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之都市孽海 作者:煙色慾望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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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jie6936 2010-6-24 16:22:4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7 55743
weijie6936 發表於 2010-8-10 11:15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你真是沒出息,大丈夫能屈能伸,你眼光看遠一點好不好?別老是天天想著女人,想著女人的身子,想著床上那點兒事。www.等你成功了,女人多的是,你不日,人家還非騎在你身上日哩。”

    豔朵幫他退了房,賠了窗玻璃錢。帶他到了一個臨街的小診所包紮了傷口,又給他買了些麵包、飲料帶上。親自帶著他到街邊等車。好容易來了一輛開往L市的汽車。她招手停車,幾乎是押送他上了車,給他找了座位,又把包掛在他的脖子上。然後塞給他50元錢,給他買了票,囑咐他要安心寫書,才下了車。望著汽車載著陳陽絕塵遠去,豔朵站在街邊,望著如織的車流,也只想一頭撞死算了,那不僅僅是絕望,還有糾纏不清讓人發狂的沉重。她感覺她的生命正在被這個幼稚而偏執的男人一點點吞噬殆盡。而她也變得虛脫不堪,迷亂無依。

    是魔鬼引誘了我曾經純如白雪的心麼,我原可以不瞭解這些愛的形式和內容,是什麼教會了我。燃起我成熟的**和寂寞的痛苦。

    “豔朵,一個人逛街?”她一回頭,原來是林總。“上車吧,我送你。”

    “不用,那不遠。”豔朵遲疑著不敢上車,“上來吧,我有點事要跟你談。”豔朵遲疑著上了車。她不知道他其實已經跟了她一段時間了。車裏開著空調,跟外面炎熱的世界簡直是天壤之別。她有點不習慣,她下意識地拉拉白色的超短裙,但是白花花的大腿還是蓋不住,裙子太短了,要是不向下拉拉,怕是內褲也要露出來了。

    “怎麼,冷嗎?”林子威瞟了一眼,發現這個女人沒穿絲襪,光著腳穿著涼鞋,露出整個白嫩的大腿,倒是很時髦很xing感。白衣白鞋,白皙的皮膚,紅紅的臉頰甚是明媚爽朗,豐滿的體態卻是不炫自妖。什麼樣的男人見到這樣的女人,也會不禁想日的。他把空調調小了一些。

    “林總,您找我有事?”

    “是的——小路。你愛聽什麼音樂,磁帶都在右邊那個盒子裏,你打開看看。”豔朵一聽音樂,倒是心裏一動,按了一下按鈕,盒子裏果然有很多磁帶,她挑了一盒《世界名曲》推到磁帶卡座裏,《月光奏明曲》響起來,他看出她臉上現出安詳快樂的樣子,“你愛聽?”

    “唔。”

    “我也愛聽。”他看著她姣好的臉。

    她沒接他的話,只顧聽音樂,看著前面的車來人往。

    “豔朵,你只來了一個半月,可我看得出你的素質很全面,我想你做我的秘書,不知你願不願意?”

    “粱姐不是秘書嗎?”她不高興他老是打斷她聽音樂,平靜而略帶不耐煩地說。

    “她呀,是她爸爸硬塞進來的,高中文化,沒一點本事,在這裏算個打雜的吧,有時還報報關。”林子威一臉的不屑。

    “我覺得自己還很不夠,沒有經驗——”她的確對這個職位沒有興趣,因為她不想一天到晚跟著老闆轉,一點沒有自己的時間和自由。另外,她又想到了現在社會上流行的說法,什麼做秘書,還不就是想日我水嫩的身子?

    “沒有關係,怕什麼,你這麼聰明,什麼事能難倒你,再說有我教你,帶你一下就可以了。如果你答應,每個月薪水加到3000元。”林子威的聲音透著柔情和誘惑。

    “我考慮一下。”正說著,車子已開上了仙子山上,山風清涼,“林總,我想回去了。”

    “不急嘛,難得看一下A城的夜景。”山上一團漆黑,只有山道下隱隱約約有星星點點的燈火閃爍。

    “聽聽薩克斯吧。是肯尼基的《回家》——”林子威換了一盒帶子。

    “林總,你也喜歡音樂?”豔朵驚奇地看著他。她做夢也沒想到她在求職信中的簡歷說明了她的愛好。林子威是特意買了幾盒帶子來討她歡心的。他早就打算好一定要將這個成熟多水水的漂亮女人日到手了哩!

    “是的,沒想到我這土包子也喜歡這個是吧?我喜歡輕音樂。”她看他在黑暗的微光中點燃了一隻煙。紅紅的煙頭一明一暗讓她有種被燃燒的感覺。她最怕在黑暗中聽音樂,那些傷感而優美的曲調就像一把把靈活的鑰匙契合她思緒的人口,漸漸地匯合成一股忽明忽暗的記憶的河流,她想起陳陽,張長遠,還有所有的憂傷和不幸……

    車子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下來,音樂也停了下來,林子威那只戴著20克拉大鑽石的大手重重地搭在她的肩上時,她才如夢初醒。

    “不,不,林總,別這樣——我還沒準備,還不習慣。”她伸手挪開他的手,像掀去貼在那牆上的一副畫。

    “你討厭我?”林子威的聲音裏有些不快。

    “不,不——”她竭力掩飾著自己的不安和騷動,可是又不知說什麼來拒絕這位上司。甚至還在猶豫是不是要拒絕。

    “我知道你有男朋友了,雖然我覺得他不配,可是我不會影響你—你做我的小情人兒。”他進一步道。

    “可是,林總,你有老婆孩子——”

    “那又有什麼?他們都在廈門,天高皇帝遠。鞭長還莫及哩,她們能管到你我逍遙?”他滿不在乎地吐了一口煙。

    “你為什麼不把他們調過來?”她故意轉移他的注意力。
weijie6936 發表於 2010-8-10 11:15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剛開始是想把他們調過來,可是跨省調動要經省市20多個部門的批准,每個部門都說作為交換,要我幫他們安排一個人進來工作,或親屬或朋友。\\\\豔朵,你信不信,我算了一下,如果我老婆要進來,我就要至少安排24個人的工作。哈,整整兩打,所以我乾脆就不調了。”林子威竭力想使氣氛輕鬆起來。

    “就這樣兩地分居?你,你不需要那事兒?”

