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重生之戰神呂布 作者:流浪的猴(連載中)

 
waterkcl 2019-6-20 16:16:2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00 243664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3 16:46

  第五七零章:宴飲群臣

  「哈哈哈……」呂布不住的大笑,今日這件事太讓他興奮了,比衝殺戰場還來得舒爽。

  「夫君。」蔡琰和貂蟬起身行了一禮。

  「嗯,身體為重,手中的事情先交給為夫來處理便是。」呂布道。

  蔡琰明白呂布話中的意思,懷上身孕之後,她也是很開心的「妾身遵命。」

  安慰兩人一番之後,呂布前往州牧府而去,這等喜事,他自然要與麾下的文官武將分享一下。

  呂布走後,嚴蘭則是囑咐了二女一番,畢竟是過來人,嚴蘭在這方面也是比較有經驗的,隨後又挑選了四名比較精明的僕人伺候貂蟬和蔡琰,蔡琰和貂蟬能夠懷上身孕,她也是很欣慰的,與四女相比,她的年齡終究是大了,雖然也曾想過與呂布再要上一個孩子,但是始終沒能如願。

  呂玲綺好奇的湊上前去問道:「娘親,為何父親如此高興?」

  嚴蘭笑道:「你二娘三娘都有了身孕,玲綺也快要做姐姐了。」

  呂玲綺眼中泛光「我要做姐姐了。」

  嚴蘭摸了摸呂玲綺的腦袋,神色間滿是愛意,一直以來,她能夠感覺出呂布對於呂玲綺的喜愛,即便是沒能懷上孩子,她也是滿足了。

  剛至州牧府,眾人行禮之後,賈詡上前拱手道:「恭喜主公。」

  作為一名謀士,他更加的明白呂布膝下有子後對於並州的意義,若是膝下無子,縱然是並州軍再精銳,治下再大,也讓並州的官員將領難以心安。

  呂布微微一愣,本想告知眾人的,但看著這些人興奮的模樣,分明是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稍微一想,便知道定然是典韋暗中通風報信了。

  「本侯的兩位夫人有喜,今晚本侯在州牧府宴請官員將領,不醉不歸。」呂布大笑道。

  「喏。」眾人齊聲道。

  而後呂布便趕往晉陽學堂報喜,蔡邕可是一直希望能夠抱上外孫,而今願望就要實現了。

  與呂布一般,得知這個消息之後,蔡邕也是開顏大笑不已,當場表示會前往州牧府赴宴,以往蔡邕很少出現在並州官員宴飲的場合,但是這一次,他卻是要前往了,若是蔡琰能夠誕下一子,未來說不定就是並州的主人,他必須要為女兒爭取一些。

  當晚州牧府燈火通明,但凡是能夠聚集在州牧府的文官武將,皆是呂布治下的中流砥柱,一場宴席,賓主盡歡,而呂布即將得子的消息也在並州隨之流傳開來。

  回到侯府已經是深夜了,今晚呂布喝的不少,腳步亦是有些漂浮。

  嚴蘭卻是迎了上來,攙扶著呂布走進房內。

  「昭姬和蟬兒是不是睡下了?」呂布猶自有些興奮。

  嚴蘭上前扶住呂布笑道:「夫君,昭姬妹妹和蟬兒妹妹已經睡下了。」

  「好,今晚為夫便在蘭兒這裡。」言畢將嚴蘭攬入懷中。

  「還望夫君憐惜。」嚴蘭盈盈行了一禮道。

  次日,呂布早早的便起了床,在庭院內鍛煉一番之後,向著州牧府而去,在組建督察府最為關鍵的時刻,蔡琰有了身孕,他自然要去照看一二,督查府與巡察府,對於並州未來的發展是至關重要的。

  李肅上前行了一禮後,拱手道:「主公,而今督察府的官員已經挑選完畢,只等到各地赴任。」

  「嗯,督查府事關重大,不可有絲毫的疏漏。」呂布道。

  「主公放心,這些人皆是經過賈大人審查之後的。」李肅道。

  「偉恭最近也是辛苦了。」呂布道,李肅的能力或許不怎麼樣,但是在並州卻是很勤懇的,這一點也是呂布最為欣賞的地方。

  李肅道:「此乃卑職分內之事,只是聽賈大人言,各地對於組建督察府之事,有些抵觸。」

  呂布眉頭微皺,冷哼道:「他們抵觸督察府,不過是因為督察府的成立會影響他們的利益罷了,對於這些人,不可手軟。」

  「喏。」李肅拱手道:「主公,屬下聽聞,晉陽城外不遠處的趙家村內有一富戶,名為趙岩,仗著家財在方圓數亭內多行不義之事,許多百姓從州牧府中分得的田地,亦是被其巧取豪奪,且此人與附近的亭長、遊繳關係頗為密切,據說與城內的一些大家族也是暗中有往來。」

  督察府的官員最先上任的地方便是晉陽,而在晉陽城內,一些世家或許不敢胡來,因為不僅僅有並州的官員在盯著,負責糾察的百姓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於是一些世家就暗中和城外的一些富戶聯合在一起,從百姓的手中巧取豪奪,以希望佔據更多的田地。

  從賈詡最近傳來的消息看,當日消失在城外的刺客,極有可能躲避在趙家莊一帶了,畢竟有些刺客身上帶傷,行動不便,不可能走的太遠。

  「此事本侯會命人調查,切勿打草驚蛇。」呂布道,李肅這樣講,他讓他意識到了這個富戶的不簡單,或許這個富戶的背後,有更大的人物,既然想要讓治下變得更好,首當其衝的便是晉陽,若是晉陽都有如此欺上瞞下之事,何談地方了。

  與李肅商談一番督察府的事情後,呂布來到了學堂,巡察府的官員一大半是在學堂中挑選而出,與督察府的官員一般,巡察府的任務同樣很重,他們甚至要冒著生命的危險,一旦地方官員的利益被侵犯之後,他們豈會輕易的善罷甘休。

  原先督察府的官員也被分為了兩部分,一部分進入督察府,幫助李肅更快的將督察府完善,而另外一部分則是進入了巡察府,此時這些願督察府的官員,正在向挑選的學子傳授經驗。

  負責巡察府之事的秦羽見到呂布急忙上前見禮,秦羽原本是雒陽人氏,也是在呂布率兵追擊董卓之後,跟隨呂布前往並州,秦羽是一個沒落世家的子弟,從小生活貧寒,對於世家也沒有太多的歸屬感,因為能力出眾,便被呂布挑中,負責督察府之事,這些年,倒在秦羽手中的官員有不少了,然而這位督察府的官員卻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縱使並州的官員知道有督察府這麼回事,卻是不知督察府內的官員有哪些人。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4 13:56

  第五七一章:出城

  最初的並州,能有識文斷字的人不多,就是那個時候,秦羽嶄露頭角,為呂布重用,督察府與飛鷹士兵一般,當初是並州的機密,雖說督察府是直接向呂布彙報的,然而呂布事務繁忙,可以說督察府的事情基本上是秦羽在做主。

  「巡察府比之督查府更為重要,元生莫要懈怠。」呂布道。

  「屬下定當盡心竭力。」秦羽拱手道,這些年接觸違反亂紀的官員不少了,對於這樣的官員,秦羽有的只是痛恨,越是接觸更深層次的東西,他越是覺得這些官員的可恨之處,這也是當初呂布為什麼讓秦羽執掌督察府的原因,作為一名督察府的官員,就要有嫉惡如仇的品質。

