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之都市孽海 作者:煙色慾望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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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jie6936 2010-6-24 16:22:4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7 55749
panweijie88 發表於 2010-8-4 10:17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第二天她一到辦公室,就接到陳陽的電話:“豔朵,明天是週末,我想來看看你,不知你方不方便。”

    “算了吧,明天我要趕稿子,沒有時間陪你。”她想這傢伙真是虛偽,才跟那女孩看過電影,又來跟她打電話。陳陽覺得她聲音冷冰冰的,心裏越發慌了。“我已經向單位請了兩天假,我今天下午搭車來,晚上到,從火車站到你單位怎麼走?”

    豔朵一想也好,正好當面跟他說清楚吹燈。“你下了火車就在火車站搭34路車到M晚報下就可以了。到傳達室打我辦公室電話,我下來接你。”

    “豔朵,我真想你。”

    “唔,你幾點到?”

    “晚上7點到,你還好嗎?胖了還是瘦了?”

    豔朵聽得不耐煩,“問那麼多幹什麼?見面就知道了。”

    “啊——”陳陽在那邊愣了半晌。

    她心煩意亂地坐在案前寫稿子。寫了半天寫不下去,又拿了報紙稀裏嘩啦地翻,儘是些動態報導,讓人感到這世界越發無所不變的。有什麼如磐的愛情,鐵打的江山,都沒有,總有些內在的或外在的力量在推動著事情朝不可預知的目標嬗變。而人,像她這種無足輕重的小女子,她只希望有個地方讓她自由地呼吸,這就夠了。

    做工間操時老曹和小於都出去了。張長遠轉過頭來對豔朵微笑:“我想你。”

    “我也是。她們回來了嗎?”不知為什麼,她好像真的相信自己現在想著愛著的只有他。

    “是的,前天就回來了,這個週末我沒法陪你,我要陪我女兒上公園。”他歉意地說。

    “沒問題,正好他要來——”她報復地說道,心裏妒忌得發痛,卻裝作無事人似的。

    “誰?”張長遠一驚。

    “我男朋友陳陽。”她看他臉色一變,急忙用一種不屑一顧的口吻安慰他說:“放心,哥,這一次我一定吹了他。”

    “為什麼,你們談了多久了?”張長遠疑慮未消。

    “兩年了吧,我不喜歡他,可他老纏著,討厭死了。”

    “是嗎?”他研究了她的眼神將信將疑。

    “騙你是小狗。”她一臉認真的樣子。

    張長遠無可奈何,“跟人家好好說,有什麼急事打我手機。”正說著,有人進來,兩人趕緊打住。

    不一會,張長遠拿著潦草的稿子給豔朵,“我寫好了,你把它抄一下,我今天上午交去送審。”

    “好。”豔朵一邊抄著稿子,心裏嘀咕怎麼這麼巧,他老婆、陳陽怎麼都來了,就像約好了要開英雄大會似的。正趕上報社裏每人發西瓜,還有一箱飲料,張長遠吭哧吭哧地搬了一箱飲料上得樓來,一邊抹汗一邊打電話叫她老婆:“海球,你跟欣欣一起,快來拿西瓜,在食堂門口——我上午有事,脫不了身。搬完了西瓜再到我辦公室拿飲料。”

    豔朵把稿子交給他。他也就風也似的去交給隔壁余主任看。讓她佩服的是,他寫稿從不打草稿,默思一會就寫出來了,而且結構嚴謹,文字生動,標題也做得醒目。過了半晌,張長遠興高采烈地走進來,看看老曹、小於都在,好容易壓抑住興奮,低聲告訴豔朵道:“豔朵,我們采寫的稿子明天就可以見報,發頭條!”豔朵看著他流光溢彩的眼睛,也不覺受了感染,像只偷偷下蛋的小母雞般樂了好一陣。

    “楓林,是這箱吧。”一個身材窈窕、身著一身乳白色套裝的女人走了進來。其時他正笑著跟豔朵說話兒,看她來了。立刻斂了笑容,“是,是這箱,西瓜搬上去了嗎?”

    “搬上去了。”那女人一副柔順的樣子,眼睛掃了一下豔朵,豔朵沖她一點頭,一看這女人還風韻猶存,眼睛大而有神,雖然眼角有點魚尾紋,臉部輪廓卻很好,風流婉轉的樣子。女人彎腰去搬飲料的時候,豔朵發現她那被緊身一步裙包住的屁股渾圓而結實。心裏不覺一股妒意竄了上來。雖然她知道張長遠是有婦之夫,但是看到這個有頭有臉,穿著白裙子的女人,心中還是被什麼東西蜇了一下,是的,她聽見他們說話,以及他看她的眼神,她已經確信這就是那個她情人的女人。可在她看來,那女人跟他是那麼不和諧,他本來就是她豔朵的,這個女人完全就是多餘。可是他對她的態度並不像她想像的那樣冷淡,這一點讓她很不滿意。而且她想像中的張長遠的女人可是毫無吸引力的,可是從一個外人公平的眼光來看,她還算得上中上人姿。這一點讓她隱隱作痛,她從心裏更希望對方是個相貌醜陋、言語粗俗的女人。女人搬著東西一步一搖地走了,那清脆的高跟鞋叩地的聲音是那樣刺耳,讓她一陣陣心悸。

    過了一會張長遠遞了份稿子過來,上面放著一張紙:“朵,11點40分,你先去下面大門口右邊胡同口等我,我五分後就來,看畢毀之。”

    豔朵抄完稿子,小心地把紙條扯碎了扔進字紙簍裏,看看時間到了,就下去到胡同口等。過了一會張長遠就來了。揮了揮手示意她往前走。這裏離報社近,熟人多,張長遠可不想讓別人碰上,直走到胡同口,張長遠左右看了一下,就招手邀了一輛的士,兩人像一對配合默契的便衣搭檔般不約而同上了車。
panweijie88 發表於 2010-8-4 10:18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車子到了怡心閣,張長遠帶她到了一家最僻靜的餐館吃起飯來。

    “哥,中午能到我那兒去嗎?那老太太中午在外賣茶鹽蛋,要到很晚才回來,沒人。”

    豔朵突然很想跟張長遠做那個愛,她潛意識裏想努力抓住什麼。

    “下午我還有事。”他沉吟道,一臉為難的樣子,更讓她懷疑是因為他妻子回來的緣故。

    “有什麼事?沒有採訪嘛,去吧,去吧,我想你。”她不甘心地發著嗲。他看她嬌滴滴地心就軟了,想了想就答應了。

    這家叫“中原一點紅”的飯店的拿手菜是紅燜大蝦,上面佐以綠綠的蔥,煞是好看,兩人興致勃勃地喝了兩瓶啤酒,把菜全吃光了。

    打的回到毛裏鋪,豔朵敲了敲門,果然沒有人應,她掏出鑰匙開了門,張長遠貓一般閃了進去,她小心地關上門,開了臥室門,張長遠好奇地東張西望:“原來你住在這兒。”

    “哥.你坐裏面,我給你打盆水來。”豔朵百般溫柔地給他擦拭身子,她想張長遠不是老說他老婆凶嗎,那麼她要是不比對手更溫柔些,怎麼能得到他的心呢。張長遠滿足地倒在床上:“豔朵,你真是個可人精,又溫柔又善解人意。www.”

