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7:47
第1770章 姚哲的下1步

  「這個我也憂心啊,現在幾個副書記都和劉紅軍走到一起,現在在書記辦公會上,人事問題幾乎就能敲定,我一個人反對,有點獨木難支啊!」司徒闊將一口酒灌進喉嚨裡,不忿的感歎道。

  「自從劉紅軍來了之後,中央就加大了對我省班子的調整。孔副書記上次只是因為一個小問題和劉紅軍發生的爭執,結果隔了一個月就被調走了。這次事情造成的影響很深遠,不少人出於明哲保身的考慮,不得不靠近他。」何保國接著說道。

  「就因為一個小問題發生爭執,上面就調走他,這是不是太兒戲了?不僅僅兒戲,也還粗暴嘛。」一聽這話,陳康傑就有點來火。

  陳康傑雖說對官場有一定的瞭解,但是他畢竟不是裡面的人。對其中的很多邏輯和手法瞭解得還不是那麼深。在他想來,一個省委副書記,也算是位高權重了,中央豈能會隨意的調換呢?以往他接觸到的這個層級,安插一個人或者調走一個人,都應該是比較嚴謹的才對啊。

  「這估計是劉書記向上面打了報告,他是中央任命的書記,是一把手,如果他的報告是說孔副書記搞班子不團結,那麼中央出於對維護一把手的權威考慮,是極有可能會做出這種安排的。在我們的政治紀律中,維護班子團結是排在第一位的,正所謂穩定壓倒一切嘛,沒有團結,哪裡還會有穩定呢?之前我們一直對他忍讓,也是出於這個角度考慮。因為不管什麼情況,中央首先都要考慮維護一把手的權威和尊嚴,這其實也是維護中央自己的權威和尊嚴,這就是對當領導一切工作的具體落實。何況劉書記才來沒多久,就有人對著幹,中央只能適當調走對著幹的人。」司徒闊以猜測的口吻解釋道。

  司徒闊雖然話是以猜測的語氣說出來,可是從他的表情以及深沉的音調上,可以知道,這其中的原委,應該八九不離十,出入也不會出入到哪裡去。

  通過司徒闊的這一番話,陳康傑恍然明白,原來如此。怪不得司徒闊這個在黔州工作了那麼多年的本地龍也不敢輕易與劉紅軍對著幹,怪不得人家說一把手位高權重,很容易形成一言堂,其根源就在這裡。上級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威與尊嚴,或者說維護這個政權的穩定性和合法性,他們就要相應的維護下級黨委的威嚴。

  多少年來,有那麼一句俗話,叫做「官官相護」,估計其最原始的考慮應當也是這樣的吧。

  在所有的地方官職中,只有省委書記能稱作封疆大吏,不是沒有道理的。

  「照這麼說的話,豈不是一個大省,幾千萬人的福祉就交給一人而決?對一把手也基本上監督不上?」陳康傑繼續問道。

  「那倒也不至於,整體責任,一旦由常委會來通過,那麼就要有集體來承擔。因此,如果書記提出的宏觀戰略如果有很大的錯誤或者漏洞,許多人也不會盲目跟隨的。我們的幹部中,能正直處事和明辨是非的,也還是很多的。至於說到監督,卻是有些薄弱。只要沒有明確的犯法或者推行的政策沒有造成十分嚴重的後果,通常情況下,一把手都能全身而退。」最適合給陳康傑答疑解惑的就屬級別最高的司徒闊,因此還是他繼續給陳康傑解釋。

  聽了司徒闊的解釋,陳康傑沉思起來。這個劉書記看來不好對付啊,要將他拉下馬或者趕走,明確的犯法和造成十分嚴重的後果就成了關鍵。然而要做到這一點,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為了對付劉紅軍,陳康傑已經做了一些安排和佈置。可是照此看來,那些安排和佈置,還得做一些相應調整。否則威力不夠大,達不到想要實現的目的。

  看著陳康傑陷入思考,司徒闊的眼眸閃過一絲亮光,就和有些人奸計得逞了差不多。

  一撇腦袋,瞧見姚哲悶悶不樂的低頭喝酒,司徒闊稍作沉吟,對他說道:「姚哲同志,對於今天就你的工作所做的調整,我要向你道歉啊。我們沒能頂住壓力,有點對不起你。」

  姚哲抬起頭來,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省長,千萬別這麼說,你這讓我惶恐啊。你和何省長有沒有什麼錯,反而是,一直以來,你們對我照顧頗多,無論是在工作上還是其他方面,都給予我不少的幫助和指導。應該是我要感謝你們才對,我絕對是沒有一絲怨言的。作為黨員幹部,我堅決服從組織上的安排。」

  司徒闊怎麼算都是姚哲的領導,級別高出兩級。姚哲還指望著司徒闊提拔一下他,給他安排一個好位置呢。哪裡敢接受司徒闊的所謂道歉,儘管司徒闊的道歉也就是嘴巴上表個態,那也不行。領導可以就此一說,下屬卻不能就此接受,否則,以後是會產生隔閡的。

  「你能這樣想,我很欣慰。你也不要有什麼思想包袱,現在只是對你的職務進行了免除,新的職務還沒有確定的,我與何省長一定會為你盡最大努力爭取的。何省長,姚哲同志以前是你的下屬吧?」司徒闊說了一通官話之後,有點明知故問的向何保國問道。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我還在六水盤的時候,陳書記也還沒有調走。那時候姚哲同志是計委主任。不過,省長你的話是有一點點是不對啊,這麼些年,我們可一直都是你的下屬哦。」何保國放佛知道司徒闊的重心所在,說話的態度擺得很端正。

  當年何保國在下面當市委書記的時候,司徒闊雖說也是市委書記,可是他還掛著省委常委的頭銜,屬於省委領導。因此何保國說的並不錯,直到今天,他成了司徒闊的副手,那也還是司徒闊的下屬。至於姚哲,那就更別說了。

  司徒闊是希望在姚哲的事情上,何保國能夠出頭,他來輔助,畢竟姚哲以前是你的下屬嘛。然而何保國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將這個出頭的權利讓給了司徒闊。他以前是我的下屬不假,可我們一直都是你的下屬啊。你是老大,你不出頭誰出頭。

  古往今來,都有槍打出頭鳥一說。出頭鳥可不是那麼好當的,風光的同時,也要率先迎接攻擊的炮火。對於這點,何保國又豈能不知?他要率先出頭,那麼劉紅軍他們的攻擊重點就會使他,而他只是一個副手,並且在省委裡面,排名只在中間位置。

  司徒闊不是一把手,可怎麼著也是二把手啊,其他幾個副書記都比他的排名靠後。而且,你司徒闊想要做大家的共主,你不出頭誰出頭?總不能惡人別人去做,好處你來拿吧?

  不要以為在一個陣營裡面,所有人都會融洽平靜。為了相應的政治利益,同一個陣營裡面有時候也會有一些勾心鬥角和政見不同。只不過內部的鬥爭不會太過激烈,也不會和對外鬥爭那樣你死我活。他們在進行內部鬥爭的同時,也要維護同一陣營的最大利益和相關團結。

  司徒闊在拿何保國沒轍的時候,也充滿了感慨。

  一個小小的地市級計委主任都上到正廳級了,而何保國也由最初的市長成了常務副省長,而他的變化,相對於來說就算不得有多大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從他們的快速升遷過程上來看,都和旁邊的這個年輕人有著密切的關係。司徒闊瞟了陳康傑一眼後,不得不做出這樣的聯想。

  那麼,我的下一步會不會也會和這個年輕人有關呢?該做的我都已經做了,該說的我也已經說了。事態會不會沿著我預計的方向前進,一切似乎就看這個年輕人接下來會採取和中反應了。

  哎,盡人事,聽天命。大部分人都是在二把手的位置上止步不前,希望我不會是他們中的一員吧。黔州的一把手可以連續產生了三位党和國家領導人,這一步坎,怎麼在我這裡就那麼難。

  既然何保國「婉拒」,那這個出頭人司徒闊是繞不開的了。

  「姚哲同志,你對你的下一步有沒有什麼想法?我和何省長都在,陳顧問也在,你說一下,我們一起合計合計。」司徒闊開門見山的徵詢姚哲的意見。

  本來下級應該服從上級,上級怎麼安排下級就怎麼接受。然而司徒闊如此發問,那會產生幾個正面效果。

  首先是表明大家都是自己人,只有自己人才會如此開誠佈公談這麼敏感的話題,這算是拉攏姚哲。其次就是正式表明他會出頭的態度,他要是不出頭,那這麼問幹什麼?第三,那當然就是要陳康傑發揮他的勢力和影響力了,否則,不會當著陳康傑這個體制外的人談論這個話題。

  姚哲沒想到司徒闊會問得那麼直接,有些愣神。

  問題簡單,卻不是那麼容易回答。如果真說了自己的想法,那算不算提要求呢?要是自己的想法最後沒有實現,會不會讓領導難堪呢?反過來,自己要是不說自己的真實傾向,那萬一領導們順水推舟怎麼辦?真給自己安排了一個雞肋的位置,到時候反悔都沒地方。這是開不得玩笑的。

  「這個我服從組織上的安排。」姚哲一時無法有明確的取捨,乾脆就說了一句放之四海而皆準的話。

  話一出口,姚哲就有些後悔。這樣的回答豈不是等於沒有回答。這個回答看似規規矩矩,十分符合官場的邏輯。可是,心中沒有底,惴惴不安的姚哲又擔心司徒闊他們就此打住了。

  以後如果你姚哲的職位安排得不滿意,人家可是有話說的。當初徵詢你的意見,你可是沒有意見的。到那時,你還能好意思說出什麼話來嗎?

  並且,這樣不痛不癢的話,也顯得生分。既然是自己人,幹嘛不實話實說?只有對外人,才會如此打官腔的嘛。

  期望他們別當真才好啊!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7:47
第1771章 玩個對調

  司徒闊如此赤裸裸的問出來,多多少少也有點為自己留餘地,那話搪塞姚哲的想法在裡頭。

  在常委會上保姚哲,司徒闊是從大局出,而且也盡了力,最終的結果是沒有保住,那麼他就不得不考慮下一步,姚哲的去向會不會讓人滿意的問題,要是劉紅軍拿出來安排的位置不理想,而自己扳手腕又扳不過的話,今天姚哲的話就是最好的詮釋。

  身在官場幾十年,司徒闊深深的知道,下級面對上級的這個問題,沒有幾個人敢於將心中的想法實話實說,除非瘋了,或者是愣頭青,再或者是真的親密到了無所顧忌的程度,否則的話,「服從組織上的安排」就是最佳選擇,和上級討價還價,那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姚哲果然沒有讓司徒闊失望,完全按照他的想法說出了答案,他頓時就感覺輕鬆不少。

  只是姚哲讓司徒闊輕鬆了,陳康傑卻並不打算讓他的輕鬆持續下去。

  「姚叔叔,大家都不是外人,你這樣的回答,豈不是顯得不誠心,難道你就沒有傾向性的選擇嗎,我覺得,你要是卸任了築城的職務,可以到別的州市去獨當一面嘛。」

  陳康傑的話說出來,姚哲就大鬆一口氣,司徒闊則是將心提起來,可是當聽到陳康傑的建議是到別的州市獨當一面,兩個人的反應又調了個個。

  別的州市獨當一面,現在擺在面前的,就只有品興州的書記可以選擇,這話說了等於沒說,傳言一直就是他會去擔任品興州的州委書記。

  「這倒是不錯的選擇,到別的州市去,鍛煉一下各方面的統籌和協調能力,對於未來的進步道路,是很有好處的,中央十分重視在基層有獨當一面,經過各種複雜情況考驗的幹部,我覺得小傑的這個建議相當不錯。」司徒闊馬上就認同陳康傑的說法。

