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奇幻] 大隱 作者:血珊瑚 (已完成)

 
jerry870015 2014-2-10 00:33:15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22 1019286
azlbfazlbf 發表於 2015-3-22 20:26
第三章 聖級之下第一人

  碼頭上仍舊忙忙碌碌,停著十幾艘殘破的戰船,有些是中型戰船,有些是大型戰船,不過港口的守衛對於這些戰船並不在意,剛剛結束的那場戰鬥讓他們對這些戰船的性能嗤之以鼻,他們更喜歡自己的戰艦,雖然噸位小得多,弩炮也少,但是在速度和靈活性上都佔據優勢。
  不過他們更驕傲的是打了一場大勝仗。
  為了裝下所有的俘虜,他們不得不騰出六艘沙船。
  有資格成為俘虜至少是高階騎士,差一些的人物都已經被送走,如果有人願意替他們付贖金的話,他們或許還能回家,要不然,下半輩子就只能在礦井裡度過。
  棧橋上,十幾個女神戰士來回巡邏,現在是非常時期,這裡關著那麼多高階俘虜,不可能指望碼頭那些士兵看住他們。
  俘虜裡沒有超階強者,所有的超階強者都已經被尼斯殺了。
  他學的是術赤兀魯思人的做法,一旦進入戰爭狀態,實力強勁的敵人必須全部殺死,絕對不允許留一個活口,只有那些沒什麼威脅的敵人可以活命。
  這樣是為了震懾。
  尼斯並不在意自己的名聲,之前他在法科蘭德爾埋葬十幾萬聯軍,已經讓他背上嗜殺的名聲,再多幾百條人命也沒什麼關係,更關鍵的原因是他不可能再承受一次這樣的戰鬥。
  賽門老人已經陷入沉睡,再次醒來恐怕要百年之後。
  經此一役,以後如果有人再想和他為敵,想要招募「打手」恐怕不會那麼容易。
  一名士兵死了,能得到一筆豐厚的撫恤也算死得有價值。
  超階強者就不一樣了,再豐厚的撫恤也無法體現他們的價值,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他們也要顧及家族,所以大多數超階強者都很怕死。
  尼斯早已經回到營地,仗一打完,他就鑽進帳篷裡再也沒有出來過。整整兩天兩夜,他都閉著眼睛躺在那裡,回想著剛剛經歷的那場戰鬥。
  那場戰鬥非常簡單,從頭到尾並沒有使用太多種神術,除了一開始的天使降臨,賽門老人還用了一次戰魂甦醒,剩下的就是治療術和驅散術,還有一個既不是神術也不是魔法的能力。
  但是深究之後卻一點都不簡單。
  賽門老人顯露出的是智慧和對神術的理解,天使降臨是靠尼斯自己的力量,用聖力凝結治療術和驅散術的符印,借用的天使的力量,最後把聖力符印當暗器打出去是武者之魂的手段。
  這就是老人給他上的最後一課——聖級的真諦就是借用力量。
  魔法最容易理解,魔法師進入聖級之後,領悟了世界本源的規則,可以直接借用大自然的力量。
  魔法師越到後期越有優勢,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他們的聖級之路清晰可見。前人有很多著述,甚至有一套不太完整的理論。
  要不是魔法師前期修煉速度很慢,成為大魔法師的時候大多已經四、五十歲,剩下的時日無多,恐怕聖級人物裡魔法師的數量會佔據絕大多數。
  武者想進入聖級就沒那麼容易,他們領悟的是戰爭元力,也就是正義、守護、殺戮、毀滅之類的屬性。
  怎麼借用這些力量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牧師的困難程度和武者差不多,沒人說得清楚聖性是什麼,每個聖徒都有自己的理解。
  尼斯不太清楚賽門老人對聖性如何理解,他遠沒有達到那一步,所以不可能隨心所欲的借用別的力量。賽門老人很明白這一點,所以只用了四種神術,而且使用兩種最基礎的神術進行打擊。
  這是一次教學演練。
  尼斯沒敢琢磨「戰魂復甦」,那是中級神術。神術的等級越高,想提升就越困難。
  就算他研究透徹,領悟「戰魂復甦」的最高奧義,他也不敢用,武者之魂散發出的那股氣息不是他能夠承受。賽門老人可以壓制武者之魂,他卻做不到。
  所以他的心思全都放在「治療術」和「驅散術」上。
  賽門老人給他上的這一課還告訴他另外一件事。
  神術或者魔法的最終境界恐怕不止一個。
  以前尼斯一直以為「治療術」的最高境界,應該是瞬間讓一個生命體恢復所有的生機,效果類似於「上帝的垂憐」,可以瞬間治癒一個重傷垂死的人。
  但是現在賽門老人卻演示出「治療術」的另外一個境界,這招和「死亡枯萎」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比「死亡枯萎」方便多了,用「死亡枯萎」殺人必須保證目標人物不會移動,「治療術」只要打在對方身上就能見效。
  賽門老人想告訴他的道理還不止這些,越深究,尼斯越感覺「治療術」不像表面看來那樣簡單。
  教會的神術分成三大體系,其中治療和預言兩大體系脈絡分明,「治療術」或是治療一系的根基,後面那些神術都可以看做治療術的強化。
  他可以用「治療術」演化出這一系的其他神術,甚至包括這一系的終極神術「復活術」。
  那麼「生命製造術」呢?「生命製造術」是不是也能夠演化成各種不同的形式?最後會不會也變成一種神術體系?
  尼斯隱約感覺賽門老人給他上的這一課已經遠遠超出聖級的範疇,恐怕已經涉及神的領域。
  老人說他會沉睡百年,恐怕不是因為力量消耗太多,老人很可能已經找到繼續提升的方法。
  尼斯剛想到這些,意識空間就變得一片混亂,就彷彿天崩地裂一般。
  轉瞬間,無數影像從尼斯的眼前閃過。
  他看到一個畫家在畫布前作畫,他看到一個人抬頭看著太陽,他看到一個青年拖著兩顆圓球站在高塔上,他看到一個人在解剖著屍體……
  影像越來越凌亂。
  這應該是未來的影像,是未來肯定會發生的事。
  這一切都將發生在一百年後,全都和賽門老人有關,當老人再次甦醒的時候,整個世界都會因此而改變。
  尼斯不太清楚賽門老人是否會因此而成神,可惜,他肯定看不到那一幕。
  就算到達聖級,他也不可能活到一百多歲,更別說賽門老人自己也不清楚要沉睡多久,百年只是一個虛數。
  兩艘快船的到來打破了巴爾瀉湖的寂靜。
  前面那艘是阿隆克斯特有的小型戰艦,梅特洛站在船頭,船一靠上碼頭,還沒等船停穩,這個傢伙就飛身跳下來。
  跟在後面的是一艘中型戰艦,跳板搭上去之後,一個三十多歲的高個子從船上下來,他後面跟著一群隨從。
  這個高個子掃了碼頭上巡邏的女神戰士一眼,那張算得上英俊的臉頓時有些扭曲。
  之所以會有那場慘敗,就是因為他們得到尼斯有能力將女人強行提升到超階的消息。這絕對是令人恐懼的能力,就算他的辦法有缺陷,只對女人有效,也同樣讓人忌憚。
  他們原本打算在威脅變成災難之前,徹底解除威脅,為此他們甚至不惜得罪法蘭克王。
  要知道巴爾瀉湖是法蘭克王國的領地,也是那位陛下封給尼斯的代管領,在這裡殺了尼斯,用的還不是刺殺的手法而是強行突襲,無異於向法蘭克王國宣戰。
  他們本來以為只要手腳做得乾淨一些、不露出任何痕跡,那位陛下就算怒火沖天也找不到發洩的對象,哪裡想到結果居然會這樣。
  高個子盡可能保持沉穩的姿態,他走到關押俘虜的那幾艘沙船旁邊。
  沙船兩舷各有一排窗口,這些窗戶全都很寬寬兩米左右,高半米,就像一條橫著的狹縫,現在天氣炎熱,兩邊的窗戶全都打開,站在碼頭上可以看到裡面。
  探頭張望一眼,高個子的臉越發抽搐起來。
  裡面簡直就是澡堂,整個船艙放滿了水,俘虜的數量眾多,全都赤身裸體擠成一團,下半身浸泡在水裡。
  「你們怎麼能這樣虐待俘虜?」
  高個子異常憤怒地說道。
  「現在是夏天,白天船艙裡非常悶熱,人少還好說,人多的話會被活活熱死,所以我們才讓他們泡在水裡,至少沒那麼難熬。」
  離得最近的一個女神戰士用調侃的口吻說道。
  這的確是真的,不這麼做可會熱死一些人,不過她們這麼做也有羞辱的味道。
  打仗一定會死人,這次尼斯發威,變得強悍無敵,不過在他爆發之前,愛夏為了阻止對方召喚出天使,帶著幾十名女神戰士發起突襲,硬拚之下,愛夏本人受了重傷,還折損了十幾個同伴,其中五個人在戰鬥結束後沒能夠活過來。
  所以戰鬥結束之後,尼斯就讓女神戰士們處置這些俘虜,只要不死,怎麼弄都行。
  高個子不敢發作,他這次前來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贖回俘虜。
  兩路人馬都沒能逃跑,超階強者全都被殺了個乾乾淨淨,活下來的有一千多人,這裡面有六百多名高階騎士、牧師和魔法師,除了牧師,其他人全都成了俘虜,他們背後涉及幾千個家族,一旦處理不好,這些家族一起發難的話,兩位紅衣主教可承受不起這樣的壓力。
  高個子很清楚自己必須把人弄回去,所以再多的屈辱也得忍受。
  梅特洛早已經換上一艘小船,這種船又細又長形如豆莢,重量很輕,所以速度快、吃水淺,不過載重可不少,可以乘坐五、六個人。
  小船離開碼頭後,逕直往尼斯住的那片河灘而去。
  幾公里的路程的對於女神戰士來說只需要片刻的功夫,但是對於這種小船來說足足走了半個鐘頭。
  划船的人沒敢靠近那片河灘,距離還有五、六百米,他就停了下來。
  梅特洛沒問為什麼。
  他對尼斯很瞭解,那個傢伙生活非常規律,除了在外面行軍打仗的時候,平時他大多做兩件事,一件事修煉,這包括閱讀、學習和做實驗,另外一件就是和女人做愛。反正都不喜歡別人打擾。
  梅特洛等的時間不長,片刻功夫後,幾道人影飛掠而至,為首的正是尼斯,跟在他身後的是三個女神戰士。
  一看到那三個女神戰士的臉,梅特洛暗自慶幸自己沒有造次,那三個女人髮鬢微微有些散亂,兩腮還帶著一絲嫣紅,下巴到脖頸的地方也微微有些發紅,絕對是高潮的餘韻還沒退去。她們奔跑的姿勢也給人一絲彆扭的感覺。
  「我以為你不可能這麼早過來。」
  尼斯早就猜到梅特洛回來,只不過沒猜到來的這麼早。
  「那邊已經吵得天翻地覆了。」
  梅特洛幸災樂禍地說道。
  「這不奇怪,一下子死了一百四十幾個超階強者,還有六百多個高階人物成了俘虜,對方就算手眼通天,想善後恐怕也不容易。」
  尼斯也有些幸災樂禍。
  這一次和夏馬恩內戰有一點相似,對方也是一支聯軍。
  聯軍的優勢就是實力很強,各方勢力只要派出精銳,就可以湊出一直非常強悍的軍隊。
  但是缺點也很明顯,在戰爭中指揮不靈,大家都試圖保存實力,一旦失敗,特別是敗得很慘的時候,就算表面上仍就維持原本的聯盟,私底下肯定已經分裂,而且各方勢力肯定會追究戰敗的責任。
  夏馬恩內戰的時候,那枚苦果被法羅迪家族吞下,不知道這一次是誰來吞這枚苦果?
  「你既然跟他們一起過來,肯定已經知道他們的條件,他們的條件是什麼?」
  尼斯問道。
  梅特洛從內側口袋裡取出一張折疊起來的紙,他將紙遞給尼斯。
  尼斯結果來抖開一看,上面一條一條羅列地非常清楚,開頭就和俘虜有關,上面列出俘虜的贖金,接下來是給阿沙克斯的補償,之後是給他本人的補償。
  尼斯看得很快,看完之後不無嘲諷地說到:「從這張清單來看,他們還是挺有誠意的嘛!」
  既然現在這樣有誠意,當初為什麼和他過不去?
