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之都市孽海 作者:煙色慾望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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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jie6936 2010-6-24 16:22:4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7 55748
weijie6936 發表於 2010-8-6 10:26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現在中國人哪個信這個?再有我不想讓別人說三道四,而且讓孩子知道她有個精神病的母親,她的心理負擔夠重的,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她現在還能在家買菜做飯幹家務,她不發病的時候對欣兒也很好,我沒時間管這些,要是把她送到那裏去,我一個大男人帶欣兒,吃不消,再說我老是要出外採訪。”他似乎說得入情入理。

    “豔朵,今天報紙出來了,一早我就給齊書記打了電話,他是個明白人,這篇報導對他的前途大有好處,說明他一到0市就大有政績了,這是全省人民都看到的,對不對?豔朵,他滿口答應,有千難萬難也要解決你兩個老人的工作問題,至少先解決一個。嗨,世上的事啊,永遠都沒有絕對的規矩,規矩是人定的,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怎麼做都有道理。”

    豔朵一聽這話,要分手的話怎麼也堅持不下去了。她兩個老人的命運還捏在他手裏,即便是他現在提出來要日上她一火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的。她現在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了。她還能有什麼呢?就剩下了一具美妙的軀體,而這美妙的軀體也正是很多男人都想要得到手的。

    “哥,謝謝你,難得你這麼費心。”豔朵看著他頭上滲著血絲的包,覺得他也有難處,她應該原諒他才對。

    “對了,豔朵,那天跟你一塊去公園的是什麼人?”

    “就是陳陽。www.首發”她滿不在乎地說。

    “你喜歡他嗎?”

    “以前喜歡,但現在談不上。”

    “那你現在還跟他好?我估計,他這次來又上了你的身子日了你吧?他年輕,估計比我這個半老頭子騷勁兒更大哩!”

    “我前天跟他分手,他差點撞車死了。算了,別提他了,提他就煩。”

    豔朵這種兩難境地一晃又是一個月過去了。轉眼就到轉正的時刻。轉了正,她又不想在報社呆下去了,她覺得在報社裏和張長遠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在一個辦公室,兩人又有這種男女關係,時間長了很容易讓人看出來,到時候即影響了張長遠的前程,對自己也很不利,別人可是真會戳著她的脊樑骨罵她是騷X,賤貨,日不夠的。反正現在有了正式編制,要調動個單位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能走的通關係就好。她把她的這些想法和張長遠說了,張長遠也很贊同,就積極的幫她聯繫了好幾個單位,因為都是zf機關,要求很高,首先因為她不是**員一句話就給回了。她也來不及後悔沒在原單位混張黨票就給L市林業局要了去。她跑到該局來報到,可是情況又在瞬間發生了變化,人事科的水科長說:“你這事不大好辦。本來我們單位是要的你,可是辦公室的宗主任他有個人要進來,聽說是市委副書記的兒子,學歷比你低,中專文化,但他有後臺,宗主任又急於向他父親表功。所以我看你來這裏的希望很小了,你還是另想辦法吧。”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呢?現在報社那邊的關係我已經脫鉤了,你們卻要反悔,我一下於從哪去找單位?”

    她想到唯一可能幫她忙的還是只有張長遠了。她心急火燎地給張長遠打電話,正好張長遠在辦公室,一聽這十萬火急的事,立馬就買了煙酒準備了送禮錢到武警總隊弄了一輛車,送他前往L市市委。

    豔朵一直在市委傳達室等著他。車到的時候是中午12點10分。問了傳達室老頭,說程書記住在辦公樓後面的家屬樓一棟三門牌號108。

    院子很大,兩個人轉了半天才找到,一敲門,一個圓臉胖乎乎的女人粗聲粗氣地來開門。

    “找誰?”

    “找程書記。”

    “你沒跟他約好吧,他不在家。”女人看是生面孔,冷冰冰地就要關門。

    程書記的老婆見張長遠是一副生面孔,冷冰冰的說程書記不在家,就要關門。張長遠急忙拉住門環:“大姐,我是報社的張長遠,跟程書記是老朋友了,有點急事想找他。”

    那女人聽說是記者,便換了一副笑容,“好吧,你們進來等一下。哦,麻煩你們換一下拖鞋。”豔朵換上拖鞋見客廳裝修得跟皇宮似的,地面是一色的楓木地板,紅木沙發一字擺開,一台三菱進口立式空調把房間的溫度弄得很適宜。但是窗簾的花紋卻豔得令人眼花繚亂,電視機旁一邊放著兩個一人高的大花瓶。房間豪華卻俗氣,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等。保姆端過來兩杯茶。等了半小時卻不見程書記回來。卻聽見保姆在廚房裏炒菜叮噹響。“程書記他一定會回來嗎?”

    “不知道,我剛才打他手機關機了,估計可能沒開完會,開完會他應該會回來。他不回來會事先打招呼的。”女人也顯得有些不耐煩。張長遠心想再坐久了怕人家嫌棄,妨礙人家吃飯。就寫了一封信交給那個女人:“大姐,麻煩您把這封信交給程書記。”兩個人穿上鞋出得門來,頓覺得熱浪迫人,裏外溫差太大了。

    “哥,我們不去找程書記了?”豔朵覺得人都沒見著,這事肯定沒戲。

    “算了,他看了我的信是一樣的。他們這些當官的都忙得要死,這裏報告,那裏會議,我事先沒約好。不過他跟我是老朋友,這點小忙他應該幫,不過就是讓一下位置嘛。”兩個人到一家小餐館胡亂吃了飯,張長遠就去汽車站搭車。豔朵捨不得他,纏著他想跟他去A市。他看她耍小孩子脾氣,便哄道:“豔朵,來日方長,我一定會找機會來看你的。”
weijie6936 發表於 2010-8-6 10:26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汽車絕塵而去,豔朵潸然淚下,她覺得張長遠是這個世界上她唯一還可以依靠的男人,可是卻不能堂堂正正跟他在一起,這老天造的什麼孽呀!

    無處可去的她怏怏地又回到了陳陽的住處,陳陽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以為她只是心裏急,沒想到還有另一個男人張長遠的因素在裏面。於是問她事情跑得怎麼樣了,她只說她的朋友答應想想辦法,也沒什麼把握。兩個人躺在床上,最自然的事莫過於日搗。就像是張長遠說的一樣,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躺在床上,怎麼可能不日搗呢?何況陳陽的騷勁兒又是那樣的大,他對豔朵成熟多汁的身體還有那如一汪深泉一樣的水簾洞是那樣的貪戀,簡直恨不得天天都能享受一回都能日上一火哩。陳陽在她身上動作的時候突然莫名其妙的問了她一句:“大寶貝,我們倆已經有很長時間很少日了,就是上回我去報社找你的時候在招待所裏日過一回,可我怎麼試著你這水簾洞變大了哩,一點兒也沒有原來包的緊,你是不是和那個姓張的經常日了?都被他那個小二哥撐大了哩!我操他姓張的八輩子先人哩!”