    “這算什麼,誰叫我喜歡哥呢一一”她噘著嘴嬌嗔道。

    “豔朵,你幫我按摩一下,昨天坐車我肩膀好酸。”她笑著給他按摩起來。“哥,你在外面叫過按摩小姐吧?”她跟他開玩笑。

    “扯什麼蛋!我有了你,還去搞這種事,那我不太對不起我的豔朵了——我還是人麼?”張長遠說得很認真,豔朵倒是聽了很受用,心想他可真是個好男人,重家庭,也一心一意地愛她。

    她自己擦了一把,就穿了件白色的小背心爬上床來。張長遠摸著她凝脂般的肌膚,很快就興奮起來。這次他好像表現好一些,足足趴在她身上動了半小時,她感覺他比平常更堅挺,興奮得頭一次發自內心地呻喚起來,雙腿也不覺舉了起來,張長遠受了感染,興致勃勃抽了一個枕頭墊在她下面,感覺結合得更緊密些,連一絲縫也沒有了。

    他緊張地動著,然後不知不覺地哭了。她還差一點要哭,可是任憑她怎麼努力,他已經像一團棉花般軟綿綿地沒有一點勁了。

    女人,無奈的女人,女人自始至終只是一個被動的接受者,連做那個愛的進度都不能控制。如果說做那個愛是一場戰爭,那麼她就是一個孤獨的戰者,手握著長劍,積聚著力量,可是敵人總是稍稍撩撥一下她的鬥志就棄她而去。兩個人累了,她勸他睡一覺再走,張長遠擔心房東老太太回來,慌裏慌張打起精神穿好衣服,挾著包走了。豔朵沒情沒緒地睡了。

    下午豔朵睡到4點半才醒來,趕到報社已是5點多了。到辦公室看到張長遠他們三人都在,正在扳手腕玩兒。豔朵看張長遠興高采烈的樣子,也不覺受了感染,以為是她的功勞,把張長遠從地獄拯救到了天堂,也跟著在一旁看熱鬧。到了5點半,張長遠突然不玩了,抓起電話按了一氣,“是宣傳處嗎?請叫肖處長——哦,老肖,我要用個車,車都出去了?只有一部桑塔納車,不行,那部豐田呢,幫個忙,用一下,5點50分到報社門口。吃完了再用一下,到時我打你手機,好,非常感謝!”

    豔朵以為他一定會要她一起去,她可不想一個人孤零零地吃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可是張長遠大模大樣地挾著公事包跟大家揮了揮手,“再見,我有點事,先走了。”豔朵那一下心都涼了,張長遠那皮鞋重重地擊在她心上,她裝作上廁所尾隨他下了樓,他走得很快,沒發現她跟在後面。她看見他走到大門口,跟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女孩在說著什麼,那個女人,不就是昨天來搬飲料的那個長辮子女人嗎。豔朵一看心裏就來氣,想起張長遠今天中午還躺在她身上要死要活地幹那事,現在又笑眯眯地跟他老婆在一起,可見他愛她都是假的。只想從此跟他一刀兩斷,恨不得立馬翻他白眼,臭他一頓拉倒。

    一會兒張長遠身邊又來了三個人,彼此謙讓了一番才上了車絕塵而去。她捂著嘴努力控制自己不哭出來,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撕咬著她,讓她覺得恥辱而懊惱,她心事重重地上了樓,回到辦公室,于老師正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豔朵,還不回去?”

    “哦,我再等一會,我家裏人會打長途來。”好容易等他走了,她才反鎖了門,趴在桌上痛痛快快哭了起來。她豔朵從來是讓男人全心全意追求寵愛的,現在看來,她太天真也太可笑了,男人讓她看到的只是表面現象。陳陽,原來她以為只有她不滿意他,他從來就像哈巴狗一樣跪著求她愛他呀。可是,他竟然跟別的女孩去看電影,還不知道他背著她做了些什麼。張長遠,跟她做那個愛三小時後就跟別的女人吃飯去了。這些男人都是詭計多端的東西,能屈能伸,左右逢源,這些混蛋,混蛋——

    不知哭了多久,胸前的衣襟濕了一大片,她忽然覺得連抽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正好電話鈴響了,她遲疑了許久,不想去接,看了一下表,已經7點多了,肯定是陳陽打來的。
weijie6936 發表於 2010-8-6 10:22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可是過了一會鈴聲還是執拗地響起,她慢慢地挪到放電話的桌前拿起電話:“喂——”“豔朵,我到報社門口了。www.首發”

    果然是陳陽。“好,我就下來接你。”豔朵拿了坤包,鎖上門,到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就下樓來,走到大門口,陳陽背著旅行包,手上拎著個大西瓜,看著豔朵嫋嫋婷婷走過來,很是高興,沒錯,陳陽還是前天穿的那件白T恤,這個混蛋,裝得像沒事人似的。

    走近了,陳陽發現豔朵眼瞼紅腫,無精打采的樣子,吃一驚。“豔朵,你是不是病了?”

    豔朵盯了他一眼,沉默了好一會才說:“我沒病,是你們都病了。”

    陳陽聽她話裏帶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豔朵,你怎麼了,我來看你你不高興?”

    豔朵勉強笑了一下,“沒有,只是有點累,我們現在到辦公室去吧。”陳陽伸出左手想拉住她的胳膊,沒想到她一下閃開了。

    “這是報社,影響不好。”陳陽啞然,剛才在火車上積聚的熱情的期待一點點被冷凍了起來。

    豔朵開了門,把他的行李放在桌子底下。“我先領你去吃點飯,你一定餓了吧?”陳陽看她的語氣淡淡的,眼睛也不看他,分明有一種敷衍他的意思,心想她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一把抓住她:“豔朵,你有什麼心事,告訴我,你連看我都不願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別瞞著我。www.首發”

    她見他主動提起,心想倒不如說了算了,她掙開他的手倒了一杯水給他,“陳陽,我們還是算了吧。”說完她背轉身走到窗前,外面萬家燈火閃爍不停,仿佛是她那糾纏不清的痛苦起起落落。

    “什麼算了,豔朵?”陳陽沖過來,抓住她,扳過她的肩膀,沒想到他的手這麼有勁,她突然害怕起來。因為她看見他眼裏閃著一種疑惑而犀利的光,那光裏似乎還藏著憤怒和激動。

    “你放手,你的手真重。”她皺著眉頭。他鬆開手,拖著她走過來坐下,“豔朵,我們一個月沒見面,你怎麼就對我這樣冷淡?告訴我,這究竟是為什麼?”

