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艷江湖夢(全集) 作者:陳苦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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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ger_1688 2006-12-6 22:52:4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6 675269
Tiger_1688 發表於 2006-12-7 00:13
第八章 夜露輕柔

神刀門北上就是丐幫所在的金須城,而金須城相鄰的龍城則是大地盟的總壇所在。

從丐幫到大地盟,需要三天的行程。

四狗並沒有跟隨希平等人前往大地盟,他作為白吃幫幫主,還有一些事要處理──雖然他並不會處理什麼事,不過,「坐檯」總可以吧?就是嘛!別小看他四狗哦!

留在四狗身邊陪他白吃的女人只有兩個──趙子青和夜來香,蘭花、鶯翠、心茹三女回長春堂了,黛妮也先他前往大地盟,自然也把他的另外四個天竺美女帶走了,這令他很沒勁,不過一想到晚上只用服侍兩個女人,他又在心裡大舒了一口氣,唉!終於可以偷懶了!

華小波和獨孤明倒是把他們的女人全部帶在身邊;碧柔不想離開雷龍,所以也相跟隨著。

希平只能帶著野玫瑰,小月也跟來了,只是在這種旅途中,希平不敢對小月輕舉妄動。而華蕾、尤醉和施柔雲雖與他有著糾纏不清的感情,但除了有時軟硬把尤醉抱回他的房間,對於華蕾和施柔雲,希平也不會拿她們怎麼樣。

眾人都說希平的獸慾得不到滿足,華小波還說,如果姐夫控制不住了,可以借他的女人用幾晚,結果當然是華小波被他的五個女人打成了豬頭──五個女人的糾纏,任他華小波多能逃,卻又怎麼逃得了?

自從上次勾引希平失敗後,黛妮便不大與希平說話,只是每看著希平時,眼神裡多了一些迷茫,希平對此不知有沒有感覺,還是與以前一樣和眾人笑鬧。

當然,除了少數人,沒人敢與他進行合唱。

一路上,在希平馬上坐著的都是野玫瑰,這使得施柔雲和華蕾很不習慣。這兩個女人有一段時間都是與希平共乘一騎,如今華蕾清醒了,希平本想讓她跟著雷鳳等女回長春堂的,可是她卻怎麼也不肯回去,爭論到最後,還像個小女孩一般哭了,希平只好投降。而對於施柔雲,希平聽從尤醉的話,不再欺負她了。

兩個女人的年齡雖差上一大截,性格卻是有許多相似之處,就是都不大喜歡說話,華蕾有時還說一兩句,施柔雲卻是一聲不吭。

經過兩日的行程,離大地盟不遠了,明日就可以到達大地盟了。

晚上就落腳在龍城城外的黑龍鎮,投宿於龍邊客棧。

巧的是,在這客棧裡,希平碰見了小露。

那是他準備前往尤醉三女的房間時,在尤醉的房前不遠處看見她迎面走來。她看到希平也大吃一驚,她料不到這麼晚了,這個無恥的男人還從他的房裡赤裸著上身跑出來,他到底要幹什麼?

希平卻大是興奮,腳步加快,看到她想轉身,就喊道:「老婆,妳找老公來了?」

小露怒道:「你再亂叫,我就殺了你!」

「喲!兩夫妻的,幹嘛一見面就喊打喊殺的?來,叫聲老公聽聽!」希平覺得女人真是沒頭腦,本來想逃跑的,卻被他一句話激得停下來等他。

小露看著他逼近,道:「不叫!」

希平走到她面前,不懷好意地笑道:「妳不怕我把妳壓在牆上,讓妳乖乖地叫我老公嗎?」

「我料你不敢!」在這客棧裡,住著許多人,並不像當初在破廟,因此小露自以為希平不敢對她怎麼樣,再說她現在戒備著他,他還能有何作為?

希平聳聳肩,道:「我確實不敢,妳別把劍拿得那麼用力,可以問妳住哪間房嗎?」

小露凝視著突然變得斯文的希平,心裡總覺得與他的形象不符,懶懶地道:「沒必要告訴你。」

「哦?」希平道:「可是我很想聽耶!」

小露道:「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希平笑了,笑得令小露心也顫慄。她盯著面前這赤著強壯上身的男人,不明白他為何如此的強悍,他的笑雖是有些邪魅的氣息,但不可否認,這種壞邪的笑,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有著莫名的吸引力,她以為希平會被她激怒,然而奇怪的是,他笑過後就轉身了。

就在那一瞬間,她的芳心沒來由地產生一絲失落。可是就在此時,他又猛然轉身,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緊緊抱住。

下一刻她感到她的嬌體被他強壯的軀體壓在了牆上,同時聽得他道:「我說過要把妳壓在牆上的,妳怎麼忘了?」

小露反應過來,手中的劍已經被他奪去丟到地上了,她掙扎著道:「黃希平,你這瘋子,有種放開我!」

她的雙手推在希平赤裸的胸膛,欲圖把他推開,然而她失敗了,抱著她的這個男人別的不說,就這力氣大得怕人,給她一種猶如大山的壓迫感,不管她使用何種內力,都無法推得動他。

他的臉卻貼到了她的耳邊,輕聲道:「如果放開妳,那才叫有種,我寧願選擇無種,不過,妳應該感覺得到我究竟是有種還是無種?」

說罷,他的腰一挺,小露立即感到他胯間的巨物隔著衣褲堅硬地頂在她的私處,她驚懼地仰首盯著他那俊美得過分的臉龐,又看到了那種邪魅似的微笑,她的心兒一顫,無力地軟倒在牆上。

她嬌喘道:「我和你根本不算認識,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希平的眼睛轉了轉,道:「我正在思考這個問題。」

「你!」小露被他這個無賴式的回答氣得滿臉通紅,在掙扎無用之時,她的嘴就發揮了終極作用,一口咬在希平的右臂上。

希平痛得鬼叫不停,整個客棧住房裡的燈也就燃了起來,接著便是一片開門之聲,所有人都被吵醒了,並且出來看個究竟。

卻見一個高大的男人光著上身抱壓著一個少女在牆壁,那個少女似乎咬著了他的肌肉,他也不管痛不痛,只管亂叫一通,彷彿就是為了讓全世界都知曉他正在被女人咬似的。

瘋子!

希平大喊道:「喂,很多人在看耶!女人要保護風度,別總是咬著男人不放,乖,別再欺負我了。哎呀!老婆,別越咬越起勁!」

這混球,把所有的過錯全部推到她的身上,小露想到此更是氣,也顧不了有多少雙眼睛在欣賞他們兩人的戲份,咬著就是不放。

野玫瑰走過來道:「希平,你怎麼又和她糾纏上了?」

希平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無奈地道:「她看到我就像一條發了情的母狗亂咬我!」忽然轉身朝四周的人笑道:「你們看到了,這就是半夜三更光著上身出來的結果,建議各位男同胞以後不要打赤膊,很容易被瘋女人纏上的。」

話一出,就有許多人生出想衝過來揍他的衝動,只是看到他強壯的上身和那如鐵般的肌腱,又不敢真的上去找他單挑。

俗話說,英雄救美也要看看自己的份量,面前這個欺負美女的混蛋至少比他們這群看客高出一大截,而另外幾個同樣高壯的男人似乎與他是同夥,算了,還是做看客安全些。

安全第一,美女第二嘛!

小露卻被希平的話氣得鬆了口,張嘴就回罵道:「你才是公狗,我沒纏你,是你這不要臉的惹我的,我不認識你!」

希平看了看被她咬的傷痕,搖搖頭,道:「罵得沒一點新意,在妳之前也不知有多少女人這樣罵我了,老婆,來點新鮮的。」

小露無意地望向黛妮,眼神中若是似非地流露出一些求救的資訊。

黛妮卻視而不見,輕嘆一聲,轉身離開,回到了她的房裡,掩上了門。

希平朝四周掃視一番,粗暴地喝道:「看夠沒有?媽的,老子好久沒打架了!」

客棧裡的住客氣是氣憤,卻不敢發表意見,更不敢繼續留下來,這個男人前一刻還像個無賴,可是就在他喝喊之時,全身散發出一種猶如野獸般的危險氣息,使得他們從心裡顫慄,不自覺地躲回自己的房裡。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

小露看著眾人都退避回去了,留下來的只有華小波、獨孤明和尤醉、華蕾、施柔雲,連店家也搖著頭回去暖被窩了。

她緊張地看著希平,卻見他緩緩俯首下來,呼出的熱氣讓她清楚的醒覺他要吻她,在這麼多人面前,他竟然敢強吻她?!

她不自覺地扭臉,然而一隻強有力的手撐托著她的下頷,她還是無法躲開希平火熱的雙唇。

她雖然抗拒這雙唇,可是不知為何,她好像並不討厭這一吻,她有些迷糊了,腦裡閃現了另一個男人的影像,與此同時,委屈的情淚就掉落下來。

施柔雲破天荒地開口道:「你、你讓這位姐姐流淚了,你放過她好嗎?」

華小波驚奇地道:「咦,小柔雲開始說話了。」

希平結束他的狼吻,扭臉對施柔雲道:「為什麼我要聽妳的?」

施柔雲嚅嚅地道:「因為,因為──」因為什麼,她說不出一個究竟,乾脆垂首沉默,恢復她以往的風格。

希平輕嘆,回頭看著小露流淚的臉,舉手拭去她的眼淚,柔聲道:「叫聲好老公,我就放了妳。」

小露無言,眼睛再度豐滿。

「如果妳不願意叫,我就把妳抱回房裡,做妳真正的老公。」

希平的話剛落,華蕾便道:「不准勉強別人!」

希平道:「我沒有勉強妳,為何妳跟著我來了?」

華小波趕緊拉走獨孤明,要知道,他的姑姑和希平之間的事,他可不敢多管,連看熱鬧也不敢,他常常在心裡嘀咕:該叫希平作姐夫,還是姑丈?

華蕾答非所問地道:「你在我們面前亂抱別的女人就是不對,你這混蛋,沒女人抱了嗎?還不放開她!」跑過來就拉希平的手臂,卻是拉不動。

希平被她拉扯得煩了,頭痛道:「好啦,我放開她!妳以為我想抱她嗎?要不是妳這女人不肯給我碰,我才懶得理她,我還以為妳又想我爹了,誰料我不小心抱了個女人,妳就醋勁大發。蕾蕾,待會和我睡吧?」

華蕾見他正要放開小露,羞嗔道:「誰要和你睡了?」

「噢呀!小露,妳又發什麼瘋?」他剛要縮手回來,左臂又被小露咬住了,這次咬得比前次還狠,他叫痛道:「快鬆口,不然我就真的抱妳上床了。」

小露不受他的威脅,這男人太可惡了,抱著她還說不喜歡,說什麼不小心抱了她,難不成是她特意撞入他懷裡的?哪個女人能容忍這種侮辱?

希平的右手猛的伸入她的胸衣裡,按在她的柔軟處,她的嬌軀劇顫,鬆口叫喊道:「黃希平,別抓我!」

「媽的,老子都說放了妳,妳還要咬我?以為我是甘蔗嗎?就准妳咬我,不許我抓妳呀!沒這回事!」他的手在她的峰尖上揉捏著。

小露呻吟道:「誰叫你佔了人家便宜,還損人家?」

希平道:「我有嗎?」

小露抓住他使壞的手腕,垂首道:「你抱吻了人家,卻說不喜歡!」

希平笑道:「那妳喜歡被我抱,讓我親熱嗎?」

小露道:「不喜歡。」

「妳可以走了!」

希平放開她,她無力地靠在牆上,眼神複雜地逼視著希平,不懂這個男人為何常在變,前一刻還堅持要她喊他作老公才放她,可是此刻卻突然放了她,使她的心裡極度不平衡。

她惱道:「我幹嘛要聽你的?」

希平雙手一攤,道:「我沒說要妳聽呀?」他摟著尤醉,道:「醉姐,我到妳房裡去。」

施柔雲反對道:「不准你到我們房裡。」

「我又沒問妳,今晚妳怎麼如此多話?」他摟著尤醉的腰,掉頭轉回尤醉三女的住房。

小露的眼神有著莫名的失落,忽然問道:「妳們是他什麼人?」

施柔雲不答,華蕾卻道:「妳又是他的什麼人?」問這麼多!

小露有些生氣,然而她不想多生是非,撿起地上的佩劍走入了其中一間房,把門關得響響的。

華蕾對著那門一呶嘴,道:「門又沒有惹妳,何必對門動粗,沒教養的小女孩!」

施柔雲突然道:「蕾姨,我們還進去嗎?」

「當然進去了,難道還在這裡呆站不成?」華蕾頓了一下,又道:「柔雲,不是讓妳叫我作蕾姐嗎?幹嘛總是叫我蕾姨,我真有這麼老嗎?」

施柔雲天真地一笑,率先走入房,華蕾也相隨而入,順便把門關得響響的。


兩女剛進房,就看到希平摟著尤醉在床上親熱。

施柔雲嫩臉泛紅,華蕾喊道:「黃希平,我們回來了!」

希平把尤醉抱坐在他的腹部,朝華蕾道:「知道了,沒事叫什麼?過來,讓我親親!」

華蕾嗔道:「做夢。」

希平笑道:「妳別嘴硬,待會我讓妳骨頭都軟下來。喲!柔雲小寶貝,睡這麼早呀!」

施柔雲已經躺到了她的床上,背著他睡了,不答理他。

希平自感無趣,自從上次誘惑施柔雲失敗並且被尤醉拋落床之後,他就沒有主動找施柔雲說話,今晚不知為何,心裡又很想逗逗她。

他再次道:「小啞巴,妳別用妳的小屁股對著我,小心我打爛妳的小屁股。」

施柔雲還是不言語,尤醉嘆道:「柔雲睡了,你別逗她了。」

希平放過施柔雲,找上傻傻站著的華蕾,道:「妳似乎很有精神?是否決定獻身給我?」

華蕾一跺腳,掉頭走到另一張床,倒頭就睡。

希平嘆道:「看來妳還是想當我的二娘多些,改天我和爹談談,讓他娶了妳!」

「我誰也不嫁!」華蕾怒喝一聲,就學施柔雲一般不再言語。

希平輕笑,親吻著尤醉,道:「我要對柔雲使壞了。」

尤醉道:「你不理她的這段日子,她很不開心。」

尤醉從希平身上下來,用行動鼓勵希平去挑逗她的小姑。

希平下床走到施柔雲床前,站了一會,彎腰下去看了看她緊閉雙眼的模樣兒,悄然掀開被子,滑入被窩裡,貼著她的背側睡過去。

希平輕聲道:「柔雲小寶貝,妳的大仇人來陪妳睡覺了。」

施柔雲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希平能夠感覺到她的心跳加速,料這小妮子是在裝睡。

他便把她的身體扳轉過來,摟她在懷裡,捏著她的巧鼻,笑道:「小啞巴,不要裝睡了,我要脫妳的衣服了。」

施柔雲睜開眼,張著嘴喘氣,道:「壞人,別捏我鼻子,我呼吸不了,你放開人家!」

她一手推希平的胸膛,一手去拉他那捏著她鼻子的手。

希平鬆開手,讓她自由的呼吸,他的手把她垂落在臉龐的髮撩上去,道:「為什麼不理我?」

施柔雲賭氣道:「別抱著我!」

希平笑道:「不喜歡被大仇人抱著嗎?可是我偏偏喜歡抱著我的柔雲小啞巴,唔,讓我親親!」

「不!」施柔雲嘟起嘴拒絕,不料卻變成迎接希平的吻。

希平蜻蜓點水地吻落她的紅唇,柔聲道:「為何這麼惱我?」

施柔忘了回答,只是癡癡地看著他,面前這個男人竟然問出這樣幼稚的問題?他是她的仇人,她當然惱他了!

然而好像並非如此,她以前並不是這樣惱他的,他要抱她親她的時候,她雖不願意,可是他做了之後,她也沒有真的惱他,後來他見了她也不招呼一聲,更沒有對她動手動嘴了,她的心裡,就開始莫名其妙地惱他了。

希平覺得懷中的人兒已經安靜,朝她眨了眨眼,道:「不惱我了?」

施柔雲舔舔嘴唇,道:「你說不理我的,是你說的。你不理柔雲很久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對人家?」她的語氣中有些哽咽。

希平道:「妳喜歡我對妳不聞不問,還是愛我的壞舉動?我知道妳還是把我當成妳的仇人,不喜歡我抱著妳,可是我這仇人太可愛了,我欺負妳成了習慣,所以有一段時間沒欺負妳,我心裡彷彿缺少了什麼,我就忘記了我以前說的屁話,只想欺負我懷裡美麗的人兒。當然,如果妳不准我欺負妳,我會聽妳的話,為了妳,也因為妳死去的大哥。」

施柔雲道:「不准提我大哥,柔雲沒替他報到仇,對不起大哥!還有,我從來沒有叫你欺負柔雲,你偏做了,你不是好人!」

希平嘆道:「妳大哥雖不是我殺的,但他的死,我也有一半的責任。妳大哥生前或許恨我,但在他死前的一刻,他對我是沒有半點恨的,不然他也不會把他唯一的妹妹交託給我照顧,而我偏偏不是什麼好人,免不了要對妳亂來。小啞巴,有時妳可愛得令我色心大動哩!若妳不喜歡我這樣,我也可以做到的,就以一個哥哥的心態對待妳,把妳當成我的妹妹,替妳大哥照顧妳,並且找一個很好的男人讓妳嫁了,完成妳哥最後的願望。至於報仇,妳就別操心這麼多了,哪怕妳大哥真的是我殺的,我也不會心甘情願地讓妳殺,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生存權而掙扎到最後,況且我本身就是個自私的人,這妳應該很清楚的。」他頓了一下,繼續道:「妳要一個仇人的壞,還是要我像一個大哥一樣對妳好,啊?」

施柔雲咬唇,眼淚在眼睛裡打轉,突然把臉埋入希平的胸膛輕輕抽泣,雙手不再推拒他,而是繞過他的腰背緊緊地抱住他。

希平讓她哭了好一會,才撫著她的背,安慰道:「別哭,我以後會對妳好的。」

施柔雲的嬌軀劇顫,抬首出來,哭喊道:「我不要你對我好,你才不是我大哥,我不要你的照顧,也不要找男人,我能照顧自己,你是恨人家拿刀刺你,就不准人家跟在你身邊,還躲著柔雲,不理人家了。」

希平道:「以後不要把我當成妳的仇人好嗎?」他的手撫過施柔雲的俏臉,輕嘆出聲。

一隻嫩手兒抓緊他的大手,這隻手兒的主人道:「你為什麼要帶人來打我大哥?難道那時你不能一個人來嗎?我會叫大哥把雪兒讓你帶走的。」

她說得很簡單,也許很多事情在她單純的思維裡本來就是這麼簡單,就如同她情不自禁地愛上這個男人,只是不管她愛得多深,這個男人畢竟還是她的仇人──這似乎很簡單,事實上卻複雜無比。

希平不願看見她痛苦的模樣,摟緊她,道:「睡吧!別問太多,也不要想,明天是怎麼樣就該怎樣,今晚妳還是我懷裡的安琪兒,我要妳在我的胸膛做著溫馨的甜夢。我知道,妳習慣了我這個大仇人的胸膛,妳曾經依偎著我睡了許多時候,在我心裡,我是願意成為妳一輩子的依靠的,只要妳也願意。」

施柔雲沒有出聲,或許是睡著了。

希平看了看尤醉和華蕾,她們也都睡著了。

他當然也要睡!

摟著他的柔雲小寶貝。


夜都靜了,黛妮悄然進入小露的房間,兩女並肩走到床沿坐好了。

黛妮輕聲道:「小露,妳是什麼時候與他糾纏上的?」

小露把與希平之事的始末說了,最後還埋怨黛妮,道:「剛才妳為何不幫我?」

黛妮解釋道:「那種情況,妳叫我怎麼幫?」

小露道:「妳至少應該勸勸他,讓他放開我。」

黛妮道:「妳又不是不知道黃希平這個人,他是隨便勸得了的嗎?」

小露恨道:「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剛遇到他時,還以為他是個人物,而且他在短短的時間裡名震江湖,誰料到他是此種人?」

黛妮嘆道:「很多事妳是無法料到的,我也以為他是色狼一匹,但是當我極力誘惑他時,反而被他將了一次,直到現在我還無法釋懷,也不敢坦然地面對他。」

小露道:「少爺讓妳做的事,妳也沒辦成了?」

黛妮神情落寞,幽幽道:「我是不該到中原的,妳少爺要我辦的事,也許這輩子我都不能辦到了。其實他的武功已經接近無敵了,何苦要什麼雷劫刀法呢?小露,愛一個人,真的可以不惜一切嗎?妳也愛他的,妳說說,我這樣為他付出,值得嗎?」

小露沉默。

黛妮繼續道:「我現在倒覺得,或許像黃希平這種無賴好些,他至少會賴他所愛呀!唉!」

小露突然道:「我聽說黃希平也有很多女人的,而且又花心又好色,跟著他的女人會快樂嗎?」

黛妮道:「據我所知,他的女人都過得很好,他也很疼她們,他寵著他的每一個女人!」

「是這樣嗎?」小露陷入沉思,進而回憶起希平對她所做過的一切,忽然一種不該存在的甜蜜感覺湧上她的心頭,她想起他壯碩的軀幹、無比俊美的臉龐和無賴式的邪邪微笑,想起他強有力的擁抱和無禮的親吻,想起他三番兩次地強迫她喊他作好老公……

「妳在想妳的少爺嗎?」黛妮打斷了小露的回憶。

小露驚醒,慌忙地應了一聲:「嗯。」
Tiger_1688 發表於 2006-12-7 00:13
第九章 蛇影飛升

基於昨晚希平的一鬧,整個客棧的人都不得好睡,而第二天醒得特別遲,連店家都睡了好些時候的懶覺,更不用說有多少人誤了行程了。

希平睜開眼,見施柔雲那雙靈慧的眼珠兒正盯著他看,他笑道:「妳偷看我很久了?妳的仇人是不是很耐看,讓妳越看越愛呀?」

「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小鬼一個!」施柔雲沒有回答,華蕾卻氣嘟嘟地道。

希平坐了起來,把施柔雲抱到他的大腿上,扭臉朝華蕾道:「妳是否在怨我這小鬼沒有抱妳入睡?」

華蕾氣道:「誰要你抱了?我華蕾抱你的時候,你乳毛還未乾,現在我會要你抱?天亮了,還不放開柔雲,抱了一晚還不夠嗎?小淫蟲!」

施柔雲臉一紅,欲推開希平,結果反而被他抱得更緊,她細聲道:「蕾姨惱人家了。」

希平笑道:「妳不惱我就行了。」他親了她的紅臉蛋,再道:「今日和我騎烏龍好嗎?」

「不好嗎?」希平重複道。

施柔雲連忙點點頭,算是默應了。

華蕾連忙道:「柔雲,不要答應他,妳會吃虧的。」

希平笑道:「女人免不了要吃虧的,我的小啞巴都不怕吃虧了,妳著急什麼?」

尤醉已經起來梳理,此時轉臉過來道:「希平,妳說我這眉還要不要畫?」

希平看了她一下,道:「妳的眉毛細細彎彎的,很好看,畫的就不真實了,不好看,我還是喜歡妳自然一點,因為妳就要做媽媽了。」

尤醉甜甜一笑,繼續她的事業。

華蕾跳下床走到她背後,道:「醉兒,我幫妳梳頭髮。」

希平放開施柔雲,道:「妳也該打扮了,妳的頭髮亂了,我出去看看他們醒來沒有。」

他出了房後,施柔雲才道:「大哥真的說過不讓我們報仇嗎?」

尤醉道:「嗯,是的,竹生和我說過,還說讓我跟著他。柔雲,妳問這幹嘛?」

施柔雲幽幽道:「也許大哥是為我們好,他知道柔雲沒有報仇的能力,柔雲現在也不知該怎麼辦。」


華小波、獨孤明和趙子威幾乎瘋狂了!

