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 唐朝大皇帝 作者:白豬騎士 (已完成)

 
炎雞 2019-8-3 13:15:4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2 73272
炎雞 發表於 2019-8-3 17:13

第一百九十九章 出發廬陵輳

    長安大理寺,府衙內,李元芳整理著這幾天的案件,審理完畢的放到一邊,以備以後參考所用,整理的井井有條,一眼看過去,舒心明目,不需要多久便可以看到所需要找的卷宗,未整理的案件,他放到另一邊,擺好了這些,一邊很多,一邊少得可憐。

    看到如此大的對比,李元芳心中不由得開心,冷冽的嘴角磨出了一絲微笑,有種發自內心的喜悅,這些都是自己和大人的功勞,替大理寺審理完所有的陳舊案件,以往那些堆積在庫房中,快要發黴的卷宗,快要被人遺忘的卷宗,被他們一一審理,還冤枉的人一個清白。

    這些都是他們不懈努力的結果,來到大理寺一年多,便已經完成了以往幾年堆積下來的事情,案件,卷宗,還有一些無法審理的案件,他們一一完成,說不自豪,那是不可能的。

    整理好這些之後,他看向了那幾卷未完成的案件,其中兩件都被蓋上了完結的印章,可他知道,這兩件案件也是沒有完成的,因為兇手沒有捉到,他特意放到一邊,這兩件卷宗,他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些什麼,忽略這兩件案件,他不想去找不必要的麻煩,忽略這兩件,還剩下一件。

    看到這宗卷軸,他眉頭皺得更加深了,可以清晰看到那道溝壑,擠在一起的皺紋,眼睛充滿了無奈,眼睛沉寂一陣子,看向了一邊審理卷宗的狄仁傑,李元芳道:“大人,那些青樓的人該如何處置?是放了,還是……。”

    他拿不了主意,這些事情涉及了一些政治上的齷蹉,能夠小心儘量小心,狄仁傑放下手中的卷宗,望了過去,凝眼一看,心中知道大概,李元芳所拿著的卷宗是哪一件事,他心中知道,點點頭道:“放了吧!”

    直接放了,留著他們也沒用,他們不是這件案件的審理人,審理這件案件的劉仁軌已經去了邊關了,金吾衛那邊的案件他審理得差不多了,剩下這件案件,他為了報復狄仁傑那時候不出手,特意把那些人送到了大理寺,讓狄仁傑頭痛去。

    狄仁傑一開始很頭痛,不想招惹這些麻煩,結果,麻煩還是來了,他難辦了,不知道如何處置這些人,立刻放了,就會得罪暗中的人,那些人雖然不會立刻對付他,可之後呢?誰都說不準,所以他特意放到了現在,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他才放他們出去。

    “是,大人。”

    李元芳沒有什麼反駁,或者是慍怒,他平靜執行這個命令,吩咐手下的人去放了那些人,手下很快前去辦事,不到半刻鐘,那人回來了,他擺了擺手,已經知道了,狄仁傑看到那人回來,繼續開始看他的卷宗,李元芳繼續開始做一些無聊的事情。

    大理寺門外,已經放出來的顏令賓等人,相互微笑著,終於從那個該死的暗無天日的鬼地方出來了,再次看到那個明媚的太陽,心情不由得開心起來,所有的那些悶氣,憤怒,一一消散,她平淡看著老鴇柳姑娘,拱了拱身子,沒有說些什麼,上了其中一輛早已經準備好的馬車。

    她在大理寺監牢中已經拿到了自己的賣身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出手,但她還是很開心,不用再回去那個地方,自由了,出來之後,她毫無忌憚上了那輛馬車,留下了目瞪口呆的老鴇,臉色不斷變換,顏令賓走了,她毫無辦法,因為那張賣身契是她給的。

    至於其中的事情,她無法想像,一切都發生在三天之前,她用一張賣身契換取自己的自由,還有那間青樓的繼續經營,當時不覺得什麼,此刻看著顏令賓走,心中不是滋味:“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

    事情無法改變,她很快恢復了冷靜,轉身帶著那些美女大家回去,而他們走後,這裡顯得很冷清,人影稀少,馬車咕嚕咕嚕行駛,顏令賓有些緊張,握著丫鬟的手,她不知道接下來她的命運是什麼?會成為某個大人的情人,或者是小三,亦或者是更加悲慘的結局。

    身不由己,她只能期待接下來遇到的事情會是好事,丫鬟更加緊張了,小姐是什麼命運,身為丫鬟的她,只會更加慘了,可是她別無選擇,忐忑不安,擔憂看著顏令賓:“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顏令賓搖搖頭,她也想知道,看這馬車行駛的方向是出城,至於是哪裡,她不知道,丫鬟看到小姐也不知道,神色更加陰暗了,捏著小姐的手:“小姐,你說我們會不會是?”

    “不用猜測了,我想我們很快就會知道的。”

    顏令賓出聲阻止丫鬟繼續說下去,她有些恐懼了,無法想像接下來的事情,馬車咕嚕咕嚕行駛,時而顛簸,時而平穩,時而快速,時而慢下來,直到最後,完全停下來,兩人好奇她們到了什麼地方,撥開窗簾看去,一片鄉土氣息,十分平和。

    兩人帶著疑惑走出了馬車,出現在她們眼前的人讓她們大吃一驚,因為此人不是誰,正是劉馳馳,劉馳馳懷著激動的神情上去迎接顏令賓,兩眼淚汪汪,顏令賓佇立那裡,眼睛含著淚水,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是你嗎?”

    “恩,是我。”

    “你怎麼會?”

    “呵呵,這個說來話長,等一下我再和你慢慢說吧,我們先上馬車吧。”劉馳馳說著帶著顏令賓坐上了一輛早已經準備好的馬車,顏令賓沒有懷疑跟著上去了,到了馬車上,馬夫快速揮動馬鞭,快速行駛,幾人相互對視著,滿含疑惑。

    劉馳馳握著顏令賓的手,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一切的一切,毫無隱瞞,顏令賓聽完,淚水忍不住流淌,像是脫線的珍珠,嘩啦直落,一時之間,勸阻不住。

    丫鬟眼角含淚,被劉馳馳所說的事情給震撼住了,她一開始還很埋怨劉馳馳,是他的出現,害得她們小姐落得如此下場,要是沒有他,小姐肯定會更加好,只是沒想到其中還有那樣的故事。

    問世間情為何,直教人生死相許。

    這就是情吧。

    “劉公子,你……。”

    “令賓,不用說了,我現在不會再讓你流淚了。”

    劉馳馳抹去顏令賓眼角的淚水,含情脈脈,顏令賓哭的一塌糊塗,眼前的男子為了自己殺人,不惜一切,遇到此人,自己所托良人,付出不虛,一切都值得。

    “恩。”

    ……

    這邊馬車行駛,那邊馬車準備,管家劉伯搬著很多事物到馬車上,衣食住行,行車必備,還有一些武器,放到了馬車上,一輛馬車上面頓時被塞得滿滿的,管家還是沒有停手,繼續塞著,眼中非常不舍,少爺也走了,要去那個叫做什麼廬陵的鬼地方,他聽說了,那個地方可是杳無人煙,十分危險的地方。

    少爺去了那個地方,遇到危險了可怎麼辦?

    李周看著管家劉伯拼命塞著東西進馬車,一輛馬車被他給塞滿了,想要坐人感覺是不可能的,他還不放棄,望著第二輛馬車出發,李周趕緊拉住他,苦笑道:“劉伯,你再這樣裝,我怕我們不用去廬陵了。”

    管家抬頭一看,整車都是東西,坐人都坐不了,尷尬摸摸頭顱,呵呵一笑,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道:“啊哈,少爺,老奴沒注意,那個……。”

    “沒事,沒事,管家有心了。”

    出門在外,家人總是最擔心的,管家劉伯雖然不是他的親人,可李周內心是深處已經把他當做自己的親人,在自己最落難的時候,他們不離不棄,陪伴著自己,過著艱苦的生活,雪中送炭,比錦上添花難得多,可正是這樣,裡周年心中充滿尊敬。

    “呵呵,少爺,此去路上,十分危險,路上很多意外,多準備一些東西,以防萬一,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少爺你可不能大意。”

    管家擔心連連,提醒著李周,李周心中更暖了,或許正是老人一些不經意的動作,不小心流露出來的感情,才是最難能可貴的地方,這是由心擔心你,而不是虛偽的問候,虛偽的關心。

    “劉伯,你也要保重身體,此次一去,可要一年之後才回來了,府上還要你老和李老多多看管,有什麼事情,劉伯不妨去找大理寺狄仁傑狄大人,他會盡力幫助你的,還有,我會讓兩個人保護你們,你兩老多多保重,不要過於操勞。”李周指著公孫雲兩人,兩人羞赧走出來,來到劉伯身邊,行了一個禮,劉伯滿臉笑呵呵點頭,兩人看到劉伯笑了,心中的那點擔心煙消雲散,大聲歡呼一聲劉伯,劉伯聞聲更加開心了。

    “你們兩個可要好好看著王府,可不能出事,出事了,我拿你們是問。”

    李周神色嚴肅看著兩人,兩兄弟認真點點頭,這點事情,他們還是可以完成的,李周大手一揮,馬車開動,出發廬陵。
炎雞 發表於 2019-8-3 17:14

第二百章 路上

    廬陵,一個文化聖地,傳承了千年的古地,後世中更是有著“江南望郡”、“金廬陵“、“吉州福地”、”文章節義之邦”的美譽,這裡人才輩出,名士薈萃,文化發達,民風淳樸,從唐宋至明清,科舉進士2686名,狀元16位,僅次於蘇州,流傳下了“隔河兩宰相、五裡三狀元”的民間佳話,“唐宋八大家”之一歐陽修、宋代大文豪楊萬里、民族英雄文天祥、《永樂大典》主纂解縉等一批歷史文化名人先後誕生在這裡。形成了中國文學史上底蘊濃厚的廬陵文化。

    總之這個地方很了不起,這些底蘊,文化蘊藏,幾乎上都是從唐代開始發展的,也就是說,那些讓後世聞名的大事件,都是經過唐朝這個文化盛朝的打造,才有了之後的繁華。

    最讓人記憶深刻,無法忘懷,舉世聞名的莫過於井岡山根據地,老毛第一個根據地建立就是在這個地方上,開闢了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的勝利之路,創造了具有原創意義的民族精神——井岡山精神,後世中廬陵這個地方有著無數的神秘色彩。

    而唐朝的廬陵又是怎麼樣的呢?李周很想知道,坐在馬車上,他腦海飛快運轉,無不在思考著那篇土地是怎麼一片土地,是否人傑地靈,天地靈秀造化所孕育,美麗山河,經濟發展,是不是和後世中所聽到,所想到的一樣。

    懷著致敬,熱烈的心情,他要前去這個地方了,雖然朝中的大臣們都不看好這片地方,說這片地方是一片野蠻之地,不開放之地,蠻子很多,外人難以生存下去,即使是唐朝的大官來到這個地方,也無法解決其中一些問題,繼承了無數年的仇恨,思想,理念,不是佔據了這個地方可以消除的。

    “廬陵會是一片什麼樣的地方呢?我想,很快可以知道的。”李周心中泛起了一點漣漪,廬陵,可以說是他這個身軀的一個難以忘懷的地方,這個地方,在歷史上可是李顯一個苦難之地,在這個地方,他嘗盡了人生百態,生活艱苦,無盡的風沙磨滅了他的內心,磨去他的棱角,再次出現在大臣的眼前,已是一個飽含風霜的男人了。

    蒼老的模樣,讓比他年紀還要大的狄仁傑深深吃驚,可想而知,李顯當時候經歷了什麼事情,而這些,李周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沒有很深的感觸,那是李顯,李哲,不是他李周,他是李周,不會再次重蹈覆轍李顯的腳步,廬陵王不再是那個懦弱的人,而是另一個人。

    “廬陵,我倒要看看這個地方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

    心中不在意是一回事,能不能釋懷又是另一回事,雖然他沒有遭受那些苦難,可內心中想起了那些事情,心中還是有些芥蒂的,一下子無法消除。

    身邊的趙婉霜靠在李周的懷中,雙手輕輕撫摸李周的身軀,緩解李周那股不安的情緒,美目含情,擔憂之色直接顯現出來,沒有隱瞞,曹婉容坐在那裡,看著遠方,口上不說什麼,視線總是不時看向李周,從長安出發,李周開始了現在這副模樣,經常皺眉。

    俊俏的臉蛋,本應該是意氣風發的年紀,可他卻有著那股看透了世事的眼神,一切的事情都無法勾引他的欲望,有的僅是淡淡的點頭,那張看著很年輕的年齡,臉上還殘留著稚嫩,脫不去的那點孩子氣,讓人很放心,可是那雙眼睛,那豎起來的眉頭,淡著兩三點愁緒。

    “夫君,他在想些什麼呢?”

