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都市] 躲豔記 作者:我是色土匪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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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u0107 2007-12-10 11:54:1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7 150015
twu0107 發表於 2007-12-13 23:58

第六十一章密談

「啪,啪」兩聲清脆的耳光過後,接著是更加清脆的回答聲,「哈依。」

「你們這一群飯桶,我養著你們是幹什麼用的?二十三個人竟然讓一個人跑了,還被人當人質,一個重傷。」鬆口組的密室大廳裡,一個兩鬢有些花白的男人怒不可遏的訓罵著跪在地上頭抬都不敢抬的手下。

「老三,我倒認為責任不能全怪在橘右京身上,前兩天不是你說的讓他不能有絲毫損失的解決對方嗎?我認為橘右京作的可以原諒,組織花費了大量的力氣培養人才,絕不能因為一個人就輕易的損失掉,更何況我們佔據絕對的優勢,現在那人已經出面,解決他是早晚的問題,而訓練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因小失大。你趕緊去查出那人的底細。」橘右京站起身鞠了一躬說:「屬下一定在兩天內找到他。」然後又鞠了一躬退下。

不久橘右京又進來,被稱作老三的男子怒喝道:「又有什麼屁事?」「據剛剛收到的消息,手槍一隊……」「手槍一隊怎麼了?」老三及不可耐的緊緊抓住橘右京的雙肩猛烈搖晃著。「手槍一隊…手槍一隊,全…全軍…覆沒。」橘右京戰戰兢兢的說出了消息。老三一腳將橘右京踹倒,用勁捶著桌子,紅著眼瞪著不敢吭聲的手下,喊了聲:「什麼?給我滾。」

我昏昏沉沉的走進了旅館自己的房間,如果不是在摩托車後備箱裡保留了那件小流氓的制服,估計我才進市區就會被巡邏的警察請去喝咖啡,這次我也顧不得隱藏直接把摩托車開到賓館樓下了。一進房間我就昏到在地毯上,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我才幽幽轉醒,房間裡面早已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絲微弱的路燈燈光從沒有拉緊的窗簾裡鑽進來,我扶著牆壁艱難得站了起來,剛走兩步又被椅子絆倒,勉強的在浴室裡清洗了一下傷口,咬牙忍著疼痛來到旅行包前,拉開旅行包拉鏈從裡面取出一卷紗布和一瓶藥水,多麼細心的燁的,為我生活上的每一個細節都考慮的非常周全,缺少了燁我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了。

別人久病成醫,我呢則是久傷成醫,我熟練的將肩胛的傷口塗抹上藥水,在用紗布緊緊的纏上,一切完成後我幾乎虛脫的躺到在床上,兩隻眼睛一片漆黑,只能依稀看見床頭雪那張永遠保持甜蜜笑容的照片。「明天又將會是怎樣的呢?」還沒有解決最後的疑問,我已經昏昏沉沉的睡去,明天…………

距離和楊夢約定的時間已經不足五分鐘,而我才剛剛轉醒昏睡了一個上午,最糟糕的是受傷的左肩因為劇痛而麻木的幾乎失去了知覺,我套上了一件深色的外套就急忙趕向約定的地方。

才出賓館走了沒有幾步,我就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於是我加緊的走了幾步終於證實了我的感覺,我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趕往目的地。

到達那條熙來攘往的路口已經是下午的一點一刻,我遠遠的就看見楊夢在那裡度著步,雙手緊緊得握成小拳頭,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焰,嘴裡更是絮絮叨叨的小聲咒罵個不停。

我在另外一個街區下了車步行前往約定地點,身體看似緩實則快的在擁擠的人群中移動著,離楊夢還有十米左右的距離時終於寶貝東張西望的她看見了,並且搖搖手示意我還快步走向我,不過我立刻傳音給她:「裝做不認識我,晚上我再去你那裡找你。」

楊夢愣了愣隨即醒悟過來,腳步只是停頓了半下後還是徑直走到我的面前鞠躬說道:「すみません,ぃまなんじですか。(思米嘛塞,衣馬囊即待思嘎。對不起,請問現在幾點了?)」隨後又立即小聲說:「是不是有兩個黑衣人跟著你?」她利用日本人最慣用的鞠躬完全掩蓋了她說第二句話的嘴部動作,讓人根本無法覺察。我吃驚於楊夢的反應,果真快的驚人,聽絃歌就知曉其中雅意,本來我不想到這裡來付約的免得給她帶來危險,可是一想既然有人盯上了我,依照楊夢的個性不來找我興師問罪才怪,萬一碰上他們反而更加不利,不如先提醒她一下,沒想到效果這麼好,希望那兩個跟蹤的傢伙沒有注意楊夢剛才搖手的動作。

「ごごぃつじじゅぅななふんです。(果喏依期即揪那那分

待思。下午一點17分。)」「どぅもぁりがとぅ,さよぅなら。(多摸阿立阿多,撒喲~那拉。多謝,再見。)」楊夢又向我鞠了一躬後消失在人潮之中,我不禁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因為後面的兩個跟屁蟲從始至終都沒有注意到楊夢,他們眼中的目標只有——我。

我摸摸了下巴,僅僅一晚就長到寸許的鬍鬚,抬眼望到了前方的理髮店,右手動了動左手,眼角一瞥裝做看報紙的跟蹤者,邁步走進理髮店,心中暗暗想:「早就聽說日本的理髮店貴的要命,難得來一趟,今天就奢侈一回吧。」那兩位黑衣的跟蹤者則是張飛打蟑螂——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門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思量半天他們最終還是選擇站在門口。

我往椅子上一靠乾脆點了一個十萬日圓的全套服務,既然你們喜歡等,那麼你們就在外面慢慢的等吧…………

享受了將近三個小時的理發服務,當我從理髮店出來的時候快要日落西山了,儘管那兩個跟蹤者非常盡職盡責沒有遠離,不過也累得夠戧,不停的拍打著後背。

我一出理髮店後就急忙在人群中遊走,帶著他們七繞八拐,進入了一個死胡同後利用輕功翻過高牆離開了,只留下兩個面對高牆一籌莫展的可憐蟲。

我又探察了一下身後確定沒有人後才走向楊夢和田中奈麗租用的那棟房子。我也沒有直接從樓下上去,而是越過矮牆從二樓開啟的窗戶中進入楊夢的房間,此時楊夢並不在房間裡,不過我聽見隔壁田中奈麗的房間裡倒有兩個均勻的呼吸聲,不一會就傳來了楊夢的聲音:「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該休息了奈麗。」

接著楊夢就拉開自己的房門,突然大叫一聲:「哇,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沒有看見你從樓梯走?我們的門可是一直開著的。還有剛才又是怎麼一回事,為何會有人跟蹤你?」

楊夢又看著坐在地上喘氣的我說道:「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難道是生病了?」說著話楊夢還伸出帶著絲絲涼意的小手觸摸我的額頭。

我搖搖頭讓開她的手說:「我沒有生病。」楊夢笑著伸出右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還朝我的肩窩捶了一拳說:「偶像當然不會輕易生這些小病,要生病也要生那些大病,嘻嘻!」

「啊!」我的左肩頓時一陣鑽心的疼痛,楊夢也看出不對,除了臉色越來越蒼白嘴唇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以外,額頭上滲出了一顆又一顆豆大的汗珠。

楊夢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驚叫道:「血,不凡你受傷了。」楊夢不由分說的脫下我的外套,看見我肩膀上纏著的厚厚繃帶,而白色的繃帶上點綴著一片殷紅的鮮血,楊夢不禁著急起來眼淚也開始在眼眶中打著轉轉,眼看著就會掉落下來,她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怎麼會這樣,該怎麼辦才好呢?」

反到要我安慰她:「沒有關係我已經習慣了,那書……」楊夢大吼著叫道:「忘記那見鬼的書吧,快讓我看看傷口。」「別……」還沒有等我說完,楊夢已經用手解開了繃帶系得並不牢靠的結,一副皮開肉綻的景象呈現在她的面前。

「這是……槍傷!你中槍了!」楊夢那一顆掛在長長睫毛上的淚珠始終逃不過下墜的命運,順著她的臉頰緩緩的滴淌下來。此時的楊夢在我的眼中竟然成了十足的雪的模樣,一樣關懷的眼神一樣的為我流淚,一樣的…不知所措。我不禁的輕輕的呼出聲:「雪。」

「啊,血,對了流血了我去拿乾淨毛巾擦一擦,不行還是去醫院好了。」楊夢終於找準了自己行動的方向。我不由的皺起眉頭:「這可是槍傷,去醫院好像不妥當吧!」

「沒事,我有一個宿舍的鐵姐們在一家私人診所裡面當醫生,找她沒有問題!」楊夢拉起我的胳膊就要我外沖。鐵哥們我聽說過這個鐵姐們我倒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聽說。

我急忙說道:「等我穿好衣服再說,另外還是先吃飯吧!」「飯什麼時候不能吃,你偏偏要這個時候吃!」楊夢的腦門上出現了小小的青經,彷彿對我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很是氣憤。

「可是我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哪還有力氣禁得起醫生的折磨。」我一邊將黑色的T恤套過頭一邊回答道。

恰巧奈麗也從自己的房間出來,忽然摀住嘴指了楊夢的房間又指了指我們驚訝的說道:「你們……」「什麼你們我們的,吃完飯就是大家了。」楊夢一把拽起了奈麗的手走向樓下。

「難道你沒有什麼想要問的嗎?」出租車停在一所醫院門口,我下車後試探的問道。「你想告訴我自然會說的,如果不願意讓我知道問了也是白問還遭人討厭。其實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來這裡追債的了,那有追債的天天學日語的,同時也沒有一點查找欠債公司的跡象,你始終把我當成外人。」楊夢幽幽的感歎道。

「我始終把你當朋友的,所以才不想告訴也不能告訴你這些,我討債不錯,但不是為了任何公司而是為了一個人和我自己,欠債的也不是公司而是一個人。況且我也說過了,只不過你沒有注意罷了。」我抓住楊夢的雙肩直視她地眼睛,彷彿想把我心底的話通過眼神傳遞給她,楊夢突然笑了,說:「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能不能回答我你為的那個人是男還是女的?」「女的!」我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我就知道。好了,既然到了醫院我們快些進去吧!」神色有些黯然的楊夢低下頭快步向裡面走去,一點也不照顧後面我這個大傷號。

楊夢口中的小診所可一點也不小,是足足有六層的高樓。

走進熟悉的帶著藥水味道的過道,我不由的想起了依舊躺在病房中的雪以及飽受病痛折磨早逝燁的母親段阿姨,悲痛生命為何總是那麼脆弱。

我跟隨始終低頭走路的楊夢走入電梯來到了五樓,和她徑直走到了一間辦公室,看見一個手撐著腦袋打瞌睡的醫生,楊夢止住腳步走上前,敲了敲桌子,等了一會發現沒有反應,就乾脆在那醫生的耳邊大喊一聲:「百合子。」

百合子嚇了一跳,急忙睜開雙眼看見了一張近在咫尺的漂亮臉蛋,又嚇了一跳。趕緊將那張臉推離少許,再扶了扶掛在鼻樑上的眼鏡興奮的叫道:「楊夢,好久不見了,我還以為你從地球消失了呢,這麼長時間也不來這裡看我,否則下個月我不在這裡工作的時候你想找我都找不到了。」

現在的女孩見面都喜歡用喊的嗎,弄得人一驚一吒的。百合子摸了摸她那張並不漂亮的臉蛋,瞇起小眼睛打量起站在楊夢身後的我,詭異的一笑,用胳膊肘頂頂楊夢的腰小聲的說道:「什麼時候交的男朋友真不夠意思,現在才讓我知道。」她自以為我聽不見她說的,其實她的話我一字不漏的全裝進了耳朵,對於這種問題我覺得還是裝傻比較好,我則裝模作樣的看著辦公室裡的掛圖。

楊夢趕忙解釋:「別亂說,他是從我們國內來的,叫周不凡。」百合子推開楊夢說:「原來是偶像呀!」說著還伸出了手,我和她握了握手,心中則不停的嘀咕:「怎麼地球人都把我當偶像呀,看來太酷了也不好。」

楊夢急忙扯著百合子的袖子將她拉到一邊說:「他受了一點傷,幫忙治療一下。」「感情不是來看我的呀。」百合子有些不滿的說。「是來看你的,順道來帶他看傷的,這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我只是一個外科大夫,不要讓我看一些內科的傷病呀。」百合子不忘重申一遍。

「是外科的傷,不過不要告訴別人。」楊夢悄悄的說道。「知道了,是什麼傷……」百合子看見我卸下紗布的傷口突然猛得嚥下一口吐沫,「竟…竟然是…槍…傷,你可真會給我找麻煩!」百合子急忙跑到病房門口,朝樓道裡面看了看,發現沒有人後才將門反鎖不放心又將防盜鏈子掛在了門上,這才靠著房門喘著粗氣:「碰上你真晦氣。」楊夢帶著歉意的說道:「包紮好了我們馬上就走。不會影響你的。」

百合子這才鎮靜下來說:「頭一次遇到有些吃驚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這傷口倒是蠻深的,先要照個片子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傷到了骨頭就麻煩了,和我下樓去照個X光吧。」

楊夢遲疑的問道:「還要下樓,會不會有人……」百合子拍拍楊夢的肩膀說:「No

problem。都去吃飯了,我和拍片子的那個小伙子也很熟的,以前實習在他忙的時候還幫他為別人拍過片子,機器我熟的很,一下就好了。」

拍完片子百合子對著日光燈看了一會說道:「竟然沒有傷到一點骨頭離心臟也只有幾厘米而已,在偏下一點你就不能在在這和我說話了,你的命可真夠好的。不對,還有一些骨裂,骨裂的人就是挪動一下身體都難硬是動的話一定是非常疼的,你卻像沒什麼關係一樣到處跑。不過骨裂我無能為力了,我只能治療外傷,我先將傷口清洗一下接著用針把傷口縫合起來,過一陣子就沒事了。」

「那真謝謝你了。」我誠懇的向百合子道謝。「日語說的這麼好了。」百合子一邊誇獎我一邊拿出碘酒,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在我的槍傷上面塗抹起來,我頓時覺得肩膀火辣辣的疼痛,我緊緊的咬住嘴唇,牙齒深深的嵌入唇瓣以致於將嘴唇咬得鮮血直冒,額頭上的冷汗更是一個勁的往下滴。

楊夢急忙拿出手帕擦著我的汗珠,責怪的說:「你就不能說一聲再弄嗎?不凡是不是真的很疼。」我搖頭說:「比這疼的時候我早就領教過了,沒有關係的。」

百合子沒有理睬楊夢的嘮叨,點頭稱讚我說:「這麼疼竟然連哼都不哼一聲,比我見到的那些自以為是大男人的傢伙好多了,上次一個傢伙只不過把手劃破了一個口子,我只是用水清洗還沒用藥水,那傢伙就又叫又嚷的差點連整棟樓的人都聽見,三十三歲的男人還不如三歲的小孩。呆會我要縫針了,我到藥房去拿些麻醉藥,打些麻醉藥進行局部麻醉也好減少一點疼痛。」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關係,你可以開始縫合吧,你去拿麻醉藥也不好解釋。」「可是這不比清洗傷口,真的很疼……」百合子還想勸我。

「開始吧。」我堅定的看著百合子的眼睛。百合子歎了一口氣最終只能咬牙答應:「好吧,我們開始吧!」「謝謝了。」

我睜著眼睛看著彎彎的針、冰涼的針尖穿過我的皮膚扎入我的肌肉,細長的線也隨之緩緩的進入,剛剛才被擦乾的汗水再一次冒出,我感覺就像有什麼東西在猛烈的撕扯著我的左肩。針尖從我的肌肉中鑽出了一個頭,接著是整個身子鑽了出來還連帶著沾有鮮血的線,下一刻針和線又消失在我的肌肉裡,不是結束而是新一輪的撕扯,我的牙齒已經咬的「格格」直響,彷彿要生吞某人的模樣。

站在一旁的楊夢更是不堪,摀住嘴巴想要嘔吐,實在看不下去了跑到窗戶邊大口大口的喘氣,眼光再也不敢往這邊瞟一下,乾脆看著下面的景色。

百合子已經處理好我前面的傷口,抹了一把鼻尖的小汗珠,又去縫合我後面的傷口,就在快要完成的時候楊夢突然開口說道:「現在的日本治安越來越差勁了,大家對警察也不信任了,不知是哪個要人看個病竟然還要人帶著槍來,真夠有趣的。」這一句楊夢是用漢語說的,對百合子來說倒沒有什麼,對我來說不啻於驚天的響雷:「什麼?」我不顧還沒有完成的縫合手術急忙跑到了窗前往下看去,確實是三隊穿著黑色西服的人正向醫院裡面跑,不時的還有病人尖叫的聲音。

百合子被我拉扯過來,不滿的說道:「動什麼動,還沒有好呢,線差點就被你拉斷了。還有三針就好了。」當著三真縫好後我已經可以清晰的聽見有很多人跑步上樓梯的聲音。

我匆匆穿上衣服,抓起百合子和楊夢的手一邊拉開房門一邊恨恨的罵道:「真是一群陰魂不散的傢伙,到這裡都能找到。」我拍打著電梯的按鈕卻始終得不到回應,看來從電梯走是行不通了,好在這裡有三個樓梯,我運用內力聽出有兩個樓梯中人的腳步聲並不算很多,正打算從那裡衝出去,接著就聽到了「嘀、嘀、嘀、嘀」的聲音和幾個人快速往樓下跑的腳步聲。「不好,是炸彈。」這個念頭才浮現在我的腦海中,一隻手已經下意識的將百合子推進一間房子,就在我準備把楊夢推進這一間房子的時候炸彈爆炸了,強大的氣旋夾雜著碎石、碎木砸向距離爆炸點只有幾米的我和楊夢,我右手緊緊的摟著楊夢就地一個側翻用右肩撞開一間緊鎖的房間後,摟著楊夢靠在了牆後,濃濃的黑煙瞬時充滿房間還有少許的火星飛濺到我的胳膊上將我的手臂燙出了幾個水泡。

由於我將楊夢遮擋在身後所以楊夢並沒有受到很大的傷害,只是原本俏麗的臉蛋被熏的漆黑一片。不一會又是一聲爆炸,我又將楊夢擋在身後,這次爆炸將牆壁的灰塵震下不少,窗戶上的原來僅剩的半塊玻璃也被震碎,玻璃渣散落了一地。

「害怕嗎?」我先看了看門外,才問著懷裡的可人兒。沉寂了片刻,楊夢輕輕的搖搖頭,又是一陣沉寂。「撲通,撲通」一時間房子裡靜得只剩下快速的心跳聲。

「害怕就害怕,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你的心跳得那麼快,還騙我。」我在她耳邊輕語。

楊夢開口說道:「那個,你能不能把手稍微挪開一點點。」我聞言這才發現自己摟著她的右手正緊緊的楊夢高聳柔軟的左胸上,怪不得這麼清晰的感覺到她的心跳如此快速,原來我的手就貼在她的心臟上方。

我趕忙縮回手,尷尬的「嘿嘿」笑了笑:「這是意外,不要放在心裡。」我聽到一個樓梯裡人漸漸的越聚越多,估計不要多久就會衝上來,我轉頭對緊張靠在牆上的楊夢說:「他們找的是我,你呆在這裡不要出去,我離開了他們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一定要等所有人走了再出去。我走了。」

剛要出去,我的衣角卻被一雙小手緊緊抓住,楊夢喊了聲:「不凡。」我停住了身體。一對冰涼而又熾熱的唇瓣在我的嘴唇上印了一下後立刻離開。「一切小心,一定要安全回去。」我用大拇指抹去楊夢眼角的淚珠,向她伸出大拇指竄身跑出房間。

楊夢無力的又倒靠在牆上默默的祈禱著。

果然如我所料想的那樣,兩座樓梯已經被完全摧毀,大量的碎石阻塞著通向樓梯的大門,大門的牆壁也倒了半邊。唯一留下的樓梯卻成為他們上來抓我的通道。

這時已有兩個先上來的人端著Mp5Navy和Mac

M10衝了過來,剛和我一個照面就開始了掃射。如果是平常人在這麼小的走道裡肯定是無從躲閃,也許連躲閃的念頭都沒有生出就已被掃射成篩子了,況且他們並排的站著配合的更佳,一個掃射我的胸口另一個掃射我的腿部。

我卻是非常人,可以逃過的他們的掃射,就在他們扣動扳機的一剎那我忽然蹦起踏在雪白的牆壁上,藉著牆壁的反彈力又跳到令一邊的牆壁上,一腳踢掉天花板上的燈,玻璃燈罩破碎的玻璃立刻在我的內力驅使下比他們更快的速度擊中了他們的雙臂,兩把微型衝鋒鎗立刻在鮮血的濺灑中掉落在地上。他們兩個還沒有弄清楚情況,就又被我兩隻腳踹在胸口,向後飛去重重地落在地上。而後面的卻上來了,我急忙將地上的槍踢起砸向後繼的人,立刻砸倒了五六人。

這樣總歸不是辦法,如果給五個人站齊了掃射,我就是上帝也會被打成下帝,我撞開身邊的一個房門,打開窗戶向上一躍,越過七、八米的高度直接跳上了樓頂陽台。

站在陽台上俯視下面,鬆口組的人員在一樓守著的倒不是很多,也就三個人,如果跳下去的話一定可以打他們個措手不及,離開的幾率也會大大增加,可我從來沒有從四十多米高的地方跳下過,心裡總覺得發毛,朝陽台四處看看到處都是電視天線以及繩子,只能借助這些下去了。我放下一段天線,雖然不能到地,但離地面只有兩層樓的高度而已,這點距離我還是能夠承受的,事不宜遲我抓起天線就往下滑。

滑了沒有多久才達到五樓,我剛剛跳上來的窗戶裡探出了一個人頭和我的臉恰好相對,他急忙端起掛在胸口的Mac

M10槍,我大吃一驚,一記飛腳蹬在他的臉上,也顧不得現在是五樓了直接跳了下去,同時告訴的旋轉身體把空氣形成一個渦旋減緩降落的速度,快落地時正巧有一個鬆口組的傢伙在我下面,我趁勢使用千斤墜踏在他的肩頭再賞他頸動脈一腳將他制昏,同時迎向一個正面朝我的傢伙,一記膝撞讓他失去知覺,第三個人發現我剛要舉槍被我一個掃堂腿掃倒在地,朝他胸口就是一拳,只見他頭一歪喪失了威脅我的能力陪著周公的女兒跳舞去了。

解決了所有的阻礙我大步跑向醫院大門,鬆口組的殺手在五樓一通亂掃,我連續的空翻躲避過彈雨直接翻越過圍牆,還向他們揮手致意。鬆口組的殺手「哇哇」的叫著向下跑來,追到門口已經完全失去了我的蹤跡,最終只能乘著車急匆匆的離開了。

等到車子激起的塵埃漸漸落定,醫院門口不遠處的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上跳下一個人:「真是一群蒼蠅。不過最危險的地方還真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人當然是死裡逃生的我。我抹了一把鬢角的汗水,看著已被大火包圍著的醫院,心中不禁惻然,剛剛還是一幢漂亮的建築物,現在大多數已成為焦碳。

醫院裡的人如泉水般湧出,哭喊聲、嚎叫聲、呻吟聲連成一片。我立即投身與人潮之中,樓梯上擠滿了往下逃命的人,而我這個想要往上的人根本無法前進,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海擠出來。

我跑出大廳,抬頭看著被我拋下留在二樓的天線,一躍而上抓住腳下連瞪幾下鑽進了五樓的窗戶,此刻五樓也是亂成一團,更糟糕的是五樓只有一個樓梯通往樓下,從而顯得更加擁擠不堪簡直連插腳的地方都沒有。

我大聲的叫喊著楊夢的名字,可是亂哄哄的一片連我自己都聽不見更別說楊夢了,我焦急的擠在人群中看著一張又一張陌生而又驚恐的面孔在我的眼前掠過,卻始終沒有楊夢的影子。我忍耐不住,使出內力,將我身邊的人排開,然後艱難的走向一開始我出來的房間。

看看對面的房間,百合子已然消失無蹤,大概是和大家一起擠下去了吧。進了房間,終於讓我看見了那個雙手合十,蜷縮在牆邊的楊夢,淚水已經將她臉蛋上的黑灰沖成一條一條的,雖然滑稽我卻無法笑出來,心中只有無限的感動,直到我的手觸摸到楊夢的頭髮,她才睜開了眼睛呆呆看著我,良久才撲進我的懷中放聲大哭起來,恐怕楊夢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危險的事情,怎麼也想不到死亡離她是如此的接近。

我掏出手帕,細心擦拭乾淨她臉上的污漬輕輕的說:「我們走吧!」這一句話如同定海神針般讓楊夢止住了哭泣,緩緩的點點頭,不過手卻緊緊的摟著我的腰生怕我突然消失。

我沒有湊熱鬧的和大家擠一個樓梯,而是帶著楊夢來到窗口,找了一根繩子將楊夢綁在我的腰間。「閉上眼睛。」楊夢緩緩的閉眼。

我一躍而上到了頂樓,在到那天線的位置順著天線往下爬,回頭看向楊夢她的眼睛緊緊的閉著直到我們落地也不曾睜開。「好了睜開眼睛吧。」楊夢緩緩睜眼,發現自己已經在平地上了,而樓梯卻源源不斷的擠出人來。

「不凡,你是怎麼下來的?」雙腳站在地面上的楊夢心中也塌實多了。「我用飛的。」我輕描淡寫的回答。

樓上又傳來「轟」的一聲巨響,還伴隨著人的喊叫聲:「氧氣瓶爆炸了,二樓這裡還有二十幾個嬰兒,快點過來幫忙。」這微弱的叫喊聲,立刻被另一聲爆炸聲所掩蓋,不過聽起來有些耳熟,而眾人更是沒命的往外跑,有的眼看無法下樓乾脆從二樓往下跳,斷胳膊折腿的又增加不少那些人只能躺在地上哀號著。

我拍拍呆若木雞的楊夢的臉蛋大聲說:「你先回去,這裡的火太大了不安全,我上去把那些嬰兒救下來。」「我也去。」楊夢拉著我的胳膊也想要出一份力,我指了指樓梯問道:「你怎麼上去?」「那你呢……」楊夢話音未落,我已經一躍而起抓住了那截天線鑽進了二樓的窗戶,楊夢又處於石化狀態喃喃自語:「這…這麼能跳,他屬跳蚤的呀?」

二樓走道裡濃煙瀰漫,還有將近百人圍在三個樓梯處但三樓已不再往下走人,估計三樓以上已經逃個精光了,而二樓除了樓梯邊也沒有人走動了。我摀住口鼻虛起眼睛衝進了濃煙之中,讓過幾扇被燒的變形倒下的木門,到了最裡間的育嬰室,發現有一個人正撲打著育嬰室四周的火苗,不過看起來都是徒勞的火越燒越旺。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百合子,怪不得聽聲音我總覺得有些熟悉。我拉住了正在做無用功的百合子說:「不要打了,滅不了的。趕快把小孩抱下樓才對。」百合子焦急的回答:「我試過了可是樓梯堵著下不去!對面和隔壁兩間有不少的氧氣瓶已經炸了幾瓶了。」

「那就不要從樓梯走,你快抱上兩個小孩。」百合子趕緊將最近的兩個嬰兒箱中的嬰兒抱起,我拉著百合子走到窗前讓她站在了窗前的桌子上然後回身抱起一個嬰兒,右手抱起百合子的腰喊道:「抱緊了。」「嗖」的一聲從二樓跳下,百合子害怕的尖叫起來好在抱著嬰兒的手始終沒有鬆開,直到我們著地她還在叫,我趕忙說:「不要抱那麼緊,小孩快被你憋死了!好了在這等著我去救其餘的。」

還沒等百合子反應過來我就再次跳進了育嬰室的窗戶,地上又多出了一個石化的。

大火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了,就是天花板上的自動滅火裝置也起不到一絲的作用,而育嬰室裡嬰兒的哭聲連成了一片,我一手抱一個救下兩個,可是還有十六個之多,兩個兩個的救實在太慢了,我瞥見還有一塊窗簾沒有完全燒掉急忙扯下,同時把五個嬰兒在胸前捆了一圈,這樣來回了三次。二樓接連的傳來了三聲爆炸聲,此時還剩下最後一個嬰兒了,我剛躍上窗戶又是一聲爆炸,強大的氣浪硬生生的將我從二樓掀翻下來重重的摔在樓下的草坪上,我頓時胸口一悶吐出一大口鮮血,連鼻子都噴出了鮮血,那滋味比上次被汽車撞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一邊照看嬰兒的百合子和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楊夢趕緊跑上前,使勁的推著我的身體,楊夢的聲音裡還帶著了哭腔。我勉強的睜開眼睛說:「小姐照你這麼個搖法,我就是不死也會被你搖死的。」我掙扎著站起身子說:「上面還有最後一個了,不知剛才的爆炸會不會傷著他。我上去看看。」我心中卻在想:「再把我炸下來,小乖乖你就自己去逃命吧,我是沒有能力救你了。」

好在這次沒有爆炸了,可是最後一個小寶寶卻不見了,忽然我聽見走道上有哭叫的聲音,衝出去一看,原來是嬰兒推車被震的動了,還恰巧出了門在四周都是火的走道裡筆直的前進,我搶上前兩步拉住了推車,將那個哭鬧不已的小寶寶反抱出推車,剛要離開卻發現身前有一個的鬆口組的人拿著手槍對準了我的腦門。

我的腦中一片空白,這下全玩了,竟然還剩下這麼一個沒走的。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我反抱的小寶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接下來的更絕了,小雞雞噴射出一泡尿恰好尿在鬆口組殺手的臉上,使那人一時間無法看清我的準確位置,我讓過他沒有威脅的一槍,一腳將他飛踹進大火中,口中罵道:「滾一邊涼快去,老子越忙你越讓我忙,吃飽了真是撐得慌。」轉而看向救命的小寶寶說:「謝了讓我們並肩作戰吧,什麼時候讓雪也為我生一個,打架的時候一定帶著,說不定還真能保命呢!但雪會不會先結果了我。」想到這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我將手裡的小寶寶丟給正哄著其他嬰兒的百合子,拉起楊夢在救火車和警車的汽笛鳴叫聲中快速的離開了醫院。只留下楊夢不滿的聲音:「警察,剛才幹什麼去了,一些都解決了才來……」

我把楊夢送回去之後,什麼都沒有說就離開了,這個時候沉默是最好的方法,楊夢也沒有計較,只說了兩個字「小心」就站在窗沿靜靜的目送我離開了。

醫院裡的人都一致作證說這場重傷二十八人輕傷二百三十四人的災難是一群穿黑色西服的人幹的,東京警方出動所有的警力搜捕這一群來歷不明的黑衣人,我估計鬆口組也一定會把這一筆爛帳算到我的頭上的,所以我在外面轉悠了兩天而沒有回我下榻的賓館。

第三天中午,我想探察情況,離賓館還有兩個街區的時候一輛加長型的勞斯萊斯車停在了我的面前,一個中年管家模樣的人恭身說道:「先生,我們家小姐想和您說幾句話。」我看了看這位謝頂的老管家,又看了看眼前的勞斯萊斯車說:「好吧,就算過過車癮吧。」進了車他就放下了所有的簾子讓我看不見外面的道路,我也不在意,反正東京我去過的地方也不多繞兩下我就不知道怎麼走了。

約莫半個小時,汽車停在一棟六層前,我跟隨著管家來到了六樓,一個女子面朝著窗戶背對著門,老管家喊了聲:「小姐!」小姐揮揮手,老管家鞠躬後退下。「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女人確切的說是個女孩緩緩的轉過頭,是一個陌生的面孔,年紀十九二十歲,這是目前為止我在日本見到的唯一一個比田中奈麗還要漂亮幾分的女孩,她有著許多明星的優點,籐原紀香的臉蛋不過比她更年輕更有魅力;宋惠橋的身材,不過比她更加豐滿,卻不讓人感到肥胖;全智賢的細腰和長腿,身材卻比她更加修長勻稱,總而言之就是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另外還有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在我的印象中只有SF4給我這種感覺,而超過她的卻只有雪一個人,因為雪的天真是永遠沒有人也不可能有人超越的,我打量了她幾眼後就收回了目光,這讓她很驚訝,不久又點點頭。

「你好,我叫雙葉蝶舞,是鬆口集團鬆口正雄的女兒,簡單跟你說吧,我是鬆口二郎的女兒。」我那邊鬆口組還沒有擺平,這頭鬆口集團又出來湊熱鬧了,越來越有趣了。

雙葉蝶舞繼續說道:「我曾祖父的曾祖父也就是三百多年以前,他以海盜起家聚斂了很多財富,直到八十年前我爺爺和他的幾個堂兄弟建立了鬆口組,二戰爆發後鬆口組一度沒落了,但錢財倒是還有不少,於是三十多年前,鬆口組的一部分人不想再過那種黑道的生活而進入了商界,由於鬆口家實力雄厚外加有優秀的經商人才一步一步將商業作大,形成了現在的日本第二大企業鬆口集團。但鬆口家還有一部分人則想要把父業發揚光大,而他們確實也是這麼做的,短短的幾年,幾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讓搖搖欲墜的鬆口組重新散發出驚人的力量。」

「我父親也曾經勸過他們黑道不是那麼容易混的,可是年輕氣盛的他們完全沒有聽,一舉將鬆口組發展成日本第二大組織,控制了東京百分之七十的地方,並且還在擴張。」「為什麼和我說這些?」我問道。

「現在鬆口組的龍頭就是我三叔、五叔、七叔,也就是鬆口三郎、五郎、七郎。三十年前正是他們過度的發展使得一些組織恐懼,因而聯合起來對鬆口組進行了一下大暗殺,使風光一時的鬆口組銷聲匿跡。雖然我們鬆口集團表面上不和鬆口組來往,但他們畢竟是鬆口家的人,所以他們在我們的財力下才能重新快速發展,就在他們要重出江湖的時候你出來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說的冠冕堂皇的。」我冷眼看著這位鬆口家的小姐。「你為什麼要破壞他們幾十年的心血?就不怕他們的報復嗎?你還是回去吧。我不想見到你們兩敗俱傷的情況。」雙葉蝶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

「鬆口組在日本怎麼發展我不管也不想管,可是你們跑到我們國家來瞎弄就是不行,你們可以阻止我,卻阻止不了我血管裡面流著的正義的血液,何況這也不是我來日本的真正原因!」

「還有別的原因?」雙葉蝶舞疑惑的問。

「如果把你分成兩半你能活下去嗎?」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又提出一個簡單的問題。

「不能!」雙葉蝶舞簡單明瞭的回答。

「我的愛人卻正是我身體的另外一半,鬆口組的人卻硬生生的從我的身體中撕開,你認為我能活下去嗎?雖然她沒有死亡,可是能不能醒來卻沒有人知道,我也不會給別人再傷害她的機會,所以只要你們把傷害她的人交給我,我立刻就回去。」我緊握雙拳,眼中彷彿要噴出火來。

「這人是誰,看我能不能幫上忙?三叔一向很疼愛我的。」雙葉蝶舞憂鬱了一下回答。

「王德貴。」「是他。這有些困難了。」

「怎麼?」我抓起她的雙肩搖晃著,想要知道為什麼。

「先前我不是說了嘛,鬆口組三十年前遭受毀滅性的攻擊,只有三叔等幾個人逃出來,但五叔斷了一條腿,七叔少了一支胳膊,而有一次和仇家碰面,發生火拚眼看著不行了那個叫王德貴的人衝出來救了五叔他們,王德貴臉上的那道傷疤就是那時幫七叔擋一刀後留下的。雖然這王德貴自恃功高在組織裡囂張跋扈,三叔他們卻始終把義氣放在首位,對王德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被組織其他人煩的受不了了才將王德貴弄回你們國家的,但他做的事三叔也不知道,三叔僅僅要王德貴在你們國家打好基礎而已。要三叔幫你抓他的恩人絕對不可能,否則他在組織如何立足。」雙葉蝶舞斬釘截鐵的回答。

「那我就要自己動手了。」我轉身就要下樓。

雙葉蝶舞端起一杯水一飲而盡後扔掉杯子說道:「儘管你可以打傷格鬥小隊的,擺平手槍小隊,連狙擊手都沒有把你怎麼樣,可是並不代表你可以輕易從這裡出去。如果沒有我的陪同你是出不了這棟大樓的,因為這裡只有一個可以上下的樓梯,而從六樓開始全是我們的人,而附近房屋全是我們鬆口家的產業。我想你也不會拿我當人質的吧,一個能救二十個外國嬰兒的人怎樣都不是一個壞人的,就算你把我當人質他們也一樣會開槍的,能為鬆口家做事是我的光榮。」

「是嗎,那我們就試試看吧,漂亮的小姐。」我轉過身,向雙葉蝶舞一步一步的逼近…………
twu0107 發表於 2007-12-13 23:59

第六十二章決戰!橫生枝節!

