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劍天下 作者:龍的天下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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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 2007-10-25 10:19:2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1 95712
心的構造 發表於 2012-10-20 14:45
第四十六章 螳螂捕蟬

    週三下午X市區方旭與天刑二人在市區悠親的逛著,二人俱是丰神俊朗,自然惹起女孩子們的陣陣愛慕的眼光。對於這,二人倒是熟視無睹。

    二人不疾不徐的跟在李潞潞的身後五十多米的位置。此處正處鬧市區,行人極多,人影交錯間很容易將人跟丟,不過方旭與天刑俱非尋常人等,依然是隨口聊著天,儀態極為悠閒。

    其實二人的一縷神識早已鎖定了李潞潞,別說李潞潞不知情,即便她發現了,想逃也定是逃不掉的。

    「天刑,你不是說李潞潞每天這個時候都要到文化宮去教導學生們跳舞嗎?」方旭笑著對天刑道,神情間有一絲調侃的味道。

    「這個,這個嘛,事有突然,呵呵,突仿故罷了。」天刑尷尬的笑著,心中卻在埋怨這個李潞潞委實太不給自己面子,讓自己在方旭面前好生丟臉。綁匪叫被綁架者給自己面子,恐怕除了天刑,也無人會這種怪誕想法了。

    天刑頓了頓,又道:「反正今天是綁定她了,只要不被執法隊前來騷擾你我,任她跑到天涯海角去也沒用。我讓天南師弟調查過,同盟執法隊這幾天正與異能高手接觸,天南說看他們的樣子,好似是準備迎接什麼重要的人物。想來也不會出來閒逛的。」

    方旭點點頭,突微歎口氣道:「待會,照原來預定的那般下手。只是你需在第一時間告訴她我們的目的,一定要讓李潞潞相信我們不會傷害她。」

    天刑一愣,奇道:「為什麼?」天刑嘴角突然閃過一絲好笑,道:「你該不會對這個李潞潞有意思吧。」

    「你的聯想力倒是豐富的很。」方旭隨口說豐,俊面之上卻閃過一絲無奈,歎道:「只因為我也曾經被綁架過。甫一被綁時,那種恐懼可怖的滋味我是記憶猶新哪。其實若不是為了那寶藏。即便我們不會真的傷害到李潞潞,我也不願意對她下手,何況她又是我的同

學,也很無辜,唉…」方旭末了,又是一聲輕歎,神情間頗有幾分索然之意。

    天刑怔了怔,因為身份的不同,像綁架這種事情他倒是做過不少次,只是她卻從來沒從被綁架的人身上看待這個行為。他的眼睛單單只是看到綁架成功後能帶給自己地巨大收益。

    此時聽的方旭的言語,心中有些恍然,也猛然間有了幾許感悟,黯然半晌後,道:「你說地無辜,其實我們又何嘗不是。為了一個虛無縹緲不知其究竟的寶藏拚死拚活。咳。好吧,聽你的,我們就在第一時間告訴她我們地意圖,讓她心中稍安。」

    二人說著話,卻見前言的李潞潞逐漸走出鬧市,走進一個偏僻的巷子裡,這裡是一排排的低矮破敗的民房,政府數次想要拆遷這裡,只是礙於種種原因,始終未曾動手。

    李潞潞輕車熟路般的認準其中一家推門走了進去,看情形,她倒是來過很多趟了。

    方旭天刑二人心中奇怪,不知道這個李潞潞究竟搞什麼明堂。走上前去一望,卻見那黑漆漆地門板之上,貼著一貼對聯,字體歪歪扭扭,上聯寫著:卜世間萬象,下聯是:斷離奇百態,橫比:願者上鉤。

    二人看的忍俊不禁,天刑笑著道:「這個李潞潞搞什麼鬼。跑到這麼一個地方來,難不成真的是來算命吧。」

    方旭心中也是疑惑,心中仔細思索這件事,淡笑著沒有接言。

    天刑頓了頓,道:「準備一下吧,這裡地處偏僻,是下手的好地方,一會兒等李潞潞出來,咱們便動手吧。」

    方旭點點頭,神色突動一動,接著天刑眉毛也是一挑,二人對視一眼,天刑沉聲道:「來人是超能者,咱們先藏起來,看是很神聖。」說到『神聖』二字的時候,天刑特意加重了口音,神情間頗有幾分譏誚之意。

    方旭心中若有所悟,笑著微微頷首。但見身形一晃,原地便已經失去了二人的蹤跡。

    約莫一分鐘後,一輛極是破敗的黑色普桑在巷口停下,車門打開,便有三人走出來。

    三人停在了巷口,這是二男一女三個歐洲人。二個男子身穿黑色西裝,相貌俱都普通,一個高壯,一個矮瘦。高壯之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身軀如熊,體形碩大無朋,身高2米左右;矮瘦之人看情形大概三十五六的年紀,渾身上頗是邋遢,唯有一雙手卻是白皙修長,

即使是指甲都細細修理過,指甲縫裡一絲污垢都沒有;那女子二十三四歲的年紀,金髮碧眼,杏目桃腮,膚色雪白,極是漂亮。金色長髮隨意的披在身後,蓬鬆而性感,身高約莫有1.73左右,極是高挑,身材更是火爆,那雙峰高聳,幾欲裂衣而出,走動起來,乳波臂浪

,極具魅惑之感。

    女子一身牛仔打扮,看情形似乎是三個人裡的頭,她皺著纖眉,突笑道:「你們地情報準確嗎?」她的笑容妖冶,聲音更是嬌媚動聽,說的竟是比較標準的普通話。

    那身軀如熊的高壯男子點點頭,道:「錯不了。克莉亞。這個女孩子經常到這裡來看望一個老太太。今天我的手下見她到這來,便通知我了。」

    克莉亞奇道:「來見一個老太太?這老太太是什麼身份?」

    高壯男子道:「是個神棍。以占卜為生。」

    克莉亞與那矮瘦男子俱都一愣,那矮瘦男子笑著道:「這些中國還真是迷信的很,竟然還信鬼神之說,連這麼年輕時尚的女孩子也會相信這些虛無縹緲地東西,嗨。」言下頗有一番不以為然的味道。

    女子搖搖頭,嬌笑著道:「我曾經在中國留過學,知道中國古文化博大精深,有很多不為常人所知的秘密。傑瑞,你還是不要輕視他們的好。好了。別多說話了,你們到車裡,我在這裡等著,待這位美麗的小羔羊一露面。我們就請她來做客吧。」

    …

    李潞潞此時正待在屋子地客廳裡,靜靜的望著身旁那位滿頭華髮相貌慈祥但是頗有幾分鬼森之氣的老婦人。

    李潞潞這些日子心中頗有些悒鬱。

    她從小在安定舒適的環境中長大,生活富足衣食不缺,父母都是有著極高造詣地一級舞蹈演員,極是恩愛。父母對她地培養也是因為勢利導。即使是李潞潞有著很高的舞蹈天分,父母二人也僅僅是提供自己一切去幫助她,卻也沒對她提過多要求,他們清楚,舞蹈這

一行不是人人都吃的起的,對他們來說。自己地寶貝女兒能夠每一天都開開心心的成長,就是他二人的最大願望。最後李潞潞在上高中的時候,喜歡上了服裝設計,便決定將舞蹈當作一場興趣愛好來培養。而不是職業,父母對此大力支持,後來李潞潞以優異的成績考入

了X大學服裝設計專業。說起來,在這麼一個充滿溫馨民主的家庭中成長,李潞潞是幸運地多。只是李潞潞心中也總有著幾許惆悵。她總覺得自己的生活太平淡,就是這樣一日復一日的學習,畢業後工作,然後就是結婚生子。說起來實沒什麼意思。

    李潞潞自小便崇拜英雄人物,更是喜歡那些能夠高來高去的大俠。所以當她聽到執法者的事跡後,那顆芳心便活動了起來,心中恨不得執法者手中解救的那落難女子就是自己,然後說不定還可以演繹一場英雄美女的傳說。

    李潞潞內心極是剛強,有著超乎表面嬌柔體態的大膽,所以她在執法者出現最是頻繁的那些日子,經常一個人騎著單車跑到偏僻的地方去遊逛。當時她的心裡極是矛盾,既害怕碰到壞人。卻又渴望他們出現後能夠引出執法者,當然最後往往都是渴望戰勝了恐懼。

    只是讓李潞潞失望的是,不知是執法者的威名震懾住了那些宵小之輩,還是上天也不忍將一絲地驚嚇付諸在這個美麗的女孩子身上,她每次都是徒勞而返,結果除了換來滿心失望外,也讓一些好事之人對她頗多猜測。一個女孩子晚上不去上晚自習,也不呆在宿舍裡

而是出去亂跑,很多次都是在宿舍熄燈後才一身疲憊的返回來,也難怪有人會多想。結果就有些惡毒的風言***傳了出來:不外乎就是李潞潞被富商包養了,或是在某某酒店當坐台小姐一類的,時間久了,也傳到了李潞潞的耳朵裡,李潞潞除了氣憤外,也更堅定了尋找執

法者的想法:等本小姐做了執法者的女朋友,一定要讓他來教訓教訓你們這群惡語中傷我地大壞蛋。

    一個多月過去了,李潞潞一無所獲,正待她快放棄的時候,卻被她遇到了兩個人。一個是秦浩,當時還是高三學生的秦浩因為傳承了流雲的功力後,心中得意,待得知執法者的事情後,便也想效仿執法者出來做幾件行俠仗義的事情。在一天晚上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

會,一償所願。當時三個十五六歲小流氓在向一個跟他們年紀相仿的學生逼要保護費的時候,而秦浩便如猛虎下山般的衝來,一陣拳打腳踢,全都捋倒在地。秦浩意猶未盡,隨手拿起小流氓掉在地上的匕首,運勁一抖,那匕首便寸寸折斷,恰好被李潞潞瞧了個正著。

    李潞潞雖然知道秦浩一定不是執法者,可見了他的神乎奇技後也是崇拜萬分,而秦浩自學得武功後,也以解救天下美女為已任。見李潞潞美貌後,心動不已,滿嘴的甜言蜜語拉關係;瞭解到李潞潞的英雄情結後,更是時時在李潞潞面前顯露些超凡武學,更是將自己

誇成是天上沒有,地上無雙,說自己的師爺是武學天下第一。如此一來,便在兩個多月後將李潞潞追到手。其實所謂的追到手也無非是李潞潞口頭同意做他的女朋友,同意讓他拉住自己的小手而已。李潞潞總的說起來,還算是個比較保守的女孩子。

    只是時間久了,李潞潞便對秦浩有了些失望,因為秦浩的不凡,李潞潞能夠容忍秦浩又結交了另一個女朋友,南宮雪,即使同學們對此都是指指點點的。便是李潞潞不能容忍地是秦浩的性格。秦浩的心地倒是不壞,只是太過愛顯擺,而且心胸比較狹窄,不懂得謙讓

。常常因為一點小事就與人起了爭執,往往大打出手,雖然每次吃虧的總是別人,可這也讓李潞潞心中很是不舒服。總之秦浩與李潞潞心目中那虛懷若谷的大俠形象相差太遠,所以李潞潞總是規勸於他。奈何秦浩嘴上答應,心中卻是不以為然,時間久了,李潞潞便連說

都懶得說了。

    後來李潞潞失望之下,又在夜間單獨出去了很多次,希冀能夠找到執法者。結果自然還是失望了。結果卻碰到了第二個神秘人。李潞潞遇到的第二個人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婦女,當時夜間九點鐘的時候,她行在路間,不小心崴了腳。恰好被李潞潞看到,李潞潞心底

善良,便騎著單車把她送到家中,老太太心中感激,便執意要給她算一卦。李潞潞對這些周易掩卦一類的玄而又玄地東西一向是敬謝不敏的,可是耐不住老太太慇勤之意,只好勉為其難的讓她算上一卦。

    老太太說她家中富庶,一生行來無波無瀾,順順當當。這些李潞潞聽了倒是沒什麼感覺,因為從刀子的衣著打扮大概也能得知,當然老太太竟然能算到她家祖墳地處陰穴,是九陰龍氣纏繞環接之處,能庇佑後人,這才能使得她的家族事事有貴人相助,得保無恙。李

潞潞這才心中驚訝,因為所謂祖宗庇佑的話她也隱約聽爺爺說起過。而她地家族雖然無權無勢,可的確是人丁興旺,基本上是每家都和和美美的。待到了老太太說她:眼前之人未必是心中所想,心中所想卻是輾轉難得之際時,李潞潞這才認定自己是碰到了高人。待李潞

潞誠心求助自己該如何辦的時候,老太太神秘地笑著,說什麼天機不可透漏,凡事自有因緣。李潞潞便也不強求,以後每逢空暇時間,便總來老太太這裡玩耍一下,幫她做些家務,老太太孤單一人,對這個乖巧的女孩子也很是喜歡,一來二去,二人便混的很熟了,而李

潞潞也發現,老太太學識淵博的很,天文地理諸子百家都有極深的造詣,這讓李潞潞好奇的同時,更是佩服。

    「奶奶,我的命格如保,你倒是快說呀。」老太太見李潞潞來了,只是望了她一眼,卻又神色大變,非要給算上一卦,結果算了一卦後,便坐在座椅上,沉吟半晌,卻不開口說話,好似在思索著什麼。李潞潞等的急了,便開口催促著。

    望著李潞潞玉面之上那急切的神色,老太太緩聲道:「潞潞,你印堂發暗,天庭氣色黯淡,恐怕眼下就有一場大地劫難。」

    李潞潞『啊』了一聲,忙道:「那我該怎麼辦?」

    老太太拍拍她的手,示意莫驚,柔聲道:「不要怕,潞潞,你的額頭微潤金光,眉尖黑中帶赤,正證明了你必有貴人相助,今日只是有驚無險。只是…」

    「只是什麼?奶奶,您倒是快點說呀?」李潞潞見老太太欲言又止,不免又被吊起了胃口。

    老太太歎口氣,道:「當日我見你掌心的感情線起端曲曲折折,我再結合你的生辰八字做了一卦,故推斷出『你現在所有非你所想』,只是現在你的手掌感情線這上莫名的多了一道淺淺十字紋,這是我這麼多年從未見過的,我替你掩了一卦,這一橫一豎大致代表著

感情地交替,新人替換舊人之意,只是這豎紋代表新人,其末端分岔甚多,證明與此人有染的女子甚多,所以忍不住替你歎息。你日後的感情一事,恐要波折頓起了。」

    李潞潞聽完後,心中若有所思,黯然無語,老太太只道她心中害怕,忙又寬慰道:「潞潞,你也莫驚,其實這命理一說,也不能全數俱中,要不也不會有借助風水改變命格的術法了,而且即使是合中注定,若是你心意堅定,天命有時也未必能奈何的了你。當年我父

親的卦術比我要好的多,他曾經給我推算過數卦,都說我是白虎下凡,三十剋夫四十克子,我便給來個老死不嫁。嘿嘿。」老太太嘻嘻笑著,神情得意間卻也有著幾分惆悵。

    …

    李潞潞在老太太家中逗留一會兒,便起身告辭出來,行至巷口的時候,便被一個女子攔住了。

    「李同學,你好,自從你上次做好事不留名後,我就開始尋找你,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你了。」

    「你好,只是你是…?」望著這個一臉歡欣的美麗異國女子,李潞潞心中很是疑惑,出於禮貌,嬌聲問道。

    女子正是那克莉亞,她朝李潞潞啟齒一笑,玉手一撫,便搭在了李潞潞的香肩之上,李潞潞一愣,接下來便覺得渾身的力氣都似乎被那玉手盡數的吸走了,身子一軟,便要倒下來。

    克莉亞伸手將她扶住,嬌聲道:「哎呀,李同學,你怎麼了,你病了嗎?」說著話,裝模作樣的舉起小手撫在李潞潞的額頭之上,驚道:「哎唷,你發燒了耶,你別怕,我送你到醫院去。」

