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九龍聖祖 作者:龐飛煙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2019-8-19 15:15:2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12 53885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9 16:08
三百 拿十萬積分補償吧!

  「雲笑大哥,你是先要去任務殿交接任務嗎?」

  玉壺宗內門入口不遠處,兩道身影緩緩走來,其中那個小胖子看到前邊的黑綠廣場之時,已是忍不住問出聲來。

  這兩位自然就是剛剛和譚韻他們分開的雲笑和靈丸了,而當雲笑聽得靈丸之言,正要點頭回答的時候,卻是眼神一凝。

  嗖!

  只見在前方左側的綠色毒脈一系區域內,突然之間閃過一抹巨大的火紅色影子,在其身後,又有著一道綠色身影疾追而來。

  「雲笑大哥,是赤炎!」

  靈丸眼尖,第一眼已是認出了前邊那巨大紅色影子的底細,正是他早就相熟的火雲鼠赤炎,當即大叫出聲。

  雖然說赤炎對於靈丸譚韻他們有些冷淡,可是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雙方也早已成爲了很好的朋友,所以靈丸看到赤炎似乎是在被追擊的時候,不由有些著急。

  相對於靈丸,以雲笑和赤炎的熟悉,自然更是早早感應到了這個夥伴的氣息,而且他靈魂之力比靈丸強大得多,還感應到了赤炎那體內並不輕的傷勢。

  當下雲笑沒有絲毫怠慢,腳下動作加快,朝著那廣場掠去,而就在這個時候,那道綠色身影,已經是追到了赤炎的身後。

  砰!

  合脈境中期的攻擊何等強橫,赤炎原本就受了內傷,逃出這麼一段距離之後,根本就來不及躲避,被轟了個正著。

  這一擊力量好大,赤炎近兩丈的龐大身軀,都被這一擊轟得飛將出去,彷彿連全身的妖脈氣都被這一擊轟得煙消雲散,身形也是瞬間變回了巴掌大小。

  眼見一擊得手,毒脈奇物殿執事史平登時大喜,說實話他剛才還真怕被赤炎給逃掉,畢竟那樣的速度,他都沒有把握能追得上。

  在這一刻,史平不由暗自慶幸剛開始的時候就將那火紅色老鼠轟得內傷,要不然可就要功虧一簣了。

  嗖嗖嗖嗖……

  當史平將赤炎轟回原形的當口,他的身邊隨之多了十數道身影,其中一個綠衣年輕人,正是符毒的小弟子殷歡。

  看到那變回原形的火紅色老鼠,殷歡的眼眸之中忽然多了一絲殺意,他原本就是個高傲之人,而這一次天衣無逢的計劃也是他想出來的,沒想到最後還是要靠史平合脈境中期的實力,這讓他很沒有面子。

  所以堪堪趕到的殷歡,赫然是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就朝著那小小的火紅色老鼠掠去,他是想將這落了自己面子的火紅色老鼠給一擊轟殺,這才能出得心頭的一口惡氣。

  殷歡已經突破到了衝脈境後期,實力本就和四階中級的赤炎相差不多,但現在的赤炎被史平轟成重傷,又怎麼可能再有還手之力?

  呼……

  眼看赤炎就要在殷歡這一擊之下死於非命,卻不料就在這關鍵時刻,一道磅礴的巨力突然從斜裏傳來,讓得殷歡臉色一變。

  感受著這股大力之中的氣息,殷歡根本就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只有是拳頭一轉,和那股大力生生交擊在了一起,發出一道大響之聲。

  砰!

  大響聲傳出之後,殷歡腳下不穩,直接朝著後方退了數步,反觀那道神祕力量的主人,卻只是退了一步,便即拿樁站住,顯然高下立見。

  「雲笑!」

  退了數步的殷歡,終於是平復了一下氣息,而當他將頭轉到那削瘦身影之上時,這兩個字,彷彿從牙縫之中擠出來的一般。

  「雲笑?」

  殷歡咬牙切齒的聲音並沒有如何掩飾,後方的史平他們也都聽到了,對於這一個名字,他們盡都不會有半點陌生,那可是玉壺宗建宗以來,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宗主嫡傳弟子啊。

  不過史平也隱隱知道雲笑和毒脈一系幾位長老的關係,所以雖然雲笑是宗主弟子,憑著他合脈境中期的實力,倒也不會太過顧忌。

  「赤炎,你沒事吧?」

  這個時候靈丸也已經奔了過來,見得他俯下身去,雙手將奄奄一息的赤炎給捧在掌心,問出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想來是如此近距離地感應,靈丸能夠清楚地感應到赤炎那嚴重的傷勢,四階中級的妖脈氣修爲,承受了合脈境中期修者的兩記重擊,赤炎能得不死,已經算是天大的造化了。

  「你……你們,下手怎地如此之狠?」

  靈丸心疼赤炎,直接是滿臉怒意地轉過頭來,而這一句話,也讓雲笑的一張臉極度陰沉,因爲在他心中,赤炎可是地位不輸於靈丸的兄弟。

  「雲笑是吧?你有所不知,這畜生偷盜了我奇物殿諸多靈階天材地寶,若是不將它擒下,我無法和長老們交待!」

  見殷歡氣得渾身發抖,史平卻是不得不開口了,而且他一開口就佔住了道理,心道就算你是宗主弟子,也總得按宗門規矩行事吧?

  「你是誰?」

  雲笑強忍著心中的怒意,又或者說他感應到了史平合脈境中期的修爲,知道自己不是其對手,因此先冷冷地發問。

  「我是毒脈一系奇物殿的執事史平,你可以叫我史執事!」這史平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稱呼有什麼不妥,反而有幾分優越感。

  「史執事是吧?赤炎是我的夥伴,能否給我雲笑一個面子,放過它如何?」

  雲笑想來已經知道了此事的來龍去脈,知道肯定是自己不在宗內,赤炎耐不住寂寞,這才去偷吃了毒脈一系奇物殿的東西。

  但此時赤炎已經奄奄一息,也算是受到了懲罰,在他看來,自己宗主弟子的身份,應該還是有幾分震懾力才對。

  「不行,宗門規矩就是宗門規矩,別以爲你是宗主弟子,就能爲所欲爲了!」

  哪知道雲笑話音落下,殷歡終於是回過神來,以他和雲笑的仇怨,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罷休,更何況此刻是拿住了赤炎的把柄。

  只要是雲笑維護的東西,殷歡都想要將之毀滅,眼看前者對那火紅色的老鼠如此看重,他這一次就更加不可能罷手了。

  「史執事,赤炎年紀小不懂事,他吃了你奇物殿多少東西,我都照價賠償!」

  雲笑根本就沒有理會殷歡的上竄下跳,在他眼中,也只有這個合脈境中期的執事對自己有威脅罷了,一個小小的殷歡,根本就蹦噠不起來。

  這件事確實是赤炎有錯在先,雲笑也並不是個不講理的人,用相應的積分,來換取赤炎吃掉的東西,這下那史平應該滿意了吧?

  「這……」

  果然,在雲笑說出這個補償條件之後,史平不由陷入了猶豫,如果是一個普通的內門醫脈一系弟子,恐怕他是無論如何不肯妥協的,但眼前這位可是宗主嫡傳弟子啊,不看僧面看佛面,總得給宗主一個面子吧。

  「好,這畜生吃的東西數都數不清,既然你如此大包大攬財大氣粗,那就拿十萬積分出來補償吧!」

  就在史平猶豫的當口,一旁的殷歡眼珠一轉,直接是獅子大開口說出一個「十萬積分」的數字。

  這一個天文數字,不僅是讓雲笑和靈丸目瞪口呆,就是那奇物殿的執事史平,也是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殷歡,心道這傢伙的臉皮,未免也太厚了點吧?這也忒無恥了。

  十萬積分,莫說是雲笑這種剛剛加入內門的弟子了,就算是他們這些執事恐怕也拿不出來吧。

  一個靈階中級任務,獎勵的積分不過四五千,而且這樣的任務危險性極大,一個不慎,可能會將性命都給丟掉。

  史平對於赤炎吃掉的東西自然心中有數,在他看來最多不過數千上萬積分,沒想到殷歡一開口就是十萬,顯然是沒有想過要善了了。

  赤炎只是四階中級的脈妖,對於那些達到靈階中級的天材地寶,恐怕根本就不敢輕易吞服,強大的力量,哪怕是脈妖之體,也會承受不住。

  殷歡心中確實是這麼想的,你雲笑不是財大氣粗嗎?你不是背靠宗主大人嗎?那行,拿十萬積分出來,此事就算是了了。

  「殷歡,這是不是有點……」

  「史執事,被那畜生吃下的東西,你都清楚用途嗎?你可知道,有一件東西,是老師早就看中的,如果他追究起來,你準備怎麼交待?」

  當史平正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殷歡已經是陰沉著臉轉過頭來,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史平直接將後面半句咽回了肚中。

  眼前的殷歡固然是只有衝脈境後期的修爲,可是他那位老師的威懾力,恐怕在這玉壺宗比宗主大人還要強得多吧。

  得罪了宗主大人,最多也就是被訓斥幾句,或者說受一些不輕不重的懲罰;但要是得罪了符毒,那身家性命都是有可能丟掉的。

  這兩位的交談,讓得剛開始一愣神的雲笑,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剛才他還暗罵赤炎到底吃了什麼寶貝東西,竟然需要十萬積分,現在看來,殷歡這傢伙明顯就是在訛人啊!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和這無恥之尤的傢伙玩一玩吧!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9 16:08
三百零一 口不擇言的下場

  「呵呵,殷歡師兄還真是敢說啊!」

  雲笑回頭看了一眼氣息萎靡,卻努力睜著小眼看向自己的赤炎,心頭一抹陰沉掠過,反而是發出一道輕笑之聲。

  「雲笑,我知道你口才了得,但今日就算你說破了大天去,不拿出十萬積分,也休想帶著這畜生安然離去!」

  殷歡自以爲拿住了雲笑的把柄,而且他相信這小子義氣極重,爲了一隻脈妖,說不定就會幹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那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將他收拾了吧。

  而此時的奇物殿執事,也已經擺正了自己的位置,相對於一個並沒有多少交情的雲笑,就算後者乃是宗主弟子,也沒有二長老符毒對他的威懾力強大啊。

  所以在殷歡話落之後,彷彿是配合其話語一般,大手一揮,數十名護衛已是齊齊奔出,將雲笑和靈丸給圍在中間。

  當然,這些護衛並不是要圍雲笑和靈丸,而是那偷吃了奇物殿天材地寶的火紅色老鼠,此時的後者,正奄奄一息躺在靈丸的雙掌之上呢。

  對於這樣的包圍,雲笑眼中的陰沉又濃郁了幾分,但誠如殷歡所料,哪怕是陷入絕境,雲笑也絕不會離自己的夥伴而去,更何況赤炎對他,還有過兩次救命之恩。

  「呵呵,不就是十萬積分麼?」

  哪知道就在殷歡志得意滿的當口,雲笑卻是再次發出一道輕笑聲,聽到這道聲音的殷歡和史平,心中都是升騰起一抹極度的不可思議。

  難道這小子真的會拿出十萬積分,來換取那小小老鼠的一條性命,姑且不說雲笑有沒有十萬積分,就算是有,以這小子的精明,恐怕也不會做這冤大頭吧?