  「可是到下面的州市鍛煉的話,現在就只有品興州的書記有空缺,相應的,也似乎只能選擇這裡啊。」何保國說道。

  一聽何保國主動提到品興州,姚哲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看來,去品興州成了唯一的必然選擇了。

  姚哲原本想去的是順安市,順安市的市委書記也快要退居二線了,時間要是脫一下,那麼去順安擔任市委書記,也要好一些。

  從經濟總量上看,順安比起省城,比起六水盤和會城要第一個檔次,這主要是由於順安的面積和人口基數比較低,

  可就算如此,處在省城和六水盤與節畢之間的順安,展度和以及產業規模,都比品興州要好,處在全省的中游水準,更讓他想去順安的是,這個地方緊鄰六隻,很方便經濟展和人脈的拓展,並且,上一任的順安市委書記也走上了副部級的崗位,去了的話,極有可能步前人的後塵。

  自己的話已經出口,何省長也提到了品興州,自己怎麼還能提順安呢,那就是食言而肥了,屬於官場大忌,也是做人的大忌。

  「品興州條件是差了點,展基礎有些欠缺,近些年一直在全省掛末,可那也說明那個地方可以施展抱負,大有可為嘛,要是姚哲同志能夠將品興州搞起來,不說越六水盤和會城,只要能夠與順安市持平,那也是大大的一份政績啊,到那時,所有失去的,都能拿回來。」司徒闊接過何保國的話,冠冕堂皇的說道。

  姚哲暗忖,說得好聽,等我將那個地方搞起來的話,恐怕我也離退休不遠了,甚至已經退休了。

  本來就全省掛末,各方面條件又比較缺乏,那可不是一般的難,況且,就算我下決心去做,難道品興州在展,其他的地市就停滯下來等我越不成,弄不好,到最後我沒能將政績拿到手,反而得到了一個阻礙品興州展的悲慘罪名。

  老百姓就是這麼直接,哪個地方排名靠後,基本上就將罪名推到領導的身上,從來不會考慮其他客觀因素,他們會認為,就是這個領導沒本事,好吃懶做,甚至貪污受賄,否則的話,怎麼其他地方高歌猛進,唯獨我們這個地方原地打轉轉呢。

  民意雖說不能決定一個官員的升遷,可是也沒有誰希望在自己的身上背負一個不作為,能力低的罪名啊,尤其是在退休以後,那種被人背後戳脊樑骨的滋味,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我覺得也不一定要去品興州嘛,難道全省那麼多地州市,那麼多廳級部門,就沒有其他位置可以安插一個有功之臣了嗎,高新科技城從一開始,就是姚書記在打理,現在有了成果了,蒸蒸日上了,經濟展總量在省內舉足輕重了,難道這樣的政績就能被忽視,省裡的那些領導就看不見,誠然,品興州的州委書記也不錯,同樣是正廳級的一把手,可是將省城的市委副書記,高新科技城的一把手放到那個位置上,大家真的覺得那是合適的嗎,這個正確與偏頗,相信明眼人是會有公論的嘛。」陳康傑幫助姚哲將他想說卻又不能說的話給表達出來。

  陳康傑叫上姚哲一起來,本來就有替他謀劃的意思在裡面,區別的是,他原本只想給何保國說,讓何保國將這些話帶給司徒闊,現在司徒闊陰差陽錯的也坐在了一起,那陳康傑就乾脆將那個環節省掉。

  一樣的話,由陳康傑當面說出來和由何保國進行轉達,效果是有區別的,這起碼更加表明陳康傑的態度和決心,表明他對姚哲是百分百支持的。

  姚哲為高新科技城的展壯大做出了貢獻,這等於是為陳康傑的那些企業也做出了貢獻,對於這樣的人,如果不支持,不幫助,那是會讓人齒冷的,這麼硬邦邦的政績都得不到重用,簡直就是沒有天理嘛,陳康傑自己心裡也會過意不去。

  陳康傑的話讓姚哲心中流過一條暖流,很很感動也很感謝陳康傑能夠當著兩位領導的面幫他說出這樣的話,而司徒闊卻老臉一紅,多少有些羞愧。

  「可是除了品興州之外,暫時其他位置沒有空缺啊,難不成調到外省去,那也要有接收的省份才行啊。」何保國微微揚眉,就捕捉到了司徒闊的神態,於是就幫著化解尷尬。

  何保國說的是事實,並且他作為省領導以及司徒闊的最重要助手,不得不幫司徒闊說一句公道話。

  「乾爹,我覺得沒有不要囿於常規嘛,你們看,姚書記也還沒有到退休的時候啊,現在也不是換屆之年,他的職位不就說空就空出來了嗎,他的職位可以空出來,那麼別人的職位也可以空出來的嘛,只要互相之間的利益沒有損害就行,你們覺得呢。」陳康傑促狹的微微笑道。

  司徒闊他們三個對於陳康傑的話都有點耳目一新的感覺,他們的確沒有往這方面去想,只是覺得,劉紅軍不守規矩,他們也不能跟著不守規矩,而且,劉紅軍是一把手,有不守規矩的權利和資本,他們卻不行。

  現在陳康傑這半建議半委婉批評的話,的確讓三個人都有點茅捨頓開的感覺。

  然而他們一回頭呢,又覺得陳康傑的建議有些模糊,不好完全捕捉住。

  在省內,能夠比得上高新科技城一把手這個職務的位置,那是屈指可數。

  築城市委書記顯然不行,那是要入常委的副部級,難以操作,決定權在中央,六水盤和會城還有節畢三個地方可以一較長短,可是這三個地方都是自己人在幹,總不能將那邊的自己人給擠兌走吧,那不是窩裡鬥,一塌糊塗嗎。

  「小傑,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割掉哪裡都會疼的啊。」司徒闊隱晦的說道。

  「呵呵,那也不見得。」陳康傑笑道。

  「哦,怎麼個不見得。」司徒闊來了興趣。

  不止司徒闊來了興趣,就是何保國也聚精會神,而姚哲更是屏息靜氣,這可是關係到他的未來道路的大事,他當然最為關注,最為在意。

  陳康傑正了正坐姿說道:「節畢市委書記瞿韓斌,他已經在市委書記的位置上做了四年有餘,你們覺得是不是可以給他換一個環境了呢。」

  瞿韓斌和陳康傑是打過交道的,他們在九年前就認識,當時瞿韓斌與龍茂山搭檔,一個是順安的市委書記,一個是市長,那時候陳康傑他們率隊到順安進行考察,還得到了熱情周到的招待,後來龍茂山順利升到副部級,而瞿韓斌卻未能接任市委書記,而是被調動到節畢繼續擔任市長,直到四年前他才能得以繼任為市委書記。

  瞿韓斌從廣義上來說,和陳康傑他們是一條線上的,一直與何保國的關係不錯,就因為這個,陳康傑想到了他。

  「不是吧,小傑,你想擠走瞿韓斌書記, 他做得好好的,成績不錯,這有點不行啊。」何保國見陳康傑涉及到瞿韓斌,就委婉的表達反對。

  「是啊,韓斌同志還想謀求做更大的貢獻呢,現在去占他的位置,卻是不太好。」司徒闊也不是很贊同。

  姚哲沒有表看法,可是他一定程度上氣餒了,這個建議真的是有點臭,瞿韓斌是何保國這條線上的人,怎麼能將他擠走呢,何保國不會同意,司徒闊也不會,他們要是真這樣幹了,不知道會有好多人要罵娘呢,弄不好,不用劉紅軍下手,就能順順利利的收編下面的幾個地方。

  不用說嘛,這樣的領導,哪個願意跟隨啊,不說過河拆橋,起碼也是自己人打擊自己人,何況瞿韓斌並沒有任何的過錯,這個頭一開,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帶來連鎖效應的。

  「你們或許是覺得瞿書記會有情緒,會不甘心,可是萬一他不會有情緒呢,我這麼直接說吧,我的建議是讓姚記最一個對調,這肉還是在鍋裡的嘛,誰持不是吃。」陳康傑也不打埋伏了,開門見山的說道。

  司徒闊和何保國異口同聲道:「你這是換湯不換藥。」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7:48
第1772章 省城有機會

  「呵呵,就是換湯不換藥。」陳康傑有點小得意。

  「可瞿書記為什麼會幹,他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還有必要在正廳級別上熬嗎,對他來說,高新科技城的書記並不算好職位啊。」最關心這個問題的姚哲搶先追問道。

  「姚書記,你是關心則亂啊,我相信司徒省長和我乾爹會說服瞿韓斌書記的,並且,瞿書記也會樂意做這樣的對調的。」陳康傑一副高深莫測的姿態回答道。

  陳康傑說話的時候,兩隻眼睛始終盯著司徒闊和何保國。

  而司徒闊和何保國被陳康傑的這個點子弄得有些詫異,不過他們兩位這回並沒有馬上反駁陳康傑的話,而是陷入到思考當中。

  陳康傑為什麼會說他們兩位能說服瞿韓斌,為什麼又會認為瞿韓斌會很樂意呢,這是他們兩個省政府領導要好好揣摩的地方,陳康傑那麼有把握,要是他們弄不出個所以然了,豈不是會有點點小丟人。

  半響之後,何保國和司徒闊對了一眼,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答案。

  「這確實是一步好棋啊,我們身在局中,反而看不清楚,真的是有些慚愧。」司徒闊讚賞的看著陳康傑說道。

  何保國也是滿意的點點頭,對陳康傑有這樣的認識,他是相當欣慰和滿意。

  「這我」迫不及待的姚哲實在很想問到底玄機是什麼,可是他又有點問不出口,那顯得太猴急了。

  「姚哲同志,要是安排你去節畢市擔任書記,你願意嗎。」何保國向支支吾吾的姚哲問道。

  「願意,願意,當然願意,只不過瞿韓斌書記真的會樂意做這個對調。」姚哲興奮的同時,又有些沒有底。

  在姚哲看來,如果換成是他,那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的,因為瞿韓斌已經不需要再在正廳級上面熬資歷了,他要做的是向上走。

  「他的確會樂意的,現在的關鍵是,這樣的提議,能不能在常委會上面獲得通過了。」司徒闊給了姚哲一顆定心丸,同時他有表達了一些擔心。

  「我想,能過的概率應該有八成。」陳康傑說道。

  「何以見得。」何保國沒有表現出憂慮,而是一副完全的考校口吻。

  「原因嘛,就在今天姚書記的被免職啊。」說著陳康傑喝了一口茶,「今天姚書記雖然被免職了,但是他的去向和繼任人選卻被擱置下來,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什麼。」姚哲像演相聲捧哏一樣接話道。

  「說明劉書記還沒有完完全全的掌控常委會,說明有些省領導還是保留著看法的,他們可以支援劉紅軍將你的職務給擼了,但是並不贊同對你進行貶斥,因為你在高新科技城的這麼些年,做出的成績是有目共睹的,不止老百姓看得見,他們這些省領導看得見,說句大話,中央的領到們也看得見,你有這樣的成績,結果卻被貶了,這明顯是不恰當的,他們也在意老百姓的非議和上面的觀感啊,所以,如果有一個合適的位置將你安置了,那麼他們就既支持了劉紅軍,也沒有過於得罪其他人,何樂而不為呢。」陳康傑胸有成竹的分析道。

  這是陳康傑在得知了常委會的內容之後就一直在思考的問題,要是劉紅軍真正掌握了常委會,那麼就不會有那麼多擱置爭議的問題出現,他一定會快刀斬亂麻,正是因為劉紅軍也察覺到了這個微妙的氛圍,才同意司徒闊將人選擱置下來的建議,而不是乘勝追擊。

