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7:41
第1760章 打狗還得看主人

  可以說,這場發生在省委家屬院門口的交通事故,雙方都有故意的成分。前車有故意別車的嫌疑,後車有不按規矩超車的行為。

  相撞之後,兩車共同滑行了兩米後,雙雙停了下來。

  「你他娘的,到底會不會開車?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奧迪車司機小王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的氣,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故,他忍無可忍,推開車門的不看轎車的受損情況,而是跑到前車猛拍玻璃,耀武揚威的大喊大叫。

  「閃一邊去,我會不會開車關你什麼事?你連這個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居然還跑到這裡來,吃飽了撐的吧?」開車的熊子強瞥了小王一眼,反唇相譏道。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下來,你丫的下來。」小王被譏諷得氣上加氣,指著熊子強罵了一句,然後邊捋起袖子邊後退一步,似乎熊子強敢下來他就敢揍過去一樣。

  小王這除了自己實在生氣之外,也是想在劉書記的面前好好表現一番。他覺得自己表現出英勇,會讓劉書記更加看重,而且,這裡又是省委家屬院門口,是劉書記的地盤,沒有什麼好怕的。

  熊子強沒有被小王裝腔作勢的猙獰姿態給嚇住,他慢悠悠的推開車門下來。熊子強的動作看似隨意,實際上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一旦對方不識相,敢先動手,他就不客氣。

  小王原本是熊子強一出來就要開打的,可是熊子強站直了之後,他就有點猶豫了。原因是陳康傑個頭比他高,塊頭比他大,尤其是盯著他的那一雙眼睛冷冷的,就像一頭隨時會朝他撲過去的獵豹。

  躊躇不前的小王雖說被熊子強的魁梧給暫時震住,但是在氣勢上,他還是不願意墜了風頭。

  「你開的什麼車?啊?你看看,你丫的睜開你的眼睛看看,你撞的是什麼車?」小王一隻手指著熊子強,一隻手指著後面的奧迪車惡狠狠的質問道。

  「你第一天開車嗎?連我開的什麼車都不知道?這都算了,你居然也傻到不知道自己開的什麼車,我要是你,就從這橋上跳下去了,不會站在這裡丟人現眼。」熊子強瞪了小王一眼,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來揶揄他。

  「你」小王被氣急得嘴巴打結,憤怒的指著熊子強,話都說不出來。

  「我什麼我?我起碼知道我開的是什麼車,也知道你開的是什麼車,兩輛轎車嘛,這還用的著你站在這裡問,你傻不傻啊?」熊子強胸一挺,

  眼一瞪,理直氣壯的調侃道。

  「我你他」暴跳如雷的小王初次遇到這麼不將他放在眼裡的人,尤其是在給劉紅軍開車之後。他現在也不管熊子強是不是比他魁梧強壯了,一邊罵,一邊甩出巴掌朝熊子強的臉扇過來。

  然而熊子強早有防範,他的巴掌還沒有挨著,嘴裡的罵聲也還沒有吐完,就像開車玩了一個漂移一樣,「哎喲」的慘嚎聲替代了後面對人母親的問候。

  熊子強站著身體不動,只是抬起右手一把將小王甩過來的巴掌給捏住了,而且做了一個扭動的動作,鑽心的疼痛扯得他搖杆不由自主的彎了下去,遠遠的看,就像是他給熊子強鞠躬認錯。

  實際上,小王如果對付的是一般人,那他今天就得逞了。省委小車班的司機,不少都是部隊上退役的汽車司機,他們不但駕駛技術好,身體素質也不錯,必要時可以承擔一部分保護領導的職責。

  小王就是從武警部隊退役下來的,只不過在省委小車班工作了十多年後,身體素質已經與之前不能相比了。但是對付一般人,還是勉強可以的。可惜他們這些汽車兵與熊子強這些特種部隊下來的,在體質上和格鬥能力上,都有不小的差距。

  「放手,哎喲要斷了,要斷了」手臂上的疼痛讓小王有些受不了。

  熊子強也沒想過要怎麼他,畢竟人家是省委一號的司機。傑少雖然給他的指示是懲戒一番,但是具體的幅度還是他要把握的。不能自己逞一時之能,結果給傑少帶來大麻煩。

  熊子強一攘,就鬆開了小王。在後退了兩步之後,被馬路牙子絆了一下的小王,順勢一屁股坐在橋上的人行道邊緣。

  「說話就說話,別亂動手。」看到小王狼狽的坐在地上,熊子強不輕不重的丟給他一句話。

  小王左手揉著自己的右手,又羞又怒的抬起頭,雙眼感覺能噴出火來一般盯著熊子強,「小子,你別得意。」

  所有發生的這一切都清清楚楚的落在了後面奧迪車上劉紅軍的眼裡。

  剛才的突然撞車,讓很少體驗這種突發狀況的劉紅軍額頭差點撞在前面的座椅上。這個舉動讓劉紅軍很憤怒,因此對司機下去找回公道的舉動,劉紅軍不僅沒有制止,反而還好整以暇的打算看看,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

  讓他更加難以接受的是,小王下去不但沒有找回場子,反而還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被人家輕輕一楊就摔坐到地上,劉紅軍的臉冷得都能刮得下一層冰來。

  如果依照往常,劉紅軍的秘書一個電話,馬上就會有人屁顛屁顛跑來處理。可是今天秘書並沒有送他回來,而是被他安排去辦別的事情了。劉紅軍想打個電話找人,自己都不記得電話號碼。

  他坐在車裡,尷尬得下車不是,不下車也不是。與此同時,劉紅軍對於省委家屬院的保安部門也心有不滿,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嗎?這裡發生了交通事故,還打了人,怎麼也沒有個人過來看一眼?

  其實也怪不得人家保安部門,家屬院大門口的武警崗哨其實是看到這一切了的。只不過他們的職責是對內,而不是對外。這裡雖然是家屬院的門口,可畢竟是在外面,他們不能擅離職守前來處理。這種事,是屬於員警的職能範圍,和他們的關係不大。

  「小傑,是不是算了,事情鬧大了可不好。」在陳康傑的車內,姚哲忐忑不安的勸陳康傑。

  「姚叔叔,現在可不是我們說了就能算的了。再說了,人家都打上門來了,一味的退縮避讓,不但起不到效果,還會讓敵人的氣焰更加狂放。你放心吧,這事和你沒有關係,我會處理的。」陳康傑雙手抱在胸前,平靜的說道。

  姚哲暗忖,我能放心嗎我?和我怎麼會沒有關係?我就坐在你的車上啊。你說沒有關係,但是劉紅軍看到了,他會不會也這樣想?今天我才被免職,現在就發生了這一幕,就算和我沒有關係,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啊。

  但是另一方面,姚哲也知道陳康傑這是在通過這種方式替他出口氣。手段是上不得檯面,也小兒科,但是效果應該會不錯。姚哲相信,劉紅軍看到這一切,一定會腦充血。想到這裡,姚哲又有點出了口濁氣的感覺。

  反正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自己也被免職了,估計結果差了不會差到哪裡去。

  姚哲也不再勸了,陳康傑那麼小年紀都能安穩不動,自己也不能表現得太差。

  「我壓根就沒有得意,是你自己要自取其辱,明明是你的錯,偏偏還要跑上來耀武揚威,你這種狗腿子,就是小人得志。」熊子強沒有再動手,不過嘴上卻沒有放棄反擊。

  「你是哪裡來的?那麼囂張,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這裡是你能隨便撒野的地方嗎?」劉紅軍憋不住了,鐵青著臉推開車門自行走下來。很有領導威嚴的說了一番高高在上的話。

  小王看到書記下來替他撐腰,心中一喜。可是一想到書記所說的話,又羞臊得心裡哇涼哇涼的。什麼叫打狗還得看主人啊?這不是把我比喻成狗了嗎?

  每個人都知道,在領到的身邊,秘書和司機差不多就是奴僕的存在,一切都以服務好領到為最高宗旨。可是當著外人的面,司機被比喻成狗,小王還是有點受不了。

  只不過,受得了也好,受不了也罷,他都不能表現出來。不但不能表現出不滿,甚至還只能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更像狗腿子。

  小王一骨碌爬起來,弓著身子小跑到劉紅軍的身邊,「書記,他們是在可惡」

  「你閉嘴。」劉紅軍不等小王告狀完成,就狠狠的挖了他一眼,並且還給了他一個心臟直往下墜的評語:「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陳康傑將車窗搖下來,露出半邊俊逸深沉的臉龐,「哪家的狗在這裡狂吠?」

  就算知道這個司機是劉紅軍的司機,陳康傑也沒有將他放在眼裡。既然別車是有意的,陳康傑就不可能低三下氣。別人都主動進攻了,要是陳康傑還一味的後退防守,只會讓人覺得他好欺負。

  只是對方主人都出面了,陳康傑也不能讓熊子強去獨自招架。熊子強對付一個司機可以,但讓他迎戰劉紅軍,就勉為其難了。

  陳康傑的話一出口,劉紅軍的臉色馬上就綠了,他簡直有想吐血的衝動。

  「你,哪裡來的小兔崽子?」小王這個時候,又跳出來表忠心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7:42
第1761章 我哪裡放肆

  小王以為有劉紅軍撐腰了,捋袖揎拳的就衝上來,剛才在熊自強的面前吃了虧,這讓小王感覺大失顏面,現在老闆出面了,那他就想好好變現一次,講剛才失去的面子給找回來。¤,

  在小王想來,劉書記在省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可是天天都在新聞裡露面的大人物,他只要出面,在省內就沒有解決不了的麻煩,現在有他掠陣,自己就可以大肆衝撞一番,反正有困難,還有他劉老闆兜著。

  小王三兩步就衝到陳康傑的車窗邊,惡狠狠的,氣呼呼的,陳康傑的車窗隻開了一個縫隙,小王並不能完全看清楚陳康傑的樣子。

  熊自強不阻擋他,身子就站在車門旁邊,小心的戒備著。

  「你就是那一隻狗,汪汪汪的幹嘛,找屎吃嗎,那得去廁所,你嘴巴太臭了。」陳康傑透過車窗縫隙,輕蔑的掃了小王一眼,氣定神閒的說道。

  坐在陳康傑的旁邊的姚哲差點被陳康傑的話給逗笑起來,如果不是考慮到劉紅軍就站在不遠處,他一定會大笑出來。

  想笑又不能笑,姚哲只能艱難的用手捂著嘴巴憋著,忍著。

  「你md,下來,你才是狗,下來道歉」氣急敗壞的小王說著就伸手去拉車門,他已經顧不得熊自強是不是對他虎視眈眈了。

  如果小王不動手,那熊自強也不會動手,可是現在小王動手了,那熊自強就不可能再冷眼旁觀。

  熊自強抬起腿,一腳掃出去,小王今天注定是要悲催的了,在熊自強腿部力量的作用下,他再一次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閉上你的臭嘴,你有什麼資格動手動腳的,別給臉不要臉。」熊自強不爽的丟給地上的小王一句話。

  「那你又有什麼資格動手。」熊自強才說完,他的耳邊就想起一聲大喝。

  忍無可忍的劉紅軍大步走了上來,他現在也不管面子不面子了,自己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吃虧受辱,那和打他的耳光沒有區別。

  劉紅軍的話雖然沒有帶一個髒字,可是他畢竟是久居高位的大領導,不怒都能自威,更何況是在惱羞成怒之下,一股帶著威嚴的壓力朝著熊自強壓來。

  熊自強在跟了陳康傑之後,也算是見慣大世面的了,但是國內畢竟是一個官本位的國家,

  他還從來沒有與一位省委大員面對面的衝突過,有點點不適應,有點點扭捏的手足無措,對於小王,他可以不加以顏色,但是對劉紅軍,他不行,如果反擊輕了,起不到作用,還會顯得自己氣弱,可要是重了,又極有可能給陳康傑製造出不可收拾的麻煩,乾脆,熊自強就選擇閉嘴。

