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商梯 作者︰釣人的魚 (連載中)

 
as000538 2019-9-4 16:47:4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50 29707
as000538 發表於 2019-9-6 09:40
第20章 牙根癢癢

    「規矩我都懂,但是你們這也太黑了吧,一下子就拿走一半還多,你以為我真能賺那多錢……」

    「我都替你算了,只多不少,寨子裡的老少爺們也不是沒長眼睛,小驢,你要知道,只有利益均沾買賣才能做的長久,你要是能拿出來這筆錢,明年那個地方你還接著干,到時候肯定比這還多」。陳來喜說道。

    「明年,明年你們不是要扯上寬帶嗎,怎麼,騙人的?」張小驢來了精神,問道。

    「那都是扯淡,你看我們寨子在哪裡,隔山漫水的,只要是上級不下達村村通寬帶的命令,猴年馬月也扯不到這裡來,你交了這些錢,你明年還可以接著干,那是你家的承包地,誰能拿走?」陳來喜說道。

    張小驢非常的鬱悶,但是有句話陳來喜說的對,利益均沾買賣才能做得長久,這倒是一句實話,所以雖然非常的氣憤,可是也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誰讓咱是一個屁民呢,上面當官的要想捏死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除非是你不在老家混了。

    在農村做點生意就是這樣,還沒開始賺錢呢,各方的手就都伸了過來,要想做下去,就得上下打點,不然的話,就會有眼紅的人告你這,告你那,總之把你搞到幹不成,大家一起窮,這就拉倒了。

    「你這是又要幹啥去?」來喜老婆一看來喜又要出去,問道。

    「待會張小驢可能會來,我在家裡不方便,他要是送來東西了你收下就行,等我回來再處理」。陳來喜說道。

    「送什麼東西?前幾天不是送來一回錢了嗎,還送啥?」來喜老婆問道。

    「送錢,鄉里的巴書記前幾天來了一次,看到這小子來錢這麼容易,就動了心思,對我百般暗示,那意思就是要張小驢吐出來一些」。陳來喜說道。

    「張小驢能幹?」

    「不幹?他敢,他可能會送來兩萬,我明天去給巴書記送去一萬,剩下一萬你給你娘家吧,你弟弟不是要節前生孩子嗎,給他送去,讓他手裡寬敞點」。陳來喜說道。

    「哎呦,你啥時候這麼好心了?不會是又做了什麼對不起的事了吧,是不是和那個小.寡.婦又搞到一起了,我可告訴你,那個小.寡.婦可克男人,你小心被剋死了,到時候我咋辦?」來喜老婆說道。

    「你扯什麼淡呢,人家死了男人,是村裡的特困戶,我是村主任,要是不露頭表示一下關心,上級要是查下來,我怎麼交代?」陳來喜不耐煩的說道。

    「是,你真是關心她,都關心到床上去了吧?」來喜老婆陰沉著臉說道。

    「行了,我去村委了,他送來東西後給我打個電話,我馬上就回來」。陳來喜說道。

    陳來喜以為這件事就是他們兩口子知道,可是殊不知在這個時候,張小驢早已到了陳來喜家門口,只是剛剛看到堂屋門大開著,院子門也開著,要是陳來喜不在家這門一定是關著的,或者是虛掩也好,絕不會這麼門洞四開。

    於是張小驢躲到了陳來喜家後面的夾道裡,那裡不是路,不會有人來往通過,所以當他小心的躲在了窗戶下之後聽到了那些最關鍵的話,雖然氣的牙根癢癢,很想進去將這兩口子暴打一頓,可是他忍住了,衝動會帶來什麼後果他很清楚,尤其是這種沒有證據的事。

    好你個陳來喜,還知道夾帶私貨了,巴駿圖要一萬,你要我兩萬,現在終於知道電視上演的都是真的了,上級要一粒米,下面的人加起來能貪一座米山,但是想歸想,陳來喜和他老婆吵嘴時提到了什麼寡婦,到底是誰呢?寨子裡的寡婦可不少,老的少的都有,不知道陳來喜中意的是誰?

    「嫂子,來喜哥沒在家啊?」進了院子門,張小驢問道。

    「小驢啊,他剛剛出去,你找他有事?進來坐吧」。來喜老婆說道。

    張小驢進了門,來喜老婆正在抱著孩子餵奶呢,他.媽的,這小崽子這麼能吃,每次來都是在吃吃吃,沒住嘴的時候。

    「你自己找座位坐吧,他剛剛走,說是去村委會開會」。

    「是嗎,我先去村委找他,但是沒在那裡,我這不才來家裡的嘛,每次都是來家裡,我也覺得不方便,孩子還小……」張小驢說的很明顯了,我每次來你都是餵奶,你這是要讓我坐呢還是立刻走呢?

    張小驢說到這裡時看向來喜老婆,就看到她臉色有些不好看,猜到了自己的話裡話外的暗示,她一定是以為陳來喜又去找寡婦了,所以臉色漸漸難堪起來。

    但是張小驢還在這裡呢,也不能抱著孩子出去找陳來喜吧。

    「嫂子,你家裡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張小驢問道。

    「什麼困難?沒有啊」

    「是嗎,要是家裡沒遇到什麼困難,怎麼來喜哥多給我要了一萬呢,我聽說巴書記只要一萬就行,來喜哥這多要出來的一萬,到底是啥意思?是要我交給村裡呢,還是交給他?」張小驢佯裝不解的問道。

    來喜老婆是知道事實情況的,可是現在看來,這件事的內情就連張小驢本人也知道了,這要是再收……這堅決不能收啊。

    張小驢看著來喜老婆說道:「我渾,寨子裡的人都知道,但是我從來沒有和來喜哥做過對吧,來喜哥這次坑我,一定是家裡有困難,我想要是巴書記知道了這件事,也一定會原諒巴書記,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張小驢的臉色也不好看,繼續說道:「我記得去年村裡競選村主任的時候,是巴書記親自來這裡坐鎮的吧,要不然怎麼能讓來喜哥當上村主任,這就奇了怪了,怎麼來喜哥會對巴書記瞞著事呢,當然了,你可以不承認,來喜哥也不承認,不過我要是告訴了巴書記這事,你說他會信誰的,信我?我和他沒什麼關係,只是給錢的關係,信來喜哥?嗯,一定會相信來喜哥不會坑他」。

    正話,反話,正反話,一句一句,像是重錘一樣擊打著來喜老婆的心臟,她的心跳漸漸快了起來,本想走過去和張小驢好好解釋一下,可是還在奶孩子呢,走不開。
as000538 發表於 2019-9-6 09:40
第21章 嗷嗷叫

    因為張家是村裡的獨門獨戶,還是倒插門來的,張小驢的父親那一代備受欺負,可是自從張小驢慢慢長大之後,在寨子裡那是無理攪三分,誰都不想和他正面扛上,誰沾上都是麻煩,因為無論什麼事他都豁的出去。

    來喜老婆嫁過來時就聽說這傢伙很難纏,而且還記得自己嫁過來那天晚上鬧洞房時就屬張小驢鬧的歡,現在面對面被這個無理攪三分的傢伙纏上,而自己男人又不在家,還是故意躲出去讓自己在家收禮,這下可算是糟透了。

    「嫂子,你說這事咋辦,我是直接把錢送到鄉里去呢,還是給來喜哥,我知道,這兩萬塊錢,總有一萬是要給你們家的,過年嘛,誰家裡不缺錢,這兩萬,我就是差這兩萬沒娶成媳婦,成了全寨子裡的笑話,唉,怎麼都是兩萬呢,今年這是怎麼了,和兩萬槓上了」。張小驢從兜裡掏出來兩萬,在手裡拍打著,好像是很捨不得給似的,的確是捨不得給。

