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重生之戰神呂布 作者:流浪的猴(連載中)

 
waterkcl 2019-6-20 16:16:2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00 243669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2 10:58

  第五二零章:念頭

  許攸眉頭微皺「賈詡?」打內心裡,許攸是不想與賈詡會面的,賈詡那具有穿透力的目光給他的壓力很大,只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本來在冀州也算是一時人物的許攸,突然間感覺自己成了下等人士,見到並州軍的將領,都要恭敬的行上一禮,這時他也意識到了強大實力帶來的好處。

  「許大人,城內有些簡陋,這些時日也是怠慢了許大人,晉侯事務繁忙,還望許大人能夠體諒。」賈詡快步上前,扶住就要行禮的許攸道。

  面對賈詡的時候,許攸總有一種被人看透的感覺,這是在冀州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情況。

  「軍師客氣了,在下不過是冀州一謀士罷了。」許攸拱手道。

  落座之後,賈詡笑問道:「許大人既是謀士,可知何為謀士?」

  許攸稍作沉思便道:「謀士自當是為主公出謀劃策。」

  「本官卻是認為,為謀士者,首先要謀己,其次才能謀人,若是自己都立於危牆之下,何談謀事呢?」賈詡緩緩道。

  許攸面露沉思之色,賈詡的話很有道理,但是他卻是感覺賈詡話裡有話。

  「還望軍師賜教。」

  賈詡笑道:「賜教倒是談不上,不過是本官的一些感悟罷了。」

  「晉侯治理河內,乃是聖上欽定,而鄴侯卻不顧聖命,擅自攻打河內,導致數萬大軍一朝落難,冀州境內更是有黑山軍作亂,攘外必先安內,鄴侯連如此淺顯的道理都不明白,何談爭霸天下呢?」

  許攸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從賈詡的話中,他能夠感受到呂布定然是有著爭霸天下的野心,也是,漢室衰落,諸侯四起,手握重兵的諸侯儼然沒將實力大損的劉表放在心上,否則孫策豈敢率兵攻打江夏,曹操又豈敢攻打徐州,冀州軍又怎敢揮兵河內,一切都是因為漢室的衰落,晉侯有爭霸天下之心,袁紹又何嘗沒有,袁術的家人暗中前往冀州之事雖然隱蔽,透過一些蛛絲馬跡,冀州的謀士還是能夠發現一些的,尤其是在軍中出現了床弩這等利器之後。

  「袁紹空有賢名,卻無其實,遇事猶豫不決,此等之人,若不是因為袁家之故,豈會有謀士武將前往投靠,以某觀之,冀州並不能長久,許大人腹有才華,本官也是不想看到如此人才因為袁紹之故,而隕落在冀州。」

  許攸有些凌亂了,賈詡的話太明顯了,就是在拉攏他,難道呂布不知道並州不適合世家生存嗎,這也是冀州為何對並州如此抵觸的原因,世家不想手中的利益喪失。

  「賈大人之意,在下心領了。」許攸拱手道。

  賈詡長歎道:「世人皆以為並州不適合世家,為何徐州糜家前往並州,若是世家在並州能夠循規蹈矩,豈會有刀斧加身之危?」

  「多謝軍師美意。」許攸再次行了一禮。

  離開賈詡的住處,許攸也是陷入了沉思,不得不說賈詡的一番話,給了他很大的影響,尤其是最後的話,更是讓他觸動,呂布執掌並州之後,雖說剷除了一些世家,也是因為世家想要奪取呂布手中的權力,這樣的事情就是放在任何人的手上恐怕也不會仁慈的吧,而且之後,卻是沒有呂布強橫欺壓世家的舉動,手中的田地減少了,世家的利益也不見得減少,並州有美酒、戰馬、晉紙,利潤豐厚。

  搖了搖頭,許攸回到了住處,不管並州和冀州如何,不論袁紹和呂布相比又如何,許攸是不會輕易的離開冀州的,即使賈詡口若蓮花,他的家族都在冀州,離開了冀州,就失去了眼前的一切,他還想著支持袁譚上位之後,讓許家更加壯大呢,殊不知賈詡只是聽從了呂布的命令,在許攸的心中留下一個念頭罷了。

  若是許攸在冀州實在難以維持下去,這個念頭就會左右他的抉擇,在生面前,沒有人願意去死,世家不想待在並州,乃是因為他們還有別的選擇罷了。

  得到呂布的命令後,陳到率領三千兵馬前往涿郡,原本還想著在幽州大展拳腳的陳到,沒想到如此簡單就佔據了涿郡,一切太過順利了,反倒讓他有一種淡淡的失落感。

  奉命前往幽州之後,陳到就從漁陽挑選士卒,漁陽久經戰亂且地處邊郡,民風彪悍,若是能將這樣的士卒訓練有成,絕對是戰場上的精銳。

  陳到一直在琢磨如何訓練士卒,此時並州騎兵的人數已經不少了,幽州也沒有那個實力訓練出一支精銳的騎兵出來,然而並州軍的步卒,除了陷陣營之外,其餘雖然勇猛,卻是稱不上真正的精銳,他就是要在幽州訓練出一支精銳之師。

  陳到最為熱衷的不是戰場衝殺,而是與高順一般,希望能夠訓練出精銳的士卒,在數萬人的戰場上,一個人縱然是武力再高,起到的作用也是有限度的,最為主要的還是麾下的士卒是否精銳,將士是否用命,這才是主導戰場勝負的關鍵所在。

  這三千人也是陳到進入幽州之後的心血,他相信這支軍隊定會在將來的戰場上綻放光芒的。

  夕陽西下,中丘城外堆積著密密麻麻的屍體,這些都是黑山軍攻城之後留下的,城內的守軍雖然有萬人,但此時聚集在中丘城外的黑山軍皆是精銳,打起仗來也是悍不畏死,尤其是城外遊蕩的騎兵,更是讓袁譚心驚不已,騎兵的數量恐怕達到了三千人,觀其軍容,和冀州軍的騎兵比起來也不會有太大的差距,最為主要的是這些騎兵也是裝備了馬鐙。

  一支騎兵裝備了馬鐙有多麼恐怖,袁譚是知道的,這些騎兵也讓袁譚熄滅了出城和黑山軍決戰的心思,軍中的床弩雖然有五十架,數萬人的戰場上,除非床弩的數量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否則起到的作用也是極為有限的,城外的黑山軍,顯然是抱著將中丘城攻破的決心,一旦出城與黑山軍交鋒失敗之後,可想而知冀州會有什麼樣的命運。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2 10:58

  第五二一章:張燕的決心

  而且冀州軍擁有床弩的事情在黑山軍中不是秘密,有心防備之下,床弩也難竟功。

  不過城內有著床弩這樣的了利器,也是給攻城的黑山軍帶來了極大的困擾,只要能夠等到冀州的援軍到來,勝負仍未可知。

  楊鳳這幾日一直有些心神不寧,並州軍沒有前往冀州,即使攻下了中丘之後,黑山軍又能如何呢,難道想要憑藉小小的中丘城,進而奪取常山國?若是並州軍與冀州軍罷戰,最先倒楣的也只能是黑山軍,他很不明白,為什麼張燕會選擇和並州軍合作,就像當初他不明白張燕會和公孫瓚扯上關係一般。

  「將軍,中丘雖然城牆低矮,我軍卻是沒有攻城器械,若是袁紹率領大軍進入常山,黑山軍難道要和冀州軍決一死戰?」雷公疑惑道,在冀州的時間久了,他也明白冀州軍是多麼的恐怖。

  「張將軍乃是黑山軍的統領,本將軍即使想撤軍,又能如何?」楊鳳歎道,他在內心裡是很不贊同在這種情況下與冀州徹底翻臉的,並州軍攻打魏郡的話,才是黑山軍的機會來了,若是在並州軍之前動手,即便是成功了,黑山軍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雷公沉默片刻壓低聲音道:「將軍莫非忘記了前往冀州的使者?」

