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瘋狂的軍團 作者:流光飛舞 (已完成)

 
梅爾斯 2019-9-8 11:46:3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54 67975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2 09:54
第七十一章 崩潰(二)

    烏蘭諾娃心事重重的走出克裏姆林宮,來到紅場。雖然知道博羅西洛夫此時很需要她給他一點安慰,一點鼓勵,但是克裏姆林宮那幾乎凝固的氣氛令她感到恐懼,身處這個風暴的中心,她仿佛能聽到蘇聯這幢大廈緩緩倒塌時發出的巨響,而奧加爾科夫元帥下達命令的時候那種冷酷和決絕更是令她不寒而栗。

    “外高加索軍區馬上出去不少於四個師的兵力,對車臣叛匪進行最嚴厲的打擊!炮火轟擊目標沒有限製,空中轟炸沒有限製,如果需要,你們可以動用除戰術核武器之外的一切武器,消滅叛匪!襲擊軍隊和軍隊家屬者殺,衝擊軍營者殺,持有槍支者殺,逃跑者殺,窩藏叛匪者殺,不能證明身份者殺!抓到外國間諜和士兵,不必經過審判,就地槍決!我不管你們動用什麼樣的手段什麼樣的政策,一概不理————最多一個星期,我要看到車臣地區恢複穩定!”老元帥那看似平淡,卻比魔鬼的咆哮還要可怕的聲音在克裏姆林宮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噤若寒蟬。誰都知道這道命令意味著什麼————歐亞大陸另一端,那位以嗜血而聞名中外的華軍中將在血洗雅加達的時候,也是這樣下達命令的。於是,一戰過後,雅加達變成了生命絕地,從一座擁有上千萬人口的大城市變成了隻剩下不到五十萬人苟延殘喘的廢墟。這道命令一下,車臣怕是得變成血海了!

    難道我們在一百多萬大軍深陷亞洲戰場,血流成河之後,還要再跟自己人打一場內戰麼?烏蘭諾娃想不通。對此,奧加爾科夫隻是帶著一絲苦澀簡單的跟她說了一句:“我們不能失去車臣······”

    是的,蘇聯不能失去車臣。在格魯吉亞宣布獨立並且倒向北約之後再失去車臣,就意味著蘇聯進出高加索地區的咽喉要道將被徹底封死,而蘇聯花了巨大的代價才鋪好的通往中亞的油氣管道也要從車臣通過,一旦失去車臣,後果不堪設想。再說,現在各個加盟共和國都在叫嚷著獨立,而車臣更是明目張膽的把槍口對準了蘇聯,如果不來個殺雞儆猴,各個共和國爭相效仿,蘇聯隻怕就徹底完蛋了!為此,蘇聯不得不以最血腥的手段鎮壓車臣叛軍,讓那些蠢蠢欲動的牆頭草看清楚,分裂國家將是什麼下場!

    可是······這要死很多人嗬!

    烏蘭諾娃下意識的搖搖頭,將這些可怕的念頭甩到腦後,見四周沒有人注意自己,快步從原本就稀少的遊人中走出,來到那個偏僻的角落。

    老人果然在這裏。

    他就蹲在那裏,手裏捧著半碗玉米粒,另一隻手還拿著一小把,打算撒出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鴿子就是不肯落下來。他落寞的蹲在那裏,怔怔的看著一圈圈的在紅場上空盤旋的白鴿,神情恍惚,目光遊移,眼神飄渺。烏蘭諾娃注意到,他額頭上的皺紋更深了,還多了一處烏青,像是磕傷的。她輕輕走過去,在他身邊蹲下,輕聲問:“他跟你動手啦?”

    足足過了好幾秒鍾,老人才轉過頭來,笑了笑,說:“沒有,自己走路不小心,撞的。老了,眼神不好,磕磕碰碰在所難免。”

    烏蘭諾娃苦笑:“別騙我了,他是我丈夫,我還不了解他那暴烈而倔強的脾氣?要不要緊?讓醫生看過沒有?”

    老人說:“沒事,我這一輩子什麼樣的風浪沒見過,還會把這點小傷放在眼裏?”

    一隻白鴿終於落了下來,烏蘭諾娃從碗中抓出幾粒玉米放在手掌中攤開,白鴿跳到她的掌心,啄食著玉米粒,一點都不怕她。她問:“他找你談些什麼?”

    老人說:“他跟我說過,如果有一天他找我要核手提箱,那麼,他一定是失去理智了,要我無論如何也要拒絕他,我照做了。”

    烏蘭諾娃捂住小嘴,發出一聲驚呼:“我的上帝······他······”隻覺得一股寒意痛徹骨髓,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老人望著陰沉沉的天空,神情苦澀:“有時候我真的羨慕他,敢打敢拚,敢愛敢恨,認準了一個目標就再也不放鬆,而我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為什麼我就不能像他那樣瘋一回,狂一回呢?”

    烏蘭諾娃失聲叫:“總書記,請不要再說這種令人毛骨聳然的話了!”

    老人失笑,搖了搖頭,問:“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烏蘭諾娃情緒低落:“已經糟糕得無以複加了。全世界都向我們宣戰,各加盟共和國一個接一個宣布獨立,北約一路向東推進,已經越過波蘭,逼近烏克蘭和白俄羅斯了,我們卻沒有任何辦法阻止他們!”

    老人喃喃說:“看來,蘇聯是沒有希望了啊,也難怪他會急成這樣······雖然對這個國家早就失望了,但是看著她轟然倒下,摔得粉身碎骨,心裏真的不好受······索尼婭,我們必須阻止這場悲劇,否則等待我們的將是世界末日!”

    烏蘭諾娃失神的撥弄著鴿子,沒有說話。

    老人把玉米粒撒到地上,總算有幾隻白鴿落下來,無精打采的啄食地上的殘食了。他的聲音低沉:“我知道,這對於你來說很殘酷,但是,請想想正在遠東戰場進行著一場絕望而毫無意義的戰爭的百萬大軍,還有這片廣袤的土地上那即將卷入戰火之中的兩億多子民!”

    烏蘭諾娃沉重的點了一下頭:“我知道該怎麼做,我不會猶豫的。可是······上帝啊,讓這一切盡快結束吧!”

    老人望著天空中那輪蒼白的太陽,怔怔無語。

    這場災難沒那麼容易結束的,或者說,它才剛剛開始。

    在華北戰場,戰局在短短的二十四小時之內來了個天翻地覆的大逆轉。柳雲龍上將指揮的第二集團軍群經過十六個小時的苦戰,拿下了宣化,一舉將外蒙方麵軍的退路截斷,第三集團軍群在保定方向發動排山倒海式進攻,飛機海坦克海炮兵海一起上,將朝保定迂回的蘇軍殺得血流成河,一舉將迂回之敵擊退,並且乘勢追擊。而在唐山方向,蕭華中將指揮的第一集團軍群也突然發動了反攻,與包圍唐山的蘇軍在泥水中殺得血肉橫飛。在內蒙古,第136集團軍和第54集團軍橫衝直撞,蘇軍雖然有四個集團軍之眾,卻因為彈藥油料匱乏,無法形成有力的拳頭,被他們以快打慢以少打多,衝得一塌糊塗。隨著西北戰區主力大軍源源不斷的殺入內蒙,外蒙方麵軍留守在蒙古高原上的後衛部隊麵臨著滅頂之災,他們隻剩下兩個選擇,要麼留在內蒙跟西北戰區死拚,直到全軍覆沒,要麼撤回外蒙,逃得遠遠的,別去管仍然陷在華北的主力了!

    至於哈薩克斯坦,似乎不用打了,這貨在西北戰區主力轉移之前就暗地裏派人來跟韓楓接觸,商量投降的事宜了,得知那麼多小夥伴都宣布獨立之後,他們不甘落後,也宣布獨立,並且退出戰爭!

    外蒙方麵軍,大難臨頭。

    給蘇軍打擊最為沉重的還是那鵝毛大雪般從天空中飛舞而下的傳單。在蘇軍眼裏,這些輕飄飄的傳單比華軍愛用的金屬氫炸藥還要恐怖,每一張傳單對他們,對他們身後那個國家來說,都意味著一場噩夢!從這些傳單他們得知,北約已經向蘇聯宣戰了,很多加盟共和國獨立並且向蘇聯宣戰了,外蒙方麵軍當中很多來自這些加盟共和國的蘇聯士兵驚愕地發現己居然成了他們為之浴血奮戰,雖死無憾的國家的敵人!嚴格的說,到現在都還跟他們守在同一段戰壕裏忍受著華軍猛烈的炮火的蘇聯士兵,已經是他們的敵人了!除了扔傳單之外,華軍還用高音喇叭給他們播放那些獨立的加盟共和國的元首的講話,這樣一來,蘇軍的軍心就更加亂了。傳單可是是偽造的,但是這一段段講話卻偽造不來,他們太熟悉自己國家總統的聲音了!

    軍事打擊,網絡戰,心理戰,三管齊下,蘇軍招架乏力,節節敗退。現在他們要麵對的問題不再是能不能攻入北京,而是還能不能活著回到蘇聯了!

    “看樣子,這一仗是打贏了啊,真不容易······”邵劍輝拍掉落在肩上的飛灰,望著被戰火熏黑的天空喃喃自語,一雙眼睛轉得比陀螺還快。熟悉他的脾氣的人都知道,這家夥又準備耍寶,看能不能利用這場勝利把損失連本帶利的撈回來了。這小子雖然不會打仗,但是對戰爭卻有著非常精辟的見解:沒有利益的勝利跟失敗沒有任何區別,有時甚至還不如失敗!這場大戰打得天翻地覆,東北、西北、內蒙、華北都被打成了廢墟,軍民傷亡以百萬計,付出了如此慘重的代價才換來勝利,如果得不到跟這些代價成正比的利益,那麼,這樣的勝利就毫無意義了!

    助手說:“該死的老毛子,殺了我們這麼多人,我們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邵劍輝沒說話,隻顧著抬頭看天。血債血償是不大可能的,北約對蘇聯的規模空前的攻勢讓西山戰略指揮中心為之震駭,現在西山戰略指揮中心的頭頭們都在研究在殲滅外蒙方麵軍之後與蘇聯聯手對抗北約的可行性了!說出來讓人難以接受,但是這就是事實,蘇聯已經沒有能力獨力抗衡北約,共和國更不行,蘇聯倒了,下一個就輪到共和國了,不想死的話,就隻能先放下血海深仇,並肩作戰,將北約擋回去,至於報仇······隻有活人才有資格報仇!

    噴繪著星條旗圖案的專機出現在機場上空,向指揮塔發出降落的請求,指揮塔迅速同意,指揮這架專機在三號跑道降落。邵劍輝衝地上呸地吐了一口痰,喃喃咒罵:“媽的,總算到了,害得老子等得好苦,蝸牛爬的都比他們快啊!”

    助手一臉糾結的看著頂頭上司,心裏一百二十個鄙視。有你這樣的外交部長嗎?滿口粗話也就算了,還隨地吐痰!不過想想邵劍輝在聯合國總部拿水杯砸人、往人家臉上潑咖啡、在開會的時候畫比基尼女郎等等光榮事跡,隨地吐痰似乎是小事一樁————惹毛了他,衝你撒尿都不是不可能的。

    專機的降落並不順利,這個機場同樣被蘇軍的導彈光顧過,雖然經過緊急修複,但還是破破爛爛的,專機在跑道上像袋鼠一樣蹦來蹦去,看著就揪心,國務卿和一大票文武官員嚇得不敢睜開眼睛,一個勁的念叨上帝保佑,飛機可千萬別散架了!他們可能不知道,在跑道盡頭,至少一打人正眼巴巴的看著這架飛機,渴望看到一個輪胎爆開或者一邊機翼掉下來的燦爛畫麵······可惜,飛機最終還是穩穩的停了下來,邵劍揚惋惜的歎了一口氣,居然沒能看到空中飛人這麼精彩的畫麵,真是太可惜了。

    “該死的黃皮膚猴子,修個跑道都修成這樣,他們是成心想謀殺我們!”

    飛機艙內,一位顛得夠嗆的空軍少將發出憤怒的咒罵。在他眼裏,這條跑道根本就不合格,華國空管員居然讓他們在這條跑道上降落,簡直就是謀殺!

    國務卿抹了一把冷汗,說:“丹尼爾將軍,請注意一下你的言行,要知道,現在你是外交人員,你的一言一行都會對我們的外交造成極大的影響······噢,我的上帝,是哪個狗娘養的派那個流氓來接機的!?”話到後半截,走下舷梯的國務卿臉上那僵硬的笑意徹底消失了,眉毛一根根的豎了起來!

    丹尼爾少將問:“怎麼啦?”

    國務卿擺擺手,表示沒什麼,看著手裏捧著一大束鮮花,帶著燦爛的笑容朝他走來的如劍輝,臉糾結起來,扭來扭去,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那個混球居然穿得一本正經的來迎接,而不是別著手槍戴著牛仔帽,歪咬著煙拽得不得了的坐在候機廳裏等著國務卿主動去找他,實在是有點反常,這他媽的都不像邵某人的風格了!最最離譜的是,這丫還帶了鮮花!也難為他了,居然能在滿目蒼痍的北京找到開得如此鮮豔,不帶一絲硝煙氣息的鮮花,國務卿感動得想哭————

    拜托,白菊花好像是送給死人的吧!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2 09:55
第七十三章 崩潰(三)

    尊敬的國務卿閣下,歡迎來到北京!”邵劍輝帶著熱情的微笑,高高的舉著手裏那束白菊花,遞給國務卿,“這是一片飽受磨難卻始終頑強不屈的土地,就像這束白菊花一樣,飽經風霜依舊怒放!我謹代表全國人民向國務卿閣下獻上一束鮮花,預祝閣下在我國訪問愉快!”

    愉快?

    愉快你妹啊,換了你一下飛機就被人家送了一束死人才有資格享用的白菊花,你還愉快得起來嗎?

    國務卿暗暗咬牙,隔了兩公裏都能聽到他心裏一萬頭羊駝咆哮而過發時出的巨大轟鳴。不過,老外交官就是老外交官,喜怒不形於色的功力不是白給的,他臉部的肌肉扭了扭,硬是扭出一絲姑且可以稱之為微笑的笑容來,接過那束白菊花,跟蕭劍輝握手:“邵部長真是太熱情了,嗬嗬,很高興能見到你!”

    邵劍輝說:“我也很高興能見到國務卿閣下,榮幸之至啊。這邊請,這邊請!”很殷勤的在前麵帶路。

    國務卿微微一笑,轉身把手裏的花交給了一名助手,跟上。

    按計劃,在機場的候機廳裏會有一場記者招待會,算是為這次旋風式訪問造勢,為此,國務卿可是做足了功課的,光是演講稿就寫了六千多字。可是等到了候機廳,他們眼都傻了:

    現場布置得一片狼籍,像是發生過一場槍戰,沒有一塊玻璃是好的,地上遍布著大大小小的磚頭石塊,數量多得可以給國務卿蓋一坐墳了。

    幾名機場工作人員滿頭包的躺在地上直哎喲。

    外麵,磚頭石塊還在不斷的飛進來,跟下冰雹似的。從窗口往外一看,我的天,黑壓壓的圍了好幾千人,無數磚塊石塊就是從他們手裏飛出來,砸入候機廳,負責維持秩序的士兵擋都擋不住,一聲聲憤怒之極的吼聲幾乎掀翻了機場航站大樓:

    “賊鷹,快出來受死!!!”