    心中不好奇,那是假的,身為他的夫人,應該在夫君最為難,最難過,最悲傷的時候給他安慰,讓他覺得自己還有家人,還有依靠,這就夠了,她慢慢挪動身軀,靠在李周的肩膀,兩女一人一邊,沒有出聲,沉默不語。

    心中有萬千愁緒,可是都憋在心頭,不是她們不想問,而是不想去打擾他,李周一旦出現這樣的神情,他心中肯定是想到了什麼事情,她們無法給李周幫助,只能看著,望著,擔心著,給他一點慰藉便好了。

    可兒看著馬車外面,行走的馬車,不緊不慢行駛過道路,田野,森林,路途變得越來越坎坷,越來越不穩,從長安的大道之後,道路充滿了泥濘,還好的是這個時候沒有下雨,不然更加難走了。

    看著一幕幕情景劃過眼前,可兒神色陷入了寂靜,眼眸轉動,小嘴嘟著,眼睛蘊含著一股難以說明的情緒,不是悲傷,不是擔憂,也不是開心,就是一股平淡,視線固定,看窗外景色,訴說內心的情緒。

    窗外馬蹄聲,春風吹草動,一目盡寂靜,雙耳存憂愁。

    愁緒很濃,濃得像是一壺珍藏了十幾年的老窖,香氣撲鼻,香遠益清,清醇而芬香,可兒注視著窗外,一輛馬車上四個人,顯得有些狹窄,這輛馬車後面,跟著兩輛馬車,一輛坐著人,一輛裝著行禮,裝行禮的那輛馬車在最後面,緩緩跟著前面的馬車走。

    而中間的馬車,趕車的是一個女子,冰冷的臉龐,無神的眼睛,目光所看之處,無形中可以看到寒氣彌漫,凝固所有,馬匹在她手中乖巧前進,跟隨著她的意思前走,而馬車裡面,坐著一個丫鬟,青兒,她微微酣睡,打著小小的咕嚕聲,十分可愛。

    女子看著前面的馬車,揮動鞭子,前面的馬車上,李週一個肩膀上托著一個人頭,香氣撲鼻,秀髮散發出那股清新的肥皂香氣,讓李周十分享受,柔滑的秀髮,美麗的臉蛋,淡著紅暈,煞是嫵媚,看了忍不住親上去。

    李周伸手動了動,兩女頓時有了反應,知道李周清醒過來了,趕緊抬起了腦袋,看向李周,道:“夫君,你醒了?”

    “恩,讓你們擔心了。”

    李周摟住兩女,略微抱歉說話,出門之後,他很少說話,幾天都是這樣沉寂,可難為了兩女,有些愧疚,兩女微微一笑,道:“夫君你沒事就好。”

    趙婉霜主動靠了過去,含情脈脈看著遠方,馬車內的可兒,腦袋看向了窗外,似乎沒有注意到李周已經醒過來了,蹲在馬車上凝視遠方,趙婉霜指著和李周一樣變得很奇怪的可兒道:“夫君,可是這是怎麼了?”

    李周不正常,那是正常的,她們有些習慣了,不用怎麼擔心,可兒可就不同了,她怎麼突然間傻了,李周沉迷過去,她也跟著,一直看著外面,一天如此,兩天如此……,一直那麼多天,她都是如此,這就讓她們擔心了,是不是可兒出了什麼事情。

    李周凝眼看去,可兒身子轉過去,看著外面,眼睛就沒有落到過李周的身上,心思全都在外面的景色,李周摸摸趙婉霜的秀髮,十分柔順穿梭過去,感受其中的感覺,不緊不慢道:“她啊,沒事的,可能是待在長安太久了,被外面的景色吸引了吧?”

    李周沒有細說,淡淡一句話,應付兩女,兩女眼睛直勾勾看著李周,充滿了疑惑,這樣都沒事?你逗我們?一天兩天還說得過去,那麼多天如此,這讓她們如何相信李周的話,手臂動了動,眼神嗔怪,李周苦笑不得,你們女子不是很喜歡吵架,嫉妒,吃醋的嗎?

    怎麼會那麼關心可兒呢?她不但是本少爺的貼身丫鬟,還是本少爺囊中之物,按照正常女人的理解,必定會想盡辦法除掉她,你們卻反過來了,關心起她來了?

    唐朝真是好,少了很多的嫉妒,多了一絲寬容。

    李周有所不知了,不是唐朝好,而是他運氣好,遇到了一個好的妻子,能夠容許這些女人,其實深一步而言,應該是她們兩個對趙婉霜沒有威脅,畢竟她李周明媒正娶的妻子,聖旨上已經寫得清清楚楚,無論之後李周想要納妾還是什麼,都無法撼動她的地位。

    即使她們生了李周的兒子,也無法撼動她的地位,不容置疑,再說了,曹婉容和可兒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不和她爭搶,時時刻刻都尊敬她,順著她的意思,她自然不需要花費心思去對付她們了,她也不想讓李周為難。

    畢竟好生活來之不易,她們也是苦難之人,女人何必為難女人呢。

    有些事情,李周心中知道,但他卻要裝作糊塗,難得糊塗,特別是那些事情,趙婉霜可以掌控的他儘量不插手,只要不是太離譜,傷害他人就行了,而趙婉霜也很讓李周滿意,但是還是有些震驚。

    “真的沒事,不信,你可以問可兒,我想到了廬陵,她很快恢復過來的,不要擔心了,夫人。”

    暖玉在懷,李周十分享受這種感覺,去廬陵又如何,離開長安,本少爺只會更加開心,你以為李周願意和那些人爾虞我詐嗎?來到廬陵,他就不需要擔心自己的家人被刺殺了。
炎雞 發表於 2019-8-3 17:14

第二百零一章 搶劫二人組

    “咯咯,夫君,你又開始說胡話了。”

    趙婉霜抿嘴一笑,笑靨如花,唇紅齒白,紅暈遍佈臉上,頓時讓李周神魂顛倒,無法自拔,湊過去親一口趙婉霜的臉蛋,紅撲撲的十分可愛,趙婉霜臉蛋更加紅了,眼睛瞄向曹婉容,看到她沒有看過來,心中稍微放鬆下來,沒有看到最好,這樣自己就不會那麼尷尬。

    她要是走過去看曹婉容的臉蛋,不難發現,她臉上已經充斥著詭異的笑容,嘴角闕起嘟囔道:“夫君,也真是的,妾身還在這裡呢,你這麼放肆可不好,再怎麼喜歡,也不能如此猴急啊。”

    李周注意到了曹婉容的笑意,盡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摟著趙婉霜,不讓她看到自己眼角的笑意,可趙婉霜還是看到了,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那兩人怎麼看都不看自己,轉念一想,似乎明白了,臉色奇怪起來,凝眼看著兩人,那無法壓抑的笑容,她哪還不明白。

    “夫君!”

    說著臉蛋撲到李周的懷中,捂著臉蛋,沒臉見人了,被婉容看見了,這讓我還怎麼面對她啊?

    “咯咯。”

    笑聲響亮,李周和曹婉容對視微笑,笑意肆無忌憚,傳到趙婉霜的耳邊,更是刺耳,尷尬得不敢抬起頭來了,前面充滿笑聲,後面卻安靜得可怕,西門北駕著馬車,平淡的臉色突然有了一點變化,右手緩緩放到了身邊的長劍上,眼神變得凜冽,看著遠方。

    身上逸散出一股冷冽的寒氣,馬匹驚呼一聲,閃爍出一點慌亂,很快在西門北大力拉扯下,回歸了正道,而那一聲嘶叫聲,驚動了正在失神的可兒,眼睛淡淡看向了遠方,感應到了一股氣息,立刻把腦袋收回來,正眼凝視遠方。

    李周被可兒突然的動作給嚇到了,很快他反應過來,聯想到剛才的馬叫聲,他聳了聳肩,臉上的笑意隱藏起來,慎重凝視遠方。

    遠方的樹林中,兩道身影隱匿在那裡,身體移動,驚擾了身邊的樹木,發出了唰唰的聲音,微弱的聲音動亂了幾塊樹葉,從上面飄落下來,兩人從草叢中探出腦袋,耳邊傳來了聲聲的震動聲,他們對視一眼,點點頭:“大哥,我們真的要如此做嗎?”

    這個男子臉上充滿著我很不情願做這種事,手心哆嗦,牙齒啪啪作響,身邊的另一個漢子相對鎮定許多,狠狠瞪了他一眼,這名男子趕緊站立,挺直身軀,身軀一動,樹葉落下更多了,漢子捂著頭,不知道該如何說好了,你這樣子也是來打劫的嗎?

    “呵呵。”

    注意到大哥那雙怨恨的眼神,這名男子一動不動,傻傻笑著,漢子憤憤道:“藍田,你小子給我聽好了,等一下你什麼話都不要說,聽我的命令列事,記住了。”

    “是,大哥。”

    這名男子喚作藍田,很好聽的名字,藍田,藍田,藍天,很貼切他的性格,藍田正色道:“是,大哥。”

    “哼,等一下你要是搞砸了事情,回去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名漢子咬著牙齒,艱難冒出幾個字,這話一出,藍田頓時認真起來了,不再嘻嘻哈哈了,收拾我,大哥出手,俺可是要脫幾層皮,俺可不想被大哥揍。

    “大哥放心,俺一定會盡力的。”

    藍田拍著胸膛,大聲吼道,那聲音,只能用地動山搖形容,震得漢子耳朵直抖,嘴角顫抖,不知道是憤怒還是被嚇的,回頭狠狠瞪著他,他怎麼會遇到這樣的隊友,我了個去啊,上天救救我吧。

    藍田不敢看他的目光,心中又很害怕,自己似乎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趕緊找個話題轉移開那雙恐怖的眼神,於是,他指著逐漸到來的馬車,大吼一聲:“打劫。”

    身子飛躍下去,嘩啦啦一聲,樹葉抖動,甩了那個漢子一臉,目瞪口呆,他怎麼不聽自己的命令就沖下去了,還要大吼一聲,你這是在打劫嗎?

