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大明神相 作者:鑌鐵(已完成)

 
weichang95 2014-11-4 00:32:4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4 63895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4-11-14 15:34
第98章 .元宵一夜魚龍舞

    柳文揚見眾人取笑那個窮秀才,覺得無趣,就沿著熱鬧的道路朝前面繼續走去,但見前面不遠處大街上,一對男女正在自己門戶前爭吵,引得無數閒人駐足觀看。

    那女的在大街上嗚嗚的哭,男的勸道:「算了罷,今天是元宵節,我又做完生意回來,待要和你吃一桌閤家歡。怎麼飯也沒有酒也沒有,左一把鼻涕右一把眼淚?難道鼻涕、眼淚可以當做接風筵席不成?」

    女的且哭且罵道:「你這千刀剮萬刀割的,今年出門到鎮江,足足十來個月,只寄得三兩四錢的家用,老娘寫信向你要錢,你的回信總是一味唐塞,說什麼遠道寄銀不便,待到元宵回來一併面交。現在你回來了,錢在那裡呢?攏總只有一副被褥,一個衣包,打開看時,兩身千補百衲的短衫褲,一身七穿八洞的棉襖棉褲,三錢光景的碎銀,四百十六文制錢,其他一些也沒有。問你可有什麼家用帶回?你說只有此數,天殺的啊!巴巴的望你回來,竹籃子提水落了一個空。這幾個老錢,養一隻貓兒都養不活,你有什麼面皮回來吃閤家歡啊!」

    男的道:「狗剩,你見了爹爹也不叫一聲,和你一年不見了,你又長了許多。快快過來,替你爹爹搥一下背,你爹爹又要香香你的面孔。」

    女的喝道:「狗剩,休要理他,不許替他捶背,也不許給他香面孔!有錢是你的爹,沒錢只是一隻老王八。」

    男的道:「你不許我吃閤家歡,又不許兒子親近我。徒自在這大街上吵鬧多丟人。不如進了屋裡去再說!」

    女的橫道:「進什麼屋子?沒錢你今天就休想跨進門口一步!」

    男的歎道:「這也不能。那也不能,活在世上也乏味了,給我一把刀,待我自刎了罷。」

    女的道:「你休嚇我,你要自刎你自去取刀。」男的道:「刀上死不成,待我繩上死了罷。」

    女的道:「你要死你自去尋繩。」

    男的道:「待我解下一條褲帶罷。褲帶在這裡,托你替我穿在樑上,挽一個圈兒。」

    女的道:「挽個圈兒倒不妨。但是你自要覓死,怨不得我。」

    男的道:「誰來怨你?這條褲帶付與你罷。」

    女的道:「取來……」

    周圍其他人則指指點點,都在說女人心狠。

    柳文揚聽到這裡,亂搖著頭兒,暗想道:「這婦人太狠心了,如果那丈夫真的上吊,豈不晦氣。」

    才想到這裡,忽聽得女的失聲驚呼:「這一串都是金戒……」

    「指」字沒有說出,已被男的喝止了,連連埋怨道:「這裡是大街。休得大聲呼叫!」女的急忙拉了男人進屋。

    周圍人看得目瞪口呆。

    進了屋,那女的低聲問道:「怎麼褲帶上面系這一串好東西?」

    男的道:「財不露白。遠道歸來只得用這方法,使歹人不疑我囊橐擴盈。」

    女的道:「哥哥,方才和你開開頑笑,並不當真。哥哥,我立馬給你做飯,好好吃一頓閤家歡!」

    那孩子也是很歡喜的喊道:「爹爹,你香了我的面孔以後才教我捶你的背呢,還是捶你的背後才來香我的面孔呢?」

    外面站立的柳文揚不禁莞爾,大明這世道還是有趣啊,男女百姓的生活更是多姿多彩。

    他這邊莞爾,那邊小童明月忽然大叫道:「快看,少爺,有花燈!」

    花燈不是到處都有,有什麼好奇怪的。

    柳文揚詫異間,朝前看去,卻是一群人在河流中放花燈。

    此刻,那河流中到處是漂流著的荷花燈,蓮花燈,相比之下,竟然還有人在祈福放孔明燈,那些孔明燈搖搖擺擺升空,猶如繁星點點。

    其中,有一隻還未放的孔明燈,竟然有小牛犢般大小,這不僅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也讓柳文揚來了興趣,於是就帶著小童明月走過去細看。