    可憐的李潞潞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便被克莉亞抱著塞到了那普桑的副駕位子上去。

    克莉亞坐到駕駛位子上,發動起來,便揚長而去。

    『奶奶簡直神了,自己今天果然有凶險,只是誰會來救自己呢?是小浩嗎?一定是了。

    『有了老太太的卜卦,李潞潞倒是不顯得慌張。
心的構造 發表於 2012-10-20 14:46


第四十七章 黃雀在後

    克莉亞將腳虛踩在秦浩的腿上,冷冷的道:「我只要碧玉瓜與流雲的話。快說,你如果敢撒謊的話,我讓你求生不能求生不得。」

    秦浩正待開口,李潞潞卻搶先叫出聲來:「小浩,不能說。你怎麼能向一個外國人低頭,你怎麼能向一個外國人低頭,你怎麼能把我們中國的東西給這些壞蛋哪。你堅持住,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一定地。」李潞潞望著秦浩的樣子,心中陣陣失望,卻又忍不住提

醒他,免的他一不小心做了賣國(寶)賊,當然,這時李潞潞自己的理解,她見這三個外國人如此厲害,卻又如此大費周折的尋找這個什麼碧玉瓜。那這個碧玉瓜定然是個大大的寶貝了。當然她這麼自信的說會有人來救自己與秦浩,那自然是出於對老太太卜術的信心。

    秦浩面上閃過一絲羞慚的神色,望了克莉亞那嬌媚的玉面,與那雙冷酷雙眸一對,卻又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顫聲道:「可是…可是潞潞姐,他們…他們會殺了我呀。」

    李潞潞聞言心中全然被失望充斥著。忍不住鼻子一酸,哭了出來,邊哭邊道:「你是男子漢,他們是壞人,咱們就是死了,你也不應該向他們低頭,不應該呀。」

    克莉亞不去理會她,對著秦浩道:「說!」雖只有一個字,在秦浩耳中聽來宛如霹靂一般,忙道:「我說我說。我當時在紅梅公園地後山上碰到流雲師父的時候,他已經不行了,渾身都是血跡,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我餵他喝了點水,他把功力傳了給我,後來又

傳了我一招武功與輕功,我問他是誰害的他。他卻執意不說,最後他神智有些昏迷。抓著我的手,說什麼『千萬不要動那寶藏』,後來就死了。」

    克莉亞一愣。忙問道:「那他有沒有提到別人?快說。」

    秦浩用力思索了好一陣,半晌後方道:「流雲師父死的時候嘴裡說了一大堆的話,我也沒記清楚,好像說了一句什麼雷放,懷特,可萊爾什麼地,你們等等我,老哥我來陪你們了。」

    克莉亞嬌軀一顫,臉上死灰一片,喃喃道:「可萊爾?可萊爾是我哥哥哪,哥哥…」

    悲淒的顫呼聲中,晶瑩的淚珠奪眶而出,滑過了她無暇的玉面,砸落在地上。

    一雙溫暖而堅定的手按在她的香肩之上,正是傑瑞,他的目中滿是傷心與憐憫之色,克莉亞再也忍不住,轉身伏在傑瑞的懷中,嗚咽的痛哭了起來,抽噎著道:「傑瑞大哥,我哥哥死了,我哥哥死了。」

    傑瑞歎口氣,輕輕拍著她的肩膀,以做安慰。約翰沉聲道:「克莉亞,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給可萊爾報仇地。」

    克莉亞聞言止住哭泣,轉身對著秦浩道:「你說,那碧玉瓜在哪裡?」

    秦浩忙道:「那碧玉瓜不在我手裡,流雲師伯說它是不祥之物,臨死前吩咐我將它丟了,永遠莫要讓人找到,他還讓我發了個毒誓,永遠不把見過他的事情告訴別人。」秦浩說到這,面上浮現出慚愧之色,只是驚懼壓住了慚愧,忙又道:「流雲師伯的話我不敢不聽

,他死後,我便趁著一次到X玩,把它丟到了太湖之中。」

    「什麼!」三人齊齊驚呼,約翰更是忍不住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咬牙切齒的道:「你說什麼?」

    秦浩的渾身百骸便如同散架般的疼痛,面色發黃,斗大的汗珠滲了出來,失聲痛呼道:「我沒說謊,我沒說謊,我真的把它扔進太湖裡了,真地。」

    傑瑞一揮手,道:「約翰,他應該沒有謊話,算了,給他個痛快的吧。」言下之意竟然是殺人滅口。

    秦浩一愣,忙哭喊道:「我沒有說謊,真沒說謊。」面上涕淚縱流,神情極是可憐。

    克莉亞也是一愣,道:「傑瑞大哥,不是說放了他嗎?何況若是殺了他,便會引來中國超能執法隊的。」

    「我也不想殺他,只是我們本以為只有可萊爾與流雲在一起,可現在又冒出了同盟的雷放,德國地火焰大師懷特這麼多人,你想可萊爾能與我們聯繫,雷放懷特就會那麼老實?」

    傑瑞搖搖頭,望著渾身顫抖的秦浩,歎道:「你要是不死,總有人會再去找你的,到時候我們就危險了。因為我們是第一個與你接觸的人,如果我們拿到碧玉瓜也倒罷了。現在卻是一無所獲,反倒要惹上這個嫌疑,所以,拼的單單惹上中國執法隊,也只有委屈你們

了,何況執法隊也未必能查到是我們做地。」

    克莉亞目中露出一絲不忍的神色,張張嘴卻又無力的合上,約翰殘酷的一咧嘴,嘴,在李潞潞的哭聲與秦浩的絕望眼神中,一拳朝秦浩的頭上擊去。突然平地響起了一聲巨喝:「住手!」

    約翰被這一聲怒喝震的心神不定,拳勢一緩,便在這閃電的瞬間,一條黑影侵入身前,約翰但覺脈門一酸,手中的秦浩便被人奪走,接著胸口一痛。一股大力傳來,整個人便如同投射機射出地石子般迅疾的倒飛而出,重重的撞入了一個廢棄的大貨箱裡,直砸的木屑

橫飛塵土瀰漫。

    與此同時,另一道黑影護在了李潞潞的身前,二人俱都是遮住了臉,而李潞潞身旁的那人更是誇張,整個頭部都被衣服包住了,只露出一雙眸子。

    饒是克莉亞三人久經風浪,卻也被這變故驚地呆了一呆。但是也僅僅是呆了一下而已。

    下一刻,傑瑞手中魔術般的多了一隻黑黝黝毫不起眼的手槍,樣式很是美國TED公司的超級自動手槍,只是槍管極長,這麼長的一把手槍也不知道傑瑞如何藏在身上,又是如何取出的;克莉亞的手上多了一條黑色的鞭子,鞭子詭異的飄在空中,而且鞭身上黑氣繚繞竟

然越來越粗。如同一隻蟒蛇般可怖,鞭子的末端也不停地伸縮著。每伸縮一下便長了十幾厘米;而此時又是一聲虎吼,約翰長身站起,上身肌肉膨脹。勁氣發出將上衣迸的四裂開來,他的渾身冒著銀光,身上小腹處竟然有刻著幾處神秘的符號,整個人宛如銀甲戰神下凡

一般神威凜凜。

    此時救了秦浩的那人咦了一聲,他正是天刑。天刑一掌雖只用了三成力道,但是便是個B級高手中了此掌,也會倒地半天不起,卻沒想到這個約翰的抗擊打能力如此強悍。望著凝神戒備隨時準備出手的克莉亞三人,天刑呵呵一笑,腳下微一用力,右手扯著秦浩,便如

行雲流水般的遠遠地退了開去。

    天刑朝克莉亞三人擺擺手,指著方旭道:「你們要動手,找他去。我可不奉陪。」接著又對方旭道:「那個大個子身上是聖光加持,他本身應該有著類似於金鐘罩的異能,抗擊打能力特強,你小心了。」

    在天刑說話聲中,克莉亞三人依言朝方旭出招,倒不是他們聽話,而是天刑那一手委實太過匪夷所思,給他們地zeng撼實在太強了,他們自忖再苦練個十幾二十年也未必能達到人家的境界,何況他竟然遠遠的避開,便按照就近原則,擊向了方旭。

    毒蛇般地黑鞭轉瞬即至,在空中盤旋著泛起重重鞭影,散出陣陣黑氣,傑瑞手中單只聞一聲槍響,三發銀色子彈的成品字型射向了方旭的胸及兩肋,約翰自身側猛竄而至,卻是一拳擊向了李潞潞。這一拳若是打實了,李潞潞怕不當場香消玉殞了。卻是為了分散方旭

的注意力。

    方旭淡淡一笑,伸出左手一晃漫天鞭影俱都消散不見,鞭梢竟然被他準確的捏在手中,方旭左手微抖,克莉亞但覺手腕一麻,鞭子便與自身氣晶去了聯繫,竟硬生生的被方旭奪了過去。

    克莉亞心中大駭,原來這鞭子不是實物,而她利用自己異能將體內的黑暗力量集結而成,所以普通兵刃根本無法削斷它,即使是級別比她高的超能者應付起來,也很是吃力,一個不好,往往為她所敗。如今卻被方旭一個照面切斷自己體內勁氣與黑暗長鞭的聯繫,將

鞭子奪走,讓她如何不驚?

    且說方旭左手抖動,長長的鞭子在中間幻化出三個圓圈,無巧不巧的將那三枚子彈鎖住,克莉亞更是吃驚,此人控制黑暗力量竟然比自己都嫻熟。她自然不知道所謂一通百通,黑暗力量說到底也是力量的一種,只要能摸到它動作的規律,便會駕馭它而不被反噬,當

然了,說的容易,做起來卻是難上加難。

    方旭順手一扔。鞭子裹著子彈在半空聚成了一個微滲出銀光的黑色圓球,悄無聲息卻又急速無比的狠狠的砸到了約翰身上,將他那三百多斤重地身子猛的推開了三米,沒有能量相較的爆炸聲,但只見約翰身上銀光變得黯淡的多,胸口上三顆子彈整齊的嵌成了一條直

線,只是卻沒有血液流出。

    克莉亞三人被人破解的如此乾淨利落,不由的都呆住了,也忘了再出招,方旭望著驚魂方定的李潞。笑著道:「你沒事吧。」

    李潞潞玉面突的一紅,輕聲呢喃道:「沒事,謝謝你了。」

    方旭點點頭,對著不知所措的克莉亞三人道:「你們剛才揍人捧地很爽,這樣吧,我也不難為你們,你…」方旭指指約翰。道:「你留下一隻手,你…」方旭又指指克莉亞,道:「你留下一隻腳。至於你嘛…」方旭望著傑瑞,皺皺眉,道:「你就算了,你運氣好,誰讓

你沒親自動手哪。」

    克莉亞三人聽的是又驚又怒,約翰更是氣的渾身哆嗦,猛然間虎吼一聲,渾身銀光大盛。

    撲了上來,傑瑞伸手一拉他,卻沒有拉住。

    約翰厲喝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同時間打出了二十多拳,但見漫天拳影,緊緊的罩向了方旭全身要害,那璀璨的銀光便似要將方旭吞沒了一般,方旭哈哈大笑道:「這個提議不錯。」大笑聲中,漫天拳影都消散不見。方旭左手成爪狀,虛空將約翰的拳手按住

。約翰渾身肌肉戰慄,直掙的面紅耳赤地,卻偏偏掙不開。

    方旭歎道:「你的提議不錯。奈何我已經說只要你一隻手,也不好改口。」猛然間左手微一合攏,約翰的拳頭便如麵團般的變了形,方旭抖手虛空一震,將約翰震到傑瑞身旁。約翰倒是也硬氣的很,痛的渾身冷汗淋漓的,卻硬是不吭一聲。

    方旭的目光又望向了克莉亞,傑瑞大驚,一掌擊在克莉亞的腰間,將她托了起來,直向屋頂竄去,喝道:「快走。」同時間一咬牙,槍聲銀光大閃,擊向了方旭,方旭右手虛空朝著即將竄到屋頂的克莉亞一伸手,道:「下來吧。」克莉亞身形先是一滯,接著便如同

被一塊強力磁鐵吸住一般,朝著方旭地手掌直直的落去。方旭左手向前一探,那九顆本來擊向方旭全身各處的子彈便在離他身旁約莫三米的地方,劃過九道色彩絢爛的弧線,投入了方旭手中。

    天刑喝了一聲彩,道:「好一招萬流歸宗。」

    方旭啪的打了半空中的克莉亞一個巴掌,克莉亞頭暈眼花,整個身子如風車般的轉了起來,腦海中便想起了自己適才打李潞潞地那一巴掌。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悔。

    方旭右手高高提著克莉亞的左腳,而克莉亞便頭下腳上以一種極其屈辱地姿態以方旭右手為支點晃悠著,方旭正待用力捏斷克莉亞的左腳,卻不料天刑猛的又喝道:「喂,放了他吧。」

    方旭一愣,依言住手,奇道:「為什麼?」

    天刑道:「她是可萊爾地妹妹。可萊爾…,唉,是個好人,看在她哥哥的面子上,饒了她吧。」

    方旭微一思索,抖手將克莉亞扔了出去,傑瑞忙不迭的將他接住。

    天刑對著傑瑞三人道:「今天的事情,我們不會透漏,我也可以保證秦浩他們也不會透漏。」

    傑瑞也明白,一咬牙道:「好,我保證今後不會再來找他們二位的麻煩。」

    方旭笑道:「如此就好,但是,還望你不要跟我玩文字遊戲的好。」

    傑瑞渾身一冷,忙正色道:「絕對不會。」

    天刑擺擺手,道:「你們走吧。」

    約翰走到門口,突然轉身望著方旭,道:「未請教閣下是何方高人?也好讓我日後再與閣下切磋一下。」他的臉色已經變的煞白,語調也微微有些顫抖,卻仍然強忍著不哼一聲,雖是挑戰之語,那語調中恭謹一片,那雙眸子中依然是鬥志盎然,卻又透漏出幾許敬佩

之意,對真正的高手的敬佩。聽了他的話,傑瑞與史莉亞臉色都已經變了。

    方旭一愣。神色間也沒半點不悅,只是淡淡的道:「你日後若是能成為教廷八大聖戰士,我自會去找你較量。」

    約翰目中閃過一絲激動之色,道:「好,一言為定。」對著方旭微一鞠躬,轉身昂然而去。

    此時李潞潞望著方旭那高大健壯地身材,心中一動,突然顫聲道:「你…你是執法者嗎?」

    方旭一愣,天刑卻已哈哈笑著道:「小姐真是聰明,竟然連這都能猜到。」

    李潞潞芳心激動萬分。想要表達自己的謝意,喉嚨卻是一陣漲痛,鼻了一酸,竟然哭了出來,方旭登時有些手忙腳亂,柔聲勸慰道:「別哭了,別哭了。壞人已經跑了,他們今後也不敢再找你們麻煩了。」

    李潞潞聽的他的寬慰,心中卻是不知是喜是酸,真想撲到他的懷中哭一聲,卻終於忍住了,掏出面巾紙擦擦眼淚,羞紅著臉,輕聲道:「謝謝你來救我。我…我今後還能看見你嗎?」

    方旭一怔,淡笑著道:「莫非你還想經歷險境?」言下之意自然是執法者只會在人們危急之時才出現。

    李潞潞玉面驀的一紅,搖搖頭卻又猛的點點頭。玉面更是紅透了。方旭被她搞的有點糊塗,只以為小女孩初次經歷危險,神智微微有些糊塗,自然也不去細想。

    此時天刑也已經替秦浩療了一下傷,秦浩雖然週身仍是酸疼不已,卻是好多了。只是那眼神中仍然是死灰一片,再不復往日的神采。

    天刑有心開解一下,卻也知道這種打擊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夠開解的了地。當下無奈的歎口氣,黯然無語。