他們大清早起來就遇到了那個令他們從馬上摔下來的妙齡少女。

這個可以與水潔秋有得拼的美麗少女,穿著一套天藍色的衣服,猶如一天的藍,或說藍海的魅力,把他們所有的感情都吸到了她的身上。

她與水潔秋不同,她沒有水潔秋的天然風騷,也不是水潔秋那種只能欣賞不能使用的女人,她像小月一樣純真,但小月是明朗的純,抱月是無限的純,柔雲是苦澀的純,她卻是純中帶著一些野性。

姑且不論她那天下無雙的絕美,只是這份野性中的純真,就夠男人們瘋狂!

他們是在龍城外的一間小酒店裡遇到這個少女的,少女的身邊跟著兩個三十多歲的婦女,也是難得一見的美女。

這酒店在他們來到之前,就已經爆棚,希平找來酒店的老闆,問道:「你們這店的生意都很好嗎?」

那老頭笑道:「也不是,今天是最好的,我開了五年,就這天的生意最好,每一個路過的男人,都走進來坐著,要了東西也不吃,只顧看著那三個女人,彷彿那些女人比老漢做的菜還要香!」

「我沒嘗過你做的菜,不過看情況,的確比你做菜要香多了!」

希平看了店裡的男人以及華小波、獨孤明和趙子威三人一眼,只見這些男人都目不轉睜地看著那三個女人,只是因為他們的到來,有些男人才轉眼看向他們,眼神更是驚艷無比。

這也說明了他們帶來的女人也是能夠讓男人瘋狂的,就黛妮和尤醉的姿色雖略遜於那少女,卻也是絕頂的美人兒,何況新來的眾女個個都美艷傾城?

店裡的人漸漸開始注意上這群剛來的俊男美女。

雷龍道:「希平,我們來遲了。」

「誰說我們來遲了?」希平走到一個粗壯大漢的身旁,一手按著大漢的肩膀,笑道:「大哥,你的菜都涼了,應該是吃很久了,我想你該吃飽了,為何還佔著位子?」

大漢怒道:「老子喜歡在這裡坐多久就坐多久,你小子管得著嗎?滾到一邊去,別怪老子不客氣!」

希平道:「我只想找個地方吃飯,你他媽的鬼叫什麼?」

他的手抓住大漢的肩膀,大漢還未來得及思考,就被他拋出酒店外,許久才爬得起來。

酒店的人都驚懼地望向這個粗暴的男人,卻見他擠出一個討好的微笑,以為他會說幾句客套的場面話之時,他卻喝喊道:「不是來吃飯的人統統滾出去,媽的,要看女人不到妓院去,偏來這裡妨礙老子吃飯!」

他提起一隻腳就踏在面前的飯桌上,本想踏爛桌子,可除了震翻一兩盤菜之外,桌子完好無損,他不禁心中暗罵:我操,這店雖爛,飯桌倒是挺結實的,害老子無法樹立威信。

這桌的客人已經全部站起來對他怒目而瞪,他挑釁道:「怎麼?想打架嗎?」

幾乎整個酒店的男人都站了起來,至少也有二三十人,一片聲潮道:「揍他!」

獨孤明和趙子威已經抽出武器,希平阻止他們兩人,轉身走出店外,眾人以為他怕了所以自動離去,正準備原諒他之時,他卻轉身站在店門口叫囂道:「想揍我的就出來,老子一個人把你們統統打成豬頭!」

華小波擔心地道:「姐夫,刀還在我手中哩!」

希平哂道:「用什麼刀?老子的拳王稱號不是白混的!」

酒店的男客都一致地朝他擁過去,雖然這個男人高大無比,可是他們不相信二三十個男同胞就揍不過他。

媽的,可惡的人,這次他死定了!

獨孤明等人本想助陣,但雷龍卻道:「讓希平自己對付,他喜歡打混架!」

這是四狗說的,雷龍沒有忘記。

小月平靜地道:「我們坐下來要些吃的吧?」

華小波驚奇地道:「小月,妳不擔心姐夫嗎?他不用刀打架,比我華小波還差勁!」

是呀!他華小波還能逃嘛!

小月傲然道:「大哥打架從來沒有輸過,月兒相信大哥!」

希平看著湧過來的眾男,想起在環山村時打架的情景,他就不自覺地笑了。他這種笑有別於他往常那邪魅的笑,在這笑裡多了一份孩童的純真。他想,如果四狗在,或許會願意和他並肩作戰,畢竟獨孤明和雷龍等人是不適合打混架的。

但他喜歡打混架,四狗也不怕與他聯手。可惜四狗沒有跟來,他只有獨戰這群看客。

當他的笑容還未消退之時,他的俊臉就挨了一拳,接著他的其他部分也挨到拳打腳踢。他認準第一個打他臉的人,不理會其他人向他招呼過來的拳腳,只顧追著那人死打。

他把那人拋落一邊,然後不顧一切地衝開眾人的包圍,跪坐在那人的胸膛,雙拳直擊那人的臉部,直把地上的人兒打成個十足的豬頭,接著又認準第二個目標,如此反覆。

當他揍著第七個人的時候,很多人都拔腿而逃。因為他們發現遇到了一個瘋子,不管他們怎麼拳打腳踢,他都像沒事一樣,只顧死命地追著其中之一來打,打完一個又換一個,這種狠架可不是人人都能夠打的。若是下一個他追打的對象是自己,豈不是沒得混了?

所以不是白癡的都逃了,剩下來的也不是白癡,只不過他們是被希平揍得躺在地上動不了了。

希平看見眾人逃跑,大喊道:「喂,先別走這麼快,架還沒打完,你們跑什麼?」他打落最後一拳,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喃喃自語道:「一群沒有職業道德的人,打架也偷懶!」

華小波失笑道:「姐夫,他們怕你這牛人了!」

希平走入店裡,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爛了許多處,臉上也有多處青紫塊。

小月站了起來,拿著手帕擦著他的臉,心疼道:「大哥還是像以前一樣,每次打完架都會受傷。」

雷龍笑道:「我終於知道四狗為何怕和你打混架了,你這般不要命的打法,當初也把他們嚇怕了吧?」

希平哂道:「我們環山村的人哪會這般無種?四狗、大風他們和我打架,雖然每次都輸都投降,卻絕不會臨陣逃跑。我操!打了我的臉就溜了,下次認得他們,照樣打回他們!」他對於被別人打了,又打不回別人,很是耿耿於懷。

尤醉道:「難道你除了用刀,就只會爛打?」

希平道:「什麼爛打?能打贏就行了,打架還講什麼斯文風度?」

趙子豪笑道:「也許只有你才會這樣打架。」

「不愧是環山村出來的拳王!」獨孤明接著道,想起當初希平要和他比武時自稱拳王一說,他就覺得好笑。

雷龍裝作深思道:「我直到現在還想不明白你怎麼會成為武林中人,你大多時候像個山野漢子,說難聽點,就是土匪。」

華小波搶著道:「姐夫很多時候像個偉大的流氓。」

「華小波,你敢再笑,我揍你成豬頭!」希平找了個位置坐下來,華小波趕緊憋住笑。

雷龍喊道:「老伯,把這幾桌飯菜撤了,弄幾桌新鮮的酒菜上來。」

那老頭兒驚魂未定,連忙應聲,與夥計張羅著飯菜,在他心中,武林四大家的這群活寶無疑成了哪個山頭出來的土匪了。

唉!可憐的武林四大家一世英名,全毀在希平這拳王的手中。

整個酒店就只剩下他們和那三個女人了。

趙子威朝華小波擠擠眼,華小波心領神會,三雙色眼又看向那個少女。

獨孤明小聲道:「小波,你上!」

華小波回臉道:「如果姐夫沒被打成豬頭,憑他的俊臉一定可以令這美女心動,可是他如今真是豬頭一個,一點風度也沒有了,只好我華少俠出頭!」

他這話是在獨孤明耳邊說的,以為希平聽不到,誰料希平聽得一清二楚,怒喝道:「華小子,你他媽的罵我豬頭也罷了,還敢損我沒風度?老子打架的時候最是有風度的,你小心你的用詞,沒文化不要亂說話!」

華小波連忙道歉:「姐夫,其實你現在這個樣子比以前還要有吸引力,因為女人都愛暴力的男人。」

「還算你識相,不然我的暴力的下一個對象就是你。」希平高興起來不忘稱讚華小波識相。

趙子威不耐煩地道:「小波,該做正事了。」

華小波再次看看那少女,突然對獨孤明道:「老兄,還是你上吧!你說情話是一流的,蕩婦才愛我華小波,清純少女比較喜歡你那種調調。」

「沒有鮮花,怎麼上?」獨孤明細聲道,鮮花贈美人是他一向的主張。

趙子威從座位上一閃即逝,頃刻又飄了回來,手上多了一些粉紅的含羞草花球兒,他交給了獨孤明,道:「現在鮮花來了,你還缺什麼?」

華小波驚道:「威哥,路邊的野花你不要摘嘛!你這是含羞草耶!」

「不缺了!」獨孤明也覺得含羞草不會失禮美人兒,只要是花草就行了,他道:「含羞也是愛情的一種姿態!」

華小波豎起大拇指,道:「佩服!」

獨孤明站了起來,風度翩翩地走向那少女,然後彎腰把含羞草呈遞在少女面前,用一種極富磁性的聲音道:「這位姑娘,妳我兩次相遇,實是緣份所至。在下獨孤明,願以一扎含羞草贈給姑娘,妳就如同這花草一樣含羞憐人,自從上次一見姑娘,妳便像這花球兒一樣給了我粉紅色的夢,我每次都在這粉紅色的回憶裡思量著姑娘的芳容,我不敢冒然祈求姑娘給我含羞初綻的愛情,我只求能夠知道姑娘的芳名,讓我在無數次的夢裡輕輕呼喚著妳的名兒,則是我獨孤明一生的福份!」

「耶!」華小波拍手歡呼:「老哥太棒了!」

說情話就數他獨孤明厲害,無人能及!

夏雨卻後悔不及,原來獨孤明無論對著什麼女人也是能夠情話綿綿不絕的,當初她自己也是被他的情話哄昏了頭才迷迷糊糊地跟了他,此刻看著他在一個陌生少女面前依然是漂亮的情話出口如流,她就恨不得打他兩巴掌。

她怒道:「華小波,當初是不是你叫他來騙我的?」

華小波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慌道:「不,不是的,獨孤老兄對妳真是一往情深,絕不是騙妳,不信妳可以問他。」

不愧是華小波,把責任全部推到獨孤明身上。

少女明眸一閃,甜甜一笑,接過含羞草,道:「謝謝公子的誠意,我叫千葉蓓。」

耶,大功告成!

獨孤明接著道:「姑娘芳居何處,欲前往何方?」

千葉蓓道:「既然有緣相逢,何須問分離何時?」

獨孤明拍頭道:「噢,姑娘說得妙,在下失禮了。」

千葉蓓朝她對面的座位一指,邀請道:「公子可以和我們共同用餐嗎?」

獨孤明很有風度地一笑,道:「無限榮幸!」就坐了下來,癡癡地看著對面的千葉蓓。

趙子威和華小波極不是滋味──獨孤明這小子一得寵就忘了他們。兩人離座而起,走到獨孤明背後。

趙子威怒道:「獨孤明,我辛苦摘來的鮮花,你卻借花獻佛,這也罷了,你外交成功,怎麼就忘了我們?」

華小波已經朝千葉蓓施禮道:「千葉姐姐,我是長春堂的獨子華小波,武林七公子之一。」

眾人莫名其妙:武林七公子裡何時多了個華小波?

千葉蓓甜笑道:「據我所知,武林七公子裡沒有你的大名。」

華小波解釋道:「姐姐應該知曉施竹生自殺之事,他在自殺前指名讓我替補他的空缺,我是替補進來的,屬於武林七公子裡的新生力量,所以很多人未曾知道,以後我會多打廣告,天下也就瞭解武林七公子並非名存實亡了。」

「哦?」千葉蓓似乎明白了,但有更多人糊塗了。

被希平抱在懷裡的施柔雲抗議道:「你怎能代替我大哥?」

希平笑道:「柔雲小寶貝,不要理他,快幫我揉揉臉上的腫塊。」

施柔雲氣道:「不揉,誰叫你給別人打的?」

希平無言以對,想不到平時裝啞巴的人說起話來會如此銳利。

獨孤明已經在替趙子威介紹了:「千葉姑娘,這位是神刀門的二公子趙子威,武林七公子之一,想必妳也聽過他的大名吧?」

千葉蓓很有禮貌地朝趙子威道:「見過趙公子!」

趙子威連忙還禮道:「姑娘不必客氣,可否與姑娘同桌用餐?」

果然是不客氣,哈哈,吾乃威哥是也!

千葉蓓並不拒絕:「歡迎三位公子,你們願意與我同坐一桌,實是小女子的榮幸。」

華小波和趙子威連忙自動搬來椅子,加入獨孤明的行列。

華蕾朝希平道:「小淫魔,你不去嗎?」

希平苦笑道:「我的臉還能去泡妞嗎?再說了,他們失敗後會請我出山的,我著急什麼?蕾蕾,過來幫我揉揉,這小啞巴總是不聽話。」

華小波回首道:「姐夫,請你不要大聲說話,回頭我和你唱歌,如何?」

「你說的!」

希平吃定了華小波,而華小波為了能夠得到安靜地與美女相處的時間並且為了保持完美的印象,不惜以陪希平唱歌為條件,讓他暫時地保持沉默。

希平眼睛轉了轉,又高聲道:「趙子威、獨孤明,你們兩個陪不陪我唱歌?」趁這種時候,就要威脅他們,不然以後就沒機會了。

兩人一聽希平此話,臉色大變,異口同聲道:「我陪你就是了。」

「他唱歌很好聽嗎?」千葉蓓看著這個奇怪的男人,記得那次回首時,坐在他馬上的也是此刻坐在他大腿上的美少女,這男人不像武林中人,武林人不會像他那樣和別人打架的。

趙子威道:「別在他面前提唱歌這兩個字眼,他很敏感的。」

然而眾人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希平聽到有美女問他唱歌可好,他哪能不適時表現?

於是他立即張口大唱:

「來呀來呀姑娘,

咱們來玩香香──

來呀來呀美人,

咱們來玩家家──」

他懷中的施柔雲也像華小曼當初一樣不顧一切地吻上他的嘴,阻止他繼續唱下去。

「喜姨、歡姨,我們走!」

千葉蓓丟下一碇銀兩在桌上,飛身離去,恍若一條蜿蜒的長蛇,游滑消逝無蹤。

三位公子凝視著千葉蓓離去的方向,好一會才醒悟伊人已去。

趙子威首先發言道:「黃希平,你把我們的美人嚇跑了,你這混蛋,遲些再唱不行嗎?」

獨孤明嘆道:「既生千葉蓓,何生歌神之音?」

華小波也道:「此去一別,不知何時才能見千葉美人?」

希平從施柔雲的小嘴脫口出來,道:「你們三個混蛋,不聽我唱歌就罷了,竟敢胡亂批評我?別忘了你們的承諾,什麼時候陪我唱歌?」

趙子威道:「除非重見千葉蓓,否則你別想我與你合唱!」

「美人已去,心豈能樂?」獨孤明一語雙關。

華小波同情他的姐夫,道:「姐夫,我們合作慣了,我是無所謂的,你要唱歌,哪會少得了華小波?」

希平笑道:「還是小波最好,下次教你幾招泡妞功夫,這兩個混蛋,我是絕不會教他們的。」

華蕾哂道:「你以為你是情聖嗎?」

希平理直氣壯地道:「老子就是一代情聖的得意弟子,怎了?」

尤醉突然道:「你們別吵了,剛才那三個女人使的輕功好像是失傳已久的玉蛇飛升。」

「妳是說她們是玉蛇門的傳人?」趙子豪驚問道。

眾人被這個問題吸引住了,沒空理會歌神的突發試唱。

然而,問題越來越多,就是沒有答案。

華小波道:「管她是什麼人,只要是美人就行了。」

獨孤明嘆道:「話是這麼說,可玉蛇門是一代魔門,其門中弟子都是女人,且個個淫蕩無比。」

華小波懷疑道:「這麼清純的少女會淫蕩?」

華蕾道:「小波,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姑姑教訓得對。」華小波從小就聽華蕾的話,此刻也不例外。

希平道:「看女人就要看外貌,男人面對著一個醜女,誰還他媽的有心情去挖掘她的內在美?小波,別聽你姑姑的,她都還要聽我的。」

「你這小淫蟲,以後別想我陪你睡覺!」華蕾被希平氣得喪失了理智,竟然說出如此驚人之語?!

「嘩!」酒店響起一片驚呼,然後就是潮水般放肆的狂笑。
Tiger_1688 發表於 2006-12-7 00:14
第十二集 初到龍城

第一章 母子同台

大地盟在龍城的最中央,龍城是除了霧之城之外,全國人口最密集的經濟最繁華的城市,而大地盟則是龍城的支柱。

大地盟創立至今,已有三代,現任的盟主洛雄在上次武林比賽中擊敗所有的對手,被公認是武林第一人,正準備統率中原武林抵擋西域太陰教的入侵,在希平等人未到之前,第一批武林志願軍已經出擊了,戰果如何,暫時還未知。

大地盟最有名的人物,除了洛雄之外,便是洛雄的兒子洛天,他無疑是武林七公子之首,除了這兩父子,還有大地盟十大弟子,這是外人所共知的絕頂高手,在這十大年輕高手中裡有五男五女,五男的名字是江湖中人都知曉的,但對於五女的芳名,除了已經在江湖中行走過的洛草,其他四女卻留給江湖許多謎。

第一批志願軍就是由十大弟子中的大師兄洛水率領打先鋒的,聽說此人英雄了得,但也只是聽說而已,很多都不信──名字都「水」了,人還能「硬」到哪裡去?哈!哈哈!

武林四大家的到來,沒有受到大地盟的熱烈歡迎也是情理中事,因為武林四大家族早就沒落了,哪比得上長盛不衰的大地盟?在大地盟面前,四大世家並不算什麼,這叫人比人氣死人。

整個武林,大地盟只看明月峰和少林的數,所以四大武林世家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效果,畢竟這是大地盟的地盤,所謂的強龍不壓地頭蛇嘛,何況到了龍城,四大武林世家也就成不了什麼強龍了──連龍都不算,說蟲還差不多。

唯一令人驚奇的是,四大家族中遲到的這一批年輕人,都是俊男美女,其中只有一個比較難看的──就是希平那被打成豬頭的臉,讓人看了直搖頭,而偏偏他好像就是眾人中的領頭,就更叫人搖頭了。

還好杜清風和華初開早來一步,兩位掌門人出來迎接他們的後輩,總算有了個簡單的迎接儀式,也就勉強把場面撐過去了。趙掌門並沒有到大地盟,而徐飄然自從地獄門回來,便宣言與武林四大家斷絕關係,所以武林四大家已名存實亡,該改為武林三大巨頭──這是華小波形容的,好像有些過分了。巨頭?媽的,「雞頭」還差不多──這是一些武林人士在心中損說的。

杜清風夫婦和華初開夫婦以及黃洋夫婦率領一眾門徒出來迎接希平等人,自是熱鬧一番。

大地盟還算有點公德心,給他們安排一個小的院落──唯一讓人不爽的就是這叫「風仁院」的大宅竟座落在大地盟的屁股後面,要走到大地盟的前門還得花上半天的時間,不過,似乎有個後門可以走的。

不要奇怪,很多大人物的家都有後門可走的,這是必然的。

相見之後,眾人便歡歡喜喜地從大地盟前門繞了一大圈,到大地盟背後的「瘋人院」。

杜清風暫為瘋人院的院長,當然極盡地主之誼。

獨孤明和華小波再度見到桃兒和柳兒,色心再起,這兩人可是他們的第一目標,想他們當初剛會泡妞時就選定她們了,只是不得機會去實現,而看看她們總是守在一臉端莊的王玉芬左右,他們那心兒就洩氣。還好擠眉弄眼是他們的強項,眉目傳情是他們的絕招,就不清楚兩個俏婢是否接收到他們眼神中的愛的信息了?

眾人進入瘋人院坐好,華蕾就纏上了黃洋,看得華初開夫婦頭都大了,春燕也極不是滋味,只是這次她不敢再叫希平去橫刀奪愛了,上次的教訓可不小,誰能料到華蕾會不會又變得神經錯亂?算了,把老公暫借給她,反正什麼時候都是她春燕最大。

杜萌萌與希平擁抱時,在希平耳邊呢喃的還是那一句恆久不變的──大哥,萌萌想你。

華初開看到華蕾糾纏著黃洋撒嬌,眉頭緊皺,悄然對希平道:「你沒有對蕾蕾怎麼樣吧?」

希平白眼一翻,呱呱叫道:「岳父大人,你怎能這樣問我?你應該問你的寶貝妹妹有沒有非禮你的心肝女婿,我幾乎被她煩死了,還好她清醒得快,現在終於認出誰才是她糾纏的對象,可憐的老爹,兒子慘過了,就該輪到他了。」

黃洋此時正被華蕾看得渾身不自在,聽得兒子的屁話,怒道:「你這不孝子,老爹給你的任務,你不但沒有完成,還在一旁煽風點火,氣死老子了!」

華蕾道:「師哥,別理那小混蛋,蕾蕾好久沒和師哥說話兒,你就只陪蕾蕾聊,好嗎?」

希平笑道:「老爹,姑姑就交給你了,你好好待她吧!」

本來是有說有笑的華蕾,突然臉呈寒霜,站起來就急走到希平面前,怒吼道:「黃希平,你喊我什麼?」

眾人都莫名其妙:華蕾為何如此火大?

希平知道只要自己喊她作姑姑之時,她就會抓狂,洩氣道:「妳總不能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親熱地喊妳蕾蕾吧?這是很肉麻的耶!」

華蕾繃緊的俏臉稍緩,氣道:「再肉麻的事,你都做了,你以為別人不知道嗎?」

希平乾咳一聲,尷尬地道:「知道就行了,不必再提。」

華初開幫腔希平,道:「蕾蕾,妳放過他吧,他畢竟是妳的後輩。」

唉,怎麼說希平也是他的女婿,不幫忙實在說不過去呀!

「大哥,你為何要幫他說話?他不是我的後輩,他整天欺負人家的。」華蕾仍然不肯原諒希平。

眾人為希平感到悲哀,希平見無人站出來為他這好兄弟出力,只好獨當一面,道:「妳待怎麼樣?」

他已經失去耐性了,語氣中有些生硬,這華蕾也真是的,沒事找碴,不給她點顏色瞧瞧,豈是他黃希平一貫的作風?絕不向女人低頭!

華蕾料不到希平敢嘴硬,而且這句話傷了她的心,令她一下子無法適應,眼睛裡淚花就泛,掉頭投入黃洋懷裡哽咽道:「師哥,那小混蛋對蕾蕾凶,你要替蕾蕾作主啊!」

「好好!師哥替你作主。」黃洋邊安慰她,邊對希平道:「兒子,快道歉。」

他的一雙眼睛不停地朝希平擠眼色,希平當作沒看見,心裡還在損他老爹:真是的,爹都這麼大的人了,連自己的小情人都搞不定,還要兒子出馬?什麼世界!