    只見那大的孔明燈前,站著兩人,一個是白髮蒼蒼的老婆子,一個是年輕後生。

    那年輕後生柳文揚卻是認識,乃不久前自己幫助過的燈籠匠王小二。

    只聽那老婆子高聲喚道:「小二,為娘的年紀已邁,不能拜神了,你替我多磕幾個頭兒,在孔明燈前虔心祝頌。」

    小二答道:「兒子理會得……」

    王小二的老娘道:「你怎樣祝頌的?」王小二道:「兒子祝誦三件事:一願娘的身體漸漸強健;二願上次遇見的柳恩公年年如意;三願兒子的燈籠匠生活天天不絕。」

    老娘道:「祝誦的三件事果然不錯。但是前後弄顛倒了。」

    王小二道:「依著娘的意思該怎樣祝?」

    老娘道:「你說一願柳家恩公年年如意;二願自己生活天天不絕;三願老娘身體漸漸強健。」

    王小二道:「為什麼要把娘的身體放在最後的一願?」

    老娘道:「你沒有恩公相救,怎能安安穩穩的度過年關?祝頌恩公該是第一願。你單仗著人家相救,是—世沒出息的,還是自己奮力,巴望到了來年生意興隆,不要在家中坐食,該是第二願。娘的年往大了,活在世上徒然耗費些飯食,有什麼用?恨不得早早閉目。但是你在手頭拮据的時候老娘便死,又怕你擔當不起。所以但願目前身子健旺,待到你的手頭活動了,那時閉目才不會累你吃苦,該是第三願。」

    王小二道:「娘的年紀雖老,但是兒子沒有孝敬過你一天,捱饑受餓,只是累你吃苦。兒子第一巴望的便是老娘身子健全,兒子總是報過你十年八年的恩,才不枉你老娘把我撫養成人。所以兒子祝告神明,把這樁事當做第一願。既是老娘這麼說,便依了老娘的吩咐,第一願柳家恩公年年如意;第二願娘的身體歲歲平安;第三願兒的生活天天不絕。」說罷,接著「撲通」「撲通」的磕著響頭。

    磕完頭後,那老娘道:「好了,該放燈了!」

    王小二就起身將那大的孔明燈點燃。

    柳文揚這才發現這孔明燈與其它的不一樣,除了一些普通的祈福話語外,竟然還寫有自己的牌位,兩邊寫著字「大恩人,柳相公在上,原神明保佑,普薩賜福……」

    把牛犢般大的孔明燈在熱氣的作用下冉冉升起,引得無數人圍觀。

    就在柳文揚感歎這對母子懂得感恩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說道:「啊,竟然是你,柳文揚?!」

    柳文揚但覺這聲音異常的熟悉,不禁扭頭看去,只見自己不遠處正站立著一個身穿綠色小襖的俏美丫鬟,鵝蛋臉,杏眼柳眉,卻不是桃花鎮差點和自己有一腿的大丫鬟春杏?!

    咦,她怎麼會在這裡?

    柳文揚詫異了。

    不過讓柳文揚更加詫異的卻在後面,只見那丫鬟春杏的身邊竟然站著更加艷麗無比的金姨娘。

    金姨娘見柳文揚眼睛朝自己望來,不由自主地臉皮子一熱,但覺兩人這副模樣猶如情人重逢,心中說不出的歡喜,可是面子上卻不能表露出來。

    柳文揚見到熟人,尤其是對自己有感覺的金姨娘也覺得心中一熱,他畢竟是男人家,就主動開口道:「姨娘,你怎麼來縣城了?」

    金姨娘聽他喚的溫柔,忍不住「噗哧」一笑道:「這縣城又不是你家,你能來的,我為什麼不能來的?」

    柳文揚微微一笑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沒想到我們竟然會在這裡相遇。」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本來我準備帶了春杏去參加賽詩大會的,卻不料見到了你!」金姨娘笑道。

    賽詩大會?柳文揚一怔,這才想起今晚元宵節的重頭戲好像就是這什麼勞子賽詩大會。

    「不如這樣吧,你陪我一起去,我們一邊走一邊詳談?」金姨娘眼神中露出一絲祈求。

    柳文揚:「這個……」

    他原本打算就此回家的,可是現在---

    怎麼辦?!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4-11-15 12:32
第99章.有女懷情
       
       
        不管如何,金姨娘大老遠從桃花鎮來到這鄱陽縣城,柳文揚怎麼也要做好「地主之誼」,雖然他也才來這裡不過幾天。

        因此當金姨娘要求他跟隨著一起去什麼賽詩大會的時候,柳文揚考慮了一下,就答應了。

        金銀娘貌似對賽詩大會的地方很熟悉,就帶著柳文揚一路走去。

        由於時間還早,也不著急,兩人就一路說說笑笑。小童明月也是繼續急頭急腦看周圍的元宵景緻。唯有那大丫鬟春杏心事重重。

        春杏為何會這樣?還不是因為柳文揚這個薄情薄義的俏郎君。

        話說春杏對柳文揚那早已情思相連,當初柳文揚離開桃花鎮來到這鄱陽城時,她就恨不得化作云朵跟隨過來。

        只可惜,這時候做主母的有無上的權力,主母不把她指配給人,她只好一輩子的獨宿孤眠。她假鳳虛凰早經人事,因此比起一般的丫鬟來在生理上的要求來得迫切一些。

        從來說的好,「女子多感」,惟其女子多感,所以到了情竇萌芽,思春無處的時候,自然界的形形色色都可以引起女子的感情。但看會得做詩的閨秀都把這感情寄託在詩章裡面。見了黃鶯作對,要吟一首詩;見了紫燕成雙,也要吟一首詩。其實黃鶯、紫燕和她有什麼相關?不過借此興感,寫幾句「人不如鳥」的供狀罷了。

