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重生之戰神呂布 作者:流浪的猴(連載中)

 
waterkcl 2019-6-20 16:16:2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00 243671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 17:52

  第五零零章:郝萌的方法

  呂布面色一沉「既然本初無膽,來日且看並州軍如何攻破蕩陰!一旦蕩陰城破,休怪本侯手下無情了,本侯記得本初長子袁譚尚在冀州,倒也不會無後,還有便是本侯如今已經是大漢的驃騎將軍。」

  「你……」袁紹指著呂布,臉色鐵青,同時呂布的話也讓他震驚,何時呂布成為了驃騎將軍,莫非是劉表與並州達成了不為人知的協定。

  三萬兵馬回到營寨之後,呂布將軍中的將領召集在了一處。

  「城內的冀州軍有兩萬之眾,且有城池之利,在魏郡更是聚集了三萬冀州軍,隨時會前往蕩陰,本侯要血洗蕩陰城內的冀州軍。」呂布緩緩道。

  帳內的將領聞言,也是熱血沸騰,他們跟隨呂布東征西戰,何曾畏懼過強大的敵人,並州軍的信念不容許他們在戰場上後退,就如同當日蕩陰城內的守軍一般,哪怕只有最後一名士兵,也要戰鬥到底。

  「主公,當嚴密打探魏郡大軍的動向。」賈詡道。

  呂布點了點頭,在戰場上,掌握了最快的情報,便是掌握了主動權。

  「命令軍中匠人,將霹靂車、床弩儘快準備妥當,我們也要給冀州軍一個迎頭痛擊。」呂布道。

  軍中的將領雖然知道霹靂車的事情,對於大軍擁有床弩這樣的利器,大部分將領還是不知道的,得知軍中竟然有床弩,許多將領也是興奮不已,床弩的威力他們早就聽說了,蕩陰城被破,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因為冀州軍擁有床弩之故。

  次日,留下五千大軍守護營寨,呂布命令張遼帶領五千兵馬佯攻南門,徐晃帶領五千士兵佯攻北門,親自率領兩萬兵馬進攻西門。

  大軍在城西擺開陣型之後,最先出現在守軍眼中的是他們熟悉的床弩,而且看床弩的體型,比城上的床弩要大上一些,數名士兵熟練的操控著床弩,將弩箭的方向對準了城牆。

  張郃見此,急忙命令士兵躲在女牆的後面,床弩雖然威力巨大,躲在女牆的後面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只是如此一來,戰場上的主動權,就到了並州軍的手中。

  「對準並州軍的床弩,只要他們敢上前,無需命令,直接攻擊。」張郃命令道,此時並州軍的床弩距離城牆足足有二百一十步的距離,如此遠的距離,就算是城上的床弩發射,到了二百步,也就沒有太大的效果了,對並州軍造不成威脅,而且己方佔據著城池之利,在城上,床弩發射的距離會更遠。

  「命令士兵,務必瞄準城上的床弩!」呂布道,他要的就是當冀州軍鬆懈的時候,給他們重大的創傷,相比於冀州的床弩,並州的床弩射程更遠,這就是巨大的優勢,如果不利用好這個優勢,就是對不起匠作坊的匠人了。

  「瞄準城上的床弩,將你們的最高水準拿出來,將城上的床弩最大程度的擊毀,你們是並州的床弩兵!」負責床弩士兵訓練的乃是郝萌。

  執掌床弩兵,對於郝萌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鼓舞,跟隨呂布的時間越久,他就越心急,因為並州軍的猛將越來越多了,他的武藝只能算作中上,一直以來只能鎮守在晉陽或者是附近的郡縣,身為一名將領,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重返戰場,在軍中操練兵馬,哪有跟隨呂布衝殺戰場來的痛快。

  接到呂布的任命之後,他就喜歡上了這個職業,床弩,那可是戰場上的王者,而呂布能夠將床弩交付給他,足見自己在呂布心中的地位,自從開始訓練床弩兵之後,郝萌也漸漸的喜歡上了床弩,就算是再勇猛的將領又能如何,只需要一次齊射,就能讓你含恨疆場。

  苦練床弩的郝萌,在掌控床弩的技術上在床弩兵中絕對頂尖的,即使不能做到箭無虛發,也能保證十之五六,這樣的精準程度,已經是很恐怖了。

  二百架床弩,也是匠作坊日夜不停打造而成。

  眯眼打量了床弩與城牆的距離之後,郝萌蹲在地上開始劃拉起來,反復推算沒有問題之後,才神色輕鬆的去檢驗床弩兵的瞄準情況。

  「平時是怎麼教你的,現在距離城牆大約有二百步,但是城牆的高度讓你忘到哪了,回去之後給本將軍好好的學學計算。」郝萌說完,便幫助床弩兵糾正了動作。

  在瞄準上,郝萌可是下了大功夫,在匠作坊的日子裡,不懂就問,他本就是軍中的將領,對於距離的估測還是比較準的,關鍵就是將城牆考慮進去之後,需要進行的計算太麻煩了,讓他這個大老粗學習很困難,好在匠作坊內不乏能人,在匠作坊的空地上,將床弩和城牆的最高點連接在一起之後,就能估測出大約是多少步了,這個方法讓郝萌如獲至寶,即使是隨軍作戰,也是帶著一遝圖紙,這上面可都是他的心血,若是呂布知道郝萌的方法,不知會作何感想了。

  郝萌不辭辛苦的糾正了許多不正確的床弩之後,跑到了呂布的身側「主公,床弩已經準備完畢。」

  呂布點頭道:「可是計算準確了?」郝萌在匠作坊內的行為,他可是一清二楚。

  「主公放心,已經計算在內了。」郝萌拍著胸脯保證。

  「那車輛的高度可曾考慮。」畢竟是事關重大,呂布再次問道。

  郝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幸虧主公提醒,否則卑職就犯下大錯了。」

  言畢,魏續皺眉沉思片刻之後,將手伸向了一旁的親衛,親衛會意,急忙將懷中的圖紙遞到了郝萌的手上。

  「這是何物?」一旁的賈詡也是疑惑道。

  「軍師,這可是卑職的寶貝,有了他,計算床弩到城牆的距離就簡單了很多。」郝萌道。

  「無需計算了,將床弩瞄準二百零一步的距離即可。」呂布道。

  正好翻到那一張圖紙的郝萌驚疑的看著呂布,訥訥道:「主公是如何得知的?」

  「等回去之後,本侯教你是如何計算的,先將城上的床弩擊毀再說。」呂布道:「瞄準之後,就下令攻擊。」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 17:53

  第五零一章:令冀州軍震撼的床弩

  郝萌將圖紙遞給了親衛,行了一禮,轉身向著床弩的方向跑去,心中對呂布的敬意更高了。

  「主公又是如何得知的?」賈詡剛才也正在腦海中計算著,畢竟這種時候,差上那麼一點的距離,就有可能與城上的床弩失之交臂。

  呂布笑道:「文和何時研究起算術了?」

  「待大軍得勝之後,屬下定要向主公請教。」賈詡拱手道,作為一名謀士,對於算術自然是有研究的,賈詡更是擅長計算,只不過從來未在人前顯露罷了,方才呂布計算的速度比他更快,如何不讓人驚訝。

  稍作調整之後,郝萌將腰間的佩劍拔出,專門負責觀察將領命令的士兵,在床弩準備妥當之後,便將目光彙聚到了郝萌這裡。

  城上的張郃突然感覺有些不對,並州軍的床弩在城外停留的時間太長了。

  張郃細眼打量了一眼城外的床弩,旋即便注視到了高高舉起佩劍的郝萌。

  「小心,並州軍要攻城了。」張郃大聲提醒道。

  話音剛落,二百架床弩開始逞威,咯吱咯吱的響聲,即便是在城牆上也能聽到。

  小號長槍一般的弩箭夾裹著巨大的威勢向著城上而來。

  城上近二十架床弩,在這一輪攻擊下,七零八落,看著不遠處的一架床弩上,在數支弩箭的威勢下,已經被瓦解,張郃的心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這麼遠的距離,還如此精準,難道要守軍將床弩藏起來嗎?