  「他是沒有動手的資格,但是他有防衛的權利。」陳康傑輕輕拉開車門走下來說道。

  劉紅軍都走上前臺來了,陳康傑也不選擇在幕後藏著掖著。

  「是你。」看到走下來的陳康傑,劉紅軍明顯的驚訝了一下。

  「哎呀,是劉書記啊,這真是失禮了。」陳康傑也裝出剛認出劉紅軍來的樣子,「強哥,你怎麼能這樣呢,劉紅軍的車,雖說違章超車造成了追尾的交通事故,可咱們也不能得理不饒人啊,難道還想要劉書記賠償損失不成,剛才劉書記都說了,大狗還得看主人,你怎麼就沒有電,給那條狗呸呸呸,看我都給帶進去了,給那個同志道歉。」

  看起來陳康傑的神態很恭敬,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字字帶刺,深深的紮進劉紅軍的心坎裡。

  他這哪裡是要熊自強道歉的,這是面對面的譏諷挑釁,幾句話的輕描淡寫當中,就把所有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陳康傑,你放肆。」劉紅軍漲紅著臉,對陳康傑吼道。

  那個小王也看到陳康傑的樣子了,如果是平時,他會來找陳康傑套近乎,要簽名什麼的,怎麼說這樣的大明星也是極難見到的,然而現在他只能鎖著脖子,站在劉紅軍的身側,似乎是在防範熊自強的出手,做出保護領導的架勢。

  就憑他剛才的表現,如果熊自強真出手的話,他也擋不住。

  「這個劉書記,話怎麼能這樣說呢,我哪裡放肆了,我這不是在要求我的司機道歉了嗎。」陳康傑斂去剛才臉上還有的那麼一絲絲笑容,冷冷的回應道。

  「你縱容你的手下毆打一個國家工作人員,你出言不遜,言語侮辱一個國家共工作人員,這還不是放肆嗎。」劉紅軍寒著臉,瞪著眼,中氣十足的說道。

  「嗯,毆打國家工作人員,我還出言侮辱一個國家工作人員,沒有啊,誰,劉書記,你可不能血口噴人啊,你雖然官很大,但是那也不能大過一個理字。」陳康傑迎著劉紅軍噴火的目光,毫不畏懼的說道。

  「他,他不是國家工作人員嗎。」劉紅軍指著小王吼道,「你們簡直目無法紀。」

  「劉書記,可別忙著上綱上線,是誰目無法紀,一會兒我們再討論,他是國家工作人員嗎,不對啊,你剛才明明說他是狗的啊,你不是說大狗都得看主人嗎,首先我們沒有人打他,那是正當防衛,你難道看到狗來咬你,你也不防衛一下的嗎,其次,就算真的有了小小的碰撞,那也是沒有看到你這個主人的身影嘛,要是一開始就知道他是你的狗,那怎麼著也會給你三分薄面。」要說到鬥嘴,伶牙俐齒的陳康傑怕過誰來,就算是省委一號的劉紅軍,陳康傑也不怕他。

  「你伶牙俐齒小王,打電話給辦公廳,讓他們派人來處理。」劉紅軍被陳康傑抓住他那句話氣得手都發顫。

  劉紅軍不願意和陳康傑這樣無意義的鬥嘴,那太失身份,而且也是不明智的選擇,他的強項是手握權柄,發揮自己的優勢,那才是聰明的做法,和陳康傑像兩個潑婦一樣在這裡爭論,不管他是不是有理,結果別人都只會笑話他。

  陳康傑二十來歲的年紀擺在那裡,就算行為上有些出格,也不會有人說他什麼,頂多就是頑皮點而已,誰沒有年輕過啊,可是他劉紅軍就不一樣了,人家只會說他以大欺小,為老不尊。

  「呵呵,我遇到問題都沒有找家長,你那麼大年紀了,卻還要找人告狀,嘖嘖嘖,真是越活越倒退啊。」陳康傑就是故意噁心他劉紅軍,他本來是下命令,可是到了陳康傑的口裡,竟然變成了告狀。

  劉紅軍現在真想和陳康傑打一架,他的老臉實在是被陳康傑羞辱得一文不值了。

  小王才不管後面陳康傑和劉紅軍說了什麼,得到老闆的指示之後,他就趕緊掏出電話來站到一邊打電話。

  小王暗忖,你們得意,你們得意,等一會兒看你們還得意不,以為自己是個明星就了不起,屁,再大的明星在權利的面前,也是不值一提,你們等著,看一會兒怎麼收拾你們。

  「看來劉書記是要以權壓人的了,不過我記得上一任人大常委的委員長說過一句很經典的話,那就是任何人,任何組織都不能淩駕於憲法和法律之上,我現在就很想驗證一下,這句話在劉書記的身上到底管不管用。」陳康傑也不管劉紅軍的氣憤程度,理直氣壯的說道。

  「強哥,打122報警吧,讓交警來處理一下這起交通事故,我們是升鬥小民,不能一個電話就指揮辦公廳,還是按照程式走吧。」接著,陳康傑對熊自強吩咐道。

  熊自強還真的拿出電話給交通指揮中心報警,就說省委家屬院門口發生了交通事故,讓他們派人來處理。

  劉紅軍不屑的笑了笑,交警來處理,我在這裡,哪個交警敢處理。

  劉紅軍笑他的,陳康傑卻很忙,劉紅軍打電話的時候,陳康傑從車上拿下來一部小型攝像機,打開鏡頭就前前後後的開始拍攝。

  「你幹什麼。」劉紅軍搞不清楚陳康傑這是何意。

  「留下證據啊,我不先拍下來,一會兒來人做的鑒定,或許就不是這樣的了,劉書記,看這裡。」陳康傑抬起攝像機對準劉紅軍,「你是當事人之一,咱們也留個影像吧。」

  「閃開,閃開,別拍」劉紅軍本能的伸手擋住自己的臉。

  「劉書記,你蠻上鏡的嘛,以後要是出個紀錄片,你會是主角之一,嗯我沒拍過紀錄片,以後可以考慮以你為背景拍一部,現在就是珍貴資料啊」陳康傑不理會劉紅軍擋不擋,舉著攝像機圍著兩部車和劉紅軍繞了兩圈。

  辦公廳的人來得慢,交警也來得慢,不過家屬院的警衛部門來得卻很快,也就兩分鐘,幾個武警就來到了陳康傑他們的面前。

  「報告,首長同志,警衛一班班長魏洪生前來報導,請您指示。」領頭的那個武警,雙腿並直,站在劉紅軍的面前敬了一個軍禮,聲如洪鐘道。

  「你們都是死人嗎,隔那麼近,難道你們就沒有看到這裡發生了意外事故。」魏洪生沒有得到劉紅軍的指示,而是先被罵了一句。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7:42
第1762章 我憑什麼不能走

  魏洪生十分的憋悶,這關我什麼事啊?這裡已經超出了我們的工作範圍,要是我們管的話,又被認為是越權,屬於夠逮耗子多管閒事。你們發生矛盾,怎麼會用我來頂崗呢?這也太不公平了。

  想是這麼想,魏洪生可不管隨意表露出來。批評他的是省委書記,省內的一號人物,而且還兼任省軍區的第一書記。不管哪一個職務,都不是他能隨便扛得起的。於是,他只能低著頭,驀然面對。

  魏洪生的吃癟,讓陳康傑有點看不下去。

  「怎麼?剛才告了狀,現在又以權壓人?好歹也是一個有身份的省委領導嘛,如此作為,豈不是讓人寒心?實在太有損我當幹部的尊嚴和臉面了,站在這裡,我都有點覺得害臊。」陳康傑淡淡的陰陽怪氣說道。

  陳康傑幫忙,讓魏洪生心中一暖。他不自然的給陳康傑投來感激的一瞥。陳康傑對他鼓勵的點點頭,算是回應了。

  「你閉嘴,我教訓下屬,關你什麼事?真是沒有家教。」劉紅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脫口而出就對陳康傑虎著臉訓斥道。

  「呵呵,真好笑,天下事,天下人皆管得,我為什麼就不能說兩句。至於說到家教,似乎你才沒有資格。我們家好歹不貪不占不拿。」陳康傑沒有被激怒,反而顯得很心平氣和。

  這場矛盾,原本就是陳康傑蓄意的結果,他要是反而把自己搞得手舞足蹈,那才不應該。況且,陳康傑的心理素質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小青年,不會因為對方的一句話就狗急跳牆,儘管對劉紅軍提到的「家教」陳康傑微微有些上火,他還是把自己的情緒控制得很好。

  「你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啊?你是在說我是貪汙犯嗎?豈有此理,你得對你說的話負責,你得承擔信口雌黃的污蔑責任。」劉紅軍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陳康傑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進行戲謔,劉紅軍再大度,也不可能還受得了,何況陳康傑的含沙射影是指他們家一點不乾淨。

  「我可沒有說你是貪汙犯啊,這裡這麼些人,大家可都聽清楚,那是你自己說的。如果你真的覺得自己不乾淨,那也不用對我坦誠,你得找紀委的同志。本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一貫方針政策,你要是主動找他們,可能會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喲。」陳康傑進一步嬉笑怒駡的對劉紅軍奚落道。

  陳康傑這話可是相當相當的重,相信在國內,還沒有一個人會在一個省委書記的面前說這樣的話,就算是他的上級,

  也不會。這種話是不可以亂說的,就算沒有指明,傾向也很明顯了。下面的人不敢說,上面的人自重身份不會說,同級別的幹部考慮多方因素是不能說。

  而陳康傑什麼都不考慮,當著劉紅軍的面就說了。不管這話對劉紅軍會不會產生實質性的傷害,起碼陳康傑就是要他不舒服,就是要噁心他。況且,陳康傑的話,也不是完全無的放矢,對於這個人,他可是有一定前瞻性認識的。

  「無法無天,簡直無法無天,抓起來,你們幾個,快將他給抓起來!」劉紅軍歇斯底裡怒喊出來。他現在就想一頭張牙舞爪的獵豹,似乎隨時都要把陳康傑給撕碎。

  一聽劉紅軍下令要抓陳康傑,熊自強急忙擋在陳康傑的面前。要是他們真的動手,熊自強也不管是不是存在暴力抗法的可能,他一定會反抗到底的,保護陳康傑的安全是他存在的第一要務。

  劉紅軍的命令並沒有得到魏洪生他們的積極回應。幾個下屬,一看我,我看你,大家面面相覷,最後都看魏洪生。他們屬於武警部隊的軍人,一切都是要聽命令的,魏洪生不下令,他們不敢動。

  而現在魏洪生猶豫著難以抉擇。一方面是劉紅軍的命令不好違背,另一方面,抓陳康傑他又不願意。且不說陳康傑身份特殊,抓了他,以後麻煩可不少,弄不好自己就是背黑鍋的命運。此外,就憑剛才陳康傑站出來幫他說話,贏得他的好感,他就不想。

  「你聾了嗎?還不動手,劉書記命令你們將他們抓起來。」司機小王這個狗腿子又跳出來。

  「不行啊,這脫離了我們的許可權。他們並沒有犯罪,也沒有影響到省委家屬院的秩序和安全,這超出了我們的工作職責,我們的工作都是有制度限制的。」魏洪生也是漢子一條,以怨報德的事情不能做,逃不過去,乾脆就找了那麼一條來搪塞。