  「那是當然,這次的聯軍是臨時組建,根本沒有一個絕對的掌控者,現在敗得這麼慘,肯定要有人扛下所有的責任,而且扛的人必須讓所有人滿意,找個替罪羊可不行。問題是現在沒人願意扛這個責任。」
  梅特洛眉開眼笑地說著,言下之意,把這些勢力捏合在一起的那位連法羅迪家族都不如。
  話鋒一轉,梅特洛又道:「再說,他們已經知道你的實力,哪裡還敢惹怒你這位聖級以下無人可敵的人物?你不追著他們猛打已經很幸運了,哪敢不拿出誠意?」
  這話說得有些諂媚,已經不像是兄弟之間的對話。
  尼斯感覺的出來,不過他也沒在意。
  當初他們五個人確實關係不錯,不過在這個小團體裡路克和伊斯特是為首的人物,帕爾姆和梅特洛本來就低半截,前者是打手,後者是跑腿。
  對帕爾姆,尼斯無話可說,從阿薩科斯、哥倫安特再到夏馬恩一步步走過來,他從來沒有背棄過這個團體。梅特洛就不同了,雖然這個傢伙沒有公然背棄,但是有那麼一段日子,這個傢伙游移在邊緣地帶,所以在尼斯的心目中,梅特洛已經邊緣化了。
  梅特洛自己也知道這一點。
  玫瑰十字團五大巨頭裡,尼斯的地位不用多說,路克是首領,這個位置無可動搖,伊斯特馬上就是斯洛佛哥王國的親王,帕爾姆則掌管著玫瑰十字團的武力,只有他名義上管著阿薩科斯,實際上卻只是一個大管事。
  「這上面的條件除了錢還是錢,我們現在缺錢嗎?」
  尼斯對這份清單並不怎麼在意。
  「你想要土地?」
  梅特洛眼睛亮了起來。
  和錢比起來,土地顯然更有誘惑力,不過轉念梅特洛又沒那麼興奮了。
  這一次攻擊尼斯的是幾大城邦聯盟的人,背後是正在競選教皇寶座的那兩位紅衣主教。這些人地位崇高,但是說到土地,他們擁有的土地都不多。
  「讓他們割出土地,我幫他們代管。」
  尼斯原本還想支付一些租金,不過轉念間他又收回這個念頭,身為一個站在頂峰上的強者,必須擁有一定的霸氣。
  他的決定也給對方留了一些餘地,他索要的是代管領,並不是領地,年限一到自然要歸還,所以把土地拿出來的一方也不算損失太大,甚至可能不如清單上羅列的這些賠償價值,代管領的居民是自由民而不是領民,這也防止代管領的管理者趁機吞沒人口。
  對於尼斯來說,代管領的價值不比領地差,這次攻擊他的人所屬的家族,大多在南方各個城邦,他如果能夠在每個城邦都擁有一、兩塊土地,就算當貨棧,對他、對玫瑰十字商行、對阿薩科斯都有著無窮的益處。
  不說別的,就拿卡奧尼舉例,這座小鎮地理位置不好,也沒什麼出產,更沒什麼資源,但是憑著離阿德蒙特近的優勢,現在成了培養人才的搖籃。
  之前他們之所以想放棄卡奧尼,並不是因為卡奧尼已經失去價值,而是因為腓特烈公爵太不知趣,以君主的名義徵用伊斯特,讓他做御用建築師。現在問題解決了,尼斯根本不考慮歸還卡奧尼。
  至於現在索要的這些代管領,他根本不擔心舊事重演。
  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個腓特烈公爵,不但要夠蠢,地位還要夠高。那位公爵從法理上來說,是有資格繼承神聖帝國皇帝頭銜的人物,和路易王、教皇屬於同一等級。
  「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不打算和那個人磨嘴皮子。」
  尼斯拍了拍梅特洛的肩膀。
  梅特洛倒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妥,他們都知道尼斯當慣了甩手掌櫃,這個傢伙只做一些提綱挈領的工作,具體的事情都交給別人做。
  他也樂意這樣的安排,這能夠體現他的價值。
  「要不要再加一條,讓那幾個紅衣主教退出教皇競選?」
  梅特洛越發起勁了,就算不成功,也可以作為討價還價的籌碼,讓對方不得不讓出更多好處。
  「沒必要,提都別提。」
  尼斯毫不猶豫地回道。
  這就是地位不同造成的差距。
  此刻尼斯已經算是站在權力頂峰的人之一,他很清楚對方或許會在別的地方妥協,但是事關教皇選舉,絕對沒有絲毫退讓的可能。
  再說,他也不想讓世人以為他和杜埃茲紅衣主教走得很近。
  兩邊只是互相利用罷了,他以後也要在教會裡發展,和杜埃茲紅衣主教所屬的派系遲早會發生紛爭。
  鎮上的人全都跑到窗口探頭探腦,這裡的人過著一種平凡而寧靜的生活,很少看到這樣的排場,所以他們充滿好奇,不過也沒人跑出來看熱鬧,因為他們不知道這會不會惹來麻煩。
  馬車的車門開了,尼斯從車上下來,他看了那棟房子一眼。艾米麗緊跟在尼斯後面下車,她對這棟房子同樣不陌生,當初尼斯回到這裡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跟著。
  房子的鑰匙在尼斯手裡,不過他沒打算用鑰匙開門,因為房子裡有人。
  一張蒼老的面孔從一樓大廳的窗口探了出來,緊接著那個老頭大叫起來:「小主人,原來是您回來了!」那個老頭是管家婆的丈夫,芳汀和管家婆現在住在貝尼,管著一大灘子生意,這棟房子空著,老頭怕有小偷進來,所以過來看著房子。
  他忙不迭地把門打開。
  「你兒子還好嗎?」
  尼斯問道。他喜歡現在的感覺,他在其他人眼裡是聖級以下第一強者,但在這裡他永遠都是這棟房子的小主人,他從老頭眼裡看到的是親切,而不是敬畏。
  「我那幾個小子一個比一個笨,不會做事,我那婆娘讓他們先讀書。」老頭連忙回道,他那張老臉上笑開了花。「管家婆的頭腦很清楚,讓他們好好學,到了來年,我帶他們去夏馬恩。」尼斯說道。他對管家婆一家很瞭解,知道這家人的品行,上一次來這裡,他就打算給這個忠厚之家一些補償。「小主人,您……您真是太好了。」老頭子的手都哆嗦了。尼斯在他眼裡永遠都是原來那個小主人,卻不意味著他對尼斯一無所知,他當然能夠猜到尼斯帶他幾個兒子去夏馬恩幹什麼。「我要在這裡住幾天。」尼斯看了看房子,他有些頭痛。雖然他把一百多個女神戰士留在了巴爾瀉,身邊只帶了不到百人,但是這裡肯定住不下。
    老頭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立刻指了指後邊說道:「小主人,自從您走了之後,後面的釀酒作坊一直關著,那裡夠大。」聽到這話,尼斯眼睛一亮,不過他在意的並不是老頭的建議,而是父親留給他的那封信。
  父親在信的末尾提到藏寶庫,他突然想起一些往事。
  以前父親經常帶著他進入那個秘密酒窖,好幾次父親指著酒窖說,這是他們家的財富源泉,是他們家的藏寶庫,將來會傳給他,他再傳給他的兒子,孫子。
  釀酒作坊就在後面,裡面已經被收拾乾淨。
  作坊中間是兩口酒窖池,表面上看起來是酒窖池,但當初他的親戚搶奪遺產時,曾經把這裡弄的一塌糊塗。他們用掃帚和鏟子在池裡亂攪這麼一搞,兩口池子已經徹底完蛋了。「芳汀小姐來的時候,這兩口池子已經發霉發臭了。」老頭一臉痛惜地說道,身為家裡的老僕人,他很清楚那兩口池子的價值。
  尼斯看著那兩口池子,裡面乾乾淨淨,還堆了一些東西,顯然被改造成倉庫。作坊裡的其他東西也都不見了,那口被捅漏的蒸鍋肯定被拿去賣錢了。角落裡成排的木桶也能夠換錢,以芳汀那時候的拮据,那些木桶一定也賣掉了。
  讓尼斯感到慶幸的是,地下的暗門居然沒露出來。
  這座暗門設計的確實很隱秘,多年過去,暗門邊緣堆起了積灰。越發難以察覺。
  尼斯沒打算立刻下去看看,這件事最好等到夜深人靜之後再做。 「讓她們全都進來,把這裡清理乾淨。」
  尼斯朝著身後的艾米麗命令道。艾米麗馬上跑了出去,很快她領著其他的女神戰士回到這裡。
  「地上鋪帆布,窖池四周鋪上軟墊,裡面覆兩層油綢。作坊後有根引水的管子,你們看看還通不通?」
  尼斯不停的吩咐著。
  艾米麗和女神戰士們心領神會,她們完全能夠猜到這要幹什麼。覆蓋油綢,再把水注入窖池裡,這就成了一口大浴池,足夠讓幾十個人在裡面嬉戲玩鬧,四周鋪上軟墊,怎麼玩都可以。
  不過沒人知道尼斯真正的目的是用帆布蓋住地面,這樣一來那個秘密入口就更不容易被發現了。
  「你們做事,我去看望一下我的父親。」
  尼斯輕歎了一聲。
  「我也一起去,艾米麗搶著說道,她的身份和那些女神戰士不同,女神戰士們自古以來就沒有嫁人的傳統,對於她們來說,尼斯是能夠滿足她們性慾並且讓她們懷孕的男人,艾米麗就不同了,她一向把自己定位在學生兼情婦的位置,對於尼斯的父親,她當然要表現出足夠的敬重。
  出了門,尼斯並沒有直接前往墓地,他到後面河邊轉了一圈,現在是八月,河邊開滿了五顏六色的花,他隨手採了一把。
  墓地在鎮外教堂的旁邊,離得並不遠,他信步而行,一路上就看到鎮上的人一個個朝著他點頭哈腰。
  尼斯只是很冷淡的點幾下頭,當年他那些親戚來搶奪遺產的時候,鎮上沒有一個人幫他說句公道話,只有冷眼旁觀和幸災樂禍。他對那些人冷淡,但那些人卻顯得異常熱情,有兩個人乾脆滿臉堆笑走了過來,看他們的樣子,要多諂媚久又多諂媚。
  尼斯隱約記得,當初最幸災樂禍的人裡就有這兩個傢伙。對於這種人,他連搭理的意思都沒有,更別說被他們纏上了。尼斯對於不要臉的人還是有點瞭解。
  他朝著兩個人掃了一眼,一道非常淡漠的精神威壓徑直打進他們兩的意識中。
  這兩個人一陣迷糊,緊接著無盡的恐懼從心頭升起,再也顧不得向尼斯獻慇勤,其中一個人轉身就逃,另一個因為腳軟,所以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尼斯好像什麼都沒看見似的從他的身邊經過,路過教堂的時候,他看了教堂門口一眼,那個駝子還在那裡掃地。
  對於這個可憐人他還是挺有好感。他的親戚們搶奪遺產時,駝子沒有幫他,不過也沒惡意,當他來找神父的時候,駝子還勸過他兩句,那時候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憐憫和感歎。
  尼斯停了下來,突然他彈了一下手指。
  沒有施法,沒有詠唱,只是那麼輕輕一彈,那個可憐的駝子身上立刻冒出金色的光芒,這道金光在他身上捲來捲去,每一次捲過之後,他身上那些燒傷留下的可怖傷疤就會消失一些,他那完全折在一起的駝背也會舒開一些。
  只是片刻功夫,一個原本醜陋的像個魔鬼附身的駝子,就變成身材高大的漢子,他的骨架很大,看上去有些瘦骨嶙峋,但是比原來要好的多了,他的皮膚粗糙而又黝黑,比起正常人仍舊差了些,但是和原來一比,絕對要好的太多了。
  他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看了看那因為恢復正常而顯得短小的衣服,看了看自己的兩隻手。然後大吼了一聲跪在地上,朝著尼斯就拜。
  「救你的不是我,也不是教堂裡的那個神甫,而是上帝。」尼斯仰頭看了看天空。
  最近一段日子,尼斯確實在想這個問題。
  就拿眼前這個駝子來說,他能夠活下來,是因為教堂神甫的偽善。神甫這麼做是為了欺騙鎮上的人……但是不管目的是什麼,不管其中參雜了多少私慾,駝子至少活著。
  尼斯救駝子並不是因為有私心,他只是對駝子有好感,而且有能力救,所以出手救治。而且他剛才用的是治療術,他剛剛領悟不久,用在駝子身上多少有點試驗的意思,所以不能完全算是好心。駝子好了,裡面有運氣的成分,所以與其感謝他,還不如感謝上帝,這是上帝的神術。
  你沒必要在這裡掃地,如果想要感謝上帝的話,那就當個牧師吧。尼斯面無表情地說道。
  他這樣說,大部分是為了刺激那個不敢出來的神甫,正是因為有駝子這塊活招牌,小鎮上的居民才把那個偽善的神甫看作是聖徒,他也曾經是被騙的一員。
  不過這話說出來之後,他又有些心動了。
  駝子如果真的加入教會的話,以其經歷,絕對會變成最虔誠的教徒。
  這麼多年來,尼斯真正認可的虔誠教徒只有老牧師費朗索瓦,即使費朗索瓦的那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也做不到絕對虔誠,他們或多或少有些私心。
  費朗索瓦已經老了,沒幾歲好活,他不想老頭死後,真正虔誠的教徒就此絕種。讓駝子成為老頭的徒弟,將來老頭死了,也好有人繼承他的遺願,繼續經營那些救濟院。
  說實話,換其他人,尼斯未必相信。
  救濟院的錢不多,但是對那些從石頭裡面都可以搾出油來的人物來說,也是一塊大肥肉。
  墓地非常安靜,躺在這裡的全都是不會說話的人。
  尼斯遠遠地就停住了,他看到父親的墓碑上放著一束花,那束花還很新鮮,應該是剛剛採下來不久,在墓碑前面還有一些灰燼。
  那些灰燼全都是燒過的紙,從大小和質地來看應該是信件。
  尼斯頓時想起父親留下的那一箱信,最初的線索就是從那一箱信裡發現的。
  這好像都是信。艾米麗的眼珠子嘰裡咕嚕亂轉,當初她剛剛得到啟示錄的時候,尼斯對她來說根本沒有秘密,所以她也知道尼斯的父親留下了一箱信,裡面隱藏著尼斯的母親的秘密。
  女孩的好奇心大多很重,擁有啟示錄的艾米麗更是如此,可惜信被尼斯收起來了,只要是與之有關的一切,都被強行封閉住了,所有後來的那些事她一點都不知道,這越發令她心癢難熬。
  現在謎底就在眼前,她哪裡忍耐的住?
  「把那東西給我。」尼斯伸出了手。
  艾米麗當然知道尼斯要什麼,她心不甘情不願地把啟示錄丟了過去。
  下一瞬間,尼斯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了,他已經追了出去。
  尼斯一邊追,一邊用啟示錄觀察那個掃墓的人。
  連輪廓都很模糊,唯一顯露她位置的是空氣中殘留的花香和焚燒東西之後殘留的焦味。
  幾分鐘後尼斯看到了馬蹄印,馬蹄印消失了一片樹林之外,騎馬的人刻意找了這麼一條難走的路,而不是沿著大道而行,可惜仍就逃不過啟示錄的追蹤。
  迷霧中的身影變的清晰了,那是一個女人,身上披著黑色的長袍,連頭戴臉全都遮蓋了起來,甚至連眼睛都被厚厚的黑紗遮蔽著。
  那個女人的騎術非常精湛,一拉馬繩,那匹馬人立而起,狂奔的勢頭一下就剎住了。
  兩個靜靜地對視著。
  尼斯的心裡充滿猶豫,他很想掀開那件長袍看看,以他的實力絕對可以做到。
  四週一片寂靜,只有那匹馬不時打上一個響鼻。
  好半天,尼斯終於放棄,他沉聲問道:「你怎麼知道埋在那裡的人就是海因茨·考斯特?」
  「你家的管家婆是個大嘴巴,她說了很多有關你父親的事,包括你父親讓她保管一箱信件,她也提到她最後把箱子給了你。我還發現你在偷偷收集很多人的筆跡。」
  那個女人輕聲回道,她的聲音非常柔和。
  尼斯皺了皺眉頭,他感覺到這個聲音不是從嘴裡發出,而是「幻音術」的效果。
  「為什麼你沒有懷疑我是被寄養在這個家庭?」
  尼斯問道,這才是他感到意外的地方。
  亨利·尼克羅登·康塞爾這個身份,是他父親最後的退路,以父親的謹慎,他絕對不會把這個秘密告訴任何人。
  那個女人苦笑著問道:「你會把情書交給另一個男人保管嗎?」
  「那些東西或許是留給我的。」
  尼斯立刻找了個理由。
  「你有那麼多女人,應該對女人非常瞭解才對。」
  那個女人用娜娜的口吻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女人認定某件事根本就不需要理由,只憑直覺就足夠了,一般情況下,女人的直覺還是挺準的。」
  尼斯無話可說。
  那個女人用腳後跟踢了一下馬腹,馬又走了起來。
  尼斯沒有阻攔,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就算是把人攔下來,又能夠做些什麼?