  楊鳳眼神眯起,暗中前往冀州的使者也是張燕授意的,為的就是麻痹冀州軍,如今黑山軍的目的也達到了,將袁譚死死圍困在中丘城內,但是真正的攻城之後,楊鳳卻發現不是想像中的那樣,連續五日的攻城,死在中丘城外的黑山軍已經達到了五千人,而黑山軍只是登上城牆數次罷了,長此以往,縱使攻破了中丘亦是損兵折將,更別說如同張燕描繪的那般將中山、常山和趙郡佔據了。

  「此事莫要再提,黑山軍中,張燕乃是統領,他麾下可是有著精銳的騎兵,孫輕和王當也是張燕的心腹。」楊鳳道。

  令袁紹憤怒的是,呂布再得到廣陽和涿郡之後,並沒有立即撤軍,仍舊停留在朝歌,而魏郡附近的並州軍馬雖說沒有繼續前進,仍舊在魏郡的周邊遊蕩,明顯是在等待機會。

  「呂布小兒,無信之輩。」袁紹怒道,連帶著看向許攸的目光也是有些不善。

  逢紀拱手道:「主公,晉侯之意,恐怕仍舊是冀州也。」

  「傳令廣陽守軍,嚴防並州軍。」袁紹冷聲道。

  冀州的謀士因為並州軍的舉動,再次陷入到了不安之中,最為不安的當屬許攸了,畢竟這件事是經過他的手促成的,若是並州軍不撤退的話,最先倒楣的就是他了,從今日袁紹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一二。

  場內的氣氛有些凝重,良久的沉默之後,逢紀出列道:「主公,不妨先派兵馬前往中丘,若是能將黑山軍擊破,則並州軍不足為慮。」

  「張郃為大軍先鋒,率領三千兵馬前往中丘,許攸為輔,顏良率領五千大軍,審配為輔,點齊兵馬,即刻前往中丘。」即使喜愛袁尚的程度超過了袁譚,但是袁譚畢竟是他的兒子,在青州也是有著赫赫戰功。

  「喏。」四人出列齊聲道。

  顏良掃視了一眼場內的其他將領,神色間雖然有羞愧,亦是有濃濃的戰意,他要用勝利來告訴冀州軍的將士,他仍舊是冀州的上將。

  對於中丘的局勢,袁紹是極為在意的,否則也不會這樣危急的時刻,發兵前往中丘,城內僅剩的百架床弩,亦是讓顏良等人帶走了一半。

  冀州大軍出動的消息,不日便傳到了常山國,城內的守軍為黑山軍重重圍困,自然是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楊鳳得知之後卻是坐不住了,這些年黑山軍雖然在冀州混的風生水起,見到官兵之後,只能是被動的挨打,不然也不會一直躲在大山之中了,急忙求見張燕。

  「楊將軍來的正好,袁紹出兵,留給黑山軍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儘快攻破中丘。」張燕神色沒有一絲慌亂,彷彿袁紹出兵十分正常一般。

  楊鳳勸道:「張將軍,冀州軍雖然在蕩陰損兵折將,實力仍在,不可力敵,我軍雖有五萬之眾,連續攻打中丘,已經折損了數千人,不若退到山中。」

  張燕擺手道:「楊將軍多慮了,袁紹手中雖然有一萬多兵馬,我軍卻是有四萬餘人,未嘗沒有一戰之力,只要將袁紹擊潰,到時冀州還不是黑山軍說的算,難道楊將軍認為四萬黑山軍勝不了一萬多冀州軍,這是黑山軍千載難逢的良機,此番錯過了,他日黑山軍定會有滅頂之災。」

  並州軍撤退之事,呂布也是暗中派人前往張燕處,給黑山軍指明了道路,黑山軍只需進入河內或者是涿郡,就能得到並州軍的庇護,而張燕卻是不想就此撤退,從冀州軍的大敗上,他看到了機會,趁勢攻佔冀州,張燕選擇此等做法,倒是在呂布的意料之外,只要並州軍稍稍表露出退卻之意,黑山軍必定會面臨冀州軍的報復。

  「蕩陰之戰,冀州軍損失近五萬精銳,士氣低落,正是黑山軍一舉攻破冀州軍之時,諸位當齊心共破冀州軍。」張燕道。

  「喏。」孫輕、王當齊聲抱拳道。

  楊鳳稍作沉思,也是抱拳稱是,心中對於黑山軍能夠擊潰冀州軍並不是怎麼的看好,不是黑山軍的實力不強盛,而是冀州軍太過精銳,先登死士可是連白馬義從都能擊敗的存在,就算是黑山軍中有數千騎兵又能如何?袁紹手中還有床弩這樣的利器呢,床弩的威力,楊鳳可是見識過的。

  黑山軍不願意撤退,呂布命令張遼等人在魏郡附近遊蕩,繼續給冀州施加壓力,帶領剩餘的兵馬返回河內,並州剛剛佔據了河內和河東,蕩陰之戰亦是折損了數千將士,而今就要接近冬季,大軍也需要休養生息,不過呂布也會盡最大的努力幫助張燕。

  張燕盤踞在冀州多年,對於冀州的情況也是比較瞭解的,手中的實力不弱,否則袁紹豈會在容忍黑山軍如此之久。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2 11:00
第522章 露一手

  上萬百姓的努力下,從壺關到懷縣,在兩月之內修建起一條寬闊的水泥路,修建水泥路,使用的水泥都是不值錢的東西,最大的支出就是運送水泥和百姓的飯菜,初始一些百姓對於修建水泥路顯得很生疏,在熟練匠人的帶領下,動作也是越發的熟練了起來。

  這條水泥路對於並州的意義很重要,能夠極大的節省大軍調動的時間,行走在水泥路上,並州的士兵也是顯得很興奮,在蕩陰的那段日子裡,可是讓人感覺到了什麼是難受,經常渾身濕漉漉的。

  征戰河東、蕩陰,並州軍折損了一萬餘人,趁著這個冬天,並州軍也要招兵買馬了,整個天下在曹操攻打徐州、孫策進犯江夏之後,形勢再次變得嚴峻起來,尤其是孫策進攻江夏,就是在打擊漢室的尊嚴,孫策用行動告訴了諸侯,漢室又能如何,這個時候,手中有兵才有權力,憑藉一個名義是壓不住任何人的。

  實際上諸侯也是這麼做的,表面上打著為漢室的旗號,心中仍舊對漢室敬畏的寥寥無幾,他們所要的,就是利益。

  冀州軍的調動沒有瞞過呂布的視線,讓呂布決定回軍的是河南尹為曹軍攻破之後,曹軍在河南尹按兵不動,大有進攻河東架勢,這種時候,呂布不想去賭,畢竟剛剛占據河東,存在著許多不穩定的因素,雖然衛家和裴家逃離了河東,但是河東現存的小世家和家族,仍舊是不可小覷的力量。

  大軍臨行之前,呂布仍舊命令張遼率領大軍在魏郡附近逡巡,為黑山軍提供機會,只要黑山軍能夠讓冀州軍無功而返,呂布就會在第一時間領兵攻打冀州,大軍出征,消耗的糧草太多,從晉陽將糧草運送到朝歌,沿途的消耗就不在少數。

  將大軍駐紮在懷縣之後,呂布卻是在河內留了下來,戰爭的進行,讓他沒有更多空閒的時間,他可是記得司馬家就在河內,司馬家可是奪取了曹家天下的存在,若是能夠得到司馬家的幫助,對於並州軍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

  司馬家在河內的名頭還是很不弱的,呂布決定親自前往司馬家一探,順便看一下河內的情況,相比於河東,並州軍統治河內的時間更久一些,想要真正占據河內,讓河內徹底的穩固,就要得到民心,與世家比起來,呂布更為注重的是百姓,如並州軍之所以能夠屢次取得勝利,更多的是在士兵的心中有著一股必勝的信念。