    最後,天刑借李潞潞的手機替他倆叫了一輛的士,然後先行離開,在遠處望著他倆上了的士後。這才與方旭一同離去。

    在車上,李潞潞不停的把玩著一根亮如銀絲長線一般的東西,纖眉微皺著,苦苦思索著什麼。秦浩心中有些好奇,忍不住囁嚅著道:「潞潞…潞潞姐,你手裡是什麼東西?」

    李潞潞望了他一眼,歎口氣,道:「我剛才在地上撿地,看來挺好玩的。」

    秦浩細細打量了一下,看不出一個銀色絲線有什麼好玩的,只是見李潞潞不再理他,想起今天自己的表現,神色一黯,歎口氣,也不再言語。

    …

    夜幕微垂方旭與天刑坐在公園的一處花壇邊上,默默的俱都不開口說話。

    「你是不是很奇怪,剛才秦浩被毒打的時候,我為什麼要攔住你?」天刑突然問道。

    方旭淡然一笑,道:「不奇怪。」

    「不奇怪?」這下天刑倒是有些奇怪了。

    方旭淡淡的道:「第一,秦浩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借別人的手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又不需要暴露,何樂而不為?第二,人總是要長大地,他如果想做普通人,就得學會別那麼張揚,如果想做超能者,就得發憤苦練,知道什麼叫愈挫愈勇,你是想借別人的手來讓他

受些磨練,讓他明白這個道理吧。」

    天刑微微一愣,失聲笑道:「真的是瞞不過你。看來他也只適合做一個普通人了。」說到最後神色已經是黯然一片。

    方旭笑道:「你也別表現的這麼頹廢,其實做一個普通人也沒有什麼不好,而且他身上的武功也足以自保,你也無需非得把他拉上天字門。」

    天刑歎道:「其實普通人也好,超能者也好,都無所謂,我只是想讓流雲師伯唯一的傳人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不過嚴格說起來,秦浩也不算是個超能者,畢竟他生活的氛圍跟我們有很地不同。」

    天刑頓了頓,突又笑著問道:「方旭,你有沒有被那般毒打過?」

    方旭笑著反問道:「你呢?」

    二人對視一眼,突齊聲笑了起來,方旭道:「那般毒打我經歷的沒十次也有八次了吧。

    我那時還小,武功也差,其實有好幾次我師父就在一旁,可這老傢伙偏偏不露面,我便以為自己是孤軍一人,有好幾次失手被擒,糗到家了,還好沒給師父丟臉。「方旭呵呵笑了起來,神情絲毫沒有任何沮喪,苦難是一種經驗,或者,也是一種財富吧。

    天刑笑著道:「我倒是比你強多了,只被人臭揍過四次。還好終於給我逃了,否則,慘哪…」言下不勝唏噓與慶幸。

    二人隨口聊著天,方旭正色道:「天刑,眼下碧玉瓜已經沒了,而你流雲師伯又警告說,不要去動那個寶藏,那這個寶藏我們還要不要繼續?」

    天刑沉思半刻,問道:「那依你看來,別地勢力即使知道碧玉瓜丟了,他們會不會放棄?」

    方旭手指輕輕點著膝蓋,半晌後,歎道:「恐怕不能。」碧玉瓜與寶藏的關係也無非是人云亦云的,究竟是不是實情,也無從知曉,而流雲地話除了勾起別的好奇心外,卻毫無別的作用。故而方旭有些一說。

    天刑長身站起,沉聲道:「那我也不放棄。」
心的構造 發表於 2012-10-20 14:46
第四十八章 司徒夜

    同六上午,司徒夜慵懶的呆在辦公室裡,渾身都是懶洋洋的,什麼都不願意做。前些日子與杜如意一起接待了幾位客戶,忙碌了好一陣,倒也是卓有成效,成功的接下了幾筆大的訂單,卻也著實把她累壞了。杜如意走後,本部派來的五位保鏢就留了下來。美其名日

是保護,司徒夜卻知道有幾分的監視的味道在裡面。但如果說這是徐玉的安排,司徒夜倒是不怎麼想念雖然二人在方旭的事情上鬧的不是很愉快,可是以司徒夜對徐玉的瞭解,卻敢不認為徐玉會使出如此小器量的伎倆。

    『肯定是有人搗鬼,或者是攛掇著玉姐作出這樣的決定,對了,如意姐說兩位小姐擔心哥哥,建議玉姐派五個人在暗中保護小旭。哼,於影倩,風靈兒,你們兩個終於開始擔心了嗎?』司徒夜冷笑著,喝了口茶水,『風靈兒,你數次給我難堪,若不是看在玉姐與小

旭的面子上,我早就…,哼,兩個天真小丫頭,莫非還真的以為你們的哥哥今生只會疼愛你們兩個嗎?可惜的是,早已經有人提前動手了。』提到『動手』二字,司徒夜的腦海中便浮現那晚方旭與柳佳相吻纏綿的鏡頭,芳心止不住一陣的悸動,玉面上也罩上了黯然的神色



    司徒夜自從知道方旭在X的消息後,心中曾千百次的恨不得馬上與方旭見面,一慰相思之苦。她甚至還在想,拼得挨徐玉責怪,也要讓方旭知道自己對他的情義。只是轉念一想,方旭始終把自己當成是個最親的姐姐來看待。若是自己猛的表露情意,嚇壞了他,自己恐

怕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司徒夜這才按捺住那顆早已跳動不已的芳心,忍愛著單相思地苦苦煎熬,等到了現在。

    當年老道隱約提到過X有寶藏而『鎖情環』便是藏寶之一的事情,當時方旭年紀小,而老道也拿著這些當稗官野史給他講,所以方旭便當故事來聽。聽過後呵呵付這一笑,很快便忘記了。而司徒夜當時陪立在旁,也碰巧聽到。她的記憶力很好。便將這件事情牢牢的記

住。

    後來紫鳳幫的村璉心告知她胡哲地事情後,她便留心上了,並將老道的話與之做了個對比。

    最後便大力支持杜漣心幫助胡哲,目的不外乎是得到那個『鎖情環』。只是這些日子杜璉心跟水月總是來報告說:三大幫派現在盡全力幫助胡哲尋找那寶藏的地點,奈何很多天過去了。

    卻沒有什麼實質性地進展。這著實讓她很苦惱。

    司徒夜歎了口氣,隨手打開電腦。點開其中一個文件夾,裡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掃瞄的照片,是司徒夜所有照片地整合。司徒夜打開最後面幾張,一張一張的閱覽著,這幾張是司徒夜與方旭的合影。一張一張看下去,方旭地個頭是越來越高,由起初抱著司徒夜的柳腰

、對著鏡頭大作鬼臉,變成了拉著她的纖手、傻傻地笑著,最後便成了與司徒夜並肩而立,雙手緊緊的貼著褲縫,神情靦腆。

    「冤家,你這個厚臉皮,也知道害羞嗎?」司徒夜甜甜地笑著,輕輕撫著液晶屏幕,纖纖玉指在方旭的俊面之上輕輕的打著轉,神容間癡癡一片,雖然這些圖片她看了無數次了,只是每次看起來,她總是會如此失態,因為這些照片總能讓她回憶起與方旭度過的那些

安心而快樂的日子,那種日積月累的濃累感情逐年類月的沉澱在心底,便就成了一片難以言明的甜蜜。

    好半晌,司徒夜才回過神來,司徒夜被自己的動作羞的紅了臉,忙不迭的四下張望,雖然屋裡再無其他人,她還是生怕被外人看見。那動作若是落到外人眼中,保證會大跌眼鏡,此時的司徒夜哪有半點的成熟穩重,那神情倉皇,便如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一般,探

頭探腦的。

    半晌後,司徒夜方才平靜下來,隨意點著圖片。猛然間,又一張圖片映入了司徒夜的眼簾:一個書香氣十足的白衣英俊青年與穿著樸素、貌美如花的司徒夜站在一起,二人身穿學士服裝,對著鏡頭擺出了勝利的手勢。那男子卻正是司徒夜的男友蘇名中。二人當時正

值青春年少,都以優異的成績畢業,司徒夜進入了一家國企工作,而蘇名中卻得到了去日本留學的資格。二人懷著對未來日子的憧憬照了如此一張合影,這也是二人最後一張合影。

    司徒夜整個人便呆住了,她的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懷念或是痛恨之情,只是單純的驚訝與懷疑,因為自從喜歡上方旭以來,她早已經將所有與蘇名中有關的東西全都毀掉了,這裡怎麼會有這副照片哪?司徒夜面上變了一變,心中便明白了。原來前些日子她在無聊之際

,上了一會兒網,QQ上人申請加入好友,司徒夜也沒有多想,便通過了。二人聊了一陣,那個人說是自己的老朋友,司徒夜初始還以為是方旭哪,心中高興萬分,只是聊了一會兒天,那人始終不透漏自己的名字,反而說起了上大學的事情,說的有鼻子有眼。司徒夜這才

恍然,原來是自己的大學同學,只是當時她也沒往蘇名中身上聯繫,委實這個人她早已快要忘掉了,現在能讓她記在心中的男人,除了她父親,恐怕就只有一個方旭了。

    司徒夜因為忙於事業,與昔日的好友早已經失去了聯繫,此時見了大學同學,當然欣喜萬分,二人聊的極是開心。雖然那人堅決不吐露姓名,司徒夜也沒有見怪。

    後來那人說自己現在在日本,要到中國來。司徒夜表示大力歡迎,那人沒有說話,卻又發了一張圖片給司徙夜,司徒夜接收了。而此時突然來了個電話,司徒夜也沒來得及看,便順手存了起來。司徒夜接完電話後,繼續與對方聊天。對方顯然等的很是焦急,當時便

沒頭沒腦的問她:「怎麼樣?」

    司徒夜也沒反應過來。順口答道『好,歡迎回國』,並說自己現在在X工作,對方如果有空暇時間的話。希望來找自己,老朋友好好聚聚。對方當時好像極是激動,連連打了好幾遍『真的嗎?』對此司徒夜很是不解,但是也沒多想,便將自己地電話與工作地址告知了

對方。後業司徒夜因為公事繁忙。也忘記了去看那幅圖片。

    司徒夜本來極為聰明,這件事情又是太過明顯,微一思索。便知道了這副圖片十有八九是蘇名中發過來的,當時自己接電話耽誤了一陣時間。他想必認為自己正在看圖片哪,所以當自己表示希望他來找自己時,他才會表現的那激動。

    司徒夜覺得事情實在太巧了,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聲音中有著淡淡的譏諷這意,下一刻,司徒夜便陷入了往事的回憶之中。

    蘇名中與司徒夜同時漸江京華人,雙方俱是普通家庭出身。二人地戀情是從大學開始的。

    蘇名中畢業後自費到日本留學,家裡為此便負債纍纍,卻還差一大筆錢,多虧司徒夜勸的自己的父母點頭,拿出了二老地積蓄給了蘇名中,才讓蘇名中成功到了日本。

    蘇名中到了日本後,接連碰到好幾次倒霉的事情,不是自己受傷,就是把別人撞傷,總之運氣壞的一塌糊塗,破費很大,而蘇家與司徒家卻都已經沒有多餘地錢提供給他。當時是司徒夜厚著臉皮跑到各家親戚家去借,而後同事同學也被她借了個遍,而她每個月的工

資更是一點不拉的給蘇名中寄去,自己卻每天回家蹭父母地飯,衣服也不捨得買一件,這才勉強讓蘇名中支撐下去。蘇名中對她的支持也是表現的感激涕零,差點沒說來世作牛作馬以做報答了。而司徒夜雖然為此巨債纏身,可每每想到蘇名中學成歸來後地幸福生活,便

又陶然起來了。

    所謂癡心女子負心漢,這句話用在司徒夜與蘇名中身上倒是貼切的很。兩年後,正在司徒夜對日後滿懷憧憬之際,從蘇家傳來一個電話,打破了她少女的甜蜜的夢。

    蘇名中結婚了,對方是日本騰井家族當代家主的二女兒,騰井家族是日本勢力最雄厚的家族之一,蘇名中可謂是從此一飛沖天。只是這麼一來,可害苦了司徒夜。

    面對著蘇家二老一臉真誠的謙意,司徒夜只是冷冷的不發一言,蘇名中壓根不接她的電話,而司徒夜在撥了第一遍後,也沒有接著撥打,卻只是不發一言的拿起蘇家放在桌子上的那厚厚的一疊錢,起身回到了家中。靠蘇名中的分手費,司徒夜將所有的債務還清,將

多出來的三萬塊給了父母後,便在父母的哭泣不捨聲中,獨自一個到各地流浪去了。她當時只有一個想法,離開這裡,離開所有自己認識的人。司徒夜後來跟小方旭講過,自己失戀的時候沒有書上描寫的那種被戀人背叛後痛不欲生的感覺,只是單純的不想聽任何人的憐

憫之語,因為那會讓她覺得這是一種施捨,更是一種諷刺。

    司徒夜先是去了山東,然後便在煙台打拼,因為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找到合適的專業,生活的很是困苦。後來在家政的聯繫下,做了方家老太太的保姆,司徒夜始終認為,這是自己幸福生活的起點。

    司徒夜勤懇聰明,很得老太太的歡心,而且她的才能漸漸得到徐玉的賞識,便成功的進入了方家的內部,更認識了八歲的小方旭。

    因為從小受著良好的家教,方旭身上絲毫沒有沾染任何有錢人家貴少爺的習性。只是因為徐玉看的緊,從小到大很少有機會出去玩,所以總纏著司徒夜講這講那,司徒夜對他也很是喜愛,一來二去,二人的感情就變的很好了。

    『那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小旭的呢?只記得他九歲那年,自己與他偷偷溜出去逛街,卻被綁架,他為了保護自己,捨生忘死的與綁匪周旋。最後雖然成功的保住了自己,小旭卻被折磨地不成年人形,若不是老道來的及時,恐怕…,可這個小傻瓜偏偏還張著滿是鮮血的

嘴巴朝自己笑。說什麼』司徒姐姐,我厲害吧。姐姐你別哭,你要是感激我,等我長大了。

    便嫁給我吧。『司徒夜眼眶潮濕,鼻子一酸,晶瑩的淚珠便順著玉面輕輕滑落。司徒夜輕輕抹了一下,喃喃自語道:「你現在長大了,可姐姐也老了。姐姐是想嫁給你。可你這個冤家,肯要姐姐嗎?」

    『說起來當時自己應該也沒有喜歡上小旭才對,究竟什麼時候喜歡上的。恐怕真地也是無從考究了。只記得他十四歲那年,道長要帶他出去遊歷。自己當時很是傷心,送他走的時候是自己有生以來哭的最厲害的一次,連玉姐都沒自己哭地大聲,想想還真是丟人。』

司徒夜的玉面不由的緋紅一片,擦乾眼淚,喝了口茶,望著裊娜地霧氣,又陷入了沉思。

    …

    司徒夜拚命的工作,想要驅除心中的難過與思念,兩年下來,成績斐然,贏得公司地一致讚譽,也成功的成為了徐玉身旁三大紅人之首。

    兩年後的一天下午,方旭遊歷歸來,方家老太太喜出望外之際,拚命打著電話,恨不得讓所有人都來看看她地寶貝孫子,而很愛老太太歡心的司徒夜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司徒夜當即便丟下了手頭上所有地事情,在手下那不解迷惑的眼神中拚命的往回趕,連公司的規定都置之不顧,她當時表現的就如同是一個苦苦等待情郎歸來的小女孩一般的急切。

    司徒夜到了方家,方旭早已躺在自己床上沉沉的睡著了,原來他受了很嚴重的傷,眼下雖然無礙,卻很是虛弱。

    老太太本來是執意要等著自己的寶貝孫子醒來的,後來在老道的勸說下才滿心不情願的回到自己房間,卻又連連的叮囑司徒夜,方旭一醒來,就去叫她。司徒夜自然是滿口答應。

    老太太與老道走後,偌大的臥室裡只有司徒夜與方旭二人,望著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方旭,兩年的遊歷,讓方旭更加成熟,司徒夜坐在床邊,呆呆的望著方旭那宛如太陽神般英俊而剛毅的俊面,心底的思念與愛意便如怒潮般將她整個的包圍住了,這一刻,司徒夜便

完全明白了自己對方旭的心。只是她也明白,這個男子有著良好的家世,日後的妻子十有八九是名門閨秀,最起碼也要年輕漂亮。自己的這番感情恐怕是沒有結果了。

    想到這,司徒夜心中一陣愁苦,眼圈便紅了,顫抖著伸出手去,輕輕撫摩著方旭的俊面,隨著二人肌膚的磨擦,司徒夜急促得喘息著,終於忍不住輕輕俯下嬌軀,那嬌美宛如鮮花般的唇瓣便輕輕的印在了方旭的唇上。

