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7:58
第1790章 站住,你們不能走

  等車輛停止下來。劉少有一種快要窒息死亡的感覺。他的整個面部和胸口。都被一層緊繃的布給堵得嚴嚴實實。

  僅存著的一絲知覺告訴他。那是安全氣囊彈開之後的效果。

  等他想辦法將安全氣囊弄破之後。對著已經破碎的視窗貪婪的呼吸著。就像外面空氣是要付費的。暫時給一個簡短的免費期而已。

  「救我」一時間只顧自己的劉少被一陣微弱的求助聲又給拉回到車內。

  轉頭一看。發出求助的是他的女伴小曼。小曼被安全氣囊緊緊的頂在座位上動彈不得。而且她的腳似乎被撞擊後的車前部給卡住了。

  受過訓練的人都知道一點應急知識。那就是要是遇到撞車。撞擊的不是自己這邊。雙腳就應該向前伸直。頂住腳踏的地方。這能緩解撞擊後的衝力對自己造成的傷害。而如果車輛撞擊的是自己的部位。那就應該將腿提前往後縮。以免被夾住。造成短期內沒辦法救援的情況發生。

  法拉利911是正面撞擊路邊的水泥護欄。劉少由於有相關經驗。腳收回來了。所以即便車輛前部面目全非。他也沒有受到多麼嚴重的傷。而小曼缺乏相關經驗和嘗試。當時情急緊張之下。雙腳就給伸直了。結果就被卡住了。而且右腳已經開始大量流血。

  雖然女伴在呼救。然而劉少卻沒有給與他幫助。反而自己奮力將車門推開……下車之後。他蹣跚的走了開去。根本不顧女伴的死活。

  劉少那是怕了。他擔心車輛會發生爆炸。這是很多電影裡面都會發生的場景。如果他救援。遇到爆炸的話。豈不是自己的小命也玩完。女人沒有了。還能再找。而自己的小命。那就只有珍貴的一條啊。

  「嘎吱」一聲。一輛車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劉少甩了甩自己似乎被扭傷了的脖子。右手在眼眉上撐起了一個遮擋陽光的手棚。循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

  他看到停下來的車不是自己的。也不是其他毫無關係的閒雜車輛。而是他們處心積慮想要對付的那輛超豪華跑車。

  怎麼回事。這車怎麼是完整無損的。剛才我不是堵住了。小馬他們對他進行夾擊嗎。難道難道剛才撞我車屁股的不是它。

  劉少剛才昏昏沉沉中一直以為。是這輛超豪華跑車為了躲避和拜託夾擊。加速向前竄出來。

  撞上了他的車屁股。從而導致了自己的車禍發生。

  現在這輛陽光下的車輛一點刮擦過的痕跡都沒有。那就說明那撞擊與他無關。

  可不是它。那又是誰呢。是誰撞了我。

  小軍。龐培。這兩個傢夥哪裡去了。怎麼沒有看到他們的車。

  劉少正面掃尋了一圈。沒有發現小軍和龐培的身影。他轉過身。朝著高速路的延伸方向看過去。才發現。他們的兩輛車給衝到前面去了。一輛側翻卡在路邊的排水溝裡。另一輛則騎在了道路中間的隔離帶上。兩輛車都受損嚴重。

  「原來是你啊。」身後一聲朗朗的聲音鑽進劉少的耳朵裡。

  他掉轉過身來。一時間愣住了。雙目圓睜。有點不相信自己說看到的景物。

  「怎麼。不認識我了嗎。劉大少。你這是遊車河。遊車河本來應該是浪漫的。怎麼搞成這幅德行了。」陳康傑嘴角含笑的將劉少上下掃了兩眼後說道。

  沒錯。這個劉少就是和陳康傑打過兩次叫道的那個劉少。也就是劉紅軍的小兒子劉華威。

  「怎麼是你。」劉少踉蹌了一步。瞪著陳康傑問道。

  「呵呵。怎麼就不能是我。我這人最喜歡看熱鬧了。有這麼好看的戲。錯過了豈不可惜。」陳康傑指了指前面東倒西歪、各種破損的三輛跑車笑道。

  「傑少。這裡有個人受傷了。」那邊前往查探的熊自強彎腰撐著劉華威的那輛報廢了的法拉利911朝陳康傑大聲喊道。

  「想辦法救出來。我這就打電話給120。讓他們拍急救車來。」

  說完之後。陳康傑就掏出手機走到旁邊去打電話。陳康傑不僅僅打電話給120。他還給其他人打了電話。發生了這樣的車禍事故。單單一個120是處理不了的。

  陳康傑打完電話之後。小馬的寶馬Z3和龐輝他們三輛車魚貫而來。就停在距離陳康傑的科尼塞克不遠處。

  「哇。怎麼搞成這樣子。劉少。你沒事吧。你手臂流血了。」一下車。小馬就摸著額頭驚恐的看著前面的一切。然後將注意力轉移到劉華威的身上來。

  「別說這些了。我們先離開這裡。」劉華威惡狠狠的橫了陳康傑一眼。然後向著小馬的寶馬車走去。

  小馬連忙屁顛屁顛跟上。

  出了這麼嚴重的車禍……而陳康傑的車又沒有一絲傷痕。劉華威寄希望於暗算陳康傑的計畫破滅了。至於賠償。那就更別想了。

  劉華威知道陳康傑不是一般人。並且他還吃過他的虧。為今之計。儘快離開車禍現場是最佳選擇。只有離開後。才好找關係來處理此事。

  「啊。小馬哥。那我怎麼辦呀。你的車只有兩個位置。」小馬的女伴聽說他們要走。就緊張起來。

  她一個女孩子。可不想留下來獨自面對複雜的悲慘局面。誰知道結果會有多嚴重啊。要是這些人被送去醫院。讓她繳費。她是拿不出錢來的。

  「你等一下坐救護車……」小馬丟給女伴一句話。簇擁著劉華威就朝寶馬車走去。

  「站住。說走就走。你們往哪裡走啊。」兩人還沒有拉開車門。就聽到了陳康傑淩厲的阻止聲。

  「我們往哪裡走。幹你毛事啊。你算什麼球。居然阻止我們。」小馬搶先出頭。

  小馬和女伴剛才被陳康傑給耍了。心裡本來就有氣。再加上他想在劉華威的面前忠心的表現一把。出口就有些沒遮沒攔。

  他沒遮沒攔不要緊。會有人讓他長教訓。

  這小子敢對傑少出言不遜。龐輝可是看不下去的。他一把抓住小馬的衣服後頸。將他提溜倒退兩步。小馬還未站穩。龐輝兩個大耳光子就招呼上去。

  「你你憑什麼打人。」小馬雙手捂著紅腫的雙頰。愕然道。

  「憑什麼。就憑你這張嘴滿口噴糞。嘴巴不乾淨的人就得挨揍。」龐輝一手指戳在他的額頭上。差點將他戳倒。

  「你」小馬還想討點道理。可是龐輝雙眼一瞪。將他後面的話給活生生憋回去。

  「劉少。你都看到了。他們打我。你可要幫我討回公道啊。」小馬滿是懼意的繞過龐輝。走到劉華威的身旁祈求支援。

  「公道。嘴巴不檢點就得挨打。這就是公道。別說是你。就是他。敢說不客氣的髒話。也得教訓。」龐輝胸膛一挺……豪氣的說道。

  「哼。別太狂妄。你還不夠資格教訓我。這個場子我會找回來的。」前面的話劉華威是對龐輝說的。後一句是衝陳康傑說的。

  「場子找不找回來。那是以後的事。現在的事情是。你們不能走。」陳康傑悠閒的上前兩步說道。

  「憑什麼。你沒有資格阻攔。」劉華威囂張慣了。也不是那麼就容易拿捏的人。

  「我當然有資格阻攔。你不是問我憑什麼嗎。就憑你們無路可去。前面是車禍現場。要保護現場。後面是逆向行車。你們往前往後。那都是違法的。懂了嗎。」陳康傑像大人一樣將他們當做孩子教訓道。

  「那是交警的事情。不是你們的事情。你們管不著。」劉華威強辯道。

  陳康傑朗聲說道:「所以你們就應該等交警來啊。這麼淺顯的道理。你們家裡沒有教過你們嗎。」

  「我告訴你們。你們別以為有輛好車就了不起。你們知道他是誰嗎。得罪了劉少。可沒有你們的好果子吃。」氣急的小馬幫著劉華威說道。

  劉華威有時候並不喜歡搬出自己的身份來嚇唬人。那是小幹部家的子女喜歡幹的事情。對於他來說。那樣有些跌份。他喜歡幹的是。打著他老爹的旗號曲線辦事。那種方式既能將事情辦成。又顯得自己不一般。不是那種咋咋呼呼的小毛孩。

  如果是平常。劉華威會阻止小馬的狐假虎威。可是這時他並沒有阻止的表示。他喜歡這些不開眼的傢夥能夠產生畏懼之後。不要多管閒事。畢竟再有錢的人家也怕官。至於場子嘛。有的是機會找回來。劉華威堅信著這點。

  「你是他的跟屁蟲。你都不知道他是誰。我又怎麼會知道他是阿貓還是阿狗。像你這種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連人家是誰你都不知道。就跟前忙後的搖尾乞憐。是不是只要有人扔塊骨頭你就會汪汪叫。」陳康傑當然知道劉華威是誰。可是他偏偏不說出來。就要將他們羞辱一番。

  「你我看你是不想在這地面上混了。他爸爸是省委書記。」劉華威被羞辱得面色鐵青。然而出頭的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的小馬。

  「哦。那是他爸爸的事。你也沒有說清楚他是誰啊。」陳康傑裝瘋賣傻道。

  「這都不懂。他就是省委一號首長的兒子。」小馬像是對付傻子一樣對陳康傑說道。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7:59
第1791章 狠話不頂用

  「哦?省委一號首長的兒子?不對啊,北河省的一號首長姓付,西川省的一號首長姓羅,難道是私生子?」陳康傑胡茬打諢道。

  小馬還想嘲笑的說道說道陳康傑,誰知道他才提起氣,劉少就一聲喝住他。

  「你丫閉嘴,蠢貨,難道看不出來人家是拿你當猴耍嗎?」

  硬生生的吞下一句話,小馬十分難受。什麼叫拿我當猴耍啊,人家罵的是你,分明被耍的猴子才是你。

  「呵,有個明白人啊,可是我真不知道你是西川省來的還是彩雲省來的啊,你說話的口音是北方人,不是本地的,而這兩個省委一號首長恰恰是北方人。」陳康傑時間寬裕,不在乎陪他們玩玩。

  「你聽好了,黔州省的一號首長也是北方人。」劉華威鄭重其事的沉聲說道。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是劉書記的小孩?」陳康傑完全是以一副長輩或者大人的口吻和他說話。

  「什麼叫我的意思是,而是本來就是。」劉華威挺胸抬頭,志氣昂然說道:「現在你知道了,我可以走了嗎?」

  陳康傑伸出右手的食指搖了搖:「不行,劉書記又不是免罪牌,就算你是他的小孩,你也沒有觸犯法律的權利,你一樣得和別人一起遵章守規。」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和我作對?別把自己太當回事,我忍你,並不表示我怕你。把我惹毛了,可沒有你好果子吃。」劉華威氣得呼出一口濁氣道。

  「呵呵,你還真夠笨得可以,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居然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這樣癩蛤蟆打哈欠,口氣比天還大。」陳康傑輕蔑的瞥了劉華威兩眼,微笑著說道:「真不知道你老爸是怎麼教育你們的,哦,對了,你老爸要是懂得教育的話,也不會容許你耀武揚威的整天開著一輛破車招搖過市了。」

