢。」王美茹毫不退讓,針鋒相對道。

  劉華偉一臉詫異的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父親,這種事情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呢,有點顛覆了以往對家裡人的認識。

  這也難怪,劉華偉不可能平時去在乎父親劉紅軍是不是有小三小四那樣的私密生活,這不是他不關心,而是他缺乏那樣的本能。

  可是王美茹就不一樣了,他能感覺到私人生活上劉紅軍對她的冷淡。

  女人是敏感動物,對於男人的一絲風吹草動,她們都能敏銳的捕捉到。

  王美茹深知,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美好生活,大部分都來自於劉紅軍,深知那些人打麻將故意輸給她,他都一清二楚,人家那是看重她劉書記夫人的身份。

  對於已經擁有的,王美茹當然就不希望有人來分享。

  原本,王美茹還想,可能是劉紅軍工作量大了,年紀也不輕了,對他趨於冷淡,屬於正常現象。

  然而在一個牌局中,王美茹聽人提起一句,說看到那個大酒店經理將劉書記送進房間休息,半個多小時才出來,這就讓王美茹上心了起來。

  辦什麼時候需要半個多小時,就算是出於禮貌送領導,加上客套,兩三分鐘也就差不多了啊,半個多小時,那可是能做很多事情的啊。

  上心了之後,王美茹就注意收集和打聽這方面的消息,她才漸漸得知,劉書記每次到西山大酒店開完會,都要到房間裡休息一會兒,而每次都是那位女經理將他送進去,每次時間也都差不多半個多小時。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10
第1803章 年輕人的手法

  作為從政幾十年的政客,這就是劉紅軍的獨特之處。遇到問題,尤其是遇到麻煩,馬上想到的就是,誰在整我?他所說的主要矛盾,實際上核心就這四個字。

  政治家是以國家的長治久安以及民生的改善為己任,政客的目的只在於鬥爭打到對手,獲得更大的權利和利益。

  古語說,一將功成萬骨枯。在劉紅軍的政治道路上,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充當了他的墊腳石。

  從知道兒子被拘留的那一刻,劉紅軍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有人在整他,而不是從自身上找原因,將其當成單純的普通案件。如若不然,誰敢不打招呼就將他兒子關了起來?再加上省委的人打電話去都沒有效果,就更加讓他堅定了自己的判斷和想法。

  劉紅軍的判斷,即是正確的,同樣也是錯誤的。

  說他正確,是的確有人在針對他,這個人不用說大家也知道是陳康傑。說他是錯誤的,那是陳康傑一開始只是將其看做是普通的交通案件,對那些飆車黨不滿,想給他們一個教訓罷了。

  做個假設,如果劉華威在找人頂替之後,知道收斂,不再玩刺激,那這個事估計也就這麼過去了。陳康傑不可能閒的沒事幹,整天去搶人家交警的事情來做。

  再退一步講,在劉華威被拘留之後,劉紅軍能夠秉持大義,尊重法律和程式,覺得這麼一個教訓對他那頑劣的兒子未必不是一個好事的話,那這事也大不到哪裡去。甚至於對劉紅軍的官聲還會有正面意義。

  歷史上不缺大義滅親贏得美名的傑出人物。

  只不過劉紅軍不是那樣的人,他的品行以及德性還做不到。這就注定了,他不可能留下多麼好的名聲,也不會給人民帶來多麼好的執政遺產。

  懷著憋悶的心情堅持到下班時間,劉紅軍才回家。

  內涵不行,然而表面功夫劉紅軍卻做的不錯,對於紀律要求的一些小細節,他還是很注意的。比如他不會接受煙酒這些禮物,讓人覺得他很廉潔,他不會隨便提前下班回家,上班也幾乎不遲到,這會讓人覺得他的自律性很強。他也幾乎不出入娛樂場所,讓人覺得他注重修身。這些都會讓那些不明就裡的人將他當做是好官。

  一進家門,兒子劉華偉和妻子王美茹就迎上了,他們的臉上都不免帶著焦慮之色,劉華偉的眼裡甚至還有那種做錯事的惶恐感覺。

  「咦紅軍,

  華威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嗎?」王美茹在劉紅軍的身後沒有發現劉華威的身影,眉頭皺了起來,奇怪的問道。

  「他為什麼要和我一起回來?他也在省委上班嗎?」劉紅軍沉著臉反問了一句。

  「你你這說的什麼話啊?他要在省委上班,我還用得著問你嗎?合著你就不關心你兒子的死活啊,你要知道,你兒子現在是被你的手下給關起來了,你不覺得丟人嗎?」王美茹看劉紅軍的那副態度,頓時就發起火來。

  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不管這個孩子多混蛋,在母親的心裡,那都是寶貝疙瘩。

  「丟人?我有什麼好丟人的,他犯了事,接受懲罰,天經地義,誰又能說我什麼?」劉紅軍背著手走到沙發邊一屁股坐下來。

  王美茹追著劉紅軍的屁股:「什麼叫犯了事,那不就是開個車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大馬路就是拿來開車的,這有什麼不對?」

  在王美茹那裡,只要劉華威能夠出來,那一切都是浮雲。至於法律,正義,公平啊這些,在她看來,那是給其他人準備的,他們有特權超越這種存在。

  劉紅軍氣得想抽煙,可是他沒有隨身帶煙的習慣,在身上摸了摸,也沒有摸出一支煙來。

  劉華偉急忙將自己身上的煙拿出來遞了一只過去。

  劉紅軍瞥了兒子一眼,還是接過了他的那支煙,不過,對於他要主動給點煙,劉紅軍是拒絕了的,而是一把把劉華偉手裡的打火機拿了過來。

  點燃了香煙,吸了兩口,吐出濃濃的煙霧。透過煙霧,劉紅軍將目光鎖定在劉華偉的身上。

  以前劉華偉從來沒有在家裡面見到過父親這種嚴厲的眼神,他知道,父親這是對他有怪罪之意了。

  以前劉紅軍一直覺得這個大兒子是很懂事的,有時候也會做出格的事情,當基本上都在可控範圍之內,行事也比較內斂沉穩。所以有什麼事情,也經常會和他商量。

  然而劉華威的這件事,讓他有點生氣。如果說家裡面王美茹慣劉華威的話,那麼劉華偉就是溺愛了。可以這麼講,劉華威會變成現如今這個樣子,與他們兩個有著脫不了的密切關係。

  王美茹慣小兒子,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母親嘛,可以理解。

  劉華偉是覺得自己有錢了,家裡面又只有兩兄弟,那當然是弟弟要什麼就給什麼。偶爾他也會叮囑弟弟兩句,做人要收斂,行事要低調。

  然而這樣的叮囑對於劉華威來說,無異於給耳朵撓撓癢罷了。他反正不怕麻煩,有事情哥哥自會出面。

  從劉華偉願意給弟弟買好車,還親自出面找人幫他頂罪這點,就可以看出,他這個哥哥是怎麼處處維護弟弟的。

  兄弟情深,這不管在帝王之家還是普通尋常百姓家裡,都是大力提倡的優良沒得。可是這種深情,一旦失去了底線,就會變成縱容犯罪的促進劑。

  「爸爸,我錯了。」幾秒鐘後,劉華偉站在劉紅軍的面前,低頭說道。

  「你錯了?你哪裡錯了?」劉紅軍彈了彈煙灰,翹著腿倒進沙發裡,木然的問道。

  「我不該那樣溺愛弟弟。」劉華偉想了想,沉聲說道。

  「華偉,你不用給他承認什麼錯誤。你哪裡有錯?我就沒聽說過,哥哥疼愛弟弟還錯了的,天下哪裡有這樣的道理。難道要兄弟相殘,禍起蕭牆,才是對的嗎?」王美茹搶到劉華偉的身邊,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劉紅軍道:「你兒子被抓了,堂堂一省大員,不想辦法把兒子給接出來,卻跑回家裡耍威風。你算哪門子的書記,又算哪門子的父親?」

  劉華偉也覺得母親的話有點過頭,輕輕的伸手扯了扯她,低聲道:「媽媽,別說了,爸爸也有爸爸的難處。」

  劉紅軍將煙頭掐滅,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衝著王美茹吼道:「要不是你一直都慣著,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整天就是打麻將,買東西,什麼時候幹過正事?我在教我的兒子怎麼做事怎麼做人,你咋咋呼呼什麼?你以為我是一省書記就是天了嗎?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你吼什麼吼?你叫什麼叫?我不打麻將我逛街買東西,那你叫我幹什麼?整天守著這空屋子嗎?」王美茹也是火爆脾氣,馬上就給予了反擊:「他們是你兒子,難道就不是我兒子嗎?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小情人,對我們不待見了?如果是,你就明說。沒見過那個當書記當得你這麼窩囊的。」

  「你你你胡說八道,我看你是瘋了你。什麼小情人,什麼不待見?」劉紅軍氣得臉色鐵青。

  「哼,你別以為你做得隱蔽就沒人知道。以前你在西山的時候,就和那個西山大酒店的女經理眉來眼去,不清不楚。呵呵,現在好了,你又近水樓臺了,我聽說那個女經理調過來了,我還見過一面呢。」王美茹毫不退讓,針鋒相對道。

  劉華偉一臉詫異的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父親。這種事情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呢,有點顛覆了以往對家裡人的認識。

  這也難怪,劉華偉不可能平時去在乎父親劉紅軍是不是有小三小四那樣的私密生活。這不是他不關心,而是他缺乏那樣的本能。

  可是王美茹就不一樣了,他能感覺到私人生活上劉紅軍對她的冷淡。

  女人是敏感動物,對於男人的一絲風吹草動,她們都能敏銳的捕捉到。

  王美茹深知,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美好生活,大部分都來自於劉紅軍,深知那些人打麻將故意輸給她,他都一清二楚,人家那是看重她劉書記夫人的身份。