    邵劍輝揮手擋開兩塊飛向他的石塊,吃驚的問一名躲在角落裏嚇得麵色發白的女記者:“這是怎麼啦?好好的,機場怎麼就讓人給砸了?”

    女記者哭喪著臉說:“我坐車到機場來的時候,開車的師傅問我來采訪誰,我說花旗國國務卿要來訪問,我得參加記者招待會,他的臉馬上就黑了,二話不說叫我下車,開車就走了······然後,然後呼啦啦的湧來了好幾千人,把機場給包圍了,揚言要給犧牲在東海的徐飛鴻將軍和一萬多名海軍將士報仇,把國務卿他們拖出去,菊花套電鑽!”

    菊花套電鑽······

    聽得懂漢語的訪問團成員都沒來由的菊花一緊!我的上帝聖母瑪麗亞,你們有多恨我們啊,這樣的狠話都能放出來!

    好好的記者招待會居然變成了這樣,國務卿涵養再也好不免怒形於色,瞪著邵劍輝惱怒的說:“邵,我們是帶著尋找和平和友誼的美好意願來到這裏,一向自稱熱情好客的華國人民居然這樣對待我們,對此我不得不表示失望!”

    邵劍輝抹了一把冷汗,說:“疏理,疏理,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泄露了消息,害得國務卿閣下被人圍觀,在此我深表歉意!”

    國務卿說:“我指的不是這個!抗議示威之類的我見多了,早就不當一回事了,我在意的是,這座城市竟然對我們持有如此嚴重的敵意,這令我非常震驚!”

    邵劍輝心裏有一百萬頭羊駝一路煙塵的跑過。震驚?震驚個毛啊,要是老子也跟你們來一手陰的,一舉搞掉你們的海軍主力,我看你們就不止震驚了,扔蘑菇彈都不是不可能的!他說:“我先出去跟他們解釋一下,讓他們離開這裏。”

    國務卿勉強表示同意,但臉上的不爽是掩蓋不住的。

    呼呼呼!

    一連好幾隻玻璃瓶飛進來,撞在牆上撞得粉碎,渣子亂飛。邵劍揚腦袋一縮,衣領還是落了不少玻璃渣子,他暗暗咋舌,那幫學生還真夠暴力的!不過,扔玻璃瓶總比扔燃燒瓶強吧,他小心的躲過亂紛紛的飛進來的石頭磚塊,走出航站大樓,躲在門後麵探出頭來衝外麵叫:“大家都住手,我是外交部長,有話要說!”

    要說這小子在國內人氣還是蠻高的,認出他之後,磚石雨馬上就停止了,他這才走出去。等看清楚要圍觀國務卿的示威群眾之後,盡管心裏有準備,他還是忍不住暗叫一聲“臥槽!”黑壓壓一大片有木有?滿坑滿穀都是人和高高舉起的磚頭有木有?人頭湧湧從四麵八方彙集過來有木有?怎麼說呢?比當年主席在天安門廣場接見紅衛兵的盛況還是勝出一籌啊,那一雙雙發紅的眼睛,更不是那幫隻會背語錄的紅衛兵能比的,殺氣衝天啊!也難怪守衛機場的武警官兵渾身上汗,換誰擋在這股洪流前麵不是成吉思汗啊?一個不留神被擠倒可就百分之百要被踩扁了······

    國務卿也看清楚了,冷汗刷一下就冒了下來,跟這個相比,那些什麼反戰組織環保組織莫名其妙組織搞的遊行示威就是小孩子過家家啊!他敢肯定,如果他此時走出去,鐵定會被示威者衝上來活活揍死的!

    邵劍輝皺著眉頭,說:“你們怎麼回事?都以為天下太平了,愛幹嘛幹嘛了?告訴你們,這仗還沒打完!你們都活膩了是吧?是不是怕蘇軍看不到你們啊?照你們這樣人擠人,蘇軍一發導彈過來不死一千也得死幾百,兩架轟炸機過來就是血肉橫飛!居然把國家的機場給砸了,反了你們!”

    一名戴眼鏡的大學生揮舞著手裏的半截磚頭,叫:“邵部長,你不用跟我們說這些廢話,把那個鳥毛國務卿叫出來就行了!我們海軍將士死得慘,死得冤!想想漂在東海海麵上那一萬多具遺體,我們心裏堵得慌,他們本來不用犧牲的!今天不給這個幕後黑手一板磚,我的名字倒過來寫!”

    一個女學生高高舉著一隻布鞋,尖聲叫:“對,打死他,給海軍將士們報仇!”

    四下裏一片怒吼:“打死他!打死他!”

    邵劍輝怒吼:“混賬!這可是國家大事,你們以為是玩過家家麼!殺傷對方外交人員等同於向對方開戰,這一點你們應該明白的,還打死國務卿,虧你們想得出來!限令你們三分鍾之內解散,不然的話————”

    戴眼鏡的大學生鼓足勇氣問:“不然的話怎麼樣?”

    “不然的話······”邵劍輝兩手一攤,“我也沒辦法啦!”

    四下裏一片起哄,口號震天動地,磚頭如雨,當然,是避開了邵劍輝的。可即便是這樣,邵劍輝還是抱頭鼠竄,回到候機廳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呼哧直喘。國務卿問:“邵,情況如何?”

    邵劍輝說:“我的媽呀,太嚇人了!那幫小家夥都瘋了啊,我要是再跑慢一點,準得讓他們砸成肉醬!”

    好像是為了證明他不是在嚇人,話音剛落,就有人哎喲一聲,捂著額頭蹲了下去,鮮血從指縫間汩汩而出。是那位對北京機場跑道質量深感不滿的空軍少將丹尼爾,他被一塊石頭砸破了額頭,血流滿麵,劇痛之下火氣飆升,衝著邵劍輝吼:“你們的安保工作做得也太差了,而且毫無保密意識,以至於我們訪問團所有成員的安全受到了極為嚴重的威脅,對此我表示強烈抗議!”

    邵劍輝苦笑:“我跟他們解釋過了啊,可他們就是聽不進去,我有什麼辦法?他們鐵了心要讓我們出不了機場,我有什麼辦法?他們就是要把你們拖出去打臉爆菊花,我有什麼辦法?啊?你告訴我,我有什麼辦法?”

    丹尼爾少將被那一連串我有什麼辦法整得暈頭轉向,是啊,我有什麼辦法我有什麼辦法我有什麼辦法!

    國務卿幸運地躲過一隻臭哄哄的皮鞋,氣憤地說:“這太讓人氣憤了,我訪問過無數國家,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形!我來是要跟你們國家元首商討共同對抗蘇聯,維護世界和平這等大事的,我們拿出了足夠的誠意,但是貴國的人民卻對我們抱有如此之深的成見,可以想象,貴國軍方對我們的成見隻會更深,在這種背景之下,我們還怎麼合作!”

    邵劍輝歎氣:“都是倭豬鬧的啊,是他們的無恥襲擊使得我們失去了整整一代海軍精英,並且造謠說他們的勝利全賴於某國的暗中幫助,這麼荒唐的謊話也就他們想得出來!可是我們一些老百姓還真上了倭豬的當,相信了這種鬼話,他們也不想想,那個國家幹嘛要幫倭豬啊,又不是吃飽了撐的,孫子才在暗中搞鬼呢!至少我們外交部和軍方對貴國是持友好態度的,特別是軍方,對貴國在我國最艱難的時期給予我國的大力幫助心存感激!”心裏偷偷加了兩個字:“個鬼!”據說國防部和總參謀部已經向大吃貨省發出英雄貼,誠招各路精通鷹的各種殺法和吃法的廚藝精英了······

    聽他這麼一說,國務卿表情稍稍好看了一些,但是麵色仍然陰霾。聽著窗外那排山倒海的怒吼,看著候機廳裏越堆越高的磚頭,他有一個很不妙的預感:這次訪問恐怕又要搞砸了!

    如果隻是一般的訪問,砸了也無所謂,可是這次不一樣啊!現在北約都向蘇聯開戰了,一路直衝快殺到烏克蘭和白俄羅斯啦,開弓沒有回頭箭,打響了第一槍,就隻能硬著頭皮打下去了。出於對蘇軍戰鬥力的恐懼,北約此時很需要華國在遠東向蘇聯發動進攻,完成對蘇聯的戰略擠壓。俄羅斯自建國以來就沒有被征服過,因為它的幅員實在太遼闊了,比整個北約加起來還要大,法國和德國從西邊打過來,他們就退往東方,等到冬天來了再發動反擊,一輪暴擊下來,高盧雞被爆了菊花,元首喂了斯大林,誰來誰死!翻翻日曆,貌似離蘇聯的冬天也就剩下幾個月的時間了,雖然蘇軍主力陷在了亞洲戰場,但是考慮到蘇聯那恐怖的動員能力和近乎天文數字的裝備庫存,北約真的沒有什麼底氣敢拍胸口保證能在冬天到來之前幹掉蘇聯。是,蘇聯是損失慘重,但損失再重也沒有二戰初期重,損失了幾百萬軍隊都硬挺過來了,這丫的生命力之頑強,實在是讓人瞠目結舌。雖然北約現在占盡上風,但是蘇聯一日不死,他們就不敢妄談勝利,萬一這貨打急眼了扔蘑菇彈怎麼辦?萬一這貨突然開個覺醒怎麼辦?

    唯一的辦法似乎就是拉華國入夥了。誰都知道,自古以來,隻有蒙古人征服過俄羅斯,還是在冬天打敗俄羅斯的,這是唯一的一次。有一就有二,幾乎全盤複製了蒙古軍隊的堅韌和狡猾的華國陸軍再複製一次蒙古軍隊的奇跡,應該不是不可能的吧?華國現在也隻剩下半條命了,遠征西伯利亞,主場作戰的蘇聯肯定能把他們的血放個七七八八,收拾完蘇聯再收拾華國,可以說毫無難度啊。等把這兩貨都收拾完,整個太陽係再沒有哪個國家是雙頭鷹的對手了,霸權再維持一百年都不成問題!

    問題是······華國似乎沒那麼好騙······

    肩負著忽悠華國重任的國務卿閣下覺得今年的鴨梨越來越大了,外麵那響徹雲霄的怒吼還有戰鬥機從上空呼嘯而過時引擎發出的轟鳴簡直就讓他崩潰!我的上帝,這是外交鷹幹的事嗎?似乎讓國防部長來更合適一點吧?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2 09:57
第七十四章 崩潰(四)

    隨著時間的推移,強勢圍觀國務卿的人群滾雪球般擴大,把機場圍得水泄不通,趕都趕不開,扔過來的磚石堆成一座座丘陵,怪嚇人的。到了後來,磚瓦石頭都扔光了,就扔爛白菜,扔臭雞蛋。臭雞蛋最受歡迎,雨點似的砸過去,把牆壁砸得五彩斑斕,一股濃烈的腐臭撲鼻而來,誰能扛住這樣的臭味,他的鼻子絕對經受得起一戰時期德國人的毒氣彈的考驗!

    可憐的國務卿就這樣被堵在機場,根本就沒法走出機場一步。他要求華國政府派軍隊將圍觀他的人群趕走,但是華國政府堅決拒絕,開玩笑,他們的軍隊還要打仗,反攻已經全麵鋪開,兵力都快不夠用了,哪有這份閑情!

    反攻確實全麵鋪開了。

    首開紀錄的是柳雲龍上將的第二集團軍群。該集團軍群在攻克宣化之後,馬不停蹄的向張家口發動了進攻,打算徹底封死外蒙方麵軍的主力,將外蒙方麵軍主力堵在京津地區,進行慘無人道的圍毆。防守張家口的蘇軍動作也不慢,在宣化激戰正酣之際就派出了一個加強師的增援部隊,馳援過來,於是跟第二集團軍群的打援部隊撞了個正著,數百輛坦克在燕山山口處混戰成一團,隆隆炮聲響了整整十二個小時。華軍的渦槳戰機和武裝直升機也開始加入戰場,飛狼雙座遠程戰鬥轟炸機成隊的抵達戰場上空,投下集束炸彈,被炸毀的蘇軍坦克燃起衝天大火,滾滾濃煙熏黑了戰場。最終,這個加強師隻剩下十五輛坦克和三百來名士兵,踉踉蹌蹌的退回了張家口,華軍一比零領先。

    在唐山,蘇軍絕望地發動了最後一次進攻,兩百多輛坦克,一萬六千多名來自愛沙尼亞和拉脫維亞的士兵狂喊烏拉,近乎自殺的向華軍防線發動猛烈進攻。華軍重炮打出的彈幕在他們之間來回滾動,連人帶車一起輾碎,飛揚的碎肉和血漿彌漫在空氣中,形成了淡淡的血霧,縈繞不散,火箭炮在他們中間打出一片片流淌著鐵水、烈焰翻滾的生命真空地帶,駭人的火光和呼嘯聲過後,一切灰飛煙滅。但盡管如此,這近兩個師的蘇軍還是不計代價的猛攻,與華軍拚殺,直殺得血流成河,雙方的士兵在迫擊炮炮彈的呼嘯中,在重機槍的咆哮中血肉橫飛。一場惡戰從淩晨四點打到日出三竿,一萬三千多具蘇軍的屍體鋪滿了戰場,唐山防線巋然不動。愛沙尼亞和拉脫維亞士兵用自己的生命驗證了他們對祖國的忠誠,兌現了他們在軍旗下立下的誓然,他們也算是求仁得仁,但是令這些士兵死不瞑目的是,這是蘇軍在華北戰場最後一次攻勢,接下來將是無盡的潰敗。場上比分改寫為二比零。

    中午十二點,第三集團軍群走了狗屎運,一架渦槳戰機朝一輛躲在樹叢裏的指揮車發射了一枚火箭彈,蘇軍一個摩步師指揮係統登時癱瘓,被水銀泄地般攻上來的第三集團軍群包圍,全殲。通過審問俘虜才知道,那枚火箭彈擊中的正是師部,師長、政委、參謀長和七八名高級參謀被當場炸死,全師頓時群龍無首了。現在的比分擴大到三比零。

    下午一點,第31集團軍在空軍的配合下發動排山倒海的攻勢,橫掃密雲,在短短四個小時之內就擊潰了蘇軍兩個精銳的機械化步兵團,殲滅了一個摩步團,將蘇軍趕出了密雲,解除了蘇軍對北京的正麵威脅,將比分改寫為四比零。

    下午兩點,還是在唐山方向,翼龍戰機聯隊傾巢出動,對集結在豐潤區的蘇軍機械化部隊進行猛烈打擊,用反坦克導彈和反坦克火箭彈將坦克、裝甲車、自行火炮一一點成火球。長達一小時的空襲,至少擊毀蘇軍坦克、裝甲車一百五十輛,廢掉了蘇軍兩個重炮團,蘇軍好不容易才捏起的拳頭就這樣被衝散,最後一波攻勢胎死腹中,五比零。

    下午四點,灤平響起了隆隆炮聲。華軍實施了一次膽大包天的戰略迂回,挑選大批俄羅斯族戰士乘坐四十輛繳獲的t-72坦克,在蘇軍一個已經被拉出一道裂縫的接合部插了過去,一直鑽進蘇軍數十萬大軍的肚子裏,向灤平戰略要點發動了猛攻。蘇軍猝不及防,很多坦克還沒有轉過炮塔就被打爆了,不知道多少士兵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被並列機槍子彈掃倒,灤平城中屍橫遍地,血流成河。一擊得手,華軍馬上命令第23集團軍向灤平、遷西、遵化一線發動突擊,與突擊隊會合。傍晚六點,第23集團軍先頭部隊與摸魚部隊會合,徹底占領了灤平,場上比分被改寫為六比零。

    也是在傍晚六點,蘇聯第13合成集團軍主力師在反擊宣化之戰中,被華軍以空前猛烈的空地一體火力擊退,扔下了兩千多具屍體和五十多輛坦克,比分變成了七比零。

    到了晚上八點,華軍特種部隊利用特殊偵測設備鎖定了蘇軍紅星師的師指揮部,成功製導三枚激光製導炮彈直接命中目標,將整個指揮部炸上了天,比分改寫為八比零。

    ······

    綜合這一天的戰鬥,華軍吃驚的發現,蘇軍的戰鬥力和戰鬥意誌下降得厲害,指揮異常混亂,炮兵也大失水準,多次鬧出了誤擊友軍的烏龍。在這一天的戰鬥中,他們俘虜了不少於四千名蘇軍士兵,這些士兵神情呆滯,眼神渙散,沒有半點焦距,仿佛掉了魂,汽車開到他們身後按半天喇叭他們都沒有反應。這是一群泥胎木塑的士兵,看著他們,大家都不敢相信這是蘇聯的士兵!

