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 水滸逐鹿傳 作者︰任鳥飛 (已完結)

 
q781009 2019-7-6 16:36:3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05 75122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1:12
第八十五章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

    東京甲仗庫對面的酒樓中。

    湯隆和凌振等了很久才等來了一個大腹便便肥頭大耳的青年。

    一見青年進來,凌振立即起身為湯隆引薦:“義兄,這位便是我跟義兄說的梁正使梁衙內,我的頂頭上司,隱相螟蛉之子,蘇大學士之孫。”

    據說,蘇軾遠謫之時,將家中侍婢送與梁氏友人,不足月而生梁師成,所以梁師成自稱“蘇軾出子”、“蘇氏遺體”。

    梁師成如此說法並未遭到蘇家的否認。

    也算是坐實了梁師成是蘇軾之子一說。

    而梁師成顧及兄弟情誼,甚至對家中帳房說:“凡小蘇學士用錢,一萬貫以下,不必告我,照付就是。”

    蘇軾的文章被禁,在民間的都被毀去,梁師成向宋徽宗訴委屈說:“我的先輩有何罪?”,此後蘇軾的文章才慢慢流行。

    所以,凌振才說梁師成的乾兒子是蘇軾之孫。

    湯隆趕緊拜見道:“久仰衙內大名!”

    梁衙內不耐煩說:“我一會還有事,直接說正題,你二人找我做甚?”

    湯隆聽言道:“我家主人想跟衙內買批兵甲回去護院,不知可否?”

    聽說是買兵甲的,梁衙內才提起點興趣道:“要多少?”

    湯隆將之前想好的數字說了出來:“鐵甲二百、皮甲五百、紙甲一千,可否?”

    梁衙內眼中一亮!

    不過,梁衙內很快就掩飾住他的真實情緒,道:“坐下說。”

    湯隆聽言,連忙請梁衙內坐下。

    坐下後,梁衙內問:“你家主人是誰?”

    湯隆含含糊糊道:“京東西路的一個員外。”

    梁衙內並未深究,而是笑說:“京東西路可是個好地方,那裡土匪強人幾百伙,還有大莊無數。”

    湯隆一聽,立即戒備起來!

    梁衙內向下壓了壓手,道:“休要緊張,我對抓你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錢銀。”

    見湯隆仍在戒備,梁衙內搖搖頭,道:“恁地膽小,如何做得大事?”

    湯隆一拱手,道:“衙內還請明言。”

    梁衙內懶得跟湯隆兜圈子,道:“我父監修明堂有功,不日將任護國、鎮東、河東三節度使,我亦得隨他去上任幫應,恁地時,便要卸去這甲仗軍正使之職,甲仗庫內還有一千鐵甲、兩千皮甲、五千紙甲,長短兵器近萬,你若出得起錢銀,我便將它們都賣於你,如何?”

    “這……”

    梁衙內又道:“你如果按市價買去這些兵甲,我還可以賣一批戰馬給你。”

    說這話的時候,梁衙內一直在看湯隆的反應。

    見湯隆並沒有露出吃不下這麼多東西的意思,只是懷疑此次交易的真實性,梁衙內心下大喜!

    湯隆想了想,道:“這許多東西,我如何帶走?”

    梁衙內笑說:“可僱船離去,只要你付足定金,我會讓人將兵甲包括馬匹送去你們指定之地,然後錢貨兩清。”

    湯隆道:“如今開封府在戒嚴……”

    梁衙內“哈哈”一笑,道:“區區幾張路引而已,又有何難,我一力去辦……只是這價格嘛,卻半分不能便宜。”

    此等大事,湯隆自然不能做主。

    湯隆道:“衙內容我考慮一日,明日再定,如何?”

    梁衙內也知道,這麼大一筆交易,湯隆這個使應之人不可能定,道:“靜候佳音。”

    言畢,梁衙內就離開了。

    送走了梁衙內,湯隆和凌振又返回酒樓。

    坐下後,湯隆開始思索梁衙內說這些話的真實性……

    凌振盯著湯隆看了一會,道:“義兄,你老實說與我聽,你到底是何人?”

    湯隆一怔,隨即笑道:“我是湯隆啊,金錢豹子湯隆,原來是鐵匠。”

    凌振道:“義兄休要說笑,你到底是何身份,怎會買這許多兵甲?”

    湯隆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跟凌振攤牌了,便道:“我現在嘛,是水泊梁山監造軍甲的頭領,這次來京就是為山上招募匠人和買兵甲的,你幫我顧倩的那些匠人,此時已悉數到我梁山泊了。”

    “你害苦我也!”凌振又驚又怒!

    原來,湯隆上京之前,李衍就交給他一個任務賺天下第一炮手凌振上山。

    因此,一來到開封府,湯隆便托朋友認識了凌振。

    在那之後,湯隆隔三差五就宴請凌振,偶爾還會帶凌振去青樓逛一逛。

    沒過多久,在湯隆的提議下,凌振就與湯隆義結金蘭。

    湯隆跟凌振說,他是濟州府李家莊的總管,此次來京,是招募匠人和買兵甲的。

    此時的大宋境內有很多像祝家莊、顧家莊、李家莊、風雲莊那樣家族式的黑幫,他們有白道身份掩護,有良好的政商關係,另外他們也屯私兵。

    既屯私兵,自然就得買兵甲。

    在甲仗庫當差的凌振早就見怪不怪了。

    甲仗庫副使炮手是個閒差,除了逢年過節放放禮炮,凌振也沒有其它事做,便主動幫湯隆招攬匠人買兵器,畢竟,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前前後後,凌振仗著地熟人熟一共幫湯隆招攬了幾十戶匠人,再加上湯隆自己招攬的,這幾個月時間,兩人已經送一百五十多戶匠人去了水泊梁山,另外凌振還幫湯隆買了上千兵甲,這些兵甲現在也已經跟著那些匠人返回水泊梁山。

    前幾日,凌振的老父過大壽,湯隆給老人家鑄了尊三斤重的金佛。

    凌振既長臉面,又有些過意不去,這才厚著臉皮給湯隆介紹了他的頂頭上司梁衙內,想要還了湯隆的這人情。

    不想,湯隆的胃口竟如此之大,要上萬兵甲!

    什麼樣的莊子需要這麼多兵甲?

    如果這還看不出湯隆有問題,那凌振也白白活了這三十餘年。

    所以,凌振才盤問起湯隆的身份來,才知道湯隆是水泊梁山的賊寇。

    湯隆道:“我料那梁衙內必不會親自與我等交易,它日,就算這宗交易被查出來,也捎不到他,自有人為他開脫,而兄弟你沒有梁相公那樣的權貴照拂,又是這大宗買賣的牽線之人,一旦出事,怕是難逃身死誅家,甚至有可能為那梁衙內頂缸……兄弟,我看你那放禮炮的小官也別幹了,乾脆舉家跟我上山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替天行道吧……”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1:13
第八十六章 早晚是一家人

    …

    七拐八繞了許久,湯隆才來到李四家門前,然後敲門被李四帶進去見李衍。

    一見到李衍,湯隆就迫不及待道:“哥哥,如今有一莊大買賣,我拿不定主意,還請哥哥做主。”,然後湯隆就將他與梁衙內所談之事一五一十說與李衍聽。

    聽完,李衍問:“你怎麼看?”

    湯隆道:“凌振說,這批兵甲是梁衙內擔任甲仗庫正使期間讓人私做的不登記在冊,如今梁衙內要隨梁師成上任不能再擔任這甲仗庫正使,自然不想將這些好處留給繼任者。”

    李衍想了想,道:“他既是梁師成的螟蛉之子,為何會當一個小小的甲仗庫正使?”

    湯隆解釋道:“哥哥有所不知,可能是因為不能生育,那梁師成竟有三二十螟蛉之子,我見的這個梁衙內,身形似豬,應不招梁師成喜愛,才只得了這個微末之職。”

    李衍問:“這麼說,你想同梁衙內做這筆交易?”

    湯隆一拜在地,道:“哥哥帶挈湯隆,湯隆無以為報,願意用命賭咱們梁山泊的發展!”

    李衍道:“兄弟這是何意?”

    湯隆道:“咱們梁山泊若能得到梁衙內的這批兵甲,實力必定更上一層樓,然梁衙內這筆交易終究不安全,恐其有炸,我願一人與其交易,一切使應皆由我出面顧倩,此事若成,全賴哥哥鴻運,若敗,湯隆必不叫他抓住活的湯隆!”