    沒辦法,漢子不能丟下他不管,奮不顧身沖了出去,帶著無盡的憤怒,那藍田小子不是剛和他說了要聽他的指揮嗎?他怎麼擅自行動了,回去之後,一定要狠狠削他一頓,不然,這小子無法無天了。

    “馭馭。”

    馬匹蹬起了腳步,大聲嘶叫一聲,重重落地,發出沉重的呼吸聲,馬匹鎮定之後,馬車停止,小五轉身過去詢問:“少爺,夫人,你們沒事吧?”

    一陣劇烈震動,搖得李周等人東倒西歪的,好不容易鎮定下來,三女的身軀都趴在他的身上,壓得他十分難受,柔軟的身軀此刻化作了沉重,要是晚上的話,李周倒是很喜歡,現在,有些難受,趙婉霜幾人看到李周難受的樣子,趕緊起來,整理好衣裳,沒有人管李周。

    李周只能自己爬起來了,出聲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豈有此理了,害得本少爺差點重傷了,要是不說出個三七二十一,李周可不能饒了小五,小五似乎嗅到了憤怒的味道,趕緊解釋:“少爺,外面突然跑出來兩隻猴子,說是要打劫。”

    “猴子?還是兩隻?”

    李周來興趣了,還有人要打劫他?難道他不是在大唐嗎?還會遇到打劫這種事情,看來朝中那些大人說得不錯,廬陵這個地方,還真的是有些亂了。

    可是,你們亂你們的,為什麼要找到本少爺的身上,你們是不是活膩了。

    李周抬起腳步,聞到身後幾女要出去,回頭道:“你們都待在裡面,暫時不要出去。”

    “夫君……。”

    “哦,知道了。”

    頂不過李周那個眼神,曹婉容和趙婉霜乖乖坐了下來,可兒來到李周身邊,挽著李周的手臂,李周點點頭,沒有呵斥她,打開布簾,李周從馬車上下來,隨後可兒跟著下來了,西門北也從後面趕了過來,站到李周身邊,小五則是被李周安排在馬車上,保護趙婉霜她們,以防萬一。

    李周幾人來到了馬車前,果然看到了兩隻猴子,身高不是很高,比李周高上一個頭,體型也不是很大,相當於兩個李周,或者是更加大,肌膚沒有李周白,也沒有李周英俊,李周總算是找回了一點信心,眼睛打量著這兩人,從服飾,打扮,還有容貌,李周判定這兩人不是漢族。

    再仔細打量一翻,李周發現自己不知道這兩人是哪個民族的,他所知道的民族不多,苗族算一個,然後就沒有了,這個見識是有點少了,導致現在完全不知道眼前兩個人是哪一族人?

    李周打量他們的同時,那兩人何嘗不是在打量李周,一男兩女,馬車上還有一個男子,裡面應該也有幾人,怎麼看都像是老弱病殘,不足為慮,藍田嘴角更加開心了,露出了他那副用過了黑人牙膏的牙齒,大笑臉哈哈笑了,沒有發出聲,身邊的漢子猶豫了一會兒。

    怎麼是這些人?

    該如何動手?

    不動手,我們的族人……?

    猶豫了一陣子,不顧道德,也不管其他,他是要打劫定了這些人了,他高舉他木棍,木棍上系著刀尖,很原始的工具,看樣子是隨便打造的,李周心中樂了,這兩人看著像是猴子,還真是猴子了,拿著一根木棍,加上一點鐵片,就想要打劫,他們是不是太天真了?

    連一把像樣的劍都沒有,你們到底是窮到了什麼地步啊?李周倒是好奇他們到底是哪裡的人?怎麼會如此貧窮,沒錯,貧窮,傢伙都木有,就學人家打劫,是不是沒有睡醒。

    “打劫,那小子,本大爺勸你最好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不然本大爺手中的武器不客氣了。”漢子自己都覺得有些臉紅了,武器二字,似乎是個諷刺,他們拿著的是武器嗎?怎麼看都像是攪屎棍來的。

    藍田看到大哥發話,哪能歇著呢,大聲怒吼:“打劫。”

    聲音兇猛,充滿著野獸的味道,一聲出後,周圍陷入了寂靜,李周只覺得耳朵發震,撩撩耳朵之後,才恢復了聽力,好奇的目光觀看著兩人,聲音很大,模樣很乖,拿著根棍子,還真以為自己是齊天大聖,上面系著鐵片,就當自己是關公了。

    打劫?你確定你們不是在逗我?就這點東西,就你們兩個?似乎是在開玩笑吧?

    “額?那個……兄台,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李周好難才從口中憋出“兄台”二字,絞盡腦汁都想不到一個詞兒呼喚他們,只能用這個了,雖然有些損了他讀書人的身份,那兩人怒了,你沒聽清楚?我們是來打劫的?不是你的兄台。

    “呵呵,這位兄台……。”

    藍田剛要開口裝逼一番,被他大哥狠狠瞪回去,不敢啃聲,委屈站在那裡,漢子盯著李周,揮動他的武器,似乎是在威脅李周:“小子,本大爺不和你們廢話,交出值錢的東西,本大爺就讓你們過去,否則……,哼。”

    意思很明顯,你們是要錢,還是要命?
炎雞 發表於 2019-8-3 17:15

第二百零二章 傻愣二人組

    眼神冷冽,漢子露出他的牙齒,儘量做出兇猛的樣子,恐嚇李周等人,身邊的藍田跟著做出兇神惡煞的樣子,沒有漢子那樣的狠辣,多出了一點滑稽,讓人看著都忍不住發笑。

    “呵呵。”

    小五笑了,笑聲影響到馬車裡面的趙婉霜,探出頭來查看怎麼一回事,疑惑看著小五,小五笑聲戛然而止,被嚇住了,這夫人出來了可不行,少爺肯定會滅了他的,立馬扭頭苦求道:“夫人,外面危險,你們還是不要看為好。”

    “我就看一下。”趙婉霜不甘心就此回去的,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打起來沒有,李周有沒有受傷,可兒有沒有事?她很是擔心,曹婉容一臉擔憂看著李周那個方向,看到李周等人還沒動手,稍微安心許多,可是緊接著又擔心連連,現在沒有事情,等一下可就不一定了。

    小五哪裡敢讓她們這麼看啊,被那些可惡的賊人看到了,豈不是要危險了,趕緊出手驅趕:“夫人,少爺吩咐過了,你們要待在裡面,外面太危險了,刀劍無眼,快點回去裡面坐著吧,這裡有我在就行了。”

    小五一點都不害羞往自己臉上貼金,說的好像他的作用很大似的,幾女撇撇嘴,發出嘖嘖聲響,依依不捨回到馬車裡面,手心捉緊,眼睛看著外面,等候著好消息。

    “呵呵。”

    同樣發出微笑的還有可兒,李周,含著微笑看著眼前的搞笑二人組,他們確定他們是來打劫的?不是來搞笑的?或者是戲子?就拿著那幾根搞屎棍模樣的東西,還真以為是兵器,打劫他們?他們不是腦袋進水了?

    兩人臉上那副嘲笑的模樣,讓漢子兩兄弟怒了,你們沒有聽清楚嗎?我們是來打劫的?你們笑什麼笑,信不信大爺我一棍子砸死你們啊,臉色頓時擰緊在一起,狠狠瞪著李周等人:“小子,我勸你們還是束手就擒,乖乖就範,你大爺我手中的棍子可不是吃素的?”

    揮動棍子,虎虎生風,舞動起來像是有幾分實力,看在李周眼中,更是無語了,他們這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嗎?回頭對著西門北點點頭,西門北向前一步,她早就看這兩人不順眼了,敢打劫她西門北,他們是不是活膩了?

    也不看看她西門北在道上的名號,膽敢如此做的人,整個天下不出幾人,而那幾人不包括眼前這兩個活寶,就他們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對付普通人還可以,想要打劫她,似乎有些天真了。

    拔劍出鞘,眼神冰冷,步伐緩慢,可就是這一步一步走來,讓兩兄弟心驚膽戰,仿佛一頭兇猛的野獸正在向他們撲來,無法活動,身軀僵硬,不受控制,傻傻站在那裡,眼睜睜看著西門北靠近,無法做出反抗。

    心中大驚,隨著西門北步伐越近,他們感覺那股恐慌越發厚重,壓得他們沉重無比,身體乏力,要不是最後一點力量支撐著他們的身軀,恐怕他們早已經倒下了。

    “你……你是什麼人?”

    那股煞氣,壓抑,一般的人無法散發出來,眼前這個女子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能夠發出如此恐怖的氣勢,這股氣勢是他們前所未見,村子中村長都沒有如此威勢,這讓他們更加恐懼了,指著逐漸靠近的西門北,抖動牙齒:“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西門北悶聲靠近,來到兩人身邊,手中長劍輕輕放在漢子的脖子上,漢子哽咽一口吐沫,雞皮疙瘩一下子冒出來了,佈滿渾身,僵硬的脖子扭動過來,映入眼中的是一把鋒利的長劍,寒氣閃爍,冷得他不敢動彈,仿佛只要他稍微動一下的,那把劍會好不猶豫割下他的腦袋。

    “你……。”

    恐懼填滿心口,汗水大顆大顆從額頭上流淌下來,無法遏制,身邊藍田還好一點,長劍沒有架在他的脖子上,可是那股壓抑依舊很厚重,嚇得他不敢動彈,看見大哥被劫持了,他頓時大驚,用盡力氣發出聲音:“放……放……放開我大哥,有……什麼……事情沖我來。”

    “閉嘴!!”

    漢子大聲呵斥他一句,藍田不敢對視,焉了,縮了縮腦袋,不再出聲,西門北眼神冰冷注視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移動開過,那股壓抑的恐懼無法散去,李周微笑走了過來,可兒跟在他身邊,警惕著兩人,即使是這樣,她也不敢放鬆。

    走到了兩人的身邊,李周湊近到藍田那邊,這個人傻愣愣,是個切入口,有什麼事情問他,說不定會問出一些什麼來,至於另一個人,李周不打算問了,看他的樣子,是不會說的,看著李周靠近,微笑的臉龐有些嚇人,藍田沒理由湧出一股恐懼。

    “你你你要幹什麼?”

    李周笑得更加開心了,開口道:“你說呢?”

    腦袋湊過去,看著他的眼眸,舔舔嘴唇,那模樣,真的很嚇人了,藍田心中不由想起了那種事情,內心一抖,身軀一震,巨大壓抑之下,愣是向後退兩步,警惕著李周,李周可不管他想些什麼,神也好,鬼也好,只要能夠問出些什麼,何懼你想啥呢?

    “嘿嘿,你們是什麼人?”

    李周雖然號稱是浪裡一枝花,歷史小才子,可都是李周自稱的,沒有經過專家的那關,因為李周相信自己就是專家,而對於眼前這個人的身份,李周知道他屬於少數民族,至於是哪一個民族,李周還真的不曉得。

    藍田算是懂了,眼前這個看著瘦瘦弱弱的人,其實是最陰險的人,想起了家中長輩的訓導,外面的人不可信,特別是那些看著人畜無害的人,更加不能信,否則,小命不保。

    警惕看著李周,藍田弱弱問:“你問這個幹什麼?我藍田是不會告訴你的?”

    藍田,他叫藍田,藍姓嗎?倒是很少見,不過,這個人有些意思。

    “你叫藍田啊?那麼巧,我也姓藍,在下藍鐘,送鐘那個鐘,我們都是姓藍的哦,說不定咱們是親戚呢?”