    沒錢時的難,沒人比他更懂了,讓誰娶媳婦時被掐住脖子,誰不難受,這個苦果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苦,自己好容易撈了點錢,這個伸一手,那個伸一手,張小驢要是肯嚥下這口氣才怪呢。

    來喜老婆一下子愣住了,所謂不站在理上說話就沒氣勢,就是現在她這樣的處境,可是剛剛陳來喜還說這一萬是給自己弟弟生孩子用的,一萬塊錢,在這山裡可不是小數,地裡刨食一年也就三兩千,還得是風調雨順的時候。

    「小驢,你來喜哥也不容易,為了你的事得罪了多少姓陳的……」

    「我知道,所以,這一萬我就送給嫂子了,嫂子,這話你不要和來喜哥說,你看,我給來喜哥送了幾千了,再送的話,那就是行賄了,要是這麼下去的話,來喜哥非得被抓起來不可」。張小驢說著,將一萬塊錢扔在桌子上,另外一萬拿在手裡,向來喜老婆走去。

    來喜老婆一看張小驢走了過來,也沒多心,只是將自己的衣服往下拉了拉,但是孩子正在吃奶,一下子蓋住了臉,當然不幹,手足舞蹈就把衣服給推開了去,比剛剛露出來的還多了呢,這孩子真是不知道你.媽正在面臨什麼事啊。

    張小驢將這一萬塊錢放在孩子身上,但是並未離開,看著孩子嘴裡吃著的東西,不由得喉頭緊鎖,嚥下了一口唾液。

    「那個,我知道了,他回來我會告訴他這事的,你該走了,他一會該回來了」。來喜老婆說道。

    「他去了寡婦家,且得等會才回來呢,再說了,你要是不告訴他我把錢送到了,他怎麼會回來呢?」張小驢笑笑問道。

    來喜老婆一下子驚呆了,看著張小驢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能掐會算,這麼大,漲不漲,孩子是不是吃不完啊?」張小驢在和她說著話的時候,居然伸手去摸了一下,不,不是一下,而是捏住不放,還用力捏了幾下。

    「用你管呢,你趕緊走吧,他待會該回來了,要是碰到你這樣,非得打死你不可」。來喜老婆說著想要站起來,但是被張小驢一下子摁住了肩膀,坐在椅子上根本起不來。

    「他敢打我,我就去鄉里告他貪污受賄,不但是貪,還明目張膽的向我要錢,對了,修寨子到山外的公路時,來喜哥也沒少撈吧,要不然這房子和院子是怎麼修起來的,你不要告訴我是靠地裡收的那點糧食,我要想告他,他非得去坐牢不可,不但是他,還有鄉里的領導,對了,我過了年要去省城打工,到時候我沒事就去省政府上訪,說你們家來喜和鄉里的領導貪污受賄,你說到時候上面來查,是不是會查到什麼東西?」張小驢問道。

    「我們沒有,張小驢,你這麼做對你有啥好處,你還想不想在陳家寨混了?」來喜老婆抓著了最後一根稻草,想要勸他住手,可是他的手不但沒有停下,反倒是變本加厲起來,孩子吃著一邊,另外一邊被他捏的有些疼,可是就這樣還是不敢站起來。

    「你別這樣,嫂子回來說說他,把錢退給你,你拿回去吧,我們不要了,你再這樣我叫人了」。來喜老婆抬頭看看張小驢,乞求道。

    張小驢適可而止,鬆開了她,說道:「行啊,你叫人吧,既然這樣,那我也沒必要在收斂了,乾脆放開了多好」。

    說著,拉起她的胳膊就走向了裡屋,把她拉到床邊,背對著他,此時她只能是彎著腰把孩子放在chuang上,可是還不敢讓孩子離開女乃頭,不然的話,這孩子非得嗷嗷哭起來不可。

    張小驢算是豁出去了,他吃定了就算是自己幹些什麼,來喜老婆也不敢吱聲,但是卻不能一次到位,能沾多少光就算多少而已,此刻當張小驢去解她的腰帶時,被她死死的把住了,孩子都顧不上了,沒了女乃頭安撫的孩子果然大哭起來,到了這個地步,張小驢再想有所動作也不可能了。

    於是張小驢只能是走出了臥室,回到了外間的客廳裡,一點好處都沒撈到,還送了兩萬就走,這不是他的風格,也不足以解除心裡的恨意,所以他很耐心的在外間裡等著。

    一直到孩子不哭了,他還是沒走,一直等到了來喜老婆走了出來,此時孩子倒是睡著了,剛剛放下。

    「你還沒走,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就不怕他回來我告訴他這事?」來喜老婆低聲怒道。

    「我也告訴你,我沒走就是等著告訴你,你告訴他就是,看看誰會在牢裡待幾年,我張小驢什麼違法的事都沒做過,陳來喜做沒做過你心裡明白,我明晚還來,到時候你可以當著面親口告訴他我今晚都干了哪些事」。張小驢說完,起身走了,那兩萬塊錢當然是齊整整的放在了桌子上。

    她的手伸向了那兩萬塊錢,但是一想到剛剛張小驢說的話,明晚還來,她的手就像是被蠍子蟄了似的,趕緊縮了回來。

as000538 發表於 2019-9-6 09:42
第22章 太狠了

    「這傢伙還算是懂事,真的送來了」。陳來喜回到家之後,看到了桌子上的錢,說道。

    「今晚上去哪了?」

    「我?村委會啊,怎麼了,和他們打了幾圈麻將」。

    「是嗎,剛剛張小驢來的時候說你沒在村委,才來家裡找你的,你到底去哪了?」來喜老婆非常的生氣,厲聲質問道。

    「美霞,你看你,你信不過我是吧,我真的在村委打麻將來著,我現在就打電話,你問問他們幾個是不是這回事」。說著陳來喜真的就開始撥打了電話。

    但是美霞已經不關心這事了,起身去了裡屋哄孩子了。

    陳來喜悻悻的掛了電話,拿起錢也去了裡屋,說道:「這錢給你,抽個時間讓你弟弟來拿走,怎麼樣,張小驢沒說什麼吧?」

    「沒有,放下錢就走了」。美霞說道。

    「嗯,這小子還算是懂路數,值得好好栽培一下……」

    美霞看看陳來喜,心想,你還不知道自己老婆在家裡受的委屈吧,要是知道了自己老婆的奶.子都被人給捏來捏去的,看你還能不能笑的出來。

    「對了,他說明晚還來,不知道啥事」。美霞說道。

    「明晚,來幹嘛?讓他滾蛋」。陳來喜說道。

    但是他說讓張小驢滾蛋,張小驢就滾蛋了?那是他的風格嗎,雖然陳來喜是村主任,但是張小驢還真是不怵他,所謂分一杯羹給他,也是為了把山上這事辦下去,因為這些年他清楚的很,壞事的都是自己人。

    第二天天一黑,張小驢就提著酒菜去了陳來喜家裡,陳來喜本來是想去村委的,當然這只是借口,到底去哪個寡婦家裡也未可知。

    「你來幹什麼?」陳來喜對張小驢的不請自來有些反感,自己家門就是那麼好登的?

