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魔法] 不死醫神 作者:幽谷聽泉人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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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拉 2007-12-31 16:36:1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3 222042
阿不拉 發表於 2008-1-1 16:15
卷五 光神復活 第七章 光神神殿
    「答對了!可惜沒有什麼賞賜!」張崇弛滿不在乎地說。

    「不會吧!」顯然小丑知道他遇到的第一道題目:「你老大當了十年的風神陛下,居然連風神代表著自由都不知道嗎?」

    張崇弛說:「小丑大哥!我有兩個問題想核實一下,不知你能否如實回答我!」

    發現張崇弛居然是用難得的真誠和柔和口氣跟他說話,小丑全身的雞皮疙瘩在掉了一地的同時,不由受寵若驚地說:「老大!有什麼話儘管問!除了這千錯萬綜宮中的路和關卡信息我不能透露之外,其餘的包你滿意!」

    張崇弛說:「第一個問題:風神代表什麼?」

    「老大!你煩不煩,怎麼老是這個弱智問題?」小丑一副快暈過去的樣子:「難道你不怕將來寫回憶錄的時候,人家以為你年老健忘湊字數?」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張崇弛目光炯炯,絲毫不放鬆地盯著小丑!

    小丑一陣心悸,乖乖地說:「那我很嚴肅地回答你,風神象徵自由!」

    張崇弛笑著說:「那麼第二個問題:只要我到達千錯萬綜宮的出口,是不是就算完全通過這該死的幻境試煉!」

    「是!」小丑回答得很肯定,甚至連解說也沒有。

    「多謝指點!」張崇弛的話讓小丑有點感覺不妙,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張崇弛的身形已幻化成風,飛快地繞著千錯萬綜宮的宮牆奔馳而去。

    既然是風神象徵自由,我又何必受這千錯萬綜宮內那亂七八糟的歧路和關卡所約束,既然只要到達出口就算通過幻境試煉,我沿著這宮牆跑一圈,還怕找不到出口?僅僅兩個小時,當他一步踏在了千錯萬綜宮另一面,標有「出口」字樣的宮門前,小丑已等在那裡了!

    「老大!算我服你了!這個法子也能想得出來!」小丑驚訝得臉上的油彩亂掉!

    張崇弛鬆了一口氣說:「我已經到出口了,這個試煉……」

    「算你通過了還不行嗎?」小丑說:「原來這就是主人所說的自由,讓我主持這個幻境,簡直是自己找罪受!苦惱啊!」

    張崇弛同情地拍拍小丑的肩說:「我只是趕時間而已!如果有空,我倒想能在千錯萬綜宮裡好好試煉一遍,不僅場景好,那些怪獸更妙,對提升個人修為想來好處極大。不過,提點意見,不知能否找些真正的怪獸放進去,不僅更刺激,殺了怪獸之後,還可以有什麼晶角、魔核之類的獎勵,能大大提高可玩性和趣味性!」

    「老大!你快請吧!只要有一個人能通過這個幻境,我就回風神宮殿報到去了!你這些設想還是留給別人吧!」小丑雙手上舉,仰面向天:「風神自由,隨我心意,動!」

    四周的景物如同煙霧狀一陣抖動,青色的風四卷而起,越舞越狂,似乎將整個天地都幻化為青色。接著青色越來越淡,淡到透明時,張崇弛漸漸地看清了,他站在一個巨大的廣場上面,在他的對面,正是一座牌坊,三門四柱十二樓,六對獅子滾繡球,整個牌坊是由一整塊玉石刻成,刀刀入微,精細得無以倫比。

    好熟悉的牌坊!張崇弛立即想起那張秘圖。軒轅宮殿前的牌坊不正是這個形狀?這就到點了?他移動幾步,正看到牌坊後的宮殿,瑞氣上映,金光四射下,一座潔白的宮殿傲然而立,神聖高潔,四方臣伏,可在他心中隱隱地感覺有點不對勁!

    「阿弛!」一個身形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他邊上,激動地拉著他的手說:「你也出來了!」

    「是巡哥!」張崇弛知道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能此跟他同時入風神幻境的同伴都將要出來了!首先出來的張巡容貌如舊,但卻多了一些威霸血殺之氣,身周的鬥氣已赫然轉為銀色,手中的幻晶龍槍槍尖晶芒吞吐不定,隱現紅黃藍三色光華,進化到准神器的地步。

    看著張崇弛在打量著他,張巡得意地哈哈大笑說:「我在幻境裡接連不斷地殺了十幾年的怪獸,將所有的騎士技給煉得滾瓜爛熟,終於有一天,心底一空,鬥氣轉成了白銀鬥氣,連帶這幻晶龍槍也再次進化為準神器!」

    接連不斷殺十幾年的怪獸,除了你張巡這樣的人,別人不是煩死就累死了,還這麼興奮,算我服你!張崇弛跟他會心地一擊掌時,另外三個人也出來了!

    霍去病仍是一槍一劍,只在神情中多了幾分淡然,讓人有種出塵棄世的感覺,不知道他到底遇到了什麼東西,倒是圍繞在他身周的黃金鬥氣似乎變得淡了許多,但更加晶亮,更加內蘊,似乎隨時能爆發出令人震驚的強大力量!