    “沒辦法,每個月我回去一次。回去一次就和她轟轟烈烈的在床日幹幾次。不說她了——說說你吧——

    “林總,我沒什麼好說的。”她仍然對他懷有戒心,“林總,我想回去了,麻煩你送我回去吧。”

    “豔朵,我很喜歡你,不知你會不會接受我,我看了你的檔案,你還沒有結婚了,現在單身,娘家家境不好。如果你對我不反感的話,這些方面我可以讓你過得很舒適的。這個世界很複雜,你一個漂亮女人在外面闖蕩,不容易。我會盡我所能來保護你。我很忙,不能像年輕人那樣花大把的時間寫信送花來追你,可我是真心實意的,除了我老婆,我只愛你一個女人,我會珍惜你的。”

    “林總,你是真想讓我做你的情人?”豔朵單刀直入地問道。

    “也可以這樣說。這應該是我的想法。”林子威猛抽了一口煙,眼灼灼地看著她。

    “可是,林總,我雖然敬佩你,可並不愛你。你知道,有愛才有xing愛,沒有愛是沒有美好的xing愛的,而要做情人,我想是離不開我們兩人的xing愛的。”她的話像那寂靜的夜裏掉入深澗的石頭,激起一串串冰冷的迴響。

    “感情是慢慢培養的,只要你在我身邊,你會瞭解我這個人並不壞。現在不是流行先有xing再有愛嗎?”林子威吐了一口氣,豔朵的這些話打擊了他的信心,但是並不產生多大的傷害,因為畢竟他們相交不深。但他卻不甘心這樣就被拒絕,他仍然想佔有她,想把她痛快的弄到床上去,暢快淋漓的日,就像他佔有過日過的許多女人一樣,只不過這個女人是他更為傾倒的一個。他覺得胸口有些絲絲地痛,他裝作並不在意她說的實話,說著就過來抱她,對於女人,快速的行動和攻擊才是拿下她們身子的最好的辦法,女人有時候是口是心非的,心裏想著讓你日她,嘴上卻偏要說,不不不。而一旦你將她弄光嘰嘰的了,她也就順從了,說不了,要比你日的還要瘋狂哩。

    豔朵發現她雖然反感林子威剝她衣服動作的熟練,其實她心底並不想真的反抗,她忽然想被他日,因為她喜歡性格強悍、體格健壯的男人,據說被這樣的男人日會非常的過癮,非常的容易得到*和滿足,是很多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林子威從某種程度上正吻合她對這樣異性的幻想。林子威另一隻手換了一盒《N0.uMr陀D》,粗野的節奏讓人血管膨脹,他關上車內的燈,拉上車簾像一隻籠中的獅子,瘋狂地用他光禿禿直硬硬的小二哥向她已經水水豐溢的水簾洞進攻起來。她想他的瘋狂和饑渴可能因為他與妻子的可望不可及,一個正常性yu的男人,一個月才見女人一次,在那唯一的見面中最多日三四次吧,那是不能徹底解渴的。這是個強有力的男人,他的小二哥堅硬的像鐵條,衝衝突突的在她潤滑無比的水簾洞裏大展雄威,搗的她爽極了。

    他有著旺盛的生命力和經久不息的**,他的愛撫更像一場火力充足的海陸空軍事演習,全方位的攻擊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她的nai頭上,她的xing感小屁股以及她水汁液黏黏的水簾洞,甚至於愛撫到了她的水簾洞內。這是路豔朵從未領略過的。現在她才覺得以前跟陳陽和張長遠日搗全是小兒科。她喜歡有力量的男人來點燃她的**。讓她在純粹的燃燒中覺得自己生機勃勃,卓爾不群,像炭火盆中那塊燒到最後的紅通通的煤塊。

    當林子威**過後,猛然覺察到她剛才與他配合得天衣無縫,她的水簾洞就好像是專為他的小二哥設計的一樣,包裹的嚴嚴實實,正和尺寸。黑暗中他們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她忽然覺得不好意思開燈,她不想讓他看見她絕美的**,她有些羞赫,女人嘛,都是這樣,天生的。豔朵討厭那狂亂的音樂讓她亂了心勝。“換盒柔和節奏的帶子吧。給我一支煙。”林子威點燃一隻煙送到她濕漉漉嘴邊,就像她下面那張讓他快活無比的嘴一樣,濕漉漉熱乎乎的。“豔朵,我愛你,我感覺得出來,你也是愛我的,不然,你不會這樣投入的和我日這一回——”她聽出他的得意。眼睛也亮得像天上的星星似的。男人都是這樣,把急吼吼想著的女人日到手了,就會滿足,就會得意,覺得天老大,自己就是老二了。

    “你別誤會,我不知為什麼,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心情很亂。我只是單純的想好好日一回,享受快活而已。”她為剛才自己的投入後悔。但是她卻分明還感覺得到那種巨大的快感仍然在心中索繞不去,這種感覺讓她暈眩而害怕。
huahua88 發表於 2010-8-11 12:34
第二百八十一章

    “你是說你心清越亂就越想被日,越想做日搗的事情?”林子威詭秘地笑著看著她。

    她不想輕易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可是她弄不懂自己為什麼感覺很刺激驚險。也許男女日搗是個最原始的魔鬼,自己內心總有一股強烈的渴望,她跟男人一樣精力充沛,她正是成熟透了的年紀,正是渴望日的年紀,她總是覺得孤獨和饑渴。“你是個奇妙的女人。你的身體很奇妙,你的那個水簾洞也很奇妙,給了我從沒有享受過的快感,女人漂亮是好,但你的身體更好。”林子威開亮車內的燈,看見她臉上飛上來的紅雲,眼裏淚光盈盈,心裏越發愛得不得了。抱著她的胳膊親了又親。

