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劍天下 作者:龍的天下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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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 2007-10-25 10:19:2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1 95714
心的構造 發表於 2012-10-20 14:39
第三十六章 活動

    方旭跟雲若若回到住處,已近夜間十點時分,雲若若甫一XX中,便推開方旭環在腰間的臂膀,開始收拾餐桌。方旭望著忙碌的雲若若,淡笑著道:「若若,你先歇著吧,我來收拾好了。」

    雲若若也不說話,輕輕搖搖頭,繼續拾掇著,方旭又喚了幾聲,雲若若依然不搭理。雲若若方才雖說是原諒了方旭,可此時回到住處,望著散落一地的財產轉讓書,觸景生情,心中又有了幾分淒苦,是以態度也就冷淡了幾分。當然了,雲若若也不是真的在耍什麼性

子,雖說方旭無緣無故的吃飛醋,她倒也可以引申為是因為在意自己的緣故,雲若若只是覺得今天晚上被方旭欺負的太狠了,所以故意也想小小的折磨一下方旭。

    誤會澄清,方旭心中舒爽之餘卻偏偏有些尷尬,見狀方旭心中知道雲若若依然有些怪罪自己,『我實在是太過分了,也難怪若若生氣。』當下無奈的笑笑,與雲若若一起收拾著。

    二人默默的做完家務,雲若若道了聲『晚安』轉身便要去休息,卻猛不妨被方旭輕輕扯住了皓腕。

    雲若若也不掙脫,卻也不回頭,只是輕聲道:「旭,時間也不早了,你快點休息吧,明天不是還要舉行活動嗎?」

    方旭嗯了一聲,卻依然沒有鬆手,反而微一用力,將雲若若拽到懷中,環臂抱住。

    方旭輕輕吻著雲若若的櫻唇,吻著她的嬌靨,進而將火熱的雙唇移到了雲若若雪白的粉頸之上,雲若若心如小鹿急撞,臉紅了,聲音也顫了開來,「旭,,。旭,別…別鬧了…

    …「

    方旭溫柔的將她的櫻唇堵上。微一用力,便撬開了雲若若的貝齒,擒住了那丁香小舌輕輕吸吮起來,同時間一雙手掌也在雲若若地優雅的胴體之上輕輕遊走著。

    雲若若這會兒連心都在顫抖了,方旭不是個感情外放地人,二人平日裡雖然沒少親熱,他卻很少表現的這麼熱烈。

    莫非旭…,雲若若阻止自己想下去,但這件她期待許多卻又懷著少許害怕的事情讓她的嬌軀的溫度驀的升了起來。

    好一陣擁吻纏綿後。方旭將雲若若抱起,走臥室輕輕放到床上,方旭的眼中違規內容X然,不知是經過今天的事情一鬧壓抑的心情迫切需要一個宣洩地地方,亦或是早已成熟的身體需要,也有可能是二人的感情逐日沉澱了下來,已經到了可以突破最後關卡的程度。

    雲若若無力的躺在床上,細碎的呻吟自櫻桃小嘴中斷斷續續的輕聲吐出。美目微微闔著,任由方旭為所欲為。嬌靨上更是紅艷欲滴,增加了一番致命的誘惑。

    雲若若沒有絲毫阻攔地意思,遲早都要來的事情何必去阻攔。反正自己是愛他地,什麼時候給他都一樣。

    雲若若身上的衣物在方旭魔手施為之下已經除卻了大半,柔和的燈光輕灑在那曲線起伏、滑膩柔軟地嬌軀之上。那渾如象牙般雕刻而成的完美身軀竟泛出瑩瑩之光,在燈光下更增一番妖嬈。

    方旭的呼吸變地急促起來,他的手沿著雲若若的玉面輕輕滑了下來,掠過她那曲線玲瓏宛如羊脂白玉般的身軀,雲若若在他的溫暖乾燥而熱情異常的手下輕輕顫抖著,世上恐再無一種事能比這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抖更動人、更銷魂。

    方旭的手放在雲若若身上最後一處遮軀蔽體之處,望著那緊緊合攏的修長玉腿,方旭心中驀的有了一絲遲疑,感受到方旭的灼灼目光,雲若若微微睜開眼睛,美目羞意盎然之中處處皆是濃濃的柔情,方旭心中一蕩,微一用力,雲若若完美無暇的胴體便全無遮掩的暴

露在方旭眼前。方旭但覺血脈泵張,口乾舌燥,猛的將身體覆了上去,黑夜中激情的慾火熊熊燒著,喘息與呻吟之聲響了起來,曖昧的韻味瀰漫著整個房間。

    …

    第二日清晨破曉時分,雲若若緩緩睜開了美目,身體無限舒爽的同時那疲憊酸痛卻也讓她睡的不沉,所以早早醒來了。身旁的方旭依然在閉目沉睡。淺淺的呼吸,嘴角淡淡的若有若無的一抹笑意,堅毅硬朗的面部輪廓俱是如此迷人,雲若若靜靜的望著,竟有些癡了



    清晨的空氣有些冷清,白玉無暇般的嬌軀裸露在空氣中,感覺有些寒意,輕輕挪了下身軀,便想縮到方旭溫暖的懷中,不料卻扯動了傷處,雲若若強忍著沒有疼呼出聲,纖眉微蹙、美目顧盼之際便看到了床上那一抹猩紅。

    雲若若止不住紅暈滿面,昨晚那撕裂般的疼痛後的銷魂碰撞,自己的身軀便宛如滔天海浪之上的一葉小舟顛簸不停,雲若若都懷疑自己要死掉了一般。

    『這個壞蛋,不知道人家是第一次嗎,這麼用力,。』雲若若『恨恨』的望著方旭,面上卻是愈發的紅艷了。

    …

    方旭醒來後,已是早晨七點多鐘,雲若若已經不再身旁,呼吸著空氣中那一抹如半似麝的香味,望著床單上的片片落紅,方旭俊面也是紅了起來。

    方旭洗瀨完畢後,雲若若早已做好了飯,用罷餐後,二人坐在沙發上溫存了片刻。

    「若若,今天不去上班嗎?」方旭問道。

    雲若若嬌靨一紅,點點頭,輕聲道:「我請假了。」一早起床,下體撕烈般的疼痛讓她舉步維艱,所以雲若若便決定任性一把,自己給自己放一天假。順便將家中的某些物品整理清洗一下。

    「請假?」方旭順口問道。

    「嗯。」雲若若輕聲應著,沒好氣的橫了方旭一眼,嗔道:「還不都是你。」

    方旭一愣,接著心中恍然,輕笑出聲,雲若若嚶嚀一聲將玉面緊緊的縮到方旭懷中,抬頭上望,見他一雙俊目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心中羞惱,捶了他幾下,嗔道:「大壞蛋,你倒是得意了。」

    方旭深深的沉溺在雲若若的動人嬌態之中,不自禁的抬起雲若若那圓潤光滑的小巧下巴,低頭將自己的雙唇印在了雲若若那嬌嫩的唇瓣之上。

    「旭,快八點了,你們今天不是要舉行活動嗎?」甜蜜幾至窒息的熱吻後,偎在方旭懷中的雲若若輕喘了口氣,望了下牆上的壁鐘,提醒道。

    方旭一愣,這才想起今日要到紅梅公園舉行班級活動,忙不迭的起身準備關,口中問道:「若若,紫珊瑚的廳那邊準備的如何了,今晚的舞會沒問題吧?」

    雲若若嬌笑著道:「放心吧,方大少爺親自囑咐過的事情,小女子自然是辦的妥妥貼貼。」

    方旭點著頭,半晌後在雲若若的嬌笑聲中匆匆出門而去。

    …

    「旭,幹什麼去了?你怎麼來的這麼晚?快點幫我拿一下。」方旭剛一進宿舍樓,便被坐在樓道門口處的翹著二郎腿頗有些不耐的候天逮了個正著。

    接過候天手中的一打飲料,在候天帶領下,二人騎著自行車出發了。

    「怎麼不跟大傢伙一塊走?」半路上,方旭奇道。

    候天瞪著方旭,道:「靠,早走了。我可是專門留下來等你的。***,夠意思吧。」

    方旭一愣,道:「不是說九點半嗎?」

    候天瞪大眼睛子著方旭,望著後者那頗有些無辜的眼神,候天笑著道:「是九點準時在紅梅公園集合,嘿,還真讓帥哥那小子猜對了。見你小子沒來就知道你開會的時候肯定在魂遊太虛。」

    方旭心中郝然,班級會議是週四中午開的,他當時正因為雲若若的事情而有些神思恍惚的,所以也沒太過在意。

    「旭,今天你是不來可就虧大了,聽說學校的十大美女中的大多數都被帥哥跟楊樂請到了,有了這些美女助陣,我們這次活動可是增色不少哪。」候天喜滋滋的道。

    方旭『噢』了一聲,候天又道:「可惜隨著美女而來的蒼蠅也是多的很,這倒是不爽的很。好端端的一個班級活動,怎麼搞成了個情侶對對碰。」

    候天接著道:「不過聽帥哥說,大多數的美女都打算只參加晚上在金皇舉行的舞會,莫非覺得露天席地之下聚眾吃燒烤有損美女形象?可惜啦,可惜我苦練多時的『候氏燒烤七十二密法』派不上用聲啦,唉,真是天妒英才哪。」

    望著候天一臉的不爽,方旭暗自好笑,二人一路上說說笑笑,約莫大半個小時後,便進了紅梅公園。

    因為是週六,紅梅公園遊人眾多,公園很大,雖說是以紅梅為名,其實其他的植物倒是佔了多數,便稱之為植物園也不過分。地處市區南郊的位置,其中形形色色的植物讓遊客眼花繚亂,四周更有大片大片的樹林,側耳傾聽,水響如佩,聲聲流尚於耳,配合著啾啾

的鳥鳴聲,但覺心空如洗,身處此境,倒真是忘卻了欲世的紛擾。
心的構造 發表於 2012-10-20 14:39
第三十七章 公園

    『真是處好地方,為何沒有早發現。』行在曲徑通幽的小路上,方旭暗想。如今的旅遊景點多是燈紅酒綠,笙歌X喧的,搞得大多烏煙瘴氣,熱鬧是不缺的,安靜卻是越發的難找了,像紅梅公園這樣的處所,的確是不多見了。

    「呵呵,旭,今天氣色不錯哪。」帥科遠遠的看見了二人,笑嘻嘻的迎了過來,引領方旭跟候天來到了眾人之中。

    方旭放眼望去,好傢伙,活動的人群沾滿了好幾座亭子,而且人群是打散了的,不分班級的混雜在一起,好在都是些青年男女,很快就熟了,大家互相嘻笑著,倒也不顯得拘束。

    「來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班的方旭。咱們X大學的第一帥哥。」帥科獻寶似的向眾人介紹著方旭。

    方旭在帥科的引見下與眾人寒暄著,說實話,他雖不排CI熱鬧,可與人聊天實非他所長,還好這些人中半數都是些熟識之人,倒也不顯得太過拘束。

    接下來學生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大多是男女間互相搭配,或是聊著天,或是遊覽著公園美景,或是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樂器吹拉彈奏著,更有些男男女女聚在一起玩開了遊戲,四處皆傳來陣陣的歡聲笑語。

    原來楊樂跟帥科除了中午燒烤外(公園裡有專門供給燒烤的地方),沒有刻意準備什麼活動,因為人數太多,大家喜好相差太大,而且互相之間也不熟悉,所以二人將眾人打散了,同時安排了十多個性子開朗活潑的同學穿插在各個『據點』,調動氣氛。只要氣氛一

起來了,那目的也就自然達到了。現在看來。效果還真不錯。

    「旭,昨天怎麼沒參加武術比賽。兄弟們還專門苦哈哈的去給你捧場哪。」帥科沒有參加眾人的遊玩,作為活動的安排與負責之人,他必須要統籌全局。而方旭跟眾人玩了一會兒後,在一個小妹妹提議玩遊戲而得到眾人響應後,方旭便在女生幽怨而男生竊喜的眼神

中婉言退出了。

    「有些事情耽擱了,真是抱歉。」

    帥科翹著二郎腿,笑著道:「倒是可惜了。我聽品評社的人說,歷屆比賽地觀眾清一色的都是些大老爺們,只是今年卻是美女如雲。而且學校地十大美女大多都到了,嘿嘿,我想肯定是有人提前透漏你要參加比賽的結果。而結果比賽名單直到賽前半小時才公佈,倒

是讓不少妹妹失望啦。」

    「少胡說,我哪有那麼大的魅力。」方旭笑著辯解道。

    帥科呵呵筆著,拍拍方旭的肩膀,道:「少謙虛,別人不說。柳佳學姐肯定是了,我還聽說蔣盼月、葉婷婷就是專門來給你捧場的。」

    「你去死吧。我還不瞭解你,捕風捉影可是你的拿手好戲。」方旭沒好氣的笑罵道,帥科聞言嘿嘿笑道。連聲道:「承讓了。」神情間倒是得意一片,這樣厚臉皮的傢伙倒真是少見。

    方旭為之氣結,半晌後搖著頭笑著道。「對了,最終比賽結果如何?」

    帥科正要回答,眼神突的一亮,嘿嘿奸笑著道:「我一見比賽名單沒有你地名字,覺得沒什麼意思,就回來了。不過,學姐肯定是知道的,嘿嘿。」

    「學姐?」方旭微微一愣,順著帥科的目光望去,卻見一身牛仔服打扮的雲娜自不遠處朝二人走了過來。她的身旁本來有幾個蜜蜂在環繞,只是被雲娜幾個冷眼瞪過去,便都受不住那寒意訕訕的告退了。

    不多時,雲娜便來到二人身旁,方旭與雲娜四目對視,二人面上俱是微微一紅,帥科沒有發現二人神色間微妙的變化,卻也知道雲娜必是來找方旭的,於是笑嘻嘻地道:「學姐好。」

    雲娜微微頷首,帥科又道:「對了,學姐,阿旭對昨天比武大賽的很是關心,正想找你探詢一下哪。」

    方旭一愣,心說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只是卻也不好反駁,沒奈何的只好輕輕點點頭,雲娜面上恢復平靜,望著方旭,冷冷的道:「我也正好有些事情找你。」

    雲娜率先而行,方旭緊隨其後,路上二人各自想著心事,誰都沒有開口。雲娜在路上刻意避開人群,不多會兒,二人便已經行到公園地裡圍,那茂密的叢林之中。

    雲娜默默的走到一株樹旁坐了下來,方旭也跟著坐在了雲娜地背面。雲娜把腿蜷了起來,雙手換著膝,臻首搭在膝上,美麗的眸子望著遠方,呆呆的想著心事,眼神中深邃而又含著一絲羞意。

    方旭經過前天的事情後,心中對雲娜便懷著一絲歉意,若是雲若若真的背叛自己,倒還能稍稍心安一些,可現在,他的心中除了尷尬還是尷尬。二人俱不說話,場面一時間靜的驚人。

    方旭與雲娜之間僅隔一株碗口粗的小樹,輕風吹拂著,調皮的掀起雲娜的長髮,抖亂了滿頭的青絲,便有幾綹輕輕甩到了方旭的臉上,方旭但覺面上麻麻癢癢的,鼻翼間更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茉莉花的清香,不知為何,方旭驀的想到昨晚纏綿之際雲若若身上那股如

蘭似麝的香味,渾身一熱,忙沉心靜氣,不去多想,輕咳一聲,開口道:「師姐,前天的事情,我,我一時衝動,實在對不住,你別生氣。」語氣中滿是惴惴不安之意。

    此時方旭一提及前天那尷尬一事,雲娜嬌軀微顫,玉面上不知是喜是羞,輕撫了下亂髮,抬起頭來,輕聲道:「我不怪你,想來你定是碰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情,我又怎麼會怪你呢。」

    雲娜語氣低微,是軟語寬慰更似是在自言自語,而其中蘊涵的綿綿情義似乎也是彰顯無疑。

    其實二人相處這麼長的時間,雲娜對自己的感情,方旭心中隱約知曉,只是卻也有些無奈。一個柳佳也夠他民煩的了,其實方旭很想跟雲娜就這樣如同普通朋友般的相處下去。平淡如水則不會起什麼波瀾,只是世事難料,恐怕也不能讓他如願啦。

    方旭想起前日對雲娜又摟又抱的,但覺口中苦澀偏心中卻微有一絲興奮,歎口氣道:「師姐,真地對不住。這件事情說來的確是挺頭疼地,不過還好,已經圓滿解決了。只是卻很是對不住你。」

    當日二人分開後,雲娜思前想後。總覺得肯定是方旭家中出了什麼事情,所以才讓一向鎮定的他如此失色。心上人心中愁苦,雲娜也跟著很不好受,只是因為二人關係不深,也不方便強行詢問,正想著怎麼想個法子暗自探詢一下,看如何能幫他,只是今日見方旭神

色如故。又聽他說事情已經解決了,便暗自替他寬心。只是不知為何,芳心中卻也有著一絲失望。

    雲娜輕輕吸口氣,撫平了心中紛亂的思緒。嬌聲道:「解決了就好。對了,方旭?」

    「嗯?」方旭聞言微微一愣,而此時雲娜輕移嬌軀挪到方旭身旁。方旭但覺空氣中香味更濃,方旭星目掃去,面上卻是一紅。雲娜上身的牛他服衣扣未全部繫上,露出裡面的奶白色高領緊身內衣,方旭個子又比雲娜高,從他的位置向下看去,便可見到高聳的玉乳隔

著衣衫顫巍巍的呼之欲出。

    在與方旭熟識的女子中,天昀略顯得有些柔弱,極是惹人憐惜,體態纖巧,屬於優雅勝仙地類型;而雲若若的體形最好,是那種介於優雅與火爆之間的尤物,最能引起男子心底的慾望;柳佳與雲娜便是火爆身材的代言人了,而雲娜偏偏又是如冰雪般的寒意逼人,這

種火與冰的完美結合,倒是更惹人垂涎。

    方旭面上發燒,心中怦然而跳,便覺有些尷尬,忙不迭的轉過頭去,將視線鎖定在遠處樹上啾啾而鳴地鳥雀身上來轉移心神,自昨夜與雲若若春風一度後,到現在方旭心中仍然是綺念不斷,若不是今天有活動,他還真想在家中好好陪陪若若。

    雲娜大著膽子挪到方旭的身旁,一張冷若寒冰地玉面已是紅透了,芳心砰砰跳之下沒有覺察到他的舉動。晌後雲娜定下心神,嬌聲道:「方旭,我們,我跟我哥算不算你的朋友呢?」

    雲娜顯然是怕自己份量不夠,把雲漢給抬了出來。

    方旭微微一愣,笑道:「當然是了。師姐跟社長平時對我頗多關照,這我很是感激地。」

    雲娜聽他答的毫不勉強,心下歡快,又道:「你如果真拿我當朋友的自豪感,那以後有什麼為難地事情不要自己藏在心中,好嗎?」

    方旭心中有些感動,張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當下點點頭,沒有言語。雲娜芳心喜悅,嬌笑著道:「我前天把你棄權的事情告訴哥哥後,他的鼻子都氣歪了。」說到最後,想起雲漢的那抓狂般的表情,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方旭苦笑著摸摸鼻子,雲娜見他頗有些尷尬,忙勸慰道:「你放心好了,我哥哥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他心中雖然惱你不出賽,可也理解你。他說了,你心有羈絆,肯定無法全力以赴,若中勉強應戰,也定然難以發揮實力,所以也沒有強求。」

    雲漢武功不高,見識倒是不錯,而對於雲漢的理解,方旭也有些感激,雲娜又道:「對了,方旭,我前些日子見車玉力的媽媽高阿姨經常開車到學校來接你,是幹什麼?」

    方旭當下便把替車玉力治病的事情大致的講了一遍,雲娜美目望著他,半晌後輕歎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媽媽說高阿姨這幾三心情開朗多了,肯定是見你醫術這麼好,看到希望了。」雲娜言語中很是開心,說來多半是覺得如果方旭將車玉力治好後,方旭的知名

度肯定是一下子就打開來了,心上人出名,雲娜自然跟著也是高興。

    方旭道:「你媽媽跟高阿姨很熟嗎?」

    雲娜點點頭,道:「當然啦,我爺爺跟高阿姨的爸爸是好朋友,我媽媽跟高阿姨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說起兩位爺爺,他們兩位當年都是一位將軍的警衛員。立下了汗馬功勞,我還聽爺爺說。當年這位將軍在解放前因病去世,臨終前曾經送他們兩人一人一件

寶物哪。」雲娜說得高興,便說將開來,也沒理會已經有些離題。

    「寶物?」方旭心中一動,忙追問道。

    雲娜見他聽得入神,頓時也來了興致,嬌笑道:「對啊,高爺爺是一塊血玉鳳凰,我爺爺是一塊琥珀。裡面有一條小龍就跟神話中描寫的一樣,爺爺說這叫X琥珀,一直藏在身邊,平時很少拿出來,拿也只讓看,都不讓人家摸。」