  制度這玩意,往往是為下屬制定的,下屬必須遵守。二對領導來說,制度就是拿到淩駕和破壞的。否則不足以彰顯自己的特權。

  對於魏洪生的選擇,陳康傑還是有點意外。這傢夥看起來黑頭黑腦的,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勇氣。

  「難道你們沒有聽到他污蔑省委領導嗎?怎麼沒犯罪,他這就是誹謗罪,你們還不動手?」小王抓住一個小小的痛腳,像個小丑一樣,指手畫腳的叫道。

  「那屬於當地司法機關管的範圍,我們的工作制度裡面沒有這麼一條哦,當地執法人員來了,這個指令可以下給他們。」說著魏洪生朝黑著臉的劉紅軍身後一指。

  大家往那個方向看過去,能看到一溜小車開過來。當地派出所的警官,主管省委辦公廳的廖明貴,有交警部門的員警,他們浩浩蕩蕩的魚貫而來。

  這些人到了之後,雖然對於陳康傑在這裡都有些詫異,可是出於身份的關係,他們都先後向劉紅軍報導,請示他的指示。

  他們都是公家人,對陳康傑這個大明星,他們即便嚮往,有心套套近乎,聊聊幾句。然而在劉紅軍的面前,並不敢放肆,因為他們的前途和生活來源,都捏在劉紅軍的手中。孰輕孰重,他們還是分得清的。

  「指示?我能有什麼指示,我只希望,這件事情你們能給我一個交代。」這些人的到來,讓劉紅軍清醒了很多,他扒開擋在面前的魏洪生,就邁步朝著家屬院的方向走去。

  真是太大意了,我怎麼能因為一個毛頭小子的幾句話就和他在這裡紅臉爭論呢?這傳出去,也太丟面子了。別人或許在他的面前一個字都不會提,卻會在背後嚼舌根。悠悠眾口,堵是根本堵不住的。

  劉紅軍沒頭沒腦的話,讓那些員警,包括廖明貴在內都摸不著頭腦。這到底應該怎麼處理啊?好歹也得給點暗示啊。

  劉紅軍隻走了兩步,腳步就停了下來。他在路過前車車窗的時候,一偏頭,看到了縮在車中的姚哲。

  姚哲本來是不想出面的,這種事情,他就算出面,也對事態於事無補,反而冒出頭來,有可能會增加複雜性,同時也給自己引火焚身。

  但是現在都被劉紅軍看到了,他就知道躲不過去了,只能梗著脖子從車上下來,小心翼翼的走到劉紅軍的面前:「劉書記,你好!」

  這是下屬見到上級該有的基本禮貌,姚哲對劉紅軍無論怎麼不滿都不能廢了禮儀。

  「你是」劉紅軍皺著眉頭說道。

  「我是姚哲。」現在姚哲身上沒有任何職務,因此就只能提自己的名字。

  「姚哲?」劉紅軍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被陳康傑氣昏了頭,居然不認識姚哲,而是轉過頭盯著廖明貴問道。

  廖明貴走上前來:「劉書記,他就是今天被免職了的築城市委副書記,高新科技城黨工委書記兼管委會主任。」

  「哦!」劉紅軍恍然大悟一般,大量了姚哲兩眼後,說了一句讓姚哲難以接受的話:「你的工作出現了波動,你這是打算來找關係,疏通疏通走後門?」

  劉紅軍這話殺傷性是很大的,以他的身份,已經不僅僅是在貶低姚哲了,簡直就是侮辱和蹂躪。

  姚哲身體裡騰起一團火,我敬你是領導,可是你這話也太過分了。姚哲的一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右手捏成了拳頭,他在極力控制自己。

  不能衝動,不能衝動,衝動是魔鬼,這一衝動,一切就會毀了。姚哲在心裡面盡力這樣勸說自己。

  「別把自己的齷蹉強加到別人的身上,以為天下人都和自己一樣,真以為是在照鏡子呢」事情是自己引起的,陳康傑就不會讓人受到牽連。「姚書記是我請的客人。」

  對陳康傑的搶白,劉紅軍還沒表態,廖明貴就率先發難了。

  「陳康傑同志,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你不覺得你這樣過了嗎?」廖明貴沉著一張臉對陳康傑說道。

  「我不傻,我當然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向侮辱別人,人必辱之。你們不是要處理事情嗎?你們處理,我們走了。」陳康傑說完,抬腿也學著劉紅軍要走。

  「站住,事情好沒擺平,你不能走?」小王又一次跳出來。

  陳康傑停下腳步,淩冽的瞪了他一眼,「你這條狗又跳出來狂吠什麼,你的主人都能走,我憑什麼不能走。」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7:43
第1763章 撕破臉皮

  陳康傑完全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對於一個小小的司機,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跳出來,陳康傑豈能讓他好過,陳康傑就是要通過打小王的臉來噁心劉紅軍,順帶著將廖明貴也噁心一把。

  自然,陳康傑也不算那種自傲自大,囂張得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人,他從來運用自己的身份和影響力去欺負弱小,通常情況下,別人只要不惹他,他就是人畜無害的,不會對別人造成威脅。

  可是,要是有人惹了他,威脅到他,那麼他也不管你是貓咪還是老虎,都要和你鬥上一鬥。

  面對劉紅軍,陳康傑有劣勢,就是強大的行政權力是掌握在對手的手中,而在權利相對來說還大過法的今天,這可以說是巍峨大山的存在,可話又說回來,陳康傑也有他的優勢。

  陳康傑的第一個優勢,就是年齡,不管陳康傑的本領多麼高強,心智多麼成熟,智慧多麼的卓越,他就是一個小青年而已,尤其是和耳順之年的劉紅軍比起來,這種年齡差異,會讓他更容易獲得同情,社會的天平會向他傾斜。

  第二個優勢就是他的知名度和多重身份,這可是陳康傑自保的重要砝碼,即便是手握強權的大人物,只要他還沒有瘋掉,就不得不考慮到陳康傑的這個身份,否則,會引來全社會的關注甚至譴責,一句話,對於他這種名望那麼高的知名人士,無論採取什麼樣的措施,都不能粗暴。

  第三個優勢就是陳康傑的內在實力,馬克思政治理論說,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而陳康傑恰恰是手握重要經濟資源,這種資源可能會受到行政權力的打壓或者稀釋,可是反過來,它也能對行政力量造成殺傷力,除非整個社會回到動亂年代,否則的話,這種殺傷力就會持續存在。

  第四個優勢就是陳康傑的關係網並不比劉紅軍差,在省內就不說了,就是高層,劉紅軍有大佬照顧著,而陳康傑也有自己的人脈啊,他不僅僅與趙志邦關係密切,還與衛中華和總理有良好的關係,就是譚長國以及他身後的譚老爺子,對陳康傑越是持正面態度,而在軍方,陳康傑不僅僅和魏亮代表的魏家走得近,軍方大佬的曹家更是對陳康傑十分青睞。

  這麼多種優勢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就讓他有了和劉紅軍扳手腕的本錢,這基本上就是當初趙志邦會讓出這個位置給劉紅軍的主要原因。

  一般情況下,我們說屁股決定腦袋,但是這句話也不絕對,一個人就算坐在了那個位置上,要是沒有本身,沒有能力和手腕,不識大勢,也是極有可能掌控不住局面的,甚至被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也是稀鬆平常,在皇權至上的古代,就有不少阿鬥式的皇帝被從皇位上掀翻下來,

  甚至把小命都給丟了。

  陳康傑的話將劉紅軍的臉激得脹紅,那一雙手,就像得了帕金森綜合症一樣,抖動得十分厲害,由此可見他的內心是多麼的憤怒。

  秘書長廖明貴也沒有想到陳康傑會如此出言不遜,他被噎得腦袋懵,整個人很是尷尬和窘迫,面對如此不留情面和咄咄逼人的陳康傑,他都有點不敢講話了,擔心陳康傑將火在他的頭上,那樣的話,他這個省委秘書長一樣要灰頭土臉。

  省委書記都沒有被放在眼裡,何況他只是書記的一個大總管呢。

  「你,你,你又罵我是狗。」小王怎麼說也是堂堂七尺男兒,被陳康傑一遍又一遍的蹂躪,簡直就要崩潰了,雙目噴火,氣急攻心的指著陳康傑就要上前來廝打。

  他的手剛剛碰到陳康傑的衣袖,「啪」的就被陳康傑甩了一個大耳光。

  這一下陳康傑沒有怎麼出力,可還是在小王的臉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掌印。

  圍在一旁的那些執法人員一個個都縮了縮脖子,這也太強了嘛,當著長的面,居然還敢不客氣的打書記的司機,這簡直就是把兩個大人物當做透明的。

  「你要搞清楚,不是我罵你是狗,是劉書記說的你是狗,他說大狗也要看主人,這話是對的,可是主人要是管不住自己的狗,那就別怪其他人打。」打了人還不算,陳康傑還義正言辭的教訓他為什麼會被打,「這叫正當防衛,明白嗎。」

  劉紅軍的臉已經青得不能再青了,就像被打的就是他一樣。

  原本冷靜下來的劉紅軍又被一股無名火給衝得全身熱。

  「都是飯桶嗎,看到打人,還不將兇手抓起來。」劉紅軍兩片眉毛朝中間一聚,吹鬍子瞪眼的就吼了出來。

  不管是派出所的員警還是那些交警,都還在愣怔當中,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一個個站著都沒動。

  「你們聾了嗎,沒聽到劉書記的話,是不是不想幹了,不想幹的話,脫下你們的那身皮,有多遠滾多遠。」看到這些執法人員不動如山,也想泄自己心中不滿的廖明貴變本加厲的對那些「木頭人」罵道。

  那些員警這才回過神來,一個個也顧不得陳康傑是不是名人了,摩拳擦掌的圍過來,作勢要對陳康傑進行抓捕。

  陳康傑盎然挺立在人群中,面無懼色,動也不動,只有熊子強擋在他的身前,「我看誰敢動,得先過我這關。」

  姚哲就有些手足無措了,這到底搞的什麼事啊,不是說來蹭一頓飯吃嗎,怎麼玩那麼大的遊戲。

  那些員警沒有被虎虎生威的熊子強所嚇住,省委一號都下命令了,他們不敢不從,至於以後會出什麼紕漏,那就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可以管得了的了,當此關頭,得先過了這一關再說。

  前來支持的十來個員警,很快就分成兩組,四五個去招呼熊子強,要將他推開,再不濟就連他一塊兒抓,餘下的人對付陳康傑。

  陳康傑自信,這十來個人根本就拿不下他和熊子強,他不惹事,可也不怕事,現在只要他們敢動,陳康傑就不介意鬧他個天翻地覆,反正到時候,丟人的不會是他,更何況,陳康傑已經看到有自己的救兵來了。

  就在那幾個員警剛剛和熊子強接上手,其他人還沒來得及觸碰到陳康傑的時候,一聲暴喝從人群的週邊吼進來。

  「住手。」

  隨著這一聲暴喝,何保國與司徒闊一前一後的走到中間來,那一聲喝止,是出自何保國之口。

  那些員警就像是被人點了定身術一樣,伸出去的手都凝固般的停留在空中,紛紛回過頭來看,是哪個那麼大的膽子,當看到是省長和常務副省長時,一個個就更加不敢動了,甚至有頭腦活泛的,不但不前進,還不起眼向後退了一點點。

  笑話,他們都只是小人物,而現在是神仙打架,他們這些小人物得罪不起省委長,可是他們同樣得罪不起省長和常務副省長啊,自己何必要去當炮灰呢,還是看看再說,別到時候兩邊沒事,自己卻被冤枉死了,那才是天大的划不來。

