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九龍聖祖 作者:龐飛煙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2019-8-19 15:15:2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12 53906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9 16:20
四百二十 從此再無瓜葛!

  「許宗主,實在抱歉,夫人的病,我治不了,先前的交易,就此作罷!」

  冉星將目光從雲笑的背影收回,最後說出來的話,讓得許凌鬆的一顆心陡然沉底,連這位地階低級煉脈師都束手無策,看來夫人這一劫,終究是扛不過去了。

  許凌鬆並不知道先前在房間之內發生的事,所以這位地階低級的煉脈師,已經是他最後的希望,現在最後的希望破滅,他自然是要絕望了。

  「雲笑,請等一下!」

  就在許凌鬆絕望的當口,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發出,緊接著他就感覺到一個極快的身影從自己身側一掠而過,擋在了那正在跨步出門的雲笑面前。

  「父親?」

  許凌鬆轉頭看去,原來那速度極快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他那位身爲上代宗主的父親,這讓他有些不明所以。

  這當代凌雲宗宗主,並不清楚雲笑爲什麼會在這裏,據他猜測,應該是自己女兒發現了雲笑前來凌雲宗,這才將之請來。

  可是現在父親的動作,讓許凌鬆心頭一動,暗道事情恐怕並不會如此簡單啊,難道那個小小少年,真的有某些不爲人知的手段。

  就在許凌鬆思緒萬千的當口,許清原已經是站在了雲笑的面前,不過他的老臉之上頗有些尷尬,似乎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由於虞潛當年的所作所爲,許清原知道凌雲宗和雲笑之間,再也不可能毫無芥蒂,甚至是有可能反目成仇。

  之前兒子的所作所爲,許清原也看在眼裏,俗話說知子莫若父,就算許凌鬆掩飾得極好,他也隱隱有一些猜測,似乎那件事,和自己的兒子有著某些關聯。

  「老宗主,我相信當年之事,你並不知情,但也請您不要強人所難好嗎?」

  反倒是雲笑顯得很是平靜,哪怕他內心已經被仇恨充斥,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的話,也沒有撕破臉皮,畢竟他對這位凌雲宗上代宗主,還是沒有惡感的。

  雲笑知道自己的話,這位老宗主一定能聽得懂,「強人所難」四字,道盡了一切千言萬語,雙方鬧成這樣,再讓他出手,確實是強人所難。

  「雲笑,我知道,那件事是我凌雲宗對不起你,但還請你看在我這把老骨頭和你外祖當年的情份上,出手一次,好嗎?」

  許清原咬了咬牙,最後終於是說出這麼一番話,只是他心頭並沒有太大的把握,眼前這個少年,似乎有些平靜得反常了。

  「呵呵,當年的情份?老宗主,你應該知道,自商家滅門之時,這份舊情,就已經被你凌雲宗生生給斬斷了!」

  雲笑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卻顯得極爲淒涼,這番話,讓得不遠處的許紅妝都極爲動容,可以想像,在那場滅門慘案之中,眼前這個少年,到底經歷了多少痛苦心傷?

  臉色慘白一片的許紅妝,看了一眼氣息越來越微弱的母親,銀牙一咬,似乎是做出了一個決定,緩步走到了雲笑的面前。

  「雲笑,已經發生的事,我不想過多解釋,但如果你能治好母親,我許紅妝此生爲奴爲婢,任你驅使,絕無怨言!」

  朝著雲笑盈盈一拜,許紅妝說出來的話,讓得許凌鬆臉色大變,他可是知道一向高傲的女兒,做出這個決定,到底有多難?

  「紅妝,你……」

  可是話到嘴邊,許凌鬆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去勸,自己的父親和女兒,都突然對雲笑低聲下氣相求,就算是傻子,也該知道先前發生了一些不爲人知的事情。

  「爲奴爲婢?」

  雲笑盯著這個差點就成爲自己妻子的少女,彷彿要看進後者的心底深處,但下一刻,他看到的,卻只有前一世妻子背叛自己時的那種眼神,充斥著淒涼,卻又有一絲無奈。

  「看來世間女子,盡都一樣,沒有背叛,只是因爲還沒有達到心中的慾念罷了!」

  雲笑微微搖了搖頭,又或許是偏執影響,在許紅妝那和前世妻子極爲相似的眼神之中,他忽然生出一絲惱怒,又因此做出了一個決定。

  「好,我答應你,你母親我一定會盡力救治,但爲奴爲婢就免了,我只有一個請求……」

  淡淡的聲音迴盪在這房間之內,緊接著衆人就看到雲笑右手在腰間一抹,半枚精美的玉佩,便是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這半枚玉佩……」

  看到這眼熟之物,老宗主許清原老眼一凝,因爲這東西在多年以前,原本就是屬於他的,當時他和雲笑外祖相交,指腹爲婚的信物,就是這一分爲二的玉佩。

  「嘿,厲鋒伏羣邪,收劍笑紅妝,這在當年是何等意氣風發,卻沒有料到竟然會走到一步!」

  許清原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似乎是猜到雲笑在此時取出這半截玉佩的目的了,當下不由有些自責地看向那個寶貝孫女,很是心痛。

  「許紅妝,你我之間,一切緣由,皆因此而起,我商家被滅滿門,母親和姐姐香殞,也和它脫不了干係,所以……」

  雲笑握著手中微帶溫熱的半截玉佩,盯著許紅妝,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出口,讓得後者彷彿連心臟都漏跳了一拍。

  「不要!」

  咔嚓!

  就在許紅妝猜到雲笑要做什麼,開口阻止之時,一道輕響聲已是從雲笑的手中傳來,緊接著那看似堅硬的玉佩,已是從中間一分爲二,斷爲兩截。

  「從此之後,我雲笑和你許紅妝之間,再無半分瓜葛,就如這斷裂的玉佩一般!」

  雲笑沒有理會許紅妝微顫的身形,還有那慘白的臉色,這就是他做出的決定,這一段感情,也將在他話落之後,有一個或許並不圓滿的結局。

  誠如雲笑所說,他和許紅妝的糾葛,商家滿門被滅,母親和姐姐身死,雖然可能有一些其他的原因,但和凌雲宗的婚約,絕對是一切變故的導火索。

  現在既然已經知道虞潛是凌雲宗大長老,當代凌雲宗宗主,也和這件事脫不了干係,那雲笑也不是拖泥帶水之人。

  事實上雲笑對許紅妝並沒有太多的惡感,從旭日城相識以來,他有理由相信這是一個心善的少女。

  只可惜運數使然,雙方鬧到這種地步,另說是結爲姻親了,恐怕連朋友都沒得做,到時候他找凌雲宗報仇,要親手擊殺許凌鬆的時候,讓許紅妝如何自處?

  既然如此,倒不如早一點斬斷這剪不斷理還亂的朦朧情絲,這樣將來在面對一些事的時候,才不會左右爲難。

  「紅妝,你……你沒事吧?」

  見得雲笑話音落下之後,許紅妝有些搖搖欲墜,許清原連忙踏前一步,將其扶住,卻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只能是狠狠瞪了一眼不遠處的許凌鬆。

  原本皆大歡喜的一門親事,卻因爲那件事而變成了這副模樣,許清原真是有些恨鐵不成鋼,只不過此時卻不是仔細詢問的時候,也只能用眼神斥責了。

  「你……你怎能如此狠心?」

  許紅妝散亂的目光,似乎能夠看到一個身穿粗布衣服的少年,口中的喃喃聲,也昭示著她的一顆心,已經在雲笑那無情的話語之中,被生生擊碎了。

  看到許紅妝的狀態,雲笑心頭忽然有些不忍,但還是硬起心腸,避開了前者的目光,重新注視到了牀榻之上的宗主夫人身上。

  「放心吧,既然答應了你,我就會竭盡全力將你母親的病治好!」

  轉聲的話語發出,雲笑卻沒有立時迴轉牀榻之前,而是朝著某個方向快步而去,看到這個方向,許清原和郭長老都是若有所思。

  「哼,我還真就不信了,你這小小的靈階低級煉脈師,如何解得了七星驚魂香之毒?」

  見得雲笑的舉動,再聽著其口中自信的話語,冉星不由露出一抹冷笑,他對這七星驚魂香可是知之甚深,那是連地階中級煉脈師,都不一定能解得了的劇毒啊。

  而且這種毒香針對的是靈魂,靈魂一道,更是需要更高階的煉脈師,施展靈魂之力輔佐,不管怎麼說,眼前這少年的靈魂之力,最多也不過靈階低級罷了。

  在諸人注視的目光之中,雲笑已經是再次回到了某個桌前,拿起了桌上一個精美的彩盒,許凌鬆看得清楚,那正是夫人在昏迷之前,最爲喜愛的妝盒。

  另外一旁的郭長老和許清原,目光也是一瞬不瞬,因爲之前雲笑就拿起過這個妝盒,不過那個時候卻是沒有發現什麼異狀,難道夫人的病,依舊要著落在這個妝盒之上嗎?

  拿起妝盒的雲笑,再次仔細打量了一番,終於,在某一刻,他眼神微微一凝,將左手轉到了這妝盒的底部,輕輕一敲。

  叭嗒!

  一道輕響聲傳出,那個原本看似普通的精美妝盒,底部竟然倏地朝著一側彈出,這一幕不由讓得房中幾人,都是瞪大了眼睛。

  尤其是許紅妝,對於母親這妝盒,她自然是時常見到,可是這妝盒底部居然也是能打開的,這就讓她百思不得其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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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一 我相信你!

  沒有理會旁觀衆人的驚異,雲笑有些小心翼翼,將那妝盒底部抽了出來,而這一下,衆人都是清楚地看到,那上面散落著一些黑色粉末,顯得極其的詭異。

  「大家屏住呼吸,這就是七星驚魂香!」

  陡然見得那黑色的粉末,雲笑還沒有說話,那地階低級煉脈師冉星,卻是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大喝出聲,彷彿見到了什麼極爲恐怖的東西一般。

  聽冉星這麼一喝,房中幾人都是不敢怠慢,盡皆聽話地屏住呼吸,然後他們就看到那個粗衣少年,竟然將那妝盒底座上的黑色粉末,湊到鼻端聞了一下。

  「這……」

  看到這一幕,許凌鬆等人都是一怔,同時將目光轉到了那一臉凝重的冉星身上,而此時的這位地階低級煉脈師,神色頗有些尷尬。

  「身爲地階低級煉脈師,既然你知道這是七星驚魂香,難道不清楚這黑色的粉末,只是藥力揮發過後的殘渣,再沒有一點危險了嗎?」

  雲笑回過頭來,有些奇怪地看了冉星一眼,這位看起來應該是見過七星驚魂香的,怎麼看到這黑色粉末殘渣,還會如臨大敵一般?

  其實這也怪不得冉星,他固然是在中三界見過七星驚魂香,可那個時候見到的,卻是使用過的驚魂香,又哪知道是不是殘渣?