        春杏作為金姨娘家的大丫鬟,粗略識字,但會感觸。不會做詩。她的感觸沒有寄託之處。只放在肚腸裡盤旋。她偶然聽著貓在屋上叫春。見著雞在場上踏雄,這都不和她相干的,但是她自己也不能做主,往往揣摹著貓的叫春,雞的踏雄,累著她在床翻來覆去,好幾夜不得安睡。

        她可以算得富於情感的了。有一夜臨睡時,她床前點的一盞燈忽然爆出並蒂燈花。為這分上,她已有半夜不曾入睡,只想著柳文揚那俏郎君的模樣。

        前幾天起身,替金姨娘送面水,忽的裙帶自松,落篷也似的褪了下來,惹那小丫頭桂芳取笑道:「春杏姐姐,裙帶自解,早晚要吃你的喜酒了。」

        春杏假意兒板著面皮,罵一句:「道:「依你的金口才是好咧!」卻不料這才幾天。自己竟然就來到了這鄱陽城,見到了朝思暮想的柳文揚。

        春杏見了柳文揚這般唇紅齒白,體態翩翩,便回想到昔日兩人**纏綿的光景,心中更是默默地揣摹著, 「這並蒂燈花初爆,裙帶自動解開,敢是應在柳公子這冤家身上。」轉念一想:又暗暗的自己埋怨著自己:「不該起這非分的念頭,人家現在身份特殊,不是一般人兒,不僅家中多財多金,本人又風流俊俏才華橫溢,好像……好像連主母金姨娘也對他頗有好感,搞不好兩人之間早已有了情愫牽連,自己一個丫鬟又哪能討得好處!唉,只是自嘆命苦啊!」

        春杏這邊哀嘆不已,柳文揚這時卻不再和金姨娘說說笑笑,因為他被路旁一個算命的攤子吸引了。

        只見那算命攤異常的大,周圍人也異常的多,一個幌子迎風飄展,上面寫著三個大字「鐵算盤」!

        「你可是認識這位相師?」金姨娘見柳文揚發愣,就問道。

        柳文揚點點頭。

        「那我們不如過去看看。」金姨娘說。

        「可是賽詩大會……」

        「沒關係,時間還早。」金姨娘說。

        柳文揚但覺她變得異常體貼溫柔,看起來這女人只要一墜入情海,就都會變的溫柔多情。

        柳文揚擠進人群,但見裡面端坐的果然就是自己見到過的那個「鐵算盤」裘二先生。

        作為鄱陽城兩大神算之一,裘二先生的生意很是興隆,但見攤前就圍了好多人。有問財喜的、有問功名前程的、有問凶吉禍福的……

        就在柳文揚打量攤前的時候,這時,來了個錦衣繡袍的年輕人,面如冠玉,氣質高雅,身邊跟了個隨從,老遠就聽到人堆裡有人誇裘二先生的卦卜得準……

        一見來了個有身份的人,有人就讓出一條道說:「這位爺是來卜卦的吧?裘神算卜的卦可准呢!」

        裘二先生見擠進來了兩個不一般的主兒,黑瘦如鐵的臉上就擠出職業笑容,心說大財來了,於是就對主子模樣的錦衣公子說:「客官尊姓大名?如果要卜卦的話,是問禍福,還是問財喜?」

        主子模樣的年輕人並不急著答話,而是先打量了一下裘神算,見這個算命先生雖然長得黑瘦,但雙眼很有神采。從他黑黑的臉皮上不難看出是個久闖江湖的人,而且還可以從他的氣質、談吐上判斷出是個見多識廣的人。

        於是這個錦衣年輕人就想了想,微笑說:「先生,我叫白之一,一個生意人。我不想卜卦,只想請你測字。既然你被人譽為神算,我寫個字,你若能從字面上測出我的凶吉,能讓我相信,又能給我指點迷津,我會重重謝你。」

        「那就請客官出字吧!」

        白之一在紙上寫了個「友」字。裘二先生看了一會說:「友字去掉西北角上的丫叉是個『反』字。看來,客官家裡有些不順心的事,麻煩來自西北方,一定是你的手下在那裡預謀造反,他們可能看上了你的家當。恕我直言,你要當心啊!」

        白之一聽了暗吃一驚,但臉上並沒表露出來,只是笑了笑說:「先生說笑了,我一個到這裡,白之一猶豫了一下,又寫了個「有」字,與前一個字同音。心想再聽聽這位自稱「神算子」的傢伙又有何說法。

        誰知。裘二先生看了這個「有」字好久沒有說話。只是搖頭嘆息。在白之一的再三催促下,他才神秘而又:「客官,這個字的上部是『大』字缺一捺,下部是『明』字少了一『日』。意思是我們原本太平盛世的大明江山恐有變數,北方那些蒙古韃子畢竟還沒滅掉不是嗎?哎!客官,你說你是個小生意人,可從你剛才的表情上看不像啊!你應當是個做大買賣的人。不然,這會兒你臉上為啥這樣難看?一定是在為家產擔憂吧!我說得對嗎?」