  「快快移動床弩。」張郃大喊道。

  對於並州軍的大舉進攻,袁紹十分重視,加上從鄴城送來的床弩,城內床弩的數量已經達到了兩百架,在西城上更是有足足百架床弩,在袁紹的認知裡,床弩的射程與霹靂車大致相當,佔據城牆的優勢,床弩的射程會更遠,如此一來摧毀並州軍賴以依靠的霹靂車就不在話下了。

  想像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當二十架床弩被摧毀的消息傳來後,袁紹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若是沒有床弩協助守城,可想而知守軍將會面臨什麼樣的局面,即使能夠守住蕩陰城,恐怕也會損失慘重。

  與並州軍比起來,袁紹也知道冀州軍沒有那種戰鬥到最後一人的必死之志,到時大軍面對床弩和霹靂車的雙重摧殘,士氣將會是何等的低落。

  「主公,可令士兵躲避在女牆之後,留下數十人觀察城外大軍的動靜,一旦並州軍開始攻城,其床弩與霹靂車定然也不會逞威,如此,蕩陰城可守。」逢紀道。

  不同於河東的守將,冀州可謂是人才濟濟,袁紹麾下的謀士也早已經研究過霹靂車。

  城上的張郃得到命令後,立即命令士兵躲在女牆的後面,被留在城上觀察並州軍的士兵,則是神情惶恐的看著霹靂車向著城上扔出了一塊塊巨石,在射程上,比之床弩還要遠。

  頓時,城上熱鬧了起來,躲在女牆後方的守軍有點多了,巨石仍舊能給他們帶來生命的威脅。

  巨石落在城上,濺起道道塵煙,碎屑的殺傷力雖然不大,若是打在露在外面的肌膚上,仍舊是很痛的。

  張郃眉頭微皺,下令將受傷或者是死去的士兵抬到城下。

  城下的守軍見到城上的慘狀,也是心中一涼,縱然是見過軍中士兵死在霹靂車下的情景,如今再看到也是心中發毛,那死狀實在是太慘不忍睹了,當初是攻城,沒有太多空閒的時間,而今卻是坐視袍澤被霹靂車摧殘。

  呂布得知城上的情況後也是眉頭微皺,霹靂車雖然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挫傷敵軍的銳氣,但是守軍明顯是發現了霹靂車的缺陷,只需命令士兵躲在女牆的後面,如今連城上的床弩都轉移了位置。

  「主公不必急在一時,城內有兩萬冀州軍,每日消耗的糧草也是巨大,只需令冀州的糧草運送不到城內,不出月餘,冀州軍必然糧盡而軍心大亂。」賈詡道。

  呂布點了點頭,攻打一座城池,有時需要數月,像雒陽那樣的堅城,縱然是城內只有兩萬大軍,糧草充足的話,十萬大軍兩年都不一定能夠攻下。

  呂布也是下定決心,這一次必定給袁紹一個狠狠的教訓。

  「傳令,讓所有的霹靂車,無需瞄準,只需將巨石砸落城內即可,郝萌負責防備守軍的床弩。」呂布道。

  如此,城內的守軍悲劇的發現,即使是在夜晚,巨石也不會停下,反正在漆黑的夜色裡,操控霹靂車的士兵也無需瞄準,機械的將一塊塊巨石拋到城上,但凡是被挑選成為霹靂車手,夜間不會如普通士兵那般成了瞎子。

  霹靂車不眠不休的足足攻打了三日,期間霹靂車也是多有損壞,隨行的匠人修整之後,立即運到前方。

  張郃就這樣提心吊膽的過了三日,尤其是夜晚的時候,更不能放鬆警惕,誰知道並州軍會不會在夜間突然發起進攻。

  最為糟糕的莫過於西城,城上隨處可見堆積的巨石,完全是並州軍在幫助守軍運送守城物資,在巨石下,原本挺平整的城牆也是變得坑坑窪窪,守軍也習慣性躲在女牆的後面,雖然偶爾有士兵會被巨石砸中,他們也在巨石下麻木了,反正就是不抬頭,死了就死了。

  最為悲壯的莫過於觀察城下動靜的五十名冀州軍士兵,每日都要更換數次,足足百架的霹靂車,攻打起來,巨石可謂是滿天飛,即使看到了巨石從天上降落,他們能躲在那裡呢。

  許多的巨石招呼在了城牆上,遠處看去,城牆上有著一塊塊觸目驚心的印記,城門後方的士兵偶爾也要承受一下巨石帶來的震動,相對城上的士兵而言,他們還是幸福的,至少沒有性命之憂。

  第四日,承受不住困意襲來的士兵,倒在冰涼的城牆上,此時已經是秋季,冀州軍的士兵穿的仍舊是夏季的服飾,為了取暖,甚至兩三個人抱作一團,即使不停的會有巨石落在城上,也擋不住困意,就在這時,密集的巨石突然停了下來。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 17:53

  第五零二章:特殊的內應

  「守城!」豁然驚醒的張郃雙眼通紅的大喝道,霹靂車剛剛停止,他便是察覺到了不對。

  城上的守軍慌忙撿起手邊的兵刃,迅速爬了起來,但見城外已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並州軍,他們甚至能夠看清井闌上弓箭手那猙獰的面容。

  「放箭!」張郃命令道。

  稀稀疏疏的箭雨給正在向前衝鋒的雲梯兵帶來了不小的困擾。

  井闌上的弓箭手,也開始射殺城上的守軍,他們的弓箭更多是向床弩旁的士兵招呼。

  原本被隱藏起來的床弩,也露出了猙獰的面容,向著攻城的並州軍展開了死亡射殺。

  進攻的並州軍,面對袍澤的死去,神色間除了悲痛之外還有憤怒,他們以更快的速度向城牆沖去。

  一架架雲梯搭在了城上,守軍兩三人一起合力,將一架架雲梯推到。

  「擂鼓!」呂布命令道。

  戰鼓聲陡然響起,更加刺激著攻城的並州士兵。

  張郃急忙命令向城內求援,他知道這是並州軍要對蕩陰發起真正的進攻了。

  弩箭夾裹著巨大的威勢,將兩名並州軍士兵直接貫穿,至死,他們的仍舊保持著向前衝鋒的姿勢,手中的盾牌,在床弩下是那麼的脆弱。

  有著井闌的掩護,操控床弩的士兵,死傷是最為慘重的。

  一名剛剛快要登上城牆的並州士兵,被城上突然出現的巨石砸落,下方兩名並州士兵也是跟隨著轟然落地,雲梯也是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力道,當場斷裂,只留下懸著在城上的半截雲梯。

  當並州軍的士兵攻上城牆之後,張郃陡然發現之前霹靂車拋上城牆的巨石,雖然能夠讓守軍就地取材,亦是給支援造成了不小的難度,城上的巨石太多了,莫要說清理,在並州軍不眠不休的攻擊下,城上的士兵都沒有更換,他們硬生生在城上守了三日,每到吃飯的時候,負責送飯的士兵才是最悲劇的。

  袁紹得知並州軍攻城的消息後,急忙命令馬延帶領兩千名士兵支援城西,城西這幾日的慘狀他也聽說了,只要並州軍不能登上城牆,一切都好說。

  當馬延帶領兩千精銳士兵趕到的時候,張郃正在率領士兵頑強的抵擋攻上城牆的並州軍。

  大喝一聲,馬延率領士兵殺了上去,兩千人的加入,讓城上的並州軍難以立足。

  連續一日的攻城,並州軍付出了上千人的代價,當然,對守軍造成的傷害更大,若不是張郃發現及時的話,恐怕此時城牆的控制權就在並州軍手中了。

  中軍大帳內,呂布皺眉沉思,同時擁有床弩和霹靂車這等利器,竟然沒能攻破蕩陰城,看來自己還是有些小覷了冀州軍,城內的冀州軍有兩萬人,且蕩陰距離冀州甚近,按照這樣的損失下去的話,就算時將蕩陰攻破,並州郡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這是呂布不願意看到的,他要的是大勝,一場能夠徹底震懾到冀州乃至天下的大勝,讓那些對並州有小心思的人不敢有任何的流露。