我要在本章小說開始之前說幾句。有的說,現在章節中打鬥的場面太多,毫無意義!你們只看到我寫打鬥,可我為什麼要寫打鬥你們知道嗎?你們只是知其然卻並不知其所以然,我為什麼讓龐斑鑽進意識,而不是李白、杜甫、歐陽修這些人鑽進來,

應該能夠想到這一篇小說的基本格調了,少不了打架的,雖說龐斑文韜也是名譽江湖,可是大家知道他的武略才是最厲害的,這是其一。

其二,你們看小說都是看一章是一章,很少有人會去想下面一章會出現什麼,更別說二十章以後的情節了,可是我卻不得不考慮清楚,因為這些是我二十章以後要用的,這也是我為什麼可以提前給你們很多標題的原因。說我湊字數賺錢,就算我湊字數一章又能湊幾個字,我寫了幾個月書的稿費還沒有我一個月的實習工資多,而且我實習只需要看看別人怎麼做,有時提提問題還不用我親自動手,除了不能提前離開以外倒是輕鬆的很,難道我花十幾個小時坐在電腦旁受罪就是想多湊幾個字數賺錢?這麼容易湊你倒是湊個十幾章我瞧瞧。

看到文章好的地方就對文章全盤肯定,看到不好的地方就全盤否定,這些評價全是片面的,我在六十一章寫了我的想法你們到底看沒看,是不是六十一章完了就不繼續看了?為了防止這種現象,所以我特地把要說的話放最前面,免得大家不知道。我寫這些打鬥是為了通篇的考慮而不僅僅是為了一章兩章雞毛蒜皮的內容。

我從第一章開始,出現的人物都是一環套一環的,讓所有的人出現的盡量合理,人與人之間的相互有聯繫而不都是孤零零的突然出現的,不信你們重新再看一遍就知道我所言非虛。

有關《聖子到》的問題,我不過是偷懶借用了一下其中的姓名和一些混混的模樣而已,竟然變成了照抄,既然是照抄,你們可以把本書的後面情節發到我的郵箱裡[email protected],然後看看我寫的人物、情節和你給我的是不是一樣,《聖子到》我看了無數遍了,你們完全不用擔心我會忘記裡面的情節。

我完全可以讓情節發生在國內,結束在國內,可是為什麼我還讓它延伸到國外,一來是引出一個前面出現較少,後面篇幅基本上都是她的人,另外無非就是讓情節富有激情的條件下更為曲折,實在不喜歡的可以跳過日本,從六十七章左右開始看,那是又回到國內的了,至於雪,我不說大家從標題上也應該瞭解該發生什麼了。好了就羅裡八嗦這些了。

隨著我的逼近,剛才還一直保持沉穩的雙葉蝶舞也稍稍慌了神,一步接著一步的後退著,直到腳後跟碰到了沙發才一屁股坐倒在沙發之上,聲音帶著少許顫抖夾雜點滴恐懼:「你…你想幹什麼?」

我在雙葉蝶舞的身前站了幾秒後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明亮的窗戶前才停下。我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提問道:「冒昧的問一句,既然雙葉小姐是鬆口家的人為何不姓鬆口,而是姓雙葉,這不符合你們日本人的習慣吧?」

雙葉蝶舞顯然沒有想到我會提出如此的問題,不過停頓稍許後還是回答了我的問題,她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在鬆口家族中,男性的地位始終是最高的,所以也只有男性才能姓鬆口,因為女性長大成年後出嫁最終要改姓夫姓,如果讓鬆口家的人改為他姓是他們無法容忍的,所以乾脆不要姓鬆口,我是隨我母親原先的姓。」

「可惜,可惜,我實在為雙葉小姐可惜,以你的能力和如此的膽量定是能夠做一番事業的人,可奈何家中的那些無聊規矩使你空有抱負卻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只能做一些和我這種不值一提的小人物見面的瑣碎事情,不過我估摸著你家裡的那些兄弟也沒有膽量敢獨自見我,畢竟他們自己是男的家族的產業少不了他們的份,沒有必要冒這個險,而你卻要證明自己所以才會來見我的,一來是為了幫助你的鬆口組的叔叔們,二來做給你父親他們看,你也是能為家族做事的人而不是一個擺著給人看的花瓶,對不對呀,雙葉小姐?」

「你……」雙葉蝶舞顯然被我的一席話說懵住了,「你」了個半天也你不出下面的名堂來。「與其幫著你父親把一個本來就實力雄厚的企業做的更好,到不如利用你叔叔他們對你的寵愛,要他們給你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公司自己當老闆,這樣你才能知道創業的艱難和成功後的甜蜜,同時也表明你的成功並不是因為上輩的成功所帶來的,我想以雙葉小姐的才能不會沒有信心做不到吧!再說也免得你家中的哥哥、弟弟把你當成潛在的威脅分享他們到手的蛋糕,畢竟你始終是鬆口家的一份子。」我停住了說話,雙葉蝶舞也隨著我的話語思索開去,片刻就露出會心的笑容。

忽然我話頭一轉說道:「雙葉小姐你把你家族的隱秘都告訴我是不是以為一定能留住我。」

「先生……」雙葉蝶舞從思索中回過神,不過說話語氣間對我尊重了很多。

「既然前門走不了,那我只有走後門了。」我隨手敲了敲玻璃。

「先生,這可是特製的防彈玻璃有四十厘米厚,連能夠擊碎鋼板的穿甲彈都它擊不穿,只能用遙控開關開啟關閉這些窗子,更何況這裡是六樓,勸您不要妄想……」

「是嗎,我倒要試試看!」打斷了雙葉蝶舞的勸告,我忽然運用全身的內力於右拳頭發更是無風自動,渾身週遭的氣旋將我身邊的花瓶擺設全都吹倒,連離我三四米遠的雙葉蝶舞剛想站起來又被吹得坐倒在沙發上,我眼中精光一閃大喝一聲:「碎!」右拳猛得打出砸在這塊五米見方的玻璃上,我回過頭對雙葉蝶舞微微一笑說:「再見了,漂亮的雙葉小姐。」說話間一塊厚厚的玻璃立刻從我的拳頭擊打過的地方無聲無息的裂開一條裂縫,轉眼間隨成無數塊墜落下樓,我毫不猶豫的從這大窟窿跳下,落地後幾個翻身越過對我毫不起作用的圍牆消失於街道之中。

雙葉蝶舞走到幾秒鐘以前還稱為窗戶的地方,盯著我漸漸模糊的身影,直至我完全的消失她才收回目光,慢慢回身衝著門外高聲的大喊道:「追!」

放棄了這次也許是最後一次同鬆口組和解的機會,我知道我算是和鬆口組沒完沒了的糾纏上了,最終的勝利者卻只可能有一個,也許會有人笑我傻,可是這一切都是值得的,賓館已經安全了也不能再呆下去,我取回了護照和一些錢,結帳後連衣服都沒有帶就匆匆離開了,我知曉所有的行李將會成為我的負擔,經過醫院這麼一鬧,鬆口組那些穿黑色西裝的傢伙也不敢明目張膽大搖大擺的出來轉了,畢竟我住的賓館斜對過就是警察局,這樣給了我少許的喘息的機會,一直處於明處的我轉為暗處。

我在一個不起眼的汽車旅館安置下來,靜下心仔細考慮下一步的計劃,由於我先前的考慮並不周詳,已經使我處處受制,這並不符合我的性格,確實有必要思量一下行動的不足之處。

「呼,呼,又失敗了。」我雙手吃力的撐住床,汗水已將我的衣服浸透,可是卻沒有絲毫的進展,我可以算天算地算盡天下間所有的人和事,卻惟獨無法算出自己的命運,除了無盡的混沌就是無邊的黑暗。「看來不能僅僅依靠算命了,估計用不了多久我這裡也會不安全的,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找到我的!」

被動的防守不是我的風格,主動的出擊才會得到效果,我去浴室匆匆的洗了一下,沐浴完看看手錶已經是六點半了,該出去轉轉了,於是披上一件黑色衣服拉開關閉了整整兩天的房門出去,既然算不出任何結果那就直接行動吧。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我剛剛在一家超市露面,就察覺到有幾個目光盯上了我,而且這種感覺揮之不去,反而隨著我的走動越來越強烈。「鬆口組可是捨得花費大量的人力,可能全東京的主要街道路口都埋伏有他們的人。」我停下腳步想要證實我的想法,感覺中的幾個人立刻躲藏到一個櫃台後面。

「啪」我拉開了一罐可口可樂,坐在一扇高牆上看著下面幾個向沒頭蒼蠅的人左盼右顧,幾乎瘋狂的撥開身邊擋住他們視線的人,不停的撥打著手機,我靜靜聽著他們的匯報:「情報第四小隊三號報告,獵物突然消失,獵物突然消失,去向不明。」「混蛋,你們暴露了,快點回來,讓第二小隊繼續探察。」「哈依!」

「誰是獵物誰是獵人現在還說不清楚呢!」我搖了搖手中空了的可口可樂罐隨手一扔準確的扔進了垃圾箱,跳下高牆緊緊的盯上回去的那幾個鬆口組情報第四小隊的人,這些免費帶路人不要不是浪費了。

那些人個個神情沮喪,絲毫沒有留意後面的情況,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我這個被他們追得到處跑的人會反客為主搗入他們的老巢。

只見他們四個走入一家還沒有關門的公司,他們在保安室進行了短暫的停留後就徑直走上二樓,不過身上的休閒服已經變成了工作服。「大隱隱於朝,小隱隱於市,怪不得不會有人注意他們,當黑社會外竟然還有第二職業。」

我同樣跟隨著來到了二樓,看見那夥人走進了一間會議室,剛要追過去卻被一個職員攔下:「這位先生,現在公司已經下班,如果有事請明天再來吧!」

「真對不起,打擾了,那我明天再來吧!」我作勢要轉身離開,那人也轉身要走,我忽然一個手刀劈向這位職員的頸部動脈將他擊昏,身形卻不停頓直接一躍跳上另一個正在埋頭工作的職員辦公桌上,一個飛腿將此人踢昏:「可我等不及到明天了。」

我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會議室的大門前,拉了拉門把手,竟然從裡面反鎖了,我使勁一拉兩個門把手像玩具般被我扯下,我隨手扔掉門把手罵道:「偽劣產品,這麼不結實,希望不是Made

in我們國家的,不然臉就丟大了。」

我對著大門狠狠的踢上一腳,木製的大門連同鐵製的門框在一陣喧囂聲中躺在了地上,我扇扇空氣中大量灰塵慢慢走進會議室,偌大的一個會議室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也沒有其他的門,只有兩扇可以看到街區的窗戶。「難不成他們都蒸發了,或者像我一樣會武功?」帶著種種的疑惑我又一次環顧了整個會議室,除了一張超大的會議桌和幾把椅子,實在是藏不下這麼多人。

忽然腦中閃出一個念頭:「這裡有暗門。」我逐一敲了牆上的每一寸地方始終找不到任何的異樣,連可能藏著古怪的大幅畫像後面我都仔細的檢查了許多遍,我頹然的坐在了地板上:「難道就這麼算了?」卻讓我在無意間看出應該是擺放整齊的椅子有兩個有一些歪斜,對於做事嚴謹的日本人來說,這種工作錯誤一定是不可原諒的,除非……「除非是有人後來動過,難道暗門不在牆上而是在地上?」我心中重新燃起希望,果然讓我在地板上看到了一條裂縫,如果有人不小心的看也許只會認為是裝潢的不好,但我卻知道只是一個暗格,怪不得總是覺得一樓的辦公地方比二樓小了許多,原來是這麼回事,多做出了一個暗室。

我敲敲那塊地板,儘管和旁邊的地板發出的聲音差異不大,但是我卻敏銳的覺察到它下面是空的,帶有猛烈內力的一拳將以拳頭為圓心兩米以內的所有地板全掀了起來,而我的拳頭離開地板後一個有著台階的大洞呈現在我的面前。

我沿著階梯一直斜向下走了二十幾米終於走到了地上,並不是我意料中的一樓,而是面積很大的格鬥訓練場。「原來是地下。」我終於明白為何樓梯要走二十幾米了。訓練場旁邊有幾間小屋,小屋的門緊閉著,小屋的主人大概在裡面發著悶氣。

我走向最外面的小屋敲了敲門,我們國家是禮儀之邦,基本的禮儀還是要遵守的即便他是我的敵人。敲了半晌,裡面才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是哪個混蛋,不要來煩我。」

「蓬」木製的小門頃刻間成為一灘木屑罩向床上的一個人,先禮後兵也是我國的一個習慣。「咳,咳,パカゃるぅ(八格呀路,混蛋)。哪個混蛋?」

「是罵我嗎?」我的身影站在了他的前方,讓他嘴巴張得都可以塞下一顆恐龍蛋了。

「你是誰?再不離開我要叫警察了。」那人勉強鎮靜的說出這番話,說明他們的訓練不是白費的。「反應倒蠻快的,你叫警察吧,我倒要試試看你怎麼解釋。再說你們跟蹤了我這麼長時間,怎麼能夠說不認識呢,我也不好意思總不見面,所以出來打聲招呼。」我抓起他的頭髮將他從溫暖的床上拎起來冷冷的問道:「王德貴在哪裡?」

「什麼王德貴?我不認識。」那人倔強的不肯合作。

「龜田君怎麼回事?」聽到巨大的響聲,從其餘的五間房屋中又跑出來幾個人衝進龜田的小屋,卻驚訝的發現他們的同伴龜田鐵也被一個人扯住頭髮痛苦的跪在地上。

「不說嗎?沒有關係,這裡還有五個,不多你一個。」我掐住龜田鐵也的脖子將他拋起起腳踢中他的小腹,龜田鐵也的身體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彈了一下後跌回床上,嘴角立刻冒出了血泡,鼻子也出氣多進氣少。

「王德貴在哪裡?」我轉過頭瞪向身後的五人,那五人頓時退了一步,額頭上涔涔的冒出冷汗,在我的強大壓力下生不出絲毫逃跑的念頭。我一把抓住最前面的一個人的衣襟,雙眼逼視著問道:「王德貴藏在哪裡?」

此人擋不住我的眼神,乾脆閉上眼把頭撇向一旁。「好樣的。不說是吧!」我拎起他砸向冰冷的牆壁,他的額頭立刻見血,渾身無力軟綿綿的倒在牆邊。

「既然這麼倔強人多了也沒有用,一個就足夠了。」我一拳打在第二人的胸口,膝蓋頂到第三個人腹部,飛起一腳踢在第四個人的臉上,這三個人吭都沒有吭一聲就完全失去了知覺。

「好了,沒有人打攪了,你可以說了。」我抓起第五個人的臉。

我一米八三在國內算不上高大,可是在身高普遍矮小的日本我實在是很高了,第五個人被我抓住臉提起,雙腳漸漸離開地面。「魔鬼。」第五個人向我吐了一口痰,我側頭輕易的讓了過去。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天使,我本來只想做一個普通人,可你們偏偏要出來傷害我心中的天使,就算要下地獄我也會拖上你們的,說王…德…貴在哪裡?」我一腳踏上一個昏迷的人的胳膊,「喀嚓」那人的肩膀立刻骨折,嘴中也發出慘烈的叫喊。

「弟弟,不要說。」一個躺在地上的人,發出微弱的聲音,看來是我手裡這傢伙的哥哥。「剛才我的手機一直是接通的,咳咳,估計手槍小隊也快要來了,你是跑不掉的。哈哈。咳、咳。鬆口組萬歲。」本來只想嚇唬嚇唬他們的,看樣子那個弟弟也快要說了,卻想不到被這個傢伙破壞,我辛辛苦苦營造出來的氣氛被他破壞得一乾二淨,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被鬆口組洗腦洗得可真夠徹底的竟會說什麼萬歲,如果說國內的邪教組織法輪功給人洗腦讓人癡迷還有偽宗教的因素掛著宗教這個頭銜,但不知這個傢伙為何對鬆口組如此忠心耿耿?

「我中田英吉不是個出賣組織的懦夫。英壽不要怕,有哥哥在。」中田英吉還不忘「勉勵」自己的弟弟中田英壽。本來就令我非常的不爽,而這些天像耗子一樣被攆得東躲西藏的經歷使我心中憋了一大口悶氣,有塊茅坑裡又臭又硬的磚頭讓我解氣何樂而不為?我拋開中田英壽抓起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中田英吉就是一記膝撞,當他彎腰摀住小腹的時候我的手肘又向下擊在了他的後背,剛才還充滿英雄氣概的中田英吉氣若游絲般的癱倒在地上,我抬起腳剛要踢出卻被中田英壽緊緊抱住:「不要打哥哥,我說,我說。」我放下腳拉起了中田英壽等待著他的答案。

中田英壽扶著中田英吉靠在床邊說道:「其實我們只是聽說過他是組織裡的一個重要幹部,至於他在哪裡幹了些什麼只有各堂口堂主以上的幹部才能知曉,我們是最低的成員沒有資格知道,我所知道的就這些信不信由你。」說著中田英壽閉上了眼睛要接受我的懲罰。

「帶你哥哥去醫院吧,遲了恐怕他又要受罪的。」我的聲音伴隨著我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中田英壽緩緩得睜開眼睛,不過眼中多了一絲迷茫和不解。

走上了台階回到公司,我看見那個盤問過我的職員正搖搖晃晃的準備起身,立刻上前補了他一拳讓他繼續未完的美夢,卻聽見了樓下傳來緊急的剎車聲,中田英吉所言非虛,我不得不讚歎鬆口組的動作可真夠快的,估計正常下樓一定會和他們撞個正著,不得已我又退回到會議室。翻窗直接跳下樓,卻發現正有幾人持槍衝來,不過這些人都脫去了原有的黑色西服一身襯衫打扮,我不由暗暗想道:「這鬆口組也不都是一群死板的人,懂得因勢而易改變自己一成不變的裝扮。」

我一邊沿著街道的小路快速的跑開一邊抬頭看看已漸漸黑暗的天色,雖然我並不喜歡黑夜但此時卻是最適合我離開的了。

原本還空蕩蕩的街道此刻路人也漸漸多了,追蹤的幾人適時收起了晃眼的手槍可是追擊的腳步卻沒有絲毫的減緩,看得出他們不會輕易的放棄。

「這位客人我們又見面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又在我的耳邊響起,我不由自主停下腳步,儘管我非常喜歡聽見國語可是畢竟時間不對呀,不知不覺我竟然跑到了剛到日本時遇見的那位香港老闆的音像店前,老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熱心的邀請我進音像店敘敘。我眼角瞟見街角處那伙被我甩開不遠的傢伙又出現了,頓時我的額頭冒出了冷汗。

老闆剛要和我聊天卻看見了我焦躁不安的表情,順著我不時往後看的目光他終於發現了我不安的源頭,沒有將我趕走而是把我拽進了裡間說道:「被壞人追吧,別擔心,從我二樓臥室穿過,窗台那裡有一個木梯,下去後就是後門那裡有一個公交車站,上車後他們是追不上你的。」「可是老闆你……」我擔心的看著這位熱心的老闆。

「放心吧,我難道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胞被別人欺負,只要我們大家團結有什麼怕的,何況我可以報警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事不宜遲你快點走吧,下次再聊吧,我到前面幫你擋一陣子。」老闆轉身走向音像店。

「謝了,老闆。」我只能默默的祝福他了,登上二樓的木梯就聽見店舖裡傳來怒罵的聲音:「你把那個小子藏到哪裡去了?」繼而是音像店老闆沉著的回答:「我不知您在說些什麼,這裡的客人不就是你們嗎?你怎麼打人……」

我終於忍下了回頭的想法,否則我不是辜負了老闆的一番苦心,同時我的現身也只會令他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我含著眼淚跳下窗台心中默默的念叨著:「如果你們讓老闆受到一絲的傷害,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坐上公交車我靜靜得看著站台離我的視線漸漸遠去,耳邊才響起一夥幾乎要發瘋的人大聲喊叫:「パカゃるぅ。」

兩個小時後,我小心翼翼的回到了音像店,遠遠的望去裡面已經一片狼籍,所有的音像架東倒西歪,地上到處散落著CD碟片和VCD、DVD影碟。一個中年婦女抱著一男一女兩個小孩癱坐在地上哭泣。

此刻卻沒有看見老闆的身影,我剛想走近看個清楚卻發現不遠的房頂上有窺視音像店大門的目光,我順著我的感覺向房頂望去,果然讓我發現兩道黑影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裡。

跟鬆口組沒完沒了的糾纏實在讓我感到非常的厭煩,他們的人多有的是時間,我卻不能總是把雪孤零零的留在國內,離開的越久對雪的思念就越加深一步,到日本已經超過兩個月除了弄到一本書其餘的卻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反而牽連了不少的人,是該一次性解決了,「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我早已明瞭,可我就是下不了決心,我在怕些什麼,眼下老闆生死未卜,我不能畏縮了。

我打定主意不再和鬆口組玩貓和老鼠的遊戲了,我也玩不起了,我借助圍牆一躍而上攀上鬆口組偵察的兩人的房頂,用腳踢了一下其中一個正全神貫注盯著大門的人的大屁股說道:「你們在等我嗎?」

兩人聞聲不由亡魂大冒,忙不迭又爬又滾躲向一旁,眼睛裡充滿了絕望的恐懼。我漫不經心的拾起他們遺留下來的紅外線望遠鏡說道:「這個地方是地面所有視角的死角,無論地上的人怎樣看都不會發現這裡是不是?你們偵察的經驗倒是蠻豐富的,不過我不是從地上看到你們的,而是那棵比你們的位置更高的大樹上,所以你們也不必擺出一副死了爹娘的表情。」我指了指五十米外三四十米高的那棵大樹。

突然我手上一使勁將結實的塑料望遠鏡捏了個粉碎,那兩人又下意識的爬遠幾步,我緩緩鬆開手,塑料粉末和望遠鏡玻璃粉末順著我的指間飄落空中。他們驚恐的看著我的手指,生怕下一步捏碎的就是他們的骨頭。

「我的時間有限,」我的聲音拉回他們的魂魄,「我想知道你們老大在哪裡,你們的總部在哪裡?最好不要告訴我不知道,我不是一個吃齋念佛的菩薩,搞不好佛祖和我世代有仇。」

我向前大大的踏了一步,兩人手撐地退了一步,「啪」一顆小石子打破了暫時的靜寂從房頂掉落地面,那兩人才發現他們此時已經到了房頂的邊緣,實在到了退無可退的境地。

我一腳踢中一個人的腦袋將他踢昏,拉起另一個人問道:「你可以說了。反正吃不吃苦你都要說的,免得把這個機會讓給別人。何況如果你假裝我從來沒有來過也不用擔心組織會處罰你,怕什麼?」那人低頭看了看地上殘留的粉末又看了看一邊昏闕的同伴咬牙說道:「好吧,我說。」「在XX區188號。」我一拳打昏他,抓起另一個胳膊用力一捏將他弄醒直接問道:「XX街區188號,你知不知道在哪裡呀?」「久保龍顏那傢伙怎麼能……」我已經得到我所要知道的消息,於是讓這傢伙再次睡覺,順道還點了他們的昏穴免得他們突然醒來壞事。

我看了一眼仍舊傷心不已的老闆娘歎了一口氣,跳下二樓房頂來到路口招手喊來一輛出租車:「去XX街區188號。」我細細思考著剛才得到的情報「XX街區188號」也許這確實是鬆口組的一個據點,可是那兩個傢伙回答的也未免太快了些,讓我不禁想到這是陷阱的可能性,可是難道我還有其他退路嗎?

擺在我面前的只有前進這一條路了……
twu0107 發表於 2007-12-14 00:00

第六十三章交易

本來這一章還沒有結束至少還有三分之一的內容,決戰才剛開頭橫生枝節也基本上沒有開始,不過害怕大家久等就暫時結束,其餘的順移到下章再繼續介紹吧。

敬請關注第六十三章交易

至於和誰交易,交易什麼,到時自知^o^!

二00四年三月二十三日

第六十三章交易

位於明治大街XX區188號是一座莊園般的三層樓大宅子,宅子前面還擁有大片的草地,房子大門的正前方還有一個噴水池,對於東京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這裡真可謂是奢侈到了極點,至少要花費幾十億日圓的天價才能買得起。

房間裡燈火通明,從窗戶可以清晰的看見房間裡面人影攢動,傭人不時的進出房間,我站在房屋外的大樹上已經觀察了將近半個小時,始終沒有發現任何危險的跡象,可是心中總是隱隱的覺得不妥,覺得危險隱藏在這不平常的平和之下。

藏匿在一叢靠近房間的小灌木之後,我聚集內力於雙耳留心探聽房間大廳的每一個動靜,遺憾的是只有傭人說話的聲音並沒有其他可疑之處,我直接躍至二樓窗台,由於天氣較為悶熱所有的窗戶敞開,白色的輕紗窗簾隨著晚風輕微的擺動著,看樣子二樓並沒有人,除了過道的路燈的絲絲的燈光通過虛掩的房門鑽進房間,此外就在也沒有一點多餘的亮光,我又趴在窗台聽了少許時間,確定確實沒有人就翻窗而入。

進入房間進入眼簾的是一排排擺放整齊的書,好傢伙足足有上萬本之多,我不由納悶得想:「現在黑社會的人也有興趣當起了知識分子了。」

好在這次我不是來盜書的,否則給我三天時間也無法將所有的書數完一遍,我拉開房門朝外面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人後急忙鑽入另一房間,當我前腳邁出門書櫃的一角微微顫動了一下露出一個視孔立刻又關上了,而後一切回歸平靜。

我把整個二樓所有的房間都搜索了個遍,不但連一個人影都沒有,而且連燈都不開一盞,難不成一幫人吃過飯都出去散步了,我抬頭看了看三樓,已經到這了當然不能就此放棄,我從二樓窗台跳到三樓,剛進一間房子我感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氣勢壓過來,當我想要聽聽這一層是否有人時,原本關著的燈「啪」的亮了,我發現我正站在六個坐著的人的中間,一種不詳的預感爬滿我的心頭,在如此近的地方即便是關著燈我也絕對沒有可能聽不到絲毫的聲音,就算小小的呼吸聲也不可能漏過我已經超出常人許多的聽覺,更何況眼前還不止一個而是整整六個人。

我心中如波濤般翻湧不息可是我強壓住心中的驚悸,面色平靜的看著這來歷不明的四男二女六個人。這六個人都在四十歲左右,怎麼看都不像是幹壞事的那一類人,可偏偏出現在這裡讓人驚訝不已。

讓我更為驚訝的還在後面,我突然發現我的四肢無法動彈了,就算動動小指都完全不可能,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可全被我一個人碰上了。我當然不是那種輕易束手就縛的軟柿子隨便讓人左捏右捏的,我立刻用上渾身的內力去移動四肢。

頓時六人中有五人額頭上出現了汗跡,手腳也想羊癜瘋般的抽搐抖動不已,唯一一個沒有出力的人見狀開口說道:「這位先生,不要在掙扎了,我們都是擁有特異功能的人,你是無法掙脫開他們的,而我們也不想傷著你。」說話的是一個頭頂微微禿的男子,語氣雖然是勸我可神態卻是無奈與悲傷。

「特異功能大師,怪不得我無法察覺到你們的存在,大概你就是那個可以隱藏別人聲音氣息的人吧。」我緩下神來,其餘五人也稍稍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警惕的盯著我的一舉一動。

男子無奈的點點頭說:「是的,我叫水戶良田,其他的分別是小野洋子、櫻木草道、流川雨、赤木雲子、籐子不三雄。是東京特異功能大師協會成員。」

我面帶譏誚的回道:「第二職業順便玩玩黑道。」六人無不面帶愧色的低下頭,還是水戶良田開了口:「這個實在對不起,我們也不想的,可是他們抓了我們的家人威脅我們,我們不得不違心的幫他們一次,只要你不反抗我們也不會為難你。」

「抓我還不算為難我。」我默默的想。「可是我並不是那麼好抓的。就算抓到我也會讓你們付出些什麼。」

道心種魔大法最重練心練神,對精神力的鍛煉更甚於武功內力的本身,如果此刻我繳械了就一輩子無法擺脫今天的陰影。

「那只有得罪各位了。」原本減弱的內力再次加強而且比剛才更凶更猛,早有準備小野洋子、櫻木草道等人也立刻發動,剛才還和我說著話的水戶良田立刻被我和小野洋子、櫻木草道六人的精神力場彈飛狠狠的撞在了牆上,天花板上的吊燈時明時暗的搖擺不已。

我站在那五人的中間,我們六人恰好形成一個微妙的平衡,小野洋子他們五個發出的力場如同一個罩子般罩住我的全身尤其是我的四肢。

我的感受則比他們更加難受,四肢無法動彈還在其次,連呼吸動感到萬分困難,只能覺察到肺部拚命把空氣擠出去,但是外面的空氣卻如同被抽乾了沒有一絲一毫的進入肺部。我的神智漸漸的模糊,靈魂像脫離我的身軀飄落到空中,我彷彿赤膊坐在炎熱的沙漠上手腳則被粗粗的鐵鏈鎖住,四周除了一望無際炙熱的沙石就是可以烤盡萬物的烈陽。

「風呢,水呢,到底在哪裡?」我心中大聲的吶喊,可是喉嚨卻像被堵住一般乾燥得喊不出一個字,忽然背後有微微的風聲,我心中一喜以為終於有人可以幫助我擺脫這副枷鎖,我卻根據地上的影子發現那並不是人而是一匹同樣飢渴的狼。

狼看見我動彈不得慢慢的靠近,張開血盆大口想要一口咬斷我的咽喉,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究竟誰能救救我?」

突然一個聲音驚醒了我:「只有你自己才能救自己。」我微微睜開眼睛發現龐斑偉岸的身軀站在我的前方,他始終背對著我話語中不帶絲毫的感情:「魔師從來不需要任何人救,魔師的傳人也一樣。能傷害我的人除了自己沒有其他人,自己才是自己唯一的主宰,別忘記了,你現在是獨一無二的魔師。不要偷懶了起來吧,你才是主宰……」聲音漸漸遠去,魔師龐斑也逐漸模糊,又剩下無盡的沙漠、烤人的烈日和一匹飢餓的狼。

「我是最強大的……」我揮舞起雙手不住掙脫束縛著我的鐵鏈。

鐵鏈漸漸緊繃,更緊了,終於「吱」的一聲從中間斷開,「啊」我欣喜的仰頭放聲長嘯,回身就一拳打飛那只不知死活膽敢冒犯我的狼,然後跌坐在地上……

我緩緩的張開雙眼發現自己盤膝坐在地上,上身的衣衫盡碎全身的肌肉青筋突起呈現出不可名狀的力量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以我為中心整間房間裡的東西彷彿經歷過狂風一般全部倒下,而小野洋子五人全部躺在一旁,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每人的嘴角都溢出了鮮血。我站起身,忽然感到身體一陣虛脫比打完二十場架還要累上幾分,雙腿像灌了幾十公斤的鉛塊,而雙手則軟綿綿的使不出一點力氣。

我看著躺在地上的五人心中說不出的悲哀,有超能力的人竟然落得如此下場,現在他們已經不再擁有特異功能了,應該可以像普通人一樣生活了,過去的榮耀和痛苦都可以離開他們了。

「我們盡力了但沒有辦法留下你,應該可以給他們一個交代了。他們也預料到會有這種結局可能,如果我們失敗了他們要我告訴你,去大井碼頭的倉庫,否則那個人就小命難保。」水戶良田靠在牆邊捂著胸口說道。

我默默的點頭,雖然肉體上疲憊不堪,可是精神卻出奇的好,大井碼頭,好,我就去看看你們到底能搞出什麼,我推開窗戶一躍而下,踢開兩隻不長眼的敖犬跑向圍牆,幾個閃身消失無蹤。

水戶良田歎了一口氣,扶起動彈不得的同伴靜靜的等待不知會怎樣的明天的到來……

東京通亮的燈光映射在粼粼的波浪顯得格外的迷人,潮濕的海風給悶熱的天氣送出幾許清涼,可又有誰知道這平靜之下暗藏著多少的殺機。

經過短暫的打聽之後得知,大驚碼頭離明治大街僅僅只有幾個街區而已。通過剛才沒有出手打的一架後,我的精神力猛然提升,不多時的休息已讓我的體力恢復了六七成,儘管面對的情況更加凶險,可是我的信心反倒空前的充足,我從來沒有如此相信自己的實力。

走進第一百六十八號倉庫,集裝箱上站滿了手執槍械武器的人,足可以進行一次槍械大展覽,Mp5Navy、Heckler&KochUSPMachinePistol、卡拉什尼可夫AK47、12號霰彈槍、SteryAUG,各式各樣的槍械應有盡有,不過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所有的槍口都對準了我進來的地方。

我徑直走到一個坐著的人前方十米處才被人喝止停止了腳步,那個男人吐了一口雪茄煙將翹著的腿放下,血紅的雙眼緊緊的盯著我的眼睛,彷彿一頭極度噬血的惡狼。

「想必這位就是鬆口三郎先生吧。」對於這種不利的陣仗,退縮已經不可能,只有迎面而上,也許沒有剛剛的磨練我還沒有自信,不過我還得感謝他,把深藏在我身體中的潛能再次的開發,對於他們我的心中只有一個詞語勝利。「對付我一個人沒有必要派一百三十四個人這麼多吧。」

鬆口三郎深深的的吸了一口雪茄然後隨手扔在地上用珵亮的皮鞋踩滅了火星,擺擺手搖了搖頭髮已經花白的頭:「No,對於你在我的眼中比所謂的世界頭號殺手KingKiller更加厲害,他的厲害之處只有無敵的槍法,而你卻從來不用槍和機敏的頭腦。我從來不會無故抬高一個敵人也不會輕視任何一個對手,尤其是我沒有戰勝過的對手,更何況是我眼高於頂從來不服輸的侄女誇獎的對手。所以我也想看看讓我損兵折將的對手到底長得是什麼樣?」

「是嗎?感謝鬆口先生高看我,也感謝雙葉小姐的讚揚。」我向前跨了一步,鬆口三郎貼身的幾個人急忙站到鬆口三郎前面擋住,而且將槍口又動了動個個緊張的看向我,因為我的行動已經讓他們吃了不少苦。鬆口三郎倒是沒有擔心揮揮手讓手下讓開。

我沒有理睬他們只是抬頭看了看上面,指了指被反手吊在吊機上的李簡城說道:「他和我們的事完全沒有關係,可以放了他吧!」

鬆口三郎攤開雙手表示了隨你的便,我也不客氣從口袋你摸出一枚硬幣隨手一彈,只聽見「哧」的一聲反綁住李簡城雙手的粗麻繩應聲而斷,李簡城的身體從將近十米高的半空落下,我上前一把接住帶著歉意的說道:「讓李大叔受委屈了,這裡是二十萬美圓的支票,就當我賠償給您音像店的損失吧。」

李簡城還想推辭被我一把制止說:「此地不宜久留,您還是盡快離開吧大嬸和孩子們正等著年回去呢,這裡我有辦法對付,但請記住今天以內不要報警否則您會很麻煩的。」

目送李簡城離開後,我再次面對鬆口三郎說道:「鬆口先生現在可以解決我們的問題了。」鬆口三郎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沉聲說道:「我臥薪嘗膽這麼多年把一個即將被消滅的鬆口組發展成今天的規模非常的不容易,以前也怪我們太招搖,才招致殺身之禍,所以我已經要手下收斂了許多,準備將摧毀我們組織的對頭一個個消滅乾淨然後再重新出現,我們也不想和三口組爭第一這個虛名頭,穩妥的做第二把交椅平穩的發展,所以我們的行動非常的隱秘,就是不想招人妒忌。可沒有想到,就差解決最後一個敵人就可以洗清我們從前被滅的恥辱的時候,你倒讓我們提前暴光。不僅讓我違背了『解決所有敵人後才讓組織出現』的誓言,也讓我們折損了不少人,更讓其餘組織注意到我們的存在,為我們無形中樹立敵手。這都是你幹的好事!」鬆口三郎一把抽出後面手下的腰刀,只見寒光一閃籐木椅子應聲斷為兩截。

對於鬆口三郎氣勢逼人的言論我平靜的回答道:「我們國家有一句話說的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鬆口組不想做老大』的話就算我相信別人也絕對不會相信的,不過就算我怎麼說,你們也不會放過我的,我也不想再多囉嗦。」

「我欣賞你的膽識,不過欣賞歸欣賞,今天你是別想活著離開了。」鬆口三郎眼中冷光一閃而逝將手中的長刀準確的插進手下別在腰間的刀鞘中,轉身走向裡面房間。

一時間滿是拉動槍栓的聲音,我也在鬆口三郎將刀收回刀鞘的時候意識到大戰的序幕已經拉開,我們雙方只有勝利的一方才有資格離開,而我背後倉庫的大門也在我送走李簡城之後悄悄的關閉了,我立刻一個後翻身雙腳踏上厚重的大門,雙腳用力一蹬攀上了房頂上面懸掛下來的大燈,而我剛才站著的地方就是一連串的彈孔,厚厚的大鐵門上也印上無數的凹痕。

我毫不停頓的從吊燈上直接跳到最頂層的集裝箱上,就地一滾搶到一個手持AK47的槍手面前在他開槍的同時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使他雙膝跪地我接著一個倒翻越過他的頭頂而他的槍已然開火,他周圍的十個同伴紛紛腿部中彈倒地。我一把抓住AK47將它奪過來用槍托擊昏他,把手中的AK47扔向從地上第一個爬上集裝箱的槍手,將其打回原地後緊追向鬆口三郎,「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我還是瞭解的,不然今天說不定我真得和美麗的世界說拜拜了。

我連續的從集裝箱上跳下地面,不停頓的又跳回到集裝箱上,讓全方位鬆口組槍手無所適從,幾乎不知道槍口該對準何處,而我卻離鬆口三郎越來越近只剩下不到五米。

鬆口三郎身邊的兩個保鏢見此情形急忙出手阻攔,一個保鏢用左手拇指輕輕一彈一把剛才還保持在刀鞘東洋彎刀「唰」的一聲離鞘而出,右手反手握住刀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記橫切阻擋我的道路。

如果是平時或者就他一個人我還有可能陪他玩兩把,可是今天情勢緊急,只能一往無前後退則是死路一條,我咬緊牙狠下心用左手手臂硬生生的擋住刀鋒,鮮血頓時濺出,從手背到手肘則劃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刀雖利卻硬是被我用骨頭擋住了,刀手明顯的一愣,我的右手已經抓住了刀身,內力迸發,刀立刻從中間折斷,我抓著斷刃隨手就插在刀手的肩窩將他連人帶到插在集裝箱上。

我來不及慶幸,面前就出現一隻大腳,我一個旋身堪堪躲過,就聽見背後的集裝箱「嘩」的一聲破損了一個大洞,來而不往非禮也,我看都不看就是一個側踢正好踢中那人的後背,將他快要抽出的腿連同他的身體一齊踢進鐵製的集裝箱中。

