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揭開謎底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我卻並沒有絲毫發現新大陸般的喜悅反而出現了惶恐,也許這個結局是我不願意看到的,同時這個結局更是芸無法承受的,可是為了芸的生命安全,我卻不得不去解開事情的真相,人就是那麼的矛盾。
這一段時間大家有的忙碌,有的緊張,連一向活潑的雪,笑容中都帶著少許的僵硬,只有當事人芸一個人悠閒的很,照樣快樂的上班、下班,發獎金了還請我們大家出去吃飯。
又是一個普通的傍晚,我陪著芸走在回家的道路上。
「不凡,你覺得我穿什麼顏色的衣服好看?」身邊的芸突然問道。
「呃,這個穿著和性格有很大關係?」我想了想回答。
「哦,說說看。」芸放緩了腳步靜靜的等待我的答案。
「雪,比較活潑,穿紅色最合適,紅色代表的青春、熱情、跳動,適合靜不下來的人。如果她安靜下來,穿天藍色或者粉紅也挺合適的。燁,文靜沉穩,第一眼就會給人一種成熟的感覺,而黑色正適合她,黑色就代表了成熟、高貴,加上她的身材,簡直是誘惑十足!可惜我怎麼勸她都不穿黑色衣服,嘿嘿,這個先不討論了。」我笑著繼續下面的話題。
「你性格介於雪和燁之間,白色最適合你不過了,純潔、清純,如當空皎月明亮照人,清雅不失婉約。如果穿紅色或者黑色反而不適合了。」我看著她的白色連衣裙侃侃而談。
「真的?你喜歡我穿白色的衣服。?芸眼睛一亮,看來她對我評價還是非常認同的。
「騙你又不能當飯吃,好看就是好看,不好就是不好,不是我認不認同的問題,本來就是客觀事實嗎?」我肯定的說道。
「那我以後一直穿白衣服了。」芸笑著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裙,滿意的說。
我點了點頭,順便牽起了芸白嫩的小手,芸輕輕的掙了掙,見沒有掙開就任由我握著。
忽然芸將頭靠在了我的肩頭,臉色有點蒼白的說道:「不凡,我覺得有點不舒服,心臟有一些難過。」
我皺了皺眉頭,關切的問道:「是不是這幾天太累了,快坐下休息一會。」
芸在我的攙扶下坐在了路邊的石椅上,卻並沒有見到好轉,情況反而加重了,她重重的捂著心口,無力的靠在我的懷裡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說著話:「我的胸口……好悶呀,喘……喘不上氣了,真的好……難受呀。」
「芸,你不要嚇我呀,好好的怎麼會這樣。」我都快要急哭了,手腳無措的緊緊摟著芸,朝著路邊如潮的行人喊道:「有誰帶了手機呀?我女朋友突然生病了,快,快幫我打120急救車。」我得到的只是一些人漠然回首和幾人駐足觀看。
我將芸輕輕平躺在長椅上,抓住一個買菜回家的路人的衣領使勁的搖晃著,同時咆哮的喊道:「快把你的手機借給我,快點。」
「小伙子,不要著急,我只是出來買菜沒有帶在身上。」路人搖頭。
「為什麼沒帶手機就出門?走開。」我一把推開他,急切的抓住另外一個人。
另外一個人倒是識趣,二話不說就撥通了120,告訴了急救中心我們所在的位置,我則不住的對他說著謝謝。
圍觀的路人越來越多,幫的上忙的人卻寥寥無幾,看到奄奄一息的芸,我再次哀求道:「救護車還要五分鐘才到,你們中間有沒有醫生,有沒有人知道怎麼護理?」我緊摟著氣息越來越弱的芸焦急的問道,得到的只有七嘴八舌毫無意義的聲音。
「他媽該死的救護車,怎麼還不到?」我氣憤的放聲喊叫。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忽然排眾而出,將身上背著的大背包放在地上,蹲下說:「我是醫生,我先看看。」說著就去搭芸的脈搏。
「心肌梗塞?」中年醫生皺著眉頭,「快幫病人鬆開一點衣扣,讓她的呼吸通暢一些!」
我急忙照辦,可是這樣並沒有緩解芸的不良症狀,我不由的急得滿頭大汗:「醫生下面該怎麼做?」
芸這時候卻微微的抬起了冰涼的小手,輕輕拭去我眼角的淚水,反倒安慰我:「不……凡,我……我真的……沒事。不要難過,更……不要傷心。」
這時120急救車終於趕到,車上下來兩個抬著擔架的醫生。
芸撫著我臉頰的手緩緩的垂下了,垂下了!