    徐玉從婆婆處得知方旭歸來且昏迷沉睡的消息後,思子心切,便也心急如焚的趕了回來。

    待推開虛掩的房門後,徐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司徒夜的玉手輕柔的撫摩著方旭的面龐,正與昏迷中的方旭甜蜜的接著吻。

    「小夜,你在做什麼?」徐玉不信與驚訝的聲音清晰的落到了司徒夜的耳膜之上。

    司徒夜如同被針紮了下,猛的跳了起來,嬌靨紅若霞燒,更是不敢望著徐玉,宛如做錯事情的小女孩般緊緊的低著頭。

    徐玉倒是沒有太過生氣,只是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她平時對司徒夜的終身大事很是關心,也常讓方臣介紹一些條件優秀的單身漢與司徒夜認識,司徒夜感動之餘卻表示很是冷淡,這讓徐玉很是奇怪,她想或許司徒夜是舊情難忘,只是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是喜歡上了

自己的兒子。

    徐玉沒有將這件事告知別人,她找司徒夜談過數次話,每次都陡勞無功。司徒夜的執迷不悟讓徐玉很是惱火,徐玉的脾氣甚是暴躁,終於在一次被司徒夜激怒後,把她遠遠的蜂到了X.…

    司徒夜憶起往事,心中既感甜蜜又有些悲傷,幽幽歎了口氣,正待起身出去看看。通話器響起:「夜姐,有一位蘇先生想要見您。」司徒夜的手下不論男女統統都尊稱她為夜姐而從不稱她的職位,恐怕是跟司徒夜與手下同甘共苦很得手下愛戴所致。

    司徒夜一愣,嘴角閃過一絲冷笑,嬌聲道:「讓他進來吧。」

    房門打開。一個男子走了進來,看他的樣貌,卻正照片上地蘇名中,只是看起來更是成熟穩健。西裝革履,意氣騰騰,一幅志得意滿的樣子。

    「小夜…」蘇名中甫一進門。便緊緊的盯著司徒夜,好半昨,才反應過來。邊深情的叫著司徒夜的名字邊張開臂膀朝她抱來。

    司徒夜纖眉微皺,坐在椅子上也沒有起身,隨手一指沙發。嬌笑著道:「蘇先生,隨便坐。別客氣。」

    蘇史中顯然沒料到司徒夜竟然表現地如此冷淡,只道他仍然還有些怪罪自己,忙不迭的道:「小夜,當年的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忘記你,真的。」說著話,又朝司徒夜走了過來。

    司徒夜面色冷地可怕,沉聲道:「蘇先生,請你自重一些。否則,我隨便叫一聲,我的保鏢就能夠請你躺著出去。」

    司徒夜目中寒甚濃,蘇名中不由的打了個寒噤,這才老實地坐下,他此時方才知道,司徒夜不再是以前那單純的小夜了,她身上那股凜然不可侵犯的高貴氣質,便是久經商場地自己,也為之惴惴不已。

    司徒夜的面色這才緩和了下來,緩聲道:「蘇先生,此次來找我,是為了公事哪,還是為了敘舊?」司徒夜的語調平淡中夾雜著淡淡地笑意,那神情語氣便似在問候一個不太熟悉的朋友一般。

    蘇名中細細思索著她說地每一個字,卻著實無法推測出司徒夜的真實感情。不得已心一橫,便照著之前想好的說辭,真誠的道:「小夜,這麼多年我時時刻刻都在想你,真的,當年,我也是迫不得已,你聽我解釋…」

    司徒夜笑瞇瞇的聽著,突然擺擺手,道:「算了,你也不必解釋了。當年的事情,也不能怪你,你一個人在異地他鄉,遭遇的痛苦我們沒法想像,真的,我真的不怪你。」司徒夜的面上真誠一片,望著蘇名中的眼神中絲毫沒有夾雜任何的譏諷與嘲弄。

    蘇名中心下大喜,連聲道:「小夜,我早知道你善解人意,很會為別人著想。我之前還總擔心你不會原諒我哪,這次我回來了,就不會再回去,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帶回了好多資金,我們一起生活,一起開公司,一起生一群可愛的孩子。」

    還未司徒夜有所表示,蘇名中又望著司徒夜癡癡的道:「小夜,你還是跟原來一樣漂亮,不,不,是比以前更漂亮了哪。」

    司徒夜笑嘻嘻的聽著,蘇名中見狀心說『有門兒』,沒想到此行竟然如此順利,女人果然好騙的很,正待加把勁,卻不料司徒夜嬌笑著道:「她也常常誇我漂亮哪。我總以為他是哄我的,原來是真的耶。」司徒夜的語調嬌滴滴的,神情嫵媚動人,看的蘇名中心神一

蕩,色相授予,只是待回過神來,微一思索,面色卻是變了,鐵青著臉,道:「他?他…他是誰?」

    司徒夜一愣,接著又恍然道:「你看我這記性,忘了你出國這麼久,這件事情也沒跟你說,我已經有未婚夫了。」

    蘇名中聞言一怔,卻又哈哈大笑道:「小夜啊小夜,你騙的了別人,可騙不了我,你現在隸屬於方氏集團,什麼未婚夫,純粹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司徒夜突然冷聲著插口道:「那騰井家族派你來找我幹什麼?」司徒夜說的很急促,壓根沒有給蘇名中思索的時間。

    蘇名中順口答道:「自然是接近你…」蘇名中猛的住口不語,卻見到了司徒夜嘴邊綻開的那一抹冷笑。

    「果然是有目的哪。」司徒夜笑著道。

    司徒夜的笑容依然是平淡一片,而蘇名中額頭上的冷汗卻已經流了下來,顫聲道:「小夜,我是真的喜歡你,才,才,你相信我。」

    司徒夜搖搖頭,笑著道:「蘇先生,你究竟來中國幹什麼,我沒興趣知道,但是我奉勸你不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你不是從前的蘇名中,而我,更不是從前的司徒夜。」司徒夜動作優雅的喝了口水,面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只是眼神中卻是冷酷一片,蘇名中與她的

眼神甫一相對,雙目便如被刺痛了般的忙垂了下去。

    蘇名中略一思索,道:「小夜,我真的喜歡你,我一直都忘不了你,你這麼多年都沒有結婚,我不信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你…你給我一個機會。」在蘇名中的設想裡,司徒夜最起碼會問一下『你不是有妻子嗎?』這樣類似的話語,哪怕是諷刺或是唾罵,那這樣自

己也可以將提前安排好的說辭說出來。這番經過語言大師們反覆修葺過的話語,他自信即使不能讓司徒夜動心,也定然會給她不小的震撼,那今後自己成功的幾率就大的多了。

    哪料司徒夜卻壓根沒理會他,只是正色道:「實在抱歉,我的機會已經給別人。」她那認真的態度,任何人都能看的出她絲毫沒有開玩笑。

    蘇名中一愣,面色變的很是難看,司徒夜笑著道:「對不起,蘇先生,我還有事,請。

    唉,你怎麼還不走哪,我可不想請我的手下抬你出去,那會很失禮的。「

    蘇名中見司徒夜如此態度,也不敢再逗留,無奈的歎口氣,丟下一句「小夜,我不會放棄的。」便走了出去。

    司徒夜嬌笑著望著他的背影,心中卻是喜悅一片,『小旭,我今天真的感覺到了,除了你,任何男人都不會讓我心中起一點波瀾。』…

    中午時分,司徒夜開車回家,因為心情愉悅,一路上開的飛快,豈料,樂極生悲這句話在她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驗證,在行經市區時,一個收勢不及,狠狠的與一輛橫穿馬路的的士撞到了一起。奧迪A6的氣LANG沒有打開,司徒夜但覺渾身輕飄飄的飛了起來,神思恍惚

間,便模模糊糊看到路邊一間鋪子上『計氏葯店』四個斗大的金字,司徒夜絕望的慘呼了一聲「小旭…」,便再也悄無聲息。
心的構造 發表於 2012-10-20 14:46
第四十九章 醫院風波

    計氏葯店臨近中午時分,患者已經很少了,方旭也樂得輕閒。因為有方旭坐鎮的緣故,計老便很不負責任的早早溜走了,這讓方旭恨的牙癢癢的同時也是無計可施。

    其實方旭經過這麼多天的深思熟慮,終於下定決心,打算找一下計老,將自己與雲若若的事情全盤托出,並且讓計老向柳佳婉轉的表達一下,免得因為自己而耽誤了柳佳。卻沒料到這老頭一見他來了,就賊兮兮的笑著,拍拍屁股走人了,一點機會沒給自己。

    『還真是頭疼哪。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氣想將實情說出來的,這麼一來,下次自己是否會再有勇氣言明,可還真是個問題哪。』方旭思慮了一會兒,頗有些無奈,便只好先將這個問題放下,順手拿起一本醫術,仔細的看著。

    「大夫,我姐姐腳崴了,麻煩你給看一下。」脆生生的聲音自對面響起,方旭聽來但覺得有些耳熟,抬頭望去,卻是一愣,「是你們?」對面二人正是神原薰與神原青苗。

    今天二女在市區逛街的時候,神原薰一個小心,把腳脖子崴了,登時通徹入骨。神原青苗雖然武功高強,卻對這些跌打損傷一類的症狀很少研究,一時間也是束手無策,本待打的到醫院,卻碰巧看到了前方不遠處的計氏葯店,自然是捨遠求進,前來醫治。二女甫一

進門,卻看到了一頭銀髮的方旭坐在就診桌,正在用心看著醫書,他的身後掛滿了牌匾與條幅。全都是康復後的病人送來的,不外乎就是『神醫妙手,澤普蒼生』一類的地讚譽之詞。

    「姐姐,這個傢伙還真是多才多藝,而且跟你好像很有緣哪。」在門口的時候。神原青苗對著神原薰擠眉弄眼的輕聲道。

    「貧…貧嘴。」神原薰一陣嬌羞難耐,真想馬上挖個洞鑽進去,只是心中偏偏又很是受用,這種複雜的心情真讓她恨不得馬上跑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大喊大叫幾聲以排遣一番。至於要喊些什麼。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此時二女站在方旭面前,神原薰單腳著地,神情間頗有些痛苦。只是那眼神中卻也夾雜著喜悅與羞澀,神原青苗正扶著她,面上俱是關心之色。只是偶爾掃向方旭地眼神中卻有著幾分戲謔與好奇。

    方旭看了一下神原薰那因不敢著地而微微抬起的腳,點點頭,淡然道:「坐下吧。我給你看一下。噢。麻煩小姐把鞋子脫掉。」

    神原青苗扶著神原薰坐下,神原青苗便把姐姐的長統軟靴脫下。只是卻連絲襪也脫掉了,登時一隻美輪美奐、宛如白玉雕塑而成的玉足便露了出來。神原薰阻止不及,登時羞地面紅耳赤。方旭望著神原青苗,微微皺了下眉,神原青苗卻是故作不知。

    方旭也不再理會神原青苗,輕輕蹲下身子,將神原董受傷的腳輕輕抬起,但覺觸手柔滑細膩,宛如溫玉一般,心神禁不住為之一蕩。而肌膚相交之下,神原薰但覺一股熱力自方旭的手上直傳到了她地心裡,更是止不住一陣口乾舌燥,芳心便如小鹿急撞,躁動難耐。

隨著方旭的輕輕推拿,一股似麻似酥的舒服感覺便自玉足傳遍了神原薰全身,她但覺得通體舒泰卻偏偏有些麻癢難耐,幾乎就要呻吟出聲。神原薰美目環視之下見葯店地其他人都在望著自己與方旭二人,面上俱是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羞澀萬分,想要將腳自方旭手中掙

脫出來卻又偏偏捨不得那銷魂的滋味,心中一時間矛盾地很,最後心一橫,不再動彈,貝齒緊咬著朱唇,神色複雜的望著方旭,那一雙明若秋水地美目更似能滴出水一般。

    一會兒,方旭鬆開了手,神原薰但覺足踝處一陣舒坦,便知道已經全好了,只是她的心中卻偏偏又有幾分悵然,真恨不得自己的傷再重一些,好繼續治療。一想到這,玉面之上便紅暈未退又添新霞。

    方旭俊面之上也微微有一抹紅色,輕舒一口氣,起身去裡屋取了些冰塊,覆在神原薰的腳上,淡淡的道:「冷敷一下,三五分鐘後,應該就會好了。」

    神原薰輕輕點點頭,神原青苗突問道:「大神醫,多少錢?」

    方旭一愣,淡笑著道:「算了,舉手之勞罷了。」說著話,正要回到座位上,卻猛然的聽到外面傳來『蓬』的一聲巨響,然後便是鼎沸的喧鬧之聲自外面傳來。還有不少人跑了過去,嘴裡嚷嚷著:「撞囝了,撞車了。」

    方旭心中一動,對神原薰說了一句「請自便」後,忙也匆匆快步走了出去。他本不好熱鬧,只是撞車往往會有死傷,他只是想去看看自己能不能幫上些忙。

    方旭忙快步走了過去,便要去幫忙,待走到近前,透過那破碎的車窗一看,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俏臉。

    「司徒姐姐。」撕心裂肺的吼聲中,方旭身形急閃。一下子便到了車門旁,雙手一震,將正在徒勞拉扯著車門的交警推開。一旁的交警正待呵斥,下一刻,卻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地發生的一切。

    方旭也無暇理會,眼神一BI.便看到了身旁交警乘坐的轎車。

    「鑰匙,車鑰匙。」方旭對著一旁傻愣愣望著自己地幾位交警,冷喝道。

    「都給我讓開。」方旭對著看熱鬧的人群一聲怒吼,人群依言讓開一條路。

    「我要到第一人民醫院,告訴所有的路口,給我放行。」方旭冷冷的丟下一句話,抱著司徒夜上車,發動起來絕塵而去。「…

    第一人民醫院司徒夜極是幸運,五臟六腑俱都沒有損傷,只是肩胛骨有些破碎,但是因為被割破了腿上的大血管,嚴重失血,還好方旭及時趕到,將她救出,並且封住了她的穴位,而且一路上用內力加持,才使她撐到了醫院。

    做完手術輸完血後,司徒夜被送到一樓特別看護病房,沉沉的睡著了。醫院領導醫護人員穿梭往來,方旭見司徒夜已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卻仍然是緊緊的陪在她的身旁,一步不曾離開。直接結果就導致了醫院的護士MM有事沒事的全都自病房門口經過,就為了看

一看這傳說中的銀髮金童的風采,更有一些大膽的甚至直接走進來,與方旭搭訕一兩句,然後欣欣然一臉陶醉幸福卻又滿心不捨的走開。

    半晌後,司徒夜臉色紅潤了很多,方旭吐出一口氣,將她的玉手放回被子裡,又替她仔細掖了掖被角。

    『媽媽為什麼不告訴我司徒姐姐在哪裡?真的是她所說的那樣,怕我打攪司徒姐姐工作嗎?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些吧。』『我數次打電話問肜肜,肜肜也支吾著不肯明講,後來乾脆推說不知道,她是媽媽的秘書,按理說不應該不清楚高層的動向。』『歐陽震天說司

徒姐姐可能在浙江,他會不會是故意的?』…

    方旭便覺一時間思緒紛飛。腦海亂成一片,其實這些懷疑他老早就有了,今天與司徒夜的重逢只是一個導火索而已。

    想到這方旭歎口氣,望著司徒夜那如花嬌靨心中既歡快又是一陣後怕。今天若不是自己在場,以司徒夜的情況,必是九死一生。

    司徒夜甫一睜開眼,便看到了那雙和煦善良而又憐意綿綿地眼睛,看到那早已刻骨銘心甚至鐫刻在靈魂深處的無雙俊容。司徒夜嬌軀微微顫抖,神思一陣恍惚,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下意識的便要伸手去揉揉眼睛,看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不料卻扯動了傷口,痛地嬌呼