    王壽漢在武技上似乎沒多大變化,仍處在金星騎士的階段,但一舉一動多了幾分雍然和威嚴,落在幻境中當了十年風神陛下的張崇弛眼裡,可以推斷出他在幻境中也多半是為王為侯的角色,只不知跟他這個風神陛下比,誰的權勢更大。

    變化最大的是楊玉環,她好像已經領會出神龍關於地水兩種元素和諧相處之道,身形已恢復了令人目眩的線條。豐滿中帶著無窮的誘惑,配合她的一笑一顰,讓王壽漢的眼光再也離不開了!她那如白水銀含著兩點黑水銀的勾魂媚眼飄了王壽漢一眼後,臉色微紅,看似有點害羞地垂下了頭。

    張崇弛忙拍拍快要靈魂出竅了的王壽漢肩膀說:「王哥!以後有的是時間看,不如我們現在先合計合計前面這座宮殿的事!」

    王壽漢對有人拍他的肩似乎很不習慣,身子微微一震,但隨即又釋然了,笑著說:「是啊!不知楊妹在幻境裡得了什麼寶貝,居然變得如此美麗!」

    「慚愧!」楊玉環目中變幻萬千,但臉上仍是甜甜的笑:「我在幻境中只顧了一些瑣事,魔法修為毫無寸進,倒是金兒完全成熟,現在的威力足以抵擋一位大魔導師。」

    金兒是那條天水王蛇,一提到它,張崇弛霍然想起,還有一隻老妖貓哪兒去了?他環顧周圍,漢白玉砌成的廣場上平平整整,哪怕一隻小昆蟲也讓人看得很清楚,可就是不見老妖貓的蹤跡。莫非又放我鴿子了?小丑說過,幻境一破俱破,自然不會為難老妖貓,除此外,應該不用太擔心它吧!

    張崇弛收回思緒,心想,沒有血契還是不方便,起碼他現在能遠遠感應到化蛇的存在,卻感應不到了老妖貓!

    「阿弛!你在幻境裡做什麼?」張巡突然問了一句:「看你氣勢好像厲害了很多!」

    「做了十年皇帝!」張崇弛心裡記掛著老妖貓,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一句。

    「皇帝?」幾個人吃了一驚,不由面面相覷,從自己的經歷來看,幻境似乎跟自己的本身有著很密切的關係,張崇弛怎麼可能當皇帝?莫非?楊玉環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說:「鬧了半天,我們在幻境裡拚死拚活,只有你在享受!」

    王壽漢說:「當皇帝可不是個輕鬆的活,我看阿弛也沒什麼好享受的吧!」

    張崇弛這才回過神了,尷尬地一笑說:「我這個皇帝當得可不稱職,只知道吃喝玩樂,盡幹一些荒唐無聊的事,鬧得人心盡失,到處起兵造反!最後,連跟在我身邊的那些臣子們都看不下去,一腳把我踢出了幻境!」

    霍去病淡然一笑:「年少輕狂!我還以為你從來都是那副少年老成的樣子,沒想到還有這麼一面!也許這才是你的真性情,只是讓醫師這個職業道德把你壓抑得太久了!」

    「算了!說這些事幹什麼?現在我們可不可以進軒轅神殿了!」楊玉環好像不大願意互相打聽在幻境中的所做所為,轉化話題說。

    張崇弛也順著她的口氣說:「霍大叔,我看這神殿好像跟秘圖上不大一樣,你看看是怎麼回事!」

    牌坊後的宮殿比起秘圖上所畫的要小一些,尤其是那雕刻的線條,一粗獷,一優雅,一世俗豪情,一神聖飄逸,完全是兩個風格。在宮殿前,那十二根柱下,同樣刻著一些東西,不過不是秘圖上所示的騎士之神軒轅的十二從神坐騎,而是燭台、經書、鮮花之類的祭品。

    宮殿的頂端更是跟別處不同,是逐漸向上收束,形成高高尖尖的塔尖狀,在最高處的尖頂上,站著一尊白色的雕像。身披白袍,左手握槍,右手握號角,仰面向天,背後十六隻雪白的羽翼交錯縱橫,形成一個奇異的魔法陣。魔法陣中不斷閃出金光,照得雕像的羽翼隱隱地閃出金光,看起來神潔異常。

    「不對!這不是軒轅神殿!」霍去病指著那座雕像說:「沒有人敢將一座雕像放在主神神殿之上,除非那是創世神像!」

    楊玉環也不由驚訝地說:「金槍銀號角,十六翼橫空。這是米迦勒的雕像!光明之神耶和華的兩大從神之一的光神米迦勒雕像!這裡是光神神殿?」

    傳說中,光神米迦勒認為只有光明之神耶和華才是這世界唯一的主神,任何不信奉光明之神的眾生都是有罪的,為了替他們「贖罪」,就只有毀滅他們罪惡的身體,使他們的靈魂本源重歸光明之神的懷抱。這種偏激的念頭,造成了他動不動就以懲治異教徒的名義殺人屠城,被諸神所厭惡。
阿不拉 發表於 2008-1-1 16:15
卷五 光神復活 第八章 局裡局外
    「應該是光神神殿!」張崇弛推測說:「難怪冰霜女神和風神在外面設了封印和幻境,估計他們也不願意有誰獲得光神傳承!」

    跟光神相比,耶和華的另一個從神:明神耶蘇就讓人感覺好得多。雖然他同樣認為凡是不信奉光明之神耶和華的人都是有罪的,但卻主張以忍讓和捨身的方式為他們贖罪。在神魔大戰期間,他以人族的形象出現在人族之中,向他們布道,引導他們走上信奉光明之神的路。對於一切迫害,他主張有人打你左臉,就把右臉也給他,甚至不惜將自己佈施給人類。擁有兩個各走極端的從神,顯示出光明之神本身的矛盾性格。他一方面神聖光潔愛護萬族生靈,另一方面又不能容納任何一點異己之見。

    霍去病吸了一口氣說:「進去看看,如果能獲得光神傳承也是一件好事!力量本身並無善惡,關鍵在於什麼人用,用在什麼地方!雖然在我們這些異教徒的心目中,光神米迦勒除了形象之外,其餘行為跟傳說中的諸魔差不了多少,但並不意味著他的能力是邪惡的!」

    沿著一百二十級漢白玉台階,五人走到了神殿門口。殿門緊閉,上面用彩石鑲嵌著光明之神的種種神跡和光神米迦勒的戰鬥場面,靠近紫金獸頭的門鈕處,兩行金燦燦的文字寫著「神以萬德護生靈,人無一義報神恩」,讓人一驚之餘抬頭,就見上面的匾上寫著「光明淨化」!