醫生趕忙搭向芸的脈搏,不由大驚失色,接著翻開芸的眼皮,對著另外一個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心臟停止跳動,瞳孔開始放大了。」
我狠狠的抓起這個醫生的白大褂,死命的搖晃著:「你這話什麼意思,她剛才還好好的,和我有說有笑,不可能的!」我抓起了自己的頭髮,「絕對不可能的,我不管你不救活她,你們就去陪她。」我掐住了醫生的脖子,醫生都翻起了白眼,在圍觀眾人的幫助下才解脫我的控制,彎腰扶著路邊一棵樹不住的咳嗽。
「我不管。」我抱著身體軟綿綿的芸登上120救護車,「快去醫院,如果她有事,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快~開~車。」
兩個抬擔架的醫生互視一眼無奈的點點頭,緊跟著上了車,救護車呼嘯著衝向最近的醫院。
三個小時後一間賓館的房間內。
「她真的死了。」房間裡沒有任何的燈光,而窗簾遮住外界一切的亮光,說話者背對著進來的人,語氣雖然像是平靜實則帶著少許的顫抖。
「是的,我就在現場。不管怎樣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殺手說道。
「好,等我確認以後,三天後來拿剩下的錢。」說話者依舊沒有回頭,語氣卻已經恢復了真正的平靜。
「你不相信我?」殺手不滿的說道。
「這不是信與不信的問題,我也不想再有任何的差錯了,何況兩天時間對你也沒有太大的影響。」說話者一點也不在乎殺手的埋怨。
「好,不過我要現金,不要給我支票。」殺手拎起了背包就要離開。
「咦,人到齊了這麼熱鬧?都到晚上了,為什麼不開燈?」一個聲音從房間裡突然冒出,接著「啪」的一聲,燈光大亮。
黑暗中的兩人頓時暴露無疑。
「爸?沒有想到竟然是你?」又一個聲音出現,不過顯得非常的悲痛,話音都顫抖了。
我斜靠在牆上,手指摁在牆壁上的大燈的開關上,另一隻空閒的的手則緊緊的摟著神情激動的芸。
南宮絕錯愕了幾秒,最終歎道:「小芸,你沒事?沒事就好!」
「你很希望我有事嗎?」芸已經悲傷的淚流滿面,「我實在想不到想把我至於死地的竟然是自己的父親!」
我把芸摟在懷裡,看著早已不知該說什麼的殺手撇嘴道:「蒙古大夫同志,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對芸那樣關心,我正要謝謝你,你卻不說一聲就走了,我實在過意不去,所以特地登門道謝。」
「你這麼知道是我?」殺手恢復了鎮靜,問道。
「我連殺手和醫生都分不出來還怎麼混呀?你穿著白大褂渾身卻沒有一點藥水味,反倒透出陣陣的殺意,冷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如果醫生都像你這樣,醫院早就關門大吉了。」我調侃著眼前的獵物,手還不忘輕輕拍著芸的後背安慰她。
「你也不用按你那個遙控器了,你樓下的五個幫手早已被捆成木乃伊了。」鈴木優美殺人是一把好手,捆綁人簡直就是一個棒槌,比雪還不如。
說話間我一腳已經飛出,殺手連嚎叫的機會都沒有就躺下了。
就在我輕鬆收拾掉殺手的時候,一大群警察破門衝了進來,一把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我們:「不許動,舉起手來!」
我只好乖乖的舉起了一隻手,至於另外一隻手,只能摟著情緒激動早已昏厥過去的芸。
拘留所裡
芸坐在了南宮絕的對面,原本神采飛揚的南宮絕此刻顯出了頹喪的疲態。
我則靠在門邊看著他們對話。
「靳律師已經和我說了事情的大概和遺囑的事情了。」芸突然站了起來走到我的身邊,拉著我坐走了回來坐在她的身邊。
芸將頭輕輕靠在我的肩頭,平靜的說道:「如果你想要公司的股份只需要和我說一聲,我會毫無保留把那些全部給你的。畢竟你已經養育了我二十多年。」芸輕輕的抬起頭,深情的望向我,緩緩的說道:「我已經找到了我的幸福,就是他,而不是公司,公司的財富權力並不能讓我快樂。」