  雖然從執掌督察府變為巡察府的副手,他也沒太多的怨言,巡察府的權力比之督察府要大了很多,他也明白,以後巡察府的事情,大多也會落在他的身上。

  「這些學子如何了?」呂布問道。

  秦羽拱手道:「主公,這些學子尚可,不出一月便可勝任。」

  呂布微微點頭,秦羽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不然也不會成為督察府的二號人物。

  「元生,在學堂之中學習的再好,不如親自處理這類事情,只有如此,進步才能更大。」呂布道。

  「主公英明。」秦羽拱手道,督察府常年奮鬥在治理官員的第一線,面對的官員也是形形色色的,這些人或是仗著身後有著強大的背景,在地方上為所欲為,或者是仍舊存活在以往的制度中,對於州牧府制定的規矩置若罔聞。

  對上面這些官員雖然是畢恭畢敬,在百姓眼中卻是可憎的,尤其是官員與世家之間不清不楚的關係,並州的世家不會因為呂布的態度而徹底的被剷除,但凡是城池就有大的家族,這些家族經過數十年的發展之後,實力強盛,家中的子弟逐漸的步入仕途之後,就會有越來越多的話語權,大的世家被壓制,但是這些以往在大世家眼中不值一提的家族,卻是逐漸的成長了起來。

  相比於世家,這些家族,對於百姓的傷害絲毫不會小了,他們為了自身的利益,行事甚至不擇手段,侵佔百姓的田地更是時有發生,像這類的事件,在呂布的治下並不是很罕見,即使上面制定的制度是多麼的嚴格,下面怎麼實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而百姓吃了虧之後,敢於去告狀的,也是寥寥無幾,與大家族的人和官員比起來,他們始終是最底層的人物。

  「明日,城西,你帶上三個人隨本侯一同便可。」呂布道。

  秦羽拱手應喏,作為原督察府的官員,他深知保密的重要性,尤其是處理一些官員的時候,更是要小心謹慎,不能走漏消息。

  呂布也是知道,治下的百姓並沒有如同表面上的那麼安居樂業,特別是各地逃往並州的難民,這些人在並州就如同無根浮萍,或許在他們看來,只要能夠在並州勉強生存下去便可,至於說欺壓,他們見過的太多了,只要能夠活下去,他們就會選擇忍受。

  而且鮮卑人狼子野心,之前敗在了並州軍手中,定然不會善罷甘休,鮮卑是遊牧民族,上馬為兵,即使在那次進犯雁門關時損兵折將,但是實力仍舊不容小覷,鮮卑人生存下去的來源大多是依靠劫掠,除非將他們徹徹底底的擊潰,就如同當年的匈奴一般,遠遁漠北,不敢再進犯漢境,否則他們就會無休止的襲擾邊境。

  鮮卑三部素來不和,但是當他們的鄰居變得更加強大的時候,難保他們不會聯合在一處,就如同上次鮮卑聚集十萬大軍進犯雁門關一般,有了第一次的合作,就會有下一次。

  生活在漢境內的匈奴人雖然在並州軍強橫的兵力下臣服,並且派遣三千騎兵加入漢人軍隊,但是他們也是有野心的,而且匈奴人與烏桓人一般,即使草原上的民族,難保他們不會與鮮卑人聯合在一起,若是烏桓人、鮮卑人、匈奴人聯合在一起的話,對於並州的傷害才是最大的。

  佔據幽州之後,呂布的治下,基本上就是鮮卑人活躍的地帶,擊潰鮮卑人,也到了不容拖延的地步。

  呂布亦是感覺到了時間的急切,劉表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大概就會在這幾年間便會一命嗚呼,若是如同歷史上那般,劉表將劉琮定為繼承人,勢必會引得天下再次陷入動盪,自古以來,立長不立幼,身為聖上若是行此事,勢必會引起諸侯的反感。

  讓呂布最為忌憚的莫過於曹操,此時曹操手中雖然只有兗州、豫州大半和壽春之地,展現出來的軍力卻是無比的強橫,似豫州的華雄,雖然有猛將之名,曹操麾下的許褚之流也不是弱手,與曹操、袁紹這樣的諸侯比起來,並州在中間人才上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如袁紹,麾下有田豐、逢紀、審配、郭圖、許攸之流,曹操有荀彧、荀攸、程昱之流,而並州拿得出手的內政人才,卻是太少了,這就是底蘊。

  若是想要讓並州更進一步,佔據長安雖然是重中之重,這些因素也是不能忽視的,如同李儒所說,鮮卑人是必須要打的,或許李儒的計策對於匈奴人來說是殘忍的,卻是讓並州安定的良策,以匈奴人的兵力攻打鮮卑人。

  呂布何嘗不想率領麾下騎兵封狼居胥,將鮮卑帶來的禍患徹底剷除,如今的並州,也有這個實力,只是如此一來,勢必會傾巢而出,造成內部空虛,袁紹對河內、河東、幽州之地可是虎視眈眈,雖然雙方暫時罷手,戰爭也是一觸即發。

  亂世之中,最不缺少便是士兵,如冀州百姓充足,只要袁紹願意,很快就能組建一支五萬人的軍隊,這次的難民湧入並州,袁紹亦是從難民中挑選了三萬青壯進入軍中,這些人或許短時間內沒有太大的戰鬥力,用來守城卻是綽綽有餘了,所以說黑山軍的張燕要想給冀州軍致命一擊是很困難的。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4 13:57

  第五七二章:落腳

  黑山軍號稱十萬,真正有戰鬥力的軍隊能有多少,說白了黑山軍就是一群流民組成的軍隊,沒有好的裝備,他們難以成事,尤其是在楊鳳出賣張燕與冀州軍聯合之後,更是導致黑山軍兵敗如山倒,即使躲藏到深山之中,想要恢復以往的實力,卻是困難的,戰敗的黑山軍,更多被編入了冀州軍中,這些又增添了冀州的實力。

  趙家村距離並州有二十里,算不上遠,平時一些百姓也會將田地裡的東西帶到晉陽去賣,至於說青壯到城內去謀生的卻很少,大多是操勞著家裡的一畝三分地,依靠田地裡的出產度日,這也是大多百姓的習性,不願意到離家太遠的地方去。

  在趙家村只要是提及趙岩,絕對是無人不知的,趙家原本在晉陽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家族,只是漸漸的沒落了下去,在城內生活不下去後,便來到了趙家村,與淳樸的百姓比起來,趙家是有著很多手段的,從最初來到趙家村,到現在,擁有的良田,百姓都不知道有多少,暗地裡村民對趙家也是懼怕的。

  趙家在當初的晉陽或許什麼都稱不上,但是到了趙家村這樣的地方後,儼然就成了龐然大物,即使趙家沒落了,也是認識著城內不少的官員,呂布執掌並州之後,城內的大世家沒落了,小家族也就蹦躂了起來,當然,他們的蹦躂也是在限定的條件之內的,至於說挑戰呂布在並州的威信,他們不敢。

  州牧府的分田,讓百姓得到了田地,也是讓趙岩看到了機會,他將目光瞄準了百姓手中的田地,須知此時州牧府的分田,可是將城外的良田幾乎都分了出去。

  趙岩行事也是頗為謹慎的,尤其是聽說了呂布的種種之後,明面上強行佔據百姓的田地是不可能的了,但是趙家有錢,而百姓中不乏有貧困者,只要略施手段,便能輕易的達到目的,他也是花錢從百姓的手中購買的田地,即使是並州有人來查,也是不懼的,趙家在晉陽的關係也僅限於那些小世家罷了,然而正是呂布的強力手段,讓這些小世家逐漸成了氣候。

  呂布帶著秦羽以及三名巡察府的新官員,喬裝打扮之後前往趙家村,之所以親自前往,也是基於賈詡和李肅的原因,他倒要親眼見識一番,晉陽城外的一個小家族,是如何與城內有牽連的,這些刺客到底是不是藏身在趙家村。

  這三名官員在學堂中也是屬於不錯的人才,稍加磨練就能成為一縣之令,與許多學子相似,他們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對於利用手中權力巧取豪奪之人很是仇恨,巡察府在並州是極為重要的,挑選官員也是格外的謹慎,哪怕是不用,也不會讓身世不明的人進入其中。