鬆口三郎也沒有料到我會這麼快的躲過幾乎不可能躲避的彈雨,更想不到可以輕易避開格鬥技術最好的兩個保鏢,當他掏出手槍想要瞄準我的時候,我的右手已然掐上了他的脖子。

我大喊一聲:「全部住手。」一百多號人齊刷刷的停住腳步,不過手中的槍再次指向我。

我急忙止住了手臂的鮮血,並且用嘴撕開襯衣胡亂的包紮了左臂的傷口,不過右手卻始終沒有離開過鬆口三郎脆弱的頸子。

「你以為控制我你就可以離開這倉庫嗎?我不知經歷過多少次的生死場面,我絕對不會和你妥協的。就算殺了我他們也一樣會開槍的,我們鬆口組只有戰死的鬼沒有求饒的人。再說你就不怕我們報復你的家人嗎?」鬆口三郎不愧為鬆口組的老大,即使落入下風一樣保持著老大的風範。「如果你敢動我的家人,我就可以把你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鬆口組毀滅,讓每一個成員在不知不覺中死亡,不信你就可以試試。」一聽見威脅我家人的話語,就讓我不由得想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雪,心中一陣絞痛,怒火更是不可遏止的湧出。

「嗖」突然一個輕微的幾乎讓人無法感覺出來的風聲快速的由遠及近,也許才不過0。1秒鐘我以別人肉眼無法察覺的速度將扣在鬆口三郎的右手換成左手,身體後退一步右手運用全身內力捏向那一陣風。那個物體強大的衝力將我和鬆口三郎拖著往後,使用千斤墜的雙腳不由自主的在地上滑行著帶出兩條深深溝,巨大的慣性將我的身體狠狠的砸在倉庫的牆壁上撞出一個人形大洞,牆壁上的磚塊碎片不停的下落,我猛然噴出一大口鮮血,將本來就一身是血的鬆口三郎弄得滿頭都是。

我看著有些焦胡的右手手指上正死死的捏著一枚M118號子彈彈頭,手指麻痺得幾乎要失去感覺了,接著對著大驚失色的鬆口三郎說道:「鬆口先生,您不斷的引我說話,轉移我的注意力就是想把希望寄托在狙擊手上吧。美式的M42A1狙擊槍,口徑7。62x51mmNATO,毛瑟型栓式手動槍機,重量6。57kg,全長1117mm,槍管610mm(24inch)重型槍管,6條膛線右旋,纏繞距305mm,給彈系統5發內裝彈倉,瞄準系統10倍UnertlMil-Dot狙擊鏡,有效射程800m,使用M118子彈,槍的初速850米每秒,加上消音器,才一百米不到的距離狙擊我是不是萬無一失呀。可惜我早就看出來了。」我把子彈頭架在指尖,順著子彈來的路線原路彈,就聽見靜靜的倉庫裡傳出清脆的「叮」的一聲,接著就是金屬墜地的聲音。

殺手鑭並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讓鬆口三郎不禁有些氣餒,不過依舊挺直了腰桿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忽然我奇怪的問道:「鬆口先生,對付我一個小小的人物已經夠多的了,又何必再派三十輛車來。」

「什麼車,我就帶了這麼多手下?」鬆口三郎不禁有些失色,「佐佐木,你帶十個人出去看一下是怎麼回事?」

可是當佐佐木一拉開倉庫鐵門,立刻就有無數的「哧、哧」傳來,佐佐木等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狙擊手!」一直鎮靜自若的鬆口三郎終於隱藏不住心中的慌亂喊了出來。「快把門關起來。」

儘管倉庫大門被關閉,不過還是有幾人中槍死亡。

「是三口組的。」一個手下向鬆口三郎報告著不利的情況。

「渾蛋。」鬆口三郎終於忍受不住罵出了聲。

我見此情形沉聲說道:「看來只有我們聯手才有可能解決眼前的危機了。」

「聯手?」鬆口三郎彷彿頭一次聽到過這個稀有的名詞。

「是的,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我相信鬆口先生應該瞭解這個道理吧。雖然我對你們鬆口組沒有丁點的好感,不過鬆口先生倒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值得我欽佩,比那些趕盡殺絕的人好多了。現在只有我才能解決外面三口組暗藏的狙擊手。不過事後我們可以進行一筆交易,這只不過是交易的一個定金而已。更何況我和鬆口組並沒有什麼不能化解的矛盾,我們沒有必要弄得你死我活才行。」

鬆口三郎果然是一個做大事的人,能拿得起也放得下,毫不猶豫的點頭:「好。」

我放心的鬆開扣著他喉嚨的手,向後推開兩步,鬆口三郎的手下趕忙將他保護在中間。我沒有意見只是說道:「看來你們中間出現叛徒了,希望你能及早清除他。」話音剛落,我就開始用內力探察了三口組那幾個狙擊手的大概位置。

知道情況後我再次通過房頂的吊燈,利用吊燈的搖擺跳到一扇天窗上,接著無聲無息的打碎天窗的玻璃一躍而上,爬上房頂馬不停蹄的越過倉庫間十米遠的距離跳到對面的倉庫房頂上。

一個黑衣蒙面的狙擊手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對面倉庫下方大門的出口,對於他身後的人毫無所覺。「老兄,需不需要幫忙。」當狙擊手剛要回頭,一個拳頭已經打上他的臉頰…………
twu0107 發表於 2007-12-14 00:01

第六十四章勇闖鬼族總部(上)

開學了,每天都要上課,又要找資料寫論文,實習竟然也要寫報告,忙碌的人生又回來了………………

第六十四章勇闖鬼族總部(上)

「啪」,一腳踢昏一個趴躲在集裝箱後的狙擊手後,我不由的長出了一口氣,他外婆的麻辣塊,整整二十六個狙擊手躲藏在一百六十八號倉庫的周圍,而且四散在各個不引人注意角落,周邊的倉庫房頂上有十七個狙擊手,有六個狙擊手潛伏在集裝箱後面,還有三個趴浮在海裡,真可謂海陸空立體作戰了。

如果不是我還有那麼兩下子準確的探知了所有狙擊手的位置,那麼就算我不死在鬆口組手裡饒幸從倉庫出來也會被子彈瞬間打成馬蜂窩。

我拿著兩把狙擊槍背上又背著兩把狙擊槍,跳上一百八十六號倉庫對面的倉庫上,將剛剛從二十六個狙擊手身上掠奪來的狙擊槍彈夾一字排開攤放在房頂上,然後掏出從狙擊手身上搜刮來的紙張寫了幾個字取下一把狙擊槍將紙緊緊綁住後,把這把狙擊槍沿著我出來的洞口扔回到一百六十八號倉庫。

狙擊槍落地的聲音劃破了黑夜裡難得的寂靜,鬆口三郎的助手橘右京撿起狙擊槍並且遞給了鬆口三郎,鬆口三郎攤開紙張緩緩的讀出上面潦草的字跡:「出門後全力向東邊沖。」

「會長,他態度並不明確,我們不能聽他的……」橘右京在鬆口三郎面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回應他的只是鬆口三郎重重的耳光。「飯桶,不聽他的難道聽你的,你看不出他的意思,他告訴我現在他已經解決了對我們威脅最大的狙擊手,更說明他知曉了對方的部署,現在所能依靠的只有他了。全部手槍、狙擊、格鬥、機槍小隊,全力向東面衝鋒,讓三口組的傢伙認識我們鬆口組的人不是好欺負的。」

我知道一個狙擊手的培養是非常艱難的,如果想訓練一個合格的狙擊手沒有三五年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一個神槍手在槍手中已經是精英了,狙擊手則是神槍手中的精英,不僅需要神准的槍法更需要過人的耐力和體力,畢竟一把狙擊槍比普通的槍械要重許多。

狙擊手也起著極其重要的作用,在戰爭中可以壓制對方衝鋒火力,憑借其超遠距離的點射還能狙殺對方重要人物,可現在三口組的狙擊手們都在一旁打呼嚕去了,看著一百五十米外呈圓形漸漸包圍過來的密密麻麻的人,我心中不禁多了些膽氣:「這個狙擊槍只是在電影、電視、遊戲裡看到過,不知真實情況怎麼樣,今天倒要好好玩玩。」

透過紅外線的狙擊望遠鏡,看著那一夥人小心翼翼的移動步子。

一百六十八號倉庫厚重的大鐵門打開了,一個個穿著黑色西服的鬆口組成員手裡拿著武器跑了出來:「衝呀。」鬆口組的成員個個奮勇爭先手中的武器噴出一道道的火舌,巨大的聲響徹底將寂靜打破,到底是訓練有素的鬆口組厲害還是人數上佔得絕對優勢的三口組勝利,稍後將會有分曉。

鬆口組借助倉庫以及集裝箱的掩護全力向東面衝去,頓時打了三口組一個措手不及,鬆口組平時艱苦的訓練此時就得到了成效,比三口組更快更准的射擊讓走在前方的三口組成員倒下了一片,更何況是鬆口組一百多人猛烈而且有序的衝擊。

也許是受到過黑夜作戰的訓練,鬆口組遠更快的適應了環境,借助微弱的月光,子彈準確的穿過對方的胸膛,幾乎不用太瞄準只要對準人群掃射就可以見到有人倒地。漸漸的兩伙人靠得越來越近,形成了混戰的局面。

鬆口組單兵作戰的能力更是體現無疑,在同等情況下雙方手槍子彈打完了鬆口組的槍手總是能比三口組的快上幾秒換上彈夾,別小看這短短的幾秒鐘,卻決定了兩個人不同的命運,結果就是鬆口組生,三口組的死。

下面打得熱火朝天的,趴在倉庫頂上的我也沒有閒著,將手中的狙擊槍翻來覆去的研究了好幾遍,然後拉開一把德國產毛瑟SP66式7.62mm

狙擊步槍的前端支架正式開始了我的戰鬥。

「哧」的一聲輕響我終於放出了我今天的第一槍,狙擊槍強大的後坐力將我的臉上劃出了一道小小的傷口,接著就是遠處一聲淒慘的大叫「啊……」,一個三口組的人誤著屁股倒了下去。

「呃,看來是我手滑了,本來想打腿讓他失去作戰能力的,竟然打到屁股上了,第一次玩這個恐怖的東西難免會失手,多打幾槍應該可以適應了。」我適時的安慰自己,手上也拉好了槍栓推上了另一顆子彈,毛瑟

SP66式7.62mm狙擊步槍就是這一點麻煩上彈全是手動的。

第二發子彈無聲無息的飛了出去,「啊……」又是一聲淒慘的嚎叫,我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我瞄準的目標看站在那裡,哦不,是比剛才跑得更快了,聲音卻是從地上傳來的,第二發子彈竟然打到了受傷倒地的三口組成員,擊中的恰恰又是屁股,子彈淨跟屁股過不去了,好在打到的不是鬆口組的人,不然我就是有一萬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手裡的槍心裡不住的嘀咕:「是不是準星歪了,不然為何總是差目標十萬八千里。不管了再打一顆子彈試試手氣。」我取下身上背著的一個小背包,倒出我從那些狙擊手那裡收集來的四十八個彈夾,活動了一下手腕,又趴在了狙擊槍前扣動了扳機。「啊…………」

鬆口組的人衝入三口組的人群之中彷彿狼入羊群,個個勇猛無比,只見其中一個打完手槍的子彈,空彈夾立刻就從槍膛滑落,那人順勢一腳將空彈夾踢向對面敵人的臉上而手上快速而又準確的裝上了新的彈夾,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和慌亂,彷彿手槍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換彈夾就如同彎曲手指一樣輕而易舉,子彈也隨之呼嘯著扎進對方的胸膛,整個時間不過短短的四秒鐘。而這只不過是冰山一角,幾乎所有的鬆口組人都能夠這樣。

我退下又一個彈夾,看著眼前一大堆空彈夾,咬咬牙又裝上了新彈夾,經過近百顆子彈的「鍛煉」雖然還是瞄準手槍打到手臂,有時三四顆子彈招呼到一個人身上,但是不會總打在別人屁股上了,也算是一個小小的進步了,看來我是沒有當狙擊手的潛質了。

又是四顆子彈報銷,我伸手摸了摸房頂,猛然發現此時已經沒有彈夾了,在不知不覺中我打光了一百六十多顆子彈,可在我的印象中並沒有放倒幾個人,看來我天生勞碌命,難得有機會搞偷襲,還沒有盡興就已草草結束了,我踢開狙擊槍一個翻身跳下房頂,肉搏戰我應該不會那麼差勁吧。

橘右京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聲音有些嘶啞的對鬆口三郎說道:「會長,東面好像三口組的人越打越多了,我們損失慘重,手槍七隊八隊全軍覆沒。」

鬆口三郎冷靜的站在保鏢中間,因為他心裡明白如果他也慌亂了整個局勢就更無法控制了,停頓了十幾秒最終說道:「風魔小次郎,你帶著衝鋒鎗三隊四隊到南面看看,那裡有我們準備了八艘快艇,如果衝過去就把快艇開過來。」

「哈依。」風魔小次郎應聲而去。可是不多久就聽見瘋狂的掃射和劇烈的爆炸聲,風魔小次郎帶著滿身傷痕在同伴的攙扶下又走了回來了:「會長,碼頭南面全是機槍還有火箭筒根本衝不過去。」鬆口三郎終於知道我為什麼要他往人最多的東面硬衝了,雖然東面出口的人最多卻只有輕型武器,其餘路口都是重型武器把守。

碼頭外面也不平靜,幾乎全市的警車都停在了幾個出口上,不過警車全都關燈熄火像是出來旅遊一般,其中一個警察對肩膀上都是星的高級警官模樣的人敬禮報告道:「警長,全部的出口都部署好了要不要衝進去。」警長脫下警帽撣了撣上面的灰塵說道:「幹什麼?難得出來,你們就先看看海邊美麗的夜景,這裡真美呀,我都有二十年沒有來了。」

那個警員焦急的說道:「可是裡面槍聲不斷,估計兩大組織是在激烈的交火了。」警長轉過臉望向波光粼粼的海面說:「什麼槍聲?我怎麼沒有聽見,那點動靜大概是那些出海漂泊幾個月的船員回航了高興的慶祝的聲音吧。只要不太過分就讓他們慶祝好了,如果干擾了大家我們再去阻攔。今晚的夜色真美呀。」警員一臉無奈的看了看遠處碼頭的倉庫,又看了看氣定神閒的警長只好敬禮退下。

這邊的交火也出現了新的情況,經過鬆口組連續不斷的衝擊,東面終於被他們衝開了一個大缺口,在他們面前是一輛輛停放整齊的汽車,鬆口組的人也越發興奮了,鬆口三郎下令:「各小隊奪車後立刻離開,各自回去,防止跟蹤。」

鬆口三郎剛要登上汽車離開,此時橘右京卻突然叫住了他:「會長。」

「啪、啪、啪、啪」幾聲突如其來的槍聲過後,鬆口三郎身邊僅有的三個保鏢全都圓睜著眼睛倒下了,彷彿在勝利前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橘右京吹了吹手上手槍的槍管而後遞給了身邊的人,一臉陰笑的看著鬆口三郎,得意的笑道:「會長,怎麼不走了。」

鬆口三郎卻沒有橘右京意料中的慌張失措,平靜的說道:「沒有想到出賣我的竟然是你。」橘右京沉下臉,面目顯得十分猙獰,陰狠狠的說道:「我在你眼中只不過是一條可以呼來喚去忠心的狗,高興的時候給我兩根你吃剩下來的骨頭,不高興的時候就是巴掌加上拳頭。可是你想到過沒有,狗急了還要跳牆,何況是人,你把你自己看得太高了,把我看得太低了,只要你今天死了,我就可以招出你的兩個弟弟,等到解決了你們,我就是三口組鬆口分堂的堂主,比一條狗強多了吧。」

說罷,橘右京拔出手下插在腰間的手槍,對準鬆口三郎就是一槍,槍響的同時一道黑影把鬆口三郎撲倒在地。

「滕田。」鬆口三郎叫喚著黑影的名字,手卻無法堵住滕田胸口汩汩冒出的鮮血。滕田虛弱的說道:「會長…快…走。」說完頭一歪嚥下了最後的一口氣。

「好忠心的一條狗,不過現在我看還有誰來救你。」

鬆口三郎怨恨的盯著曾經的手下橘右京,讓橘右京不由的後退了一步,不過還是壯了壯膽氣舉起手槍,「啪」又開了一槍。

又是一道黑影突然出現,不過這次撈起了鬆口三郎直接越過兩輛車的車頂到了第三輛車的後面。

「媽媽的,真倒霉,這幾天淨挨槍子了,都沒完沒了了。」我放下了鬆口三郎拉開車門直接將他塞了進去,「會開車吧,會就趕緊離開。到晚上我去過的那間房子碰面。」

我剛要離開,鬆口三郎難得的叫住我關懷的問:「不要緊吧?」「沒事,擦破了一點皮而已,那傢伙的槍法真差勁。」我把在意的撕了塊布裹著肩膀的傷口,現在我胳膊上的布都快要比身上穿的多了。

鬆口三郎撞翻一個阻擋他的人後快速的離開,不久又聽見了幾聲汽車碰撞聲還夾雜一些槍聲後,就聽見一輛汽車急馳遠去後面跟著幾輛車。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幾把黑洞洞的手槍對準了我,我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面,說道:「這麼慢才來,等了你們很久了。」就在他們錯愕的時候就聽見金屬碰撞的聲音,是那麼的悅耳。

包括橘右京在內的五個人都捂著持槍的右手,細細的看可以發現他們的右手虎口都震出了鮮血,而他們的手槍則跌落在地上。我搖頭歎道:「本來想留幾顆狙擊槍的子彈殼做紀念的,現在好了都給你們了。」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我的褲子,只見口袋處破了幾個大洞,我的手指還從大洞裡面伸了出來以證實我的話。

「不要得意,勝負還沒有結束呢!」橘右京說話間左手的袖口裡面忽然滑出了一把只能裝一顆子彈的袖珍手槍掌心雷,當即就開了槍,一直注意他行動的我也伸出右手手抓了一下,右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我緩緩的走近他平靜的說道:「剛才我接住狙擊槍子彈你也不是沒有看見,一把手槍就想難到我,你認為可能嗎?」說完,我漸漸的攤開了掌心。

橘右京他們的視線也注視著我的手掌,當我的手掌攤開的時候,眾人卻發現我的手心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我卻咬著牙說:「不好意思騙你們的。」一記追風腿掃來同時踢在了橘右京他們五人的臉上,橘右京五人立刻昏了過去,我卻捂著小腹退了一步靠在一輛車上,指間鮮血不住的往外冒。「這麼容易就上當了,一群飯桶,還不多看看周星馳的電影,你們一定能學到很多招的。」我坐上汽車,向外衝去,此刻卻有十多輛車同時亮起了車燈,將整個碼頭照個通亮。

「靠,警察也來湊熱鬧,可真會趕時間。」看著那些車車頂上不斷旋轉的紅色警燈,不僅感慨了一下,不過感慨歸感慨跑路還是跑路的,把車速提高到最高檔,藉著一個三十度角的滑坡,我直接開車越過了橫擋在路中央的警車,劇烈的震動差點把我胃裡面的酸液都給搗鼓出來了,不過還是在眾警察驚異的目光注視下成功的「飛」出了危險區,將車東歪西拐繞到一個小巷子後就離開直奔鬆口家明治大街的住宅。

等到警察發現這輛被拋棄的汽車,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激戰過後警察則在清理戰場,一個警員跑過來對警長報告說:「警長我們的人手不夠,車也不夠需要增派人手過來幫忙。」警長皺著眉頭有些不高興的說:「死的先不管了,把活的帶回去審問。」警員回答道:「還是人手車輛不夠,不知怎麼的有將近七十個人屁股中槍沒有辦法坐著,只能讓他們趴在座位上帶回去,所以一輛車只能帶回一個人……」「那你還不去調救護車和警車。」警長有些抓狂了。「是。」警員敬禮後趕緊離開,生怕頭的火燒到自己頭上。

明治大街188號,我已經是故地重遊了,而且還是一天之內來了兩次,情形卻大不相同,第一次是偷偷摸摸的來,而這一次則是光明正大的從大門走進來。

大廳裡面已經有了幾個人,正中間就坐著鬆口三郎,旁邊還有一個漂亮的女孩耐心的為他包紮傷口,而那個女孩卻是我熟悉的一個人——雙葉蝶舞。

雙葉蝶舞看見我到來顯然很高興,急忙剪斷紗布讓出位置讓我坐下。而我也沒有客氣,因為實在是沒有那個力氣跟她客氣了,立刻手捂著小腹倒在了沙發上。

雙葉蝶舞立刻焦急的上前查看,說道:「不好,他中槍了,需要立刻取出子彈。」鬆口三郎略一點頭朝地上跺了跺腳,地板上立刻向下沉去,地下竟然還有一個小型手術室,我被抬上了擔架推進手術室,鬆口三郎說道:「小蝶,麻煩你了。」

「三叔還跟我客氣什麼。」雙葉蝶舞熟練的帶上了手套、口罩走進手術室關上門。不到半個小時,手術室的門又打開了,雙葉蝶舞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說:「真奇怪,子彈竟然只是卡在肌肉表面,不是很深,並沒有傷害到肝臟器官。不過倒是失血不少,我給他打了麻醉藥,估計要休息兩天才能醒來,半個月才能完全康復。」

「鬆口先生,我們可以繼續我們的交易了吧。」突如其來的聲音把雙葉蝶舞嚇了一跳,她回過頭發現我臉色蒼白的靠在手術室的門口吃力的說著話,不由責怪的說道:「周先生,太兒戲了吧,傷得這麼重怎麼能輕易下床呢。」說罷將我的一隻胳膊搭在她肩膀,防止搖搖欲墜的我跌倒。

「兩天時間,好像從頭到尾不到兩分鐘吧。放心,答應過的事我一定會做的,按照你現在的狀況,就算我答應你什麼,你也做不成,先休息兩天再說吧,小蝶可是早稻田大學醫學和經濟學雙料碩士,由她照顧你應該很快就會好了。小蝶扶周先生進去休息。」

雙葉蝶舞攙扶著我走過手術室來到了另一間房子,誰能料到竟還有一間臥室,我倒奇怪了,他們怎麼好好的房子不住都喜歡住在地下。

臥室裡除了缺少陽光以外,什麼都有了,雙葉蝶舞安置我躺下後為我端來了一杯水,然後恭敬的向我鞠了一躬說:「周先生,真要感謝你救了我三叔,三叔已經都告訴我了。在家裡三叔比任何一個人都疼我,因為三叔沒有兒女,他把我當女兒看了。」

「沒什麼,只不過我不想還沒有交易就沒了合作者,僅此而已。」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另外三叔聽了你的提議非常贊同,同時也在我父親他們面前提了出來,正如你所說的現在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小公司了,而且一向和我關係不好的幾個哥哥也全部站出來幫我說話,簡直和您想像的一模一樣。現在我可以自由的發揮自己的才能了,雖然辛苦了些不過生活更充實了,否則我還在家裡當嬌氣小姐。」雙葉蝶舞看我的眼神由感激變成了崇拜,我彷彿成了預言大師了,孰不知這正是對世人幾百年觀察的經驗,任何人都逃脫不了這個現實的規律。

看著雙葉蝶舞高興的樣子,我心理琢磨著:「日本人辦事效率真夠高的,我提議沒兩天這邊就辦成了。」

我不想再繼續感謝來感謝去的話題,連忙岔開話題:「恭喜了。對了那個雙料碩士是怎麼回事?看你年紀也不是很大呀。」

「哦,我十五歲就考上了早稻田大學,用了三年也就是十八歲的時候就考上了醫學碩士。一年後又同時修經濟學碩士,我現在二十一歲,已經上了兩年了。閒暇的時候到父親的醫院幫忙,所以簡單的外科手術還算可以。」她用手指了指我小腹包紮的非常漂亮的紗布。

我這才注意到傷口已經清理包紮過,而且沒有絲毫不舒服的感覺,一股股的倦意襲上我的心頭,雙葉蝶舞也看了出來,遞給我一個按鈕說:「有事就按這個按鈕。」說著她揮了揮右手手腕上像手錶狀的東西,然後為我蓋好了毯子,道了聲晚安就關上燈出去了。

經過雙葉蝶舞兩天悉心的照料,我的傷口以驚人的速度恢復著,可是內心卻越來越焦急,第三天我終於等不下去了第一次按了那個按鈕將雙葉蝶舞召喚過來:「我實在等不下去了,可以幫我喊你三叔過來嗎?」

雙葉蝶舞秀氣的眉毛皺了皺說:「這些天,三叔都在找一個叛徒算帳,恐怕沒有時間,不過我會盡力聯絡他的。」

晚上,鬆口三郎出現在我的面前,笑著說:「是不是小蝶照顧的不好呀,不然為何這麼急著找我?」

雙葉蝶舞撒嬌的推了推鬆口三郎口裡連喊不依,引得鬆口三郎呵呵直笑。看到鬆口三郎如此高興我就知道他已經解決了鬆口組的事情了:「恭喜會長解決了叛徒。」

「哦,這你都知道,是不是小蝶告訴你的呀?也不對呀,我也是才辦好的連小蝶都不知道。橘右京那個混蛋,以為被警察抓了就可以逃避我的追殺,我還不是照樣把他弄出來綁了手腳扔進大海餵魚了,真想不到,我在身邊養了一匹狼,而且一養還是二十年。」「那他會不會把這裡告訴警方或者三口組?」我說出了我的擔心。

「他?這裡是我的私人住宅怎麼可能讓手下知道,那個混蛋也只是知道我其中的幾處並不重要地方,就是防止敵人對我們一網打盡。而那天我也只是把這裡告訴了監視音像店的兩個信得過的手下,就算你不逼問他們,他們也一定會告訴你這裡的地址把你引到這裡來的。對於為了家人不惜和我們組織對抗的你人情味很濃,不會放下音像店老闆不管的。況且我也不經常來這裡,放心住著吧,沒有人會打攪的。」鬆口三郎將我分析了一個透徹,老江湖果然厲害。

「好了言歸正傳,你喊我來到底有什麼事?」鬆口三郎正色的說道。

終於到了正題,我也開門見山的說了:「還記得我們的交易嗎?」

「記得,但不知是什麼交易?」鬆口三郎試探的問道。

「我聽說鬆口組還有一個敵人尚未解決,我交易的內容就是我幫你摧毀他們,而你告訴我王德貴的下落。」看著陷入沉思中的鬆口三郎我連忙補充:「對你們可是很有利的。」

鬆口三郎抬起了頭說:「王德貴假借我的命令調走了手槍一隊,看來他也太囂張了。是該整頓一下了,以防止另一個橘右京出現,只要你能為我們解決此事,我答應你。」

「那不是你們的仇家是……」我的話音未落,鬆口三郎就高聲的阻斷我的提問:「是鬼族。」鬆口三郎雙拳緊握,可見對鬼族的仇恨有多深。

「鬼族?」這個陌生而又有些印象的名詞縈繞在我腦海中。

「就是鬼族,那時一個殺手集團,不少的政要都被他們暗殺了。如果不是當年的鬼族,我們的核心幹部不會突然死了大半;如果不是鬼族,三十年前我們辛苦建立起來的組織不會毀於一旦;如果不是鬼族,我們兄弟幾個也不會傷的傷殘的殘,鬼族的幾大殺手就將我們的防禦網消滅乾淨,以至於根本抵擋不住另外幾個組織的聯合進攻。」鬆口三郎的拳頭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將一桌的茶杯全部震落在地,嚇了雙葉蝶舞一跳,雙葉蝶舞趕忙上前安慰。

「鬼族我倒是聽說過,其中一個叫青鬼的我還見識過,和人相比長相確實差勁了點,只能說和人的外表越來越接近了。我自認長的不好看,比起他卻強太多了,和我不是一個檔次的。」我漫不經心的打趣著鬼族,心中也暗暗的警惕起來,畢竟沒有三分三怎麼敢上梁山。

「噗嗤。」雙葉蝶舞開心的笑了出來,如果雪的笑容是盛開的牡丹,那麼雙葉蝶舞的笑容則如同出水的芙蓉。「沒想到周先生這麼的有幽默感,別人在我三叔面前腿都直打顫,哪裡還有心思開玩笑,連父親他們都會在三叔面前說笑,您倒是第一人。」

鬆口三郎滿是疤痕的臉上也出現了絲絲笑意,眼神中流露出對雙葉蝶舞的寵溺:「小輩裡面敢和我這麼說話的只有小蝶了。」

短暫的玩笑過後我們又開始了正題,鬆口三郎將書架上一本厚厚的書中的幾頁紙抽了出來遞給我介紹道:「青鬼只是我所能知道的鬼族組織中的一員,我調查到其中的成員有紅、橙、黃、青、黑、白六個,但鬼族總共有多少人,鬼族的總部在哪裡,他們的首領是誰,幕後有沒有人指使卻始終是個謎?而且我已經要十多個偵察分隊展開調查,每每遇到其中的幾個想要跟蹤他們到總部,結果不是跟丟了就是人一去不返再也沒有音訊,於是我讓格鬥組高手陪同還是一樣的結果,鬼族不滅始終是我心頭一根刺,讓我寢食難安。」

按照我所瞭解的青鬼的武功,光憑借普通的跟蹤偵察確實無法達到目的,更何況他們做的都是見不得光的事情,更需要保密,反偵察的手段當然也精通,不然早被警察抓回去N次了。

我鄭重的說道:「我幫你們解決鬼族,你只要告訴我王德貴的下落。」說完我伸出了手。

鬆口三郎看了我一眼,也伸出手重重的打在我的手心上:「成交。」
twu0107 發表於 2007-12-14 00:05

第六十六章三個地點

我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高高的被拋起,又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我和那陌生老頭差距本就在毫釐之間,可是我負傷很重,又弄得失血過多,此消彼漲我當然吃虧很大,再加上我先前消耗了不少體力,而他以逸待勞,我們之間的差距完全顯現出來,要不是我剛才兵行險招強行收回少許內力,讓他把我「推開」,我早就成人形噴血池了,不過即便如此,非常嚴重的內外傷也使我戰鬥力大減,全身內力只能發揮不到三成。

可就在半個小時之前一群人還被我打成如此模樣,事易時移我也弄成這種下場,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命運就是喜歡如此作弄人。

老傢伙當然得勢不饒人,雖然他傷的也不輕,但至少還沒有我那麼嚴重,晃晃悠悠的走到插在牆壁上的配刀前面,甩了甩手上的鮮血,緩慢地拔出了長刀,依稀的亮光通過刀身反射在他陰冷的臉上。

他慢慢的走近我,手中緊握的長刀拖在地上,刀尖隨著他的走動和地面摩擦出飛濺的火花,刺耳的聲音如同催命的音符擊打著我的心頭。

我緩緩的向後移動身體,直至後背靠在牆壁上,企圖利用僅有時間恢復氣力發出最後的一擊,至於效果我不敢想也無法想像。

他終於走完這段並不算很長的道路,始終接觸地面的刀鋒終於離開地面,刀被高高的舉起,此刻我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刀鋒冷,我真希望此刻天上突然來個大閃電將他擊中,不過這只是我一相情願的事情,躲進雲層的月亮又露出了半個臉龐明確告訴我她今天不罷工。

既然奇跡沒有能夠發生,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刀從最高處落下。

束手待斃的事情我不會做,病床上的雪還需要我去照顧,我絕對不能就此放棄,強烈的求生慾望促使我大叫一聲,雙手緊緊的抓住了直插我心臟的刀身。

他的刀再也無法下落分毫,惱羞成怒的他不停的旋轉的刀把,意圖讓我鬆手,儘管刀身被鮮血染紅,可我還是咬緊牙關死命的抓住刀。

他眼見無法動刀,於是用腳狠狠踏向我的胸口,一腳、兩腳、三腳……終於我再也堅持不住了,手不得不放開了刀,讓刀重新獲得自由,我沒有絲毫抵抗力的躺倒在地上。

「看你這次還怎麼擋這一刀。」他喘著粗氣得意的說道。

是呀,我已無力擋下這致命的一刀了,只能眼看著刀刺向胸膛……

我仰望著黯淡的星空,星空中映射出兩張可愛的臉孔朝我親切的微笑,正是雪和燁,此時此刻我的心中只存在她們兩人的倩影,而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儘管心中不捨,我多麼希望再見她們一眼,但這成為了一種奢望。

「雪,對不起了,我無法替你報仇了,希望那本書可以讓你早日甦醒。」我緩緩的閉上眼睛,等待生命終結的那一刻。

此刻我問自己:「你後悔嗎?」不,一點也不,和雪在一起的日子是那麼的快樂充實,就為了那短暫的快樂為此失去生命也是值得的。我接著想起了燁:「你是個堅強的女孩,一定可以照顧好自己的。我無法兌現對你的承諾了,實在抱歉。我也沒有福氣享受你溫柔的感情了。」這時我的心中出奇的平靜,心中沒有任何的恐懼,只有無限的遺憾,而我的皮膚也感覺到長刀的刀鋒避人寒氣。「雪、燁……再見。希望你們永遠幸福快樂,別了,我的愛人。」我默默的說了一句。

而遠在國內的燁正在雪的病房中,手中端著的玻璃茶杯突然從中炸開,水珠濺的燁滿身都是,旁邊一個女聲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水太開,有沒有燙著了?」燁搖了搖頭回答:「這不過是涼開水,並不燙。」燁的手緊緊抓住心口的衣服壓制莫名其妙狂跳不已的心臟,眼睛透過窗戶遙望遠方,嘴中喃喃的說:「不凡,你一定要安全回來。」

就在我胸口感到稍許疼痛的時候,本來應有的疼痛卻沒有繼續下去,耳邊傳來了他劇烈的咳嗽聲,我緩緩的睜開雙眼,只見他使勁用刀把抵住胸口,唯一的手也不停搓摸著胸口,繼而張開嘴噴出一大口的鮮血,並且向後走了幾步,手中的刀差點拿捏不住。

我奇怪的看著他,難不成他是有什麼重病突然發作,可剛才也不見他怎樣呀?

就在我為此撓頭的時候老頭又漸漸穩定下來,將手裡的刀握得更緊了,盯著我狠狠的說:「解決了你,什麼都不重要了,也沒有人能夠再阻擋我了。」我感覺到老頭的話語中少了幾分中氣,儘管如此這種狀況下的我依然無法對付他。

稍稍的喘息又讓我恢復了一點體力,可身體也只是剩下一成內力而已,我靠著牆再次站了起來,可每動一下,渾身的每一塊肌肉都會感到無法忍受的酸疼;每動一下,胸口上彷彿壓上了一塊重重的石頭,令我無法喘氣。但我還是頑強的站了起來,用事實告訴老頭我並不是一個躺在地上任人宰割的人,就算死也要站著。

「你是我見到過最頑強的一個人,以往訓練的時候,我的那些徒弟和手下像你這種身體狀況時,早就如死魚一樣躺在地上了。」老頭用寬大的袖口抹掉了一滴眼皮上汗珠,接著說,「青鬼和我說他學藝以來打輸的那一架的時候,我就預料到他的對手是一個極為難纏的人,卻沒有想到會是如此難纏,也只有你才有這樣的實力可能探察到這麼隱秘的地方,並且打敗我的徒弟和手下。不過你對我的威脅到此為止了。」

「你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徒弟被打而不出現。」我被他的話語震驚了,這麼冷血的人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不過幸虧他沒有出現否則我也不可能到達這裡。

「他們的使命就是暴露你的實力,現在他們已經做到了還讓你受了重傷,這就是我所要他們做的,何況這世界上只有適者生存,強者為尊,無能的人沒有太好的下場,我早就告訴過他們了。」老頭為他「經典」的思想感到驕傲自豪,說話間就一刀刺過來,這一刀又快又急,我被貼牆壁只能下意識的翻身躲避,刀在半途卻改為橫劈,在我的腰間留下一條長達十厘米的傷口。

這一刀快雖快但沒有什麼內力,否則我就成為兩半了,可連我自己都沒有信心躲過下一刀了,也許我的好運氣到此為止了。

老頭還是一記直刺,直取我的咽喉,看來他也不想和我這麼耗下去了,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我的耳旁響起了「噠、噠、噠、噠」的槍聲,老頭身體如觸電般的亂顫,刺向我的刀也改為撐地,雙眼圓睜,眼神中彷彿看見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嘴角慢慢的溢出了鮮血,撐地的刀一歪,整個人倒了下去趴在地面上,背後則流淌著大量的鮮血。

我也癱軟的坐在了地上,由於最大的危險過去了,我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視線漸漸模糊起來,只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好像是向我走來。

果真一隻大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問道:「你還好吧。」是鬆口三郎的聲音,我不禁鬆了一大口氣,抬起頭看向他。只見他左臂右肩都纏著繃帶,大腿上也留著刀傷,不過精神倒是蠻好的,神情中透露出愉悅。

鬆口三郎將槍口還是熱的FNP90衝鋒鎗扔給了手下,扶著我站了起來說:「我把這裡能動的傢伙殺的一個不剩了。」鬆口三郎的話語中充滿了濃濃的戾氣,不過對我還是很感激的,畢竟三十年的大仇一朝得報,而且還是以其人之道還彼其人之身,估計黃鬼、橙鬼他們難以倖免。

鬆口三郎用腳挑開趴在地上的老頭說:「沒有想到他還活到現在。」

「你認識他?」沒有壓力的我恢復的快了許多,打架是無能為力了走動倒還勉強可以。

「化成灰我都認識,就是他在三十年前帶了四十個人將我的組織打的落花流水。而且我們兄弟三個的傷有很多都是他弄出來的老五因此只能永遠坐輪椅,老七的左手再也不聽使喚了。」想起往事鬆口三郎又踢了地上的老頭一腳。

「三十年前,那麼這裡的人應該都是五六十歲才對,為何看起來都是和我年齡相仿的人?」我疑惑的問。

「最後我不得不引爆了主基地,那一批的差不多都死光了。原以為這傢伙也死了,沒想到只是廢了他一個胳膊。難道我沒有告訴你嗎?」鬆口三郎一邊扶著我走向下城堡的大門一邊解釋道。

「你什麼時候說過了。」我不停的在心裡罵他個老混蛋,嘴上卻說:「大概是我忘記了。」

突然城堡一陣猛烈的晃動,出口被大石頭完全的蓋住了,我們不得已又退回到牆邊。

一個淒厲的聲音傳入我們的耳朵:「師父你為什麼要騙我,我對你如此忠心,為什麼要吸乾我的內力?要死大家一起死。哈哈。」一個身影從六樓平台更高一點的瞭望臺上掉了下來,我看清楚他正是一直沒有露面的青鬼,青鬼手中握著一個炸彈的控制器。

估計是老頭騙他上去教他什麼,然後偷襲吸取青鬼內力的,想不到青鬼還有如此大的生命力竟能醒過來。

難怪剛才老頭突然沒有了內力,原來是青鬼內力反噬的下場。

不過現在不是感歎的時候,六樓平台的地面出現了一道道的大裂縫,樓下更是燃燒著熊熊的大火將整個古堡照個通亮,估計過不了幾分鐘,整座城堡將會倒塌成為平地,我鬆口三郎以及他的二十三名手下也將會成為陪葬品。

鬆口組的成員當然不甘心如此,一些人不停的搬運著堵上出口的大石頭,還有的乾脆讓同伴閃開然後朝大石頭裡扔手雷,只聽見「轟、轟、轟」的爆炸聲不斷,可並沒有明顯的效果,反倒加劇了城堡的晃動。

我向四周看去,只見屋簷下整齊的擺放了一捆捆的乾柴,而捆綁乾柴的粗草繩吸引了我的目光,我趕忙要鬆口三郎扶我過去,並解開草繩一段一段的繫緊,編成一條足足有七八十米的長繩。

我推開鬆口三郎的手又跑到老頭身前,剛要彎腰撿起他的長刀,沒想到躺在地上許久的老頭猛得睜開了眼睛,向我當胸就是一掌,我趕忙以掌護胸和他對了一掌。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這一掌綿軟無力有如稚童一般不疼不癢,只是接觸到我手掌心是忽然發出燦爛的白光保持了三秒鐘,可瞬間又漸漸暗淡下來直至不見了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老頭猙獰的笑了,可眼神逐漸的渙散,斷斷續續的說出最後一句話:「生…命的印…記已經給你烙上,等著……日後麻煩找你去吧,哈哈哈哈……」他頭一偏就此逝去。

我呆呆的看著雙手,卻沒有發現一絲的異常身體也無任何不適,在龐斑的記憶中我瞭解到他並沒有見到過如此詭異的事情,就是我書本上學過的知識也從來沒有介紹過這般景象,幾乎所有發光的東西都會產生熱量除了螢火蟲發出的是冷光源,難道這日本老頭是螢火蟲投胎?