  只要是一個正常人,恐怕都能看出殷歡是在獅子大張口,根本就沒有和解的誠意,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自行落入甕中,簡直就是極其愚蠢的舉動。

  「是麼?那你倒是拿十萬積分出來啊!」

  殷歡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一些什麼,這戲謔的開口,更是蘊含了幾分譏諷,說實話,如果雲笑真的拿出十萬積分作爲補償,那他倒是並不介意放過那火紅色老鼠一馬。

  在玉壺宗之內,金幣錢財都是沒有用的,哪怕是那皇室三皇子玄執,在這玉壺宗,也只能是乖乖用積分來換取修煉資源。

  殷歡固然是符毒最爲疼愛的弟子,可積分這種東西也絕不會太多,像他這樣的修爲,也最多接一接靈階低級的任務了,一次兩三千的積分獎勵,還不一定次次都能完成。

  十萬積分,恐怕殷歡存十年也不一定能存到,他萬萬沒有想過自己隨口一說,竟然真有實現的可能,在這一刻,他竟然想得自己都有些興奮了。

  「拿十萬積分來補償,倒也不是不可以!」

  雲笑說了一句之後,來了個大喘氣,讓得殷歡心頭冒出一抹喜意的同時,話風已是一轉,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咱們便來算一算,赤炎到底從毒脈奇物殿,拿走了哪些東西吧?」

  雲笑根本沒有去管殷歡因爲這幾句話變得陰沉的臉色,直接將頭轉到了史平的身上,問道:「史執事,奇物殿東西的進出,應該都有明細賬本的吧?不如請宗主或者說大長老他們一起來見證一下,如果赤炎真的吃掉了十萬積分的東西,我絕無二話!」

  「這個……確實是有的!」

  被雲笑這劈頭蓋臉一問,史平下意識地就點了點頭,完全沒有看到旁邊殷歡那如欲噴出火來的目光。

  到了這個時候,殷歡如何不知比心智的話,自己終究不是雲笑的對手,至少在這口才之上遠遠不及,三言兩語之間,他就已經敗下陣來。

  十萬積分這個數字,原本就是殷歡隨口一說,又怎麼可能經得起查驗?可笑他剛才還想得太多,以爲雲笑是冤大頭,會真的支付了這筆十萬積分的賠償,來換取那火紅色老鼠的一條性命。

  「雲笑,你敢耍我?」

  惱羞成怒的殷歡,再也不去想什麼所謂的「十萬積分」,這一刻已是全面爆發了,指著雲笑的手指,都有些輕微的顫抖。

  「殷歡師兄,我這怎麼能叫耍你呢,難道你上嘴脣碰下嘴脣,我就什麼也不做,乖乖給你十萬積分?」

  雲笑滿臉的不可思議,彷彿是聽到了什麼極爲可笑的笑話一般,而這一番對話,也讓執事史平微微搖了搖頭,暗道比口才一道的話,殷歡真是毫無還手之力啊。

  「史執事,你還楞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將那偷吃了奇物殿寶物的畜生給我抓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殷歡心中最後一根弦終於是崩斷了,見得他大喝一聲,身形卻是紋絲未動,看來他並沒有把握能夠贏過雲笑啊。

  「罷了,反正我是依規則行事,就算宗主怪罪下來,我也有話說!」

  原本史平還有一絲猶豫,不過一想到符毒的脾氣,卻是不敢違拗殷歡的命令,不過就是這麼一刻的猶豫,已經讓得殷歡大爲不滿了。

  「史平執事,你儘管出手,有我老師在,諒宗主大人也不會拿你怎麼樣!」

  看來殷歡真是被雲笑氣昏了頭,連宗主大人都不放在眼裏了,又或者說符毒給他們灌輸了一些虛幻的東西,讓得他們只認毒脈一系,而不知有玉壺宗主。

  「嘖嘖,殷歡,這才剛剛突破到衝脈境後期,就連宗主大人都不放在眼裏了?」

  然而就在殷歡話音落下,史平身周繚繞了一層濃郁的脈氣之時,一道略有些譏諷的聲音突然從某處傳來,讓得廣場之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一看之下,史平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身旁的殷歡臉色也是一陣青一陣白,甚至蘊含著一絲難言的恐懼。

  先前開口說話的乃是一個黑衣少女,看其臉罩寒霜口氣冰冷,卻不是醫脈一系的第一天才少女莫晴是誰?

  如果只是莫晴一人,殷歡恐怕還不會放在眼裏,畢竟有著史平這個毒脈一系的合脈境中期執事在,莫晴這個合脈境初期,根本翻不起什麼浪花。

  可是跟在莫晴身後的一大羣人,那可乖乖不得了,自宗主玉樞以下,大長老陸斬、二長老符毒,三長老墨離,除了一個四長老李山之外,玉壺宗六大長老竟然全都到齊了。

  只是陸斬蘇合兩人的臉上有著一抹幸災樂禍,而符毒墨離幾人的臉色就有些陰沉了,尤其是符毒,原本他最疼愛的就是小弟子殷歡,卻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在今日給自己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

  如果宗主玉樞沒有在此倒也罷了,但是殷歡剛才那連宗主大人都不放在眼裏的話,卻是歷歷在耳,彷彿餘音繞樑一般,久久揮之不去。

  自從突破到靈階中級煉脈師,再煉化了三足冰晶蟾成爲自己的脈靈以來,符毒不是沒有想過要取玉樞而氏之。

  然而經過數次的交集,符毒發現自己依舊和玉樞差得極遠,無論是脈氣修爲還是煉脈之術,都遠遠比不上那位宗主大人。

  所以符毒將心中這些心思深藏在心底,卻不料殷歡竟然如此不識相,在這大庭廣衆之下,隱晦地將他的心思給曝光了出來,這讓他如何不怒?

  符毒並不知曉此間發生的事情,也對奇物殿天材地寶的丟失一無所知,像這樣的事,史平是不敢先報上去的,最多也就自己掏點積分補償了。

  因此在莫晴蘊含著莫名意味的譏諷話語落下之後,符毒眼角餘光已是瞥到了面色有些不虞的宗主大人,當下沒有絲毫怠慢。

  呼……

  啪!

  首先是一道破風之聲響起,緊接著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在這內門廣場之上,再下一刻,所有人都是清楚地看到那滿臉不可思議的殷歡左側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了起來。

  「老師,您……您怎麼……」

  看著這個一向疼愛自己的老師,竟然二話不說就打了自己一巴掌,殷歡一臉的不可置信,只是那後邊想問的話,卻是在符毒怒容之下,沒有敢問出聲來。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種話也是你該說的嗎?」

  符毒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宗主玉樞之後,立時表明心跡,他知道,如果真讓玉樞看出了自己的不軌之心,恐怕這玉壺宗都要待不下去了。

  「罷了,小孩子鬧著玩,生這麼大氣幹嘛?」

  反倒是玉樞並沒有想到這一節,像這些年輕弟子之間的爭鬥,他根本就不會有絲毫在意,而且他們齊齊來到這裏,可不是看符毒教訓自己弟子的。

  然而玉樞這話出口後,符毒卻是眼珠一轉,側頭問道:「史執事,這裏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來這符毒也是對奇物殿的執事有幾分印象,而且他也知道這麼大的陣仗,恐怕是發生了一些特殊的事情,如果能抓住一些雲笑的把柄,倒是一件喜聞樂見之事。

  雖然剛才符毒第一時間教訓了自己的寶貝弟子,可是在他心中,雲笑無疑還是最爲討厭的那一個,所以他直接遷怒到了雲笑的身上,這問話之中,也蘊含著一層深意。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9 16:08
三百零二 七煞毒離焰

  「老師,是靈丸手中的那隻畜生,偷吃了奇物殿的諸多天材地寶,而云笑卻非要維護那盜寶畜生,弟子這才和其起了衝突!」

  不等史平說話,殷歡急於扭轉自己在老師心中的形象,又想對雲笑落井下石,所以搶著開口了,不過他所說的話也是事實。

  「哦?是這樣嗎?」

  聞言符毒完全沒有去理會那有些惴惴不安的奇物殿執事史平,而是將目光轉到雲笑的身上,似笑非笑地說道:「雲笑,宗門有宗門的規矩,你這樣不講規矩,可是有些不對!」

  看來剛才符毒雖然打了殷歡一巴掌,但他心中卻是對雲笑恨意最多,知道要不是雲笑,殷歡又何至於說出那些不合適宜的話來?

  「二長老,我承認,這一次是赤炎不對在先,我也願意用相應的積分來補償,可是殷歡師兄一開口就要我賠十萬積分,我讓他們拿出明細,他們卻又要對我動手,你來評評理,這件事,到底要我怎麼樣?」

  雲笑一點都沒有被符毒的氣勢嚇倒,這番話與其是說給這位二長老聽的,倒不如說是說給所有在場的長老和那位宗主大人聽的。

  剛開始雲笑就點明瞭赤炎有錯有先,這是事實,是繞不過去的,可是聽到他說到後頭的那些事之後,所有長老的臉色都有些面色不虞,因爲此事已經一目瞭然了。

  「十萬積分,殷歡,你還真是說得出口!」

  莫晴原本就對殷歡極不待見,這一刻忍不住出聲譏諷,讓得那位毒脈天才的臉色,不由更加青白一片了。

  在事實面前,一切的解釋都是蒼白的,這一刻殷歡無話可說,因爲奇物殿的進出明細,可都是有賬可查的,絲毫作不得假。

  當然,如果不是宗主和長老們齊齊現身,殷歡可能已經靠著史平的實力,將這幾個討厭的傢伙給收拾掉了。

  可是誰他孃的能夠想到,這麼一件小事,竟然會驚動六大長老甚至是宗主大人,殷歡真是憋屈啊,他發現自從雲笑加入玉壺宗之後,自己就萬事不順。

  只是殷歡哪裏知道,這些宗門大人物出現在這裏,絕不是因爲奇物殿丟掉幾件天材地寶這麼簡單,他們真正的目的,是來找雲笑的。

  「好了,既然雙方都有錯,那此事暫且略過,至於奇物殿丟失的東西嘛……」

  玉樞輕咳一聲,讓得場中安靜了下來,說到後來,他的目光不由朝著那奄奄一息的赤炎看了一眼,對於這隻跟雲笑一起進入內門的脈妖,他也是有著極深的印象。

  甚至赤炎之前在內門的一舉一動,都在玉樞的探查之中,只是由於他後來閉關衝擊更高層次,出關之後又因爲李山的劇毒心憂,沒有心思去管赤炎罷了。

  「雲笑,既然赤炎是你的脈妖,那我便給你一個機會!」

  玉樞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將目光從赤炎身上收回,轉到了雲笑的身上,聽得他說道:「如果你能化解李山長老所中之毒,那被赤炎吃掉的東西一筆勾消,也算是對你的獎勵,如果不能的話,就自己用積分補上吧!」

  「李山長老?」

  驟然聽到玉樞說起這一件事,雲笑瞬間想了起來,說實話他對李山的印象十分不錯,就算是沒有這一件事,恐怕他也絕不會有絲毫推辭。

  見雲笑詢問的目光投射到自己的身上,莫晴神情也有些惆悵,輕聲說道:「李山長老已經昏迷一個月之久了,若是再無辦法,恐怕……」

  一路前來這裏的時候,莫晴自然也知道了前事,知道宗主大人都並自出手了也無濟於事,現在他們最後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雲笑的身上。

  「帶我去!」

  此刻的雲笑,一點都沒有在意殷歡史平那些異樣的目光,當先跨步而出,朝著醫脈一系的方向走去。

  至於赤炎的傷勢,剛才雲笑已經感應過了,雖然嚴重卻不致命,以火雲鼠一族的恢復能力,恐怕要不了幾日就能痊癒,現在還是救治李山長老要緊。

  當下一衆長老跟著雲笑浩浩蕩蕩地消失在這廣場遠處,徒留下史平殷歡,還有那一衆奇物殿的護衛面面相覷。

  在這個時候,兩人都沒有說話,或者說找不到什麼話說,就在這尷尬的氣氛之下,史平也不想在這時多呆,領著衆人就離去了。

  不過在離去的時候,史平心中已經是打定了主意,以後不要輕易去招惹那宗主弟子云笑,恐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像今日的殷歡一樣被生生打臉啊。

  剛才宗主和長老們的話語雖然不多,但史平並不是一個蠢貨,從隻字片言之中,他也能猜到雲笑這小子,似乎是對李山長老所中的劇毒有幫助。

  現在在玉壺宗內,李山長老身中劇毒已經不是什麼祕密了,但無論是醫脈一系還是毒脈一系的長老們,盡都束手無策,實是讓宗門修者們都有些議論。

  現在連宗主大人竟然都要親自來請雲笑,這意味著什麼,史平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

  他心底不由有些慶幸,慶幸還好那些大人物來得早,要不然在自己出手之下傷到了雲笑,恐怕不僅是執事之位不保,被逐出玉壺宗都是輕的。

  想到這些,史平不由回頭深深地瞪了殷歡一眼,心想要不是這小子慫恿自己,又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危險時刻,看來以後還是離殷歡遠一點的好。

  …………

  不說這邊的史平和殷歡各自心思,被莫晴領著來到醫脈一系的雲笑,在剛剛靠近那大殿房間之時,就感覺到一股隱晦而又強橫的熾熱氣息傳出,當下臉色一變。

  嘎吱!