  雖然是喬裝出行,暗中保護的飛鷹士兵人數達到了五十人,典韋更是在其中。

  四人的身份是城內的商人,途徑趙家村,這也是為了不引起有心人的警覺。

  道路上還有很多的積雪,而且晉陽的水泥路還沒有修建到這裡,治下太大了,州牧府而今也只能在最主要的道路上修建水泥路。

  雪停了,許多百姓也是在掃著房屋上的積雪,尤其是一些房屋不是太好的百姓,更是早早的就起來了,若是積雪不能及時清除的話,很有可能會讓他們的房屋因此而坍塌。

  馬車行至村口,呂布卻是敏銳的發覺一名老者正在門前無聲的落淚,甚至連房屋上的積雪也沒有去清掃。

  無論是城外的百姓還是晉陽的百姓,在大雪之後,都是會清掃房屋上的積雪的,這也是多年養成的習慣,誰也希望自家的房屋因為積雪的緣故坍塌,何況這場雪也不算小。

  吱吱呀呀的聲音,打斷了蹲在門前的老者。

  「在下是城內的一名商人,道路難行,而今快到了正午時分,想要在村內歇息一番再走,不知閣下家中是否方便?」秦羽上前問道。

  老者抬起頭打量了一眼停在門外的馬車,沉默片刻點了點頭,晉陽的商人很多,以往也會有商人經過趙家村,在村內歇息,而且他們都會付上一筆錢,也算是村民的額外收入了。

  「在下趙季,在家中排行第四,平常人稱呼在下老四,家中簡陋,怠慢了客人。」趙季拱手道,很多百姓為孩子起名字的時候都是按照伯仲叔季的,像趙家村是附近的大村,有一百五十戶人家,名字重複的也不在少數。

  進屋之後,稍微打量了一眼,呂布便知道趙季家中的情況不是很好,房屋內也是格外的清冷,煤在晉陽已經是頗為風靡了,尤其是在冬季的時候,煤的價格也不是很貴,即便是尋常百姓家中也能購買一些抵禦冬日的寒冷,碰到有客人登門的時候,也會燒上一些,顯得體面。

  落座之後,呂布向著一旁的秦羽使了個眼色。

  秦羽會意,走上前道:「多謝收留,這些是落腳的費用。」

  趙季見秦羽出手也是頗為闊綽,錢袋裡恐怕有上百錢,若是放到以往,他定然會很欣喜,亦是會推辭一番,只是如今家中的情況已經是很危急了,接過錢袋之後,趙季道:「客人登門,家中沒有什麼招待,老朽甚是慚愧。」

  「客氣了,能夠在如此寒冷的天氣裡收留我等,已經是萬幸了,不知閣下可否認識趙岩?」秦羽問道。

  一直觀察趙季的呂布發現在聽到趙岩的時候,趙季的神色中有慌亂,也隱含著一絲憤怒。

  「不知客人尋找趙岩所為何事?」趙季警惕的問道。

  「哦,是這樣,在下在晉陽經商也有不少日子了,曾與趙岩有數面之交,聽聞其在趙家村,是故有此一問。」秦羽笑著解釋道。

  趙季道:「趙岩就住在村裡最中間的地方,房屋很是顯眼,客人一去便知。」

  秦羽點頭道:「方才途徑閣下門口之際,見閣下長籲短歎,不知所為何事?而今晉侯執掌並州,百姓有田可種,安居樂業,莫非還有什麼煩心事?」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4 13:58

  第五七三章:原委

  趙季似乎找到了傾訴的物件,而且秦羽給人的感官不錯,雖然一直沉默不語的呂布給人很大的壓力,他仍舊說道:「不瞞客人,老朽家中恰逢突變,是故在門前落淚。」

  「哦,可否細細說來,若是能夠幫助,在下定會出手。」秦羽道。

  趙季家的事情在村落裡也不是什麼秘密了,一番述說之後,呂布也對情況有些瞭解。

  趙季世代居住在趙家村,與許多百姓一樣,家中是沒有田地的,依靠給大的家族做佃農度日,州牧府分田,他家中共有十人,倒也分得了不少的田地,這在之前絕對是難以想像的,他的長子是趙岩家中的佃農,趙岩是附近說得上的富戶,即使是分田之後,家中的田地很快就達到了千畝,而且與亭長、遊繳等人交厚,也是無人敢惹的存在。

  最讓百姓不滿的是趙岩的行事手段,原本趙岩只是從州牧府中分得了百畝的田地,但是他卻是利用關係,將這百畝田地全部換成了良田,百姓見此也是選擇了忍讓,誰知趙岩絲毫沒有收斂,這些年巧取豪奪,不少百姓家中的田地都成了他家的,至於說趙岩使用的手段也是讓人難以挑出毛病的。

  趙季家中尚且有五畝良田,這在村落內也算是不錯的了,因為一些百姓家中的良田早就沒了,然而在趙季的長子在趙岩家卻是惹了禍,他照看的兩頭牛,竟然奄奄一息。

  在百姓眼中,牛是寶貴的,更為主要的是一旦趙岩將這件事告到遊繳那裡,事情就變的嚴重了,到時趙季長子的行為就成了殺害耕牛,這可是不小的罪,不僅要賠償趙岩的損失,兒子還有可能會被問罪,趙岩也暗中派人來告知趙季,若是趙家肯讓出五畝良田,這件事就算了,剩下的事情,他會擺平。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趙季也知道這或許才是趙岩的最終目的,村落內有良田的百姓已經很少了,趙岩垂涎他家的良田亦是很久了,無奈之下,趙季答應了下來,原本以為這樣就會息事寧人,誰知在得到趙季家的五畝良田後,趙家卻是派人前來討要耕牛的錢,甚至連亭長都出面了。

  一頭耕牛趙岩索要三千錢,兩頭耕牛就是六千錢,趙季也是欲哭無淚,整日在家中長籲短歎,原本精神抖擻的一個老者,卻是因為這件事蒼老了五歲也不止,在有心人的透露下,趙季得知這就是趙家的陰謀,之前趙家幹過這樣的事情也不在少數了,恨只能恨自己當初將兒子送到趙家那裡當什麼佃農。

  趙家也讓人告知趙季,若是不能賠錢也可以,家中的田地全部歸屬他所有,否則就會到遊繳那裡告他們一家。

  這樣的事情之前在村落內也曾發生過的,不過外人的眼中趙家卻是有理的,比如這次,明明是趙季吃虧了,在一些人的眼中,也是理當如此的,耕牛的價值不菲,將耕牛給餵養死了,也是有罪責的。

  這件事在亭長的眼中或許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對於趙季來說卻是頂天的大事了,說不定這次家中的田地都不能保住,再次回到以前的生活了。

  「哦,竟是這樣,照你的說法,以往趙家沒少做這樣的事情,可歎在下還將他當做朋友對待,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人。」秦羽歎道。

  趙季道:「這些年,趙家的田地已經有上千畝之多,不僅僅是在趙家村,在其他村也是有趙家的田地。」

  「難道城內的官員不過問嗎?此處距離晉陽也不是太遠。」秦羽疑問道。

  「老朽也是聽說了,趙家在城內也結交了一些權貴,畢竟趙家之前就是在晉陽城內的,據說趙家與城內的李家關係莫逆,趙岩的三子更是迎娶了城內李家的女兒,在周邊更是無人敢惹了,客人最好還是不要去趙家了。」趙季道。

  呂布冷哼道:「沒想到在晉陽附近還有如此不公之事,你可知晉陽城內的李家?」聽到這裡,呂布心中也是有些憤怒,當初河內發生類似的事情還有情可原,畢竟是剛剛屬於並州治下,而晉陽卻是呂布執掌並州的重中之重,在晉陽可謂是花費了最大的心血,即使是組建督察府和巡察府,更多的還是為了監督晉陽以外城池的官員。