    李衍看著湯隆,心道:“此人功利心竟如此之強,甚至不惜拿命去賭去博!”湯隆這話說得好聽,此事成了,全靠李衍的運氣好,但事實卻絕不是這樣的,一旦此事真被湯隆做成了,那麼湯隆就立了大功,到那時,湯隆在水泊梁山的地位絕不會低,如果李衍的水泊梁山也搞天罡地煞,以湯隆此功怎麼也少不了一個天罡之位。但話又說回來,此事一旦敗了,一肩抗下此事的湯隆也必定不會有太好下場。

    這不是陰謀,而是堂堂正正的打拚,拿命打拚!

    李衍喜歡敢拿命去拚搏前程的人,認為這樣的人就應該獲得成功,所以,李衍將湯隆扶起,道:“兄弟放心去辦此事,若成,記兄弟首功,若敗,就算劫法場,也必救兄弟,嗯……此事交由外人,亦不穩妥,這樣,一會你去把定金交了,讓梁衙內先給咱們開些路引,然後我讓人回去取一營水軍來配合你……對了,那梁衙內不是說,他還有好馬嘛,咱們也要,他有多少咱們要多少。”

    聽李衍說,此事即便敗了,也會救他,湯隆心下大定,道:“凌振說,梁師成的另一螟蛉之子是城外牟駝岡天駟監的總管,管了三二萬匹馬,多了不敢說,三五百匹馬他們應該可以弄到。”

    “牟駝岡天駟監?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想了想,李衍想起這牟駝岡天駟監是什麼地方。

    靖康之恥之前,以一臣之身而為三國之禍福的郭藥師,曾在牟駝岡打過球,知道大宋的天駟監在此有馬兩萬匹,飼料山積,在靖康之恥時,郭藥師引金兀朮在牟駝岡得了兩萬匹好馬,否則,金未必能打破東京汴梁。

    李衍心道:“與其將這些馬留給金兀朮,莫不如便宜了我。”

    念及至此,李衍對湯隆道:“你去與那梁衙內說,咱們要一千匹好馬,全都給他市價。”

    湯隆有些遲疑,道:“這上萬兵甲加一千匹好馬,得不少錢銀……”

    李衍暗嘆了一聲,道:“你等會。”

    言畢,李衍就轉身進入裡間。

    屋門沒關,李衍沖正在看書的李師師道:“楠兒,為兄能進去嗎?”

    李師師放下書,道:“哥哥怎如此客氣?”

    李衍四下看看,沒見到陳麗卿,問:“那丫頭呢?”

    李師師道:“練劍去了。”

    李衍沒再問陳麗卿,而是道:“楠兒,為兄有事想與你商量。”

    李師師笑說:“何事?”

    李衍有些尷尬!

    連上輩子都算上,李衍就沒花過女人的錢。

    更何況,李師師這錢賺得也不容易……

    老實說,從內心深處來講,李衍是不想花李師師的錢的。

    可理智又告訴李衍,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如果不花李師師的錢,他甚至連買兵甲、馬匹的錢都拿不出來,何談發展?

    所以,最終李衍還是硬著頭皮道:“楠兒,你那錢銀能不能借為兄使使?”

    李師師笑說:“我不是把它們都送給哥哥了嘛。”

    李衍渾身不自在,道:“要不我與你寫張欠條?”

    李師師嫣然一笑,道:“哥哥今日怎如此迂腐,一張紙於你我二人有何用?”

    李衍一想也是,他一個強盜頭子寫的欠條可不就跟廢紙差不多嘛。

    李衍道:“將來你出嫁之日,我必為你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

    李師師悠悠地說道:“以後再說吧!”

    李衍明白,李師師這是對她自己的婚姻沒有信心!

    李衍猶豫了一下,道:“要不然我……”

    就在這時,陳麗卿提著劍捧個食盒回來。

    見此,李衍改口道:“我先去辦事,下次再與你說。”

    言畢,李衍就往出走。

    與陳麗卿錯身之際,李衍道:“練劍可以,但不許走出這個院子。”

    陳麗卿漫不經心道:“知道了。”,然後就笑呵呵的向李師師走去,並道:“我讓張三買回來的糕點,姐姐吃些。”

    李衍搖搖頭,然後邁步離去。

    李師師看了看李衍離去的背影,道:“好啊。”

    陳麗卿將糕點盒打開,道:“是姐姐最喜歡的歸雲軒的蓮花羔,我特意讓張三買回來的。”

    李師師謝道:“謝謝妹妹,妹妹有心了。”

    陳麗卿道:“跟我客氣作甚,早晚是一家人。”

    “一家人?”李師師不解。

    陳麗卿忙一捂嘴!

    想了想,陳麗卿又慢慢的把手從嘴上拿下來,道:“不是我說的,是張三他們說我不小心聽到的……他們說,李衍早晚也得納你為妾,恁地時,咱倆不就是一家人了嘛。”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1:14
第八十七章 枷鎖

    …

    枯蔓層層如雨腳,喬枝鬱鬱似雲頭。

    不知天日何年照,惟有冤魂不斷愁。

    這野豬林乃是離開東京汴梁後往東北方向走的第一個險地,但凡有那買兇殺人的,給監押的防送公人些銀錢,防送公人就會將人帶進野豬林內結果了。

    兩個防送公人監押著徐寧來到野豬林邊上。

    駐足向裡邊看了看,他們並未帶徐寧進入其中,而是帶著徐寧繼續向前走。

    又走了三五百米,前面突然閃出一男一女,兩人腰間都插著一把長劍。

    與此同時,在徐寧三人身後也出現一條拿撲刀的大漢!

    這三個正是李衍、陳麗卿、竺敬。

    李衍沖徐寧一拱手,道:“可是徐寧兄弟?”

    徐寧道:“正是小可。”

    陳麗卿一聽人對,便將劍拔了出來,然後就準備去砍了這兩個防送公人。

    不過卻被眼疾手快的李衍抓住她的胳膊又給拉了回來,道:“饒他二人一命。”,然後沖那兩個防送公人道:“你們走吧。”

    李衍之所以放這兩個防送公人離開:

    一是,他們罪不至死。

    二是,他們回去後可以坐實徐寧越獄之罪,斷了徐寧等特赦再做回良民的念頭。

    李衍和陳麗卿,尤其看似柔弱的陳麗聊,並不具有威懾力。

    還好,他們這邊還有一個身高八尺膀闊腰圓的竺敬。

    兩個防送公人看了看體型龐大面目凶悍的竺敬,心道:“公事是官家的,命是自己的,何必拚命?”,然後其中一人道:“幾位好漢留個名號,我二人回去她好交差……”

    陳麗卿回手一劍將路旁一棵碗口粗細的松樹砍斷,道:“你兩個的脖子,硬過這松樹麼?”

    直到這時,兩個防送公人才知道誰是真正的煞星,隨即一邊連連道:“小人多嘴!小人多嘴!”、一邊往後退,退出一段距離,兩個防送公人撒腿就跑,好似身後有洪水猛獸!

    李衍來到徐寧身前,一邊道:“兄弟受苦了。”、一邊“砰”的一下子將徐寧身上那沉得的枷鎖掰開。

    徐寧的瞳孔猛得一縮,心道:“此人好大的力氣!”

    枷鎖被李衍取下後,徐寧問:“可是李衍哥哥?”

    李衍笑道:“正是李某。”

    徐寧一拜在地,道:“謝過哥哥的救命之恩!”

    徐寧的這一拜加上這聲“哥哥”就算是定了與李衍之間的關係,李衍連忙將徐寧扶起,道:“自家兄弟,恁地多禮作甚!”

    徐寧起身後,道:“哥哥,不知賤內和犬子……”

    李衍道:“兄弟休要擔心,我已讓魯大師和七郎帶他們乘船回山了。”

    原來

    湯隆和梁衙內達成共識並交了定金之後,梁衙內非常痛快的給湯隆開出了一沓路引。

    讓張三和李四手下的潑皮試過路引沒問題之後,李衍立即讓阮小七騎馬返回水泊梁山取一營水軍回來。

    僅四天時間,阮小七就同阮小五並一營水軍五艘大船扮作商隊來到東京城外的天源河上。

    當即,李衍就讓阮小五分出一都水軍、一艘大船載了李師師的二十多口大籍子、林沖的家人、徐寧的家人、李師師、孫靜以及考慮好了的聞煥章返回水泊梁山。

    這船人物太過重要,李衍思前想後最終將他們這些人中最心細的魯智深派去護送這艘大船。

    因為走的是水路,李衍擔心水中功夫不行的魯智深有力使不上,又將阮小七派去一同護送。

    魯智深、阮小七再加上聞煥章以及一百水軍,就算真碰到突發事件,也一定能安全將這一船人物送回水泊梁山。

    另外,為了確保這一船人物不出意外,李衍甚至沒讓魯智深他們那艘船跟運送兵甲馬匹的船一塊走,而是讓魯智深他們那艘船提前兩天就離開了,在他們離開之際,阮小五還帶著另外四都水軍護送了他們一程。

    這些徐寧並不知道,但徐寧知道李衍一定會妥善將他的家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會為李衍賣命。

    徐寧道:“讓哥哥費心了。”

    見李衍等人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徐寧又道:“哥哥可是還要等什麼人?”