  雲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推門而入,身後玉樞陸斬等人快步跟上,在這一刻,不知爲何竟然變成了雲笑做主導。

  要說在場有一個算一個,哪一位拉出來不比雲笑身份修爲高得多,但在這小小少年的身上,不由自主地散發出一種氣勢,一種難言的、隱晦的霸氣。

  或許這就是雲笑前世龍霄戰神的氣勢吧,總之在這一刻,就算是符毒墨離他們並不太肯定雲笑能救活李山,卻誰也沒有出聲去打擾於他。

  雲笑可沒有這麼多的想法,走進房間的他,徑直來到了李山的牀榻之前,看著那個滿面紅光的熟悉蒼老面孔,他的眉頭不由皺得更加緊了。

  「看起來,比我想像之中的還要嚴重啊!」

  心中沉思,雲笑已是伸出手去,撫上了李山的額頭,而這一撫,簡直就像是觸碰到了一枚火炭,如果換成普通人,說不定手掌都會被這股熱氣灼傷。

  可想而知,人身之體燒到了這個程度,怎麼可能還會清醒,甚至雲笑都沒有把握,哪怕是救活了李山,會不會讓其腦子受到一些影響。

  「七煞毒離焰,中之如烈火焚燒軀體,非至寒之物,不能化解!」

  雲笑口中喃喃出聲,其手手掌卻是已經從李山的額頭離開,緊接著在這位四長老胸、腹還有四肢上的某處各自按了一下。

  加上額頭,雲笑觸碰的位置一共有七處,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七煞」由來,只是他有一些事想不通,爲什麼在這小小的潛龍大陸之上,會出現這樣的火屬性劇毒?

  「七煞毒離焰?那是什麼?」

  雲笑的喃喃聲雖輕,但在場都是什麼人,除靈丸和莫晴修爲低一些之外,其他盡都是達到靈脈境的強者,靈魂之力也是強悍無比。

  可就算是玉壺宗當代宗主玉樞,遍閱傳承數百年的玉壺宗典籍,踏過了潛龍大陸諸多地界,也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一種叫做「七煞毒離焰」的劇毒。

  不過玉樞他們雖然對這個名字沒有聽過,但此時此刻,心中還是升騰起了一絲希望,畢竟不管怎麼說,雲笑至少是認出了這種火屬性劇毒的底細,說不定就有對症下藥的解毒方法呢?

  大長老陸斬和李山關係最好,微微一驚之後已是低沉出聲問道:「雲笑,這什麼七……七煞毒離焰,可有方法化解?」

  陸斬此言一出,所有人目光都是注視在雲笑的身上,除了某些別有用心之輩外,哪怕是符毒,也生怕從這少年的口中,道出「無解」二字。

  實在是雲笑已經是衆人最後的希望,如果李山真的身死,對於玉壺宗來說實是一個天大的損失,這種靈脈境的中堅強者,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培養出來的。

  「沒有絕對的把握,姑且……一試吧!」

  雲笑並沒有大包大攬,說出來的話,卻讓玉樞陸斬他們深吸了一口長氣,只要不是束手無策,那便有一線希望。

  其實如果是前世的龍霄戰神,這七煞毒離焰的劇毒雖然厲害,也絕對不會被雲笑放在眼裏,只可惜現在的他脈氣修爲只有衝脈境中期,煉脈之術更是只有凡階中級,這些條件,限制了他應有的手段

  所以這一次雲笑要做的,只是說出自己的方法罷了,至於具體的施展,還得靠眼前這些玉壺宗長老,甚至是他那位身爲玉壺宗宗主的老師,畢竟只有玉樞的煉脈之術,才達到了靈階高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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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三 地階脈陣?

  嗤啦!嗤啦!嗤啦!……

  雲笑手臂連動,將李山胸腹和四肢上的衣物快速撕掉,這一下衆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在那七個地方,都彷彿有著一朵火焰燃燒。

  「這就是七煞毒離焰嗎?」

  見狀諸長老都是一驚,他們並沒有聽過這種火毒的名字,此時看著李山如此情況,可想而知,就算是他們中了這劇毒,恐怕也和李山沒有什麼兩樣。

  李山原本就臉色紅潤,這一下更像是要滲出血來,雲笑眉頭緊皺,突然回過頭來,輕聲說道:「老師,我需要你的幫助!」

  「要我怎麼做,你儘管說!」

  此時的玉樞,完全沒有一宗之主的架子,他知道雲笑是李山最後的希望,那麼這個神奇的小傢伙,到底能不能創造奇蹟呢?

  在這一刻,彷彿雲笑這個內門弟子反倒是成了場中的主宰,看得一旁的莫晴美眸之中異彩連連,這樣的風采,不正是她所傾慕的嗎?

  「我有一門脈陣,需要達到靈階高級的煉脈師才能施展!」

  見玉樞已經站到了自己的面前,雲笑伸手朝著李山一指,話音落後,並沒有任何怠慢,直接開口喝道:「百會!」

  很明顯這是一處人身最爲重要的穴位,作爲靈階高級的煉脈師,玉樞連一絲猶豫都沒有,便是伸指點在了李山頭頂的百會穴之上。

  「大椎、膻中、氣海、神門、鳩尾、會陰、……」

  一連十數個穴位從雲笑的口中傳出,玉樞的手臂也如行雲流水一般,不斷在李山身前和後背之上連點,沒有一處穴位有絲毫差錯。

  見到這一幕,雲笑也不由暗暗鬆了口氣,看來這位宗主老師的手段,比那大長老陸斬還要強橫幾分啊。

  耳中聽著雲笑的呼喝之聲,再看著玉樞手上的動作,旁邊幾大長老包括莫晴在內都是一瞬不瞬,他們都在強記那些被玉樞點過的穴位。

  尤其是大長老陸斬,他曾經在外門大比之上,得雲笑兩次指點,學得了兩門強橫的脈陣,對於他的煉脈之術,都有著無窮的意義。

  而此時雲笑雖然說那是一門靈階高級煉脈師才能施展的脈陣,但是諸多玉壺宗長老們都不想錯過這個觀摩的機會,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在場這些可都是至少達到靈階低級的煉脈師,無論是毒脈一系還是醫脈一系,多一門強橫的脈陣,就算是不能施展,那也是對他們煉脈之術的一個提升。

  何況像陸斬符毒二人,都達到了靈階中級煉脈師的層次,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能突破到靈階高級,到時候有了這麼一門神奇而強大的脈陣,也算是多了一門煉脈手段。

  就在衆人各自心思之下,雲笑口中的穴位還在不斷傳出,而此時的宗主玉樞,其頭頂之上似乎都冒出了一絲絲熱氣,額頭之上的汗珠也在不斷滴落下來。

  「這到底是什麼脈陣?竟然連宗主施展起來都如此吃力?」

  見狀衆人又是一驚,同時對雲笑所說的這門脈陣更加好奇了,這位可是玉壺宗的宗主,一身煉脈之術,恐怕整個潛龍大陸都是少有人及。

  到了這個時候,諸人才知道剛才雲笑所說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這種強橫的脈陣,連玉樞都施展得如此艱難,要是換成他們的話,恐怕遭到脈陣的反噬也不是沒有可能。

  脈陣一道,並不是說你施展不成就沒有絲毫的後果,其中最直觀的後果,就是讓被施展脈陣的病人病情加重。

  更有甚者,脈陣的施展者,有時候也會因爲靈魂之力不濟,或者說脈氣修爲不濟而受到反噬,輕則靈魂受損,嚴重者,甚至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當然,一般的脈陣都是有品階的,比如說一名凡階煉脈師,是不會強行去施展一些靈階脈陣的,這個世上,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雲笑。

  「堅持住啊!」

  雲笑看著玉樞那頭頂之上彷彿聚集起來的一條脈氣細線,知道這位宗主老師已經將靈魂之力和脈氣催發到了極致。

  不過雲笑還是沒有太大的把握,因爲這門他用來救治李山的脈陣,已經超出了靈階高級的範疇。

  先前雲笑說這門脈陣必須得靈階高級煉脈師才能施展,並不是說這門脈陣就是靈階高級脈陣,其實還是有一些冒險的。

  或許雲笑還想測試一下自己的這個便宜老師吧,如果這是個心性薄涼之輩,或許在發現一些端倪的時候,會就此收手,以保全自己的性命。

  而如果玉樞心性厚道,就會不顧一切地施展這門脈陣,先將自身的危險放到一邊,以期以夠救回李山的一條命,這中間的危險性,雲笑相信以玉樞的實力,在某一個時刻,絕對會發現的。

  「老師,注意了!」

  某一刻,雲笑忽然低喝一聲,旋即他口中「百會」二字發出後,這座大殿房間之內的某種能量,彷彿在這一刻被引動了一般,產生了一種玄奇的變化。

  所有玉壺宗長老,包括莫晴和靈丸在內,都感覺到自己的腳下一陣震動,彷彿都有些站不穩,而下一刻,李山身上已是噴發出一股極爲特殊的氣息。

  見得玉樞右手食指點在李山的頭頂百會之上,彷彿將他之前所點的諸多大穴相連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散發著微光的神奇陣法。

  這些陣法有著某種魔力,在光芒絲線閃爍間,產生了一種讓衆人又驚又喜的變化,那就是引動了他們腳下的……大地之力!