    “我們不適合。”她抿了抿嘴,“你再找個好女孩吧,別老是盯著我,我想一個人過。”她小心地選擇著用詞。

    “你說得好聽,我不會找別的女孩,是你想甩了我去找別的好男孩吧。他是誰?要是你心裏沒有別人,你不會這樣對我的。”他的眼釘子般地對著她,他的確很瞭解她。

    “你問這幹嗎?這與你無關。”豔朵很反感他一副審問她的口氣。

    “我想知道他是誰,你不懂事,年紀小,你找個比我強的人我也放心。”豔朵沒有心眼,沒想到陳陽會這樣通情達理,到這種地步還為她著想。

    “如果我不想說呢?”她歪著頭試探他。

    “那我絕不放棄。”他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但是豔朵還是擔心說了她和張長遠的事情會有不妥,“你能保證不去找他吧?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跟他無關。”

    “我答應你,一定。”

    “是我的老師張長遠。”

    陳陽沒有料到,張大嘴瞪著天花板,“就是你上次跟我說的那個快40歲的老師吧,你不是說他有老婆孩子了嗎?”

    “是的,可是這沒關係,我愛他。”她認真的語氣就像一把冷箭紮向他的胸口。前天他初戀的女友拿著兩張電影票來邀他看電影,他忍不住去跟她看了一場電影。可是他發現他心裏還是只有豔朵,豔朵是別的女孩都比不上的,她清純,智慧可並不圓滑,坦白得有些簡單,可是她的舉手投足都讓他如癡如醉,他是她的初戀,只有他才擁有她的童貞,別的女孩都不能帶給他如此巨大的滿足感。他犯了一個錯誤,跟韓紅見面更讓他證實了自己的初衷,他不能失掉豔朵,以前她跟他說要分手,可她從來沒說過“我愛他”這樣戳心刺骨的絕情話。

    “他說過要娶你嗎?”他想知道豔朵和那個中年男人關係已經到了什麼地步。

    “暫時還沒有。”她老實地答道,就像跟一個陌生的人說話似的。她看也不看陳陽,只把弄著手中的茶杯。

    “可是,豔朵,你不能這樣,他有老婆,有孩子,他比你大那麼多。”

    她倒是不以為然,冷漠地說,“我不在乎——我愛他就是愛他,哪怕他是個老頭都沒關係——”豔朵說這話時心搐了一下,其實她發現自己並不愛任何人了,包括她自己。

    “我沒想到你就這樣看輕自己,豔朵,你變了——啊,真可怕——”陳陽的臉抽搐起來,手抖抖索索去掏襯衣口袋裏的煙。那只枯瘦而修長的手卻停在半空,劃了一道弧,抱住頭,大哭起來:“豔朵,你怎麼可以愛上一個有婦之夫,我難道還不如一個比你大一倍多年歲的人麼?我一直在等你,等你一畢業就做我的新娘,可是,你一個月前還好好的,怎麼又會這樣?女人的心真的這樣善變嗎?一個月,一個月你就變了,為什麼?為什麼?”

    豔朵看他這樣,不覺也自傷,是的,自己不應該愛張長遠,不應該啊,可是她一想起陳陽跟那個女孩看電影的事兒,心裏又鄙視起來,堅硬起來:“陳陽,別管我,你沒有資格,你以為你是誰?別裝出一副對我癡情的樣子,背地裏幹了什麼勾當以為我不知道?”
weijie6936 發表於 2010-8-6 10:22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陳陽一聽這話蹊蹺,抬起頭小心地盯著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可真會裝。\\\\你跟別的女孩看電影,還有什麼節目?接吻、上床,是不是?別裝得挺正經,還板著面孔來教訓我,都是偽君子。陳陽,你聽清楚,我討厭你。”

    豔朵說著說著,突然想起張長遠此時可能正在跟他那該死的老婆在一起談笑風生,心裏就怒火萬丈,陳陽看她漲紅了臉,惶恐大驚:“豔朵,你說什麼?”

    “別裝了,有人打電話告訴我,看見你跟別的女孩在人民電影院看電影,時間是前天晚上9點多那一場,對不對?”豔朵鄙視地翻他白眼,又反感自己不得不撒謊。

    “你回去了?”陳陽有些心虛,又疑心她是不是回去了。如果是在電影院,跟誰去的呢?

    “沒有,有人告訴我的,別問了。”

    “豔朵,那是我大一時好過兩個月的女友,我們是高中同學,那時她在A城大學讀書,不久就吹了。前不久她從廈門回來探親,約我見面,我們已經六年沒見面了,所以我就跟她吃了頓飯,然後去看了場電影。”他小心地解釋道。

    “後來呢?你們就幹你們想幹的事——”她冷笑著看著他。\\\\

    “沒有,豔朵,我對天發誓,我跟她什麼也沒做過,我要是親了她或者幹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我就不得好死!”

    “我不信你,你別來這一套!”豔朵厭煩地站起身。

    陳陽咕咚一聲跪在地上,抱住她的腿痛哭流涕,“豔朵,你相信我,我對你是百分之百的真心,你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我要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五雷轟頂!”

    豔朵最怕男人下跪、賭咒發誓,況且比起他,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心也就軟了,也不知他說的是不是實話。又怕裏面動靜大了外面有人聽見,只想速戰速決。

    “陳陽,我信你,你起來。萬一有人進來讓別人看見不好。”她換了一種緩和的口氣說。

    “你答應我不要拋棄我!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我跟她看完電影就送她回家,我想起你,你才是我的女朋友,其實那時要是我有點要求,她也不會拒絕,可是我真的沒有對她提任何要求。豔朵,你跟我說的也是故意編了故事來氣我是不是?你心裏有氣,怎麼懲罰我都不過分,就是不要拋棄我,不要啊——”他的眼淚怎麼說來就來了,豔朵看著他滿面淚痕的樣子,心裏納悶道。

    豔朵怕他大聲哭泣引來外面路過的行人疑心和注意。“陳陽,起來吧,再這樣我就走了。”

    看著她恨恨的樣子,他無可奈何地爬起來,抓住她的手搖個不停,“豔朵,只要你答應我,答應我呀——”他的眼淚說收就收了。

    “你別鬧了,我先領你到報社招待所住下來,然後去吃飯。”豔朵冷漠地說道。陳陽呆愣愣地掏出餐巾紙擦了擦臉。心想這回豔朵好像鐵了心。可是他還是不死心,豔朵還是個小女孩,他一定能抓住她的弱點,讓她回到他身邊的。豔朵轉身回來,看他一副小心翼翼的猥瑣樣,髒兮兮的夾克,皺巴巴的褲子,心裏越發嫌惡他,“背上袋子,對了,還有你的西瓜,走吧。”

    陳陽怯生生地背上東西,“西瓜就放這吧,我從家裏千里迢迢帶來的,給你吃——”

    “我不要,你拿走吧。”豔朵拎起西瓜,遞給他:“你拿著吧。辦公室也不方便吃。”

    兩個人下了樓,豔朵不想讓人看見她有這樣一個蔫頭蔫腦的男朋友,故意走得很快。走到招待所,認識的人很多,上上下下地跟她點頭。原來這招待所四樓以上都是單身漢。這更讓她感到無地自容。

    “叔叔,請給開一個房間。這是我的一個校友。”她總是習慣叫40歲以上的人叔叔。

    “要什麼樣的房間?”

    那胖乎乎的老頭看看這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陳陽猶豫了一下。“要個單間多少錢?”

    “50塊。”

    “住幾天?”