  安置好軍中之事後,呂布卻是帶著賈詡、典韋前往司馬家所在的溫縣。

  為了不引起轟動,呂布等人只有十餘名護衛跟隨,護衛的打扮與尋常世家的護衛一般,這也是呂布想要看看,自從並州軍占據河內之後,河內百姓的真實情況。

  時間到了正午,呂布看到不遠處冒起了炊煙,看向賈詡道:「文和,不若到百姓家中討口飯吃可好?」

  賈詡明白呂布的用意,點頭道:「只是身後的護衛太過顯眼,尋常百姓見到後定然不敢上前。」

  「典韋將軍,你帶著護衛躲藏起來,本侯與文和前往村內看看。」呂布叮囑了一句,便與賈詡向著村落而去。

  長時間的征戰,讓呂布的心始終緊繃著,如今行走在恬然安靜的鄉村,心情也是得到了極大的放鬆,至於說前往司馬家之事,呂布沒有告訴賈詡,水鏡山莊的例子就在眼前,他不想在郭嘉的面前丟人之後,在賈詡的面前重蹈覆轍。

  若是司馬家不肯投靠並州的話,呂布不介意在自己的地盤上用強,既然不能為自己所用,就要盡早的鏟除。

  之前呂布也是命令飛鷹士兵暗中打探了河內司馬家之事,賈詡並不知情,還以為呂布是想暗中在河內看看百姓的狀況呢,這樣的事情在並州也不罕見。

  剛剛進入村莊,便閃出兩名青年,手持木棍,警惕的盯著呂布和賈詡「你們是何方人士?為何前往這裡?」

  呂布倒也覺得有趣,一個村莊,竟然也有放哨的人了。

  賈詡上前道:「我們是溫縣的商人,先前到懷縣經商,不想途中遇到了劫匪,只有我們兩人逃出,這位是在下的護衛。」

  兩名青年聞言,上下打量了賈詡一眼,見其頗有禮節,而呂布又長的五大三粗,心中的懷疑倒是放下了不少。

  「你們先等著,在下這就去告訴裡正。」青年提著木棍,向著村落內而去。

  漢代地方上的治理是十里一亭,亭有亭長,十亭一鄉,鄉有三老、有秩、薔夫、游繳,游繳負責掌巡查緝捕之事,一里大致上是有百家的,裡正也就是最底層的人,連官員都稱不上,基本上都是各裡的人推選而出。

  賈詡將目光投向了另外一名青年,問道:「你們二人為何躲在樹後?」

  青年見賈詡頗為和善,回道:「不瞞客人,最近李家莊附近出了一夥強人,打家劫捨,已經有三個村落遭遇了毒手,李家莊是附近最大的村落,裡正交代,一定要小心謹慎,於是命人在村落的四周盯梢,只要有陌生人進入,就要告知村落裡的人,以免是強人的手下。」

  「強人?」賈詡疑惑道:「難道縣裡不管這件事嗎?」

  「哼,那些魚肉百姓的官員,豈會顧及百姓,傳說游繳與這夥強人還有關係,就算是到了縣裡,也不會有人來管,反倒會引來強人的報復,不遠處的張家村便是先例。」青年神色間滿是憤恨。

  「竟有這等事。」呂布冷哼道。

  呂布身上散髮的強烈殺意,讓青年一驚,手中的木棍也不自覺得握的更緊了,雙腿亦是不自覺得輕顫著。

  「在下的這名護衛聽不得強人或者是官員欺壓百姓的事情。」賈詡解釋道。

  青年看向呂布的目光也是和善了很多,在他的眼中,但凡是對強人有仇恨的人,就是和他們一個陣營的。

  大約一刻鐘之後,裡正帶著十幾名青壯來到了村頭。
   本帖最後由 waterkcl 於 2019-8-2 11:05 編輯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2 11:06

  第五二三章:留下來

  裡正是一名大約四十歲上下的中年,長的倒也頗為彪悍,從舉止來看也是有點身手的。

  「在下是裡正李季,不知客人慾望何處?」李季上前拱了拱手道,神色間亦是有戒備之色。

  賈詡急忙回禮「叨擾了,在下本是溫縣的商人,前往懷縣的途中,為一夥強人所劫,只有我與護衛二人逃出,途經此處,腹中饑餓,不知裡正可否給一口水喝。」

  細細打量了二人一眼,李季的眉頭緊皺起來,但凡是能夠成為裡正的人,都是在附近德高望重之人,若不是因為附近出現了強人,裡正死在了強人的手中,也輪不到他來做裡正,獵戶出身的李季,心思細膩,李家莊已經識破過強人的探子,如今那兩名探子就被關押在村內。

  李季也知道這些強人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李季格外的小心,最近更是在村落內訓練青壯,預防強人的報復。

  似乎是看出了李季的疑惑,賈詡解釋道:「貨物雖然為強人劫掠,所幸隨身攜帶的包裹內還有一些金錢。」

  李季點了點頭,神色間仍舊有一絲疑慮,他能夠以獵戶出身作為附近的裡正,還是有一定眼光的,從呂布的身上,他感受到了強烈的威脅,對方腰間的佩劍一看便不是凡品。

  「此人乃是在下的護衛,頗有一些武勇,沿途所幸有其護衛,才無大礙。」賈詡解釋道。

  「客人請進,方才怠慢了。」李季伸手邀請道。

  「多謝。」賈詡回了一禮,在李季的帶領下,向村落內走去。

  呂布也是暗中打量著一切,周圍有親衛和飛鷹士兵,倒也不用擔心安危之事,再說一里最多也就百戶人家,即使李季眼中的強人,又能夠強到哪裡去呢。

  許多百姓得知有陌生人進村,也都是好奇的打量著呂布和賈詡,一些青壯手中甚至拿著木棍,顯然在李季的調動下,村落裡的人提高了警惕。

  「客人,請坐。」李季招呼道:「村落裡簡陋,沒有什麼可以招待客人的,還望客人見諒。」

  呂布也再次體會到了一把古人是如何好客的,與後世比起來,完全是不同的體會啊。

  「還未請教客人姓名?」李季笑問道。

  「在下賈文,溫縣人,這位是在下的護衛約伯。」賈詡道:「在下也是經常前往懷縣經商,沒想到此行卻是遇到了強人。」

  「客人是在何處遇到的強人?」李季顯然對強人的事情很上心。

  「出了懷縣大約有五十里。」賈詡道。

  李季歎道:「那就不是附近的強人了,今歲以來,附近多了一夥強人,打家劫捨,他們也不傷害百姓的性命,只是討要一些錢糧,但是百姓家哪有太多的餘糧,反復數次之後,一些村落就向亭長彙報此事,誰知卻是引來了強人的報復,陳家村距離此處不遠,為強人劫掠,有八名百姓被殺害,百姓家中的東西也被這些強人劫掠一空。」

  賈詡也沒想到,呂布想要到村落裡看看,竟然引來了這樣的事情,果然,賈詡見到呂布眉頭緊皺,雙拳微微握住,顯然是對這夥強人動了殺心。

  「客人上門,本來不應說那些喪氣之事的,只是這夥強人,五日前派人傳來消息,明日便會到村內討要錢糧。」李季道:「客人用完飯後便快些離去吧。」

  呂布冷聲道:「在下最看不慣的便是強人為非作歹。」

  李季將目光投向了賈詡,他知道二人是以賈詡為主的。

  「裡正何不將村內之事告知遊繳?遊繳掌管巡察之事,強人作亂,理應率人前來。」賈詡道。

  李季歎道:「非是在下不將此事告知遊繳,據說遊繳與這夥強人有關係,一些裡正忍受不了強人,告知游繳,非但沒有得到幫助,反而引來了強人的報復,在下之前是獵戶出身,也懂得一些把式,就組織村內的青壯,待這些強人到來,即便不能倖免於難,也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好,真乃血性男兒,在下倒也有幾分力氣,就留在村內,看看那夥強人到底有多厲害。」呂布起身道,一夥強人斷然不會引得呂布如此,他最為憤恨的便是與強人有關聯的游繳,游繳在縣令是的眼中或許是很小的官,但卻是負責百姓的安全之事,若是游繳和強人聯合在一起,對百姓將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喬壯士之意,在下心領了,強人有五十餘人,手中還有刀槍,若是因為村內之事,而令二人受傷,在下於心不安。」李季道。