  劉華威真是氣得想吐血,老子的法拉利911,居然被別人說成是破車。

  但是當他看到自己那已經不成樣子的報廢法拉利911,再看看人家的超豪華銀灰色跑車,還真的是貨真價實的破車。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我不管你是誰,我都不准你這麼說我爸爸。」劉華威鐵青著臉吼道。

  「我就說了,

  你怎麼著吧?咬我?我這樣說都算是輕的,別給臉不要臉。」陳康傑臉色一暗沉聲說道。

  這種依靠父輩餘蔭照顧而自以為了不起的二世祖,就不能給他臉色。當他最驕傲,最有底氣,最拿得出手的那點關係被踩在地上一文不值了,他才會老實。否則,他還會不斷的搬出關係來,仕途將對方壓下去。

  陳康傑說表現出來的氣概就是,劉紅軍書記就算在當前,他也不會給絲毫的面子。換句話說,劉紅軍的威風耍不到他陳某人的頭上,他的權威在他的面前,也就是個紙老虎,不說一口氣能吹破,起碼咬不了人。

  「你」劉華威瞪著一雙綠眼,臉頰漲成了豬肝色。

  「別你呀我的了,就老老實實待在哪裡吧,你的威風耍起來,可沒人看。要看人家也是看這裡的風景,你就省省吧。」陳康傑毫不客氣的繼續對劉華威打擊道。

  「我偏不,看你能拿我怎麼樣,拿鑰匙來。」劉華威不管是為了什麼,現在他都咽不下去這口氣,必須賭氣一把。

  劉華威朝小馬伸出右手,小馬知道他是要車鑰匙,急忙遞給他。現在他總算看明白點了,這兩位,哪個都不是他能惹的。一個是省內第一公子哥,另一位則是不但不將這位公子哥看在眼裡,甚至連他老爸都不放在眼裡。這樣的兩個人,他惹得起誰啊?

  然後劉華威才拿到那把「別摸我」的車鑰匙,就被人給一把奪了。

  劉華威一抬頭,看到龐輝拿著那把車鑰匙正在對他笑。

  「還給我,還給我,聽到沒有?」劉華威又氣又急,吼叫著就要找龐輝討要車鑰匙。

  「我耳朵不太好,要不,你再叫大聲點?」龐輝完全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嬉皮笑臉。

  劉華威伸手去奪,卻被龐輝一把捉住他的手腕,疼得他額頭冒虛汗,苦不堪言。

  「輝哥,那他的鑰匙幹什麼,咱又不是撿破爛的,還給他。」陳康傑擔心龐輝不知輕重的將他的手捏斷了,等劉華威疼得差不多,他才淡淡的說道。

  陳康傑發話了,龐輝不能再欺負劉華威了。左手一攘,劉華威連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子。

  劉華威右手捂著左手,呼著冷氣,怨毒的看著龐輝。

  「你的眼神似乎是想吃我啊,呵呵,可是大爺我偏偏不給你吃。諾,想要鑰匙是吧,拿去咯。」說著龐輝就把那車鑰匙丟過去。

  劉華威手痛沒有去接,一旁的小馬趕緊抬手接住。剛才龐輝欺負劉華威的時候,小馬和他的女伴都不敢去幫忙或者勸阻,站得遠遠的,生怕龐輝用同等手段對付他們。

  小馬接住了車鑰匙,等他打開手掌一看,臉卻黑了。

  我靠,這還是車鑰匙嗎?這樣的車鑰匙,拿來有個鳥用啊。

  原來小馬手心的車鑰匙不僅僅被掰彎了,而且擺被螺旋式的扭了一圈。

  小馬傻愣愣的盯著手中的車鑰匙,真的是欲哭無淚啊,現在他們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不僅僅他們回不去,就是他的車,也得叫拖車來拖才行。

  小馬實在想罵兩句發洩一下,可是再一看那車鑰匙,所有罵人的話都不敢說出口。不僅僅如此,臉上還不能對龐輝表現出來。這傢伙簡直就不是人,如果他扭的是我的手,那還不得一秒鐘廢了啊!

  「車鑰匙給你們了,要走就走吧。」龐輝明明知道他們走不成,可他偏偏還要說兩句風涼話。

  劉華威現在也看到了那把已經完全變形了的車鑰匙,他第一次流露出了懼意。

  陳康傑不再管他們幾個,走上前去看一看車禍的具體狀況。

  車禍看起來很慘烈,實際上對人員的傷害並不大。那幾個車內的傷患都被移出來放在路旁,沒有重傷,全部都是輕傷。劉華威的女伴算是傷得不輕了,然而她的腳還是能保住的。

  會有這樣的結果,不得不說與他們的車有一定的關係。如果是那種十來萬以下的車,估計現在起碼有兩三具屍體躺在這裡了。好車的安全性能和防護性能,就是要優越得多,怎麼說也得對得起那點錢嘛。另外,他們都系了安全帶,也是很關鍵的。

  警告各位,無論是開車還是坐車,都要系安全帶。平時不需要,關鍵時刻卻是保命帶哦。

  當然,他們的小命是抱住了,那幾輛車,基本算是廢了。能修好,只不過修車的錢已經差不多夠買一輛新車。

  「怎麼半天一輛車都沒有過來的,真是有點奇怪。」小馬的女伴瑟瑟發抖的站在一旁自言自語道。

  她現在最想的就是趕緊離開這裡。以往在她看來是很榮耀,很拉風的事情,這一刻卻變得面目猙獰。

  她只是涉世未深的青春少女,會愛慕虛榮,可也會趨利避害和驚恐。她實在擔心接下來的處置會把她牽扯進去,如果有車過來,那就能搭個便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僅僅是她覺得奇怪,就連劉華威和小馬也疑惑著呢。他們只是不知道,陳康傑他們一上路,就已經通知人將這條新的高速暫時封閉了。就是後面的那幾輛車過路車,也被攔在了後面的服務區。

  陳康傑這是為了他人的安全著想,這樣的飆車對於無辜者是很危險的,為了不殃及無辜,陳康傑再次使用了他的特權。

  閒雜車輛沒有來,幾分鐘後,120急救車,清障車和警車倒是來了。

  「請問哪一位是陳先生?」三輛警車停下來,從裡面走出來七八個員警,其中兩杠三星一級警督看了看陳康傑他們這群人後客氣的問道。

  「我就是,你是」陳康傑走到他的跟前說道。

  一級警督抬起右手敬了個禮後說道:「我是市公安局副局長兼高新科技城公安局長袁卓林,奉命前來處置事故,來的時候,瞿書記叮囑我,來了要聽從你的指示。」

  前面的自我介紹袁卓林中氣十足,後面的話聲音就弱了下來,近乎於只有陳康傑能聽得清楚。

  「袁局長你好,受傷的就安排送去醫院,沒受傷的就帶回去調查吧。這夥飆車團夥要是不打掉,那對人民群眾是不安全因素。按照相關法規,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陳康傑不偏不倚的說道。

  「這夥人我們早就想打掉了,只是我們的工具有些落後,追不上他們。現在陳先生你幫我們逮住他們,真是感謝啊。他們這是罔顧他人的生命和財產安全,是要給點教訓才行。」袁卓林的回答也是堂堂正正,「後面那輛車上的警員就是交警大隊的,他們追過幾次,都追丟了。」

  「我不去,我不去公安局,我沒犯法,你們不能抓我」小馬在兩個員警走向他的時候,連連後退喊道。

  「我不管你是哪個局的,你們都沒資格抓我,否則,你們這身皮別想穿過明天。」劉華威倒是底氣足很多,不躲不閃。

  劉華威懼怕社會上的,卻不怕公家人。在他看來,全省的公職人員,那都歸他老爹管。既然歸他老爹管,那就沒什麼好怕的。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8:00
第1792章 關注程度再提高

  「有沒有資格。現在不是你說了算。統統帶回去。真是囂張得可以。這時候了還放狂話。」袁卓林大手一揮說道。員警的氣勢十足。

  「袁局長。他可是劉書記家的公子。」陳康傑意味深長的提醒了一句。

  「劉書記。哪個劉書記。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沒有誰能夠享受特權。」袁卓林義正言辭的說道。

  袁卓林這是為了在陳康傑的面前好好表現一下。他雖然不知道易容之後的陳康傑到底是誰。但是能夠讓瞿書記叮囑。而且還一再要求。他來了之後聽從陳康傑的安排。僅憑這點。就夠重要的了。

  袁卓林是以前姚哲留下的班底。他的提拔……姚哲是下了大工夫的。所以姚哲在將他委託給瞿韓斌之後。他馬上就倒了過去。

  雖然已經倒向瞿書記。但是兩人之間的信任還是需要重新建立的。畢竟在此之前沒有打過交道。因此袁卓林就想在陳康傑的面前留個好印象。能夠讓瞿書記如此看重的人。那一定是不一般的。他要是能幫著自己說幾句好話。相信比自己的很多辛苦努力都要管用。

  「袁局長。我真有點佩服你不畏權貴的英雄氣概。一心為公。執法為民。這樣的話說著容易。做起來卻很難很難。姚書記沒看錯人。瞿書記也沒看錯人。」陳康傑讚賞了袁卓林一番之後。這才口氣一轉說道:「我剛才說的劉書記……是省委的劉紅軍書記。這小子。就是劉書記的小兒子。」

  說完之後。陳康傑的雙眼就細心的注視著袁卓林的每一個細節。

  聽說是省委書記的孩子。袁卓林明顯大腦像短路一樣愣怔住了。

  袁卓林真的沒想到一個小青年的來頭就那麼大。那是省委一哥啊。他袁卓林現在是市管幹部。可要是再往上走的話。那就是省管幹部了。而能不能成為省管幹部。劉書記的作用是很大的。也可以說是很關鍵的。他要是想卡住。那麼他袁卓林就別想上去。除非等到劉書記調走。要不然是真沒戲。劉書記手裡有一票否決權。

  然而袁卓林的愣怔也就是持續了一刹那的時光就恢復了正常……

  時間是很短暫。可就在這麼電光火石的極短時間內。袁卓林的腦海中各種翻江倒海和權衡卻急速洶湧波動。

  袁卓林想到了各種被卡的可能。然瞿韓斌這邊也是不能得罪啊。正所謂縣官不如現管。瞿韓斌要弄他的話。一句話就可以讓他閃到一邊坐冷板凳。

  再者說。他要是選擇幫劉華威。劉書記也未必知道。同樣未必會領情。而他要是選擇幫陳康傑的話。瞿韓斌一定會記住。孰輕孰重。孰緩孰急。袁卓林還是分得清的。

  患得患失。隻持續了兩三秒鐘的樣子。袁卓林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實際上有一層可能時間太短。袁卓林並沒有想通。要是他能更進一步想通的話。那他的表現估計會更好。同時也會更加放心自己的選擇是多麼正確。

  這一層就是。陳康傑這位陳先生明知道劉華威是省委劉書記的孩子。依然還將他們留住。並且一點懼意都沒有。要求他們依法辦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這說明什麼。是說明這個陳先生不知天高地厚。是個傻瓜嗎。

  當然不可能。瞿書記一再叮囑的人。豈能是傻瓜。那就只能說明。這個陳先生沒有覺得劉書記多麼了不起。他沒有完全放在眼裡。

  客觀一點說。如果書記不是劉紅軍。換成其他人。陳康傑可能底氣都不會這麼足。他之所以不懼怕劉紅軍。這源自於他一開始就對劉紅軍無好感。而且。他有不少小辮子可以抓。

  古人雲。民不畏我嚴而畏我廉。民不服我能而服我公。陳康傑認識中的劉紅軍既不廉也不公。那他就不會為畏懼。也不會敬服。

  袁卓林說道:「劉書記的孩子。那也得遵紀守法。在我們辦案人員的眼裡。只有守法者和違法者的區別。其他的部分。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之內。劉書記作為省委領導。相信一定會帶頭做表率。支持我們的工作。」

