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懸疑] 養玉為妻 作者:岳家郡(已完成)

 
Babcorn 2019-5-29 10:28:1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37 73187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5:21
360 不義必亡

我心說這麼高檔的門,一定有開關的遙控器,你幹嘛不用遙控器,非要走到門邊來按密碼!

“師姐……”張清宇愣愣的跟石小姐打招呼,結果石小姐看到他在門口,使勁摔上了門。

石小姐門摔的驚天動地,其實我知道,她摔門是針對我的,但是在張清宇看來,石小姐是摔給他看的。這一下摔門讓他碰了一鼻子灰。

張清宇沒有對石小姐生氣,而是用痛恨的眼神打量著我,我相信要不是有龍虎山名門正派的身份,他現在一定會對我痛下殺手。

張清宇對石小姐有意思!

這傢伙是龍虎山天師道掌門的親傳弟子,看他的年齡,多數是個關門弟子,肯定深得掌門人的厚愛,我可不想被他當做情敵看待。

“兄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話還沒說完,張清宇就打斷了我:“我沒怎麼想。石小姐是什麼身份,豈是你這種土包子能夠攀上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事常有,但是能吃到天鵝肉的癩蛤蟆,還是沒有過。”

好小子。給你臉不要,反而攻擊我,什麼關門弟子,說不定是掌門人的私生子!

我盯著張清宇,冷冷的說道:“沒錯,我說的就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完我轉身就走,這種沒有吃過苦受過罪的子弟,眼高於頂,理他作甚!

我按了電梯。幸好在頂樓按電梯不需要西裝男那張卡,電梯很快上來了,我踏進電梯的時候,張清宇還傻愣愣的站在那裡。

看張清宇嘴裡重複我的那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心說這小子智商有點不足。

我心情複雜的出了電梯,很巧的是,我又碰到了衡遠和小影,兩個人手挽著手走進了電梯,衡遠對我還是視而不見,好像從來不認識我一樣。

小影仔細看了看我,我今天穿的是石小姐親手挑選的衣服,扮相還是相當不錯的,小影肯定在想,我能夠出入這裡,混得比她想像中要好得多。

換做以前,說不定我要跟上去看看衡遠到底怎麼回事,但是現在我心情很複雜,對衡遠正不正常我毫不關心,邁步走出藍寶石酒店。

開車回到古玩街,程月正在店裡打瞌睡。我真想把今天的事跟程月說一下,但是我又怕她知道了多想,就猶豫了。

我讓程月進去好好睡一會,然後拿起手機,撥通了柳南城的電話:“先生。你那裡有什麼差不多的玉件,撿那些小件,讓人給我送十萬塊錢的。”

要不是我爸的關係,我是聯繫不上柳南城的,在紫桓縣。能用手機跟柳南城訂十萬塊錢的貨,也只有我一個了。

其他人低於百萬的交易,就是親自跑去,也見不到柳南城一眼。

柳南城在電話裡應了一聲,接著說道:“大憤。你最近心思沒放到做生意上啊,過年這麼久了,第一次打電話給我進貨。”

“呵呵,我最近事多,對了先生,我跟你打聽一個事,我要是上承天寺找移照老和尚的話,能見到他嗎?”

“這個你不用想了,除非你夜裡偷偷進去,打倒鑑銘和尚和承天寺的八大金剛,現在移照老和尚是他們看守的。”

我怕再問下去柳南城起了疑心,就打著哈哈掛斷了電話。

按照一般女子的情況看,程月最多還有三四天就結束流血了,不過我要先給她搞點龍骨筍來。

程月本來是可以自行恢復的,結果我心急找了姜裁縫。姜裁縫又找了冰山李這個不熟練的人對程月下針了,再加上移照老和尚用香爐把我們罩在裡面,導致程月大傷元氣。

要不是傾城夫人開了程月背後的七星圖,程月恢復的就慢了,而且傾城夫人說過。要多給程月喝武夷岩茶,還要吃龍骨筍。

我想了想,撥打了九龍山山民老九的手機,結果老九關機了。

這個時候正好秦叔從我門前經過,我連忙招呼秦叔進來。

我恭敬的給秦叔遞上一根菸。又給他點上火,說道:“叔,我想買幾根龍骨筍,你幫我聯繫一下你老表吧,回頭我把錢給你。”

秦叔看看我。一副就知道你小子有事的樣子,抽了一口煙才說道:“這個你算了吧,老九上次受傷,現在剛剛恢復,根本沒能力上山挖龍骨筍。你要是真想要,你去找蘇清啊,她上次收了那麼多龍骨筍,手裡肯定還有存貨。”

我打開臥室的門,看著熟睡的程月,又看看腳下的大虎,這小子也懶洋洋的眯著眼,我就把今天跟石小姐的事對秦叔講了一遍。

我說完之後,秦叔只是笑笑不說話,我又說道:“叔,你給我出出主意,我不管你拿了蘇清什麼好處,這個事你必須中立的說,我到底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程月呢?”

秦叔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告訴程月。”

“程月對石小姐那是恨之入骨啊,我要是說了,就算程月相信我,也會生石小姐的氣,說不定會找石小姐打一架,她要是傷到了石小姐,姑蘇石家肯定不答應,那以後的日子就不安生了,在我眼裡,石家比養馬會和雞血門加起來還難對付。不怕黑不怕惡,就怕這種在檯面上都有背景的家族勢力。”

“你小子自己都想到了,還問我幹啥?再說了,我可以給你保證,程月知道之後,一定會殺了石小姐,所以,還是不給她說的好——我知道你的顧慮,想著夫妻之前不可以有秘密,但是假如這個秘密拿出檯面了,會引起很大的誤會或者禍事,那這個秘密爛在心裡,不算是背叛。”

秦叔一些話解開了我的心結,我高興的拿出潘軍送來的一條香菸扔給了秦叔。

秦叔並沒有獨吞,拆開包裝。掏出五包遞給我,他這樣讓我很是意外。

秦叔裝起自己的五包煙,對我說道:“大憤,我感覺你小子越來越討人喜歡了,叔得了你不少的好處,說實話,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這樣吧,今晚我夜入承天寺,殺了移照老和尚給你出出氣,你說怎麼樣?”

雖然柳南城說移照老和尚現在有鑑銘和八大金剛看守,但是我相信秦叔的身手,他能說出來,就一定做得到。

“算了我的叔,事情過去了。他都被關起來了,殺他就不必了,省的給你惹麻煩,到時冰山李還要找你麻煩。”

“哼哼,他們把我限制在紫桓縣不能出去,我殺個人而已,又沒出紫桓縣,那個小丫頭能拿我怎麼樣!”

秦叔說完就要走,我連忙拉住他:“叔,你千萬別去殺依照老和尚,我以後還想從他嘴裡知道誰是幕後主使呢。”

秦叔沒有搭話,笑了笑又拍拍我的肩膀,然後走了出去。

我點上一根菸,仔細想了想,又感覺石小姐還是沒有洗脫嫌疑,她跟我打賭,說不定就是看準我不敢跟她賭罷了。

快到晚上老史還沒回來,我就給老史打了電話:“你那富婆媳婦呢?你可看住了,小心讓人拐跑了。”

“廢話,老子跟她正吃燭光晚餐呢,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這倆狗男女倒是玩起了浪漫,我都有點嫉妒了,我說道:“有個事你幫我辦了,現在程月又需要吃龍骨筍了,齊天菌也行,你跟你媳婦說,讓她給我搞來一點。”

手機裡都能老史拍胸脯的聲音,他說道:“放心了,這個事我保證給你辦了!”

老史說完就掛了電話,結果我一直等到半夜,這傢伙也沒回來,手機也關機了。

第二天早上我掀開捲簾門,本來打算去看看老史回來嗎,結果迎面差點碰上一顆雪亮的光頭。

我往後一站,這才發現是站著好像一口大鐘的鑑銘和尚,手裡拿著禪杖。

“我移照師叔,夜裡被人殺了。”鑑銘說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5:21
361 死不足惜

鑑銘帶來的消息讓我大吃一驚,鑑銘的實力我是見過的,就算腿上不綁玉帶,我相信鑑麟也不是鑑銘的對手。

畢竟,鑑銘這樣正直的和尚,哪怕焦躁一點,練起佛門的功夫,至少體內有正氣,功力肯定要深厚一點。

鑑銘加上八大金剛,再有個什麼陣法。威力應該不小,能在他們防守之下把移照老和尚殺了,肯定是個頂級高手。

我跟移照老和尚剛剛結下了梁子,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被人殺了,也怪不得鑑銘這麼早就來找我。

“大師,進來坐。”我馬上站到一邊,給鑑銘讓出一條路。

鑑銘大步走進店裡,坐在了椅子上,又把禪杖靠在牆上,低頭沒有說話。

程月聽到動靜。端著刷牙的杯子,牙刷咬在嘴裡,伸頭往房間裡一看,我對她擺擺手,讓她忙自己的。然後我給鑑銘倒了一杯水。

“大師,你不會以為是我殺了你師叔吧?雖然我跟他有仇,但是那晚他一敗塗地我都沒殺他,我犯不著在家想了兩天,又跑去殺了他,對吧?再說了,我就是想殺他,連你我都沒有把握對付,何況還有八大金剛跟你在一起呢。”

鑑銘長長嘆了一口氣,遞給我一張字條。上面用毛筆寫著正楷的小字:作惡多端,死不足惜。

我看看字跡,跟印刷出來的正楷字沒有分別,可見寫字的人書法功底很深,顯示了自己的功力,又讓別人看不出來筆跡。

“我知道人不是你殺的,因為根本不像你的行事風格,昨晚來人先是在大殿放火,趁著所有人都去救火的時候,來人又在我師祖他老人家的院子裡放火,我師父以為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對方是想傷害我師祖,就連忙給我這裡發信號,我只好讓八大金剛過去保護師祖他老人家,結果敵人突然從背後偷襲我,把我打暈了,等我醒來,我師叔已經死在了房間裡。”

鑑銘說到這裡又開始唉聲嘆氣,我心裡有數,他看管的移照死了。這次肯定要受到責罰,到我這裡,是想從我這找找線索。

畢竟字條上那八個字,也有給我出氣的意思。

昨天倒是有兩個人在我面前說要殺了移照老和尚,一個是石小姐。說要殺了移照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石小姐之外,另一個就是秦叔了,說不好意思佔我那麼多的便宜,要去殺移照老和尚給我出出氣。

石小姐的字跡我是見過的,歪歪扭扭不成樣子。倒是秦叔,他可是天天練字的,難道真的是秦叔,夜入承天寺,殺了移照老和尚?