  對於已經擁有的,王美茹當然就不希望有人來分享。

  原本,王美茹還想,可能是劉紅軍工作量大了,年紀也不輕了,對他趨於冷淡,屬於正常現象。

  然而在一個牌局中,王美茹聽人提起一句,說看到那個大酒店經理將劉書記送進房間休息,半個多小時才出來。這就讓王美茹上心了起來。

  辦什麼時候需要半個多小時?就算是出於禮貌送領導,加上客套,兩三分鐘也就差不多了啊。半個多小時,那可是能做很多事情的啊。

  上心了之後,王美茹就注意收集和打聽這方面的消息。她才漸漸得知,劉書記每次到西山大酒店開完會,都要到房間裡休息一會兒,而每次都是那位女經理將他送進去,每次時間也都差不多半個多小時。

  劉紅軍的這種規律讓不願意相信現實的王美茹想不相信都不行。

  劉紅軍與那位女經理之間,絕對有某種隱秘的密切關係,如果他們的關係,僅僅是很普通的工作關係,說出去別人都不太會相信。

  開始得知這樣的結果,王美茹是不能接受的,他的內心已經怒不可遏。

  王美茹是火爆脾氣不假,然而她卻並不是傻子。她沒有因此就肆無忌憚的找劉紅軍爭吵,畢竟他沒有捉姦在床。俗話說,捉賊捉贓,捉姦必須在床。王美茹什麼證據都沒有,她要是找劉紅軍吵的話,或許不僅不能起到震懾的效果,還有可能被劉紅軍大罵一頓。

  作為一個家庭主婦,捉姦的物件一旦鎖定在省委書記的頭上,其困難是可想而知的。單憑她的努力,是基本上弄不到證據的。他不知道劉紅軍每天的工作安排是怎麼樣的,就算知道了,她也得有劉紅軍身邊的工作人員配合才行。

  王美茹打算徐徐圖之,多年耐心。只要證據確鑿了,那王美茹不但可以讓那個小妖精好看,還能掌握住劉紅軍的痛腳,使得在處理兩人關係上掌握主動。

  只不過,王美茹的計策和謀劃還沒有得到落實,劉紅軍就異地調任幾千公里之外。

  在王美茹想來,既然劉紅軍的工作地點變了,那乾脆就此算了。她的目的不是為了捉姦而捉姦,其根本目的還是在於在劉紅軍「把握」在自己的手中。從而實現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的目的。

  王美茹是懂得因時而變,因勢而變的。事態發展局面不一樣了,那麼手段就要適應這種變化。她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方式對劉紅軍的可能脫軌既往不咎。

  然而,有些事應當怎麼瞭解,卻是不以個人的意志和想法為轉移的。王美茹都決定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既往不咎,將幸福生活延續下去的時候,那個女經理又出現在她的視線內。

  有一次王美茹和朋友到黔州大酒店做頭髮,居然意外的見到了那個女經理。從工作人員哪裡側面打聽,才曉得,那個女經理才從外省調過來。

  小狐狸精的到來,讓王美茹原本熄滅了的怒火又給重新點燃起來,並且似乎燃燒得更加旺盛。

  王美茹能失去一切,但是她不能失去家庭,那是她存在和幸福的最大意義和根基所在。

  「你是不是顯得沒事幹?啊?簡直無事生非,如果旺盛的精力實在找不到發洩的視窗,那乾脆買一部跑步機減肥吧。關心什麼不好,竟然關心起省內的人事變動來了。」劉紅軍的目光躲避的閃爍了一下,隨即又拿出了平時的領導氣勢和威風。

  「怎麼?說到你的痛處了嗎?你那麼維護她幹什麼?難道我說錯了?你要不是心中有鬼,你現在會像被踩了尾巴一樣嗎?」王美茹嘴角扯了扯,輕蔑的笑道。

  「捕風捉影,我還沒有無聊到有充足的時間來和你閒扯這些。」說著,劉紅軍站了起來,抬步朝書房走去。

  很明顯,劉紅軍這是在逃避了,他已經沒有足夠的底氣來理直氣壯的面對與自己生活了幾十年的妻子,尤其還在當著孩子的面。

  狡辯吧,劉紅軍有點詞窮陌路,自信稍顯不足,可要是承認吧,那又更加不可能。對於劉紅軍來說,最好的辦法就躲開,對王美茹置之不理。

  「你站住!」王美茹拉住劉紅軍,「話還沒有說清楚,你走什麼走啊?你難道還要和那小妖精保持不清不楚的關係嗎?你那麼做,將我們娘三置於何地?」

  既然話已經說開了,王美茹就不打算讓劉紅軍如此渾渾噩噩的蒙混過關。

  看著父親和母親因為這樣的羞恥之事扯在一起,劉華偉有點不知道自己該持什麼樣的立場。

  主觀上劉華偉不太願意相信母親說的是真的。然而父親的躲閃態度又讓他不得不相信,父親看來是做了對不起家庭的事情了。

  就算這樣,讓他支持父親,那不太可能。可要他和母親聯合起來針對父親,他又有點做不到。

  一時間,待在當場的劉華偉很是尷尬。左右搖擺的不知道該做和取捨才是正確的。

  「你瘋夠了沒有?一下班你就無你卻鬧,到底意欲何為?你難道不知道,你那樣沒根沒據的話,一旦傳出去,會帶來什麼樣的惡劣影響嗎?啊?」劉紅軍憤怒的一把將自己的手臂從王美茹的抓扯下掙脫出來:「真是頭髮長見識短,無憑無據的話,那能夠亂說的嗎?」

  王美茹道:「影響?你也知道影響?你要是知道影響的話,就做不出那種不知廉恥的事情來。你如果想要證據的話,很簡單,將那個小妖精叫來當面質問,一切就清清楚楚了。」

  「要瘋你隨便去瘋,我沒閒工夫陪你。每天有多少事情等著我做,你知不知道?」說著劉紅軍就大步流星的脫離王美茹,走向書房。

  王美茹還想去追,站在他身後的劉華偉將她拉住。

  「你拉我幹什麼?」王美茹雙眼紅紅的大聲問道。

  王美茹還以為兒子劉華偉站到了他爸爸的那一面。於是將他當成了發洩的對象:「這種事情你都不聞不問,你還算一個兒子嗎?」

  「媽,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現在不是追究爸爸是不是對不起的時候,弟弟的事情那才是關鍵啊!」劉華偉苦著臉說道。

  「對,對,對」連續說了三個對,王美茹愛子心切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小威還在裡面受苦受煎熬,他從小哪裡吃過那樣的虧,一定得把他救出來,晚一天,他就得多吃一天苦。」

  為了穩住母親,保證家庭的穩定,劉華偉說服道:「媽,坐下,坐下你先平復一下心情。要想將弟弟救出來,辦法還得落在父親的身上。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得等將小威弄出來了再說,你說是吧?就像爸爸說的,那種話一旦傳出去,不僅僅對爸爸的工作不力,對於怎麼把弟弟救出來,也會有巨大的負面作用的。」

  「對,對,對是這個道理。那你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我是說,除了救你弟弟出來之外,還得對付那個破壞人家家庭的小妖精。」

  「媽媽,你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等會兒我去和爸爸商議一下。不管是哪一方面,都不可能完全避開爸爸,你暫時就委屈一下了。」劉華偉安慰道。

  「為了將你弟弟救出來,現在什麼委屈我都能承受。」委屈的眼淚順著臉頰嘩嘩留下來的王美茹說道。

  過了十幾分鐘,劉華偉讓父母雙方都冷靜冷靜,平復一下各自的心情之後,才敲門走進劉紅軍的書房。

  抬頭看了一眼劉華偉,劉紅軍佯裝在看一份紅頭文件,腦袋又低了下去。

  劉紅軍以為兒子進來了就會找話說,然而瞪了半響,他一個字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劉紅軍抬起頭來,看到兒子就站在自己的辦工作對面,雙手垂立,一言不發。

  這是一種無聲的抗議,或者是一種無聲的反對。劉華偉有些話不能說,就以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

  「你是不是也相信你母親的說法?」抿了抿嘴,劉紅軍將文件放到一邊,輕輕的問道。

  「這沒有什麼信不信的,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希望媽媽說的是真的。」劉華偉即模棱兩可,又表明了態度的說道。

  劉紅軍有些無話了,他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的兒子。

  以往,劉紅軍都是站在大義的高度對兒子進行說教和訓誡。現在自己成了一個具有「污點」的人,那種一貫的態度就有點拿不出來了。

  「哎,算了,先不說這些了,你來,是來商量怎麼將你弟弟弄出來的吧?」劉紅軍歎了一口氣,為難的輕輕搖搖手道。

  「是的,爸爸,不能將小威繼續留在裡面,那對小威是不利的,對你同樣也是不利的。」這是當前的最大正事,劉華偉也只能把父親的「風流韻事」暫且拋在一邊。

  「這我何嘗不知道呢?只是他們已經快刀斬亂麻的將那個不成器的東西拘留了,而且還拿到了極為有利的證據,要把他撈出來,怕不會那麼簡單。現在,有很多人等著看我的笑話呢。」平時高高在上,手握大權的劉紅軍也覺得自己有所力有不逮。

  「都是我的縱容才將他搞成這樣的。」劉華偉自我批評的說了一句。

  「現在不是批評與自我批評的時候,你作為大哥,照顧和疼愛弟弟,那是天經地義的。這件事,你唯一做錯的地方,就是不該瞞著我。就算要找人去頂你弟弟的過錯,也不應該選擇社會上的混子。戲子無情,社會上的混子又豈能有義?」形成習慣了的劉紅軍又開始對兒子教育起來。