    李衍道:“不錯,趕巧了,今日有一人跟兄弟一同刺配那沙門島,我等且在這裡等他一等,將他救下,然後一同回山。”

    聽李衍這麼一說,徐寧一指遠處,道:“哥哥說的可是那人。”

    李衍聽言,便向徐寧手指的方向看去,隨即就是一怔!

    這人並不是李衍準備救的人,但卻是李衍認識的人這人就是青面獸楊志。

    再見面,李衍和楊志全都有些愕然,並且唏噓不已!

    李衍明知故問道:“楊制使怎會?”

    雖然有些羞臊,但楊志還是道:“灑家離開貴寨,便到東京上下打點……”

    接下來,楊志便將他如何花盡所有錢銀打點卻因高俅心情極度糟糕而功虧一簣然後不得不賣祖傳寶刀度日偏又碰上牛二那個潑皮糾纏怒殺牛二最後刺配大名府等事全都跟李衍說了。

    聽完,李衍嘆道:“制使如此命蹇!今日天假其便,制使但請放心,我這就救制使出火海!”

    言畢,李衍就要去掰楊志身上的枷鎖。

    猶豫了一下,楊志心中的執念還是戰勝了他心中的慾望在李衍即將碰到他身上枷鎖的那一刻,楊志轉身躲開了李衍,然後不好意思道:“謝過寨主青眼……灑家是三代將門之後,五侯楊令公之孫……”

    李衍將手收回,道:“制使勿用多言,我明白。”,然後李衍從竺敬那要來銀袋從中拿出兩錠大銀分別塞到監押楊志的兩個防送公人手中,同時道:“我叫李衍,你們應該聽過我的名字,這一路你二人好好伺候我兄弟,他但凡有點閃失、不滿,你二人就是逃到天邊,我亦要了你二人的狗命!”

    兩個防送公人聽聞眼前之人是大名鼎鼎的至尊寶,連連道:“不敢!不敢!”,並想將銀子退還給李衍。

    李衍道:“皇帝還不差餓兵,你們拿著吧,照顧好我兄弟。”

    李衍又拿出十錠大銀包好,然後一邊幫楊志綁在肩上、一邊道:“兄弟若有委屈,就捎個信去梁山泊,必為兄弟討公道!”

    感受一下背後的沉重,又聽了李衍這暖心之言,楊志淚湧,帶著枷鎖一拜在地,道:“哥哥!”

    李衍道:“去吧,有時間回梁山泊坐坐。”

    差一點!

    就差那麼一點點!

    楊志就掙開枷鎖跟李衍走了!

    可惜!

    楊志心中的執念太重了,重到現在他還放不下、掙不脫!

    目送楊志離開不久,李衍想救的人終於來了。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1:15
第八十八章 小聚義(上)

    …

    得知李衍回山,一眾留守頭領並新投之人以及一眾頭目全都早早的來到金沙灘上等候,更有那心急之人如阮小七、山士奇、鄧飛、杜遷、宋萬直接跑東山酒店接李衍去了。

    再加上朱貴、朱富、竺敬、陳麗卿、徐寧以及因不小心捲入宮闈秘事而被心情不好的趙佶親判刺配沙門島的牟介。

    再再加上護送李衍的阮小二和阮小五以及兩營水軍。

    李衍這次回山的陣勢竟空前的大。

    阮小七等人擁著李衍下了船,王倫、廣慧、林沖、裴宣、時遷、卞祥、皇甫端、楊林、湯隆等人立即領著一眾人等上來拜見李衍。

    見人群裡有不少陌生面孔,李衍笑道:“看來我梁山泊壯大了不少,誰為我介紹一下新來的兄弟?”

    眾人相互看了看,然後此次買兵甲馬匹立下大功的湯隆第一個拉著凌振越眾而出,道:“哥哥,這是我義弟凌振。”

    李衍大笑道:“轟天雷不應該只放煙火,朝廷不識兄弟之才,咱們梁山泊識,將來必叫兄弟名震天下!”

    見李衍對他很推崇,凌振心下一鬆,然後一拜在地道:“哥哥若有事,但請吩咐,小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李衍道:“今日咱們兄弟先相識,改日我找兄弟單獨聊聊。”

    凌振聽言,道:“好,哥哥先忙。”,然後拜退。

    朱貴帶著一個矮胖青年站出來,道:“哥哥,這是我新招募的好漢,姓韓名伯龍,使得一口好刀,為人最是正直義氣。”

    見此人是被李逵冤殺的韓伯龍,李衍心中一陣唏噓,不過嘴上卻毫不含糊道:“朱貴兄弟是咱們梁山泊的元老,亦是我的肱骨兄弟,你好好跟他學,必有你出頭之日!”

    聽李衍說朱貴是自己的肱骨兄弟,不僅朱貴和韓伯龍非常高興,就連朱富都非常高興!

    韓伯龍道:“願為哥哥效死!”

    李衍在韓伯龍的臂膀上拍了兩下,以示鼓勵,然後看向一個六尺五六身材露出一身雪練也似白肉的二十八九歲青年,問:“你是何人?”

    李衍之所以先問這個青年,一是因為這人不像其他人一樣著裝正式而是坦胸露臂,二是因為這人的相貌和這身白肉讓李衍想起了浪裡白條張順。

    青年拱手道:“小人張順。”

    聽聞這人真是張順,李衍大喜!

    阮氏三雄的水中功夫的確是首屈一指,但並不是說他們哥仨的水中功夫就是天下第一。

    那誰的水中功夫是天下第一?

    如果真有這麼一個人,那麼這個人最有可能就是“沒得四五十里水面,水底下伏得七日七夜”的張順。

    只要是水中作戰,張順幾乎都是戰無不勝他和童貫作戰的時候,單槍匹馬將五百多名官兵打的一敗塗地。還有打高球、征討方臘甚至是攻打杭州,他都創造了屬於自己的奇蹟,這是任何人都無法超越的。

    最難得的是,張順此人還是少有的真義氣之人。

    試問,這樣的人加入水泊梁山,李衍如何能不高興?

    李衍大笑道:“東去長江萬里,內中一個雄夫。面如傅粉體如酥,履水如同平土。膽大能探禹穴,心雄欲摘驪珠。翻波跳浪性如魚,張順名傳千古。哈哈哈……我梁山泊水軍又多了一員大將!”

    高興之下,李衍四下看了看,問:“哪位兄弟立此大功引薦來的張順兄弟?”

    讓李衍沒想到的是,他這話說完,竟無一人站出來!

    過了好一會,才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濃眉大眼青年站出來,道:“張順哥哥是小人的朋友,他……他並不是來加入咱們梁山泊的,他是……他是來給他老母看病的。”

    “呃……又自作多情了!”李衍有些尷尬!

    不過李衍的臉皮早就練出來了,道:“無妨!就算不是咱們梁山泊的兄弟,也可以是咱們梁山泊的朋友,現在不是咱們梁山泊的兄弟,將來也可以是咱們梁山泊的兄弟!”

    “好!”

    “哥哥大氣!”

    “張順兄弟,俺看你也是條漢子,不如就加入俺們梁山泊吧!”

    “……”

    李衍這話引起了一眾好漢的吹捧,有人則乾脆拉張順入夥。

    張順也是一條熱血漢子,再者說,在水泊梁山待了一段時間的他很喜歡水泊梁山的氛圍,而且他也感覺到了李衍對他的看重,另外張順跟阮家哥仨一樣也厭倦了打魚賣魚的生活想幹一番大事,因此,藉著這股勁,張順沖李衍一拜在地,道:“小人張順願意加入梁山泊,求哥哥收留!”

    李衍連忙將張順扶起,道:“好兄弟!一會我單獨與你吃幾碗!”

    張順道:“小弟奉陪!”

    李衍隨後轉向濃眉大眼青年,笑道:“你叫甚麼,誰引薦你來的?”

    楊林出列道:“哥哥,他是小弟引薦的,他叫王定六,因行走迅捷,江湖上都叫他活閃婆,他甚是仰慕哥哥、仰慕咱們梁山泊,我便引他父子來入夥。”

    因為王定六的武功實在太過一般,其它方面也沒有什麼特長,所以,楊林雖是王定六的引薦人,但卻並未太過抬舉王定六。

    與楊林不同,李衍很喜歡王定六,認為,王定六的本事雖然不濟,但勝在心性單純,他與石秀是少有的幾個鐵了心上水泊梁山之人,這樣的人會跟李衍上刀山下油鍋,只有他們這樣的人多了,李衍的地位才牢不可破。

    李衍道:“蚱蜢頭尖光眼目,鷺鶿瘦腿全無肉。路遙行走疾如飛,揚子江邊王定六。”

    王定六一喜,道:“哥哥知道我?”