    豔朵沒有理會他,提起了張長遠,她心裏就痛,她悲哀地流著淚:“張長遠,你真可恨,你為什麼不救我出苦海,為什麼要讓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就真的忍心讓我被別的男人日嗎?我是沒有指望了,張哥,你不會真的跟我結婚,不會,你愛那個女人,而我只不過是你的情婦,是你的**發洩工具,是你的小二哥性起時的用具,僅此而已。”

    然而愚蠢的女人一旦與這男人有了一種創造生命的關係,她就會覺得她與這男人的關係不一般。是的,她懷了張長遠的孩子!她已經很久沒跟陳陽日,沒有任何接觸了。那次在公園漆黑的梨花林裏,張長遠抱著她讓她坐在他叉開的腿上從後面日,她一邊哭著要他娶她,他就越發用力地要她。那幾天正是她的危險期。她發現自己懷孕了,沒來由地噁心想吐,陳陽以為又是他的,陪她去醫院檢查,果然是陽性。她拿著化驗單,臉都白了。她才不到22歲,她已經要第二次刮宮打胎了。陳陽倒是驚喜不已以為是兩個月前那次在報社去看她日她時有的。

    “豔朵,你說這人多奇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一日就會有生命,上帝造物,真是奇妙啊。”他一邊伸於去捂她的水簾洞。豔朵也就由他好奇的在那兒探究了。

    豔朵發現自己真的又一次懷孕了,她自己知道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應該是張長遠的,只有他在她月經期過後的危險期裏可著勁兒的日過她一次,並且是後入式做的,那樣最容易受孕。於是她連忙找個理由離開了陳陽的出租屋去找張長遠。張長遠把她領到一家餐館裏,要了酒菜,兩人坐了下來。聽了她的述說,張長遠也感覺很難辦,這個孩子是不能要的,一定得打掉。可豔朵想要,於是張長遠就勸說她,告訴她,他老婆也是打過一次胎的。

    “她做過一次——你陪她去的?”豔朵問。

    “當然,她是我老婆。”

    豔朵聽了這話又嫉又恨,一瓶酒不知不覺就喝了大半,“哥,我真想把孩子留下來——”豔朵傻乎乎地說了一句。

    張長遠嚇了一跳:“傻女人,你真這麼想?”

    “是,他畢竟是我們的親骨肉,我想和你有個骨肉,真的,那樣我就覺得我不再孤身一個人,我是——”她用手蘸了酒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大字,“張長遠的女人。”

    張長遠看著那幾個字,生怕被別人看見,“豔朵,我們走吧。”

    “去哪?”

    “去東區第一衛生院。”

    “你跟醫生熟嗎?”。

    “不,但我老婆在那兒做過。”

    “唔——”一提起他老婆,她的淚就下來,她路水蓮算什麼.不過是他張長遠的第二個女人,而且是見不得光的女人,她連那個沒文化的女人都不如,都不如啊。她哪點比不上她許海球,張長遠說她有精神病,是不是真的——“我還是不想去——”

    “別耍小孩子脾氣,聽話,瞧,你馬上就要上班了,一個單身女人大著肚子,你想讓世人恥笑啊。聽哥的話,是哥不好,就這一次。”豔朵經不住勸,跟著他上了中巴。

    車子到了一條老街,張長遠帶著她下了車,這是一家很簡陋的衛生院,但是生意卻很好。流產的人都在一間小屋子裏擠著,靠門邊還有一張床,床上睡著一個做完手術的面如死灰的女孩子,豔朵看著心猛地抽搐起來。奇怪的是上這來的像她這種年紀的女人還不少,大多是男人不陪著來的,而張長遠就顯得年紀大了些。張長遠去交了錢,交給她一張條子,9號。她攥著條子真想一把撕成粉碎。可是就像不想走路的人一樣,再累也不敢把自己的腳剁掉。

    “9號,時小睛。”沒想到張長遠是用假名給她掛的號。她害怕地死死抓住張長遠的手,可他臉上並沒有她希望看到的那種鎮定、疼愛、可以依賴的表情。他惶恐地站著東張西望,反而讓她更緊張害怕。裏面有兩個女人戴著口罩瞪著她:“9號是你吧,快點,後面還有人等。”
huahua88 發表於 2010-8-9 11:20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豔朵身不由己地往裏走,就像從飛船上跳向無邊無際的黑暗的太空一樣,她感覺是那樣無依無靠,只有恐懼緊緊抓住她的靈魂和身體。\\\\這個時候她想起了上次刮宮時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是打過一次胎的女人,也是生過一次孩子的女人,自然明白她美妙的水簾洞是要又受一次怎麼樣的折磨了。

    “脫下鞋,換上拖鞋,躺上來。”她戰戰兢兢地挪上去。

    “脫下半邊內褲,褪到腳邊。”她又一次在非隱蔽的場所讓陌生人看自己的身體,看到她的旺盛的草地和水簾洞,她感到無地自容。她的手緊張得不聽使喚,倒是小護士三下五除二就幫她把那條肉色的三角內褲給扒了。

    “兩腿分開!對,別緊張,是頭一次吧,我看你年紀不大,別怕,放鬆放鬆,別夾緊了,腿叉大點兒,把把那地方完全張開,不然我沒法做。”她的兩條腿搭在冰涼的架子上。她感到那中年女人拿一支大棉簽沾著什麼涼絲絲的東四在洞口周圍上面猝不及防地擦了一下。她本能地將東東收縮了一下,“咳,不行,放鬆!”她一洩氣,就有一個硬邦邦的金屬一樣的東西硬生生地插了進來,她受到刺激的子那個宮霎時劇痛起來,同時一股巨大的吸力把這萬千個痛著的神經一齊拉緊,撕扯著,粉碎著每一個細胞,絞拌著每一根神經,烙痛著每寸肌膚,“啊,好痛!”她自衛似地努力想坐起來,把這該死的東西給抽出去。

    可是豔朵已痛得虛脫得沒了一絲力氣,“我不做了,住手,要麼你給我一刀吧!”那醫生嚇了一跳,抽出吸宮器,“姑娘,你反正是要做的,到我們這裏來的,都是你們這種女人,圖一時痛快讓男人把肚子搞大了,你今天不做明天還是要做的,你逃不了這一劫,長痛不如短痛。來——姑娘,你放鬆些,你一定要配合我。”

    豔朵稍稍理智了些,額上的汗湧將出來,只是昏頭昏腦地說:“醫生,可不可以將我全身麻醉,讓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我怕痛。”

    “這是小手術,只能局部麻醉,挺過來,一下就沒事了。”

    “唔。”那冰涼的東西又從她的水簾洞裏插了進來,萬針齊紮地痛,那痛感膨脹著,擴大著,撞擊著,她本能地收縮。

    “不行,你要放鬆,你的宮口小,再收縮我就不好做了,要是沒做乾淨你又會有苦頭吃了。還要再做一次的。除非你把孩子留下來。”她聽見有什麼東西嗚嗚地響,一種可怕的東西在她的**內粉碎、拽扯著什麼東西,尖銳的痛楚像魔鬼的利刃在一刀刀零割著她的身體,她聽見猙獰的魔鬼噬咬著她的血肉,咯吱著響。她大叫一聲,“啊——”

    “別亂動,小張,你幫我捉好她。”小護士過來按住她的額頭。“你這是第一次吧,看你這樣子年紀還不大,那個陪你來的人是你什麼人?該不是給他弄大的肚子吧?”豔朵不想回答她這些廢話,那個像冰冷的吸血鬼似的東西正在活生生地把什麼東西呼嘯著擄將下來,可是那東西已深入骨髓,是她血肉粘連的一部分,她錐心刺骨地嚎將起來,“啊——好痛,我受不了啊一醫生,求求你給我一刀吧,行行好——”這一刻她真想死去,急速地死去。這真是下地獄,無數隻冰刀細緻地宰割著這只柔軟的小羊羔。“這麼多人做了,怎麼就你受不住?”