  不管怎麼樣,劉紅軍來主政的時間還不夠長,就算通過關係將孔副書記弄走了,他的佈局也還沒有全部完成,另外,何保國他們這一系,從趙志邦開始,在黔州已經經營了十幾年,說積累下來的各種影響力還是很強大的,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消除的。

  儘管有些人不願意得罪劉紅軍,不走到他的隊裡面,可是也不表示他們就一定要急切切的跑到司徒闊和何保國的對立面去啊,對於他們來說,最好的選擇就是兩邊平衡,不過分討好一邊,也不過分得罪另一邊,只有這樣,才能獲得利益的最大化。

  陳康傑的這個分析和總結,可以說是比較接近現實狀況的,在省委裡面,抱有那種想法的人不會為零,起碼党群副書記就是這麼拿捏的,他的一些門生故吏就被他給安排到了幾個北部的地市下面,再往上走他基本上沒有路了,要是將司徒闊和何保國得罪慘了,那他安排下去的那幾個門生故吏恐怕接下來日子就會很難過,弄不好,安排到六水盤去的一個副市長和安排到順安去的一個區委書記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擠出來。

  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一般人都不會幹,何況是一個老謀深算的党群副書記,況且,何保國和司徒闊還不算是敵人,他們只是劉紅軍的敵人而已。

  為了別人的利益衝上去廝殺,自己什麼好處都沒有,反而弄得傷痕累累,白癡才會去做。

  不為自己考慮,那也要為自己周圍的人考慮一下嘛,再說,誰又敢說以後自己的後代不求到他人的門上,還是做事留一線,以後好相見的好。

  「哦,還來這樣。」姚哲恍然大悟,「看來我對時局的把握,還是很不夠啊。」

  「姚書記,你只是當局者迷而已,而且關心則亂,我作為旁觀者,不太受許多煙霧的遮遮絆絆,從經驗上來說,我才是真真切切的半吊子。」陳康傑謙虛的說道。

  「那你又怎麼說瞿韓斌書記會樂意呢,我還是想不明白。」姚哲接著問道。

  「這個問題要是不高清楚,恐怕您今晚會睡不著,不過我還是別再魯班門前班門弄斧了,還是讓兩位領導給你解釋吧。」說完陳康傑就朝司徒闊和何保國努努嘴。

  事情最終還是要落到司徒闊他們的身上去實現,於是陳康傑就將做好人的機會留一些給他們,這對於姚哲的未來是有好處的,陳康傑不是體制內的人,不需要表現得樣樣都懂。

  順著陳康傑的努嘴,姚哲的熱切目光就落在了兩位省長的身上。

  「老何,為了姚哲同志能睡個好覺,還是你給他解釋吧。」司徒闊一攤手說道。

  何保國擺了擺手:「省長,還是你說吧,我有些地方還沒有完全想明白。」

  陳康傑佩服的看了何保國一眼,相比之下,乾爹的手段就比自己高,明明他自己已經知道是為什麼了,偏偏不說,將這個做好人的機會讓人司徒闊,這麼懂事的副手,那個領導不依以重任啊。

  在領到的面前,自己不要表現得太過高明,因為大多數領導都不喜歡,同樣,也別搶領導的風頭,因為領導同樣不喜歡。

  陳康傑暗自點頭,又學到了一招,儘管自己上面沒有領導,但是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達練即文章,多懂得一點手段,總不是壞事。

  「你呀你,又謙虛了不是,小傑能看到的地方,你能看不到。」司徒闊微笑著指了指何保國說道。

  話是這麼說,司徒闊卻沒有和何保國繼續謙讓,他那樣說,只不過是一種對何保國的認可和滿意而已,接下來給姚哲的答疑解惑,還是司徒闊自己。

  「他之所以會同意,是因為省城這裡有很好的機會等著他,只不過這種機會不是馬上可以實現,需要有一個時間段而已。」說到這裡,司徒闊吃了一口菜,順道給姚哲一個思考的空間。

  放下筷子之後,司徒闊繼續說道:「瞿韓斌如果來了之後,他的排名在築城會是第三位,這看起來吃虧了,然而,巨大的機會也隱藏在這裡面,他由於在下面幹過市長和市委書記,那麼要是築城市長空缺,他就是最佳頂上去的人選,要是築城市委書記調動,他就極可能一步踏進省常委會。」

  「哦,我明白了難道築城的苗書記要調往京城的傳言是真的。」姚哲還是有些拿不准,多少有點患得患失的味道。

  如果他不被免職弄走,那麼苗書記一走,接替市長的人就極可能是他,而只要熬一年多,等大換屆一到,就極有可能得到書記的寶座,那就進入省委領導的班子了,這對於一個下面的廳級幹部來說,這樣的道路不會比先幹一個不入常的副省長要來得實在。

  只是姚哲也不想想,他的資歷能夠一下子接市長的班嗎,就算接替了市長,又能在一年多以後入常委嗎,他在地廳級上的資歷還是稍顯不足啊。

  換成瞿韓斌就不一樣了,瞿韓斌是老資格的廳級幹部,市長書記都幹過,他來揀這樣的便宜,就順理成章,要資歷有資歷,要政績有政績,到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能夠競爭得過他,弄不好,借助於省委常委兼省城市委書記的寶座,走司徒闊的道路,到時候弄一個省長幹幹也不是不可能。

  「苗書記要調往京城的傳言是不是真的,我暫時不能確定,但是苗書記也是有背景的人,在省內上升無望,他也只有另謀他策了,說真的,這裡面是有運氣的成分存在的。」司徒闊為了打消姚哲的患得患失,實事求是的說道。

  在官場,要想獲得升遷,要將政績,講資歷,將背景,同樣的,多多少少也要有點運氣才行。

  前段時間,東部某省就有一個很有前途的副省長倒在了運氣上頭。

  他分管安全工作,可恰恰就在他要成為常務副省長做接班準備的時候,省內先後出現了一次三十三人的重特大交通事故和一次導致二十四人死亡,七十六個人受傷的天然氣爆炸事故。

  這兩次事故如果提前或者延後,對他都不會有多大影響,偏偏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在政敵的攻擊之下,這位副省長不但被擋在了常務副省長的競爭週邊,而且身上還背負了一個處分,幾年之內,都不要想有提升。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7:49
第1773章 犀利反擊

  不出司徒闊他們的所料,隻隔了一個星期,劉紅軍就再次召集常委們開會,或許是出於打司徒闊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的考慮,劉紅軍在此之前,連書記辦公會都沒有開。

  在會議召開之前,劉紅軍單獨找了好幾個班子內的成員相談。正是得到了大家的表態支持之後,他才隻隔了一個星期又突擊召開這個會議。等會議開始的時候,議題才正式公開。

  首先,敲定姚哲的繼任人選,其次,安排姚哲的下一步工作。

  和此前的傳言一樣,劉紅軍提議姚哲到品興州去擔任書記,並且話說得冠冕堂皇。

  「姚哲同志素質過硬,能力突出,頭腦靈活,政治作風強,發展經濟是一把好手啊品興州一直在我省的經濟版圖中靠後,究其原因,除了一些客觀因素之外,我覺得,與前面的幾任同志缺乏發展經濟的手段是有一定關係的我們不能厚此薄彼啊,我認為,我們要發揚傳幫帶的優良作風,將優秀的人才放到關鍵的,急迫的崗位上進行鍛煉,不能任由品興州繼續保持落後。所以我覺得,將姚哲同志安排到品興州去掌握大局,這是合適的,也是必要的短短不到十年的時間,姚哲就能將高新科技城從一片荒蕪和落後發展到今天的繁榮與富足,這說明,他是有大格局的領導幹部,是能力突出的領導幹部。我希望,接下來在他的帶領和掌舵之下,品興州能夠打一個翻身仗,也能從一個貧窮落後的地方變成星星向榮之地」

  在國內官場,一般情況下,不管是提拔某個人還是貶職某個人,說出來的話都是何其相似。要不然怎麼說官字兩個口呢,怎麼說都是有理的。雖然都是褒揚的話,可是其起到的作用和意義卻是大相徑庭的。

  接下來,劉紅軍又提議鄧祥雲接替姚哲的職務。

  鄧祥雲是築城市的副市長,又兼任高新科技城的副主任。

  最初,劉紅軍是想從京城或者別的地方調人來填補這個空缺,可是後來在鄧祥雲一次又一次的表明了投靠之意後,劉紅軍改變了立場。

  現在他的根基還不是特別穩固,從外面調人來摘果子,難免會讓有些人不舒服和詬病,相對來說,還是從省內提拔要好一些。

  一個成熟的政治家,其能力主要並不表現在帶著自己的嫡系去接收了多少成果,而是要看他能將多少外人變成自己的嫡系。前一種情況並不能表明自己的勢力擴張強大了多少,反而是後一種情況,要是連敵人都拉攏過來,投誠到自己的麾下,那才能真正的兵強馬壯。

  鄧祥雲本來就是副廳級,

  又是管委會的副主任,對築城和高新科技城的各方面情況比較熟悉,由他來替換姚哲,阻力會小很多,相應的,效果又很不錯,如此方便,劉紅軍何樂而不為呢?

  原本劉紅軍以為,自己的這個設想拋出來,就算會有人不認同,不滿意,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畢竟他之前是做了一些工作的了,也得到了一些相應認同了的。像上次免職姚哲一樣,司徒闊他們想反對最終也沒有什麼用。

  可是等司徒闊將陳康傑的提議拋出來之後,常委會的氛圍就變得詭異起來,一下子就僵持住了。

  「司徒省長,你這個建議是不是太草率太兒戲了啊?瞿韓斌同志在節畢市幹得好好的,上次我去節畢視察,他還告訴我,要帶領節畢市再上一個臺階。你這樣提議,豈不是將節畢市的工作置於不顧的境地嗎?」劉紅軍不等其他人評論就旗幟鮮明的表示了反對。

  「劉書記,我這怎麼是草率和置節畢的工作於不顧之境地呢?你剛才還說姚哲同志各方面都強,發展經濟能力是一把好手,將這樣有才有能的幹部放到節畢去,這不是正好嗎。難不成,你剛才對姚哲同志的評語是反話?或者你認為節畢市的人民不需要一個有才有能的領導幹部掌舵?」司徒闊既然要當這個領軍人物,那就不遮遮掩掩的了,開誠佈公的用劉紅軍的矛攻擊他的盾。

  今天這場鬥爭,對司徒闊來說極其重要,不容有失。如果他再敗了,那麼就說明本土勢力不行了,很多持觀望態度的人弄不好會倒戈。並且,他的再一次失敗,也會給外界傳遞一個信號,就是他的能力還不能扛起大旗。

  因此,不管是為了工作還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司徒闊今天都只能赤膊上陣,一定要扳回一局。否則,他的仕途道路就上不去,不管是下面的人還是上面的人,都會認為他鎮不住場子,不足以擔綱封疆大吏的重要責任。

  劉紅軍沒想到司徒闊會如此犀利,當著那麼多同僚的面,一點委婉都不講,硬碰硬的和他頂牛。

  司徒闊的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將劉紅軍迫到了一個尷尬的境地,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他劉紅軍當然不能承認對姚哲的評語是反話,且不說那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高新科技城的發展成果也是有目共睹的,他要是沒有才能,能有這樣的成績?

  另外,他也總不能說節畢人民不需要一個有才有能的領到啊。他要是承認了,那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難不成節畢人民就只能接受庸才去領導啊?那樣的話,幾百萬人不用口水將他劉紅軍淹死才怪。常委會裡面就有幹部是出自節畢,難道人家也是庸才?