    張崇弛長長吸了一口氣說:「這大概就是米迦勒的想法吧!他到底受過什麼刺激啊,居然撰出這麼個理由,非要滅盡不信奉光明之神的眾生!」

    霍去病緊了緊身上的槍劍,抬手按在紫金獸頭上,用力一抬。整扇玉門光華大作,一股強勁無匹的光元素頓時流轉全殿,轟然一聲,將霍去病擊出十丈開外。空中黃金鬥氣一現,身形翻動,稍退再進,在消減光元素的同時,再次飛回,落到台階之上。

    靠近殿門的幾個人也都後退幾步,張崇弛和楊玉環意隨心生,分別以風、水兩元素護體,跟張巡的白銀鬥氣一樣,都是退出三步,王壽漢的青銅鬥氣就差點了,蹬蹬蹬,轉眼已是十步開外。

    楊玉環驚異地看了張崇弛一眼,嬌笑著說:「想不到張兄居然在幻境中悟出風元素變化,達到了魔導師的境界。」

    張崇弛淡淡地說:「機緣巧合而已!哪及得上楊姑娘所獲得的水神傳承!」

    他對楊玉環在幻境中遇到什麼真的有的奇怪,在幻境中獲得的能力雖然只是幻覺,但那種心的體悟卻是實實在在的,只要自身的能量足夠,就能更上台階。所以,他才能如此自然和詢地掌控風元素、張巡也能挺進皇騎士的境界。按理,楊玉環身懷水神傳承,又經十多年的心境體悟,怎麼也該是大魔導師才對,沒想到如今還是停留在魔導師的境界,極不合情理啊!不過,這是她的隱私,自然也懶得追究。

    楊玉環臉色微紅說:「因人成事,怎麼比得上張兄的自行領悟?」

    張巡哈哈大笑說:「你們兩個就別謙虛來,謙虛去的了!現在的問題是該怎麼進這光神神殿!」

    霍去病長劍出鞘,虛空一劈,一道月牙狀淡黃泛金的鬥氣波直轟玉門而去。剩下的幾個人幾乎都能感受到這道鬥氣中所蘊的巨大能量,別說是玉門,就算換成半尺厚的金門,也足以一擊而破。

    在鬥氣波轟在玉門上的時間,玉門一抖,像水波一樣起伏不定,將鬥氣波一吸而入。這時,神殿頂端的米迦勒雕像雙眼金光一閃,手中的金槍閃出一道亮光,直向霍去病襲來。

    霍去病手中長劍一抖,一團團金色的劍花憑空生出,在身前堆成一個魔法陣狀,左手鬥氣成盾,往魔法陣上一拍,開聲吐氣說:「去!」,向金槍亮光迎去。

    亮光勢如破竹,在「噼啪」聲中,一路將劍光擊散,盾牌破開。早在第一朵劍花與亮光相接時,霍去病已感覺到亮光的威力,黃金鬥氣發動之下,身形如風,一退一撥,騰飛在半空之中,才勉強讓開亮光。

    亮光擊落在漢白玉台階上,餘威暴發,將台階下部近五十級完全化為粉末。接著,靠近神殿尚餘的七十來級台階一陣蠕動,又生出五十來級,將剛才被擊碎的台階完全補上,一點兒也看不出剛剛才被完全淨化為飛灰。

    他在空中見張崇弛等人全都已做好出手準備,躍躍欲試,忙說:「等等!這是神殿禁制絕不是我們用蠻力所能破除的,我們還是先看看有什麼別的方法沒有?」

    接著幾個人又聚在門口,研究浮雕、研究神文字、研究門樞的湊合、研究台階的寓意,凡是能找出一點說法的全都研究個透,結果愣是找不出一個能夠破門而入的方法。

    瀉氣之餘,在台階下又來了個人,面如溫玉,雙眉入鬢,一雙細長的象目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他見張崇弛等人如沒頭的蒼蠅在門口團團亂轉,略略提高一點聲音說:「別找了,你們全都進不去的!」

    張崇弛一回頭,不由高興地跳了下來說:「甘先生!想不到會在這裡見面,你是不是知道進去的方法?」

    甘德說:「以光明之血為祭,以光明之魂為獻,以光明之體為鑰,開啟遠古以來光神傳承之門,讓光明之神的恩威重臨大地,神恩如海,神威似獄,末日審判,信我永生!」

    張崇弛一愣:「甘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甘德笑著說:「這是我在一本古佚秘籍上發現的文明,細細參詳之下,才發現只有天生光明體的人才能要進入光神神殿,獲得光神傳承,其餘人等,根本沒法進入光神神殿。除非你的力量超越了光神留在神殿裡的傳承力量,只是真要是那樣的話,又何必尋這光神傳承?」

    張崇弛向霍去病要過秘圖,遞給甘德說:「甘先生,可我們獲得的秘圖,分明指的是軒轅神殿!不知為什麼這裡卻是光神神殿!」

    甘德接過秘圖,仔細看了一會兒,笑著說:「你們被人利用了!雖然秘圖的確是古秘圖,但上面神殿圖案卻是後來烙上去的,不會超過千年!」

    「什麼?」張崇弛拿過來,東看西看,不得不承認,術業有專攻,自己還真的看不出,就連一張秘圖上所畫的,都有真假之分。他搔搔頭說:「以甘先生的看法,這事到底有什麼陰謀?」

    甘德搖搖頭說:「我也不大清楚!我只是依照星圖的變化,推算出國王西伯昌在此後有性命之危,而能救他的只有你!如果你在這裡過多地糾纏於這個所謂的神之傳承,勢必耽誤了西伯昌那邊的事,不得不來提醒你們一句。等我進入天神山脈時,你們已到了這裡,我推算了一下,自知無法突破冰霜女神封印和風神幻境,只好跟在後面一直進來了!」

    「霍大叔的意思?」張崇弛將這個問題拋給了領頭的霍去病。

    霍去病想都沒想:「當然救人要緊。何況這個光神神殿還真是有米迦勒的風範,非天生光明之體者莫入,我們又不可能投胎重來,只好望洋興歎了!你們有什麼意見嗎?」

    張巡當然沒有,王壽漢和楊玉環此次天神山脈之行早已值回票價,尤其是獲得神龍無限升級的承諾,已經跟獲得騎士之神的傳承相差無幾了,也自然賣張崇弛這個面子!