  「這……這……這居然是一門地階脈陣?!」

  俗話說沒有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在場這些玉壺宗的長老們,雖然最高不過靈階中級煉脈師層次,可他們對於那個更高的大階,卻是有著一定的瞭解。

  脈氣修爲分爲凡靈地天聖五個層次,而每個層次又有三階,這就是所謂的凡階三境或者說靈階三境的由來。

  但是這凡靈兩個大層次,修煉的都是人或是脈妖本身的力量,比如說脈氣,比如說肉身力量,這樣的層次,在九重龍霄那些大能們看來,也就是螻蟻罷了。

  事實上只有突破到地階三境,才算是突破了人身的束縛,開始引動天地之力爲己用,而這樣的層次,在潛龍大陸恐怕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突破到地階三境,最重要的一個標誌,就是能引動大地之力,之前玉樞閉關月餘,就是想感應到那一絲大地之力,好替自己的突破打下基礎。

  可玉樞無窮之功都沒有能感應到的大地之力,就這麼輕輕鬆鬆地就出現了,而且是出現在一個毫無預料的場合,一個衆人從來沒有想過的場合。

  先前雲笑開口的時候,諸人都認爲那最多只是一門靈階高級的脈陣,由玉樞這個靈階高級煉脈師來施展,那是最合適不過。

  而當陸斬符毒他們看到玉樞竟然如此吃力的時候,心中其實已經是有了一些猜測,只不過當這個猜測成真之時,他們的心中,依舊掀起了驚濤駭浪。

  當然,醫脈一系的幾位只是心中震驚,而毒脈一系的符毒墨離等人,卻已經朝著那個臉色依舊凝重的少年,投去了異樣的目光。

  這裏可是潛龍大陸,只要是涉及一個「地」字的東西,那可都是讓所有頂尖修者趨之若鶩的寶物啊。

  符毒他們相信,如果自己能擁有一門地階的脈陣陣圖,就算是自己不能用,拿到一些頂尖拍賣場之中,絕對能拍出一個天價。

  想到這裏,所有人都是在心中暗暗牢記剛才雲笑所念的十數個穴位,再回想著玉樞的手法,感受著那一股引動的大地之力,半點也不敢有其他的心思。

  雲笑此時說出口的,確實是一門已經達到地階低級的脈陣,他之所以讓玉樞來施展,實在是找不到其他人了,只能是冒一冒險。

  這也是雲笑之前「姑且一試」說法的由來,如果此間有一個地階煉脈師,那他就不會如此糾結,這門脈陣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能不能有人施展成功罷了。

  正是因爲雲笑心中不確定,更不敢保證靈階高級的玉樞就能施展成功,這才沒有誇下海口,只有當這門脈陣真正成形的時候,他才能有把握將李山給救回來。

  而到了這個時候,雲笑知道最爲關鍵的時刻已經來臨了,因爲地階低級脈陣,威力固然是強橫,但由一個靈階高級煉脈師來施展,那危險性無疑是極其巨大。

  不管怎麼說,玉樞不僅僅是煉脈之術沒有突破到地階,脈氣修爲也還差著一籌,那些大地之力他根本就不能掌控,說不定就會有一些致命的危險。

  由脈陣聚集而來的大地之力,可不會來管施陣主人的修爲,它的力量就存在於那裏,要是承受不了,身受重傷甚至是直接身死,都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既然脈陣已經述說完畢,也就沒有云笑什麼事了,此時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這個玉壺宗的宗主,他想要看看,這位到底是保全自己的性命要緊呢,還是拼死都要救活李山?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9 16:08
三百零四 地陽驅邪陣

  「地階脈陣……」

  作爲玉壺宗的當代宗主,玉樞的眼光,自然是比其他幾大長老還要獨到得多,而且作爲當事人,早在脈陣即將成型的那一刻,他就發現了這個事實。

  這個時候的玉樞,根本來不及去想一個小小家族出來的雲笑,爲什麼連地階脈陣都知道,他在此刻,多了那麼一瞬間的糾結。

  這種糾結,自然就是雲笑心中的期待了,玉樞知道地階脈陣的反噬有多強,也知道如果自己不及時收手的話,讓那種大地之力轟在自己身上,至少也會讓自己的修爲,有一個極大的損傷。

  但玉樞心中更清楚,如果他此時收手,那剛剛引動的一絲大地之力就將不復存在,那種地階脈陣的威力自然也不能得到真正的發揮。

  地階層次的脈陣,最重要的就是引動那一絲大地之力,來達到影響人身經脈肉身的目的,連大地之力都不在了,那還有什麼意義呢?

  可以說這絲大地之力,正是玉樞糾結的源泉,放棄,他能百分百保全己身,但是李山恐怕再難起死回生。

  不放棄,李山未必能救得回來,但是玉樞本人卻一定會受到大地之力的反噬,這中間的度,要是換了一個普通人,恐怕一點都不難選擇。

  可是作爲一宗之主,當玉樞目光轉到那紅光滿面的李山身上時,他心中的糾結突然之間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決絕。

  「既然是玉壺宗宗主,那冒一冒險,理所當然!」

  一道低沉的喝聲從玉樞心底深處響起,下一刻,雲笑便是欣慰地感應到,那絲大地之力似乎都在此刻變得濃郁了幾分。

  以雲笑的眼力,自然知道玉樞已經做出了正確的決定,這讓他感到極其的欣慰,這位宗主老師,終究不像是符毒這些毒脈師一樣薄涼。

  「哼!」

  只不過雲笑心中想法剛剛掠過的時候,這位玉壺宗的宗主大人身形已是一個踉蹌,口中也是悶哼了一聲,一絲血跡從其嘴角溢將出來,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不管玉樞脈氣修爲有多高,甚至達到了這潛龍大陸的頂尖層次,他終究是控制不了那絲大地之力,在其狂暴的力量衝擊之下,受傷是在所難免的。

  不過好在玉樞身爲玉壺宗主,也有著自己的一些保命手段,這股大地之力的衝擊,並沒有讓他立時斃命,反而是激起了他的一絲敵愾之意。

  甚至玉樞隱隱有著一種異樣的想法,那就是自己久久不能突破的地階之境,或許能靠著這一次大地之力的衝擊,而儘可能地感應受那種力量。

  雖然說大地之力的衝擊極其狂暴,甚至讓玉樞有些承受不起,但這樣的機會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試問在這潛龍大陸之上,又有幾個人能真正引動大地之力呢?

  在玉樞看來,自己缺的可能就是這麼一絲絲的感應,所以他儘可能地感應著大地之力的氣息變化,這種潛移默化,或許會讓他因禍得福。

  玉樞額頭之上的汗水不斷滴落,他的身體也在不斷承受著大地之力的衝擊,不過當他扛住了這股衝擊的時候,牀榻上的李山,卻是有了一些變化。

  「大家快看,李山長老四肢上的紅印消失了!」

  六長老蘇閤眼尖,第一眼已是看到了李山的變化,當下便是激動地大叫了起來,這可是他們六大長老加上一個宗主,窮一月之功都沒有能完成的壯舉啊。

  只見在李山裸露在外間的雙手雙腳上,那原本如同火炭燃燒一般的紅印,也就是七煞毒離焰的劇毒,正在某種特殊力量的加持下,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黯淡。

  除了雙手雙腳的火印,其胸腹和臉上的紅潤卻是要消散得慢一些,不過至少再也不是之前的全無動靜了,這讓陸斬和蘇合都極爲的興奮。

  反觀毒脈一系的幾位長老,那眼中的東西就更加複雜了,要知道那所謂的七煞毒離焰,可是連他們都沒有見過的火屬性劇毒啊。

  無論是醫脈一系還是毒脈一系,都對這七煞毒離焰束手無策,現在竟然被一個剛剛加入內門還不到一年時間的年輕弟子給治好了。

  既然雲笑連如此強橫的劇毒都能化解,那作爲毒脈師,符毒他們有絕對的理由相信,恐怕整個潛龍大陸之上,都將再沒有任何一種劇毒,能被這小子放在眼裏。

  施毒用毒,原本就是毒脈師最爲拿手的手段,可現在這種劇毒似乎在某些人眼裏不堪一擊,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削弱了他們的威懾力。

  試想符毒墨離哪一天對敵人施展了一種劇毒,而這個敵人卻是找到玉壺宗求救,醫脈一系的那些老傢伙可不會看在他們的面子上不給救治,雲笑和陸斬的關係又如此之好,這可真是讓他們分外不爽啊。

  不過在此時此刻,符毒他們是不可能出聲打擾雲笑的,因爲李山已經到了一個極爲關鍵的時刻,是死是活,就在此一舉了。

  「噗嗤!」

  就在衆人心思如潮的時候,一股磅礴的力量突然從地底冒將出來,與此同時,玉樞臉色倏然大變,一口殷紅的鮮血狂噴而出,手指也是在此刻脫離了李山頭頂的百會要穴。

  「宗主,你沒事吧?」

  見狀陸斬趕緊搶上相扶,不過他焦急的話語出口後,卻是見得這個氣息萎靡的宗主大人,一臉的興奮之色,似乎全然沒有被自身的重傷所影響。

  「地階低級脈陣,我居然成功地施展出了地階低級脈陣!」

  玉樞目光看著那邊能量肆虐的李山之體,臉上興奮之色越來越是濃郁,口中的喃喃聲,也讓陸斬打消了心中最後一絲疑慮。

  此刻的玉樞,明顯是受到了地階低級脈陣強烈的反噬,但他感應得很清楚,那已經是地階低級脈陣最後的瘋狂,在此之後,李山將被自己從鬼門關拉回來。

  事實也確實如此,此刻的雲笑,並沒有去管身受重傷的玉樞,因爲他知道這位宗主大人就算是受傷頗重,性命也是無礙的。

  雲笑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視著李山的臉龐和胸腹,他心中清楚,這股磅礴的大地之力,能不能將李山的七煞毒離焰根本壓制,就看這最後一哆嗦了。

  李山的身上,大地之力肆虐,誰也不敢輕易靠近,在那脈陣的某種指引之下,大地之力盡數聚集在了李山的胸腹,化解著那七煞毒離焰的火毒。

  時間很快便過去了約莫一柱香的時間,待得一切止歇,房中諸人都是清楚地看到,李山臉上和胸腹的火印雖然並沒有完全消散,卻也全然不是之前那般濃郁了。

  看到這一幕,衆人都將目光從李山的身上轉過,最後停留在了那個粗衣少年的身上,不知爲何,就算李山的餘毒還沒有驅除乾淨,他們依舊生出了一股莫名的信心,似乎李山的這條命,已經是撿回來了。

  「雲笑,這門地階脈陣,叫什麼名字?」

  宗主玉樞強忍著體內嚴重的傷勢,眼眸之中掠過一絲激動的光芒,第一時間已是問了出來,這也是在場諸多長老都想問的。

  見得所有人都注視著自己,雲笑也沒有賣關子,輕聲接口道:「地階低級脈陣:地陽驅邪陣!」

  「地陽驅邪陣!」

  包括玉樞在內的所有玉壺宗長老,都是喃喃重複了一句,在心中默默記下了這一門地階陣法的名字。

  或者說在他們的心中,都打定主意,一定要在此事過後,將這門陣法熟記於心,或許什麼時候就能用得上呢。

  當然,在場這些除了玉樞之外,最多也就靈階中級煉脈師的層次,如果不自量力施展這門地階低級脈陣,恐怕最後的結果會極其的悽慘啊。

  開玩笑,連宗主玉樞都被弄成這副模樣,更何況是他們了,看玉樞的傷勢,沒有個十天半月,根本就恢復不過來。

  「好了,各位!」

  見得場中有些安靜,雲笑也沒有再過多解釋,見得其目光在李山身上掃了一眼後,繼續說道:「雖然說老師用這地陽驅邪脈陣,暫時控制住了李山長老所中的劇毒,但七煞毒離焰絕沒有那麼簡單,隨時有可能死灰復燃。」

  「那怎麼辦?」

  聽得雲笑之言,一旁的莫晴臉色又是一急,她和李山長老關係極好,自然是不想看到後者死在這七煞毒離焰之上了。

  「這個嘛,可能就需要幾位長老幫忙了!」

  雲笑回頭看了莫晴一眼,而後將頭轉到了幾大長老的身上,最後卻是注視著大長老陸斬,或許在他心中,最相信的人還是這位慈悲爲懷的大長老吧。

  當然,經過剛才玉樞的舉動,雲笑對這個玉壺宗宗主也是有了一個深刻的瞭解,知道這位和符毒他們完全不一樣。

  不過此刻的玉樞,被那大地之力重擊而傷,雲笑接下來的東西,可不能交給一個重傷之人,所以他直接就忽略了這位宗主老師。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9 16:08
三百零五 冰續丹

  「呵呵,雲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哪知道雲笑話音落下,陸斬還沒有說什麼,旁邊的二長老符毒竟然忍不住先接口了,想來他也是在此刻多了一些異樣的想法啊。

  現在的符毒,隨著對雲笑越來越深的瞭解,他忽然發現自己居然越來越看不透這已經認識很久的少年了。

  要說整個玉壺宗,除了殷歡之外,就要屬符毒和雲笑見面最早了,只可惜當初在商家商藥閣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重視過這個只有引脈境階別的少年。

  就算那個時候雲笑給出了化陰丹的丹方,符毒也只認爲是這小子運氣好,不知道從哪裏搞到了一門靈階中級的丹方,這才想方設法來巴結自己。

  直到雲笑「百毒不侵」之身顯現,符毒再一次認識了雲笑的某些底細,不過當時雲笑被三足冰晶蟾咬中,被他判定了必死無疑,對於一個死人,他又怎麼會關注呢?

