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九龍聖祖 作者:龐飛煙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2019-8-19 15:15:2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12 53907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9 16:22
四百四十 驅毒

  「呵,你們辦不到,不代表別人也辦不到,達到地階層次的煉脈師,已經可以引動一絲大地之力,熔岩溫度雖高,卻也離不開土屬性的範疇!」

  對於這些潛龍大陸修者的「孤陋寡聞」,雲笑也是見得多了,所以才解釋了這麼多,而他沒有說完的是,眼前這血翅火睛獅所中的七月流火之毒,其實只是最低級的一種罷了。

  像九重龍霄那些頂尖的聖階毒脈師,他們的七月流火之毒,是直接到大地之心所取的,其中蘊含的火毒,比之眼前這種,簡直強橫了千百倍不止。

  「會長,您要的東西到了!」

  就在雲笑向兩人解釋的時候,一道聲音已是從後方傳來,待得他轉頭去看時,卻見是一個熟人,正是那替其考覈靈階低級煉脈師的張泉。

  在這裏見到雲笑,張泉也有一些奇怪,不過也沒有多問,反正會長大人在此,一切都由會長大人作主就行了。

  將手中的一個托盤遞給顧道後,張泉臉色有些驚懼地朝著某處望了一眼,但看到那一向兇狠蠻橫的血翅火睛獅,竟然一動不趴在地上的時候,又不由露出一抹古怪。

  「雲笑,你要的百年血陰草和八十年陰沉木!」

  待得張泉離開之後,顧道便直接將手中的托盤遞到了雲笑的面前,只見在托盤之上,靜靜地躺著一株血紅色的小草,還有一截烏黑得有些發亮的木頭。

  「嗯,不錯!」

  雲笑只是掃了一眼,就知道這就是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且那陰沉木應該不止八十年,這樣的東西,將血翅火睛獅治好,應該是夠了。

  「那個……雲笑,你要怎麼治?」

  忍了半天的韓三通,終於是忍不住問出聲來,要知道他研究這血翅火睛獅已經有很長的時間了,卻連其所中劇毒到底是什麼都沒有研究出來,當然極爲好奇了。

  「血翅火睛獅,本身就是火屬性的脈妖,再中了七月流火之毒,火上加火,內腑恐怕都受到了灼傷,自然脾氣暴躁,易怒傷人了!」

  雲笑先是解釋了一句,而後又道:「想要化解七月流火之毒,原本需要至少五百年以上的血陰草,和三百年以上的陰沉木,這才能達到最佳效果,不過我想這種年份的東西,你們煉脈師公會肯定拿不出來!」

  說著瞥了顧道一眼,雲笑繼續說道:「雖然只是百年血陰草和八-九十年份的陰沉木,配合我的手段,也勉強夠用了。」

  「火屬性劇毒,用冰寒之氣化解,那是最爲對症,血陰草和陰沉木都是極寒之物,這下你明白了嗎?」

  雲笑盯著韓三通,見得後者點頭,便又轉到顧道會長的臉上,若有所指地說道:「血翅火睛獅的火屬性劇毒,和那個人類病人完全不同,你也不必有所糾結!」

  此言一出,顧道臉上的糾結固然是消失不見,但升騰而起的,卻是一抹尷尬,因爲他清楚地知道,雲笑所說的「那個人類病人」,到底指的是誰?

  之前雲笑在考覈靈階低級煉脈師的時候,治好了一個手太陰肺經受傷的病人,而那個病人,正是顧道親手診治。

  那個病人也是因爲修煉火屬性的脈技,從而傷了自身,顧道自以爲以寒克火,用冰寒之力壓制了其火屬性傷勢,卻不知這樣一來,讓得其傷上加上,要不是雲笑,他這一世英明,就要付諸東流了。

  剛才顧道之所以臉現糾結,正是想到了這個,那個病人的火屬性病症不能用冰寒力量壓制,怎麼到了血翅火睛獅這裏,又要以冰克火呢?

  直到雲笑解釋了一句,顧道才反應過來,脈妖的身體結構,終究是和人類不一樣的,所謂此一時彼一時,根本就不可以相提並論。

  尷尬過後的顧道,看向雲笑的眼神都有些變了,這少年的眼光也太逆天了點吧,難道只是跟著走了一路,他就知道那個病人身上,殘留著自己的氣息了?

  顧道猜得沒錯,雖然雲笑並不知道顧道曾經治過那個病人,但他前世乃是聖階煉脈師,對於那病人身上的殘留手段,自然能推測出一二。

  再加上這顧道身上那一絲隱晦的寒屬性氣息,更是讓雲笑肯定了幾分,此時直接說了一個準。

  不過對於這些小事,雲笑並不如何在意,哪怕是再高階的煉脈師,也不敢說自己能包治萬病,有一些小小的失誤,那也是情有可原。

  在韓三通莫名的臉色之下,雲笑不再過多解釋,直接託著托盤再次走到了那血翅火睛獅的面前,然後將那血陰草朝著地上一扔。

  「吃了它!」

  雲笑這話一出,韓三通不由吡了吡嘴,暗道你小子是在喂牛吃草嗎?要是自己敢這麼做,恐怕被一翅扇飛都是輕的。

  然而在韓三通異樣的心思之下,那血翅火睛獅卻真像是聽話的家牛一般,腥紅的舌頭一卷,便將那散發著寒氣的血陰草給捲進了口中。

  轟!

  當血翅火睛獅將血陰草嚼爛嚥下之後,從其身上突然冒出一抹極度的熾熱之氣,連那隻巨大的獅瞳,都在這一刻變得血紅了許多。

  「小……」

  見狀韓三通下意識地便要口出警示之言,不過旋即想到剛才雲笑的神奇,又生生將後面那個「心」字咽回了肚中。

  眼看那血翅火睛獅就要因爲七月流火的劇毒,再次失去理智的當口,雲笑的身上又是散發出一抹無形的威嚴氣息,將其壓制了下去。

  雲笑鬆了口氣,來不及去感謝體內的金色蛇蟲,見得他雙腳一蹬,竟然直接跳了血翅火睛獅的後背。

  「有點痛,忍一下!」

  知道已經到了關鍵時刻,雲笑低喝一聲,旋即右手成拳,直接一拳朝著血翅火睛獅的雙翅之間轟了下去。

  砰!

  一道大響聲發出,緊接著顧道和韓三通耳中都聽到一陣「滋滋」之聲,甚至連鼻中都聞到一股烤肉的香味。

  原來雲笑這一拳擊出的同時,已是在右拳之上包裹了一層祖脈之火,血紅色的脈火何等強橫,瞬間就將血翅火睛獅的後背灼燒出一個大洞。

  「吼!」

  極致的痛苦從後背之上傳來,血翅火睛獅不由大吼一聲,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這一下身形更顯雄大,讓得韓三通都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別亂動!」

  雲笑雙足站得極穩,無論那獅身如何晃動,他的身體也沒有移動一絲,不過爲了保險起見,他還是低喝了一聲。

  見血翅火睛獅稍稍平靜了一些,雲笑動作沒有絲毫遲滯,那握著陰沉木的左手忽然一動,竟然直接將那陰沉木,從剛才裂開的傷口之中插了下去。

  這一下痛苦難當,血翅火睛獅再次怒吼一聲,差點直接將雲笑給甩脫了下來,看得不遠處的二人是心驚膽戰。

  「這畜生!」

  雲笑低罵一句,雙腳卻猶如生了根一般,無論那獅身如何晃動,也不能讓他移上一步,而其左手,依舊握著那陰沉木的一端。

  「寒冰祖脈,顯!」

  感應著血翅火睛獅體內的七月流火之毒已經盡數被引動,雲笑知道關鍵時刻已經來臨,其口中低喝一聲,一股極致的冰寒,已是從他左臂蔓延而出,直接祭入了那陰沉木之中。

  這就是雲笑之前所說血陰草和陰沉木年份不足,但卻夠用的原因所在了,究其緣由,乃是因爲他有著一條極其強橫的冰寒祖脈。

  「會長,我……我沒看錯吧?」

  似乎是感應到了雲笑那條冰寒祖脈之力,韓三通眼珠子都差點直接從眼眶之中迸了出來,回過頭來的問話,也顯得有些乾澀。

  而當韓三通迴轉頭來的時候,看到的乃是一張和自己一樣震驚的老臉,這位會長大人,顯然也是被雲笑的冰寒祖脈之力給震驚到了。

  雲笑乃是煉脈師,那肯定是沒有疑問的,而能成爲煉脈師,就必然擁有一條火屬性祖脈,可是擁有了火屬性祖脈的雲笑,怎麼可能還有一條冰寒屬性的祖脈?

  一名煉脈師,可以用一些特殊的方法,將某些冰寒屬性的力量據爲己用,就比如說當初的玉壺宗二長老符毒,他煉化的脈靈,就是一隻冰寒屬性的三足冰晶蟾。

  可是這種冰寒之力,和祖脈不同,前者只是外力,而後者卻是修者本身的力量,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怎麼可能同存於一體呢?

  任何一個見到雲笑這冰寒祖脈的修者,第一次都會露出顧道和韓三通的表情,實在是這樣的存在,簡直顛覆了他們一直以來對修煉的理解,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原本只是無意中發現雲笑特殊之處的顧道,現在是對這個從玄月帝國而來的少年,越來越感興趣了。

  他發現越是和這少年多接觸,後者身上的祕密就越多呈現在自己的面前,彷彿拉開冰山一角的幕布,你越扯,就會發現後面還有更加廣闊的天地。

  只是這個時候的雲笑,又哪有心情來理會這二位?極致的寒冰祖脈之力,彷彿將那七月流火給激怒了,竟然讓他有些把持不住。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9 16:22
四百四十一 你說他叫雲笑?

  沒有去管顧道和韓三通心中的震驚,雲笑雙腳緊扣,保住自己不被血翅火睛獅給甩下來,而其左臂之中的冰寒之力,已是源源不斷地送入了那陰沉木之中。

  陰沉木原本就蘊含著極陰之氣,再加上寒冰祖脈的力量,這一股氣息一襲進獅身,便讓那大傢伙有了一種極爲怪異的感覺。

  血翅火睛獅體型龐大大,又中毒甚久,所以這一次的解毒時間註定不會太過短暫,而且對雲笑脈氣的消耗,也是一個極大的挑戰。

  不過雲笑做事一向追求盡善盡美,而且現在的他,還有了一種異樣的期待,如果此事成功的話,或許又會多一種極爲強悍的保命能力啊。

  …………

  凌天皇室!

  某一座大殿之中,一個高貴的年輕身影,臉色頗有些陰沉,如果雲笑在這裏的話,就會發現這乃是和他在煉脈師公會有所交集的帝國太子:聶千秋!

  在煉脈師公會被雲笑落了面子,聶千秋的心情自然是不怎麼好了,回到皇宮之後,他越想越氣,卻又勢不能去煉脈師公會抓人,實在是鬱悶之極。

  作爲凌天帝國的太子,驚才絕豔的天才,聶千秋絕不允許在凌天帝國之中,還有誰的天賦比自己更強,在這一刻,他赫然是起了一絲隱晦的殺心。

  踏踏!

