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九龍聖祖 作者:龐飛煙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2019-8-19 15:15:2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12 53880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9 16:07
二百九十 開路!

  「衆護衛聽令,將這膽敢盜竊皇室寶物的大盜雲笑,給我拿下!」

  心中興奮滿滿的護衛隊長,根本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大喝出聲,而後他的那十數名護衛,便是將朝著雲笑和靈丸靠近了一步,將後者二人的空間壓制得更加狹小了。塵緣×文學↗網

  見狀雲笑的臉色很有些不好看,這些最高不過沖脈境初期的寧楓城護衛,他倒是不會放在眼裏。

  可是既然皇室已經對自己下了通緝令,那麼想抓自己的,恐怕絕不止眼前這十幾個城主府護衛。

  寧楓城一個趙家的家主都有合脈境初期了,雲笑相信那位城主大人,應該不會比趙桓弱多少吧,要是將其引來,恐怕自己就真的要插翅難飛了。

  現在的雲笑,可沒有金色蛇蟲作爲底氣,哪怕他突破到了衝脈境中期,可遇到合脈境強者的時候,也絕不可能是對手。

  「得罪了!」

  所以雲笑當機立斷,並不想在這裏多耽擱,聽得其口中喝聲落下,其右掌已是在靈丸的後背上一推,再次大喝道:「靈丸,混元一氣開路!」

  被雲笑這麼一推,又聽得雲笑口中之言,靈丸也不敢怠慢,見得他脈氣運轉,緊接著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之中,他一個胖胖的身體,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個大大的肉球。

  「咦?這不是趙家的那個廢物小子嗎?」

  看到靈丸的肉球,寧楓城的某些修者瞬間記起了一些東西,實在是靈丸從小這化身肉球的狀態,乃是寧楓城「一絕」,讓得他們這些常住寧楓城的修者,都有極深的印象。

  只不過在他們的印象之中,靈丸這肉球之形並沒有半點的攻擊力,反而還會讓這小子痛苦不堪,所以此刻見得靈丸變身肉球,他們臉上都是浮現出一抹古怪之色。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卻是將那些寧楓城老牌的修者們,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到了地上,只見那個靈丸所化的肉球,以一種詭異的速度彈射而出,緊接著攔在他面前的那個護衛隊長,瞬間就悲劇了。

  靈丸這變身肉球的狀態,乃是混元一氣開啓的狀態,而且他現在已經突破到了衝脈境初期,這同等級別的護衛隊長,又怎麼可能承受得了他這混元一氣體的一撞?

  砰!

  所有圍觀之人只聽得一道大響聲傳出,緊接著那護衛隊長就如同一襲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遠遠飛出了十數丈,這才狠狠地撞在了城牆之上,緩緩滑落下來,只是其氣息,幾乎微不可聞。

  如此威勢,讓得那些原本自以爲了解靈丸的寧楓城修者們,直接就目瞪口呆了,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一個自出生開始就被視爲廢物怪胎的小子,竟然還有如此強橫的一手,這簡直顛覆了他們的修煉觀啊。

  在場其實也不乏衝脈境階別的修者,但就算是達到了衝脈境中期的強者,在看到那護衛隊長的悽慘模樣之時,也不敢說自己就能接住靈丸這一撞。

  噗!

  然而靈丸撞飛那護衛隊長之後,動作卻是沒有完,見得他突然之間轉了個身,以身體的某個部位對準那剩下的十數名護衛,一道怪異的聲音發出之後,所有人都是臉現呆滯。

  「他在……放屁?」

  一些眼尖之人,倒是認出了靈丸發出聲音的尷尬部位,其口中傳出的喃喃聲,蘊含著一抹極度的不可思議,因爲這比起剛才靈丸肉球撞飛護衛隊長的方式來,無疑更加詭異。

  實際上此時的靈丸,確實是放了個屁,只不過這個屁和普通人的屁大有不同,那是他用了雲笑教給他的某些方法,將混元一氣從體內排出,達到傷人克敵的效果。

  曾經在外門大比之上,靈丸就用這一招,差點將那外門凡榜第二的沈瀟給衝下擂臺,不過最後卻是引來了沈瀟的瘋狂報復,差一點讓他死於非命。

  隨著靈丸脈氣修爲的提升,這門古怪的攻擊方式也被他運用得越來越是純熟,而且這種方式無疑是一種羣攻手段,收到的效果也是顯而易見。

  靈丸詭異之極的一個「屁」,讓得那十數名護衛簡直是猝不及防,而且他們還沉浸在剛才護衛隊長被轟飛的事實之中沒有回過神來,這一下直接是被這個「屁」衝得東倒西歪,自然不可能再阻止雲笑靈丸了。

  就連雲笑也沒有料到靈丸的手段竟然會收到如此奇效,眼見前路大開,他沒有絲毫怠慢,直接快步奔出,很快便和靈丸聯袂消失在了這寧楓城的東門外。

  直到雲笑和靈丸的身形都消失了半晌之後,衆人這才回過神來,一些對靈丸有些印象的寧楓城修者,心中都是升騰起了一絲異樣的心思。

  「看起來趙家那個小子,應該是得到了一些造化啊!」

  從剛才靈丸的表現來看,這些人再也沒有稱呼其爲怪胎廢物了,開玩笑,能一撞將一名衝脈境初期修者撞成重傷的人物,會是廢物嗎?

  而且這些人還知道靈丸的年紀,如此年紀就有這樣的實力,那再過一段時間,豈不是比那趙家家主還要厲害了?

  一想到趙家對靈丸的態度,不少人臉上都是浮現出一抹幸災樂禍,甚至有一些人還隱約知道這一次靈丸回到趙家的待遇,那臉上的神色就更加古怪了。

  嗖!

  就在衆人因爲靈丸表現出來的實力而心生震驚時,這東門之內又是傳來一道破風之聲,緊接著他們的面前,就出現了一道威嚴的身影。

  「城主大人!」

  當諸人看到這個威嚴身影的時候,那些剛才被靈丸衝散的護衛,第一時間已是認出了來人,當下都是快步奔回,躬身行禮。

  「這裏發生什麼事了?」

  寧楓城城主的目光,在那不遠處城牆下的護衛隊長身上掃了一眼,已是冷聲開口,聲音之中,蘊含著一絲壓抑的憤怒。

  「稟城主大人,是……是那大盜雲笑現身了!」

  雖然有些驚懼城主大人的氣息,但其中一名護衛還是膽戰心驚地開口了,而聽到他口中話語,這位城主大人眼中頓時冒出一抹精光。

  「大盜雲笑!」

  低沉的喝聲從寧楓城城主的口中傳出,似乎蘊含著一絲懊惱,不過看起來他也並不知道洛城發出通緝令的具體意義,也將雲笑當成偷盜皇室寶物的大盜了。

  「傳我命令,所有護衛隊不得休息,一定要將雲笑給我找出來!」

  心中念頭轉動,這位城主只能是發出一道厲喝之聲,讓得諸多護衛心頭一凜,盡皆領命,看來在此後的一段時間內,他們的任務肯定會極其之重啊。

  那城主大人話音落下後,並沒有在此過多停留,而是身形一動,朝著東城門外追了去,雖然不一定能追得上那大盜雲笑,但至少這也是一個機會嘛。

  …………

  寧楓城,南門外!

  兩道年輕的身影朝著這邊疾奔而來,看身形正是靈丸和雲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又出現在這寧楓城南門外的。

  「雲笑大哥,咱們爲什麼費這麼大勁,從東門趕到南門?」

  靈丸從小生活在寧楓城,無論是城內城外他自然都極爲的熟悉,辨認了一下方向之後,已是喘著氣問出聲來。

  雲笑腳下動作不停,回過頭來,感應到身後並沒有追擊者之後,這才大大鬆了口氣,說道:「剛才咱們形跡已顯,肯定會有人遁著東門外來追我們,自然得要換換方向了!」

  聽雲笑這麼一解釋,靈丸頓時明白了過來,事實上前者這個小伎倆,確實是讓他們躲過了寧楓城城主的追擊,要是被那位合脈境強者追上,少不得又是一場惡戰,最後還不一定能脫得了身。

  「看來咱們還得想一想辦法!」

  雲笑伸出手來,撫了撫自己的下巴,腦海之中浮現出那通緝告示上的畫像,知道再以這樣的形象出現,恐怕以後都不用進城了,被人認出來的可能性也是極大。

  不過作爲前世的龍霄戰神,雲笑對於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都頗有研究,比如說易容之術,在接下來的數日時間之內,他不斷在山間尋找到幾味藥草,將之搗爛成汁液後,糊在了自己的臉上。

  當某一日來臨之時,靈丸忽然發現,自己天天跟著的雲笑大哥,那容貌和數日之前已是大有改變,如果不是就這樣站在面前,恐怕他都不敢相認。

  可想而知,連和雲笑如此熟悉的靈丸都快認不出了,其他那些人,光憑一張畫像,恐怕根本不可能再認出雲笑的樣子。

  如此一來,雲笑二人行事也就方便了許多,也不怕被人一見就認出「大盜」的身份了,也不會盡撿荒僻小路而行,連城池都不敢進了。

  這一日,當雲笑和靈丸從山間鑽出來,看到前邊的一座大城的時候,不由相視一笑,而後兩人聯袂而前,朝著那座巨大的城池走去,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一些什麼?

  而當雲笑和靈丸來一那座大城的北門之時,終於是看到了那城門之上雕刻著兩個黑色大字:洛城!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9 16:07
二百九十一 洛城城主

  洛城!

  一座高達數層的華貴酒樓之上,一個臉色黝黑的中年漢子,還有一個身形肥胖的少年,一邊喝酒吃肉,一邊看著下方大廳中的歌舞表演,不時交談幾句,顯得很是愜意。

  這兩位,自然就是靈丸和易過容的雲笑了,通過雲笑前世的那些記憶,此刻的他看起來就是一個瘦削的中年漢子,就連身旁的靈丸,如果不細看的話,都認不出他來。

  不得不說這洛城確實是玄月帝國西北的第一大城池,一路之上雲笑靈丸盡撿荒僻小路而行,嘴裏早就淡出鳥來了,所以這一次決定到洛城大吃一頓。

  在這洛城的城門邊上,自然也貼著對雲笑的通緝告示,可是當他們兩個大搖大擺走進城門的時候,又誰知道這個身材瘦小的中年漢子,就是城主大人尋找多日不獲的那個「大盜」呢?