出聲。

    司徒夜美目中早已珠淚漣,顫聲道:「小旭,真的是你。我終於看見你了,是你救了我嗎?」

    司徒夜心中高興,突然驚呼一聲,道:「小旭,我的臉,我地臉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聲音中滿是惶恐不安之意,女人的容顏始終是排在第一位上地,很多美女更是關心自己的容貌身材甚於關心自己的健康。

    方旭聞言忙安慰道:「姐姐你放心吧,你只有腿上與肩膀受了點傷,別的地方一點事情也沒有。」

    方旭笑道:「沒事兒,身上受了點輕傷。剛才他來看過你,這個人挺好的,而且絕口沒提修車賠償的事情,只說自己有全保。噢,姐姐你放心,我已經將他的電話要來了,而且我會安排人好好賠償他的。」

    方旭見她淚流不止,也有些慌了神,忙道:「怎麼會哪,姐姐富大命大,肯定不會有事的。姐姐你身體很虛弱,別再哭了,這樣對身體不好。」

    司徒夜哭了一陣,心情緩和了下來,聽了方旭的話,芳心全然都被喜悅佔據了,『小旭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關心我,我好高興。』二人互相對視著,方旭但覺的有著說不完的話,卻又不知如何開口,而司徒夜在方旭炯炯目光子下,嬌靨早已是緋紅一片,說不出的

艷麗動人,卻又不閃不避,心中雖然萬分羞澀卻又倍感甜蜜,真是恨不得方旭就這麼一直望著自己,真至天荒地老。

    「小…小旭,你去開門吧。」司徒夜輕喘了口氣,壓抑住跳動不已的芳心,輕聲道。

    司徒夜輕聲喚道:「是誰呀,小旭?怎麼不讓人家進來?」

    司徒夜凝目望去,卻見到兩個女子走了進來,年紀稍大的一個貌美如花,小的那個姿色倒是一般,只是很清秀罷了,二人手上拎著水果花藍,看樣子竟然是來探望自己的。

    方旭淡笑著著道:「姐姐。她們是我地病人,是日本人,這位是神原薰,這位是…」

    神原薰自葯店出來的時候。方旭早已經開車遠去。中午姐妹二人在附近吃飯的時候,聽到有人說起方旭的壯舉。神原薰心中一動,便拉著妹妹買好禮物,打算去探望一下,只是苦於不知道司徒夜住在哪家醫院,只好一家一家篩選著。而神原青苗見一向內身的姐姐竟

然如此主動,更是替她高興。

    方旭心思自然沒有女孩子那般細膩,本著待客之道,招呼著神原姐妹坐下,四人剛聊了幾句,敲門聲又是起。

    看地出來這是兩撥人馬,各有一個領頭之人。其中一人便是那蘇名中,另外一人年約二十七八的樣子,身著黑衣,中等身材,劍眉星目,膚色白皙皎好,宛如女子一般,相貌風度雖比之方旭要遜色不少,可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二人身後各有四個儀態恭謹之人,

大概便是保鏢一類的人物了。

    神原姐妹二人本來是背對著房門地,一直沒有回頭,此時聽得蘇名中的聲音,神原薰嬌軀一怔,伸手拉住神原青苗地手,輕輕搖搖頭,示意別回頭。

    蘇名中被她的呵斥嚇的渾身一顫,呆在原地,這才知道是馬屁拍在馬腿上,正待開口補救,方旭開口了,「司徒姐姐這位是…?」

    蘇名中乾咳一聲,清清嗓子,道:「我是小夜的男朋友。」

    方旭恍然道:「原來是他。」突然呵呵笑著道:「姐姐他不是已經結婚了嗎?怎麼還這麼無恥?那你說我是打他個兩面桃花開好哪,還是讓他向你磕頭賠禮道歉好呢?」

    方旭自然看的出司徒夜眼中對那蘇名中的絕決之意,當下笑著道:「既然如此。我們就當他不存在好了。他若是再在這裡亂喊亂叫,我便把他扔出去。」

    此時啪啪的鼓掌聲響起,那黑衣青年用力拍著手,望著方旭笑著道:「好好。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過,老弟,我倒是要提醒你一句,在不知深淺的情況下便出狠嚇唬人,嘖嘖。吃虧地往往是自己。」

    柳生有樂文縐縐的說了一大堆,還未待司徒夜回應,蘇名中倒是先變了臉色,「你!有樂,你幹什麼?」

    蘇名中面色鐵青,怒道:「你…你…」他想必是心中極是激動,便只連連說著『你』,卻說不出下文來。

    蘇名中登時面紅耳赤,卻又反唇相譏道:「這關你什麼事,你一個花花公子,又有什麼資格來追求小夜。」

    蘇名中與柳生有樂齊齊的一愣,紛紛訝道:「神原大小姐?」

    「薰表妹?」

    蘇名中與柳生有樂顯然沒料到在這種情況下見到神原薰姐妹二人,想起自己適才地言行,心中都有些尷尬。

    神原薰一愣,心中不解,神原青苗嬌叱道:「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明白了。」

    蘇名中哈哈一笑,望了方旭一眼,搖頭道:「大家心照不宣的好。」

    神原姐妹二人的本意是要將中國逛個遍的,只是甫一到X便停滯了腳步,那時刻關注神原薰動態的兩個家族的一些有心人便刻意傳出了很多的風言***。說什麼神原薰這次到中國本來就是有計劃有目的的,神原薰老早就紅杏出牆,她的情人現在就住在X.她是藉著這次

無限期的旅遊,與情人盡情享受那魚水之歡。

    神原康泰無奈,只好再次派出一隊人馬,前來徹底的查看一番,而且囑咐他們行動要快,務必要在騰井家族有所動作這前徹查並且解決此事。眼下那批人馬估計也快要到了。

    神原薰自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她被蘇名中的話整的一陣神思恍惚。此時司徒夜望著方旭,纖眉緊皺著道:「小旭,我覺得這兩上男人都很討厭哪,你讓他們離開這裡吧,別把這裡搞的烏煙瘴氣的。」

    柳生有樂擺擺手,謙讓著道:「還是名中請吧。」

    二人又是對視一笑,齊聲道:「那就一起吧。」

    話音剛落,那兩個保鏢便一左一右朝方旭逼了過來。

    司徒夜嬌笑著道:「小旭,他們想教訓你哪。姐姐可保護不了你呀。」說著話,對著方旭眨眨眼,美目中滿是狡猾的神采。

    神原薰張大了檀口,幾乎不敢相信,她雖然不諳武學,只是自小在武學世家長大,見識也不凡,對超能者很有些瞭解,也知道柳生有樂是所謂的B級高手,是日本少年一輩數一數二的高手,此時被方旭輕鬆一下,便扔出了窗外,那方旭武學豈不更是驚人。

    相較起神原薰,另外二女倒是毫無驚訝之感。方旭走到窗口,望著在花壇中灰頭土臉拚命站起的柳生有樂與蘇名中等人,笑著道:「我奉勸你們少來騷擾司徒姐姐,否則,呵呵…

    …「方旭輕輕笑了幾聲,笑聲極是平淡,只是聽在二人耳朵裡,卻如毒蛇嘶鳴般的領人戰慄不安,即使是目空一切的柳生有光也禁不住渾身顫抖,眼中有了深深的驚懼之色。

    方旭見司徒夜玉面之上驚惶的神色,忙朗聲道:「姐姐放心,我會永遠保護姐姐的,誰敢碰你一下,我便讓他後悔生在這個世上。」

    司徒夜聞言心中喜悅,扯著方旭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臉上,輕聲道:「那姐姐就放心了。」

    語氣中濃然皆是歡快之意。
心的構造 發表於 2012-10-20 14:46
第五十章 神原薰的心意

    接下來幾日,方旭每天都來照顧司徒夜,連課都很少去上,司徒夜心中的歡欣那已經無法用筆墨加以形容。而方旭每天來都帶著自己親手做的補血養氣的粥湯,因為司徒夜肩膀受傷無法自己進食的緣故,方旭便親自餵她用餐,而每每此時,方旭便能回憶起昔日司徒

夜悉心照顧自己的情景,心中總被甜蜜溫馨所包圍。只是每次用餐之時方旭也總被司徒夜那嬌中帶喜,喜中帶羞,羞中帶嗔的複雜眼神看的渾身都稍稍有那麼點不太自在。那番情景若是落在外人眼中,怎一個曖昧莫名了得。

    因為司徒夜在X是商業名人的緣故,這些日子也總有些人來探訪看望。雲若若因為這幾日工作太過繁忙的緣故,只來過一次,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恰好是方旭不在的時候,二女聊了一會兒,雲若若便因為公司突然來了一句重要客戶而匆匆趕回去了。

    方家的保鏢在司徒夜出事的下午,也火速的趕到了醫院。其實徐玉派這些保鏢來,也僅僅是囑咐他們好好保護司徒夜,更是毫無監視之意,只是司徒夜處在現在這種微妙的狀況下,會有所懷疑也是在所難免。她倒是沒有懷疑徐玉。卻擔心自己地一些對手會靠這些人

來監視自己,所以司徒夜對這些保鏢很是反感,之前曾經警告他們少在自己身旁晃悠。而司徒夜雖然現在被蜂到X,暫時處於失寵狀態,可是也無人敢違背她的話,一來她是方家老太太疼愛的人,更是徐玉的紅人,與方旭關係太過密切。二來她與方旭關係曖昧,自然列是

讓人不敢輕易開罪。

    這幾日蘇名中跟柳生有樂又來了幾次,因為只是普通地探望,而且他們態度極是恭敬,也無過分言行。讓方旭也不好發作。不過方旭也暗中與天刑聯繫過,讓天刑好好查一下二人的來歷及目的,自己也好早做防備。

    神原薰這些日子每天都來探望司徒夜,反正她也沒什麼事情可作,便來陪陪司徒夜聊天,通常一坐便是大半天,所以也經常與方旭碰面。而一來二去,方旭便知道了神原薰竟然極其喜歡雕刻,本身也是一位出色的雕刻家,最擅長的是玉石雕刻,這下便與方旭有了共

同的話題,而神原薰除了與方旭探討交流雕刻的技藝外,每次來探望司徒夜的時候總帶著幾件自己收藏的雕刻口,大多都是些稀世珍品,還有自己曾經發表過地關於這些雕刻的一些論文,這也讓方旭與司徒夜大飽眼福之外,也對這位內秀的女子很是讚賞,方旭對神原薰

地印象更是大為改觀。每每三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交談甚歡。而神原青苗每次陪陪姐姐來後,也知趣的自己偷偷溜出去玩。

    司徒夜望了神原薰一眼,突笑著道:「妹妹,這幾日好像從沒有聽你說起你自己的事情哪,能不能給我說說。」因為這幾日大家都已經比較熟悉了,而司徒夜與神原薰似乎又是比較投緣,所以便以姐妹相稱。

    司徒夜嬌笑著道:「那就說說妹妹的婚姻吧。」

    神原薰貝齒緊緊咬著朱唇,面色變的蒼白,半晌後,方才幽幽的道:「其實也沒什麼不方便的,既然姐姐想知道,那好吧。」

    神原薰深吸一口氣,喝了口水,面色稍稍有些恢復,這才嬌聲道:「我的婚姻。簡直…

    …簡直就是一聲鬧劇。「

    神原薰點點頭,她說話的時候目光始終望著自己的手,「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好。我父親跟我公公是好朋友,為了兩家地共同發展,便在我二十三歲的時候,給我跟騰井俊定下了這聲婚姻。」騰井俊相必就是她的亡夫了。

    神原薰一愣,點點頭,道:「是的。我丈夫才華橫溢,但是他的性格太過反叛,更是在很多作品揭露日本名門的齷齪醜事,這讓我的公公很是惱火,不過我知道他老人家還是很疼愛這個兒子的。」

    司徒夜望著她的神情。愣了一上,繼而輕笑出聲,打趣道:「那妹妹中意什麼類型的哪?」

    司徒夜笑的很是開心。只是那眼神中卻是一絲笑意也沒有。

    司徒夜咯咯嬌笑,喘了口氣,道:「姐姐跟你開個玩笑,妹妹接著往下說。」

    司徒夜歎道:「你丈夫的個性還是蠻剛烈的。我聽說騰井俊是因為車禍逝世的,可是真地?」

    「是的。」

    司徒夜見她落淚,心中很是過意不去,忙道:「對不起,妹妹,勾起你的傷心事了,真的對不住。」司徒夜話語中滿是真摯的歉意。

    神原薰神色一黯,低聲道:「這是父親給我定的婚事,父親一向都很疼愛我,從嚴沒有要求我做過什麼,這次為了家族的榮耀才破天荒的…我…我怎麼又怎麼能反對?那豈不是讓他傷心。」

    半晌後神原薰似乎想到了什麼,忙道:「姐姐,柳生有樂是日本柳生家族的四公子,他本人倒是沒什麼,只是柳生家族財大氣粗,而他的爺爺可是日本超能者中的武神,武功可是高的很。柳生有樂在日本大家族有名的…有名的…公子。」神原薰玉面緋紅,頓了頓,又

道:「他這次,十有八九是把你當作新的…新的。,你一定要小心了。」

    司徒夜笑了笑,她的心思自然不會像神原薰那麼單純。柳生有樂與蘇名中地目的肯定不簡單,說不定是想通過她與方氏集團拉上關係,只是她心中卻是不懼,有方旭在身旁,即使是天踏下來,她是只當是厚被壓身。

    …

    行在路間,神原薰很是沉默。神原薰覺得今天司徒夜的問話顯然不是僅僅想知道自己的婚姻那麼簡單,莫非她是想來借此來提醒自己是未亡人的身份,告誡自己別亂動心思。莫非…

    這幾日神原薰極是開朗,每天玉面之上都是洋溢著開心地笑容,這讓神原青苗也很是為她高興。此時見她的異常神情心中很是吃驚,忙問道:「姐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神原青苗嬌叱道:「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趁我沒生氣快點滾開。」因為神原薰的緣故,她的心情連帶的也有些不好,所以開口便傷人,毫不客氣。

    對方卻沒有絲毫動怒,只是神態恭敬的朝二人微一點頭,其中看似領頭地一人對著二女沉聲道:「屬下青木堂堂主真田浩目見過兩位小姐。」

    真田浩目與神原薰自然知道她嘴中地老頭兒就是神原康泰了,神原薰嗔怪般的輕輕推了她一下,真田浩目卻是無奈的一笑,輕聲道:「二位小姐,請借一步說話。」

    一行六人隨便在附近找了個茶樓,在雅間坐下,神原青苗又問了一遍真田浩目的來意,真田浩目似乎頗有些為難,只是經不住青苗追問,這才望了望神原薰一眼,沉聲道:「屬下…屬下…嗨,明說了吧,屬下四天前就已經到達X,其實現在,咳,是要帶二位小姐回家的

。」

    「這老頭怎麼能言而無信哪。」神原青苗拍著姐姐的香肩以做安慰,同時柳眉倒豎,瞪著真田浩男怒道,「你把話說清楚了,是不是有人在搗鬼?」

    神原薰此時已經呆住了,只是無助的拉住神原青苗的手,喃喃的道:「我不回去,青苗,我不要回去。」說著話,玉面上前過兩道晶瑩的淚痕,神原青苗忙替她擦著淚,望著真田浩目恨聲道:「姐姐別哭,有我在,就絕對不會讓他們帶走你。」

    一會兒,電話通了,真田浩目恭敬道:「家主,薰大小姐她不太願意回國。」

    神原康泰似乎說了句什麼,真田浩目應了一聲『是』,然後把電話遞向神原薰,道:「大小姐,家主讓您接電話。」

    「是薰兒嗎?怎麼?在中國過的好嗎?習不習慣?」電話那頭傳來威嚴而慈祥的聲音。

    神原薰輕聲道:「還好。」

    神原康泰與神原薰隨意聊了一會兒,突然淡淡的道:「薰兒,在你出嫁前,爸爸曾經反覆給你說過一句話,你可還記得?」

    神原薰渾身一顫,道:「記得,萬事都要以家族為重。」

    神原康泰笑了一下,道:「不錯,而薰兒你一向也做的很好。為何這次卻要讓父親為難哪?」

    神原薰珠淚再次奪眶而出,抽泣著道:「可是父親,我…」

    神原康泰打斷她的話,歎道:「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在X的事情,已經讓神原跟騰井家族良好的關係出現了裂痕,難道你…,唉…」神原康泰長歎了口氣,停口不語。

    神原薰已經是淚流滿面,半晌後停住了哭泣,臉色一片木然,道:「好吧,父親,我回日本。」話語中已經不夾雜任何的情感在內了,她的心中已然是一片死灰。
心的構造 發表於 2012-10-20 14:47
第五十一章 舊交

    神原薰此言甫出,電話那頭便傳來一陣爽朗開心的笑聲,真田浩目等人也是心中一鬆,神原青苗卻是變了臉色,『騰』的一下猛的站起,雙目緊緊的盯著神原薰,急道:「姐姐你真的要回國嗎?」

    神原青苗喉嚨哽咽,此時電話那頭傳來了神原康泰急切的聲音,「薰兒,你在說什麼?