  「誰給你們那麼大的權利,啊,你們是執法人員,不是誰的家奴,不分青紅皂白的,想抓誰就抓誰嗎。」何保國走到陳康傑的身前,擋在他的前面,寒著一張臉就指桑駡槐。

  那些員警對劉紅軍不敢頂嘴,對何保國,他們同樣不敢,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大氣不敢出,心中直叫倒楣,怎麼會跑過來遇到這種事情呢,怪求不得,上面的領導一個個都不來。

  「保國同志,你是在質疑我嗎,是我下的命令,難道打了人,不能抓嗎,有點名氣,就可以攻擊他人的身體和踐踏他人的尊嚴嗎。」劉紅軍知道自己走不了了,於是壓著怒氣又轉回來。

  如果是對於工作上的鬥爭,何保國還不會與劉紅軍撕破臉,政治上的鬥爭,那是各憑本事,不管私下底多麼的不合,可是明面上,起碼都還是風平浪靜的。

  可現在是關係到陳康傑,何保國就不在乎那麼多規矩了,無論什麼樣的代價,陳康傑他都是要保的,這不僅僅關係到十多年的私人感情,同時也關係到他的前程和未來,他要是今天不站出來抗住,他就會得罪很多人,頭一個就是陳啟剛,第二個就是歐陽震華,第三個恐怕就是趙志邦和黃振華。

  「我不是質疑你,我是質疑你的命令,我更是質疑他們到底有沒有這樣的權利,原本簡簡單單的交通事故,肇事方沒事,反而要對受害方下手,這算哪門子的公道。」何保國不懼劉紅軍的壓力,綿裡藏針的頂了回去。

  咦,乾爹怎麼對事情那麼清楚啊,他好像是才來啊,怎麼就知道這是由於交通事故引起的呢,陳康傑很是疑惑。

  等陳康傑一偏腦袋,見到姚哲也正看向他,他明白了,一定是姚哲剛才在車上悄悄給何保國報了信。

  姚哲也是怕陳康傑將事態鬧得無法收拾,這才悄悄用手機把情況給何保國做了個簡單說明,何保國那時候正在司徒闊的辦公室,他下班還沒出辦公大樓,又被司徒闊叫去談話,得到姚哲的消息,兩個人就趕來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7:43
第1764章 旗幟鮮明

  「陳康傑是全國人大代表,在他的人大代表資格沒有被終止之前,公安機關也不能抓他,這是法律所賦予的保障,知法犯法,是要不得的。」何保國說完之後,司徒闊補充說道。

  司徒闊的話,不輕不重,聽起來也不帶任何情緒,就像是客觀公正的評價一件與他毫不相關的事情一樣。實則,他這一句話就已經把任何能將陳康傑帶走的可能性給堵死了,誰要敢那麼做,就是知法犯法,他一定不會裝作沒看見的。做了的人,是要承擔法律後果的,那可不是兒戲。

  司徒闊與何保國連袂而來,他就不能再有模糊的空間可以站立,那種模棱兩可的選擇是不可取的了,他必須要旗幟鮮明才可能在接下來的激烈鬥爭中贏得陳康傑的全力支持。

  以前,考慮到政治影響以及自己二把手的角色,司徒闊在與劉紅軍的鬥爭中,總是給自己留了一線,並沒有不計後果的全力以赴,要不然,劉紅軍也不會步步前進,步步為營。

  今天的常委會,姚哲被劉紅軍施加手段給罷免了,這讓司徒闊看到了一個可怕的現實,省內的政治勢力要變天了,開始進入了劉紅軍時代。這樣的現實,給了司徒闊莫大的壓力,擺在他面前的路只有兩條,一就是拱手讓出權利,附於劉紅軍的羽下,二就是挺身抗爭,拉入外力,將劉紅軍的影響力給抵消掉,甚至於,將他擠走。沒有中間線路可以走,那種指望和一把手和平相處,共建繁榮發展的黔州的想法行不通,那是幻想。

  今天劉紅軍提出對姚哲的職務調整,事先根本就沒有與司徒闊商量過,這讓司徒闊措手不及的同時,也看清楚了劉紅軍的狼子野心。

  拱手讓出權利,是每一個政治家都不會幹的事情。政治是什麼?就是對權利的追逐,要是權利都被甘願放棄了,那還玩什麼政治?司徒闊如果做了這個選擇,劉紅軍也許會對他刮目相看,劉紅軍背後的大佬會接受他的投誠。可是相應的,他這種背叛的行徑,也會讓很多人唾棄和拋棄他。政治上的叛徒往往都不會有好結果,這是千百年來的歷史所一次次證明了的。

  叛徒得到重用的例子屈指可數,更多的例子是叛徒鬱鬱而終或者不得好死。

  既然不願意叛逃過去當小弟,那司徒闊就只有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抗爭了。拿破崙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相應的,在體制內,不想當一把手的二把手不是好的二把手。

  司徒闊也是一個有雄心的人,他的年紀以及在黔州積累的政績,都使得他還有向上走的空間,他怎麼可能會束手就縛,甘拜下風呢?

  以前,

  和劉紅軍的鬥爭他會遮遮掩掩,畢竟二把手要服從一把手的領到,我們的政治體制和憲法也決定了政府得在黨委的領導之下。

  現在,他打算赤膊上陣了,體制和法律雖說是那樣的規定的,可是,鬥爭的真正核心講究的是實力。只要有實力,他就能夠將自己的角色變換過來。

  他只有表明了自己的清晰態度和決心,才能贏得支持,獲得擁護,從而擁有實力。

  何保國都已經和劉紅軍撕破臉了,他司徒闊要是還半遮半羞的,那他第一個失去的盟友就是何保國,然後何保國就會像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張牌一樣,引發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相應的,司徒闊立場鮮明的站在陳康傑這邊了,就會有一大堆獲得利益的本土勢力奉他為主,而那些獲得利益的本土勢力或多或少都與陳康傑有著這樣那樣的關係。陳康傑可以說是最好的外力,在常委會上,他司徒闊輸了,可是等陳康傑加入進來後,或許事態又會變得不一樣。

  劉紅軍他們這些空降的外來勢力還不太瞭解陳康傑對當地的強大影響力,而在省內工作多年的司徒闊是深有體會的。

  「司徒省長,何省長,你們這是要包庇嗎?難道人大代表就可以為所欲為?人大代表就可以知法犯法?」對於何保國與司徒闊的旗幟鮮明跳出來,劉紅軍多少有一點意外,尤其是對司徒闊。

  儘管意外,可劉紅軍也不是那麼好拿捏的人。你們想通過這麼一件事情來挑戰我的權威,那是想都不要想。

  「這怎麼能談得上包庇?就事論事而已。事情的來龍去脈都還沒搞清楚,我覺得紅軍同志的行為未免武斷和霸道了一點。你是省人大的常委會主任,你應該比大家更懂法,要是他們真的有問題,你大可在省人大裡面先走程式,終止他的人大代表資格。」司徒闊既然已經表明了立場,就沒有後退的空間,他只能與劉紅軍硬抵到底。

  司徒闊一方面在代替辯護,另一方面,也是給劉紅軍安放了一顆地雷。

  什麼地雷?當然是陳康傑的全國人大代表資格啊。

  在劉紅軍來黔州之前,陳康傑就已經是全國人大代表了,而且,他的代表資格還是上頭打招呼提出來的。如果劉紅軍真的去觸碰這條線。不僅見會得罪上面的人,還會得罪廣大的年輕人。

  司徒闊從譚長國那裡知道,當初讓陳康傑從政協委員轉為人大代表的提議,可是衛中華提出來的。如果劉紅軍真的利用自己人大主任的關係去終止陳康傑的代表資格,那就等於是得罪衛中華。

  還有那些年輕人,在我們的政治環境中,他們可能並不能夠對劉紅軍造成實質性的影響,因為他們沒有選票。然而,他們會眾口鑠金的搞臭劉紅軍的名聲。依照劉紅軍今天的地位,得罪一個人,他可以捏死他,得罪十個人,他可以踩壓他們,得罪一百個人,他也可以不鳥他們。但是,要是得罪的是一百萬人,一千萬人甚至上億人,那他未來不管做到多高職位,注定了只能遺臭萬年,未來的世界,可是這些年輕人的。

  太祖不是說了嗎,世界是我們的,也是你們的,可是終究還是你們的。

  「當再大的官,也沒有資格濫用職權,司法隊伍可不是為某一個人服務的,司法必須獨立,必須公正,否則的話,他們哪裡還有存在的必要?」何保國不看劉紅軍那一張已經扭曲了的臉,義正言辭的對那些員警訓斥道。

  何保國與司徒闊的一唱一和,配合得恰到好處,將劉紅軍給逼迫到了一個懸崖窘境。

  就算這樣,劉紅軍也不是平常人,他沒有被滿腔怒火衝昏頭腦。

  劉紅軍沒有拿出一言九鼎的王八之氣,當場就拍板要終止陳康傑的人大代表資格。也並不愚蠢,多少也知道拿陳康傑的人大代表資格來做文章是不妥當的,對他沒有多少好處。

  可是現在被何保國與司徒闊聯合起來至上罵槐,一譏一諷,他又不可能就這樣忍氣吞聲了。按理說攀上劉紅軍這棵高枝的廖明貴應該挺身救主才對,然而,也許是他在常委會裡面排名最後,以前又長期是司徒闊和何保國下屬的原因,他就是提不起那個勇氣來。

  當奴才久了的人,就算給他穿上黃袍,他也不像皇帝。廖明貴要他背著搞東搞西或者附和劉紅軍,那還行。可是短時間內要指望他提槍上馬,與何保國他們面對面真刀真槍的幹,多少有點為難他了。心態和角色的轉變,是需要一個時間段的。

  「好,好。我不用你們教我怎麼做事,你們還沒有那個資格,等哪天你們成了我的領到,你們再教育不遲。」劉紅軍鐵青著臉,一頭染黑的頭髮變得淩亂。

  難道真有怒髮衝冠那麼一說?一個人發怒,真的會讓頭髮豎起來嗎?陳康傑看著劉紅軍那想發洩又發洩不出來的狼狽樣子,心裡面想的卻是這樣的疑問。

  劉紅軍拿不出強有力的道理,乾脆就擺出自己的地位來。他的意思很明確,一是諷刺司徒闊和何保國,二是告誡他們,別太囂張,你們要弄明白誰才是一把手,你們這樣逼宮,是以下犯上。

  還別說,劉紅軍要是扯別的,何保國與司徒闊可以找到很多攻擊的點。因為事情都不是絕對的,可以有兩面甚至多面性,你可以這樣說,我可以那樣說。

  然而地位,那就是絕對的了。不管你願不願意看到,願不願意接受,但是你都不得不承認。這是所有遊戲規則的基礎,任何人想要打破這個遊戲規則,都只能被清除出去。

  劉紅軍的話很無禮,甚至可以說站不住腳,但是有一定是何保國和司徒闊沒辦法辯駁的。就是他是一把手,可以說是他們兩個的領導,而接受領導,是政治邏輯的必然。

  「算了,咱們別扯那些沒用的了。我剛才的正當防衛,相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這應該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們是不是可以回過頭來探究一下,這場交通事故了?真本來是很簡單的事情嘛,一場交通事故而已,是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如果真是我們的不對造成的,那我們該道歉就道歉,該賠償就賠償。」陳康傑見何保國和司徒闊都被劉紅軍無恥的用地位壓住,跳出來打諢來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7:44
第1765章 交警的為難