    雲娜嘟起了嘴,方旭此時心神全然被這意外的消息吸引住了,卻是無暇欣賞佳人薄嗔微惱的動人神態。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是自己運氣太好,還是這寶藏就如同自己所想地:本身並不複雜,只是卻被人為的披上一層神秘地面紗。

    雲娜神色一凝。道:「方旭,其實藏龍琥珀跟血玉鳳凰的事情,我爺爺平時一直囑咐我不要亂講的。今天你聽過就算了,千萬不要說出去。」其實血玉鳳凰的事情雲娜本來是不會講的,只是見方旭聽的很有興致,一高興,就不知不覺的說出來了,此時心中微有些後

悔,忙不迭的予以囑咐。

    雲娜語氣很是鄭重,美目也是一眨不眨的望著方旭,直到方旭點點頭,方才長舒一口氣,神色緩了下來,二人隨意聊著,便談了比賽地事情。

    「說起昨天的比賽,倒是比往年都熱鬧。」雲娜道。

    方旭心中好奇,問道:「怎麼個熱鬧法?」

    雲娜道:「因為車玉力住院的原因,去年的前四名中我哥哥跟木欣華排在第二跟第一,我們在賽前都預測過結果,覺得今年木欣華跟我哥哥肯定能進前四強。」

    「結果呢?」

    「結果進倒是進了,分別排在第三跟第四位,他倆分別敗在秦浩跟小元子的手裡。而最後小元子跟秦浩的比鬥可真是精彩,他倆打了十多分鐘,簡直就像是看動作片,你沒看見可真是可惜。」雲娜玉面上滿是振奮的神色。

    「小元子?就是柳明元?」秦浩能夠勝出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這個柳明元能夠跟秦浩比鬥,想來也是修行者。

    雲娜BI了方旭一眼,面色一冷,又道:「不過我知道你地武功更好,如果你能來說不定可以教訓一下這兩個傢伙。」

    方旭聽她語氣中似乎對二人都有些不滿,淡笑著問道:「怎麼,這兩個傢伙挺可惡的嗎?」

    雲娜本待說『沒你可惡』,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雲娜可是個純真地女孩兒,要是讓她說出這情義綿綿暗含挑逗的話可真是難為她了,雲娜偷偷的白了方旭一眼,道:「那個秦浩很囂張地,他勝了小元子後,竟然在擂台上向你挑釁,很可惡的。」雲娜還

漏了一點沒說,當時秦浩不知方旭沒來,揚言要向他挑戰,言語中頗多不恭之處,雲娜激憤之下便欲上台會會他,卻被楚玉絹跟雲漢攔住了,雲娜本不是衝動之人,只是聽他言語間辱及了自己的心上人,便覺得火冒三丈,情難自禁,為此事後還被楚玉絹好一頓笑話。

    相較於雲娜地義憤填膺,方旭心中倒是沒什麼太多的感覺,一提及秦浩,他想到的便是如何將他手中的碧玉瓜借來『研究研究』,而這人的武功太弱,對自己卻是構不起半點威脅,若是他不知進退的話,即便有天刑等人在,方旭也定然是不會給他好果子吃的。

    方旭想到這,笑著道:「這個人倒是無聊的很,我聽說他是為了什麼X第一帥哥的名頭來挑戰我的,想讓我顏面掃地,這人還是小孩脾性,咱們也不必理會他。對了,柳明元不是你朋友嗎?」言下之意你朋友敗了,你不但不安慰他,反百說他可惡,這著實沒有道理。

    雲娜聽方旭口說「咱們」,心中沒來由的一喜,嬌聲解釋道:「小元子用的是日本的劍術,小元子雖然是我的好朋友,可…,哼。而且還有幾個日本人在給他助威,其中一個聽玉絹說是他的那個日本未婚妻,在咱們學校的比武大賽上,用日本人的武功,我最討厭啦…

    …「

    雲娜話未說完,卻被一人打斷。

    「日本功夫有什麼不好,不比你們中那華而不實的功夫要好的多嗎?」二人背後不遠處傳來一綿綿軟軟的聲音,極是悅耳,只是那語調陰冷,聽來卻讓人心頭一寒。

    雲娜纖眉一剔,扭頭怒嗔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

    「好了,青苗,別亂說話。」另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只是聲音低沉,微不可聞。

    「我哪有亂說話,我們正大光明的在此處遊歷,何來鬼鬼祟祟,倒是某些人,背著別人的面說人家壞話,倒真是應了你們中國的一句自豪感:人不可貌相哪。」

    說著話,二十多米外另一處小路上兩個女子走了出來,當先一個女子穿過樹林朝二人走了過來,她身旁女子似乎正在勸著她,無奈她根本聽不進去。

    雲娜便待站起與那個女子理論一番,方旭輕輕拍了下她的玉手,淡笑著道:「師姐,理她做什麼?何必跟這種人浪費口水。」方旭聽聲音便已知道來人是神原青苗姐妹二人。

    雲娜被他拍在手上,又得他安慰,心中怒火稍平,回他一個微笑,點點頭,扭過頭來,卻又向方旭身旁微微靠了靠。

    神原薰姐妹二人行到距二人十多米之處,望見那隨風輕舞交雜纏綿的亮銀長髮與黑色秀髮,心中俱都是一愣,神原薰眼神中是落寞與一絲傷感,而神原青苗眼中則是閃過幾許嫉恨與害怕。
心的構造 發表於 2012-10-20 14:40
第三十八章 斗

    神原薰輕輕拽了下妹妹的手,悄聲道:「青苗,我…我們快走吧。」

    青苗目中閃過一絲猶豫,卻一咬牙,反握住神原薰的玉手,冷冷的道:「不行,我倒要看看他們X大學的人憑什麼看不起咱們。」方才驚鴻一BI,神原青苗又是修行者,便已經得窺雲娜容顏,認得她便是昨天那個散打社團那個美若天仙〉力不俗卻又沒有參加比賽的女

主將。

    神原薰知道自己這位妹妹一向倔強,又加上手被她拽住,無奈之下只得前行。二女便走到方旭與雲娜對面也找了棵樹坐了下來。

    神原青苗狠狠的望著雲娜,方旭跟雲娜本待繼續交談的,只是被她這麼一打攪,頓覺興趣索然。雲娜心中更是惱怒,她好不容易才有個機會跟心上人好好聊聊天,卻被這個惡女憑空給打攪了,教她如何不恨。兩個女人冷冰冰的目光互相對視,周圍的溫度似乎都下降

了好幾度,鳥雀不再鳴叫,溪水的潺潺之聲倒似乎是大不了少,卻更是給周圍增添了幾分詭秘的幽然之感。

    方旭倒是無意參與女人之間的鬥爭,當然若是神原青苗要動手的話他自然會好好出手教訓一下她。

    方旭但覺一雙美目在自己面上打著轉,待抬頭看時卻見對方的如花嬌靨快速的垂了下去,方旭也就沒看見那目中的一縷幽怨。

    雲娜本可以叫上方旭一起離開,只是卻著實看不慣神原青苗那囂張的態度。雲娜是真正意義上地千金小姐。平時只有她給別人氣受,何時受過他人的奚落,更何況是當著她雲大小姐心上人的面,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時間雲娜怒火上

衝,忍不住冷冷道:「若要人瞧得起。也要有讓人瞧得起的理由才是,你隨便打斷別人的話,惡話相向,一點禮貌都不講。誰又敢瞧的起你。」

    神原青苗望了方旭一眼,見他面上不喜不怒地沒什麼表情,這才大著膽子的反唇相譏。

    冷笑著道:「那你有禮貌嗎?偷偷講自己朋友的壞話。虧柳明元還當你是好朋友。」

    雲娜冷笑道:「就因為他是我的朋友我才要這麼說。不過倒是你提醒我了,那下次我就當著小元子的面罵罵他好了,堂堂中國人練日本武學在中國的土地上耀武揚威,活該被打敗。」

    神原青苗為之語塞,見識過方旭武功地她自然也不敢再提什麼『中華武學華而不實』地話了,只是氣鼓鼓的望著雲娜卻說不出話來,雲娜心中得間。忍不住又望方旭身邊靠了靠。

    神原青苗望著二人,忽眼珠一轉,對著方旭嘻笑道:「你的運氣可真不錯,每次見到你,身旁總有個美女相伴。」

    果如神原青苗料想的一般,雲娜的臉色變的很是難看。神原青苗見狀極是得意,卻沒注意到一旁的神原薰臉色也是變了。

    方旭冷冷地望著神原青苗,一字一頓的道:「你這人還真是討厭。」別人聽來,方旭的語氣很是平淡,倏不料他的話語中已經蘊涵上了沛然真氣,雲娜跟神原薰倒是不覺得如何,首當其衝的神原青苗心中如遭錘擊,頭暈眼花,胸口處氣血翻騰,喉嚨一甜,一口鮮血

幾乎噴了出來。

    神原薰見妹妹面如金紙,身形搖搖欲附墜,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可也知道她必定極是難過,當下也慌了手腳,急道:「青苗,青苗,你怎麼了。」

    雲娜見神原青苗面上痛苦難耐,雖然有些幸災我禍,可一想到她適才講地話,芳心幾有些抓狂,忍不住狠狠的搗了方旭一下,冷冷的道:「方旭,我們走。」

    二人起身之際,神原青苗臉色微微回復正常,此時正拿著一雙驚懼的眸子望著方旭,方旭掃了她一眼,將視線停留在神原薰玉面之上,淡然道:「我勸你們還是早點回國的好,我們華夏大地,豈是你們興風作浪的地方。」

    雲娜扯著方旭快步離開,留下怔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的神原二姐妹。

    神原薰不明白方旭意中所指,怔怔的望著他的背景發呆。半晌後,頹然的搖搖頭,歎口氣,望著青苗道:「妹妹,你剛才怎麼突然間臉色變的那麼差勁。」

    神原青苗冷笑著道:「還能怎麼了,還不是被這個傢伙打傷了。」

    「哪個傢伙,那個女生嗎?」神原薰聞言心中驚疑,神原青苗自幼修習家中絕學,現在已經是家族青年高手中數一數二的好手,能夠無聲無息打傷她的,那功力豈不更是駭人。

    「是那個方旭。」

    「是他?」

    「我沒想到他的武學竟然達到了凝氣為質的絕高境界,施展獅子吼的功力,卻又不傷旁人,在我見過的高手中還沒人能達到這種水平。他剛才藉著說話的時機傷了我,是在向我立威,警告我不要阻擋他風流,破壞他幽會。」神原青苗恨恨的說著,語氣中卻又有著深

深的佩服與羨慕,只是說到最後,臉卻驀的紅了。

    神原薰的玉面也紅的起來,輕推了青苗一下,嗔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別這麼口無遮攔的,當心嫁不出去。」頓了一頓,又奇道:「那他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他以為咱們兩個跟黑田鬼鬼他們是一夥的,所以,。,」神原青苗突然意識到不妥,忙住口不語。

    神原薰心中疑惑,追問道:「黑田叔叔除了保護我們外,莫非還有什麼別的事情?」若是換了平時,神原薰倒也不會如此關心。只是她不知為何,總覺得打心眼裡不願意方旭誤會她似地。

    神原青苗忙搖頭道:「沒有沒有,你誤會了。」

    神原薰見她言辭閃爍,心中更是懷疑,神原青苗察言觀色便知道她心中已經起了疑問,怕神原薰繼續追問下去,忙又道:「姐姐。我知道你一直想跟方旭好好談談。」

    神原薰玉面緋紅,也忘了追究黑田鬼鬼的事情了,輕嗔道:「胡說!」

    神原青苗咯咯笑道:「我沒說別的,我是說你一直想跟方旭好好談談有關雕刻的事情,沒有別的意思。你倆志趣相投,說不定真能談一塊去。」

    神原薰輕輕扭了她一下。幽幽道:「再說吧,青苗。這個方旭武功既然如此高,我看他對你好像頗是有些不滿,你…,」

    神原青苗滿不在乎的道:「怕什麼,打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最多下次再見到他的時候,我裝作沒看到好了。這樣地花心鬼,我見了就討厭。」神原青苗BI了神原薰一眼,道:「不過有些人喜歡也說不定。」

    神原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似乎沒聽見她的話,神原青苗不由的歎了口氣,不料又是一陣胸悶氣短,原來方才方旭將她傷的不輕,她只是將傷勢勉強抑制住了,要想痊癒。倒要花少不少的功夫才行。

    …

    雲娜行在路間,冷著一張俏臉,方旭與她並肩而行,也默不作聲。雲娜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喂,你怎麼不說話?」

    方旭一愣,淡笑道:「你讓我說什麼?」

    雲娜咬著嘴唇道:「那個日本女人說你,說你。,。」

    方旭心中恍然,笑著道:「師姐別聽她胡說。」方旭也沒打算細細的解釋下去,而相對於雲娜來說,方旭若是迫不及待地解釋反倒是更會引起她地懷疑,如今這樣,雲娜反而有些安心。『那個日本女人一定是誤會自己跟方旭是戀人,所以故意說這些話來挑撥我倆的

關係。

    『想到這,雲娜的氣也消了,臉卻是也紅了。

    說起來雲娜倒沒什麼大的缺點,就是稍稍有那麼一點自以為是,或許像她這樣家世好、長的漂亮、各方面都很優秀的驕嬌女或多或少的都有點這樣地缺點吧。

    二人在路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雲娜看了一下時間,覺得還早,而且她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跟方旭好好聊聊,所以也沒有出林子,反而望更深處走去。

    方旭突然停住了腳步,雲娜心中不解,見他目光望著前方,目中深邃若有所思,忙循著他的視線望去,但見前方的林子深處有兩個老者,坐在兩棵樹中央的一處八角亭子裡的石凳上,兩個老者似乎正在說些什麼。

    古樹,古亭,老者,再加上四際鳥語環繞,微風中送來陣陣地清爽之氣,這本是一絕佳的畫面,只是雲娜心中卻莫名的有了些憂懼,再看身旁的方旭,但見他一向從容的面上竟有了一絲沉重。

    「方旭,我們還是出去吧。」雲娜推了推方旭的胳膊輕聲道。

    「兩位小友既然來了,不妨就過來坐坐。」一個輕緩的聲音傳來,聲音不大,聽在耳中卻是清晰無比。可惜本是請求的話語在老者口中說來,卻全然成了命令的口氣。

    雲娜駭然,幾人相隔足有三十多米,常人隔著這麼遠的距離說話,恐怕必須用吼的才能讓對方聽清楚,看這情形,雲娜便知道自己又遇到了執法者那樣的高人了。

    雲娜望著臉色凝重的方旭,輕聲道:「我們過去吧,不要怕,他們應該是傳說中的高手了。我聽人說過,他們有規定,不會對一般人動手的。」

    雲娜口中所言的正是方旭當日在聽琴湖畔解救她與楚玉絹時說的話,方旭沒想到她竟然記得如此清楚,當下笑了笑,點點頭,突又小聲囑咐道:「待會過去你坐在我旁邊,記住了,不要離開我一步的距離。」

    雲娜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意,可也知道必是關心自己的話語,芳心無限喜悅。破天荒地給了方旭一個甜甜的笑容,方旭倒是也看到過雲娜的笑容,可惜那都是淺笑輕笑,如今這麼一個冰蓮怒放般的笑容倒還真是讓他為之目眩不已。

    方旭不敢多看,二人緩步前行,不一會兒便到了那個亭子。

    亭子有些破敗,兩個老者一個穿白衣。一個穿紫衣,就這麼悠然自得坐在中央的石桌旁邊,相貌俱都清瘦,頗有幾分丰神俊朗的樣子。石桌上竟然還放著一壺酒,兩位老者正指著石凳上的一張紙在輕聲爭辯些什麼,紙上似乎還放著一塊玉珮似地東西。見二人過來後

。紫衣老者將紙張跟玉珮緩緩的收起來。白衣老者笑著道:「老二,這兩個小傢伙竟然聽話的很。」

    紫衣老者哼了一聲,道:「聽話就好,否則也要躺在地上了。」

    雲娜聞言微愣,左右一打量,『呀』的一聲輕呼,原來亭子旁邊的草叢中躺著三男一女四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幾人俱做旅遊者打扮,此時躺在地上,喉嚨間咕嚕咕嚕地輕聲作響,雙目睜著卻是說不出話來,旅行包散落在地上,食物≒杖≒機、相機等等灑了一地。

看幾人情形。竟然是被點了穴道。

    老者笑著對方旭二人道:「來來,會。老二啊,你看這兩個小娃長地都好標緻。」白衣老才說話間雙手漫不經意的輕輕一掃,那空閒的兩個石凳便被他吸在掌心處輕輕放到了二人面前。

    雲娜雖然有心裡準備,心中仍是驚訝不已。方旭雖然不覺得如何,可也有些佩服老者精純的內力,這樣的功力,在修行者裡估計也是個頂尖高手了。

    二人依言坐下,紫衣老者掃了二人一眼,雲娜與老者目光一對,但覺胸中氣悶,忙不迭的避了開來,這個老人雖然看上去仙風道骨的樣子,可是眼神中卻有些邪氣讓她心生不安。

    所以她不由自主地望方旭身旁靠了靠。

    紫衣老者『晤』了一聲,道:「倒確實不錯,只可惜年紀大了些,否則當我們的徒弟也不錯。」

    白衣老者歎口氣道:「倒是有些可惜。」

    二人自顧自的說著,雲娜聽的有些好笑,方旭卻皺了皺眉頭,這二人武功很高,只是自己記憶中卻沒有這麼號人物,他們突然間相邀,也不知所為何事,也不知是敵是友。若是自己一人倒也罷了,只是多了個雲娜,讓他心中生了許多的顧忌。

    兩個老者又是一陣閒扯,雲娜心中不耐,忍不住打斷二人,嬌聲道:「對不起,兩位老人家,我們還有事,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那我們先走了。」

    白衣老者一愣,旋即呵呵笑著,道:「不忙不忙,我有件事情需要小姑娘你幫忙。」

    雲娜一愣,問道:「什麼事?」

    紫衣老者道:「我想借你家地蒼龍琥珀與血玉鳳凰一用。」

    雲娜大驚,這件事情她從未向別人吐露過,而這兩位老者又是從何得知?