  陳康傑心中歎了一口氣。說是這樣說。可是連他都不相信現實會如此理想化。要是所有執法人員。眼裡真的只有一條違法與否的分界線。那麼這個國家。這個社會。問題起碼能少一大半。想不是朗朗晴天都不行。可以這麼說。大多數社會矛盾和影響和諧的因素。其源頭追溯起來。都與政府部門的不作為和徇私枉法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陳康傑自己都不相信社會是這樣的。或者說。幾十年內都不可能進化到那種程度。階級只要還存在。社會只要還有階層的區分。那麼。這種狀況就還會延續。能做到的只是盡可能的減小和避免。盡可能的維護最大眾化的公平罷了。

  「呵呵。我的想法也是這樣的。既然我們的想法如此相近。那袁局長就該怎麼做怎麼做吧……」陳康傑拋開心中理智的陰影。舒展眉頭笑道。

  接下來。袁卓林真的不管那些官二代和富二代的叫囂與狂妄。無大礙的。都被帶到局裡問話和等候處理。就算是送醫的。他也安排警員隨行。這也相當於是另一種拘押。

  「陳先生。這是你的車。」等安排好了所有的現場事物。袁卓林以一種欣賞的目光走到那輛科尼塞克面前。讚歎著問道:「這車真漂亮。我從警這麼多年。也去過不少其他城市。這麼華貴的跑車。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這本來就是國內獨一無二的一輛。別說你在國內見不著。就是到其他國家。在大街上也一樣見不著。這款科尼塞克雖說已經接受預訂。然而。除了陳康傑。其他客人都還拿不到車。得繼續等待。

  「這是一個朋友的車。我借來玩一下而已。」陳康傑隨口說道。

  「哦」袁卓林盯著車身。凝神起來。

  陳康傑的觀察何等敏銳。他看出來袁卓林可不是真的被那炫麗的跑車給迷住了。而是他在思考和權衡著什麼。

  陳康傑朗聲道:「袁局長。是不是有什麼困難。如果有的話。那就不妨直說。」

  袁卓林吞吞吐吐的說道:「這個我是有點點為難。剛才你已經聽到了。他們也指這輛車參與了賽車」

  「哦。呵呵。我明白了。那我也和你們到局裡去一趟。解釋一下。」陳康傑毫不推諉。爽快的就主動承攬責任。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一定非要親自去。你那麼些朋友。讓一兩個去代替一下就是了。」袁卓林主動幫陳康傑設想道。

  他剛才的意思其實已經暗示得明白不過了。他只是說這輛車參與了賽車。而沒有說陳康傑參與了賽車。意思就是這是可以找人頂替的。

  陳康傑剛才的心中暗歎這麼快就應驗了。很難有執法者是將違法與否當成工作的唯一準繩的。剛才袁卓林話說得那麼冠冕堂皇。現在還不是想包庇一下陳康傑。這都是關係和利益在作怪。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古今皆然。想擺脫。那是何其難也。

  「沒關係。剛才的車就是我開的。這沒有什麼好忌諱的。我就是超速而已。該怎麼罰就怎麼罰。他們和我。互相之間並不認識。所以不可能有相互賽車的說法。」陳康傑並不是愚昧之人。他雖然答應去局子裡。卻不是要把自己陷進去。

  趁現在沒有其他可疑人員。陳康傑給袁卓林先定下了自己責任的調子。這也是陳康傑老早之前就想好了的。

  「那是當然。你的車完好無損。而他們的車都面目全非。從這點看。你們就不可能是一路的。你也只是碰巧。恰逢其會罷了。」袁卓林也是心思靈動之人。陳康傑那麼一說。他就全明白了。

  陳康傑上了袁卓林的車。科尼塞克交給蠢蠢欲動的龐輝來開。至於那三輛殘破不堪的跑車以及道理設施的損壞。會有其他人員來拖走和處理。

  這種交通事故。按理說應該是到交警部門來處理。然而公安局和交警大隊都在一個院子裡。又是袁卓林親自帶隊。到哪邊處理似乎都說得過去。

  等袁卓林安排的工作人員給陳康傑按照預案做好了筆錄之後。無巧不巧的正好遇到瞿韓斌書記到高新科技城的公安部門視察工作。

  與平時的視察區別的是。今天瞿韓斌只帶了秘書。其他一個陪同人員都沒有。這就有點意味深長了。

  「瞿書記。真沒想到你會來啊。你真是勤勉的好幹部。」陳康傑在袁卓林的辦公室門口遇到瞿韓斌後。主動上前微笑著說道。

  「治安工作在我們的工作中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我這初來咋到。到處轉轉。熟悉一下情況。是理所當然的嘛。」瞿韓斌一點領導架子都沒有。和藹的說道。

  陪同在一側的袁卓林看了看陳康傑。又看了看瞿韓斌。他的腦子又活泛的轉起彎來。

  他以為瞿韓斌只是重視的叮囑一下。要他照顧一下陳康傑。然後給那些飆車黨小有懲戒就完了。畢竟能開跑車賽車的人都不是普通群眾。省委書記的公子不就是其中之一了嘛。

  而現在瞿書記卻以視察工作的名義親自來了。這就不得不讓他袁卓林將關注的程度再提升一個檔次。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04
第1793章 好1個李代桃僵

  「公安局地位十分特殊。是應該多關注關注。高新科技城的良好發展勢頭和局面。公安局要承擔很大的責任。一個地方的社會是否安寧平和。是所有事業順利前進的必然保障。就我所見。公安工作。進步的空間還是很大的。」陳康傑說話的時候。即看瞿韓斌。也看袁卓林。

  袁卓林腦子有點發懵。這說的是什麼話啊。什麼叫公安工作的進步空間還是很大的。難道我們之前的工作做得很差嗎。

  連續幾年。我們都是文明單位。不但受到市局的表揚。還受到省廳以及國家部委的表彰和好評。怎麼到了這個陳先生的嘴裡。就變成進步空間很大了呢。

  袁卓林是關心則亂。他也不仔細想想。「進步」這個詞主要是用來表示什麼的。

  袁卓林沒聽明白。和陳康傑打過幾次交道的瞿韓斌倒是聽明白了。陳康傑那個話是在為袁卓林歌功頌德。意思是他可以有很大的提拔空間。

  「進步」。這樣的詞語。主要是用來特指前途的嘛。陳康傑不方便把話說得太過露骨。這才隱晦表露一下。算是幫袁卓林鼓吹鼓吹。

  「我也這麼認為。這都要得益於姚書記打下了一個好基礎啊。這幾天我一直在各個單位和部門到處逛。感覺這裡的工作局面和幹部的工作態度。還是蠻不錯的。」瞿韓斌點頭說道。

  瞿韓斌既應承了陳康傑的說項。也謙虛的表明。那些成績是姚哲的。不過他能這樣說。就表示太有信心可以在這個基礎上做得更好。否則的話。他是不需要再一次提到姚哲的。

  「袁局長。前幾天。你們好像抓住了一個交通肇事者。我能去瞧瞧嗎。」陳康傑轉向袁卓林說道。

  「嗯你是指那次飆車造成司機死亡的那個肇事者。」每隔幾天都會有交通肇事的嫌疑人投案或者被抓獲。一時間袁卓林沒有想明白陳康傑指的是哪一個。他稍作停頓。聯想到陳康傑是因為什麼才來到公安局。這才頓悟過來陳康傑要見的人是哪一個。只是他也不是百分百肯定。

  陳康傑道:「對。就是那個。怎麼樣。方便嗎。」

  犯罪嫌疑人的探視。那是有一定之規的。並不是什麼人都能看望。通常情況下。現在這個階段。家人和律師都未必可以見。因此陳康傑才用疑問和請示的口吻。

  如果袁卓林不讓陳康傑見。那是守規守紀。讓他見。那是特事特辦。是法律不外乎人情。

  袁卓林偷偷瞟了瞿韓斌一眼。見他不作任何表示。也沒有任何特別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當然可以。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呢。我們的辦案。那也是要接受社會各界的監督的嘛。 」袁卓林臉色一正。挺胸抬頭說道:「你稍等。我一會兒就陪你去。」

  「不需麻煩。您啊。還是陪陪瞿書記吧。他可能還要聽你的工作彙報呢。你隨便安排一個人帶我去就行了。」陳康傑婉拒了袁卓林的殷勤。

  「這不太好吧。」袁卓林不是問陳康傑。他這話的意思是請示瞿韓斌。

  因為陳康傑是瞿韓斌特意交代要照顧的人。而且。又是他很尊重的人。於是。他就得表現給瞿韓斌看。

  袁卓林現在賣人情。並不是賣給陳康傑。而主要是賣給瞿韓斌。他都還不知道陳康傑具體是哪根蔥哪根蒜呢。這就讓他有點買櫝還珠的感覺。 要是他知道。陳康傑的影響力比瞿韓斌要大得多。他會不會怪自己的眼睛瞎了。

  陳康傑知道袁卓林是問瞿韓斌。於是他也看著瞿韓斌。看他是個什麼意見。

  「袁局長。你就派個人帶一下路吧。難道還怕他把嫌疑人劫走了不成。」瞿韓斌微有不悅的說道。

  「當然不是那個意思。怎麼可能呢。我只是擔心招呼不周罷了。僅此而已。我這就叫一個人帶路。」袁卓林立馬改變態度點頭哈腰說道。

  陳康傑隨著袁卓林安排的一個通訊員去了。袁卓林將瞿韓斌請到自己的辦公室裡面彙報工作。

  說是通訊員。實際上就是秘書。只不過國家有規定。處級幹部一下(包括處級幹部)。不能配備專職秘書。只能有通訊員提供服務。

  我們國家曆來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連一些鄉鎮領導都有自己的專職秘書。何況袁卓林這個處級幹部呢。只不過。這類秘書名義上是通訊員罷了。其實。其工作性質和工作範圍。與專職秘書沒有任何的區別。

  「瞿書記。我們的工作一直是兢兢業業的。始終將黨委政府的要求當成我們的工作方向與底線。我這就給你彙報一下我們去年的工作成績以及今天的工作目標。」瞿韓斌坐定之後。袁卓林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然後就試探著給自己辯解道。

  袁卓林這是針對陳康傑的那句話。 那時候瞿韓斌的面色微有不悅。袁卓林就以為瞿韓斌是對他們的工作不滿意。急切的想扭轉一下印象。

  瞿韓斌沒有急著說話。他先將袁卓林敬上的茶水慢條斯理的啜了一口。輕輕放下來後。就淡淡的目光平視。像是在看袁卓林。又像是在欣賞對面牆上的一副字。

  瞿韓斌的冷處理。將袁卓林弄得很不自在。心中猶如挑著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的。

  這是怎麼個意思。是對我不滿意。想發飆呢。還是沒有聽見我說的話。

  等了半響。袁卓林見瞿韓斌還是沒有要說話表態的意思。他就等不下去了。只能再次說話打破冷場。

  下屬和領導在一起。領導可以隨心所欲。下屬卻不行。下屬必須要考慮到領導的方方面面。必須得在領到那裡留下或者維持住好印象。否則。就會讓領導覺得沒有將他放在眼裡。看不起你。一旦這種情況發生。那麼麻煩就大了。領導只是簡單的給你穿一雙小鞋。那就夠好好喝一壺的。

