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奇葩 作者:易玄士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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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57894 2007-9-3 20:10:0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6 50312
s57894 發表於 2007-9-13 11:13
第四卷 烽火血路 第九十五章 真相

    「莊龍,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公孫用看著混身上下雖然是傷狠纍纍,但是精神依然很是攫爍的莊龍問道。他不是不想讓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的莊龍早一點回去休息,他和營帳裡的另外五個將軍一樣,都只是想知道這整件事的來朧去脈。

    「軍師,我們這一次行動失敗了。」莊龍如實地說道。

    「莊龍,那西楚國的軍糧為什麼會著火,從現在依然在被大火染紅的天空可以看出,這絕對不是一次意外,而是很有準備的縱火。」董卓平說道。他的意見代表了在場所有人的觀點。

    莊龍嘴角邊露出一絲苦笑,他把自己剛才遇到的種種情況說了出來,對於那一百個多個「夢幻樓」的人貪生怕死的事,他也只是一句話帶過,他可不想讓統帥為此感到臉上無光,他們可都是統帥在病床上親點,讓他們來參加這一次行動的。

    「這麼說,火不是咱們的人點的了?」公孫用看著莊龍。

    莊龍點點頭,很是肯定地說道:「咱們在大拇峰就被繆劍海的包圍了,原本大家逗以為自己是死定了,也就是因為這一場莫名的大火,我們才得意從西楚國眾多士兵的包圍眾突圍,但是很不幸地,還是有近兩千的弟兄沒有能回來。」說道最後,莊龍臉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莊龍,我是不會虧待他們的家人的,你也先下去休息吧!」公孫用對莊龍說道。

    莊龍慢慢地退出了統帥營房。

    「大家對此有什麼看法啊?」公孫用在眾多將軍的臉上掃視了一下,他很想知道別人對此的看法。

    「不管怎麼樣,這一個人既然幫助我們將西楚國軍隊的軍糧一把火燒光了,可見這一批神秘的力量至少不是我們的敵人,卓平你說呢?」呼延火灼說道,他側過頭看了看董卓平,五虎大將當中他只和董卓平合得來。

    「我不這麼想,試想一下,如果那個一批人願意幫助我們對付西楚國的軍隊,對我們來說豈不是很好,他們總比『夢幻樓』的那一些管用。」董卓平並沒有因為自己和呼延火灼的好友關係就認同了他的看法。

    「董將軍說得對,如果咱們能夠找到這一批人,讓他們為我們效力豈不是很好。」公孫用點點頭,表示他認同了董卓平的觀點,不過他接著又說道:「咱們現在是不是應該把這一件好消息通知咱們的統帥去啊!我想統帥在得到這一條消息之後,他的身體會恢服得很快的。」

    「是的,咱們應該去通知統帥才是!」秦子名站起身,關比生和令狐道也站起了身。

    呼延火灼看到董卓平也站起身,只好也站起身。

    這時公孫用方才站起身,嘴角邊露出一絲笑意,淡淡地說了一句:「走,大家現在就走吧!」

    「公孫先生,你這麼晚來這裡還有什麼事嗎?」李濤攔住了公孫用的去路。

    「李侍衛,我們想見見統帥,我和五位將軍有重要的事要稟告統帥。」公孫用說道。

    「公孫先生,對不起,我們主人已經入睡了,如果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的話,我想你還是明天早上再來吧。」李濤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告統帥,你就先進去看看。」呼延火灼怒聲說道,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侍衛居然會這樣對軍師說道。

    「外面是什麼人在吵啊?」營帳裡傳出了丁春間蒼老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劇烈的咳嗽聲。

    李濤瞪了一眼呼延火灼,轉身走進了營帳。呼延火灼很是無辜地對看著自己的眾人露出無奈的苦笑。

    李濤很快就走了出來,身體微微一躬,很是抱歉地說道:「軍師,還有各位將軍,希望你們不要介意剛才我的無理舉動,現在我家主人讓你們進去。」李濤說完話讓到了一邊。

    呼延火灼本來還是想對李濤的道謙,說上一句「沒有關係,你這也是為了統帥的身體著想」之類的話語的,但是當他看到李濤面目嚴肅地站在一旁,也就打消了自己心頭的想法。

    「統帥,這麼晚了,我們還來打攪你,真的很抱歉。」公孫用走上前,把想從床上坐起來的丁春間按了回去。

    「送孫先生,這麼晚了你還和五位將軍來找我,我想一定是軍中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了。」丁春間掙扎了幾下,還是沒有能坐起來,只好開口問道。

    「統帥,西楚國的軍糧已經被燒燬了。」公孫用眼睛盯著丁春間,他不想遺漏丁春間的任何一個表情。

    「哦!」丁春間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接著就看著在床鋪前站著的五虎大將。

    「統帥,軍師說得沒有錯,西楚國的軍糧已經被燒燬了。」令狐道說道,另外的四個人也都點點頭。

    「這就好、這就好,接下來我們的首要任務就是在把起霧山的關隘從西楚國軍隊的手裡奪回來。」丁春間兩眼發出炙熱的光芒。

    這一切沒有能逃脫公孫用的眼睛,也沒有能逃脫在場任何一個人的眼睛。

    「統帥,我們這一次來就是要你知道,現在西楚國的軍糧已經被燒燬了,要你好好地養病。」公孫用說著看了一眼丁春間,躬身說道:「我們就不打攪統帥你休息了。」

    「好吧,公孫先生和各位將軍你們今晚也要好好休息,必竟接下來的日子並不會好過了。」丁春間點點頭說道,他閉上了眼睛。

    公孫用走出了營房,來到了統帥營房的外面,轉過身對五虎大將說了一句:「明天我也可以卸下這一份重擔了。我現在回去休息了,各位將軍也回去休息吧!」說完他就轉身離去了。

    「火灼,你敢不敢和我打賭?」董卓平追上了呼延火灼。

    「打賭?賭什麼啊?」呼延火灼疑惑地看著身旁的董卓平。

    「賭統帥的身體明天就會好過來。」董卓平似笑非笑地看著呼延火灼。

    「哼!卓平,明知道會輸的賭局我是不會參加的。」呼延火灼說完後就大步走開了。

    董卓平看著呼延火灼的背影,他沒有追過去。他知道現在是應該讓呼延火灼好好地想一想的時候了。領兵打仗,呼延火灼是一個猛將;彼此算計,他不精於此道。

    呼延火灼走到統帥營帳外的時候,他看到了李濤站在了外面,他無奈地苦笑著搖搖頭,不知道是慶幸自己昨天沒有和董卓平打賭,還是覺得自己的腦子真的太簡單了。

    呼延火灼走進營房,他看到了丁春間坐在統帥的位置上,公孫用站在他的身邊,另外的四個大將都已經坐在了一邊。

    「呼延將軍,你總算是來了,我們都在等你呢?」丁春間微笑地說道

    「末將讓統帥久等了,實在是抱歉。」呼延火灼抱拳躬身說道。

    「唉,這麼幾天來大家也的確是累了,可是只要等咱們把起霧山關隘的掌控權重新牢牢地控制在手裡的時候,我一定給大家放假,讓大家輕鬆幾天。」丁春間指著旁邊的一張椅子說道,「呼延將軍,你入坐吧,咱們的會議現在就算是開始了。」

    「是。」呼延火灼說完後板著臉走到那張椅子邊坐了下去。

    「昨天晚上的情況大家也都已經看到了,我們當前的目的就是重新奪會對起霧山的控制權,大家有沒有什麼好的計謀,不妨提處來。」丁春間掃視了一下眾人。

    營房裡沉默了片刻,依然沒有一個人出聲。

    …………

    「統帥,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在這裡等,等到帝都的軍糧運到這裡,否則咱們一旦下了起霧山,恐怕補給的線路就有可能會被明煬國的軍隊切斷,到時候咱們想回頭恐怕也來不及了。」諸葛羽對想出兵的繆劍海建議道。

    「帝都的軍糧?軍師,你以為我的繆劍波會放過這一次絆倒我的機會嗎?不會的,他才沒有那麼傻。」繆劍海心裡很是焦急,直呼起二王弟的名字。

    「統帥,可是我們現在是真的不能下起霧山,到時候明煬軍不但是切斷了我們的補給線,同時也會行成對我軍的合圍之態,那時候也就是我軍全軍覆滅的時候了。」諸葛羽心急地說道。

    繆劍海側過頭看著諸葛羽,忽然臉上展顯出笑容,輕鬆地說道:「軍師,你放心吧,剛才我也只是隨便說說,要知道起霧山對我們西楚國那麼重要,一旦失守的話,我們可以說是前功盡棄,我相信繆劍波還沒有這個膽,會做出這種對不起我繆家祖宗大逆不到的事。」

    諸葛羽看著繆劍海,知道他這麼說只是要自己安心,他剛要開口,卻被繆劍海打斷了:「軍師,你說明煬國的軍隊是不是很想奪會對我們起霧山關隘的控制權,如果我們能牢牢地守住這一道關隘的話,我想我們的軍糧也不算是被他們白白地燒掉了。」

    諸葛羽點點頭,繆劍海所說的這一點他是認同的,可是就是有關於軍來那個的方面,他還是有一點擔憂,不說二王子繆劍波會不會藉機阻撓帝都支援這裡,但說帝都現在軍糧的儲備,他知道昨晚救下來的軍糧頂多能保證軍隊再吃四天。四天之後,帝都的支援能到嗎?

    「大家難到誰都沒有一點想法嗎?」丁春間看到沒有任何一個人發言,於是開口問道。

    「統帥,起霧山的關隘,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是易守難攻,如果西楚國的軍隊堅持不出來應戰的話,我們是很難把起霧山攻下的。」公孫用見沒有一個說話,知道丁春間一定會要求自己發言,於是主動地說道。

    「不應戰?」丁春間沒有微微一皺。

    「不錯,就像以前我軍在起霧山的關隘上,統帥你不是下令了嗎,不管西楚國的如何挑戰,我們都不要應戰。」公孫用停頓了一下,看了丁春間一眼之後,才繼續說道:「由於我們很好的貫徹了統帥的意思,所以我們在堅守起霧山的關隘時,並沒有出現什麼大的傷亡,到是不停進攻的西楚國的軍隊死傷了不少的人。」

    在公孫用說完之後,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丁春間,他們都在等他的建議。

    「好吧,今天的會議就先開到這裡吧,大家這一次沒有提處任何的解決方法,所以我希望你們回去之後,好好想一想,明天在把你們的建議告訴我。「丁春間站起身,他並沒有說出任何公孫用和五虎大將想聽到的。

    「你們先退下去吧!」丁春間在所有人還沒有表態的時候,就下了逐客令。

    呼延火灼首先站了起來,什麼話也沒有多說,就憤憤不平地離開了。

    公孫用對微笑地要頭的丁春間點點頭,也就起步離開了。

    「娘舅,你為什麼今天在大堂上不幫助我說話啊!」繆劍波很是不滿地在屋裡走來走去,嘴裡還在不停地抱怨。

    「劍波!」坐在窗戶邊,手拿茶杯的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人喝了一口茶,「你難道以為我不知道這一次的確是你絆倒繆劍海的機會嗎,可是你要知道繆劍海現在掌控的起霧山關隘一旦重新落回到明煬軍人的手裡,誰也不敢保證,他們的軍隊不會再把他們失去的領土奪回去。」

    「可是上一次我不也就是因為一點點小的錯誤,讓他抓住了我們的小辮子,藉以頂替了我的位置嗎?」繆劍波顯然還在為自己被從統帥一職上撤了下來耿耿於懷。

    勞得諾微笑地搖搖頭。

    「娘舅,難到我的話有錯誤嗎?」繆劍波不知道娘舅為什麼要頭,開口問道。

    「劍波,你知道嗎,當初大王要讓大王子頂替你之前,曾經徵求了我的意見,我是同意的。」勞得諾說起了以前的事。

    「什麼?娘舅你居然幫著繆劍海!」繆劍波站住了,不可置信地看著坐在窗邊怡然自得地喝著茶的娘舅勞得諾。

    「劍波,你的反應不要這麼大啊,要知道我可是你的親娘舅,難到我的胳膊肘會向外拐,幫著外人來對付你?」勞得諾放下手中的茶杯,「不會的,肯定是不會的。「

    「可是?」繆劍波有一點想不通。

    「劍海,你要知道你如果在前線打了敗仗對你來說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勞得諾說道。

    「難到這就是娘舅你不支持繼續讓我擔當我軍統帥一職的原因嗎?」繆劍波冷笑起來。

    勞得諾站起身,走到繆劍波的身前,輕聲問道:「他繆劍海在外面雖然是很風光,但是你是知道的,大王這一次的目的不是佔領幾個明煬國的城池就作罷,大王可是要把這個明煬國給端了一個底朝天,所以不管說你以前取得了什麼樣的成跡,但是只要最終沒有做到這一點都是失敗的。」

    「可是萬一……」繆劍波冷靜了下來。

    「不會的,我看繆劍海的氣數已經盡了,他是不可能再越過起霧山向前進了,你現在去當這個統帥,剛好可以讓他抽身而出,置身世外。」勞得諾說道,「我當初要你回來的最主要原因就是讓你利用繆劍海不在帝都的這一段時間,好好壯大自己的勢力。

    「哦,娘舅你就這麼肯定繆劍海不會征服明煬國,而且我在帝都發展了勢力,更本不及他在軍中發展的勢力有用。「繆劍波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劍波,你又不是不知道被燒掉的軍糧是多大的一比數目,這意味著什麼。現在即便我們從帝都支援給繆劍海的糧食,也只能讓軍隊維繫二十天左右,可是他們一旦繼續揮軍東進的話,到時候軍糧的損耗會更大,恐怕那時候誰也幫不了他解決軍糧的問題了。」勞得諾看了一眼繆劍波,「你如果能在大王的耳邊說出一些幫助繆劍海推卸責任的話語,我想大王會對你刮目相看的,。要知道大王雖然對你們兄弟間的明爭暗鬥不怎麼插手,要知道他可是一隻老狐狸,把這一切都看在眼中內。」

    「娘舅,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繆劍波笑道。

    「劍波,你要知道現在繆劍海已經令大王失望了,你是絕對不能再讓大王也對你失望才是啊!」勞得諾提醒道。

    「娘舅,我是絕對不會讓父王對我失望的。」繆劍波點點頭。

    「劍波。你大哥現在面臨難題了,你說父王我是不是應該讓你大哥他撤軍,我們把明煬國的土地規還給他們啊?」西出王睜開眼,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繆劍波,開口問話。說完後,他又閉上眼睛。

    「父王,大哥是絕對不能退兵的,要知道我們這一次可是花了很大的代價才能攻佔到起霧山的,如果就這麼退兵,向明煬國求和我們先前的犧牲不是白費了嘛。」繆劍波抬頭看了蒼老的西楚王一眼,慷慨地說道。

    「劍波,你要知道現在前線的軍糧都已經沒有了,如果沒有軍糧支援的話,我想他們也是支撐不了多久的,要知道這一次在大火中被燒掉的軍糧可不是一筆小的數目啊!」西楚王的話語中透露出來的是一種對現實的無奈。

    「父王,我們可以派人去別的國家夠買糧食啊!」繆劍波說道,「丁春間不就是用自己的家產到國外買了許多糧食,用以了來彌補明煬軍軍糧的虧空的嘛?」

    「可是現在已經等不及了,前線的將士根本不能熬到我們將軍糧買回來的時候恐怕早已經……」西楚王似乎很疲勞,他的眼睛只是剛才睜開了一次。

    「父王,兒臣有一個斗膽的建議!」繆劍波小心緊慎地說道。

    「劍波,有什麼建議你就說,這裡只有咱們父子倆。」西楚王要繆劍波安心。

    「父王,我覺得可以先用帝都守衛軍的軍糧來支援前線。」繆劍海說完後低下了頭,可是他依然感覺到西楚王的眼睛已經鎖定了自己。

    「是嗎?」西楚王冰冷的聲音在繆劍波的耳邊響起。

    「是的,父王,我們可以用帝都守衛軍的部分軍糧支援前線,同時派出使臣去各國購糧,回來之後,先把帝都守衛軍的軍糧空缺補上,多於的糧食我們再送去前線。」繆劍波說完這一句話之後覺得自己的在不停地「撲通、撲通」地跳。

    西楚國的帝都守衛軍約有五萬人,是負責西楚國的帝都興都城的軍事防務的。這一支守衛軍的人數雖然不多,但是軍糧儲備卻是很多,足可以讓一隻三十萬人的不對吃上兩個月了,他們的任何軍用物資也是西楚國所有軍隊中最有保證的,這也難怪,誰讓他們是負責帝都-更準確地說是負責西楚王安全的呢?所以在某一中程度上,帝都守衛軍的任何物資都是不能輕易調度的,軍糧當然也在其中。

    繆劍波聽到西楚王沒有出生,於是繼續說道:「父王,我們雖然挪用了帝都守衛軍的軍糧那也只是暫時現像,不久之後就會補回來的,而且即便是這樣,帝都守衛軍的軍糧也足可以保證四個月內是沒有問題的了。」

    「好吧,現在也只能這麼做了。」西楚王的一句話讓繆劍波鬆了一口氣。

    「對了,劍波,我想讓你頂替你大哥的位置,你覺得怎麼樣?」西楚王注視著繆劍波,開口問道。

    見到繆劍波面露難色,西楚王又問道:「劍波,怎麼了,這其中有什麼問題嗎?」

    「父王,這一次大火燒了我們不少的軍糧,這是不錯,但是當察覺到時機不對的時候大哥已經讓守糧的兩萬人軍隊提高警惕,同時又增派了兩萬人負責守糧,火還是起了,瞬間就成了不能控制的事態,大哥那時候也是在擒敵,所以這件事不能完全由大哥負責,更主要的是對方居然能在無聲無息中把我軍守糧的四萬人的不對全部殺了,看來一定不是明煬國軍隊中的人,我覺得很有可能是雲天心的人,所以……」

    「好了,我知道了。唉,如果你大哥的心胸能有你的一半寬廣也就好了。」西楚王感歎了一句,繆劍波知道自己這一次又成功地博得了父王的認同。

    「劍波,關於軍糧的事你就下去著手吧,還有去聯繫一下『烏衣幫』的人,希望他們能夠對付雲天心的人!」西楚王再一次閉上了眼睛,「我累了,你下去吧!」

    「父王,兒臣告退了!」繆劍波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就輕輕地退出了西楚王的臥房。

    「包勻劍,我讓你查的事情,你都查的怎麼樣了?」繆劍海對走進營帳的包勻劍問道。諸葛羽也抬起頭看著包勻劍,他也很想知道為什麼四萬了守糧的軍就這樣死了。

    「統帥,根據我對屍體的解剖,我發現他們都是中毒了。」包勻劍說出了自己經過兩天來得研究得出的結果。

    「中毒?」繆劍海愣住了。

    「不可能啊,包勻劍你能不能肯定他們都是中毒?」諸葛羽疑惑起來。

    「是的,他們都是中毒了。」包勻劍點點頭,很肯定地說道。

    「怎麼會這樣的,四萬人都中毒,他們在臨死之前居然沒有一點動靜。」繆劍海心有不甘地說道。因為如果那時候四萬人當中有一兩個發出警告,事情也就不會發展到今天的這個樣子。

    「統帥,他們當中也有人雖然中了毒,但是在他們還沒有倒地之前,就被利劍割破了咽喉,所以說,施毒的人也已經靠慮到這一點了,只不過……」包勻劍似乎有難隱之隱。

    「不過怎麼了?」繆劍海冷眼掃視了一眼包勻劍,「你說吧,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追究的。」

    「統帥,我覺得施毒的人並不簡單,很可能是一個用毒的行家。」包勻劍由衷地稱讚道。

    「什麼意思?」繆劍海直截了當地問道。

    「因為我覺得這些死了的兵勇都是中了一種叫『七絕花』的毒,也就用七種沒有毒性的鮮花的花粉相互以一定的比例混和,所調製出來的花粉就有很強的毒性,這種毒通常都之有施毒的人才知道解藥,因為解藥要根據此毒是由哪七種花粉調製而成的,而各不相同。」包勻劍沉默了一會兒,方才說道:「關於『七絕花』的我只知道這些,還是在一本古書裡看到的。」

    「包勻劍,你怎麼知道他們中的毒就是『七絕花』呢?」諸葛羽問道。

    「軍師,中了這一種毒的人臨死之前,自己也沒有任何的感覺,他們只是感到自己很困乏,所以大多數人都會睡覺,但是他們這一睡,往往就再也不可能醒過了。我想那幾個被割斷咽喉的人,因改就是沒有中毒,想給大部隊報警的人。」包勻劍說道。

    「怪不得會這樣!」繆劍海一拳打在了桌案上。。包勻劍的身體微微一顫。

    「還有一點,我覺得很可疑!」包勻劍似乎想起了什麼。

    「什麼事!」繆劍海問道。

    「那就是施毒的手法,在加上我看了一下守糧軍隊的值勤表,我發現所有被割破咽喉的都是晚上值勤的人,更主要的是,統帥你派過去增援守糧軍隊的兩萬人都喝過守糧軍隊的粥。」包勻劍說道。

    「粥?」繆劍海迷惑了。

    「是這樣,由於這幾天我們得時刻提防,我擔心明煬軍會在我軍吃飯的時候發動攻擊,那時候是他們的防衛最為薄弱的緩解,所以我就讓他們修改了吃晚飯的時間,很可能派過去增援的人感在了守糧軍吃飯的時間,所以他們也就跟著吃了一頓。」諸葛羽解釋道。

    「統帥,『七絕花』雖然是粉狀的,但是他不是不同人的呼吸被人吸收,而是通過人的吃下去才會……」包勻劍還沒有說完,繆劍海就還是發怒了。

    「砰!」在繆劍海的又一拳重擊之下,桌案癱塌了下來,「怎麼回事,我不是已經讓守糧的軍隊提高警戒了嗎,他們怎麼還有心情吃飯啊,還有,我派過去的那支隊伍,我讓他們去增援守糧軍隊,就是怕守糧的軍隊萬一有什麼閃失,對我軍的影響很大。軍師,你看到了,那麼也過去吃飯,還是夜宵。」

    諸葛羽現在關心的不是這個,他問道:「守糧軍對的伙夫是誰啊?」

    包勻劍想都沒有想,就說道:「軍師,守糧軍的伙夫現在不見了。」

    「會不會是在大火中……」諸葛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包勻劍否認了。

    「軍師,我已經核查過了,三萬八千九百五十七個人的屍體,一個不少,很顯然如果那幫人只是殺人和燒糧食,顯然沒有要燒屍體的意思,所以……」包勻劍看了一眼繆劍海,「我也查探過了,守糧軍的伙夫是由陶宗旺在前天介紹過去的,一共是三百人左右,所以原先的伙夫都被分到別的隊伍中去了。」

    「龐大海?」繆劍海眼中露出寒光,身上散發出陣陣的殺氣,大聲叫道:「讓陶宗旺來見我。」

    諸葛羽聽到營帳外一個士兵跑開了。

    這時一個段景嘉神色匆忙地跑了進來,「怎麼了?」繆劍海神色不悅地問道。

    「統帥,剛才一個小隊在山上巡視的時候,無無意中發現了三百多具的屍體。」段景嘉喘吸地說道。

    「是明煬國的嗎?」繆劍海眉頭一皺。

    「不是,其中一具屍體的內衣上的圖標是我們西楚國人才有的刺袖風格。」段景嘉搖頭說道。

    「難到是昨天那一批人殺的,以後他們就去了大拇峰。」繆劍海本能地認為這些人都是莊龍他們一夥人殺的。

    「統帥,陶宗旺不見了。「一個侍衛跑了進來,額頭微微滲出汗珠。

    「什麼?」繆劍海兩眼微微一瞇,拳頭握得很緊,手指的關節在「咯咯」作響。

    在他還沒有憤怒地下達尋找陶宗旺的命令之前,段景嘉冒死說道:「統帥,那三百多個屍體差不多都已經開始腐爛,我想他們應該都不是昨天晚上才死的。」

    「這又能說明什麼呢?」繆劍海對此不以為然。

    「統帥,在這三百多具的屍體當中,其中有一具屍體的臉雖然也已經腐爛了,但是我了之後,感覺到這個人很像是陶宗旺將軍,所以……」

    「你說什麼?」繆劍海愣住了。在傻的人也知道那一個死屍就是陶宗旺了,陶宗旺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見了呢。

    繆劍海沒有注意到包勻劍悄悄地離開了。

    「段景嘉,你說那一個人很像陶宗旺,而且這一個人已經死了幾天了。」諸葛羽神色凝重地問道。

    「軍師,根據我的推斷就是這樣的。」段景嘉如實地說道。

    「那我問你,陶宗旺最近一次離開軍營是什麼時候?」繆劍海仰起頭,閉上了雙眼。他猛然間覺得自己很累很累。

    段景嘉抬頭了一眼繆劍海,「你如實說就是了!「繆劍海沒有睜開眼,心平氣和地說道

    「是的,回稟統帥,陶宗旺將軍最後一次離開軍營的時間我不能確定,但是我所知道的,陶宗旺將軍最近一次離開軍營是奉了統帥你的命令,帶著三百個人上起霧山搜山,看一看山上是不是有明煬軍的埋伏,我聽說三百個人每一個人身上都有焰火,可是我們那一次並沒有察覺到山上有什麼不對勁,而且陶宗旺將軍也很快就平安地回來了。他還受到了統帥你的褒獎。」段景嘉說完後,又添加了一句無用的話:「統帥,現在我還不能肯定那一具死屍就是陶宗旺將軍的……」

    「滾,你給我滾……」繆劍海發飆了。

    段景嘉看著突然間暴發,近於瘋狂狀態的繆劍海,臉上冷汗直流,當看到諸葛羽對他點頭示意,要他離開的時候,他才轉身跑出了營帳。

    統帥的營帳裡很快沒有了劇烈的聲響,繆劍海披頭散髮兩手支撐著牆上,不停地喘氣。

    「什麼結果?」繆劍海問道。

    繆劍海的問話對相不是諸葛羽,而是剛剛從外面走進來的包勻劍。

    「毒,他們也都是中毒了,他們中的是一種籍並不置命,只是讓他們全身上下都發軟,整個人都沒有力氣,可是所有人咽喉上的一劍卻都是置命的一擊。」包勻劍停頓了一下,「其中幾個人的劍傷和守糧軍中因為劍傷而死亡的人一模一樣。」

    「呵呵……」繆劍海笑了起來,「這麼說那天回來的陶宗旺就已經是一個假冒的了。可笑的是我居然沒有認出來,要知道如果那一天他們對我進行刺殺的話,我不也就已經和陶宗旺一樣了,都已經是一具腐爛的屍體了!」

    「統帥,我覺得這一件事咱們查到這裡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再追查下去了,現階段我們的首要任務是堅守住起霧山的關隘,等到援住的軍糧運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山下的明煬軍一較高下,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很好惹的。」一向內斂的諸葛羽一改往日的作風,冷冷地說道。

    「你們說,那個假的陶宗旺為什麼不刺殺我?」繆劍海突然問了一句。

    諸葛羽和包勻劍都一臉茫然。

    為什麼?
s57894 發表於 2007-9-14 12:21
第四卷 烽火血路 第九十六章 智力

    「雲總舵主,我們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啊?」和小芳穿著侍衛服站在天心的身後,小芬對正在看書的時候天心小聲問道。

    「小芬,你有什麼事就問吧,記住在這裡沒有外人,你們兩個不要拘束,不要站在我的身後了。」天心放下手中的書,轉過身對小芬和小芳笑笑。

    小芬的臉色微微一紅,細聲說道:「雲總舵主,我們……「

    「雲總舵主,我和師姐聽說你假扮的人叫陶宗旺,你曾經和西楚國的那個大王子繆劍海有過很親密的接觸,我想以雲總舵主你的身手,要取繆劍海的命應該是不在話下的,可是你為什麼沒有這麼做呢?」小芳見到小芬說話很慢,插嘴說道。

    「哼,你們要知道即便現在我要取繆劍海的命,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我現在是不會這麼做的。」天心站起身,走到了帳房的門邊,看了一眼外面。

    「為什麼?」小芬和小芳對此顯然很是不解。

    「你們兩個應該知道,我們現在是在戰場,在戰場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是不能死的,也就是說現在即便是沒有了繆劍海,沒有了諸葛羽,他們西楚國的軍隊也不會大面積地潰敗的,在軍銜制度很是森嚴的西楚國軍中,是不會出現因為某一個統帥身亡,而出現群龍無首的情況的。」天心轉過身對小芬和小芳笑笑,「要知道萬一我把繆劍海除去了,西楚王派來了一個更加厲害的人,那是我應該怎麼辦,你們要知道我軍現在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奪會對起霧山關隘的控制權。」

    「這麼說雲總舵主你早已經想到了攻佔下起霧山關隘的辦法了嗎?」小芳興沖沖地跑到了天心的身前,興奮地說道。

    天心搖搖頭,他看到小芬和小芳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緊接著說道:「辦法我現在是有一個,但是能不能興得通,就要看繆劍海和諸葛羽願不願意成全我了。」

    「這麼說雲總舵主是有辦法沒有錯了!」小芬緩步走到了天心的身邊,兩隻水靈的眼睛忽閃忽閃地盯著天心。

    「你們不要看我,要知道我的這個計劃是絕對不能告訴你們的。」天心微笑地說道。

    「雲總舵主,我們姐妹是絕對不會向別人透露這一點的,小芬師姐,你說是不是啊?」小芳伸手環住了天心的手臂。

    「是啊,雲總舵主,我們是絕對不會把你的計劃告訴任何人的,請你相信我們!」小芬很是篤定地說道。

    「小芬、小芳,你們先前說過,你們之所以不願意改變你們對我的稱呼,那是你們的原責,我現在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們一件事,那就是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們這個計劃,這也是我的原責,因為這關係到這計劃最終能不能實現。」天心正色地看了小芬和小芳一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這樣的話我們也就不為難雲總舵主了。」小芬拉了拉委曲地噘起嘴的小芳的手臂,搶在小芳開口之前說道。

    「是的,我們不會讓雲總舵主為難的。」小芳臉上展現出笑容。

    天心微笑地點點頭。

    天心突然斂起了微笑,他側過頭,看到朱武用木板托著一隻碗走了進來。

    「統帥,這是你的藥!」朱武抬頭了站在天心身邊的小芬一眼之後,開口說道。

    小芬和小芳此時趕緊走到了天心的身後。

    「我的並已經好了,我看就不需要再吃藥了。」天心冷冷地說道。

    「統帥,軍師已經說了,他說統帥的身體現在剛剛好,還是在調養階段,所以藥絕對是不能斷的。」朱武靜靜地說道。

    「你把藥給我端回去,同時對公孫先生說,我的身體已經好了,無需再吃藥了。」天心說完後向營房中央的桌案走了過去,小芬和小芳趕緊了跟了上去。

    「你怎麼還沒有走啊?」天心坐了下來,看到朱武依然站在營房的門口,心中很是不滿。

    「統帥,軍師說了……」朱武還想再說。

    「你叫朱武對吧,是公孫先生的學生吧,我現在提醒你一點,那就是現在在明煬軍中,什麼話都是我說了算,因為我是這裡的統帥。現在,你可以走出去了。」天心最後特別強調了一句「走出去」。

    朱武一躬身,慢慢地說道:「那屬下退下去了。」說完後朱武又再一次看了小芬一眼,轉身離開了。

    「暈!為什麼那個朱武老是看我啊!」小芬在朱武離開之後,立刻抱怨起來。

    「對啊,他為什麼老是盯著小芬師姐看呢?」小芳似笑非笑地說道。

    「小芳,你是什麼意思?」小芬哪能聽不出小芳的言外之意,盯了躲在一邊偷笑的小芳一眼。

    「你們還說,要不是你們上次偷偷地跑出去,回來後又忘記了點燃『無嗅粉』的話,會出現今天的這一種情況吧?」天心很是無奈地說道。

    雖然上次小芬和小芳請求李濤不要把這一件事告訴天心,但是天心從外面回來之後,她們兩個人就趕緊向天心自動承認了錯誤。

    「雲總舵主,我聽說你會『幻滅手』,可以把人的一部分記憶消除,你可不可以幫小芬一個忙啊,一個小小的忙!」小芬兩眼水汪汪地看著天心。

    「不行,絕對不行,因為這樣很容易讓公孫用發覺到其中的不對勁的。而且我看朱武這一個還是很老實的一個小伙子,他之所以對你注視,我想可能是他……」

    「小芬生氣了,雲總舵主你真的以為自己就是快入土為安的丁春間了嘛?還這麼老氣橫秋地說別人年輕,似乎自己老了許多。」小芬氣乎乎地打斷了天心的話。

    「對了,雲總舵主,我差點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小芳突然說道,她沒有能吸引天心的注意力,到是引起了小芬的注意。

    「小芳,什麼事啊?」問這一句話的是小芬。

    「就是公孫用的事啊!」小芳說道。

    「對了,我怎麼也把這一件事給忘了呢?」小芬一拍自己的頭,似乎怪罪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你們兩個不是想告訴我公孫用是丁春間的仇家,公孫用要把丁春間先殺之而後快。」天心那起一本書,淡淡地說道。

    「雲總舵主,原來你早已經知道這一件事了。」小芳惋惜地說道,她原本想用這一件事來要脅天心的。

    「怎麼了,很是失望了吧?」天心翻開一頁書,開始上下瀏覽。

    「雲總舵主,你既然知道這件事,為什麼依然把他留在你的身邊呢?要知道那是很危險的。」小芬不無擔心地說道。

    「是啊,是啊,想到自己小命整天命懸一線,我就不能睡著。」小芳連忙點頭幫腔。

    「你們啊……」對於小芬和小芳的擔憂天心顯得很是無奈,或許只有男人才能真正地瞭解男人。

    「你們要知道,我不是真正的丁春間,所以我和公孫用其實是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天心很是輕鬆地說道。

    「可是……」小芬急了,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才好。

    「可是公孫用並不知道這一點啊,在他的思維中,你就是丁春間,也就是他的仇人。」小芳接著小芳的話說道。

    「可是我的身手你們應該是知道的。」天心真的一點不擔心,他又翻開了一頁紙張。

    「俗話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小芬看了一眼小芳,對她嘟嘟嘴,要她幫著自己想說。

    「是啊,小芬師姐說得一點也沒有錯……」小芳說道。

    「好吧,你們說,我應該怎麼處置公孫用?」天心不耐繁地放下了手中的書,側過身子看著身後的兩個人。

    「怎麼辦?」小芬向小芳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雲總舵主,你可以暫時調離公孫用啊,讓他遠離你的身邊,這樣的話,就可以防止他對你偷襲了。」小芳說道。

    「唉,算了,問你們也是白問。」天心看了臉上漲得通紅的小芬,已經看著自己小芳,露出了笑容,「要知道我是剛到這裡來的,如果就這麼讓公孫用離開現職,也會招人話柄。我想你們既然知道這件事,就應該知道作為男人,公孫用現在還是以大局為重,他是不會為了自己的私人恩仇,而讓明煬國的土地被西楚國霸佔著。既然他都有這一種心胸,我時時刻刻提防著他不是顯得很是小人了?」

    小芬和小芳一愣,的確,在小芬假冒統帥的這幾天裡,公孫用讓朱武送過來的藥也都沒有毒,很顯然他暫時是不會想讓丁春間死的。只是不知道當公孫用知道丁春間早在六半年前就已經死了,那是他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想法,高興?失落?

    「雲總舵主,剛才我們說得話,你就當作沒有聽見好不好!」小芬小聲地說道。

    「噯,怎麼能當作沒有聽見呢,你們剛才這麼說不也是為了我擔心嗎?我能當作聽不見嗎?「天心微笑地說道。

    「雲總舵主,我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啊?」小芳知道趁熱打鐵的道理。

    「什麼事我都會答應你們,但是你們要是想我讓你們留在這裡的話,我是肯定不會答應的。」天心沒有忘記在後面加上一個限制條件。

    原本還面露喜色的小芬和小芳立刻不高興起來,「雲總舵主,你就讓我們留下來好不好?」小芳哀求道。

    「你們要知道軍隊裡是不能有女眷的,我作為一軍的統帥,怎麼能明明知道軍規,卻做出有圍軍規的事情來呢?」天心無奈地歎息一聲。

    「雲總舵主,當初我們到這裡的時候,你可沒有要求我們走啊!」小芳很不高興了,陰沉著臉說道。小芬的眼睛已經發紅了。

    「小芳,你也知道,那時候我是讓小芬作為統帥,而我自己是雲天心,現在我是統帥了,所以……」天心攤開了手,聳了聳肩頭。

    「你過河拆橋!」小芳蹲了下去,兩手不停地抹眼睛。

    「不過如果讓你們兩個留在我的身邊,對我有什麼好處的話,我是會靠慮靠慮的。」天心的這一句話令小芬破涕為笑。

    「有的,有的!」小芳站了起來,她根本就沒有哭。

    「我們姐妹倆聰明伶俐,可以讓為了軍務而疲勞的雲總舵主開懷一笑!」小芳立刻說道。

    「是的,是的。」小芬趕緊點頭,生怕天心不相信小芳的話。

    「小芳,你說你們伶俐我相信,但是你說你們聰明,好吧,那我就考考你們。」天心笑了起來。

    「雲總舵主,你就出題吧,可不要太簡單哦!」小芳自信滿滿地說道,同時不忘加上一句:「最好也不要太難!」

    「你們聽好了就是。」天心看了側耳傾聽的小芬和小芳各一眼,接著說道:「從前有五個強盜,他們非常的聰明,但是也貪婪、非常有理性。有一次他們強到了一百枚的金幣,按理說應該是每一個人二十枚金幣的,但是經過商量之後,所有人都同意讓其中一個人提出一個分配方案,來分配金幣,他們的目的很明顯,每一個人都想獨自擁有一百枚金幣。但是卻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如果某一個人提處的方案沒有得到一半以上人員的支持的話,他將會被殺死。經過划拳之後,他們提處方案的順序固定了下來,依次的順序分別是冷血、殘酷、無情、下流,還有一個就是大哥,如果現在你們是冷血,你們會提處什麼樣的分配方案來保住自己的命呢?」天心微笑地看著小芬和小芳。

    「當然是把一百枚金幣全部交給大哥了!」小芳沒有思索就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呵呵……是不是這個樣子的呢,你們還是好好地想想,不過在你們說出分配方案的同時,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分配,我可要防這你們萬一蒙對了分配的數額。」天心站起身看了一眼營帳外,轉頭說道:「你們兩個現在下去吧,我希望晚上能得到你們最終的答案。」

    小芬知道天心接下來要和公孫用和五虎大將開會,於是點點頭,拉著小芳跑走了。小芳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對天心說道:「雲總舵主,我一定會讓自己留下來的。」

    天心看著在營房前消失的小芬和小芳,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散去,他知道現在是自己樹立威信的時候,剛才他之所以那麼對待朱武,就是要公孫用清楚地知道,他已經不在甘於讓別人以為自己是一個和藹地統帥了,為了能成功地攻佔起霧山,他要改邊自己的風格了。

    呼延火灼今天又是最後一個走進來的,但是這一次卻沒有讓他坐下。

    天心掃視了一下,只是開口說道:「既然大家都已經來了,那我就開始今天的會議,今天會議的內容,我昨天已經說過了,不知道大家對此有什麼自己看法?」

    所有人都對看了一眼,公孫用俯下身,在天心的耳邊提醒道:「統帥,呼延火灼將軍現在還站著呢?」

    「哦,呼延將軍你怎麼不入座呢,你坐吧!」天心恍然大悟地說道,好似剛剛看不到有一個人在自己的眼前,「唉,如果呼延將軍進來的時候說一聲的話,我想我會注意到的。」

    對於丁春間為自己的開脫之詞,在場的所有人都只當是耳邊風。

    呼延火灼走到董卓平的身邊坐了下去,董卓平丟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沉住氣。

    「怎麼了,大家還沒有想到一個較好的方法嗎?」天心又看了一下眾人,所有的人都沒有吭聲。

    「統帥,我有一點想法!」呼延火灼還是沒有能如董卓平所願,他站了起來。

    「呼延將軍,你有什麼想法可以說出來,讓大家參考參考。」天心點點頭,微笑地看著呼延火灼。

    「統帥,我對我軍該如何攻佔下起霧山沒有一點辦法,但是有一點我卻不能不說,那就是出謀劃策我不行,但是領兵打仗我可以,所以……」

    「你的意思就是你沒有想到一個較好的辦法了。」天心臉上的笑容慢慢斂去。

    「是的。」呼延火灼毫不隱諱地說道。

    「好、好……」天心沒有要呼延火灼坐回去,而是繼續問道:「你們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統帥,我覺得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繆劍海還沒有得到後方軍糧支援的時候,搶先將起霧山攻下,否則我們很難有機會將把起霧山奪回來。」公孫用說道。

    天心點點頭,站起身說道:「五虎大將聽命!」

    下方坐著的另外四個人也都站了起來,和呼延火灼一起走到了天心桌案的正前面。

    「我現在命令你們五個人每人一天,輪流去起霧山下挑戰,務必要繆劍海派人出戰。」天心掃視了眾人一眼,接著說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讓西楚國走出關隘,和你們決戰。」

    「末將聽令!」五虎大將說道。

    「好了,你們下去著手準備這件事吧!」天心坐了下去。

    五虎大將都退了下去,公孫用準備離開了,卻被天心叫住了:「公孫先生,我有事要和你說一說。」

    公孫用停下生,轉過身對天心說道:「統帥,不知道你有什麼事?」

    「公孫先生,我們現在都是在為了明煬國,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起霧山對於我們明煬國來說真是太重要了。」天心看了一眼公孫用,開口說道。

    「統帥,我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事。」公孫用若有所悟地說道。

    天心點點頭,看著公孫用走出營房,天心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

    李濤從外面走了進來,走到了天心的身邊。「李濤,你有什麼話就說吧?」天心沒有張開眼睛,只是靜靜地說道。

    「少爺,我們為什麼不讓東心雷幫助一下他們呢?」李濤看著苦惱不以的天心,說出了自己想法。

    「李濤,你要知道心雷的學習使毒,當初的目的是為了救人,可是為了能成功地燒燬西楚國的軍糧,他已經用毒殺了很多人了,我不想再讓他為難了。」天心睜開了眼,眼中閃爍著異樣的神采,「再說,如果現在我們現在又不是沒有能奪會起霧山的方法。」