  那個女人騎著馬從尼斯的身邊經過,錯身而過的那一剎那,她用很輕的聲音說道:「我現在的日子過得很快樂。」
  說完話,她猛地一抽那匹馬。
  馬狂奔了起來,眨眼間消失在一片山崗的後面。
  尼斯仍舊靜靜地站在那裡,耳邊迴響最後那句話。
  「幻音術」幻化出的聲音,完全是由心而發,可以改變音調,可以改變所有的特徵,但是無法掩飾真假。
  那句話絕對是真的。
azlbfazlbf 發表於 2015-3-22 20:27
第四章 揭開謎底

  到處都是呻吟聲和嬌喘聲,軟墊上一具具玉體扭來扭去,她們花徑全都不停開合著,一股股的粘液從裡面流淌出來。
  艾米麗也趴在軟墊上,語無倫次地亂叫著,一會兒喊師傅,一會兒喊哥哥。尼斯雙手摟住艾米麗的腰,那根粗長的東西從後面不停地進出著她的身體。隨著快速的挺動,噗嗤噗嗤的聲音不絕於耳,期間還夾雜著淅淅瀝瀝的水聲。
  現在還是白天,陽光從天窗射入進來,讓整個釀酒作坊一片敞亮。
  尼斯低頭看著自己的性器來回不停地在艾米麗的花徑進進出出,看著每一次抽出都會有一股黏液被帶出來,他喜歡這樣的景色。
  他的左手拇指同樣也在艾米麗的肛門裡出出進進,那裡沾滿了白濁的漿液,是他之前射進去的。
  他的另外一隻手在艾米麗的乳房上揉搓撫弄,還捻住那兩顆因為興奮而發紅挺立的乳頭輕輕旋轉。
  艾米麗被弄得魂不附體,她的手臂已經支撐不住體重,只能用胳膊肘撐地,整個人幾乎完全趴在軟墊上,她跪在地上的雙腿極度叉開,幾縷黏稠的絲線從腹部掛落下來,下方的軟墊上是一大灘水漬。她的頭髮瘋似地搖擺著,嬌嫩的粉臀不停地前後聳動著,織細的腰肢不停左右扭轉著,底下更是收縮扭絞,什麼技巧都用了出來。
  被弄得失魂落魄的不只是艾米麗,旁邊的那些女神戰士也是一樣。此刻她們的精神世界全都被連在一起,一個人的快感被所有的人分享,不過分享的不只是快感,同樣還有那說不出來的痛苦。
  尼斯從艾米麗的體內退出來,轉到旁邊的女神戰士身後,腰稍微一挺,粗長的性器已經進入裡面。
  成熟女人和小女孩就是不同,一進入,尼斯就感覺到性器被緊緊夾住,舒爽非常。身體底下的女神戰士還猛搖那迷人至極的渾圓翹挺的雪臀,一扭一甩的更增情慾,她的嘴裡更是毫無忌憚,淫聲浪語響個不停。
  她的感覺也不一樣,艾米麗被插入的時候總是試圖閃避,她卻是挺起臀部迎合,尼斯的插入,尼斯的抽出的時候,她會夾緊陰道不想讓那根東西出來,身為超階強者。她們的力量也不是艾米麗能比的,陰道一收緊,就像是兩隻強有力的手攥住一樣,換成其他人根本別想拔出來。
  不過那個女人的情況並不比艾米麗好多少,只要身體裡面已經有了愛的種子,就注定是尼斯的俘虜和玩物,什麼時間崩潰,完全在他的一念之間。
  抽插的動作變得快了許多,也更加強勁有力,三十幾下之後,尼斯猛地身體一沉,粗長的性器一下子頂開子宮頸,進入那最深的所在。
  那個女神戰士不再浪叫了。她驚叫一聲,身體一下子蹦緊,原本分開的兩條腿猛地併攏起來,因為蹦緊的緣故,她身上的肌肉一條條浮現,看上去是那樣強悍健碩,但是她的頭仰著,滿是痛苦的神情,眼睛也不停地往上翻,和那強壯的身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幾乎同時,軟墊上的其他女人也都有了反應,也包括一旁的艾米麗。
  尼斯的精關一鬆,將一團精液射入那個女神戰士的子宮,然後他在那個女神戰士的腰眼和腹部輕輕揉搓起來,這是為了確保懷孕。
  被他強行提升到超階實力的女神戰士有近六百人,但是南下的時候他只帶了不到一半的人,另外那些女神戰士有一百多人留守北地,剩下的女神戰士卻是因為身懷有孕,不方便遠行。
  現在他打算讓這些女神戰士也都懷上孩子,八年裡兩場戰爭讓這個部落損失不小,急需補充新血。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像安潔拉、愛廈她們差不多在三十五歲上下,現在懷孕生孩子的話,還不至於傷到元氣,年齡再大一些的話就很難說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釀酒作坊裡漸漸安靜下來。
  所有的女人都綿軟無力地躺著,她們的兩腿之間隱約可見一些白濁的漿液流淌出來。
  她們睡得很沉,就算有什麼大的動靜,她們也不會醒來。
  尼斯並不擔心敵人會趁這個機會發起突襲,在這棟房子的四周,甚至在整個小鎮的四周,全都有女神戰士在站崗放哨,她們躲藏在暗處,監視著四周,哪怕是草叢裡的蛙鳴,樹林裡的鳥啼都會引起她們的注意。
  走到暗門所在的地方,尼斯悄無聲息地掀起鋪在地上的帆布,打開暗門,順著樓梯走下去。
  底下一片漆黑,他放了一個光明術,頓時把裡面照得通明。
  因為好幾年沒人下來,所以底下滿是積塵,牆角上還張掛著蜘蛛網。
  尼斯一邊走,一邊回憶著父親帶他來這裡的情景。
  下面是一條走廊,走廊的一側突出一排黃銅打造的龍頭,那後面就是隱密的酒窖,也是他家的收入來源。
  尼斯走到靠樓梯口第三個龍頭前面,父親每一次開玩笑說這是他家的藏寶室時,都是指著這座窖池。
  突然,他感覺到心頭一陣悸動,那堵牆的後面好像有什麼東西。
  更讓他感到驚訝的是,他有這樣的感覺,居然是因為大地胎盤的關係,那凝縮成一塊石頭的大地胎盤似乎和酒窖裡的某件東西產生了共鳴。
  尼斯伸出了惡魔之吻。
  他不想破壞酒窖,前面這堵牆是用條石砌成,裡面還鋪了兩層青磚的酒窖,一旦破壞的話,想要恢復原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可不想讓人看出破綻來。
  惡魔之吻現在已經成了尼斯的分身,讓它進入裡面,和他本人進去沒什麼兩樣。
  下一瞬間,尼斯感覺到一股濃郁的酒味撲鼻而來。
  惡魔之吻就像是一個小黑屋,但是四周有很多空隙,尼斯可以透過空隙看到外面的世界,聽到外面的聲音,聞到外面的味道。
  這一窖酒藏了快有十年了。
  差不多就在十年前,腓力四世和克萊門多五世對聖殿騎士團發難。父親就是從收繳的東西裡找到了聖盃的線索,幾個月後,他帶著腓力四世和克萊門多五世最信任的那些護衛去找尋聖盃。
  一段已經淡忘的記憶從尼斯的腦子裡面冒了出來。
  正好是那個時候,他家的酒窖曾經漏過一次,父親忙了一星期,因為不能驚動別人,所以修補的工作是父親一個人在做,他在一旁遞個東西什麼的。
  那時候他已經六、七歲了,為了不能到外面去玩,它還怨憤了很久。
  所有的線索一點點的串聯在一起。
  藏寶室肯定就在這個窖池的底下,這個酒窖本來就隱密,窖池又是密封的,沒人會跑到裡面去,而且這樣一座窖池不管到什麼時候都是搖錢樹,接手這裡的人只會珍惜,絕對不會隨意破壞。
  實在沒有什麼地方比這裡更隱密,更適合藏東西了。
  尼斯一邊為父親的老謀深算而感慨,一邊小心翼翼的將窖池裡的酒漿轉出來。父親留給他的遺產已經所剩無幾,他不想浪費任何一樣東西。
  這些酒漿窖藏了近十年,品質絕對沒話說。
  來這裡之前,他已經預料到有這種可能,所以事先做了準備。在戒指裡面放著一隻很大的橡木桶,原本是用來攪拌奶油的,橡木桶本身就夠大,他又在桶上篆刻了縮小術的法陣,容量一下子提升了十倍。
  他一邊將酒漿引出來,一邊控制著惡魔之吻讓它沉入窖池的底部。
  窖池的底部覆蓋著一層乳膠質般的軟泥,那是釀酒原料幾十年下來沉澱下來的殘渣,這層東西對於釀酒師來說,是千金不換的寶貝。當初他的那些親戚們用掃帚和鏟子亂攪外面那兩口窖池,就是把這層軟泥給污染了,以至於兩口窖池徹底報廢。
  因為有這層東西,地下就算是有暗室也難以察覺。
  尼斯找的非常仔細,他憑藉的就是心中的那一絲悸動。
  那絲悸動越來越清晰,突然,惡魔之吻消失了,它沉了下去。
  下一瞬間,尼斯的手裡多了半塊方磚,斷口參差不齊,一側上面沾滿粘滑的窖泥,撲鼻一股濃烈的酒味。
  尼斯一臉苦笑,他曾經猜測過藏寶庫的樣子,當時就想到可能藏到磚塊裡面,居然真是這樣。
  他的手稍微用了點力,隨著劈里啪啦一陣亂響,磚塊的表面剝落下來,露出了一隻盒子。
  這只盒子看上去像是用某種壓魔合金鑄造而成,隔絕一切感應,盒子沒鎖,只有一個插銷,尼斯用指甲挑開了插銷。
  盒蓋被打開了,裡面整整齊齊放著三樣東西。
  這三件東西看上去都不像是杯子,最顯眼的是一塊石頭,顏色通紅,深淺不一,表面很不規則。
  尼斯瞳孔猛的一縮,他現在為什麼知道他會有那種悸動了,這同樣也是大地胎盤,只不過體積要小很多,可能只是一塊碎片。
  直覺告訴他,這就是聖盃。
  尼斯一揮手,從戒指裡取出了他的大地胎盤。
  兩個大地胎盤放在一起,區別就立刻顯露了出來。他手裡的大地胎盤看上去更加通透,呈半透明狀,像是一塊凍石,這塊碎片沒有那種通透感,更像是一塊大理石。
  尼斯還打算做些別的比較,突然,兩塊石頭同時噴出了無數細絲,這些細絲互相連接,眨眼間就連成了一體。
  這意外的變化嚇了尼斯一跳,不過下一瞬間,尼斯的意識就進入了大地胎盤裡面,他想知道這塊碎片到底有什麼奧妙?