    白衣老者見神色大變,面上流露出幾分得意的神色,呵呵笑著,道:「你們也別費勁想了,剛才你二人交談時的話語,我倆聽的一清二楚。老二,這叫『有福之人不用愁,無福之人跑斷腸』,是吧?」

    方旭也是一怔,他敢斷言,方才與雲娜談話時百米之內的風吹草動他都聽的是一清二楚,絕無此二人存在的痕跡。這兩人武功雖高,耳目之聰辯,可要是說能勝過自己,倒也不太可能,莫非…,『天眼心通』,方旭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這個類似於千里眼順風耳的武學來

,心中便有幾分明白了,也不由的有了一絲緊張。

    雲娜呆了呆,嬌聲道:「兩位老人家,這兩年東西都是家傳寶物,一般是不會外借的。」

    白衣老者笑著道:「那倒無妨,你打個電話讓你家裡人將這兩樣東西送到我們指定的地方,待我們驗證無誤後,便會將你們兩個入了,兩上寶物換兩個大活人,你看這樣可好。」

    老者輕描淡寫的說著,好像這不是綁架,而是與方旭二人做個遊戲般的輕巧,雲娜了不知自己是該怒還是該驚。呆了半天,方自回過神來,卻斷言拒絕:「不可能,我爺爺肯定不會交出來地,我也不會打這個電話。」

    紫衣老者冷笑著道:「老大,這個女孩子好像不怎麼聽話哪。」說著話搖著頭,似有些不而煩的用食指輕輕點著石桌子。他每一指下去,石便多了一個凹洞,若是尺子測量,便會發現這些凹洞全部都是一寸深,毫無二致。

    紫衣老者如戳豆腐般的將石桌戳成了蜂窩,下手之時卻絲毫不見石悄紛飛的情形。雲娜臉色已經變白了。方旭的面色也是愈發的凝重。

    白衣老者笑著道:「你這個女娃娃不乖哪。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躺在那裡嗎?」說著話指了指那幾個外國人,目中已經有了幾分陰沉。

    雲娜搖搖頭,白衣老者道:「這幾個外國鬼子離的遠遠地監視著我倆,被我倆發現了卻雙想跑,被我們攔住後卻又不老實回答問題,所以老夫便將他四人點了穴道,放在這草叢裡。」

    紫衣老者冷冷言道:「待會我將他們幾個衣服都脫下。此處夜間蚊蟲甚多,這幾人在此處赤條條的躺著,身不能動口不能言,若碰巧再來個老鼠毒蛇什麼的,想來那滋味倒是妙不可言哪。」

    白衣老者嘻嘻笑著附和道:「肯定是妙不可言。」

    紫衣老者道:「再將他們身上劃上個十幾二十道傷口,倒些糖漿在上面。恐怕會吸引更多的蟲蟻前來吧。那滋味…,哼。」

    白衣老者冷冷的又道:「那個外國女人長的不錯。」

    白衣老者笑道:「還很年輕,搞不好還是個處女。若是再不巧來個好色地男人,碰到這個光溜溜地女孩子,肯定會發生點事情的。」

    紫衣老者道:「我雖然好色,可也不敢不顧修行者規矩對普通人下手。老大,是不是很可惜。」語氣中滿是遺憾之意。

    白衣老者笑道:「不用你動手,天下男人皆好色,我敢保證我隨便到大街上抓個人過來,見了她,必然是如餓狼見了美味,嘖嘖,到時候,我們作個觀眾,倒也有那麼幾分意思。」

    二人一唱一和,說的樂不可支,那眼中惡毒的寒芒越閃越烈,之前的仙風道骨已經全然不見,雲娜渾身發冷,嬌軀止不住的顫著。

    白衣老者說著話,將目光投向了雲娜,本是慈眉善目的臉上陰X一片,嘿嘿笑著道:「你這個女娃娃可比那個外國女人要漂亮地多了。」

    雲娜被他陰狠殘酷宛如瘋子般的眼神一望,嬌軀顫的更是厲害,方旭心中不忍,忙輕輕拍拍她的肩膀,雲娜甫得他的安慰,便如受驚的小兔子般縮到他地懷中,雙手緊緊的環著他的腰,簌簌的輕輕發抖。方旭見她怕的厲害,也不忍心推開她,輕輕抱著她。淡笑著對

著兩位老者道:「追風逐月二位前輩,果然如傳說中的那般惡毒。」

    他的話一出口,兩位老者的臉色便變得極是難看。

    白衣老者『嘖』了一下,詫道:「小子認識老夫二人?」

    方旭笑著又道:「追風掌無雙,逐月影千重。追風逐月喜孔方,攪動天地鬼神愁。二位的威名,我倒還是略知一二的。」

    白衣老者嘿嘿乾笑道:「老二,怕是我們看走眼了,這小子竟然能夠認出我們的來歷,而我卻察覺不到他體內一絲的能量波動,真是怪哉。」

    紫衣老者瞪著眼望著方旭道:「你是何人門下?」兩個老者適才已經探測過方旭與雲娜,覺得二人俱是普通人,此時方旭竟然能夠如此鎮定,而且還一口道破二人的來歷,讓二人一時間倒是有些不安。

    方旭呵呵笑著,望著追風逐月道:「家師名號雖不是什麼秘密,倒也不宜外傳。尚請兩位老前輩見諒。」方旭此舉倒不是諱莫如深,的確是因為老道的名頭委實不夠響亮,而且自己的門派與正邪兩派都有些仇怨(類似於武林公敵的那種),說出來等閒並不知道。落

到絕世高手地耳中,十有八九就是惹麻煩。

    此時方旭懷中的雲娜已經恢復了正常,正拿著一雙好奇的美眸打量著方旭,方旭鬆開環在她纖腰之上的臂膀,卻不料佳宛如受驚般的卻將他抱的更緊,方旭只道她心中仍舊害怕,只好由著她。

    白衣老者追風聽了方旭的話。正待翻,只是與方旭那雙古井無波地眸子一對視,不知為何,心中卻是一凜,面上又堆起笑容,道:「也罷也罷。既然你不願意吐露。那你走吧,不過這個女娃我有些用處,必須留下。不過你放心,待事成之後,老夫定會完璧歸趙的。



    追風逐月橫行江湖四十向載很少賣人面子,今天只是見方旭太過於高深莫測。而他們的目的在雲娜身上,所以順水推舟放方旭一馬。

    方旭曾聽師父說過,此二暴虐成性,與吞天道人合稱「宇內三凶」,武功雖然不如吞天道人,只是心狠手辣卻與之不遑多讓。而且嗜財如命,聞聽誰家中有寶物,便會不顧一切的上門索要,到手也不是收藏把玩,而是出售。你若是給了倒也罷了,若是不給,二人不

管你是正是邪,是官是民,一視同仁,定會把你折磨的後悔生在這個世上。故而被視為正邪兩派與異能研究所地共同敵人。

    只是二人比吞天道人要狡詐地多,行蹤詭異,精通隱匿之術,而且二人從不分離,天下間正邪兩派尚無一人是二人聯手之敵。十年前同盟楚自然與天字門門主謝天尊破天荒的聯手,擊敗二人。二人吃了大虧後便從此銷聲匿跡,只是卻不料今天竟然在此地碰上了,倒

是真夠背的了。此二人敢再次公然現身,想來必然有所仗恃,武功也必然更是精進。

    方旭本來打算帶著雲娜迅速逃走的,可是不敢保證一定能逃脫(他雖然有異能騰空飛行之術,只是帶著一人,施展起來卻有些困難,也算是這個異能的一大BI端),方旭轉念一想,便覺得逃走不是個好辦法。追風逐月二人已經見過了雲娜的樣子,便不難尋訪到她,

雖然修行者有規定不准對普通人下手,可誰能約束的了這兩個老怪物。而且師父說這兩個傢伙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且手段毒辣無比,日後自己與雲娜在明,而他們在暗,恐怕此事是不能善了了。

    『師姐對我不錯,我一定不能讓別人危害到她,也罷,今天便與這兩個老怪物一較高下,看自己開學究竟到了何種水平。』想到這,方旭對著雲娜輕聲道:「師姐,你現在馬上出公園回家去。」

    雲娜猛搖著頭,將方旭摟地更緊,道:「我不走,我跟你在一起。」

    方旭微皺眉道:「你出去後立即打電話:138***,找一個叫天刑的人,讓他迅速到這裡來幫我。你要是不走,我勢必分心,你如果能夠快點將天刑找來,或許還能夠救我一命。」

    雲娜嬌軀一震,銀牙一咬,目中淚水漣漣,道:「好,我聽你的,不過你要是死了,我…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雲娜淚水流出,猛的推開方旭,跑了出去,追風逐月只見方旭嘴唇開合卻沒聽到任何聲音,便知道他在用傳音入秘與雲娜講話,心中便知道不妙,此時見雲娜猛的跑了出去,心中微驚,倒也不慌,追風道:「老二,將那個女娃抓住。」

    追風說著話一掌擊向了方旭,掌力排山倒海般地朝方旭迎面而來,若是換了常人,在這沛然掌力之下即便不錯骨揚灰,也必是骨斷筋折,追風已經打算看那血濺當場血肉橫飛的慘狀了,豈不料方旭冷笑一聲,隨手一揮,便如融冰化雪般將追風的掌勢化解,此時逐月

展開奇異閃身之法,奇詭怪異的便要從身旁飄閃開去,卻不料眼前寒光一閃,逐月促不及防之下險些中招,飛身回撤,一掌擊出,才將那匹練般的寒光擊退。

    追風逐月又是連出幾招,卻沒能突破方旭的阻攔,這麼一耽擱,雲娜已經跑出了幾人的視線之外了。

    二人老臉一紅,二人適才雖未出全力。可是兩人聯手被一個少年逼退,說出去卻也是丟人地很,心中殺機更盛。望著方旭手中的兵刃,饒是二人見多識廣,卻也是呆了一呆。

    方旭手上多了一把奇形兵刃,長約一丈,如同一支軟鞭。更像是一塊長度驚人的軟劍。

    它的前半端躺在地上,長長的薄而軟的身子不住顫動,宛然是一條活的蛇一般。這兵刃中間有著一道長長的血線,想來是久飲人血而成,極是可怖。

    方旭兵刃在手,豪氣頓生。他自從上次與金手尤俊向人一戰吃了點虧。以後便將這柄戰天斗地刀隨身攜帶,小心果無大礙,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場。

    追風逐月見他兵刃怪異,卻也不怎麼驚訝,望著方旭的眼神也宛如望著死人一般。二人自信,放眼天下,恐也無一人能是二人聯手之敵。只是鑒於方旭的表現。當下上起輕視這心,對視一眼,再度出手。

    追風使掌,力大招沉,毫無花俏,只是快。快的驚人,快的時間似乎都為之凝滯。追風一掌便擊向了方旭的胸腹處,掌未及身,便有一股銷金融鐵般地熱量透了過來。比起他地手來,金手的手簡直就如十五六歲少女的纖纖玉手般的溫柔,追風的手,才是真正殺人的

手。

    逐月腳下踩著怪異詭秘的步法,揚手一指,一瞬間便點向了方旭地週身三十六處大穴。

    本是三十六道指影,旁人卻只能聽到一道嗤嗤的破空聲,可見逐月的手法有多快了。方旭卻是不驚,手一抖,手中兵刃陡的劃出個***,似緩實急,恰好迎在追風掌前。追風見他長劍舞動皎皎若游龍,偏偏又是悄無聲息,可見他的內力返照空明,功力精純恐連自己也

是不如,此時掌勢一接近那長劍構成的***便如石沉大海般用不上力,心道不好,忙抽手變招,卻不料那軟劍竟如毒蛇般地纏向了追風的脖子,其勢如附骨之蛆,任追風連換數種身形都閃避不開。

    主旭同時間左手食指疾點,如同雷奔電閃般化出萬千指影,以指對指,便破了逐月的奪命指法,在逐月心驚之中,方旭左掌順勢一探,一片宛如萬馬奔騰,海嘯怒潮的勁氣驟然擊向了逐月。

    追風逐月沒料到他功力高的嚇人,竟然比自己苦修六十多年的內力還要來的渾厚的多。

    而他一心二用之下,招式竟是如此精妙,二人招式用老,無力破解,只得奮起全身功力,一擊在劍身之上,一與他左掌相較。

    二人心道你功力再高,也不會比我們聯手還要強吧。滿心打算這一擊,縱然不能將他擊傷,也勢必會將他逼退。卻不料二人出掌之後,身子俱都一震,如遭雷擊般退了一步,原來方才二人掌勁竟然隔著方旭的身體互相傳到對方的掌上,這結果就如同二人用全身的功

力硬碰硬的較量了一下一般。二人功力相若,這一下便受了點內傷。

    方旭抽身又上,三人便斗作了一團。

    追風逐月心中驚懼萬分,二人自出道以來身經百戰,除了與楚自然、謝天尊一戰外,便沒這麼狼狽過,而楚自然與謝天尊各自為正邪兩道第一高手,二人雖敗猶榮。此時竟然與一個半大小子鬥成了平手,若是傳出去,這老臉可就沒地方擱了。而這小子年紀雖輕,卻

是如此厲害,那他的師尊肯定更是厲害,其實二人已經猜到了方旭的師門,心中惶恐不安之下,也下定了決定要將方旭格殺,然後再將那逃走的小姑娘殺掉,以絕後患。

    只可惜,適才追風逐月一招不慎,失卻了先機,處處受制於方旭,只得猛然發力欲求挽回劣勢,卻不料他們此舉大耗元氣,卻正是合了方旭的意思。自從前幾日湖畔走火入魔後,方旭功力猛增,此時出手比往日快了不止一分。而與雲若若春風一度後,竟然驀的發現

生死玄關已通,也不知道是走火入魔後功力劇增導致了水到渠成,抑或是龍鳳交合的緣故。要知衝開這生死玄關的難度要遠甚於打通任督二脈。古往今來也沒聽過幾人能夠突破,而衝開後體內真氣便自此源源不斷,永不枯竭。當然所謂的永不枯竭也是誇張之說,但是真

氣生成的速度確實較往常要快上一倍不止。

    方旭長劍使來,忽鞭忽矛忽棍忽而又是長刀,招式錯綜複雜,繁巧精妙,而方旭似乎全身都是武器,時而出掌,忽而出拳,腿法也極是凌厲剛猛,讓追風逐月二人窮於應付。只是方旭雖然佔盡優勢,那追風逐月卻也不是易相與之輩,畢竟二人是天下間數一數二的人

物,但看那霍霍掌風、森森指影無時無刻不籠罩著方旭週身,再配合那鬼神難測的步法,方旭若是一個疏忽,便就要斃命當場。三人俱是功力通玄,此番打鬥下來,四周勁氣如刀,亭子早已毀卻不見,倒是苦了四周的花草樹木受了這無妄之災。
心的構造 發表於 2012-10-20 14:40
第三十九章 援手

    雲娜淚眼模糊中一路急奔跑出樹林,忙不迭的掏出手機,照方旭的吩咐給天刑去了電話。

    「什麼?追風逐月!我就來。」對方看來極是乾脆,只是隱隱約約好像在掛機的時候罵了句『媽的,這小子活膩了』,這讓雲娜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更是疼痛欲裂。

    雲娜也沒照方旭吩咐馬上回家,而是跑到了紅梅公園的門口,雙手緊緊的握住手機等著天刑等人的到來。還好此時公園門口遊客稀少,否則一個絕對大美女在這裡哭的梨花帶雨,恐怕少不了護花使者前來安慰吧。

    約莫十五六分鐘後,一輛寶藍色的跑車風馳電掣般的開了過來,身後警笛聲大作。

    『吱』的一道長長的尖銳刺耳的殺車聲中,跑車平地拖出了十多米的剎車痕跡在紅梅公園門口停了下來。只這一下,那輪胎的壽命估計要少上個把月左右。

    幾乎在同一時間,天刑,天昀,天旃推開車門出來。

    此與同時,雲娜手中手機響起,天刑扣掉手機,望著這個滿臉淚痕的美麗女孩,沉聲道:「我是天刑!方旭在哪裡,快點帶我去。」

    天昀似乎比天刑更是著急,纖手托在雲娜的腰間,嬌聲道:「快走。」幾人也顧不得驚世駭俗,在雲娜的指點下,迅捷無比的走進叢林,來到了適才那處破敗的亭子。

    放眼望去,此處一片狼籍,四周全是打鬥的痕跡。亭子早已蕩然無存。四處木屑橫飛,殘樹遍地。地上滿是星星點點的血跡,四周卻是空無一人,死一般的靜寂。那幾個原先被追風逐月制住穴位的外國人竟然沒有死,只是昏厥了過去,天刑本想從幾人口中知道一下

方旭的情況,無奈遍施手法之下也解不開他們的穴位。只得頹然罷手。

    望著那紅艷艷的斑斑血跡,雲娜但覺渾身發冷,胸悶氣短,芳心止不住地抽搐著。一股不詳的預感籠罩在心頭。

    天昀身形一晃一轉間便已經將四周細細的搜索了一遍,待重新在原地站定身形的時候,眼圈已經紅了,皎好無暇地玉面更是扭曲變形,劈手將雲娜的衣襟抓住,鐵青著臉,嬌叱道:「我的旭哥哥哪,你為什麼一個人貪生怕死把旭哥哥扔在這裡。你賠我的旭哥哥。」

    口嬌叱著,玉手便已揚了起來。雲娜的眼淚若斷線珍珠般的順著玉面滑落,一時間但覺芳心欲裂,了無生意,美目緊閉,慘笑著道:「你殺了我吧,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天刑伸手制止住天昀,沉聲怒喝道:「天昀。你別胡鬧,肯定是方旭讓她跑出來報信的,她一個普通人又能幫方旭什麼忙?再者說了。方旭也未必有事。」

    天昀鬆開雲娜,美目圓睜著望著天刑,悲道:「怎麼會沒事?門主都不是追風逐月兩個老混蛋的對手。旭哥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說著話,悲自心頭起,瓊鼻一酸。便落下淚來。

    雲娜委頓在地,止不住哭泣著,喃喃道:「都是我害了他…,都是我…,」

    「夠了!」天刑被她們兩個搞的心煩意亂,一聲大喝將她們鎮住後,也不再理會,只是望著美微闔地天旃,目光中滿是希冀之意。天旃極是精通天地視聽,對能量的感知遠超一般修行者,現在方旭行蹤杳無,便只有借助於天旃來搜尋了。

    半晌後,天旃睜開美目,天刑急道:「如何?」

    「在西南方約五里處,有兩處極強的能量波動。」天旃道,「你們隨我來。」說著話但見白光一閃,人已經在十米開外。

    天刑軒眉一揚,喜道:「好!快,天昀師妹,你帶著這位小姐一起來。」

    說完,不待天昀發表不同意見,身形一斂,已如一縷輕煙般隨著天旃遠去。

    天昀雖然滿心的不樂意,卻也不得不聽從吩咐,當下托著雲娜的纖腰,急急朝天旃二人追去。她的輕功極佳,雖帶著一人,卻也不多時便追上了二人。雲娜只覺兩耳生風,身子便像騰雲駕霧般飛馳,但見天昀嬌嬌怯怯、柔弱不堪的樣子,竟然有這麼高深的武功,雖

在提心方旭之餘,心中也是不由地升起了深深的佩服與羨慕之意。

    前方疾馳的天刑天旃突然停了下來,舉目望著前方樹上,天昀也順勢停下,循著二人視線望去,卻是一驚。但見一身紫衣地逐月被一柄PI練般的軟劍緊緊纏在離地面約莫三米高的樹身之上,劍地前端沒入了他的胸口刺穿合抱粗的樹幹後露出約莫三寸來,正隨著輕風

顫巍巍地擺動著,狀況青蛇吐信,此情此景,伴隨著血液滴答之聲,再襯托著逐月那咬牙切齒似乎要擇人而噬的神態,顯得極為詭秘恐怖。

    天刑三人見慣生死,倒也不覺的害怕,只是見雲娜一個普通人,見此慘狀,除了臉色發白外,竟然沒有失聲尖叫出聲,倒也差實有些佩服。

    天刑喃喃道:「戰天斗地碎夢刀,這是方旭的兵刃。他殺人後連兵刃都來不及拔出,可見那追風逼的他很緊。快,我們快走。」

    天旃道:「隨我來吧,應該就在前方。」

    又前行了不一會兒,眾人便聽得前方傳來輕微的『砰砰』若擊打敗革之聲,天昀面露喜色,猛然發力,身形疾閃,帶著雲娜竟然將天刑二人拉在了身後。

    雲娜雖未聽見聲音,但見她面露喜色,便知道方旭尚在,當下強忍著撲面而來的強風,勉力開口道:「喂,方…旭,沒事吧。」

    天昀百忙中也沒忘瞪她一眼,邊向聲音處疾馳,邊忍不住嬌聲喜道:「他們掌力相較,勁力如此渾厚,肯定是沒事了。」

    雲娜心下稍安,不久後。便有兩個人影出現在視線中。雲娜心中激動,忍不住就要呼喊,卻猛的被天昀的手掌摀住了嘴。天昀瞪了雲娜一眼,嬌聲嗔怪道:「你要害了旭哥哥嗎?」

    此時天刑二人也到了。望著場中打鬥的二人,天刑長舒一口氣,對著天昀道:「放心吧,你現在即便是大聲喊叫,他們二人也是聽不到。」

    天旃點點頭道:「他二人的氣機全然被對方鎖住,全神貫注之下,於身外事物已盡數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了。」

    眾人將視線落入場中比鬥的二人身上,二人出招毫無花巧。同時間出掌,竟然一掌接著一掌的硬拚著。追風嘴角溢血,雙目盡赤,鬚髮、眉毛≒掌甚至連身上的衣裳似乎也是火紅一片,便似一塊燒著地爐鐵一般,他腳下的泥土都已經融化結塊而成了亮晶晶黑乎乎宛

如鏡面似的一片;方旭面上微有些蒼白,整個人看上去倒是與往常無異,只是後背有一處烏黑的掌印。右胸卻赫然有著一處血洞。

    方旭與追風二人,渾身衣衫俱已鼓脹而起,額頭之上汗水為內力所逼。化作了蒸氣,外人看去,但見二人頭上好像蒸籠一般散出熱騰騰的白霧。

    二人苦苦相持。腳下卻絲毫不動。兩人每一次對掌,追風便吐一口血,身上便紅上一分。

    掌力更強上一些;方旭面色越發蒼白,汗水濕透衣裳,頭上白氣也是愈發的濃厚。二人每一掌相對便似攜著天地之威一般,身旁五米之內的樹木花草早已寸寸折斷,五米之外的樹木也被四散的掌力摧枯拉朽般的盡數震倒。

    天刑五人離二人足有二十米之遠,卻也覺得陣陣熱浪逼來,整個人如置身火爐旁般的燥熱難耐,而那散溢而出的勁氣吹在臉上,便也如刀割般地疼痛難忍。若不是天昀護著雲娜,雲娜早已被這暗勁所傷。

    天昀與雲娜初見方旭時的喜悅已經不見,天昀銀牙一咬,便待上前幫忙,卻被天刑扯住,「師妹,別亂動手,方旭雖然受傷,目中神光卻絲毫未曾逍退,應該沒什麼大礙。而你現在若是前去幫忙,只會害了自己性命。」

    見天昀面露不解,天刑歎道:「他二人都是世間數一數二的高手,此番鼓起真元相拼,週遭一丈之內那是如銅牆鐵壁般森嚴,每一掌相對時,那沒有抵消掉的真氣便在二人旁邊集聚起來。你道他二人為何不隨著掌力相對時的反震之力退開,那是因為不是他們不想退