  「在下的護衛也是嫉惡如仇之輩,裡正不妨命人將強人之事告知亭長和遊繳。」賈詡提議道,五十餘名強人,就是村落外的親衛都將其解決了,根本用不著擔心,他的用意是讓呂布將這口氣出了。

  並州雖然平定,也只是表面上的,似李家莊這樣的事情定然也不在少數,若是下面的人聯合起來,上面的人又豈會得知,普通的百姓面對欺壓,只能忍氣吞聲,一個小小的亭長、遊繳便能在附近作威作福,可見一般。

  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之後,呂布接觸普通百姓的機會就很少,如今在河內碰上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憤怒不已。

  李季面色發苦,附近村落的教訓讓他明白若是將事情告訴亭長或者遊繳之後,定然不會有好下場的,李家莊可是有著近百戶人家。

  「裡正儘管將此事告知亭長和遊繳,本……在下倒要看看,他們是如何聯合起來欺壓百姓的。」呂布的聲音越發的冰冷。

  或許是呂布是的身上散發的威勢感染了李季,李季沉默片刻道:「兩位客人稍待,在下這就命人告知亭長和遊繳。」看向呂布的目光也是越發的好奇。

  李季離開後,呂布緩緩道:「之前是本侯忽略了最下面的百姓。」

  「主公已經做得很好了,並州的百姓提及主公,無不感激,主公貴為晉侯,不可能面面俱到,尤其是在鄉、亭、裡之中,皆是由一些本地強勢之人擔任,他們很有可能聯合起來欺壓百姓,有著裡正、亭長等人的壓迫,百姓也是無奈。」賈詡道。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2 11:07

  第五二四章:信服

  呂布點了點頭,心中則是思量著如何破解當前的現狀,如一鄉之中,基本上由本地有威望的人擔任三老、有秩等職務,這樣的人一旦與賊寇之流狼狽為奸,對於百姓的傷害是巨大的,州牧府再努力,或許就是因為這些人的一些行為就功虧一簣,在百姓的眼中,他們代表的就是官府。

  「文和,晉陽學堂如今有多少學子即將出仕?」呂布道。

  賈詡稍作思考回道:「約有百餘人。」

  「文和,若是將這百餘人,派遣到各鄉之中擔任職務,能否解決眼前的問題。」這也是並州目前缺乏人才導致,晉陽學堂每年雖然有上百人到地方上去,剛剛走出學堂,不可能擔任太高的職務,更多的是幫助各地的縣令處理一些政務,待考核之後,再予以重用,從晉陽學堂走出的學子,而今職務最高的便是縣令。

  正常情況下,一鄉約有萬戶人家,最低也有三萬人以上,權力絕對是很大了。

  賈詡道:「此事關係重大,還是回去之後與眾人商討之後再做決斷吧。」畢竟晉陽學堂的學子就那麼點人,分到各鄉是遠遠不夠的。

  呂布也知道這件事不能急在一時,兩人在屋內商量片刻之後,李季便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兩位客人今日就在此處安歇吧,村內之事,在下已經命人告知了亭長和遊繳。」李季道:「在下還要前往各戶,讓他們做好準備,以防賊寇。」

  呂布起身道:「在下跟隨裡正前往吧。」

  裡正在一個村落內是有著很大威望的,有著裡正的命令,李家村的強壯很快聚集在村落內的一片空地上,這也是自從有了強人之後,李家村訓練青壯所用的場地,訓練之人也是由李季擔任,李季是附近有名的獵戶,一身本領也是令眾人信服,老裡正死了之後,便被眾人推到了裡正的位置上,若不是附近有強人,裡正的位置怎麼也輪不到李季來擔任的。

  裡正雖然只是管理著百戶的人家,手中的權力卻是不小,若是運作得當,也是有很大的油水,將錢用對地方,成為亭長也是有極大可能的。

  聚集在場地上的李家村青壯大約有百人,他們的手中皆是拿著被削尖的棍棒。

  隱藏在遠處的典韋看到呂布出現,咧嘴笑道:「兄弟們,估計是有不長眼的人要來了,打起精神。」

  「典將軍莫非得到了什麼消息?」關宇湊上前來說道。

  典韋拍了關宇一巴掌,關宇進入飛騎之後,仍舊感覺到自己距離呂布太遠了,經過努力,成為了親衛中的三把手,也就是典韋的副將。

  「你小子沒看到主公出現在了那裡嗎?若是無事,主公豈會聚集村內的青壯,平時多動點腦子,不要什麼事都要本將軍來教。」典韋道,平時跟著呂布身旁聽的多了,他也是信口就來。

  關宇恭維道:「典將軍厲害,卑職佩服,這份眼力,卑職是拍馬難及啊。」

  「你小子什麼時候將拍馬屁的功夫用到了訓練上就行了。」典韋道:「讓兄弟們盯緊點,不要放過可疑之人進入村內,附近可是還有我們的兄弟呢,若是被他們拔了頭籌,回到並州之後,看本將軍如何訓練你們。」

  「附近還有人?」關宇將信將疑的看了四處一眼。

  「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問。」典韋呵斥道,飛鷹在並州是很機密的存在,即使是當初和飛鷹士兵一起訓練的親衛,也不明白那支隊伍如今在何處。

  關宇縮了縮脖子,急忙離開低聲交代了下面的親衛一番。

  看著歪歪扭扭的隊形,呂布的眉頭微皺,偏偏這些青壯身上有一副視死如歸的氣勢,勇氣固然可嘉,但是真正拼搏起來,吃虧的肯定是李家村的青壯。

  李季交代了一番之後,呂布上前道:「裡正,在下也是懂得一些武藝,不若在下上前教給這些人一些對敵的方法。」

  李季眼前一亮「如此就有勞喬壯士了。」

  為了不讓村落內的青壯產生抵抗心理,李季輕咳一聲道:「這位是來自溫縣的客人,也是在途中遭遇了強人,得知李家村之事後,很是憤怒,喬壯士也是懂得武藝之人,接下來就讓喬壯士教給大家一些對付強人的方法。」

  呂布的身材雖然頗具有壓迫性,但這些青壯真正佩服的人是李季,見呂布上前,猶自指著呂布議論紛紛。

  呂布朗聲道:「看諸位的眼神是信不過在下了,裡正可將弓箭取來!」

  李季雖然疑惑,還是命人將弓箭取來,李家村有十餘家獵戶,弓這種東西雖然管制的嚴格,百姓只需要將打獵所用的東西向亭長彙報之後,倒也不會有問題。

  場內的靶子顯然也是臨時弄得,上面只是有一塊破爛的紅布。

  見呂布拿起弓箭,不少青壯停止了議論,他們之中也有獵戶,在李季的組織下也曾練習過弓箭,不說箭無虛發,在五十步的距離上,還是能夠射中靶子的。

  「將靶子放到百步的位置上。」呂布輕輕拉了把手中的弓,向李季說道。

  李季看向呂布的眼神更加的疑惑了,這些弓莫說與士兵手中的弓比較了,就是遊繳手下的那些人,弓就比獵戶手中的好,打獵的時候,能夠在五十步的距離上射中獵物就足夠了,李季是獵戶中的佼佼者,即使如此,在百步的距離上,他也不能保證每次射中靶子。

  不待李季命令,早有兩名青壯將靶子抬到了百步的距離上。

  百步只是一個粗略的概念,不過兩名青壯顯然是想要呂布難堪,步子也比尋常大了很多。

  場內的青壯甚至沒有來得及看清呂布的動作,便看到呂布手中的箭矢脫手而出,穩穩的命中了靶子上的紅布。

  看著紅布上的箭矢,李季也是心中激動,有呂布這樣的人幫助李家村,抵抗強人的事情就更加有把握了。

  這一手箭術,也是震懾住了場內的青壯,他們停止了議論,將目光投向了呂布,此人的箭術明顯是比李季還要高上一籌,以往李季雖然給他們展示過箭術,也僅僅是在八十步的距離上。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2 11:07