    “豔朵,我明天要回廈門一趟,三天后回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你務必收下。”林子威說著從包裏拿了一本支票,開了一張支票交給豔朵,她接過來一看,是20萬元!她從沒看過這麼多錢,她瞪大了眼,這可是天文數字,可是,這是什麼,剛做完愛就給錢,她是賣的嗎?她氣惱地丟給林子威,覺得她的自尊受了侮辱。“林總,你收回去吧,我不要!你以為我是ji女嗎?我還沒那麼賤!我們剛才是個錯誤,一個大錯誤!麻煩你送我回去吧。\\\\”

    他沒想到她會甩過來這麼硬邦邦的幾句話,又羞又氣,漲紅了臉說,“豔朵天地良心,我林子威半點那個意思都沒有,在我的心目中,你是純潔的女人,我要有那種作踐你的意思,我不得好死!只是我想你家那麼困難,接濟一下他們總可以吧。這也是我愛你的一點兒表現,我的一片心意嘛。”他討好地望著她。

    她堅決地把支票塞到他手裏,“林總,不用,從我自立起我就沒要過母親的錢,我想我更不會要另一個男人的錢,一分錢也不會要,你要是喜歡我,以後還想和我來往,還想像今天一樣的日我,你就要尊重我的意思。支票,你收回去吧,我不想再多說一個字了,我就是這脾氣。”說完她倔強地把頭擰向窗外。

    “豔朵,算我求你了,你收下吧,我沒時間去逛商店,你自己去買些衣服首飾什麼的。打扮漂亮點兒,不是更能吸引我嗎?”林子威苦苦求道。

    “林總,對不起,我不想給誰做情人。”

    “可是你剛才……你是愛我的是不是,我不是木頭,我感覺得出你很愛我。你不愛我也不會讓我那樣快活的日你,你還極力的配合我日哩。”他小心翼翼地看著那張漂亮的臉上現出一種嚴肅而神秘的神情,讓他摸不著頭腦。

    他從沒想到自己會在一個這樣的女人面前低聲下氣,想平時多少女人投懷送抱,百般諂媚,他都沒費過什麼勁,一個暗示她們就像哈巴狗一樣把他服侍得服服貼貼,在他身上每一個地方都是又添又吸的,她們身上只要是能容納的下他的小二哥的洞洞隨便他日,想日哪個洞洞就日那個洞洞。然後他扔給她們一點錢就結了。

    可是這個女人卻傲氣十足,變幻莫測。他看她那張美麗而稚氣的臉上此刻儘是他琢磨不透的冷傲和無羈。沉默了許久,那張紅潤而新鮮、十分性感的嘴卻吐出讓他吃驚的話來:“其實我不想傷害你,我希望你明白,這僅僅是我想找個健壯的男人日搗——僅此而已,我早過了18歲了,我是個熟透了的女人我也有被男人日搗的需要,我的水簾洞也會癢癢,就這麼簡單。”說完她裝作漫不經心地吐了一口煙,看著窗外。

    林子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豔朵,你是那樣純潔,你不會逢場作戲的!”

    “我沒有做戲,我就是真的生理需要,我的水簾洞需要。再說我們日搗也沒有觀眾,怎麼能是做戲呢?我只是自己高興,用你的強壯有力的身體換取我的快活,同時我也用我鮮嫩多汁的身體為你的小兒哥製造快活。所以你也高興,不是麼?難道你剛才在戰慄的那一瞬在你小二哥在我的水簾洞裏吐的那一瞬不快活的要死嗎?”她說完抖抖索索地伸出手,“給我支煙。”

    林子威默默地抽出一根芙蓉王給豔朵點上了。“放點音樂吧,我想聽那薩克斯。”山風獵獵,她那長長的頭髮垂下來,遮住了雙眼,她想起自己的身世悲痛,以及這人生的無奈和秘密的堅持,不覺流下淚來,林子威發現她的異樣,捧著她的臉,那上面淚痕交錯,一雙眼如星如火。

    “豔朵,你真是個謎,告訴我,你為什麼流淚?”

    “沒什麼,許多人都會沉迷於一種東西,男人們沉醉于金錢、地位,女人們沉迷于服裝和瑣碎,而我沉迷於音樂和憂傷。人的靈魂是如此孤獨而脆弱,音樂幫助我吸吮痛苦。還有日搗,你問我為什麼跟你日搗,因為我太苦悶壓抑——苦悶得想自殺——就是這樣——”她自顧自說著哭著,也不管林子威聽不聽得懂。

    “你想哭就在我懷裏哭吧,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樣傷心,可是我願意聽你說。”他寬厚而柔情地撥弄著她烏黑的長髮。另一隻手就揉捏著她軟乎乎的nai子。
huahua88 發表於 2010-8-11 12:34
第二百八十二章

    “我現在的男友是個脆弱的傢伙,除了每天想著日女人日我,其他什麼也不想了,我離開了他他就一蹶不振。我想不通那麼多人沒有女人一樣可以生存,他為什麼不可以?何況國家的形勢總歸是越來越好了,就業的環境也寬鬆了,看我這次不是到您這兒來工作了嗎?他也可以找個好工作的,機會總是有的,可他自己不去找,卻總是會怨天尤人,在家裏寫什麼小說,他總是像根討厭的藤一般纏著我,纏得我透不過氣來!