    張崇弛說:「據說國王現在住在聖族崑崙境,不知道是什麼危險!」

    甘德說:「推算只是一個大概,哪能這麼清楚。不過,據我所知,此事定然跟聖族有關。當年國王遊歷天下時,曾秘密娶一位聖族女子為妻,並生下西施,但受到老國王和聖族一致反對,這才勞燕雙飛各西東。此後近二十年,國王未封過一位王后或王妃,想來是故人難忘。此番神秘失蹤,定然是跟那位聖族女子有關!」

    「難怪!」張崇弛恍然大悟:「難怪夷光心脈會出現光屬性異變,想來是繼承了聖族的體質。不知道把她送到這光神神殿來,能不能獲得傳承!」

    甘德哈哈一笑,說:「那麼遙遠的事,就不用跑題了!當務之急,我們得去一趟崑崙境。何況,古越國那邊,雖然假國王已讓位給西施,可是問題還是很多,再加上老國王西歧侯馬上也要回來了!沒有西伯昌的明確表示,你那西施小妹可能要被逼嫁給呂奉先了!」

    一聽到夷光的事,張崇弛臉上微微顯出一點緊張:「那就趕緊吧!」

    「不急!」甘德指著光神神殿說:「我想聖族也是知道這個神殿的,不過無法突破冰霜女神、風神的兩大禁制而已。如果能夠拿這地方當條件,說不定對我們此行有利!」

    「可是現在兩大禁制都已被破!聖族要來我們也沒法子啊!」王壽漢若有所思地說。

    甘德笑著說:「甘某雖然學武不成,學魔法也不成,不過,對於一些旁門左道還是知道那麼一點點,我可以在這裡設下彌天霧陣,暫時不讓人家發現此處神殿禁制已破!」

    就在霍去病等人在甘德的指揮下,忙碌著在光神神殿周圍布下彌天霧陣的同時,遙遠的石家觀星台上,石申正喟歎:「既已入局,如何還能推算未來?殊不知你的推算正是命運之輪推動棋局的方式,甘德啊甘德,原來你也只是一枚棋子!」
阿不拉 發表於 2008-1-1 16:15
卷五 光神復活 第九章 光神復活
    甘德佈置完彌天霧陣,讓大霧將整個光神神殿所吞沒後,領著一行人向聖族的崑崙境而去。在他們走後大約一個小時左右,在越來越濃的霧氣中,閃出一線紅光,仔細看去,居然是光神神殿頂端的米迦勒雕像眼中所迸射而出的。

    「沒有任何雲霧可遮攔光神的雙眼,沒有任何雲霧能遮攔光神的輝芒,破!」在光神大殿之中,一個低沉的聲音響徹內外,米迦勒雕像中紅光射出,在半空中形成一個六芒星陣,灑下無數瑩白色的輝芒,每一點輝芒照破一片霧氣。

    甘德等人前腳剛走,遮攔整個光神大殿的彌天霧陣就被米迦勒雕像所放出的光芒破得乾乾淨淨,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在彌天霧陣破去的同時,原本困在陣中的一個身影倏然騰身,站到了光神神殿的大門口。

    他迅速脫去身上的所有衣物,現出一具已呈老態,但仍筋骨強健的身體。滿天白髮白鬚白眉下垂,直到胸膛,在米迦勒所放紅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晰得看到,他居然就是張崇弛一直懷疑不像好人的迷園老人。他傑傑怪笑出聲:「光神神殿!我花了七百多年,找了十幾批人,終於達成了目的!只要我能獲得光神傳承,就連聖帝也要拜伏在我的腳下!聖約翰和聖保羅,你們等著,當我重臨聖族時,一定會賜予你們給我提鞋的榮耀!」

    說話間,強大的光元素在他身上放出,身子一陣啪啪響動,長高了整整一尺,肌肉線條也變得異常優美,臉上白鬚白眉盡落,現出一張大約五十左右的成熟臉龐,跟迷園老人的形象完全不同。五對潔白無暇的光之羽在他身後一一張開,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完美的弧線,隱隱地發出聖歌的聲音。

    「以聖族之血為祭,以聖族之魂為獻,以聖族之體為鑰,開啟遠古以來光神傳承之門……」迷園老人從地上的一隻空間袋裡掏出一把長僅三寸的光精靈匕首,輕輕地刺入自己的右胸,強忍著痛疼,將流出的粉紅色心血塗在神殿大門的神文字之上。

    「神以萬德護生靈,人無一義報神恩」每一個字被粉紅色的聖族心血所塗滿時,一陣扭曲,在殿門之上化為一個斗大的「殺!」字!

    「你願意向光明之神奉獻一切,隨光明之神而永生嗎?」一個似吟似唱的聲音從殿門緩緩地傳了出來!

    「弟子願意!」迷園老人激動得全身發抖,雙膝長跪說:「我願意以我赤誠的靈魂,以我潔白的身軀,毫無保留地貢獻在光明之神前!願在神的光芒中獲得永生!」

    「進來吧!」殿門中傳出來的聲音讓迷園老人覺得天堂就在眼前。他站起身來,向前兩步,將自己的額頭緊緊地貼在伏獸門鈕之上。光殿大門猛然放出一道強光,照射在他身上。

    這一刻,他的身形在強光中消失,下一刻就出現在光神神殿之中。神殿大堂非常之簡單,沒有任何奇珍異寶,只是充滿著朦朧的乳白色亮光。在大堂的內側,坐北朝南的位置立著一尊由不知名材料所雕塑而成的光神米迦勒雕像,跟殿頂的那尊不同的是,這尊只有常人大小,背上的八對羽翼低垂,雙雙按胸,一腳直立,一腳微屈,雙目緊閉,似乎在承受著無窮的痛苦。

    在米迦勒的雕像前,是一張潔白的神木供台。台上雕成了圓盤狀,圓盤中央的花紋構成一個身形,看起來,像是一隻裝了一個人的大菜盤。在供台的上方,還懸著一隻散發出神潔光芒的寶劍,劍尖向下,正指著圓盤中人形花紋的心臟位置。