  如此,符毒就錯過了將雲笑納入毒脈一系的最佳機會,等他將三足冰晶蟾煉化爲脈靈出關之後,卻是發現,那個自己認爲熟悉的少年,已經再也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

  外門大比的耀眼,被宗主玉樞收爲嫡傳弟子,現在又展現出如此諸多的強橫手段,或許在符毒的心中,對於放過了雲笑這個妖孽,很有一些後悔吧。

  可不管怎麼說,現在這樣的情況,符毒也不可能敢對雲笑做什麼,所以他才露出一絲自以爲和煦的笑容搶先開口。

  現在的符毒,可是知道雲笑這小子身上祕密極多,甚至有一些還是他們見所未見的東西,比如說曾經的加強版小乾坤脈陣,救好了靈丸所中極地陰薯的辟邪脈陣,再比如說剛才的地階低級地陽驅邪脈陣了。

  這三種脈陣,都是符毒以前沒有見過的,現在聽到雲笑似乎又要拿出一些什麼手段,他當然要迫不及待了,因爲那可能會讓他多一門強橫的手段啊。

  「嘿,二長老擅長的乃是製毒殺敵,這種治病救人的東西,我看還是交給大長老的好!」

  以雲笑的精明,還有對符毒這老傢伙的瞭解,如何不知道後者在想些什麼,他對於這些低階的手段固然是不在乎,但是將之教給自己的敵人,他可不會這般愚蠢。

  被雲笑這不鹹不淡的話語頂了一句,符毒的老臉有些不虞,可是這番話他又不能反駁,因爲雲笑所說乃是事實。

  現在李山的七煞毒離焰劇毒已經被控制住了,誠如雲笑所說,毒脈一系的毒脈師們,最擅長的是下毒害人,這樣的事情,交給他們明顯是不太合適。

  「雲笑說得沒錯,李山長老分屬我醫脈一系,這種事就不勞煩二長老了!」

  陸斬察顏觀色,而且就算這一次符毒他們救治李山的態度積極,他也沒有完全打消對這些毒脈師的懷疑,李山的性命,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爲好。

  連大長老都這麼說了,符毒也不好再多說,而後他就見得雲笑伸手在腰間一抹,一個藍色卷軸已是憑空出現在其掌心之中。

  不知爲何,當這個藍色卷軸剛剛出現的時候,衆人都是感覺到一股寒氣撲面而來,似乎在那個卷軸之上,都隱隱間有一抹冰寒一般。

  「大長老,這是靈階中級丹藥『冰續丹』的丹方,上面記載了煉製冰續丹所需的材料,還有煉製方法,你可要收好了!」

  雲笑口中淡然出聲,話落之後將手中的藍色卷軸拋給了大長老陸斬,讓得後者手忙腳亂地接下,臉上已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小子,果然好東西極多!」

  耳中聽著雲笑的言語,符毒墨離他們幾個毒脈一系的長老都是若有所思,而後他們的目光,都是不斷在雲笑的納腰上掃來掃去,似乎是想要看清楚裏面到底還有多少好東西?

  而這一看之下,雲笑也不負衆望,再次伸手在納腰上抹了一下,緊接著一個玉盒又是憑空出現。

  看到這個玉盒,一旁的莫晴神色一動,似乎覺得頗有些眼熟,然後她就聽得雲笑開口說道:「這是煉製冰續丹最重要的一味主材料冰須草,大長老應該沒有,就先用我的吧!」

  聽得雲笑之言,莫晴暗道了一聲果然,當初在脈藏之中,那冰須草還是她和雲笑聯手採摘的呢,爲了這冰屬性藥草,她們還和嶽麒殷歡打了一場大架。

  待得陸斬將那同樣散發著冰寒氣息的玉盒接過,衆人的目光,依舊沒有離開那粗衣少年,似乎想要看一看他還能拿出什麼東西。

  不過這一次,雲笑卻是沒有了多餘的動作,其實要不是他對李山印象極好,又怎麼肯花費這麼大的力氣替其驅毒,還拿出一卷靈階中級的丹方。

  無論是那地階低級的地陽驅邪脈陣,還是這靈階中級的丹方,恐怕在一些拍賣場都能拍出天價,尤其是前者,要是消息傳出去的話,玉壺宗的門檻都要被人踏爛了。

  煉製冰續丹,當然不可能只需要一種冰須草,還需要諸多其他的靈階中級藥材,只不過這些東西,雲笑肯定是不會給的。

  做完一切之後,雲笑已是轉過頭來,朝著某處一指,而後開口說道:「二長老,赤炎偷吃的那些東西,現在可以一筆勾消了吧?」

  這就是雲笑費心救治李山的另外一個原因了,先前奇物殿之事,確實是赤炎有錯在先,他是明事理之人,並不會靠著自己宗主弟子的身份胡來。

  如果不是李山這一檔子事,雲笑也會用自己的積分,先替赤炎擺平這件事再說,既然有著這麼一個機會,那他也不會放任不用。

  「這件事無須再提,呵呵,如果那小傢伙需要什麼東西,雲笑你儘管給我說,我毒脈一系奇物殿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

  也不知道這符毒是想到了一些什麼,竟然說出這樣的話,讓得大長老陸斬和六長老蘇合,甚至是毒脈一系的其他兩位長老,都是一臉的目瞪口呆。

  以前的符毒,可是將毒脈一系奇物殿當寶,醫脈一系的弟子或者是長老們,想要進去他都不會輕易放行,今日這是轉了性嗎?

  只是片刻之後,對符毒極爲了解的陸斬,已是知道這老傢伙在打著什麼主意了,看來他是想盡辦法,要將雲笑弄到毒脈一系去啊。

  不過陸斬想得還是太過簡單了,符毒想要的可不僅僅是雲笑,還有他那納腰之中可能存在的無盡寶物和祕密,無論是靈階中級的丹方,還是地階低級的脈陣,他通通想要。

  對於這老傢伙的心思,陸斬慈悲之心猜不透,雲笑又怎麼可能不明白,所以他徑直走到靈丸身旁,將那氣息奄奄的赤炎接過,竟然沒有接口,直接就推門而出了。

  此間之事已了,雲笑是真的不想和毒脈一系的那些傢伙打交道,要是真被其惦記上,恐怕以後會麻煩不斷。

  赤炎傷勢嚴重,雲笑還想要第一時間替其療傷呢,所以他直接帶著赤炎回到了寒玉殿,當然,以赤炎的火屬性,呆在這寒玉殿,簡直就太不舒服了。

  雲笑自然是明白這個情況,不過他正是想用這寒玉殿的寒氣,來壓制赤炎嚴重的傷勢,畢竟赤炎火屬性極其濃郁,現在那些火屬性氣息紊亂,藉助寒屬性的力量,說不定可以事半功倍。

  時間很快便過去了三日!

  當第三日清晨來臨的時候,雲笑已是倏然睜開眼來,其目光在房間之內某處看了一眼後,不由會心一笑。

  因爲這三日時間內,赤炎都是在那個地方養傷,現在不在那裏,說明那小傢伙傷勢已經好了幾分,再也不想在這寒氣逼人的寒玉殿中多呆了。

  對此雲笑也沒有多想,他相信吃過那日的大虧之後,赤炎應該不會再像以前那般沒輕沒重,看到什麼火屬性的東西都去亂吃了。

  而且現在赤炎乃是雲笑的脈妖這件事,想來已經傳遍了整個玉壺宗內門,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除了殷歡碧落這些和他有嫌隙的傢伙外,恐怕沒有人會再不開眼地去招惹赤炎。

  篤篤!

  就在雲笑長身而起的當口,外間大殿之門卻是被人敲響了,待得他推門一看,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裙之中的曼妙身影,正站在門外望著他呢。

  「莫晴師姐?」

  雲笑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對於這位醫脈一系的天才少女,他還是頗有好感的,雖然說兩者的交集有一些微妙,卻不能否認莫晴數次救他性命的事實。

  「赤炎沒事了吧?

  莫晴的目光有些閃爍,又或者愛屋及烏,所以她第一句話就是問赤炎的傷勢,倒是拉近了和雲笑之間的一些距離。

  「吱吱!」

  而就在莫晴話音落下的時候,其身後某處卻是傳來兩道熟悉的聲音,待得她轉頭去看時,不正是那隻吡牙咧嘴的火紅色小老鼠是誰?

  不過從赤炎的聲音和氣息之上,莫晴明顯是感覺到了一股敵意,看來這小傢伙對於那次在玉熔火山內發生的事,依舊有些耿耿於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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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六 意外的驚喜

  「赤炎,對人客氣點,這裏沒你的事了,自己去玩吧!」

  見得赤炎的動作,雲笑臉色頗有些不自然,直接是揮了揮手,然後就見得那小傢伙再次朝著莫晴舞了舞爪子,消失在了遠處。

  「這小東西,還挺記仇的哈!」

  莫晴的臉色也是有些尷尬,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一些什麼,說出來的話,和她平日裏的冰冷大不一樣。

  「呵呵,莫晴師姐清早上門,應該不只是關心赤炎吧?」雲笑轉回頭來,並沒有接著這話題往下聊,而是直接問到了點子上。

  聞言莫晴點了點頭,接口說道:「那日你走之後,老師以最快的速度煉製出了冰續丹,李山長老的劇毒,已經盡數驅逐了,要不是還不能下牀,他都想親自來感謝你呢!」

  雲笑搖了搖頭,說道:「我不過是給出方法罷了,李山長老真正要謝的,應該是宗主和大長老,要沒有他們,我空有辦法也是束手無策!」

  聽得雲笑這話,莫晴微覺奇怪,暗道這傢伙怎麼還是稱呼宗主而不叫老師,她可不知道雲笑前世乃是龍霄戰神,身份地位比玉樞高得多了,有的時候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哦對了,如果大長老有空的話,讓他給你也煉製一顆冰續丹,這對壓制你體內的狂暴火屬性,也有一定的效果,你也再不用每個月都往玉熔火山跑了!」

  雲笑想起一事,他當初讓莫晴尋找冰須草,除了李山所中的火毒之外,還因爲莫晴修煉的火屬性功法太過霸道,必須得用冰續丹來壓制。

  只是以此時雲笑的煉脈之術,根本就煉製不出來靈階中級的冰續丹,所以只能一併拜託大長老這個靈階中級煉脈師了。

  「嗯!」

  聽到雲笑說到「玉熔火山」四字之時,莫晴臉龐不由變得有些紅潤,看來是想到了當初在玉熔山溫泉的那一幕。

  不知爲何,當初因爲被雲笑看了身子而喊打喊殺的莫晴,這一刻心底深處竟然掠過了一抹溫馨,潛移默化之間,她對雲笑的感覺真是越來越濃烈了。

  心中念頭轉動的莫晴,偶然瞥過,見得雲笑正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時候,不由吃了一驚,整了整臉色,開始轉移話題。