    “可能是她的**口太小,太緊張,收縮的太緊——唉,快活都讓男人在我們女人身上享受了,可是最終的罪孽還是我們女人承受了哩!”那個年紀小一些的護士有些同情地說。

    “別緊張,越緊張越痛。我就快做完了。”那中年女人語調稍稍柔和地說。她躺在手術臺上顫抖著,雙手反背著抓著手術床的背板,渾身濕透,嘴唇乾枯,雙眼絕望地望著天花板,“我死了,我已經死了。”她淚流滿面。不知什麼時候她不再發抖,聽得那中年女人松了一口氣說:“好了,你可以起來了。我都被你嚇出一身汗來。”那中年女醫生嘮嘮叨叨地拿走了擴宮器、吸宮器。

    豔朵呆呆地望著慘白的天花板,好像還沒從那個痛苦的世界跋涉出來,“做完了嗎?”

    “是的,你可以起來了。”她試著想坐起來,可是她渾身癱軟不能動彈。“麻煩你——扶我一下。”那小護士機械地扶她起來。她扭頭看見那塑膠桶裏接住的血肉模糊的一堆,還有就是刺心的血,她的心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我可憐的——未及出世的孩子,上帝,饒恕我的罪孽。”

    她的腳落下來想套著拖鞋,可是腳剛點地,就軟遝遝地要折倒。小護士趕快從後面一把扶住了她。掀開那一張藍色微黑的布簾,“你體質怎麼這樣差,注意點。”

    豔朵沒聽懂她要她注意什麼,但她此刻對這小護士感激涕零,她抓緊她的手,另一隻手扶著門檻慢慢地穿過消毒室,挪到外面的候診室。前面那個女人還躺在床上懶於動彈,“快起來,讓她躺一下!”那女人看她半死不活,面如死灰的樣子,也沒多說話,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來,叫她男友扶她走了。豔朵像一癱爛泥般倒在床上,腹腔和下體的疼痛依舊,她蜷曲成一團,輕聲地呻吟著。
huahua88 發表於 2010-8-9 11:20
第二百六十二章

    張長遠走過來,呆呆地看著她。“你這個男人真是的,站在那一點事都不做,抱了那床被子給她蓋上,沒看見她在發抖?”那小護士訓起人來一點也不客氣。張長遠尷尬地走過去抱著放在床頭櫃上的一床看上去有些灰的被子蓋在她身上。

    “來,陪著找,我那個地方好疼。”豔朵含淚望著他,張長遠覺得在眾人的注目下十分難堪。那小護士憤憤地瞪了他一眼,進去了。弄得豔朵倒覺得他一點也不會體貼女人。她那該死的腹部和下體痛得更厲害了,痙攣性的疼痛,像有一條毒蛇在裏面瘋狂地扭動,瘋狂地噬咬,毒舌的信子貪婪地吮吸著她的骨髓,每一根骨頭都在飛轉,都在攪拌,絞痛,而且冷,在這七月流火的日子,她在那床棉被下瑟瑟發抖,哆嗦得像巨浪拋上冰川上的一條魚,冰川尚未消融,而海浪急速返去。她被冰涼的海風吹著,凍徹心骨。

    張長遠看著豔朵這副樣子,心疼她,卻又不知所措,想過去愛撫她又怕引起他人的注意,因為這裏陪女朋友來的多是年輕人,可他這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戴副墨鏡本來就招來不少驚異的目光了。他訕訕地摸了摸她還在冒汗的額頭,冰涼冰涼的,她的身軀還在微微顫抖。

    “豔朵,你躺一下,我去拿點藥。www.首發”他的聲音沒有她想像的熱度,豔朵看他這樣子,心裏不是滋味。心想她可是為他才受這分苦的啊,他用著罪孽的身子給過他多少次歡快,他曾經是那麼興奮的在她光嘰嘰的身子上馳騁進出,他怎麼一點都不像她的愛人那樣體貼入微,至少他應該像呵護寶貝一般地哄哄她。一個眼神,一點愛撫,都會減輕她的痛楚。她想要是陳陽,他肯定會的,他會心疼地扶她,給她蓋上被子,還會為她準備衣服,給她那**的雙足穿上襪子,他會做好每一個細節,像侍候一位落難的公主。可是他,真讓她失望,他不是說幾年前他老婆來這裏流過產,他會不會是這個樣子,不會的,他會光明正大地去關心她,愛撫她。張長遠,她終於感到一條鴻溝還是顯而易見地存在於他們之間了。

    過了許久,張長遠拿了一個小塑膠袋過來了。“你好些了嗎?”

    豔朵聽出那口氣還是有些恐慌不安,還有急於想離去的催促。她虛脫地點點頭,示意他過來扶她起來,一揭開被子,頓覺遍體生涼。張長遠攙著她幫她那雙蒼白的雙腳套上她那雙發黃的白涼鞋。

    出了門,熱熱的風吹來,豔朵頓覺全身都涼透了,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噴嚏。張長遠扶她上了中巴車。她發現那雙原本親熱的扶著她的那雙手在她落座後迅速彈回原處,而他那惶恐不安的眼睛還緊張地向車內掃視了一圈,那樣子像是上了公車的一個小偷一般。她知道他害怕遭遇熟人,一種無以名狀的悲哀湧上豔朵心頭。有位詩人說真正的愛是無所畏懼的,可是他卻害怕到這種程度,這難道就是她用身子,用幾公里打胎痛苦換來的他對她的愛?她懷疑他愛她的程度不過是次於老婆、女兒,更次於他本人的好名聲和地位的。男人都是這樣,吃野食兒的時候爬在你身上,恨不得喊你是親姑奶奶,可是一旦從你身上得到了滿足,心滿意足的滾下去了,那大腦也就清醒了,想的更多,你也就不重要了。

    “哥,我現在不能回去,我下面痛得厲害,幫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到哪兒?”