    我想再找個依靠的男人過下半生的生活,可不是他那樣的,本來我在以前的報社裏也有個男人愛我,他也日了我,但他有家有老婆,不能離婚不能給我幸福。在我在林業局上班的時候,有個局長看上了我想日我,但被我拒絕了。我為了換個環境才得以到這來工作。這些事都是我討厭做的,討厭!我的理想、自尊都成了碎片了,全被這世俗的垃圾碾成碎末了,沒意思。一切都沒意思透了,我討厭生存這個環境,可是我必須生存——必須堅持、操練這些生存的本領——這人生,真是太沉重大鬱悶了,我簡直受不了了——”她泣不成聲,肩膀**得厲害。

    “豔朵,以後我會保護你的,這張支票你一定要收下,瞧,你的處境多困難。”林子威聽得一頭霧水,他不理解這一代人怎麼會有比他們當年更多的困惑和掙扎,他只知道錢是個最可靠的東西,有了錢,所有的細節都會變得輕鬆,豔朵的煩惱也可以煙消雲散。

    “不,請可憐我的自尊,我靠這東西活下去,別跟我提支票的事。”誰知他的舉動卻招致了她的反感,她懊惱又失望地從他的懷抱裏掙脫出來,也不再讓他揉捏她豐滿的nai子。她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多麼陌生,他甚至還不如張長遠,他一點也不理解她的內心,他的話一點也說不到她的心坎上,她簡直就是對牛彈琴,他只是個商人,一個離她的心很遠的有錢人,一個隻想日她,在她水嫩的身子上尋歡作樂的商人。

    “林總,我昏了頭了,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我是沒人說活,你知道,工作、生活壓力太大,我一個知心的朋友也沒有,我現在是單身,我太孤獨。對不起。”她掏出紙巾擦拭眼淚,埋理紛亂的長髮,好像重新又築上堅硬的圍牆。

    林子威想不清她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只知道她那種強烈的個性就像決堤的洪水般淹沒了他,他在洪水中掙扎著想看清她,可是愈看不清她愈想走近她。“走吧,我們回去吧。我累了。”她無力地斜躺在座位上,靜靜地不再說話。

    “豔朵,我以後還能約你出來嗎?”

    “不能。”林子威沒想到她會如此不留一點餘地。

    “那我們做好朋友總可以吧?”

    “有些事發生就發生了,沒必要一定要重複,再說我也沒有再重複這種錯誤的心情。你今天日過我也就算日過我了,我們是平等的,是我想讓你日的,同時,我也是日了你的。而且我希望你能公私分明,在酒店,我仍是你的下屬,我會努力做好我份內的工作。我不希望受到特別待遇,你只要像從前一樣對我就行了。以後我也不會和你日搗了。”

    “好吧,我尊重你,豔朵,你真讓我看不懂。”林子威失落,地歎口氣。

    “你不需要看懂你身邊的每一個人,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我不想因此改變現狀。”

    “我會永遠記得你。

    “我也會。”她覺得自己這句說得也並不矯情,因為她的記性是出奇地好,除非她有意想忘卻,否則記憶是不會自動消失的。

    車子快到酒店的路邊拐角處:“林總,把我放下吧,我不想讓人看見。”林子威自然也不想,他戀戀不捨地握住她那冰涼的手,小心地親了一下,她也並不急於抽出來,她從容地等他把她那只手親了又親,然後像母親對淘氣的孩子般柔聲催促道:“好了,我要走了。”門開了,有風掠過,林子威看著一襲白裙的她仙仙欲飄地下了車,她白色的高跟涼鞋敲在磁磚地板上清脆的聲音,他仍然覺得怦然心動。

    豔朵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發呆,心想只有張長遠才是他的最愛,她喜歡他的快活。他的性情讓她輕鬆,可是他卻不娶她,而她今晚與林子威算什麼呢?算是報復張長遠嗎?她在床上想得心煩意亂,想想這人活著多麼可憐,親情,愛情,樣樣都不如意,就只有日搗那一點點快樂。就像鴉片似地麻醉著漸已麻木的神經,一切都是無聊。她不知上帝會不會饒恕她如此放縱。

    第二天吃早餐,豔朵照例要了兩個肉包子,一碗甜酒酒蛋。你是食肉動物,她想起陳陽曾經這樣說過她。她想起昨晚與林子威在車上狂野地日搗,他帶給她的快活是她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她甚至在昨晚的一次日搗中就有了三次*來臨。可是第二個包子卻有些反常,硬邦邦的咬不動。她皺著眉頭想端去倒掉,可是大塑膠桶前巍然站立的那個穿白衣戴高帽的小夥子卻厲聲喝止道:“小姐,酒店不許浪費,你要麼自動交罰款五元,要麼把它吃掉!”
huahua88 發表於 2010-8-11 12:35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

    “可是它根本吃不動。www.”豔朵耐著性子跟他解釋。“那你前一個怎麼吃掉了?”那人一雙魚泡眼鼓得很大。“這個就是不一樣——”任憑她怎麼說,那人就像山神廟前兇神惡煞般鷹眼利嘴。她摸摸口袋,錢包放在辦公室抽屜裏了。豔朵氣呼呼地回到座位上咬牙切齒圓睜雙目把那個包子咽了下去。剛要起身,斜對面有位穿著旗袍的小姐氣哼哼地把五元錢啪地放在桌上,“嗨,監工的,罰金在這兒,我可以走了吧?”那桌上也有一個咬了一個月牙型口子的包子。豔朵回到辦公室不到十分鐘,肚子就痛起來,連進去拉了兩趟。心想真是怪事,早上起來還好好的。張旭和鄒主任也進去了兩趟。

    豔朵捂著肚子坐在桌子前看了一會稿子,突然幾個人走進來,為頭的一個濃眉大眼的小夥子拿著一張紙問道:“請問今天早晨吃早餐的人有沒有不舒服的?”