  就在聶千秋心頭升起某些念頭的時候,一道腳步聲卻是突然從殿外傳來,而且這道腳步聲似乎並沒有絲毫停留,徑直走到了大殿之內。

  這裏可是太子殿下的住殿,而在整個凌天帝國之中,不經通傳就敢直接進入這裏的,恐怕也只有那位當今的凌天國主陛下了。

  但當聶千秋擡起頭來的時候,看到的卻並不是自己的父皇,而是一個臉帶陰戾之氣的黑衣老者。

  「冉星先生,您回來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黑衣老者雖然並不是凌天國主,可是聶千秋這位太子對其卻是甚爲尊敬,直接上前行了一禮,而後問出聲來。

  「嗯!」

  黑衣老者的臉色,也並不怎麼好看,不過聶千似乎並沒有發現,直到前者徑直走到上首坐下,他才再次開口。

  「冉星先生,您親自出馬,這一次肯定讓凌雲宗感激涕零了吧?」

  太子明顯是知道這位幾日前出門是爲了什麼,當下口出恭維之言,只不過此言一出,那黑衣老者的面色,顯得更加難看了。

  這個黑衣老者,自然就是和雲笑有過數次交集的地階低級煉脈師冉星了,他在玄月帝國圖謀不成,不知怎麼輾轉到了這凌天帝國。

  卻不料籌謀良久的計劃,再次毀於一旦,冉星又怎麼可能高興得起來?而且一想到那個破壞自己計劃的小子,依舊是雲笑時,他就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這才能消得心頭之恨。

  「此事以後再說吧!」

  對於自己的失敗,冉星又怎麼可能在這位太子殿下面前多說,直接是擺了擺手,不過這個動作這種語氣,還是讓聶千秋猜出了一些端倪。

  「不過……有一件事,或許太子殿下應該會有興趣知道!」

  忽然,冉星目光擡起,盯著這位太子殿下,顯得有些古怪,說出來的話,也讓聶千秋莫名其妙,到底是什麼事,讓得這位眼神如此奇怪?

  「太子殿下,你應該對凌雲宗的宗主之女許紅妝,心懷愛慕吧?」

  冉星沒有理會聶千秋疑惑的目光,而是再次話題一轉,轉到了這個皇室之中幾乎人盡皆知的問題上。

  「這應該不是什麼祕密吧,而且本太子有信心,有朝一日,一定能抱得美人歸!」

  說到這個,聶千秋的自信似乎又回來了,對於凌雲宗主之女許紅妝的愛慕,他從來都沒有掩飾過,作爲太子殿下,他也有這個底氣。

  「嘿嘿,那可未必!」

  冉星對這位太子殿下並沒有敬畏之心,聞言嘿嘿一笑,說道:「你應該知道,許紅妝在未出生之時,就已經定下過一門婚約吧?」

  聶千秋皺了皺眉,不過還是接口說道:「這我自然知道,聽說是玄月帝國的一個小家族廢物,而且那個家族,還在數年前滿門被滅,並無一人活下來,你說這個幹麼?」

  「沒有一人活下來嗎?太子殿下這次可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

  冉星再次搖了搖頭,而這一次說出來的話,終於是讓太子聶千秋眼中精光連閃,一抹殺意,毫不掩飾地升騰而起。

  「冉星先生,你是說,紅妝妹子指腹爲婚的那位,還活著?」

  心中想到一個可能,聶千秋再也忍耐不住,直接跨前一步,盯著冉星問出聲來,聲音之中,充斥著一種壓抑的暴怒。

  聶千秋確實是早就知道許紅妝有一門指腹爲婚的親事,可是身爲凌天太子,只是打聽了一下那家人的情況,便不再關注了。

  甚至聶千秋只知道那玄月帝國的小家族姓商,而這樣一個微弱不堪的家族,又怎麼可能和高高在上的凌天帝國太子相提並論呢?

  假以時日,聶千秋可是要成爲凌天國主的大人物,到時候就算是在整個潛龍大陸,恐怕都沒有人敢來輕易招惹於他,像商家這樣的小家族,哪怕是在玄月帝國,也是彈指可滅。

  聶千秋一直認爲許紅妝是天之驕女,也只有自己這樣的絕世天才,才能配之得上,那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傢伙,就算是僥倖不死,也根本不可能和自己相爭。

  「嘿,豈止是還活著,那小子魂武雙修,天賦也是非同小可,我在凌雲宗看到的時候,也是大吃了一驚呢!」

  冉星並沒有說自己和雲笑在玄月帝國的交集,他知道這位太子殿下最在意的是什麼,所以只說了那位的天賦,要讓眼前這位有嚴重的危機感。

  「他去了凌雲宗?」

  聶千秋抓住一個關鍵,心道那商家小子難道是修煉有了小成,就想前去攀附凌雲宗這根高枝,想要履行當初的婚約嗎?

  「當然,要不是雲笑那小子,老夫的計劃,又怎麼可能會失敗?」

  冉星終於還是忍不住恨恨出聲,只是當他口中「雲笑」二字發出的時候,面前的聶千秋那一雙眼睛,都差點直接噴出火來了。

  「雲笑?你說他叫雲笑?」

  聶千秋顯得有些咬牙切齒,更蘊含著一絲怨毒,這實在也太巧合了吧,如果不是重名的話,那在煉脈師公會給他難堪的那個小子,豈不就是那個自己從來都沒有放在眼裏過的情之大敵?

  「怎麼?太子殿下認識雲笑?」

  這一下卻是輪到冉星吃驚了,他清楚地知道雲笑剛從玄月帝國來到凌天帝國,這位太子殿下以前又不屑一顧,按理說兩人應該沒有什麼交集才對。

  只是冉星哪裏知道,這才過去短短數日,雲笑已經在凌天帝都的煉脈師公會,鬧出瞭如此之大的動靜,還讓這位太子殿下弄了個灰頭土臉。

  「他……他去凌雲宗幹什麼?」

  聶千秋自然不會說出自己的丟臉之事,反而是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如果雲笑真是去凌雲宗履行舊約,許紅妝又答應的話,那可糟糕之極。

  「太子殿下不必擔心,雲笑此去凌雲宗,實際上是去退親的!」

  冉星的臉色些古怪,想到在凌雲宗宗主夫人房間內看到的一幕,到現在他都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退親?」

  聞言聶千秋目光一滯,似乎是沒有聽清,那小子不是應該趁機攀上凌雲宗這棵大樹嗎?怎麼反而要退親了?

  「啊,我知道了,是紅妝妹子不滿這門親事,凌鬆宗主也在旁邊施壓,那小子顧及面子,這才在壓力之下主動提出退親的吧?」

  聶千秋自覺找到了一個極佳的理由,而且這一番推測合情合理,應該就是事實的真相了,想許紅妝天之驕女,凌雲宗樹大根深,一個家破人亡的毛頭小子,有什麼資格退親?

  「恐怕事實並非如此!」

  冉星想著在凌雲宗發生的事,微微搖了搖頭,不過其中的細節他也只是猜到一二,但不管怎麼說,雲笑退親都像是主動,而不像是被逼迫之中的被動。

  「混賬,一個滿門被滅家族的廢物,竟敢如此羞辱紅妝妹子,真是不知死活!」

  聶千秋先是一怔,而後怒從心頭起,許紅妝是他的心間寶,就算是還沒有答應他的求親,也不容許別人如此羞辱。

  如果這件事是由許紅妝先提出來,那聶千秋還不會如此生氣,可是雲笑算是個什麼東西,在這凌天帝國,還容不得其如此放肆。

  新仇舊恨一齊涌上心頭,聶千秋惡向膽邊生,其目光轉到身旁的冉星身上,已是做出一個決定。

  「冉星先生,既然雲笑破壞了您的計劃,那有沒有興趣找回這個場子呢?」

  聶千秋彷彿已經恢復了帝國太子的理智,從剛才冉星的話語之中,他也猜到了某些事實,殺人放火這種事,作爲帝國太子,當然不能明面上做,眼前這位,就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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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四十二 憋屈的韓三通

  煉脈師公會。

  此刻的雲笑,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無形中又得罪了一個大敵,因爲經過三日的時間,他顯得有些精疲力竭了。

  在這三日時間之內,雲笑無時無刻不在用自己的左臂冰寒之力,配合陰沉木的陰寒屬性,化解血翅火睛獅體內的七月流火之毒。

  這大傢伙的體型實在是太龐大了,七月流火又無孔不入,原本對自己有信心的雲笑,知道自己還是有些大意了。

  血陰草和陰沉木的年分都不夠,雲笑自恃有冰寒祖脈之力,認爲在此加持之下,一定能夠手到病除。

  但是現在,雲笑脈氣和靈魂之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可是還有一些七月流火之毒並沒有化解,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堅持得到那個時候。

  雲笑依舊坐在血翅火睛獅的背上,而其左掌觸及的陰沉木,此時已經所剩無幾,那其中的陰寒之力已經被獅身吸收,化解了大半的七月流火之毒。

  值得一提的是,經過三日時間的化解,血翅火睛獅眼眸之中的血紅之色,也變得正常了起來,再也沒有那一絲暴躁之意了。

  看到這一幕,不遠處一直沒有離開過的顧道和韓三通,眼中都升騰起一絲欣喜,又有一絲擔憂,還有一絲難言的敬佩。

  是的,對那粗衣少年的敬佩,雖然這兩位並不知道七月流火之毒的化解方法,可雲笑一天天變得虛弱的狀態卻是一目瞭然。

  說起來雲笑只是來煉脈師公會考覈等級,和他們並沒有太深的交情,就算是治好血翅火睛獅,可以直接得到靈階中級煉脈師的徽章,但累成這樣,恐怕還是有些得不償失。

  「嗯,不好!」

  就在顧道和韓三通兩人心中感慨的當口,他們忽然看到血翅火睛獅背上的身影微微一晃,下一刻,竟然直接從獅背上栽倒了下來。

  「救人!」

  二人的想法出奇一致,見得他們身形掠出,想要搶在雲笑落地之前將之接住,避免摔傷,哪知道二人身形剛剛一動,那龐大的血翅火睛獅卻是先行動了。

  只見其巨大的血翅微微一張,準確地託著雲笑落到地下,與此同時,它已是直接從地上站將起來,顯得極其高大威武。

  顧道和韓三通二人的身形,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來,現在雲笑明顯是陷入了昏迷,需得找個地方靜養,留在這裏,誰知道那血翅火睛獅的毒徹底化解了沒有,若是一個不慎,一腳踏死了雲笑,那可真成大笑話了。

  轟!

  然而就在此時,就在韓三通搶上一步要將雲笑帶離此地的時候,從那血翅火睛獅身上,卻是爆發出一股極爲狂暴的能量。

  叭!叭!叭!叭!

  一連四道斷裂之聲響起,不遠處的顧道臉色劇變,因爲他看得清楚,是那血翅火睛獅四腳用力,竟然將那四根巨大的鐵鏈給一一崩斷了。

  「韓長老,小心!」

  心中一道驚駭的念頭閃過,顧道不及多想,眼見那血翅火睛獅已經揚起右前爪拍出,當下急呼示警。

  不過顧道的這一道示警之聲來得未免有些太晚了,只見得下一刻,韓三通猝不及防,其手還沒有觸碰到雲笑的身體,便覺一股大力襲來,他的整個身子,都是不由自主地朝後倒飛了回去。

  「噗嗤!」

  一口殷紅的鮮血從韓三通口中狂噴而出,那獅爪力量奇大,哪怕是他這個靈脈境巔峯的獸脈師,一時之間也承受不起,身受內傷了。

  「畜生,休得逞兇!」

  見得韓三通受傷,顧道一時之間想不到太多,尤其看到雲笑還昏迷在血翅火睛獅身體之下,若是再不出手,恐怕就來不及了。

  因此顧道大喝出聲後,其身上磅礴的脈氣暴涌而出,而且他的雙腳之下,似乎還有一種神祕的力量被引動。

  如果雲笑沒有昏迷的話,或許就會看出,這位煉脈師公會的會長大人,恐怕已經半隻腳踏入了地脈三境的層次,其腳下的能量波動,正是傳說中的大地之力。

  擁有引動大地之力的手段,才能真正稱得上是地脈三境的強者,只不過此刻的顧道,只能引動一絲,根本不能算是真正的地階強者。

  但僅僅是這一絲大地之力,顧道的戰鬥力,就比普通的靈脈境巔峯強了不止一籌,看來那血翅火睛獅一再逞兇,終於是將他給激怒了。

  砰!