  反正冉星是見得那位達到地階高級的煉脈師,託著這些黑色粉末,動作小心翼翼,似乎生怕吸入鼻內。

  要知道那可是地階中級的毒香,冉星自知要是自己中毒,恐怕也是自身難保,不得不謹慎一些。

  不過雲笑此言一出,冉星便知道是自己失態了,沒看那少年都將粉末湊到鼻端聞過了,也如沒事人一般嗎?那就說明黑色粉末是無害的。

  想起自己又一次丟人現眼,再感應著四周幾人異樣的眼神,冉星就不由有些惱怒,這一腔怒火,自然是又轉嫁到了雲笑的身上。

  「小嵐,你過來!」

  雲笑沒有理會冉星羞怒的神色,而是朝著一個方向招了招手,當「小嵐」二字出口的時候,許紅妝身形再次一顫。

  有些恍惚地走到雲笑面前,許紅妝的眼神還有些茫然,然後就見到這少年將手中的妝盒遞了過來,說道:「將這七星驚魂香的殘渣用溫水沖泡,喂夫人服下吧!」

  許紅妝愣愣地接過妝盒,而不遠處的許凌鬆早就一個箭步衝將過來,這房間之內早備溫水,不一會兒已是沖泡了一大碗。

  「慢著!」

  就在許凌鬆要將那碗毒香殘渣沖泡的溫水,餵給自己夫人服下的時候,一道聲音卻是突然傳來,待得衆人轉頭去看時,正是那地階低級煉脈師冉星所發。

  「許宗主,莫怪老夫沒有提醒你,這可是地階中級的劇毒,就這樣給夫人服下去,你就這麼相信他?」

  冉星沒有去管衆人疑惑的眼神,而是冷冷地瞥了一眼雲笑,說出來的話,讓得許凌鬆手上動作一頓,似乎有了一些猶豫。

  這位從中三界來到潛龍大陸的地階低級煉脈師,確實曾經見過七星驚魂香,而且親眼見過一名地階高級的煉脈師宗主,解除過某人身上的七星驚魂香。

  而在那個時候,即使是地階高級的煉脈大師,解起這七星驚魂香的劇毒來,也是花費了極大的功夫。

  可無論是哪一個步驟,也絕沒有像雲笑這般,直接將七星驚魂香的殘渣沖水而服,難道這樣就能解除七星驚魂香的劇毒了?

  據冉星所知,想要解除七星驚魂香的劇毒,不僅需要大量的珍貴藥材,還需要用到靈魂之力,眼前這少年什麼也沒做,這碗水要是服下去,說不定瞬間就一命呼吸了吧?

  冉星和這凌雲宗本來沒有什麼交情,可他和雲笑卻是早有舊怨,此刻又怎麼可能不落井下石?

  許凌鬆之所以猶豫,乃是想到了另外一個層面,虞潛的身份曝光,凌雲宗和這少年之間的仇怨已經是不可調和。

  雲笑該不會是借著這個治病的機會,將自己夫人給暗中治死吧,以己之心度人,許凌鬆不無惡意地想著。

  「方法我已經說了,救不救在於你們!」

  雲笑並沒有過多解釋,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出口,便站到了一旁,冉星所想的那些雖然也沒有錯,可一箇中三界的地階低級煉脈師,又如何能猜到曾經龍霄戰神的手段?

  世間之毒千千萬萬,解法也是千奇百怪,一些靈階地階煉脈師解毒的手法,如果拿到九重龍霄,那簡直就是不堪入目。

  一個聖階煉脈師,能和一個地階煉脈師的解毒手段一樣嗎?

  當初雲笑替李山解毒,替玄景解毒,那兩種劇毒的品階,雖然比七星驚魂香還低了一籌,可因爲毒性不同,所以雲笑解起來也並不輕鬆,甚至要藉助玉壺宗主的手段。

  但這七星驚魂香不同,下五界和中三界的這些低階煉脈師們不知道,但云笑前世是龍霄戰神,堂堂的聖階巔峯煉脈師,又怎麼可能不清楚?

  萬物相生相剋,事實上這七星驚魂香的殘渣,就是解除毒香的最佳解藥,只不過樣的方法,是經過九重龍霄無數高階煉脈師多年查證而來,恐怕就是煉製這七星驚魂香的毒脈師,也不知道吧?

  大道至簡,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偏偏冉星和許凌鬆都因爲某些原因,而在這一刻有了一絲猶豫,並不敢用宗主夫人那僅剩不多的生命作賭注。

  「我相信你!」

  正在房間之內陷入某種安靜之時,許紅妝的聲音突然響起,緊接著就見得她跨前幾步,一把接過了許凌鬆手中的藥碗,將那藥水灌到了自己母親的口中。

  要說場中對雲笑最爲了解的,或許就是許紅妝了,當初在旭日城的時候,她可是見過雲笑諸多手段和眼光的。

  哪怕雙方如今鬧成這副局面,許紅妝也知道雲笑絕不會拿母親的性命開玩笑,這個少年,終究還是有自己原則和底限的。

  藥水已經灌下,再糾結也無用,這個時候,就連冉星的目光,也是死死盯著那一直昏迷不醒的宗主夫人,想要知道那碗藥水,到底有沒有用?

  「嚶嚀!」

  約莫過得半柱香時間,就在這房間之中氣氛都要凝結成冰的當口,牀榻之上的宗主夫人,身形竟然微微一顫,口中發出的聲音,更是讓許氏祖孫三人臉現狂喜。

  「竟然……真的有效?」

  冉星何等眼光,一個微小的動作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在這一刻,他再無懷疑,那位宗主夫人,是真的恢復了自主意識。

  雖然冉星對七星驚魂香束手無策,但也知道這毒香最爲厲害之處,那就是將人類靈魂驚得龜縮,讓得肉身沒有靈魂的控制,漸漸氣血衰敗,最終走向滅亡。

  現在的情況,明顯是雲笑那碗藥渣之水,將浸入宗主夫人體內的驚魂香給化解了,沒有了驚魂香的毒效,宗主夫人的靈魂重新掌控了身體。

  雖然宗主夫人並沒有立時甦醒過來,但只要靈魂不再受影響,調養個數月的時間,肉身損失的氣血自然會逐漸恢復。

  而且以凌雲宗的底蘊,配合著一些大補藥材,或許都用不了幾個月,宗主夫人就能恢復如初了。

  只是冉星怎麼也想不通,這種連地階高級煉脈師,都要花費大代價大手段才能解除的七星驚魂香,爲什麼僅僅是一碗藥水,就將之救了回來?

  「難道雲笑這小子扮豬吃虎,真正身份,乃是一位超越了地階高級的煉脈宗師?」

  心中想到一個讓人驚恐的念頭,不過旋即便被冉星給生生抹除了,無論雲笑的解毒手段多麼驚人,這傢伙的脈氣修爲,也不過剛剛突破到合脈境初期罷了,怎麼可能是那種層次的人物?

  「夫人所中的劇毒已解,只要安心調養,很快便會恢復過來!」

  雲笑轉過頭來,看著一臉興奮之色的許紅妝,終究還是解釋了一句,而話落之後,他的身形,已經是朝著門邊走去。

  似乎是知道雲笑的想法,許紅妝剛剛因爲母親好轉而變得好一些的心情,瞬間化爲了惆悵,盯著那個消失在門邊的背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謝謝!」

  最終,從許紅妝口中吐出的,只有兩個字,無論雙方的關係如何難以彌補,至少這一次雲笑出手救治母親,這份恩情,於她來說,都重逾泰山。

  只是許紅妝沒有看到的是,他那位身爲凌雲宗宗主的父親,也同樣盯著那個少年的背影,眼眸深處,閃爍著一絲不爲人知的精光。

  走出莊院之外的雲笑,自然是不知道那父女兩人的想法,見得他深吸了一口氣,腳步陡然加快,朝著凌雲宗總部的出口而去。

  雲笑不是沒有想過再看一看凌雲宗對虞潛的處置,但心思聰慧的他,卻是知道自己留在這裏,或許對事情的發展根本沒有一點的改變,甚至還可能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凌雲宗,我雲笑,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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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二 身不由己

  凌雲宗,莊院之內!

  雲笑的離開,似乎讓這莊院房間變得有些安靜,今日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無論是許清原這個老宗主,還是那位郭長老,都是思緒萬千。

  更不要說許凌鬆和許紅妝父女了,這兩位心思更是如潮之涌,雲笑都離開良久了,他們還是沒有平靜下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許宗主,既然夫人的劇毒已解,那老夫也告辭了!」

  直到一道略有些陰沉的聲音響將起來,才將幾人給拉回神來,原來是那冉星自知呆在這裏也只是丟人現眼,再不想承受這種另類的羞辱了。

  「冉老先生客氣了,既然到了我凌雲宗,就是我凌雲宗的貴客,許某一定不會讓先生白跑一趟的!」

  回過神來的許凌鬆,似乎恢復了一代宗主的瀟灑,這說出來的話,讓冉星很是滿意,事實上這一次無功而返,他原本是很鬱悶的。

  被玄月皇室如喪家之犬般攆了出來,冉星使用一些強橫的手段,又找上了凌天皇室,原本想借著這個機會,讓凌雲宗也欠個人情,卻沒有想到竟然又被雲笑給打臉了。

  接連兩次折在雲笑的手中,冉星又怎麼可能不恨?如果有著機會的話,恐怕他絕對會將那個讓自己丟臉的少年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恨。

  「冉星先生,這是我凌雲宗的一點心意,還望你不要嫌棄!」

  許凌鬆是個很會來事之人,行事也比乃父圓滑許多,當即取出一條納腰,遞到了冉星的面前。

  一個地階低級的煉脈師,雖然並沒有治好宗主夫人的病,但這樣的人物,也的確值得許凌鬆的巴結,或許以後什麼時候,就會再求到此人的頭上呢?

  接過納腰,感應了一番內裏的東西后,冉星臉上終於是露出一抹笑容,抱拳說道:「許宗主客氣了,這段時間我就在皇室,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儘管說!」

  地階低級煉脈師也是需要修煉的,凌雲宗乃是凌天帝國第一大宗門,冉星懶得自己去尋一些東西,能有這凌雲宗代勞,那自然最好不過。

  聞言許凌鬆頓時大喜,他要的就是這麼一句話,不過還不待他接口,冉星已經是袍袖一揮,說道:「告辭!」

  看來剛才冉星也只是一句客氣之言罷了,這裏已經沒有他什麼事,自然不可能在這「傷心」之地多待了,當即轉身便走。

  原本還想借此攀點交情的許凌鬆,不由有些失望,不過也知道這些高階的煉脈師脾氣古怪,還是來日方長吧。

  「郭長老,你先出去一下!」

  就在許凌鬆看著冉星背影發呆的時候,老宗主許清原略有些低沉的聲音卻是傳來,讓得郭長老一凜,旋即好像想到了一些什麼,當下躬身行禮,退出房間,順便將房門也帶上了。

  「凌鬆,現在就咱們祖孫三個,沒有外人,當年的商家滅門之事,你總該告訴我了吧?」

  許清原回過頭來,先是瞥了一眼神色依舊有些不定的許紅妝,這問出來的話,讓得許凌鬆身形一顫,不由露出一絲苦笑。

  這一句問話,也將許紅妝拉回了神來,她側頭看到父親的表情,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片,顫聲道:「父親,真的……真的是你?」

  之前許紅妝心中一直有一個聲音,或者說一抹奢望,那就是當年商家滅門的慘事,只是虞潛一個人的決定,那樣一來的話,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或許自己和雲笑之間,還有重修於好的機會。

  可是現在,許凌鬆對許清原的喝問並沒有立時否認,無論是什麼原因,恐怕自己這位父親和當年商家滅門之事,都脫不了干係了。

  如果許凌鬆參與其中,那和虞潛就有了本質的不同,這可是許紅妝的父親,父親和雲笑有著殺母之仇,這還如何化解?

  啪!

  就在許紅妝心生絕望的當口,許清原也是明白了過來,他生薑老而彌辣,當下怒不可遏,直接跨前一步,扇了自己兒子一記響亮的耳光。

  「我許清原怎麼會養出你這麼一個惡毒的兒子?滅人滿門這種事,你竟然也做得出來?」

  許清原有些恨鐵不成鋼,極度的憤怒,讓得他根本想不到其他,滅人滿門這件事,本身就有傷天和,更何況是自己當年那位老友的家族,這怎能不讓他怒發欲狂?