  這一番吃喝,讓得雲笑和靈丸兩人心滿意足,下方的歌舞也是賞心悅目,看得他們都有些流連忘返了。

  「嗯?」

  然而就在雲笑一臉僵硬微笑,看著下方的翩翩起舞之時,他心頭忽然一緊,旋即轉過頭來,而在他和靈丸這張桌子的另外一個位置上,不知何時已是多了一個威嚴的中年人。

  「你是誰?」

  雲笑滿懷戒備之心,雖然他自問自己的易容之術絕不會出現問題,可是這世間還有一種力量叫做靈魂之力,如果是熟悉他氣息的強者如此近距離感應,恐怕他根本就逃不出對方的法眼。

  聽得雲笑之言,靈丸也是轉過頭來,對於那中年人他很是陌生,當即知道發生了變故,而那人身上強橫的氣息,也讓他很有些壓抑。

  「我是關榕,洛城的城主!」

  那中年人一點都不客氣,神色淡然地拿起雲笑面前的一個酒杯,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而後淡淡地作了一下自我介紹。

  對「關榕」這個名字,雲笑自然是沒有聽過,可是當他聽到「洛城的城主」這五個字的時候,其臉色已是大變,當即一拉靈丸,從旁邊飛身而下。

  「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得下方原本還在翩翩起舞的舞女們驚叫了一聲,當即四散開去,緊接著她們就聽到某處傳來一道大喝之聲。

  「偷盜皇室寶物的大盜雲笑現身,給本城主拿下!」

  這道大喝聲,自然是那洛城城主關榕所發,緊接著雲笑和靈丸落地之處,從四面八方涌出了數十名手執刀劍的護衛,一個個氣息不俗,盡都是達到聚脈境以上的修者。

  雲笑靈魂之力強橫,從這些洛城城主府護衛之中,他還感應到其中二人的實力,赫然是已經達到了衝脈境後期的層次,比他還要高了一籌。

  看來這洛城確實是比那寧楓城底蘊深了許多,不僅是那城主關榕實力恐怖,就連這些護衛的素質,也比雲笑他們在寧楓城遇到的強上不少。

  只是雲笑到現在都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形跡會暴露得這麼快,他自問易容之術潛龍大陸無雙,那關榕認出自己,絕不是從自己的容貌之上認出來的。

  然而此刻的雲笑,卻是沒有心思去想這麼多,總之被這麼多的護衛包圍在中間,就連他也感到了莫大的壓力。

  如果只是這些最高不過沖脈境後期的護衛,那雲笑倒有絕對的脫身把握,就算是靈丸也不可能被這些貨色給攔住。

  可是上方還有著一名虎視眈眈的合脈境中期修者呢,那洛城的城主關榕,既然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肯定早在這聚仙樓佈下了天羅地網,讓他們二人插翅難飛。

  「靈丸,你飼機先走!」

  眼見情勢危急,雲笑側頭沉聲說了一句,而這個時候靈丸也沒有矯情,他知道自己雖然只比雲笑低了一個小境界,可是一些手段卻是天差地別,自己留在這裏,只能是成爲雲笑大哥的累贅罷了。

  「衆護衛聽令,如果放走了他們任何一個,提頭來見!」

  哪知道就在雲笑聲音落下,靈丸決然點頭之際,頭頂上方的關榕卻是又發出一道大喝,而這一道喝聲,已是徹底斷了雲笑和靈丸的後路。

  看來這關榕因爲雲笑的關係,連跟在其身邊的夥伴也不願意放過了,作爲一城之主,他只要做事,就會做到盡善盡美,這樣才能圓滿完成三殿下交給他的任務。

  得到了城主大人的命令,那數十名護衛再沒有怠慢,一擁而上,將雲笑靈丸的空間擠得越來越小。

  「噗!」

  但是下一刻,一道略有些怪異的聲音發出,緊接著四方的圍觀賓客們就清楚地看到,衝向那個小胖子的數名護衛,直接被某種神祕的力量衝得東倒西歪,瞬間潰不成軍。

  此刻靈丸自然是用雲笑交給他的辦法,噴發了自己的混元一氣之力,而那些聚脈境後期或者巔峯的護衛,肯定是承受不了這一擊的。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的雲笑,那右臂祖脈之火已是悄然顯現,緊接著兩道慘叫之聲傳來,衆人清楚地看到,那跌跌撞撞滿臉驚色倒退出去的兩名護衛,手掌之上都是包裹了一團血紅色的火焰,極爲的玄奇。

  既然對方都要取自己的性命了,那雲笑也沒有想過要絲毫的手下留情,助紂爲虐的爪牙,沒有一個好東西。

  雲笑的祖脈之火何等強橫,就算是比他高出一個層次的修者也不敢硬接,更不要說這些實力比他低的傢伙們了,所以當即是慘不堪言。

  兩人驚豔的出手,也讓上方的洛城城主關榕臉上露出一抹異色,心道或許也只有這樣的天才人物,才能讓三殿下他們吃上那麼大一個虧吧?

  不過這時的關榕依舊沒有親自出手,或許是他對自己那些護衛有信心,又或許是雲笑和靈丸這衝脈境的實力,根本沒有資格讓他出手。

  眼看雲笑和靈丸雙雙爆發之後,已經是朝著一旁衝出了數丈,那兩名衝脈境後期的護隊長互望了一眼,而後齊齊和身撲出。

  看來這兩位也不是草包,見識了雲笑和靈丸的實力之後,知道靠著那些聚脈境巔峯或者說衝脈境初期的護衛,根本就攔不住,說不得還是要他們親自出手。

  兩個衝脈境後期的護衛隊長,那實力可就遠非普通護衛可比的了,雲笑這邊倒是還好一些,但靈丸那邊已是瞬間落入了下風。

  畢竟靈丸現在才只有衝脈境初期的實力,對方比他高了足足兩個小境界,就算他是混元一氣的體質,也是有個極限的。

  而且衝脈境階別,可不比當初外門大比上的聚脈境層次,越是高階,境界之間的差距就越大,越階對戰這樣的逆天能力,也就能出現在雲笑的身上罷了。

  好在有著混元一氣的加持,靈丸在變身肉球之後的動作雖然滑稽,卻也抵擋住了那護衛隊長的數十招,這一幕看在旁觀衆人的眼中,不由極爲驚奇。

  反觀另外一邊的戰鬥,卻是更讓人驚爆了眼球,那個只有衝脈境中期的黝黑漢子,竟然在衝脈境後期的護衛隊長手中遊刃有餘,絲毫不落下風。

  說實話突破到衝脈境中期的雲笑,再來面對這種衝脈境後期的修者之時,已經不會像以前那樣爲難了。

  他手段衆多,很多眼光和經驗,都是這潛龍大陸續無法企及的,往往在那護衛隊長手中開始有動作的時候,他就能看出對方要用什麼招式了。

  「噗噗!」

  激烈的戰鬥之中,突然之間傳來兩道怪異的聲音,緊接著衆人循聲看去,只見那「大盜」雲笑不知什麼時候已是轉到了護衛隊長的身後,正在後者的後背之上摸摸索索呢。

  「拂穴之法?」

  在場也不乏一些見多識廣之輩,尤其是像關榕這樣的合脈境強者,一眼就看出了雲笑此時施展的是何種手段。

  只是這些人不知道的是,雲笑此時施展的固然是拂穴之法,卻是在施展一門威力強橫的脈陣,名字叫做小金光脈陣。

  這一門靈階低級的攻擊脈陣,隨著雲笑實力的提升,而變得威力越來越大,比如說此時,他施展的小金光脈陣,就比在脈藏內對殷歡施展的時候強橫了幾分。

  雖然說這護衛隊長的實力比殷歡強了一個小境界,可雲笑也不是當初那個雲笑了啊,而且他速度奇快,一門靈階低級的脈陣,僅僅片刻之間就成形了。

  唰!

  當那護衛隊長後背的一些脈線突兀相連在一起,下一刻已是爆發了一襲耀眼的金色光芒,緊接著衆人就看到,那護衛後背的衣袍,都被一種狂暴的力量炸得四分五裂。

  小金光脈陣的威力確實強橫,透過那炸裂的衣袍,衆人都能清楚地看到那護衛後背的一片血肉模糊,看來他在這一門攻擊脈陣之下,是真正身受重傷了。

  看到這一幕,圍觀衆人都有些發呆,暗道那敢偷竊皇室寶物的大盜雲笑,果然實力不俗,這樣的越級對戰還能輕鬆獲得勝利,這是他們自己永遠都無法辦到的。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9 16:07
二百九十二 指望不上了

  「咦?他要幹什麼?」

  就在所有人看到那護衛隊長身受重傷的當口,他們眼中的大盜雲笑,卻是並沒有趁著這個機會突圍而逃,反而是衝向了另外一名護衛隊長\/

  看到這一幕,不少人都是明白了雲笑要做什麼,看來這大盜頗有義氣,不肯拋棄同伴自行逃跑,而是要拉著那小胖子一起逃。

  雲笑心中確實是這樣想的,他和靈丸已是生死之交,絕不可能獨自一人逃生,而且他早已經看到靈丸在那護衛隊長手下應付難艱,自然第一時間趕過來了。

  已經將靈丸逼到絕路的護衛隊長,正值志得意滿,認爲這一次終於可以圓滿完成城主大人交待下來的任務,獲得重賞之時,卻不料身後一股大力襲來,讓得他慌不迭地朝著一側避了開去。

  不得不說這衝脈境後期的護衛隊長反應倒是不慢,可是他反應快,雲笑的動作更快,而且似乎是早就知道他要朝著這個方向閃避一般。

  咔!

  當這護衛隊長剛剛穩下腳步,還來不及鬆一口氣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右手之上,赫然是冒出了一層層晶瑩的冰花,而且蔓延速度極快,兩個呼吸之間,就將他的整個右臂給凍成了一條冰臂。

  原來雲笑早在出手之前,就在釋放出了一抹冰寒祖脈之力,置於了那個特殊的位置,而那護衛隊長一閃,右手正好觸碰到了那抹冰寒之力,當即著了道兒。

  可以說這一切都是在雲笑的算計之中,他相信自己的第二條祖脈之力極爲的強橫,就算護衛隊長高出了一個小境界,被寒冰之氣凍上,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靈丸,走!」

  以極快的速度收拾掉兩個護衛隊長之後,雲笑完全沒有去管那些圍觀衆人極爲驚愕的目光,當機立斷低喝一聲,拉起變回本體的靈丸就往外衝。

  「真是兩個沒用的傢伙!」

  與此同時,原本在上方胸有成竹觀戰的洛城城主關榕,眼眸之中閃過一絲陰沉,低喝聲落下,他的身形,已經是飄然而下,而且好巧不巧,正好擋在了雲笑靈丸的去路之上。

  「雲笑,你真以爲收拾掉我兩個沒用的手下,就能逃出這聚仙樓了?」

  關榕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說出來的話,也蘊含著些許不屑,事實上自雲笑看到他以來,他就一直是這種自信的模樣,或許是城主當得久了,身上自有的一股氣質吧?

  雲笑的臉色有些難看,就算他實力超羣手段衆多,連衝脈境後期的兩名護衛隊長,都被他舉手投足之間打發掉了。

  可是當遇到關榕這樣的合脈境強者之後,雲笑可就沒有那麼容易脫身了,別說這關榕乃是合脈境中期的強者,就算是來一個合脈境初期的修者,雲笑也不敢保證自己就一定能逃出生天。

  不過事已至此,雲笑知道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這位城主大人應該是得了玄執的命令,要對自己痛下殺手,哪怕是跪地求饒,恐怕也不能讓這關榕打消擊殺自己的念頭吧。

  「靈丸,我拖住他,你找機會走!」

  雲笑臉色凝重,再次側頭輕聲說了一句,不過這話出口後卻不聞迴應,轉過眼來的他,看到了乃是一張決絕的臉。

  「雲笑大哥,要死咱們就死在一起好了,何況你認爲現在的我,還能逃得了嗎?」

  靈丸決絕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笑容,而這說出來的話,也讓雲笑心頭一暖,果然這世間並不都是薄涼之輩,自己總算是還有這麼一個可以生死與共的兄弟。

  「好,就讓咱們兄弟聯手和這所謂的洛城城主鬥上一鬥!」

  到了這個時候,雲笑也沒有再勸說,何況誠如靈丸所說,在一名合脈境中期的洛城城主面前,又怎麼可能有機會逃得掉?

  甚至是兩人聯手,恐怕也在關榕的手中撐不了三招兩式吧,今日的情勢,真是兇險之極,身死道消的機率,倒是佔了九成九。

  看著這兩個輕聲交談的小子,關榕倒是沒有第一時間動手,雙方差了一個大境界還多,他還真不信在這樣的實力差距之下,自己還能失手?