        「這……」白之一又吃了一驚。說,「不瞞先生,生意做得是有點大,可假若北方有了亂子,就如你所說的那樣,我將在生意場上損失慘重,你說我能不著急嗎?」

        「我說哩,」裘二先生只是笑了笑,「一個小生意人哪會像你這樣丟魂失魄的?」

        裘二先生的話說得白之一好尷尬,這會他沒多想。提起筆來又寫了一個字。這次寫的是個「酉」字,與前兩個字又同音。

        呀!這個「酉」字竟把裘二先生驚得一下子從凳子上彈了起來。他盯著白之一愣愣地看了好一會才說:「客官,這個字好凶險!我可不敢說了……」

        「說,說吧,」白之一的心狂跳起來,站在他身邊的隨從也給嚇白了臉。但白之一還是裝著鎮定的樣子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凶在哪裡?險在何方?不知道凶險又怎能想法逢凶化吉?」

        「客官既然雅量,那恕我直言了。」裘二先生這才猶猶豫豫地說:「這『酉』字在『尊』字的中間,是『尊』字沒有了頭和腳,而『尊』字又是用來表示人的等級的。自古尊者為上,卑者在下。客官家裡富有,是個尊者。」說到這裡,裘二先生又伸出指頭來口裡喃喃地掐算了一會說:「客官,未來你家裡當有血光之災!弄不好你會有被砍頭剁腳的危險!望客官慎之、慎之……」

        白之一一連測了三個字,三個字被裘二先生說得從吃驚到心慌、從心慌到背上冒汗……

        可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道:「這些字雖然拆解的不錯,不過說得還不夠仔細!」

        那裘二先生眼看自己三言兩語已經把這個錦衣青年說得直冒冷汗,就等他打賞銀錢,然後找自己尋找化解方法,自己到時再趁機大撈一筆,可誰料到半路會突然殺出一個程咬金來。

        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樣貌斯文的後生,貌似在哪裡見過。

        「哈哈,這位公子剛才說什麼?我拆字不夠詳盡麼?那麼說來,相比你也懂得一二了?」鐵算盤裘二先生冷笑著,一副超級不爽模樣。

        這冒然站出來的後生正是柳文揚。

        此時他也不客氣,直接對那鐵算盤抱拳道:「我只是實話實說,並非故意和先生你過不去!」說完這些,柳文揚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旁邊那錦衣公子。

        那人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樣變故,愈發好奇起來,見柳文揚看向自己,就很矜持地點頭笑笑,意思很明顯,想要知道下文。

        裘二先生是什麼人,眼看這倆傢伙「眉來眼去」,搞不好自己這筆生意就砸了鍋,於是就沖樂意冷笑兩聲:「既然這樣,裘某人願聽高見!」

        旁邊人也嚷嚷道:「是啊,你說人家拆的不准,那你就來拆拆看。」

        柳文揚聽完此話,很是深沉地朝旁邊錦衣公子一笑,問道:「不置可否?」

        那錦衣公子沒想到柳文揚會詢問自己的意見,笑了笑說道:「有何不可,這位仁兄你儘管說來!」

        柳文揚這才一甩袖子,笑道:「那麼我就獻醜了!」

        ps:  鑌鐵新書《影壇大亨》書號3333142已經上傳,請大家多多支持!謝謝大家!!! 本帖最後由 weichang95 於 2014-11-15 22:14 編輯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4-11-16 12:21
第100章.賽詩大會
       
       
        說完這些,柳文揚就正兒八經地說道:「首先那個友字,雖然是反字出了頭,但卻也是佑字缺少一人下面封了口。何意?就是說大明江山即使少了當今明君的庇佑,也會堅如磐石,不會發生動亂。再看那個有字,雖是明字只有一半,卻猶如皓月當空,說明大明江山將會出現一位絕代明君,天下也即將太平。最後那個酉字,猶如一字坐龍庭,四邊穩如泰山,即使有任何的騷亂,也能夠很快平定,因此這三個字都可以說明我們大明朝國泰民安,至於這位公子的家族生意嘛,也不必擔心有損!」柳文揚說完朝那錦衣公子微微抱拳。

        「哈哈哈!錦衣公子大笑起來。「說得好,說的好呀!這位相公的拆字卻是更妙,倒是說到在下的心裡去了。」

        柳文揚見他開懷大笑,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尼瑪,總算把這個天下第一的皇太孫朱允文給說笑了。

        沒錯,眼前這個錦衣錦袍的年輕公子就是當今大明皇太孫朱允文,也就是被朱老八指定為皇位繼承人的下一位大明皇帝。

        實際上,當自稱叫「白之一」的錦衣公子和他的隨從出現在卦攤前時,柳文揚只看了一眼就斷定來人是朱允文,先是「白之一」,這個人名是一個白下面一個草字王,那就是皇,「皇一」,除了年輕的皇太孫外誰還敢這麼稱呼自己。接著審視這個人的氣質、神態,以及傲視一切的眼神大致可以表明了他的身份。柳文揚雖然不認得朱允文,但「白之一」的隨從。那人無鬍鬚。說話聲音像女人。分明是個太監。

        再說柳文揚可是多了六百多年的知識,可以說學識淵博、機敏過人,對當前朝野形勢非常瞭解,所以將朱允文寫的「友、有、酉」三個字說得令對方開懷大笑,暗藏寬慰其心的意思!