  配合著一絲大地之力的顧道,這一擊無比強悍,但那血翅火睛獅的獅眼之中只是掠過一絲戲謔,那隨意舉起的一爪,竟然直接將顧道也震得退了數步之遠。

  「你……你……你竟然也半隻腳踏入地階三境了,這怎麼可能?」

  被那大傢伙震退數步,顧道雖然沒有像韓三通一樣身受內傷,可是眼眸之中的驚駭卻是強了數倍,因爲只有他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同等級別的脈妖,戰鬥力比人類強者更強,這是衆所周知的事實,可這一段時間顧道又有提升,已經能引動一絲大地之力,他自問就算是贏不了這大傢伙,也絕不會落了下風。

  但是現在,血翅火睛獅一擊就將顧道轟退了數步,這已經很能說明一些問題,那就是這隻強橫脈妖,達到了和他一樣的層次。

  可顧道明明記得,先前的血翅火睛獅,是肯定沒有突破到這個境界的,怎麼突然之間就實力大漲呢,以這樣的實力,恐怕整個煉脈師公會合力,都攔不住了。

  這也從側面證明,血翅火睛獅能輕鬆掙斷鐵鏈的原因所在,想到這一個可能,顧道眼眸之中滿是絕望,這種實力的血翅火睛獅,如果真的狂暴破壞起來,煉脈師公會恐怕會一片狼藉。

  「嗯?」

  然而就在顧道全神戒備,準備通知整個煉脈師公會迎敵的時候,那血翅火睛獅卻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直接在原地趴下了,哪裏還有剛才的兇悍之氣。

  更讓顧道驚呆眼球的,是那趴下的血翅火睛獅,並沒有對雲笑出手,反而是伸出那腥紅的舌頭,輕輕舔了舔雲笑的臉頰,竟然隱隱間有些親近討好之意。

  當然,如果雲笑是處於親近狀態,是絕對不允許這大傢伙的舌頭在自己臉上舔來舔去的,只是此刻的他,根本就沒有意識。

  「難道……它只是在保護雲笑?」

  見得血翅火睛獅的動作,顧道和韓三通對望了一眼,臉色都有些哭笑不得,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位公會長老的傷,可受得冤枉之極了。

  在這一刻,顧道和韓三通明顯是猜了一些事實,那就是雲笑在昏迷掉落之前,已經徹底化解了血翅火睛獅體內的七月流火之毒,所以這大傢伙才能實力盡復,還隱隱有著一些提升。

  脈妖是最懂得知恩圖報的,而且它們的心思很單純,自然不可能讓這兩個一直看不順眼的人類去觸碰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如此說來,韓三通剛才受的那一下,豈不是冤枉?想到這裏,這位煉脈師公會唯一的一位獸脈師,都快哭出來了。

  這都是什麼事,自己費心費力在這裏救治了這大傢伙如此之長的時間,結果還不如人家三天。

  只不過韓三通轉念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他這麼長時間以來,連血翅火睛獅到底中的什麼毒都沒有弄清楚,雲笑一來不僅是對症下藥,還一舉將之治好,這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會長,您看……」

  韓三通心有餘悸地看了那邊一眼,一時拿不定主意,那大傢伙喜怒無常,就算是治好了,也不定會出什麼妖蛾子。

  「罷了,就由它去吧!」

  顧道嘆了口氣,心中其實也有些不甘心,但一想到剛才和血翅火睛獅交手的情形,他又自問無可奈何,只能是順其自然了。

  而且看到血翅火睛獅護犢子一般護住雲笑,顧道也知道至少在這凌天帝國,根本就沒有人能傷得了那小子,倒也沒有過多在意了。

  時間再次過了一天一夜。

  當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傾灑下來的時候,雲笑終於是從昏迷之中甦醒了過來,經過一天一夜的休養,他損耗的脈氣和靈魂之力,總算是恢復了一大半。

  這自然得益於那無時無刻不在流轉的太古御龍訣,只要雲笑不死,哪怕是陷入昏迷或者沉睡之中,這門神奇的功法,也能讓他的傷勢在一個極短的時間內恢復如初。

  「喂,你幹什麼?」

  剛剛睜開眼來的雲笑,陡然看到一條腥紅的柔軟之物朝著自己捲來,當即嚇了一跳,直接跳起身來,終於是看清楚了那是什麼東西,當下喝斥出聲。

  原來是那血翅火睛獅見得雲笑睜眼,頓時高興起來,只不過它高興的方式有些古怪,那就是用舌頭去舔雲笑的臉龐。

  在雲笑昏迷的時候這倒是沒什麼,可此刻的雲笑已經清醒,自然不太適應這種方式了,而被其喝斥,那大傢伙的臉上,竟然露出一抹極爲人性化的委屈。

  如此一幕,看得不遠處的顧道和韓三通眼睛都直了,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兇悍成性的血翅火睛獅嗎?

  要說那是一隻普通人家養的哈巴狗,恐怕也會有人相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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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四十三 歧黃殿

  「好了,就站在那兒,別動!」

  見得血翅火睛獅有再次撲過來的跡象,雲笑眉頭一皺,低喝了一聲,這讓得前者更加委屈了,只不過這種表情出現在這樣一個大傢伙臉上,顯得極其怪異。

  「顧道會長,任務我已經完成,那兩枚靈階中級的煉脈師徽章,現在可以給我了吧?」

  雲笑不再理會這陰魂不散的傢伙,直接是轉過頭來,跨前數步,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因爲這才是他答應相幫的最終目的,而且這一次對他的消耗,也是極其巨大的。

  「當然!」

  作爲煉脈師公會的會長,自然不會食言,血翅火睛獅明顯已經完好如初,雖然態度不怎麼友好,可這傢伙以前不就是這樣的嗎?

  見得顧道伸手在腰間一抹,旋即一黑一綠兩枚徽章便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而對於這件事,一旁的韓三通早就知曉了,倒也沒有什麼驚奇之意。

  「嘿,如此年輕的靈階中級煉脈師,而且是醫毒雙修,這要是傳出去,還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風浪呢!」

  目光灼灼地看著雲笑將兩枚徽章收入納腰之中,顧道不由頗爲感慨,要知道就算是他,也是專精醫脈一道,毒脈師的手段,恐怕比起眼前這少年來,也是頗有不如。

  這裏乃是潛龍大陸,醫毒兩脈都如此精通的天才,實在是如同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在這一刻,顧道忽然又有了一個主意。

  「雲笑,你想不想繼續考覈靈階高級煉脈師的等級?」

  顧道突然問出這句話,不僅是剛剛轉身的雲笑微微一愣,就連一旁的韓三通也是一臉呆滯,全然不知道會長大人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哦?難道煉脈師公會還有這樣一隻大傢伙需要我救?」

  雲笑一愣之下已是回過神來,伸手指著那邊的血翅火睛獅說道,心想如果真有這樣的好事,倒也可以考慮一下。

  事實上前世曾經達到過聖階煉脈師的雲笑,根本不屑於這種靈階層次的煉脈師徽章,只不過重生之後的他,實力還很弱小,兼之有不少敵人,需要有一個鎮得住的身份,來鎮懾一下那些牛鬼蛇神。

  煉脈師是大陸最爲尊貴的職業,而在這潛龍大陸之上,靈階高級煉脈師,那走到哪裏恐怕都會被人待以上賓之禮,不敢輕易得罪。

  「這倒是沒有,不過……」

  顧道說到這裏,微微頓了一頓,這才又道:「不過我煉脈師公會對於靈階高級煉脈師的考覈,有一種特殊的方式,或許你可以去試一試。」

  看來這顧道會長倒是懂得投桃報李,雖然他明知道以雲笑的靈魂之力,連考覈靈階中級煉脈師恐怕都很勉強,更不要說靈階高級煉脈師了。

  不過在見過雲笑醫毒兩脈的手段之後,他忽然產生了一絲好奇,到底這個神奇的少年,會不會再給自己一些驚喜呢?

  「請顧道會長帶路吧!」

  雲笑自然是有興趣的,而且他相信顧道既然提出了,應該不會是普通的靈階高級煉脈師考覈,因爲現在的他,不僅是靈魂之力不夠,就算是煉製一枚靈階高級的丹藥,也根本辦不到。

  「吼!」

  見得雲笑要離去,那血翅火睛獅很有些不捨,在身後發出一道怒吼,讓得顧道和韓三通都是嚇了一跳。

  「給我安靜呆著!」

  雲笑回過頭來,臉色沉著地冷喝一聲,然後顧道二人就是目瞪口呆地看到,那在自己面前不可一世的大傢伙,真的直接趴下了,比一隻家養的寵物狗,還要乖巧幾分。

  心中暗暗腹緋,顧道搖了搖頭,帶著雲笑自顧離去,留下韓三通和那血翅火睛獅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各自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

  這一次顧道帶雲笑來的,乃是一個獨立的大殿,大殿之前,同樣盤膝坐著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聽顧道的介紹,雲笑也知道了這位也是煉脈師公會的長老,名字叫做秦正陽。

  「見過會長大人!」

  一眼瞧見顧道的身形,那老者直接站起身來,恭敬行了一禮,不過其目光卻是有些好奇地打量著一旁的粗衣少年,並不知道這位是誰?

  「正陽長老不必客氣!」

  顧道擺了擺手,伸手一指雲笑,說道:「這是雲笑,我帶他前來『歧黃殿』,或許可以解得我公會多年以來的疑惑!」

  「就憑他?」

  秦正陽明顯是不相信,事實上他鎮守歧黃殿已經有很多年了,深知殿內的那些東西到底有多稀奇古怪。

  那可是雲集了歷代凌天帝國煉脈師公會的諸多長老,甚至是數十代會長都沒有能解決的疑難雜症,這麼一個毛頭小子,憑什麼?

  世間之人,病症千千萬萬,作爲一名醫脈師,哪怕是修煉了百年,也不敢說自己就精通所有的病症解決之道。

  這一門醫脈手段,最是考覈醫脈師的經驗,一般來說,年紀越大,見過的病症就越多,眼前這小子就算從孃胎裏就開始學醫,又能見過幾個病症?

  「正陽長老脾性如此,雲笑你不要介意!」

  顧道也沒有理會秦正陽的瞪眼,朝雲笑解釋了一句,而後又道:「這歧黃殿,就是我和你說過的考覈之地了,這內裏是我煉脈師公會無數年來的疑難雜症,只要你有化解其中之一,便算是通過靈階高級煉脈師的考覈。」

  顧道這番話,也算是對之前的說法有了註釋,誠如他所說,雖然只是解決其中之一的疑難雜症,也絕不是那麼容易的。

  要知道這裏乃是煉脈師公會,集如此之多的醫脈師毒脈師都沒有能化解,最後只能將其歸結到歧黃殿之中,可想而知那有多難了。

  「化解其中之一?」

  聞言云笑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同時暗道自己的運氣怎地如此之好,看來那靈階高級煉脈師的徽章,已經在向自己招手了。

  「小子,你是覺得這個考覈太簡單了嗎?」

  見得雲笑那毫不在意的模樣,秦正陽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鎮守這歧黃殿多年,這些年也有很多驚才絕豔之輩,想要用這種方法通過靈階高級煉脈師的考覈,但無數年來,也不過區區三人罷了。

  而且據秦正陽猜測,那三人恐怕都是運氣不錯,碰巧遇到過其中一種病症,這才僥倖考覈成功,可是這樣的運氣,也並不是如大白菜般隨處可見的。

  「顧道會長,那我就進去了!」

  沒有理會這個自己一來就吹鬍子瞪眼睛的長老,雲笑直接朝著顧道微微點了點頭,徑直向歧黃殿的大門走去。

  「雲笑,如果有解決之法,你只需要將之寫出來,然後置於石碑之上就行了!」

  見雲笑如此心急,顧道也是哭笑不得,不過還是在後邊說了一句,免得這小子進入歧黃殿之中摸不著頭腦。

  顧道話音落下後,雲笑的身形已經是在殿門內消失,隨著殿門關閉的聲音響起,殿外一時之間陷入了安靜。

  「會長,你真相信那小子能通過考覈?」

  良久之後,秦正陽才有些不忿地問出聲來,只不過聲音之中充滿了濃濃的不信,一個十六七歲的毛頭小子,怎麼可能成功?