  同樣是緊密排列的無數細絲,同樣是類似地衣和珊瑚的構造,所不同的是,細絲間纏繞了一些東西。這些東西看上去像是法陣,而且不止一層,重重疊疊有五、六層之多。
  越往裡面,纏繞的法陣就越簡單。
  尼斯不是研究型的煉金術士,所以他沒辦法完全看懂這些法陣的奧妙,但是他至少分辨得出,這些法陣全都和生命有關。
  最裡面的法陣似乎和復活有關,結構簡單、煉製的手法也很粗糙,簡直就是學徒的水準,但是能夠把法陣煉製的如此之小,卻又是頂級大師才有的實力。
  尼斯完全能夠猜到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些法陣十有八九是比所羅門王更久遠的某個人的傑作,神子從所羅門王的寶藏中找到這件神器,並且改造成了聖盃,而所羅門王同樣也是從其他人的手裡得到這東西。
  這些法陣每一層都比裡面的那幾層要複雜得多,煉製的手法也越顯高明,這證明技術一直在進步。
  倒數第二層,也就是所羅門王留下的那一層,法陣的繁複程度已經讓人感到頭暈。
  所羅門王是神子出生前一千多年的人物,那時候連鐵器都沒有大量使用,煉金術卻已經達到這樣的高度。
  不過和最外面那一層又不能比,所羅門王煉製的那一層,法陣的密度如同漁網,而最外面這一層,則像是布匹,根本看不到空隙。
  神子不愧是最近千年煉金術士之中的第一人,只看到這些法陣,就沒人能夠與之相比。
  尼斯暗自感歎,這是一千三百年前的成就,如此漫長的歲月,煉金術不但沒有進步,反而退步了很多。
  前帝國時代各種技術全都達到了巔峰,像歲月無痕這樣的魔性植物,都是那時候創造出來的,前帝國崩潰之後,所有的技術都大幅度倒退,最近的五、六百年,各種技術雖然在一點點進步,不過仍舊沒有達到前帝國時代的水準。
  像十大魔法師塔號稱是前帝國時代的傳承,實際上只不過是前帝國時代崩潰時,一些魔法師為了自保而聚集在一起,他們或是躲到海外,或是躲入深山之中,光是活著就已經非常困難,哪裡還有精力進行研究?教會興起之後,對魔法師又是一陣窮追猛打,不知有多少典籍在一次次紛亂中消失。
  看著那細密的魔紋,尼斯的心頭越來越茫然。
  他看不懂。
  無奈之下,他只能將意識從大地胎盤裡面退了出來。
  兩塊大地胎盤已經完全融為一體,那塊大的大地胎盤上多了一個犄角。
  尼斯將大地胎盤收進戒指裡,重新拿起了那只盒子。
  盒子裡面還有一個三角型的吊墜和一枚印鑒。
  尼斯先取出了印鑒,這東西讓他越看越眼熟,似乎和賽門老人曾經提到過的天使印鑒很像。
  他翻過正面看了看,這枚印鑒上刻印的圖案和天使印鑒上的圖案並不相同,不過風格完全一樣,都是某種看不懂的符文。
  這和聖盃裡的法陣不同,全是他不懂的東西,但只要查一下就可以知道。
  尼斯取出了《大智慧書》自從凝結出知識結界,可以非常容易地收集各種知識,他就帶著《大智慧書》把他能夠進入的所有圖書館全都跑了一遍,其中就包括阿維尼翁的那幾座圖書館。
  聖殿騎士團突襲阿維尼翁雖然造成巨大的破壞,很多神器和聖器失蹤了,但是那些書籍並沒有損壞太多,也沒被人偷走。
  如此眾多的典籍,尼斯不可能全都看過一遍,裡面的內容實在太多了。
  也幸虧有《大智慧書》這件神器用起來非常方便,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從千萬冊典籍裡找到他需要的東西。
  只是片刻的工夫,他已經得到了答案。
  天使印鑒原本不叫這個名字,它其實是十二門徒中安德烈的印信,十二門徒每一個人都有一枚這樣的印信,是神子親手煉製的,雖然比不上五大神器,沒有達到神器的級別,卻也比普通的聖器要強得多。
  安德烈的下場和神子一樣,也被釘死在十字架上,他的印信落到前帝國官員的手裡,前帝國崩潰之後又被教會得到。聖殿騎士團組建的時候,當時的教皇把這枚印信授予了聖殿騎士團。
  尼斯看了看手裡的印鑒。
  這肯定是另外一個門徒所有。
  可以肯定,不會是彼德的印信,彼德是神子的傳承者,後來的教宗,現在的教皇都是這一脈傳承下來的。他的印信在歷代教皇手裡,克萊門多五世去世之後,那枚印信就被封存起來,所以躲過阿維尼翁之亂,現在印信在艾瑪爾紅衣主教手裡。
  尼斯小心地把這枚印鑒也收進了戒指裡面。
  盒子裡面的三件東西,印鑒和吊墜都散發出一股懾人的氣息,讓人一下子就可以明白,它們是聖物,但是強度完全不同,印鑒散發出的氣息要柔和得多,就像是一點燭光。吊墜散發出的氣息卻連真·荊棘冠都難以企及。真·荊棘冠就像是黑夜中的火把,很遠的距離就能夠察覺。這枚吊墜則像是海邊的燈塔,不但很遠就能夠看到,還能穿透狂風暴雨和飛雪迷霧。
  尼斯仍舊把希望寄托在《大智慧書》上,可惜查了半天,他也沒找到任何線索。
  他不但查了吊墜、護符和其他類似的東西,甚至還懷疑過這可能是某個部件,但是最終也沒找到相符合的描述。
  這只是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件東西從來沒有在人們的面前出現過,另一種就是它的存在被刻意抹去了。
  馬隊繼續上路,坐在馬車裡,尼斯精神有些恍惚。
  這一次回到故鄉,他的收穫不小,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他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因為這樣太危險了,如果此刻有人前來刺殺他的話,他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他擔心的刺殺並沒有出現,現在沒人敢激怒他,萬一殺不了他,結果會非常嚴重。
  傍晚時分,馬隊終於進入貝尼,尼斯直接回了商行駐地。
  早就有人給莫妮卡和芳汀送去消息,所以駐地的工作人員早早地被放了回去,芳汀也溜了,她到現在為止還有些害怕,唯恐尼斯把她也收進後宮。
  她倒不是在意以前那個男人,對於那個畜生,她只有痛恨。
  芳汀之所以害怕,是因為她看到過莫妮卡淒慘的模樣,那段日子就是她在照顧莫妮卡,莫妮卡在睡夢中都會發出聲嘶力竭的慘叫,再加上那遍佈於陰部、臀部和雙乳的針眼,大片大片的紅腫,一條條深紫色的鞭痕,和右側臂瓣上的那個烙印,全都讓她不寒而慄。
  她知道莫妮卡是特例,但是她還是感到害怕。
  芳汀溜了,不過商行駐地裡面並不是只有莫妮卡一個人,從二樓的客廳傳出一片鶯鶯燕燕的聲音。
  女神戰士們聽到樓上傳來的嬌笑聲,嘴角全都露出了戲謔的微笑,她們倒也不吃醋,這就是女神戰士和普通女人的區別。
  她們四散開來,在房子周圍的草坪上搭建帳篷,那棟房子不大,房間也不多,與其擠在裡面,還不如住帳篷舒服,反正這裡是南方,現在又是夏天。
  尼斯往樓上走去。
  一打開門,他就看到莫妮卡赤身裸體別圍攏在中間,她劈開雙腿露出陰部,那些女人一個個湊過頭去仔細地看著。
  他完全可以猜到,這些女人在幹什麼。
  肯定是在找那些針眼。
  「你們絕對想像不出那有多麼可怕,當時我只想快點死掉……事後我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最開始的一個星期,我連翻個身都做不到,小便根本止不住,底下完全是漏的……我現在不敢熟睡,要不然肯定做噩夢,就算醒過來也會感覺渾身痛得厲害,就像是那個一個月裡面一樣……時間過去那麼久了,他那根東西插進來的時候,我仍舊痛得受不了,然後又癢得受不了,結果就是屁股受罪,被他一巴掌接著一巴掌抽,和他做一次,我的屁股和陰部就要腫上一個星期……不過這還不是最難受的,有時候他在我身上撥弄,弄得裡面就像是有幾萬隻螞蟻在爬,他卻不進來,我只能拿鞭子抽自己的屁股,一直抽到痛的感覺蓋過癢的感覺……」
  莫妮卡在那裡控訴著。
  各位夫人們津津有味地聽著,她們可沒什麼同情心。這就像有人被砍頭,周圍肯定會圍上一圈看熱鬧的人。
  另一樣讓她們感興趣的東西就是莫妮卡的屁股上的烙印。
  烙印一般都很醜,烙印周圍的皮肉會扭曲褶皺,完全就是一塊噁心的傷疤。但是這個烙印不一樣,烙印本身是一朵花的樣子,那是一朵玫瑰花,不過花瓣有些散亂,有兩片已經脫落,其中顯然隱含著「殘花敗柳」的寓意,圖案本身漂亮,烙印周圍光滑平整,就像是畫在屁股上的。臀瓣一抖,這朵烙上去的花就一陣陣亂顫,讓人感到說不出的淫靡和浪蕩。
  「如果你們喜歡的話,我也可以給你們烙上這樣的印記。」
  尼斯咳嗽了一聲說道。
  那些女人早已經知道他站在外面,她們是故意引莫妮卡說那些話,所以此刻真正臉色發白的,就只有莫妮卡一個人。
  不過莫妮卡非常聰明,她立刻用兩隻手環繞著腹部清清揉搓起來,她的腹部微微有些鼓起,上一次尼斯來這裡的時候,就把她給弄懷孕了。
  尼斯走過去,在那豐滿雪白的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隨著啪的一聲脆響,屁股上立刻出現一個鮮紅的手掌印。
  「讓你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尼斯並不打算饒過莫妮卡,他的手在莫妮卡的屁股和陰部抹了一把,他抹過的地方全都會出現一片淡淡的嫣紅。
  那嫣紅的顏色彷彿暈開一般,朝著四周擴散開去。
  「為了保證你不會流產,孩子出生之前,我都不會碰你。」
  尼斯笑嘻嘻地說道。
  莫妮卡牙齒緊咬,兩條腿夾得緊緊的,渾身不停地顫抖著,此刻她的身體裡就如同有幾萬隻螞蟻在啃咬。
  這個女人倒也硬氣,換成別的女人早就求饒了,她卻苦苦忍耐著。
  不過這也是她聰明的地方。
  莫妮卡知道自己和其他女人不一樣,當初把這個小男人給得罪深了,偏偏這個小男人心眼很小,總是忘不了當年的事,所以一有機會就折磨她。她求不求饒結果都一樣,反倒這樣挺著還能夠得到一些好感。
  尼斯的注意力早就轉到其他女人的身上。
  讓他感到欣慰的是,人一個都沒少。
  和以往不同,這一次他沒有先找上希翎,而是一把拉住了法蘭妮。
  法蘭妮似乎有些抗拒,不過當尼斯一把將她擁入懷裡,然後吻了上去,舌頭強行撬開她的貝齒,纏住她的香舌吞吐摩擦起來,法蘭妮的身體一下子就軟了。
  過了片刻,她的臉也羞紅了,因為她感覺到自己的裙子被撩了起來,一根又粗又長又硬又熱的東西已經擠進她那如同處女一般緊湊的花徑之中。
  更令她又羞又憤的是,她的身體居然有了反應,陰道裡面一陣發熱,有東西湧了出來,緊接著她的小穴自己張開,把那根東西一口吞了進去。
  尼斯再也忍不住了,他沉腰猛地往前一頂,把那根漲到極限的性器盡根送入了法蘭妮飢渴已久的濕滑嫩穴之中。
  法蘭妮剛才感覺到那根東西的悸動和上面積蓄的力量,就知道難以倖免,她放棄了抵抗,也不再退卻,俏臉緋紅地嬌嗔道:「求你……輕一點對人家好嗎?」
  一旦放開,法蘭妮變得異常配合。
  她不像希翎那樣剛硬,性子原本就軟,甚至有點逆來順受的味道,說完她向上挺起雪臀,讓尼斯可以插入更深一些,進出能夠更容易。
  粗長的陰莖深深陷入充滿黏液的蜜穴之中,碩大的龜頭頂開最深處的那張小嘴,一大半嵌入了子宮頸裡。
  「呃……」
  帶著一種強烈無比的滿足感,法蘭妮發出一聲長歎,一雙雪白修長的玉腿翹了起來,擱在尼斯的肩膀上。
  這是順從的表示,也是進入的邀請。這種進入,不只是肉體上的進入,也意味著進入了她的心扉。
  法蘭妮皺著眉頭,她並不是因為痛苦而皺眉,相反,那粗長的性器不停地在她濕潤黏滑的陰道裡進出,泛起一陣陣濃烈而又甘美的快感,將她深深隱藏在體內的淫蕩慾望全都引爆了。
  她現在才發現,自己喜歡這種感覺。喜歡被粗大的性器插入進去,頂住子宮頸不停鑽入和攪動,這是多麼美妙的感覺啊。
  法蘭妮被一陣陣快感推送著,漸漸陷入了慾望的深淵,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酥酥、麻麻、癢癢、痠痠,夾雜著舒服與痛苦,讓她恍如置身於天堂和地獄之間。
  「太用力了,你太用力了……」
  法蘭妮嬌啼婉轉,似乎在抗拒。
  但是她的身體卻做出了真實的反應,她的雙腿緊緊盤住尼斯的腰,每一次插入進去的時候,她的臀部都會主動迎上來,她的小穴也不停地咀嚼著,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
  尼斯抽送的速度並不快,他也沒用什麼性技,此刻他完全用最平常的方式和法蘭妮交合。
  洗盡鉛華還歸本來面目,尼斯現在明白了,最完美的歡愛方式其實就是最平凡的那種。不需要調用性力,不需要玩什麼技巧,也不需要動用愛的種子,僅僅是性器的摩擦就能夠帶來美妙的感覺。
  這種快感同樣很強烈,卻不至於強烈的令人暈眩,更妙的是這種感覺既豐富又有層次。他底下在抽插的同時,上面還在接吻,他和法蘭妮的舌頭交纏在一起,吞吐吸合,扭絞摩挲,別有一番情趣。他的手也沒閒著,一隻手揉搓著那飽滿綿軟的雙乳,另外一隻手則抓著滑膩豐腴的嬌臀,那也是一種美妙。
  雖然沒玩弄什麼技巧,卻也足夠了。
  尼斯的性器很大,有小孩子手臂那麼粗,龜頭還要大一圈,長有一尺多,只要來回一趟,肉與肉緊密無比的擠壓與摩擦,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難以忍受。
  至於那些愛的種子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愛的種子早已經在法蘭妮的體內生根發芽,就算尼斯沒有注入性力,他那根粗長的性器不停出入法蘭妮的身體,氣機相引,那些愛的種子也產生了反應。
  法蘭妮的身體已經開始失控,她已經把心中的猶豫和彷徨拋在腦後,對進出陰道的那根東西多帶來的歡愉照單全收。她的鼻腔裡發出了令人銷魂的哼聲,兩眼迷離中帶著一絲情意,臀部越發迎合起來。
  排山倒海一般的快感,讓法蘭妮舒服的幾乎暈過去,尼斯粗大的性器每一次都頂到了她的心坎上,又酥又癢,又酸又麻。那根東西撐的她的小穴脹鼓鼓的,攪得她全身不停地顫抖,就如觸電一般。
  充實而又甘美,愉悅而又暢快,她禁不住伸手摟住尼斯,放浪地呻吟起來。