  或許是看出了呂布的心思,賈詡勸道:「主公,但凡是攻城大軍定然會有折損,冀州軍有三萬之眾,攻下五千人鎮守的蕩陰,尚且付出了一萬多人的代價,與其相比,我軍攻城之時,城上守軍的傷亡更大,不出半月,城內的大軍定然士氣渙散。」

  呂布點了點頭,看來自己還是沒能徹底的適應冷兵器時代的戰場,若是那種十萬人以上的戰場,死亡的將士恐怕能堆積如山。

  「重點攻打西門,讓城上的守軍不得安穩,不要在乎霹靂車的折損,這些東西就是一些鐵和木材打造的,並州不缺少這些東西。」呂布道。

  守軍再次回到了昨日的生活,面對不停攻擊的巨石,只能躲在女牆的後面瑟瑟發抖。

  袁紹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是一籌莫展,出城與並州軍正面對戰,他沒有這個勇氣,守城的話只能被動的挨打,還要小心並州軍別攻上城牆。

  深夜,蕩陰城內不時有披堅執銳的士兵走過,之前畢竟是並州軍佔據了蕩陰,且城內的百姓對冀州軍抵觸較大,雖然城內的世家盡心盡力幫助冀州軍,在戰爭的時候,任何因素都是不能忽視的。

  在王老漢的家中,卻是聚集了二十多人,若是有並州軍在城內,定然會發現,這些百姓是並州軍挑選而出,負責監督官員和城內守軍不侵害擾亂城內,皆是在城內有威望的百姓,與晉陽相仿,一旦穩定一座城池之後,晉陽的制度就會逐步在這座城池完善。

  「諸位,如今冀州軍在城內肆意妄為,殺害的普通百姓不計其數,老朽的三個兒子,有兩人就是死在他們的手中,家中的女子更是慘遭毒手,冀州軍對外稱是仁義之輩,卻是行如此豬狗不如之事,當初並州軍進城,雖然遭遇了抵抗,卻是對百姓秋毫無犯,老朽那時還記得並州的一名將軍,給老朽講述並州的種種,而今那名將領卻是死在了老朽的門前,為冀州軍殘忍的殺害。」王老漢老淚縱橫的說道。

  原本家中有十一人,而今只剩下他和三子了,這一切都是冀州軍所賜,對於冀州軍,他有著滔天的仇恨。

  眾人聞言,也是心有所感,紛紛述說冀州軍進城後的遭遇,尋常時候,他們甚至連家門都不敢打開,生怕將冀州軍引到家中。

  王老漢擦了擦眼淚,緩緩道:「冀州軍殘暴,與其在城內等死,不如和他們拼了,並州軍就在城外,若是能僥倖將城門的打開,迎接並州軍進城,就算是死,老朽也瞑目了。」

  眾人聞言沉默片刻之後,紛紛響應王老漢,但凡是被王老漢聚集在家中的,皆是受過冀州軍危害的。

  「既然大家都同意,我們就在明晚三更起事,切莫走露了消息。」王老漢叮囑道:「各位回去之後,可以聯絡那些受過冀州軍殺害的人家,人越多,勝算就越大。」

  「若是能夠和城外的並州軍聯繫上的話,此行的勝算也就大了很多。」一名老者歎道。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 17:54

  第五零三章:震撼

  眾人聞言沉默不語,他們剛剛過上並州軍帶來的生活,沒想到轉眼之間因為冀州軍的到來,將這一切完全破壞了,本來對於冀州軍進駐蕩陰,百姓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的,誰成為城池的主人,他們依舊會正常的生活,但是冀州軍的暴行,將並州軍的形象襯托的格外高大,世家也在冀州軍的扶持下,再次出現在百姓的視野,剛剛從並州軍手中得到的田地,也被世家強橫的收回,從始至終,沒有一名冀州的官員或者是將領出來為百姓說上一句話。

  「冀州軍守衛森嚴,各位切不可走漏了風聲,否則我們就要葬身城內了。」王老漢臨行前再次叮囑道。

  商議妥當之後,王老漢將隱藏在家中的一柄長刀拿了出來,或許是因為放置的時間太久,上面滿是鏽跡,王家是獵戶出身,弓箭被並州軍進城之後收走了,這柄卻是長刀一直隱藏在床下,時隔多年,再次派上了用場。

  小心翼翼的將刀上的鏽跡磨去之後,王老漢鄭重的將刀遞給了小子王三「三兒,明晚,你就用這把刀,為死去的兩位兄長和家中的孩子報仇,殺的冀州軍越多越好!」

  王三接過長刀,重重的點了點頭,他心中的怒火需要冀州軍的鮮血來熄滅,他永遠也忘記不了冀州軍進城之後家中的慘狀,若不是王老漢死死的按住他,恐怕他當時就暴起了,死,對於他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

  次日深夜,近五百名百姓,向著西門的方向而來,百姓中間的獵戶,在前方打探著消息,防止被城內的守軍發現,百姓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有殺豬刀、棍棒,甚至有的百姓手中拿的是菜刀,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士氣,仇恨的驅使下,讓他們放棄了逆來順受。

  城內巡守的士兵雖然不少,但警惕性不高,在城內有著上萬大軍,何人敢在城內搗亂。

  終於靠近了城門,王老漢大喝道:「奪取城門,迎接並州軍進城!」

  近五百名百姓,向著城門的方向義無反顧的沖了過去。

  城上的張郃亦是聽到不遠處的動靜,臉色微變,急忙命令道:「城內有並州軍的內應,隨本將軍殺!」

  張郃帶領五百名士兵殺下城牆,霹靂車的巨石下,瞬間死去了近十人。

  「殺!」張郃一聲令下,數百名士兵殺向了氣勢洶洶的百姓。

  城門的守軍亦是舉起刀槍沖了上去,火光的照耀下,當他們看清衝擊城門的不過是一群百姓,頓時放下心來,不少百姓還是手持棍棒,這樣的隊伍,最多只是給守軍帶來一點困擾罷了,甚至不需要告知城內的大軍。

  長刀在手的張郃,在百姓中間所向披靡,手起刀落,轉眼已經有七名百姓死在了他的手中。

  然而這些百姓面對死亡,卻是沒有後退,義無反顧的沖向了城門。

  也許是百姓太過勇猛,也許是守軍輕視之下,數名百姓來到城門旁,緩緩的推動著城門。

  張郃眼神一緊,若是在這種時候,讓百姓將城門打開,對於城內的守軍來說絕對是一場噩夢!「殺光這些逆賊!」張郃大喝一聲,搭弓上箭,將一名滿臉仇恨正在推動城門的百姓射殺。

  不到半個時辰,五百名百姓,全部倒在了血泊中,他們無一不是死在向城門衝鋒的路上,王老漢至死仍舊緊盯著那打開了一條僅僅容許一人通過縫隙。

  打開了一條縫隙的城門,緩緩關閉,張郃卻沒有擊破逆賊後的欣喜,他也看出了這些只能城內普通的百姓,斷然不會是並州軍在城中的內應,這也是張郃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普通百姓衝擊城門,究竟需要何等的勇氣,即便是攻破了一座城池之後,遭遇到的抵抗,很少會來自百姓。

  「速去稟告鄴侯,西門發生的事情。」張郃命令道。

  時刻關注蕩陰的並州軍,也在西門緩緩的打開的時候,便告知了呂布。

  當呂布率領千名騎兵趕到西門之時,城門正在關閉,此時再進攻,已經失去了意義。

  冀州軍對於城內的守護太嚴密了,即使是飛鷹士兵,也僅僅有十餘人躲在城內,監視著冀州軍的舉動。

  「主公,明日便會有消息傳來。」賈詡也是十分惋惜,這麼好的機會,就這樣溜走了,若是城門打開的時間再多上那麼一會兒,並州軍就能順勢攻進城內。

  呂布的騎兵返回軍中,心中仍舊在疑惑,看形勢不像是守軍在耍詐,再說這樣的情況下,守軍耍詐沒有太大的作用,按說並州軍在城內並沒有內應,這是不爭的事實,城內的世家巴不得將並州軍擊退,又豈會幫助並州軍奪取蕩陰。