  「嘿,我現在關心的可不是他能不能通過,而是……他到底能解決多少歧黃碑上的疑難雜症?」

  顧道微微搖了搖頭,說出來的話,讓得秦正陽一時之間有些回不過神來,似乎覺得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會長,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愣了一會神的秦正陽,不由乾笑一聲,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這位會長大人,以前雖然行事不拘一格,可是這樣的玩笑,也是從來沒有開過的。

  「正陽長老,你知道嗎?雲笑剛剛治好了血翅火睛獅!」

  顧道並沒有在意秦正陽的態度,而是直接說出了一個事實,這一下後者直接是驚得呆了,因爲他清楚地知道,治好血翅火睛獅,到底意味著什麼?

  嚴格說起來,血翅火睛獅的病症,也可以歸納到歧黃殿的範疇,那是整個煉脈師公會都沒有辦法醫治的絕症,這居然都能被雲笑治好,恐怕那小子還真有幾分本事。

  秦正陽如是想著,他的心中,也沒有剛才那般一成不信了,反而是和顧道一起,期待著另外一種結果來。

  只是進入歧黃殿的雲笑,並不知道外間兩人的交談,他已經被這大殿之內的情形給吸引了。

  「這些,就是所謂的歧黃碑嗎?」

  雲笑口中喃喃出聲,一眼望去,只見整個歧黃殿內,全是一人多高,三尺來寬的石碑,林林總總幾有近百,只不過這些石碑排列得不甚齊整,甚至中間還有一些空當。

  雲笑並不知道那些空當,是曾經有人解決了歧黃碑上的疑難雜症,所以那石碑被人搬走所至,他沒有過多糾結,徑直走到了左首第一個石碑的面前,看起了其上雕刻的文字。

  而僅僅是看了數息的時間,雲笑便直接拿起一邊準備好的紙筆,奮筆疾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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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四十四 先天絕脈

  歧黃殿中!

  那些一人來高的石碑之上,寫的自然就是歷年來煉脈師公會不能解決的疑難雜症,而這樣的疑難雜症,對於龍霄戰神轉世重生的雲笑來說,幾乎是沒有難度的。

  如果是給雲笑一個病人,讓他將其醫治好,或許他還需要花費一番功夫,甚至可能因爲受脈氣和靈魂力量所限,最後飲恨失敗。

  可單單是這寫在石碑之上的病症,對於前世已經活了無數年的雲笑來說,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阻礙。

  而且雲笑還留了個心眼,所寫的解決方法,盡都是靈階高級煉脈師以下就能治好的方法,這裏可是潛龍大陸,若是說一些九重龍霄的手段,勢必會引起懷疑。

  不消片刻,那第一個石碑上疑難病症的解決辦法,就已經被雲笑盡數寫了出來,而當他將那寫好的卷軸放到歧黃碑上的時候,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轟!

  在雲笑驚異的目光之中,那一人來高的歧黃碑,竟然轟然倒下,帶起一片塵土,顯得聲音驚人。

  「原來如此!」

  看到這一幕,雲笑不由恍然,知道這只是一些小手段罷了,在這些歧黃碑之上,應該留得有某些意念或者氣息,只要寫出瞭解決之法,便會轟然倒塌。

  對此雲笑並沒有過多糾結,腳步移動間,已是來到了第二個石碑之處,瞥過幾眼,再次拿過一張空白的卷軸,快速書寫了起來。

  轟!轟!轟!……

  隨著雲笑信步而行,拈筆而寫,一個個歧黃碑彷彿接連失去了支撐,不過半日的時間,那近百的石碑,已經只剩下三個了。

  可想而知雲笑的效率有多快,只不過此時他的臉上很有些失望,因爲那近百的石碑,全都是他曾經見過的病症。

  之前顧道說過,只要雲笑解得其中一個石碑的病症,便算是通過靈階高級煉脈師的考覈,但爲什麼他還要花費這麼多的工夫呢?

  雲笑前世雖然是龍霄戰神,但他也知道世間修煉,食五穀雜糧,病症千奇百怪,就算是在這小小的潛龍大陸,或許也有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病症。

  這歧黃殿雲集了凌天帝國煉脈師公會無數年來的雜症,他也是想看看有沒有讓自己感興趣的病症,只是一路下來,終究是沒有遇到。

  「咦?這個病症……」

  就在雲笑臉現失望之色時,那倒數第三個石碑上的描述,終於是讓他眼前一亮,不由驚喜出聲。

  「這倒是有些意思!」

  雲笑在這個石碑之前停留的時間,比之前數個石碑加起來還要長,思索良久之後,他才取過一個卷軸,在上面書寫了起來。

  事實上這個病症,雲笑也是曾經見過的,只不過其中隱藏了一些障眼之法,差點將他都騙了過去。

  而如果是一些普通的煉脈師,沒有發現這障眼之法,用尋常的治療方法來救治,不免會南轅北轍,驢脣不對馬嘴,將病人治死都是有可能的。

  轟!

  當雲笑將那寫好的卷軸放在石碑之上時,果然歧黃碑應聲而倒,這說明他寫出的方法,是準確無誤的,這才能引起歧黃碑的共鳴。

  之後的兩座石碑,又讓雲笑頗有失望,不過他隨即也就釋然了,這裏乃是潛龍大陸,能難倒他這個曾經的聖階巔峯煉脈師的病症,如果隨處可見的話,那才是真正的不正常呢。

  「不知道將這些石碑全部弄倒,會不會有多一些獎勵?」

  雲笑回過頭來,看著那滿殿倒塌的石碑,突發奇想地喃喃了一句,而這話出口後,他忽然被身後傳來的動靜驚了一下。

  「怎麼回事?」

  回過頭來的雲笑,只覺腳下震動,而在他面前不遠處,泥土冒將起來,彷彿有著一個什麼東西,正在從地底鑽出。

  雲笑藝高人膽大,倒也並沒有被嚇住,反而是來了一些興趣,不消片刻,那東西便已經呈現在了他的眼前,原來又是一座石碑。

  「這也是歧黃碑,怎麼這麼大?」

  呈現在雲笑眼前的,赫然也是一座石碑,只不過座石碑無論是面積還是體積,都比之前的那些歧黃碑大了一倍有餘,倒像是那些倒塌歧黃碑的頭目一般。

  既然也是歧黃碑,就算是大了十倍,雲笑也不會太過在意,他感興趣的,是這大了一倍有餘的歧黃碑之上,到底寫了什麼病症,會不會讓自己眼前一亮?

  「先天絕脈?」

  當雲笑第一眼看到這四個字的時候,眉頭不由微微一皺,因爲這種病症對他來說並不陌生,就算在以前的九重龍霄,也是一種難以治癒的絕症。

  所謂的先天絕脈,那是從出生,哦不,從在孃胎之中起,就經脈閉塞,經脈之中不能修煉出一絲脈氣,而且強行衝擊的話,還會有一種撕裂般的劇痛,實是苦不堪言。

  當年在九重龍霄,雲笑就知道有一個實力龐大的家族,其族長的嫡子患了先天絕脈,如此強大的家族,嫡子不能修煉,那簡直是家族之恥。

  而這個家族的首席煉脈師,窮一生之功,終於是找到了一種解決先天絕脈的方法,這種方法,後來碰巧被前世的龍霄戰神給得到了。

  前世的龍霄戰神,一手煉脈之術在九重龍霄無人能出其右,得到這種方法之後,很快便發現了其中的幾處不足之處,經過他的改良,先天絕脈在九重龍霄,已經不算是什麼絕症了。

  可是拿到下五界的潛龍大陸,甚至是中三界來說,先天絕脈依舊是一種絕症,被人寫在歧黃碑上,倒也是無可厚非。

  雲笑乃是一個做事盡善盡美之人,既然這石碑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他又碰巧知道解決辦法,自然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不管怎麼說,雖然雲笑醫毒雙修,他也還是有一顆濟世救人的慈悲之心的,同時也知道先天絕脈的痛苦,寫出治療方法,或許無形之中就可以讓一些人脫離苦海呢。

  只不過寫到一處的時候,雲笑的眉頭卻是微微皺了皺,因爲他忽然發現,治療先天絕脈的其中幾味藥材,都已經達到了地階層次,而這樣的東西,很明顯潛龍大陸是不會有的。

  「罷了,地階藥材而已,反正方法我是寫出來了,能不能弄到藥材,就不關我的事了!」

  轉念一想,雲笑便是釋然了,只是地階藥材的話,倒是不會暴露他的某些祕密,所以他並不擔心。

  寫完先天絕脈的治療方法之後,雲笑隨手將那捲軸放到了石碑之上,然而這一次,那石碑並沒有應聲而倒,依舊堅挺。

  「怎麼回事?」

  見狀雲笑微微一愣,下意識地便猜測是不是自己哪一步寫錯了,不過下一刻,他又是反應過來,臉上不由露出一抹笑容。

  「看來我傳自九重龍霄的方法,並沒有人能夠確定啊!」

  盯著那依舊沒有倒塌的石碑,雲笑摸著下巴喃喃了一句,現在他還真有些興趣想知道這些石碑的意念到底通向哪裏了。

  至少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凌天帝國的煉脈師公會,絕不可能有控制這些石碑倒塌的能力。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顧道秦正陽他們,就不會對這歧黃殿的病症束手無策了,那些石碑既然能夠感應雲笑所書卷軸的正確和錯誤,說明其連接的地方,一定是超越靈階高級煉脈師層次的。

  「難道是中三界的煉脈師公會總部在控制?」

  雲笑想到一個可能,而且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他目光轉到那最後的高大石碑之上,不由若有所思。

  只是雲笑不知道的是,當他在這凌天帝國寫出先天絕脈的解決之法,並且將卷軸放到歧黃碑上的時候,極爲遙遠之地的中三界某地,已經是鬧翻了天。

  …………

  中三界,騰龍大陸!