  「咳……那個,還有一件事,我得恭喜你!」

  莫晴輕咳了一聲,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後,說出來的一句話,讓得雲笑有些摸不著頭腦,臉色也是意帶詢問。

  「鑑於你治好了李山長老,於我玉壺宗有重大意義,所以宗主決定,破例讓你進入玉壺洞第九層三日,以示鼓勵!」

  莫晴說著這番話的時候,口氣之中都依舊蘊含著一抹不可思議,事實上這才是她今日專程前來找雲笑的真正原因。

  玉壺洞可以說是玉壺宗最重要的場所了,甚至連玉壺宗立宗也很可能是因爲玉壺洞,在那裏,有著諸多的天材地寶,每一個進入玉壺洞的弟子或是長老們,都或多或少有所收穫。

  甚至因爲某種原因,玉壺洞還會不時生出一些外間難得一見的天材地寶,要是能夠得到,無論是交給宗門換取不俗的積分,還是拿到外間拍賣場,都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可玉壺洞共分九層,每一層除了所需的積分不一樣之外,更有著實力強橫的守關者,只有闖過守關者的阻攔,才能真正進入下一層。

  或許這些守關者是爲了保護一些實力不濟的弟子,讓他們不要不自量力地進入更高層的玉壺洞,以免被其內脈妖所傷。

  但是作爲一名修者,又能有哪一個不對玉壺洞更高層的東西覬覦,只是實力使然,打不過守關者,自然也就不能進入下一層了。

  據云笑猜測,現在的他,最多也不過闖過玉壺洞第四層的守關者,進入到第五層之中,而那裏的脈妖,恐怕都達到四階中級了,他應付起來也有些吃力。

  可是現在,雲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直接進入第九層的機會,這可是一些靈脈境的宗門強者,也沒有資格進入的至高之地啊。

  「嘿嘿,這一次雖然暴露了一些東西,但能進入玉壺洞第九層,真是值了!」

  雲笑心頭髮出一道舒心的笑聲,不過口上卻是有些擔憂地說道:「憑我這點實力,要是獨自進入玉壺洞第九層,恐怕會瞬間被那些脈妖給撕成碎片吧?」

  這確實是雲笑擔心的問題,想當初他在玉壺洞第四層,都已經遇到四階低級的脈妖了,還有一隻四階中級的異靈,那第九層的脈妖強橫到一個什麼層次,想想都可怕。

  那裏一般只有達到靈脈境後期甚至是巔峯的強者才敢進入,那就說明第九層內裏的脈妖,很可能都已經達到了六階高級層次。

  現在的雲笑,才衝脈境中期,別說是六階脈妖了,就是五階的脈妖,他也是吃不了兜著走啊,那可比合脈境的人類強者厲害得多了。

  「看來你並不瞭解玉壺洞第九層,那裏可沒有脈妖!」

  哪知道雲笑問話剛剛落下,莫晴已是嫣然一笑,彷彿美玉生暈,聽得她繼續說道:「玉壺洞第九層比較特殊,那裏沒有脈妖,有的,只是讓一名修者修爲快速提升的特殊力量!」

  見雲笑聽得仔細,莫晴又道:「當然,那種特殊力量平日裏不會顯現,一切都只能靠進入第九層的修者自己引動,如果運氣差的話,一絲都引動不了,也不是沒有可能之事!」

  「還有這樣的力量?」

  聞言云笑若有所思,因爲就算他在九重龍霄,也沒有聽過這樣的奇事,最多也只有一些大型家族,靠著傳承血脈引動某處屬於家族的力量罷了,那也是有跡可循的。

  可是玉壺宗並不是一脈相傳的家族,宗門弟子來自玄月帝國各處,血脈也是不盡相同,哪怕是那些宗門長老們,也並不是來自同一個家族啊。

  但這樣還能不時引動那種神祕的力量,來提升自己的修爲,不得不說經莫晴這麼一說,雲笑還真是對那玉壺洞第九層增加了幾分興趣。

  不過讓得雲笑興奮的源頭,還是他在進入玉壺洞的兩次時,盡都感應到了玉壺洞極深之處,有著一種神祕的氣息在召喚著自己。

  那種氣息,據云笑猜測,應該和自己那枚血月珏有關,所以一直以來,他都無時無刻不在想探索這種祕密,因爲很可能從這些東西上,找出自己父親的一絲線索。

  「現在可以去嗎?」

  想到這些東西,雲笑突然變得有些迫不及待,這話出口後,莫晴臉上的笑容又濃郁了幾分,這樣的情況要是讓旁人看到,恐怕會覺得萬分不可思議吧。

  莫晴並沒有拖泥帶水,或者她知道聽到這個消息後,雲笑一定會第一時間做出決定,見得她擡起手來,朝著天空某處招了招,而後兩隻巨大的狼鷹,已是凌空而下,颳起一陣狂風。

  對於狼鷹之背,雲笑早已輕車熟路了,當下二人乘風御雲,朝著玉壺宗最重要的玉壺洞飛掠而去。

  …………

  毒脈一系!

  一座墨綠色的大殿之中,分上下站了一老一少兩道人影,如果雲笑在這裏,會瞬間認出這一老一少他盡都不會陌生。

  其中那老者正是玉壺宗的二長老符毒,雖然說他已經取代李山成爲了玉壺洞的鎮守,但卻不會像李山那樣盡職盡責,平日裏都是吩咐下邊的人坐鎮玉壺洞罷了。

  符毒只是想要拿到玉壺洞鎮守這個位置,這樣會方便他行事,而他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正是導致他做出某些決定的帝國三皇子玄執。

  「二長老,李山餘毒未清,宗主受到反噬重傷未愈,現在這個時候,可是咱們最好的機會,千萬不能錯過!」

  玄執手指微動,眼中一抹精光閃過,說出來的話,讓得符毒身形微微一震,卻沒有立時接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到良久之後,符毒才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玄執殿下,這件事於我來說風險極大,說不定連二長老的位置都可能不保,太子殿下給出的那些承諾,我需要百分百保證!」

  看來這符毒也不是個草包,玉壺洞內的東西可是玉壺宗的鎮宗之寶,若是因爲他的相助而落入皇室手中,到時候陰謀暴露,恐怕真如他所說,二長老的位置都有可能不保,甚至還會更加嚴重。

  「嘿嘿,二長老你就放心吧,只要我大哥拿到了那件東西,就一定能讓我父皇退位讓賢,到時候我大哥是玄月帝國國主,你就是玉壺宗的新一任宗主!」

  玄執擡起頭來,盯著符毒的老臉,卻是露出了一抹笑容,而他口中替符毒規劃的這一系列前程,無疑讓得這位玉壺宗二長老怦然心動。

  符毒野心極大,尤其是自他煉脈之術突破到靈階中級以來,野心更是不可抑制地膨脹開來,甚至對玉壺宗宗主的寶座,也產生了覬覦。

  只不過單憑符毒一己之力,哪怕是加上毒脈一系的其他長老,也不可能撼動玉樞的位置,所以他必須得藉助外力。 本帖最後由 liwanhua1234567 於 2019-8-19 16:3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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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九 第九層

  在整個玄月帝國,敢對玉壺宗宗門之事指手畫腳的,恐怕也只有那尊龐然大物的玄月皇室了,玄執的到來,無疑讓符毒升騰起了一絲可以成功的希望。塵?緣↘文?學↓網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符毒再無糾結,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成王敗寇,到時候他坐上了玉壺宗宗主的寶座,又有誰敢來指責於他呢?

  只是符毒沒有看到的是,在他答應下來的當口,玄執的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不爲人知的異光,似乎這一切,並不都是眼前所看到的這般啊。

  …………

  玉壺洞所在的天空!

  兩道黑點由遠及近,正是騎乘狼鷹趕往玉壺洞的莫晴和雲笑,不過這一次,他們卻並沒有去到葫蘆山的山腰平臺,而是直接飛臨了那葫蘆嘴的山頂。

  這是一片彷彿被一刀劈爲兩半的葫蘆形峭壁,顯得有些玄奇,而當雲笑離那葫蘆嘴越來越近,他陡然發現自己右手掌心的血紅色彎月印記,也開始越來越熱了。

  那種無形的召喚,讓雲笑很有些激動,也有些迫不及待,直到狼鷹飛到某個洞口之前降下身形,他才平復下來。

  「這裏就是的特殊入口,並不需要從第一層往上!」

  莫晴解釋了一句,便是朝著這入口走去,而在那裏,卻是有著一個對雲笑來說並不太過陌生的身影。

  「蘇合長老?」

  見狀雲笑有些驚異,這位玉壺宗六長老,不是一直都掌管著外門事宜的嗎?怎麼現在變成這玉壺洞的守關者了?

  「呵呵,李山長老餘毒未清,我暫時替代他一下!」

  看到雲笑的疑惑,蘇合首先開口了,現在的他,對雲笑也是極其看重,這可不僅僅是因爲後者的修煉天賦,還有對李山的救命之恩。

  「雲笑,恭喜你啊,這種造化,你可是玉壺宗有史以來的第一人,就算是莫晴丫頭,也沒有這個直接進入玉壺洞的資格!」

  想來蘇合也是對宗主的這個決定有些感慨,甚至是有些不理解,按理說像雲笑這樣的修爲,就算是立下大功,也不太適合進入玉壺洞。

  不過既然事已至此,蘇合也沒有多說,而是身形一讓,又道:「記住,你在玉壺洞只能呆三日,三日之後,無論成功與否,都需要立即出來,否則就是破壞宗門規矩了!」

  對於這些東西,雲笑自然是瞭解,當下朝著莫晴微微點了點頭,便從蘇合身旁幾步跨過,一頭鑽進了那只有一人多高的洞口。

  「嘿,也不知道這小傢伙能不能獲得一些造化,玉壺洞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得到的啊!」

  看著雲笑消失在洞口的背影,蘇合微有感慨地說了一句,不過他心中還真是好奇,實在當初的外門大比,還有進入內門之後的雲笑,都給了他極爲深刻的印象。

  「我相信他!」

  然而蘇合這自言自語一般的話語,卻是聽到了一道迴應,待得他轉過頭來,看到說話的乃是莫晴之時,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古怪。

  蘇合知道,因爲功法的原因,莫晴自加入玉壺宗以來,就一直是冷若冰霜,對任何男子甚至是女子都不假辭色。

  可是現在呢,莫晴在說著這話的時候,臉上竟然露出一抹微笑,這在蘇合的印象之中,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他當然得要奇怪了。

  似乎是感應到了蘇合的目光,莫晴臉色微微一紅,不再多說,徑直走到旁邊一個地方坐下,但是她的眼神,還是不時瞥過那玉壺洞的洞口,若有所思。

  …………

  對於外間二人的交談,進入洞內的雲笑自然是不知道,而當他一腳踏進玉壺洞時,卻是升騰起了一絲古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和他之前兩次進入玉壺洞的時候全然不同,那種可能存在的危險,似乎在這之內盡皆消失不見了。

  雲笑對自己的第六感還是很有信心的,或許這來自於他在九重龍霄的身經百戰,一旦出現什麼危險的氣息,他都能第一時間感應到。

  隨著雲笑的深入,這玉壺洞確實是沒有出現一些強橫的脈妖,更沒有出現什麼對他有危害的力量,讓得他極爲輕鬆地便朝前行了約莫一柱香的時間。

  之前莫晴說了,這玉壺洞並沒有脈妖,也沒有特殊的天材地寶,有的,只是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神祕力量。

  但這種神祕力量要怎麼才能得到,莫晴就不知道了,雲笑自然更加不清楚,而且隨著他越來越是深入,他忽然發現自己右手掌心血月印記的感應,都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原本雲笑就是循著這掌心印記的指引行進的,可是現在,那種召喚卻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後,瞻之在左忽焉在右,讓得他很有些捉摸不透。

  按理說這樣的感應,應該是不會出錯的,但是現在,雲笑就是有著一種感覺,似乎那召喚他的東西會隨時移動,那好像並不是一個死物,而是一種活物。

  可之前莫晴明明說了這玉壺洞並沒有脈妖,那會動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雲笑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不能鎖定那東西的具體位置,雲笑索性也就放棄了,在這玉壺洞內踏步而行,反正有著三日的時間,就看看有沒有那運氣,能正好碰到所謂的神祕力量,或者說那召喚他的東西吧。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日!