  再者說了,我們黨一直都是提倡好幹部要上去,碌碌無為之人要下來。是不是在執行的過程中都秉持這條公論暫且不提,最起碼,沒有人會否定,也沒有人敢於去否定。誰要是否定了,那就等於是拉開引線,將一顆炸彈抱在懷裡。

  看到劉紅軍受窘,與他走得近的幾個副書記並沒有馬上站出來幫腔。

  這是省委一把手和省政府一把手之間的戰爭,兩個都是強者,還是先觀望觀望的好。現在跳出去,把人得罪狠了,對於自己並不是什麼好事情。成熟的官場油條都講求謀定而後動,不會輕易搶先出頭。

  其他人可以觀望,可以待價而沽。而省委秘書長廖明貴不行。他是省委的大管家,主要是為劉紅軍服務的,遇到有事,他就得充當馬前卒。只有盡心盡力,和劉紅軍捆綁在一起,他的這個職位才能做得穩當長久,反之,一旦劉紅軍對他不待見的話,他就只有兩種選擇,要嘛離開,要門被涼在半邊。

  廖明貴要想不使自己變得可有可無,他就只能跳出來給劉紅軍衝鋒陷陣。

  「司徒省長,書記的意思應該是指,瞿韓斌同志現在將節畢市的工作幹得很好,沒有必要中途換人。而且瞿韓斌書記在節畢市工作四年有餘,對當地的各個方面都十分熟悉,在這個時候將他撤換,怕有不妥。」

  「我贊成省長的意見」廖明貴對劉紅軍的稱呼只有職務沒有首碼,何保國相應的也對司徒闊採取這樣的稱呼方式,「正是因為瞿韓斌同志在節畢市已經工作了四年多,將他動一動才更有必要。在座的各位都知道,在一個地方的一個職位上幹得久了,難免會產生一些慣性和惰性,適當的對工作作出一些調動和安排,這對我們的黨員幹部是很有好處的,起碼保持了大家的工作激情和學習熱情。將瞿韓斌同志調到築城了接替姚哲同志,讓姚哲同志到節畢去接瞿韓斌同志的班,這對兩位同志和對兩個地方都是有好處的。」

  「保國同志,這種換湯不換藥的行為,好處何來呀?」省委副書記兼統戰部長站出來反問道。

  這位副書記是來接孔副書記的班,是劉紅軍從上面弄來的幫手。見何保國站出來了,他也就不躲避了。他打算等孔祥雲上位之後,將靠向自己的一個處級幹部弄到孔祥雲的位置上去。這是之前就和劉紅軍達成一致了的。因此他說出來的話就不是那麼好聽,一開口就做了定性,換湯不換藥。

  「呵呵,岳副書記,你沒有在地方上工作過,可能對地方上的工作有些不太瞭解。」何保國也不是吃素的,這位岳副書記來者不善,何保國立馬就給他反唇相譏。

  「你何保國同志,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外行嗎?」岳副書記頓時氣急,一張肥胖的臉立馬就拉了下來。

  「岳副書記,別動怒,別動怒嘛。我可沒有那個意思,是你問我,我才據實回話,你久在京城工作,而地方上的工作和京城是不一樣的。」何保國雲淡風輕的用了個四兩撥千斤,就把這位岳副書記的話給挪開了。

  沒有地方工作的履歷,往往會成為一些人的軟肋。岳副書記就是這樣的,他從參加工作開始,就在京城部委裡面,這種單一的工作經歷,成了他一直讓人詬病的暗瘡,阻礙了他的向上之路。

  此次有機會下來鍛煉,是劉紅軍相邀,也是他自己爭取的結果。

  剛一下來他就幫助劉紅軍打了一個勝仗,這就使得他有點志得意滿,對地方上起來的土幹部有些不屑一顧。

  實際上,他還不太能體會地方上權力鬥爭的激烈性和複雜程度。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7:49
第1774章 要保住基本盤

  「保國同志,就事論事,不能人生攻擊。」劉紅軍畢竟是幹過省委書記的人,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就將岳副書記被攻擊的窘境給揭過去。

  「劉書記,我可沒有人生攻擊,給岳副書記解釋一個客觀事實而已。」何保國輕鬆將手中的鋼筆放下來,繼續說道:「我們在做的大部分人都清楚,下面的主官,那是除了外交和國防不管以外,基本上所有事情都要負責,從老百姓的吃喝拉撒到發展戰略基本面的工業,農業,交通,水力,環保等等,不一而足。大家都已經看到了,姚哲同志發展經濟是一把好手,而他又沒有主政一地的經驗,經驗上也有些欠缺。將他調到節畢去,恰好可以互相彌補,利用自己發展經濟的能力,進一步推動節畢市的繁榮發展,進一步改善當地老百姓的就業和生活水準。同時呢,對他把握全域的能力也是一種鍛煉和提高,在放開手腳發展經濟的同志,也能接觸和學習到其他方方面面的工作。與之對應的是,瞿韓斌同志有著豐富的全域掌握能力,然而未來的經濟要靠科技推動,高科技產業會成為時代的引領者。在我們省,高新科技城是高科技產業的最大集聚區,他到了這裡,一方面可以繼續發揮他的特長,另一方面,又可以加強他對高科技產業的熟悉和領導。這對於培養一個幹部的全面能力是很有好處的嘛。中央提出,要大力培養和提拔複合型的人才,我們這不算提拔,當也算培養了嘛。」

  何保國的解釋在情在理,也符合下面的實際,當然,這也只是一家之言,任何道理都是相對的,難以談得上絕對,就看別人怎麼攻擊而已。

  「何省長說得很好,也比較符合客觀的需要。不過,有些道理,我有點點不敢苟同。」現在跳出來的是省委副書記兼宣傳部長,「我們都承認姚哲同志能力不錯,尤其是經濟建設的能力,那麼這樣的同志哪裡最需要呢?當然是像品興州這樣的落後地區更加需要嘛。我們總不能講所有的人才都放在一個地方,那對於我省平衡發展是不太有利的。大家看看我們省,中部,西部和北部都有了很大的發展,可偏偏南部和東部還原地踏步,變化不大啊。同志們,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講求是共同富裕,公平發展。這富得越福窮的越窮,要不得的啊。剛才何省長說,中央要求大力培養和提拔複合型的人才,我覺得讓一些有能力的同志到落後的地方鍛煉一下,也是複合型人才的一種培養嘛。」

  「婁書記,我可從來沒有說品興州不需要強有力的領導幹部去帶動。省計委的馬龍同志就不錯,一直在經濟戰線上工作,對經濟工作十分熟悉,我覺得他去就很不錯。至於你說共同富裕,公平發展,這當然是我們大家都追求的,是我黨的追求目標。但是在現階段是不太現實的,過去的歷史已經對此做了說明,要不然老首長也不會講要允許一部分地區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然後再來帶動其他地區發展富裕。你剛才談到了幾個地區,達到富裕的程度了嗎?遠遠沒有嘛。」何保國的口才和機敏也不是蓋的,婁副書記在說話的時候他就想到了應對之辭,

  並且更加犀利。

  那個省計委的馬龍,就是婁副書記的最得力大將,何保國故意將他扯進來,就是要將婁副書記的軍。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派懂經濟的人去嘛,那就把馬龍派下去吧。你要捨得馬龍去,那正好可以將省計委的這個好位置讓出來。

  何保國他們並不是真的不待見品興州或者要放棄品興州的發展大局。站在一個省領導的角度,只要不是那種動機不純或者屍位素餐的人,都不可能會有這種想法。作為一個省部級幹部,其眼光和胸襟還不至於如此狹窄。

  只不過在當前,最重要的是要保住基本盤。如果連基本盤都丟了,那就會實力大損。沒有實力的情況下,想推行自己的施政是多麼艱難。目前,品興州不是鬥爭的關鍵陣地,高新科技城才是。

  高新科技城對全省的發展具有很好的引領和帶動作用。如果高新科技城丟了,節畢市也丟了,那麼就算將品興州拽在手裡,對於全省的發展大局也無關痛癢,有點於事無補的味道。

  一個省部級領導幹部雖然不在乎一時一地的得與失,可是從全身的角度出發,又不得不在乎。尤其是一些關鍵地方,只有將這些地方抓在手裡,自己施政理念才能很好的貫徹下去。

  這些年來,品興州和桐鄉地區等下面的地區並不是真的沒有得到發展,只不過他們的發展程度和築城還有六水盤這些地市比起來,有一定的距離而已。

  近些年,在中北部和中西部幾個地市的帶動下,尤其是交通設施得到極大改善的情況下,南部和東部幾個地區的各個方面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改觀。最起碼有一點,他們的出行方便了,年輕人不用千里迢迢到外省打工了,在省內就能得到就業機會,工資還不比到沿海少。在這些城市的輻射之下,他們也引進了一些配套的產業。尤其是旅遊業方面,獲得了長足進步,不僅僅省內提供了大量的遊客,在交通便利的情況下,不少來黔州旅遊的外地遊客也會轉過去瞧瞧看看。

  以前何保國他們就一直很想在南部和東部地區推行一些新的激勵政策,調整一下發展方式。可是由於各方面的影響,總是得不到徹底的實行。

  陳康傑不讓姚哲去品興州,也是從大局出發的。一方面姚哲這樣的人放到那邊去有點不合適,另一方面,他也知道,如果不把幾個關鍵的地市和經濟點抓在手中,全省的發展局面會變得更加糟糕。

  太祖曾經說,槍桿子裡出政權。現在,下面那些關鍵的地市就是槍桿子,誰抓住了,誰就能掌握大局。連大局都掌握不了,某個地方拿在手裡又有何用?局部也是要服從全域的嘛。

  陳康傑曾經設想,等省內局面穩定之後,就會讓夢婷集團加大力氣在南部和東部進行密集投資,爭取打造出一條五百億甚至一千億的旅遊線路出來。同時利民銀行加大對當地農業產業園區的扶持力度,爭取走一條現代高效農業和現代旅遊業相結合的路子,再加上一些現代服務業和配套工業,完全可以讓那幾個州市登上一個大的臺階。

  現在這樣的設想當然只能擱置起來,夢婷集團被打壓,省內權利的不穩,都嚴重阻礙了他的想法的實施。

  從自私的角度來看,陳康傑這其實也是將一份大功勞留給何保國。哪天省內政局穩定了,何保國成為主官了,那陳康傑就會將這個大的扶持方案搬出來。到時候何保國將他的人安排過去,那勝利果實就能實實在在的落在自己的籃子裡,借此機會,再高升一步就變得順理成章。

  試想,要是何保國能將幾個落後的貧困地區和少數民族地區搞起來,玩一個大變樣,那麼中央想不高看一眼也難。

  一切都要等將劉紅軍擠下臺後再說了,他可不想白花花的錢打了水漂。

  「司徒省長,你的這個提議,徵詢過瞿韓斌同志的意思了嗎?他作為一民老資格的市委書記,對他的工作進行調整,是不是也要考慮一下他的感受和情緒。」党群副書記崔博洋老成持重的問道。

  崔博洋年紀在這群人中最大,頭髮稀鬆,個子很瘦,眼角的魚尾紋已經十分清晰。

  「崔書記,實際上到省城來鍛煉鍛煉,就是瞿韓斌同志主動提出來的。前幾天他到我那裡來彙報今年節畢市的水利工作,在談話中,他給我提了這個意思。所以我覺得,我們在調整下面同志的工作時,也要多少考慮一下他們的意願,這才顯得我們關心同志嘛。下面的同志,只有放在了合適的位置上,才能更好的發揮他們的潛能,要是拉郎配,弄不好會適得其反。」司徒闊將自己的煙推到崔博洋的面前,面帶善意的說道。