    入夜之後,戰事越發的激烈,前方後方都是炮火紛飛,殺聲震天,京津重地變成了血肉戰場,百萬大軍在這一窄小地域咆哮碰撞,濺起漫天血雨。盡管麵臨著令人絕望的困境,蘇軍依然沒有放棄,在他們的字典裏似乎就找不到“放棄”這兩個字。圖門烈索夫在電話裏絕望的說:“我們已經完了,是上帝要我們在這裏,在凱旋門的門前遭受一次毀滅性的慘敗,我們已經沒有任何勝利的可能了。但是這不是我們放棄戰鬥的理由,因為在消滅我們之後,華國的戰車是不會停下來的,他們會挾大勝之餘威一路狂衝,衝到外蒙古,衝到貝加爾,衝到海參葳,席卷整個西伯利亞,配合卑鄙無恥的北約,掐斷蘇聯最後一絲生機!我們已經沒有能力為我們深愛的祖國獻上一場勝利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戰到底,盡量給華軍放血,在我們倒下之前盡可能的削弱他們的進攻力量!”說白了就是拚一個夠本拚兩個有賺,蘇軍沉默的服從著統帥的命令,死戰到底,永不後退。在各個戰場,一些蘇軍被成建製的包圍,損失了絕大部份的重武器,華軍讓他們投降,他們幹脆利落的拒絕了:“對不起,在我們接到的命令裏,沒有投降這兩個字!”

    但並不是每一支蘇軍都這麼頑強而堅定的。來自俄羅斯的士兵在咬牙堅持,他們知道一旦他們倒下了,戰火馬上就會燒到俄羅斯去,他們沒有退路了,但是來自烏克蘭、格魯吉亞、車臣、中亞以及波羅的三國的士兵卻沒有這麼堅強的意誌。他們從華軍飛機撒下的傳單和廣播裏已經獲悉蘇聯遭遇的劇變,他們的國家已經獨立並且向蘇聯宣戰了,這些消息把他們的士氣和意誌打得土崩瓦解。他們不知道該如何確定自己的身份,光榮的蘇聯紅軍戰士?不對,蘇聯此時事實上已經不複存在了,再也沒有蘇聯紅軍了;蘇聯的叛徒?不,他們並沒有背叛蘇聯,真正背叛蘇聯的是生養他們的國家,是那群政客。他們找不到繼續戰鬥下去的理由,如果華軍是滅絕人性的、以虐殺戰俘為樂的納粹軍隊,那麼,他們絕對會跟俄羅斯士兵一起死戰到底,但華軍不是,盡管半個國家都被打爛了,軍民傷亡數百萬,華軍還是堅持著優待俘虜的政策,對待俘虜談不上客氣,但人身安全和尊嚴還是有保障的,這等於斷絕了這些迷茫的士兵最後一個戰鬥下去的理由。他們當中有一部份像愛沙尼亞和拉脫維亞士兵那樣飛蛾撲火般衝擊著華軍的鋒線,以傷亡殆盡為代價為主力部隊開路,以此證明自己的忠誠,更多的則隻能抱著武器呆呆坐在掩體裏,看著炮彈從遠處飛來,炸開一片片火光。槍裏壓滿了子彈,胸膛的血仍然是滾燙的,但是他們不知道該為誰而戰,這一腔熱血又該上哪裏傾灑。一些連隊悄悄的把武器留在掩體裏,然後成群結隊的逃向華軍那邊,向華軍投降,半路上碰到仍在堅持戰鬥的蘇軍偵察兵,那些偵察兵也沒有阻止,再說也沒法阻止,隻是用冷漠、輕蔑的目光看著他們,由始至終一槍不發,任他們跑。但是那種目光卻比子彈還要厲害,在逃兵的心口打出一個個無形的、永遠也無法愈合的傷口,在此後數十年的漫長時光裏,一旦觸及,心口就會痛。

    在薊縣,一個村莊裏,幾十名蘇軍士兵圍著火塘烤著火,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草叢裏悄悄探出幾支56式半自動步槍,一個齊射,三名士兵當即中彈倒下。步槍馬上縮了回去。

    蘇軍隻是冷漠的看了中彈倒地的戰友一眼,沒有動彈,烤火的繼續烤火,發呆的繼續發呆。

    半晌,那幾支半自動步槍又伸了出來,又是一個齊射,又有三個倒下了。

    蘇軍還是沒有反應,仿佛一切與自己無關,就那樣坐在火堆旁,平靜的等待著屬於自己的那發子彈。

    那幾個本來打算打兩槍就跑的民兵反而愣了,要不是分明聽到中彈的士兵在發出呻吟,他們還以為自己打中的是假人。他們又開了幾槍,彈無虛發,一槍一個,火堆旁血流滿地,就算是死人都該有點反應了。可是······可是還活著的蘇軍仍然沒有拿起槍還擊的意思,一個大著膽子摸上去的民兵發現,一些蘇軍士兵甚至閉上了眼睛。他們明白了,這些蘇軍士兵已經徹底崩潰了,他們活著也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所以木然坐在火堆旁,等待著敵人來解決他們。

    哀大莫過於心死,而這些蘇軍士兵的心,真的死了。他們還有精湛的作戰技巧,豐富的實戰經驗,比民兵不知道好到哪裏去的火力,但卻沒有了繼續戰鬥下去的信念,別說民兵,就算一群隻接受過一個星期的軍訓的中學生,也能輕鬆的解決他們。

    一連串同樣的報告上報到前指,再由前指上報到總參謀部。總參謀部的參謀們看過之後,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這場戰爭勝負已分,剩下的隻是傷亡多少的問題而已。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2 09:58
第七十五章 靖國神拉大號(一)

    七月十三日。

    戰神在這一天顯得格外的嗜血。在東歐,北約大軍洪水般湧入烏克蘭,蘇聯前線航空兵再度出擊,試圖奪回製空權,但是以米格戰機為主的前線航空兵無法撞開堅厚的鷹之牆,在短短一天之內,蘇聯前線航空兵有三百多架米格-21、米格-27、米格-29和蘇-15被擊落,上百名飛行員血染長空,而北約方麵則被擊落了二十五架def-2000、十四架f-15、七架f-16,但是試圖對哈爾科夫展空轟炸的三十一架b-52全部被淩空打爆,無一幸存。北約方麵的損失固然慘重,但是跟蘇軍一比似乎算不了什麼了。公平的說,在那大批蘇-27和米格-29m、米格-31從亞洲戰場調回來之前,蘇軍想奪回製空權隻能是一句空話。

    在印度洋,搶占先機的北約艦隊咄咄逼人,起飛大批戰機對節節後退的蘇聯黑海艦隊發動猛烈攻擊,蘇聯駐紮在馬雷空軍基地傾巢的一個蘇-27聯隊傾巢而出,不計代價的與北約艦載機部隊廝殺,掩護艦隊撤退。這可能是自非洲之戰結束以來,世界範圍內爆發的水平最高、戰況最慘烈的海空大戰了,一場惡戰來下,馬雷空軍基地一個聯隊損失近半,而北約也不好過,三十多架雄貓和十一架ef-2000帶著濃煙大火墜入大海,這樣的損失讓北約艦隊心疼得連肝兒都顫了。最要命的是一艘基洛級潛艇活見鬼的衝破了反潛圈,發射了四條超速空泡魚雷!第一條魚雷打空了,與西班牙那艘二手航母擦身而過,衝出幾海裏之後自爆,第二枚命中了英國的奮進號驅逐艦,一陣爆烈的爆炸之後,這艘排水量僅一千五百噸的輕型驅逐艦從海麵上消失了,一百三十多名水兵無一幸免;第三枚命中了法國的亞眠號大型運輸艦————非常不幸,這艘運輸艦上塞滿了法國水兵,更加不幸的是,這枚魚雷裝的是金屬氫彈頭!魚雷鑿穿艦體撞入內部爆炸,一團白色蘑菇雲膨脹而出,將艦體當成彈殼炸得粉碎,最後一條魚雷落井下石般殺入,大塊甲板被巨大的火球托舉著飛向半空,幾千幾萬隻鐵烏鴉展翅高飛,用尖嘯刺耳的喪心為一心重現拿破侖時代的榮光的法國海軍唱上一曲《黑色星期天》!一千五百多名陸戰隊員,僅六人從那天崩地裂般的大爆炸中僥幸逃生,這一幕無疑讓北約艦隊為之驚駭。

    在歐亞大陸的東邊,更加慘烈的戰役正如火如荼的上演著。華軍的反擊如同雪崩海嘯,在華北,在東北,在內蒙古,響徹他們的怒吼。

    在東瀛······

    東瀛很委屈的表示我就這麼沒有存在感嗎?我們死的人可不比你們少啊!

    作為二十世紀的大好青年,集勇敢、善良、博愛、慈悲、富有同情心等等眾多優點於一身的我們,大名鼎鼎的吉祥三寶,對東瀛的處境深表同情,決定幫他們刷刷存在感,當然,也是幫我們自己刷刷存在感————該死的作者,快把我們哥仨給弄成路人甲了!

    靖國神社裏重兵雲集,密密麻麻的擠了不少於兩千人,快把這裏給塞爆炸了,人數卻還在激增中。沒辦法,通過這些天的戰鬥,大家發現,整個東京都在華軍的炮火打擊範圍之內,找不到一寸落腳之地,隻有靖國神社始終沒有落下過一發炮彈。東瀛政府拚命宣傳說這是天照大神和眾多為國捐軀的仁人誌士庇蔭的結果,鼓勵大家繼續賣命,這套說辭大家是不信的,但並不妨礙已經被炸瘋了的東瀛軍官和士兵千方百計的躲進靖國神社,以求活命。至於明天這裏會不會被一炮轟平,沒有人去想過,隨時可能沒命的,能活一天算一天,想那麼多幹嘛?結果搞得靖國神社裏軍官比兵還多。

    “裏麵的倭豬聽著,你們已經被團團包圍了,在你們周圍起碼有幾千支步槍幾百挺機槍上百門大炮對著你們,隻要老子一聲令下,一分鍾不到就能把你們打成番茄醬!抵抗是沒有出路的,為了你們追了好幾年都沒能搞上床的妹子,為了你們那隨時可能給你們扣綠帽子的老婆,最重要的是為了你們的小命著想,你們還是投降吧!”

    小廣西從一堆磚石後麵探出個高音喇叭,衝著靖國神社鬼哭狼嚎,吼得那叫一個眉飛色舞,絲毫不在意自己很有可能已經成為東瀛狙擊手的靶子,或者一門迫擊炮已經瞄準這裏,隻要人家手指一動他就得連同這個破喇叭一起被炸成碎片。他一伸手,柳軍把水壺遞過他,他猛灌一口,潤了潤嗓子,繼續嚎:“作為一支喜歡以自慰為己任的部隊,你們能撐到現在已經算是人品爆發,沒有人能說你們的不是啦!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心安理得的投降,乖乖的給我把票子車子房子妹子通通交出來,然後滾進俘虜榮裏挨宰······啊,不,是接受改造,也沒多大的難度,就跟你們的關東軍前輩在西伯利亞做的差不多啦!怎麼樣,這樣的條件還算可以吧?放心,放心,華軍是優待俘虜的,我們來到這裏是為了建立大東亞共榮圈,不是為了侵略你們,隻要你們放下武器,一切都好說!”

    靖國神社裏,東瀛士兵麵麵相覷,臉上的表情精彩得有若見鬼。侵華戰爭結束還不到半個世紀,很多侵華士兵都還健在,甚至還在東瀛政府擔任要職,他們還不至於健忘到那個地步,連東瀛士兵曾經在華夏大地重複過千百次的經典台詞都記不住······這好像是我們的台詞啊,你們怎麼能拿過去就用呢?

    還是沒有人回應,小廣西咒罵一聲,把喇叭遞給柳軍:“小家夥,你來喊幾句。”

    柳軍一百二十個鄙視:“喊話管用的話還要機槍幹嘛?”

    小廣西說:“新兵蛋子就是新兵蛋子,攻心,攻心懂不懂?心理戰懂不懂?隻要對他們施加強大的心理壓力,就有可能讓他們不戰而降了!”

    柳軍稍稍來了一點興趣:“那好,我試試。”接過喇叭,氣沉丹田,一、二、三!

    “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限令你們在五分鍾之內出來投降,不然的話男的割睾丸,女的······”

    小廣西一把搶過喇叭:“我靠,你到底懂不懂心理戰的?讓你這樣子嚇唬法,就算是太監也要挺起來跟我們死戰到底了!你到底是老師長的兒子還是司令官的兒子啊,老師長的詭計百出你一點都沒學到,倒是司令官的殺氣騰騰你卻學了個十足!”

    躲在附近的特戰師士兵都笑出聲來。這兩個活寶,湊到一塊一天不鬧出點笑話來就不舒服!

    柳軍哼了一聲,說:“我還是更喜歡用這個來喊話!”扣動板機,轟的一聲,後羿式自動步槍槍口竄出一道長達一尺的火舌,地上的沙塵被吹起一米多高,怪嚇人的。兩三百米外那堵水泥牆火星碎石蓬濺,穿出一個碗大的窟窿,半截身體啪一聲從上麵掉了下來————被柳軍一槍打成了兩截。靖國神社裏馬上有了反應,尖叫聲和槍聲亂紛紛的響起,幾十支步槍朝這邊胡亂掃射,子彈成串射來,打得碎屑亂飛。柳軍躲在死角裏,老神在在:“看,這樣效果不是好多了嘛。”

    小廣西說:“好你大爺!老子千辛萬苦做了這麼久的統戰工作,眼看就要成功了,卻讓你一槍破壞得幹幹淨淨了!”