    看到少爺嘴角邊露出的笑容,李濤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了,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

    「烏血鴉見過大王!」「烏衣幫」的幫助走進了西楚王位於深宮的書房,看到上方坐著一個白髮的老人,很是恭敬地說道,他並沒有理會自己進來之前,別人的建議,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蒼天和娘親,一個西楚王,還沒有值得他烏血鴉下跪。

    烏血鴉,是「烏衣幫」的幫助,現年七十歲。「烏衣幫」是迷幻大路上十大殺手組織中排名最末的一個幫派,但是就如果「清風堂」一樣,「烏衣幫」有著和他的排名不相稱的實力,只不過「清風堂」的排名高了,實力卻很低,但是「烏衣幫」卻剛好相反。

    「烏幫主,你可來了。」西楚王放下手中的書,趕緊站起身,從書桌不旁走了過來。

    西楚王握著烏血鴉的手,拉著他走到一邊的坐下,臉上洋溢著高興的笑容:「烏幫主,我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這時一個侍衛端著茶壺走了過來,西楚王那起茶壺,對那個侍衛說道:「你先下去吧,我這裡不需要你服侍。」

    在那個侍衛離開之後,西楚王伸手那了一個茶杯,在裡面倒滿了茶水,把茶杯放到了烏血鴉的身前,「烏幫主,你喝!」

    「大王,你這是……「烏血鴉說著就站起來。

    西楚王趕緊放下茶壺,站起身走到烏血衣的身前,把烏血衣按了坐下去,嘴裡說道:「烏幫主,這裡又沒有外人,況且你今年也已經是七十了,比我還大了四歲。我為你倒茶,沒有什麼不應該的。」

    烏血鴉看著笑容滿面的西楚王,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只是淡淡說道:「大王,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你還是先說了,否則我喝茶也喝得不安心。」

    「呵呵……烏幫主吧把話說到哪裡去了,我也只是想和你喝喝茶,以前派人去烏衣總壇請來幾次了,可是每一次烏幫主不是外出遊山玩水,就是閉關修練,今天能得見烏幫主,我看還是本王的容幸啊!」西楚王笑道。

    「大王,如果真的沒有什麼事,這一杯茶我可要喝下去了哦!」烏血鴉指著茶杯,對西楚王說道。

    「嗯……」西楚王把半握著的右拳舉到了嘴唇邊,「烏幫主,本王這一次請你來其實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的。」

    「哦,大王你現在遇到了什麼困苦儘管說,只要是我烏某人能做到的,我一定義不容辭!」烏血鴉站起身,對西楚王保證道。

    「烏幫主,我們西楚國最近的情況我想你也是知道的,我們西楚國的軍隊現在在起霧山遇到了一點問題,所以我們需要給前線運送一大批的軍糧,雖然我已經準備了許多人守衛軍糧,可是烏幫主,你是知道的,明煬軍有雲天心在暗中相助,我擔心這一次行動,雲天心的人還會參與對我軍軍軍糧的襲擊之間,所以我想讓烏幫主讓你的人,隨我軍一起將軍糧運送到起霧山,不知道你對此有什麼看法。」西楚王說完後看著眉頭緊鎖的烏血鴉。

    「大王,如果你說的是別的什麼事,我或許會答應你,可是這一件事……」烏血鴉面露難色。

    「別人都說雲天心有併吞其他殺手組織的氣勢,我還不相信,可是看到烏幫主如此懼怕雲天心,我到有幾分相信這個傳言了。」西楚王說道。

    「老狐狸!」烏血鴉在心裡罵了一句,剛才西楚王已經說了這只是傳言,他自然不好要西楚王說出這個說法的出處。

    「大王,你誤會了我的意思。」烏血鴉假裝受到了冤枉,「大王,你知道的,我是『烏衣幫』的幫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烏衣幫』就是我的,可是誰也不能否人另一種說法,那就是我也是『烏衣幫』的,所以大王你這一次需要我做的事,是要動用我們『烏衣幫』的許多幫眾的,我一個是很難決斷的。如果大王你不介意,我想回去把這一件事和大伙商量商量,看看他們的意見。」烏血鴉很快就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樣啊?」西楚王站起身,眉頭微微一皺,「烏幫主,那麼我什麼時候可以得到你的回音呢?」

    「大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晚上我就可以給你答案。」烏血鴉說道,「我知道現在時間緊迫,不管最後的結果怎麼樣,我們是絕對不會誤了軍糧運送到起霧山的時間的。」

    「好吧,我希望明天能得到烏幫主的好消息!」西楚王點點頭,他又補充了一句:「烏幫主,如果你們『烏衣幫』願意出這一份力的話,事先我會給你們二萬金幣作為報酬的,回來之後,本王另外有賞。」

    烏血鴉眼中的神采一閃即逝,但是依然沒有能逃過西楚王的眼睛。

    「大王,報酬不報酬的咱們現子就不說了,我還要回去徵求他們意見。」烏血鴉裝出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平靜地活道。

    「本王知道烏幫主的難處!」西楚王點點頭,「來人!」

    剛才那個侍從走了進來。「送烏幫主出宮!」西楚王命令道。

    那個侍衛領著烏血鴉走出了西楚王的書房。

    「兩萬枚金幣?」西楚王說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

    「幫主,我咱們不應該參加到這一次對軍糧的護送當中。」蔡富貴說道,「咱們不應該和雲天心為敵才是。」

    烏血鴉沒有出聲,掃視了一下坐在大堂上的人,開口問道:「你們的意見呢?」

    左子木站起身,大聲說道:「幫助,我覺得副軍師說得沒有錯,我覺得咱們完全沒有必要參與到這一場戰爭當中來,我們只是一個沒有國界的殺手組織,如果一旦……」

    「子木,你似乎忘了,『清水組』的張子建可就是和明賢王有合作的,現在雲天心不也是和明煬王有合作嗎?」烏血鴉對於沒有人幫助自己說話,心中很是不滿。

    「幫助,張子建現在的處境你又不是沒有看到,至於雲天心,所有的人心裡都清楚地知道,如果他真的讓自己的人都參與到了明煬國和西楚國的戰爭當中來得話,戰爭根本就是不會是現在這樣僵持的局勢。」盛肖白也站起身,闡述了自己的觀點。

    「你們不是怕了雲天心了吧?要知道照現在的情形發展下去,我們『烏衣幫』遲早是會被他給拔除的。」烏血鴉冷冷地說道。

    「幫助,雲天心只會對付那些對他心懷不詭的人,我們『烏衣幫』如果沒有惹上他,他是絕對不會……」蔡富貴的話被烏血鴉打斷了。

    「不要說了,我已經答應了西楚王,要知道借助西楚國的力量,我們將來才有可能與雲天心相抗衡。現在所有人就去準備行李,到時候由副幫助蔡富貴帶領大家在興都城的東城門外集合,至於我,我就不再去送你們了。」烏血鴉站起身,走進了內堂。

    蔡富貴歎息一聲,對大堂上看著自己的眾人說道:「大家都回去準備吧,明天就要出發了。」說完後他惋惜地要頭走開了,他知道烏血鴉絕對不是因為壯大「烏衣幫」才要執意幫助西楚王的,想必是受到了西楚王的利誘不能自已。

    …………

    「大王!」烏血鴉再一次走進了西楚王的書房,這一次他的心都在跳,對於所有人來說兩萬枚金幣的可都不是一筆小的數目。

    「烏幫主,你可總算是來了!」西楚王坐在椅子上抬頭對烏血鴉說道,「對了,我昨天和你說的事,你們『烏衣幫』的人是什麼態度啊?」

    「大王,大家都覺得大王願意僱用我們是我們的容幸,所有的人都同意了我的這一件事。」烏血鴉說道。

    「是嗎?」西楚王拿起茶杯,看了一眼,又放回到了桌子上,站在他身後的侍從趕緊拿起茶壺將茶杯倒滿。

    「記住,你是新來的,今天我就不和你計較,但是如果有下一次的話,哼……」西楚王冷哼一聲,飲了一口茶。

    「你先下去吧!」西楚王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地說道。

    烏血鴉看到那個侍從放下手中的茶壺,跑了過來,從自己的身邊走出了書房。

    「大王,我已經讓所有人都準備好了,他們明天早上就會在東城外集合,大王派人去就會見到他們了。」烏血鴉笑嘻嘻地說道。

    「是嗎?」西楚王問道。

    「是的,我已經跟他們說了,我不會去為他們送行,所以到時候我也就不會在那裡出現,大王你只要讓人拿著這個東西給蔡富貴看,他就會領著人一路護送軍糧到起霧山的。」烏血鴉從懷裡拿出一個銅錢,走到書桌前放下後,便又退回到原地站立。

    「這麼說即便烏幫主你不出現,我們的行動依然會很順利了?」西楚王笑了笑,看著手中的銅錢問道。

    「大王,你說得一點也沒有錯。」烏血鴉肯定了西楚王的想法。

    「烏幫主,你知道見天我為什麼換來一個侍從嗎?」西楚王忽然問道。

    對此烏血鴉只是茫然地搖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

    「是這麼回事,昨天送走了烏幫主之後,我想到了那個侍從雖然沒有看到我親自為你倒茶,但是他知道我伸手從他托著的木板上提起了茶壺,他也就應該知道我會偽你倒茶的。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我可是西楚國的西楚王,要是這一件事讓別人知道,那我的威嚴不就當然無存,所以我就把他殺了。」西楚王輕描淡寫地說道。

    烏血鴉盯著前方的西楚王,他沒有動,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被西楚王上的殺氣給鎖定了,是在不知不覺中被鎖定的等到他察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你不但知道此事,而且就是我為你倒的茶,同時為了不讓別人知道我求你辦過事,我想死也許就是唯一解決我擔憂的方法了。」西楚王很輕鬆地站起來,但是烏血鴉依然不敢動。

    「大王,我向你保證,我是絕對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別人的。」烏血鴉吃力地說道。

    「是嗎?」西楚王慢慢向烏血鴉走近。

    「大王,我用自己的生名作賭注,對天發誓。」烏血鴉說道。

    「可惜啊,你的小命是在我的手裡,而且我不相信你的誓言,或許你只有死了,我才能真正地做到高枕無憂。」西楚王的眼睛一瞇,他出手了,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原本一直被他殺氣鎖定的烏血鴉動了。

    西楚王和烏血鴉的身影在空中交錯後很快就分開了,西楚王轉過身,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跡,看著背對著自己站立在原地的烏血鴉。

    「沒有想到最後一時大意,居然還中了一招。」西楚王自言自語道。他對著烏血衣的屍體一揮手,很快烏血衣的屍體就不見了,地上只有一股血水。

    「來人!」西楚王叫道。

    看來明天西出王又要換侍從了。

    年輕時候的西楚王曾經秘密地到過許多的國家,他也利用不同的身份拜師學藝,所以練得一身的好本領,但是除了他自己,沒有知道這件事——所有傳授過他技藝的人都已經死在了他的手上。

    「雲總舵主……」天心的統帥營房對於小芬和小芳來說,可以說是來去自如。

    天心抬起頭,看到小芬和小芳都看著自己,眼睛一眨不眨,於是打趣道:「怎麼了,難不成我出的題目太簡單了,你們已經想到了答案。好吧,你們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答案,那就告訴我吧!」

    「雲總舵主,你可不可以換一道題目啊,這一題似乎是有那麼一點偏難!」小芳用大拇指按住了自己的小拇指的指甲,對天心說道。

    「是嗎?」天心看向站在一旁不語的小芬。

    小芬點點頭,連忙低下了頭。天心看到她的脖子已經紅了,知道她是在為自己沒有能想出解決這一道題的答案而羞愧。

    「你們開始的時候不是很自信的嗎?」天心微笑地說道,他看到小芳也低下了頭,於是說道:「我只是和你們開完笑,你們要留在這裡就留在這裡,但是我要聲明的一點就是你們只允許在這裡和我的營房這兩個地方待著,絕對不能向上次一樣到處跑。如果你們熬不住想散心的話,可以和我說一聲,我會找人陪你們一起去的。」

    「嘻嘻……」小芳笑嘻嘻地抬起了頭,同時看了看小芬,嘴裡還說道:「小芬師姐,我就對你說了不用擔心,即便我們真的不能解出這一道題,雲總舵主也不會趕我們走的,你就是不信,現在你應該知道我說得沒有錯了吧!」

    「你……」天心伸手指著小芳,看著小芳笑對著自己,他也就沒有說下去。

    「總舵主,剛才真是對不起!」小芬走到天心的桌案前,對天心說道。

    「小芬,我又沒有生你們的氣,倒是我剛才聽小芳的口氣,你們已經知道這個問題該如何解了?」天心看向了小芳。

    「那當然,要知道我們倆可是絕頂的聰明人噯!」小芳驕傲嘻嘻地說道。

    「小芬,你告訴我你們的答案!」小芬點點頭,走到了天心的身邊,俯下身在天心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挺置身,小芬和小芳一樣緊張地看著天心,必竟她們雖然自信,但是還是最終的答案還是要得到天心的認可才行。

    「小芬,沒有想到你的鬼注意不比小芳少啊!」天心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天心說的並不是小芬和小芳所關注的,「你是不是擔心自己的答案錯了,你們就可以反悔說,剛才你其實在我只是自言自語,不是真正地告訴我答案,因為誰也沒有這樣告訴別人自己答案的,因此你們還可以有一次機會?」天心看到小芬低下了頭,「很不幸地告訴你們,你們答對了!」

    天心看到小芬和小芳都跳了起來。

    「我們答對了!」
s57894 發表於 2007-9-14 12:22
第四卷 烽火血路 第九十七章 答案


    「小芬、小芳,你們不要高興得太早啊,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們不但要告訴我怎樣分配這一百枚金幣,同時還要告訴我為什麼是這麼分配的?」天心說著笑看了小芬和小芳一眼,「我可不想這一個答案是被你們蒙到的哦!」

    「才不是呢?」小芳立刻出言反對。

    「好,如果這是這樣就好。剛才是小芬告訴我答案的,現在就由小芳你來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認為這個方案可行。」天心點點頭指明要小芳來回答接下來的問題。

    「雲總舵主,開始的時候我們也是無從下手,因為在我們的意識中每一個都是希望冷血死的,因為這有這樣,接下來的人才有可能得到更多的金幣,所以在我先前的想法中,冷血雖然貪婪,但是為了讓自己的提案得到通過,不至於小命玩玩,所以我覺得他應該讓自己一枚金幣也不拿……」小芳開始解說自己剛開始的想法。

    「小芳,我的時間可是很緊張的,你別的不用多說,就說為什麼冷血最後提出的方案是他自己拿九十七枚金幣,除了排在第二位的殘酷外,其他三人每人一枚,他這麼做的依據是什麼?」天心知道自己如果不提醒一下的話,小芳可能會把自己先前的任何一個錯誤想法都說出來。

    「嘻嘻……」小芳嘻笑幾聲之後,清咳一聲,正色說道:「原因很簡單,冷血給其他三個人各一枚金幣,就是用來行賄的,要求她們三個人同意他的建議的,至於殘酷嘛,他肯定是會投反對票的,因為一旦冷血的建議不能通過,無情、下流為了那一枚金幣肯定是會投贊成票的,否則他們就會一枚金幣也得不到,這樣冷血的提議就會以三比一的投票獲得通過,這樣冷血不但保住了自己的小命,同時還拿到了九十七枚金幣。」

    「可以嘛,看來你們的確是聰明。」天心拍起了手掌,雖然剛才小芳的講解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知道她們兩個已經解決了這個問題。

    「我們把這種解題的方法稱為『逆向思維』。通過雲總舵主先前對這五個人性格的描述,我們知道了他們都是在追求自己的最大利益,所以按理說,排名第五的大哥應該每一個人都投反對票,這樣的話,一百枚金幣就是他的了,可是事實上卻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小芬不甘寂寞,在一旁接著說道。

    「排名最後的大哥,其實可以掌管著無情和下流的生死,因為殘酷一旦死了,無情的提議下流會同意,大哥是不會同意的,因為下流知道自己的提意肯定得不到大哥的同意,但是由於無情的提議只有兩個人投票,是不會得到超過半數以上的人同意,無情死了之後,下流也會死,所以無情和下流為了保全自己的小命,他們是絕對不能讓殘酷死的,因為殘酷一旦死了,他們兩個也就會死。」小芬停頓了一下,「所以我們才說冷血的拿三枚金幣是用來分別行賄的,因為他一旦死了,殘酷可以不給別人一枚金幣,但是由於殘酷又不能死,所以無情和下流一起,會以二比一的投票通過殘酷的建議,那時候一百枚金幣全部是殘酷一個人的,所以在冷血提出自己的建議後,另外三個人會為了自己的那一枚金幣會投贊成票,至於殘酷投的那一張反對票,已經沒有任何的作用了。這樣的話冷血的提議就會通過,他在保住自己小命的同時,也使得自己獲得了最大的利益。」

    「分析得果然精譬,看來把你們兩個留在我身邊是我最為明智的選擇。」天心站起身,他猛地轉過頭,俯下身,小芬和小芳本能地身體前傾,準備聽天心說什麼,「記住了,我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你們是女兒身了,知道嘛?」

    「雲總舵主,你放心吧,現在光一個朱武就已經讓某一個人煩惱不已了……哎喲,小芬師姐,你這是幹什麼,你為什麼掐我?」小芳尖叫著跑開了。

    「鬼丫頭,你說誰呢?」小芬很少在人前這麼稱呼小芳的,看來這一次她真的生氣了,小芬追在小芳的身後。

    「我剛才沒有說誰啊,除非誰心裡有鬼……小芬師姐,你來啊!」小芳不再為自己辯解,向小芬說出了挑釁的言辭。

    …………

    天心看著在統帥營帳了追來追去的小芬和小芳,他坐了下去。天心沒有制止她們,因為他知道在營帳外的是肯定聽不到、看不到營帳內所發生的一切的。

    「統帥,現在明煬軍隊又在山前叫陣了,他們說的話很是難聽,我們軍隊裡的將士都想出去和他們痛痛快快地打上一仗。」穿著鎧鉀地王桂林走進了繆劍海的統帥大營,對坐在上方的繆劍海說道。

    「王將軍,你來就是說這些事嘛?如果是的,那麼我現在告訴你,你可以下去了。」繆劍海抬起頭,看了王桂林一眼,心平氣和地說道。

    「統帥,可是……」王桂林見到繆劍海想用很簡單的話就這麼敷衍自己,還想再說什麼。

    「可是什麼?王將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在沒有等到帝都的支援之前,我們是不能輕易出戰的,你身為將軍,應該是幫助統帥做士兵的思想工作,你怎麼也禁不起明煬軍的挑釁呢?要知道如果我軍真的走出關隘與他們決戰,這正好中了他們的下懷,因為我敢肯定,一旦我軍真正的出戰,他們一定又會龜縮到營隊了,他們現在這麼做,只是想消耗我軍的體力,我們是不能上這一個當的了。」諸葛羽走到王桂林的身邊,伸手整了整王桂林的鎧鉀,「王將軍,你要讓士兵們知道,咱們不出去應戰並不但表我們怕他們,要知道我們身後的土地可都從明煬軍隊的手裡奪過來的。」

    「軍師,我知道了,我會讓部下知道這一點的。」王桂林允應一聲轉身離開了。

    「軍師,你說帝都的軍糧會按時到達這裡嘛,我看軍中已經有許多的士兵心中很是不滿了。」繆劍海抬起頭,看著諸葛羽。

    諸葛羽笑著點點頭,肯定地說道:「統帥,軍糧是通過天河運過來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想後天就應該能夠到了。」

    繆劍海還是頗為擔心地說道:「我知道這一點,可是這一切都是在一切順利的情況下才發生的,可是雲天心既然已經想到了派人燒我的軍糧,他難到不會讓人對帝都支援我們的軍糧進行打劫。」

    「統帥,我知道雖然大王已經讓『烏衣幫』的人隨行,可是你心裡依然不是很放心,但是我想這一次咱們是不應該擔心的,我已經對以前的種種可以收集到的消息進行了匯總,雲天心的手下並沒有許多人擅長在水上作戰,我想在天河上這一段水路我們是不必擔心的,但是在軍糧在高港卸下船往這裡運的過程之中,我想我們是應該派重兵保衛的。」諸葛羽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對了,軍師我想如果我們真的這麼一直待在關隘裡不出去,對我軍的氣勢也是一種打擊,可是我們現在有不能出戰,你又沒有什麼更好地方法解決這個問題?」繆劍海看向了諸葛羽,他知道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可是現在他不是進攻的時候。

    「偷襲!」諸葛羽脫口而出。

    「偷襲!」繆劍海笑了起來,站起身他走到了地圖的旁邊,「明煬軍的軍隊裡似乎沒有什麼知道我們放一把火的啊!」

    「統帥,明煬軍的軍營裡雖然沒有,但是他們軍營後面的軍糧就很容易燒起來。」諸葛羽笑道。他要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

    「軍糧?」繆劍海轉過身,看著諸葛羽,淡淡地說餓了一聲:「明煬國的軍來可是有重兵把守,我想經過咱們的事,他們的守衛應該是更加地森嚴了,更主要的是咱們沒有雲天心的那一幫手下,很難潛入到明煬軍的大後方的。」

    「我們的人從地上過去很容易被他們察覺,但是從天上過去,他們就不能察覺了。」諸葛羽眼中閃著智慧的光芒。

    「軍師你有辦法把我們的人送到明煬軍的大後方?」繆劍海急步走到了諸葛羽的身後。

    「統帥,你見過風箏嗎?」諸葛羽沒有回答繆劍海的問題,只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當然,我當然見過風箏。」繆劍海臉上現出憧憬的表情。在繆劍海的記憶中,他和二王弟小時候經常兩個人一起偷偷地跑出王宮,到野外放風箏的。

    「統帥,我說的是一種可以大到能承栽一個人重量的風箏。」諸葛羽補充了一句。

    繆劍海已經知道諸葛羽再想什麼,於是笑道:「軍師,你說的那一種風箏我已經的確是還沒有見過,有機會的話,我倒是很想見識見識。」

    「統帥,機會是有的,如果我沒有說得錯的話,你應該不久之後就可以見到了。」諸葛羽笑道。

    「不錯,我們可以多讓一些到達明煬軍的背後,讓他們的軍糧也在瞬間化為灰燼。」繆劍海眼中露出血絲。

    「統帥,如果我們真的要燒燬明煬軍的軍糧的話,我想至少需要讓四萬的人潛伏到明煬軍的身後,而且即便這三千人能成功地完成任務的話,我想到時候不管我們派不派軍營救他們,他們生還的希望都不會很大。」諸葛羽心有不忍地說道。

    「軍師,可是如果沒有這四萬人的犧牲,我們先前犧牲了四十萬人才能佔有的土地就有將重新回到明煬人的手中。」繆劍海知道諸葛羽心軟了,只好勸說他。

    「統帥,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是說現在我軍的軍糧不夠,我軍現在和明煬軍隊的比例是五十萬比三十萬……」

    「軍師錯拉,是三十五萬比三十萬!」繆劍海糾正了諸葛羽的話語中的錯誤。

    諸葛羽苦笑一下,他知道繆劍海為什麼這麼說,五十萬的大軍中至少有十五萬人是在戰爭爆發後才被征入到軍中的,這些人根本沒有受過嚴格的軍師訓練,他們並不能上場打仗,所以這些人加入到軍中之後,一般度是被安插在軍中不是很重要的部隊,比如一些負責看手軍糧。飼養馬匹的軍隊。

    「統帥,我的意思就是咱們可以讓五萬的人先潛伏到明煬軍的身後,他們的首要任務就是隱藏好自己,不被明煬軍機密情報營的發現,我讓他們潛伏到明煬軍的後方不是要他們去燒軍糧的,可是要他們協住我們攻擊明煬軍。」諸葛羽說出了自己真正的想法。

    「協住攻擊明煬軍?」繆劍海問道。

    「是的,我們可以選定一天向明煬軍請戰,如果他們沒有人應戰,我們可以強行攻擊明煬軍的軍營,這時候所有人都知道明煬軍的軍營裡正在驚醒殺戮,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們可以讓派到明煬軍背後的從背後對明煬軍發起攻擊,兩面受敵的明煬軍當看到我軍從背後給了他們一道刀,他們當時就會失去繼續戰鬥下去的意識,那樣的話,我們不但成功地獲取了明煬軍的軍糧,都是還能在壯大我們的沉悶的士氣。」諸葛羽說出了自己看法。

    「我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但是我們派出去的人一旦事先被明煬軍察覺,他們很有可能就會全軍覆沒。」繆劍海提醒了一句。

    「可是即便是派三千人去燒他們的軍糧,一旦被他們察覺我們的計劃也同樣會失敗,既然這樣,我們為什麼不冒這一個險呢?」諸葛羽這一次的建議顯然是在冒險,不向他平時一樣,一切都是按部就班。

    「軍師,你說明煬軍的機密情報營會注意到他們的存在嗎?」繆劍海雖然可以不在乎三千人的命,但是五萬人的生命安全作為西楚國的統帥,他是不能不靠慮的。

    「現階段我們就在明煬軍的身前,我想他們的注意力一定全部集中在起霧山上,至於他們身後,我想只要咱們的人能按規章辦事的話,他們應該注意不到的。」諸葛羽的話也不是很肯定,只是用一個字「想」表示了他的看法。

    「好吧,做風箏以及選擇人手的事就有你去著手辦理吧!」繆劍海把手背到身後,走到營帳門邊,「我想軍師你已經把他們應該從哪裡出發以及在哪裡降落都已經想好了吧!」

    「統帥,我……」諸葛羽欲言又止。

    「軍師,不用說了,我們現在可都是拴在一根草上的螞蚱。」繆劍海說完後閉上了上眼,他感到諸葛羽從自己的身邊走過。

    「子木,那沒有事吧?」蔡富貴走到一手扶著欄杆,把頭越過船弦,在不停地嘔吐的左子木身邊,關心地問道。

    左子木挺直身體,煞白的臉上露出慘淡的笑容:「副幫主,我沒有事!」說完後他又立刻轉過身,開始吐。

    「唉,早知道你會暈船,我就不應該讓你來的。」蔡富貴伸手在左子木的後背上輕輕地拍打,自怨起來。

    左子木側過頭,傻傻一笑,「副幫主,我真的沒有事,一會兒吐完了就好了。」

    「唉,我們現在才剛剛離開興都城,這一路上你要怎麼熬過去啊!」蔡富貴憂心地說道。

    「我真的不會有事的,副幫主,你去看看別的弟兄吧!」左子木說著就鬆開了自己扶著欄杆的手,整個人坐到了甲板上。

    蔡富貴看了左子木一眼,點點頭說道:「子木,你先在這裡好好地休息,等一會而我再來看你。」

    「年將軍!」蔡富貴走近了船艙,朝對面坐著的一個留著絡腮鬍子、穿著華麗綢緞的中年男子說道。

    「蔡幫主!」年虎站起身迎接到,「你的那一幫弟兄現子怎麼樣了啊?」

    蔡富貴苦笑地說道:「唉,絕大部分的人都沒有事,可能其中有幾個人我看恐怕非要送他們上岸才行。」

    「唉,既然這樣的話,不如我讓人用小船送他們上船就是了。」年虎說道。

    「我想也只有這樣了。」蔡富貴無奈地說道,「讓他們先到高港去等我們。」

    「陳達,你現在就去準備船,送幾位英雄上岸。」年虎轉身對站立在太師椅一旁的面目清秀的年輕人說道。

    「是!」陳達應答了一聲,走出了船艙。

    「年將軍,剛才我在船上走了一邊,看到船上的警戒似乎很不是很嚴,我想是不是應該吩咐下去,每一條船上的人都要清楚地知道自己船隻周圍的船上都是哪一些人在值勤,讓他們不是聯絡,我想這樣的話,咱們可以防止雲天心的人偷襲。」蔡富貴根據自己剛才看到的情況,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蔡幫主,你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可是現在咱們的船還在帝都的範圍之內,我想雲天心的人不會傻到現在就動手的,我們接下來的行程並不輕鬆,現在就讓大家好好地休息一下,又慰嘗不是一件好事。」年虎說道。

    蔡富貴知道年虎是在敷衍自己,但是不是軍人出身的他對此又不能怎麼樣,也就是點點頭:「年將軍說得也是,那等船出了興都城的範圍之後,我們再讓大家提高警戒就是了。我現在就去集合幾個暈船的手下,讓他們準備好離船登岸。「

    「好的,事情咱們就先這麼說定了。」年虎點點頭,微笑地說道。

    在蔡富貴走出船艙之後不久,年虎就轉過身,對站在太師椅另外一旁的青年陰森地說道:「郝思文,你派人盯著上岸的那幾個人。」

    「屬下知道!」郝思文點點頭,走出了船艙。

    船艙裡就只剩下了年虎自己一個人,他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雖然這一次他的主要任務是護送軍糧,但是他沒有忘記西楚王在隊伍出發之前頒給自己的一份密昭。年虎知道只要自己安照西楚王密昭上的意思,將「烏衣幫」的人最後一網打盡,以後等著他的就是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想著想著年虎就伸手摸了摸胸口,他愣主了,因為原本應該被他放在胸口的密昭居然不見了。

    冷汗從年虎的額頭流了下來,「是蔡富貴,不可能,如構是他的話,他一定會找理由,讓自己的人全部離開船的,或許就是他了,為了不引起自己的疑心,他先讓自己的幾個親信上岸,自己在找機會離開」……年虎開始思考到底是誰偷了他的密昭。

    「唉,走陸路那該有多好啊,走水路,暈,我和子木一樣都不習水性,是旱鴨子,不過好在我至少還不像子木一樣,暈船暈得很厲害。」鄧飛在另外一隻船的船艙裡說道。

    「是啊,沒有想到左堂主在陸地上可以說是一條龍,但是在河面上,就……」譚龍江很是無奈地歎息一聲。

    蔡富貴從外面走進了船艙,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副幫主!」

    蔡富貴環視了一下,不滿地說道:「我們這一次不是坐船遊玩的,你們幾個不去各艘船上巡視,在這裡閒聊,是不是有一點不妥啊!」

    譚龍江很是無奈地說道:「副幫主,不是我們幾個不想找活干,你要知道我們想到另外的那些船上去走走,那些侍衛是不允許的,既然如此,我們也就只有在這裡閒聊。」

    「唉!」蔡富貴歎息一聲,「對了,你們有沒有看到子木啊,年將軍已經同意派人將暈船的弟兄送上岸,讓他們到前面的高港等著咱們。」

    「子木?子木剛才不是坐在前面的甲板上嗎?」鄧飛疑惑的說道。

    「沒有啊!」蔡富貴說道,「大伙現在去找找。」蔡富貴趕緊說道,他隱約地感覺到事情地的不對勁,按理說暈船的左子木是不可能到處亂跑的。

    很快許多人就聚集到了船的甲板上。「還沒有子木的消息嗎?」蔡富貴心急如焚地問道。他沒有聽到任何一個人的回答,但是他卻看到每一個人都是在對自己搖搖頭,他的心沉了下去。

    這時鄧飛也來到了甲板上,心有不甘地說道:「我們明明看到子木坐在甲板上的啊,怎麼一轉眼他就不見了呢?」

    「子木的臥室你們找了嗎?」蔡富貴問道,他清楚的知道一個人最容易藏身的地方,往往最容易被人忽略。

    「我已經找過了,子木不在臥室。」譚龍江焦急地說道。

    「年將軍到!」這是所有人都聽到了一個叫聲,都讓開了,看到年虎從另外一艘船上通過駕在兩艘船之間的木板走了過來。

    「年將軍!」蔡富貴走上前。

    「蔡幫主,我聽說你的一個部下不見了,就過來看看。」年虎說道。

    「年將軍,子木是我們『烏衣幫』的一名堂主,由於暈船,剛才他就坐在甲板上,可是現在卻到處找不到人影,真是急死人了。」蔡富貴無奈地說道。

    「船老大,你來說說!」年虎說道。接著所有人就看到一個穿著粗布皮膚黑黑的男子從年虎的身後走了出來。

    「各位英雄,以前我也載過不少的客人,有時候船上的一些客人因為暈船,就會在欄杆邊嘔吐,這樣的話吐出來的髒物也就不會留在船上,可是有一些暈船的客人在嘔吐的時候,由於身子俯得太低,這時候只要船身有一點異樣的震動,他們就都會掉進河裡……」那個船老大還沒有說完,鄧飛就已經衝上前,伸手抓主他的衣領,憤怒地說道:「你說什麼?」

    「鄧飛!」蔡富貴怒喝一聲,譚龍江趕緊把鄧飛拉開了。

    「船老大,我的部下情緒激動,請你不要介意。照你剛才所說,的確是會有這一種可能,但是剛才我並沒有感到船身有什麼異樣的震動啊!」蔡富貴沒有放棄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鄧飛也停止將手從譚龍江的手上掙脫開來,他滿懷希望地看向了船老大。

    「這位老英雄說得沒有錯,但是由於一個人長時間俯著身體的話,一旦他挺直身體,頭就會旋暈,所以……」船老大點到為止,沒有再說下去。

    蔡富貴臉色一沉,只是抬頭對站在甲板上的眾人說道:「大家都回去休息吧,這裡已經沒有大家的事了。」

    「鄧飛,你要幹什麼?」蔡富貴叫住了從譚龍江手上掙脫開的鄧飛。

    「剛才在船上裡,我沒有聽到子木落水的聲音,我現在要去把他找回來。」鄧飛抽噎地說道。

    「你懂水性嗎?」蔡富貴問道。

    「不懂我也要下水把子木找回來!」鄧飛自欺欺人地說道。

    「蔡幫主,我看現在河裡的水流不是很急,不如我從軍中找幾個擅長水性的士兵,讓他們下水看看,希望能找到左英雄的屍體。」年虎建議道。

    「年將軍,不必了,咱們『烏衣幫』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會在是麼時候、什麼地點倒下的,我看咱們還是繼續干路吧。」蔡富貴謝絕了年虎的好意。

    「這……」年虎看了一眼鄧飛,見到許久之後鄧飛沒有表態,也就是苦澀一笑,「那好吧,我們繼續出發吧!」年虎說完後,回到了原先的那一艘船上。

    「小飛,咱們進船艙吧,剛才副幫主說得對,我們都是在刀尖上打滾的人,誰也不能說,子木就這麼離去,對於他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譚龍江把鄧飛拉進了船艙。

    「不是他,看來我剛才多慮了,那麼到底是誰偷走了我的密昭呢,而且是從我的身上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了呢?」一想到這一點年虎就直冒冷汗,因為他知道那個人如果是要自己的人頭,不也是輕而易舉地就能做到。

    「唉……」走進自己臥房的年虎一聲長歎,走到床鋪前坐了下去。

    年虎無意地看向了枕邊一眼,他猛地伸出手,從枕邊那起一張信箋,臉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原來是今天早上臥室的時候,把他它忘在了這裡。」說著他就把信箋放進了胸膛的口帶。

    「蔡富貴啊蔡富貴,你不是說你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亡,死在什麼地方嗎?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們,你們會在軍糧到達起霧山的那一天死,至於這一比賬,我們會讓人算在雲天心的頭上的。」年虎冷笑一聲之後自言自語地說道。

    年虎心情輕鬆地走出了自己的臥室,現在的他又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他現在只是在等,等著自己升關發財的日子早一點到來。

    也就在年虎走出自己的臥室不久之後,從他的床鋪低下滾出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蔡富貴讓人到處找的左子木,另外一個人穿著水靠。

    「秦大哥,這一回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說你才好,事先我還冤枉你們,說那一張密昭是你們用來偽造離間我們『烏衣幫』和西楚王之間的關係的呢?」左子木很是羞愧地說道。

    「左兄弟,我看你們不是真的想和我們公子作對,所以我才把這件事事通知你,剛才一下子將你從甲板上拉到河面上還真的不好意思。」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天心的得力幫手秦狼。

    「呵呵……秦大哥,如若不這樣的話,我又怎麼能知道這一切的真相呢?」左子木笑道,「這些事我會告訴我們副幫主的,只是現在要麻煩秦大哥把握送到我的臥室。「

    「這還不是一句話。」秦狼走到窗戶前,兩手扒住窗台,整個人翻了一個身,來到船外,他把自己的身體慢慢地浸入到水中,抬起頭,對探出頭看著自己的左子木說道:「左兄弟,你還不下來。」

    就這樣,秦狼腳踩水,一手托著左子木的身體,貼著船的外側慢慢地往前移動。

    左子木走進了船艙,看到所有人都沒精打采地坐著,心中很是過意不去,但是依然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大聲說道:「大家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個都好像沒有精神似的。」

    鄧飛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他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臉,嘴裡嚷嚷了一句:「痛!龍江,你快告訴我,我現在是不是在做夢。」他沒有等到譚龍江的回答,因為譚龍江只顧伸手抹自己的眼角。

    蔡富貴激動地站起身,看了一眼左子木。

    「副幫主,這到底是怎麼了?」左子木見到大家看到自己,心裡那麼高興,但是自己現在依然要偽裝成什麼都不知道。

    「子木,你剛才去哪裡了,剛才暈船的弟兄都已經被送上了岸,難不成你要年將軍再另外派一艘船送你上岸?」蔡富貴責問道。

    「副幫主,我現在已經不暈船了,剛才我回房睡覺,等我醒來的時候,我驚奇地方現,自己已經不暈船了。」左子木把謊言進行到底。

    「你剛才在臥室,我剛才去找你,怎麼發現你不在那裡啊!」譚龍江疑惑地問道。

    「剛才?哦,剛才我為了不因為船的意外顛動,讓自己從床上掉下來,所以我就選擇惡劣睡在床底下。」左子木解釋道,「唉,或許是因為我太累了吧,我就然不知道有人走進我的臥室。」說著左子木伸手拍打了自己的腦門幾下。

    「哦,既然你已經不暈船,我看也就沒有必要把你送下船了,我一會兒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年將軍的,你知道嗎,剛才年將軍也了找不到你而擔心呢?」蔡富貴說道。

    夜晚,船依然在緩慢地向起霧山的方向前進。

    「子木,你退下去吧,讓我一個人好好地靜一靜!」蔡富貴對站在身前的左子木說道。

    「副幫主,像西楚王這樣的人,我覺得咱們完全沒有必要為了賣命。」左子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子木,你錯了,我們不是為了西楚王賣命,我們是在實現幫主對西楚王的承諾。你要知道,這可是幫主承諾了西楚王的事,我們絕對不能在這一件事上讓幫主失信於人。」蔡富貴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蔡幫主,現在根據西楚王的行事風格,你覺得你們的烏幫主活著的可能有多大?」蔡富貴的臥室響起了另外一個陌生的聲音。

    左子木知道是誰來了,他讓到了一邊。蔡富貴看著站在門邊的秦狼,冷笑道:「閣下的膽子倒是不小啊!」

    「呵呵……」秦狼向蔡富貴慢慢地走進,「蔡幫主,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蔡富貴盯著在自己身旁坐下的秦狼,冷冷地說道:「這似乎和閣下沒有任何的關係。」

    「蔡幫主,你說錯了,因為如果船再這樣航行下去的話,在年虎還沒有奉明對你們下手之前,我們卻不得不動手了。」秦狼輕鬆地說道。

    「就憑你嗎?」蔡富貴問道。

    「蔡幫主,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除了我,這裡還有二十八個人,我要提醒你的一點就是,你千萬不要因為我們人數少,而瞄視我們的存在。」秦狼說道。

    「我看在你曾經有提醒過我們,現在我就讓你走,但是下一次如果再讓我見到你,可不要怪罪我翻臉不認人。」蔡富貴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會後悔的!」秦狼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秦大哥!」左子木叫道。

    「子木,你站住!」蔡富貴說道。

    秦狼停下身,側過頭對左子木說道:「左兄弟,如果有可能的話,秦某到是希望你能離開這裡。」

    「秦大哥,我是『烏衣幫』的人,我是不會退卻的。」左子木眼中閃著淚花,毅然地說道。

    「好、好……非常的好!」秦狼一邊走一邊說,他在蔡富貴的臥室內消失了。

    「唉……」蔡富貴長歎一聲,「子木,你下去吧,我今天累了。」

    左子木看著神情疲憊的蔡富貴,欲言又止,靜靜地離開了。

    「年將軍,我看咱們的船現在已經離開了興都城的控制範圍,可是船上的守衛依然很是鬆懈,我想這樣下去的話,一旦雲天心的人對我們發動了偷襲,我們到時候就很有亂起來,我想咱們是不是應該……」

    「蔡幫主,你看你,說得煞有其事是的,要知道我們的水軍現在有三萬人,比起前方在戰場的人員可能是少了,可是現在咱們可是在西楚國的境內,不管雲天心他怎麼強,他至少不會有這麼多的水軍吧?」年虎很是自大的說道。

    「可是年將軍,雲天心現在不是我將我們一干人等消滅乾淨,而是要對我們守衛的軍糧下手。」蔡富貴對年虎這種說法很是不滿。

    「我知道,蔡幫主你就放心吧,如果真的有人要打軍糧的注意,除非他們能讓我們西楚國的三萬好兒郎成為為國捐軀的英雄,否則他們誰也不要想動軍糧。」年虎豪情萬丈地說道。如果不是蔡富貴知道已經有人在暗中偷窺,而且偷窺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雲天心的手下的話,他或許會被年虎的話所感動。

    「年將軍,現在……」蔡富貴還想再說什麼,可是他看到年虎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也就作罷了,「年將軍,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退下去。」

    「好的。」年虎求之不得地說道,「如果有事的話,我會讓人去船上請蔡幫主過來的。」蔡富貴怎麼能聽不出年虎的言外之一,年虎也就是向自己表明,以後如果沒有得到通知的話,最好不要再來找他了。

    子夜時分。

    這是水路的最後一個夜晚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下午船就可以在高港靠岸了。年虎已經很早就入睡了,但是蔡富貴並沒有入睡,所有「烏衣幫」的人都沒有入睡,

    「大家今晚注意了,我想敵人如果要動手的話,最有可能的就是在今天晚上了,我希望大家提起二十分的精神,要知道這可關係到我們『烏衣幫』在迷幻大路上的聲譽。」蔡富貴特意看來一眼身旁神情沮喪的左子木,「子木,你身體不適,今晚的守夜任務你就不要參加了。」