    李衍笑道:“知道,也知道你義氣,回頭你先來我身邊做個親隨,我給你找一個好師傅教導你武藝。”

    王定六大喜,道:“謝謝哥哥栽培,此生若負哥哥,我願受那千刀萬剮之刑!”

    李衍拍了拍王定六的肩膀,然後示意王定六先站到一邊去,再然後又看向楊林,問:“兄弟可請來了那安神醫?”

    對於李衍如此喜歡王定六這個小人物,楊林既納悶不已,又覺得很有面子!

    聽李衍詢問安道全,楊林給李衍行了一禮,道:“小弟幸不辱命!”

    言畢,楊林沖安道全道:“安神醫,還不快來見過哥哥!”

    安道全聽言,走出人群,道:“小人安道全,見過寨主。”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1:15
第八十九章 小聚義(中)

    …

    “小人安道全,見過寨主。”

    南征方臘的戰爭中,宋江的水泊梁山一百零八將陣亡了五十九人,病死十一人,總計死亡七十人。

    而不論是北伐大遼那場跨國大戰,還是隨後的伐田虎、征王慶,宋江的水泊梁山一百零八將都一個沒死。

    兩者區別如此之大的原因之一就是,前者沒帶安道全,後者安道全全程跟在軍中。

    在進攻杭州之前,趙佶突然得了病,便索取安道全回京了。

    安道全前腳剛走,後腳徐寧便脖子中毒箭,然後不治身亡了。

    在杭州還有六人患瘟疫而死:船火兒張橫、沒遮攔穆弘、毛頭星孔明、旱地忽律朱貴、白日鼠白勝和笑面虎朱富。

    此外,楊志病逝於丹徒縣,林沖得風癱而死,楊雄發背瘡而死,時遷患攪腸痧而死。

    李立、湯隆、蔡福在攻取清溪城的戰役中各帶重傷,後因醫治不痊而身死。

    如果安道全一直跟隨在軍中,而不是回去給趙佶當保健醫生,這些人大概都不會死。

    所以說,安道全雖然不能衝鋒陷陣,但他去抵得上十將千軍!

    李衍笑道:“安神醫怎恁地見外,來來來,我為安神醫引薦一位同道中人。”

    說這話的同時,李衍就抓起安道全的胳膊,然後將安道全拉到牟介身邊,再然後給安道全介紹牟介道:“這位是太醫局的牟太醫,曾遠渡高麗傳授醫術,金絲診脈天下一絕,尤擅女科,你二人今後多切磋。”

    安道全沖牟介抱拳道:“久仰兄之大名。”

    牟介回禮道:“我亦聽過賢弟之名。”

    李衍看著安道全和牟介道:“有二位神醫在我梁山泊,我們無憂矣!”

    這時,朱富出聲道:“哥哥,不是二位神醫,是三位,孔神醫也在咱們梁山泊。”

    說話間,朱富就拉著一個不情不願的四五十歲老頭過來。

    一見孔厚的神情舉止,李衍就知道,朱富指定不是用什麼好手段把孔厚帶回來的。

    李衍沖孔厚一拜在地,道:“朱富生性魯莽,他若有什麼不周的地方,我代他向孔神醫賠罪。”

    孔厚不咸不淡的說道:“不敢!”

    李衍道:“孔神醫乃孔子之後,必樂於傳道授業解惑,明日我便讓人挑一百個伶俐的學徒,組建醫護營,由三位神醫共同教帶,如何?”

    孔厚想都沒想,就拒絕道:“小可才疏學淺,沒什麼可教的。”

    李衍笑容不變,道:“子曰,有教無類,孔神醫再想想。”

    今日人多,而且還有十多個新人沒認識,李衍不可能將時間浪費在一個倔老頭身上。

    李衍看向比之前精瘦了一圈的時遷以及他身邊的一個道士,然後看著時遷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時遷一邊道:“前日路過濟州府,想有些日子沒回家了,恰巧又被我遇到個大才想引薦給哥哥,便回家小住幾日。”、一邊拉著他身邊的道士來到李衍身前。

    來到李衍身前,時遷介紹道士,道:“這位大才叫馬靈,江湖上都叫他做神駒子或小華光,輕功遠在我之上,且耐力極佳,他有一塊金磚,可謂百發百中,又使得好戟,三五十人近不得他身。”

    戴宗、馬靈、康捷這三個長腿,在這個通信不發達的時代,太重要了,哪怕李衍準備發展信鴿,畢竟,鴿子到底是鴿子,永遠也無法取代人的作用。

    李衍沖馬靈道:“歡迎兄弟入夥!”

    馬靈一拜在地,道:“小弟在江湖上行走多聞哥哥仗義疏財之名,恨不能早見,幸好被我碰到了時遷哥哥,得他帶挈,才能追隨哥哥!”

    “得!又是哥的粉絲!”李衍很高興,道:“敢問兄弟意向,兄弟是想跟時遷兄弟共掌走報機密特種營,還是……”

    馬靈道:“願在哥哥身邊當一走卒!”

    聽馬靈這麼說,李衍更高興,道:“一會與兄弟多吃幾碗!”

    見沒人再主動站出來,孟康拉著一人來到李衍身邊,然後給李衍介紹他身邊之人,道:“這位就是我跟哥哥說的小魯班葉春。”

    其他新加入之人的情況李衍不清楚,唯獨這葉春的情況李衍知道受孟康託付,阮小五在東京見到李衍後,就將葉春的事詳詳細細的說給李衍聽了。

    原來

    這葉春雖然有一手好造船手藝,但他卻不喜歡造船,而喜歡經商,夢想一夜致富。

    奈何,這葉春造船是一把好手,經商卻不太靈光,可以說是干什麼賠什麼。

    可即便是這樣,葉春仍樂此不疲的當商人。

    針對葉春這一性格特點,孟康騙葉春,嗯……也不能說騙,孟康跟葉春說,介紹他做一個穩賺不賠他還擅長的買賣賣船。具體情況是這樣的,水泊梁山出材料,葉春出人工,造好的船,水泊梁山高價收購。

    葉春覺得這個買賣不錯,便招攬了三四十個葉家船匠跟孟康來到了水泊梁山。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葉春和葉家人並不算是水泊梁山的人,他們跟水泊梁山只是合作的關係。

    當然,這只是葉春一廂情願的想法。

    真實情況卻是,葉春和葉家人既然上了水泊梁山這艘賊船,就別想再下去了。

    李衍對葉春道:“兄弟放心,只要兄弟能造出我想要的船,必不會少了兄弟的利錢!”

    葉春樂得大牙都快露出來了,道:“李寨主請放心,旁的我不敢誇口,但要說造船嘛,就是杭州船造營的船匠也比不得我葉家的手藝,更何況還有孟康賢弟幫我等,當然,李寨主所說的寶船,我們還造不出來,但能在海中行駛的大海船,我們已經畫好圖樣,明日就能將圖樣給李寨主送過去。”

    李衍道:“大善,明日你與孟康兄弟來我處找我。”

    將目光從葉春身上移到最後一夥也是最大一夥九個生面孔上,李衍問左右:“這幾位好漢是?”

    沒等旁人答李衍話,這九人中就站走出一人,然後一拜在地,道:“哥哥,李俊跟哥哥替天行道來了!”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1:16
第九十章 小聚義(下)

    …

    “哥哥,李俊跟哥哥替天行道來了!”

    見這長大的漢子是李俊,李衍先是一怔,隨即三步並作兩步上前道:“就怕兄弟不肯來與我等聚義,如今得償所願!”

    李衍的反應和言語讓李俊暗喜不已!

    李俊道:“我那出了點變故,要不然年前就來投奔哥哥。”

    李衍問:“何事?”

    李俊道:“不提也罷……哥哥,我來為你引薦一下跟我一塊來投奔哥哥的好漢。”

    言畢,李俊就極為鄭重的給李衍引薦一人,道:“哥哥,這是吾義兄石寶,江湖上都叫他做南離大將軍,一口劈風刀、一柄流星錘世間少有敵手,且吾義兄懂兵法戰策有謀略。”

    李俊將石寶捧得太高了,不僅說石寶的武藝天下無敵,還說石寶具有領兵能力,以至於引起不少人的不滿,甚至還有人在摩拳擦掌準備找個機會跟石寶較量一下!