    大家一愣,一問才知道餐飲部有十幾位員工吃了早餐腹瀉,疑心早晨的麵點是變質了。鄒主任、張旭一聽,“難怪,原來我們一”可是兩人說了一半就咽了下去了。豔朵一想早上那個逼她吃完包子的那個肥頭大耳的傢伙就生氣。“我今天一吃那包子就不對勁,可那人還硬逼我吃完。我一回來就拉肚子,真邪乎,什麼包子,比瀉藥還靈!”那三個人喜出望外地找到了同盟軍,“麻煩你在這張報告上鑒個名。”豔朵看那報告上寫著:

    林總:

    今天早晨不少員工在進食早餐後腹瀉,影響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而且有些食堂工作人員在員工發現食物異味後,仍態度強硬,強迫進食,釀成惡果。請林總查明原因,整頓食堂工作,以確保員工能吃上安心飯,做安心事。

    申訴人:忻芳、董超然,張小陽——

    張旭一個勁給豔朵使眼神,她裝作沒看見,她乾脆俐落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說真話是每個人的權利,總不至於會怎麼樣吧。就像男人和女人幹那日搗之事一樣,雙方都有xing愛的權力和自由,只要互相同意,儘管盡情的日就是,誰也管不著,也不會怎麼樣。昨天晚上在林子威的車裏,他把豔朵痛痛快快的日了,豔朵不就是告訴他,她是自願被日的,因為她癢了,她需要日。這樣的事情,豔朵想,是誰也沒有權力管的。

    那三個年輕人走了,張旭大驚小怪地對她說:“豔朵,你真膽大,工會那幫人很厲害,你何必要得罪她們呢?”鄒主任抽著煙,莫測高深地笑著看著她。總經理辦公室跟工會算是平級的部門,這些管理部門的人平時都官官相衛,誰知會冒出個愣頭青來呢。

    果然,不一會那個身軀龐大的嚴主席一晃一晃地過來了,她手裏拿著一張紙,豔朵猜想那就是剛才她在上面簽名的那份報告。“豔朵,你今天也拉稀了?”嚴主席的聲音裏分明帶著威壓和質問。豔朵一向反感人家對她這樣說話,想想這些傢伙沒念過幾天書不過是在一個管人的位置上就這樣神氣活現,她豔朵可不吃這一套。“是的。”她的聲音平靜而有力,而且臉上沒有絲毫的怯意。嚴主席吃了一驚,新來的姑娘們上上下下沒一個不服服貼貼討好她的,只有這個女人不識相。“你怎麼肯定是吃那包子拉的稀?”

    “因為我昨晚睡得很好,吃飯前我還好好的,而且我吃第二個時發現不對味了,那個人還逼季我吃,這不,一回來沒過五分鐘就拉稀,真倒楣!”在場的人都聽見她無畏的聲音,倒給她那股鎮靜和沉著鎮住了。豔朵的簽名意味這次食物變質事件連總經理辦公室也有人受害,高層管理人員的作證無疑讓這一事件的性質更為嚴重。胖女人氣呼呼地轉過身,“我只是問問——”就拖著沉重的步履走了。

    少不更事的豔朵還沒來得及估量這次簽名帶來的後果。次日清晨,豔朵下樓吃飯,遠遠就看見一群人圍在食堂邊議論紛紛。她湊近一看,一張白紙寫的處罰通告貼在牆壁上:

    關於11月9日21名員工食物中毒事件,現已查明是食堂工作人員仇兵少做了麵點,故意將前幾天剩餘麵點混入新鮮麵點一起給員工食用。因其後果嚴重,影響極壞,其行為已構成怠忽職守,經酒店領導決定,給仇兵以開除處分;食堂主管紀文新對待員工態度粗暴,強迫進食,記大過一次;工會主席嚴娥英扣發當月獎金。希望廣大員工以後共同監督,搞好食堂公作。

    名流大酒店

    1l月10日

    員工們一片歡呼,豔朵也跟著高興,她痛恨那不把人當人的監工,一點人情味都沒有。他們都活該。

    年前酒店要搞工資改革,員工實行套檔工資,等級更為森嚴。梁秘書和張旭都神秘兮兮地往工會和人事部跑來跑去。幾天後鄒主任拿了總經理辦公室的工資表給大家看。鄒主任是經理一級,梁秘書和張旭是副主管一級,豔朵是服務員B級。豔朵一看心裏暗暗不平,她一個人比她們都累,除了鄒主任她不可比,但是比起那兩位既無學歷幹的活又輕鬆的女孩,她就覺得自己的勞動太廉價了。她的工資比她們少兩百元。
huahua88 發表於 2010-8-11 12:35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


    豔朵到酒店來無非是想靠勞動多掙點錢貼補一下家用。而且服務員三個字就像一塊烙鐵般燙在她的胸口。大學生一畢業就是國家幹部,知識份子理當是受人尊敬的人。可在這卻跟那些沒上過大學的打工妹一個樣,還是個B級,連A級都不是。真是可悲,她坐在桌前胡思亂想。

    忽聽得外面人聲喧嘩,細聽是林子威回來了,前呼後擁的一大群人說得熱熱鬧鬧地從門前經過。過了一會,這幫人又熱熱鬧鬧地出去了。但她卻清晰地聽見他大聲的咳嗽聲從隔壁傳來,他仍在辦公室!她的心評怦地跳,她怕看他,又怕他找自己,正想找個什麼事兒下樓去,鄒主任突然接了電話說:“豔朵,你過去一下,林總找你。”

    她極力掩飾住不安,走到他辦公室,林子威見了她忙從搖椅上站起來,嚴厲的臉上像一碗寡淡的綠豆稀飯加了白糖似的慢慢變得甜蜜親切起來。“把門帶關一下。”她覺得不大好,想他是不是也和張長遠,喜歡在辦公室日,做那什麼“美國式”,那她豔朵可不和他在這裏日,她記得上次和張長遠那只老騷公狗在辦公室日過一次,他讓她趴在桌子上,屁股撅的老高,從後面來,那樣子很難為情,她不想再用那個姿勢。可又不好當場違抗他的命令,豔朵還是聽話的把門關上了。