    左子木甩了甩頭,對看著自己的眾人微微一笑:「副幫主,我沒有事的,作為『烏衣幫』的一份子,我是怎麼能不參加這一次的行動呢?」

    這時一個人跑了進來,小聲說道:「副幫主,河面上有情況。」

    「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蔡富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靜地說道。
s57894 發表於 2007-9-14 12:24
第四卷 烽火血路 第九十八章 悲痛

    「行動!」蔡富貴說完後,船艙裡的就紛紛離開了。

    左子木看著臉上露出興奮表情的眾人,心中很是悲哀。

    「子木,你怎麼了,好像從早上開始你就一直沒精打采的,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如果你還是有一點暈船的話,你不如回去休息了,我們足可以應付一切可能發生的意外了。」鄧飛走到左子木的身邊,關心地說道。

    「沒有必要。」左子木勉強露出了微笑,「我只是在想雲天心的人到底會有多厲害。」

    「哼,不管他們有多厲害,至少我們比他們更厲害。如果他們要是膽敢在我們身上打軍糧的注意,他們來一個我們就殺一個,來兩個我們就殺一雙,直至殺個痛快。」鄧飛沒有思所,便毫不隱諱地說道。

    「呵呵……」左子木伸手在鄧飛的肩頭拍打了一下,「好,如果咱們『烏衣幫』的都是你這樣的好兒郎,副幫主一定會很高興的。」

    「我想幫主也會很高興的。」鄧飛補充了一句。

    「幫主?」作子木沒有懷疑過秦狼他的話,但是他不想把這一件事告訴任何人,「小飛,咱們不要說這個了,咱們還是看看到底是哪一些人不張眼。」

    左子木說完後走出了船艙,鄧飛吶喃地說了一句:「還會有誰,一定是雲天心的人唄!」說著他就追了出去。

    年虎終究是一個統帥三萬人的將軍,現在他也已經站在了甲板上,河面上現在已經被燈火照得通明。

    「年將軍!」蔡富貴走到了年虎的身邊。

    「蔡幫主,你也醒了!」年虎笑道。他並不知道蔡富貴到現在為止根本就沒有合過眼。

    「是的,想必剛才年將軍也是一陣奇怪的聲音給吵醒的吧?」蔡富貴承認了這一件事,為了不讓年虎難堪,他是不會突顯自己的功績的。

    「不錯,可是現在整麼一點聲音夜沒有聽到呢?」年虎疑惑地看著蔡富貴,「蔡幫主,雲天心雖然是官宦出身,但是他現在的一幫手下都是江湖人士,這和你們現在的身份是一樣的,那麼我問你,如果你是雲天心的話,為了能成功地阻止我將軍糧送達前線,你會怎麼辦?」

    蔡富貴微微一愣,表面上是年虎在請叫自己,實際上他也是在為自己的退路埋下伏筆。「年將軍,如果我有一些水性很好的部下的話,人也不需要很多,三十個人就差不多了,我可以讓他們潛伏在水中,偷偷地來到船身的下方,在船上開幾個洞,那麼這一船的糧食也算是完了……鑿洞?」蔡富貴緊張地看向了年虎。

    年虎虎目猛地一張,大喝道:「請每一艘船的士兵注意自己的船身是不是下降了,有的話,請趕快稟告!」

    「快,快看看我們的船身!」「怎麼樣,船身沒有下沉吧?」……

    「不好,我們這一艘船的船身已經開始下降了……」

    「快跑,我們的船身已經可是傾斜了……」

    …………

    年虎坐在船艙裡,拿起身邊的茶杯,裡面的茶是侍從剛剛倒進去的,還很熱。「砰!」年虎把茶杯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熱的茶水濺到了他的臉上,但是他依然沒有露出絲毫的痛的表情。

    蔡富貴看著年虎,心中也很是無奈,剛才已經有五艘裝有糧食的船沉沒了,現在離天明還有一段時間,他現在是絕對不能再讓剛才的事情發生了。

    「將軍,我看那些人剛才雖然是鑿沉了我們五艘船,但是我想他們絕對是不會就此善罷干休的,要知道剛才我們損失的軍糧,也只是咱們三百艘船隻裡的五艘,他們接下來一定還會再一次行動的,只要他們再一次行動,我們就絕對不能讓他們逃脫。」軍師王志江在年虎的身邊輕輕說道。

    「年將軍,我們『烏衣幫』的人不精通於在水中作戰,這一次我們就幫不上你的忙了。」蔡富貴很是抱歉地說道。

    「蔡幫主,你不要這麼說嗎,大家都是在為大王辦事,你根本沒有必要為此感到難過。請你相信我的人,我們這一支隊伍當中可有三百人是大王下昭,特意從水軍大都督顧國見那裡調來的,他們可是一個個都精通於在水中殺敵的,只要那一些人現在還敢來,我就會要他們知道,什麼叫作自投落網。」年虎得意地笑起來。

    「咚、咚、咚……」此時又響起了剛才的怪聲音。

    年虎走出了船艙,對站立在甲板兩側的人說道:「水鬼隊準備下水,你們只要殺了敵人,本將軍就給你們三十枚銀幣作為獎勵。」

    三十枚銀幣對於經常被上級盤剝,每一個月最終拿到手上才僅有五枚銀幣的士兵來說,的確是一個不小的誘惑。

    「我希望大家按照原先的分配,先卡看看自己負責的那一艘船底下有沒有人,如果沒有,你們就去自己附近的船看看,要知道殺的敵人越多,你們的獎勵可就是越多啊!」年虎很是得意地說道。

    「我們的這一艘船快要沉了。」

    年虎聽到前方傳出了一聲驚呼,於是立刻說道:「大家還不下水。」

    這時有許多人都從船上紛紛跳了下去,只不過他們都沒有潛入到水中全部是向船隊的最前面游了過去。

    「這些小子,居然在爭奪獎勵。」年虎看到那三百多的水鬼隊員沒有按照自己的意思辦事,並沒有一點不高興,必竟他的獎勵見到了效用。

    「年將軍,他們這麼一窩蜂地都游到船的前方,似乎不妥吧!」看著這一切,蔡富貴擔憂地說道。

    「蔡幫主,你這是杞人憂天。剛才鑿船的聲音,就是在前面發出來的,況且前面不是又有一艘船沉沒了,誰待負責後面的船不是相對來說吃虧了,我也就只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沒有看到。」年虎對此不以為然地說道。

    「可是年將軍,你剛才不是說了要……」

    「蔡幫主,年將軍作為一個將領,他不得不這麼說,但是為了對於每一個士兵都是公平的,有些事情將軍也只有假裝沒有看到,你要知道,年將軍管的人、做的事你是不能想像的。年將軍也有自己的難處啊!」王志江拍馬地說道。

    「蔡幫主,你聽!」年虎突然說道。

    甲板上的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側耳傾聽。

    「啊……」

    「救命……」

    「大家快跑啊!」

    …………

    「年將軍,從先前受到破壞船隻的數目來看,他們的人數應該不多啊,可是剛才前面的不像先前一樣,是五艘船一起沉默,而只是沉沒了一艘,那麼還有的人呢?」蔡富貴注意到了一點。

    「還有的人?或許是因為剛才長時間待在水下,傷風了吧!蔡幫主,你要知道現在河水還是很冷的!「年虎笑了起來。

    「大哥,子亮和子龍他們兩個不會有事吧?」唐世傑在秦狼的身邊輕輕地問道。

    「沒有事,我已經跟他們說過了,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吸引敵人的注意力,只是沒有想到年虎居然幫了咱們的一個大忙。咱們立刻開始行動,記住了從後往前,沒人負責一艘船,希望那一群水鬼不會很快趕回來。」秦狼小聲地說道,轉過身,他對自己身後二十七個和自己一樣,緊緊在露出一個頭的眾多弟兄說道。

    「大哥,我們鑿沉一艘船,你是不是也像年虎一樣,給我們一點獎勵啊!」

    「獎勵,你們又不是在為我辦事,有膽子你們就去找少爺要。」秦狼說完後開始下沉,很快就從水面上消失了。

    所有的人看到後,什麼話也沒有多說,都張大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沉入到水底。

    「咚、咚、咚……」

    「年將軍,你聽!」身手相對於別人勝出一籌的蔡富貴首先聽到了一樣的聲音。

    年虎疑惑地笑道:「怎麼了,蔡幫主,是不是又聽到敵人的慘叫聲了?「

    「不是,年將軍,現在似乎有人在鑿船!「蔡富貴扒在了甲板上,把一隻耳朵貼在甲板上,很肯定地說道。

    「不會吧,現在前面不正是殺得熱火朝天嗎?他們怎麼會分身來鑿船呢?「年虎先是一愣,立刻就有微笑起來。

    「不錯,是有人在鑿船,好像這一次他們是在鑿後面的船。」蔡富貴神情嚴肅地站了起來,正色地說道。

    「不會吧,難到真的入將軍所說,敵人真的分身有術。」王志江在一旁摻和道。

    「將軍,剛才後面船上的士兵說,有人在鑿他們的船,他們請將軍派人去幫主他們。」這時一個士兵匆忙地從後面跑了過來,氣喘噓噓地說道。

    「來人,趕快讓前面的水鬼隊分出一批人,就對他們說,後面還有敵人。」年虎不慌不忙地說道。

    「是!」一個士兵向前面跑去了。

    「你。讓後面只要是那一艘船正在被鑿,就讓他們先下河去拖延住敵人的時間,水鬼隊一會兒就去支援他們。」年虎指著剛剛跑過來的跪在地上的那個士兵說道。

    「將軍,我們是水軍,雖然擅長在水上作戰,但是不擅長於在水中作戰!」那個士兵遲疑道。

    「你就說是我說的,一旦誰守的船沉沒了,我就要掉誰的小命,我看你們誰還不下河去拖延時間。」年虎氣憤地說道。

    「是!」那個士兵站起身,很快就離開了。

    「報!」年虎讓去前面通知水鬼隊的那個士回來了。

    「誰?」年虎看到這個士兵,神情輕鬆了一些。

    「將軍,我聽前面的士兵說,剛才鑿船的人都已經逃上岸了,水鬼隊的人都追上去了,現在根本看不到他們的人影。」那個士兵氣喘地說道。

    「敵人有多少人,他們就都追上岸?」年虎臉上的肉在不停地跳。

    「好像剛才在前面鑿船的人只有兩個人。」

    「調虎離山!」蔡富貴一拍手,立刻說道。

    「哼,剛才如果不是某些人說出一些不適身份的話,情況也不會這樣。」鄧飛在遠處的船艙門口站立。冷笑道。

    「哼,殺敵本來就是一個軍人的天職,現在居然要用金錢來作鼓勵,我今天也算是開眼界了。」譚龍江無奈的搖搖頭,歎息道。

    「你們不要置身事外,現在我們應該想一想怎麼解決眼前的難題。」鄧飛聽到了左子木的聲音。

    譚龍江河鄧飛轉過身,看到原來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左子木,現在已經站到了他們的身後。

    「子木,你現在還是以前的子木嗎?」譚龍江問出了一句令鄧飛很是不解地話。

    一掃臉上陰霾的左子木笑笑,打趣道:「想開了,我還是以前的我,是『烏衣幫』的一員。」

    在鄧飛不解的眼神中譚龍江和左子木笑了。

    「現在前面的情況是怎麼樣?」沉默了許久的蔡富貴對剛剛從後面跑過來的一個士兵問道。

    那個士兵看了一眼蔡富貴,似乎不想說。

    「快說,蔡幫主在問你的話呢!」年虎厲聲說道,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住軍糧。

    「剛才我從船上士兵下水的情況來看,最後的二十七艘船應該有人正在敲鑿。」那個士兵說道。

    「下水的士兵情況怎麼樣?」年虎問道,他當然不是關心他們的生死了,而是關心到底有多少人被他們殺死了。

    「所有人下水之後,都想潛到船底和敵人一較高下,但是很快就都沒有了動靜,我們依然聽到鑿船的聲音。」士兵額頭滲著汗水,如實地說道。

    現在由於後方是亂糟糟的,年虎已經不可能聽到鑿船的聲音了。

    「現在應該怎麼辦?」年虎問道。他是在問蔡富貴,因為他的眼睛是在看蔡富貴。

    蔡富貴知道昨天晚上秦狼沒有騙自己,看來他們真的只有二十九個人,看來現在是每一個人負責鑿一艘船。

    「年將軍,我覺得既然他們只是針對裝載軍糧的船,那我們就放棄那二十七艘船,將前面的船和他們之間來開一段安全的距離。」蔡富貴建議道。

    「這怎麼行,蔡幫主你要知道二十七艘船上裝載的軍糧已經不少了,而且即便是我們已經和那二十七艘船來開了一段距離,他們依然會從遠出潛水過來的。」王志江並不認同蔡富貴的看法。

    「蔡幫主,你繼續說下去。」年虎並沒有理會王志江。王志江看到眾人都鄙視地看著自己,尷尬地乾笑了一下,閉上了自己的嘴。

    「年將軍,他們顯然是很精通水性,現在水鬼隊又不在這裡,船上的水兵下了水,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我想,一旦咱們將船拉開一段距離之後,他們要再想鑿船的話,就要從那二十七艘沉船潛水過來,那時候我們只要讓人在船上向水裡扔長槍就可以了。」蔡富貴看了一眼年虎,繼續說道:「我們且不說他們是不是只有三十人左右,如果他們的人越多的話,我們的刺入水中的長槍命中的可能性反而就越大,他們傷亡的數目就會很大,這種措施在他們心中投下的陰影就會很深,到時候他們就不會再採用這種辦法來對付我們了,所以說,我覺得咱們現在放棄那二十七艘船是值得的。」

    「蔡幫主,你說得不錯,可是你也應該知道,我們手上即便是有弓箭,我們射出的箭在水中都很快就沒有了前進的力道,更何況是我們用手扔的長槍呢?」年虎顯然已經認同了蔡富貴的想法。

    「年將軍,你忘了,我們『烏衣幫』的人到現在依然還沒有幫上你的忙呢,我們現在是應該為了保全軍糧出自己一份力的時候了。」蔡富貴笑道。

    「好!」年虎走到蔡富貴的身前,「接下來就靠『烏衣幫』裡眾多英雄保護軍糧了。」

    「你快去把我的意思傳達下去,讓和那二十七艘受到損傷的船靠得最近的船,不要再講究編隊,趕快駛到前方來。」年虎根據蔡富貴的意思下達了指令。

    很快那些看著隔壁船上的人都在下河之後紛紛沒有了動靜,而格外焦慮的眾人很快就把自己負責的船開遠了。

    「剛才我在那邊的話我相信你們也已經聽到了。多於的話我不想多說,反正咱們的目的就是殺死所有對軍糧心懷不詭的人。」蔡富貴走進船艙,平靜地說道。

    「副幫主,我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的,難不成你是不相信我的臂力?」左子木打趣地說道。

    蔡富貴對左子木笑笑:「好了,多於地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大家現在開始行動吧。」

    現在整個船隻編隊的船隻都已經遠離了正在被鑿的那二十七艘船,現在四艘船橫在河面上,這四艘船不是用來運載糧食的,是「烏衣幫」的幫主住宿的地方現在船面對著那二十七艘船的一側站滿了人,他們的身後是年虎派人給他們送來的長槍。

    蔡富貴看著聽在對面的船隻,在他的身後,年虎他們的船已經走遠了。他們的任務就是阻擊秦狼。

    對面沒有了敲鑿的聲音,但是船並沒有如蔡富貴所預期的一樣慢慢下沉,很顯然對方也已經發現到年虎已經決定放棄這些船了。

    「大家準備,聽我的口令行事。」蔡富貴通過波音功,緩緩說道。

    夜很黑,因為天上沒有月亮,夜沒有星星,船上的燈光照在河面上,遠處依然是看不到。

    蔡富貴這個時候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他在用心慢慢地感覺。蔡富貴已經感覺到有二十七個人緊貼著河床在慢慢地靠近,他們的速度很慢,顯然是不想攪渾河水,讓自己察覺到他們的具體位置。蔡富貴嘴角邊露出了笑容,現在他並不希望知道秦狼他們各自分佈的具體位置,如果知道,那是最好,可是即便是不知道,那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動手!」蔡富貴睜開了眼,冷喝一聲。

    這時原本是兩手空空的「烏衣幫」幫眾,手裡都多了一根長槍,他們都開始向兩丈外的水面刺去。這一個距離是蔡富貴事先已經和他們說好的。在所有人將手中的長槍刺出去之後,他們很快就又從後面檢起一個長槍,向稍微近一點的距離刺了下去,他們手上的力道可以從刺入到水中的長槍看出來,因為現在河面上沒有漂著一根長槍,所有人的長槍刺入到水中之後就沒有再浮上來。

    很快年虎為「烏衣幫」用了,河面上沒有浮起一具屍體,至於有沒有血,誰也看不見,。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河底已經沒有一個人,有的也許就是被釘住的屍體。

    左子木看著這平靜的河面,轉過了頭,他開始吐了,別人不知道他為什麼又開始暈船了,但是蔡富貴和譚龍江只是無奈地歎息一聲,因為這是左子木第一次因為自己殺人而吐,想當年他第一次完成任務之後,也只不過是沉默了半天而已。

    「子木,你要知道不管幫主現在怎麼了,既然他已經答應了西楚王,我們就一定要做到這一件事,這不是我們是不是應該與雲天心作對的問題,這是關係到我們『烏衣幫』今後發展的問題,要知道我們『烏衣幫』能存在於迷幻大路,並不是因為有誰不願意把我們消滅,而是因為我們做事有自己的原責,一諾千金就是我們的原責。或許西楚王真的對我們心懷不詭,但是這一比賬我們也要等到將軍糧成功地送達起霧山之後再和他清算。子木,我知道你現在很苦惱,但是你應該知道,如果沒有誠心可言的話,『烏衣幫』就遲早會從迷幻大路上被除名的。」蔡富貴走進了左子木的身邊,對坐在窗邊發呆的左子木說道。

    左子木沒有理會蔡富貴,依然還在發呆。蔡富貴看著這一切,無奈地搖搖頭,準備轉身離去。

    「副幫主,我想咱們剛才的行為一定傷害了秦狼不少的弟兄,那是絕對不會對此善罷干休的,咱們應該要加強戒備才是。」左子木突然開口了。

    「子木,你就先睡吧,警戒的事我是不會放鬆的。」蔡富貴轉身對看著自己的左子木微微一笑,便走出了左子木臥室。

    「大哥,現在他們已經走遠了,我們是不是去把兄弟們的屍體撈上來。」韓震天悲痛地說道。

    「我知道。」秦狼看著河面,無力地說道,在他的身後站著十一個人,原本還是生龍活虎的十五個人沒有能從「烏衣幫」的長槍下逃生。

    「大哥,那我們就下水了?」韓震天問道。

    「不,你們不要下水,我一個人去。」秦狼制止了韓震天,說著他就一個人慢慢的走向了天河的深處。

    唐世傑本來想跟上去,但是被韓震天給拉住了,「還是讓大哥一個人去吧,或許這樣他的心裡會舒坦一些的。」

    唐世傑點點頭,於是和另外的十個人人一樣,選擇了站在岸上看著大哥秦狼把一個個被長槍穿透胸膛的弟兄的屍體搬到了岸上,整齊地擺放在岸邊。

    秦狼看著身前躺著的十五具屍體,他跪了下去,沒有人去拉他,大家都跪了下去,因為曾經和他們患難於共的兄弟就這麼離開了他們。

    「兄弟,大哥對不起你們,我應該早就應改察覺到事情沒有我們想像得那麼簡單的,如果不是我執意要從水底去追趕西楚國的船隻的話,你們夜不會有這樣的下場;如果我早一點採取稼洋的建議,用黑油的話,稼洋你也不會這麼離我們而去,大哥我對不起你們,少爺的事情大哥還沒有完成,大哥現在就把你們葬在這裡,但是請你們放心,大哥遲早一天回來這裡看你們的。」秦狼悲泣著說道。

    韓震天站起身,走到秦狼的身邊,把秦狼扶了起來,對秦狼安慰道:「大哥,稼洋他們是不會怪你的,因為剛才那個要我們從水下追趕的西楚國糧船的建議,你也是靠慮到讓我們早一點完成少爺的任務,至於第二個原因,你不也是靠慮到左子木是你的兄弟……」韓震天安慰道。

    「不,我的兄弟除了子亮和子龍,都在這裡了,你們才是我秦狼今生的兄弟。」秦狼眼中露出仇恨的表情。他當初之所以拒絕採用張稼洋的建議,就是靠慮到左子木以及「烏衣幫」的眾多幫眾,還有許多無辜的幫眾都在船上,他這一次的任務只是不讓軍糧送到起霧山,而不是要殺人,可是錯了,現子一切都變了樣。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一句經典的名言在秦狼的身上得到了驗證。

    「大哥,你們怎麼還在這裡啊?」唐世傑和所有人一樣聽到了丁子亮的聲音。

    「大家這是怎麼,不去追擊西楚國的船隻,怎麼都待在這裡,還一個個沮喪著臉?」宋子龍疑惑地問道。他們果然和所料想的一樣,都沒有事。

    「大哥,子龍和我回來了!」丁子亮笑嘻嘻地走上前,可是他和宋子亮一樣愣住了,他們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所深深地震撼了。

    「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丁子亮衝到了秦狼的身前,痛苦地問道。

    秦狼看了丁子亮一眼,嘴角邊露出一絲苦笑,談談地說道:「他們都先我們而去了。」秦狼話語中的苦澀所有人都能聽得出來。

    「子龍,你要幹什麼去?」唐世傑一把抓住打算轉身離去的宋子龍,在韓震天的眼神示意下,他已經在注意宋子龍的一舉一動。

    「我要回去,我要去殺光那麼三百個水鬼,我要去殺光那些船上的所有人……」宋子龍悲痛欲絕地說道,「放開我,我要去殺人……」

    「就憑你一個人可能嗎?不要說是你,就是我們現在所有的人都去了,也不可能把船上的所有人都殺了一樣。」秦狼雖然很是悲痛,但是他依然還是很冷靜,因為這就是作為大哥必須做到的一點。

    「那就這麼算了?」丁子亮氣憤地說道。

    「算了?」秦狼慢慢地走到了地上的每一個屍體的腳邊,從第一個一直走到最後第十五個的腳邊,「怎麼會就這麼算了,要知道不說大家身上受到的各種大傷小傷,就看看躺在地上的兄弟,我們誰也不可能嚥下這一口氣。」秦狼從列隊在岸邊的每一個人身前走過,恨恨地說道。

    「唐大哥,你聽到大哥的話了,我現在就是要去替大家,你為什麼不讓我去?」宋子龍掙扎道。

    「子龍,你現在不要去,讓那三百個水鬼回去吧,我回去吧,他們反正也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秦狼身上散發出了濃烈的殺氣。

    「兄弟們,記得等著我,我一定會在為少爺辦好了一切的事情之後回來看你們的。」秦狼說完之後就領著眾人從十五座的新墳邊走了。他們走得很快,以為他們要趕在天亮之前解決所有的戰鬥。

    「咦,船速怎麼慢下來了?」蔡富貴眼中閃過一絲警戒的神色。

    「蔡幫主,你不要擔心,現在船行的地方河底有許多的地方深度不夠,我們為了不讓船隻擱淺,夜指讓所有人的船隻沿著同一條線路慢慢行駛。」年虎滿面春風地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蔡富貴舒了一口氣。

    「蔡幫主,我想剛才那一些人到現在還沒有出現,我想他們應該是受到了重打的創傷,否則到現在他們為什麼一直還沒有出現呢?」年虎大笑地說道,「這一次可真是多虧了蔡幫主和你手下的那一幫英雄啊!」

    「年虎過獎了,我覺得只要是軍糧還沒有到達起霧山之前,咱們是絕對不能掉以輕心的。」蔡富貴說道。

    「是的,是的,我並沒有人士兵們放鬆自己的警惕啊!」年虎應聲笑道。

    這時前面傳來鬧哄哄的聲音。年虎沒有一皺,對身邊的郝思文說道:「思文,你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郝思文走出船艙沒有一會兒就會來了,「啟稟將軍,原來是水鬼隊的人回來了。」

    「回來?他們還好意思回來,讓他們的隊長來見過。」年虎氣乎乎地說道。

    郝思文走去沒有多就,就回來了,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年齡三十左右,光著上身,褲子濕漉漉的男子。

    「小人見過將軍。」一進來就向年虎行叩拜的禮儀。

    年虎看到這個隊長這麼聽話,心中的氣也就消了一大半,「我問你,你們為什麼上岸啊?」

    「回稟將軍,小人只是想率領部下將賊人一網打盡,為我軍的前行掃情障礙。」

    「是嗎?那麼你們忙到現在,有沒有將那兩個人找到並殺死啊?」年虎沒有好氣地問道,兩個人就是自己前行路上的障礙的話,那麼三個人又是什麼,更多的人又會是什麼。

    「這個……」

    「嗯!」年虎鼻孔哼了一聲。

    「或許是因為我們的實力太強大的緣故吧,他們一直走走停停,最後就這麼無緣無故地在我們的眼前消失了,所以……」

    「你可以下去了!」年虎不耐煩的打斷了男子的話。

    「屬下遵命!」那個隊長背對著船艙的門,退出了船艙。退出船艙,他轉過身將身體挺直了,「想要我們去送死,老子才沒有那麼傻呢!」

    蔡富貴知道這一次「烏衣幫」和雲天心已經接下了仇,要知道水鬼雖然在水裡能翻江倒海,但是到了陸地上,他們更本就不是剛才那兩個人的對手,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這一次他們是不會很放心地讓兩個人來完成這一次引誘敵人的行動的。從水鬼隊回來的狀況來說,對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殺死他們,即便是那些死了的水兵,也都是要去殺死他們,才在水底喪命的,可是自己的人卻將他們殺了不少,如果不是這樣,對手早應該已經有行動了,可是到現在為止蔡富貴還沒有看到對方的行動——蔡富貴當然不會傻到以為所有的人都已經死在了長槍下,或者是被嚇破了膽。

    直覺告訴蔡富貴,接下來對手的行動才是他們真正的最後一擊。

    「什麼問道,這麼難問?」年虎的一句話打斷了蔡富貴的沉思。

    蔡富貴皺了皺眉頭,他看到年虎正用手捂著自己的鼻子於是他走出了船艙,所有人都在已經走出了船艙。

    「這是什麼氣味,這麼難聞?」所有的人都在議論紛紛。

    「年將軍,你看!」這是一個細心的士兵指著被等光照設的河面。所有的人都發現剛才還能反射等光的河面,現在是黑鴉鴉的,只能反射出微弱的等光。

    「那是什麼?」年虎疑惑了。

    「年將軍,河面上的黑色流體很稠密,同時也很粘,我們現在很難通過船槳使得船繼續前行啊!」剛才的那個船老大走了過來,對年虎說道。

    「哼,他們現在想通過這個方是延緩我軍前進,沒那麼容易。」年虎冷笑道。

    「對了船老大,你經長在外面走,知不知道河面上的黑色流體是什麼?」蔡富貴對船老大問道。他有一種直覺,那就是對手現在的目的已經不再是先前的只是單單地將軍糧毀去樂,他們現在一定是想將船上的所有人殺死,因為他們要替死去的兄弟報仇。

    「不知道!」船老大茫然地搖搖頭,「這個地方有時候會從地底冒出這一些黑色的流體的,只是時間不固定,我記得上一次河面上出現這一種種情況的話,還是在十五六年以前,由於這種流體的氣味很是難聞,大家都以為它有毒,也就沒有對他做過詳細的瞭解,因為這一些在河面上很難消失,在他們消失之後,水裡的魚蝦都已經死亡了。」(易玄士語:在這個年代,所有人的都認為魚是不需要呼吸氧氣的。)

    「可是現在我們大家不是都沒有事嗎?」王志江問道。

    「是的,也是後來我們才知道這些黑色流體沒有毒,只是氣味難聞一點而已的。」船老大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蔡富貴感慨道,他真的不希望這是對手對他們。

    「船老大,看來你對黑油還是不如我瞭解啊!」這是岸上傳來一個清亮的聲音。

    「誰?」蔡富貴警戒地問道。雖然他現在是在船上,可是別人在他的不知不覺中出現在岸上,也已經令他很是驚訝了。

    「我,蔡幫主,難到你連老朋友都不認識了嗎?」秦狼從黑暗中慢慢地走了出來,出現了蔡富貴的眼中。

    「是你!」蔡富貴冷笑起來,「原來你還沒有死!」

    「想我死,至少也得等我為我的弟兄報了仇。」秦狼冷冷地說道。

    蔡富貴看了秦狼身後,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難到就是秦隊長一個人嗎?」

    「蔡幫主,我真的不知道,你覺得一旦你們成功地軍糧運送到了起霧山,你們能成功地離開逃脫年虎的追殺嗎?」秦狼沒有直接回答蔡富貴的話,既然他不擅於撒謊,他就主動地迴避了這一個問題。

    蔡富貴臉上的神情一下子變成了死灰色,因為他已經聽到了身後的幫眾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對阿,岸上的這一個人在說什麼?」……

    「秦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蔡富貴並沒有把這一件事告訴別人,因為他覺得還沒有到時候。

    「年虎,你覺得你把西楚王給你的密昭藏在胸口就安全了嗎?」秦狼看向了蔡富貴身後因為剛才的話而露出驚訝表情的年虎,「要知道我們不但成功地偷到密昭,也已經給蔡幫主看過了。」

    「我沒有看過!」蔡富貴立刻否認。

    「啊!」蔡富貴聽到身後的幫眾發出一聲驚呼,他知道自己說錯了,他這不是明白地表明他知道有密昭這一物的存在。

    蔡富貴看到年虎鐵青著臉,在看到所有的幫眾都看著自己,他知道自己是要對現在的情況作出自己的講解,否則不等到秦狼他們動手,自己就會內部大亂了。

    岸邊的秦狼並沒有因為船上有許多弓箭手而有一絲不安,他的嘴角邊依然留著冷笑。突然他臉上的笑容很是不自然,因為他看到左子木從船艙裡走了出來。

第四卷 烽火血路 第九十九章 燒船

   「各位兄弟,我們是奉了幫主的命令護送軍糧的,大王整麼會對我們下手呢?」蔡富貴大聲說道,說完後他轉過身對年虎問道:「年將軍,你說我說得有沒有錯?」

    年虎尷尬地笑笑,不置可否地說道:「蔡幫主,實話跟你說吧,大王是在軍隊臨走之前給了我一張密昭,但是密昭的內容是要我在路上和你們好好地配合,合我們大家的智慧和力量將軍糧成功地運抵起霧山。」

    「大家可如果不信的話,我可以把這一張密昭拿出來,大家如果有誰覺得我說的是假話,你們就可以上來看看。」年虎說著就伸手從胸口拿出了一張信箋。

    「我去看看!」鄧飛在譚龍江身邊小聲說道。

    「你,你就別給副幫主添亂了,且不說這樣會讓別人以為我們不相信副幫主的話,讓別人嘲笑我們『烏衣幫』內部不團結,況且你即便是拿到了信,你知道上面些什麼嗎?「譚龍江拉住了鄧飛,他可不想鄧飛把副幫主和年虎一起好不容易挽回的氣勢消耗殆盡。

    「龍江,我不認識字,但是你認識啊!」鄧飛不以為然地說道。

    「這麼說你是不相信副幫主的話了?」譚龍江側過頭,不滿地看著鄧飛。

    「不是、不是,我只是不相信年虎的話而已。」鄧飛趕緊為自己辯解,他可不想譚龍江誤會自己。

    譚龍江看著鄧飛手足五措的表情,微微一下,轉過頭看向了站在甲板中央的年虎手上的那一張信箋。他知道為什麼左子木這一兩天一直都是無精打采了,很顯然他是知道了密昭的內容了。

    「有人要看這一封密昭嗎?」年虎掃視了一眼周圍蠢蠢欲動的「烏衣幫」幫眾,大聲問道。他的表情很是嚴肅,似乎是因為有人在誣陷,更主要地是他真的擔心有人會來看這一張西楚王給他的,要他除去所有「烏衣幫」幫眾的密昭,他在氣勢上就要讓人知道,他沒有在撒謊。

    果然現在沒有一個人走上前,因為所與人都知道一旦自己走上了前,不管密昭上寫的是什麼,自己以後都將很難在「烏衣幫」中立足了。「烏衣幫」的一條幫規就是所有的幫眾都要對上級絕對的信任。

    「既然沒有人要看這一封密昭,那我就要收起來了。」年虎故意抖了抖手上的信箋。

    「我要看!」左子木遠遠地說道。眾人為他讓開了一條道,他徑直地走到了年虎的身前,伸手從年虎的手上取過密昭。

    年虎眼睛微微一瞇,他對身旁的軍師王志江施了一個眼神。王志江心領神會地點點頭,慢慢地退後幾步,在人群裡消失了。

    左子木打開了信箋,去出信紙,上下瀏覽了一下,「哈哈……」左子木發出了爽朗的笑聲,他慢慢地折疊起信紙,放回了信箋。「年將軍,大王如此後待我們,看來我們為了大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也是無法報答大王對我們『烏衣幫』關愛了。」說著左子木就轉過身對看著自己的眾多弟兄說道:「請大家相信年將軍的話,這一封密昭上的內容是,要求年將軍在路上與我們真誠合作,大王也說了,只要咱們這一次能順利地完成這一次任務,大王就會把我們『烏衣幫』封為『國教』。」

    「『國教』?『國教』是什麼東西?」鄧飛問道。

    「也就是以後我們『烏衣幫』可以正大光明地在西楚國發展自己的勢力了。」譚龍江說道。

    「是嗎?那不是很好啊,龍江你怎麼好像不高興啊?」鄧飛興奮地說道。

    譚龍江側過頭,對鄧飛微微一笑,他什麼話也沒有多說。鄧飛又轉過了頭去,他並沒有注意到譚龍江眼中的隱憂。

    蔡富貴和年虎抖舒了一口氣,在不遠處身後跟著許多士兵的王志江也舒了一口氣。

    「大家都已經聽到了,大王這麼後待我們,我們是不是應該為了他的知遇之恩,而努力地回報他老人家呢?」蔡富貴在一旁打氣地說道。

    年虎一抱拳,把拳頭舉到頭邊,大聲說道:「各位『烏衣幫』的英雄,大王本來是要我等這一件事結束之後,才讓我告訴你們的,因為大王想知道你們是不是可以經得奇靠驗,但是現在我就可以上書大王,給你們作擔保,讓大王知道你們是我們西楚國的棟樑之才,可是現在有一些心懷叵測的小人,卻想在我們之間挑撥離間,這一個人我們可以放過他嗎?」

    隨著年虎最後拉高桑子問的一句話,船上響起了一聲巨響:「不可以!」

    「呵呵……」站在岸邊的秦狼看著這一切,他一邊鼓掌一邊發出了爽朗的小聲,「你們不想放過我?那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但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一件事,那就是我也沒有打算今天放過你們。我原本靠慮到咱們這一次的主要任務是為了軍糧,也沒有就沒有想殺許多人,可是很不幸的事發生。」秦狼說道此處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沒有了,眼中有的只是冷漠,「只因為我的一時心慈手軟,導致我的弟兄為了我的愚昧付出了他們年輕的生名,我現在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秦狼,就憑你們吧,我想你們現在應該連三十個人都沒有吧?」左子木走上前,對站在岸上的秦狼說道。

    「左子木,我上次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加上我,少爺這一次只是讓二十九個人參與了這一次的行動,現在我們已經有十五個弟兄犧牲了,所以我要你們船上的所有人為了他們十五個人取陪葬。」秦狼的眼中,左子木已經不再是他的朋友。

    「啊!」年虎也和別人一樣看向了左子木,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秦狼居然和左子木是舊相識。

    左子木對於眾人的表情似乎沒有看到,他也沒有出言為自己辯解什麼,只是冷笑道:「秦狼,我知道你的伸手的確是不錯,可是你要知道一點,那就是一拳難敵四手,我看你是想和你的弟兄一樣,抖死在這裡了?」

    秦狼忽然笑了,他笑得很開心,但是隨後其他人也聽出了他笑聲中的苦澀,「當初我們的計劃就是要在這裡對西楚國的軍糧動手的,可是後來我改變了主意,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什麼?」所有的人都茫然地彼此看看,他們顯然不知道秦狼說著一句是什麼意思。

    「龍江,這個人說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鄧飛再一次向身邊的譚龍江求教。

    「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即便那們沒有受到任何的傷亡,他們也只是有二十九個人在這裡對西楚國的運糧船隻發動襲擊。現在雖然守糧的軍隊中多了我們『烏衣幫』的人,他們的人手雖然損失了一半,但是他們還是有辦法能令我們受到很大的損失的,因為二十九個人根本是不能和三萬的水軍力敵的,可何況現在守糧的軍隊中還多了我們。」譚龍江苦笑道。

    譚龍江的聲音並沒有刻意低下去,所以在甲板上的所有人都聽到了。所有的人都看向了站在中央的年虎,但是他們發現年虎正在看著臉色煞白的蔡富貴。

    「我可以在告訴『烏衣幫』的人一件事,那就是密昭的事我並沒有欺騙你們,上一次左子木在碼頭上消失的時候,是躲在年虎的臥室,密昭上的事他也已經告訴了你們的幫主蔡富貴,至於烏血鴉,我已經對蔡幫主說過了,那就是他很可能早已經死在了西楚王的手上了。」秦狼突然笑了,他笑得很是詭異,因為他聽到丁子亮在身後的黑暗中對自己說了一句:「大哥,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所以即便我今天不殺死你們,你們也會因為你們幫主蔡富貴太注重『烏衣幫』的聲望而死在年虎的手上的。」秦狼緩緩地說道。

    「秦狼,你憑什麼可以可以肯定自己今天一定就能讓我們都在這裡葬身?」蔡富貴很是氣憤地打斷了秦狼的話,因為他又聽到別人又開始竊竊私語了,他要改變自己被動的情況。

    「憑什麼?你知道一直說到現在是為了什麼嗎?」秦狼笑問道。

    「為什麼?」年虎緊張地問道。

    「唉,看在你們要死了,我就告訴你們吧,我在等,等黑油把你們的船隻全部包住,很顯然現在已經是這樣了。」秦狼說道,「左子木我看在咱們以前也算是兄弟一場,我就告訴你吧,黑油我也是從少爺給我的一本書上知道的,其實我之所以會選在這裡對你們動手,也是少爺在書上的地圖上在這個位置畫了標誌。」秦狼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他正色地卡那拉船上盯著自己的所與人,他們中有人茫然不解地看著自己,也有人拿著弓箭對著自己,「少爺在書上告訴我,我應該從從哪裡找到這一種能在水面上依然能燃燒的流體,記住了,是在水上也能燃燒的流體。」

    秦狼說完這一句之後他的身影就在岸邊消失了,但是空中依然迴盪著他剛才的話。

    「副幫主,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譚龍江走到蔡富貴的身邊,船裡岸邊不是很遠,以「烏衣幫」眾人的身手還是可以很輕鬆地到達對岸的。

    「危言聳聽!「蔡富貴壓制住內心的緊張,神色平靜地說了一句。

    「蔡幫主,我看咱們現在還是先登岸,等……「

    「年將軍,你是這裡的主帥,怎麼能因為對方的一句話就退縮呢,剛才你不也是聽到船老大說過了嗎,這種黑油十幾年前不也是出現過,根本不是他們的,他們現在就是希望我們上了岸,再對我們進行各各擊破,咱們千萬不能上他們的當。」蔡富貴冷笑道。

    「是啊,蔡幫主說得沒有錯!」年虎點點頭,他猛地發現所有人都因為自己剛才的表現,而投給了自己鄙夷的目光。

    「傳令下去,讓大家不要驚慌,咱們千萬不能中了敵人的詭計,只要咱們不上岸,他們是不能把我們怎麼樣的。」年虎現在又是虎威十足地說道。

    片刻之後,船上的人看到河面沒有一點變化,所有人提著的心都放了下去。但是依然沒有人敢用火把去試一試河面上的黑油到底能不能燃燒。

    「唉,剛才那個人還真是會唬弄人。」鄧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長長地緩了一口氣。

    也就在大家放鬆警惕的時候岸上傳來了秦狼的聲音,「我已經給了你們機會了,只是你們自己不願意離開船,那麼很對不起了,你們誰也不要離開傳了。」沉默了片刻,所有人都聽到了秦狼下達了命令:「放箭!」

    於是船上的所有人都看到岸上射出了不少的箭,每一隻箭的箭頭都有燃燒著一團火焰。

    船上有人笑了,因為他們看到岸上射出的箭還沒有射很遠,就開是下落了。

    笑容在箭落到河面的一瞬間都沒有了,只因為所有的人都看到箭頭的火團剛剛觸及河面,河面上就燃燒起來,火焰夷很快的速度向四周蔓延開去,眨眼之間,三百多隻船都已經被火焰給包圍住了。

    「快救火啊,快救火……」年虎立刻叫了起來。現在甲板上已經沒有幾個人了,為了活命,所有的人都跑向了船隊的兩側。

    「沒有用的,現在這些火就是在火的上面燃燒。」蔡富貴無奈地看著船上亂哄哄地跑來跑去的人,無力地說道。

    「你剛才是怎麼說的,你剛才不是說我們沒有必要登岸嗎!蔡富貴,我警告你,如果本將軍今天有一點三長兩短,我一定會稟明大王,告你一個渺視官員生名的罪。」年虎衝了過去,一把揪住蔡富貴的衣領。

    「啪!」蔡富貴一把打開了年虎的手,他冷冷地看著年虎,「密昭的事我就不根你追究了,年將軍你還是自求多福吧!」說著他就看了一眼左子木和依然還站立在原地的鄧飛和譚龍江。「走!」蔡富貴說道。

    現在整個河面上都是大火,他們往哪裡走?

