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男兒志在四方
時間悄然流逝,就在柳文揚全一隻手悄然下滑,撫上了金姨娘那挺翹結實的圓臀時……
「唔……」
金姨娘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股力氣,使勁地抓住柳文揚的那只怪手。。。兩人那膠著著的嘴唇這時也分了開來,金姨娘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神色複雜地望著這個輕薄自己的男人,金姨娘忽地發覺自己不但對他生不起氣來,心中竟還隱隱地升起了一絲淡淡的甜蜜……
「喂,你還不鬆手……」金姨娘咬著紅唇,媚眼如絲地瞪了柳文揚一眼。
「呃,剛才我……」柳文揚有些訕然地鬆開了手,看著嬌媚動人的金姨娘,一時卻不知說什麼好。
金姨娘更是不堪,用手撩撥了一下自己凌亂的髮髻,然後說道:「你……剛才,卻不要說出去!」
雖然斷斷續續,柳文揚卻是明白,意思不讓自己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出去。
柳文揚但覺自己是衝動了一些,雖然自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卻也不是什麼急色之人,他有些尷尬地點點頭,「你放心,我絕不會胡言亂語。」然後又道:「姨娘,天色已晚,看起來我真的要告辭了。」
金姨娘輕聲「嗯」了一下,在柳文揚即將轉身離去的時候,她忽然在後面用蚊子般低低的聲音說,「你以後莫要再叫我姨娘了,你可以喚我做……『寶兒』!」
柳文揚心中一蕩,卻是明白了,金姨娘。哦不。應該是金寶兒已對自己生出了情愫。
這也難怪。金寶兒年紀輕輕就守寡,甚至還未圓房,何嘗嘗試過這般男女滋味,柳文揚剛才的衝動,尤其那火熱一吻,儼然已經徹底打開了她緊閉的心扉。
柳文揚但覺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說他面對金寶兒這樣的美人不動心那是假的,尤其做為男人都免不了有一種征服欲。因此他回過身來,衝著金姨娘微微一笑,非常溫柔地說了句:「放心,我會記住的,以後只有你我的時候,我就喚你作『寶兒』……」
聽柳文揚如此呼喚自己,金姨娘頓時羞怯難當,猶如少女般扭過臉去,但覺雙頰火辣辣的滾燙。
當她再次回頭的時候,那個喚自己名字的柳文揚。卻早已離開,只有那簾子外的冷風襲來。卻揮不去她身上的炙熱。
金姨娘知道,從這一刻開始,自己永遠也不會再忘記剛才那個男人,忘不了他的身影,自己寂寥的芳心,已然洞開……
柳文揚用很輕快的步伐離開房間,不過在離開的時候他有些作賊心虛地避開那大丫鬟春杏。覺得自己和金姨娘剛剛才那個啥,如果自己再調戲人家的婢女,有些太過禽~獸了。
當然,柳文揚認為自己面對春杏完全可以做到君子坦蕩蕩模樣,不去故意招惹她。可是難保那個小浪蹄子反過來撩撥自己。自己血氣方剛爺們一枚,難保心神蕩漾,定力不足,倘若到時候著了那丫頭的「毒手」,被人發現可就百口莫辯了。
可正應了那句,越是想要躲著誰,就越是會碰頭。
就在柳文揚躡手躡腳沿著走廊往外走的時候,卻差點與人撞滿懷。
打眼一看,那人不是大丫鬟春杏是誰?!
