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零章:宵小之輩
陳天附和道:「主公,顧雍處理政務能力極強,若是能為並州所用,乃是並州之幸。」以往陳天也認為自己處理政務的能力不必任何人弱,但是見到顧雍之後,這種想法便悄然收了起來,近十萬難民,被顧雍組織的井井有條,僅僅是這份能力,就值得欽佩。
「主公,此事可向蔡大家請教,蔡大家乃是顧雍之師,對於顧雍定然極為瞭解。」郭嘉道。
呂布面露苦笑「非是本侯不願意請教恩師,而是督察府和巡察府之事,已經讓恩師生氣了。」
四人露出了然的神色,蔡邕那可是知名的大儒,對於祖宗留下來的制度是極為維護的,恐怕在蔡邕的心中也是很支持呂布輔助劉表,進而振興漢室的,或許蔡邕看明白了當今天下的趨勢,然而他卻是不想承認,有四百年基業的大漢,演變成戰國時群雄四起的情景。
「主公,屬下願意前往學堂一探。」賈詡拱手道,顧雍這樣的人才,一旦在並州為官,絕對是在要害的位置上,必須要避免一切威脅的存在,雖說用人不疑,也要看是在什麼位置上。
「此事就有勞文和了,軍中之事,諸位可有建議?」呂布道,這一次他不僅僅是將軍隊初步劃分那麼簡單,還要將軍隊的服飾進行修改,尤其是這個時代士兵的服飾,讓呂布看著很不順眼。
修改軍隊的服飾,絕對是一件大事,這比組建督察府、巡察府對官員的衝擊要大的多,各地的諸侯始終沒有更改這一點,這也導致諸侯的兵馬混雜在一起之後,很難分清,修改軍隊服飾這件事情只能緩緩圖之,再說治下有那麼多的軍隊,服飾開銷也是巨大的,待晉陽的布坊步入正軌之後再談也不遲。
「主公,駐守在晉陽的軍隊過多,各地的糧草,運往晉陽也是多有不便,不若將兩萬大軍駐守在河東之地,河東富庶,能夠極大的緩解軍需,亦可震懾諸侯。」郭嘉道。
呂布點頭道:「也可。」河東臨近三輔之地,與曹軍也僅有一河之隔,即使與曹操結為聯盟,但是諸侯為了自己的利益,連荊州都敢攻打,何況是河東之地呢,河南尹有曹軍的兵馬在,呂布也不是很放心。
「軍中的將領也需謹慎,如今主公治下軍隊頗多,難保有諸侯的細作混入其中,若是這些人成為了軍中的將領,對於並州來說才是最大的災難。」賈詡道,一直以來,呂布對並州的文官監督力度比之軍中要大了很多。
「文和之言是也,此事交由文和、奉孝商討。」呂布道。
李肅發現自己現在的位置很尷尬,唯一拿得出手的恐怕就是最初跟隨呂布了,隨著賈詡、郭嘉、陳天、顧雍進入並州,他深深的體會到了自己的才能不足以服眾。
「主公,屬下才疏學淺,恐難擔任幽州牧之職。」李肅神色愧疚的說道,被聖上任命為幽州牧,他自然知道是出自呂布的手筆,實際上他最為擅長的是口才,而非謀略與治理地方。
呂布笑道:「偉恭莫要妄自菲薄。」
「主公,屬下不擅長治理地方,處理政務的能力一般,這些日子裡,屬下也想明白了,望主公能夠成全。」李肅誠心拱手道。
「偉恭欲要擔任什麼職務,儘管直言,你跟隨本侯的時間很久了,也明白本侯的性格。」呂布道,前期在並州,李肅的作用是巨大的,然而隨著並州的發展,治地的擴大,李肅的才能已經跟不上發展了。
李肅沉默良久道:「屬下願為主公使者,出使各方。」
呂布啞然,幽州牧與晉侯使者,兩者的地位相差懸殊「好,就以偉恭之見,不過這個幽州牧還是由偉恭擔任吧。」
「喏。」李肅如釋重負,能夠有著幽州牧的頭銜,對於一名文官來說也是極大的殊榮了。
陳天目瞪口呆的看著李肅,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何李肅會有這樣的選擇,在他沒來到並州之前,並州的內政皆是由李肅負責,雖然發現了其中很多問題,陳天也是小心翼翼的改正,畢竟李肅的名頭太大了,出乎預料的是李肅卻是對他提出的意見如獲至寶,這也讓陳天極為受用。
賈詡亦是感覺有些怪異,李肅是幽州牧,若是作為晉侯使者出使諸侯,將會有何等的局面,似一些諸侯手中不過只有數郡之地,官職比之一州之牧要小了很多,不過這也是李肅的選擇。
「文和,本侯讓你徹查並州治下宵小之輩,可曾有了眉目?」呂布道,這也是為督察府的正式面向並州官員奠定基礎,對於那些拿著俸祿而不魚肉百姓的官員,不分大小,皆要受到嚴懲。
賈詡拿出一份名單道:「主公,這些皆是晉陽城內城外,查到的有問題的官員。」剛剛得到這份名單時,賈詡也是極為震驚的,在他看來,有著呂布的強力手腕,治下應該是很少有河內那樣的情況才是,然而真實的情況卻是出乎意料。
呂布稍稍翻看了兩張,心中就燃起了怒火,沒想到在晉陽城內外還潛藏著這麼多魚肉百姓的官員,尤其是一些家族,仗著有族人為官,侵佔百姓田地之事更是時有發生,州牧府是將田地分給了百姓,但是這些家族卻有的是手段拿到百姓家中的田地,畢竟百姓是弱小的,而且轉讓田地之事,雙方也是簽字畫押,就算是吃了虧,也只能打落牙齒咽下去,細作探查的情況也是極為仔細,甚至將一些過程都寫在了上面。
晉陽城內的情況倒還好上一些,畢竟是在州牧府的眼皮子底下,這些人不敢過於囂張,再說百姓中間也是有糾察官員不法行為的,在他們的監督下,城內倒是很收斂,然而不可避免的還是有不法之事,如李家,在城外有良田萬畝,而李家是經商出身,家主更是晉陽商會的成員,短短數年就能有萬畝的田地,若說沒有問題才是最大的怪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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