,而不能退。誰若退卻,便會牽動那氣機反噬自己,如此一來必然會給對方可乘之機。而你若冒冒然前去幫忙,那氣機就會以你為突破口,那能量,你是定然受不了的。」

    天昀與雲娜紛分慌了神,忙問道:「那怎麼辦?你倒是快想個辦法呀。」

    天刑臉色有些凝重,沉聲吩咐道:「你們莫動,我上去試試。看能不能把集聚在二人中間那尚沒有飄散的氣機抵消掉。」說著話手中便多了一柄短劍,縱身上前。

    天刑愈往前走,壓力越大,待距二人三米處,便難做寸近。此處罡風流轉間那嘶嘶之聲不絕於耳,壓力之大,以天刑內力,也甚是難耐,呼吸也幾為之停滯。天刑緩緩舉起手中短劍,凝聚起畢生功力,虛空朝方旭與追風二人中間刺去。劍身泛起如山光幕,重重疊疊

,如江河倒瀉,綿綿而至。

    天昀目露喜色,卻不料這看似威鑄無PI的一劍刺到二人身外二米之處時便如石沉大海般悄無聲息地湮沒了。

    同時間天刑但覺得一股真氣沿著劍身倒逆而上,衝擊自己右手的寸關尺脈,要知道這脈門是人身要害之處,重要性僅次於心脈。練武之人平時真氣遊走體內,對於這些關鍵之處防範甚嚴。只是這股力道融合了方旭與追風地真氣,實在是沛然無比,竟然險些突破了天

刑的防護。

    天刑連運數次真氣,卻是無法與之抗衡,心道不好,正待撤劍,卻不料忽然劍身碎裂,如同花雨般散了開來。天刑怒喝一聲,一掌擊出,腳下用力若疾矢離弦般倒退而回。身形一縱便退到了天昀等人身旁,天旃迎上前來,顫聲道:「你沒事吧。」那關心之意溢於顏

表。

    天刑搖搖頭,歎道:「沒事。倒是可惜了這身衣服。」原來他輕雖高,卻也被一些碎屑擊中,因為護身真氣的緣故,身上雖然無樣,衣服倒是成了馬蜂窩。

    天昀與雲娜急道:「你也分不開他們,那可怎麼辦?」

    天刑搖頭笑道:「你們放心好了,我剛才這一探,便知道那追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他現在施展地是一種類似於天魔解體的邪門武功。你別看他越打越精神,那只是飲鴆止渴。而方旭不管是內力還是筋骨強勁都遠勝於他,雖然眼下看似吃力,卻預留著不少的氣力。

看著吧,用不了十掌,他必定亡於方旭掌下。」

    天昀雲娜見他說地極是有把握,芳心稍安,當下目不轉睛的望著場內。心中暗暗祝福著。

    果然如天刑預料的一般,追風口中鮮血越吐越少,掌力也不照方才凌厲。身形也開始搖晃。而方旭卻也是越戰越勇。

    追風暗自心驚,適才他拼地耗損元氣提升了近了一倍的內力,目的不外乎是為了借用自己霸道的內力將方旭擊斃或者擊成重傷。好趁機逃逸,最多日後再來報仇。不料方旭內力地堅韌精純竟然遠超他的想像,一任他如何衝擊。卻總是防禦得了,而他卻是作繭自縛,

搞的再也脫身不得。現在但覺得血氣漸衰,功力下降的厲害,而且渾身經脈酸疼,再過一時三刻,恐怕累也累死了。

    『媽的,拼了,就算死,也要拉這個小子上路。』天昀雲娜正自喜悅,突變陡生。追風目中精光暴閃,渾身紅光一斂竟變的雪白一片,一又白玉般的雙掌齊齊的平推出去,方旭的臉色大變,一咬牙,一志沉喝雙掌間冒出一縷金光,不留餘力地迎了上去。

    四掌相較之下,天地都似乎為之一變,四周本已經倒塌在地的樹木竟被掌力攪成了齏粉而漫天飄舞著,方旭便在這一掌中彈射飛出,而雲娜促不及防之外,幾被狂暴的掌力掀翻在地。

    四人定晴看去,方旭勉力從地上站了起來,嘴角溢血,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追風耳鼻口中鮮血汩汩流出,渾身上下詭異的響起了辟里啪啦之聲,追風呆呆的望著方旭,目中閃過了濃濃的恐懼,喃喃道:「武尊現世,武尊現世,我輸的也不冤了。」說著話整個人就

像一灘爛泥般地倒在地上,竟是全身骨骼盡碎而亡。

    方旭望了天刑等人一眼,嘴角泛起一抹笑容,緩緩的盤腿坐在地上,雙目微闔,雲娜見到追風逐月詭異的死法心中已經極是害怕,此時見方旭樣子,心中更驚懼,生怕他也像追風般突然命喪,「旭,你別嚇我,你怎麼了?」說著話便待前去觀看,卻被天昀拽住了。

    「你放心吧,旭哥哥沒事地,他只是受了點傷,所以要馬上打坐療傷,同時吐吶恢復元氣。」天昀笑嘻嘻的道,接著又輕輕握住雲娜的玉手,嬌笑著道:「我剛才對你態度不好,你別見怪。」

    雲娜聽得天昀解釋,又見一旁地天刑點點頭,這才放下心來,只是見天昀突然間態度變的如此和善,心中倒是有引起惴惴,為了禮貌起見,只得搖搖頭,嬌聲道:「我不怪你,你也只是關心你哥哥。」

    說到『哥哥』二字,雲娜心中一動,試探著問道:「你…你是方旭的妹妹?」

    「是啊,你不是我哥哥地…,」天昀打量著雲娜,眨著眼睛,奇道,「我哥哥沒跟你提起過嗎?」

    雲娜見狀才放下心來,搖頭道:「我跟方旭目前只是朋友而已,還不是,,。」雲娜話未說完,嬌靨倒先紅了。

    天昀心中雪亮一片,暗自發笑,面上依然是純真一片,拉著雲娜的手,嬌笑著道:「姐姐好漂亮,又那麼關心我哥哥,旭哥哥真是有福氣。」

    雲娜聞言,玉面紅若霞燒,正可謂是『殘紅未褪又添新暈』,偏生心中受用萬分,對天昀僅存的一點不滿與懷疑也消逝了,對著天昀似感激又似嬌羞的一笑,BI了方旭一眼,更是羞意難耐的垂下頭去,反握著天昀的手,口中輕聲道:「妹妹也好漂亮。」

    「姐姐叫什麼名字?」

    「我叫雲娜,妹妹哪?」

    「噢,我叫天昀。」

    …

    天刑望著突然間變得親暱無比的二人,無奈的搖搖頭,朝方旭走了過去,在經過天昀身邊的時候,一聲低不可聞的聲音清晰的落在天昀的耳朵裡,「師妹,你少給方旭惹麻煩。」

    天刑走到方旭身後,盤腿坐下,伸出一掌抵在方旭的背上,助他療傷,天昀朝天刑吐了吐小香舌,做了個鬼臉,便拉著雲娜與天旃一起成鼎足之勢將天刑、方旭護在中間。

    約莫一刻後,方旭緩緩睜開雙目,目中精光漸漸消退,天刑也收手站起。

    方旭剛站起身子,雲娜忍不住縱身上前,緊緊抱住他的手臂,顫聲道:「方旭,你,你沒事了嗎?」

    方旭身軀一緊,望著天刑尤其是天昀便有些尷尬,天昀不著痕跡的輕輕將雲娜拉了過來,嬌笑著道:「旭哥哥運完功,傷勢便好了大半,我早叫你不要擔心了。」

    方旭笑著朝雲娜點點頭,道:「我沒事了,學姐,你放心吧。」

    雲娜想起自己方纔的大膽舉動,妖靨上登時緋紅一片,輕輕點點頭不再言語。

    方旭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大戰之後,身子不免有些倦乏,眾人見此處人跡罕至,便另外找了一處乾淨的地方席地而座。天刑起身將留在逐月身上的碎夢刀取來還給方旭,當然也沒望了將追風逐月二人毀屍滅跡。可憐二人威風一世,竟然落了個如此下場,倒

也算是二人做惡一生的報應了。

    而天昀則拿出一個小瓷瓶,硬磨著方旭吃下兩粒療傷聖葯,又拿出一瓶生肌療傷散給方旭覆在傷口,並細細的包紮起來,方旭雖知道自己傷勢根本不需要借用葯物來治療,只是耐不住她軟纏硬磨,也由得她。雲娜見方旭無樣,心中歡快雀躍,見狀也只道二人兄妹情

深,也不疑有他。
心的構造 發表於 2012-10-20 14:41
第四十章 憂

    「方旭,你是怎麼惹上這兩個老傢伙的?」天刑皺了皺了眉,問道。

    方旭微一思忖,淡笑著道:「我與師姐到林中散步,不曾想卻撞見這二人將那幾位外國人制住,他倆見到我與師姐,竟起了殺意,想來還真是無妄之災哪。」方旭隻字未吐露藏龍琥珀的事情,天刑雖不是壞人,可若是被他得知雲娜家有開啟寶藏之物,恐怕雲娜家也

就安生不了了。

    天刑倒是沒懷疑,點點頭道:「追風逐月心狠手辣,殺幾個人對他們而言實在算不得什麼。」

    天昀坐在方旭身旁,聞言嬌笑著道:「可惜他們碰到了旭哥哥,也該是他們倒霉。」

    還未待方旭謙虛幾句,天刑歎道:「追風逐月聯手尚且被你殺死,放眼中國,除了令師,恐再無一人是你敵手。」

    方旭臉色一凝,神情間頗有些無奈,道:「若是換了別人我早逃了,只是我聽師父說這追風逐月心胸狹窄,即便在言語中有所得罪,他們也會上天入地的纏著你,不把你整弄的生死兩難絕不罷手,我也是無奈,只好與他們性命相拼,僥倖贏了。追風逐月雖然多行不

義,可畢竟也是一代宗師的地位,如此死法,倒是可惜了。」

    天刑笑道:「江湖子弟江湖老,我倒說他們是死得其所。」

    雲娜聽的是一知半解,只是她雖然不知道追風逐月在修行者裡是何許人物。但聽天刑所言,方旭竟然隱隱有天下無敵的架勢,而這人偏偏又是自己地心上人,自小便對英雄懷有憧憬之心的雲娜哪能不欣喜萬分,正待開口問上幾句,心中卻是一動,忙道:「那方旭比

執法者厲害嗎?」

    眾人聞言一愣。天昀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雲娜玉面一紅,忍不住嗔道:「天昀妹妹,你笑什麼嘛。我說錯什麼了嗎?」

    天昀止住笑聲,神色一整,搖頭道:「沒有沒有。那執法者是旭哥哥的同門師弟。他們兩個的武功相若。誰也奈何不了誰。」

    方旭這才定下神來,他可真怕天昀嘴巴一個不牢靠,將真相說出去,執法者的事情瞞的了別人,卻絕對瞞不過天刑等人。

    望著雲娜詢問的眼神,方旭無奈地點點頭,天刑插口道:「好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兩位師妹,還有這位雲小姐,你們先出去吧,對了,天昀。車的後背廂裡有些衣服,你取兩套過來,我跟方旭這樣,恐怕會被公園管理人員當作乞丐趕出去的。」

    三女相視而笑,雲娜突然道:「剛才那些交警是不是在追你們?那車會不會被拖走?」

    天刑笑道:「可不就是在追我們,我哪管它什麼紅燈藍燈的。就這樣,天昀師妹還嫌我開的慢了哪。」

    「師兄,你好討厭。」天昀不滿的嬌嗔道,方旭心中感動,滿懷感激地朝天昀輕輕點點頭,天昀心中一甜,望著雲娜道:「姐姐放心,我們地車交警不敢扣的。」

    待三人身形消逝不見進,天刑望著方旭笑道:「方旭?你一舉殺了追風逐月,其實也等於是替天下人做了一件好事,怎麼我看你神情間好像頗有些怏怏不樂。」

    方旭倒是沒料到他觀察如此入微,當下歎道:「追風逐月多行不義,殺了倒也沒什麼。

    我只是突然想到,前幾年遊歷之時遇到過多起國外高手強取豪奪我中華武學、謀害我國修行者的事情,其險惡用心自是不用多說,而我們國人卻尚在彼此爭鬥不休,華山陸玄天與同盟便是如此,而你們天字門與同盟跟異能研究所又很是不合,血盟雖然遠在美國,可

其中大多都是華人,唉,如此一來,兄弟鬩牆,徒招外侮。「

    天刑聞方,默然半晌,道:「你說的不錯,只是這國人好內鬥,也不是你我幾人能阻擋的了的。也罷,我會好好勸勸門主,看有沒有可能跟楚自然顧天明坐下來平心靜氣的談談。

    只是眼下X之事,也只能各自為政了。好在有你助我,明槍暗箭,我也不懼。「

    天刑頓了一頓,又道:「門主倒是常說,若是令師肯出山,振臂一呼,天下英豪必會群起響應。談笑間結束內鬥也不是不可能地事情。」天刑語氣中那同衷的佩服崇拜之意顯露無遺。

    方旭呵呵笑道:「那老傢伙太懶了,而且憤世嫉俗的很,『拔一毛而利天下』的事情他也不願意做,請他出山,百分百是不可能的事情。」

    『即便我們幾個老不死的出面,勉強將那些所謂地正邪兩道整合起來,一致對外。一旦我們駕鶴西去,保證又會變成一般散沙。人力易聚而人心難齊哪。』老道經常如是說。

    方旭有時候真是想不明白,老道這麼懶這麼自私的傢伙怎麼能讓人崇拜如斯,至今還清晰的記得謝天尊當年邀請老道到雪蘊峰上做客時那必恭必敬小心翼翼的神態與四大護法初見老道時那驚喜交集宛如看見偶像般的眼神,還記得當年六合門那白髮蒼蒼的掌門見到老

道時,那喜極而泣高興的宛如孩子般的情景。

    「小子,這就是人格魅力,懂不!」方旭彷彿又看見了老道高昂著頭、瞇縫著眼□著鬍子的得意忘形的神態。

    方旭眼中有了一絲發自內心的笑意,『也不知道師父現在過的怎麼樣?沒我在身旁氣他,應該過的很好吧。』方旭心中不由升起了濃濃的思念之情,同時間心情卻也輕鬆了不少,望著天刑道:「你把天昀她們支走,是不是有什麼話說?」

    「果然瞞不了你。」天刑笑著自懷中取出一卷紙張跟一塊形體扁圓如同玉珮一樣的東西遞給了方旭。方旭接在手中。順手打開,卻見是一張羊皮卷,上面高低起伏畫著好多線條,已經微微有些模糊,不過大體還有個輪廓,頁角處有一行模糊不清地字體,依稀可辯:

XX武宗XX年制。方旭端詳了半晌,突訝然道:「這很像是X市的地圖。你再看這裡,大概意思是說:」武宗年間製造『,這武宗估計就是明武宗朱厚照,那這是明代的古地圖。咦,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天刑道:「逐月身上。」

    旭方又看了一陣。不明白其所以然。沉思片刻,道:「追風逐月愛財如命,想來這次定是為那神秘的寶藏而來,那這地圖可能與這寶藏有些關係。不過粗略看來,這只是副普通地圖,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標符號的,倒是讓費解。」

    「那這塊玉珮呢?」

    方旭把玩了一下。但見細膩柔滑,溫暖異常,雙目一亮,喜道:「這是新疆和闔出產地極品羊脂白玉精工雕刻而成,而且是一塊世間罕見的暖玉,這種玉現今早已絕跡。這也不是玉珮。這叫做『白玉鏤空雲龍玉帶飾』,你來看。」

    方旭將它高舉起來對著陽光,道:「它呈半透明油脂光澤,其上鏤雕游龍戲珠,間綴雲紋,通體玲瓏剔透,這材料這工藝,真是妙不可言,絕對是精品中的精品。」

    天刑對這些珍寶類的東西很少有研究,也不感興趣,當下直奔主題道:「那與寶藏可有關係?」

    方旭搖搖頭道:「不知道。那晚笑默然所講的物品中倒是沒它。」

    天刑仔細一想,道:「追風逐月喜好財寶,他們身上能有這種東西倒也不算稀奇,看來倒是未必與寶藏有關。」頓了頓,又道:「逐月是你所殺,那這兩樣東西理應歸你所有,我知道你對這些古董很有研究,或許能通過這找到一點寶藏的蛛絲馬跡也說不定。」

    方旭呵呵笑道:「如此我就不推卻了。這個『雲龍玉帶飾』是明朝朱元璋平定天下後,御賜功臣之物,現今存世很少,聽說美國黑市上已經炒到了550萬美元地天價,呵呵,我倒是賺大了。」

    天刑一愣,「這麼貴?」旋即失笑道:「倒是真被你撿了個大便宜。你可快點收好,免得我眼紅。」

    方旭笑著將東西收起,天刑又問道:「方旭,你對這些古董很是內行,那我問你,這碧玉瓜血玉鳳凰一類地東西,算不算的是珍品。」

    方旭一愣,細一尋思,道:「這碧玉瓜若是真照傳言那樣的話,簡直就是無價之寶,比這『雲龍玉帶飾』那是貴重多了。至於這血玉鳳凰與蒼龍琥珀嘛,我倒是不知道。」方旭言罷,見天刑面上神秘一片,忍不住問道:「你想說什麼?」

    天刑道:「自從你前些日子將這三件東西告知於我後,我馬上告知總部,後來總部雖然沒調查出有關這幾件物品的資料,卻探查到另外一件消息。」

    方旭微一思索,驚道:「莫非有人在收購這些東西?」

    天刑微微一愣,啞然失笑道:「我就知道瞞不過你,據說各國的黑市紛紛標了這幾件寶物的價格,其中這碧玉瓜、血玉鳳凰跟藏龍琥珀三樣寶物的最高價格各是三億美元,兩億五千萬美元跟兩億美元。據說這價格還在繼續上提著。」

    饒是方旭出身於大富之家,聽到這個數字也是一愣,半晌後方才喃喃道:「好傢伙,太誇張了,簡直比『亞洲之星』還要值錢。」

    天刑道:「財帛動人心,這個價格足以讓任何集團動心,據說同期求購地還有一個千手觀音像,價格是一億美元,也不知道跟寶藏是否有關。已經有不少組織開始行動了。據我所知,僅你情人的酒店裡,就住著四股非人的勢力。」

    方旭倒是沒理會天刑的打趣,聞言微微一怔,奇道:「非人勢力,你指的是修行者還是異能者?」

    天刑解釋道:「非人者是所有超能者的總稱,超能者你應該知道地。就是超越世欲力量的人類。」

    方旭奇道:「什麼時候又冒出這種稱呼來,我怎麼不知道?」

    天刑笑道:「你們逍遙門不隸屬與任何組織,噢,當然也沒人敢統率你們,你們消息閉塞一些,倒也正常。這稱呼是兩年前世界所有S級的超能強者聚會時定的稱呼。」

    方旭聽的雲山霧罩的,更是不明所以。天刑見狀解釋道:「那次會議是由聖天主教發起的。你恐怕不知道,現在超能者之爭越演越烈,有時候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就起了爭鬥,這次會議地目的是改變世界各國超能者之間爭鬥不休的狀況,不料各國強者紛紛不買帳,

互相指責敵對勢力人格低下。手段卑劣。有辱超能者的稱號,結果不歡而散。只是會議上倒也解決了些事情,而且天主教教廷也將全世界所有記錄在案的超能者劃分了一下等級,據說各國強者倒也給天主教面子,最後天主教將天下超能者分為S,A,B,C,D,E六個等級

。」

    方旭呵呵笑道:「這群傢伙怎麼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還搞什麼等級排名,當是玩遊戲嗎?」

    天刑聽出他嘴中那淡淡的嘲諷之意。笑道:「我知道你們逍遙門講究韜光養晦,才美不外露。可試問這天下高手誰能逃脫名利二字。其實說來我們中國地實力最高,評出地超級強者竟然有七個之多,而全世界S級的強者總共才三十多人。」

    天刑歎口氣又道:「只可惜就如同你所講,我們熱衷於內鬥,倒給了別人可趁之機。就照今天來講吧。你一人就毀了兩個S級強者。」

    方旭見越扯越遠,忙擺擺手插口道:「好了好了,有點跑題了。」

    天刑略有些尷尬,歎口氣道:「我早知道你對這些排名什麼的不會感興趣。」

    天刑神色一正,又道:「現在,有人為了寶物,有人為了寶藏,更有人想二者兼得,據說有不少沒落的門派欲借此為契機,打一場翻身仗哪。所以你我平日行事,更應該小心。還有,天字門現在內部出了點事情,估計是不能分派人手來幫我,所以說要多多仰仗你了