    他們沒有如同別人一樣,跑向船隊的兩邊,但見譚龍江腳一跺甲板,整個人一個沖天,他的身體開始下落了,他的身體不是直直地落下來,而是斜斜地飛向岸邊。

    左子木已經鄧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蔡富貴臉上依然還是死灰色,因為「烏衣幫」的聲譽已經被他毀了。

    左子木和鄧飛突然驚呼起來,因為他們看到岸上射出了一隻快箭,在空中沒有任何借力點的譚龍江,根本沒有機會躲閃,那一隻突然射出的快箭刺入了他的胸膛,他的身體很快的落了下來,落在大火熊熊的河面上。

    「你們不要怪我絕情,因為我已經給了你們一次機會了,只是你們沒有好好把握而已。」岸上傳出了秦狼的聲音。

    「蔡富貴,你身為『烏衣幫』的幫主,你應該知道,對於『烏衣幫』來說,有一點比它的聲譽還要重要,那就是每一個成員的生命,一個不珍惜自己幫眾生命的組織,它也已經沒有必要存在於迷幻大路上了。」秦狼冷冷地說道,「在我的眼中,我看到的都是人,而不是一個個虛假的聲譽。」

    「秦兄,秦兄你在嗎?」左子木突然對著岸邊大叫。

    「什麼事,你說吧!」秦狼沉默了片刻,緩緩地說道。

    「秦兄,我願意用我的性命來換取我們『烏衣幫』的所與人的性命,請你放過他們吧,他們都是無辜的。」左子木肯求道。

    「還有我,還有我!」年虎似乎抓主了一個救命稻草,趕緊說道。

    「不可能了,大火燒起來,也就已經宣判你們的死刑了。」秦狼很是無奈地說道。

    「秦大哥,你就看在咱們以前兄弟一場的情面上,放過我的那一些弟兄吧!」左子木跪在了船首,哀求道。他相信秦狼在岸上一定是可以看到自己的。

    「左子木,你們在殺死我的那一幫弟兄的時候,是否也手軟了?」秦狼問道。

    「我和你們拼了!」鄧飛大喝一聲,想越過火焰上岸,可是他的身體剛剛飛起,就有一隻箭刺進了他的胸口。因為胸口的箭餘勁仍在,就帶著他的向後飛了一段距離,他重重地砸在了船的甲板上。

    左子木趕緊爬過去,用手抬起鄧飛的後背,看著滿口鮮血的鄧飛,他哭泣地叫道:「小飛、小飛……小飛,你不能死啊!」

    「子木,我……我覺得自己好冤啊……我們『烏衣幫』就……就因為這一件事完了……完了嗎?」鄧飛的頭無力地垂向了一邊。

    「蔡富貴,你為身麼不說話,你為什麼不說話,為了你所謂的聲譽,現在『烏衣幫』完了,完了……「左子木將鄧飛的屍體平平地放下,憤怒地走向了站在船弦邊一隻沉默不語的蔡富貴。左子木憤怒了,這他需要喧洩,但是這絕對不是因為他懼怕死亡。

    左子木伸出手掌,拍向了蔡富貴的後背。蔡富貴沒有躲閃,當左子木意識這一點的時候,他想手掌,雖然憤怒,但是他的理智還是在的,可是他的手掌還是拍在了蔡富貴的後背上。蔡富貴的身體倒了下去,跌出了船弦,消失在熊熊烈火中。

    蔡富貴已經死了,當然,左子木知道在自己沒有出掌的時候,蔡富貴就已經自斷心脈,用死來求得自己內心的寬恕。

    左子木猛地轉過頭,看向了準備起身跑來的年虎。

    「砰」年虎面朝下倒在了甲板上。他想爬起來,但是這時後已經有一隻腳踩在了他的後背上。

    「左英雄,你要幹什麼?」年虎兩手撐在甲板上,努力了幾下之後,依然沒有能爬起來,於是求情道。

    「年將軍,剛才密昭的事我幫你隱瞞了幫裡的眾多弟兄,你要怎麼報答我啊?」左子木笑嘻嘻地問道。

    「左英雄,我會給你錢,許多的錢,我也可以讓大王為你封官加爵,我可以……」

    年虎還沒有說完,但是左子木在他的後背上一用力,他就不能再繼續說下去。

    「我現在就準備去和我的弟兄們相聚了,就密昭的事向他們賠禮道歉,所以我想把密昭拿走。」左子木說道,「否則他們是絕對不會相信我居然會欺騙他們的。」

    「可以、可以,左英雄密昭現在就在我的胸口,請你把你的腳移開,我現在就拿給你。」年虎知道自己的小命是有救了,趕緊說道。

    「不。我覺得還是你拿去給他們看,他們才會相信我的話的。」左子木搖搖頭,他的腳加大了力道。

    年虎的胸口被壓得喘不氣,趕緊吃力地說道:「左英雄,我陪你去見你的弟兄就是了,你趕緊把你的腳移開,我快不能呼吸了,那樣的話,我就不能陪你去見你的弟兄了。」年虎掙扎了幾下,依然不能動。

    「哦,有你這一句話就可以了。」左子木點點頭。

    年虎聽到左子木這麼說,臉上露出釋然的表情,可是他很快就發現左子木沒有移開踩在自己後背上腳的意思,反而是加大了力道。

    「左英雄,你快移開腳啊,我真的快承受不住了……我快……」年虎的臉色已經脹得通紅。

    「年將軍,你不是說要和我一起去看我的弟兄嗎?你難道從河面上現在的情況,看出他們現在都在哪裡嗎?」左子木笑得很是開心,似乎發現年虎真的太好玩了。

    「地獄……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年虎掙扎道。

    年虎的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因為左子木腳上的力道沒有任何的減緩,同時左子木手中突然多出來的劍已經劃破了他的咽喉。

    「秦狼,你狠!」這是左子木用劍劃破自己咽喉之前對岸上喊出的一句話,也是他一生中最後說的一句話。

    「大家走吧,我們現在應該是向少爺匯報的時候了。」雖然大火依然在燒,但是秦狼卻下達了離開的命令。所有的人都離開了,他們誰也不想聽到一陣陣哀號。

    「我終於知道少爺為什麼要選中這個地方了。」丁子亮轉過身,看了被大火燃燒著的河面最後一眼,離開了。

    十里外,秦狼看著身前的十五座墳墓,遠處是被大火染紅的天空,「弟兄們,大哥現在就回去了,我們還是會有相見的一天的,等著吧!」

    …………

    「什麼?軍糧全部被燒了!」繆劍海聽到這一個消息站了起來。

    「是的,情況的確是這樣的。」那個信使立刻說道。

    這個時候諸葛羽也走進了營房。

    「軍師……」繆劍海還沒有開口說,諸葛羽就點點頭說道:「統帥,我已經知道了。」

    「你們有沒有看到周圍有誰從大火裡逃生嗎?」諸葛羽問道。

    「沒有!」那個信使沒有思所就很肯定地說道。

    「一個沒有,你就這麼肯定絕對一個人沒有能從大火裡活下來。」諸葛羽神情凝重地問道。

    「是的,我可以肯定。因為我看到在船隊的兩側,有許多人都跳下了船,我想很有可能是因為火是從中間向邊訊速傳開的吧,所以只是在船的兩側看到了人有登岸的跡像,但是由於河水太淺的原因,他們都很快就陷到了淤泥當中,很難掙脫開來,所以他們依然還是沒有能成功地逃過這一劫。」信使把自己在現場看到了的情況說了一邊。

    「他們是怎麼搞的,為什麼不跳河呢?」繆劍海氣憤地說道。

    「有,統帥我看到有不少的人是跳進了河裡,但是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燒傷,而且他們的屍體和……」信使看向繆劍海。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不要再吞吞吐吐的了!」繆劍海沒有好氣地說道。

    「在水中的士兵屍體和河裡的所於魚一樣,像是被開水煮過……」那個信使說完之後就在沒有繆劍海許客的情況跑出了營房,諸葛羽聽到他在外面開始嘔吐了。

    繆劍海看向了諸葛羽,他看到諸葛羽在沉思,於是輕輕地問道:「軍師,照這個樣子,好像大火是在水面上燒起來的,可是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東西在水上還能燒起來呢?」

    諸葛羽眼中閃過一絲光亮,繆劍海還想繼續問下去,這時那個信使從外面走了進來,繆劍海並沒有責難,如果看到一個被煮熟了的魚,誰也不會驚小怪。

    「統帥,我還在岸邊發現了許多奇怪的的東西。」信使臉色殘白地說道。

    「什麼東西?」繆劍海問道。他緊接著又說道:「泥拿出來讓我和軍師看看!」

    這時那個信使面露難色。「怎麼了,你不會是沒有帶回來吧?你既然知道這個東西很奇怪,為什麼還不帶回來?」繆劍海眼中閃過一絲的殺氣。

    諸葛羽在信使沒有為自己開脫之前,他說話了。「統帥,他說的奇怪東西你我早已經見過了。」諸葛羽歎了一口氣。

    「什麼東西?」繆劍海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我問你,你說的的奇怪東西是不是一種黑色的流體?」諸葛羽沒有回答繆劍海,而是問信使。

    「回軍師的話,我在岸邊的確看到了黑色的塊狀物,但是並不是流體。」信使糾正道。

    「你下去吧!」繆劍海一揮手,讓信使離開了。他沒有忘記一點,那就是諸葛羽這幾天雖然是在別人做風箏,但是卻也在研究上次燒糧是留在一旁木桶裡剩餘的黑色流體。他還記得昨天晚上諸葛羽還對自己說,這一種流體很容易燃燒,一旦燒起來誰是很難將其撲滅的,必須要用沙子才行。

    「是不是他幹的?」繆劍海打破了信使離開之後,營帳裡的沉默。現在營帳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了,那些侍從在信使離開的時候在諸葛羽的眼神下也都離開了。

    「根據我們現在所能掌握的證據,應該是他錯不了了。」諸葛羽點點頭說道,雖然他也不想承認這一個現實。

    「好你個雲天心,上一次你讓人燒了我軍的軍糧,現在又讓人斷我軍的後路,握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繆劍海咬牙砌齒地說道。

    「統帥,我們現在不是和雲天心算賬的時候,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是怎麼扭轉我們目前不利的局勢,現在我們的支援已經被斷了,我們眼前只要兩條路,要麼就是從那裡回來,還退回到哪裡去,向明煬國求和;另外一條路就是盡快行動,早一點奪取明煬軍的軍糧,否則我們即便是後退,恐怕明煬軍也不會放過軍糧斷缺的我們。」諸葛羽甚為擔憂地說道。

    「起霧山的關隘能不能守住,就看我們接下來的行動了。」繆劍海的話告訴了諸葛羽他選擇了第二個方案。

    「我可以死,但是我絕對不能失敗。」繆劍海說完後對身旁的諸葛羽微微一笑,「軍師,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諸葛羽搖搖頭,沒有說話。

    「軍師,我不管不是不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理解,但是我確知道,如果我現在死在了戰場上,我在父王的眼中還是一個男子漢,一旦我灰溜溜地回去了,他們都會笑我,因為我曾經許下了豪情壯志,一旦繆劍波登上了王位,他肯定是不會放過我的,就像如果是我當登上了王位,我也一定不會放過他一樣。」繆劍海陰狠地說道。

    「大王子殿下,其實你根本就不許要悲觀的,咱們和明煬國的戰爭還沒有分出最後的勝負呢?」諸葛羽改邊了自己對繆劍海的稱呼。

    「軍師,你放心吧,不到最後我絕對是不會認輸的,即便是到了最後,我也是不會……」

    「統帥,我們一定會讓雲天心和丁春間認輸的。」諸葛羽插口說道。

    繆劍海看向諸葛羽,肯定地點點頭。他不是麻木地樂觀,因為他不想自己越想越覺得悲觀。

    「秦狼,你回來了。」明煬軍的統帥營帳裡,天心看到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抬起頭微笑地說道。

    秦狼走到天心的身前,什麼話也沒有說。天心站起身,走到秦狼的身邊,輕輕地說道:「不要再傷心了,他們如果還活著的話,是絕對不會希望你傷心的。」

    「少爺……」秦狼抬起頭,看到天心擔心地看著自己,他又低下頭,什麼話也沒有說。

    「秦狼,等事情結束了,我會讓你走的,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那裡現在還在西楚國的掌控之下。」天心許諾道。

    「少爺,我跟兄弟們說了,讓他們等著我,我想我還可以跟著少爺再干個十年八年的呢?」秦狼臉上的笑容顯得很是勉強。

    「對了,他們沒有來嗎?」天心看了一眼營帳外,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外面漆黑一片。

    「少爺如果來的人太多的話,我怕太顯眼,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秦狼說道。

    「這個有什麼好擔心的,當初我接任這個統帥一職的時候,我就已經和明煬王說好了,我的家將是不受明煬國軍規約束的,他不是夜已經答應了吧!」天心微笑地說道。

    「少爺,我總覺得你是不是有一些太顯眼了?」秦狼若有所思地說道。

    天心當然知道秦狼指的是什麼青雲八家的下場,張子建現在的處境他是知道的。或許別人都以為張子建早有反叛之心,但是天心知道張子建是被明賢王逼到這一步的。

    「秦狼,我自己有分存的,所以我想讓你們先去明煬國的帝都明煬城。」天心說道。

    「少爺,那我們到了明煬城要不要和王大可接觸呢?」秦狼雖然已經知道答案,但是出於慣例,他還是問出了這一句話。

    天心肯定地搖搖頭,輕聲說道:「不要,我們看咱們還是緊慎一點比較好。還有,你們最好不要在一起,這樣也會惹起別人的警覺的。」

    秦狼點點頭,抱拳躬身說道:「少爺,那麼秦狼就出發了。「

    天心默默地點點頭,「我希望自己到達明煬城的時候,看到的不光是你,還有你們所有的人,我不想你們再出現什麼意外了。」

    「少爺,秦狼向你保證,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秦狼神情激昂地說道。

    「好,你一路走好!」天心轉過身,背對著營帳的門,所以秦狼離開的時候他沒有看到。

    「你們兩個有事嗎?」天心輕聲問道。

    「雲總舵主,我和小芳看到你現在還沒有入睡,就來看看你……」小芬小聲說道。

    天心轉過身,對她們露出了笑容:「你們兩個現在不睡的話,那麼就到外外面去給我站崗,讓李濤和申均已休息休息。

    「噯,我們才不要呢!」小芳調皮地朝天心吐了吐舌頭,拉著小芬的手跑出了營房。

    …………

    「怎麼回事,外面現在鬧哄哄的?」天心聽到外面傳出了響聲,他自言自語道。其實現在李濤和申均已現在根本就不在外面警戒,因為天心說了,自己每一天都要很晚才休息的,所以所然李濤一再反對,但是他還是利用了自己的身份,讓他無償聽從了自己的命令,回去休息了。

    「少爺,出事了!」李濤從外面跑了進來。

    天心看到他身上衣裝整齊,知道他雖然是在臥室裡,但是絕對沒有脫衣服休息。

    「怎麼了?」天心問道。

    「小芬和小芳她們兩姐妹被巡夜的士兵發現,現在已經被抓回來了。」李濤急急地說道。

    「怎麼回事,她們兩個丫頭現在到外面亂跑什麼,而且根據她們的身手,應該是不可能被別人輕易抓到的啊?」天心冷冷地盯了李濤一眼,盯得李濤的心裡只發冷,「我可不希望有人在我的面前吞吞吐吐。」

    「少爺,事情是這樣的,由於這裡是在軍中,全是男人,而小芬和小芳又愛乾淨,所以我就提意她們去後方不遠出的小湖裡洗澡,白天當然是不行了,所以她們都是……」

    「李濤啊李濤,你怎麼能出這麼一個餿主意呢,讓兩個女孩子家去……唉,我……」天心伸手指著李濤,最後還是一甩手,沒有繼續說下去。

    也就在此時,天心的身影在李濤的眼前消失了。李濤微微一愣,趕緊走出了營帳。

    現在軍營的操練場上站滿了任,所有的人都色瞇瞇看著主席台上的被綁著兩個女孩子。有人不是嚥下口水,而有的卻將口水流了出來。

    「現在我再來問你們一句,你們是什麼人?」公孫用冷冷地說道。

    「我們是這附近人家的女兒啊!」小芳噘著小嘴,還是回答了同樣的一句話。

    「小姑娘,那麼你們怎麼會有軍的軍服呢,而且是統帥大人身邊侍從所穿的軍服呢?我想統帥大人是知道軍中不能有女眷這一條規據的,他應該是不不知道你們的真是身份的吧?」公孫用看到天心正在向這一邊走來,於是大聲說道。

    「我們……」小芬還想說,但是卻被小芳搶先一步了,「不錯,我們就是統帥身辦的人,你們能把我們怎麼樣?」

    「小芳,你……」小芬氣急地說道。

    小芳似乎一點沒有因為自己把天心拖入其中而有任何的罪惡感,他只是側過頭,對小芬眨了眨眼睛。

    「是嗎?鬼丫頭你可要知道,你一旦你敢撒謊,下面可都是男人啊!」公孫用淫笑起來。

    「我看你們誰有這一個膽!」丁春間在眾人的目光中走向了主席台。他走到小芬和小芳的身邊,一揮手,捆在她們兩個身上的繩子就斷了。

    丁春間當中伸手摸了摸小芬和小芳的秀髮,淡淡地說了一句:「唉,我剛才還在奇怪,憑你們的伸手,在咱們的巡夜隊員中很難有人是你們的對手,可是現在我卻覺得很高興,因為咱們明煬軍中原來是藏龍臥虎啊,沒有想到除了右軍大將軍令狐道之外還有人會冷月索命舞,除了左軍大將軍關比生之外還有人會霸嚴冥動斬,除了先鋒大將軍秦子名之外還有人會烈焰霹靂啊……呵呵,軍師,我軍中有這樣的人才,你怎麼不跟我說麼呢?」

    丁春間看向了公孫用,操場上的所與人都看向了公孫用。
s57894 發表於 2007-9-14 12:27
第四卷 烽火血路 第一百章 相認

    公孫用臉上露出茫然地表情,甚是不解地說道:「統帥,我們軍中似乎沒有這樣的人才啊,否則我也就會對他們進行栽培的。」

    「哦,那麼我想知道剛才是哪一些人把她們兩個捉住的?」丁春間眼睛掃視了一下走下站在下面的人,冷冷地說道。

    「統帥,剛才的人捉住這兩個姑娘的人其實也是在按咱們的軍規辦事,他們根本沒有褻瀆這兩個姑娘的意思的。」公孫用走到丁春間的身邊,輕輕地說道。

    丁春間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冷冷地看著公孫用,冷笑道:「軍師,我現在想知道剛才那一隊的人是哪一些人,我希望在明天能聽到你給我的滿意回附。」說著丁春間就對站在一旁的小芬和小芳說道:「你們兩個還不跟我走。」

    「統帥,安照咱們軍中的規矩,女眷是絕對不能留在軍中的。」公孫用面不改色地說道。

    「為什麼?」丁春間微白的劍眉一挑,很是不滿地問道。

    「咱們軍中流傳著一種說法,那就是一旦軍中有了女人,會給我們整支隊伍帶來厄運的。」公孫用平淡地說道,說著他就恨恨地那了一眼若無其事地站在一邊的小芳。

    「是嗎?」丁春間笑了起來,「軍師,我現在就像把她們帶回我那裡去,你想怎麼樣?」丁春間知道現在是自己在所有士兵心目中樹立自己權威的時候了,先前對他有一點瞭解的人只是那些能走進統帥營帳將軍。

    「統帥,你是我們軍隊的最高領導者,如果你帶頭違反了我們軍中的軍規,我想下面的士兵是會紛紛效仿的。」公孫用說道。

    「是啊,不如明天我也找幾個漂亮的女孩子在我的身邊算了。」呼延火灼嚷嚷起來。董卓平伸手拉了一下化驗火灼的衣袖,呼延火灼看了神色焦急的董卓平一眼之後,接著說道:「我當然是不會這麼做了,必竟身為將軍,我就應該身先士卒,作為所有士兵的表率。」

    丁春間看了呼延火灼一眼,微微一笑:「呼延將軍,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女人不能留在軍中?」

    「因為這是軍規。」令狐道接口說道。

    「令狐將軍,你說得沒有錯,咱們的軍規裡的確有這麼一條,但是我想說明的一點就是軍規是死的,但是人卻是活的。」丁春間說道,「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訴大家一件事,那就是上一次如果不是這兩位姑娘的話,西楚國的軍糧是根本不可能被燒燬的。」

    原本很安靜的操場一下子鬧哄起來。「這是怎麼回事?」「對啊,上一次西楚國的軍糧的確不是我們的人燒的,難到真的是眼前的這兩個小姑娘干的?」……

    「請大家不要懷疑我的話,她們是『清風堂』的人,是雲天心公子派來幫主我們的,還有一件事我想在這裡告訴大家,那就是她們『清風堂』的人已經成功地燒燬了興都城給繆劍海的軍糧支援,如果不出任何的意外的話,不日我們就應該可以攻佔下起霧山,收回我們明煬國的土地了。」丁春間舉起雙手,讓下面或是興奮或是懷疑的人停止了說話,「我可以之所以把這兩個姑娘留在軍中,不但是因為她們曾經無私地幫助過我們,更主要的是我想向大家證明一件事,那就是我只相信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前幾天她們就待在軍中,可是我卻沒有看到我軍出現什麼情況……」

    「統帥,有時候一切的都要最後才能顯現出來的。」公孫用補充了一句。

    「公孫先生,你可不可以等我說完了再說?」丁春間看向了公孫用,似乎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公孫用臉色微微一白,尷尬地說道:「統帥,你繼續說。」

    「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大家,這兩為姑娘的伸手絕對不比你們當中的一些人差,她們在戰場上是能奮勇殺敵的巾國英雄,也這因為這樣,我很想知道你們當中到底是哪一些人能將她們抓住,你們現在可以站出來,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們每人一個副將軍當。」丁春間微笑地看了一下眾人。

    「副將軍!」下面的士兵驚呼起來,誰都想成為一個領導別人的人,雖然他們也正在被別人領導著。

    「沒有人站出來嗎?」雖然所有的人都眼紅這一個職務,但是每一個人都是拉長了脖子在等,他們都想知道到底誰這麼走運,「既然沒有人站出來,公孫先生,那麼還是要麻煩你把這些人給我找出來,我希望他們能真正地利用自己的身手為了這個國家出自己的一份力,而不是一直躲在陰暗的角落默默地做一些你別人不知道的事。」丁春間說完之後,就起步走下主席台。小芬和小芳也跟在了他的身後,走下主席台。

    「慢著!」秦子名大喝一聲,走到了丁春間的身前。

    「秦將軍,你有什麼事嗎?」丁春間眼中閃著寒光。

    「統帥,不管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她們到底是不是有恩於我們明煬國,我們可以不再追究她們以前是不是偷偷地潛伏在咱們的軍營了,但是現在她們絕對是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的。」秦子名意正詞嚴地說道。

    「統帥,我也認同秦將軍的意思,這正是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不管那些傳言是不是真的,但是至少現在軍中沒有一個女眷,所以我希望統帥採納秦將軍的話。」關比生一隻腿跪在了地上,對丁春間說道。

    「請統帥接受秦將軍的建議!」令狐道也跪了下去。

    「統帥接受秦將軍的建議!」呼延火灼對於董卓平不停地拉自己的衣袖,似乎沒有注意到,同樣向丁春間建議道。

    董卓平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因為現在明煬軍的五虎大將只有他還沒有表態了,他很是無奈地半跪了下去。

    操場上的士兵並不是傻瓜,他們見到管著自己的最高的將領都已經跪在地上請命,他們當然也都跪了下去,異口同聲地說道:「請統帥接受秦將軍的意見。」(易玄士語:為什麼說五虎大將是管著士兵的最高將領呢)其實這一點很簡單,那就是丁春間所管的不是士兵,而是一個個身居顯赫位置的將軍。)

    丁春間停住了,他轉過身看了一下周圍跪著的人,發現公孫用並沒有任何的表態,於是談談一笑,開口問道:「公孫先生,你的意思呢?」

    「統帥,我想你把這兩位姑娘留在軍營一定有你自己的充分理由,所以我是不會反對的。」公孫用緩緩地說道。

    在場的所有人聽到這一句話都是一愣,他們不知道公孫用為什麼會這麼說。丁春間並沒有因為公孫用的這一句話,臉上露出任何吃驚的表情,果然公孫用沒有出乎他的意外,又另外補充了一句話。

    「不過……統帥,現在有這麼多的將軍以及士兵反對這一件事,我想你是不是應該靠慮靠慮……其實我覺得就憑這兩位姑娘的身手,住在軍營外應該是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的。」公孫用說完後,看了一眼丁春間,便沒有再說下去。

    「統帥,我看我和小芳還是住在軍營外面吧,其實公孫先生說得沒有錯,憑我們的身手,我想我們現在應該是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小芬走到丁春間的身後,小聲地說道。她並不想丁春間為了自己和小芳的事而和軍中的其他人鬧不和。

    丁春間轉過頭,冷冷地看了一眼小芬,什麼話也沒有多說。小芬看到丁春間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本能地退後幾步。

    「我希望你們明白一件事,現在這附近都是西楚國的人,公孫先生,如果你能在明天把剛才捉住她們兩個人的巡夜的人找出來,我就會讓他們陪同她們兩個住在外面的,那時候她們住在外面我也會放心,你說是不是?」丁春間看似妥協了,但是公孫用卻知道他是在向自己發動攻擊。

    「統帥,如果我不能將那一些人找出來的話,難不成這兩位姑娘就一直住在軍營裡嗎?」公孫用問道。

    「我想這一種情況應該是不會發生的,公孫先生你比丁某在軍中待的時間還要長,怎麼會有查不到的事呢?更何況今天晚上是誰值勤,只要一查就能查到的。」丁春間冷笑道。

    「走!」丁春間說了一聲,就準備離開,可是秦子名似乎把此事就此罷休的意思,他和其他人都同時說了一聲:「統帥!」

    「別叫我統帥,有本事的話,你就攻下起霧山,給我看看,你一個堂堂的將軍只會為了兩個女孩子下跪嗎?大王要我來這裡和你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一樣的,那就是奪會屬於我們明煬國的土地,我把她們兩個人留在這裡,因為她們能幫我們奪回原本屬於我們的土地,為什麼你卻對她們的性別這麼敏感呢?」丁春間沒有好氣地說道,他伸出手指著前方黑黑的起霧山的輪廓,「你們看到了,那是起霧山,讓你們想一個辦法怎麼奪回起霧山,你們一個個沉默不語,但是現在對這一件事卻似乎格外感興趣啊?」

    丁春間看到秦子名臉上露出羞愧的表情,他就沒有再說下去,走開了他的身後跟著小芬和小芳兩姐妹。「你們放心吧,只要奪回了起霧山,我就會離開軍營了,她們兩個也不會在這裡待多久了。」

    「這是什麼意思?」呼延火灼扭過頭,對身邊的董卓平問道。

    董卓平沒有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什麼意思?統帥的意思就是他在帶領我們攻佔了起霧山之後,就會卸去統帥一職,不在負責領導我們的責任了。」

    「這怎麼行,我們可是要奪回原來的土地的啊?」呼延火灼沒有多想,立刻說道。

    「火灼,咱們軍隊裡的統帥不是有人一隻很想當嗎?到時候他會帶領著我們去奪回原本屬於我們的土地的。」說著董卓平就站起身走開了。

    呼延火灼看了一眼一旁的公孫用,也站起身跟在董卓平的身後走遠了。

    「大家現在都回去吧,大家今天已經勞累了一天,現在就早一點回去吧!」公孫用對傻傻地跪在下面的眾多士兵說道,說完後他也走了。令狐道和關比生站起身,走到秦子名的身邊,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令狐道輕輕地說了一句:「子名,咱們走吧,該走的已經都走了!」

    「你們兩個的膽子倒是真的不小啊,居然敢兩個人跑道外面去洗澡。」走進營帳,天心沒有好氣地說道。

    「雲總舵主,我們其實也不想的,可是這裡並沒有一個……」小芬委曲地說道。

    「就是、就是,否則我們也不會去那裡的,要知道那裡的水裡有時候還有許多的小蟲子,咬得我們的身上癢死了。」小芳嘟起嘴,輕輕地說道。

    天心不是沒有思維的人,他知道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們也是不會這樣的。

    「好了、好了,剛才就當我發了兩句牢騷可以了吧,你們就不要往心裡放就是了。」天心站起身走到小芬和小芳的身邊,滿含歉意地說道。他原本是想把此事就此作結的,沒有想到小芬和小芳聽到了他的這一句話之後,心中一下子感到了更加的委曲,眼淚「涮」地流了下來。

    天心看著伏在自己兩肩的小芬和小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們兩個怎麼了,難不成我剛才說錯了什麼話,惹你們傷心了?」天心問道。

    天心以前不是沒有女孩接觸過,水氏姐妹和葉子。寒玨一樣,在他的眼中是需要自己關心關心照料的小妹妹,她們在天心的心母中和自己的妹妹雲霞一下,還是小女孩;至於寒玉天心知道她是會照顧好自己的。

    「我們……我們回來之後,你也不問我們有沒有受到任何的委曲,只是一味地責罵我們,你說……」小芳哭泣著說道。

    天心知道自己這一次的確是錯了。他趕緊輕聲地說道:「剛才有沒有欺負你們啊?」

    「沒有!」小芬抬起頭,對天心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她似乎已經發現自己和天心靠得太近,於是她走到了一邊。

    但是小芳依然伏在天心的肩頭,肯定地說道:「有!」

    「誰?」天心的身上頓時散發出了殺氣。

    小芳抬起頭,本能地退後了幾步,才怯生生地說道:「剛才在操場上你又不是沒有看到,那個公孫用不但威脅我們,而且下面的那些人都色瞇瞇地看著我們。」

    「哦!」天心的臉上展現出了笑容,「剛才的那些事其實是可以理解的,公孫用責難你們,他其實針對的是我,至於那些士兵,這也是為什麼不能有女眷留在軍營中的原因。」

    「雲總舵主,難到剛才的事就這麼作罷了嗎?」小芳追問道。

    「小芳,那麼你說我應該怎麼辦?」天心反問道。

    「算了就算了,可是還有一個人欺負了我和小芬師姐,他讓我和小芬師姐都流淚了。」小芳思索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誰?」天心想殺人的時候他說的話永遠是那麼簡潔。

    「雲總舵主,小芳是在逗你呢!」小芬笑了起來。

    「小芬師姐,你怎麼幫著雲總舵主來欺負你的小師妹啊!」小芳不滿地說道。

    「好你一個小芳,居然敢耍我!」天心笑了起來,他知道小芬和小芳已經不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了。

    「雲總舵主,你有沒有生小芳的氣啊?」小芳突然靜靜地走到了天心的身邊,緊張地問道。

    「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天心臉上一片茫然。

    「雲總舵主,小芳說的是她剛才不應該把你的牽涉到其中來的。」小芬在一旁輕輕地解釋道。

    「哦,原來小芳是在說這一件事啊,我想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的人絕對是我對我很忠心的,像你這樣一個輕易就出賣我的人,肯定說的不是實話,那不就從一個側面說明我其實和你們沒有任何的關係。」說著天心就伸出手,在小芳的頭上敲了一下,「你這一點鬼注意誰不明白啊!」

    「那麼雲總舵主你還……」小芳摸著自己的頭,不滿地說道。

    「我既然當初已經同意讓你們留下了,我就不會讓你們被別人趕走。」天心淡淡地說道。

    小芬和小芳對看了一眼,她們都看向轉身走向桌案的天心,並輕輕地跟了過去。

    「軍師,這一次我們……」令狐道看到坐在公孫用營帳裡的所與人都沒有發言,開口打破了裡面的沉默。

    「算了,這一次我們咱們和丁春間的交鋒失敗了,但是失敗了也無所謂,因為丁春間的一句話提醒了我,我們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咱們眼前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攻佔下起霧山。」公孫用伸出手,打住了令狐道繼續說道,他開口說話了。

    「軍師,難到咱們真的就這麼作罷了?「關比生站起身,很是不滿的說道。

    「比生,你難到還想怎麼樣?論身手,咱們這裡沒有人是他丁春間的身手,論思維,咱們這麼沒有人抵得上他的心智。」公孫用平靜地說道。

    秦子名這時突然站起身,向營帳外走去。

    「子名,你現在要去哪裡?」公孫用開口問道,令狐道和關比生也看向了秦子名。

    秦子名站住了,但是他並沒有轉過身,他只是淡淡地說道:「軍師,今天我已經累了。同時我覺得統帥剛才說得一點沒有錯,作為一個將軍,我的使命是在戰場上取得勝利,至於那兩個下女孩的事,明天我會去向統帥坦承的,如果軍師沒有什麼計謀能攻下起霧山的話,我覺得我就沒有必要再繼續聽下去了。」

    「子名……」令狐道很是不滿地說道。

    公孫用身手阻止了令狐道,他開口說道:「我也已經累了,大家也都回去休息吧!」說著他又看了一眼秦子名,用很肯定地語氣說道:「子名,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一點,那就是我的並不是想成為統帥,如果丁春間離開軍營的那一天,我也會離開這裡的。至於你剛才說的攻佔起霧山的辦法,我想統帥應該早已經胸有成竹了,至於我的計劃,你們明天就應該知道的。」

    「謝謝!」秦子名說了一句就起步離開了。

    令狐道和關比生對看了一眼,都走到公孫用的身後,輕輕地說道:「軍師,我們離開了,你還是早一點休息吧!」

    公孫用沒有轉過身,他只是點點頭,很是無助地說道:「你們也下去休息吧!」

    小芬和小芳其實早在幾天前就引起了公孫用的注意,他知道女孩子都是喜歡乾淨的,而軍中根本沒有供女孩子洗浴的地方,於是暗中注視,今天晚上終於找到了機會。根據他對丁春間身邊人的瞭解,她們的身手應該不會很低,於是他將此事通知了令狐道、關比生。秦子名。董卓平和呼延火灼,希望他們能夠協住自己找到一個能打擊丁春間的理由,現在他並不想丁春間就這麼離開軍營,因為眼前的起霧山還在西楚國軍隊的控制之下。最後五虎大將之中的令狐道。關比生和秦子名參與到了其中。

    公孫用是知道醫術的,上次他知道剛才那兩個女孩子還是處子之身,很顯然她們雖然經常待在丁春間的身邊,但是卻沒有被丁春間所玷污,這和他以前對丁春間所掌握的情況完全相反,應為在他的意識中丁春間應該是一個老淫蟲,「或許是因為那兩個女孩是『清風堂』的人吧?」公孫用為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他不想自己對丁春間有一點點的好感。

    「統帥!」一早秦子名就和令狐道以及關比生走進了統帥的營帳,他們看了一眼站在天心丁春間身後的小芬和小芳,開口說道。

    「哦,你們來了,你們先坐在一邊,等公孫先生和董將軍、呼延將軍來了之後我們再開始今天的會議。」丁春間抬起頭對站在身前的三個人說道,他側過頭,又對小芬和小芳說道:「你們兩個怎麼還不給三個將軍上茶?」

    小芬和小芳趕緊走到了椅子旁邊,把茶杯裡倒滿了茶水。

    「兩位姑娘,秦某為了昨天的事像你們道謙!」秦子名走到小芬和小芳的身前,一抱拳躬身說道。

    「這……」小芬愣在原地。

    「關某(在下)也為昨天的事向兩為姑娘道謙!」關比生和令狐道走到秦子名的身邊也抱拳躬身說道。

    小芬傻傻地站著,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統帥,我們已經完成了你的任務,我們這就下去了。」說著小芳放下手中的茶壺,從小芬手上拿起茶壺放到了一邊,拉著小芳跑到了營帳邊邊上,才站住轉過身說道:「我們才沒有那麼小氣呢!」說著丁春間就看到小芬和小芳的身影在營帳的門前消失。

    「呵呵……一個瘋丫頭!」丁春間很是無奈地說道,「你們坐啊!」丁春間指著一邊的椅子,對不知所措站在原地的三個人說道。

    「謝謝統帥!」令狐道他們三個人都很是恭敬地說了一句之後,才紛紛那走到椅子邊坐了下去。

    …………

    「公孫先生,你的計劃是什麼?」天心問道。

    公孫用在眾人的關注下站起身走到了營帳的中央,緩緩地說道:「統帥,我覺得咱們現在唯一能做地的就是在起霧山的另一側,也就是西楚國軍隊的後方,我想現在西楚國的軍隊的攻勢應該全部是針對我們這一邊,如果咱們派許多人從另一邊對起霧山發起進攻,我想到時候咱們再在這一邊配合他們的行動,我想咱們是有可能攻佔的起霧山的,但是西楚國的軍隊太多了,我擔心咱們派過去的人還沒有到達起霧山的山下的時候,恐怕就已經全軍覆沒了。」

    「公孫先生你的主意不是不可行,但是成功的機會我想太小了,所以我是不贊成這一個辦法的,但是你的建議卻引起了我的好奇,你說我們應該怎麼在不讓西楚國軍隊發現的情況下到達他們的後方呢?」丁春間看向了公孫用。

    「統帥,我們從地上走當然是不能逃脫繆劍海他們的耳目的但是我們可以從天上過去。」公孫用微笑道。

    「天上?」除了定出年見所有的人都疑惑地問道。

    「是的,天上,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一隻很大的紙風箏應該是可以帶起一個人的。」公孫用不確定地說道。

    「是這樣的,大家你不要懷疑公孫先生的話,因為在我們的後方已經有不少西楚國的人了。」丁春間平靜地說道。

    「什麼?」所有的人都站立起來,他們被丁春間石破天驚的這一句話給深深地震撼住了,就連公孫用也不例外。

    「統帥……」戴玄宗很是氣憤地說道。

    「玄宗,我不怪你,因為是我讓機密情報營的人只要注意前方起霧山上西楚國軍隊的動靜的。不過繆劍海他顯然沒有令我失望,果然派人潛入到我們的後方了。」天心微笑地說道。

    「統帥,要不要我帶人去把他們都給抓起來?」呼延火灼請命道。

    丁春間搖搖頭,微微一笑:「如果沒有他們,我想繆劍海是不會輕易走出起霧山關隘和我們決戰的。」

    「可是如果他們在我們後方不斷對我軍進行干擾,這對我軍的作戰豈不是很不利?」關比生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擔憂。

    丁春間笑而不語,他看向了桌案前的公孫用。

    「沒有這麼簡單的,如果他們是真的想對我軍發起干擾,其實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我想他們應該是在打我們軍糧的主意!」公孫用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難不成他們也想燒了我們的軍糧?「董卓平冷笑起來。

    「如果我是繆劍海,在軍糧已經被燒,支援的軍糧已經不再可能到達的情況下,對方的軍糧如果能為我們所用那豈不是更好?」丁春間微笑到,他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花白的鬍鬚。

    「支援他們的軍糧為什麼不可能到達?」呼延火灼吶悶起來了。

    「我昨天已經說了,支援他們的軍糧已經在被燒了,現在沒有了軍糧,繆劍海是不會在起霧山守很就的,他必須採取行動了。」丁春間說道。

    「支援繆劍海的軍糧真的已經被燒燬了?」呼延火灼依然對此不可置信。

    「我說過了,就一定不會錯,就像我的承諾,我也一定會遵守的。」丁春間現在的話公孫用當然明白,他知道丁春間是在想自己表明在軍隊攻佔起霧山之後,他就肯定會卸下統帥一職,離開軍隊。

    「這麼說繆劍海是想佔有我們的軍糧了?」公孫用多此一問。

    但是丁春間還是回答了公孫用的話。「公孫先生,你說得一點也沒有錯,所以我想最近的幾天,繆劍海還會向咱們的身後源源不斷地輸送人的,他們現在雖然很是零散,但是我知道他們的人數已經有一萬了,我想在接下來的日子,也是咱們佈局的時候了。」

    這時候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丁春間。

    「大家還是像平時一樣,去起霧山下挑戰,」丁春間掃視了眾人一眼,他在呼延火灼眼中看到了失望,「但是我希望你們少帶一些兵回來!」

    這時呼延火灼才知道丁春間這一次的計劃和先前自己想的不一樣,眼中不由有了一絲興奮的神情。

    「少帶一點回來?」公孫用吶喃自語道,這時他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光亮,「統帥,我覺得這根本不是一個局,而是一個套,一個等著繆劍海往裡鑽的套。」

    「套?是一個套!」董卓平也笑了,「今天就由我先去挑戰吧!」

    丁春間搖搖頭,「我們現在還沒有挑選士兵,參加這一次行動的士兵要絕對的服從管教,否則一旦行跡暴露,我想到時候不但魚兒上不了鉤,那些士兵也就會成為了甕中之鱉,任繆劍海魚肉了。」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公孫用點點頭,對董卓平說道,他並沒有向狐疑地看著自己的五虎大將中的另外四個人解釋這一件事。

第四卷 烽火血路 第一零一章 出戰

  「軍師,現在一切準備得怎麼樣了?」繆劍海在諸葛羽走進營帳,開口問道。

    「統帥,事情現在已經準備好了,但是為了咱們的計劃萬無一失,我覺得我們現在必須等到一個有利於我們的時機!」諸葛羽輕輕說道,他知道繆劍海平時雖然很是莽撞,但是現在之所以這麼問自己,有他自己的苦衷。

    「唉!」繆劍海苦笑地搖搖頭,很是無奈地說道:「軍師,我看現軍中的士兵已經可是人心不穩,如果咱們再不能拿出一點有實際意義的戰果出來,我想他們很快就會失去戰鬥力了,更何況我軍的軍糧已經短缺了這麼久了。」繆劍海說出了自己的苦衷。

    「同時,我想明煬軍在知道我們軍糧被燒了之後,一定早已經做好了於我軍作最後一戰的準備,我們覺得我們現在為了提高我們的士氣,是應該派人迎接明煬國軍人的挑戰的。」諸葛羽在繆劍海疑惑的眼神之中說道,「因為這樣我們不但可以提高自己的士氣,同時也可以迷惑丁春間,讓他以為我們是準備放棄起霧山的關隘了。」

    「可是丁春間會上當嗎?」繆劍海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看著諸葛羽,等著他的回答。

    「統帥,你覺得我們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如果我們不離開起霧只是要前進,那是拿自己的命在作賭注,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或許海無所謂,但是你可是我西楚國的大王子殿下,乃是千金之軀,我想誰也不會認為你是會選擇走一條絕路的,一條沒有希望的死路的。」

    繆劍海臉上現出了淒慘的笑容,感慨地說道:「不管身前是何等的英雄,死後還不只是一挫黃土!」

    「大王子殿下,你真的決定參加這一次的行動了嗎?」諸葛羽還是心有餘悸地問道。

    繆劍海點點頭,很是無奈地說道:「軍師,我已經說過了,一旦我在戰場上失敗了,我將會失去一切,包括我的性命,只不過這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罷了,咱們今天不說這一些問題了,我們還是說咱們接下來的應該怎麼行動。」繆劍海轉變了話題,他顯然是要對自己所押的賭注進行一定的佈局,他已經輸不起了。