  「是,這是我考慮不周。主要是時間緊,不能好好的尋覓可用之人。」劉華偉承認了自己的過世,同時也給自己找了一個還算過得去的理由。

  「事情已經發生重點還是想想怎麼解決吧。你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劉紅軍不知道是想考究兒子,還是被剛才王美茹的一陣揭底弄得沒了主意。

  「我我也沒有好的辦法。我這麼想,現在無非就兩條路,要嘛您這邊利用權力迫使下面放人,要嘛就找律師,將這個官司給打贏。公安局這邊的工作不好做的話,那可以從法院著手。只要法院那邊不認定成立,華威就沒事。」劉華偉說道。

  「我用權力迫使下面放人,這是下策。他們估計就是擔心這點,才快刀斬亂麻的對小威實行拘留,並且將通知書下給了我們。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怎麼出面迫使,那都是不方便,也行不通的,他們可能就是想到了這點。我不但不能那麼做,而且只能在樣子上裝作支持他們的相關工作。至於你說找律師打官司以及從法院的角度入手,這算是中策吧,搞定了法院,就能起到釜底抽薪的作用。」劉紅軍對劉華偉出的兩個主意評價道。

  「爸爸那上策是什麼?」劉華偉猶豫著問道。

  「必須得搞清楚是誰在背後慫恿和搞鬼,不弄清楚這點,不管什麼樣的辦法,都不是對症下藥,那也就都談不上是上策。」劉紅軍說道。

  「爸爸,那你知道是誰在背後慫恿和搞鬼了嗎?」劉華偉追問。

  劉紅軍既不搖頭,也不點頭,似乎是在進行思索。

  「爸爸,你是不是覺得是司徒省長或者何省長?那個瞿韓斌,可是他們那條線的人,人是被他的手下抓的,這是不是可以推斷他們是幕後黑手?」劉華偉試探著問道。

  「我也曾經這麼想過,可是仔細分析一下,這都不像他們兩個人的手法。為此,我還試探過,他們的一無所知都不像是作偽。如果是他們兩個想要對付你弟弟,完全不會用這種露骨的手段。這倒像是出自一個年輕人的手筆。」劉紅軍將自己的猶豫和疑惑說出來。

  劉華偉問道:「那要怎麼才能知道到底是誰?」

  劉紅軍道:「要搞清楚這個問題,需要你走一趟。只有見到了你弟弟,弄清楚了經過,或許就知道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11
第1804章 關鍵人物

  劉華偉得到了父親的指點之後,第二天就前往拘留所看望弟弟,

  按照一般的程式,在案子還沒有完全調查清楚之前,劉華威是不能被探視的,然而這又怎麼難得住太子爺劉華偉,

  要將劉華威給撈出來,劉華偉辦不到,可是要和弟弟見一面,這點能力他還是有的,怎麼說他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另外,袁卓林也不想將省委一哥得罪狠了,儘管他的所作所為,已經被劉紅軍劃到了死對頭的行列中,

  劉華威一見到哥哥,立馬就淚如雨下,

  「哥哥,你怎麼才來啊,快帶我出去,這裡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劉華威這話聽起來正常,可是自己深究的話,那豈不是罵他自己不是人嗎,

  見到弟弟一臉的邋遢和憔悴,劉華偉的臉色就變得甚是冰寒,

  想想一個堂堂省委書記的公子,一兩天之間就變成這麼一副潦倒摸樣,頭髮淩亂,臉色蠟黃,衣衫不整,眼窩深陷,胡茬感覺都冒出來好大一截,整個人就像是個難民,

  這幫王八蛋,這也太過分了,簡直一點面子都不給,就算弟弟做了錯事,也不至於這樣折磨他,咱們走著瞧,這筆賬,我會找時間和你們好好算清楚,

  弟弟的窘境,讓劉華偉很是冒火,他們如此對待弟弟,完完全全就沒有將父親這個省委書記放在眼裡,劉華偉覺得,他們劉家的臉面被剝洋蔥一樣剝到心了,

  「稍安勿躁,我不是來帶你出去的,你還得在這裡忍耐幾天」劉華偉沉著臉說道,

  劉華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弟弟叫喊著打斷,

  「什麼,哥哥,你說什麼,你不是來帶我出去的,這裡我是真的一天都不像再待了,你不是來領我出去,那你來幹什麼,」劉華威兩隻手僅僅的拽著將他們兩兄弟隔開來的不銹鋼柵欄,情緒激動的叫道,

  劉華偉雖然沒有在拘留所裡面待過,但是從弟弟的形態和言語上,他也能理解,這裡面真不是什麼好地方,因此對於弟弟的激動和不尊重,他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就是來瞭解一下情況,」劉華偉盡力想穩定弟弟的情緒,

  「我安不了,一刻都安不了」劉華威一把捉住哥哥的手臂,「這裡吃的還不如狗,睡的還不如豬,連空氣都是骯髒的,你叫我怎麼安,我不想在這裡待了,一分鐘都不想在這裡待了」

  「你不能不能成氣點,你能不能鎮定點,」劉華偉不想弟弟再這樣無頭蒼蠅一樣鬧下去,拿出哥哥的少有威嚴了大喝一聲,

  這一嗓子果然有效果,極少感受到哥哥威嚴的劉華威果然瞪著眼睛閉嘴了,停止了他的吵鬧和無理要求,

  「我來,就是來瞭解一下情況,暫時不能將你帶出去,」劉華偉也許是覺得弟弟已經受苦了,自己的話有點重,語氣又變得溫和了不少,

  劉華偉的溫和,頓時又將脾氣急躁的弟弟給惹毛了,

  「這還有什麼情況好瞭解的,完全就是那群王八蛋整我,不,他們不是整我,是那臉色給爸爸看,我就搞不懂,爸爸是省委一號,放我出去,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怎麼還讓我繼續在這裡受苦更大的是出糗,讓人笑話」

  「你閉嘴,」劉華偉對這個不學無術的弟弟也真的是無語了,

  雖說整個房間裡面就只有他劉華偉和弟弟,但是出於本能,劉華偉還是偏頭左右看了看,似乎剛才弟弟的口出狂言會被人聽了去,

  「誰讓你自己不檢點,我都告訴你好幾次了,讓你低調點,穩重點,你就是不聽,現在闖禍了,又反過來怪三怪四,你也知道你這是在出糗,你也知道這是在落爸爸的面子,哼,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事情,讓爸爸很難堪,很被動,」作為當大哥的,劉華偉這時候也不得不虎著臉對弟弟好一番教育,

  劉華威雖說生於官宦之家,可是對於官場裡的政治,所知所理解就顯得淺薄了,反而沒有陳康傑知之甚稔,

  劉華威只覺得,既然自己的爸爸是全省的老大,那麼就應該一言九鼎,乾綱獨斷,誰不聽話就拿下誰,誰不給面子就懲罰誰,

  如果劉紅軍在省內經營個三年五載之後,也許這點倒是能實現一半,可惜現在才勉強一年,他的滲透能力還沒有那麼強大,為了維護班子的團結,司徒闊和何保國他們沒有太兇狠的和劉紅軍頂牛,可是他要做到一言九鼎,那也是不現實的,

  哥哥發火了,自覺「理虧」的劉華威氣勢就有些偃旗息鼓,不過臉上的神態,還是很不甘心的,

  這也是,無論換成誰處在他的位置,都不會心甘情願,

  「你知道嗎,你這個事情一出,我就找人打過電話了,甚至還找了廖明貴,結果根本就不頂用,這幫子人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豹子膽,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看著弟弟蓬頭垢面的樣子,劉華偉心軟了下來,好言好語說道,

  「找了廖明貴,那豈不是等於老爸出面了,」劉華威還不至於完全愚蠢,這點彎彎繞還是看得明白,

  在官場上,廖明貴這個省委秘書長,一定程度上能夠代表劉紅軍的意思,再加上辦的又是劉紅軍的家事,那基本上就可以擺明那是劉紅軍的意思了,不管背後有沒有劉紅軍直接打招呼,起碼在對外的形象上,就是這麼個意思,

  然而,現在的局面是,廖明貴打招呼都不頂用,那就等於是駁回劉紅軍的面子了,

  別人不會真的覺得廖明貴丟面子,作為劉紅軍的大秘書和鐵杆心腹,廖明貴吃癟,那就等於是劉紅軍吃癟,沒有任何兩樣,

  「就是啊,所以我才說爸爸現在很被動,人家根本不賣面子,你讓爸爸怎麼辦,真的為了你的這點糗事赤膊上陣嗎,」

  「這些人膽子也真的是夠肥的了,他們是不是不想當這個官了,爸爸是書記,是管幹部的,不行就將這些人拿下,」劉華威氣呼呼的說道,

  這個話真的是代表了大多數的衙內習性,當然,這些衙內基本上可以說是紈絝,搞不清楚狀況,隻曉得利用長輩的權勢壓人,

  「糊塗,你以為省委是我們家的啊,你說拿下就拿下,」劉華偉真是有點恨鐵不成鋼啊,「再說了,就算可以,那也不能選擇這個時候啊,那豈不是告訴別人,爸爸以權謀私,哦,你兒子犯了事,我秉公執法,你就下我的位置,那是要招人唾駡和戳脊樑骨的,這樣一搞,爸爸在省裡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劉華偉不愧是做大哥的,看問題看得比他那不成器的弟弟明白許多,

  「那怎麼辦,那怎麼辦難道我就窩囊的待在這裡面任由別人拿捏,難道我的苦日子沒完沒了的過下去,」劉華威也不完全草包,哥哥說的,他也是懂的,只是想到拘留所裡面的艱苦生活,過慣瀟灑日子的劉華威就心中發苦,

  「所以爸爸才讓我來見一見你,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狀況,這極有可能是政敵故意施加的鬥爭手段,不搞清楚是誰在搞鬼,就不好採取合適的措施,你再忍耐忍耐,你所付出的,等事了了,一定能夠報回來,」同樣咽不下去這口氣的劉華偉咬著牙說道,