  或許是為呂布身上散發的氣勢所震懾,趙季忍不住後退了一步,看向呂布的眼神也是有些畏懼。

  「閣下莫要畏懼,在下的這位朋友,在晉陽也是認識一些人的,聽到閣下家中之事一時憤怒罷了。」秦羽道,之前就是執掌的督察府,他與尋常百姓打過的交道也不在少數。

  「不知竟然是貴客,在下只是聽人談論過此事,卻是不知晉陽李家。」趙季拱手道,眼中閃過一道希冀的色彩。

  攤上這樣的事情,趙季也曾想過,如果有晉陽的官員來到這裡就好了,至於說去晉陽城內告狀,他卻是沒有這樣的膽量,一則在城內沒有認識的人,再說為趙岩知道後,定然會有更大的麻煩,這些年,趙岩在十里八鄉能夠混的風生水起,不是他一個百姓能夠招惹的,他也打算好了,如果家中的田地都沒有之後,就前往晉陽,在城內尋找出路,他也聽說過不少到晉陽謀生的百姓,按照他們的說法,只要是在城內勤勞一點,就不愁吃穿。

  「帶在下去見見那位所謂的趙岩。」呂布起身道。

  趙季急忙上前道:「貴客登門,如今已經是正午,用餐之後再說吧。」

  「到趙岩家中再吃也不遲。」呂布冷哼道。

  秦羽知道呂布這是有些生氣了,也是,這裡畢竟是靠近晉陽,竟然發生了這等事情,而這件事能夠引得呂布親自出馬,可見這個趙岩身後之人也有不凡之處,定然不是陪同巡察府的官員辦案那麼簡答。

  「閣下勿要擔憂,這位元在城內也是認識一些大人物的,若是他肯為你家做主,則趙岩勢必不敢妄動。」秦羽道。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4 13:58

  第五七四章:變臉

  「多謝,多謝。」趙季連連道謝,而後在前面引路。

  趙岩居住的地方極為顯然,因為在趙家村,大多是茅草屋,相比之下,趙岩的家有些鶴立雞群了,呂布甚至發現,趙家的房屋使用的竟然是水泥,水泥在晉陽目前是不出售的,暫時是用於修繕城池、道路。

  門外兩名兇神惡煞的僕人攔住了一行人的去路。

  「你們是幹什麼的?」一名僕人惡狠狠的看向趙季。

  「在下與趙岩相識,去稟告一聲吧。」秦羽上前道。

  僕人見秦羽舉止有度,而且呂布的裝扮也不是尋常人等,說了聲稍待,便向院落內走去。

  趙岩聽說門外有故人前來,心中雖然疑惑,還是帶人走了出來。

  呂布見到趙岩身後十餘名強壯的護衛,眉頭微皺,什麼時候一個村子裡還有這等人物,而且這些護衛還是攜帶兵刃的,若說與附近的亭長和游繳沒有勾連,他是不會相信的,並州對於兵刃的管制比較嚴格的,在晉陽,除非是軍中之人和有官職在身,尋常人是不能佩戴兵刃的。

  「不知閣下是?」趙岩遠遠的問道。

  秦羽拱手道:「在下乃是晉陽的商人,恰巧途徑此處,聽聞趙家大名,是故前來,冒昧之處,還望體諒。」

  「原來是晉陽的客人,請進。」趙岩拱手道。

  待一行人走進趙家之後,趙岩卻是來到人群後,低聲問道:「趙季,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趙季神色間閃過一絲慌亂,連忙道:「這些年也是今日正午經過村裡,向老朽打探趙家主。」

  「讓下面的人小心點。」趙岩叮囑了隨行的護衛一眼,這些年做過的壞事不少,趙岩也是個小心的人,出行皆是有護衛簇擁,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感覺到安全,至於說趙季,他渾然沒有放在眼中。

  人群中一名護衛疑惑的看向呂布,腦海中感覺有些熟悉。

  落座之後,呂布將目光投向了秦羽,這次主要是讓秦羽麾下的官員近距離的接觸到如何處理事務,督察府監管官員,而巡察府的職責就更大了,到時面對的人物也是形形色色的。

  秦羽身旁的李忠,笑道:「不瞞趙家主,在下在晉陽之時,也是聽過趙家主的大名,昔日在下家中也算是頗有些錢財,良田亦是有數千畝,只是晉侯執掌並州之後,家中良田不復,聽聞趙家主家中有良田數千畝,是故前來請教。」

  趙岩見其餘幾人也是點頭,心中有些明瞭,他在附近擁有良田千畝,不算是什麼秘密了,而趙岩自認為自己做的沒錯,即使是有晉陽的官員來查,他也是有應對之法,再說晉陽的官員那麼忙碌,何曾會將目光投向下面,在得到李家的支持後,更加的變本加厲,明面上眾人知道趙家有良田千畝,實際上趙家控制的田地已經達到了三千畝。

  「原來是此事。」趙岩笑道:「在下樂善好施,看不得百姓受苦,百姓家中遇到點災難,在下就會出手支援一二,百姓感激下,將家中的田地相讓,盛情難卻,只能接受了。」眼前這些人來路不明,他定然不會透露太多的東西。

  呂布神色自若的看著趙岩信口開河,他想要知道的是李家究竟是何等人物,晉陽城內姓李的不在少數。

  「唉,也是晉侯手段太過強硬,否則以在下的家資……」李忠欲言又止。

  「閣下慎言,晉侯大恩,才令百姓有田可耕,在下思之也是感激涕零。」趙岩道。

  見趙岩說的滴水不漏,秦羽也是眉頭微皺,從言辭中他能感覺到趙岩是一個謹慎的人,門外更是影影綽綽有著十餘名護衛,可見其也是起了防範之心。

  「原來如此,在下村內趙季家中落腳,聽聞趙季的遭遇後,亦是心有所感,不知趙家主可否高抬貴手?」秦羽道。

  趙岩面露疑惑之色,像趙季這樣的角色是如不了他的雙眼的,一直在旁邊觀察著趙季的中年,急忙上前耳語了一番。

  趙岩冷哼道:「原來是趙季請來的人,恕在下不能答應了,因為趙季之子令在下家中的耕牛死了兩頭,這件事若是為亭長和游繳得知,定然會問罪的。」

  「方才趙家主不是聲稱,見不得百姓受苦,何不放趙季一條生路。」李忠道。

  李忠是晉陽學堂的一名學子,也曾是貧苦百姓中的一員,他深知百姓生活不易,對於那些勾連地方的家族最為痛恨。

  「哼,憐憫百姓,卻不是縱容百姓,若是百姓皆因為如此而不用心,那豈不是亂了。」趙岩道。

  李忠身旁的張方冷聲道:「難道趙家主如此行徑,就不怕在下回到晉陽之後,向衙署說明此事嗎?」

  秦羽微微點頭,張方的做法雖然有些過激,卻是令趙岩露出真正面孔的好辦法,似趙岩這等人,最為害怕的便是見官了。

  誰知趙岩聽到這裡卻是大笑了起來「以如此手段威脅在下,莫非爾等以為還能走出趙家不成。」

  話音剛落,守護在門外的數名護衛闖了進來,拔出腰間刀,冷冷的看著呂布等人。

  趙季頓時慌了起來,以往他可是聽人提及趙家殺過不少人,原本以為是流言,沒想到趙家真敢在光天化日下行這般事。

  「趙家主勿要動怒,老朽前來不是為了家中之事,莫要為難客人。」趙季急忙道。

  「哼,趙季,趙家給你顏面,才讓你們賠償家中的田地便可,沒想到你竟然帶著人前來,真當趙家是好欺負的不成,晉陽的商人又能如何,就算將你們全部留在趙家,也不會有人為你們鳴冤叫屈。」他做這些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對於一些不聽話的百姓,他就會帶到家中恐嚇一番,起到的效果也是很好的,當然一些外頑固的百姓,他不介意出手,即使這裡靠近晉陽又能如何,在鄉里也是遊繳等人說了算。

