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真] 劍修男神打臉之路 作者:夏風清水(已完成)

 
BabOdin 2019-7-6 14:02:0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08 111677
BabOdin 發表於 2019-7-7 11:50
第750章 和親的狼族小皇子16

  自從雪明煦和白暖兩個人一起被玄淵丟到這片嶙峋山崖之後,在經歷了同死共死大家一起死的經歷後,也許是因爲他們相同悲催的處境,也許是因爲他們摔得粉身碎骨的死法很相似很有共鳴,在很短的時間內,雪明煦和白暖便以飛快的速度熟稔起來,成爲了關係很好的革命戰友。

  在這片嶙峋蒼茫,實在察覺不出來多少時間流逝的懸崖峭壁當中,就只有雪明煦和白暖兩個人在這裡,茫茫峭壁間陡峭可怖,他們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浮現於心頭,那就是……全天下遭遇這麽慘的,似乎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這樣相似的遭遇和共鳴感讓兩個同是天涯淪落人的雪明煦和白暖頓時不由對對方産生了十分强烈的革命感情,在這超越了普通交情定義的革命感情之下,雖然他們之前還很陌生,雖然他們身份、來歷、地位都差別很大,但他們却成爲了同一片藍天下一同奮(受)鬥(苦)的革命夥伴。

  正是因爲這份浸透著血泪、洋溢著熱情的感情,所以二人現在相處得頗爲融洽,雪明煦此時就直接興衝衝的低頭對白暖說道:「白暖,你爬得快一點,往上再來一點,我先去那鳥窩看看,要是有鳥蛋,我們一起掏鳥蛋吃。」雪明煦現今所爬的高度是他爬得最遠的一次,所以他才找到了鳥蛋,此時便不由忍不住想要與白暖一起分享鳥窩中可能出現的食物。

  嗯,你說爲什麽非要白暖快點爬上來跟他匯合?那是因爲,在他們攀登這片懸崖時,就算是吃東西也不能下到山崖下去休息,就得挂在料峭懸崖上當壁虎吃飯。面對這樣的情况,雪明煦和白暖還能怎麽樣呢?他們要是不願意挂在山崖上吃東西,那、那一鬆手摔下去死掉可是從頭再來,比挂著當壁虎進食更可怕呢。强顔歡笑.jpg

  死亡的壓迫是非常巨大的,至少此時的白暖再也不復剛剛被送來時的矜持高貴、優雅從容和溫柔甜美了,在連番壓迫之下,此時的白暖已經從天真嬌憨軟妹子進化成了暴躁堅强女漢子,在雪明煦停在上方懸崖暫時等她時,她就手脚幷用刷刷刷的往上爬去,速度之快、動作之靈敏矯健,完全看不出來她第一天被丟到懸崖上的挫樣。

  很快兩人就一起聯袂靠近了雪明煦所找到的鳥窩,雪明煦當先一步先爬到鳥窩附近,努力抬起頭看過去終於能看到鳥窩內部的情况時,他不由難得的沉默下來,俊秀端方、溫文秀雅的面容流露出幾分糾結來,一時間沒有了下一步動作,原本努力伸向鳥窩的手也收了回來,重新牢牢的巴在了山崖之上。

  雪明煦下方隔了一個身位,艱難無比的攀爬上來的白暖滿頭大汗,嬌柔甜美的面容上此時只剩下疲憊和鬱鬱,她眼下一片青黑,臉色蒼白,渾身上下都灰撲撲的,看上去簡直像是在泥潭裡打了好幾個滾,看起來著實狼狽得很,真的一點兒也看不出來當初她渾身上下都精緻尊貴的奢華樣來。

  見雪明煦伸向鳥窩的動作到一半突然頓住,白暖柳眉一挑,輕哼一聲問道:「你楞著幹嘛?鳥窩裡有什麽,怎麽不動了?」不是傻了吧?

  雪明煦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番自己心中的激蕩和莫名難言的情緒,方才開口說道:「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要不你自己上來看吧……這鳥窩裡裝的東西不是食物,是玄淵設置在這裡的一道考驗。」思及他們兩個這段時間以來的悲催遭遇,雪明煦表示他根本不想去看鳥窩裡裝著的那封信!

  一隻手抓著山崖上凸起的石頭,另一隻手去拿起信打開來看很虐心的有沒有!有沒有!雪明煦確實發現,自從他每天在這裡爬上爬下以後,身體確實被强化了不少,身體素質得到了不小的提升,但是再怎麽提升,沒有修爲的他在這片嶙峋陡峭的山脉之上,真的很容易一言不合就摔落下去。

  對於雪明煦的話,白暖心頭一驚,心中同樣條件反射的升騰起些許不太好的預感來,被折騰到這種地步,她實在是心有餘悸了。表情堅定的抿著淺粉的唇,白暖咬牙繼續往上攀爬,雖然此時她雙手雙脚都因爲長時間的攀爬而酸軟無力,但她還是鼓足餘勇强撑著往上爬了一米多,當與雪明煦高度持平後,然後才朝著讓雪明煦不敢伸手的鳥窩看了過去。

  目光投注過去這一看,白暖也忍不住沉默了下來,只見在落滿塵埃、十分破亂,一看就是早已經荒廢的鳥窩當中,當當正正擺著一封白底暗紋、紙質華貴的書信,很顯然這封書信不可能是由什麽飛鳥無意間叼過來的,只有可能是被人特意擺在這裡的。

  而在這封信的表面上所留有的一行力透紙背的飄逸字迹更加證明了這一點,這封信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在這裡。自他們兩個倒黴蛋被困在這處山崖後,能够出現在這裡的人、能够做成這樣事情的人當然只有玄淵,而信封上所寫的字迹是「打開信來有驚喜」,所以這果然是考驗?但這個考驗的結果……究竟會如何呢?

  雪明煦和白暖此時都不由想起了這段時間以來在玄淵手上艱難求生的經歷,一時間都十分躊躇不定,幷不敢去碰那封信,即使上面寫有驚喜兩個字。這驚喜兩個字可是玄淵寫上去的,誰知道對他來說驚喜到底是什麽呀,搞不好在他看來,他們兩個挂在山壁間當壁虎,一次又一次的死了上百次也是驚喜啊!

  「拆?還是不拆?」雪明煦努了努嘴,朝著鳥窩裡擺放的那封信使了使眼色,詢問白暖的意見,「我個人覺得,這個所謂的驚喜不太可能是真的讓我們高興的事情。而且……」他忍不住呵呵笑了兩聲,滿臉滄桑的嘆道,「我們騰出一隻手去拿信,可能就摔下去了。」

  對雪明煦而言,從小就失去母親庇護、父親也冷漠無視的他想要在嘯月皇朝的皇宮中生活下去,就必須要小心行事,警惕著一切可能發生的危險和悲劇,寧可所求無功,也不希望犯錯導致滿盤皆輸,謹慎和小心是刻印在雪明煦骨子裡的,他天性就是一個保守克制的人,沒有豁出去冒險的衝動。

  「拆!」比起雪明煦的謹慎逃避,反而是從小到大日子一直過得順風順水一些的白暖更有勇氣去拼一把,更加莽一些,她一咬牙恨恨吐出一個字來,直接伸出右手朝著鳥窩裡的信封抓了過去。一隻手騰空抓住信封後,白暖另一只死死拽緊山壁凸起的右手就有些發軟,有種扛不住要往下掉的感覺,她捏緊手中的手,一咬牙一狠心,直接主動鬆開了另一隻手抓著山壁的手。

  「白暖!」看到白暖爲了抓住信主動鬆手摔了下去,雪明煦頓時語氣驚惶擔憂的大喊了一聲,哪怕他知道有玄淵在,就算白暖還是如之前那樣死掉了也會被復活,但心頭還是忍不住涌起一陣心悸和深切的擔憂來,若非雪明煦一向謹慎,此時心神俱震之下他差點就隨著白暖一起摔下去了。

  雙手死死抓住信封,整個人仰躺著朝下方墜落下去的白暖在身周猛烈吹拂而過的疾風中仰頭努力朝雪明煦露出一個微笑來,即使她眼睛被風吹得睜都睜不開:「你別擔心,我沒事!」她雙手捏著信握於胸前,口中說出的話因下墜而卷過得猛烈狂風而被吹得斷斷續續,「大不了就是死一次,我們都經歷那麽多次了,不差這一回。」

  雖然白暖是這樣說,但是雪明煦却知道事實根本就不是這樣,什麽死的次數多了不差這一回,每一次摔得粉身碎骨而死,對他們而言都是十分慘痛的經歷,絕對不會因爲死亡次數增多而有所改變,所以白暖這些話說著,其實也就是安慰他、讓他不要太擔心了而已。

  雪明煦扣緊在山壁之上的雙手死死用力,骨節分明的手指深深插進堅硬的岩石當中,手指在石頭上磨蹭劃過,皮膚被劃破,鮮血滲出來,於蒼白的岩石上染上一片暗紅的血色。他咬牙看著山崖之下深不見底的深谷,幾乎有種忍不住跟著白暖一起往下跳下去的衝動。

  此時在半空中正在急速往下墜落的白暖的情緒却是篤定而坦然的,雖然她還是懼怕死亡那一刻的恐懼,但既然這是她做出的决定,就沒有徘徊猶豫。白暖爲什麽心懷篤定呢,因爲她其實是主動選擇了往下墜落,而只有主動往下摔下來,她才有足够的時間打開信封,看看玄淵到底是玩的什麽把戲。

  再經歷一次死亡的折磨看清楚玄淵設置的考驗,值!
  
BabOdin 發表於 2019-7-7 13:03
第751章 和親的狼族小皇子17

  在從高空急速往下墜去之時,下落時掀起的漫天疾風在白暖身邊狂舞不斷,迅猛激烈的狂風不斷吹拂,刮得她身上沾滿塵埃、被料峭岩石劃得破破爛爛的衣衫獵獵作響,也吹拂起她的長髮於半空中急舞,她整個人簡直就像是一隻風箏一般在半空中飄搖飛舞著。

  當人從千仞懸崖之上墜落而去之時,想要掙開眼睛視物實在是不容易。白暖在狂風吹拂當中勉强將護在手中的信封打開、幷且將其中的信紙抽了出來,她一手抓著信封、一手抓著信紙,却滿臉都被長長的黑髮糊住,想要睜開眼睛去看信上到底寫了什麽,就很有些艱難,至少白暖一時間沒想好自己該怎麽做。

  不過很快也用不著她多想要用什麽辦法才能看到信紙上所寫的字迹,當白暖將信封中的信紙抽出來後,不等她好好看看信紙上所寫的文字,這張被她攥緊在手心裡的信紙就突然放出濛濛的白色光華來,下一刻光芒一閃,一個球形的靈氣罩就無聲無息的出現,將白暖整個的包在了其中。

  形成靈氣罩的靈力來源於被白暖所打開的那一封書信上所附著的靈力,這一絲靈力只不過是極爲細小微弱的一絲,由其形成的靈氣罩上泛著淺淡的淡白色靈光,雖然靈氣罩上附著的靈氣十分淺薄,但看得出來這些靈氣的品質非常高,浩渺蒼茫,就猶如起伏不定的浩瀚海洋在翻天倒海時於白駒過隙之際不經意所流露出的强悍,哪怕只有一絲,却依舊令人心折不已。

  這個突然形成的靈氣罩直徑在兩米左右,完美的將半空中墜落的白暖包裹了進去,幷且在靈氣罩成形的那一刻開始,被靈氣罩所籠罩進去的這一小片空間,就仿佛突然與前一刻割裂開來,一般上一刻還是疾風狂墜,下一刻就是風平浪靜的溫和平靜,被靈氣罩所包裹著,白暖整個人突然好像是失重一般,就那麽慢悠悠的漂浮在半空中,再沒有往下墜落。