  「哎我」劉華威顯得很無奈,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他知道,再怎麼鬧自己短時間內也出不去了,

  「現在你別想多的,冷靜一下,然後將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我,越詳細越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劉華偉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安慰著說道,

  接下來,劉華威就把自己所有知道的和經歷的一五一十的吐露給了哥哥,包括飆車的過程以及進到派出所之後的情景,毫無隱瞞的一一詳訴,中間,劉華偉遇到感興趣的或者不明白的,也會叫停問一兩個問題,

  「大體我算是明白了,這其中,那個開超豪華跑車的年輕人應該就是全部的關鍵,」劉華偉的手指在鐵欄杆上有規律的敲擊著說道,

  「他年紀比我還小,事情由他引起倒是事實,怎麼關鍵人物會是他呢,不太可能,不太可能,」對於哥哥的判斷,劉華威有些不能苟同,

  「不太可能,以前說你會被人關起來,可不可能,現在不也是被關起來出不去了嗎,不要把所有人都看成和你一樣,他能開得起那麼好的車,那就不是一般人,」劉華偉在社會上浸淫幾年了,對問題的分析和判斷能力,不是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劉華威可比的,

  「這倒是,他的那輛車,之前我都沒有見過,反正價格一定便宜不了,」劉華威點著頭說道,

  「這人你認識嗎,」劉華偉問道,

  「見過兩面,就是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他去過省委大院,應該認識省裡面的高官,對了,他還是一個工商大學的學生,可是沒聽說省裡面哪位大員的孩子在工商大學讀書啊,」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11
第1805章 劉大少邀約

  從看守所離開。劉華偉沒有第一時間找劉紅軍彙報。

  這倒不是說劉華偉分不清事情的輕重。只不過他還是想通過自己的手段嘗試一下。

  劉華偉以往就算不是一個很自負的人。自傲還是有一些的。能短短幾年時間闖下諾大一份基業。躋身進入千萬富豪俱樂部。雖說背後有劉紅軍的影響在其中。可是。也不可否認。這與他的能力是分不開的。要不然的話。阿鬥那樣繼承皇位的人也扶不起來。

  另外。還有一個小因素促使劉華偉沒有第一時間找父親彙報。那就是劉紅軍的私生活。

  劉華偉也是踏入社會好幾年的青年俊彥了。對許多社會現象也能看得清楚。照理說。對於劉紅軍有外遇的事情。他不應該過於詫異。

  然而。那畢竟是他的父親。如果是別人。他會一笑了之。可是對於劉紅軍。他不能。尤其是在面對母親那張殷切的臉時。劉華偉就釋然不了。

  他不說。可是並不代表他對父親就沒有看法。就支持和理解他的做法。

  正是基於這點。劉華偉打算利用自己的能力來幫助弟弟脫困。

  劉華偉想到的第一個辦法就是約見陳康傑。這個他自己判斷的開超豪華跑車的年輕人。

  儘管劉華偉沒有與陳康傑見過面。沒有打過交道。然而他要想找到陳康傑。還是不難的。上次劉華威與陳康傑發生衝突。就有好幾個人在場的嘛。

  幫助傳話的人是與陳俊東有過衝突的李岳。

  李岳有點害怕陳康傑。他們之間有過幾次小衝突。李岳一次便宜都沒有撈到。反而將自己搞得很狼狽。不過劉華偉找他幫著聯繫陳康傑。他倒是沒有推諉。

  劉華威是個紈絝。劉華偉可不是。能夠搭上劉大少這條線。對於李岳來說。那是求之不得的。以前想靠都不得門徑。現在有機會。豈會往外推。

  陳康傑是和陳俊東放學後走到宿舍樓門口被李岳「堵住」的。

  一開始。陳俊東還以為李岳是來找他的麻煩。畢竟他們曾經是針鋒相對的「情敵」。他還多少有點點惴惴。

  然而李岳只是瞟了陳俊東一眼就將全部注意力放在陳康傑的身上。

  「你說什麼。劉少要見我。」陳康傑聽了李岳的轉述之後。有點納悶。

  「是的。」

  「奇怪。他出來了嗎。我可沒工夫跑到那種地方去見他。」

  很顯然。陳康傑將李岳嘴裡的劉少當成了拘押在看守所裡面的劉華威了。

  什麼出來了。什麼那種地方。大酒店的包間。難道這樣的地方很差嗎。

  李岳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陳康傑才不管李岳的愣怔。既然他沒有興趣。就不會和李岳多饒舌。抬腿就往宿舍樓裡面走。

  陳俊東戒備的盯了陳俊東一眼。也跟了上去。

  眼看陳康傑他們就要爬樓了。李岳這才一激靈醒悟過來。

  「喂。約你見面的是劉大少。」李岳提高音量。在陳康傑他們的身後喊道。

  陳康傑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來。「劉大少。難道還有劉小少和劉老少嗎。」

  陳康傑的語調有戲謔的味道。當然。其中也有搞不清楚狀況的成分。

  陳康傑帶有調侃的話讓李岳有些尷尬。在他看來。他是劉大少的信使。而劉大少身份地位都很高。被如此調侃。有些過分。況且。陳康傑的話連省委一哥都調侃進去了。可是他又不能明著辯駁什麼。臉色就有些不太自然。

  「劉大少就是你上次見過的劉少的哥哥。」憋了半天。李岳憋出了這個一句說明出來。

  「哦。那還真的是劉大少。」陳康傑總算知道要見自己的人是什麼人了。「不過我沒有興趣。」緊接著。陳康傑說出來的話讓李岳為之氣結。

  他真沒有想到陳康傑會這麼衝。連劉大少的邀請都敢拒絕。而且還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相當的乾脆。

  在李岳的眼裡。劉大少就算是了不得的人物了。且不說人家背景紮實。背後杵著一尊大神。就是生意場上的手腕。那也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卻不沒想到。到了陳康傑這裡。卻像個路人甲一樣可有可無的不受待見。

  李岳很想公佈劉大少的身份。嚇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他想來。只有自己說那個人是省委書記的公子。這個「不會來事」的小子保准屁滾尿流。

  只不過來之前。劉華偉可是叮囑過他。切不可張揚。

  劉大少找陳康傑是談判。而不是恐嚇。這點分寸他就比他弟弟會拿捏。

  何況。如果那輛超豪華跑車是這個年輕人駕駛。那說明人家也不是一般人。那種小手段未必頂用。反而有可能徒增笑話。

  陳康傑的確不想見劉大少。既然都已經撕破臉皮了。還有什麼可談的。

  「你是不是怕了。」就在陳康傑即將轉身的一刹那。李岳鬼使神差的來了這麼一句。

  李岳並不是要激怒陳康傑。而是急切之下的一種本能反應。

  李岳很想搭上劉華偉的這條大船。或者說李家要和劉家搭上更深的關係。這是劉華偉第一次讓他幫著做事情。而且。在外人看來。這件事情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不就是約個人見面嘛。這太小兒科了。然而。要是就這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李岳都不能辦成。更別說辦好了。那讓劉華偉拿哪隻眼睛去瞧他呢。

  一個不會辦事。不能辦事的廢物。放在誰的身上。誰也不會正眼瞧一下。

  要是這是辦砸了。那麼可以想見。李岳以後再想靠近劉華偉。機會已經等於是零了。

  因此。李岳急切之後就脫口而出那麼一句及不禮貌的話。

  話一出口。李岳就有些後悔。陳康傑這個不知底細的校友。那可不是那麼好拿捏的。

  只不過李岳的後悔還沒有表露出來。看不過去的陳俊東就跳出來「為君分憂」了。

  「小子。你丫說什麼屁話。吃飽了撐的吧。跑著這裡來唧唧歪歪裝大尾巴狼。」陳俊東指著李岳就跳上前兩步。

  之前陳康傑幫過陳俊東不少忙。並且陳康傑在他們寢室。儼然已經是「大哥」。現在有人對「大哥」進行蔑視和恐嚇。作為「鐵杆小弟」。陳俊東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這一刻的陳俊東對李岳沒有任何的畏懼。當然。他也不敢上去就甩兩個大耳光子。

  李岳料不到平時老老實實的陳俊東會如此發威。驚嚇得本能往後退了兩步。將雙方的距離拉開。

  「你不需要對我使用激將法。這一招對我沒用」陳康傑拉了陳俊東的肩膀一下。淡淡的對李岳說道。

  一聽陳康傑如此堅定的拒絕。李岳就有點面如死灰。至於陳俊東對他的「狂妄」。則是根本沒有心思去計較。

  「不過嘛如果我不去。你們可能會死纏爛打。為了不影響我的正常的學習生活。我答應給個面子。去會一會這個所謂的劉大少。」李岳的心即將墜地的時候。陳康傑倏然一改口說道。

  陳康傑的話聽起來很是高高在上。硬邦邦的。讓人很不舒服。然而。可是聽在李岳的耳朵裡。卻是十分動聽悅耳。

  別的不管。只要陳康傑答應就行。這樣就能完成劉大少交辦的任務了。

  臨走的時候。李岳甚至還給陳康傑點頭致意。只不過。對陳俊東。他就沒有那麼好臉色的。陰暗的臉上。明顯帶著一縷厲色。似乎是在警告剛才陳俊東橫挑出來的「侮辱」。

  「陳文。那個劉大少你認識。」李岳一離開。陳俊東馬上就問道。

  「不認識。」陳康傑平靜的搖了搖頭。

  「那不認識你幹嘛還答應啊。不會是什麼好人吧。」

  「呵呵。這點你到時可能沒猜錯。一聽這個稱呼。就知道准不是好人。」陳康傑輕聲笑道。

  陳康傑這完全是從劉華威和劉紅軍的身上「愛屋及烏」。在陳康傑的眼裡。劉紅軍都劉華威都算不得什麼好人。於是乎。從未謀過面的劉華偉就被連帶了。

  想想也是。有那麼一個格局不夠的父親和那麼一個混帳弟弟。這個劉華偉又能好到哪裡去。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劉紅軍和劉華威無疑屬於「墨者」。