    李周這話一起,不要說可兒驚訝了,西門北眉頭動了動,手中的長劍抖了抖,姓藍?你不是姓李嗎?當今皇帝陛下的兒子周王殿下李哲,你什麼時候改姓了?

    少爺又調皮了。

    可兒不用想都知道李周想要做些什麼,撇過頭去,不看李周,免得自己露出了破綻,漢子更是無語了,你這個可惡的小子想要逃我們的話,沒那麼簡單,藍田是不會告訴你,他如是想著,不斷對藍田示意。

    藍田看到大哥示意,以為是大哥讓他說話,立馬樂了,大哥吩咐,沒有錯的,點點頭開心道:“你怎麼知道我叫做藍田的?你也姓藍?真巧啊?你真的叫做藍鐘嗎?送鐘那個鐘?你名字真奇怪,藍鐘藍鐘,一點都不好聽。”

    李周做出了一副不開心的樣子,苦澀道:“是啊,藍田,你不知道當初俺為了這個名字哭過多少次,可俺的父親就是不鬆口,不讓俺改名,俺真的很憋屈。”

    想要擠出眼淚,可是沒有,藍田看都不看李周,直接道:“哦,那你是夠可憐的,不過,沒事,你去俺的寨字上,讓俺村長給你換一個名字,你父親就不會反對的,俺偷偷告訴你哦,俺寨字村長可是大好人,你既然姓藍,那你父親姓什麼?”

    無辜,天真,純真的眼神,讓李周無法拒絕他的問話,我都姓藍了,你說我父親姓什麼?

    “俺父親也姓藍,藍田兄,你村長真的可以說服我的父親嗎?真的可以嗎?”李周都覺得自己有些邪惡了,竟然欺騙一個純真的小孩子,內心存在了一點愧疚,不過那點愧疚很快消散了,急切看著藍田,藍田聽到李周這麼說,頓時大喜。

    指著他身後的樹林道:“藍鐘兄,不用擔心,俺村長可是很厲害的,保證沒有問題,你到時候只要把你父親叫來就可以,俺的寨字就在前面不遠處,翻過了那座山坡,就是俺的寨字,那裡可是很美麗,很好看的。”

    藍田似乎在努力回憶著寨子的美好,不斷說著,不出幾句話,李周已經清楚了這兩人的來歷了,他們的寨子就在那一座山之後,微笑點點頭,漢子無顏再說些什麼了,那是你的敵人,你怎麼被他們兩句話就掏出來了老底了,還把寨子的位置都說了,你到底是有多傻啊?

    “我……。”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對手。

    一切的準備,都被藍田這個混蛋給搞混了,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混蛋,當初就不應該帶他出來,毀在當初啊。

    李周凝眼看向了漢子,示意西門北放開長劍,西門北沒有說什麼放開了長劍,漢子一下子癱軟在地面上,不顧狼狽,後悔看著李周:“小子,你想要什麼?”

    既然失手了,要殺要剮隨便你們,我們這條命不要了,只求你不要去搞我的寨子,僅此而已。
炎雞 發表於 2019-8-3 17:16

第二百零三章 佘寨

    不服輸嗎的?到了這個時候還嘴硬,不過本少爺喜歡。

    李周用他那自以為善良的笑容湊近漢子,漢子撇過頭,不看李周,不讓李周看出些什麼,為了不讓李周他們去寨子,他寧願被李周他們殺死。

    藍田沒頭沒腦,看著這一切,似乎若有所思,突然間恍然大悟,慢了好幾拍,瞪大瞳孔指著李周:“你騙我?”

    “額?”

    這反應也太慢了吧?你這是要多麼遲鈍,是個有腦子的人都可以看出來他是在調侃他,欺騙他,他說自己姓藍,李周也說他姓藍,轉念一想,就知道其中有詭計啦?可你小子還傻愣愣的都說出來了,無論是姓名,還是寨子在哪裡?一一被挖出來。

    就這樣的腦子,還出來打劫?你們是想太多了吧?李周玩味看著藍田,這小子真是可愛,讓他忍不住下手了,好好的孩子,蹲在家里拉屎就好了,為什麼非要做這麼危險的工作呢?

    “沒有啊,我像是那種人嗎?”

    李周可不知道臉皮厚是什麼感覺,打死都不承認,依舊不鬆口,堅定而真切的神情,身邊的幾人要不是知道李周的底細,還真的被他臉上的表情給騙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看不出來李周哪一句話是真的,哪一句話是假的。

    “沒騙我?”

    藍田遲疑了,相信好還是不相信好呢?為什麼他說的那麼真切,難道是大哥欺騙我?

    不對。

    大哥不會欺騙我的,藍田搖搖腦袋,憤怒瞪著李周,眉毛聳起:“你就是欺騙我,就是。”

    堅定到不能再堅定了。

    知道了嗎?那算了,我承認,李周聳了聳肩,擺出一副你贏了的樣子,道:“沒錯,我就是騙你了,你又能怎麼樣?”

    能奈我何?藍田憤怒得揮動拳頭,可是對上西門北那雙殺人的眼神,他焉了,無力坐在地面上,等候著李周的審判,那個恐怖的女人在這裡,俺不敢動手,不然,要讓這個可惡的小子嘗試一下俺的拳頭。

    漢子無力遮住眼睛,遇上這個隊友,真是他的悲劇,最後還不知道人家在欺騙你,你平時吃那麼多飯有用嗎?看,變成了飯桶一個。

    “小子,要殺要剮,隨你便。”

    視死如歸,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李周笑得很開心,道:“殺你們?本少爺可不想,本少爺只想知道你們為什麼要動手打劫我們?你們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竟然敢動手打劫?”

    “你說你們打劫其他人,本少爺不管你們,可你們偏偏打劫本少爺,你說本少爺應該如何懲罰你們呢?是砍去你們的四肢,掛在樹上,等候著死亡,還是把你們都給打殘廢了,四體不勤,還是把你們當成奴隸賣給那些老鴇,我想他們很喜歡你們這樣的人,夠強壯。”

    “嘖嘖。”

    李周眼睛凝視著兩人的強壯的身軀,人高馬大,不斷英俊瀟灑,可也不算難看,臉上留著點點的鬍鬚,剛剛出生沒有多久,挺有男子氣概的,這樣的人,那些喜好龍陽之好的人想必很喜歡這樣的人,那眼神,讓兩人身體抖動不已,害怕看著李周。

    這個人不是人來的,是個魔鬼,這樣的主意都可以想出來,他不是讀書人嗎?怎麼那麼惡毒?

    要是到了那些地方,俺的貞操豈不是不保?

    藍田轉頭看向大哥藍山,詢問該如何是好,他可不想去那個可怕的地方,不是人去的,俺可不想要俺的菊花開花,漢子藍山眼神閃爍不已,比起去死,被人爆菊花更加悲慘,他們是男人,是武士,不能被如此對待,陰沉著臉看著李周,充滿了祈求。

    不是祈求生,而是快點讓他們死去。

    寧死不屈。

    “哦哦,想要死嗎?本少爺可不能讓你們如願,你們雖然不怎麼樣,蚊子再小也是肉,有錢賺的事情,本少爺怎麼會不做呢?”

    李周看著他們,就不信你們不說,哼,要是不說出個理由來,本少爺可不介意如此做,不是李周過於狠辣,也不是他冷酷,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他不再有那股憐憫之心,對於打劫自己的人,可不能心軟。

    如果失敗的人是他們,那他們面臨的結局可能也是如此。

    “你們不說也不要緊,本少爺順著那邊去,應該會找到你們的寨子,到時候,本少爺可不是那麼好說話了。”

    李周眉頭抖動,不斷施加壓力,兩人更加害怕了,比起剛才那些,這個更讓他們恐懼,去他們寨子找麻煩,李周他們不簡單,從馬車上的東西,標誌,非富即貴,一但對他們寨子出手,那後果,不堪設想。

    心裡防備一下子被打開了,藍山黑黝黝的臉蛋凝視李周,思考著李周話中的真實性,要是假的話,那豈不是要悲劇了?

    可他們沒有選擇,他出聲試探:“我可以帶你們去我寨子,可你們要保證你們不報復我們,也不得傷害我們寨子的人,否則,不管你們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話中的狠辣,拼命的眼神,讓李周不懷疑他的話,膽敢這麼說的人,想必對於自己的寨子很喜歡,很在乎,不然也不會如此說,對此,李周甚是開心,你重視就好,就怕你出爾反爾。

    “可以,不過前提是你們不對我們出手,我們不過是想要找個地方落腳,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晚上樹林裡面很危險,我們想要借宿一晚,至於你們打劫我們的事情,本少爺可以原諒你們。”

    李周很大氣地說,他本來就不想要去殺這些人,兩個看著不像是狠辣的人,打劫他們也只是想要錢財,沒有殺意,他也不是那種嗜殺的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何況是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他不得不小心。

    眼前兩個奇葩的人,說不定會是他在這個地方的切入點,所以他才會和他們廢話那麼多,要是其他人,早就一刀殺了,一了百了。

    藍山仔細盯著李周,思考李周話語的真實性,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不由得他不這麼選擇,打,打不過他們,鬥也鬥不過他們,拼命,那是不可能的,那個可怕的女子一劍可以迅速解決他們兩個,一切都沒有辦法,而回到了寨子裡面,對付李周他們,還是有點勝算的。

    再說了,寨子是他們的地盤,李周他們去到了,可由不得他們放肆,不管是哪一個,他都很樂意,藍田沒有開口,死死被封鎖在那裡,他低著頭,看著地面,儘量不去看藍山的眼睛,好幾次偷偷抬頭,一看到藍山看過來,立馬低頭。

    “那你們能不能放我等起來?”藍山蹲在地面上,腿腳發麻,脖子酸痛,被西門北那冰冷的眼眸盯著,壓力很大,李周點點頭,兩人開心站起來,眼睛打量著李周等人,還有身後的馬車,被保護得嚴嚴實實的馬車,看樣子裡面東西不少,其中一輛馬車上,似乎上還有些人。

    李周望著兩人站起來,眼睛瞄著後面的馬車,閃爍的眼神,估計在想著什麼鬼主意,李周淡淡開口:“我勸你們最好不要打什麼鬼主意,再有那樣的事情,你們可不是那麼輕易回去的了。”

    敢打他妻子的主意,那是不想活了,李周的逆鱗是趙婉霜她們,對付他沒事,對付趙婉霜她們,即使你跑到天涯海角,他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看著李周眼神逐漸冰冷,陰森的殺意,嚇得藍山不斷點頭,聲聲應是,李周知道他心中肯定還有那個想法,不過,等到去到了他的寨子,李周敢肯定,他們不敢動手,不然,李周可不會介意殺多幾個人。

    兩人低著頭,站在前面,李周等人站在後面,一動不動,天色越發黑暗,樹林中已經看不到陽光了,呼嘯的風吹刮著臉蛋,有些寒冷,李周指著前面道:“你在前面帶路,至於你……。”

    “啪。”

    “你……。”

    藍山還沒反應過來,感覺脖子後面一痛,緊接著不省人事,李周對著西門北點點頭,西門北帶著一手捉著他,上了後面的馬車,至於藍田,想要動手,被李周冰冷的聲音阻擋住:“你最好給我安分些,要是你敢想些什麼鬼主意,本少爺不介意殺了他。”

    藍田愣愣的眼睛看著李周,不得不屈服,點點頭:“俺知道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藍田乖乖走在前面,給李周他們帶路,李周笑著看著他的後背,留下藍田這個人,就是因為他比較傻愣,安分很多,不會想什麼鬼主意,藍山這個人可不能讓他醒著,不然,他有什麼鬼主意,自己等人豈不是要危險了。