        於是本來就迷信的朱允文被他一慰藉,馬上就開懷大笑起來,不再緊鎖眉頭,當然對於柳文揚他也越看越覺得順眼。

        於是朱允文命人丟下兩個銀子給那鐵算盤。自不再理會這個什麼神算,直把柳文揚當成了知己。

        「鐵算盤」裘二先生氣得吹鬍子瞪眼,他沒想到柳文揚會這樣破壞自己好事,如不是他橫插一槓,自己大可以從這個錦衣公子身上撈到更多的錢。

        無奈,這個仇算是結下了,裘二先生算是把柳文揚恨得牙癢癢,心說,日後有你好看!

        這頭,錦衣公子朱允文問柳文揚將要去何處。柳文揚就說要去觀看當地的「賽詩大會」。朱允文微服私訪,本來就喜歡熱鬧。聞言也一定要跟著去。

        柳文揚當然高興了,人家可是皇太孫,能夠攀上這樣的關係自己也是求之不得。

        於是就把身邊的美人金姨娘介紹給朱允文認識,朱允文見了金姨娘嘆一句,「沒想到鄱陽城還有這般美貌小娘子。」眼神中充滿了欣賞。

        作為皇太孫,他身居皇宮,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不過像金姨娘這種秀外慧中,又有靈氣的卻也少見。

        金姨娘見對方既不輕浮也不孟浪,又是柳文揚新結交的朋友,對他也不禁有了一些好感。

        於是一群人就說說笑笑直奔賽詩大會而去。

        ……

        今夜的鄱陽元宵佳節,比之除夕遨遊湖泊,尤其熱鬧百倍。看燈是一種名目罷了,真個為著看燈而來的十無一二。成群結隊的人都說著看燈看燈,就中分別性質而論,單純看燈而不看人的可謂絕無僅有;既看燈又看人這是佔著大多數,大凡老實的人看燈為主看人為賓,不老實的人看人為主,看燈為賓。尤其不老實的人,不看燈只看人,而且只看人群裡面的少年女子。

        盡有遨遊了大半夜回到家中,人家問他的燈景,他茫然無以回答;人家問他看燈的女人,他便滔滔汨汨,講一個不厭不倦,張家的女兒怎麼樣,李家的媳婦怎麼樣,他的肚裡都有一篇細帳。這一類的人,都是那些輕薄少年,他們不向燈多處走,只在大街小巷做那巡街御史,遇見了平頭整臉的女人,便要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他們尤其歡迎的是沒有伴侶的妙齡女郎,夠他們的任意調笑。

        金姨娘本來就都很有姿色,免不了被這些登徒浪子評頭論足,幸虧有柳文揚和化名「白之一」的朱允文在一旁庇護,這才省去了很多煩惱。

        可是作為大丫鬟春杏實在不願意看到柳文揚和金姨娘走得那麼近,心中難免醋意橫生,於是就故意拉下兩步,裝作鞋子脫落……

        等到她重新起身,卻不見了主子和柳文揚等人的身影。這大丫鬟春杏也不怕,心說,走散了才好呢,免得自己的姿色全被主子給遮蓋住。於是就獨自一人邊尋找主子蹤跡,便觀看周邊風景。

        春杏轉過一條接道,須得經過一條小弄,恰被那些巡街御史遠遠望見。小弄中雖沒有燈綵,但是月光如畫,分外清澈。春杏本有美人之稱,還加著在月光之下款款行來,益發如同仙女下凡。

        那些巡街御史跑了許多路,所遇見的女人都是四五分姿色以下,覺得沒有安慰著他們眼睛上的要求,合了要求的又有人保護,不可出言挑逗。這一個女郎簡直是十分的姿色了。

        說也希奇,沒有司令官喚那「立停」、「稍息」等口號,他們的尊足自會同時停止著動作,站班也似的站在道路兩旁。從前的獵豔和現在的獵豔不同,現在的獵豔先看面,後看臀;從前的獵豔先看面,後看腳。只為從前是小腳時代,婦女們的美麗大半在面上,小半在裙下。