  袁紹得知一群亂民衝擊城門,甚至將西門差點打開的事情後,也是大為惱火「嚴查城內的宵小之輩!」同時也感覺到了震撼,普通百姓衝擊城門,比之內應更加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逢紀見此欲言又止,不過他也知道,一旦城內的百姓再次出現這樣的情況,對於冀州軍來說是十分麻煩的。

  袁紹的這道命令,讓城內的百姓更加的遭殃了,士兵最喜歡的便是闖入百姓的家中,不僅可以得到很多東西,碰到女子,也可以釋放一下在軍中積攢的慾望。

  與此同時,飛鷹也將城內昨晚的變動傳到了城外的大軍之中。

  呂布將手中的書信交給賈詡後,陷入了沉默之中。

  帳內的將領也是十分好奇昨晚城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昨晚西門被打開的事情,在軍中早已傳開。

  「文和,你將昨晚城內發生的事情告知眾人吧。」呂布歎道。

  「喏。」賈詡拱手道。

  「昨晚有近五百名百姓在一名百姓的帶領下,衝擊西門,險些將西門的打開,面對冀州軍,這些百姓無一倖存,組織這場進攻的是並州軍治理蕩陰之時,從百姓中挑選監督官員和將領的糾察人員,袁紹大怒之下,命令士兵搜查城內的宵小,許多百姓因此慘遭毒手,此時城內的百姓十不存一。」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 17:54

  第五零四章:呂布上陣

  賈詡的話很簡短,帳內的眾人卻是如同呂布一般陷入了沉默,這一刻,在他們的肩上,又多了一個仇恨。

  他們可以想像到當時的情景,百姓手中能有什麼像樣的兵刃,使用更多的恐怕只能是一些棍棒,這些百姓卻是為了並州軍,倒在了前進的路上,不管他們是為了自己的仇恨還是為了迎接並州軍進城,此刻都是並州軍的朋友。

  「卑職願為前部攻打蕩陰!」張遼沉聲道。

  帳內的將領紛紛請戰。

  呂布道:「張遼率領兩千名士兵為前部,攻打西門,大軍隨後掩殺,務必攻克蕩陰!」

  不管百姓是處於什麼樣的目的,他們是為了並州軍而倒在了冀州軍的手上。

  對於百姓,呂布一直是寬厚的,蕩陰城內的百姓用行動深深的刺激到了呂布。

  「典韋,點齊親衛,本侯要親自攻城,為死在城內的並州軍將士和百姓報仇!」呂布道。

  賈詡和帳內的將領雖然覺得呂布的行為不妥,卻是沒有人上前勸阻。

  「再快點!」郝萌不停的催促著霹靂車手,就連沉寂了許久的床弩也開始逞威,他們為的就是震懾城內的守軍。

  西門上的守軍不知今日是怎麼了,不僅巨石比以往多了,連床弩都開始攻擊,負責觀望的士兵首當其衝!

  眯眼打量了一眼遠處的戰場,呂布見一支弩箭射到城牆內,粗大的弩箭裸露在外,心中有了一個念頭。

  操控床弩的士兵雖然不理解上面下達的命令,仍舊是照辦了,一支支弩箭向著城牆的方向而去,不一會兒,城牆上便插滿了密密麻麻的弩箭。

  賈詡見此眼前一亮,若是攻城的士兵,能夠依靠弩箭登上城牆的話,就方便了很多,即使守軍推倒了雲梯,只要是身手矯捷的士兵,亦是能夠通過射進城牆的弩箭登上城牆,如此,攻上城頭就變得簡單了很多。

  床弩和霹靂車停止後,張遼率領兩千士兵,向著西門最先發起了攻擊。

  張郃看到並州軍前方的張遼,心中一驚,張遼的勇猛在冀州軍中可謂是達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

  「將弓箭對準那名將領,務必將此人射殺!」張郃命令道。

  令張郃失望的是,守護在張遼身側的盾兵,將射來的箭矢,盡數擋住。

  雲梯掛在城牆上後,張遼活動了一下筋骨,將目光瞄準了一架雲梯,這架雲梯的旁邊,弩箭有七八支。

  單手提刀,張遼縱身一躍,快速向城上而去。

  奉命觀察張遼的士兵急忙將這一情況告知了張郃。

  「將這架雲梯推倒!」張郃命令道。

  此時張郃已經到了爬到了一半的高度,只需片刻就能登上城牆,然而上方的雲梯,緩緩離開了城牆。

  張遼冷哼一聲,腳下用力一蹬,身體離開了雲梯,右手抓住了一支弩箭,這時張遼才注意到,弩箭的入牆恐怕有一尺,找到落腳點後,張遼向著城牆再次而去。

  正在攀爬雲梯的並州軍士兵見到張遼的動作,紛紛效仿,張遼的親衛,更是快速順著弩箭追趕張遼的步伐。

  「將軍,沒有發現張遼落地。」

  張郃眉頭微皺,蕩陰的城牆有五丈高,即使是一半的高度,掉下去也會受傷,突然,張郃想到了最初射向城牆的弩箭。

  「將檑木順著城牆扔下去!」

  張郃的話音剛落,張遼就登上了城牆,爆喝一聲,雙手持刀,將兩名剛剛舉起檑木的士兵擊殺。

  張遼的親衛也緊隨著爬到了城牆,以張遼為中心,向著守城的士兵殺去。

  守城的士兵亦是有些迷茫,明明沒有一架雲梯順利的搭在城牆上,並州軍又是如何攻上城牆的。

  率領十餘名親衛的張遼勇不可當,將周圍的冀州軍殺的丟盔棄甲。

  張郃見到越來越多的並州軍登上了城牆,急忙派人向袁紹求援,而後帶領百餘名士兵趕了過來。

  呂布叮囑了賈詡幾句之後,率領五百名親衛,向著城牆的方向而來,這也是呂布第一次參與到攻城的士兵之中,戰鬥之中,攻城是最危險的,無論你的武藝有多麼的高強,面對守軍的箭矢和檑木巨石,足以讓你手忙腳亂,一不小心還會有死亡的危險。

  數名親衛在呂布的前面,向著城牆爬去,他們口咬環首刀,左手持著盾牌。

  右手提畫戟,呂布順著雲梯,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城上而去,典韋就在呂布不遠處的雲梯上,距離城牆更近,作為親衛統領,他要幫呂布掃清前方的敵人,保證呂布能夠順利的登上城牆,至於說登上城牆之後的呂布,對於守軍來說,絕對是噩夢。

  與普通的將士相比,呂布太過於突出了,以至於剛剛來到城下,便被城上的守軍發現,張郃命令兩名士兵準備好檑木巨石,只要能夠在戰場上將呂布殺死或者是擊傷,對於並州軍來說絕對是致命的打擊,同時他也不得不佩服呂布的膽氣,竟然敢親自攻城。

  一軍主將,對於大軍來說就是主心骨,一旦有任何的變故,於大軍的士氣而言是致命的打擊,如果能將呂布擊殺或者是擊傷,這場戰爭就是勝了。

  一名親衛就要接近城牆,就在這時,他的頭頂上突然出現了一塊巨石,他甚至能夠看到巨石底部的裂紋,咬牙舉盾抵擋,他不能躲,因為在下方,有著他的將軍,哪怕是死,也要頂住。

  巨石下落的高度最多不過半丈,仍舊是夾裹著巨大的威勢,縱然這名親衛奮力抵擋,抓住雲梯的右手還是鬆開了。

  距離城牆最多還有兩丈的距離,呂布卻是不敢掉以輕心,注意到上方的情況之後,呂布縱身一躍,抓住了城牆上的弩箭,並沒有順著弩箭向上攀爬,而是向右側移動了約有一丈之後,才向著城上而去。

  三名親衛從雲梯上跌倒,雲梯也被砸斷,張郃急忙命令士兵將檑木巨石順著城牆向下攻擊,他可是記得張遼就是在雲梯被推倒後登上城牆的,可見之前射入城牆的弩箭,能夠讓並州軍攻上城牆。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 17:55

  第五零五章:冀州援兵

  有驚無險的靠近了城牆,左手用力一拉一撐,縱身一躍,呂布來到了城牆之上,而此時,典韋亦是登上了城牆,揮舞著雙戟向著呂布的方向而來,守軍見此,紛紛向典韋沖去。

  登上城牆後的呂布,手中的畫戟就沒有停止過,帶走一名名守軍的性命,僅僅片刻,在呂布面前倒下的守軍已經達到了二十人,其餘守軍看向呂布的眼神充滿了畏懼,不提呂布那壓迫性的身高,僅僅是那凌厲的戟法,就震懾住了他們。