  「瞿書記你看我是不是給你彙報一下工作。」

  瞿韓斌揮了揮手:「卓林同志。那些彙報你不用說了。你們遞上來的工作報告。我已經看過了。對你們單位的工作。我是心中有數的。」

  心中有數……這又是怎麼個意思。什麼叫心中有數。

  這心中有數。不等於好。也不等於壞。可是。又能隨時等於好。隨時等於壞。

  實在太讓人難以拿捏了。領導隨便的一句話。就夠下級絞盡半升腦汁。

  「瞿書記。我們的工作一直都是勤勤懇懇。卓有成效的。」袁卓林不甘心。又辯解加試探的說了一句。

  「呵呵。連一個旁觀者都能知道的狀況。我能不知道嗎。」瞿韓斌露出了難得的笑容說道。

  旁觀者都知道的狀況。誰是旁觀者。又是什麼狀況。平時袁卓林自詡是個聰明人。起碼也不傻。然而今天他有點覺得腦子不夠用。

  見到袁卓林愣神。瞿韓斌也就不再和他繞彎子了。

  「袁局長。陳先生對你的工作很滿意。他是一名旁觀者。他都能對你們滿意。那我又有什麼不滿意的呢。不過。你呀。要再接再厲哦。」

  適才。瞿韓斌對袁卓林適當冷一下。那是上位者的手段。現在。打破天窗。那也是領導者的手段。前一種辦法是敲打。意思是你得認清楚。我現在才是你的領導。後一種。那是拉攏。意思一樣的。我現在才是你的領導。你的前途和命運。可在我的手裡。

  遇到這樣的領導。袁卓林真的是想不糊塗都難。

  「他不是說我們的工作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嗎。」袁卓林直白的問道。

  「你難道不懂什麼叫進步嗎。」瞿韓斌眼珠子偏了偏說道。

  「啊哦我明白了。呵呵。明白了。」袁卓林是真明白了。要不然他也不會那麼輕鬆的笑得出來。

  「卓林同志。你的前面兩任。都已經到別的地方擔任政法委書記去了。我希望。你以後能夠走得比他們遠。」瞿韓斌道。這就是拉攏之後的封官許願了。

  要讓一個下屬死心塌地。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在你這裡見到希望。希望越大。並不是失望越大。而是越忠誠。

  類似的話。姚哲也給袁卓林說過。只不過他還來不及兌現就調走了。現在瞿韓斌也說這樣的話。那袁卓林想不緊緊跟著他都不行。

  「我一定努力。一定認真的做好領導交辦的任何一項工作。」袁卓林拍著胸脯保證道。

  袁卓林也不是糊塗蛋。他沒有說認真做好你瞿書記交辦的工作。而是一個「領導」就概括了。瞿韓斌是領到。姚哲同樣也是領導。袁卓林知道姚哲的關係背景也很硬。那條路。他是不會自己給自己堵死了的。

  瞿韓斌矜持道:「很好。很好。」

  瞿韓斌和袁卓林之間在疏通互相之間的關係。陳康傑則在那位通訊員的帶領下也見到了那位肇事者。

  只不過。瞿韓斌和袁卓林的關係疏通得很好。皆大歡喜。陳康傑這邊就不同了。

  陳康傑一見到那位肇事者。臉就深深的拉了下來。

  好一個李代桃僵。原來。那位肇事者。根本就不是一個年輕人。而是一個四十來歲的混混摸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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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4章 密謀

  事故發生的那天。由於是晚上。陳康傑沒有看清楚那個肇事者的樣子。但是有一點他是可以確定的。就是駕駛者絕對不會是四十來歲的混混。絕對是個年輕人無疑。

  他隔著玻璃牆。一看到那個所謂的肇事者。就知道。絕對被李代桃僵了。真正的肇事者絕對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他估計也就是個站出來背黑鍋頂缸的小嘍囉而已。

  「唐警官。他招認了嗎。」陳康傑問站在身邊的袁卓林的通訊員。

  袁卓林的這個秘書姓唐。名叫唐雲飛。從警官學院畢業兩年了。本來他一直都只是普通科員。但是被袁卓林選為秘書之後。級別已經變成副科了。

  「招認了……他承認那天是他開車。車速過快。闖紅燈才撞上了那輛富康車。」唐雲飛側身對著陳康傑。答道。

  「那天的那輛法拉利是他的。」陳康傑又問道。

  唐雲飛說道:「經過調查。不屬於他。而是掛在一個公司的下面。」

  陳康傑道:「那就是說。那車不是他的。」

  「目前為止。可以這麼說。」

  陳康傑接著問:「那你們調查過那家公司嗎。」

  如果是其他人。這麼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的沒完沒了。唐雲飛絕對會不耐煩。然而陳康傑是局長當著瞿書記的面交給他的。要他做好服務。不能怠慢。於是就算陳康傑問再多的問題。唐雲飛也只能和和氣氣的。有問必答。

  「瞭解過。那是一家房地產公司」陳康傑感覺唐雲飛應該還有話沒有說完。可是他卻打住不說了。

  陳康傑好奇的多大量了唐雲飛兩眼。發現他的目光有些閃爍。

  有內情。一定有什麼特別的隱情。要不然他不會這麼神態閃避。陳康傑猜測道。

  「是不是這家房地產公司有背景啊。」陳康傑眼珠子一轉。試探著問道。

  「公開的資料上。並沒有什麼顯示。只是有傳言這家公司和某些省領導有關係。」唐雲飛盡可能謹慎小心的組織自己的措辭。

  這種話說出來……那是不得了的。一個弄不好。

  就會給自己惹下大麻煩。於是唐雲飛把話說得模棱兩可。

  話說到這個份上。對陳康傑來說。已經足夠了。他沒有必要去為難一個小警員。有什麼不明白的。大可直接找袁卓林打聽清楚。

  陳康傑不再說話。雙眸盯著裡面帶著手銬。一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深情靠在椅子裡的那個「嫌疑人」。他眼睛雖然是往裡看。可是腦子裡卻在思考著其他事情。

  「瞿書記。那個陳先生」在袁卓林的辦公室。瞿韓斌和袁卓林的關係已經有了不小的進展。於是瞿韓斌就想試探一下陳康傑的身份。或者他與瞿韓斌到底是什麼關係。

  試探的時候。袁卓林的雙眼始終在注意著瞿韓斌的神態變化。看到瞿韓斌的臉色沉了下來。他就立馬打住。可是他的意思已經表露得很清楚了。

  袁卓林其實也曉得。打聽這樣的人際關係。是有點犯忌諱的。通常不應該有。你只要辦好領導交代的事情就行。畢竟大多數時候。知道越多。並不是越好。反而極有可能會危及自身安全。

  可是袁卓林還是問了。他也是不得已。不搞清楚陳康傑的身份。有些事情他會有點不好把握。而且今天帶回來的這些人……傻子也知道沒有一個是可以等閒視之的主。

  如果瞿韓斌不親自來。袁卓林或許還能壓住好奇心。現在瞿韓斌竟然借著視察的理由親自來了。而且還見到了那個陳先生。袁卓林的好奇心就有點壓制不住。

  人類總是對自己不瞭解不知道的事物充滿著強烈的好奇心。

  另外。袁卓林也想試探一下自己在瞿韓斌這裡到底有多重要的一個地位。

  要是瞿韓斌告訴了他袁卓林。那就說明自己獲得了信任。真正的靠近他了。而要是瞿韓斌閉口不言或者顧左右而言他。那就說明自己和瞿韓斌之間還是有一層隔膜存在。在他那裡的分量還不是特別的重。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外人並不知道裡面已經賦予了這麼多層意思。

  「你怎麼會想到要問這個。」瞿韓斌面無表情的問道。

  「呵呵。沒什麼。瞿書記。我就是好奇而已。他那麼年輕。您又如此重視。我就好奇。就是好奇。」袁卓林腆著臉的諂笑道。

  「真的只是好奇。」

  袁卓林道:「當然。瞿書記。我不是好奇還能有什麼啊。如果不方便說。那瞿書記就當我胡言亂語。沒有問過。」

  瞿韓斌模糊的說道:「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以為你已經猜到了什麼。 」

  「瞿書記。恕我愚鈍。我真猜不到。再說了。您叮囑的人。我哪裡敢隨便亂猜啊。」袁卓林將自己的姿態擺得很低。

  實際上袁卓林這個話有些言不由衷。哪個好奇的人對這個事能不猜測一通啊。當時第一眼看到陳康傑的那輛超豪華跑車。袁卓林腦子裡就已經冒出很多個猜測的答案了。只不過那些答案。他都不能肯定。又不能直接問陳康傑。那就只有從瞿韓斌這裡找答案了。

  既然瞿韓斌能叮囑他。那他就應該知道那個陳先生的身份。

  此事瞿韓斌也在猶豫要不要將陳康傑的身份告訴給袁卓林。告訴吧。怕他在陳康傑的面前亂說話或者過於殷勤。從而帶來不必要的糾葛。可要是不說。又擔心袁卓林會有別的想法。

  他瞿韓斌初來咋到。正是用人之際。而公安部門又是最重要的幾個部門之一。要是不能講靠過來的袁卓林完全收服。以後用起來就不是那麼順手。

  瞿韓斌還想到一層。要是自己不告訴他。那他會不會從姚哲那裡側面打聽呢。說到關係。姚哲和陳康傑的關係那是更加緊密的啊。為了姚哲。陳康傑居然請動兩位省長給他做工作。讓他把節畢市的一把手位置讓出來。而袁卓林一直都是姚哲信賴的手下。他十之會暗示給袁卓林的。

  只是稍作權衡。瞿韓斌就有了決斷。以其讓袁卓林從姚哲那裡得到資訊。讓他記姚哲的好。還不如自己告訴他。讓他感覺到自己的信任與真誠。

  「他就是那個我們全省最出名的年輕人。」瞿韓斌沒有明說。可是這麼一句話已經點得非常清楚了。

  要是袁卓林還聽不明白。那他就可以回家賣紅薯了。

  「啊。」袁卓林一副很吃驚的樣子。嘴巴張大得能塞進去一個雞蛋。

  瞿韓斌點了點頭。

  袁卓林急忙抹了一把臉。閉上嘴巴咽了一口水。

  「那他的樣子他的樣子並不像啊。」原來袁卓林並不是吃驚於陳康傑的身份……而是驚歎於陳康傑的摸樣。

  「可能避免招搖。他進行了化妝易容了吧。你知道。他是幹導演的。美國那邊電影裡的化妝術很先進。」瞿韓斌隨口答道。

  瞿韓斌並不知道陳康傑是做了什麼才有了這麼巨大的容貌改變。陳康傑沒有說。他也不可能去問。從這點上來說。瞿韓斌的城府就比袁卓林來得高。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瞿韓斌咋見之下。也會和袁卓林一樣驚歎的。實在是這種容貌改變有些巧奪天工。不。應該說鬼斧神工。一丁點破綻都瞧不出來。

  「哦。那倒也是。我們的偵查員有時候為了辦案子。也會進行化裝打扮。只是比起來。他們那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兒。不值一提。」

  「現在你知道他是誰了。那麼接下來工作怎麼做。應該不需要我提醒你了。我只有一個要求。你知道也得裝作不知道。難得糊塗。懂嗎。他不希望別人認出來。那就滿足他。此事不傳六耳。謹記。」瞿韓斌提醒加叮囑道。