此刻也顧不上老頭是什麼蟲子變的了,因為瞭望臺已經坍塌,碎石砸傷了幾個人,我先將繩子一端綁在刀上另一頭綁在城堡的牆頭,而後我跳上牆頭俯視下面,找準了一顆大樹用盡我全身僅有的兩成內力擲了出去,長刀也如我所願的深深的插進樹幹中。

無巧不成書,正在這緊要關頭一道紅色的身影從樹上掉了下來,紅色身影恰恰就是被我藏在樹上的紅鬼,我怎麼把她這小姑奶奶給忘記了。

紅鬼摸了摸昏昏沉沉的頭,又抬頭看了看吵鬧聲音的來源,正好看到插在樹幹上的刀,她跳上樹枝拔出這一把她再熟悉不過的長刀,順著繩子也看到了站在牆頭如熱鍋螞蟻的我。

紅鬼當即明白發生什麼事,二話不說就取下長刀扔了回來,刀插在了古堡牆壁上,據我估計是在二層與三層之間,還得意的向我搖了搖手中的草繩,氣得我牙根只癢癢,真想衝下去打她屁股。

又是一陣晃動,古堡的一角塌了下去,使得眾人更加驚慌,對敵的時候好容易倖存了下來,卻沒有想到會栽在這裡,有三個人實在無法忍受等待的折磨,縱身跳下城堡掉進護城河裡,可片刻不到就用自己的鮮血染紅護城河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使剩下的人又收回了待跳的身子。

就在我想要放棄這條路另外選擇一條出路的時候,紅鬼出人意料的將手上的草繩繫在了樹幹上還拉了兩下,對我做了個「OK」的手勢後跳下大樹幾個閃身消失無蹤。

「每個人快解下皮帶,扔掉所有的武器,上這邊來。」有些人感到很疑惑手上並沒有動,可鬆口三郎毫不猶豫脫下外套,解下皮帶連西裝長褲都脫了下來一身「清涼」打扮,我讓他坐在城堡高牆上,把皮帶搭在草繩上面雙手各抓皮帶一頭,示意他跳下。

鬆口三郎朝下面看了一眼正猶豫著是否要跳時被我一把推了下去,慘叫聲當然是避免不了的了,鬆口三郎也算不錯了,快要撞上大樹的時候鬆開了手,很不雅以臀部著地,不過沒有大礙。

鬆口組的成員一個接著一個跳了下去,當我把最後一個推下去的時候六樓平台從中陷塌了下去,我順勢將皮帶搭在繩上跳下,我的動作不可謂不快,但城堡塌得更快硬生生的將粗草繩繃斷,我立刻就失去了支撐點,草繩軟綿綿的耷拉著如同一條被人抓住了尾巴的小蛇到處亂擺,城堡底下躲在安全地方的鬆口組成員不由驚呼出聲。

危機迫在眉睫我反到鎮靜下來,瞬息之間將皮帶連同部分草繩綁在腰間,身體在空中不停翻轉,像包粽子一樣將幾十米的草繩卷在自己身上,繩子被我越捲越短只剩下不到三米,最終我彷彿鐘擺一樣從高處蕩下重重的砸在樹幹上,我吐出一口血,裹在身上的繩子漸漸散落,身體也落在了地上。恍惚中看見有人圍了上前,可眼前的人影漸漸模糊起來,我終於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我幽幽的睜開雙眼,入眼皆是白色,我移動著僵硬的脖子,原來是在一間陌生的房子裡,眼神移動到窗戶,刺眼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玻璃進來,好長時間我才適應陽光的亮度。

「難道我已經躺了很久?」我想伸手摸摸昏沉的腦袋可是發現這非常的困難,我艱難的掀開被子看見自己腿上、肩膀、手臂、小腹都纏繞著厚厚的繃帶,如果再把我腦袋繞上繃帶扔到埃及恐怕沒有人不說我是木乃伊的。

我大聲得呼喊卻只有嘶啞的聲音傳出:「有人在嗎?」這聲音小的我自己都聽不清楚,就在我要失望的時候,一陣香風進入我的鼻孔,雙葉蝶舞靚麗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面前,只見她驚喜的喊道:「你終於醒了,上帝保佑。」說著她還作出感謝上帝的動作,不過看起來我醒了她比我還高興。

「雙葉小姐,我昏了很久嗎?」我幾次想稍微挪動一下身體,可是都以失敗而告終。

雙葉蝶舞白了我一眼說:「不要逞強了,十天你說久不久。不過我從來沒有見到受傷這麼重在十天就能醒來的,先不說不下二十處的刀傷,還有你的雙臂全部脫臼,脖子也輕度扭傷。我想你應該知道一個人失血超過三分之一就會有生命危險,而你失血將近一半,最奇怪的是你的血型……」

「哈哈,果真的蟑螂的命,這樣都死不了。」鬆口三郎出現打斷了雙葉蝶舞的話,不過鬆口三郎不是走過來的而是被人用輪椅推過來的,看他腰間纏了一個我們國產的555神功元氣袋保護腰,估計那天他從草繩上墜地摔的不輕。

「怪不得現在年輕人都喜歡蹦極,就連我這個有恐高症的人從那麼高下來都覺得過癮。」鬆口三郎「厚顏無恥」的自誇著,也不想想當天不是我推他下去,估計他還坐在城堡上看風景呢。

「三叔我知道您了不起,就是別把腰閃了,不然我可不幫您包紮了。」雙葉蝶舞「無情」的打擊著鬆口三郎的積極性,饒是鬆口三郎如此老臉皮厚的人也不禁臉紅了。

我沒有心情看著他們兩個鬥嘴,只是用嘶啞的聲音說:「鬆口先生,現在交易的事情我已經做了,可以兌現您的諾言了吧。」又是十天,這表明我已經把和雪見面的時間又推遲了十天、二百四十個小時、一萬四千四百分鐘、八十六萬四千秒,我真的不能再等了。

聽見我的話鬆口三郎和雙葉蝶舞也沒有了玩笑的心情收起了笑容,鬆口三郎歎了一口氣說:「你真是我平生見到過最執著的人了,本來消滅鬼族我就沒有打算讓你去,只是需要你打探到他們的位置就可以了,而我們中間也只用你有能力如此,只要你告訴鬼族的具體位置我就是按照交易的內容告訴你要的情報,想不到你小子比我這個大仇人還心急,那天你滿身是血被我們弄回來,我差點被小碟責怪死了。恐怕我不說出他的位置你今天也不會安心的。其實我告訴你,我並不知道他在哪裡,因為他回來不久就失蹤了,我再也沒有看見過他。」

聽到這裡我頭腦中不由「轟」的一聲一片空白,難道我這些天都白費了。我不知所措看著鬆口三郎,希望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的下一個敵人就會是他。

鬆口三郎看到我扭曲的面容難得的妥協了:「我雖然不知道他的具體位置,但我可以肯定他在我所知道的三個地方之一。」

「什麼地方?」我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剛剛還不能移動的手抓住了鬆口三郎的手。

「一個在是白根山附近,一個是在北海道島的旭岳,最後是在九州島的霧島山附近,那些地方有三個廢棄的軍事基地,是王德貴告訴我的,我讓他把那些軍事基地建造成為我們的秘密軍火加工廠。我敢肯定他一定就在那三個地方之一。」

「白根山、旭岳、霧島山。好,等著我來吧。」我的眼神又飄到了窗外那不知名的遠方……

這一章本來還有一半的,為了照顧大家,使大家能夠在節日能夠打發無聊時間,就先寫到這裡其餘的照老規矩,順延。

有哥們提意見要我多描寫心理活動,寫自己的心理到還可以,如果能看穿心理那不就是有特異功能了,我在前面意識到這一點,所以在第??章之後就不再寫別人心理了,我把除了主角的人物多用行為、話語、眼神來表現他們的心理活動。

有位老兄認為主角太弱?怎麼有人告訴我太強了?一個挑N個也叫做弱,真弄不明白,估計那位老兄在生活中強的可以了。

有兄弟給我提出寶貴意見,說俺錯字太多,本土匪極度汗顏,要反省了,我盡量少些錯字,多檢查幾遍,給大家一個連貫的文章。

如果對我自我推銷外加作廣告有什麼不滿的話,那就請你繼續不滿下去吧,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社會了,都市場經濟了思想還那麼老土。除非誰能讓世界所有廣告從我面前消失,否則下期章節標題預告一定會延續下去的。我個人把它當成一種交流。

雪大概又要進入大家的視線了,又會發生什麼,嘿嘿第六十九章就知道。

走土匪的路,讓流氓說去吧。
twu0107 發表於 2007-12-14 00:07

第六十七章復仇

等到我回過神的時候整間空曠的房間裡面只剩下我一個人了,不一會雙葉蝶舞雙手捧著一個漂亮的碗走到我的面前,將碗放在床邊的小櫃子上,然後熟練的將我扶起,輕輕的拿著一個枕頭將我的後背墊高並擺好我頭的位置,拿起碗從裡面舀了一勺子稀飯,在嘴邊吹了吹,又用嘴唇試了試溫度才遞在了我的嘴邊。

被人餵飯自從我兩歲以後今天還是第一次,就算和雪在一起也只是互相餵著吃增加情趣而已,我實在不習慣被一個相處不到十天的人而且還是女孩餵著吃飯,我掙扎著伸出雙手想要接過碗說:「多謝雙葉小姐,我還是自己來吧。」不料被雙葉蝶舞一口拒絕:「您現在能自己動手嗎?您現在不過是我的一個病人,病人當然是要聽醫生的話了,現在我要您張開嘴吃飯。」

雙葉蝶舞將小勺子又向前遞了遞,勺子輕輕的碰在了我的嘴唇邊,稀飯的熱量通過金屬勺子傳遞到我的嘴唇上,我只好機械的張開嘴一口一口的吃著稀飯,每當稀飯流到我的嘴角雙葉蝶舞總是及時而又耐心的為我擦拭,跟我和雪吃飯時的動作一樣。

看著她專心的目光使我連一絲拒絕的勇氣都沒有,只能看著碗裡的稀飯一點一點的減少直至沒有,我的舌頭還不爭氣的舔了舔嘴唇彷彿暗示:「我還要,還要。」

雙葉蝶舞輕笑出聲:「好吃嗎?我整整熬了七個小時,什麼味道都應該滲進去了,連三叔想要吃一口我都沒有答應。您十天沒有吃東西應該非常餓了,請等一下我再去添一碗。」

「哎……」我還沒來得及阻止,雙葉蝶舞已經快步走了出去,我無力地將伸出的手又放了下來,雖然剛才吃東西的是我,可是看的出來雙葉蝶舞更高興,活像一個做了什麼事向丈夫撒嬌讓丈夫誇獎的小……妻子。

小妻子,我不禁摀住了腦袋,也許現在沒有到這個地步,可是雙葉蝶舞和雪如出一轍的眼神卻清楚的告訴我這一切將會發生。想想以前雪總是喜歡在我的面前說:「老公,看看我為你準備了……」甚至買了一份報紙雪都會撒嬌說,老公我為你買了一份報紙,彷彿為我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是一件讓她愉快的事情,而我也總是一遍又一遍的讚揚她,儘管讚揚的話總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

感情一般都是從感激、好奇開始,當真正開始這一份感情,就會為對方加上許許多多的優點,儘管許多優點並不存在,這種感覺連三四十歲的人尚不能避免,更何況是二十多歲入世未深的年輕人,到那個時候就算對方是惡魔、壞蛋,在情人眼中也會成為天使、英雄。

我已經有了雪更多了燁,所以我實在沒有必要在擁有兩份真摯感情的同時貪心的要求更多,也許雙葉蝶舞並沒有那個意思,不過還是有所防範,在前期打消她的念頭。

雙葉蝶舞興高采烈的端來一個更大一些的碗,笑著說:「您雖然餓了,可是因為受傷也只能吃一碗了,不然對身體不好。」雙葉蝶舞捧起碗坐在床邊剛要用勺子餵我,突然我半靠著的身子滑進了被子用頭蒙住了腦袋說:「不用了雙葉小姐,我想休息了,請你不要打擾我。」

雙葉蝶舞沒有說話,可是我能猜到她臉上一定寫滿了失望,我把頭探了出來看見她果真愣愣的端著碗不知該怎麼辦。

「那…好吧,您應該多休息休息,我不打擾了。請不要叫我雙葉小姐,叫我蝶舞就可以了。」雙葉蝶舞收拾起碗筷就要離開,我出聲問了句:「雙葉小姐您是怎麼知道我出聲的,我記得我醒來時發出的聲音並不大。」

雙葉蝶舞笑了笑說:「這間房子有擴音系統通在我的房間,所以你如有什麼事只要出聲喊一下我一定能聽見。」

「那太麻煩您了,雙葉小姐,實在感謝。」我點頭說道。

「沒什麼,反倒是我應該謝謝您,您讓三叔了卻了三十年的心願,而且三叔比以往笑容多了許多,我也為他高興。還有叫我蝶舞就可以了,不用那麼客氣。」雙葉蝶舞耐心的解說著。

「我的意思是,請您關掉那個擴音系統,雙葉小姐。」我淡淡的說。

「是不是怕我打攪,我不會妨礙您的……」雙葉蝶物不由辯解起來。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顧,我明天就會離開的,雙…葉…小…姐。」我打斷她的話,也許這不近人情,可是我覺得對我對她都是好事。

「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雙葉蝶舞話語中有了哭腔,我硬下心腸將被子蒙住頭不再理睬她,不一會就聽見一陣跑步聲離我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我歎口氣想:「不能再讓人為我擔心了。畢竟她不屬於我的世界。」

當天下午,我就走了,儘管渾身還是疼的厲害動一下如火燒過一般,我還是咬緊牙關慢慢的從大門離開了,沒有一個人阻攔我。

「你就這樣讓他走了。」鬆口三郎看著默默依靠在欄杆邊的侄女。

「攔住了又怎麼樣,腿始終是長在他身上的,該走的還是要走的,我還能怎麼辦?」雙葉蝶舞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說。

「按照他的性格,解決完這事他肯定會走的,也許這是你們今生最後一次見面的機會了。」鬆口三郎好心「提醒」自己的侄女,「我可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女兒看待的,我不希望你愁眉苦臉的,而且依照你的脾氣也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越難纏越會激發你的鬥志才對。」

「以前也許會,可是對他,我真的沒有任何的信心。」雙葉蝶舞推著鬆口三郎的輪椅走進房子。

「看來你對他來真的了,哎,你長大了……」鬆口三郎握了握雙葉蝶舞的手,兩人就此沉默下來……

差不多是跌跌撞撞走到大街上,好容易我才攔下一輛出租車送我到暫住的汽車旅館,值得慶幸的是老闆並沒有因為我十幾天的失蹤而把我僅有幾件衣服的行李扔掉,不過也蠻危險的,畢竟這間房我只訂了半個月的時間,而明天就是最後的期限。

我猛得趴在了床上,上衣口袋裡的東西頂了我胸口一下,我掏出來一看竟然是鬆口三郎送給我的在河中泡過很長時間的手機,我翻開手機蓋看見它還在工作,口中念叨起來:「比我生命力還頑強的防水手機,這個便宜賺的還真不輕。」

我又續了三天的房租,買了幾袋麵包,就靜靜的在床上打坐,體內將近三成的內力緩緩流動,經脈中傳來股股的熱氣,我的頭上冒出絲絲的煙霧,內力在我經脈中移動,每當經過破損堵塞的經脈都慢慢打通,實在無法打通才從另一處移動,就這樣一遍又一遍週而復始的運動……

我睜開眼睛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床單也全部濕透如同浸泡過一般,我摸出手機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我察看了一下身體的狀況內力已回復七成左右,除了傷口還有一些酸麻其餘的地方好的差不多了。

我取下了纏在我身上十多天的繃帶,匆匆的洗了一個澡,將衣服裝進旅行包後就離開了汽車旅館,來到了一棟我再熟悉不過的房子前。

院子的門已鎖上,我直接翻身進去,跳上二樓拉開窗戶鑽了進去。

房間裡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兩個均勻的呼吸聲,藉著外面的微光可以看見地上到處鋪著紙張,我不忍吵醒她們剛要順著窗戶原路離開,突然背後大喊了一聲:「不凡。」這一聲嚇了我一跳,我急忙回頭看只見楊夢依舊躺在那裡估計是在做夢,可不到幾秒她的眼睛已慢慢睜開,而她躺著身體忽然坐了起來,而後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四下望去發現臥室裡多出了一個黑影,正要叫喚的時候,我趕忙上去一把摀住她的嘴,貼在她耳邊輕聲說:「是我。」

楊夢原本掙扎的身體平靜了下來,眼睛睜得更大了,聲音中帶著顫抖的說道:「真的是你不凡,我還以為看不見你了。」楊夢趴在我肩頭嚶嚶的哭了。

「那天我看到新聞報道碼頭死傷很多人,而且不少是和上次去醫院破壞的那伙裝束一模一樣的人。我真的好怕,好怕再也看不到你了。」

「我現在不是沒有事了,他們也不會再來找我麻煩了。」我一邊拍著楊夢的肩膀一邊安慰她說,「不要吵醒奈麗了,快點睡吧,我走了。」

手臂卻被楊夢緊緊的抓住,楊夢眼睛裡閃動著淚珠,儘管光線很暗,可我知道她正盯著我的眼睛。

楊夢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陪陪我好嗎?」

我心一軟只好答應了她小小的請求說:「好吧,我陪你一直等你睡著。」

楊夢趕忙躺下用頭枕在我的大腿上,可雙手依舊緊緊抓住我的手一點也不肯鬆開,生怕我就此消失,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她的手已滲出了汗濕漉漉的,我只好打消等她睡著後偷偷溜走的念頭,在黑暗中一直靜靜的守侯在那裡,聽著楊夢的呼吸聲再次的變得均勻平緩……

天才濛濛亮,楊夢就醒來了,和她同時醒來的還有睡在一旁的田中奈麗,奈麗驚喜的程度一點都不亞於楊夢:「周君真的是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什麼都不清楚,看我衣服亂的。」田中奈麗激動的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看到奈麗睡覺的時候手中還握著一張頭部圖片,我就知道她們幫我翻譯那本書真的很辛苦。

我非常激動的握起了奈麗的手,又握著楊夢的手不停的說:「謝謝,謝謝,謝謝你們,辛苦你們了。」

奈麗搖頭說:「我要多謝你才對,前幾天我母親生了一場大病,很嚴重如果不是你的那一筆錢,恐怕母親就得不到應有的救治,不過現在母親已經沒事了。」說著奈麗抽回了手鄭重的跪在我的面前向我行了一禮。

我扶起了奈麗又拉起了楊夢,我不知下面的話要怎麼說出口,奈麗看出我的猶豫,不由問道:「周君是不是一切事情都解決了?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咬牙回答:「我是來和你們道別的,也許辦完這件事我就會立刻回國,翻譯的事就拜託你們了。」

「這麼快你又要走?」楊夢和奈麗異口同聲的說道,只不過一個用漢語一個用日語,但緊張的模樣幾乎完全相同。

我不禁點了點頭重複了我剛才的話:「是的,我已經在這裡耽擱了四個月了現在到了十月底了,我不能再呆下去了,何況我的半年簽證也快要到期了。」

「你要去哪裡?」楊夢首先鎮靜下來問道。我沒有絲毫的隱瞞將鬆口三郎為我準備好的畫過圈的地圖展開,指著上面的記號說:「白根山、旭岳、霧島山其中之一就是我的目標。」

「我也要一起去,說不定我可以幫上忙。」楊夢突然出聲說道,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彷彿我說什麼都不能改變她的決定。

我在知道告訴她的時候就猜到會有這種結果,可如果不告訴她,她也一定會追問的,不過我還是一口拒絕了:「我不是去旅遊爬山,而且會有很大的危險,你一起去我不放心,這不可能。」

「你知道去哪裡各要乘坐什麼火車最快?列車時間表是什麼嗎?哪裡有什麼住處嗎?這地圖上的路怎麼走嗎?」楊夢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我張口結舌無法回答。「這……」

「不要這呀,那的了。白根山和九州島的霧島山我和同學在大學的暑假的時候都去過了,那時我們研究出很多省錢省時的線路,北海道的旭岳我雖然沒有去過,可你別忘記了奈麗就是北海道人,她家就在北海道的遠輕市,離旭岳很近的,這問她就可以了。還有一點不要忘記了,日本是世界森林覆蓋面積第一的地方,足足有百分之六十七,如果沒有走過森林很容易就會迷路,而那些地方都是林區山麓,我曾經經過專門的訓練,那幾次登山都是我帶隊的,奈麗可以作證,我可以幫上忙的。」楊夢滔滔不決的介紹起自己的「優勢」。

「可是我怕你會遇到危險。」我自己聽了她的介紹確實心動不已,讓她留的決心也漸漸動搖。

「從這幅地圖上可以看出你是在找某個地方吧,放心好了我們一找到那裡我就趕緊離開,就算途中有一點危險你也一定會保護我的。」楊夢一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的表情,只要我同意就一切OK了。

我在房裡踱了半天步,仔細考慮了許久終於點頭說:「那好吧,一切要小心,更要聽我的,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了。」

楊夢的臉上綻開了笑容,臉上緊張的肌肉也隨之鬆弛下來說:「事不宜遲,咱們先遠後近,今天下午就有一趟去白根山的火車,我現在去收拾一下衣服。」楊夢說完就轉身去裡面房間收拾衣服。

我輕輕的叫住她:「楊夢。」楊夢迴過頭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的等待我下面的話。

「謝謝你。」除了感謝我實在想不出其他的詞語了。

楊夢只是笑了笑沒有言語,接著進房收拾衣服去了。

田中奈麗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和楊夢用國語對話,只是呆呆的看著突然忙碌起來的楊夢。

我知道將那本書翻譯過來除了田中奈麗以外就沒有人可以勝任了,可她母親又出事了我也不好強留她在這裡,不禁問道:「你母親還好吧,怎麼突然病了?嚴重嗎?」

奈麗搖頭說:「是積勞成疾,工作的時候又從樓上摔了下來,導致手腳骨折,不是鄰居發現及時恐怕……」奈麗頓了頓繼續說:「不過治療需要一大筆的醫藥費,我們又沒有辦保險,鄰居湊的和弟弟打工的錢加在一起也遠遠不夠,如果不是你上次資助我的錢用來救急,恐怕我只能去借高利貸或者出賣自己的身體了……」到後來奈麗的聲音越來越小,不過我聽的出來她話語中的感激之情。

「母親現在只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康復了,不過家裡收入的來源只能全部靠我了,我必須更加努力的工作才行。」田中奈麗自信的鼓勵自己,她完全不把家庭的事當成負擔,而是當作一種向前的動力,著實讓我欽佩。

我開了一張五萬美圓的銀行支票遞給奈麗,奈麗連忙搖頭說:「我已經收了你很多錢了,我實在過意不去,哪能再收?」

我將錢塞在她的手中說:「那些錢是幫我幹活的工錢,這些錢其中一半純屬朋友私人借給你的,以後你工作了可以拿薪水還我的,另一半就算我給你母親買營養品的錢。感謝她生了一個好女兒,幫了我一個天大的忙。」我指了指桌子上翻譯好的文稿。

此時楊夢準備好了一個旅行包背在了背後,走到田中奈麗的身前,在奈麗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而田中奈麗不停的點頭而且又小聲的和楊夢說了一會,當楊夢說完後奈麗看向我,並且走近整理了一下我稍顯凌亂的衣服,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盯在我臉上說:「翻譯的事情就交給我辦好了,你和楊夢一定要小心,這是我在淺草寺為你求的平安符,請帶上吧。」田中奈麗從貼身緊身衣裡摸出一個圓形的小香囊雙手遞給我,我也鄭重的雙手接過收進貼身內衣的口袋,讓香囊緊緊的貼在我的心口,讓身體直接感受奈麗的體溫,讓自己充分感受奈麗的關心。

「奈麗你什麼時候去的淺草寺,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好了不凡我們走吧,還要出去添置一些登山的物品。」楊夢的聲音突然從我們背後響起,田中奈麗嚇了一跳,隨即臉就紅到了耳朵邊。

我和楊夢一起下樓,而奈麗靠在二樓的窗戶邊目送我們離開,楊夢轉頭向田中奈麗搖手告別,我呢則指了指心口代表著田中奈麗祝福的平安符,奈麗捂著嘴點了點頭,直到我們漸漸消失在奈麗的視線中,她停留在眼眶裡的淚珠才緩緩流下:「楊夢一切平安,還有周君。」

不知不覺我在日本已經逗留了四個多月,時間也由我來時的六月底到了現在的十一月初,在這四個多月中我什麼樣驚心動魄的事情都經歷過了,生與死、血與淚只不過是這些事情中一段極為平常的篇章,就算世界末日也不過如此了。

看著快活的走在前面帶路的楊夢,我真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無奈,在我無法看見雪的時候老天為我送來了和雪幾乎一模一樣的楊夢。

她和雪一樣的開朗活潑,一樣的清純美麗,一樣的善解人意,一樣的為我擔心,為我流淚,為我高興,可是也增加了我對雪的思念,如果感情可以替代的話楊夢是獨一無二的,可是感情卻並不能替代。

楊夢對我的友誼是基於我也是來自國內還是同一個城市,因此有了「共同的語言」,加上我們也算是熟人(曾經有過幾次見面),可是她自己也不清楚這份朋友間的友情正在她意識裡慢慢改變,而楊夢也心甘情願的順著這種改變發展下去,她倒是輕鬆,我可就不一樣了,我總認為感情就像一個容器,如果容器已經盛滿了就算還有東西裝進去也能漫溢出去而已,我的容器已經是很大的了裝下了雪和燁,可是我卻不能肯定容器大到還能容下更多。

「哇,這裡空氣真好,比東京舒服多了。你呆呆的在想些什麼?」楊夢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讓我又重新回歸現實。

買了一個上午的東西,又坐了兩個小時的火車,本大俠都有些累了,反觀楊夢好像沒事人似的,下了火車就唱唱跑跑的,還順手買了一點土特產,我們又不是來遊山玩水的買什麼土特產背在身上還麻煩,最讓人受不了的是她把她的土特產裝進我的背包裡面,當真廉價勞動力可以讓人隨便剝削呀。

十一月的山中秋高氣爽,林中的潮濕洗盡城市的塵埃,墨綠與深黃相間的樹葉給連綿的大山著上了特別的色彩,山林中的寧靜可以讓人徹底擺脫城市喧囂的困擾,使人覺得心曠神怡,遠處潺潺的泉水流淌,給沉靜的山林帶來了一份活力,其間偶爾的鳥鳴聲更點綴了林中的清幽,微風與落葉獨特的組合,讓我們領略到一個繽紛的世界。

因為此刻不是旅遊的最佳時節,所以我們一路走來並沒有看見很多人,楊夢彷彿是一個回歸自然的精靈,林中處處洋溢著她銀鈴般的笑聲,只看見她愉快的在樹叢中左右穿梭,任意採摘地上的野花。

楊夢捧起一大把各種顏色的花遞給我說:「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上次來的時候因為人太多所以不敢隨便走,現在沒有顧忌了,這種感覺真好。」

儘管楊夢快樂的樣子同樣感染了我,但我不得不潑她一盆冷水:「楊夢小姐,你是不是準備抱著這一把花當晚飯,或者把這些花當你的小床。風餐露宿我倒是沒有關係,不過我估計今天晚上會下雨,你受不受得了我就不知道了。」我向上指了指漸漸昏暗下來的天色。

楊夢吐了吐舌頭,可依舊沒有鬆開花的意思,踏著路上潮濕的樹葉走在前面,小手一揮說:「Followme.目標,前面的山洞。」

當我們走進山洞的時候,早就被淋成了落湯雞,真是山中天氣說變就變,我脫下襯衫擰著上面的雨水,接著「嘩嘩」的倒著鞋子裡面的水,估計鞋子裡面養幾條金魚不成問題了,我不由埋怨道:「小姐,你不是說五分鐘就到了嗎?怎麼走了二十個五分鐘才到這裡,還好沒有打雷閃電,否則我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楊夢委屈的回答:「人家也是幾年前來的哪裡還能記得那麼清楚,能找到山洞就已經很不錯了。」

我打開背包取出一根小蠟燭點亮,又拿出折疊帳篷支了起來,幸好我買的是一個防水背包,否則今天可真就水深火熱了。

楊夢可不同了,買了一個最漂亮最女性化的背包,不過防水性能是零,除了背包裡面的幾個罐頭,她的東西全都被雨水浸泡過。

我支好了簡易的小帳篷,看見楊夢依舊愁眉苦臉的看著自己的背包,走上前問道:「你的衣服都濕透了,不換下來會感冒的。」楊夢果然打了一個噴嚏,瑟瑟的抱緊全身說:「帶來的衣服都濕了,我還拿什麼衣服換。」

忽然一條乾毛巾、一件睡衣和一個睡袋出現在她的面前,楊夢抬起頭順著衣服看向它的主人。

我將睡衣遞給她說:「你先將就換上吧,我先把這個氣墊吹好,墊在地上你睡在上面就可以避免地上的水,今晚你睡我的帳篷。」

楊夢急忙問:「那麼你呢?你睡哪裡?」

「我?沒有關係,我隨便湊合著一晚就行了。」我又開始擰背心的雨水了。

楊夢急忙說:「那怎麼行?」

「有什麼不行的,別忘記了,你是女人,我是男人。難不成你想把睡袋的位置讓一半出來給我,哈哈,別人設計的可是單人睡袋裝不下兩個人,就算能裝下兩個人,你肯讓我還不肯呢。」我將自己背包裡即拉即熱的盒飯遞給她一份,就看見帳篷裡面伸出楊夢一雙白嫩的手臂將盒飯拿了進去,還送了我一句:「臭美。」

「對了,別忘了把你所有的濕衣服給我。」我也打開了一碗盒飯吃了起來。「我順便幫你烘乾。」

「怎麼烘乾,這裡又沒有柴火?」雖然心裡有疑問,但楊夢還是毫不憂鬱的將脫下來的濕衣服包括內衣、內褲胸罩一股腦的遞給了我,只不過在給我時候將蠟燭吹滅了。

我看她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為真感到好笑,如果我真是用火烘乾衣服要不要蠟燭還不都是一個樣,我搖著頭將還殘留著楊夢淡淡體香的衣褲抱在懷裡,盤膝而坐,全身內力隨之而動,陣陣的熱力透體而出。

楊夢掀開小帳篷打開手電筒照在我的身上說:「不凡,能遞給我一瓶礦泉水嗎?」她卻驚奇的發現一團團的霧氣籠罩在我的全身,根本看不清我的樣子,大約三四分鐘過後,霧氣漸漸轉淡,楊夢才看見我莊嚴肅穆的形象眼睛久久不能離開手中的電筒也滑落在地,她許久才回過神略帶顫抖的聲音喊了一我的名字:「不……凡。」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楊夢驚異的表情微微一笑將她的衣服遞還給她說:「衣服干了,你明天可以穿了。」

「剛才……」楊夢指了指我的身體。

「只不過我覺得太熱了,正好用濕衣服降降火,好了辛苦一天了,你快睡吧。」我隨手整了整凌亂的頭髮說。

楊夢趕緊走到我的面前,一邊在她自己的背包裡翻著什麼一邊說:「我也買了一個小帳篷給你用吧。」

我止住了她的行為說:「你那個帳篷現在可淋蓬頭一樣到處滴水,何況這個山洞這麼小,也無法架起兩個帳篷,你不用管我了,去睡吧,我是個男人沒有什麼關係的。」

「大男子主義,實在不行我們輪流睡。」楊夢還想做出些努力,可是一陣冷風吹了,她冷得直打抖。

「算了吧,你要是生病了我還更麻煩些。」我將楊夢抱回帳篷並從外面拉上了帳篷的拉鏈,自己走到山洞深出盤膝打坐。

帳篷裡,楊夢偷偷的抹了一下有些濕潤的眼角,繼而開心的笑了笑說:「不凡,你真好。」接著摟緊睡袋,轉個身慢慢睡去……

「白根山也算是日本的一大名山了,海拔兩千五百七十八米,在日本的高山中能排在前五位了,僅僅落後日本最著名的海拔三千七百七十六米的富士山以及三千零六十八米的御岳山和海拔兩千七百零二米的白山。」楊夢像一個導遊一般介紹著眼前的高山,我們卻沒有向上攀爬而是沿著山腰走向森林的深處。

由於昨晚的大雨,使得泥土更加的鬆軟,走起路來一腳深一腳淺,抬起腳可以帶起厚厚的泥巴,行走起來極為不便,有幾次楊夢差點還摔倒最後勉強穩住了身體,這一次我不得不伸手牽起了她的小手。

楊夢握著我的手忽然攤開了我的掌心驚叫的問道:「不凡,你的手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只見我粗糙的掌心有著幾道深深的刀痕,是我上次為了自保強行握住老傢伙的刀留下的傷痕,當時的傷口深可見骨,雖然經過十多天精心休養,可是畢竟時間太短,手上坑坑窪窪的顯得很恐怖。

我縮回了手說:「刮著你了,我去找根棍子給你,免得再滑倒了。」

楊夢卻一把抓住我的手,並且緊緊的握住,倔強的說:「不,還是你牽著我最安全。」

我們對照著地圖走走停停,整整走了一天也不過才走了五十幾公里,傍晚時分楊夢突然從她的背包裡摸出一本有些濕而且皺巴巴的書開心的說:「根據旅遊導讀這附近應該有一個小旅館,上次來爬山我們同學就想來這裡,不過因為旅館價錢不低就放棄了。」

終於在翻過一座小山我們終於看見了楊夢說過的那個旅館,一座古樸有著日本特色的小木屋,楊夢迫不及待的跑上前,同時開心的喊道:「終於可以洗一個熱水澡了。」

旅館的主人是一對年老的夫婦,在簡單詢問地圖的問題後得知我們並沒有走錯路,楊夢還得意的揚起了下巴,飯後老闆帶我們來到這間旅館最有特色的地方——溫泉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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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在報紙上看到了這樣一則報道,一個上海女人在報紙和網絡上徵婚,要求對方的最低條件是百萬富翁,有自己的事業。

那個女的,自我介紹,芳齡二十五歲,擁有某著名大學的兩個學士學位,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最重要的是守身如玉,簡單說就是一個處女。不可否認從那張登出來的照片看,那個女的確實非常清純、可愛、美麗、大方,是我長這麼大以來見到過的美女中排名能達到前三名的一個。

但我實在想不通了,一個美女辛辛苦苦學習長這麼大,難道就為了把自己「賣」出一個好價錢。

根據報道,已經有四十多個百萬富翁還有十多個千萬富翁為自己或者為兒子聯繫她了。我做一個假設,僅僅是一個假設,那個富翁是一個沒有太多文化(最多是小學初中文化)白手起家的人,兩個人的文化素質差異會有很多的共同語言嗎?她和他談莫扎特,他和她談一二一,沒有共同語言的生活我看不會長久。

就算可以在一起女方完全依靠的是男方,家庭生活地位根本就是一點沒有,如果女方風華不再,而對方只注重外表,被人甩的可能性絕對不會是小概率事件。

另一個假設,如果男方是擁有高學歷,憑借自身實力起家的,那麼他也不會膚淺的只注重女方外表,而是內在的美麗和自己是否搭配,更注重女方實際的美麗,那麼他會參加這種徵婚的可能性就是一個小概率事件,而不會僅僅憑借一張照片確定自己的另一半因為這些人更具有理性,他會考慮女方徵婚的目的性,這個小概率事件發生的可能性基本可以忽略。