南宮絕閉上眼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
「為什麼你偏要殺芸不可呢?你已經得到了不少了?」我問道。
南宮絕沉默不語。
「我來說吧,是不是因為你哥哥的遺囑?」我說道,南宮絕一陣驚異抬起頭看向我,「你哥哥比你大十幾歲,中年得女自然疼愛有佳,同時早早的立了遺囑,要靳律師在芸二十歲生日的那天宣佈遺囑,沒料到芸卻離家出走了,宣佈遺囑的事情不得不推遲,但也就成了你的一塊心病。你擔心芸一回來,就是你失去全部的時候,最少也會失去一大半。碰巧的是,我陪芸那次回去後,靳律師在無意間也去了你家,知道了芸的消息,並且要尋找芸告訴她遺囑的事情,如果沒有找到則一個月後登報尋人。所以你希望芸在短時間內永遠消失,期限就是一個月。」我慢慢的分析。
「可是你又怕別人懷疑你,所以找來職業殺手製造意外事故,讓芸意外死亡。」我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可是你漏算了芸身邊的一個我,更想不到我可以讓一個人『死亡』,同樣還能讓一個『死人』復活。其實那天就算我不去你也跑不了了,警方早就查明殺手身份在酒店裡布控了,抓你不過是時間問題。」
南宮絕無力的點了點頭。
芸忽然站了起來,挽著我的胳膊說:「爸,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喊你了!雖然我爸才是生我的人可是已經去世我並沒有什麼印象,而你則是和我朝夕相處養育我二十一年的親人,我並不恨你,只是覺得你太可憐了。再見了,叔叔。」
「忘記對你說了,你的公司雖然是家傳的,給了你哥芸的父親!雖然爭奪家產的情況屢見不鮮,但是芸的父親從頭到尾都沒有排擠你的意思,同時他還非常的欣賞你,甚至到了偏心的地步,連他最疼愛的女兒都沒有照顧一下,可惜呀!你看看他的遺囑就知道了,你會為你的行為後悔的!」我將南宮傑的遺囑複印件擺在了桌子上後,牽著芸的小手離開了看守所。
「我昨天突然覺得身體不舒服,去醫院才知道自己只有九個月還能活。為了愛妻、小芸和小絕的以後生活著想,我先立此遺囑防止他們在我死後有矛盾。我知道小絕很有才能,比我強很多,公司只有在他才能發揚光大,因此我將所有的股份全部贈於弟弟南宮絕。至於愛妻程靈素和愛女南宮芸,給她們設立一個投資基金,充分保證她們正常的日常生活,保障程靈素生活的所有開銷,保障南宮芸可以完成學業直至成家。我死後公司由南宮絕代管,基金則由靳律師托管,讓南宮絕替我照顧他嫂子和侄女。遺囑在小芸二十週歲時宣佈。最後抱歉對大家隱瞞了病情,可是我也不想大家傷心難過。南宮傑立。」
看完遺囑後,南宮絕趴在桌子上放聲痛哭:「哥,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人,我該死!」
幾天後,南宮絕不僅交代了想要殺害芸的犯罪事實,還交代了二十年前謀害哥哥南宮傑的案情。
南宮傑夫婦二十年前煤氣中毒死亡的真相終於大白,那天小保姆抱著才八個多月大的芸出去玩才逃過一劫。
「那天,你看到我奄奄一息流淚是真的嗎?我死了你真的會為我流淚嗎?」經歷這樣悲痛的事情,芸硬是挺了下來沒有再為此流過一次眼淚,顯出她堅強的一面,她甚至不想再提起,用她的話說既然事情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好了,再怎麼傷心難過都與事無補,所以她把注意力轉向其他事情了。
「把手臂伸出來給我。」我沒有正面回答芸的問題,芸不明所以,卻聽話的將如蓮藕般白嫩的手臂給我。
我想都不想就說了一聲:「忍住不要出聲。」說著我就重重的咬向芸的小臂,同時牙齒越來越用力。
芸緊緊的皺著眉頭,牙齒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嘴唇,眼眶裡也出現了不少的霧氣。