    “我從前在省圖書館招待所住過。”

    “正好,這路車經過那。”

    “你不用下車了,我自己去就行了。”豔朵傷心又決然地說。

    “那怎麼行,我陪你去。”

    “你不是害怕嗎?我不想讓你為難。”張長遠聽出她語氣裏鄙夷的味道,愣了一下,“不行,我一定要陪你去。”

    “不用,真不用。”她冷漠地看著窗外,滿眼淚花。

    車子到圖書館門口停下,豔朵搖搖晃晃下了車,一腳踏空,差點摔一跤。張長遠一把抓緊了她的胳膊。

    “你別下來,車還沒開,快上去吧,我沒事。”豔朵咬著牙淚眼婆娑地說。

    “別說了,豔朵,當初是我不願意戴套,不願意採取措施才還你受了今天的罪,現在我不管你,我還算人嗎。我今天就是開除黨籍背個處分也要陪你走進去。”張長遠總算說了一句有膽氣的話,這突出其來的一句豪言壯語,令豔朵既困惑又欣慰。她的心又回轉來想他還是愛我的,只不過他有他的難處。

    其實張長遠是個聰明人,他看出豔朵心裏有些看不起他膽怯的樣子,如果這次他真的自顧自走了,他跟她的關係也許就此完了,以後再想隨意的日這個女人水滑的身子或許就是可望不可及哩。他是深知豔朵的脾性的,兩個人不在一個城市,如果他表現得那麼不負責任,他肯定再也得不到她的真心了,即便是勉強讓他日一回兩回,那味道肯定也是像白開水一樣的難喝。哪能像現在這樣在床上時她萬般迎合,甚至經常性的像個發情的小母豹一樣主動對他的小二哥展開多方位多花樣的進攻。把個張長遠每一次都伺候的舒舒服服神神仙仙的哩。
huahua88 發表於 2010-8-9 11:21
第二百六十三章

    豔朵身上又冷又痛,炙熱的驕陽曬在身上沒有一點熱力,頭也昏昏沉沉。\\\\張長遠硬著頭皮攙著她往裏走。到了招待所,張長遠給她要了一個單間。小姐開了門,她就迫不及待地倒在床上,自己緩緩地拉了被子蓋著肚子和上身。腳卻怎麼也蓋不上。她無力地蒙著雙眼,卻觸著自己乾裂的嘴唇。“水,哥,我想喝水。”

    張長遠關上門,給她把被子攤開蓋好。

    “不冷嗎?”

    “唔。”

    “再加一床被子好不好?”蓋上兩床被子,豔朵感覺身體慢慢地暖和過來,身上的衣服也被焐幹了。

    張長遠拿了藥,扶著她起來吃。那一會,她的淚撲簌簌地掉到了熱水杯裏。“哥——”她無助地抱緊了他。這一次,他沒有再掩飾,他緊緊地抱住了她。“豔朵,你受苦了,以後幹那事時我一定注意採取措施,不再讓你懷孕了哩。來,吃藥,醫生說是消炎的,怕你那個地方會有炎症。”他從藥袋裏倒出兩顆藥放到她手裏,憐愛地看著她,她喜歡這目光。她順從地吞下了兩顆大藥丸,才感覺自己肚子餓起來。“哥,我好餓——”“豔朵,你躺著好好休息一會兒,我過一會給你送飯來。”她無力地點點頭。她聽見門嘭地一聲關上了,那熟悉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她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什麼時候,豔朵聽見枕邊有人輕呼:“豔朵,快醒來,要吃飯了。”豔朵睜開眼,卻發現房裏亮著燈,外面都黑了。

    “什麼時候了?”她從被子裏伸出手來,想摸他的臉。“這多像我們的家呀。我一醒來,就第一個看到你的臉,多好。”她神往地喃喃自語。

    “親愛的,現在是晚上7點40分了。”他故作深情地在她的頰上親了一下,親了一嘴的汗液,細細品味一下有些酸酸的。他曾經在床上和她日搗的時候已是興起,張著嘴巴伸出舌頭舔過她的水簾洞,但那裏面出來的液體和這個味道不一樣,那個液體有些腥味兒,還有一種說不出來是什麼味道的味道。

    “我睡了這麼久?”她驚訝地笑道,腹部和下體還有一些輕微的若有若無的疼痛,比起上午的慘痛,這已經算是莫大的幸福了。

    “是的,中午我開門進來時發現你睡得真香,不忍心驚醒你,嘻嘻,豔朵,我進進出出三趟你都不知道。”他扶著她坐起來。然後拿著一個紙盒子放到被子上。“豔朵,閉上眼。”

    “哥,你在搞什麼呀?”

    “你看。”她睜開眼,是一條白中帶淺綠花的絲綢旗袍,白色的盤扣滾邊,高高的豎領,面料摸上去就像水波一樣。色澤清新高雅,“哇,真美,旗袍,哥!你為什麼會給我買這個?”她喜滋滋地摟了他的脖子說。

    “豔朵,我知道你心裏怪哥沒有膽量,我也知道你對哥是真心實意的,只是我這種年紀的人,上有老,下有小,責任重於泰山。她又是與我共過患難的,而且報社這地方競爭激烈,人人都想我這個位置,我要是讓別人抓住我的辮子,那我就完了。所以,有時候,豔朵,你可能覺得哥虛偽,其實哥也是迫于無奈。這個社會,做男人比做女人更累。真的,女人沒本事,男人不會怪她,只要她溫柔守本分能在床上把腿叉開伺候好男人就行。不是有句話說的很好嘛,說,女人兩腿一叉,男人啥苦都不怕。可男人要沒本事,女人就會把他看作窩囊廢——還有,她要是真的跟我鬥個魚死網破,那我就一無所有了——哥也沒能力保護你了——你一定要體諒我。”張長遠歎口氣,一副情非得已的樣子。

    “哥,你別說了,我愛你!我不在乎。我知道你的難處——可是我真的很想能光明正大地跟你在一起,真的,只要能堂堂正正做你的妻子,哪怕一天也好。可是,我知道哥根本沒有這個打算,我跟哥日搗出來的孩子永遠只有死去死去——還沒長大就死去——他們沒有生存下來的權利——我們真殘忍——”豔朵說著說著就傷心地哭起來。

    張長遠怕外面聽見,“豔朵,我的好女人別哭,都是哥造的孽。害了你,都怪我。我以後在和你幹就戴套套。來,別哭了。起來換上衣服,讓哥看看好不好看。”http://

    她抹了抹眼淚,“哥,我就穿。”豔朵脫了裙子,穿上旗袍,他幫她扣上頸上的扣子,扶她站在床上。這條喇叭中袖的旗袍穿在她身上很合身。她姣好的身段襯托得豐滿嫵媚。因為懷孕,她的胸部更加豐滿了許多,鼓囔囔肉嘟嘟的,讓人看上去就想吸允那小巧的ru頭,而臀部也更渾圓了,像個小號的面盆兒,看上去很軟和。張長遠就在心裏想,這樣的屁股最適合採取後入式日搗了,因為男人在幹活時撞擊上去就像是撞在了一堆軟綿綿的棉花上,別有一番另類刺激。

    “後面太緊了些。還有這前面腿根兒這的三角區也太明顯了,我那裏上面本來就鼓鼓的哩,你還說我是女人中的極品,叫什麼‘咧嘴石榴’型哩。”她不好意思地扭頭看著他說。

    “好,你現在是個真正的小女人了,是我張長遠的好女人。”細腰豐臀鼓三角,疲倦的臉上讓她看上去頗有一股梨花帶雨的風韻。可這朵梨花卻比玫瑰更為妖嬈。張長遠忘情地把她抱起來,“豔朵,你就是我的小新娘,哥愛你,心裏真愛的只有你一個。”她不知他說的話有多少水分,可是這旗袍卻是貨真價實地美麗。
huahua88 發表於 2010-8-9 11:21
第二百六十四章