所以我想和大家討論一下。

我為什麼很少上qq?我在前面也說過,我用的是撥號上網,第一線路不好上著上著就會自動斷線,第二我用的是990一個小時四五塊錢,我也付不起這個價錢。

我寫這個小說不是為了一個人或者兩個人,現在美女少,體貼而且善解人意的美女更少,既然現實世界少,虛擬的小說世界多一些總可以吧。

追一個可愛的女孩難,我乾脆反其道而行之,要美女倒過來追求,這又有什麼不對。竟然說這裡面女的個個是花癡,如果喜歡一個人是花癡的話,那我無話可說,花癡就花癡,我倒願意碰上幾個。更何況男人犯花癡病的文章數不勝數。

來這裡看小說的,基本上都沒有女朋友(否則早出去天天孝敬丈母娘了或跟在女友後面轉悠了),也不會花大把的精力跑到這裡來看小說打發無聊時間,至少小說裡可以實現現實中不可能實現的夢想(至少美女比蟲子還多),我只是寫大多數希望擁有的東西,但只是大多數人不可能是全部人,那小部分我忽略不計。

日本我沒有去過,也只是從一些資料上看到介紹,不對的地方肯定有,可我又不是記實,有些出入也很正常。

說我小說沒有深度?這裡的文章哪一篇有深度,你說說是排名第一的《小兵傳奇》還是排名第二的第三的,或者有兄弟向我介紹的《紫川》,是反映一個社會現實還是批判一個社會現象,或者體現一種社會風氣,恐怕一個都沒有。

西遊記可以成為四大名著,因為表現那時的思想,可要把西遊記放到這裡它的點擊不會很高,因為它不表現現代我們這些人的思想。

可是大家就是喜歡這裡的文章,恨一個東西總要找出種種的理由,但喜歡一個東西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否則周星馳的電影一個都不應該存在,因為他的電影除了搞笑還是搞笑,不過我喜歡就可以了,我收藏了他的全集,想要深度、力度去看防腐倡廉的文章或者電影去,我這裡沒有,我只有讓人放鬆的,我的文章表現了我的思想,我沒有必要也不會顧及所有人的想法,只要有人和我想法一致我的文章就會有市場,就像廠家賣一種商品,一種商品根本不可能含蓋整個顧客群,但是只要找準它的顧客群,市場進行合理定位就可以成功了,我也是如此,我把我的文章顧客定位在和我一樣單身,沒有女朋友,夢想擁有一個美麗愛情故事的年輕人,我想我也算成功了,至於其餘的人喜不喜歡隨大家,我沒有權利要求你們,你們也無權要求我什麼,因為我已經抓住了我的顧客群,其餘的只是超額利潤了。前面有人提出文章出現的女性太少了,於是我就加上了N多的女人,現在又嫌多了,所以我現在只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寫。

本來我想把六十七章和六十八章寫完一起貼的,看來不可能了,連六十七都沒有搞定更別說六十八章了,因為我快要考試了。七天假期也結束了,只有寫多少算多少了,我把六十七章分兩段寫,下一段還是六十七章。

二00四年五月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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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泉浴池裡面霧水氤氳,可偌大的一個浴池裡僅僅有我一個顧客,我舒服的泡在裡面,溫熱的池水使我全身的毛孔無一不舒暢,我四肢大張的靠在岩石上,眼睛不住地看向四周的環境。

我奇怪的看著掛在浴池中央的一塊布,不知到底是為了什麼緣故,轉而游向布一探究竟,快要接近的時候突然聽見了楊夢她近在咫尺的聲音:「不凡,你在那裡嗎?」

接著就是這塊布的一角被一雙小手掀起,露出它廬山真面目,楊夢就俏生生的躺在另一邊溫泉水池裡。

她毫不避嫌的舉動頓時把我嚇了一跳,我急忙將身子沉在水中,有點慌亂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楊夢彷彿毫無所覺乾脆游到我身邊靠在一塊岩石上,閉上雙眼說道:「我從更衣室過來的呀。」隨手指了指她出來的方向,「男女公共浴室是日本的一種習慣,也不能算是一種習慣了,主要是為了節省燒水的木柴資源,不過在大城市裡面已經很少了,以前也只是聽同學介紹過,沒有想到在這裡還能看見。」

楊夢也許覺得這樣說話有點不方便於是游到了我對面的岩石上靠著說:「我們可以聊聊天。」

「聊天我倒是無所謂,就是聊一個晚上都沒有關係,可是在這裡恐怕不太好吧。」不知是因為溫泉的水熱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我的頭上竟然冒出了汗說話的聲音也明顯底氣不足,反正這種場面我實在不習慣,一點也不習慣。

楊夢好像看出來了,輕笑出聲,兩個露出水面的白皙肩頭小幅度顫動著,她撩撥了一下頭髮說:「這有什麼關係,你在電視中也看過海邊浴場的情況,這裡不過是縮小的版本罷了,況且我還有浴巾圍著你緊張什麼。」

「這個……那個你所說的浴巾是不是這個東西。」我用手向上輕輕托起一個懸浮在池水裡白色的物體,白色物體漸漸的浮出水面,正是楊夢所說的叫做浴巾的東西。

「啊……」看見我手中之物後,楊夢立刻用女性慣用的聲音表達出她內心的驚訝,同時她白皙的皮膚立刻染上了一層艷麗的粉紅,身體也迅速沒入水中,只留下半截小腦袋和少許長髮在水面之外,剛才的「大膽」早被她拋在九霄雲外。

等到水面出現許多泡泡,楊夢大概憋氣太久,不得不再次浮出水面,這一次她彷彿下定了決心,繼續大膽下去,楊夢猛得站起身,她抹了把臉上的水讓視覺恢復,卻只看見我漸漸離開的背影和浴池邊那塊已經疊放整齊的白色浴巾,我的聲音飄進她的耳中:「今天辛苦了整天,泡泡後早些休息吧,也許明天會更辛苦。不打擾你了,你安心地慢慢洗吧。還有憋氣太久對身體不好。」

楊夢站在此刻已經空無一人的溫泉浴池裡,就這麼任讓半截身子袒露在水面之外,而後她慢慢走到池邊拿起自己剛才「遺失」的浴巾,轉頭朝著我離開的方向小聲嘟囔著:「沒膽鬼。」

「不是沒膽鬼,是原則問題,你可不要弄錯了。」我反駁的聲音適時的傳回楊夢的耳朵裡,「啊……」楊夢第二次叫出聲腦袋再次沒入水中……

「你昨晚真的沒有偷看,真的沒有?」這是楊夢第四百次問我這一句話,從早晨一直問到了傍晚。

我呢,則不厭其煩的回答道:「絕對沒有,確實沒有,真的沒有。我可以向阿里巴巴發誓。」

「我還是不相信,還有你為什麼向阿里巴巴發誓?」楊夢對於我誠懇的三百九十九次解釋始終報有懷疑的態度。

「阿里巴巴是我的偶像,我以我偶像的名字發誓還不能代表我的誠意。還有我對於偷看之類的不感興趣,林東智他們倒是有可能,我只會光明正大的看。」我實在沒有想到女人對這方面還真是執著到極點了,順便拿宿舍的幾個傢伙消遣,這麼長時間不見還真想他們。

「那你怎麼可能聽見我的小聲說話……」楊夢不依不撓的逼問,卻被我大手一揮打斷了她的話語,小聲說道:「我們到了。」

胡說八道打發旅途時間可以,可真要到辦事的時候,我是不會瞎鬧的,畢竟我所面對的不是三歲的小孩,而是一夥不管別人死活的壞蛋。

「你怎麼看出來的?」楊夢也收拾起心情,貼在我耳邊謹慎地問道。

「這裡的路有人工建設的痕跡,已經有很長的時間了,如果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而且這裡是為數不多的凹地,以山林作掩護從天上根本察覺不到下面的情況,所以這裡最適合。」

「讓我看看地圖,咦,標記在這裡,好像確實就在前面。」楊夢對照地圖後指向前面的山坡。

「乖乖的呆在這裡,我下去看看。」我脫下背包扔給正在折疊地圖的楊夢,快速的跑向山坡下面。

「喂,喂,你的包太重了我拎不動……」楊夢在後面急得直叫喚。

從一條陡峭的小路走到坡底,我環顧四周,整個兩個籃球場大小的谷底被大山包圍住,地上除了岩石就是雜草和蔓籐根本看不出有一絲基地的痕跡。

「難道我看錯了,亦或地圖是錯誤的?」種種的猜測出現在我的腦海中,令我十分的疑惑不解。

「難道我這幾天的辛苦就白費了?」我氣憤的抓起一把小石子,用盡全身的力量扔向山壁,稀奇的事情發生了,相同的石子卻有不同的回聲,有的清脆,但有些則顯得沉悶。難道那基地不是建造在地上而是山壁中。

我走近山壁慢慢的摸索敲打著岩石,突然在一個被雜草長籐遮蔽得嚴嚴實實的地方我發現了一道縫隙,我拉開雜草蔓籐,一個黑漆漆的大山洞呈現在我的眼前,我走進山洞盡頭則有一個人造的石階延伸下去,我興奮的什麼都顧不上了,沿著石階衝了下去。

越往下走,石階越潮濕越滑。

終於到達石階盡頭,是一片平地,我打開隨身攜帶的手電筒,好大的一塊地方足足有三個足球場那麼大,周圍還挖了不少的洞估計是倉庫,不過裡面的佈置以及散落的一些廢料碎片說明曾經這裡有人,但現在可以確定這裡已經沒有人了。

「哇塞,這裡到底是幹什麼的?」一個聲音突如其來的出現在我的背後,正是楊夢那個丫頭的,我卻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這裡還有人的話,我和楊夢豈不是處於非常危險的境地,我死也就算了反正爛命一條,可是楊夢呢,難道讓她陪我死,可她為什麼不聽話在上面等著,我有些氣憤的想要罵人。

可剛轉身發現楊夢氣喘吁吁的一邊抹著額頭上的汗珠,一邊打開一瓶礦泉水遞給了我,兩個大背包將她壓得簡直直不起腰來,看到她這副吃力的模樣罵在嘴邊的話我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接下她背上的背包背在背後,掏出手絹幫她擦拭臉上的汗水,同時責怪的說:「不是要你在上面等著的嗎?看你累的。下次可不行了。」

楊夢有些委屈的撅起了嘴說:「人家也是擔心你嘛,不過這裡也蠻涼快的。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二戰時候日軍的秘密基地,說倉庫也許更貼切,但對我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這裡現在不過是一個比較涼快的山洞而已。我們走吧。」拉著還好奇的東看西看的楊夢,我們原路返回,我的心中則暗暗告誡自己:「下面的兩個地方一定不能如此大意了,千萬不要讓楊夢再插進來。」

「竟然是倉庫,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把東西運出去的,難道就是通過人工從那個小山洞搬出去嗎?」楊夢好奇心還真是可以,什麼都要問個明白。

「大概還有一條路通向外面吧,而且是通過汽車。」我根據自己的思路告訴了楊夢。

「這裡真涼快,夏天我還要到這裡避暑,你陪著我再帶上奈麗,你說好不好…………」楊夢已經開始規劃自己的未來生活了。

「也許吧。」我隨意的回答不停搖著我胳膊的楊夢,當再次看見亮光從山洞口透過,我的心思早已飛走:「三個地方去掉一個現在只剩下兩個了。」

由於這次出奇的順利,我們連夜動身出了白根山,到第二日凌晨終於趕上了去飛機場汽車,又轉乘南下去九州島的飛機到了鹿兒島市,然後搭乘去霧島山的汽車。

畢竟楊夢只是一個女孩子,一夜的急行已使她疲憊不堪在飛機上都昏沉著耷拉著眼皮,好容易熬到了去霧島山的汽車上始終鬥不過睡魔的侵襲,靠在我身上甜甜的睡去,可是令我不解的是,本應該非常不滿的她竟然在睡夢中開心的笑了。

看著為了我而奔波勞累的楊夢,我的心中始終保持一份愧疚,她實在沒有必要陪著我去受苦,顛簸中楊夢整個身子偎依在我懷裡,當我想要調整她的姿勢時,還在夢中的楊夢竟然抱緊了我的胳膊,嘴裡喃喃的說道:「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同時她的臉上還流露出緊張的神色。

我緩緩地拍打她的後背,輕輕的在她耳邊說:「我不走,不走。」緊抱我手臂的小手鬆開了少許,楊夢緊皺的眉毛也舒展開,甜美的笑容再次出現在她的臉上,不過說完這一句簡單的話,我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複雜的心情,難道我真的把楊夢作為感情的替代者,情願把她當成了雪,我不停的搖著頭。

車子又是一個的顛簸,楊夢脫離了我的懷抱,我急忙將楊夢的身子扶正讓她舒服的靠在坐椅上,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心中告誡自己:「辦完這事我就要走了,沒有必要胡思亂想。」汽車窗外的山林依舊是綠的那麼可愛,可是我的心中卻感到它們的悲哀,綠葉再美也只是紅花的襯托。

有了去白根山的經驗,再加上霧島山本身就沒有白根山那麼大那麼高,海拔只是一千七百米,我們第二天下午就找到了目的地。楊夢以為輕易找到和白根山如出一轍的基地因此要歡呼的時候,我及時的一把摀住了她的嘴,同時把她拉到了一棵大樹後,輕聲在她耳邊嚴肅的說:「千萬不要喊出聲,這裡有人,被發現就不好辦了。」

楊夢吐吐舌頭,左右看看向我勾了勾食指,學著我的樣子調皮的在我耳邊吹了一口氣,小聲問道:「我怎麼沒有看到?」

我稍稍推開她,指了指地面悄聲說:「不在那裡,在地上。」「地上?你唬我。」楊夢當然不肯輕信。

「你有沒有發現這條路上的草少的很呀,幾乎是光禿禿的了,除非有人經常走這裡。」我解釋道。

「也有可能是一個團隊的人走的呀。」儘管從楊夢佩服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同意我的話,可她嘴上死不認輸強詞奪理的反駁。

「先不說這裡地方偏僻是森林的深處了,來往的遊客很少,就算是一個登山旅遊的團隊,僅僅走過一遍就把路踩成這模樣,那麼他們走過的路是不是應該都是一個樣呢?為何只有這條路有踩過的痕跡,林子裡面卻什麼都沒有。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看到了剛剛才被人踩過的腳印了。喏,就在你屁股後面,從他鞋子的尺碼來看應該是個男性,身高大約在一米七三左右,從腳印的深度來分析,他的腳印比我們的腳印都要深,說明他體重比我們重大概是七十到八十公斤。」我將分析的結果告訴了楊夢。

楊夢撅起嘴,不滿的說:「難道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非要在女士面前顯得那麼厲害。」

我將背包解了下來放在地上說:「我說這麼多的原因就是想告訴你,無論如何都不要跟過來,千萬不要跟我下來,怎麼樣都不要下來,明白了嗎?」

我要下去的時候楊夢叫住了我,輕輕說了聲:「不凡,小心。」

我向她伸出大拇指表示感謝,頭也不回的說了句:「現在這裡不同於白根山隨時都會遇到危險,如果我在半個小時沒有回來,你立刻離開,不要等我。」我沒有走正常的下山坡的路,而是拉了一根長籐從陡峭的山壁上直接滑下。

楊夢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舉起手想喝止我,最終還是把手放了下去,無力的靠在了樹上,楊夢知道自己所能做的只有耐心的等待。

霧島山的地勢比白根山更加隱蔽,白根山的入口只是一片凹谷,這裡的地形則不是全包圍的而是一條狹長的地帶很像一條峽谷,還有一條小溪流經,因此入口也更難發現。

不過我的運氣實在是好到家了,在一片草地上我發現了幾個煙頭,我在附近搜索終於找尋到了入口,一扇逼真的石門,如果不是站在近處恐怕任誰都察覺不了入口的所在。

也許這裡確實是非常隱蔽的地方,石門竟然沒有反鎖,我用力一推,石門應聲而開,我探身而入,石門又緩緩的關上。

進入基地我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別有洞天,裡面如一個超大型的地下停車場,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個又一個木箱,箱子後面是一條有點殘缺的流水線,沒一張桌子上都有一盞電燈,大部分的電燈都關著,可是還有一些是亮著的做照明用途。

我摸進一個機房裡面,機器設備齊全竟然是一個小型的水力發電機,鬆口組真捨得下本錢,我出了機房躲在一個木箱後,撬開其中的一個木箱,入眼全是槍支的零件以及部分半成品。

怪不得鬆口三郎不肯直接告訴我這三處地方是幹什麼用的,原來是他們走私軍火的裝配基地,如果不是姓王的做的確實有點過分,恐怕他還不會借我的手除了他。

突然我聽見了兩個人的談話聲而且還是用漢語,他們越來越靠近我藏身的地方,我都能聞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嗆人的煙味。

我反客為主的站起身出現在那兩人的面前還友好的打招呼:「Hi,好久不見了。」兩人愣了愣互相看一眼問:「你是誰?」

「好人。」我說完就一拳一個放倒他們。

我把他們拖進一間房子關門捆綁起來,並用現成的溪水澆醒了他們,就在他們甩頭的時候我突然問道:「還有同伴嗎?」

「有。」「沒有。」一個點頭一個搖頭。「沒有。」「有。」一個搖頭另外一個又點頭。「到底有還是沒有?說實話。」我不想和他們猜啞謎,活動了一下拳頭,一拳打昏一個傢伙,然後問另一個:「你可以說了。」

「有是有不過要五天以後才會過來給我們送食物。」那位看出我的意圖老實的回答。

我弄昏這個又澆醒那個得到了同樣的答案。

末了,我搜出他們的手機當著他們的面用手捏碎並且砸壞了裡面唯一的一部電話,將兩人拖出基地綁在一棵大樹上,忽然問道:「知道王德貴的下落嗎?」

「貴哥(表叔)……」兩人搶著回答,其中一個繼續:「我們才從國內過來,準備跟著他發大財的,除了發電機其餘的那些東西才搬過來沒有幾天,其他的事情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連親戚都騙來了,真是禽獸不如的傢伙。

我不言語,搬來了二十多塊幾百斤重的大石頭堵住了入口,防止裡面還有通訊設備,轉頭問了問綁在樹上一個塊頭較大的傢伙:「你身高體重是多少?」

那人摸不著頭腦還是回答:「一米七四,一百四十七斤。」

「謝了,你們在這休息一會吧。」我用兩塊破布堵上了他們的嘴又用兩個小麻袋罩在他們的頭上,當我要離開的時候楊夢出現了。

我也不想多作解釋,拉起她就離開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趕快走吧。」

在去北海道島旭川市的飛機上,忍了一個晚上的楊夢終於開口問道:「那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壞蛋的親友。」我簡潔的回答道。

楊夢知道我不想多說了,卻擔心的說道:「綁著他們我們就離開這樣沒有問題吧!」

「千萬不要小看人的求生本能,在生命受到威脅時人的潛能就會激發,他們掙開繩子絕對沒有問題。何況我綁得又不是很牢,我還特意找了一根最細的繩子,這樣都不能掙脫開,還不如死了算了,免得給我們國家的人丟臉。」我拍了拍有些緊張的楊夢,對於女孩子的心軟我是深有體會了,就拿雪來說,高三她離家出走暫住在我家,對於小動物是出了名的愛護,對於蚊子都是如此,為了怕一隻可憐的蚊子餓死,她硬是把那只蚊子塞進了我的蚊帳。

「那他們怎麼吃飯呢?」乖乖,連別人衣食住行都要管了。

「我們不是發現了一片樹林裡面全是水果嗎,他們難道看不見?即便如此再加上他們愚笨無法掙脫繩子,五天後他們的同伴就會趕來的而且還在最顯眼的地方綁著,總之放心好了。所以時間對我們是最重要的。」

「你是說要在五天之內趕在他們同夥到之前去那裡,旭岳。」楊夢腦筋總算轉過了這一道彎。「這意思說我們只有四天時間了。」

「不是只有四天,而是還有四天時間。」一想到就要再次見到大仇人,我怒氣就不可遏抑的往頭頂上冒,我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硬把怒氣壓了下來,卻聽見楊夢的聲音:「不凡,你算的真準,沒想到那傢伙那麼胖才一百四十七斤,嘻嘻……」

楊夢突然撥通了手機和奈麗通話:「奈麗,我正往你家那個方向去呢……」「對不起小姐,請不要在飛機上用手機,會干擾信號。」一個空中小姐急忙制止了楊夢。

「下次再說了拜拜。對不起,我好了。」楊夢吐吐舌頭關上手機。

旭岳,位於北海道的中間,海拔兩千兩百九十米,是白根山、旭岳、霧島山這三座大山中楊夢唯一一座沒有來過的高山,到達旭川後我們立刻坐車趕到了離旭岳最近的城市上川,一到上川楊夢就急忙打了一個電話回去,想再次確認田中奈麗去旭岳的應走的路線,得到的卻只是幾句令我們大驚失色的電話錄音:「小子跟我鬥還早著呢,這個女人在我手裡,恐怕你也應該知道下面該怎麼辦了吧,你不是想要找我嗎,那就快點來吧我給你這個機會,希望不要讓我久等,我的耐心不太好。嘟~~~~~~」

長長的沉默過後,我們陷入手足無措的狀態,楊夢更是衝動的想要回到東京去看看。

「回去也無濟於事,從你在飛機上打電話給奈麗到現在不過七八個小時,他們也才找到奈麗不會把她怎麼樣的,雖然情況非常嚴重可是還沒有到達不可挽回的局面。這邊的秘密基地是他最後的資本,他一定不會放棄的,只要我們能找到那裡,就一定可以看到奈麗。」我率先使自己冷靜下來,如果我再慌亂,也許一切都完了。

和奈麗姐妹情深的楊夢淚眼婆娑的看著我:「請你一定要救回奈麗。」

「好了今天我們不走夜路了,你先找一個地方休息一下,明天也許就會有一場不可避免的戰鬥。我絕對會把奈麗安全的救回來。」把楊夢安置妥當後,我立刻出去找了一個公用電話攤,因為我想到了一個人,也許對我會有幫助:「喂,是老三嗎?我是不凡。」

「不凡,你小子搞什麼鬼,幾個月都不打一個電話回來,打你的電話又不通,知不知道劉燁很著急呀,簡直一個混蛋。」林東智像吃了火藥的話語儘管說的很重,但是我卻感動的想哭,因為大家還是一直在關心我。

「我的手機掉了,所以打不起來電話,好了不說這些了,趕快幫我喊老二過來,對就是劉得華現在立刻,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問他。」

那邊一陣嘟囔過後還是照我的話去做了,不一會另一個聲音傳來:「不凡真的是你嗎?你小子還沒有死呀?」劉得華的話語中帶著少許的哽咽,我鼻子也是酸酸的,不過現在不是激動的時候,畢竟這裡還有正事要辦:「你上次說你模仿CS作了一個閃光彈,快告訴我怎麼做的材料是什麼。別問這麼多了,我有急用。好我記著呢,用照明彈的主材料鎂、碳……多少克,比例是多少,你還自己研製了煙霧彈,他媽的太好了,有用當然有用,好好告訴我,又是碳粉……」我記下了所有的材料。

劉得華輕輕的說道:「劉燁句在我們旁邊要不要說幾句。」

我用顫抖的聲音回答:「千萬不要,我怕我會忍不住哭的,對她說我一切都好,還有我愛她。」

「我也愛你不凡,務必要小心。」劉燁還是接過了電話,不過從她的聲音中我知道她哭了,不知道是欣喜還是難過,總之堅強的她哭了。

「等我回來。」我強忍著內心的悸動壓下了電話,我有很多話想和他們說,可是我不能至少不是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抹了抹有點濕潤的眼角,轉身走向熙熙攘攘的大街。

跑遍了旭川所有的化工品的經銷部,連地下黑店都走遍了總算湊齊了所有的材料,實驗一瓶閃光彈後覺得效果不錯。

回到旅館已經是深夜一點,楊夢房間的燈依舊亮著,估計她今晚也睡不著覺了,我也不去和她打招呼了,沒有開燈連衣服都懶得脫就直接鑽進被子,慢慢的等待黎明的到來。

天剛濛濛亮,我就感覺到房間裡走進一個人,只見楊夢穿著妥當的站在了我的面前,只是眼睛有些紅腫,肯定是哭過了,我一句話都沒有說,此刻所有的話語都不及行動有用,我也背上行囊稍一點頭和她並肩出去。

旭岳的山林中小鳥依舊歡快的叫鳴,可是我卻感覺到其間的凝重與不安。

由於人生地不熟,加上我們亂糟糟的心情,為了尋找一條旅遊地圖上標明了小路我們硬是迷路了三次,總算問到了當地的樵夫才找到了那一條路,不過整整耽誤了我們三個小時。

「找到這一條路,根據你的地圖標記的內容,我們只須向北走五十公里,然後轉向東三十公里就可以達到。」楊夢不停的用幾張地圖對照分析,至於這一次能不能像前兩次一樣找到地點只有老天才能知道。

我們終於體會到戰爭時期急行軍的痛苦了,衣服被刮破皮膚被劃傷卻無法停頓,除了向前、前進還是向前進,終於在凌晨兩點被我們摸索到了王德貴最後的據點。

這一次不用我說楊夢就感覺到其中的危險性,因為在深谷中亮著幾盞大燈任誰都會覺得蹊蹺的。

為了保險,離那裡還有兩公里我就讓楊夢躲在一塊地勢很高的大岩石後面,我非常嚴肅的對她說:「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對你這樣說,無論如何不要接近那裡,我不想有第二個田中奈麗重蹈覆轍,你也許就是最後的希望了。」

我多餘的話也不再多說,抓上五個瓶子塞進口袋就向著亮光的地方衝了過去,此刻天上忽然狂風大作,黑糊糊的雲層更是低得可以用手觸摸到,但我無暇理會了。

我俯視下方,這裡的情況和前兩個地方還大不相同,白根山和霧島山的基地只是以山洞為基礎建造的,這裡不僅有石室,還有許多排的木房搭造在外面,而外面有四小組十三個人在巡邏。

我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的溜進了山洞裡的基地,我剛一進去,原本昏暗的基地頓時燈光大亮幾盞三百瓦的大燈全部照射在我身上,我急忙用手遮擋眼睛許久才適應光線。

對面用十多個木箱壘起了一個高台,高台之上站著的正是我此行來日本想要解決的仇人——王德貴,而他身前則站了二十個人舉著槍對準我,比起鬆口組那幾百人的場景,這裡的規模就小多了。

王德貴揮揮手,他身邊一個手下點點頭向後走從裡面拉出來嘴巴被堵上的田中奈麗,奈麗還是一身水手校服打扮,從她的外表看除了衣服有些凌亂以外其他的還好,我也稍稍放下心。

王德貴的黑衣手下從腿上的刀鞘中拔出一把匕首在舌頭上舔了舔,然後抵在了奈麗的咽喉上,而我身後的石門則突然緊閉阻斷我的退路。

我鎮靜的從口袋裡摸出一副墨鏡戴上,眼睛逼視王德貴,不過我放在褲子口袋的左右手都已經分別抓上了東西,所等待的只是一個必要的時機。

「你倒是鍥而不捨啊,從國內一直追到日本。」王德貴點了一根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除了會綁架人質還會什麼,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放了她。」我握著東西的手更緊了。

「她和我們的事確實沒有關係,可是她和你有關係,所以抓了她我還是放心些。」說到這王德貴陰陰的笑了,而他臉上的疤痕更令人作嘔。

「你以為弄掉我在霧島山的通訊器以及電話我就不知道那裡的情況了,小子你想的太天真了,當我的電話一旦沒有接通,我就知道有事情發生了,而能夠知道那裡的,除了鬆口家的那些老混蛋,最有可能的就是你了。」王德貴扔掉了手上的雪茄,嘴裡噴出一口煙在奈麗的臉上,嗆得奈麗直咳嗽,我的心也不由的一陣抽搐,對王德貴的仇恨不禁又添加一筆。

「要不是你,橘右京那個白癡也不會失敗,你打亂了我所有的計劃。」儘管我離他很遠,可是我依舊能夠聽見他咬牙的「格格」聲,不過心底卻是吃了一驚,連橘右京的事都和他有關聯。

「嘿嘿,你以為橘右京有那個膽子當叛徒,如果不是我這個當長老在後面撐著,另外幫他搭上三口組的線,那個蠢材只能做鬆口家一輩子的狗。」說到此王德貴竟然得意的笑了。

「你做別人的狗還不老實,還整天想著咬主人。」我不屑的回應他。

「什麼?黑子把槍扔給我。」站在木箱上的黑子二話不說就把手槍扔給了自己的老闆,王德貴看也不看就朝奈麗的胸口開了一槍,奈麗應聲就倒地。

「不。」我發瘋的狂喊出聲,我實在不願看到雪的那一幕再次上演,可這一切就偏偏在我面前發生了,我的眼睛冒出了熊熊的怒火,剛要上前卻看見王德貴一把抓住了躺在地上的奈麗的衣服並把奈麗拉了起來:「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痛心呀,小子。哈哈。」想不到他竟然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我實在找不出任何饒恕他的理由了,他的下場只有一個——下地獄。

不料奈麗卻在此時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並且詫異的搖了搖腦袋極力想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美麗的眼睛裡充滿了茫然。

我的心情也一下從大悲轉為大喜,由谷底升至天堂,我興奮的叫道:「奈麗你沒事。」奈麗查看了一下身體,搖了搖頭。

「哈哈,穿著防彈衣當然沒事,我要慢慢玩死你小子,這下沒有防彈衣我看她死不死。」王德貴一把撕爛穿在奈麗身上的防彈背心,再次舉起槍對準奈麗。

我知道我不能再等了,內力全力使出,右手攥著的水果刀穿過我的褲子口袋飛快的竄了出去,左手緊握的瓶子也朝他們扔了過去。

水果刀有如經過精密的測量過一般,精準的卡在了王德貴手槍的扳機的後面,使他的扳機無法再扣動下去。

而他的手下看到一個不明物體飛來條件反射的舉槍向那物體掃射,「砰」的一聲悶響並沒有劇烈的爆炸而是極為強烈的閃光,比那幾百瓦的光線強烈十幾倍的刺眼閃光,幾乎所有人都摀住了眼睛倒在地上痛苦的打滾,就是帶上墨鏡的我眼睛都被閃了一下。

為什麼我用幾乎這一個詞呢,因為除了我還有三個人沒有被閃到一個是閉著眼睛的田中奈麗,還有兩個則是背對著閃光的王德貴和他的黑衣手下。

與此同時從另一個只有兩個人寬度的石門打開陸續進入二十多人,我又朝他們扔出了兩個瓶子並快速的衝向田中奈麗的方向,用一個想要站起來的人的腦袋當跳板直接躍到了奈麗面前。

王德貴沖後進來的手下狂喊道:「不要打那些瓶子,捂著眼睛。」

那些手下果真聽話的轉身捂眼睛,兩個瓶子終於在劃出美妙的拋物線後落在地上砸了個粉碎,可是王德貴意想中的強烈閃光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一陣「嘶嘶」聲,轉眼間整個基地都瀰漫在一種黑煙當中。

而我早已把田中奈麗緊緊的摟在懷裡,那種失而復得的心情真是無法用言語所能表達的,我趕忙取出事先準備好的布條以及水,將布條浸濕後蒙住我們的口鼻,另外又扔了一瓶給他們享受。

化學藥劑劇烈的反應散發出刺鼻難聞的味道,腐屍味、臭雞蛋味摻雜在一起,王德貴的手下無一不嘔吐不止,劉得華的東西果真靈驗,連吸入後的症狀都和他描述的絲毫不差,我要奈麗呆在原處,我走向濃濃的煙霧中,只要能動的我一拳一個通通打昏直到沒有其餘的動靜才住手,等到煙霧漸漸散去,我才上前查看,遺憾的是僅僅缺少兩個人,一個是王德貴還有一個是他的黑衣手下。

我回頭解開了束縛在奈麗手上的繩子,替她拔出了嘴裡的手帕,奈麗立刻撲入我的懷裡,嚶嚶的哭了起來:「周君…你不該救…我的太危險了。」

我輕柔的抹去田中奈麗眼裡的淚珠說:「我說過欠你一條命的,再危險我也不能讓你獨自承擔。好了我們快點出去找楊夢吧。」

當我們走到那個僅有兩人寬度的洞口時,發現王德貴端著一把M4A1對準了我們,我立刻抱起奈麗向後跳去連滾幾滾躲在木箱後面,一顆顆子彈擦著我們的耳邊飛過,許多大燈因此而被打滅,光線立刻暗了下來。

我看到木箱散落在地上的東西,不正是一把把裝配好的槍支嗎,我熟練的拿起一個彈夾裝上一把Steyr

AUG,朝旁邊一滾單手撐地使身體水平的貼地飛出,手中的槍適時的閃出火光,將囂張的王德貴又壓制回洞口,我也因為一梭子彈打完退回到原來的地方。

接下來是短暫的沉寂,我們雙方都在準備下一回合的攻擊,不過王德貴那邊出現一陣爭吵,但不久就靜了下來王德貴抗著一把槍榴炮向我發射,我急忙抱起田中奈麗躲到另一邊,炮彈沒有打中我們,卻恰好擊中了裝滿了手雷的木箱,幾乎是同一時間連鎖爆炸,爆炸的強大氣浪將奈麗和我捲向半空,我將田中奈麗緊緊抱在懷中,用後背不知為她抵擋了多少的木條碎石,當我們快要著地的時候,我又是一個翻身背部狠狠砸落在地上,我立刻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這次連環爆炸不僅炸光了所有的武器彈藥,也炸掉了隔壁的小型水力發電機,還炸塌了那道可以出去的石門。

此刻我們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奈麗緊緊的抱住我的胳膊,豐滿的胸部壓在我的臂膀上,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身體的熱度,而她女性特有的幽香以及獨特的汗香一股腦的鑽進我的鼻孔,但我沒有心思體會這綺麗的風景。

我艱難的移動唯一空閒的右臂將深深插入我背後的兩根木條拔出,狠狠地扔在地上,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正準備用袖子擦拭額頭上的汗珠,卻發現袖子只剩下碎布條。

「是不是我們永遠都要呆在這裡了?」一直沉默的田中奈麗幽幽的問道,抱著我胳膊的手臂更緊了。

「天無絕人之路,況且這裡並不屬於我們。」我在黑暗中摸索到我的背包,從裡面找出了手電筒,微微的光亮卻照射出淒慘的情景,王德貴的手下在剛才的爆炸中無一生還。

奈麗也驚叫著埋首於我懷中不忍繼續看下去,我引領著她走到那門洞的地方早已被大石掩埋,我用手敲了敲感覺結實無比,除非再來一次爆炸否則根本不可能打開。

我的心漸漸下沉,雖然我對於生死早已看淡,可是讓奈麗陪著我等死卻萬萬不能,更不能讓王德貴這個罪魁禍首逃之夭夭、逍遙快樂。

我摟著田中奈麗又查看了這裡的每一個角落,所有地方都是嚴嚴實實的,別說是人出去了就是一隻蚊子稍微胖些都鑽不出去。耳邊忽然傳來淙淙的流水聲,我靈機一動帶著奈麗走到水力發電機前方。

奈麗早就沒有什麼主見,只懂得跟著我走來走去的,看到來到了成為廢鐵的發電機旁又是微微的歎氣,我說道:「你認為這些水會流到哪裡,蓄水池還是……」

奈麗無精打采的眼睛明顯一亮接著說道:「小河或者小溪裡,這麼說我們有救了。」

「可要是出口的地方很窄怎麼辦?」我隨意的說道,但已經開始打量著直徑才七十公分的排水口。

「絕對不會,如果是上寬下窄的出水口水一定不會通暢的排出也許會倒流,這裡早就會被淹了。」奈麗看到有生存的可能腦筋也活絡了許多。「肯定出水口比這裡還要大。」

我滿意的點點頭,說出了最後的意見:「現在這裡是向下的流向如果有一段是向上的而水流的速度不夠怎麼辦,難道要卡在中間?」

奈麗終於笑了,百合花一樣美麗的面容蕩漾起兩個小小的梨窩:「那就加大流量和水流的速度好了。」我們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找回了先前扔出去的水果刀,又找出一根樹枝削掉外面皮又挖掉中間的部分作成一段吸管遞給奈麗:「不知道這排水管有多長,等會有可能要憋一段時間的氣,你可以用這個。」「那麼你呢?」奈麗急急問道。

我自信的回答:「我不需要。」

我搬來幾塊大石頭堵在了排水管道上,然後雙手抵住這些石頭,雙腳撐著排水口讓這些大石頭不會滑下去,奈麗則躺在我的身側緊緊的摟抱住我的腰。

水越積越多,我的雙手也承受著超過我身體附和的壓力,因為我知道我堅持的越久我們生存的機會就越大,終於大石頭縫隙中緩緩的滲出了水,眼看大石頭就會被沖毀,我大喝一聲推開了所有的石頭,上面的積水如同洶湧的洪水猛衝下來,帶著我和奈麗生存的希望衝進了排水道。

不知道身體和石壁經過了多少次的撞擊,我始終勉強的睜著雙眼看著上方,我給奈麗的吸管早就不知在什麼時候變成了半截。

忽然我看到一段石壁有很大的裂縫還能呼吸到外面的空氣,急忙伸出手抓在裂縫上雙腳一個橫跨阻住了前進的勢頭,後面的水一波又一波的衝向我,我的身體如大海中的一葉扁舟時起時伏。

水流終於減小了,我發現我的體力嚴重的透支,胳膊都彷彿不聽使喚了。

我將那裂縫踢成一個容一人通過大缺口,把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奈麗推了出去,接著自己也爬了出去,躺在地上的當口看了看這個地方,是一個通道。

我喘著粗氣半扶半抱的攙著筋疲力盡的奈麗沿著通道向前走,竟然在通道的盡頭看見了兩個狼狽不堪的人,王德貴和他的黑衣手下。

我頓時精神大振,放下奈麗快步跑上前去。

王德貴他們也聽見了我的聲音,調頭就向上跑推開一個石板爬了上去。

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上面竟然傳來了一個女聲的驚叫。

「不好,是楊夢。」對於這個聲音的主人我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我直接跳出洞口,落地後發現洞口恰恰就在我讓楊夢躲避的石頭後面不遠處,而那個黑衣手下正用一把刀抵在楊夢的咽喉上,難道真是天要亡我?