    「實現你的諾言,貢獻你的一切!」神殿的聲音悠長悠長,仔細聽得,似乎還帶有點焦慮。如果是張崇弛他們在,說不定會覺察中其中有問題,但迷園老人不同,他畢生的精力就是想進入光神神殿,獲得神之傳承!他毫不猶豫地飛身上了神木供台,依著人形花紋躺好,面對高懸的利劍,雙眼微閉,手指一彈,一道光元素打入劍身。

    長劍「呼」地一聲,直落而下,紮在迷園老人的左胸。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奇怪,安詳、滿足中帶著一點痛苦,而立在他身後的米迦勒雕像的臉部居然動了動,在痛苦中透出一線安詳和滿足。此消彼長,當供台上,迷園老人的臉部表情變得跟他同進入神殿時的米迦勒雕像一模一樣時,猛地睜開雙眼說:「有一個奴才!心裡只想著個人的地位和仇恨,哪有記得光明之神的光輝!憑此一項,就足以處死!」

    米迦勒雕像那已變得安詳滿足的神情又是一變,扭曲猙獰地吼道:「你,你是誰?憑什麼強佔我的身體?」

    「憑什麼?」迷園老人不屑地哼了一聲:「我是光神米迦勒,是僅次於光明之神的存在,一切信奉光明之神的生靈都應向我毫不保留地獻上一切!你這個狗奴才,我佔用你的身體復活,那是你無上的榮耀!」

    米迦勒雕像的神色變得無比惶恐:「什麼?你是光神米迦勒!這裡難道不是執行神之傳承的光神神殿嗎?為什麼你本人會還留在這裡?」

    迷園老人,不,準確地說,他現在應該是光神迷迦勒,冷哼一聲說:「還不是因為那票鳥神說本神殺人殺得太多,才將本神封印在此!卻不想本神早已做好計劃,自然會有奴才將所謂的光神傳承秘圖給傳出去,讓那些適合我破出封印復活的人眼巴巴地趕來這光神神殿!只是沒料到冰霜女神和風神居然將我的整個神殿封印起來,讓我一直等到現在才能復活!」

    被轉換身子進入了米迦勒雕像的迷園老人顫抖著身子說:「光神陛下!請饒恕您無知而可憐的賤民吧!」

    米迦勒哈哈一笑說:「你等著吧!等我獲得了更強大的力量,能打破諸神封印時,自然會放你出來,並賜予你使神的地位!」

    迷園老人這才恍然大悟,他設計別人再精,也沒精過神!早在千萬年前,留下光神傳承秘圖的時候,所有來碰運氣的人都已進入光神米迦勒的復活計劃,只是他最不幸地成功算計了霍去病等人,也便成功讓米迦勒給算計了,不由無限哀傷地問:「那……那要多久!」

    米迦勒說:「我也不知道,那要取決於我的恢復速度和你對光明之神的虔誠程度!放心吧!在諸神封印裡,時間的流動是幾乎靜止的,會有一天,當我君臨天下時,將解開你的封印!」

    這豈不是說,根本沒有時間表可以預期?迷園老人腦袋一昏,就完全不知道了!米迦勒從托盤上起來,緩緩地撥從胸口的那只利劍,隨手一抖,化為一支金色的長槍,往身後一貼,收入自己的體內,然後雙掌互擊,口中叱道:「展!」

    整個光神神殿似乎以他為中心旋轉起來,殿柱、殿堂、殿門、殿階、殿頂……全都化為精純無比的光能量紛紛化入他的體內。不足一刻中,原來宏偉博大的光神神殿之址上,只剩下一片平坦的荒原,荒原之上,站著光神米迦勒和封印著迷園老人的雕像。

    米迦勒右手一抬「收!」左手一圈「化」,從空氣中生出一圈金燦燦的指環,接著整個雕像縮為指甲大小,鑲在戒指的戒面之上,自動套著了他的左手食指。

    他低頭看了看由金、白、銀三股金屬結成的戒指,每一股的線條都呈現出極其優雅的弧形,不由地一笑:「看來我的審美能力還沒降低!」接著,體內倏然暴發出無窮無盡的光元素,身後的羽翼徐徐張開,一對、二對……在他張開第六對羽翼色,臉上已有點微微變色了,第七對羽翼在張開一半時,突然全身一振,化為流雲星散。

    他無奈地搖搖頭,自言自語說:「這狗奴才的身體血脈似乎經過光明之印的改造,可惜太少、也太久遠了,居然連神屬的力量都承受不起,傷腦筋啊!」

    微閉雙目,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半晌,他睜開眼睛。剛才對迷園老人的記憶搜索讓他大喜,原來他們把光明之印叫成聖帝印,這個狗奴才的種族原先也是人族,不過其祖先意外地進入光明神殿,被光明之印外溢的能量改造了身體血脈,形成新的種族。

    讓他極度驚喜的是,這個種族似乎不知道光明之印的真正用法,更沒有真正開啟光明之印,這給了他一個機會。如果能開啟光明之印,他就能成為新的光明之神,是主神光明之神,而不是從神光神,這一步的跨越相當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變成了君臨天下的皇帝,讓他不由怦然心動!

    「雖然銀號角不知流留何方,但有金槍在手,除非神魔復生,否則天下誰能阻攔我?新的神即將君臨天下,異教徒們,你們顫抖吧!光神的信徒們,你們祈禱吧!美麗的新世界即將來臨!」米迦勒的嘴角掛起的煦和微笑突然凝固了,從迷園老人記憶中搜索出來的一則信息讓他很不愉快:「居然還有身為光明之神眷顧過的人下嫁異教徒,是可忍,孰不可忍?且讓我將這些污穢清理乾淨後,再帶他們走向輝煌吧!」

    偉大的藍圖在他心中迅速展開,身形一變,化為一縷白光直奔聖族而去。目標是供奉在崑崙境中心神殿的光明之印!另一個目標則是張崇弛他們所去救護的西伯昌,以光神的潔癖,怎容一個異教徒玷污神聖的光明之神信徒?
阿不拉 發表於 2008-1-1 16:16
卷五 光神復活 第十章 玉符開封
    「拜見國王!」張崇弛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崑崙境的一個小山谷中,那個布衣草笠,背把破鋤頭的山間老農,居然就是西伯昌。現在的西伯昌沒有一點所謂的王者之氣,見張崇弛等人的到來,臉上綻放出憨厚的笑容說:「甘先生,弛兒?你們怎麼來了?還有這位,莫非就是炎黃城首席騎士霍去病霍將軍?」