    “哥,放我下來,我還是有點冷。”

    “哦,這兒還有一件披肩,披上就不冷了。”

    “這麼大熱天還用披肩,人家會笑話的。”

    “管人家幹什麼?我的白雪公主怕冷就披上。哥還給你買了一雙白色的高跟鞋,肉色的絲襪,看看哥像不像個合格的丈夫?”張長遠放她下來坐在床邊,打開塑膠袋,拿出襪子小心翼翼地給她穿上,然後又細心地幫她把鞋穿上。

    豔朵沒想到張長遠會如此體貼,感動得早把上午的不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她嬌氣媚騷的地撲到他懷裏:“哥,今天穿這個,出去人家會笑話。”

    “不用出去,看我買來了什麼?”張長遠從一個塑膠袋裏拿出幾個飯盒來。“這是燒鵝,那是蒸餃,還有炸雞,炸鮮奶,麵包。還是熱的呢,快來吃——”她坐在沙發上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成了張長遠的太太,正在與她的丈夫共進晚餐。張長遠不時地逗她樂,可是她還是孩子氣地邊哭邊笑地吃了一大半東西。“哥,我感覺好多了,我想出去走走。”

    “好,我陪你去。”張長遠一看已經9點多了,招待所外,圖書館u形樓中間有個茂密的竹林,他想帶她去走走應該是無妨的。

    “我先下去,在樓道口等你。”

    “好,我過一會就下來。”

    豔朵拿了鑰匙關上門一步一磕地下得樓來。張長遠站在樓道口看她嫋嫋婷婷地走下來,就像從黑色幕後緩緩步出的遺世獨立的盛裝麗人,她生在時間背後,今世之前,我獨一無二的女人!我此生床上的最愛哩!他心生萬般憐愛,走上去拉著她的手,“我的小新娘,跟我走——”她聽了這話,淚又流下來,一種苦澀的幸福,就像六月晨光裏一朵美麗的蓮花般地在水波多驚的湖心靜靜地舒展了。張長遠就像一瓶酒,雖然澀,卻愈喝愈想喝,那種不滿和不甘與無可奈何的幸福總是天平對等的兩面,此起彼伏,不斷加碼。或許,正是因為有不甘才會不停地比擠下去。

    第二天回到L市時豔朵幾乎不想再回到陳陽那兒去,是的,她本來就是張長遠的女人,其實只要張長遠對她有所安排,讓她有個棲身之所,她都不想再敷衍陳陽了。她愛的是張長遠,她是她死去孩子的父親,她的心完完全全是他的。可是她去哪兒呢?張長遠只是一把傘,下雨時可以避避雨,卻終究還不是屋頂。她不能回家,她沒有家。她現在只有父母的家,不是她的。她猶猶豫豫地給陳陽打了電話,“我回來了,在巷子門口馬路邊。”

    “我就來接你。”他還是那樣熱切的聲音。

    不一會,陳陽飛快地騎著車子來了。他並沒有發現她有什麼異樣。“豔朵,對不起,我沒有陪你去。”

    “沒關係,我沒事的。”她淡淡地說。

    “來,坐上來。”他小心翼翼地把一條毛巾墊在後座上,抱著她坐上後座,“這樣就不會弄痛屁股。”有時她發現他的心細得就像女人一樣,讓她感動。

    “你不上來麼?”她笑著看著他。“我推著你走,這路沆沆窪窪的,我怕你痛。”回到家,陳陽問她,“你一個人去的?”

    “沒有,我叫了一個人陪我去的。”陳陽心裏一震,“誰?”“張老師。”她不想撒謊。她想陳陽要是聰明的話早就主動放棄她了。她的確一點都不愛他了。可是她似乎無處可去,如果他放棄她,她寧願住招待所也行,可是如果他仍然要她跟他留守在一起,她仍然貪戀這個簡陋的家。人就是這樣一種動物,沒有到迫不得已放棄一種習慣了的東西,總會因為某種原因與這種東西發生聯繫,就像物體經過一段時間的位移後就會產生慣性,坡度越陡,物體的品質越大,下降物體的慣性越大。

    一進門,陳陽小心地扶著她睡下,“我去給你打一盆熱水給你洗臉腳,我還蒸了一隻雞,你應該補一補身子了,這還不到一年你就為我打過兩次胎了。你現在肚子餓不餓?”陳陽這只可憐的小公雞,直到現在仍然還蒙在鼓裏,還以為這第二個胎兒也是他日出來的哩。

    “好吧,我是有些餓了。”等他出去她猛地想起她那些東西會不會引起他的懷疑,還有錢,她躡手躡腳地把那沒用的一千元藏在衣櫃的牛仔褲口袋裏。然後趕快溜到床上輕輕地躺下。不一會陳陽端來一盆熱水,“寶貝,你坐起來,我慢慢地幫你擦拭一下身子。”他又細心地把窗戶和門都關嚴實了,窗簾也放下來,打亮臺燈。豔朵還是嫌太亮,他便拿了一塊紅枕巾搭在上面。屋內的燈光一下子柔和了許多。陳陽像服侍嬰兒一般脫去她身上所有的衣服,一點兒一點兒的擦拭著她的嫩滑的肌膚,情不自禁的又用手去捏她精緻的ru頭,捏搓了幾下,好像是來了興致,他把手移到了她的水簾洞那兒摳摸。豔朵看見正對著她的陳陽的襠部已經被小二哥頂起了帳篷。她柔柔的告訴陳陽,她那個地方剛經歷了打胎之痛,現在還不能用手去摸,不然容易進裏面細菌,易發炎感染。要想摸就摸上面的nai子吧。
huahua88 發表於 2010-8-9 11:21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陳陽很聽話,就不摸了。然後又把乾淨的內衣一件件給她穿上。“好了,寶貝,你坐起來吃**,這是一隻黑母雞呢,我買了補藥一起蒸的,我問了藥店的大姐,她說流產吃這個最好。”她看著那一大盆藥味刺鼻的雞,不知如何下口,陳陽便用牙撕了一口口喂她。

    她感覺他對她的萬般寵愛,心裏忽然有些內疚,她不該消受的,可憐的陳陽,是的,他也跟她日搗了,但那是兩個半月前,而且那時她剛過完經期,是安全的。陳陽是個好男人,可是她為什麼就已經不愛他了呢?心中再也激不起半點波浪,只是一種近似兄妹般的相依相存。要是張長遠跟她有個這樣的小窩,這樣疼她,愛她,她一定死心塌地跟了他,再苦再累也是心甘情願的。要是陳陽沒有她,也可以好好地活下去,她一定會毅然離去,她實在不想欺騙任何一個人,她只想一個人過簡單的生活。即便是做張長遠的地下女人,她也犯不著拉了陳陽來墊背。她覺得自己污穢不堪。

    陳陽看她帶回一個紙盒,打開一看是一件淡綠白花的絲綢旗袍,他心想這至少也得好幾百吧。豔朵身上帶的只有兩百多元,這是誰送給她的呢?