    只有李衍一人未覺得李俊此言誇張。

    石寶親手殺死索超、鄧飛等七員梁山將領是方臘軍中親手殺死梁山將領人數最多的一人,可以說是梁山的噩夢,書中也有“專待仇家石寶來”的詩句。

    都說盧俊義的武功最高。

    但要論綜合實力,李衍更看好石寶。

    石寶有四大優勢:

    一、武藝高強,刀法不在關勝之下。

    二、善使流星錘,百發百中。

    三、心理素質極好,遇事不懼不亂。

    四、頭腦靈活,善於臨時做出戰略。

    一對一公平單挑,可以說,很多人都不遜色石寶。

    但要真是到了生死相搏之際,李衍賭活下來的那個人指定是石寶,即便對手是盧俊義。

    而在盧俊義和石寶之間選一個當帶兵的統帥,李衍會毫不猶豫選石寶。

    更難得的是,石寶不僅擁有過人的武力和狠辣的作戰方法,而且反應敏捷,又有勇有謀。

    縱觀水滸諸將,唯石寶最瀟灑,智勇雙全,從頭到尾毫髮無損,最後雖然兵敗自刎,但他的失敗並不是因為他自己的問題,而是形勢的問題,當時戰場局勢對方臘軍嚴重不利,方臘又不肯發放援兵,因此才導致石寶孤軍奮戰,最後自刎而死。

    而石寶最令人敬畏的就是這點,寧死不屈、困獸猶鬥。

    與他相比,關勝、呼延灼那樣一敗就降的將領算什麼好漢!

    當然,石寶也有污點因為方臘不救他,他也沒去救方臘。

    這其實無可厚非,可處於李衍的位置,卻不得不加以防備,哪怕李衍極為推崇石寶。

    這也許就是每一個登峰造極的人最後都會成為孤家寡人的原因吧。

    李衍扭過頭對李俊說:“兄弟,別人最多為我帶來大將之才,你卻為我帶來了將將之才。”

    一聽李衍此言,所有人都是神色大變!

    從李衍給石寶的評價上來看,石寶必定會去帶兵,而且李衍很有可能培養石寶當元帥。

    要知道,在此之前,這可是從未有過的,哪怕對象是八十萬禁軍教頭林衝!

    聽了李衍之言,石寶暗道:“來投李衍可能是來對了。”

    原本石寶是準備去投方臘的。

    可一來,半路殺出了李俊這個程咬金,二來,方臘其人是有名的用親信勝用賢,他去投方臘,未必能得到方臘的重用,而比方臘名聲稍弱的李衍卻有能識人敢用人之名。

    在這種情況下,石寶才跟李俊來投李衍的。

    石寶抱拳道:“哥哥過讚了。”

    李衍笑說:“我很少有看錯人的時候,相信你不會是那個例外。”

    “這……”

    石寶一時之間竟不知怎麼接李衍這話!

    李衍道:“兄弟安心在咱們梁山泊住下,定有發揮兄弟才能之日。”

    石寶抱拳道:“謝過哥哥。”

    李衍隨後看向另外幾人,李俊非常是時宜的一一給李衍介紹其中四人,道:“這位兄弟歐,名鵬,祖籍黃州,曾是守把大江軍戶,後來進入綠林,水中陸上都是好功夫,江湖上都喚他做摩雲金翅……這位兄弟姓蔣,名敬,祖籍湖南潭州,差點成了舉人老爺,後棄文就武,頗有謀略,精通書算,積萬累千,纖毫不差,亦能刺槍使棒,佈陣排兵,因此人都喚他做神算子……這位兄弟姓馬,名麟,祖籍南京建康,吹得雙鐵笛,使得好大滾刀,三五十人近他不得,因此人都喚他做鐵笛仙……這位兄弟姓陶,名宗旺,祖籍光州,慣使一把鐵鍬,有的是氣力,亦能使槍掄刀,因此人都喚做九尾龜。這四位兄弟原本在黃門山勾當,我們跟他們不打不相識,後來他們聽聞我等要來投哥哥,便帶著人馬錢糧同我們一塊來了。”

    歐鵬和馬麟的武功都還不錯,至少不在鄧飛之下,而蔣敬的用處就更大了,先不說他是梁山泊最缺的文官之才,只說他那精通書算積萬累千纖毫不差的特長,在這個時代就很難得,至於看似最沒用的陶宗旺,也有不錯的武藝,並且很是忠義,更為重要的是,他並非一點才能都沒有,在宋江的水泊梁山,他就是水泊梁山基建的核心人物、土木工程的總設計師和總執行者,掘港汊,修水路,開河道,整理宛子城垣,築彼山前大路,是山寨不可或缺的專業技術人才。

    另外,他們四人還是帶著家當來投的,雖然他們那點家當對於現在的水泊梁山而言起不到雪中送炭的作用,但不管怎麼說,這都能讓水泊梁山的實力增加一些。

    李衍很熱情的跟歐鵬四人聊了一陣,並當場就委任蔣敬為水泊梁山掌管考算錢糧的頭領、委任陶宗旺為監修城垣的頭領,並暗示歐鵬和馬麟將去帶兵。

    歐鵬四人都不是有太大野心之人,落草大都是迫不得已,他們所求的其實只不過是一個安身立命之地,至於多大的權勢,他們倒沒想過,再說李衍也沒虧待他們,直接就讓他們全都進入核心,所以,他們對於李衍的安排非常滿意。

    跟歐鵬四人認識了之後,李俊又為李衍引薦童威、童猛兩兄弟。

    童威、童猛沒啥好說的,他們是李俊的鐵桿死忠,只要安頓好李俊,他們兄弟二人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不過雖說如此,李衍還是非常熱情的跟童威、童猛聊了一會。

    認識完童威、童猛,李衍看向最後一個新人,問李俊:“這位兄弟是?”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1:17
第九十一章 小聚義(終)

    …

    “這位兄弟是?”

    見李衍問起最後一人,李俊略帶尷尬道:“哥哥,這位是仇悆仇大人……仇大人是我們‘請來’的客人。”

    李衍驚道:“仇悆……客人?”

    李俊解釋道:“我等路過鄧城,馬麟兄弟去問路,與一紈袴及他身邊的閒漢發生點口角,那紈袴仗著人多欺辱馬麟兄弟,馬麟兄弟這等好漢哪能吃這等欺辱,當即就與他們動起手來,馬麟兄弟好武藝,赤手空拳打死對方三人打傷無數,並將為首的那個紈褲子弟打傷,要不是那紈袴身邊的閒漢又找來了不少幫手,馬麟兄弟寡不敵眾,不可能被他們擒下。他們擒下馬麟兄弟後就想將馬麟兄弟亂棍打死,恰巧仇大人路過,就將雙方都帶去衙門問罪。馬麟兄弟殺了三人又傷了多人性命,被仇大人問監打入大牢。我等得知後,連夜劫牢。在離去的過程中,碰到仇大人帶人圍阻,石寶哥哥便將仇大人抓住當人質,帶我等殺了出來。原本我等想將仇大人宰了,不想鄧城百姓無不說仇大人好,馬麟兄弟也說沒有仇大人他可能已經死了。我等商量了一下,認為,哥哥是替天行道的義士,仇大人是為民請命的好官,你二人必有共同語言,便將仇大人‘請來’與哥哥交個朋友。”

    李俊這話說得好聽,實則是他不知道怎麼處理仇悆放了仇悆,仇悆必帶人抓捕他們,殺了仇悆這個名聲好得不要不要的清官,又會給他的名聲留下巨大的污點、給水泊梁山招黑,才將仇悆帶到水泊梁山,交給李衍處置。

    李衍心道:“這個李俊為人處事還真滴水不漏,難怪能異域為王!”

    所有人都不知道,在這批新加入的人中,也包括水泊梁山原來的一眾頭領,李衍最看重的其實就是李俊。

    石寶厲害,但他最多也就是一個帥才。

    聞煥章厲害,但他最多也就是一個王佐之才。

    只有李俊才具有跟李衍競爭老大之才,與李俊相比,王倫那個小心眼的秀才,可以說絲毫威脅都沒有。

    宋江的水泊梁山,一共七個水軍頭領,李俊的水中武功最差,可他卻成了水軍的老大。

    後期,水泊梁山並不是沒有能人,柴進、公孫勝、呼延灼、燕青、李應、朱武全都在,可是最後卻讓李俊當了暹羅王。

    遠了先不說,先只說近的,李俊這次來投,就算不算仇悆,也引來了七條好漢,加上他自己和仇悆,就是九條好漢,如果不是李衍的底蘊深厚,近期又收了不少好漢,沒準就會出現宋江二十八對晁蓋十二之局。

    但話又得說回來,李俊這個人的人品還是不錯的,縱然有野心、有能力,可在對宋江徹底失望之前,他還是非常忠心並盡心的帶水軍的,後來要不是宋江一心招安,與他的觀念嚴重相左,他也不至於捨棄宋江,另起爐灶。

    因此,李衍會對李俊有所防備,但卻不會不重用李俊,畢竟,打天下不能只靠庸才。

    再來說這個仇悆。

    李衍知道仇悆其人。

    他任武陟縣令,時金兵南侵,官軍數十萬過境,主將縱士兵搶掠。他與軍隊交涉,保證軍需供應,但不得讓軍隊騷擾百姓。不久,他押送軍餉到涿縣,正值軍隊潰退,丟掉大批軍糧,他指揮民工搶救,不使資敵。

    後調高密,處理訟案,剖決如流,並嚴懲貪贓枉法的猾吏楊蓋,民眾悅服。

    調走時,縣民萬餘挽留,把他擁回縣衙,並輪流看護,不讓他離去,他從便門出走;剛到密州衙署,忽數千人擁入,把他奪回高密。

    降金的劉豫之子劉麟會同金兵南侵,宣撫司統制張琦派武土數千持刀威脅他,要他一同南逃。

    他說:“你們不負責保衛國土,我當以死殉國。敵人還沒來,就倉皇逃走,老百姓依靠誰來保護?”