  不過如果這關榕知道當初嚴師是怎麼受傷的話,恐怕就不會有這麼大的信心了,可惜的是,直到嚴師養好傷勢迴轉帝都,他都不知道那位到底是傷在了什麼人的手中。

  「喂!喂!小傢伙,睡了這麼久,也該醒了吧?」

  就在關榕志得意滿的當口,雲笑卻是在腦海之中大叫了起來,可是無論他怎麼出聲,那金色蛇蟲卻始終一動不動,半點沒有迴應。

  這一下雲笑可真的是坐蠟了,他原本還在指望再借助一次金色蛇蟲的力量,從這聚仙樓逃出去,卻不料那傢伙就像是睡死了過去,怎麼叫都叫不醒。

  「唉,看來還是得靠自己啊!」

  見金色蛇蟲沒有迴應,雲笑也不由苦笑一聲,同時身上脈氣涌動,看起來這一次真的是要拼命了。

  而且拼命之後能不能逃出這聚仙樓,那還是兩說之事,可事已至此,除了拼命,雲笑和靈丸已經別無退路,一切就聽天由命吧。

  「靈丸,分頭跑!」

  看來在如此壓力之下,雲笑還沒有失去理智,兄弟二人能逃一個是一個,他可從來沒有想過要真的和這合脈境中期的城主大人大戰三百回合。

  嗖嗖!

  雲笑此言一出,靈丸瞬間會意,當下身形陡然間變成一個碩大的肉球,倏地在地上一彈,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彈去。

  與此同時,雲笑也沒有怠慢,他直接是瞬間催發了自己的兩條祖脈之力,在這個時候,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有絲毫留手。

  僅僅是頃刻之間,剛才還只有衝脈境中期的雲笑,已是提升到了衝脈境後期的層次,這樣的祖脈之力,也讓關榕眼眸之中露出一抹羨慕和嫉妒之色。

  關榕並不是玄月皇室的嫡系,所以他的祖脈也只有凡階高級的層次,可是眼前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叫雲笑的小子,身上的祖脈,看起來竟然比那帝國三皇子還要強橫。

  能在衝脈境階別催發祖脈之力提升一個小境界的祖脈,不用說肯定至少也是達到了靈階層次,這樣的祖脈,可是關榕做夢都想擁有的。

  「哼,衝脈境後期又如何,還不是得死?」

  心中的嫉妒,讓得關榕瞬間就爆發了,在他這種合脈境中期修者的眼中,無論是衝脈境中期還是後期,不都是如同螻蟻一般嗎?

  一道蘊含著殺意的喝聲落下後,一襲巨大的脈氣之拳已是在關榕的身前形成,合脈境中期的他,施展這些強橫脈技的時候,無疑是信手拈來。

  轟!

  脈氣之拳來得極快,快到只是一個眨眼的瞬間,似乎就飛臨了雲笑的胸口,讓得他根本來不及做任何的防備動作,便被生生轟中了。

  不得不說這將近一個大階的差距,終究不是雲笑靠著某些手段就能拉近的,除非像是脈藏之內一樣藉助金色蛇蟲的力量,達到同樣的合脈境中期修爲,否則只能是認命。

  強大的脈技力量,將雲笑直接是轟出了十數丈,當他後背撞在一堵厚牆之上,從上滑落下來時,嘴角已是溢出了一絲殷紅的鮮血。

  「咦?這肉身力量倒是不錯!」

  只不過雲笑身受嚴重的內傷,可這一幕看在關榕的眼中,卻是又露出一絲驚色,因爲他原本的意料之中,雲笑這一記脈氣拳頭之下,應該是筋斷骨折而死。

  關榕顯然是低估了雲笑的肉身力量,受過石心髓淬鍊的後者,恐怕此時的肉身力量都堪比一些四階高級的脈妖了吧。

  關榕這一擊雖強,但也不可能一擊就將一隻四階高級的脈妖給轟殺,最多也只能將之轟成重傷罷了。

  不過這些驚意只在關榕心中一閃而過,對他來說,一擊不死,再加上一擊就是了,總之今日完成三殿下交待下來的任務,應該不會再出什麼意外了。

  雲笑確實是在這一擊之下受了極其嚴重的內傷,而且那脈氣之拳轟中他之後,並沒有就此消失,繼續在他的身體內外肆虐。

  瘋狂運轉太古御龍訣,想要吞噬那些異種能量的雲笑,這一刻臉色都有些猙獰,可當他眼角餘光看到那洛城城主關榕已是緩步走近自己之時,他心頭不由一陣絕望。

  此刻的雲笑,根本就連半點都動彈不得,那些脈氣力量肆虐全身,讓得他只能是任由關榕宰割,或許再過片刻,他就要被關榕給一掌拍死了。

  呼……

  哪知道關榕毫不留情的一掌拍來之後,一個巨大的肉球之身卻是忽然從斜裏竄出,將他這志在必得的一掌給接了下來。

  這個肉球之身,自然是靈丸了,原本他剛才已經從另外一個方向逃出了老遠,而關榕的心思只放在雲笑身上,根本沒有心思來管他。

  不過厚道的靈丸,視線卻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雲笑,眼看大哥危急,他是什麼也顧不得了,拼著身受重傷,也替雲笑擋下了這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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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三 我要帶走他!

  「砰!」

  強力而致命的一掌,也不知道轟在了靈丸身體的哪個部位之上,直接將他一個碩大的肉球之身都給轟飛了。

  「噗嗤!」

  倒飛途中的靈丸,口中一口殷紅的鮮血噴將出來,那肉球之身也是急速變得乾癟,最終狠狠撞翻了幾張桌椅,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靈丸!」

  看到這一幕,雲笑不由目眥盡裂,他早已視靈丸爲弟,眼看自己的兄弟被關榕打得生死不知,他又如何不怒發欲狂?

  「小子,我看你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己吧!」

  就在雲笑心憂靈丸會不會就此被擊殺的當口,一道蘊含著冰冷的聲音已是在他身側響起,卻不是那洛城城主關榕是誰?

  靈丸的出現雖然讓關榕感到一絲小意外,但也不過是讓他再多發出一擊罷了,他相信,這一次絕對不可能再有人敢替雲笑出頭,畢竟這裏乃是洛城,而他是洛城城主,是整個城池的主宰。

  可有的時候計劃總是沒有變化快,當關榕話音落下,雲笑一臉恨意轉過頭來的時候,從上邊的某一個方向,卻是忽然傳來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喂,本殿下是來看這聚仙樓歌舞的,可不是來看你們打架的,這要鬧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啊?」

  如此憊懶的聲音突然傳出,讓得聚仙樓內所有人都是愣了一下,包括那舉起自己右掌的城主關榕在內。

  衆人都是循著聲音望將過去,他們都想要看看,到底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傢伙,才敢在這種關鍵時刻開口說話,這不是駁城主大人的面子嗎?

  相對於這些圍觀衆人,雲笑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卻是愣了一下,因爲他忽然發現,這道聲音似乎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裏聽到過一般。

  「玄景?!」

  隨著雲笑的目光也轉將上來,當即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人,正坐在某一個桌邊,手中舉著酒杯,看來剛才的話,正是他所發。

  那年輕人看到雲笑的目光投射過來,竟然還舉杯向他示意了一下,看來他並沒有忘記當初在脈藏之內發生的一些事啊。

  「什麼人如此大……啊,是二殿下!」

  被人打斷了自己手中的動作,關榕這一怒真是非同小可,他頭還沒有完全轉過來,口中怒聲就已經發了出來,或許在他看來,至少在這洛城的地界之上,自己是不會怕了任何人的。

  哪知道關榕眼隨聲至轉將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張似笑非笑的年輕臉龐,當即將最後一個「膽」字嚥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尷尬的恭敬。

  因爲那說話的白衣年輕人並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玄月皇室的二皇子:玄景!

  不管關榕在這洛城如何作威作福,始終是隸屬於皇室管轄的,就算是將他吞回去的那個「膽」字增強一倍加在他身上,他也不敢在二皇子殿下的面前放肆啊。

  只是關榕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位二皇子殿下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的,爲什麼如此之巧,在自己要擊殺雲笑的關鍵時刻出聲了呢?

  對於皇室內部的爭鬥,關榕自然也有所耳聞,但是這樣的皇家祕事,他不想去管也不敢去管,因爲如果摻雜其中,到時候恐怕會死無葬身之地。

  「屬下不知二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殿下恕罪!」

  擺正了態度之後,關榕哪裏還會來管一個只有衝脈境中期的小子,當然是巴結皇子殿下要緊,見得他躬身行了一禮,口中語氣,也是恭敬之極。

  呼!

  見得這關榕如此上道,玄景當即站起身來,在衆人火熱的目光之中,從樓上一躍而下,來到了這一片狼藉的大堂之中。

  對於這個帝國二皇子,圍觀衆人自然是聽過,不過相對於那位太子來說,其名頭無疑是小了不少,但在這個時候,卻是並沒有說話。

  落地之後的玄景,感應著雲笑那略有些紊亂的氣息之時,已是轉過頭來,輕聲道:「既然是皇室大盜,不如就將他交給本皇子,由本皇子親自押送回帝都如何?」

  玄景何等精明,他早就知道那所謂的通緝令,只是自己那位三弟玩的一個小把戲罷了,目的就是要將雲笑永遠留在這西北地域。

  說起來玄景在那脈藏之內,還承了雲笑一個救命之情,要不是當時雲笑藉助金色蛇蟲的力量,將嚴師打成重傷,說不定這位二皇子殿下,就要永遠留在脈藏之內了。

  和玄執這種人不同,玄景是很懂得知恩圖報的,所以他在得知那通緝令的底細之後,就一直守在洛城之中,因爲這座大城,乃是回玉壺宗的必經之路。

  而且洛城也是西北第一大城,城主關榕又是此次事件的關鍵人物,玄景相信只要盯緊關榕,就有很大的機會碰到雲笑。

  只是玄景也沒有想到關榕下手如此之快,又如此之狠,僅僅一招之間就將雲笑給轟傷了,這個時候他就不得不出聲了,而且並沒有和這關榕撕破臉皮。

  「這……」

  聽得玄景之言,關榕卻有了一些猶豫,因爲這件事乃是三殿下玄執交待給他的,如果是玄執在此,那他肯定沒有什麼二話,可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卻是二皇子玄景啊。

  關榕也不是草包,從剛才玄景的態度來看,恐怕和這雲笑有一些關係,要不然怎麼會在這關鍵時刻出聲?