  只是家業變的大了之後,這些事情都是交給下面的人去處理,今日之所以出面,也是因為秦羽等人自稱是他的故人。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4 13:59

  第五七五章:制服

  「哦,趙家主竟然還有這等手段,在下倒真要領教一番了。」呂布走出來緩緩道,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即使趙家有刺客中人,也難以逃脫,只要將趙岩制服,那些護衛就形同虛設,想要去通風報信,也要經過飛鷹士兵的允許。

  趙岩面色微變,從呂布的身上他感受到的是濃烈的殺意,即使是見到那些神秘的人物,給他的感覺也沒有這般強烈。

  「閣下究竟是何人?」趙岩道。

  「哼,路見不平之事,得而殺之。」

  趙岩面色大變,他想到了一類人,這些人專門針對那些欺凌百姓、作惡多端之輩,也就是尋常人口中的俠客,這些人才是最為難纏又令人忌憚。

  「上,殺了這些人。」

  趙岩話音剛落,呂布卻是一個箭步來到了趙岩身旁,趙岩的脖頸上多了一把散發著寒意的劍,場內之人甚至沒有看清楚呂布是如何出手的。

  趙季癱軟在地上,他不過是一名尋常的百姓罷了,何時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都放下兵刃。」不待呂布發話,趙岩急忙命令道,在他看來,呂布等人不過是為了趙季家的事情,到時服個軟,再拿出一些家資,就能打發走這些人。

  護衛們互視一眼,皆是放下了手中的兵刃。

  「讓趙家所有人到院內,若是敢耍什麼花樣,休怪在下無情了。」呂布道,趙岩表現的越是怕死,就越是容易達到自己的目的,趙岩與地方上的亭長、游繳勾連固然可恨,那會有秦羽等人處理,他要的是躲藏在附近的刺客。

  當日在晉陽城外,這些刺客消失之後,定然不會那麼快的離開,種種跡象表明,這些人在晉陽周邊是庇護之人的。

  「壯士饒命,在下願意將家資奉送,還望壯士能夠饒小人一命。」趙岩求饒道。

  呂布冷哼一聲,將手中劍向著趙岩的脖頸靠近了些「在下不想重複第二次。」

  趙岩突然想起之前呂布的話語,想著一旁的護衛罵道:「讓所有人到庭院裡來。」

  趙家護衛的調動也是驚動了在附近的典韋,急忙帶著十名飛鷹士兵闖進趙家,見到這些護衛皆是老老實實的待在庭院裡,手中的兵刃丟在了地上,放下心來。

  將趙岩交給一名飛鷹士兵後,呂布來到一名護衛的身旁,問道:「趙家有多少人,此處可有遺漏?」

  護衛看到趙岩隱晦的眼神暗示,急忙搖頭道:「全部在此處。」

  一道青光劃過護衛的咽喉,這名護衛捂著咽喉倒在地上,不停的掙扎,不一會兒便沒了氣息。

  旁邊的護衛早就嚇得面色蒼白了,他們是趙家的護衛,平時在人前也是不可一世,見過真正殺人的卻是少之又少,地上的鮮血和護衛垂死前的掙扎,深深的刺激到了他們。

  「可有人沒來?」呂布走向另外一名護衛。

  護衛無力的癱軟在地,暈倒了過去。

  「你來說!」呂布指著最中間的一名面色尚且鎮定的護衛道。

  這名護衛是趙家護衛的頭目,他知道今日趙家是要倒楣了,碰到這些殺神,如果不如實說的話,恐怕就會如同方才那名護衛那般死去,這些年雖然跟隨趙岩得到了不少的好處,但他不想死,更不想因為趙家而死。

  相比於其他的護衛,護衛頭目對趙家更加的瞭解。

  「壯士,小人這就查看。」護衛頭目對趙岩的眼神示意置若罔聞,細細查看了一遍後,上前道:「壯士,趙家共有護衛五十七,全部到齊,只是家主的長子不在此處。」

  「哦?你可知趙家主的長子在何處?」呂布眼神一冷,走了一人極有可能是去通風報信了。

  趙岩面色大變,指著護衛頭目罵道:「平時我沒少虧待於你,沒想到你竟然是這般狼心狗肺之輩。」

  「若是小人說了,不知壯士可否饒過小人一命。」護衛頭目沒有搭理趙岩,只要保全性命,比什麼都重要,從呂布的動作來看,完全就是亡命之徒,一言不合便會拔劍相向的那種。

  「若是你所說屬實,可以饒你一命。」呂布道,從趙岩的神色他看出了非同尋常的味道。

  「壯士,家主的長子趙俞就在家主佃農所居住的地方,小人也是偶然間得知。」護衛頭目緩緩道。

  趙岩不停的大罵,在外人看來他是心憂趙俞的性命,實則不然,那些在他眼中神秘的人物就居住在佃農中間,這些人的手段他可是極為清楚的,若是因為趙家的緣故,而折損在眼前這些人的手中,趙家才是真正的倒楣了。

  突然,趙岩停止了罵聲,他想到那些神秘人高深莫測的身手,若是眼前這些人去尋找,未嘗不是解救趙家的好辦法。

  一名飛鷹士兵卻是在此時跑了過來,低聲說了一通。

  呂布將目光投向了趙岩,冷笑道:「看來趙家主隱藏的夠深的,連家中有多少護衛,他們的頭目都不知道啊。」

  趙岩心中一突面色大變,他知道呂布口中的那名護衛是何人,急忙道:「壯士,在下願意將所有的田地歸還百姓,還望壯士能夠放過趙家。」

  呂布上前低聲道:「若是你願意將身後之人說出,在下倒是能夠饒你一命。」

  趙岩愣愣的看著呂布,從呂布的話中他感受到了非同尋常的意思,莫非眼前之人不是為了趙家,而是為了那些人而來,只是如果將那些人出賣的話,後果不是趙家能夠承受的。

  見趙岩面露掙扎之色,呂布冷笑道:「如此就休怪在下了。」

  「壯士,小人願意說。」趙岩也是下定了決心,只要能夠活下去,就搬入城內,就那些人再厲害,也不敢在晉陽城內胡來,這些年,他隱藏起來的財富也不少了,足夠一家人在晉陽生活下去,只是想到數千畝田地,一朝就可能化為烏有,心中甚為不甘,他也在祈禱著亭長和遊繳能夠快點到來。

  「就在這裡說吧。」呂布道,時間緊急,他不想再讓那些刺客逃走了,方才若不是外面埋伏的飛鷹士兵,恐怕這裡的消息就再次為刺客得知了。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4 14:00

  第五七六章:擒住

  趙岩低聲道:「不瞞壯士,小人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何等人物,只知道這些人行蹤詭異,身手高強,之前有兩人受傷,被送到了小人家中,不過那些人堅持要住在偏僻的地方,再說這些人與城內的李家交好,在下也不好強求,於是令犬子趙俞帶著這些人住在了佃農居住的地方,每日派人送去飯食。」

  「城內哪個李家?」呂布疑問道。

  「就是經商的李家,之前負責晉陽的商會,與城內許多官員有來往,小人家中的田地,有一半是屬於李家的。」趙岩雖然不明白呂布的用意,還是如實答道,他知道自己要是不說,很可能現在就倒楣了。

  「李範?」呂布眉頭緊鎖。

  「原來壯士識得李家主。」趙岩神色間滿是驚喜「還望壯士能夠看在李家主的面子上高抬貴手。」

  「哼,庭院內的人全部捆綁起來,嚴加看守,若是有反抗者,殺之。」呂布道。

  這些年,並州發展的太快了,而且州牧府對世家是持壓制態度的,難免會有一些家族心生不滿,為他們利用,這樣的人就是並州最大的禍患。

  趙岩則是神色焦急的看向門外,按說趙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亭長和遊繳應該已經來了啊,平時自己可是沒少給這些人好處,從呂布等人的行徑來看,不僅僅是為了趙家的家產,定然有著他不知道的目的,方才那些闖進趙家的人,在他看來都不是弱手。