。前些日子我不是跟你提過那個秦浩的事情嗎,現在碧玉瓜九成九在他身上,我也曾派天南暗自探查過,卻是一無所獲,想來,他定然是將東西藏了起來。我現在倒是擔心,憑他那點三角貓的武功,能不能躲過這場劫難。」

    方旭覺得有些棘手,微皺眉道:「這個秦浩對我頗多意見,我一時間也沒什麼好的法子來接近他。嗨,算了,我想想辦法吧,實在不行就綁架他地女朋友。」話一出口,方旭自己都嚇了一跳,天刑倒是目中一亮,喜道:「這倒是個好辦法。只要我們行動小心一些,

別暴露身份就好。」

    方旭一愣,訝道:「你不是真打算這麼做吧?」

    天刑奇道:「這是個不錯的辦法哪,我們假裝普通綁匪,將他女朋友抓來,這小子自恃武功,加上又愛表現,肯定會來個英雄救美,我們以美人威脅,迫他把與流雲師伯的見面經過及碧玉瓜交出來,這樣一來,可比你我跟他直接接觸好的多了,更不會引人懷疑。而

且還替這小子消除了一大禍事,也算是一件好事。」

    方旭知道他的意思指地是『PI夫無罪,懷壁其罪』,正自沉吟間,天刑笑道:「你可不想置身事外,這主意是你提出來的,到時候你可跑不了。」

    方旭軒眉緊皺,望著天刑,苦笑著道:「我怎麼感覺好像上了賊般一般。」

    天刑哈哈笑著,道:「你上了我的賊般,那我又是上了誰的賊般。說到底,我總覺得這些事情發生的有些巧了,好像有一隻幕後黑手在操縱著這一切,否則如何解釋。」

    方旭正待接言,卻見遠處天昀緩緩走來,忙住口不語。

    天昀將手中衣服遞給二人,轉過身去待二人換好後,望著方旭道:「旭哥哥,你們燒烤活動快要開始了,雲娜姐姐在外面等你呢。」

    天刑笑道:「既然你有事,那師妹,我們就不打攪方旭了,走吧。」

    天刑做勢欲走,天昀急道:「師兄,你先回去吧,反正我下午也沒什麼事兒,我要跟旭哥哥玩兒。」

    方旭與天刑俱都一愣,方旭微一思忖,笑著道:「好吧,天刑,既然天昀妹妹沒什麼事,就讓她跟我在一起吧。」

    天刑見方旭如此說,也不好拒絕,點點頭,囑咐天昀不要調皮後,轉身望著方旭又道:「關於秦浩的事情我先回去籌劃一下,到時候通知你。」轉身大笑著離去。

    天昀心中好奇,問道:「旭哥哥,你們在講什麼哪?」

    方旭笑了笑,道:「沒什麼,天刑是在講如何保護那個秦浩。」

    見天昀歪著小腦袋似乎正在思索為什麼要保護這個秦浩,方旭忙岔開話題道:「好了,天昀,我們去解決一下那四個外國人吧。免得他們洩露今天的事情。」

    天昀聞言嬌笑著道:「旭哥哥不用去了,剛才我跟師姐去過一趟,我師姐可是個不折不扣的A級異能大師,輕而易舉的將他們剛才的記憶刪掉了。」

    方旭倒是沒想到他們這麼細心,笑著點點頭,攜著天昀出了樹林。

心的構造 發表於 2012-10-20 14:42
第四十一章 妄

    方旭與天昀走到林子外遇到了正在翹首以待的雲娜。對於方旭的捨身相救,雲娜感激萬分,本就對方旭情義綿綿的心中更是愛意盎然,若方旭要求她以身相許的話,估計她也不會推辭。

    對於方旭的身份,雲娜心中有著千般的疑問與好奇,真恨不得抓住他好好盤問一把,只是苦於天昀在一旁、而活動又即將開始。『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雲娜暗暗打定主意。

    雲娜未料到的是,方旭本打算對她施展迷魂之術,可適才天昀卻強烈反對,說自己好不容易認了個姐姐,不能就這麼沒了,而方旭細細一想,也覺得迷魂之術對人體損傷太大,再三思量,這才罷了。

    方旭一路上囑咐雲娜別把今天的事情講出去,雲娜自然是滿口應承,這倒也讓方旭感到寬心。其實方旭倒是多慮了,雲娜還怕被別的女孩子知道方旭的本事後,給方旭招來更多的愛慕者哪,那不是給她雲大小姐自己找麻煩嗎?

    三人回到同學中,第一帥哥身側兩大美女環繞,一時間,嫉妒、羨慕〞服、仇視…

    種種情緒開始縈繞在學生們的心頭。

    方旭對眾人的目光是視若無睹,天昀在眾男生驚艷的目光中始終是怡然自若,那氣質是好的沒話說。反倒是雲娜羞紅著臉,不復半點冰山美女的樣子,那紅艷欲滴的嬌媚神態,讓一眾男生大跌眼鏡的同時更是一飽眼福。

    「柳佳沒來。」帥科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可惜。

    「說什麼哪?嘀嘀咕咕的。」蘭馨兒搗了搗帥科,好奇的問道。

    「沒,沒什麼。」帥科忙搖搖頭。起身招呼道,「阿旭,學姐。到這裡來。」

    方旭三人依言來到帥科等人身旁,坐了下來。

    「這位小姐是…?」帥科望著天昀。開口向方旭問道,這個宛若畫中仙子般地女孩子讓他目中一亮,若不是蘭馨兒在一旁盯的緊,他早就主動搭訕了。其實帥科他們這一桌美女是不缺的:蘭馨兒、劉天的女朋友X大學第八美女李曉琳及李曉琳的好友第九美女高雲倩。

    還有楊樂跟學生會地幾位美女。只是奈何眾女與天昀、雲娜相比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看來還是廣告說的好,『沒有最好。只有更好。』「是啊,阿旭,給大伙介紹介紹。」聽了帥科的話。候天阿海等人忙嚷嚷道,幾人呆呆地望著天昀,一隻眼卻BI著方旭。神情間很

是迫不及待,蟲子更是不爭氣。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瞧你們這群傢伙那熊樣,也不怕嚇壞了美女。」四班的大飛輕咳一聲,義正詞嚴的呵斥道,在眾男生微有些羞慚地同時,站起身來,走到天昀身旁,正色道:「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徐飛,性別,男,年少英俊,尚無婚配,急覓一…」

    徐飛話沒說完,立即被與座的眾男生合力臭揍了一頓,候天一邊打一邊罵罵咧咧地道:「還性別男哪,今天非把你揍成個TJ.」

    眾男生鬧成了一片,天昀在雪蘊峰上,同門中都忙於習文練武,哪有時間玩樂?此時但覺得有趣,忍不住噗哧一笑,嬌聲道:「旭哥哥,你的同學好好玩哪。」那若百花怒放的笑容登時吸引了與座地眾男生的目光,那直愣愣地樣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自然也就忘

了打鬧。

    方旭呵呵笑道:「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平時打打鬧鬧的,習慣了。好了好了,哥幾個,大家別耍寶了,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妹妹,天昀。」

    與方旭較為熟悉的男生見他突然間多出了個妹妹,心中難免有些好奇,不過因為氣氛熱鬧,也沒多想,反正不是女朋友,那開開玩笑總無傷大雅吧,所以眾男生紛紛搭訕,什麼『久聞芳名,如雷貫耳』等等的,惹得天昀又是一陣嬌笑,笑鬧一陣後,眾人自我介紹,

總之少不了一陣大SI吹噓。

    燒烤開始後,眾人邊吃邊談,其樂融融。而天昀與眾人初次見面倒也不顯得拘束,言談舉止間大方得體。而眾人席間談話之時,發現天昀才思敏捷,學識甚廣,任你隨便挑起一個話頭,俱能侃侃而談,言談間有理有據,讓眾人甚是佩服,而且其態度謙恭有禮,絲毫

沒有任何搶佔風頭之意,更是讓與座眾人大生好感,而劉天的女友女才子李曉琳更是感覺與之相見恨晚,二人言談甚歡,就差沒換貼磕頭拜把子了。

    方旭見天昀如此開朗活潑,心中也是替她高興,而最高興的是雲娜與楊樂,二女見其他人無論男女注意力都被天昀吸引,大大增加了她倆與方旭交談的幾率,雖然二人都有些惱於對方的存在,只是因為性子內向的緣故,倒也相安無事,沒起什麼大的磨擦。

    方旭心中掛念雲若若,中途出去給雲若若掛了個電話,雲若若心中歡快的同時,連連囑咐方旭吃燒烤要講究衛生什麼的,末了還神秘的說今晚要給方旭一個驚喜,讓方旭好奇之餘更是遐思不斷,一時間心中綺念紛飛,熱血上湧。

    …

    與此同時,X市區南郊一處普通民房內。

    客廳乾淨,但裝潢極其簡單,養著幾盆花草,隨便擺著幾把椅子,黑田鬼鬼瘦小的身軀縮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中,正端著一杯茶細細的品著,面上神態安詳。

    屋內另一人負手臨窗而立,身材高大健碩,一醜陋的青年人束手側立在旁,卻正是竹中與清田新野。

    三人皆不發一言,似乎在等待什麼。

    突然,黑田鬼鬼臉色一動,接著清田新野眉毛一挑。屋內便鬼魅似的多出三個人來。

    三人俱是通體黑衣,黑巾蒙面,竟是忍者,對著黑田二人微一施禮,黑田擺擺手。緩聲道:「說吧。」

    「楚天龍沒什麼動作,終日裡在公司打理,也很少與生人接觸。他的女兒身旁保鏢眾多,屬下遣她同學旁敲側擊過。她似乎對寶藏一事毫不知情。秦老三行蹤詭異,每日裡帶著一群人在X遊逛,只是每到一處俱是細細探查。很是可疑。屬下已經將他去過的地方一一記

錄下來。」忍者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張紙來,走上前雙手呈給黑田鬼鬼。黑田伸手接過。微一頷首道:「辛苦了,你先下去,繼續留意楚天龍地動向。一有可疑情況馬上報告。」

    「哈依。」忍者微一躬身,身形一閃。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另一忍者道:「胡哲背後支持者不明,他隔三差五的與X三大幫會頭腦會晤,而三大幫會各派遣出一隊人馬整日在X市內遊逛,目的不明。三大黑幫依然爭鬥不止,似乎是作戲以掩人耳目。」九月論壇手打團手打部分章節老莫整理黑田微一思索,沉聲道:「那司徒夜

呢?」竹中聞言一愣,面上也是一片凝重之色。

    「司徒夜終日裡與客商會晤,表面上忙碌不堪,也很少與紫鳳幫的杜璉心接觸。這幾日山東方氏集團徐玉地親信杜如意到了X,司徒夜忙著招呼,隨之而來的是十位方氏集團武道部的精英,屬下在探查過程中,損失了下忍五名,中忍兩名。」黑田聞言,神情變的極為

嚴肅,半晌後點點頭,沉聲道:「好了,你退下吧。」

    最後一名忍者道:「天旃前日自外地歸來。天刑天昀這幾日與一名叫做方旭地X大學男生交往甚密。天南天放突然間行蹤不明,屬下慚愧,願領責罰」

    「八嘎。」黑田目中閃過一絲戾色,竹中突開口道:「黑田君,算了,天南善於隱匿,天放為人狡猾,這二人是天字門生中有名的難纏之人,何況他們的重點在天刑身上。此時正值用人之際,些小過失,讓他戴罪立功就是了。」

    黑田聽竹中求情,神色一緩,道:「好吧,既然竹中君替你求情,便饒你這一遭,你把天刑給我盯好了,若再有差池,提頭來見。」

    「哈依。」忍者語調平淡,不悲不喜,接著又道:「適才屬下前來覆命之際,手下池田下忍來報,今天上午10點43分,紅梅公園門口,天刑天昀天旃與一個叫做雲娜地女子接觸,而後幾人奔赴公園南面樹林之內,池田下忍因天刑武功太高,怕暴露痕跡,沒敢貿然跟

進。

    後天刑天旃離開,天昀卻與那雲娜、方旭呆在了一起。「

    屋內三人齊齊一怔,黑田朝忍者擺擺手示意退下,待忍者走後,清田新野急道:「看來有必要徹查這個方旭。」

    黑田與竹中對視一眼,突同時搖搖頭,二人對視一笑,便知道對方的意思,黑田朝竹中做了個『請』的動作,竹中也不推辭,微微一笑,開口道:「不必了。」

    清田新野一愣,「為什麼?刑天既然與這個方旭多次接觸,那他肯定有價值。」

    竹中笑道:「清田君,你莫激動,聽我說。以天字門地手段,修改個把人的檔案,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清田新野道:「那就乾脆直接把他抓來,拷問一番。」

    竹中搖搖頭道:「清田君你不瞭解天刑這個人。此人為人精於算計,心機又重,此番如此明目張膽地與這個方旭見面,甚至不惜將自己的寶貝師妹放在此人身旁吸引我們地注意,十有八九是疑兵之計。我們若是忙於對付這個方旭,肯定是墮入他的圈套。」

    黑田點頭附和道:「不錯,有一次天刑與一人極是親近,二人親密無間,我師兄德川一隆中了他的詭計,一查那人檔案,竟然是天刑的堂兄,將此人抓來要挾天刑,不料卻中了天刑的詭計。那人根本與天刑毫無關係,天刑假裝悲憤,卻趁我師兄得意之下,不顧人質

的死活暴起發難。師兄弟子八人,六死二傷,德川師兄也險些送命,到手的寶物更是被天刑搶去,唉。」黑田末了。重重一歎,神情間惱怒異常,卻也有些佩服之意。

    清田新野這才恍然,竹中笑道:「這種伎倆可一可二卻不能再三再四。況且我們人手也有些不足,只要盯緊天刑,別為他的詭計所擾。那一切便妥當了。」

    三人對視而笑,頗為自己識破了天刑地狡計而沾沾自喜,若是天刑在此。必定會笑破肚皮。

    竹中停住笑,緩緩的沉聲道:「這胡哲楚天龍現今的動作有些怪異,不過看情形二人雖然持有寶物多年。卻也不知道這些寶藏具體的地點,所以派人以遊玩為名。四處尋找,眼下看來,卻是一無所獲。」

    黑田道:「我本以為他們手中有那寶藏的地圖,看來倒也未必。」

    竹中點點頭,突然道:「黑田君,適才你提過司徒夜,我們地計劃中可沒有此人哪。她雖然是紫鳳的幕後支持者,但跟這寶藏的關係不大。而且…,」

    竹中突然壓低聲音,面上變得極為嚴肅,沉聲道:「而且你莫要忘了她可是方氏集團的重要成員,最重要地是,她可是方家老太太最寵愛的人之一。要是因而惹惱了方氏集團,你我都會沾上大麻煩的。」

    黑田打了個寒林,面上肌肉微微抽搐著,過了半晌方才平復了來,歎道:「你以為我想惹她哪。」

    竹中一愣,疑道:「莫非你身不由已。」要知道這黑田鬼鬼本身不但武功超絕,而且身後有個武神柳生十兵衛撐腰,敢迫他地人,還真是不多。

    黑田歎口氣,拍著椅子的扶手,面上滿是無奈之色,「這是柳生有樂公子交代我的事情。

    我也不敢不從。「當代柳生家主是柳生十兵衛地三兒子柳生一雄,柳生一家實力在日本大家族中是佼佼者,家族產業眾多,更以蒼黃集團為最。蒼黃集團是以電子產品類為主,實力比之松下亦是不遑多讓。黑田口中的柳生有樂便是柳生一雄的四子。

    竹中聞言倒是一愣,奇道:「這是怎麼回事?可方便透漏。」黑田苦笑一聲,道:「這倒不是什麼秘密,說說也無事,唉,你們幫我參謀參謀出個主意,這事情搞地我很頭疼。司徒夜有個好友叫李芸,她是X醫葯學院的教師,而她本人,不但出身自醫學世家,更是個

D+級地修行高手。有一次司徒夜到醫葯學院去,順便讓李芸做了個全身檢查。李芸檢查得知,司徒夜竟然是九陰之體,後來這件事情不知怎麼被柳生有樂公子知道了。」

    竹中與清田俱是武學高手,聞言神色一動,訝道:「九陰之體,可是傳說中能夠讓與之交合的男子武功突飛猛進的九陰之體。」

    黑田點點頭道:「有樂公子曾經請教過柳生老師,老師翻閱典籍後,告知公子,這九陰之體百年難遇,若是能得到這種女子的處子之身,便能夠大大增加本身功力,若是破身之後,那效用就差的太多了。而這司徒夜,偏偏是個處女。」與他的三個哥哥不同,柳生有

樂不喜經商,卻是極好武功,平生最爺幕爺爺柳生十兵衛,一心想做日本新一代的武神。現在武功處於B級狀態,算是日本青年一代的頂尖高手了。(註:尤俊的武功是B-級)

    竹中沉思片刻,道:「這可就,可就棘手了。柳生老師知道這件事情嗎?」

    黑田搖搖頭道:「不知道,有樂公子偷偷吩咐我的,而他過幾日也要到X來,目的就是得到司徒夜。」

    竹中在屋內來回踱著步,眉頭緊鎖,喃喃道:「這有樂公子實在是太會給我們添加難題了,這可如何是好?」

    竹中定住身形,望著窗外,沉聲道:「黑田,這樣好了,待有樂公子來後,我會找他談話,曉以利害,若他放棄倒也罷了,若不死心,則讓他以正當手段追求司徒夜。有樂公子翩翩公子,若是能夠娶到司徒夜,倒也是為柳生一族添上一得力臂膀,而且若是與方氏集

團掛上勾,那就大妙特妙了。」竹中越說越是興奮,目中升起騰騰火焰,突然轉身望著黑田,道:「可好?」

    黑田心說這倒是個好辦法,只是心中還有幾分遲疑,泯了一口茶水,道:「辦法是不錯。

    只是大家想必都知道,有樂公子風流成性,對女人嘛,玩玩倒也罷了,要是讓他動真格的,恐怕不易。「黑田話語中頗有幾分為難的意思。

    竹中怒道:「不行也得行,否則他就給我滾回日本去,少在這裡給我添亂。這柳生一雄怎麼有這個笨蛋兒子,難不成他不會動動腦子,方氏集團是輕易動的了的嗎?」

    竹中突然間勃然大怒,倒是把清田新野與黑田嚇了一跳,黑田知道這位老友平生最是桀驁不遜,性格暴躁,當年在日本有『怒殺神』得外號。他雖然仍為柳生家族效力,卻只是看在柳生十兵衛老家主與柳生纓子小姐的面子上,平日裡,哪怕是柳生當代家主柳生一雄

,也輕易不敢開罪於他。

    竹中虱之下,週身勁氣蓬勃而出,即便是B+級強者黑田也有些畏懼他的氣勢,呼吸頗有些不暢;清田只是個C+級別高手,更是不堪,運功強抗之下,面上冷汗蹭蹭落下。

    竹中也意識到自己失態,冷哼一聲,二人但覺身上一輕,竹中冷然道:「就這麼說定了,黑田君,你把佈置在司徒夜身旁的勢力都撤回來,柳生有樂來了,我去說。」

    黑田見他直呼『柳生有樂』的名字,便知道他已經動了真怒,當下默默的點點頭,不再言語。

    竹中長舒一口氣,突然,三人神色一變,黑田皺眉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隨著話聲,屋子內如鏡像般的一閃,一個黑衣人便站在眾人對面,正是那最後一個離開的忍者。

    忍者微一躬身,道:「適才屬下有件重要的事情忘了稟報。」

    黑田目中森冷一片,這些忍者是他的得力助手,今天三番兩次給他丟臉,讓他心中很是惱火,只是礙於竹中、清田在一旁,也不便發作,當下強壓著怒火道:「什麼事?」

    忍者目中閃過一絲詭異之色,道:「你們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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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暗襲

    忍者突然出現,屋內三人的視線便全然落在了他的身上。此時忍者此言一出,屋內三人俱都一愣,但只這麼一遲疑,忍者身上突然暴出了炫目的強光,饒是三人反應迅速,迅速閉眼,卻也覺得眼睛一疼,傷了目力,而前白茫茫的一片,再難視物。

    『糟了,是』主之聖光『。』竹中心中冒出這麼個念頭。就在這時,兩條無聲無息,通體冒著森森黑氣的長鞭不知自何處掃了出來,朝著竹中與清田新野當頭罩下。鞭子在空中不停的扭動著,便似是一條被人拎住了尾巴的長蛇,羞辱憤恨下不甘心的胡亂擺動著身軀

,欲擇人而噬。鞭影重重,變幻出奇形怪狀,讓人判斷不出究竟擊向何處。

    這一鞭威力奇猛,更是悄無聲息,而且迅快絕倫,竹中目力被損,視覺暫失,對方趁此發難,本來是躲不過去的,卻不料竹中武功竟是高的驚人,單憑鞭上的那一絲能量波動,便判斷出了鞭子的來勢形狀,更是輕易的察覺出這兩鞭是以他為主。而攻擊清田新野的那