我鬆開了嘴,看著她胳膊上的兩排清晰的牙印,輕輕地說道:「也許一開始是為了做給別人看好引來壞人,可是到後來想到你受苦的情形,甚至想到我會失去你的情形,我的心裡就像你現在所體會的感覺,想哭卻逼著自己不要哭出來極其難受的感覺。」
芸感動的點了點頭。
「還疼嗎?」我撫摸著她手臂上的牙印,輕輕的問道。
芸搖了搖頭:「現在不疼了。」
「最讓我氣憤的就是,你竟然會提出那樣的問題。」我忿忿不平的說道。
「對不起了啦!真是小氣,人家不過隨便問問而已,就會小題大做!」芸也學著某人搖晃起我的胳膊。
我忽然一個轉身,雙手撐著牆壁,將芸固定在我的身前身體緊緊的貼著她,眼睛定定的看向她的眼睛。
看著她長長的眼睫毛撲撲閃閃的眨著,暈紅的含著淡淡笑容的臉上帶著幾絲驚奇與喜悅,誘人的小嘴微微的開合,吐出令人無法抵擋的香氣,呼吸有點急促連帶著胸口起伏的頻率加快。
初見芸時的嬌氣傲慢、盛氣凌人此刻早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我見猶憐、楚楚動人的俏麗模樣,說不動心肯定是違心之言。
我撫上芸的長長秀髮,芸則緩緩的閉上了雙眸,我也閉上眼睛漸漸的將頭靠了過去。
忽然芸雙手護在身前,不停的輕輕推著我的胸口,雖然力量不是很重卻讓我愣住了,同時也停下了動作。
反觀芸還是閉著眼睛的,她等了半天卻不見我的動靜趕忙睜開眼睛。
「你不願意就……」
我還沒說完芸就打斷了:「第一次這樣,女人都是有所反抗的,可是女人的反抗畢竟是有限度的嘛!」
這是什麼理論?我怎麼頭一次聽說,在繼續與中止選擇下我猶豫起來。
芸看到我還愣在那裡,歎氣說:「這麼不解風情!算了還是下次吧,我們回去吧!」
芸挽著我的胳膊,頭靠在我的肩頭,輕輕唱起了動聽的歌曲:「
為什麼只和你能聊一整夜,
為什麼才道別就又想見面,
在朋友裡面就數你最特別,
總讓我覺得很親很貼,
為什麼你在意誰陪我逛街,
為什麼你擔心誰對我放電,
你說你對我,比別人多一些,
卻又不說是多哪一些,
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甜蜜心煩,愉悅混亂,
我們以後會變怎樣,
我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再靠近一點點就讓你牽手,
再勇敢一點我點就跟你走,
你還等什麼時間已經不多,
再下去只好只作朋友,
再向前一點點我就會點頭,
再衝動一點點我就不閃躲,
不過三個字別猶豫這麼久,
只要你說出口你就能擁有我,
為什麼你寂寞只想要我陪,
為什麼我難過只肯讓你安慰,
我們心裡面明明都有感覺,
為什麼不敢面對,
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甜蜜心煩,愉悅混亂,
我們以後會變怎樣,
我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我不相信,
都動了感情卻到不了愛情,
那麼貼心卻進不了心底,
你能不能快一點決定,
對我說我愛你。」
「雖然把你排在選擇的第一位,但是還不能讓你這麼輕易的得到我。」說著芸快跑了幾步。
「我愛你。」我看著前方歡快蹦跳的芸輕聲說道。
「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芸卻彷彿有感應突然跑了過來問。
「沒聽清就算了。」
「不行,再說一遍。」
「不說了。」
「你快點再說一次嘛,就一次…………」
最後芸的叔叔南宮絕涉嫌殺害另一遺產繼承人,被依法剝奪了遺產繼承權,公司的合法繼承權歸屬南宮芸。
「不凡,我把公司交給你管理吧!」芸在吃飯的時候忽然說道。
「你自己不也可以嗎?何必讓我管理?我去幫忙出主意倒是可以。」芸這妮子的決定倒是讓我吃驚。
「那就和你們公司合併吧!」芸退了一步說道。