    “豔朵,你這件旗袍是誰送給你的,還有這鞋子?”

    “是我自己買的,有個店子降價,這年頭穿旗袍的不多,賣不出去,所以賤賣只要50元,我看了喜歡就買了,鞋子也不過30元。還有30元,呐,給你吧。笑話,誰會白送我衣服和鞋子呢?”陳陽聽了這話才放下心來,反怪自己多心。他接過錢,果然是三十八元。

    “好,我用來買菜做給你吃,你這一向一定要注意好好休息,我會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她覺得自己不得不撒謊來騙他,心裏無端地覺得自己可憐又可惡,她恨自己,也恨這兩個男人,就想起她做流產所受的苦,以及那孩子給她內心強烈的震撼,她禁不住失聲痛哭。

    他走了。她躺在這遠離張長遠的地方,心卻未稍離。她在心裏不停地念叨著他的名字,在胸口一筆一劃地數著這三個字的筆劃,她有時甚至幻想她跟他結了婚,生了個又白又胖的女兒,名字就叫張小睛。可是她感覺生命的活力已被這一次流產毫不吝嗇地攫去了。而在她的內心,更多了一種恐懼和不安。她又一次痛感男huan女ai也要付出沉重的代價。那一刻,她曾想自殺,痛不欲生。而且她對胎兒那種天然的母性和流產的犯罪感總是讓她的內心飽受煎熬。

    男人,無論是張長遠還是陳陽,他們都不可能對她百分之百地負責任,日搗的快樂讓他們都忘掉了這個女人的安全。然而豔朵由於對避孕知識的忽視,這樣的**之果最終導致了她的第二次流產。對張長遠的不能完全佔有讓她的性情越發憂鬱和焦躁,她又討厭陳陽讓她真實地生活的權利都沒有。她心甘情願為張長遠受苦,可是她不願意為陳陽懷孕。

    豔朵從心裏更恨陳陽了。因為他答應在日搗的時候讓他的小二哥在她的水簾洞外邊哭的,結果他總是毫不負責地把他那可惡的東西留在了她毫不設防的子宮裏了。以前他總是主動用避孕套,後來他總是不用任何東西。可她總是抗拒不了誘惑。**冒險過後又擔心後悔得要命。她怎麼也沒想到陳陽是潛意識地想害她,想報復她以前說過愛別人不愛他的話,這更加重了豔朵對他的怨恨,“我討厭你,因為你讓我受苦。”

    “這種事能怪我麼,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他癟著嘴瞅著她。

    “可是你比我小那麼多,一點都不會真正地愛護我。”豔朵生氣地瞪著眼對他說。

    L市林業局終於肯接受豔朵了,而這個令她痛不欲生的夏天唯一讓她欣慰的是,張長遠打電話告訴她她父親已經被安排進了青龍公園,母親年齡還不算太大,等過一段時間再說。雖然與初衷有些距離,無論如何,這是個天大的喜訊!她因此由衷地從心眼裏更愛也更敬重張長遠了,他想他給她家積的恩德是她一世也還不清的。而且由於自從與他有了孩子那種內在的血肉粘連的關係之後,她更覺得他就是了她的丈夫,而陳陽就是個不知廉恥的第三者。

    豔朵邁進了L市林業局的大門,她的工作是做辦公室的秘書。辦公室裏面有五張桌子,一張是宗主任的,對面是姓謝的副主任,還有一位姓寧的坐在最裏面,她平常不戴眼鏡,當看人或者整理材料時,就架上她那副金絲邊老花鏡。“你就坐靠外的這張桌子吧。”宗主任笑著對她說。打量了這辦公室,只有他跟她年齡相近,那個搖頭晃腦的宗主任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看她的眼光讓路水蓮總是覺得有些色迷迷的。因為他的眼睛老是盯著她的豐滿的胸部或是下身那被張長遠稱做是“咧嘴大石榴”的地方看,一邊看有時候還咽下一口唾液。“小豔今年多大了,老家在哪里?”他眯著眼看她。

    “O市,我今年28了。”

    姓甯的老太太的眼鏡上面調過來兩顆白多黑少的眠昧子:“喲,這麼年輕,又漂亮,真是我們林業局的人才喲。”聽不出她的話是諷刺還是恭維,她接過話笑著回敬老太太:“甯姨,你才是越活越年輕,我哪比得上您老人家呢。”
huahua88 發表於 2010-8-9 11:21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好,豔朵,牆上掛著的是單位的工作月志,你可翻一翻,熟悉一下情況。”宗主任吩咐道。豔朵小心翼翼地取下那些材料,裝作認真地看了起來。都是一些下屬各縣的林業局工作匯總。什麼除草春耕、夏季施肥等等,裏面有一些專業術語,看得她一頭霧水,似懂非懂的。

    辦公室的電話自然是兩位元主任走馬燈似地起身去接,他們熟練地打著官腔,變幻不同的語氣,有時聲音出奇地恭敬,就像村婦紡棉花時慢慢小心撚出的細線,那可能是跟上司請示彙報吧。有時他們聲若洪鐘,發號施令,那是跟下屬的林業局說話呢。就像那興致勃勃的和尚,不停地撞鐘,鐘聲浩蕩,迴腸盪氣。還有一類電話,卻是屬於那個宗主任的,豔朵就幫他接過好幾個。總是同一個女人,同樣秘密地急切:“請問宗主任在嗎?”而宗主任接她的電話,眉間總堆起那種被蜜糖粘住的笑,不但粘乎,還說著一些一語雙關的話,好似在座的三個人都聽不懂,“好,今天下午我在630等你,然後一起去看老首長,好,就這樣,不見不散——”而豔朵是過來人,她經歷過張長遠,所以有什麼暗語她聽不懂呢?她只覺得好似破了敵人的密碼般快樂。放下電話,宗主任的情緒就異乎尋常地好起來。他坐到座位上點燃一支煙,得意地歪著腦袋看著門口,好像要把他**裸的秘密慢慢地穿上衣服,才扭過身來看著大家。

    正好財會室的兩個老女人們過來打趣。“宗主任,你是我們林業局最受群眾歡迎的主任哩,特別是我們女同志,一天不看你,就好像心裏少了些什麼似的——我聽有的女人說過,夜裏有時候做那花花夢的時候還夢到過你在她床上幹事哩!”那個姓錢的女人身板像男人般粗壯,穿著十分俗氣而花哨,眉毛塗得黑黑的,可是臉太黃,粗獷又粗糙,嘴上的口紅也太豔,耳朵上吊兩個大而圓的金耳環,頭髮高高地束在後面,像只黃毛獅般不怒自威。

    她一開起玩笑來卻很放肆,“宗主任,你的臉色不大好,是不是腎虧?嘻嘻嘻,可不要讓你的老槍戰鬥太多哩,你昨晚上哪兒去了,是不是給老槍擦女人精油去了?謝姐知不知道?嘻——”宗主任也樂於捲入這種帶有一點**味的玩笑,好像這玩笑可以讓任何一個人口齒生津,意味深長又讓人回味無窮。

    “是啊,你這麼厲害,昨晚我不是在你的水簾洞裏給我的老槍打的油嗎?我跟你在一起還能不吃虧的,你倒好,跟沒事人似的,還來調侃我老頭子!”