我心裡這樣想著。但是並沒有說出來,我可不想秦叔跟承天寺有什麼衝突。

別看移照老和尚是承天寺的罪徒,但是這些名門正派都有那個“我可以清理門戶,你不能替天行道”的臭毛病。

“大師,你能跟我說說,移照和尚是被什麼兵器殺了的嘛?”

鑑銘搖了搖頭,說道:“身上沒有任何傷口,肯定是被高手一掌震斷了心脈,令人奇怪的是,就算是龍飲絕出手,我師叔身上至少也有掌印,但是現在我師叔身上,一點痕跡也沒有。”

聽鑑銘這麼說,我就明白肯定不是石小姐動的手,要是她的話。移照老和尚早就變成了石頭老和尚。

除了用鞭炮召喚鬼抬轎,我還從來沒有見過秦叔的身手,我心裡越來越感覺移照是死在了秦叔手裡。

“報官了嗎?”我有點怕冰山李會查出來是秦叔干的,所以才這麼問鑑銘。

鑑銘擺擺手說道:“江湖事江湖決,我師父不讓報官。現在對內說我師叔是畏罪自殺,對外說是突發疾病,你千萬別往外說啊,你好好看看字條,認識上面的字跡是誰的嘛?”

我感覺鑑銘傻得可愛。我就算認識上面的字跡,也不會告訴你的啊!

我認真的對鑑銘說道:“大師,我不認識上面的字跡,你放心,只要我這邊有什麼線索。我會馬上告訴你的。”

我正愁怎麼送走鑑銘的時候,大虎甩著尾巴進來了,背上還扯著一件文胸,正是蘇清的那件,不知道這小子什麼時候從垃圾桶裡面給翻出來了。

鑑銘一句“小師叔”喊到半截。看到大虎背上的文胸,鬧了一個大紅臉。

“大虎,到哥哥這裡來!”我臉一板,對大虎喊道。

喊完我才感覺不太對勁,人家鑑銘大和尚喊大虎叫小師叔,我自稱是大虎的哥哥,這豈不是佔了鑑銘大和尚的便宜?

一個正直的和尚,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丟臉的小師叔,而且現在輩分有點亂,鑑銘水也沒喝。對著大虎雙掌合十鞠了一躬,提著禪杖就走了。

“你看你這個師侄,多正派,你輩分這麼高,怎麼淨幹這些丟臉的事!”我罵完從大虎背上取下文胸。裝在塑料袋裡,我要提到外面,扔得遠遠的。

把文胸扔到了街口的垃圾桶,我敲開了秦叔的店門。

“叔,我都說了不讓你殺移照。你夜裡怎麼去殺了他?”我對著開門的秦叔劈頭蓋臉的埋怨起來了。

秦叔登時化身丈二的和尚,一副摸不到頭腦的樣子,說道:“你小子說什麼,我昨夜哪裡也沒去!”

看秦叔的樣子不像撒謊,我讓他寫“作惡多端死不足惜”八個正楷字給我看。秦叔沒多說,研墨提筆,很快寫好了八個字。

不像秦叔的字跡。

那會是誰呢?難道是石小姐?對了,說不定她學東西很快,這些天練成了正楷字也說不定。

“秦叔,化骨石掌打在人身上,是不是這個人就一定會變成石頭?”

“這可不一定,化骨石掌是地妖的專利,功力好的,能讓中掌的人部分變成石頭——這些還是你爸跟我說的呢。”

我點點頭,從秦叔店裡出來。

我回到店裡,程月做好早飯我們吃好之後,老史進來了。

老史笑眯眯的樣子,他掏出煙盒,結果裡面就剩最後一根香菸,這根香菸還被他在口袋裡折斷了。

我把那條香菸掏出來,摔到老史手裡:“這是潘軍孝敬你的,人家還說以前多有得罪,以後會拿你當神供著。”

老史只拿了一包香菸,把剩下的又扔給我。大方的說道:“哥現在不差錢,其他的給你抽了。”

老史說完對我擠擠眼,那得意的賤樣,我真恨不得踹他一腳。

老史說到這裡手機響了,這傢伙看下手機信息。對我說道:“我媳婦想我了,哥就不陪你鬼扯了,龍骨筍回頭有人給你送來。”

老史說完,就拿了一包煙轉身就跑,跑到門口又回頭對我說道:“哥現在身份不一樣了,今天我媳婦要帶我去承天寺,參加一個活動。”

老史走後不久,柳南城的人來了,送來了一百多件玉器,裡面精品只有幾件,大多是普通貨色,十萬塊錢的貨而已,有幾件精品就不錯了。

我收了貨付了錢,剛把玉件放到快要空了的櫃檯裡,柳三開著一輛車來了。從車裡提下來一個木箱子,裡面足足有二十幾根龍骨筍。

我感覺必須要感謝一下老史,就撥打了老史的手機。

響了好久之後老史才接聽,聽我表示感謝,老史大氣的說道:“你小子跟我客氣個啥,龍骨筍吃完我再跟小七說說,讓他給你搞點齊天菌,這小子跟我去了一趟青城山,這次也沒少賺,你放心,讓弟妹拿這些東西當飯吃都行,以後這些都包在我身上,不要你花一分錢。”

看來老史這次說自己不差錢,並不是沾了蘇清的光,而是他這一趟出去沒少撈,小七都賺了不少,那他一定賺的更多。

好兄弟財大氣粗了,還有那麼一個有錢的媳婦,那我就不要跟他客氣了。

老史突然放低聲音,神秘的說道:“大憤,你知道我來承天寺幹啥的嗎?”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5:22
362 陰陽調和

平常我要是跟老史賣關子,他立馬就會打我頭,現在他倒跟我賣起關子了!

我怎麼知道你去承天寺幹嘛!

我沒好氣的說道:“你們一對狗男女還能幹啥,肯定是在自己家裡解鎖了各種姿勢,你倆感覺不過癮,大白天跑到承天寺,找個沒人的地方去打野戰,在佛祖眼皮底下找刺激了唄。”

老史呸呸兩聲,罵了我兩句,我沒有接話。

賣關子的人。你不按照他的套路走的話,他很快就要給你透底。

還真被我猜對了,我雖然沒有追問,老史沒有憋住,還是跟我說了實話。

老史不斷壓低聲音,儘量塑造神秘的色彩:“你小子別瞎說,我是不會到佛門淨地惹事的,我跟蘇清是來參加移照的火化儀式的,嘿嘿,這可是無上的殊榮啊!這老和尚剛剛被燒了,你猜怎麼著,別的高僧最多燒出來小小的舍利子,這個惡僧卻是被燒出了一顆心臟大小的舍利子。”

我一下確定了,移照老和尚就是石小姐殺的!

移照老和尚被燒出來的不是舍利子,而是石小姐用化骨石掌,把他的心臟變成了石頭。

看來石小姐進步的速度,比我想像的快多了,功力進步了,把自己從歪歪扭扭練到寫出正楷,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雖然我很驚訝,但是電話裡也不好說什麼,我隨意的說道:“哼哼,這有什麼稀奇的,老和尚一肚子壞水,燒的時候凝固成了石頭唄!”

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我才不會給老史吹噓自己跨入上層社會的機會。

看來石小姐真的對我情有獨鍾,我冤枉她,她就把氣撒在惹我的移照老和尚身上,一掌讓移照老和尚變成了石頭心的死人。

不過轉念一想,我又感覺石小姐殺了移照,才不是為我出氣或者證明她的清白,或許,她怕我真的找移照問幕後主使。

她殺移照,也有可能是為了殺人滅口,讓我永遠找不到這件事的幕後主使。

想來想去我腦子都疼了,一會感覺石小姐是幕後主使,一會又不敢確定。

我確實不敢確定,要是敢確定,在藍寶石酒店我就敢跟她打賭了。

我這個人最近有一點比較好,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以後我再也不會跟石小姐單獨會面了。

假如以後再遇到類似情況,我一定會先跟程月商量一下,實在不行我就帶著程月去見她。

今天的生意不錯,賣出了好幾件東西,小賺了幾千塊。晚上我很開心,程月這兩天肚子稍有不舒服,還不能洗澡,我就在她泡腳的時候進了衛生間。

我先在浴缸裡面放水,然後又給程月添了洗腳水。再然後,我就開始脫衣服了。

“哎哎哎,臭大憤,你幹嘛呢,我還沒出去呢!”我把上衣扔到旁邊的時候。程月用腳在盆裡撲打著,著急的對我喊道。

我沒有停手,又脫下了褲子,一臉無邪的說道:“我這些天累壞了,今晚打算泡個澡解解乏。怎麼了,不可以嗎?”

程月捂上了眼睛,說道:“你泡澡可以,你要等到我出去再泡啊,你這麼脫衣服,羞不羞啊你!”

“程姑娘,我認真的告訴你,只要你定力好,我是光著身子躺在浴缸裡還是衣帽整齊坐在你對面,都是一樣的,這個事情在於你不在於我,只要你不動心,或者不誘惑我,我泡個澡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轉眼就把石小姐的話原封不動的用到了程月身上。別說這效果還不錯,程月完全沒有注意我其實偷換了男女雙方的身份概念。

看著程月啞口無言,我又加上一句:“所以,你不讓我在你面前泡澡,是你自己心裡不單純。你看你連眼睛都摀住了,越捂眼越證明你想法不單純。”

聽我這麼一說,程月慢慢把捂著眼睛的手放下了,看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好像要睜開眼睛。我連忙鼓起肌肉,往她身邊湊了湊。

再過兩三天就可以滾床單了,我必須先打點基礎,別到時候把程月嚇跑了。

眼看程月正要睜眼了,我心裡很激動。我除了認識她才經常徹夜不眠,以前我是有良好的生活習慣的,我對自己的身材還是蠻有自信的。

就在我即將達到目的的時候,程月突然想明白了:“臭大憤,你這是偷換概念!你光著身子和衣冠整齊肯定不一樣。對於一個男生來說,讓一個冰清玉潔的女生看到他的光身子,不是他被佔便宜了,而是女生被佔了便宜!”