「我們主要經營的是裝飾塗料和一部分的室內設計裝修,你爸的公司則是主營電腦業務和汽車整車、配件,最厲害的是還有進出口業務。我們經營的內容不同,相互管理模式更是千差萬別,怎麼合併呀?何況你的公司可比我大了很多,哈哈,你可是很吃虧哦!」我分析道。
「你如果不要,那這樣好了,我把公司拍賣了算了,然後拿錢到你們公司入股怎麼樣?」芸的話讓我著實吃驚了一下,照她的意思她為了我可以放棄一切了,看樣子這輩子她是吃定我了,但這也讓我為難了。
「兩家公司合併的可能性不大,管理成本太大了!但是相互合作則一點問題都沒有,相互補充人員呀、資金等管理經驗,這倒是可行的。」燁作為企管高才生,也參與了分析。
「白送個公司給你都不要,真不知道你是笨呢,還是聰明?」芸白了我一眼,「這樣吧,我去公司熟悉一下近期的情況,畢竟我已經離開一年了,運作等方面不是很清楚,然後我們再簽一份合作協議,這下你不該拒絕了吧,周~~副~~總!」
「愛人發話怎敢不從,現在要我簽都沒問題,我代表公司感謝你!這樣吧,把上次沒做完的事情做完好了。」說著我把臉湊了過去。
「走開,無賴。」芸紅著俏臉跑開了。
「小子,我已經讓你悠閒了很長時間了,我現在脫不開身,有一個緊急的典禮你必須馬上出面參加。喏,這是訂好的機票,這是護照,今天下午一點的飛機。」老爸將東西扔給我就埋首於資料之中。
「這麼急?我還想帶她們出去轉轉呢!」看著機票我不由一陣錯愕,目的地是香港。
「廢話,如果不急,你老子還想出去溜躂溜躂呢,我幫你處理這麼長時間的工作早就該放長假了,如果不是一份合同一直是我做的你不熟悉,我早就出去放假了。少囉嗦,準備一下,下午就給我滾蛋去香港。材料找我秘書去拿!」老爸不耐煩的說道。
「去就去,你嚇我呀,等我回來你該放什麼假,就去休什麼假,整天嘮嘮叨叨都快和老媽齊頭並進了。」我抓起老爸桌子上的一瓶可樂趕緊跑了出來,老人家就是火氣大。
回到自己辦公室,看見門口的那一張桌子依舊是空著的,知道楚君還沒有上班,估計十有八九她還呆在醫院,現在我只能默默祝福她和她的奶奶了。
「去香港?」雪也覺得很詫異,「又要有幾天見不到你了,老公。」
「我也不想呀,老爸逼我的,我更捨不得老婆。」我摸了摸雪失望的臉頰安慰道。
「一定要快去快回呀,明天我也去上班了。我才上了幾天班,就休了一個多月的假也太不像話了。」雪笑著說。
「好好的做一番成績讓他們看看,我老婆除了會燒飯吃飯,還會別的!」我笑著調侃雪,當然少不了被雪的大力金剛指招呼。
我又招呼鈴木優美:「我出去幾天,我不在的時候一定要聽雪的話,多看書學習,聽音樂都行,沒事不要總擺弄你的小刀,還有幫我保護她們。」說著我伸出了小手指,和她拉起了勾。
鈴木優美經過我這幾天不停的伐髓洗經,身上的戾氣已經去處不少,眼神中不經意就流露出她這個年紀應有的可愛與頑皮。
「衣服準備好了。」燁知道我要出差,非要曠課幫我整理打點好一切。
「謝謝。」
「我們之間無須說什麼謝謝,我為你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燁笑著回答,「快點走吧,去機場還要坐一個小時的車,不要遲了趕不上飛機。」
我逐一親吻了雪和燁的臉頰,鈴木優美也把紅撲撲的小臉湊了過來,我則笑著捏了捏她的秀氣的小鼻子,引來了她的嚴重不滿。
「等芸回來了再告訴她我出差的事情,免得她放下手中的事專程去送我,這幾天她夠忙的了。」我臨走前吩咐一聲。
雪和燁不住的點頭,最後揮手和我告別。
我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機場。
到達香港後,幾個派駐香港分公司的員工接了我,稍做停留後直接把我送到了目的地,長實新地集團股份有限公司。
在辦公室裡長實新地的主席郭兆基熱情和我擁抱:「周副總,好久不見了,近來可好?」
郭兆基如此主動真讓我受寵若驚了,看來他把我真的當成朋友而不僅僅是一個商業方面的合作者。
「托郭主席的福,一切安好,郭主席身體可好?」我在郭兆基面前根本排不上字號,他卻主動向我問好,我對他的敬重又加深了幾分。