    “先住一天。”

    豔朵弄不明白陳陽為什麼要多花兩倍的錢要一個單間。老頭開了門,豔朵站在門口,陳陽放下行李,看她並不想進來,也只好關上門出來。

    豔朵朝前走:“陳陽,我帶你去吃飯,你肚子一定餓了。”路上正好碰上同來實習的魯娟,詫異地看著她身邊的陳陽,豔朵訕訕地解釋道:“我一個老鄉。”陳陽聽了這話,更不是滋味。走到外面的“盼來”小餐館,豔朵點了三個菜,又給他要了一瓶啤酒,可陳陽卻要小姐換了一瓶德山大麯,“大熱天你喝白酒,你發什麼瘋?”豔朵看著神情恍惚的陽。

    “你還關心我,我在你心目中還有一點位置嗎?”陳陽沮喪地看著她,看得她心裏有些發毛,“我不要,你也少喝點。”菜上來了,豔朵沒情沒緒地吃了一碗飯,就坐在那看著他舉杯揮筷,沒想到他蔫頭蔫腦的瘦骨伶仃的樣子還能大吃大喝。她不知說什麼好,又不想對他說些同情的話,怕他得寸進尺耍起賴來,眾人看了出洋相。陳陽壯了半天膽,眼兒看看就斜了,聲音也大起來。“豔朵,你還愛我嗎?你說實話。”
weijie6936 發表於 2010-8-6 10:23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陳陽,別喝了,等你吃完了我們到外面說話。”她怕他聽了受不了又張狂,弄得自己很狼狽。“陳陽,我求你不要再喝了,別喝了。”

    陳陽看著她臉上現出關切的樣子,心想她還是喜歡他的,就住了手。

    她結了賬就拉著他走到文藝路口的一塊綠蔭地,“陳陽,我想我必須跟你說清楚,我已經不愛你。”她說得很慢很低,但是每個字都像剛剝出來的紅豆一般刺目而清晰。紮心的紅豆。

    “你一點都不愛我了嗎?”他看著那張他曾經親吻過無數次的光潔的臉上儘是冰霜。天上的驕陽仿佛也是偽裝的一樣。這些燦爛和明媚都是稍縱即逝,都是假的,只有毀滅和離棄。

    豔朵不作聲,只低著頭看著腳下被曬蔫的小草,“其實,陳陽,比我好的女孩多的是,你又何必那麼死心眼呢?只要你看開一點,你有的是機會。”

    陳陽面如死灰,抬頭望天,陽光那麼眩目,躲在不可企及的天空,誰也看不到它真實的內心。生活最真實的本質也許就是毀滅,人為的或自然地滅絕,滅絕人內心的希望。老天啊,這是為什麼?他悲憤地說:“豔朵,你以為談戀愛跟在百貨公司買東西一樣嗎?可以反復比較再選嗎?你可以,我不能。我陳陽這輩子正兒八經就死追著你這一個女孩,這是我的意志,我沒法讓這一切改變,就像一顆心本是紅通通的你非要我變成白的或黑的,那除非我死了——”

    她看著他悲憤欲絕地說出這些話,懵懂中也仿佛覺得陳陽比她高尚,因為他比她專一,可是她不是,她是水性楊花。她想起陳陽以前對她千依百順地好,也有些傷感,不覺也落下淚來。

    “陳陽,我知道你娘不疼你,如果你願意,你還可以把我當作妹妹,你做我親哥哥好嗎?我對你還有親情——真的,陳陽,我知道你心裏怨我,可是,我不想自欺,也不想欺人,有些東西消亡了就是消亡了,沒有辦法——”

    “豔朵,你是我親眼看著長大的,從16歲到19歲,我的心裏印著你每一個樣子,你已經是我血液裏不可舍卻的一部分,你叫我怎麼辦,怎麼辦——”他無助地捶著胸口。

    “你冷靜些,冷靜些——”她看他淚流滿面的樣子,也不知所措。

    “豔朵,讓我再抱一次,再抱一次。”可是他感覺他抱住的只不過是一根溫暖的木頭。她毫無**、不動聲色地低著頭站著,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副疏遠自己的樣子。他停住手,突然醒悟道:“豔朵,他也這樣抱你嗎?還親你是不是?”

    豔朵一愣,卻坦然道:“是的,是的。”

    “啊——”陳陽沒想到她會這樣坦然,他像遭了雷擊般鬆開她疾步越過欄杆,朝一輛賓士而過的東風牌卡車跑去!

    “不一一”曾經是短跑健將的她豹子般跨欄沖過來拉住他的衣角,她聽見他身上的鈕扣嘣地一聲進飛,她奮力拽住他就勢往地上一坐,陳陽也跟著倒在離車道不到兩尺的地方。好險!東風牌汽車猛地一刹車,發出刺耳的磨擦聲。一個臉胖胖黑黑的中年司機探出頭來,瞪圓了雙眼憤憤地扔下一句:“臭小子,活得不耐煩,找死去跳河呀,不要害別人!”陳陽傻笑著站起來定定地看著路中央又想走去。豔朵急得哭起來,死死地抓住他的手,“陳陽,求求你不要這樣,不要啊。”

    “你放手,豔朵,你的心已經是別人的了,還管我幹嗎?我死我的,不管你的事,你快走吧,我不要你在這裏可憐我——”他面如死灰地說。豔朵被他說得萬箭穿心,但是她可不想陳陽死,他也有父母兄弟,如果他死了,那麼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的良心是不是太壞了。她沒料到陳陽真的會去撞車,幾秒鐘之前如果不是她跑得快,陳陽可能已經橫屍街頭了。如果是這樣,她的自由付出的代價是否太過沉重了。她受不了,受不了。她死死地抓住陳陽,心裏亂紛紛的不知說什麼好,“陳陽,我求求你,不要做傻事,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別人都以為我們是瘋子,起來吧,站起來,到人行道上去!求求你——”

    不少人走過來看熱鬧,豔朵覺得心裏又亂又痛,卻死拽著他的胳膊不敢鬆手,“除非你愛我,如果你不愛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乾淨,死了多好,一了百了,不會煩也不會疼,什麼都乾淨了——”

    “不要啊,陳陽,我愛你,我剛才說的話都是假的,我是編了謊話讓你死心,我根本就不愛那個老師——不愛!我是生你的氣,我胡說——”她言不由衷地編出這番話來覺得自己的心都被人挖去了一般,天,她說的這些鬼話都是為了救他的命,僅此而已,其實她心裏,對陳陽下意識的嫌惡和憐憫交織起來的恐懼更重了。陳陽那陰鬱如死魚一般的眼睛像沉寂已久的陰溝上突然升起一片螢光,“真的,豔朵,你不要騙我——”他驀地抓住她的手,像兩隻蟹腳箝住了一條小魚。

    “是的,剛才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真捨不得你,我心底是愛你的,起來吧,讓人看了笑話。”他馴服地爬起來,“豔朵,你再也別嚇唬我了,我不能沒有你,不能——”豔朵說完卻淌下淚來,是因為自欺欺人帶來的恥辱,而他卻誤會成了真誠。
weijie6936 發表於 2010-8-6 10:24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回到招待所,陳陽叫老頭開了門,老頭又進屋跟老伴看電視去了。豔朵站在外面的黑暗中等他。