        那些輕薄少年瞧見了春杏大半的美麗還沒有瞧見她小半的美麗。那春杏本就是個風情之人,見他們站立弄堂口候著自己到來。她益發裝腔做勢。走一個風擺柳的姿態。

        少年們肚裡思量:「這雌兒裙下金蓮一定是靠得住的。要是蓮船盈尺,決不會有這般裊裊婷婷的模樣。」

        春杏愈走愈近,少年們的口中不由的都喚起」嘖嘖嘖「起來。比及春杏走出了弄堂口向右轉彎,他們又不由的都喚著「可惜可惜」在先的「嘖嘖嘖」,為著春杏的面貌愈看愈好,後來的「可惜可惜」被他們看出了裙下的兩隻大腳穿著鄉下丫鬟所穿的蝴蝶鞋,不禁老大的失望,異口同聲的喚著:「可惜。可惜!唉,可惜!這是一個半截楊妃,……唉,可惜!這是一個倚在樓窗上的好娘娘倚在樓窗上是個嬌模嬌樣,走下了樓梯,這美人兒便要走樣。」

        他們跟在後面,既然沒有步步蓮花可以欣賞,卻又抄到前面,要一步一回頭的把那丫鬟偽裝的千金小姐看個不休。春杏又拿出媚態嬌聲喚道:「列位對不起,讓我一條路。」眾人七張八嘴的問他到那裡去。還是看燈,還是尋人。春杏道:「奴家也要看燈,也要尋人。」有人問他尋的是誰?他說是哥哥。你的哥哥叫什麼?他說:「奴家哥哥叫做柳文揚。」到那裡去尋你的哥哥?

        她說:「到賽詩大會去尋。」尋你的哥哥做什麼?她說:「尋著了哥哥,叫他領著奴家去看燈。」尋不著你的哥哥便怎樣?她說:「尋不著奴家哥哥,奴家也要去看燈。只是不認識路程。」

        許多少年爭先恐後的都來招攬這件差使,都說:「柳大姑娘,我來做你的伴可好?」春杏笑道:「有你們前後擁護,我是熱鬧場中行走也覺膽大。只為人叢裡面有許多浮頭浪子不懷著好意,動手動腳,奴家是曾經吃過虧的。奴這一回到賽詩大會尋哥哥,便是叫他做奴家的保鑣。」

        有一個少年道:「你不用去尋訪什麼哥哥了,柳大姑娘,我們都可以做你的保鑣的。」又有一個道:「我們做了保鑣,管教你在人叢中出出入入,沒有一個敢碰你的一根汗毛。」又有一個道:「要看燈,快快便去。今夜的燈,麒麟街王兵部府中第一,後面的空場上還有異樣的焰火。」

        春杏道:「多承你們的好意,奴家一准請你們伴著同去。不過我肚子有些疼,卻需要去前面不遠處的茅廁方便一下,你們且等了我。待奴家出來你們可一同陪了我。」

        許多少年都似得了將軍令,看她去了前面不遠處的茅房,便即站在大街上呆呆的守候這雌兒出來。誰知上了春杏的當,這丫頭早一調頭,在進茅房的時候拐彎溜了,心中不禁笑道:「誰說我的美貌不如主子金姨娘,卻沒見這麼多登徒浪子被我好好捉弄了一番!」

        可是她話音剛落,就聽一個聲音道:「是啊,你是挺美的,可脾氣也夠怪的,卻讓我一番好找!」仔細一看,卻不是柳文揚是誰。

        卻原來柳文揚一夥人發覺春杏走丟了,又覺得這元宵節人多嘴雜難免有些壞人,春杏萬一出了事情怎麼辦。尤其金姨娘,對春杏那更是擔心之極。本來她們主僕二人出一趟遠門就從未分開過,像這般走丟光景更是少有,於是她就急切切地要尋找春杏。柳文揚怕她再走丟了,就將金姨娘託付給「白之一」守護著,自己則得了命令獨自一人掉頭回來找春杏。

        原本以為人海茫茫會很難找到,沒想到才掉頭不遠就看見一大群登徒浪子圍著一個大姑娘在七嘴八舌。柳文揚仔細一看,那美貌姑娘不是春杏是誰?!

        不過那時春杏正扮演「千金小姐」在興頭上,柳文揚也不好意思出面破了她的「真相」,將這個大丫鬟打回原形。於是就只好跟著看熱鬧,直到春杏施展計謀把這幫登徒子都戲耍了一頓,柳文揚這才跟了過來。

        春杏哪裡料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柳文揚看在眼裡,只覺自己心繫的情郎肯如此急切地尋找自己,那就說明他心裡還有自己的影子,因此芳心不免暗暗感動,嘴上則道:「你找我作甚,我只是人家的一個丫鬟,丟了才叫好呢!」