  或許是遊繳聽到了趙岩的心聲,就在飛鷹士兵將所有的護衛捆綁之後,遊繳帶著十餘人走了進來,見呂布一行人皆是手持利刃,大喝道:「何方蟊賊,敢在此處作亂。」

  趙季早已被今日發生的一切驚呆了,在家中落腳的商人竟然是俠客,而且還殺了一人,打內心裡,他是不希望這些人遇難的,而他也知道,一旦這些人離去之後,倒楣的就是他了,不管怎麼說,這些人是他帶到趙岩家中來的。

  秦羽伸手入懷,拿出一塊鐵牌,冷哼道:「並州巡察在此,何人敢犯上作亂?」

  游繳看了秦羽手中的鐵牌片刻,大笑道:「什麼並州巡察,本遊繳未曾聽說過,爾等闖入趙家行兇,本遊繳定會將你們送到晉陽聽候發落。」

  秦羽臉色微變,怒道:「並州巡察辦案,你莫非要阻攔不成。」

  遊繳的心中也在不斷掙扎著,從場面上的形勢來看,對趙岩是極為不利的,而這些年,他也沒有少拿趙家的好處,若是趙岩將他交代出,後果必定會很慘,這裡靠近晉陽,他對並州的事情也有一些瞭解,但是巡察府,他的確沒有聽說過。

  跟隨遊繳而來的人上前低聲道:「怎麼辦?」

  「哼,一群賊子,竟敢在本遊繳治下殺人,即使是什麼巡察又能如何,難道巡察就不必遵守制度?」遊繳正色道。

  一旁的趙岩聽的是連連點頭,對於這些人的身份他也是很懷疑的,作為巡察,走到哪裡不是威風八面的,何必要裝扮成商人,而且呂布出手極為狠辣,不像是官員,倒像是行走江湖的俠客。

  「讓這些人老實點。」時間緊急,呂布直接向典韋命令道。

  典韋冷笑一聲,沖上前去,僅僅片刻,便將遊繳帶來的人打了個七葷八素,數名飛鷹士兵迅速上前,將他們捆綁了個結實,與趙家的護衛放在一處。

  「你們竟然襲擊本遊繳。」遊繳亦是大驚失色,作為鄉里的遊繳,尋常人見到他哪個不是畢恭畢敬的,雖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官職在並州不算什麼,在鄉里卻是不折不扣的人物了。

  「閉上你的臭嘴。」典韋也不知從哪裡找到一塊破布,塞到了不斷放狠話的遊繳口中。

  趙岩也是有些驚訝,對方行事顯然是沒有在乎遊繳的身份,不提其他,即使是並州的官員想要處死一名犯人,也會講究制度的,而眼前的人,明顯是蠻橫而又不講理的。

  留下秦羽一干人以及五名飛鷹士兵,呂布帶著趙岩和護衛頭目,向著佃農居住的地方而去,他已經能斷定隱藏著佃農中的神秘人物必定是當日的刺客,被生擒的十九,根本就不開口,無論面對怎樣的酷刑,始終不交代,這些人就是找到刺客的突破點。

  這些刺客是縈繞在呂布心頭的陰影,不將這些刺客剷除,他就難以心安。

  「那人就在這間房屋內。」護衛頭目指著眼前的房屋道。

  「你先進去。」呂布命令道。

  護衛頭目不疑有他,敲門走了進去,典韋的飛戟落入手中,警惕的盯著四周。

  趙俞見是家中的護衛頭目,疑問道:「何事?」

  「生擒這些人。」

  話音剛落,數名飛鷹士兵闖進了房內,以極快的速度控制住了屋內三人。

  脖子上凌冽的軍刺,讓趙俞面色發白,雙腿發軟,若不是有飛鷹士兵攙扶著,恐怕已經倒在了地上。

  「搜身。」呂布急忙命令道,這些刺客可都是忙命之徒,稍有不慎,他們便不顧身死。

  飛鷹士兵也不是第一次面對這些刺客了,伸手將三人打暈之後,取出繩索,捆綁了個結實,身上的東西也被搜了個乾淨。

  見到搜出的東西後,呂布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果然這些刺客每人都會攜帶上一份毒藥,只要被抓就會服下。

  「父親,他們是什麼人?」悠悠醒轉的趙俞強撐著內心的恐懼問道。

  趙岩看了呂布一眼「是並州的官員。」

  趙俞的臉色頓時變的慘白,他可是十分清楚並州的那一套,若是讓並州的官員知道趙家的所作所為,定然會問罪的,莫非這些官員就是因為趙家之事前來?也不對啊,趙家在附近雖然算得上是大家族,但是和晉陽的家族比起來,太弱小了,根本難以引起並州官員的注意。

  「看好這三人。」呂布說完便命令飛鷹士兵將兩名刺客帶到旁邊的房間,相比於趙岩父子,刺客才是最重要的,而趙岩父子自會有秦羽等人負責處置。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4 14:01

  第五七七章:黑冰台

  涼水兜頭而下,讓兩人悠悠醒轉,待看清了眼前之人後,兩人神色間閃過一絲慌亂,趙岩父子或許不認識呂布,他們卻是認識的,呂布可是他們的刺殺目標。

  呂布冷笑道:「說吧。」

  兩人互視一眼,皆是沉默不語,再看到呂布的那一刻,他們就知道身份洩露了,上次他們也曾參與到刺殺呂布的行動,只是在逃走的途中,為飛鷹士兵的弩箭所傷,才留在趙家村養傷,趙岩與他們的關係頗為密切,也是他們在城外的躲身之處。

  「將他們的手指一根根剁去,連十九那樣的人都交代了,何況區區兩個嘍囉。」呂布道。

  兩人面色大變,十九在他們中間有著很高的地位,沒想到竟然是十九交代了一切,怪不得呂布能夠輕易的找到這裡,十九被擒之後,他們未曾擔心洩露這個地方的問題,畢竟十九是組織裡出了名的刺客,不會屈服的。

  「若是我二人講過之後,晉侯是不是會放過我們?」一名刺客問道,他們是刺客,但也是人,十九那般堅定的人都承受不了,何況是他們。

  「哼,竟敢討價還價,若是你說的東西對本侯而言有價值,本侯自會饒過你們的性命。」呂布道。

  「不可說。」另一名刺客急忙阻攔道。

  呂布一腳踹過去,出言阻攔的刺客被踹的倒飛而去。

  「其實我們兩個只是組織裡的底層人物,對於晉侯而言,就像是軍中的普通士兵一般,我們知道的東西也很少,只是希望晉侯能夠履行承諾。」刺客顯然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呂布心中一警,兩人只是組織裡的底層人物,方才那名刺客雖然被踹飛,仍舊保持著清醒,這樣的身手已經是不俗了「你們的組織叫什麼名字?」

  「黑冰台。」刺客道。

  「黑冰台?」呂布面露疑惑之色,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料想只是刺客的名稱罷了。

  「你們的人通常情況下會在哪裡聚集?在這裡的刺客有多少?黑冰台一共有多少人?」呂布問道。

  「在下只是黑冰台的最底層的一名刺客,黑冰台裡有多少人卻是不知,至於說平時聚集的地方也是飄忽不定,這裡只有我們兩人,當日受傷之後,我二人被安排在這裡,只能傷勢好轉之後就離開,到時會有人告知我們前往何處。」刺客如實道是。