  第五二五章:賊寇來了

  「好!」反應過來的李季大喊道,場內的青壯也是滿臉通紅的跟著大喊,一些跟隨在百姓身側躲躲藏藏的少女,看向呂布的目光也有了一絲不同,以往她們的眼光只是聚集在周邊村落的青年身上,然而相比之下,呂布更加的出眾。

  待眾人安靜之後,呂布道:「你們手中的只能算是木製的簡易長槍,若是對付賊寇的話,不能簡單的去刺他們的身體,而是要將槍尖對準他們的咽喉、臉部,只有這樣才能給他們造成傷害……賊寇若是來到村落,只需在村外搭建簡易的土牆,就能起到防護的效果,讓賊寇不敢輕易上前。」

  一番話也是讓一旁的李季點頭不止,不用李季命令,附近圍觀的百姓,自主前往村外搭建簡易的土牆,這是出於對有本領之人的敬服,若是在表現箭術之前,呂布就說出這番話,信服者寥寥。

  當然,以呂布手中的實力,即使將附近的強人連根拔起也不是難事,正所謂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教給這些百姓一些應對慌亂的技巧,比簡單的幫助他們抵禦強人要實用的多。

  河內亦是有不少兗州的難民湧入,亂世之中,走投無路的百姓何其多,不是每個人都想要一直做一名良善的百姓,在生活的逼迫下,他們也會走上打家劫捨的道路,而且河內與冀州臨近,日後面臨的威脅定然會更多,百姓的力量在諸侯的眼中或許是渺小的,卻是最不能忽視的,任何一股力量離開了百姓,必然會滅亡。

  似李家村這樣的村落,能有多少,更多的百姓面對劫掠只能忍氣吞聲,不是他們不想反抗,而是無法面對反抗之後的結果,百姓是強大的,也是弱小的。

  游繳胡仉得到李季派人傳來的消息時,正在與手下的亭長喝酒,場內倒也熱鬧。

  喝了一口酒後,胡仉將碗放下,將目光投向了一名臉上有著一道長長疤痕的男子笑道:「李家村派人傳來消息說是你劉疤子要前往劫掠,還讓本遊繳派人前往相助。」

  劉疤子冷哼道:「不過是一群賤民罷了,到時少不了各位的好處。」

  「好,本遊繳就欣賞劉當家的爽快!」胡仉大笑道。

  其餘的亭長也是紛紛附和,劉疤子來的時間雖然短,他們卻沒少從劉疤子的手中得到好處,至於說普通百姓的生活,在他們的眼中一文不值,只要自己能夠大碗酒大口肉的活著就行,似胡仉也知道,自己基本上就只能做到遊繳的位置了,至於說到縣裡的衙署任職,哪有那麼簡單,而且還沒有遊繳來的痛快,鄉里的三老和有秩基本上也不會管遊繳之事,只要不將手伸到他們的地盤,就不會有問題。

  「明日大當家的先去李家村,本遊繳帶人隨後便至。」胡仉道。

  「這碗酒敬胡遊繳,預祝胡遊繳能夠更進一步。」劉疤子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胡仉喝了一口後,大笑道:「縣內的衙署不是那麼好混的,並州軍攻佔河內之後,衙署內的官職雖然多有空缺,那也是有權有勢的人才能上位的,本遊繳還是安穩的待在此處吧。」

  「說起並州軍,我可要提醒遊繳一聲了,並州軍可是狠著呢。」劉疤子說完臉上仍舊有驚懼之色,他是從兗州而來,聚攏一夥人馬在壺關周圍劫掠過往的行人,從兗州湧入並州的難民不在少數,雖然百姓清苦,卻還是有一些財物在身的,倒也賺了不少,誰知壺關外來了一個將軍之後,他們就徹底的活不下去了,數日之間,許多聚攏在山上的強人便被橫掃,在那一場災難中,劉疤子也沒能倖免,所幸拼死突出重圍,臉上卻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看上去猙獰的疤痕,亦是他的逃命留下的印記。

  胡仉不以為然的說道:「並州軍又能如何,本遊繳只是在鄉下混口飯吃罷了,真正要驚慌的是城內的世家。」

  劉疤子點頭稱是,心中想的卻是並州軍如果真的派人來了,他會第一時間遠遁而走,之前在人前吹噓和並州軍拼殺,不過是為了贏得尊重罷了,在性命面前,所謂的尊重就變得不值一提了。

  次日,劉疤子點齊麾下的好手,浩浩蕩蕩的前往李家村,這十里八鄉的哪個村莊見到他劉疤子的人馬到來,不是恭恭敬敬的,他不能容忍挑釁的存在,所以李家村必須要倒楣,而且是倒大黴,只有這樣,其餘村落才能老老實實,若是每個村落都效仿李家村,他們豈不是沒有了活路。

  得到呂布暗中傳來命令的典韋和飛鷹士兵,並沒有阻攔這五十餘人,任由其進入村莊,若是典韋等人出手的話,恐怕一個回合就能然這些賊寇瓦解。

  劉疤子看到村外搭建的一道將近一人高的土牆,大笑道:「沒想到李家村的村民也學會行兵打仗了,是不是老子過幾日不來,李家村是不是就要成為城池了?」

  跟隨而來的賊寇也是大笑不已,這些一人高的土牆,雖然有些麻煩,但是對付一些村民罷了,只需要殺上那麼幾個人,就老實了。

  「喬壯士,這些人是那夥強人。」李季神色大變。

  呂布點頭道:「裡正無需害怕,我們也有百人,更是有十把弓箭。」

  十名弓箭手也是從村落裡挑選的獵手,在五十步的距離內他們還是有很大的準頭的。

  「李裡正在哪?看到老子的人來了,還不快快來迎接。」感覺被忽視了,劉疤子不滿的大喝道。

  「劉疤子,你們反復到李家村討要錢糧,百姓家中也是沒有餘糧了,待到明年莊稼收穫之後,定會有錢糧奉上。」李季道,打內心裡,他是不想與這些強人死磕的。

  劉疤子冷笑道:「快快送上米糧,老子就不和你們計較了,等到明年,老子都餓死了,還上哪去要你們的錢糧。」

  村落裡的一名青年怒聲道:「貪得無厭的賊寇,上個月剛剛來過,這個月還討要米糧。」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2 11:08

  第五二六章:個人表演

  「呦,看來李裡正是打算和老子對上了,兄弟們,教訓一下這些不開眼的賤民。」劉疤子大喝一聲,身後的強人向著村民的方向沖了過來。

  「放箭!」李季當即命令道。

  呂布暗中搖頭,李季顯然是有些慌亂了,這些賊寇距離他們最低也有八十步的距離,這個時候放箭不能給賊寇造成任何的震懾,反倒會激起賊寇的凶性,面對一群被激起了凶性的賊寇,結果可想而知。

  劉疤子手下的人馬平時沒少做這樣的事情,早就注意到了村民手中的弓箭,分散的距離也比較開,相比於百姓,他們的戰鬥經驗還是比較豐富的。

  箭矢沒能造成一名賊寇的死亡,在箭矢的刺激下,劉疤子也是帶人向著村民發起了衝鋒。

  李季也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命令有些早了,焦急道:「還請喬壯士出手幫助李家村,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

  呂布沒有推辭,大喝道:「聽我的命令列事,平舉手中的木槍!將他們當做獵物。」

  雙手不停顫抖的青壯聽到呂布的喊聲之後,仿若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木槍,他們雖然有著一腔熱血,許多人還跟隨獵戶上山打過獵,但現在面對是窮兇惡極的賊寇,難免有些緊張。

  劉疤子這時也注意到了李季身旁的呂布,九尺有餘的身高,絕對是罕見的,而且呂布的身材壯碩,一看就不是尋常人等「莫非是李季請來的?」心中泛起一道疑問,劉疤子還是沖上前去,只要靠近了這些村民就是勝利了。