    霍去病斂手為禮說:「正是!見過古越國王!」

    西伯昌連連搖手說:「我現在只是一個山野老農,當不得國王兩字!霍將軍從何而來?應該知道古越國新國王已登基了吧!」

    「西伯父!」張崇弛奇怪地說:「你怎麼知道那假冒的國王已將王位傳給夷光?」

    「假冒的國王?」西伯昌一臉的詫異:「假冒的國王是什麼意思?自從甘德先生說古越國可能有事之後,我就留了一份傳位詔書在迷園老人那裡,一旦我有什麼不測,他自會將傳位詔書交給前來拜園的夷光,由她登基為古越國王!」

    「迷園老人!」張崇弛沉吟說:「西伯父對迷園老人很熟悉嗎?」

    西伯昌點頭說:「不錯!不過這事說來話長,不如進屋慢慢說如何?」

    張崇弛壓下滿心的疑問,點了點頭,隨著西伯昌到了谷中的一處茅屋之內。兩間茅屋,連柱子都是新斫的,那些簡陋至極的傢俱尚散發著原木的清香。一位正在縫衣的青衣布裙女子見西伯昌領著一夥人進來,忙放下手中的活計,招呼客人入坐,就去泡茶了!

    在走過西伯昌的身邊時,她低聲說:「家裡現在什麼都沒有,怎麼好意思就招待客人!不如你陪客人在這裡坐坐,我去向幾個要好的姐妹借點東西,也好不失你的面子!」

    「沒關係!沒關係!」西伯昌笑呵呵地拉著她的手說:「我這些朋友都不是俗人,用不著那麼客氣。何況,還有一位金香玉符的持有人,你不仔細看看怎麼放心?」

    張崇弛見他們一副郎情妾意的樣子,不由一陣陣發暈!這位西伯父平時莊嚴肅穆,沒想到還有這麼兒女情長的一面,不對,他提金香玉符是什麼意思?莫非,他馬上注意到那位女子長得清秀宛約,猶如芙蓉出水,眉眼間跟夷光有七分相像,再想起甘德說的西伯昌情史,一下子醒悟過來,原來這位女子就是夷光的母親。那麼西伯昌跟她提金香玉符之事,意味著什麼可想而知。

    正想到這裡,就見那位女子笑盈盈的眼神一下子落到他的身上,打量不已,簡直就是全套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的樣子!他不由地臉色微微泛紅,低了下去!

    「那我隨便泡幾杯水來!」那位女子顯然對張崇弛也十分滿意,微笑著對西伯昌交代一句就走到內室去了。

    幾個人落座後,西伯昌才說起迷園老人的來歷。他和迷園老人的關係,應該從他開始遊歷說起。在他剛登基時,根本對那些王國俗事看不上眼,整天想著傲嘯天下,縱橫江湖,外出遊歷正是最好的選擇。在遊歷中,他認識了美女聖雨霏,兩人一見鍾情,又分別遭到家裡的反對,自然步上了最俗套的才子佳人故事,來了個私訂終身。

    直到夷光出世時,他才知道聖雨霏不僅是個聖族,還是級別不低的八翼聖候!她是奉命外出尋找竊取聖族重寶光神傳承秘圖而外逃的叔叔聖公級高手聖猶大,卻不想聖猶大早已化名為迷園老人,而且還暗中蠱惑了族中一批年輕人為他所用。她之所以遇上西伯昌,而且還有一段同甘苦共患難以至於深陷情網的故事,背地裡自然少不了聖猶大的算計。

    當她明白時,為時已晚,為了防止聖猶大或族中對西伯昌不利,她私下裡跟私猶大做了交易後,將夷光交給西伯昌,黯然返回崑崙境,接受族裡的處罰。

    本以為此生已了,想不到,在一個月前,聖族的聖王聖保羅聲稱他突然從中心神殿得到神喻,同意她與西伯昌的婚姻,但前提是西伯昌在接到信息後不得有任何其他舉動,馬上趕到崑崙境。此後,斬斷與外界的一切聯繫,同聖雨霏隱居在崑崙境的一處指定山谷,未經批准,不得外出。

    這樣的生活極苦,但兩個有情人卻活得有滋有味。尤其是西伯昌,他一點兒也不擔心古越國內,因為早在甘德離去的當天,他就留了傳位詔書在迷園老人那裡,萬一古越國出現什麼莫測的變化,由他將傳位詔書交給夷光,完成王國的正常權力交換。至於後來的精彩故事,他是一點兒也不知道!

    張崇弛聽西伯昌不時和聖雨霏對望一眼,在柔情四溢間訴說著過去的事,在羨慕之餘,腦袋卻轉得飛快:「這麼說來,那迷園老人其實只有一個人,只因為他是聖族高手,所以可以活得極長,怕人家知曉,又弄出傳代的玄虛來!還有,那副光神傳承秘圖本來就是他從聖族中盜出,找他解開封印也很自然……不對!既然是他拿了光神傳承秘圖出來,這副圖為什麼還流落在外?居然還加上軒轅神殿的偽裝?糟!被算計了!」

    他霍然站起身來,急急說:「我們在到達光神神殿外時,除了甘先生外,還有沒有誰跟在後面?」

    大家搖頭!只有聖猞猁在他肩上,嘴角里漏出一絲聲線,貫入他的耳中:「我倒是覺得在漢白玉台階一角有光元素的變化。不過,既然是光神神殿門口,有光元素的聚集變化也很正常!」