  呂布大殺四方,越來越多的親衛,向著呂布的方向聚攏而來。

  有著城牆之上並州軍的掩護,越來越多的士兵登上了城牆,面對數倍的守軍,攀上城牆的並州將士爆發出了驚人的戰鬥力,當他們知道這次的戰鬥是和呂布一起的時候,就已經沸騰了。

  袁紹接連得到張遼和呂布親自攻城的消息之後,點齊五千兵馬向著西門殺了過來。

  當袁紹來到西門時,城上並州軍的人數已經達到了三百餘人,若是再晚上片刻,就算是率領大軍前來,恐怕也難以將並州軍趕下城牆。

  「殺!」袁紹一聲令下,三千名將士投入到了西門之上。

  有著三千將士的加入,張郃也是長舒了一口氣,當日在右北平,張郃可是見識到了呂布的厲害,若論和呂布單打獨鬥,他是斷然不敢了,不停的命令士兵向著呂布的方向傾瀉箭雨,以此阻擋呂布進攻的步伐。

  呂布身旁的親衛,在弓箭下倒下的不少,呂布正欲殺向張郃,突然見到袁紹率領大軍趕來。

  鞠義率領先登死士,在城上不停的收割並州軍將士的性命,有著鎧甲的防護,他們有時就無需抵擋並州軍的刀槍,只需將手中的長槍不停的刺向敵軍即可。

  先登死士的加入,讓攻城的並州軍為之一頓,不是並州軍不勇猛,而是先登死士太過厲害了。

  呂布見此,心知想要攻下蕩陰已經是不可能了,恐怕賈詡稍後就要鳴金收兵了,有自己在城牆上,賈詡也不可能放開手腳。

  呂布從親衛的手中接過大一號的弓箭,搭弓上箭,對準了袁紹,一百五十步的距離,對於一般的弓箭手來說或許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距離。

  「主公小心!」一直關注呂布動作的張郃大喊道。

  箭矢距離袁紹最多還有十步的距離,袁紹甚至看到了箭簇上面的寒芒,如此短的距離,想要抵擋,已經是不能。

  守護在袁紹身旁的親衛,義無反顧的擋在了袁紹的身前,箭簇穿過親衛的咽喉,強大的力道,直接貫穿了士兵的喉嚨,脖頸上噴灑的鮮血,打濕了袁紹那略顯蒼白的臉龐,方才那一瞬間,他已經感覺到了死亡距離自己如此近。

  「保護主公!」朱靈大喝一聲,數名親衛將袁紹死死的護在了中間。

  就在這時,並州軍中鳴金之聲陡然響起,正在衝鋒的並州軍也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不要走了呂布!」驚慌的袁紹大吼道。

  呂布冷笑一聲,接過畫戟,但凡是上前的士兵無一倖免。

  「放箭!」畏懼之後的袁紹,從來沒有如此迫切的想要殺死呂布。

  密集的箭矢向著呂布而來,數名親衛持盾上前,密集的箭矢傳來的力道讓他們不停的後退。

  「撤!」呂布大喝一聲,守護在身旁的親衛,順著城牆開始了撤退。

  呂布深深的看了袁紹一眼,翻身躍下城牆,有著弩箭作為依託,很快便來到了城下,此時城上的檑木巨石如同向著城下瘋狂的砸來,動作稍慢的士兵,倒在了城下。

  「加固城牆,謹防並州軍攻城。」袁紹下令之後,匆忙離開了城牆,因為他看到並州軍撤退之後,操控霹靂車的士兵再次開始了他們的工作,向城上不斷的抛灑巨石。

  「主公,經此一戰,恐怕守軍會加固城防,冀州軍距離蕩陰只有三日的路程。」賈詡道。

  呂布眼前一亮,若是能夠將冀州的援兵擊破,對於城內的守軍來說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有多少人?」呂布問道。

  「最低也有兩萬兵馬,押運的糧草和器械,其中不乏床弩。」賈詡明白呂布的用意,緩緩道。

  呂布沉思片刻道:「文和,本侯欲要率領兩萬兵馬將冀州援兵擊破。」

  賈詡搖了搖頭「主公,此時城內地尚有萬餘大軍,且有先登死士這般精銳,主公若是率領大軍前往,袁紹得知,定然會出兵,且秋雨連綿,大軍突襲不易。」

  看著賈詡自信的神色,呂布問道:「文和可是有破敵之策?」

  賈詡點了點頭,附耳說了一通。

  呂布眉頭微皺,旋即點了點頭「就以文和之計。」

  自從當日攻城後,接連數日,大雨就沒有停過,並州軍也停止了攻打蕩陰,這讓城內的守軍鬆了一口氣,提心吊膽的滋味很不好受。

  連續的降雨,也讓原本三日的路程,走了五日。

  蕩陰城內,隨處可見積水,整個城池也是陷入了泥濘之中,除了兩條貫穿東西南北的道路之外,其他的道路還是土路,每逢雨天,積水甚多,此時已經到了深秋,夜晚和清晨,也變得寒冷起來,冀州軍的將士還是穿著夏季的服飾,守在城上的士兵才是最為辛苦的,以往鎮守城池,即使到了夜晚,留下哨兵之後,大部分的將士還是能夠得到休息的,如今夜晚的天氣那麼冷,睡覺也變得困難了很多。

  自從得到冀州的大軍前往蕩陰的消息之後,袁紹就命令士兵密切打探並州軍的動向,冀州運送而來的物資裡面,不僅僅有床弩這等利器,還有糧草,至於士兵的衣服,就勉強湊合著用吧,軍中的將士對這一點也是習慣了,除非到了冬季,否則士兵的衣服就只能是夏季的。

  兩萬冀州的援兵和物資對於城內的大軍來說是極為重要的,不容有失,接連的雨天,也讓袁紹的心情莫名的煩躁,尤其是走在城內濕漉漉的道路上,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 17:56

  第五零六章:襲擾

  「主公,並州軍沒有異動,恐怕是別有所圖。」逢紀提醒道,並州軍表現的太過安靜了,自從那日攻打蕩陰之後便沒了動靜,這一切都透露著詭異。

  「也許是並州軍見蕩陰城難以攻破,有撤退之心?」袁紹疑問道。

  逢紀拱手道:「主公,此番並州軍出動近四萬兵馬,聲勢浩大,奪取蕩陰之心由此可見,在攻城之中,並州軍隱隱佔據著上風,且晉侯勇武天下皆知,豈會輕易撤軍。」若是並州軍正面攻打蕩陰的話,冀州軍是不會畏懼的,即便是面對並州軍的霹靂車和床弩,令冀州軍無還手之力,但並州軍想要攻破蕩陰,卻是極為困難,且蕩陰與冀州軍相距不遠。

  按照逢紀的想法,是在並州軍到達朝歌之前,便撤軍回冀州,方才是正道。

  袁紹眉頭微皺,將目光投向了許攸「子遠,以你之見呢?」

  許攸沉思良久拱手道:「主公,無論並州軍有何陰謀,待冀州援軍進城之後,縱然並州軍再精銳,也只能無功而返,我軍只需固守蕩陰,觀並州軍動向即可。」

  「只是可惜了本侯的上將顏良在並州軍的手中。」袁紹歎息道,顏良被張遼生擒,是袁紹心中揮之不去的痛,顏良跟隨他多年,忠心自不必說,他對顏良也是頗為欣賞的,沒想到自從和並州軍為敵之後,文醜身死,顏良被擒。

  「主公,田豐大人曾出使並州軍,並州軍也打算用糧草交換顏良將軍,待戰事結束之後,可再派遣使者前往。」許攸道。

  袁紹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雙方罷戰之後,出使並州軍之事,就有勞田大人再走一遭了。」