「哈哈,周不凡,現在老天都不幫你了。」突然反敗為勝的王德貴再次叫囂起來。

王德貴雙手握著一把七顆子彈容量的沙漠之鷹,朝我站著的地方「砰、砰、砰」就是三槍,我一個後翻身就輕易躲避過去,只看見石頭上火花四濺比起鬆口組的槍手,這傢伙水準太差了。

王德貴把冰冷的槍管對準了楊夢的腦門,說道:「我看你再躲,過來。」惱羞成怒的王德貴打起了最後的王牌。

天空中忽然飄起了鵝毛大雪像是為我送行,呼呼的大風則像是為我吹奏一曲哀樂。

「不凡你快走不要管我了,如果你不在了我一樣會沒有命的。」楊夢痛哭著阻止著我近乎自殺的行為。

「我說過了我欠你們一條命,我不會走的。」我慢慢的走近他們。

「砰」一聲槍響,我的左腿中了一槍,我的身體一顫頓時就無法站穩,可我還是倔強的站了起來,拖著左腿慢慢靠近。

「你不是能跳嗎?看你怎麼跑,對就是這樣,再過來點。」王德貴用槍示意我繼續。

「砰」又是一聲槍響,我的右臂中了一槍,我倒了下去,劇烈的疼痛使我把嘴唇都咬破了,可我硬是沒有吭一聲。

楊夢早已捂著眼睛,淚水不可遏抑的從她的手指縫隙中流淌下。

而田中奈麗此時也從洞口處出來,站立在我身邊不遠處,可是卻又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愣愣的站在原地,這一幕是多麼的相似,只是剛才的主角是自己現在變成了自己的好姐妹楊夢。

「砰」第三聲槍響了,我的右腿也中了一槍,現在的我血流如注,奄奄一息的無法動彈。

「哈哈,你的艷福還真不淺呀碰到的個個都不錯,連上次被撞的西門遠翔的女兒也不錯。」王德貴收斂起笑容說:「可是你無福享受就讓我幫你吧。」

「砰」,最後一顆子彈走著直直的線路鑽進了我的胸膛,王德貴扔掉了手中沒有子彈的手槍,捏了捏身旁楊夢煞白的臉蛋,並用手托起楊夢小巧的下巴,看著楊夢臉上的淚痕,淫笑著說:「知道老子不喜歡醜八怪,專門送美女來了。」

王德貴想要親吻楊夢的嘴唇卻被楊夢死命的反抗著,楊夢還扇了王德貴一記響亮的耳光。

雪越下越大,幾乎把能見度降到了最低點,王德貴卻熱得很,捂著自己剛剛被打紅腫的臉,剛要打回去,突然奈麗喝止了他:「住手,看這邊,找我好了。」

奈麗一把拉開了自己的上衣,讓自己僅僅穿著文胸毫無瑕疵的身體暴露在他們眼前,王德貴甚至他黑衣手下的視線全部被吸引過去,王德貴還笑著說:「一個都不會少的,就是奇怪今天怎麼會下雪的,按道理今天應該不是下雪的季節呀。」

一道閃光卻劃破空間的阻隔割在了黑衣手下的手腕上威脅楊夢的刀「噹」的一聲落地,閃光卻毫不停留的繼續飛去將王德貴的兩隻手腕全部割傷,王德貴的手無力的垂下。

楊夢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大好機會,照著黑衣手下的褲襠就是一腿,同時揀起匕首就插進黑衣手下沒有受傷的手臂上,接著跑到我的面前。

閃光最後力道用盡飄落在積雪上,竟然是一張漂亮女孩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雪。

「想不到吧,我還沒有死。」我的聲音如一聲驚雷炸在了王德貴的耳朵裡。

我緩緩撕開衣裳,把一個鑲嵌在我胸前的護身符拔了下來,護身符的香包破了一個大洞,露出了裡面的真面目——一枚古錢幣,而古錢幣則有一段深深的凹痕,不用說也知道是沙漠鷹子彈的痕跡,強大的撞擊力使得錢幣嵌進了我的身體造成非常恐怖的血跡。

「如果你的槍法好一點從古錢幣的中間孔洞中穿過我必死無疑,可是你已經錯過這次機會了,而且是我傳音示意奈麗吸引你們的注意力的,只是想不到她會用這種方法。」看到緊緊將自己裹緊的田中奈麗,我的眼中不由的流露出極大的歉意。

「你們沒有了人質,對我來說不過就是兩隻螞蟻,隨便怎麼捏都可以捏死。」我左手拾起一顆小石子用力彈出去,正好打在了黑衣手下的小腿上,頓時就聽見「喀」的一聲,血從他的小腿處冒出,而黑衣手下則慘叫著抱著自己的小腿,痛苦的在地上打滾,突然黑衣手下叫喊著一瘸一拐的跑開了:「我不想死。」

他卻沒有看見我額頭上的汗珠冒出得更多,否則他也不會跑開了。

逼走了不相干的人也是最大的威脅,我終於要解決我的仇恨了。

王德貴喉嚨動了動,艱難的嚥下了一口吐沫,這樣情況的反差實在讓他難以接受,剛剛他還是死神掌管別人的死活,現在變成了死囚,命運掌管在別人的手心。

「啊~~~~~~~~~~」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極其慘烈的叫喊聲,可以是那個黑衣手下發出的聲音。

我靜心聽了一下,大喊道:「不好,是狼群。」

「沙、沙、沙、沙」不消三十秒,漫山遍野鑽出了不下三百隻的野狼,帶頭的幾隻還不停的舔著依舊淌著鮮血的口。

我急忙招呼田中奈麗扶起我並且趴在我的背後,奈麗雖然不明就裡還是照我吩咐的做了,我以單手撐地內力一吐將身體硬生生的拔高兩米,可是卻不足以達到身邊大樹最低枝丫三米的高度,我趕緊以內力把奈麗送了上去,由於失去內力的支撐我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我噴出了一口血,胸口不住的起伏著,身上的內力所剩無幾,相同的事情我也沒有辦法做出來了。

我咬咬牙想:「拼了。」

我讓楊夢扶起我,然後朝著樹上的奈麗喊道:「你一定要接住楊夢。」我中槍的腿根本堅持不了幾秒站立的姿勢,可是這幾秒鐘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我托起楊夢的纖腰使出最後的內力往上一拋:「為我好好活著。」奈麗準確的抱住了楊夢,看到這我欣慰了笑了,我再次摔倒在地上,前面的王德貴在一陣並不激烈的掙扎後被狼群包圍,逐漸失去了聲音。

雖然不是我親自報的仇,不過王德貴已經死了,我就算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我靜靜的躺在了地上,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手裡緊握楊夢為我揀起的雪的照片,心中也沒有了遺憾只是想到:「那個護身符是燁的傳家寶,我弄壞了不知道她會不會心疼。」

耳邊除了風聲就是狼群慢慢靠近的腳步聲,「不凡,你快上來,我不要你死。」是楊夢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再次喚醒了我,可是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哪怕是站起來的力氣,我無奈的搖搖頭,卻看見楊夢想要從樹上往下跳,如果不是奈麗死命抱住她,恐怕她此刻就已經蹲在我面前了。

這可把我嚇了一跳,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弄上去,她還要跳下來,那我的力氣不是白費了,接著看見同樣是滿臉淚痕奈麗對焦急的楊夢耳語幾句,楊夢頻頻點頭,兩人竟同時脫起了衣服和褲子。

就在我詫異的時候一條由衣褲組成的救命繩飄在了我的面前。

樹上的兩個女孩一個僅穿著胸罩內褲,另一個也只是多了一條短的不能再短的貼身背心,在大雪紛飛的寒冷時刻,瑟索的站在樹枝上,防寒的衣服全部變成了一根兩米多長的繩子,怎麼不令我感動。

六隻狼已撲到了我的身上,在我身上抓扯撕咬。「不凡,快點抓住繩子,求求你了,不要死呀。」楊夢歇斯底里的喊叫著。而沉穩的奈麗終於沉不足起哭了起來,比楊夢有甚之而無不及。

突然六匹狼飛向了半空中,我的右拳高高的舉起:「就…憑……你們這幾隻畜生還早……著呢。」

我抓住了就在頭頂不遠的衣服繩子,右手不斷的捲上終於在力盡的一刻到達了樹上,渾身是血的我靠在兩個溫暖的懷抱裡,我感到眼皮非常的沉重,喃喃的說了一句:「我…真…的……好……累。」頭一偏就不省人事。

「不凡,醒醒,醒醒,不凡……」
twu0107 發表於 2007-12-14 00:08

第六十八章生命傳承!醒來吧,我的愛人!

終於要回到國內了,第一女主人公要再次登場,這下將會遇到什麼故事呢,敬請關注。

有哥們說我這裡面的女人沒有尊嚴。是麼,我怎麼感覺不到,只不過同時喜歡一個人而已,談不上尊嚴問題吧,如果喜歡一個人而用自己的方式表現出來就叫沒有尊嚴,那老兄(小姐)你最好不要找女(男)朋友,不管你們之間誰喜歡誰,只要有一個主動就是沒有尊嚴的。^o^看過張曼玉演的《新龍門客棧》嗎?金湘玉演得不就蠻好的,有誰會說她沒有尊嚴呢。只不過有的人喜歡一個人直接一點,而有的含蓄一點,這是性格不同而已怎麼樣也聯繫不到尊嚴吧。那最沒有尊嚴的就是西門雪了,因為她是第一個表達出來的。又不是為了喜歡一個人甘願當一條狗,而放棄做人的資格。

我更新的慢,這不錯和別人比我確實慢了很多,但我還是按照合約的規定完成了任務,合約是要求每個月完成兩萬字,我可是超過了的,只不過一章寫的字數多了更新的章節就少了,反正沒有虧你們的(我只是寫著玩而已,沒有必要像那些專業的寫得那麼拚命吧一天更新七八回)。

終於結束了大學裡面的所有課程了,現在就等著畢業了,哈哈,爽呀。

二00四年五月十六日

第六十八章生命傳承!

「わたしはぁなたがすきです。(瓦他西瓦阿納他那斯克依代絲。我喜歡你。)」這是我在僅剩的意識下,聽見的最後的一句話,之後就什麼都不清楚了,放下了復仇的包袱,我才感覺到身心俱疲,失去了復仇強烈信念的支持,原本咬牙堅持的傷痛一股腦的全部湧了出來,我早已感覺不到千瘡百孔的身體的存在,只想永遠沉睡下去不再醒來「雪,終於不會有人威脅你的生命了。」一想到雪,我的心不由的又是一顫,對了,雪不是還躺在病床上嗎,她的傷還等著我回去救治呢,我怎麼能有如此懦弱的想法,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讓雪恢復,我不能再睡了,「醒醒周不凡,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一股股強烈的意識衝擊我的大腦,我努力想睜開雙眼,可是眼皮像是掛上了千斤重物怎麼也張不開。

忽然,我乾燥的嘴唇感到了少許的濕潤,滾熱的額頭上也體會到些許的清涼,我終於撐開了眼皮,眼前模糊的景物漸漸清晰,兩個朦朧的身影清楚的呈現在我的眼前,只見楊夢正一塊毛巾蘸著涼水擦拭我的額頭,而田中奈麗則手捧一個小碗一口一口的舀著糖水餵我。

發現我睜開眼睛楊夢喜極而泣的叫了聲來:「不凡,你終於醒了。」而奈麗也放下手中的碗,呆呆的看著我憔悴的臉上,眼眶中漸漸蓄起了一層水霧,眼看著就要聚積成淚珠流淌下來。

我看著為我擔心的兩個女孩心中也酸酸的,同時也覺得慶幸和感動,勉強張開口擠出幾個字:「你們……沒事…吧。」「咳咳」儘管才說了幾個字,還是覺得胸口發悶不由地劇烈咳嗽起來。

楊夢急忙用小手輕拍我的胸口,俏臉上情不自禁顯露出一副緊張的不得了的神色彷彿我已病入膏肓一般,直到我的咳嗽漸漸停止她緊皺的眉尖才稍稍舒緩。

看她們這副緊張模樣我就知道我又在床上躺了不少的時間,我剛想要詢問,楊夢趕忙用手堵住了我的嘴輕聲說道:「我知道你現在要問什麼,為了你的身體你最好還是不要說話,等到你康復了再問吧。你好好休息吧,奈麗我們出去。」楊夢牽著戀戀不捨的奈麗走出了房間。

看著小心翼翼的兩人,我只能在心裡暗暗苦笑:「我又不是紙糊的有必要這麼小心嗎?」可現在沒有一個人在我的身邊,我只好無聊的打量眼前的房間,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油然而生可我偏偏記不起來了,這裡到底是哪裡?

我又想到另一個問題,我們是如何離開的,她們兩個小女孩當然不可能把我一個大男人拖出無法分辨道路的森林外,而且還有不知道躲藏在哪裡的野獸的威脅,我的頭都想炸了,可是始終想不明白。

可不到一分鐘答案就得出了,因為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鬆口三郎,怪不得我對這裡的環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他一直喜歡把自己的房子裝飾成醫院的那種白色,算不上什麼漂亮只是讓人覺得乾淨一些罷了,先不說這些,有些疑問又出現了,我想肯定不會是楊夢和田中奈麗主動聯繫鬆口三郎的吧畢竟她們相互不認識,就算聯繫了,鬆口組也不會和她們多囉嗦的,雖然她們很漂亮可在鬆口組那些狂人的眼睛裡她們也根本算不上哪顆蔥,可我卻實實在在躺在鬆口三郎的房間裡。

我心頭一轉,難不成他們跟蹤我?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鬆口三郎的身後又走出了兩個人,一個拄枴杖,另一個一隻手看起來不太靈便不能直放始終彎曲著,此時鬆口三郎開口介紹道:「想必你還不認識吧,這就是我兩個弟弟,也是鬆口組的主要幹部,就按照外界那樣稱呼鬆口五郎,這位是鬆口七郎。」

乖乖不得了,鬆口組的三大巨頭全部聚齊了,不是要開家庭聚會吧,想到家庭聚會這一個詞我趕忙左右看去,可是令我失望的是最終沒有發現鬆口家的「小公主」雙葉蝶舞的身影。

我歎了口氣,這樣也好,畢竟是有錢人家的女兒受到那樣的對待能夠忍受才怪,不過話說回來省得我日後麻煩,可是我總是覺得稍稍的有些惆悵。

我沒有說話,鬆口三巨頭自短暫的介紹過後,也暫時沒有了聲響,恰好楊夢端了一碗稀飯再次出現,她詫異的看著房間裡突然多出的三個人,而後看清來人的面目後恭敬的叫了聲:「鬆口先生。」

我把視線轉向楊夢,又看向鬆口三郎,眼神再望向楊夢彷彿在詢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夢知道我不得到結果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只得耐心的解釋道:「那天你昏迷後,我和奈麗都很擔心,可是下面有狼群我們又不敢下去,就在我們束手無策的時候,你褲子口袋裡面忽然手機鈴聲響了,,當時心想接了電話說不定可以找到人幫忙,於是就接了,才過了半個小時就過來一架直升飛機把我們帶離那裡,下面的沒有什麼了,你應該都瞭解了。」

什麼叫做沒有什麼了,這才是關鍵的部分,鬆口組再厲害但也不是SUPERMAN,怎麼有可能這麼快就知道我們的位置了,我又把眼睛轉向鬆口三郎。

鬆口三郎看到我看他嘿嘿一笑說:「其實我給你的手機有竊聽功能。」鬆口三郎急忙補充:「不過你放心如果打電話就會自動關閉,當我們聽到你和王的對話後我非常生氣,就立刻讓旭川的人行動了,不料突然的風雪交加,我只好讓他們暫時原地待命。」

大家總是要求我加快速度,我也想如此,不如我將一章分成N段,兩千字發一次,先試驗幾次,看看效果如何,如有意見請回復,不滿意我再全文發。

「可是你一定猜不到後來怎麼樣?」楊夢突然插嘴進來,「就在你昏迷不久,大雪竟然說停就停,連風也全部停了,要不是地上的積雪,肯定會讓認為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楊夢說到這表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可愛模樣。不過也讓我覺得匪夷所思,好像老天在冥冥中眷顧我們一樣。

「可要想…在半個小時之內…找到我們依舊不可能。」我不依不撓的說,「我記得……鬆口先生……告訴過我,有關這三個地點……的地圖,您只保留了……一份而已。就算是您還有……其他地圖,在夜間找到……這個隱蔽的地方,也絕對不可能,僅僅是半個小時。」我斷斷續續的說出我憋在心裡的話。

儘管我已經報仇而幫上我大忙的是鬆口三郎,可是我不想被別人當傻子耍,一點也不想,我希望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曾經告訴過你,手機的偵察信號能到達東京的任何一個角落,出了東京將不再顯示。」鬆口三郎難得有好脾氣解釋。我也認同的點點頭。

「可你想不到吧,就在幾天前,鬆口集團贊助國家發射了新的一顆通信衛星,而條件就是對衛星的部分使用權。」這種事情在美國已經司空見慣了連軍火都是政府包給軍火商去研發,一顆衛星更是不在話下,作為美國的追隨者日本這樣做也沒有什麼希奇的。「而我使用一下衛星信號有什麼不可以的,現在這個手機的信號我可以在全日本的任何一個角落偵查到,所以只要把這手機接通了,我們根本就不需要什麼地圖,只需要沿著衛星所指出的路徑走就可以了。」鬆口三郎從隔壁拎來一個手提電腦,打開程序,幾秒鐘後電腦上一條條錯綜複雜的路線如人體經脈一樣呈現在我們面前,而一個非常突出的亮點就是我們所在的地方,隨著亮點的慢慢擴大,房間周圍的路線也慢慢清晰,一個噴水池出現在畫面上。

「哇,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科技真奇妙,這個噴水池就是外面的那個。」楊夢大開眼界由衷的讚歎道,手還指了指窗戶外面的噴水池。

表面上鬆口三郎在為我解釋著事情的經過,可是我卻體會到他在向我展示他組織的實力,不然他沒有必要介紹的這麼詳細。

在鬆口三郎解釋的同時,楊夢也不知不覺的餵下了我一碗稀飯,我頓時感到少許的力量回到我的身體裡面,氣色也好了許多,雖說這次包紮得比上次更多,可我依然堅信我會恢復的很好。

「不凡,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楊夢收拾好碗筷又坐回到我的身邊,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提問。「那幾槍打的很疼嗎?」楊夢心疼的摸了摸我手腳上緊纏的繃帶,神色間有些黯淡,畢竟我這幾槍是因為才她挨的。

「別看血流的挺多的,其實當子彈過來的時候我都稍稍移動了少許,沒有讓子彈擊中骨頭和動脈,不然沙漠之鷹在遊戲裡面連防彈衣都能打穿,我一個活生生的肉體當然禁不起那樣折騰。血還是要流一點的了,不然他怎麼會放鬆警惕。」一碗飯下肚,甭管是乾的還是稀的,我說話倒是利落了許多。

鬆口三郎倒不太驚訝只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完全贊同我的說法,連赤手接住狙擊槍子彈都看到了躲一個手槍子彈,對於我的難度應該不是很大。

「真的嗎?」楊夢聽見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驚訝的嘴都合不攏,「不會是你想安慰我故意這麼說的吧,想讓我心裡少點愧疚感。」

「不信就算了,反正你不用記在心上。」我也懶得多做解釋,事實能夠說明一切。

「還有一個問題更加的奇怪,你竟然有A型和O型兩種血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如此事情,兩種不同的血型能夠不相悖的在同一根血管裡面流動,按照科學是應該凝固在一起的。」楊夢的話震得我差點摔到床底下,我的血型應該是A型的,至於多出來的不用說也知道是誰的,不過這事情要是張揚出去,我這輩子將和安寧說拜拜了。

「蝶舞沒有告訴你嗎?我記得上次她幫你輸血時也是不可思議的模樣,急著要告訴你的。」鬆口三郎看見我吃驚的樣子反倒有點奇怪,「而且,蝶舞還想告訴你在失血的話,會有生命危險的,你還愣是不當回事,要不是這兩個哭的死去活來的丫頭為你輸血,你早就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鬆口三郎指了指在一旁不停搖手的楊夢。

小丫頭還和我來這一套,我剛要謝謝她,突然從外面房間走進一個身著白色大褂,面戴口罩,眼睛上還戴著深色眼鏡手裡拿著一個托盤的年輕護士。只見她輕輕推開「礙事」的鬆口三郎,拉開「擋路」的楊夢,靜止走到我的面前,掀開我身上的被子,揭開褲子照著我屁股就是一針紮了下去。

這一針疼得我差點翻白眼,如果我能動早就跳下床了。可我也納悶了,鬆口三郎對手下、下屬要求的很嚴格尤其是上下禮節方面,這樣沒有規矩外加毫無禮貌的小護士,他怎麼管都不管一下,反而聽之任之她的行為,楊夢看到我的表情急忙攔住護士問道:「你給他打了什麼針,為何他會如此反應?」

護士沙啞著聲音說:「只不過是一針破傷風而已,沒有什麼的,被動物抓傷必須要打的。」

楊夢聽到護士的話也不好再爭辯什麼,幫我揉著痛處說:「是不是好點了。」

我也不停揉著痛處剛要回答楊夢的話,只看見小護士從一袋包裝裡面倒出了一些白色藥粉混在一個玻璃杯中,捏著我的鼻子灌了下去,嗆得我直咳嗽,楊夢急忙問道:「你給他吃了什麼東西?」

小護士看了楊夢一眼,不耐煩的回答道:「強效安眠藥。現在病人不適宜說話,應多休息,請你不要打擾他。」

這一次也許是我吃的最苦的安眠藥了,苦得我舌頭發麻,苦得我心底發涼,接著就聽見「神秘」的小護士補充道:「我還特意幫他加了一些黃連,好替他去火。」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黃連能夠去火的。

小護士瞟了一眼床頭的碗筷說:「沒有我的允許,請不要給病人吃一些不衛生的食品,他的伙食我全權安排。」

「什麼叫做不衛生。你是誰,管得了這麼多嗎?你不讓我管,我偏偏要管。」楊夢也火了,雖然她不懂醫學,但是伙食還是知道的對於自己的手藝更是非常自信,楊夢站起來就瞪著小護士的眼睛,想將自己的怒火透過護士厚厚的眼鏡傳遞給對方,小護士也一步不讓的看著楊夢,她們兩個怎麼看怎麼像鬥氣的公雞,哦不是,是母雞。

此時我的上下眼皮已經不停的打架,安眠藥的效力可真是快得驚人,困得我哈欠連連,我瞄了一眼還在互瞪的兩人暗暗想:「就這一點小事也值得生氣,就算吃的不衛生,倒霉的也只是我而已。希望我睡醒了你們能夠結束瞪眼了,另外那個小護士為什麼看起來有些眼熟,身體散發的香味也是…………」

治下一向嚴謹的鬆口三郎以及兩個弟弟此刻也裝起了糊塗,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互看一眼後識趣的偷偷溜走,整間房子只剩下兩個莫名其妙的女孩和一個睡的正香的我。

五天後,儘管我的傷沒有完全好,可是我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我蹣跚的走到楊夢和奈麗合住的房間,只見奈麗不知什麼時候鼻樑上多了一副眼睛,她正目不轉睛地擺弄厚厚的醫學字典,而坐在她身邊的楊夢則把一遍又一遍的對照著手中的紙張,努力的翻譯著,不時的咬著筆頭皺起眉頭,一副思考的模樣。

看著她們全神貫注的樣子,我原本有話要和她們說,看樣子只有把時間延遲了,當我剛要離開的時候,恰好楊夢抬起了頭發現了我突然的存在,她趕忙站起來扶著我坐在她們兩人中間。

楊夢開心的說道:「不凡真厲害,這麼快就可以下床走動了。」奈麗雖然沒有說話,但從她一挑一挑的眉毛來看,她也為我逐漸復原高興。

「都怪那個壞蛋,來抓奈麗的時候還弄壞了五十張的翻譯紙,,而奈麗更倒霉,為了保護這些好不容易轉換成平常語言的資料還被人打了兩記耳光,丟了不下六十張紙,害得我們不得不重新花費時間整理翻譯。」

看到我始終沒有答話,楊夢放下手中的東西,盯著我的眼睛問道:「不凡,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和我們說。」

我閃躲開她逼人的目光小聲說道:「還是晚上再說吧。」

「不用等到晚上了,現在就可以說了。」楊夢突然提高的聲音,語言也由剛才的國語變成了日語,也讓全身心投入醫學書籍的奈麗一驚,奈麗取下眼鏡,放下手裡的字典,目光轉到我的身上,讓我原本就不舒服的身體顯得更加僵硬,這話到底要怎麼說才可以呢?

我站了起來,拖著重傷的身體慢慢走向擁有燦爛陽光的陽台,楊夢和奈麗也緊緊得跟在我的後面,我眼睛望向遠方,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緩緩說:「我昨天晚上想了很久很久,此間的事情已經完全結束了,我不打算繼續留在這裡了,我準備後天就離開日本回國去。」

楊夢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不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柔弱的身子無力的靠在陽台的欄杆上,她喃喃的說:「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只不過來的太快。」

「天下間沒有不散的宴席,國內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我想說些有用的話可是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畢竟離別並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非常感謝你和奈麗這麼多天的幫忙。」

「一句感謝就這樣結束了我們的關係了。」楊夢的眼眶開始泛紅,一層水霧在眼睛裡慢慢凝聚成晶瑩的淚珠,終於,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我輕輕的抹去她眼角的淚痕,歎了一口氣說:「和你在一起的時光是快樂的時光,但這裡畢竟是日本並不是我的家,就算我能再呆上幾天最終也還是要回去的。」

楊夢吸了吸鼻子說:「我只是希望這桌宴席能夠辦得長久些,可快樂總是來得突然,走得太快。好了,不說這些了,那這些稿子怎麼辦?」楊夢指了指屋裡桌子上的那一堆重愈我生命的文稿問道。

「我想好了,等到我回去後,找幾個專門的人幫我翻譯出來……」我話未說完就被楊夢一口回絕:「不行,我做事向來就不會虎頭蛇尾的,是我的工作我一定要親自做完,何況沒有別人比我和奈麗更熟悉文稿的內容,你難道就放心那些人?所以我一定會完成我的工作的。」

「可是我必須回去,我沒有時間在這裡等待了……」我為難的說道。

「那麼我也一起回去。」楊夢不假思索的回答。

「這……你可考慮清楚了,這次你回去了再回來就很困難,再說把這一篇文章完全翻譯過來需要最多不過幾個月時間,那麼其餘的時間呢?而且這裡才有你發展的機會,而國內就差多了。你辛辛苦苦來到這裡,輕易就放棄不覺得可惜嗎?」我耐心「開導」楊夢,「不要擔心,我僱用你們的工資照付,還可以加倍……」

「我們之間除了錢就不能談點別的嗎?」楊夢有些氣憤的說道,剛剛收起的眼淚又一次匯聚到眼眶邊。

我歎了一口氣說:「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可是這樣做你認為值得嗎?首先,我並不是好人,簡單說不是你這樣好女孩可以依托的對象,另外,不可否認我對你有好感,可是這種好感是基於你和我愛人長相、性格甚至語言、神態都接近的前提下,看到你笑我彷彿就看到雪在向我微笑,我把你看成我愛人的化身,你願意在我們相處的時候我的腦海出現的卻是別人嗎?你願意只是成為別人的替身嗎?你是一個好女孩,這樣對你是不公平的。」

「可我不在乎,人生短短幾十年,無非想追求幸福快樂,我們相處的幾天我體會到了人世間喜怒哀樂、酸甜苦辣,這就是幸福的全部滋味。我要緊緊抓住幸福的手,就算最終失敗了,我也不會抱憾終身,畢竟我已經努力過追求過。」楊夢堅定的說出了她心底的話,看到她長噓一口氣一副解脫的樣子,我就意識到打消她和我回國的念頭可能微乎其微。「不凡,你結婚了嗎?」不知為何,楊夢提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我搖頭說:「暫時還沒有。」

「那說明我還有機會囉。」楊夢突然開心的笑了,笑容中少了一分苦澀,多了一分愉悅。


算了現在說了也是白說,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回國後說不定楊夢還能找到屬於自己真正的歸宿。「但奈麗怎麼辦?」我提出了新的問題。

「她不是在這裡嗎?自己問不就得了。」楊夢迴復了以往的頑皮,把奈麗推向我的面前,笑嘻嘻的說。

「我也願意陪周君一起回去。」奈麗羞澀的說道。「可是你的家人怎麼辦?」我疑惑的問道。

「我已經把一切的安頓好了,母親的身體基本康復,小弟也可以安心上學了。我也可以像楊夢一樣追求自己的夢了,如果有可能我還想到你們國家去學醫學。」

到我們國家學醫倒是不錯,畢竟奈麗最喜愛的不是法律而是醫學。

「可是我後天就要離開了,我呆會就去買回國機票,但是你們怎麼辦?簽證還來得及嗎?」我往她們頭上澆了一盆冷水,讓開心的兩人頓時一呆。「是呀,兩天時間簽證怎麼辦得下來?」楊夢突然變得焦急起來,奈麗也不停搓著手,不知所措考慮著這個問題。

「我看不用瞎想了,找鬆口先生幫忙吧,這個時候也許只有他才是唯一可以幫你們的。」有鬆口集團這個大靠山,辦什麼樣的簽證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只不過又欠他一個人情。

明天還是準備好回國的禮物吧,不然宿舍裡的那幾個傢伙不把我生吃了才怪。

兩天後,東京國際機場大廳「這是劉得華的西服、這是買給崔偉的數碼攝像機,這是老大的手鏈一對戒指一對,這是林東智的Play

station2外加一台數碼照相機,還有兩台Playboy給小六子,好讓這小子討好他弟弟。這四件衣服送給雪和燁,這些特產的送給老爸他們。」我打開皮箱最後一次檢查昨天瘋狂購買的東西,將那些東西和他們將來的主人一一對號。

站在我身邊的楊夢和奈麗則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麼,從他們不時瞄向我的樣子來看,估計也沒有什麼好事,鬆口三郎辦事效率果真高的驚人,前天才拜託他,昨天下午就把兩個丫頭的簽證辦齊,現在她倆才能有心思在這裡談笑。

突然楊夢和奈麗同時張大了嘴巴,看向我的身後。

我也好奇的站起來轉身,看到後面的景象後和她們一樣張大了嘴,只見出現了每排二十人總共三十排的穿著白色西服的人,邁著整齊的步伐接近我們,並在我們身前兩米處停了下來,使在場所有的人為之側目。

人群中間漸漸散開一條路,中間走出一個人,正是鬆口三郎,他說他要來送我,卻料不到會出現這種場景,被人像稀有動物一樣看待,我的臉真不知道該放在那裡才好。

鬆口三郎笑著說:「這樣的送人隊伍還過得去吧。」看著他不住奸笑的一張老臉真想一拳打上去。

「小丫頭,在這等一會,我有幾句話要和他說。」鬆口三郎把我帶到了一個稍微安靜偏僻的地方,點上一根雪茄說:「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鬆口組做首席格鬥教官呀,待遇優厚薪金隨便你開。」鬆口三郎原本輕鬆的眼神忽然變得凌厲起來,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的眼睛,等待著我的回答。

「我自己都沒有學好,更沒有水平教人了,再說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是不會加入的。」我斷然回絕了鬆口三郎的請求,同時一步不讓的看著他。

「你知道了我們組織很多機密,你認為我會讓一個不是我們自己的人輕鬆離開嗎?我從來不想承擔如此大的風險,你說我會不會殺人滅口呢?」鬆口三郎悠哉的吐出一口煙,說出的話卻不能讓人輕鬆,甚至毛骨悚然。

「想殺我您又何必等到現在,在鬼族的古堡裡面就可以動手了,是不是呀,鬆口先生。不過我還是不會加入你們的。」對於鬆口三郎的威脅我毫不在意的反擊。

「好小子,這你都能看出來,當時我確實動了殺機,結果了你就可以消除我的心頭大患,不過為了一個人我放棄了。」聽到此言我皺起了眉頭,為了那一個人他可以放過我,不為那一個人他還是會動手的,跟這些人談交情確實是一件非常幼稚可笑的事情。

「是雙葉小姐吧?」我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她雖然是我的侄女,但我始終把她當親身女兒看待,她不喜歡的事,我一定要幫她擺平,她欣賞的,我則一定會為她辦到。不過你卻是一個例外,因為我知道沒有任何人可以強迫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如果你剛剛妥協了,就算蝶舞欣賞你,我也一定不會同意的我會讓你永遠消失在蝶舞的視線裡,我們鬆口家從來不要軟骨頭,好在你沒有讓我失望。」我簡直哭笑不得,我不知道我是該為我的牛脾氣感到高興還是悲哀。

「那我也奉勸鬆口先生,既然您不會放棄鬆口組,那麼做什麼事就不要再保守下去了,因為你們和三口組的鬥爭已經浮出水面了,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如果鬆口組改邪歸正做正當生意又另當別論了。另外一個組織光靠領導者的個人魅力是行不通的,應該恩威並施,否則就會出現更多的橘右京之流,到時防不勝防。」我也提出了自己的忠告。

「小子,你是在教訓我。」鬆口三郎並沒有生氣,反而拍了拍我的肩膀,「多少年來,終於有一個人和我這麼說話了,如果早一個人出現也不會弄成這個地步了。既然你不想加入鬆口組我也不勉強,甚至可以保證,在我有生之年決不會將組織發展到你們國家的。」

「如果不是作奸犯科,我倒是希望鬆口先生能夠來我國投資,畢竟我國資本市場不足,缺乏應有的資金。」鬆口三郎的保證比什麼都重要,只要有了他這一句話,我們國內就會少去不少的犯罪事件。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過去吧。」我和鬆口三郎回到了楊夢身邊,楊夢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這場面真夠刺激的,甚至都有些熱血沸騰了,今天可真是揚眉吐氣的一天。以前找工作都是低聲下氣的,頭都不敢抬,看到沒有,今天我可以一直抬著頭,太有面子了。」

不至於吧,只不過是送的人多了一點,也不會誇張到揚眉吐氣吧,我反倒覺得自己像小丑。

楊夢有跑到鬆口三郎的身邊鞠了一躬說:「鬆口先生,這些天承蒙您照顧,先謝謝了。」忽然楊夢把話頭一轉,「不知不凡用的手機能否給我一個,我想買一個,能防水不怕摔還有那麼多功能,信號又清晰。」說著還套出了錢包,一副你隨便開價的模樣。

鬆口三郎看到楊夢的樣子不由哈哈大笑:「我送給那小子他還不要,這倒多出一個買的了,好了大家認識一場,本來成本是六十七萬美圓的,我只收你一個整數,給我六十萬美圓吧。」

「這……這麼……貴。」楊夢嚥了一口吐沫,說:「算了,我還是用普通的吧。」鬆口三郎用眼神朝手下示意,一個手下立刻從手提皮箱裡取出一個嶄新的銀色手機遞給楊夢。「既然你買不起我送你一個好了。」鬆口三郎又笑開了。

通過廣播裡播音員的通告得知,我們的飛機就要起飛了,我走向檢票處忽然停下腳步看了看大廳的入口,卻沒有發現雙葉蝶舞的身影,當我轉過身要離開的時候,一個女聲叫住了我:「等等,周先生。」接著就是一個溫熱還帶著少許汗的手拉住我的手走到一邊。

還是一樣高挑的身材,還是一樣不施粉黛的臉頰,還是一樣水汪汪的大眼睛,不過眼神中多了一點傷感,正是雙葉蝶舞。

「給我吃黃連的美麗女護士終於出現了。」我的話讓雙葉蝶舞白淨的臉上出現了幾許紅暈,如果剛才的她能打滿分的話,現在嬌羞可愛的模樣則可以打兩百分。「你都知道了。」

少許的沉默後,雙葉蝶舞從背後背包中取出一個數碼照相機塞進我的手裡說:「希望你可以記得我們在一起溫馨甜蜜的時光,是我叫人偷偷拍的。」

我緊緊將數碼照相機攥在手裡,點頭說:「一定不會忘記的。」忽然雙葉蝶舞抱著我的頭,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說:「再見。」然後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我摸著臉頰上還留有餘溫和香味的地方,呆呆的看著消失在人群中的雙葉蝶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慢慢走回到檢票處,楊夢急忙跑近問道:「剛才那個女的是誰?」我勉強的笑了笑回答:「如果你想在日本第二大企業鬆口集團找到一個好工作,也許她可以幫你,她就是鬆口集團老二的小姐,我可以免費幫你介紹。是不是準備不走了。」

「鬆口集團,確實不錯,不過和我已經沒有太大關係了。那她為什麼要親你?」楊夢的問題可真夠多的。

「也許她是在西班牙留學的,見面的禮儀就是親一下,或者是聽過張學友唱過的著名歌曲《吻別》,現在正好為我送行。」

看到鬆口三郎要走我急忙跑上前,將一張票券遞給他說:「這是我為雙葉小姐買的禮物,希望她喜歡。不過現在不能親自送給她了,只能等做好了您幫忙跑一趟了。」

鬆口三郎看了看手中的票券:「是訂做的和服,價格不低呀。還有你知道蝶舞的身材嗎?瞎做的可不好穿。」

「我估算的,應該合身,就當是酬謝她這些天的照顧吧。」我又往登機處跑去,楊夢撅起嘴說:「給她買和服也不給我買一套。」

「又不是買吃的,買這麼多幹什麼。再說了你穿和服真不如穿柔道服,要你走小碎步還不要了你的命,不要問了快點上機吧,不然你留在這慢慢問好了。」看著快要關閉的機艙門,我快步衝了上去。