程月說完還是閉著眼,把手對著浴缸一指:“我數三聲你進去。別讓我看到你任何敏感部位,不然我就把水變成冰,然後讓你嘗嘗冷凍的滋味!”

擦,小丫頭不像是開玩笑的,我連忙跑到浴缸邊上。噗通爬了進去,光把一顆頭露在外面。

我一邊享受溫水,一邊說道:“呵呵,我已經在浴缸裡了,你現在想變水成冰隨便吧。反正只要那樣,謀殺親夫的罪名你是跑不掉了。”

程月慢慢睜開了眼睛,但是看都不看我這邊,這讓我很是無奈,連身體都不敢看。到時怎麼滾床單?

程月好一會才看看浴缸,看見我按她說的做了,她擦擦小腳丫又把洗腳盆的水倒掉,轉身就要出去。

不行!我必須再走一步,不然等過兩天我還要費勁!

我必須在她身體乾淨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滾床單,不然她那種明媒正娶洞房花燭才可以的思想佔了上風,再加上冰山李給她灌輸幾句守住貞潔的話,我就要多等好久了。

而且夜長夢多,萬一冰山李到時真的給我使絆子,不讓程月跟我領結婚證呢?

我把胳膊從水裡伸出來,把臉變得扭曲一些,大叫一聲:“哎呀,疼死我了!”

“怎麼了老公?”程月跟我計畫裡的一樣,馬上轉身問我,看到我的臉色不太好之後,又走到了浴缸邊上。

我閉上眼搖搖頭說道:“那晚在承天寺的舊傷又發了,承天寺的金剛印功夫果然了得,我的肩膀現在疼的厲害,骨頭跟斷了一樣。”

程月有點疑惑的說道:“這兩天不是沒事的嘛。怎麼現在突然犯了?”

“這兩天我洗澡都是簡單沖沖,今晚感覺身體太乏力,這才想要泡澡的,結果你又讓我光露出一顆頭,肩膀在水裡泡了之後。突然劇痛了,估計金剛印打在肩膀上,短期應該不能泡水,糟了,我的肩膀要廢了。”

說到這裡。我都佩服自己的撒謊功夫,說著說著,自己都感覺肩膀痛了起來。

撒謊的最高境界就是這樣吧,不但自己都相信了,還產生了相應的錯覺。

我自己都相信了。程月這麼單純的小丫頭,肯定也深信不疑。

“老公,要不要我去找姜叔,或者秦叔,讓他倆來給你看看傷?”程月搓著手著急的說道。

“不用了,傾城夫人那天跟我說了,金剛印是陽剛的功夫,冰魄神掌是陰柔的功夫,能夠緩解金剛印疼痛的,就是冰魄神掌了。”

擦。我越來越佩服自己了,都沒有深思熟慮,撒的謊始終在套路上沒有偏離。

“我懂了,就是陰陽調和一下,對不?這還不簡單,老公,你哪邊肩膀中了金剛印?”

“兩邊都中了,那晚你沒在意的時候,鑑麟一招雙峰貫耳打我的兩邊太陽穴,我一低頭,他拳頭變掌,兩隻手掌正好按在我兩邊肩膀上了。”

我說話的時候把頭往後,換了一個仰躺的姿勢,嘿嘿,美女馬上就要給我按摩肩膀了!

“嘣”的一聲,程月的雙手拍在我肩膀上,我就感覺兩個肩膀冷的厲害,寒風刺骨,就連整個浴缸裡的水溫度都降了下去。

這下真是又冷又疼,我大叫一聲,尼瑪這次的難受可不是裝的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5:22
363 剛柔並濟

“哎呀,你還真的用了冰魄神掌啊!”我一著急睜開了眼睛,一看浴缸裡的水都結了一層薄冰。

看到了冰,我感覺更冷了,連忙坐直身子,就要從上了薄冰的浴缸裡爬出來。

程月一下按住我的肩膀,又把我按到了水裡,趴在我耳邊說道:“老公,可是你讓我打你的哦,你說陰陽調和。能夠治好你金剛印的舊傷。”

我心一下涼了半截,壞了,小丫頭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傻傻的好騙的小丫頭了!

她早就看穿了我的想法,這是故意整治我的!

要不是我身體素質還行,而且有子剛牌護體,這下我非被她打成一個風濕病老寒腿患者不可!

想到這裡我靈機一動,眼一閉頭一歪,直接躺到了冷水裡面。

程月先是哼了一聲,接著看我不動了,拍拍我的臉,說道:“臭大憤,你別裝了啊!”

我放慢呼吸繼續裝死狗,對程月的呼喚不理不睬,我就不信我這生意場上打滾的人精,玩不過你一個小丫頭!

看喊不醒我,程月嚇壞了:“老公,老公你怎麼了?”

我感覺差不多了,這才半睜開眼,當然我的小眼半睜跟不睜基本沒有兩樣。

“丫頭,我錯了,不該跟你開玩笑,但是你也不能謀殺親夫啊,你這下手沒輕沒重的,差點把我凍死,現在我全身骨頭都被凍麻了。動不了了。”

程月聽我這麼說,再看看浴缸表面的薄冰,也感覺自己過分了,慌忙去給浴缸放水。

程月一邊放水一邊說道:“都怪那個跟咱媽長得可像了的傾城夫人,她開啟了我背後的七星圖,我也沒想到自己的功力現在進步這麼快,我只用了很小的功力,結果差點把你凍上了。”

程月光顧著跟我解釋了,沒想到隨著水面降低,我的身體就水落石出了,她羞得滿臉通紅,又打開進水閥,給浴缸加熱水。

“臥槽!剛剛冷的要死,你現在又加熱水,你想讓我體驗冰火兩重天啊!”

聽我這麼說,程月又慌忙去開冷水開關,慢慢的水多了,程月又倒了一點沐浴液進去,這樣她就不用看我的身體了。

“老婆,我這冰清玉潔的身體都被你看到了。除了以身相許之外,我再也想不到其他法子了,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程月呸了一聲,說道:“知道了,別廢話了。我現在也搞不清你哪個是真哪個是假的了!”

哼哼,反正我的目的達到了!何不乘勝追擊!

“還記得在海州的時候,你說要給我揉背敲頭的嘛?現在機會來了,我不騙你,我現在身體真的內冷外熱。很難受,你給我按摩一下唄。”

程月慢慢把手放到我肩膀上,然後又有點猶豫了。

“言而有信,是為人之本啊,程姑娘。說過的話,總不能嚥回去吧?史書我也是看過的,大明的英豪,沒有一個言而無信的。”

我這激將法一用,程月就沒招了,笨手笨腳的給我揉著肩膀。

我閉上眼睛,享受著美人的輕柔,不停指揮她:“左邊輕一點,右邊往上一點……該敲頭了……不要老是一個手法,要懂得剛柔並濟……”

美人的手柔弱無骨,力道慢慢的恰到好處,我在程月的揉捏中左搖右晃好不舒服,是強忍住才沒哼出歌的。

揉了半小時,程月有點累了,氣呼呼的停下手。然後正色對我說道:“大憤,我可告訴你,我媽跟我說了,結婚之前要是跟男人有了肌膚之親,男人就會看不起的。所以別看我倆今晚到了這個地步,結婚之前,我還會守住底線的!”

“你媽,那是你半路的媽,她還沒我認識你早呢。你聽她的有意思嗎?你看她那個板臉的樣子,有沒有男人喜歡還不一定呢!”

聽我對冰山李不敬,程月抬手做出要打我的架勢,說道:“你有種再說我媽她老人家試試,說一個字我今晚可就不管了。非讓你吃吃苦頭不可!”

按也按了揉也揉了,小爺爽也爽了,還怕你一個小丫頭啊!

我嘩啦一聲從浴缸裡站了起來,挺了挺肚皮:“來吧,對這裡打!”

程月的臉刷的紅了。一下捂上了眼睛,尖叫著跑了出去。

跟我鬥,你還嫩點!

你說守住底線就守住底線了?今晚我能制服你,過兩天也一樣!

“那個誰,給你老公拿睡衣來!”我對著敞開的衛生間門喊道。

沒人回應。我又大喊兩聲。

“叫什麼叫,正在給你找睡衣呢!”外面響起了程月無奈的聲音。

我大馬金刀坐在浴缸邊上,心說你要是敢拿進來,我就敢讓你幫我穿上睡衣。

我等了一會,程月沒有進來。大虎進來了。

大虎嘴裡叼著一個塑料袋,塑料袋有點大,拖在了地上,大虎歪歪扭扭的向我走來。

“你怎麼來了?”我驚訝的看著大虎。

大虎“喵嗚”一聲,把塑料袋放到我腳下。我打開一看,裡面是我的睡衣。

程月沒來我很失望,一邊穿睡衣一邊嘆著氣。

大虎不知道事情經過,還仰著頭,期待的看著我。這傢伙是以為自己能給我幫忙了,這是想得到我的誇獎呢。

我本來想罵大虎兩句,但是轉念一想,這可是空鏡大師的小徒弟,怎麼也要跟人家客氣一點不是?

我彎下腰摸摸大虎的頭,說道:“虎子乖啊,明天帶你去老史那裡蹭飯,他最近發財了,明天我讓他帶你去大飯店。”

大虎一聽到吃就不得了了,又蹦又跳的。

我壞心眼上來,對大虎說道:“虎子,你老史哥現在肯定在他樓上,你去對面瞅瞅他在幹嘛。”

大虎兩眼一亮,轉身就跑了出去。

我穿著睡衣來到臥室,程月已經躺下了,把自己裹得嚴嚴的,唯恐我佔她便宜。

“美人,你放心,你不同意的話,我現在一指頭都不碰你。”我說的很真誠。畢竟現在我想碰也沒用。

程月這才放心一點,把小胳膊伸出來,說道:“大憤,你說話要算數哦。”

我跟程月打鬧一會,這種溫暖的小生活不要太爽!