即使沒有希平的道歉,華蕾哭了一陣之後也不哭了,只是窩在黃洋懷裡不肯出來,一旁的春燕的心裡就像吊了幾桶醋,酸得不能再酸了。然而事到如今,她也無計可施,只能恨恨地想:這死老鬼,前有獨孤雪,後有萬妙,現在還搭上個華蕾,不知以後還會竄出來個什麼狐狸精?風流的個性和那人一樣,男人就是如此,早知就不出環山村!

杜清風安排好一切後,出得前廳,看見這一幕,笑道:「黃小子,當初你與我爭阿雪時,我還以為你怎麼的專情,想不到你也是個風流種,怪不得會生出如此的兒子了。」

黃洋回敬道:「杜老頭,你別得意,我把雪妹讓你照顧,你卻害她當了尼姑,這賬我遲早會跟你算的,別以為我打不過你就會放過你。」

杜清風神色一黯,恢復正經道:「阿洋,咱們就不要在小輩面前談論這些事了。」

黃洋也覺得這種場合不該談論兒女私情,況且他和杜清風都過了風花雪月的年齡了,還爭什麼風吃什麼醋?且在碧綠劍莊時,也和他吵了不知多少次了,只是誰也沒贏誰。

希平卻想起懷了他的種的岳母獨孤雪,這筆糊塗賬,以後不知該怎麼算了?他只能在心裡苦笑。

王玉芬注意到希平的神情,問道:「希平,你有什麼苦惱事?」

希平腰一直,道:「我能有什麼苦惱?這世界有難得倒我的事嗎?除了不能生孩子!」

王玉芬對於希平的輕浮言語,表現得很平淡,這個年輕男子,在她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如此,習慣便好。

黛妮站了起來,道:「我想出去走走。」她說話時,眼睛望著希平,顯然是徵求希平的意見。

希平沒有阻止她,道:「吃晚飯時記得回來。」

「嗯。」黛妮答應著,走了出瘋人院,其他天竺美女相跟著出去了。


用晚餐後,春燕把希平拉入她的房間。

希平問道:「娘,妳要和我說什麼事?」

春燕道:「你和華蕾發展到什麼階段了?」

希平搔頭道:「似乎沒有什麼進展,我本以為她喜歡上妳的寶貝兒子了,誰知她一見到老爹就又貼上了。娘,妳吃虧點,給個小的她做。」

春燕道:「你爹老得不能動了,哪還能娶她?我讓你把她弄上手,你有那麼多機會,怎麼還沒搞定她?」

希平為難道:「娘,也要她願意才行呀!」

春燕凝視著兒子,道:「那些時候你要對她做什麼她都會願意,為何放過她?你讓她的肚子裡有了我的孫子,看她還能不能搶我老公?」

希平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心想:怪不得老子泡妞的功夫天下無敵,原來遺傳了娘的霹靂性格。

他道:「娘,兒子正想做那事,可是她就清醒了,我也沒辦法,總不能叫我霸王硬上弓吧?」

春燕驚道:「都到那種緊要關頭了,你還退縮?不為你自己著想,你也要為你娘的幸福著想。你看看,她一整天纏著你爹,不是想氣死你娘嗎?」

希平也替她擔心,但這事不是他說了算的,難免重演上次的慘烈,他無奈地道:「我只能祈禱爹的把持力不要老化了。」

春燕也清楚這事只能乾著急,轉變話題道:「你對月兒怎麼了?」

希平長歎一聲,仰臉不敢看春燕,沉重而堅定地道:「月兒永遠都是我的妹妹,也是我的女人,她將是我的孩子的母親。」

春燕舉手撫著他的臉,道:「你又和人打架了!只要月兒喜歡,你對她做了什麼,娘都不會怪你的,你爹也不會,但別人也許不這麼想,所以你和月兒的事不能公開,你懂嗎?」

「我懂的,娘,很多事我不願說,但我心裡明白的。」

春燕歎道:「那就不要說。」

希平扶著春燕坐到床沿上,道:「娘,如果華蕾鐵了心跟爹,妳會怎麼樣?」

「由得她了,只要她願意,我也只好認了。」春燕終於在這事上首次低頭。

希平忽然笑道:「娘,告訴妳一個好消息,如果是以前的華蕾,或許真會纏著爹不放,至於現在的華蕾嘛,如果我說不要她了,她定會發狂地找我拚命。難道妳沒發覺她變了許多?對著我爹時雖然撒嬌,卻已經沒有當初的特殊感情了。娘交給我的征戰任務,我怎麼會不全力以赴?結果當初是我贏了,我怎麼可能敗仗?」我是拳王──這個環山村的天才在心裡一萬次吶喊!

「真的?」春燕驚喜道。

這個消息令她太興奮了,果然不愧是她的好孩子,女人的天敵!她怎麼就忘了他是天生的戰將?不管是打架還是征戰女人,他都不會輸的,何況華蕾這座堡壘在她的兒子面前也不見很牢固。

希平以為春燕不信,又道:「娘,妳不相信我嗎?」

春燕道:「娘相信你。」

希平突然神秘地一笑,道:「為了解決娘的擔憂,有一個好辦法。」

春燕急道:「平兒,快說。」

希平道:「咱們母子合演一齣戲就行了,我知道娘演戲的天分極高的。」

春燕笑道:「你在損娘?好啦,只要能讓華蕾成為我的兒媳婦,娘就與你合作。」

「一定。」希平接著把具體方案和春燕說了。


華蕾特意單獨要了一間房,方便她與黃洋偷情。

這一天,她在黃洋面前說了許多話,雀躍得如同小女孩,而到底說了些什麼,連她自己也不清楚。

晚餐時,春燕幾乎沒吃什麼,她則相反,吃得特別多,吃完之後就拉著黃洋到她的房間了。

當華蕾要求黃洋坐到她床上,她則依偎在他的肩膀時,黃洋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個實質性的問題:「蕾蕾,妳真的喜歡師哥?」

華蕾天真地道:「當然了,蕾蕾從小就喜歡師哥的。」

華蕾離開黃洋的肩膀,側轉臉靜靜地看著黃洋,許久無言。

這句話是她等了二十年的,然而此刻一旦從黃洋口中說出,她卻覺得很陌生。

要嫁給師哥?這是她從小的願望,為了他的這句話,她足足等了二十年,如今他說出了,她也聽真確了,她卻是一時無法回答。

嫁?是的,當這個字眼跳出來的時候,她的腦海裡同時跳出一個極度無賴的年輕男人的影像──這誠然不是她的師哥。

黃洋歎道:「蕾蕾,師哥已經老了,妳要想清楚。」

華蕾的沉思被黃洋打破,幽幽道:「師哥,為何以前你不要蕾蕾?」

黃洋道:「哪怕是現在,師哥也是把妳當成當年的小女孩看待,師哥一生中愛過兩個女人,但不是妳,因為妳在師哥眼中,從來都不是女人。」

華蕾輕歎,有些失望地道:「是這樣嗎?」

黃洋沒有回答,華蕾也沒有接著說,兩人陷入沉默。

在沉默中,又聽到希平那經典的歌聲,華蕾嬌軀一震,走出去開門,看見了希平和春燕。

華蕾怒道:「黃希平,三更半夜的,你想吵死人嗎?」

希平笑道:「很不好意思,打擾妳和我爹相處的浪漫情調了。」

華蕾一副你知道就好的神態,道:「你來幹什麼?」

「好消息!」希平走入房裡:「進來再說。」

華蕾把門輕掩了,道:「有屁快放。」

希平走到黃洋面前,道:「爹,娘決定讓你娶華蕾了,你說這是不是好消息?」

「什麼?」黃洋和華蕾異口同聲驚喊。

黃洋繼續道:「燕,妳來真的?」

春燕平靜地道:「她都等了你二十年了,不讓她嫁你,對她有些殘忍。」

黃洋大叫道:「這怎麼可以?」

「有什麼不可以的?」希平肯定地道:「華蕾作我的二娘也不錯。」

黃洋看著希平背後,突然臉色驚變,喊道:「蕾蕾,妳怎麼了?」

春燕和希平同時回頭,只見華蕾癡傻地站著,雙眼失神。

黃洋連忙跑過去扶住她搖搖欲倒的身軀,搖醒她,道:「蕾蕾,妳別嚇師哥。」

華蕾投入黃洋的懷裡嗚嗚大哭。

黃洋道:「別哭,誰欺負妳了,告訴師哥。」

「是他!」華蕾離開黃洋懷抱,淚流滿面地指著希平,繼續道:「他欺負蕾蕾,師哥你要為蕾蕾作主,我不會原諒他的,嗚嗚!」

黃洋瞠目結舌:他的兒子什麼時候欺負她了?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春燕卻心知肚明:華蕾這女人真的愛上了她的兒子。

希平冷笑道:「華蕾,妳誣賴我,老子碰都沒碰妳,怎麼欺負妳了?還有,我已經決定讓妳作我的二娘,以後就更不會碰妳了。」

華蕾凝視著希平,眼淚流得急,飛撲到他的胸膛,捶打著他,哭道:「就有就有,你就是欺負我!」

希平推開她,朝一旁的春燕道:「娘,我們回去,讓爹留在這裡陪她吧,不然待會她又怨我不識相了。」

「你不准走!」華蕾緊張地扯住希平的衣角。

希平頭也不回,道:「我不走,在這裡幹嘛?我曾經一度想讓妳成為我的女人,可是看到妳對我爹如此癡情不渝,我只好成全妳了。請妳放開手,妳該抓住的是我爹,而不是我!」

希平甩開她的手,拉著春燕,出了門去,突然聽到黃洋喊道:「平兒,快回來,華蕾昏了。」

希平猛然轉身,黃洋跪在地上抱著華蕾,指壓在她的人中。

希平跑過去,華蕾恰巧醒來,朝著希平喃喃道:「你不要我了,不要你的蕾蕾了,你心腸好狠,蕾蕾心好疼!」

她的雙手無力地伸向希平,乞求希平的擁抱。

希平的心酸痛,跪了下來,從黃洋手中抱過她,她的雙手也在同時繞過他的腰背抱他緊緊。

希平歎道:「妳總是叫人擔心。」

黃洋站了起來,對春燕道:「燕,我們出去。」

兩夫婦順便把門關了。


走在路上,黃洋道:「妳和平兒串通好了的吧?」

春燕怒道:「死老頭,我和兒子是商量,不是串通,你才想和華蕾通姦。」

黃洋長長舒了一口氣,道:「還好華蕾愛的是我兒子,不然我有得罪受了,妳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讓我娶華蕾?上次回到長春堂時,我就覺得平兒與華蕾有糾纏,那時平兒叫她一聲姑姑,她就怒不可抑,如今才明白華蕾在那以前就愛上了平兒,只是她自己不清楚罷了。燕,妳知道平兒是怎麼惹上華蕾的嗎?」

春燕道:「好像聽說是你兒子非禮了她,強行替她洗澡的結果,具體情況你以後自己問。」

黃洋驚道:「什麼?平兒竟然做出如此之事?」

春燕擺出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神態,道:「值得大驚小怪嗎?這種事對於我們的兒子來說,平常之極。」

黃洋無話反駁。

誰叫他有這麼一個混蛋兒子呢?
Tiger_1688 發表於 2006-12-7 00:14
第二章 愛的演繹

華蕾臉色蒼白,傻傻地仰看著希平,這個年輕的男人此刻抱著她,關切地凝視著她,從他的口中說出很溫柔的一句話:「我抱著妳!」

是的,他抱著她。

就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讓她的心溫暖如春。

她緩緩地道:「你不走了嗎?」

希平笑道:「如果妳捨得我走,我就走,如果不捨得,我想我應該留下來。」

華蕾突然有了力氣,掙扎了好幾下,嗔道:「你這小混球,你得意什麼?你要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的。」

唉,女人,嘴硬是永不能改的毛病。

「的確沒什麼了不起的,只是我忽然不想走了,留下來陪妳過夜,好不好?」

華蕾不料他說出如此之言,臉色變粉紅,嬌嗔道:「誰要陪你過夜了?」

希平眼瞪她,大喊道:「不是妳華蕾嗎?我以為妳留我下來,是準備獻身給我,看來妳沒這個意思,讓我白歡喜一場,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

「你敢?」華蕾嘴快,說了就後悔,另換一句道:「我什麼時候留你了?」

剛說停嘴她就忘了,女人的這個本領是男人所不能及的,所以世間只有男人講信用,而女人,向來都是不需要什麼信用的──太難記了,比老娘生孩子還難,女人如是說。

希平故作沉思,道:「讓我想想,剛才扯著我的衣服的老女人是誰?」

華蕾大怒,喊道:「黃希平,你敢說我是老女人?」

她的粉拳開始招呼希平脆弱的身體,希平趕緊道:「哪裡都可以打,千萬別打臉,我今天已經被打成胖子了,我要減肥。」

華蕾哂道:「誰叫你沒本事,卻找人幹架的?不被打死,算你命大!」

希平道:「我死了,上哪裡找個老公給妳?」

華蕾道:「我是不嫁的。」

希平瞬間回復正經的神色,注視著華蕾,認真地道:「妳真的決定一輩子不嫁?」

華蕾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認真震住了,許久才道:「抱我到床上去。」

希平依從她,把她抱到床上,坐在她身旁,道:「我讓妳考慮這麼久,而且讓妳重見了我爹,是讓妳清楚妳自己心裡愛的是誰,我知道我爹是妳一直守著的夢,然而畢竟不是真實。當我冒然闖入妳的生活,我才是妳生命中真實的存在,我是這麼認為的。因為曾經傷害妳很深,使我幾乎後悔終生,所以才選擇補償妳,哪怕妳還是要嫁給我的父親,我也會極力完成妳的心願。在妳的思想裡,我也許只是個小嬰兒,但二十年的時間,妳的夢未曾變,妳曾抱過的小嬰兒卻變了,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強壯的男人,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如果妳允許,他將把妳變成一個徹底的女人,就在今晚!」

華蕾不知該說什麼,只能沉默。

希平輕歎,站起來向房門走去。

坐在床上的華蕾忽然緊張地問道:「你去哪裡?」

希平不答。

華蕾又道:「小淫蟲,你不是說要把我變成一個徹底的女人嗎?你現在卻要走?你騙人,你總是騙蕾蕾,人家不許你走!」

華蕾跳下床追了過去,希平停了下來。

她撲到希平背上就哭泣,一雙玉手從後面摟抱了他,道:「蕾蕾什麼都給你,你不走好嗎?」

「誰說我要走了?我只是把門反鎖了,妳不覺得應該先把門鎖上嗎?嗯,蕾蕾乖乖?」希平大笑,原來華蕾這麼急色!

華蕾發覺上當,氣得放開希平,抬腳踹了他幾下,憤憤不平地道:「你不是好人,踢死你這小壞蛋!」

希平轉身,華蕾一腳正好踢在他的胯間,他雙手立即掩住雙腿之根處彎腰下去,嘴裡呱呱喊痛,臉呈痛苦難忍之色。

華蕾驚急道:「希平,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希平忍痛道:「蕾蕾,妳把我的命根子毀了,這輩子我做不成妳的男人了。」

華蕾急得再次哭了起來,彎下腰來去扳希平的雙手,口中不停地道:「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希平道:「我覺得它們被妳踢爆了,這次太監是做定了。唉,枉我一代猛男,何來無蛋呀!」

「快放手,我是大夫,你讓我看看還有沒有救?!」華蕾驚慌中擺出一副女大夫的架式,幾乎忘記哭了。

希平道:「我到床上去,妳幫我解開褲子,看還能不能治?不然她們鐵定把妳撕成粉碎,喲呀,痛死老子了!」

希平邊喊痛邊貓著腰爬上床仰躺好,華蕾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解開他的褲子,卻見那裡一點傷痕也沒有,妙手往他的陰囊一探,那兩只鳥蛋也完好無損,正奇怪之時,希平已經止不住地狂笑。她知道自己又一次上了這混蛋的當,氣得捏扯著他的體毛使勁一拔。

希平痛得坐直身體,大喊道:「啊呀華蕾,妳要我命呀?」

華蕾怒道:「你竟敢三番四次地耍我?拔你幾根毛算是客氣的了。」

希平道:「男人哪裡的毛都能拔,就這裡的毛不能拔,這是雄性的偉大象徵,它像女人的貞操一樣寶貴!妳敢拔我的毛,我就要奪了妳的童貞,老子絕不做虧本事。」他把站在床前的華蕾抱到床上,翻身緊壓著她,道:「在鐵公雞上拔毛,會讓妳付出慘重代價的。」

華蕾被希平壓得喘不過氣來,雙手推著他的胸膛,道:「你這麼重,不要壓著人家,你讓我在上面。」

「妳還蠻主動的嘛!」希平翻身抱她到身上,笑道:「蕾蕾,接著怎麼做?」

華蕾羞道:「我不知道。」

希平道:「哪有這回事?妳生為一大夫,竟然不懂得下一步該怎麼做?」

華蕾嗔道:「不懂就是不懂,你再這麼多廢話,人家就不來了。」她趴俯下來,嬌軀貼著希平的胸膛,嘴兒輕咬著他的耳朵,輕聲道:「你以前和她們可沒有這麼多廢話,我不懂,難道你不會教我嗎?」

咦,怎麼忘了?

希平道:「我教妳!蕾蕾,幫我把上衣脫了,別只是脫我的褲子,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慢慢來嘛!」

就是,這麼急色!三十多年沒有男人的女人,免不了如此,情有可原。

華蕾用了一些時間替希平脫了他的上衣,希平又道:「蕾蕾,可以把妳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了,妳若嫌麻煩,我可以幫妳把它們撕毀,如何?」

「你敢撕我的衣服,我就和你拚命,沒教養的小混蛋。」華蕾一邊罵希平,一邊坐起來寬衣,漸漸地,她潔白如筍的嬌軀展露在希平眼前。

希平靜靜地看著她,直到她一絲不掛,才道:「妳已經三十多歲了,妳的身體卻像個小女孩一樣的嫩,真不忍心摧殘妳!」

華蕾叫道:「我是小女孩?我抱你的時候,你還吃奶哩!」

希平的手罩在她的蓓蕾上,輕揉著,笑道:「我那時有沒有吃過妳的奶呀,好蕾蕾?」

華蕾惱視著他,嗔道:「那時我才十四歲,哪有什麼奶給你吃?你這混蛋從小就很壞,把倩兒給──」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希平知道她要說什麼事,黃洋早已經告訴了他。那個叫華小倩的女人,也許該算是他生命中第一個女人,她卻成了趙子豪的妻子,不知她是怎麼樣一個女人?他對於華小倩的記憶,只有空白,而華小倩呢,是否會記得當年那個要了她的童貞的小男嬰?

華蕾見他久不言,道:「怎麼了?說你壞,你就生氣了?」

希平一笑,抬首起來,臉壓在她的酥胸,嘴兒含著她的乳峰。

她呻吟道:「黃希平,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希平再次把她壓在床上,嘴唇覆蓋著她的紅唇,和她來了一記長吻,道:「妳終於承認我是男人了?」

他的手搓著華蕾私處的嫩肉,華蕾受到希平的惡性挑逗和他身上的男性氣息的衝擊,體內的情慾漸漸發酵、升溫。她的雙手不能自主地撫摸著希平的背,嘴兒在他的耳邊輕呼熱氣,婉轉地呻吟。

兩人的身體糾纏著,希平的手指探入她的芳處,那裡的露水開始芬芳,情濃之時,他道:「蕾蕾,我要攻城了。」

下一刻,華蕾清晰地感覺到他的火炮瞄準了她的城門,她的嬌軀劇顫,腰扭動了幾下,雙手欲推開希平,驚呼道:「不要,我怕疼!」

希平感到她這害怕並非裝出來的,道:「蕾蕾,為何這麼懼怕?」

華蕾僵著身體,道:「我在十四歲那年看到過,那女孩流了很多血,從那刻開始,我就很害怕,對著你時,這種感覺特別強烈。」

希平醒悟道:「那個女孩就是華小倩,而讓她流血的則是我,對嗎?」

「你怎麼知道?」華蕾驚叫出聲,希平那時只是個嬰兒,為何對此事有記憶?

希平笑道:「我爹告訴我的。」

華蕾驚道:「師哥會和你說這種事?看來他也不是好人,不然也不會養出你這種色狼來了。」

希平道:「我爹還沒有此種本領,我聽他說,我是天生的,注定這輩子成為色狼。唉,想不色也不行,誰叫我的魅力如此之大?」

華蕾掐了他一下,嗔道:「自戀狂!」

希平吻了她可愛的小嘴,柔聲道:「既然妳怕,我就不敢做了,到時妳哭著四處說我欺負妳就不好了。」

華蕾呆了一會,在他耳邊道:「你想臨陣逃跑?門都沒有!你讓我在上面,我自己來,或許不會很疼,你這人太粗魯了,人家信不過你!」

希平只得又翻身下來,仰躺著,胯下之物聳立如鐵柱,華蕾看得有些暈眩,心中驚懼。片刻之後,她咬了咬唇,跨坐在希平胯上,一隻玉手抓住希平的雄根,校正著往她的私處塞,然而相碰觸的瞬間,她又停止下來。

希平以為她還是不敢,歎息出聲,她卻尷尬地道:「我不知道該把你的東西往哪裡塞!」

唉,失敗!

「妳不要當大夫了,該去當修女!」希平不由分說地把她扳倒,如山般壓住她,挺槍抵住她的穴門,喊道:「老子沒耐性了!」

在那一瞬間,他的巨大闖入華蕾的深處,其時華蕾的心裡還沒準備好,痛叫出聲,把牙齒咬得格格價響,冷汗直冒鼻尖。

她雙手按在希平的胸膛,哭泣道:「不要呀!嗚嗚,人家好痛,你這小淫蟲,那東西這麼大,還這樣粗魯,對人家一點都不溫柔,以後不准你進來了!」

希平進入華蕾的那一刻,他感到她的穴道特別細小,在他遇到的眾女中,她的容納性是最低的,這也許與她的小嘴有些關係,怨不得她這麼害怕他的粗壯了。他感到她的嫩肉緊緊地包容著他、擠壓著他,這種無比緊湊的感覺令他呻吟出聲。

他不理華蕾的抗議,緩緩地律動著,同時道:「蕾蕾,別哭,開始難免有些痛的,下次就不會了。」

華蕾堅決地道:「絕不會有下次,你這混蛋,為何要長這麼大?疼死人家了,你慢點,喔呀黃希平,我要殺了你!」

她的嬌軀不受控制地扭動著,希平並沒有依她的請求讓動作緩慢下來,而是越來越猛烈,這個三十多歲還未經過男人的女人,她那緊窄的通道令他興奮不已。他這段時日不敢在懷了孕的野玫瑰和尤醉身上逞凶,又不能與小月瘋狂,壓抑了許久的情慾,此刻在華蕾身上爆發出來,狂熱的情景可想而知,華蕾感到痛苦和快感同時在她體內增幅提升,欲拒還迎!

兩具肉體長久地糾纏翻滾著,希平的雄根一次次進擊著華蕾的嫩穴,如同鑽井般,從她的肉壁間抽汲出一股股清流,弄濕了兩人的下體,直流至股間的被單。

可憐的被單呀,偏偏總是碰上此種倒霉之事,一次又一次地被人類沾汙了。

上帝創造了人類,就強姦了人類的意志;人類於是也創造出被單,從而強姦它。

若不是華蕾感覺到希平心裡的疼愛,她還以為自己是在被身上的男人強姦哩,粗魯的男人,連做愛也表現出他暴力的一面,然而她卻越來越愛他的暴力傾向。溫柔是最初的情調,真正令女人在性愛中得到滿足的,則是獸性的狂野的侵犯,不管是痛苦還是歡樂,那都是叫女人瘋狂的元素──女人最終愛的是男人的暴力。

華蕾雖略知九陽重體的男人在這方面很強悍,卻不料強悍到令她無法接受的地步,她作為一個女大夫,對人體結構與性能有著很深的瞭解,但這個男人在某個部位的結構與她所知的很不符合,且性能也不盡相同,哪有男人能夠在這事上堅持如此之久的?難道這就是九陽重體的可怕之處?而且,他那東西可粗可細可長可短的,在他進入她的身體時,她竟還能與他心靈相通?她喜歡這種感覺!