    柳軍十分不屑:“成功你個大頭鬼!喊了半天人家連個屁都沒放,你還有臉說成功了?切!”

    小廣西眼睛一瞪,就想罵人,這時,少林小兵摸了上來,發話了:“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安份一點,專心打仗?前麵可是有好幾千敵人,一塊硬骨頭呢,都不知道能不能啃得下來,你們居然還有心情吵架?”

    柳軍哼了一聲:“是他在這裏磨磨蹭蹭,要是果斷點發動進攻,沒準現在已經取得突破了!”

    小廣西也哼:“就知道打!坦克火炮都沒上來,衝上去隻能是送死······話說師長,能不能讓你未來老婆動作快點?我等得不耐煩了!”

    “來了來了!”說曹操曹操就到,哈玲清脆的聲音傳來,她戴著一頂鋼盔,手裏拎著一支衝鋒槍,後麵則跟著一個迫擊炮連,六門82毫米迫擊炮在廢墟中一字排開。累得舌頭都伸出來了的運彈手呼哧帶喘的跟上來,放下一箱箱炮彈,撬開箱蓋,一枚枚標注著紅色骷髏圖案就這樣大大方方的暴露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了。

    小廣西小心翼翼的吞了一口口說,問:“請問哈玲姐姐,你這是什麼炮彈?該不會又是沙林、梭曼、芥子氣這類喪心病狂的玩意兒吧?”

    哈玲豪爽的一揮手,說:“放心吧,姐姐我的節操突破天際呢,怎麼可能對這種將軍點名要完整保留的文物古跡動用毒氣彈?這些是我請化學家為倭豬量身訂做的新型產品,屬於軟殺傷武器,沾到身上不會死人的,頂多會癢得把皮肉連同衣服一起扯下來而已。”

    這個······果然很有節操!

    小廣西和柳軍對視一眼,背脊都是一陣陣的發涼啊······

    格勒格勒格勒————

    履帶輾壓地麵的聲音越來越近,一輛陸地火力平台在廢墟中露出了猙獰的一角。在它傷痕累累的正麵裝甲上噴繪著七輛小坦克,表示這輛陸地火力平台在此前一連串的戰鬥中報銷了倭軍七輛坦克,在它的炮塔上,閑得蛋疼的士兵還精心噴繪了一幅畫,畫麵上,一隻熊貓手持一挺輕重兩用機槍,身上纏著兩條子彈帶,嘴裏咬著一枝竹葉,黑漆漆的眼睛,鼓鼓的肚皮,圓圓的臉,要多萌有多萌,隻是它手裏的武器可以點也不萌。旁邊還用日語寫著一行字:“親,千萬不要抵抗哦!”

    就算是不想抵抗的人,看了那幅圖畫,看了那行字,都會忍不住往車上扔反坦克手雷的!

    我打開艙蓋,小心的露出個頭,謝天謝地,沒有反坦克導彈或者反坦克火箭彈之類的大殺器射過來。我瞅著少林小兵,叫:“師長,沒坦克了,所有的坦克都在關東平原圍毆倭軍的裝甲部隊去了,我和山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這輛陸地火力平台!”

    少林小兵不甚滿意,瞅著靖國神社,歎息:“沒能搞到一輛69a式主戰坦克衝過去把裏麵的人輾扁,總覺得有點美中不足······算了,火力平台就火力平台吧,反正上頭也不準我們動用大口徑火炮朝靖國神社開火,弄到69a也沒啥用!猴子,再喊一次話,如果那幫倭豬還是不肯投降,我們就進攻,把他們打成蕃茄醬!”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2 09:59
第七十六章 靖國神社拉大號(二)

    柳哲滿意的看著地圖。

    地圖上,密密麻麻的紅色箭頭已經把以東京為中心的關東大平原染得一片血紅。經過近十多天的血戰,第一集團軍、第16集團軍、特戰師等部已經遵照他的意誌,將東京變成了屍山血海的煉獄。目前,第一集團軍和第16集團軍的裝甲部隊已經從巷戰中抽出血來,迎戰從東瀛南北兩麵開來的重裝部隊。在過去的十多天裏,第15空降軍兩個空降師在東京外圍把毫不留情的吊打東瀛各路援軍,先後斃傷敵軍一萬七千餘人,擊毀坦克和裝甲車三百多輛,空降兵偵察大隊還端掉了第35師團的指揮部,光聯隊長就殺了三個,順便把第35師團的師團長岩越正男少將打成了馬蜂窩,打得東瀛各路援軍吐血!如果可以一對一公平pk,那麼想吊打第15軍的東瀛師團能排到馬關去!不過第15空降軍傷亡也不小,眼看東京已經拿下了,沒必要再讓他們在外圍繼續死頂,收拾東瀛重裝部隊的任務,就交給更專業的人士來做好啦。

    來自各盟國的兄弟部隊幹得同樣出色。台灣方麵派來了第74機械化步兵師,這個師的前身就是大名鼎鼎的整編74師,在抗戰中參與了幾乎全部的大戰役,戰功顯赫,作風硬朗,可惜卷入了內戰的泥潭,最終在陣良固被解放軍全殲。現在台灣抽調精兵強將重新組建了這支部隊,並且任命一名經曆過南京大屠殺的老將做師長,把他們派到東瀛來,目的就一個:報仇!這支名為一個師,卻有兩萬多人馬,還有大批驕兵悍將在台灣望眼欲穿希望能補充進來的勁旅作風跟整編74師出奇的相似,能用槍解決的絕不用炮,能用刺刀解決的絕不用槍,很多時候明明還有大量炮彈可就是不開炮,子彈多得打不完也不開槍,直接上刺刀衝上去,跟自衛隊血拚,用刺刀把東瀛士兵的心肝膽肺通通挑出來,一個星期不到,東瀛士兵就對他們畏若蛇蠍,寧願挨艦炮轟也不肯跟他們打照麵了。

    “非洲誌願軍第一師在什麼位置?”柳哲問。

    參謀高風頭也不抬,回答:“在千葉與東瀛軍隊血戰呢。”

    柳哲一怔:“怎麼還在千葉?”

    高風苦笑:“你下達的命令是一個不留,而千葉的倭豬怎麼殺都殺不完,所以他們隻好留在那裏逐個防空洞的搜索,力求不遺漏一個······”

    柳哲苦惱的搖了搖頭。黑哥們義氣是夠了,執行命令也挺堅決,就是······就是戰術素養和理解能力比較成問題。先說戰術素養,貝蘭國防軍是非洲當之無愧的第一強軍,擅長多兵種配合,大迂回穿插,這些都是他們在殘酷的衛國戰爭中用鮮血換回來的,整個非洲沒有哪個國家能超越他們,不過在軍事強國裏,他們的水準也僅相當於武警師或者國民警衛隊等準軍事力量而已。坦桑尼亞屈居第二,能組織較大規模的戰役不至於讓前方部隊餓肚子,能進行步炮坦多兵種協同,炮兵不會把步兵給蓋了,坦克不至於把步兵給輾了,步兵也不會把炮兵和坦克晾在一邊當靶子————當這無愧的非洲第二強軍。至於讚比亞、蘇丹等國的軍隊就的點抱歉了,給他們十二輛59式讓他們朝某某基地進發,二十公裏不到,十二輛59式就跑出了四個方向。理解能力也有問題,你跟他們說抽象,他們二話不說就去抽死一頭大象,跟他們說雞犬不留,指揮官馬上分配任務,這個營去殺雞,這個營去打狗,一個都不能留!跟這幫哥們溝通實在是一件相當痛苦的事情!算了,就讓他們在千葉繼續燒殺搶掠吧,反正那一帶也沒多少敵軍了,讓他們慢慢玩。

    令他欣慰的是,到目前為止,這幫紀律性比較差的家夥都沒有鬧出什麼性醜聞來。問他們為什麼不這樣幹,他們說那些黃皮膚黑眼睛的女人太醜了······

    “特戰師呢?有什麼進展嗎?”

    “特戰師已經包圍了靖國神社,正在準備進攻。那裏麵蝟集著數千敵軍,比較難啃,少林小兵滿世界的找坦克,說要把裏麵的倭軍打成蕃茄醬!”

    柳哲眉頭一皺:“讓他們收斂一點,可別把靖國神社打平了!必須完好無損的給我拿下來!”

    “是!”高風應了一聲,隨後有些疑惑的問:“將軍,你一再要求要完完整整的拿下靖國神社,為此不惜派出特戰師的主力,到底是為什麼?難道你想把靖國神社改成戰爭紀念館?”

    柳哲冷哼一聲:“紀念個鬼!老子要把靖國神社改成公廁!”

    把靖國神社改成公廁?

    算你狠!

    那邊,特戰師士兵已經戴上了防毒麵具,壓上了滿當當的彈匣,就等著師長一聲令下了。

    少林小兵一揮手,小廣西又把喇叭探了出去:“裏麵的人聽著!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了!再不出來投降,我們就要發動進攻,玉石俱焚了,相信你們也不願意看到這一幕吧?抵抗是沒有出路的,破壞大東亞共榮通通死啦死啦的!趕緊出來投降吧,給你們飯團吃······我數到三,再不出來投降我們就開炮啦!一!二!二點五!二點六!二點七!二點八······”

    那頭終於有動靜了,砰砰砰一連三聲,三發60毫米迫擊炮劃出短促的弧線,怪嘯著一頭栽了下來。小廣西大叫一聲:“我的娘咧!”扔掉那個破喇叭雙手抱頭,像支箭一樣竄出二十米外,嗖一聲鑽進了一輛被擊毀的卡車底下!轟轟轟三聲,炮彈落在他原來的位置,三團硝煙和千百塊彈片同時從彈體中爆裂而出,拋出無數大大小小的火星,十五米遠的範圍。小廣西看著天空,狂叫一聲:“我的喇叭啊————”

    那個比烏鴉還要聒噪,快把東瀛士兵給吵得耳鳴了的喇叭被生生砸扁,變成一團奇形怪狀的東東,飛上了半空。東瀛士兵發出一陣歡呼,總算耳根清靜了!

    少林小兵怒罵:“他奶奶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開炮!轟死這幫龜孫子!”

    哈玲說:“這種炮彈是轟不死人的啦!”

    少林小兵說:“管他能不能轟死人,把炮彈砸到那幫孫子頭上就是了!敢打我的兵,反了他們!”那叫一個怒火衝天。早在空中突擊師的時候這小子的護短就出了名了,誰敢打他的兵他就找誰單挑,這麼多年了,這脾氣一點都沒變。

    哈玲也幹脆,手掌往下一切:“開炮!讓他們嚐嚐我最新研製的特種炮彈!”

    炮兵咧嘴笑著,把炮彈放入炮筒中,咣咣咣咣咣咣!六發炮彈一飛衝天,然後一頭紮下來,砸穿靖國神社那雕梁畫棟古色古香的屋頂落入建築物內部,羞澀的爆炸。裏麵頓時傳出肝膽俱裂慘絕人寰的慘叫,隔這麼遠也得聽得清清楚楚,如果我們有臥底潛伏在他們中間,肯定會沒命的————不是被這幫驚弓之鳥擠扁踩死就是被他們泥石流般傾泄而出的排泄物給活活熏死!

    幸運的是,炮彈居然沒有造成任何殺傷,隻有大量黃白色粉塵在空氣中飛揚,沾得大家渾身都是。

    這又是什麼炮彈?該不會是新式粉塵炮彈吧?話說粉塵爆炸的威力也不小······

    沒等他們研究出個頭緒來,第二排炮彈又來了,又是一陣尖叫,又是一陣屁滾尿流。當然,這排炮彈的爆炸同樣羞澀萬分,除了一個倒黴蛋運氣太背,頭部直接被炮彈砸中當場嗝屁之外,沒有任何人員傷亡。被迫擊炮炮彈炸死的人到底有多少,恐怕沒法統計了,但是被炮彈砸死的還真不多,這家夥也算是倒黴倒到姥姥家了。特戰師那幫迫擊炮手沒有半點浪費彈藥的羞恥感,埋頭悶裝猛打,狙擊手配合壓製倭軍的迫擊炮火力,盡量不讓他們抬頭還擊。一頓猛砸,一百多發炮彈被打了個精光,靖國神社還好好的在那裏,除了屋頂被打得慘不忍睹,內部被擠倒的什物多了一點之外,該是什麼樣子還是什麼樣子。這麼溫柔的炮擊實在罕見,弄得我們大眼瞪小眼。炮兵很可恥的衝我們聳聳肩,兩手一攤,然後朝哈玲呶呶嘴,表示不關他們的事,有什麼意見找哈玲提好了。

    挨了一頓炮彈卻沒死我們人的東瀛士兵和軍官簡直樂瘋了,哈哈大笑,有人撿起隻是炸碎了一小半,大體還保持完整的炮彈放聲狂叫:“支那豬的炮彈跟他們的產品一樣,都是冒牌貨!全都是打不響的冒牌貨!”

    “對啊對啊,都是冒牌貨!”一名少佐也撿起一發同樣的殘彈,樂不可支,“你們看,炮彈彈頭隻炸成四瓣,放眼全世界,很難找得出質量比這個更糟糕的炮彈了!他們就會嚇唬人!諸君,這幫支那人拿我們沒辦法,他們沒有炮彈了,給我狠狠的打啊!”

    噠噠噠噠————

    密集的槍聲紛紛響起,不知道多少挺機槍朝著特戰師的陣地猛掃,彈幕密不透風,誰敢站起來大吼一聲“同誌們,立功的時候到了,考驗我們的時候也到了,為了祖國,衝啊!”他馬上就會知道馬蜂窩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孔了。有些家夥甚至扛出火箭筒朝我們這邊開火,火箭彈拉出一道道弧線成排的砸下來,大團硝煙和火光在廢墟中綻開,炸得轟轟烈烈,崩起的磚石砸得特戰師的士兵們哀哀直叫。特戰師的士兵隱蔽得很好,東瀛士兵的子彈槍榴彈火箭彈都落空了,但是他們不在乎,繼續瞎打,每打出一排火箭彈就哈哈大笑。有人組裝起三門120毫米迫擊炮,在士兵們的歡呼聲中朝著這邊開火,每打出一發炮彈靖國神社裏就會響起一陣狂熱的歡迎,戰鬥在此時似乎變成了一場劫後餘生的狂歡派對。

    特戰師的士兵麵麵相覷。

    哈玲躲在角落裏,忍受爆炸的巨大轟鳴和飛濺的彈片砂石,喃喃咒罵:“笑,使勁笑!等一下有你們哭的!”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2 10:00
第七十七章 靖國神社拉大號(三)

    一分鍾過去了······

    兩分鍾過去了······

    三分鍾過去了······

    五分鍾過去了······

    靖國神社那邊的火力非但沒有減弱,相反變得更加凶猛,機槍迫擊炮火箭筒沒命的打,邊掃邊狂呼大喊,跟吃了春藥似的,特戰師一次試探性進攻很快就被他們給打了回來。傷了好幾個。這就是哈玲拍胸口保證絕對信得過的特種炮彈的威力?我們簡直要哭了!我爬出火力平台,皺著眉頭問:“哈玲,你那些炮彈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沒有奏效?”