眼看都要十點了。大虎還沒回來,這小子不會看老史跟蘇清親熱看上癮了吧?

我走到店門口,對著對面喊了一嗓子:“大虎!”

老史的捲簾門打開一條縫,大虎鑽了出來,在路燈燈光下歪歪扭扭的走過來。

我過去把大虎抱起來。它滿身的酒氣,擦,這小子竟然跟老史喝酒了!

想想大虎是因為喝酒鬧事被空鏡大師趕下山的,我氣的狠狠踹了老史的門一下:“老史,以後你再讓大虎喝酒我跟你沒完。”

捲簾門開了。老史披著衣服走出來,我能看到他店裡的茶几上一片狼藉,蘇清一臉的醉意,已經趴在了茶几上。

我一手抱著沉醉的大虎,一手戳了戳老史,說道:“行啊老史,你一個人喝倒了大虎不說,還喝倒了自己媳婦,你真是英雄!”

老史滿嘴酒氣的對我說道:“你小子懂個屁,哥們這些天什麼花樣都玩過了。我這是要借酒助興,嘿嘿,你懂得……”

老史這傢伙明知道我跟程月沒法滾床單,現在跟我說這些是來氣我的,我不給他炫耀的機會,回他一句“我不懂”,扭頭就走。

一邊走我一邊罵罵咧咧:“槽,有個媳婦就不得了了!什麼人是!俺也有!”

我把大虎放到店裡讓它自己睡,走進臥室之後發現程月已經睡了,看看程月白嫩的臉,我鑽進自己的被窩,心說就兩三天而已,小爺等得起!

我醒來的時候,程月已經起床了,我走進院子,看到她正在廚房忙活,大虎在她腳旁蹲著,眼巴巴的等著開飯。

我一下竄進了衛生間,先是看看垃圾桶。

垃圾桶上面躺著換下來的姨媽巾,上面的血跡已經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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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 衡遠歸西

血跡少了,證明程月很快就要成為正常的女人了,我按捺住內心的激動,心說快了快了!

洗漱好之後,我再看著程月,就像看著一塊香噴噴的蛋糕,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不過心急吃不到熱豆腐,這兩天我可不能表現出來心急的樣子。一定要鎮定鎮定再鎮定。

千萬不能讓程月看到了我的想法有了防範之心,到時打她一個措手不及最好。

“開飯啦!”程月在院子裡擺上桌子,接著把面條端到桌子上,又給大虎準備了一盤攙著小魚的面條。

程月做的面條越來越香了,特別是面條還是用龍骨筍湯煮出來的。

我端起碗大口的扒了起來,結果吃到一半的時候,老史走了進來,不客氣的從鍋裡撈了一碗麵條,坐在我身邊吸溜吸溜的吃了起來。

“你倒是不客氣啊,我這一碗還不夠呢!”我用筷子敲敲老史的碗。

老史頭也不抬的說道:“少廢話,龍骨筍都給你了,吃你一碗麵算什麼。弟妹都沒有發話,你小子敢再說一句我弄死你。”

程月笑笑,說道:“你倆要是不夠吃,我再去煮一點。”

老史對我不客氣,對程月可是很有大哥風範的,擺擺手說道:“不用了不用了,你清姐早上就去上班了,要不然我也不會來蹭飯。”

我很快吃完一碗,想吃沒有了,只好盛了一碗湯來填肚子,老史吃完沒有走,等我收拾好碗筷,老史對我招招手。

我跟老史走到店裡面對面坐下,老史伸頭看看院子裡抱著大虎的程月,小聲對我說道:“大憤,夜裡我出事了。”

我抬頭掃他一眼,壞笑著說道:“怎麼了?你又把蘇清給弄腫了?然後她一氣之下跑了?”

老史打了我一下,說道:“少廢話,夜裡有人潛入我店裡,竟然把手伸進了聽風閃斷五足蟾的嘴裡,想要偷東西。”

一聽說有人敢招惹五足蟾,我立刻想到了血腥場面,說道:“你的意思,你從五足蟾嘴裡拿出了一隻斷手?”

老史心有餘悸的說道:“要是有斷手我就不在乎了。關鍵是來人竟然把手伸進去還沒事,我剩下的地聽錢都放在了金蟾的肚子裡,要不是我聽到動靜下來了,那些地聽錢就被他拿走了!我發現那傢伙的時候。他跟我對打竟然毫不落下風,最後還是讓他跑了。”

我看看對面,老史的店現在風平浪靜,看不出來昨晚的驚心動魄。我提醒老史說道:“是不是你師父跟你開玩笑的?”

老史很肯定的對我說:“我能確定不是我師父,他老人家不會這麼無聊!我來找你,就是想讓你幫我找到這個人,他能破了聽風閃斷五足蟾。我不找到他的話,連睡覺都睡不安穩!”

我突然想起來蘇清曾經在老史店裡喝了一杯水,那杯水裡被下了蠱,一開始老史懷疑是海金錢,後來證明不是海金錢做的,這個事後來好像沒了下文。

“會不會是當初那個在你店裡下蠱的人幹的?他上次吃虧之後,又找到了破壞五足蟾的辦法,這才殺了一個回馬槍?”

老史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是不是下蠱的人。”

“難道當初的下蠱人。你現在還不知道是誰?”

老史又搖搖頭說道:“當初下的蠱,雖然不是海金錢說的豆丹蠱,不過我師父把我扔到密室的時候,我跟蘇清那個之後,已經解掉了她體內的蠱,具體是什麼蠱我師父沒說,所以我也不知道下蠱的是什麼人。”

我看看老史,說道:“我的老史哥,你什麼都不知道,咱們怎麼找昨晚的那個人?”

老史伸手從懷裡掏出一條粗粗的金項鏈遞到我手邊,說道:“我從那小子脖子上扯下來這個東西。”

我把金項鏈拿在手裡,感覺沉甸甸的,這個肯定是貨真價實的黃金。

我看看金項鏈,總是感覺很眼熟,我想了想,像是最近見到的那個衡遠的。

我對著老史問道:“昨晚你遇到的傢伙,是不是年齡比你小比我大,身材很瘦,臉色蒼白?”

老史點點頭,疑惑的說:“你小子怎麼知道的?”

我對著程月喊道:“丫頭,你帶著大虎看家,我跟老史哥去辦點事。”

程月問我怎麼了,我簡單的告訴程月,昨晚有人到老史店裡偷東西。我要跟老史去找那個人。

程月點點頭,我領著老史上了皮卡車,然後把車往藍寶石開過去。

“那個小子以前跟潘軍混的,不過後來他跟潘軍鬧掰了。就是因為我打了他幾巴掌潘軍沒有幫他報仇,從過年到現在短短幾個月,這小子發了大財,還跟當初那個小影——小影你還記得吧?就是你介紹給我相親的那個。衡遠這小子現在跟小影勾搭上了,兩個人就住在藍寶石酒店。”

我又詳細把跟衡遠結梁子的事說了一遍,又把他跟小影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老史催著我開快點,說道:“這小子不會跑了吧,就怕咱們去藍寶石撲了空。”

“咱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這個點說不定還沒打掃房間,就算他跑了,咱們也能找到一點線索。找不到線索咱們就去潘軍那裡打聽他的住處,實在不行,咱們去找小影也行——不過目前,我還不知道衡遠住在藍寶石的哪個房間。”

老史跟著蘇清,現在消息很是靈通,已經知道了石小姐收購藍寶石酒店的事,他一拍大腿,說道:“你小子那個小情人,不就是藍寶石的老闆嗎?你問問她不就行了,實在不行,你還是可以使用一下美男計……”

我打斷老史說道:“房間號你想辦法打聽,要使美男計也是你去使,我才不想跟石小姐有任何交集!”

老史看我說的堅決,撥通了蘇清的電話,先是告訴蘇清衡遠是潘軍曾經的小弟,然後讓蘇清幫忙查查衡遠住在藍寶石哪個房間。

很快蘇清回了電話,把房間號告訴了老史,還叮囑老史小心一點。

我跟老史很快來到藍寶石,老史現在被蘇清打扮的像個上流人士,服務台還是那天的兩個美眉,看到我來了,對我笑笑。

沒人懷疑我跟老史,我們倆搭電梯上了十樓,然後來到了蘇清說的房間。

本來我還擔心沒有房卡開門,結果看到那個房間開著一條小小的門縫。

老史沒有多說,推開門就闖了進去,我跟著他也進了房間。

房間裡很暗,老史伸手拉開了窗簾。我也按亮了照明燈。

小影不在房間裡,床上躺著衡遠,臉色蒼白的樣子,側身睡著。頭下枕著自己的右胳膊。

“小子,快給我起來!”說完我就要去掀衡遠的被子。

老史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小聲說道:“別動,人已經死了。”

看著衡遠好似沉睡的樣子,我一下愣住了:“我擦,人死了?”

老史肯定的說道:“死了。”

我伸手試試衡遠的鼻息,果然沒了氣息,但是他脖子還有溫度,死的並不久。

壞了!這裡到處都是攝像頭,衡遠剛死不久我跟老史就闖了進來,要是警察調查的話,我倆可就有殺人的嫌疑了。

小爺還有兩天就能跟程月親熱了,我可不想去看守所!