    你在跟什麼人說話?是青苗嗎?「

    神原薰澀聲道:「青苗,你別問了,我求求你別問了。」

    神原薰目中突然閃過一絲神采。突然反握著神原青苗的手,顫聲道:「青苗。我不想回去,我不要回去。你幫幫我。幫幫我。」

    此時神原青苗拿起了電話,毫不客氣的『喂』了一下。

    「你!」神原康泰為之氣結,半晌後才緩聲道:「把電話給你姐姐,讓她來聽電話。」

    神原康泰怒不可抑,氣的真哆嗦,連聲道:「你…你…你…」

    神原青苗道:「什麼你你的,實話告訴你吧,是我喜歡姐姐現在的男朋友,打算讓他做我姐夫的,所以才制止姐姐回家的,你要要剮,衝著我來好了。本小姐要是皺一下眉頭,不算是好漢。哼,反正你總是想打死我,那我也可以去見媽媽了。」說到最後,鼻子一酸

,語調也帶上了幾分哭腔。神原青苗在家中很不得寵,所以讓她地個性變的極期叛逆,神原康泰對她是動輒打罵,有好幾次若不是神原薰攔著,還真是要被打成了重傷。

    神原康泰此番話說的動之以情,曉之一理,到是抬出了方旭加以威脅,奈何神原青苗早見識了方旭的絕世武學,認為便是日本武神也不過如此,所以對神原康泰的話是不屑一顧,冷冷的道:「爺爺是我害死了媽媽,你對我再怎麼不好,我也不怪你。可姐姐從小到大

什麼時候懺逆過你的意思,難道你就不能看在父女的面上成全她一次,讓她為自己活一次。好了,你不用說了。」

    神原青苗嬌軀一陣顫抖,在怎麼說在神原康泰積威十幾年之下,說是不怕,那是胡扯,她一開始只是算了神原康泰身為一家之主定然不會為了這點事情親自到中國來,所以即使是派來些什麼高手,她也可以去找方旭幫忙,只是眼下見神原康泰竟然要親自來中國,自

然嚇的魂飛魄散,正在此時,耳邊突然響起一陣低微的聲音,神原青苗突然膽氣一豪,朗聲道:「來就來,誰怕你,你去死吧,臭老頭。」說著話,狠狠的把手機摔在了地上。登時粉身碎骨。

    神原青苗得意地一笑,也不答話。拉著神原薰轉身開門出去,PIE下真田浩目他們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神原薰嚇了一跳,玉面上肌肉抽搐著,鬆開了握著神原青苗的雙手,失魂落魄的定在原地,喃喃著道:「那怎麼辦?怎麼辦?」神原薰一聽父親要親自來,登時嚇地有些傻了,那神情更是無助而彷徨。

    神原青苗見把她嚇著了,心中很是過意不去,忙道:「姐姐你放心,那老頭來了你也不要害怕。」

    神原青苗得意的笑著,道:「誰說沒人幫我們?姐姐你放心,沒事兒的。」神情間一幅自信滿滿的樣子。

    神原薰機靈的很,一見她的神情,便猜到了她的心思,咯咯嬌笑著道:「姐姐,你別亂猜了,你想的那個人即使真的有幫我們,也不是現在,嘿嘿,你也別問了,我賣個關子,到時候你自然就清楚了。」

    神原薰見她突然間變得如此一本正經,也忘記了害羞,忙道:「青苗,有什麼話你就問吧。」

    神原青苗望著神原薰的美目,緩緩地道:「姐姐,你對方旭到底存了一種什麼心態,想跟他以一種什麼方式相處下去?是不是想嫁給他?」

    神原青苗聽的心中驀的一酸,緊緊的將神原薰抱住,淚水已經流了出來,喃喃著道:「姐姐,可憐的姐姐,即使是這麼點可憐的願望也有人阻撓,什麼混蛋神原家族,什麼狗屁騰井家族,都不是人,是混蛋。我一定會幫你,他們也一定會幫你的。」

    …

    金皇酒店中午時分,雲若若到二樓大廳去用餐,剛進入大廳視線便被走在自己左側五米之處的一位金樊子吸引住了,但見這女子身材高挑健美,穿著大膽暴露,身著一灰白色帆布褲,上身便只有一塊菱形紅布,便隨意的在腋下打了個結,堪堪將那飽滿的玉乳遮住,

其他的地方卻都露了出來,光滑雪膩的肌膚耀人雙目發花。雲若若玉面一紅,望著女子的側臉心中卻是一動,快步走了過去,輕聲道:「你好。」

    那女子正是教廷的克莉亞,聞言朝雲若若啟齒一笑,給了雲若若一個激情的擁抱,嬌聲道:「若若,還是被你發現了。」

    金皇地一處雅間二女吃著飯,雲若若動作舉止文雅得體,克莉亞的吃相就恐怖地多的,頗有幾分粗魯之狀,卻也平添了野性的美麗。

    克莉亞猛的嚥下滿嘴的食物,卻噎的直翻白眼,雲若叵笑著遞過一杯水,對於克莉亞地作風她是熟悉的很,當下也是見怪不怪了。克莉亞狂灌了幾口水,這才喘過氣來,笑著道:「我當然知道了,我一個月前剛到X便知道了。」

    雲若若一愣,旋即嗔怪道:「那你也不來找我。」

    克莉亞笑著道:「你現在是大老闆,是X市的名人了,財大氣粗地,而且。」克莉亞眨眨眼,故意壓低聲音道:「而且你又有那麼一個那麼帥的男朋友,人家心裡很不平衡,怕見你更是自慚形穢,所以才沒去找你。」

    見她一幅神秘兮兮的樣子,雲若若心中好笑,也不再詢問,接著又道:「克莉亞,你現在在哪裡工作?過地好嗎?」

    克莉亞笑著道:「我在美國的歐寶來雅公司工作,現在被派到中國來負責化妝品的前期展銷活動,活動大概是在一個月後進行,到時候還要請你多多幫忙哪。」

    雲若若望著她的暴露的服飾,突搖頭歎道:「克莉亞,你的穿著可真是大膽,這種衣服,我們這裡的時尚女孩也不大敢穿出來的。」

    「這算什麼,其實若若你身材那麼好,不要一天到晚穿這些職業套裝,你應該多展示一下才是。」克莉亞滿不在乎的說著,猛不防的又嘻笑著道:「再者說了,你跟你男朋友做的時候,穿的會比我現在多?」

    克莉亞咯咯笑著,便知道自己猜測的不錯,只是她也清楚這位好友極是面嫩,也住口不再言語。

    末了,二人互相交換了聯繫方式,這才依依不捨的告別。

    車子副駕位置上坐著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人。一頭詭異的藍非他最吸引旁人的地方,這種純粹的不帶一點雜質的藍色,給這個相貌平凡的外籍男子平添了幾分妖異的魅力。

    「怎麼樣?」

    「不怎麼樣。」

    「你什麼態度」

    克莉亞狠狠的望著他,男子被她凶厲的眼神瞪的心中一寒,雙目望向前方,淡淡的道:「我知道你是在為你哥哥的事情怪罪我,我也不想跟你解釋。只是這次來,不是來跟你吵架的。而且,你也別忘了,我現在是你的上司。」

    男子一怔,神色有些緊張,忙道:「若若沒覺察出你體內的能量吧?」

    克莉亞搖搖頭,道:「單只是能量強度而言,若若最起碼應該有B級的水準。而你也知道,她三年前的確只是個普通人而已。我發覺她的能量控制的很好,毫不散溢,看情形就像是習練了十多年一樣。所以可以排除異能突然覺醒或是有人傳功的情形。」

    男子一愣,神色一變,喝道:「你什麼意思?」

    克莉亞淡淡的道:「你昨晚剛到X,這些事情不知道也是正常。若叵現在跟男友住在一起。你去了豈不是自討沒趣。而且我今天無意間得知,若若應該早就跟男友發生了關係。」

    說著話,克莉亞的嘴角閃過一抹譏諷的笑容。

    男子聞言神色一緊,顫聲道:「你…你說什麼?她怎麼能如此不自愛?」

    克莉亞聞言纖眉微皺,沉聲道:「想不到堂堂的聖戰士法裡奧,也會為一個女子如此傷神。可是當年大學之時你向若若求愛,便被她毫不留情的拒絕掉了,現在人家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跟你也沒什麼關係,你憑什麼說她不自愛。」

    法裡奧胸膛急劇的起伏著,頭髮上的藍色更濃,突然目中精光一閃,冷哼道:「跟男友住在一起,那又如何?」

    法裡奧冷笑一聲,道:「你緊張什麼,我又沒說要把那男人怎麼樣?我只是說我不會放棄若若罷了。好了,今天下午有幾個水中異能高手前來,你讓傑瑞領他們到太湖勘探一下。」

    克莉亞望了他一眼,默默的點了點頭。
心的構造 發表於 2012-10-20 14:47
第五十二章 招攬

    司徒夜在方旭的精心照料下,傷勢好的飛快,醫院檢查報告說再過三兩天便可出院。司徒夜關心方旭的學業,便催促他回學校上學,待出院的時候來接自己就好了。

    只是眼下帥科等人那一幅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讓方旭很是無奈。正在僵持階段,救兵來,輔導員孫潞奉命來叫方旭到校長辦公室,這才解了方旭的圍。

    方旭立在辦公室中央,打量了一下,辦公室內除了校長外,尚有三人,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坐在校長對面,神容看去倒也祥和,只是眼神中那高高在上的神色讓看了多少有些不爽,中年人身後束手站立兩個身穿普通衣衫的男子。中等身材,身體說不上健壯,只

是方旭卻看地出。那看似普通的身體裡面蘊涵著不弱的能量,『竟然是修行者,水平倒是不高。

    『「校長,這位是方旭同學吧。」那中年人開口詢問道。

    「是。」校長點點頭,然後對著方旭,道:「方旭,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國安部李一名李處長。已經在這裡等你等了三天了。」

    方旭隨意地『噢』了一聲,神情平淡無驚。校長暗自有些奇怪,李處長的臉上倒是變了顏色。他是個極好虛榮的人,這個年輕人的態度表現的極是散漫,聽了自己的職位,面上竟然沒一點尊敬的味道,實在是可惡,也不主動詢問自己的來意,實在是無禮。這小子想

必是仗著有點武功。所以目中無人。算了,看他的檔案(其實李處長只是隨手翻閱了眼下方旭的在學校與此公安局地檔案,他是不為這種小人物花費什麼力氣的),也就是一普通的鄉下小子,井底之蛙見識少也難怪,自己跟這個愣頭小子較的什麼勁,等把你招攬到了手

下。看我怎麼收拾你。想到這,李處長嘿嘿一笑,道:「胡校長,我跟方旭同學下面的話涉及到機密。

    這個…「

    李處長也不起身,就這麼大咧咧的坐著,隨意的一點頭,一擺手道:「胡校長儘管去忙,不送了。」

    李處長此時仔細打量著方旭,半晌後笑著道:「聽說方同學十日前,在鬧市大顯身手,救了方氏集團的司徒夜,可是真的?」

    方旭隨意地點點砂,見李處長沒有絲毫讓座的意思,心中有些不耐,淡笑著道:「李處長,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坐著說話。」

    方旭笑了笑,拉開椅子坐下,淡淡的道:「不知道李處長找來,所為何事?該不是為了表彰我見義勇為吧?」

    李處長哈哈一笑,道:「方旭同學真愛開玩笑,那是別的部門事情,與我無關。」李處長突然住口,雙目緊盯著方旭,一定一頓的道:「我只對招攬人才有興趣。尤其是異能或是修行者。」

    方旭軒眉微皺,卻也沒有接言,李處長又道:「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的部門是專門發掘吸收像你們這樣的人才,現在,歡迎你進入我們這個大家庭中來。」

    方旭一愣。忙道:「慢著,李處長,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可沒說要加入你們地部門。」

    方旭不理會他的臉色,淡淡一笑,道:「我對加入任何組織都沒有興趣,不管是同盟,民盟,還是異能研究所或者是貴組織,都沒興趣。我這個人不喜歡受約束,只想開開心心地生活。」方旭語調平淡,說來灑脫的很。

    李處長一口氣講完。面上浮現出一抹紅色,顯然心情也很是激動,方旭淡笑著聽著李處長地演講。末了,望著李處長,笑著反問道:「難道只有加入政府部門才算是為國效力?」

    李處長聽聽了他的話合被針紮了下般的難受,但覺他意有所指,他從政二十多年來,虧心背德的事也沒少做,而他一天到晚要求手下盡心盡責,自己的確沒花多少心思在工作之上,一天到晚盤算最多的便是如何對付政敵、如何巴結上司,此時聽了方旭的話,便覺得

他是在譏諷自己,忍不住便指著方旭怒道:「你說什麼?」

    方旭倒是沒料到他如此動容,聞言一愣,啞然失笑著:「李處長,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那笑容中隱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諷刺之意。

    李處長倒是沒看出來,只是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忙干唳一聲以做掩飾,面上恢復平靜,強自笑著道:「同學好像對正府很有些不滿面哪。」

    方旭搖搖頭,道:「李處長誤會了,我無意對政府妄加評論。我想我說地很明白,我只是不願意加入任何組織,我只想以我自己的方式為中華民族盡一點綿薄之力,僅此而已。」

    見他將自己調查的如此清楚,方旭倒是沒有吃驚,若是國安局的人對自己一無所知便來招攬,那才是笑話。只是聽他說地很不客氣,所以方旭也沒給他好臉色,淡笑著道:「這樣理解,倒也不差。」

    李處長氣的渾身哆嗦,連連道:「好,好…」大力一個喘息後,對著身後的保鏢厲喝道:「我們走。」

    方旭笑了笑,也起身離去。臨走地時候有意無意的朝辦公室的書櫥旁掃了一眼,嘴角綻出一縷似嘲似歎的笑容。

    「天明,這小子如何?他剛才似乎在你的空氣壁壘之下發現了我們的存在。嘖嘖,你這號稱天下第一隱身之術的空氣壁壘好像也不怎麼樣哪。」楚自然笑著調侃道。

    顧天明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冷冷的道:「少廢話。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看不出深淺的小子?」

    顧天明沉思片刻。無奈的搖搖頭,歎道:「我看不出來,他沒有刻意隱藏氣機,只是他體內的能量好似若有若無的,我也無法斷定他的能量等級,好像很強,咳咳,又好像很弱。

    嗨,在我的印象裡。還從沒見過誰擅長如何如此滴水無征無ZAO的內功心法。「說到這,顧天明神色一動,忙道:對了,除了…」顧天明不悅的道:「廢話,我當然知道不可能是他,我想說地是,有沒有可能是他的弟子。當年吞天道人一戰後,他就失去了蹤跡,搞不

好正在培養繼承人也說不定。」

    楚自然聞言臉色卻是一黯,忽歎道:「你們異能研究所年輕一代裡面還有個秦丫頭撐著門面,反觀我們同盟。多不成器,唉…」楚自然一聲長歎,神情索然,頗有幾分意氣消沉的味道。

    楚自然又自一聲長歎,道:「算了算了,我對方旭的印象很好,本來還想招攬他加入我們同盟的,只是看他的脾氣性格,也是不可能的,真是可惜。我眼下但求這小子別來破壞你我的計劃就好了。」