  「那我下午和你去。我和你一起。有個照應。」

  陳康傑鄭重的看了陳俊東一眼。想不到他還有這個「俠肝義膽」的時候。只不過這樣的談判。陳康傑是不會讓陳俊東一起去的。且不說去了他幫不上什麼忙。更有甚者還有可能會帶個他麻煩。

  「聽說人家約的地點是在大酒樓。你想去混吃混喝是吧。」陳康傑開玩笑揶揄道。「你就別湊熱鬧了。那種地方。再是壞人。也不會有什麼事的。你真要是一起去了。豈不是讓李岳那小子小覷。搞得我真像怕了似的。想吃好的。等晚上。我請你們哥幾個搓一頓。」

  劉華偉約的時間是下午放學之後。實際上陳康傑下午根本沒有課。劉華偉估計也是從陳康傑的角度考慮。才選擇了那麼一個時間。從這點來說。這個所謂的劉大少還是挺會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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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6章 這都什麼人啊

  劉大少約見的地點是林塵大酒樓,位於市中心的繁華地段。

  酒樓上下三層,建築不算宏大,不過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地段,顯得很是標新立異了。

  酒樓門口就是一個大型停車場,而且並不是一塊水泥地面那麼簡單,其間做了綠化,像是一個小花園,顯得十分雅致靜謐。

  正是這種「標新立異」使得這裡的生意出奇的好。

  並非這裡的食物好吃得不得了,而是那最先富裕起來的一批人,將來這裡吃飯當成了一種身份的象徵。

  以前經營餐飲業,味道和衛生是主要的競爭力,人們說到某某地方去吃飯,是因為那裡的東西好吃。

  可是隨著經濟和社會的發展,就餐環境在餐飲業中所起到的作用越來越明顯,尤其是對那些自詡有點身份的人來說,不管是請客的還是被請客的,首先考慮的就是環境好不好。

  用過幾年會流行起來的網路語言來說,那就是哥們吃的不是食物,而是意境。

  林塵大酒樓地理位置優越,環境優雅,單憑這點就能成為「上流社會」趨之若鶩的地方,有點「隻買貴的,不賣對的」的意思。

  當然,作為這麼一家上檔次的酒樓,做出來的食物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真要本末倒置了,也完全不行,據說酒樓請了好幾個名廚,東西南北各大菜系,都有能拿得出手的人。

  「先生,請問幾位,有定位置嗎。」

  陳康傑還沒有走進大門,守在門口的迎賓小姐就躬身問道。

  「我有位置,應約而來,青龍包房。」陳康傑淡淡的說道。

  林塵大酒樓很有意思,他的所有包房命名很特別,不是像別的用什麼山什麼樹什麼花來命名,選用的全部是傳說中的神獸,例如麒麟,例如白虎,例如玄武和螣蛇這些。

  青龍包房在林塵大酒樓裡面要算是最好的包房了,青龍作為四大神獸之首,再加上龍在中華文化中本身就具有至高無上的意義,古代那是帝王的專屬。

  在林塵大酒樓,並不是有錢就能夠在青龍包房裡面享用,否則那根本體現不出其高貴的特別,通常預定四大神獸命名包間的客人,

  都必須有較高的身份地位,否則,那就只能選擇別的包間或者大廳。

  其實說白了,這除了店家老闆的趨炎附勢之外,也算是一種很成功的行銷手段。

  在中華國就是這樣的,執政黨上臺之後,打破了所有的過往常規,使得我們這裡沒有貴族,可就是沒有貴族大家才那麼想當貴族,通俗點說就是自以為是上流社會的人,只是還是那句老話說得好,沒有三代根本培養不出貴族。

  不管怎麼樣,店老闆就是用這樣的噱頭牢牢的將省內那些自認為有錢有身份的人給抓住了,沒跟人都將能夠在林塵大酒樓的四大神獸包間吃飯當成了一種榮耀和象徵。

  聽說陳康傑是青龍包房的客人,兩個本來就挺禮貌的迎賓小姐神情一變,比剛才更加殷勤和恭敬。

  要知道,青龍包間那可不是每天都能訂出去的,有時候為了堅持所謂的「規矩」,青龍包間連續一個禮拜都空著,老闆寧可讓其空著,也不隨便許諾給那些願意花大錢騷包一把的暴發戶。

  「先生,請這邊,小心臺階我為您領路」

  兩位迎賓小姐,一個在前面引路,一個在後面小心翼翼的跟隨,做好隨時提供其他服務的準備,至於大門口的迎賓服務,則不必擔心,他們離開,立馬就會有其他人來頂替。

  不需要穿過寬闊的大廳,在通過一堵玻璃幕牆之後,就進入一部精緻的電梯,等從電梯裡面出來,走上十幾米的鋪設著精美地毯的廊道後,就來到了青龍包間的門口。

  前面引路的迎賓小姐「篤篤篤」的在紅木門上不輕不重的敲了三下,幾秒鐘後,大門從裡面左右打開。

  「先生,您的客人來了。」迎賓小姐先朝裡面躬身說了一句,這才側身讓到一邊,對陳康傑延道:「先生,請。」

  陳康傑悠閒的大步走進去,神態安定,在他的臉上,平平靜靜的。

  一走進包間,陳康傑最先看到的並不是那個坐在大圓桌旁的年輕男子,而是站在周圍的六個高挑挺拔的服務員最先吸引他,這些服務員都不像迎賓一樣穿著紅色旗袍,而都是豔麗的古裝打扮,在配合裡面高貴典雅的仿古裝飾,讓人有種穿越了的感覺。

  陳康傑所受到的吸引,也就是一瞬間而已,怎麼說他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物,就算這間包間起碼一百五十個平方,就算這裡面的裝修少說也要七八十萬,就算六個服務員個個花枝招展,那也不過是噱頭而已。

  陳康傑只有左右隨便瞟了兩眼,就將目光放在了那個青年男子的身上。

  陳康傑的眼光看過去,那個人的也正好瞧過來。

  第一次和陳康傑打交道的劉華偉真的很好奇,這個敢於對他們家製造麻煩,那他弟弟開刀的人到底是個何等樣人。

  也很平常嘛,除了個子高點,其他的,真看不出有何特別之處,穿著普通,長相普通,就是個平常不過的大學生,唯一唯一有點特別的,就要算那雙眼睛了,清澈而有神,隱隱的還有些淩厲,似乎能夠將人看穿似得。

  反之,陳康傑對劉華偉倒是不算陌生,這不是說他們正面接觸過,而是陳康傑不止一次看到過劉華偉的照片。

  既然要有針對性的發起挑戰,陳康傑不可能對劉家的情況不做瞭解,他要真是那樣的人,那就太愚蠢了。

  只不過和照片比起來,現實中的劉華偉給陳康傑的印像是多了一絲陰鬱。

  從性格上分析,這種人或許平時話不多,但是絕對是個不容易對付的主。

  「陳先生,請坐。」劉華偉伸直腰,朝陳康傑伸出右手,手指指向他對面的一把椅子。

  「謝謝。」陳康傑輕輕點了一下頭,他還沒有走到桌邊,就有兩個服務員很是恭敬的幫他將椅子拉開。

  陳康傑一坐下,就有人在他面前將就餐說需要的碗碟杯筷勺等物品一一擺放好。

  「客人來了,那就上菜吧。」劉華偉朝身後的服務員揮了揮手。

  接著就有四個服務員拉開旁邊的一扇小木門,身姿搖曳的從裡面端出一盤盤精美的菜肴出來,很快,直徑超過兩米的諾大一張餐桌,就差不多擺滿了各色菜肴,雞鴨魚蟹,時鮮果蔬,應有盡有。

  怪不得這裡需要那麼多服務員,就算餐桌是可以轉動的,但是要客人動手的話,怎麼說還是有些不當。

  「陳先生,我不知道你的口味,所有東南西北各色菜肴都點了一些,想必應該有你喜歡的。」

  話雖說得客氣,可是也就是這麼一句話,起碼說明了劉華偉是一個蠻強勢的人,喜歡將決定權抓在手中。

  「呵呵,沒有關係,我這人吧,不挑食,東南西北,什麼菜都能吃,看這些菜,一個個都精美無比,我應該能吃飽。」陳康傑無所謂的說道。

  陳康傑的確就是這樣的人,對吃,真是很隨意,只要做得地道,辣的,酸的,甜的,味重的或者清淡的,他都能適應。

  只是這樣的話聽到劉華偉的耳朵裡,那就是另一番滋味了。

  不挑食,什麼都能適應,豈不是沒有方向,是個多面手,就像千手觀音一樣,隨便你怎麼出招,都能接應,十分「難纏」。

  「那就好,只要陳先生能吃飽,那我的目的就算是達到了。」劉華偉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哈哈,要這麼說的話,那劉大少的目的也太容易達到了,我每頓飯可都是吃飽飽的。」陳康傑才不理劉華偉的暗示,打著哈哈笑道。

  劉華偉的眉宇間陰暗下來,陳康傑這分明就是油鹽不進啊。

  我請你來,好言好語敬你,好酒好菜招待你,這很給面子了,你就真當我們劉家那麼好拿捏不成。

  「哎呀,看著這麼一桌子好吃的,我的肚子還真是有點餓了,可這些菜肴比起來,學校食堂裡的那些,還真是慘不忍睹,劉大少,那我就不客氣了,我開動了喲。」說完,陳康傑就拿起筷子自來熟的吃了起來。