    「有個發財的事,我想和來喜哥商量一下,不知道來喜哥有沒有興趣?」張小驢說道。

    「發財的事,你小子要是有發財路子,還能娶不上媳婦?」陳來喜挖苦道。

    「來喜哥,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我買了酒,家裡燉了肉,我拿了不少,喝點?我想和你說說山上的事」。張小驢說道。

    要說陳來喜對什麼事最感興趣,當然是山上的事,因為那裡賺錢嘛。

    聽張小驢說是山上的事,立刻打消了把他趕出去的念頭。

    兩人在正房的小矮桌邊坐下,張小驢把酒菜都拿了出來擺上,美霞早就躲到一旁去了,連和張小驢見面都不肯,張小驢不以為意,他耐得住性子。

    「我自己釀的地瓜燒,來點」。張小驢給陳來喜倒上了一杯,說道。

    「大晚上喝這麼多酒幹嘛?」但是陳來喜還是接過去杯子。

    「嗯,我是這麼想的,我呢,年後要去省城打工,不想在家裡待了,山上的事自然是顧不上了,再說了,過了年寨子裡的年輕人也都走了,也不會有人去沒日沒夜的上網了,但是明年呢,我想著把我們家的那塊地,承包出去,明年就算是寬帶進不來,我也不幹了」。張小驢說道。

    陳來喜深深的悶了一口,辣的有些麻嘴,吃了幾粒花生米,問道:「那你找我是啥意思,承包給我啊?」

    「怎麼可能呢,我怎麼會承包給你,你要是用,拿去就行,還說啥承包啊,我承包的還不是寨子裡的田地,要不是村裡給了我那麼好的一塊地,我怎麼會有現在的收成,對吧,但是來喜哥,你是村主任,你要是承包了,萬一和今年似得,被人曝光了,你是村主任,這對你影響不好,對吧?」張小驢說道。

    陳來喜聞言,笑笑,說道:「想的還挺周到,說吧,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下的什麼屎?」

    「我的意思是,村裡出面,我把那塊地承包出去,村裡做個見證,要是承包的人多呢,就看誰的價格高,到時候誰承包了,也少不了哥的好處吧?」張小驢問道。

    「我是貪戀那點好處的人嗎?」陳來喜問道。

    「我知道哥不是,但是我要是不這麼幹,到時候村裡人因為那點地方打起來,到時候還不是村裡麻煩,那也就是我的地,要是我不管了,村裡人非得打起來不可,對了,寬帶的事,明年到底能不能安上?」張小驢問道。

    「唉,門也沒有,雖然記者報道這件事了,但是過去一段時間就沒人管了,新聞嘛,就是新的時候有人關心,到時候成了舊聞,誰還會惦記這事?」陳來喜說道。

    「那更得承包出去了,我明年春節也不打算回來了,到時候山頂那塊地誰來管理?承包給寨子裡的人,我也放心,你說呢?」張小驢說道。

    陳來喜看著張小驢,問道:「你真是這麼想的?還是有別的想法?」

    「我的哥,我能有啥想法,還不是為了你好,你是村主任,這寨子裡啥事還不得你說了算,對吧,你說承包給誰就給誰,但是有一點,除了陳曉霞家,其他都可以」。張小驢說道。

    「嘿,你小子還真是記仇啊,來,走一個」。陳來喜很開心,張小驢說的沒錯,眼紅他家那塊地的人不在少數,紅眼病是一種非常難治的病症,隨時隨地都可能發生。

    張小驢深深的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就賺這一年的錢,如果不是鄉里領導和村主任的勒索,他或許還會繼續幹下去,但是眼下來看,再幹下去只會給自己惹禍,到了自己兜裡的錢掏出來給別人,心有不甘,不給的話,會有更大的麻煩,撈這一筆也可以了。

    陳來喜說的對,利益均沾,買賣才能長久,自己雖然不捨得,可是也要適可而止,要給人活路,自己吃肉也要給人喝湯的機會,不然的話,對方就要吃人了。

    兩瓶地瓜燒下去,陳來喜有些醉意朦朧,但是張小驢清醒的很,寨子裡只有張家釀酒,沒辦法,張小驢想喝酒,時常喝酒,買的話多費錢,所以張小驢的酒量可想而知,可是寨子裡卻沒人知道他的酒量,因為沒人肯和他喝酒。

    陳來喜喝多了,自己又拿出來一瓶酒,倒滿了杯子之後,就有些體力不支了,身體一歪,差點躺在地上,恰好被張小驢扶住,急忙叫了美霞出來幫忙。
as000538 發表於 2019-9-6 09:42
第23章 矢口否認

    好歹是將陳來喜送到了裡屋的chuangshang ,張小驢回到了外間,說道:「嫂子,我先走了,等哥醒了告訴他,我說的那事讓他好好考慮一下」。

    「行,慢走」。美霞剛剛還在擔心張小驢胡來呢,但是沒想到他走的這麼利索。

    於是跟著他出了正房的門,想要將他送出去,然後關好大門睡覺,但是沒想到就在將要把他送出大門的時候,張小驢回頭小聲說道:「嫂子,我今天和哥說的這事,我倒是覺得你可以讓你弟弟試試,反正我那地給誰都是給,給你弟弟,咱們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雖然美霞沒有在外面陪他們倆喝酒,但是卻一直都在裡面聽著呢,尤其是昨晚張小驢對自己不老實,她就格外的注意,所以張小驢和自己男人說的話她都聽到了,她當時也是這麼想的,還想著怎麼和自己男人說呢。

    「這,這行嗎?」美霞有些動心。

    於是剛剛邁出門半步的張小驢又縮了回來,小聲說道:「怎麼不行,不過要是這樣的話就不能通過村裡了,要是哥出面做這件事,那村裡肯定是覺得哥假公濟私啊,到時候肯定是流言四起,對哥在寨子裡的威信很不利,除非是我直接把那塊地租給你弟弟,到時候誰也說不出來什麼,就算是有人不識相,有哥在呢,誰敢放個屁,對吧?」

    美霞一聽這話,頓時點點頭,說道:「嗯,你說的對,那這事回頭等他醒了我和他說」。

    「不用等哥醒了,只要是嫂子同意,這事就算是成了」。張小驢說著不著痕跡的zhuazhu了美霞的手,美霞像是被蠍子蟄了似的,想要縮回去,但是被張小驢抓的死死的。

    張小驢打定了主意,自己這裡外裡損失了多少錢,錢是不會回來了,要是再不能從其他其他地方找補回來點便宜,那自己真是太他.媽的虧了,自己又不是雷鋒,用不著裝那白蓮花。

    「你別,別這樣,你哥待會醒了……」美霞掙扎著說道。

    但是張小驢不理這一套,一隻手抓著她手的同時,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其拖到了院子裡的一個黑影裡。

    張小驢確信她喊不出聲音來,這才湊到她的耳邊說道:「嫂子,雖然哥是村主任,你們也不能太欺負人了吧,要了我的錢,還要把我的地也拿走……」

    美霞聞言搖搖頭,發出嗚嗚的聲音。

    張小驢知道她這是在否認,於是接著說道:「你也不要急著否認,我要是不把地交出去,哥和鄉里那些混蛋不知道怎麼算計我呢,所以我還是交出去為好,不然的話,我肯定會被他們扒了一層又一層,嫂子,就便宜我一次,一次就好,哥和村裡幾個小.寡.婦都有染,你不知道吧,我都知道,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一個一個的告訴你,就便宜我這一次吧……」

    說著,他的手換了位置,變成了摀住她的嘴吧,這也是一個試探,要是她極力反抗,肯定會張嘴咬他的手指,如果不咬他,接下來他就可以放心的把手放下,忙活其他的事了。

    張小驢的手段不算是多麼高明,但是勝在把握住了美霞的弱點,所以就在這些條件的綜合作用下,美霞居然真的沒有咬張小驢的手指,於是,在黑暗裡,在院子裡,他們兩人站在一個黑影裡一前一後,開始時張小驢還摀住她的嘴,生怕她猛然叫出來,可是到了後來,他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此刻的她被張小驢揉成了一根軟軟的麵條,尤其是在張小驢進去後,主動權完全轉移到了他這一邊。

    「我告訴你,就這一次,你要是再敢找我,我就撕破臉了」。事後,美霞提上褲子,在黑暗裡對張小驢惡狠狠的說道。

    「隨你的便,你就是想了我也不一定在寨子裡了,到時候可不要給我打電話」。張小驢嘿嘿笑道,提上褲子離開了陳來喜家。

    回去的路上,品味著剛剛美霞的味道,其實美霞不是很好看,他就是氣不過陳來喜的行為,你要我的錢,我就干.你的女人,誰也不欠誰的,所以,那些自以為很牛逼,手裡有點權力就恨不得把別人踩死的人要想清楚一點,你在這裡逼破別人,別人就會在別的地方找機會還回來,得饒人處且饒人。