    正你個頭!還在這裡放馬後炮,張崇弛直想一把掐死聖猞猁。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說:「我們都上當了!從霍大叔聽說軒轅神殿秘圖那一刻起,我們就上當了!迷園解謎、收取化蛇、古越動亂、尋找神殿,這其中或許有不少意外,但大體的路線全在聖猶大的算計之中。那個聖保羅用聖雨霏拴住西伯昌,無非是想助西叔昌或房遺愛登上王位,進而控制古越國!不對,他為什麼不直接利用聖雨霏控制西伯昌,進而控制古越國呢?這期中定然還有隱情!但不管怎麼說,這場動亂對聖猶大的計劃根本沒什麼影響,反而讓他借此之便,將我們送到天神山脈,進而破開光神神殿外的冰霜女神封印和風之幻境,進入光神神殿。甘先生的彌天霧陣不僅沒能攔得住他,說不定還變成了他的保護盾,使他沒有後顧之憂地獲得光神傳承!」

    霍去病苦笑說:「看來這回丟人丟大了!聖族聖公級高手,再獲得光神傳承的話,說不定不用聖帝印的認可,也能達到聖帝的地步!」

    聖雨霏的顏色一緊,說:「就怕聖猶大獲得光神傳承後,反殺回聖族,聖族就糟了!」

    西伯昌輕拍著她的手,示意她安心說:「不用擔心!以我對聖族的瞭解,一旦聖猶大獲得光神傳承,聖保羅和聖約翰全會拜倒在他的腳上,奉他為帝!這其間,利益的分化固然會有,但想要引起族內大戰就沒那麼容易了!」

    畢竟是當過國王的人,分析起來頭頭是道,讓聖雨霏提起的心又放了下來:「算了!反正聖族也不缺我一個,我只是西伯昌的妻子,今後聖族與我何干?」

    「對!」西伯昌緊緊握住她的手,對張崇弛說:「看來,在我走後,古越國也發生了不少事,能給我說說嗎?」

    張崇弛一五一十將古越國發生的事和他的推測說個清楚,西伯昌不由地點頭說:「你做得很出色,比我當國王更出色!不過,你要小心呂奉先啊……」

    這話說得有夠意味深長的,張崇弛也忙點頭說受教!西伯昌意猶未盡:「夷光是我一手帶大的,她的心思心志我最瞭解。在解決古越國的問題這件事上,你的舉動最符合她的作風,而且她對你的印象也不是普通地好,自打睢陽城回來後,每天不提個三五遍絕不罷休!這時候出來個呂奉先,對她的感情影響並不大。但呂奉先有我父親的支持,又持有當年漢帝留下的神器和終極精靈器,其背景之強大絕不亞於當今的中原國太子壽王殿下!我怕就怕,有時候形勢逼人,一旦以天下民眾利益或類似的大義相責,夷光不得不違背自己的心意去屈從時勢!」

    「伯父!你放心!」張崇弛胸膛一挺說:「既使有那麼一天,我也會將整個天下擔在自己的肩上!讓夷光開開心心地生活在自己願意選擇的世界!」

    「好!」西伯昌讚了一聲說:「有你這句話!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把你的金香玉符拿來!」

    張崇弛摘下金香玉符,呈給西伯昌。西伯昌輕咬舌尖,破出一縷鮮血,噴在金香玉符之上,口中吟頌:「乾坤有精物,至寶無文章。雕琢為世器,真性一朝傷。以我赤誠血,凝為沉碧香。補爾千秋憾,欣向後人傳!」

    金香玉符表面浮起一縷褐色的光,光漸漸變淡,一股如蘭如桂的香味起越來越濃,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與自然合為一體的感覺!金香玉符也變成一枚圓形灰褐色,一點也不起眼的玉石。西伯昌遞還給張崇弛說:「開封後的金香玉符跟古越國傳國玉符地位相同,甚至可以持此入太廟,廢國王而自立。今後,若是古越國或夷光有事,准你便宜行事!小伙子,加油啊!」

    張崇弛臉色泛紅,但很是堅定地接過金香玉符說:「小子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
阿不拉 發表於 2008-1-1 16:16
卷五 光神復活 第十一章 威逼利誘
    正說話間,鋪天蓋地的光元素狂湧而至,瀰漫在整個山谷之中,星星點點、閃閃亮亮,將山谷和外界完全隔開,形成一個獨立的光之結界!

    好強!霍去病的臉色微微一變,如此強大的力量是存在於傳說和想像中,連他也未曾真正見過。神龍之威固然驚天動地,但平時卻十分內斂,讓人感覺不出有多大壓力,但現在的光元素不同,橫衝直撞,殺氣騰騰,如驚濤拍岸,有席捲天地之威!

    張崇弛眉頭一皺,將前前後後的事情一想,智珠在握般地向天空揚話:「可是聖猶大前輩?」

    「錯!」冰冷的聲調在滿山滿谷盤旋:「居然將我跟那個狗奴才相提並論,該打!」

    一道潔白的聖光從空中直貫入茅屋,整個茅屋的屋頂在瞬間化為飛灰,聖光直追張崇弛而去。霍去病雙手往前一推,黃金鬥氣排空而出,擋在聖光之下,將聖光滯了一滯,整個人右腳為軸,左腳輕勾,將張崇弛帶出兩米遠。也不曾聽到什麼聲音,聖光悄無聲音的擊潰了黃金鬥氣,在張崇弛剛才所站的地方轟出一個一米來深的巨坑!

    張崇弛全然沒有剛逃過死劫的自覺,反而更輕鬆地說:「看來聖猶大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那麼,來的可是光神殿下?」

    「咦?」空中光元素的掌控者不由地驚奇了一下:「你憑什麼知道我就是光神?既然知道我是光神,還不伏跪在地,口稱陛下?」

    張崇弛微笑著說:「是殿下,不是陛下!在各個神界,只有主神才能稱陛下,全心全意信奉光明之神的光神殿下難道想篡位,自立為神界之主不成?」

    「好一張鋒利的嘴!」光神冷哼一聲:「本座已握有光明之印,完全可以開啟建立新的光神神界,稱陛下那是題中之義!」

    張崇弛冷然說:「我看未必!建設神界可也是一項大工程,別的不說,光主神皇城、主神祭城兩大城就得耗費主神上百年的時光才能完全建成,然後由這兩大主城自動衍生出各中城、小城,形成神界!整個建設時間至少要歷時三五百年,尤其是在建大城時,幾乎要動用主神的全部精力和神識,根本無暇分心他用!如果光神真的開始建立光神神界,哪有功夫跟我們這些小蝦米計較?」