  騰龍大陸是中三界三塊大陸之一,而這塊大陸無論是面積,還是高階修煉者的數量,都遠遠不是下五界的潛龍大陸可比的。

  在中三界,達到地階層次的修者隨處可見,像玉樞許凌鬆這樣的靈脈境巔峯修者,拿到騰龍大陸來,也不過是墊底的存在罷了。

  煉雲山,是騰龍大陸煉脈師公會總部所在之地,一片雲霧繚繞的山脈之中,隱藏著諸多大氣磅礴的建築,而這個地方,也是騰龍大陸的其中一處聖地。

  只是今日的煉雲山總部,氣氛卻是有些異常,其中一座黃色大殿之中,數名或高或矮的老者,目光死死盯著面前的一面牆壁,彷彿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副會長大人,你說這個先天絕脈的治療方法,到底有沒有效果?」

  其中一個頭發花白,但是滿臉紅光的老者,終於是將目光從那面牆壁之上移了開來,口氣略有些乾澀地問出聲來。

  被問到的同樣是一名老者,他臉上神色似乎還有些驚疑不定,緩緩轉過頭來,似乎是做出了某些決定。

  「從理論上來說,這個方法是可行的,但具體如何,我也拿不準,或許,咱們可以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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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四十五 破而後立

  「從理論上來說,這個方法是可行的,但具體如何,我也拿不準,或許,咱們可以試一試!」

  說話的副會長雖然口氣有些猶豫,卻是直接轉身朝著外間走去,身後幾人對視了一眼,都是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

  花白頭髮的老者快步跟上,略有些激動地說道:「副會長大人,你是要再去玄陰殿嗎?要知道咱們可是已經失敗過好幾次了!」

  這老者所說的玄陰殿,乃是騰龍大陸一個極爲龐大的宗門,其整體實力,並不會比煉脈師公會稍弱,甚至在某些方面,還要更強一些。

  之所以如此相問,是因爲那老者知道,玄陰殿殿主的獨生愛女,正是先天絕脈之症,從一出生開始就不能修煉脈氣。

  這對於龐然大物的玄陰殿來說,是絕對不願意接受的,加上那乃是玄陰殿主獨生愛女,十多年過去,整個宗門不知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卻始終沒有絲毫好轉。

  煉脈師公會多醫脈師,玄陰殿自然不會放過,只是這十數年來,煉脈師總會數次前往醫治,最後的結果依舊相同,哪怕是那位會長大人,也是對這先天絕脈束手無策。

  雖然說先天絕脈不會立時死人,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病人年紀漸長,需要的能量也越來越多,諸多營養能量不能從經脈之中輸送,最終的結果,就是全身肌肉枯萎血脈盡縮,只能如一個活死人般,躺在牀榻之上。

  一般來說,先天絕脈的病人,二十歲是一個大關,眼看那位貴如公主的殿主之女就要到達這個極限,就連煉脈師公會,也能感覺到玄陰殿的陰鬱氣氛。

  「不管如何,總得試一下!」

  副會長沒有太多理會那老者的擔憂,已是領著幾人出山,有著飛行脈妖的加持,不過半日時間,便已經來到了玄陰殿的山門。

  對這幾個已經來過數次的高階煉脈師,玄陰殿的護衛倒是不敢怠慢,不消片刻直接將他們帶到了某個清靜的院落之中。

  對於這裏,副會長他們已經算是輕車熟路了,而當他們一齊踏進院內,便看到一個形貌威嚴,但眉宇之間總是噙著一抹隱憂的中年人。

  「見過薛殿主!」

  見到此人的副會長,立時跨前幾步,顯然這位正是玄陰殿的殿主,那是可以和煉脈師公會會長平起平坐的大人物,他也不敢怠慢。

  「是錢副會長啊,諸位此來,難道是找到治好小女病症的方法了?」

  轉過頭來的薛殿主,想到某一個可能,眼前不由一亮,不過旋即又是黯淡了下去,心想這幾位都來過數次了,這一次恐怕也只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自家人知自家事,薛殿主這十多年來,無時無刻不在爲自己愛女的先天絕脈操心,俗話說久病成良醫,就算他並不是煉脈師,但對於先天絕脈的恐怖,也算是知之甚深。

  騰龍大陸之上,也並不是只有他的女兒才患過先天絕脈,而另外那些患了先天絕脈之人,無一不是躺在牀榻之上鬱郁一生,甚至還有想不開自尋了斷之輩。

  「不瞞薛殿主,我們這次來,確實是想到了一種方法,只不過不太敢確定!」

  錢副會長實話實說,然後便見得薛殿主微微側身,打開了身後的房間之門,一股濃郁的藥味散發出來,想來就是那位薛小姐的閨房了。

  煉脈師公會的幾人也沒有猶豫,徑直走進房間之內,雖然已經來過幾次,可是這一次映入他們眼簾的情況,又自不同。

  「唉,數月過去,小女的身子,終究還是支撐不住了!」

  緊跟著進房的薛殿主,目光愛憐而憂傷地在牀榻之上的身影上掃過,嘆了口氣,也算是介紹了一下薛小姐的情況。

  雖然說二十歲是一大關卡,可也並不是絕對的,就比如說這位薛小姐,就沒有年滿二十,但身體空虛,已經只能是躺在牀榻之上。

  如果沒有什麼變故的話,或許這位堪比公主之尊的薛家小姐,這一輩子都要這樣躺著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或許比死更加難受吧?

  「看來情況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嚴重!」

  錢副會長眉頭緊皺,不過一想到之前石壁之上顯出的方法,他突然之間多了一絲信心,側頭說道:「開始吧!」

  話音落下,幾名煉脈師公會的長老身形一動,分站了幾個方位,而且各各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薛小姐腦袋、左右雙手和雙腳的幾處關鍵穴位之上。

  直到幾名長老各自就位,錢副會長深吸了幾口氣,伸手在腰間一抹,數枚藥材已是被他祭將出來,而後祖脈之火升騰,那數株藥材便是化爲了幾抹藥液。

  「這是……地階中級的藥材?」

  薛殿主雖然不是煉脈師,卻也見多識廣,只一眼就看出那幾株藥材的品階,盡皆達到了地階中級。

  只是騰龍大陸不是潛龍大陸,這些年來莫說是地階中級的藥材,就算是天階層次的藥材,薛殿主也弄到了一些,最後卻終究對自己愛女的先天絕脈沒有絲毫作用。

  以錢副會長的煉脈之術,配合著祖脈之火,將幾株地階中級的藥材融化,根本不用花費太多的時間,而當看到他下一步動作的時候,薛殿主不由眼皮一跳。

  因爲錢副會長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那數抹藥液,灌進了薛小姐的檀口之中,這樣的藥力衝擊,難道不會直接將虛弱的薛小姐給衝擊而死嗎?

  以前薛殿主得到天階藥材的時候,也是請了諸多煉脈師,花費了不少的時間,煉製成一些溫和可以接受的丹藥,這才敢給薛小姐服用。

  畢竟薛小姐先天絕脈,根本受不了太大的衝擊,現在錢副會長的動作,又豈能不讓其擔心莫名?

  不過薛殿主也知道這位錢副殿主一向謹慎,應該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但如果讓他知道這位也只是無意中知道這個方法,只想試一試的話,恐怕就不會這樣想了。

  轟!

  沒有任何中和藥性的藥材,直接給一個毫無修爲,甚至比普通人還要不如的先天絕脈病人服用,後果可想而知。

  只聽得一道能量波動的大響聲傳出,不遠處的薛殿主似乎都能感應到自己女兒身上發出的氣息,看來是那幾株地階中級的藥材藥性爆發了。

  噗噗噗……

  下一刻,薛殿主耳中再次聽到一陣怪異的聲音,然後他差點直接把持不住,要出手將那幾位煉脈師給擊殺當場。

  因爲薛小姐露在外間的手掌還有臉頰,都在這一刻爆裂了開來,鮮血飛濺的同時,顯得是那樣的猙獰可怖。

  要不是薛殿主身居高位多年,恐怕這一刻就已經爆發了,在他身形微顫的當口,錢副會長卻是神色不變,手指連動,已是在薛小姐小腹之上連點了數下。

  事實上,此時不僅是薛小姐露在外間的皮膚爆裂,隱於衣下的皮膚,也是一片模糊,而且其中的經脈,也在這一刻變得支離破碎,實是慘不堪言。

  如果不是錢副會長從那牆壁之上,早就知道了有這個後果,恐怕他都會直接落荒而逃了,在場這些煉脈師,可沒有誰能承受薛殿主的怒火。

  「諸位長老,一定要護住各處要害,萬萬大意不得!」

  錢副會長口中發出一道大喝之聲,而後便見他雙手動作猶如行雲流水一般,從薛小姐的頭頂百會穴,一直點到腳底雙足的涌泉穴。

  似乎是耗費了極大的心力,當這個動作做完,錢副會長腦袋之上都冒出一襲白色霧氣,那是將脈氣運轉到極致的表現。

  「呼……」

  直到將手從薛小姐的足心收回,錢副會長這才吐出一口長氣,然後神奇的一幕便是出現了,讓得一直心中糾結要不要出手的薛殿主,都在這一刻平靜了下來。

  只見薛小姐剛才爆裂的皮膚,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起來,這是直觀能夠看到的,而不能看到的,卻是那些破碎的經脈,似乎也在這一刻重新連接,彷彿重生了一般。

  「破而後立,這是真正的破而後立,咱們……成功了!」

  離得最近的錢副會長,感受著那些合攏在一起的經脈,和之前大有不同的時候,不由大喜若狂。

  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錢副會長也只是死馬當活馬醫,沒有絲毫把握的話,那此刻的他,是真的感受到了成功就在眼前。

  在這一刻,錢副會長真是對那個牆壁之上的文字,出於何人之手,感到極度的好奇了,怎麼一個小小的潛龍大陸,竟然還會有這樣的高人?

  再過片刻,薛小姐臉手之處的皮膚已經恢復如初,看起來比先前還多了幾分紅潤,再也不是那種奄奄一息的等死狀態了。

  呼……呼……

  某一刻,這個房間之內的空氣,突然之間變得紊亂了起來,無數的能量粒子,彷彿受到了什麼牽引一般,蜂擁朝著牀榻之上涌去,顯得浩浩蕩蕩,聲勢驚人。

  「這……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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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四十六 肯定是失敗了唄!

  「這……這是……」

  作爲一代強者,又是堂堂的玄陰殿殿主,如此情形意味著什麼,薛殿主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想到那一個可能,他的身形,都是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突破的氣息,真好!」

  錢副會長倒是早有所料,薛小姐破而後立的經脈,不僅讓其擺脫了先天絕脈的陰影,甚至是比一些天賦絕佳的絕世天才更加強悍,在這一刻獲得突破實是理所應當。

  雖然僅僅是依靠這些天地能量,薛小姐並不會突破到太高的境界,但從此之後,她不僅沒有了先天絕脈的困擾,修煉速度,恐怕都會在整個騰龍大陸名列前茅。

  既然能夠突破,那就說明經脈之中有了可以容納脈氣的位置,先天絕脈再也不復存在,這一點,不僅是錢副會長和其他幾位煉脈師長老,不遠處的薛殿主,也是第一時間看出來了。

  「錢副會長,幾位長老,謝……謝謝你們!」

  一向威嚴的薛殿主,此刻也不由淚花滿眼,爲了這個獨生愛女,這十多年時間以來,他幾乎找遍了整個騰龍大陸的煉脈師,花了數不盡的天材地寶,卻始終沒有絲毫起色。

  現在愛女就在自己的眼前突破,這讓他傷心難過了十多年的先天絕脈,從此之後將不復存在,他又如何能不激動?

  「薛殿主,你太客氣了!」

  轉過身來的錢副會長,先是拱手回了一句,而後臉上似乎是掠過一抹尷尬,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其實,這個治療先天絕脈的方法,並不是我……或者說我們煉脈師公會想出來的,我們只是舉手代勞罷了!」

  錢副會長苦笑一聲,想他們這麼多騰龍大陸煉脈師總部的高階煉脈師,窮其一生也沒有研究出治療先天絕脈的辦法,最後卻被一個遠在潛龍大陸,還不知道名字的傢伙給化解了,這都是什麼事?

  「是這樣嗎?那還請錢副會長代爲引見這位前輩,讓薛某當面道謝!」

  在薛殿主看來,能想出治好先天絕脈方法的大人物,恐怕來歷身份都不會太低,甚至有可能來自更高位面的九重龍霄,因此他半點不敢怠慢,稱呼之中也用上了敬語。

  「咳咳……」

  聽薛殿主這麼一問,錢副會長和幾位長老的臉色都變得有些古怪,這位是什麼人,堂堂玄陰殿的殿主,竟然稱呼一個潛龍大陸的修者爲「前輩」?