  陳康傑早已不是吳下阿蒙,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他對劉紅軍以身份地位來壓人看得很清楚,而且,從何保國和司徒闊兩人陰鬱的表情上,他也能感受到劉紅軍的目的達到了,於是他就跳出來打破劉紅軍的這種高高在上和自以為是。

  你劉紅軍的級別地位比他們兩個高,可是這一切與我沒有多少關係,我就是一個平頭老百姓,不需要你提級別、漲工資,也不需要接受你的領到,更不需要遵循官場內部的那種種規矩。一句話,你的優越感對我是沒有用的。

  輕輕鬆鬆一句話,陳康傑就將大耳光扇小王的事情揭過不提了。如果劉紅軍要提,那他就是正當防衛,你愛咋地咋地。

  陳康傑的橫插一杠子,又將矛盾重新拉回到交通事故本身上來。這是今天矛盾的源頭,也是整件事情的關鍵所在。

  而且陳康傑說得很好聽,如果責任在我,那該道歉道歉,該賠償賠償。其重點不在於此,而是在言外之意:如果是你們的責任,那就該你們道歉和賠償了。

  聽到陳康傑如此輕易就將他所受的罪過和屈辱給揭過,捂著紅腫半邊臉的小王又氣又怒,可是當著這麼多大領導的面,他根本不敢發洩出來,只是怨毒的盯著陳康傑看了兩眼,就將充滿希冀的目光投射到劉紅軍的身上。

  小王滿心希望劉書記能夠幫他找回公道,他自認為自己是劉書記的司機,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是劉書記的臉面,他覺得劉紅軍不會就此輕易放手,否則,臉面就盡失了。

  然而讓小王失望的是,劉紅軍不但沒有看他一眼,而且,對陳康傑的提議,竟然也沒有發表任何的異議。

  劉紅軍確確實實是拿陳康傑沒有辦法,他的手段,現在用不到陳康傑的身上,他們兩個人之間,相當於進行的是一場不對稱鬥爭。他只能悶頭悶腦的表達他的不滿。

  廖明貴這時候就不能裝聾作啞了,從劉紅軍的表現上,他琢磨出了他的傾向。就是這事情要速戰速決,不能再拖延,下班路過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那些人雖然都不敢靠近,可是也不宜繼續爭鬥下去。還不知道今天過後會生出多少流言蜚語來呢。

  「既然是由交通事故引起,那你們就勘察一下吧。」廖明貴和劉紅軍做了一瞥的眼神交流之後,他就對那些員警指示道,並且還做了特別的強調:「我相信你們會客觀公正的,實事求是的得出結論,你們要對社會負責,可也要對省委負責。」

  話說得冠冕堂皇,似乎是站在中間立場,

  實際上,聽話聽音,聽鑼聽聲,尤其是官場上的人。如果都按照字面意思去理解,那基本上每一個人都是好人,每個人都高大上。

  可是真能這樣嗎?我們的語言文化那是相當的博大精深,要是誰傻乎乎的什麼都直接的去理解,那好日子就到頭了。在我們的語言環境裡,有一種表達方式叫「反話」,這在官場中是最常見到的表達之一。一個領導,為了顧及自己的身份,以及不給其他人留下把柄,明明是要別人徇私情,卻要義正言辭的,自尊自愛的表達一番。下面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都會好好揣摩領導的真實意圖,而這種意圖,通過領導的語氣,語速,甚至用語和停頓,那都是能捕捉到的。

  領導也得給人家一點提示,留下想像空間不是,否則,萬一下面的人辦了壞事,那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當然,這個辦壞事的人,以後也只有被穿小鞋的命運了。

  在場的人,誰也不是呆子傻子,那些員警沒少遇到用反話打招呼的例子,一聽就明白了廖明貴的意圖。何保國他們就更別說了,這一招,他們經常都在玩,豈能被蒙混過去,就連陳康傑,也不用思考就明白了廖明貴想幹什麼。

  向省委負責,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暗示嘛。他們這些小角色,用得著向省委負責嗎?你還不如乾脆說,要看劉紅軍的身份和臉色,這乾脆得多。

  「你們是政府的下屬機構,最直接的是要向政府負責。」司徒闊不悅的瞪了廖明貴一眼,補充了一句。

  公安局是政府的職能部門,不是黨委機構,司徒闊說這話並沒有錯。

  這可將那些員警給難壞了,這兩邊都要求有傾向性,而且,一邊是神,一邊是佛。神他們得罪不起,佛他們同樣也得罪不起,更主要的是,他們現在還不能求神拜佛。

  幾個員警站在那裡,壓根兒就不知道該怎麼辦。到底是嚴格呢還是不嚴格?到底是公正呢還是不公正?原本十分簡單的選擇,現在卻變成了一個解不開的結。

  就相當於得到的選擇是,跳橋死還是跳樓死,二選一。選擇哪個都是死,並且死法還差不多,誰敢選,誰又會主動的選?

  真是城門失火,殃及魚池啊!你們打你們的架,何必要為難我們這些蝦兵蟹將呢?

  「司徒省長,我覺得吧,他們不需要向政府負責。作為一名執法者,作為社會公平正義的最後一道屏障,我覺得,他們只需要向法律負責,只需要向自己的良心負責即可。當然,他們要不要向省委負責,那就是他們的選擇了。」陳康傑不想司徒闊有一個干預司法的帽子,就幫他將他的話做一下糾正。

  「你們可以本著實事求是的精神勘察了,我相信你們是專業的。」陳康傑得到了司徒闊的點頭之後,對那些員警和顏悅色的說道,一點點沒有要尋求照顧和特權的意思。

  聽到陳康傑如此的善解人意,在場的員警們都心中一鬆,向他投來善意的目光,特別是那幾個交警。

  二選一的悲催選擇是沒有了,可是接下來,他們又該受到另一種心裡折磨了。陳康傑為他們著想,而他們接下來要按照廖明貴秘書長的暗示的話,做出來的結論就該不利於陳康傑了。

  就像陳康傑所說的,他們的工作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現在,良心的不安立馬就接踵而至。

  事故現場就那麼大,又不是什麼車毀人亡的嚴重車禍,簡單的查看,就可以的做大致的結論,甚至於,那幾個交警還沒有勘察,心裡就有了一定認識了。畢竟他們常年接觸這種觸碰刮擦的交通事故,哪個人沒有經手上百起啊,不敢說火眼金睛,可在經驗的積累下,也距離火眼金睛不遠了。

  十分鐘不到,幾個交警就得出了結果,這還是為了表現自己的嚴謹,否則兩分鐘就可以。

  真實的結論是,後車負全責。首先,他們超車沒有打轉向燈。其次,這座橋上不許超車。第三,這座橋上的限速是二十公里,可是從摩擦距離推測出奧迪車當時的車速應該是三十公里左右。第四,根據交通法的規定,追尾通常都是後車責任,被追尾的車輛就算有責任,那也是次要責任。

  從這幾點上看,應該道歉的和賠償的,無疑是後車。要實現廖明貴的意圖的話,那就只有翻轉過來,例如轉彎燈是下車的時候關閉了,例如後車沒有超車,是平行行駛,前車故意變道別車,測量得出的車速恰好二十公里,沒有超速等等。只要將這些翻轉過來,那主要責任就是前車了。

  可是一想到陳康傑剛才的善良和通情達理,他們幾個員警就覺得心有不安。況且,還有兩位省長守在這裡呢,真的能夠顛倒黑白,張冠李戴嗎?

  「隊長,怎麼辦?應該怎麼下這個結論?」三個交警圍著他的一個領導悄悄商討對策。

  「哎呀,馬勒戈壁的,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曆,怎麼就遇到整個兒事情了呢?真實情況,大家都心中有數,可是真的能夠不說真話嗎?」被圍著的隊長也是頭大,面部上整個一張苦瓜臉。

  「可是我們不能說啊,廖秘書長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要是不按照他的意思,恐怕明天我們四個就得脫下這身皮了。」一個交警說道。

  「我們那樣做的話,會不會太不地道啊,剛才人家才幫我們講話了呢,真要顛倒過來的話,過意不去啊,太小人了。」另一個二十多歲,當中最年輕的交警不安的說道。

  「小翟,你說什麼話呢?你說的,誰不明白?可是現在我們有選擇嗎?原則值幾個錢?心安又值幾個錢?我們要是連自己的工作都保不住了,那其他的還有意義嗎?」另一個交警對年輕交警小翟批評道。

  「我只是覺得過意不去嘛,我也沒有說要怎麼樣啊。難道我們做了假,兩位省長就能善罷甘休?剛才又不是沒看出來他們的態度。」小翟嘟噥道。

  「這也是我難以決斷的原因啊。」被圍著的隊長痛苦的說道。

  「隊長,時間不多了,得趕緊拿個主意啊。怎麼著都要得罪一邊的,可是我覺得得罪二把手總比得罪一把手要好啊。況且,等事情過後,只要我們四個不說,一口咬定,又有誰知道我們做了手腳?那個大明星不是說相信我們的嘛,事情過後他可能也不會追究的。」最先問隊長什麼意見的那個交警說道。

  「我贊同,就算有責任,那也是司機的責任,一個明星的司機,怎麼能和省委書記的司機相比?我們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那個批評小翟的交警補充道。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7:45
第1766章 主要責任確定

  「你們到底得出結論了沒有,這麼多領導的時間,你們耽擱得起嗎。△¢- shuhuang」看那幾個交警嘀嘀咕咕個沒完沒了,廖明貴看不下去了,或者說是劉紅軍看不下去了,用眼神給廖明貴發出信號。

  「可以了,可以了」那個隊長抬起頭來應了一聲,隨即對自己的幾個同僚叮囑道:「現在我們沒有餘地,只能大家同心協力了,綜合各位的意見,再不合適,也只能幹一回,在這裡,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面,這件事情,都給我把嘴巴閉嚴實了,誰要是以後透露半個字,那就別怪其他人不客氣,以後不管誰問起,都必須口徑一致,咬死了是前車的責任,聽明白了沒有,出了岔子,誰都跑不了。」

  「明白。」

  「放心吧,連我老婆我都不會說的。」

  「我沒有問題。」

  在事關自己的前途和命運面前,不管心裡是不是對陳康傑懷有歉疚之心,他們還是一致的統一的思想。

  隊長帶著三個兄弟夥來到眾人的面前,他們雖說統一了口徑和認識,但是真要在省領導的面前弄虛作假,還是有點心虛的,每個人的神態都有些不自然,有點像那些做了錯事的小學生。

  其他人可以低眉順目,隊長作為帶頭的主心骨,卻不行,他穩了穩不安的心神之後,拿起手上的資料夾,就打算將幾個商量之後得出的結果公之於眾。

  「各位領導,經過我們的緊密勘察以及兩位司機同志的口述」

  「等一下,等一下」陳康傑很沒禮貌的揮手打斷這位交警隊長的報告。

  「怎麼了。」隊長疑惑的看向陳康傑。

  「陳康傑同志,你打斷他是何道理,我們這麼多人已經在這裡站了半天了,大家可都還餓著堵著呢,你剛才不是說信任他們的嗎,難不成你現在又想反悔。」廖明貴生硬的說道。

  就在那些交警測量的時候,廖明貴感受到了劉紅軍對他剛才的表現不太滿意,於是現在就搶著表現一下。

  廖明貴的話雖然生硬,但是對陳康傑,他還是沒敢疾言厲色,這從他對陳康傑的稱呼就看得出一些端倪。

  「廖秘書長,我有說我要反悔了嗎,我有說我不相信他們了嗎。」陳康傑斜睨了廖明貴一眼後說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呢。」從陳康傑的眼神裡,廖明貴看到了不屑,可他還是沒有過分的表現。