  被這個一向疼愛自己的父親扇了一耳光,許凌鬆並沒有什麼怨懟之言,反而是露出一抹悽然,接口說道:「父親,你有所不知,孩兒我這也是受人所迫,身不由己啊!」

  「混賬,我凌雲宗乃是凌天帝國第一宗門,試問整個潛龍大陸,誰還能脅迫你這個堂堂的凌雲宗主?」

  這一下許清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誠如他所言,以凌雲宗的地位,再加上凌天帝國國力強盛,誰敢來輕捋虎鬚?

  「嘿嘿,潛龍大陸自然是沒有,但如果不是潛龍大陸的人呢?」

  許凌鬆苦笑一聲,說出來的話,讓得許清原和許紅妝一愣之下,不由臉色大變,因爲他們似乎都已經想到了那一個可能。

  「難道……難道是中三界,這……這到底是爲什麼?」

  許清原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不管怎麼說,凌雲宗也只是在潛龍大陸稱雄罷了,如果是中三界的那些大能,不說來一個宗門,就是來一個地階三境的強者,恐怕凌雲宗也是彈指皆滅吧?

  「那位大人的具體名字我不知道,但只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就讓我生不出一絲與之對戰的勇氣,爲了凌雲宗,父親,你覺得我還能有什麼選擇?」

  見父親已經相信,許凌鬆也不再隱瞞,當初那高瘦老者一來到凌雲宗,便嚇得他半點不敢反抗,因爲他知道那樣的人物,要是真的被激怒,恐怕整個凌雲宗,都會在頃刻之間煙消雲散,就如那月弓城商家一般。

  「可是……可是那般的強者,爲什麼要去滅掉一個小小的商家,我記得商家的最強者,不過才衝脈境初期吧?」

  一旁的許紅妝終於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她清楚地知道,像商家那樣的小家族,如果不是兩家有著婚約,恐怕就連凌雲宗都是不屑一顧。

  現在一個讓凌雲宗都不敢抗衡的大人物,竟然將商家給滅門,這讓得許紅妝百思不得其解,又或許她想知道其中更深層次的原因,好在將來向雲笑解釋吧?

  「這個……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要找什麼東西吧?」

  許凌鬆臉上掠過一絲疑惑,想起當年虞潛帶回的消息,又道:「不過好像那件東西並沒有找到,而且……很有可能就在雲笑的身上!」

  說到這裏,許凌鬆似乎是做出了一個決定,不過卻並沒有宣之於口,但他這推測之言出口後,許紅妝的臉色再次一變。

  「這麼說來,雲笑豈不是很危險?」

  雲笑捏碎玉佩,但許紅妝卻做不到絕情,到了這一刻,她忽然有些擔心起雲笑的安危來,既然那位中三界的大能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如果知道雲笑還活著,恐怕絕不會善罷甘休。

  「放心吧,那位大人當年滅掉商家之後,很快便迴轉中三界了,中三界和下五界一向有著強橫的封印,就算是他想要再下界,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許凌鬆也不知想到了一些什麼,竟然在此刻安慰起了許紅妝,這讓得對面二人都是鬆了口氣。

  只是許清原和許紅妝都沒有發現的是,許凌鬆眼眸之中一閃而逝的狠色,他口中說得輕鬆,但如果那位大人物真的下界,知道雲笑還活著,而且還來過凌雲宗,不知道會不會遷怒到自己的身上?

  所以許凌鬆打定主意,無論雲笑身上有沒有那件東西,爲了凌雲宗將來的安危考慮,都不能讓雲笑安然回到玄月帝國。

  而且雙方已經結下不共戴天之仇,經過短暫的接觸,雲笑如今的天賦又讓許凌鬆極爲忌憚,假以時日,說不定真會成爲凌雲宗的大敵。

  只是當著父親和女兒的面,許凌鬆不便多說,他可是知道這兩位和自己的性子不太一樣,這種卑鄙之事,是絕對不會去做的,而且要是知道了,還會盡全力阻止。

  「那個虞潛,你準備怎麼處置?」

  得到了許凌鬆的解釋,許清原心中之氣也消了許多,雖然依舊無奈,卻也知道這個兒子是爲了凌雲宗著想,對於凌雲宗,他也是極爲看重的。

  「父親你看,這件事實是身不由己,虞潛長老也是受我之命,我看這件事就不要深究了吧?」

  許凌鬆眉頭一皺,而這也是他早就想好的說辭,他相信以凌雲宗的大義爲出發點,自己這個父親,應該不會駁斥自己的提議。

  「紅妝,你覺得怎樣?」

  許清原沒有理會自己的兒子,而是將目光轉到了寶貝孫女的臉上,旋即就看到後者臉色忽變堅毅,似乎是有了某些決斷,又似乎是想通了某些事情。

  「虞潛長老擅自行動,滅人滿門,我提議,將其逐出凌雲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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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三 煉脈師公會

  「虞潛長老擅自行動,滅人滿門,我提議,將其逐出凌雲宗門!」

  許紅妝此言一出,兩代宗主都是一怔,旋即彷彿是明白了一些什麼,對視了一眼,最終點了點頭。

  當初商家滅門之事,雖然做得隱祕,可現在既然已經被雲笑知道了底細,那恐怕就不能再繼續隱瞞下去了。

  這種滅人滿門的慘事,實是爲大陸所不容,所以就算是許凌鬆,恐怕也承受不起,必須得推出一個替罪羊。

  對許凌鬆來說,虞潛就是最好的替罪羊,但對許紅妝來說,或許她下意識地不願意承認父親和此事有關吧,那樣會斷絕她和雲笑的一切希望。

  「紅妝,你放心,我會親自處理虞潛!」

  畢竟是一宗之主,許凌鬆做出決定,眼中掠過一抹狠辣之色,而就在他話音落下之後,這個房間的房門,卻是被人一把從外面撞開了。

  「宗主,不好了!」

  來者赫然是一位凌雲宗的長老,只見他臉色有些驚惶,全無一個大宗門長老的風度,一進門便是大呼小叫。

  「發生什麼事了?」

  許凌鬆皺了皺眉頭,不過心頭卻是有些不安,因爲他知道這位長老素來穩重,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是不會如此失態的。

  「是虞潛長老,虞潛長老他殺了看守的兩名護衛,逃……離開了!」

  這長老到現在都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那虞潛可是凌雲宗的大長老,地位只在一人之下,之前不知犯了何事被宗主關押,原本以爲是一些小事,過後便算,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殺人逃走。

  「什麼?」

  此言一出,房內三人盡皆臉色一變,尤其是許紅妝,想到了一件事之後,那俏臉瞬間滿是蒼白。

  嗖!

  正當許紅妝一個閃身要出房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擋在了他的面前,讓得她不由心生怒意,厲叱道:「讓開!」

  「紅妝,你不能去!」

  擋在許紅妝面前的正是許凌鬆,他也沒有在意女兒的無禮,可擋著的身形卻是紋絲不動,而且口中還發出一道聲音。

  「父親,虞潛的真面目被雲笑當場揭破,他這一出逃,必然會找雲笑算賬,咱們須得阻止他!」

  許紅妝似乎是選擇性地忘了,其實他這位父親才是當初那場慘事的罪魁禍首,她想當然地就將事情全都推給了虞潛,擔心雲笑的安危,所以頗爲急切。

  「紅妝,凡事都有造化,這件事,咱們管不了,也不能管!」

  許凌鬆倒是清醒,見得父親並沒有什麼動作,當下出言勸說,而這許出口後,許紅妝的臉色不由變得更加慘白一片了。

  「父親,你……」

  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什麼,許紅妝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離,再下一刻,直接癱在了房間之內,滿眼的絕望。

  這一幕看在那報信的長老眼裏,更覺有些不可思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這父女二人如此狀態?

  只是這長老沒有看到的是,那位宗主大人的目光,已經轉到了門外,彷彿看出了老遠,其口中喃喃道:「但願,就此一了百了吧!」

  …………

  凌雲山脈之中。

  出得凌雲宗的雲笑,並沒有絲毫停留,他拿不準那位凌雲宗主到底會不會喪心病狂地對自己出手,還是先離開這是非之地的好。

  事實上以雲笑的聰慧,已經猜到當年的事,和凌雲宗老宗主許清原,還有許紅妝可能沒有多大的關係。

  可是許凌鬆是當年幕後主使的身份,簡直呼之欲出,而那兩位一個是許凌鬆的父親,一個是許凌鬆的女兒,就算雲笑再恩怨分明,也不可能面對那二人。

  捏碎玉佩,是雲笑早就做出的決定,或許從當初殷歡受凌雲宗所託,到商家退親的時候,他就已經決定了吧。

  至於替凌雲宗宗主夫人治病,那就是不想欠許紅妝人情了,畢竟後者曾經數次相助,而且答應過的事,雲笑也不想半途而廢。

  好在直到雲笑出得凌雲山脈,凌雲宗卻始終沒有人追出,這倒是讓他大大鬆了口氣,約莫行了數日之後,前方好一座大城,已經是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那就是凌天帝都,凌天城嗎?」

  爲了躲避凌雲宗可能出現的追兵,這一次雲笑並沒有原路返回,而是走了另外一條路,而這一條路上,赫然是有著凌天帝國的第一大城,也是最重要的國都。

  凌天帝國皇室,和凌雲宗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甚至是凌雲宗某代宗主,還和帝國公主聯姻過,雙方更是有血脈上的關聯。

  雖然這凌天帝國危險重重,但云笑反其道而行,恐怕如許凌鬆之輩,都不會想到他竟然敢來這凌天帝都凌天城吧?

  凌天城的熱鬧,似乎比玄月帝都拜月城還要強上幾分,各條街道林林總總,商鋪一間接著一間,更是有很多高大磅礴的建築,散發著古僕大氣的氣息,讓人不敢輕入。

  「煉脈師公會?」

  而當雲笑走到某一座黑色建築之前時,神色卻是一動,那頂上的五個大字,讓得他知道了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所在。

  煉脈師這個職業,在九龍大陸是極爲受人推崇的,他們治病療傷,舒經擴脈,治藥煉丹,手段神乎其神。

  只是想要成爲一名煉脈師,條件極爲苛刻,除了需要強大的靈魂力量外,更要激活一條火性祖脈,就這兩點,將無數強橫的修煉天才,擋在了大門之外。

  好在重生之後的雲笑得天獨厚,轉世的靈魂極爲強大,在引脈境就生生激活了一條火屬性祖脈,加上他前世的煉脈師經驗,創造了不少奇蹟。

  煉脈師公會,就是一個聚集衆多煉脈師的所在,事實上在玄月帝國帝都,也是有煉脈師公會的,只是玉壺宗原本就是一個煉脈師輩出的地方,雲笑並沒有去過那拜月城公會罷了。

  一般來說,煉脈師都是需要老師的,無論是煉脈經驗,還是識物辨藥,都需要煉脈老師的指點。

  像雲笑這樣不需要老師指點,就能將煉脈之術修煉到凡階高級的怪胎,恐怕整個九龍大陸僅此一份了。

  有時候就連玉樞都覺得奇怪,雲笑明明是來自月弓城的一個小家族商家,其族內並沒有什麼高階的煉脈師,這小傢伙到底是怎麼摸索煉脈之術的?

  有著前世龍霄戰神的記憶,雲笑自然不需要什麼煉脈老師,而且這些潛龍大陸的煉脈師,他根本就瞧不上眼。

  「是時候該考覈一下煉脈師等級了!」

  雲笑眼珠轉了轉,忽然做出了一個決定,現在的他實力只有合脈境初期,如果那凌雲宗真的要對他發難,恐怕除了藉助金色蛇蟲的力量之外,並沒有多大的抵擋之力。

  但如果在這煉脈師公會考覈了煉脈師等級,就等於獲得了煉脈師公會的承認,受到這尊龐然大物的庇護。

  別看這凌天城的煉脈師公會只是一個分會,可其身份地位,就算是比起凌天皇室來都不遑多讓,更不會太過在意什麼凌雲宗,畢竟煉脈師公會的總部,可是在更高等的位面。

  如果雲笑只是考覈凡階煉脈師,或許還達不到太好的效果,但如果考覈靈階煉脈師成功,如此年輕的一個靈階低級煉脈師,恐怕就是煉脈師總部,也會關注吧?