  不過錢副會長也瞬間明白了薛殿主的想法,當下也沒有隱瞞,接口說道:「不瞞薛殿主,想出這個辦法的那位,身在潛龍大陸凌天帝國,至於名字來歷,我等還需要回去做進一步的確認!」

  錢副會和所說乃是事實,那面牆壁顯示出來的東西,只說明了是來自潛龍大陸的哪個分會,至於到底是寫的,他們確實需要更加細緻地確認。

  「潛龍大陸?」

  聞言薛殿主一愣,他又如何不知這是下五界中的一個低等大陸,其上最強者恐怕也只有靈脈境巔峯,要說以前,對於這樣螻蟻一般的修者,他是根本不屑一顧的。

  但現在那裏的某人提供了治好自己愛女的方法,薛殿主並不是個知恩不報的人,感受著薛小姐的突破已經完成,他已是做出一個決定。

  「既然如此,還有勞錢副會長代爲打聽,一旦有消息,請知會薛某一聲!」

  在薛殿主拱手道謝的話語之中,錢副會長几人各各抱拳,臉上神色都是極爲興奮,暗道這一次的收穫,還真不是一般地大啊。

  姑且不說治好了薛殿主的獨生愛女,從此和玄陰殿關係更進一步,那能治好先天絕脈的方法,就是一件無價之寶。

  「承了人家這麼大一份人情,可不能沒有半點表示!」

  出得玄陰殿後,錢副會長撫著下頦,喃喃開口,讓得一旁的幾位長老都是臉現疑惑,心道那人遠在潛龍大陸,又能怎麼表示?

  「管長老,潛龍大陸是不是每隔十年,便要舉行一次年輕一輩的盛會?」

  錢副長老喃喃聲過後,突然轉過頭來,問出了一個有些莫名的問題,這一下衆人的目光都轉到了那頭髮花白的管長老身上,他們倒是知道這位是負責情報工作的,就算是低等位面的情報,應該也有所瞭解。

  聞言管長老點了點頭,接口道:「不錯,潛龍大陸十年一度的盛會,叫做『萬國潛龍會』,目的就是選出年輕一輩之中的佼佼者,而潛龍大陸屬於我騰龍大陸該管,屆時會有諸多宗門會派人下界,挑選合適的天才弟子。」

  看來這管長老確實對潛龍大陸的事知之甚深,又或許如他所說,下五界之中的潛龍大陸屬於騰龍大陸經管,兩者之間,還是有一些來往的。

  「這一屆的萬國潛龍會,還有多久?」錢副會長微微點頭,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管長老沉吟了片刻,陡然擡起頭來,拍手道:「真是巧了,再過三個月,就是本屆萬國潛龍會開會之期,這一次萬國潛龍會的舉辦地點,乃是在玄月帝國。」

  「玄月帝國麼,倒是離凌天帝國不遠!」

  錢副會長對於潛龍大陸雖然一直不太在意,但一些強大帝國的地理位置還有有些印象的,心中盤算了一下之後,眼前不由一亮。

  「好,這一次,本會長就親自去一趟潛龍大陸!」

  下一刻,錢副會長直接開口,讓得旁邊幾人都是吃了一驚,這可是煉脈師公會的堂堂副會長,身份比起一些中型宗門的宗主還要尊貴一些,只是一個下五界潛龍大陸的盛會,竟然要親自去觀看?

  一般來說,雖然每十年的萬國潛龍會,都有中三界的宗門強者前去觀戰,可那些宗門盡都是一些中小型宗門。

  這些宗門是因爲騰龍大陸有著天賦的天才們,都被大宗門大勢力給挑完了,這才退而求其次,想去潛龍大陸碰碰運氣,倒不是說他們有多重視這麼一個低等位面。

  而且那些宗門派去觀戰的,也絕不會是宗門之主這樣的掌權者,而是一些排名不太靠前的長老甚至是年輕一輩,哪怕就是這些人,拿到潛龍大陸,也是跺一跺腳就要大陸震動的大人物。

  可錢副會長是何等身份,那是在騰龍大陸都名列前茅的超級強者,而且煉雲山煉脈師公會總部因爲頗多煉脈師,在騰龍大陸的位極是特殊。

  只是對於錢副會長作出的決定,幾人也沒有出言反駁,僅僅心中震驚罷了,而且像管長老等心思敏銳之輩,也能猜出錢副會長要去潛龍大陸的真正原因。

  那絕對不是因爲十年一度的萬國潛龍會,那些潛龍大陸的天才,又怎麼可能入得了錢副會長的法眼?

  別的不說,如果煉雲山要招收弟子的消息傳出去,恐怕整個騰龍大陸都會沸騰,無數頂尖天才打破腦袋也想往這煉脈師公會總部鑽,又何必捨近求遠,去潛龍大陸挑選弟子呢?

  估計最大的原因,還是那想出治療先天絕脈辦法的異人,像這樣的人物,對於煉脈師公會來說是最有吸引力的。

  當下一行數人自行迴轉煉雲山,相信過得不久,那個在牆壁上留字之人的身份,也會被他們查將出來。

  …………

  凌天帝國,煉脈師公會。

  時間回到雲笑寫完卷軸,將之放到那最後一塊大石碑之上的時候,等了半天沒有動靜的他,最後只能是搖了搖頭,轉身朝著殿門走去。

  這都什麼嘛,明明說出了正確的方法,那石碑卻是沒有半點反應,這到底算是成功了,還是沒有成功呢?

  雲笑可不知道因爲自己的隨手化解,給騰龍大陸煉脈師公會總部帶來了什麼樣的驚喜,而這樣不確定的東西,自然是不可能如此之快就反饋回來了。

  嘎吱!

  殿門打開的聲音顯得有些刺耳,讓得等在外間的顧道和秦正陽倏然轉過頭來,同時臉上都帶著一抹不可思議。

  實在是雲笑進入大殿的時間有些太短了,這才兩個時辰不到吧,那裏面可都是煉脈師公會無數年來堆積的疑難雜症,不花個十天半月研究,你都對不起這歧黃殿的名頭。

  「難道是自知解不了,知難而退了?」

  秦正陽想到這一個可能,其眼眸之中不由掠過一抹譏嘲之意,心想會長大人將其誇到了天上,沒想到卻是個銀樣蠟槍頭,繡花枕頭的草包。

  「雲笑,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還是顧道沉得住氣,直接開口問了出來,以他對雲笑的瞭解,這少年年紀雖輕,卻不是個輕易知難而退的人,迎難而上的可能性,或許還要更大一些。

  「還能是什麼,肯定是失敗了唄!」

  聞言云笑還沒有說話,一旁的秦正陽已經是冷聲接口,聲音之中的不屑,更是沒有絲毫掩飾,讓得雲笑的腦袋,一下子就轉了過來。

  「失敗?」

  看著秦正陽那張充滿了嘲諷的老臉,雲笑無奈地搖了搖頭,而後轉回顧道這邊,手指朝著殿門指了指,說道:「事實到底如何,兩位進殿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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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四十七 名譽長老

  「事實到底如何,兩位進殿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雲笑如此的鎮定,讓得顧道心中的猜測再次濃郁了幾分,反觀那邊心中先入爲主的秦正陽秦長老,卻依舊臉帶冷笑。

  「哼,我倒要看看,你小子到底是真有本事,還是虛張聲勢!」

  秦正陽急於揭穿雲笑這故作淡定的模樣,竟然搶在顧道之前,快步跨進了歧黃殿之中,然後緊隨而上的顧道顧大會長,便是聽到殿內傳來一道極度不可思議的驚呼聲。

  「怎麼了?」

  見狀顧道不由吃了一驚,他可是知道這位正陽長老雖然爲人刻薄了一點,但也不失爲穩重之輩,殿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得其如此失態?

  「啊,這……」

  快步搶進殿中的顧道,放眼望去,看到那盡數倒塌的一排排石碑,臉色不由瞬間變得呆滯,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凌天城煉脈師公會的一位會長大人,一位實權長老,就這麼愣愣地看著滿殿倒塌的石碑,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兩位自然是知道歧黃碑倒塌意味著什麼,那意味著進入歧黃殿中之人,在卷軸之上寫出的化解方法,是全然正確的。

  雖然說這歧黃殿內的疑難雜症,在這凌天帝國無人能解,但這處特殊之地是和中三界騰龍大陸的總部相連,那些地階天階煉脈師們,肯定是知道化解之法的。

  只要將寫好的卷軸置於歧黃碑之上,一些特殊的聯繫就會將其映射到騰龍大陸煉脈師總部,那裏的高階煉脈師自會給出評判,回答正確,石碑倒塌,回答錯誤,一切毫無動靜。

  可是現在,這滿殿倒塌的石碑,豈不是說明雲笑在剛剛的兩個時辰時間內,將這整個歧黃殿中近百種疑難雜症,盡數給解決了,而且還化解無誤。

  這怎麼可能?

  這裏可是凝聚了凌天帝國煉脈師公會無數年的疑難雜症,是數十代煉脈師公會會長或者長老都束手無策的東西,這個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噝……」

  剛剛還絕不相信的秦正陽,此刻滿是倒吸涼氣的聲音,這簡直顛覆了他一直以來的煉脈師觀念,他忽然有種感覺,是不是自己這一百多年修習的煉脈之術,根本就是假的?

  至於會長顧道,他原本對於雲笑能通過這次考覈,還是抱有很大希望的,可也遠遠沒有料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是這個樣子。

  那小子的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怎麼小小年紀,竟然對這許多的疑難雜症瞭若指掌,否則又怎麼可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解得近百種疑難病症?

  「嗯?」

  就在顧道心頭震驚的當口,其目光忽然瞥到了某個異常高大的石碑,而作爲煉脈師公會的會長,他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這塊石碑。

  『難道是總部……」

  心中想到某一個可能,再看到那石碑並沒有倒,顧道心頭終於是鬆了口氣,只不過這個時候他不及細想,因爲身後已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

  「顧道會長,正陽長老,我這算是通過了嗎?」

  雲笑的聲音響將起來,將這兩位終於是拉了回來,見得他們一齊回頭,那盯著前者的臉色,極爲精彩和狂熱。

  「當然通過了!」

  顧道先是肯定了一句,而後搓著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地說道:「那個……,雲笑,你有沒有意思加入我凌天帝國煉脈師公會?」

  顧道和秦正陽之所以狂熱,正是想要拉攏這個能夠「包治百病」的少年,以此子的煉脈天賦,假以時日,成就絕對會在顧道這個會長之上。

  潛龍大陸各個帝國煉脈師公會之間,也是有競爭的,而且每過一段時間,都會向中三界的總部輸送一些人才,如果入了總部的法眼,那樣就會得到極其豐厚的獎勵。

  解決了歧黃殿所有疑難雜症的雲笑,無疑已經具備了這個資格,顧道相信,如果雲笑是由凌天帝國煉脈師公會選送,那未來的好處,絕對會源源不斷。

  見雲笑沉吟不說話,顧道眼珠一轉,又道:「雲笑,我知道你並不是凌天帝國的人,但我煉脈師公會自成一系,絕不會受凌天皇室的約束!」

  頓了一頓,顧道咬了咬牙,又拋出一個重磅炸彈,聽得他說道:「只要你加入了煉脈師公會,可以直接升任我煉脈師公會的長老,一切用物權益,和其他長老無異。」

  「會長……」

  驟然聽到顧道的這個提議,就連一旁的秦正陽也是吃了一驚,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位會長大人,欲言又止。

  雖然今日雲笑在這歧黃殿的表現驚豔之極,可秦正陽能夠清楚地感應到,眼前這少年不過才合脈境初期的修爲,靈魂之力恐怕也並沒有突破到靈階中級。

  依舊慣例,想要坐上煉脈師公會長老之位,至少也得達到靈脈境的脈氣修爲,距離這個等階,雲笑還差得遠呢。

  然而對於秦正陽的質疑,顧道只是擺了擺手,其目光一直都盯著雲笑,想要知道這個少年,到底會不會答應自己?