  而這個將他罩住的半透明靈氣罩雖然看著脆弱透明,但却將懸崖山間猛烈吹拂的勁風盡數阻絕在外,處於靈氣罩內,白暖沒有半點感受到疾風的吹拂,因爲她此時是隨著靈氣罩漂浮在半空中,使得她終於可以將手上的信紙打開,看一看其上到底寫了什麽。

  因爲是借助靈氣罩漂浮在半空中,沒有依憑的東西借力,白暖沒辦法坐起來或者翻個身,就只能保持著仰躺的姿勢,她伸手動作隨意的把覆蓋在臉上、遮得眼睛睜開也什麽也看不到的濃密頭髮撥開,這才艱舉起手把信紙攤開在眼前,開始閱讀信上所寫的內容。

  「見信如唔:我寫下這封信時,便想到將來打開這封信的人應該是你白暖。雪明煦自小經歷使得他謹慎小心,行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雖然十分穩重,但過於怯弱畏縮,像這樣冒險的事情他不會做,相反,若是你能放開心中的恐懼和擔憂,那麽便絕對有勇氣拼上一把,博上一博,因爲你一直用著去拼搏一把的底氣,即使失敗也不擔心會粉身碎骨。」

  打開信後,剛看完信中玄淵所寫的第一段文字,白暖就不由眨了眨眼睛,心裡有些訕訕的。她沒有想到,在玄淵寫下這封信時,就已經猜到了這封信會由誰打開,而且對於她和雪明煦各自心頭不同的想法,玄淵都洞若觀火、清楚明瞭,甚至於連他們因爲各自心頭想法不同而做出的選擇也明察秋毫,這實在是讓本質上是個傻白甜的白暖覺得心頭髮怵。

  像她這樣一根筋,生活環境一直都比較單純的人,真的不擅長這種揣摩人心、分析情况的事情,作爲一個往日裡腦子不經常用、就算偶爾用用也只是用在撒嬌賣萌上的小甜餅,白暖表示:她就是怕這種七竅玲瓏心的聰明人,感覺跟他們相處時自己簡直蠢出升天。

  若非她和雪明煦認識是在這處懸崖峭壁上,若非他們經歷了上百次的同死共死,若非他們之間已經建立起了十分深刻的革命友誼,在發現雪明煦也是個聰明人以後,白暖很難再與他維持交好的關係。她的父親白淩就曾經跟她說過,像她這樣不會動腦子的,就最好不要找腦子太靈活的人做朋友……因爲很大概率,是可能會吃虧的。

  掂了掂自己的小心肝,白暖突然覺得自己和雪明煦的前途十分昏暗難言,本來鍛(zhe)煉(摸)磨(tiao)礪(激ao)他們的懸崖實力就已經是逆天强大了,若是再加上他的惡趣味,他的凶殘和狠心,最後再配上他的智慧,可以想見她跟雪明煦以後要經歷多少折磨和困苦了QAQ

  哀悼了一番自己凄慘可悲的未來後,白暖就接著往下看去,只見玄淵在信中寫著:「基於你衝破了恐懼和害怕,突破自身極限,鼓起勇氣去拼搏一把,將自身驕矜怯弱磨去許多,有脫胎換骨之感,故而特此獎勵你一段休息時間,幷且附帶一份足以填報肚子的食物。」

  「啊!休息!食物!」當看到信上鐵鈎銀劃的字迹所寫的這兩件事情後,白暖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真情實感、發自內心的覺得感動,在經受了那麽久的折磨以後,她終於可以歇一會兒喘口氣了嗎?若是這般,那之前冒的險實在是太值得了,太值得了!

  感動得有些激動難言的白暖在真心實意的爲玄淵的獎勵而感到開心愉悅時,心裡頭却也有些止不住的蕭瑟之感,唉……她,她堂堂貂族公主,唯一的繼承人,未來的貂族帝王,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爲了休息的資格和飽腹的食物而熱泪盈眶,人生果然是蕭瑟難言,說不出的悲催。

  將看完的信紙折好收在袖子裡,白暖就保持著仰面躺著的姿勢等待著,一邊是抓緊時間好好休息一二,一邊是等待著玄淵所承諾的食物送過來。此時她心裡還有些遺憾,她是抓住了機會,當機立斷的選擇了哪怕要墜落懸崖也要打開信封,因此獲得了食物,但是小夥伴怎麽辦?

  小夥伴雪明煦還一直餓著啊,最近他們兩個人一起在這裡受折磨時,雪明煦照顧她這個女孩子,把大部分食物都分給了她,自己却餓著肚子艱難不已的在懸崖上攀登,白暖覺得以她跟雪明煦之間的革命友誼,她獲得的食物合蓋跟小夥伴一起分享嗎。

  也許是注意到了白暖心頭的想法,原本只是帶著她懸浮在半空中的靈氣罩突然往上方飄去,最好飄到與雪明煦齊平的地方。當看到白暖完好無缺的飄過來,雪明煦頓時放下了心頭的擔憂:「你沒事就好。」他長長鬆了一口氣,却還是忍不住埋怨道,「你之前也太衝動了,只是一封信而已,我們不拆又不會怎麽樣。」

  在雪明煦的關心之下,白暖覺得心裡甜甜的,抿唇一笑,露出腮幫小巧可愛的酒窩來,嘻嘻笑道:「我這不是好好的沒事嗎,我沒有摔落到地面上摔死,打開信封之後真的有驚喜出現。作爲我突破恐懼、鼓起勇氣戰勝自己的獎勵,我得到了一段休息時間和一份食物。」她抿了抿唇,笑容甜美柔和,「我們一起吃唄~」

  雪明煦先是一怔,然後示意白暖看向雙手雙脚使勁巴在懸崖峭壁上的自己,語氣無奈:「我可不方便吃東西。」頓了頓,他不由出於謹慎的補充了一句,「而且還是不要這樣最好,既然說明了是獎勵給你的食物,分給我應該不太好,我們還是不要做讓玄淵不喜的事情。」不然接著遭殃的還是他們。

  雪明煦有些不太願意嘗試,但是白暖却幷不會就這麽放弃,她開口說服雪明煦道:「既然都說明了是給我的獎勵,那我想怎麽使用應該都是自由的吧,玄淵應該不至於在這點小事上糾結什麽,他、他連我們的生死都不放在眼中呢。」反正每次他們摔死,玄淵那叫一個淡定從容,她真懷疑他們還沒有死習慣,玄淵復活他們這一套操作就已經熟能生巧了。

  白暖剛說完說服雪明煦的話,雪明煦還在猶豫,一時間難以下定决心時,他們兩個一個飄在半空中一個巴在懸崖上,就都聞到了一股極爲濃鬱香甜的食物香氣徐徐飄散了過來,這讓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好好吃一頓飯的白暖和雪明煦的肚子都不由咕嚕嚕的叫喚了起來,十分真切的表明出了他們的渴望。

  白暖眼睛亮了起來,努力伸長白晰頎長的脖頸探頭看去:「是獎勵給我的食物來了嗎?聞著真香啊!」往日裡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非極品靈膳不食,對一般食物根本看不上眼的白暖此時根本就不會再如往日那般挑剔了,現在擺在她面前的別說不是靈膳,只要是能填飽肚子的,她都會懷著感恩之心吃掉!

  確實看到一席擺在長案之上的靈膳飛到她面前,幷且她自己終於可以坐起來就著長案吃飯以後,白暖眼睛亮晶晶的看向雪明煦,認真說道:「我喂你吃吧!我們可是革命友人,怎麽可以只有我一個人吃飽肚子,而你餓著呢?這一桌靈膳分量很足,就是我們兩個人吃也綽綽有餘,來嘛,我來喂你。」

  白暖抓起一雙白象牙筷子,就打算夾一個嬰兒拳頭大小、做工十分精緻小巧的點心遞到雪明煦嘴邊,然而不等她舉著筷子探出靈氣罩,象牙的聲音突然悠悠傳來:「你打開信封,得到獎勵,而雪明煦沒有打開信封,自然要受到的懲罰,他的懲罰就是,一邊繼續攀登懸崖,一邊看著你吃。」

  雪明煦、白暖:???你是魔鬼嗎?
  
BabOdin 發表於 2019-7-7 13:03
第752章 和親的狼族小皇子18

  半空中,不管是身處於靈氣罩當中、坐在擺滿靈膳的案台之前的白暖,還是依舊艱難的攀爬在懸崖之上的雪明煦,都不由一臉懵逼,一副完全反應不過來的模樣,他們真的是沒有想到……玄淵還有這樣的騷操作,噫,這種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雪明煦與玄淵接觸的還要更早些,比起白暖還是更爲瞭解他的,知道他開口說出來的話,哪怕很可能只是無心隨口一言,却也絕對會踐行,此時他就先白暖一步,開口語氣無奈的笑道:「既然玄淵大人這麽說了,那你就不要管我了,快點用膳吧。」

  白暖嬌美可人的面容上染上了幾分淡淡的憂鬱,連頰邊甜蜜的小梨渦都消去了,她嘆了口氣,低聲咕噥道:「怎麽可以這樣啊……就算說是不許把靈膳分給你,也不至於讓你一邊往上攀登著懸崖一邊看著我吃吧?萬一你不小心失足落下去怎麽辦?」

  這樣多不好啊,就不說雪明煦面臨這種情况心裡得有多梗血了,就是她自己也不覺得爽快和快樂,反而覺得尷尬得無地自容啊,她跟雪明煦關係那麽好,他們可是革命戰友,哪裡有戰友吃苦受罪她却好好坐在一旁休息海吃海喝的事情呢,這真的太不好了!

  白暖忍不住撅了撅嘴,心裡一陣鬱鬱難言,她看著面前擺放的鋪滿了一個案幾的靈膳美食,却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期待嚮往,沒有之前那樣的饞意和想要大快朵頤的感覺。雪明煦在那裡吃苦受難她却吃香喝辣的事情,實在是太討厭了啊!

  雖然本質上來說白暖性情很軟很甜,但從小被疼寵長大,從小就是掌中寶小公主的白暖幷不少任性和驕縱,此時看著她眼前的一桌子靈膳珍饈,她只覺得這是嘲諷和譏誚,委屈得她只想哭,恨不得直接一把掀了這桌子,大不了她也不吃了!