春杏哀怨地瞅他一眼道:「柳公子,你這麼急匆匆幹嗎,可是趕著回去?」
柳文揚訕笑道:「哪裡哪裡,這院子太大,我怕迷了路,所以走得急了些。」
「迷路麼?沒關係,正好這會兒我沒什麼事兒,就送你一段吧!」春杏笑道。
「不用了,我自己摸索著就成,哪敢再勞煩春杏姐姐你。」
「嘖嘖,瞧瞧你,都開口喊我姐姐了,我要是再不幫你,那就說不過去了……走吧,我前面帶路,天黑路滑,小心點。」春杏一邊說著,一邊打頭引路。
柳文揚見她如此,也無可奈何,只要跟在了她的屁股後面朝前走去。
那春杏走起路來卻是風擺細柳,腰肢扭得厲害,臀兒也擺的巧妙,讓某人的眼珠子再次忍不住盯著猛瞧,卻早忘了什麼狗屁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走啊走,柳文揚抬起頭來,四下瞅了瞅,卻突然覺得不對勁兒,就道:「春杏姐姐,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好像我來的時候沒走過這邊……」
春杏回眸一笑道:「沒錯,你來的時候走的是大前門,現在我帶你走的卻是後院。」
「咦,這卻是為何?」柳文揚不解。
春杏說道:「你想啊,你一個大男人家,從前門出來進去多惹眼,免不了那些喜歡嚼舌頭的人胡亂編排,說什麼我們趙府有男人出沒,何況我們主子又是那個啥……就更說不清了。」
聽春杏這麼一說,柳文揚也覺得有些道理,畢竟自己是個男的,在金姨娘這個寡~婦家近來進去,難免引起話題,俗話說的好,「寡婦門前是非多」,自己還是要避嫌一些好。
於是柳文揚就抱拳道:「還是春杏姐姐你想得周到,那就勞煩你帶著走後門吧!」
在春杏的引領下,兩人拐彎抹角,穿過幾條走廊卻是來到了那趙家的後花園。
藉著朦朧的夜色,柳文揚打量了一下四周,還別說,這趙家的後花園很是寬敞,假山林立,裝飾的也很有風格。
就在柳文揚緊跟著春杏屁股後,沿路朝花園後門走著的時候,大丫鬟春杏卻突然停下了身子,柳文揚不妨她忽「猛剎車」,身子一下就撞了上去,但覺春杏那臀兒肉乎乎,軟綿綿,感覺十分的好。
「哎呀,你這人,怎麼這麼冒失!卻是撞得我好痛!」春杏扭過身子,用一雙媚眼瞅著柳文揚嬌嗔道。
「對不起。對不起!可是你走的好好的卻為何突然停下來?」柳文揚不解道。
春杏咬了一下紅唇道:「人家內急。想要小解。怎麼,還要向你打報告不成?」
「啊,這個……」柳文揚瞠目結舌。「那你去吧,我在這裡等著你!」
「你也去!」春杏忽然說。
「啊,什麼?」柳文揚大驚,以為自己聽錯了。
春杏白他一眼道:「不要想歪了,我只是想要你幫忙把風,人家一個女孩子。膽子卻很小的,萬一有什麼妖魔鬼怪鑽出來,我卻是怕怕……」
看著春杏那眼波流轉的模樣,柳文揚就算是傻子也看出來有問題,內心很想拒絕這個提議,嘴上卻忍不住道:「那麼好吧,我幫你把風就是……咳咳!」
春杏似乎很高興,於是就牽了柳文揚的手,朝那假山鑽去。
柳文揚但覺一顆心都快跳了出來。
往假山裡面鑽?
這春杏丫頭也太大膽了。
不過,貌似很有創意!!!
那假山裡面很大。也很寬敞,乾燥。更令柳文揚驚詫的是……裡面竟然還放了一把春凳!
尼瑪,這是什麼節奏?!
柳文揚傻眼了。
「春杏姐姐,這裡怎麼會有一條凳子?」柳文揚明知故問道。
此刻的春杏哪裡還顧得了什麼矜持禮儀,這麼多日她思念的俏郎君就在眼前,此地又無外人,天時地利人和算是湊絕了,若不成了那樁美夢中的好事兒,豈不虧了她這番羞人的安排。
她呼吸有些急促,用快要滴出水來的眼眸瞅著柳文揚道:「你說呢?」
柳文揚已經感覺到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熱量,覺得自己渾身上下也燥熱起來,還想開口再說幾句場面話,可是那春杏已經等不及了,忽而用那手兒捧住了他的臉,那嬌艷欲滴的櫻唇就湊了上來!