  法蘭妮不是第一次做愛,尼斯也不是她第一個男人,但是她偏偏感覺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奇怪感覺席捲而至。她只覺火熱滾燙的龜頭,像烙鐵般的熨燙著自己的花心。那種灼熱充實的飽脹感,使她全身都起了陣陣的痙攣。痙攣引發連鎖反應,陰道緊緊吸吮住那又粗又長的性器,陰道深處那張小嘴也蠕動緊縮,刮擦著龜頭。一向端莊沉穩的她,在尼斯粗長的性器的抽插下,舒服的越來越放浪形骸。
  法蘭妮像瘋了一樣,雙手摟著尼斯的脖頸,大腿纏繞住尼斯的腰肢,整個身體騰空而起。她渾圓豐滿的臀部不停地聳動,嫩白碩大的兩隻奶子也上下左右的晃蕩。
  尼斯看著法蘭妮如癡如狂的媚態,心中陶醉萬分。
  他加快了速度,用的力氣也更大了一些,狠命地抽插著。
  只是一會兒工夫,法蘭妮就變得癡癡迷迷,嘴裡忽輕忽重,時而發出低聲細語的喃呢,時而是歇斯底里的浪叫。
  尼斯知道火候到了,他抱起這個女人,讓她變成坐的姿勢。
  「現在換成你來服侍我,把腰肢擺動起來,把臀部扭起來。」
  尼斯湊到法蘭妮的耳邊輕聲說道。
  法蘭妮猶豫了一下,最終她還是照做了。
  纏住尼斯腰肢的雙腿放了下來,她用雙手環抱住尼斯,抱得很近,豐碩的乳房被壓的變形了,她的嘴唇和尼斯的嘴唇緊貼著,柔軟的香舌探入尼斯的口中,在尼斯的舌根下掃來掃去。
  她坐在尼斯身上,那個又粗又長的東西盡根沒入她的身體,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要把那個東西全部吞進去,頂上那一部分肯定要擠進子宮裡面。如果是被動的話,還能夠承受,這樣主動去做,絕對要像莫妮卡那樣能夠挺得住才行。
  法蘭妮沒那麼硬氣,一上去她就後悔了,那根東西一頂到底,如同火山爆發一般激烈的快感瞬間衝垮了她的意識。
  不過和尼斯以往用強時不同,此刻的感覺沒有那麼霸道,更多了一份情誼,所以更加細膩和深邃。
  她的身體再一次自己做出了反應,以陰莖為軸,腰部開始左右扭轉起來。隨著左右的扭轉,那種讓人發瘋發狂的快感變得越發猛烈起來,如果說剛才是火上澆油,那麼現在就是猛火潑油。
  法蘭妮的下面已經泥濘一片,陰道裡面的黏液不再是往外湧,而是往外噴,她的臀部每一次起落都會留下無數黏絲。
  尼斯緊緊地住著她的腰,讓法蘭妮的身體隨著他的手起起落落,法蘭妮自己已經無法控制身體的平衡,甚至連坐都坐不住。她的神智完全被強烈的快感所吞蝕,兩條腿雖然在用力,卻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她的腰和臀也一樣,完全不受控制地左右扭轉,前後擺動。
  法蘭妮那豐滿雪白的肉體不停地抖動著,那對被擠扁了的豐乳震顫著、抖動著,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乳浪。
  她動的越來越快,嬌臀一開始是上下套動,漸漸變成了快速抖動,此刻的她拋棄了一切煩惱和茫然,全心全意品味著這前所未有的歡愉。
  上身整個向後仰,長髮凌亂的遮住臉,忘情的擺動著腰配合著那東西的抽插,她還抓著尼斯的雙手貼在自己豐滿的雙乳上,彷彿要把它們獻給尼斯似的。
  法蘭妮氣喘咻咻,香汗淋漓。子宮一陣陣強烈的收縮,銷魂的快感衝擊全身,她底下的那件名器將粗壯的陰莖緊緊攥住,不停地吸吮著。她也沒了往日的矜持,變得異常放蕩起來,嘴裡的淫聲浪語已經變得沒有底線。
  尼斯的性器感受到了那一陣陣的痙攣,他那深深嵌入法蘭妮的子宮裡的碩大龜頭,同樣也能夠感覺到一股陰涼的氣息正在不停地溢散出來。
  那是女人高潮時流出的陰精。
  達到高潮的法蘭妮,小穴居然變得更窄更緊,越發收緊的花徑把尼斯粗大的性器包裹的沒有一絲縫隙,兩人的性器結合的異常緊密,一股強勁無比的吸力像是要把尼斯吸乾似的。
  尼斯不是沒碰到過這招,不過以前法蘭妮用這招,完全是當做一種技巧來用,而這一次卻是身體的本能反應。可以而為和本能反應差別巨大,他原本也感到龜頭傳來的強烈快感。如果不想射出來的話,他可以忍住,這並不是難事,不過他並不打算那麼做。
  他不再拔出插入,而是一頂到底,龜頭擠在法蘭妮的子宮裡面感受著那一陣陣收縮和痙攣。
  突然,法蘭妮的陰道如同決堤的洪水,分泌出的液體不再粘稠厚重,而是變得異常稀薄,從陰道四周的肉壁不停湧出,從兩個人交合的部位漫溢出來,流淌得到處都是。
  她的身體緊繃著、顫抖著、痙攣著、抽搐著,陰道也是一樣,不但痙攣抽搐,還一陣陣緊縮。
  尼斯同樣渾身舒暢,特別是龜頭浸泡在濃郁的陰精裡面又酥又癢,這種酥癢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又不強行克制,這種感覺順著陰莖傳到睪丸,又沿著尾椎而上。
  他輕吼了一聲,雙手捧住法蘭妮的嬌臀,用力掰開兩片雪白豐腴的臀肉,他的性器深深盯進法蘭妮體內,一團精液沖瀉而出。
  法蘭妮感覺到陰道裡的那根東西又脹大了一圈,而且跳動個不停,她知道尼斯要射精了,原本處於半昏迷中的她大聲叫了一聲:「不要。」
  但是她的身體卻做出了完全不同的反應,她的雙腿勾緊了尼斯的腰,子宮裡面的那股強勁吸力全力發動,似乎要把最後一滴精液也吸出來。
  這種充滿矛盾的反應,刺激了尼斯,龜頭馬眼張開,大團的精液像決堤洪水一般噴湧而出,把法蘭妮的子宮灌得滿滿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才從高潮的狀態恢復過來。
  法蘭妮星眸微張,呼吸輕弱,高潮的時候她差一點昏死過去。
  她從來沒有想到做愛居然可以舒服到這種程度,這或許是因為她全身心地投入進去,沒有以往那種屈辱感。
  她一動也不想動,任憑尼斯那雙魔手在她的腹部和後腰上揉來揉去,隨著那輕緩的揉捏,另有一種快感在漸漸化開,這種快感從子宮開始,朝著四周擴散開來,感覺並不很強烈,但是舒服,非常舒服,舒服到讓她有一種身體要融化的錯覺。
  尼斯湊到法蘭妮的耳邊輕聲問道:「快樂嗎?」
  「快樂。」
  法蘭妮下意識地回答道。
  枕著香軟的玉體,摟著躺在身上的女人,尼斯感覺到從來沒有過的愜意,現在他已經徹底放開了,忘卻了憂愁和煩惱。
  下一瞬間,他出現在萬神殿裡面。
  和天使印鑒一樣,那個印鑒每年也可以製造兩、三張印記,幾年來它一直被埋藏在酒窖裡面,根本沒有動用過,所以尼斯在馬車上的時候就製造了一個印記,他把這個印記打在進入萬神殿的面具上。
  他進來是為了找老Q。
  以他自己的能力,想弄明白聖盃裡面的那個法陣,很難確定要花多少時間?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專家。
  他認識的專家裡面老Q絕對是最頂尖的人物,就連雨果都比不上,雨果的興趣太廣泛,什麼都涉獵,精力太過分散。
  和原來一樣,實驗室裡面只有雨果和奧斯托夫,這兩個人好像沒什麼其他事可做做,尼斯每一次進來必然可以看到他們倆,相對而言老Q和零就沒那麼積極了,特別是老Q,除了大家約定好的聚會時間,其他時間肯定不會過來。
  看到尼斯進來,雨果立刻調侃道:「你現在威風了。」
  「我不會比聖殿騎士團大團長強多少,那個人已經被燒死了,所以個人武力強悍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尼斯不是在謙遜,如果他只是聖級以下第一人,身後沒有夏馬恩,沒有北地聯盟,他的結果或許不比大團長莫勒好多少。
  哪怕聖級人物也需要有勢力罩著,他們會成為那些勢力的最後王牌,同時他們也能夠得到庇護。
  「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雨果不依不饒,雖然剛才那番話沒錯,不過聖級以下第一人的頭銜仍舊不一般。尼斯又不是孤家寡人,也不是莫勒那種喪家之犬,手裡有自己的勢力,周邊沒有可以威脅到他的人,再配上這個頭銜,絕對風光無限。
  「我想找老Q。」
  尼斯不打算和雨果拉來扯去,他直接說出進來萬神殿的目的。
  「你們都是大忙人,不像我和奧斯托夫這麼空閒。」
  雨果自嘲著說道:「我試試看,說不定可以聯繫上他。」
  「你又有什麼事?是不是打算再搞一個魔甲?」
  奧斯托夫走了過來。
  「那倒不是,我只是看到了一種法陣,想讓老Q幫著分析一下。」
  尼斯沒打算隱瞞這裡的人。
  長時間相處下來,他對實驗室裡面的其他人已經有了信心。
  這些人全都屬於真正的學者,他們最感興趣的是技術。所以剛才雨果那麼輕鬆的和他開玩笑,言語之中能夠感覺出的只有欣喜,並沒有嫉妒和諂媚。
  「拿來看看。」
  奧斯托夫大刺刺的說道。
  尼斯也沒多想,隨手一抹,憑空顯露出兩片由光凝結成的法陣。
  那正是他在聖盃裡面看到的法陣,一個是神子留下的,另外一個出自所羅門王之手。
  奧斯托夫看了一眼,頓時說不出話來了。他的水準比尼斯強,但是離這兩個法陣的水準同樣差的太遠。
  兩座法陣在他眼裡,同樣如同一片迷霧,他根本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分析,連把法陣拆了都無從下手。
  與之相對應的是雨果的臉色驟然變化,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法陣。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他突然醒悟過來,看了尼斯好半天,然後說道:「你等一會兒,我試試聯絡老Q。」
  說完話,雨果的身影瞬間消失了。
  尼斯不喜歡乾等著,他已經很久沒來實驗室了,老Q固然是一個大忙人,除了約定的聚會的時間,平常不會出現在這裡,但是和他比起來,老Q算是來得勤快的。
  他本人有時候連約定聚會的日子也會忘記,不過其他人都能夠理解,他們都已經知道他的身份,那些日子他不是在打仗,就是恰好要締結某個重要的盟約,根本顧不上這邊。
  再說其他人也都知道,他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學者,更不是因為愛好而加入這裡,他是因為有這方面的天賦,又想在這方面更進一步,所以才加入,從根本上就帶著功利的目的。
  「最近我一直在想,肉身魔甲畢竟是外物,如果直接對人體進行改造,那會如何?」
  尼斯問一旁的奧斯托夫。
  「嘿嘿……你也走上了這一步了。」
  奧斯托夫露出一臉奸笑:「也怪不得世人都把我們這裡看成是邪惡之源,有些科目研究到最後,肯定會踏進禁忌的範圍。我們這個實驗室一直以出產瘋子而聞名,恭喜你,你已經有潛質成為下一個瘋子了。」
  「有這樣的說法?我怎麼不知道?」
  尼斯問道。
  「別問我,我也沒親眼看過,只不過我在這裡的時間比較長,和其他部門的人閒談的時候,經常會聽到一些傳聞。」
  奧斯托夫解釋道。
  尼斯明白了。
  他雖然屬於黑沼澤的一員,但是他對這裡並不瞭解,平時來黑沼澤,他只會待在實驗室裡,根本不出去,更不會和其他人打交道。
  黑沼澤和蛇盟一樣,都有一個大廳,那裡是休息和聊天的地方。奧斯托夫他們累了的話,會到大廳裡面去休息一會兒。
  黑沼澤惡名昭著並不是沒理由的,聚集在這裡的全都是黑魔法師、邪法師、死靈法師之類的人物,搞的東西也一個比一個噁心,那些黑魔法師整天和邪靈、惡魔打交道,邪法師研究的是瘟疫和蠱蟲,死靈法師更是鑽在屍體和枯骨堆裡。這樣一群人聚在一起,談論的話題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的,什麼人體實驗、活人獻祭簡直是家常便飯。
  事實上尼斯所在的這個實驗室的名聲也不好,製造肉身魔甲的材料全部都是活的生命體,用教會的話來說,他們的行為就是褻瀆生命。
  「你有這樣的念頭,是不是想尋求永生之路?」
  奧斯托夫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尼斯已經是聖級之下的第一人,以這樣的年紀,踏足聖級根本沒什麼問題,聖級已經意味著永生,只不過永生的方式還有很多種。
  「不久之前,我突然間有了些想法。」
  尼斯等於是默認了。
  「你還真的找對了地方,在這方面最有研究的就是黑沼澤,相對來說,那些死靈法師在這個方面走得比較遠。」
  奧斯托夫和雨果一樣,都是走駁雜的路子,所以他知道的事比較多。
  「聽說過,他們想把自己變成亡靈,還特意創造了一個名字,叫什麼不死生物。」
  尼斯感到有些好笑,明明是死了的東西,居然不承認死亡。
  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可能是最容易走通的一條路。
  所有的永生之法從本質上來看都是一樣,就是把靈魂轉移到一個更長久的容器裡。
  元素法師選擇的是元素生物,死靈法師選擇的是骸骨、殭屍,武者選擇的是生前使用的兵刃,教會的牧師選擇的是長年佩戴的物品。
  這裡面有高下之分。
  用兵刃和物品作為容器,絕對是最下乘的做法,兵刃和物品都不是生命體,沒辦法靠著自身的力量維持生機,所以前者借助殺戮獲取元力,後者需要供奉獲取聖力。
  轉化為元素生命體同樣也有問題,人的靈魂非常脆弱,想要附著在元素生命體上,難度不是一點半點。
  變成亡靈就簡單多了,人死之後原本就有很大的機率變成怨靈或者亡魂,只需要在轉化的過程中保留意思和記憶就行了。
  「那些人不簡單,我聽說他們正在搞一種完美的不死生物,和活人差不多,身體仍舊保持生機,所以不像骸骨那樣可怕,也不像殭屍那樣總是散發著屍臭。」
  奧斯托夫說著他聽來的消息,在研究方面,這裡的人很少會保密。
  「這不可能。」
  尼斯立刻提出了質疑,沒人比這個實驗室更瞭解血肉之軀的局限性。
  從生命形式上來說,血肉之軀是最完美的形式,可惜絕對的完美是不存在的,血肉之軀最大的缺陷就是衰老,只要有新陳代謝就必然會衰老。
  即使像龍或者百臂巨人那樣強悍的生物,它們也會衰老,只不過它們的本體巨大,擁有的生機遠超其他生物,而且它們常年都在沉睡之中度過,身體的消耗減少到極點,所以它們的壽命才能長達幾千年。