  司徒闊和何保國一言不發,也都迷糊的站在一旁盯著陳康傑,不知道他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呵呵,我只是想給幾位元交警同志提供一點資訊而已。」陳康傑輕聲笑道。

  那位交警隊長問道:「什麼資訊。」

  陳康傑怡然說道:「在你們來之前,我已經用攝像機將整個場景拍攝下來,換言之,我留下了證據,這個證據,對我們客觀的得出事故的結論,很有説明,如果你們需要,我可以提供給你們,當成你們以後工作中或許用得著的素材。」

  「啊。」交警隊長長大了嘴巴,很是吃驚。

  有這個證據在,那就為以後翻案留下了把柄與空間,這點實在出乎幾個交警的預料,他們以為自己張口說出來一個結論,兩邊將車開走,這事以後就死無對證了,只要他們口風嚴謹,一口咬定,那就可以弄成鐵案。

  可是現在不行了,他們現在胡謅一通,可今後一旦翻案證明他們是信口雌黃,或者假公濟私,濫用職權,徇私枉法,那就麻煩了,那樣的黑鍋他們背不起,丟官開除那都是輕的,弄不好還得吃幾天牢飯。

  指望劉書記到那時會在這件事情上保他們,那是癡心妄想,為了自己的名聲,為了撇清關係,劉書記不在上面踩一腳,就算是輕的了。

  難道他們能說是廖明貴暗示他們那麼做的嗎,根本不能,說出來廖明貴也不會承認,而且,廖明貴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傾向性的話,反而是要他們公正執法,要他們實事求是。

  屁股都能想的明白,那個黑鍋,就只有他們幾個出警的交警來背,這是毋庸置疑的。

  這幾個交警,就算沒有親身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可是相似的例子還是聽過的,不久前單位裡就有活生生的例子出現,一個交通局的幹部酒後開車撞死了人,交警部門出警之後鑒定是這位幹部的責任,然而峰迴路轉,當天晚上,去政法委的一個領導就打了電話,不僅僅要求公安局不予立案,而且,還指示交警支隊銷毀一部分證據,幫忙做假,對死者家屬的經濟賠償還是用的公款,這其中,交警部門和公安部門都幫助做了死者家屬的工作。

  本來事情就應該這樣結束了,卻在一年之後內情被人給爆了出來,其結果就是,公安局給交警支隊下命令的副局長不但丟官,還被檢察院提起公訴,當初處理此事的四個交警被開除公職,交警支隊的支隊長被免職之後同樣被立案逮捕。

  法庭上,他們都把那位打招呼的政法委領導給供出來,可是人家一口咬定沒有那麼回事,他打電話只是出於工作需要,瞭解一下案情,並沒有做出讓他們包庇的指示,更沒有給他們下過任何的文書。

  此事的結果,自然是副局長和支隊長承擔的所有的責任,一個被判兩年,一個被判一年半,這個黑鍋背得十分冤枉,這兩個人,壓根就不認識那個交通局的幹部,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反而是那個政法委的領到與這個交通局的肇事幹部是表親,可是這又能怎麼樣,沒有證據,而且人家又是能影響到法院的檢察院的領導,他們沒轍。

  「陳康傑同志,那你剛才怎麼不說,現在才來講。」廖明貴對陳康傑的這一手明顯不舒服。

  「剛才我一時忘記了,現在才想起來,怎麼能怪我呢。」陳康傑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而且,我拍攝的時候,劉書記和這位小黃都在啊,他們是知情的嘛。」

  「我姓王,不行黃,你有沒有耳朵啊。」被陳康傑稱呼錯了,劉書記的司機小王終於逮到了一個可以正大光明挖苦陳康傑的機會。

  「哦,哦,不好意思,昨天才看了一部電影,裡面那條傻乎乎的狗就叫小黃,哎呀,一時間沒有從電影情節中脫離出來,聽到他們叫你小王,小王,我就以為是小黃呢,抱歉,抱歉。」陳康傑對小王的挖苦絲毫不在意,反而顯得態度十分端正。

  陳康傑越是不這麼端正還好,他越是如此端正,越是讓人忍不住要笑。

  除了劉紅軍,廖明貴和小王三人,其他人都或明顯或隱晦的流露出了會心的笑容,這還是有劉紅軍他們這些領導在場,否則的話,不知道有幾個人會笑彎了腰。

  這哪裡是沒有從電影情節中脫離出來啊,很明顯,就是故意將小王比喻成那一條傻乎乎的狗。

  小王被陳康傑的話氣得怒目圓睜,要不是想到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再加上又有那麼多領導在場,他就要再次撲向陳康傑了。

  至於劉紅軍和廖明貴,則是臉色變得更加鐵青,陳康傑不僅僅將他們給耍了,而且還在臉面上又扇了一耳光,弄不好,以後這個司機小王就會變成狗的代名詞了。

  甚至於廖明貴都已經做好了決定,今天此事一了,就趕緊將小王給換下來,劉書記怎麼能讓一個有著狗一樣外號的人開車呢,那豈不是反過來也寓意劉書記是狗嗎。

  可憐的小王還不知道,就因為他的一腳油門,他光鮮的小日子就要結束了。

  人的命運就是這樣的,順起來很順,無名小卒可以一步登天,可是倒楣起來,也會沒有天理,高高在上,一瞬間落入凡塵,弄不好還是一個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痛啊。

  「幾位警官,你們可以公佈你們的勘察結果了,廖秘書長都說了,大家都還等著回去吃飯呢,我也順道借用一下廖秘書長的話,我相信你們會客觀公正,實事求是的得出結論,開始吧,我們洗耳恭聽。」陳康傑似笑非笑的聳了聳肩接著說道。

  「這個我們」交警隊長支支吾吾的話都說不清楚,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的轉來轉去一會兒看向廖明貴和李紅軍,一會兒又看向何保國與司徒闊。

  結果,兩邊的人都板著一張臉,誰也沒有給他發出信號,似乎公平正義已經真正的交到了他們的手中。

  「怎麼,你們不是有結論了嗎,是不是有什麼難處啊,你放心,只要你們是公正的,就算是我的司機的錯,我們也會認。」陳康傑又說道。

  當然,陳康傑的言外之意就是,要是你們不公正,那我就不幹了。

  「你看著我幹什麼,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被陳康傑的話擠到旮旯裡毫無退路的交警隊長連同他的三個夥計都齊刷刷的看向劉紅軍,劉紅軍臉上火辣辣的,也不得不表了個態。

  「那我們主要責任在後車奧迪車司機」交警隊長,幾經權衡,終於憋出了那麼一個結論,至於理由,就沒有人在意了。

  「哦,原來是劉書記的司機啊,就這麼簡單,你不早說,浪費我們大家的時間。」陳康傑幸災樂禍的評論了一句,「你們早這樣說,我們早就去吃飯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7:45
第1767章 你懂車嗎

  話一說完,幾個交警就將頭深深的低下,他們不敢面對眾人的目光,尤其是劉紅軍他們。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這幾個交警已經死了N多次了。不管是劉紅軍和廖明貴還是那個司機小王,此時此刻,那目光就像是發著寒光的刀子,一刀又一刀的射向這幾個交警。

  「你說什麼?你胡說八道,你放屁。責任全部在他們的身上,從那邊過來,他們就一直壓低車速挑釁,到了這裡,他們又故意別車,這才導致的事故。你們當的什麼狗屁交警,簡直就是瞎子和蠢貨,誰犯了事居然都搞不清楚」小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跳出來就對幾個交警大罵一通。

  小王也不蠢,要是責任真的認定在他身上的話,那他今天不僅是最後一次給劉書記開車,以後,也不會有哪個領導會用他。一個給領到開車都肇事的人,哪個敢用?劉書記丟棄了的司機,哪個又敢用?

  想著這半年來的種種優待和馬屁奉承,再想到以後的不招人待見,坐冷板凳。小王就覺得心裡發涼,憤憤不平。

  「劉書記,瞧瞧,這就是素質,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是不是要交警同志認定是我們的責任,才算公道,要是那樣的話,那我們主動幫你們承擔好了。一句話的事情嘛,何必為難人家幾個做具體工作的同志呢?」陳康傑斜睨了可憐的小王一樣,面帶微笑的衝這劉紅軍說道,話裡話外,調侃和諷刺的意味甚濃。

  現在交警同志已經做出了結論答案,就算陳康傑他們主動承擔,那別人也只會說劉紅軍的不是,要不是以權壓人,誰會傻乎乎的將別人的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更何況,何保國和司徒闊還在虎視眈眈盯著呢,劉紅軍敢點這個頭嗎?這個頭點下去,對他只有百害而無一利,他丟人會丟得更大。

  「你閉嘴,還嫌不夠丟人嗎?」掛不住面子的劉紅軍對小王一聲斷喝,隨即他面對著陳康傑,「你不用激我,該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我相信下面的同志。」

  實際上劉紅軍憋著的一肚子就要將他漲爆了,只不過當著那麼多的人,他還是得拿出省委主要領導的氣度出來,不能被陳康傑給看扁了,也不能讓何保國和司徒闊抓住大做文章的把柄。

  「那劉書記不回事後給他們幾個穿小鞋吧?」陳康傑又緊逼了一句。

  「穿小鞋?我還不至於是那種睚眥必報的小人,何況,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麼,我為什麼要給他們穿小鞋?」開了個頭,劉紅軍也只能將自己的高風亮節進行到底。

  說實話,

  劉紅軍還真沒有想到要去對付幾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交警。那簡直就是丟份的事情,他的目標和鬥爭物件,是對面的兩個省長,這才是對他造成威脅的關鍵。

  「呵呵,那就很好了,劉書記真的是高風亮節啊,我都不得不佩服。」陳康傑拍著手掌笑道,「那這件事情就算是處理完了,這位小同志道個歉,再把我們這輛車的損失賠償一下,就OK了。」

  陳康傑的話充滿了勝利者的姿態,譏誚與暗諷接連並用。

  幾個一直惴惴不安,忐忑得七上八下的交警同志,這時候總算可以通常的呼出一口氣。省委一哥當眾發了話,他們的工作總算是抱住了,就算以後難以升職,相信也不會被打壓得很厲害,否則的話,就會有人說劉書記說一套做一套,是卑鄙小人。

  頓感輕鬆的同時,他們對陳康傑感激之心更加濃烈。真不愧是了不起的傑出人物啊,這時候了,都還不忘替他們分憂解難。好人呐!善良的好人呐!