    “快進來,老頭到裏屋看電視去了。”豔朵木然地進來,倒在床上虛脫得不行。陳陽去水房打了盆水,從袋子裏取了毛巾,擰了一把倒來服侍豔朵。他關上門,拉上窗簾,就從頭到腳給她擦拭起來,就像擦拭自己珍愛的一件藝術品,豔朵萬念俱灰地躺在床上,她懶懶地想:張長遠可能此刻也回家了吧,是不是也跟他老婆上床了,這個混蛋。陳陽見她不言語,以為她喜歡他的溫存,又在門口聽了聽外面的動靜,心想這內部招待一定不會有人來查房,就大了膽子從背後拉開了她裙子的拉鏈,“我的寶貝,還是那麼美,我的小天使,我真的很愛你,你是我的命根子呀——”他流著淚緩緩地脫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從腳趾一直親到她那尚未發育成熟的腹部那片茂密的黑森林。她從前是那樣嬌嫩,身上一點體毛也沒有,幾年後卻變成一個大姑娘了,女人的成長真是奇妙,不可思議。他進入的時刻她感到自己是被大錘擊中的鐘,鐘聲蕩漾,洋溢全身。

    她想著張長遠可能這時正在跟太太幹著同樣的事,她就覺得妒火中燒,她要報復他,是他讓她下不了跟陳陽斷交的決心,如果他可以給她完整的愛,她不會放棄努力的,至少她可以對他冷淡,不跟他**。可是,是他並不想保護她的,她不過是他生活的調味品。他根本不在乎是否要把這件調味品放在什麼安全的地方。

    **就是一種麻醉劑,她在瘋狂的**中忘卻了焦慮和恐懼,忘卻了糾纏和利害,一切都只有兩個人製造的節奏和力度,還有那令人麻木的時間。她瘋狂地宣洩著自己心中積聚的情緒、亂七八糟的情感、糾纏不清的忍耐和委屈,一切都在撞擊中變成一種安慰,一種危險的安慰。陳陽領略著她那股粗野的青春裏逼人的**時都有些暗暗吃驚,此刻的豔朵哪像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女大學生呀,她是一個渾身散發著妖孽氣息的性感女神。

    她壓抑著激動的呼喊,咬著他的肩膀,和著他的節奏,眼裏閃著月下螢火般的光,讓他眩暈得不能自持。讓他自愧弗如的是她似乎有無窮無盡的力量,取之不盡的**,直到陳陽終於堅持不住激動得哭了,她才不甘心地慢下來,放開他的懷抱。陳陽發現她的目光仍然迷離,看不清她的內心在想什麼。

    在他的眼裏,她是一片月光,瘋狂的月光。她是一種琴聲,最美最驚心動魄的琴聲,她總是特立獨行,忘我投入,生機勃勃,他並未意識到,這正是她吸引他的地方所在,他需要生命力旺盛的她來支撐他孤獨而脆弱的生命,她是強大的,神聖的、聖潔的女神。而豔朵感覺完事以後她不過是一堆悲哀的垃圾,她感到對自己自暴自棄的厭惡。

    豔朵每次和男人做完以後臉蛋總是紅撲撲的,蜷縮成一隻貓般就想睡覺。陳陽替她蓋上毯子,又切了西瓜,她突然好像清醒過來。是的,她剛才是跟陳陽這只小公雞又日搗了,她熟練自如地換著姿勢一連高那個潮了三次。豔朵現在對做日搗之事已經是經驗大為豐富了,她刻意從上床就開始摸索男人的xing敏感帶在哪里,從而通過自己多種花樣的刺激給他帶去極樂的快感,讓他的小二哥在強烈的抽搐中痛哭流涕。自然,她也是知道她自己喜歡什麼樣的姿勢來達到快感的*的,她會在日搗的過程中不斷的變換著自己喜歡的姿勢,直到讓自己的水簾洞裏水波洶湧,一浪一浪的到達快活的頂峰。

    她想起張長遠可沒讓她的水簾洞哭過一次,也就是說沒有給過她一次高那個潮,他的小二哥不經戰,沒有陳陽的厲害,總是她的水簾洞裏剛開始氾濫,他的小二哥就已經痛哭著繳槍了。可是她為什麼還是喜歡他,是他開朗的性格麼?對了,憂鬱是陳陽的致命傷,他永遠是一副憂鬱樣,只有做日搗時候的樣子還不是太討厭,她甚至可以不看他的臉跟他日搗。她一邊吃著西瓜一邊想,我也許是著了魔了,離不開陳陽的日搗和張長遠的性格,他們要合成一個人該多好啊。可是,這多麼荒唐!她坐起來穿好裙子,看看表已經12點半鐘了。

    “陳陽,我要回去,明天天亮人家看見我可不得了,這裏都是熟人。”

    “我送你。”陳陽擰了毛巾給她。她擦擦臉就起身往外走。

    陳陽有些疲倦,然而心情卻好多了,豔朵跟他在一起日搗時那股投入樣,更讓他相信她內心深處仍然是愛她的。然而豔朵卻發現自己快患分裂症了,她忍受不了靈與肉的分離,這種欲罷不能的境地讓她的靈魂幾近瘋狂。既然陳陽仍是她的小男人,那麼她只能斷了與張長遠的關係,她不想腳踏兩隻船,她覺得拋棄一個人沒什麼,可是欺騙一個人真是卑鄙。

    陳陽送她回到她的住處。她開了門,隔壁的老太太已經睡了。

    “你回去吧,就在對面搭4路中巴車到報社。”豔朵看他的背影在燈影下拉得很長,心裏也並不感到十分留戀,**過後她幾乎全然不再愛眼前這個人,那挑動她**的只不過是他身上的一個零件,那個對於全身來說很小,可對於單單那一個部位來說又確實很大的小二哥。
weijie6936 發表於 2010-8-6 10:24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第二天一早她起來就給招待所打電話,“陳陽,你起來了就搭101路公共汽車在石虎公園南門下,我會在月臺上等你。”

    陳陽換了一件白襯衣,又拿了一個可樂瓶到開水房接水,結果水接滿了,瓶子下托卻掉了,燙得他咕咚一下把瓶子扔到地上。他心煩意亂地走到開水房外面的自來水龍頭前,用手沾了些水抹了抹頭髮。

    他出門,上了101路車。週末人多,他被擠得一身臭汗,臉頰上也儘是粉狀的鹽,好容易才到了公園門口。他下了車,左右顧盼才看見一個身著天藍色吊帶裙的女人向他走來,走近了,那女人摘下墨鏡才認出是豔朵。

    “你一下變了樣,我差點認不出來。不過你這個樣子很妖媚,我喜歡。”陳陽心想她現在可真是變了,她怎麼一下穿著時髦了許多,心下狐疑,又不敢多問,看看自己一身灰不拉幾的衣服,衣服又被擠掉了兩顆扣子,愈發自慚形穢。公園售票處一樣是擁擠不堪,陳陽擠了很久才鑽了進去,她看著他那小小的腦袋在裏面攢動,單薄的身軀立即被兩邊攏上來的人覆蓋了。

    心裏不知怎麼的,總覺得他身上缺少她作為女人所嚮往的東西,那就是力量。對力量的喜愛和崇拜,無論是內在的還是外在的,她一點也不能免俗。www.他總是給她一種弱者的感覺。骨瘦如柴,到夏天衣服穿得少,他小小的腦袋下面的臉就顯得更瘦削了。最要命的是瘦骨嶙峋的腿又細又短,上身卻長,所以他穿褲子很難看。

    正好長長遠也帶了女兒、老婆來逛公園,他一眼就看見豔朵站在那裏悶悶不樂地看著買票的人群。是她,這個美麗性感又浪騷有味的小女人。她在等什麼人呢?