  看著越來越近的村民,李大再次緊了緊手中的木槍,雙目炯炯的注視著對面的手持環首刀的一名賊寇。

  「刺!」聽到命令,李大使勁渾身的力氣,將手中的木槍,向前刺去,感受到手中傳來的阻塞,李大咬牙閉眼腳下一蹬,手中的木槍再次向前了一些。

  一名賊寇愣愣的看著刺入胸口的木槍,憤怒的看著李大,忍著身上的疼痛,將刀劈向了李大。

  即使奮力之下,木槍能夠刺穿賊寇的衣衫,但是刺入身體的部分就有些不多了,這也是賊寇被刺中之後仍舊能夠衝殺的原因。

  「刺咽喉!」呂布大喝道。

  然而慌亂的百姓,只是將手中的木槍胡亂刺了出去。

  受傷的賊寇倒是達到了十人,雖然木槍的威力不大,刺進肉裡還是很痛的,但是真正倒下的賊寇卻是只有兩人。

  「殺光這些村民!」一名賊寇大喊道。

  轉眼之間便有五名村民倒在了血泊中,在賊寇的兵刃面前,村民手中的木製長槍起到的作用很小,尤其是在近距離交戰之時。

  呂布無奈的搖了搖頭,畢竟是村民,訓練的也少,面對賊寇敢於將手中的長槍刺出去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瞄準了就放箭!」呂布向一旁的弓箭手叮囑道。

  一名弓箭手雙手顫抖的將弓箭射了出去,愣愣的看著箭矢刺進了一名賊寇的胸膛,而這名賊寇也是捂著胸口,不停的哀嚎,手中的刀也是丟到了一旁。

  射出箭矢的青年也是驚呆的看著一名賊寇倒下「我殺人了,我殺人了。」青年將手中的弓箭一扔,向著遠處跑去,神情極為惶恐。

  見場內的形勢不妙,典韋命令親衛做好準備,本想著欣賞一場村民大殺四方的場景,沒想到卻是看到賊寇在百姓中肆虐,這些百姓的性命他可以不在乎,但是呂布和賈詡卻是在百姓中。

  「主公,村民淳樸,想要依靠軍中的命令指揮他們很難。」賈詡提醒道,他自然能夠看出呂布的用意。

  一名賊寇卻是在這時將手中的長刀劈向了呂布,他遠遠的便看到呂布在村民中指揮,再加上呂布的身高,想不注意到都難。

  一道劍光閃過,賊寇甚至沒有看清呂布是怎樣出手的到舉著刀倒在了地上。

  或許是在鮮血的刺激下,一些百姓也是瘋狂起來,手中的木槍向著賊寇而去,即使不能給賊寇造成死亡,但木槍刺在體內還是很痛的。

  劉疤子也是有些出神,什麼時候,村民也能變得如此勇猛了,方才呂布出手的情景可是深深刺激到了他,殺人的動作太流暢了,顯然是擅長此道之輩,有這樣的人在村民中,就算是劫掠成功,恐怕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天氣逐漸寒冷,傷口很難癒合,不小心還會有性命之憂。

  「先撤回來!」劉疤子大喝道。

  三十餘名賊寇聚集在劉疤子的周圍。

  「李裡正,乖乖讓村民交出米糧,老子不會為難你們的。」劉疤子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呂布。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倒在地上的賊寇有五人,受傷的有十餘人,而死去的村民有十二人,場內血腥的場面也是讓遠處觀望的百姓面色慘白,其中還夾雜著哭聲。

  「我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李季雙目通紅的說道,方才也有一名賊寇倒在他的手中。

  「大當家,怎麼辦?」一名賊寇問道。

  「用弓箭殺死他們。」劉疤子想到了一個比較穩妥的辦法,他手下的人不擅長射箭,一些人攜帶弓箭更多的是壯壯聲勢罷了,不過用弓箭來震懾村民,還是很不錯的。

  呂布交代了一句,縱身一躍,到了土牆之外,向著劉疤子的方向快步而去。

  「殺了此人。」劉疤子的聲音有些顫抖。

  青釭劍一揮,數支軟綿綿的箭矢被擊落在地,而後就是呂布的個人表演了。

  一劍,兩名賊寇捂著咽喉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滾,片刻便沒有氣息。

  「閣下的這名護衛好厲害。」看著遠處的那道身影,李季咽了口口水。

  「放心吧,有此人在,那些賊寇死定了。」這些賊寇顯然不能給呂布造成威脅,就連隱藏在暗中的飛鷹士兵都沒有動手,也是想要給呂布大展身手的機會。

  李季也是有些好奇,若是賈詡所在的隊伍中有呂布這等高手,還會讓賊寇得逞嗎。

  乾脆俐落的兩劍,讓賊寇的氣勢為之一頓,呂布手中的劍太快了,快到讓他們來不及反應便倒在了地上。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2 11:09

  第五二七章:殺之

  看著越來越近的呂布,而身旁的手下已經喪膽,劉疤子大喝一聲,帶著十餘人沖了上來。

  劍光越來越近了,劉疤子奮力抵擋,只要能夠糾纏住呂布,呂布身側的手下就能夠下手了,然而令他意外的是手中的刀竟然斷了,切口是那麼的平整,而後他感覺到了脖子上傳來的涼意。

  「讓他們都放下兵刃,蹲在地上。」呂布冷冷道。

  見劉疤子沒有動靜,呂布手腕稍一用力。

  疼痛讓劉疤子從吃驚中反應了過來,大喊道:「都放下兵刃,蹲在地上!」

  賊寇對於劉疤子的命令還是很聽從的,乖乖將兵刃丟到一旁,蹲在了地上。

  「裡正可命人將這些賊寇捆綁起來。」賈詡提醒道。

  李季也是看得眼花繚亂,一個人一柄劍,卻是將賊首劉疤子生擒,李季招呼一聲,身旁的青壯,找出繩索沖了上去。

  不過片刻,剩餘的賊寇便被捆了個結實,不少村民見平時作威作福的賊寇被生擒,自然少不了拳腳相向,不一會兒,場內便傳來賊寇的哀嚎聲。

  一名村民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刀,狠狠的砍向一名賊寇,賊寇雖然極力躲閃,還是被劈中。

  「還我兒子的命來,還我的兒子。」村民手中的長刀不停的舉起砍下,滿身鮮血,甚是猙獰。

  李季急忙上前道:「大家都不要動,這些賊寇自會有人處置。」

  一旁的典韋將手中的雙戟再次放在地上「有主公出手,哪有我們動手的餘地,真是一群倒楣的賊寇。」言畢,典韋看了看不遠處的草叢一眼,警覺告訴他,那裡隱藏的有飛鷹的士兵,在那個角度,以飛鷹士兵手中的弩箭,是能夠保護呂布。

  「將軍,有人來了。」關宇卻是興奮的上前道:「要不要出手?」

  打量了一眼遠處手持各色兵刃的二十餘人,典韋撇嘴道:「定然是這附近的遊繳,不用理會他們。」

  胡仉帶著手下的人趕到李家村後也是呆住了,他前來不過是走一個過場罷了,按照以往的經驗,這個時候劉疤子應該帶著手下離開了才是,然而眼前的情景卻是劉疤子等人被生擒了,還被捆綁的結實,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賊寇和村民的屍體。

  「走,上去看看。」不管怎麼說,他從劉疤子的手上也是得到了不少的好處,若是能夠暗中將劉疤子等人放了,得到的好處定然會更多。

  「遊繳。」李季急忙上前道:「這些到李家村劫掠的賊寇,遊繳來的正好。」

  胡仉看了劉疤子一眼,喝道:「這些賊寇作亂鄉里,罪不可恕,來人啊,將他們帶走,本遊繳會將他們帶到縣衙。」

  這是雖然是歸於懷縣管理,但是距離懷縣卻是有八十多里的路程,只要在途中將劉疤子放了就好,劉疤子這段時間裡打家劫捨,對過往的商人也沒少下手,藏起來財富定然不少,到時那些東西就是自己的了。