  當第二日也不知道是上午還是下午的時刻來臨之時,雲笑感應到有一些疲憊,隨便找了個地方盤膝坐下,便要運轉太古御龍訣,恢復一下自己的體力。

  經過這一日多時間的亂轉,雖然並沒有找到那神祕力量和召喚之物,但云笑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這玉壺洞,確實是沒有任何危險的。

  所以雲笑也不必顧忌什麼時候會出現一隻強橫的脈妖攻擊自己,見得他坐下之後,心念動間,太古御龍訣已是悄然運轉。

  「咦?」

  然而就在雲笑運轉太古御龍訣這門神奇功法的時候,他忽然之間雙目大睜,緊接著他似乎都能看到,原本空無一物的空氣之中,一抹抹特殊的氣息,正在蜂擁朝著自己涌來。

  雲笑可以肯定,這些特殊氣息,並不是平日修煉的天地能量,而是一種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一種極爲磅礴的能量。

  「難道這就是莫晴師姐所說的神祕力量?」

  感應到這些特殊氣息的雲笑,不由又驚又喜,說實話他在這玉壺洞尋了一日有餘,身心都有些疲憊,甚至是有一些焦躁,在這樣的情況下有所發現,他自然要欣喜若狂了。

  此時的雲笑,似乎是明白了一些東西,那些空氣之中的異種能量,看來是因爲他運轉了太古御龍訣,這才悄然顯現的。

  只是雲笑不知道的是,他此刻引動的,確實是屬於玉壺洞的神祕力量,但要是讓那些曾經得到過這種神祕力量的玉壺宗強者看到的話,恐怕會連眼珠子都驚得掉到地上吧?

  那些引動過這種神祕力量的玉壺宗強者,他們能引動的神祕力量,一般來說都只有一縷,甚至是半縷,但這已經能讓他們受用無窮了。

  可此時的雲笑呢,引動的神祕力量,卻是源源不斷,或許是他太古御龍訣的神奇,又或者是因爲一些別的原因,總之他這一刻獲得的造化,比任何一個進入玉壺洞九層的玉壺宗強者,都要大得多。

  不過此刻的雲笑並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想多餘的東西,那些神祕的力量被動地接受著太古御龍訣的指引,源源不斷地進入他體內經脈之中,最後化爲精純的脈氣,存儲了起來。

  雲笑清楚地感覺到,這些神祕力量不僅讓自己的脈氣修爲在快速提升,甚至還能淬鍊自己的肉身力量,而且這種淬鍊的速度,似乎都不比他當初得到的石心髓差多少了。

  感受著這些東西,雲笑有理由相信,或許最多過得一天半日,自己就能獲得再一次的突破,這可真是貨真價實的天大造化啊。

  「嗯?」

  然而正當雲笑欣喜不已的當口,他忽然發現被自己吸入體內的神祕力量,竟然有一部分消失不見了,並沒有能讓他的肉身和脈氣得到提升。

  一驚之下的雲笑,內視之眼開啓,而這一看之下,終於是恍然大悟,同時又有些哭笑不得和無奈,因爲那些消失的力量,赫然是被那金色蛇蟲給吸收掉了。

  如果是在以前,雲笑肯定會勃然大怒,想盡一切辦法和那金色蛇蟲爭奪能量,但自從在脈藏之內,他藉助過金色蛇蟲的一次力量之後,他的想法早就有了改變。

  那一次要不是金色蛇蟲的力量,恐怕雲笑不僅是拿不到引龍樹,甚至連小命都要丟在那皇室強者嚴師的手中。

  從那一刻起,雲笑就對金色蛇蟲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雖然說這小東西的出手是因爲引龍樹,但兩者既然同爲一體,那以後恐怕要相依爲命了,金色蛇蟲的強大,或許也會在某些時候,救他一命。 本帖最後由 liwanhua1234567 於 2019-8-19 16:3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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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八 召喚的源頭

  「你這小東西,還真是什麼力量都不放過啊!」

  心中這些念頭轉過之後,雲笑已是釋然了,畢竟在某些時候,他還要靠這金色蛇蟲保命呢,後者的實力越強,他的保命能力就越強。

  不過雲笑這想得或許是有些多了,以那金色蛇蟲的身份,如果不是因爲引龍樹對它極其重要,它又怎麼可能會出手相助雲笑呢?

  事實上雲笑哪怕是想要將那些力量全部據爲己有,也是辦不到的,金色蛇蟲就算是陷入了沉睡之中,力量也比他強大不知多少倍,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

  所謂既來之則安之,既然無力反抗,那雲笑也只能是加速運轉太古御龍訣,儘可能多地和那金色蛇蟲分享神祕的力量,以期讓自己獲得一些突破。

  時間不斷流逝,雲笑和金色蛇蟲的氣息,都因爲那神祕力量發生著變化,或許某一刻,他們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造化。

  一日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當第三日來臨之時,雲笑的身上,終於是爆發出一抹強橫的氣息,空氣之中的能量,也變得紊亂了幾分。

  轟!

  一道能量波動噴發而開,驟然睜開眼來的雲笑一臉的喜意,因爲他知道,自己在修煉的道路上再次邁出了堅實的一步,已經達到衝脈境後期的修爲了。

  此刻距離雲笑在脈藏之內突破到衝脈境中期,事實上只過去了一兩個月的時間而已,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作突破,實是意外之喜。

  雲笑相信,此時的自己,如果再遇到那殷歡的話,絕對會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之收拾了,哪怕是遇到衝脈境巔峯的碧落,也不再是毫無還手之力。

  感受著體內經脈中洶涌不斷的脈氣,雲笑站起身來,這一次進入玉壺洞第九層,讓得他收穫不小,一朝突破,連心情都變得美妙了幾分。

  只不過當雲笑內視之眼看到那依舊沉睡的金色蛇蟲時,卻又有些惆悵,因爲那小東西吸收了這麼多的神祕力量,竟然還沒有醒過來,這讓他無疑是少了一個最大的保命手段。

  「咦?」

  然而正當雲笑心中生出一絲惆悵的當口,他忽然感覺到一股極爲特殊的氣息從自己體內升騰而起,最後倏然間來到了自己的右腿。

  「是那條祖脈?」

  這一感應,無疑讓雲笑瞬間反應過來,旋即他已是沒有半點的猶豫,直接俯下身來,將自己右腿上的褲管給一把掀開了。

  一條土黃色的脈線,從雲笑的腳底涌泉穴,一直延伸到腰部的位置,而這一條以前若隱若現的祖脈,此刻卻是散發著一種強橫而特殊的氣息。

  雲笑有理由相信,當自己突破到衝脈境後期之後,這條原本應該在衝脈境初期就顯形的祖脈,終於是徹底激活了,讓他真正擁有了第三條祖脈。

  這一條祖脈,明顯是土屬性祖脈,這讓雲笑不由有著一種期待,自己接下來激活的祖脈,不會是木屬性或者是金屬性吧?這樣一來,金木水火土五行可都湊齊了。

  祖脈的激活,理論上是在突破大階的時候發生,不過一些高階的煉脈師,卻是可以用那強橫的煉脈之術,讓得一名修者,在任何時候激活本該屬於自己的祖脈。

  事實上只要先輩是修者,都有可能激活祖脈,只是大多都只有凡階低級罷了,像雲笑這樣在衝脈境就激活三條祖脈的妖孽,恐怕在九重龍霄都是絕無僅有。

  第三條祖脈的徹底激活,無疑讓雲笑的戰鬥力得到了一個極大的提升,要是在與人戰鬥的時候催發三條祖脈的力量,恐怕他的脈氣修爲,都能直接突破到衝脈境巔峯吧?

  感受了一番右腿的土屬性祖脈後,雲笑忽然之間心頭一動,旋即目光不再注視自己的右腿,而是轉到了右手掌心之上。

  擡起右掌的雲笑,清楚地看到掌心中的那一抹彎月形印記,此刻正散發著一抹幽幽的瑩光,彷彿在向他述說著什麼似的。

  「那種召喚……」

  在這一刻,雲笑赫然是發現,那種之前模糊不清的召喚感應,竟然在這一刻又變得清晰了起來,讓得他的身形,直接就轉到了某一個方向。

  「在那裏!」

  感受著血月形印記傳來的信息,雲笑再無懷疑,也沒有任何猶豫,身形一動,已是朝著那個方向急奔而去。

  循著掌心的指引,雲笑在這玉壺洞第九層再次行了約莫半日,可想而知這玉壺洞第九層到底有多大了。

  而當雲笑轉過一處山壁,看到前方不遠處呈現的情形之時,其腳下動作戛然而止,目光再也收不回來了。

  只見前方是一片平坦的空地,而在那裏有著一個圓形的石桌,石桌之上,放著一個有些老舊的長條形木盒。

  木盒約有三尺來長,如果是在其他一些地方看到這個木盒,恐怕雲笑都會視而不見,因爲那實在是太老舊了,讓人意識到其內根本不會裝有什麼寶貴的東西。

  可是現在,雲笑卻一點都不敢輕視那個破舊的木盒,因爲當他目光看到那木盒的時候,他掌心幾乎都要被血月形印記的熱量灼得燒起來了。

  到了這一步,雲笑幾乎可以肯定,那一直召喚著自己的東西,就是那個破舊的木盒,或者說木盒之中的東西。

  隔著如此之近的距離,那種召喚的感覺更是清晰之極,就算雲笑的心神極其的強大,在這一刻也有些失神。

  血月珏,那是雲笑這一世的父親留給他的唯一信物,也正是因爲這件東西,商家慘遭滅門,母親和姐姐都「慘死」在了那一役之中,至少雲笑的心中是這樣想的。

  所以說血月珏的祕密,不僅是關係到他那個便宜父親的線索,更是商家滅門慘案的唯一線索,一直想著要報仇的雲笑,從來都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甚至雲笑加入玉壺宗,最大的目的也是想要相藉助玉壺宗強大的情報系統,來摸到關於商家滅門慘案的消息。

  而現在,一個顯得極爲破舊的木盒,竟然能引起血月珏的異動,於情於理,雲笑都不可能放棄這一次的機會。

  哪怕那可能是玉壺宗的鎮宗之寶,可此時的雲笑,哪裏還想得到那麼多,何況在進入玉壺洞第九層之前,守護洞口的蘇合,也沒有說不能拿洞內的東西啊。

  心中這些念頭轉過,雲笑終於是回過神來,當下大踏步朝著那圓臺走去,未免夜長夢多,只有將那木盒先收入手中,才是最重要的。

  雲笑的速度不可謂不快,幾乎只是兩個呼吸之間,他就已經隔著那圓臺不過數尺的距離,這再一次靠近,他都感覺到自己右手掌心的印記,快要脫掌而出了。

  嗖!