  而且關榕從某些渠道,也知道太子殿下和玄執兄弟二人,對於這二皇子玄景的態度很有些微妙,若是今日依了玄景之言,來日太子殿下怪罪下來,他可是吃罪不起。

  「怎麼?我三弟的命令是命令,本皇子的命令就是擺設不成?」

  別看在雲笑印象之中,這玄景一向是放蕩不羈,什麼事都漠不關心的性子,但當他發起怒來的時候,自有一股身爲皇室三皇子的威嚴,讓得那關榕身形不由一顫。

  「不敢!不敢!二殿下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種蘊含著莫名意味的話語一出,關榕瞬間打消了心中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暗道這些皇室人物,自己可是一個都得罪不起,還是不要摻和進去的爲好。

  不管玄景怎麼不受太子待見,但他的身份始終擺在那裏,絕不是一個小小的洛城城主可以隨意拿捏的。

  何況就算是那位太子殿下權勢滔天,也只敢偷偷摸摸對玄景出手嘛,絕不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和玄景撕破臉皮,那樣無疑會讓外人看了笑話,也會丟皇室的臉面。

  畢竟現在的太子還只是太子,並不是掌控一國的國主,待他真正坐上國主寶座之後,那才能隨自己心意爲所欲爲。

  見這關榕還算上道,玄景也不爲己甚,側過頭來問道:「還能走嗎?」

  「我倒是沒有大礙,但是我那位兄弟……」雲笑搖頭苦笑了一句,旋即身形一動間,已是轉到了靈丸的身前。

  近距離感應到靈丸嚴重的傷勢,雲笑不由朝著那關榕狠狠瞪了一眼,不過他卻是不敢怠慢,直接伸出手來,在靈丸前胸的幾處大穴之上都點了一下。

  「這小子,竟然還是一名煉脈師?」

  這一幕看在關榕和其他圍觀之人的眼中,都是再次露出一抹驚奇,看雲笑那行雲流水的拂穴手段,恐怕在煉脈一道上的造詣還不低。

  有著雲笑的施爲,靈丸的傷勢總算是控制住了,不過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他卻是不能保證,這一次靈丸所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

  只是此地不宜久留,雖然玄景身份擺在那裏,畢竟實力比關榕低了一籌,要是那玄執或是嚴師之流突然出現,那恐怕玄景也鎮懾不住。

  當下雲笑負了靈丸,眼在玄景身後朝著外間走去,看著二人的狀態,恐怕沒有人會認爲那位二殿下,是真的要將一個盜寶大賊押回帝都審判吧。

  在場這些洛城修者們並不是傻子,如果雲笑真的是皇室大盜,那恐怕玄景根本就不會出面,任由關榕將之擊殺。

  現在看來,其中很有一些貓膩啊,這玄月皇室的水真是太深了,讓得他們就算是心中懷疑,也不敢議論得太過大聲,生怕招來橫禍。

  看著三人消失在大門外的背影,關榕臉色很有些不自然,不過下一刻他已是打定主意,一定要第一時間將此間發生的事報給三殿下知道。

  關榕是想撇清自己,讓玄執知道這件事錯不在自己身上,這些皇室內部的矛盾,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洛城城主能摻和的。

  不過關榕並不知道的是,此時已經回到玉壺宗的三殿下玄執,已經有了另外的一件要事需要關注,並不會來管這小小洛城發生的事情了。

  …………

  玉壺宗一座大殿中的房間內,牀榻之前站了一些氣息磅礴的身影,如果雲笑在這裏的話,或許就會認出這些身穿黑衣的老者,正是玉壺宗醫脈一系的各大實權長老,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盡都齊聚在了這裏。

  而在房間內的牀榻之上,躺著一個滿臉通紅的老者,就算是隔著一段距離,衆人也能感應到那老者身上傳出來的一股熾熱氣息,顯得很有些詭異。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9 16:07
二百九十四 探察不出的劇毒

  「大長老,李山長老這到底是怎麼了?」

  說話的是玉壺宗六長老蘇合,也是醫脈一系的實權長老,其主要職責是負責外門弟子或擂臺戰鬥等事務,當初的外門大比,就是由他主持的。

  玉壺宗六大長老,大長老陸斬、四長老李山和六長老蘇合,都是屬於醫脈一系,他們都有一顆濟世救人的慈悲之心。

  至於二三五這三位長老,卻是毒脈一系,玉壺宗醫毒兩系一向分庭抗禮,相互之間的整體力量也是不相上下,誰也壓制不了誰。

  尤其是在二長老符毒突破到靈階中級煉脈師之後,原本醫脈一系的一點點優勢,也隨之不復存在了。

  聽得蘇合的見問,陸斬搭在李山腕脈上的手指終於是放了開來,沉吟了半晌之後,在諸多醫脈一系強者期待的目光之中,卻是緩緩搖了搖頭。

  「我只能探測出李山長老應該是中一種火屬性的劇毒,可這種劇毒到底是什麼,卻是探查不出來!」

  作爲醫脈一系的大長老,陸斬一直都是實事求事,這番話說出來,也讓蘇合他們的臉色陰鬱了幾分。

  不過連大長老這個靈階中級煉脈師都查不出李山是中了什麼毒,他們也就沒有必要再去現醜了,當下一個個都是心情鬱悶。

  李山乃是醫脈一系的中堅人物,如果真的因爲這劇毒永久昏迷不醒,那絕對是醫脈一系的重大損失,甚至從此以後,都要被毒脈一系那些老毒物給壓上一頭了。

  「大長老,你說會不會是毒脈一系那些老傢伙搞的鬼?」

  其中一個年紀看起來輕一些的醫脈修者眼珠轉了轉,若有所指地說出了一個可能,讓得蘇合他們都是心神一動。

  「沒有根據的事,不可亂說,畢竟大家都分屬玉壺宗,雖然理念不同,但這種殘害同門,而且還是對長老下手的手段,恐怕他們還做不出來!」

  陸斬以己之心度人,對於那位的言語決然不信,因爲這不僅是在削弱醫脈一系的實力,更是削弱了整個玉壺宗的實力。

  別看醫毒兩系平日裏鬥得不可開交,但那也只能算是玉壺宗內部矛盾罷了,要是有外敵來犯,他們絕對是鐵板一塊,先對付了外敵再說。

  所以陸斬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那些老毒物們,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之事,只是李山之毒中得實在是奇怪,事先並無半點徵兆,讓得他頭疼之極。

  被陸斬這一喝斥,剛才說話那位只能是閉口不言了,六長老蘇合微一沉吟後,說道:「不如找宗主大人過來看看?」

  「暫時還是不要了吧,宗主大人最近閉關衝擊地階三境,那是我玉壺宗的大事,還是讓我看一看再說!」

  陸斬神色先是一振,旋即又是搖了搖頭,誠如他所說,宗主大人乃是不世出的驚才絕豔之輩,是整個玉壺宗的支柱,一些小事,能不打擾就不打擾的好。

  如果那位真的能突破到地階三境的層次,恐怕莫說是在這玄月帝國,就算是在整個潛龍大陸,玉壺宗都能在各大宗門之中排名前列了。

  聽陸斬這麼一說,旁邊幾位都是有些感慨,當下朝著大長老行了一禮,退出了這個房間,只是那一抹熾熱氣息,卻是久久沒有消散。

  嘎吱!

  陸斬的身後,傳來一道開門關門的聲音,他沒有回頭,以爲是幾大長老出門所帶動,但是片刻之後,他忽然心有所感,眼角餘光已是瞥到了自己的身旁,赫然是多了一個曼妙的黑衣少女。

  「晴兒,你來啦,可有云笑的消息?」

  陸斬不用看也知道是自己那個寶貝弟子來了,他自然是清楚自從脈藏之內回來的這半個多月時間內,莫晴每一日都會去玉壺宗的入口打探一番,其等待的是誰,他也有所猜測,是以有此一問。

  聽得老師的見問,莫晴心頭沒來由地掠過一絲惆悵,輕輕搖了搖頭。

  不過下一刻,她忽然升騰起一抹怒意,恨聲道:「那可惡的皇室,竟然說雲笑是什麼盜寶竊賊,在西北地域下了一道通緝令,命西北各城的城主傾力捉拿雲笑,真是太不將我玉壺宗放在眼裏了!」

  看來有些消息已經是傳回了玉壺宗,莫晴終日打聽雲笑的消息,自然是不會錯過,而這一個發現,讓得她憤怒之餘,不由對雲笑的處境更加堪憂了。

  雖然說那日在脈藏之內,雲笑突然爆發出堪比合脈境中期的實力,可無論是玄執嚴師等人,還是玉壺宗的嶽麒莫晴之輩,都知道那並不是屬於雲笑自己的力量。

  而那種強大的力量,每施展一次恐怕都會對自身造成嚴重的傷害,甚至是還能不能施展都是兩說之事。

  由於對雲笑已經產生了某些莫名的情愫,莫晴最近幾日總覺眼皮亂跳,朝玉壺宗入口跑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多,這樣無心修煉的狀態,倒是很少出現在她的身上。

  「這件事咱們也插不進手,只能看雲笑自己的造化了!」

  陸斬嘆了口氣,這個寶貝弟子的心思,他人老成精,又如何看不出來,只不過玉壺宗和皇室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一般來說,是不會徹底撕破臉皮的。

  何況這次玄執找的理由乃是雲笑偷盜皇室寶物,雖然知情者都知道其中的貓膩,可是在外人看來,卻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理由,玉壺宗就算是找到皇室興師問罪,也得被一句話堵回來。

  再加上雲笑行蹤不定,想要找也不知道從何找起,誠如陸斬所說,只能看雲笑自己的造化了,要是他能平安回到玉壺宗,那皇室總不可能到玉壺宗總部來抓人吧,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聽老師這麼一說,莫晴也知道是自己著相了,當下螓首微轉,口中輕聲問道:「老師,還是沒有探察出李山長老中了什麼毒嗎?」

  說著這話的時候,莫晴的美眸深處,突然之間掠過一抹不爲人知的光芒,陡然想起數月之前的某個時候,一個粗衣少年對自己所說的話。

  那個時候的莫晴,還不是十分相信雲笑,畢竟李山乃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靈脈境強者,還是一位靈階低級煉脈師,別人想要在他身上下毒,還讓其不自知,實是難於登天。

  可偏偏李山就在某一天詭異地倒下了,要不是陸斬剛好去到玉壺洞最頂層,恐怕都沒有人發現李山的異狀。

  而自從李山倒下之後,就一直昏迷不醒,這數日時間以來,無論是陸斬還是蘇合,或者是其他的醫脈一系長老們,都來看過李山的狀態,卻盡都束手無策。

  「唉,四長老這毒來得古怪,很有可能是一種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火屬性劇毒,我暫時還看不出來!」對於自己這個弟子,陸斬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當下說出了實情。

  「如果再過幾日還探察不出來,說不得只能是厚著臉皮去找一找符毒那些老傢伙了,畢竟對於劇毒的研究,還是他們這種毒脈師在行!」

  陸斬微一沉吟,而這說出來的話,讓得莫晴心中一動,接口說道:「還是再等等吧,若是等雲笑回來,或許不用去求那些老毒物!」

  「雲笑?他能有什麼辦法?」

  聽莫晴提到雲笑的名字,陸斬不由苦笑了一下,連醫脈一系各大長老們都束手無策,一個小小的衝脈境年輕弟子,就算是再古怪,手段也是有限。

  「嘿嘿,老師,你莫非是忘了當初在外門大比之上,雲笑兩次指點你的事了?」

  哪知道陸斬話音剛落,旁邊就傳來莫晴的一道輕笑之聲,讓得他瞬間就記起了前事,當下老眼一亮。

  說實話,陸斬只是一時之間沒有想起來,他想當然地認爲雲笑只是一個普通的內門弟子,而當他一想到那兩門從雲笑那裏學來的神奇脈陣之時,心中還真是升騰起了一絲希望。

  那小子明明就是一個衝脈境的後輩少年,但有些時候表現出來的東西,卻是讓諸多長老都刮目相看,正是因爲這一點,陸斬才生出一絲希望。

  「唉,就是不知道那傢伙,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到玉壺宗!」

  見老師沉吟不語,莫晴自己卻又惆悵了起來,其美眸注視著牀榻之上一動不動的長老李山,腦海之中,滿滿都是雲笑的音容笑貌,怎麼也揮之不去。

  只是這師徒二人沒有想到的是,直到時間再次過去了半個月,雲笑依舊沒有回到玉壺宗,而李山長老的劇毒,似乎已經開始蔓延了。

  雲笑不見蹤跡,這虛無縹緲的等待終究不是辦法,眼看李山的氣息越來越是紊亂,陸斬又不想去打攪宗主大人,所以他終於還是厚著臉皮,請來了毒脈一系的幾大長老,以期能救得李山一命。