    李周可不想進入虎穴,穩重一些為好,控制住一人,自己也有了人質,不怕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一人幾輛馬車行駛在這片有些冷清的道路上,翻過了山坡,越過了叢林,到達了一座比較有特色的寨子。
炎雞 發表於 2019-8-3 17:17

第二百零四章 關外風雲

    “劉大人,我們現在只是訓練嗎?要不要去偵查一下吐蕃蠻子的動向,屬下害怕……。”

    擔憂的神色露在婁師德的臉上,注視著眼前這個不久前接管薑恪職責的人,身材不算很高大,比起薑恪,少了一份穩重,給人的感覺不是很靠譜,他心中是這麼想的。

    於是忍不住出口提醒,那些吐蕃人不是一般人,連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計算之中,最後要不是司馬龍的三千白甲出乎他們的意料,強悍異常,一舉阻擋住他們的進攻,這座城鎮可就保不住了,不是他杞人憂天,也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發自內心的擔憂。

    司馬龍三千白甲一戰之後,死了差不多一半人,剩下的不是有傷在身,就是沉浸在悲傷中,身邊不久前一起睡的人,突然間不見了,適應不了突然的變化,吐蕃士兵再次攻擊這裡的話,他們可就難辦了。

    實力十不存一,城牆修復好不久,士氣萎靡,這種時候小心無大錯,劉仁軌眼睛遠眺遠方,眯著眼睛,被風沙阻擋著前方,伴隨著猛烈的太陽,眩暈陣陣,炎熱冒上心頭,汗水忍不住滴落,一月份多,這裡已經那麼熱了,比長安六月份還要熱,沉重的盔甲掛在身上,劉仁軌微微側目。

    這種天氣之下,戰鬥似乎真的是有些突兀,經歷一次戰鬥之後,想要再次戰鬥,似乎不可能了,他不是沒有想過那個問題,只是在他看來,那些吐蕃士兵不應該會那麼快動手,想必他們也在修養中,那些吐蕃將領不是沒腦子的人,這些應該會知道。

    能夠讓薑恪吃大虧的人,這個人不是一般人,他不得不小心,至於偵查,那不用,他堅定他們不會攻擊。

    “婁將軍,不用擔心,本將軍懂得,你只需要執行命令就足夠了。”

    廢話不多說,等了好久,劉仁軌憋出了這樣一句話,婁師德心中沒有氣,那是假的,不過,軍令如山,他不得不低頭,官大一級壓死人,他無奈低頭,看著還殘留鮮血的地面,猩紅的血跡特別耀眼,像是一雙雙眼睛注視著他,他無法面對,充滿愧意。

    劉仁軌是太子殿下的人,這個他知道,對於這個前來統領他們的將軍,元帥,他早一步知道消息,據他所聽說的,劉仁軌此人名不響聲不顯,一個不知道是從哪個山疙瘩出來的,這樣一個人,要本事,沒本事,要經驗沒經驗,就想要統領三軍,他能同意嗎?

    這是要拿他們幾萬的士兵,還有無數的百姓的性命開玩笑,他能夠沉默嗎?

    不能!

    他不能沉默,沉默是金,可他卻覺得沉默是會死人的。

    抬起頭,堅定迎上劉仁軌的目光,大聲道:“將軍,不是屬下願意抗命,而是大人此舉有些……有些……。”

    有些不可理喻?

    他不能忍,分分鐘可是會死人的,他身為將軍,必須要對他的下屬負責,劉仁軌似乎聽不到婁師德的大聲問話,神色炯炯看向了下面不斷訓練的士兵,白色盔甲,駿馳的馬屁,奔疾如風,行動如雷,猶如那句疾如風,奔如雷,赫赫生威。

    越看,眼中那點光彩越發奪目,愣住那裡一刻鐘,他才回過頭來,問:“他們是何人?是我們關外的鎮守士兵嗎?”

    白色的盔甲,白色的駿馬,配上那杆長槍,行動不拖遝,見過很多士兵的他,不得不為眼前的這隊士兵感歎一聲,在他印象中,這隊白色的士兵雖然不算無人能敵,可也是他見過的士兵中前十的存在,能夠在這種地方看見這種士兵,他甚是欣慰。

    來之前,他還在糾結到底要如何佈置,如何謀劃,現在他有想法了,眼前這隊士兵是個好契機,也是一把利刃,所向無敵,他相信,有他在,那些吐蕃士兵不過是手到擒來,不用擔心。

    婁師德心中非常憤怒,自己問的話他不回答,不給他一個解釋就算了,還想要打司馬龍他們的主意,這可不行,你一個小小的長安來人,不要以為是太子殿下的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回將軍,他們是姜將軍的部下。”

    在他心中,劉仁軌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人,能夠隱瞞的事情,儘量隱瞞,他不過是想要來混戰績,軍工的人,不到半年,他會回去的,和這樣的人,不必說太多。

    劉仁軌淡淡看了一眼婁師德,婁師德的意思很明顯了,那是姜恪宰相留下來的部隊,不是你一個小小的長史可一動用的,姜恪宰相才死去沒多久,你敢用的話,看看士兵會不會反抗,到時候,出了大事情,你可要負責。

    至於是什麼大事情,不用想都知道了,那便是軍憤,這個罪過不是他可以承受的,婁師德沒有退縮,迎上他的目光,平淡而攝人,婁師德好幾次都想要低頭,可想到了那些士兵,他無所畏懼,堅定看著他。

    “姜恪宰相的人嗎?”

    劉仁軌喃喃自語,沒有為婁師德的那句話而憤怒,他一個三無人員,來到這個地方,掌控大權不說,還沒有半點威嚴,經驗,戰績,難以服眾,底下的人怎麼想,他多少知道一些,對於婁師德的話,他釋懷,他沒有做錯什麼,相反,他做得已經很好,只是言語提醒。

    換做是其他的人,直接給他一個下馬威,震懾他,婁師德把劉仁軌的表情看在眼裡,心中那點憤怒稍微緩解一下,眼前這個人也不是一無是處的,最起碼還有一點自知之明,有些心胸,不像那些心胸狹窄的人,於是他又開口:“將軍,他們是跟隨著姜恪將軍來的,屬下也不是很清楚他們的來歷,他們很少和人說話,也很少接觸其他人,似乎他們本來就不怎麼愛說話。”

    “他們的裝備,還有馬匹,都與我們鎮守的士兵有差別,他們所用的比我們的士兵高級多了,裝備精良,屬下問過好幾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呵呵一笑,然後就沒有了。”

    劉仁軌看著他順眼了一些,多說了兩句話,不過都是廢話,比如他們的來歷,司馬龍的名字,都閉口不提,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他知道司馬龍他們來自關中,那個前不久發生大事件的地方,而司馬龍,他完全沒有見過,因為他婁師德很少去長安。

    可是劉仁軌不一樣,遠遠看去,第一眼看見司馬龍,不覺得有些什麼,第二眼,有些熟悉,第三眼,第四眼,越看越覺得熟悉了,摸著鬍子,心中有了答案,剛才那一句,不過是他隨口試探一句,如他所料,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那個將領是誰?”

    婁師德順著目光看過去,瞳孔一縮,沉默了一陣子,沒有說些什麼,劉仁軌含著微笑,淡淡等候著,沒有半點不耐煩,似乎你不說出來,我就等到你說,婁師德心中快速計算,他不說,似乎劉仁軌他也可以知道,隨便派遣一個親信去問,或者是招來司馬龍一問,不就知道了。

    自己閉口不提也沒用,何不如直接說出來,免得他以後和自己不對付,婁師德裝作咳嗽一般,咳嗽一下,免去了那一點尷尬,道:“回將軍,那人喚作司馬龍,是一個武功很好的人。”

    一句很好,已經說明了他心中已經承認了司馬龍了,武將之間就是如此,沒有太多的爾虞我詐,陰謀詭計,只要你能夠折服我,那我就不會為難你,反而會和你惺惺相惜,當然了,前提是遇到對口的人。

    “司馬龍?他叫做司馬龍嗎?”

    劉仁軌心中反復問幾句,不知道是問自己,還是在問身邊的婁師德,婁師德沒有多想,接過話道:“沒錯,他就是司馬龍,怎麼了?有問題嗎?”

    他不知道劉仁軌心中多麼震驚,堂堂的羽林軍統領被撤職了之後,消失在長安,他不是沒有找過這個人,可是找不到,沒想到他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有著這樣一群手下,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到底遇到了什麼人?

    腦海中不斷回想著,一個個人從他腦袋出現,包括唐高宗李治,武則天,裴炎,還有李賢,最後出現的是李周,可都一一被他否決了,要說誰最有可能,那就是唐高宗李治了,可他想要重視司馬龍,不會這麼做,一道命令就可以了。

    武則天,李周,李賢,裴炎,更加不可能了,不過,除了這些人,就沒有其他人,而在這些人當中,劉仁軌最擔心的是一個人,一個女人。

    “最好不是她的人,不然,不要怪本將軍心狠手辣。”劉仁軌微笑的眼神出現了一點殺意,殺意很晦暗,不仔細看,還真無法注意到,婁師德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疑惑問:“將軍,可否有什麼問題?”

    劉仁軌意識到自己的失誤,平淡一笑:“沒事,就是覺得這個姓很好。”

    說著,他離開了城牆,至此至終,他都沒有解釋一句,婁師德陰暗著臉,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再看看司馬龍,心中微道:“希望你不要胡亂,否則,本將軍也不是好欺負的。”
炎雞 發表於 2019-8-3 17:18

第二百零五章 科舉事宜

    關外風雲還沒有呈現出來,長安內確是風雲突變,朝堂上,一眾官員躬身站在那裡,模樣看著十分恭敬,彎下去的身子,雙手拿著一塊牌子,眼睛低眉,似有千萬的尊敬,可要是看到他們的眼神的話,就會發現,這一切不過是裝出來的樣子。

    文官們佇立那裡,站如松和他們沒有關係,精神奕奕,專心致志,似乎和他們拉上一點關係,他們正在集中注意力看著地面,不知道是不是光滑的地面可以倒影出他們帥氣的臉蛋,挺拔的身軀,一雙不用勞動的潔白小手:武官們打著哈欠,昏昏欲睡。

    嘴巴張得很大,肆無忌憚,模糊的眼睛掃視周圍一眼,一絲好笑而戲謔展示出來,隨即閉上了眼眸,不想牽涉到那些麻煩的事情,有的幾個還沒有睡醒呢,閉著眼眸,依靠在身邊的柱子上,嘴角露出了春夢的笑容,口水滴答滴答直流,即使如此,也沒有人關注他們。

    因為所有的官員都在等待著,注視著,凝望著,觀看著,李治懶散的身姿一下子柱直起來,雙手用力拿捏著那張桌子,猙獰道:“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是不是都要逼朕?”

    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分貝,聽在耳邊刺耳尖銳,下面那些官員頭更加低了,一副不關我們的事情,陛下要想發洩,去找那幾位大哥吧,百官前面站著的幾道身影,頭顱抬起,身軀簡直,站在裴炎身後的一個官員走出來,抱拳道:“陛下息怒,微臣不是逼迫陛下,而是朝中很多事情都需要處理,各地的檔,案件,還有很多大事情,都需要人處理,右相大人高齡70了,無法繼續操勞了。”

    “咳咳。”

    李治被這個人一句話氣得半死了,七十多歲很老嗎?你看看自己,都有四五十歲了吧?怎麼說話都經過腦子呢?右相無法處理的事情,你們不會處理嗎?