華蕾歎道:「我終於明白你為何能夠同時擁有這麼多女人,你太可怕了,你不是人!」

「沒這回事,老子不是人,怎麼與妳幹這事?」希平毫不保留地衝刺著,華蕾已經被他推上情慾之巔,他卻還不滿足,建議道:「蕾蕾,我增大一些如何?」

華蕾叫道:「我和你拚命!」

「拚命就拚命,我們今晚就在床上把命拼了,哈哈!」

希平得意之極,他在華蕾體內的陽根突增。華蕾嬌軀狂搖,不堪承受希平猛烈衝擊的她,在下一刻便已陷入瘋狂的昏迷中。和以往一樣,女方一旦到了情慾的巔峰,希平的終極高潮也相跟著來臨,一股濃熱的陽精射入華蕾的生命,然後他摟著華蕾嬌瘦的身軀平躺在床上,讓華蕾趴睡在他身上。

他在華蕾潔白滲汗的前額吻了許久,輕輕呼喚道:「蕾蕾,醒醒!」

華蕾並沒有很快醒來,他在她富於彈性的白臀拍打了一下,華蕾才略有些反應,他加大了一些力量,再朝她的妙臀拍打下去。

華蕾痛呼出聲:「哎呀小混蛋,不要打我屁股啦,好痛的。」

希平笑道:「妳不是要找我拚命嗎?怎麼睡得如此快?」

華蕾嗔道:「你這頭牛,你不倦,我卻累極了,明知我睡著了還要吵醒我?而且還是用暴力,你到底想幹什麼?」

希平一笑,逗她道:「蕾蕾,我們再來一次吧?」

華蕾斷然拒絕道:「不行。」

「這次我會百分之百的溫柔。」

希平保證他會溫柔,但誰會相信?蠢蛋都不信!

華蕾自然更不會相信,嗔道:「人家那裡痛死了,不論你多溫柔,今晚我也不會和你做第二次,我誓死不從!」她掙扎著想起來,偏偏全身乏力,不便動作。

希平輕摟著她,笑道:「不要亂動,妳一動就刺激到我,如果妳想平靜地過了這後半夜,妳最好安靜些,嗯?」

華蕾擔心地道:「除非你發誓今晚不會再侵犯我!」

「好吧!」希平無奈地道:「等妳傷好些了,我再對妳施暴,我是很有分寸的。」

媽的,這小子,又再重複他的名言了,什麼分寸?狗屁!

華蕾終於相信了他──其實這小男人說的話最信不過,真是難為她自己了:好難相信哦!

希平捏著她尖巧的鼻子,笑道:「為何上次我剛要侵入妳的時候,妳就清醒了?」

華蕾罵道:「你還敢提起?那時你在她們身上發了狂,就想用那可怕的東西壞人家乾淨的身體,我當然不能接受。還有,下次要侵犯人家,麻煩先沖個澡。」

「奇怪了?」希平出奇地盯著華蕾:「妳那時應該不會想到這些問題的,畢竟妳的智力只是小女孩,連雪兒都比妳強!」

華蕾怒道:「小女孩就不怕你那混帳東西了?」

希平沉思了片刻,突然道:「從頭到尾妳都是清醒的吧?妳那段時間的暫時性失憶和智商的倒退,都是裝出來的,是不是這樣?」

華蕾無言。

希平繼續道:「小曼和岳父岳母都清楚,而且與妳合謀來騙我,是嗎?」

「是又怎樣?」華蕾直認不諱:「你這小混蛋,膽敢欺負蕾蕾,不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你還以為人家是好欺負的。」

希平頭大如斗,道:「原來如此,妳厲害!為何妳不繼續演下去?老實說,妳演得逼真之極,該發最佳表演獎,妳不做戲子真的是可惜了。」

華蕾怯怯地道:「你生氣了?」

「媽的!」希平大吼道:「老子想揍扁妳!妳什麼不好玩?妳知道那時我的心有多痛嗎?我還以為妳白癡了,擔心了這麼久。」

「蕾蕾會補償你的,真的,你信我好嗎?」華蕾把臉貼在他的胸膛,輕輕地哭泣。

希平歎道:「給我個理由吧,不要合情合理的,只要我聽著喜歡就行了。」

華蕾幽幽道:「我也不知道為何要騙你,我只知道如果我不這樣做,我就再沒有挽回的餘地,我只能是這樣,才能繼續纏住你,才能讓你接納我。你知道嗎,你那時擊碎木人離開時,蕾蕾的心好痛,因為蕾蕾怕你真的一去不回;可是當你第二天跪在人家面前時,人家的心也很痛,因為你那時的悲痛讓蕾蕾心疼,但是,蕾蕾喜歡你那麼在意人家,也愛你那時不可一世的強勢。」

「什麼?」希平驚訝地托起她的臉,凝視著她,道:「妳是說妳在那之前就愛上我了?」

華蕾感到臉發燙,道:「誰愛你了?那時人家惱你!」

「哦?惱也是愛的一種表現。」希平把她垂落的髮往上撩,問道:「為何要折磨我這麼久?」

華蕾平靜地道:「我並不想折磨誰,然而也許我真的讓你受了折磨,但我真正折磨的人是我自己。我從小就是你爹帶大的,在我十三歲那年,我才發覺對你爹有一種特殊的感情,而到我十四歲時,他就離開了長春堂,我還沒有對他表白,也來不及長大,他就留給我長久的思憶。多少年了,一直盼著他回來,可是他沒有回來,他的兒子卻先回來了。」她輕柔地歎息,定定地看著希平,語氣一變,竟罵道:「你這小混蛋,就回來跑到人家澡房非禮人。」

希平笑道:「那不叫非禮,叫做暫時性服務,我都侍候妳沖涼了,妳還想要什麼?」

炮打不破的環山村臉皮,就數他最經典,四狗屈居第二。

「然而他回來了,蕾蕾卻尋不回從前的感覺,或許是因為他老了,或許是經過了許多年我的心在不知不覺地變了,再次面對他,已經不能令我的心情起伏了,從而了結了一個願望。相反,面對著你這混蛋時,我的心卻怎麼也無法平靜,也許正是這種感覺,讓我知道你在我心中有著不可衡量的分量。我不知自己是否愛你,所以我寧願再次選擇去愛你的父親,畢竟我等了他二十年,這是一段不短的時日。這一切,又被你打破了,你擊碎木人離去時,我真想不顧一切留住你,可是我不敢,即使不論年齡,單憑你是小曼的夫君,我就該絕望。我卻心不甘,我為你父親為了個空白的夢守了二十年,我不能再為失去你而痛苦二十年。你說過,我已經三十多歲了,該找個男人;你還說了,我是你的女人,既然你要我找男人,我就找你,我懶得找別的男人。再說,別的男人,我也不放心,你是我抱過的,再壞,我也放心些。」

希平聽得瞠目結舌:這華蕾果然夠猛,如果讓她去醫人,那人鐵定死歪歪的──下藥太猛了,唉!

他歎道:「妳就是為了得到我而裝白癡的?」

這還用問?笨!華蕾道:「你別得意,我當時還有一個想法,就是跟在你身邊時,憑你無數的缺點和壞蛋的樣子,我會越來越討厭你,會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我和大哥大嫂說了這想法,他們也就贊成了,可是我對小曼說時,她只是笑笑。後來我才知道自己真的是白癡,竟然強迫自己去聽你的爛歌,最惱人的是,還給無數機會讓你對人家使壞。」

希平不能理解地道:「我這麼可惡,為何妳愛我越深?」

華蕾白眼一翻:「因為我要惱你一輩子!」

「惱我就跟我?」希平懷疑地道。

華蕾認真地點點頭,道:「嗯,就是如此。」

希平突然建議道:「蕾蕾,我們唱歌吧?」

神經病!三更半夜的,還想著唱歌?

華蕾覺得這個男人無藥可救了,怒道:「以後你敢在我面前唱歌,我就弄付藥給你喝了,讓你變成啞巴。」

「我找妳拚命!」可能是傳染的,希平很自然地傳承了華蕾的語言特性,唉,人類通過這種交合,一般都能傳染個什麼病的。

華蕾嬌笑,肉體在希平身上輕輕地蠕動,吐氣如蘭道:「希平,明早替我洗澡吧?」

希平洩氣道:「沒勁。」頓了一下,又道:「如果是洗鴛鴦澡,我就有勁了。」

「門都沒有。」華蕾拒絕了他的色情思想卻不容他拒絕地命令道:「明天你必須替我洗澡,而且在洗澡時不許做別的事情,若你在洗澡時侵犯人家,我和你拚命!」

又是拚命?!

唉,這夜裡的人都傳染了瘋狂病──動不動就找人拚命了。

可怕的性交傳染病。


被華小波吵醒實在是希平不能預料之事,華蕾見到華小波時,臉紅得像早晨的艷陽。

華小波看看床上躺在被窩裡的華蕾,又看著面前的希平,許久才道:「我該叫你姐夫,還是姑丈?」

希平罵道:「媽的叫慣了還能改口嗎?當然是姐夫了,敢叫我姑丈?什麼東西,我有那麼老嗎?」

華小波道:「姐夫說得對,但是,你搞了我姑姑耶!」

希平猴子般跳了起來,嚷道:「沒水準!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搞你姑姑了?是她在搞我,這叫老牛吃嫩草,懂不懂?」

「黃希平,你要死呀!」華蕾在床上反射性地抗議道。

華小波道:「姐夫,這我懂,當初我就被冷晶瑩吃過一次,唉!」

希平又罵道:「操!為什麼你不說是你吃了她?搞了我岳母,還唉聲歎氣,你小子是否欠揍?」

「別!我承認,是我吃了她,就說是嫩牛吃老草。」華小波嘴裡這麼說,心裡卻道:你不是也吃了我姑姑嗎?為何說成是我姑姑吃了你?這世界沒公理!

希平又道:「華小波,別在心裡反對我,小心我敲你的頭。說吧,這麼急找我什麼事?」

華小波一下子興奮起來,喊道:「姐夫實在是聰明,知道我找你定然有事。那群管家婆一大早就出去逛街購物了,我們聽說龍城的美女不少,商量著出去撞撞運氣,弄幾個美女回來,而作這種事當然少不了姐夫這頂級高手了。」

希平立即轉身取過一面銅鏡往臉上一照,笑道:「還好,幾乎恢復了。」

華小波道:「姐夫的恢復能力是無人能及的,昨晚還是個豬頭,今早就恢復帥哥的模樣了。我們立即出去泡妞,姐夫,你意下如何?」

「什麼如何?當然去了!」他一手搭在華小波肩上,就準備出去。

華蕾喊道:「黃希平,你這花心大蘿蔔,我的傷還沒好,你就在我面前說去泡妞?這我也就不管了,你必須替我洗了澡才許出去。」

華小波道:「這麼麻煩?」

希平道:「你終於知道你姑姑有多煩了吧?而且,這種事她也能大聲的說出來,說明她臉皮也夠厚的,這就證明了昨晚我是被迫的。」

被迫與煩人的女人造愛實在是件不光彩的事,華小波也極同情希平,只是幫不上忙,他只選擇逃跑──這是他的強項。

「姐夫,我們先出去了,也好多找些美女資源,到時不會忘了分些給你的。我走了,姑姑就交給你了,這是我替我爺爺奶奶說的,哈哈!」

華小波一溜煙竄出去,留下希平喃喃自語:「這小子,竟說起死人話來了?」

「黃希平,你這死人,站在門口涼風嗎?還不過來抱我去沖涼?」華小波走了,華蕾更是肆無忌憚。

希平垂頭喪氣地走回來,道:「又不是洗鴛鴦浴,想到就沒勁。」

華蕾「噗哧」一笑,道:「現在不行,我傷好之後,你要怎麼都行啦!小混蛋,人家昨晚是第一次,你就不能體諒些嗎?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自己有多牛!」

「真的?」希平立即興奮起來,橫抱起華蕾,大喊道:「蕾蕾,妳太偉大了!我忍,我這就陪妳去洗澡。唉,愛雨在長春堂,要是以後愛雨加進來就更妙,愛雨就是被我泡澡泡上的。」

接著他繪聲繪色地敘述他與愛雨沐浴時的情景,且不斷地在華蕾身上示範著,弄得華蕾情慾橫流,到得真正沐浴時,少不了又被這無恥厚顏之徒強暴了一番,事後她才領悟一個道:永遠不要相信這個小男人說的話。

希平把昏昏欲睡的華蕾抱回床上,讓她睡好之後,他走出了房間,想到龍城去找華小波等人,不料卻遇上了王玉芬,她的兩個俏丫鬟出奇地沒跟在她身邊。

希平微笑著招呼道:「岳母大人,妳自己一個人嗎?」

「嗯。」王玉芬應了一聲,道:「清風到大地盟辦事了,她們也都出去了,我想一個人清靜,就留下來,你為何沒跟他們出去?」

希平道:「我習慣睡懶覺,此時正準備出去。」他隨便應付,謊話說在前頭──聰明!當然不能說與華蕾胡混到現在了。

王玉芬道:「哦?你有睡懶覺的習慣?」

希平誠實地道:「經常。」

晚上不得睡,白天也不准老子睡嗎?他覺得睡懶覺是他這一生無法改變的好習慣,老婆多了,晚上免不了加班加點的,能不睡懶覺嗎?

王玉芬道:「你要出去,我就不阻你了,玩得開心些。」

希平笑道:「謝謝岳母,這院裡沒什麼人了,麻煩妳幫我照看一下華蕾。」

王玉芬驚訝地看著希平,道:「華蕾?!」

「她是妳寶貝女婿的女人,昨晚剛剛為愛獻身,行動不方便,岳母若無事,可以幫我照顧她一下嗎?」希平已經走過王玉芬,只是聽到王玉芬的疑問,回首揚言解釋。

王玉芬總算明白了,應承了她女婿的請求,心裡卻糊塗了:華蕾,不就是華初開的妹妹嗎?怎麼華初開的女兒和妹妹都成了他的女人?

這世界真的讓人糊塗了。
Tiger_1688 發表於 2006-12-7 00:15
第三章 高手過招

希平果然不愧是從瘋人院跑出來的,到了大街就猛跑狂喊著華小波的名字,街上的人都當他是瘋子,華小波等人卻不知跑到哪個黑暗角落泡妞去了。

他找了一陣找不著,也就不願當瘋子了,垂頭喪氣地走到大街上,迎面卻走來了浪無心一眾人,水潔秋和她的兩個婢女當然也來了,浪無心身旁還是跟著一大群女人,一眼看去,應該有三四十個,而且全部都是新面孔都他媽的是美女,希平看了就眼紅,更別說其他大街上的男同胞了──恨不得自己就是浪無心這雜種,狗娘養的,憑什麼擁有這麼多美女?想害全天下的男人都打光棍嗎?幹你奶奶的貪得無厭的小白臉!

希平卻想,這浪無心泡妞的功夫可稱得上天下無敵了,找機會向他討教幾招。

浪無心當然也看見了希平,且清楚地看見只有他一個人,心花就開了,得意地笑道:「黃希平,怎就只有你一個人逛街?她們都把你踢開啦?」

希平一聽就火,道:「浪無心,你他媽的雞公癮上了?沒事帶一群三八到街上招搖撞騙,老子看了就不順眼。」

「黃希平,你罵誰三八?」無緣無故被人當街罵三八,水潔秋也火大起來了。

希平道:「我就罵妳,難不成妳還有雞巴?哈哈──哎呀水潔秋,妳這假女人,妳打我臉?」

他不料水潔秋的動作如此之快,幾乎可以比得上夢香的速度,人家要打他的臉,他能閃躲得了嗎?火候未到也!

水潔秋輕輕一笑,媚傾全城,輕啟櫻桃道:「人家就喜歡打你臉,怎麼了?你要和我決鬥嗎?嗯唔?」

希平立馬無勁,洩氣道:「求妳不要這麼騷,我看了心癢癢的,妳卻是不能止癢的。杜鵑兒,過來讓為夫抱抱!」

水潔秋發騷,他就沒折了,只好選擇杜鵑調劑一下心境,杜鵑剛要過來,水潔秋唱聲阻止。

希平心裡不爽,又道:「水潔秋,別老是與我作對,老子會煩。」

水潔秋依然笑道:「我這樣的美女,你也會煩?」

「對一個男人來說,美女是世上最煩人的動物。」這句話是偉大的情場浪子浪無心說的。

希平極是贊同他這句話,浪無心剛說罷,他就拍手道:「喲呵,浪無心,你這句話深得我意,但是,既是煩人,你為何還要帶這麼多美女?」

「我就喜歡被美女煩!」浪無心思量著活活氣死希平,說起話來厚顏無恥的地步也不讓這環山村經典人物。

希平聽了也不火了,笑道:「浪無心,你一個人帶著這麼多美女逛街,不怕街上的男人群毆你?我真替你擔心!」

浪無心腰幹一直,雙眼神芒逼射:「誰敢?」

希平料不到浪無心爆怒時的煞氣如此之重,大街上的人都不自覺地倒退好幾步,才驚懼地盯著這俊美無比的翩翩公子!

「看來你小子比我還囂張,唉!」希平搖搖頭,彎下腰去脫他的鞋子,滿街的人都莫名其妙:這個人模人樣的男人,怎麼當街脫鞋?實在是沒風度。

水潔秋喊道:「黃希平,你是否還想當街脫衣服?」

「曾經有這個想法,但現在暫時沒有。」算是回答了水潔秋,希平一手拿著一只鞋,赤著雙腳站在街中,一臉笑意地朝浪無心道:「信不信有人拿鞋子砸你?」

「你住了一晚瘋人院,就變成瘋子了!」水潔秋當街喝罵。

與此同時,希平手上的兩隻鞋已經對準浪無心飛擲過去。浪無心輕易地閃開了,他身後的一個特級美女卻無緣無故倒了霉,本是想找浪無心作靠山的,誰知浪無心一遇著事就閃人,她在不能預料之時,承受了希平的一雙飛鞋,這兩隻鞋打得也真夠準──在她的胸脯兩頂峰巒上印了兩隻鞋吻,哇帥!

希平興奮得當街跳牛舞,那美女狠狠地盯著這巨大無比的男人扭秧歌,眼睛都噴火了。

正跳得盡情的希平,眼前白影一閃,浪無心的一腳就飛踢在他的腹部,他龐大的身軀倒飛出十多步,五體投地的趴伏在大街上。

浪無心怒道:「黃希平,我以前一直以為你多能耐,原來不過是瘋子一個,冰冰真是看錯人了。」

「少爺,你亂踢人也不對!」杜鵑怒責了浪無心一句,就跑過去看趴在地上的希平,關切地問道:「大笨蛋,你沒事吧?」

水潔秋和水仙也走了過來,水潔秋道:「杜鵑,他死了嗎?」

「媽的,臭娘們,妳想老子死,老子偏偏活給妳看!」希平抬起臉,滿臉的骯髒,說話自然也骯髒。

三女見他無事,都暗自鬆了一口氣,到此才知希平揍打的本領是一流的。

希平掙扎著坐起來,杜鵑扶住他,道:「你不會武功就別亂惹事,人家為你提心吊膽的。」

希平道:「杜鵑兒,幫我擦擦臉,浪無心渾蛋,出腳之前也不說一聲,害我有沒防備之時著了他的陰招。」

他把臉扭向杜鵑,伊從懷裡掏出手帕,輕柔地替他擦拭,心疼道:「痛嗎?」

「死不了就好。」希平嘴硬得厲害,杜鵑唯有歎息,待她收手帕入懷時,希平又道:「杜鵑兒,待會我揍浪無心痛叫他老娘。」

三女異口同聲道:「你還要打?」

「當然,打不贏,老子誓不罷休!」他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走前幾步,喊道:「浪無心,你小子竟敢陰我?」

浪無心道:「我奇怪你為何不死掉?」

希平哂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算命的說我長命百歲,我如果現在死了,怎麼對得起我那幾個算命錢?你以為算命不要錢嗎?浪無心,咱們再打一架!」

浪無心看怪物似的看了他許久,搖頭道:「我以前的確很想和你鬥,但從剛才開始,我已經失去了興趣,因為你根本不夠格讓我出手,你連最基本的一腳也閃不過,還憑什麼向我叫陣?」

「憑我手中的刀!」希平話一出口,滿街爆笑,希平這才醒覺,自己手中空空的,剛才還拿著鞋子,可惜招呼美女的胸脯了。

夠衰!

浪無心失笑道:「哦,你手中的刀也羞得不能見人了嗎?」

希平也覺得丟臉極了,可是下一刻他就做出更丟臉的事來了,他朝四周張望一下,大叫大喊道:「華小波,華小波,快出來,老子要劈人了。」

他幾乎喊破了喉嚨,華小波卻還是未出現,他的刀自然也躲在某張床底下呼咦噢哎呀了。

一個賣豬肉的向他走過來,道:「這位大哥,求你別喊了,你喊得比我殺豬的聲音還要令人難受,我就借給你一把刀,你若殺了人,我負全責。」

他放心地把殺豬刀遞給希平,他雖不是武林中人,但他也能感覺得出浪無心的武功極高,而希平雖比浪無心高大粗壯,卻絕不會是浪無心的對手,他說他負全責,是因為他諒希平根本就傷不了浪無心一根汗毛。

「也好,殺豬豈用人刀?」希平很乾脆地從屠夫手上接過殺豬刀,拿在手中,道:「很輕,不知能不能用?」

屠夫道:「能用的,我用它殺了不知多少頭豬了。」

街上的人看見希平要拿殺豬刀與人比武,狂笑出聲。浪無心冷笑中帶著鄙視,連他的女人群裡的一半女人也失笑出聲了。

「就不知能不能殺掉浪無心這頭豬了。」希平此話一出,浪無心笑臉轉寒。

希平雙眼中的邪芒一閃,衣服突然爆脹,體內的火焰真經之氣直透手中的殺豬刀,眾人只聽得巨大的金屬碎裂聲,只見他手中的刀身已經碎成一片片掉落地上。他身旁的屠夫臉如土灰,在場的所有人都停止了笑,眾人本以為面前這個強壯的男人是徒有其表,誰料一把鋼刀在他手中瞬間而碎?

希平本來想試試別的刀能不能用,所以運起火焰真經,但他這種真氣實在太霸道,只有烈陽真刀能夠受得住,其他的刀到了他手上,命運都得像這殺豬刀一樣,唉,可憐的殺豬尖刀!