        柳文揚見她依舊說氣話,忍不住一把手將她摟在懷裡,說道:「可是我心疼啊,我的春杏若是丟了,又要到哪裡去找一個比你還要懂得伺候我的大丫頭?」

        「切,只有嘴巴說的好聽。」

        「哦,是嗎,那麼這樣呢!」柳文揚忍不住在她櫻唇上輕輕一點。

        春杏彷彿遭到電擊般渾身悸動,眼神迷離,嘴上道:「你……壞死了!」模樣溫婉如小鳥。

        「好了,不要再鬧了,我們快回去吧,估計這時候金姨娘她們已經到了賽詩大會現場,我們若再不趕去,可就要被人罵了。」

        「罵人麼,誰敢罵你?」

        「當然是你家主子了,她的心眼也跟你一樣完這些,柳文揚忍不住阿嚏一聲,打了一個噴嚏。

        ……

        此時,金姨娘的確是在罵柳文揚,辦事情拖拖拉拉,也不知道找沒找到春杏。而她和白之一公子則早已到達了賽詩大會現場。

        鄱陽城的府學規模很大,每一屆的賽詩大會則會在「明倫堂」舉辦。

        「明倫堂」三字匾額足有栲栳般大,屏門上鐫著「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等種種經訓。東西楹聯都是《論語》《孟子》上的成句,上聯「堯舜之道,孝弟而已矣。」下聯「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四圍匾額層層,凡是忠臣孝子名儒賢相,明倫堂上都有匾額。其他狀元、榜眼、探花會元、解元等特殊科名,也都制了匾額懸在明倫堂上。

        自從明太祖洪武四年開科以後,鄱陽的文風蒸蒸日上,尤其每年一度的賽詩大會更是遠近聞名,使得它成為鄱陽城不可缺少的一次盛事,上至達官貴人,下至黎民百姓,都迫切地希望能夠參加盛會,而那些秀才書生,則更是期盼能夠在賽事大會上拔得頭籌一舉奪魁,從而名揚天下,成為才子中的才子,從而笑傲群雄。 本帖最後由 weichang95 於 2014-11-16 20:12 編輯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4-11-17 13:45
第101章.大結局

    此刻,只見在那明倫堂上站了許多人,有縣太爺,有達官貴人,還有許許多多在鄱陽縣城身份特殊的人。

    當柳文揚趕到時,遠遠地就看見了化身「白之一」的朱允文,正在對著自己笑,在他身邊,是金姨娘和小童明月。

    不過,柳文揚的目光卻聚焦在了不遠處一個白衣似雪的女子身上。

    柳文揚認識她。

    她也認識柳文揚。

    兩人相視一眼,互有感觸。

    沒錯,那人就是蘇慕雪,柳文揚曾經的未婚妻。

    在蘇慕雪旁邊,是一個同樣白衣似雪的男子,風度翩翩,氣宇不凡,他就是號稱鄱陽縣城第一才子的馬東昇。

    這樣的會面很有趣,至少朱允文就看出來了一些道道。這個柳文揚好像認識那個白衣姑娘,而那個白衣男子似乎很不爽柳文揚。

    果然不出所料,在接下來的賽詩大會中,白衣男馬東昇一個人獨佔鰲頭,一首首詩歌被他念出來,贏得了陣陣掌聲和歡呼聲。

    那些才子佳人們都被他的風采所迷住,在他們看來,這個馬公子簡直就是人中龍鳳,沒有誰能夠比得過他。

    蘇慕雪也覺得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看看,自己身邊的馬東昇,多像是眾星捧月中的明月,一枝獨秀,有誰能夠比得過?!

    她心中泛起了驕傲的念頭,原本看見柳文揚和金姨娘眉來眼去的醋意,也隨著這個念頭煙消雲散。

    可是就在馬東昇將要接受最高榮譽的時候,一個聲音喝止了他。

    只見金姨娘拿出了兩手詩詞來,其中那首《木蘭詞》是這樣的>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 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當這首《木蘭詞》被吟唱完畢,整個明倫堂一陣靜默。原本那些準備鼓掌歡迎馬東昇成為大才子的傢伙們,全都默不做聲了,他們被這首詩次的意境,還有那種飄渺的神韻給打動了。

    試問,天底下又有誰能夠創作出這樣的精品文章,絕世妙詞?!

    整個明倫堂都傻傻呆呆地看著金姨娘,很多人心中都在詢問,這首詞的作者是誰?

    是啊,他是誰?

    他到底是誰?!

    就在萬眾期待中,金姨娘默默地看了一眼柳文揚,然後宣佈,「這首詞的作者就是他!」

    這句話猶如石破天驚,直接把所有人都震暈了。

    難以想像!

    難以置信!

    讓人恍如做夢!

    柳文揚竟然是……這首絕妙好辭的作者?!

    不可能,太不可能了!!!

    可是緊接著又站出來了一人,彷彿在告訴那些懷疑柳文揚的人們,柳文揚是多麼的有才,這人是個小胖子,他就是布衣書局的小老闆胡瓜,他拿出了那本《聊齋誌異》,然後清清楚楚地告訴所有人,告訴大家,「你們不是想要知道這本書的作者是誰嗎?就是他!」他指著柳文揚說。

    轟地一聲,現場徹底炸開鍋了。

    誰也沒想到,柳文揚竟然還是《聊齋誌異》這本書的作者。

    這幾天,整個鄱陽縣城都在沸沸揚揚地流傳著這個神秘才子的消息,沒想到此人竟然就是柳文揚。

    此刻,就連皇太孫朱允文也詫異地看著柳文揚。

    對於他,朱允文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要知道,來到鄱陽城第一天,他可就是買了《聊齋誌異》來看,對於作者那也是喜愛之至。沒想到,此人竟然就是自己剛剛結識的好友柳文揚。