    哈玲的臉以鼻尖為中心皺成一團,可愛得很,讓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捏一下。她有些疑惑的說:“對哦,都十幾分鍾了,怎麼還沒有起效?這不科學嘛!按理說他們應該已經癢得滿地打滾,一邊狂叫一邊把衣服連同皮肉一起扯下來才對的······”

    一串高射機槍子彈射來打穿了牆壁,就差幾公分就打中了,提醒她:守軍現在非但沒有痛苦,還跟磕了五十料偉哥又喝了二十瓶蒼蠅水一樣生猛。麵對這麼反常的現象,哈玲蹙著眉頭,手托著腮,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幾名東瀛士兵赤著上身從靖國神社裏衝了出來······看樣子哈玲也不全是在吹牛,至少在等了近十分鍾之後,那幫東瀛士兵真的把衣服給扯下來了,不過沒有像她說的那樣癢得自己把自己的皮扯下來,相反,這幾個貨還想用刺刀把我們的皮給剝下來,端著自動步槍狂笑著朝我們猛掃,第一發子彈就打中了正在用精準的點射壓製靖國神社裏的火力的機槍手的頭盔,當的一下把他歪戴著的鋼盔打飛,那股強大的衝擊力震得他仰麵摔倒,眼前金星亂冒,耳朵裏有一萬隻蒼蠅在嗡嗡直叫。少林小兵一低頭,避過一串子彈,一連幾個點射將那幾名猛男撂倒,惱火的衝哈玲叫:“你該不會是用錯炮彈了吧?”

    哈玲扔掉頭盔,揪著自己的長發哭喪著臉叫:“我不知道啊!特種炮彈種類那麼多,而且堆在同一個彈藥庫裏,我哪裏知道有沒有拿錯嘛!”

    我們幾乎集體吐血,呆呆的看著一臉揪結的哈玲,都傻眼了。那幾名炮兵用手捂著臉,一副沒臉見人了的羞愧,少林小兵張大嘴巴,眼睛瞪得滾圓,半晌才問:“你還能再迷糊一點嗎?”

    這絕對是我們所有人的心聲!

    哈玲實在太迷糊了,有時候讓她火力阻攔,她二話不說就是成噸光氣砸過去,差點把跟倭軍犬牙交錯的我們也給報銷了;有時候讓她給負隅頑抗的敵人放毒氣,她打了一堆宣傳彈過去搞得紙片鵝毛大雪似的漫天飛舞!我的老天爺,打這麼多傳單過去幹嘛?給敵人擦屁股嗎?別說,似乎這些傳單就隻有這個用途了,小廣西撿了兩張擦屁股,結果······結果到現在走路都還不自覺的夾緊雙腿,一擰一擰的,問了才知道,原來那些傳單都用辣椒水泡過······總而言之,她恐怕是全軍最不合格的指揮官了,除了沒有把炮彈砸到自己人中間之外,什麼樣的洋相都出過。但是她是少林小兵的未來老婆,特戰師是他們的夫妻檔,老板娘幹得再糟糕,工仔也沒有理由炒掉她,我們隻好捏著鼻子認了。我歎了一口氣,說:“哈玲中校,算我求你了,認真一點,這是打仗,不是在玩!麻煩你在選擇彈種的時候多花點心思,不然真的會死人的!”

    哈玲紅著臉委屈的說:“知道啦······”大概是覺得很沒麵子,她霍地抬起頭來,瞪著還在不停的朝這邊掃射的靖國神社機槍火力點,清秀的臉鼓了起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得滾圓,迸出一道血光,看得我們頭皮一麻!她擎起衝鋒槍,怒吼:“操,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姑奶奶懶得跟你們玩什麼心思了!直接衝上去幹死他們!”嗖一下把一枚手雷掄出九十米開外,炸起大團煙霧遮住了東瀛機槍手的視線,整個人像一頭雌豹,閃電般竄出去一個高蹦跳上陸地火力平台,鑽了進去,一腳把車長蹬到一邊,合上艙蓋,隔著厚厚的鋼鐵我們都能聽到她的怒吼:“衝!衝上去!把那群豬玀輾成蕃茄醬,把他們的心肝掏出來給坦克負重輪的潤滑油!”

    聽著她那充滿暴戾氣息的狂吼,看著那輛陸地火力平台迎著槍林彈雨以最狂野最野蠻的姿態咆哮著衝向靖國神社,我們再一次傻了眼,一滴黃豆大小的冷汗從後腦勺冒出,滑了下來,齊齊望向少林小兵,目光中帶著一絲同情。少林小兵怒吼:“看著我幹嘛?衝啊!”一馬當先衝了出去,隻一槍就把一名扛著反坦克火箭彈朝陸地火力平台瞄準的東瀛士兵上半身給打飛了。英勇是夠英勇了,可問題是,你是師長啊,師長不應該留在後麵指揮作戰的嗎?靠,師長和炮兵團團長都不靠譜,上頭還真給我們三條好漢找了一個好上司一個好搭檔!我打出一枚信號彈,幾百號驕兵悍將兵分四路發起猛攻,至少三十挺機槍同時發出撕裂綢布般的嘶叫聲,彈殼噴泉似的飛濺,熾熱的彈丸彙成金屬風暴,席卷倭軍的陣地,將那些腺上素激增不知死活扒掉衣服衝上來的東瀛士兵通通打成馬蜂窩。

    50毫米微型導彈從榴彈發射器中激射而出,無數道激光瞄準線交替製導,這些可愛的小精靈跟長了眼睛似的一發接一發直接砸在倭軍的火力點,每一聲爆炸都有一大團血花飛濺而起,沫狀碎肉濺得牆壁到處都是。陸地火力平台和幾輛裝甲車的航向機槍噴出長達一米的火舌,拇指精的子彈以每秒鍾二三十發的速度傾泄在倭軍用沙壘成的工事上,沙袋瞬間被撕得粉碎,碎布片和沙礫從中飛濺而出,躲在後麵的東瀛士兵發出絕望的慘叫,要麼被貼著沙袋飛過的子彈削掉了半邊腦袋,要麼被貫穿胸牆射來過的子彈打穿肚子,幾秒鍾的工夫,在航向機槍的瘋狂掃射之下,一米多高的胸牆就被生生打塌了,把後麵被火力壓得抬不起頭來的東瀛士兵埋在了下麵。他們好不容易從沙子裏掙紮出來,像逃過一劫的鴕鳥那樣從沙堆裏冒出頭來,還沒來得及吐掉嘴裏的沙子,馬上被一隻大皮靴給踩了回去,接著是第二隻、第三隻、第四隻······一隻隻皮靴把他們的腦袋深深的踩進沙堆裏,永無出頭之日!

    狙擊手一槍一個,拚命還擊的東瀛士兵的腦袋一個接一個爆開,那情景就像是在遊樂園裏玩小孩子最喜歡玩的汽槍打氣球。

    東瀛軍官喘著粗氣狂叫:“火箭筒手,打掉那輛坦克,打掉那輛坦克!不能讓它衝過來!”他隻覺得腦袋昏沉沉的,口幹舌燥,心思絮亂,必須用極大的毅力才能集中精神指揮打仗。但是其他人似乎沒有他這麼強的毅力,火箭筒手扛著火箭筒漫不經心的瞄準,在這生死關頭他們居然還在笑個不停,那詭異的笑容真的讓人汗毛倒豎。軍官還發現,裝彈手在裝好彈之後還伸手在火箭筒射手屁股上摸了一把,兩個人眉來眼去!最過份的是,大多數人都是這樣,漫不經心的射擊,互相調戲,原本密不透風的彈幕迅速變得散亂了。一股怒火從心頭竄起,直衝腦門,他衝過去掄起巴掌,啪啪啪挨個抽過過去,厲聲喝:“混蛋,你們都在幹什麼?支那人都衝過來了,他們要燒了我們神聖的靖國神社!我們正在守衛的是大和魂的棲息之地,神佑之地,關係著東瀛的生死存亡,你們居然還有心情眉來眼去!?就這麼喜歡玩同性戀是吧,啊?你們就不怕······混蛋,你們想幹什麼!!!”

    挨了扇的士兵眼裏都冒出星星來了,有人嬌聲說:“長官,你好有男人味哦·····我喜歡!”一大群人撲了過去,將其推倒,軍官差點嚇尿了,混蛋,現在正在打仗好不好,老子不是同誌好不好!?他拚命掙紮,拳打腳踢,把那幾個花癡揍得鼻青臉腫,奈何人家已經集體精蟲上腦了,膽量+100,防禦能力+100,忍受痛苦能力+150,sm值+300,拳打腳踢什麼的太沒勁了,皮鞭蠟燭才能滿足他們啊,長官大人,你就認命吧······

    倭軍的火力迅速凋零,似乎已經被我們打窒息了,一種古怪的、讓人汗毛倒豎的聲音代替了槍炮聲,越來越響亮。我們三個對視一眼,這他媽玩哪樣啊?倭豬果然是世界上最奇特的生物,永遠無法用常理去揣度他們!小廣西躲在一個破爛的掩體後麵,眼看著陸地火力平台幾乎如入無人之境,撞開鐵絲網,輾過障礙物,直衝靖國神社的大門,離靖國神社越來越近了,可是倭軍的抵抗卻越來越薄弱,他疑惑的問:“老大,你說倭豬在鬧哪樣啊?這個時候反而不抵抗了,他們想幹嘛?”

    我也覺得很頭痛:“誰知道他們想幹嘛!反正隻要是哈玲參加的戰鬥就別想能夠按照正常程序打完的!靠,給倭豬撒癢癢粉,虧她想得出來!”

    柳軍換上一個新彈匣,撇了撇嘴:“如果她的癢癢粉能奏效我也無話可說,可是這麼多炮彈打過去一個都沒有炸死不說,倭豬還跟吃了春藥似的跟我們死頂,她這是鬧哪樣?或者說,她到底是幫哪頭的?”從地上撿起一枚彈殼,隨手一扔,“倭豬肯定被她的神經質傳染了,也變得神經質了,或者他們有什麼陰謀······”

    山東說:“我覺得不大可能有什麼陰謀。”

    我們齊聲問:“為啥?”

    山東略帶得意的說:“因為哈玲總是能成功的將敵人的智商拉到單細胞生物的水平,你見過會玩陰謀的白癡嗎?”

    我們不約而同的點頭:“有道理!”

    通話頻道裏,哈玲帶著嗆人的火藥味的聲音轟轟烈烈的撞入我們的耳膜:“小屁孩,吉祥三寶,沒有人告訴你們,在背後編排人家的是非是一種壞習慣嗎?”

    柳軍抬頭一槍,一扇緊閉的窗戶穿出一個小孔,真絲窗簾濺上了點點血花,又有人倒黴了。他說:“我們沒有編排你的事非,事實證明,你這個炮兵團團長幹得一團糟!”

    我們三個用力點頭,小軍你真是個勇於與壞人壞事作鬥真,敢說真話的好孩子,我們支持你!

    哈玲怒吼:“小屁孩,我看你是想死啊————啊!!!”吼得震天響,但最後那一聲驚呼來得更加驚怵,更加震耳欲聾,讓我們渾身一顫,暗叫不妙————該不會是陸地火力平台被擊穿了,她受傷了吧?但隨後我們就發現自己的判斷大錯特錯了.

    陸地火力平台從靖國神社門口連滾帶爬的退了出來,跟後麵一輛裝甲車頂個正著,野蠻的把那輛裝甲車頂到一邊,然後奪路而逃,那種驚徨,那種慌不擇路,讓我們有一種大事不好房子要倒的不祥預感:靖國神社裏該不會是埋伏著高達吧?要不就是哥斯拉,除了這兩樣,我們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能把哈玲嚇得落荒而逃了!少林小兵嚇得不輕,連聲叫:“哈玲,你怎麼樣了?哈玲,你可別嚇我,馬上回答我!”哈玲也不作聲,隻顧著駕駛著陸地火力平台倒退,這種沉默讓少林小兵抓狂,一腳踩扁了一名被他打倒的東瀛士兵。

    陸地火力平台一直退到我們這邊,艙蓋咣一聲打開,哈玲麵色青白的從裏麵爬出來,神情驚恐,該不會是遇上怨靈了吧?我問:“你到底怎麼了?”

    她有氣無力的指了指靖國神社:“進去看看你就知道了做好心理準備,很惡心太惡心了嘔!”話還沒有說完就捂著小腹,大吐特吐。而那幾輛裝甲車也陸續在勝利的門口連滾帶爬的逃了回來,接著是跟在戰車後麵推進的士兵。裝甲車車組成員的表現連哈玲都不如,打開艙蓋剛探出半截身體就翻江倒海的吐了出來,而那些伴隨裝甲車進攻的特戰師士兵也無一例外,躺下一大片,大吐特吐,嘔吐聲響成一片,搞得我們四個也差點吐了出來!

    我們瞅著靖國神社,越發的好奇。倭軍到底動用了什麼秘密武器啊,居然把這麼多殺人不眨眼的特戰師官兵嚇成這樣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2 10:02
第七十八章 靖國神社拉大號(四)

眾所周知,我們吉祥三寶的好奇心可是出了名的旺盛,柳軍就更不用說了,整一個問題獐兒童,好奇寶寶,看到攻上去的士兵們一個接一個狼狽不堪的逃了回來,趴在地上吐得不成樣子,連我們最最崇拜的師長也沒例外,一邊吐一邊破口大罵。我們的好奇心膨脹到簡直要爆炸了!柳軍小聲問:“你們說倭豬到底祭出了什麼武器,把他們給嚇成這樣了?”

    小廣西說:“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柳軍看著我:“上去看看?”

    我說:“上去看看!當心點,可別讓人家給暗算了。”

    小廣西說:“不會的啦,老大,你看他們連槍都懶得開了,哪裏還有心情暗算我們嘛!”

    我說:“小心駛得萬年船!”戴正防彈頭盔,貓著腰走了出去。小廣西和山東跟在後麵,柳軍讓哈玲一手揪住背心,走不動。他轉過身問:“怎麼了?”

    吐得麵色發白的哈玲少有的認真、嚴肅:“不許去!”

    小廣西問:“為什麼啊?”

    哈玲說:“不為什麼,就是不許去!”

    柳軍說:“我就是要去!”

    哈玲說:“你敢去我就揍死你!”她給柳維平當了這麼多年的私人秘書和警衛員,也客串過保姆照顧過柳軍一段時間,柳軍著實領教過她的鐵砂掌的厲害,衣架皮帶什麼的都借她之手跟他的屁股有過最親密的接觸,教訓慘痛,這麼多年過去了,柳軍都還有點怕她。但是他現在可是軍人了,要是就這樣讓她拉住,那豈不是很沒麵子?

    到底是要麵子還是要屁股?這成了一個大難題。柳軍正在猶豫,少林小兵爬了過來,喘著氣說:“聽話,別去,太惡心了!”

    柳軍好奇得不行了:“那裏麵到底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鬆井石根、岡村寧茨這些老不死從墳地裏爬出來了吧?”

    哈玲說:“比這個還要惡心!”她發白的臉泛起一絲紅暈,似乎又羞又惱,“一大群不要臉的男人連仗都不打了,脫得光溜溜的在裏麵······”

    柳軍眼睛瞪得老大:“在裏麵幹嘛?”

    哈玲一拳砸了過來:“問這麼多幹嘛?不許問!老老實實進裝甲車去,我不叫你都不許出來!小屁孩,三天不揍你你就造反了是吧!”