  「瞿書記。您放心。您那麼信任我。我用我的人格和黨性擔保。一定堅決落實您的要求。該知道的知道。不該知道的。咱就沒有聽說過。」袁卓林挺直胸膛。鄭重其事的拍胸保證道。

  「咚咚咚。」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進來。」袁卓林還以為是哪個不開眼的下屬。不高興的衝門口喊了一聲。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唐雲飛帶著陳康傑走了進來。

  「袁局長。陳先生說有事找你。」唐雲飛稟告道。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和瞿書記談點工作。有什麼事情都往後退。」袁卓林的言外之意就是讓唐雲飛幫他在外面盯著。別讓其他人進來打攪。

  唐雲飛恭敬的退出去之後。袁卓林就殷勤備至的將陳康傑請到瞿韓斌的身旁坐下來。而他自己在送上一杯茶之後。屈居下首。

  「陳先生。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辦的啊。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就絕不推遲。」知道了陳康傑的身份。袁卓林表現得更加討好。

  袁卓林和姚哲走得近。他可不會把陳康傑當做一個普通的藝人看待。且不說陳康傑自身的影響。就是陳康傑背後的那幾個大領導。那也是他袁卓林需要努力巴結的物件。

  陳康傑何等樣人。他從袁卓林的態度細微變化上就看出來。瞿韓斌估計是告訴了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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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5章 你真是可憐啊

  告訴了就告訴了,反正接下來的事情,正好需要袁卓林出大力,讓他知道自己的實力,他才好做出正確選擇,無所顧忌。

  接下來,陳康傑將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然後三個人就根據陳康傑的提議做了一番密謀。

  袁卓林聽說他下面的人抓錯了人,而且還是當著瞿書記的面提出來,他著實吃驚不小,說輕一點,這是瀆職,說重一點,那就是職務犯罪。

  他以為瞿書記會批評幾句,哪曉得,瞿書記面無表情,不但他沒有任何表示,就連陳康傑也顯得很平靜。之後的事情,那基本上就是陳康傑說什麼,他就點頭應承什麼。

  陳康傑與袁卓林也算是打過交道了,這個人也許會有點圓滑,但是這麼明目張膽的李代桃僵,他估計是不會幹的。就算幹了,也不可能還會允許他陳康傑去見那個人。由此分析,他十之八九是被人給蒙蔽了。

  既然是被人給蒙蔽了,那就是工作上的小小失誤而已,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要是對他發一通火,反而會讓他不快,並且留下心理負擔。

  而對瞿韓斌來說,這樣的案子,實在當不得什麼大事。陳康傑都能泰然處之,他就不可能主動跳出來。何況,這是他們政府的失誤,瞿韓斌只能維護政府的權威和面子,就算要批評袁卓林工作不力,那也要私下底進行,不能當著陳康傑的面。

  陳康傑說道:「這樣做,雖然有些不地道,但是為了找出真正的肇事者,耍一耍手段,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覺得這個辦法倒是不錯,不管白貓黑貓,能抓住老鼠就是好貓。袁局長,你們一定要密切配合好。」

  「沒問題,沒問題,我們一定做好這個工作,將功折罪。」袁卓林從椅子上站起來,誠懇的說道。

  「袁局長,這事只能明天進行。另外,我還有個建議,今天帶回來的那幾個年輕人,可別輕易放了,無論如何都要將他們扣留四十八小時。我懷疑,那個混混就是冒名頂替這其中的某個人。」陳康傑最後又建議道。

  「他們造成了這麼大的交通事故,不僅僅損壞了新修通的高速公路,還導致了道路封閉好幾個小時。就憑這點,扣留四十八個小時,一點問題都沒有。陳先生放心,不管誰來,不管他有多大的關係背景,我們都能依法堅持住。」知道了陳康傑的身份,再加上自己有把柄被他抓住,袁卓林只能一條路走到底。

  袁卓林故意說「不管有多大的關係背景」,

  那是針對劉華威來的。畢竟劉華威的關係背景實在太硬,最難抗住的估計就是他背後的人。

  陳康傑和瞿韓斌離開之後,袁卓林剛剛在辦公室得以喘口氣,辦公桌上的電話就放鞭炮一樣急驟的響起來。

  袁卓林接起來,剛聽了兩句,就明白了,是有人在向她疏通關係,希望他能夠將某某孩子給放了。

  袁卓林既然當著瞿韓斌的面給陳康傑做了保證,那就不可能那麼快就犯。前面打來的電話是商場上的成功人士,對於這樣的人,袁卓林可以不必給面子,三兩句話就打發了。

  然而這個電話就像是和他作對一樣,簡直沒完沒了,剛掛了一個,馬上就被人打響。而且,還是說情的電話。

  並且打電話的人的身份不斷的處在變化之中,開始的時候,是商界裡面的人,後來就變成了市裡面的同僚。

  袁卓林剛想辦法將一個建設局的局長糊弄過去,電話又響了起來。

  他,還讓不讓人活了,這麼沒完沒了,真當公安局是你們家開的不成?

  袁卓林煩躁的抓著頭頂上的頭髮,想伸手去接電話,可是手在空中猶豫了一會兒,最後他放棄了。

  以其想盡千方百計婉拒,還不如乾脆不接電話。

  這些人,都是不能得罪了,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會用得著對方。但是接起電話來虛與委蛇,那又是相當這麼人的事情,各種藉口他已經找了一大堆了,再找下去,就沒有新鮮藉口了。

  袁卓林乾脆不再管那叮叮噹當響個不停的電話機,甚至他把手機也給關掉。拉開辦公室的門,給唐雲飛交道了幾句之後,背著手乾脆離開單位,到下面的派出所視察工作去了。實則就是躲避人情攻勢。

  這也是袁卓林當機立斷,要不然的話,後面從省委打來的電話,能夠讓他焦頭爛額和心驚膽戰。

  給陳康傑作保證容易,可是要親口面對省委裡面的大人物,那就相當困難了。儘管電話不是劉書記親自打過來,可是他也扛不住啊。

  劉書記是沒打電話,但是打電話的人卻代表著劉書記。明白的拒絕,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乾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下班之後,袁卓林回家,在自家樓下,看到停著幾輛小車,他乾脆繞回去,不回家了。在公用電話亭打了個電話給老婆說明一下,在外面開了個賓館住了一宿。

  咱惹不起,但是咱能躲啊。有些選擇,一旦做出了,那就不能輕易更改。

  第二天一早,就有兩個省電視臺的記者來到高新科技城的公安局採訪。而且,他們採訪的人,竟然是那個冒充肇事者的混混。

  「你們幹什麼?你們幹什麼?不准拍攝,不准拍攝,我不接受採訪,出去,出去。」一見到扛著攝像機的記者,冒名頂替的混混就急忙用手擋住臉。

  「你的肇事行為,已經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電視臺是奉命來採訪的,這件事,需要給社會一個交代,你既然已經承認了肇事者是你,那你又躲避什麼呢?」一旁陪同的員警同志對那個頂替者說道。

  「是啊,你現在能躲,那上了法庭,你還能躲嗎?還不是得允許記者採訪。」手拿話筒的男記者站在他的面前說道。

  「那我也有權不接受採訪。」頂替者轉過身去,讓自己的臉避開攝像機,右手不停的揮舞說道。

  「你可能不知道,受害者的家屬已經將這件事鬧大了,市裡省裡都知道了。怕你的權利是得不到保障的了,有沒有權利不接受採訪,這似乎已經不是你能說了算。我們能來到這裡面,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男記者淡然說道。

  「錢少奇,他們是得到允許了的,你這樣回避,根本不是辦法。今天對你採訪完之後,你就會被送到拘留所去,等待上庭的具體時間。你好好配合,配合好了,在拘留所裡面,你的小日子會舒坦點,要是讓我們難做,那道了拘留所,估計就輪到你難做了。你是進過號子的人,對裡面的情況,你該很清楚。」旁邊那位元員警似乎很賣兩位元記者的面子,不但幫著說情,甚至還威脅這位頂替者。

  「他叫錢少奇?」記者問那位元員警。

  「是的,有過前科,兩次進拘留所,曾經還因為盜竊蹲了三年的牢。」員警答道。

  「奇怪,這樣的人,怎麼能開得起法拉利那麼好的車?」記者疑惑的問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難道馬路上那些開車的,就只能開自己的車嗎?少見多怪。」見記者對自己表示懷疑,錢少奇不顧攝像機了,轉過身來大聲辯解道。

  「哦,那倒也是,可以是朋友的車,也可以是租來的車。」記者點了點頭,順著錢少奇的話說道。

  「就是嘛。」錢少奇梗著脖子道:「你們別拍了,這有什麼好拍的,不就是一次交通事故嘛,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啊。省城哪天不發生十幾起交通事故啊,難道你們閒著沒事幹?」

  「因為這起交通事故不尋常嘛,這對全國的司機朋友來說,極可能將是一件具有裡程碑式的意義。」記者說道。

  「什麼裡程什麼碑啊?我聽不懂,意見交通事故,瞧你們整得那麼邪乎。」錢少奇不屑的說道。

  男記者輕笑了一聲:「裡程碑式的意義,就是重大意義,並且是重大意義的開始,也就是從你開始,這種交通事故會變得很不一樣。」

  「不一樣?能有什麼不一樣?還不就那樣。」錢少奇雖說不接受採訪,但是在記者和員警的故意誘導之下,對話變得漸漸正常起來。

  「我問你個問題,你知道你這樣的肇事,會承擔什麼樣的後果嗎?」男記者停頓了一下,換了一種平靜的口吻問錢少奇。

  「呵呵,當然知道,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和賠錢唄。」錢少奇玩世不恭的一笑說道:「這個,我在外面就已經聽到很多人說起過了。」

  聽他的口氣,似乎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和金錢賠償是多麼小、多麼輕而易舉的事情似的。如果換成別人,已經是天大事了,他卻毫不在意。

  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於審理交通肇事刑事案件具體應用法律若幹問題的解釋》,交通肇事具有下列情形之一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死亡一人或者重傷三人以上,負事故全部或者主要責任的;死亡三人以上,負事故同等責任的;造成公共財產或者他人財產直接損失,負事故全部或者主要責任,無能力賠償數額在三十萬元以上的。

  「哎,你真是可憐啊!」男記者歎了一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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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6章 危害公共安全駕駛罪

  錢少奇對男記者的話,訝異得摸不著頭腦,一臉的迷惑茫然。

  「可憐,什麼可憐,這有什麼好可憐的啊,我從來不覺得我可憐。」

  男記者正容說道:「所以嘛,你才可憐啊,連自己有什麼可憐都不知道,哦,應該說可悲才對,可悲比較貼切一些。」

  「你們這些記者就知道危言聳聽,我怎麼又變可悲了呢,我這不是好好的嘛。」錢少奇更迷惑了,別看他話說得大氣,心裡卻產生了一絲絲驚懼的漣漪。

  一個人對未知的事物,除了好奇之外,還有些驚懼,就例如鬼神和世界末日。

  「好吧,那就祝願你以後也好好的,只是恐怕我的願望不太會實現,既然你什麼都承認了,也心安理得,那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今天你的態度,也可以讓我們回台裡面交差了。」男記者說完就收起話筒,順便示意攝像師將攝像機給收起來。

  「切,神神鬼鬼的,就是沒安好心。」看到兩位元記者的採訪結束,錢少奇嗤之以鼻的嘟噥了一句。

  男記者聽到了,卻當做沒聽見,抬步往外走,但是那位攝像機嘲笑的瞥了錢少奇一眼後,跟了上去。

  在他們快要出門的時候,攝影師抱怨的說了一句:「真是搞不懂,台裡幹嘛要安排我們來採訪一個將死之人,真是夠晦氣的。」

  「別抱怨了,我們也算是見證了歷史,這傢伙極可能是第一個因為危害公共安全駕駛罪被判死刑的肇事司機,走吧,回去好好洗個澡,把晦氣去一下,免得邪門。」男記者說完這句,兩個人就拐進了樓道裡。