    他神色鎮定,人心遂安。

    金兵臨近,他向宣撫司求援,並派兒子向朝廷告急,都沒有求來援兵;朝廷還聲言要放棄兩淮,走保江南。

    他把危急形勢告示州民,讀者流涕,紛紛自告奮勇,保衛家鄉。

    恰好一群官軍敗兵因主將戰死,退到廬州,他把散兵收容起來,加以慰勞、整編,並招募廬州、壽州民兵兩千人,出奇兵攻擊壽春城,金兵大敗,退回淮北。

    後來劉麟又率軍到合肥,聲稱兀朮的大軍作他的後殿,淮東淮西,人心惶恐,不知所措。鄰郡官吏紛紛焚燒糧草,棄城逃跑。樞密使張浚下令,讓他相機撤退,他回答說:“殘破之餘,兵食不給,誠不能支敵。然帥臣任一路之責,誓當死守,今若委城,使金人有淮西,治兵艦於巢湖,必貽朝廷憂。”,恰好牛皋統兵過境,他請牛皋抵禦劉麟。最終他與牛皋聯手又敗金軍一次。

    事後,他因功陞官詔回朝廷,軍民號泣相送。

    後他改任浙東宣撫使,知明州。在明州挫豪強,懲奸猾,開倉救災。又改任湖南安撫使,知潭州,有政績,加寶文閣學士,任陝西都轉運使。

    時金人無故提出要歸還侵佔的疆土,他上書力陳敵人的詭計叵測。秦檜正力主和議,把他視為異己,削了他的職。不久,金人果然又重新佔領了所歸還的郡、縣。

    可以說,仇悆是一位幾乎沒有任何污點的好官,好到李衍一丁點收服他的把握都沒有。

    而放任這樣的好官回去,無疑將給自己豎一個大敵。

    所以,李衍也不知道怎麼處理仇悆。

    李衍沖仇悆一拱手,道:“歡迎仇大人來鄙寨做客。”

    仇悆道:“朝廷未啟用李寨主和諸位大才是朝廷的損失,不知李寨主可有接受招安之意?”

    李衍不置可否道:“仇大人能替官家決定招安我等?”

    “呃……”

    別說仇悆只是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就算是當朝宰輔蔡京,也不敢接李衍這話誰敢替皇帝做決定?

    而其他人則會認為,李衍是嫌仇悆官小,才不跟仇悆說招安一事,沒有人會想到,李衍根本就不想接受招安。

    這就是李衍的高明之處。

    王倫趁機上前,道:“哥哥一路勞苦,咱們不若先去聚義廳吃些酒肉,然後把酒言歡?”

    該認識的都認識了,的確沒必要再在這裡吹風。

    所以,聽了王倫之言,李衍道:“回山。”

    隨著李衍的這一聲令下,擂鼓吹笛,一眾好漢迎上寨來,然後都到聚義廳上,焚起一爐好香。

    李衍在主位坐下,道:“休分功勞高下,且按年甲次序先坐,待日後出力多寡,那時另行定奪。”

    聽李衍這麼一說,一眾好漢互報年齡,最後聞煥章坐在李衍左手下第一位,孔厚坐在李衍右手下第一位。

    眾好漢坐好了之後,慶喜筵席,一眾好漢開始大吹大擂!

    今日李衍格外高興!

    想當初,剛到這個世界時,他身邊除了條鐵棍、一塊機械手錶、一個大褲衩,什麼都沒有。

    經過他不懈的努力,僅僅不到兩年時間,就有了,水泊梁山這塊進可攻退可守的基地,七八千人口,兩千多兵卒,王倫、杜遷、宋萬、朱貴、阮氏三雄、廣慧、山士奇、竺敬、裴宣、鄧飛、孟康、時遷、卞祥、湯隆、朱富、皇甫端、楊林、林沖、魯智深、徐寧、凌振、牟介、聞煥章、李俊、童威、童猛、石寶、歐鵬、蔣敬、馬麟、陶宗旺、馬靈、安道全、張順、王定六、韓伯龍等三十八條好漢,再加上還未收服的孫靜、孔厚、葉春、仇悆,李衍手下的好漢已經超過四十位!

    這等實力,縱然還比不上方臘、田虎、王慶,也不遑多讓了。

    所以,今日高興的李衍是來者不拒,而且是每喝必干,惹得一眾好漢嗷嗷叫好,無不稱讚李衍豪爽!

    不過,如此一來,來到這個世上從未真正一醉的李衍,在這個小聚義之夜,真真是喝醉了酩酊大醉!

    ……

    ……

    PS:腰肌勞損,又得了重感冒,一邊做著針灸按摩、一邊打著吊瓶,而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腦袋昏昏沉沉的,碼起字來相當費力,昨天放了一天存稿,今天實在是沒有存貨了,所以今天只能一更了,抱歉!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1:18
第九十二章 有人打她

    …

    清晨。

    明亮的陽光照到了李衍臉上。

    李衍悠悠地醒了過來。

    剛一睜開眼睛,李衍就感到一陣頭疼!

    所以隨即又將眼睛閉上了!

    這種感覺,李衍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了!

    李衍清楚的記得,上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是陪廠長出去公關,他替廠長擋了近二斤白酒。

    不過那次也算是值了,他在機緣巧合之下把一塊去公關的廠花給睡了。

    可惜!

    廠花最後還是嫁給了廠長,成了廠長夫人!

    而他在傷心之餘,跑去戰友租的沙灘度假,然後穿越到了這個世界……

    緩了一會,頭疼的感覺淡了。

    不得不說,他現如今的這具身體真是太好了。

    這要是放在穿越之前,這種程度的醉酒,他少說也得用半天時間恢復,現在躺一會就沒事了。

    再次睜開眼睛,李衍發現自己躺在自己在水泊梁山的家的床上。

    手微微一動,李衍就碰到了一具如緞子般光滑細膩的身體。

    瞬間!

    李衍腦中就閃過了一些好像是發生在昨夜的少兒不宜的畫面!

    李衍心道:“難怪我又起那個騷貨了。”

    不過李衍隨後又想到劉慧娘有孕在身,而且身體也不太好,哪能承受得住他那般蹂躪?

    李衍連忙將劉慧娘的臉扳過來,並關心道:“阿秀你沒事……李師師!”

    ……

    “娘子好!”

    “娘子,俺娘給俺官人送來了一些蜜餞,俺一會給寨主和娘子送一袋過去?”

    “娘子,恁造的播種機實在是太好用了,俺們莊上近萬畝地,十幾個老幼三天就播種完了。”

    “……”

    陳麗卿和劉慧娘碰到的每一個人都跟劉慧娘打招呼,即使是最靦腆的人,也會沖劉慧娘呲牙一笑。

    見到這一幕幕,扶著劉慧娘的陳麗卿不無羨慕道:“他們好像很尊敬你?”

    劉慧娘笑道:“他們尊敬的不是我,而是讓他們過上幸福生活的他。”

    “哼!”

    陳麗卿哼然道:“他有什麼好尊敬的!”

    劉慧娘笑說:“這話千萬別讓他們聽見,他們會跟你拚命的……他們這些人中很多之前賣兒賣女都活不下去,是他救了他們,然後不僅給了他們活下去的希望,還讓他們活得像個人,你看看現在他們臉上的笑容,多燦爛,他們是打心底裡尊敬他,誰要是敢詆毀他,他們會跟那人拚命的。”

    陳麗卿滿不在乎道:“他們全上我也不怕。”

    劉慧娘搖搖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道:“你我是姐妹,有些事我就直接問你了。”

    陳麗卿有些心虛道:“甚……甚麼事?”

    劉慧娘停下,然後轉向陳麗卿,問:“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陳麗卿支支吾吾道:“沒……還沒……沒關係。”

    劉慧娘眼珠微微一動,道:“我聽七郎和魯大師說,你和他已經住到一起了?”