  金色蛇蟲的力量固然強橫,但云笑還是想更多依靠自己,何況金色蛇蟲來歷不明,欠了太多人……蛇情,將來可都是要還的。

  心中決定做下,雲笑已是不再猶豫,踏步進入了煉脈師公會,當即感覺到一股異樣的藥香撲鼻而來,讓得他舒服地深吸了一口氣。

  煉脈師公會,也不是單單只是考覈煉脈師等級的,在公會大殿的第一層,有著諸多櫃檯,也有著許多席地而擺的臨時攤位,以便過來的煉脈師,購買自己需要的藥材。

  和之前旭日城的異寶閣一樣,這第一層,大多都只是凡階層次的藥材,雲笑粗粗掃了一眼,便沒有太多的興趣了。

  進入第二層倒是沒有太多的限制,畢竟二樓的靈階藥材都是明碼標價,凡階煉脈師一來財力有限,二來拿到靈階藥材也未必適用,更多的,只是爲了見見世面罷了。

  在二樓靈階區域轉了一圈,雲笑身上一窮二白,雖然看到幾株心儀的天材地寶,但苦於囊中羞澀,並沒有買什麼,當下徑直上到了煉脈師公會的三樓,至於當初從龔其珍和喬林身上搶到的納腰,他明顯是忘了!

  煉脈師公會一共三層樓,而據云笑的瞭解,這第三層,正是考覈各等級煉脈師的所在,這裏和下邊兩層的大廳不同,除了一個稍小一些的前臺大廳外,內裏都是一些分隔開來的小房間。

  「你好,我想考覈一下煉脈師等級,需要做些什麼?」

  雲笑徑直來到大廳前臺,只見內裏有著兩位面容嬌好的少女,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少女見得他詢問,當即轉過眼來。

  不過一看到雲笑的年紀,這少女便有些失望,因爲一般來說,像這樣年紀的少年,最多也就考覈一下凡階中低級煉脈師,而像這樣品階的煉脈師,在這煉脈師公會,可是一抓一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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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四 你的煉脈師徽章呢?

  「小秋,你來接待吧!」

  眼中失望一閃而逝,那年紀稍大的少女迴轉頭來,然後就見得另外一名嬌俏的少女臉現喜色快步走出。

  「多謝雲姐!」

  這少女想來是剛來這裏不久,對一切都感到很是新奇,見雲笑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當下便有了一絲親近之意。

  「這位公子,不知你想要考覈什麼等級的煉脈師?」

  叫做小秋的少女,倒是沒有因爲雲笑的年紀而生出輕視之意,按部就班地問了一句,這已經是煉脈師考覈的固定流程了。

  對於這潛龍大陸的煉脈師公會考覈,雲笑並不太熟悉,聞言微微一怔,撓了撓頭,還是據實說道:「應該是……靈階低級煉脈師吧?」

  「噗!」

  聽得此話,小秋一臉的呆滯,而那剛才對雲笑不屑的雲姐,更是差點一口水噴了出來,要不要這麼刺激?

  靈階低級煉脈師,就算是在這凌天帝都,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了,每一個拿出來,就算是一些中型家族,也要當作供奉對待。

  可是這樣的煉脈師,哪一個不是在煉脈之術上浸淫了數十年,甚至還有一些白髮蒼蒼的老者,你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一來就要考覈靈階低級煉脈師?開什麼玩笑?

  雲姐一臉詫異地擡起頭來,心道如果這真是一個不世出的煉脈奇才,那剛才的態度恐怕已經將其得罪了,不由有些後悔。

  「哼,大言不慚,本太子數日不來這煉脈師公會,竟然多了一些如此厚顏無恥,譁衆取寵之輩!」

  就在雲姐心頭有些後悔之際,一道冷哼聲卻是突然從不遠處傳來,將幾人的目光盡都吸引了過去。

  眉頭一皺的雲笑眼神微凝,說實話,由於玄月太子玄九鼎對他的那些所作所爲,現在他一聽到「太子」二字,就覺得有些反感。

  這裏是凌天帝國,難道只是來考覈一個煉脈師等級,就遇到了這凌天帝國的太子不成?這可真是有些巧合了。

  而且聽這位太子殿下的口氣,似乎自己剛才那句話無意中得罪了他,可自己確實是考覈靈階低級煉脈師啊,難道這有什麼不妥?

  「啊,不知太子殿下駕到,沐雲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就在雲笑暗自思索的當口,那雲姐已是直接從前臺之後轉了出來,朝著那個走近的青年躬身行了一禮,口氣之中滿是敬畏,還有一絲隱晦的……仰慕。

  來者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一身青綢華衣,手持一柄摺扇,輕搖之下,某一面上畫著的一條金龍,似乎要破扇而出,顯得倒是頗爲瀟灑。

  雲笑猜得沒錯,這位確實是凌天帝國的當今太子聶千秋,而且其修煉天賦,比起玄月太子玄九鼎來,都是隻強不弱,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一任的凌天國主,就要落到這位的頭上了。

  凌天帝國太子聶千秋,不僅是本身修爲出類拔萃,更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煉脈師,而且在二十歲的時候,就在這煉脈師公會考覈了凡階高級煉脈師的徽章,在凌天帝國傳爲一時佳話。

  身份既貴,天賦又高,還是脈氣煉脈雙修,久而久之下,這位太子爺就養成了一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性格。

  當然,聶千來確實有睥睨同輩天才的資格,至少在這整個凌天帝國之中,恐怕也只有那位凌雲宗的宗主之女許紅妝,才可堪一比了。

  而且許紅妝脈氣修煉天賦或許和這聶千秋不相上下,卻並不是一名煉脈師,從這一點上來看,終究是要差了一籌。

  說起這二位,卻不得不提其中隱晦的關係,因爲這位凌天皇室的太子殿下,一直都對許紅妝有著一份異樣的心思,在他心中,或許早就將那位凌雲宗主之女,當成自己即位之後的凌天皇后了吧?

  正是在凌天帝國無往而不利的太子聶千秋,今日來到這煉脈師公會,一上到三樓,竟然就聽到一個小小的少年,大言不慚地要考覈靈階低級煉脈師,這讓他如何不怒?

  別說是一個年紀比自己小這麼多的少年了,在這凌天帝國之中,聶千秋還從來都沒有見過煉脈天賦比自己高的同輩之人。

  能在二十歲就考覈凡階高級煉脈師成功,這也是他驕傲的資本,他今日來,就是想試著衝擊一下考覈靈階低級煉脈師,卻不料被人搶了風頭。

  現在聶千秋已經二十五歲了,說明他從達到凡階高級煉脈師之後,花了整整五年的時間,才有那麼一絲信心考覈靈階低級,這五年煉脈之術修煉的辛苦,或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這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阿貓阿狗,年紀不過十六七歲,竟然也想要考覈靈階低級煉脈師,讓聶千秋突然覺得,這煉脈師公會的門檻,是不是太低了點。

  不過煉脈師公會地位特殊,就算聶千秋貴爲皇室太子,也只能在心中腹緋罷了,凌天皇室的命令,可還指揮不了這尊龐然大物。

  「沐雲啊,煉脈師公會好歹也是一個嚴肅之地,像這樣沒有幾分實力,卻只知道逞口舌的傢伙,以後還是要多多篩選一下啊!」

  聶千秋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雲笑,便是失去了興趣,一個區區合脈境初期的傢伙,或許在他心中,連多看一眼都是辱沒了自己的身份吧。

  「是,太子殿下!」

  這位帝國太子殿下的身份,那也不用多說了,所以雲姐雖然分屬煉脈師公會,也不敢有絲毫怠慢。

  而且原本有些懷疑雲笑天賦的沐雲,這一刻在聶千秋的話語指引之下,想當然也將雲笑當成了一個譁衆取寵之輩,這傢伙就是想出風頭,才那樣說的。

  甚至沐雲對自己的容貌極有自信,旁邊的小秋也嬌俏可愛,這個身穿粗衣,背上還背著一把破木劍的傢伙,該不會是對自己有意思,這才大言不慚說要考覈靈階低級煉脈師的吧?

  想到這裏,沐雲的眼眸深處不由掠過一抹厭惡,像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盡都是一些口上花花,卻沒有什麼真本事的人,還是服務好太子殿下才對。

  「太子殿下,您是要考覈靈階低級煉脈師吧,還請將您的凡階高級煉脈師徽章交給我檢驗一下!」

  雖然對方是太子殿下,可沐雲乃是煉脈師公會的下屬,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當下恭敬地一伸手。

  聶千秋倒是知道規矩,右手在腰間納腰上一抹,旋即一抹黑光閃動,一枚黑得有些發亮的徽章,便是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煉脈師等級徽章?」

  看到這枚徽章,雲笑不由皺了皺眉頭,仔細打量過去,只見聶千秋的那枚徽章之上,除了「聶千秋」這個名字之外,三枚黑色的星星閃閃發亮,代表的正是凡階高級煉脈師的等級。

  將手中徽章遞給沐雲之後,聶千秋有些挑釁的目光轉將過來,似乎是在期待著什麼,而一旁的小秋終於是有了一個動作。

  「這位公子,請將您的凡階高級煉脈師徽章出示一下吧!」

  小秋倒是沒有沐雲和聶千秋那麼多的想法,這是考覈煉脈師必須要走的流程,你想要考覈更高等級的煉脈師,就必須得出示低一級的徽章,這才能進行考覈。

  「煉脈師徽章,我沒有!」

  知道有這個規定之後,雲笑也有些無奈,當下只能是攤了攤手,實話實話,而這話出口後,小秋臉上只是露出一抹驚異,而另外兩位,臉上就滿是冷笑和譏諷了。

  「啊哈,本太子聽到了什麼?一個連凡階高級徽章都沒有的傢伙,竟然大言不慚想要考覈靈階低級煉脈師,這真是本太子這一生聽到過最大的笑話!」

  聶千秋仰天笑了兩聲,而後面的幾句話,卻是蘊含極度的嘲諷,連帶著他身旁的沐雲,眼中的厭惡之色也是越來越濃郁。

  「看來這真是一個想引起自己注意的噁心傢伙!」

  畢竟是煉脈師公會的服務人員,沐雲這話並沒有說出口,可是一臉的厭惡,已經彰顯了她內心的態度,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沒本事還要裝成有大本事的人。

  「那……凡階中級煉脈師徽章呢?」

  小秋倒是心地善良,卻不知她這看起來是好心的詢問,讓得雲笑再次搖了搖頭,這一下聶千秋連譏諷之言都懶得說了,因爲這樣的人,連做他的對手都不配。

  「也沒有,那凡階低級徽章呢?」

  小秋還不死心,這位既然敢來考覈煉脈師,不會連最低級的煉脈師徽章都沒有吧,不過她這話問出來之後,心頭已是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抱歉,這些我都沒有!」

  雲笑臉色更加無奈,重生之後,他呆得最多的地方就是玉壺宗,而玉壺宗多煉脈師,也不需要什麼考覈,只要有煉脈師的手段就行了。

  雲笑並不知道像玉樞陸斬他們,有沒有去煉脈師公會考覈過等級,總之他是一次都沒有踏進過玄月帝都煉脈師公會,又哪裏會有等級徽章?

  這一下連小秋都一臉無語,這傢伙是來搗亂的吧,連凡階低級的煉脈師徽章都沒有,難不成根本就不是一名煉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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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五 等一下就還你!