  「喂,喂,喂,你們在說什麼呢,喂,回來,你們講什麼。」兩個記者的對話聲音不算大,但是卻勉強讓錢少奇能夠聽見,那樣的對話讓錢少奇心裡打顫,心虛的他掙扎著要從被銬住的椅子上的站起來,最裡面衝著門外大喊道。

  「人家講什麼關你什麼事,老實待著,剛才人家採訪你,你還不情願,現在走了,你又叫喚,什麼道理。」陪著的員警瞪了錢少奇一眼訓斥道。

  錢少奇才不管員警的訓斥,繼續伸長脖子衝著敞開的大門喊道:「記者,回來啊,你們說什麼歷史,什麼死刑啊,聽到沒有,回來」

  錢少奇再傻,也知道那兩個記者談論的那個晦氣的人就是他,他不明所以,這才聲嘶力竭的要將他們喚回來問個清楚明白。

  這事關自己的生存與命運,不管多麼豁達的人,在事關自己的生命問題面前,都不太可能做到從容淡定,更何況,錢少奇還談不上是一個看破塵世的豁達之士,甚至可以說,他這樣的人,比那些普通人更加怕死。

  經常聽到江湖上說某某某不要命,實際上,那都是假的,最多就是那個人心狠點,膽大點而已,否則,他既然不要命,那幹嘛還好好活著呢。

  錢少奇這種混跡於江湖底層的所謂社會人士,膽子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大,要是他真的夠狠,膽子夠大,也不會混得那麼差,早就已經發財了,還用得著偷盜進監獄嗎。

  江湖上說,能搶的絕不偷,能偷的絕不要,換言之,錢少奇頂多就是比要飯的稍顯有身份點罷了,反過來要是說生活,他或許還不如要飯的呢。

  「嗯,你叫我們。」錢少奇還以為兩位元記者不搭理他走遠了,在他正要鼓起氣,發動更大聲的叫喚時,那位元男記者退回來,在門口朝裡面伸出半個腦袋。

  「是,是,是,是我叫你們。」錢少奇激動的連聲說道。

  「何事啊,你不是不配合我們的採訪嗎,我們的任務簡單完成了啊,回去剪輯一下,勉強可以用的。」男記者嘴角閃過一抹奸計得逞的狡黠一笑,隨即恢復正容問道。

  「你們剛才出門的時候,談的什麼啊,什麼見證歷史,什麼死刑啊,給我說說,給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錢少奇點頭哈腰的追問道,剛才的淡定和玩世不恭,一丁點都沒有了。

  男記者盯住錢少奇看了兩眼,然後轉向那位員警:「員警同志,難道你們沒有告訴他實情。」

  員警同志顯得有些尷尬和局促:「不是我們不告訴,而是還沒有進入那個程式嘛審判環節,是法院負責,我們這邊只需要搞清楚事實根據就行。」

  「這倒也是,你們可以說,也可以不說。」男記者點了點頭道。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錢少奇翻著白眼,對男記者和員警急躁的左看右看追問道。

  「你聽不懂沒什麼,反正你都好好的,而且,你也承認了肇事的是你,逃逸的是你,這就已經夠了,我們也不想節外生枝。」男記者說道。

  「不是我好好的,我承認肇事的是我可是這和什麼危害什麼安全,哎呀,我說不清楚,總之我和死刑有什麼關係呢。」他們越是不說,越是輕描淡寫,錢少奇越是感到緊張。

  他感覺到,這些人似乎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而且還是將最關鍵的資訊給隱瞞了。

  當所有人都知道某件事,而你恰恰不知道的話,那麼就會被所有人看做是傻瓜,白癡。

  錢少奇再是混混,他也不想當那種被蒙在鼓裡的白癡,何況,這個秘密還極有可能與他的生命有關係,他就更要想方設法搞清楚了。

  「你問這些幹嘛,你只需要承認你的罪行就行,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知道的最好別知道。」眼見那個記者想說話,員警搶先了一步,對錢少奇吼道。

  隨即員警拿出自己身上的對講機:「來兩個兄弟,將嫌疑人押到拘留所去。」

  很快,就來了兩個員警,他們走進去就要將錢少奇「攙扶」走。

  「放開,放開我,我不走,還沒搞清楚,我不走。」錢少奇左搖右擺的,死命不讓那兩個員警扭住自己。

  「你有完沒完,你還想搞清楚什麼,現在是我們要搞清楚你的問題,而不是你要搞清楚什麼問題,好好配合,否則沒你的好果子吃。」剛才那位員警臉黑下來說道。

  「反正我就是不走,我就是要搞清楚,記者同志,記者同志,你們是來採訪我的,不能幹看著啊。」進過局子的錢少奇知道,這時候和員警硬頂是沒有用的,他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兩位元記者的身上。

  錢少奇都搞不清楚自己為何會這樣抗拒,按照他進來之前的想法,那是很光棍的有什麼問題都往身上扛的啊,或許就是兩位元記者的對話,將他的篤定和堅持給擾亂了,內心變得既不平靜,而且,似乎自己是進入了一個恐懼的陰謀之中。

  「員警同志,等等,我覺得你們還是應該將真實的後果情況告訴他,他雖然罪有應得,但是,他還是有知情權的,並且,現在法院來沒有宣判,那他就暫時只是犯罪嫌疑人。」男記者或許是可憐錢少奇,幫他說道。

  兩位元要押解的員警在記者幫著說話的時候,手上的力道一鬆,錢少奇就成績掙脫,並且理直氣壯的叫囂道:「對呀,我是有人權啊,我有人權。」

  實際上,錢少奇壓根不知道人權是什麼意思,有什麼樣的內涵,他只知道,經常從電視裡面看到米國人總是批評我們沒有人權,於是脫口而出就引用了。

  「屁。」那個員警一巴掌抽在錢少奇的腦袋瓜上,「你丫有個屁的人權啊,你飆車的時候怎麼不說你有人權,你闖紅燈把人撞死的時候怎麼不說你有人權,你逃逸的時候,怎麼不說你有人權,哦,現在知道將人權了,哪裡有這樣的好事。」

  別人越不告訴他,錢少奇就越是心癢癢,越是心裡面沒有底。

  「員警同志,話也不能這麼說,他是犯罪了,他是應該罪有應得,他是應該受到法律的嚴懲,卻並不表示,他就不應該享有知情權啊,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告訴他又何妨呢。」男記者也許有些同情「可憐」的錢少奇,和顏悅色的幫著他說道。

  「對呀,我有知情權,告訴我又何妨。」錢少奇像個小丑似的,梗著脖子說道。

  錢少奇的話,將在場的其他人都差點逗笑了。

  「好,好,你想知道是吧,那行,我告訴你,反正你已經招認了,到時候法院根據你招認的情況宣判就可以了。」那位員警點了點頭,像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了一樣說道。

  「你剛才說,你的罪行也就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這在以前是的,但是現在不是了。」員警稍作由於,緩緩說道。

  「不是了,怎麼不是了,來之前他們給我說是的啊,那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錢少奇有點愣住了。

  「我不管別人是怎麼給你說的,為了增加對交通違法犯罪的懲罰力度,降低交通事故的死亡率,最高法對過去的懲罰力度做了最新解釋,如果你是正常行駛造成他人死亡,那的確只是三年以下,甚至賠償金夠了,受害者家屬又原諒你的話,刑事責任都可以取消,然而你是違法賽車,致人死亡之後又逃逸,因此就增加了一個罪名,叫做危害公共安全駕駛罪,一旦用了這個罪名,就有可能面臨死刑的懲罰,檢察院那邊打算以這個罪名對你進行公訴。」員警攤了攤手說道。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07
第1797章 原來是場戲

  「危害公共安全駕駛罪?你唬我啊,我怎麼沒聽說過這樣的罪名?」錢少奇有點腦子發懵。

  「你沒聽過很正常,之前我也沒有聽說過,這是才出現的最新條文。」那個員警聳了聳肩說道。

  錢少奇雙眼迷離的轉向那位幫他說話的男記者,他雖然一句話沒說,可是雙眸中充滿了詢問。意思是:這是真的嗎?真的出了那麼一條重罪?這條罪名難道真可能判死刑。

  那位元男記者顯然讀懂了錢少奇的神情,想了想,從自己的背包裡掏出一份今天報紙,遞給錢少奇。

  錢少奇雖然沒有讀過什麼書,可是一份報紙還是將就可以看懂的。

  他不用翻動,就在他接過來能一眼看到的報紙正面,就瞧見了一條新聞,意思就是最高法對刑法做出了全新解釋,將危險駕駛罪和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結合起來,形成了危害公共安全駕駛罪。根據這最新的解釋,在道路上有組織的飆車,車速超過70,就可以定性在危險駕駛罪,如果造成交通事故死了人,並且還逃逸,那就可以同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進行結合。最終形成危害公共安全駕駛罪。

  這條罪名一旦形成,最輕的處罰也將會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惡劣的話,甚至可以是無期徒刑甚至死刑。

  報紙上也解釋,為什麼會增加這麼一條罪名。就是因為隨著機動車的增多,再加上過去的處罰較輕,每年因為交通事故造成的死亡人數逐年成大幅上升趨勢。今年已經達到了萬人之多。

  為了遏制這種讓人痛心的事故發生,絕對從法律層面加大懲處力度。只有出重拳,形成遏制效應,才能讓重大交通事故易發多發的勢頭得到緩解。其根本目的,就是要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為社會的長治久安以及經濟的快速發展保駕護航。

  如此等等。

  錢少奇看報紙看得很仔細,十幾分鐘,他才將報紙遞還給男記者。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最低也是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啊!怎麼會這樣?我之前不知道啊!」錢少奇變得有些癡癡呆待,傻傻的自言自語道。

  「怎麼會這樣?就是因為你們這種那別人的生命當兒戲的人多了起來。現在好了,國家出重拳了。你不應該覺得冤枉,人家那個死了的人比你更冤。」員警同志一點不覺得錢少奇值得同情,對他進一步打擊道。

  「沒辦法,

  你真好撞在槍口上,我們得知了這個消息的時候,就聽說你有可能會成為以身試法的第一個受到這條法律嚴懲的獲刑者,這才來對你進行簡單採訪。」男記者陰鬱的說道。

  「老兄,很快你就會很紅了,要是你真的因為這條罪名被起訴判死刑,那麼全國所有的新聞媒體都會對你進行報導的,那時候,你就家喻戶曉了,想不出名都難啊!」攝像師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這樣的出名,我不要啊!」錢少奇雙手捂住臉,痛苦的吼道。

  也是,這樣的出名誰要啊?那是以生命的代價獲得的,而且還是遺臭萬年,不是名垂千古。

  誰喜歡誰拿去,反正錢少奇是表現出不喜歡了。

  他不僅僅不喜歡,現在是真正的產生了恐懼。一個人只有在快要死的時候,才會覺得自己的生命還可以更長。

  「你要不要都由不得你了,你這樣的人啊,罪有應得。現在有你的腦袋祭一下,其他人才會害怕,才不敢隨便拿別人的生命當兒戲的開車。」對錢少奇的痛苦,員警不但不覺得同情,反而厭惡的說道。

  「政府,我坦白,我坦白。」錢少奇站直了身子,抹了一把被嚇出來的眼淚,想做出某個艱難決定一般毅然說道。

  那名員警回應道:「坦白,你不是已經坦白了嗎?可惜你這樣的坦白不是主動自首,而是在被抓之後才做出的被動坦白。好了,現在你該知道的也知道了,該認罪的你也認罪了,跟他們走吧。」