  司徒闊這就是在拉攏崔博洋了,對其他人,他採取的是攻勢,對崔博洋,採取是兩手施為。

  今天這次會議的重點其實就放在崔博洋的身上,崔博洋偏向哪邊,哪邊就能勝出。一個星期以前的博弈,已經將全力的基本盤劃出來了,六比五。如果崔博洋倒戈,那就是五比六。

  司徒闊的意思很隱晦,但是他相信崔博洋能明白。你只要幫我,我的煙你不但可以抽,你下面的人,也會得到相應的照顧。可要是你再民頑不靈,那麼就不好意思,你下面的人我們就只有玩拉郎配,將其放到不合適的地方去,到時候就真的會適得其反了。

  崔博洋沉吟著打量了司徒闊一眼,也就是三秒鐘的功夫,崔博洋就從司徒闊推過來的煙盒裡面抽出一支煙來點燃。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7:50
第1775章 到底是為什麼

  在激烈的互相爭論中,並不能夠達成一致,最後只有選擇投票表決一途。出乎劉紅軍的算計,十一名常委,六人支持司徒闊的想法,五人贊同劉紅軍的意見,以一票的差距,劉紅軍敗了,姚哲與瞿韓斌兩人在工作上做對調。

  對於這樣的結果,那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姚哲歡喜了,瞿韓斌無所謂得與失,也就沒有多大的歡喜,也沒有多大的憂愁。這一兩年,他的政績和資歷都應該是要往上走的人,區別就是入不入常而已。他願意到黔州來屈居三把手,就是謀那個可以入常的機會,另外,也借此多積累一些人脈關係。憂愁的當然就是鄧祥雲以及他的主子了。

  願意以為把姚哲搞走了,就可以捋起袖子好好摘這顆熟透了的水蜜桃,結果跳出來一個瞿韓斌,把這桃子給抱走了。這讓那些精心謀劃並充滿期待的人想不失望都不行啊。

  「爸爸,怎麼,我聽說高新科技城安排來接替姚哲的不是鄧祥雲而是瞿韓斌?」劉紅軍一回到家,他的大兒子劉華偉就迎了上來,接過父親脫下來的外套,略帶急切的問道。

  看得出,劉華偉是專程在家裡面等劉紅軍的回來。

  劉華偉三十二歲,一米七五的個子,目字型臉,眉毛濃密,顴骨偏高,瘦小眼睛上架著一副眼鏡。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再配上那一身剪裁合體的優質西服,整個人給人十分文靜幹練的感覺。

  「是啊,被崔博洋那隻老狐狸擺了一道,臨陣倒戈,支持司徒闊。」劉紅軍在沙發上坐下來,接過兒子遞來的茶杯,喝了一口後說道。

  劉華偉道:「崔博洋為什麼要那麼幹,上次他不是挺支持你的嗎?」

  劉紅軍歎了一口氣道:「估計是怕我一家獨大吧,這個老傢伙,都快退休了,居然還在關鍵時刻擺我一道。」

  劉華偉道:「那我們怎麼辦?你的政策還能推行下去嗎?我原本已經和三家大公司和銀行談好了的,他們願意緊密合作。」

  事態不太順利,可是沉穩的劉華偉並沒有過於急躁,他與剛剛大學畢業的弟弟劉華威不同,他知道,父親不可能就這麼認輸,以前在西山的時候不會,到了黔州來也一定不會。他堅定,父親一定可以將苦難化解。

  劉紅軍抹了抹額頭問道:「華威呢?」

  劉華偉回答道:「好像是和幾個朋友出去玩了。」

  劉紅軍有些生氣:「那個混小子,

  整天就知道玩,正事不幹。你是當大哥的,你要時常管管他,千萬別讓他隨便惹出事情來。現在可是關鍵時期,一切不要那麼高調。」

  劉華偉道:「是的,爸爸,我記下了。我一定會多和他說說。這主要也是現在還沒有那麼多事情做,等看中的幾個項目上馬了,我將他安排去獨當一面,相信他就沒有那麼多時間,慢慢就收心了。」

  劉紅軍道:「但願如此吧!你也不要灰心,雖然在高新科技城我們沒有形成主導權,但是起碼有了鄧祥雲這顆棋子,相信到時候他會極力給你們提供幫助的。姚哲的位置沒有拿下來,但是在放開房地產市場和放開礦產資源採掘的政策方面,常委會還是通過了的。過兩天下文之後,你們就可以著手了。動作一定要快,等GWY的限制條例出臺了,限制就多了。華偉,你要繼續保持以前的做事方法,能不出面的就儘量別出頭,交給其他人去做。」

  對於這兩項政策的開放,是在人事敗局決定之後,劉紅軍臨時加進來的。他是一把手,隨時都可以在會議中增加議題,這算是一把手的特權之一。

  他的這個提議能夠通過,一方面是玩平衡的崔博洋在這個議題上支持他,而沒有和司徒闊他們一條路走到黑。什麼叫平衡,那當然是幫了你一下也應該反過來幫他一下,這樣做雖然兩邊都沒有完全討到好,但是也沒有過於得罪哪一邊。下一次的博弈,雙方還是會繼續拉攏他,在拉攏的過程中,就可以加入一些自己的小小利益。

  另一方面,是司徒闊的議題的確在省裡的很多領導中「得人心」。

  能夠在省裡党領導的,哪個沒有一些利益夥伴的?就算以前沒有的,現在那麼多房地產公司和礦產公司湧進來,他們也能找到一些省領導當自己的「合作夥伴」。

  當官的人,所圖者無非兩樣,權和錢。這些年來,黔州的各項經濟指標蹭蹭蹭往上漲,這些領導們都撈到了不同程度的政績,黃振華和譚長國,包括司徒闊,他們這些人正是在政績的支撐下,在向上進步中獲得了更大的權利。陳康傑的那些企業,算起來就是他們的合作夥伴。

  陳康傑不可能會對黃振華和譚長國他們進行金錢的利益輸送。既然對他們都不送錢,那麼對其他人就更不會了。所以在這麼些年的發展過程中,黔州的很多幹部只得到了政績,並沒有在富裕程度上獲得多大的改觀。

  一心想往上走,並且又有實力往上走的人,自然不會在乎陳康傑給送不送錢,況且像譚長國和何保國這樣的人,家裡也根本不缺錢。可是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想法一致啊。那些往上希望渺茫的人,在改革開放後經濟大潮的種種誘惑之下,當然就希望自己可以在退居二線或者完全退休之前給自己和家人留下點什麼。

  可以說,劉紅軍提出的設想,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切中了他們的利益訴求。從陳康傑下屬的那些大公司身上得不到的好處,現在可以在那些房地產企業和採礦企業的身上得到。甚至已經有不少人都給他們做出承諾了,只要項目落下來,有些人將得到幹股,有些人將得到房產,還有些直接得到金錢或者子女到企業去吃空餉。

  雖然陳康傑一直很反感那種那公權力來換取自己好處的尋租行為,他始終也不會那麼幹。然而他並不能阻礙其他人如此做啊。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的道理,大家都懂,不少人也是這麼幹的。相當多的人覺得這兩句話十分有道理,殊不知,我們的社會風氣就是被這兩句話給完全搞壞了。這兩句話也擴大了全社會,尤其是官場內部對吃拿卡要以及貪污受賄的容忍度。

  不管怎麼說,那些各有企圖的大佬們經過一番盤算之後,認可了劉紅軍的議題,並且投票進行了支持。司徒闊和何保國就算想阻止,也未能成功。只能依照組織原則,少數服從多數,勉為其難的接受現實。他們能做的,只能是在具體的工作中盡可能去規範相關行為。

  劉華偉道:「我就知道父親你有辦法,你的教誨,我會記住的,既然利益均沾,那責任也要大家共同承擔。」

  「就是這個意思,只有把大家捆在一起,才能確保無虞。」劉永軍點點頭道。

  劉華偉抽出一支煙來敬給劉紅軍,幫他點燃了之後說道:「爸爸,經過我們這麼長時間的考察,這裡還真是一塊大肥肉,那麼多的高科技產業聚集,單單房地產這一項,全面開放的話,起碼可以帶來千億的產值。採礦方面也是,只要允許外面的企業進來,隨隨便便幾百億也少不了。我就沒搞懂,怎麼之前的兩屆政府都沒有發現?對許多資本來說,這簡直就是還未開發的處女地啊。」

  劉紅軍夾著煙的右手,很有規律的在沙發扶手上敲來敲去,沉吟著思考兒子的話。

  可以說,劉紅軍力挺將這兩個產業全面放開,正是在兒子劉華偉的促使之下做出來的,當然,這裡面也有京城那邊的因素,來到這裡打算淘金的不少大公司就是從京城來,而且和劉家背後的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要看到機會很容易,只要不是傻子,稍微用點心,再對比一下沿海的幾個發達省市,就不難做到。可是要理解為何前人將這個大蛋糕留下來,就有點點難度了。

  劉紅軍不會傻到認為譚長國和黃振華是關心後輩,愛護後來者,所以將大功勞留下來。在官場上,能抓在手裡的政績,誰不抓啊,留給別人?那是白癡才會做的事情。

  可是要不做這個解釋,那就不好弄懂了。總不能說他們兩個很笨,沒有看到這個大機遇吧?這可能嗎?

  顯然不可能,黃振華上去擔任了國務委員,譚長國更是直接進了書記處。對於這樣的人,誰要是認為他們缺乏智慧和眼界,那才是真的白癡加笨蛋。那簡直就是在侮辱中央領導人的智商嘛。

  他們不笨,也應該看到了這麼好的機遇,卻又不採取相關的政策措施落實下去,的確有些耐人尋味。

  劉紅軍真的很想和他們聊一聊,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樣的想法在劉紅軍的腦子裡也只能一閃而過,本就不在一個陣營,且不說和他們正面接觸會不會引起某些猜測,就是去接觸了,他們就能說真話?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7:50
第1776章 哪個商人不逐利

  倏然之間,劉紅軍想到了一個人,一個接二連三讓他面子落地,而又還沒有找回場子的人。

  這個人當然就是陳康傑。那天在省委家屬院門口的橋上衝突之後,劉紅軍的司機就被廖明貴給開了,重新給換了一個人。那件事情後劉紅軍雖然沒有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但是他敏銳的發現,一些機關幹部看他的眼神帶著異樣。劉紅軍總覺得那些人是在嘲笑他,嘲笑他的無能,嘲笑他的軟弱。

  劉紅軍當然不可能是個無能和軟弱的人,否則他也幹不到這個級別。只不過理智告訴他,做事情要分輕重緩急而已。

  當前什麼是重的和急的?那當然是省內的人事大權以及重大戰略方針和發展方向的確定。這對一個省委書記來說,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其他的都是細枝末節。包括對付陳康傑。

  在沒有找到合適契機的時候,劉紅軍只能現行忍住。小不忍則亂大謀,一個高級領導幹部,不將工作重心放在抓權和造勢上面,而選擇去和一個後生晚輩掐架,這屬於典型的本末倒置。他要是那樣做了,那周圍人會怎麼看他?上面的大佬們又會怎麼看他?難道放他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讓他去與一個小年輕人斤斤計較的嗎?