  看出了白暖的打算,雪明煦當機立斷的開口說道:「白暖,你別任性。」迎上小公主白暖微紅的眼睛,雪明煦俊美面容上笑意溫和柔軟,他輕聲道,「白暖你突破了自身的恐懼更進一步,所以得到了獎勵,這是應該高興的事情,你不該爲了我而失去這種高興的心情。」

  「可是……」白暖忍不住癟了癟嘴,「可是玄淵大人也太過分了,你不就是沒有去拿那封信嗎,爲什麽要這麽折騰你呢?那封信就只有那一封,我拿了你肯定沒辦法拿走啊。這也太不講道理了,讓你看著我用膳的懲罰也太過分了吧。」

  雪明煦可是至少三天都沒有好好吃過什麽東西了,本來就已經很難受了,再這樣折騰還讓不讓人活了?再這麽折騰下去,雪明煦就不用想著變强的事情了,直接摔下去摔個粉身碎骨死掉算了,也不用每次復活折騰人了,乾脆死了一了百了算了。

  比起白暖的氣憤不已,雪明煦的態度就比較坦然和平靜,他語氣溫和平靜的說道:「白暖,我與你一樣,在這片懸崖峭壁中已經艱難掙扎了三天,但是我却沒有像你一樣突破自己極限獲得成長,我得到懲罰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不能怪玄淵大人嚴厲。」

  「至於你說拿信的事情,最先看到那封信的人是我,也是最先到達放著那封信的鳥窩旁邊。但即使如此,我却也沒有先將那封信拿起來,從這一點足以看出我心中的怯步和懦弱。」雪明煦自嘲的勾唇笑了笑,帶著幾分說不出的自嘲,「我自小於嘯月皇朝中艱難長成,養成了謹慎懦弱的性格,一時很難改變。」

  微垂下眼簾,雪明煦露出幾分若有所思之色來,輕聲喃喃說道:「如果我一直懷揣著謹慎怯步的心理,不敢勇敢的站出來拼搏一把的話,我想我可能一直都很難實現自己的目標。正如我向玄淵大人所傳達的那般,我想要變强、靠自己的力量變强,那麽在這條道路上,大人只能給予我一定的幫助,給我設置考驗,却沒有辦法直接替我變强。」

  他想要變强,真正還是要看他自己的努力和作爲。而如果他一直太過謹慎小心、太過怯步畏縮,那麽沒有一顆一往無前强者之心的話,他就永遠也沒有辦法更進一步,沒有辦法達成他的目標靠自己變强。雪明煦不想要自己的目標落空,不想要失望難過,所以……也許他此時應該好好想想,一顆强者之心到底該如何錘煉出來。

  「好了,你不要再爲我抱不平了,這是我應該受的,實在沒有什麽好難過和過分的。我可是男子漢呢,就算是受一些磨礪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等我們熬過這一關,我想我們一定都會迎來脫胎換骨一般的改變!」雪明煦是真的沒覺得有什麽,努力說服著白暖也不要因此産生什麽太過難過的情緒。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有些疲倦和低落的精神重新變得振奮起來,讓自己的狀態變得更好,他先對白暖說道:「你也餓了很長時間了,不要再因爲猶豫什麽,你面前的靈膳凉了就不好吃了,而且誰也不知道你迎來的獎勵時間是多長,你快點抓緊時間。」

  再次囑咐完白暖,雪明煦就深吸一口氣,手脚開始用力,準備繼續沿著陡峭無比的懸崖峭壁往山崖上方爬去。雖然白暖現在是在休息當中,但他不是。那就不要巴在山崖上一動不動了,還是趁著手脚還有些力氣,繼續往山上爬去吧。

  這對於他而言,也許真的是非常合適的錘煉,既可以讓他的身體得到鍛煉,而且還可以磨礪他,讓他生出屬￿自己的强者之心來。也許他不該再抱著太過消極的態度面對這些考驗,而是應該更積極一些,雖然攀爬懸崖似乎是很笨拙,但也許就是這樣的笨拙才會取得收穫呢?

  而且此時雪明煦隱隱約約反應過來一件事情,在他跟白暖被困在這片懸崖峭壁之間不斷努力望山攀爬的這段時間裡,雖然他們一直吃不飽喝不足,雖然他們死了活、活了死,不斷的力竭摔落下山崖然後再被丟到懸崖中段繼續爬根本沒有休息時,但是只要他們願意堅持下去,似乎總能在不斷的攀爬中獲得新的力量。

  至少在雪明煦看來,他到此時還能够堅持下去,本身就已經是一件非常讓他驚訝的事情了。所以果然,將他們丟在這裡,不僅僅是爲了鍛煉他們的膽氣、磨礪他們的體格吧?在這其中肯定還有更深沉的原因在其中。

  腦海裡轉著這些有的沒的、亂七八糟的想法,雪明煦埋著頭吭吭哧哧的往懸崖上攀爬著,而他每往上爬一米,被靈氣罩裹在裡面的白暖就跟著往上飄一米,就緊緊追在雪明煦身邊——這當然不是出自於白暖的想法,事實上,現在修爲被封禁的白暖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這個靈氣罩,所以很顯然,這是玄淵的意思。

  白暖忍耐了一下,到底是害怕休息的時間匆匆結束,不得不忍著心裡對雪明煦的抱歉和各種彆扭複雜的情緒,速度很快、風捲殘雲一般的把案幾上的靈膳給解决了……沒錯,白暖口口聲聲說分量很多、在往日裡對於她來說確實也很多的靈膳,在今日被她風捲殘雲的全部吃光了,半點兒也沒有剩下來。

  在這座鋼彈千丈的山頂處,白淩特意送來的宮殿法器恢弘大氣、奢華高貴,宮殿內各種殿宇都十分齊全,甚至在這座宮殿當中還有一個很大的花園,花園中還有一個自帶靈泉活水的水榭樓臺。爲了讓女兒白暖日子過得舒服,白淩是下了血本的,可惜他的血本一點兒也沒有被白暖享受到。

  此時在宮殿中央的花園水榭上,擺著一張舒適無比的躺椅,一個人影正閉著眼睛躺在躺椅上,姿態閒適放鬆,那叫一個輕鬆愜意。而在這個可以微微上下搖晃的躺椅旁,還有一排小幾以此列開,其上擺放著冰鎮的瓜果、形狀小巧可愛的點心,上等的清茶,躺在躺椅上的人一伸手就能抓住,十分方便順手。

  這個日子過得十足閒適快活,簡直是樂無邊的人自然就是玄淵,他閉著眼睛躺在躺椅上,吹著和煦清爽的風,他的心境靜得不可思議,明明沒有特意放開神識動用自身的力量,但是他周圍的一切,這座山峰上的一切,却全部都倒映在他的感官之中,無一遺漏。

  當他「看」到雪明煦接下來努力奮鬥時,他不由輕笑一聲,低聲道:「總算不算太笨。」
  
BabOdin 發表於 2019-7-7 13:03
第753章 和親的狼族小皇子19

  距離白淩將白暖送到玄淵特意要求貂族空出來給他當教學基地的山峰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這位寵女狂魔終於是有些忍耐不住對女兒的思念和擔憂,對於一月不見,也不知道日子過得怎麽樣的白暖甚是挂念,所以在這一日,他携著王后親自前來到這座玄淵等人暫住的山峰,打算探望一番白暖。

  雖然不管是白淩也好,玄淵也好,都十分清楚的知道白淩就是愛女心切,就是擔憂白暖在這裡生活過得好不好才特意跑來探望,但白淩當然不會這樣直白的說出自己前來的原因,好像顯得他有多小家子氣一般。他可是堂堂貂族帝王,又怎麽會做出一副小兒情態來呢。

  所以爲了這一次造訪和探望白暖的行爲不被打入到兒女情長和小兒情態上面去,白淩特意給自己準備了一個非常合適的理由和藉口,當他往暫且被玄淵占據的山峰上送拜帖時,他是這麽說的:「爲吾兒白暖所舉辦的選秀和選夫會即將正式開始,所以要接白暖下山回到貂王城,參加選秀與選夫會。」

  玄淵接到這份來自貂族的拜帖後,以最快的速度略過那些文縐縐的客套話和沒有意義的引經據典後,他很快就看明白了白淩真正要表達的事情是什麽。他幷沒有阻攔什麽,直接把這張拜帖轉而送到了正在與雪明煦一起進行第二項考驗的白暖面前,是不是要和白淩見面,取决於白暖自己的想法,玄淵無意干涉。

  雪明煦和白暖對於玄淵而言是不一樣的,幫助、磨礪雪明煦是因爲這是雪明煦所許下的願望,他既然接下了雪明煦所發布的任務,那就會好生完成雪明煦的願望,不會打半點折扣,而對於雪明煦中途試圖半途而廢和退縮的事情,玄淵會主動阻止,幷且讓雪明煦繼續堅持下去。

  至於白暖,她只是白淩所提供的那些物資所附帶的交易而已,一是因爲雪明煦作爲嘯月狼族,想要慢慢修煉變得强大,各種妖界獨有的物資是必不可少的,二是因爲,在對雪明煦進行磨礪和訓練時,玄淵認爲如果雪明煦身邊有個作爲參照物的人,會更加有動力把鍛煉繼續下去。

  就像他們在進行第一項的鍛煉時,因爲有一個同伴陪在他們身邊,陪著他們一起死啊死的,當他們成功完成第一項鍛煉時,他們就會覺得第一項訓練其實也沒什麽,不過就是手無縛鶏之力的被丟在隨時可能墜落下去的懸崖上攀爬而已,當有人陪著他們一起時,其實想想幷不恐怖拉(才怪)。

  白暖收到拜帖是還有些懵,她伸出手隨意的一把抹了抹臉,把亂七八糟的頭髮撥開,露出滿是懵逼和忌憚的嬌美可人的面容來。她之所以又是懵逼不解、又是忌憚和驚魂未定,是因爲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這份拜帖是白淩送過來的,而不是玄淵送給他們的——

  實在不能怪白暖少見多怪還疑心重,現在不管是她還是雪明煦,面對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類似於書信的存在時,都忍不住充滿了警惕和驚惶,完全不敢輕易處置。因爲在過去的這一個月裡,他們所受的折磨實在是太多了,簡直滿滿的都是一片血泪史,讓他們完全提及就忍不住泪流滿面、傷心欲絕。

  自從收到第一封被玄淵隨意丟在鳥窩當中的書信後,雪明煦和白暖兩個人又在第一項訓練項目和第二項訓練項目的空隙間發現了好幾封寫著「打開有驚喜」的信封。你以爲這是玄淵設定的考驗,只要敢鼓起勇氣去拆開信封就能得到獎勵?

  不,你實在是太天真了。在這些書信上,玄淵所設置的套路每次都不一樣不說,而且每次都讓人始料不及,給人以極爲驚訝的結局,讓人完全猜不到他下一次又會玩出什麽把戲來,也十分難以測度他心中真實的想法來,每次都被坑的一臉血,簡直是記憶深刻、崩潰痛苦。回顧一番之前每一封書信出現以後白暖和雪明煦的選擇和各自結局吧:

  第一封書信,雪明煦放弃、白暖拆開,白暖得獎勵休息+食物,雪明煦懲罰看白暖吃幷且繼續攀登懸崖。

  第二封書信,白暖以爲還是同樣的套路,趕在雪明煦之前抓住信封,且不顧他的阻攔將信封直接塞到他手中、幷强迫他拆開了信封。然後……白暖就因不動腦子的衝動和自以爲是的認爲套路一樣的愚蠢而被懲罰,她被强制性調轉上下感官一個時辰。

  在這一個時辰裡,對白暖而言上就是下、下就是上,十分混亂難言,這個懲罰而這是爲了告誡她,腦子長了不是當做雙脚一樣,什麽都不想就直接往前莽的。而雪明煦作爲無辜被牽連著,有阻攔的動作,謹慎行事加一分,得到了片刻喘息之機。

  第三封書信,不管是白暖還是雪明煦都不敢輕易打開,最終他們决定當做沒看到這封信繞過,然後作爲雙人共同膽小和自欺欺人的懲罰,他們兩個被蒙上了眼睛一個時辰,在那一個時辰的時間裡,他們的眼睛被蒙住什麽也看不到,眼前只是一片黑暗,而在這種眼瞎的狀態之中,他們依舊被玄淵無情的丟在懸崖上,只能選擇繼續往上爬。

  這個懲罰是告訴他們,下次再慫了吧唧的自欺欺人的假裝沒看到他放在那裡的信件,那眼睛就暫時別用了,好好感受一番真•瞎、真•看不見的感覺吧。既然長眼睛了却沒有看到,不如就好好體會一番真的看不到的感覺,看他們以後會不會再自欺欺人——在那黑暗一時辰之中,雪明煦和白暖墜崖而亡的次數再攀新高,簡直是可喜可賀。

  第四封、第五封、第六封……總之,在不知道收到多少封書信以後,雪明煦和白暖是真的都對書信産生了由衷的恐懼感,他們已經對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書信産生了心裡陰影,是真的完全沒有辦法坦然面對這些書信,所以當白淩的拜帖被轉交給白暖時,她下意識的以爲這其中有坑。

  在烏龍的誤會過去以後,白暖將這封拜帖仔細看了一遍後,忍不住微微皺眉,然後帶著幾分不虞的說道:「父皇和母后能不能不要再違背我的意願自作主張了啊。」從一開始,白暖就很喜歡白淩的計劃,面對整個妖界招夫……這搞得她好像嫁不出去一樣,她才剛剛十五歲,用得著這麽著急操心她的婚事嗎?