    諸葛羽看了繆劍海一眼,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作為軍師的他,並不想讓自己的部下去冒險,但是現在的情況卻逼得他不得不這麼做,因為他也是已經輸不起了。

    「軍師,我們派到明煬軍後方的人有沒有傳回一點點的音訊啊?」繆劍海開口問道,這是他第一次問諸葛羽關於行動中具體的情況。

    「統帥,我通過飛鴿和他們是每天晚上進行一次的通信,從他們那裡傳回來的信息,我知道他們現在已經分散成零散的許多小隊隱藏在樹木當中,他們也已經規定了一定彼此相互聯繫的暗號,他們現在就等著我們給他們傳出行動的信號了。」諸葛羽講解道。

    「這樣就好!」繆劍海很是滿意地點點頭。

    這是一個穿著鎧甲,留著棕色的虯鬚的大漢走了進來,他一看就是那種「拳頭上能站人,肩頭上能過馬」的巨人,遠遠的看去就是一隻雄獅。

    「統帥,我實在受不了了,現在明煬軍的人又在山下叫陣了,我們一直我在這裡,我是是在受不了了。統帥,你沒有聽到,明煬軍的那些小兔崽子說的話有多麼的難聽……統帥,你讓我出去殺個痛快。」巨漢黑著臉氣乎乎地說道。

    「熊天霸,明煬軍也不過只是在山下說我膽小如鼠之類的話而已,這又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呢,他們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希望我們出山和他們一戰。」繆劍海微笑地說道。在他的部下面前,他永遠是顯得那麼自信。因為他是這一隻軍隊的統帥,也就是這一隻軍隊的統帥,如果他首先潰倒下去的。

    「才不是那麼簡單的,他們現在已經改變了說法,他們說……」熊天霸看到軍師諸葛羽向自己使了一眼,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立刻打住了。

    「明煬國的那些人現在都在罵什麼?」繆劍海眼中殺過一絲凌厲的殺氣,冷冷地問道。

    熊天霸感覺到營帳裡的溫度突然降低了許多,不禁打了一個冷戰。「那些明煬軍的人說統帥根本沒有很二王子爭奪王位的資格,因為你膽小如鼠,根本沒有在王家長大的人應該有的那一份霸氣。」熊天霸輕聲說道。

    「就是這些馬?」繆劍海斂去身上的殺氣,輕笑道。

    營帳裡的熊天霸和諸葛羽都是一愣,他們雖然知道繆劍海在聽到這一句之後一定是會很生氣,他們都已經做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可是繆劍海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卻是令他們都是感到意外。

    「統帥……」諸葛羽輕聲說道。

    繆劍海打斷了諸葛羽的話,淡淡地笑道:「軍師,你剛才不是說了我們現在是該提高我軍現在士氣的時候了,我準備讓熊天霸現在帶兵出戰,我看他只是有勇無謀的一員猛將,你還是和他一句去,這樣的我也才放心。」

    說著繆劍海就站起身,走向了桌案,同時輕輕說道:「我現在先閉目養神一會兒,我希望等一會兒我能聽到你們的好消息。」繆劍海坐到了披著虎皮的椅子上,閉上了自己的雙目。

    「軍師……」熊天霸不知所措地看著軍師諸葛羽。

    「咱們走吧!」諸葛羽看了一眼繆劍海,搖搖頭對熊天霸說完一句之後,就轉身走出了營帳。熊天霸也跟了出去,他很快就將這一件事忘記了,因為他現在正沉浸在可以下山和明煬軍一戰的喜悅之中,因為這一股窩囊氣從他登上起霧山的第一天就已經忍受到了今天,現在終於是發洩的時候了。

    繆劍海身體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睜開了眼睛,「難道我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嗎?」他茫然地看營帳的頂端,在心頭自言自語道。

    …………

    「大王子殿下,如果你真的想成為西楚國的國王的話,我覺得你還是修煉我傳給你的『筮心大法』,否則你永遠是不可能坐上那高高在上的王位的。」這是「空大師」在將一本書交給繆劍海的時候,在他耳邊說的一句話。

    繆劍海冷眼看了一眼封面發黃,上面寫著「筮心大法」的這本書,側頭掃視了一眼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他身邊坐下的「空大師」,「『空大師』,你為什麼要幫助我?」

    「大王子殿下,你放心吧,我只是想你當上西楚國的大王之後幫我找一個人,就是這麼簡單!」「空大師」看著眼中露出深思神色的繆劍海,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

    「你不怕茶水裡有毒嗎?」繆劍海恥笑道。

    「大王子殿下,你說笑了,我知道你是一個聰明人,且不說我不是你的敵人,因為如果我要殺你,你也不肯定會活到現在,更主要的是,茶杯裡的毒能不能毒倒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倒下去之前,我相信這一間房間內一定有人會比我先倒下。」「空大師」輕笑道。

    「『空大師』,你說的人是我嗎?」繆劍海臉色陰沉下去。

    「大王子殿下,你看這一間房間裡難道還有別人嗎?」「空大師」不答反問。

    繆劍海笑了起來,他從「空大師」的手上接過「筮心大法」的書,藏在了胸口。

    「大王子殿下,你只要按照咱們的計劃辦事,我會在不久之後為你覓尋一個合適的軍師,到時候只要讓他做你的幫手,你在對明煬國的戰爭中一定能旗開得勝的。」「空大師」站起身,看了一眼沒有要站起身送他的繆劍海,繼續說道:「那時候可是大王子殿下你建功立業的時候,我想你們西楚國的軍隊征服明煬國的那一天,也就是你成功加冕為西楚國的大王的時候了。」說完後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繆劍海的書房裡消失了,如果他不知不覺地在房間裡出現一樣。

    繆劍海從桌上拿起茶杯,來回看了幾眼,他平移開手,將茶杯移離桌子的上方,一鬆手,「啪!」茶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

    「『筮心大法』!」繆劍海把手伸到了胸口,臉上露出一絲陰森的冷笑。他知道那個平白無辜的「空大師」是絕對不會沒有任何理由這這麼幫助自己的——「空大師」說的那些理由他不相信,只要有一點理智的人都不會相信的。這也是「空大師」只把這個理由說過一起的原因,因為他也知道自己說的理由沒有任何的說服力,他之所以要這麼說只不過是希望繆劍海見好就收,不要深究下去,否則他會找一個可能是更加冠冕堂皇的理由說給繆劍海聽的。

    繆劍海一直沒有練「筮心大法」,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練過「空大師」傳給自己的這一種心法,自己將來會出現什麼樣的下場。但是現在他已經絕定了,連死亡都已經不在乎的他又有什麼不敢去做呢?

    …………

    「『空大師』,現在繆劍海的處境你也是看到了,我想你應該還記得自己當初是怎麼對我承諾的吧,我就不要再提醒你一次了。」明賢王看著沒有徵求自己同意,走到一邊坐下的黑衣人,心中很是氣憤。

    「明賢王,我看到繆劍海現在還守在起霧山上啊!」「空大師」冷笑起來。

    「不錯,繆劍海現在身邊的確是有一個儒將,他現在的確是守在起霧山,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忘記了,雲天心現在也在明煬城好好地待著呢?」明賢王一針見血地說道,這才是他最為關注的,至於繆劍海現在是死是活,他才不會在意。

    「明賢王,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上一次你為什麼派人去刺殺雲天心?」「空大師」聲音的冷了下去。

    「哼,你不動手,我難道就不能動手嗎?」明煬王不以為然地說道,「還有,『空大師』我現在已經老了,至於你問的那一個女嬰現在在哪裡,我曾有一段時間想起來了,可是沒有一會兒,我就又給忘了。」

    「是嗎?」「空大師」站了起來,他的衣擺在明賢王門窗緊閉的書房裡無風自動。

    「『空大師』,我下一次如果想起來的話,我一定會寫在一張紙上的,這樣就可以防止自己忘了此事!」明煬王冰冷的臉上展現出一絲的笑容,「只不過『空大師』能不能看到這一張紙,這主要就是取決於雲天心他還能活多久了。」明賢王雖然是妥協了,但是並沒有一味地後退,他要讓「空大師」清楚地知道自已手裡的砝碼。

    「明賢王,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上次派的人他們刺殺的不是雲天心,同時他們也沒有刺殺任何的人,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空大師」冷笑起來。

    「什麼?」明賢王站起身,很是不解地看著下方的「空大師」。

    「我可以告訴你一點,那就是丁春間如果不出意外已經死了,至於現在那個在名煬國軍中統領著三十萬的丁春間,我想即便是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他是誰了?」「空大師」眼睛盯著明賢王,緩緩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個假的雲天心到了明煬城之後,他的兩個舊相好只是去看了他一眼之後,就再也沒有去看他,但是依然給了丁春間一個很高的職務,原來這其中的玄機在這裡。」明賢王解開了心中的疑惑。

    「這並不是雲天心之所以要偽裝自己身份的主要原因,因為張子建已經給了他提醒,他如果真的要成功地為他雲家復仇,我想他只靠幾個組織地的實力是遠遠不夠的,軍隊才是真正的殺人機器,因為一個再好的殺手,那是絕對你能在一天之內殺死幾十萬人的,可是一場戰爭,卻能讓成千上萬的人在瞬間成為孤魂。」「空大師」笑道。

    「那你為什麼還不殺他?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個女嬰的處境了嗎?」明賢王聽到了雲天心的事,心中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明賢王,殺雲天心根本就沒有我動手的必要,我想繆劍海會幫你完成你的心願的。」「空大師」自信地說道。

    「就憑繆劍海的身手,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派出的那些人是不就那麼白白犧牲的,我們睿智一點,單看雲天心身邊的那些手下,就已經不是繆劍海能夠對付的了。」明賢王笑了起來,似乎聽到了一個天下最好笑的笑話。

    「如果繆劍海能夠按照我的意思去做的話,我想不出一天,雲天心就是一具沒有生命的死屍了!」「空大師」看著明煬王,這是「呵呵」笑了兩聲,接著他就很肯定地說道。

    明賢王停止了笑,看相了「空大師」,「真的嗎?」

    明賢王沒有得到回答,因為「空大師」在他問出這一句的時候已經在書房裡消失了。

    「明賢王,你還是安心的應付張子建吧!」這是「空大師」臨走前對明煬王的忠告!

    明煬王看著空無一人的書房,他站起身,眼中殺過一絲冷笑:「哼,有意思!」

    …………

    中午時分。

    董卓平跨著他的戰馬,在起霧山下不停地走來走去,他的身後就是列隊整齊的明煬國的軍隊。

    董卓平一伸手,他身後的士兵都停止了叫罵,所有人都看到起霧山關隘的大門緩緩地打開了,裡面列隊跑出了許多的西楚國軍隊,其中跑在最前面,跨在一匹黑色戰馬,穿著一身銀色鎧甲,身材極為高達的壯漢引起了董卓平的注意。

    「爾等你天到晚在我山前叫陣,難不成真是欺我西楚國沒有人了嗎?」熊天霸大喝一聲,如果晴天霹靂,令在對峙雙方的所有人都微微一戰,只不過在這之後西楚國的士兵眼中多了一份他們剛剛走出關隘時沒有的自信,明煬國軍隊裡的士兵每一個人臉上露出一絲隱憂。

    「哈哈……」董卓平發聲大笑起來,「你們西楚國的軍隊中是不是有人我是不知道,但是有一點錯不了的就是,至少這些天,我們在這裡罵破了嘴,才看到一個活人走下起霧山而已。」董卓平不恥地說道。

    「爾等欺人太盛,看槍。」說著熊天霸就一手拉著韁繩,一手從舉起手中的長槍衝了過來。

    槍,沒有人比董卓平使得更加嫻熟了,因此董卓平還有一個外號,那就是「雙槍將」。

    「熊將軍!」等諸葛羽想出言制止的時候,熊天霸的戰馬已經一個縱躍遠離了軍隊。

    董卓平看到熊天霸衝殺過來,嘴角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雙腿在馬的身上輕輕一拍,向熊天霸迎了過去。

    熊天霸看到董卓平把他的長槍架到自己的長槍上面,一轉手腕,使得自己的槍頭失去了准心,很是輕描淡寫地躲開了自己的進攻,似乎有著四兩撥千斤的味道,心中不由已經,「看來此人能博得『雙槍將』的雅號並非是浪得虛名!」原來熊天霸嘴擅長使用的武器並不是長槍,而是偃月刀,這一次本來是想用董卓平嘴擅長的武器打敗他,用以報這些天心中的悶氣,可是他失敗了,儘管熊天霸已經領略到董卓平的厲害,但是他並沒有想回去會自己的武器,而是鬆開抓著韁繩的手,雙數握槍向董卓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了過去。

    來不及用長槍架開的熊天霸刺來的長槍,眼看對手的長槍就要刺入自己的胸膛,董卓平的身體此時快速後仰,很快整個人的後備緊貼在了馬背上,他一轉手,將長槍的槍桿橫在了胸前。

    「啪」董卓平聽到一聲巨響,感到虎口微微發痛,他知道那一聲是熊天霸將他的長槍橫空打在了自己的槍桿上發出來的。

    熊天霸兩手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長槍,努力的往下壓。董卓平偏過頭,吃力的支撐著。

    這是雙方的士兵都在為自己的主將吶喊助威。

    「將軍必勝!」

    「必勝,必勝!」

    ……

    董卓平知道這樣下去的話自己的馬匹一定會倒地不支的,他突然注意到了一點,那就是熊天霸的馬匹現在已經自己很近了,或許是因為熊天霸想到只有近距離才有可能一會兒將讓自己敗北。於是董卓平把自己的腳離開了馬匹上用來支撐自己身體平衡的蹬鐐,一伸直腿狠狠地在熊天霸的馬匹肚子上提了一腳。

    熊天霸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一個節骨眼上自己的馬會突然一個仰身,使得緊緊眼在董卓平身上的長槍失去了力道,他不得不身手握住韁繩,也就在這個時候,董卓平已經離開了熊天霸的長槍範圍。

    熊天霸只聽到董卓平對自己的部下說了一句:「撤!」就起著馬往南方退去。

    「不要跑!」熊天霸對匆匆離去的董卓平大喝一聲,「我還沒有領略到『雙槍將』的必殺技『雙龍戲水』和『冰火五重天』呢?」說著熊天霸就要追過去。

    「熊將軍,請勿急躁!」諸葛羽這是趕緊說道,他怕自己一遲緩,就來不及了。

    熊天霸勒住戰馬,轉過頭疑惑地看著快馬來到自己身邊的諸葛羽,很是得意地說道:「軍師,我們現在應該是趁勝追擊才是,你為什麼叫住我?」對於這個連統帥都是很敬重的軍師,熊天霸是不敢亂來的。

    「熊將軍,你平時使得是偃月刀,今天你為什麼使長槍?這一點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也就不再說你了,但是我要提醒你的一點是,這裡是戰場,不是一個人賭氣的地方,我不希望再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諸葛羽看著明煬軍隊退卻之後,煙塵瀰漫的路面,嘴角邊露出一絲微笑。

    「軍師,我知道自己錯了,我現在先去追董卓平他們,等我回來之後你要怎麼處罰我都行,我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熊天霸看著越來越遠的明煬國軍隊,很是焦急地說道。

    「熊將軍,你難道認為自己追了過去還有機會活著回來嗎?」諸葛羽微笑地說道。

    「軍師,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熊天霸聽到諸葛羽的這一句話,立刻露出了憤怒的表情,但是話剛開口,他似乎也覺得這其中似乎有一點他想不通的地方,語氣也立刻緩和了不少。

    「熊將軍,我是不懂武技的,我也只是靠腦袋吃飯的人,可是剛才我就覺得奇怪,在董卓平伸出腳踹了你戰馬的馬肚子,你的戰馬疼得仰起身,我想那個時候你的視線是看著上方,而且看到的應該是馬頭,按理說那個時候是你防守最為薄弱的時候,董卓平完全沒有了理由不進行反擊啊。」諸葛羽分析道。

    「對、對,軍師,我就是這一點想不明白!」熊天霸恍然大悟地說道,他終於解開了一直糾纏著自己的心節。

    「熊將軍,我們尚且不說董卓平是不是真的敗在了你的手下,我問你,明煬軍的大本營在哪裡?」諸葛羽平靜地問道。

    「那裡啊!」熊天霸身手指著正東方,理所當然地說道。

    「好了,那麼我再問你,剛才明煬軍不÷撤退地的方向是哪裡?」諸葛羽再一次問道。

    「那裡!」熊天霸身手指著一條沿著起霧山向正南方延伸,路面上現在還是塵土飛揚的大路說道。

    「對了,為什麼明煬國的軍隊不是撤回他們的大本營呢?」熊天霸猛地說道,他也知道這才是軍師要問自己這些話的最主要目的。

    「熊將軍,你的回答一點也沒有錯,這也是為什麼我您不讓你去追董卓平的原因,似想一旦你沿著這一條路追了下去,那個時候明煬軍的大本營裡會派出一隻隊伍斷你的後路,那個時候我們如果派出一隻部隊的話,我想明煬軍的大本營裡會很快又會有一隻隊伍來斷路,如此循環下去,我想結果你也是知道的。為此,那個時候我們只有兩種選擇,一種就是放棄對你們的救援,另外一種就是全軍出動,現在就和明煬軍作最後的一戰。」諸葛羽細心地分析道。

    「熊將軍,你看到了嗎?」諸葛羽身手指著明煬軍的大本營上空,對身邊的熊天霸問道。

    熊天霸順著諸葛羽的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他又身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一次確認之後才很抱歉的語氣說道:「軍師,我什麼也沒有看到啊!」

    諸葛羽輕笑道:「你什麼都沒有看到那就對了。」

    熊天霸一下在傻了眼,很是不解地看向了諸葛羽,希望他告訴說出桌弄自己的原因。

    「走了,咱們回去吧!」諸葛羽調轉了馬頭,準備回營。

    熊天霸很是無奈的調轉馬頭,跟了上去。相對於一旁不停地勝利高呼的士兵,他一點興奮的表情都沒有,因為這並不是一場真正的勝利。

    「熊將軍,你現在回營最想做的是什麼事啊?」諸葛羽突然側過頭問道。

    「什麼事?當然是洗一下身子,吃一頓飯,再好好地睡一覺了。」熊天霸這些天都是這麼過來的,他知道只要是明煬國沒有人來挑戰,自己就會在起霧山的關隘裡這麼苦悶地待下去。

    「好像明煬軍就沒有你這麼舒服了。」諸葛羽笑道。

    「為什麼?」熊天霸本來是不想問的,但是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因為不但是我沒有看到他們軍營的上空沒有炊煙,熊將軍你不是也沒有看到嗎?我想啊,他們現在一定是空著肚子準備和我軍作最後一站呢!」諸葛羽說完後,騎著馬走開了。

    「最後一戰?」熊天霸自言自語道,他明白了諸葛羽的意思,那就是明煬軍早已經最好了作最後一戰的準備,但是自己這一邊還沒有,還有一點就是他們在自己被名煬軍包圍的情況下,是不會放棄救助自己的,雖然軍隊的準備可能不是很充分。

    …………

    「怎麼回事,外面現在這麼的吵鬧?」丁春間眉頭微微一皺,剛才董卓平的失利他已經知道了。

    李濤走了進來,他看了坐在一邊的公孫用一眼之後,走到丁春間的身邊,側過身輕輕說道:「主人,現在營帳外聚集了許多的士兵,他們誰想見見你。而且人現在是越聚越多,他們說了,見不到主人你,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見我?」丁春間問道。

    「是的,他們說是要見你。」李濤很肯定地說道。

    「統帥,不如我先出去看看他們是因為什麼事來找你。」公孫用站起身,向丁春間請命道。

    丁春間點點頭,同意了公孫用的建議:「好吧,公孫先生你就先替我出去看看,他們大家到底是在為了什麼事情吵鬧。如果真的很有必要的話,我會出去見他們的。」

    公孫用看到丁春間身手捋著下巴的鬍鬚,臉上平靜,他知道這是一種自信,一種泰山崩於眼前而巋然不動的自信。

    「統帥,我這就出去了。」公孫用轉身走出了營帳。

    公孫用看到統帥營帳外站著的許多士兵,第一個感覺就是李濤說得一點也沒有錯,人很多,更主要的是現在還在不斷地增多。

    「大家今天想見統帥不知道為了什麼事?實話告訴大家,統帥現在很忙,如果你們說出的事,我能替你們辦到,我想你們也就沒有必要麻煩統帥了。」公孫用走到被丁春間的人攔在統帥的營帳外的人群前面,大聲地說道。或許是因為所有人出於對他的敬重,在公孫用講話的時候,所有人都保持了安靜,也就是這樣,公孫用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但在站在最後面一排的人還是依稀聽到了他在說什麼。

    「軍師,我們這一次是來找統帥的,我們不是為了別的什麼目的,只是希望統帥告訴我們一件事,那就是起霧山的關隘我們什麼時候能夠攻下。」這是一個方臉的中年男子走出人群,來到公孫用的身邊,對公孫用說道。

    「這個問題我想你們不需要問統帥,我也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那就是我們不需要再等多久了。」公孫用輕笑道。

    「軍師,你就不要幫著統說這些話了,今天董將軍和西楚國的將軍一戰,結果我想大家也是知道的,現在他們還沒有利用地勢,如果我們強行攻佔起霧山的關隘的話,我們的犧牲絕對不是一個小的數目,這不是說我們怕死,但是當初統帥提出了這一個建議,也就是希望將來用我們眾多兄弟的血換回起霧山的關隘,我想問統帥一句,那就是西楚國的軍糧真的比我們的命重要嗎?錯了,我是想問統帥,他的前程真的比我們的命還要重要嗎?」

    「你叫什麼名字?」公孫用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這一個問題,就聽到丁春間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轉過頭他看到了丁春間正緩步地向這邊走來。

    公孫用讓到了一邊,丁春間走到了他的身邊,看著剛才帶頭發問的那個中年男子。

    「統帥,他是山地營第十三小隊的隊長方得志。」令狐道此時也領著其他的四個將軍走了過來。

    丁春間側過臉對令狐道微微一笑,轉而繼續看著方得志,輕輕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方得志。」中年男子說道。

    「你在軍中就是用這種禮儀和統帥說話嗎?」丁春間眼睛微微一瞇,冷冷地說道。

    「回稟統帥,我是山地營第十三小隊的隊長方得志!」方得志雙身自然下垂,昂首挺胸大聲說道。

    「方得志,你剛才不是說你有問題要問我嗎?現在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可以問了!」丁春間說完之後,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眾人,微笑地說道:「如果你們當中還有人有什麼疑問的話,也可以現在就向我提起來,我一定可以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說完後丁春間轉過身,對站在自己身後以令狐道為首的五虎大將說道:「你們有什麼問題現在也可以提出來,因為你們現在在我的眼睛和他們一樣,也都是我的一個部下!」丁春間這麼說就是要別人知道,他們不管提出什麼樣的問題,在以後的日子裡,都不會有人因此而來責難他們的,原因很簡單,現在在這裡的人除了他一個管將軍的統帥,其餘的都是士兵,這裡沒有一個管士兵的將軍。

    「統帥,山地營第十三隊的隊長方得志有問題想要問你,只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回答。」方得志用很是正規的方法問道。

    「剛才你的問題我都已經聽到了,我現在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那就是西楚國的軍糧在我的眼中根本就是一文不值,你們卻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當然是你們重要了。」丁春間很是肯定地說道。

    「統帥,可是你為了西楚國的軍糧,寧願放棄起霧山的關隘,現在為了重新奪回起霧山的關隘,我想你一定要我們中的絕大多數的用自己的鮮血去染紅起霧山的每一個山頭。」方得志很是冷靜地說道。

    「你們雖然是一個個人,可是你要知道如果咱們不奪回起霧山的話,將來會有更多的人倒下去,那時候鮮血染紅的將不只是起霧山,而是明煬國的每一寸土地,在西楚國軍人的屠刀下,倒下的也不再僅僅是三十萬人,只會比這個會更多。」丁春間很客觀地說道。

    「為什麼我們要選擇犧牲?」人群中響起了不滿的聲音。

    「為什麼?」丁春間看向方得志,什麼也沒有多說,「因為我們都是軍人,軍人是幹什麼的,就是保家衛國,就是為了百姓而衝鋒陷陣。」

    「我們付出的不是太多了嗎?」人群不中有人繼續問道。

    「太多?」丁春間很是無奈地說道:「只要我們沒有脫下身上的軍服,那我們就只用不求回報地奉獻。因為如果不這樣,我想你們的家人現在一定也在四處奔逃。」

    「剛才你說我是為了自己的前程?」丁春間突然看著方得志,開口問道。

    「是的。」方得志現在說的已經不似先前般豪情滿懷。

    「我如果記得沒有錯的話,我上次應該已經說過了,只要當咱們的軍旗再一次插入到起霧山的最高處的時候,我就回離開軍營了,夏泉城已經沒有我的產業了,或許我會選擇到處流浪,度過我的餘生,總之在明煬國,就再也不會聽到我這一號人物了。」丁春間再一次強調。

    「可是即便是這樣,我們攻佔下起霧山不也是要讓許多的弟兄犧牲掉嗎,其實原先他們是不可能犧牲的。」有人在人群中問道。

    「我可以很準確地告訴你們一件事,最為統帥,我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取得戰爭最後的勝利,奪回原本應該屬於我們的土地,對於傷亡,我已經想好了一個方法,會讓我們的犧牲減小到最少的。」丁春間說道。

    「統帥,你可以告訴我是什麼方法嗎?」方得志疑惑地問道。

    「不可以,不到最後的關頭,我是不會對外公佈的,現在知道這個計劃的除了公孫先生,就只有我身後的五位將軍了,至於你們,我覺得不到最後關頭,我還是不要告訴你們比較好,畢竟我不知道你們這裡有誰肯定不會把這一條消息洩露出去。」丁春間很直截了當地回絕了方得志的要求。

    「統帥,你不是又在糊弄我們吧?」人群中有人說道。

    「是啊,誰知道你說得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我們都是你的士兵,一直要任你擺佈……」

    「大家靜一靜!」方得志此時突然轉過身,伸出手制止了下面議論紛紛的眾人,「剛才統帥說的話不無道理,如果大家信得過我方得志,我可以一個人代替大家聽統帥說出他怎麼將我們的傷亡減小到最少,只是不知道大家的意下如何?」

    「隊長,我相信你!」

    「方得志,你是好樣的!」

    ……

    「統帥,你可以把你的計劃告訴我一個人,我用人格向你保證,我是絕對不會把這一件事洩露出去的。」方得志此事轉過身對丁春間說道。

    「對,統帥,我們信得過方得志!」人群裡中的所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好吧,你跟我進來吧!」丁春間轉過身走進了營帳。

    「請大家在這裡耐心的等待!」方得志說完之後,就走向了統帥的營帳。

[ 本帖最後由 s57894 於 2007-9-14 12:28 編輯 ]
s57894 發表於 2007-9-14 12:30
第四卷 烽火血路 第一零二章 計劃
  
    「統帥,現咱這裡沒有別人,你可告訴我你的計劃嗎?」方得志走進營房,對走到放著戰區地圖桌子邊的丁春間說道。

    「得志,這裡沒有外人,你也就不需要那麼拘束,現在你過來,我讓你看看,我們的戰區地圖。」丁春間對站在桌案前的方得志招招手,開口說道。

    方得志略意遲疑,跟了上去,他知道統帥的這一個計劃一定是非藏隱秘的,否則根本沒有必要讓他去看戰區地圖。(易玄士語:在那個時候,戰區地圖是軍隊裡的最高機密,一定一旦地方得到了自己的戰區地圖,就意味著敵人掌控了自己的一切。

    「你看!」丁春間身手指著自己後方,一塊被他用圓圈特意標注的一塊區域,向方得志講解到:「這裡就是我軍軍營後方的樹林,按理說這裡應該不是很危險,可是我現在要告訴你的就是,這裡現在是誰也不能進去的。」

    「為什麼?」方得志很是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裡面現在應該至少有三萬的西楚國軍隊。」丁春間很平淡地說道。

    「什麼?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他們是怎麼隱藏在裡面的?」方得志說出了一連串的疑問。

    「其實道理很簡單,那就是繆劍海現在正在窺視我軍的軍糧,要知道如果沒有了軍糧最為後援,一隻軍隊不管它有多少的人,也不管它的戰鬥力是多麼的強,他們最終的下場,也只有失敗。至於他們是怎麼到達這裡的,也很簡單,就是通過一個個很大的風箏,從我們的頭頂飛到了我們的身後。

    「統帥,我們現在為什麼不派人去把他們剿滅呢?」方得志很是不解地問道。

    「因為如果他們很早地暴露了,繆劍海就不會採取他的第二步計劃,那樣的話,我們如果真的要攻佔起霧山可能真的就是血流成河了。」丁春間用手指在地圖上那個圓圈上敲了敲。

    「統帥,難道繆劍海會帶領人下起霧山?」方得志疑惑地問道。

    「得志,你說呢?」丁春間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哼,我想如果繆劍海不這樣做的話,他只在咱們的身後安插三萬人,應該是不能撼動我們的。」方得志不是沒有腦子的人,「呵呵……只是這種情報咱們下面的人知道的不多……」

    「因為這一個情報是極度機密的,到目前為止,知道這個情報的人在軍中也不超過十個!」丁春間補充一句,他的目的方得志當然是知道的。只不過他剛才特意說了一個副詞,那就是「在軍中」,這很明顯就把他身邊的人給排除了。

    「統帥,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的。」方得志向丁春間保證道。說著他的眼神猛的看向了起霧山南段一塊被方格筐住的區域。

    「這裡裡面也有許多的人,在這裡所埋藏的人都是我們名煬國的軍人就是了。」丁春間身手指著方格,緩緩說道:「我們這些天不斷地在起霧山下向西楚國的軍隊叫陣,以後在詐敗,目的很簡單,如果西楚國的人追的話,我們可以再從軍中派出一隻隊伍形成合攏之勢,那時候繆劍海如果要救這一隻部隊,就會走下起霧山,和我軍的作最後一站,他顯然不會這樣,因為埋藏在我們身手的那三萬人如果是在夜間行動,更能充分發揮奇兵的作用;既然西楚國的軍人不追,我們每一次從這裡回來的時候,都在這裡留下一批人,將來他們就是我們合圍繆劍海的奇兵。」

    丁春間並沒有說出自己要怎麼讓這些埋伏在樹林中的名煬軍人起到奇兵的作用,方得志也沒有問,他可能已經想到,或許還沒有想到,但是有一點他心裡卻是很清楚,那就是只要這樣的話,一定能將全軍的傷亡減到最小。

    「統帥,我知道了,你說得沒有錯,那時候我們會用最小的犧牲,奪回起霧山,緊接著咱們就奪回原本就屬於我們的土地,讓西楚國的那些畜生滾回到他們的國家去。」方得志情緒激昂地說道,「統帥,請你受我一拜!」說著方得志就退後幾步,很是恭敬地朝丁春間跪了下去。

    「得志,你這是幹什麼?」丁春間趕緊走上前,想方得志從地上拉起來。

    「統帥,你聽我說,如果沒有你,我們可能早已經是喪國奴了。」方得志很是感激地說道。

    「得志,你快起來,要知道明煬國是你們在守護,不是我丁春間一個人就能改變一切的。」丁春間說道。

    被丁春間從地上拉起來的方得志對丁春間微微一笑,輕輕說道:「統帥,我現在出去了。你放心,剛才我所看到的一切,所聽到的一切,沒有一個能從我的嘴裡挖出來的。」

    丁春間點點頭,安心地說道:「這樣最好,要知道如果我們的計劃一旦事先被繆劍海得知,我們恐怕全部血撒疆場,也無法把起霧山從西楚國的掌控奪回來。」

    「統帥,你放心吧,我用我的人格向你保證,我是絕對不會向任何人提起這一間事的。」方得志說完後轉身走出了營帳。

    「隊長出來了!」人群中有人說道。

    公孫用轉過身看了方得志一眼,他側過頭看相了手緊緊握著腰間長劍的劍柄上的董卓平,對他搖搖頭。

    董卓平看到公孫用的表達,方才慢慢地鬆開自己的手。

    「隊長,統帥到底是準備採用什麼計策?」

    「是啊,方隊長,統帥剛才到底和你說了一些什麼啊?」

    ……

    「大家可不可以靜一靜!」方得志伸出自己的雙手,在他身前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他們都在企盼著方得志滿足自己內心的疑惑。董卓平的手有放到了劍柄上。

    「我知道大家都很想知道統帥對我說了一些什麼,我在可以向大家保證的一點就是,統帥的計劃絕對是為了我們考慮的,至於統帥他到底說了一些什麼,我想剛才大家在推選我的時候心裡也應該很清楚的,那就是這個計劃是我作為大家的代表去聽的,統帥先前說得沒有錯,這既然是一個周密的計劃,是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的紕漏的。我也已經向統帥保證了,那就是我是絕對不會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一個人的。」方得志說道。

    「什麼?」

    「怎麼會這樣?」

    「我看咱們還是等一會兒再悄悄地問隊長吧!」人群中也有人用很小的聲音如此說道。

    「我在這裡還要說一句,那就是咱們身為士兵,服從是我們的天職,可是今天大家卻要逼迫統帥,雖然統帥沒有要懲罰我們的意思,但是我想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如果大家以後還敢像今天這樣,豈不是要無法無天,所以今天我們是一定要找出一個人來為了此事負責的,以後如果還有誰膽敢如此,你們的下場絕對不會只是一個『死』字!」說著所有人都看到方得志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扎進了自己的胸膛。

    董卓平微微一動,本想走上前的,可是他還是忍住了,不但如此,他還拉住了準備走上前救助方得志的呼延火灼。

    方得志嘴裡流出鮮血,他微笑地看著吃驚、不信地看著自己的眾人,慢慢地挪動自己的步伐,轉過身對公孫用慘淡一笑,用微弱的聲音,緩緩地說道:「軍師,你千萬不能讓統帥離開咱們的軍隊,為了咱們的士兵的生命,為了咱名煬國的土地,你千萬不要讓統帥離開大家……統帥,我說過了,誰也不會知道你對我說過什麼的,他們也永遠不會知道我看到過什麼的,因為我快死了,死人才是最能保守住秘密的。」方得志倒下去了,但是他的嘴角邊依然保留著微笑。

    「來人,把他抬下去厚葬了吧!」公孫用閉上了眼睛,無奈地說道。

    公孫用的身後立刻走出兩個人,他們手上拿著一個細長的竹床。他們都是明煬軍軍中療傷營的人,由於安道全擔心這裡出現流血事件,特意把幾個療傷的人派了過來,只是沒有想到他們最後不是來救人,而是搬運屍體。

    「大家現在是不是應該走了?」令狐道走上,對依然還圍在統帥營帳外的眾人說道。

    很快,人群慢慢地散開了,營帳外除了公孫用和五虎大將之外已經沒有別人了。

    「現在已經沒有事了,大家都回去吧!」公孫用說完之後看了一眼到現在為止依然沒有動靜的營房,轉身離開了。方得志臨死之前的那一句話,對他的震撼是在是太大了。

    令狐道、關比生以及秦子名都已經離開了。呼延火灼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

    「火灼,人死不能復生,想開一點,咱們還是走吧!」董卓平走到呼延火灼的身邊,身手在他的肩頭輕輕拍打了幾下,安慰道。

    「其實他根本可以不用死的,如果某一個人出手的話,他的匕首就不會此進自己的胸膛了;如果某一個人不阻止別人出手的話,他頂多是療養一段時日。」呼延火灼站在原地,愣愣地說道。

    「火灼,你要知道如果方得志現在活著的話,他一定會很痛苦,因為會有許多人向他大聽統帥到底跟他說了什麼,我想你我也在其中,那時候你說他到底是不是應該說呢?如果說了,他對不起統帥,如果不說,他對不起自己的兄弟和長官。人,有時候就會這麼苦,因為人經常會使得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董卓平深有感觸地說道。他剛才就在為自己是不是要拔劍而苦惱。

    「我回去問?卓平,你不要忘了,我也是知道統帥的計劃的。」呼延火灼對董卓平的假設很是不滿。

    「我也知道啊,但是我可以肯定自己一定還是回去問的,因為好奇之心人皆有之。」董卓平一句話切入問題的核心。

    「卓平,咱們走吧!」呼延火灼說道,董卓平點點頭。他們兩個人很快就在營帳外消失了。

    陷入兩難的境地,公孫用現在正陷入兩難的境地,他不知道自信現在該如何的決斷,是為自己的父母報仇,還是為了明煬國全體人民的利益,而忘卻這一段仇恨。

    「唉!」公孫用發出一聲歎息。

    這時朱武走了進來。「朱武,你過來一下!」公孫用說道。

    「老師,你有什麼事嗎?」朱武走了過來,在他的臉上沒有了平時的滄桑,有的只是兄妹相認之後的喜悅。

    「阿武,你的妹妹你現在也已經找到了,我想讓你卸甲歸田,這樣的話,也可以讓你的父母早一點看到你的妹妹。」公孫用委婉地說道。

    朱武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懇求道:「老師,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你要趕我走?你老只要說出來,我一定會改的。」

    公孫用顯然沒有想到朱武的情緒會這麼激動,於是說道:「你難道不想你的父母早一天見到你的妹妹嗎?」

    「老師,我的父母在家有人照顧,而且我也已經給家中送了家書了,但是你一個人在軍中孤身一個人沒有人照顧,我怎麼能放心地離開你呢?」朱武熱淚盈眶。

    「孩子,傻孩子,老師難道真的不能自己照顧自己嗎?」公孫用微笑地說道,說著他側過頭,用衣袖揉了揉眼睛。

    「老師,我明天早上就會離開了,希望你能照顧好自己。」朱武從地上站了起來,輕輕地說道:「老師,我把這一件事跟我妹妹去說一聲,希望她能跟著我回去,只是……」

    「放心吧,統帥是不會干涉她的自由的。」公孫用輕笑道,「如果你娘知道了你妹妹回來了,我想她的眼睛一定會好的!只可惜我的父母……不說了,你現在還是去找你的父母吧!」

    「阿武,你怎麼還不走啊?」公孫用看到朱武沒有離開的意思,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於是開口問道。

    「老師,其實上一次我也是在偶然之間見到小芬的,也就是那時候我發現她長得和我的姐姐很像,所以我才懷疑她的身世的,但是就是那一次的相遇,我驚奇地發現原來那些天一直躺在病床上的統帥不是真正的統帥,而是我妹妹偽裝的統帥,但是顧慮她可能是我的妹妹。所以我一直沒有把這一件事埋在心底,沒有對你說。」朱武這時又跪了下去,這一次他是在為自己請罪。

    「阿武,算了,既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咱們就不要再說了,我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輔佐統帥成功地攻佔起霧山。」公孫用很用很堅定的語氣說道。

    「老師……」朱武還想說什麼。

    「阿武,你還是下去準備一下明天的行李吧!」公孫用揮揮手,對跪在下面的朱武說道。。

    「老師,我走了!」朱武站起身,走出了營帳。

    公孫用一點都不擔心朱武向丁春間說起自己的事,因為他知道朱武不是這樣地人,另外他還有一種直覺,那就是丁春間其實早已經知道自己和他有著血海深仇,可是丁春間現在還是把他留在了軍中。

    「丁春間難道真的就這麼自信嗎?」公孫用閉上眼,靠著椅子的靠背,自言自語地說道。

    「唉!」公孫用的營帳裡響起一聲無奈的歎息。

    …………

    「得志,你現在就離開這裡吧!」丁春間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方得志說道,「你們兩個還不把行李給得志!」丁春間轉過身,對站在身後不停地東張西望地小芬和小芳說道。

    小芬的粉臉微微一紅,低下了頭,不停地揉著自己的衣角,倒是小芳狠狠地瞪了丁春間一眼,轉過臉微笑地走到方得志的身邊,把手裡的包袱輕輕地放到了方得志的手裡,嘴裡還甜甜地說了一句:「方大哥,你要一路保重啊!」

    「托小芳姑娘的美言,我想我一定是會一番風順的。」方得志微微一笑,對身前不停地打量著小芳說道。

    「得志,我已經讓小芬和小芳在裡面放了你的衣服,已經一些銀幣,我想你在路上的花銷應該是不成問題了。」丁春間微笑地說道,「我看時間現在也已經不早了,你還是快點啟程吧!」

    「統帥,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稱呼你了,我希望你能帶領我們明煬軍隊旗開得勝、馬到成功!」方得志說完後對丁春間深深地鞠了一個躬,就轉身走開了。他的一邊走一邊把包袱掛在了肩頭。

    丁春間站在原地看著慢慢走遠的方得志,轉身對不住的東張西望的小芬和小芳說道:「咱們走吧!」

    「雲總舵主,你為什麼要把我們帶到這裡來啊,到處都是墳墓,你看看,有一些人也只不過是蓋了一點黃土,就也算是掩埋嗎?」小芳見到這裡沒有外人,也就立刻用手捏著自己的鼻子,緊皺著眉頭,小聲地說道:「這裡到處都是雜草,而且還有一股惡臭。」

    「你們還是小心一點自己的腳下,踩到死屍也就罷了,可千萬不要踩到那些吃死屍的老鼠,那樣……」天心善意地提醒道。

    「老鼠?什麼這裡有老鼠!」小芬和小芳都驚呼起來,一下子跳到了天心的身邊。她們雖然是江湖兒女,但是對於老鼠,她們和普通女孩沒有兩樣,都是持有害怕的心態。

    「我剛才不是說了不讓你們來,可是你們卻說什麼都要來,現在怎麼樣,後悔了吧?」天心打趣道。

    「雲總舵主,你剛才又沒有說要帶我們來亂葬崗,早知到是來這裡,我們是肯定不會來的。」小芳篤定地說道。

    「不,不過雲總舵主你去到哪裡,我是都會跟在你的身邊的。」小芬顯然不想天心尷尬,立刻反駁了小芳的話,她如此說道。

    「小芬師姐……嗨!」小芳對於師姐的表態也顯得很是無奈。

    「剛才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來埋葬方得志的地方,你們就應該想到我是來亂葬崗的啊!」天心不知道小芬和小芳為什麼沒有注意到自己說的這一句話。

    「亂葬崗是葬人的地方沒有錯,可是公孫先生不是說了要厚葬方得志的嗎?」小芳很是不解地問道,她也氣乎乎地看著天心,似乎也表明這一切原本就是天心的錯誤。

    「是這樣啊,你難道剛才沒有看到嗎。方得志身上的泥土顯人比其他的死屍多了許多。」天心好笑地說道。

    「厚葬原來是這個意思啊!」小芳恍然大悟地說道。

    「唉,其實『厚葬』不是這個意思的,但是戰爭時期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有戰死的,也有生病死的,或許還有思念家人得病的……剛開始的時候,人們或許還會真正地安葬這些為國捐軀的英雄,可是越往後死的人就會越來越多,多到可以令人麻木,這時候,他們對於死屍的處理方式或許就是在上面加一些黃土,更有可能就是什麼都不加,讓這些屍體裸露在地面上。」天心緩慢地向前走著,小芬和小芳分別挽著他的一個手臂,慢慢得向前走著。

    「軍營就在前面了!」天心停下腳步,輕輕地說道。

    這時小芬和小芳趕緊鬆開挽著天心的手臂,天心對臉色嬌紅的小芬和小芳說了一句:「走咱們回去吧!」說完他的身影就在原地消失了,他這一次是悄悄地離開營帳的,當然不能正大光明地走回去。

    至於方得志為什麼還能活著,或許就連方得志本人也不清楚。方得志只知道自己的匕首插入了胸口,那是渾身是一種莫名的痛苦,緊接著他就覺得自己越來越困,眼皮越來越沉重以至自己的眼皮都睜不開。後來他隱約覺得自己的身體倒下去了。至於為什麼他的身體撞到地面,他一點都感覺不到,他一點都不知道。但是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丁春間就對他說了一句:「你已經死了,所以你現在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因為軍中的那個知道我所有計劃的方得志已經死了。」

    方得志相信了丁春間的話,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躺身之地就是明煬軍掩埋屍體的亂葬崗,他還看到身旁有一大坑,對於他身上為什麼沒有一點泥土,他雖然也覺得奇怪,但是他並沒有問,因為他知道統帥是不會對他說的。

    方得志走了,他一個人悄悄地離開了亂葬崗,天心和小芬和小芳此時也不在亂葬干。這是從遠處的一塊地面突然慢慢向上面動,很快就有一個人從泥土中跳了出來。如果丁春間現在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想不到居然會有人躲在附近,更主要的是,這一個人居然是他認識的。

    …………

    「見過統帥!」朱武走進統帥的營房,就看到丁春間危坐在案桌前,他的妹妹小芬和小芳就站在他的身後。

    「朱武,你又來看你的妹妹啊!」丁春間抬起頭,眼中露出笑意,接著他側過頭,對身旁微笑的小芬說道:「小芬,你哥哥來了,你還不出去陪他說說話!」

    「統帥,我這一次不是為了這一件事來的。」朱武趕緊說道。

    「哦,那麼你是為什麼來啊?」丁春間疑惑地看著拿起案桌上的茶杯,舉到嘴唇邊,用嘴吹了吹,慢慢地喝了一口。接著他抬起頭,笑瞇瞇地看著朱武。

    朱武在丁春間的注視下,只覺得自己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許多!