  只是當毒脈一系三大長老趾高氣揚出現在李山的住殿之中時,陸斬心頭還是有一些不舒服,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卻沒有多說什麼,將這三位迎入了房間之內,有求於人嘛,自然得客氣一點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9 16:07
二百九十五 符毒的脈靈

  「二長老,先等一下!」

  將符毒迎進房間的陸斬,眼看這位二長老就要動手,心中忽然一動,踏前一步,站在了李山的牀榻之前。

  「在你探察之前,我要先問你一句,李山長老所中的劇毒,和你……或者說你們,沒有關係吧?」

  看來那日陸斬雖然呵斥了某位的猜測,但他心中其實並沒有完全放下心來,就算同爲玉壺一宗,但這些毒脈師的心思真的難以猜測,難保不會因爲某些東西鋌而走險。

  「大長老,你要是不相信我,又何必將我等請來?」

  聞言符毒臉上浮現出一抹憤怒之色,卻沒有回答陸斬的問話,看來在他心中,認爲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回答的意義。

  「大長老,我醫毒兩系確實理念不合,但總不會下手毒害宗門長老吧,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那樣對我們有何好處?」

  三長老墨離臉色也有些陰沉,不過倒是解釋了一番,這話出口後,陸斬終於是讓開了自己的身形,打消了心中的疑慮。

  原本陸斬就不相信這些傢伙會冒這大不韙,出手加害宗門長老,現在看到這幾位的神情不似作僞,他也就釋然了。

  符毒並沒有說什麼,事實上他和玄執確實是有所勾結,不過對於加害宗門長老的想法從來沒有過,他只是想將李山調離玉壺洞,好方便玄執行事罷了。

  哪知道一個絕佳的機會,確實是讓李山丟掉了玉壺洞鎮守的職務,可後來又被宗主任命爲了玉壺洞第九層的守關者,讓得符毒想要進入第九層,並沒有那麼容易。

  偏偏在這個時候,李山突然之間身中異種劇毒倒下了,這讓符毒不得不懷疑是皇室中人作的手腳。

  然而符毒卻是知道,憑著玄執那連衝脈境都沒有突破的修爲,根本就不可能對李山這樣的靈脈境強者施手段,這其中必然另有隱情。

  懷著這些異樣的心思,符毒倒是沒有玩什麼貓膩,見得他將右手手指搭在李山的腕脈之上,當即感應到了一股熾熱噴發而出,差點將他的手指都給震開了。

  要知道符毒不僅是一名靈脈境強者,還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靈階中級煉脈師,這股熾熱力量差點讓他把持不住,可想而知是有多強了。

  「哼!」

  感應到手中傳來的熾熱,符毒口中發出一道冷哼之聲,下一刻,旁邊的幾大長老,盡都感應到從其右手五指之間,襲出了一抹極致冰寒。

  「這……這是什麼?」

  感應到冰寒的幾大長老,突然之間看到從符毒的指尖之處,冒出了一道奇形之影,那似乎是一個晶瑩剔透的三足蟾蜍,顯得很是詭異。

  「難道是這老傢伙新煉化的脈靈?可爲什麼寒屬性如此強烈?」

  大長老陸斬心頭也是一驚,他見多識廣,頃刻之間已是認出了那乃是符毒的脈靈,不過對於這脈靈的底細,他卻是猜不透。

  似乎是感應到了四周衆人驚歎的目光,符毒有些得意,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顯示自己新煉化的脈靈,能收到這樣的效果,讓他很是滿足。

  這隻晶瑩剔透的三足蟾蜍,自然就是當初差點讓雲笑身死道消的三足冰晶蟾了,這種在九重龍霄都甚是罕見的冰屬性劇毒之物,顯於這些潛龍大陸的修者面前時,肯定是會讓人震驚無比。

  事實上如果不是那三足冰晶蟾先咬中了雲笑,由其吸收了大半的冰寒劇毒,恐怕符毒想要將之煉化,最後的結果就是被凍成一具冰雕而死。

  雲笑因爲三足冰晶蟾的劇毒,激活了一條寒冰屬性的祖脈;符毒也因爲這劇毒冰蟾,而煉化了一隻潛龍大陸獨一無二的脈靈,可以說他們兩人都得到了自己的造化。

  既然李山所中之毒乃是極致的火屬性,那符毒祭出這冰晶蟾脈靈,也算是對症下藥,他相信這樣的極致冰寒,就算是任何一種火毒,也能夠蟾到病除。

  只是符毒未免將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又或者說他對自己這脈靈太有信心,總之這一次的結果,可能會讓他失望而歸。

  在符毒一臉得意的神色之下,那三足冰晶蟾脈靈已是一口咬住了李山的右手手指,旋即那一條手臂,都在頃刻之間被凍成了一條冰臂。

  看到這一幕,陸斬蘇合他們也不由喜形於色,以冰克火,這顯然是對症下藥,而且看那脈靈冰寒屬性如此之強,說不定李山真能因此撿回一條性命呢。

  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之中,符毒控制著三足冰晶蟾脈靈,噴發一股又一股的冰寒氣息,但是在某一刻,他的臉色卻是忽然一變。

  因爲那冰花剛剛蔓延到李山小臂肘彎的時候,竟然就遲滯了下來,彷彿是遇到了一股極強的阻力,在阻止著這些冰寒屬性繼續工作一般。

  原本符毒是想用冰晶蟾的冰寒之力,將李山身體之內所有的火屬性劇毒全都給化解掉,但現在只是到臂彎就不能繼續蔓延了,這和他先前的推測明顯有些不符。

  「哼,我還就不信了!」

  符毒也是個不服輸的性子,聽得他一道冷哼聲出口,緊接著那三足冰晶蟾脈靈已是轉換了一個位置,一口咬在了李山的脖頸之上。

  當然,符毒控制之下的三足冰晶蟾脈靈,並不會一口將李山的脖子咬斷,他只是想利用那些冰寒屬性,來分而化解李山體內的火毒罷了。

  砰!

  然而正當那三足冰晶蟾咬中李山脖頸的同時,一股大力卻是從李山的咽喉之處噴發開來,直接將那三足冰晶蟾的脈靈震得飛出了數丈之遠。

  咚咚咚!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之中,三足冰晶蟾彷彿都在這一刻化爲了堅硬的冰蟾,在地上蹦跳了幾下之後,一動不動了。

  脈靈的靈智,已經在它們被煉化的那一刻被抹除了,從此之後,它們只會聽從主人的命令行事,也就是說,那隻三足冰晶蟾脈靈,是在符毒控制之下的。

  當然,這只是潛龍大陸而已,在更高級的位面,有一些脈靈卻是擁有著自己的靈智,他們會和自己的主人締結一種特殊的契約,這是一種特殊的脈靈。

  曾經雲笑在九重龍霄,就看到蒼龍帝和那隻強大的神龍,締結過一種特殊的契約,雙方相輔相成,成就了蒼龍帝的一代霸業。

  那些有著自己靈智的脈靈,戰鬥力無疑是比殭屍一般的脈靈更強得多,不過此時符毒的這隻脈靈,明顯是沒有靈智的,所以在那種詭異能量轟中之後,直接是失去了行動能力,等待著符毒的再一次控制。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無疑是讓符毒呆了一呆,他完全沒有想到只是化解一襲火毒罷了,竟然連自己控制的脈靈都被直接給轟飛了。

  符毒感應得很清楚,剛才那股力量,絕對不是李山的力量,而是來源於其體內的火毒,而想到這個可能之後,他的臉色無疑是變得極爲的難看。

  心情無比惡劣的符毒,愣了會神之後,終於是祭出一抹脈氣,將三足冰晶蟾的脈靈收回了體內。

  脈靈一道,是需要主人用脈氣加持的,主人的脈氣修爲越強,它們的實力也就越強,不過當加持的脈氣耗盡之後,它們也就沒有了一點的攻擊力,必須得回到主人體內重新吸納脈氣。

  「二長老,怎麼了?」

  剛才那一幕雖然很是直觀,但陸斬還是問了出來,因爲具體的原因和情況,還需要符毒這個當事人來作出判斷。

  「抱歉,大長老,李山長老所中的這火毒實在是厲害,而且其中似乎還蘊含著一股極強的力量,在抗衡著一切外來之力的化解,請恕我無能爲力!」

  不管符毒的心氣有多高,對自己有多自信,這一刻依舊只能是實話實說,他可以用三足冰晶蟾的冰寒之力,來化解李山體內的火毒,可是對那異種強橫的力量,卻是束手無策。

  如果只是單一的異種能量,或者說單一的火毒,符毒倒是有一些手段能試一試,但當這兩種非同小可的東西結合在一起的時候,這位可以算是玄月帝國最強橫毒脈師之一的二長老,是真的束手無策了。

  「這樣麼……」

  聽符毒這麼一說,陸斬和蘇合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爲的惆悵,原本他們認爲符毒這個毒脈師能化解李山的劇毒,沒想到最後依舊是無能爲力。

  「看來,只能讓宗主大人來看一看了!」

  陸斬喃喃出聲,而聽他說到「宗主大人」四字的時候,卻是沒有發現其身後某處的一道身影,那個毒脈一系的五長老燕淳,眼眸之中赫然是掠過了一抹戲謔的冷笑,似乎覺得頗爲不屑。

  既然自己的手段救不了李山,那符毒也沒有臉在這裏多待了,不過他在轉身而走的時候,還是深深看了一眼李山。

  作爲一名實力強橫的毒脈師,事實上符毒對於這些稀奇古怪的劇毒是極有興趣的,要不是中毒的乃是四長老李山,他都想將之弄回毒脈一系,好好地研究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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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六 看熱鬧

  玉林山脈外圍!

  一連三道身影現出身來,顯得有些風塵僕僕,不過其中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人卻是神采奕奕,風塵之色也掩蓋不了他的那一絲豪放不羈。

  「玄景殿下,多謝你一路護送了,就此別過!」

  雲笑看了一眼前邊蔥蔥郁郁的山林,終於是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抱拳說道,而聽得他口中之言,那白衣年輕人,赫然是玄月帝國皇室的二皇子:玄景!

  至於旁邊那個身形胖胖的少年,自然就是靈丸了,此刻自他們從洛城出來,已經有足足一個多月了。

  有著玄景的護持,這一路之上雲笑也沒有再易容,而是以本來面目示人,連那洛城的城主都不敢惹怒玄景,更何況其他小城池的城主了。

  事實上對於雲笑的通緝令,也只在玄月帝國西北地域罷了,一出了那片地域,誰知道雲笑是誰,自然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對他出手。

  「哈哈,我這個人最不喜歡欠人情,你在脈藏之內救我一命,現在便算我還了這一份人情吧!」

  玄景大手一擺,笑了兩聲後,繼續說道:「說起來還是我佔了便宜呢,你這月弓城商家少爺的性命,又怎麼及得上我這皇室二殿下尊貴?」

  對於玄景的性子,這一路之上雲笑已經極爲了解了,知道這位如此說法,並不是真的看不起自己滅族少爺的身份,而是想將其救命之恩淡化一些。

  不過誠如玄景所說,雲笑在脈藏之內無意中救了他一命,他又在洛城聚仙樓救了雲笑一命,雙方已經算是生死之交了,再說生分的話,未免有些不太合適。

  「玄景殿下,後會有期!」

  雲笑也不是矯情之人,當下並不再多說,拉著靈丸便要轉身入林,不過下一刻,他卻是聽到身後的玄景叫了一聲。

  「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殿下,下次再見面的時候,可不要讓我再聽到『殿下』二字,否則連朋友都沒得做!」

  玄景顯然是有些生氣,衝著雲笑和靈丸的背影大喊大叫,不過說到後來,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的,玄景殿下!」

  然而當玄景聽到雲笑遠遠傳來的一道聲音之時,又有些哭笑不得,這傢伙平時看起來倒是正經無比,這促狹起來,也是個有趣的人啊。

  「雲笑麼?希望咱們真有再見面的機會吧!」

  玄景盯著兩人消失的背影看了半晌,最後卻是發出一道莫名的喃喃之聲,而後決然轉身,最後消失在了這玉林山脈的外圍。

  雲笑自然是不知道玄景心中的想法,不知爲何,當他踏入玉林山脈的時候,心中忽然升騰起了一抹親切之感。

  或許不僅是雲笑,包括靈丸在內,都將這玉壺宗當成了自己的另一個家吧,他們一個滿門被滅,一個被家族親人不待見,反倒是這玉壺宗待他們不薄。

  雖然對於那些毒脈一系的傢伙心懷怨恨,可雲笑卻是知道,無論是醫脈一系的大長老陸斬,還是那個不太瞭解的宗主老師玉樞,待他都是真心實意的。

  正是這些真心,讓雲笑對玉壺宗有了一些歸屬感,這樣在外邊漂泊數月的日子,他真是過得夠了,或許回到玉壺宗內,可以暫時風平浪靜幾日吧。

  在玉林山脈之中,雲笑靈丸倒是沒有遇到什麼變故,那些實力低微的脈妖也不敢來招惹他們,讓得他們無驚無險地便進入了玉壺宗外門的地界。

  不過剛剛踏進玉壺宗外門的雲笑和靈丸,卻是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那正是和他們關係不淺的譚韻小隊幾人。

  嗖嗖嗖嗖!