  而且,招婿招來的丈夫,真的能够合她的心意,真的會是她的如意郎君嗎?白暖覺得不太可能。至於侍夫什麽的,自小在父母專一、深情不渝的家庭環境中長大,白暖表示她也不是很能理解爲什麽一輩子就只有她母后一個妻子的父皇會覺得她喜歡後宮三千佳麗在其中,明明她受白淩夫妻的影響,和他們一樣信奉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好不好!

  經過一個月的相處後,雪明煦和白暖之間的革命友誼是更加深厚了,此時白暖看拜帖,也沒有避著雪明煦,所以對於拜帖上的內容,雪明煦也看得清清楚楚,他抿了抿唇,神情一時顯得有些鬱鬱的,却垂下眼簾輕聲笑道:「白暖,你還是去見你父皇吧,說來,你們也快一個月沒有見面了吧?」

  因爲總是在死了活、活了死,身體不斷被回溯時間然後把靈魂塞回去,不管是雪明煦也好、白暖也好,對於時間的把握都不够清晰,只能猜測時間過去了多久。

  白暖遲疑了一瞬,方才微微點頭:「那我現在就去見父皇和母后。只是希望他們……」垂眸看了眼拜帖上所寫的選秀和選夫會,白暖只覺得一陣辣眼睛,害疼似的齜了齜牙,「真希望他們別再說什麽選秀選夫的事情了。多尷尬啊。」

  雪明煦神情溫和的笑了笑,眼簾依舊低垂著,一時看不起他眸中神色,只聽他輕輕笑道:「我想你父皇只是想找個藉口看你,幷非是真的爲了這件事情而來。他們這麽就沒有見你,一定有很多話想跟你說的。你快去吧!」

  「嗯嗯,那我走了。」也很想父母的白暖連連點頭說著,然後就蹦蹦跳跳、歡欣雀躍的往山下跑去,去見等在山下的白淩兩人,留下雪明煦站在原地,他低垂著眼簾,頎長瘦削的身影單薄極了,被留下來的他顯得有些落寞。

  而這邊,焦急等待的白淩終於等到了白暖,然而……他們家嬌柔可愛、乖巧甜美、矜持優雅的小公主呢?這個灰撲撲的女漢子是怎麽回事?

  天啊,他可憐的女兒,瞧被折騰成什麽鬼樣子了。
  
BabOdin 發表於 2019-7-7 13:04
第754章 和親的狼族小皇子20

  在玄淵帶著狼族的護衛所暫住的鋼彈千丈的山峰之下,同樣有著一座面積不小的宅邸,而本來負責護送雪明煦前來貂族和親的狼族護衛就被玄淵暫時安置在這裡,至於山頂上的宮殿,說是玄淵帶著雪明煦和白暖居住,但其實雪明煦、白暖那兩個可憐蛋一直被玄淵丟在懸崖峭壁上磨礪,他們是完全沒有享受到宮殿的奢華與華貴的。

  不僅沒有享受到白淩特意爲白暖所建造的宮殿,而且白淩每日派遣人手千里迢迢送到山下來的珍饈美食、錦衣羅緞,他們兩個也是沒份的。被丟去考驗和磨礪時,他們還想著要享受,那是天方夜譚。從他們兩個人的經歷來看,保證他們沒死還活著,就已經是最大的底綫,他們兩個就別想要求什麽更多的了。

  吃穿住他們兩個都沒有享受到,但是白淩送過來的那些修煉物資,那確實是被玄淵一分都不打折扣的用在了雪明煦和白暖身上,幫助他們在每一次堅持不住死掉後被玄淵復活時,能以最快的速度恢復體力、突破極限,然後堅强的再戰一場。

  只是就是不知道,對此雪明煦和白暖是不是很高興了,畢竟那什麽,他們雖然是享受到了白淩所提供的物資,但是最後倒黴和受折磨得還是他們啊,說起來真的沒有過得多舒服,可以說正是這些物資,讓他們更慘了。

  被玄淵安置在這位處於山脚處的宅邸當中的狼族護衛,他們都中了幻術被迷惑,如今他們每一隻狼都對雪明煦忠心耿耿,不再聽命於狼皇雪霸,而是隻單純的聽命於雪明煦,聽從他的吩咐。不管嘯月皇朝內部是什麽打算,又傳達來什麽命令,總之這些狼族護衛不會聽從,不會再做雪霸的爪牙逼迫雪明煦去和親。

  山下宅邸的會客廳中,在雪明煦沒有出面,而玄淵的存在至今只有雪明煦和白暖兩個人知曉、且他也根本不出面的情况下,招待白淩夫婦的事情就落到了跟隨雪明煦一起來到貂族的狼族護衛長身上,只是他身份不够、而且也不擅長外交,在送上茶水後退了下去,只留白淩夫婦在會客廳中坐立不安的等待,對他奉上來的清茗看都不看一眼。

  就在白淩夫婦焦急等待,想著女兒如今是什麽模樣,會不會吃了很多苦時,會客廳的大門被啪的一聲推開,一身灰撲撲的白暖大步走了進來,她頭髮隨意用一根從衣角上扯下來的布帶胡亂系著,只高高扎了個馬尾,隻爲了方便行動也不管美不美觀,白晰甜美的面容上灰一道黑一道,身上衣服髒兮兮滿是灰塵,看起來就像是在地上打了幾十上百個滾一樣。

  身上都是灰模樣很糙、渾身上下看上去很是狼狽的白暖推門大步走進來後,顧不得跟父皇、母后打招呼,就如同一陣風一般卷到了茶几前,然後她也不怕燙,上前一把提起狼族護衛長剛剛沏好送上來的靈茶,直接攥著茶壺的柄高高提著茶壺,仰頭張開嘴對著茶壺口就開始牛飲起茶茗來。

  「燙死了燙死了!」剛喝第一口,白暖就忍不住咕噥著抱怨了一聲,然而她實在不想慢悠悠的等茶水凉,茶水燙了點也不是不能喝,現在一點兒都不嬌貴的白暖一瞬間就下定了决心,茶水燙就燙吧,又不至於怎麽樣,咬著呀咕嚕灌下去就不燙了。

  熱茶咕嚕嚕的往下灌著,白暖就像是一個在沙漠中跋涉了很長時間、一直都沒有飲水的旅人看到水後充滿了渴望一般,她是真的渴極了,就這樣對著茶壺口一番牛飲,直接就把白淩夫婦根本就沒有動過的滿滿一壺清茶一個人咕嚕嚕全灌下去了。

  當她把這一壺清茶全部灌下去後,方才把空空如也的茶壺往原處一放,滿是灰痕黑迹的臉上掠過些許暢快和放鬆的神色,她打了個嗝,抬起手擼著袖子動作豪邁的一抹嘴巴,帶著點意猶未盡的意味嘆了口氣:「味道不太好,但挺解渴的,就是有點少,還有沒有多的?再上一壺茶來啊!這次可別這麽燙了,溫一點比較好。」

  從白暖一身灰撲撲的進門,到她跟渴死鬼一般咕嚕嚕把一整壺水全都灌下去後還嫌不够嚷著要第二壺,白淩夫婦都是懵逼的,他們看著行事與往日大相徑庭,畫風整個都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的女兒,真是二臉懵逼。不虧心的說,白暖進來後,他們第一眼還真沒認出這就是他們的乖女兒。

  白暖咕嚕嚕灌完了茶,沒聽到父皇母后的說話聲,就扭頭朝著二人看去,她眼眸彎彎的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高高興興、歡歡喜喜的喚道:「父皇、母后!」白暖朝著白淩二人蹭了過去,態度親密熱烈,終於流露出兩分女兒家的嬌憨,「你們終於來看我了,我好想你們啊!」

  在白暖蹭過來招呼他們以後,白淩這才反應過來,他看著渾身上下灰撲撲、髒兮兮的乖女兒,滿眼的心疼簡直要溢出來了,他握住白暖的手,上下左右打量著,真是越看越覺得心疼和憐惜,忍不住語氣痛心疾首的嘆道:「暖暖,你、你怎麽瘦了這麽多、也黑了這麽多?天殺的雪明煦,他說將你教導爲合格的帝王,難道就是這樣教導?這分明是在讓你吃苦受罪!」

  不僅是女兒控白淩怒髮衝冠、怒氣衝衝,就連貂族王后同樣很是氣憤,她拉過白暖的另一隻手握在手心裡,一雙美目中含著泪,又是痛心又是憐惜,看著完全從嬌公主變成了滾泥地女漢子的女兒,她是又心痛又擔憂,連連說道:「乖暖暖,我們不再這裡繼續待下去了,跟母后回去,瞧你的樣子就好些時日沒有休息過,暖暖跟母后回去,再也不來這裡了。」

  寵女狂魔•貂族王后口口聲聲道:「我們暖暖就該是被人捧在手心裡呵護的小公主,何必來受這些勞什子的罪。也不知道你父皇怎麽想的,幹嘛非要讓你成爲一個合格的帝王?咱們暖暖用不著學這些有的沒的,也用不著來受這份罪,母后給你多挑幾個能幹又有前途的夫婿,讓他們幫你,等暖暖有了孩子,那就教導你的孩子,讓他來學這些。」

  貂族王后再說起這些打退堂鼓的話時,白淩嘴唇翕動了一下,似乎想出言說些什麽,只是他看著一身狼狽得白暖,原本想要制止的話就再也說不出口,算是用自己沉默的態度表達出了自己默認的意思。雖然白淩很想讓女兒成長爲真正掌控整個貂族的帝王,但如果這個前提是讓女兒吃苦受罪的……那他覺得,還是算了吧。

  他想做個有點貪心的父親,只希望女兒一世長樂、幸福安康,帝王的擔子背著如果太重太難,那他也不會强逼著女兒去將這個擔子背起來,白暖只要開開心心的就好了,畢竟她是他們唯一的女兒,而且來得那麽艱難不易,他實在不想再讓白暖去承受她不喜歡的重任。

  聽著父皇和母后擔憂憐惜的話語,白暖的反應却很詭异,她沒有對著白淩夫婦喊累叫苦,也沒有表現出一副巴不得立馬就離開這裡的架勢,相反,在貂族王后提及離開這裡回貂王城去時,她臉上又掠過幾分空白之色,仿佛那一瞬間她根本沒反應過來他們在說什麽。

  眨了眨眼睛,看著目光擔憂憐惜的白淩夫婦,白暖的反應與他們兩個人都完全不同,在他們擔憂憐惜的畫風中,早已經不再嬌弱矜貴的白暖冷不丁放了顆雷:「我不想回去,我想繼續留在這裡,繼續對自身的磨礪,我要等磨礪結束、我通過考驗,才離開這裡。」

  白暖的神情十分堅定,目光專注而認真,她說出這番拒絕的話時態度是很認真也很堅定的,她也是在父皇母后讓她離開這裡時才發現,雖然在這裡被磨礪的一個月時間裡,她經受了許多折磨,死了活、活了死好不狼狽和痛苦,但是當此時她回頭回顧一番,却發現在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她真的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而這樣的改變是良性的、是好的,她想要把這樣的改變繼續下去,她也想要蛻變成更好的人,她也想要成爲更優秀的存在。雖然說一些被虐得上癮瘋魔了的意思,但是白暖真的寧願被虐下去,也要留下來繼續接受磨礪。

  沒有人不想變成更好的模樣,只是很多時候懶惰、拖延和惶恐會讓大部分却步,難以主動去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這種時候如果有强力的外力壓迫一下,也許會有奇效……白暖覺得自己就需要外力來壓迫,才能爆發出潜力來。
  
BabOdin 發表於 2019-7-7 13:04
第755章 和親的狼族小皇子21

  白暖的選擇讓白淩夫婦有些不明所以和不可置信,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白暖會開口拒絕他們的提議,拒絕掉離開這裡回到貂王城的事情。畢竟很明顯的就看得出來,白暖在這裡時,是一直是在吃苦受累的,這一點從她灰撲撲滿是髒污的衣服和狼狽不已到模樣都能看得出來。

  更不用說剛才白暖一進來就是一副渴了很長時間、連剛沏好的茶都不介意過燙的溫度,直接咕嚕咕嚕把一壺茶全都灌下去的難民模樣,看得白淩夫婦一陣心疼,都不敢去深想這一個月裡她到底是過的什麽樣的生活,才會把她折騰成現在這幅模樣。

  白暖一直都是他們捧在手心裡乖女兒,她雖然是個乖乖女、單純柔軟的性格,但却不能說她完全沒有脾氣,什麽苦都吃得下、忍得住。其實白暖還是很嬌貴的,畢竟是他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小女兒,又是貂族的公主,怎樣千嬌萬重都不爲過。

  所以白淩夫婦完全沒想到女兒在有選擇的情况下,竟然不打算跟著他們回貂王城繼續當錦衣玉食的小公主,而是要留在這裡繼續吃苦受罪,活得像個難民窟裡滾出來的髒毛貂。以他們對白暖的瞭解,實在是沒法想像她竟然有一天會不重視自己的儀錶,竟然在身上衣服髒兮兮時還能笑臉對人,要是換了以前,她不在浴池中泡上一個時辰那就不是白暖了!