鞭,雖不是虛招,其上能量也是弱的可憐,以清田新野的武功應該不會為他所趁,當下沉心靜氣不去理會,一門心思對付那擊向自己的鞭子。

    竹中也毫無理會那鞭子作出的種種擾亂心神的擺動,腳下不動,雙手猛的上舉,食指堪堪點在鞭子的頭上,那鞭子與他的食指甫一接觸,便如同活蛇一般『哧溜溜』的一陣盤旋,便將他的雙手好好地纏住了。那鞭子上的黑氣猛的蔓延開來,鞭子一抖一抖的。鞭身便

似活了過來一般,忽粗忽細,像是吸食著什麼。竹中的雙手已經全然不見,遠遠望去,便似乎臂之上長著一個黑色地怪球一般。狀極恐怖。

    『請君入甕,方可全心殲之。』竹中嘴角閃過一絲冷笑,悶聲沉喝,本已經在黑氣的遮掩下完全不見的雙手突然猛的迸發出一片黃光。那鞭身吸食地速度突然增快,鞭子竟然似乎不勝敗荷般的劇烈的抖動著。突然砰地一聲巨響,鞭子炸了個粉碎。殘骸在屋內飄舞。

有幾片殘骸落到客廳的花草之上,那花草便似得了瘟疫般迅速枯萎了。

    「***,你毀我兵刃。日後定取你狗命。」一聲嬌媚的聲音響起,話聲逐漸遠去。屋內鞭身地殘骸也似乎失去了依托般紛紛落在地上,甫一與地面接觸。便消融不見。

    就在這時,一聲驚天痛吼自清田新野嘴中冒出,便如野獸受傷時的悲鳴一般無二。竹中一驚,此時他的眼睛基本恢復正常,睜目望去,但見清田上身衣服盡裂,心口上有一道小小地銀白色的十字印痕,卻沒有劃破肌膚,便似一塊烙印緊緊地鑲嵌在皮膚之上。而黑田

鬼鬼屁股下的座椅早已成了齏粉,黑田左手滿是鮮血,右手詭異的呈現一片雪之色,胸前衣襟破裂,那忍者躺在地上血泊之中,雙臂斷裂,胸前開了個大洞,早已氣絕身亡。地上還有幾顆亮晶晶的彈頭。

    原來適才那力道很弱的黑鞭掃向清田新野,卻被他折斷桌腿,以棍為劍,輕易的化解掉了,此時又是一股力道襲來,清田新野本是驕橫之人,察覺到那力道不弱,便起了爭雄之心,不躲不避,一劍劈了過去,那股力道應聲化為兩半,清田新野卻是一愣,這股力道本

不應這麼弱才對。哪料高手過招,怎容失神,僅這麼一失神,那兩股分開的力道在經過他身形兩側之際,忽然間猛的合攏,清田新野但覺一時間身形動彈不得,他微驚,卻也不慌,運氣於體便待將這不算太強的力道掙開,卻不料卻落入別人的圈套。

    清田新野在青年一代中也算是高手,一身功力也是不俗,他這一發力,身上的那禁錮的力道便被震的四分開來。清田身上一輕,心頭卻有了一絲危險的感覺,便待急忙挪開身形。

    待卻不料有人趁他舊力用盡,新力未生的這一霎那,突然出手,擊在了他的心口之上,登時全身氣力頓失,一股噬骨吸髓般的疼痛便傳遍了全身。當下忍不住疼呼出聲。

    卻說黑田那邊,他雙目甫一遭襲,便知不好,他開功雖高卻一向很是謹慎,故而身形不動,以應萬變。運功與耳,探查屋內情況。

    那忍者身上發出白光之際,眼睛雖未閉上,他卻毫無不良反應。手上銀光一閃,便多了一把武士刀,朝著黑田衝了過來平平的刺了過來,勢若猛虎,偏偏又是悄無聲息。

    黑田自然不會把他看在眼中,一拳擂出,狠狠的砸在了武士刀的劍JI之上,黑田心道他必定會借勢身形扭轉,借腰勁卸掉自己的力道,然後重新出劍,那這樣便可趁他變換身形的一瞬間出手將他制住。高手之所以能百戰百勝,一來是他們武功高強,二來他們能夠料

敵機先,在對手出第一招之時便已經能猜測到你的後繼招式,從而先發制人。這種眼力,非先天得來,乃是後天不斷思索不斷戰鬥積累經驗得來,殊是不易。

    黑田不想殺這個忍者,否則第一招便不會砸他的劍,而直直的打碎他的腦袋。他不信自己的手下會叛變,這些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只知道效忠柳生家族,視死如歸,這麼多年也未曾發生過一次背叛,而且照柳生家族的規定,每一個執行任務的人死亡後,主管人

員必須將死亡原因上報,若是黑田報告說是屬下意圖叛變,被自己格殺,估計在引人懷疑的同時必定也會讓他的那些對手笑掉大牙。

    所以黑田便想將他擒拿,看他究竟是被何人控制住了。

    黑田打算的不錯,卻不料此番卻看走了眼,那忍者竟然順勢將劍丟下,口中『菏菏』如野獸般的怒吼著。不要命的張開雙臂便朝黑田擁抱過來。讓黑田本已經準備好的後繼招數無法施展。

    黑田吃虧在雙目不能視物,更是料不到這忍者竟然使出如此拚命地打法,待忍者逼近身旁,這才意識到,黑田卻是不慌。右掌變拳,縮到胸口,便待擊出。而與此同時耳邊『颼颼』作響,高速迫近的物體劃破空氣。囂張的發出刺耳的聲波。黑田面上閃過一絲鄭重,

左手化掌,並指猛的往後一劃。叮叮三聲脆響,那暗器便被攔住,應聲落在了地上滴溜溜地亂轉。

    卻原來是三顆亮晶晶的彈頭。

    同時間,黑田右拳擊出,結結實實的擊在忍者的身上。忍者地身形一弓,便如同一隻煮熟的大蝦般蜷縮了起來。眼淚鼻涕全都流了出來,忍者經此重拳,卻是毫不避讓,猛的身軀一挺,又向黑田抱來,同時間張口便向黑田咬來,這時又是颼颼幾聲厲響,又是三顆子

彈擊來,黑田前有追兵後有虎狼,因為雙目地緣故失卻了先機,此時心中也很是惱怒,勃然一聲大喝,週身勁氣四溢而出,同時間右拳擊向了忍者的胸口,左掌又是劃向了身後…,如此一來,便成了竹中眼中的情景。

    此人三人眼睛俱都恢復,而四周敵人便似在同時間退地一乾二淨,來無影雲無蹤,便如鬼魅般的讓人寒噤一片。

    竹中黑田身上無樣,見清田新野疼痛難忍,忙搶身過去。

    「這是聖天主教的『主罰之印』。」竹中黑著一張臉,沉聲道。

    「八嘎,這群混蛋,卑鄙無恥,竟然敢偷襲我們大日本武士。我定然要將他們碎屍萬斷。」

    黑田猛地一拳將客廳的一張硬木椅子擊地粉碎,怒不可抑,嘶聲怒吼道。

    竹中冷冷的望著他,一回頭,便看見了清田新野痛苦難耐的神容,「竹中叔叔,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一聽中了『主罰之印』,清田新野登時嚇的魂飛魄散,伸手抓向了竹中,便向溺水的人要抓住那救命稻草一般。

    黑田此時也冷靜了下來,道:「竹中君,眼下只有你習練的『春之榮』之術,才能夠救清田君了,雖然會耗損人你的元氣,這,還是求你勉為其難了。」

    竹中默然無語,清田新野忙苦苦哀求道:「竹中叔叔,求求你看在桃井師父的面子上,看在神原家主的份上,救救小侄。」黑田見他涕淚俱下,臉孔不知是痛還是害怕,竟然扭曲變形,心中大為不屑。只是身為同一個陣營,又想了他的背景,也不好不救,當下又勸

道:「竹中君…」

    竹中猛的一揮手,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喃喃道:「鏡心明智流桃井義夫,神原家主神原康泰,好,你躺好。」說著話,嘴角閃過了一絲莫測高深的笑容。

    清田新野見他同意救治,心中高興萬分,也顧不得疼痛,依言在地上躺好。竹中微一運氣,手掌之上青光縈繞,竹中將手掌輕輕的放在清田新野的心頭之上,對著清田新野道:「你全身放鬆,運起週身內勁,引導我輸送過去的真氣在週身經脈運轉。只需要運轉三周

天,你便不會痛苦了。」

    清田新野見性命能夠保全,忙不迭的點頭,依言運氣勁氣,黑田但見竹中放在那小小的十字架痕跡之上,片刻後,十字架上爆出了陣陣光彩,竹中輕輕將手拿開,長身站起。黑田仔細看去卻見那本是銀白色的十字痕跡竟然變成了金皇之色,黑田心中驚懼,正待開口

詢問,但聽得一聲慘呼,清田新野瞪大了眼睛,週身肌肉痙攣,痛呼道:「竹中叔叔,我受不了了,我全身都痛。這是怎麼回事?」

    竹中哈哈笑道:「放心吧,再過一會兒,你便不痛了。」

    黑田突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清田忙問道:「真的嗎?」

    竹中正色道:「當然,死人是不會痛的。」

    清田新野身軀一怔,望著竹中嘴角那一抹殘酷的笑意,突然醒司悟過來,嘶叫道:「我為你出生入死,你為何要害我。」

    怒吼聲中,清田新野圓睜雙目,一拳向竹中擊去,竹中不閃不避,硬接了他一拳,面上笑吟吟的一片,道:「你放心的去吧,我會報喪給桃井義夫與神原康泰,說你是被聖天主教與中國修行者殺死,他們定然會為你報仇的。」

    清田新野狠狠的瞪著竹中,「我…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就此悄無聲息。

    黑田簡直不敢置信,待清田氣絕身亡,這才反應過來,顫抖著伸出手指指著竹中道:「竹…竹中,你殺了他,你到底在做些什麼?他可是桃井義夫的最得意的弟子,更是神原康泰的親外甥。」

    竹中輕輕掩上清田新野的不肯合上的雙目,冷然一笑道:「正因為如此他才得死,必須得死。此人太過驕橫,難成大器。他活著,於我用處不大,他死了,卻能引桃井義夫與神原康泰出馬。神原康泰不是一向主張與中國修行者和平共處嗎?我看他這麼一來,如何共

處?

    桃井也是,我邀他數次出馬,都被他推辭了,他這次若是還能無動於衷,我才算是真的佩服他。「

    竹中語氣平淡,黑田鬼鬼聽來卻完若置身冰窖之中,一股森然寒氣自心頭騰騰升起,「竹中,你怎麼變的這麼可怕。你乾脆將我也一併除去,免得我洩露你的計劃。」

    竹中苦笑著搖搖頭,目中突然閃過一絲誠摯之色,道:「黑田君,你以為我竹中會那麼做嗎?這世上只有三人我不能動,一是柳生老師,二是纓子小姐,三,就是你了。」

    黑田聽的他的話,心中感動,憶起往昔歲月,竹中與他少年時相交,二人意氣投合,一起成長,互相勉勵,一起奮鬥,感情極是深厚,竹中曾數次捨身救助與他,而黑田也多次救的竹中性命。可以說二人的友情是血與火考驗出來了。

    筆中見他神色,心中也是一鬆,非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是願意與這世上唯一的朋友刀兵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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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驚喜

    黑田望著清田新野的屍體,目中閃過一絲淒容,竹中瞧在眼中,便知道他的心中仍然對自己的行為有些難以釋,當下歎道:「黑田君,你可知道,適才那人擊在清田新野身上的『主罰之印』尚留有餘力。以他的實力,本可以將清田新野殺死,他卻沒這麼做。」

    「嗯?那是為何?」

    「我猜測,目的一來是為了耗損我的元氣,二來嘛,我看就是立威。」

    黑田一愣,道:「立威?」

    竹中頷著道:「不錯,是為了立威。天主教在超能者裡一向以老大哥自居,只可惜亞洲高手根本不買帳,他們此次來中國,一來是為了那寶藏,二來嘛,恐怕就是為了折服我等。」

    黑田怒道:「這些妄自尊大的傢伙,我一定要讓這些傢伙見識我『無刀之刃』的厲害。」

    說著話,狠狠的揮動了一下左手。

    竹中腦海中憶起適才他左手那詭異的雪白之色,眼中忽的一亮,喜道:「我倒是忘了恭喜你練成了無刀之刃,方纔你單手擊落那噬魔槍射出的六枚鈦鋼合金子彈,肯定會讓教廷的那些傢伙大跌眼鏡的。」

    「算了,你也不用恭維我了,你的『春夏秋冬,四象神功』更是出乎我的意料,照我看你現在最起碼有A+的實力,日本境內,除了三兩人外,已經無人是你的對手了。我敢說,用不了三五年,進軍S級別也不是不可能。而去年的超能者評比中卻把你排到了B-級,教廷

的人可真是瞎了眼了。」黑田眼神中滿是佩服之意,語氣頗有些忿忿不平。忽又搖頭道:「不過,我倒是沒料到教廷之人會有這麼多的高手。」

    「等級排名很是幼稚,除了S級地強者外,其他各各等級偏頗甚大,更有人故意隱藏實力。」竹中順口說著。目光流轉之間,便見到了那幾棵早已失去了生機萎縮乾癟的花草,目中閃過一絲憂慮,道:「那使鞭的女人武功太過詭異。看情形應該是B或B-級別的高手,

使喚噬魔槍的最起碼是C+級別地高手。」

    竹中頓了一頓,指著清田新野的屍體。冷然道:「使出『主罰之印』擊殺清田君的應該是A-級別的高手。」竹中說『擊殺』二字時特別加重了語氣,黑田心中自是明白,無奈地點點頭道:「清田君死得太慘了。我們得替他報仇者。」

    「那是自然。」竹中哈哈笑著,扭轉身形望著那早已氣絕身亡的忍者,沉思片刻。道:「控制你的忍者地,應該是精通『操傀術』的高手。除此之外。更還有一人能將他們的聲息都掩藏起來,否則你們應該早就發覺了。而教廷隱藏地實力還有多少,更是不知。」

    黑田略一沉吟,道:「我會馬上派人著手調查。」

    竹中微一頷首,道:「好吧,不過我想他們此次有恃無恐的埋伏襲擊,定然早已將我們的行蹤摸地一清二楚,來者不善哪。黑田君,你平時多加小心。再者,你手下忍者行動之時,也得謹慎從事,我們人手極是不足,在援兵到來之際,不能再有損傷了。還有我聽屬

下說,曾看到神原大小姐前些日子跟一個年輕的英俊男子一起上下電梯,我希望你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黑田一愣,詫道:「竟然有這種事,不會吧,薰大小姐一向很少與男人接近,而她丈夫才死了一年哪,薰小姐為人又是那麼端莊,應該不會吧?再者說了,即使她…,咳咳,那神原家主與她地夫家騰井家族也不會同意的。」

    竹中笑道:「中國古語說的好,防患於未然。神原間本就親近中國,而薰大小姐又是神原家族的第一繼承人,總之,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黑田點點頭,道:「我派人查查,要是真有這種事,乾脆幹掉…,噢,不,還是讓忍者好好的警告一下那人的好。」考慮到神原薰的身份,他倒是不敢輕易殺人。

    二人沉默良久,黑田突又開口道:「竹中君,不如想個辦法,挑的中國超能者與教廷高手大打出手,一來解決我們當前的危機,二來也好坐收漁人之利。」

    竹中目中一亮,思忖片刻,卻又皺起了眉頭,負手望著窗外,喃喃道:「說的倒是不錯,只是眼下中國超能者內鬥不已,我倒是害怕一個搞不好,引的他們聯手共同抵禦外敵,那就不妥了。不過話說起來,若是動用我們能挑的中國超能者內鬥加劇也是好事,柳生家

族在中國超能者裡佈置的那些棋子,也該發揮作用了。嗯,此事需從長計議,容我好好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

    晚上六點半金皇酒店紫珊瑚的廳此際人聲鼎沸,偌大的的廳裡一百好幾十近二百號人,熙熙攘攘的。卻正是X大學的學生正在召開活動。帥科領著方旭等人佈置著會場,楊樂領著幾位女生查看人數,忙的俱是不亦樂乎。

    其餘眾人大多坐在的廳周圍的沙發上喝著茶,聊著天,也有一些坐在吧檯之前,喝著酒水,與金皇的服務員聊著天。

    說起來金皇很是給面子,只是象徵性的收了些許費用,飲料酒水酒餚免費供應,專門在吧檯安排了幾位服務員,更有兩位一流的調酒師替學生們調酒,專門在吧檯安排了一個專業的調音師負責音響,為了安全起見,雲若若還特意吩咐蘭香郁安排保衛科的部分人手在

的廳門口把守著,出入全憑學生證,沒有學生證,那抱歉了,你靠邊站好了。當然,金皇的旅客還是可以自由進出的。以上這些都是前幾日雲若若與楊樂帥科會面時。當場定好的。當時二人直愣愣的半天方才反應過來,只覺得雲若若實在太過慷慨大方,委實出乎二人地

預料。雲若若自然看出二人的些許疑惑,告訴他們說,『沒什麼別的目的。只是為了借這次活動,博得一點美名罷了。』男生女生混雜在一起,男生心中紛紛大叫過癮,著實是美女太多了。而十大美女除了第一美女秦瑤沒有露面外,皆都賞臉前來。看的出,美女們對這

場活動還是挺重視地。普遍的好好打扮了一番。但見在那的廳略有些幽暗的燈光下,更顯得美人如玉,風姿綽約。

    由於帥科等人早早就透漏出美女前來捧場地小道消息。有鑒於美效應,一眾男生也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更有一些傢伙晚上沒事就在宿舍的走廊裡練習交誼舞。倒還真是精神可嘉哪。

    史見眾男生不管是西裝革履,亦或是休閒套裝。看上去都是清清爽爽,人五人六地。照帥科的話就是:很好的突顯出我X大學男生卓而不凡、獨一無二地男子氣概。當然即便是男生聽到這句話,心中也是有那麼幾分不好意思的。

    長長的沙發堆成了正方形,紫珊瑚的廳周圍約莫有二十處這樣的所在,所以眾人坐著一點都不嫌擁擠。天昀與雲娜及其室友坐在一起,正開心地交談著,不時揚起俏臉,望著忙碌的方旭,嘴角泛出一股滿足的笑意。

    柳佳的座位恰恰緊隔著雲娜,柳佳與眾人聊著天,偶爾抬頭與雲娜的目光相對,二女俱是靜靜的望著對方,默然無語。說實話,二女對對方的心思都有些瞭解,對方旭的競爭,讓原來就很不和睦的二人的關係更是惡劣,那戰鬥雖然還沒進入白熱化卻也呈膠著狀態。

而通過柳佳的嘴,柳佳家裡對雲娜的心思也多多少少有些耳聞,計青倒是為此好生埋怨了方旭一把,怪他用情不專,再怎麼說自己跟丈夫與雲娜的父母也是多年好友,小女孩子家有些矛盾倒也罷了,若是因為一個男生鬧出點什麼事來,傷了兩家的和氣,那還真是麻煩。

    計老倒是挺開通的,說『方旭這樣出色的男孩子有個把女孩子喜歡也不算過分,關鍵是佳佳自己得努力,不要讓別的女孩子將他搶走就是了。』柳佳心中卻是知道,在與方旭的交往中,方旭一直處於被動地位,總覺得方旭對她少了點什麼,如果矯情一些的說,大概

就是少了點『愛意』吧,柳佳卻不怪方旭,畢竟二人當年年紀都小,那時候不可能產生什麼愛意,最多只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友情罷了。而方旭更是剛剛記起自己,『隨著交往,我一定會讓阿旭愛上我的。雲娜嘛,又冷又嬌氣脾氣又壞,阿旭肯定不會喜歡上她這個冰

塊哪,哼。

    『柳佳很是自信的想著。她卻是不清楚,一個女孩子,哪怕再冷再傲再嬌氣,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往往也會變得柔情似水的。

    七點鐘,活動開始,眾人全都落座。在眾人的熱烈掌聲中,活動的發起與組織者——帥科,志得意滿的走到的廳中心,清清嗓子,拿起話筒,按照活動的慣例,發表了一場即興講話。

    帥科心知眾人一心等著活動,本心裡是不耐煩聽到長篇大論的,故而只是短短的講了幾點,不外乎是歡迎同學們捧場,歡迎學生會成員蒞臨指導一類的客套話。

    別看帥科平時吊兒郎當的,真要拉到檯面上,還真有那麼幾分揮灑如意的味道,更是充分發揮了幽默的本性,將短短的幾句發言說的妙趣橫生,引的眾人歡笑不已。蘭馨兒的眼神中閃爍著歡快愛幕的神采,男朋友露臉,她自然也是與有榮焉。