  生怕那兩個員警要抓他,錢少奇更加激烈的扭動身子:「我不是坦白那個,我是坦白我給人頂罪了,真正的罪犯可不是我,我是冤枉的,那人真不是我撞死的啊!」

  錢少奇這個話一出口,其他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了一律欣慰的微笑。尤其是那名男記者,嚴重更是有一絲精光閃過,一瞬不見。

  「哦?肇事者不是你?你是給人頂罪的?」那名員警做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是啊,是啊,開車的人不是我。那麼好的車,我根本就沒有摸過,人不是我撞死的。」錢少奇忙不迭點頭說道。

  「可是你前幾天一直都不是這麼說的啊,現在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員警表示懷疑,不太相信錢少奇的話。

  這個時候對一個犯人的懲罰和判決,重口供,不重證據。很多情況下,犯人只要承認了犯罪事實,司法機關就可以以此來判決。這就是為什麼會常常發生刑訊逼供的情況發生,這就是為什麼會反復出現冤假錯案。因為很多所謂的犯人都是屈打成招,更何況錢少奇是主動承認,沒有人在他的身上動過一指頭。

  「我那是收了別人的錢,替他來頂罪的。之前我只知道頂多坐三年牢,甚至一年半載就可以出去。哪裡會曉得可能面臨死刑那麼嚴重,要是知道,那再多的錢,我也不幹,我還沒活夠呢。」錢少奇竹筒倒豆子,爽快的說道。

  「真的是這樣?」男記者問道。

  「真的啊,都人命關天了,我哪裡還敢貪錢說謊啊,我有幾條命啊!」錢少奇迫不及待懇切的說道。

  「那要是這樣的話,趁著你還沒有被提起公訴,趕緊將你知道的情況向公安機關好好坦承。要不然,一旦進入審判程式了,你就後悔來不及了。」男記者關心的幫他直了一條明路,「你現在替別人頂罪,最多也就是妨礙公務和包庇罪,態度好的話,也就是個拘留了事。如若不然,你就可能從牢裡面出不來了。」

  「我一定,我一定坦白,不敢再有謊話,政府問我什麼,我一定老老實實回答什麼。」錢少奇的態度可不是一般的好,本來有點邪惡的眼眸,現在也好像被淨化過了一般。

  「這不好吧,一個案子,我們投入了很多人力物力,哪裡容得隨便翻案啊?真當我們閒著沒事做啊。我覺得還是就按照他之前承認的轉給檢察院,那樣大家都輕鬆,萬一他又是胡說八道,那我們豈不是又被耍一次?」那員警好像不太願意給錢少奇一個機會。

  「不會了,不會了,我決定不敢再胡說八道,我發誓」錢少奇將右手舉了起來,可惜雙手被手銬銬住,他的手舉不高,但是並不影響他真心實意的發誓:「要是我再講假話,就讓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出門被車撞死我後悔了,那個人真不是我撞死的。」

  「記者同志,你們最是公正了,幫我說說吧,我確實是幫人頂罪的啊。」擔心自己的哀求效果不夠,錢少奇又將希望投放在兩個記者的身上。

  「真是匪夷所思啊,這年頭幫人頂罪的人都有。員警同志,他雖然可惡,嬉耍了我們的公安民警,玷污了法律的尊嚴。可如果開車撞死人的真不是他的話,那就冤枉人了。本著對歷史負責,對生命負責的態度,我建議你們好好再審一審。免得弄錯了的啊,以後不好收拾。」男記者真的幫錢少奇勸諫員警。

  「嗯這個你說的有道理,既然有記者幫著求情,那我們就再相信你一次,這次可別再頂罪了。等著,我給上級彙報一下,重新審查這個案子。」員警說道。

  接下來,毫無疑問,關於那件交通肇事逃逸的案子立馬就重新進行問話,錢少奇也將自己所知道的內容一股腦的全往外倒。

  「陳先生,你的表演真不錯,三兩句話就將那小子給唬住了。」出了那個房間,那名員警對男記者說道。

  「唐警官,你才是真的逼真啊。惟妙惟肖,要不是你加重語氣的那幾句話,可能那傢伙還要難纏一下。」陳先生笑著說道。

  沒錯,那個男記者就是陳康傑扮演的,那個員警就是袁卓林的秘書唐雲飛扮演。

  危害公共安全駕駛罪,現在本來是沒有的,可是考慮到錢少奇的文化水準不高,陳康傑於是導演了這場戲。

  這種人,要是硬逼的話,他也許不會說實話,還不如嚇唬嚇唬他來得實在。

  為了逼真,陳康傑不但親自扮演記者,弄來了攝像機。甚至為此,他還讓雙愛傳媒專門製作出了那麼一份能以假亂真的報紙。

  這一切都沒有白白付出,果然將錢少奇的真面目給揭開。

  「呵呵,您就別誇我了,我那不是都按照你的要求來的嘛。你要是去當導演的話,估計會是個成功的導演。功勞都是你的,我也就是按部就班一下而已。」唐雲飛謙虛的說道,順便拍一拍陳康傑的馬屁。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07
第1798章 我的意見很簡單

  老兄,你這個吹捧還真的是吹到點子上了。

  陳康傑何其能做一個不錯的導演,他目前可是國內最名聲卓著的導演,而且還是具有國際影響力的年輕大導演,他這樣的人,在國內,那是絕無僅有的。

  錢少奇一旦開了口,那就一發不可收拾,經過他的供述,他是收了別人二十萬塊錢來頂罪的。

  遊手好閒的錢少奇,平時有一個嗜好,那就是賭錢,這都是早早踏入江湖之後沾染的惡習,那次他偷盜被抓,就是為了籌集賭資,才有的惡果。

  前段時間他輸了很多錢,也欠了一屁股的債,本來就缺乏正常的收入來源,他要是不能贏錢的話,那欠帳就不可能還得起,恰恰今年開始,他就倒楣運,十賭九輸,前債未還,後債又起。

  到後來,不僅沒有人再願意借錢給他,而且,債主們還眼裡催債,有人放出話來,他要是再不還錢,就要廢了他的胳膊。

  而這個時候,恰好一個哥們告訴他,有人在重金尋找人做事,已經窮途末路的錢少奇,頓時一機靈,感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已經到了為了錢,什麼都願意幹的地步了,甚至,他都已經謀劃好了,不偷李四家就想辦法綁架王五家的獨生子。

  在與上線接觸之後,他才知道,人家只是要找一個人頂一個小罪,而且開價很誘人。

  二十萬啊,這些錢要是到了手裡,不僅僅自己的賭債能夠還清,並且,還能有所剩餘。

  想到家中的兩個孩子,自從老婆跟人跑了之後,就一直過得顛沛流離,落魄不堪,別的孩子,新學期開學了有新衣服新書包,他們不僅沒有這些,很多時候是學費都拿不出來,放學路上,人家的孩子,不是買零食就是買文具,而自己的孩子,只能埋頭快速回家幫忙爺爺奶奶做事情。

  想到這些,錢少奇就很難過,很羞愧,感到很對不起他們。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

  錢少奇這個父親,很很不合格的,可是這並不表示他就不愛自己的孩子,只不過,平時被嗜賭拖累住了而已。

  甚至有時候錢少奇會自我安慰,自己去賭,目的就是想贏回更多錢,讓孩子們過上體面、幸福的生活,只不過時運一直不濟,輸多贏少。

  現在有一個賺二十萬的機會放在面前,

  錢少奇十分心動。

  有了這筆錢,債清了,剩下的三萬多塊,可以讓兩個孩子過一段時間的舒坦日子。

  錢少奇進來之前的一天晚上還驕傲的臆想,這可是他第一次通過自己的努力和勞動給孩子們賺那麼一大筆錢,孩子們以後一旦知道了他為此的付出,一定會感動的打呼他就是一位好爸爸,而不是那個好吃懶做,只會給家裡增添負擔的累贅。

  那個上線為了讓錢少奇心安的心甘情願,不僅僅一再用金錢誘惑他,而且,還一再給他灌輸進去待幾個月就能出來的低成本,甚至,人家還將法律翻出來擺在他的面前,頂多就是三年而已,只要他的態度夠好,根本就不用三年,受害者家屬,只要不過分追究,三五個月都是十分正常的。

  本來錢少奇就已經心動了的,再知道後果那麼輕微,他就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牢房他錢少奇又不是沒有進去過,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比起缺胳膊少腿來說,那簡直就是小兒科的代價,何況這次的付出,還能在孩子們那裡樹立起正面的意義,錢少奇就更加的義不容辭。

  這就是為什麼他一進局子裡之後,就態度很好,將所有罪責都攬於身上,員警說他什麼,他都承認,弄得辦案民警都大呼輕鬆,以為要費力費神,結果那麼快就辦好了,要不是等程式,錢少奇已經可以進入審判環節了。

  然而,當錢少奇意識到自己的英勇和大無畏,所付出的不僅僅是幾個月的牢獄之苦,而是極有可能失去生命或者永遠都不能從見天日時,他恐懼了,他害怕了。

  再多的錢也買不來自己的小命,相比起這些,那些債主就顯得要好應付的多了,只要一條胳膊,就能換來無債一身輕。

  就算是按照員警的說法,就算之輕判十年,那代價也太過於巨大。

  幾個月,可以當成度假一般輕鬆過去,但是十年就是漫長的煎熬了,等自己十年出來,不說物是人非,就是自己的孩子,還能不能把自己認出來,都成了幾乎肯定的未知數。

  這個代價,錢少奇不願意接受,他也承受不起,這才在陳康傑和唐雲飛的雙簧之下,懼怕而反水。

  這裡面還有一點,如果那個話是員警告訴錢少奇,他不會相信,一定會硬扛下來。

  然而那個話是由兩個「客觀公正」的記者引出來,而且報紙上都已經登載了,容不得錢少奇不信,他沒有怎麼思量,就答應將幕後人物供出來。

  實際上,就以錢少奇現在的文化水準和智商,他再怎麼思量,也很難識破這其中的陰謀水分。

  他哪裡會知道,一個法律條文的修改,豈止會那麼容易,沒有一個漫長的過程,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最高法出臺的相關解釋,那也要有一個輿論的討論和醞釀的過程,不可能毫無徵兆的倏然之間從地底下冒出來。

  當大家都以為接下來的運作應該會很順利,會水到渠成的時候,事態被卡殼了。

  經常讓錢少奇供出那個幕後人物是誰的時候,錢少奇卻說不出來,他見過這個人,只能描述出他很年輕,很有錢,卻不知道他姓甚名誰,更不知道他的背景。

  袁卓林都做好去逮捕那麼真正罪魁禍首的準備了,現在卻不能不暫停住。

  單憑錢少奇的這種簡單描述,根本就不可能找到那個人,就算能找到,那也要經過千辛萬苦的縝密調查才行。

  「李先生,實在不好意思,這件事看來不那麼輕易瞭解,估計得拖下去了。」這件事是陳康傑關注並且親自參與的,因此袁卓林第一時間就給了陳康傑通報。

  「看來,敵人還是很狡猾的,不過我相信,獵物再狡猾,那也逃不過獵人的追捕。」陳康傑只是稍一愣怔,就變得平靜起來。

  只不過,隔著電話線的袁卓林,還是能感覺到陳康傑的鬱悶情緒。

  有人配合了,你們都還找不出那個最闊禍首,抓不住那個幕後黑手,這說明你們員警也太沒用了。

  陳康傑的確如此想,只是他不能如此說,不但不能說,還得給袁卓林打氣,這體現了陳康傑的成熟,如果換成一個公子哥,恐怕已經對袁卓林不滿的咆哮或者挖苦譏諷了。

  「李先生,給我們點時間,我們一定能夠將那個傢伙找出來,還受害者一個公道。」袁卓林表明態度道:「我們已經成立了轉班,限時一個月內,將這件案子弄得清清楚楚。」

  「嗯,我當然相信同志們的能力和決心」說到這裡,陳康傑似乎想到了什麼,停頓半響沒有說話。

  「謝謝李先生的理解和支持,有了最新進展,我再向你通報。」表明完態度,袁卓林以為陳康傑沒有話要說了,就想掛電話。

  結果他的電話還沒有掛下去,陳康傑就將他叫住。

  「袁局長,昨天抓來的那幾個飆車黨還沒有放掉吧。」陳康傑突然問道。

  袁卓林愣了一下:「沒有啊,不是要留他們最少四十八小時嗎,時間還沒有到呢,而且,他們性質惡劣,不調查處理完結,也不會輕易放回去,只是,說情施壓的人,實在太多,我昨晚上都是在外面度過的,不敢回家啊。」