柳文揚見春杏如此主動,不免一怔,心中卻是泛起一個奇怪的念頭:自己才強吻了主子,現在反被丫鬟強吻,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報應不爽?!
可是這個念頭沒持續多久,他就被春杏的熱情給融化了。
春杏急促的鼻息,還有唇上那甜蜜的味道,直接勾起了柳文揚內心積攢的火焰。
於是也就不再裝什麼無恥的正人君子了,女~色在前什麼禮義廉恥,什麼子曰孟曰,全都成了狗屁!唯有那周公之禮,君子好色,寡人有疾才是大道理!
就在柳文揚反手抱緊那大丫鬟春杏想要挪到那春凳上方便行事時,那天殺的吳媽卻在外面大聲喊道:「春杏!春杏!你在哪兒呢?姨娘喚你過去!」
兩人不由一驚,猶如驚弓之鳥忙散了開,各自急急整理好衣襟。
春杏心中氣悶,心說,難道自己和這俏郎君真的是有緣無份?上一次是吳媽,這一次又是吳媽!
吳媽卻成了自己命中魔障夢裡剋星!
春杏在這邊自怨自艾,柳文揚這邊更是慚愧啊慚愧,自己咋就這麼定力不足呢?之前還說要和這春杏保持距離,可剛才卻差點擦槍走火。
兩人各懷心思,作賊心虛地鑽出了那假山,卻見那吳媽正拿了一雙老眼盯著這邊。
「咳咳,吳媽媽,剛才可是你在叫我?」春杏尷尬地說。
吳媽瞅他一眼,又瞅一眼柳文揚,質問道:「你們怎麼從那假山出來?」
「柳公子說想要看一看那假山,所以我就帶他那個啥……你卻是找我有何事?」春杏急忙岔開話題。
「不是我找你,是姨娘找你有事兒!」吳媽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又對柳文揚說道:「公子請回吧,前面不遠處就是後門!」
柳文揚早就不想呆在這裡了,忙道:「那好,在下告辭!」說完就抱拳轉身,沿著小路離去。
吳媽回過頭,又瞅一眼心有不甘的大丫鬟春杏道:「還不走,難道讓主子等你不成?」
「哦,這就走!」春杏歎口氣,只好離去。
看著春杏黯然神傷的背影,吳媽心道,多虧主人讓我盯住你,要不然還不知你這小浪蹄子會做出怎樣羞人的事情來!
……
再說這邊,在回去的路上,柳文揚火熱的內心終於被「嗖嗖」的冷風給吹的冷靜下來。
雖然他腦海中時不時地出現金姨娘那嬌嗔的模樣,還有剛才和春杏稀裡糊塗的情事兒……可是最多的卻是想起自己即將離開桃花鎮,去到那鄱陽縣城。
有時候柳文揚覺得自己很沒有野心,尤其當手裡有倆小錢,豐衣足食之後,原本的一股子衝勁就熄滅了不少。甚至於,很多時候他都在考慮要不要就此做一個不求進取的富家翁。
買百畝良田,娶幾個老婆,優哉游哉地在這桃花鎮過著幸福而又波瀾不驚的富裕生活。
可是這樣的生活真是自己想要的嗎?!
倘若不是春十三娘「逼迫」自己簽訂合作協議,自己或許真的會蝸居在這桃花鎮,碌碌無為。
此刻,柳文揚的耳邊彷彿又想起了春十三娘那句話:男兒志在四方。
是啊,作為一名男兒,豈能就此心滿意足,做一個徹頭徹尾的地主老財?!
還是去縣城吧,那裡天大地大,有更加廣闊的舞台在等著自己!
雖然我是神棍,我卻也有野心,有道是:
男兒只手把吳鉤,
意氣高於百尺樓.
一萬年來誰著史,
三千里外覓封侯.
柳文揚的心再次熱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