  許攸卻是拱手道:「主公,屆時卑職願意前往並州軍中,盡力將顏良將軍贖回。」

  「有子遠前往,顏良將軍無憂矣。」袁紹笑道。

  通過這件事,許攸也看清了顏良在袁紹心中的地位,即使被生擒之後,冀州名將張郃和高覽亦是沒有受到重用,若是能夠將顏良帶回軍中,不僅能夠提升他在袁紹心目中的地位,還能與顏良這樣的軍中猛將打好關係。

  冀州之中,顏良與逢紀的關係最為密切,而逢紀暗中支持的是袁尚,許攸雖然態度不明,支持的卻是袁譚,田豐雖然也支持袁譚,但是這個人的脾氣太過不好了,經常對許攸冷嘲熱諷,否則許攸也不會多次在袁紹的面前給田豐使絆子。

  若是能夠將顏良拉攏到袁譚的陣營中來,袁譚繼承袁紹的位置就十拿九穩了,到時他就是擁護袁譚的頭號功臣。

  田豐詫異的看著許攸,並州與冀州此時仍舊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即使戰事結束之後前往並州軍中,也是有性命危險的。

  逢紀深深的看了許攸一眼,對於許攸暗中的小動作,他是比較清楚的,掌管冀州情報的逢紀,若是想要知道,就連許攸每日幹什麼事情他都是清楚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逢紀的目光,許攸與逢紀對視一眼後,低下了頭,在冀州,他最為畏懼的也是逢紀,別看逢紀平時在冀州一副秋毫無犯的模樣,實則是袁紹帳下最為恐怖的人物,僅僅是掌管冀州情報這一點,就足以讓所有的官員心存畏懼。

  袁紹沒有注意到麾下謀士的暗鬥「命令張郃率領兵馬,前往城外迎接大軍進城。」

  道路泥濘,從鄴城前來的冀州軍可謂是怨聲載道,在泥濘的道路上,想要讓馬車前進,需要付出比平時更多的功夫,一日的路程,往往需要三日甚至更多。

  這一次的秋雨在冀州將士的眼中也有些過分了,雨勢稍大不提,還沒日沒夜的下,彷彿要將今年的乾旱補回來一般。

  不時可以聽到士兵埋怨的聲音,兩萬人的隊伍也是浩浩蕩蕩,馬車上運送的輜重才是最為拖累大軍速度的。

  此次冀州軍的主將乃是田疇,在冀州軍中也是數得上號的將領,袁紹的本意是袁譚親自率兵前來,不想袁譚率兵平定黑山軍去了。

  越是靠近蕩陰,田疇就越發的謹慎,不時向隨軍而來的辛評請教,軍中的千名騎兵,有一半撒向了戰場上,並州軍就在蕩陰城外,這批糧草輜重對於大軍來說太過重要了,容不得半點閃失,對於田疇的謹慎,辛評也是比較欣賞的。

  暗中觀察冀州大軍的趙數也是不時的點頭,以他的眼光自然能夠看出冀州軍看似鬆懈,實則就有五千兵馬隨時能夠出動,這五千人就在車隊的中間位置,一旦車隊遭遇到情況能夠隨時支援。

  呂布是不會讓這些人順利的進入蕩陰城的,他將麾下的騎兵分給張遼千人,就是要讓這些大軍不能安穩的進入城內,同時分散城內冀州軍的注意力。

  面對飛騎的斥候,冀州軍的斥候就顯得有些弱了,在飛騎的眼中,冀州軍的斥候不僅箭術不行,裝備了馬鐙之後騎術也是一般,在泥濘的道路上,戰馬前行在他們眼中都有些費力,飛騎的戰馬是並州最好的,自然不是常年駐守在冀州境內的大軍可以比擬。

  一輪交鋒之後,冀州軍的斥候無一倖免,而張遼也是帶著飛騎,悄然殺向冀州大軍的末尾,張遼對於呂布的命令也是有些不解,即便是城內城外的冀州軍人數加在一起有四萬之眾,這也是一舉攻破冀州軍的時機,不過他相信呂布是有其他計謀的。

  「辛大人,後方的斥候到現在還沒有傳來消息。」田疇擔憂道,此時距離蕩陰不過有一日的路程,也是最需要謹慎的一段路程。

  辛評稍作沉思道:「田將軍,當謹防並州軍的騎兵,可令大軍做好準備,防止並州軍偷襲。」並州軍聞名天下,作為冀州的官員,辛評也曾深入的瞭解過並州戰力最為強盛的飛騎,若論戰馬、鎧甲、兵刃,諸侯軍中的騎兵能夠與飛騎相提並論者,難以找到,飛騎最為擅長的莫過於騎射,以弓馬嫺熟著稱的鮮卑人就是敗在了飛騎的騎射之上,與幽州的白馬義從一般,飛騎對於騎兵的騎射極為重視,再加上飛騎的戰馬,想要在戰場上追到這支騎兵,是十分困難的。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 17:56

  第五零七章:伏兵

  田疇聞言不疑有他,急忙帶領兩千士兵,趕往車隊的後方。

  就在這時,張遼率領千名飛騎殺到。

  泥濘的道路上,騎兵衝鋒之時雖然沒有滾滾的塵煙,卻是帶起了點點泥水,上前騎兵如同踏著泥浪前來,蔚為壯觀。

  「快快告知將軍,弓箭手做好準備!」一名將領大喝道。

  慌亂的冀州軍在將領的大喝聲中漸漸的穩定了下來,前方的兩萬大軍也給了他們一定的信心,只要拖住這些騎兵,待大軍趕到,就是勝了,至於說逃走,不說飛騎會不會放過他們,在這樣陰雨連綿的天氣裡,逃能逃到哪裡去。

  「放箭!」將領大喝一聲,弓箭手匆忙鬆開弓弦。

  稀疏無力的箭雨,沒能給騎術精湛的飛騎帶來傷亡。

  飛騎在戰馬上躲避箭矢的動作,也是刺激到了冀州軍,面對這樣的騎兵,他們從心底感到畏懼,冀州的將領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衝殺而來的飛騎,冀州的騎兵裝備馬鐙之後,騎術有了很大的進步,可是與眼前的騎兵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放箭!」張遼大喝一聲,千名飛騎將手中的箭矢射向了冀州軍。

  「盾兵上前!」霍然驚醒的冀州將領急忙命令道,但是慌亂的盾兵並沒有給身後的袍澤帶來安全,不少箭矢透過空隙,在軍中肆虐著。

  一輪箭雨,射傷了百餘名冀州士兵,倒在地上的冀州軍士兵不停的哀嚎著,讓戰場上的氣氛更加的凝重。

  然而令冀州軍將領詫異的是飛騎並沒有趁勢沖上前來,暗自慶倖的將領看向了面前的馬車,暗道將軍傳授的經驗果然沒錯,騎兵面對車隊,除了射箭之外,也難有作為,運送輜重的車輛能夠在很大程度上阻擋騎兵的步伐,這也是運糧的隊伍在遇到襲擊時會下令將糧車聚攏在一處的原因。

  率領兩千將士趕來的田疇,恰巧看到飛騎齊騎射之後整齊劃一的動作,即使是冀州的步兵恐怕也是難以做到的吧。

  順著戰場轉了一個彎後,飛騎再次將弓箭對準了冀州軍,周而復始之下,就算是防守再嚴密的隊伍也會出現疏漏,如此就只能不斷的死傷。

  「防禦!」田疇大喝道,不是他沒有在戰場上和飛騎較量的勇氣,而是輜重太過重要,只需抵禦住這些騎兵即可。

  此時戰場上成了飛騎在表演,飛騎基本上就在一箭之地,向著冀州軍射出手中的箭矢之後,轉彎便走,不給冀州軍進攻的機會,也不讓冀州軍有鬆懈的機會。

  即使盾兵自認為防禦的很嚴密了,總會有那麼一些箭矢射到軍中。

  田疇鐵青著臉注視著飛騎的動作,在冀州軍,他沒有見過這樣的騎兵,即使是擅長騎射的白馬義從,恐怕也做不到這樣吧,完全就是飛騎士兵在炫耀騎射一般,他們對於距離的掌控也是那麼的好,剛好處於己方箭矢的射程邊緣。