「等一下,還有一個人……」

機場外,一個倩影昂著頭看著飛機緩緩的升起,漸漸飛遠。「他已經走了,我們也回去吧。」一個身影扶住那道倩影說。

「叔叔,難道一切都結束了嗎?」雙葉蝶舞低垂著頭,淚水不停的從她靚麗的臉上流下。

鬆口三郎從隨身攜帶的文件袋中取出一疊文件遞給雙葉蝶舞說:「這是他家開設的建築裝飾企業,建立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四年,可是卻從一個只有幾十個人的小公司發展成為有三十家子、分公司的大公司,資產超過三億,年收入超過一億美圓,前幾天我也買了他們的產品,效果確實不錯。」

雙葉蝶舞緩緩的抬起頭,有些紅腫的眼睛看向鬆口三郎問道:「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可是他父親以前只是他們國家一個國有企業的小工人,怎麼可能突然建立公司,就算是小公司也有一千萬元的註冊資金,你認為這可能嗎?你認為一個習慣拿死工資的人會突然轉性去創業嗎?」

雙葉蝶舞停止了流淚,靜靜的等待鬆口三郎的解釋:「我認為這不是他父親做的,而是他做的一切都是他在幕後操縱著,從他大學一年級學習管理開始。」

雙葉蝶舞緊緊抓住鬆口三郎的手問道:「那我應該做些什麼?」

鬆口三郎拍拍雙葉蝶舞有些蒼白的小手說:「他所缺少的並不是一個在家裡作為擺設的美女,而是一個可以幫助他的強力後援,讓他知道你的實力,讓他知道你可以輔助他的絕對實力,讓他離不開你。女人不一定只是做綠葉陪襯,當一當紅花也是可以的。就算是綠葉也應該是最醒目的綠葉。」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三叔。」那個充滿鬥志的雙葉蝶舞又回來了,鬆口三郎欣慰的點點頭。

「這是他給你的禮物,不是我說你,你也該打扮打扮了,總是穿著工作裝也知道不改變一下,不然誰會喜歡你?」鬆口三郎將我剛才給他的票券遞給了雙葉蝶舞。「你自己去拿吧,我身體不好,可沒有那個閒工夫。」

雙葉蝶舞將可以提取和服的票券緊緊的放在心口,再次抬頭看了看天邊已成為一個小點的飛機……

XX市祿口國際機場再次踏上了祖國的的土地,一切感覺都是那麼的美好,從我六月二十三號離開算起來已經是四個月零十七天,出了機場我迫不及待的拿起公共電話,撥通了那個非常熟悉的電話,電話通了,我急切的說道:「燁,我回來了。」

等待我的並不是燁同樣急切欣喜的聲音,而是憂慮中帶著焦急:「太好了,不凡你快過來,雪病危了。」

「病危。」這個詞語不啻於晴天霹靂重重的轟在我的心頭,手裡的電話更是拿捏不住,掉在了地上,前幾天打電話的時候還一切平安,可是才短短的五六天,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我實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楊夢和奈麗等了許久還不見我過去,有些不耐煩了,楊夢就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怎麼了,激動的說不出話了。」我扔給她一張公司名片什麼話都沒有說徑直跑向一輛出租車,推開一個正要上去的旅客,緊急關上車門,衝著司機大喊道:「司機快點,XX市第一醫院,越快越好,我給你一萬塊,爭取在半個小時到達。」

司機睜大了眼睛:「半個小時,你在說故事吧。」「兩萬塊。」

「豁出去了。」司機立刻開足馬力向著目的地駛去。我卻焦急的催促著:「再快點……」

楊夢拚命的追在出租車後面,追了幾十米終於放棄了,氣喘吁吁的叉著腰大喊道:「周不凡,你這個混蛋,我已經好久沒有回來了,這些路名改了好多,我不認識路,你要我怎麼走?還有這麼多的行李,你要我們兩個女的怎麼拿?周不凡,大混蛋,你快回來。」

醫院裡,雪的病房前已經圍了許多人,我的出現讓沉寂的走道頓時沸騰起來:「小子你終於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都要貼尋人啟事了。」我輕輕推開圍著我的眾人,逕直走到在一旁靜靜流淚的燁的身邊,燁激動的說道:「太好了,不凡,你終於回來了。」話剛說完,燁兩眼一閉就昏倒了,我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抱在懷裡焦急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東智走出來說:「自從那天你打電話回來後,西門雪就無緣無故的病危,劉燁就一刻不離的在她身邊照顧著,除了前幾天西門雪的父親來替劉燁,她才休息了一會,西門雪的父親現在還在裡面。劉燁已經四天沒有合眼了,任我們怎麼勸說都沒有用,說什麼讓你沒有後顧之憂。你想想就算我們在大學時瘋狂打遊戲也只是堅持兩天不睡覺而已,更何況她是一個女的。」林東智歎了一口氣說。

我看著大家都是一臉疲憊的樣子,趕忙說:「大家也都辛苦了,早點回去吧。這裡有我照看。」眾人都關心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逐個離開了。

我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讓燁的頭枕在我的腿上,我撥開燁額頭前有點凌亂的長髮,摸了摸她蒼白的臉蛋心疼的說:「傻瓜,為何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別要一個沒有醒另一個又倒下了。」

燁緩緩的睜開眼睛,憔悴的臉上稍稍回復了一點神采,她掙扎著想要起來被我一把摁住。燁眼中飽含眼淚,將頭埋進我的胸口說:「不凡,終於等到你回來了。你快去看看雪吧,我真的好擔心她,前兩天醫生連續發了兩張病危通知書,我真的好害怕雪也離開我們。現在雪還算穩定。」燁脫離我的懷抱,將我推進病房,自己卻轉身離開了。

西門遠翔聽見開門的聲音向門口望了望,看見是我也是一驚,不過很快就恢復,用他特有的低沉的聲音問道:「解決了嗎?」

我知道他問的是什麼,點頭回答:「死無全屍。」西門遠翔將拳頭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將桌子上的茶杯震了一地,恨恨地說:「把我女兒害成這樣,死實在太便宜他了。」

「叔叔,你也先去休息吧,我想好好的看看雪。」我回國時愉悅的心情到此時已降到了冰點,西門遠翔看了雪一眼,又看了我一眼點點頭,悄悄的帶上了門離開。

我坐在雪的床頭,靜靜的看著雪那依舊美麗無比的臉,憐愛的感覺湧上心頭:「委屈你了雪,我已經為你報仇了,害你的壞蛋也死了,再也不會打擾我們了。」我緊緊的握著雪有點涼的手,並緩緩的將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輕輕的吻著。「抱歉,這麼長的時間不在你身邊照顧你。」

看著雪的頭上仍舊被厚厚的繃帶纏繞著我的心就不由的一陣刺痛,我沿著繃帶的包紮的順序撫摸著雪的頭,發現她原本為了手術而剪掉的長髮長出了幾寸,長度大概可以到達耳朵了,我不得不感歎時間的飛逝。

經過這麼長的時間,雪的身上也沒有絲毫的異味,這不能不感謝燁的精心照料,而燁卻一句怨言都沒有,讓我愧疚之感又增加了幾分,本來我接受囑托照顧燁的,現在倒反過來讓她照顧了,如果沒有了燁我真不知道雪會變成什麼樣,更無法想像我會變成什麼樣。

「既然我回來了,就一定不會讓你再離開我,絕對不會。就算要死我也會死在你前面的。」我將雪的手放回被窩,並為她蓋好,我走出病房心中則不停盤算著:「看來要加緊翻譯那些稿子了,我的時間不多了。」

燁因為我的歸來終於放下了心,才不過幾分鐘時間她就躺在病房外的長椅上像一個不設防的嬰兒熟熟的睡去,畢竟我在她心裡才是唯一的依靠。

我將她橫抱起來,輕輕的在她唇邊一吻,燁察覺到有動靜剛要睜開眼睛,我在她耳邊輕語道:「乖乖睡吧,小寶貝。」

燁聽見我的聲音,微微一笑再次進入甜美的夢鄉,我將燁放到雪病床隔壁的護理床上,脫下外套為她蓋好,燁翻了一個身繼續她的美夢,我拿著燁的手機走出病房,撥通了老爸的電話:「喂老爸嗎?是我,我回來了,不用這麼激動,快點幫我在希爾頓酒店定兩個房間,對現在就要好了通知我。還有幫我準備一輛車,我要接人。」

我又撥通了一個號碼:「楊夢嗎?是我周不凡。」我趕緊將手機拿離我的耳邊,過了許久才再次放在耳邊說:「現在我不想多做解釋,我也沒有那個時間解釋,你們現在在哪裡?哦還在到市區的路上,好了別埋怨了在新街口百貨商店門口等著,我喊人接你們去賓館。」

燁已經向她的導師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了,再不去上課就說不過去了,所以讓燁在護理床上休息了幾個小時後,我叫燁回去了,然後把老媽又喊來繼續照看著雪,老媽不是常說喜歡雪嗎?不能總是把喜歡雪這一句話放在嘴邊,而更應該在行動上有所表示,並告訴她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辦讓她幫我照看幾天。

我則更不會閒著,晚上就去希爾頓酒店和楊夢她們碰面,楊夢打開門的時候還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我卻沒有空閒和她鬧彆扭,直接找出已經翻譯好的稿件開始仔細的閱讀起來。

我現在是和時間在賽跑,和時間搶奪生命,我有預感這一次還是要靠我自己,我知道的越多可以挽救雪的幾率就越大,因為就算是我把稿子翻譯好了交給醫生,醫生也很難在最短的時間裡融會貫通,並實施在臨床上。

在龐斑記憶裡,有關醫學方面的知識他也有所涉獵,但多以中醫和穴位針灸為主,畢竟他不是學醫的,所有關於醫學方面的知識都是從書上學習來的,而解剖醫學在十九世紀的歐洲發開始發展,腦科則發展的更遲,這些都是龐斑得道飛升幾百年以後的事情了。

看著我焦急的翻閱著「日本的驕傲」,奈麗察覺到不對勁,為我端來一杯水,又拿出一些稿子遞給我,然後靜靜的坐在我的身邊繼續她的工作,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說:「謝謝。」

奈麗微微一笑專心於自己手頭的稿子,我忙側頭問她:「還有多少才能完全翻譯過來。」

這次是楊夢搶著回答:「還有一百頁紙,預計七天應該可以了完工了。」

「七天……」我喃喃的說,「雪,無論如何你一定要熬過這短短的七天。」接著我就埋首於厚厚的一疊稿件之中,心中、眼裡只有那些縱橫交錯複雜的血管,我這一坐就是三天,楊夢不知提醒我多少要休息,我卻沒有任何的反映。

我面前的稿件一點點的減少,而後又一張張的增加,就在我們以驚人的進度向著勝利邁進的時候,天不遂人願,燁的手機又響了,那頭傳來燁哽咽的聲音:「不凡,雪再次病危了,醫生說有可能熬不過今天了。」

我聽到此消息頓時驚呆了,手中的稿子全部散落在地毯上:「這不可能。」我大叫著跑出酒店,絲毫不理後面著急呼喊的楊夢和奈麗,鑽進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

病房前又是擠滿了一群人,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護士不時的進出病房,看著一台台我從來沒有看見過的機器被推進又被推出,我推開擋在門口的護士衝進病房,看見的只是一個年長的醫生翻開雪的眼皮,然後無力的搖搖頭,雪床頭的儀器也平靜的運作著,卻顯示出雪已沒有生命的跡象了。

我發瘋的將醫生全部推了出去咆哮的喊著:「你們都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們。」並狠狠的砸上了房門。

片刻後,病房裡只有我和靜靜躺在床上的雪了,我踉蹌的走到雪的身邊,握著雪漸漸冰冷的手,儘管我強忍著內心的悲痛,可淚水依舊不爭氣的汩汩往外冒。

突然,我腦門一疼,想到了道心種魔大法中最隱秘的一種方法——爐鼎,以己之身做彼之鼎,用我生命換取雪的生命。

道心種魔大法一般是以別人的身體作為爐鼎,吸取別人的生命精華來提高自己的功力,而我這種方法正好相反,同時也只是在書中記載過,並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過連試驗都沒有。這種做法比起往日韓柏醫治秦夢瑤的傷更加凶險,因為當日韓柏就算失敗也只是救不回秦夢瑤,如果我失敗了,包括我自己的性命連同雪的性命則會一同逝去。

可是此刻的我已經沒有退路了雪生命的印記越來越弱,所以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就會毫不猶豫的進行百分之百的嘗試,我拔掉插在雪手上的針管,取下她口中的氧氣管,用自己十指和交叉在雪的指縫當中,然後俯下身子趴在雪的身上,用自己灼熱的嘴唇印在雪冰涼的唇上,用舌頭撬開雪的牙齒,一切做好後,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內力在身體中運轉一圈後帶著我畢生的精氣鑽入雪的口中。

我的身上漸漸的泛出了一層柔和而又稀薄的白霧,白霧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更為耀眼的白光,白光從我的全身各處慢慢的會聚到我的頂門,順著我的嘴流入雪的檀口之中,第一批的白光逐漸轉弱,又是第二披的白光出現,依照原先的路線再次進入雪的身體。

當白光第三次出現的時候,我已完全失去了現實世界的意識,恍惚中置身於另一個虛幻的世界,我的精氣沿著雪的經脈直通到她的大腦,由於這幾天對那一本並不完整的腦科醫書的研究,我對於極其複雜的腦內的構造也有了大概的瞭解。

我將內力匯合在雪受創的地方,通過對她腦部積水的疏通將那些積水引導到一處並不重要的血管,用內力的熱量慢慢將積水蒸干,恢復雪大腦組織的功能,由於有積水的部位很重要,而且在腦幹附近生怕損害到雪,所以我只敢一點一點的排出積水進展也非常緩慢。

漸漸地,我覺得身體一陣虛弱,心口更是連一口氣都喘不上,畢竟我在用我生命在維持著修補雪腦部創傷的工作,從有人從外面看,會聚的白光越來越弱,幾乎和螢火蟲發出的光亮一般,光亮雖然減弱卻沒有絲毫停頓的跡象,還是一次又一次的進入雪的體內,但此刻的我已經是強弩之末。

我內在意識也逐漸模糊,入眼處全是霧濛濛的一片,接著出現一個場景,竟然是我和雪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一輛麵包車停在路中橫擋在雪回去的車前,雪被幾個人往麵包車上拖,突然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打倒了所有的人,而那個模糊的人影卻受傷艱難的離開。

場景一轉,出現了一個有古典韻味的咖啡店,雪一身可愛美麗的洋裝打扮,旁邊是一個小提琴手在為她奏樂,雪的對面卻是一個看不清面目的人手捧一大束鮮花遞給了雪,雪的眼睛裡閃動著晶瑩的淚花,從雪當時臉上掛著淚珠的笑容來看,她感到非常的幸福快樂。

我可以肯定我進入了雪的內心世界,一個只屬於雪個人的世界,最後看到一輛飛馳的汽車將一個模糊的身影撞飛,又衝向毫無準備目瞪口呆的雪,我可以感到雪當時害怕的心情以及內心深處對我的呼喊。

可是我真的沒用,竟然保護不了雪,我的心頭非常非常的痛,而一切的影像又模糊起來,直至消失無蹤。

我虛脫的坐在不知是哪裡的虛空,精力的流失殆盡,使我無法繼續修補雪受創的腦部,難道我真的救不了雪?

「醫生,他怎麼了?」燁在我進入病房一個小時後終於察覺到不對勁,推門進入病房卻發現我和雪緊緊的交纏在一起,從我蒼白的臉上看出我情況不正常,用手探過我的鼻息後竟發現只是冰涼的一片,並沒有任何的氣體進入我的鼻孔,哭喊著叫來了醫生。

醫生匆忙跑了進來,發現所有的輸液管撒落一地,連氧氣管也離開了原有的位置,他上前探了探我的鼻息,得到的是和燁一樣的結果,就在他想要搬開我的時候,醫院的老院長跑了進來及時制止了他,檢測了我的脈搏後嚴肅的說:「千萬不要碰他這是某本中醫書裡介紹過的內呼吸,雖然我不知道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即將會發生什麼,但千萬不要移動他的身體。」

如果把開始時流入雪身體的精氣叫做洶湧急流,那麼現在只能說是涓涓細流,隨時都有乾涸的可能。但我心中唯一的一個信念卻始終沒有動搖過——救醒雪,哪怕是賠上我的生命,但我的身體終究還是重傷未癒,能發揮的內力只有七成,現在我在以十二成的內力使用著,大大超過了我身體的極限。如果開始時轉移我的生命力,現在則是燃燒我僅有的生命了,不過我的工作也沒有白費,我可以感覺到雪漸漸升高的體溫,微弱的心跳也強了許多。

可是我感到渾身的血已揮發乾淨,根本沒有多餘的力量再幫助雪了,一股股窒息的感覺不斷的衝擊我的頭腦,我的頭疼的彷彿要裂開似的,我想動卻挪動不了一個指頭,我想喊卻喊不出一個音符,難道用我的命依舊救不回雪的生命嗎?我真的不甘心,差的僅僅一點點而已,雪的心跳又減弱下來。

忽然我的丹田冒出一縷熱氣緩緩的衝上我的頭腦,熱氣雖然少卻為我注入了新生的活力,把殘存在我身體的內力完全激發突破了我身體的潛能,我在內心中放聲吶喊:「快點醒來吧,雪,我的愛人!」

我的內力在雪的腦部發出劇烈的白光,一次性衝擊雪大腦所有受創的血管,連顱內積水也全部蒸發排干,雪的身體如電擊般在病床上震動了一下,把我的身體彈開落在她的身邊。

我閉著眼睛,況且我也無力睜開眼睛了,但是我的嘴角卻露出欣慰的笑容,因為我成功了。

一直沒有反應的心跳檢測儀器終於開始了正常的運作,雪強有力的心跳在儀器上以波浪形顯示出來,院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滴,瞪大眼睛看著雪的頭部,剛才緊緊纏著雪頭部的繃帶片刻間化成碎片散落一地,而雪緊有寸許的頭髮也突然長到了耳邊,後腦的手術後的疤痕竟然癒合,看不出一絲的痕跡,院長連聲歎道:「奇跡,奇跡,簡直就是奇跡。」站在他身邊的燁也忍不住捂臉失聲痛哭這一刻她和我一樣,等待的太久了。

林東智他們幾個則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為我這個兄弟感到萬分的高興。

雪長長的睫毛緩緩的抖動著並露出一絲光亮,幾秒鐘後她那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終於扯開黑暗的幕布,完全的睜開了……

昏迷了四個月又二十二天的雪,最終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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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本人近期要加緊完成畢業論文,所以暫時減緩更新速度。基於大家對分開一章一段一段發不太滿意,完成這一章後還是改為一整章一發。

還有關於《躲艷記》名稱的說法,躲艷記並不是大家想像中躲避某某人,而是躲避感情,就算兩個人面對面的坐在一起,可是只要感情躲避,心在躲避,感覺在躲避,行動在躲避這些都在是躲,這是我的定義,而我也是一直這麼寫的。不信你們就重新體會一下前面的章節,我並沒有騙你們。

所以《躲艷記》對有些人是非常直接的拒絕,有些相對委婉,好像感情似有似無。中國人不都喜歡含蓄嗎?
twu0107 發表於 2007-12-14 00:10

第六十九章另一種生活

雪搖了搖昏昏沉沉的頭,手捂著額頭,漸漸適應亮光的眼睛裡面充滿了茫然,雪突然尖叫道:「我的頭髮,我的頭髮怎麼短了這麼多?」又看向躺在她身邊的我,再次尖叫道:「你是誰?」雪接著就是一腳,把可憐的我蹬在床下,然後用被子將自己裹得緊緊的。

突然的變故讓原本還在相互慶賀的眾人頓時鴉雀無聲,互相擊掌的手愣愣的停在了半空,還是那位中年醫生首先緩過神,拿起聽筒就要上前替雪檢查,才走到病床前,雪猛的雙手推拒醫生搖頭叫道:「不要過來。」更令人吃驚的一幕發生了,醫生一百六七十斤的大塊頭飛過了一米外的看護病床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又彈了一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立刻昏了過去,眾人趕忙上前七手八腳的將醫生抬上看護病床,幸好院長還在旁邊,經過少許的檢查後說:「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暫時的昏迷。」

眾人的目光又會聚在呆呆的看著自己手掌的雪的身上,卻突然聽見了一個帶著哭腔的女聲:「不凡,不凡,你這是怎麼了,快點醒醒,不要嚇我呀。怎麼會這樣?」

剛才大家注意的焦點集中在醫生和雪的身上,而燁從始至終都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看到大字型躺在地上早已氣若游絲的我忍不住哭了起來。

院長急忙跑到我的面前翻了翻我的眼皮,喊道:「這個更嚴重,好像是缺氧,快準備搶救。把他搬上床,把輸氧器移過來。」病房裡又是一陣忙亂,可憐那位倒霉的醫生,又被扔在了病床外冰冷的長凳上。

燁觸碰到我深色外衣的時候突然發現手上儘是殷紅的鮮血,拉開我的外衣一看,只看見背心下纏著厚厚的繃帶,而繃帶上則不住的向外滲血,頃刻間白色的繃帶已經變成紅色。]大家推著陪護床向著高壓純氧室奔去,眾人被站在高壓純氧室門口的兩個醫生阻擋住,目送著我進去。

就在我被帶上吸癢儀器的時候,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用微弱的聲音哀求院長:「千萬不要把我的情況告訴還呆在病房的那個女孩。」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說:「不用管我了,讓我休息一會就好。」

得到院長答應後,我無力的再次閉上眼睛……

一天後,又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雪經過了仔細的全身檢查確定無任何異樣,連觀察期都乾脆免了,雪終於可以出院了。

「丫頭,跟我回去。」西門遠翔看著死活都不肯跟自己回去的女兒,眉頭都要皺到了腦門上。

「不,我不認識你,我也不要和你回去。」雪當然不肯和「陌生人」走了。

「叔叔,還是讓雪和我們一起住吧,您那麼忙也沒有時間照顧她。」不知怎麼的雪倒是對燁非常有好感,對燁更是一百個放心,看著臉都快要黑成張飛臉的老爹硬是不給面子,拽住燁的胳膊不放。

「那怎麼好意思?都已經麻煩你這麼長時間了。」對於女兒,也許是對雪的愧疚吧,西門遠翔拿不出任何叱吒商場的威嚴,反正是煩不了這麼多了,好在有人照顧乾脆隨她去吧,西門遠翔無力的搖搖手。

雪伸出來兩根白玉般手指衝著西門遠翔喊了一聲:「耶。」拉起燁的手叫嚷嚷:「燁,我們走吧。」氣得西門遠翔吹鬍子瞪眼,如果他有鬍子的話。

「院長這是怎麼回事?」我看著恢復了健康的雪,反而擔憂的問道。

「她是後腦受創,你也應該知道後腦是腦幹所在的位置,腦幹又是控制呼吸系統和心跳系統的,所以受創嚴重而沒有死亡的的一般都是植物人,像她這種樣子的已經很少了。不過對大腦的損害也不是沒有,現在的症狀就是體現,就是我們常說的失憶。對部分的人或者事情忘記了。」院長耐心的解釋道。「你只有細心的調養,帶她到曾經去過的地方,說不定可以幫助她恢復記憶,不過這種事說不準,也許兩三個月可以成功,也許就是一輩子。」院長拍了拍我的肩膀。

在感謝完院長之後,和西門遠翔道別後,牽起燁的手,拖著對什麼都好奇的雪上了一輛出租車回家。

剛回到闊別近五個月可愛的家,老爸就打來電話告訴我:「你的朋友說她要帶著你的另一個朋友回家住幾天,還說順便帶她到處看看,要過十天半個月最遲兩個月會再來找你,我就把你的地址告訴了她。」

我琢磨著大概是說楊夢,這樣也好,她的事情放在一邊,倒可以讓我喘息一下。

回過頭一看,雪已經一個人坐在了PlayStation2前面,盯著電視畫面開始玩起了遊戲。

雖然我的內力為了救治雪現在消失的只剩下不到一成,而且雪的記憶也失去了很多,可是看到她回復到原來的樣子,我也真的感到高興。

趁著雪玩的開心的時候,燁把我拉到一邊小聲說:「你走的這幾個月,我因為要上課,所以東方冰來幫過我很多次,還有這裡是她還的一百萬元支票。她說現在那個項目已經漸漸盈利,但最近幾年的收入不可能很多,錢還起來會比較慢,不過她一定會還清的。」(中國的銀行現在暫時還沒有個人支票,我把這項服務提前開通了。)

「東方冰?」我默默得念叨著這個名字。燁不提我差點都忘記了此事,為了雪的事搞得我焦頭爛額的,那裡還有心思想東方冰那檔子的事情,看來她的信用倒是不錯呀,眾所周知像那樣大規模的投資項目,想要盈利需要很長的時間,就像三峽發電水庫,一下投資個幾百億,回收成本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可是卻能保持著長時間盈利,正所謂細水長流。東方冰他們的那個投資項目就和三峽工程差不多,投資成本高,投資收益時間長初始根本就見不著錢,投資才兩年時間能湊出一百萬已經是從牙縫裡面擠錢了,但和我借給她的兩千萬美圓卻是天壤之別,算了,就繼續當我的好人吧。

接著燁又把一疊帳戶交還給我說:「這是你在瑞士銀行的帳戶,我一分錢都沒有動過,你看看吧。」

我看著燁有些消瘦的臉頰說:「你辛苦了這麼長時間,那這一百萬就給你買些補品吧。」

燁笑著搖頭說:「一百萬的補品,就是把我吃死也吃不完呀,只要你平安我受些苦也是值得的,還是你留著有用的時候用吧。」

我感動的將燁緊緊的摟入懷中,燁卻連忙掙扎,還不停的用眼神示意雪還在一旁,拗不過燁的堅持,我還是放開了燁,貼在她耳邊說道:「認識你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燁臉立刻紅了半邊,低垂下頭小聲應答:「我也是。」

我用手指彈了彈這一百萬的支票說:「既然你不收我也不勉強,好像我還沒有給你買過像樣的禮物吧,你上學、回來總是擠公共汽車、坐出租車也不太合適,乾脆我給你買一輛寶馬車吧,這樣也方便。」

燁趕忙打斷我的話:「千萬不要,你買了這個戒指送我,這已經是很貴重的東西了。再說了,我一不會開車,二來,開一輛好車也是浪費,三也不合適,太顯眼了,我不要。再說了,學校離家也不是很遠,為什麼要破費呢?」

「那買一輛電動自行車你總歸沒有意見了吧。好了就這麼定了,明天我買一輛給你,我記得你喜歡天藍色的。」我自言自語的說道。

不料聽見了我的話的燁眼睛一亮,問:「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天藍色?」「因為你是我的劉燁。這個答案滿意嗎?」

燁將頭緊緊的貼在我的胸前,動情的說:「這個答案已經完全足夠了。」

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我趕忙出去開門,拉開門發現是東方冰,只見她拎著一籃水果俏立在門外,看見我的出現明顯的有些吃驚:「是你?」但隨即鎮靜下來:「我剛才去醫院,聽護士說西門雪康復出院了,所以我就過來看看。」

我細細的打量著兩年沒見的東方冰,還是那樣的漂亮,黑色的真絲襯衣外面套著一件黑色的皮背心,黑色的喇叭褲下是一雙黑色皮鞋,給人的第一感覺依舊是那麼的冷艷只不過眉宇間少了一點高傲,神色中多了幾許疲憊和憂愁,看來他爸公司裡面的高層鬥爭依舊激烈。

聽燁說,東方冰大學畢業後就進入她父親的公司,連碩士研究生的課程都放棄了,一心幫助自己的父親,不過初出茅廬的她還需要更多的鍛煉才行,否則兩隻狐狸的鬥爭中加上了一隻小白兔恐怕很難起到什麼作用。

我讓開道說:「請進。」

東方冰始終沒有抬頭,眼睛看著地面,當她聽見我的聲音急忙搖頭說:「我只是來看看的,既然西門雪沒事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讓她多休息。」說完將手裡的果籃塞進我的手中連道別的話都沒有說就匆匆離開了。

我看著東方冰有些孤單的身影,耳邊依稀的傳來她「怦、怦、怦、怦」的劇烈心跳聲,我摸了摸腦袋:「我有這麼可怕嗎?看來是要幫幫她了。」

我空手開門卻又拎著一個果籃回來,燁感到非常的奇怪,不由問道:「是誰來過嗎?」

我將果籃遞給了燁,不經意的回答:「東方冰。」

「那不請她進來嗎?」對於東方冰的到訪,燁也是一臉的驚奇。

「她已經走了。」我漸漸的展開思緒,不禁問道:「她有沒有提到過她家裡發生的事情,我是說她爸爸的公司?」

燁將一個剝好皮的橙子遞給了玩得正歡快的雪,思索了一會回答:「從來沒有聽她談起過,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也只是笑嘻嘻的,一副快樂的樣子。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和我說過,而且她主動幫我照看雪的時候,我也沒有太注意,因為我要趕著去上課。」

這樣看來東方冰倒還真是蠻堅強的,心裡有什麼事都只是悶著,從來不告訴任何人,不像楊夢一有委屈就會找人訴苦。

「你考上了研究生,我也沒有為你慶賀,等明天買些好吃的慶祝一下吧。」我看著燁耐心的將一顆顆的美國提子(有點像葡萄)去皮,放在雪面前的托盤裡突然提議道。

「不用這麼麻煩了。」我早就估計到燁一定會拒絕,連忙補充道:「順帶也為雪的出院慶賀一番。」燁這才沒有反對。

看著我們三人再次齊聚在一起,我感到了生活的甜蜜,生活就應該是這樣美好,也是我嚮往已久的。

燁忽然提出問題:「現在雪怎麼住呢?」我想了想說:「再買一張床好了,放在你的床邊,不過要辛苦你照顧了。」

燁搖頭說:「一點也不辛苦,看到大家平安的在一起比什麼都好。床也不用買新的了,我家裡還有一張可以折疊的鋼絲床,放在臥室裡面正好,不要再破費了。」

輕輕的推開雪和燁的房門,看到兩人午睡時可愛的模樣,雪的還是那樣的不老實,將一條腿搭在燁的腿上,嘴角洋溢著甜美的笑容。而勞累了幾個月的燁,由於我的歸來放下身上的負擔,終於可以安心的睡安穩覺,睡夢中臉上的表情更加甜蜜。我悄悄的關上門,生怕吵醒了她們,攪壞她們的美夢。

出了家門,我輕快的走在大街上,雖然雪失去了記憶,可是原有的生活好像並沒有改變,我現在只需要耐心的幫她恢復以前的記憶,這樣生活就美滿了,沒有任何的遺憾了。

不知不覺中,我走到了公共汽車站,無意間看到了游4路汽車線路,其中一站標明的是「東方夏遊樂場」,不過根據我所知道的情況這個「東方夏遊樂場」是利用我借給東方冰的兩千萬美圓所投資的項目其中之一,一想到東方冰疲憊不堪的身影,我不禁對這個遊樂場產生了興趣。

隨著一輛游4車的靠近,我毫不猶豫的上了車。既然決定幫東方冰,就從那裡開始吧。

經過半個小時的車程到達了目的地,我站在了遊樂場的大門前,透過大門可以看到不少的仿造歐洲風格的建築,還有幾個小型金字塔,當然也少不了我國古時候的城堡。

花了十元的門票錢,我踏入了遊樂園可以玩一些普通的項目,一些遊樂項目則另外收費。雲霄飛車,海盜船這些年輕人喜歡的東西當然不會少,而且單獨開闢了兒童遊樂場所。

雖然今天不是雙休日或者其他的什麼節日,不過來玩的人也確實不少,而且大多是情侶,還有一些電視劇組在這裡租用場地拍電視。如果到了節假日或者雙休日學生的休息日,來遊樂場的人一定會更多,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期我國的不少城市也建造過一些專門的遊樂場,可是當時人民生活水平還不能達到那種高度,所以遊樂場的經營並不太成功,這些已經寫在教科書上了,東方冰的父親今天敢於反其道而行之,在本公司是生產型公司的基礎上,投資了一種行業不得不讓人敬佩他的膽量,不過這也難怪,畢竟現在大家的生活水平普遍提高,手中的可支配收入大幅度增加,有足夠的經濟實力來遊樂場消費。以前人們只是有娛樂就可以不在乎娛樂放鬆的地點、檔次,現在則是有娛樂是基礎,更注重娛樂消費的檔次,用通俗的話將就是「錢不是問題,問題是哪裡可以玩的舒服。」

在遊樂場漫無目的的閒逛著,隨處可見由工作人員裝扮的動物,遊客則開心的和這些「動物」合影留戀。

不知不覺我走到了工作人員休息室,當我察覺剛要離開的時候,兩個工作人員的對話讓我再次駐足,其中一個脫下頭上重重的狗熊頭罩,抓起桌子上的礦泉水就是一陣猛灌,埋怨道:「這玩意到底是誰設計的一點都不透氣,差點把我憋死,老子真不想幹了。」另一個則噓聲安慰道:「小點聲,千萬別讓主管聽見,不然你就真不用在這干了。」

第一個青年男子閉上口不出聲了,第二個則繼續說道:「就算你想幹也不見得會長久。」

「為什麼?」第一個奇怪的問道。

「還不是兩個總裁在內鬥。」第二人壓低了聲音回答。

「你怎麼知道的?」第一個也小聲問道,不過更加謹慎。

「我大姐就在總公司工作,要不是她介紹我也不會來這裡了。儘管在公司裡面兩個老總要保持和睦,不然會導致股市下跌,可是鬥爭已經到了白熱化了,一個提議另一個肯定反對,相較來說副總裁勢力大一些,拉得股東也多。不過總體來說勢均力敵。」

「哦原來這樣,可是這和我們的工作又有什麼關係?」第一個索性打破沙鍋問到底。

「聽說副總裁向股東大會提出要求發放新股以獲得更大的資金,估計通過的可能性很大,總公司裡面各種猜測都有,你想想多了一個股東會不會改變原有的格局。最先被拿來開刀的就是我們這些最底層的員工。好了,不說了,免得被主管看到又說我們偷懶,給他借口罵我們。」兩人「唏唏嗦嗦」的穿起了動物外套,我也趁此機會離開了工作人員休息室,沿著小路四處轉悠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看見了一塊招聘臨時工的牌子,一個想法在我心中慢慢形成。

回到家裡已經是傍晚六點鐘左右,天也漸漸的暗了下來。

燁繫著圍裙在廚房忙碌著我們的晚飯,我在房間裡看了一轉卻始終不見雪的身影,不由問道:「燁,你看見雪了嗎?」

燁將炒好的最後一盤菜端上桌子,解下圍裙說:「下午三點鐘,雪突然說要出去理髮,就在巷子口的理髮店裡,還找我要了四百塊錢,照理說也應該回來了。」

燁為我倒了一杯涼開水,就在這時門忽然被踢開,我盯著門的方向張大了嘴巴,吃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燁也是一臉的驚呆,手中的茶杯拿捏不住脫手掉下了地摔了個粉碎。

只見一頭紫色頭髮的雪慢慢的走了進來,逕直走到燁的面前問道:「怎麼樣還不賴吧?」

燁嚥了一口吐沫不由的把眼光轉向我,我也仔細打量著雪,頭髮全部染成紫色不說,眼影也塗抹上帶著銀粉的紫色,嘴唇上也抹了紫色的唇膏,如果說以前的雪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使,現在的雪則是媚人魂魄的妖嬈,全身上下無一處不吸引人。

雪看到我們的表情滿意的輕笑出聲,燁回過神說:「雪你不是說只是在前面修剪一下頭髮嗎?怎麼弄了這麼長的時間?」

雪毫不在意的回答:「本來是想隨便修剪一下頭髮的,不過另外一家形象設計理髮店更好所以就去了,還給了我一張會員卡,說我下次去打八折。」

雖然雪這樣的打扮並沒有讓她的美麗消減,但是卻不是我心目中雪的形象,看到雪高興的樣子,反對的話只好憋在心裡。

飯後,雪靠在沙發上看電視,我則在廚房準備著中藥,直到中藥熬好涼了少許才端到雪的面前,柔聲說道:「雪,你的傷才好喝一些中藥補補吧,畢竟傷病是三分治七分養,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雪皺著眉頭看著黑糊糊的藥水,不情願的接過碗小心的喝了一口,「嘩」的一聲將整碗的中藥全部倒在了我的身上,我的全身頓時濕透,衣服上還「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著藥水。

在一旁的燁憤怒的站了起來說:「雪你太過分了,這是不凡花了一個多小時才熬好的,幫你倒這些中藥的時候還把手燙出了水泡,你不領情也就算了,為什麼要倒在不凡身上?看你把他的衣服弄成這樣。」第一次看到燁發這麼大的火,而且還是對雪,不過都是為了我。

雪平淡的說道:「藥太苦了,我一點都不喜歡喝,而且我也沒有病,根本不需要。」

「你,怎麼變成這樣,不可理喻……」燁更生氣了,我趕忙拉住燁:「算了,倒了就倒了,我重新燒一碗好了。衣服本來就髒了,洗個澡後正好可以洗衣服。」

雪對燁倒還有一點害怕,坐在沙發上不吭聲了,我端起還剩一點中藥的碗回到廚房,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原以為我又可以過上美滿的生活,不料老天卻又出難題考驗我,我在雪的眼裡已經看不見曾經擁有的感情,有的只是無限的淡漠與陌生,我想過平凡的生活,老天卻又要我過另一種生活。