浪無心神色變得凝重,重新估量希平的實力,水潔秋也被這男人弄迷糊了。

希平扭頭看著肥胖的屠夫,罵道:「你這頭豬,以為老子像你一樣只有肥肉嗎?老子是拳王!你有空就去多捅幾頭母豬,敢來譏笑我這絕世拳王?這也就罷了,還給我一把爛刀?媽的,叫我白歡喜一場!閃一邊去,看老子打架,記得準時拍掌叫好,否則我和他打完,立馬挑戰你的殺豬功夫。」

「是,是,大哥,我一定鼓掌的。」屠夫驚顫地退離很遠,突然驚叫道:「啊,我的豬肉呀,被賊偷了!啊嗚,今日我虧大本了,回去定被我那婆娘罵,我的豬肉啊,我的殺豬刀!」

「活該,看你以後還敢多管閒事?記得鼓掌,你若想逃,我第一個揍你!」希平轉臉對上浪無心,道:「沒了刀,老子照樣要揍你一頓。」

浪無心把手中的劍遞給他身旁的女人,道:「來吧,我也很想揍你一頓,看見你,我就有氣,不發不行。」

「老子也是!」

希平還一如既往,話才出口,他就像隻老虎一樣朝浪無心撲過去,速度比起在環山村時快了許多倍,只是很可惜,浪無心的速度比他更是快了不知多少倍。

如果他能運起閃電之足,或許能夠趕得上浪無心的速度,只是沒有雷劫刀法的牽引,閃電之足很難發動,除非是在某種絕境中他的潛能才會爆發,即使是比閃電之足還要快的速度也是存在的,當初為了救小月,他追隨狼道以及他狂奔於沙漠之時,他的速度就達到了極限,然而此刻,在他心中,一場打架,就如同孩子時的玩耍一樣算不得什麼的,他的速度也就算不得上速度了。

希平撲上去的結果,可以用三個字形容──撲了空。

浪無心閃過希平,側飛出一腳,輕易地踢在他的屁股上。希平痛叫一聲,撲到了一個女人身上,巧的是,這個女人就是被他的鞋子吻了胸的那美女。

一聲驚叱,美人兒雖擋住了希平的去勢,但強大的衝力,把她衝撞得往後仰倒,希平很自然地把她壓在地上,在她未落地的前一刻,希平的一隻手伸到了女孩的後腦,護住了刀子的後腦殼,使得她的頭部沒有直接與地面相撞,倒是痛得他自己後悔莫及。

即使如此,美人兒還是痛得呻吟出聲。希平壓在刀子的身上就不動了,她一時也無力動作,如此僵持著。

「黃希平,你小子死了沒有?死不了就起來,別壓著我的女人。」浪無心不屑地道。

杜鵑又跑了過來,急道:「哥,你怎麼樣了?」

「杜鵑,這混蛋鐵定沒有事,被壓著的是我,我全身疼痛,妳為何不問我一下?混蛋,快起來!」希平沒有出言,被他壓著的美女卻是憤憤不平,推了好幾次推不動他,手兒就招呼上他的臉,「啪啪」兩聲。

希平殺豬般地叫道:「臭娘們,老子為了救妳,把手讓妳的頭壓著,妳卻用妳的手來打我的臉?」

「你撞倒了我,卻說救我?你的手給我壓,難道你不知道你壓著我嗎?」

希平再次吼道:「妳以為我想嗎?是妳的男人把我推向妳的,倒怪起老子來了?要怪就怪浪無心!」美女正為他的話驚愕,他又換了一副笑臉:「待會妳和我聯手,找浪無心報仇,如何?」

媽的,這種話也說得出來,滿街的人都被他打敗了。

美女可不管這些,掙扎道:「你這瘋子,你讓我起來,我要報仇,也只找你。」

希平道:「這可不行,我不喜歡和女人打架。」他翻身坐到一邊,摟住杜鵑,笑道:「剛才是一時失手,妳別擔心。」

「不,我不准你和少爺打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若是他真要傷你,你早就──」

希平掩住她的嘴,輕聲道:「別說不吉利的話,我今日不扳回面子,以後怎麼有臉走在這大街上?少不了打他一個豬頭!」

水潔秋冷笑道:「黃希平,你還是算了吧,沒有四大武林世家助陣,你提馬不及我心哥一半。」

希平站了起來,雙眼盯著她,道:「喲呵,不見幾日,說話這麼客氣了?」

水潔秋背轉身去,希平心頭有氣,走前兩步,扳轉她的身體,強吻住她。

滿街嘩然。

浪無心清楚希平和水潔秋的糊塗賬,任憑他們怎麼吻,他也不吭一聲,冷眼旁觀。

這是他浪無心的風格──與己無關,絕不插手。

被希平壓過的美女走到浪無心身旁,問道:「公子,他和小姐是怎麼回事?」

浪無心道:「就這麼回事。」

美女氣得扭臉過去,嘴兒一噘,悶聲抗議。

長吻結束,水潔秋滿臉通紅,窩在希平懷裡急急喘氣,久久才平息,仰臉道:「你不能在龍城吻我,表哥看見了,會殺了你的。」

希平道:「很遺憾,我不認識妳表哥,我喜歡什麼時候吻妳就吻個夠,不管是在什麼地方。」

水潔秋幽幽一歎,道:「你放開我,我不管你的事了,你這人永遠不聽勸告。」她頓了下,把嘴湊伸到希平耳邊,用極其細微的聲音道:「水仙拒絕了我表哥,我想可能是因為你。這我也不管了,你看著辦,但我注定是表哥的人,你以後不要為難潔秋,好嗎?」

希平的心胸彷彿突然被巨錘擊了一下,他低頭凝視著水潔秋的絕代姿容,看到她雙眼中的乞求,他悶痛的心軟了下來,歎道:「妳的選擇是對的,我有著許多女人,而妳表哥只屬於妳,況且,我是個肉體主義者,妳卻是只能看不能動的。」

「不!」水潔秋提高了聲量:「我表哥的女人比你多許多,常陪在他身邊的就有二十七個,別以為只有你受女人歡迎。」

希平有些驚訝,然而他沒有把心中的驚訝擺出來,只是平靜地道:「一直以來,妳不停地惹我,都是抱著耍弄我的心態,是嗎?」

水潔秋垂首無言。

希平鬆開了緊抱著她的手,道:「今天這架,我非打贏不可!」

浪無心道:「你永遠沒有贏我的機會。」

「是嗎?」杜鵑拉住希平的手,卻被他拿開了,他走到浪無心面前,笑道:「有種我們摔跤?」

浪無心不屑地道:「那種低級的孩童遊戲,不是我這種身分的人玩的,只有你這種白癡才會找人摔跤,四大武林世家實在是悲哀。」

希平道:「你怕輸?」

浪無心頭一擺,道:「沒用的。」

希平的激將法被浪無心識破,無計可施,只好道:「下次拿了刀,我們繼續,這次算沒打完,所以沒有輸贏,如何?」

他在其他方面極不要臉,但對於打架,可是不能輸的,即使輸了,他也要說成贏,不然心頭就大不爽。

浪無心還是無動於衷,道:「隨便。」

希平感激地道:「噢,浪無心,我突然好喜歡你,太感謝了!你的衣服有點皺了,我幫你拉平。」

他走前一步,伸手到浪無心的腰部。浪無心以為希平真的要討好自己,得意地仰首向天,鼻孔還哼了一聲,誰料腰部一緊,驚覺希平的雙手已經抱住自己。他將全身功力運到腰部,企圖震開希平的雙手,豈知希平的雙手就像鐵棍一樣,反而震得自己腰部疼痛,希平的雙手當然也不好受,只是他浪無心不知道罷了。

此刻,浪無心才知道為何水潔秋那麼高強的武功,被希平抱住了還是無計可施,他以前還以為是水潔秋故意讓希平抱住不放的,現在終於明白,無論是誰,只要被希平抱住,都很難掙脫,即使他浪無心也不例外,此人的蠻力幾乎是不可戰勝的。

希平抱了浪無心,本想把他拋出去,但想到浪無心的武功極高,拋出去之後也許根本無事,立即改變了主意,把他抱舉起來,額頭迅速衝撞在他的胸膛,雙腳用力一蹬,抱著浪無心撲倒在地上。

浪無心也不是好相與的,就在同時,他的兩隻回勾拳擊在希平的雙肩,以圖擊碎他的肩膀。然而奇怪的是,希平承受了他沉重的拳擊,彷彿無事一般,他才瞭解到希平並沒有表面那麼無能,至少希平承受了他灌注五成功力的雙拳仍然完好無損,他在驚訝之中,雙拳又轉而擊向希平的兩邊太陽穴。

希平在這種時候靈覺也特猛,猛的低下頭,撞在浪無心的胸膛,從而躲過浪無心的襲擊,並使浪無心悶哼出聲。

希平開始反攻,左手迅速移伸到浪無心的頸項,重重地勒住他,右手的拳頭就向他的左臉直擂下去。

與此同時,浪無心的拳頭也左右開弓,迅猛的招呼希平的整張臉龐。

兩人就這樣拳來拳去,纏打在一起,活像兩個野蠻人在進行生死決鬥。

一群女人跑過去七手八腳地要拉開希平,可是怎麼也拉不動。

也是,希平打起這種架來最是起勁,興致正濃時,他會那麼輕易讓人間架成功?

那豈不是他黃希平的失敗?打,揍他浪無心一個豬頭!

滿街喧嘩噪動!

屠夫站在一旁拍手大聲叫好。

希平不知打了浪無心多少拳,更不知被浪無心打了自己多少拳,反正比例是二比一,他只能用一隻拳頭,而浪無心雙拳俱出。

即使是這樣,他黃希平也打得無怨無悔,他的目的只是打浪無心成豬頭,至於自己會成什麼頭,他就不管了。

他的一拳又揮起來,剛想回擊下去之時,眼前卻多了一張帶淚的俏臉,那是他的杜鵑兒,他的拳頭接近杜鵑時停頓了下來,但浪無心沒有停,最後的兩拳還是擊在他的黑腫的臉頰。

此時的希平其實已經騎坐在浪無心的腹胸,杜鵑是從他的旁邊閃進來的,她的臉擋住了希平的拳頭的去勢,淚眼哀求道:「哥,鵑兒求你不要打了。」

浪無心打出最後的那兩拳後,也沒有再出拳,只是怒瞪著希平,不停地喘氣,他的左臉也是一堆堆的黑紫腫塊。

打鬥終於結束。

「浪無心,這次算打平了,下次找機會咱們繼續。」希平不等浪無心回答,就移坐到一邊牛喘著,同時抱過哭泣的杜鵑。

浪無心也坐了起來,出奇地沒有找希平報被偷襲之仇,他的那群女人也就圍過來,對他動手動腳還動嘴,嘰嘰喳喳不知是誰說了什麼,唉,煩。

杜鵑摸著希平紫黑的臉,心痛地道:「疼嗎?」

希平答非所問地道:「媽的,老子這次虧本了,我只打了他一邊臉,他卻揍了我兩邊臉。」

杜鵑氣惱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希平一愣,道:「是有一點點痛啦,不過,妳的小姐才叫狠哩,她讓我的心都痛了。」

杜鵑知道他今日與浪無心街頭纏打,多少因為剛才受了水潔秋的刺激,她輕聲道:「以後鵑兒都跟著你。」她掏出手帕,擦去希平的鼻血,血流已經自動停止了。

希平雙手捧著她的臉蛋,兩隻拇指揩去她的眼淚,道:「別哭,嗯?」

杜鵑哽咽道:「你以後不要打架了,鵑兒很怕。」

希平笑道:「傻孩子,這種架我經常打的,過兩天我的臉就會好的,那時還妳一個俊俏的老公。」

杜鵑嗔哭道:「你還貧嘴?剛才嚇死人家了,再說和你打架的是鵑兒的少爺,哪個鵑兒都心疼哩!」

希平道:「正因為他是浪無心,我才這樣招待他,如果是打武林人打的那一種架,也許不是這麼簡單。」杜鵑無法瞭解他這句話,他卻朝浪無心笑道:「你說是嗎?」

讓人驚奇的是,浪無心竟然也朝希平點了點頭。

眾人無法明白他們之間達成的默契。

屠夫在此時走過來,彎腰施禮道:「大哥,我剛才拍手叫好了。」

希平道:「我操,你拍手叫好是因為我被兩隻拳頭打,不過,老子打架,有人在一旁欣賞,總叫我心裡喜歡,回去讓你那婆娘罵吧,記得下次專心賣你的豬肉,有些事,不是殺豬刀能參與的。」

「明白。」屠夫急忙轉身收拾了回去。

街上圍觀的人也漸漸散去,其中不乏武林人士,但他們對於這兩個武林新秀徹底失望了。

誰說他們是武林新一代高手?我呸!

狗屁不是!

浪無心的臉已經被他的女人擦上了消腫藥水,杜鵑也要替希平擦藥,希平阻止了她,笑道:「小鳥兒,不用藥水,我明天就會好了,相信我。」

「人家心疼你,要為你擦些療傷藥都不行嗎?」杜鵑委屈得要哭了。

希平只好妥協,讓她給他臉上塗了藥。

水潔秋也過來幫忙,希平沒有拒絕她,她在整個過程中,一直默默無言。

塗完藥,水潔秋突然撲入他懷裡輕輕哭泣。

希平沒有像以往一樣抱她,他只是撫摸著她的秀髮,扭臉看著一旁淚跡未乾的水仙,這個與杜鵑同齡的女孩不知為誰而哭?

那晶瑩的淚珠兒,應該有份是屬於他黃希平的,他輕歎。

歎出水仙一泛紅霞在俏臉。

「眼淚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希平扶著水潔秋站了起來,輕推開她,轉身對水仙道:「我的臉恢復原來樣子的時候,我回來把妳帶走,妳注定是我的女人!」他說得很堅決,哪怕水仙不願意,似乎他也定然這麼做。

水仙沒說什麼,只是走過來扶住水潔秋。

希平摟住杜鵑,道:「我們走。」

杜鵑朝水潔秋道:「小姐,鵑兒不能服侍妳了,妳要照顧好自己,如果洛天對妳不好,我會叫哥要回妳。」

水潔秋強顏歡笑,道:「妳走吧,如果他對妳不好,我也會要回妳的。」

希平道:「我怎麼可能對我的女人不好了?」

杜鵑扯了扯希平背後的衣服,道:「哥,別說了,我們走吧!」

希平依從她的話,摟著她離開了。

眾人看著兩人離去,水仙輕聲道:「小姐,他剛才為何突然對我說那樣的話,他說的話能信嗎?」

水潔秋道:「我告訴他,妳因為他的緣故而拒絕了洛天表哥。」

水仙嗔道:「小姐,妳怎麼能夠跟他說這事?」

水潔秋道:「若妳不願意,妳也可以像拒絕表哥一樣拒絕他。」

「可是,」水仙想了一會,接著道:「他不像表少爺,他說我注定是他的人,我拒絕也是沒用的。」

黃希平的確是這麼一個人!水潔秋當然也知道:「我管不了他的事,妳要對他怎麼都行,妳的事妳自己決定。我讓妳們跟我表哥,妳們不是都沒有聽我的話嗎?」

水仙委屈地道:「小姐!」

「我沒有怪妳哩水仙!」水潔秋微笑著摟住水仙,在她耳邊道:「妳常笑杜鵑睡夢都想著黃希平,妳不也是常夢見他嗎?」

水仙粉臉通紅,嬌嗔道:「小姐,我沒有啦!」

浪無心的聲音從她們背後響起:「潔秋,我們也該回去了。」

水潔秋道:「心哥,我一直有個疑問,你為何要與他打混架?」

浪無心道:「這也是被迫的,我料不到看似不會武功的他,力量會如此之大。我曾試過用內勁震開他的雙手,卻無濟於事,而我擊在他身上的拳勁,有許多被他的身體吸收,沒吸收的那部分內勁也被反彈回來。當我試著點他的穴道時,卻發覺根本找不到固定的穴位,我只好選擇與他胡打一通了,反正他一隻拳頭,我兩隻拳頭,打來打去還是我賺些。」

水潔秋道:「可是你們都沒有用內勁?」

浪無心歎道:「就單純力量而言,即使洛天也及不上他,世上難找得出一個人,擁有他那麼強大的力量。姑且不論他會不會武功,他的力量也使他變得可怕。我的雙拳第二次擊向他的太陽穴時,發覺他打在我臉上的拳頭雖讓我疼痛無比,但並沒有使我的骨頭碎裂,以他的力量,他的一拳至少可以打碎我的幾塊面骨的,他卻留存了很多力量,似乎只是要揍我,並沒有傷我的意思。所以,我運足全勁想與他同歸於盡的雙拳也停頓了一下,撤消所有的內力,才擊上他的雙臉側。以後的拳來拳往,他的力量把握得極有分寸,我的拳頭也沒用上任何內力。他這混蛋,定是很愛打架,而且是經常打,不然力量的把握不會這麼恰到好處。」

水潔秋道:「他常在我們面前說,他是村裡的拳王加歌神,應該是常打架的了。」

浪無心凝視著水潔秋,道:「他今日打這架,完全是因為妳。」

水潔秋驚道:「哦?」

浪無心解釋道:「其實他本來是要走的了,只是妳和他說妳注定是洛天的女人,我那時就直覺到一個男人的憤怒,他纏著我胡打,也許只是為了發洩心中的痛苦,不過他這人很善良,這是我從打架中,感覺出來的。」

「我現在有些明白了,為何洛火說到他時,心中留存的恐懼總是不能消除,這也許是因為黃希平曾經真的給過他無比強烈的恐懼直覺。以前洛火說他是個不可預測的厲害人物時,沒幾個人相信,因為他在武林人的口中,似乎無賴加色狼多過其他。」

「然而許多人都錯了,歸根到底是他來自一個樸質的村莊,他的心靈有著鄉村的純真與善良,他除了男人天性中的對女人的喜愛和佔有慾,沒有別的野心,更由於他那個山村的原因,形成他愛打架的習慣,以及他本身無賴的個性,構成獨特的人格和行為。可是他並不喜歡殺人,也正因為如此,洛火才能生還,洛火在說到他時,還隱約有著一種由衷的敬佩和感激的情素,也許就是因了他本是能殺掉洛火的,而他卻沒有傷洛火半毫。」

「無論從哪個角度猜測,他都是一個可怕的人物,他喜歡打混架。這種他從小打慣的架,就如孩童的遊戲一樣,是不以傷人為目的的,而當他踏入武林,這種以殺人為目的的武功或拚鬥方式,他似乎很討厭。但不可否認,他的體內潛藏著野獸般的魔性,當妳說出妳是洛天的女人,他的雙眼逼射出一種令人顫慄的光芒,那是我至今不解的。在那一刻,我突然覺得平時無賴透頂的他是最可愛的,我不知為何會有那種感覺。」

浪無心說了許多,也說得很有道理,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猜測能力。

水潔秋歎道:「就因為他不想傷你,你才不會真的傷他,而陪他打混架?」

浪無心苦笑道:「不打行嗎?妳被他抱著的時候,妳能掙脫嗎?」

水潔秋紅了臉,垂首道:「他是個蠻人!」

浪無心道:「我以後不會讓他近身了,我寧願百繩纏我,也不能讓他抱住我,這混蛋,幾乎把我勒得喘不過氣。」

水仙驚道:「他真的這麼大蠻力?」

浪無心捏著她的鼻子,笑道:「小妮子,妳若要拒絕他,最好別讓他抱住妳,不然妳一輩子脫不了身。」

水仙叫道:「少爺,快放手啦,你捏痛人家了。」

浪無心放開手,正經地道:「潔秋,其實我寧願妳選擇黃希平,不要問我為什麼,我看著妳長大的,妳們三個都是我一手帶著玩到大的,我都心疼妳們。對於女人來說,我是個不能依靠的男人,但作為妳們的大哥,我都為妳們好。」

水仙道:「你如果能夠改改,我和杜鵑都會作你的妻子,而不是你的妹妹了。要拒絕你和洛天,對一個少女來說,是件相當困難的事。」

浪無心逗趣道:「我若改了,妳和杜鵑都會成為我的妻子,應該是在遇見黃希平之前的說法吧?」

水仙微笑,算是一種輕鬆的默認。

浪無心歎道:「要一個女人拒絕黃希平那種男人,更是一件艱難的事!所以,潔秋,妳才會哭的?」

水潔秋不答他這個問題,只是幽幽地道:「心哥,我們走吧,在這裡鬧了半天,潔秋很累了。」
Tiger_1688 發表於 2006-12-7 00:16
第四章 齊集龍城

華小波六人實在是不能等希平了,趙子豪和黃大海堅持要等的,可是華小波問了這麼一句話:你們知道我姐夫替女人洗澡要多長時間嗎?獨孤明幫腔說,如果單純是洗澡,並不需要很長時間,然而你的姑姑實在是迷人。趙子威也說,或許是你姐夫太好色。雷龍點點頭,他瞭解希平,知道希平定然會在洗澡時大幹苦力──的確是需要時間的。

趙子豪和黃大海對望一眼,歎道:「走吧!」

華小波、獨孤明和趙子威在前,此三人一見到美女就眼睛發亮,亂放電,弄得許多良家婦女到了夜裡入睡時大做春夢,可謂是魅力四射。

雷龍、黃大海與趙子豪三人則跟在後面,而且特意拉出一段距離,免得讓人誤會他們是與華小波這幫獵色者是一夥的──其實也真是一夥的,只是他們是被硬拖出來的,實在是錯交損友。

一路上,華小波三人雖使得美女們另眼相看,卻不能真的令美女們以身相許。

獨孤明有些洩氣地道:「小波,這裡要是野馬族就好了,這些女人真不懂情調,我們製造了多少浪漫,她們就是不投入我們浪漫的請求裡,唉!」

趙子威道:「她們和浪漫有仇,不如我們學希平的野獸派吧?」

華小波哂道:「威哥,學姐夫不如學四狗。」

趙子威道:「什麼派?」

獨孤明代答道:「賴皮狗派。」

「免了。」趙子威擺擺手,道:「學誰也不學他。」

華小波道:「威哥,他那招很不錯的,你妹妹就是那樣被他弄上手的。」

「啊?」

華小波以為趙子威的叫喊是衝他而來的,正準備逃亡之時,趙子威卻在喊了一聲「啊」之後,便「蹬蹬」地跑向另一邊,華小波才聽到隱隱約約的兩個字:夢香。

獨孤明和華小波對望一眼,相互搖搖頭,唉聲歎氣:失敗者又要多加一個了。

他們兩人也慢步走向那兩個正在買玉飾的少女。

趙子威走到兩女背後,裝咳了兩聲,道:「夢香小姐,這麼湊巧,我們又見面了。」

兩女回頭,臉上的面紗依舊未除去,夢香如夢般的聲音響起:「趙公子,好久不見了。」

趙子威道:「是呀,好久不見了。」 妳知道我趙子威有多想妳嗎?想到夜夜造春夢。

獨孤明走過來,笑道:「夢香姑娘,這麼快又能見妳,真是幸運!不知姑娘在買何東西?」

趙子威不高興了,獨孤明這小子又來和他作對了,難道這大舅子又對夢香舊情復燃?他可不希望出現什麼競爭對手,畢竟追夢香已是難事,若是再來個像獨孤明這般高明的情敵,不是難上加難嗎?媽的,好馬不吃回頭草,獨孤明絕對是一匹爛馬!

夢香道:「我想買個玉鐲。」

華小波接口道:「買好了嗎?」

「華小波!話少點。」趙子威大喝出聲,怪華小波多嘴,這句台詞本該是他趙子威說的,華小波竟敢搶他的台詞,叫他說什麼?難不成還想跟他爭女人?