    “去去去,我才不稀罕你那褲襠裏的那杆破槍哩!都不知道你那破槍戰鬥過多少個陣地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打的響哩,說不了都是啞火吧,光是槍管子還有點兒硬,怕是射不出子彈了哩!哪像我們家老李呀,槍槍有子彈,夜夜都打槍。我那水簾洞是給我們家老李專用的哩!你要是老頭子,那我不是老太太了,哈哈——”

    “哈,你們真的有了那種深刻的無產階級革命情誼?已經互相用槍炮開過戰了?錢姐,怕是老宗的那杆老槍你那張下麵豎著的嘴不少吃吧?什麼時候開始的,同一個辦公室的,也不知會一聲,我好為你們提供方便啊——以後要是想在辦公室裏**玩點兒刺**趣,就知會我一聲,我騰地方給你們。嘿嘿嘿。”謝主任也跳了進來。

    “咦,小謝,你年紀輕輕的,可不能學他們的壞樣——”姓甯的老太太笑著也說了一句。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那人不流氓,女人不上床嘛——”那小個子女人嗲聲嗲氣地,“那謝主任床上功夫如何,一杆老槍能不能自如的使喚,錢姐你是領教過的,向我們介紹介紹,辦公室主任可不能偏心眼,你要一視同仁喲——”那姓孫的女人顯得柔和些,穿著自然而風流。但是卻像一隻狡猾的狐狸,眼睛挑挑的說起話來一點也不臉紅。

    “這個嘛,是秘密,說破了宗主任就沒有生意了,你們自己想吃瓜自己去摘呐,老向我打聽幹什麼,越說你們越發掉口水,咳,咳,小孫,我們過去了,等會柳局長要來報醫藥費。”兩個女人走了,還有些餘音留在空氣中,每個人在幻想中品味著剛才各自說過的話,要是真的小個子的宗主任跟姓錢的女人有一手,那他肯定被那只母老虎吃得只剩幾根咬不動的骨頭,嘿嘿,那可真叫過癮!姓甯的老女人和謝副主任格格地壞笑著,意猶未盡地看著宗主任,而宗主任,想想姓錢的女人雖然不秀氣,可是脫光了衣服可能別有一番風味,就像老母雞不如小子雞鮮嫩酣酥,可是肥厚味濃也是不錯的,他吐著煙圈想著與她在一起戰天鬥地可也是一件美事。

    到了中午吃飯時間,豔朵問謝副主任:“食堂在哪?”

    “我帶你去,我正好順路。”謝副主任帶著她到了食堂,“你有碗嗎?”

    “沒有。我還沒來得及買——”謝副主任走到裏面弄了一個大碗出來,還拿了一雙筷子,又從口袋裏掏出二十元餐票:“算我借給你的?你買了再還我。”

    第一天到這林業局上班就得到謝石清這般好心的照顧,豔朵心裏就對他有了幾分好感,覺得他沒有宗主任那樣狡猾,而且年齡小一些看上去也只有二十七八歲,心裏也覺得親近些。自然而然地就同他話多起來,有些互相幫忙的事也少不了。
huahua88 發表於 2010-8-9 11:22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宗主任看在眼裏,想想這豔朵是兩位市領導點了頭才進來的,而且人事局還專門為她興師動眾跑這事,來頭一定不小,而且一開始來之前還因為他從中作梗差點來不了,她心裏可能還是有些忌諱他的,她要是一下子被姓謝的爭取了過去,那可於自己不利。www.首發

    這天上午他突然對豔朵說:“我們在印刷廠有個材料要印,你和我一起去校對一下怎麼樣?”

    “好。”辦公室管了局裏的車輛調度,宗主任一個電話,司機班就有人開了車在門口等著。五分鐘後豔朵和宗主任到了大華印刷一廠,那個瘦瘦精明的廠長見了宗主任就恭敬得不得了,又是遞煙,又是倒茶,還把自己靠外一間辦公室讓給他們校對。“你可是我們的老主顧,這次還勞您主任大駕親自來,真是不敢當啊。中午就在本廠的食堂吃飯好嗎?”

    “不客氣,吃飯就不必了,我們校完就回單位。”黃廠長走了,房間裏就剩下宗主任和豔朵,還有一大摞材料。門關上了,聽不見外面有什麼動靜,宗主任搖頭晃腦地瞅著,“真是不錯,這女人可真是一朵正昂首怒放的豔花呀!要是能有幸日上一回,那滋味兒一定不錯,看她那小腹下三角區上面鼓脹脹像個小丘陵,丘陵下猛然下凹成一個大峽谷,這就應該是傳說中女人的極品,咧嘴石榴型了哩!這樣的女人自身騷勁兒大,日起來水液多哩!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女人呀。”宗主任盯著豔朵的胯部,展開了無限遐想,他對女人是非常有研究的,什麼樣的女人騷勁兒大,日起來舒服,他從面相或者是身體上就可以觀察出來。其實,女人和女人是不同的,每一個女人的水簾洞並不是像世人說的那樣都一樣,它們在外觀形狀和內裏結構上可以大致分為十種類型哩!

    豔朵覺得宗主任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專門看她身上那些女人隱密的地方,男人嚮往的地方,甚至於海大膽的將眼光停留在了她的兩腿之間的那個地方,她覺得有點兒不是滋味,於是說:“宗主任,我們抓緊時間吧,你看一半,我看一半?”

    “不,不,不,你是報社調來的嘛,這在你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你看一遍就行了,我再過一遍。”宗主任看豔朵有些不悅,又訕訕地說:“你看吧,看吧,你看一頁我過一頁。”

    豔朵埋頭看著材料,但她覺得宗主任在一點點地向她靠近,熱乎乎的身子氣息直逼而來,她不知該怎麼辦?正遲疑問一隻手已經從她的左腋下伸到她的胸部,五指一握,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左邊大nai子,她覺得有種令人窒息的緊張揪住了她。正好一個小姑娘推門進來送西瓜,那只手飛也似地彈了回去。豔朵也佯裝著沒事一樣低著頭,其實她的臉已經紅得像西瓜瓤一般了。

    “宗主任,請吃西瓜。”那姑娘好像沒發現什麼。“謝謝,不用這麼麻煩了,我們正忙著校對。”宗主任沖那姑娘笑著說。

    “好,我不會再打擾你們了。”她徐徐退了出去。豔朵聽了這話有些發燒,她這話什麼意思,是不是她看出了一點什麼蛛絲馬跡。可是她該怎麼辦,她要是得罪了這個頂頭上司,才來沒幾天的她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她裝作鎮定地說:“宗主任,你看這裏這麼多人,要是給人家看見了對你對我都不好,要是有話傳到本單位去,特別是謝主任又常來,傳出去恐怕不太好吧——”

    宗主任一聽這話,心想這女人果然有心計,做事還這麼謹慎,就是不簡單。倒覺得要是把她收服了做小情人既能在身上的騷勁兒上開的時候隨時日上一回又成了自己的心腹,豈不是兩全其美。這個美麗又機靈、人見人愛的**,可是一個可讓自己獲益匪淺的角兒。而且她說話的那股害羞的樣子,並不像厭惡自己,看著她那白皙的脖子,豐滿的胸部就更覺得心癢難禁,更別提那小腹下的咧嘴大石榴了,那個地方要是能用上一回,哪怕是看上一眼,摸上一下,那也是男人此生一大幸事。這樣想著,他又忍不住伸出手來摸她裸露的胳膊,以豔朵認識男人的經驗,她想她今天可能脫不了身,不使使緩兵之計是脫不開身的。“宗主任,求求你現在不要這樣好嗎?現在人多哩!真要是想辦那事兒,咱們晚上怎麼樣?”

