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5月已過了快10天...某個星期四
全哥也準備下值星了,照理說三排氣氛應該是很好的
下一個值星排是高丙的一排
只是...情況卻跟預料的不一樣,而且差很多
正常情況下,莒光日應該是一個禮拜中除了休假外,全連氣氛最好的日子
但這天的莒光日,全連的兵不再像以往那樣...敢在看電視時打瞌睡了
(最好是有人敢站出來說你們連隊平常莒光日沒人打瞌睡啦...= =)
只看到ZUIES在休息時間把全哥叫到連長室裡去
接著好像隱約聽到拍桌子的聲音跟大小聲的責罵
可想而知,ZUIES一定是又發飆了
只是猜不到有什麼事情可以在莒光日讓他這樣飆
接著上課看到全哥臭著臉回到中山室
我靠過去拍了他肩膀一下
"臉色別這麼難看嘛,再怎麼被罵,
今天下午就值星交接了,到時候就過去啦"
"我真的越來越後悔簽留營了,早知道當初快退伍我就直接等著爽就好了
幹嘛自己找自己麻煩簽留營?"
"都簽了還說這些?連長是跟你說了什麼?"
"那個機巴人!別把我搞毛了...改天我大不了被判軍法,在那之前我先拿開山刀把他砍了!幹!!"
全哥越說越抓狂,幾乎快當場失控了
"好了,別氣了...你還沒說他到底叫你過去做什麼?"
"他說我這兩個禮拜背值星表現很爛,日子還那麼久就爛到讓他看不下去
他要給我一點警惕...下值星時間往後延兩星期"
"靠,這麼狠阿"
對志願役幹部而言,背值星天經地義...這個沒什麼好囉唆
只是如果是在他這種個性的主官底下做事...多背一天都是折磨
"喂,那個XX過來一下"
全哥招手叫了一個兵過來
"等一下休息時間幫我到營站買個針線包"
全哥把零錢交給兵,我在旁邊問
"你買針線包幹嘛?"
全哥伸手摀住眼睛搖頭說
"連長要我把值星帶縫在肩膀上..."
到這裡為止,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了
那種感覺,兩星期前的日子我還印象深刻
我還算幸運的,全哥則是超級幸運兒,中了雙倍大獎...
休息時間,看到全部的連辦人員都著全副武裝站在走廊上
高丙跟波斯貓面前各自站了一個業務士
高丙雙手抱胸地對著小澤圓開幹
"不然你現在是什麼態度?只不過叫你順便做點其他事情,幫我弄個資料嘛
你在那邊機機歪歪幹什麼?"
"報告排副,我們還有自己份內的業務工作要執行
真的不方便,可不可以請你叫個公差來弄"
小澤圓眼神散發不滿情緒但客氣的回答
"好阿,你他媽在裝死是不是?連辦嘛,誰不知道平常連辦就是爽?
你們這些業務士對連上沒半點貢獻,每次操課都只會報備要做業務
其他弟兄都在流汗耶,天曉得你們是不是躲起來在辦公室裡打瞌睡?
你要我叫公差我就叫公差?幹你娘勒!排副給你當好了啦?"
"報告排副,我們真的在做業務,沒有打瞌睡..."
"再頂嘴你試試看...!!"
高丙氣得臉紅脖子粗罵道
感覺他並沒有抓到真的有業務士在打瞌睡的證據...這種沒來由的發飆有點像硬凹
至於波斯貓這邊,則槓上了連上的預財士小煜
對高丙的行為我沒興趣去理解,我走過去問了波斯貓
"預財士是怎麼了?"
"學長你別插手啦,連辦這群人太擺爛了,今天我跟高丙學長就要好好整頓一下"
"我又沒說我要插手..."
我又一如往常嘻皮笑臉的雙手一攤對波斯貓回道
"你就是這樣啦,學長!每次我跟高丙學長在教兵你就扯我們後腿
黑臉都由我們做,白臉都給你當
你這樣讓我這個學弟很難做耶..."
"我從來就沒說我喜歡做好人扮白臉阿...我只是沒像你們兩個那麼喜歡用罵的
而且我又沒說我要插手,你就繼續跟小煜說你們的
我這個學長要在旁邊好好學一學,什麼叫做扮黑臉的學問..."
說完波斯貓又回頭跟小煜問
"不然你現在是什麼意思?剛剛高丙排副罵你們連辦最擺爛的小澤圓有不對嗎?
你出什麼嘴?講一些沒觀念的廢話嘛!連辦就是一個字...爛啦!!"
"報告排副,我沒有講廢話,只是覺得你們排級幹部要將心比心...
我們連辦並不是沒在做事的,為什麼你只因為我們不照辦高丙排副的命令你就否定我們?"
"你再講嘛,真會講勒!只是叫你們做一點事情..."
波斯貓不管三七二十一繼續罵
"我們是為連上做事,不是你們排級幹部的奴才!
為什麼我們要替你們做私人的工作?"
"不然你現在是什麼態度?"
一直在修理小澤圓的高丙也注意到小煜了
放下被釘到滿頭包的小澤圓轉過頭來問小煜
"什麼態度阿?你回答我阿?講你幾句你囉唆個五六十句勒?
嫌波斯貓排副脾氣太好是不是?還是說話不夠大聲?
我操你媽的再講大聲一點給你聽啦!你們連辦全體人員...就是"爛"!!"
"報告排副,請你直接處分我吧"
眼神露出失望的小煜終於也攤牌了
"你剛剛說什麼?你想被處分是不是?再講一次嘛"
不到5秒,小煜真的照波斯貓跟高丙兩個人的心願
大聲地回嗆他們兩人
"報告排副,如果你們想開士評會請便
看要怎麼處分,連辦全體人員的帳全算我一個人的,我不說半句廢話
但請你們兩人不要在我面前機機歪歪!!"
"造反了!!"高丙整個人氣到用咆嘯的方式罵出來
連上分裂的第一個跡象...連辦所有業務士的不滿與怒火在此時爆發
可是...這並不是一次單純的爭執...
接踵而來的是連上長期相處的各個小圈子陸陸續續點燃大大小小的火種
志願役出現分裂...
義務役士官也出現不滿的指責聲
兵跟兵平常的積怨也趁此時發難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