華小波應聲道:「為什麼?」

趙子威懶得與他解釋,因為他已經看到獨孤明正為夢香挑選玉鐲了,他也趕了上去,停留在夢香的另一旁,像個婆姨一樣指手劃腳七嘴八舌起來了。

抱月問華小波:「他呢?」

華小波道:「姐夫嗎?他還在陪我姑姑洗澡。」

抱月驚道:「你姐夫陪你姑姑洗澡?」

華小波的臉難得一見的紅,道:「這全是我姐夫搞的,不關華家的事,請不要用這種眼光盯著我,我們華家血統是很正常的。」

抱月笑道:「看你的樣子,我就清楚你們華家的血統了。」

華小波光榮地道:「我是經典人物嘛,哈哈!」

笑,很多時候是用來處理尷尬場面的。

夢香拿著一只藍色的玉鐲,道:「老闆,我要這個。」

趙子威和獨孤明爭著要為夢香付賬,卻發覺剛才出來太急,一時沒帶銀兩,他們就找華小波借錢,恰好華小波也沒帶,兩人就想找雷龍三人,豈知夢香已經結了賬,與抱月要走了。

兩位公子跑過來,面紅耳赤,不知該說什麼。

夢香道:「我知道兩位公子的好意,夢香心領了,師傅在大地盟等著我們,就此道別了。」

趙子威在心裡吶喊:夢香吾愛,求妳別走。然而口中只得不樂意地道:「那麼,我們大地盟見了。」

獨孤明更是有風度:「夢香姑娘,請代我向妳師傅問好,獨孤明祝姑娘一路愉快!」

「謝謝!」夢香給了獨孤明一顆糖,哄得他心裡發膩。

喲,美人的感激,叫人心都酥。

趙子威那一顆脆弱的心卻幾乎氣爆了,兩女走後,他就喝道:「獨孤明,你不是退出了嗎?來瞎擾什麼?」

獨孤明笑道:「妹夫,別太生氣!我那只是以退為進。再說,徐青雲見天使去了,你沒個競爭對手,勝之不武呀!」

華小波道:「是呀,威哥,不如我也加入你的情敵行列,讓你勝得更威些吧?」

趙子威拳頭往前一舉,道:「你多久沒挨過我的鐵拳了?」

華小波立即道:「威哥,我絕對支持你泡夢香,只幫助你,不和你爭。」

這還差不多!趙子威道:「算你識相。」

雷龍道:「可以走了吧?我們已經等得煩了。」

六人繼續在街上招搖撞騙。

眼前走來三個尼姑,赫然是萬妙、妙緣和妙意。

黃大海和獨孤明連忙跑上去問候妙意,華小波不忘妙緣光亮的頭。

原來她們是剛進入龍城的,此時前往大地盟,和六人寒喧了幾句,就離開了。

華小波注視著妙緣的背影,歎道:「世上一光頭,小波癡情找。」

趙子威拍了他的頭,罵道:「別裝癡情的噁心樣,你小子見一個癡情一個,連尼姑也不放過,有損我們四大武林世家的名譽。」

「爺爺終於可以看見姑姑了,他這些年一直念著姑姑哩!」獨孤明感動地道:「唉,妙緣實在是讓人著迷。」

趙子威驚道:「你也想妙緣?」

獨孤明笑道:「哪個男人對著美女沒有幻想?」

「那就別想我的夢香!」趙子威很是激憤,獨孤明也太多情了!

獨孤明的妙語又出來了:「天下何處不芳草,何須單戀一枝花!我摘花來花兒俏,一心要摘人間萬朵花。」

趙子威道:「我操!你小子既然如此,我也跟你搶妙緣。」

趙子豪呵呵笑道:「你們別壞了人家的佛緣,追女孩子也不要追到瘋了。」

三人聽得此句,很是不爽,大步往前走,似乎要把後面三個不懂風情的夥伴甩掉,省得壞了他們的好心情。

六人在街上逛了好一陣,沒見希平找來,也沒有美女投懷送抱,就準備回去。

然而事有湊巧,竟會遇見野馬族的原真公主和五朵金花!

她們怎麼到龍城了?

華小波朝六女的背影跑過去,喊道:「公主,公主。」

街上的人停下來看:哪裡來的公主?

六女回頭,原真道:「是你們?」

獨孤明等人也趕了上來,趙子威道:「公主,妳什麼時候到龍城的?」

原來道:「你們離開野馬族不久,我就與五朵金花到這裡了。」

獨孤明道:「妳們住哪裡?」

原真道:「大地盟。」

華小波笑道:「公主,真是有緣,我們也住在大地盟,咳,背後的瘋人院。」

五朵金花臉上綻放一些笑意,原真道:「你們是來助拳的?」

華小波道:「沒錯,殺太陰教一個落花流水,哪能少得了我們?」

原真笑道:「我們也身屬大地盟,以後我們是同一陣線。」

獨孤明和華小波異口同聲道:「我們誓死站在公主這邊,拚命打太陰教。」

操!這兩個小子,在丐幫時說要幫太陰教,到了原真面前又改口了。

原真媚然一笑,道:「我們有事在身,先走了。」說罷,轉身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頭道:「黃希平呢?」她到龍城之後,才清楚希平並沒有死去。

「大哥在瘋人院。」黃大海不想華小波又說希平陪華蕾洗澡,搶著回答了。

原真道了謝,領著五朵金花走了。

華小波突然道:「不知是誰泡到了她們。」

獨孤明奇道:「小波,怎麼說?」

華小波解釋道:「她們都不是處女了,是誰開了她們的?」

趙子威道:「可能是洛天那狗熊吧,她們不是說身屬大地盟嗎?我聽說,洛天那小子也很風流的。」

黃大海沉思了片刻,道:「我只是奇怪,為何原真和另外兩女的內氣比以前強了許多?」

獨孤明道:「我也有這種感覺,她們好像變得很強悍,難道是洛天傳武功給她們?」

「這也不可能,即使傳武功,她們也學不了這麼快的,況且,為何只傳三個,而不是六個?」雷龍否定了獨孤明的判斷。

黃大海道:「這是她們的事,我們沒必要太清楚,不知道也罷。」

眾人覺得黃大海說的甚是,也就把心思放到別的地方去了。

轉了幾條街,看見豬頭臉的希平,六人大吃一驚,圍了上去。

黃大海道:「大哥,誰幹的?」

希平罵道:「媽的,你們跑到哪裡去了?我找不見你們,就找浪無心打架,這小子的拳頭還挺硬的,不過,他最終被我打敗了。」

華小波睜大雙眼,不敢置信地道:「姐夫,你不用刀也能打敗浪無心?」

希平喝道:「不相信嗎?」

「相信!」怎麼敢不相信呢?我華小波又不是笨蛋,自己找打的事從來不幹,說謊倒是經常,嘿嘿!

獨孤明看了一眼杜鵑,道:「她怎麼跟你回來了?」

「她是我的女人,當然跟著我了。」希平把身旁的杜鵑摟抱過來,重重地親吻她。

杜鵑呻吟道:「哥,不要啦,這是在街上。」

希平放過她,朝黃大海道:「大海,娘他們呢?」

黃大海道:「他們出來比我們早,這龍城又大,一時還未找著。」

希平道:「慢慢找,總會碰著的。小波,你們不是說出來泡妞嗎?怎麼樣了?」

華小波洩氣道:「很失敗。」

「操!」希平粗魯地道:「滿街美女,你們都找不到獵物,簡直是太丟臉了。」

華小波道:「有姐夫出馬就行了。」

希平指著自己的臉,暴喝道:「我還能出馬?你是叫我去嚇死美女嗎?」

華小波連忙解釋道:「不怕的,她們都見過姐夫的真面目,嚇不死的啦!」他把遇見夢香等女之事說了。

「什麼?」希平突然朝獨孤明叫道:「你姑姑也來了?」這光頭也真是的,懷著他的孩子還出來到處亂跑,唉,這次麻煩大了。

獨孤明奇怪為何希平反應這麼激烈,道:「希平,有什麼問題嗎?」

希平道:「問題大了,不過,不能和你們說。」

六人突然生出要揍他一拳的衝動,但看在他已成豬頭臉的分上,總算忍住了。

華小波轉移話題道:「姐夫,我們現在去哪裡?」

「看看我這臉就知道了。」希平雖感激華小波為他解圍,但這個問題實在是笨拙,問他去哪裡?他這張臉,還能去哪裡?當然是回瘋人院了。

華小波自作聰明地道:「我知道了,去泡妞。」

「泡你個鳥頭!」希平敲了華小波的頭殼,氣道:「要泡你們自己去,我打完架之後,一般都沒臉泡妞。」

也是,就他這張臉,連老太婆也嚇破膽,還哄什麼小妞?

雷龍道:「我也不想跟著他們三個混了,我的碧柔可能回去了,我也急著回去陪她,若是她回來見不到我,就慘了。」

趙子豪贊同道:「我們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該回去吃飯了。你們看女孩子看夠了,我卻餓得很。」

獨孤明朝趙子威笑道:「你大哥怎麼跟你一點都不像?」

趙子威道:「你夠笨,我們哪一點不像了?我們都姓趙,這一點就完全相同。」

黃大海道:「的確不怎麼像。」

趙子威剛想生氣,獨孤明補充的一句話又讓他開心起來了──「你比你大哥懂情調。」

有人說他趙子威懂情調,他能不高興?

趙子威沾沾自喜地想:一個懂情調的男人,當然是不會隨便生氣的了。所以他也就不生氣了。

真是一個懂情調的男人呀──看情況而轉調的那一種。
Tiger_1688 發表於 2006-12-7 00:16
第五章 白髮幽女

希平等人回到瘋人院,眾女已經回來了。

吃過中午飯,希平看望了華蕾,這女人非要他哄她入睡,才准他前往大地盟。

據說,要組織第二批志願軍支援洛水,所以讓武林人士集中大地盟討論此事。

四大武林世家的新令主雖是黃大海,但其實真正說話辦事的還是杜清風,希平一眾年輕人是不務正業的,到大地盟來完全是為了熱鬧,為了武林嬌娃,他們懶得去商量什麼,特別是與美女們作對的事,他們更是不屑為之。

黃大海和趙子豪雖和他們一樣年輕,卻也是有為青年,因此跟著杜清風、華初開和黃洋等長輩去商量欺打太陰教的女孩之大事了。

眾女沒有跟來,希平、雷龍、華小波、獨孤明與趙子威就自成一幫,這個集團就差四狗沒到了。

走到後院的時候,華小波突然道:「龍城的美女幾乎集中在大地盟了!據說,大地盟的洛天英雄了得,迷倒了龍城所有的美女,不知是不是真的。」

獨孤明道:「我們武林七公子,在江湖人眼裡就他排第一,聽了就不舒服。」

華小波道:「誰排最後?」

「當然是他了。」獨孤明指著趙子威,心裡舒暢極了。

趙子威暴怒,喝道:「獨孤明,拔劍。」

他的雙刀已經拿在手中,為了他的名譽,是準備好拚命了。

獨孤明笑道:「你找我有什麼用?在江湖人眼中,我的排名也是在最後的,要找就去找洛天,打贏了洛天,你才是武林七公子之首,打贏了我,你什麼也不是,哈哈!」

趙子威一想,也是,獨孤明根本就不算人物,名聲還不如他趙子威響,若打贏了他,是白費力氣,若打輸了,自己不是拿石頭砸自己了嗎?

他收刀入鞘,道:「下次說話別這麼衝動,這次就放你一馬。」

獨孤明道:「你拔刀比我說話還要衝動,嘿嘿,咱是君子,動口不動手。」

趙子威哂道:「媽的,不過是讀了幾年經書,就自稱君子?」

獨孤明不理會他的嘲諷,對華小波眨眨眼,道:「小波,我們回去吧?」

華小波的眼睛正來來往往的在大地盟的美婢女徒身上搜索,不滿地道:「回去幹什麼?」

獨孤明把嘴湊近華小波的耳邊,道:「王玉芬已經跟杜清風來了大地盟,可是桃兒、柳兒還在瘋人院,你的腦子放到哪裡了?」

「噢哇,獨孤老兄,你真是聰明,我們立即回去。」

華小波立馬轉身突奔,獨孤明拋下一句「我和小波有些急事」,就追著華小波出去了。

雷龍看著希平,趙子威摸透了獨孤明的心思,道:「什麼急事,不就是去泡柳兒、桃兒那兩個小妞,還以為是天下秘密。」

雷龍笑道:「動作挺快的,我懷疑他們前世是老鼠,什麼空洞也不放過。」

「我想也是。」趙子威不放過任何口頭報復的時機。

雷龍道:「我也該回去了,這大地盟沒有什麼令我感興趣的,既然他們回去泡妞,我也要回去陪碧柔了。」

看著雷龍離去,趙子威道:「希平,我們去開什麼武林大會吧!」

希平笑道:「是去接近夢香吧?」

「嘿嘿,嘿嘿!」趙子威笑得尷尬,道:「反正在這裡亂逛,不如到前院去靜靜地守候夢香,讓她感受到我的癡情無所不在。」

希平聳聳肩,道:「我不攔你,但我不會跟你同去,除非那裡有架打,要不就是讓我唱歌。」

趙子威急忙擺手道:「你還是不要去了。」

說罷,他急忙離開了,還不時地回頭看看希平有沒有跟來。老實說,他現在不討厭希平了,卻是很害怕,最怕的就是希平在他泡夢香的時候大唱山野情歌,那實在是要人命的。唉,這麼一個人,為何要選擇當歌神?大家都不在,只剩他趙子威在這可怕的人物身邊,還是先走為妙!

趙子威一走,希平變得孤身一人了,偌大的大地盟,他並不知道該往哪裡走,他知道原真也在這裡,這個女人令他覺得有趣,他也知道原真也許就在開什麼武林大會,但他不喜歡那種無聊的場合,所以不願去那裡找她們,等會議結束,總能遇見她們的。

他在大地盟各庭院間穿梭,走入一個圓月拱門,這是一座很小的院子,在大地盟東側的最邊處,平時是很少人到這裡的。希平並不知道這些,他是這三年來,踏入這裡的第一個男人。

院子裡只有一間很大的獨間,門沒有鎖,一推便開了,希平進去只看到一張床和一張長而寬的墨台。墨台上面擺滿畫筆和畫紙,牆上掛著畫,其中有幅特大的,畫著一個高大冷酷的青年,這青年令希平覺得有幾分眼熟,可是就是想不出在哪裡見過這麼一個人了。

他陷入沉思。

「嘯天?!」

希平全身一震,回首看見一個女人站在門口,他知道是這女人在說話。

女人有六七分像水潔秋,在希平所見過的女人中,她幾乎是無可挑剔的完美。若說水潔秋是絕美的,卻是不完整的;冷如冰、羅美美和黛妮也是絕美的,只是都太年輕;尤醉或許是個既成熟又絕美的人兒,然而與面前這女人比起來,還是要遜色一籌。

女人披著一肩雪白的長髮,垂落在她巧長的臉龐。眉毛如通過春雨的那一抹淡雲,眼睛是黑亮的,如同月蝕了一半的明月,顯得可愛而又令人憐惜,這一雙眼睛癡癡地看著希平,由驚喜變成了憤怒。

「你是誰?為何進入幽憐齋?」女人發覺希平並不是她要找的人,嬌聲怒問。

希平愣了愣,道:「剛才妳叫我?」

女人怒道:「回答我的問題。」

希平沒有回答,只是背轉了身,他猜測自己的背影像某個人,不然女人不會在見到他的背影時驚喜地喊出「嘯天」這個名。

女人料不到希平如此傲慢,但當希平背著她時,她卻心情複雜,面前這個無禮的青年男人的背影太像他了,然而看到希平那張被打得變了形的臉時,她又否認了自己的判斷,況且,即使是有著跟嘯天相似的臉,也不可能是嘯天,都二十年了,他還可能這麼年輕嗎?

「我很像妳認識的一個人是嗎?」希平突然轉身問道,直視著門口的美女。

女人面對他突如其來的提問,不知該如何回答,平靜了心,才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她的聲音柔和了許多,從中可以聽出一絲無奈。

希平笑笑,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他看到女人眼中閃過一些失望之色,道:「可以問一下姐姐的芳名嗎?」

女人驚道:「你叫我姐姐?」

希平道:「如果不喜歡,我可以叫妳作妹妹,妳看起來也不比我大多少。」

女人臉色變寒,叱道:「油嘴滑舌的登徒子,滾出去!」

希平道:「走出去行嗎?」

女人討厭他的討價還價,她要他滾出去,意思只是叫他出去,他卻偏偏在「滾」和「走」這兩個字眼上與她作無謂的請求。

看著他那紫黑浮腫的臉,她就心生厭惡,冷冷地道:「不管你用什麼方式,最好盡快從這屋裡消失,不然你就得從這世界消失。」

「我還是從這屋裡消失吧!」

希平輕輕一笑,雙手一攤,走向門口,女人走了進來,站在門旁等著他出去,就在希平與她擦身而過的瞬間,女人突然感到自己被希平抱入了懷裡,她欲圖掙扎,然而無效,這個男人以單手的力量抗衡著她所有的力氣,另一隻手被他用來鎖門了。

她驚呼道:「你要幹什麼?」

希平道:「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妳說他要幹什麼?」

他控制住她,把她抱到床上。

女人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以及自身的危險性,她掙扎得更厲害,卻並不叫喊。

希平覺得奇怪,問道:「為什麼妳不叫?」

女人道:「我如果喊一聲,你立即葬身此地。」

「哦?這麼可怕?」希平乾脆把她壓倒在床上,笑道:「可是我覺得妳會關心我的生死問題,不論基於什麼原因,妳不叫更好。老實說,我是有點怕妳叫喊的,不過,只是一點點而已。」

女人終於知道自己遇到了什麼樣的男人,她的心突然感到驚懼,她自恃武功高強,然而她所有的武功都用不上來,她說話的聲音也顫抖了。

「你若真敢對我無禮,我就大喊大叫,你應該清楚這裡是大地盟。」

希平的手在她雪白的秀髮上玩弄著,道:「可是我已經對妳無禮了,大地盟會放過我嗎?妳會放過我嗎?」

女人沉默,但臉上的憤恨之色更增。

希平歎道:「既然已經開始了,就做到底吧!反正事後都被你們追殺,不如先掙夠本。」

女人慌忙道:「你放了我,我保證不再追究此事。」

希平道:「我常常說謊,妳說吧,一個常說謊的人會輕易相信別人的話嗎?」

女人急了,再度掙扎,當然是越掙扎越累,卻不能把身上的龐然大物移開,她知道今日遇見了高人,哪怕是她大哥也不能如此控制她,這個男人比她大哥還要可怕!

她心中如此想著,口中突然喊道:「來人呀──」

喊叫聲中斷,女人的嘴已經被希平的嘴堵塞住了,她的牙緊咬著,頭欲扭擺,卻被希平的手定住,她只能無奈地承受這個陌生男人強迫性的親吻,心中的驚懼倍增。

希平的嘴離開她的唇,道:「為什麼緊咬著牙關?」

這小子,問得夠可以的了,人家和他很熟嗎?

女人的眼淚流了出來,罵道:「你會得到報應的。」

希平道:「我就知道妳這女人信不過,剛剛還說不報復我,現在就想報應我了,還好我沒有放開妳,不然我這臉,明天也好不了。」

女人道:「就算現在你放開我,你也是死路一條。」

「看來如此。」希平凝視著她的雙唇,道:「所以我就更不會現在放妳,因為妳這女人只給了我一條死路,很可惜。」

女人道:「很快就會有人來了。」

希平笑道:「我知道這個地方周圍並沒有什麼人出入,我是從外面進來的,我清楚這一點,妳剛才所喊叫的,根本就不會有人聽見,而妳想不停地喊,我也不會給妳機會。如今人家都在鬧什麼大會,不會理妳和我之間的小會的,妳別指望有人來,除了我之外,哈哈!」

「你這色魔,我非殺了你不可!」女人極度憤怒了。

希平道:「殺我之前,麻煩妳告訴我,妳叫什麼名兒?」

女人把臉一扭,放棄掙扎,不看希平的豬頭臉。

希平死纏爛打,用一種近乎噁心的肉麻聲調,哄道:「說嘛,美人兒,在獻身給我之前把妳的名字告訴我。」

女人擺臉過來瞪著希平,怒道:「誰說我要獻身給你?」

希平笑道:「我一般認為,一個女人被我壓在床上,不掙扎也不叫喊,就是準備獻身給我了。」

女人的雙手去推他,喊道:「你這豬,誰說我不掙扎不叫喊的?我都累得沒有力氣了,你以為我甘心被你這樣嗎?除非你一輩子不放開我,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希平開心了,道:「有多難看?有我現在的臉這麼難看嗎?早知今日會遇見妳,我就不和浪無心那傢伙打架,第一印象總是最重要的嘛,沒有迷人的臉蛋,叫我以後怎麼泡妞?」

女人掙扎無效,只好再次放棄,冷冷地道:「你到底放不放我?」

「放,當然放了,怎麼說都不能這樣壓著妳一輩子的。只要你說出妳的名兒,我就放了妳,這條件可以了吧?」

若是與希平相熟的人,絕不會相信這句話,可惜這女人是第一次和他相遇。

女人想了想,終極不情願地道:「洛幽兒。」

希平讚道:「好名字!洛雄這傢伙是妳什麼人?」

女人又把臉扭到一邊,希平把她的臉擺正,就要朝她吻下去,她驚道:「他是我大哥!」

希平停住了落在半空的吻,不相信地道:「洛雄這老混球,怎麼會有妳這麼年輕的妹妹?」

洛幽兒道:「我已經三十七歲了。」

希平一驚,道:「怎麼會?妳看起來不過是比我大兩三歲而已,比我的蕾蕾還要年輕一兩歲哩,嘿,妳騙我,不相信。」

洛幽兒怒道:「不相信就算了,我已經說出名字了,你該放開我了。」

希平裝傻道:「我為什麼要放開妳?」

沒理由呀,好不容易才抱了一個美女。

洛幽兒雙眼睜得圓大,捶打著希平的胸膛,這拳多少帶有內勁的,但卻打不動希平,她發了狂地道:「你承諾過的你,你不是人,我和你根本就不認識,你卻用你的蠻橫對我輕薄,我殺了你,殺了你!」她喊到最後,眼淚就勁流。

希平道:「我總想著強姦一個女人,一直都找不到獵物,既然妳說得如此之狠,我做起來也不會心軟。而且,我討厭洛雄,老子和他還有一架未打,此時不妨和他的妹妹在床上先幹一架。」

在洛幽兒的驚愕中,他的一雙手已經撕開她身上的衣裳,這個動作對他來說很熟練,所以做得也相當快。頃刻間,洛幽兒身上的衣物已經被他全部撕去,她除了掙扎就只能流淚,叫喊是不可能的──希平的嘴不會給她說話的機會。

「妳可以大聲叫了,讓人來看看我們赤身裸體翻滾的模樣。」希平在脫去自己的衣服時,如是說。

洛幽兒看著身上強壯的裸體,知道即使有人來搭救也於事無補,只是讓更多的人看見她被凌辱的情景,她寧願選擇事後殺了希平,也不想在這種時候被看見。

她的眼淚流個不停,哭咽道:「不要這樣好嗎?我求你了,我除了你的名字,根本不知道你是誰,你就放過我吧!」

「為什麼不叫了?」

希平凝視著這具赤裸的美體,雖然這比水潔秋的成熟了幾分,不過很相似,這就讓他覺得身下的女人彷彿是水潔秋,然而水潔秋的私處是光潔如玉的,而這女人卻是黑亮光澤的一片,很迷人。