    雖然張小驢事後反省過自己的性格,不要這麼睚眥必報,可是這是多年來在寨子裡養成的性子,寨子裡那些欺負他們家的人,他都會及時的想法子報復回來,不然的話,會讓更多的人以為張家好欺負,會變本加厲。

    張小驢倒是信守承諾,將山上的經營都讓給了美霞的弟弟,而且是現在就轉讓,為的就是讓他現在就可以通過賣東西賺點錢,明年春節,太遠了,這一年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眼下就讓美霞弟弟得到好處,這也是張小驢的想法。

    雖然這以後張小驢和陳來喜成了好兄弟,也時常去陳來喜家吃吃喝喝,可是因為陳來喜看的緊,再加上美霞不配合,也就是能在背眼的地方摸幾下而已,再想進一步都難了。

    春節說過去就過去了,熱鬧了幾天之後,又開始了離愁。

    「你真想好了?」張小驢的父母問道。

    「嗯,想好了,你們身體雖然不是很好,但是只要是不干重活,自己生活沒問題,陳家退回來的錢,還有我在山上賺的錢,都存起來了,家裡留了幾千塊錢平時生活,我跟著二蛋去省城找個工作,看看什麼情況,到時候再說,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我再回來」。張小驢說道。

    「哥,你不在家裡,我心裡好慌啊」。張小米說道。

    「你慌什麼,好好念你的書,我去賺錢,將來供你上大學,你要是不好好唸書,你看我怎麼收拾你」。張小驢說道。

    「我知道,你去省城,不是想去找那個女記者吧?」張小米問道。

    「找個屁,人家是記者,我是去打工,還不知道二蛋給我找個什麼活呢,我找她幹嘛,人家是誰,我是誰,心裡沒數嗎?」張小驢矢口否認道。
as000538 發表於 2019-9-6 09:43
第24章 馬戶

    「幹不下去就回來,你沒出過門,這些年一直都在家裡,城裡人心眼多,你多學著點,別和在寨子裡似得,收一收你的脾氣,外面不像是在家裡」。張小驢的母親很擔心的說道。

    「沒事,我知道,放心吧,混不下去了我就回來」。張小驢說道。

    自從決定了出去打工,他從年前就一直做著準備,一切都準備的很好,等到快要出發時,依然有件事沒辦成,那就是改名字的事情,居然被派出所給拒絕了, 原因是理由不正當,不好聽不叫理由,他奶奶的,這叫什麼話,要是好聽的話誰願意改。

    當時張小驢的父目覺得賤名好養活,甚至連他以後上學怎麼辦都沒想過,結果村委會也是操.蛋,統計寨子裡新生兒戶口時,甚至都沒和張家打招呼,就把他的小名給報上去了,等到張家知道這事時,戶口本都下來了,為此張小驢的母親還和當時村委的人大吵了一次。

    現在全國身份信息都是全國聯網了,所以改起來很麻煩,尤其是涉及到一些上學的學生,可是張小驢沒上高中,只是初中畢業而已,可是依然不能改名字,即便是張小驢托了陳來喜的關係,也不知道這混蛋到底有沒有替自己說話。

    一路倒車,當張小驢跟著陳二蛋下了火車之後,才發現這地方他.媽的太大了,到處都是人,比望山鄉的人加起來都多,張小驢感到很興奮,但是走了幾步就被二蛋拉了回來。

    「小心點,這裡不是陳家寨,到處都是車,被撞了不是鬧著玩的,我把你帶出來就的對你負責」。二蛋說道。

    「二蛋,我們現在去哪?」

    「我再和你說一遍,我叫陳偉,不要叫我二蛋,記住沒?」

    張小驢笑笑,這小子在寨子裡要是這麼對自己說話,自己肯定是先打他幾個耳光,等到打服了再好好收拾他,但是現在不行,張小驢最大的優點就是能看到別人比自己哪裡強,這個好的習慣他一直都保持著,直到將來富甲一方之後依然保持這個優點。

    「好好,陳偉,weige,好吧,我叫你哥」。

    「不用,免了,別叫我什麼weige,叫我陳偉就行」。陳二蛋及時的糾正道。

    張小驢笑笑,跟在陳二蛋後面再不說話了,對於張小驢的表現,陳二蛋非常滿意。

    開始時張小驢真是不知道陳二蛋做什麼工作的,到了之後才知道是個物業公司,雖然此時張小驢還不完全清楚物業公司是幹什麼的,可是進了公司時看到一塊空地上練習走隊列的人都和陳二蛋打招呼,心裡隱約有了一些預感,感覺陳二蛋可能和這些人幹的都是一樣的活。

    「頭,這是我村裡的,是我哥們,我帶他來見見世面,想幹保安,你看他怎麼樣?」陳二蛋帶著張小驢進了一間辦公室,一個穿著迷彩服的中年人坐在辦公桌後面審視著張小驢。

    「個頭還行,不傻吧?」

    「頭,怎麼會,這傢伙是我們寨子裡最聰明的了,比我稍微強一點」。

    「靠,那強不到哪裡去,對了,陳偉,我再告訴你一遍,你要是再在上班時彈你的破吉他,就給我滾蛋」。迷彩男說道。

    「頭,我可從來沒有幹過那事,我一直都是很敬業的,那是業餘愛好,怎麼可能在上班時瞎搞呢,這是誰嚼我的舌頭?」陳二蛋不滿的說道。

    「你少來,你這老鄉,就和你一起去學校吧,我接到通知,那裡正好有個人辭職了,先帶他去體檢,明天在院子裡訓練,一周後去上班」。迷彩男說道。

    「謝謝虎哥,小驢,快點謝謝虎哥」。陳二蛋看了一眼張小驢,用胳膊搗了他一下,說道。

    「謝謝虎哥」。張小驢微微鞠躬道。

    「嗯,小呂,叫呂什麼?」虎哥問道。

    「不是呂什麼,是叫張小驢,馬戶驢」。陳二蛋笑笑說道。

    「什麼玩意?」虎哥一愣,又問一遍。

    陳二蛋又解釋了一遍,虎哥笑了笑,拍了拍張小驢的肩膀說道:「名字,記號而已,別在意,其他人可能也會笑你,但是沒關係,好好幹,只要是幹出頭,叫什麼都好聽」。

    開始時當虎哥笑話他的名字時,張小驢在心裡還有些嘀咕,但是聽了虎哥後面這幾句話,覺得領導就是領導,說話還真是有水平。

    但是自己這名字確實不怎麼滴,怎麼辦,改名字改不了,還得不時的向別人介紹自己的名字,這真是一道無解的題。

    這一周張小驢都跟著陳二蛋,走哪裡跟哪裡,也看到了陳二蛋在城裡生活的大概情況,這傢伙是白天上班,晚上下班之後就開始直播。

    終於,等到張小驢這一周新員工培訓完畢,踢正步都沒問題了,試用期一個月,試用期期間工資是一千八,一個月後兩千四,到了後來才知道,自己是被陳二蛋帶來的,所以按照規定,自己第一個月的工資就得拿出來六百給了陳二蛋,都是一個村的,這傢伙居然連告訴都沒告訴他,這是張小驢第一次感覺到了城裡生存的殘酷。

    他的工作很簡單,在雲海財經大學南門的保安室裡上班,輪流到門口的崗位上站著,一次半個小時,雖然不用站的筆挺,但是張小驢很珍惜這份工作,從來都不會偷奸耍滑,站崗時都是站的筆直,好像是政府門口的軍人一樣。