我不顧老史的阻攔,撥打了冰山李的手機,我想先把事情跟她說一下。

結果接電話的是原來的巡警,現在的副所長胖馮,聽到是我,他說道:“李所臨時出了緊急任務,走的匆忙,手機都忘記帶了。”

這個事我能跟冰山李說,但是我不敢跟胖馮說,我連忙說就是關心一下丈母娘,沒有其他的事。

胖馮沒有懷疑我,而是小聲說道:“小岳,你抽空來找我一下,李所剛走,我臨時主持工作,結果就遇到了大麻煩,你一定幫我擺平啊,不然這次我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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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 玉件遁地

胖馮的語氣焦頭爛額的,肯定也遇到了大麻煩,我問他什麼時候去,他說越快越好。

我心說我自己還焦頭爛額呢,說不定等到酒店的人發現了衡遠的屍體,晚上你就要拿手銬來拷我了。

我應付兩句掛了電話,心說這什麼丈母娘啊,我遇到事了她卻不在,不過再想想,假如我安全度過這一關。正好可以趁著冰山李不在,把程月給收拾了。

這個時候我看到老史把衡遠翻了過來,然後把一枚地聽錢放到了衡遠的額頭上。

老史把一隻手按在地聽錢上,嘴裡唸唸有詞。

老史這是想要讀取死屍上的信息,我頹然的坐到房間的沙發上,然後打量一下房間。

這是一件情趣房,床是圓形的,床邊還有一個情趣椅,椅子上還掛著一個女包,包口半敞著。

這個包應該就是小影的,看包的樣子,小影要麼是看到衡遠死了,嚇得連包都沒來得及拿就跑了,要麼就是衡遠死前她就出去了,然後一直沒回來。

我想了想。排除了第一種可能,小影那樣的女孩,要是發現衡遠暴斃了,她肯定要嚇得喊叫,那樣這裡的人不會不知道死人了。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衡遠就是被小影殺死的。

不過看看衡遠的樣子,好像是被人家切斷了心脈,小影可沒有這兩下子。

我看看老史,他又把地聽錢換成了鬼臉聽陰錢,還把衡遠的手指割破,按到了鬼臉聽陰錢上面。

地聽錢比鬼臉聽陰錢厲害多了,地聽錢都沒用,鬼臉聽陰錢更沒用。

我看看衡遠流血的手指,埋怨老史說道:“擦,你幹嘛弄破他手指啊,唯恐別人不會認為人是我們殺了的嘛?”

“別出聲!”老史說完掏出幾根短香點上,又把自己的手指也割破,按到了鬼臉聽陰錢上。

我嘆了一口氣,但願老史能找到一點線索!

過了一會,老史失望的搖搖頭,說道:“奇了怪了,一點信息也沒有!”

我想了想,老史跟我說過,“口含錢,就是為了堵住死人的嘴,不讓死人到地府告狀。”

我想到了上面這段話,又看到老史無功而返,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走過去把衡遠的嘴使勁掰開。

我的判斷是對的。我在衡遠嘴裡發現了一枚銅錢,我捏著衡遠的嘴,老史伸出二指,從衡遠嘴裡把銅錢夾了出來。

看老史端詳銅錢,我記得老史說過。李東風家族的人,都會使用口含錢,我問道:“李家的人?”

老史說道:“還不能確定,畢竟雖然口含錢這種絕技,不是李家獨有的。”

我著急的問道:“那你到底看出什麼來沒有?”

“屍體是衡遠的不假。但是我能肯定,之前的衡遠是被別人奪舍了,奪舍的人離開他的身體,他的身體沒了魂魄,這才成了這副模樣。”

怪不得之前我見了衡遠。他一直對我視而不見,而且潘軍也說衡遠走對面都不理他,原來之前的衡遠,空有一副軀殼,裡面的靈魂另有其人。

我問了最關心的話題:“現在怎麼辦?咱們要是偷偷摸摸的走了,回頭警察可就找上門了,現在咱們殺人的嫌疑最大!”

“報警!”老史說完把銅錢擦擦,然後裝到口袋裡。

“報警?”我瞪圓了眼睛。

擦,你最近跟蘇清折騰了,她肚子裡還有你的孩子。你是不怕去看守所,我可不行了,我一天也不想呆在那裡!

沒等我說什麼,老史已經撥打了幺幺靈,說自己是藍寶石的房客,看到有個房間門沒關,好奇走進去,結果發現一個人死在了床上。

警察很快來了,讓我驚訝的是,警察核實了衡遠的身份之後,並沒有懷疑我和老史,甚至都沒有問我們衡遠的手指頭是不是我們割破的。

簡單做了筆錄之後,警察就放我們走了。

心有餘悸的上了車,我問道:“老史,是不是你找蘇清疏通了關係?”

老史一愣,說道:“我沒找蘇清,我還以為是你找你丈母娘打過招呼了呢!”

我把冰山李臨時出任務,胖馮讓我幫忙的事說了一下。

警察為什麼放我們走了?事情有點蹊蹺啊!

既然昨晚去老史店裡的,只是衡遠的軀殼,那等於真正的黑手還沒抓到,老史要想安生,必須盡快找到奪舍衡遠現在又跑掉的魂魄。

老史讓我把車往蘇清辦公樓那邊開去,說道:“大憤,這樣吧,你把我送到蘇清那裡,我跟她借一輛車,我去打聽小影在哪,你去找胖馮,看看能不能給他幫忙,然後側面打聽一下警察為什麼沒有為難我們。”

事到如今。也只好這麼辦了,我把老史放在蘇清辦公樓那裡,然後對著古玩街的轄區派出所馳去。

胖馮接到我的電話,沒有讓我進派出所,而是約我在派出所對面的咖啡館碰面。

這一個光明正大的警察。怎麼跟地下黨接頭一樣神秘,雖然我很疑惑,不過還是按照胖馮說的,走進咖啡館一個包間。

我不喜歡喝咖啡,感覺苦苦的。雖然這一點讓我沒法邁入上流社會,但是我絲毫不以為然,本來就是個吃大蒜的人。

誰知道標榜自己喝咖啡的人,還會不會整一點別的,比如違禁品之類的。

我隨便點了一壺茶,給自己倒了一杯,沒喝兩口,胖馮穿著一身便裝進來了。

我給胖馮倒了一杯茶,問道:“馮叔,什麼事這麼急?”

胖馮一飲而盡。說道:“別提了,夜裡我值班,天濛濛亮的時候出了一個警,有個女孩喝醉了躺在路邊,我跟同事問她地址,然後讓她上車把她送回家,結果這個女孩的項鏈掉在了車裡,我就撿了起來,送她到家門口的時候,我把項鏈還給她,結果她一下沒接住,項鏈掉到地上,我撿起來又還給她,誰知她清醒了一點,拿著項鏈說上面少了一個東西,我看看項鏈,真是奇了怪了,原來項鏈上掛著一塊玉,結果項鏈掉在地上之後,那塊玉不見了!我們幾個在地上找了很久,就差挖地三尺了,也沒有找到項鏈上的那塊玉。”

胖馮說到這裡,自己端起茶壺又倒上一杯,然後又是一口喝光,說道:“那個女孩就賴我偷了她的玉,天地良心,那根項鏈在我手裡,我根本沒有動啊!不過誰讓我碰了項鏈的,這個鍋我只有背了!”

“我還當多大的事呢,馮叔,那塊玉什麼樣子的,你讓那個女孩說一說,我店裡那麼多玉,我賠一塊給她就好了。”

胖馮搖頭嘆氣,說道:“光是丟了一塊玉就罷了。就算是上面調查起來我也可以分辨,關鍵是確定那塊玉找不到之後,女孩著急的呼天搶地,當著家人的面暈死過去,現在在醫院還沒醒來呢!出了人命的話。我可就慘了!”

事情確實很麻煩,冰山李走了,胖馮臨時主持工作,不但要負直接責任,還要承擔領導責任,以後他要想再進一步可就沒門了。

我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手勢,說道:“馮叔,我又不是醫生,這個事你找我也不行啊,我又治不好那個女孩。”

胖馮一把抓住我的手,說道:“大憤,以前你爸跟我說過,不要把玉埋在土裡,不然玉很有可能就會跑掉——現在我懷疑項鏈上的那塊玉,就是掉到了地上,沾到了土氣,然後跑掉了!你只要幫我找到那塊玉,洗脫我的冤屈就行了。”

胖馮說的沒錯,以前有的人家得到了值錢的玉器,為了安全就會埋到隱秘的地方,但是過了幾年之後挖開一看,玉不見了。

玉是地胎,埋到土裡就像是進入母體,肯定會游動的,這種會跑掉的玉是活玉,活玉有靈性,跑掉是因為沒有跟擁有者建立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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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6 撲朔迷離

當然,能跑掉的玉大多都是陽世間的玉器,古墓裡作為陪葬品的的玉,一般是不會跑掉的,因為陪葬品被墓穴鎖住了。

當然,假如一塊陪葬品的玉器要是能脫離墓穴跑出來,這就證明那塊玉已經成精了,是非常危險的存在。

胖馮這麼說,我感覺倒是可以幫幫他,我問他。殘缺的項鏈在哪裡。

“那個姑娘的母親說了,什麼時候找到上面的玉,讓我什麼時候把完整的項鏈還給她們,還是那句話,我不怕丟玉的事,哪怕就是上頭也冤枉我偷了東西,我砸鍋賣鐵也能賠償,我現在最擔心的的就是,那個女孩有什麼閃失,你是知道的,要是鬧出人命,事情就大了,人家家屬一追究,就要有人頂鍋,而我。現在就是頂鍋的最佳人選。”

胖馮說到這裡,從包裡掏出一個閃亮的小盒子,放到桌子上之後,慢慢推到我面前,接著說道:“大憤,只要能證明那塊玉不是我偷的,他奶奶的,我管那個誣賴我偷東西的女孩是死是活!想我姓馮的,當年在刑警刀光劍影的什麼沒見過,後來因為背鍋去了巡警,經過多年的埋頭苦幹,這次剛有起色,又碰到要背鍋的事了,我踏馬這是造了什麼孽!”

胖馮的為人我是知道的,就連秦叔這個對警察沒好感的人,都誇他是個好警察。

胖馮曾經為了找到一個被綁架的女孩,一個人徒步在山裡走了一天一夜,最後以身上中了兩刀的代價,成功解救了那個女孩。

這麼一個年齡大了還熱血不減的警察,這次說不管女孩死活,正好證明他對被誣陷這件事,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哪怕以前胖馮跟我爸不是朋友,就衝著他盡職盡責,我也要幫他一馬!

那個閃亮的小盒子上有個鎖扣,我按了一下,盒子打開了,裡面是一條金光閃閃的項鏈,比衡遠的細多了,明顯是女人的飾品。

看到這條項鏈,我心裡一驚。這不就是那晚在超市門口,小影戴的項鏈嗎?