  「沐雲,我看這種啥本事沒有,故意來搗亂的傢伙,就該轟出去,免得讓這煉脈師公會烏煙瘴氣,壞了氣氛!」

  聶千秋轉過頭來,似乎有些生氣,誠然,以他一介太子之尊,如果和這樣的人一起考覈,那簡直就是人生一大污點。

  「這……」

  聽到這話,沐雲卻有些猶豫,雖然她也極想將這覬覦自己美色的傢伙趕出去,但這裏是煉脈師公會,人家又沒有真的搗亂,轟出去並不是太好的決定。

  「那個……既然我沒有徽章,能不能從凡階低級煉脈師考起?」

  就在這太子殿下心有不虞,想著用個什麼方法將雲笑攆出去的當口,後者卻是再次開口了,而這話出口後,讓得幾人又是一怔。

  「從頭考起?」

  小秋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可以,不過得先繳納一千金幣的押金,考覈通過退還,考不過,就當是藥材損耗費了!」

  雲笑的提議,自然是可行的,總不能來這煉脈師公會考覈的,都是有徽章的吧,一些考覈凡階低級的煉脈師,不就得從頭考起嗎?

  至於一千金幣的押金,卻也頗爲公道,因爲考覈的天材地寶,或是病人這些,肯定是煉脈師公會出的,這一天要接待多少考覈之人,不交押金,恐怕會損失慘重。

  「一千金幣?」

  聞言云笑不由皺了皺眉,同時有些後悔當初在旭日城異寶閣的時候,沒有將那些鑑定出的天材地寶出售,否則哪至於一千金幣都拿不出來。

  不過他顯然是忘了,從異寶閣得到的寶物沒有出售,可是那位異寶閣主的全部身家,可都被他搶了,只是他一直沒有這個意識罷了。

  當初在商家的時候,雲笑一直都在母親的庇護之下,後來被擄到玉壺宗,卻是只需要積分,反倒是忽略了這外間的通用貨幣,現在的他,認爲自己真稱得上是一窮二白。

  「我說你這小子,不會是連一千金幣都拿不出來吧?」

  見狀太子聶千秋臉色真是有些古怪了,這傢伙一來就大言不慚地說要考覈靈階低級煉脈師,最後不僅煉脈師徽章沒有,更連一千金幣都拿不出來。

  這到底是從哪個鄉下旯角出來的土鱉,這不是來搗亂,而是來搞笑的吧?在這一刻,聶千秋心中的憤怒似乎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好笑。

  「那個……,太子殿下是吧,能不能借我五百金幣,等一下就還你!」

  聽得這位太子說話,雲笑眼前一亮,現在他身上滿打滿算,也只能湊齊五百金幣,想來這位以太子之尊,應該是不會看重五百金幣這麼點小錢的。

  事實上,五百金幣,在一個普通家族,已經不算是一個小數目了,只是雲笑從來沒有爲錢發過愁,在異寶閣也是動轍數萬金幣的交易,五百金幣自然是不起眼。

  而且在雲笑看來,自己考覈個凡階低級煉脈師,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嗎?說「等一下就還你」,絕不是一句空話。

  只是雲笑這自信滿滿的話語,讓得旁邊幾人都是神色不一,小秋是呆滯,沐雲是厭惡,反觀這位太子殿下,卻是不怒反笑了。

  「好,我就借你五百……不,一千金幣,本太子倒要看看,你小子到底有幾分本事,到時候要是還不出來,可別怪我不客氣!」

  聶千秋正愁找不到機會對雲笑出手呢,這小子自己開口借錢,雖然兩者根本沒什麼交情,但如果對方考覈不成功,又拿不出一千金幣,那他出手可就名正言順了,連煉脈師公會也不可能多說什麼。

  「那就多謝太子殿下了!」

  雲笑可沒有聶千秋那麼多的彎彎繞繞,心道這位凌天帝國的太子嘴上不饒人,倒不失爲一個助人爲樂的好人,有機會可得結交結交。

  叭嗒!

  一個錢袋被聶千秋直接扔到了前臺桌面之上,發出一道大響,而云笑只是朝著這錢袋一指,說道:「這是我的押金,現在可以開始考覈了嗎?」

  「這……,可以!」

  見得這傢伙三言兩語之間,竟然真的找太子殿下借到了錢,小秋也是一臉無語,不過既然押金已經上繳,一切按規矩辦事就行了。

  「請跟我來!」

  小秋也沒有拖泥帶水,將那錢袋收入納腰後,便是伸手一領,雲笑朝聶千秋笑了笑,隨後跟上。

  「太子殿下,您也是現在就考覈靈階低級煉脈師嗎?」

  見得那二人的背影,沐雲轉過頭來,開口問道,不過說到靈階低級煉脈師的時候,其眼眸之中不由掠過一抹火熱。

  這位可是凌天帝國的太子殿下,可比剛才那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傢伙靠譜多了,二十五歲的靈階低級煉脈師,如果能攀附上,想想都覺得激動啊。

  「不忙,先看看那小子能不能通過!」

  哪知道沐雲話音落下,聶千秋已經是腳下移動,快步朝著雲笑與小秋的方向走去,這讓得沐雲不由心生異樣。

  不管那小子是不是真有本事,至少這譁衆取寵是真的做到了,能引起太子殿下的主意,就算那傢伙真的考覈失敗,也算是一種榮幸吧?

  沐雲心中這樣想著,也沒有怠慢,快步跟了過去,旋即就見到小秋和雲笑,正站在一個房間之前等待。

  雲笑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房間,只見房門一側掛著一塊木牌,上書「凡一」字樣,看來這就是考覈凡階低級煉脈師的所在了。

  嘎吱!

  就在雲笑打量房間的當口,房門卻是被人從內裏一把拉開,走出一個滿臉失望和沮喪的中年人,看來是考覈並沒有成功。

  「這凡階低級煉脈師的考覈,怎麼越來越難了?」

  那中年人喃喃自語了兩句,一擡頭間,陡然看到面前的幾人,當下不由一愣,尤其是看到那個年紀極輕的粗衣青年之時,似乎是找到了一絲平衡,臉上的沮喪也是消失了幾分。

  煉脈師不僅需要老師指導,還需要日積月累的經驗,像這中年人都四十多歲了,依舊考覈凡階低級煉脈師不成功,恐怕就是有哪一項不符合要求。

  或許也只有像帝國太子這樣有大背景的人,才能既有老師,又有源源不斷的資源供其修煉煉脈之術吧,否則怎麼可能二十剛就達到凡階高級煉脈師的層次?

  所以這中年人一看到雲笑,就知道這傢伙恐怕根本就不可能成功,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至少這煉脈經驗,是萬萬比不上自己的。

  只是這中年人哪裏知道,他眼前的這個少年看似只有十六七歲,可那煉脈之術,卻是有著前世聖階巔峯煉脈師的經驗,至少這整個煉脈師公會,單以煉脈經驗來說的話,無人能出其右。

  「啊,太子殿下!」

  片刻之後,這中年人終於是發現了不遠處站著的另外一名青年,而這一看之下,嚇得雙腿一軟,連忙恭敬行禮。

  只要是凌天帝國帝都的修煉者,又有誰不認識聶千秋呢?而且這中年人還知道,這位的煉脈之術,恐怕比自己要強橫得多,怎麼卻站在這凡階低級煉脈師考覈的房間之外呢?

  「嗯!」

  對於這些無關緊要之人,聶千秋並沒有過多理會,他來這裏只是想看看那粗衣小子能不能通過,而這個結果,或許很快就要出現了。

  「下一位!」

  房間之內,突然傳出一道厚重的聲音,旋即小秋便在雲笑的背上一推,示意輪到他了。

  雲笑微微一笑,全然沒有考覈之前的緊張,誠然,只是一個凡階低級煉脈師的考覈罷了,對他來說又有什麼難度呢?

  「雲姐,你說他能通過嗎?」

  既然是自己接待的,那小秋還是盼望著雲笑能夠通過,不過她並不怎麼確定,直接問向了旁邊經驗更多的沐雲。

  「哼,希望他的煉脈之術,能和其演技一樣厲害!」

  沐雲就對雲笑沒有絲毫好感了,而且心中先入爲主,認爲雲笑是覬覦自己的美色,所以她用了「演技」二字,在她看來,之前雲笑的表現,都是爲了引起自己的注意,而故意裝出來的。

  嘎吱!

  然而就在這二女剛剛交談了兩句話之時,這個房間的房門,卻是再一次被人從內里拉開了,走出一個神色淡然的年輕身影。

  這個身影自然就是雲笑了,這才僅僅過去數十個呼吸的時間,他竟然就出來了,而且看其身上的衣袍還有神色都沒有一點的變化,彷彿就是在房間裏轉了一圈一般。

  「這是……失敗了?」

  見得雲笑這副狀態,小秋心頭一沉,暗道莫不是這傢伙一進去就胡搞一通,被那位考覈的凡階中級煉脈師給直接轟出來了吧?

  旁邊幾人自然也是這樣想的,因爲這傢伙要是通過,絕不可能這麼快,哪怕是當初聶千秋自己考覈凡階低級煉脈師,也是花了足足兩個時辰啊。

  「唉,看來我還真是高看這小子了!」

  聶千秋雖然心中嘆息,眼眸之中卻是閃過一絲狠光,既然這小子失敗了,那剛才所借的一千金幣自然就還不出。

  所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樣一來,他就能明正言順找這小子的麻煩了,誰叫這小子剛才狂言妄語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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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六 太子殿下真是好人!

  「小子,既然考覈沒有通過,欠本太子的錢,也該還了吧?」

  太子聶千秋說起這話的時候,臉色不由有些紅潤,實在是堂堂太子殿下,著意於區區一千金幣,實在是太過丟臉。

  不過聶千秋最終的目的,並不是這一千金幣本身,而是想將這個大言不慚而且毫無羞愧之意的小子,給直接扔出煉脈師公會,和這種傢伙呆在一起,他覺得自己的格調都降了幾分。

  「沒通過?」

  聽得聶千秋這話,雲笑臉色有些古怪地擡起頭來,旋即衆人就看到他緩緩攤開了手掌,在那裏,安靜地躺著一枚黑色之物。

  「這……這是……煉脈師徽章?」

  此物一出,旁邊四人盡皆呆了,小秋的喃喃聲,也證實了在雲笑掌心之中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雖然四人之中,只有聶千秋一個貨真價實的煉脈師,但是對於這煉脈師徽章,無論是沐雲小秋,還是那考覈失敗的中年人,盡都不會有半點陌生。

  黑色徽章之上,一顆更加深邃的黑色小星星,彷彿極其明亮,照耀著四人的眼眸,而與此同時,他們都第一時間看到了那顆星星之上,刻著「雲笑」兩個小字。

  「雲笑,這是他的名字嗎?」

  小秋很有些興奮,自己接待的考覈者能通過考覈,她面上也有光啊,而且考覈凡階低級煉脈師的速度如此之快,這恐怕已經是打破凌天城煉脈師公會的一項紀錄了吧?

  至於旁邊的三人,此時已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尤其是那太子聶千秋,其眼中疑惑升騰,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不會是一開始就將徽章藏起來了吧,否則怎麼可能會這麼快?」

  這位太子殿下一向傲氣凌雲,最見不得年輕一輩比自己強,而如果這雲笑真的只在數十個呼吸之間就通過了考覈,那豈不是比他強了數十倍?

  對於這位太子殿下的腦洞,雲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他也沒有理會,轉頭說道:「小秋,將一千金幣還給太子殿下吧,帶我去凡階中級煉脈師考覈的地方。」

  雲笑之言,終於是將小秋給拉回神來,見得她取出剛才那個裝著一千金幣的錢袋,卻有些猶豫,並沒有直接遞還給太子。

  「那個,雲笑公子,考覈凡階中級煉脈師,也是需要先繳押金的!」

  小秋的臉色頗有些糾結,眼前這傢伙,連一千金幣都拿不出來,還要去向太子殿下借,這凡階中級煉脈師考覈的押金更多,這就有些尷尬了。

  「也要押金?要多少?」

  聞言云笑眉頭微微一皺,開口問道,原本他以爲只是考覈凡階低級需要押金,卻沒想到凡階中級也要,而且這樣說來的話,凡階高級豈不是更多?