    顧天明聽到『計劃』二字,目中一亮,忙道:「你安排的怎麼樣了?」

    楚自然笑著道:「你放心好了,我照秦丫頭給的葯方給他好生調理了這麼多天,而且有方旭那高超地針灸之術替他活絡經脈,絕對沒有問題。」楚自然頓了一頓,又道:「不過我聽秦丫頭說,術法之後,這小子必定是九死一生,倒是有些對不住他了。」話是如此說

,但是楚自然的語氣中洋洋得意一片,哪有半點的歉然之意。

    顧天明驀的歎了口氣,神色間有幾分不忍,緩聲道:「其實若不是情況特殊,我說什麼也不能動老高唯一的外孫的。」說著話,神情間頗有些無奈。楚自然聞言冷笑著道:「算了,現在說什麼也晚了。況且我聽秦丫頭說這小子也不是什麼好鳥,況且他現在這麼半死

不活的躺在床上對他對他的親人也是一種折磨,我們也算是做好事。」

    楚自然又是一聲冷笑,突然又道:「只是你確定這小子知道寶物放在哪裡?」

    「不好說,秦丫頭查過,這小子的父母根本就不知道寶物放在什麼地方,原來老高早在這小子十歲的時候便把寶物給了他,結果後來不知道被他放在哪裡了,眼下也只能從這小子身上找突破口。」

    「總有點希望。」顧天明對楚自然的不快視若無睹,隨意的笑了笑,接著神色一整,道:「老楚,眼下X形勢緊張,便如一個火葯庫,一個不好,一點就著,所以教廷、小日本、血盟他們才會小打不鬧不敢有什麼太大的動作。你可得好好關注一下你手下那群執法隊,

他們可千萬別像以往那樣恣意妄為,要真是由我們挑起禍端來,那可是得不償失了。總理那邊,我也不好解釋。」

    顧天明倒是沒看到楚自然神色中的勉強之色,點點頭,楚自然心中一動,道:「老顧,季一名到X來做什麼?」說著話,語氣中那不屑之意溢於顏表。

    「我不管他是來幹什麼,你要他手下那群傢伙少胡亂招搖,他們那點莊稼把式就別出來丟人了,要是吃了虧,我們同盟可不管。」楚自然嘿嘿冷笑著,頓了頓,又道:「還有,這個李一名我很瞭解,器量很小,我猜他一定會兒報復方旭。方法不外乎是找幾個普通人

惹惱方旭,讓方旭將他們臭揍一頓,然後便將這件事告知異能執法隊,讓他們出面教訓方旭。你可得小心了,這方旭與天刑關係不錯,先不說方旭武功如何,這天刑可是個葷腥不禁天地不怕的性格。要是他火起來,可不管你是省長還是部長,異能還是國安,照殺不誤。

到時候要是惹起正邪大火拚,我們同盟可是不參與。」

    顧天明神色一沉,半晌後點點頭,冷冷的道:「你放心,你說的是這些事情我都會告誡他的。他要是敢亂動,給我惹麻煩,我第一個便先廢了他。」
心的構造 發表於 2012-10-20 14:47
第五十三章 血玉鳳凰

    今晚雲若若因為加班的緣故,不回家用餐。方旭便早早的回到家中,將早就熬好的雞湯裝入煲中,騎上車子便到第一人民醫院去了。

    司徒夜見方旭到來,喜出望外,便不著痕跡的支走了護士。司徒夜喝完雞湯後,方旭陪她聊了會兒天,見窗外天色已黑,這才在司徒夜依依不捨的眼神中離開。

    方旭點點頭,出於禮貌,問道:「高阿姨,車學長情況怎麼樣了?」

    高玲珊美目中閃過一絲憂慮,望了一眼醫院裡來來往往的人群,卻沒有說話,對著方旭點點頭,便先自走了出去,方旭心中疑惑,也跟了上去。二人來到樓外的空地之上,高玲珊見左右無人,這才輕聲道:「小方醫生,小力這些日子來,身體的確恢復的不錯,原來

瘦弱的身體強壯了很多,只是…只是…」高玲珊遲疑著住口不語,好似頗有些為難。

    高玲珊見他面上誠懇一片,心中稍安,這才道:「只是我以前召喚小力的時候,他雖然聽不懂,眼睛卻也能眨一眨,可這幾天,任憑我再怎麼叫他。他都是一點反應也沒有。」高玲珊眼圈一紅,險些落下淚來,頓了一頓,卻又忙不迭的解釋道:「小方醫生,你千萬

別多心,我沒有懷疑你跟楚老的意思,我只是擔心小力的情況會有些惡化。」

    方旭凝目沉思,半晌後道:「高阿姨,這件事情你給別人說過沒有。例如說楚老。」

    方旭倒是沒心思關心他們的家庭內部糾紛,他的心神全然都被車玉力的變化吸引住了,莫非自己猜測的不錯,楚自然真的是用那『借屍還魂』之術。

    高玲珊一愣,忙道:「你問吧,只要我知道。一定告訴你。」

    方旭點點頭,道:「是這樣地,我聽柳佳說,你曾經告訴計青計阿姨,說等車學長醒來後,會送給楚老一件家傳寶物作為報答。」

    方旭突然打斷她的話,追問道:「那這件寶物真的在阿姨手上嗎?」說著話,雙目緊緊的盯著高玲珊。

    方旭察言觀色,便知道她十有八九在撒謊,卻也不點破,笑著道:「高阿姨,我只是隨便問問,沒什麼別的意思。這樣吧,我回去研究一下車學長地病症,等明天找楚老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改進一下治療的方法,高阿姨,你就放心吧。好了,時間不早了,高阿姨,

明天見。」

    言罷,方旭告辭離去。

    …

    回到家中,方旭反覆思量這件事,琢磨著很可能這血玉鳳凰已經被高玲珊給了車玉力,而車玉力卻又不知道把經藏在哪裡了,連高玲珊也不知道。只是高玲珊愛子心切,這才哄騙楚自然說寶物在自己身上。楚自然卻也不傻,發現上當後來個將計就計,假裝救治車玉

力,實際上卻是妄圖借屍還魂之術來奪取寶物。

    『那就應該是晚上了,這幾天車玉力的體力應該已經培養到了顛峰狀態,楚自然說不定就快動手了。』方旭本來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天刑,讓他派人監視楚自然,可轉念一想,楚自然的武功太高,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而且一個不好,害的天字門生損兵折將也是

不妙,還是自己這幾日晚上辛苦一下,親自去看一下。從今天晚上開始,每天12點之後便到醫院去吧,想來子夜之前,他們是不會動手的。

    …

    凌晨鐘聲響起,方旭緩緩睜開雙目。激情過後的雲若若躺在他的懷中,嘴角噙著濃濃的甜蜜滿足的笑意,睡的正香。方旭輕輕在雲若若的粉頰之上吻了一下,然後輕手輕腳的挪開雲若若搭在自己身上的玉臂,小心的不去驚動她。自從二人發生關係後,雲若若纏方旭

纏的厲害,有時候方旭半夜去洗手間,不小心驚醒了雲若若,她非要等他回來才能繼續睡下。這讓方旭倍感好笑的同時心中也是甜蜜萬分。

    床上,雲若若美目忽的睜開,目中閃過一絲狡猾之色,摸著被方旭吻過的面頰,嘴角的笑意更濃。半晌後卻又幽幽一歎,自言自語的嗔道:「旭,若若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要做什麼。難道還真的會攔著你嗎?只是希望你無論做什麼。都莫要逞強,一定要記得家中還

有個牽掛你的人。」雲若若重重的歎了口氣,重又半處美目,沉沉的睡去。

    『這股能量,應該就是白天在校長辦公室遇到的那隱身地傢伙發出來的,這種隱身的術法可真是高明。他們將車玉力攜出病房,莫非是要找一隱秘的地方施法。』方旭一路跟蹤,這團能量竟然漸漸出了市區,終於停在了郊外一處稻田之上。那股能量微微一散,平地

便出現了三個人影。此處放眼望去空曠無比,幸好在地頭之處才叢生著幾棵低矮的樹木尚可以遮掩身形。

    手上抱著車玉力、一頭雪白短髮地老者正是楚自然,另外一個鬚髮皆白相貌清瘦的老者正在檢查著車玉力的狀況。而那第三個人,倒是實在讓方旭吃了一驚。只見他週身霧氣繚繞,只能隱約看出一個大體的人形輪廓,至於那隱藏在濃密的霧氣裡的身子是高是矮是胖

是瘦,全然無從得知,而且他每一舉手投足,霧氣便似濃重了一分,他的身子看去也就更模糊了一些。

    楚自然環顧四周左右,半晌後將車玉力輕輕放在地上,笑著對二人道:「應該沒人跟來。

    老顧,丫頭,我們抓緊時間吧。「

    人影週身霧氣一陣翻騰,身上便多了幾條霧氣凝聚而出的觸手,這些觸手如同長蛇一般蜿蜒伸出,輕巧無比的將車玉力的身子輕輕的自地上托了起來。人影說道:「楚老,照我們說好的,麻煩你將此針刺入他身上的那七處穴位。」她的聲音極是悶啞難聽,很像是被

摀住了嘴巴強行發出的聲音,估計跟她身上霧氣有很大的關係。

    方旭心中也是暗自佩服,『這楚自然,不狼同盟的第一高手,武功當真不弱。』說著話,顧天明與楚自然立在人影身旁三米處負手站立,雙目炯炯,尋視著四周。

    二人神識發出。週遭五百米之內的蟲鳴鳥叫那也是聽的分毫不差,方旭感覺到二人劃空而過的能量,雖然自持武功高強,也不得不極力掩藏身形,不敢大意。他看那老者的相貌氣度,便知多半是異能研究所地副所長,與楚自然並稱為神週四聖這一的顧天明。

    猛然間,車玉力身體抽搐著。眼睛大睜。本來渙散一片的眼神竟似重新凝聚起來一般,隱隱的露出湛湛精光,只是那本來毫無生氣的面上卻露出了疲乏之意,而且隨著時間的延長,更是越來越疲憊,週身汗水滴個不停,那肌膚也似脫水般地慢慢地乾癟下去。

    約莫五分鐘後,車玉力地眼神重新渙散開來,身上也不再流汗。而人影那拖著車玉力身軀與握在金針之上的觸手猛的抖動一下後,齊齊的裂斷,車玉力的身子陡然自空中落下,楚自然伸手接住,但覺地觸冰涼一片。

    顧天明愛惜的望了人影一眼,望著楚自然道:「車小子怎麼樣了?」

    楚自然笑著道:「死了。」說著話,面上露出無所謂的態度。

    二人隨意的聊著,約莫一刻鐘後,那人影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站起身來,她的週身霧氣淡了一些,方旭仔細望去,大體可以辨認出,這的確是個女子,而且身材好像還很不錯。

    楚自然忙問道:「如何?知道些什麼?」那話語中濃然全是急切之意。

    人影笑著道:「所長,我沒事兒,剛才體力消耗太大,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她說的輕巧,只是那語氣中的疲憊之意卻是清晰可辨。

    此言一出,包括方旭在內的幾人齊齊都是一愣,楚自然的臉色也變了,雙眉緊皺,沉聲道:「路玄天是出了名的鐵公雞,要想從他手中要出東西來,簡直比登天還難。唉,我們可真是白忙活了這麼長時間。」

    人影突然道:「說起其他的寶物,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昨日我到WX太湖去遊玩,發現湖底有超能者活動的痕跡,看那能量的運轉方式,很像是教廷的人。我當時怕打草驚蛇,也沒有擒住一人查詢一番。只是我在想,他們應該是在找什麼東西,說不定跟寶藏有關。



    顧天明點點頭,道:「也好,只是你派去的人千萬別引他們懷疑,否則他們若是故佈疑陣,害我們上當,我們便是得不償失。」

    方旭心中咯登一下,忙豎起耳朵仔細傾聽,那人影卻是搖搖頭,道:「我適才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血玉鳳凰身上,至於別的,我倒是沒關心。」

    楚自然神色一動,忙問道:「丫頭,執法者存在的時候,你已經在X了,難道就沒有會會他?」

    顧天明突然道:「好了,老楚,時間不早了,我們快點把車玉力送回去。對了,到時候,你給他偽造成心臟驟停的樣子,別露出什麼馬腳,否則被那些醫生尤其是那個方檢查出來也有些麻煩。」

    楚自然笑著點點頭,接下來,楚自然將車玉力抱起,顧天明重新施展隱身的異能,那能量便包裹三人急速的朝市區掠去。

    車玉力死了,方旭倒是沒太大的感覺,只是從此少了一個試驗植物人促醒的道具,想來覺得有點可惜罷了。『他是死有餘辜,只是高阿姨卻定然會傷心的很,唉,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怪只能怪,車玉力自己不爭氣。這麼好的家世,為什麼會培養出一個如此齷齪不

堪的人。』而方旭此時心中對那個人影也很是好奇,身具如此奇怪的異能,而且還是個女子,『看來她的年紀不會太大,她稱呼顧天明為所長,那就一定是異能研究所的成員了,對了,還是問一下天刑吧,搞不好他能清楚。』
心的構造 發表於 2012-10-20 14:48
第五十四章 老謀深算

    第二天一早,方旭便馬上打電話告訴天刑昨晚發生的事情,在得知血玉鳳凰落到路玄天手中的消息後,反應跟楚自然幾乎一模一樣,也是大歎『到了這要財不要命的鐵公雞手裡,乾脆別指望了。』方旭接著又把碧玉瓜的事情告訴了天刑,天刑大驚之餘連連表示馬上

派人前去探查,一有消息,定然會及時通知方旭。

    這寶藏又究竟是什麼?用來開啟它的寶物個個都是價值連城,它本身的價值定然不菲。

    方旭心中驀的一動:會不會是二人覺得力有不逮,無法集齊所有寶物,遂故意走漏消息,惹的他人前來,試圖借用超能者的強大力量來找尋這些寶物。最後或者強取豪奪,或者尋求合作。當然了,應該是尋求合作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只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楚天龍

與胡哲背後可能另有後台,或者手中必有殺手鑭,因為眼下X的超能者組織都不是吃素的,沒有足夠的優勢就想與之合作,無疑是虎謀皮。

    說到底。是誰在掌近控著誰,又或者是誰在掌控著這一切。

    …

    做完早操後的方旭正要回宿舍,卻被守在樓道門衛處的柳佳攔住了。

    「阿旭,快點跟我走。」眾目睽睽之下柳佳也不避諱,抓住方旭的手便往外走。任由那艷羨嫉妒的眼刀目箭在二人身後胡亂的攢射著。

    「佳佳。什麼事兒?」

    柳佳嬌軀一怔,突然咯咯笑出聲來,白了方旭一眼,嬌笑著道:「傻瓜,你放心好了,本小姐才沒那麼笨哪。」接著美目環顧,見左右無人,這才壓低聲音,望著方旭,輕聲道:「不過這壞蛋死了,我真的有些開心,這樣的你的身份就不會暴露,也就不會有危險了

。」

    說著話,拍拍胸部,長舒一口氣。

    美人情深義重,方旭心中既是感動,也有些慚愧,柳佳顯然對自己動情之極,若是自己真的向她言明雲若若的事情,那…方旭長吸一口氣,有些不敢去想。此時柳佳卻又幽幽一歎,美目中閃過一絲愁緒,嬌聲道:「只是苦了高阿姨了,她現在不知道有多傷心。唉,都

是她地兩個兒子不爭氣,高阿姨這麼好的人,怎麼會有這麼兩個混蛋兒子。」柳佳恨恨的說著。方旭聞言,憶及這些日子高玲珊辛苦照顧車玉力地情形及昨日高玲珊那愁苦的情緒,心中也不禁有些茫然,『長痛不如短痛,或許這樣對高玲珊也是一種解脫吧。』到了醫院

,方旭甫一走近車玉力的病房,便聽到了一陣悲悲切切的啼哭之聲,方旭聽的真切,卻正是高玲珊發出來的。

    高玲珊頭埋在一個陌生老者的懷裡,哭的極是傷心。那老者七十左右的年紀,皮膚黝黑,禿頂無發,隆鼻闊口,樣子看來極是兇猛,個子雖然不高,卻極是墩實,便如半截鐵塔一般坐在病床的旁邊。楚自然正坐在他的身旁,一臉的羞愧之意,與他低聲交談著,正在