    陳陽從人群中擠將出來,手裏拿著兩張票,揮手示意她到檢票口去。張長遠一看是這等人物,心裏暗暗得意:這種人配豔朵,太不自量力了,他想像自己要是拿出當兵時學的功夫使出一招勾拳,當胸就能把這小排骨****在地,他那可憐的小下巴也會應聲落地。張長遠臉上壞笑著可是心裏還是酸溜溜地不太好受。牽著女兒的手忍不住回頭去看豔朵,她卻沒看見他,徑直朝前進去了。

    “你去買票吧,看什麼?一看到漂亮女孩就色迷迷的樣子,讓欣欣看了多不好意思。怎麼,昨天晚上在床上我還沒有給你喂飽嗎?想在又發騷了嗎?盯著漂亮女人看,難道你還能去日一回不成?你們男人都是這樣,撐死眼睛餓死逑哩!”許海球似嗔似笑地打趣他。

    “唔,我是看她身上那條裙子你穿了好不好看。我哪能想那事呢。”

    石虎公園可看的風景無非是幾座假山和一個湖。豔朵像個嚮導似的帶著他到處遊走不定,走得累了,兩人在湖邊一個石坐板上坐著吹風,陳陽打開礦泉水,喝了一口皺了皺眉頭,“怎麼有股鉀味,一點泉水清甜的味道都沒有。”豔朵默默看著他,半天不做聲。

    “陳陽,你看那邊好多船,我們去划船吧。”

    她極力想讓他高興起來,自己也興許會高興起來。“這該死的水,還花了我七塊錢,夠吃一個菜了,真該死,哦,你剛才說去划船?”

    豔朵忍住不快,覺得陳陽讓這種小事就弄得不高興真是沒勁透了。他現在極力的想攢錢娶她,以至於有時像一個斤斤計較的小婦人,也沒有風趣的天分,又不好體育運動,又沒有健美的體魄又沒有美的性情,跟他在一起真是活受罪。

    兩個人去划船,一小時二十四元,超過5分鐘算加收超時的錢。湖上波光瀲灩,豔朵坐在船上想起陳陽跟她在O城划船的情景,那時的他怎麼臉上浮著可愛的笑容呢?風很大,他奮力劃著,他想讓船穿過橋墩下麵。豔朵也跟著劃,無情無緒地跟著劃,風吹落幾朵不知名的小紅花,輾轉落到水面上,心生感慨。心想自己再有力量,也不過是無情流水中掙扎旋轉的小花。

    船過了橋又繞過了湖心島,她望著水出神,仿佛那動盪不定的水攝走了她的魂。

    “他媽的這水真是難喝,真他媽的見鬼,那個壞女人騙了我七塊錢,也不知這水是不是乾淨,搞不好就是接的自來水,裝了這麼多天,要是吃了拉肚子可就壞了。”

    豔朵煩他盡說些乏味掃興的話。她克制著自己想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陳陽,我們劃那邊去吧,那邊有一簇花呢。”

    “算了吧,還有一刻鐘就到時間了,要是超時5分鐘就加收一半的錢,那多划不來呀。”他皺著眉。

    “去吧。”豔朵堅持道。

    “來不及了。”說著他急火流星往回劃,豔朵生氣地停了手,扭轉頭看著湖水,也不搭理他。等到陳陽劃到了岸,她一看表,還早了4分鐘,她心裏窩火,也不敢喝陳陽買的礦泉水,就自顧自掏錢又了一個霜淇淋吃。

    “這礦泉水真是——”,陳陽拿著那瓶水喝了一口舉起來看著她悅。

    “你不喝就扔到垃圾桶裏去!用不著這麼嘮叨,你真是乏味透頂!沒勁!”陳陽看她一副大光其火的樣了,嚇得神經質地講了聲。仰著脖子咕咚咕咚地喝起水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她覺得他傻得不可思議,自顧自往前走了。
weijie6936 發表於 2010-8-6 10:25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正好張長遠牽著欣欣往湖堤邊走來,兩人都愣了一下,“張老師,師母——”她漫不經心地打了個招呼就匆匆地往前沖。陳陽仍在後面跟著,“水蓮,等我一下。”

    張長遠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豔朵現在並不很喜歡這傢伙,她臉上怒氣衝衝一點笑容都沒有。豔朵看著張長遠一副盡享天倫之樂的樣子就妒忌得發狂,那個女人,自己哪一點比不上她,nai子不比她的大?怎麼說自己也是比她年輕那麼多,那個地方總該比她緊的多吧?張長遠竟然想熊掌和魚兼得,想回家日家養的出門日野味的,真是可惡。她越發堅定了星期一與他決裂的決心。而張長遠呢,情不自禁地想看看豔朵和這個年輕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回過頭去不時張望:“張長遠,你看呆了呀?是你的學生?我看也夠騷夠浪情的,看那一身的好肉就知道,一定是在床上能日翻天的角色,還叫我師母呢。”

    “是我帶的見習記者,我看他們怪怪的,不知幹什麼。”

    “別人的閒事你管什麼?我看你是想她要是上床和你日會是啥樣吧?真多事。”許海球攥著他往前走。他也不敢再回頭張望。

    豔朵走了老遠才慢慢停下來,陳陽跑得滿頭大汗,“豔朵,對不起,我惹你不高興了,對不起——”

    豔朵無言,只覺得他令她厭煩得焦躁不安。www.首發等他坐下來喘口氣,豔朵看了他半天,“你來一趟不容易,來往路費花費不少,其實你用不著老來看我,跑來跑去的也很辛苦。”她極力說得委婉,可陳陽並不傻,“豔朵,對不起,我性格不好,令你不高興,真沒用,你不會趕我走吧?”他又是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哪里,說哪兒的話,你願意呆你就呆吧,只不過明天一早我就要到w市出差,沒有空陪你。”

    兩個人到公園外的“一品香”餐館吃飯,豔朵看他對她戀戀不捨的樣子,心中憐憫,不停地給他夾菜,弄得陳陽怪自己沒用,沒本事哄女人開心,倒是女人常來哄他。下午6點豔朵終於送走了陳陽,走了就走了,就像一陣酸風,一朵烏雲,一道閃電,電閃雷鳴過後只是濕漉漉的疲憊和空虛。

    現在陳陽走了,可是她擁有的還是空虛,這個城市她還有什麼,張長遠不知在哪個角落跟他的妻女在一起呢。她心煩意亂地到公用電話亭打了他家裏的電話:“喂,哪位?”