  「考覈中級需要五千金幣,凡階高級煉脈師的考覈,需要一萬金幣,至於考覈靈階低級煉脈師,更是需要五萬金幣的押金!」

  小秋一次將後頭所有的押金金額都說明白了,不過她在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有意無意瞥向了那位太子殿下,不知在想些什麼?

  「呃……,那個,太子殿下,能不能再借我三千五百的金幣,等下還你!」

  果然,雲笑乾咳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納腰之後,已是直接轉過頭來,再次朝著那位太子殿下開口了。

  在雲笑看來,這位太子殿下急功好義,實是一個好人,應該不會拒絕自己的要求吧,而且自己之前的表現,更是能說明一些問題,也不怕自己還不起。

  見這個叫作雲笑的傢伙臉皮如此之厚,聶千秋都有些抓狂了,三千五百金幣對他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他在乎的是雲笑的態度。

  而且你借錢就借錢,不要總是每次都將自己那五百金幣算上,五百金幣很多嗎?這傢伙不以爲恥反以爲榮,臉皮真是厚到了極點。

  「你儘管去考覈,押金算在本太子的賬上!」

  當著外人的面,聶千秋自然是不可能去糾結這幾千金幣,見得他大手一揮,然後就見得雲笑一臉感激之色。

  「太子殿下真是好人!」

  雲笑感慨了一句,便在衆人異樣的目光之中,跟著小秋來到了門牌上寫著「凡二」的房間之前,看來這裏就是考覈凡階中級煉脈師的所在了。

  聽得雲笑的感慨,太子臉色愈發鬱悶,剛才第一次借錢,是料定雲笑通不過考覈,好找個把柄收拾這小子。

  而這第二次借錢,卻是在外人面前礙不過面子,這位太子殿下可不是老好人,一言不合動手殺人的案例數不勝數。

  正是因爲如此,等閒也不可能有人敢找聶千秋借錢,偏偏今日就遇到這麼一個愣頭青,倒是勾起了聶千秋的一絲興趣,他還真想看看,這個叫雲笑的小子,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

  在外間幾人交談的當口,「凡一」的那個房間之內,赫然也是有著一個壯年男子,正滿臉呆滯地看著眼前的一團藥液,似乎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

  這個壯年男子,自然就是剛才考覈雲笑凡階低級煉脈師之人了,而他的煉脈師等級,已經達到了凡階中級的層次。

  一般來說,煉脈師等級的考覈,都會由一名比考覈者高出一個境界的高階煉脈師主持,可是剛才那個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是真的將這位凡階中級煉脈師驚著了。

  這個房間之內的考覈,說起來比較簡單,就是將三種屬性並不相同的藥材融化,再將它們完美融合在一起,便算是通過考覈。

  可這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是一點都不簡單,三種藥材屬性各不相同,融化成藥材精華倒也罷了,但是要讓它們完美融合在一起,就算是這凡階中級煉脈師自己,也需要花費不短的時間。

  而且說是完美融合,其實最終只要是將三種藥材精華融合在一起,讓得它們不致衝突爆裂就行了,僅僅是這樣,也難住了不少想要考覈之人,比如之前失敗的那個中年人。

  但就在剛才,那個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粗衣少年,只是從右手祭出一抹血紅色的火焰,約莫數個呼吸之間,便將三種藥材盡數融化。

  再過十數個呼吸,那屬性不一的三種藥材精華,便是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整個過程,不過短短數十個呼吸的時間,這樣的速度,恐怕就是一些達到靈階層次的煉脈師,也遠爲不及吧?

  頒發了凡階低級煉脈師徽章給雲笑之後,這位凡階中級煉脈師才開始細細打量這被融合在一起的藥液,而這一仔細觀察,更是讓他心驚莫名。

  「這是真正的完美融合啊!」

  喃喃聲從此人口中傳出,他忽然做出了一個決定,再次低聲道:「此事,須得稟告會長,這樣的天才,我煉脈師公會,絕不能放過!」

  前來煉脈師公會考覈煉脈師徽章的,一般來說並不隸屬於煉脈師公會,他們都有各自的家族宗門,比如那皇室太子聶千秋。

  但是在遇到一些煉脈天才的時候,就算是不能讓其真正加入煉脈師公會,也可以在公會掛個名,這樣一來,以後這名天才去到更高級的分會考覈,這處分會自然也有面子。

  甚至如果這名天才無門無派,也沒有強大的家族,更是可以將之直接拉進煉脈師公會,如果以後大放異彩,恐怕連帶著凌天帝國的煉脈師公會,都會有數不盡的好處。

  …………

  外間的雲笑,自然是不知道自己一次簡單的出手,引起了某些人的驚駭,現在的他,已經是從那凡二的房間推門而進,開始了凡階中級煉脈師的考覈。

  以雲笑前世的經驗,剛才的融合藥材,只是最基本的手法罷了,再加上祖脈之火的強橫,這才會如此之快。

  至於這凡階中級煉脈師的考覈,他也沒有太過放在眼裏,僅僅半柱香時間,他便再次出現在了聶千秋等人的面前。

  「那個……太子殿下,能不能再借……」

  出得門來的雲笑,臉帶乾笑地看向了滿臉呆滯的聶千秋,這凡階高級煉脈師考覈,可是需要一萬金幣的押金,他根本就拿不出來。

  「居然還是這麼快!」

  這位凌天帝國的太子殿下,看著雲笑手中已經有了兩顆星星的徽章,震驚得幾欲暈將過去,這傢伙是煉脈之祖轉世嗎?

  「小秋,押金就先記太子殿下的賬吧,反正等下就能還他!」

  見聶千秋不說話,雲笑也沒有多問,直接是轉過頭來,衝著小秋說了一句,而這一句話,讓得聶千秋一個趔趄,差點直接摔倒在地。

  「這傢伙的臉皮,也太厚了吧?」

  一旁的沐雲可是目睹了全過程,可是這一次,太子殿下還沒有答應呢,你小子如此理所當然的態度算是怎麼回事?

  只不過區區一萬金幣,太子殿下還丟不起這個人,並沒有多說什麼。

  現在他是真的被雲笑給震驚到了,尤其是那通過考覈的速度,恐怕兩次加起來,也比他考覈凡階低級煉脈師的時間短上數十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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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七 我想兩個都考一下!

  「這位太子殿下,果然是個好人!」

  雲笑雖然看起來理所當然,其實心頭也在打鼓的,不過跨出數步,沒聽到聶千秋拒絕之時,他不由大大鬆了口氣。

  看來不是所有的帝國太子,都如玄九鼎那麼討厭的,至少這個凌天帝國的太子,就是一個大好人,這素不相識,借錢借得眉頭都不皺一下,可真是不多見。

  如果讓得聶千秋知道雲笑心中的想法,恐怕會立時收回自己的金幣吧,他堂堂帝國太子殿下,手中屍血累累,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好人?

  而且一般形容好人,都是碌碌無爲之人,所謂不遭人妒是庸才,這位太子雄心勃勃,對於這看似夸人的「好人」二字,真是不想接受。

  既然太子殿下沒有反對,小秋也是很會來事,將雲笑領到了下一個房間門外,只見門旁的木牌上,寫著「凡三」兩個小字。

  嘎吱!

  雲笑沒有過多猶豫,直接推門而進,而見得他消失在門後的背影,小秋轉過頭來問道:「雲姐,你說他這次需要多久才能出來?」

  「這個……」

  聽小秋這麼一問,沐雲的臉色頗有些複雜,先前她一直將雲笑當成一個覬覦自己美色的登徒浪子,只是爲了引起自己注意,這才口出狂言的。

  可是現在看來,那個叫雲笑的少年,是真的有幾分本事,別的不說,單是這通過凡階低級和凡階中級考覈的時間,恐怕整個煉脈師公會都無人能及。

  不管怎麼說,沐雲也只是一個衝脈境初期的普通修者,而且雖然激活過一條火屬性祖脈,卻考覈了數年,都沒有能通過凡階低級煉脈師的考覈。

  從這一點來說,此時的雲笑,已經是處處比她要強得多了,而且看其天賦,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又豈會在意她這麼一個小小的學徒女子?

  「哼,凡階高級煉脈師的考覈,和前兩個等級截然不同,這一次,他絕不會再有這麼快!」

  聽得小秋之問,一旁的聶千秋不由冷哼一聲,他曾經也是考覈過凡階高級煉脈師的,知道具體的內容有些什麼,那可不能用一些取巧的手段。

  哪怕聶千秋三次借錢給雲笑,但他對那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少年,依舊生不出一絲好感,甚至有著一種信以言喻的敵意,也不知道從何而來。

  …………

  不說外間諸人的交談,進入「凡三」房間之內的雲笑,擡眼看去,正好看到一個氣息強橫的老者在打量著自己。

  「靈脈境強者,而且應該是一名靈階低級的煉脈師!」

  雲笑何等眼光,只一瞬間就感應出了那老者的脈氣修爲,而且其身周無形力量波動,靈魂力量恐怕也極其不弱。

  凡階高級煉脈師的考覈,確實是一名達到靈階低級的煉脈師主持,這種層次的煉脈師,在這煉脈師公會地位已然不低,所以老臉之上,一直都帶著一抹傲然。

  「嗯?這少年的年紀?」

  而當這老者一臉傲然打量著來者之時,其眼眸之中卻是閃過一絲驚意,因爲雲笑的年紀實在是太輕了,這可是僞裝不出來的。

  一般前來這裏考覈凡階高級煉脈師的,盡都是一些四五十歲甚至六七十歲的老者,煉脈一道,靈魂之力和脈火固然重要,但是經驗也是不可或缺。

  沒有經歷過數十年的煉脈實踐,是不可能達到高階煉脈之術的,眼前這少年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到底是如何通過前兩關考覈的?