  「這種完美的不死生物,靠一套專門的系統讓它們得以活動,就類似於一件魔甲,這套系統靠魔力來維持,它們的肉體純粹就是靈魂的載體,處於半休眠的狀態,新陳代謝降到最低的限度,沒有必要的器官也全都去除。」
  尼斯有好幾具人形魔偶,那是為了防止被人刺殺而做的,這些人形魔偶就和奧斯托夫說的差不多。
  「人形魔偶就算放著不用,也頂多只能夠保存一、兩百年,那種完美的不死生物聽說可以活幾千年。」
  奧斯托夫說道。
  「他們怎麼解決新陳代謝的問題,就算把消耗減少到最小,也仍舊需要補充。」
  尼斯馬上想到一個難題。
  「那些人用最簡單的辦法做到了,他們讓那種完美的不死生物直接從血液中獲取補充,這樣一來就用不著消化系統。因為這個特性,他們把那種不死生物稱作為吸血鬼。」
  奧斯托夫說道。
  尼斯的臉抽動了兩下,他再一次確認黑沼澤不是一個好地方。
  「他們成功了?」
  尼斯問道。
  「還差一些,聽說還有幾個難題。」
  奧斯托夫頗有些遺憾的味道,他打聽得這麼清楚,就是因為他有些心動。像他這樣研究型的魔法師,對聖級連想都不敢想,那條路對他們來說根本不通。
  此刻他對尼斯說這麼多,確實有誘惑的意思,萬一尼斯搞出什麼成果,他肯定能夠沾到一些光。
  兩個人正談論得起勁,剛才離開的雨果又冒了出來,同時出現的還有老Q。
  「看來,我們該好好談談。」
  老Q意味深長地朝著尼斯說道。
  一片虛無的空間裡,三個人懸空而立。
  雨果和老Q站在一起,尼斯站在另外一邊,雙方互相對視著。
  到了這個地步,尼斯已經意識到自己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那兩個魔法陣繁複至極,他看得一頭迷霧,就算雨果實力比他高深十倍,也不可能只看一眼就看透其中的奧妙。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雨過以前見過這個法陣。
  法陣來自於聖盃,聖盃被他父親所得之前,一直都在真理會的手裡,如果他的猜測沒錯的話,雨果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老Q肯定也是那個組織的成員。
  他錯得實在有些冤枉。
  身為牧師的他加入這個實驗室,已經讓人難以想像了,眼前這兩個人是真理會成員,真理會是教會的正朔。
  最初的時候,真理會是為了保護神子的血脈而建立的組織,千年的歲月使得那批人的後代全都和神子的血脈相融合,所以現在的真理會根本就是一群神子的血裔。這樣的人物居然會加入黑沼澤,還進入了最核心的層次。
  「其實我們早就懷疑你和海因茨·考斯特有關係,也曾經懷疑過聖盃可能在你手裡。」
  老Q充滿遺憾地歎道。
  「既然有這樣的懷疑,你們以前為什麼沒有採取行動?我剛剛加入進來的時候,你們恐怕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尼斯當初就覺得奇怪,他加入實驗室好像太容易了一些,第一次遇到雨果就被他拉了進來。
  以前他一直以為雨果是不通情理的學者型人物,一眼看出了他的天賦,所以就急不可耐地把他拉了進來。
  「那只是懷疑,連我們自己都不怎麼相信。因為我們對你瞭解得太深,反倒走進了誤區。」
  老Q的話有些莫名其妙。
  雨果連忙代為解釋:「我們知道你的老師是賽門·阿拉貢,也知道賽門因禍得福成就了聖級,所以我們理所當然地認為,你成長得這麼快,是因為賽門的指點。」
  「聖殿騎士團那群人告訴你們的?」
  尼斯的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如果沒有這樣的誤會,恐怕他真的會有大麻煩。
  「聖殿騎士團和我們經常互換情報,我們確實從他們那裡知道了很多事,不過最早發現這個秘密的不是聖殿騎士團。」
  雨果微笑著說道。
  尼斯能夠感覺到對方沒有撒謊,他頓時茫然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瞬間從他眼前閃過。
  「格羅裡爾院長。」
  尼斯大吃一驚。
  這並不是他的直覺,而是一種預感。
  不過轉念間他明白了一切。
  當初賽門老人讓他前往阿德蒙特修道院,並且加入隱修院,不是無的放矢,因為那裡是一個安全的地方,阿德蒙特修道院所屬的本篤教派和聖殿騎士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本篤教派的背後是真理會?」
  尼斯越發顯得震驚。
  「你讓我驚訝。」
  雨果臉上的笑容沒了。
  「別忘了,他是一個預言師。」
  老Q倒是很鎮定,他頗有深意地看了尼斯一眼,繼續說道:「其實,一直以來我還有另外一個猜測,我懷疑賽門從一開始就有某種預感,他闖入你的家裡並不是因為偶然。」
  尼斯聽得完全愣住了,連雨果也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
  「你是說,賽門預見到了未來,所以他選擇了那一路人馬,跟著他們一起逃,然後半路上離開了隊伍……」
  雨果漸漸明白了老Q的意思。
  「賽門在預言術方面的實力,絕對沒有第二個人能夠相比。」
  老Q的這個品評並不是信口開河。
  當初聖殿騎士團回歸的時候不只是騎士團自己做了預測,真理會同樣也進行了一次預測,得到的結果都是一帆風順,所有的人都被蒙蔽了,只有賽門老人感覺不妙。
  「聖盃的線索是不是賽門指點你的?」
  老Q問道,突然他意識到這話不夠嚴謹,連忙加了一句:「他可能沒有直接告訴你,而是告訴你一些看上去不相干的事。」
  世人都知道預言師最喜歡的就是拐彎抹角,從來不肯爽爽快快地給出答案,而是扔一個線索出來,讓對方自己去解開謎團。
  尼斯一開始並沒在意老Q的這個猜測,但是現在他沒把握了。
  所有的一切都源於他父親留給他的那一箱信件,信裡面隱藏的秘密,恰恰是賽門老人指點給他的。
  「看來我沒說錯。」
  老Q和雨果對視了一眼。
  「可以滿足一下我們的好奇心嗎?我們想知道你是怎麼得到聖盃的。」
  老Q問道。
  尼斯沒有感覺到敵意,這讓他放了一些心。
  「現在想來,我得到聖盃的每一步都若隱若現有老師的影子。」
  尼斯仍舊有些茫然。他一點點地梳理頭緒:「最初他告訴我,父親留給我的一箱信件裡另有奧秘,我的父親和母親可能都是符記會的暗碼攜帶。之後聖殿騎士團想要對付克萊門多五世和腓力四世,請老師幫他們找出刺殺的契機,同時幫他們掩蓋天機,老師趁機逼他們答應讓我也參與進來,老師告訴我,我需要做的是混在那些未成年人裡面,跟著他們一起進入隱蔽所,在那裡有一件東西是關鍵。」
  「荊棘冠?」雨果插嘴道。
  「應該是『啟示錄』!」老Q的智慧顯然更高一層。
  「你說對了,是『啟示錄』。」尼斯沒用當初對付約翰長老說的那番話,因為那肯定騙不過去。
  除此之外,他也想從老Q那裡得到一些啟示,他現在也有一些懷疑,整個事從頭到尾都是賽門老人的安排。
  沒人敢小看預言師的力量,神子就是預言師,他在預言方面的成就比煉金術更高,他預見了自己的死亡,卻沒有絲毫逃避的意思,而且他的死撲朔迷離,根本不是正常的死亡,反而更像是某種儀式。
  「你從『啟示錄』中看到了那個大地胎盤?」
  老Q問道,他只是想確認一下。
  「你知道的很清楚。」
  尼斯對聖殿騎士團又有些不滿起來。
  不過他也不是一點收穫也沒有,老Q連這件事情都知道,雖然真理會和聖殿騎士團之間不是他說的合作關係。
  「大地胎盤和這件事有關?」
  雨果在一旁叫起來:「你需要大地胎盤不是為了提高實力嗎?那東西對你的生命製造術有很大的好處。」
  雨果看了看老Q。
  「我也不知道。」
  老Q同樣搖頭。
  他也不是無所不知的,正如剛才他所說的那樣,他原本猜測尼斯和海因茨·考斯特有關,卻因為賽門的介入,以致被引入歧途。
  「你們居然對此一無所知。」
  這一次輪到尼斯驚訝了。
  「看來你已經比我們的任何一個人都接近真相了。」
  老Q悚然動容。
  對於真理會來說,有兩件事是他們的根本,其中一件就是將神子的血脈流傳下去,另一件就是解開聖盃之謎。
  「聖盃就是用一小塊大地胎盤煉製而成,你們所知道的一團亂麻似的大地胎盤,並不是這個東西的真面目,它可以縮成一團,看上去就像一塊紅色的石頭。」
  尼斯說出了真相。
  雨果和老Q徹底呆住了,他們從沒有想到,謎底居然會是這樣。
  「是共鳴效應。」
  老Q徹底明白了。
  「你想解開聖盃之謎?」
  雨果問道:「就算你已經走得比我們更遠,就算你分析出這個法陣的奧秘,你也不可能使用聖盃。」
  「我知道,聖盃是一件血煉的神器,必須是神子的血脈才能使用。」尼斯說道。
  「既然知道,你就應該明白,聖盃在你手裡不會發揮作用。」
  雨果勸道,說實話,他確實不想和尼斯為敵,除了他對尼斯有好感,同樣也是因為尼斯的實力。
  真理會同樣得到了那些記錄影像,他們當然知道尼斯的恐怖,雖然全力以赴的話,他們可以殺死尼斯,但是他們的損失也會大得讓他們難以承受,更何況,對方也不是一個人,連他們都不太肯定已經有多少女神戰士晉陞超階?如果數量超過五百人,而且對方不惜代價以命相拼,最後很可能是兩敗俱傷。
  「雨果。」
  老Q搖了搖頭:「你忘了他也是法蘭克人,你難道沒有想過,他的身上可能也流淌著和我們一樣的血液?」
  這話一說出口,雨果再一次瞪大了眼睛。
  尼斯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從來沒有低估老Q的智慧,但是以前一直都認為老Q是一個學者型的人物,沒想到他根本就是一個人情通達、閱歷深厚的老狐狸。
  反倒是雨果的表現沒有出乎他的預料,完全是一個標準的學者。
  「我沒猜錯吧?」
  老Q的語氣越發溫和了。
  「你又對了,我確實繼承了神子的血脈,也得到了聖盃的認可。」
  尼斯沒有撒謊,聖盃和他手裡的大地胎盤融為一體,大地胎盤相當於他的一個分身,聖盃自然也成為他的一部分。
  雨果和老Q對望了一眼,他們都已經確認尼斯沒有撒謊。
  「你得到的肯定不止聖盃吧?」
  雨果問道。
  「還有一枚印鑒和一個吊墜,印鑒因該是十二門徒中某個人的東西,那枚吊墜就不知道了,你們可以告訴我那是什麼嗎?」
  尼斯沒期待能夠得到答案。
  雨果沒有開口,讓人意外的是,這一次反倒是老Q回答了這個問題。
  「那是教會的象徵,是神子親自確定的。」
  老Q歎息了一聲。
  尼斯沒有想到答案是這樣的。
  眾所周知,教會的象徵是十字架,因為神子就是被釘死在十字架上。
  一個教會的象徵對於信徒來說,沒有任何用途,但是對神靈來說,卻關係重大,這影響到他們獲取信仰的多少。
  他原本以為真理會和教廷的矛盾,是在教會成長起來之後發生的,現在看來,矛盾早就有了,十有八九在神子去世之後,兩邊就已經分道揚鑣。
  「現在我們來談一下那幾件東西的歸屬權。」
  雨果顯得有些急不可耐。
  「我可以把聖盃還給你們,不過前提是你們幫我破解這個法陣。」
  尼斯同樣也不打算得罪真理會。
  雨果看了一眼老Q。
  「可以。」
  老Q一口答應下來,他在真理會裡面的地位顯然非常高。
  「印鑒可以還給你們,我對那個象徵感興趣。」
  尼斯不知道那是教會標誌的話,肯定會選擇印鑒,現在正好相反。
  一個宗教的象徵凝結了創教者的所有理念,也凝結了創教者所領悟的法則。
  不管是神術還是魔法,歸根結底都是某種法則的具體表現,如果他能夠把法則弄明白,那麼他就能夠輕而易舉地掌握那些神術的最終奧義。也就能夠像那天一樣只憑四種神術就大殺四方,視超階強者為螻蟻,真正成為聖級以下第一人。
  「可以,不過你要拿東西來換,你的手上不是有《啟示錄》嗎?」
  老Q倒也乾脆。
  如果這筆交易做成的話,真理會絕對不吃虧。
  那個標誌畢竟不是神器。
  「『啟示錄』已經被我送給艾米麗了。」
  尼斯說道。
  「你倒是大方。」
  雨果說道,他有點不相信。
  老Q也不是無所不知,艾米麗周圍的那些人是前帝國祭祀團的成員,完全屬於另外一個體系,真理會和他們沒有交集。
  「艾米麗是復仇女神和信使之神的雙重神眷者,不是我要把『啟示錄』送給她,而是『啟示錄』自己選擇了艾米麗,兩者的契合程度超過百分之百。」
  尼斯說道,這同樣用不著隱瞞。
  對面兩個人全都吃驚非小,他們當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又是一個聖級以下無敵。」
  雨果喃喃自語著,他暗自慶幸剛才沒想過強搶,要不然後果難以想像。
  復仇女神的神眷者素有凶名,那位還是雙重神眷者,更有『啟示錄』這樣的神器,一旦為敵,結果肯定是不死不休,真理會可能永無寧日。
  雨果和老Q誤會了一件事,他們並不知道艾米麗還沒有成為超階強者,他們只知道尼斯帶去法蘭克的那些女神戰士全都是超階強者;突襲巴爾瀉湖的那兩路人馬本來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了證實這一點,他們用性命得到了答案。
  這個錯誤造成了雨果剛才的誤會。
  兩百超階強者並不足以讓真理會退縮,但是兩個聖級以下無敵的人物就不同了。
  「我的手裡有聖母的紗巾,和那個象徵一樣,也是一件准神器。」
  尼斯說出了他的交換條件。
azlbfazlbf 發表於 2015-3-22 20:29
第五章 終結,也是開始 【大結局】

  夏去秋至,和上一次不同,尼斯並不打算在法蘭克過年,所以冬季到來之前,他返回了北方。
  他之所以離開,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這邊已經用不著操心,教皇選舉重新開始之後,杜埃茲紅衣主教的行情看漲,那兩位紅衣主教雖然還在多方奔走,但是他們已經放棄教皇的寶座,只打算從討價還價中得到更多的好處。
  事實上,教皇選舉到了這個地步,性質完全改變了,變成了權力的劃分。
  兩位紅衣主教和他們的支持者已經明白,他們很難把教廷遷回教皇國,所以他們乾脆割裂原本屬於教廷的權力。