  然而正當雲笑和靈丸想要上去打招呼的當口,又是幾道身影現出身來,而且直接將譚韻三人給圍在了中間,氣氛看起來有些不太對勁。

  見狀雲笑和靈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異樣,卻沒有立時上前,反正沒有什麼事,他們都想要看看熱鬧。

  「譚韻,將你之前得到的東西交出來吧,那樣的東西,你根本就不配擁有!」

  其中一個依稀有些面熟的傢伙,臉上浮現出一抹戲謔的笑容,更有著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得意,伸出來的手,幾乎都快伸到譚韻的臉上去了。

  「你……你們也太霸道了吧?那是我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東西,憑什麼給你們?」小隊其中一人很有些義憤填膺,當即高喝出聲。

  「憑什麼?憑這雙拳頭還不夠嗎?」

  小隊成員的話,明顯是將先前開口的那人給激怒了,見得他踏前一步,拳隨聲至,直接朝著那小隊成員轟了過去。

  好在這小隊成員經過這數月時間的外門資源培養,已經將脈氣修爲提升到了聚脈境巔峯,那聚脈境初期弟子的一拳,只是將他轟退了數步,並沒有讓他受到太過嚴重的傷勢。

  「你們欺人太甚!」

  見那可惡的這傢伙竟然一言不合就動手,譚韻也是俏臉一寒,厲叱聲出口後,直接從納腰之中取出一根青色軟鞭,正是雲笑曾經見過的武器。

  「咦?譚韻姐的實力!」

  遠遠感應著譚韻的氣息,靈丸不由驚噫了一聲,回過頭來看向雲笑的目光,都充滿了一絲意外的驚喜。

  「你沒看錯,確實是聚脈境初期!」

  雲笑的靈魂力量自然更加強大,他比靈丸感應得更加清楚,聞言點了點頭,看來譚韻在外門的修煉也沒有原地踏步啊,而且藉助他所贈送的那枚聚功丹,已經突破到聚脈境初期的層次了。

  雖然說這樣的層次在外門還算不得強者,但凡事都得一步一步來,至少在雲笑看來,譚韻的實力,就不在剛才那張揚的傢伙之下。

  啪!

  一道輕響聲傳來,原來是那開始說話的外門弟子猝不及防,竟然被譚韻的軟鞭給抽上了手背,他這一氣真是非同小可。

  「大家一起上,將屬於我們的東西搶回來!」

  被激怒的傢伙,已經是絲毫不顧臉面地大喝了一聲,而後其他數名和他交好的外門弟子,直接是一擁而上。

  這一下他們人數既多,實力也遠比譚韻小隊的其他兩人強橫,僅僅片刻之後,場中局勢就已經甚爲明瞭了。

  「靈丸,交給你了!」

  看到這一幕,雲笑的臉色很有些不好看,如果那些傢伙真的和譚韻單打獨鬥,那他是不會多管閒事的,畢竟這也是外門的一種歷練嘛。

  但這些傢伙未免也太無恥了吧,不僅是恃強凌弱,而且還要以多欺少,這一下雲笑就看不過眼了,低沉的聲音出口後,早就躍躍欲試的靈丸直接就奔了出去。

  啪!

  譚韻小隊的其中一個成員,正被一名聚脈境初期的外門弟子逼得氣喘吁吁,眼看就要堅持不住,卻不料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傳來,他的那個對手,竟然捂著臉轉了一個圈,顯然那道聲音是從其臉上傳出的。

  啪啪……

  緊接著又是數道巴掌聲傳出,而後譚韻三人都是感覺到手中一鬆,剛才將他們逼得喘不過氣來的對手,一個個都是慌不迭地捂臉退後,似乎是遭受到了一種神祕的打擊一般。

  出手的自然是靈丸了,他現在已經是衝脈境初期的修者,而且身懷混元一氣,對付這麼幾個聚脈境外門弟子,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這還是靈丸手下留情的結果,如果他火力全開,恐怕那幾人口中的牙齒一顆都保不住,這就是衝脈境天才的實力。

  「呵呵,譚韻姐,好久不見啊!」

  一人給了一巴掌後的靈丸,直接是轉過頭來,盯著那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的譚韻,發出一道輕笑之聲,登時將幾人都給拉回了神來。

  「靈丸?真的是你!」

  譚韻搶上幾步,說實話她和靈丸相識的時間也不短了,而且她所在的家族離寧楓城頗近,當時在入門考覈的時候,要不是她對靈丸頗多照顧,恐怕這小胖子早就死於非命了。

  這份恩情,靈丸一直都記在心中,也想著什麼時候能報答,今日總算是讓他找到了一個機會,收拾了幾個欺負譚韻的傢伙。

  「靈丸?你是內門弟子……哦不,內門靈丸師兄?」

  剛剛被抽了臉的幾位,原本心裏還有些不服氣,可此時在聽到靈丸的名字,再看到這小胖子的身形之時,當時在外門擂臺殿的一幕幕,不由自主地浮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雖然那個時候的靈丸,最終敗在了沈瀟手中,可是他一路過關斬將,連一些凡榜排名前十的外門天才都不是其對手,更何況是他們這些連凡榜都進不了的聚脈境初期弟子了。

  而當這幾人意識到這位乃是真正的內門弟子之時,他們的目光,都是下意識地轉到了某一個方向,在那裏,有著一個身穿粗衣的少年,正面帶微笑地朝著這邊走來。

  看到這個粗衣少年,不僅是幾名不相干的外門弟子倒吸了一口涼氣,就連譚韻小隊三人也是變得目光呆滯,相對於靈丸,或許這位在外門之中,更加有著人盡皆知的傳奇色彩啊。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9 16:07
二百九十七 偷寶賊

  「雲……雲笑師兄?!」

  當衆人看著那個粗衣少年施施然走將過來的時候,他們都是目光呆滯,實在是那次的外門大比,雲笑給了太多人極其深刻的印象。

  擊殺凡榜第三的管通,敗凡榜第一的封航,最後將不輸於封航的沈瀟弄得脈氣盡失,這些結果,可是以前的外門弟子,想都不敢想的啊。

  要知道雲笑可是這一年才加入玉壺宗外門的新晉弟子,在以往的新晉弟子之中,能做到其中任何一件,都已經足以自傲了。

  然而最近十數年來,也只有如今內門年輕一輩的第一人莫晴才做到了,雲笑可以說是第二個,而且以後還有沒有來者,那還是兩說之事呢。

  再加上雲笑還被從來不收弟子的玉壺宗宗主收爲嫡傳弟子,這就更讓他的名頭,在外門之內如同遙不可觸的傳奇一般。

  直到此刻看到靈丸和雲笑,那幾名外門弟子才陡然想起來,似乎這兩位新晉的內門「師兄」,都是和譚韻他們有幾分交情的。

  無論雲笑和靈丸的年紀比他們小多少,但只要是晉升入了內門,他們就得稱一聲師兄啊,這都是實力所決定,而不是由年齡決定的。

  一想到雲笑外門大比將封航和沈瀟弄得悽慘之極的模樣,這幾名剛才欺壓譚韻的外門弟子,背上不由冷汗直流,暗道今日真是流年不利,怎麼招惹上了這麼一個煞星?

  就算是這外門範圍之內不能生死戰鬥,但今日之事乃是他們幾位先挑起來的啊,相信雲笑出手教訓他們一番,恐怕也根本沒有人敢說什麼,畢竟這位是宗主大人的弟子嘛。

  就在這幾位心頭惶惶然的當口,雲笑已經是走近了這邊,看著久違的譚韻等人,他也頗爲感慨。

  事實上譚韻小隊於雲笑來說,實是有救命之恩,這份恩情,他一直都記在心底深處,期待著什麼時候可以還報。

  至於眼前這樣的小事,雲笑還不會放在心上,見得他冷冷地瞥了旁邊幾人一眼,而後輕笑道:「還站在這裏幹什麼?想讓我請你們喝茶嗎?」

  「是!是!雲笑師兄,我們這就走!」

  聽得雲笑之言,那幾名外門弟子如蒙大赦,慌不迭地轉身快步而走,只是看起來很有一些灰溜溜的感覺,這讓得譚韻幾人都是心頭舒爽。

  不過當譚韻將目光轉到雲笑身上的時候,心中卻是無盡感慨,暗道當初救起這傢伙的時候,後者的修爲似乎比她還要低上一籌。

  誰知道這短短的一年時間不到,雲笑竟然已經成長到了如此的地步,譚韻連背影都快要看不到了。

  不僅是雲笑,哪怕是另外一位同伴靈丸,現在的譚韻他們,也知道自己大大不如,這被人一個個超越,他們心裏頭也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今日被人欺凌束手無策的當口,雲笑和靈丸僅僅是一現身,便將幾名外門弟子嚇得屁滾尿流,這種威勢,真是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啊。

  不說幾人重逢敘舊,此時的玉壺宗內門,卻是將要發生一件異事,一件讓雲笑不會太過淡定之事。

  …………

  玉壺宗內門,毒脈一系!

  一座墨綠色的大殿之中,顯得頗爲安靜,但如果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在某些角落,隱藏著一些隱隱綽綽的身影。

  只不過這些身影,彷彿在等待著什麼一般,並沒有弄出一絲動靜,也沒有發出一道人聲,一切都好像正常無比。

  這座大殿,乃是玉壺宗毒脈一系的奇物殿,是毒脈一系頗爲重要的地方,因爲一些煉製劇毒所需要的東西,都存放在這裏,等待著長老執事或是年輕弟子們,用不俗的積分前來換取。

  當初雲笑在外門進入的奇物殿,那裏只有著凡階層次的東西,而且醫用藥材和毒用藥材都存放在同一大殿之中,只是分爲上下兩層而已。

  但是在這玉壺宗內門,奇物殿卻是有著兩座,事實上達到靈階的天材地寶,醫系和毒系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再也不能同存於一殿了。

  所以在內門,奇物殿涇渭分明,醫毒兩系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比如說這毒脈一系的奇物殿內,都是各種奇毒之物,這其中甚至有著一些劇毒脈妖的屍身。

  大殿東北角,一座木架之後,有著一老一少兩道身影,其中那道年輕身影看起來頗爲面熟,正是二長老符毒最爲疼愛的弟子,也是和雲笑打過幾次交道的內門天才:殷歡!