  從現在的情况來看,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白暖是真的蛻變了許多,可以說畫風和行事風格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如果說以前她是一個被人捧在掌心裡疼愛的小公主,現在就是一個已經堅强到可以自己奮鬥不休的女漢子了,當然……距離女王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看到這幅模樣的白暖,在心裡有驕傲和自豪感涌起時,說實話白淩夫婦心裡也忍不住涌起一陣的害怕和擔心,就怕女兒是被折磨的都改了性子。若是這樣的話,那就和白淩最開始的打算完全不一樣了。

  他從來沒想過要女兒因爲皇位的壓力而改了性子,成這個模樣,變成一副讓人心疼得模樣。如果說白淩是這樣打算的話,最開始他就不會給白暖招婿了,其實他已經做好了白暖擔不起貂族的準備,只是當需要提及磨礪白暖成爲合格帝王時,他有那麽一點動心。

  畢竟誰不想自己的女兒成長得更優秀呢?至少白淩是想的,只不過想要白暖變得優秀的前提是幷不會傷害到白暖。說白淩有私心也好,說他不是一個合格的帝王也罷,只是在他心中,終究是女兒白暖的幸福要更重要一些的。

  「你們不要這麽驚訝嘛,我也不是不能吃苦啊。」白暖覺得她被看扁了,所以忍不住嬌嗔了一句,終於露出幾分以往的小女兒嬌態來,只不過比起以往她總是撒嬌賣萌的讓自己的什麽想法得到踐行不同,這一次她却只是爲了讓父母不要再小瞧她而已。

  白暖對白淩夫妻是很熟悉的,所以在被父皇和母后用驚訝又陌生的眼睛盯著看時,她立刻就秒懂了他們心中的想法,頓時覺得一陣羞慚,以前的自己到底是有多不食人間烟火,才會讓父母覺得她一離開錦衣玉食的生活就會受不住?

  雖然她以前確實是這樣,但現在她已經脫胎換骨了,所以她現在不該再被瞧不起了,像白淩夫婦這樣擺明覺得她不行的態度,那是萬萬不行。她會有現實和行動來證明的,她真的不是以前的白暖了!

  這邊白暖開始苦口婆心的勸著父母,告訴他們留下來她能够得到更多的鍛煉和磨礪。比如說,經過一個月的磨礪以後,雖然在心計和謀略上,她幷沒有太多造詣和進步,但是她擺脫了往日的軟弱和沒擔當,不再是只會伸著手要求父母幫忙的小公主,而是有勇氣願意背負著責任繼續往下走的皇位繼承人。

  再給她一段時間,她一定能够蛻變得更加好、更加優秀的皇位繼承人,成長爲能够讓父母不必再擔心她的未來,能放心將整個貂族交托於她手上的「女王」。好不容易抓住了能够自己主宰命運的機會,白暖不想再走回去的老路了。

  她不想要成爲貂族的一個象徵,一個倚靠王夫和侍從來掌握權力的花瓶女王,更不想自己的婚事是出於政治方面的考量,而她的未來的夫婿(還可能不止一個)只是爲了她的身份、她所代表的的權勢跟她在一起。哪怕很貪心,但她和父母一樣,找到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伴侶共度餘生。

  白暖在這邊努力說服父母同意她留下來,這邊雪明煦也幷沒有閒著。他依舊身處於第二項磨礪之中,在生和死的邊緣苦苦掙扎著。如果說第一項考驗,把他們丟在料峭嶙峋的懸崖上,讓他們不斷往崖頂攀登,是在激發他們的勇氣、鍛煉他們的堅毅,那麽第二項考驗就全然不同。

  第二項考驗的由來,是來自於玄淵在現代社會時曾經見郭乾玩的一個跑酷游戲,這個游戲考驗的就是玩家的反應速度,考驗的是玩家在玩游戲時是否冷靜、是否隨機應變,是否擁有果决和臨慌不亂的心理素質。

  而第二個考驗,就是讓雪明煦和白暖親身實地的玩著這個游戲,他們不是跑酷游戲外操控游戲的玩家,而就是跑酷的人。他們必須一直不斷的往前奔跑,否則他們脚下的山崖就會斷裂,而他們一旦從奔跑的山崖上摔下去,那自然只有死了再戰這一個結局。都落到玄淵手裡這麽長時間了,他們豈能不知道,死亡對他們而言根本就不是結束。

  在雪明煦和白暖往前跑酷的道路上,他們可能會碰上障礙物,可能會碰到凶猛的凶獸,而只要他們應對不當,就很有可能會拖慢脚步,繼而game over,在經歷一番死亡的痛苦後再戰。除了不好的險境,他們也會在路上看到食物、武器等資源,只不過如果他們反應不够快,不够眼疾手快的話,也很難把握住機會抓住這些資源。

  總而言之,這第二個考驗其實就是在培養他們的沉著冷靜、堅决果斷。他們必須在每一次險境到來時沉著應對,冷靜的尋覓著度過險境轉危爲安的辦法,在這一場隨時都可能死去,而且死後不僅不能安息還要死了再戰的游戲的中,雪明煦和白暖進步飛快。

  尤其是雪明煦,原本他的身體素質之孱弱,比女兒家的白暖還要不如,之前表現得比白暖好完全就是他意志更堅定、更能吃苦,幷不是說在封禁力量之後他比白暖要强。而現在,雪明煦的身體在連番的鍛煉之下,在白淩所提供的海量修煉資源之下,在死了活活了死的折磨之下,終於開始不斷變强,達到了能够承受激發血脉的臨界點。

  只是一個月的時間,雪明煦的身體就被錘煉到足以承受血脉激發的地步,這其中其實是有原因的。一來,修爲和血脉被封禁以後,雪明煦單憑自身力量攀爬懸崖也不是白爬的,這對他的身體素質本身就有很大的提高。二來,白淩提供的修煉資源玄淵沒有一點浪費,全都被用在了雪明煦和白淩身上,消耗這麽大,總是有點回報的嘛。

  而最後一點,也是最後一點,雪明煦死了那麽多次也不是白死的。他每次死後,玄淵就會聚攏他離體而出的靈魂,然後倒流他身體的時間,將之從一具屍體還原到活著的肉體,而在每一次時間回溯時,玄淵都會把趁機海量資源和靈力塞入暫時沒有靈魂、沒有感覺,不用擔心會撑壞的雪明煦的身體中。

  在連番這般胡撑害塞之下,他的身體被錘煉得强大到足以承載血脉第一次的激發,就不是什麽值得人驚訝的事情了。

  只要雪明煦的身體成長到可以承受血脉第一次激發,那麽在他自身傳承自嘯月狼族的血脉被激發開來後,來自頂級血脉的力量揮發開來,足以使得雪明煦獲得强大的實力,擺脫孱弱,而血脉之力也會反哺他的身體,讓他的身體繼續變强、足以承載更强大的血脉。

  萬事開頭難,只要將這個頭開了,後面的事情就都好辦,而此時,雪明煦這個頭終於開了。他的身體終於鍛煉到可以承載第一次血脉激發的地步,日後只要按部就班的按照妖界妖族們修煉的方式修煉,他就變得擺脫弱小擺脫强大的一天。

  所以當白暖還在跟父母徵求繼續留下來磨礪自身的時候,玄淵出現在正在進行著跑酷游戲的雪明煦身前。正在玄淵所布置出來的跑酷環境中背負著重物吭吭哧哧的艱難跑在山崖上的雪明煦不妨玄淵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他直接被嚇了一大跳,什麽冷靜沉著全都不翼而飛。

  然後……就在玄淵頗爲無語的注視下,被嚇了一大跳的雪明煦忘了自己正在跑酷,脚下一個刹不住,直接朝著前方他本來可以避開的一面插滿了尖利刀鋒的墻上撞了上去,直接整個人啪嘰一聲撞在了滿是堅刃的墻壁上,百劍刺身。

  而且這一次雪明煦死得還很有藝術性,至少……他貼在墻壁上的人形大字很是別致。

  雪明煦和白暖死亡的次數太多,對復活他們的事情玄淵已經做得很順手了,在隨手把雪明煦復活後,玄淵十分殘忍的把他又丟到了起點,讓雪明煦接著跑酷,然後他就飄在雪明煦身旁,說出了他的來意:「你的身體强度已經錘煉得足够了,該考慮激發血脉,然後離開貂王城了。」

  啪嘰一聲,雪明煦被玄淵的話驚得反應不及,再次撞上障礙物撞死了。

  玄淵:……傻。
  
BabOdin 發表於 2019-7-7 13:04
第756章 和親的狼族小皇子22

  看著一言不合又一頭撞上了障礙物把自己撞死的雪明煦,玄淵十分無語。

  他心中頗爲無奈的想到,他剛才說的話有那麽嚇人和可怕嗎,怎麽就嚇得雪明煦又一次失去了冷靜和沉重,完全忘了自己正在跑酷當中,甚至失去了之前好不容易鍛煉出來的水準,忘了自己在身處險境隨時可能碰到殺局的環境下練出的身手,就這麽毫無防備的又一次撞上了障礙物死掉。

  將再次一頭撞死在障礙物上的雪明煦復活以後,玄淵不由滿頭黑綫,心裡覺得雪明煦還是不够沉著冷靜,心理素質還是不過關,這後面必須要進行更嚴苛更殘酷的訓練,如此才可以幫著矯正他的這個缺陷。對此,我們必須提前給可憐的雪明煦點一根蠟燭。

  在從玄淵出現在雪明煦身前到與他說了一句話這段時間裡,雪明煦已經一言不合的直接死了兩次,爲了防止這種情况出現第三次,玄淵覺得他不能在想著凡事一舉兩得了。看來對雪明煦而言,一邊對話一邊跑酷有點太難了,必須得分開進行才行。

  因爲雪明煦做不到一心兩用,他的大腦不支持兩件事情同時進行,玄淵想把對話進行下去,那就只能等到他想說的事情說完了,再讓雪明煦繼續去完成真人跑酷。吸取這個教訓,這一次玄淵在把雪明旭復活以後,幷沒有再强迫性的讓雪明煦在繼續不停的奔跑在山崖上跑酷的同時和他說話。