  弓箭手能夠射到百步的距離,但是準頭上就差了很多,一些士兵甚至只能夠達到八十步的距離,若是下令放箭的話,只能惹來並州軍的笑話。

  五輪箭雨之後,飛騎停止了表演,勒馬佇立在弓箭手的射程之外,有說有笑的交談著,似乎在議論方才自己殺死了多少敵人,絲毫沒有顧及到嚴陣以待的冀州軍將士的感受。

  「撤!」田疇恨恨的看了一眼囂張的飛騎,邊防守邊追趕前行中的大軍。

  張遼並沒有率領騎兵衝擊,他要按照呂布的命令,讓冀州軍惶惶不可終日。

  有著飛鷹士兵和飛騎打探消息,張遼對戰場上的情況瞭若指掌。

  張遼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田疇竟然自作聰明,在大軍的右側埋伏了一千兵馬,這不是給飛騎送功勞的嗎,若是不收下,感覺挺對不住冀州軍的。

  「兄弟們,冀州軍在前方五里處埋伏了千人,這一次,不要走了冀州軍一人。」張遼道。

  飛騎將士發出囂張的笑聲,看向前方的目光也是充滿了渴望,他們甚至有些暗恨冀州軍的人數太少了,相比於普通的軍隊,在飛騎中想要提升職位是很難的,尋常軍隊士兵擊殺兩名敵軍,有可能會成為伍長,平時訓練努力一點,成為什長也沒有什麼難度。

  然而在飛騎中,想要成為伍長,不僅要擊殺五名敵軍,還要有拿得出手的本領,一名伍長可是管著五名騎兵呢,但凡是進入飛騎的,哪個不是心高氣傲之輩,若是沒有一點本領,恐怕自己在伍長的位置上都做不下去。

  不僅如此,飛騎面臨三月一次的大考核,才是最讓飛騎將士頭疼的,一旦不合格的飛騎,就只能讓出位置,讓更為精銳的士兵補充進來,與並州軍一般,飛騎有著後備騎兵,這些騎兵也都是從各部挑選而出最為精銳的騎兵,他們無時無刻不想著進入飛騎中。

  就是在這樣的激烈的競爭中,飛騎不僅有著過人的騎術,彼此之間的感情也是尋常軍隊難以比擬的,若是兩名飛騎恰巧從後備騎兵中進入了飛騎,那是幸事,會互相競爭,但若是在後備軍中見了面,也會同病相憐、互相鼓勵,爭取早日回到飛騎之中,當然飛騎的待遇也是普通軍隊的三倍。

  「伍長,你準備殺幾個敵軍?」一名飛騎士兵低聲問道,神色間滿是興奮。

  「剛剛殺了兩人,老子距離什長還差八人,這次一定要當上什長。」伍長道,此次在河東和河內的戰場上,給飛騎的感覺就是太悠閒了,攻城用不著他們上,敵軍就只會固守在城內,哪敢出城交戰,這樣的情況也讓飛騎憋了一肚子的火。

  「哈哈,方才我可是殺了三人,再殺兩人,老子就成伍長了,到時就能與你平起平坐了。」騎兵得意的笑道。

  伍長用刀背拍了騎兵一下,冷哼道:「還不是伍長呢,就不要在本伍長的面前自稱老子,小心成不了伍長,老子好好的操練你。」

  騎兵不以為意的笑道:「擊殺兩名敵軍還不是手到擒來,難道伍長還信不過我的本事。」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 17:57

  第五零八章:玩弄伏兵

  這樣的情況在飛騎中很常見,他們唯一的樂趣便是在私下裡互相攀比了,能夠進入飛騎的都不是弱手,給他們足夠的機會,提升的速度也是很快的,至於說擊殺五名敵軍成為伍長,也是飛騎私底下的標準,真正的衡量他們軍功的會根據敵人的強弱進行判定。

  「希望這些埋伏的冀州軍不要太弱了吧。」一名騎兵嘀咕道。

  恰巧聽到此話的張遼的神色微微一滯,大喝一聲,率領騎兵向著冀州軍埋伏的地方殺了過去,和飛騎短暫的相處,張遼就感受到了飛騎身上散發的鬥志,與狼騎相比隻強不弱,曾記得當初平定匈奴之時,飛騎只能稱作是一支精銳的騎兵,沒想到多年之後竟然成了如此精銳。

  埋伏的冀州軍還不知道,他們在並州軍的眼中就是功勞,僅此而已,至於說他們的戰鬥力,不在飛騎的考慮範圍之內,裝備了彎刀、弓箭的飛騎,無論是近戰還是遠戰,都不懼任何人。

  「不要驚動了這些伏兵。」張遼下令道。

  埋伏在暗處的一千名冀州軍將士,屏住呼吸,雙目炯炯的注視著一箭之外的飛騎,負責埋伏的冀州將領胡玊沒有下令士兵進攻,他們是為了截斷並州軍的退路,只要大軍能夠將並州軍擊敗,他們就成了奇兵,能夠讓並州軍潰敗的奇軍。

  就在這時,原本正在前行的飛騎突然調轉馬頭,饒了一個小彎,距離冀州軍大約有百步,後方的騎兵亦是如此。

  胡玊見飛騎並沒有發起進攻的意思,長舒了一口氣,即使大軍就在不遠處,若是飛騎發現了他們,迎接他們的會是面對騎兵的痛苦,就算大軍即使趕到,騎兵一個衝鋒下,會倒下多少袍澤呢。

  胡玊驚訝的發現,飛騎並沒有向遠處而去,而是在他們周圍繞彎,就算是胡玊再笨,也知道飛騎是發現了他們。

  「放箭!」張遼大喝一聲,早已準備妥當的飛騎,紛紛將手中的箭矢射了出去。

  正在注視著飛騎行軍的冀州軍渾然沒有防備,飛騎的箭雨就來了,措不及防之下,冀州軍在這一輪箭雨之中足足折損的有百人。

  「殺!」手持鉤鐮刀的張遼一馬當先殺向冀州軍。

  百步的距離,以騎兵的速度,片刻即至,冀州軍還沒有從方才的箭雨中清醒過來,飛騎便沖到了他們的面前。

  在飛騎的彎刀下,冀州軍以極快的速度折損著。

  胡玊見勢不妙,大喝一聲,帶領士兵倉皇逃竄,只是飛騎並沒有打算這樣放過他們,好不容易遇到了敵人,若是讓冀州軍這樣輕易的逃走,他們還叫戰無不勝的飛騎嗎,再說這些埋伏冀州軍完全就是送功勞來的,不拿下也對不起冀州軍的一番心意。

  此時冀州軍的士兵只恨爹媽少給了兩條腿,地面濕滑,不小心跌倒的士兵,狼狽的爬起,向著大軍的方向逃去。

  飛騎則是在冀州軍的後方欣賞著冀州軍的狼狽,不時揮舞手中的彎刀,收割落後士兵的性命,偶爾搭弓上箭,讓冀州軍加快速度。

  終於看到了大軍,胡玊有一種小時候被人欺負見到家人的感覺,只是身後的飛騎似乎沒有撤退的意思,仍舊跟在大軍的後方搭弓射箭。

  田疇得知埋伏的兵馬為飛騎發現,正在狼狽逃回軍中的情況後,急忙帶領三千人前往接應。

  飛騎卻是在田疇到來,短暫交手之後,拍馬離去。

  田疇面色發苦,被一支騎兵在四周窺探,總會讓人覺得不舒服,他才問計於辛評,本來這也是條好計策,若是飛騎出現的話,將飛騎放過,當飛騎撤退的時候突然殺出,能夠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壞就壞在他們不知道在暗處有飛鷹的士兵在觀察著大軍的舉動,埋伏的地點、人數悉數被得知之後,這支兵馬豈會有好的下場。

  平白折損了五百餘名士兵,田疇更加的謹慎了,即使有飛騎在一旁騷擾,也是驅趕之後不做理會,只要到了蕩陰城,就安全了。

  雨勢越來越大了,張遼率領渾身上下濕漉漉的飛騎返回了營寨,而張郃率領的大軍,也在城東二十里的地方與田疇會合。

  見大軍無事,張郃也是長舒了一口氣,大軍出城迎接,看似是很簡單的活,其中卻是有著很大的兇險,通過攻城,已經讓冀州軍再次認識到了並州軍的勇猛,跟隨張郃出城的冀州軍中更是有著先登死士。。