中藥熬好了,在燁的監督下雪這次乖乖的喝了下去,不過眼神裡透著不服氣,喝完中藥扔下碗就回房睡覺了,並不精彩的電視節目也吸引不了燁,燁和我道了聲晚安也回房休息了。

浴室裡,我不停的用淋蓬頭衝著頭,可是困惑始終縈繞在我的心間,以後將會有什麼樣的生活,我不知道也不敢知道:「唉,以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夜漸漸深了,我卻怎麼也睡不著,不停的在床上輾轉反側就在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響起一陣急促敲門聲,我打開臥室門,只見燁僅穿著一件睡衣焦急站在門口,看見我急忙拉著我的胳膊說:「雪不見了。」

「雪不見了?她不是和你在房間睡覺嗎?」我的臉開始變色,這丫頭到底在搞些什麼。

燁幾乎要哭出來了:「起先確實是,可是剛才我睡醒想喝水的時候發現旁邊床已經空無一人,只有一個枕頭塞在被子下面,雪不知什麼時候溜出去了。」

我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指針緩緩的指向十二,都零點了雪還跑出去幹什麼。

我趕忙穿好衣服說:「燁,你在家裡等著,我出去找她。」走到房門前,發現保險過的房門確實被人動過了只是簡單的關上,我回頭對燁說,「現在已是深秋,天也涼了,多穿點衣服。」燁看到自己僅僅穿著單薄的睡衣點頭說知道了。

深秋時節,白天與晚上的溫差極大,白天也許還在二十攝氏度以上,可到了晚上溫度降得就只有幾度了。

大街上冷冷清清的見不到幾個人影,只有一些洗頭房還依舊亮著昏黃的燈光,還有一些洗頭小姐「不知疲倦」的招攬「客人」,不過我也煩不了這麼多了,挨家的逐個問過去。

我的到來讓那些洗頭小姐很是開心,可一聽我只是來找人的,一張張熱情臉立刻拉長的像個驢臉,回答也是清一色的不知道。

根據雪以前的愛好我也許還能夠找到她,不過她從來不會深夜出門,可現在的雪對我來說完全是一個陌生的雪,我根本無法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時間就在我盲目的找尋中一分一秒流逝著,眼看著就要到兩點了,我幾乎把附近所有的還開著門的娛樂場所都找了一個遍,可依舊沒有雪的蹤跡。

我想算出雪的方位,可是現在心一點都靜不下來,另外內力也沒有恢復,根本無法算出來。

當我路過一間酒吧的時候,透過玻璃窗看見一個女孩趴在吧台上,看樣子已經醉了,一邊的老闆娘則努力想喊醒自己最後的顧客以便關門打烊。

我趕忙跑了進去,當一看到獨特的紫色頭髮時,我反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翻開她的身體一看果然是雪,而且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我扶著不省人事的雪,不停的向老闆娘表示歉意,雪突然一陣嘔吐將喝下去的酒吐得我們滿身都是,我也顧不得許多了橫抱起雪就往家走去。

雖然我不得不過另外一種生活,可是這樣的生活卻並不是我所喜歡的,唉,雪,你什麼時候能夠恢復記憶?我不禁仰望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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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要一整章整章的貼出來的,可是最近要忙估計六月六號或者七號才有空,我怕大家等得不耐煩,所以還是貼一點好了。

寫到失憶有人已經猜到了,還說不要寫這些俗套的東西,我真是想笑,就算我寫失憶你又能知道我怎麼寫嗎?而且這已經不是我想寫失憶的問題了,而是情節就該這麼發展了。治病療傷無非就是這幾種可能,傷完全好了,重傷不治死亡,傷沒有治療好依舊躺在病床上,傷好了卻留下後遺症,我想把雪寫成殘廢半身不遂恐怕就會有一大幫的人衝進我的土匪窩裡面了,哪一種可能沒有人寫過,難道都是俗透了的情節?那我沒有辦法繼續了。況且只有寫失去記憶,對於某一些人來說才是「機會」。不然雪好了,加上一個劉燁,主人公是絕對不會讓別人再加入了。

哈哈哈哈哈,先笑了再說。有人提出,楊夢和田中奈麗的性格一模一樣,說我不信還可以把兩個人調換過來,基本上可以。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再笑一次。這種話都能說出來,不能寫對方的心理,可是通過語言行動依然可以看出別人的性格。我就舉例說明吧。楊夢和奈麗兩個站在樹上的時候,我被狼群包圍,楊夢是什麼動作,是要往下跳呀,而奈麗什麼動作,是在後面拉喲。這樣就看得出楊夢是個急性子,什麼事情不太經過大腦仔細考慮的,做事容易情緒化,什麼心事都藏不住。而田中奈麗因為生活的原因考慮事情比較全面,相對比較沉穩。如果照你們所說楊夢和奈麗性格一樣,那是不是楊夢和奈麗兩個人比賽看誰跳樹跳得快一些,誰跳得動作優美些?楊夢在「我」面前總是有沒完沒了的問題,總之嘴是不停的;而奈麗呢,聽大大的多於說,這也能說明她的性格。如果說楊夢和雪性格比較接近還能接受,不過雪更心細;奈麗和劉燁性格比較接近,畢竟都是有相類似的家庭環境,因而造就的類似的性格。楊夢會直接的說:「我喜歡你。」而奈麗就算喜歡也不會直說,就像她和物楊夢迴國,還是要找一個學習的借口,她不會直接說的,不過要呆在某人身邊就能表達出她的意思。性格沉穩的人一般不容易動情,可一旦動情就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而不可收拾,因為她們考慮的非常多不是僅僅考慮自身的快樂幸福的問題,還有家庭和社會的因素,當她什麼都考慮過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選妻子絕對要選擇劉燁,那是標準的賢妻良母,成功男人背後就需要一個可以幫你分擔責任的人;選戀人西門雪當仁不讓,還有什麼比開心更重要呢?如果能把上述兩方面結合起來,就是男人夢寐的標準,不過已經很難找到這樣的了,有其中一條就不錯了^o^。

有哥們問,我太殘忍了,這不是躲艷,是在甩艷,靠,都還沒有搭上關係甩什麼甩,難不成你在大街上看到一個美女上前獻慇勤,別人不理睬你,難道說你失戀?再說小說還沒有結束,不要把話說得太早了,而且我也說過,北野會有很大的內容,不過最近幾章不會出現,關鍵的不都是最後出現嘛。情節問題不需要大家操心,我操心就夠了,我會給大家一個意想不到的結局的。

還有人說主角太差總是受傷,另外龐斑的徒弟不該這樣。弱?你覺得弱,你在那種情況下試試,看你有沒有一絲活命的機會,早就給人打成蜂窩了。強弱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在必死的情況下充分利用實力不死就是強。況且我也不想讓他太強,不符合我後面的情節,受傷生病是一個「人」的表現,他並不是神。還有那種上一代強下一代就一定強的想法是根本錯誤的,如果是那樣,我們社會不還是處於奴隸制社會,因為照這種道理說三皇五帝的後代應該依舊強大的沒譜(基因好嘛)。可是周武王有個周幽王這個後代,劉備不是也有個敗家的阿斗嗎?看來上一代厲害的也不見得後代就強。如果想看強人,鄙人強烈推薦《創世修羅傳》,那裡已經把地球擺平了,開始向外太空發展了,而且一拳就可以解決個百八十億人,看得你爽得叫什麼都可以忘記。

囉嗦了這麼多,不再浪費大家時間了,最後祝大家節日快樂。(靠,我們這裡還有沒有人能過這個節日?)

二00四年六月一日兒童節快樂
twu0107 發表於 2007-12-14 00:11

第七十章暗戰(一)

當我抱著雪走回了家,燁已迎在門口,看著我一身的污穢,燁皺了皺眉頭但沒說什麼,接過吐得昏天地暗的雪扶著她進浴室清理。

我剛剛洗過澡,看來不得不再洗一遍了。

看著清洗過睡得很甜的雪,我所有的埋怨只有嚥了回去,輕輕的對燁說:「待她醒來也不要再說她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燁聽話的點了點頭,半扶半抱的將雪攙回房間,我不由的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真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翌日清晨,雪神采奕奕的起來了,還和我們打招呼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我和燁也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回應雪。燁由於請假的次數實在太多,再不去學校也說不過去了,吃完早餐就匆匆離去。

我擔心的看著雪說:「我今天有事要出去,就剩你一個在這裡我不放心,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

雪猛得喝了一口豆漿,嗆得她直咳嗽不過還是不停搖頭說:「不了你忙你的,我呆在這裡就可以了,我這麼大個人還能出什麼事,不要總把我當小孩看,況且我還要四處轉轉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

見到雪如此說我也不好再說些什麼,給了她三百元讓她中午自己買著吃,雪欣喜的接過錢塞進衣服口袋,我還沒有出門就向我搖手說:「再見,再見。」

走到門口我轉頭補充一句:「今天晚上我們要為燁慶祝,如果你出去記得早些回來。」雪更是忙不迭的點頭稱是。

我再次乘車來到了東方夏遊樂場,和前一次的目的不同這一次我是來應聘工作的。

當我到達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有幾個人在那裡等著了,看見我的到來也只是瞟了我一眼。

過了一會,從辦公室裡走出來垂頭喪氣的一個人,將手裡的招聘廣告撕了個稀巴爛,然後搖著頭離開了,離開時嘴裡還埋怨著,自我嘲笑的說:「真不知道他們是在招經理還是在選美,只招女性,真是荒謬。」

接下來的幾人也大同小異唉聲歎氣的離開了,輪到我了,我遞上了個人簡歷,招聘人員簡單翻了翻問道:「你要應聘什麼職位?」

「臨時工。」我抓了抓腦門回答。

「臨時工?就是穿著動物外套為人指路和人拍照的工作?」招聘人員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彷彿自己聽錯了。

「你是XX大學畢業生,來應聘臨時工?不是副總經理?」招聘人員再次詢問想證實自己的耳朵確實沒有問題。

「有什麼不對嗎?」我假裝疑惑的問道。「還是應聘的名額已經滿了。」

「那倒沒有,可是工資很低的,只有六百塊一個月。」招聘人員為我深深的「惋惜」。

「那就是沒有問題了,我想現在就上班,可以嗎?」

「當然可以在隔壁房間人力資源部那兒登記一下就可以了。」

「所有人都只是登記一下嗎?」我問了一句。

招聘人員不知我問話的含義,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在人力資源部登記了名字,接著又要我去財務部交五百元押金,說是服裝押金,我交了錢後本來什麼單據都不給的,再我一再的要求下才為我開了一張押金收據,可收據上還沒有公章,如此的管理可謂混亂到了極點,我暗自記在心間。

我跟著一個工作人員,來到自己的工作間,只見一排排的高大櫥櫃整齊的擺放其間,而房間裡到處散發著刺鼻的油漆味,看來這些櫥櫃使用的時間並不算很長,一部分的櫥櫃外面貼上了名字,估計有人使用了,而大多數的櫥櫃則沒有名字,那位工作人員站在一個櫥櫃旁打量著我的身材問道:「你喜歡裝扮什麼動物,狐狸、熊貓、猴子還是其餘的什麼?」

「我就選擇這只黑熊吧。」我就近找了一個櫥櫃打開,拿出裡面的道具外套。

工作人員將櫥櫃上的鑰匙取下遞給我說:「好好保管別弄丟了。」接著轉身離開了。

就在我準備工作的時候,人陸陸續續的進來了,發現多出了我一個生面孔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朝我這裡看了一眼就各幹各的事情。

這件狗熊外套實在是重的驚人,尤其是那個狗熊的頭,套在腦袋上就好像有一個小孩坐在自己頭上一般,而且這一身密不透風裡面又是毛茸茸的,才穿了幾分鐘我就大汗淋漓,在電視裡面看別人好像很輕鬆的樣子,原來還真不是一件容易干的體力活,冬天穿這身不用穿棉襖了,夏天怎麼辦,但是每當遊客提出和我拍照留戀,我就不得不打起精神擺出各種造型配合遊客們。

我想和我做同樣工作的人,大概和我一樣只有一個心願,就是希望夜晚早些來臨好結束一天的工作。

不過在我四處轉悠的時候,發現了唯一一個與眾不同的,一身大熊貓的裝扮,總是蹦蹦跳跳的迎接每一位遊客,我目測他那一身的重量絕對不會比我輕多少。

一批遊客走了,他才在僅有的空閒時刻坐在地上休息片刻,要是別人肯定找著機會回休息室休息了。

恰恰就在此時,那個在別人口中被形容的十惡不赦的主管出現在他的面前,什麼都不問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呵斥:「你又在這裡偷懶,公司花錢請你們這些飯桶來幹什麼的?你到底想不想幹了?」我慢慢的靠近,透過狗熊面部的兩個小孔終於看清了那位臭名昭著的主管,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婦女,胸前掛著工作牌,憑借我非凡的眼力看清了上面的名字「邵蘭」,嘴唇上塗抹著厚厚的紫色口紅,臉上更是搽著厚厚的胭脂,即便如此也掩蓋不了歲月在她臉上踐踏過的痕跡。如果是雪這樣的打扮還差不多,她的打扮實在是不倫不類,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尖酸刻薄,說話明明可以簡單明瞭的說,可她偏偏要拉長腔調,總想給人一種管理者的形象。

「夏堅到底什麼水平,就請這樣的人做下屬。」我暗暗的搖頭。

但是看到邵蘭還在喋喋不休的罵著,而且越來越難聽,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剛要上前制止,「大熊貓」卻低聲下氣的連聲說對不起,還深深的鞠了幾個躬賠禮,恰好又來了一批遊客邵蘭才沒有繼續,瞪了一眼「大熊貓」得意的走了。

「媽的,滅絕師太實在欺人太甚。」我身邊不遠處一隻「紅狐狸」打抱不平罵開了,而我因此知道了邵蘭的另一個名字「滅絕師太」。

而一隻「米老鼠」則小聲說道:「小點聲,這女人耳朵比兔子還靈鼻子比狗還尖,說她好的她聽得清楚,說她壞話她的耳朵更不得了,就跟順風耳一樣。已經有幾個栽在她手裡了。」「紅狐狸」雖然還是忿忿不平,但沒有再說什麼。

好在「大熊貓」沒有受剛才事情的影響,重新打起精神,再次蹦蹦跳跳的迎接遊客。

好容易熬到了午休,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回到休息室,脫下身上厚重的動物外套,我也看清了這些同事的廬山真面目,年齡的跨度可真大從十八九歲到四十多歲,還有一個兩鬢都斑白了,脫下外套就一個勁的喘氣。雖然這只是一份臨時工的工作,可從大家的眼神來看,他們都非常珍惜這一份工作。

我環顧了四周,並沒有發現「大熊貓」的蹤跡,覺得很納悶。

我看著旁邊不停擦汗的中年男子,主動上前打招呼:「大叔,好呀。」中年男子和我握了握手,自我解嘲的說:「年紀大了,體力也差了,不像你們年輕人體力充沛。」從交談中我得知大叔下崗在家,有一個讀高中的女兒明年要高考,不得已又得出來拼老命掙錢,要知識要技術的工作幹不了,只能做這些要體力要時間的工作。

看著大叔從自己的櫥櫃裡拿出一個飯盒,儘管裡面的飯菜都涼了,不過他還是高興的說:「這是女兒特地為我做的,手藝不錯你嘗嘗。」我謝絕了大叔的好意,和其餘的人一起來到食堂。

由於我們來的時間很晚,大多數的葷菜都已經被人打走,只剩下幾個大鍋的素菜和幾桶快要見底的青菜湯。

幾個人不由埋怨道:「本來掙的就不多,一個月伙食還要五十塊,五十也就算了,還天天吃齋,又不是出家當和尚的。」

旁邊的笑著說:「不錯了,你滿滿的一大碗,能吃飽就可以了,要葷菜說不定還能吃出一隻老鼠、蟑螂什麼的,不要把這裡當成賓館飯店了,哈哈。」

又有人埋怨道:「我從來不吃辣椒,這倒好天天有辣味叫我怎麼吃?」

我不禁搖搖頭,僅僅是一個小小的食堂,裡面反映出來的問題卻太多太多,如果管理者把精力放在了互相爭鬥,確實不會有時間考慮太多員工的細節問題。

我大口大口的嚼著又鹹又辣的茄子,不由的想起了以前雪為我做的菜,這種感覺我幾乎要淡忘了,現在想起來實在太懷念了。

出了食堂,我不禁摸了摸鼓起來的小腹,倒不是因為食堂的菜做的好吃,而是他們的菜做的太鹹了我不得不喝下了四碗青菜湯去沖淡口中的那份鹹味,低頭看看手錶只剩下十分鐘的休息時間了,我緩緩的走到一塊草坪邊,不經意間發現兩個人躲在一個花壇後面小聲的商量著:「看到那個人了嗎?」我不由的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那個「大熊貓」。

「有什麼嗎?沒有特別的呀。」另外一個奇怪的問道。

「到現在為止,我還不知道它是男還是女,這還不奇怪嗎?它每次都是第一個來最後一個走,我有一次提前半個小時上班,誰知它比我還早。」第一個回答。

「確實是這樣,連吃飯都不和大家在一起。」第二個也贊同的點頭。

「那你有沒有興趣知道它到底是男還是女的?」窮極無聊的人總是想要做些什麼來打發時間。

「你有辦法?」第二個人也來了興趣。

「檢驗到底是男是女只要一個方法就可以了,到時看它有什麼反應。」第一個自鳴得意的說起了他的方法。

「讓主管看到了不好吧。」第二個擔心的說。

「那個主管是我二姨,就算被人知道也沒有關係的,我們不需要自己動手,只需要找一個遊玩的小孩,買幾塊口香糖就可以讓他們幫忙。」

不多久就看見兩個頑皮的小男孩繞著「大熊貓」玩耍,「大熊貓」還一無所覺的陪著他們玩耍,突然一個小男孩猛得跳起來往「大熊貓」的胸部抓了一把,另一個小男孩則在「大熊貓」的屁股上捏了一下,頓時一聲長長的尖叫暴露了她的性別,她還真是一個女的。

「大熊貓」照著想要逃跑的小男孩的屁股蛋就是一腳踢了下去,小男孩摔了一個跟頭後做著鬼臉跑開了,「大熊貓」則抱著前胸緩緩的蹲了下去。

此時突然響起了清脆的鈴聲,又要開始下午的工作了,我戴上了頭套,走到了「大熊貓」的身邊,扶起了她,她抬起頭看向我的熊頭,我朝她點了點頭,她也點點頭回應我並輕輕的說了一聲:「謝謝。」堅強的人總會找一個理由讓自己堅持下去,我是如此,希望堅強的「大熊貓」也能如此。

而後「大熊貓」慢慢走回到自己負責的區域,又開始跟遊客們在一起歡笑,可是究竟有誰會知道她歡笑的背後有多少的委屈和苦澀……

終於到了下班的時間,我匆忙的將一身「熊皮」扔進櫃子裡,剛要離開,中午和我聊得很投機的大叔及時的叫住了我:「小伙子,你的鑰匙忘記拿了。」

只見我櫥櫃的鎖上插著那把明晃晃的鑰匙,鑰匙還不停的在左右搖擺著,大叔將鎖鎖上把鑰匙扔給了我,我連忙說:「謝謝大叔,謝謝。」

可是身上尚未乾透的衣服又被冷汗浸濕了一層,如果第一天工作就丟了工作服,五百元的押金倒是小事,恐怕我也難在這裡呆下去了。

我幾乎是跑著出了遊樂場,等了五分鐘的公共汽車實在等不下去了,乾脆招手喊了一輛出租車直往家趕,說不定燁已經等著了。

隨後出來的大叔看到後不禁搖搖頭歎氣說:「現在的青年人真是的,也不知道節儉,才第一天上班就打的回去。」

果不其然,燁早已做好了飯菜,雙手撐著腮幫子坐在桌子前發呆,連我進來都沒有察覺。

我走上前輕輕的拍了一下燁的肩膀,帶著幾許歉意說道:「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燁看見是我立刻展顏一笑說:「不晚,不晚,才六點二十而已,我平時也就這個時間吃飯的,今天是我早了一點時間。」

燁為我拉開了一張椅子讓我坐下,我把買的一顆水晶球送給她作為禮物。

燁接過水晶球捧在手心,看了許久才嗔道:「又亂花錢了。」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沒有花多少錢,主要是你喜歡。你喜歡嗎?」

燁放下手裡的水晶球柔聲說:「只要是不凡送的,我全部都喜歡。」燁看著我的臉說:「不凡,看你好像很累的樣子,不知道今天去了哪裡?你等會,我去為你打水洗臉。」燁剛要起身卻被我一把拉住了小手,我深情盯著燁的眼睛說:「燁,你真好。」燁為我付出了所有的感情,而我呢?我不由的為自己感到汗顏。

燁俏臉一紅,轉過頭避開我的眼睛說:「不凡,你說什麼呢?」

為了避免燁的尷尬我連忙轉移話題:「你不是問我去了哪裡嗎?我告訴你,我去找工作了。」

「找工作?」燁顯然很難接受我的話,一臉吃驚的看著我。

「對呀,就是找工作,賺別人的錢總比掙自己家的錢舒服吧。我今天去東方冰父親辦的那家遊樂場去工作了。看樣子他父親和夏堅還在爭鬥。」

儘管不明白我為何突然要找工作,但下面的話立刻提醒了燁:「你要幫東方冰?」

我點點頭,不過沒有正面回答燁而是提出了一個問題:「如果有兩個人在爭鬥,如果你是其中的一個人,你是會和對方硬拚呢,還是培植自己的勢力,慢慢剪除對方的勢力呢。」

燁轉了轉她美麗的眼珠,最後看向我胸有成竹的說:「這要看情況而定了,如果對方實力和我相差懸殊,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和對方硬拚,一口氣吃掉對方,絕不能給對方任何的機會。如果和對方勢均力敵我就會慢慢解決對方的親信,緩緩的蠶食對方實力,最後才輪到對手,如果盲目硬拚的話將會得不償失,說不定因此自己都不能翻身。」燁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別看燁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總是聽的多說的少,和雪在一起給人一種陪襯的感覺,可是誰又能真正瞭解她的實力?

大象雖然大,可是如果只有一隻沒什麼厲害的;螞蟻雖然小力量也小,可是成千上萬的螞蟻吃掉一隻大象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現在誰是像誰是蟻還未為可知,如果我聽來的情況屬實的話,我將會成為橫插在其間的第三股力量。

我喝了一口燁燒的湯,讚歎道:「這才叫做湯呢,這鹹淡和口感真是好極了。」燁又是一頭的霧水…………
twu0107 發表於 2007-12-14 23:59

第七十一章 暗戰(二)

和燁聊了許久,眼看著時鐘將指向七點半,可是我們還是沒有看見雪的影子,剛才的豪情萬丈頓時減退了不少,我再次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時鐘不由生氣的說:「雪到底是怎麼搞的?不是說好了早一點回來的嗎,怎麼到了這個時候還沒有人影?算了,算了,不等她了,我們先吃吧。」說著拿起筷子就要動手。

燁忙打圓場說:「難得大家能夠團圓的吃一頓飯,再等一會吧,雪下午和我打電話說過了晚一點回來的,我想她可能有事大概快要回來了,如果你餓了就先吃一點吧。」聽到燁的話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畢竟是為她慶祝,悶悶地放下了手中的竹筷。

「滴答,滴答,滴答……當,當,當……」時鐘無情的敲打了九下,也將我最後的耐心消磨殆盡,我看著原本熱氣騰騰的一桌飯菜變得冰冷,心頭不禁火起:「太不像話了,難道讓我們等到明天,是不是晚飯連帶著明天的早飯一起吃了?」

看到燁欲言又止的模樣,我趕忙說道:「你不用幫她圓謊了我看得出來,你只要一說謊眼睛就不敢正視我。她真的打電話回來了嗎?就算她打過了電話回來,那麼她有沒有說她在哪裡,又要去哪裡?」

燁反而擔心的說:「雪會不會出事了。」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將掐算了半天的手放回到桌子上回答:「她安全的很。」以前算個什麼還算是輕鬆,,由於內傷未癒今天則讓我頭一次有了氣悶的感覺,看樣子得開幾副中藥調理一下了。

這一頓原本應該是開心愉悅的慶祝飯,我和燁早已失去了原有的心情,燁默默的扒著飯,偶爾的才夾一筷子菜,我們在這種沉悶的氣氛下結束了這一頓晚餐。

十一點半,外面終於響起了開防盜門的聲音,接著房門也打開,做賊心虛的雪首先探出臉蛋,小心翼翼的朝門裡一望,發現我和燁正坐在沙發上望著她,想矇混過關根本不可能,雪乾脆直接關上房門走了進來。

雪走到燁的面前把一個包裝精緻的小禮盒遞給了燁,說:「送給你的。」

燁看了我一眼,不過還是打開了小禮盒,裡面竟然是一條閃爍著亮光的珍珠項鏈,燁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

好貴重的禮物,至少也要千元以上的價格,我不禁皺起了眉頭:「燁昨天給了她四百,加上我今天給她的三百元,就算她一分錢都沒有花,再怎麼樣都不可能買得起如此貴重的禮物?」

看著雪一臉得意的樣子,我不由的沉聲問道:「你哪來這麼多錢可以買得起珍珠項鏈?」

「反正又不偷不搶,我自己掙來的。」看到我逼視著她,雪有些慌亂的回答道。

我看著底盒兩千四百元的標價,眉頭皺得更深了,再次問道:「既然這樣那說明一下錢的來歷沒有關係吧?」

「說就說,今天我去DISCO舞廳,有人邀請我跳舞,後來還有人付錢,就這樣而已。」雪挺著頭說。

我拍著沙發扶手就站了起來怒斥道:「我們寵你、愛你、遷就你,但是絕對不會放縱你,你太過分了,一女孩子孤身一人這麼晚才回來,你當世界上的壞人死絕了,知不知道有人要擔心你?更何況這些來路不正的錢。」我將燁手中的珍珠項鏈一把奪過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你……你是我什麼人?要你管。」雪也發狠的看著我。

「啪……」我狠狠的甩了她一記耳光。

「不凡為了你出生入死,雪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燁此刻的話已起不到任何的作用,雪捂著自己的臉頰眼睛裡飽含著淚珠,可就是強忍著不讓淚珠淌下來,紅著眼睛說:「你打我。」說完拉開房門就跑了出去,任由燁如何叫喊也毫不停留。

我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掌心,無力的坐倒在沙發上,心中卻在滴血,愣愣的看著大開的房門。

燁焦急的聲音喚醒了我:「雪對這一帶不是很熟,萬一迷路了怎麼辦?遇到壞人又怎麼辦?」

聽了燁的話,我「噌」的站了起來,臉上更是佈滿了焦急的神色:「我們趕緊出去找人。」說罷奪門而出,燁點了點頭,跟著我跑了出去。

「雪,雪,你在哪裡,快點回來……」一句句聲嘶力竭的叫喊在大街小巷中出現,打破了夜晚的沉寂:「雪,你到底在哪裡?」

已經凌晨三點了,我和燁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回到了家,附近的大街小巷我們都翻了個底朝天,連垃圾桶都沒有放過,可還是一無所獲,連雪的影子都沒有摸著。

儘管很不想打擾林東智他們,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也只有拜託他們一起幫忙找人了,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就在我拿起電話的時候,燁一把摁住了話筒,右手食指豎在嘴唇邊輕輕的「噓」了一聲,然後用手指指向她的臥室說:「我記得剛才我沒有關門的,可現在門已經關上了,我看看去。」

燁輕輕的撥開房門,果然發現雪已經躺在床上休息了,急忙拉開想要衝進去的我說:「今天就不要責怪她了,讓她休息吧,別望了她才出院,不能太勞累。」

我牙齒咬的「格格」直響,握著拳頭轉身就朝實木桌子一拳捶下,卻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我感覺丹田一陣翻湧,牽動了我全身的傷口,我吐了一口鮮血,燁見狀焦急的問道:「不凡,怎麼了?我送你去醫院。」我搖搖頭說:「一口悶氣,出了就沒事了。」

話音剛落,整張桌子化為粉末散落在地上,燁趕緊抱著我的胳膊:「不凡不要這樣。」

我拍了拍燁的肩頭說:「我沒事。你去我房間睡吧,我想在這裡坐一會。」

燁搖頭說:「你去睡吧,我早晨有課,我現在回宿舍去。」

「可是現在天還沒亮,會不會有危險?」我知道燁想騰出位置讓我休息,又不想打擾到雪才如此說的。

「我已經看到有賣早點的出來準備了,而且附近的路燈也很亮,不會有危險的,你早些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

我拗不過燁,而且聽見外面不遠處確實已經有擺攤準備賣早點的人,就勉強答應了燁,囑咐她早點休息,目送著燁慢慢離開直至失去燁的蹤影,我關上了房門,房間裡只剩下我孤零零的影子陪伴著我,我心中有說不出的失落。

儘管折騰了整晚,可是我卻沒有絲毫的睡意,我打開了音響,並把聲音調低到只能我一人聽見的音量,我癱軟的坐在音響旁邊,BSB的一首美妙而略帶著傷感的旋律在我耳邊縈繞:

「Show me the meaning of being lonely

So many words for the broken heart,

It's hard to say in a crimson life,

So hard to breathe,

Walk with me, and maybe

Night of light' so soon become,

Wild and free I could feel the sun

Your every wish will be done.

They tell me

Show me the meaning of being lonely

Is this the feeling I need to walk with

Tell me why I can't be there where you are

There's some thing missing in my heart.」

聽到這裡,煩躁的我痛苦的捂著臉,突然感覺手指間涼涼的。

忽然,房門外又傳來了鑰匙轉動的聲音,我不由的抬起了頭,燁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

燁緊走兩步來到我的身前,蹲下並用手撫摩我的臉頰柔聲說道:「不凡,你哭了。」

是呀,面對鬆口組的槍林彈雨我一滴眼淚都沒有淌過,可是在這裡我竟然哭了。

我抓住燁的左手放在我的心口上,無力的說道:「我真的好累,好累。也許這才是真正的雪,她本來就不應該屬於我,我和她的相識只不過是一次美麗的錯誤而已。」

燁扶著我坐回到沙發上,將我緊緊的摟在她的懷裡說:「我的不凡不會就這樣放棄了吧,這不像我認識的周不凡。放棄了雪你難道不覺得可惜嗎?」燁輕輕的撥弄我的頭髮說:「你總是想為我們擋住所有的危險,想讓我們永遠處於最安全最舒適的生活之中,可是這樣的壓力對你來說卻是太大了,別忘記了,你的年紀也只是二十三歲,我還比你大四個月零一天呢。這樣對你是不公平的,一個家需要我們共同承擔壓力與責任,而不僅僅是你一個人。你對付壞人也許綽綽有餘,可是談到感情你不過是一個長不大的男孩。」燁接著在我耳邊小聲說了幾句,我猶豫的問:「這樣能行嗎?」燁點頭道:「我是女人,所以我比你更瞭解女人,我也可以知道一點雪現在的思想。收起你的大男子主義吧,把你的責任分擔給我一點可以嗎?」

我被燁的一席話深深的打動了,我點了點頭,沮喪的心情也隨之平和許多,我抬起頭望向燁問道:「你有事嗎,怎麼又回來了?」

燁嫣然一笑回答道:「還不是不放心你,看你情緒很低落,我知道你不管什麼事一定會硬撐的,所以回來看看。」

我還能說什麼,只能輕輕的說:「謝謝。」燁卻用兩根手指堵住了我的嘴唇說:「不用謝我,如果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劉燁,沒有我媽幾年清閒的生活,更沒有我這麼多年開心的生活,我不想謝你,因為我會用我的一生報答,也許為了恩更為了情。也不希望你謝我,我們之間沒有必要談謝字,因為這是我應該做的。」

天色已漸漸放亮,燁望了望窗外說:「不凡,你休息一會吧。」說完扶著我的頭枕著她的大腿,還輕輕的拍打著我的後背讓我更加舒服。

此刻我舒服的枕著燁柔軟的大腿,心裡卻又產生一片複雜的想法,耳邊聽著雨點撞擊地面的聲音,和遠處人們驚慌的叫罵聲,心中歎道:「又下雨了,可我什麼時候才能送走雨天,重新迎來艷陽天?」唉……

這場冬雨難得才下了兩個小時就停了,燁乾脆留下陪伴著雪,按照燁的話來說,反正債多不愁,已經請了這麼多天的假,再多了一天也不算多了。

我親了親燁的臉蛋後踏出了家門,有了燁那一番鼓勵的話,我更有信心面對一切的困難,儘管我還不能完全釋懷,可是我已經可以漸漸放開,因為我還有一個燁,英雄不應該就此氣短。

儘管雨已停了,可是不少的遊樂器具上仍有不少的積水,清潔工在為今天的營業匆忙的打掃擦拭著,只要還有一個遊客,遊樂場沒有停止營業,我們這些裝扮動物的臨時工就不得不上工,哪怕天上下刀子。

好在一場短暫的小雨並沒有減退廣大遊客遊玩的興致,反而比昨天多出不少人,我們的工作也更加的繁忙,我注意到那只「大熊貓」一如既往的努力蹦跳著,同樣也是最最吸引遊客的,我不得不佩服,同時也增加了我的好奇心,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亦或是一個女孩,我越來越想看面具下的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中午時分,我買了兩個麵包陪著大叔在員工休息室裡吃飯,閒聊中得知大叔的名字叫楊得鑫,我親切的喊他楊叔,他則叫我小周。

「楊叔,在這裡幹活也不是一件長久的事情,以後有什麼打算嗎?」我嚼了一口乾麵包和著一口礦泉水吃了下去。

「還能怎麼辦,過一天是一天吧。」楊叔無奈的說道。

「如果有機會出去,我的意思說有更好的工作呢?」我連著灌了兩口礦泉水,接著問道。

「小伙子長身體,老吃這些沒有營養的東西對身體不好。我開了一輩子的公交車,現在讓我下來了,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事情。」

「那就幫人開車咯,繼續老本行。」我開玩笑的說。

「不行了,現在別人請司機都要年輕人,一般招聘小伙子大姑娘,我這麼個半大老頭誰會稀罕,再說招聘司機的又不是光讓人駕駛車,還要能喝酒,上級喝不過別人就由司機頂著,我身體不好,煙酒都不能沾,怎麼和別人比。」大叔搖頭道。

「如果我請您當司機呢?」我說道。

「我一定幫你開車,不過前提就是等你有了車。」楊叔笑著收拾自己的碗筷。

「那麼我們一言為定。」我衝著楊叔的背影喊道。

還有幾分鐘下午班就要開始了,我一邊穿著「熊皮大衣」一邊抓緊時間和楊叔聊最後幾句:「楊叔,你在這裡工作合同簽了嗎?」

老實的楊叔吃驚的問道:「臨時工也要簽合同?」隨即搖搖頭:「我不太清楚也沒有簽。」

我耐心的解釋:「不管是否是臨時的還是正式的工人,就算在試用期也要簽定勞動合同,這對自己是一個保障,如果他們有良好信譽,就是簽了合同對他們也沒有任何的損害。否則他們翻臉不認帳你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而且法律也不好保護,他們也許會『道義』的給你一點錢了事。」

「不至於吧,他們這麼大的遊樂場。」楊叔心裡開始打鼓。「是有可能我在電視新聞上看過。」旁邊一個插嘴道。

「可是現在提出來有沒有用,會不會對我們有想法。」楊叔面帶難色說。

「既然這樣,我幫大家說好了。剛好我的合同也沒有簽。」我自告奮勇的提出來,並且將押金收據拿出來給他們看:「還有押金應該有收據的,不然就說明遊樂場的管理有問題,財務制度不健全,方便某些人可以私立帳戶。」

「這個收據我也沒要……」「我也是……」眾人七嘴八舌的說道。

「那就一起要回來,大家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回來答覆大家。」我隻身來到人力資源部,看見兩桌子人正熱火朝天的打牌,我敲了敲門走了進去,開門見山的說:「宋經理,我的工作合同呢?您答應今天幫我辦的。」

宋經理看了我一眼說:「還沒有弄好,我呆會弄,明天再來吧。」

「那我就在這裡等一會好了。」我將熊頭一放,坐在了沙發上。

此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看到我就說:「你是來拿工作合同的吧,我這就拿給你。」我看了看她的胸牌,人力資源部副經理黃奕,而那位宋經理則臉上一陣白一陣青的瞪著黃奕。

拿到了我的合同我又說道:「乾脆連大家的一起給我帶過去好了。」

「你得寸進尺了你。」邵蘭插口道。

「邵主管,好像您的工作是監督工人工作並進行績效評估,而不是管理合同方面的事情吧。」黃奕毫不客氣的反駁邵蘭一點顏面都不給她,氣得她那張臉青了綠,綠了紫,紫了黃,黃了紅總之五顏六色的不停變換。「他說的合情合理,公司的規定不就有這一保護員工的條款嗎?」邵蘭職位比黃奕低只能哼聲不答話。

看樣子黃奕百分之兩百是東方冰她們那一邊的,而且也極有後台,不然不敢公然跟同一部門的兩個管理人員硬著干。

總經理助理范兵出來說話了:「邵主管只是隨便說說,值得如此嗎?」「話不能這麼說,董事長不是總和我們說人本化管理嗎?從哪裡體現?就是這裡。」李影這個遊樂場副總經理也從門外走了進來,靠著黃奕坐了下來。

兩方真可謂涇渭分明,各幫各的,導火鎖則是我的到來,一聲清脆的上班鈴聲打破了這火藥味十足的氣氛。

一屋子人紛紛起身,各自回答各自的崗位當中,邵蘭臨走之時在我耳邊威脅道:「小心點你。」

我抖了抖手上的合同說:「想解雇一個員工必須要有充足的理由,不然員工投訴總公司會派人來調查的。」

邵蘭恨恨的說:「你對公司條款記得很熟呀,我希望你不要犯錯。」

我笑著回答:「我也希望你還能在這個位置上呆久一點。」不理會臉上再次變得五顏六色的邵蘭,開心的繼續當我的黑熊去了,這一趟來的真有價值竟然讓我知道了他們的分別屬於的派別,真有意思…

[ 本帖最後由 twu0107 於 2007-12-14 04:0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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