  秦正陽對雲笑了解不多,可是這位顧道會長卻是在其參加靈階低級煉脈師考覈的時候,就開始關注了。

  連續考覈醫毒兩系,再治好了血翅火睛獅的七月流火之毒,最後在這歧黃殿鬧出如此之大的動靜,這樁樁件件,都在述說著這個粗衣少年的不平凡。

  如果這樣的人才還不想辦法留住,那顧道真是枉爲煉脈師公會的會長了,他相信,這絕對是凌天帝國煉脈師公會的一個絕佳機會。

  「抱歉,顧道會長,雲笑已身屬玉壺宗,不會加入其他宗派勢力!」

  哪知道就在顧道以爲自己的這些條件,絕對足以打動一個只有合脈境初期的少年之時,他對面的雲笑卻是半刻也沒有猶豫,直接搖了搖頭,開口拒絕了。

  「玉壺宗?」

  驟然聽到這個名字,顧道和秦正陽都愣了一下,但旋即想起了這個玄月帝國的龐大宗門,不由對視了一眼。

  「雲笑,身屬宗門,其實並不影響的!」

  既然雲笑已有宗門,那顧道清楚將其完全拉攏,已經是不絕不可能的了,只能是退而求其次,有了另外一種想法。

  「我煉脈師公會,有一種名譽長老的位置,而這個位置,就是針對各大宗門或者家族的高階煉脈師!」

  顧道如是說著,而這一個說法,倒是讓雲笑眼前一亮,如果不是讓自己改換門庭,那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這個說法其實一直都存在,像是一些大家族大宗門的高階煉脈師,他們很多都願意在煉脈師公會掛個名譽長老的名頭,也算是多了一條路。

  當然,煉脈師公會的名譽長老,可不是對誰都發放的,甚至是有一些達到靈階高級的煉脈師,若是沒有自己特殊的手段,也不可能入了煉脈師公會的法眼。

  至少這凌天帝國煉脈師公會成立以來,那名譽長老的名額,發放的還不足十個,可想而知是多麼的珍貴了。

  「名譽長老,有些什麼特權?」

  雲笑很是沉得住氣,以他龍霄戰神轉世的眼光,區區一個虛名,根本不會放在眼裏,實質性的東西他才更爲看重。

  「這小子,還真是年紀不大,心思老辣!」

  聽得雲笑之言,顧道不怒反喜,在心中暗罵了一聲之後,笑眯眯地說道:「有了名譽長老的頭銜,凌天帝國將無人再敢輕易招惹於你,至於我煉脈師公會所售之物,一律半價可購!」

  顧道先是說了安全的問題,而後面一句話,才是真正讓雲笑動心的原因,他可是知道這煉脈師公會所藏頗豐,半價的話,絕對能淘到一些好東西。

  「好,這個名譽長老,我做了!」

  如此好事,雲笑終於不再猶豫,直接拍板定了下來,而且話落之後,便是目光灼灼地看著面前的會長大人,意思很是明顯。

  顧道也沒有拖泥帶水,見得其伸手一抹,兩枚徽章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其中一枚之上刻著細小的雲笑二字,三枚黑色彎月極爲耀眼。

  那是代表靈階高級煉脈師的徽章,只要雲笑接過,便代表他已經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靈階高級煉脈師了。

  想雲笑數月前從玄月帝國出發,不過才凡階高級煉脈師的層次,想不到短短數月時間,竟然已經擁有了如此身份,真是可畏可怖。

  至於另外一枚徽章,雲笑也看得清楚,那上面似乎刻得有「凌天」二字,應該就是代表的凌天帝國煉脈師公會名譽長老了。

  顧道先是將那黑色的煉脈師等級徽章交給雲笑,不過在遞出第二枚徽章的時候,卻是微微一頓,說道:「雲笑,既然做了我煉脈師公會的名譽長老,那以後公會有什麼事,你當義不容辭!」

  想必這才是顧道極力拉攏雲笑的真正原因,雖然現在的雲笑還幫不上什麼忙,可以此子的天賦,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在這潛龍大陸之上無比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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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四十八 會長,出大事了!

  「這個自然!」

  雲笑並不是個傻子,他清楚顧道如此看重自己,不惜破例讓自己坐上名譽長老的位置,應該就是看重了自己的潛力,所以他對顧道的話並沒有什麼不滿。

  聽得雲笑的承諾,顧道這才心滿意足放開了自己的手,他似乎可以預見,凌天帝國煉脈師公會,因爲雲笑而一飛沖天的那一天。

  「嘿嘿,顧道會長,既然我已經是煉脈師公會的名譽會長,那雲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答應?」

  收好徽章之後的雲笑,臉上忽然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說出來的話,讓得顧道和秦正陽都是心頭一動,暗道這小子又要出什麼妖蛾子?

  不過此時正值拉攏雲笑之機,顧道也沒有想太多,直接問道:「只要是我煉脈師公會力所能及之事,自當毫無二話。」

  「顧道會長果然爽快!」

  雲笑先是毫不吝嗇地讚了一句,而後又涎著臉說道:「想必你們也知道我是從玄月帝國而來,而那萬國潛龍會很快就要開始了,我想借貴會的血翅火睛獅一用,這樣也能快些趕回玄月帝國不是?」

  看來雲笑早就打著這個主意了,只不過先前的他無論是身份還是實力都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現在成了名譽長老,當然要「以權謀私」一回了。

  「萬國潛龍會?」

  突然聽到這個名字,顧道和秦正陽都是一驚,旋即感應著雲笑的脈氣修爲,都是微微搖了搖頭,暗道這潛龍大陸的盛會,真是一屆不如一屆了。

  在場這二人只見識了雲笑異於常人的煉脈之術,對於其戰鬥力卻是知之不深,而一個合脈境初期的少年,竟然也能參加萬國潛龍會,豈不是說明這質量太低了嗎?

  「怎麼?不行嗎?」

  見這二位不說話,雲笑心頭一沉,心想就憑自己雙腿走回玄月帝國的話,還真是未必能趕得上萬國潛龍會,畢竟在這裏耽擱的時間有些多了。

  「哦,不不,血翅火睛獅是你治好的,想必它也不會拒絕,這個我煉脈師公會自無異議!」

  聽得雲笑誤會,顧道連忙擺手,而其口中所說乃是事實,要知道以前的煉脈師公會,就算是想借,那血翅火睛獅也是不會同意的。

  事實上自老會長失蹤之後,血翅火睛獅就誰的話也不聽,一言不合,還會出手教訓這些煉脈師公會的長老們,就連顧道這個會長也不例外。

  可以說煉脈師公會雖然擁有這麼一頭強橫的飛禽脈妖,卻是誰也指揮不動,要不是雲笑替其解了七月流火之毒,又怎麼可能讓其如此溫馴?

  「這小子,果然是一點虧也不肯吃啊!」

  看著雲笑先行朝著某處走去的背影,顧道無奈一笑,那傢伙還沒有給煉脈師公會帶來絲毫好處,就先借走了一隻靈階高級的飛禽脈妖,這生意做得,真是不像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對於雲笑的提議,血翅火睛獅自然不會有異議,而且因爲金色蛇蟲的存在,它對雲笑身上的某種氣息,本身就蘊含著一種臣服之意。

  再加上雲笑是其救命恩人,只是護送一程,根本就是小事一樁,當下雲笑一躍而上血翅火睛獅之背,和顧道韓三通道別,龐然大物沖天而起,帶起一陣飛沙走石。

  「看起來,雲笑這小子並不像是第一次飛行啊!」

  看著消失在空中的小小黑點,顧道若有所思,一旁的韓三通也是連連點頭,要知道就算是搭乘飛禽脈妖飛行,一般人第一次也是有些驚惶的。

  畢竟不是在自己的自主意識之下,脈妖飛行也頗有不穩,一個不慎從空中掉下來,那可就要摔得粉身碎骨了。

  可是那個粗衣少年呢,在獅背之上站得穩穩的,而且臉色平靜,根本沒有半點的驚惶之意,簡直就是一個飛行老手啊。

  這兩位哪裏知道雲笑前世乃是龍霄戰神,不僅是自己會飛,座下脈妖也是聖階三境的妖界巨頭,區區一隻血翅火睛獅,又怎麼可能讓他感到畏懼?

  嗒嗒嗒……

  就在顧道和韓三通盯著消失在空中的黑點感慨之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卻是突然傳來,將二人的目光都是吸引了過去。

  「咦?正陽長老,你怎麼來了?」

  原來那個快步奔來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守在歧黃殿的秦正陽,不知爲何,他竟然也跟著來了這裏。

  「會長大人,出大事了!」

  秦正陽人未到聲先至,而這話出口後,顧道和韓三通都是臉色一凜,他們盡都知道這位正陽長老雖然人高傲了些,但行事還算是穩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得其如此失態?

  「正陽長老,你慢慢說!」

  顧道還是很沉得住氣的,沉聲問了出來,旋即就見得秦正陽奔到近前,不過那臉色雖然滿是不可思議,卻蘊含著一絲古怪。

  「會長,你剛才應該在歧黃殿看到那塊大石碑了吧?」

  秦正陽喘了幾口粗氣,而聽得這話,顧道也不由鬆了口氣,看來讓這位正陽長老失態的事,依舊在歧黃殿。

  「看到了,那塊石碑怎麼了?」

  顧道其實心中已經想到了一個可能,但還是問了出來,然後他便見到面前的秦正陽,臉上再次露出一抹極度震驚的神色。

  「那塊石碑,倒了!」

  秦正陽彷彿是正在說著一件靈異之事一般,口氣之中充滿了異樣之意,就連其喘氣之聲,也在這一刻變得粗重了幾分。

  「你說……什麼?」

  這一下顧道也不能再平靜了,作爲凌天帝國煉脈師公會的會長,他清楚地知道那塊巨大歧黃碑意味著什麼。

  不出意外的話,那應該是騰龍大陸煉脈師公會總部,因爲雲笑先前的逆天表現,刻意祭出的一塊歧黃碑,而這塊歧黃碑上的疑難雜症,或許連騰龍大陸總部的高階煉脈師們,都沒有辦法化解。

  先前在看到那塊矗立的大石碑之時,顧道還暗暗鬆氣,心想雲笑固然厲害,但總部祭出的這塊歧黃碑上的病症,終究還是化解不能的。

  現在看來,自己終究還是小看了那個粗衣少年啊,顧道心思也是轉得極快,第一時間已是想到那石碑之前未倒,恐怕是總部的煉脈師們拿不準,去想辦法求證了。

  此刻求證完畢,得到了雲笑所書準確無誤的結論,那巨大石碑自然會倒塌了,這其中的因果邏輯關係,顧道很快便將之理清,更是覺得一口氣憋在心裏,得不到抒發。

  「正陽長老,你說咱們給雲笑的那個名譽長老,分量是不是有些輕了?」

  想通此事關鍵的顧道,突然說出這句話來,讓得一旁的韓三通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麼時候雲笑成爲煉脈師公會的名譽長老了?