當時她脖子上掛著一條金項鏈,金項鏈的下面有個玉吊墜,不過當時玉吊墜在她的胸口,我為了避嫌。並沒有去看是什麼樣的玉吊墜。

“馮叔,我相信你絕對沒有偷人家的玉……”

胖馮聽我這麼說,激動的說道:“大憤,你知道項鏈上的玉,在哪裡了嗎?”

我一把站起來。說道:“叔,你帶我去女孩丟了玉的地方,我要實地查看一下,能不能找到那塊玉,真的不好說——你現在是不是值班?你方便嗎?”

胖馮一臉苦笑的說道:“方便。有什麼不方便的,你來之前,我剛剛被停職,因為那個女孩已經進了急救室,能不能活著出來還不好說呢,槽,我的那幾個同事,他們面對調查吞吞吐吐的,上頭瞎了眼了,現在也懷疑那塊玉價值連城被我藏匿了。我現在只要不出紫桓縣就行。”

胖馮說完拉著我的胳膊就走。

可憐的馮副所長,幹了半輩子連車都沒買的起,去現場調查還是蹭我的車。

我心說你要是能買得起車,說不定現在就不會到了這個窘迫境地了。

看胖馮獨身跟我去現場,我感覺很悲哀,除了偶爾對官職有點小虛榮是個小毛病,胖馮是一個盡職盡責的警察,本不該淪落到這步田地的。

路上我跟胖馮確認了項鏈主人的身份,就是小影。

我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小影是天濛濛亮被胖馮送回去的,而衡遠出事的時間,大概也是那會,這應該不是巧合。

按照胖馮的指點,我很快來到了出事的地方,這是一個偏僻的村子,村裡連水泥路都沒修,警車能開進去,但是我的皮卡太寬了,開不進去。

我把車停在村外,胖馮領著我走到出事的地點。

村裡已經沒了青壯年,估計都出去打工了,路口都是年齡很大的老人,對兩個陌生人進村,他們並沒有多在意,而是忙活著手裡的手工活。

我跟胖馮來到小影家門口,最近天氣很好沒有下雨,小影家門口的泥土路被踩得很結實,不過上面還是能看到很多雜亂的腳印。

胖馮是做過刑警的人,把當時他和小影的站位,一一描述給我聽了。我蹲下之後仔細查看地面。

假如那件玉吊墜鑽入泥土,是有跡可循的,不是明顯的小洞,但是應該有一處鬆軟的泥土。

我爸跟我說過,玉器在地裡遁走造成的鬆軟泥土。就像蚯蚓鑽洞的泥土那樣,不過少了幾分潮濕。

這樣的痕跡,在一開始的時候是能看到的,但是時間長了之後由於泥土的壓力,痕跡就消失了。想發現就不容易了。

我仔細查找之後,地上沒有任何地方有鬆軟翻動的痕跡,倒是在泥地上發現了一道劃痕,劃痕很像是用手指在地上劃拉的樣子。

這道劃痕起點在胖馮當時站著的位置,終點在小影暈倒的地方,劃痕上面還踩著幾個腳印,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

我用手擦擦地上的劃痕,然後在鼻子下面聞了一下,壞了,陰氣很重。有股長埋地下的那種血玉的味道。

難道真是那種脫離墓穴的封鎖,跑到了陽間可以自己亂竄的陪葬血玉?

小影帶著玉吊墜的金項鏈,肯定是衡遠送的,現在衡遠已經死了,看來小影也凶多吉少了。

我一會摸摸地面一會又搖搖頭,胖馮緊張的站在旁邊,盯著我的動作。

看我站起來胖馮想要開口問話,我已經拔腿對著皮卡車跑了過去。

“去醫院!”我一邊跑一邊招呼胖馮。

胖馮很快跟了上來,在車裡看我神情凝重,他到底是一個經過風風雨雨的人,忍住了焦急和好奇,路上一言不發,沒有打擾我的思考。

其實我並沒有思考,而是把車開到了限速的邊緣,一路開到了小影所在的縣醫院。

到醫院之後,在胖馮的指引下來到醫院的急救室,門口的長椅上坐著老史。

看我急急忙忙的到了,老史說道:“大憤,你來晚了,小影剛被推走了。”

胖馮是認識老史的,聽到這個消息,我心裡一痛,這次要是找不到那件跑掉的玉器,胖馮可就慘了。

胖馮沒有我想像中那麼不堪一擊,臉上只是微微一笑,似乎是想開了,然後拉著我和老史來到醫院的停車場。

胖馮先是給我和老史一人發了一根菸,接著問道:“利友,你怎麼也在這裡?”

老史不知道胖馮現在被停職了,所以沒有搭話。

我就簡單跟胖馮說了一下我們發現衡遠死了的事,又說了衡遠和小影的關係。

不過我只是說衡遠去老史店裡偷東西,沒有說老史的聽風閃斷五足蟾和地聽錢之類的事。

跟胖馮說完,我又拍拍老史的肩膀,說道:“老史,馮叔很倒霉。就因為送一個醉酒的小影回家,被牽扯進來,現在已經被停職了。”

聽說胖馮並不是來找我們麻煩的,老史就放心了,現在他又沒損失什麼。倒是小影死了,胖馮的處境很不妙。

“馮叔,一時半會我也沒有頭緒,但是我敢肯定,小影的死,跟衡遠脫離不了關係,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去查一下衡遠的身份,還有,警察對衡遠的死是怎麼定性的,我相信你能做到,你查到之後給我打電話。”

“好的大憤,我雖然被停職了,還是有幾個朋友的。”

老史看看我,我沒給他分配什麼任務,而是讓他把胖馮送走就行了。

這件事表面看著跟我沒有關係,但是我有種預感,這件撲朔迷離的事,最終的矛頭,還是會指向我。

因為目前牽扯到這件事裡面的,無論是已經死了的衡遠和小影,還是老史和胖馮,都是我認識的人。

我突然心裡一驚,難道我家裡的玉封跑出來害人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5:23
367 陰靈託夢

我仔細想了一下,假如金項鏈下面的玉吊墜是一個玉封的話,那就可以解釋玉吊墜是怎麼消失的了。

項鏈掉到地上之後卡扣那裡摔開了,然後玉吊墜脫離了項鏈的束縛,在地上竄行之後到了小影的腳旁,然後順腿而上……

萬一真是這樣就麻煩了,當初在講歪理飯店裡拿到的那個玉封,在海州就鬧過這樣的事,當時那個玉封對著程月飛起來,是大虎一把咬住了它。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想,我也不能確定,我方向盤一打,對著古玩街馳去。

進了店裡,我來不及跟程月打招呼,一頭紮進了臥室。拿出了裝著玉封的乾坤袋,打開一看,玉封上面套著李東風的扳指,老老實實的一動沒動。

為了保險起見,我拿出老史給我的鹿血,在玉封上面點了一下,又把乾坤袋紮緊,然後放了起來。

我又想了想過程,先是衡遠外出一段時間然後發了財回來,當然。回來的是衡遠的身體,靈魂並不是衡遠的。

然後這個所謂的衡遠跟小影勾搭上了,還送了小影豪車和首飾,那條項鏈金佩玉,小影是買不起的,肯定也是衡遠送的。

然後衡遠和小影兩個人,都住在了藍寶石酒店,昨天夜裡衡遠到老史店裡偷東西,被老史發現逃走之後,衡遠回到了藍寶石酒店。

接著就是衡遠暴斃。基本是在差不多的時間段,胖馮送醉酒的小影回家,在小影家門口出了玉吊墜不見的事,然後小影暈過去,送到醫院之後死了。

我現在要是想確定衡遠送給小影的金佩玉項鏈上面,玉吊墜是不是脫離項鏈之後就能自由行動的玉封,就需要去看看小影的屍體。

柳校長的姐姐在縣醫院是副院長,這個事我可以找柳校長幫忙。

我躲開程月,撥通了柳校長的電話,說我以前的一個朋友死在了縣醫院,我晚上想要去見她一面,不知道能不能給安排一下。

柳校長問了小影的姓名,然後說她下午直接去縣醫院一趟,當面跟她姐姐說下,看能不能給我安排。

我謝過柳校長就掛掉了電話,看看時間已經中午了,我跟程月吃好飯,等程月午睡之後我才跟她說了衡遠和小影的事。

說完我又跟程月強調說:“這件事雖然牽扯的是老史和馮叔,但是我老是感覺這件事最終還是要落到我頭上,所以我必須要查個清楚。”

程月點點頭。說我做什麼她都支持。

在我快要走了的時候,程月又拉住了我,說道:“老公,剛才午睡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噩夢。夢見有人站在我床頭,他說我不該離開他,把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扔在懸水嶺,在夢裡還非要讓我跟他回去。”

“你看到夢裡那個人的臉了嗎?”我拉著程月的手問道。

“他的臉被一片金光籠罩,我看不到他長得什麼模樣。但是我能感覺到他下來的方向,就是那邊。”

程月回憶夢裡人臉的時候,表情很是痛苦,像是一段痛苦的回憶,她說完之後往南邊一指。那是懸水嶺的方向。

我心裡一驚,一下想到了懸水嶺跟程月一樣同是玉生玉長的陰靈。

姜裁縫跟我說過,懸水嶺以前是個懸壺造靈的風水寶地,嶺有南北,靈分左右,要是孕育精靈的話,不可能只有一個。

程月能照陽光,就是陽靈,在她之外,還有一個陰靈。而那個陰靈要是活過來的話,就算是火陽子道長和我太姥爺重生,聯手也只能跟他打個平手。

我一直抱著僥倖心理,希望懸水嶺的陰靈能夠沉睡百年,等他復活我跟程月早已入土了,現在看來,陰靈很有可能已經醒來了。

我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寧願相信程月的夢不是偶然,而是醒來的陰靈給程月託夢了,必須要直面陰靈的問題了!