    什麼事情都寄託他人,那還要你們有何用,難道朕能夠用的人就那麼少嗎?

    “陛下,龍體要緊,不能繼續生氣了,陛下,微臣這麼做都是為了陛下你啊?左相大人想必在天有靈,也會支持我們的,陛下!”

    他最後一句話“在天之靈,也會支持我們的。”,徹底讓李治憤怒了,左相大人為國捐軀,死在了戰場上,還沒有死去多久,你們這些沒用的廢物開始覬覦他的位置,你們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了?你們還是讀書人嗎?

    “咳咳,郝愛卿啊郝愛卿啊,你非要如此嗎?”

    李治忍住咳嗽凝視下面的郝處俊,郝處俊,吏部侍郎,深處高位,卻在這裡為了一個宰相的位置爭搶,不惜如此說話,他被什麼蒙住了眼睛了嗎?

    他們到底都是怎麼了?難道那個位置真的那麼重要嗎?朕真的是要那麼做了嗎?

    哎!

    “李義琰何在?”

    李治話剛落,百官中慢吞吞走出來一個人,眉目和善,橫眉中間透著淡淡的憂愁,沒有被叫到的歡喜,他感覺自己肩膀上倍感壓力,一雙雙眼睛唰一下看過來,凝望著他,眼中充滿了激動,震驚,開心,還有陰沉,冰冷,他無奈歎息一聲。

    “本不想去趟這趟渾水的,結果,還是要……,哎。”

    “微臣在。”

    李治不和他廢話,直接擺手道:“暫由你處理中書省職務。”

    說完,他不等李義琰回答,轉過頭看向了郝處俊,似乎在說,這下子你滿意了吧?郝處俊不是那種額咄咄逼人的,其實不是他不想繼續逼迫下去,而是李治那個眼神太嚇人了,恨不得一刀殺了他,他退縮回去,壓力頓時消失,李治眼中憤怒依舊沒有散去。

    “你們還有什麼話啟奏的,一一說出來吧?”

    心累了,他不想和這些廢話一大堆,就知道搞陰謀詭計的大臣們廢話了,有什麼都說出來吧?

    百官看到陛下如此虛弱,對視一眼,想要就此退走,裴炎陰沉著臉,本是自己的位置,被李義琰給拿走了,其中的鬱悶可想而知,偏偏他有無法發洩,回頭對著高智周點點頭,高智周站出來,他這一站出來,不但是其他官員震驚,李治同樣震驚,怒色流露於臉上。

    好膽,朕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你們還要這樣子是嗎?那就不要怪朕了。

    “愛卿有何啟奏?”

    先發制人,李治話一出,高智周好像感覺到了悲劇,那一雙雙戲謔的眼神看著他,就是在說你自己看著辦吧,這時候還出來,這不是撞在了槍口上了嗎?

    可是沒有辦法了,不站都站出來了,還能退回去嗎?總不能說我腳抽筋了,就是出來活動活動吧?

    “陛下,微臣有話要說。”

    李治:……

    裴炎:……

    百官:……

    你他媽有沒有眼睛看的,沒看到陛下已經憤怒得不可遏制了嗎?你還要如此拖遝,是想要考驗陛下的忍耐力嗎?李治臉色頓時變黑了,冷冷看著他,高智周似乎發現了不對,趕緊說:“陛下,不知道科舉在什麼時候舉行?明年還是後年,或者是?”

    他話一出口,百官臉色變了,紛紛轉頭看向他,你小子都在說些什麼呢?科舉,陛下不開口,你小子竟然先開口了,這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韙嗎?你不知道科舉一出,得罪多少人嗎?

    一些大家族出身的大人,士族官員冷眼直視他,高智周汗水滴答滴答流淌,我做錯了什麼事情了嗎?或者是我說錯了話嗎?當他注意到裴炎灰黑色的臉蛋,頓時發現自己真的說錯了話了,苦著臉蛋看著陛下,等待陛下的懲罰。

    “咦?”

    李治輕輕咦了一聲,科舉?終於有人提出來了,這樣更好,不用朕廢話了,連帶著看向高智周的眼神都緩和了很多,對著他點點頭,高智周受寵若驚,陛下對我點頭了,不是罵我,也不是懲罰我,他轉過頭去,看到的確是很多人的冷意。

    “這是怎麼了?”

    一開始他不懂,仔細想了一下,似乎事情大發了,科舉可是得罪不少人的利益,特別是那些士族官員,大家族的官員,他們可都是靠著關係推選自己家族中人做官的,科舉出現,那豈不是他們無形中少了很多名額,連帶著利益受損,要是位置沒有了,那他們……。

    想到這裡,他都不敢想了,因為他本身就是難靠著這樣的關係做官的,結果從自己口中說出了這樣的事情,回去之後,豈不是要?

    “我都什麼破嘴啊?”

    高智周恨不得此刻自己暈倒在地,什麼都不知道,只可惜,不可能,李治精光閃爍:“高大人先回去,既然高大人提出來了,那麼朕也不能寒了你們的心,科舉此事,有利於我大唐,江山穩固,百姓和睦,經濟發展,朕考慮很久,順著高大人此言,那朕就不廢話了。”

    “科舉是肯定要舉行的,不過不是明年,也不是後年。”

    李治話停頓一下,查看下面百官的臉色,各種各樣,激動,開心,興奮,不舉辦最好,不是明年,不是後年,那就是不舉行了,到時候,陛下你殯天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不過,接下來李治的一句話,徹底斷了他們所有的幻想,深深刺激著他們的心,難以平息下來。

    “科舉就舉行在這個月,不日之後,科舉將要在長安舉行,凡是脫穎而出的士子,無論出身,無論貧富,只要有能力,有文采,都會得到重用。”

    “至於這一次科舉有多少官職,朕就不說了,由六部統計,凡是空出來的,都要稟報,要是六部膽敢徇私,那麼你們也不用待在這裡了。”

    最後一句話,讓六部官員,還有三省官員大吃一驚,心中本有那個打算,結果……。

    “都怪他。”

    眼睛不約而同看向了高智周,高智周閉上眼睛,什麼都看不見,心中無比苦澀,我都幹了什麼事情啊。

    “陛下,這是不是有些……。”

    裴炎站出來了,頂著李治吃人的目光,想要反駁,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退了回去,其他百官更加不敢出聲了,有一個榜樣,他們可不想被陛下這麼看著,怪有壓力的。

    李治淡淡掃視一眼百官,心中冷哼一聲,你們乖乖給朕閉口,什麼都不要說最好,他很滿意百官的反應,不說話,沉默是金。

    “禮部侍郎何在。”

    “微臣在。”

    一個看著已經高齡的人站出來,下巴還掛著一杆白色的鬍鬚,黑白相間,鬢角填滿了白色的鬍鬚,踏著蹣跚的步伐出來,李治神色溫和一些,道:“此處科舉就由你監管,不容許出現任何差錯。”

    “老臣知道。”

    張大安臉色不變,應聲回答,沒有推脫,不悲不喜,不慌不慢,李治轉眼看向其他的官員,冰冷道:“你們都做好了自己的本職工作,科舉的事情,你們不用插手,要是朕知道了你們誰敢插手,那你們就不用待在這裡了。”

    “是。”
炎雞 發表於 2019-8-3 17:20

第二百零六章 劍拔弩張

    “師傅,那個人真的會來嗎?弟子怎麼看都覺得不靠譜呢?天都黑了,外面都不見人影,會不會是今天天黑了,所以師傅你算錯了?”

    出言不諱,絲毫不忌憚,有話直說,沒有在意身邊師傅詭異的臉色,豎著眉毛盯著他,那個年輕的男子眼睛遠眺前面,不看身後的師傅,嘴角不斷念叨著:“我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身後的步伐緩緩接近他,步履踏著地面,發出微小的聲音,儘管聲音很微弱,響在年輕男子的耳中,確是那麼響亮,臉龐繃緊,瞳孔縮回去一點,手心緊張握在一起,祈禱著:“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什麼都沒有說。”

    老者穩重走到了他的身邊,輕輕抬起手,這一個輕微的動作嚇得年輕男子脖子縮回去,腳步欲要抬起來,向前走,躲避開那雙手,他知道自己說的話多麼不靠譜,天黑了,算錯了?說出去不是鬧笑話嗎?

    “咕嚕。”

    哽咽一口,緊張兮兮,閉上眼睛,等待著那雙手按下來,可是他發現,過了好久,那雙手沒有按下來,脖子上,腦袋上依舊是那樣,他稍微喘過一口氣,眼睛慢慢睜開來,才看到一點光芒,趕緊閉上,嚇得他身軀發抖,他定了定心神,再次睜開眼睛。

    眼睛睜開一半,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邊。

    “來了。”

    “恩?”

    年輕男子趕緊瞪大瞳孔,向前看去,不在乎身邊的師傅是否會打自己,一片模糊,漆黑中看不到一點亮光,哪有人?他疑惑向後看了看,發現師傅臉上的表情不像是作假,半疑半解看向黑暗。

    “踏踏。”

    “踏踏。”

    馬匹行走的聲音響起,一聲接著一聲,平時很平常的聲音,不時可以聽見的,習以為常,今日一聽,年輕男子人忍不住驚訝,瞪大瞳孔,長大嘴巴,凝視遠方,還真的了?

    這……。

    瞳孔的震驚,無法掩飾,餘光掃過身邊的師傅,心中萬分感歎,師傅就是師傅,算無遺策,連他什麼時候到這裡都知道了。

    “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可以如此厲害?”

    年輕男子思索的時候,前面逐漸走出了一輛馬車,馬車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在這片寂靜的夜空內,顯得十分吵雜,馬車在黑暗中顯現出它的原樣,不是很帥氣,一般而已,馬車前面,走著一個人,看他疲憊的樣子,顯然是走了很遠的路。

    眉間擰著一點憂傷,仿佛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步伐沉重,越是接近這邊,就越無法抬起那只腳,猶豫了片刻,他還是帶著馬車走了進來,年輕男子看著自己的師傅躲避起來,跟著躲避進來,找到一個他們可以看到馬車,馬車裡面的人或者是外面的人無法看到他們。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跟著做就行了,眼睛看著外面,馬車行駛到了寨子前面,聽到動靜的寨子裡面的人紛紛走出來,懷著激動的心情走出來一看,只有藍田一個人,疲憊站在那裡,慚愧而不好意思的眼睛看著他們,他們不用想都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走在前面的是一名老者,他一出現,周圍的吵雜聲頓時停止了,所有人站在老者身後,不善看著李周他們,李周不管他們的目光,從馬車上下來,跟著他出來的有可兒,後面的西門北下了馬車,留下了昏迷的藍山給青兒看管著,來到李周身邊,手一直在長劍上,沒有放開過。

    李周來到了藍田的身邊,藍田苦著臉色,不得不聽從李周的吩咐,誰讓大哥在他們手中,走到了老者身前,嘮叨一番話,老者臉色逐漸變化,開始是憤怒,恨鐵不成鋼,接著是驚訝,震驚,最後是微笑,讓人看不懂的詭異微笑。

    藍田說完之後,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悶悶不樂站在那裡,低著頭,身邊的族人疑惑看著兩人說話,不敢上來插話,緊靠在一起的身軀已經說明了一切,看著藍田那副委屈的模樣,目光變得冷冽些許。

    老者回頭看了族人一眼,族人們點點頭,拄著不動,李周微笑看著老者靠近,伸手攔住了走向前的西門北,對她搖搖頭,西門北平淡回到李周身後,只是落後一步,這一步的距離,足夠她保護李周,一旦那老者出手,她相信她的劍會毫不猶豫砍斷他的腦袋。

    老者注意到了這個問題,眼神變了變,饒是他經歷了大風大雨,依舊被西門北那股殺死給震懾住了,但是他畢竟不是藍山那些小孩子,承受能力還是可以的,來到李周身邊,有禮貌說:“不知道尊駕是何人?”