    “我——豔朵——”她聽見他身邊有女人說話的聲音,“誰呀,誰呀?”這是張長遠的老婆在問。

    “什麼事?”豔朵聽出張長遠的聲音很慌,全不似那天他老婆不在家時他約她到他家裏在床上日搗時蜜糖般的親熱和溫柔。還有一種故意裝出來的冷淡和嚴厲。心裏暗恨他虛偽,卻又想問問他是不是想見她,她不服輸,她想把他從那個女人的身邊拽出來。總之,她的心裏亂糟糟的,就想哪怕張長遠願意出來,陪她喝點酒,把事給了了也好。陳陽走了,張長遠這個偽君子她也不想要,這兩個男人都讓她厭倦。

    “我想見你。”

    “不行。”他冷而又硬的聲音。

    “為什麼?”她生氣道。

    “不行就是不行。”他冰冷的語氣裏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為什麼,我要見你,就今晚,現在!”她執拗地大聲說。

    “對不起,再見——”

    “喂——”她剛想說什麼,那邊電話已經嗒地一聲掛上了。

    豔朵氣呼呼地一個人在大街上走著,市中心霓虹閃爍,她閃進了友誼商店,很久沒有搽過口紅了,她買了一支玫瑰紅的口紅和一支眉筆。又轉到百貨櫃買了一個麵包。

    她坐上車子在這個炎熱的城市穿行,閃爍的燈光讓她感覺心裏的黑暗更重了,窗外不知什麼時候下起雨來。雷聲激蕩,讓人心顫。她鬼使神差地來到張長遠家門口,她頭髮上滴落著水珠,腳上髒兮兮的全是泥水。她下了電梯,右邊厚厚的鐵門隔著聲音,好像有人說話,真冷啊,她抱著雙臂上了電梯,她為什麼要來這個地方?難道自己內心仍是深愛他的,可惡的愛情。

    豔朵貼著耳朵靠近門:裏面好像有電視的聲音,還有他們一家人吃飯碗筷叮噹作響的聲音,“長遠,爐子上還有一鍋雞湯,快幫我關一下火!”那女人一聲驚呼,嚇得她猛地後退兩步。不料絆到門口的鞋架,差點倒了,她慌忙扶住鞋架,撐著地板站了起身來,心嚇得在怦怦地跳,她看著鞋架上有三雙鞋,一雙棕色的男式皮涼鞋,她一看就知道是他的。一雙紅色的皮涼鞋,尺寸比張長遠的稍短,一定是他女兒的。一雙白色的高跟鞋,跟她的腳碼差不多,尖尖的倒插在鞋架上,像兩把鋒利的匕首紮在她心上,鮮血淋漓,這是那女人的鞋。她定定地望著這雙鞋,又瞅著這扇灰色的鐵門,望得眼睛好像就要噴出血來。她沒有勇氣去敲這扇門,她不能去挑起這場戰爭,毫無疑問地她會敗得一塌糊塗,她沒有一個同盟軍。張長遠肯定會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他老婆則會把她罵得狗血淋頭,他女兒也會朝她臉上吐口水。或許還會像崔燕妍那個小浪蹄子那樣的罵她,罵她是賤貨,騷X,日不夠。她只會自取其辱。
weijie6936 發表於 2010-8-6 10:25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張長遠沒有出來。\\\\這扇門始終關著,裏面仍是歡聲笑語。終於,她萬念懼灰地下了樓,天上卻下起豆大的雨來。雷聲隆隆地滾將過來,她漫無目的地往外走,到站上搭車回到毛裏鋪時,雨已下得密不透風,像一道道千層雨簾。她一路小跑到公用電話亭,忍不住又撥張長遠家的號碼,那女人接了,“喂——找誰?”

    “找張長遠——”她有氣無力地說。張長遠聽見又是她的聲音,心越發慌了。

    “哥,我剛才到你家門口去了,我只想見你一面,外面下著好大的雨,我好怕一個人呆著,來看看我吧——我想你——真的想得很厲害——你來,我給你快活,我把自己的身子完全打開交給你,我好好的服侍你,我為你吸允,我給你用。”她控制不住在電話裏哭起來,張長遠聽了這話,看著窗外如織的雨,心亂如麻,又不好說什麼話來安慰她,只呆呆地說:“早點回去吧,要注意身體,明天見。”就慌亂地放了電話。

    回到住處,身上已經濕透了,她木然地脫下身上所有的衣服。她光溜溜濕漉漉地站在穿衣鏡前發呆,她還有什麼呢,只有這具還活著的身體,只有那誘人的豐滿的兩個大ru房,只有那黑草掩映的水簾洞,這是父母生的,五穀養的,現在她用它幹了些什麼呢?她把它們交給了好幾個男人用,供他們在她年輕光滑水嫩的身子上攫取快活!這是一具殘缺不全的身體,每一寸領土都每一寸肌膚被她男人佔領過,她喪失了身體的主權,這迷人妖豔的身體仿佛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www.首發她原來是多麼純潔,多麼可愛啊,可是現在,她自己看了都覺得有些厭惡,我對不起自己,我真渾,我為什麼要作踐自己啊。

    第二天豔朵看張長遠頭腫起一個大血包,以為他不小心磕的。但是她還是把那封絕交信用信封裝好,“張老師,有個通訊員托我把這封信交給你,他說是個急稿,要你馬上看一下就給他回個信。”張長遠一看封面上的字,就知道是豔朵的。他小心翼翼地拆開,

    “哥,你現在有她,我想我們的關係就此結束吧,如果你不在兩者之間做出選擇,我想,我再也不想陪你玩這種殘酷的遊戲了。這太痛苦了,我受不了。”張長遠可不想到手的鴨子再飛了,他還沒有享用夠她美妙絕倫的成熟身體哩。她的ru房是那樣的柔潤豐滿,揉搓著是那樣的手感細膩;她的那個水簾洞是那樣的多汁,一碰就汁液黏黏的,而且那個水簾洞好像是給男人用的頻率很少,很緊,他怎麼捨得放棄這樣一個尤物般的**呢?他相信豔朵是個頭腦簡單的女人,經不住他幾下功,她又會回心轉意的。他寫了一張條遞給她:“你先到下面的側門邊等我,我過10分鐘就下來。”

    “你的頭上怎麼了?”豔朵看著他頭上的包。“昨晚跟她打架了!這個狠心的女人,你打電話來,她看我很慌張。你知道我沒有經驗。她問我和你的事,我說沒什麼,她不相信,拿了答錄機放大音量來吵我。我一氣之下就把答錄機摔到地上。她發了瘋,脫下高跟鞋來砸我,那麼細的跟,下面還釘了鐵掌,朝我頭上沒命地砸!瞧我這血包!”豔朵心裏暗暗高興,心想這下張長遠應該與他老婆勢不兩立,死心塌地地跟她好了。

    “你沒還手嗎?”她忍住笑著看他,覺得他那光榮負傷的臉也頓時英俊起來,仿佛菩薩背後的光環,抑制不住地要放出光來。

    “怎麼會?你以為我這麼沒男子漢氣?你忘了,我可是當兵的出身,練過功夫的。我朝她當胸一拳,她撞到牆壁上又彈回來時吃了我淩空一掃堂腿!她嘭地一下摔倒了,我從冰箱頂上抽了兩根系米袋子的細麻繩,把她的手腳都捆了,綁在椅子上坐著。她嚇得哭都哭不出來。直叫我饒她的命。”張長遠說得眉飛色舞,全忘了他頭上還痛著的紅包包。

    “是嗎?我看你十有八成是吹牛,掛彩的是你,她有沒有挨打,我沒有看見。你可真不怎麼樣,還說上過老山前線呢——就會在我的光身子上使狠勁兒,嘻嘻嘻,可惜自己的笑二哥不爭氣,總是人家剛來勁兒你的小二哥就哭著繳槍了,嘻嘻嘻。”豔朵調侃他。然而這事激起了她的好奇心,“後來呢,後來呢?”