  呂布眉頭微皺,從刺客這裡得到的消息不會太多「難道他們就沒有派人來過?」

  「他們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待的。」刺客解釋道。

  呂布沒想到這所謂的黑冰台,竟然搞的如此神秘「黑冰台是屬於哪個諸侯的?」

  「在下只知奉命行事。」

  「秦將軍是何人?」

  聽到秦將軍,刺客的面色微變,雙手也是在不停的顫抖,他可是知道若是今日的事情為秦將軍所知的話,他們就難逃一死了。

  「還望晉侯不要洩露是在下所言。」刺客道。

  呂布點頭道:「放心。」

  「秦將軍是在下見過官職最高的,在黑冰台內,秦將軍總管所有的刺客,除了上次,秦將軍從未失手過,一手劍術極為厲害,似十九,在黑冰台的地位,遠遠不及秦將軍。」

  「十九上面可是還有十八、十七?」呂布追問道。

  刺客微微一愣,旋即想到十九已經交代了所有的東西「正是,秦將軍之下,最為厲害的乃是秦一,只有最厲害的刺客,才會有這樣的名字,比之刺客更厲害的乃是黑冰台內的鐵鷹劍士。」

  交談良久之後,呂布見得不到其他有用的消息之後,便命人將這兩名刺客暫時關押起來。

  「黑冰台?鐵鷹劍士?秦將軍?按順序排名?」從刺客的話語中,他能夠感覺到這個組織的縝密,比之飛鷹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些人顯然是極為擅長刺殺,根本不在同一個地方待上太多的時間,如此,想要找到黑冰台的人,就變得更加困難了,想要以趙家村為突破口等待黑冰台的人前來,也是不可能的了,並州的巡察一旦出現在這裡過,定然會引起刺客的警覺,這些人可是常年走在生死邊緣,不會輕易冒險,上次得知有人刺殺也是因為史阿無意間撞見。

  不過他對這黑冰台更為好奇了,待回到晉陽之後,看賈詡等人能不能通過今日的事情有所發現。

  處理完刺客的事情,呂布命人將趙岩父子帶了過來,刺客與趙家有關聯,而趙家與城內的李家關係密切,難保這些刺客不會有李家有交往,或許李家也是一個突破點。

  「問什麼你就說什麼,否則你是知道下場的。」呂布道。

  「大人儘管問,小人必定知無不言。」趙岩急忙道,在他看來既然眼前之人是並州的官員,而且又是單獨問他,是不是在給他機會呢,並州的官員也不是如同表面上的那麼清廉,無論俸祿有多少,都不會滿足官員心中的慾望,他們想要得到更多,想要讓家族成為新的世家。

  「城內李家與你有什麼交往?」呂布問道。

  趙俞也從方才的驚慌中清醒了過來,聞言將目光投向了趙岩,他可是知道晉陽李家的能量,作為晉陽的世家,李家的實力雖然不是很雄厚,卻是在並州多年,且以經商為主,呂布執掌並州後,李家的家主李范更是成為了晉陽商會的負責人,這樣的人物若是得罪了,以後趙家在並州就難以生存下去了,官員之間彼此袒護他還是知道的,即使他們交代了一切,若是並州息事寧人,倒楣的就是他們。

  「父親。」趙俞上前碰了趙岩一下。

  趙岩似是想起了什麼,拱手道:「大人,小人與城內的李家的關係也是一般,只是有些經商上的往來罷了,大人從城內遠道而來,趙家雖然貧寒,願以千畝良田相贈。」

  呂布啞然,看來並州的官員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般乾淨啊,連趙岩都知道行賄,可見他們在私下是如何作為的,怪不得聽說組建督察府之後,許多官員表現出了不滿。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4 14:01

  第五七八章:趙家之事

  「哦,本官怎麼聽說趙家主只有千畝良田,若是全部給了本官,豈不是難以為繼。」

  見呂布鬆口,趙岩放下心來,笑道:「大人有所不知,外人看來小人只有千畝良田,實則不然,在其他鄉亭,小人也是有許多良田的。」只要呂布要了趙家的田地之後,趙家也就因此搭上了巡察府這個路子,日後行事也會更加的方便,損失一些良田在趙岩看來也是值得的。

  一旁的典韋看向趙岩的眼神有些同情,若是他知道對面的乃是晉侯,還會不會這般炫耀了,用良田來行賄晉侯,也虧趙岩能夠想的出。

  呂布笑道:「沒想到趙家主還有這般的本領,莫非就不怕城內的官員查到?」

  「大人儘管放心,城內的官員哪會到城外具體的去查,說難聽點,不過是嚇唬那些膽小的官員罷了,小人可是知道在晉陽城內有不少的官員,在城外有大量的良田,同樣是官員,低頭不見抬頭見,互相也會包容一點的。」見呂布意動,趙岩急忙道,若是能夠拉上巡察府的官員,那麼他們的利益就會得到更大的保障,至於說損失了千畝良田,只要手段得當,很快就能回來,百姓手中最不缺少的便是田地了。

  呂布冷哼道:「看來趙家主知道的還不少,城內哪些官員有大量的田地,可否明言,讓本官也聽聽。」

  趙岩為難道:「大人,這些事情是不能明言的,否則小人也難以在晉陽了。」知道是一回事,如果被官員得知他們是因為被趙家說出去而引起巡察府的注意,就麻煩了,若呂布只是城內的一名普通官員,他不介意再炫耀一番。

  「你不說,本官有的是手段讓你講,本官巡察並州,專管不平之事,大量侵佔百姓田地可是死罪。」呂布冷笑道,從趙岩父子的表現來看,很是怕死,之所以接納那兩名刺客,或許也是因為無知吧,這兩名刺客並不知道他們上面的人物和城內哪些官員接觸。

  趙岩面色微變,這才想起呂布的身份和手段,眼前的可是直接暴起殺人的主兒,稍有不慎,將性命交代在這裡,就虧大了,他在十里八鄉有著不小的影響,和並州的官員比起來,差了太多,若是呂布一心為難,那麼趙家就是死罪,別看趙家行事講究的是滴水不漏,只要並州的官員深入審查,就能發現很多問題。

  「大人,方才是小人胡言亂語,只要大人願意放過小人,必定奉送兩千畝良田以做答謝。」趙岩急忙道。

  「兩千畝良田,你不畏懼,本官還畏懼日後為他人議論呢。」呂布冷笑道:「若是再不說,本官可就要動手了。」

  趙岩面露苦色,他內心裡認為的是呂布想要以此為要脅,讓城內的官員讓出更多的利益來。

  沉默片刻後,趙岩道:「小人所知,也只有城內的李家和張家,李家的家主曾是晉陽商會的負責人,位高權重,小人沒少從他手中購買晉紙等物,張家的子弟則是在州牧府內為官,貌似是功曹,其餘的小人就不知道了。」

  「來人,將趙家父子先關押起來,待回到晉陽之後,本官親自審問。」呂布道,既然因為刺客之事碰見了,他就不會手軟,當初自己對李范可是頗為信任的,將晉紙之事交付給他,沒想到李范卻是從中漁利,不用說,趙家房屋所用的水泥,也是出自並州官員之手,似這樣的情況在並州定然不在少數。

  「大人,大人饒命。」剛剛從慌亂中鎮定過來的趙岩和趙俞見呂布態度堅決,連連求饒。

  「小人願意將所有家資奉上,還請大人饒命。」趙岩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所有家資?不過是從百姓身上奪取的罷了,本官無福消受。」呂布起身道。

  秦羽身旁雖然只有五名飛鷹士兵,但游繳帶來的人,皆是被捆綁,口被堵住的遊繳,只能不斷將憤怒的目光投向秦羽。

  這時,秦羽命令跟隨而來的三名官員審問游繳等人,作為巡察府的一員,他們行事更加要注重章法,秦羽深知巡察府是處在並州官員的對立面的,尋常官員,誰也不想身旁有這些人存在,若是身為巡察府的官員,而不能遵守制度的話,定為他人詬病。