    “豔朵,我在廈門給你帶了點小東西。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我不要。”豔朵一聽東西,心裏就慌起來,她不想被人收買,從而成為他發洩**的高級工具,和尋求xing快活的玩偶,同時她也擔心被人撞見。

    “別緊張,你看都沒看,怎麼就說不要?”林子威笑著從左邊西裝內口袋裏掏出一個半球形的紅絨盒,一按按鈕,盒子啪地一聲輕輕打開了,卻是一串晶瑩剔透的項鏈,中間一顆心型的鑽石墜子,水晶鏈子圓潤清亮。

    “林總,這東西太貴重了,我受不起,你送給你愛人吧。”豔朵結結巴巴地說。林子威有些掃興,他沒想到那個晚上熱情似火的女人現在真的變得如此冷漠而疏遠起來。他以為她那時在車上說的話只不過是一時之氣,過幾天又會恢復常態的。“這可是我跑了好幾家商場才挑中的呢。”他定定地盯著她,又愛又恨,如果不是在辦公室,他一定不顧一切地去擁抱她,跟她日搗一回,她的身子太美妙了,日起來無比的舒服,他至今忘不了那****的滋味兒,他很想再有機會日一次她的水簾洞,品嘗一次她鮮嫩的滋味。他相信,只要自己像上一次一樣的迅猛出擊,直接攻擊她的身子,一旦捏住她的那對兒大nai子,或者是將手伸進她的褲襠裏,她就一定還會像上次一樣,那時她再也沒有半個拒絕的字,只會有比上次更為默契的配合。

    “你一定得收下。”他堅持道。

    “如果我不收下呢?”她毫無表情地問道。

    “那麼我就不停地打電話找你來,直到你收下為止。這不算什麼,只是我的一片心意,你真的這麼狠心要傷害一個真心愛你的人嗎?”

    豔朵很驚訝他嚴厲的外表下面還有如此柔軟的一面。“我不接受只是想告訴你,那晚和你日的事只是一個錯誤,每個人都有衝動和孤獨的時候,我也不例外。如果你願意,我們仍是好朋友。但不是這種,我希望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利益上的關係。”

    ‘你——”他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來,嘴唇哆嗦著,沉默了好一會才無可奈何地說:“好吧,豔朵,你是讀過大學的女人,說起話來頭頭是道,我認輸。好吧,以後再說。你走吧,叫鄒主任進來一下。”

    鄒主任回到辦公室時面露喜色,他興高采烈地對大家說:“我們要榮升五星級了,國家旅遊局下個月就會來檢查評定了!林總說,如果這次通過驗收了,員工們的工資都要漲一檔。”這個消息旋風般迅速傳遍了酒店每個角落,酒店上上下下空前地忙碌起來。

    可是臨到耶誕節的前一天,突然來了幾個身著檢查院警服的男人走進總經理辦公室:“請問林子威是在隔壁辦公室嗎?”豔朵覺得這些人神色嚴峻,心裏有根弦不覺劇烈地跳了起來,她相信同室的幾個人都感覺到了這一點。三個女孩都不敢吱聲,倒是鄒主任小聲說了一句:“是的。”那幾個人便疾步奔了過去。

    之後她就聽見林子威像只受傷的豹子般淒厲地叫起來:“我沒有貪污,你們抓錯人了,我沒有貪污!

    檢察院的人進了林子威的辦公室,之後豔朵就聽見林子威像只受傷的豹子般淒厲地叫起來:“我沒有貪污,你們抓錯人了,我沒有貪污!

    “別叫,再叫我打你!…老實點,我們已有確鑿的證據,跟我們回去問話!”之後桌椅摔在地上的碰撞聲,皮鞋端在門上清脆而刺耳的聲音,然後一群人擁著林子威推推搡搡地往外走。

    經過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豔朵突然看見林子威乞求而焦慮的眼睛慌亂地掃過來,他的手上有手銬!她的心猛地一縮,他被捕了,這太可怕了!
huahua88 發表於 2010-8-11 12:35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幾乎是同時,6樓所有的辦公室裏的人都跑出來看。有幸災樂禍的,有陰險地笑著的,也有惋惜的,驚異的,不一而足。大家到一樓大廳門口,林子威在眾多的目光中搜索著,他終於看見豔朵了,她看見他努力綻出一絲笑容,她能感覺他對她仍有愛意。看見林子威被押上了一輛警車,然後嗚地一聲開走了。

    她聽見紛亂的人群中有人得意地說:“他也有今天,真是報應。”她尋聲望去就是那個被削職的採購部經理于得水。她從人群中鑽出來,望著酒店門口的那棵大槐樹,覺得那樹葉間灑下來的陽光格外刺眼而零亂。

    下午一個姓師的副廳長來酒店作報告,要求全體員工都務必參加。這位臉兒長得像金元寶似的師廳長帶著打了勝仗似的口氣說,林子威有重大貪污嫌疑,他是自甘墮落,咎由自取。希望高級管理人員引以為戒,員工們要穩定情緒,一如既往地搞好自己的工作。然後當場宣佈了新的人事變動。所有部門經理統統更換,取而代之的都是些新面孔。幾乎凡是林子威的高層親信全被篩下,而于得水卻被升為酒店副總經理。人事部、餐飲部、工會、前廳部、採購部都改弦易轍,而奇怪的是總經理辦公室卻基本按兵不動。

    散了會豔朵再也無心呆在此地。這個地方太複雜,她覺得前後左右都有陷階,她心煩意亂地給時張長遠電話,除了他,還有誰能給她在這個複雜的世界上以保護呢,她實在忍受不了酒店裏等級森嚴、勾心鬥角的爭鬥了。張長遠聽她在電話裏很急的聲音,問她什麼事,她支支吾吾地又不敢說,他不知她出了什麼事,答應她下班後在天龍公園見面。

    聽了豔朵語無倫次地說了一大堆,張長遠點了一支煙吐了起來:“這事報社早傳開了。聽說他貪污的數目還不小,牽涉的面很廣,沒准會拖出後面的大魚來。”

    “你是說更大的頭頭都有分?”豔朵驚疑地問道。

    “別的人我不敢說,主管的領導肯定有分,還有那退了的陳廳長。這個新上任的方廳長人稱方世玉,厲害得不得了,他是廣西人,正好跟林子威的對頭是老鄉,裏應外合,他也想把他弄倒了,好佔領這一片江山,安排他的人進來,以後這好處不就歸了他了。偌大個酒店,肥得流油啊,誰不打主意!”