他的手在她私處輕輕一碰,洛幽兒呻吟出聲,雙眼怒視著他。

希平道:「我以為妳這裡的毛也是白色的,卻不料如夜一般的黑。告訴我,為何妳有一頭雪白的秀髮?」

洛幽兒不答理他的話,他邪邪一笑,胯間的巨物隨著臀部的動作,頂住她那緊窄的肉門,她驚呼出聲:「痛呀!」

希平停止動作,驚奇地道:「妳還是處女?」

洛幽兒的臉通紅了,雙後推拒著希平,感覺到他的粗壯還頂塞在她門縫處,她怯道:「不要!」

「我們需要一個前奏。」希平退了出來。

因為他粗暴地進入時,感到處女膜的阻塞,對於一個處女,即使是強姦,他也會溫柔些。他的雙手開始在洛幽兒的身體上動作,雖說她極力抗拒,但當希平的手指滑入她的肉縫、撐開她的夾道,手指在裡面滑動的時候,她卻不由自主地呻吟扭動起來了,她感覺到她的下體漸漸潮濕,體內的溫度漸增,她的呼吸也變得急速,她欲推開希平卻全身無力,最後為了禁止從自己口中發出的讓她羞恥的呻吟,她咬住了希平的手臂。

希平承受了她緊咬,忍痛道:「洛幽兒,妳再不鬆口,我就進去了。」

洛幽兒死咬不放,希平無奈,手指從她的肉縫裡抽出,時機已到,他也不再猶豫,挺槍直入。

粗長的物體突然闖入洛幽兒的身心,撕裂般的疼痛令她痛喊出聲:「痛!不要呀,混蛋,我痛呀!你停下來,停下來,我不咬你了。」

希平停止了抽動,看了一下她的私處,血絲正從那裡流出來。

忽然,他睜大眼喊道:「洛幽兒,妳這女人還咬我?」

他猛的抽插起來,咬著他的洛幽兒卻沒有因為他的動作而鬆口,反而越咬越緊,希平再度停下來,陽根深留在她體內,一隻手去捏她的下巴,她不得不鬆口。

希平看了看被她咬得血肉模糊的傷處,喝道:「妳這是幹什麼?」

「我痛!」洛幽兒拉扯著希平捏著她下巴的手,又怒又委屈地道。

希平道:「妳痛就叫,幹嘛咬著我不放?」

洛幽兒道:「我死也不叫!」

希平放開捏著她下巴的手,笑道:「這麼有骨氣了?」

洛幽兒道:「即使有人來,還能改變這事實嗎?」

希平搖搖頭,道:「真的很痛?」

洛幽兒雙手勁捶著他的臉頰,喊道:「你明知故問,我要殺了你,把你的東西切去餵狗,你會受到報復的。」

「整個大地盟出動,老子也不怕,報仇?那是以後的事!」希平冷笑,拿過枕頭給她,道:「別咬我,痛就咬枕頭,老子做事絕不半途而廢。」

洛幽兒愣了一下,把枕頭丟到地上,掙扎捶打著希平,道:「我不咬枕頭,誰讓我痛,我就咬誰!是你在強姦我,又不是枕頭。我就咬你,咬死你!」

她又把臉扭向一旁,欲再咬希平的手,希平猛然抽身,陽根再度增大,迅速突闖進去。

洛幽兒慘呼一聲,扭過臉瞪希平,哭道:「你不是人!你的東西,那壞東西──嗚嗚,我不要了,我對不起嘯天,我一輩子的貞潔全被你這小混蛋毀了,你卻還不夠,還要欺負人,我痛死了!呀唔,求你、縮、縮小一點,我不咬你了。」

希平縮小了尺寸,依舊深留在她的肉道裡,感受著裡面的柔軟和濕潤,道:「來,讓我親親!」

「不!」洛幽兒拒絕著。

希平不理她的拒絕,硬是要吻下去,卻遇到了緊閉的牙關,他的下體聳動,洛幽兒的牙關就跟著鬆開,他的舌頭順利進入她的嘴裡,他臀部的運動溫柔了許多,如此上下纏綿了好一陣,希平才結束與她這一吻,洛幽兒嬌喘息息。

希平道:「感覺還好吧?」

洛幽兒不知自己的雙手是什麼時候纏上希平的背的,聽此一言,忙把雙手撤回來,道:「不要問我。」

希平道:「不問妳,我問誰?」

洛幽兒怒道:「不准再吻我!」

希平笑道:「真的不要我吻妳?」

洛幽兒感覺到留在她體內的肉根又開始增大,但她還是堅決地道:「不要。」

希平再問道:「永遠都不要?」

「永遠!」洛幽兒答得沒有半分思考。

「妳說的。」希平說罷,猛然地抽動起來,同時道:「我知道妳這女人心中想著牆上的那個男人,也好,妳就暫時把我當作他,我想他未在妳身上完成的任務,我也盡力地替他完成,我這人向來都有助人為樂的精神。」

洛幽痛呼呻吟道:「誰也代替不了他,你更不能,你只不過是採花賊,憑什麼和他相提並論?」

「憑我是黃希平!女人,別忘了,此刻騎在妳肉體上的男人是我而不是別的男人,就是現在,我是妳的男人,而且將永遠都是妳的第一個男人,這一點永遠都不能抹去,妳覺悟吧女人!」希平喝喊出聲,臀部不停地聳動著,陽根慘然地在洛幽兒的通道進出,揮殺出一種迷人的聲響。

洛幽兒淚流滿面,她感覺希平心裡的暴怒,以及隨之而來的狂野。這個和她做著人類最親密的事情的男人,竟是她所陌生的,更不能忍受的是,他心中對她一點感情也沒有,她只能感到強盛的征服欲和一如野獸般的發洩,為何剛剛還存在著的一點柔情也從他心裡消失了?

她忽然感到心痛,這比她下體的疼痛還叫她難受,她睜眼瞪著身上強悍無比的男人,他就像一頭發情的野獸侵犯著她的身體。

她突然哭喊道:「我就想他,就是要想他,不管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的心都是他的,你得到的只是我的身體,你永遠都別想得到我的心。」

希平不停地抽插著,冷笑道:「老子又不稀罕妳的心。」

「你這禽獸不如的豬,我咬死你!」洛幽兒憤怒地再次咬著希平,她心裡恨死這個男人了。

希平也任由她咬著,只是下體的動作更猛烈,這種兩性的衝擊,使得初次的洛幽兒在疼痛的同時快感也隨之而來,她的雙手迷迷糊糊間又纏著希平的背,在那裡抓出一道道血痕,嘴兒也漸漸鬆開,開始呻吟呼喊,眼睛緊緊地閉上了。

當她不堪情慾之時,昏昏欲睡中,感到一股火熱的陽精噴射入她的體內深處。

希平停了下來,在她體內的陽根依然堅挺無比。

他撫摸著她那月光似的髮,道:「很久沒有這樣瘋狂了,雖然是以強姦作為開始,但妳可以試著接受我,畢竟妳都三十多歲的人了,總要找個男人的。」

洛幽兒迷迷糊糊間聽到這句話,可是她一時睜不開眼,下一刻她感覺到身上的重量一輕,希平終於離開她的身體,她感到從未有過的空虛。

希平著好衣服,坐在床沿上看著洛幽兒的美臉,思緒著是否應該叫醒她。他與她纏綿了兩三個時辰,他本無意使她昏迷,所以她應該還是有些清醒的。

他歎了一聲,輕喚道:「洛幽兒,妳能睜開眼睛嗎?」

洛幽兒沒有反應,他搖了搖她,許久之後她才緩緩睜開雙眼,道:「你還沒走?」

希平取過一塊碎布,輕擦著她的下體,道:「流了很多血。」

洛幽一聽就怒氣沖天,罵道:「你還有臉說?你再不走,你就不用活了。」

希平把布拋落一旁,笑道:「妳想殺我?妳還有力氣嗎?」

洛幽兒無奈地瞪了他一眼,道:「把那塊布撿起來給我。」

「為什麼?」希平好奇地問道。

洛幽兒道:「我叫你撿你就撿,你別問。」

希平只好撿過來給她,她接過血跡斑斑的布就哭了起來,希平急忙道:「妳還要哭多久?」

洛幽兒不回答,只是哭。

希平看了一會,覺得安慰她不是自己的本分事,就站起來準備走。

洛幽兒急道:「你幹什麼?」

希平道:「我覺得沒必要留在這裡了。」

洛幽兒怨恨地瞪著他,道:「幫我把房間收拾好,還有找套衣服替我穿上。」

希平依言做好了這兩件事,洛幽兒因為穿衣的緣故,一直被他抱在懷裡,他道:「還有什麼吩咐嗎?」

洛幽兒久久才道:「下次見面,就是你的死期。」話說的很輕,下的注碼卻很重。

希平心裡一冷,放開她,道:「出了這屋,我就會把妳忘記,所以請妳來殺我的時候,報上妳的姓名。」

洛幽兒扯著希平的衣領,怒喝道:「黃希平,你敢再說一次?」

「唉,今天太累了,不說了。」希平聳聳肩,把她的一雙玉手拿開,卻發覺有點困難,道:「妳放開我好不好?我要走了!」

洛幽兒淚眼看著他,然後垂首下去,雙手抓著他的衣領就是不放。

希平狠狠心,瓣開她的手,轉身,開門出去。

洛幽兒抬臉注視著希平高大的背影,喃喃自語道:「難道是我的錯覺?」她看到希平消失了,突然喊道:「黃希平,你給我回來,讓我殺了你!」

唉,女人,這種蠢話也能說出來。

希平當然不會因為她的一句話而回頭,她拿起那塊有著她處女鮮血的布癡看著,突然又大哭出聲,淚濕血布。


希平從幽憐齋出來,走過兩三個庭院,恰巧遇見了小露,心裡捉摸道:這女人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小露看見了希平,眼神中露出警惕之色,停了下來看著希平走近,希平裝作沒看見她,擦肩而過時也沒有與她說半句話。

小露卻猛的轉身,喊道:「黃希平,給我站住!」

希平站定,轉身,道:「什麼事?」

小露回答不上來。

希平又道:「沒事就別亂打招呼,老子和妳又不是很熟。」

「黃希平,你是不是要死呀?」小露把劍拔了出來,看似是有些生氣了。

希平道:「哇,妳拔劍也太快了吧?我這次可沒有惹妳,也不想再惹妳,說不上兩句話,妳的劍就拔出來耀武揚威了,是不是心裡不平衡?」

小露把劍重歸鞘,冷冷地道:「我看著你就生氣,你又待如何?」

「咦,老婆!」希平舊態復發,道:「我能如何?最多不是把妳休了。」

小露怒目瞪之,叱道:「嘴巴放乾淨點。」

希平走前兩步,和她靠得很近,她卻沒有半分畏懼,希平驚奇地道:「妳不怕我了?」

小露仰臉道:「誰會怕你?」

「不怕就好。」

希平雙手環抱住她,俯首吻住她的紅唇,小露並沒有拔劍,也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抗拒,就這樣半拒半迎地和希平纏綿著。

四唇分開,希平看著臉泛紅暈的嬌喘連連的小露,笑道:「我的嘴還算乾淨吧?」

小露輕聲道:「請你放開我。」

「嗯。」希平道:「怕被人看見,還是妳有急事要走了?」

小露道:「你身上有股很濃的味道,是不是剛和女人相好了?」

希平笑道:「妳要不要也和我好呀老婆?」

「不!」

小露拒絕了,推開希平,他也沒有長久抱著她的意思,於是隨著她輕輕的一推,他便放開了她,轉身離去了。

小露凝望著他消失的方向,迷茫地喃喃自語:「你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一聲歎息,省略了所有的無奈。
Tiger_1688 發表於 2006-12-7 00:17
第六章 詩韻無悔

大地盟的會議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希平是不得而知,這對於他是不具多少意義的,他向來不關心此類事,除了叫他在會議中唱歌或打架。

他覺得今日真是非常美好的一天,雖然那個白髮美人兒洛幽兒說過要殺他,但他不會真的去擔心,很多女人都說要殺他,然而事實卻是他黃希平仍然活得好好的。

多一個洛幽兒,並不算什麼,殺他?!老子今日就在她身上殺出了一條美麗的血路來了,嘿嘿,下次溫柔些,不然別人以為老子有特別嗜好──老子可是很正常的。

希平如此想著,在走過大地盟的後院時,聽到一個很熟悉的聲音。

「洛土,你不要跟著我,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一個沉厚的男聲道:「詩姑娘,妳雖然不喜歡我,可我仍然喜歡妳,只要妳一天不改嫁,我都會跟著妳的。自從第一次見到妳,我便不能自已地喜歡上妳了,如果妳有意於我,我可以讓盟主和徐堡主談談,相信他也是個通情達理之人。」

希平心中大不爽,下一刻他就看到了獨孤詩和纏在她身旁的青年。

青年只比希平矮半個頭,臉長得很平凡,是那種叫人看了給予別人一種質樸的好青年,但雙眼中閃爍著逼人的光芒,又令人覺得他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高大的骨架使得他走起路來有種樸實的堅定不移的魄力,這是個令人見了就會產生好感的青年。可惜的是,希平見了就討厭他起來了,這多少因為他狂追獨孤詩的緣故。

「可我卻是不通情達理的。」希平遠遠就朝洛土道。

獨孤詩驚喜地抬起她那有些淡紅的嬌艷臉兒,興奮地道:「哥!」她忘了還有一個追求者在旁邊,不顧一切地跑入希平懷裡,撒嬌道:「詩兒好想你哩!」

洛土也高興地走了過來,向希平施禮道:「久仰獨孤公子之名,洛土見過獨孤公子。」

他把希平當成獨孤明了,也怪不得他,誰叫獨孤詩的一聲「哥」呢?

希平笑笑,沒有答理他,只是捧著獨孤詩的臉兒,輕吻了一下,道:「徐老頭沒把妳怎麼樣吧?」

洛土見希平不理他,心中多少有些不爽:媽的,獨孤明算什麼,若不是你有個可愛的妹妹,老子會在這裡受氣?

「沒有。」獨孤詩回答了希平,扭臉看著洛土,道:「洛土,他不是我哥獨孤明,他是我姐夫黃希平,你誤會了。」

「什麼?」洛土驚看著希平,不敢相信這個被人打得滿面紫黑的高大男人,就是近段時間在江湖上鬧得風風雨雨的黃希平,而且他怎麼可以和獨孤詩這麼親密,不就是一個姐夫嗎?

他整理了一下情緒,還是極有禮貌地道:「原來是黃公子,在下失禮了。」只是語氣已經有些生硬。

在希平面前,他沒有必要太遷就,雖然三弟洛火把他說得很神,但他洛土卻絕不信這個邪,況且這個男人似乎還是他的情敵,能做到平心靜氣地面對希平,已經是給希平很大的面子了。

希平笑道:「你很有禮貌,不過,我這人不喜歡太有禮貌的人,所以我不喜歡你,當然我的詩兒也不會喜歡你,你還是去找別的女孩吧,省得傷了我們之間的和氣,到時你就風度不起來了,自然也不知道什麼叫禮貌,這是常有的,哈哈。」

洛土驚道:「你的詩兒?」

希平摟緊獨孤詩,堅定地道:「詩兒,不管徐老頭願不願意,妳以後就跟著我,除非他的兒子立即復活過來,否則,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嗯?」

獨孤詩的雙眼中閃著淚光,輕泣道:「哥,我等你這句話已經很久了,哥,我一切聽你的。」

「不行!」洛土喝喊道,他雙眼中的光芒大盛,罩定希平,冷冷地道:「我不管你是誰,詩兒是我洛土的,你最好清楚這一點。」他的拳頭抓得緊緊的,指骨之間發出一種令人心寒的響聲,讓人感到他雙拳力量的巨大和可怕。

希平冷笑道:「你的拳頭很硬?」

洛土傲然道:「單以拳頭而論,世上沒有多少個人的拳頭夠我的硬,你在橫刀奪愛之前,最好衡量一下自己的能力,我想這樣對你比較有利。」

希平只是淡淡地道:「我很喜歡打架,你呢?」

洛土一愣,繼而道:「只要有這個必要,我也會領教閣下的高招。請你放開詩兒,也許待會打起來,我出手會輕些。詩兒,過來我這裡!」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喜歡在哥的懷裡,一輩子都喜歡。」獨孤詩說出很輕柔的話。

洛土的心火大盛,然而他還是壓抑住情緒,道:「詩兒,他有什麼好的?長著一個豬頭臉,我洛土雖不帥,但也至少比他好看些,而且我是全心全意對妳,難道妳不知道嗎?」

獨孤詩再度扭臉凝視著洛土,道:「你見過浪無心嗎?」

洛土愕然道:「見過,怎麼了?」他不明白為何獨孤詩有此一問,這事與浪少爺又有什麼關係了?

獨孤詩道:「你覺得他俊美嗎?」

洛土老實地道:「浪少爺是洛土見過的最有風度最帥氣的男人,所以他的身邊總有無數美女跟隨,我也覺得很正常。」

「哦,真是這樣麼?」獨孤詩扭臉過來,面對著希平,仰臉癡看著希平被浪無心打傷的臉,手兒輕舉撫摸著,彷彿是自言自語地道:「哥,是誰打傷你的,竟讓別人說你是豬頭臉?可是不管你變成什麼模樣,詩兒都能認出你哩!就算你一生都是這張臉,詩兒也會愛你的,在詩兒心中,哥是最帥的,哪怕是浪無心也不敢在你面前自稱美男,你是一個完美的男人,令女人心動的完美!」

洛土聽著獨孤詩如此讚美希平,心裡大怒,罵道:「詩兒,他這算完美,他那臉能嚇死無數小孩。」

獨孤詩很是生氣,她不允許洛土如此說希平,回道:「為何嚇不死你?」

洛土被反駁得無言以對。

希平道:「因為他整天照鏡子,天天看著那鳥樣,已經被他自己嚇得麻木了,當然不會被我嚇著了。詩詩,我不想在這裡看著他了,妳知道我這人很容易做惡夢的,嘿,這叫洛土的,但願不要在夢裡嚇我,不然老子把他的臉打得更嚇人。」

獨孤詩道:「哥,我跟你回去。」

洛土忍無可忍,喝道:「黃希平,今天即使沒有詩兒這事,我也非教訓你。」

希平一聽,放開獨孤詩,挑釁道:「媽的,老子今日與浪無心打得不過癮,正手癢。」

他立即擺出他那令人發笑的架式,準備與洛土大打一場。唉,說來也夠累的,一天要打三四場架,與洛幽兒那一架打得最累了,但也最瘋狂,他喜歡。

獨孤詩看到洛土的拳頭閃爍了碳灰色的光澤,心知希平沒有烈陽真刀在手,打起架來可能不是這個以拳頭著稱的洛土的對手,於是道:「哥,詩兒要趕著回去了,不要打了好嗎?」

希平並不清楚獨孤詩的擔憂,但看到她乞求的雙眼,便站直身軀,摟過她,道:「好的,反正也打了兩架了,這一架就留到以後再打,先陪我的詩兒要緊。」

希平摟著獨孤詩就要走,完全不理對面怒火沖天的洛土。

洛土不料這人變得如此之快,前一刻還叫嚷著要打架,下刻就摟著女人說要走,而且摟著的還是他洛土追了半個月的女人,他怎能放他黃希平走?

他攔住希平,道:「小子,你怕了嗎?怕了就自己滾蛋,別給老子出手的機會。」

希平笑道:「喲,我好怕哦,你不要打我!」

他的眼神突然急變,雙眼射出一種邪魅的光芒,那種似笑非笑的令人心寒的邪芒直透洛土的深心,使得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希平恰在此時平靜地道:「我會給你一個炫耀你的拳頭的機會,但不是現在,請你讓開!」

洛土不自覺地偏開,希平和獨孤詩走過他眼前時,他沒有再出言,只是注視著希平的背影,許久之後,方說出一句:「三弟說的也許是真的。」


希平摟著獨孤詩出了大地盟,道:「詩兒,他追妳很久了吧?」

「嗯。」獨孤詩幸福地偎在希平的懷裡,回臉仰看他,道:「從我到大地盟之後,他就纏著人家,煩死了。哥,你是什麼時候來到龍城的?」

「昨天。」希平回答:「詩兒,徐老頭知道洛土那小子追妳的事嗎?」

獨孤詩道:「好像知道的,但他沒說什麼。」

希平略為沉思,道:「看來徐老頭並不反對妳另找男人,或許是因為洛土是大地盟的人,他才睜一眼閉一眼,反正他兒子已經死了,到時他替他兒子寫一封休書,既不失自己的面子也討好了大地盟,這老頭,竟想拿我的詩兒作親善大使,我操,還好我來早一點,不然我的詩兒豈不是便宜了洛土那傢伙?」

獨孤詩嗔道:「不管哥什麼時候來,詩兒都會等的,詩兒心裡只有哥一人,難道你不知道嗎?」

希平笑道:「知道了,所以我才不管徐老頭的意願,他回來之後,最多不就是和他幹一架?」

獨孤詩道:「你總是這樣,人家會為你擔心的。」

希平道:「擔心什麼?我是打架打大的,我還怕打架?詩兒,回去唱歌給妳聽好嗎?」

獨孤詩道:「嗯,詩兒很久沒有聽哥唱歌了。」

也許因為血緣關係吧,杜思思母女以及風愛雨、獨孤詩、獨孤棋都樂意聽希平唱歌,但獨孤明卻並不欣賞,這算是獨孤家族中的異數了。

希平猛的親了獨孤詩一口,興奮地道:「詩兒,就妳最好。」

獨孤詩臉紅了起來,看了看街上的人都拿奇怪的眼光看過來,她輕聲道:「哥,這是在街上,很多人在看哩!」

希平笑道:「讓他們看,我才不介意他們的眼睛,最好個個都得紅眼病。咦,詩兒,妳知不知道,妳臉紅的樣子最美了。」

獨孤詩心裡吃了糖似的,嬌聲道:「才怪哩!」

希平哄她道:「真的耶!不信我們去問問別人?」

「不要,不去啦,很羞人的。」獨孤詩埋臉入希平懷裡,過了一陣,才抬臉道:「哥,你為何不問她們兩個?」

希平愣了一愣,道:「妳是說天風雙嬌嗎?」

獨孤詩道:「嗯,她們都很想你,雖然她們口中不說,但詩兒看得出她們總在思念著你。來到大地盟後,有許多人追著她們跑,她們卻對他們不理不睬的。哥,你恨她們嗎?」

希平道:「我怎麼可能恨她們?然而她們都有點恨我的,特別是徐老頭,當是恨我入骨,如今也宣言與四大武林世家斷絕關係了。唉,這死老頭,怎就這麼小氣?施竹生都到地獄去當人妖了,他卻還是記著他兒子的仇。又不是我的柔雲殺了他兒子,他卻硬想拿柔雲墊底,難不成他要柔雲到地獄嫁給徐青雲?呸!」

獨孤詩驚道:「哥,施柔雲也跟你了?她怎麼會跟你?她不是很恨你嗎?」

希平道:「恨嗎?嘿嘿,那只是她的執著而已,我會給她機會恨夠我,直到她不想恨我的一天,也許她會清楚我到底是她的什麼人。詩兒,想要孩子嗎?」

獨孤詩羞澀地道:「嗯,詩兒要替哥生孩子哩!」

希平逗她道:「不怕徐老頭?」

獨孤詩堅定地道:「有哥在,詩兒什麼都不怕的。」

希平仰天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叫妳怕的,誰也不能欺負妳,妳是我的小詩兒,誰敢對妳不客氣,我就不饒他。妳從此與徐家斷絕所有關係,這事我說了算,徐老頭回來,我就跟他說,妳是我的女人,與他的兒子不再存在著任何聯繫。」

獨孤詩仰臉回看希平,從他的眼神中,她看到那抹閃動的邪魅,這令許多人覺得心寒的元素,卻叫她孤苦的心靈感到無限的溫柔。

她瞭解,只要這個男人的眼中出現這樣的光芒時,他所說的都是不可變更的,這樣的他也許更叫她心動,但她更愛像個無賴或像個小孩的他,因為那樣的他,沒有任何危險的氣息。

她柔聲道:「哥,詩兒從此以後就是你的女人,不管別人怎麼說,我都不會介意的,只要有哥寵著詩兒,我就無怨無悔。」
Tiger_1688 發表於 2006-12-7 00:17
第七章 狗鞭靚湯

華小波和獨孤明趕回瘋人院,天竺十二女還沒有回來。到底往哪裡去了,他們也不知道,這兩天來,她們總是往外跑,留在瘋人院的時間並不多,似乎怕在瘋人院久了,真的變成了瘋子。

還好,這只是「風仁院」,並不是什麼「瘋人院」,只是叫著叫著怎麼就像「瘋人院」了?這裡住的人可都是很正常的哦,除了一個叫黃希平的瘋子。

這是大家沒有找大地盟算賬的自我安慰的理由──將就點吧,套句施竹生的話,沒落貴族,有什麼好張揚的?媽的,爛地盟,瞧不起人!