  李季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他們捉住這些賊寇,本來就是要送往縣衙的。

  呂布上前道:「你是附近的遊繳?昨日裡正就派人向你求援了,怎麼到現在才趕來?」若說遊繳和這些賊寇沒有關係,呂布是定然不會相信的。

  「你是何人,本遊繳做事豈由你在此指手畫腳。」胡仉怒道,這附近的百姓,哪個見了他不是畢恭畢敬的。

  「哼,身為遊繳,卻和這些賊寇勾連在一起,這些賊寇可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呂布道。

  周圍的村民見此也沒有拆穿呂布,暗中關於遊繳和賊寇勾連的事情,早就傳的滿天飛了,只不過是礙於遊繳手中的權力,他們不敢明說罷了。

  「劉疤子,你……」胡仉氣急敗壞的指著劉疤子罵道:「老子帶人來救你,你卻將老子出賣了。」

  被堵住嘴的劉疤子只能臉色漲紅的不斷搖頭,可惜被蒙蔽的胡仉如何能從劉疤子的神色中找到答案。

  「諸位都看到了吧,胡遊繳和這些賊寇勾連在一起,為禍鄉里,罪不可恕。」呂布緩緩拔出了佩劍。

  「你,你要幹什麼?我是遊繳,你敢動手,就是殺害官員。」胡仉連連後退。

  「你死了,沒有人會為你伸冤。」劍光一閃,胡仉倒在了血泊之中。

  跟隨胡仉而來的人也是驚呆了,他們沒想到呂布竟然這麼大膽,當著眾人的面,將遊繳殺死了。

  「實不相瞞,在下乃是並州軍治下官員,奉命前來查辦不法之徒,恰巧遇到了此事。」呂布緩緩道。

  「並州軍治下的官員?查辦不法之徒?」跟隨胡仉而來的人凌亂了。

  「這附近的游繳和勾連賊寇,罪不可恕,來人,先將這些人捆綁起來,而後隨本官前去。」呂布大喝道。

  典韋聽到呂布的喊聲,急忙帶人走了過來,三下五除二將遊繳帶來的人捆了個結實。

  如果說之前這些人還有所懷疑的話,見到典韋等人之後,懷疑已經消失了,只能不斷的求饒。

  呂布將目光投向附近的村民道:「這裡是晉侯治下,以後但有違法之徒,皆可前往衙署之內告知官員,若是有官員不予處置或者是故意為難,本官得知後不會輕饒。」

  見四周湧上來手持兵刃的護衛,李季沒有懷疑呂布的身份,不過他更加相信賈詡才是官員,而呂布是武將。

  「客……賈大人,在下,在下……」

  「裡正不必驚慌,河內剛剛歸於晉侯治下,難免會有不法之徒存在,但你要相信晉侯,相信並州。」賈詡道。

  「李裡正隨在下前往鄉里吧。」呂布道。

  不平事有很多,尤其是亂世,呂布雖然不能保證治下沒有不法之徒,只要碰上了就不會手軟,一個穩定的治地,是需要強有力的手段的,這種事若是放到晉陽,或許他會交給手下的官員處置,然而這是河內,剛剛歸屬並州,他需要有力的手段讓百姓信服,而胡仉之事就是一個開始。

  說是鄉,其實也是村落,只是村落的四周多了一道土牆罷了,以此來彰顯三老、有秩等人的身份。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2 11:09

  第五二八章:驚慌

  呂布帶著賊寇和遊繳手下的人出現在鄉里,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尤其是得知遊繳身死之後,對三老等人的衝擊很大,游繳平時做的那些事他們都是清楚的,暗中拿到不少好處,對於這樣的事,他們也不會多加過問,沒想到並州軍剛剛佔據河內不久,就有官員前來巡察。

  三老、有秩、薔夫急忙領人前來拜見來自並州的官員,他們在普通百姓的眼中或許是高高在上的,但是和並州的官員比起來,就不如了,並州的官員想要整治他們,或許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將早已準備好的官印遞給三老之後,三老看完之後恭敬的將官印還給了呂布。

  官印上寫的是河內巡察,他雖然不明白河內巡察是什麼官,但是出行能有這麼多的隨從,再加上官印前面的河內二字,顯然不是小官。

  「游繳胡仉而賊寇劉疤子勾連,為禍鄉里,在下奉命巡察河內,已經將其斬殺。」呂布緩緩道。

  三老和有秩等人聽到之後,神色間難掩驚慌之色,胡仉的作為他們也是比較清楚的,甚至從中拿到了不少的好處,否則以胡仉遊繳的身份,豈敢胡來,暗中也有他們的支持。

  「胡仉已經將一切都交代了,若是能如實交代罪狀,本官能從寬處理,否則與胡仉一般,只能身首異處。」呂布冷聲道,從四人的神色間,他已經察覺到胡仉的作為與這些人有著莫大的關係。

  李季不解的看著呂布,從胡仉出現到身死,中間胡仉都沒有來得及講上多少話,便被呂布斬殺,哪來的胡仉交代的呢,旋即明白了這是呂布在詐眼前的四人,傳言是一方面,在內心裡,他還是比較相信三老等人的,不然也不會想著將逮捕的賊寇交給他們來處理,真正見到胡仉和劉疤子聯合在一起的時候,他內心的憤怒是無以復加的,若不是呂布的到來,他們還要被蒙蔽多久。

  擔任三老職務的是一名年邁的老者,可見平時在鄉里也是比較有威望的,聽到呂布的話語後,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有秩和薔夫也是跟著跪倒在地,不停的磕頭求饒,至於說反抗呂布,他們也沒有那個膽子,連劉疤子這樣的狠人都栽在了呂布的手中,他們反抗的話只會死的更慘。

  賈詡見呂布三言兩語便將三人詐的承認了罪行,也是暗中點頭。

  看了一眼三老的住處和室內的裝飾,呂布的心中再次燃起了怒火,一個小小的三老,就如此貪婪,可見河內的地方到底糜爛到了什麼樣的程度,看來回到並州之後,自己也要到處走走了,到底看看表面安定的並州,暗中存在著什麼樣的黑暗。

  三人將這些年犯下的罪行講述之後,李季這個淳樸的獵戶也是氣的渾身輕顫,指著三老道:「以往在下敬您是鄉里有威望的人,沒想到卻是這般的貪婪,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如此的不擇手段,欺壓良善。」

  呂布道:「遊繳之事,由李季擔任,至於三老、有秩和薔夫,河內會派遣人來擔任,還望李裡正擔任遊繳之後,能夠真心為民,讓治內沒有宵小作亂。」

  李季也被突然到來的幸福砸的有些暈乎了,裡正和遊繳之間,可是隔著亭長呢。

  賈詡輕輕拉了拉李季一下低聲道:「還不快快謝過大人。」

  「草民謝過大人!」李季鄭重的行了一禮,雖然與呂布接觸的時間不長,他能從呂布的身上感受到那種為百姓的胸懷,若是河內的官員皆能如此,百姓的生活將會更加的安定。

  「以後多做一些好事,不要和胡仉等人一般為禍鄉里,否則本官定然不會輕饒。」呂布道。

  李季重重的點了點頭,既然呂布給了他這個機會,他就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將事情做得更好,同時他對並州也更加的有信心,連李家村這樣的窮鄉僻壤都會有官員前來,何況是其他地方呢。

  三老、有秩、薔夫皆被呂布當眾處死,將其家資沒收,這件事對附近的衝擊很大,三老等人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被所謂的河內巡察處死。