  陳康傑當初惡作劇般的要整蠱劉紅軍,除了故意噁心他,落他的面子之外。也是想將劉紅軍的攻擊引到自己身上來,最好他能夠荒唐的做出一些報復措施才好。可是陳康傑還是低估了劉紅軍的忍耐力和自製力。他能夠因為一個茶杯而使用手段打壓夢婷集團,卻不會因為一場小小的交通刮擦而對陳康傑下手,起碼不會快速下手,至少要等到這事被人遺忘得差不多之後。

  夢婷集團是一家大公司,劉紅軍玩的又是陽謀,他的手段和理由也是無可厚非的,就算有人知道他是有針對性,也不好說什麼。總不能說食品衛生不用查,消防安全不用查,遊樂設施安全性不用查,稅務這些不用查。

  而陳康傑就不一樣,他是一個個人,即便已經名滿天下,從年齡上來看,也還是一個年輕人,一個還沒有從大學畢業的年輕人。劉紅軍要是和陳康傑展開衝突,那不管他使用的是陰謀還是陽謀,給人的感官都不會好。因此他不能輕易出招,就算在吃了陳康傑的大虧之後也不能。除非逮到一個正義得不能再正義的理由,讓陳康傑有口說不出才行。

  現在兒子的疑惑,讓劉紅軍不知不覺得就想到了陳康傑。

  在京城兩會期間,陳康傑所做的兩份議案,其中有一份要求保護公民產權的。劉紅軍一眼就看出來,那份議案就是為了對房地產業進行規範和對其迅猛發展進行阻止延緩。

  難道省裡面不大力發展房地產業,

  就是因為他?想到這裡,劉紅軍不由自主的露出了自嘲的微笑。

  怎麼可能?他就算再有本事再出名,那也不可能會影響到一省政府的決定和政策選擇啊。有點點荒唐了,難不成被他挫了兩次銳氣,就有點點怕他了不成?

  劉紅軍自己可能都沒有怎麼意識到,他是不怕陳康傑,可是他已經漸漸的重視陳康傑了。

  「爸爸,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看著劉紅軍露出自嘲的微笑,劉華偉好奇的問道。

  劉紅軍搖搖頭,擺了擺手道:「我想到了一個人,不過你說的,應該不會和他有關係。」

  「誰啊?司徒闊?譚長國?」劉華偉眉毛一聚問道。

  「不是,我想到了這裡最出名的那個年輕人。」劉紅軍的臉色變得有點點難看起來,他不說陳康傑的名字,覺得那個名字提到都能讓他煩心和厭惡。

  「這裡最出名的年輕人?」劉華偉的那一雙小眼睛滴溜溜轉了起來,「哦爸爸,你是LONG?就是陳康傑,是嗎?」

  劉紅軍道:「不是他還能有誰,這裡還能有哪個比他更出名?」

  劉紅軍聲音沉沉的,感覺就像是從鼻子裡面憋出來一樣。

  劉華偉道:「你怎麼會想到他呢?難道,你覺得他在影響省內的大局?呵呵,爸爸,你是不是多慮了啊?就算我們家與他之間的兩次衝突都處在下風,但是也不能如此抬舉他啊。他是混娛樂圈的,有影響力也很難滲透到政治裡面來吧。」

  「我也這麼認為的,可是」劉紅軍又想到與陳康傑打的幾次交道,他有點猶豫了。

  劉華偉道:「可是什麼?」

  劉紅軍神色一凜道:「不能輕易輕視任何一個對手啊,他可不僅僅是娛樂界的名人啊。他還是人大代表,而且,他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身份。」

  劉華偉問道:「什麼身份?」

  劉紅軍一字一句的說道:「宏源投資集團的顧問。」

  「宏源投資集團的顧問?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劉華偉迷惑道:「宏源投資集團可是一家全球頂尖的投資大鱷,陳康傑給他們做顧問是不是有點聳人聽聞了?」

  劉紅軍道:「他的這個身份,不是你們可以知曉的,確切無疑,省委這邊有相關的記錄提到過。而且很多跡象都表明,他與宏源投資集團的總裁歐陽震華過從甚密。」

  劉華偉沉吟少頃後說道:「爸爸,這估計是借用他的名氣而已,就像很多公司都弄一個形象代言人一樣。這些人從公司老闆那裡拿到一筆錢,而公司又可以借助他的名氣提升自己的形象。現在都流行這個,就連我們的岳峰實業,也有這方面的打算。」

  劉華偉由於沒有與陳康傑打過交道,對陳康傑的內情又知之甚少,於是他就只能以大眾的、世俗的眼光來看待這個事。

  「或許吧,不過他們的關係據說實在是不錯,就是由於宏源投資最先在六水盤進行大量投資,何保國,陳啟剛才能快速得到提升並且走出去。」劉紅軍所處的這個位置,能夠獲得的資訊比兒子劉華偉要多得多。

  「可就算這樣,陳康傑也沒有能力和理由去干涉省裡的決策部署啊。他一個小孩子,誰會聽他的?況且,哪個商人不逐利?這麼大的商機,難道還會有人和錢過不去?」劉華偉還是堅持自己的認識。

  劉華偉經商是一把好手,他能在紛繁複雜的商業環境中找到最大利益所在,也能夠很好的利用人脈關係切入進去,攫取豐厚的金錢。然而,他對政治的理解能力就沒有經商那麼遊刃有餘了。這也是他不願意走仕途的重要原因。

  在劉華偉看來,走仕途太累了,從小他從劉紅軍看到的基本上就是鬥爭和疲憊。

  俗話說得好,千里當官只為財,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恰恰父親當了二十年的官,職位是不斷往上漲了,可是家裡的經濟條件卻還是那個樣子,變化不大。於是劉華偉的大學沒有選擇青年政治學院,而是到明珠那邊的財經大學就讀,他要走另外一條道路。

  那些年,劉紅軍相對來說是個很不錯的幹部,為官清廉,踏實肯幹,做起事來,很有毅力和韌性,不達目的誓不甘休。他的這種行為和作風贏得了不少人的賞識,故而才得以平步青雲。

  劉華偉不願意像父親那樣清貧為官,他的那些同學父母沒有一個有他爸爸的職務高,可是那些同學很多人的生活都比他還好,這給他的刺激是很大的。

  改革開放之後,很多頭腦靈活,或者敢拼敢闖的人都富了起來。劉華偉的好幾個同學家裡都是做生意的,有一家還僅僅是做紙品批發,說白點就是專門賣衛生紙的。那個同學開始還自覺比劉華偉低一等,他們家是做小生意,而劉華偉的爸爸是政府高官。可是當自己能隨隨便便拿出幾百塊來請客而劉華偉一百塊都不敢亂花的時候,那位同學就不覺得自卑了。

  久而久之,那些出手闊綽的同學不但不覺得自己比劉華偉低一等,反而還神氣起來。這樣的刺激讓劉華偉堅定自己一定要賺大錢,賺比這些同學家裡多得多的錢。到那時,看你們還神氣個屁。

  劉華偉不走官場這條路,可是這不代表著他就完全與這條路劃清界限。多年所受的教育以及耳濡目染,讓他明白,自己想要賺大錢,賺更多的大錢,最好的方式就是借助父親的官位和影響力。

  剛開始,劉紅軍對劉華偉的選擇是不同意的,對他打著自己的名號承攬工程也是批評的。但是久而久之,家中生活的巨大改善,讓劉紅軍變化到了默認,後來直接乾脆轉變成支援。

  劉紅軍也看開了,兒子想走商界發展,那就去吧,現在時代變了,要是能掙下諾大的家業,那以後也不會吃虧。這已經是一個商業的社會了,遠不是他們當年喊革命口號,玩階級鬥爭的時代可以比擬的了。並且在可預見的未來,這個社會也回不去了。

  劉紅軍一旦將態度變成支持,那麼外面的錢財就像嘩嘩流水一樣往他的懷裡衝。在西山的時候,劉華偉不但參與煤礦開採,還參與到市政建設和房地產投資。他的資產,也從前幾年的一兩百萬變成了現在的上億。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7:51
第1777章 首先是站隊問題

  劉華偉的判斷放在一般人的身上都是正確的,唯獨放在陳康傑的身上會有偏頗。

  在劉衛華的眼裡,商人們都是逐利的,為了利益,可以不惜一切。因此,不管是宏源投資集團還是其他大企業,只要看到市場上有豐厚的利益存在,就會像飛蛾看到光亮一樣不顧一切撲上去。所以,他不認為省裡沒有針對房地產行業和採礦業出臺鼓勵發展的政策和措施,是因為企業因素,更不可能是陳康傑的原因。

  而陳康傑恰恰就是例外,起碼在國內市場他是例外的。

  陳康傑在國內投資那麼多企業,賺錢不是他的第一要務。他更多是從產業報國這個角度來實施和佈局的。他投資的那些企業,是為了增強國內的產業競爭力,提高國家的科技實力,解決高端人才的就業,集約節約國內資源,改善當地的造血功能,保護本來就已經很脆弱自然生態環境。從大的戰略角度說,就是維護國家安全和改善人民生活。

  因此,陳康傑才會將企業的利潤放在第三位。社會效應第一位,員工福利第二位,利潤排名並不靠前。

  儘管這樣,陳康傑的那些企業,盈利能力還是不錯的。有句話是這麼說的,越想得到什麼越是得不到,可是越不想得到往往越容易得到。

  那些企業只要將科技研發和產品品質做好了,只要所有員工團結一致,共同努力,往往會使得這個企業發展得讓人刮目相看。

  陳康傑下屬的企業,除了國豪飛機公司和騰飛汽車公司不算國內最大之外,其他的都做到了國內的藍波灣。不少企也已經具備了與發達國家同行一較高下的勢力。

  如果陳康傑那麼看重從國內盈利,那麼他完全不用這麼幹,他完全有操縱國內兩個股票市場的勢力,一年下來輕輕鬆鬆就能夠卷走數百上千億。

  作為一個重生者,陳康傑豈能看不到房地產市場的井噴發展和高利潤?他只是不屑於將自己的財富轉嫁到普通老百姓的來承擔的地步而已。他不僅僅不屑於這麼做,反過來,他還要盡可能的將自己的財富拿出來與更多人分享,改善更多人的生活和幸福品質。

  建立好幾個基金會廣撒網的捐款就是其中之一,另外,陳康傑還指示三聯投資和明通投資等公司在國內的眾多城市拿地,特別是一二線城市。不過這些地拿到手之後並不急於開工建設,他留著有用。反正國內現在還沒有拿到地就必須開工的相關政策。

  劉紅軍和兒子劉華偉談了半天,也沒有弄明白前任為什麼會「缺乏眼界」的問題。

  陳康傑對於省內的異動他一直是關注的,不過他也不可能將所有時間精力放在這麼一件事情上。他的日常訓練還得繼續,距離奧運會的開幕日子,已經越來越近了。絕大多數空餘時間,他都在冠軍田徑學校度過。

  姚哲在赴節畢市上任之前,宴請了陳康傑一回。為了給姚哲打氣,也是為了自己的佈局,陳康傑不但接受了,還邀請瞿韓斌一起。

  「瞿書記,我鳩占鵲巢了,真是有些過意不去,我敬你一杯,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我只給你交代一句,你留下來的人,我都會盡全力照顧到。」姚哲站起來,將一杯酒雙手舉到瞿韓斌的面前。

  由於陳康傑的身份特殊,姚哲沒有選擇在外面的酒樓揮著酒店請客,而是安排在了家中。姚哲的夫人安排好酒菜之後,就不打攪他們大老爺們的談話,自己到一邊看電視去了。

  此次能夠順利到節畢市擔任一把手,姚哲已經很滿意,那裡雖然比不上六水盤和會城,但是各方面條件還是有了很大的改觀。更重要的是,瞿韓斌留下了一批可用之人,這讓姚哲上任之後,不需要花大力氣去搞鬥爭抓權,就可以順利的將精力投入到實際工作中。

  姚哲相信,借助於前面兩任留下來的底子,再好好利用自己在高新科技城這麼些年留下來的人脈以及鍛煉出來的經驗,將節畢市的整體發展退進一步,是不難辦到的。到那時,再進一步就順理成章。