說些歉意的話,而老者卻是連連搖頭,說什麼『楚老哥已經盡力了。是孩子命薄罷了』,老頭說著話。輕輕拍著高玲珊,時不時安慰幾句,目中滿是痛惜之意。

    此時楚自然望見方旭走了進來,點了點頭,道:「小旭,你來了。」此時高玲珊聽到了楚自然的話,自老者懷中舉起紅腫的雙目,望了方旭一眼,抽泣著道:「小方醫生。你…

    來了,小力他…小力他…「說著話,悲自心頭起,又忍不住伏在老者懷中哀哀的哭了起來。

    「楚老哥。你莫要如此自責。」此時那老者望了方旭一眼,沉聲又道:「楚老哥,這位便是你跟計老弟在我面前提起地那位小旭?」

    方旭望了高明望一眼,卻見他也正在打量自己,那眼神中有幾分讚揚與驚訝,更多地卻是恬然,一種久經屠戮見慣生死的恬然,沒有太多老年喪孫的悲痛之意,方旭便知道這個老者定然是個人物,當下微一施禮,恭敬道:「高老爺子好。」

    方旭依言坐下,望著楚自然等人,道:「前天車學長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

    說著話,目中滿是疑慮之色。

    高明望插口道:「算了,這是小力地命不好,不過這樣對他來說,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苦了我這個丫頭了。「高明望愛惜的望了懷中的高玲珊一眼,長歎了口氣,拍拍她的背部,低聲安慰了幾句。

    接下來車家開始替車玉力辦理後事,方旭與柳佳幫了一會兒忙,後來見無事可作,這才告別高玲珊等人,下樓而去。

    「阿旭,要回學校嗎?」柳佳嬌聲問道,「噢,我要去看看我姐姐。」方旭隨口答道。

    「姐姐?」柳佳地心猛的提了起來,美目中流露出警惕地神色,忙問道:「你什麼時候有姐姐了?」

    方旭笑著道:「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那個司徒姐姐。」

    方旭倒是沒多加注意,點點頭,便領著柳佳來到了司徒夜地病房。推開虛掩的房門,司徒夜正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看著報紙,神原薰在旁邊幫她削著蘋果。此時見方旭進來,二女心中俱都一喜,待視線落到柳佳身上,卻又齊齊地一愣。

    神原薰倒是還好一些,司徒夜心中卻是黯然一片,那晚雖是驚鴻一BI,她卻也將柳佳的相貌身材記得一清二楚,此時見方旭竟然領著她來看望自己,心中頓然升起滿腔的悒鬱自憐的情緒,難以排解。好在司徒夜對於柳佳的存在,心中早有準備,而多年的商場生涯,

早已把她歷練的喜怒不形於色。故待與方旭打過招呼後,司徒夜望著柳佳。強裝笑顏,問道:「小旭。這位小姐是?」

    柳佳甫一張口,方旭心中便有些發慌,卻又攔阻不及,此時見她沒介紹說是自己女朋友,心中稍定。而司徒夜聽得柳佳的自我介紹,心中卻是歡快,芳心中更是升騰起一絲希望,也不去與日理會方旭何時多了這麼一個美麗地童年好友,當下只顧的招呼著,「來來,

快點坐。」

    高家公寓客廳適才高玲珊哭的昏劂了過去。高明望便囑咐車錦名辦理車玉力的後事,自己便先帶著高玲珊回到這處老房子。

    經過老父親的反覆開解,高玲珊心情稍稍有些恢復,此際聞言幽幽歎了口氣,道:「我還以為憑著楚老跟小方醫生的醫術能夠救醒小力,誰知道,小力如此命苦。」說著話,,鼻子一酸,珠淚又自緩緩流下。

    高玲珊神色間茫然一片,幽幽地道:「我還能有什麼將來,等這幾天把小力的後事料理完了,我就跟車錦名離婚,免得他看著我礙眼,我看著他也不舒服,反正這麼多年了,我一個人也習慣了。」高玲珊說著話,拭去淚痕,起身給高明望倒了杯茶水。

    高明望默然半晌,突又道:「楚自然是不是為了咱們高家的血玉鳳凰才答應救治小力的?」

    語氣雖是詢問,只是其中的肯定之意倒也很是明顯。

    高明望嘿嘿冷笑,道:「楚自然那老傢伙對這寶物留意很久了,他只當我不知道。哼哼,我老高也是槍林彈雨中走過來,又經過這麼多年的政治生涯,他當我是混假的嗎?」說著話,語氣中滿是譏諷之意。

    高玲珊聽著他的話,思慮了半天,顫聲道:「爸爸,我…我真的對不住你。」說話之意那神情中很是有些不安。

    高明望一愣,奇道:「珊珊,你說什麼哪?什麼對不住我?」

    高玲珊道:「他本來不知道,剛才…剛才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他了,順便跟道歉。」

    高明望雙目中閃過一絲精光,忙追問道:「那他聽了後,反應如何?」

    高玲珊心中疑惑,高明望見她露出不解的神色,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狡猾的光芒,悠然道:「我給你那塊玉珮是假的。」

    此言一出,高玲珊呆住了,高明望長歎了口氣,道:「當年秦軍長孤苦一人,沒有後代。

    他臨死的時候,把珍藏的兩件寶物給了我跟老雲,說這寶物是祖上傳下來的,裡面涉及了一個驚天的秘密,囑我倆一定要好生保管,不得丟失。建國後,曾有人來搶奪這寶物,我擔心有失,便與老雲找到一個仿造寶物的老手,讓他造了一件贗品。而我給你的,便是

那件贗品。「

    高明望喝了口茶水,頓了一頓,道:「秦軍長待我有再生之恩,他的囑托我一刻不敢忘記。

    單叫我有三寸氣在,定不能讓別人把這寶物奪走。珊珊,老爸給了你贗品,你可會怪我。「

    高玲珊忙搖搖頭,道:「怎麼會哪,爸爸重信受諾,而且深思熟慮,這只會讓珊珊佩服。」

    高明望點點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現在知道這血玉鳳凰在我身上的,除了老雲外,恐怕也沒幾個了。你現在無意中又把楚自然給騙住了,這消息傳出去,這血玉鳳凰就安全了,這好的很。」高明望滿意的點點頭,望著高玲珊愁眉不展的玉面,神色一黯,輕

歎口氣,不再言語。
心的構造 發表於 2012-10-20 14:48
第五十五章 司徒夜的請求

    今天是司徒夜出院的日子,下午,方旭與柳佳到了醫院,此時神原姐妹二人早已到了司徒夜的病房,正在替司徒夜整理物件。方旭以親屬的身份替司徒夜辦理了出院手續後,與神原薰二人一左一右輕輕扶著司徒夜,在保鏢的帶領下出了住院部。

    司徒夜、方旭五人坐在車廂的中間兩排座位上,而五位保鏢分別坐在金盃的前排駕駛室與最後一排,將五人圍在中間。

    此次他們十人動身前來保護司徒夜與少爺的時候,徐玉曾經將他們集體召喚在一起講過一次話。談話中第一次向他們透露了在X上學的方旭便是自己的獨生兒子、也就是方氏集團少主人的事情。幾人這才明白,原來那一直讓人反覆揣測身份的銀髮少年便方氏集團的太

子爺。

    這十位奔赴X的保鏢動身後,方氏集團內部不少高層便通過各種途經知道了身處X的方旭便是小少爺的事情。當然這些常年在商場滾爬摸打之輩可不會那輕易相信。很多人甚至一口斷定,這裡面定然有貓膩。畢竟方旭自從十歲後就很少再有人見到過他,而且徐玉與方

臣也曾經在一些酒會上不小心的透漏出方旭在國外就讀的消息,二人事後滿口地否認,這只是更惹人懷疑。

    其實整個方氏集團除了方臣夫婦,方家地四位老人,司徒夜等寥寥幾人外,其他人都對方氏集團少主人的身份很是好奇,他們可不會認為方旭會藏在方家大院裡面。在他們眼裡,方臣徐玉還不會蠢到會主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

    方旭一行很快便到了司徒夜的別墅。

    眾人進入客廳後,傭人們早已奉上了茶水,保鏢們也悄然退下。坐在寬敞的客廳裡,司徒夜幾人隨意的聊著。

    司徒夜笑吟吟的望著神原青苗,對於她的問題隨口解答著,對於神原青苗地隨意,司徒夜倒是表現的一點也不介意,神原薰卻是嬌靨緋紅,望著大大咧咧的神原青苗輕嗔道:「青苗,怎麼這麼沒禮貌,第一次到司徒夜姐姐家,你就不能安分一些嗎?」

    見有人帶頭了,司徒夜性情又是如此隨和,生性好動的柳佳也坐不住了,走到自己注意良久的擺在客廳中間一幅『鴛鴦戲水』的刺繡前站定,端詳半天後,笑著道:「司徒姐姐,這副刺繡看來有年數了,看這針功,看這手法,真是極口發。」柳佳的手很巧,極是擅

長紡織各種精巧的飾物,對於刺繡這種女工一類的活很是精通。

    方旭的注意力全部落在那幅手工精巧的刺繡身上,對於司徒夜的小動作沒怎麼在意,而神原薰與柳佳倒是看的一清二楚,柳佳還不怎麼明白司徒夜對方旭的心思,只是對司徒夜的舉止有些奇怪罷了,而神原薰聽了她的話,總覺得她意有所指,當下心中泛起陣陣不舒

服的感覺,嬌笑著指著客廳中間的司徒夜的一張大幅藝術照,嬌聲道:「司徒姐姐,你的藝術照照的真是不錯,是在哪裡照的?」

    約莫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神原薰起身告辭,柳佳覺得時間也不早了。也一同辭行,司徒夜也沒有挽留,安排保鏢開車將三人送了回去,方旭本也要告辭離去,卻被司徒夜留下了。

    此時偌大的客廳裡便只剩下司徒夜與方旭二人。

    方旭知道她指的是適才自己同柳佳一起起身告辭的事情,見司徒夜責怪,忙笑著道:「姐姐說地哪裡話,我當然很想跟姐姐在一起。只是姐姐剛出院,現在身體還很虛弱,應該多休息才是。我是怕耽誤了姐姐休息,所以才想離開。」

    對於司徒夜表現出的親暱動作,方旭倒是不以為意,聞言只是點點頭道:「姐姐說的也對。生命在於運動嘛。」

    司徒夜保持著這個姿勢不動,繼續於方旭交談著,方旭一來是粗心,二來嘛也沒往別的地方尋思,否則定然能從司徒夜那欲語還休、羞難自抑地如花嬌靨之上看出點暖昧的端倪來。

    「小旭,我對你們超能者一向不是很瞭解,你看本部派給我的這五個保鏢能夠與蘇名中跟那個柳生有樂抗衡嗎?」司徒夜嬌聲問道。

    方旭思忖片刻,道:「那個蘇名中是個普通人,柳生有樂武功倒是不錯,他二人的手下也有些看頭,算上二人背後一些未曾露面的勢力,姐姐這五個保鏢武功雖然不差,卻萬萬不是他們的對手。」方旭頓了頓,見司徒夜面上掛了些微的驚懼之色,忙笑著安慰道:「

其實按照超能者的規定業說,是嚴禁對普通人動手地,否則會遭到嚴厲的懲罰」

    司徒夜縮在他溫暖的懷中,更得到他的軟語安慰,心中便覺甜蜜一片,慢慢的止住哭泣,只是聽了方旭的話也有些好奇,當下問道:「小旭,你的朋友?」

    方旭被她的動作鬧的有些糊塗,當下不解的問道:「姐姐,莫非你不信我的話?」

    「信。姐姐當然信。」司徒夜搖搖頭,輕聲道:「只是我不喜歡別人來保護我。」

    方旭細細尋思一下,心道被保護的人多數是保鏢閃的累贅啊。要不還要保鏢幹什麼。只是這話當著司徒夜地面卻是不好說出來,當下笑著道:「那姐姐,照你的意思,我們該如何才好?」

    司徒夜『恩』了一聲,卻仍然沒有開口,在方旭又一次催促後,方才輕啟櫻唇,嬌聲道:「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更不能笑話我。」司徒夜說著話,美目垂下,竟似不敢與方旭對視。

    聽了方旭的話,司徒夜芳心稍安,勉力抬起臻首望著方旭,輕聲道:「姐姐…姐姐聽道長說,他說…你有一門特殊的異能,能夠把普通的女子變成…,變成高手。不如,不如就…」司徒夜說到最後,終於壓抑不住內心地羞澀,嚶嚀一聲垂下頭去。

    具體是些什麼不便,方旭囁嚅著說不出來,他委實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反倒是司徒夜接過話來,輕聲道:「我知道這些不便,道長曾經告訴過我。」

    方旭見她誤會,忙拽住她地柔夷,急道:「姐姐你誤會了,我不是怕損傷什麼功力,何況這項術法也不會對我的功力產生什麼影響,我只是覺得這樣一來,會那個…那個…損壞姐姐的名節。」方旭口不擇言之下,倒也沒仔細措辭,但是也將自己地想法表達了五六分。

    聽司徒夜抖出自己的童年的糗事兒,饒是以方旭的厚臉皮也忍不住神情大窘,尷尬一笑以做掩飾後,道:「那時候,我還小嘛,也不懂事。只是現在我已經是大人了…」

    方旭張張口,卻又想不出該說什麼好,默然半晌後。歎道:「姐姐,你容我考慮一下,我明天給你消息。」

    司徒夜紅著臉點點頭,美目中期盼夾雜著得意混成一片。

    …

    傍晚時分,天色陰霾,微風送來陣陣涼意。樹枝之上那些立場不穩泛著微黃地樹葉便被微風扯落,打著轉的落在街面上。路上行人大多行色匆匆,黑田鬼鬼與竹中二人沿著人行道走在路間,儀態閒散。

    黑田笑了笑,道:「多虧了你的地『勸誡』,他這些日子來很安分,聽說司徒夜受傷住院,便經常去探望,只是有樂公子猜忌心極重,我也沒派人打探或是跟蹤。所以他的具體行為,我倒是不知道,想來不會有什麼過火的動作。」

    「噢?為何?」竹中好奇的望著黑田,不解的問道。

    竹中哈哈笑著,不以為然的道:「什麼勸誡,你明說是訓斥好了。黑田,一個小毛孩子而已,你以為我會怕他?」

    黑田聞言倒是沒什麼不悅,只是歎口氣,道:「算了,竹中,你要是不高興聽,就當我沒說好了。」

    黑田點點頭,道:「調查過了,說來倒是有趣。此人就是之前提到過那個與天刑有來往的方旭。而且他與司徒夜認識,更與X市金皇酒店的老闆雲若若住在一起。」

    「噢?」竹中一愣,嘿嘿一笑,道:「如此說來,這個人好像還是有些來頭的。最起碼艷福不淺哪。」說著話,目中閃過一絲譏諷地神色。

    黑田附和著笑道:「他交往的大多都是些美女,想來此人也沒什麼太大的能耐,估計最多是個富家子弟。我明天帶幾個忍者去警告他不要繼續與薰大小姐攪和在一起。為了保險起見,也順便試探一下他地能耐。」說到最後,黑田不屑的BIBI嘴,似乎頗覺得有些多此

一舉。

    他與竹中的看法相同:一個太過好色的人在武學上的成就很是有限,好色之人往往心浮氣躁,此為超能者大忌,黑田深知,柳生有樂若不是太過好色,以他的資質再加上柳生十兵衛的親自指導,絕對不會三十歲還只停留在B級階段。

    竹中撫掌輕笑,道:「如此甚好,他不是與雲若若同居嗎?那就在美女面前煞煞他的威風,讓美女看看他痛哭流涕的樣子。」竹中頓了頓,忙又囑咐道:「嚇嚇他也就好了,千萬別作出出格的事情,免得惹起教廷與執法隊的干預,那也麻煩的很。」

    黑田笑著道:「我曉得,超能者的規矩我明白的很,你放心好了。」話音剛落,二人對視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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