  命飛鷹士兵傳遞消息前往懷縣之後,呂布一行人前往溫縣而去,因為李家村的事情耽擱了三日,呂布並沒有感覺到不值,在官員的眼中是很小的一件事,到了百姓那裡就是大事了。

  「文和,你說並州治下會不會也如同李家村一般?」呂布還是問了出來。

  「主公,並州沒有表面上那麼安穩,昔日主公率兵平定匈奴,但是匈奴畢竟是異族,難保其會有野心,督察府監察官員,仍舊有看不到的地方,世家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擇手段,且主公對世家不假辭色,世家心中豈會沒有積怨,分田給百姓,然而世家卻能通過他們的手段,將分給百姓的田地據為己有。」賈詡緩緩道,這也是不可避免的情況。

  呂布點頭道:「看來之前本侯是過於樂觀了。」

  「主公真心為民,並州的百姓自然對主公感恩戴德,放眼天下能如同主公一般心懷百姓者有幾人?其餘諸侯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罷了,百姓在他們的眼中只是提供了士兵,為大軍提供糧草罷了。」賈詡歎道,與諸侯治下比起來,並州的百姓的確是應該知足了。

  「返回並州之後,文和就暗中負責徹查並州不法之徒,似胡仉這等人,一旦發現,嚴厲懲處,無論其背後有何人,也不能有絲毫的手軟。」呂布道。

  賈詡拱手道:「屬下定當盡心竭力!」他知道並州將會因為呂布的這一番遭遇而再掀起波瀾,以往並州征戰不休,沒有太多觸動那些服從的世家,或許經過這件事後,呂布治下的世家會再次銳減,但是這樣的查處要想根治很難,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利益之間的爭鬥,或許一些官員本質上是好的,可是隨著時間的侵染,漸漸走到了另外一條道路上去了,即便是晉陽學堂的學子也不能例外。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2 11:10

  第五二九章:刺客

  相比於世家子弟,晉陽學堂的學子對呂布是感恩戴德的,是呂布給了他們眼前的一切,誰也不能肯定,他們為官一任之後,還能如學堂中那般純粹,在利益的面前,人是會改變的。

  能夠遵守法紀的世家實在是太少了,他們習慣於高高在上,習慣用上位者的方式去思考問題,這也是天下的世家感覺到並州壓抑的原因。

  「可探清司馬家之事?」呂布問道。

  「溫縣司馬家頗為有名,司馬家就在孝敬裡,司馬家也算的上是望族了,祖上有司馬卬曾隨項羽滅秦,因功勞被受封為殷王,建都河內,當代家主司馬防歷任雒陽令、京兆尹,司馬防之父司馬儁曾擔任潁川太守,祖上有司馬鈞擔任安帝之時的征西將軍。「賈詡道。

  呂布心中一緊,司馬家如此淵源,在世家之中也是有著莫大的名聲,論影響力,或許司馬家不及河東衛家,但是司馬家的底蘊卻是令人不容許小覷,這樣的家族,會甘心輔助自己嗎。

  至於說司馬懿的野心,那不過是因為皇帝手中的權力被極大的削弱罷了,否則司馬懿的後人豈敢擅行廢立之事。

  「主公莫非是想要說服司馬家投靠並州?」賈詡疑問道。

  呂布點了點頭「司馬家在河內有著很大的名聲,若是能夠投靠本侯,對於治理河內有著莫大的幫助。」他沒有提司馬懿的事情,畢竟太過荒誕了一些,堂堂晉侯為了一個青年而奔赴溫縣,說出去別人也不會相信的。

  一行人剛進溫縣,呂布就得到了不好的消息,在並州軍攻佔河內之後,司馬家便是遷移出河內,去向不明。

  「莫非司馬家是在躲避自己?」呂布心頭泛起疑問。

  賈詡道:「或許是因為河內戰亂,冀州軍攻打河內,司馬家遷往他處,如今河內穩定,或許司馬家不日就會返回。」

  見此,呂布只能放棄了,看來自己與文人的緣分的確不怎麼樣,在水景山莊受到譏諷,前往溫縣也是滿懷誠意而來,只能失望而回。

  天色將晚,呂布等人在城內尋找好住處,準備次日返回並州,今歲並州的戰事也很頻繁,戰死沙場的士卒有一萬多人,雖然有蝗蟲補充糧草,但是如今已經入冬,蝗蟲散去,並州仍舊要承擔起十萬流民的開支,很多事情都需要去處置。

  「主公進城之後便有一人暗中跟隨,以屬下觀之,此人絕對是個高手。」趙數低聲道,自從當日呂布在襄陽城外遇到刺殺之後,飛鷹士兵就格外的警惕了,當日的事情也讓飛鷹士兵顏面大損。

  呂布出行,表面上只有十餘名護衛,暗中卻是有數十名飛鷹士兵保護。

  「哦,看來今晚本侯這會有客人了。」呂布笑道,對於襄陽城外的刺客之事,呂布也是格外的慎重,那些刺客的配合緊密,使用弩箭的威力也不是尋常的弩箭能夠比擬,擅長使用長劍,呂布也曾懷疑這些刺客是江湖中人,但是以並州的能力,查探了這麼久,卻是沒有一點消息,那些黑衣人當日刺殺之後,就如同消失了一般。

  這也讓呂布心中警惕了很多,他的武力是高,但是刺客之中也沒有弱手。

  呂布沒有驚動典韋等人,他倒要看看,暗中跟隨他的到底是何方人氏。

  深夜,窗戶微微動了一下,而後緩緩打開,一道黑影輕巧的落入房內,在他的手中有一把寒光凜冽的長劍,昏暗的月光下,身影被逐漸的拉長。

  躡手躡腳來到床榻前手中的長劍猛然向前一刺,並沒有長劍刺入體內的感覺,來者心中一緊,抽身急退,然而此時一把長劍卻是出現在了他的脖頸上,手掌用力一劈,來者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來人。」呂布輕喊了一聲,手持雙戟的典韋就闖了進來。

  看到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典韋面露慚色,他是呂布的親衛統領,刺客悄悄潛入的房內卻沒有發現。

  「主公,是屬下失職。」典韋抱拳道。

  「此人擅長刺殺之事,武藝也是不弱,躲避親衛不在話下,你命人將軍師請來。」呂布道。

  不過片刻,賈詡便在一名親衛的帶領下匆忙趕來,待看到地上的黑衣人後,眼神也是一緊,襄陽城外的刺客,到現在還沒有消息,沒想到卻是在溫縣遇到了刺客,能夠悄無聲息的潛入呂布的房間,此人也是有一定本事的。

  「阿韋,用涼水將此人弄醒。」呂布道,對於當日襄陽城外的刺客,他可是很好奇的,前往溫縣,沒有找到司馬家的人,若是能夠找到當日刺殺之人,倒也是不小的收穫,這些刺客武藝高強,若是在並州為亂的話,尋常士卒必定難以阻擋,當初可是連飛鷹都在刺客的手中吃了不小的虧。

  涼意讓刺客悠悠醒轉,適應了屋內的光亮之後,他知道自己是栽在了呂布的手中,索性將目光投向別處。

  「為何深夜到此?」呂布低沉著聲音問道。

  見刺客閉口不言,典韋上前便是一拳,刺客後退了三步才止住身形,怒視著典韋。

  典韋也是驚疑的看著刺客,方才的一拳,他可是使用了五分的力氣,尋常人承受一拳,恐怕要癱軟在地上,而眼前的刺客,僅僅是悶哼了一聲,後退了三步,可見也是身懷武藝之輩。

  「在晉侯的面前,還敢如此放肆。」典韋手中的雙戟一橫。

  「典將軍,待本侯問完之後,再交給你。」呂布道:「擁有如此身手,料想也不是無名之輩,既然做了這等下作之事,為何不敢透露姓名。」

  刺客冷哼道:「下作?晉侯殘暴,但凡是俠義之士,無不想擊殺之,今日之敗,是在下能力不足,來日定當會有人為在下報仇。」

  「殘暴?」呂布冷笑道:「你且說說本侯做了何等殘暴之事,竟然讓你這樣的俠客出手。」

  「你為了一己之私,在並州殺害無數賢良,原並州牧張揚更是被你關押在晉陽,暗中勾連黃巾餘孽,禍亂冀州,無論是哪一件事,都足以讓你死上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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