    「我說,你這麼用力幹嘛,不累嗎?」陳二蛋時常會過來問他道。

    「比在家裡種地強多了,對了,咱們能到學校裡面去嗎?」張小驢看看學校門口進進出出的大學生,問道。

    「屁話,你是這個大學的保安,保安是幹什麼的,是負責安保的,你可以在學校裡到處巡邏,等著吧,等過幾個星期輪到我們值夜班時,你就可以在學校裡到處亂竄了」。陳二蛋說道。

    張小驢離開學校五年了,要是自己一直都在讀書的話,現在也該在這樣的大學裡讀書呢,可是時運不濟,家裡的情況bipo著他不得不放棄了讀高中,更不要說大學了。
as000538 發表於 2019-9-6 09:44
第25章 開發不出來了

    從這一天開始,張小驢就對大門裡面的那片空間無比的羨慕和憧憬,所以只要是下了班,他就會在校園裡轉悠,有時候還會quchao場看看大學生們打球,有時候他會忘了自己的身份,把自己也當做是他們中的一員。

    可是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於是,每到一處,他都會和這些年輕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還是後來陳二蛋告訴他,下了班不要穿著保安的衣服到處跑,遇到事你管還是不管,只要是下班了,就換上自己的便服,這樣他感覺舒服多了,自己和那些年輕的大學生距離越來越近了。

    而且他還發現一件事,那就是陳二蛋每當下了班就quchao場的草地上彈吉他,有時候還會有女孩子圍在一旁看,時間長了,還有女孩子和他一起彈,或者是和他交流彈吉他的經驗,此時穿著便服的陳二蛋不是一個保安,倒是很像一個文藝的學長,看的張小驢目瞪口呆,居然還能這麼操作。

    張小驢自問沒那本事,所以他只能是上班時好好站崗,下班後好好享受大學裡的空氣,李聞鷹說省城的霧霾很嚴重,可是張小驢沒感覺到和鄉下有什麼不同,前幾天妹妹打電話來說收到李聞鷹寄來的報紙了,報紙上的張小驢還是挺帥的,而且妹妹還說報紙上寫的張小驢是個很好的人,這讓張小驢有些激動,雖然知道這都是報紙上的話,可是報紙上的話就是李聞鷹的話,他覺得李聞鷹心裡還是有他的。

    省城很大,也知道了是哪家報紙,可是張小驢沒想過去找李聞鷹,因為他很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距離和差距,自己站在這個圓墩上,就是一個保安,而在自己面前進進出出的這些年輕人,卻是天之驕子,是文化人,和自己比起來,比自己不知道強了多少倍,自己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也很重要。

    有時候他站在那裡,感覺到自己好像是被釘在了那裡一樣,一言不發,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麼,唯一能讓人記住的就是他的站姿,這是物業公司的頭頭虎哥教他的,虎哥是十年軍人復員,對於軍姿是要求很嚴的,當然了,這些保安做不到虎哥那樣,張小驢也做不到,只是盡力做到而已。

    一輛SUV駛過他的面前,這樣的車每天都會有很多在他的面前駛過,可是有一輛車是他記憶猶新的,那就是李聞鷹的車,本田CRV,而當這輛車駛過時,他也看到了車裡的人就是李聞鷹,他差點就跳下圓墩追過去,可是他忍住了。

    而那輛車駛過之後,慢慢的剎住了車,李聞鷹也覺得這個保安很面熟,雖然只是短短兩天的接觸,但是李聞鷹為張小驢照了不少的照片,而自己那篇報道大獲成功,她還打算過一段時間去陳家寨再採訪呢,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一個看起來很像張小驢的人,想想也不可能。

    於是在車稍微點了點剎車之後就繼續開進了學校裡,看見汽車剎車時,張小驢的心緊張的都要跳出來了,他期待著那輛車停下來,可是那車最後還是開走了。

    「怎麼了?」陳二蛋看到張小驢的眼神不對,問道。

    「沒什麼,就是腿有些抽筋了」。張小驢說道。

    「你下來,我站一會,好好歇歇,你用力太猛,我們是保安,不是軍人,不用站的這麼用力,要用保安最舒服的姿態站著就行,我們就是個擺設而已,嚇唬人的,明白沒,喝點水吧,稍微休息一會」。陳二蛋說道。

    張小驢看了看學校裡,早已不見了那輛本田SUV,於是回到了門衛室內拿起杯子倒了點水,然後坐在椅子上休息。

    他在想著,如果自己和李聞鷹見了面會怎麼樣,會怎麼打招呼,見面第一句話說什麼,一想到這裡,張小驢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瘋了。

    李聞鷹越是想,越覺得自己好像不該認錯人,所以到了沒等停下車就再次開了出來,路過校門口時,她再次仔細看了看,發現圓墩上站著的人根本不是自己要找的張小驢,不過這個人看起來很面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似得,就是想不起來,因為門前的路是單行道,她只能是開車繞到了北門進學校,繞了這麼一圈,連約定的時間都錯過了。

    「你可是從來都不遲到的,這次怎麼了?」教學樓的三層,李聞鷹剛剛進門就被質問道。

    「好像是見到了一個熟人,但是沒仔細看,倒回去看了看發現不是,你知道我這人有強迫症,要是不搞清楚,我心裡就一直都放不下,遲到五分鐘而已,大教授,我請你吃飯賠罪吧」。李聞鷹非常隨意的坐在了沙發上,說道。

    「什麼人,讓你這麼上心?」

    「秦教授,你可是從來不八卦的,今天怎麼了?」李聞鷹笑問道。

    「沒什麼,今天你.媽給我打電話了,說你最近很少給她打電話,也不敢問你到底怎麼回事,問問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處?」秦思雨問道。

    「這老太太,真是多事啊,我能有啥事,就是工作多嘛,寫稿子壓力大,這個報道不錯,報社的領導評價還不錯」。李聞鷹說道。

    「是嗎,那這首席記者是不是穩了?」秦思雨問道。

    「唉,你說你,三十歲,都是副教授了,我呢,到了這個年紀了,連個首席記者都不是,這次再落選,我打算辭職了,讀個研究生,我報考你的研究生吧,然後在學校裡找個小奶狗嫁了,趁著自己的姿色還可以,不然的話,將來就真的靠一袋子一袋子麵粉糊了」。李聞鷹自嘲的說道。

    「怎麼?那個人還是不肯吐口?」秦思雨問道。

    李聞鷹聞言,笑笑,說道:「說好了不提他的,你又提,今晚你陪我喝酒喝到醉啊?」

    「今晚不行,我家那口子回來了,我得早點回去,走吧,陪你吃飯,吃完了我就回去,回去晚了又不高興,他那個小心眼啊,我是放棄開發他了,開發不出來了」。秦思雨說道。
as000538 發表於 2019-9-7 08:45
第26章 白風衣

    兩人各自開車一前一後出了校門,這一次因為路不順,所以李聞鷹並未再繞到南門去看看那個保安到底是不是張小驢。

    下了車,兩人並肩走進了海底撈,李聞鷹和秦思雨是同齡,她們是大學的舍友,畢業後都留在了雲海市定居下來,舍友變成了閨蜜,無話不說,李聞鷹給別人當情.婦的事情,也只有秦思雨知道一些,但也不是全部都知道,李聞鷹不說,秦思雨就不會去主動的問起。

    「對了,你的副院長跑的怎麼樣了?」李聞鷹問道。

    「唉,咱們學校啥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個位置,十個人盯著呢,我家那口子這次匆匆回來,也是為了這件事,到了關鍵時刻了,他要是還不表現的積極點,我真是不想搭理他了」。秦思雨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甜蜜,這句埋怨的話在李聞鷹看來,這就是在撒狗糧。

