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零章:回壺關
「主公,徐晃將軍求見。」典韋上前低聲道。
呂布點了點頭,並州當前的問題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解決的,並州的手腕在外人看來一直很強勢,得罪了世家,獲得了百姓,然而這一次的改變要想徹底的完成,會侵害更多人的利益,需要有充分的準備。
「讓他進來吧。」呂布道。
「主公。」徐晃行了一禮。
呂布笑道:「公明在河內可是遇到了什麼難處?」
徐晃欲言又止,歸附並州之後,他能感覺到呂布對他的重視,如今更是執掌了上萬軍隊,擔任河內太守之職,但是他不能忘記楊奉,如果沒有楊奉,也就沒有而今的他,而且楊奉乃是有情有義之輩,卻是因為佔據河內之時沒能及時約束手下的士兵,而被晉侯冷落,楊奉統兵多年,還是有一定本領的,他不希望投靠晉侯之後自己飛黃騰達了,而楊奉只能默默無聞。
「公明有話但說無妨。」呂布道。
徐晃抱拳道:「主公,楊奉將軍對在下有知遇之恩,當初佔據河內之初,主公允諾由楊奉將軍擔任河內太守之職。」
「公明,非是本侯不履行當初的諾言,大軍佔據河內之後,楊奉麾下的將士在城內劫掠,多少百姓因此而遇難,若是讓楊奉擔任河內太守之職,百姓會如何想,讓楊奉返回並州,也是無奈之舉,否則以楊奉將軍的能耐,擔任河內太守綽綽有餘。」呂布道。
「屬下明白,只是如今楊將軍被閒置在並州,屬下心中難安。」徐晃抱拳道。
呂布微微搖頭「閒置?如今本侯治下太大了,需要的人才也會更多,楊奉將軍自有用處,公明無需擔憂。」
徐晃聞言心中大定,呂布雖然沒有明說,已經表達出了會重用楊奉之心「卑職多謝主公。」
「本侯不日便會返回並州,河內形勢複雜,雖然有上萬軍隊鎮守,亦是要小心謹慎,本侯在河內可是看到了很多不公之事,你要時刻記住,本侯要的是百姓真正的安穩,而不是表面上,至於說侵害百姓的家族和官員,也要緩緩圖之,不可操之過急,河內與冀州臨近,凡事需要更加的謹慎。」呂布叮囑道。
「喏!」徐晃抱拳道,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將領,而今一躍成為一郡太守,他十分珍惜眼前的一切。
「如今張燕敗北,本侯不日就會返回晉陽,河內之事,就託付給公明瞭。」呂布道。
徐晃心中一震,之前是讓他暫時領河內太守之職,當時並州大軍仍舊在河內,而今卻是真正的將河內給予他治理,算起時間,他投靠並州不過數月,數月的時間,就從一名無人知曉的將領變成了河內太守,提升的速度足以令人眼紅,連徐晃自己都未曾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有如此高的成就。
「卑職必定竭盡全力,鎮守河內。」徐晃鄭重的行了一禮。
「溫縣之內,公明可派遣三千士兵駐紮,若是溫縣司馬家返回之後,可派人將司馬家送到晉陽,本侯自有用處,且溫縣之內的薯蕷,對於並州而言十分重要,公明亦要用心。」呂布道。
「喏。」徐晃道,他也知道這段時間呂布未曾離開河內,只是在河內的下面轉悠。
次日,呂布一行人向著壺關而去,離開並州已經有大半年的時光了,若說不想念家人也是不可能的,最令他疑惑的是為何家中的妻子們,沒有一個懷上身孕的,看來回到並州之後,要向華佗請教一番了。
侯成得知呂布即將進入壺關的消息後,急忙帶領兩百騎兵出關迎接。
「拜見主公。」再次見到呂布,侯成的語氣掩飾不住的激動。
「免禮。」呂布笑道:「侯將軍,恐怕要不了多少時日,你就要離開壺關了,可有合適的人選?」
侯成心中一動,成廉如今率領軍隊鎮守在箕關,此時河內和河東在並州軍的手上,相對而言,壺關就安全了很多,即使有敵人進犯並州,也會有很快的時間反應,有了水泥路之後,從晉陽到壺關不過是兩日的路程「多謝主公栽培,鎮守壺關的將領,還是由主公來定奪吧。」
「走吧,進關。」呂布道,一行數百人,停留在關外的時間太長,對於進出壺關的百姓來說有著很大的不便,隨著並州的發展,越來越多的商人會湧往並州,尤其是和兗州、江東、徐州、荊州達成協議之後,並州將會有更快的發展。
商人追逐利益,他們不會因為陣營不同,而放棄經商的腳步,如鮮卑、匈奴,還是漢人眼中的異族,為了利益,許多商人鋌而走險與他們交易,何況與並州交易的利潤更加的豐厚。
「有一人自稱是主公故人,已經在關內等候久矣。」侯成低聲道。
「故人?等候久矣?」呂布心中一動,在外人看來,他此時已經在晉陽的,此人言語之間竟然似知道他的行蹤一般「可問清對方名姓?」
「那人只說無需多問,待見到主公之後一切明瞭,卑職從其裝扮來看,是一名文人,約有四十歲開外。」侯成道:「不過卑職在面對此人的時候,內心總是有著隱隱的不安,彷彿一切都被其看穿一般。」
「你可告訴此人,本侯已經返回晉陽。」呂布問道。
侯成點頭道:「卑職曾言主公返回晉陽之事,但此人篤定主公未曾回晉陽,一意在壺關等候,卑職已經命人將其嚴加看管。」
「哦?竟有此事?」呂布問道,還沒有謀面,他便對這人產生了興趣,能夠讓侯成感受到壓力的文人定然不是易於之輩「莫非是前來投靠並州的文人,沒有門路,想要在此等候自己?」呂布心中泛起疑問。
侯成抱拳道:「屬下這就前去將此人帶來。」他對這人的身份同樣好奇,從其言語之間,侯成感受到的是濃濃的自信,不同於呂布身上散發的氣勢,對方給侯成的感覺是陰鷙,就如同潛伏在黑暗中的敵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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