    “我的天哪!我真的是太崇拜他們了!”

    我們三個呆若木雞的站在靖國神社門口,傻傻的看著一絲不掛的東瀛士兵糾纏作一團,已經徹底驚呆了。我的天,難怪抵抗會這麼軟弱,原來······原來······

    原來靖國神社裏正上演著《無限搞基》!那麼多三大五粗的大男人滾作一團,何其壯觀啊,看得我們頭皮發麻,隻覺得屁股涼颼颼的。山東喃喃說:“我的天,刺刀都頂到胸口了還有心情亂搞,我真是太崇拜他們了!”

    小廣西說:“我的天,是哪個腦子進屎的指揮官那麼有才,找了這麼多互擼娃來守靖國神社啊?”

    我喃喃說:“我的天,我敢打賭這絕對又是哈玲幹的好事······”一扣板機,幾條邪笑著朝我們撲過來的肉蟲身上爆起團團血花,兩秒鍾不到就被打成了馬蜂窩,帶著詭異的笑容抽搐著倒了下去。可即便是這樣,也沒有把那幫家夥從欲望的深淵中拉出來,該攻的繼續攻,該受的繼續受。我隻覺得胃袋一陣翻江倒海,一股酸酸的液體湧上喉頭,快支撐不住了,說:“我們還是先撤回去吧!”山東和小廣西都沒意見,交替掩護著撤退,一連開槍打死了十幾個盯著我們的家夥,狼狽不堪的逃了回去。我發誓,這絕對是我們三個在戰場上逃得最狼狽的一次了。一口氣跑出了上百米,才渾身脫力般撲倒在一段倒了一半的胸牆回,早有一名特戰師士兵架起了機槍,槍口對著門口,出來一個就打一個,很快門口就屍橫遍地了。得益於這挺機槍的掩護,我們才得以停下來好好的喘上一口氣,我發出憤怒的咒罵:“操,還以為打靖國神社會撞上一塊硬骨頭呢,結果······他媽的,撞上了著名的基友團!”

    山東點頭:“那幫混蛋,惡心死人了!”

    小廣西說:“你說我們給他們趕幾頭母豬進去會怎麼樣?”

    我和山東渾身汗毛都倒豎起來,一腳將這個混球踹開,趴在地上很沒麵子的把隔夜飯都給吐了出來。小廣西的神經卻顯得格外的堅強,沒吐,還興致勃勃的在那裏唱歌:

    互擼娃,互擼娃

    一個蛋上七朵花

    七個葫蘆爆菊花

    滴蠟鞭打都不怕

    爆完還能拉~拉~拉~~

    嘔————

    這一次我和山東連腸子都絞成一團了,簡直就痛不欲生啊。不信?好辦,你在某人吐得昏天黑地的時候給他講個讓他捧腹大笑的笑話,馬上就可以看到他是什麼反應了。山東又一腳踹了過去:“你大爺的,你故意的吧,是不是想整死我啊?”

    小廣西翻了個白眼:“虧你們還跟我並稱為吉祥三寶,這點小場麵就把你們嚇成這樣了,我對你們真的是太失望啦!”

    我喘著粗氣說:“再站著說話腰不疼,我就把你丟進去!”

    小廣西下意識的用手捂住屁股,看樣子他也是怕得很啊。我懶得理他,回到師長身邊,瞅著吐得幾乎站不起來的士兵,再看看哈玲,說:“哈玲,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哈玲垂頭喪氣的說:“有什麼好解釋的,不就是用錯了炮彈嘛······”

    我的舌頭打了一個結:“不······不就是用錯了炮彈嘛!?你說得輕巧!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在我們要求炮火支援的時候你用的是這種鬼炮彈,而風剛好朝我們這邊吹過來,你想過是什麼後果沒有?”話還沒有說完我就注意到少林小兵下意識的做了一個夾緊雙腿的動作,顯然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狠角色也被嚇著了。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到底是上哪裏找來這種炮彈的?簡直就比生化武器還要邪惡、可怕!”

    少林小說說:“對,幾發就能毀掉一支軍隊了,太可怕了!你上哪弄來的?”

    哈玲的聲音比蚊子叫威風不了多少:“是克裏斯騰教授給我的,說這種炮彈威力巨大,會讓人渾身發癢通不欲生,對付那些死硬死硬的敵人效果顯著······”

    我的天!

    我倒抽一口涼氣。克裏斯騰教授,不就是北極星號海上平台底艙那個總是笑得讓人渾身不自在的糟老頭子嗎?這家夥原本是德國納粹一位相當有名的化學武器專家,在化學領域的造詣可謂出神入化。雖然德國在二戰中沒有動用過大規模殺傷性生化武器,但是並不妨礙一批瘋子科學家在這個領域投入巨大的心血,研製出一種種喪心病狂的化學武器來,克裏斯騰教授正是其中一員。這種具有強烈的催情作用的化學武器也不是什麼新鮮玩意兒,在二戰後期,倭軍就研製出了這類武器,試圖對壓著他們的花旗軍使讓,讓花旗軍士兵陷入無限搞基的地獄之中,喪失鬥誌。不過,這種富有島國特色的生化武器最終沒能派上用場,倭軍的解釋是它太惡心了,使用這種武器完全違反了武士道精神,不過,這也隻是說著好聽的,真正原因恐怕還是害怕雙頭鷹動用同類武器對他們實施十倍報複,讓他們全國都搞基基去————當時雙頭鷹完全掌握了製空權,東京成了鷹家轟炸機的公共廁所,b-29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根本就攔不住,再加上雙頭鷹那恐怖的科研實力,想實施十倍甚至百倍的報複可謂易如反掌,誰敢冒這種風險?隨著倭軍戰敗,這種惡心的武器就這樣消失在那一個個燃燒的島群之中,再也無跡可尋了,可雖我們做夢都沒想到,克裏斯騰教授居然也有這玩意,讓倭軍嚐了個原汁原味!

    四下裏槍聲不斷響起,已經被欲火燒壞了腦袋的,還殘存一絲理智哭爹喊媽試圖逃離這個地獄的,互相追逐打鬧不小心跑出來的······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隻要是出現在特戰師官兵的視線之內的倭軍士兵,都無一例外的被精準的子彈撂倒。在特戰師全體官兵眼裏,那幫手無寸鐵的東瀛士兵比敵軍的哥斯拉還要恐怖,看到了就往死裏打,比打特種兵還狠。但是我們也進不去,沒人敢進去,就這樣僵持住了。少林小兵有點沮喪的說:“算了,先等等吧,等他們折騰夠了再進去,我就不信他們不會累!”

    我說:“難說!在這種封閉空間,十來發這樣的炮彈就夠了,而你的寶貝老婆一口氣打進去一百多發······我的天,我們還是等著給他們收屍好了。”

    哈玲直往後退:“事先聲明啊,要進去你們去,我是死都不會進去的!”

    少林小兵看著我和山東,我們兩個齊刷刷的後退一步:“我們也不會進去的!”

    少林小兵再看看其他人,其他人要麼往東看要麼往西看,反正就沒有一個敢於用勇敢的目光回應他的。他也泄了氣:“我也不會進去的······算了,去找第一集團軍要幾百名俘虜幫忙把那幫王八蛋處理一下吧,再不行,就隻好用推土機把這裏推了!”

    也隻能這樣了。

    居然讓一幫不要臉的家夥逼得這麼狼狽,我們都很沮喪,隻有小廣西還在那裏樂。我有點不爽:“你在樂什麼?”

    小廣西嘿嘿直笑:“我在想啊,東條英機、鬆井石根、岡村寧茨、板垣征四郎那幫被供在神壇上的老鬼要是泉下有知,看到這沒羞沒臊的一幕會不會活活氣爆血管?”

    我和山東愣了一下,齊齊點頭。山東笑了起來:“別說氣爆血管,氣爆膀胱都不是不可能的!”

    小廣西躺在地上,說:“早在二戰時期他們就像現在這樣團結互助自力更生不就沒有慰安婦問題了嗎?賤人就是矯情!”

    這簡直就是真理!我忽然開始崇拜起這隻猴子來了。有學問,有深度,有內涵,愛思考,上哪找這麼優秀的猴子啊?

    就是沒有同情心和良心······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2 10:03
第七十九章 靖國神社拉大號(五)

    找第一集團軍要壯丁的計劃沒有成功,第一集團軍司令部已經前移至關東平原,就近指揮第一步兵師與帶著滿腔怒火衝殺而來的東瀛第36師團廝殺,沒空管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直接到俘虜營裏抓人也不是不行,可是少林小兵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靖國神社裏那幫家夥隻顧著亂搞,武器可扔得滿地都是,要是那些戰俘撿起武器據地而守可怎麼辦?那我們不是白費力氣了嗎?於是他臨時改變了主意,讓我們到各個溝溝角角裏把躲在裏麵的東瀛宅男給拖出來,讓這些廢柴去打仗肯定不行,不過進入靖國神社去把那幫很有可能已經氣若遊絲了的家夥拖出來扔上車拉越走還是辦得到的,好吧,就你們了!

    雖然東京已經變成了史無前例的屠宰場,但是這座城市人口太多,那幫家夥的生命力又太過堅韌,還是有很多人堅強的活了下來。當然,活下來的大多都被打掉了魂,他們的驕傲,他們的勇敢,他們的野蠻,他們的尊嚴,都讓460毫米艦炮給轟沒了,變成了一幫聽到腳步聲響起就渾身發抖的可憐蟲。要是往地下隧道裏吼一聲“柳哲來了”,他們百分之百會給你弄出一起嚴重的踩踏事故來,不死個幾千人不算完!

    一億玉碎?狗屎!

    神風鬥誌?這玩意能吃嗎?

    誰說就華國人喜歡窩裏鬥?誰說華國人骨子裏都是奴性?老子用自動步槍一指,卑躬屈膝的表示願意效勞乞求活命的東洋軟骨頭也不少嘛!這幫家夥在我們的皮靴和槍托的諄諄教導之下,哆哆嗦嗦的走出彌漫著一股比毒氣還要可怕的臭氣的地下防空工事,從地下停車場裏或者街道上開來奇跡般沒有被打壞的卡車,進入靖國神社拉人。我們則躲得遠遠的,用槍口對準他們,警告他們不要玩花樣,否則就請他們吃花生米!

    第一批二十多號人兩股戰戰的進入靖國神社,看著神壇上供奉著的無數英靈,再想到首都一片廢墟滿目瘡痍的慘狀和自己所遭受的苦難,不禁悲從中來。但是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擠出一滴貓尿,就發現自己被包圍了······

    傾聽著風兒傳送過來的驚叫聲和呼天搶地的慘叫聲,我默默的在胸口劃了個十字。可憐的娃,我們會記住你們為兩國人民友誼和世界和平所作的貢獻的,下一組,給我上!

    折騰了大半天,良民們總算把那幫半死不活的家夥全部拖出來扔上了車運走了,甚至很勤快的噴灑消毒劑,洗掉地上的汙跡,把一個個牌位扶正,把一堆堆武器清出來交給我們。很神奇,居然沒有一個人想到要用這些武器朝我們開火,進行反抗,不得不說,東瀛真是一個神奇的民族,表麵看上去彬彬有禮,一旦發現你比他弱,馬上變成一條窮凶極惡永遠無法滿足的豺狗,不把你連皮帶骨吞下去誓不罷休;而一旦把他們給打怕了,他們又馬上變成了最溫馴的狗,任打任踢毫無怨言,甚至還以此為榮。唉,整一個精神分裂的民族,看不透他們!

    當然,這批良民當中也有五六十個是被人抬出來的,但願他們別被傳染上什麼花柳梅毒淋病才好。阿彌陀佛,上帝保佑!

    總算搞定了,少林小兵這才向司令部報告:“我們拿下了靖國神社!完完整整的拿下了靖國神社!”

    柳哲驚訝的問:“這麼快就拿下來了?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少林小兵說:“沒有開玩笑,真的拿下來了!”心裏苦笑,其實······其實戰鬥早就結束了,卻拖到現在才拿下靖國神社,真是一大諷刺哪。

    柳哲說:“給我像釘子一樣釘在那裏,我馬上過去!”

    少林小兵說:“好的!”結束了通話,衝心神不寧的特戰師官兵吼:“總指揮馬上就要過來了,都他娘的給我打起精神來,可別讓倭軍一個反擊又把靖國神社奪了回去!”

    這有點小心過頭了。打到現在,東京城裏已經沒有一支建製完整的東瀛軍隊了,就這點被打得殘破的軍隊還得承受兩個集團軍剃頭一般的攻擊,哪裏還有閑心反攻靖國神社?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提高警惕總不會有錯的,上千名殺人當踩螞蟻玩的特種兵應了一聲,以靖國神社為中心構築工事,展開防禦,跟湯池鐵堡一般,東瀛軍隊想攻過來,少說也得動用旅團級部隊!我們幾個指揮官很放心的走進了靖國神社,都想看看這座藏汙納垢的神社裏都藏了些什麼玩意兒,為什麼東瀛人那麼喜歡跑到這裏來參拜!

    正在裏麵搞清潔的“良民”讓我們給攆了出去。

    紅磚碧瓦,雕梁畫棟,草木蔥鬱,環境優美,在這片用鋼筋水泥堆砌起來的都市叢林裏,靖國神社絕對算得上是風景秀麗的休閑之處。它的建築極具古典風格,飛簷,紅柱,浮雕,壁畫,無一不透著一股典雅的氣息,這樣的建築在我們國內已經不多見了,布格井然有序,不管從哪個方麵看,這都是個好地方。

    可就是這麼好個地方,供奉著東瀛自明治維新以來,從甲午戰爭到二戰一係列侵略戰爭中戰死的兩百多萬東瀛將士和軍屬的亡靈。站在東瀛人的角度來看,這些人也許稱得上是民族英雄,讓他們的亡靈享用香火也是理所當然的,對此不管哪個國家都找不到什麼理由來指責他們,但是,他們卻把東條英機、鬆井石根、板垣征四郎等十四名甲級戰犯也請了進來當成神靈供奉,就叫人忍無可忍了。這幫混蛋哪一個不是滿手血腥,製造過一場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的惡魔?他們簡直就是亞洲的恥辱,居然把這幫混蛋當成神靈頂禮膜拜,懷念著他們揮舞屠刀盡情的給亞洲放血的“榮光”,誰咽得下這口惡氣?

    我們慢慢的從一個個靈位,一幅幅照片前走過,饒有興趣的看著,評頭品足。無數東瀛近代史上的牛人對我們怒目而視,卻拿我們毫無辦法。開玩笑,就算你們還活著,老子都敢一槍把你們的腦袋轟碎,現在你們死了,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我們衝他們豎起中指,你們不是神嗎?你們的孝子賢孫可真的把你們當成神來供奉了,現在我們就在你們的首都橫衝直撞大開殺戒,你們怎麼不從墳墓裏爬出來救救那幫可憐蟲啊?

    柳軍望著牆上貼得密密麻麻的照片,說:“哇,死了好多人!”

    我苦笑:“我們死得更多。如果把自甲午戰爭以來死在這個國家手裏的人的靈位全部遷進神廟裏,都不知道要建多少座像靖國神社這麼大的神廟才夠了。”

    柳軍說:“建神廟這種事情就留給倭豬幹吧,我們要做的就是幫他們的神廟輸送新鮮血液,增加新成員,免得這裏麵的老鬼們找不到新夥伴聊天,無聊得發瘋!”