    李聞鷹點點頭,沒有藉著這個話茬繼續說下去,那都是別人的甜蜜,和自己沒關係,其實秦思雨的老公她也是認識的,而且還是她介紹給秦思雨的呢,現在想想自己是不是太傻了。

    但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看著秦思雨一臉的幸福,還可以在這麼好的學校裡有安穩的工作,這不是很多女人夢寐以求的嗎,而自己呢,還要冒著各種風險去採訪寫稿子,一想到這裡,不由得又想起了張小驢。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這段時間裡老是想起這個人,她很明白,這不是因為自己採訪了他,而是自己和他發生了關係,另外一個讓她有些欣慰的事情是自己居然對那個男人的希望在慢慢降低,他說什麼,他承諾什麼,她都當路邊人的一句打招呼而已,不入心了。

    而且,自從她從陳家寨回來之後,他再也沒能走進她的家裡,當然更不可能再和他發生關係,雖然他一直都在解釋當時孩子確實是病了,可是李聞鷹聽不進去了。

    草草吃完了火鍋,李聞鷹開車回家,拿出來幾罐啤酒放在茶几上,然後去洗澡,等到洗完了澡出來,啤酒的溫度剛剛好。

    茶几上散落著幾份報紙,那是登載了自己那篇報道的文章。

    「喂,是張小驢嗎?」李聞鷹終於沒忍住,撥通了張小驢的手機。

    「是我,李記者,我今天好像是看見你了」。張小驢接到李聞鷹的電話,有些興奮的說道。

    此刻,他在大學的校園裡遊蕩,陳二蛋說的沒錯,這個工作確實是空閒時間比較多,他最喜歡的是坐在操場的高處,看著黑暗裡的草坪上男男女女滾成一團,雖然看不到具體是誰,但是他知道那是在幹什麼,這樣的事他也幹過,在陳曉霞家的玉米地裡,第一次將陳曉霞放倒時還挺緊張的,因為在那塊田地的另外一頭,陳曉霞的父母也在收玉米。

    「看見我了?什麼意思,在哪看到的?」

    「財經大學啊,大門口,我看見你的車了,你當時開進去還停了一下,但是又開走了」。張小驢說道。

    聽到這話,李聞鷹忽的一下站了起來,這也就是她家裡沒別人,不然的話肯定會嚇一跳,她站起來時忘記了自己身上是裹著浴巾的,此時浴巾掉在了地板上,她整個人都裸露的站在空氣裡,打電話的這個空檔都忘記了涼。

    「你來省城了?你在財經大學那幹嘛呢?」李聞鷹問道。

    「我們寨子裡的陳二蛋在這裡當保安,把我也帶來了,現在我也是這裡的保安,在南門值班」。張小驢說道。

    「哦,我說呢,我想起來了,但是,我也看著你面熟,開車進去後覺得好像是你,於是就開車回去,但是沒看到你,看到那個人了,我當時還想著這個人那麼這麼面熟呢,算了,不說這些了,你現在還在上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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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我在操場上坐著呢,下班沒什麼事了」。張小驢說道。

    「那現在能出來嗎,我把地址發給你,你打車過來,我給你報銷」。李聞鷹欣喜的說道。

    張小驢等的就是這句話,自己來省城打工,但是沒想著做保安,李聞鷹認識的人多,能不能給自己找個工資高點的工作,自己不怕下力氣,但是現在賺的錢太少了點,除去吃喝抽煙,所剩無幾了。

    李聞鷹的家離這裡並不是很遠,她只是怕張小驢找不到地方而已,當他下車時,看到記者村小區門口已經有個女人站在那裡等著他了。

    剛剛下車,李聞鷹已經彎腰將十塊錢遞給了司機師傅,連車費都沒讓張小驢掏。

    張小驢下了車,看到李聞鷹時,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這就是主場和客場的區別,在陳家寨,那是張小驢的地盤,所以他一點都不懼怕省裡來的大記者,可是現在在省城,雖然李聞鷹的態度很好,還主動的為他支付了車費,他感覺自己的氣場一下子就被她壓下去了。

    「怎麼,不認識了?」李聞鷹穿著一件白色的風衣,顯得更加的瘦了,雖然現在溫度不是很高,但是她依然把這件剛剛買的風衣穿了出來,髮梢都沒乾透呢。

    「李記者,這真是太巧了,我還想著那是不是你呢」。張小驢壓抑著內心的激動,說道。

    「吃飯了嗎,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李聞鷹說道。

    張小驢心想,都到了這個點了,還能不吃飯?

    「吃過了」。張小驢不想她破費,說道。

    李聞鷹聞言笑笑,心想這傢伙還真是實在,這個點把你叫來,真的是為了吃飯嗎,還不是想找個地方坐下聊聊。

    兩人在一家路邊小店坐下來,要了幾個菜,李聞鷹還要了啤酒,雖然自己在家裡已經喝了點,可是今晚這個時候還是想再喝點。

    「報紙看了嗎?」李聞鷹問道。

    「報紙?哦,沒看,我出來時還沒收到,不過我小妹打電話說收到報紙了,寫的很好,謝謝您」。張小驢有些拘謹的說道。

    李聞鷹拿起筷子,在自己吃之前,每個菜都為他夾了一些放在他面前的盤子裡。

    「有進步啊,這才來了城裡幾天,就知道客氣了」。李聞鷹笑問道。
as000538 發表於 2019-9-7 08:45
第27章 秦思雨

    「嗯,城裡人都很客氣,來到這裡學了不少東西,對了,李記者,你去學校也是採訪嗎?」張小驢問道。

    「不是,是去見一個朋友,我也是那個學校畢業的,有些以前的同學還在那裡上班,時常回去看看」。李聞鷹說道。

    「是嗎,真是巧合啊,我出來之前都不知道陳二蛋是幹什麼的,到了才知道他是干保安的」。張小驢無奈的搖頭歎道。

    「做保安也分在什麼地方做,要是我們小區的保安,是沒什麼意思,但是在大學裡做保安就不同了,北大有個保安自學成才,都考上研究生了,你在學校裡做保安,你沒事時也可以去蹭課聽,反正都是大教室,沒人知道你是誰,老師也認不全所有的同學,你可以混進去聽聽,要是自己感興趣的,可以多學一些」。李聞鷹隨意的說道。

    不過這話倒是給了張小驢很大的啟發,他從來沒想過這一層,一來自己只是個保安,就這個工作還是陳二蛋求著林虎呢,自己要是惹了禍事還不得被開了,所以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和在陳家寨時的張小驢完全不是一個人。

    「我也可以去聽老師講課?沒人管嗎?」

    「小班不行,人少,你去那些大教室聽,幾百人的大教室,老師根本認不全學生,坐在後排老老實實的聽課,就算是初中畢業,認字吧,聽不懂可以多聽幾次,或者是看看書,總之,大學的環境很好,你可以試試,不然的話,你真的打算做一輩子保安啊?」李聞鷹說道。

    「嗯,謝謝李記者,我一定考慮一下……」

    「別叫我李記者了,嗯,以後叫我鷹姐吧,我的同事都這麼叫我」。李聞鷹說道。

    張小驢靦腆的笑笑,點點頭。

    「唉,這環境還真是對人的影響挺大的,想想年前在陳家寨時的張小驢同學,那叫一個意氣風發,一言不合就能和人干一仗,怎麼,現在慫了?」李聞鷹喝了點酒,說話也沖了些。

    但是張小驢依然保持著剛剛的狀態,並未因為李聞鷹的激將而有所改變,因為他知道,這裡不是自己的地盤,自己說了不算。

    「鷹姐,你喝多了,別喝了」。雖然張小驢知道這不是她的酒量,但是她說話確實是有些不對路了。

    在李聞鷹的堅持下,張小驢兩人又各自開了一瓶啤酒,這才算是盡興而歸,李聞鷹很糾結,到底要不要帶張小驢回家去,但是張小驢卻很執著,因為李聞鷹是他在省城唯一認識的城裡人,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要是錯過了這機會,或許他再也不能搭上她的關係了。