兩人一進來,就被眾女們圍著,逼問瘋子希平在哪裡。

華小波一句姐夫泡妞去了就打發了煩人的女人,獨孤明抱著白靈卻猛的朝華小波使眼神讓他快點想辦法擺脫身邊的女人,要知道,他們這麼急趕回來可不是抱老婆的呀!

華小波會意,摟著春水悄問:「姐姐,柳兒、桃兒在哪裡了?」

春水瞪眼道:「問她們幹什麼?」

華小波道:「杜夫人讓我們回來叫她們到大地盟去哩,妳幫幫忙好嗎?今晚我會盡全力服侍妳的,嗯?」

白慧哂道:「小波,是真的嗎?你以為你打的什麼算盤,我們姐妹會不清楚?說,是不是又準備拐騙人家兩個小姑娘?」

華小波立誓道:「如果我騙妳們,我就被天打雷劈!」說得乾脆,心裡卻道:老子逃跑的功夫天下無敵,天打不著雷劈不中,嘿嘿!

其實他們的女人也不會真的管他們這些風流事,反正早已經知道他們是什麼性格,身邊的女人已是不少了,再多一兩個出來也是平常的。

春水道:「在廚房。」

兩人立即離開懷裡的女人,跑向廚房。

白慧看著兩人的背影,道:「這兩個混蛋,自己的女人都顧不及了,還不停地去拈花惹草的,看來我們有得罪受了。唉,當初就不應該相信他們!都是黃希平的錯,做事沒半點責任感。」

小月抗議道:「白慧姐姐,我大哥怎麼沒責任感了?」

白慧道:「這事和妳說不來,小月妳,是不是也該找個男人了?妳看這裡有誰合適的?」

小月臉紅道:「不了,我還小,不想找男人。」

白慧道:「你還小?小月,妳看看,杜鵑才十三歲,已經被妳大哥騙上床了,身為他的妹妹,妳怎能不向他學習?而且──」她裝出認真地看著小月,緩緩地道:「小月,妳似乎不是處女了?」

小月的臉更紅了,汪水似的雙眼不停地眨著,垂首道:「白慧姐姐,不要說月兒了,好嗎?月兒怕妳哩!」

白慧也覺得自己過分了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是我多問了,好吧,不為難咱們美麗的月兒了。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妳的男人是誰,相信大家也很想知道的。」

眾女都點點頭。

當然,有些兒個人是知道內情的,但為了配合大家,也只有點頭,表示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而感興趣的問題太多了──太多的問題都是很難找到答案的。


柳兒和桃兒正在廚房裡煲湯,其實這事本來有瘋人院的僕人做的,但她們硬是要親自下廚,還蠻勤快的,怪不得王玉芬這麼喜愛她們了。

她們怎麼也料不到獨孤明和華小波會在這時候跑進來找她們,當她們看到他們倆氣喘吁吁地出現在她們面前時,她們臉色就紅了。

柳兒急問道:「兩位公子,有事嗎?」

兩人看著面前的夢中情人,在以前,他們就安排好了,由獨孤明追求桃兒,華小波進攻柳兒,這是他們早就策謀好的,所以兩人的目標很明確。

華小波見柳兒發問,張開嘴就答道:「我們是來幫妳們的忙的!這些大地盟的僕人,一點素質都沒有,竟敢叫客人自己下廚,他們跑到一邊涼快去了。媽的,真是什麼地方養什麼人,大地盟就不是東西。柳兒,這種粗活哪能讓妳們這種水嫩嫩的女孩子做呢?我們來就行了。」說著,就去解柳兒腰間的圍裙。

柳兒退閃,驚叫道:「華公子,你別這樣,柳兒本是下人,做這些事是應該的。」

華小波皺眉道:「誰說妳們是下人的?誰說的,老子打爛他的嘴,敢說我的夢中情人是下人?媽的!哎呀──」說錯話了,快點改過來:「湯滾了,柳兒,剛才我說什麼來著?」

桃兒已經跑過去處理突發事件,柳兒聽到華小波的夢中情人,已經是不知所措,此時聽得華小波轉口就問她,她更是不知如何應答,慌忙中道:「你說我是你的夢中情人──噢不!你說湯滾了,華公子,我要看看湯好了沒有。」她轉身就跑去與桃兒站在一起,悄聲道:「桃兒,這可怎麼辦?剛才我說錯話了,他們兩個很壞的,在神刀門時就盯著我們姐妹看,叫人多不好意思呀!」

獨孤明朝華小波豎起大拇指──行!

華小波得意的眨眨眼,朝兩女的背影呶了呶嘴,獨孤明會意,兩人就又走到兩女身旁,還是華小波先發言。

「唔,好香哦,妳們的手藝真的不錯,煲的什麼湯呀?」

桃兒連忙蓋上蓋子,紅著臉道:「沒,沒煲什麼湯。」

華小波不識時務地道:「明明煲著嘛,怎麼說沒煲?」

媽的,死小子,就不能讓一下美女嗎?什麼時候都想贏,怎不見你打架時這麼堅持?

獨孤明極是不滿華小波的失常表現,恨瞪了華小波一眼,然後很有風度地俯首對桃兒道:「需要幫忙嗎?」

桃兒道:「不要了,獨孤公子,湯已經好了。」

「能讓我嘗嘗姑娘的手藝嗎?」獨孤明仍然保持他的假紳士風度,然而卻遭了桃兒無情的拒絕:「小婢的手藝不好,不敢在獨孤公子面前獻醜!」

獨孤明尷尬地咳嗽著,似乎兩年前的那一次小感冒還未好。

華小波忙站出來為獨孤老大解困,道:「剛才那味道好美,我也想嘗嘗耶!」

果然是好兄弟,華小波敢說敢做,一手一枝勺子,一手掀開煲蓋,勺子迅速地往裡一擾,兩女還來不及阻止,華小波就驚喊道:「咦,這是什麼?妳們煲這個幹嘛?」

兩女的臉忽地全紅了,獨孤明定眼一看:嘿呀呀,這不是狗鞭嗎?沒看錯吧?真的耶,不知是不是四狗那一條?慘了,慘了。

柳兒怪叫道:「你們混蛋,以後不理你們。」跺跺腳,捧起煲子就欲走。

華小波連忙攔住她們,道歉著請求:「兩位姑娘,不要這樣,都怪我!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就請妳們原諒一次吧?」

兩女道:「你們就是故意的,讓我們難堪,你們不是好人!」

獨孤明在此險境中,發揮了他超常人的語言能力,道:「兩位姑娘,其實妳們煲這個也不是什麼難堪的事,動物和人是不同的,這些只是中藥裡補品的一種,作為一種藥,它救人的功能是神聖的,並不像姑娘像想中的那麼令人難以接受。請問姑娘這些是為誰煲的?」他把責任推到了另一個人身上,這的確是語言中極高明的一種語法──叫做借刀殺人,屬獨孤明專用的。

果然,桃兒道:「是夫人讓我們煲的。」

借刀成功,殺人定不遠矣!

華小波及時道:「夫人吃這種補藥?」

這好像男人吃的耶,王玉芬吃了會不會長雞雞呢?

柳兒輕聲道:「好像是老爺吃的,我們也不大清楚,夫人常叫我們煲的,你們不要告訴別人。」

原來是杜莊主的補品,那就是理所當然了,兩人對此失去了興趣。

獨孤明道:「我敢保證,全世界只有我們四個人知道。」

「不對!」華小波改正道:「還有妳們老爺和夫人是知道的,加兩個,六個!」他兩手各伸出三個手指,笑得令人作嘔。

兩女感激地道:「謝謝兩位公子。」

華小波直了直身,正經地道:「其實我們來,是有事找妳們的。」

兩女見他很認真,問道:「公子,什麼事?」

華小波道:「其實是妳們夫人叫我們回來的,他們讓我叫妳們過去,說有事找妳們。」

「真的?」兩女有些懷疑了。

華小波道:「當然真了,我這麼小,還沒學會騙人哩!」

柳兒道:「可是,夫人叫我們在這裡煲湯的,這湯該怎麼辦?」

華小波不用思考,張口就道:「妳們夫人也和我們說了,如果妳們沒煲好,就留著回來再煲,如果煲好了,就慰勞我們。要知道,我們大老遠跑回來很累的,不補補怎麼行,是吧,獨孤大哥?」

獨孤明幾乎流口水了,忙道:「是呀,很累的,女人叫男人辦事,當然要給男人補補身體了。」

桃兒道:「可是,這裡離大地盟也沒多遠呀!」

華小波肯定地道:「也不近!妳們女孩子身體比較輕,走起路來不用力,我們男人不同,身體重,走起路來就重了,而我們是跑回來的,就更累了。妳們看,我們身上的汗還未乾呢!」

獨孤明心裡實在佩服華小波了,剛才走過水池時,華小波往兩人身上澆水,他還怪華小波把他和衣服弄濕了,原來是有意為之,早有企圖,用得恰當──無論多少漂亮的語言,也無法表達他獨孤明對華小波的佩服之情。

兩女對望了一眼,終於相互點點頭,把狗鞭湯交給了他們。兩人也不怕這高濃度的熱,在兩女面前,把煲湯一掃而光。

哈,女人真好騙!這幾天真的有點腎虛了,正好有這大補極品,今晚看來能殺敵於床上,威風四面了。

兩人在心裡不停地發笑,一點也沒想到這是杜清風的雄風激化劑,看來他們被臭罵的命運不遠了。唉,此兩人,為了自己的威風,忘了別人的雄風問題──王玉芬的一番心血又白費了。

兩女看著他們吃完,道:「好吃嗎?」

兩人異口同聲道:「絕對正點!」

兩女開心地笑了,道:「我們可以走了嗎?夫人怕已經等久了,再遲會被罵的哩!」

華小波笑道:「那好吧,我們也想趕緊完成我們的任務。」

「讓兩個嬌美的女孩子被罵,是一個男人的恥辱。兩位姑娘,我們走吧!」獨孤明歡喜極了,想不到這趟不但順利,還有狗鞭補身,實是男人的光榮──怎麼可能是恥辱呢?他獨孤明向來都不做這種事的,那是四狗的專利。嘿,吃他四狗的狗鞭!

兩女跟著他們出去,然而後來她們才知道被騙,可是已經遲了,他們把她們帶出了龍城,直到第二天才回來,那時她們果然被罵了,但不是因為狗鞭,而是因為她們及時地品嚐了人鞭。

獨孤明說的不錯,人和動物是不同的,人吃了動物的鞭是沒人敢亂罵的,但女人吃了男人的那一根,很多時候,都有很多人在一旁說三道四。

柳兒桃兒被王玉芬罵的時候,只說了一句話:夫人,我們是被騙的,以後我們再也不會相信男人了。

還有以後嗎?有,那是另一次。
Tiger_1688 發表於 2006-12-7 00:18
第八章 舊情重聚

王玉芬是隨華初開夫婦回瘋人院的,杜清風和黃洋散會後便找獨孤雪去了。隨行的除了黃大海和趙氏兄弟,還有明月峰的夢香和抱月。另外,最值得一提的是,兩女的師傅夢情也來了。

夢情出現在大地盟,不但使得大地盟驚動,幾乎整個武林都驚動。這位當年有武林第一美女之稱的月女,已經有二十年未在江湖走動,這次出現在大地盟,在許多人的驚訝和猜測中,也使大盟增光了不少。

回到瘋人院,眾女中有些認得夢情的,都跑過來向她問好。

春燕見到夢情,激動的神情不能掩飾,她跑到夢情身前,久久地凝視她,喃喃道:「小、小──妳還認得我嗎?我是小燕子呀!」

眾人都奇怪地看著她們,暗道:怎麼她們認識?

夢情絕美如畫的臉龐也是同樣的激動,她的雙眼中泛著淚光,道:「這些年辛苦妳了,我以為這輩子都不能見到妳了!唉,一眨眼,二十年就過去了,他還好吧?」

春燕點點頭,垂首道:「我沒有按妳的吩咐管好他,但他很好,真的,我們都以他為榮哩!」

夢香和抱月兩女的四雙眼睛,看看夢情,又看看春燕,簡直不敢相信她們的師傅會與這個美麗的中年婦女是相識的,這叫小燕子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人?她們為何從來沒聽師傅說個這樣一個人呀?

華初開笑道:「妳們不要鬧得別人糊里糊塗的,有什麼事,以後妳們兩個人私下說,不要在這裡吞吞吐吐的,多煞風景!夢情呀,我和真真都說他很好了,妳怎麼也不相信,如今聽了春燕的話,妳總該放心了吧?」

夢情拭了拭濕潤的眼,與眾人坐了下來,各自介紹了。

夢情特別仔細地看了野玫瑰、尤醉、施柔雲、杜鵑、小月五女,然後微笑著輕輕點頭,朝小月道:「月兒,過來讓阿姨抱抱。」

小月在長春堂時就與夢情相識了,此時聽她如此說,便走到她身前。

夢情摟著她,輕聲道:「妳大哥呢?」

小月道:「他到大地盟了,現在還沒有回來哩!阿姨,妳是怎麼認識我娘的?」

夢情笑道:「以後再告訴妳,好嗎?」

小月很乖巧地道:「嗯。」

夢情放開她,小月坐回自己的位置,夢情朝華初開道:「初開,你不是說小蕾也有來嗎?怎麼沒見到她?」

王玉芬道:「她行動不便,現在還躺在床上。」

夢情驚道:「她受傷了?」

王玉芬道:「這個,怎麼說呢?是受傷了,不過,不是通常的那種傷──唉,在這裡說不清楚,妳待會自己去看看就明白了。」

其實很多人都明白,只是這些傷實在是不好說,就如同一個人放了屁,總是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是那個施放毒氣者,有著相同的原理。

春燕站起來道:「我帶妳去看看,如何?」

夢情立即歡喜地站起來,道:「燕子,好的,我們去看看,也許我能治好她的傷。」

王玉芬歎道:「她的傷不需要治,也能自己好的,況且她本身也是個大夫。只是,唉,她的事有些難處理──那小子,什麼女人都敢搞,亂套了!」

華初開和歐陽真相互對望一眼,兩夫婦的臉都紅了。


夢情和春燕離開大廳,春燕就道:「小姐,終於見到妳了,我好想妳!」

她撲到夢情的懷裡輕輕抽泣,夢情摟著她繼續慢步往前走。

春燕又道:「小姐,我讓他出現江湖,妳不會怪我吧?」

夢情撫摸著她的頭髮,道:「這些年,妳過得好嗎,燕子?」

春燕道:「小姐,我過得很好,只是小婢知道小姐定然是過得不怎麼好的。小姐,妳不怪我嗎?」

夢情歎道:「也許這是命吧,他本該屬於江湖的,我即使有十萬個不願意,他還是弄得江湖亂七八糟的了。當年給他取名為希平,就是希望他永遠平安且平靜安分地度過他的生命,到現在才知道這個名字取錯了,直到現在,他也許還算得上平安,卻怎麼也不可能平靜的,不過是短短半年時間,他就在江湖上鬧開了。唉,若是讓人知道他是誰的兒子,也許他就不會這麼幸運了。」

春燕道:「小姐,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林公子的消息嗎?」

夢情道:「自從那一戰之後,就沒有他的音信了,也不知他是死是活,有時候還很恨他,丟下我們母子就不管了,但真的見到他,我也不知該如何。如今的我已不像那時的年輕了,什麼武林大局,對於我來說,已經變得不再重要了,唉!」

春燕歎道:「其實我總覺得林公子是個敢作敢當的人,他當年說沒有殺四大武林世家的掌門人,應該是沒有殺的。如果真是他殺的,以他的個性,是絕對不會否認的。」

夢情道:「也許大家都錯了。」

春燕道:「為何小姐當年不相信林公子呢?」

「燕子,我們不要說這事了,好嗎?」夢情拒絕繼續談論這個話題,她換了個話題道:「希平長得像誰?」

春燕道:「他的身體很像林公子,但臉龐俏似小姐多些吧!只是他的雙眼幾乎和林公子是一模一樣的,但很奇怪,他的眼神有時候都像小姐哩,只有在他打架的時候,才會出現與林公子同樣的眼神。至於他的性格,許多都受到我那老頭子的感染,和你們兩個都聯繫不上。反正他是那種讓人頭痛的混小子。」

夢情道:「我當年就怕他像他父親一樣,所以才不准他涉足武林,看來他的體內依然潛伏著他父親遺傳的冷酷和殘忍,我真怕他成為繼他父親之後另一個殺人狂魔。其實從他的乾祖父到他的父親,都曾血洗過武林,他能例外嗎?」

春燕道:「希平雖然好鬥了些,可是他絕不會是嗜殺的人,我看著他長大的,我瞭解他。小姐,他是很壞,但他不喜歡殺人的。這也許是他的身體裡流著的血有一半是屬於小姐的。他平時都是很善良的,真的,燕子不騙妳,小姐見到了他,一定會喜歡的。畢竟,他始終都是小姐的骨肉呀!」

夢情幽幽道:「是呀,他總是我生的,當年能夠狠下心讓妳把他帶走,多年來卻一直想念著他。如果一切重來,我寧願背負所有的罪,也不會讓他離開我的。」

春燕道:「小姐,要把真相告訴他嗎?」

夢情道:「還是遲些吧,我怕他無法面對,況且,我自己也同樣難以面對他,畢竟,我欠他太多了,他會原諒我這個狠心的母親嗎?」說著,眼淚開始模糊了她那美麗的雙眼。

春燕哽咽道:「小姐,他一定會的,妳也有妳的難處呀!」

夢情強行笑笑,道:「燕子,他到底有多少個妻子?」

春燕想了想,道:「我也不清楚,似乎是多得不像話了。」

夢情道:「我還想讓夢香和抱月兩個小妮子成為我的兒媳婦,現在看來還是不要害她們的好。」

春燕道:「小姐,我們家月兒也是希平的女人。」

「什麼?」夢情驚道:「他們不是兩兄妹嗎?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

春燕把小月和希平之間的糾纏說了一遍,然後道:「希平和小月從小就分離,並沒有任何兄妹之情,他們相遇的時候彼此也不認得,然而卻做了那種事,而到得他們相認時,月兒已經以一個女人對男人的感情深深地愛上了希平,我們也只好睜一眼閉一眼。」

夢情道:「其他人知道嗎?」

春燕道:「知道這事的人,應該也只有我們兩夫婦。另外,我想希平的妻子也是知道的。不過,她們都不說,好像默認了他們兄妹這種超常關係,也不知她們是怎麼想的。」

夢香歎道:「還好!」

兩女談說間,已是走到華蕾房門前。

敲了門,裡面傳來華蕾的聲音:「是誰呀?」

春燕道:「蕾蕾,是我。」

華蕾沉默了一陣,道:「進來吧,門只是掩著。」

兩女推門進去,華蕾見到夢情,眼睛瞪得老大,驚道:「夢情姐姐?!」

夢情笑道:「妳還好吧,小精靈?」

華蕾臉紅道:「嗯,很好。妳是什麼時候來的?」

夢情和春燕坐到華蕾的床沿,夢情道:「剛到的,專程來看看妳。怎麼,還想著妳的師兄不肯嫁人嗎?妳可不再是當年的小精靈了呀!」

華蕾的臉更紅了,嗔道:「姐姐,妳不要取笑人家了。」

夢情道:「我聽說那壞小子總是惹妳生氣是吧?」

華蕾一時反應不過來,問道:「哪個壞小子?」

夢情笑道:「妳曾經說他長大會迷死一大堆女人的那一個呀,不記得了嗎?」

華蕾氣道:「那小混蛋──咳!」她突然改口了:「姐姐,妳說希平呀,他不敢惹我的,我是他的長輩嘛!」

「哦,真的?」春燕笑道:「我聽說他幫妳洗澡來著,是不是呀蕾蕾?」

華蕾驚叫道:「妳怎麼知道的?噢,不是的,沒那事,一定是別人胡說的。」

春燕道:「妳不用掩飾了,我知道昨晚希平在妳這裡睡了一晚,而妳今天就起不了床了,妳以後就跟著希平叫我們作娘,好不好?」

華蕾輕聲道:「不好啦,那樣很羞人的,蕾蕾不叫,還是叫妳們姐姐。」

她終於承認了和希平之間的關係──沒辦法,全世界好像都知道了,不承認也不行。

春燕笑道:「再羞人的事妳都做了,還怕這一點嗎?」

華蕾臉紅耳赤地爭辯道:「可是,可是,都是那混蛋害的,他回來沒有?我饒不了他,他昨晚強逼我的,這賬我非和他算清不可,哼!」

夢情道:「真的是我們的兒子強逼妳的?唉,以前妳抱他的時候,總是不停地親他的小臉蛋,我那時就和妳說,妳這麼喜歡他,等他長大了,就嫁給他好了。想不到他長大了竟然來對妳霸王硬上弓,看來妳不嫁給他也不行了,我想,妳不久就會生出一個像他小時候一樣的人兒出來了,有得妳親的,呵呵!」

春燕也跟著笑了。

華蕾羞道:「姐姐,妳們不要告訴他我以前親他的事,不然他就更得意了。」

夢情道:「可以呀,不過,妳得先叫我們一聲娘,我們聽著高興了,就不說了,嗯?」

華蕾為難了,她們不過是比她大那麼幾歲而已,這一聲「娘」,叫她如何開口?可是,自己的小老公,偏偏是她們的兒子,這不是讓她難堪嗎?

華蕾突然鑽到被窩裡,春燕卻不放過她,掀開被子,道:「被單還沒換哩,妳就鑽到裡面去,難道是想懷念昨晚的味道?」

華蕾嬌嗔道:「妳壞透了,怪不得教出這麼一個壞蛋。」

春燕道:「蕾蕾,妳說對了,就是我教他來對妳使壞的哩!如果他不壞,妳不是要來跟我爭那個死老鬼嗎?老實說,妳師兄可沒有令妳幾天起不了床的大本領,他現在連我都應付不來,怎麼可以讓你跟著我受苦,所以我就叫兒子出手幫他的父親,讓他無論如何把妳弄上床,他果然不負我所望。」

華蕾臉色一黯,道:「他是因為受了妳之命,才對我這樣的?」

兩女瞭解她的心思,春燕笑道:「看妳失落的,騙妳的啦!妳也不想想,他第一次闖入妳的浴室時,我還不知道他到了長春堂哩!他那個性,見了妳這樣的大美女,還用得著我去命令他嗎?」

華蕾笑得燦爛,道:「妳知道他色就得了,我說他強逼人家,妳們當信了吧?」

春燕道:「信,怎麼不信?不過,他好像沒有強逼妳裝瘋賣傻地纏著他呀?」

「是誰告訴妳們的?是不是我大哥?羞死人了,呀啊──」華蕾怪叫出聲,夾雜著夢情和春燕的失笑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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