    “那麼林子威是死定了?”

    “凡事都不好說,看他有沒有大後臺,說不定他又能起死回生呢。”張長遠答應這一向為她留心工作的事。

    天氣漸漸冷起來了,天氣預報說近日恐怕有暴風雪,要大家做好過冬的準備。豔朵想起林子威,不知為什麼,她很想去看他,畢竟他是日過她一次的,並且那一次就把她日的很快活,享受到了從沒有享受過的快感,那一次,在那一次日搗的過程中就給了她三次*。既然他日過她,也就可以用****夫妻百日恩這樣的話了。但她又不知他被關在哪個看守所裏,又不敢向別人去打聽,怕漏了口風反而讓他們知道她跟他有過密切關係。其實她想把他當作一個好朋友也不壞,而且他為酒店那樣辛苦操勞,結落個這樣的下場,真是可憐。他應該更有作為的。

    豔朵終於聽說林子威已被收押在P市,離省城很遠。她如果千里迢迢去看他以什麼身份去呢,檢查院的人是不是連她也要懷疑呢?她心裏猶豫著,她一個弱女子,又是一個這樣漂亮招人眼的單身成熟女人,她這樣不明不白地去看他,是肯定要招來嫌疑的,人家會認為她是他的情人,現在這樣的事情不是很普遍嗎?哪個有錢的老闆沒有個幾個年輕漂亮的情人,沒有日過幾個女人呢?不光是官方的,還有他的妻子,兒女,還有旁的人,她一想背上就滲出冷汗來。她只有默默祈禱,如果他是無辜的,那麼讓他早日回來吧,如果他是犯了罪,那麼讓他改過吧。總之她仍然希望他會有一個好的結果。畢竟他們之間日搗過,她做過他的臨時老婆。

    然而在她眼前,她常常想起他臨去看她那一眼,那眼裏那種複雜的情緒,她一想起心裏就亂紛紛的。

    一個月後,仍是北風呼嘯,卻越發地冷了。她卻從張長遠嘴裏聽到一個驚人的消息,“你知道嗎?林子威死了。”他的語氣中沒有任何感情的成分,對他來說,林子威不過是有過幾面之交的朋友,眾多朋友中的一個,而且他一點也不慷慨,他張長遠可沒從他的手裏得什麼好處,譬如免費洗洗桑拿跳跳舞什麼的。這稀鬆平常的一句話,在她來說卻無異於一聲驚雷。她怔了半晌都說不出話來。他才不過39歲,年富力強的年齡就死了,這太令人震驚了!人的生命怎麼如此不堪一擊呢,這太可怕了。這是她身邊較熟悉的人第一個這樣猝不及防地死亡,她一下覺得人生如此兇險,真是萬事不可預料啊。

    “怎麼死的?”她極力掩飾住不安和驚慌,問道。張長遠聽出她的聲音有些發抖,覺得奇怪,“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你很關心他嗎?”

    “沒有什麼,他畢竟當過我的上司,經常在一起共事,這太突然了!”她咬著嘴唇說。她是不能告訴張長遠,林子威是日過她的,他們曾經在他的車裏轟轟烈烈的日過一次,那美妙的滋味至今讓她一想起來就有了想被男人日的**,水簾洞裏就會流水哩。他是個男人!

    “他是自殺身亡的。”時楓林喝了一口酒。

    “他那麼剛強的人會自殺?這不大可信。”她搖搖頭。

    “據說是被折磨死的,在他家屬的上訴材料中說他有多種疾病,在看守所裏得不到治療,而是無休無止的刑訊逼供,抓進去的時候有160多斤,死的時候只有80多斤,而且不允許家屬探望,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是他的律師,據律師說他的身體幾乎已經垮掉,說話也含糊不清。三天后的淩晨四點他在看守所裏趁看守上廁所之機撞牆自殺了。”

    “他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是不是有人想故意害他?”豔朵若有所思地皺著眉頭問。

    “他兄弟在訴狀中稱是商業廳的方廳長想害他,因為他好幾次來酒店想免費享受服務都被林子威嚴辭拒絕。有一次他帶著一大幫朋友到夜總會消費本想讓林子威給他個人情,為他買單,結果林子威為酒店的利益出發,拒絕了他的要求。他惱羞成怒,從此懷恨在心,多次在外揚言,一定要搞垮林子威,他兄弟說方廳長是惡意報復。”

    “那麼現在出了人命,方廳長是不是也要負責任呢?”豔朵想凡事應該都有報應的吧。

    “那倒未必,據說林子威這一次還不只犯在他手上,我不知他是不是行了賄,但是據說酒店還是有一些非法經營的行方,如報假關,以報進口廚房用具的理由走私汽車。從銀行貸了款又轉借給另一家公司獲取25%的高息等等。但是這些都不是他一個人所能辦到的,牽涉面很大。上面的人怕他說出來,也想在看守所裏結果了他,滅了口他們就沒事了。”

    “那麼說他兄弟上訴也沒有什麼用?”豔朵打了一個寒噤。她仿佛看見有一張看不見的網已經在那密密張開。

    “對,很有可能,他沒有多少有力的證據,何況現在林子威死了,死無對證。別人就給他扣上畏罪自殺的帽子,他就是有冤也說不出了,他的兄弟畢竟是個局外人。當事人不在,除非上面派專案組下來查,從上至下查,可能會有收穫,否則很有可能就是不了了之。”

    這一個月豔朵零星地從名流酒店那些老同事嘴裏聽到各種各樣的傳聞,這些傳聞讓她愈發感到人心的險惡,而張旭說的話更讓她心驚。

“林子威的兒子帶著他的照片到酒店來了,我們二十多個老部下一起參加了一個簡單的追悼會,立刻就有人來找我們一個個談話,說一個貪污犯是沒有資格享受這種待遇的,還一個個把我們輪番地審問了一通,我們跟他的那些生意往來關係不大,倒是半個小時就出來了,那幾個以前跟他很緊的老員工,都被審得夠嗆。
huahua88 發表於 2010-8-11 12:35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 完結篇


    林子威是被人害的,他得罪的人太多了,太直,做人不圓滑,誰知道他就要遭到這樣的暗算呢?好了,有人來了,我不能說了,再見!”