我看看時間,下午兩點了已經,老史沒有損失什麼,胖馮也沒有生命之憂,我現在要先去懸水嶺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陰靈葬身的墓穴。

當初我問姬懷先懸水嶺古墓在哪裡,姬懷先說老史是尋龍高手,可以找到墓穴。

幸好陰靈沒有程月在陽光下走動的本領,白天的時間我是不怕他出現的。

我一把抄起車鑰匙,對程月說道:“下午你看店,別讓大虎亂跑,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我出去辦點事,黑天之前就回來。”

程月對我點點頭,我拔腿走了出去,上車之後給老史打了一個電話。他告訴我他現在在蘇清那裡。

我開車到了蘇清的辦公樓,讓老史抓緊下來,等到老史上了車,我開車對著姜裁縫家裡馳去。

姜裁縫之前說過,陰靈只要復活,就會找到程月的氣息,而他就能割斷陰靈和程月之間的聯繫。

在車上我簡單把陰靈的事跟老史說了一遍,老史聽說了陰靈的厲害,汗都快下來了。

換做以前老史是不會害怕的,那會他是無牽無掛的光棍漢。但是現在他有了老婆,老婆肚子裡還有孩子,有家有口的人,牽掛就多了。

我歪頭看看老史,說道:“老史。你只要幫我找到陰靈的墓穴,然後你就離開,咱哥倆犯不著都去冒險。”

老史咬牙說道:“大憤,說實話,聽你說陰靈這麼厲害。哥真的有點怕,但我是那種臨陣脫逃的人嗎?我想了一下,姜裁縫當時為了讓你就範,想要把你媽和你爸分開埋葬,故意誇大了陰靈的本事。”

“但願吧。”我淡淡的說了一句。心裡打定主意不會讓老史去冒險。

很快到了姜裁縫的裁縫鋪,我跟老史進去之後,沒有發現姜裁縫的身影,按道理現在他應該正在飛針走線才對啊。

“擦,大白天就這麼敞著店門,也不怕小偷進來偷東西。”我對老史說道。

“你小子懂個屁,放眼紫桓縣,哪個不長眼的小偷敢偷他這個猛張飛?三年前倒是有一個,結果被他紮了一針,現在還是個瘸子。離開枴杖就不能走路。”

老史對我的孤陋寡聞很鄙視,說完又側耳聽了一下,壞笑著示意我不要大聲,接著他輕手輕腳往樓上走去。

在九龍山破廟裡受了重傷的碧羅剎,現在還在姜裁縫的家裡。難道姜裁縫跟碧羅剎,大白天在樓上干羞羞的事兒了?

不會吧,當初他倆一個寧可挑水也不挑人,另一個寧死也不跟著對方,這短短的兩三天。怎麼可能就膩歪到了一起?

不過想想也有可能,姜裁縫是個四十多歲的單身狗,體內的壞水可比老史多很了,而碧羅剎,聽傾城夫人的意思有嚴重的婦科病,只有男人才能給她治好。

八卦的心理登時趕走了我心頭的陰雲,我跟著老史的腳步,也輕手輕腳的向樓上走去。

上了樓梯之後,並沒有聽到什麼靡靡之音,我知道姜裁縫的臥室是哪個房間,就走到老史前邊,慢慢來到房間的門口。

臥室的門開著一條縫,我跟老史剛想趴著門縫往裡看,姜裁縫的聲音就傳來了:“大憤,利友。你倆在外面鬼鬼祟祟幹什麼?”

老史對我搖搖頭,意思是被發現了,然後他一把推開了房門。

房間里根本沒有我倆想像的事,只見碧羅剎躺在床上,姜裁縫端著一碗水,用勺子給碧羅剎喂水。

碧羅剎看我們進來,把眼一閉又把嘴抿上,搖著頭不喝姜裁縫的水。

姜裁縫把碗往床頭櫃上一摔,說道:“我可告訴你,別以為我是巴結你,我也是被傾城夫人逼的沒有辦法,才收留你這個燙手山芋的!你再跟我這樣,就給我滾出去吧,有多遠走多遠!”

呵呵,這是因為我和老史在場,姜裁縫丟不起這個人,這才發火的。

聽姜裁縫這麼一說,碧羅剎哼了一聲,掙紮著坐起來,然後就要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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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 回心轉意

碧羅剎也是剛烈的性子,一邊掙紮著下床,一邊還嘴硬:“謝姜大俠放我一條生路,小女子求之不得!”

看她的傷還沒好利索,要是下床不能能站穩都不一定,我一把跑了過去,按著碧羅剎的肩膀,把她按倒在床上。

講歪理都能跟我化敵為友,何況一個並沒有直接傷害程月的碧羅剎呢!

聽傾城夫人說碧羅剎也是被拓日格烈逼的,我感覺姜裁縫跟碧羅剎很般配,心說我撮合一下他們好了,也省的姜裁縫真的單身一輩子。

碧羅剎看看我,想要掙脫我的手,不過她身體虛弱不是我的對手,只好不服氣的躺下。然後閉著眼睛不再出聲。

“大憤,你小子這是干什麼?她想走你就讓她走!你要是不忍心,就把她帶回家,當做媽養著好了,老子這兩天真是受夠了!”

姜裁縫這暴脾氣。看我把碧羅剎按到了床上,又開始咋咋呼呼了。

老史看出來我的心思了,他走到姜裁縫面前,說道:“老薑,你喊什麼呢,我說你這麼大年齡了,是不是越活越糊塗了?有你這樣對待女生的嗎?”

“你小子喊誰老薑呢?我打你信不信?”姜裁縫看了看老史,舉起了拳頭。

老史挺了挺胸,說道:“吆喝,罵過女人又想打晚輩,你打吧,對這裡打!”

老史挑釁姜裁縫簡直是送死,剛才他還說姜裁縫是個暴脾氣,轉眼他自己又忘了。

我想制止老史已經來不及了,姜裁縫沒有用拳頭。而是抓住了老史的手腕用力一擰,老史就蹲下了,嘴裡哎吆哎吆的喊疼。

“小子,你也知道你是晚輩啊!就算是史將和花語在這裡,也不敢喊我一聲老薑,今天我就替他教訓教訓你!”

聽姜裁縫這麼一說,我就知道姜裁縫最近見過史將了,不然他不會知道史將和花語在一起。

姜裁縫看樣子一點不怕史將,讓我對他的功力又有了新的認識。

老史聽姜裁縫這麼一說,立馬慫了:“叔,叔,您老人家消消氣,我這不是為了你好嗎,不想你看著一個混血大美女,然後還一輩子單身。”

老史沒想到這句話又戳到了姜裁縫的痛處,姜裁縫又加了一把勁:“老子單身不單身管你這個小崽子什麼事!”

我上去想掰姜裁縫的胳膊,結果姜裁縫的胳膊跟鐵鑄的一樣根本掰不動,我看到碧羅剎要起來,連忙又按住碧羅剎。

我只好對著姜裁縫喊道:“姜叔,老史沒有惡意。他就是嘴孬一點,你抓緊放開他。”

姜裁縫罵道:“大憤,你小子也不是好鳥,今天我先治治史利友的臭嘴,回頭再收拾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小子經常在背後罵我是萬年單身狗!”

我真是哭笑不得,我可是有好多的事等待處理,現在好了,就因為床頭櫃上的一碗水,姜裁縫把火撒到老史身上了。

好個老史。已經不叫痛了,硬氣的說道:“老薑,算你狠,有種你弄死我,你不弄死我。就傳我鬼門十三針好了!”

“利友,你小子在背後罵我不說,現在還想學我的鬼門十三針,臥槽,是不是我的力氣用的小了?”姜裁縫說著就要再加一把勁。

老史喊道:“反正你又不打算結婚,不結婚哪裡來的孩子,這樣你老薑家就會絕後,鬼門十三針就要失傳了,與其讓這樣的絕技失傳,你還真不如傳給我算了。省的你背上千古罵名!”

老史這句話算是說到了點子上,姜裁縫馬上鬆開他,然後摸著自己滿臉的鬍子,喃喃的說道:“臥槽,這個事老子還真的忽略了!”

老史對我擠擠眼,意思是他腦子靈活,一句話就脫險了。

姜裁縫看看床上的碧羅剎,估計心裡在盤算碧羅剎能不能給他生孩子。

碧羅剎看姜裁縫那不帶善意的目光,臉都紅了,說道:“姓姜的,我雖然是養馬會餘孽,但是並不是傳聞中那樣水性楊花,我可是冰清玉潔的一個人,你想都不用想!岳憤,你放開我,我要離開這裡。”

碧羅剎說到冰清玉潔四個字的時候,我驀然發現姜裁縫眼中一亮,哈哈,有戲了!

姜裁縫能為一段感情堅持了二十多年,已經很不容易了。現在老史說到了傳宗接代又打動了他,他已經對碧羅剎有了興趣。

我在心裡開心的說道:我的姜叔,你終於開竅了!

我抬手就放開了碧羅剎,然後走到老史身邊,問老史有沒有事。

老史對我搖搖頭說沒事,那邊碧羅剎又坐了起來,掙紮著要下床。

這次不需要我出手了,姜裁縫已經出手按住了碧羅剎:“想走?沒這麼容易!我是受傾城夫人之托照顧你,而且還有控靈的監督,讓我把你限制在紫桓縣,你拍拍屁股走了,老子怎麼交差?”

碧羅剎聽到姜裁縫這麼說,恨的把牙咬得吱吱響,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我戳了戳姜裁縫,說道:“叔。人家是女的,你說話注意點,什麼拍拍屁股就走了,你應該說甩甩手走了。”

姜裁縫對我的提醒裝作不知道,不過說話的時候按照我說的改了口:“碧羅剎。我說的對吧?你不能光顧著自己開心,甩甩手就走了,回頭我怎麼面對傾城夫人和控靈?你要是想走我也不攔你,你先把傷養好,然後我找到傾城夫人,讓她給你安排去處,然後你再走也不遲。”

碧羅剎閉上眼睛,又不理姜裁縫了,姜裁縫的小暴脾氣又上來了,馬上就要發作。我又戳戳他,說道:“叔,溫柔一點!”

姜裁縫一回頭,對著我跟老史說道:“你們兩個小屁孩在這裡,我溫柔不起來,都給我滾到樓下等著去!”