    宗主任一聽這話,又看豔朵眼中那股萬種風情的樣子,就更加有些神魂顛倒,“好,好,美人兒你說的對,現在人多,不遮眼,我現在保證不再輕舉妄動。晚上……晚上我可要好好的吃上一回鮮味兒哩!”

    豔朵心慌意亂地把材料校對完了就塞給宗主任,他也心不在焉地翻了翻就交給了廠辦公室的小何,就是開始來送西瓜的那位姑娘。到12點了,那姑娘怕怠慢了他們,“我去叫一下廠長,你們再稍坐一下。”說完一搖一擺地扭著圓圓的屁股晃著顫悠悠的nai子走了。

    “你覺得那個謝主任怎麼樣?我看他老跟你說話。他是不是也看上了你,想和你睡覺,想上你的光身子日你哩!”聽他這樣問,豔朵就留了個心眼,“我剛來對他不太瞭解,對誰的印象都差不多,你覺得他怎麼樣?”
huahua88 發表於 2010-8-9 11:22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宗建平料想謝主任跟她的關係也不至於發展得很快,就裝作很神秘地對她說:“你年輕,局裏關係複雜,你可要小心哦。不要被某些表面現象迷惑了,糊裏糊塗的上了人家的床,被人家歡天喜地的日搗了。”

    豔朵心想要是他能跟自己說說局裏的內幕,也不壞吧,就套他的話道:“我是年紀小,不懂事,都靠您多指點。”

    宗建平見她一臉稚氣又好奇的樣子,便道:“局裏有三個局長,一個正的,兩個副的,各管具體的一攤子,何局長年紀大了,過不了兩年就要退了;關副局長管下屬林業局的生產。錢副局長管種子公司、水果公司等經營部門,他撈的油水最足。關係也最硬。何局長退了以後提誰,現在關副局長和錢副局長明爭暗鬥得很厲害。關副局長在局裏呆的時間最長,18年了,根基牢,局裏老同志都支持他,聽說他的舅子在人大當個什麼官,也不是錢副局長想搬就搬得動的。錢副局長來了5年了,這人腦子特別活,做生意路路通,局裏這幾年自從他來了以後錢是多弄了不少,有了錢,上面打點得也順當,做事又厲害,局裏他管的人沒有人敢不順他的。剛才送我們來的那個姓吳的司機,你看他長得高高大大,可是局裏沒有人不知道,錢副局長老到他家裏去跟他老婆過夜,他老婆的水簾洞他還沒有錢副局長用的多,錢副局長說日他老婆,他就得把床讓出來。原來他在一個不景氣的工廠裏開車,工資都常常發不出來,有一次他在家捉住了這一對老男**,姓錢的答應他把他調進來開車,但是條件是每週他要與他老婆睡兩次,而且為了避人耳目,每次最好是他親自接送他。嘿嘿嘿,人家在他家裏日他老婆,他還得車接車送,日的時候他還要在外邊把風哩。”豔朵聽了這話倒抽了一口涼氣,但她又覺得不可信,“那你們又怎麼知道這事?”

    “那姓吳的司機有一次跟司機班的人喝酒喝醉了說出來的。那女人就是財會室的那個姓孫的。”

    豔朵腦海裏閃過那個風流纖巧、眼睛挑挑的女人形象。

    宗主任看豔朵聽得出神,越發說得起勁。“據說那是他沒來局裏就好上了的,一來局裏沒多久,就把她調了進來。姓謝的是錢副局長那一派的,他父親跟錢是老同事,他來局裏也是錢副局長辦的。姓甯的老女人是關副局長那一派的。你要小心,跟誰都不能說真心話。”他一臉神秘兮兮的嚴峻。

    “那你是屬哪一派的?”豔朵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宗主任。

    “我是何局長那一派的,我是去年才從林業局調來的,做了七八年辦公室主任了。這裏的關係很複雜,實話對你說,姓錢的已經有不少人在告他的狀了,局長太守舊,年輕人喜歡他的人不多,而且年齡比何局長只小一歲,過幾年,這局裏退的退,換的換,還不知到時候這林業局是誰的天下呢?”他嘴角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宗主任這麼能幹,那肯定是你的囉——”豔朵恭維了他一句。

    下午豔朵藉口家裏來了人趁早溜之大吉,宗主任也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但也無可奈何,反正是那臆想中的一頓肥美的晚餐沒吃到嘴,豔朵這個成熟女人多汁的咧嘴大石榴他是沒能嘗上鮮味。不過,宗主任想,不急,機會總是有的,有句老話說的好,有經不愁念,有洞洞不愁日。

    局裏的人天天上演著同樣的戲,幾個人興味不減地一齊來做菜,只是菜的內容和花樣不同,味道卻都是一樣的黃色段子。除了對剛來的年輕人,又沒有結婚,他們一般是不拿來做佐料的。其他看見的,熟悉的,只要局裏沒什麼大事,就每日一次地來烹調,男人嘴上掛著日,女人嘴裏盡說逑。比賽誰說得更下流更雙關,更新奇更有趣,說得大家心裏身上都癢癢,那個人無疑大家都喜歡。

    豔朵上下班六天了,還是沒有什麼具體事兒。但是機關裏把按時上下班看得很隆重,8點上班,可她發現大部分人7點半就到了,打的打開水,搞的搞衛生,洗拖把,然後泡茶,取信件,整理檔。到無聊的時候,大部分是快要下班時,大家在一起開下流黃色玩笑。然後沒事大家也要守到5點半,才關門走人。總之這就是機關,機關有機關的一套,你到了這就像是那個巨大的輪子上的一個齒,前面怎麼轉,你只能配合,否則你就是格格不入的異類。要想在大家的眼中留下好印象,你就得最好是提前到達辦公室,潤物細無聲地把所有的衛生都做了,給大家把茶泡好,然後你還得會開下流玩笑,越開得離奇越開得令人身臨其境你就獲得更多的好感,因為你有本事讓他們都快樂。如果你想當官,要搞好群眾關係,你就得先做小人後做君子,如果攤上要評優,那個有希望的人就要拿出錢來請大家啜一頓。按慣例,新來的也應該請客的,可是豔朵沒有多少錢請客。發了工資,1008.56元,她想起快過中秋節了,給家裏寄了500元,這樣一來,餘下的也就只有500元了。

    她打心裏厭惡機關裏這種按步就班的工作,她覺得自己要是一輩子耗在這種地方真是沒勁透了,她心裏有種強烈的渴望,她要離開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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