「好好,不過年紀大了,傷風感冒自然免不了,前兩天還感冒了。」親自帶著我參觀長實新地的大樓,並笑著說,「公司的產品真的很有市場前景,我家裡都重新粉刷了一遍。哈哈,到了晚上我的小孫子都要問我牆上這一顆像貓的是什麼星星呀?那一顆像馬的又是什麼星星呀?我幾乎每次都被問住了,呵呵,被問得在孫子面前丟臉了,害得我不得不去查書,不過我又增長不少的見識,哈哈,真要謝謝你呀!」說了一句話,郭兆基竟然笑了三次。看來他確實很開心,同時也很滿意我們公司的產品。
「照這樣下去,那郭主席有沒有想過考一個天文學的文憑呀?」我也笑了。
「呵呵,看來不行囉,不能和你們年輕人比了。如果你不介意就喊我郭叔好了,周副總、郭主席喊著也生分。」 郭兆基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郭叔。」我大方的喊了一聲。
「好好,果然不拖泥帶水。今天你也累了,明天九點十七分就參加分公司的開業典禮吧,我可是讓風水先生算過時間的,那個時間最好了。」郭兆基說道。
「好的郭叔,我一定準時參加。」我再次和郭兆基熱情握手後,離開了。
怪不得這麼急,原來是子公司的開業典禮。
自從二月份雙方簽定合作合同後,經過一個多月的籌備選定公司地址,然後運輸機器設備,直到試營業花了四個多月時間,明天就是正式開業的時間了。
老爸也真是的,這麼關鍵的典禮竟然才通知我。
第二天九點十七分,我西裝革履準時的來到了子公司開業典禮的現場。
郭兆基不愧為商界巨頭,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子公司開業,邀請到的人不僅僅是商界名流、目前的當紅明星,連政界的部分官員都被他邀請過來了。
那些各種各樣被邀請的人物,不僅按時到席,同樣還覺得是一種莫大的榮譽,可想而知郭兆基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
前來道賀的人員歲多,秩序井然,除了有工作人員,連香港警察都來幫忙維持秩序。
郭兆基始終讓我站在他的身側,對我如子侄般,不時的將我介紹給他們那些商界的朋友們,對我來說這是一種榮譽,更是一種不可估量的財富,我不知道該怎樣感謝身邊的老人。
為開業剪綵過後,又是盛大的餐宴聯歡,直至傍晚才結束了這一次盛大的典禮。
郭兆基送走了最後一名客人後,滿面紅光的拉起我的手說:「有一個老傢伙食言了,現在邀請我們去澳門,說是要賠罪,有沒有興趣陪我去整整他,讓他放一點血。」難得能看到郭兆基真實的一面,我當然不肯錯過機會,有頭有臉的他竟然說別人老傢伙,我越來越想認識郭兆基口中的這個老傢伙了。
「郭叔怎麼說,我就怎麼辦好了。」我扶著微微有些醉意的郭兆基,慢慢的隨著工作人員離開了。
不久,一架私人直升飛機停在我的面前,我驚異的看著面前「張牙舞爪」的鐵傢伙,心中讚歎,郭兆基真不是一般的有錢呀。
郭兆基領著我上了飛機,直飛向澳門。
在我的感覺不過幾十分鐘而已,我們就降落了,一輛車把我們接到了另外一個更大的會館。
會館門前,一個頭頂有些禿的老人站著等待,看到我們下車後趕忙迎了上來。
「你個老傢伙竟然食言,害我苦等了半天,下次你有什麼事我也不來給你捧場了。」郭兆基笑著和老人擁抱了一下。
「老傢伙」笑著說:「這不是來給你賠罪了嗎?你個摳門基還是一點不饒人。」郭兆基笑的更開心。
我也含笑看著兩位老人鬥嘴,不過我突然感覺有一道熾烈的目光從我下車後一直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目光隨著我的移動而不停移動。
目光正來自「老傢伙」的身後一位穿著紅色「V」字低胸晚禮服的年輕女孩。
略施粉黛的她忽然張開小口,喊了一聲:「周~~~~不~~~~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