    陳麗卿急道:“沒……沒有的事!那晚,那晚他是想留在我房裡,可他都沒娶我,就是納我為妾也沒……後來我就把他推了出去!”

    劉慧娘似笑非笑道:“他那麼輕易就被你推出去了?”

    陳麗卿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

    李衍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陳麗卿,只不過那晚陳麗卿極為好運的來了免戰牌,李衍才悻悻的收兵了,然後被羞憤不已的陳麗卿推了出去。

    一見陳麗卿的表現,再結合李衍那霸道猴急的性格,聰慧的劉慧娘如何猜不出陳麗卿與李衍的關係?

    暗嘆了一聲之後,劉慧娘笑道:“表姐害羞什麼,我都成全他與李師師了,還能拆散你們?”

    陳麗卿道:“你成全他與李師師……等等,你知道她是李師師了?”

    劉慧娘笑說:“她可沒像你這麼嘴硬,她見我的第一面,就將她的身份說與我聽了。”

    陳麗卿憤憤道:“不讓我們說,卻不禁止她說,他真偏心!”

    雖然陳麗卿說得有些繞嘴,但劉慧娘是何種智商,自然聽得明白。

    劉慧娘鄭重其事道:“李師師的身份不能暴露,否則官家非派兵來圍剿咱們梁山泊不可,你萬萬切記!”

    李衍已經跟陳麗卿說過好幾次這事的嚴重性了,陳麗卿哪能不明白不能說出李師師的身份?她只是有些氣不過李師師自己暴露了她自己的身份!

    其實,陳麗卿多多少少還有點嫉妒李師師的意思!

    劉慧娘道:“她跟你不同,她缺少安全感,也對咱們梁山泊的人沒有信心,因此,她想找依靠,想要平平穩穩的度過她在梁山泊的這段時光,所以,她才主動示好於我,她怕我因妒而害了她……她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陳麗卿道:“那……你就成全他們?”

    劉慧娘摸了摸她已經隆起的小腹,道:“他喝多了,我現在的那兩個使女不夠漂亮也不夠伶俐……我得調教兩個漂亮伶俐點的使女了,昨晚太危險了,幸虧她在。”

    這其實是藉口,就算不出現昨夜之事,劉慧娘也會建議李衍納了李師師。

    原因很簡單,李師師的嫁妝太豐厚了,李衍有了李師師的這筆嫁妝,才能穩固發展,才能更有作為。

    而最不留詬病佔下李師師嫁妝之法就是納了李師師。

    至於李衍弄出來的義結金蘭,在劉慧娘看來,完全是多此一舉。

    劉慧娘看向陳麗娘,問道:“咱們是姐妹,沒什麼話是不能說的,你老實跟我說,你想不想一塊嫁過來,如果想,我就張羅將你和李師師一塊娶進門。”

    陳麗卿有些扭捏道:“我爹不在……”

    劉慧娘笑說:“那有什麼,當初他娶我時,我爹也不在。”

    陳麗卿驚訝道:“他跟我說,你是明媒正娶!”

    劉慧娘笑說:“媒人倒是有,還不少,可我爹怕是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我嫁人了。”,然後劉慧娘嫣然一笑,道:“不過也沒什麼,你看我現在過得不也挺好的嘛。”

    陳麗卿小聲嘟囔道:“你是妻,當然好了,我是妾,怎麼能跟你……”

    “比”字還沒說出口,陳麗卿的話就戛然而止,隨即看著李衍和劉慧娘的臥房道:“什麼聲音……好像是李師師……有人打她!”

    說到這,陳麗卿就想去救李師師,卻被劉慧娘一把抓住!

    劉慧娘道:“她沒事,陪我再走一會。”

    言畢,劉慧娘就把陳麗卿拉了出去……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1:18
第九十三章 全憑姐姐做主

    …

    要不是擔心傷到劉慧娘肚子的孩子,陳麗卿怎麼可能被手無縛雞之力的劉慧娘拉著走?

    邊被劉慧娘拉走、陳麗卿邊問:“阿秀,你拉我幹甚麼?”

    劉慧娘並不給陳麗卿解答,就是自顧自的拉著陳麗卿往遠處走。

    陳麗卿的好奇心很重,劉慧娘要是說了,還則罷了,不說,她的心就跟貓撓似的難受,而且她是真的有些李師師,不知道李師師為什麼叫得那般痛苦!

    因此,又走了幾步,陳麗卿就駐足不前。

    劉慧娘見狀無奈道:“你真想知道?”

    陳麗卿語氣堅決道:“好阿秀,你就告訴我嘛!”

    劉慧娘心想:“左右她也快出嫁了,身邊又沒個長輩告訴她這等事,萬一在洞房夜鬧再出點笑話……還是說給她聽吧。”,然後便將頭探到陳麗卿耳邊,如此這般說了起來。

    沒過多久,陳麗卿的臉就紅透了,不待劉慧娘說完,陳麗卿就不敢再聽了,忙躲開劉慧娘的嘴,然後啐道:“不要臉,大白日的就……”,隨即說不下去了。

    劉慧娘笑道:“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陳麗卿巴不得趕緊跳過此等羞人之事,因此連忙問:“去哪?”

    劉慧娘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

    劉慧娘帶著陳麗卿慢走了小半個時辰,兩人來到了一片寬廣的馬場。

    馬場旁有幾戶人家,劉慧娘分辨了一下,然後帶著陳麗卿向其中一戶人家徑直走去。

    兩女還沒到那戶人家,皇甫端就從那戶人家走出。

    原來這是皇甫端家。

    一見劉慧娘來了,皇甫端連忙施禮,道:“大嫂來找賤內?”

    劉慧娘搖搖頭,道:“我表姐從小便喜愛騎馬,馬上功夫不讓男兒,過幾日她就要進我李家的門,我手上沒有適合的禮物,想問問兄弟你這可有好馬?”

    皇甫端心道:“她怎麼又成了大嫂的表姐?”

    皇甫端不是一個好奇心很強的人,他很快就收斂心神,道:“哥哥這次帶回來的馬我一一看過,其中一匹胭脂馬很不錯,有絕影血脈。”

    劉慧娘聽了,道:“那煩請兄弟帶我二人看看去。”

    皇甫端聽言,立即引劉慧娘和陳麗卿去了稍遠的一片馬場。

    剛到馬場,陳麗卿就看見一團紅影在她眼前閃過。

    仔細一看,陳麗卿就看見那是一匹非常漂亮的胭脂馬。

    瞬間!

    陳麗卿就喜歡上了這匹馬!

    陳麗卿縱身一躍跳進馬場之中。

    見陳麗卿身手如此敏捷,皇甫端才有些信了,陳麗卿身手不錯之說。

    一進入馬場,陳麗卿就熟練的抄起套馬桿,然後隨便挑了一匹馬騎上,再然後揮舞著套馬桿向那匹胭脂馬衝去。

    隨後,兩匹馬在馬場上激烈的追逐起來。

    等胯上的馬乏力了,陳麗卿就換其它馬繼續追趕那匹胭脂馬。

    以此類推……

    每次換馬,陳麗卿都直接從這匹馬一躍跳到了下一匹馬上,根本不給胭脂馬休息的時間。

    見陳麗卿騎術如此之好,皇甫端終於完全信了劉慧娘之前所說的。

    過了大概一個半時辰,胭脂馬的速度終於降了下來,被陳麗卿看準時機一桿套中,然後騎上,再然後慢慢馴服。

    騎著胭脂馬來到劉慧娘和皇甫端身前,陳麗卿跳下馬,然後拍著馬背,道:“我就要它了!”

    劉慧娘看向皇甫端。

    皇甫端道:“就是這匹。”

    ……

    陳麗卿本想將這胭脂馬帶走自己養。

    劉慧娘道:“你有皇甫兄弟懂馬嘛,別養不好毀了這匹好馬。”,陳麗卿才戀戀不捨的跟劉慧娘回來。

    一回到臥房,劉慧娘和陳麗卿就發現,李衍已經不在房中了,而面色比以前更加紅潤誘人的李師師則在收拾房間。

    劉慧娘責怪道:“這等事交給下人去做就好了,妹妹恁地自輕作甚!”

    李師師盈盈一拜,道:“是,姐姐。”

    兩句話,兩人就將她們彼此之間的關係定下。

    雖然李師師比劉慧娘大了五六歲,但妻就是妻,妾就是妾,雖然在李衍看來,她們之間並沒什麼不同,可不論劉慧娘,還是李師師,甚至就連天真爛漫的陳麗卿,都知道這兩者是不同的。

    劉慧娘拉著李師師坐下,道:“官人怎麼說?”

    李師師稍稍遲疑了一下!

    劉慧娘見狀笑道:“他是不是跟你說,從今以後你就是她的人了,他會對你負責的?”