  這樣做肯定會弱化教廷的影響力,對教會也沒什麼好處,但是對各個派系卻好處多多。
  隨著重心的轉變,艾瑪爾紅衣主教的態度也在改變,他同樣也想維護他的派系的利益。
  路易王也一樣,他也開始袖手旁觀,削弱教廷,乃至弱化教會的影響力對於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路易王並不只是看到父親和自己的風光,他的歷代祖先不得不屈服於教廷之下的大有人在,他不敢保證他的子孫後代也能夠如此強勢,始終把教廷踩在腳下。
  因為要討債還債的事情太多,所以選舉的進程異常緩慢,往往很簡單的議題都要花上一個星期去討論,還三天兩頭暫停談判,兩邊都在暗中串聯,試圖拉更多的支持者進來。
  尼斯沒興趣等待,所以他走了。
  北地的秋季已經是白雪皚皚,如果他只帶著女神戰士回歸的話,頂多兩天就可以到家,問題是他還帶著一大群人。
  他從法蘭克招募了數千名學者和各方面的專家。
  這些人的背景非常複雜。有的是符記會的手下,有的是和真理會有瓜葛,更有一些是聖殿騎士團的外圍成員,當然裡面也肯定有教會的人,艾瑪爾手下的紅衣主教們假公濟私從教廷裡挖了很多人才給他。
  他們願意去北地,是因為尼斯許諾給他們貴族身份和土地。
  符記會和真理會的成員有世襲貴族,也有領主,但是大多數人卻是沒有頭銜的貴族,甚至是平民。
  尼斯的父親在符記會裡身份是海因茨·考斯特,地位不算低,又是前國王腓力四世的親信,都已經到了有資格和國王陛下一起玩女人的地步,但是最終也沒混到一個貴族頭銜。
  想成為貴族可不是那麼容易的,當年路克他們幾個還在修道院裡面的時候,根本就不敢想像有現在的日子,他們原來的夢想就是能夠成為正式的騎士,連這樣低的目標都要拿命去拼。當初他們第一次見到艾瑪爾紅衣主教,紅衣主教身邊的那個護衛有著可以媲美墨菲的實力,卻被呼來喝去,看上去就像一個下人,他所圖謀的也只是一個貴族頭銜。
  也因為如此,尼斯拿出來的東西才顯得那樣有吸引力。
  當然這些人還帶著另外的目的,他們前往北地是去拓展影響力,為組織開闢新的地盤。
  這些秘密組織高層的人不只是把目光放在夏馬恩,尼斯至少還能夠再活六、七十年,在他活著的時候,夏馬恩在北地的地位無可動搖,按照現在的情況看來,整個北地將會出現一個繁榮強大而又富有的聯盟,將來有可能變得如同南方那些城邦聯盟一樣,同樣也可能合併成為一個國家。
  不管哪種可能,早早地跑到夏馬恩佔一個位置,將來都會有百倍千倍的回報。
  因為人多,路上走的很慢,和當初尼斯第一次前往北地沒什麼兩樣,整整用了一個半月,這一批浩浩蕩蕩的人馬才到達德莫麗。
  尼斯已經很久沒回來了,他上一次前往法蘭克是在去年十一月,今年二月才回到夏馬恩,一直住在捨伍德山谷,刺殺事件之後,夏馬恩對斯洛佛哥用兵,他回了一趟德莫麗,很快又去了前線,然後艾瑪爾紅衣主教那邊告急,他立刻再一次前往法蘭克,一待就是大半年。
  前前後後一年多的時間,德莫麗已經完全變了樣,當初他用泥土和木頭搭出來的那些模型現在已經變成一棟棟的房子。
  並不是所有的工程都已經完工,貴族區仍舊有一片片的鷹架,這些豪華宅邸需要精雕細琢,用的料也講究,大多用條石砌成,就算用磚塊,也要精心挑選過的上好精磚,北地的石匠、泥瓦匠、木匠原本就少,能夠接下這種工作的工匠更少,一個人往往要做十幾家的生意,工期自然快不起來。
  已經完工的是主城區,這裡的街道寬敞平整,全都是條石鋪地,而且學南方的一些城市,道路兩旁還挖了水溝,用來排除積水,這些水溝平時用石板蓋住,人可以在上面行走。
  路邊的房子也不再是單層的那種,現在整個德莫麗幾乎看不到只有一層的房子,連兩層的都不多,最少是三層。
  尼斯重新設計這座城市的時候,他的目標就是伊比利斯。
  他確實做到了。
  這裡的主城區和伊比利斯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市中心差了一些,沒有那麼多氣派的大教堂。
  在尼斯的規劃中,至少在短時間裡他不會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建造一座大教堂所花費的錢和心思,足夠建造十幾座修道院。
  在郊外的那座山上,山頂依舊搭著鷹架,新的王宮在短期內不可能完工,所以瑪格麗特仍舊住在山腰上的那片斷崖邊。
  自從第一次刺殺事件發生之後,山腳下的那些房子全都拆掉了,現在那裡是女神戰士的營地,刺客再想要從這裡上來就是在找死。
  原來住的地方在戰鬥中全毀,事後重建的時候,他把這裡擴大了,還仿照隱修院的式樣把這裡設計成一座凌空而立,一半彈出在懸崖之外的式樣。
  這樣的設計顯然不適合作王宮,精緻有餘,氣派不足,只能當做休憩之所。
  尼斯到的時候,裡面已經有三個女人,除了瑪格麗特,還有伊莉莎白和安娜,她們相處的倒是很融洽。
  一看到尼斯,安娜立刻問道:「聽說路易王把他父親以前用過的女人全都送給你?」
  安娜的性格比較直,以前完全是一個假小子,現在好了一些,不過她說話仍舊沒什麼顧忌,這樣的「髒話」脫口就出,換成瑪格麗特和伊莉莎白就絕對不可能如此說話。
  尼斯立刻明白,為什麼這三個原本有矛盾的女人,突然變得這樣融洽起來?
  原來是吃醋了。
  「我倒也想見識一下她們,聽說她們全都是萬里挑一的美女,而且身份尊貴,氣質高華。」
  瑪格麗特也話裡含酸地說道。
  她們三個最清楚尼斯的喜好。
  瑪格麗特不會吃那些女神戰士的醋,就是因為那些女神戰士的氣質絕對不可能超過她,尼斯有那麼多女人,真正讓她感到威脅的只有安娜和艾米麗。
  現在她卻擔心了。
  「你們倆永遠都是我的最愛。」
  尼斯連忙說道,不過話說出口,他就知道不妙,因為這裡有三個女人。突然他的目光往身後掃去,因為他感覺到瑪格麗特提到的那些女人已經到了山腳。
  尼斯不是傻瓜,他肯定不想看到寒冰和火焰的對撞,他甚至不想把那些女人留在德莫麗,他已經在法科蘭德爾為她們安排好了地方。
  「我想見見她們,所以派人把她們召了過來。」
  瑪格麗特微笑著說道。
  另外兩個女人的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神情。
  尼斯的臉抽動了兩下,這是他最頭疼的事。
  以前他也遇到過這樣的問題,瑪格麗特和安娜曾經互相吃醋,他好不容易才把這兩個人搞定,後來艾米麗加入之後,這兩個女人也吃過醋,不過要好得多。
  從山腳下上來並不需要花多少時間,很快門外就傳來通報的聲音。
  「讓她們進來。」
  瑪格麗特坐正了姿勢,安娜也連忙在旁邊找了個位子。
  門開了,那群女人走了進來,她們的身份或許不如瑪格麗特、伊莉莎白和安娜,卻也差不到哪裡去,也經常出入各國的宮廷,所以見到兩位女王之後,她們並沒有顯得太在意,不過最基本的禮節還是要講究的,那些女人拉著裙子施了個禮。
  「很高興能夠見到你們,尼斯在法蘭克的時候多虧有你們照料。」
  瑪格麗特說道。
  瑪格麗特、伊莉莎白和安娜的目光都在尼斯的褲襠上掃了一眼,很明顯,尼斯需要照顧的只有這個地方,而且可以肯定,那個東西被照顧的非常好。
  「這是陛下的旨意。」
  希翎不疾不徐地說道,言下之意就是她們無力反抗。
  「一開始或許有些勉強,但是現在……你們不是跟著來北方了嗎?北地天寒地凍,遠沒有法蘭克的氣候宜人。」
  瑪格麗特笑著說道。
  「北地也有北地的美妙,這樣大的雪在法蘭克絕對不能看到,再說,我們過來是因為他的請求,他離不開我們。」
  希翎朝著尼斯掃了一眼。
  這話一語雙關,絕對充滿了爭寵的味道。
  「你們恐怕也離不開他吧?」
  瑪格麗特悠悠地說道,不過這股輕悠淡然之中,還帶著一股火辣辣的味道。
  「女王陛下難道離得開?」
  希翎也是一樣,她同樣出身於貴族家庭,這種陰陽怪氣罵人不帶髒字的交談,她從小玩到大。
  「我當然離不開他,整個夏馬恩都離不開他,許多事需要他來處理,可惜他三天兩頭往外跑,一去就是大半年,需要處理的事堆積如山。」
  瑪格麗特拿公務說事。
  不過這裡的女人全都有著一顆玲瓏心,當然知道堆積如山的肯定不是公務,十有八九是愛的種子發作時勾起的慾火。
  與此同時,這些從法蘭克過來的女人也都明白了女王召見她們的意思。
  這是要和她們談判。
  「不如這樣,讓他別再亂跑了,把所有公務辦完,以後有公務就要立刻處理。」
  希翎隱晦地說道。
  「他在外面總有忙不完的事。」
  瑪格麗特看著尼斯。
  所有女人都看著尼斯。
  現在她們徹底明白了,這不只是談判,恐怕還隱含著結盟的意思,這位女王陛下感覺到只靠她一個人拴不住尼斯,所以想拉一些同盟軍進來。
  「路克好像叫我過去一趟。」
  尼斯拍了一下腦袋,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他已經待不下去了。
  原本以為兩邊會發生激烈衝突,所以他必須在這裡盯著,在必要的時候起到緩衝作用,但是現在兩邊居然聯手衝著他來,他再待在這裡就是在太傻了。
  「你去辦你的事吧。」
  瑪格麗特原本就覺得尼斯在這裡非常礙眼。
  希翎更懶得搭理,他非常隨意地揮了揮手。
  整個冬季,尼斯都沒有外出過,有那麼多女人相伴,他現在已經滿足了。
  就算他不滿足,也不可能出去,三群女人看得他很緊,艾米麗也加入了她們的行列,有這個小奸細跟著,他根本不可能亂動心思。
  唯一讓他不滿的是瑪格麗特放不開,除了孿生姐姐伊莉莎白、安娜和幾個女神戰士,她不肯在其他女人面前和他做愛。
  只有新年那天是例外。
  新年的夜晚,除了女神戰士,他的女人們全都聚攏在一起,一夜瘋狂到天明。
  過年之後,一切又恢復了正常,他白天處理公務,晚上要嘛在王宮過夜,要嘛在山腳下的一棟房子裡過夜,那些夫人們就住在裡面,要嘛回捨伍德,反正以他的速度也就一個小時的路程。
  新年過後不久,教廷的命令下來了,原斯塔爾王國所在的大教區一分為二,尼斯順理成章地成了大主教。
  這一次他沒往外推,不過他也沒前往教皇國朝拜真·十字架,對於別的大主教來說,這是必須的一步,沒有真·十字架的幫助,根本不可能突破主教級別。
  尼斯卻用不著,他是聖級以下第一人。
  別人也能理解他為什麼不去教皇國。
  畢竟那裡有兩位聖級強者,尼斯這個聖級以下第一人在兩位聖級強者面前,還是不在怎麼保險。他去那裡說不定會出意外。
  進入二月,尼斯的事開始多了起來,首先是伊斯特和斯洛佛哥的那位公主殿下的婚禮,這絕對是一件大事,不管為了大局著想,還是為了朋友的情意,都必須把這場婚禮辦得風光體面。
  婚禮是他親自主持的,他現在已經是大主教,沒有人比他更適合。
  聯盟的各國也都明白這場婚禮的意義,所以各國都派出了重量級的特使,至於夏馬恩和帕斯特米拉,當然是兩位女王親自出席。
  二月中旬,從法蘭克同時傳來兩個消息,一個消息是教皇選舉的結果終於出來,杜埃茲紅衣主教成了最後的贏家。另一個消息是路易王的王后懷孕了,而且已經確認是男性,只要不流產,法蘭克王國的繼承人在年底之前就會誕生到人世間。
  兩個消息都是艾瑪爾紅衣主教發的,不過從字裡行間中,尼斯能夠感覺到紅衣主教並不太感興趣。新的教皇被選舉出來,就意味著艾瑪爾紅衣主教手中的權柄就要交出去,他將前往南方,可能去威娜,也可能去阿克薩斯。至於那個尚未出生的法蘭克國王的繼承人,艾瑪爾紅衣主教和尼斯一樣,都知道這個孩子根本不可能長大。
  艾瑪爾紅衣主教的反應如此冷淡,尼斯當然也作出了同樣的選擇,他沒有親自出席教皇的加冕儀式,只是派了個特使過去。至於法蘭克王那邊,他同時派了個特使過去,畢竟那位王后只是懷孕,孩子還沒有生下來,想要祝賀的話也太早了一些。
  忙過之後,一切又恢復了原狀。
  除了斯洛佛哥和第瓦爾邊境上時不時會發生一些摩擦,在別的地方全都風平浪靜,聯盟各國也都全都放著發展。
  尼斯仍舊是老樣子,每天過著平靜而又愜意的生活,偶爾帶著一大堆女人下去巡視一番。
  這種平靜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六月。
  進入六月之後,從法蘭克又傳來一個消息。
  路易王病了,開始大口吐血,所有的神術都已經用過,雖然能夠暫時好轉一些,但是事後仍舊和原來一樣,甚至還有一些惡化的徵兆。
  之前王后懷孕,尼斯可以不加理會,但是現在他就不能不去一趟法蘭克了。
  仍舊只帶著兩百名女神戰士,不過這一次尼斯沒有在路上浪費時間,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法蘭克。
  一進王宮,他就感覺到氣氛非常凝重,十幾個主教在病床前祈禱,路易王病懨懨地躺在床上,他的臉有些灰濛濛的,死氣已經浮現在臉上,一看就知道時日無多。
  看到尼斯進來,那些主教立刻停止祈禱。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教會更講究地位和等級的了,世俗貴族還要看得不得寵?背後有沒有靠山?在教會裡下位者在上位者面前絕對連話都不敢亂說。尼斯的身份只是一個大主教,但是他的實力卻只在兩位聖者之下,比教皇還高一籌,整個教會裡只有五個人能夠壓他一頭,除了兩位聖者和教皇之外,就只有艾瑪爾紅衣主教和戈諾茲主教,前者不用說,後者給尼斯施洗,這個關係可不一般。
  尼斯沒在意那些主教,他從進門就一直看著路易王。
  第一眼他就已經知道這位陛下生的是什麼病。
  「你總算來了。」
  路易王把眼睛微微睜開了一些:「他們說,我這病是那些聖殿騎士的怨恨引發的詛咒,根本沒有辦法醫療。」
  「或許和聖殿騎士團有關。」
  尼斯並不敢肯定這一點,因為當初他的老師只預見了卡佩王朝的終結,也預測出了殺死克萊門多五世和腓力四世的契機,對於後面三位王的生死並不是很清楚。不過要說這是詛咒,也確實有這個可能。
  「可以說得明白一些嗎?」
  路易王有氣無力地問道。
  「你的病是因為身體的一部分開始變異。」
  尼斯並不認為隱瞞病情對病人有好處。
  「是什麼變異?」
  路易王想弄得更明白一些。
  「魔化。」