    少林小兵在一座神像前停了下來,看著上麵的字一字字的念:“鬆、井、石、根!”

    小廣西歪著頭看著一個牌位:“穀壽夫!找到這孫子了!”

    山東說:“板垣征四郎那個混賬在這裏!”

    柳軍瞪著麵前的骨灰盒和木像,咬牙念:“東條英機!”

    我則瞅著眼前一個靈位,饒有興趣。這家夥不像鬆井石根、穀壽夫、東條英機等戰爭狂人那樣去到哪裏哪裏赤地千裏,但是要論對我們國家和民族造成的傷害,恐怕比以上三位加起來還大!

    他就是土肥原賢二,赫赫有名的東瀛間諜中將,喜歡躲在幕後的將軍,從北伐戰爭到皇姑屯事件,再到七七事變,幾乎每一次關係著華夏民族的生死存亡的事件裏麵,總能看到他幽靈般的身影。他就像是一顆癌細胞,在華夏民族的體內拚命製造病毒,一縷縷的吸走華夏民族的元氣,幾乎和其他戰犯一起,把華夏民族打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哈玲說:“梅津美治郎那個王八蛋在這裏!”刷地拔出匕首,手起刀落,嚓一聲將檀木雕成的骨灰盒刺了個對穿,再罵一聲“王八蛋”,用力一甩,骨灰盒被甩到牆上撞得稀巴爛,骨灰飛揚撒得滿地都是。這還不算,她又一刀,又一個戰犯的骨灰盒被匕首刺穿挑了起來:“你們血債累累,那麼多無辜的人被你們當成牲口一樣砍殺,他們的冤靈至今仍在亞洲上空縈繞不散,你們還有臉在這裏享用香火?吃灰去吧!”再一甩,這盒骨灰也直飛出去,在牆壁上撞了個粉碎,紛紛揚揚的落下,跟梅津美治郎的混合在一起,再也不分你我了。靠,倭豬,有本事你們就把這些骨灰撿回去做dna鑒定,慢慢的將這兩個老鬼的鬼魂分開吧!

    少林小兵大搖其頭:“哈玲啊,這裏供奉著的戰犯骨灰多得數都數不過來,你這樣砸法,氣還沒有消胳膊就先酸了,多劃不來啊。”

    哈玲說:“我樂意,不用你管!”又一刀下去,第三盒骨灰遭殃。

    小廣西露出邪惡的笑容:“那個,哈玲,能不能麻煩你先走開一下?我們有點私事要處理。”

    哈玲停了下來:“什麼事?”

    小廣西說:“反正有事就是了,你先走開一下,用不了多久的。”

    哈玲說:“我倒要看看你們想搞什麼鬼!”走開了。

    等她走了以後,少林小兵也露出類似小廣西的笑容,問:“兄弟們,準備好了沒有?”

    小廣西說:“我表示我在幾個小時前就開始準備了,一直都沒有鬆懈!”

    我說:“我也是,一直在堅持,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山東說:“你們那叫準備?為了這一刻,我在四個小時之內喝掉了足足兩升水,吃掉了兩百克大蒜,貨存得足足的,這才叫準備!”

    少林小兵說:“少廢話,向這些東瀛的英雄信致敬的時候到了,動手!”

    我們刷一下拉開拉鏈,氣沉丹田,一股股帶著濃濃的尿騷味的液體激射而出,自下而上,劃出一道道賞心悅目的弧線,淋在擺放在桌麵上的骨灰盒上。小廣西嘿嘿直笑:“長這麼大數這泡尿尿得威風了!”

    山東問:“上次在爪窪撒給爪窪少將喝的那泡就不威風嗎?”

    小廣西說:“也挺威風,但是跟這泡沒法比。”

    柳軍嘿嘿笑:“對極對極,尿得真過癮啊!”

    小廣西叫:“你怎麼尿得這麼高?都射到東條英機那個老王八身上了!”

    柳軍一臉謙虛:“也沒多高啦,我都還沒有使勁呢。”

    小廣西:“······”

    肚子裏的存貨一點點的出清了,少林小兵有點遺憾的拉起拉鏈,咕噥:“好幾個小時的存貨啊,就這麼一點?太失敗了,我還要喝點水才行。”

    哈玲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幾個居然在這裏衝死人的靈位小便,太過份了!”

    小廣西洋洋得意:“這算過份啦?我們還有更過份的沒有做呢!”

    哈玲要抓狂了:“你們還想做什麼!?”

    小廣西說:“拉大號。”

    哈玲幹嘔一聲,落荒而逃。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2 10:04
第八十章 報應(上)

    東京地鐵站支線,戰略指揮中心。

    這個戰略工事是東瀛在二戰燕子壘巢似的用了幾十年時間一點點的修建而成的,有獨立的供水係統和供電線統,儲備著海量的戰略物資,足夠支撐一萬多人在裏麵長期生活。在這個戰略指揮中心裏,東瀛人的執著和認真體現得淋漓盡致,不僅把照明、供水、通信等做得十全十美,甚至還專門建了汙水處理係統和垃圾處理站,經過汙水處理係統淨化過的汙水雖然不能喝,但是拿來洗衣服洗臉洗澡是絕對沒問題的,而垃圾處理站則會把一切可供回收利用的東西回收,絕不浪費一點資源,參加過這個戰略指揮中心的人都不得不為東瀛人的精明和認真而驚歎。在開戰之前,高橋首相就把內閣成員和天皇陛下給轉移到了地下,以躲避華軍的彈道導彈。也正是這個戰略指揮中心讓他們躲過了華軍的斬首行動,得以繼續指揮軍隊作戰。

    戰略指揮中心裏食品淡水電力都不缺,在東京市民看來,這裏就跟傳說中的伊甸園差不多————柳哲攻上東京之後的第一時間就往東京的自來水廠投放了大量核廢料,整個東京除了少量的地下水之外,再也找不到可供飲用的水了,誰要是真的渴急了,擰開水龍頭去喝裏麵流出來的那種帶著發甜的金屬味的淡水,恭喜你,靖國神社裏有你的一席之地了。不知道多少東京軍民活活渴死或者被核輻射汙染過的汙水毒死,而這裏麵瓶裝蒸餾水堆積如山,還有兩口井可以抽起地下水,完全可以敞開肚皮喝,還不用擔心被從天而降的炮彈炸彈活活炸死,不是天堂是什麼?不過,雖然擁有這麼多令人妒忌的好條件,高橋首相等人還是高興不起來。換誰呆在地下不見天日也高興不起來,何況這段時間他們聽到了太多糟糕的消息,承受了太多失敗的打擊!

    東京之戰幾乎是一場一邊倒的大屠殺,打到現在,華軍的傷亡達到了六千多人,按華軍的標準也算得上是傷亡慘重了,但是跟東京一比,簡直就不值一提:東京在開戰的第一天,傷亡人數就遠遠超過了南京大屠殺,而且死的比傷的還多!隨著戰事漸趨白熱化,死傷也越來越慘烈,在柳哲雷霆萬鈞的打擊之下,東京這座亞洲最大最繁榮的城市正淪為死亡之地,打到現在,巷戰已經變成了不分軍民的大屠殺,華軍發現地道入口就往裏麵扔窒息彈,或者用水泥漿把出口徹底封死,躲在裏麵的人也就成了被裝在罐頭盒裏的沙丁魚,誰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會有人來開這個罐頭。當然,當然,出口有很多,但是華軍幾乎占領了整個東京,很有耐心的搜尋著防空工事的出口和入口,發現一個封死一個,用不了多久,絕大部份的出口和入口都會被他們封死。在抗戰時期,731部隊拿華國軍民當“原木”,活體解剖,活體生化病毒實驗,怎麼殘忍怎麼玩,怎麼喪盡天良怎麼玩,甚至把人關在完全密封且透明的容器裏,抽走裏麵的空氣,看著裏麵的人在窒息中極度痛苦的掙紮,眼球凸起,舌頭吐出,喉管被摳爛,最終活活窒息而死,這恐怕是那幫野獸最愛玩的遊戲了。現在,輪到他們嚐嚐這種痛苦了。

    全是壞消息,除了慘敗和屠殺之外,就沒有別的了。天照大神仿佛已經拋棄了這座城市,把它交給柳哲,讓這個鐵血屠夫盡情蹂躪,任由東瀛人呼天搶地血淚交流也毫不動容。

    “據我們得到的最新消息,在經過艱苦卓絕的抵抗之後,悍衛千代田區的第78聯隊還是被打垮了,不得不轉入地下等待時機反撲······”東京警備司令黑島龍夫神情沮喪,聲音沙啞的向高橋首相報告。

    高橋首相蠟黃消瘦的臉露出一絲駭人的怒色:“第78聯隊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不知道千代田區意味著什麼嗎?靖國神社就在那裏,無數為了大和民族的崛起而獻身的英烈的靈位和骨灰就在那裏,一旦讓支那人攻占了千代田區,靖國神社將麵臨著何等悲慘的命運,而我們整個大和民族又將承受怎樣的恥辱,這些他們都不知道嗎!?居然就這樣放棄了陣地!?這幫懦夫通通都應該切腹自盡,向天皇陛下謝罪!”

    黑島龍夫苦笑:“沒有辦法啊,為了拿下千代田區,華軍先是扔出了電磁炸彈廢掉了第78聯隊的通信係統,接著又扔下大量燃燒彈,迫使第78聯隊不得不把本身就極為有限的淡水拿來滅火,然後又放沙林毒氣······第78聯隊幾乎是全軍覆沒了,有幸逃進防空工事群裏的士兵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十不存一,看樣子第78聯隊真的盡力了。高橋首相不敢再發火,用力捶打著腦袋,痛苦的說:“靖國神社就在那裏啊······要是靖國神社丟了,我就算死了也沒臉去見明治、裕仁天皇啊!”

    陸相說:“靖國神社的守軍足有三千之眾,物資儲備充足,眾誌成城,又有諸位先賢庇佑,定能保神社裏的英魂不受驚擾!”

    黑島龍夫說:“怕就怕華軍喪心病狂,直接炮轟神社,玉石俱焚!”

    陸相說:“那不可能!如果他們隻是想把靖國神社炸平了事,早就開炮了,哪裏用得著等到現在!”

    不說還好,這一說,高橋首相的心直往下沉。華國對供奉著無數沾滿了他們同胞的鮮血的戰犯的靖國神社恨之入骨,但是在長達十多天的戰事裏卻始終沒有向靖國神社開過一炮,如此反常的表現讓他心裏直打鼓。隻有腦殘的人才會說華軍不敢毀壞東瀛的古跡,害怕輿論譴責······你大爺的,整個國家打成粉了都沒眨一下眼,還會害怕毀壞幾處古跡嗎?在柳哲眼裏,輿論算哪棵蔥了?譴責?有種到他麵前去譴責!這個鐵血屠夫刻意留下靖國神社,到底想幹什麼?

    不知道,反正不會是什麼東瀛人喜聞樂見的好事。

    用力搖搖頭,把那亂七八糟的念頭甩開,首相望向外相:“外交上還是沒有進展嗎?”

    外相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原本就瘦得很的他現在的體格跟一隻螳螂差不多,抓住頭發一拎就能把他從一堆衣物中間拎出來了,金邊眼鏡鏡片後麵那雙眼睛眼圈烏青,活脫脫一隻骨柴的大熊貓。他歎了一口氣,說:“外交上也不容樂觀······外交部盡了一切努力在歐美奔走,不惜代價的修複東瀛與北約的關係,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德國率先表示願意向我們提供一點力所能及的幫助,法國隨後表示願意以六千萬美元一架的價格向我們出口ef-2000戰鬥機,瑞士和瑞典這兩個永久中立國也表示願意利用自己的影響力,替我們與北京斡旋,爭取和平······這些就是我們花了無數經費所取得的進展。”

    高橋首相簡直要絕望了:“就沒有一個國家敢於向華國施壓,迫使他們撤軍嗎?”

    外相苦笑:“還沒有哪個國家有這樣的能耐可以迫使華國從東瀛撤軍······花旗國的國務卿也飛抵北京,與北京展開密談,我們的特工試圖與他們聯係,但是他們一下飛機就被華國的遊行示威者包圍在機場裏,整整四十八個小時了也無法踏出機場半步,接觸也就無從談起了!”他苦惱的歎了一口氣,“就算能跟他們聯係上,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我們與蘇聯結盟,接受蘇聯的核保護,已經把他們徹底激怒了,恨不得扒我們的皮呢!”

    高橋首相叫:“那也比整個國家都被華國占領,無數人民被華軍屠戮強吧!想辦法,繼續想辦法,一定要贏得花旗國的支持,否則我們就隻能完蛋了!”

    外相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飛一趟華盛頓。”

    高橋首相說:“這不可能!華軍已經打瘋了,不分軍民見人就殺,你一出去就會被他們撕成碎片————”

    “報告!!!”

    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所有人的臉頓時糾結成一團。又來了又來了,那個喪門星又來了!在過去的十幾天裏,這個噩夢般的聲音一次次的響起,一次次的把噩耗帶給他們,讓他們幾乎崩潰!這次,這個掃把星又會帶來什麼樣的“驚喜”呢?

    高橋首相定了定神,叫:“進來吧!”

    年輕的聯絡官慌慌張張走進來,喘著氣說:“報告,大事不好了!剛剛接到報告,靖國神社失守了!”

    “納尼!!!”

    這劑猛料的效果很驚怵,很震撼,所有人都跳了起來,瞪著這個該死的家夥,怒吼:“開什麼玩笑!靖國神社那邊有三千多人啊,別說三千多名優秀軍人,就算是讓三千隻鵝去守衛陣地,也不至於在短短幾個小時之內丟掉陣地吧!?”

    聯絡官說:“千真萬確!我們的偵察兵清楚的看到靖國神社被插上了五星紅旗,還有大批屍體被抬出來······”說到這裏,他的表情變得很怪異,一副想吐的樣子,“據偵察兵報告說。那些守軍被抬出來的時候都赤條條的,身上全身精液,顯然在臨死前遭到了慘無人道的性侵犯!”

    幾位要員張大嘴巴,眼珠子瞪得差點就掉到地上了。高橋首相又驚又怒:“混蛋,那幫支那人太可惡了,居然······”說不下去了,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沒想到華軍居然還有這樣的愛好,萬一自己落入他們手裏······陣陣惡寒哪,混蛋!