  聽到陳康傑拿這些菜和學校食堂的大鍋飯相提並論,幾個服務員都抿嘴想笑,要知道,這一頓飯,起碼得兩萬塊,豈能是學校食堂裡面的「垃圾食品」能比擬的。

  只是他們也就是露出點苗頭而已,作為在頂級包房服務的工作人員,他們是受過嚴格培訓的,不能做出那種失禮的事情來,能來這包房吃飯的客人,每一位都是上帝,千萬不能得罪。

  「嗯,不錯白酒不用了,那紅酒可以來一點小姐,那盤野蘑菇給我弄點那個大閘蟹給我撥開一下,我不想動手麻煩」

  看著陳康傑就這樣一點不客氣的胡吃海喝起來,並且將三個服務員指揮得團團轉,劉華偉有一種上當了的憋屈感,這都什麼人啊,難道幾年沒吃過好東西。

  關鍵是陳康傑直接不搭理劉華偉,直接將他涼在半邊,劉華偉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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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7章 滑不溜秋

  平時劉華偉的食量並不大。胃口也談不上好。這從他那略顯單薄的身體上就可見一斑。

  然而見到陳康傑胃口那麼好。幾乎來者不拒。他除了目瞪口呆之外。還感到胃部有點點餓了。

  只是要他像陳康傑那樣甩開膀子吃起來。他還真是做不到。也放不開。

  「劉大少。你怎麼隻幹看著啊。吃啊。這些東西味道真的不錯。你掏錢請客。不能就這麼便宜我吧。」陳康傑手上拿著一直雞腿衝劉華偉說道。

  此時的陳康傑。真是一點斯文氣息都沒有。簡直粗鄙不堪。嘴角還油滋滋的。不說像剛從牢裡放出來。那也差不了多少。再加上他那魁梧的身軀。真有點猛張飛的影子。

  對於陳康傑的粗狂。別說劉華偉有點瞧不下去。就是那些服務員。也有好幾個不住的咽口水。

  在到青龍包間裡面吃飯的客人。誰不是有身份有來頭的。就是一些暴發戶。到了這裡。也會在環境的影響下變得彬彬有禮。起碼裝模做樣也會裝出格樣子。

  可以這樣說。能到這裡就餐的客人。不說山珍海味差不多吃膩了。起碼也不是那種沒有吃過好東西的人。哪裡會像這個年輕人一樣。一點形象都不講。

  實際上。陳康傑豈能是那種缺吃少喝的人。依照他的身家。就算是每天吃這樣一百桌。那也不在話下。他這樣做。無非是想麻痹一下劉華偉而已。

  一個粗鄙的人。容易給人好對付的印象。一般來說。這樣的人都心無城府嘛。

  「你吃。你吃。你隨便。我不餓。」劉華偉咽了咽口水。露出一縷輕鬆的笑容說道。

  接下來。陳康傑也不再管劉華偉。將自個兒的胃敞開。繼續大吃起來。

  還真別說。這裡的每一道菜。不僅僅看起來好看精美。吃起來。味道還真的是相當獨特。

  大約又過了二十分鐘。陳康傑終於吃飽喝足了。餐巾擦了擦嘴丟到一邊。又接過服務員遞來的一碗燕窩漱了漱口。這餐飯才算完結。

  「陳先生吃好了。那我們到那邊坐下來喝杯茶聊一聊吧。」劉華偉以一種命令而不是徵詢的口吻說道。

  「好啊。肚子裡好油膩。

  喝點茶。衝淡一下也好。」陳康傑沒有就劉華偉的語氣表示不滿。

  來都來了。怎麼都要和劉華偉談一下。看他到底想耍什麼花招。

  反正陳康傑現在就抱定一條。那就是任憑你東南西北風。我隻巋然不動。

  劉華偉起身站了起來。朝那幾個服務員揮了揮手:「你們都出去吧。這裡不需要你們了。」

  在飯廳的旁邊。有一個休息區。中間的茶几上已經擺好了一整套高檔茶具。通過休息區的落地窗。可以看到酒樓後面的一個小花園。翠竹依依。一株株鮮花被精心照料得姹紫嫣紅。

  在這樣的地方品著一杯香茗。還真是一種享受。身心都能獲得滿足的放鬆。

  劉華偉和陳康傑分賓主坐下之後。劉華偉沒有等著陳康傑動手。就親自泡起了茶。

  在他想來。像陳康傑這麼粗陋的人。應該也不會泡什麼功夫茶。況且今天是自己主動找他談事。小小的誠意姿態還是要擺出來的。

  實際上陳康傑也沒有打算動手泡茶。不是說功夫茶他不會。而是。劉華偉還沒有那個資格喝他泡的茶。

  今天來。陳康傑是佔便宜來了。而不是來讓人佔便宜。

  經過極道工序之後。劉華偉將一杯黃橙橙的茶水放到陳康傑面前。一句話不說自己端起自己面前那杯就盎然品嘗起來。

  陳康傑嘴角淺淺的微微閃笑一下。對劉衛華的傲慢不以為意。端起自己那杯茶一口酒吞了下去。

  劉華偉露出驚訝的神情。這麼燙的茶水。他居然就這樣一口吞了。還真不是一般人啊。

  「看不出來。陳先生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啊。什麼深藏不露啊。我怎麼不知道劉大少在說什麼。」

  劉華偉瞟了瞟那個空杯子。

  「哦。你是說我喝茶是吧。哎。是渴了。剛才那些東西太油膩。肚子裡面好飽。急需要茶水去衝一衝。麻煩劉大少再來一杯。」

  說是這樣說。然而陳康傑絲毫沒有要將空茶杯給劉華偉推到他面前的意思。

  你不是高傲嗎。咱爺們也不比你差。

  這都是什麼人啊。也太拿捏了吧。真把我當成你的小弟了不成。劉華偉有些氣惱。

  只是想到今天來此的目的。劉華偉生生將心中的不快給壓制下去。親手又給陳康傑將茶杯斟滿。直到茶水差不多都要溢出來了他才堪堪停手。

  俗話說。滿酒敬人。滿茶欺人。劉華偉這是無聲無息中對陳康傑的一次「反擊」。

  只不過劉華偉真是有點小瞧陳康傑了。

  只見陳康傑將那杯茶端起來。很自然的將那杯茶的三分之一倒在茶几上。這才將剩下的三分之二一口飲盡。

  你不是想欺我嗎。沒門。咱自己來。

  陳康傑的行為。就像是一巴掌甩在劉華偉的臉上一樣。頓時讓他覺得火辣辣的。

  自從懂事以來。還沒有人在劉華偉的面前如此肆無忌憚過。

  我倒的茶你可以不喝。那說明你不渴。或者不喜歡喝茶。但是就這麼倒掉三分之一再喝。分明就是一點點面子都不給。

  這個細小的舉動。算是將今天的這場談判給定下了調子。

  哼。你是來求我的。既然是求人。那就得有點求人的覺悟。居然還在老子的面前擺姿態。你用錯地方了。

  你劉大少的面子在別人那裡好使。在我面前。屁用沒有。別人指望高攀你家劉書記。我可不指望。不但我不會高攀你家老子。反而還想將他給拉下來。

  劉紅軍和劉華威在陳康傑的心裡留下的都是壞印象。愛屋及烏。使得陳康傑也對劉華偉也不怎麼感冒。尤其是在他耍了小心眼之後。陳康傑更是不會將他當盤菜。

  「陳先生。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應該知道我今天約你來是為了什麼。」劉華偉心裡不快。也就不打算和陳康傑再彎彎繞了。充滿自信的直來直去說道。

  哪知道。陳康傑一句話將他噎得十分難受。

  「抱歉。我不知道。」

  「你」劉華偉真是憋得難受。這傢伙不按常理出牌啊。他才不相信陳康傑就真的不知道約他前來所為何事。

  可是陳康傑偏偏就說不知道。劉華偉總不能一口咬定「你就知道。你就知道」吧。那也太丟份兒了。

  看著劉華偉陰沉著臉。喘氣都有些不順暢了。陳康傑偷偷竊笑。產生了一絲滿足感。呵呵。你真把我當成什麼都不懂的小娃娃了嗎。

  「陳先生。那你是不是也要說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劉華偉狠狠的壓下翻騰的怒意直視陳康傑問道。

  「你說對了。的確不知道。李岳那小子只是給我說你叫劉大少。」陳康傑裝瘋賣傻道。

  「那你都不知道我是誰。你幹嘛來。」

  「呵呵。那是李岳告訴我。有好吃的大餐。正好這段時間在食堂吃飯。都快淡出鳥來了。所以我就想。既然有人那麼熱心。要幫助改善一下生活。我就勉為其難。恭敬不如從命了。」陳康傑微笑著說道。

  劉華偉真是想吐血了。熱心。誰TMD閒的蛋疼跑來給你熱心。你還勉為其難。恭敬不如從命。這都他奶奶的哪跟哪啊。

  真是給你小子蒙蔽了。你這哪裡是心無城府啊。簡直就是像泥鰍一樣。滑不溜秋的。

  劉華偉也真是的。也不想想。能開得起高級跑車的人。豈能是那種騙吃騙喝的。豈能是幾盤菜肴就能打發的。

  一開始。劉華偉是一點點沒有輕視陳康傑的。他也是擺正了姿態的。只不過一頓飯下來。讓他受到了誤導。這才在語氣和姿態上拿捏起來。

  既然陳康傑那麼難對付。那麼劉華偉就不得不小心應付。重新調整談判策略了。

  稍作沉思。劉華偉開口說道:「陳先生。既然你那麼說。就算是我失禮了。我做一下自我介紹。我叫劉華偉。劉華威是我弟弟。劉紅軍是我父親。」

  劉華偉做了自我介紹之後。他覺得自己都那麼坦誠了。陳康傑也相應的做出一些對等的舉措。最起碼也做一下自我介紹。這樣他就能摸清楚陳康傑的底細。

  誰曾想。陳康傑不但沒有對他介紹出來的身份有任何的訝異。而且僅僅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哦」。就給打發了。