    「大哥,你有什麼事就說啊!」小芬看到朱武臉露窘色,趕緊說道。其實她不知道朱武之所以臉色微紅,不是因為他心中感到窘迫,而是因為朱武現在內心有一點害怕。

    「統帥,老師已經說過了,我明天就可以離開這裡回家了,我想讓小芬和我一起回去,所以我想得到你的同意。」朱武說出了自己的話。

    「原來是這樣啊,很好啊,小芬也的確是應該回去看看了,我想你們的爹娘一定很想見到你們回去呢。」丁春間紅光滿面,他身手捋著鬍鬚,高興地說道。

    「統帥,我……」小芬很是為難地看了一眼大哥朱武,低下頭輕輕地說道。

    「小芬,怎麼了你難道不想回去看看自己的父母嗎?」朱武激動地問道。

    「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小芬連忙擺手否認,「大哥,我想等這一場戰爭結束了,在回去。大哥,你是知道的,我現在是『清風堂』的人,而我這一次的主要任務就是協助統帥取得明煬國對西楚國戰爭的勝利,如果我現在就這麼離開,似乎很不負責任。」

    「不會的,小芬你還是和你大哥,我想你娘她老人現在一定想聽到你的聲音,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回去你們家看看的,記得到時候你們兄妹倆可要盡地主之誼哦!」丁春間開心地說道。

    丁春間見到小芬面露難色地看了一眼小芳,知道她在為什麼事情擔心了,於是說道:「小芬,至於『清風堂』的事,你就放心吧,我會讓雲天心雲公子到鳳堂主那裡去幫你說話的,這一點你就一點也無須擔心了,你現在所要做的事,就是去準備自己的行李,明天早上就出發。」

    丁春間對站在下面的朱武微微一笑,「我看小芬現在還有一點害羞,你這個作大哥的,到了家裡可千萬不要讓其他的兄弟姐妹欺負她啊!」

    「統帥,你說笑了,就憑小芬的身手,我想只要她不欺負我們,我們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誰還敢欺負她啊?」朱武笑了起來。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小芳在一旁幫腔道。

    「你們……」小芬似乎也被營帳裡輕鬆的氣氛所感染,臉上露出一絲羞愧的笑意,一跺腳,跑出了營帳。

    丁春間轉過身,對小芳默默地點點頭,關心地說道:「小芳,你去看看小芬!」

    小芳點點頭,看了一眼朱武,笑嘻嘻地跑開了。

    丁春間看著跑開的小芳,對朱武說道:「小芬雖然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親人,可是她並沒有奢望自己能見到自己的親人,我想她在心中一定很是高興,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一點,那就是她身上流著的是你朱家的血,但是她的人卻是依然是『清風堂』的人。」

    「統帥,我們會用自己的關愛溫暖小芬的心靈的。」朱武知道丁春間在為什麼事情擔心,於是向丁春間保證道。

    「朱武,你記住一點,那就是你這不是對我承諾,你是在對小芬承諾,當有一天我發現你沒有能實現自己的承諾的時候,可不要說我沒有提醒過你」丁春間冷眼掃視了一眼朱武,緩緩地說道。

    朱武把身體一躬,吃力地說道:「請統帥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小芬傷心的。」

    「這就好啊!」丁春間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他站起身,身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走向放有一個茶壺的桌子。

    朱武挺起身看到這一切,趕緊先一步走到桌子邊,提起桌上的茶壺,立在一邊。丁春間把茶杯放在桌上,朱武就將茶杯慢慢得倒滿。

    「朱武,你先下去看看小芬,看看這個丫頭還有什麼需要準備。」丁春間喝了一口茶水,對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朱武說道。

    「朱武、朱武……」丁春間見到朱武沒有任何的反應,於是連叫了幾聲。

    朱武一驚,「嗯,統帥你在和我說話嗎?」

    「你看看這裡除了你我,難道還有別的人嗎?」丁春間把手中茶杯裡的茶水一飲而盡,把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很是不滿地說道:「你現在就下去吧!」

    朱武趕緊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看著走向案桌,背對著自己的丁春間,低聲說道:「那麼屬下這就下去了。」

    朱武很快就在丁春間的營帳裡消失了,李濤這是從外面走了進來,向天心問道:「少爺,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怎麼辦?他是小芬的大哥,我能把他怎麼樣?」天心臉上充滿了無奈,剛才朱武的行動雖然很是迅速,也很隱蔽,但是他在倒茶的時候,手指在茶壺的出口輕輕地抖了幾下,這一切都沒有能逃脫天心的眼睛。

    「少爺,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李濤此時問道。

    天心走到營帳的門邊,看了一眼營帳外走來走出的明煬軍人,輕輕地說道:「李濤,你說小芬是不是對我有異樣的情感啊?」

    李濤一愣,他不知道少爺為什麼要這麼問,只是疑惑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少爺,我想小芬她們是『清風堂』的人,平時本來就很少與男人有接觸,所以她們對於你或許有一絲異樣的感覺,這其實沒有一點值得奇怪的。」

    天心看了李濤一眼,微微一笑,「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中毒一次吧!」

    「少爺,我想你中毒,別人或許會使將信將疑,但是小芬和小芳她們兩個是絕對不會相信的。」李濤否決了天心的想法。

    「可是我現在既然已經喝了茶水,難道我一點沒有事可以嗎?」天心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無奈。

    「少爺,我也想不到一點辦法啊!」李濤無奈地說道。他突然看到天心劍眉一挑,趕緊問道:「少爺,怎麼了?」

    天心一身手制止了李濤繼續說下去,他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少爺,怎麼了?」李濤看到少爺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趕緊身手扶住天心的手臂,開口問道,猛然間他突然覺得少爺的手掌現在冷若寒冰,更主要的是他看到了天心的手掌現在是烏黑的一片。

    李濤心驚地發現一股黑血慢慢地從少爺的嘴角邊露了出來,他心中很是慌張地說道:「少爺,你這是則怎麼了?」

    天心用盡自己的全力緊緊地握著李濤的手,很是吃力地說道:「李濤……記住,我希望我的事暫時不要讓任何一個人知道,等……等明煬軍登上起霧山的那一刻,你們就離開軍營。」現在天心的臉上也已經開始是烏黑的一片了。

    「少爺,你不會是真的中毒了嗎?」李濤很是悲傷地問道。

    天心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對李濤慘然一笑,吃力地說道:「我的確是中毒了,但是絕對不是中了朱武的鶴頂紅,沒有想到『魔幻大陸』的人居然會在『迷幻大陸』出現……」

    「少爺……」李濤本來還要問這到底是則那麼一回事,但是他突然間覺得自己被少爺抓著的手灼熱,緊接著他看到天心的額頭上出現了七顆不同顏色的斑點,正中間一顆是紅色的,左側的分別是黃、綠、藍三種顏色,右側分別是橙、青、紫三種顏色,隨著顏色的光亮越來越大,李濤不能不閉上眼睛,等他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傻了眼,因為營帳裡現在除了他一個人,誰都不存在。

    「少爺!」李濤叫了一聲,試圖想找到少爺,可是他失敗了,這個營帳不來就不可能隱藏一個人,李濤無力地癱倒在了地上。

    片刻之後,李濤從地上站了起來,現在少爺已經不在這裡了,接下來的事就要靠他去處理了。

    …………

    「小芬師姐,你怎麼了?」小芳走到坐在床邊的小芬身邊,輕輕說道。

    小芬看了小芳一眼之後,噘起了嘴。

    「小芬師姐,你知道嗎,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你,你在與親人失散了這麼多年之後,依然還能回到她們的身邊,可是我呢,師父都已經說了,她在揀到我的時候,我身上什麼都沒有,連一個襁褓都沒有,有的只是一些草,我知道我的命苦,所以我要經常笑,讓他們知道即便沒有了他們,我依然活得很開心。」小芳堅定地說道。小芬扭過頭,看到小芳的臉上滿是了淚水。

    「小芳……」小芬知道了為什麼在自己的眼中小芳為什麼總是那麼快樂的原因了,因為淚一直是在她的心底留著。

    「小芬師姐,咱們今天不說這個了,明天你就要走了,我看你在路上應該帶一些什麼。」說著小芳就走到包袱前,開始看。

    小芬看著小芳,微微一笑,輕輕地說道:「小芳,以後雲總舵主就只有你一個人照顧了。」

    「小芬師姐,你放心吧,我想只要我不給雲總舵主惹麻煩,他就一定是要謝天謝地了!」小芳得意地說道。

    「你這個鬼丫頭!」小芬可氣地說道。

    「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剛才雲總舵主說回去看你了,因為有一些人對雲總舵主動……」小芳還沒有說完,就被撲過來的小芬壓在了床上。

    「鬼丫頭,你說什麼呢?」小芬笑道。

    營帳裡現在沒有一點離別的悲傷氣氛,有的只是爽朗的笑聲。

    …………

    「走吧!」朱武對站在軍營外不停地向後回首看的小芬和小芳說道。

    「統帥,他為什麼不出來送我們呢?」小芬不解地問道。

    「小芬師姐,我還不知道統帥為什麼要我陪著你回去呢?」小芳很鬱悶地問道。

    「怎麼了,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嗎?」小芬臉上露出怪異的微笑。

    「才不是呢。」小芳違心地說道,「我只是覺得奇怪,統帥為什麼突然下了這一個決定,更主要的是,他都不讓我去見他一面,現在我們走了,他也不來看我們一眼。」小芳低下頭,默默地說道。

    「你們兩個就不要胡思亂想了,要知道現在我們明煬軍和西楚國的戰事正在節骨眼上,我想他現在一定忙得不可開交,再說了,統帥不是讓李隊長來送你們了嗎,要知道別人可都是得不到這一種待遇的哦!」朱武安慰道。說完後他擔憂地看了一眼軍營,隨即對小芬和小芳露出了笑容。

    小芬和小芳停下身,兩人對看了一眼,朱武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趕緊撒腿就跑。

    「大哥,你不要跑!」

    「朱大哥,你不要跑!」

    「你們不要追,我就不跑!」

    …………

    「李大哥,小芬和小芳她們都已經走了。」申均已對站在身前的李濤說道。

    「好,她們走了就好!」李濤鬆了一口氣。

    「李大哥,難道我們就這麼讓朱武離開這裡嗎?」申均已氣憤地問道。

    「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奪回起霧山,至於少爺的丑,一定會報的,不管這一次是不是因為朱武,但是他對少爺下毒的行為是絕對不可以饒恕的。」李濤說道。

第四卷 烽火血路 第一零三章 七彩
   

     天心睜開了眼睛,他發現在自己躺在一種柔軟的床上,於是他做了起來,他伸手在自己的身上左右摸了一下,在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摸了一下,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好了,而且也已經恢復到自己的本來面目。他還記得自己的昏迷之前,心中的悲哀。那時的他以為自己就這麼死了,可是現在他知道並沒有死,他心中卻沒有任何的喜悅,活著對天心來說,就意味著責任。

    天心掀起被褥,走下床,他走到窗戶前,身手打開窗戶,他看到了窗外的風景。這裡有的是藍天,有的是白雲,緊靠著窗戶的一刻參天大樹的其中之誼手臂般粗的小枝幹就伸到了窗前,天心驚奇地發現兩隻小鳥正停在上面,彼此幫對方梳理著羽毛,好似一對小夫妻般卿卿我我,天心微微一笑,這是兩隻小鳥突然拍動起翅膀,飛到了天心天心肩頭落下,天心側過頭看著並站在自己肩頭的兩隻小鳥,微微一笑。

    天心看到了遠處流淌著的河流,聽著耳邊兩隻小鳥的清脆鳴叫,心中沒有任何的感想,他只是在慢慢地享受。他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愜意了。

    「天心,你已經醒了!」天心事先沒有得到任何的徵召,就聽到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自己的身後響起。

    「誰?」天心的身上猛的散發出一陣殺氣,他好比是一隻受了傷的猛獸,一個閃身迅速移到了一邊,很快地他蹲下了自己的身體,緊接著他快速地衝向了身前穿著七彩服侍的一個婦人。

    那個婦人看著天心的舉動,並沒有表現出一點的驚惶,只是微笑地看著天心打向自己的拳頭。

    天心看到身前的婦人似乎沒有躲閃的意思,趕緊用腳蹬了一下地面,整個人的身體躍到了空中,一個後空翻,他的身體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在下雲天心,剛才多有冒昧,還望婦人見涼。」天心知道這一個婦人絕不是一個簡單地人物,趕緊走上前說道。

    「你這個孩子也真是的,動不動就要動手,你看看,靈兒、鵲兒她們被你嚇走了不是。」婦人說著埋怨地看了天心一眼,便走到窗戶邊,看著了看停在枝頭,驚奇地看著屋子裡的兩隻小鳥。天心立刻知道這個婦人所說的靈兒、鵲兒應該就是停在枝頭的兩隻小鳥。

    「婦人,這兩隻小鳥是你養的嗎?」天心對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的靈兒。鵲兒眨了眨眼睛,他高興地看到靈兒、鵲兒居然也對自己眨了眨眼睛。

    「恐怕也只有你會說她們是小鳥,如果是別人這麼說的話,我想那個人就是有十個膽,恐怕也都會因為自己的這一句話被嚇破的。」婦人轉過身,對天心甜甜一笑。

    「不會吧,難不成她們很厲害?」天心說著就又看了靈兒、鵲兒幾眼。這是那個婦人伸手掌,靈兒、鵲兒都震動著翅膀停在了她的手掌上。

    「她們可比你的朋友大羽他們三個厲害多了。」婦人得意地看了天心一眼。

    天心微微一愣,他和大羽之間事很少有人知道的,但是這個婦人剛才不但一開始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現在居然還說出自己的許多隱私,他不由注視了這個婦人幾眼。

    這個婦人穿著七彩的衣服,天心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衣服的特別之處,那就是衣服的外圍有一點淡淡的光暈,白皙的皮膚上有一點微紅,那是健康的象徵。天心順著衣服望上看,這才發現到原來婦人也在自己,他感覺到微微發燙,趕緊轉移了自己的視線

    「天心,你是不是奇怪我怎麼對你這麼瞭解是不是?」婦人說出了天心內心的疑惑。

    天心轉過頭看相了婦人,眼中的神情充分表達出了他內心的疑惑。他同時不明白婦人為什麼用「天心」來稱呼自己,畢竟他們之間素未謀面,這種稱呼是不應該在他們之間的對話出現的。

    「天心,你是不是覺得奇怪,我為什麼對你這麼瞭解,你是不是對我真麼稱戶你覺得詫異?」那個夫人微笑地看著天心。

    天心沒有否認自己內心的真是想法,他點點頭。開口很不自然地說道:「婦人,咱們以前見過面嗎?」

    「天心,我們以前不但見過,而且我還每一天都在你左右,所以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婦人點點頭,「你想,如果不是我天天都在你的身邊,我怎麼可能對你這麼瞭解呢?」那個婦人說道。

    天心聽到了婦人這一句話,他沒有露出任何不可思議的表情,因為已經就用餘人也曾對自己說過,而且還不止一個人。天心的右手摸了摸戴在左手手腕上的手環,試探地問道:「你也是戴在這裡的嗎?」

    婦人不出天心意外地點點頭,認同了天心的說法,「天心,你說得沒有錯,當我甦醒過來的時候,我就發現自己戴在了你的身邊。

    「甦醒?」天心疑惑起來,但是他沒有在這一個問題上繼續下去,反而是問了一句:「你能告訴我,我要怎麼才能救活雲紅她們嗎?」天心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婦人。

    「天心,雲紅那麼根本就不存在,你其實沒有必要對以前的事一直耿耿於懷的。」婦人勸說道。

    「婦人,我希望你明白一點,那就是雲紅她們七個是我雲家的人,她們都是我雲天心的妹妹。」天心正色地說道,「我想你和她們一樣,都是戴在這個手環裡的,你應該和她們一樣也是精靈了?」天心問道。

    「不錯,我是一個精靈,比她們厲害了許多的精靈。」婦人沒有否認,雖然她的身形和一個普通的大家閨秀沒有區別,雖然的身手沒有透明的翅膀,但是她就是精靈。

    「婦人,我記得雲紅她們當初為了救我,曾經……」天心說道。

    「天心,她們和你不一樣,她們是精靈沒有錯,但是她們和普通的精靈不一樣,你難道不知道嗎?」婦人打斷了天心的話,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有什麼不一樣?」天心問道。

    「你應該還記得她們跟你說的話,那就是當時她們說你存在於異時空之中的不是實體,而只是精神吧了。」婦人很是無奈地說道。

    天心整個人愣在了那裡,他知道身前的這個婦人說得一點也沒有錯。

    婦人看到天心臉上滿是失望,知道他剛剛燃起的一點希望之火又被自己無情地撲滅了。「天心,其實你根本沒有必要傷心的,她們雖然只是一個精神的虛體,但是她們知道自己在你的心中有如此重的地位,也一定會心滿意足的。

    「我問你,你既然知道這一切,那就是說當時你也已經甦醒了,可是你為什麼不制止她們這一種行為,為什麼?」天心猛地抬起頭,用血紅的眼睛瞪著婦人,凶神惡煞般地說道。

    「因為如果當時我能動的話,我也是絕對您不會讓你去死的,但是當時唯一能救你的辦法,也就只有犧牲她們七個了。」婦人滿懷心事地說道。

    婦人看著站在一邊沒有人舉動的天心,苦笑一聲,很是無奈地說道:「天心,我如果告訴你,雲紅她們七個其實就是我,我想你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天心盯著婦人,很是木然地說道:「你為什麼不說出來呢,否則我憑什麼相信你,雖然你的說法很是荒誕,但是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婦人看了天心一眼,走到房間的一張桌子邊坐了下去,她能起桌上的茶壺,倒滿了一杯茶,便把茶杯推到了自己的對面。

    天心看到之後,拖著沉重地步伐,走到婦人的對面做了下去。

    「天心,你手上佩戴的手環不是一個普通的手環,我想這一點,你應在在佩戴上她的那一瞬間就意識到了,但是你一定不知道這一個手環到底是什麼,活著說你擁有了她,對於你來說,意味著什麼。「婦人看了天心一眼,沒有再說下去,她不想自己做整個故事的主角。

    「是的,那一次我也是無意中得到她的,在將她戴在手上的時候,我知道自己犯了一個錯誤,也就是因為這一個錯誤,又有七個聰明的精靈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天心很是無奈地說道,如果有可能,他當初寧願斬斷自己的左手,也不會願意讓雲紅她們受到一點點的傷害的。

    「天心,這其實不能怪你,我們現在不要說這些好嗎?」婦人雖然是在徵求天心的意見,但是她在天心沒有作出任何回答之前就又開口說道:「這也證明明瞭一點,那就是雲紅她們其實不是精靈,在迷幻大路上一個精靈是不能在靠自己的身體存在的,就像我要借寄手懷裡,『魔靈族』的精靈要借助董卓平的身體對你使施毒。」

    「董卓平!」天心的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

    婦人似乎知道天心在為什麼擔心,於是對天心說道:「天心,你不要擔心,『魔靈族』的人針對的是你,不是董卓平,也不是明煬軍或是西楚國的軍隊。」

    「我現在要回去!」天心站起身,斬釘截鐵地說道。

    「天心,你要不要著急,我想你在這裡把我的故事聽完了再回去,也是來得及的,你的計劃已經是天衣無縫了,現在唯一的變數就是繆劍海了,可是我相信,你永遠都是最優的。」婦人仰起頭看了一天心,對他點點頭,似乎在要他相信自己。

    天心坐了回去,他不是不想離開,但是人家畢竟救了自己一命,更何況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在哪裡,至少他能肯定一點就是他現在絕對不再起霧山附近。經常研究戰區地圖的他當然知道起霧山附近沒有這麼一處山明水秀的地方。

    「婦人,你剛才所說的『魔靈族』是魔幻大陸上的一個種族嗎?」天心問道。

    「天心,你說得一點也沒有錯,她們其實就是精靈,但是因為她們得翅膀不似普通精靈一般透明,而是漆黑的,所以在最初的一些時段中,一旦有新生的精靈是黑翅膀,都會被精靈族長老處死,後來這一點似乎得到了改便,他們不再處死和他們不一樣的黑翅膀精靈了,但是卻把黑翅膀的精靈驅逐出了精靈族,許多受到別的精靈歧視,又被族人拋棄的精靈就自己聚在了一起,成立了一個以黑翅膀精靈為標誌的新的精靈族,就叫做『黑翅精靈族』。」婦人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笑容中充滿了心酸。

    「沒有想到在外人眼中一項很是愛好和平的精靈,居然和人類一樣,充滿了歧視!」天心冷笑道。

    「後來,『黑翅精靈族』的精靈越聚越多,他們內心壓抑的憤怒在一隻幼小的黑翅精靈在精靈族外無故死亡而爆發了,這個時候『黑翅精靈族』就開始向精靈族宣戰,他們的憤怒使得原本和精靈族實力相當的她們比一般的精靈厲害了許多。那一天,許許多多的黑翅精靈衝進了精靈族,她們叫道不是黑翅的精靈就殺,以至在那一場戰役之後,精靈族的精靈數目銳見,雖然『黑翅精靈族』經過這一次的殺戮也是元氣大傷,但是她們很快就又壯大了起來,這時候精靈族的精靈想去和『黑翅精靈族』的精靈和談,但是被對方一口否決了,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出現了,我用自己的神力守護拄了精靈族,但是從那以後我有沉睡了過去,知道你將我從睡夢中喚醒。」婦人平靜地說道。

    「這麼說你是精靈族的守護神了?」天心試探地問道。

    「我就是精靈族的守護神,而你手上戴著的就是精靈族的『精靈之心』。」婦人點點頭說道。

    「請問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天心站起身對婦人躬身說道。

    「天心,你坐吧,你應該根本不要這麼拘束的,因為我今後還是會一直留在你的身邊的。你可以用『七彩』來稱呼我,因為如果按輩分,我想你會把我叫老的。」七彩說道。

    天心聽到七彩的話,也是尷尬地一笑了之。

    「這裡就是我在沉睡之前一直住的地方,天心,你知道嗎那時候這裡整天只有我一個人,我心裡很是寂寞,我想到了你們精靈們的孩子,她們是那麼的調皮可人,於是我就用自己所能運用的七種魔法,分別製造出了七個小女孩,剛才你看到的靈兒和鵲兒,就是紅兒她們七個飼養的,因為你身上有紅兒她們的氣息,所以靈兒和鵲兒對你也顯得格外的親近。」七彩說道,她看到天心轉過頭看相窗外,七彩看相窗外,對天心說道:「靈兒和鵲兒的身形似乎很是普通,但是她們卻是自然界的百鳥之王,更準確地說,靈兒是百鳥之王。」

    「鳳凰!」這是天心的第一個反應,他轉過頭看相了七彩。

    「天心,你說得沒有錯,靈兒是鳳,而鵲兒是凰,她們現在雖然還很小,但是別的鳥兒在她們的身前,還是會俯首稱臣的。」七彩看到靈兒歪著頭看著自己,笑了起來。

    「七彩,是不是自從那以後,精靈都喜歡稱『黑翅精靈族』為『魔靈族』?」天心根據七彩說的一切,作出自己最基本的推論。

    「不是這樣的。」七彩搖搖頭。

    「不是?」天心疑惑了。

    「我通過對那一次戰鬥中死去的黑翅精靈進行的分析,得出了一種結論,那就是那些普通的黑翅精靈沒有任何的異狀,但是只要是在『黑翅精靈族』中身居高位的黑翅精靈都已經被魔化了。」七彩臉上出現一種可怕的表情。

    「魔化?」天心第一次聽到這一種說法。

    「是的,就是『魔化』,也就是說沉寂了許多年,在魔幻大路上一度銷聲匿跡的魔族又出現了。」七彩擔憂地說道,「魔族是一個極度嗜殺的種族,他們和人類不一樣,人類我會為了自己的權益,而是去奴役別人,只有到了迫不得已才會殺死別人,可是魔族就不一樣,只要和他們不是同一個種族的,他們就都會將對方殘忍地殺害。」

    「這麼說來,情況不是很眼中?」天心擔憂地說道,他知道剛才七彩所說的話代表著什麼。試想一項殺死別的種族的魔族這一次奇跡地沒有殺死黑翅精靈族,轉而是利用他們去對付其他的種族,看來魔族的首領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至少他讓魔族的所有臣民沒有一個人敢反對他改變魔族千百萬年以來見到其他族類就殺的傳統。

    「更主要的是,魔族的人可以越過迷幻大陸和摸幻大陸之間的屏障,來到這裡。」七彩看相了天心。

    「他們和我們人類有什麼區別嗎?」天心對魔族沒有一點瞭解,至少精靈他還是在一些古書上看到過的,可是魔族他以前聽都沒有聽到過。

    「天心,魔族的人普遍的身高會比人類高大,但是他們和人類最主要的區別就是他們每一個人的頭頂都長著兩隻角。」七彩說道。

    「哼,或許他們原來是張角的人類,只是後來被大多數的人類驅趕到了人們沒法生活的魔幻大陸去了,只是沒有想到他們不但在惡劣的環境下活下來了,而且還擁有了許多的人類無法擁有的本領!」天心自嘲道。

    「天心,不管以前誰錯了,但是我們現在絕對不能再讓錯誤繼續下去。」七彩看著天心,真誠地說道。

    「那我現在有什麼事情可以幫助你做呢?」天心知道七彩一定有什麼事要求自己幫助他做,於是主動開口問道,這樣的話說出去七彩就不會覺得自己是在求別人幫助自己,而是對方主動地幫助自己。

    「天心,我現在有一點的擔心。」七彩看者天心,眼中露出憂鬱的眼神,「從董卓平的事情我們不能不擔心,那就是一旦魔族的人對迷幻大陸發起攻勢的話,我想那個時候不要說是魔幻大陸,恐怕迷幻大陸也會在魔族的掌控之下。天心,我想你也不希望這種情況出現的吧?」

    天心嘴角露出微笑的弧度,他眼中充滿了笑意:「七彩,你說得沒有錯,我是不希望這種情況出現的,可是你應該明白一點,我是人類,如果你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我並不能向你保證一定能令你滿意。」

    「好,只要天心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七彩微笑地說道,「天心,你能不能老實地告訴我,現在你最希望實現的理想是什麼?」

    天心看了七彩一眼,淡淡地說道:「七彩,既然你一直待在我的身邊,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最想做的是什麼才對啊!我最想做的就是讓曾經對我們雲家心懷不軌的人,從迷幻大陸上消失,徹底地消失。」天心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眼神,使得七彩沒有任何理由懷疑他的話。

    「天心,我問你,你是不是打算報仇之後就和你的家人一起過著平淡的生活?」七彩看者天心,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我已經很累了,只有在家中,我才會卸下心中的那一份負擔,我真的已經很累了。」天心轉頭看向窗外,「七彩,你應該知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好一好看看自己周圍的一切了。我早已經厭倦了這樣的生活了。」

    「天心,你絕對不能這樣。」七彩站起身,神色顯得格外激動,「你應該知道一旦魔族的人統治了迷幻大陸,你覺得你和你的家人還有平靜的生活嗎?」

    天心看著站起身的七彩,無奈地苦笑道:「七彩,我既然已經答應你,你的事,我一定會盡自己的全力去幫你完成的。」

    「不必了,既然你不想,我也不會強人所難,我會另外去尋覓一個能承擔起拯救人類的人,讓他想辦法去拯救人類的。」七彩氣憤地說道。

    「好了,我為剛才的事情向你道歉,現在你可以說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你去完成了吧?」天心很是無奈地說道。

    「我已經說了,我會另外去尋覓一個人的。」七彩坐了下去,賭氣地說道。

    「七彩,你為什麼會選中我,我不知道,但是我心裡清楚,如果真的有可能的話,你也不會為難我的,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天心微笑地看著七彩。

    「呵呵……天心,這麼說剛才是在故意惹我生氣了?」七彩埋怨地看了天心一眼。

    「我這個人,在朋友的身前是不會說假話的,所以對於一些問題,我一向都是保持沉默。」天心笑道。

    「此地無銀三百兩!」七彩嬌嗔道,眉宇之間有的是一股嬌柔神情。

    「你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七彩看到天心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臉上的神情不似先前般鎮定,而是低下了羞紅的臉,嬌滴滴地說道。

    「七彩,你既然是精靈族的守護神,我想你應該是沒有年齡大小的,可是你為什麼選擇把自己裝扮成一個婦人的樣子呢?」天心疑惑地看著七彩。

    七彩臉色微微一紅,她看著天心,眼中有一絲的讚許。「天心,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以前我一個人竹在這裡,心中很是寂寞,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用其用分別七種魔法元素製造出了紅兒她們七個,由於她們是我製造出來的,從某一種意義上來說,我就是她們的娘親,為了配合我的身份,我就裝扮成了這個樣子,經過了多少年,紅兒她們一直把我當成她們的娘親,所以說經過了這麼多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有一顆年輕的心了。」

    「既然這樣,為什麼那一次你卻眼睜睜地看著雲紅她們這麼犧牲呢?我想那一次單憑你的實力,是完全可以救我的,就像這一次,你不也是舉手透足之間就把我身上的毒給解了嗎?」天心至今對於雲紅她們七個的死依然耿耿於懷。

    「天心,你以為我對紅兒她們的死不感到痛心嗎?你要知道她們曾經和我在一起生活了五百年,在我的眼中她們就是我的女兒,如果上次我不是依然被封存在手環裡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讓她們這麼犧牲的,可是她們的犧牲卻不是白費,因為你在她們的救助下,活到了現在。」七彩對天心的咄咄逼人,並沒有生氣,她知道這就是紅兒她們為什麼會為了救活天心而犧牲自己的原因。

    「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我在配戴上手環的時候,就甦醒過來了嗎?」天心不解地看著七彩。

    「天心,我想有一種病人你是知道的,那就是這個人整日躺在床上,雖然他不能言語,但是他卻有著自己的聽覺和觸覺。」七彩看了天心一眼,站起身走道窗戶邊,「我剛才所說的『甦醒』是相對於我在精靈族的那些日子說的。我在護住了精靈族不讓『黑翅精靈族』剿滅之後,我就一直沉睡在『精靈之心』裡面,那時的我沒有一點思維,對於外界所發生的一切,我完全沒有感知。」

    「奇怪,那麼『精靈之心』不是應該被精靈族嚴密地供奉著嗎,怎麼會在迷幻大陸出現的呢?」天心現在第一個想法就是這一切都是魔族的陰謀,可是仔細一想,他就知道自己的想法錯了,設身處地地想一想,不管是誰,他是不會傻到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敵人的寶物隨手一丟的,如果他們真的不想要的話,也會親手把它毀壞的。

    「嘻……嘻……,天心,這一點你就想不到了吧?」七彩臉上露出小女兒家才有的姿態。

    「難不成是是用內賊?」天心盯著七彩,又補充了一句:「或者就是雲紅她們七個帶你離開精靈族的!」

    「天心,你為什麼認為我在昏迷的情況下,是我身體一部分的紅兒她們為什麼依然還是很清醒呢?」七彩的問話無疑是肯定了天心推論的正確。

    「我想你的存在在精靈族人的心目種中只是一種虛擬的崇拜,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我想在精靈族中,沒有一個精靈對你很是瞭解,於是我猜測了一下,一旦『黑翅精靈族』的人再一次對精靈族發起進攻的話,處在沉睡狀態的你是不可能履行一個作為守護神應該有的作用,我想你一定是把這一個責任交給了雲紅她們。」天心站起身走到七彩的身邊,看這窗外,「而且你剛才不是說了嗎,在雲紅她們犧牲自己救我的時候,你不是不能動彈嗎?」

    「天心,你在我眼中是最佳的!」七彩轉過頭,對天心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天心的有一點懷疑自己的眼睛,剛才在自己眼中還是雍容華貴的貴夫人狀的七彩,現在在天心的眼中就是一個機靈古怪的小女孩子。

    「怎麼了,如果你覺得不舒服的話,我可以再變回去的。」七彩以為天心討厭自己的改變,低下頭委屈地說道。她現在已經把自己融入到了這一個身份當中。

    「沒有必要的,其實你現在的樣子非常的好看。」天心聽到七彩的話,知道現在的七彩不但是外表,就連性格都已經像一個女孩子般易害羞。

    「真的?」七彩興奮地看著天心,臉上有一絲紅暈。

    「我不是說了嗎,我這一個人在朋友的面前是不擅長於說謊的。」天心微笑地點點頭,再一次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嘻嘻……」七彩高興地笑了起來。

    「對了,七彩,你到現在還沒有說要我做什麼事呢?」天心把自己的視線從天邊轉開,移到了七彩的臉上。

    「天心,你可不可以為了我,統一整個迷幻大陸?」七彩臉上的笑容沒有了,她的臉上閃耀著聖潔的光芒。

    「統一迷幻大陸?」天心不可置信地看著七彩,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七彩會這麼要求自己,「七彩,你不是在逗我吧?」

    如果是剛才,天心一定不會這麼問,可是現在的七彩是一個女孩而不是一個貴婦人。

    「天心,你說呢?」七彩臉上現出了調皮的微笑。
s57894 發表於 2007-9-14 12:33
第四卷 烽火血路 第一零四章 愛人

    「七彩,你為什麼要我統一整個迷幻大陸呢?要知道到,到目前為止,歷史上有多少的王侯將相為此而奮鬥終生,最後還不是鬱鬱而終,要知道這其實不是一代人或者是兩代人就能完成的。」天心對七彩向自己提出的要求感到不可思議,但是七彩臉上的神情又告訴自己,她不是在耍弄自己。

    「天心,有人說歷史是普通的勞動大眾慢慢推動向前發展的,我並不否認這一點,可是在某一個時刻,一個時代風雲人物的出現,會讓歷史的滾輪早一些啟動,歷史前進的腳步會加快一些。」七彩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七彩,你難道覺得迷幻大陸有一天最終會走向統一嗎?」天心聽出了七彩的弦外之音,疑惑地看向了她。

    「天心,你要知道國家的存在,就意味著戰爭,當有一天,整個迷幻大陸上只有一個國家了,那時侯國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戰爭也可以遠離人們。」七彩憧憬地看著天邊,想像著美好的將來。

    「不會的。」天心很殘忍地打斷了七彩,「七彩,你要知道,原來迷幻大陸上的國家不是很多,可是現在卻是越來越多,這其中不乏一些為了權利而鼓動人們造反的政客,也有一些人的確是受到了別人的歧視,或者是壓迫。我想如果不是精靈族的人一開始就對黑翅精靈心懷鄙視,我想黑翅精靈也就不會從精靈族獨立出去,那樣的話,魔幻大陸也就不會多出一個種族,『黑翅精靈族』也就不會被魔族利用,成為你所說的『魔靈族』。」天心說完之後歎息一聲:「我想黑翅精靈族中的精靈或許根本就不是被魔族利用,原先勢單利薄的他們如果不和魔族合作的話,他們可能早已經在環境惡劣的魔幻大陸上消失了。」

    「天心,你的想法有時候真的令人感到奇怪,我剛才如果說魔族統一了整個魔幻大陸和迷幻大陸,這就意味著什麼的話,你也一定會幫他們想出一個充足的理由來反駁我,你說我誰得對嗎?」七彩嬌嗔地說道。

    「事實本來就是這樣的,既然現在的魔族已經不再似從前的魔族了,或許迷幻大陸和魔幻大陸在他們的統治之下或許會得到長久的和平。」天心轉過頭,看到七彩的粉臉上露出一絲怒容,剛忙尷尬地一笑,補充了一句:「當然,這時其他種族在魔族的眼中可能都是努力,或許就是牲畜。」

    「我還以為天心你不知道這一點的呢?」七彩埋怨地說道。

    「可是現在既然有我的存在,我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情況發生的,至於原因嘛,只有一個……」天心看向了臉色嬌羞的七彩,微微一笑,「魔族的人居然會派人來毒殺我,這一個仇我不會就此算了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手中的刀。/心中的劍是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七彩臉上的紅暈退出,略顯失望地看來一眼天心,幽幽地說道:「原來是這樣啊!」

    「其實我還有一個更加主要的原因沒有說出來呢,那就是這一件事可是七彩姑娘你的事,我怎麼能不去完成呢!」天心調侃道。

    七彩臉上露出了喜悅的表情,或許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天心的理由讓自己覺得滿意,還是因為天心剛才一句「七彩姑娘」令自己欣喜。

    「天心,你要知道,統一迷幻大陸的路並不好走啊,別的我不擔心,可是董卓平的是讓我不得不給你一點警示,那就是迷幻大陸上現在可能已經有魔族的人了,他們現在正伺機侵佔整個迷幻大陸。」雖然七彩心中有著兒女情懷,可是多年的經驗卻讓她迅速冷靜了下來,她在天心的耳邊說道。

    「我知道,要統一整個迷幻大陸我所要面對的困難,就已經不少了,更何況這其中還有魔族的人呢?可是我現在一點都不擔心魔族,七彩,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天心微笑地看著一旁滿含歉意地看著自己的七彩,開口問道。

    七彩還在為自己將天心捲到這未知的風暴中來感到愧疚,聽到天心問自己,身體一顫,露出了微笑:「因為人類是最強的,如果沒有一個人類與魔族合作的話,魔族是永遠不可能在迷幻大陸上立足的,就像精靈族,如果不是有一些精靈和魔族合作的話,我想魔族是不可能在魔幻大陸立足的。」

    「或許這就是魔族的人為什麼要把別的種族滅掉,因為如果不這樣的話,他們到哪裡都不能生存。」天心輕聲說道,「哎,只是可惜啊!」

    「天心。你可惜什麼?」七彩不解地問道。

    「如果魔族的人不先對我下手的話,我或許會處於善意,幫他們一把;如果當初他們能有一塊生活的土地的話,事情也就不會發展到今天。」天心說道,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事,看向了七彩。

    「天心,其實魔族的人之所以會對你動手,就是因為他們已經察覺到你的存在對於他們的計劃來說是一種威脅,才對你採取行動的。」七彩心虛地把臉轉道到了一邊。

    「為什麼會這樣?我和他們素未謀面,他們是不可能選中我的啊?」天心顯然對七彩的回答不是很滿意。

    「其實這和我也有一定的關係啦。」七彩扭過頭,看著天心,低聲說道:「對不起,因為我是魔幻大陸的,所以只要是在迷幻大陸,就很容易被從魔幻大陸潛伏到迷幻大陸的魔族感覺到,他們這一次對你下殺手,我想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在你的身上察覺到了我的存在。」

    天心看著低頭認錯的七彩,原本就沒有生氣的他,自然不會說出什麼氣話了。「哦,原來如此啊,只可惜朱武一向以為自己的鼻子靈光,現在看來還是你們魔幻大陸的人,鼻子亮光啊!」天心打趣地說道。

    「才不是呢!」七彩仰起頭,嬌笑起來,「我們都是通過自己的第六感覺去感覺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除了朱武,在迷幻大陸上鼻子最靈光的不是你們人類。」

    「七彩,你知道的也不少啊!」天心看到七彩臉上的開心笑容,也笑了起來。

    「那當然!」七彩嗅了嗅自己的鼻子,很是得意地說道。

    「那麼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選擇了留在我的身邊呢?」天心問出了許多自己還沒有想通的問題。

    七彩的臉色頓時煞白,幽怨地看著天心。

    「糟了!」天心在心中說道,「七彩,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不是不喜歡你待在我的身邊,要知道你可是一個大美女啊,別人還沒有這一種艷福呢,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我的哪一點讓你選擇了留在我的身邊。」天心趕忙解釋道。