  「記住,你們日後接觸到的大多是一些官員,他們行事會更加的隱晦,比之趙家更加隱蔽的也有,你們要做的就是儘量不打草驚蛇,而後以極快的速度掌握消息,以雷霆手段,讓不法之徒授首,切記不可莽撞。」秦羽告誡道,這也是他身為督察府官員的經驗,之前督察府在暗處之時,調查官員的情況更加的困難,甚至還會有生命危險,當官員的利益被侵害時,他們往往也會不擇手段的。

  「如何審查這名遊繳,就是你們三人要做的。」秦羽道。

  三人會意,明白這是巡察府對他們的考驗開始了。

  三人低聲交流片刻後,李忠命人將遊繳單獨關押在了一個地方,這也是防止遊繳和手下的人串通。

  「你是本地的遊繳,竟然知法犯法,與趙家聯合在一處,多年來夥同趙家欺壓百姓,佔據百姓良田,而今證據確鑿,你可知罪。」李忠冷喝道。

  被拿掉口中髒布的遊繳,破口大罵「什麼並州巡察,不過是一群蠻橫之徒。」

  「哼,蠻橫之徒,若是不交代,小心刀斧加身。」李忠道。

  「本遊繳行的端走得正,何時怕過。」遊繳正色道:「附近鄉亭無有作奸犯科之人,你若是不信,儘管詢問百姓便是。」

  見遊繳頗為難纏,三人也一時有些不知所措,而被帶上來的趙季,看到遊繳的時候,本就矮了三分,再說他也接觸不到遊繳這個層面上的事情,僅僅趙岩便讓他家走到了末路。

  一直冷眼旁觀的秦羽見到這等情景,起身道:「你乃本地的遊繳,如今趙家已經認罪?拼死抵抗,只會罪加一等,你這種人,本官見的多了,來人,先將此人關押。」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4 14:02

  第五七九章:吐露

  聽到趙家已經認罪,遊繳面色大變,這些年來,他與趙家之間的齷蹉事太多了,就算是被殺上數回也足夠了,這也是得知趙家有情況他立即帶人趕過來的原因,不僅僅是他,鄉里的薔夫也與趙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若是如實交代,可以減輕罪責。」秦羽見到遊繳的反應,完全在意料之中,讓趙季上來指認,根本不會起到太大的效果,遊繳得到的好處,是從趙家這樣的富戶中出的,普通百姓的身上沒有太多值得他們下手的地方。

  本來一臉正色的遊繳,心中不停的掙扎,若是趙家交代了,他在這裡負隅頑抗也沒有了意義,反倒會因為不配合官員而罪加一等,他可是知道,除非是罪大惡極,否則不會被滿門抄斬的,最多只是被收繳家資,這些年,他藏起來的錢也足夠家人以後的吃穿用度了,雖然他很想慷慨就義,卻是沒有那個骨氣。

  「是不是屬下說了,就能減免罪責。」言辭間,遊繳恭敬了很多,不復方才的囂張。

  李忠見此面露沉思之色,他敢肯定的是秦羽並沒有審問趙家父子,當下不過是在詐遊繳的罷了,而這樣的方法也讓他開闊了視野。

  「減免?一派胡言。」秦羽冷聲道:「若是你不說,本官也不會強求,來人,將他押下去。」

  秦羽表現的越是鎮定,越是讓遊繳慌亂,不管怎麼樣,能夠減輕一些罪責終究是好的。

  「卑職交代。」游繳低下了一直高昂的頭顱。

  記錄完罪狀之後,游繳滿懷希冀的看向了秦羽,希望能夠得到秦羽哪怕是一個很小的承諾,也不枉如實交代了。

  秦羽的面色有些陰沉,即便是經手這類事情不在少數,但每次見到官員這般作為,他還是有著壓抑不住的憤怒。

  「你放心,如實交代之事,本官自會向上稟明。」秦羽面色不善的說道。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游繳道謝連連,雖然被捆住了雙手,仍舊不住的彎腰。

  命人將遊繳帶下去之後,秦羽將目光投向李忠等人「只要能夠達到目的,讓他們如實的交代,欺騙又能如何,我們的目的就是讓作亂的官員伏誅,至於說以後為其他官員所知又能如何,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李忠似有所悟的點頭稱是。

  命令秦羽負責詳細審查趙岩父子之事,呂布卻是趕回了晉陽,此處距離晉陽不是很遠,若是讓城內李家和其他家族得知巡察府有了行動,定然會有所防範,最令呂布惱怒的便是李家了。

  回到城內之後,呂布立即命人將李家和張家包圍,所有人不許離開家中。

  李範在城內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負責晉陽商會之事,也讓李家大賺了一筆,晉紙的利潤豐厚超乎想像,八百錢是他從呂布手中得到的價格,轉而賣給各地的商人就能賺上一筆,然而糜家到來之後,李家在城內的地位漸漸被排擠,最為主要的是,糜竺的妹妹嫁給了呂布,即使李範對糜竺很不滿,也不敢流露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手中的權力為糜家逐漸的奪取,不過他也不得不佩服糜家的手段,在經商方面,自己與糜竺比起來差的的確是太遠了。

  不過李範是不甘心就這樣下去的,在負責商會之時,他也是趁機結交了城內的不少官員,家資豐厚的李范,在官員之中也有著不小的影響力,平常李家子弟有什麼小事情,官員能夠幫助也會儘量幫助一把,畢竟得到了人家的好處。

  然而李範不滿足這些,暗中與城外的一些家族有著不少的聯絡,而後通過這些家族的手,獲取更大的利益,作為商人,不能染指晉酒和晉紙的利潤,雖然有些惋惜,他卻是看到田地蘊含的商機,據說在晉陽將會有布坊,而這些布坊最為缺少的便是蠶絲,只要控制了更多的田地種植桑樹,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金錢,這些年,他也是很瞭解呂布的,如同酒坊和紙坊以及匠作坊,哪個不是大手筆,布坊定讓也有不凡之處。

  雖然是冬季,商人的手中還是會有一些蠶絲的,自從得知布坊開始創建之時,他就暗中命人收購蠶絲,如今晉陽的蠶絲也在他的影響下,價格提高了很多。

  這就是商人最喜歡做的,暗中囤積,提高價格,當初並州有大量的難民湧入,他也曾想過囤積米糧,趁機提高價格,然而面對州牧府的嚴令,他只能小心翼翼,生怕觸碰到了底線。

  李府外突然出現了上百名士兵,讓李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莫非是自己暗中的一些小動作為州牧府得知,不過即便是這樣,也無需如此啊。

  李範在城內的官員中有些顏面,但是面對油鹽不進的士兵就有些頭大了,這些士兵只知按照命令列事,才不會顧忌什麼李家,他們不懂得面的是什麼東西。

  「父親,外面為何出現如此多的士兵?」李莫神色間難掩慌亂之色。

  「為父也是不知,這些士兵守在府外,不容許任何人出去。」李範擔憂道,只要李家的人能夠出去,就能探查到更多的情況。

  與李家相同,張家也是被士兵保護了起來,就連在州牧府內任職的張連也是被送回了家中,處於看管之中。

  張連是州牧府內的一名功曹,這些年,因為身份的緣故,暗中有不少的人向他送好處,這樣的事情,在官員中也不少見,即使督察府是懸在他們頭上的一柄利劍,但是他們之間的交往是私下的,不會接觸到普通的百姓,即使百姓中有所謂的糾察,也找不到他們的身上。

  這種事情,一旦做了第一次之後就很難收手了,人的慾望是無止境的,總想得到更多,是故張連被士兵送回家中後就明白定然是事情洩漏了,等待他的將會督察府的裁決。

  張家和李家被控制,讓城內的官員提心吊膽起來,他們也沒有想到督察府和巡察府的動作會這麼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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