  玄淵選擇了將雪明煦帶回到位處於山巔的宮殿中,他帶著雪明煦來到宮殿花園中的水榭之上,自己隨意的往水榭樓閣中的躺椅上一靠,示意雪明煦自己找個地方坐下,玄淵準備與雪明煦繼續剛才的話題。

  之所以帶雪明煦前來花園水榭,就是因爲玄淵幷不想話說到一半,說話對象就一頭撞死在哪裡,然後他得辛辛苦苦的復活雪明煦然後再繼續對話,就算這樣一直死的人是雪明煦,但這也很麻煩,玄淵懶得爲雪明煦費這個心。

  半靠在躺椅上,玄淵依舊維持著之間上善若水的平靜心態,他看了一眼滿臉心有餘悸的雪明煦,他不由唇角微抽,目光頗爲無語的掃了雪明煦一眼,哼笑一聲說道:「你做什麽擺出一副這樣驚訝的模樣來,怎麽,我剛才說的事情,有這麽讓你驚訝嗎?我可不記得我有說了什麽讓人招架不住的話。」

  被玄淵的話問到,雪明煦抿著唇一副不知道該說什麽的表情,沉默片刻,他垂下頭,言不由衷的低聲道:「我只是覺得有些太突然。雖然這一個月以來,我確實得到了很大的磨礪,身體得到了錘煉、不再孱弱,甚至到現在,我的身體已經磨煉到可以承受血脉之力的衝擊。」

  「但是……」雪明煦深吸了一口氣,垂下的俊逸面容上有點點陰鬱之色掠過,他輕聲道,「就算催發血脉之力,我的實力也不可能立刻增長到如何逆天的地步,我還很很弱小,就這麽離開貂王城,我又能去哪裡?難道要回嘯月皇朝嗎?如果是這樣,我心裡完全沒底……我不知道會不會被扭送過來和親第二次。」

  雪明煦垂著頭,神色間一片晦暗難言,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他內心的真實想法是什麽,反正他說出來的理由就是這一個,但是不是這個理由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完全沒有隱瞞,那就無人得知了。

  聽著雪明煦的話,玄淵不由嗤笑一聲,他靠在前後搖晃的躺椅上,悠閒自在,連眼睛都懶得睜開,只是漫不經心地勾了勾唇角,語氣散漫的問道:「我看你不是沒自信回嘯月皇朝,你是捨不得離開這裡。也不知道是捨不得貂族,還是捨不得這裡的某個人呢。」

  玄淵說著仿佛是調侃雪明煦和白暖的話,可是他下一句却語氣微帶幾分嘲諷和譏誚的嗤笑道:「這麽利用算計白暖那個沒心眼的傻貂,真不知道在知道了真相以後,白暖是不是還會把你當成好朋友,甚至對你産生懵懵懂懂的情愫喜歡上你。」

  雪明煦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似是沒有想到玄淵會這麽說,故而眉宇間掠過幾分狼狽和措手不及。他沉默了下來,沒有反駁玄淵的話,只是整個人身上的氣息變得冷然和尖銳起來,幷不見多少在白暖面前時的溫和體貼、溫文爾雅。

  玄淵依舊漫不經心的靠在躺椅上,整個人十分放鬆,狀態很是悠閒,他也不管雪明煦是個什麽反應,只是自顧自的輕笑道:「雖然我幷沒有多分出心力去關注你和白暖,基本上只要保證你們不是真的死了就不會管你們做什麽,但是我却也有注意到,你在故意接近和討好她,怎麽,你想留下來入贅貂族嗎?」

  雪明煦臉色一改,面上極快的掠過一抹陰沉,他低聲道:「當然不是。」咬了咬牙,雪明煦一字一頓的重申道,「我絕對不會接受入贅這樣有損於我尊嚴的事情,我不可能會入贅貂族,成爲白暖的皇夫或者侍夫之一。我寧願死,也不做這樣違背我尊嚴的事情。」

  「哦,既然你心意如此堅定果决,那你爲什麽又要去招惹白暖呢?」依舊晃悠悠的靠在躺椅上,玄淵閉著眼睛,感受著身旁吹拂而過的凉風,語氣清淡而漠然的反問著,「是因爲她太好騙,還是因爲貂族所提供的修煉資源,又或者是白暖所代表的整個貂族的勢力?」

  綳緊下頜,雪明煦薄唇抿成一條直綫,帶著倔强和不悔,他聲音僵硬,語氣低沉的回道:「你都已經說完了,還要我說什麽?你說得一點兒都沒錯,我是在故意接觸白暖,故意獲得她的好感,而我這麽做,也確實是爲了利用她。」

  這一刻,雪明煦終於擺出了他心底深處潜藏的黑暗和陰鬱,他半垂著頭,清隽秀麗的面容上帶著幾分深沉如許的的沉重:「我確實不想現在就離開貂王城,我實力還不够强大,回到嘯月皇朝也不足以壓下一切反對的聲音登基爲皇,這是第一個原因。」

  「而第二個原因則是因爲我需要貂族的幫助。不管是貂族提供的物資,還是他們後期可能會提供的其他幫助。貂族顯然有意與狼族結盟,但這個結盟的人選是誰對貂族而言其實幷不重要,我必須要去爭取,讓貂族更傾向於我。」雪明煦輕聲說著。

  他站在玄淵面前,閉了閉眼嘆息道:「因爲你不會永遠留下來幫我,你不是我能一直依靠的力。所以在你還在的時候,我必須費盡心機去爭取其他的力。貂族的力就擺在我眼前,那麽觸手可及,那麽好爭取……我,我自然也忍不住。」

  「畢竟我從來不是什麽好人。」雪明煦垂下眉眼,眉宇間一片陰鬱沉凝,語氣說不出的自嘲。沒有母親庇佑、沒有父親疼愛,能够在危機四伏的嘯月皇朝皇宮內成長起來,雪明煦不會缺少心機,甚至也不是什麽乾乾淨淨、什麽壞事都沒做過的好人。

  爲了活下去,他也曾經做過很多不好的事情,這一點雪明煦幷不掩飾什麽,這就是真實的他,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只是他有些擔心,玄淵會因此而覺得他不堪早就,不願意在留下來幫助他——從玄淵的强大,他早就知道,他不可能被那所謂的任務限制住的,他想要離開的話,馬上就能離開。

  不過很顯然雪明煦把玄淵想得太過光明磊落,對於雪明煦的忐忑不安,玄淵却只是輕笑了一聲,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我又不是白暖爹娘,不會拿你這個欺騙人家小姑娘的傢伙怎麽樣。只不過,利用別人感情達到自己的目標,這樣的手段未免有些太下作。」

  「不管是因爲什麽理由,被你用感情欺騙的人都沒有理由要爲你的事情而買單,被傷害、被欺騙。你要殺人或者算計那是一回事,但是拿感情去算計……」玄淵搖了搖頭,「這不是强者所爲,你要是有實力征服整個貂族,何必用這些算計手段?」

  雪明煦心梗了一下,良久才艱難露出笑容倆,無語凝噎:「我就是沒有這個實力啊……」要是他有征服整個貂族的實力,那成爲狼族新帝的事情都不難了,畢竟他也是皇子,有繼承權,如果實力够强,上位是很容易的事情。

  雪明煦看著悠悠閒閒的玄淵,發自內心的感慨了一句:「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强大的。至少在目前,我沒有這份實力和能耐。」
  
BabOdin 發表於 2019-7-7 13:04
第757章 和親的狼族小皇子23

  對於雪明煦的選擇和他暗中的算計,玄淵對此不置一詞,幷不打算真的摻和進去什麽。這畢竟是雪明煦和白暖之間的愛情糾葛,實在與玄淵關係不大,他一個無關之人摻和進去幷不合適,而且就算他摻和進去,也給不了兩人任何意見和幫助,既然如此,那就任由他們兩個人去折騰好了。

  反正……玄淵輕笑了一聲,如果是以前的白暖,那確實是個傻乎乎誰都相信的傻白甜,但是等他給兩個人安排的試煉進行下去,白暖可就不是心思單純直白,被雪明煦隨便騙一騙就會相信的純白紙了,到時候,他們兩個人之間還有的磨呢,最後誰吃虧還真不一定。

  就算退一萬步說,白暖真的傻乎乎信了雪明煦,真的舉貂族之力幫助雪明煦爭奪嘯月皇朝的皇位,其實貂族也不會損失太多。畢竟狼族與貂族結盟是大勢所趨,是於雙方都有利的事情,雪明煦就算登上皇位也不會蠢得一脚踹開貂族自己單幹,只要貂族能够獲得狼族這個堅實盟友,那麽他們就不虧。

  至於感情上的交鋒與陰謀算計,雪明煦在欺騙白暖時未嘗沒有動過真心,未嘗沒有夾雜著真情實意,哪怕他現在看不清、不知道,或者不願意承認,等到日後白暖看清楚他藏在溫柔體貼之下的算計和陰謀時,幷且决絕的揮手斬斷與他的關係時,他自然會發現自己錯失了什麽。

  不用玄淵做什麽,雪明煦自己就能把自己作得注孤生,就看他欺騙白暖到什麽程度,日後是不是能重新迎回白暖的原諒。若是他還有幾分純澈之心,對白暖的欺騙幷沒有讓白暖完全死心,也許他還有機會收到他人生中第一份不曾添加算計和陰謀的真心,但若是他算計太過……

  日後的雪明煦,哪怕能够登上嘯月皇朝的帝王之位,坐擁天下、權勢在握,享萬里錦綉山河,受萬民敬仰遵從,也不過是一個沒人愛、沒人關心、沒人在意的可憐蟲而已,他得到了他幼年時求而不得的錦衣玉食和榮華富貴,但却始終求不來一份真誠無垢的關心和擔憂——這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誰。

  錯失白暖,幷不僅僅代表雪明煦錯失一份可能會溫暖他一輩子的真心實意,還可能是會錯失他心中僅有的一些真心。若是雪明煦真的爲了權勢和地位而將自己的真心摒弃丟掉,來日等到他鬢髮如雪之際,這春花秋月、夏風冬雪,也只有他一人枯槁獨對,再是春暖秋凉的變化,也激不起他心頭的漣漪。

  對雪明煦和白暖將會發展出來的未來,玄淵表示……他還算期待吧。這一次他正好有些興趣,好好看一看他們之間的這些感情糾紛和纏綿悱惻的糾葛。

  大概是因爲在妖界這個任務世界時,玄淵第一次現出自己的身體於此間行走,也可能是因爲在這個世界練習時間回溯之術的次數變多讓玄淵有了新的感悟和體會,總之在這個世界時,他的心境又有了新的提升,對於劍道、對於道意,他漸漸有了新的感悟和認識。

  如果說之前玄淵的劍道行走在柔與剛的變幻之間的話,那麽此刻他的劍道已經提升到更高得層次,不再拘泥於劍之柔或者劍之剛,既不執著於劍之鋒銳無匹,也不會强求於劍之柔和圓潤,而他的心境也有了極大的提升,此時玄淵很有一種上善若水、超然物外的境界感。

  這一點從他之前幷沒有將神識釋放出識海籠罩著周圍,但却依舊對山崖之上雪明煦和白暖之間所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就能看得出來。即使不必在用神識查探,只要玄淵願意,他就能洞徹周身的一切事情,在他周身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會清晰無比的映照在他心中之鏡上,纖毫畢現,清晰無比。

  這是心境的提高,也是實力的提升,正是因爲玄淵在心境上有了新的提高,所以現在哪怕是他圍觀一下雪明煦和白暖之間的感情糾紛,玄淵沒有之前那麽不耐覺得不喜了,若是只當做一齣悲歡離合的戲碼來看,玄淵覺得隨便看看也不是不行。

  人的感情是十分複雜的,這些感情既可以執著堅定到萬古不改——比如堅定不移的信念,也可以朝夕改變、千變萬化——比如一些人自詡的愛情和忠貞。現在玄淵多少有些明白,爲什麽在修真界萬千大道之中,還有所謂的人間道和紅塵道。