    姿態放得很低,可眼睛沒有那股恭敬,李周知道這是先禮後兵,不動聲色道:“在下李周,這些是在下的家人,今日路過此地,看天色已晚,無處可住,不料該族的藍山,藍田兩位兄弟出現了,說讓在下等人借宿一晚,多有打擾之處,還請見諒。”

    你給我好臉色,我李周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總不能一巴掌拍過去吧。

    老者眼睛笑意更濃了,李周的態度出乎他的意料,先示好,話語中直接說了是遇見藍山,藍田,並沒有明說是被打劫了,也沒有仔細說其中的情況,一句邀請的話,讓他身後的族人放鬆了警惕,對他的敵意減少了很多。

    “此人不簡單。”

    老者心中讚賞的同時,又為藍田,藍山等人感到冤枉了,你說你們遇到什麼人不好,非要撞上了這麼一群人,就算沒有那個可怕的女子,恐怕他們也不是對手,不過,我佘族的人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都打上門來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以後我佘族還怎麼在廬陵混啊。

    “原來是客人,李公子,不知道你們此舉是何意思?”

    老者聲音說到最後,微笑消失,變成了冰冷,手微微抬起,身後族人會意,紛紛拔出了準備已久的武器,團團包圍住李周等人,李周瞳孔一縮,伸手壓住西門北,給本公子下馬威嗎?

    “不知道你老想要幹什麼?我等只是前來借宿的?等到了明日一早,立馬就走。”李周不想大動干戈,畢竟馬車裡面還有著趙婉霜她們,一個不慎,傷害到她們,他可難遲其咎啊,那可是他的夫人,怎麼能夠有事情呢?

    老者指著後面的馬車,從藍田那裡知道,藍山就在那裡,生死不知,他由不得不緊張,不過又不敢貿貿然前進,人在他們手中,衝動了,可是一個族人的性命,而且那個人還是他的孫子,可不能出事。

    他們家就他一根獨苗了,藍田這個等吃混喝的傢伙,可無法抗住他的責任,只有藍山可以,他可不能出事,李周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們無意和他們作對,只想要借宿一晚,大家和和氣氣過一個晚上,明天一早,分道揚鑣,你住你的佘族居,我去我的房縣。

    可是他不能就此答應,他們佘族的尊嚴不能就此被抹去。

    “不知道李公子可否先放了藍山,有什麼事情大家可以商量商量,不知道可否?”

    老者想要空手套白狼,什麼都不給,直接要藍山,李周可不笨,藍山給了他們,那他豈不是要危險了,萬一老者喪心病狂對付他們,他可沒有把握抗住那麼多人,雖然最後勝利的人肯定是他,可是那個代價他承受不起啊。

    “老先生客氣了,人我是會放的,不過不是現在。”

    老者笑容僵硬在臉上,笑容又消失不見,變化之快,超乎想像,李周不由得驚愕,誰說男人變臉不快,我看這老頭變臉比女人變臉還要看,幾句話時間,他已經變了兩次臉了,再這麼下去,人家還以為他是變臉的呢。

    不放嗎?老者手抬起,那些族人緊迫靠近李周,武器舉著,蠢蠢欲動,只要老者一聲令下,他們毫不猶豫動手,李周凝視老者,眼神冰冷,手緩緩抬起,身後的西門北拔出了劍,小五也捉起了他的板凳,馬車裡面的青兒緊張握著匕首,架在了藍山的脖子上,只要有一點聲響,她會毫不猶豫下手。

    劍拔弩張。

    氣勢洶洶。

    勢如雷火。

    一言不合,大有大幹一架的衝動,兩人眼睛對視,都快要噴出火花了,屋裡面的兩人看到此情此景,反應不一,老者低頭思考著,蒼老的臉蛋不斷變換,時而驚訝,時而疑惑,時而不相信,年輕男子握住了拳頭,緊張看著外面,可不能打起來啊。

    真要打起來,他都不知道該幫誰了,看向老者,發現老者看都不看外面,趕緊出聲:“師傅,外面都要打起來了,你還有心思睡覺?”

    老者聞聲翻了翻白眼,我都生了個什麼兒子啊?廢話一大堆,沒有眼力見,天賦不好,又不知道努力,要不是老子親眼看著他出生,老子都還懷疑他到底是不是老子的種。

    年輕男子要是知道這個師傅兼父親的老者如此想,肯定會賴地不起了。

    都他媽養了那麼多年,現在還懷疑本公子不是你的種,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炎雞 發表於 2019-8-3 17:21

第二百零七章 神棍

    “急什麼呢?不是還沒打起來嗎?”

    老者給了年輕男子一個鄙視的眼神,讓年輕男子無話可說了,等他們打起來,那還得了,你還是不是來找李周的,他要是出什麼事情,看你等一下如何面對他。

    “師傅,我們可以不急,可他們很急啊。”

    真要打起來,李周他們可要吃虧,畢竟人數上已經落了下風,幾個人對人家幾十人,而且那些佘族的人每一個都是好手,上山打獵,搏殺野獸,哪一個人身上沒有沾染過鮮血的,李周他們呢?一群弱女子,厲害的就前面的那個女子,讓他動容些,其他人,不可足道。

    “不急,不急。”

    氣定神閑,穩定自若,雲淡風輕,老者沒有一點要出去勸架的意思,長滿皺紋的臉龐,老樹盤根,盤虯亂舞,看著覺得心酸,一大把年紀了,不在家中好好享福,還有出來幹活,年輕男子無耐歎息一聲,微微責怪道:“到時候出事了,我可不管。”

    老者不以為意,視線固定外面,老族長一動手,所有佘族的人團團包圍住李周等人,不容許他們有任何的反抗,李周冷靜看著逐漸靠近的佘族人,眼睛平淡無波,不像是被大軍包圍的人,他向前一步,這一步,嚇得周圍靠近的佘族人微微一愣,疑惑看著李周。

    李周沒有仔細打量他們,凝視老族長,微微道:“老先生確定要如此嗎?”

    聲音中沒有透漏一點情緒,沒有任何的感情,活脫脫的死人一般的聲音,聽著都覺得渾身雞皮疙瘩湧起,老族長瞳孔微微一縮,微微眯著眼睛,空出一點小小的裂縫,看著李周道:“公子此話何解?不是老夫要動手,而是公子你的過錯,公子只需要放了藍山,那一切都好說。”

    臉龐透著淡淡的笑意,說到這裡,眉毛豎起:“如若不然,後果公子想必也清楚,不需要老夫多說。”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你不放人,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李周豈有聽不出其中的意思,鎮定自若,臉色不改:“嘿嘿,老先生你確定了嗎?真要如此做,你老可要想好了,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本公子可不管了。”

    威脅我?

    哼!

    不要怪本公子不客氣了,到時候出了什麼悲劇,你可要抗住。

    手輕輕抬起,西門比站前一步,來到了李周身前,劍微微出鞘,一點寒光閃爍,眼神冷冽,只要李周開口,她的劍會準確架在老者的脖子上,煞氣彌漫,瞬間籠罩住所有佘族人,距離太近的佘族人身心巨震,瞪大瞳孔看著眼前的西門北,恐懼,害怕,畏懼,一下子湧上心頭,不可消除。

    這一刻,他們似乎明白到為什麼藍山和藍田會失手了,感情他們撞在了槍口上,遇上西門北這樣的高手,能夠保住性命已經很好了,手挪到武器上,發力,青筋直冒,盯著西門北,老者也被西門北的煞氣給震懾到了,瞳孔緊縮,心頭苦澀道:“此女子是何人?為何如此恐怖?”

    厲害的高手他不是沒有見過,只是煞氣這麼重的人還是第一次看見,那雙冷冽的眼眸讓他印象最深刻,無法忘懷,巨震的心過了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疑惑了,忌憚了,遲疑了。

    西門北是恐怖,可是李周他們並不恐怖,一個西門北還不足以讓他害怕,他動了動嘴唇:“不是老夫如何想,而是公子你怎麼想,老夫不說其他廢話,公子只需要放了藍山,一切都好說,是客人,我佘族歡迎,路過的,我們也不會攔著公子。”

    話說得很好,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們的獨木橋,只要你們放人,一切都好說。

    虛偽!

    李周心中撇撇嘴,話說得很巧妙,我放人了,你們就會歡迎我,可能嗎?

    劍拔弩張,這種情況,還有那種可能嗎?

    李周不相信,不相信他們會那麼好說話,沒看到他們目露凶光,恍如野獸的眼神,恨不得撕碎他們,李周跟著虛偽道:“本公子不是來找事的,但是本公子並不怕事。”

    自信,霸氣。

    你們想要找事,可以,隨便來,本公子奉陪,李周有那樣的實力,有那樣的霸氣,身為皇子,他身上已經有了那股氣勢,那股威嚴,金口一開,不可反駁。

    老者眼睛眯得更加細了,他哪裡來的實力,是因為她嗎?視線看向了西門北,充滿了疑惑,就她一個人,還無法威脅到他們,疑惑的眼神,讓李周明白他的心思了,對著西門北點點頭,西門北眼神一動,丹田運氣,腳步一蹬,身影咻的一聲化作了魅影。

    老者看到西門北沖上來,頓時失了方寸,眼前隱約只看到一道人影,身邊的佘族人只覺得眼前一花,西門北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他們頓時大驚:“不好。”

    轉過頭去,結果他們傻眼了,只見他們的族長已經被控制住了,長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淡淡的紅印呈現出來,那把劍稍微一動,他們能夠保證他們族長屍首分離。

    “你敢!”

    “放開我們族長!”

    “找死。”

    “唐人,你這是在找死。”

    凶光畢露,惡狠狠盯著李周等人,武器拔出來,一半的人包圍李周,一半的人包圍西門北,緊張兮兮,憤怒無法壓抑,在他們眼前,族長被劫持了。

    “小子,還不快點讓你的人放開我們的族長。”

    一個魁梧男子聲音洪亮,震動周圍,李周淡著微笑:“放開他?你們開玩笑嗎?不是本公子不想動手,就你們這些人,不要說殺本公子了,連怎麼死都不知道呢?不要以為本公子好脾氣,真要惹急了本公子,不但是你們,他,還有他,或者他們,本公子一一屠盡。”

    殺人放火,寸草不生。

    從李周口中冒出了如此血腥的話,不但要殺他們,還有族長,藍山,連他們身後的老人小孩都揚言不放過,他們更加憤怒了,不可壓抑,猩紅的眼眸盯著李周,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口吞下李周。

    “小子,你敢?”

    敢?還是不敢?他們不知道,他們沒有了底氣了,族長被人一招控制住了,毫無反抗之力,換做是他們,可能一劍就沒了,真要打起來,似乎他們要完蛋了。

    老族長動都不敢動,生怕一不小心,脖子上的長劍劃破自己脆弱的喉嚨,直接死亡,聽到李周這番話,無情而冷酷,殺心大起,他知道,自己輸了,輸得很徹底。

    “哎。”

    沮喪低頭,西門北的實力恐怖如斯,不是他可以抵抗的,沒出手之前,他還有信心對抗李周,甚至活捉他們,如今,似乎是他想太多了,動起手來,恐怕他整個寨子都不保了,到時候,不要說救人了,性命不保啊。

    他不能如此硬撐了,他的每一言每一語背後都是大量的族人,他屈服了,低頭了。

    “不知道公子有何吩咐?”