  「在下雲笑,見過先生,不知道這凡階高級煉脈師,需要如何考覈?」

  對於這種靈脈境強者,雲笑也不敢怠慢,而且他也知道,凡階高級煉脈師考覈,恐怕和前兩關不太一樣。

  「老夫樑鬆,你可以稱呼我樑老!」

  這老者樑鬆先是自我介紹了一下,而後伸出手指,朝著兩邊各指了一下,又道:「凡階高級煉脈師,已經需要劃分流派了,你是擅長醫脈一道還是毒脈一道,考覈的標準也不盡相同。」

  「這個我知道,所以,我想兩個流派都考覈一下!」

  上一世曾經也是從低階煉脈師過來的,雲笑自然是知道達到凡階高級煉脈師層次後,煉脈之術就有了分歧,就好比玉壺宗的醫脈和毒脈一系一般。

  前一世的雲笑,煉脈之術高不可攀,而且是醫毒雙修,行事也介於正邪之間,凡事並不會拘泥不化,只隨本心行事。

  醫脈一道治病救人,受人尊寵;而毒脈一道雖然是製毒攻殺,但給人的鎮懾,卻是醫脈一道遠遠無法比擬的。

  就如同在玉壺宗內,那些弟子們,懼怕符毒絕對會多過懼怕陸斬,哪怕陸斬才是玉壺宗大長老。

  因爲就算是惹得陸斬生氣,這些醫脈師們也不會痛下殺手,但要是惹到符毒,恐怕什麼時候死的都不知道,這就是醫毒兩系的區別。

  而且世間之事,都是有兩面性的,毒脈師之中也並不是只有壞人,用毒脈之術殺掉一個歹人,和用醫脈之術救活一個好人,其實結果是差不多的。

  只不過九龍大陸之上,醫毒兩系雙修的異類並不多見,在這潛龍大陸更是猶如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因此雲笑此言一出,那負責考覈的老者樑鬆直接是臉色一沉,輕聲喝道:「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貪多嚼不爛的道理,難道你老師沒有教過你嗎?」

  在樑鬆看來,眼前這少年能走進這個房間,肯定是有一個極爲厲害的老師,而他口中所說的道理,在潛龍大陸煉脈師中人盡皆知。

  醫脈一道和毒脈一道理念截然不同,尤其是那修煉的方向還有施展的手段,都是大相徑庭,想要醫毒雙修,根本就是沒有可能的事。

  只是樑鬆不知道的是,這在潛龍大陸難得一見的東西,九龍重霄卻偶有所見,醫毒兩系一者主攻,一者主治,各有各的優點,雲笑都不想放棄。

  「這個……那就先考醫脈師吧!」

  聽得樑鬆之言,雲笑也沒有反駁,打定主意先考過一樣再說,而這話出口後,前者以爲自己的話起了作用,當下一臉欣慰。

  樑鬆橫跨數步,指著右首邊的一座黑色藥鼎,說道:「這裏準備了兩份煉製『淬經丹』的藥材,還有丹方,只要能成功一次,便算通過!」

  「淬經丹?」

  聽到這個名字,雲笑點了點頭,知道這是一種可以淬鍊經脈的凡階高級丹藥,不算頂尖,卻也不算最低級,用來作爲考覈無可厚非。

  「老夫要提醒你一句,無論這淬經丹能不能煉製成功,丹方都不可外泄,否則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煉脈師公會也會將你抓回來!」

  樑鬆這幾句話說得頗爲純熟,似乎是說得習慣了,對於這點,雲笑也清楚,達到凡階高級的丹方,尤其是一些特殊的丹方,都是比較珍貴的寶物,也就是這煉脈師公會,才會這樣財大氣粗。

  就算煉製不成功,這一門丹方也已經記在腦海之內,哪怕是不能隨意外泄,那一萬金幣,也算花得物有所值。

  「開始罷!」

  樑鬆話落之後,已是坐回了椅中,作爲靈階低級煉脈師,他清楚地知道煉製一枚凡階高級丹藥,恐怕至少也需要一兩個時辰。

  雲笑沒有矯情,走到藥鼎之前,目光在那丹方掃了一眼,右手按到藥鼎入火口之上,心念動間,血紅色的祖脈之火,已經是直接祭入了藥鼎內。

  「太魯莽了!」

  見得雲笑祭出脈火,竟然直接將第一株藥材給扔進藥鼎之中時,樑鬆不由搖了搖頭,同時臉色有些難看。

  原本以爲年紀如此之輕的傢伙,考覈過凡階中級煉脈師,會有一些讓自己眼前一亮的表現,現在看來,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這拿到一張全新的藥方,而且諸多藥材也是第一次接觸,不好好研究一番再動作,只是瞄了一眼,就直接升火融藥,這不是魯莽是什麼?

  這樣看來的話,別說是兩份藥材了,就算是十份二十份,恐怕也不夠這小子消耗的,在這一刻,樑鬆不由對考覈凡階煉脈師要收取押金的規則,覺得明智之極。

  「嗯?」

  但是下一刻,樑鬆的一雙眼睛便瞪得滾圓,因爲那株被雲笑扔進藥鼎之內的藥材,只是那血紅色火焰輕輕一卷,便已經變成了一蓬藥粉精華,看那樣子,竟然一點都沒有浪費。

  樑鬆並不知道之前雲笑在前兩關的表現,見得後者的融煉速度,自然也如前兩關的主持者一樣震驚了。

  「那到底是什麼火焰?」

  尤其是那血紅色的脈火,更是讓樑鬆心驚莫名,一般來說,祖脈之火都是和脈氣掛鉤的,除非是一些品階極高的火屬性祖脈,才能有如此威力。

  這樣看來的話,雲笑那火屬性祖脈,恐怕至少也達到了靈階層次,甚至還要更高,這可就有些了不得了。

  從這一點上,樑鬆已經是對這粗衣少年,生出了更多的興趣,暗道祖脈如此之強,恐怕其來歷也極爲不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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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八 試一下!

  唰唰唰!

  雲笑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株株藥材被他扔進面前的藥鼎之中,祖脈之火一卷,或變成藥粉,或是藥液精華,基本都不會超過三個呼吸的時間。

  以雲笑現在的靈魂之力,配合著祖脈之火,再加上前世聖階巔峯煉脈師的經驗,區區一枚凡階高級的淬經丹,根本就不用花費太大的力氣。

  「看來這少年並不只是火焰強橫,而是有真本事!」

  不遠處的樑鬆,真是越看越心驚,那個看似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哪裏像是一個考覈凡階高級煉脈師的新人,那煉丹手法之熟練,就連他也是自嘆不如。

  「看他的煉脈天賦,似乎比帝國太子聶千秋還要強上許多,此事須得稟報會長!」

  再下一刻,樑鬆已是做出了一個和剛才凡一房間內那人同樣的決定,像這樣的煉脈天才,就算不能拉入煉脈師公會,也是要時常關注的,因爲不知什麼時候,對方就會一飛沖天。

  丹成,火滅!

  半個時辰之後,雲笑已是一拍爐蓋,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玉瓶,收取了那枚圓潤的淬經丹,幾個動作輕鬆瀟灑,看得樑鬆一陣心曠神怡。

  「樑老,你看看這枚淬經丹,是不是符合標準?」

  雲笑走過幾步,將手中的玉瓶遞到略有些發愣的樑鬆面前,後者這才回過神來,伸手接過,將丹藥倒在了掌心之中。

  「這……竟然是完美形態的淬經丹,怎麼可能?」

  而這一看之下,樑鬆頓時驚呼一聲,滿臉的不肯置信,因爲他知道,就算是那位靈階高級巔峯煉脈師的會長親自煉製,恐怕也不過如此了。

  既然是人工煉製的丹藥,肯定也是有高下之分的,一般來說分爲四個品階,那就是下品、中品、上品和極品。

  樑鬆口中所說的「完美形態」,指的就是極品層次的丹藥,但這種層次的丹藥,一般來說,同等級的煉脈師,根本就煉製不出來。

  比如一名凡階高級的煉脈師,煉製出來的丹藥,很多都只是下品,手法高明一些的,也只是中品,能煉製出上品層次的,已經算是頂尖天才了。

  至於極品丹藥,據樑鬆所知,也只有高一個境界的煉脈師,煉製低一階的丹藥,才有可能出現,而且是少之又少。

  但眼前這少年,僅僅只是考覈凡階高級煉脈師,就煉製出了凡階高級的極品淬經丹,這意味著什麼,樑鬆差一點將自己的鬍子都給揪掉了。

  「我這算是通過了嗎?」

  雲笑倒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雖然他才剛剛突破到靈階低級靈魂,可是煉製丹藥的手法和經驗,卻是傳自九重龍霄最頂尖,一枚凡階高級丹藥而已,完美形態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當然,當然通過了!」

  被雲笑的話語拉回神來,樑鬆小心翼翼地將極品淬經丹收入納腰之中,這丹方是煉脈師公會的,藥材也是煉脈師公會的,煉製出來的丹藥,當然也屬於公會了。

  開玩笑,如果煉製出極品淬經丹都不能通過的話,那這凡階高級的考覈,恐怕根本就是一個擺設了。

  「現在,你已經是一名凡階高級煉脈師了,這是你的等級徽章,一定要收好!」

  樑鬆從納腰之中取出一枚黑色空白徽章,在其上雕刻上雲笑的名字和三顆星星之後,直接是遞了過來。

  雲笑會意,將先前的凡階中級微章取出遞還,接過了代表更高身份的徽章,不過他的目光,已是轉到了另外一邊。

  「樑老,我能再考一下凡階高級的毒脈師嗎?」

  看來雲笑還沒有死心,而且他有理由相信,以自己剛才的表現,這位應該不會再將自己當成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妄人了吧?

  「這……」

  說實話看過剛才雲笑的煉丹手段之後,樑鬆確實已經將其當成了比太子聶千秋還要有天賦的煉脈天才。

  但即便如此,樑鬆也不太相信剛剛考覈過了凡階高級醫脈師之後,這少年還能通過毒脈師的考覈。

  毒脈師這個流派,在凡階低級和中級是沒有劃分的,所以之前雲笑在前兩個房間之內,也沒有見過有毒脈師的考覈。

  「試一下而已,如果失敗,我也就死了這條心!」

  見樑鬆依舊有些猶豫,雲笑再次開口相勸,而見得他這不以爲意的態度,樑鬆突然之間有些懷疑,剛才那個煉製淬經丹如行雲流水般的天才,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

  「試一下?你可知道,毒脈師的考覈危險無比,一些藥材更是蘊含劇毒,一個不慎,可能小命都不保,你確定要……試一下?」

  樑鬆這話並不是危言聳聽,事實上大陸之上的毒脈師,比醫脈師要稀少得多,他在這裏主持凡階高級等級考覈,一年時間以來,也不見得有幾個考覈毒脈師的。

  甚至有一次,還有一個煉脈師,因爲沒有控制好某株藥材的毒性,被直接毒死了,連那位公會會長大人,都沒有能救回來。

  見得雲笑點頭,樑鬆知道這小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當下伸手朝著左首一指,說道:「看到了嗎?那就是考覈凡階高級毒脈師的所在,只要你能煉製出一枚『毒煞丹』,便算是通過考覈!」

  「不過……」

  樑鬆說到這裏,老眼之中閃過一絲不忍,終於還是說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那煉製毒煞丹的藥材,大多都蘊含劇毒,就算是我,也不敢輕易沾染,而且毒煞丹出爐,更是毒氣逼人,你真的準備好了?」

  說了這麼多,樑鬆的目的,就是想讓雲笑打消考覈毒脈師的念頭,事實上他只是一個主持者,考覈者想要考覈什麼東西,他是沒有權力制止的。

  只不過樑鬆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醫脈師,雖然爲人傲氣了一些,慈悲之心,卻是和玉壺宗的陸斬李山沒有什麼兩樣。

  眼前這少年醫脈天賦如此之佳,如果真被那些劇毒之物毒死了,可真是一大損失,在這一刻,樑松下意識地便認爲是雲笑年輕氣盛,什麼都想嘗試一下了。

  「多謝樑老提醒,我會注意的!」

  雲笑也知道這位是好意,當下抱了抱拳,卻沒有絲毫猶豫,便朝著那矗立著一隻綠色藥鼎的地方走去。

  醫脈一道的主色調是黑色,而毒脈一系則是綠色,這一點,雲笑當初在玉壺宗就清楚了,而剛走到這裏,就感應到一股詭異之氣撲面而來,讓人極不舒服。

  誠如樑鬆所說,放在這裏的諸多藥材,大多都蘊含劇毒,除了煉脈師公會的一些毒脈師之外,就連樑鬆也不敢輕易靠近。

  不過雲笑太古御龍訣運轉之下,那種不適之感瞬間消失不見,不知是不是錯覺,在這一刻,他竟然覺得體內的金色蛇蟲,竟然傳來一些隱隱的興奮。

  那日吸收了凝魂石的力量之後,金色蛇蟲就陷入了沉睡,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甦醒,看來這只是其潛意識的舉措。

  當初在玉壺宗的時候,這金色蛇蟲不也是在沉睡之中,替雲笑吸收了無數符毒施加的劇毒嗎?看來這傢伙對劇毒能量的興趣,絕然不小啊。

  沒有去管金色蛇蟲的異狀,雲笑擡眼在那綠紙上的丹方上掃了一眼,而後右手伸出,祖脈之火祭入綠色藥鼎之內,和之前煉製淬經丹如出一轍。

  「不能大意,關鍵時刻,必須得出手相救!」

  不遠處的樑鬆,見得雲笑的動作,卻是臉色凝重,別看那少年好似渾不在意,要是一觸碰到那些劇毒藥材就身中劇毒的話,他絕對會立時出手的。

  只是下一刻,樑鬆的嘴巴就張大得彷彿能塞下一個鵝蛋,只見那少年的動作,和之前煉製淬經丹根本沒有什麼兩樣,彷彿根本不是在煉製劇毒無比的毒煞丹,而是在煉製一枚普通丹藥。

  體內有金色蛇蟲,再加上曾經被那三足冰晶蟾咬中過,事實上雲笑的體質,已經稱得上是百毒不侵了。

  雖然對一些高階的特殊毒物還不能輕易化解,可至少這凡階高級的劇毒藥材,根本就傷不了他,他煉製這毒煞丹,確實是像在煉製普通丹藥一般。

  說到底,一般的煉脈師對煉製劇毒丹藥小心翼翼,怕的只是藥材之中的劇毒罷了,如果拋開這一點,毒丹的煉製,和醫丹的煉製根本就沒有什麼兩樣。

  但僅僅是最簡單的一點,就難住了不知多少煉脈師,甚至是一些高階的毒脈師,在煉製低階毒丹的時候,也是一刻也不敢放鬆。

  丹成,火滅!