  激動的心情驅使之下,雲笑沒有半點猶豫,然而正當他伸出手去,要將那破舊木盒收入手中的當口,一道磅礴的氣息,卻是突然從他身後襲來。

  「不能硬接!」

  就算雲笑極度想要先將那木盒弄到手,可是在這一刻他依舊沒有失去理智,他強悍的靈魂之力,能夠清楚地感應到身後這股氣息的恐怖,如果硬接的話,恐怕會被轟得筋斷骨折而死。

  人爲財死固然是人間至理,但重活一世的雲笑,對自己的性命還是很看重的,就算那木盒之內是對他極其重要的東西,他也要先保全自己的這條小命再說。

  所以雲笑當機立斷,其身形竟然在此刻直挺挺地朝著左側橫移了數尺,這樣的動作看起來極爲詭異,卻是驚險躲過了那強力一擊。

  「咦?」

  雲笑的反應和詭異身法,看來也讓那發出偷襲之人極爲詫異,在那道攻擊落空之後,已是發出了一道驚噫之聲。

  「符毒?」

  僅僅是一道聲音,便讓雲笑生出了一抹熟悉之感,不過當他臉色極度陰沉的轉過頭來之時,看到的兩道身影,卻沒有任何一個是符毒。

  「難道是我聽錯了?」

  雲笑一愣,打量著那一老一少兩道身影,其中那道年輕的身影他倒是頗爲熟悉,正是玄月帝國的三皇子玄執。

  可是對於那一身黑衣的老者,雲笑卻是沒有見過,不過當他目光轉到其臉上的時候,隱晦地發現這張臉極爲的僵硬,彷彿根本做不出一絲的表情。

  甚至雲笑都沒有在玉壺洞的宗門之內,見過這個黑衣老者,而感應到其身上磅礴的氣息,雲笑有理由相信,剛才那一道偷襲,正是這老傢伙所發。

  「嘿嘿,雲笑,沒想到在這玉壺洞第九層,我們也能見面吧?」

  出現在這裏的玄執,似乎一點都沒有因爲碰到雲笑而驚訝,反而是發出一道蘊含著得意的冷笑,似乎成竹在胸。

  而聽到玄執這略帶譏諷之言,雲笑的一顆心不由沉到了谷底,單單是一個玄執,他自然不會放在眼裏,但有了其身旁那個老傢伙,他今日想要得到那破舊的木盒,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可讓雲笑就此放棄那對他來說極度重要的東西,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心中已是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那木盒落到面前這兩個傢伙的手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9 16:09
三百零九 難道我皇室還怕了不成?

  「這兩個傢伙,到底是怎麼到這裏來的?」

  雲笑的心頭髮出一道咆哮,實在是在他的思維之中,無論是玄執還是那陌生的老傢伙,都是沒有資格進入這玉壺洞第九層的。

  而且外間不是還有六長老蘇合守著嗎?爲什麼沒有發出一點的示警之聲,現在讓雲笑獨自面對這樣的強者,他的心情,又怎麼可能好得起來?

  只有衝脈境初期的玄執,雲笑根本不會在意,所以他的一雙眼睛,盡都凝注在那黑衣老者的身上,彷彿要看出一些東西來。

  這一看之下,雲笑還真看出了一些端倪,那就是這老傢伙的身上,竟然散發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寒氣,這種寒氣的氣息,和他左臂祖脈之中的冰寒氣息,很有一些相似啊。

  「是符毒長老嗎?」

  之前雲笑在躲避那一記偷襲之後,聽到的一道聲音,讓得他將來人誤以爲是二長老符毒,可是待他轉過身來之後,那人的相貌卻是和符毒一點不像。

  但此時此刻,雲笑心中已經有了六七分的肯定,那身上散發著特殊冰寒氣息的傢伙,應該就是符毒,這老傢伙恐怕是用了一種特殊的方法,讓自己形貌大改,一時之間不會讓人認出來而已。

  哪怕那黑衣老者自最開始那道驚噫聲之後,就沒有再發過聲,可正是這樣,才讓雲笑對其更加懷疑,如果是一個闖入的外來者,又何必顧忌自己的身份?

  而最大的原因,還是雲笑感應到的那抹冰寒氣息,和他體內的三足冰蟾冰寒劇毒的氣息,簡直就是一模一樣,試問在這潛龍大陸之上,除了他雲笑之外,誰還能有這樣的氣息?

  被雲笑這麼突然喝問,那黑衣老者眼眸深處一絲精光掠過,臉上卻依舊是僵硬地沒有一絲表情。

  反觀旁邊的玄執卻是轉過頭來看了那黑衣老者一眼,見得後者並沒有什麼反應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就在玄執這一看之下,那黑衣老者一言不發,不過其手上卻是有了一個動作,見得他朝著那破舊的木盒一指,示意這位帝國三皇子趕緊收取。

  得到了黑衣老者的指示,玄執不由大喜,那個破舊的木盒,正是他這一次前來玉壺宗最大的目標,此刻就在眼前,他又如何能不激動?

  嗖!

  別看玄執才突破到衝脈境初期沒有多久,但是有著皇室背景的他,修煉的功法和脈技都是一流,此刻的速度也頗爲不俗。

  見狀雲笑不由大怒,但就當他要側身而去阻止玄執的時候,一道磅礴的大力突然從旁邊襲來,讓得他不得不先行躲避。

  這一擊自然是那老者所發了,如此磅礴的巨力落將下來,雲笑突然發現自己還是將事情想簡單了,因爲這一道力量,簡直就是衝著要了他的性命而來。

  以雲笑如今衝脈境後期的修爲,哪怕是像嶽麒這樣的合脈境初期天才,他也能有幾分抗衡之力,至不濟也能自保脫身。

  可是現在,在那老者隨意的一擊之下,他才發現自己簡直避無可避,這和之前那道偷襲之力截然不同,已經將他四面八方的脫身之路,全都給封死了。

  這就是靈脈境強者的力量,這就是兩個大階之間的差距,在這一刻,雲笑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

  在如此強者的手下,他莫說去爭搶那破舊的木盒了,就算是想要脫身都會變得極其的困難,哪怕是勉強能避開一擊兩擊,要是那老者執意要取他性命的話,恐怕他插翅難飛。

  「東西到手,殺了他!」

  就在雲笑爲了躲避那強橫一擊而焦頭爛額的時候,他耳中又是聽到一個噩耗,眼角餘光剛好瞥到玄執將那木盒抓在手中,一道聲音已是傳將過來。

  聽到這一道聲音,雲笑陡然覺得那黑衣老者手中力量增強了數分,所以他不及去想那木盒之事,只能是奮起抵擋。

  砰!

  只可惜兩人的實力相差實在太大,就算雲笑使盡渾身解數,也根本抗衡不了幾合,某一刻,只聽得一道大響聲傳出,他的一個身體已是倒飛出去。

  「咳……咳……」

  好不容易定下身形的雲笑,忍不住發出兩道咳嗽之聲,一絲殷紅的血跡已是從他嘴角溢出,顯然是在這一擊之下受了不輕的內傷。

  嗖!

  然而那黑衣老者得勢不饒人,如影隨行般地快步跟上雲笑,眼看著再發出一擊,雲笑恐怕會瞬間腦漿迸裂而死。

  「嗯?」

  哪知道就在此時,就在雲笑心念動間,想要催發自己的三條祖脈做最後一搏之際,那黑衣老者的致命一擊,竟倏然間收了回去。

  心頭剛剛升起詫異的雲笑,下一刻眼中便又出現了一道黑衣身影,而這道身影對他來說並不會太過陌生,那正是玉壺宗醫脈一系的大長老:陸斬!

  「何方鼠輩,竟敢擅闖玉壺洞!」

  來者正是陸斬,他眼見雲笑危機,當然得先救人要緊了,不過當他這一道怒喝之聲出口後,心中其實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玉壺洞是玉壺宗的根本,現在竟然被人入侵到了第九層之中,而且還無人知曉,這對整個玉壺宗來說,都是一個奇恥大辱。

  讓得陸斬吃驚的是,那黑衣老者身上散發的氣息,竟然絲毫不在自己之下,而且還有著一種極爲詭異的東西,讓得他心生凜然。

  見那黑衣老者不說話,陸斬便將目光轉到了另外一處,再次低沉喝道:「玄執,你這樣做,不怕讓皇室和我玉壺宗交惡嗎?」

  「哼,交惡就交惡,難道我皇室還怕了你玉壺宗不成?」

  東西已經到手,計劃已經完成的玄執,只覺此時舒爽之極,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對玉壺宗長老們唯唯諾諾,裝出一副恭敬有加的樣子了。

  誠如玄執口中所說,在這玄月帝國,一向都是皇室最大,玉壺宗雖然強橫,但也從來都不敢去挑釁皇室的威嚴。

  玄執相信,只要自己將這木盒給帶回皇室,那即使是玉壺宗不依不撓,也不可能去皇室大鬧吧?

  只是玄執似乎是忘了,當大長老陸斬現身之後,場中局勢已經有了改變,如果由陸斬拖住那黑衣老者,他可不是雲笑的對手。

  聽得玄執之言,陸斬已經知道這一次是落入皇室的算計之中了,但身爲玉壺宗大長老,既然看到了此事,那就一定不會讓這兩個傢伙的陰謀得逞。

  「雲笑,奪回那件東西!」

  陸斬目光隱晦地朝著玄執手中木盒看了一眼,一道低沉喝聲之後,見得他身形掠出,已是和那黑衣老者戰鬥在了一起。

  見到這一幕,雲笑也不由大大鬆一口氣,先前在那黑衣老者的手下,他毫無還手之力,不過現在嘛,情況似乎有所逆轉了。

  就算雲笑被那黑衣老者轟出了一些內傷,但他自問以衝脈境後期的修爲,收拾一個衝脈境初期的玄執,應該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只是讓雲笑覺得奇怪的是,這玄執看起來並不是個草包,應該也是明白眼前的局勢的,爲什麼從這個帝國三皇子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的恐懼之意呢?

  但不管怎麼說,雲笑對那個破舊的木盒志在必得,現在有這麼一個奪回的機會,於情於理他都不會放過,所以下一刻他身形瞬間動了。

  雲笑的速度不可謂不快,而且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先奪回那個木盒,他也相信,在自己的出手之下,玄執根本就不可能保有那個木盒。

  然而計劃沒有變化快,雲笑這自以爲萬無一失的出手,終究還是出現了變故,因爲就在他右手五指剛剛要抓到那個木盒邊緣的時候,一隻散發著綠氣的手掌,突然從斜裏伸出,眼看就要點在他的手背之上。

  感受著這隻手掌上強橫而詭異的氣息,雲笑當機立斷,因爲他不敢保證自己的右手在這一點之下會不會廢掉,他不敢冒這個險。

  事實證明雲笑這一刻的反應,還是值得稱讚的,在他縮手之際,他赫然是發現那處的空氣,似乎都被一種神祕的力量給腐蝕成了一片真空。

  很明顯這是一種極其強橫的劇毒,相信雲笑剛才要是不縮手的話,恐怕他的那隻右掌,現在已經不復存在了。

  「是你?!」

  不過當雲笑縮回手來,將目光轉到那出手之人的臉上時,其目光再次一凝,因爲對於這道身影,他說不上熟悉,卻也談不上陌生。

  「嘖嘖,想不到一個堂堂的玉壺宗五長老,竟然也和皇室勾結在一起了,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認出那人的底細之後,雲笑口中不由發出一道譏諷的冷笑之聲,因爲這位不是別人,正是那曾經掌控玉壺宗內門玉武院的五長老:燕淳!

  說實話雲笑對這個燕淳並不是太過了解,也只有那日去到玉武院的一面之緣,只不過他對於這些毒脈一系的長老們,一直沒有太多的好感。

  只是雲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那疑似符毒的傢伙相助玄執之後,這燕淳更是明目張膽地對自己出手,這是連玉壺宗五長老的位置都不想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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