    李師師掩嘴一笑,道:“姐姐還真瞭解他。”

    劉慧娘笑說:“當初他就是這般跟我說的,結果卻將我們的婚事託付給了阮婆婆她們,就撒手不管了,一直到拜堂前才露面……這種事是指望不上他的。”

    李師師並沒有言語這時候她這個無依無靠的待妾只有聽的份。

    劉慧娘看了看陳麗卿,又看了看李師師,道:“你二人雖無家長在此,但我李家亦不會虧待你二人,我準備為你二人大辦一場,將你們風風光光的納進門,你二人意下如何?”

    李師師站起身盈盈一拜,道:“全憑姐姐做主。”

    自從進入這個房間開始,陳麗卿就感覺有些彆扭!

    見李師師恭恭敬敬的站在劉慧娘身前,陳麗卿更感覺如坐針氈!

    猶豫了一下,陳麗卿也站起來,道:“阿秀……姐姐,我……我亦聽你的。”

    劉慧娘拉著陳麗卿和李師師的手讓她們坐下,然後責怪道:“如此客氣做甚,咱家沒這些規矩,官人不拘小節,我亦不喜多事,你們從前怎樣,嫁過來以後就怎樣,只要不敗壞李家門風,你們可以去你們想去的任何地方,做你們想做的任何事。”

    聽劉慧娘也這麼說,李師師心中一動!

    這些年,她雖然功成名就,可是卻始終都被困在礬樓左右,後來更是被趙佶裝進醉杏樓那個鳥籠中成為了一隻金絲雀。

    因此,外面的世界對李師師很有吸引力。

    所以,李師師忍不住問:“真的哪都能去嗎?”

    劉慧娘道:“最好別太頻繁出咱們梁山泊的勢力範圍,太勞師動眾了,且不安全。”

    李師師燦爛一笑,道:“能隨意走走,我就很開心。”

    劉慧娘聽了有些心酸,柔聲道:“你想出去走走的時候,可以叫上我和表姐,我可以陪你聊聊古今,表姐可以為你我當保鏢。”

    李師師笑道:“好啊。”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1:19
第九十四章 擴軍

    …

    校場上。

    看著整齊如一的兩營士卒,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無不驚訝他們的紀律性!

    李衍很滿意眾人的反應,起身道:“近日我梁山泊加入不少頭領,其中魯智深兄弟、徐寧兄弟、石寶兄弟皆有帶兵之才,得湯隆兄弟之功,我梁山泊又得了上萬兵甲、一千匹好馬,所以,我決定,擴軍,由原來的一營步軍、一都馬軍、兩營水軍擴軍到兩營步軍、一營馬軍、三營水軍。”

    按照水泊梁山所擁有的兵甲,就是擴二十營都夠用。

    可問題是,水泊梁山一共才七千多人可戰之兵不到三千人,擴軍到兩營步軍、一營馬軍、三營水軍已經是極限了。

    另外,雖然新加入的魯智深、徐寧、石寶都懂帶兵,可是還有歐鵬、馬麟、張順這樣不太懂帶兵還必須得讓他們去領兵的頭領,因此,盲目擴張並不會增加自己的實力,只會增加自己的負擔。

    所以,跟劉慧娘、王倫和聞煥章商量了一番之後,李衍才定下這個擴兵總方針。

    具體擴軍情況則如下:

    改卞祥都為馬軍。

    改山士奇都為馬軍。

    令徐寧組建一都馬軍。

    令石寶組建一都馬軍。

    林沖都、卞祥都、山士奇都、徐寧都、石寶都合組馬營,林沖任指揮,卞祥任副指揮。

    為了盡快成軍,李衍從林沖都抽出四十人,分別給了卞祥、山士奇、徐寧、石寶。

    令廣慧都和竺敬都各擴建到兩都步軍,令歐鵬組建一都步軍,合組步軍第一營,由廣慧和竺敬分別任正副指揮。

    令魯智深組建兩都步軍,令鄧飛都擴建到兩都步軍,令馬麟組建一都步軍,合組步軍第二營,由魯智深和鄧飛分別任正副指揮。

    跟馬軍擴軍一樣,為了讓步軍盡快成軍,李衍從卞祥都、山士奇都、廣慧都、竺敬都、鄧飛都各抽出二十人,然後打散平均分給魯智深、歐鵬、馬麟。

    另外,李衍又讓張順組建了一營水軍李衍分別從阮小二和阮小五的水軍一營和水軍二營裡各抽出一百水軍交給張順,再讓張順挑兩百新兵,組建了一個不滿編的水軍三營,由於被李衍各抽出一百水軍,水軍一營和水軍二營也變成了不滿編的水軍營。

    有人可能不解,李衍費這麼大勁,難道就為了多二百新卒?

    怎麼可能?李衍這麼做,其實是有兩個用意:

    第一個,妥善安置有本事的張順,免得張順因為感覺李衍怠慢、輕視他而離去。

    第二個,對於被八百里水泊包圍的水泊梁山而言,水軍太重要了,萬萬不能出現任何閃失,因此,水軍不能只掌握在阮家兄弟的手中,哪怕他們哥仨對李衍忠心耿耿。

    除了馬軍、步軍、水軍,李衍又組建了醫護營李衍讓王倫招募一百個十四歲到十八歲(十八歲以上的男人絕大多數都當兵了,不當兵的,也都在水泊梁山的各個崗位上發光發熱。)的伶俐少年,交給安道全、孔厚、牟介,由他們傳授醫術。說實話,李衍不是沒想過招募一些女子交給安道全、孔厚、牟介教帶,這樣的好處不用說,李衍甚至一下子就能給安道全、孔厚、牟介補齊醫護營,可男女不防不是那麼好挑戰的,得需要恰當的機緣。

    既然孫靜和聞煥章能猜出李衍等人的身份,那保不齊高俅身邊還有其他人能猜出李衍等人的身份。

    也就是說,水泊梁山悶頭髮展的時間越來越少了,說不準哪天,就會大兵壓境。

    在這種情況下,李衍自然要開始備戰。

    也正是因為如此,一回來,李衍就開始擴軍,然後各軍各自開始訓練。

    在各軍的訓練過程當中,石寶的訓練之法獨具一格又獨領風騷。

    石寶的訓練之法總結起來就四個字簡單粗暴!

    石寶只給他這都兵卒講了一遍騎馬的要訣和注意事項,就讓他們上馬。

    凡是磨磨蹭蹭的,全都少不了一頓棍棒!

    凡是被馬甩到地上的,只要沒摔死,必須在第一時間再爬回去慢一點,石寶就會直接用棍棒抽打!

    凡是規定期間內達不到石寶要求的,直接扔回預備役換人。

    可以說,石寶是要多簡單粗暴就有多簡單粗暴。

    不過

    石寶的方法雖然簡單粗暴,但是卻取得了出奇的好效果包括林沖那都馬軍在內,石寶這都馬軍竟然是最快全都學會騎馬的。

    見石寶的方法有效,卞祥在第一時間學習石寶的方法訓練他那都馬軍。

    沒兩天,山士奇也學起石寶訓練馬軍的方法。

    最後,連好脾氣的林沖和徐寧也急得時常在校場上大喊大叫。

    如此一來,馬軍的整體氛圍變得粗暴起來。

    雖說水泊梁山的士卒服從性極強,可也有怨聲傳了出來,最後這怨聲甚至都傳到了李衍耳中。

    馬軍不比其它兵種,想要練好不易,石寶有有效的練成之法,李衍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阻止?

    但話又說回來,一味的體罰,沒有一個宣洩口,長久以往下去,也不是一件好事。

    李衍全盤考慮了一番,下令:馬軍訓練五日休息一日,打一日馬球,勞逸結合,在玩中強化騎術和殺敵之術。

    讓李衍沒想到的是,因為頒布這條軍令,李衍在馬軍中的威望再創新高。

    見此,李衍又在推出了足球(沒錯,是更講究對抗的足球,不是更注重技巧的蹴鞠)、射箭、游泳等能鍛鍊士卒身體和素質的運動。

    為了激發士卒的熱情,李衍還不定期舉辦一些大型比賽,並設置一些獎勵。

    水泊梁山的士卒包括其他人的業餘生活變得豐富起來,大家的情緒也得到了很好宣洩。

    可沒過多久,李衍就發現有人竟然用這些比賽進行賭博。

    李衍大受提醒。

    幾日後,一家名為“體彩站”的下注站橫空出世,而其他賭點則在一夜之間就被體彩站的管事朱貴全都拔掉了,體彩站成了水泊梁山唯一的投注站。

    因體彩站的壟斷性,每日都有大量錢銀湧入其中。

    靠著體彩站,李衍回收了士卒手上的大量錢銀。

    不過這都是後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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