    李聞鷹一定想不到自己在這裡正糾結的時候,張小驢早已想好了下一步的計劃。

    「鷹姐,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張小驢將李聞鷹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上,雖然自己有些高,但是彎彎腰還是可以的,況且這裡離她所住的小區又不遠,剛剛就走了幾步路而已。

    李聞鷹回頭扭頭看看張小驢,沒說話,只是點點頭,張小驢非常高興,這是決定性的一步,而且從她主動聯繫自己來看,她的心裡並非是沒有自己,只是她看不上自己而已,或者是處在一個矛盾的心態裡,最不濟的事情就是她只有在寂寞的時候才能想起來,他們或許就是炮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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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就在到了記者村小區門口時,李聞鷹從他的身上抽回了胳膊,說道:「謝謝你送我回來,你回去吧,我自己能回去」。

    而且李聞鷹非常的決絕,一下子抽回了胳膊,只是擺擺手示意張小驢可以回去了,然後就慢慢向小區裡走去,只剩下張小驢一個人站在門口看著搖搖晃晃的李聞鷹走了進去,他也想進去,但是被保安攔住了。

    「哥們,我也是保安,咱們是一個公司的,我是今年剛剛到公司的,你讓我進去」。張小驢小聲說道。

    保安看看張小驢,說道:「你沒看人家不願意嗎,這事能強迫嗎?耐心點哥們,你這個時候進去一點用都沒有」。

    張小驢看著這個保安,臥槽,這都是什麼人啊,怎麼說的好像是這麼有經驗似的。

    「你讓我進去,就一會……」

    「別,我告訴你,這個女人有男人,那個男人還時常來呢,你要是被堵住了,吃不了兜著走,就是要吃的話,也不能在人家家裡啊,傻不傻?」保安繼續小聲說道。

    「臥槽,我……」

    「行了,別在這裡操了操的,今晚你是操不成了,再找機會吧,走吧,我把你放進去,我的飯碗就砸了」。保安說道。

    張小驢居然被說的無言以對,也只能是目送著李聞鷹消失在小區裡,然後坐在了保安室裡和這個叫大強子的保安閒聊了一會,互加了微信留了電話,既然是一個公司的,將來自己要是到這裡來的話,還是要過這道關,所以先積累一下人情關係。

    雖然李聞鷹的關係沒搭上,但是她說的話張小驢倒是記住了,第二天上午休息的時候,他換上了便服去了教學樓轉了一圈,果然,很多教室都是大教室,裡面很多人都在聽課,老師只管講,聽不聽完全不管。

    張小驢走了一圈,最後在一間後門開著的教室坐下了,見他進來,後排玩手機的幾個學生也只是掃了他一眼,根本不搭理他。

    「從今天開始講的這些課,都是我過去兩年在美國做訪學時接觸到的最新理論成果,哈佛商學院雖然不是世界最頂級的商學院,但是也是能排的上號的,希望大家仔細聽,或許將來你們也能成為頂級的大商人,還可能成為中國的首富,世界首富也不一定哦,所以,我希望大家仔細聽,做好筆記,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我,下面我公佈一下我的手機號,微信號,有問題隨時可以提問」。說完,這名女老師在講台上的筆記本電腦上點了一下,大屏幕上出現了她的手機號和微信號。

    很多學生都拿出來手機拍照留存,張小驢也大著膽子拿出手機拍了下來。
as000538 發表於 2019-9-7 08:46
第28章 窩心腳

    「你是不是傻啊?晚上值班很累的,到處巡邏不說,那樣的話你就黑白顛倒了」。陳二蛋一聽到張小驢主動申請晚上執勤時,說道。

    他們這些當保安的,都不願意晚上執勤,一個是長夜漫漫很難熬,現在的夜裡還是有些冷的,拿著電棍在校園裡轉悠,想想都覺得難受。

    「白天站崗太累了,我閒不住,夜裡值班,白天睡覺都一樣,在家裡那一個月熬習慣了,你和虎哥說說,給我調個班吧」。張小驢說道。

    陳二蛋歎口氣,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別到時候受不了再找我換回來,我可不去觸這個霉頭」。

    「行,沒問題」。張小驢答應道。

    他想的很清楚,夜裡值班,白天就有時間去大教室裡聽課,管他什麼課,只要是有機會聽,都可以聽,總比在崗亭那裡聽陳二蛋彈那個破吉他強多了。

    張小驢被林虎叫到了公司裡,他們這些人是保安,林虎不得不小心,保安要是監守自盜,那可是大事,在這之前,就有個小區的保安,也是自己公司的,主動申請夜裡值班,結果趁著值夜班,去了家裡沒人的業主家裡洗劫一空,雖然案子破了,人也在通緝,可是康潔物業公司的名聲臭了,那個小區就把康潔物業辭退了,現在物業公司競爭也是很激烈的,尤其是像他們這種不是靠在地產商後面的物業公司,更是難混。

    「你說實話,到底為什麼想要值夜班呢,是看上學校裡的女大學生了?夜裡出去鬼混方便嗎?」林虎問道。

    「虎哥,這怎麼可能呢,我才來了幾天啊,我現在夜裡睡不著,陳偉知道,我在老家熬了一個多月……」張小驢當然不會把自己的實際情況告訴林虎,只要是自己說了實話,林虎非得開除他不可,保安就是保安,脫了保安服還是保安,還想著去和大學生們一起上課,瘋了吧。

    林虎聽了張小驢的話,再加上陳二蛋在一旁為他煽風點火,林虎居然就信了,但是有個條件,那就是白天沒事時,他要隨叫隨到,不許出去鬼混,也不許利用白天的時間出去打工。

    「虎哥你放心,我下了夜班,除了睡覺就是在學校裡呆著,你要是需要我做其他的,我肯定是隨叫隨到」。張小驢說道。

    「那就好,打過這玩意嗎,陪我打幾圈」。說罷,扔給了張小驢一副拳擊手套,剛剛他們進來的時候,李虎正在打沙袋。

    「我,不會玩這玩意」。

    「當保安不會點不行,要是光會踢正步,遇到危險怎麼辦,跑嗎?學點打架的本事,至少遇到危險時你能自保,救人不救人的,那都是後話」。林虎說道。

    陳二蛋一看林虎給張小驢發拳擊套,迅速撤離到了十米之外,因為當時自己也被他打過,鼻子疼了一星期都沒過來,眼睛也被打的有些睜不開。

    「我真不會玩這玩意」。張小驢再次說道。

    「不會就學,你才來的時候站崗都不會,現在不是站的比誰都好嗎,你只要是有心學,這裡可以學的東西多著呢,來,打我」。林虎說道。

    兩人都戴著拳擊套,開始時兩人都是繞著圈,等著對方進攻,但是張小驢不敢進攻,因為這樣的打架,他確實是沒打過,農村干仗都逮著什麼用什麼,拽頭髮,撓臉,扇耳光,都可以,最狠的就是窩心腳,但是這些招式,好像是除了窩心腳其他都用不上啊,手被拳擊套包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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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張小驢一直都在躲著林虎的進攻,雖然是在躲,可是他一直都在找機會,林虎追著他打,身上已經挨了好幾拳了,雖然不疼,但是林虎的力道在那裡擺著呢,還是不舒服的感覺。

    陳二蛋一看林虎追著張小驢打,緊張的心情放下了一大半,這小子還是懂規矩的,知道不能和領導對著幹,領導說讓你打,那就是和你鬧著玩呢,你打了領導試試,不開除你也會玩死你。

    可是陳二蛋好像是想的太簡單了,就在林虎在拳台下追著張小驢打的時候,張小驢被追的實在是沒地方去了,一個躍升,跳到了拳台上,林虎這個時候追了過來,他也想著追到拳台上繼續和張小驢對打,可是張小驢只是上去而已,瞬間就下來了,這個時候林虎剛剛追到了拳台的位置,也是一個躍升想要跳上去,沒想到此時張小驢一躍而下,直接就給了林虎一個窩心腳,直接將他踹到了地上。