  再次過去約莫半個時辰,在樑鬆驚異的目光之中,雲笑伸掌一拍爐蓋,早就準備好的玉瓶,和剛才的動作一樣,將那劇毒的毒煞丹,給收入瓶中。

  站起身來的雲笑,施施然走到樑鬆的面前,右手一伸,將玉瓶遞到這位靈階低級煉脈師的面前,開口問道:「樑老,還請你檢驗一下!」

  嗖!

  哪知道雲笑只是一個小小的遞瓶動作,讓得樑鬆這個靈階低級煉脈師,彷彿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渾身一顫,竟然直接退步滑出了數丈,那盯著雲笑手中玉瓶的目光,也是充滿了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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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九 又是完美形態

  「你……你離我遠點!」

  跳開數步的樑鬆,臉色還有些驚疑不定,聲音也是多了幾分畏忌,他雖然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靈階低級煉脈師,可是一旦被毒煞丹沾上,也會麻煩不已。

  或許樑鬆一直都沒有想過,眼前這個粗衣少年,能如此輕鬆地便將毒煞丹給煉製成功,這已經顛覆了他對毒脈師的理解。

  這個叫雲笑的少年,看年紀不過十六七歲,而就算是在孃胎裏就接觸毒物,恐怕也不可能對那些劇毒之物視而不見吧?

  「樑老,你怎麼了?」

  見得樑鬆的動作,雲笑有些摸不著頭腦,略帶疑惑地開口問道,在他看來,這位好歹也是靈階煉脈師,至於怕成這樣嗎?

  「呃……,那個,雲笑,你就站在那兒別動!」

  見雲笑有著再次走上前來的趨勢,樑鬆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開口,緊接著又道:「其實,毒脈師的考覈,並不是由我主持,還請你稍等片刻。」

  樑鬆話落之下,就在雲笑異樣的目光之中,轉身朝著某處走去,不消片刻便消失在了這個考覈房間深處,卻並不是走的他進來的那個門。

  看來這凡階高級煉脈師考覈的房間內別有洞天,不過雲笑也沒有過多驚奇,畢竟他清楚地知道醫毒兩脈的區別,樑鬆這個醫脈師,對毒脈師不太理解也是很正常的。

  甚至是在九重龍霄,醫脈師和毒脈師已經分成了兩個極大的勢力,雙方誰也不服誰,爭鬥時常不休,也是九重龍霄的一大異事。

  不過顯然這潛龍大陸的醫脈師和毒脈師,都隸屬於煉脈師公會,而這處凌天城的煉脈師分會,也是有毒脈師的。

  嗒嗒!

  就在雲笑心中思索的同時,一陣腳步聲已是隨之傳來,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正是剛剛離開的樑鬆,而云笑的目光,卻不在樑鬆身上。

  只見樑鬆身旁已是多了一個身穿綠袍的老者,如果不細看的話,雲笑還以爲是玉壺宗的符毒或者哪一位毒脈長老到了呢。

  這個綠袍老者的穿著,和符毒那些毒脈師相差不大,唯一不同的是,就是這老者的左側胸口,用綠線繡著一枚小小的墨綠色彎月。

  「靈階低級煉脈師!」

  雖然對這潛龍大陸低等位面的情況不太瞭解,但云笑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了那綠袍老者的身份,那赫然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靈階低級煉脈師。

  只不過此人無論是脈氣修爲還是靈魂之力,比之符毒墨離等人都是大有不如,想來在這凌天城煉脈師公會,也並不是真正的實權人物。

  「樑鬆,這就是你說的那小子?」

  不知爲何,有點實力的毒脈師,似乎脾氣都不太好,那綠袍老者淡淡地瞥了雲笑一眼,便是皺了皺眉,臉色很有些不信。

  「就憑這麼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子,能煉製出毒煞丹?而且是在一個時辰以內?」

  不待樑鬆說話,那綠袍老者已是說出了自己不滿的原因,要知道就算是他這個靈階低級毒脈師,要煉製那毒煞丹,也至少需要兩三個時辰的時間,而且還是不算失敗率的前提下。

  在毒脈一道已經浸淫數十年的這位,並不是不相信樑鬆的話,而是不相信雲笑的毒脈之術,這小子莫不是用一些不爲人知的障眼之法,將樑鬆矇騙住了吧?

  也由不得這綠袍老者不信,實在是雲笑的年紀太輕了,而樑鬆一生只精通醫脈一道,如果真搞一些小動作,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黎陽兄,你有所不知,雲笑真的在一個時辰之內煉製成功了毒煞丹!」

  對於這位和自己等級相當的毒脈師,雖然對方態度不太好,樑鬆卻是沒有發脾氣,只是指著雲笑,將之前的話再說了一遍。

  「雲笑?」

  聽樑鬆提到這個陌生的名字,那叫黎陽的毒脈師眉頭再次一皺,因爲他搜索枯腸,也沒有想起來凌天帝都,有哪一個家族之中,有叫做「雲笑」的天才,甚至連姓雲的家族好像都沒有吧?

  如果真如樑鬆所說的那樣,那眼前這個少年,豈不是比那皇室太子聶千秋的天賦還要強上幾分,但這又怎麼可能?

  「黎老是吧,請檢驗毒煞丹!」

  不知爲何,對於這些潛龍大陸的毒脈師,雲笑始終提不起什麼好感,再加上這黎陽一上來還沒有檢驗毒丹就質疑自己,所以他也沒有對樑鬆那麼客氣。

  或許是因爲玉壺宗那些毒脈長老的態度吧,雲笑自己雖然醫毒雙修,卻對這些毒脈師存有一絲戒備,因爲你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就會在背後捅你一刀。

  「哼!」

  見得雲笑如此態度,黎陽更是不喜,輕輕冷哼一聲後,終於是伸出手來,接過了雲笑手中的那顆毒煞丹。

  「嗯?這枚毒煞丹……」

  而當黎陽一接過那枚毒丹的時候,其原本微有不屑的臉色就變了,話音落下,竟然將那枚散發著異樣氣息的丹藥,湊到鼻端嗅了嗅。

  見得黎陽的這個動作,一旁的樑鬆眼皮都不由狠狠跳了跳,作爲一名醫脈師,他是無論如何不敢將這種劇毒丹藥靠自己這麼近的。

  不過靈階低級的毒脈師黎陽又有所不同,他一生都在和毒物打交道,本身便已經有了一些對劇毒的抗性,至少這凡階高級的毒煞丹,還對他沒有什麼傷害。

  可毒煞丹的毒性是不能對黎陽如何,但這枚毒煞丹的品質,卻是讓這個靈階低級煉脈師瞪大了眼睛,眼眸之中,滿是不可置信。

  「黎陽兄,你怎麼了?」

  瞥見黎陽這副狀態,樑鬆對毒脈一道瞭解不深,更沒有接觸過那枚毒煞丹,所以當即有些疑惑地問了出來。

  「極品毒煞丹,竟然是完美形態的凡階高級丹藥,這……這怎麼可能?」

  黎陽沒有正面回答樑鬆的話,可是其口中的喃喃聲和不敢置信,卻是將樑鬆給震驚當場,久久回不過神來。

  「又是一枚完美形態的凡階高級丹藥!」

  樑鬆的腦海之中,滿是這樣的感慨,要知道之前雲笑煉製的凡階高級淬經丹,同樣是一枚極品層次的丹藥,想不到這毒丹的煉製,竟然也如此驚爆眼球。

  要知道一名修煉者的精力是有限的,更何況是一名煉脈師了,醫毒兩道涇渭分明,修煉理念更是有著很大的不同,想要兩者雙修雖然理論上並非不可能,但實際上卻是如同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至少在這潛龍大陸之上,哪怕是那位凌天帝國煉脈師公會的會長大人,雖然號稱醫毒雙修,但主修的還是醫脈一道,毒脈師的手段,也只是略知皮毛罷了。

  可是眼前這個粗衣少年呢,小小年紀,不僅是煉製出完美形態的淬經丹,現在更是讓這個一向眼睛長在額頭之上的黎陽驚成這副模樣。

  在這一刻,樑鬆絲毫沒有懷疑黎陽是在虛張聲勢,那恐怕真是達到極品級別的完美毒煞丹。

  如此說來的話,豈不是眼前這叫雲笑的少年,在醫脈一道的天賦和毒脈一道的天賦不相上下,這可是一件大事!

  這邊樑鬆心中驚濤駭浪,而握著毒煞丹的黎陽,臉色卻是變了數變,他始終想不通,這麼一個少年,怎麼可能煉製出完美層次的毒煞丹。

  要知道就算是黎陽這個靈階低級毒脈師,煉製這毒煞丹行,可也從來沒有煉製成功過極品層次的毒煞丹,這簡直顛覆了他對毒煞丹的理解。

  「請問,我這算是通過了嗎?」

  沒有理會兩個老傢伙各異的臉色,雲笑彷彿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直接開口相問,而這一句問話,終於是將兩位從失神之中拉回來了。

  「咳……,當然,現在的你,已經是一名真正的凡階高級毒脈師了!」

  黎陽的臉色有些尷尬,剛到這裏的時候,他還質疑過雲笑的毒脈之術,現在看來,這少年年紀雖輕,可是這煉丹的手段,卻是比自己還要強得多啊。

  這樣的人才,一旦給其時間,恐怕至少也會成爲一方霸主,可比黎陽一個小小的靈階低級毒脈師走得遠多了。

  「那凡階高級的毒脈師徽章,現在可以給我了吧?」

  雲笑倒是沒有在意黎陽這前倨後恭的態度,他來這裏只是想考一個煉脈師等級罷了,得到等級徽章,才是他最大的目的。

  見這少年並沒有過多交談的意思,黎陽也知道自己剛才的態度可能有些不妥,所以只能是伸手在腰間一抹,一枚綠色的徽章已經是出現在了其掌心之中。

  如法炮製,黎陽在那綠色徽章之上刻下雲笑的名字和三枚星星之後,便將之遞給了少年,其臉上,依舊滿是感慨。

  雲笑接過徽章,朝著另外一邊的樑鬆點了點頭,便是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那自信的腳步,讓得房中兩人久久都沒有說話,陷入了一片安靜。

  直到良久之後,樑鬆才深吸了一口氣,其目光轉向黎陽,似乎是做出了一個決定,直到後者也點了點頭,兩人的身形,才一齊消失在了這考覈房間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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