    帥科言道:「最後,我有幸請到了本次活動的贊助商,金皇的雲若若小姐。」

    眾人先是齊齊的一愣,反映過來,還不待帥科說什麼「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她的到來」一類的話,沖天而起的掌聲便如怒潮般將整個的廳結結實實的塞滿了。身著黑色晚禮服的雲若若便在這滔天掌聲中自門外走了進來。

    燈光師在雲若若登場的同時將的廳的光線稍稍調亮了一些,眾人呼吸登時為之一滯,很多人腦海中更是空白一片,唯有一個詞在嘴邊呢喃著:國色天香。

    「下面歡迎雲小姐來給我們講幾句話。」帥科微笑著將手中的話筒遞給了雲若若,雲若若接過。未言先笑,這淺淺的一個笑容登時又將本已稍稍清醒地眾人又打回了癡呆狀態。一笑傾城,再笑傾國,古人誠不欺我。

    雲若若的魅力即便是女人也為之癡迷不已,而在場的女生中更有很多人是雲若若的FANS.當然了。如果雲若若現在地身份是X大學的學生,我敢保證,她將會成為女生的眾矢之地。

    『這不會就是雲若若給我的驚喜吧。』方旭視線停留在雲若若的嬌靨之上呆呆地想著,以至於雲若若說了些什麼他也無心去聽。當然了。他那一幅神態落在有心人的眼中,恐怕就成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翻版。不過是一隻帥一點地癩蛤蟆罷了。

    眾人再一次的熱烈掌聲將方旭驚醒,他也跟著有一下沒一下地鼓著掌。帥科拿起話筒笑著道:「因為雲小姐公務繁忙,所以今晚只能拿出這麼點時間跟同學們見個面…」

    帥科話音未落,突然一聲悠揚的聲音響起。「我提議,耽誤雲若若小姐一點寶貴的時間,請她給我們領第一支舞。如何?」

    眾人循聲望去,卻見一俊美異常的男生站在那裡。侃侃言道。但見他俊目中精光熠熠,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邪笑,面容雖然稍嫌有些柔順,只是卻也不敢輕視,只因此人正是X大學武學第一高手——大一學生秦浩。他身旁有兩個女子,便是第二美女李潞潞與那個叫做雪

兒的女孩子。

    「好啊。」這個提議馬上得到了眾男生的一致認可,一眾男生便用力鼓著掌附和著。

    帥科與雲若若俱是一愣,旋即嘴角紛紛露出笑意,原來,雲若若早就向帥科提出要求:來領這場舞會的第一場舞。卻不料被這個男生搶了先。

    「我正有此意。」雲若若嘴角擒笑,輕聲說道。

    眾人聞言神情激動,又是一陣鼓掌,對大學生來說,熱情,是從來不缺的。

    「那為了不耽誤雲小姐的時間,我們現在就開始吧,請雲小姐選擇舞伴如何?」秦浩望著雲若若,目中閃過濃濃的癡迷之色,嘴角的笑意更濃了。身為X大學第一武學高手的他,現在很得女孩子們的崇拜。他現在很是有些志得意滿。

    秦浩審度過,在場的眾男生以自己與方旭最為突出,而自己在來之前便認真妝扮過。從衣服鞋子的式樣,領帶的佩戴,到頭髮的梳理跟嗜嚦水的選擇,都在李潞潞與南宮雪兒的幫助下,做到了最佳。

    相較之下,方旭身上的衣著就寒酸多了,唯一的優點就是乾淨。方旭坐在角落的沙發上,在如此昏暗的燈光下,即便用心尋找也要費上些時間,而秦浩自信,雲若若勢必不會耽誤這麼多的時間將在場的男生掃一遍,那最後,機會最大的就是最早起身的自己。而秦浩

起身提議,便是為了引起雲若若的注意。何況,在他看來,方旭會不會跳舞尚在兩可哪。

    雲若若美目環視,視線便落在了方旭身上,「我就隨便找一位同學好了,這位同學你的頭髮好特別,不知是否能請你做我的舞伴呢?」

    方旭頭皮一陣發麻,望著雲若若美目中閃過的那一絲調皮的神色,方旭的神情間頗有些無奈。旋即神色一整,淡笑著站起身來,朗聲道:「榮幸之致。」

    眾男生心中但覺一陣失落,秦浩眼神中更是升起了騰騰的火焰,臉色變綠,又拳卻已握緊,手背上青筋裸露。李潞潞望著他,輕柔而無奈的歎了口氣,神情間頗有幾分失望。

    相較於眾男生的表現,女生倒是爆發出了陣陣的掌聲,而雲娜柳佳楊樂等人也沒什麼異常的反應,在她們的心中,方旭跟雲若若完全是兩類人,若是因為雲若若邀請方旭跳舞就吃醋的話,實在是沒有必要。天昀望著方旭與雲若若,又望了雲娜一眼,纖巧的嘴角忽閃

過了一絲笑意,戲謔中竟似夾雜著幾分得意,瞧來極是詭異。

    方旭走到雲若若身旁,輕輕鞠了一躬,行了個禮節,便神情自然的執起了雲若若的纖纖玉手。

    音樂聲起,二人翩翩起舞。二人舞步極為嫻熟,更是配合無間,更是郎才女貌,宛如一對璧人。即便連心中惱火異常的秦浩也不得不承認,這二人在一起,簡直是絕配。當然,這就更加深了他對方旭的嫉恨之心。

    只是所有熟悉方旭的同學見狀,眼神中除了欣賞的神態外,更多了幾分驚訝與疑慮,X大學雖然舉辦過多次交誼舞培訓,方旭卻從沒有參加過,而以往班級或是社團裡興行舞會,也從未見他與誰跳過舞。

    「若若,你可真是給我驚喜哪。」伴著悠揚的音樂,方旭輕聲道,放在雲若若纖腰之上的手也是微微一緊,「你就不怕我成為男生們的公敵。」

    雲若若忍住笑,輕語道:「我還想宣佈方大帥哥是我的男朋友呢,想了想,卻又放棄了。」

    雲若若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雲若若見方旭聽了沒什麼異常的反應,芳極是歡快,笑著又道:「旭,你放心吧,我也曾經是大學生,對大學生的心理很是瞭解,在他們眼中,你跟我絕對是兩個世界的人。誰又知道,我們早就…」雲若若俏臉一紅,忙不迭的住口不語。

    方旭想起了二人昨日的纏綿,憶及那銷魂蝕骨如登人間極樂般的滋味,心神一蕩,握著雲若若的手便緊了些。

    很快一曲舞罷,雲若若低聲道:「旭,我在辦公室等你,你活動結束後就上來找我吧,我們一起回家,好嗎?」

    方旭微微頷首,雲若若悄然一笑,便在眾人無限留戀的眼神中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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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謀

    隨著雲若若的離開,舞會正式開始。方旭剛回到座位上坐好,柳佳便走到了他的身旁嬌聲道:「旭,跟我跳一支舞,好嗎?」方旭自是點頭應允。

    柳佳可比雲若若大膽多了,柔若無骨的火熱嬌軀幾乎貼在方旭身上,吐氣如蘭之下,另方旭差點把持不定,只得將她微微推開,柳佳一愣,狠狠捏了他一下,嬌軀重新靠了上來,方旭正待再次推開她,可轉念一想,柳佳有點任性,還是算了,免得她小脾氣上來,作

出什麼更過火的舉動。好在燈光幽暗,而跳舞的人又多,倒是讓方旭暗自放心不少,自忖不會有人注意到。卻不料雲娜等人的眼睛一隻盯在他的身上,二人的舉動看的更是一清二楚,自然免不了心中大罵柳佳厚臉皮,只是女生們氣憤的同時心中也有幾分渴望,真恨不得

方旭懷中的女孩子就是自己。

    「阿旭,你的舞怎麼跳的這麼好?」不同於別的疑惑,柳佳心中只是有點好奇,畢竟方旭身上種種奇異之處,她倒是很瞭解的。

    方旭淡笑著道:「舞蹈老師教的。其實我對跳舞倒是不敢興趣。不過媽媽有命,也只好學了。」

    柳佳點點頭,又道:「你神氣真好哪,竟然跟雲若若共舞一聲,看你那色相授予的鬼樣子,很興奮是吧。」柳佳輕聲埋怨著,語氣中醋意盎然。其實方旭適才與雲若若跳舞,一直表現的中規中矩,外人看來絕對沒有半點的曖昧情緒,只是柳佳卻還是有些不舒服,關

鍵是雲若若比自己漂亮多了。讓她心中微微有些惴惴。『好在雲若若跟阿旭是兩個世界的人。』對於柳佳的心思方旭倒是有幾分明白,心中暗自好笑,便想立即跟柳佳說明白一切,免得誤人誤自己,害了這位童年好友。正待開口,與柳佳那愛意綿綿地美目一對,便似乎

失去了勇氣般的一頓,說出的話便變了味道:「其實她是我,我我…那個…」

    他說的結結巴巴,柳佳自是聽的一頭霧水,微一思索。以為他是急著辯解,免得自己誤會,心中一甜。忍不住噗哧笑道:「笨蛋,我是跟你開玩笑地,你那麼緊張幹什麼。她是你什麼?是你女朋友嗎?」柳佳說著話,美目橫了他一眼。

    方旭側目避開她那既嬌且俏的目光。歎口氣,道:「我是說我真的很喜歡雲若若。」

    柳佳咯咯輕笑,忍不住擰了他一下,白了他一眼,嗔道:「喜歡雲若若的人多了去了,你沒指望了。」雲若若那樣的地女人即便是同為美女的柳佳看的也是心動不已,有鑒於此,柳佳自然很是明白雲若若對男生地殺傷力,對於方旭的坦言不諱竟然沒什麼異常表現。

    方旭黯然無語,心中卻在思索,該如何結束與柳佳的糾纏。心中突地一動,自己對著柳佳的面是沒有勇氣開口的,那不如告訴計老實情,拼地挨著一頓罵,也要將這事兒搞定,方旭想到這,心中一塊石頭便落了地,只是卻沒有意料中地舒服,偏偏生了不捨的情緒。

    輕聲談笑聲中,舞曲結束,方旭回到座位又被雲娜邀請跳舞。就這樣,接下來約莫大半個小時裡,女孩子們走馬換將般的跟方旭跳著舞,雲娜楊樂天昀蔣盼月甚是林婷婷都前來邀請他跳舞,還有幾個不認識的女孩子,方旭倒也不便推辭,一一應允。

    溫香暖玉在手,陣陣幽香繚繞於鼻間心頭,的確是羨煞旁人,方旭心中也微有一點得意,但更多的卻是無奈,他寧願靜靜的坐在一旁,看別人狂歡熱鬧,也實在是不願意置身其中。

    方旭再次回到沙發,剛喝了點水,又是一聲輕柔而略帶冰冷的聲音響起:「你好,可以請你跳支舞…」

    方旭淡笑著道:「那是我的榮幸。」這句話,今晚他已經說了不下十遍了。方旭起身站起,卻見一個不亞於柳佳的美女俏生生的站在自己對面,女孩子身體纖巧,眉目如畫。只是她的衣著很樸素,雖然得體,但在今晚到場的女孩子中卻算是最寒酸的一個。她的眼神

中真誠一片,只是方旭卻從那眼神中看到了另外一種意思:冷,很冷,毫無絲毫情感波動。只是女孩子掩藏的很好,換了一般人實在看不出來。

    此時方旭覺得周圍本來熱鬧的交談聲突然輕了不少,很多人望著女孩子竊竊私語著,「是莫菲菲吧,不是聽說她不來的嗎?她是剛來的吧,怎麼來了,不先找他男朋友哪。」

    「嘿,你老兄剛才忙著陪女朋友跳舞,還不清楚哪,莫菲菲來了有一陣了,那陳笑與別的女孩子偷情,被莫菲菲抓了個正著。三人剛爭吵了好半天了。」

    「莫菲菲這麼漂亮的,怎麼才排到第十美女的位置上?」

    「人靠衣服馬靠鞍,這都不懂?」

    眾人的議論之聲雖然小的可憐,卻是毫無遺漏的落入方旭的耳中,此時一道冷冷的目光隔著很遠射在了自己的身上,凝目望去,但見一個一頭長髮頗有幾分藝術家風範的男子鐵青著臉,站在那裡,正冷冷的望著自己二人,估計就是那個情歌王子陳笑了。他的懷中摟

著一個濃裝艷裹極是妖嬈的女子。

    此時舞曲開始,方旭在莫菲菲的催促下,走到了舞廳中央。

    舞曲開始,二人翩翩起舞,莫菲菲身子繃繃的很緊,舞也跳的不很好,頗有些生疏,好幾次都踩到了方旭的腳上,方旭覺得不在乎,莫菲菲的臉倒是紅了。

    「對不起。」莫菲菲輕聲道,眼神中的冰冷之意也是消退了不少。

    方旭一愣,道:「沒關係的,什麼事情都是由淺入深的,你跳的也不錯。多練幾次,肯定能跳好地。」

    莫菲菲神色自然了些,身體也沒之前那麼緊張了,笑了笑,道:「第一帥哥。問你個問題?」

    「學姐還是叫我方旭吧,什麼第一帥哥,聽的蠻彆扭的。」方旭淡笑著道:「學姐有話請講,我聽著哪。」

    莫非非遲疑了半晌。道:「男孩子是喜歡自愛一些的女孩子呢,還是喜歡輕佻一些的呢?

    請你一定回答我好嗎?「

    方旭沒料到她問了這麼一個古怪地問題,愣了一會兒。道:「這…這個問題嘛,大部分的男孩子應該喜歡自愛一些的女孩子吧,太過輕佻的女孩子雖然很容易引起男人地那個。

    那種心思,不過我想男孩子一般也不會是喜歡她的人,只是盼著能從她身上得到點。那個…

    …好處吧。不過,有的女孩子對自己喜歡地男生主動一些。那也不算是輕佻。「

    莫菲菲聽了他的話冷冷一笑,微一思索道:「那是不是長的帥地男生都很花心,譬如說你吧。」

    莫菲菲這話卻說到方旭心中去了,方旭微一思索,身體卻是微顫,苦笑著道:「這個問題我還真沒仔細考慮過,經學姐這麼一提,我發像我,嗨,好像是很花心,我的心底好像很渴望左擁右抱的那種感覺。」若是換了旁人,方旭定然不會將這種話說出來,他只是覺

得與莫菲菲完全是陌生人,反而更能放開心懷。

    莫菲菲本以為他定然會信誓旦旦地說什麼自始自終一生只愛一人什麼的,卻不料他竟然主動承認自己花心,不由地一愣,面上笑容綻放,神情極是愉悅,道:「學弟真是誠實的可愛,只可惜大多數的男孩子,都虛偽的很。」言下之意,恐怕指的是她的男朋友陳笑了



    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氣氛倒也融洽,舞曲結束後,莫菲菲的心情似乎也開朗了很多,給了方旭一個真誠的笑容,轉身便走出了的廳。

    接下來是勁舞,方旭這才輕鬆下來,放眼望去,卻見到了正在吧檯喝酒的天刑。

    天刑端著杯酒繞有興致的望著歡舞的人群,見方旭走了過去,點點頭,方旭在天刑身旁坐下,要了一杯酒,細細品嚐起來。

    「體味不同的美女,感覺不錯吧。」天刑淡笑著道。即便在如此嘈雜的環境中,方旭依然聽的很是清晰,卻絲毫不會擔心被兩三米外的服務員聽到,只因天刑施展的是傳音入秘的功夫。

    方旭笑而不答,天刑又道:「那個秦浩好像蠻討厭的。」

    方旭淡淡的道:「天字門出了這麼個活寶,倒也是面上增彩。」

    天刑一愣,笑著道:「沒想到方旭也會挖苦人,倒也讓我吃驚不小,不過,我要更正一下,他眼下還不是天字門的人。」

    天刑頓了一頓,又道:「下週三,綁架李潞潞。」

    方旭一怔,無奈的道:「你倒真是迫不及待。好吧。到時候你通知我好了。對了,你可別讓天昀知道了。」

    天刑一愣,笑道:「你是怕破壞在天昀心目中的形象吧。」

    方旭也不回答,算是來了個默認,天刑笑著道:「你就放心吧,別說你是去綁架,哪怕你是去殺人放火,天昀也肯定會站在你這一邊的。你做執法者的事情天昀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只是讓她更是崇拜你。」末了又是一陣輕笑,只是那笑容中有著幾分淡淡的失意,只

是他隱藏的很好,方旭倒是聽不出來。

    天刑轉身又要了一杯酒,方旭問道:「你有計劃了嗎?」

    天刑點點頭,道:「李潞潞每週週三下午都要到少年文化宮去教學生跳舞。那條路線我已經摸清。我們一綁架她馬上給秦浩打電話,他的號碼我也已經查到。」天刑頓了頓,歎道:「其實青天白日之下動手,我還真有些惴惴不安哪。生怕被執法隊知道這件事。你別

笑,我知道你是不怕,可我倒是還真擔心會因為這給同盟異能借口,挑起正邪大戰哪。」

    方旭淡笑著道:「哪有那麼嚴重。他們最多會責問謝門主治下不嚴,當然了,謝門主的一頓板子你是逃不了的。」方旭的神情間頗有幾分幸災樂禍。

    天刑呵呵笑著。神情頗是愉悅,突然舉杯朝斜對面敬了一下,面上的笑容更濃了。

    方旭順著他舉杯地方向望去,但見其中三男三女六個衣著光鮮的男女坐在一個角落的沙發裡,正在喝著酒交談著。方旭眼睛的餘光一掃。卻發現了在角落沙發上的神原姐妹二人,神原薰正子著他,現在甫一與方旭目光相對,便羞紅著臉低下頭去。方旭皺皺眉。收回

了目光。

    此時那喝酒地六人望見了天刑的舉動,其中年紀稍大的兩男一女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那女子沉著臉看了天刑一眼。眉頭忽地鎖了起來。那年最大約莫有三十七八歲的紅臉男子虎著張臉,沉思片刻,端起杯子。朝著天刑遙遙回敬,一仰頭喝了下去,放下杯子。再

不理會。

    只是另外年紀稍輕的一男二女卻露出滿不在乎地神色,其中一個女子更是狠狠的瞪了天刑一眼。

    天刑收回目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望著方旭笑道:「這些人如何?」

    方旭道:「還不錯。是什麼身份?」

    天刑笑道:「那就是我說的執法隊,同盟四大家族地執法隊。嘿嘿,一群讓楚自然也頭疼的傢伙,最擅長人海戰術,讓很多超能者是聞風喪膽。」天刑的語氣中滿是諷刺之意。頓了頓,神色一正,又道:「不過說實話,他們在約束各國超能者在中國境內為亂平民方

面,也是起到了不小地作用。而且裡面倒是有些好手的,就拿那個紅臉漢子來說吧,他叫谷雨,外號離魂刀,是個B+級地高手,我要勝他,也得十五招開外。而且他們都是四大家族的人,一般人也不敢招惹他們。」四大家族雖然歸同盟統轄,只是因為他們的勢力雄厚,

在同盟中的地位超卓,即便是同盟盟主見了四大家族的家主,也是客客氣氣的。而執法隊雖然歸盟主管,裡面的成員卻是從四大家族中選出,大多都是四大家族的直系成員。即便是盟主,有時候也指揮不動他們。「天刑笑著又道:」這幾人都有執法隊中的高手,他們應

該還有不少成員沒有露面。看來同盟對X的局勢,也很是關心,異能也勢必會來人的,所以我們平時行動還是小一點的好,被這些蒼蠅纏住,也有些麻煩。對了,方旭,楚自然那邊情況如何?「

    方旭道:「楚自然依然還在細心治療車玉力,不過他現在用的葯與讓我針灸的穴位,與之前很是不一樣。」

    原來方旭對楚自然變換治療手法很是不解,曾推斷了半天這新方法,覺得很多地方不合醫理。但奇怪的是,車玉力的脈象越來越亂,身體卻是越來越好,好的有些詭異,方旭探查車玉力的情況,回家後查閱著師父留給他的一些古書籍,其中一本書裡提到一種叫做『

借屍還魂』的術法,俗稱是『鬼開口』,據說是早已湮沒了的茅山道派的不世功法,傳言練到最高境界能夠讀取死人的記憶,當然傳言未必可信。但是書中記載說,的確可以通過這種術法提取一些處於彌留之際的病人的記憶,但是因為這種術法嚴重損耗受術者的生命力

,而這些病人的體質大多虛弱,所以實用性不大。『莫非楚自然是用這種功法來提取車玉力的記憶?