  「或者,直接將我這個會長的位置讓給他,你們覺得如何?」

  顧道顯然是有些神經質了,此言一出,秦正陽和韓三通都是吃了一驚,連忙出聲相勸,這才打消了會長大人這個瘋狂的念頭。

  開什麼玩笑,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毛頭小子,只不過是會一些治病救人的手段罷了,要說和煉脈師公會的會長比起來,無論是實力還是威望都遠遠不及,這也太異想天開了。

  不說煉脈師公會三人的奇思妙想,此刻的雲笑,已經是站在血翅火睛獅背上,騰雲駕霧,飛過了凌天帝都的南門。

  …………

  「赤炎這傢伙,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站在血翅火睛獅背上的雲笑,目光在下方不斷掃過,腦海之中突然冒出一個火紅色的細小影子,正是赤炎。

  當初在進入凌雲宗的時候,赤炎就和雲笑分開了,直到他前來凌天城,也沒有再見蹤跡,這讓得雲笑不由有些擔心。

  朝前飛行的途中,雲笑散發著自己的氣息,他相信以火雲鼠那異常靈敏的嗅覺,只要是聞到自己的氣息,就一定會找到自己的。

  天色漸晚,雲笑看著前方一座蔥蔥郁郁的大山,腳下輕輕一動,血翅火睛獅會意,身形下降,落到了山間一處巨樹環繞的空地之上。

  由於沒找到赤炎,雲笑當然不可能直接離開凌天帝國,此處離凌天城已有千里之遙,在此地休整一番,等一等赤炎,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嗶卟!

  篝火之中,木柴被焚燒爆裂的聲音,在這安靜的深山之中顯得格外清晰,雲笑一邊翻烤著篝火上的一隻脈妖之腿,其思緒卻是飄了很遠很遠。

  不遠處血翅火睛獅張開血盆大口,大快朵頤地撕咬著獵殺的一隻脈妖,吃得不亦樂乎,有著它強大氣息的鎮懾,哪怕是一些達到六階的脈妖,也不敢輕易靠近這裏。

  「小子,有人來了,恐怕來者不善!」

  就在雲笑眼看著那脈妖之腿漸漸泛黃,其腦海之中突然響起一道略有些凝重的聲音,正是金色蛇蟲所發。

  而聽到這道示警之聲,雲笑手中動作微微一滯,而後靈魂之力溢出,其目光已是隨之轉到了某個方向。

  在那裏,似乎有著一道極爲隱晦的氣息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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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四十九 這就是你的倚仗嗎?

  「出來吧!」

  雲笑手腕一頓之後,便仿若沒事人一般,繼續翻烤著手中的脈妖之腿,不過其口中發出的清冷聲音,卻是讓另外一邊的血翅火睛獅停下了動作。

  山間密林一片安靜,血翅火睛獅大如銅鈴般的血眸四下掃視,卻始終沒有發現什麼動靜,轉過頭來盯著雲笑的雙眼,不由有些茫然。

  雲笑淡然地翻烤著手中脈妖之腿,似乎根本沒有被那潛在的威脅影響,直到良久之後,某一株大樹之前,不知爲何竟然多了一道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下的身影。

  「吼!」

  這道身影一出,血翅火睛獅第一時間有所察覺,當即怒吼一聲,那傢伙來得如此詭異,恐怕真是對雲笑不利。

  「虞潛?」

  這一次雲笑終於是擡起頭來,而這一看之下,雖然暗夜之中看不太清楚,可是那道身影,對他來說恐怕這一輩子都忘不了。

  想當初在月弓城商家的時候,正是這道身影,在某人的帶領之下,將商家屠滅滿門,連帶著雲笑的母親和姐姐,都在那一役之中香消玉殞。

  只是雲笑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有意去凌天城逗留了數日的時間,再加上有著血翅火睛獅的飛行速度,這虞潛竟然還是截住了自己,不得不說,這位凌雲宗大長老,倒的確有幾分本事。

  「看來虞潛長老早就知道我要從這裏回玄月帝國,應該是數日前就等在這裏了吧?」

  雲笑轉念一想,已是恍然,口中的淡笑出聲,也說明他已經猜到了某些事實,因爲這個地方,確實是從凌天帝國回玄月帝國的必經之路。

  「雲笑,不得不說你的感應能力確實不俗,只是即便如此,今日你也絕不能活著走出這山間密林!」

  被雲笑一口叫破身份,虞潛也沒有再隱瞞,見得其揭開自己頭上的帽子,露出一張雲笑既熟悉又極度仇恨的臉龐。

  聽得虞潛之言,雲笑依舊沒有站起身來,而是伸手朝著某處指了指,若有所指地說道:「如果只是虞潛大長老一人的話,恐怕要失望了!」

  有著金色蛇蟲的探查,還有自己強悍的靈魂之力,雲笑早就感應到周圍只有虞潛一人,而不是凌雲宗盡數出動來追殺自己。

  雲笑並不知道在自己離開凌雲宗之後又發生了些什麼,他猜測應該是凌雲宗不想太過大張旗鼓,又有著許清原和許紅妝在,因此這虞潛的行動,說不定只是個人行爲。

  既然如此,雲笑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單打獨鬥,他固然不會是虞潛的對手,但現在有著血翅火睛獅在側,區區一個虞潛,還構不成太大的威脅。

  只是雲笑明顯是忽略了某些事情,這虞潛既然早就潛伏在這裏,又怎麼可能發現不了血翅火睛獅?他敢現身,未必便沒有什麼底牌。

  「這大傢伙便是你的倚仗嗎?」

  順著雲笑的手指,虞潛目光有些古怪地在血翅火睛獅身上瞥了一眼,說出來的話,讓得後者勃然大怒。

  血翅火睛獅一向是極爲高傲的,要不是雲笑身上有金色蛇蟲的上古龍脈氣息,又治好了它的七月流火之毒,它絕不會乖乖聽話讓其乘坐。

  可眼前這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人類,雖然實力已經達到了靈脈境巔峯,可是比起半隻腳已經踏進七階脈妖的自己,還不是如同螻蟻一般嗎?

  「吼!」

  感覺自己被小瞧了的血翅火睛獅,這一下都不用雲笑開口,聽得其怒吼一聲,龐大的身軀已經朝著虞潛猛撲而去,威勢驚人。

  見得如此強橫的脈妖朝著自己撲來,虞潛似乎也嚇了一跳,但是就在血翅火睛獅要一爪拍出,將這人類給拍得筋斷骨折的當口,卻見他右手朝前一伸,一抹朦朧的物事凌空而至。

  「嗯?」

  看到虞潛的動作,不知爲何,雲笑心中沒來由地升騰起一絲不安,血翅火睛獅確實是他最大的倚仗,但看虞潛的反應,似乎早就有什麼應對之法啊。

  雲笑的直覺確實沒錯,當虞潛手中之物甩出之後,暗夜之中,一張極爲虛幻的大網直接當頭朝著血翅火睛獅罩去。

  這一下的動作精準之極,就連血翅火睛獅的反應也沒有避過,被那大網直接罩住,而後便見得虞潛輕輕一扯,那大網收攏,整個血翅火睛獅,似乎都被包裹成了一個糉子。

  「嘿嘿,雲笑,沒有想到吧,我這『玄龍纏絲網』,哪怕是一些七階脈妖,也不可能輕易掙脫,更別說這只有六階巔峯的大傢伙了!」

  見得已經網住了血翅火睛獅,虞潛也是暗暗鬆了口氣,不過口氣之中滿是得意,似乎一切盡在掌控。

  剛才虞潛祭的玄龍纏絲網,乃是一件奇寶,說起其來歷,乃是當初他跟著那高瘦老者前往屠滅商家,最終獲得的獎勵。

  那位高瘦老者來歷不凡,給出的東西自然不是凡物,而這件玄龍纏絲網,實際上已經達到了地階低級的層次,除了本身的材質特殊之外,更能在祭出之後,引動一絲大地之力。

  誠如虞潛所說,就算是一些初入七階層次的脈妖,被這玄龍纏絲網網住,短時間內也是掙脫不開的。

  如果是單打獨鬥,虞潛還真沒有把握能贏過這六階高級巔峯的血翅火睛獅,但是現在,將其用玄龍纏絲網拖住,剩下的一個合脈境初期雲笑,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虞潛這突如其來的一手,終於是讓雲笑臉色變了數變,原本有著血翅火睛獅,他有恃無恐,卻不料這傢伙早有準備,直接就將這個最大戰力給控制住了,讓得他只能獨自面對虞潛。

  一個靈脈境巔峯的凌雲宗大長老,雲笑自問憑自己的實力,哪怕有著諸多的手段,也遠遠不是對手。

  「喂,這次恐怕又要靠你了!」

  情急之下,雲笑只能在腦海之中叫了一聲,拋開血翅火睛獅,他最後的倚仗,恐怕也只有那金色蛇蟲了。

  曾經在脈藏之內,在玄月皇宮,雲笑都靠著這金色蛇蟲逃過致命一劫,現在他突破到了合脈境初期,如果藉助金色蛇蟲的力量,未必便沒有和虞潛一戰之力。

  對面的虞潛可不會有那麼多的想法,也不知道雲笑還有著一張不爲人知的底牌,他只知道兩者相差了近兩個大階,如果這樣還能讓雲笑逃掉,就真的不用再活在大陸之上了。

  「放心吧雲笑,我不會殺你,你的性命,可是很值錢的!」

  就在雲笑和金色蛇蟲溝通的當口,虞潛卻是突然之間獰笑著開口了,而他言中之意,讓得雲笑心頭一動,突然有了一些想法。

  當初商家滅門的時候,虞潛可是跟著那老者去的,而最後的關鍵,似乎全都指向了雲笑,只是那個時候後者在商家蛇巢之中離奇失蹤,最後那老者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曾經以爲雲笑已經死在羣蛇之中的虞潛,再次看到雲笑,想到的不是將之滅殺,而是將其擒住,去向那實力深不可測的老者邀功請賞。

  再加上虞潛自知雲笑在凌雲宗揭破自己,恐怕自己再也無法在凌雲宗立足了,既然如此,何不借助雲笑攀上另外一棵高枝呢?

  這就是虞潛全部的想法,在他看來,那高瘦老者的實力遠在凌雲宗兩代宗主之上,如果攀上這根高枝,豈不是比在凌雲宗當一個大長老有前途得多?

  「虞潛大長老,既然今夜一切盡在你掌控,我有一個疑問,不知道能否替我解答?」

  就在虞潛心中打著如意算盤的時候,他對面的那個粗衣少年卻是突然開口了,讓得他愣了一下,有了一絲貓戲老鼠的愉悅。

  「看在你就要成爲一個廢人的份上,你問吧,我可以替你解答!」

  虞潛側眼瞥了瞥那邊極力掙扎,卻始終掙脫不開的血翅火睛獅,並沒有太多的顧忌,反而是饒有興致地答應了。

  「當初帶你去屠滅商家滿門的,到底是什麼人?」

  這是雲笑一直想問的一句話,只可惜這數年時間以來,也只有眼前這位身爲凌雲宗大長老的當事人,才能給自己解答了。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那位前輩,並非潛龍大陸所屬!」

  胸有成竹的虞潛,先是搖了搖頭,不過還是解釋了一句,在他看來,就算是知道這個事實,雲笑也永遠報不了仇,何況這小子馬上就要變成一個廢人了。

  「既然你如此執著,那我倒是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情!」

  看著雲笑那有些陰晴不定的臉龐,虞潛忽然想起一事,若有所指地說道:「據我所知,你的母親,很可能還活著,而且你應該很快就能和他團聚了!」

  「什……什麼?」

  虞潛此言一出,雲笑只覺渾身一顫,彷彿心底深處的某一個竅穴突然被打開了一般,這個消息,對於他來說,還真是個意外之喜。

  一直以來,雲笑都以爲自己的母親和姐姐在那一役之中,和商家所有人一樣,身死道消了,卻沒有想到還有可能活著,這怎能不讓他激動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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