    不過此刻最最吃驚的卻是蘇慕雪,她萬萬沒有想到,一直以來被自己認為是爛泥扶不上牆的某人,竟然是神秘的大才子,一直被自己鄙夷的某人,竟然是萬眾矚目的天才詩人和作者!這,怎麼可能?再看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馬東昇,雙臉蒼白,眼睛無神,原本的飛揚神采都被柳文揚的才華橫溢給壓了下去,顯得那麼渺小和微不足道。

    這是個沒用的男人!蘇慕雪心中歎了一口氣,再看不遠處金姨娘望著柳文揚那情深款款的模樣,不知為何,蘇慕雪只覺滿肚子的醋意滔天而起。

    原本這個很有才華的男人是自己的,可是自己卻沒能把握住,現在卻是便宜了別的女子!蒼天真是演了一齣好戲!

    說實話,此時的柳文揚很尷尬,他沒想到金姨娘會突然來這麼一招,使得自己的才華想要包也包不住,全都展現在了眾人面前,他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個熠熠發光的螢火蟲照亮了整個明倫堂。連身邊的皇太孫朱允文都對自己刮目相看,不過他知道,現在是該離去的時候了。

    不被人嫉是庸才,可是被人嫉妒太多就要遭災!

    於是柳文揚就很有風度地向縣太爺等人施禮告辭,皇太孫朱允文可不捨得他這樣的好友,急忙也跟了出去。當然,在柳文揚身後還有金姨娘等人。

    柳文揚的離開,讓整個明倫堂失色不少,說才子誰才是大才子,現在真正的才子走了,這個所謂的賽詩大會還有什麼意義?!

    「散了吧!」這是縣太爺發的話。

    於是整個明倫堂就在這歌舞昇平的元宵夜,悄悄散去,而一舉揚名的柳文揚,將成為永遠的傳說。

    「嘿,你走慢些!」朱允文說,「你真的是才子嗎?」

    「不,我只是一個看相的。」柳文揚說。

    「呵呵,那你就幫我看看,我到底是誰?」朱允文開玩笑道。

    柳文揚站住,然後看著他,說:「你就是當今皇太孫陛下!」

    朱允文一愣,「你怎麼知道?」

    「我說過,我是看相的!」

    「哈,這麼厲害,那你再幫我看看,日後我的打麻將山會如何?」

    「如何?你會做皇帝,而你的叔叔則不希望你坐得穩當!」

    「不會吧,這也看得出來?」

    「我說過,我是看相的,信不信由你!」

    「那我該怎麼辦?」

    「上位後削藩!」

    「那他們翻了怎麼辦?」

    「削藩之前先把幾個刺兒頭搞定就可以了!」

    「搞定?如何搞定?」

    「你說呢,我又不是皇子皇孫!」柳文揚白了他一眼。

    朱允文氣結:「可是你說你會看相,那就看看日後我的江山到底會如何?」

    「心不要太軟,一軟就會血流成河!心不要太硬,一硬就會遺恨千秋!」

    「太深奧了……那你能不能幫我?」

    「幫你?我可只是一個看相的!」

    「別裝了,跟我去京城吧,不管你是真會看相,還是在裝神弄鬼,我覺得和你都很有緣分!」

    「緣分是天注定的,看起來我想躲也躲不了了!」柳文揚歎口氣,然後看了一眼身後的金姨娘,「可是我還有別的朋友怎麼辦?」

    …「你是說……」朱允文也看了一眼金姨娘,「那就帶了她一起去!」

    「這……不太好吧!我畢竟只是一個相師。」

    「哈哈哈,日後你會成為大明神相的!」

    「為什麼?」

    「因為我是朱允文,而你是柳文揚!」

    大明神相?!

    柳文揚禁不住搖了搖頭,這個稱號他可不敢去想,不過貌似京城很亂哈,到時候什麼僧道衍,金忠等人,可都是觀相的奇才,自己要不要和他們鬥一鬥?!

    看看到底誰才是大明神相!

    憑借自己八百年的預知能力,還不把他們給玩死?!當然,也可能被對方給玩死,畢竟古人的智慧深不可測。

    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斗更是樂融融!

    去京師吧,那裡有大好天下,錦繡江山。

    且看我大明神相如何逆天改命,指點江山!

    想到這裡,柳文揚忍不住看了一眼旁邊的朱允文,心說,小子,你有福了,遇到我這個金手指,你再也不會被謀朝篡位!

    這時,一束煙花驟然綻放!

    升騰在天空,猶如七彩絢麗的雲朵。

    柳文揚回眸一笑,卻見即將離開的鄱陽城竟然是這麼美麗!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4-11-17 13:47
繼續我的都市路線《影壇大亨》希望能夠雄起!
本帖最後由 weichang95 於 2014-11-17 14:1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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