    這下直接把陳二蛋嚇壞了,臥槽你這是吃了什麼膽,敢打老闆。

    「虎哥,虎哥,沒事吧,臥槽,張小驢你傻了,怎麼真打啊?」陳二蛋想著先把張小驢罵一頓,省的林虎一下子急了把他給開了。

    林虎在陳二蛋的攙扶下坐了起來,說道:「沒事,沒事,你這小子這一腳真他.媽厲害啊,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還不快點去打120……」陳二蛋吩咐道。

    「不用,沒那麼嚴重,好小子,這力氣夠味道,沒事時就來和我打拳,到時候我們再決勝負……」說完,林虎捂著胸口去辦公室了。

    陳二蛋指著張小驢,但是沒罵出來,他預測,張小驢在這裡幹不到月底就會給開了,還沒過試用期呢,就說他不合格多簡單的事,張小驢這傢伙的驢脾氣還真是沒治了,自己實在是想幫他的,可是這下好了,打了公司的領導,你還想在這裡混下去,你多大臉呢?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是沒用的,還是回去想想怎麼給林虎買點東西賄賂一下,把他能留下,這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啊,這本就是一件小事,調個工作時間表而已,怎麼就打起來了呢?

    「二蛋,這事虎哥不會生氣吧?」張小驢偷偷問陳二蛋道。

    「我.操,你要是被人來了這麼一下,你是不是很想立馬把人開了,我告訴你,你這個試用期怕是要完蛋了,就等著被開吧」。陳二蛋小聲說道。

    「不會吧,虎哥這麼小氣?」張小驢不信的問道。
as000538 發表於 2019-9-7 08:47
第29章 人生一場秀
  
    雖然張小驢嘴上說沒事,不在乎,但是他這個人心思還是挺細膩的,當晚回去值了夜班,下班後沒睡覺就回了公司看望林虎,而此時林虎早已沒事了,還在練習散打。

    這一次張小驢是主動要求和林虎對打的,不過這一次張小驢沒躲,而是直面林虎攻擊,他哪是林虎的對手,幾分鐘下來就被打的招架不住了,但是此時林虎卻開始指點他怎麼打,怎麼反擊,怎麼出擊,怎麼躲開對手的攻擊等等。

    張小驢此時就明白,林虎絕不會開除他了。

    但是為了保險起見,等到停下來後,他直接告訴林虎,自己想學散打,希望林虎能收下他當徒弟,以前沒玩過散打,這麼玩起來覺得還真是好玩,再說了,學學散打也能防身。

    「你真想學?」林虎有些得意的問道。

    「真的想學,你放心,我學不好絕不會說是你的徒弟,保證不會給你丟人」。張小驢說道。

    他是想學,但是也沒到非學不可的地步,但如果自己真是要拜了林虎當師父,那他鐵定是不會開除自己了,所謂學散打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這一點恐怕林虎也想不到。

    不是張小驢狡猾,而是在這城裡混,沒點心眼真是混不下去,就像是昨天,自己一點都不想和林虎對打,可是林虎找上了他,他只能是被打的到處跑,可是林虎還是追著打,他也是迫不得已,驢脾氣上來才反擊的,可是這一反擊不要緊,出了問題,按照陳二蛋的話,自己都可能混不到試用期結束,不來拜師傅還能怎麼辦?

    雖然沒人教張小驢怎麼辦,但是做人該低頭時就得低頭,這是他無師自通的本事,其實也不是,任何人都要學會這一點,當你指望著別人給你一口飯吃的時候,你還能和人家對著幹嗎,你吃著人家的飯,還拿著石頭砸人家的鍋,世上恐怕是沒人願意養活這樣的人吧?

    「我是個當兵的出身,從來沒收過徒弟,算了,我沒事時教教你就得了,拜師不拜師的,沒這些套路……」

    「那不行,我雖然是農村人,但是我們農村人最講究情義二字,無情無義的事我不能幹,再說了,不信你問問陳偉,我這個人從來不惹事,不會給你添麻煩的,你就收下我吧,我也很清楚你說的話,做保安的,就是盡職盡責,要是自己不會點本事,還不是被人打,師父,你就收下我吧」。張小驢言辭懇切的說道。

    人生就是一場戲,每個人都是演員,那些成功的人,不是演什麼像什麼,而是演什麼就是什麼,單單只是像還不夠,還得深入到角色裡去才行,而張小驢很顯然是做不到演什麼是什麼,可是他能做到演什麼像什麼,此時誠懇的樣子,真實的表情,讓同是農村出來的林虎動了感情。

    張小驢見他有些意動,此時缺的就是打火機按下的那一瞬間迸發出來的火星而已,於是他當著林虎的面,雙膝跪地,結結實實的磕了一個響頭,這把林虎嚇了一跳。

    男人輕易不下跪,下跪的事就是天大的事,所以當張小驢跪下的那一瞬間,林虎就再也繃不住了,立刻雙手把張小驢拉了起來。

    「你小子多大了,還玩這一套,好,你既然這麼想學,我就教你,但是你要聽我的,不能半途而廢……」人的性格基本都是好為人師,只要是能讓人聽自己說話,說對方不懂的話,自己就感覺到無比的滿足,其實這是人類需要傾訴的本性,這就是為什麼犯人那麼害怕被關禁閉,因為那裡黑暗,安靜,沒人說話,這樣的環境能把人折磨瘋。

    張小驢明白,自己晚上值夜班,白天去學習,這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總會有人把這事報告給公司領導,也就是林虎,到時候怎麼解釋,他一直都沒想好,但是現在這麼一來,自己就再也不怕了,自己甚至可以在合適的時候主動告訴林虎,再說了,只要是自己是林虎的徒弟這事傳出去,誰還敢來林虎這裡給自己上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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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怎麼說的?你買了什麼東西?」張小驢剛剛回去,陳二蛋就湊過來問道。

    「買了幾個蘋果」。

    「啥?就買了幾個蘋果?收了嗎?」

    「路上我自己吃了」。張小驢邊換衣服邊說道。

    「吃,吃了?結果呢,你這傢伙怎麼這麼不省心呢,早知道我該跟你去的……」陳二蛋自言自語道。

    張小驢看看他,說道:「從今天開始,林虎是我師父,我正式拜他為師學習散打,他還給我定了訓練目標,每天圍著這個操場跑十公里……」

    陳二蛋怎麼也想不到是這個結果,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張小驢說道:「我去學校裡玩玩,吃飯的時候我幫你把飯買回來」。

    他不是去玩玩,而是去繼續聽那個女老師的課,因為那個女老師在講課的時候說,她講的是做生意發財的課,這對張小驢來說有莫大的吸引力,甚至超過了那個女老師的吸引力,雖然那個女老師真的很有女人味道,張小驢還還時不時的拿那個女老師和李聞鷹比較,此時在他的腦子裡,陳曉霞漸漸淡去了。

    「我.操,這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了?」陳二蛋看著張小驢的背影自言自語道。

    路上張小驢買了筆記本和一支筆,既然是去上課,總是要裝裝樣子的,但是他從來不記筆記,因為沒地方放,怕被其他保安發現,好在現在的老師講課都是PPT,每當一頁新的PPT出來,張小驢就拿手機拍照,大多數同學也都這麼幹,拍照回去再慢慢學習揣摩。

    並且順利的加上了這位叫做秦思雨老師的微信,可是他從來沒敢發過信息,因為他現在還是個學渣,什麼都不懂,不過這位老師講的倒是非常好,而且一個個的案例生動形象,張小驢在不少的教室裡聽過課,對他來說評價這些老師講的課好不好的唯一標準,那就是他是不是能聽懂,聽的懂的都是好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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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漂的高雄人,但是心裡想回台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