  幾個人幾乎同時覺得,做出這樣一個客觀公正的決定是多麼的正確。這樣善良的好人,就應當得到好報。他們看向陳康傑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和那些狂熱的年輕追星族沒有多少區別。看來家裡面的孩子,十分崇拜這個年輕人,不是沒有道理的,人家不但有值得崇拜的本事,還有值得崇拜的精神境界,真是了不得。

  小王被劉紅軍一聲斷喝,他就十分委屈,劉書記應該是知道來龍去脈的,這場事故,就是因為對方的挑釁才導致的,可是,老闆發了話,他再多的委屈和不甘都只能憋在胸腔裡。

  現在,居然又要讓他道歉,他怎麼都開不了這個口。太窩囊了,明明是被暗算了,自己也被打了,結果還得給人家賠不是。怎麼說也是堂堂七尺男兒,這屈辱的一步,小王怎麼著都邁不出去。

  「你現在道歉,我們能原諒你,但是過了現在,你就算道歉,我們也不原諒了哦。」看著小王梗著脖子待在場中央,陳康傑擠兌道,「你不會是想讓劉書記代替你道歉吧?那可就太為難我們了。」說這話的時候,陳康傑故意朝著劉紅軍,就是要將他的面子再刮下一層來。

  何保國和司徒闊,則是以一種看熱鬧和心態關注著每一個人,劉紅軍這個一把手,自然成了他們的重點對象。

  想想今天在省委會議室裡面,頤指氣使,耀武揚威的劉書記,被陳康傑這個小青年給拿捏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他們就有一種打了翻身仗的滿足感。尤其劉紅軍那種鐵青著,拉長了的馬臉,更是讓他們覺得好笑和刺激。一下午的鬱悶和失落,這時候,被劉紅軍的倒楣給一掃而空。

  在當今世界,一個省委書記能夠被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如此出糗的擺一道,相信也只有陳康傑可以做到了。其他人,要嘛沒有那麼膽子,要嘛沒有那麼資本,要嘛沒有那個智慧。而陳康傑這三者皆有,現在高高在上的劉書記就被他拿捏得死死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小王,道個歉吧,做錯一點點事,道個歉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被陳康傑將軍了的劉紅軍這時候也只有好人做到底了。

  小王幽怨的看了看劉紅軍,又憤懣的看了看陳康傑。

  哎,小人物就是小人物,是棋子也是棄子,不管情不情願,不管甘不甘心,他都沒有多餘的選項。就像木偶一樣,只能隨著主人的線來回擺動。

  「對不起。」說出這三個字,小王雖說沒有哭出來,可是雙眼裡已經噙滿了屈辱的淚水。

  「強哥,人家給你道歉呢,怎麼沒點表示啊?」陳康傑碰了碰木呆呆的熊子強。

  「啊,哦,沒關係,沒關係,以後開車遵守交規就是了,再不行,就到駕校去學習學習。」對小王多少有點同情的熊子強回過神來,和藹的說道。

  熊子強的和藹是真的,可是小王卻覺得他是再挖苦他,在他的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頓時眼淚就控制不住了,滴滴答答的從眼角掉落下來,摔在橋面上,濺起小小的淚花。

  「既然已經道歉了,那就只剩下賠償了,我們的車左前方受損,估計沒有幾萬塊怕搞不定。」既然是鬥爭,陳康傑就不會被小王的淚珠所感染。誰叫他站錯了隊,而且又還那麼囂張跋扈呢。

  況且,陳康傑對付小王,只是為了打擊劉紅軍,他只是一個受力的中間媒介而已。如果不是為了噁心劉紅軍,陳康傑才不知道小王是誰,也不會管他是誰,更不可能會處處為難他。

  「這車新車都才十幾萬,怎麼刮擦了那麼一點就要幾萬塊?這可是又訛詐的嫌疑,最多三千塊嘛。」廖明貴一聽陳康傑開口就幾萬,馬上逮住的話頭,打算幫著扳回小小的一局。

  陳康傑的這輛騰飛轎車由於是特製的,因此看起來受傷並不嚴重,比後面的奧迪顯得輕微。

  「廖秘書長,你懂車嗎?」陳康傑戲謔的問道。

  「懂一點,之前省委的車隊都歸我管,各種各樣的車都接觸過。」廖明貴昂著頭,充滿底氣的說道。

  「那你覺得是他們更懂車還是你更懂?」陳康傑指著他幾個交警問道。

  「他們整天和車打交道,我應該不如他們。」廖明貴沒有誇耀,而是選擇了實事求是。

  「哦,那就行了,幾位同志,你們剛才經過查看,覺得我這輛車的修理,大概要多少錢啊?」陳康傑點了點頭,轉向幾位交警問道。

  「這個」交警隊長沒想到矛頭又轉到他這裡來,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讓你說你就說,支支吾吾的,就這點業務能力嗎?」一想到剛才他們不聽自己的暗示,現在又半天冒不出一個屁,廖明貴就厭惡,話就重了些。

  「那我就實話實說了怕沒有五萬塊下不來。」

  「什麼?沒有五萬塊下不來?你這麼胡說八道,我真懷疑你是怎麼進入交警隊伍的了。」廖明貴氣不打一處來。

  他說三千塊就最多了,結果這個交警將數字翻了十幾倍,這讓他怎麼不氣,剛才他還自詡自己懂車呢。

  「廖秘書長,他這車不是標準的,從油漆到鋼板到玻璃再到內部,都和標準的款型不一樣,它只是看起來像市場上那款騰飛轎車而已,如果算市場價格的話,後面這輛奧迪兩輛加起來,恐怕也換不來這一輛騰飛轎車。」自己的專業和業務能力受到質疑,交警隊長自然不敢,立馬就給予解釋。

  「懂車的廖秘書長,如果你不認可的話,要不要親自上前探究一番啊。」陳康傑衝那位交警隊長點點頭,然後對廖明貴挖苦道。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7:46
第1768章 我有監督的權利

  「不必了,不必了。」尷尬得臉色羞紅的廖明貴連忙擺手,「交警同志比我專業,他們評估得比我要精准。」

  「我們也不是那種缺錢要靠訛詐來生活的人,多的,我們也不要,就按照交警同志評估的最低價,五萬塊好了。原本看在劉書記的面子上,五萬塊也可以不要,可是又怕那樣會敗壞劉書記的名聲,再加上這又是賠償金,為了替各方面考慮,我們還是只能收下。」陳康傑說起風涼話來,那是一套一套的。讓人明明知道是逗你玩,還不能說什麼。

  賠錢的事情,劉紅軍是不管的,他出門是從來不帶錢,也基本上出門不會花錢。

  小王只是普通司機,他沒有那麼多錢,就算有,也不可能會帶在身上。剩下的,就只有廖明貴了。

  廖明貴身上沒有那麼多錢,可是他的秘書有啊。作為領導的貼身人,考慮到領導隨時會有應酬或者接待,秘書的身上往往都會攜帶一部分現金,以備不時之需,這些資金,當然屬於公款的範疇,回頭,隨便找個名目就給報了,不會有人那麼不長眼去查領導花的這錢值不值或者在不在正道上。

  廖明貴在小王的熱切目光注視下,只能暗示自己的秘書掏錢。秘書的手提包裡面,恰好有五萬塊錢準備著,現在恰好派上用場。

  「哇,廖秘書長真是豪邁大方啊,五萬塊錢,眼睛都不眨就幫著墊付了,真的是想不佩服都不行。」陳康傑示意熊自強將錢收下之後,悠然說道。

  「你們點一點,看對不對數,對了就行了。」廖明貴不理會陳康傑的調侃。

  「不用點了,這點我們還是相信廖秘書長的,你好歹也是副部級高官,佔便宜也不會占我們小老百姓這點錢。」陳康傑大方的擺了擺手道。

  別人都以為一切結束了,沒有什麼尾巴了的時候,陳康傑又對司徒闊說了一句讓廖明貴臉色發黑的話。

  「司徒省長,我得說句醜化,忠告你一句。」

  司徒闊一臉茫然,「小傑,什麼事啊?」

  「你是財政一支筆,審計部門也歸你管,你可得監督好辦公經費的報銷啊。如果有人將私人責任以公款報銷,那可是要不得的,是違反有關規定的。如果真有這種情況發生,我是人大代表,我有監督的權利,到時候,可別怪我在人大會議上給你提出來,到那時,你這個失察之責,恐怕就跑不了了。」陳康傑嚴肅認真的說道。

  司徒闊怔了一下,看了看熊自強手中的那五萬塊錢,他有點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可是司徒闊選擇繼續裝瘋賣傻,「私人責任公款報銷?我還是有點不太明白,你能不能給我舉個例子啊。」

  「例子嘛,現在就有現成的啊。這次交通事故的賠償,就不能以公款性質報銷,現在是下班時間,嚴格說起來,屬於公車私用。當然了,這就算了,省領導忙,將公車給開回家,也情有可原。不過在這個過程中由於違法違章,導致的交通事故,造成的民事賠償,就不可能再拿納稅人的錢來買單。這是不合規也不合法的。」陳康傑沒有隱晦的含沙射影,而是一點情面都不留的給提點出來。

  聽了陳康傑的話,廖明貴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笑話,不能報銷,那豈不是我要自己貼著五萬塊?對於一個省領導來說,五萬塊雖然不是什麼大得不得了的數目,可也不是一筆小錢啊。論工資的話,廖明貴一年的年薪也沒有這麼多。

  「這是因公發生的事故,怎麼能私人出錢呢?沒道理嘛。」忍不住的廖明貴反駁了一句。

  陳康傑道:「廖秘書長,你這不是欺負我什麼都不懂嘛。這也算因公?我不知道劉書記是要去省委家屬區裡面開重要會議呢還是打算在裡面接見外賓?再或者是到裡面去視察家屬區裡面的工農業發展情況?再或者是去慰問裡面居住的貧困戶低保戶?」

  陳康傑的一連串反問不但讓廖明貴張口結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且,還逗得其他人發生一陣輕微的會心笑容。

  這明擺著就是捉弄嘛,回省委家屬區,那當然就是回家啊,什麼重要會議會選擇在家裡?哪個外賓又會選擇到家裡?至於視察工農業發展情況和慰問貧困戶和低保戶,那更是扯談了。省委家屬區裡面連個糖煙酒店都沒有,哪裡有什麼工農業?另外,要是省委家屬區裡面的那些高幹家庭要是有貧困戶和低保戶,那這個省得窮成什麼樣啊?就算是三年自然災害年代和十年浩劫年代,省委家屬區裡面也是衣食足,各種供應都是有優先保障的。要是省委家屬院裡面有低保戶和貧困戶,那這個國家的百分之九十九家庭都會是貧困戶。全世界估計再也找不出比這更窮的國家和省份了。

  挖苦了一番陳康傑還不算,他還打算再潑一盆冷水。

  「退一萬步講,就算這屬於正常的公車使用,那是不是只要公車開出去,我們的公職人員就可以不遵章不守法?我們國家到現在還沒有出臺任何的《特權條例》吧?要是公職人員因為不守法不遵章導致的一切後果都要我們這些老百姓來買單,那這和封建皇權何異?這簡直就是縱容共家人去犯罪。我還沒有看到中央有這樣的檔,我看到的,恰恰是中央一再要求各級領導幹部要以身作則,做遵紀守法的表率,做時代文明的先鋒,而且三番五次的一再強調,要杜絕公車私用,公款私用,以權謀私,不能容忍損害老百姓利益的情況發生。司徒省長,別的我可不管,反正財政的錢是你掌管,要是出現了這種公款私用,以權謀私的情況,可別怪我不給你面子,到時候我捅出來,我怕你顏面盡失哦。」

  陳康傑不留餘地的話,明面上是說給司徒闊,實際上,所有在場的人都明白,他就是針對那五萬塊錢去的。一句話,這五萬塊錢,不管是誰出,那都得從自己兜裡掏出來,如果要從公家的賬上過。那不好意思,我陳康傑可不答應。

  「嗯,你說的有道理,哎,看來我有些官僚了,有點脫離人民群眾的期待。你放心,你的批評,我接受,作為全國人大代表,你有監督的權利,也有批評和指正的權利。」司徒闊慷慨的回應道,顯得光明正大,謙虛謹慎。

  陳康傑和司徒闊的這一通雙簧,就把廖明貴打算將這五萬塊錢走財政報銷的計畫給堵死了。他要是敢於拿來報銷,司徒闊這個省長一定能夠找得出來,到那時,陳康傑已經有言在先,再曝光出來的話,那小小的五萬塊錢就有可能終結他廖明貴的仕途之路。