  「陳先生。我們家和你有仇嗎。」陳康傑將談話的主動權抓在手裡。劉華偉就只能被動應對了。

  要是陳康傑說有仇。又還能講出仇恨在哪裡。那麼劉華偉就能夠順藤摸瓜。搞清楚陳康傑的身份背景。可惜。他得到的只能是失望。

  「沒有。」陳康傑淡淡的兩個字就做了回答。

  「那是我們家與你發生過激烈衝突。」劉華偉繼續問道。

  「恩好像也沒有。」這次。陳康傑稍作猶豫才回答。

  要說衝突。那絕對是有過的。無論是與劉華威還是劉紅軍。陳康傑都與他們發生過衝突。只是。那些衝突都談不上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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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8章 如果那樣就好辦了

  「那既然我們並沒有深仇也沒有大恨。你為何要那麼做呢。圖的什麼。」劉華偉提高音量問道。

  劉華偉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不滿和憤怒。

  你不按常理出牌啊。我老劉家沒有得罪你。與你一無冤二無仇。你幹嘛要耍這樣的花招。吃飽了撐的吧。

  「我做什麼了。就像你說的。我什麼都不圖。」陳康傑的情緒沒有隨著劉華偉而出現波動。依舊是那麼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你有膽做沒膽承認嗎。怎麼說也是有身份的人。不覺得這樣都認很丟份嗎。」

  「不覺得啊。我從來不覺得我這樣做有什麼丟份的。我是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陳康傑看都不看劉華偉。而是盯著窗外那一棚蒼翠的細竹說道。「再說我也不覺得我有身份。普通人一個而已。」

  「好。好。那我們就明說了。我弟弟是你弄進局子裡去的吧。」氣急之下。劉華偉也知道不是衝陳康傑發火的時候。乾脆將自己的惱怒平復了少許。

  「你弟弟。就是那個自以為是的混蛋。哦。應該是了。那可不是我的功勞。是人家員警秉公辦案。我就是做了一個普通公民的義務而已。這樣的功勞我不會搶佔的。我不覺得我是新時代的雷鋒。」

  雷鋒。我雷你全家哦。劉華偉實在是被陳康傑的戲謔話語弄得有點氣血不暢了。居然還當著我的面罵我弟弟是混蛋。豈有此理。是。劉華威那傢伙是有點混蛋。可是那也不是你能夠隨便罵的。

  「夠了。」劉華偉大喝一聲。「做人不要太過分。我今天擺足誠意和你談。不是來聽你挖苦的。何必欺人太甚。做事留一線。以後好相見。」

  劉華偉的胸口起伏不定。可見他已經到了自己說能自控的邊緣。

  近些年來。劉華偉已經聽不到有人在自己面前的如此譏諷了。這讓本來自詡成熟穩重的他已經很難靜下心來。

  說來也是。人家怎麼說也是劉大少。是省委一哥的長公子。走到哪裡遇到的不是奉承和諂媚。哪個不開眼的敢在他面前放肆。

  偏偏陳康傑就沒有將他的這個身份看得多了不起。

  他也不想想。別說他一個公子哥。就是他老爸。陳康傑也只會給他一個對等的身份。又怎麼會對他好言好語。

  臉皮已經撕破了。就沒有不要再玩那些虛的。

  「如果不好相見的話。那就別見好了。我這個人。不胡亂惹事。但是也不懼怕威脅。你以其在這裡衝我發火。還不如回去好好勸一勸你的家人。安分守己。這比什麼都好。至於你說你的誠意。如果就體現在那麼一頓飯上的話。那我還你一桌就是了。」陳康傑眼底閃過一抹銳利。生硬的回應道。

  說完。陳康傑就站了起來:「話不投機半句多。好自為之。」

  陳康傑前腳踏出青龍包間的房門。身後就傳來摔碎杯子的刺耳響聲。

  囂張。跋扈。蓋默如此。簡直太目中無人了。

  接連摔了三個杯子之後。發洩一通的劉華偉才覺得少許好點。

  我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會如此控制不住。難道是這些年順風順水習慣了。經不住挫折了嗎。深深靠在沙發裡面的劉華偉點上一支煙自我反省。

  劉華偉和劉華威說起來是一路人。他們都有著傲慢的血統。只不過劉華威的那種傲慢與囂張是赤裸裸的宣諸於外。劉華偉的是蘊藏在骨子裡而已。

  他們的這種不一樣。有性格因素。也有環境的影響成分在裡面。

  劉華偉小的時候。劉紅軍的職務還不是特別高。這就要求劉華偉要懂得收斂。而劉華威不一樣。從上小學開始。劉紅軍就是副廳級高幹了。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親戚朋友面前。他受到的就是誇獎和寵愛。這就讓他壓根不明白收斂為何物。

  今天來。劉華偉是帶著目的來的。一方面是搞清楚陳康傑的身份背景。另一方面就是希望陳康傑能夠收手。如果他能通過自己的手段將這間麻煩擺平。那麼不僅僅體現出自己的本事能力。回去也好勸諫父親和那個女人脫離關係。

  現在擺在面前的是。他一個目的都沒有達到。不但沒有達到。反而還將關係推向進一步的惡化。這讓劉華偉變得十分煩躁。

  走出房門的陳康傑才不管劉華偉會怎麼想。今天撈了一頓吃。這就足夠了。

  誠然。陳康傑願意應約而來。目的可不是為了一頓飯那麼簡單。他又不是吃不起的人。

  他願意來。主要還是想見見所謂的劉大少是何等樣人。在他想來。劉華偉作為大哥。怎麼說也應該要比劉華威那個花花少爺厲害很多。結果見過之後。陳康傑只能搖頭。不過如此罷了。

  都這時候了。你還擺什麼公子哥的臭架子。嚇唬別人還可以。我敢動你家人。難道是你隨便兩句話就打退堂鼓的嗎。那簡直就是笑話。到現在都還搞不清楚狀況。太過於自以為是了。

  至於劉華偉的自我反省。陳康傑是不知道。也不願意知道的。

  劉華偉回到家。劉紅軍已經看完了《新聞聯播》。拿著一張報紙正在翻看。

  見到劉華偉回來。劉紅軍放下報紙。起身就往樓上的書房裡面走。

  劉家住的省委一號別墅。面積和何保國住的差不多。款型也基本上是一個特徵。區別的就是其所處的地理位置稍微高一些。從樓上陽臺上往下看的話。視野更開闊一些。

  見到父親進了書房。劉華偉站在客廳裡面沉思少許。還是邁開步伐跟著走了上去。

  「怎麼。見到人了。」進了書房。劉華偉站在房間中央。而似乎就知道這個兒子會跟著來的劉紅軍等他站定之後。開口就問道。

  「嗯。見到了。」劉華偉有些沮喪的點了點頭。

  「是個什麼樣的人。」坐在椅子裡的劉紅軍不徐不疾。語氣平靜。

  「是一個」要劉華偉給陳康傑做一個定義。他還真不好下嘴。

  看著兒子欲言又止的猶豫。劉紅軍瞳孔縮了縮:「是不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

  劉華偉有些詫異。他知道父親厲害。不厲害也不會坐到如此高位。可是他怎麼就知道那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呢。難道。今天自己的行為被跟蹤了。

  一瞬間。劉華偉就搖頭甩掉那不切實際的臆想。父親不可能會幹那麼無聊的事情。可是父親又怎麼會知道呢。那語氣就像他親眼所見一樣。那麼的篤定。

  「是的。的確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劉華偉實話實說道。想了想。他又做了一句補充:「我從他哪裡。什麼有用的資訊都沒有得到。」

  劉紅軍點了點頭。你要是能夠那麼輕易拿下他。那才是怪事。

  不是說劉紅軍瞧不起自己的兒子。對於劉華偉的能力。他還是蠻看好的。儘管他沒有走仕途這條路。只不過和那個人比起來。劉紅軍一點都不否認。別說自己的兒子。就是自己。也很難說比他更厲害。

  「這件事你別管了。我來處理吧。」劉紅軍沉聲說道。

  「爸爸。你知道那個人是誰了。難道是京城某個大家的太子。」充滿好奇的劉華偉試探著問道。

  在劉華偉看來。也只有那樣的背景。才有可能幹出那麼肆無忌憚的事情來。那些紈絝。做事是沒有什麼章法的。

  這兩年。築城的幾所大學成長十分快速。歷史底蘊或許比不過京城的名校。但是在其他方面。卻是一點不差。甚至硬體設施更有過之。在這樣的背景下。京城的太子党有幾個選擇到這裡來讀書。也不是什麼太過稀奇的事情。

  劉紅軍緩緩的搖了搖頭:「如果是那樣。到好辦了。」

  的確如此。真是那些所謂的太子爺幹出這種事的話。真不是太難搞定。那些紈絝的背景或許很強大。家裡面站著的都是黨和國家的領導人。

  然而那些紈絝。往往在乎的就是個面子而已。你只要將面子給足了他。其他事情就好辦了。況且。他們也就是能打打家裡面的旗號在外面耀武揚威一番而已。大多數事情卻並不敢讓家裡面知曉。

  從另外一個方面說。劉紅軍省委書記的地位擺在那裡。也不是那些紈絝能隨便拿捏的。別說他們。就是他們家裡面的大佬。也不會輕易表態怎麼樣。公是公私是私。無論是誰。都要講個規矩。

  再者說了。他劉紅軍怎麼說也是紅色後代。後面也不是沒有人。有人想通過政治手段對付他的話。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勢力以及權衡一下得與失。