    張長遠看她這樣興致勃勃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後來到了12點,我給她松了綁。結果她看我心軟,倒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嗚嗚咽咽地哭,後來她問我是不是真想跟她離婚,我沒說話。她就走到廚房豁地操了一把菜刀,當地一聲垛在砧板上,

    “張長遠,你要真想離婚,除非你真的把我殺了,要不然,只要我有一口氣,我就要你和那小妖精死得很難看。我還要向你們主任反映情況,讓你升不上副主任。”

    “她一直吵到天明,真是煩死我了。”

    豔朵倒是從這句話裏聽出厲害來了,而且看張長遠的表情也十分沮喪,心想這女人倒是真將了他要命的一軍了,他最在乎的難道不是他的名譽地位?
weijie6936 發表於 2010-8-6 10:25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那麼你們繼續好吧,她做你的賢內助,你四平八穩地當你的副主任,我們還是分手算了,我不想做人家的陪襯,做人家性趣來了時的玩物,把我的水簾洞和肚子作為人男人發射炮彈的回收場。www.”豔朵氣呼呼地說,張長遠看豔朵說得堅決,心想再不來點軟的這個小女人可真會不回頭了,那就損失大了,自己的小二哥也不會願意的,日癮上來了要找哪個女人的水簾洞去過呢?可是街上大庭廣眾之下他又不好做什麼出格的事。“豔朵,我們到石虎公園去吧,你過一陣就要見習結束了,我們在那說說話。”

    走到梨花林,張長遠等豔朵坐下,就撲嗵一聲跪在地上,把頭伏在豔朵膝上痛哭流涕:“水蓮,她是個瘋子,可是我暫時沒有什麼辦法,但我跟她是有名無實啊,我一心一意都在你身上,求求你不要離開我,不要啊,你看我這副樣子,你要是離開我,我的生活就一點樂趣都沒有了。嗚——”

    豔朵扳起他的頭,上面卻沒有一滴淚。她不做聲,張長遠就一直跪在地上不起來,使勁眨眼睛擠眼淚,可就是一滴也擠不出。

    “你起來吧,哭不出淚來就別做樣子。其實我無話可說,但是你應該知道我的為人,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雖然我現在單身,可我不能跟你不明不白地相處下去,只是充當你的玩物!這對我太壓抑了,我受不了這個!”豔朵痛苦的說。

    張長遠看了豔朵一眼,沒有說話,豔朵憤懣的繼續說:“那天我走到你家門口,看到你們一家三口的鞋子擺在外面,你老婆的那雙白色高跟鞋是那麼精緻,精緻得戳得我的心直流血!她的鞋跟你的挨在一起,可是我的沾滿泥水的鞋卻不敢邁進你的家門,我隔著門聽你們在吃飯,在說話,我受不了,真受不了!你說她是瘋子,現在輪到我發瘋了,到了週末,你就不敢出來,你說你要陪她們。我找不到你,我知道你在家,那時正是午飯時間。可是那天你不知我在門外徘徊了多久還是轉身離去。我的情緒壞透了,我忍受不了你在別人的懷抱裏,我忍受不了你們在家裏吃飽喝足了之後心安理得的上床日搗!可我倒成了地下工作者,你只想我做你的情婦,只想玩我年輕水嫩的身子,只想把我當做你的小二哥起性發威時的玩物,只是想日我對不對?但是你並沒有想真的娶我,你只是把我當玩物,對不對?”豔朵說著說著也忍不住大哭起來。她的眼淚可不像張長遠,一聲令下就是傾盆大雨了。

    張長遠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尖銳的話來,他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只是無力地說:“豔朵,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我的愛人,我這輩子,參軍入伍,後來家裏人給在家鄉娶了這門媳婦,我從不知道什麼叫戀愛,即便是現在,我們倆做那床上的日搗之事也是幹乾巴巴的不潤滑沒有水水兒,沒有一點兒情趣,哪有我和你在一起那樣好,浪汁兒直冒哩。現在,直到見到你,我才相信電影上那些人愛得死去活來是真有其事,我是真的愛你,真的愛你。”

    “那你為什麼不與她離婚?你告訴我。好就算你不與她離婚,你說你們沒有感情,可你敢說你現在在家裏不日她?我不信。沒感情你為什麼還要日?”

    “哎,豔朵,我也有我的難處,她不像你,她沒有文化,脾氣又不好,人家都叫她癲子。我要是離棄了她,她根本無法在這世上生存下去。至於說日搗,那她不也是個女人我不也是個正常男人嘛,天天睡在一起哪有不動點兒情日一日的道理?不過我保證自從你我在一起以後,我就很少日她了,我的那點兒騷勁兒都給你了哩!”

    “她是真的有病嗎?”

    “不知道,反正是每個月就要發作一次,她父親告訴我她在8歲時跟人家一起去游泳,被人摁在水裏差點淹死,後來她父親發現她也想用同樣的方法來淹死別人,再也不敢帶她去游泳了。結婚後我在部隊,跟她呆在一起的時間很少,我好不容易通過關係把她調到縣城裏一個造紙廠,一個月後我收到她打來的電報,說她處境很危險,要我速速回去救她。我以為她真出了什麼事,帶了佩槍趕了回來。她說科長打她,我趕去興師問罪,結果一問,是她惡人先告狀,原來她一發起病來,竟然拎著開水瓶把科長從六樓趕到一樓,把科長身上都燙傷了,還掄起拖把將科長身上打得青一塊紫一塊。我復員到報社,把她調到一個小印刷廠,結果她與廠長的女兒發生口角,竟然與別人打起架來。現在她在那也呆不下去了。早知道會遇上你,能和你日上,我不把她調到A市來就好了。當初想把她調來不就是想兩口子在一起日著方便嘛,你也知道,我騷勁兒有些大哩。”張長遠歎息一聲,突然“哎呀”叫起來。

    “怎麼了?”

    “腿痛——”他摸摸頭訕笑著。

    豔朵又好氣又好笑,溫柔的拉著他的手:“起來吧,你們男人就喜歡來這一套。把我們女人哄哄高興就算過去了,以後還照給你們日,給你們取樂。”

    “謝過小夫人——”他調皮地做個鬼臉。

    豔朵將信將疑地想著他剛才說他老婆是瘋子的話。“你可以送她去精神病院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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