  因爲在萬丈輕軟紅塵之中,在三千流離人間之中,同樣藏著不遜於劍道的浩渺無垠、蒼茫廣闊。對於人間道、紅塵道之中的那些糾葛紛爭,他可以不懂,也可以不去理會,但却實在不該去瞧不起和無視。

  道和道之間是沒有高低貴賤的,有差別的只是修道的人,在明悟這一點後,正好身邊又有雪明煦和白暖這個現成的事例在面前,玄淵自然就順水推舟,把他們兩個之間暗流涌動的感情糾紛當做觀察對象,在閒暇無事時看一看他們能够折騰到什麽地步去了。

  「我不會管你打算利用白暖和貂族做什麽。」抬眸瞥了雪明煦一眼,玄淵似笑非笑的說道,「我隻負責幫你變强,至於其他的事情,你愛怎麽做都是你的自由,我可沒這麽閒一一規劃你的人生。但我也提前告訴你,既然我不管你對白暖的算計,那麽有朝一日,若是你因爲這件事情後悔了,也別指望我會出手幫你,這一點你且記住。」

  「你再去多錘煉自己的身體幾日,三日後,開始第一次血脉激發。挺得過來,你就有潜龍出淵、騰飛入天的可能,挺不過去……」玄淵撇了撇唇,態度很不在意的說道,「挺不過去也沒什麽,大不了你死了再活,回去繼續鍛煉自身然後再激發血脉就行了。」

  交代完這兩句話後,玄淵就懶得理會雪明煦了,他擺了擺手,態度很冷淡很不走心,頗有些沒用了、沒事情要吩咐就不想再多理會哪怕一分的渣男做派:「行了,你走吧。」閉上眼睛重新在躺椅上搖晃著,玄淵就不再理會雪明煦了,只是坐等他之後的結局。

  等到雪明煦回到山崖之上時,還忍不住在想玄淵剛才的話,對於玄淵擺明瞭不會阻攔却也不會幫他的態度,雪明煦幷不驚訝,但還是鬆了口氣,畢竟只要玄淵不干預什麽,那他也沒什麽好擔憂的。只是他心裡有些難言的惶恐,玄淵的態度讓他有一種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的惶恐感。

  他也有些怕自己未來會後悔。但是……閉了閉眼睛,雪明煦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雖然他心頭有無法言說的惶恐感,但是要他放弃進行到一半的計劃,那也是萬萬不能。他已經受够了手中什麽力量都沒有、什麽依憑也抓不住的處境,他不想再任人魚肉、隨波逐流,所以白暖和貂族,是他一定要抓住的助力,哪怕未來可能會與白暖决裂,也在所不惜。

  「嘿,你楞在這裡做什麽?你還不開始跑啊,小心玄淵大人見你在這裡偷懶,直接把你踹進去。」在雪明煦站在跑酷入口發楞時,終於成功說服了父母的白暖終於晃晃悠悠的回來了,她見雪明煦傻乎乎的站在那裡不動彈,就笑嘻嘻的走上前,踮脚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聲清脆的開著玩笑。

  心裡正轉著算計白暖的小心思,此時突然被白暖拍了肩膀說話,雪明煦心中不由涌起一陣心虛,好在他面對白暖時已經很有經驗,此時强自鎮定著,俊逸面容上帶著溫文端方的笑容,神情從容自然的說道:「因你暫時下山,玄淵大人也允我暫且休息一二的。」

  白暖根本沒有懷疑什麽,她略一沉吟就歡快的笑著點了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也是呢,我因爲父母送上來的拜帖而下山去見他們,這就相當於休息了嘛,爲了公平起見,你確實也可以休息一會兒。」

  「不過現在我回來啦,那我們繼續吧!」說服父母以後,白暖簡直渾身都是力量,她拍了拍自己的胸,一副活力滿滿的架勢,「來,我們一起從起點出發,比比誰跑的距離最遠!」

  按下心頭不可名狀的擔憂,雪明煦沒有表露出半分不對勁來,微笑著點了點頭,同意了白暖的提議,幷且見縫插針的說了幾句體貼溫柔的話,讓白暖對他的好感提高了些許,加深二人之間的感情。

  第二項考驗轉眼二人就盡數通過了,玄淵表示:「磨礪了你們的勇氣堅毅、沉著冷靜,現在該考慮給你們多添幾個心眼了。」他輕笑著,說這句話時,還特意瞥了眼心眼粗•傻白甜•白暖一眼。
  
BabOdin 發表於 2019-7-7 13:04
第758章 和親的狼族小皇子24

  在經過數日的折騰和折磨之後,雪明煦和白暖在不斷死去再戰的努力中,總算是在跌跌撞撞的努力和嘗試中獲得了最終的成功,做到能一口氣從起點跑到終點,不再因爲道路中途隨時可能出現的險境和意外而反應不及就那麽以各種千奇百怪的方式死去。

  這第二個十分艱難的考驗總算被二人接連闖過,不管是雪明煦還是白暖,心中都不由長長鬆了口氣,有一種詭异的成就感浮現於心頭。在他們的修爲、血脉和力量全部被封禁時,玄淵布置的考驗聽起來不僅僅是十分艱難,而且是駭然聽聞。但這麽艱難的考驗,他們都成功闖過,心中就不免涌起不少成就感和得意感來。

  可惜的是他們心中的自得還沒有保留多長時間,就被玄淵接下來的話給無情打破了。他們以爲成功闖過兩個考驗很厲害嗎?不,事實證明他們一點兒也不厲害,因爲度過了第一個、第二個考驗,還會有接踵而來的第三個考驗,而玄淵更是一開始就直白的表示,這個考驗就是爲了增加他們的心眼和計謀。

  「這第三個考驗,你們兩個就不能聚在一起進行考驗了。」勾唇薄唇,玄淵笑眯眯的說道,他眉宇間似笑非笑,帶著幾分似有若無的戲謔,他的目光輕飄飄的掠過雪明煦,仿佛仿佛在看他的笑話一般,「畢竟你們的水平不一樣,再一起參加考驗就不合適了。」

  隱約聽出了玄淵語中另有深意,但是猜不到是什麽深意、也不知道實情的白暖十分耿直的問道:「什麽水平不一樣?爲什麽我不能和雪明煦一起接受考驗啊?」她左瞄瞄眉目含笑、目光戲謔的玄淵,右看看神情略有些難看和鬱鬱的雪明煦,直白的將自己的不解和疑惑表達出來。

  對於白暖直接的詢問,玄淵忍不住搖頭輕笑了兩聲,最後抱著一種還是別欺負這傻子的心理,他方才止住笑聲,語氣淡淡說道:「你是一口一眼就能望到底的泉眼,雪明煦可不是,既然要鍛煉的心機和心眼,你們兩個水平差得這麽多,自然不可以一幷參加考驗。」

  「誒?」白暖有些傻眼,她看看雪明煦,再反手指了指自己,不由一臉懵逼的反問道:「我自己不聰明、沒心眼這一點我是認的,但是雪明煦他雖然很聰明,但性格溫柔恬淡,肯定也不是那種喜歡算計人、心眼多到漏水的人啊,大人你是不是搞錯了?」

  目光似笑非笑的瞥了雪明煦一眼,玄淵眸中清晰無比的流露出「這麽誑騙人家小姑娘,你虧不虧心」的意思,雪明煦木然而立,事已至此,早已經無法轉頭重來,就算後悔也沒有辦法扭轉乾坤,讓一切事情都變得沒有發生過,既然如此,他也只能咬牙堅持走下去,不管這條路最後走到盡頭是什麽樣的結局和下場,他也只能咬牙承受,無法反抗一二。

  長身玉立的雪明煦站在白暖身側,他身材頎長,看上去去有幾分瘦弱,給人以脆弱之感,幷沒有太大的壓迫力,反而如水一般柔和沉靜,讓人覺得跟他在一起很舒服。而他周身所洋溢的氣勢溫和端方、恬靜淡然,就仿佛一個濁世翩翩清雅公子,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光看外表,雪明煦看上去確實完全不像是心中滿是鬼蜮算計的人,甚至會覺得拿這樣陰暗的想法去揣測他本身就是一件傷人和卑劣的事情。有這樣的賣相和氣質,也難怪白暖會覺得雪明煦溫和體貼、恬淡無爲,雖然聰明却幷不喜愛陰謀算計,屬￿一朵行走的盛開白蓮花。

  沒有理會白暖的不信,玄淵右手稍抬,寬大飄逸的長袖一甩,白暖直接被丟進了第三項考驗當中。白暖的身影無端消失在眼前,雪明煦目中不由自主的掠過一抹緊張和擔憂,他死死看著白暖突然消失的方向,目中有深沉濃鬱到也許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深刻情緒掠過。

  注意到雪明煦的目光和潜意識的反應,玄淵不由眯了眯眼睛,覺得自己打算看的戲碼和笑話起碼穩了一半,在未來的娛樂活動有了著落以後,玄淵的心情就稍稍上揚了一些,雖然惡趣味了一些,但看人笑話和熱鬧所帶來的好心情真的是經久不息的。

  因爲心情不錯,玄淵對眼巴巴注視著白暖離開方向的雪明煦就有心情調侃,他揚了揚眉,撇撇唇隨口說道:「別看了,再看一百年你也看不到她的存在。你現在擺出一副這麽擔心她的模樣來,怎麽,不打算繼續利用她了?」

  雪明煦沉默了一下,片刻後,他垂下頭,纖長濃密的眼睫垂下遮住深黑眼眸中複雜難言的情緒,僵硬的勾了勾唇角,他近乎自嘲的笑了笑,方才低聲說:「怎麽可能?我幷沒有改變自己的打算。我只是……」

  只是什麽?只是忍不住想去關心白暖?這樣的話雪明煦說不出口,因爲他覺得這話說出口簡直令人噁心,從他這個一直欺騙利用白暖的人手中遞出去的關心,都仿佛沾著一股子算計,既然是根本沒有多少真心在其中的關心,那何必說出去噁心人呢。

  垂眸像是一尊沉重的雕像立在原處,雪明煦看透僞善的踪迹,看穿了自己的虛僞:他就是這麽無耻的人,一邊打算利用白暖,一邊却又假惺惺的裝出一副關心她、愛著她的模樣來,實在是卑劣極了,就跟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的妓女一樣,既然擺明瞭是利用和欺騙,就別再做出一副還抱著些許真心的模樣來噁心人。

  「白暖要進行第三樣考驗,但是你用不著。」玄淵才懶得去管雪明煦心中對自己的唾弃和噁心,他眨了眨眼睛,見若罔聞的無視雪明煦的掙扎和糾結,繼續捅刀,毫不留情,「我想你幷不需要更多的經歷去培養你的心眼和謀算,畢竟你能安全的在嘯月皇朝長大,沒兩把刷子、沒多到漏水的心眼是不够的。」

  這不知道是誇獎還是嘲諷的話聽得雪明煦心頭又是一陣鬱鬱,他無言以對,隻抿著唇不說話,沉默以對。

  「所以在白暖去長心眼的時候,你就開始進行血脉强化吧。」玄淵一錘定音的說道,「你之前不是一直推脫,說不打算與白暖分開,要和她同甘共苦一起進行第二項考驗嗎?現在第二項考驗已經結束了,第三項考驗你實在沒必要和白暖一起,那就正好去激發血脉變强吧。」

  這一次,雪明煦沒有再拒絕這個提議,他心中同樣有著變强的渴望,既然白暖一個人被丟進了第三個考驗裡去長心眼,而他無法陪同,那麽空下來的時間正好激發自身血脉,讓他慢慢走上變强的道路。他從不曾本末倒置,分得很清楚什麽是主什麽是次。

  雪明煦第一次激發血脉之力的資源玄淵都已經幫他準備好了,這些資源自然全部都是來源於白淩的友情貢獻。(白淩:不,我不是友情貢獻,我是把這當做我女兒的學費,結果你倒好,把我女兒折騰成什麽模樣了!!)