  「袁局長不愧是經得起考驗的好領導,能開得起這種好車的人,那都不是等閒人家,有人說情,有人施壓,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你能頂住壓力,可見你很值得信任。」陳康傑這話一點不像個年輕人,倒像是袁卓林的領導一般。

  然而袁卓林卻並不覺得突兀,似乎一切理所當然,真是奇怪。

  「我有這麼一個想法,錢少奇見過的那個幕後之人,會不會就是這幾個飆車黨中的其中一人呢。」

  袁卓林訝道:「哎呀,我怎麼沒有想到這種可能性呢,那個傢伙是飆車撞人死亡,這幾個人又是飆車黨,還真是出現同一人的可能性。」

  「所以,你只要讓錢少奇認一認他們幾個,就能知道是不是他們中的一員了。」陳康傑給出了個主意道。

  「這還真是好辦法,對,對,我這就馬上去安排只是」說到這裡,袁卓林想到了什麼,變得猶豫起來。

  「只是什麼。」陳康傑察覺到了袁卓林的異樣。

  「只是這裡面有劉書記的孩子,這要是」

  「你是想說,萬一是那個劉華威,不知道怎麼辦是吧。」陳康傑很快也想到了袁卓林的忌諱之處。

  「李先生真是慧眼如炬,這確實是我擔憂的,昨天,省委辦公廳已經有人打電話找過我了。」

  「我的意見很簡單,這沒有什麼好避諱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在今天,沒有誰可以淩駕與法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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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9章 刑事拘留

  袁卓林的擔憂,一個小時之後就成了現實。

  在經過一番相認之後,錢少奇將手指向了劉華威,就是他,就是他買通錢少奇來幹這麼一件頂罪的犯法事情。

  一開始劉華威沒有想到要找人來頂替自己,主要是,他時候得知那個人死了,並且警方又在地毯式找他,為了將這件事擺平,就幹了這麼一件事情。

  警方只要全力想找一個人,基本上還是找得到的。

  說起來,這個點子並不是劉華威的主意,他還沒有這樣的手段和城府,這個主意,是他的哥哥劉華偉幫他出的,錢也是劉華偉拿出來的。

  劉家兩兄弟感情很好,劉華威出了問題,大多數情況下都不會找父親劉紅軍,反而是找劉華偉,而劉華偉也不會低級到將這些麻煩告訴劉紅軍的地步,十次當中,劉華偉都能幫他擺平,而且擺平的方式十分簡單。

  劉華偉用不著打劉紅軍的旗號,他找劉紅軍的那些下屬辦事,都是自己開口,而對方只要知道他是劉家公子,基本上就不會有人不給面子,那些人將事情給辦了,而且還不會去找劉紅軍核實。

  俗話雖然說,給人辦了好事而又不告訴對方,猶如錦衣夜行,但是那些幫忙辦事了的人,幾乎真就沒有人去找劉紅軍邀功,在他們看來,將面子賣給劉華偉,那就等於是賣給劉紅軍,是一樣的,只要劉華偉能幫助多美言幾次,自己的追求一樣可以得到落實。

  要是迫不及待去告訴劉書記,我給你加辦了什麼樣什麼樣的好事,這樣的行為十分愚蠢,也許不但不能讓劉紅軍舒坦,反而有可能被他記恨住。

  怎麼,給我辦了一點事就了不起了,就要找回報了,這樣的人,怎麼可以重用。

  並且,在得罪劉紅軍的時候,也將劉華偉給得罪慘了,這種打小報告的人物,那是讓人說不恥的,這種人,怎麼看都是小人一個,根本不能交往,大家都喜歡那種成熟的,有點城府的,同時又心照不宣的人。

  就拿這次,省委辦公廳有人打電話到公安局去施壓,這個打電話的人就不是劉紅軍屬意的,而是劉華偉的安排。

  省委秘書長廖明貴得以上位,多多少少也與劉華偉的作用有關。

  當時,在安排劉家的住房和裝修上,廖明貴與劉華偉有接觸,而且,接觸上之後,關係就進展很大,

  廖明貴自詡通過劉華偉找到了靠山,而劉華偉也有了一個可用之人,他父親能得到一員大將。

  可以設想,廖明貴幫劉華偉半點事情,怎麼可能會去告訴劉紅軍,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廖明貴傻到腦袋被門給夾了。

  那次找到錢少奇後,劉華偉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去見他的,反正車不是他開的,就算被認識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結果,好奇心重的劉華威竟然鬼使神差的跟在他屁股後面也去了。

  劉華威就想見見,到底是哪個傻瓜願意為了一點錢願意頂替承受這樣的責罰。

  從一定意義上來說,那傻瓜就是自己的替身,自認為是帥哥的劉華威就很想知道自己的替身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樣帥,別弄得太醜了,影響自己的形象。

  見到弟弟居然跟了來,劉華威是又氣又好笑,然而來都來了,把他趕走估計也是不行的。

  要見,那就見見吧,應該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然而等見到錢少奇那副慫樣後,劉華威就大感吃虧,錢少奇明顯將他帥氣光輝的形象拉低了不止一個檔次,並且年紀還比他大了近二十歲。

  那時候劉華威就要反對,最後還是劉華偉堅持,才選定了錢少奇,劉華偉的設想是,這種人其實並不好找,而這種蹲過牢房,又急需錢的,那是再恰當不過。

  至於說年齡,這不但不是劣勢,反而是優勢,也只有這種有著十多年江湖閱歷的人,才不容易被警方套話,心理素質才會可靠。

  然而,錢少奇的表現卻讓他們兩兄弟大失所望,不僅僅沒有幫上忙,反而反過來變成了指認劉華威的幫兇。

  「你們幹什麼,你們這是幹什麼。」悠閒坐在拘留室裡面的劉華威看到進來的兩個員警提著手銬,頓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什麼時候將我放出去,我告訴你們,現在放我出去,我不追究,否則,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為了增加自己的底氣,劉華威將自己重複過好幾遍的囂張話再次重複。

  劉華威的預感不是從現在這一刻開始不好,而是從帶進來,問完話不將他放出去,他就有不良的預感了。

  他知道,自己出事,一定會有人告訴給他哥哥,最起碼,送到醫院去的三個人,是能夠聯繫外界的,而一項疼愛他的哥哥,不可能置之不理。

  恰恰就是他深知他哥哥的為人,這才感覺不好,他哥哥出面找人通關係施壓,而自己卻依然還被關押著,這放佛已經很能說明問題的。

  另外,劉華威想到那輛超級拉風的跑車以及陳康傑那張時而堅毅時而掛著淡淡微笑的臉,劉華威他就更加沒底。

  那個小子到底是誰,上次在省委家屬院外面擺了我一道,這次更是將我送進了公安局,能看那樣的車,又能進省委家屬院,身份一定不簡單,然而沒聽說哪個省委領導有這樣囂張又有錢的後代啊。

  劉華威老早就想打聽陳康傑的底細,只是陳康傑隱藏的較深,他讓李岳打聽過,一無所獲,再加上劉紅軍叮囑了他,要他別惹陳康傑,他就漸漸將這個人給忘記了。

  現在,謎一樣的陳康傑又一次強烈的出現在他的眼前,印入他的腦海揮之不去,並且,這個人給他的壓力那是越來越大。

  「劉先生,現在你和一宗交通肇事致人死亡的按鍵有關,現在正式對你進行刑事拘留。」領頭的一個高大員警拿出一張紙在劉華威的面前晃動了一下之後,就收了起來。

  「胡說八道,亂雞巴扯談,我根本不可能會幹那樣的事情,我警告你們,可別想冤枉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一聽說員警提到那件案子,做賊心虛的劉華威就像被人踩中尾巴一般急急的要跳起來。

  「我們還真不知道你是誰,我們是奉命來對你進行刑事拘留的,至於你說我們冤枉你,那部分不歸我們管,你有疑問,倒是可以向法官提出來,現在請你配合我們。」高大員警繼續說道。

  「我擦,你們這是濫用職權,我要告你們,你們等著,到時候可別反過來哭著求我。」平時囂張慣了,面對這樣的局面,劉華威還是氣勢不減。

  劉華威也不想想,他讓人濫用職權的事情還少嗎,怎麼好意思說別人濫用職權,而且,他應該心知肚明,人家說的,那是真的,因為他真的飆車將人家的車給撞翻了,司機還死了。

  兩位拿著手銬的員警面面相覷,這傢伙怕不是被嚇瘋了吧,我們哭著求你,你丫坐什麼春秋大夢呢,等你到牢裡面哭爹喊娘折磨一番後,能完整無缺的走出來再說吧。

  這種張口就放狂話的人,這種員警見多了,大多數都是徒有其表的吹牛大王,要不了多久,就會在事實的面前蔫巴下去。

  「你很會說笑話嘛,我不知道你哪裡來的底氣和這麼強烈的優越感,我們求過天,求過地,還真就沒有求過犯人,你的願望,恐怕是永遠實現不了的了。」

  「好,很好,你記住你今天講過的話,別後悔。」劉華威被羞辱之後,咬牙切齒的說道。

  「哈哈,哈哈。」兩個員警被劉華威逗笑起來,其中那個瘦矮一些的說道:「我們隻後悔沒有找點把你抓住。」

  「別跟他廢話了,將他拷上,押到另外一個地方去。」另一個員警不耐煩的說道。

  「別碰我,別碰我,拿開你的手爪子,我要打電話,我要找人」在兩個員警給劉華威上手銬的時候,他進行了瘋狂的不配合:「得罪我,我一定讓你們生不如死,滾開」

  只是劉華威哪裡是兩個員警的對手,三兩下他的手就被扭住,一副銀灰色的大手鐲就將他給犒勞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搞定之後,一個員警從後面將劉華威死狗一樣提起來,另一個拍了拍手,似乎是想將手上的晦氣物給趕走。

  「你們這樣對我,你們會後悔的,知道我是誰嗎。」劉華威又蹦又跳,有些歇斯底裡。

  「老子沒有興趣知道你是誰,就你這樣,難道你是省長大人不成,切。」員警對劉華威的叫囂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很快,劉華威就從這間拘留室換到了另外一間設施更加晚輩的拘留室,到處都是比大拇指還粗大的鋼條,就連坐著的椅子也是特製的,他雙手都被銬住,動彈不得,頭頂上的黃色大燈不要電費一樣敞亮著,照得他眼睛都睜不開。

  沒一會,鐵籠子外面就有三個員警帶了一個人進來,一見到這個人,劉華威就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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