  瞿韓斌也舉起了酒杯,只不過他沒有姚哲那麼興奮罷了:「姚書記,我們之間彼此彼此。只是要說到感謝的話,我覺得,你應該感謝的人是傑少以及省領導們。」

  「兩位書記,你們可別扯上我,要喝酒,你們就趕緊幹,扯上我,我也不會和你們乾杯的,我現在可不宜飲酒。」陳康傑夾了一塊糖醋鱸魚吃進嘴後說道。

  陳康傑今天將瞿韓斌也請上,一方面是要他們雙方面對面的達成合作,形成合力。另一方面,他也需要安撫一下瞿韓斌,給他點信心。

  在還沒有開餐之前,瞿韓斌和姚哲就在書房裡面達成了共識。瞿韓斌將自己在節畢可用之人都交代給了姚哲,姚哲也將自己留在高新科技城的親信一一給瞿韓斌做瞭解釋。

  他們這麼一合作,那就省了很多事。兩人看起來是剛上任的新人,卻能夠上來就抓住主動權,掌控住大局。

  別看他們都是一把手,權柄最重。可老話說得好,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再大的權利,也得下面有人才行,沒有人的話,安排的工作誰去完成,推行的政策怎麼落實?權利最終還是要體現在人上面。

  就拿瞿韓斌來說,他在高新科技城要是沒有姚哲留下的班底,他上任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得和鄧祥雲扳手腕。現在有了姚哲的一票心腹,就算還是要扳手腕,他也能充滿底氣。

  同樣,做領導的,不能自己走了就丟下那些跟隨自己的小弟不管,那是不負責任的表現。現在雙方留下的人都能夠獲得照顧,他們就會安心,也對得起他們曾經的跟隨和支持。

  一句話,這是互惠雙贏的結果。

  姚哲和瞿韓斌對視一笑,雙雙都仰頭將杯中美酒一口灌進喉嚨裡。

  「瞿書記,你能以大局為重,很多人都對此感到滿意。讓你到築城來做三把手,那是有點虧了,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不過你放心,你的付出,用不了多久就會得到回報的。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等兩人乾杯落座之後,陳康傑向瞿韓斌舉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杯說道。

  「傑少,話不能這麼說,我並不覺得委屈,我反而覺得自己撿了一個大便宜。現在高新科技城的發展勢頭那麼迅猛,其經濟規模遠比節畢市要大,在這樣的地方鍛煉鍛煉,對我也是有好處的。再說了,司徒省長和何省長一直都對我挺照顧,他們的安排,我當然要服從。都是幹工作嘛,在哪裡都是幹。只是,傑少你以後對我的工作要多多支持才行啊。」雖然來省城來做第三把手有一點點地位下降的感覺,瞿韓斌沒有姚哲那麼高興,但是他也的確是自願來的,因此才將話說得這麼圓滿。

  兩人碰了一杯之後,陳康傑才繼續說道:「支持,那是必須的,不過,你可得頂住壓力才行啊。」

  「傑少,你是說省裡通過的房地產行業鼓勵政策的壓力?」瞿韓斌問道。

  「對的,高新科技城,絕對不能變成房地產發展的沃土,這裡只能靠高科技取勝。別看現在留存的土地比較充裕,要是都拿來開發大型樓盤了的話,用不了多久,發展就會遇到瓶頸。」陳康傑也不繞彎子,點頭說道。

  「我聽說,省委是因為今年的經濟發展勢頭相比較去年有所不如,才推動這兩個行業來刺激彌補,是這樣的嗎?」瞿韓斌沒有馬上正面應承陳康傑,而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呵呵,或許是吧?又或許是其他利益在作怪。」陳康傑笑道。

  「瞿書記,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這樣的政策都不可取,司徒省長和何省長都是極力反對的,你可不能讓他們為難啊。」姚哲幫著說道。

  陳康傑衝姚哲點了點頭,對他的立場表示滿意認同。

  瞿韓斌隨即心身一凜,對啊,這首先是站隊的問題,其次才是政策的可行性問題,自己差點犯了錯誤。自己這麼問,豈不是顯得自己不堅定,要是陳康傑將自己的態度反映給兩位省長,那自己的進步還有希望嗎?

  「姚書記說的是,姚書記說的是。不管有多大的壓力,高新科技城都不會成為房地產企業的樂園。」想通此節的瞿韓斌趕緊正面表明態度。

  「我們節畢市煤炭等礦產資源豐富,不過我們也不會為了短期利益而大肆開採,從而破壞環境的。」姚哲緊接著說道。

  陳康傑說道:「實際上這兩個行業不是說不發展,要說完全不發展,也是不符合社會需要的。只是要有所節制,要有步驟,有規劃適度進行,既要兼顧到現實需要,又要注意長遠保護。不能讓那種為了發橫財都不顧一切的商人加入進來。」

  陳康傑和姚哲與瞿韓斌吃這頓飯,就是要劉紅軍的政策在這兩個地方推行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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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8章 遇上飆車黨

  吃晚飯,瞿韓斌和姚哲還有工作上的事情繼續商量,陳康傑就自行離開了。

  姚哲家沒有住在築城的市委家屬院,而是捨近求遠住在高新科技城那邊,在市委,姚哲只是四把手,而在高新科技城,他是當之無愧的一把手,本著甯為雞頭不為牛後的考慮,姚哲做了這樣的選擇,況且,姚哲的主要工作本來就是圍著高新科技城打轉,他這樣做,是無可厚非的。

  「傑少,是回新世界中心還是回學校。」見到陳康傑從姚哲家出來,等在門口的熊自強就迎了上去。

  姚哲和瞿韓斌也是知道陳康傑有人接送,所以才沒有送出來,也沒有給他安排車。

  「還是回學校吧,明天上午有考試,到新世界中心去,明天就得起很早。」說著,陳康傑就拉開車門上了車。

  與這些身邊人相處久了,陳康傑是很隨意的,一點架子都沒有,並不像那些裝腔作勢的上流人士,一定要等助理或者保鏢拉開車門,護著頭部才坐進去。

  轎車開出姚哲家的院子,一前一後馬上又有兩輛車從兩邊斜插出來,一輛在前面引路,一輛跟在後面,等到了主幹道,一前一後的兩輛車就將距離拉開了不少,起碼外人看起來這並不像一個車隊。

  前後兩輛車上坐著的都是陳康傑的護衛人員,陳康傑本來是讓別搞那麼大動靜,弄得驚弓之鳥一樣,在國內,又是在黔州,陳康傑才不相信會有任何的危險。

  可是熊自強說現在省內局勢不太穩,尤其是在陳康傑一而再再而三和劉紅軍過不去的情況下,保不齊會有人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來討回場子。

  對於討回場子的事情,陳康傑是不懼的,也覺得不可能,起碼直接的傷害手段是不可能,可是架不住熊自強的執拗,陳康傑也只能默認接受。

  他們要跟著就跟著吧,反正他們平時事情也不是很多,也不在乎那麼一點油錢。

  看著車窗外越來越繁華的這座新興城市,陳康傑油然生出一股小小的自豪感。

  十年前,這片地方還是窮鄉僻壤,儘管是省城的郊區,可是依然很落後。

  當年,還是市長的馬明義陪他爬到鳳凰山考察,從山頂上往下看,周圍一片破敗,道路崎嶇不平,小磚廠冒著黑煙,居民們大多住的是土坯房。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而現在那一切都不見了,

  取代的是一棟棟高樓,一條條馬路,一家家風頭展露的大公司,一個個公園,還有那些來自全國各地乃至全世界各地的科技精英。

  這裡現在比起國內的任何一個城市來都毫不遜色,也許除了規模還不夠大之外,其餘的指標,已經算得上是首屈一指了,遠遠望去,新世界中心的三棟摩天大樓依然燈火輝煌,就像三把閃著光輝的利劍直刺蒼穹,陳康傑知道,那是還有很多工作人員還在辛勤工作。

  想到那些埋頭勤奮的科技人員以及各方面的專業人士,陳康傑的自豪感減了下去,雖然這一切是他投資所致,但是,真正用雙手創造這一切的,是那些成千上萬的勞動者,包括腦力勞動者和體力勞動者,是他們用智慧與汗水成就了這裡的輝煌與整潔。

  前幾年,道路上的車還很少,而現在,用車水馬龍來形容也不為過了,在這裡工作的技術人員和管理人員都屬於高薪階層,他們的收入,足矣支撐私家車在這裡普及。

  不過在完善合理的交通管理之下,再加上這些車主大多是高素質的人員,整個交通狀況還是井井有條的,陳康傑經常來這邊,還沒有怎麼遇到堵車的情況。

  「傑少,你發現沒有,以前覺得這路很寬,可是現在竟然覺得有些窄了。」開著開著,熊自強說了一句。

  「嗯,這雙向六車道啊好像是有點窄了。」陳康傑將目光從窗外收回來。

  熊自強道:「路邊的人行道太寬,綠化道也太寬,又還預留出自行車道,這路啊,看起來很寬大,可是真正行車的面積並不大。」

  「那也是為了逼很多人去走路,去騎車,選擇更加環保的出行方式。」陳康傑將他當年的考慮說了出來。

  熊自強道:「我也知道,你以前就這麼說過,這條主幹道的確是漂亮,在這邊上散散步,騎騎車,真是蠻愜意的,可是走路上下班和騎車上下班的人依然不是那麼多。」

  陳康傑問道:「那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熊自強頭也不回的嘿了一聲回答道:「還不是面子問題在作怪嘛,大家有了錢了,誰不想買一輛小車瀟灑一下,選擇走路和騎自行車,環保是環保,健康是健康,可是丟面子啊,你說是不是。」

  陳康傑一想,還真是的,國人的確有這樣的面子情節,以前不富裕,大家覺得騎車和走路挺好,現在有了錢了,富裕了,就免不了想要美國的人手一車的生活。

  「照我說啊,吧那個自行車道取消算了,變成雙向八車道,那就寬敞多了,要不然隨著來這裡創業的人越來越多,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堵車了。」熊自強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熊自強也不是要給陳康傑提什麼建議,他就是一種有感而發罷了。

  「不行,就算是堵車,那也不行取消。」陳康傑馬上就否定了熊自強的想法。

  陳康傑雖然不是政府管理當局,但是他能做這個主,當年,這些道路就是他出錢修建起來的,就算高新科技城管委會方面有這樣的想法,陳康傑也會竭盡全力制止。

  在國內,幾年之後不少城市的自行車道就會越來越窄,制止被完全取消,騰出寬度來讓給騎車行駛。

  這樣的措施,陳康傑是不認可的,且不說環保不環保,普通人那也是騎車外出的權利,將自行車道取消了,豈不是也跟著將人家的這項權利取消,到時候讓自行車往哪裡走,機動車道上,那騎車人的安全沒有保障,人行道上,那行人的安全又沒有保障。

  更何況,就算取消了自行車道,也不見得道路就能暢通無阻,反而是留下自行車道,對於緩解市民出行,是有幫助的。

  「傑少,這怎麼不行呢,我看到已經有城市在這麼幹了,效果似乎還是可以的嘛。」

  陳康傑道:「我雖然不是這裡的行政管理者,但是我是投資人,我不願意哪天我騎個自行車出來,卻沒有路了的情況發生,緩解交通的擁堵,絕對不是靠拓寬道路就可以解決的,如果取消了自行車道,兩年後道路還是不夠用呢,是不是要取消綠化道,在接下去是不是要取消人行道,就算是雙向八車道,十車道,十二車道,也極可能不夠用,想開車上路,那就得接受堵車的麻煩,不想麻煩,那就選擇步行或者騎車。」

  熊自強道:「傑少,那你以後經常來這邊,你豈不是也要被堵。」

  說了半天,熊自強是擔心陳康傑被堵在路上,在熊自強想來,陳康傑反正不會在這裡步行上班,也不會在這邊騎車上班,那乾脆就改造一下道理,熊自強是知道的,只要陳康傑想,打個招呼就能做到。