    一句話,代表他低頭了,你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派人安排,只要你不傷害我的族人,李周很滿意,老者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恨識趣的老人,不愧活了那麼多年。

    人家屈服了,他也不再強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可不想剛剛來到廬陵,就要大動干戈,他只想要低調行事,最好不要被那些官員知道自己的行蹤,於是,退去冷意,殺意,笑顏堆滿臉上,親切走過去,那些佘族人紛紛讓開,儘管憤怒,可他們不敢動手,族長在他們手中,只能空出一條道路給來之後。

    老先生看著李週一臉虛偽的笑意,剛剛還打死打活的,現在笑容滿面,這種人變臉之快,非常人能敵,內心中再次歎息一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李周來到他近前,揮揮手,西門北放開了那把長劍,回到李周身邊,警惕身邊的人。

    老者也不是那種衝動的人,示意族人往後面退去,包圍李周等人的族人心中有些不甘,可拗不過族長的命令,往後面退去,一下子,劍拔弩張的氣勢消失了,恢復了原來的平和。

    藏在屋內的兩師徒,兩父子,神態不一,老者臉上皺紋更加濃郁了,十足十老樹盤根,相互盤纏,交錯相接,眉宇間幾點毛髮依靠在一起,眼神恍惚,嘴角不斷念叨著:“不可能啊?怎麼會這樣?帝相,他也是帝相,不是已經有一個了嗎?他怎麼會是帝相?”

    皇室中的人,他幾乎上都見過一遍,包括李周,他清楚記得他的面相不是這樣的,可如今……。

    “怪不得那老頭也看不明白了,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居然會有這種事情,二帝同在,必分生死。”

    身邊的年輕男子聽著師傅念叨著,神經兮兮的,從以前就是如此,整一個神棍,嘟嘴道:“師傅,你念叨什麼呢?不就是帝相嗎?二帝相爭又如何,與你無關。”

    “你記住了,咱們就是一個神棍,神棍知道嗎?不管他人,只管自己,何必想那麼多呢?”

    這一刻,年輕男子有了幾分老人的風範,仙風道骨,一派仙人板板模樣。
炎雞 發表於 2019-8-3 17:21

第二百零八章 好那口

    “本公子已經說過了,本公子無意冒犯,只是想要借宿一宿,不會打擾各位的生活,明日一早,本公子就會離開,到時候,本公子不認識你們,你們也沒有見過本公子,僅此而已。”

    李周再次詳述一遍那句話,李周覺得簡單,可老者充滿了為難,詭異,你們想得是簡單了,老夫家中還有兩個神棍在呢?你以為就是進來住一晚嗎?僅此而已的話,他沒有那個必要阻礙他們進來了。

    神棍可是很危險,很神秘的職業,不是他這些人可以揣測的,真要出事了,他們可逃不了干係,出事也不要在他們寨子,外面大樹林很多,你們有事情就去那裡商量去,得罪不起你們,難道還不能讓你們離開嗎?

    他想得很簡單,兩邊都不是他可以得罪的人,只能行此下策了,誰知道,會是這樣結果。

    “哎。”

    他認了,什麼都認了,雖然形勢不如人呢。

    “藍田,你去收拾好你家中的房子,今晚給李公子居住,去吧。”

    藍田十分不願意,讓李周居住他的房子,那他睡哪裡?可看到族長那個嚇人的眼神,他慫了,不能不從,人是他們帶回來的,不住在他們家,住誰的家呢?

    “哦。”

    儘管不情願,他還是回去收拾了,李周他們太恐怖了,三兩下就收拾得他們族長服服帖帖的,族長開口了,他哪敢不從,老者看著藍田回去,搖搖頭,轉頭看李周:“李公子,請。”

    姿態放得很低,躬身讓李周進去,李周感覺到老者沒有了那股氣勢,身邊的佘族人雖然很憤怒,儘量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衝動,確認沒有危險,李周對著小五點點頭,小五打開了布簾,說了幾句話,趙婉霜等人這才從馬車上下來,後面的青兒也聽到動靜之後出來,而藍山則是被佘族人帶回去了。

    老者確認了藍山只是昏迷過去,並沒有什麼大礙,看向李周的目光溫和許多了,談不上討厭吧,打劫不成反被捉,不打死已經是很好了,昏迷不算什麼,李周帶著趙婉霜等人進去了房屋,西門北站在身後,警惕周圍,小五站在西門北身邊,不知道是在保護自己,還是保護李周。

    青兒很稱職,靠在曹婉容的身邊,膽怯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還有很多形狀不一的人,望了幾眼,不敢再望,李周等人完全進去了房子裡面,映入眼中的不是其他,而是兩個人,十分樸素的兩個人,坐在那裡喝茶。

    淡定自如,自顧自喝茶,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李周等人到來,老族長來到兩人的面前,恭敬行禮,那態度,比對李周客氣多了,十分尊敬,這讓李周更加疑惑了,這兩人到底是什麼人。

    兩人看都不看老族長,老族長好像得到了命令,揮手讓族人下去,族人都下去了,剩下李周和老族長,還有那兩個人在這裡,氣氛頃刻間變得十分尷尬了,誰都不說話,李周不斷打量著那兩個人,怎麼看,都覺得疑惑,這兩人怎麼那麼像神棍?

    “他們不會是神棍吧?”

    李周心中胡亂猜測,神棍在後世可是一個諷刺的詞語,而在古代,神棍可是很神秘,很讓人尊敬的一個詞兒,古代的神棍可是看星辰,測命運,斷生死,隔陰陽的人,遇上這樣的人,就連皇帝都禮下三分,更不用說普通人了。

    李周打量他們的同時,那兩個人何嘗不是在打量李周,相比較一番,年輕男子有些肆無忌憚,一雙眼睛掛在李周身上,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他身邊的美女,李周被他看久了,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開始閃避他的目光。

    這位兄台該不會是斷背山吧?

    猶豫一分,看了兩眼,思考三次,問出了一句話:“兄台可是好那口?”

    好那口?

    嗡嗡

    腦袋嗡嗡作響,目瞪口呆,老族長眼睛都快要發白了,好那口,這位李公子,你果然是直接啊,就算你知道,你就不能忍著點,心知肚明就好了,何必要說出來呢?這多傷人心阿。

    經過李周那麼一說,老族長看向年輕男子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嘖嘖稱道,趙婉霜他們就更不用說了,憋著笑容,臉蛋通紅,小手握著椅子,忍著那股大笑,不斷嗔怪李周,西門北那千年不變的臉龐,也出現了一點詭異,嘴角動了動,眉毛跳了跳。

    想要開口,最終還是忍住,沒有直接告訴李周眼前兩人是高手,不可力敵,她還是第一次有那種感覺,眼前的兩人,年輕男子還好一點,和他差不多,真要打起來,誰勝誰負不一定,讓她感到害怕的是那個老者,自始至終,都沒有睜開眼睛,無形中醞釀著一股壓抑。

    手心顫抖,她感覺眼前老者一出手,自己會毫無反抗之力,被制服,這種畏懼,是發自內心深處的,比她的師傅給她的感覺還要恐怖,這一刻,她不由得想起了她師傅臨走前告訴她的話:“小北,出去之後可要小心,天下之大,能人輩出,千萬不要驕傲,要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這個世界太多恐怖的人了,你到時候自然會遇到的,切記不要動手。切記,切記。”

    如今,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她師傅那時候那麼嚴肅,表情沮喪了,這世界上還真有那種人,內心猶豫著,告訴李周還是不告訴好。

    “哈哈,你小子有意思,有意思,合我胃口,不過,小子,好那口到底是好那一口?”

    年輕男子哈哈大笑,笑聲肆意,絲毫不忌諱身邊的男子,最讓李周等人驚訝的不是這個,而是他不知道那口是哪一口,還誠心誠意問出來,這樣的心理素質肥一般人。

    “噗呲。”

    笑聲突然而起,頓時充斥了整個房間,趙婉霜實在忍不住了,捧腹大笑,趙婉霜一笑,曹婉容等人再也忍不住了,跟著大笑,笑聲肆意而穿透聲很強,充滿著諷刺的味道響在年輕男子的耳邊,年輕男子疑惑摸摸頭顱,四下相看,還是不明白他們笑什麼。

    老族長看不下去了,湊過去,在他耳邊吟叨兩句,他臉蛋頓時紅了,紅通紅通,像是熟透了的蜜桃,讓人忍不住拍一巴掌過去,笑容十分尷尬,僵硬在那裡,看著李周,李周當做看不到,繼續詢問,年輕男子忍不住了,搖頭,努力搖頭。

    開玩笑了,本公子可是正常的,性取向木有問題,你小子什麼眼光,本公子哪裡不正常了。

    李周還是不相信,打趣問:“真的不是?”

    年輕男子搖頭否認。

    李周點點頭,示意我知道了,年輕男子這才鬆了一口氣,可是李周接下來的話又提起了他的這口氣。

    “那我暫且相信你吧!”

    暫且……相信……我……吧!!

    什麼暫且,什麼吧?我本來就不是,紅通的臉龐配著憤怒,頓時變成了醬紫色,十分難看。

    李周覺得不能再逗下去了,這兩人可是神棍來的,雖然沒有問,李周心中已經確定了幾分,冷靜問:“不知道兩位是?”

    調侃完了,玩笑也夠了,李周回到了正題上,年輕男子憤怒的心情頓時消除了,不用發洩,回頭看了一眼師傅,沒有表示,他得到了想要知道的事情,回答道:“在下袁客師,這是我的師傅,見過公子。”

    袁客師?

    他師傅會是誰?

    李周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了,袁客師啊?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相信很多人都知道這麼一個人,什麼,你說你不知道,那你落伍了,那好吧,你不知道,可是他的師傅,也就是他的父親,你肯定知道,要是還不知道的話,那你可以回家耕田去了。

    他的父親不是誰,喚作袁天罡,又叫袁天綱,袁天師,反正很多外號,總之你們瞭解就是了,這下子,你們總認識了吧?

    什麼?你還不知道?那我沒辦法了,我知道的也就那麼多了。

    “這是家父?”

    心中還是忍不住問,袁客師笑容僵硬在那裡,見鬼一樣看著李周,難道他說錯了嗎?可是沒有啊,他明明說的是師傅,不是父親,他怎麼知道他是我的父親,這件事情,很少知道的,他……。

    回頭看了一眼師傅兼父親,袁天罡閉著的眼眸唰的一下睜開來了,透射出一道精光,平凡的眼神,給李周無比的壓力,仿佛這一道精光掃過,他渾身上下都被看透了,包括內心的那個秘密。

    “我?”

    李周下意識躲避開他的目光,老者看了一眼,沒有繼續看,李周轉過去的頭顱稍微放鬆下來,再次看過去,老者袁天罡已經閉上眼眸,老臉縱橫,鬍鬚花白,頭髮卻是黑色,讓人看不清他的年齡,無法估測。

    而袁客師含著笑意,醞釀好久,憋出了一句話:“小子,長安中很多好那口的人嗎?”

    李周:……

    趙婉霜:……

    老族長:……

    袁天罡:……。

    心中縱有千萬豪情,竟無語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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