    七彩看到天心臉上的緊張神色,嬉笑了起來,「起初我決定留在你的身邊,是因為你能將沉睡中的我喚醒,紅兒她們將我帶離開了精靈族,曾經讓『精靈之心』被許多的人佩戴過,可是他們中沒有一個能喚醒我,可是天心你做到了,所以我就留在了你的身邊。」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幸運,還是不幸,總之如果不是這樣的,雲紅……」

    「天心,咱們是不是應該說一些輕鬆的話題啊!」七彩打斷了天心的話。

    「好!」天心大喝一聲,似乎是要將心中的鬱悶全部排除。天心笑了起來因為他看到靈兒和鵲兒此時猛地飛離枝頭,一會兒停落下來之後,都用疑惑地眼光看著自己。

    「真是兩個機靈鬼!」天心由衷地說道。「撲撲」靈兒和鵲兒飛到了天心的肩頭站立,天心並不知道以前雲紅她們七個也是這麼說靈兒喝鵲兒的。

    「七彩,剛才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完呢,怎麼不說了?」天心看向了七彩。

    「哪有啊!」七彩連忙否認。

    「奇怪了,你剛才不是說的是『起初』留在我身邊的原因,那麼後來的原因是什麼呢?」天心看到七彩故意裝糊塗,於是也就點明了這其中的玄機。

    「後來……」七彩拖長了聲音,側過頭他看到天心看著自己,於是輕聲說道:「在我沒有製造出紅兒她們七個的時候,我是很孤獨的,孤獨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

    「孤獨?」天心喃喃自語,他沒有再說話,而是把自己的視線看相了遠空,七彩也看向了天邊。停留在天心肩頭的靈兒和鵲兒沒有感覺到異樣的氣氛,依然在彼此卿卿我我地梳理著對方的羽毛。

    「七彩,你知道嗎,我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一點都部孤獨,因為你一直在我的身邊。」天心沒有轉會自己的視線,神情地說道。

    「不,我才一點都不孤獨,因為我至少知道,你在我的身邊,可是你卻不知道我的存在。」七彩很是抱歉地說道,「如果這一次不是因為魔族的人出現的話,我想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從陰暗的角落走出來,讓你知道我的存在。」

    「照你這麼說,我豈不是要感謝魔族的人了,是他們讓我知道原來我的身邊還有一個精靈族的美女一直在關注著我。」天心微笑地轉過頭。

    「你……」七彩羞紅著臉,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好了,好了,咱們現在不說這個了。七彩,你是從魔幻大陸過來的,對魔族到底有哪些瞭解,先說說來給我聽聽!」天心轉變了話題,正色地問道。

    「天心,魔族和人類最主要的特徵我剛才已經和你說了,那就是他們頭上都會有兩之角,另外一些特徵就是他們的眼睛中黑色的部分比較多,同時他們身上流著的血不是紅色的,而是綠色的,身體強壯的他們雖然不擅長魔法,但是他們卻天生對魔法免疫。」七彩看了天心一眼,調皮地說道:「要不要我幫你說一句。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魔族可能早已經從魔幻大陸上消失了。」

    「既然你已經代我說了,我想我就不需要再重複第二遍了。」天心好氣地說道。

    「天心,如果你一旦統一了整個迷幻大陸的話,我希望你能集結所有人的力量幫我將魔族趕出魔幻大陸好嗎?」七彩徵詢天心的意見。

    「會的,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我會在迷幻大陸上劃出一塊土地,讓魔族的人在那裡世代生息,但是我相信這一切都是在一場場血腥的戰鬥之後才能實現的。」天心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誰都不願意自己被別人主宰,哪怕對方完全是善意的。

    「天心,對不起!」七彩再一次向天心道歉。

    「沒有啊,要知道你現在是讓我去完成一件前無古人的大事,我興奮還來不及,怎麼會怪你呢,更何況我現在倒很想知道魔族的人到底想憑什麼來統一迷幻大陸。」天心眼中露出了笑意,那是他自信的表露。

    「對了,照你剛才的話,我還得感謝你才是,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經死了不下於三次了。」天心向七彩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那一次你也知道?」七彩露出了羞澀的表情,她還記得,自己那個時候一直一紅兒她們的娘親自居,她在那時可是用「孩子」來稱呼天心的。

    「是的,只要是你救過我,我就一定會記在心上的。」天心很肯定地說道。他看到七彩臉上有紅暈,以為她是在為自己剛才感謝的話而感到害羞,他哪裡知道自己所說的三次,和七彩所說的三次加在就是四次了。

    雲紅是七彩的部分,所以雲紅她們七個上一次救了天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七彩救了天心,這一次天心中了受到魔族影響的董卓平釋放的毒,在生命垂危之際又是七彩救了他,這兩次他們都是知道的。至於另外一次,天心算的是錫陽城東破廟外受到張月華和謝玉致她們偷襲的那一次,七彩算的是上一次大公主派人在天心身體虛弱的時候刺殺天心一事。

    「魔族,哼,我倒要看看什麼才是『魔』!」天心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他的話打破了房間裡的沉默。

    七彩看到天心的舉動,絲毫不以為然,根據這些年來她待在天心身邊,對天心的瞭解,除了是得罪了天心,觸痛天心的某一根神經的人才有可能是天心的捕殺對象,對於大多數的魔族來說,他們沒有得罪天心,天心剛才的話顯然不是針對他們。七彩之所以這麼放心,就是因為她相信天心的參與,是不會讓魔族的軍隊有機會登上迷幻大陸的國土的,否則的話,魔族軍中的人也將是天心的對手。七彩和天心一樣,相信一句話,那就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誰都不會對自己殘忍的,天心也不會,只因為他的對手是敵人,而不是朋友。

    「七彩,你現在可不可以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應該怎麼才有可能回去?」天心笑問道,他看著七彩,臉上閃耀著愉悅的光輝。

    「天心,你現在就要離開這裡嗎?」七彩輕聲問道。

    「怎麼了,你難道不和我一起離開這裡嗎?」天心從七彩憂傷的表情中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我不是對你說過了嗎,這裡曾經就是我居住的地方,經過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漂泊,我又回到了這裡,我現在不想離開這裡。」七彩臉上沒有了女孩子的嬌柔,有的只是一個成熟的女人,經歷了多少年風雨應該有的滄桑。

    「這裡是我的家!」七彩看著天心,緩緩地說道。

    「七彩,我知道了。」天心點點頭,他向來是不會強人所難的。

    「天心,我想靈兒和鵲兒你就帶著她們一起離開吧,以前都是紅兒她們七個照顧的,現在紅兒她們不在這裡了,我想你就帶著她們出去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也好!」七彩臉上的微笑是那麼的苦澀。

    「好了,天心你走吧!」七彩說完後扭過頭去,她似乎不願意天心看到她的眼睛。

    「七彩,你保重!」天心看著七彩,祝福道。

    這時站在天心肩頭的靈兒和鵲兒似乎也感覺到了離別的氣氛,都靜靜站著,看著眼前的女主人。

    七彩轉過身,眼睛微紅,她對天心露出靦腆的笑容,輕聲說道:「天心,你閉上眼睛好嗎?記住,千萬不要睜開,否則我不告訴你怎麼離開這裡。」

    看著七彩臉上露出的狡詰笑容,天心肯定地點點頭,並不是他相信自己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七彩會真的不告訴自己回去的路。天心這麼做,是因為他知道這是自己現在唯一能幫七彩做的事了。

    七彩看到天心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她慢慢地走上前,踮起自己的腳尖,把朱唇在天心的嘴唇上輕輕地點了一下。

    天心吃驚地睜開了眼睛,他發現自己現在居然不是在什麼房間裡,他的眼前是山前。這一座山天心是知道的,因為山的名字就叫「起霧山」。

    天心的嘴唇邊現在還有一縷清香,他的耳邊現在還有七彩的聲響:「天心,請你好好地照顧自己,好好地照顧紅兒他們。再見了我的孩子,再見了我的戀人!」

    眼淚從天心的眼角滑落,他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雲紅她們又將再一次回到自己的身邊,可是七彩他將再也見不到。

    痛,刺骨的痛!

    …………

    「大哥,你怎麼了,怎麼這一路上一直要我們加快速度,可是自己卻是一直不停地向後張望啊?」小芬很是不解地看這大哥朱武,她不知道大哥在看什麼。

    「是啊,是啊,朱大哥我和小芬師姐問你,你又說沒有什麼事,既然沒有什麼事,你為什麼又要不停地催我們趕路,自己卻走在最後面,還不停地向後張望。你老實說,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自己心虛了?」小芳走到朱武的身邊,神秘昔昔地說道:「朱大哥,你有什麼事,就告訴我,一個人壓在心裡是非常彆扭的,所以啊,我心裡有什麼事都會說給別人聽,不過這一次你放心,你把心裡的事告訴我,我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聽著小芳打包票的話,小芬也只是一笑了知,沒有人比她更瞭解小芳了,但是為了能探聽出大哥心中的秘密。這一次她選擇了沉默。

    朱武側過頭,對身邊的小芳微微一笑,同時抬頭看了一眼身前擔心地看著自己妹妹小芬,輕鬆地說道:「我沒有事,我心中現在想的事就是咋們應該早一點回到家。」

    「家?小芬師姐,咋們是不是走過了頭,否則朱武大哥怎麼會這麼頻頻回頭呢?」小芳同時尖酸刻薄地說了一句:「不會是朱武大哥這些年來一直在外征戰,都不知道自己的們朝哪邊開了吧?」

    小芳對朋友向來都是真誠相待,但是對於那些表面上把她當朋友,骨子裡根本不是這麼一會事的人,她也不會手軟。

    「小芳姑娘,我真的沒有什麼事,咋們還是快點趕路吧!」朱武對小芳的冷嘲熱諷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

    「哼!」小芳丟下一句,跑向了前面。

    「大哥,小芳就是這個脾氣,她剛才的話,你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小芬停下身等大哥朱武走近,看著走在最前面頭也不回的小芳,開口說道。

    「放心吧,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朱武微笑地說道,「咋們快點走,小芳可不認識咱家的路,她這樣走一定會走彎路的,那個時候咱們回家的時間就會被延誤了。」朱武說道。

    「小芳,你等一下啦!」小芬朝前面的小芳叫到。

    「有事嗎?」小芳等小芬和朱武走進之後,很是不滿意地問道。

    「哎,雲總舵主是讓你陪我回家,還是讓你到處流浪啊?」小芬可氣地問道。

    「這有區別嗎?」小芳問道。

    「當然有,我家現在只有我大哥知道在哪裡,你要是去我家的話,就應該跟在我大哥的身後。」小芬說完後看向了身邊微笑的大哥朱武。

    小芬和小芳都看到朱武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蒼白無力,她們兩個人都茫然了。

    「大哥,你怎麼了?」小芬看著大哥朱武,不明所以地問道。

    小芳此時也疑惑地看著朱武,她眼中突然閃過以絲靈光,似乎想到了問題出在哪裡,她伸手拉了拉小芬的月衣袖,小芬很是配合地走到了一邊。

    「朱大哥,其實我和小芬師姐早就想告訴你的,只是因為雲總舵主的身份特殊,所以我們才沒有說出來,你不會怪我們一直瞞著你吧?」小芳側過頭,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朱武。

    「大哥,其實我現在就告訴你,其實統帥不是丁春間,統帥就是安武國的雲家的四公子,『五痕會』的總舵主。」小芬聽到小芳的話,知道為什麼大哥臉上的表情會那麼的怪異,於是趕緊說道。她可不想大哥誤會自己,說自己有什麼小秘密不告訴他。

    「你們說統帥不是丁春間,那麼丁春間呢?」朱武看向了小芳,他知道只要是小芳不知道的,妹妹小芬是一定不會知道的。

    「我聽李大哥,也就是雲總舵主身邊的李濤李大哥說過,好像是在雲總舵主的船隻第一天在達夏泉城的碼頭停船靠岸的晚上,丁春間讓人上船進行殺戮。可是就憑丁春間手下那些三腳貓的功夫,他們是不可能動得了雲總舵主的,也就是那一次,雲總舵主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便於自己更好地行動,他就假裝成了丁春間。」小芳甜甜地說道,同時她海不忘補充了一句:「朱大哥,雲總舵主身份的事,我請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啊,千萬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朱武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無力地說道:「我告不告訴別人都已經無所謂了!」

    「大哥,怎麼會無所謂呢?你要知道現在雲總舵主的身份一旦被別人知道,明煬王一定會在這以後的日子裡對雲總舵主動手的。」小芬對於大哥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很是不高興,又加上了一句:「大哥,如果你把這一件事告訴別人,以後小芬就再也不會理你了!」

    「小芳也是!」小芳在一旁幫腔道。要不是她和小芬對話是都是口無遮攔,朱武是不會知道明煬軍的統帥丁春間的真實身份的。

    「來不及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朱武停住,無奈地說道。

    「大哥怎麼了,什麼來不及了?」小芬和小芳異口同聲地問道。

    朱武在小芬和小芳的臉上掃視了一眼,苦澀地說道:「你們知道的,公孫用是我的老師,這一次我離開了老師,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再見到老師,於是我就決定幫老師做一件事。」

    「什麼事啊」小芳想都沒有想,立刻追問倒。

    小芬臉上現出一絲擔憂的神色,她似乎隱隱約約猜到了大哥所說的「事」到底指的是什麼。

    「你們知道嗎,我的老師現在雖然是孤身一人,但是他以前是有家人的,而且他的家人就住在夏泉城。」朱武看了妹妹小芬一眼,緊接著又看了小芳一眼,他看到小芬和小芳此時都露出凝重的表情,於是繼續說道:「我老師的家人現在都已經死了,都是直接或間接地死在了丁春間的手上,但是老師他為了明煬國的整體利益,一直都沒有下決定,我看這一次似乎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如果不出意外明煬軍使穩操勝券,所以在離開軍營的時候,我……」

    「朱大哥,你不會是對雲總舵主施毒了吧!」小芳冷笑地大斷了朱武的話。

    「不錯,那一次我去統帥的軍營找統帥說小芬離開的事,在你們離開之後,我為統帥倒了一杯茶水,我親眼看到統帥把茶水喝完了。」朱武說完後閉上了眼睛。

    「為什麼會這樣,這是為什麼?」朱武用蒼白的話語無力地表白道。

    「如果你這樣都可以殺了雲總舵主,我想雲總舵主的命也太不值錢了。」小芳冷眼掃視了朱武一眼,譏笑道。

    「難道說統帥他沒有事?」朱武疑惑地說道。

    「大哥,雲總舵主的身手並不是一點點毒就能把他怎麼樣的了。」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沉默不語的小芬說道。

    「可是……」朱武疑惑起來。

    「你以為雲總舵主讓我跟在你身後是為了什麼嗎?」小芳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說著她就轉過身,開始往回走。

    「小芳,你要去哪裡?」朱武叫道。

    「我從哪裡來,當然是回哪裡去。現在我就是要回到雲總舵主的身邊。朱武,我不管你能不能活過這幾天,但是我警告你,雲總舵主的身份你絕對是不能洩露的,畢竟你還有許多親人在世的。」說完後小芳頭也不回地走了。

    很快小芳的身影就從朱武的眼中消失。

    「小芬,你為什麼不攔住小芳?」朱武對妹妹埋怨道。

    可是小芬只是傻傻地站在那裡,一句話都沒有說,朱武就這樣看著妹妹,一句話也沒有說道。

    「大哥,咱們走吧!」小芬突然說出一句,說完後扭頭就走。

    「小芬,到底是怎麼了?你們剛才不是說,我是根本不可能毒死統帥的嗎,可是小芳她為什麼還要走呢?」朱武跑到妹妹的身前,伸出手攔住妹妹的去路。

    「大哥,你知道嗎,如果你真的能毒死雲總舵主的話,我想你一定是比雲總舵主現倒下,至於小芳為什麼要走,你如果知道雲總舵主為什麼要讓她跟在咱們身後,你就知道她為什麼要離開了?」小芬眼含淚,趴到朱武的肩頭抽噎起來。

    「為什麼,統帥為什麼要我讓她跟在隨同咱們一起回家?」朱武身手撫摸著妹妹的長髮,不解地問道。

    「統帥知道你的居心,但是還是喝下了那一杯茶水,這就說明雲總舵主沒有為難你的意思,可是這並不代表其他的人會容忍你的行為。雲總舵主讓小芳跟在咱們的身邊,就是想讓別人知道,讓別人不要對你下手,可是……」小芬離開朱武的肩頭,用紅腫的眼睛看著大哥。

    「我是不是應該很慶幸,因為剛才小芳沒有把她腰間的劍,刺入我的胸膛?」朱武苦澀地微笑起來。

    「是的,你剛才應該慶幸,但是這一次,你沒有那麼好運了!」朱武聽到四周響起蒼老而威嚴的聲音。

    「誰?」朱武立刻把妹妹小芬護在自己的身後,他的眼睛不停地掃視四周,可是他一個人都沒有看見。

    「不知道是哪一位前輩駕臨,恕晚輩未曾遠迎!」小芬從朱武的背後走到他的身前,向著空曠的四周恭敬地說道。

    「我是誰你也就不要管了,我看在你是姍姍的徒子徒孫,現在就不和你們計較,但是如果雲少爺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我想到時候不要怪我無情!」來人渾厚的聲音越來越遠。

    「山人老前輩,雲總舵主是不會有事的……」小芬還想再說下去。

    「哼,如果少爺不會有事的話,我想李濤是不會給我捎這麼急的口信的!」天邊傳來不滿的聲音。

    朱武看著天邊,他隱約看到了一個人影,但在是他甩甩頭,試圖想看得更加清楚的時候,他的眼中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小芬,你怎麼了?」朱武發現妹妹用奇怪地眼光看著自己,很是不解地問道。

    「鶴頂紅!」朱武看著妹妹臉上充滿懷疑的神情,不是很確定地問道:「你難道以為統帥真的會死在我的手上?」

    「我不知道!」小芬無力地說道,「大哥,你知道嗎,剛才那個人是雲總舵主身邊的人,他平時是很少出面的,尤其是現在,現在他既然說雲總舵主出事了,我想雲總舵主一定是出事了。」

    小芬知山人天變現在一天到晚和師尊在一起,而這一次他居然單獨行動,很顯然是軍營中出現了問題,可是按理說軍營中有雲總舵主坐鎮,即便是真的有什麼問題,也是不會牽涉到山人天變的,用雲總舵主的話說,山人天變已經為他做了許多事了,他不想打擾山人天變和師尊平靜的生活的。

    「走!」朱武拉起小芬的手就開始往回走。

    小芬甩開了大哥的手,不解地問道:「大哥,咱們這是去哪裡?」

    「哪裡?當然是回去了!」朱武很肯定地說道,「從哪裡來,我們現在就回哪裡去!」

    「不行!」小芬焦急地跑到朱武的身前,張開雙臂,緊張地說道:「大哥,如果你這樣回去的話,你會沒有命的!」

    「小芬,你不要傻了,你是在『清風堂』張大的,我想『清風堂』怎麼說也是迷幻大陸的十大殺手組織之一,你是應該知道統帥的私人力量了,我問你,我現在能去哪裡?」朱武無奈地說道。

    「大哥?」小芬眼睛濕潤了。

    「小芬,咱們走吧,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你可要將大哥的屍骨帶回家,好好安葬!」朱武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微笑。

    「小芬,咱麼快點走吧,否則明天傍晚之前我們是不可能趕回到軍營的。「朱武抬頭看看天色,繼續說道:」剛才你說我走得慢,那麼咱們現在就看誰走得更慢?「

    朱武說道就鬆開自己拉著小芬的手,想前大步走去。

    小芬看著不遠處的大哥,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水,嘴裡嚷嚷道:「大哥,你等等我!」

    「少爺,你千萬不要有事啊,就算我求你了,這是你為了我,也是為了我大哥!」小芬在心裡默默地說道。

    …………

    朝陽升起,照在起霧山的東側。

    在小芬和朱武看來要在第二天傍晚才能到達的明煬國軍營,現在就在山人天變的眼前。

    山人天變坐在起霧山的一塊青色的岩石,看著明煬軍軍營裡升起的輕煙,一動不動。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心中有害怕的念頭,以前他也有過這一種念頭,但是那時他是害怕自己從此以後再也看不到令他魂牽夢縈的岳姍,現在他害怕的是自己進入到明煬軍的營地裡,李濤會告訴一個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

    人老了,生活都想過得安逸一點,尤其是現在的山人天變,在岳姍重新回到他的身邊之後,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和岳姍一起歸隱山林,最擔心的就是雲天心了。用岳姍的話來說,現在天心就很像當初的山人天變,身邊沒有一個親人,自己一個人在到處漂泊。朋友?天心現在不缺朋友,他缺的是親人。

    「何方的朋友,請你現身相見吧!」山人天變眉頭微微一皺,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身體周圍五丈內出現,事先沒有被他察覺到。

    「找死!」這時隨著一聲冷哼,一個蒙著面穿著灰色上衣的人出現在山人天變的身前,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就相山人天變衝了過去。

    「砰」山人天變迅速離開了自己坐著的那一塊青石,蒙面人的手掌直接擊中青石。蒙面人顯然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翩翩少年會有如此的身手,他沒有追上前,而是自己迅速後退,站直身體,和眼前的少年對視起來。

    「沒有想到在明煬國和西楚國的戰場上,還有你這麼一號厲害的人物!」山人天變看著自己先前坐的那一塊青石上的一個手掌印,冷笑起來。

    「我也沒有想到在這裡居然會碰到你這麼一號厲害的人物。」蒙面人用沙啞的聲音,笑著說道。

    「呼……」一陣山風吹過,山人天變和蒙面人都站立著不動,彼此眼看著對方。

    時間在彼此之間一點一點地流失,他們依然沒有一個人動。

    山人天變知道自己今天是遇到對手了,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對手了,他的眼中不禁有一絲的興奮,蒙面人依然很是平靜地看著山人天變,他被黑布罩著的臉部僅僅露楚了眼珠,漆黑的眼珠中些許帶有一點的白色。

    「呼……」山風吹得山人天變和蒙面人的衣服喇喇作響,可是他們誰都沒有動。因為他們現在心裡都很清楚一點,那就是誰現在動,誰將會在這裡倒下去。

    「呼……」又一陣山風吹過,山人天變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眼神,因為他看到自己先前坐的,現在夾在他和蒙面人之間的青石竟然隨著山風,化成一顆顆細小的沙礫,瞬間土崩瓦解,成為了一灘沙礫。

    高手過招,勝負只在勝負之間。這一句話說得一點都不錯。

    在山人天變走神的一瞬間,蒙面人動了,他當然是不會錯過了這一次機會的。

    「彭!」山人天變和衝上前的蒙面人兩手交掌,緊接著他就覺得自己的喉嚨一甜,一口鮮血灑向了天空。同時山人天變也覺得自己的身體飛了起來,正在遠離站在自己剛才立足之地的蒙面人。

    山人天邊聽到自己的耳邊有山風呼嘯而過,兩眼一黑,就什麼感覺也沒有了。

    蒙面人看著身體向山下落去的山人天變,本來是想追下山去的,可是這時候他聽到附近響起了一隊哨兵的聲音。

    「奇怪,剛才的聲音應該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啊!」

    「我說老王頭,你有沒有聽錯啊,我現在可是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啊!」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叫我老王頭,我今年也才三十歲而已。」

    「不叫,就不叫!」

    …………

    蒙面人知道是西楚國的士兵尋聲過來查看了,他朝山下冷笑起來,很快他的身影就在山頭消失了。

    「統帥,我們所有的準備都已經準備好了,我看咱們今天晚上就可以行動!」諸葛羽對意氣風發地走進營帳地繆劍海說道。

    「今天晚上?」繆劍海毫不在意地問道,他的臉上是以副無所謂的微笑。

    「是的,我們的人現在都已經準備好了,我想我軍傍晚時分,下山和明煬軍擺出一副最後一戰的氣勢,那樣的話,我們就能吸引明煬軍的全部注意,到時候我們再根據形勢,給明煬軍後面的我軍人員發出信號,那個時候我想明煬軍一定會軍心大亂。」諸葛羽臉上的笑容顯得很是高興。

    「軍師。明煬軍軍中的那些將軍今晚就交由我一個人應付就是了,我會讓他們知道本統帥能統帥一隻這麼龐大的部隊,靠的不只是西楚國大王子的身份。」繆劍海冷笑道。

    「大王子殿下……」諸葛羽不知道繆劍海為什麼要這麼說,但是他還是想說一些自己的看法。

    「軍師,你就不要說了,我今天晚上勢必要讓明煬國的知道我,我繆劍海到底有沒有資格問鼎西楚國的王位;我也要讓西楚國的將士知道,我永遠和他們在一起,我會帶領他們走向勝利。」繆劍海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眼神,自信而高傲地說道。

    「統帥,那麼我現在就下去佈置今晚的行動了。」諸葛羽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更改繆劍海的想法了,於是也就只有把自己的想法作罷。

    諸葛羽只是覺得這兩天繆劍海的行動越來越奇怪,他的言行經常出人意料,就像這一次,他不知道繆劍海為什麼自信自己能一個人應付得了明煬軍的「五虎大將」。

    雖然繆劍海身上越來越有邪氣,但是諸葛羽並沒有細想,他現在想的就是晚上的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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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烽火血路 第一零五章 魔族


    「李隊長,我們現在想見一下統帥!」公孫用走到李濤的身邊,對他說道。公孫用的身後現在跟著明煬國的「五虎大將」,同時機密情報營的戴玄宗也跟在他的身後。

    「公孫先生,你現在找主人有什麼事嗎?」李濤平靜地說道,他微笑地看了公孫用一眼之後,瞄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眾人,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李侍衛,機密情報營的戴統領現在剛剛得到了一個有關於西楚國軍隊的最新情況,我們想問一問統帥對此有什麼樣的看法和對策。」公孫用微笑地說道。說完後他狐疑地看了一眼李濤身後緊閉著的統帥營房的帳門,自從丁春間來到軍營以後,除了上一次丁春間假裝生病之外,這是他第二次不是每天都見到統帥了。

    「李侍衛,統率不會是身體有恙吧,咱麼從前天早上開始就已經沒有見到統帥了。」吳勝從公孫用的身後走了出來,對李濤問道。

    「吳先生你是多慮了,你們應該知道我家主人的習慣的,每一次在戰役開始的階段,他都回一個人待在營帳裡的。」李濤微笑地否決了吳勝的假設,臉上的表情很是輕鬆。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見一見統帥呢?要知道戴統領這一次得到的情報可不是普通的情報,如果我想統帥如果不能及時得到這份情報,你區區一個侍衛可是承擔不起的!」呼延火灼很是不高興地大聲說道。

    呼延火灼沒有壓低自己的聲音,遠處的士兵此時都向著一邊投來疑惑的目光。他們或許會覺得奇怪,從上一次的舉動來看,「五虎大將」和軍師公孫用是向著統帥的,可是有時候他們之間似乎有著不能緩和的矛盾。

    「這個……」李濤疑惑起來,他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也要把眼前這些載明楊軍中的實權人物留在營帳外,因為營帳內現在根本就沒有他們要找的統帥。

    李濤有一點想不明白,按理說他已經給恩公山人天變發出了通訊,恩公是應該到了才對啊,可是他現在依然沒有看到恩公山人天變的影子。

    「難道出事了?」李濤擔心地想到,「不會、不會的,恩公的身手那麼厲害,空拍已經沒有是他的對手了……可是……」

    「李侍衛,你到底讓不讓我們進去啊?」令狐道此時也開口問道,「我們大家都在等你一句話呢!」

    「這……」李濤現在真的很為難,因為他知道如果當眼前的這些人發現統帥不在營帳中的話,他們的第一感覺就是統帥已經逃離了這裡,而不會聽自己說的荒誕的原因的。

    「李濤,你就讓諸位將軍和公孫先生他們進來吧!」這時營帳裡傳出丁春間蒼老的聲音。

    公孫用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因為李濤臉上吃驚的表情,雖然在瞬間就消失了,可是依然沒有能逃脫他的眼睛。根據直覺,他知道丁春間原本是不在統帥營帳中的,那麼丁春間剛才去了哪裡,他並不知道,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李濤現在也不知道這個營帳中的丁春間到底是不是假的。

    公孫用的想法絕大部分沒有錯,但是有一點他想錯了,那就是李濤知道這個統帥營帳中的丁春間是不會假的。原因很簡單,真的丁春間早已經死在了夏泉城的家中了。

    「諸位請!」李濤伸出手,對公孫用做了手勢,自己就先走進了營帳。

    公孫用回過頭,和身後的眾人對看了一眼,也走進了營帳。董卓平對尷尬地看著自己的呼延火灼微微一笑,隨著令狐道他們走進了營帳。

    李濤看到丁春間危坐在案桌前,一手支撐著額頭,眉頭緊鎖,似乎是遇到了什麼疑難的問題。李濤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丁春間是不是少爺假扮的,不由得向前走了幾步。

    丁春間此時拿開自己支撐著額頭的手,對向自己走進的李濤輕輕地說道:「李濤,我現在和諸位將軍以及軍師有要事相商,你就先下吧,記住不得讓任何人靠近就是了。」

    丁春間的話雖然很是平淡,但是卻充滿了無上的威嚴。看著丁春間眼中閃露著的擔憂,李濤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因為他知道少爺又回來了。

    「統帥,我們機密情報營的人剛剛得到一個消息,是有關於起霧山西楚國軍隊動向的。」公孫用現在已經看到丁春間就坐在他的身前,剛才李濤離去之前輕鬆地表情告訴他,眼前這個人就是真正的統帥丁春間,於是他走上前說道。公孫用雖然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丁春間,但是他的眼睛還是盯著他看,以前只有經過他確認的事,他才會相信;可是現在即便是經過他確認的事,他都不再輕易相信了,因為上一次小芬假扮統帥的事,已經使得他明白了一點,有時候無緣無故的直覺,或許經不起任何證據的推敲,但是卻都是正確的。可是有一點公孫用依然還是很堅持,那就是沒有經過自己確認的事,他都有權去懷疑的。

    「大家都坐吧!」丁春間伸出手,指著下方兩側的椅子,開口說道。同時他看向了坐在最高營帳邊、吳勝對面的戴玄宗,開口問道:「戴統領,現在起霧山上西楚國軍隊的情況到底怎麼樣啊?」

    「回稟統帥,今天早上,我們的人就察覺到,雖然從外面看來,起霧山上和平常沒有兩樣,但是他們燒早飯的炊煙比平時長了近三倍,我們推測很有可能是原本駐紮在山下的西楚國軍隊,現在都已經上山了。」戴玄宗站起身,說出了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

    「看來繆劍海是準備動手了。」丁春間輕輕地說道。

    「均已回來了嗎?」丁春間聽到營帳外響起腳步聲,於是對外面問道。

    「主人,是我回來了!」營帳外應答了一聲,所有人就看到申均已走了進來。

    「我交待的事情,你辦得怎麼樣了?」丁春間看了走進來的申均已,對站著的戴玄宗向下揮了揮手,讓戴玄宗坐了回去。

    :「主人,我根據你的意思,去了軍營的後方察看,我注意西楚國的那些人已經開始小規模地集結了。」申均已說出了自己得到的情報。

    「好吧,你先下去就是了!」丁春間說完後,就看到申均已轉身走出了營帳。

    「統帥,看來西楚國是要在今天動手了!」公孫用冷冷地說道。

    「好吧,大家都下去開始準備,可是我先聲明一點,那就是你們現在的目標是我們前面的人,至於後方的那些人因該如何處理,我會到時候會有計謀的。」丁春間站起身,向看著自己的眾人強調了一句。

    「統帥,我們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的。」公孫用和其他的人都站起身,點頭說道。「五虎大將」此時也點點頭,表示他們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我看大家都起得挺早的吧,想必你們現在應該還沒有吃早飯吧,走,咱們一起去吃吧!」丁春間走下案桌,微笑地說道。「既然統帥都這麼說了,我也只好從命了。」公孫用微笑地說道。

    「咕嚕」這時所有人都聽到一個響聲,他們同時看向了呼延火灼。

    「你就是這麼不爭氣,一聽到有好吃的,就吵鬧。」呼延火灼摸著自己的肚子,尷尬地說道。

    「呵呵……」營帳裡傳出了大伙開心的笑聲。

    …………

    「統帥,請你為小人做主啊!」丁春間領著一干人等走向了炊事房,可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戰士鎧甲的士兵從恭敬地站在一旁的人群裡衝了出來,跪到了丁春間的身前,悲哀地說道。

    丁春間側頭看了一眼身前的李濤和申均已,嘴角邊露出一絲苦笑,其實剛才他們兩個人的劍早就應該出手了,可是他們卻沒有這麼做。

    「你有什麼事,就站起來說吧!」丁春間掃視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士兵,開口說道。

    這時丁春間就看到申均已走上前,把那個士兵從地上扶了起來,他還對那個士兵輕輕地說道:「你有什麼事就和我家主人說,我家主人一定會幫你解決的。」

    「是、是……」那個士兵戰戰兢兢地說道,接著他又「撲通」一聲跪在了丁春間的身前,痛苦地說道:「統帥,我和我的弟弟都在軍中服役,可是我弟弟卻在五六天之前神秘的失蹤了,我從多方打探,可是都沒有得到他的任何一點音訊。我已經找了許多人,可是他們都說一會兒就給我答案,可是到今天我依然沒有得到答案,所以我想請你老人家幫我找到他,也可以給我一點他的任何消息!」

    「孫星,你這是幹什麼,統帥每天要處理軍中的大小事務,已經是日理萬機了,你還要用這種繁瑣的小事來打擾統帥!」關比生走上前,不滿地說道。

    「關將軍,算了。」丁春間伸手制止了關比生走上前,他看來一眼跪在身前的孫星,知道他應該就是關比生的部下,接著說道:「如果不知道你弟弟的消息的哈話,可能是一件好事,畢竟這裡是戰場,每天都有人失蹤的。」

    聽著統帥丁春間的一語雙關的話,於是有人不滿地說道:「統帥,我們軍中的確是每天都有人神秘失蹤,更主要的是,我們每一次出戰,即便是一見西楚國的軍人,撒腿就跑,沒有和西楚國的軍隊交戰,可是每一次回來的時候,人數都會少一些人,每天這麼幾次下來,一天之內將近有五千人不見了。」

    「我想他們是逃跑了!」

    「不會的,我們的家人已經慘死在了西楚國軍人的屠刀下了,我和我弟弟都恨不得吃西楚國人肉、喝西楚國人的血,他是不會臨陣脫逃的。」孫星立刻為自己的弟弟辯解。

    「公孫先生,有這一種情況嗎?」丁春間眉頭緊鎖,開口問道。

    「統帥,他說的情況我暫時還沒有得到下面的人匯報,我對此暫時不便於作出任何的評論。」公孫用在一旁輕聲說道。

    「這樣啊,大家放心了吧,我會讓人去調查這一件事的,我想在明天,我就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的。」丁春間大聲說道。

    「統帥,我的老鄉上次就是去後面的樹林獵取野兔的時候,沒有回來的,我想去樹林裡去找一找,可是守衛就是不讓我出去找他,我就不明白,為什麼我的老鄉可以出去,可是……」

    「那是誰守衛的營地門,讓他們來見見我!」丁春間臉上的微笑突然不見了,整個人陰沉了下來。

    「屬下見過統帥!」五個人跪在丁春間的身前,膽戰心驚地說道。

    「我問你們,你們是不是讓人走出營地了?」丁春間冷冷地問道。

    「回稟統帥,沒有這樣的事!」其中一個人立刻否認,很顯然他就是這五個人當中的小隊長。

    「是嗎?」丁春年冷笑起來。

    「是的,我們沒有讓一個人通過我們把守的營地門離開營地,如果真的有人離開營地的話,他們也是得到了統帥的應允,或者是從別的門離開營地的,也或者是偷偷跑出去的。」跪在地上的那個人挺直身體,很肯定地說道。

    「是嗎?」丁春間伸手捋著自己下巴的鬍鬚,看向了跪著其他的四個人。

    「吳奎,你不要否認了,連斬雲就是從你哪裡離開軍營的,我是親眼看到的。」人群中響起不滿的聲音。

    「施浩輝,你不要因為我沒有答應讓你出軍營找你的老鄉,你就血口噴人。」吳奎立刻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們四個有什麼話說嗎?」丁春間看著到現在依然一句話沒有說的四個人,開口問道。

    「統帥,我們的確沒有讓一個人離開軍營!」緊挨這吳奎左手邊的那個人說道。

    「是的,我們的確是沒有讓一個人私自離開軍營。」另外兩個人此時也開口說道。

    「你說說看,我想知道你的心思。」丁春間伸手指在跪在最邊上,看起來有一些瘦弱的少年。

    「我……」少年一愣,看了一眼吳奎。

    「小虎子,統帥問話,你可要實話實說,否則,可是要受到軍法嚴厲地處置的。」吳奎此時扭過頭,對少年開口說道。

    「我讓你開口了嗎?」吳奎沒有來得及回頭,就聽到丁春間不滿的聲音,緊接著他就發現自己的雙腳離開了地面。他還沒有開口求饒,「嘎」他的膝蓋就在一聲脆響之後跪會到了原地。

    站在丁春間身後的公孫用他們以及周圍的士兵都看到了吳奎小腿的骨頭,刺破了褲子,帶著些許血肉曝露在眾人的眼睛中。

    「你繼續說!」丁春間不理會眾人的反應,對看到這一切之後臉色煞白地看著這一切的少年說道。

    吳奎並沒有發出一聲痛苦的哀號,因為他早已經因為小腿骨折的劇烈疼痛,昏迷過去了。所有人都看到丁春間陰沉著臉,他們知道丁春間不會就這樣把這件事完結的。

    「啟稟……啟稟統帥……」那個少年或許是因為緊張的緣故,有一點的口吃。

    「你站起來說話!」丁春間不怒而威,讓少年很快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不敢在地上多跪一會兒。

    「我讓你們三個站起來了嗎?」丁春間冷眼掃視了一下根在少年後面,紛紛站起來的三個人,開口責問道。

    「撲通」剛站起來的三個人立馬又跪了下去,別人眼中他們或許是因為害怕,行動秀才這麼迅速的,可是事實上這其中的緣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三個人在站起身的時候,就猛然感到肩上突然多了一種無形的壓力,迫使他們不得不迅速跪下去,否則他們真擔心自己的身體會被那種無形的壓力給壓垮。

    「啟稟統帥,那天的確是有一個人沒有任何的證明,就像出軍營的,當時隊長攔住了他,說現在是戰爭期間,任何沒有得到允許,是不能私自離開軍營的。可是」少年回想著那一天的情景,開口說道。

    「說下去!」丁春間冷靜而平緩地說道。

    「後來連斬雲將吳奎拉到一邊,說自己只是出去打一些野味,回來後會分一些給咱們,於是吳奎也就當應讓連斬雲出軍營了。」跪在地上的一個人搶在少年之前,開口說道。他似乎有將功贖罪的意思,畢竟吳奎的下場他是看到了,他們現在只能爭取自己得到統帥的寬大處理了。

    「後來天色晚了下來,吳奎見到連斬雲依然沒有回來,我們起初擔心他是走遠了,第二天就會回來的,可是第二天我們依然沒有見到他的影子,所以我們想他不是在樹林中遭遇到猛獸,就是偷偷地溜回去了。」另外一個人不甘落後,也連忙向丁春間表現自己積極主動的一面。

    「我們後來越想越害怕,擔心上面突然追查其連斬雲的下落,於是吳奎就要挾我們說,如果我們誰如果是把這一件事說去,很有可能會受到軍法處置,遭到滿門抄斬。」最後一個人很是無奈的說起不是歷史的歷史,「於是我們大家也就答應了他。統帥,我知道自己是不應該被吳奎所要挾的,我是應該站出來舉報此事的!」

    「統帥,我也知道自己錯了,你就給我這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其他的兩個人也開始不停地給丁春間磕頭。

    「你說你們家中有家人,那麼你們家中到底有哪些人啊?」丁春間歎息一聲,開口問道。

    聽到丁春間的歎息聲,以及他緩和的語氣,不停磕頭的三個人知道自己得救了,於是趕緊停住,大聲說道:「統帥,我上有老、下有下。」

    「統帥,我上有八十的老母,下有七歲的小兒!」

    「統帥,我是我家的九代單傳,至今還沒有成家立業,但是家中卻有七十歲的老爹,六十五歲的老母。」另外一個人不忘強調自己在家中身份的特殊性。

    「你呢,你怎麼不說話阿?」丁春間看著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瘦弱少年,開口問道。

    「謝謝統帥關心,我是一個孤兒,從小就沒有親人,所以我不知道哪裡是我的家,我也不知道我的親人是否依然都健在,還是……這也許就是我是孤兒的原因吧!」少年雖然沒有說完,但是他的意思在場的人都清楚。

    「你叫什麼名字?」丁春間上下打量著瘦弱少年,嘴角邊露出一絲微笑。

    「回稟統帥,我叫肖寅。」少年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好吧,肖寅,今後你就跟在我的身後就是了。」丁春間說完後,就起步從昏迷在地上的吳奎身邊走過。

    「怎麼了,你不願意嗎?」丁春間停下身,對站在原地的肖寅問道。

    「不是這樣的!」肖寅立刻否認,趕緊跟了在了丁春間的身後。

    「統帥,他們四個要怎麼處置?」公孫用疾步走近丁春間,開口問道。

    此時跪在地上的三個人都抬起頭,緊張地看著丁春間,剛才因為疼痛昏迷而倒在地上的吳奎此時也醒了過來,他的嘴裡發出「咦咦呀呀」的聲音,似乎也在向丁春間求饒。

    「我知道你們四個家裡都是有老有小,但是軍中的規矩你們是知道的,況且我已經給了你們一次機會了,只是你們不懂得好好把握而已,至於怎麼處置他們四個,公孫先生,一切就按照軍規來執行吧!」丁春間說完後,轉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小腿上的三個人,已經用哀求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吳奎,輕輕地說道:「你們放心吧,你們的家人我會讓人去照顧的,軍隊不是沒有人情的地方,可是這也是講究法規的地方。」

    丁春間說完就轉身要走,這時剛才那個被吳奎叫做施浩輝突然開口問道:「統帥,我現在可以出軍營去找我老鄉嗎?」

    丁春間停下身,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地說道:「連斬雲既然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我想他應該是沒有膽自己跑回家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是已經死了,不過即便是他沒有死,不管他現在是在家中蒙頭大睡,還是在樹林裡吃著燒烤,總之他私自離開軍營,等著他的都是軍隊的處置!」