  此時距離殷歡他們從脈藏回來,已經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了,而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內,殷歡竟然天降橫福,僥倖突破到了衝脈境後期的修爲。

  想當初在脈藏之內,殷歡只有衝脈境中期實力,那個時候竟然被衝脈境初期的雲笑壓了一頭,這在他心中,實是一種奇恥大辱。

  回宗之後交接了任務的殷歡,從脈藏之中得到的天材地寶還有許多,正是借著這些強橫的天材地寶,他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作突破。

  而此時殷歡出現在這裏,卻是因爲一件奇事,那就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他身旁這位鎮守內門毒脈奇物殿的執事,發現奇物殿中老是丟東西,但是又查不出什麼原因。

  直到今日殷歡前來這奇物殿,想用積分換取一件必須之物的時候,這才聽這執事說起此事,他心思比較通透,當即想出了一個守株待兔加天羅地網的計策。

  在殷歡看來,奇物殿中丟了東西,無外乎兩個原因,一個就是被一些內門弟子偷偷拿走,另外一個,就可能是某些不是「人」的東西了,比如脈妖,比如異靈。

  殷歡膽子也大,既然那東西不敢明目張膽強搶,說明本身實力並不會比身旁這個執事高多少,更害怕暴露自己的行蹤惹來麻煩。

  「殷歡,你這個方法,真的管用嗎?」

  名叫史平的毒脈一系奇物殿執事,目光不斷掃向大殿各處,心中還是有一些不放心,側頭輕聲問了一句。

  說實話最近一段時間來,丟的東西雖然不是很多,可大多都是靈階低級的好東西啊,要是這些東西找不到,都需要史平自己拿積分來填補的,誰叫他是這毒脈一系奇物殿的鎮守執事呢?

  殷歡所說的辦法,其實並沒有太過高明,史平是覺得那東西既然神不知鬼不覺,說不定就能感應到這奇物殿中所藏的修者,到時候不來的話,就白等一場了。

  「放心吧,據你報給我的那些失物,我推薦那東西應該是對火屬性的天材地寶感興趣,所以放了一件特殊的東西在這奇物殿,只要他感應到,就一定會來!」

  殷歡胸有成竹,話音落下之後,其目光已是轉到了某一個方向,旋即頭也不回的輕聲笑了一聲道:「他來了!」

  聽得殷歡之言,史平登時噤聲,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待得他也將目光轉到那處的時候,終於見得某一個緊閉的窗戶悄然從外間被打開,緊接著一抹火紅色影子一閃而進,轉眼消失了蹤影。

  「什麼東西?」

  史平雖然已經達到了合脈境中期的層次,而且還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凡階高級毒脈師,可他此時也沒有看清那火紅色的影子到底是什麼,當下低喃出聲。

  不過下一刻,史平就不需要殷歡給自己解答了,因爲那火紅色影子沒有絲毫猶豫,徑直就朝著某個地方而去,而那個地方,正是之前殷歡所說的那件東西存放之地。

  「我猜的沒錯,果然是一隻火屬性脈妖!」

  當殷歡也看到那隻火紅色影子的底細之時,其口中已是成竹出聲,同時感應到那隻火屬性脈妖的底細,徹底放下心來。

  史平和殷歡,甚至那些在奇物殿暗中的護衛們,都看得很清楚,那是一隻似乎只有巴掌大小的火紅色老鼠,這樣的脈妖,他們以前從來都沒有看到過。

  「原來是這小畜生,真是不知死活!」

  奇物殿執事史平,明顯也是感應到了那火紅色老鼠的氣息,當下氣不打一處來,他可是一名合脈境中期的強者,竟然被一隻看起來剛剛突破到四階中級的小老鼠給戲耍了,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史執事,稍安勿躁!」

  別看殷歡在和雲笑對上的時候有些束手束腳,其實他還是一名心思縝密的內門天才,要不然也不會被符毒如此看重了,所以他當即按了按史平的肩膀示意其不要輕舉妄動。

  因爲殷歡早在他準備的那件火屬性天材地寶邊上,安置了一些機關,只要那火紅色老鼠靠近,就絕對插翅難逃,到時候就可以省下一番力氣了。

  進入大殿的火紅色老鼠,明顯是沒有想到自己早就落入了別人的算計之中,見得它小小的鼻子一嗅,便在殷歡和史平驚喜的目光之中,朝著某處急速掠去,距離越來越近。

  看到這一幕,暗中的諸人心中都是極爲期待,暗道這一次終於可以將那偷寶賊給抓住了,雖然說未必能讓那老鼠將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至少也是出了一口多日以來的惡氣嘛。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9 16:07
二百九十八 計劃沒有變化快

  如果雲笑在這裏的話,恐怕就會瞬間認出,那隻偷進奇物殿,被殷歡史平他們當成偷寶賊的火紅色老鼠,正是他那隻從玉熔山撿來的夥伴:赤炎!

  赤炎本是在九重龍霄都赫赫有名的火雲鼠,長到成熟期,甚至可以進化成爲人人談之色變的火烈聖鼠,是一種血脈至高無上的脈妖種族。

  就連雲笑都不知道,爲什麼血脈如此高絕的火雲鼠,會出現在這小小的潛龍大陸,不過在他和赤炎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已經是不再去糾結這些東西了,那就是自己的夥伴。

  赤炎吸收了雲笑爲其取得的烈火芝之後,終於在一段時間內突破到了四階中級,不過之前雲笑去了脈藏,它獨自一個呆在玉壺宗,未免有些無聊。

  無聊之下的赤炎隨意亂竄,終於讓它發現了一個好地方,那就是內門毒脈一系的奇物殿,裏面的好東西,實是讓它垂涎三尺。

  赤炎靈智頗高,也知道雲笑和醫脈一系交好,而和毒脈一系關係不妙,所以它直接選定了這毒脈一系的奇物殿。

  火雲鼠內心都是高傲的,要不是雲笑身懷太古御龍訣,它是無論如何不肯跟在其身邊,而拿一些毒脈一系奇物殿的東西,在他看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之前赤炎的行動一直頗爲順利,而且嚐到了甜頭,雖然說毒脈奇物殿中的東西大多都蘊含劇毒,但對於體質特殊的火雲鼠來說,都不是問題。

  所以時隔數日,赤炎又一次偷進了奇物殿,但它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的奇物殿,有著天羅地網在等著它,一個不慎,恐怕會將小命都送在這裏。

  進入毒脈奇物殿的赤炎,第一時間已經是感應到了一股極其強橫的火屬性氣息,所以他鼠眼一亮,知道這一次肯定要大有收穫了。

  赤炎單純的心思之中,從來沒有想過這是一些人類有意爲之,它還以爲幾日不來,這奇物殿又多放入了一些好東西,當下直接朝著那火屬性氣息傳來的地方奔去。

  在那裏的某一個石臺之上,一株隱隱繚繞著火焰的石頭正好端端地擺在那裏,只不過那火石之中,似乎還有一種異樣的氣息。

  很明顯殷歡放在這裏的這塊火屬性石頭,本身肯定也是蘊含劇毒的,一般人碰了,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

  可赤炎血脈特殊,對大多數劇毒都是免疫的,只見它伸出兩隻小小的前爪,而後一陣紅光閃動之後,它竟然直接將鼠爪伸進了面前的防護光罩之中。

  「原來如此!」

  看到這一幕,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奇物殿執事史平,終於是明白了一些東西,那就是火紅色老鼠,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將奇物殿的東西弄出去的?

  事實上除了新進入藥材的時候,史平會清點一遍之外,其他的時候都只是守在外邊,因爲奇物殿內的每一件東西,都有著防護光罩,你想要取到,就必須得花費相應的積分。

  這些防護光罩,可都是由長老們親手所設,尤其是那些達到靈階層次的天材地寶,防護光罩更是強橫之極。

  如果不想花費積分就拿到光罩之內的東西,除非你有著堪比玉壺宗靈脈境長老的實力,而且打破這些光罩的時候,外間是一定有感應的。

  可是遠處那火紅色老鼠呢,當其兩隻前爪伸進光罩的時候,竟然沒有受到一絲的阻礙,彷彿那光罩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像這種不破壞光罩就能拿到內裏的東西,史平相信就算是那些靈脈境的宗門長老也辦不到吧,這似乎已經是屬於空間之力的運用範疇了。

  雖然說潛龍大陸的修者,哪怕是修煉到靈脈境巔峯,也不可能掌控一絲一毫的空間之力,但這裏是玉壺宗,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空間之力是什麼東西,他們還是聽說過的。

  只不過一隻四階中級的脈妖,突然之間施展出空間之力,那是真會讓人驚掉眼珠的,比如說此時的史平和殷歡,全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實上如果雲笑在這裏的話,就不會這麼驚愕了,因爲他知道赤炎乃是火雲鼠血脈,體內自成空間,這其實並不是修煉而來的空間之力,而是屬於火雲鼠的天賦祕法。

  而且以赤炎如今的四階中級妖脈氣實力,這種空間之力也只能是做這種偷偷摸摸的小事了,想要克敵制勝,根本就辦不到。

  赤炎可沒有殷歡他們這些人的想法,它只想第一時間拿到那散發著濃郁火屬性的石頭,好讓自己的妖脈氣更進一步。

  呼……

  哪知道就在赤炎剛剛將爪子伸進光罩之內,正在取到那火石之時,一道破風之聲突然從它頭頂之上傳來。

  等得赤炎擡頭去看時,一張大網當頭罩來,將它的整個鼠身,盡都籠罩其中,看起來想要躲避是絕對來不及的了。

  「成了!」

  不遠處暗中觀看的殷歡,眼看那大網朝著火紅色老鼠當頭罩下,再也忍耐不住地大叫一聲,因爲在他看來,如此之大的一張網,網住那巴掌大小的火紅色老鼠,還不是鐵板釘釘嗎?

  所以殷歡也沒有想過要隱藏自己的形跡了,他對自己那大網極有信心,只要能網住火紅色老鼠,就算後者乃是一隻四階高級的脈妖,恐怕也無力脫身。

  至於殷歡旁邊的史平,更是有著一抹出氣的感覺,這一段時間以來奇物殿不斷丟東西,又查不出原因,如果被長老們知道,恐怕他這個執事的位置都要坐不下去了。

  如果能抓住那隻罪魁禍首火紅色老鼠,也算是給長老們一個交待,因此在殷歡發出聲音之後,史平也是直接從架子之後現出身來。

  可有的時候,計劃總是沒有變化快,殷歡這十拿九穩的計策,而且那張大網都已經當頭罩下了,最終還是發生了一些變故。

  唰!

  就在這麼一眨眼的瞬間,那個剛才還只有成年人巴掌大小的火紅色老鼠,直接無風暴漲,漲成了一隻將近兩丈的巨大老鼠。

  殷歡準備的大網體積並不小,可是當赤雲變身之後,就有些不夠看了,至少想要將它整個身形都罩在裏面,明顯是不能夠的。

  「吱!」

  一道憤怒的鳴叫之聲從赤炎口中傳中,它就算再單純,也知道是落入了別人的計策之中,見得它身形一扭,千鈞一髮之際,就從那大網的旁邊掠了出去。

  變身之後的赤炎,妖脈氣修爲也是暴漲了一截,雖然沒有達到真正的四階高級,可是此刻的速度,卻是讓人心生驚意。

  逃脫大網的赤炎,可沒有再在這裏多停留的打算,他可是知道這玉壺宗強者如雲,真要被一個長老或是合脈境的執事攔住,那可就插翅難飛了。

  所以赤炎當機立斷,見得其身形一扭,已是從另外一個方向想要突圍而出,那種速度,讓得所有人都是歎爲觀止。

  「史執事,快攔住那畜生!」

  自己萬無一失的計劃失敗,殷歡的心情可想而知,不過他反應還是極快,眼見赤炎的動作,他不由大喝一聲,緊接著他自己的身形已是率先掠出。

  聞言史平身形一顫,想來他也沒有料到赤炎的反應會這麼快,天羅地網都抓不住,一抹恨恨之意升騰,他後發先至,竟然搶在了殷歡之前。

  砰!