    聯絡官表情更加怪異了:“不是這樣的。華軍並沒有攻進去,隻是朝靖國神社裏打了一輪炮,發動了一次試探性進攻,很快就退了下來,對靖國神社圍而不攻。然後,然後就有大批戰俘進去,把屍體抬了出來,換句話說,這樁醜事是守軍自己折騰出來的。”

    陸相的下巴差點掉到了地上:“他們······他們瘋了麼!華軍都包圍了靖國神社,居然還······嘔!”想到男男千人斬的壯觀場麵,他喉嚨發緊,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幹嘔。話說,在戰國時代,東瀛貴族大多都好這一口的,每一個風雲人物背後都站著一大群眉清目秀的男人,主公家臣一家親,就連織田信長這等梟雄也莫能例外,背背山的遊戲玩得不亦樂乎,能堅決拒絕部下求愛的似乎就隻豐臣秀吉一個了。為此,豐臣秀吉的家臣沒少抱怨主公不解風情,不肯跟他們這些屬下交流感情。豐臣秀吉掛了之後,他好不容易才經營起來的基業也就煙消雲散了,不少人將此歸咎於他不肯跟部下坦誠相待,提高部下的歸屬感和忠誠度。看看,在那時代的東瀛,搞基可是關係著王圖霸業,馬虎不得啊!但那畢竟是陳年往事了,明治維新之後,東瀛在男女關係問題上史無前例的正常起來,再也不跟自己的屁股過不去了,至少陸相大人就對兔子相公無愛,想到就覺得惡心!

    黑島龍夫也覺得不可思議。好吧,就算他真的那麼不長眼,派了一個基友團去守靖國神社,就算那幫蠢貨二百五集體精蟲上腦了,也不至於在華軍包圍靖國神社的時候搞得翻天覆地吧?他驚恐的叫:“難道,難道華軍對靖國神社的守軍動用了具有催情作用的生化武器!?”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一陣眩暈,有種仆街的衝動。這種生化武器······也太邪惡了吧!發明這種武器,使用這種武器的人就不怕下地獄麼!

    高橋首相欲哭無淚。四十多年前倭軍在華國大地上橫衝直撞,毒氣病毒肆無忌憚的用,讓華夏大地屍橫遍野,現在好了,輪到他們品嚐這種滋味了!他目光呆滯的望著天花板,喃喃自語:“難道這就是報應?”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2 10:05
第八十一章 報應(中)

    來啊,90式!戰個痛快!”

    關東大平原上,地麵震動,煙塵衝天,一群群傷痕累累的90式主戰坦克和74式中型坦克活像一大群一大群鼻子頭頂冒煙鼻子噴火的野豬,沉沉低吼著輾過農田和鄉鎮,衝向嗣穀車站。嗣穀車站這一戰略要點裏,一個傘兵營正在玩命的發射反坦克導彈,紅箭型反坦克導彈發射車射出一波波挾著煙火的箭雨,衝涮著殘破不堪的坦克方陣。讓人心顫的呼嘯聲過後就是令人牙酸的貫甲聲,以及震耳欲聾的爆炸,不管是90式還是74式,挨上一發就得完蛋!

    東瀛軍隊裝甲集群指揮官牙都要咬碎了。在過去的兩個星期裏,該死的華國傘兵在每一條通往東京的公路上層層設伏,反坦克導彈反坦克地雷反坦克火箭彈玩得不亦樂乎,玩膩了就呼叫空中支援和遠程炮火,把無數穿甲彈丸傾泄到他們身上,很成功的把每一條公路變成了煉獄,通往東京的路途,竟然比從地球到月球還要遙不可及!現在他們甚至都可以看見東京城裏高高衝起的煙火了,卻在嗣穀車站被擋住,難越雷池半步!

    該死的華國傘兵!

    該死的華國人!

    指揮官暴怒,抄起電話怒吼:“山本君,限你一個小時之內務必拿下嗣穀車站,否則你就切腹自盡,向天皇謝罪吧!”

    正在前線指揮作戰的坦克聯隊指揮官山本大佐眼裏冒出一團火焰來,一拳砸在90式坦克那厚厚的艙壁上,嘶聲怒吼:“瞎指揮!就會瞎指揮!嗣穀車站裏足有一個傘兵營,就算花一天時間都不見得啃得下來,一個小時內拿下嗣穀車站?當我們開的是高達麼!”

    似乎為了證明聯隊長閣下說的都是真話似的,兩枚紅箭導彈嘶嘶兩聲紮下來,一枚打偏了,釘入地麵炸得火光四起,彈片飛濺,另一枚卻正中一輛74式中型坦克的炮塔!爆炸強光一閃,轟!整個炮塔四分五裂,帶著一條火柱翻滾著飛起十幾米高,用事實告訴那位隻會瞎指揮的蠢豬指揮官:他的手下開的坦克炮塔在華軍的反坦克導彈麵前都是西瓜級的,並沒有裝備高達和紮古,更沒有奧特曼或者阿童木前來助戰,想在一個小時之內拿下嗣穀車站······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又一道光焰以超音速掃過,一輛裝甲車劇烈搖晃,發出一聲大響,車身被開出一個老大的窟窿,火光和高溫高壓氣體在內部噴發,轟一聲將整個車身炸成了破破爛爛的火柴盒。在這輛裝甲車身邊的一輛突擊炮隻是打出了一發炮彈,就招來三枚反坦克導彈的前後對插,一陣短促而駭人的大爆炸過後,那根炮管打著旋飛上了半空。在三千米範圍內,這種悲劇不斷的上演,嗣穀車站固然是火光衝天屍橫遍地,外圍卻也是悶雷滾滾,煙火四起,衝鋒的坦克和裝甲車不斷被擊中,變成燃燒的廢鐵。位於鋒線的最前沿的一個中隊在短短五分鍾之內就有三分之二的坦克被摧毀,中隊長帶著哭腔叫:“攻不上去!坦克都被打光了,還是攻不上去!”

    山本大佐咬牙說:“你還能用電台向我報告,就證明你的中隊還沒有打光!衝!給我衝!哪怕隻剩下一輛坦克也要衝進嗣穀車站!華軍正在我們的首都大開殺戒,靖國神社隨時可能被他們占領,裏麵的無數英靈可能會遭到侮辱,天皇陛下就在東京的防空工事裏等待我們去解救!諸群,我們沒有後退的理由了,要麼勝利,要麼戰死!”

    咣咣咣咣咣!

    伴隨裝甲部隊進攻的自行迫擊炮一個齊射,嗣穀車站裏彈落如雨,黑紅色火球三五成群的爆裂而出,彈片和鋼珠密如驟雨,本來就被徹底打爛了的車站被生生炸成了高危建築,兩輛反坦克導彈發射車被擊中,發生猛烈的爆炸,還有一輛被掀翻,裏麵的士兵非死即傷,反坦克火力頓時出現了小小的缺口。那位被訓得麵紅耳赤的中隊長發出一聲狂嗥:“跟我衝!”帶著最後三輛90式主戰坦克,利用這輪炮火掩護油門一踩到底,拚著爆缸,以七十公裏的時速猛衝上去!

    三枚反坦克導彈射來,由於角度有問題,隻有一枚命中······這意味著又有一輛90式被打得渾身冒火了,這真是一個令人悲傷的故事。更令人悲傷的是,三架無人機悄然出現在天空之中,遠處傳了來77b式遠程自行火炮那令人心悸的暴烈轟鳴!堅守在車站裏的傘兵精神為之一振,身上被嵌進四塊彈片,成了血葫蘆的營長嘿嘿一笑:“那幫家夥總算舍得從東京巷戰中抽出身來,收拾這幫倭豬了······來得正是時候啊,再不來,老子可撐不住啦!”

    不用營長下命令,早有十幾名傘兵架起了激光指示儀,肉眼看不見的激光瞄準線射向一邊炮擊一邊逼近的東瀛坦克。一發120毫米榴霰彈砸下來,三名正在操作激光指示儀的傘兵血肉橫飛,但是這救不了這些坦克的命了!天空中傳來嗚嗚嘯響,幾枚炮彈隕石般飛墜而下,沿著激光瞄準線長了眼睛似的砸向正在衝鋒的東瀛坦克!

    轟!

    轟!!

    轟!!!

    155毫米重炮炮彈直接砸在五十幾噸重的坦克身上會是什麼樣子?

    看看那拋起二三十米高的炮塔和濺出百米開外的裝甲碎塊就知道了。中隊長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看到的是一團比兩個太陽同時升起還要刺眼的強光,接著,他的肌肉他的骨骼他的思維就在高溫高壓氣體中變成了一縷焦臭的蒸氣,哪怕用放大鏡一寸地皮一寸地皮的尋找,也無法找到他曾在這個戰場上存在過的任何痕跡。

    東瀛裝甲兵發出絕望的嚎叫:“是華軍的激光製導炮彈!”

    整個坦克方陣頓時陣腳大亂。在過去兩個星期裏,他們算是吃盡了華軍激光製導炮彈的苦頭,這種精確到點的炮彈已經在他們內心深處留下了太深太深的陰影,怕,怕到骨子裏了!幾乎所有坦克和裝甲車都在本能的倒退,試圖逃離這片是非之地,躲過隨之而來的毀滅性打擊,交通事故頻頻發生。托了雙頭鷹的福,數十年如一日的文化侵略很成功的閹割掉了東瀛軍隊大部份的尚武精神,在自衛隊官兵看來,從軍隻是一份高福利待遇好的工作,他們首先是一群公務員,然後才是軍人,賣力工作是應該的,但是讓他們為了軍人的榮譽去獻身,那真的有點強人所難了。雖說山河破碎的處境又一次把他們血管裏那種狼的狠辣堅韌給逼了出來,但是幾十年來潛移默化形成的觀念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改變得了的,在生死關頭,他們首先想到的還是逃避,而不是迎著炮火衝上去,與敵人拚個血肉橫飛!這也是他們在兩個星期來被拿著輕型裝甲的第15空降軍吊打的原因,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幫傘兵出了名的又硬又橫又不要命,東瀛軍隊撞上他們,想不怕都不行。

    打仗,在裝備、訓練、後勤等等各方麵都沒有拉開太大差距的情況下,拚的就是勇氣和決心,怕了,這仗也就別想打贏了。

    昂貴的激光製導炮彈疾風驟雨般飛來,準確的命中目標,戰場上處處都在上演著這驚心動魄的死亡之吻,被擊中的戰車瞬間四分五裂,變成殘骸,一道道黑紅的煙柱從破碎的車身上冉冉升起,越衝越高。在東瀛將領近乎絕望的目光中,華軍坦克在地平線後麵露出了猙獰的棱角。該死的支那人,他們居然這麼快就從巷戰的爛泥潭裏抽出身來了,這意味著東瀛軍方製訂的與城中部隊會合,利用地利人和將華軍消滅在城裏的計劃徹底落空了!

    第一集團軍軍長用望遠鏡瞅著遠處的東瀛裝甲集群,想數數有多少,但很快他就放棄了,這是白費力氣,根本就數不過來的。他咋舌:“我的天,好多坦克!東瀛軍隊大概是把開得動的坦克都開過來了吧!?”

    第16集團軍軍長舔舔嘴唇,這個小動作讓指揮車裏的參謀們渾身一陣惡寒。他渾身都彌漫著嗜血的陰霾氣息,天可憐見,隻有上帝才知道他在過去三個月裏積鬱了多少憤怒,從大慶到沈陽,第16集團軍硬仗苦仗不斷,幾乎每一仗都是拚盡全力,傷亡慘重,卻始終沒能痛痛快快的贏一場,能不怒火衝天麼?來到東京之後,在柳哲這個鐵血屠夫的蠱惑之下,第16集團軍把滿腔怒火全部撒在了東瀛人身上,殺得人頭滾滾,殺得血流成河,殺紅了眼,殺上了癮!不過,城裏的東瀛軍隊都讓460毫米艦炮給轟掉了魂,成了軟腳蝦,殺得實在沒勁,而眼前這支強大的裝甲部隊·····似乎是個很理想的沙包!他嘿嘿一笑:“多點好,多點好,越多殺得越過癮!”

    幾句話的工夫,東瀛的裝甲部隊已經亂得不像樣了,因為他們赫然看到,成群的飛狼雙座遠程戰鬥轟炸機朝他們惡狠狠的撲了過來!在軍官的怒斥下,防空部隊朝著天空拚命地開火,霍克式防空導彈拔地而起,自行高射炮打得彈殼跟噴泉似的飛濺而出,防空導彈帶著光焰在天空中穿飛,高炮炮彈在天空中炸出團團火光,跟放煙花似的。一架剛投完炸彈還沒來得及改出的飛狼被防空導彈命中,一邊機翼被炸得粉碎,機身開出一個大窟窿,帶著一身大火悲嘯著墜了下來。這下子可把凶悍的飛狼給徹底惹毛了,野性十足的飛行員非但沒有暫時逃開,反而一推操縱杆,飛機帶著巨大的呼嘯聲俯衝而下,從千百團高炮炮彈炸開的火球中間穿過,爆炸氣浪讓機身上下顛簸,仿佛隨時可能散架,不過這並不影響火控員咒罵著按下電鈕,掛架上的航空炸彈搖曳而下,在地心引力的牽引下砸向地麵那一堆堆坦克和裝甲車,以及潑婦般對著他們喋喋不休的噴射著炮彈的高射炮!

    航空炸彈在低空炸開,無數彈丸噴射而出,兩者速度疊加,使得這些小東西的速度已經接近步槍子彈的初速,不同的是,步槍子彈的初速從出膛那一瞬間就開始衰減,越接近目標就越慢,而它的速度卻一直在遞增,越接近目標越快!地麵一片電閃,驟雨般的彈丸釘入地麵,火光翻滾而起,不管是戰車的炮塔還是戴著鋼盔的腦袋,都被一穿到底,爆炸聲此起彼伏,一蓬蓬血霧飛揚而起,將硝煙染成了暗紅色,觸目驚心!

    噠噠噠噠————

    在裝甲部隊後方,密集得沒有一絲空隙的機炮掃射響起,30毫米機炮炮彈從天空中掃落,水銀泄地一般,暫時還沒有挨上航空炸彈的步兵和戰車也跟著倒黴了,可憐的步兵在彈道擦過身體的那一瞬間就四分五裂,血漿四濺,而那一輛輛在行駛的戰車也不知道自己在一瞬間挨了多少炮彈,穿甲彈打在堅厚的裝甲上,爆出大團火光,發出巨大的響聲,頂部裝甲一打就穿,裏麵的車組成員非死即傷!憤怒的東瀛士兵抬起頭,正好看見一群戰機以超低空飛行的姿態斜掠而來,機鼻處那個螺旋槳發出二戰時期的軍人再熟悉不過的巨大噪音,是渦槳戰機!鑒於東瀛空軍已經團滅,實在沒必要再在這個戰場保留太多先進的戰機,柳哲讓兩個殲-12c大隊回國參與反擊戰,而作為補償,國內給他調來了一百架翼龍渦槳戰機!這些渦槳戰機麵對箭豬般渾身是刺的蘇軍裝甲部隊,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每一次對地攻擊都損失巨大,但是到了東瀛戰場就完全造反了,每一名飛行員都表示東瀛裝甲部隊是雞肉味,嘎嘣脆,好吃得很!

    東瀛軍隊不了解這麼多內幕,他們看到那些渦槳戰機呼嘯而過時,腦袋一陣眩暈。在失去了製空權之後,連螺旋槳戰機這種已經淘汰了幾十年的老古董也敢飛到他們頭頂拉屎了!一些經曆過二戰的東瀛將領愣愣的看著肆無忌憚的大開殺戒的渦槳戰機,那叫一個囧囧有神······他們可沒有忘記,在侵華戰爭的前期和中期,東瀛是怎麼用一堆木頭飛機欺負連高射機槍都沒幾挺的華軍的!現在好了,華軍也用淘汰了幾十年的螺旋槳戰機來收拾他們了,這一耳光可真夠響亮的!

    真是報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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