老史一聽拉著我就要走,我又對床上的碧羅剎說道:“阿姨,其實人世間陽光下的生活也是不錯的,你好好休養,過幾天我帶幾個美女來看你。讓她們領著你逛街購物吃美食,放心吧,你會愛上這種生活的。”

碧羅剎一下把眼睛睜開,對我說道:“阿姨?我有這麼老嗎?”

我點頭哈腰的說道:“你不老,長得像十八歲,不過咱們輩分在這裡,以後你跟我姜叔……”

沒等我說完,姜裁縫回頭對我吼道:“滾!”

槽,這是怎麼了,那天老史等著跟蘇清親熱,開口讓我滾,你現在想要給碧羅剎展現一下溫柔,張口又讓我滾!

岳掌門這是招誰惹誰了!

沒等我在心裡感慨完,老史已經把我拉出了臥室,然後一路把我拉到樓下。

我倆坐下之後。老史說道:“碧羅剎雖然脫離了養馬會的掌控,但是畢竟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歲月,我感覺碧羅剎現在萬念俱灰,姜裁縫跟她估計不好進行,大憤。你感覺碧羅剎會不會同意跟老薑處朋友?”

我肯定的對老史說道,只要姜裁縫自己不作死,追到碧羅剎是遲早的事。

老史說碧羅剎的脾氣也不小,又問我為什麼這麼肯定。

我跟老史講了一個事,當年明朝大將洪承疇被俘之後。皇太極派了好多人勸降都沒用,都說洪承疇報著必死的決心,再勸降也是白費唇舌。

結果皇太極不死心,又派了範文程去勸降,範文程沒有直接勸降。而是跟洪承疇談古論今,良久之後,洪承疇也沒有表態。

這個時候房樑上有灰塵落到洪承疇的肩膀上,洪承疇伸手撣了撣灰塵。

範文程很快回來跟皇太極報告:“承疇必不死,惜其衣,況其身乎?”

老史一拍桌子,說道:“老子問你碧羅剎的事,你跟我扯什麼典故!”

“答案我已經告訴你了,怪你悟性低——碧羅剎要真的萬念俱灰,她會在意我喊她阿姨還是姐姐?既然她在意,那就是還留戀人間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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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 膽顫心驚

老史聽了我的話,還是沒有想明白。

我又肯定的說道:“就像洪承疇愛惜衣服就能看出來他不想死這一點上,我從碧羅剎在乎我對她的稱呼這一點斷定,她已經從陰影裡走出來了,人一旦走出思想的死胡同,發現世間有太多美好,哪裡還有什麼萬念俱灰!只要姜裁縫稍微用點心,他跟碧羅剎的事,一定能成!”

我話音剛落,姜裁縫下樓了,手裡端著一個空碗,很顯然,姜裁縫已經成功把水給碧羅剎喂了下去。

碧羅剎能喝下姜裁縫喂的水,這就證明她也回心轉意了。

現在姜裁縫從多年的戀愛陰影裡走了出來,碧羅剎也留戀人家了。那他們之間的事,真的被我說中了,基本能成。

老史看著空碗,對我一豎大拇指,說道:“大憤。這是我第一次對你心服口服,擦,你這個引經據典的逼裝的太好了!最近幾天我跟蘇清聊天,以前學到的聽來的一點玩意都快吹完了,實在沒有牛逼能吹了,以後我也要看看史書,跟蘇清擺一擺子曰詩云,不然在蘇清那裡我的形象要大打折扣了。”

姜裁縫看老史手舞足蹈的說個不停,過來把空碗放下,坐到椅子上,說道:“你倆個小崽子,又在背後說我什麼呢?”

老史叼上一根菸,頭一擰脖子一梗,看架勢還想跟姜裁縫鬥嘴。

我連忙制止了老史,然後老老實實把程月做夢的事跟姜裁縫說了。

姜裁縫愣了一下。掐了掐手指頭,然後看看老史:“誰讓你小子在我店裡抽菸的?要抽滾出去抽。”

老史切了一聲,不過還是識趣的夾著煙走了出去。

不知道姜裁縫有什麼話不想讓老史聽到,看他不說話,我就問道:“姜叔,你說能夠斬斷陰靈和程月之間的聯繫,怎麼斬斷?”

“程月假如不來月事的話,陰靈永遠找不到她,但是為了你小子,我沒辦法只好給她治病了,這樣一來,陰靈就會通過血腥味找到她,唉,我也沒想到,陰靈能來的這麼快!不過你放心,就算他要來,也要等一個月,他能託夢不但說明他醒了,還說明他沒有能力出來,假如他出來了。就不會託夢了。”

怪不得姜裁縫要把老史趕走,牽扯的女人的月事,這個老史還是不聽的好。

不過我也給了姜裁縫一個鄙視的眼神。

這麼簡單的事你當初說的多神秘,還什麼能夠斬斷陰靈和程月之間的聯繫,要真是那樣斬斷。我倒寧可跟陰靈決一死戰!

看來老史說姜裁縫當初故弄玄虛是為了逼我就範,這個也有道理!

現在我對姜裁縫的信任度直線下降,又問道:“姜叔,你跟我說實話,陰靈到底是不是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姜裁縫認真的說道:“這個我可沒有撒謊。不過萬事萬物相生相剋,陰靈雖然厲害,但是他最怕的就是人腳獾,陰靈跟程月一樣,全靠一塊玉撐著才能活動。只要人腳獾在陰靈的玉上面舔一口,陰靈就要煙消雲散了。”

人腳獾,傾城夫人倒是收服了一個,只是那隻人腳獾中了劇毒,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不過就算傾城夫人救活了那隻人腳獾,她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這次又不知道去哪裡隱居了,我也找不到她。

看我唉聲嘆氣的,姜裁縫說道:“我真的看不慣你小子這副德行,沒有人腳獾不是有大虎的嘛!我可是看出來了。你那隻貓以前吃了不少的玉件,再說了,它可是空鏡大師的弟子,在承天寺上轉了一遭之後,雖然它受了一點罪,不過承天寺的香火味激發了它體內的陽剛氣,用它來對付陰靈那是再好不過了!”

姜裁縫說道這裡拍拍我肩膀,算是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讓我安心了一點。

姜裁縫又提醒我道:“還有啊,你要注意保護程月的玉珮,她的玉珮跟你的子剛牌不一樣,你丟了子剛牌,最多損失了功力,但是程月的玉珮要是有閃失,她就死定了”

“我不管,只要陰靈有出現的跡象,我就帶著程月搬到你家來住,冰山李天天出任務,秦叔那個老不死的家裡還有人要照顧,反正到時我就賴上你了。”

聽我這麼說。姜裁縫不樂意了:“你小子又不是我兒子,憑什麼賴上我?”

我知道姜裁縫這是怕我打擾他跟碧羅剎的生活,我撇撇嘴說道:“哼哼,老牛吃嫩草。”

姜裁縫看看樓上,說道:“少廢話,真要論起年齡,碧羅剎比我大多了!”

看姜裁縫這個遮遮掩掩的樣子我就想笑,你心裡早就開始意淫人家給你生孩子了,現在倒是拿年齡說事了。

我說道:“切,人家明明是個小姑娘,姜叔,你這次豔福不淺啊,傾城夫人說過了,碧羅剎以後不能容顏不老了,這樣就等於去了她的魔性。她就等於是獲得了新生,以後你好好照顧她啊。”

姜裁縫又要怪我說多了,結果我手機響了,我對他擺擺手,然後掏出手機接聽了電話。是胖馮打來的。

“大憤,我查清楚了,警察能放你和利友走,是因為他們根本不會懷疑你們殺了人,因為死的那個小子,兩個月前就死過了。”

聽著胖馮說話喘著粗氣,我就讓他歇口氣慢慢說。

胖馮深呼吸幾口,接著說道:“兩個月前,懸水嶺的護林員中午巡山的時候,在懸水嶺上面發現了一具流乾了血液的屍體。他們就報警了,警察趕到之後勘察現場,初步判斷是胸口有致命傷失血過多,這才導致死亡的,警察就把屍體拖走,準備解剖之後再進一步確定死因,結果沒過幾天屍體不見了,是從法醫的解剖室不翼而飛的——這具屍體就是那個衡遠,警察後來找了好久也沒找到,由於衡遠父母都不在了。也沒有苦主來找,這個事情就被壓了下去,消息封鎖的很嚴,當初連我都不知道。昨天你們報警之後,警察很快確定死者就是兩個月前不翼而飛的屍體,他們終於可以把曾經丟失屍體的漏洞堵上了,當然不會再為難你跟利友,而且,他們怎麼立案?說你跟利友兩個殺了一具已經死去兩個月的屍體嗎?大憤,你知道就行了,千萬別往外說啊,告訴我這些的朋友,也是頂著壓力的,我不想辜負他對我的信任。”

我對胖馮的工作效率很滿意,連忙表示我會守口如瓶。絕對不會大範圍的擴散。

不過想想衡遠是死在了懸水嶺,我的心又沉了下來,我現在是真的不想把衡遠還有小影的事,和陰靈聯繫起來。

我對著手機認真的說道:“馮叔,辛苦你了。”

“大憤。我已經跑了半天了,你讓我打聽衡遠的事我已經給你打聽清楚了,那個小影的事你有沒有摸清一點頭緒?老叔我拚殺了半輩子,不想最後給自己留下一定無妄的帽子,帶著壞名聲苟且偷生。”

聽胖馮這麼說。我連忙安慰他,告訴他最遲明天我就聯繫他,然後我掛斷了電話。

這邊電話剛掛,還沒等我思考,柳校長的電話又來了。

“小岳啊。要是以前我還真能安排你來這裡看看那個女孩的屍體,但是今天情況有變,那個女孩放在太平間之後沒多久,她的母親去看她的時候,發現她的下體流血了,懷疑她死後遭受了別人的褻瀆,所以當場就報警了,現在警察已經把那個女孩拉走了,你要是想看的話,只能去找法醫了,對不住了小岳,女孩出了醫院,我也說不上話了,尤其是牽扯到了刑事案件。”

我連忙對柳校長說沒事的,你能告訴我這個消息,就已經幫了我大忙了,有空我帶著程月請你跟鄭哥吃飯。

掛了電話,我彙總了一下兩方這讓人膽顫心驚的信息,然後我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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