  尼斯歎道:「還記得我曾經提到過的那個話題嗎?就是我借閱王室藏書之前提到的那個話題。」
  尼斯說得很隱晦,路易王也不知道是腦子糊塗了,還是已經看透了一切,居然不避旁人,直接說道:「所羅門王寶藏……不對……是聖盃……你找到了聖盃?」
  尼斯看了看左右,他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凶芒。
  那些主教立刻惶恐起來。
  杜埃茲紅衣主教成為教皇后,前教皇的一些事不再是秘密,其中就包括兩位陛下秘密提審聖殿騎士團大團長莫勒。
  當初克萊門多五世曾經清理過知情者,但是仍舊有一、兩個漏網之魚,現在一解禁,很多人都知道了這件事,但是這背後居然還涉及到聖盃,那就沒人知道了。
  不過能夠成為主教,腦子都很清楚,有時候知道太多並不是好事,現在他們全都腦門冒汗,兩腿發顫,唯恐尼斯殺人滅口。
  「我找到了一些線索,但是這些線索讓我放棄了繼續尋找。」
  尼斯乾脆大方一些,這些牧師全都是杜埃茲紅衣主教的手下,雖然兩邊已經沒有原來那麼親密了,但是還算和睦,如果一下子殺掉這麼多主教,他很難交代過去。
  「為什麼?」
  路易王勉強打起精神。
  「只有在還是胚胎的時候就開始魔化,才能夠活下來,不從胚胎開始的話,結果就像您現在這樣,變異的那部分不但不能讓您得到長久的生命,反倒會成為身體的負擔,奪取其他部分的生機。神子當初的設想就是用人為的辦法控制變異。」
  尼斯詳細地解釋著。
  此刻他所說的這些,絕不是信口胡言,而是從老Q那裡得知的隱密。
  路易王強打精神等待尼斯的下文,可惜他等了半天,尼斯都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過旁邊的那些主教卻已經明白了。
  那一套神器是神子用生命作為代價煉製而成,成功之後神子就死了,所以他並不清楚他的設想是否成功。
  尼斯沒有繼續往下說,言下之意就是那套神器並沒有發揮作用,肯定出了什麼紕漏。
  「難道魔化異變沒有辦法控制?」
  一個膽大的主教問道,他已經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反正他已經做好了被滅口的準備。
  「可以控制,受試者成功完成了變異。」
  尼斯歎道。
  所有主教都鬆了口氣,如果不成功的話,那意味著神子付出生命代價最終練成的神器,根本起不了作用,也意味著教廷的至高神器全都是廢物。
  對於教會來說,這絕對是動搖根基的大事。
  「身體的一部分發生魔化變異,就會汲取身體其他部分的生機,如果把這個世界看作是人,那些永生者,那些強大的魔獸,就相當於魔化變異的部分,要嘛受到壓制,要嘛被排斥出去。」
  尼斯說出了答案。
  這不是老Q告訴他的,甚至連老Q自己都不知道,而是他用《啟示錄》推演出來的結果。
  神子顯然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想要做的事,對於這個世界來說,絕對不允許發生,所以他失敗了。
  他的失敗對於當時的教會,同樣也是巨大的衝擊。
  除了猶大之外的十一個門徒,不敢將這件事告訴其他人。
  為了掩蓋這個事實,他們將幾件神器分開,讓它們永遠不可能湊齊,也就沒人能夠重新進行這個實驗。
  「也就是說,我已經沒有治癒的希望?」
  路易王頹然地躺了下去,他不懂那些深奧的知識,但是他隱約聽出連神子都失敗了。
  「我是你的朋友,你承認嗎?」
  這位陛下突然間變得異常平靜。
  尼斯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看左右。
  那些主教全都知趣地離開了。
  確認房間裡不會再有其他人後,尼斯封閉了四周。
  「您有什麼事需要我做,我盡力而為。」
  尼斯心裡頗為沉重,他一開始帶有功利的目的接近這位陛下,兩年相處下來,這位陛下待他確實沒話可說。
  尼斯是一個感恩的人,幫過他的人不少,最早是賽門老人,然後是瑪格麗特、路克、格羅裡爾院長、蒙德,之後又遇上了菲利普王子、艾瑪爾紅衣主教、切爾哈蘭總督,最後一位就是眼前這位路易王。
  其他幫過他的人,他全都已經給予回報,只有這位陛下沒有得到過什麼回報。
  說著,他輕輕彈了一下手指,把一道金光打入路易王的體內。
  這道金光是他這一年來的成果,自從他知道那枚吊墜的真正用途之後,他一直在感悟吊墜裡面蘊含的那一絲法則。
  他彈出的金光裡蘊含著他對於「治療術」和「生命製造術」的理解,雖然沒辦法遏制路易王體內的魔化變異,卻可以在短時間裡面讓這位陛下的情況好轉一些。
  這足以讓路易王把需要托付的事說完。
  「我的妻子懷孕了……我肯定看不到孩子出生。」
  路易王的語氣中充滿了哀傷。
  尼斯的心底也生出了無限的感歎,早在三年前,他已經知道這件事,而且他還知道這是卡佩王朝沒落的關鍵。只有繼任者手上沾上了族人的血,而且是絲毫沒有污垢的血,法蘭克王室才會徹底滅亡。
  那時候,他是用一種漠不關心的心情看待這個問題,甚至還有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但是此刻,他卻感覺到非常難受。
  這完全是因為立場不同。
  當初,因為老師的緣故,他對聖殿騎士圖雖然有點反感,但是始終認為自己是其中的一員,而法蘭克王室則是他的仇敵。但是現在,知道自己的父親真正的身份,也知道了那些內幕,再加上路易王對他的情誼,他的立場徹底混亂了。
  路易王咳嗽了一陣之後,用手帕摸了摸嘴唇,他的嘴角都是血,他苦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我希望我的兒子能夠降生人間,我還希望你能夠輔佐他。」
  尼斯緩緩地搖了搖頭:「這恐怕做不到,您的孩子肯定能夠降生人間,但是我沒辦法保證他能夠躲過毒手……」
  他猶豫了一下,又在四周加了好幾重隔絕結界,最後還把《大智慧書》取了出來,用它來鎮壓四周。做完這一切,他才繼續說道:「我來之前,盡了最大的努力查看了一下您的未來。」
  路易王的精神一振,當初尼斯和杜埃茲紅衣主教同時找上他,他原本只覺得是巧合,但是他的父親遇刺之後,他立刻明白,這兩個人肯定都預知了那場刺殺行動。
  所以對尼斯的預言能力,這位路易王非常在意。
  「我看到了兩種未來,一種是您的孩子出生之後立刻加冕為國王,但是幾天後他就死了,您肯定能夠猜到是誰下的手。」
  換成以前的尼斯,絕對不敢把這件事說出來,因為別人可以憑這條線索推算出很多東西,但是現在,他有足夠的把我可以斬斷天機。
  「另外一種預測是什麼?」
  路易王顯得異常平靜,他把兒子托付給尼斯,就是因為他猜到了這種可能。
  「您的孩子會以另外一個身份活著,他活的非常快樂,長大之後他會迎娶一個姑娘,那個姑娘沒有顯赫的身份,可是她的血統非常高貴。」
  尼斯說道。
  這是他自己的想法。
  他很清楚,這樣做的結果可能會破壞聖殿騎士團的計劃。如果那個嬰兒沒有死於他的叔叔之手,法蘭克王室沒有沾上無垢之血,卡佩王朝可能就不會滅亡。
  「是神之子的血脈?」
  路易王腦子突然變得清楚起來。
  這也和尼斯剛才反覆提到聖盃有關,一提到聖盃,肯定會讓人聯想起真理會,還有什麼血統比神之子的血裔更高貴?
  「您猜對了,她們還是您介紹給我的。」
  尼斯並沒有提老Q和雨果,不過他說的話同樣正確,從父親留給他的那封信裡,他就已經知道,神子的血脈已經嫁接到愛神神眷者的血脈之上,因為這是最能夠保證血脈不斷的辦法。
  他還有一個猜測,符記會可能早已經被真理會滲透了,而那座行宮根本就是真理會的人搞出來的。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就算這個秘密暴露了,法蘭克王想要抄起屠刀殺掉自己的血脈,恐怕也會不忍心。
  路易王微微一愣,不過隨即他就想到了真理會一千年來的種種舉措。
  「他們怎麼會信任你?」
  路易王問道,不過話剛出口,他就露出了恍然的神情:「你的身上也流淌著那道血脈。」
  尼斯點了點頭。
  路易王愣了半天,這才平靜下來,現在他總算明白尼斯的實力為什麼提升那麼快了。
  神子的血脈非常強大,一千年來很多偉大人物都被懷疑是他的血裔。
  「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夠成為法蘭克國王,不過我更希望他能夠快樂的活著。」
  路易王把頭重新埋回了枕頭裡,此刻他就彷彿是卸下了千斤重擔一般。
  如果一開始尼斯就說這話,他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貴族把榮譽看的極重,甚至超過了生命,而作為貴族的頂峰,這位國王肯定有著更多的驕傲。不過當尼斯提到了神之子的血脈之後,這位國王終於想通了。一千多年來,真理會東躲西藏,根本不顧什麼榮譽,只為了讓血脈延續下去。
  「保重身體,我走了。」
  尼斯微微鞠了個躬。
  國王死了,葬禮一結束,尼斯就返回了北地。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進入了冬季。
  十一月的一天,因為失去了主人而變得死氣沉沉的法蘭克王宮,再一次熱鬧起來。宮廷女侍們匆匆忙忙的走來走去,新任教皇若望也帶著一大群紅衣主教、大主教和主教來到了這裡。
  幾分鐘後,一聲響亮的嬰兒哭啼從二樓東側的一間房間裡面傳來。
  一位四十多歲的貴婦人從哪個房間跑出來,她一片跑一邊高聲喊著:「是男孩,是一位王子殿下。」
  底下的人全都歡呼起來了。
  「繼承人出生了。」
  「法蘭克又有新的王了。」
  「上帝祝福法蘭克。」
  新教皇不疾不徐的站起來,接下來他要為剛剛出生的小王子施洗。
  這樣一群男人當然不可能進入產房,剛剛出生的小王子是被另外一位貴夫人抱出來的,他被包裹在一條厚厚的毛巾被裡,哪位貴夫人走得非常小心,唯恐把孩子給摔著了。
  看到這位小王子,其他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唯獨新教皇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居然看不透這個嬰兒的底細,這位小殿下的身體裡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把所有的預言術給阻擋住了。
  教皇陛下的目光頓時朝著樓上掃去,他同樣也感覺到那個房間被封閉了起來。
  這個世界上能夠阻擋他的力量絕對不多,法蘭克王國雖然有兩位無比接近聖級的供奉,但是那兩個人同樣沒辦法阻擋他的感知。
  這位陛下的腦子裡面立刻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
  和路易王關係密切,又有這樣的實力,好像只有北地的那個少年。
  他看了四週一眼,果然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身影。
  新教皇越發肯定了他的猜想,以尼斯和法蘭克的關係,沒有理由不到場,稍微想了想,他已經猜到這是怎麼一回事,但他並不打算說破此事,這對他沒什麼好處。
  在樓上那間產房裡,剛剛生產的王后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她無比憐愛的看著旁邊的一個寶寶,眼神中卻又充滿了哀傷。
  尼斯知道把孩子從母親的身邊搶走是一件很殘忍的事,可惜不這麼做不行。
  「王后陛下,很快就會有人過來了。」他低聲的提醒道。
  「我知道這是一個過分的請求,但是我希望您能夠經常讓我看看孩子。」
  不管是不是王后,床上躺著的這個人首先是一個母親。
  「這太危險了。」
  尼斯原本想拒絕,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沒這個必要:「我歡迎您去阿薩克斯旅行。」
  這是很明確的暗示,想見孩子就去阿薩克斯。
  就算小嬰兒的叔叔們知道這個秘密,想要對付尼斯也要好好掂量一下。他只要不像聖殿騎士團大團長一樣犯傻,自己跑到法蘭克去,就沒人能夠威脅到他。
  又過了兩、三分鐘,看到王后陛下沒有把嬰兒交給他的意思,尼斯彎下腰把嬰兒抱起來,轉身從窗口跳出去,他的動作很沉穩,不疾不徐的一步跨出,但是他的身影瞬間就到了王宮的院牆之外,第二步跨出,他已經消失在街道盡頭。
  尼斯離開了,他來的時候沒帶一個人,離開的時候也是如此。
  出城的時候,他隨手在旁邊的一間店舖裡拿了一隻籃子,不過他同樣也扔了一枚銀幣在放籃子的地方。
  嬰兒被他放在籃子裡,他拎著籃子在大路上走著。
  他的步伐始終那樣沉穩,但是速度卻奇快無比。
  走著走著,他突然停下來。
  在達到旁邊有一條小路,那條小路讓他感到眼熟,當初的賽門老人帶她離開法蘭克的時候,就在這裡過了一夜,也是在這裡,老人教他打獵,傳授他暗器之道。
  沒想到幾年過去了,同樣的一幕再一次重演,只不過現在是他帶著另外一個孩子離開法蘭克。
  甚至連離開的原因也一模一樣,籃子裡面的嬰兒同樣也失去了父親,他的親戚對他繼承的遺產動了心思,如果不離開的話,他肯定死路一條。
  歎息了一聲,尼斯收回了目光,他沒打算停下來休息,而是精緻沿著大道而行,幾個起落之後,他的身影消失在大道的盡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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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沒有人補完,別的地方看書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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