    『方旭極其擅長聯想,所以就大膽的得到了這麼一個結論。

    『楚自然應該是為了車家的血玉鳳凰來的,但是看來應該還沒有到手,若是到手了,以他的為人,必定不會事必躬親,如此慇勤,說不定那高玲珊允諾治好後才給他。嗯,得想個辦法不著痕跡的問問高玲珊才好。以車玉力的情況,別說三五個月,恐怕就是十幾二十

年也是促醒不了的,楚自然說不定是因為一時間得不到血玉鳳凰,所以才走了歪腦筋,只是這又跟車玉力有什麼關係。自己是』飛雲的廳『命案的兇手一事被楚自然知道了倒也沒什麼關係,關鍵是血鳳凰不能被他輕易得去。』方旭心中念頭百轉,便暗自決定一定要盯緊

楚自然。接著與天刑聊了一會兒,此時的廳又換成了悠揚的舞曲。

    此時神原姐妹那邊,神原青苗指著方旭,似乎在不停的慫恿著神原薰,神原薰面色潮紅,神情間忸怩一片,在神原青苗的百般催促鼓勵下,這才下定決定般的輕輕站了起來,正待鼓起勇氣朝方旭走來,神色卻是一黯,滿面失望的重新坐下。原來方旭與天刑聊了一會

兒後,在舞曲開始的時候,便快步走出了的廳。

    方旭在的廳門口找到正與金皇的保安聊天套關係的帥科,朝他知會了一下,說自己出去透透氣後,便轉身下樓而去。

    方旭閒的無聊,想起雲若若的話,便乘電梯上了金皇的辦公樓。電梯入口的保安看見他,卻也只是對他微笑致意,毫不阻攔,反而主動告訴他雲若若的辦公室,方旭這才明白,估計雲若若早就吩咐過了。

    方旭沿著走廊走向雲若若的辦公室,走廊空無一人,靜悄悄的。方旭突然停住了腳步,望著身後三米的虛空之處,淡笑著道:「你到底要跟蹤我到什麼時候?」
心的構造 發表於 2012-10-20 14:45
第四十五章 保鏢

    四下毫無反應,方旭皺眉道:「你真要讓我把你揪出來嗎?」他的語氣已經有些不耐了。

    對面空間輕輕的起了陣陣的漣漪,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便鬼魅般的在原地露出身形來。

    這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相貌平凡、面部輪廓極是硬朗的男子,方旭望去覺得很是陌生。

    男子卻朝著他微一鞠躬,恭聲道:「方氏集協和武道部保鏢組副組長歐陽震天見過少爺。」

    「歐陽震天?」方旭微一念叨,突笑道:「你的編號是1475448吧。」

    歐陽震天一愣,笑道:「是1474458,少爺可能記錯了。」他心中知道方旭十有八九是故意試探自己,當然也不敢點破。

    方旭呵呵一笑,道:「我是故意的。」

    「少爺說笑了。」歐陽震天倒是沒想到方旭竟然如此坦率,不禁對微生好感,頓了一頓,又疑道:「只是,不知少爺是如何得知我的編號的?」武道部每人都有一個專用編號,只有少數的人才知道,這也相當於他們的身份認證碼。

    方旭淡笑著道:「彤彤告訴我的。她常誇你勇敢,說你武功高,而且為人忠心。」

    歐陽震天這才恍然,道:「于小姐過獎了。震天只是盡到本分而已。」歐陽震天話中說的謙虛,面上也是平淡一片,只是那眼中卻冒出了一絲激動的火焰。

    方旭倒是沒注意,笑了笑,又奇道:「咦,對了,你不是TT的專職保鏢嗎?怎麼跑到X來了?」

    歐陽震天聞言臉色一整。忙答道:「我是奉命來X保護少爺的,同行的還有四人。」

    方旭微一皺眉,道:「奉命?誰地命令?為什麼我爸爸媽媽沒跟我提到過這件事情?」

    方旭雖然不懷疑歐陽震天的身份,只是覺得有些蹊蹺,他早在到X上學之前,方臣跟徐玉就曾經明確表示過,不是派人保護他,言外之意,其實就是不會打攪他在X的生活。

    歐陽震天恭謹的答道:「夫人得知眼下X不太安全,所以命令我們前來保護少爺。夫人嚴命。說是暗中保護,萬事不要驚動少爺。而我,可能是于小姐覺得我功夫還過的去,所以向夫人推薦的。」歐陽震天說到最後,嘴角扯過一絲苦笑。可能對自己被方旭輕易發現一

事,很是有些沮喪。

    方旭微一思索,道:「那倒是辛苦你們了。」說著話。方旭目中一亮,道:「公司高層幹部都在你們保鏢組的保護之下,對吧?」

    歐陽震天不明白他為何明知故問,只是卻也不敢怠慢,忙恭聲道:「少爺說的不錯。」

    方旭笑道:「你可是保鏢組的副組長,想來對高層的動向很是瞭解,那我問你,你可知道司徒夜現在在哪裡?」

    歐陽震天聞言心中『咯登』一下,心道小姐果然猜地不錯,若是被少爺發現我們的行蹤。

    十有八九會問起司徒夜的下落,歐陽震天心中念頭急轉,答道:「我是前些日子剛升到副組長的位置上的,而保護司徒小姐的人是雷副組長的手下,所以我也不太清楚。聽說司徒夜小姐好像在浙江,具體什麼地方就不得而知了。屬下所知有限,還望少爺原諒。」

    方旭擺擺手,淡笑著道:「沒關係。說起來還是要謝謝你。」頓了頓,方旭又道:「你地隱藏之術很好。比起我見過的一些日本的忍者要強的太多,但是遇到真正的高手還是會被察覺。」

    歐陽震天臉色一紅,赧然道:「震天班門弄斧了。早就聽于小姐說少爺武高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震天佩服。」

    方旭呵呵笑著道:「好了,你也別吹捧我了,好了,你忙去吧。我還有點事情,你不要跟來了。還有,你們好不容易到X來,不如就四處走走,好好玩玩,不用一天到晚圍著我打轉,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言下之意很是明顯,就是讓歐陽震天幾人別在自己眼前晃悠,免得惹人懷疑,同時給自己的帶來不便。

    歐陽震天聞言微微一愣,神情間露出為難之色,遲疑道:「只是夫人嚴命我們五人一定要護的少爺周全,我們若是照少爺說的那般去做,豈不有違夫從的囑托,犯下了瀆職之罪。

    這…,請恕震天不敢從命。「

    方旭倒是沒料到他如此堅持,心中微有些不爽,可他性子隨和,也不懂拿出少爺的派頭來給下屬施加壓力,軒眉一皺,道:「你認識方才跟我在一起喝酒地那個黃衣青年吧?」

    歐陽震天不明他為何顧左右而言他,卻也老實回答道:「那個人應該就是天字第一門生天刑。」

    方旭笑著道:「說的不錯,天刑是我舊日好友,他的武功多高你應該清楚吧,適才他也發現了你的存在,要不是我攔著,這小子說不定早就將你揪出來了。」

    歐陽震天臉一紅,道:「屬下慚愧,貽笑大方,屬下…」

    方旭見他神情間窘迫,顯然是有些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心中很是不忍,再怎麼說這也是自己人,也不能讓他下不了台,當下忙道:「你別多心,我沒有半點挖苦你的意思。我想說的是,眼下我正在給一個病人治病,接觸的都是天刑這個級別地高手,這些人對於能量

的感知是敏銳地很,你們即便是遠遠的保護我,也難免不會被他們發現,若是他們有所誤會,出手傷了你們甚至是…,咳咳,你明白我的意思,那樣對你對我對我地朋友,都不是什麼好事。」

    歐陽震天張張嘴巴,正待開口,方旭忙又道:「你先別忙著跟我說什麼職責所在。即便犧牲也在所不惜的話,這樣無謂犧牲,豈不辜負了方氏集團對你的栽培。」方旭說完話,拿眼瞅著歐陽震天,心說我下了這麼重的一貼猛葯,你小子也該知難而退了吧。

    歐陽震天顯然被他地話套住了,遲疑著道:「這,只是這…,夫人有命哪,我們了不能違抗。這樣吧,少爺要是不喜歡我們保護,那不如就跟夫人說明,讓夫人命令我等離開,這樣,少爺不為難,屬下…屬下也不為難。」

    方旭一愣,心道『你以為我不想嗎?要是能成。我還會跟你們唧唧歪歪的這般廢話嗎?

    『,徐班的個性極是剛強,她在下命令之前總是深思熟慮,而一旦命令出口,那絕對是說一不二,容不得別人反駁,即便是方旭的老爸主臣,也很難讓她改變。徐玉雖然極是疼愛自己的寶貝兒子方旭,但是方旭卻也不認為自己能夠勸的老媽收回成命。其實方旭對徐

玉的用意也是有些瞭解:方氏集團是方臣與徐玉一手創建起來的,二人有其中47%的股份。其他股份大半掌握在徐玉的家族裡。徐家是大族,當年方臣與徐玉白手起家之時,困難重重,很多有錢地親戚都持觀望態度,甚至更有不少人冷嘲熱諷,想看二人的笑話。待二人小

有成就的時候,便陸續有人開始來商談投資,徐玉性格剛烈。想起這些人當年的冷漠態度,本不願意接受這些人的投資。奈何當時公司正在擴大規模,的確很是缺錢用,銀行貸款也解不了燃眉之急。無奈只得接受。後來二人生意越做越大,投資的人是越來越多,而且徐

家也不停有人到方氏集團工作,如今很多高層地成員都是徐家成員。方旭自小聰明伶俐,更是方氏集團的第一繼承人,可謂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身份華貴,這自然是很是遭人嫉恨。而方旭小時候遭遇到好幾起綁架與刺殺,都是徐家內部的人幹的,這讓徐玉傷透心的同

時對方旭看的更緊,生怕一個不小心,寶貝兒子便遭遇到不測。徐玉經常給方旭念叨,』金錢,是禍亂的本源,是親情變質的催化劑。『所以徐玉把方旭雪藏起來,煞費苦心的散播出方旭在國外一秘密地方受訓的謠言,同時間督促方旭苦練武功。直到方旭十八歲歸來後

,徐玉見了他地神乎奇技,才算真正放下心來。

    『老媽,你不守信用,說好不派人來騷擾我的。唉。你也應該知道,憑我現在的身手,打不過,跑,還是跑的了的。』方旭雖然暗自埋怨,卻也知道徐玉的關心愛護,心中動情,眼角也有些濕潤了,長吸一口氣,望著歐陽震天道:「那這樣吧,咱們各自退一步。我

媽不是讓你來保護我嗎?稍稍變動一下,你們現在開始暗中保護我的女朋友雲若若。我擔心有人對她不利,你們保護好她,也就等於幫了我的忙。好了,你也別囉嗦了,就這麼說定了。」

    說到最後,方旭地語氣很是生硬,隱約有些不耐煩了。

    歐陽震天無奈,只好應道:「是,少爺。只是如果夫人問起,我們該怎麼回答?」方旭是方氏集團第一繼承人,歐陽震天可不願意為了這點事情得罪他,太不值得了。

    方旭道:「我會向她解釋的。好了,就這麼決定了,從今天起,你們就保護雲若若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歐陽震天無奈地點點頭,道:「那屬下也告退了。」說著話,身形輕輕一扭,原定便失去了的蹤跡。

    方旭在原定怔了一會兒,但覺心中有些煩躁,長舒一口氣,便繼續向雲若若的辦公室走去。

    …

    且說歐陽震天出了金皇,便儀態安然地徑直走到了一處廣場,廣場上嘈雜一片,更有一些老爺爺老太太在這裡扭著秧歌,想不到南方的老人家也好這個調調。

    歐陽震天繞有興致的觀賞了一陣,這才從容的走到廣場角落離的一條長椅上坐了下來,確認四下無人後,這才掏出手機打起電話來。

    電話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喂,是震天嗎?什麼事?」

    歐陽震天一愣。疑道:「是靈兒嗎?肜肜哪?」

    女孩子嬌笑著道:「肜肜?還叫的蠻親熱的,不過姐姐可不喜歡你叫她小名的,咯咯…

    …,你可別自找沒趣。「女孩子嘰嘰喳喳地說著笑著,性格極是開朗活潑。

    歐陽震天苦笑著沒有接言,女孩子又道:「對了,震天,我哥哥哪,你見到他了嗎?」

    歐陽震天道:「見過了,我正要向于小姐匯報這件事。敢問于小姐到哪裡去了?」

    女孩子喜道:「那太好了。姐姐去洗澡了。可真不巧。嗯?姐姐你說什麼?好的好的,喂,震天,姐姐讓你告訴我,快點,快點,你快說。」女孩子連聲催促道。語氣極是迫切。

    歐陽震天道:「我今天暗中保護少爺,卻不巧被少爺發現了。」說著話,語氣中便有了幾分羞愧之色。

    女孩子聞言笑著插嘴道:「什麼暗中保護?我猜你一定是用你那個破隱身術靠近我哥哥,卻被他識破了。」

    歐陽震天倒是沒料到她如此機靈,聞言囁嚅著道:「這,這個…」

    女孩子打斷他道:「什麼這個那個的,笨震天,我早就告訴你們哥哥武功很高的,你肯定是不服氣。呵呵,吃BIE了吧。」女孩子雖然說的是挖苦的話。可配上她那清脆的聲音略帶點撒嬌的語調,聽來卻讓人生不出半點討厭的情緒,反而會讓人覺得這個女孩子直率地

可愛。

    女孩子又大大咧咧的道:「其實你也不要灰心,敗在我哥哥手裡不丟人,那叫什麼,對了,雖敗尤榮,嘻嘻。」聽得出。女孩子對方旭滿懷著崇拜之意。

    女孩子不待歐陽震天開口,又道:「好了好了。震天,哥哥發現你後,怎麼說的?快說快說。」

    歐陽震天於是將事情的經過大致的講了一遍。女孩子咯咯笑著道:「我早就跟你們說哥哥很隨和的,沒騙你們吧。」頓了頓,又嘻笑著道:「哥哥果然掛念著司徒夜這個老女人。

    嗯?姐姐你說什麼?…好的,震天,姐姐讓我告訴你,你就照哥哥吩咐地去做,別違背了他的意思。「

    最後歐陽震天掛了手機,坐在條椅上細細思索著方才與女孩子的談話,歐陽震天仔細分析著每一句話,半晌後,又掏出另外一部手機,歐陽震天雙目死死的盯著手機按芻,面上陰晴不定,半晌後,微微歎口氣,撥起了號碼。

    「喂,是震天嗎?」微有些低沉的聲音響起。

    「是我,徐先生。」歐陽震天答道。

    「噢,你現在在哪裡?周圍安全嗎?」徐先生沉聲道。

    「您放心,我在廣場上,沒人跟蹤。我今天已經順利的跟方旭見面了。」

    「那就好。嗯,你見到小少爺了嗎?」徐先生急切的問道。

    歐陽震天略一遲疑,道:「見到了。」

    「嗯?快說說,比起若龍來如何?」語氣中有了一絲緊張。

    「徐少爺是人中龍鳳,那自然是不俗的很了。」那徐先生聞言哈哈笑了起來,顯得很是愉悅,卻不料歐陽震天語調一轉,「不過…」

    「不過什麼?」徐先生道,聲音有些陰沉,歐陽震天禁不住打了個寒噤,卻仍然直言道:「不過,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還是武功,比起方旭來都是差的遠,至於學識嗎?這不是我擅長的,我不敢妄言。」

    沒有預料中地火冒三丈,徐先生突然大聲笑道:「好,好的很,震天,我果然沒看走眼,你果然是個誠實的孩子。好了,說起武功,你倒說說,小少爺的武功有多高?」

    歐陽震天微一思忖,道:「徐先生與超能者也頗有些接觸,應該清超能者的排名。我的級別大概是C級,而小少爺的武功最起碼是C+級別。」

    「嗯?什麼?不會吧?他一個嬌生慣養的少爺,怎麼會有這麼高深地武學?」徐先生疑道。

    在他們的眼中,C+級以上地超能者便是傳說中地絕頂高手了,一般超能者很難企及。其實這個想法倒也不差,舉例來說。尤俊的級別是B-級,他實際地實力應該能達到B級,便已經是青年一代少有的高手了。其實全世界的超能者能達到C級以上的,那是少的可憐,這

樣的人已經可以被稱作高手,成為各國超能者隊伍的中流砥柱。

    聽出徐先生語氣中的驚疑之意,歐陽震天歎道:「事實卻是如此,而且我還在少爺地身旁看到了天子第一門生天刑。」

    「天刑是什麼人?」徐先生疑道。

    歐陽震天道:「據說他兩年前便是傳說中的B級高手了,現在武功到了何種程度,我也不清楚。我覺得這事情有些棘手了。」

    徐先生聞言。聽出他語氣中的焦灼之意,笑著安慰道:「你放心吧,這個天刑倒是不成問題的,我前些日子聽說X有寶物現世,這個天刑既然武功這麼高,肯定是為了寶物前去的。

    方臣徐玉再怎麼神通廣大,憑他們一個普通人。怎能請動這種高手來做保鏢。你按照計劃行事,一切就妥當了。話說回來,如果天刑插手,那就連他一起幹掉。他武功再高,能快過子彈?一槍下去,什麼都妥當了,最多被他殺掉幾個人,哼哼。只要能幹掉方旭,死

幾個人又算什麼?「

    歐陽震天黯然半晌,徐先生又道:「震天。你好好幹,我是不會虧待你的,事成後,我一定達成你的心願。」

    一提到自己的心願,歐陽震天神色一振,沉聲道:「徐先生放心,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徐先生哈哈笑著,又道:「其實這件事的關鍵還在你的身上。方旭現在沒一個保鏢,殺掉他不算什麼困難的事。關鍵是怎樣做的乾淨,不露馬腳,這就全靠你了。」

    …

    雲若若的辦公室寬大的沙發上一具全身曲線玲瓏。如柔玉雕琢而成的完美胴體在方旭身下迎合著,卻正是雲若若。雲若若全身香汗淋漓,貝齒輕咬朱唇,長髮散亂,玉面之上春意盎然,正生疏的迎合著心上人地衝撞,纖手緊緊的摀住了櫻口,卻仍有斷斷續續的美妙

的呻吟聲傳了出來,這旖旎輕哼更是蕩人心弦,無盡而曖昧的慾火熊熊的燃燒著。

    「啊…」一陣猛烈的刺激讓躺在沙發上的雲若若渾身顫抖著,一陣高潮地快感的衝擊之下緊緊地摟著方旭,十指緊緊的陷入了方旭的後背之中。

    雲若若嬌軀酥軟,在方旭耳邊嬌喘吁吁地喃喃道:「旭,人家不行了,人家都來了…

    來了三次了…,真的不行了,你饒了我吧。「

    方旭雖然尤未滿足,只是見佳人一臉的疲憊,一幅不堪鞭撻的樣子,心中不忍,強自收斂自己的慾望,好半晌後方才微微平靜了下來。

    原來方旭進的辦公室後,雲若若正在整理文件,見方旭進來,心中歡快,便放下手中工作,二人聊了起來。

    方旭在這方面表現的如同普通年輕人一樣,愛慾的閘門一打開,便會食髓知味般的念念不忘,所以在雲若若半推半就之中,便自然而然的發生了上面的事情。

    二人起身到雲若若辦公室裡屋的浴室沖洗乾淨,重新換上衣服後,坐在沙發之上,雲若若慵懶無力的縮在方旭懷中,纖手輕柔的在他的胸膛之上撫摩著。

    「對不起,旭,我沒能讓你滿足。」雲若若幽幽的道,語氣中滿是歉然之意。

    方旭緊緊摟著她,笑著道:「傻丫頭,說什麼呢?」方旭突然湊到雲若若耳邊,輕聲道:「我真的很舒服。不騙你。」

    雲若若羞紅著臉,輕捶了他一下,嬌聲又道:「旭,昨天我們沒做,做…那個…安全…措施,我怕…怕會懷孕哪。」雲若若的話語中很是忐忑不安。

    雲若若望了方旭一眼,怕他誤會,忙又道:「旭,其實我不是怕懷孕,我只是怕…,怕你家裡人知道後,會看不起我。」

    感受到雲若若的擔心,方旭忙安慰道:「你放心吧,有我在,一定不會讓你吃虧的。何況,我父母對你的為人其實很瞭解的,而且他們也很開通,你別亂想。」

    雲若若聽了方旭的安慰,芳心稍安,方旭看她眉宇間還有幾分愁情,心中一動,又道:「若若,我媽媽現在對咱們的事情也不怎麼反對了。」

    雲若若一聽,忙坐起了上身,卻不料扯動了下體,纖眉一皺,又重新縮到方旭懷中,顫聲道:「真的嗎?」

    方旭笑著道:「我怎麼會騙你呢?她前幾天還專門派人來保護咱們兩個。剛才我已經見到了那幾個保鏢,日後,他們會在暗中保護你。」

    雲若若自然是喜了望外,嬌笑不已,更是連連獻上了香吻,熱情的讓方旭都有些吃不消。

    二人纏綿一陣,方旭正色道:「若若,現在X很不平靜,超能者高手疊出,你平時一定要勤練武功,我也會督促教導你的,雖然有保鏢,但是,人,始終還是要靠自己的。」

    雲若若自然是滿口答應,現在別說是讓她練武,即便是讓她上刀山火海,她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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