  然而陳康傑卻不存在這些掣肘與制約。他是獨立的。他所取得的成就以及自己的能量。並不是靠家裡的餘蔭。是自己拼搏努力得到的。

  這樣的一個年輕人。那些所謂的規矩對他並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起碼現在是這樣的。這才是劉紅軍真正為難的地方。

  儘管劉紅軍對陳康傑的瞭解不夠深入。相當多的資訊比較膚淺。可是。僅僅從已知的資訊上。就可以知道他不好對付了。自己就曾經在他的手裡吃過憋。

  這讓劉紅軍都或多或少產生了一股挫敗感。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14
第1809章 爭寵當仁不讓

  劉紅軍的確已經知道那個針對劉華威或者說針對他們劉家的年輕人是誰了。

  劉紅軍怎麼說也是手握一方權柄的封疆大吏,對陳康傑直接採取什麼果斷措施或許不行,但是要通過手段和關係打聽他的情況,這還是可以辦到的。

  自從劉華威被抓,廖明貴安排人打電話去疏通無果之後,劉紅軍就真正的對這個事,對這個人上心了。

  實在沒辦法不上心,省委書記的兒子被抓本身就不一般,省委辦公廳打電話去疏通,居然人家不買帳,這就更說明問題了,如果到這個時候劉紅軍還不上心的話,那他就是不合格的。

  體制內的狂妄自大,所帶來的後果往往比社會上的囂張狂放要大得多,在社會上,就算你囂張,或許都不會有多少人盯著你,而在體制內卻不同,只要你站著那個位置,溫文爾雅都會有一大群人惦記著,更別說還狂妄自大了,只要逮著機會,對手們沒有誰會介意讓幾塊「石頭」或者拍幾下手掌,不把你打下去也要好好削下一層面子來。

  劉紅軍清晰的得知那個人是陳康傑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怎麼不是一個人。」。

  陳康傑的本真容顏,那是全世界幾乎人人皆知的,沒有誰看到了會認不出來,不但劉華威沒認出來,大兒子劉華偉也沒有認出來。

  單靠想他是很難想得通的,最後只能認為陳康傑是採用了美國的化妝術,劉紅軍再不懂,也知道美國那邊這方面的技術比國內先進得多,而陳康傑又是出名的國際大導演,與美國的公司合作過幾部大片,為了保證自己不被認出來,用一下美國那邊的特效技術再正常不過。

  劉紅軍的第二個反應就是,「這個事情不單純,與司徒闊和譚長國一定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政治人物思考問題總是會有意無意的往政治方面靠攏,這是由他們身體內的社會基因所決定的,已經形成了一種固定的思維,好像要是對方整出點動靜,那絕對是要撈取政治好處,否則的話,就是傻大膽,就是得不償失。

  只不過陳康傑並不是政治體制內的人啊,他不管針對劉紅軍還是針對劉華威,其出發點都是十分簡單不過,那就是憑良心做事,如果要說得偉大點的話,那就是替老百姓做事,站在普通老百姓的角度,站在全省發展大局的角度思考和行動。

  他的目的一開始並不是想要獲得什麼政治資本、政治好處,只不過,他和司徒闊與何保國畢竟有著很深的關係,尤其是與何保國,

  那幾乎就是一家人,在這樣的背景下,劉紅軍的預判就不能算是錯的了。

  陳康傑就算沒有政治訴求,何保國與司徒闊也會有的啊,而且是自然而然的,如果既能秉持正義,又能給何保國帶來進步的驅動力,這麼一舉雙得的事情,陳康傑那是絕對不反對的。

  既然進攻了,陳康傑就不會再扭扭捏捏,那不是他一貫做事的作風。

  離開林塵大酒樓之後,陳康傑沒有返回學校,而是去了何保國家。

  「小傑,你怎麼來了,今天好像不是週末啊。」進門後,坐在餐桌旁正在吃晚餐的何保國有些意外的抬起頭來。

  陳康傑還沒來得及回答,趙月香就替他解圍。

  「我說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小傑來咱們家,還用得著選時候嗎,不是週末怎麼了,難不成不是週末就不能來了呀,哼。」趙月香橫眉劈裡啪啦先朝何保國抱怨一通,然後臉色瞬間變得春風暖陽,朝著陳康傑走過來:「小傑,別管他,你還沒吃飯吧,快坐下,快坐下,小花,馬上添一副碗筷。」

  小花是政府花錢給配備的家政人員,剛才給陳康傑開門的就是他,很多時候,家裡的家務是用不上小花的,不過趙月香不想動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小花就能發揮作用了。

  何保國受到一陣數落,只能尷尬的低頭吃飯,順便對陳康傑來個乾瞪眼。

  「乾媽,我吃過了,不用麻煩了,你快去吃吧,我在那邊坐坐就行。」陳康傑看著何保國吃癟,心中覺得有意思,笑著說道。

  陳康傑在客廳坐下來,拿起一張報紙就隨手翻動打發時間,小花給陳康傑倒了一杯茶之後就自己忙碌去了。

  有陳康傑來,原本吃飯細嚼慢嚥的何保國和趙月香兩個人這頓晚餐就很快速,只過了五分鐘,他們就結束了。

  「小傑,來,吃水果。」趙月香來到陳康傑的旁邊,將一個洗好的大蘋果塞在陳康傑的手裡:「你就應該像今天這樣,有空就多到家裡來,這裡可是你的家,隨時想來就來。」

  「乾媽,我這不是隨時想來就來嗎,我可不客氣的,呵呵。」說著,陳康傑衝起身走過來的何保國笑了笑。

  何保國佯裝沒看到陳康傑,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背著手就從陳康傑的面前朝樓上走去。

  只不過何保國在爬上樓梯後,發覺陳康傑沒有起身跟著來,不經意的回了個頭,狠狠的瞪了陳康傑一眼,那意思似乎是在說,你小子難道還不跟著來嗎,等我請你不成。

  對何保國瞪視,陳康傑只是覺得好笑,卻一點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和趙月香就坐在客廳裡面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乾媽,身體還好吧,你這件衣服不錯啊,是婉蓉姐從香港給你寄來的嗎,相當時髦,看起來年輕了七八歲喲。」

  「你這混小子,那麼大了嘴巴還是那麼甜」

  「乾媽,最近和我媽媽打電話嗎,要不你也去學一學廣場舞」

  「哪能不打啊,兩三天就會打一個電話的,有時候聊起來一兩個小時呢,你說的廣場舞啊,我還真學不來,有時候我都覺得我不如你媽媽了」

  差不多過了近一個小時,陳康傑才在趙月香的眼神暗示下,起身朝樓上的書房走去。

  趙月香和何保國生活幾十年了,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

  這麼些年來,陳康傑在何保國與陳啟剛的身邊,始終扮演著參謀的角色,許多在他們大人身上發生的麻煩事,都是小傑出點子給解決掉的。

  而最近幾天,老何經常愁眉不展,再不關係政治,趙月香也知道何保國遇到了工作上的煩心事,現在小傑來了,能去和他聊一聊的話,也許還真的提供辦法,就算他沒有解決問題的計謀,就是和何保國聊一聊,也能化解一些他的犯愁。

  剛才上樓的時候,何保國流露出來的意思趙月香又不是沒有看到,只是看到歸看到,她也得自己先拉一下陳康傑的壯丁才讓出去。

  回到書房的何保國原本是要處理一些公務的,然而他卻一定心思都沒有,以為三五分鐘陳康傑就會懂事的乖乖上來,哪曉得他都抽了四五支煙了,那扇沒有閉合的書房門還是沒有被推開。

  你小子還拽上了,看你一回來,我怎麼收拾你,何保國氣鼓鼓的尋思道。

  就在何保國又要點起一支煙的時候,那扇門終於被陳康傑給推開。

  何保國瞟了陳康傑一樣,既不說話也不打招呼,拿起書桌上的一份文件就埋頭看了起來。

  陳康傑嘴角劃過一抹笑意,將一杯茶水斟好遞到何保國的手邊:「乾爹果真是勤政愛民的好領導啊,工作起來孜孜不倦。」

  「你少拍馬屁。」何保國將那份文件扔到一邊:「你小子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啊,你只要一來,我在家裡的地位就直線下降。」

  「呵呵,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原來是和我爭寵啊,要是這個的話,我還的確當仁不讓。」陳康傑笑著說道。

  「你」何保國被陳康傑一句話噎得不輕。

  這都哪跟哪啊,我居然和你在自家老婆面前爭寵,而且還輸了,這的確是挺沒面子的。

  「好了,好了,乾爹,你就別繃著個臉了,你再繼續繃著臉,一會兒幹嘛送水果進來,瞧見了,弄不好又得數落你。」

  何保國有點脾氣都被陳康傑接下來的這句話給弄沒了。

  陳康傑可不是亂說,如果趙月香見到,十之八九是要批評何保國的,這又不是沒有出現過先例。

  「你這人,小傑還不容易來一次,你怎麼就這個臉色啊。」

  「你要是不待見,那我就將小傑拉下樓陪我看電視去。」

  「你在省政府繃著臉,沒人說你,怎麼在家也這樣,我可告訴你,這裡沒有誰是你的下屬,小傑,別搭理他,就讓他一個人悶著吧。」

  類似的話,都是趙月香曾經奉送給何大省長的,而且,他還啞口無言,沒法辯駁。

  「乾爹,最近省裡面的工作是不是不順心啊。」陳康傑收起玩笑,認真的問道。

  「順心,怎麼順心,還不是你給鬧出來的,你可不知道,自從你整了劉家那小子,劉書記每天都批評人,對政府的工作也是挑三揀四,每次開會都要陰陽怪氣說一些話。」

  「那你不用理他就是了嘛,他那是沒事找事。」陳康傑倒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你說得倒輕鬆,搞清楚,政府的工作是在黨委的領導下進行的,我們能當他的話是廢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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