    在場的所有人看著丁春間離去,他們都沉默了。

    一頓原本應該是很愉悅的早飯在沉悶的氣氛中很快結束了。

    「公孫先生,我現在回營帳去休息了,我希望在西楚國的軍隊沒有動手之前,你們不要去打擾我。」丁春間走出伙食房,對站在身後的公孫用說道,現在雖然是早上,但是丁春間說自己要去休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沒有覺得起奇怪,因為他們是知道丁春間的習慣的。

    「統帥,我會讓所有人做好充分的準備的。」公孫用向丁春間回答道。

    「好吧,現在我們就等著夜幕的降臨了。」丁春間說完之後,起步走開了,肖寅沒有思索,就跟了上去。

    「大家都回去準備吧,今天晚上可是一場血戰。」公孫用轉過身對身手的「五虎大將」說道,「如果有什麼問題,你們可要及早來找我,我可不想到時候出現任何的差錯。」

    明煬軍的「五虎大將」離開了,他們要開始緊張的籌備工作了。

    「吳勝,你怎麼還不走?」公孫用轉過頭,對站在身後的助手吳勝問道。

    「公孫先生,你說統帥為什麼不讓我們派一支部隊來應付軍營後方的西楚國軍隊呢?我想繆劍海派來的因該都是西楚國的精英,不論從數量上還是從質量上,我想後面的售糧軍隊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的。」吳勝擔憂地說道。

    「吳勝,你放心吧,統率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主意了,只是到現在依然沒有對大家說,如果不是我答應了統帥,一定要為他保守這一個秘密,我一定和會把這個計劃的全部都告訴你的。」公孫用對吳勝坦然一笑,語氣輕鬆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吳勝尷尬地笑了起來。

    「吳勝,你可要相信統帥的實力的,我們是絕對不會輸給西楚國的人的!」公孫用斬釘截鐵地說道。

    「公孫先生,我知道了,我現在就下去準備了。」吳勝點點頭,認同了公孫用的觀點。

    「好吧,咱們能不能收復失地,全在今天晚上的最後一舉了。」公孫用輕聲說道,他似乎是在提醒吳勝,讓他知道這一次行動的重要性,又似乎是在提醒自己,讓自己淡忘去腦海中的那一份難以磨滅的仇恨。

    「公孫先生,我知道的。」說完後吳勝轉身背對著公孫用走開了。公孫用並沒有看到吳勝臉上陰險的笑容。

    「哎,現在看來也只有這樣了。」公孫用歎息一聲,雖然說丁春間並沒有跟他說軍營後方的那些西楚國的軍人應當如何的應付,可是他已經想到了丁春間的計劃了。

    「希望這一次咱們的犧牲不是白費。」公孫用歎息一聲之後,也走開了。

    丁春間走進自己的營帳,他看到肖寅和李濤他們跟了進來,於是開口說道:「李濤,你下去為肖寅找一些乾淨的衣服,同時準備一些水,讓他在這裡好好地洗洗。」

    「統帥,我不需要的!」肖寅想都沒有想,就立刻緊張地否決了丁春間的提議。但是李濤並沒有理會肖寅的話,立刻轉身離開了。

    「這怎麼行,你要知道跟在我身邊的人,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你這麼髒過,沒事的,我會出去的,同時保證不讓一個人偷看的。」丁春間眼看著肖寅,輕笑道。

    「真的?」肖寅有一些心動了,他的確是好久沒有好好地洗一下身子了。

    「你可知道我是誰?」丁春間微笑地看著肖寅,開口問道。

    「你是誰?統帥,你不就是掌管著三十萬明煬軍的最高將領,是原來夏泉城呢個無惡不作的丁春間嗎?」肖寅似乎也感受到了輕鬆的氣氛,於是口無遮攔地說道。

    「啊!」肖寅忽然驚呼起來,因為他看到丁春間眉頭一皺,立刻想到了自己是在和說說話,自己是在說誰的壞話。

    丁春間走向肖寅,肖寅趕緊低下頭,他知道自己剛才是一些得意忘形了,以致自己講錯了話,得罪了剛才饒過自己的統帥了。

    丁春間俯下身,身體前傾,他最靠到肖寅的耳邊說道:「你剛才罵得一點也沒有錯,只可惜你不是在罵我,因為我不是丁春間,丁春間他早已經死了,我是雲天心。我想你應該聽過我的名字的,現在你是不是該放心地洗澡了。」

    說完後天心挺直身體,微笑地看著抬起頭用驚訝的眼光看著自己的肖寅,他聳了聳肩頭,對肖寅攤開雙手,做出一副信不信由你的表情。

    看著臉上粘滿鬍鬚的天心做出如此滑稽的表情,肖寅羞紅著臉低頭竊笑起來。

    這時李濤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三個人,其中一個人手裡拿著乾淨的衣服,另外兩個人人手裡提著各提著兩個水桶,其中三個水桶還在不停地往外冒著熱氣。

    「把衣服放到那一邊吧。」天心開口說道,

    這時李濤也將浴桶拿了出來,放在了天心的臥榻邊。其實天心已經洗澡也是和一般的士兵一樣,都是用水在營地邊大體上衝一下就算了的,他並不想自己搞得太特殊。可是後來小芬以及小芳她們身份的曝光,他才讓人特意打造了一個浴桶,原本這個浴桶是要放在小芬、小芳她們營帳的,可是小芬、小芳說什麼也不肯,畢竟軍中就只有她們兩個女孩子,平時她們還無所謂,可是洗澡的時候她們什麼也不能做,於是天心也就只有同意了她們的要求,把浴桶放在了自己的營房,而且每一次她們洗澡的時候,可都是天心親自負責警戒,她們中的一個人陪著天心說話,美其名曰是不讓天心感到無聊,實際上是在監督天心。

    現在天心的營帳裡有人在洗澡,自己沒有絲毫的警惕心,或許她是不擔心天心監守自盜,或者是她根本不在乎天心監守自盜,總之,這是他在軍中洗澡洗得最享受的一次。

    「奇怪,肖寅這小子洗澡居然也要少爺為他把守,真是氣人。」申均已憤憤不平地說道。

    聽到申均已的抱怨,李濤只是搖搖頭,什麼話也沒有解釋。

    …………

    繆劍海走進疾步走近自己的營房,他終於走到了床邊,他的身體倒了下去,汗珠從他的額頭不停地滲透出來。繆劍海雙手緊緊地捏著臥榻上的棉毯,不停地扭轉著自己的手。現在他身上的痛楚只有他自己知道,繆劍海張開嘴,咬住了毛毯,一口也不願意鬆開,否則他真擔心自己會忍不住這一種刺骨的劇痛,大聲地發洩出來,可是他不想這樣做,他必須在外人的面前保留自己的風度。

    「統帥,你這是怎麼了?」繆劍海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繆劍海扭過頭,用血紅的眼睛看著站在一旁用疑惑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兩個人,他們是繆劍海營帳外的侍衛。

    剛才這兩個繆劍海的侍衛看到繆劍海神色不對地走進營帳,心裡就覺得一點不對勁,處於對繆劍海的關心,他們這才走進來開,當他們看到繆劍海在床上不停地扭曲自己的身體,於是本能的開口問道,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善意的舉動會為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我怎麼了?」繆劍海此時從臥榻上站了起來,冷笑道:「我想殺人!」

    那兩個侍衛聽到繆劍海的這一句話,心頭一震,但是繆劍海理上怪異的微笑,使得他們知道繆劍海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於是他們兩個人立刻轉身就想跑。可是當他們兩個人剛轉過身,就看到繆劍海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了他們的身後,一對死亡的恐懼籠罩在這兩個侍衛的心頭,瞬間的功夫,在這兩個侍衛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那武器自衛的時候,繆劍海的雙手已經穿透了這兩個侍衛的胸膛。

    繆劍海將自己的雙手從這兩個侍衛的胸膛抽走,侍衛的屍體轟然倒下,繆劍海看著自己滴血的手掌,嘴角邊的笑容越發陰森。

    剛才雖然身體一震絞痛,但是繆劍海並不以為然,這已經不是他的身體第一次這麼樣了,自從他開始練習「空大師」給他的「噬心大法」,他每天都回有這麼一種折磨,只不過現在每一次疼痛的時間比剛開始的時候長多了,疼痛的強度也厲害多了。可是對於這一切,繆劍海並沒有往心裡去,雖然他知道「空大師」對自己並沒有懷有任何的好意,但是今天早上的經歷,卻讓他第一次體會到了作為一個強者的風光。

    繆劍海白天都是在處理軍營裡的事務,可是一到了晚上,他就會獨自一個人潛伏到山上樹林的深處,修行「空大師」給他的「噬心大法」。也正因為這樣,他在早上才能輕易地將在山頭遇到自己的那個青年擊下起霧山。

    繆劍海現在就等著夜晚的到來,那個時候他就會讓所有人知道他繆劍海是完全有實力問鼎西楚國的王位的。

    繆劍海想到萬人下拜向自己朝拜的場景,嘴角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

    「統帥,我們這是要去哪裡?」肖寅看到天心領著自己從軍營的後方出來之後,左轉右轉把自己帶進了樹木茂盛的樹林,心中不由得緊張起來。

    「肖寅,我現在有事,你跟在我的身後就是了。」天心回過頭對警戒地看著自己的肖寅微微一笑,他知道肖寅現在心頭一定是很緊張,這也難怪,孤男寡女走進樹林的深處,任任何一個人都會想入歪歪的。

    「唧唧……」天心此時聽到了鳥兒的脆叫聲,他露出了微笑,輕輕地說道:「你們兩個不是答應了我不亂跑的嗎?怎麼現在就有不聽話了。」

    肖寅顯然是不知道天心在和誰說話,她站下身不停地東張西望,四周除了高拔的樹木之外,沒有一個人。

    「肖寅,你怎麼不走了?」天心在不遠處停住,轉身對站在原地的肖寅說道。

    「統帥,你剛才是在和誰說話阿?」肖寅緊張地看著天心。

    「誰?」天心一愣,隨即知道肖寅在為什麼擔心,「就是他們啊?」天心說著就伸手指著停在自己肩頭的靈兒和鵲兒。

    「好可愛的小鳥哦!」肖寅驚呼起來,她作為女孩的本性,在此時展露無疑。

    「呼」肖寅只覺得眼睛一花,天心就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前,他只聽到天心不滿地說道:「靈兒、鵲兒,我跟你們說過了多少次,你們的實力雖然不俗,可是現在在我們人類的眼中就是和普通的小鳥沒有區別啊,怎麼了,心裡不高興,想嚇唬人啊!」

    「唧唧……唧唧……」肖寅看到兩隻小鳥飛離天心抓著他們雙腳的大手,分別停在了天心的肩頭,不停的用小嘴啄著天心的頭髮。

    「好了、好了,我又沒有生你們的氣,我只是要你們知道i,你們現在最好不要暴露自己,要知道人類當中比我厲害的人多的事,如果你們倆引起了他們的興趣,我想我也是很難保住你們的。」天心的語氣顯然平緩了許多,很顯然他已經妥協了。

    「唧唧……」天心隨即聽到鵲兒不滿的叫了起來。

    肖寅看到此時靈兒飛到了天心的另一個肩頭,和鵲兒並肩站立,側頭在鵲兒的身上啄了幾下。

    「鵲兒,靈兒說得一點也沒有錯,你們雖然很是厲害,可是現在你們還小,我想當你們長大了,恐怕沒有一個種族的勇士是你的對手了。」天心轉身看了肖寅一眼,輕輕說道:「咱們走吧!」

    肖寅聽到天心如此溫柔地對自己說話,臉上浮上一片紅暈,她咬咬自己的嘴唇,看著慢慢走遠的天心,輕輕一跺腳跟了上去。

    「統帥,這兩隻靈鳥是你養的嗎?」肖寅小跑到天心的身邊,和天心並肩前行,她側頭了看了一眼站在天心肩頭,把頭扭向一邊不看自己的靈兒和鵲兒,開口問道。她現在明顯改變了自己對了靈兒和鵲兒的稱呼。

    「不是,他們以前是我七個小妹妹的朋友,現在也就是成了我的朋友。」天心斷然否決了肖寅的說法,「其實你也可以和他們兩個成為朋友的。」

    「真的?」肖寅停下身,不可置信地問道。

    「當然了,你只要把他們兩個當成你的朋友,你也就是他們的朋友了。」天心停下身,對肖寅微笑地說道。

    「我可以和你們做朋友嗎?」肖寅立刻行動,她向天心走進幾步,對站在天心肩頭的靈兒和鵲兒說道。

    靈兒此時轉過頭,看了肖寅一眼之後,就轉而看向了天心。天心對她點點頭,於是靈兒就飛離了天心的肩頭,在肖寅的頭頂盤旋了幾下,落在了肖寅的肩頭,用嘴輕輕啄著肖寅的粉臉。

    「嘻嘻……嘻嘻……好癢啊……嘻……」肖寅開心地笑了起來,很快她就有充滿期盼地看著站在天心肩頭,依然扭頭不看自己的鵲兒,片刻之後對看著自己的天心露出尷尬的笑容。

    「哎,鵲兒驕傲的毛病一點都沒有改!」天心歎息一聲,無奈地說道。

    肖寅怎麼會聽不出天心是在幫助自己,於是立刻開口說道:「靈鳥先生,剛才是小女子才疏學淺,不能慧眼識靈鳥,希望你就不要和我計較了,我在這裡向你道歉,我是真心地希望能和你成為朋友的。」

    「唧唧唧唧!」靈兒拍著翅膀,飛到了鵲兒的身邊,很是生氣地在鵲兒的身上狠狠地啄了一下,鵲兒立刻回過頭,很是無辜地看了靈兒一眼之後,就看向了天心。

    「鵲兒,你可不要小家子氣阿,人家女孩子都已經向你道歉了,你還要擺架子,怪不得靈兒會生你的氣,你可要不要看我,我是不會幫你說好話的,你的事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天心純粹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

    鵲兒見到情況對自己不利,於是才轉頭看向盯著自己看的肖寅。

    肖寅當然是很疼愛眼前的鵲兒的了,她立刻打圓場,開口說道:「鵲兒先生,我為先前的事向你道歉,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我的氣阿,如果你不願意和我做朋友,我會很傷心的。」

    「唧唧……」鵲兒鳴叫了幾聲之後,又把頭轉向了一邊,不與肖寅對視,肖寅知道鵲兒還是不願意原諒自己,臉上不由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呵呵……」天心笑了起來。

    肖寅茫然地看著天心,她聽看到靈兒此時也鵲兒的身邊不停地鳴叫。

    「肖寅,鵲兒說了,他說你叫他鵲兒就可以了,如果叫他『鵲兒先生』他會不好意思的。」天心知道現在還要自己幫助肖寅和鵲兒溝通,於是講解道。

    「鵲兒!」肖寅平坦開自己的手掌,深情地說道。

    「撲撲……」鵲兒飛到了肖寅的手上,低頭在肖寅的手心輕輕的敲啄起來。

    「嘻嘻……」肖寅開心地笑了起來。

    「好了,肖寅咱們還是走點走吧!」天心對肖寅說了一聲之後,就繼續向前走了。

    「統帥,我知道了。」肖寅應答了一聲,就開始不停地看著手心的鵲兒。

    …………

    「誰?」樹林裡傳出一聲輕喝。

    天心絲毫沒有因為這樣而停下自己的腳步,但是肖寅卻著實被剛才那一聲喝斥之聲嚇了一跳,她就站在原地不敢前行。

    「肖寅,你怎麼不走了?」天心停下身,對站在原地的肖寅問道,同時他也開口應答干到現在依然沒有露臉的那個人的問話:「我!」

    天心的一句「我」,帶著無上的威嚴,讓所有人不能不臣服於他。

    肖寅很快就走了天心的身後,不停地四下打探,她很想知道剛才那一句話是人說的,還是鬼說的。

    肖寅的心情略微輕鬆了許多,她已經確認剛才那一句話是人說的了,因為她看到對面一棵要幾人才能合抱過來的參天大樹的後面,走出了一個身穿明煬軍鎧甲的士兵走了出來。

    「統帥!」來人向天心恭敬地說道。

    「好,你繼續執勤就是了。」天心應答一聲之後,就領著肖寅繼續向前走出。

    在轉過幾個彎之後,肖寅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了,因為他看到許多的明煬軍士此時都圍坐在地上閉目養神,他們的身邊放著套著鹿皮的兵器。

    「他們就是在軍中神秘失蹤的那一部分人,可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連斬雲一定不會在這其中。」天心對眼中充滿疑惑的肖寅說道。

    「為什麼?」肖寅經過思索之後,不解地問道。

    「因為咱們軍營後方的樹林裡,埋伏了許多的西楚國的軍士,我想那些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連斬雲活下去的,因為一旦連斬雲發現了他們的存在,我想他們的結果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天心一邊走,一邊對肖寅解釋道。

    「我不懂!」肖寅很是乾脆地說道。

    「我很高興你不懂,而且我希望你永遠都不懂。」天心對肖寅的話沒有任何的不滿他很直接地說道。

    肖寅聽到天心說話的語氣,直到他是說的真心話,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幸福的微笑。

    「山人天變,你其實不應該來的。」天心對向這邊走來的一個年輕男子說道。

    「少爺,我有不來的理由嗎?」山人天變的臉色並不是很紅潤,但是至少並不蒼白。

    「她是誰?」山人天變看了一眼天心身邊的肖寅,冷冷地問道。

    「肖寅,我剛認識的。」也算是就這麼把肖寅介紹給山人天變認識了,「對了,你現在的身體怎麼樣了?」

    「唉,我想幾天晚上我是不能痛痛快快地來一場了,但是對付千八百人還是不成問題的。」山人天變惋惜地說道。

    「放心吧,你以後有的是機會!」天心笑了起來。

    山人天變看著天心,他知道天心已經變了,因為他已經從天心的這一句話中聽出了他爭霸迷幻大陸的意圖。

    「走,咱們到那邊坐。」天心對身邊的肖寅說了一句之後,就走向一棵大樹,山人天變似笑非笑地看了肖寅一眼之後,跟了上去。

    肖寅還在發愣,此時靈兒在她的脖子上輕輕啄了一下,她立刻就跟了過去。

    「山人天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天心走到樹下,很是隨意地坐到了草地上,開口問道。

    的確,當天心看到有人背著山人天變走到天心身前的時候,天心心靈的震撼是無法比擬的,他實在想不通,在明煬國或者是西楚國的軍隊中,居然與人有實力將山人天變打傷,看來自人一直是深藏不露。

    「少爺,事情說來很長,其實也很簡單的。」山人天變苦笑地說道,如果昨天有人對他說,有人可以輕易將自己打敗,他也是不會相信的,可是現在他相信了。

    「那你就簡單地說一下吧!」天心很清楚地說道,現在他的時間的確是很緊張。

    「少爺,我收到李濤的千里傳音,直到你這裡有變故,於是我也就連夜趕來了,今天早上我終於到達了這裡,我本來在起霧山上找了一個較為隱蔽的山頭休息,可是這個時候,就有一個蒙著面的人在我不察覺之間出現在我的身邊,直覺告訴我,這一個人我以前一直沒有遇到過,但是感覺又告訴我,那就是這一個人想殺我。」山人天變苦笑起來,因為如果不是自己掉下起霧山的時候,幸好被一棵大樹的樹枝減緩了自己對地面的衝擊力的話,自己可能遭早已經死了,如果那時不是天心正好在附近了話,自己也早已經死了。

    「這個人到底有多厲害?」天心劍眉微微一挑,心有顧慮地問道。

    「我坐的一塊大青石被他一掌擊中之後,他在大青石上留下了五個清晰的手印。」山人天變說著眼睛凝視前方,似乎是在回想早上自己所經歷的那一場戰鬥,「在那之後我們就彼此站立,可是在幾陣山風吹過之後,我看到那一塊大青石才慢慢的癱倒下來,成為了小的石礫。」

    「啊!」肖寅一手掩嘴,不可置信地叫了起來。

    天心看了肖寅一眼,他當然知道山人天變所說的「站立」指的是什麼。

    「也就是在我震驚走神的那一瞬間,那個蒙面人出現在了我的身前,當時我也就拍掌迎擊,可是當我感覺到蒙面人手中洶湧地向我襲來的內力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敗了,而且是敗得一敗塗地。」山人天變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失敗,臉上有一點的羞愧,這麼多年的經歷已經讓他看淡了名利,他現在注重的只是結果——自己現在還活著,對山人天變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

    「山人天變,你確定對方使用的是內力,而不是魔法驅動的真氣?」天心眼睛閃過一絲擔憂。

    山人天變和站在一旁的肖寅同時看向了天心,他們都不知道天心為什麼要這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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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烽火血路 第一零六章 最後的篇章
  

   「少爺,我敢肯定那一個人的確用的是內力,絕對不是用的魔法驅動的真氣。」山人天變很是肯定地說道。說完山人天變疑惑地看著天心,他知道天心這麼問,其中一定有深意。

    「那麼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蒙面人有什麼地方令你的印象格外的深刻,比如說他的眼睛。」天心提醒道。

    「眼睛?」山人天變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少爺,我想起來了,那個蒙面人全身上下都被黑布罩著,但是他露在外面的眼睛似乎格外的黑,他的眼中黑眼珠明顯比我們正常的人多了。」

    「啊!」肖寅驚呼起來。隨即她就看到天心和汕頭山人天變都看向了自己,她知道自己失態了,臉上不禁浮起一片羞雲。

    「哼!果然是來了。」天心站起身,冷冷地笑了起來。

    「少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山人天變對此非常不解。

    「呵呵……山人天變,其實也沒有什麼的,就是我答應了一個朋友,幫她去完成一件事,而這一件事就和你說的那一個人有關係。」天心輕鬆地笑了起來。

    「山人天變,你現在的身體雖然不是巔峰的狀態,但是我想你應付一些西楚國的士兵還是綽綽有餘的,晚上這裡的事,就有你全權負責了。」天心看向了山人天變,叮囑他說道。

    山人天變見到天心不想說出那個蒙面人的身份,也就不再追問,而是開口說道:「少爺,你放心吧,我是不會讓你失望的。」

    「好、好!」天心伸手在山人天變的胳膊上拍了一下,經過了這一件事,我欠你的就更多了。「天心笑道。

    「這可是咱們當初的約定。」山人天變笑了起來。

    「呵呵……希望咱們再一次相見的時候,是在起霧山上。」山人天變看到要離開了,開口說道。

    「一定會的。」天心自信地說道。

    說完之後,天心就領著肖寅走了。

    「肖寅,你在看什麼?」走在前面的天心沒有回頭,就一邊走一邊開口問道。

    「沒有什麼。」肖寅立刻失口否認。

    「你不會是在想靈兒和鵲兒他們吧?」天心停下身,看著駐足在身後的低著頭扭著自己衣角的肖寅。

    「他們不會有事吧?」肖寅抬起頭,關心地看著天心。

    「放心吧,你要知道他們可是鳥中之王!」天心淡淡地說道。

    「鳳凰,他們居然是鳳凰!」肖寅不可置信地說道。

    「呵呵……」天心沒有回答肖寅,轉身就走了。肖寅眼神複雜地了以眼天心的背陰,跟了上去。

    …………

    「李濤!」天心對站在身前的李濤說道。

    「少爺!」李濤很是恭敬地應打了一聲應答了一聲。

    「今天晚上開始行動的時候,你就負責肖寅的安全。」天心開始部署晚上的行動計劃了。

    「我不要!」肖寅想都沒有想,就謝絕了天心的好意。

    「肖寅,我是這裡的統帥,我的話就是權威,你沒有任何理由違反我的決定,否則現在你就可以離開明煬的軍營了。」天心臉上沒有絲毫的笑容,冷漠地說道。他是在讓肖寅知道,反對是沒有任何的作用的,也是在提醒李濤任何異議都是沒有作用的。

    「統帥,我知道了。」李濤知道這一件事已經沒有任何可以迴旋的餘地了,也就只好應答了天心的要求。

    「你……不講理!」肖寅說完後委屈地跑出了統帥的營帳。

    「少爺,我們是不是……」李濤看到肖寅跑了出去,不禁有一些擔心。

    「放心吧,如果她走得話,對她來說只是好事!」天心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少爺,我退下去了,你好好地休息吧。」李濤躬身說完之後靜靜地走出了營帳。

    天心默默地走到了案桌前坐了下去,他右手摸著自己左手的手環,輕輕地說道:「你們現在還沉默嗎?」

    片刻之後,天心看到受壞上閃耀著淡淡的七彩光芒,他聽到自己的耳邊有輕輕的抽噎聲。

    「紅兒,其實你們根本沒有必要傷心的,因為你們現在還有親人在這個世界上的——我以後就是你們的親人了。」天心輕聲說道,他溫柔地看著左手的手環。

    「少爺……」天心聽到有人在自己的肩頭說道。轉過頭,他看到雲紅她們七個自從上次第一次見面之後就沒有再見的女孩,現在都坐在他的肩頭,雙手不停地抹拭自己眼角的淚水,同時也在不停的哽噎。

    「娘是為了我們才離開少爺的,我們……」小紅的話還沒有說完,天心就用手輕輕地握住她的身體,把她放在自己攤開的另外一隻手掌上,就這樣把橙兒、黃兒、綠兒、青兒、藍兒、紫兒放在了紅兒的身側,他抬起手掌,讓她們七個人貼近自己的臉龐。

    「紅兒,我要你們知道,你娘她沒有死,因為她現在依然還活在你們的心中,也活在我們的心中,只要我們快樂地活著,你娘她也會快樂的。」天心微笑地看著手掌中的紅兒她們七個。經過剛才自己的手和紅兒他們七個接觸,天心已經明顯感覺到她們七個現在已經有了身體,而不再是以前的精神虛體,但是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他知道實現這種現象所付出的代價。

    「嗯,紅兒聽少爺的,紅兒以後要快樂地生活。」紅兒終究是這七個精靈女孩當中的老大,她為了不讓天心為難,首先帶頭表態。

    「我們也會聽少爺的話的。」其她的六個女孩也紛紛表態。

    「好了,那麼我問你你們一件事,那就是那個蒙面人是不是魔族的人?」天心直接切入問題的核心。他知道其實紅兒她們七個其實早已經甦醒了,但是為了不讓紅兒她們太難過,他才一直沒有想早一點見到她們七個。

    「不是。」已經繼承了七彩智慧的七個女孩都搖搖頭。

    「哦,你們七個為什麼這麼自信?」天心沒有想到自己的假設居然不成立,很是不解地問道。

    「少爺,如果那個蒙面人是魔族的話,不管他怎麼掩飾自己,普通人都可以通過她們身上的氣味,察覺到他們的不對勁,可是山人天變卻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很顯然這個蒙面人不是魔族的人。」雲紫很是篤定地說道。

    「不錯,況且山人天變不是一個普通的凡夫俗子呢?」雲橙接著雲紫的話說道。

    對於雲紫和雲橙對山人天變直呼其名,田心也不以為然,畢竟雖然她們七個身體和性格尚未發育,但是她們的年齡絕對不是人類可以比擬的。

    「那麼這一個蒙面人會是誰?」天心開始思索,這是紅兒她們七個分別拍動輒自己五彩的翅膀飛到了天心的箭頭坐了下去——自從她們七個得到了七彩的智慧和能量之後,她們以前顏色單一的翅膀,已經發生了改變。

    「少爺,如果紅兒沒有說得錯的話,那一個蒙面人應該是被魔化的人類,現在他只不過是在魔化的初期,所以山人天變對他的印象還不是很深刻,但是到了最後,當那個蒙面人完全被魔化的時候,我想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族了。」紅兒側過頭,對眉頭緊鎖的天心說道。

    「魔化?」天心第一次聽到「魔化」這一個詞。

    「是的,也就將一個普通的人,慢慢變成一個魔族人的過程。」雲綠向天心解釋道。

    「少爺,以前魔族在魔幻大陸奉行殺戮方針,最後被其它許多種族的聯合部隊打敗,他們的人口減少了將近九成,同時因為魔族的人繁衍緩慢,所以魔族在這以後一度在魔幻大陸上消失了,可是如果現在魔族真的想在魔幻大陸和迷幻大陸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的話,他們的人口根本就不足以和其它的種族相抗衡。」

    「所以魔族的人現在改變了自己的處世方法,不再殺戮非自己的同類,而是改成奴役他們,讓別人為自己的目標去前方殺敵。」天心找到了一個很好地解釋魔族一改往日作風的理由。

    「可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有許多年輕的魔族子弟的。」紅兒補充道,「後來魔幻大陸上有一種傳說,那就是魔族的人會很有選擇的將人類中一些智慧的魔化稱他們魔族的人,開始大家完全不相信這一件事,因為在我們的意識中,這一見是根本沒有可能的。」

    「那是因為你們不認為魔族和人類就是同一個祖先。」天心淡淡地說道。

    「所以今天的事情,使得我們不得不相信這一件事。」紅兒看到天心冷酷的臉上現出一絲嘲諷的微笑,委屈地低下了頭。

    「呵呵……看來你們七個知道的還不少,以後我要對付魔族的人,還有許多的問題需要問你們才是啊!」天心顯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言行已經傷害了紅兒她們,於是立刻改變了話題,輕鬆地說道。

    「這個當然。」紅兒驕傲地昂起了頭。

    「唧唧……」遠處傳來幾聲清脆的鳴叫。

    「靈兒、鵲兒!」天心就看到七道七彩的彩虹從自己的肩頭飛開,他看到剛才飛進營帳的靈兒和鵲兒的現在已經停在了案桌上,他們正被紅兒她們七個團團圍住。

    雲黃伸手抱著靈兒的脖子,臉在靈兒的脖子上不停地摩挲著,「靈兒……」

    天心微笑地站起身,他靜靜地離開了這裡,現在營帳是應該留給這些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相見的朋友的。

    「少爺!」申均已在離營帳不遠的地方警戒,看到天心走出營帳,他立刻走了過來,向天心行禮道。

    「均已,你有什麼事嗎?」天心是知道申均已的性格的,於是開口問道。

    「少爺,我想肖寅這小子你交給我照顧就是了,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至於李隊長,我想你還是讓他去做一些更加有意義的事情。」申均已絲毫沒有隱藏心裡的想法,他開口說道。

    「均已,你的心思我知道,可是你要知道,肖寅的身份特殊,否則的話我就把他留在我的身邊了。」天心臉上露出淡淡的苦笑,如果一切能和申均已講明的話,他知道這樣的哈話,自己的決定可能會得到他的認可,可是現在他並不準備這麼做。

    「少爺,我知道了。」申均已突然笑了起來,「剛好這一次正好在是一次機會,一次證明我並不比李大哥差的機會。」

    天心看著申均已臉上露出的沾沾自喜的表情,只是笑笑,說了一句:「好好幹!」他就轉身走進向營帳。

    「少爺,其實那個肖……」營帳內的七個女孩已經和靈兒、鵲兒他們溫存過了,看到天心走了進來,雲青立刻飛到天心的身前,開口說道。

    「青兒,你想說什麼,我知道,但是現在我當前的主要任務是解決晚上的事,至於其它的事,我想等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再找時間好好地溝通,你覺得怎麼樣?」天心打斷了雲青的話。

    雲青見到天心臉上無奈的表情,以及他話語中透露出來的無奈,心中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少爺已經知道肖寅的真實身份了。

    「紅兒,今天晚上明煬軍就要決戰了,你想幫助哪一邊啊?」天心微笑地看著站在案桌上,小手不停地撫摸著靈兒羽毛的雲紅,笑問道。

    「我們不幫任何一個方,我們永遠都是幫助少爺。」雲紅毫不隱諱自己的想法。

    「對,我們就只幫少爺。」其她的六個女孩也開口說道

    「靈兒、鵲兒,你們是不是和我們一樣啊?」雲藍一邊撫摸鵲兒的羽毛,一邊抬頭看著鵲兒。

    「唧唧!」靈兒和鵲兒同時不停地啄著桌面,似乎是在不停地點頭。

    「好,既然你們這麼說,那我就給你們一個任務!」天心掃視了一眼站在案桌上的紅兒她們,他看到自己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她們眼中都露出了興奮的光芒。

    「少爺,什麼事啊?」紅兒飛了過來,在天心的身前不停地拍打著自己透明的翅膀。

    「就是要你們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將明煬軍的軍糧燒了。」天心嘴角邊顯出惡劣詭異的笑容。

    「什麼?」所有人的女孩都驚呼起來。紅兒也在瞬間停止了拍打翅膀,身體從空中掉了下來。

    當紅兒從天心的手掌上去,站起來的時候,她看到天心對自己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紅兒也笑了,因為少爺笑了,至於少爺為什麼要自己去燒明煬軍的軍糧,她已經不想了,只要是少爺讓自己去做的,她和其她姐妹都會義不容辭的。

    …………

    「統帥,我們看到明煬國的軍營中已經看到許多士兵忙碌的身影,我想他們似乎也已經察覺到了我們可能要採取最後的決戰了,你說i……」諸葛羽走進營帳,對端坐在案桌前的繆劍海說道,最後他故意沒有說下去。

    「軍師,我們都準備得怎麼樣了?」繆劍海眉頭微微一皺,嘴角邊露出一絲笑容。

    「統帥,我們昨天就已經在暗中進行準備了,現在都已經準備就緒了,就只等到了晚上再採取行動了。」諸葛羽對繆劍海說道。

    「好吧,咱們現在就下山,和明煬軍一較高下。」繆劍海說著忽地站了起來,走向一旁掛著銀色鎧甲的衣架。

    「統帥,這……」諸葛羽遲疑道。

    「軍師,這不就是你這一次來找我的目的嗎?」繆劍海側過頭,用眼睛的餘光看了諸葛羽,微笑地反問道。

    「統帥,屬下這就下去準備了。」諸葛羽沒有直接回答繆劍海的問題,而是選擇了迴避。

    「好吧,我要讓這一場戰鬥永留史冊。」一個侍從趕忙將鎧甲從衣架上取了下來,繆劍海一邊說,一邊伸出手,讓侍從替自己把鎧甲穿在身上。

    繆劍海臉上的微笑昭示著他對戰鬥結果的自信。

    …………

    「現在西楚國的繆劍海已經列隊在起霧山了,也就是說接下來的戰鬥將是我們明煬國和西楚國最後的一場關鍵戰役,這其中的利害的關係我想即便我不用說,大家也應該想得到了。」天心看著身穿鎧甲,站立在自己身前的「五虎大將」很是平靜地說道。

    這時公孫用從外面走了進來。「公孫先生,事情都準備得怎麼樣了?」天心開口問道。

    「統帥,士兵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你的一聲令下了。」公孫用開口說道。

    「好,咱們就去會會繆劍海。」天心大喝一聲。邁著闊步走出了營帳。「五虎大將」都跟了上去,營帳裡留下的只有公孫用。

    …………

    「繆劍海,咱們今天終於是見面了。」天心一手提著龍蛇長槍,一手提著韁繩,對西楚國軍隊最前方全身上下穿著鎧甲的繆劍海大聲說道。

    「哈哈哈……丁春間我想這一次不但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也將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繆劍海很是狂傲地說道。

    「沒有想到這個小子倒是挺放肆的嘛!」呼延火灼在董卓平的身邊輕輕說道。

    「丁春間,你是要自己出戰,還是讓你的手下來送死啊?」繆劍海拔出腰間的寶劍,直指天心,冷冷地說道。

    「那就讓本將軍來會會你。」呼延火灼不等天心下令,就提著狼牙棒衝上前去。

    「擂鼓!」天心長槍指向天空,大聲說道。頓時明煬軍的軍鼓聲大作,士兵都氣勢高漲地說道:「呼延將軍必勝!」

    「統帥,讓我去看看這個呼延火灼到底有多厲害!」熊天霸驅馬來到繆劍海的馬匹旁,開口請命道。

    「他們的將領今天我會一個個瞭解他們的。」這就是繆劍海的回答,說著熊天霸還有有回過神,繆劍海就已經手舉寶劍衝殺過去了。這時西楚國的軍營中也是鼓聲大作。

    戰爭的序幕終於拉開了。

    「噹」呼延火灼揮起來砸向繆劍海頭顱的狼牙棒,被繆劍海用寶劍擋住了趨勢。

    呼延火灼頓時覺得手臂微微一麻,馬匹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三步,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繆劍海做了一個令在場所有人意想不到的行動,他的腳用力一踩馬踏,整個人向上飛起,離開了馬鞍。

    「糟糕!」天心臉色一邊,因為在繆劍海的身體飛起的瞬間,他看到了繆劍海眼中吐露出的一股邪氣,,更主要的是他覺得繆劍海的黑眼珠似乎比別人多。

    「找死!」呼延火灼大喝一聲,舉起狼牙棒,揮向空中帶著長劍向自己刺來的繆劍海。

    誰都不會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因為身穿重甲的繆劍海身體的落勢居然一頓,身體改變了方向。呼延火灼的狼牙棒大空,他想將繼續擊向下方的狼牙棒收住。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繆劍海手裡的長劍脫手了。繆劍海的身體向長劍飛離的反方向飄去。

    繆劍海的身體又落回到馬上,「呵呵……難道這樣的人也是你們明煬軍中所謂的『五虎大將』嗎?」繆劍海右手平伸,在迅速回收,這時插在呼延火灼胸口的寶劍到飛著回到了繆劍海的手上。呼延火灼的身體從馬上倒了下去,激起滿地的塵土。

    明煬軍的鼓聲很快小了下去,誰都沒有想到明煬軍的「五虎大將」居然如此就敗在了繆劍海的手下。

    「丁春間,接下來是你自己出手,還是讓別人替你來送死啊?」繆劍海絲毫沒有要回去休息的意思,開口問道。

    「董將軍,你上去吧!」天心看著不遠處的繆劍海,點名要董卓平出去應戰。

    「末將遵命。」董卓平手執雙槍,衝上前去……

    …………

    「丁春間,你的『五虎大將』現在都已經完了,你是決定和我一較高下,還是決定向我臣服呢?」繆劍海無視自己馬匹旁邊的五具屍體,淡淡地說道。

    「軍營後方著火了。」這時一個士兵的驚呼聲引起了士氣消沉的明煬士兵的注意。

    「那裡是儲藏軍糧的地方。」有人響應道。

    這時誰都聽到後方混亂的聲音。

    ……

    「撤!」天心臉色微變,雙腿夾緊馬匹,沿著起霧山的山脈向北方逃去。

    「這一群混蛋,不是不讓放火燒糧嗎,怎麼還放火!」繆劍海看著明煬軍後方的濃煙,氣急地說了一句,就手舉寶劍,直指天心退敗的方向,大喝一句:「追!」

    …………

    「丁春間,你已經沒有退路了。」看到被自己追得無處可逃,才整隊準備和自己一決死戰的天心,恥笑道。

    「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天心冷冷地看著繆劍海,「你知道什麼叫『為他人作嫁衣』,你是永遠都不會登上西楚國的王位的,因為……」天心的話還沒有說完,天心的話就被繆劍海打斷了。

    「我會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一切的,只可惜你永遠都看不到了。」繆劍海冷笑著提劍衝上前。

    天心這一切沒有逃脫,他提著龍蛇矛迎了上去。

    天心手中的龍蛇矛和繆劍海不沾任何血跡的寶劍撞擊在了一起,彼此都後退幾步,繆劍海驚訝地了天心一眼,冷笑道:「有意思,沒想到我總算是碰到一個對手了。」

    「我是會讓你知道你的對手會有多麼厲害的。」天心說著就拋開了手上的龍蛇長矛,拔出掛在腰間的劍,和繆劍海手中的劍一樣,同樣是一把鋒利的、殺人不見血的劍。

    天心的腳一蹬馬踏,身體也飛離了馬鞍。看到天心如法炮製自己的方式,繆劍海笑了起來。

    天心的身體空中直向繆劍海斜刺了過去,繆劍海端坐在馬上,絲毫沒有一點慌張的表情。這時天心的身體在空中一頓,繆劍海出手了,他知道現在才是天心防守最薄弱的時候。

    繆劍海突然發現天心的身體並沒有因為這樣,而改變自己的落勢,他手中的劍已然像自己此來。

    「找死!」繆劍海一側身,手中的劍砍了下去,他看到天心握劍的右手在自己的寶劍滑過之後,脫離了他的身體,鮮血從他的斷了的手臂上噴了出來。

    天心的身體此時先後退卻,他的腳在地上一踮,迅速後退,很快消失在了樹林中。天心知道現在的一切事情都靠到現在還沒有出手的山人天變了。

    繆劍海沒有動,他臉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低下頭,繆劍海看到天心斷手握著的長劍刺在了自己的胸口——痛,刺心的痛!

    繆劍海也跌下了馬,這時西楚國軍隊的後方開始混亂了……

    …………

    …………

    三十年後。

    迷魔帝國的帝都,青雲城。

    「你知道嗎,魔王被殺死了?」

    「真的嗎?」

    「是的,你沒有看到現在為魔王建皇宮的工程都已經都下來了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們到真要感謝那一個刺客!」

    「是啊,如果不是他,我們這樣的生活不知道還要熬多久!」

    「對了,你知道那個刺客怎麼樣了?」

    「聽說是趁亂從皇宮裡跑了,而且我聽說那個刺客是一個獨臂人!」

    …………

    「爺爺,大嫂、二哥、三哥、小妹,以及我的侄兒逸兒,你們的仇我已經為你們報了。」一個留著落腮鬍須,只有一隻手臂的男子看著身前的六座墳墓,悲痛地說道,「你們安息吧!」

    男子說完之後,轉過身準備離去,他猛然看到四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站在他的身前,在他們的旁邊是寒玨和寒玉,她們的肩頭分別坐著七個長著翅膀的小女孩。

    「公子,是我讓她們來的。」肖寅走了出來,她的身上坐著紅兒。

    天心點點頭,「大家沒有事就好!」說完後天心就側過頭,伸手抹了抹眼睛,「走吧,咱們回家吧,小芬還在家中等我們呢!」

    天心向遠處走去,他的身後跟著的八個女人,八個因為自己而使得親人被自己的大哥雲天龍——掌控魔族的幕後後手一一剷除的悲慘女子。

    迷幻大陸和魔幻大陸的歷史又揭開了新的篇章!

    (本來要求起點幫我解禁的,不想今天才發現原來自己是一廂情願了,罷了,趁晚自己來,第一次寫的書,肯定有些生澀,尤其是結尾倉促了些,謝謝大家的關注,現在以「佚名士」在起點發表了新作《玄神幻魔錄》,希望大家繼續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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