  同樣是攻城,當初冀州軍的損失可是達到了三比一,而並州軍攻城,人數上的的損失恐怕比守軍大致相當,這已經是很恐怖的數字了,再說並州軍最為擅長的乃是野外交戰,在野外遇到並州軍的騎兵,張郃也沒有足夠的信心,先登死士跟隨大軍前來,才讓張郃安心了不少。

  大軍到達蕩陰城內已經是深夜了,來不及休息,田疇便急忙前往中軍,將沿途的遭遇講給袁紹。

  田疇講述完畢後,袁紹也是微微點頭,田疇和辛評的處置,可以說是比較不錯的,既沒有拖延大軍行進的速度,還讓飛騎沒有得逞,至於說損失的數百名士兵,在袁紹看來是不重要的,只要這一批輜重運送到了城內,他就有足夠的信心守住蕩陰,甚至將不可一世的並州軍擊敗。

  並州有精銳的騎兵,冀州同樣不弱,這批輜重之中可是有足足三百架床弩,自從得知呂布聚集大軍的消息之後,袁紹便命令鄴城的匠作坊日夜不停的打造床弩,現在袁紹只等著與並州軍決一死戰,有床弩和先登死士在手,袁紹有充足的信心將並州軍擊敗。

  這段時間,冀州軍待在城內很窩囊,軍中的士氣也因為並州軍不斷攻打城池而有些低落,袁紹雖然心急,卻是沒有出城和並州軍交戰,一則是兵力不足,二是在並州軍中同樣有上百架床弩,並州軍擁有的床弩射程比之冀州床弩的射程還要遠上一些,但袁紹勝在鄴城距離蕩陰很近。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 17:57

  第五零九章:決戰?

  只要將並州軍擊潰,袁紹就能順勢佔據河內,進而出兵壺關、河東,將並州軍徹底封死在並州。

  一個有著十足侵略的呂布比一個龜縮在並州的呂布相比太可怕了,尤其是並州軍身上迸發的戰鬥力,假若並州軍擁有十萬人,何人能擋。

  袁紹自認為冀州軍的將士做不到並州軍那樣視死如歸,從並州軍的守城和攻城就能看出。

  「主公,並州軍此番按兵不動,肯定是有所圖謀,我軍的人數雖然達到了三萬多人,依舊不可掉以輕心。」逢紀提醒道,這段時間他始終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即使並州軍出動了飛騎襲擾冀州援軍,但是大部兵馬卻是沒有動靜。

  當前的形勢下,並州軍除了強攻蕩陰之外,便只能等待和冀州軍的決戰,莫非呂布是想著與冀州軍決戰?

  「如今我軍兵馬不亞於並州軍,既然呂布如此倡狂,本侯便要讓他明白,冀州軍亦是精銳之師。」援軍的到來,讓袁紹信心十足。

  帳內將領紛紛附和。

  得知冀州援軍進入城內之後,呂布將目光投向了賈詡,這次冀州軍之所以能夠如此安穩的進入蕩陰,也是與呂布故意放水有關,否則以呂布的想法,定然不會讓冀州的援軍輕易進城的,而只要將冀州援軍擊破,袁紹見守城無望,定然會放棄蕩陰。

  然而賈詡的計謀,讓他耐下性子等待,賈詡無疑是處在這個時代最為頂尖的謀士,他的一些計策雖然有些不擇手段,卻是極為有用的。

  「主公,以屬下觀之,再有兩日便可。」賈詡拱手道。

  呂布緩緩點頭「城內的軍民遭遇冀州軍屠戮,十不存一,冀州軍百死不足以消本侯心頭之恨。」

  「主公這兩日,可與冀州軍約戰,此時城內的冀州軍有近四萬兵馬。「賈詡提醒道。

  「此事就交給文和來辦,務必不能讓城內的大軍有所發現,大軍斥候不要讓冀州軍的斥候活著進城。」

  「喏。」賈詡拱手離去,內心也是有些激蕩,城內可是有著近四萬冀州軍,若是能將冀州軍一舉擊潰的話,並州軍說不定就能揮師冀州,冀州富足,底蘊遠不是並州能夠比擬的,否則袁紹也不會在短短數年就崛起了,當然,賈詡也知道其中的難度。

  冀州有著很多的世家,這些世家對於並州是持抵抗態度的,並州軍入主冀州,就是在最大程度上損害了世家的利益,他們豈會甘心。

  並州軍傳來的戰書,也讓逢紀寬心了不少,看來並州軍是在等待在冀州軍到來之後,想要以堂堂正正之師將冀州軍擊破,但是事情會這麼簡單嗎,此時冀州軍手中的床弩有四百架,雖然並州軍的攻勢很猛,更是有著霹靂車這樣的東西死死的壓制守軍,但是攻城之後,就是床弩逞威的時候了,並州軍攻城態勢雖然很猛,想要攻下蕩陰,卻是很困難的,而決戰是最快的途徑,數萬人出征,對於糧草的消耗很大。

  這個時候,選擇約戰就是大勢所趨了。

  「果然不出本侯所料,呂布是打算與冀州軍決戰,本侯豈會畏懼小小的並州軍。」袁紹將戰書狠狠拍在桌案上。

  決戰?不少將領腦海中閃過一道疑問,如今有城可守,都被並州軍欺負成了這樣,若是出了城,還不是任由並州軍揉捏。

  似乎是感受到軍中將領的畏戰情緒,袁紹冷哼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公孫瓚麾下兵力何等強盛,不還是敗在冀州軍的手中。」

  許攸上前道:「主公之言甚是,晉侯所依仗者,飛騎、床弩、霹靂車耳,昔日名震天下的白馬義從,亦是敗在了鞠義將軍的手上,有先登死士在,飛騎就不足為慮,我軍之床弩較之並州軍更多,只要諸將用命,破並州軍不難。」

  軍中的將領聞言,這才寬心不少,接連的攻城,讓他們有些遺忘盛極一時的先登死士,這可是一支克制騎兵的隊伍,若是先登死士能夠拖住飛騎,面對普通的並州軍士兵,他們有信心取勝。

  「子遠之言甚是,若是能夠擊破並州軍,諸位就是冀州的功臣,到時本侯自會論功行賞。」說到這裡,袁紹看了鞠義一眼,當初擊破白馬義從自後,鞠義可是沒少仗著自己的功勞訴說不滿。

  鞠義抱拳道:「卑職定會率領先登死士,大破飛騎!」言語間,鞠義有著充足的信心,他與飛騎和狼騎雖然只是短暫的交手,戰場上碰到,卻是有足夠的信心取勝。

  「好!」袁紹大笑道:「諸位回去之後,用心操練士卒,三日後,大軍在城西十里處與並州軍決一死戰!」

  至於說約戰的地點,袁紹不會擔心,城西十里處是一片開闊地,足夠數萬人的廝殺,在這樣正面的對戰中,並州軍也耍不出什麼手段。

  決定與並州軍決戰之後,袁紹也開始與麾下的將領謀士商談對戰之事,畢竟是關乎著數萬大軍的生死,不得不謹慎,而冀州軍依仗最大的莫過於床弩了,只要將床弩運作得當,冀州軍就能獲勝,關鍵是並州軍知道冀州軍有床弩之後,還會那麼傻乎乎的上當嗎。

  就在城內整兵備戰的時候,並州軍卻是將營寨搬往二十里外的山坡之上,即使是冒著連綿的大雨,士兵也沒有停止訓練。

  面對並州軍的舉動,袁紹雖然疑惑,但是有麾下的謀士分析,倒也覺得並州軍的行為算不上蹊蹺,連續降雨,高處的位置不同於地位會有積水,而且決戰的地點是在城西十里之外,並州軍選擇二十里外安營紮寨倒也在情理之中。

  何況並州軍的將士是冒雨進行訓練,足見其對決戰的重視。

  轉眼便是兩日之後,城內的氣氛,也是越發的凝重,決戰在即,軍中的將士也收起了以往玩世不恭的態度,訓練起來也是格外的用心,戰場不是兒戲,尤其是經歷過多次戰爭的老兵,對於戰爭的殘酷更是深有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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