    林子威的死在豔朵心裏引起的震撼不啻於七級地震,讓她更堅信自己一定要走正道,而且要珍視幸福,尋找幸福。人生最可貴的是自由,要是作奸犯科,一旦陷入牢獄,多少財富也是糞土,瘋狂斂財不過是作繭自縛。她要的不過是自由簡單的生活。她在心裏暗暗紀念林子威的同時,也暗暗慶倖自己沒有收他的錢,否則她有可能都會捲進去,那麼她還不知身在何處呢。

    在理論上她明白了這個道理,可是她仍然走著無法改變的路。張長遠仍然不提結婚的事,只是不停的在有空閒的時候來找她,一見面就要把她弄上床去日,翻來覆去的日,變換花樣的日,仿佛她就只是他小二哥解饞是我一塊兒肥美的嫩肉,不是嗎,她的身子確實是肥美多汁的。陳陽仍然要死要活地纏著她,也是十天半月的來找她日一次,日完一次就再管個十天半月,然後再日。她一個成熟的身子要同一時段供給兩個男人日,不免也有些疲憊,這倒也沒什麼。但她知道拖的時間越長,這場戲的結局只會越悲慘。www.首發

    陳陽讓她落入沉重的憂鬱的深淵,張長遠則讓她永無出頭之日。在前一段日子裏,她偶遇了姚堅強,這個初戀的情人,第一個奪取她女人**的男人讓她現在還有些怦然心動。姚堅強也不像前幾次見他是多她不太熱情了,而是多了幾分曖昧。或許男人都有是這樣,到了這個年齡都厭倦了在家裏守著老婆日的生活,老婆畢竟日了這多年,膩味了哩。要換換口味,就要找另外的女人日,而對於姚堅強來說,豔朵現在又漂亮又成熟,他又曾經日過她,重溫日夢無疑是他最好的選擇,這也恰巧吻合了豔朵的心思。

    於是給姚堅強打電話問好,成了她生活中一種不可缺少的精神安慰,這個寒冷的元旦前夕,她跑到馬路邊打磁卡電話。他告訴她:“我在廠子裏有了一個情人,那女人的名字跟你只差一個字,叫秦朵。”她愣了愣,若有所失地問道,“她漂亮嗎?”

    “比不上你——在我心目中,沒有人比得過你——”“別說這樣的話,我活得不像個人——”“你一定要平靜地生活,不是所有的愛都在婚姻裏,也不是所有的愛都有婚姻,每個人心裏都會有痛和遺憾,我想這世上,你最明白我的心——”

    她的淚流下來,“她愛你嗎?”

    “唔——”他肯定的回答。

    “那就好——祝福你——”她淒涼地笑道。

    電話那端在沉默,她聽見他啜泣的聲音。

    “今生不能做夫妻,來生我再嫁給你一一”她哭著說。

    “我等著,不過你一定要第一個等著我——不要給別人——還像今生一樣,你的**一定要是我日破的。”

    “一言為定——”她放下電話,莫名其妙地哭了好久,有些美好的東西失去了,再也得不到了,她傷感地想,越發覺得陳陽的可惡和張長遠的難耐。

    這所有的感情生活的錯亂,已使那個時候的豔朵感到了心灰意冷和揪心的痛。她迫切的想擺脫目前的這一切,逃避這令人實在難堪的現實。整日裏悶悶不樂怏怏不快成了她生活的大部分主旋律。

    恰恰在這個時候,嬌豔迷人的豔朵被胡利川像狼吃羊一樣的瞄上了,他把她當成了獵物,一個工資及取樂後在交給夏陽在陽光度假村裏成為搖錢樹的獵物。於是經過一系列的陰謀實施,胡利川終於在豔朵的內心最為虛弱的時候,趁空隙鑽了進去,俘虜了她的身體,俘虜了她的心。這樣,便有了可憐的豔朵在東陵市陽光度假村裏的一段屈辱的生活。

    如今,這一切也都隨著時間的流逝成為了不可回憶的痛苦的歷史,面對的事實是,深愛著她的林敬遠死了,諾大的一個蘭苑還要靠她和林應勤支撐打理下去。她想她必須從林敬遠死去的悲痛中清醒過來,接受林應勤對她的這份愛,和他做一對兒同命鴛鴦,為蘭園的發展,為完成林敬遠未盡的事業而努力。或許,自己的噩運,顛簸之苦也會從此了結,迎接著自己的就是光明和幸福,也或許,自己這可悲的命運還沒到頭,等待自己和林應勤的依然有崎嶇和坎坷,然而,不管怎麼樣,路是依舊要走下去的,生活依舊會按照自己的步伐前進,時間也會一刻不停的向後流逝……

    這些歷歷在目往事的回憶,倒使豔朵在此時此刻堅定了與林應勤共同承擔生活重擔的信心!她已暗自決定:明天就告別母親,回到林應勤身邊回到蘭園。從此後她要再次鼓起生活的勇氣,照顧好林應勤照顧好母親和繼父,還有林敬遠的未完心願,蘭園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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