  「堵就堵了,有什麼的,大不了我來這邊坐直升機來,總不能空中也堵嘛。」

  說是這麼說,陳康傑並不會那麼不負責任,他反正有錢,有直升機,可是絕大多數人是達不到這個程度的嘛,一個城市的繁榮,交通的通暢的基本的保障,要是一出門就被堵得動彈不得,那還怎麼繁榮,競爭優勢又還怎麼提高。

  陳康傑心想,是不是應該上馬地鐵項目了,要緩解一個城市的交通擁堵狀況,除了採用科學的管理手段之外,形成多元的立體交通網也是一個必須的選擇,一個很好的例子就是香港,其富裕程度和轎車的擁有量國內的許多大城市都完全比不了,可是人家就是不太容易形成堵車,這和他們的管理手段以及完善的出行設施是分不開的。

  要陳康傑為了減緩擁堵就取消自行車道,減少綠化道,收窄人行道,陳康傑是不願意的,然而他也知道,如果是近距離的出行,不行和騎車可以,但要是距離遠了,就有點點不切實際,看來,得提前佈局發展地下交通網路了。

  高新科技城是傾注了陳康傑大量心血和資金的地方,這個超級大項目就像是他的一個孩子,他希望這裡不但要變得富饒繁榮,還應該變得美麗和諧,只有這樣,這裡才是一個值得嚮往的地方,這裡才能確保在國內高科技產業的領先地位。

  回頭,可以和瞿韓斌好好談一談,將這個投資地鐵的大項目作為他上任的一個重要成績,一條地鐵線路的建成,他投入的資金可是十分龐大的,就築城的地質結構來說,一公里的成本大概不會低於五個億,這筆錢,市裡和省裡是一定拿不出來的,他們不可能將所有的財政收入投入到這個無底洞裡面去。

  陳康傑正想的入神,一陣轟轟的大馬力發動機的噪音傳進他的耳朵裡。

  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陳康傑恰好看到幾輛豪華跑車咻咻的從身後追上來。

  我靠,在城市主幹道上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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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9章 肇事逃逸

  這條路單向就只有三車道,陳康傑他們的車行駛在中間的行車道上,在他們左邊有一輛別克和一輛騰飛轎車。能夠空出來的車道就只有最右邊靠近人行道的車道。

  陳康傑發現了車後的幾輛狂飆的跑車,熊自強他們自然也發現了。只不過他們並不想多管閒事,只要那些車不威脅到陳康傑的安全就行。

  在陳康傑身後的那輛車是由東明書駕駛,車上面還有龐輝。發現四輛跑車爭先恐後的彪過來,董明書迅速將車速提了上來,緊靠在陳康傑他們的身後,牢牢將這個車道佔據著,以免有威脅到陳康傑的情況發生。

  幾輛車本來還分佈在三條車道上你追我趕,在發現前面的車道有兩條被完全佔據了之後,這些飆車族們並沒有就此減速或者採取制動措施,而是利用跑車的性能,玩了一個急劇便道。

  幾輛車不追我趕的不顧危險朝著左右邊的車道變過去,其中有兩輛車差點撞到撞到了一起。

  現場十分驚險,一點不遜色於電影中的馬路追逐鏡頭。最後一輛車,由於被視線阻擋,變道最晚,其前車的倒車後視鏡甚至擦到了東明書駕駛的車屁股。其強大的慣性與彪悍的速度,讓東明書駕駛的車劇烈的抖動了一下,要不是他駕駛技能了得,又做到一定的心中有數,極有可能發生撞車的事故。

  然而風馳電逝的飆車人對他們可能對別人造成的危險卻渾然不知,反而在超越陳康傑他們的時候,還呼呼啊啊的喊著刺激的叫聲。似乎越是危險的臨近,越是能夠帶給他們興奮。

  雖然對方以一百多公里的時速飆過去,當陳康傑還是看到了,車裡面的全部是一些年輕人,而且每輛車都是一男一女組成。

  看到這一幕,陳康傑的臉沉得相當難看,這種飆車族的對社會的危害是極大的,弄不好就會造成車毀人亡的局面,而當地的交警也不管一管,簡直豈有此理。

  「隊長,我們的車屁股被撞了。」放在車前面的對講機裡面傳來了董明書的喊聲。

  「什麼?被撞了?」熊自強一陣慌,關心的問道:「嚴不嚴重?」

  「幹他娘的,剛才差點讓我們翻車。隊長,你問問傑少,要不要我們追上去?」緊接著,龐輝的破鑼嗓子傳了過來。

  「不嚴重就繼續走,那不是我們的重點。別惹事。」熊自強沒有徵詢陳康傑的意見就予以拒絕。

  在熊自強看來,

  陳康傑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要是追上去的話,且不說追不追得上,就算追上了,那也是一番危險重重的較量。根本沒有必要為了受了那麼一點小氣就將陳康傑置於陷阱。

  龐輝雖然是提出來他們去追,但是對陳康傑瞭解的熊自強知道,他們一旦追了,陳康傑也一定會讓後面的車跟著追上去,以策萬全。

  「一群龜兒子,自己找死不要緊,居然還打算在大街上拉上其他人墊背,老子哪天遇到了,一定將他們的腳掰過來,塞進裡。」聽到熊自強 拒絕,龐輝沒再要求,而是氣憤的發了一通黃腔。

  「這些人實在太不像話,我打電話報警,將他們給攔下來。」陳康傑雖說不為這麼點事情衝動,但是他還是相當看不下去的。

  「傑少,沒用的,你現在報警,等交警來了,他們早就跑沒影了。那幾個傢夥的車速,起碼也在一百四,比我們的速度快了一倍多。」一邊開車,熊自強一邊說道:「而且能開得起這種車的人,就算交警攔下來了,最多也就是罰點款,不會太為難他們的。而他們能開兩百多萬的法拉利和寶馬跑車,豈會在乎那點罰款?」

  「那也不能就這麼縱容。」說著,陳康傑還是給122指揮中心報警。

  熊自強自然也是看不下去的,既然陳康傑要報警,那他也只能苦笑搖頭。

  陳康傑現在也只能是報警,對於效果,他多少能夠明白一點,不會太好。這種事情,只有事後和瞿韓斌說說,或者和何保國聊一聊,搞一次專項行動,將這些冒頭出來的飆車族給扼殺在萌芽當中。

  車子想前開出了幾公里之後,在一個紅綠燈路口被堵了下來。

  「傑少,前面堵車了。」將車停下來,熊自強說道。

  「這是個十字路口,談不上堵車吧?」陳康傑經常路過這裡,對這條路還是蠻熟悉的。

  「不是,路口是綠燈,但是前面的車都不動,是堵車了,不會是發生事故了吧?」熊自強猜測著說道。

  陳康傑身體前傾來往前面看,看到三條車道上都塞滿了車,綠燈亮著,前面的車不但不動,而且還有一些司機從車上下來往十字路口的中間走去。

  「你說的沒錯,估計是發生交通事故了,走,前面看看去。」陳康傑說完就推開車門。

  「傑少喂」熊自強想叫住陳康傑,可是陳康傑已經大步流星朝前走去,他叫不住。最後只能也拉開車門下車跟上去。

  陳康傑和熊自強下了車,前後車上的東明書,龐輝和譚軍與王偉也跟著下車簇擁上去。

  等他們走到十字路口的紅綠燈下,這裡已經圍聚了不少從四面八方攏過來的司機和乘客。

  「裡面怎麼了?」陳康傑扒了扒前面的一個只穿著汗衫短褲的三十來歲男子。

  這個男人也不回轉頭,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回答陳康傑的話說到:「太慘了,整個車被撞成這樣,裡面的人到底還能不能活真是個未知數啊。」

  「啊!」陳康傑微訝一聲,將他扒開就擠到人群中去。

  人群中間的場景讓陳康傑頓時發涼,同時也充滿了憤怒。

  一輛富康轎車側翻到路中間,左側車門嚴重變形,前後擋風玻璃破碎一地,左後車輪完全脫離車軸,引擎蓋也翹翻起來。在轎車的下方,一灘新鮮的血液緩緩蔓延開來。

  陳康傑知道有乘客在車內,大步靠上去,打算進行施救。

  「小同志,你幹什麼?」一個四十來歲的婦女一把拉住陳康傑。

  「救人啊,難道沒看到有人在裡面嗎?」陳康傑一把甩開那位婦女的手。

  「裡面有兩個人,生死未蔔,你去救,不是給自己攤上事嗎?好不懂事。」被陳康傑甩開,婦女微有不爽,帶著埋怨的口氣說道。

  陳康傑知道他是好心,也不和他計較。靠到車邊,蹲下來和踮起腳尖查看車內的情況,尋找施救的空間。

  「傑少,不行啊,兩個人都被卡主了,必須要專業人士帶專業工具才行啊。」陪在陳康傑身邊的熊自強跟著查探一番之後,得出結論。

  「打電話報警了嗎?打電話給120了嗎?」愁眉苦臉的陳康傑也知道不好下手,站起來對周圍的人大聲問道。

  「打了,他們要幾分鐘才回到。」立馬就有人對陳康傑的話回答道。

  陳康傑又問道:「肇事車輛呢?」

  「早就跑了,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看一眼。」那個勸諫陳康傑的婦女回答道。

  「哎呀,那些人真的是殺千刀的,看到紅燈直接就闖,要不是我運氣好,翻在這裡的就是我了。」一個微胖的的士車司機拍著胸脯的憤怒的說道:「一個個就像趕著去投胎,真沒見到這樣不要命開車的。」

  「大哥,你看到肇事車了?」陳康傑走到的士車司機面前問道。

  「看到了啊,這裡很多人都看到了,一溜的好車,不要命的不管不顧往前衝,要不是我機靈,踩了一腳刹車,我就被撞了。」的士車司機說道。

  「一溜的好車?是跑車嗎?」陳康傑問道。

  另外一個靠近前面的二十多歲戴眼鏡的年輕人回答道:「我看到起碼有兩輛法拉利911和一輛寶馬Z3,這些人看起來就像是在賽車。」

  龐輝道:「傑少,那保准就是剛才撞了我們的那些人。」

  「啊,你們也被撞了?」那個婦女一驚一乍的,「那這算連環肇事啊,膽子可真夠大的,政府也不好好管一管。」

  「被刮了一下。」龐輝輕輕一句話就打發了這個婦女。

  「這些人要是還繼續存在,這路上,簡直不敢開車了。」有人哀歎道。

  「大哥,你看到是哪一輛車肇的事?車牌是多少?」陳康傑繼續問那位的士車司機。

  「他們車速太快,又是晚上,再加上我當時被嚇蒙了,根本沒看清車牌。不過我看到是一輛紅色的跑車撞的,紅燈轉綠,我和這輛車就一前一後從停車線後面開過來,本來是我要快一點。當時,可能是我經驗好吧,我聽到一陣燥耳的發動機聲音,就急忙踩刹車。結果我躲過了災難,這輛富康車就倒楣了。哎!」介紹完,的士車司機又感歎了一句。

  「我看到了,肇事的是一輛紅色法拉利911,不過車牌也沒有看清。」那個戴眼鏡的年輕人補充道。

  這時候警車,救護車和消防車先後趕到。消防車是譚軍打的電話,必須要他們的破拆工具才能將裡面的傷者救出來。

  等三位員警找目擊者做完筆錄和調查後,轎車內的兩個傷者也被救了出來。兩位都已經變成了血人,一個中年死機被醫生判斷為死亡,另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則還有氣,只不過他的右腿已經能夠看到森森白骨,這條腿估計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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