  各級領導幹部的五花八門報銷,那可是不勝枚舉,從上到下,很少有人去在乎和關注這個事情。這幾乎就成了一個隱性福利來源的公開秘密,大家都是這麼幹的,大哥和二哥,誰和誰都差不多。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沒有人去盯。真要有人拿出一件事來盯住不放,小事也會變成大事。依照陳康傑的影響力,他只要逮住了證據,並且把這件事拿出來,那個報銷的人一定會身敗名裂,老百姓的口水不把他淹死才怪。這樣的人,就別談什麼前途了,不承相應的懲處就算是阿彌陀佛。

  雙眉擠在一起,整張臉像苦瓜一樣的廖明貴那個恨啊,真的是已經溢於言表了。這五萬塊錢已經拿出去了,找劉紅軍要,不可能,除非他不想混了。找小王要,那也不可能,小王都當不成劉書記的司機了,他還會給這個錢?就算他給,他也很難拿得出來啊。

  唯一的結果就是廖明貴自認倒楣,自己真的用自己的錢來貼。

  這麼點錢,廖明貴等過了一段時間, 是可以用其他名目報回來,現在他是不敢隨便往坑裡跳的。可是一想到回到家裡要找老婆拿出五萬的私房錢,廖明貴就有些頭大。

  廖明貴的老婆,那可是和守財奴差不多,進了門的錢,那就甭想再拿出去。拿出去就等於是割她身上的肉。

  小王現在是深深的將腦袋埋在胸前,深怕廖明貴將責任壓在他的身上。他以前就靠死工資養家糊口,做了劉紅軍的司機之後,收了一些其他人的禮,也就是一些煙酒。他反正是沒有五萬的,那些煙酒買了也賣不出五萬的價。所以啊,裝聾作啞,就成了他的最好選擇。反正五萬塊錢在你們大領導那裡,根本不算什麼事。

  劉紅軍則是「哼」了一聲之後,轉身就走了。他在意的不是五萬塊錢這個數字,而是陳康傑利用小小的五萬塊錢不但將他耍了,還明譏暗諷了好大一番。不僅僅讓他失去了一個司機,還欠了廖明貴好大一個人情。

  五萬塊錢,劉紅軍是不會拿給廖明貴的,這不是拿不拿的出來的問題,而是面子問題。開車的不是他,犯錯的不是他,他幹嘛要拿這個錢呢?他要是拿了,豈不是證明小王的犯錯是他指使的嗎?可不拿,那就只有欠廖明貴一個大人情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7:46
第1769章 經濟發展壓力大

  「哎呀,今天小傑可算是幫我們出了一口濁氣啊,你們注意到沒有,劉書記的那個臉,簡直就像大彩電一樣,豐富多彩啊,呵呵。」坐在何保國家的餐桌上首,司徒闊一隻手撐著紅木桌面,一隻手端起一小杯酒,感慨中爽朗的笑道,「來,不為別的,就單單為了今天的這場表演,就值得幹一杯。」

  事情處理完了之後,司徒闊就順道一起來到何保國家。名義上是叨擾吃頓飯,實際上當然不會那麼簡單。他已經到家了,還會沒飯吃嗎?

  趙月香知道陳康傑要來,於是就準備了一桌好菜。等他們進門了,看到還有司徒闊和姚哲,趙月香就知道他們有事情要談,而且還是她不太感興趣的事情。於是乎,在將酒菜端上桌之後,他就自己回房看電視去了,《還珠格格》第二部正在如火如荼的熱播,她可是一集沒有落下。

  按理說,司徒闊怎麼著也是正部級的一省大員,不應該如此毫不忌諱的幸災樂禍,這會讓人覺得心無城府,不穩重。

  其實吧,什麼話該說,什麼樣的環境進行什麼樣的表演,那都是因人而異,因勢而已的。就先現在來說,司徒闊這樣說,不但不會給陳康傑他們那種輕浮的感覺,反而會讓大家覺得,他們就是一夥兒的。既然是一夥人,那又有什麼不能說的呢?如此背後非議一個敵人,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司徒闊的表現,最起碼讓陳康傑覺得他是可信賴的,與自己是持同仇敵愾相同立場的。

  一杯酒過後,何保國夾了一筷糖醋排骨放在自己面前的小碟子裡,有些憂心的說道:「今天讓他出糗,劉書記顏面大失,我怕他不會就此幹休啊。或許這兩天他就會做出其他報復性的措施來。」

  司徒闊道:「誒,老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來的,你阻止不了,不該來的,你拉也拉不來。」

  「是啊,乾爹,我覺得司徒省長說的對。面對強者,一味的退避和忍讓,其實是起不到效果的。只有挺起胸來給他迎頭一擊,他才會收斂。畏首畏尾的,只會縱容對手的囂張氣焰。」陳康傑扒了一口飯後說道。

  這個話題,姚哲不好插嘴,他只是坐在陳康傑的對面假裝喝酒吃飯。自然,對於這裡的每一句話,他都會仔細聆聽的。

  「可他怎麼說也是一把手啊。這樣的矛盾公開化,會不會太過激了?」何保國還是有些憂慮。

  「老何,實際上從今天被姚哲同志的罷免,矛盾就已經公開了,

  就已經激化了。」司徒闊說道。

  「那倒也是,小傑,今天的事情,應該不是個意外,對吧?」何保國衝司徒闊點了點頭後轉向陳康傑問道。

  「呵呵,當然不是意外,要不然別的地方不撞,偏偏要在省委家屬院門口撞車呢?我們先是將他激怒了,然後再稍稍一伸腿,他們就上鉤了。」陳康傑得意洋洋的笑道,「像他這種人,來到我們這裡,屁正事不敢,整天就知道勾心鬥角和瞎指揮,我就是看不過眼。不給他點小小的教訓,他還真以為我們江東無人了。」

  司徒闊和何保國都有些面色不自然。陳康傑的這句江東無人,豈不是在暗指他們鬥不過一個外來的和尚?結果還要一個小青年出手,才能扳回一局。

  一直察言觀色的姚哲暗道一聲不好,這源頭可是他的,陳康傑的一句無意識的暗諷,別讓兩位領導對他對他有遷怒才好。

  「何省長,司徒省長,這都怪我,事情的源頭算是我引起的,和傑少沒有多大關係,他也只是想幫我出口氣。」沒做多少猶豫,姚哲就勇敢站出來幫助陳康傑將責任攬上身。

  「姚書記,這和你沒有關係,我這可不僅僅是幫你出口氣那麼簡單,我也是幫我自己出口氣,夢婷集團所受到的損失,我才拿回九牛一毛的一點點呢。」對於姚哲的勇敢和好心,陳康傑點點頭表示認可,但是這個黑鍋他不能讓他來背。

  「你一說到夢婷集團,我就對今年的經濟發展目標很是憂慮啊,從今年第一季度的資料來看,有些不盡如人意啊,不但沒有明顯的增加,相比較去年的第一季度,還下降了一點一個百分點。老何,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扭轉這個局面?經濟發展任務,那可是我們省政府的第一責任,其他省份都在增加,我們yàoshi再下降的話,這樣的答卷怕是不好拿出來給中央和全省人民交代啊。」司徒闊話是給何保國說,然而他的目光卻是有意無意的朝陳康傑看。

  之所以會造成這樣的局面,與陳康傑他們將所有基金會的扶持資金幾乎全部停下來有一定的直接關係。緊隨其後的夢婷集團受到打壓,有相當於是再其基礎上雪上加霜。

  由於夢婷集團遭到有針對性的反復檢查,各項營業額都大幅下滑,尤其是省內的幾個大景點,唐城,宋城以及歡樂谷、民族園等旅遊景區接待的遊客人數急劇減少,從而還影響到了周邊的交通業,餐飲業,酒店業,手工藝品以及土特產等等。

  這兩樣加起來,所造成的直接和間接經濟損失超過兩百億,而且夢婷集團的總部是在黔州,相應的稅收比之往年也下降了一半以上。

  如果這樣的狀況持續xiàqu而又沒有大的進項來取代的話,今年的經濟發展成績,真的會低於去年。相反的是,在兩會的政府工作報告中,迫於劉紅軍的壓力,說定的指標是大幅增加了的。這一增一減,中間的空檔就大了,到時候是很難交代的。

  「這個我也沒有辦法啊,劉書記不是說,要放開房地產業和採礦業來彌補嗎,那樣不但可以提高雞的屁,還能增加政府收入。」何保國搖了搖頭道。

  「呵呵」陳康傑輕笑一聲,「你們二位作為省政府的一二把手,難道就不覺得他的這個策略是有問題的嗎?」

  「坦率的說,從經濟效應性上看,這樣的策略是很有用的,幾個城市的房地產市場只要放開,尤其是築城和高新科技城,那很快就會增加超過百億的投資。礦產資源的開採也是一樣,我們很多資源的儲備保有量還是很大的。現在礦產資源的價格又是一路向上走。這個口子只要大開了,相當多的投資者會很有興趣。一年吸引超過百億投資,問題也不大。」司徒闊說道。

  「這個好處,只要稍微懂點經濟的人,相信都能看到,可是危害呢?危害也不小的啊!甚至付出比所得好要多。」陳康傑說道。

  「我知道,你不止一次說過了,大開房地產大門,會降低老百姓的幸福指數,老百姓會因為買房難而壓力倍增。大開礦產開發的大門,會導致壞境的污染和破壞,難以修復。除非在環保投入和環保技術上設置防火牆,在確保環境不會受到污染的前提下才可以。」何保國接過陳康傑的話。

  「那樣的話就沒幾個企業願意來投資了,願意來的,恐怕也沒有這個實力。」覺得自己傻坐著不是個事的姚哲插了一句。

  他們都是和陳康傑走得近的人,陳康傑不止一次和他們討論和灌輸過自己的想法,也正是因為這樣,這兩扇大門才沒有打開。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與陳康傑走得近的人,多多少少都會因為受到他的影響從而使得考慮問題的思路比較相近。也只有劉紅軍那種外來的,只顧自己不顧戰略的新手才會與陳康傑的思路完全背道而馳。

  「現在劉書記拉了幾個幫手,就怕在常委會上頂不住,被強行實施啊。」一想到常委會上的失敗,司徒闊剛剛獲得的愉快心情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房地產業我到覺得現在不必太擔心,只要高新科技城不動,其他城市稍微加大一點力度不是壞事。我聽說gwy已經在草擬實施公民產權保護條例和古城古街保護條例,很快就會實施。這能在一定程度上遏制房地產業的急劇擴張,只要老百姓的權利得到保障,房地產商願意花錢來修房子,改善居民的居住條件,對經濟是有好處的,對民生改善也有好處。反而是礦產資源的開發,如果不算好環保賬,損失會比較大。好幾年前,我隨何省長和陳書記他們到歐洲去參訪學習,歐洲在這方面的經驗,值得我們學習,他們美麗的環境就得益於他們在環保上面的嚴苛要求。」姚哲繼續說道。

  姚哲現在是想多在司徒闊和何保國的面前表現一下,同時也點出他的官場淵源,希望他們能夠頂住壓力,別將他打發到品興州那邊去坐冷板凳。

  「估計就是看到了gwy即將推行的條例,劉書記才拿出決心來講姚哲同志免下來,打一個時間差,也批地和立項。全省哪裡發展房地產的價值最高?無疑是高新科技城,其他幾個城市加起來,恐怕也難以匹敵啊。我聽說,最近很多外省來的房地產商頻頻與省委接觸,好像劉書記的公子還和兩三家房地產商走得相當近。他們是有點迫不及待了的。再加上今天的衝突,我估計,要不了幾天就會在人事上再有動作。」何保國分析道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