  合脈境中期的史平,無論是速度和力量都遠在赤炎之上,而且這一下是有備而發,正全力跑路的赤炎猝不及防,後背吃了這一記狠的。

  嘩啦!

  一道大響傳出,赤炎整個身形都朝著前方飛了出去,而這種速度,甚至是比他自己掠出還要快上幾分,將那個方向的窗戶都砸開了一個大洞。

  「嗯?還沒死?」

  似乎是感應到了窗外赤炎的氣息,史平臉色很有些不好看,因爲他能明顯地感應到,那火紅色老鼠雖然受了一些不輕的內傷,卻並沒有失去行動能力,要是動作稍慢,可能就會被其逃了。

  「給我追!」

  史平臉色陰沉地低喝了一句,而後從那破洞之中一鑽而出,循著赤炎的氣息就追了下去,身後的殷歡等人也沒有怠慢,一羣人浩浩蕩蕩,追著一隻古怪的老鼠,將這玉壺宗毒脈一系弄得雞飛狗跳。

  只不過史平的實力雖然比赤炎強了整整一個大階,但是血脈特殊的火雲鼠在變身之後,速度快到不可思議,他一時之間,竟然追之不上。

  想當初在玉熔火山之中,赤炎還只有四階低級層次,那個時候它變身馱起雲笑,連莫晴都追不上,這其實也是火雲鼠一族的一門特殊手段,一種特殊的保命手段。

  與此同時,玉壺宗外門到內門的路上,正有著一個粗衣少年在緩緩走來,或許不久之後,就會感應到這邊發生的一幕。

  值得一提的是,此處的動靜鬧得如此之大,竟然沒有一個玉壺宗的長老前來查看,因爲此刻的他們,還有著一些更重要的事情需要關注。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9 16:08
二百九十九 或許有一個人

  玉壺宗,醫脈一系!

  某一座磅礴的大殿房間內,圍著牀榻站了不少人,其中一些人面目熟悉,赫然是玉壺宗的諸多實權長老,甚至包括毒脈一系排名靠前的符毒墨離等人。

  不過此刻無論是醫脈一系的大長老陸斬,還是毒脈一系的二長老符毒,卻盡都沒有說話,他們的眼睛,愣愣盯著最前方的一個身影,一瞬也不瞬。

  這道身影,赫然是玉壺宗當代宗主玉樞,不過此時玉樞那如同冠玉一般的臉上,很有些凝重,其雙手不斷在牀榻之上的某人身上點動,卻是不聞後者的半點動靜。

  牀榻上的紅臉老者不是別人,正是玉壺宗四長老李山,也是整個宗門舉足輕重的人物,只可惜此時悽悽涼涼地躺上牀榻之上,陷入了某種特殊的昏迷狀態。

  事實上李山陷入昏迷不醒,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只不過這一個多月時間以來,陸斬都想用自己的煉脈之術,或者說符毒他們的毒脈之術,將李山給救醒過來。

  因爲陸斬和符毒都知道,宗主玉樞閉關衝擊地階三境,容不得人去打擾,這對玉壺宗來說,或許更是一件天大的事。

  只是人命關天,在陸斬和符毒都對李山所中之毒束手無策之後,他們還是極其謹慎地通報了閉關之中的宗主玉樞。

  作爲一宗之主,玉樞倒是沒有被打擾後的火冒三丈,而是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李山的住殿,或者說在他心中,突破到地階三境,和李山長老的性命比起來,後者要更加重要一些吧。

  不過來到這裏的玉樞,在探察了一番李山的氣息之後,心頭卻是一沉,因爲這樣的劇毒,就連他都沒有見過。

  哪怕玉樞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靈階高級煉脈師,煉脈之術恐怕在整個玄月帝國都是數一數二,卻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讓李山恢復如初。

  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玉樞勉強出手了,而旁邊幾大長老,平日裏也很少有見到宗主大人出手的時候,盡皆進入了觀摩的模式,想要從玉樞的手法之中,學到一些東西。

  不得不說玉樞果然不愧爲靈階高級煉脈師,那行雲流水一般點在李山身上大穴的手法,幾大長老都是自嘆不如。

  噗噗噗噗噗……

  十數個李山胸腹之上的主穴位,被玉樞一一點中,片刻之後,一抹異樣的氣息升騰而起,諸如陸斬或是符毒,都是清楚地知道,宗主大人這是施展了一門威力強橫的脈陣。

  看到這一門脈陣,陸斬不由若有所思,當初在外門大比的時候,他從雲笑那裏學了一門辟邪脈陣,可以驅除百毒。

  可是陸斬將這辟邪脈陣用在李山長老的身上時,卻也對那種劇毒束手無策,所以此刻看到玉樞的動作,他心中沒來由地升騰起了一絲不安。

  「呼……」

  果然,約莫半個時辰過去,當玉樞收回自己的雙手,長吁出一口濁氣之後,諸長老都從他的臉色之上,看出了一絲端倪。

  「還是不行嗎?」

  玉樞難看的臉色,似乎已經將答案寫在臉上了,諸人不用問,也知道連這位宗主大人都沒有能解除李山的劇毒。

  「我這脈陣,最多能延續李山長老三日的性命,三日之後,唉……」

  玉樞倒是比較沉得住氣,鎮定地將結果說了出來,不過最後的一絲嘆息,都讓在場諸多長老有一種淒涼的感覺。

  連玉樞都沒有辦法,試問整個玄月帝國,還有誰能比玉樞的煉脈之術強橫,或許有人的煉脈之術不在玉樞之下,但那最多也只是和眼前的情況一樣罷了。

  更何況聽玉樞言中之意,李山最多不過三日的性命,這麼短的時間,又到哪裏去找一名煉脈之術比宗主大人還強的人呢?

  在這一刻,無論是陸斬他們醫脈一系的長老,還是符毒這些毒脈一系的強者,盡都心生惆悵,畢竟李山實力強橫,要真的死了,對於玉壺宗的整體實力,絕對是一個極強的削弱。

  「或許……有一個人可以試一試!」

  不知爲何,陸斬的腦海之中,突兀地冒出一個削瘦的粗衣少年身影,彷彿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他,下意識地便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聞言五長老燕淳不由皺了皺眉,沉聲道:「大長老,你這話是不是有些可笑了?連宗主大人都束手無策的劇毒,這麼短的時間,還有誰能解得了?」

  醫毒兩系向來不和,這燕淳隱晦拍了一記宗主大人的馬屁,真是一舉兩得,何況在他心中,原本就不認爲真還有人能救得了李山。

  對於燕淳的話,陸斬此時哪有心思去在意,他話落之後,其身旁已是響起六長老蘇合之言道:「大長老,你是說……雲笑?」

  想來在當初的外門大比之上,雲笑給蘇合留下的印象也是極其的深刻,對他們這樣的醫脈師來說,尤其是雲笑兩次指點陸斬,救活宋天和靈丸的神奇之事。

  那兩次的當事人宋天和靈丸,可都是被大長老宣判過死刑的重傷之人,甚至是靈丸所中的那極地陰薯這毒,連大長老都從來沒有見過。

  李山實力比靈丸固然是強了太多太多,但是中毒昏迷的情形卻是大同小異,所以在這一刻,陸斬和蘇合腦海之中,都是同一時間出現了雲笑的影子。

  「兩位,這事可開不得玩笑,雲笑是有些詭異,可他的煉脈之術,也不見得比宗主大人更強吧?」

  這一下連符毒都忍不住了,事實上場中對雲笑最爲了解的可能就要算他了,但不知爲何,此刻的他,是真的不想那小子大出風頭。

  「是那個小傢伙?」

  宗主玉樞微微愣了一下,說實話他雖然將雲笑收爲了嫡傳弟子,可一來是爲了玉壺洞九層的某些東西,二來也是爲了緩和醫毒兩系的關係,讓他們不致因爲雲笑爭得頭破血流甚至大打出手。

  但對於雲笑的瞭解,玉樞其實很片面,甚至有很多都是從別人耳中聽說的,因此他對於雲笑有哪些特殊的手段,所知實在有限。

  「雲笑固然是不一定會比宗主大人更強,但是現在你們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陸斬並沒有因爲燕淳和符毒的話生氣,轉過頭來的他,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精光,而這幾句話,也算是道盡了此刻的真正形勢。

  據玉樞所言,李山最多只能堅持三日的時間,三日時間一過,就算是神仙也難救,誠如他所說,或許只有死馬當活馬醫這一條道了。

  「可是,雲笑似乎還沒有回宗吧,他能在這三日之中趕回來嗎?」

  三長老墨離眼中精光一閃,沉吟片刻後說出的話,讓得場中幾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因爲到了這一刻,陸斬和蘇合都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方法,很有些不切實際。

  這一次參加脈藏任務的玉壺宗弟子,早在一個多月之前就回到了宗門,偏偏差了一個雲笑,而且在場諸位都有所耳聞,似乎那皇室還頒佈下了通緝告示,要捉拿雲笑這個偷盜皇室寶物的大盜呢。

  嘎吱!

  就在衆人若有所思的當口,這個房間的門卻是被人一把從外邊推開了,緊接著快步跨進一個身形曼妙的黑衣少女。

  「老……老師,雲笑……雲笑他回來了!」

  來者正是醫脈一系第一天才少女莫晴,最近一個月來,她幾乎每天都守在玉壺宗入口,但今日卻因爲有要事沒有來得及。

  不過莫晴雖然沒有去等候雲笑歸來,卻也是安排了人在那裏守著的,所以當她忙完要事之後,第一時間已是得到了通報。

  莫晴知道老師他們爲了李山所中的劇毒,這一個月以來忙得焦頭爛額,所以在得到雲笑回宗消息的第一時間,便是趕緊過來稟報。

  對於四長老李山,莫晴一直都很敬重的,在這玉壺宗內也得到其頗多照顧,她不能眼睜睜看著李山就這樣毒發身死。

  不知爲何,莫晴心中沒來由地想到,似乎只要雲笑一回來,就能救得了李山,這不僅僅是因爲雲笑當初第一個說過李山可能是中毒,更是她心中對雲笑某種盲目信任的結果。

  「他現在在哪裏?」

  聽得莫晴突然闖進來的一句話,場中幾人先是一愣,而後陸斬老臉上浮現出一抹喜色,連聲問道。

  「應該是在朝著內門趕過來吧,我去將他請過來!」莫晴沉吟了一下,給出了一個猜測,不過這個猜測應該還算靠譜。

  「大家一起去吧,也讓那小子重視起來!」

  誰知道莫晴剛剛轉身,宗主玉樞也不知是想到了一些什麼,這話出口後,幾大長老的臉色都變得有些古怪。

  衆人當然要異樣了,一個小小的內門弟子,而且還只有衝脈境層次,就算雲笑是宗主大人的弟子,也沒有這麼大的面子,需要宗主和諸多長老一齊相迎吧。

  「呵呵,他可能遇到了一些麻煩,咱們去幫他解決解決!」

  見得衆人看著自己,玉樞輕笑了一聲,這一番解釋,讓得各人更加莫名其妙,這位宗主大人,人還在這裏,怎麼就知道雲笑有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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