  在雪明煦拿上這些修煉所用的物資準備去閉死關,將自己多年來一直受孱弱身體拖累才處於封閉狀態的嘯月狼族血脉激發開來之前,他猶豫了片刻,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給白暖設置的第三個考驗到底是什麽?保證白暖真的能漲心眼嗎?」

  如果白暖長了心眼,不再傻白甜說什麽都相信很好騙,那她……會不會看出來他的虛情假意,會不會知道這段時間以來,他其實一直在欺騙她,只是爲了利用她,才擺出一副溫文體貼與她有革命友誼的模樣來?如果白暖知道了一切事情的真相,她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挑了挑眉,玄淵上下打量了幾眼露出些許緊張之色來的雪明煦,沒有問他到底是擔心利用貂族的計劃失敗,還是擔心白暖看清他的真面目,他只是輕笑一聲,語氣隨意的說道:「你也知道,我可沒耐心手把手的教白暖什麽,更不想等著她慢悠悠的學會動腦子。」

  「所以我直接把她塞進幻境當中了,在幻境中,她的身份是剛剛登基的女皇,而在明裡暗裡有很多人覬覦著皇位,時刻想把她拉下來。她會遭遇到很多勾心鬥角、暗流汹涌的危機,一旦她犯了錯,哪怕只是很小的錯誤,也會很快死在權力和心計傾軋之下。」玄淵笑眯眯的說著凶殘的話,十分仔細的爲雪明煦一一解釋著。

  他勾了勾唇,語氣頗爲自豪:「這是專爲白暖設計的幻境,除非她最後能坐穩皇位,否則她是無法離開幻境的,只能在幻境裡死了活、活了死。」
  
BabOdin 發表於 2019-7-7 13:05
第759章 狼族的和親小皇子25

  雪明煦神情恍惚、脚步跌跌撞撞的帶著玄淵給他的資源離開了,他要去閉關激發自己體內一直被孱弱身體所壓制的血脉之力,讓血脉的力量爆發開來,讓他接受到嘯月狼族的血脉傳承,幷且以嘯月狼族的血脉反哺自己的肉體,獲得更强大的實力。

  不過看雪明煦離開之前跌跌撞撞的脚步就知道,他所受到的震動非常大,心頭很可能是波濤汹涌一片,一時半會兒不一定能够回過神來,所以他這閉關需要多長時間,中途是不是會因爲心神不寧貿然嘗試激發血脉而隕落,那就不好說了。

  就是不知道雪明煦如此震驚駭然,到底是在爲白暖所受到的非人折磨而驚,還是在爲自己沒被安排去進行這樣的考驗而心喜。既然玄淵開口說這個幻境是專門爲白暖所設定,那麽白暖出關的先决條件一定就是她確實成長起來、確實成長爲一位合格的帝王。

  這幾乎就代表著,從幻境中出關的白暖一定會識破他的算計,一定會發現他的欺騙和隱瞞。當心中清楚明瞭這些後,哪怕雪明煦自己用不著再受這樣的幻境折磨,但是他却也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他現在的心情那真的叫一個複雜難言,說不清是惶恐擔憂,還是一種果然來了的塵埃落定。

  若是雪明煦有跟玄淵一樣强大的實力,也許他真的要忍不住試圖設法將時間定格在白暖沒有從幻境中走出來之前。當然了,若是雪明煦有這樣强大的實力,他也用不著付出沉重代價換取一次變强掌握自己人生的機會,他早就三下五除二、簡單又明瞭的收拾了嘯月皇朝的人,哪裡用得著還在這裡糾結利用欺騙白暖到底對不對、該不該。

  在雪明煦神情恍惚的玄淵忽悠走去激發血脉之力後,玄淵却是一翻手取出了一枚巴掌大小不規則晶體來,這枚散發著各色濛濛靈光的晶體不是他物,正是玄淵從全息網游世界帶回來的系統主腦的本體。

  這智腦原本就已經誕生了屬￿自己的情感,後來又被玄淵塞了一枚進化之石,其實早就已經進化成智慧生物了,只不過它的感情比較淺薄,距離真正有血有肉、情感豐富的生命還有些許距離。

  對於智腦,玄淵平日裡幷不關注,基本是放任自流,對它暗地裡的一些小動作,他兜秉持著無視的態度任由它自個兒去折騰,幷不怎麽在意智腦在耍什麽把戲。這一次把智腦本體帶到這個世界來,是因爲玄淵有用得上它的地方。

  之前玄淵告訴雪明煦,說他把白暖丟進了幻境裡,其實這是騙他的。玄淵是劍修,雖然也會一些使用一些簡單的幻境術法,但要玄淵創造出一個結構完整、邏輯嚴密與真實世界一般無二,能够讓白暖在其中經歷很長時間,甚至能够在幻境中感悟人生的大型幻境,那就有些太過高度玄淵的想像力,他沒有那麽豐富的想像力能够戲精似的憑自己構建出一個完整的世界來。

  所以其實白暖白暖被丟進去的不是幻境,而是一個以權謀和心計爲主綫的全息網游。智腦本來就是大型全息網游《江湖》的核心智腦,在誕生出自己的智慧幷且被玄淵塞了一枚進化之心後,構造一個只有白暖一個玩家的全息網游,簡直不要太容易。

  在智腦構建出的這個全息網游之中,白暖所感知到的一切都是十分真實的,甚至包括她的死亡,她每一次在游戲中做出錯誤的選擇而在權力傾軋下死掉後,都會如同游戲玩家一般立刻復活,只不過不同的是,白暖會復活在她死掉的前一段時間,用游戲術語就相當於……她重生回了存檔點。

  白暖是性格單純天真,不是智商有問題,玄淵就不信了,把她丟在所有人都心眼多得像篩子、所有人都心機深沉的環境中,她還學不會用腦子去算計籌謀,還開不了竅成長爲有手腕和心計的真正女王。

  「等白暖從幻境出關,差不多就可以離開貂族了……」玄淵屈起手指,抬手輕輕敲了敲桌子,「像雪明煦這樣的性格,必須要狠狠吃一次虧才知道厲害,才知道自己的問題究竟在哪裡。他如果自己想不明白的話,那誰也沒辦法。」玄淵薄唇微勾,如此說道,至於他有多少是想看笑話的惡趣味,就暫且不論。

  雪明煦哪裡都好,有腦子,有心計,有手腕,也有堅持靠自己變强的毅力和决心,可惜他最不好的一點就是,因爲過往經歷而活得太自卑、太壓抑,雖然腦子好使心眼多,却總愛往一些上不了檯面的小地方耍心眼使手段——這不能怪雪明煦,他如果日常行事不處處謹慎、不處處算計的話,他活不到現在。

  可是怪不了被過往經歷和人生壓迫到這個地步的雪明煦,却也不代表要縱容他保持這樣的心態和行事風格,他這樣不够大氣的行事風格必須要改,如果說他現在沒辦法看到更高處的風景,如果他現在的目光看不了那麽遠,那就讓事實强逼著他去蛻變。相信雪明煦在遭遇到挫折時,一定能爆發出讓人吃驚的力量來。

  玄淵决定耐心的等著戲看,於是很快的,他等到了成功從全息網游中通關出來,性格大變、渾身氣質多了幾分凜然和鋒銳的白暖,等到了白暖識破雪明煦的欺騙和利用,幷且决絕的與雪明煦决裂,一手斬斷他們之間深刻的革命(?)友誼,幷且把雪明煦和他的狼族護衛趕出了貂王城,達成死情緣結局。

  從發現雪明煦那些潜藏的小心思後,玄淵就一直在等雪明煦翻車,此時他終於等到了雪明煦被白暖踹貂,終於等來了這場戲最後的落幕和結尾後,看戲的玄淵表示……看得很爽,很不錯。不枉費他吩咐智腦在構建全息網游時,要記得多給角色是剛登位女帝的白暖安排幾個別有算計、虛情假意的皇夫、侍夫,讓她先積累一些經驗,好一眼看穿雪明煦的渣男本質。

  渣男•雪明煦:求求你做個人吧。

  於是天真軟萌小公主和自卑心機深沉和親皇子的故事到此以死情緣作爲結局結束,雪明煦連帶著狼族一群人都被白暖趕出了貂王城,從這一點上來看,白暖死情緣的心還是很堅定。當然,說他們的故事到這裡結束,只是對於玄淵這個觀衆而言,至於他們日後是不是還有什麽後續發展,那就不是玄淵所關注的事情了。

  「……你早就知道,我會今天這一天,有現在的下場?」被貂族皇帝趕出貂王城後,雪明煦帶著在玄淵的幻術下已經完全臣服於他的狼族護衛離開貂族趕回狼族時,在飛馬所拉的馬車中與玄淵相對而坐時,他終於忍不住問起這個問題。

  面對雪明煦的詢問,玄淵挑眉瞥了他一眼,突而輕笑一聲,語氣散漫的回答道:「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就算白暖沒有看出你的欺騙,你利用她的事情一旦被白淩知曉,你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我不明白。」雪明煦垂下眼簾,聲音很輕的說道,「狼族因爲雪靈清露想要和貂族建立同盟關係,貂族因爲新王孱弱也想爭取來狼族這個盟友。而我只是順水推舟的利用白暖使得貂族最終選擇我作爲合作人而已,雖然我確實欺騙利用了白暖,但這只是我和她之間的些許小事,難道要爲此而破壞兩族結盟嗎?」

  眯了眯眼睛,玄淵上下打量了雪明煦兩眼,勾唇嗤笑一聲:「你如果這樣想的話,也難怪你現在落到被貂族驅趕離開的地步了。」在雪明煦的茫然中,玄淵哼笑一聲,「你想利用貂族幷不爲錯,畢竟在狼貂結盟這件事情上,白淩未嘗沒有抱著想要利用的想法,你們雙方算計來、算計去,反正也不吃虧。」

  「但你打算利用白暖去借用貂族的力量、讓貂族把寶壓在你身上支持你奪位這一步却是走錯了。在白淩心中,他的女兒白暖比整個貂族還要重要,你利用欺騙白暖,還想著他能礙於狼族和貂族的關係繼續與你合作?」玄淵搖頭輕笑一聲,「那你未免想得太多了,你這完全就是本末倒置,如果你與白暖之間建立起來的關係是全然真誠的,那麽也許白淩還真會助你一把,但你非要去利用白暖,豈不是正戳中他的軟肋嗎?」

  在雪明煦一臉茫然、無法理解的表情中,玄淵不由輕嘖了一聲,毫不猶豫的開口捅刀道:「你之所以不懂,是因爲在你的人生中從來人對你付出過這樣的情感,你不會理解白淩爲什麽會毫不猶豫的贊同白暖,順著她的心意把你趕出貂王城……因爲你從來沒有體會過有關於這方面的感情,自然我無從理解。」

  「你摔了個大跟頭是值得的,你必須得知道這一點,世界上不是任何事情都會按照你所算計的那般進行下去的。有些事情就是不能只用陰謀和算計,相反必須要拿出真心來才有用。」玄淵語氣淡淡,他垂下眼眸,語氣平靜而冷淡,這是他一開始就想告訴雪明煦的事情,他可不是那種一心只想看人笑話的惡趣味的人。(你不是嗎?)

  「行了,你也別糾結什麽了,反正都被貂族趕出來了,你也就別想再想這些事情了,沒必要,你現在血脉激發開來,實力也得到了不少提升,雖然距離幹趴整個嘯月皇朝有點距離,但參與到儲位之爭已經是足够了,你還是先想想回狼族以後的事情吧,貂族的事情,你就忘了吧。」玄淵最後語氣平靜的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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