    光神大感意外,想不到谷中區區異教徒居然對神界瞭解如此透徹,莫非……一念至此,全谷的光元素倏然收回,在空中凝成一團光球,在光球中,現出光神米迦勒神潔而又完美的身體,十二隻光翼橫空飛舞,右手握著金槍,左手托著一顆乳白色的正方形玉印,印身雕有日月星辰,各放出一道射線通向頂端,在頂端結成一尊半身創世神像,成為印鈕。

    六對光翼一拍,光神落在張崇弛的面前,目光炯炯說:「你又是哪位神魔轉世?怎麼對神界秘密知曉得如此透徹?」

    張崇弛搖搖頭說:「我什麼神魔都不是!只是在風神幻境中當了十多年的風神陛下,自然知道一些神界秘密!」

    光神不由地胸膛一挺,傲然說:「原來你就是解開風神幻境,讓聖猶大那個狗奴才進入神殿,喚醒本神的那小子?」

    「正是!」張崇弛說:「不過那只是我們貪圖軒轅神殿的神之傳承而已,跟你光神沒什麼關係,你大可不必感謝我們!」

    光神仰天哈哈大笑說:「好個自大的傢伙,簡直比我還狂!我喜歡!不錯!我可從來沒說過要感謝你們,不過看在你為我破除風神幻境的份上,我給所有在場的人一個機會,只要信奉光明之神,拜在我光神的腳下,我將賜予你們在下界塵世至高無上的地位和榮耀!」

    谷中之人你看我,我看你一陣子,不知該怎麼回答,光神冷哼一聲:「怎麼,不願意?」整個山谷中的世界像是感受到了光神的不滿,頓時變得光明一點,卻壓力四張,讓人心情沉重無比!

    最先屈服的是聖雨霏,聖族信奉光明之神的傳統,早讓她對光神的威風一點免疫能力也沒有!她拉了拉西伯昌,西伯昌雖然一肚子的不滿,但不得不跟著聖雨霏跪了下去:「讚美我主光明之神,讚美光神的無比榮耀和光輝,願我們的靈魂在主的光芒中永生!」

    光神微微頷首,臉色在肅穆中透出慈愛和崇高說:「好!非常好!迷途的羔羊終於找到回家的路!信奉光明的人必然有著光明的未來!等我開啟了光明之印,創立光神神界好,你們做為第一批向我宣誓效忠的人,將獲得進入神界的資格。我以光神的名義,策封你們為未來光神神界與塵世下界的交界伊甸園之主宰!」

    「多謝光神陛下!」西伯昌和聖雨霏見光神臉色緩和,知道他心情不錯,適時說:「我們兩人歷經磨難,終於走到了一起,相互廝守已是我們最高的願意!至於未來的伊甸園之主,還請光神陛下選賢任能!」

    光神看了一眼還不肯下跪的幾人,說:「光神是仁慈而博愛的,就如你們的心願吧!」

    西伯昌和聖雨霏剛鬆了一口氣,就見光神左手金槍一收,扣了個印訣,拍在右手的光明之印上。光明之印噴出兩道光華,落在西伯昌和聖雨霏的身上。霍去病一驚,剛想出手,就被張崇弛拉住了:「霍大叔放心,光神想將我們收歸他用,暫時不會用什麼壞招!」

    果然如他所料!兩道光華並沒有使西伯昌和聖雨霏有所傷害,反而讓兩人在光華中不斷翻滾,氣勢越來越強。在經過一刻種的光華變幻之後,聖雨霏已恢復了聖族外形,雙手交叉疊在胸前,雙目微閉,整個人聖潔無比,收斂的光華聚在她的身後,徐徐展開五對光翼。聖公!原來從光明之印出來的光華是用來提升她的等級的!不僅是她,就連西伯昌這個人族也被光華給改造了,他身後剛打開的三對光翼,意味著他今後的聖伯身份,聖雨霏再也不會因為種族問題而擔心了!

    「多謝光神!」這句話西伯昌說得誠心誠意,聖雨霏雖比他大了一百多歲,但以聖族的壽命來說,她只處於青春少女期,而作為人族跟她的壽命差異,只怕到時候西伯昌年老而終時,聖雨霏仍要在世上孤獨地活上五六百年,這事一直是兩人不敢說出口的隱憂。如今光神的恩賜,讓西伯昌完全解決了種族問題,怎麼不由地他心喜若狂。

    光神淡然說:「有好處,當然也有義務。你們是稟承我經光明之印轉化的光明之力而提升或轉化體質的,同樣受到我的控制。如果我有事徵召而敢違背的話,我可以立刻讓你們爆為光華,散落在天地之間,連靈魂也找不到!」

    「是!」西伯昌和聖雨霏對視一眼,點頭答是!如果不喜歡你光神,我照樣違命!大不了被你爆了,反正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也算人生一大快事!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這個意思,不由甜蜜一生,靜立在一邊。

    楊玉環暗中拉了拉王壽漢!王壽漢不解地回看她時,她向光神的方向努了努嘴。這個動作可沒逃過光神的眼睛,盯著她說:「小女娃體內似乎兼得水、地兩種元素,而且對水元素的控制相當利害!怎麼?不想改奉我光明之神?」

    楊玉環盈盈向光神拜到:「光神陛下,能拜在光明之神的座前,是大陸所有信奉光明者的願望,就算楊玉環而莫能例外。但楊玉環此心已許與眼前之人,如果他不肯信奉光明之神,楊玉環只好有負光神聖恩了!」

    王漢壽身子一顫,大受感動,踏前一步,單膝點地說:「我願奉光明之神為主,但由於弟子學的是騎士技,環妹學的又是水、地兩系魔法,改奉光明之神後,恐怕有負神恩!」

    「這有什麼?」光神的目光落在西伯昌的身上:「你起先也該是信奉騎士之神軒轅的吧!現在試試你的騎士技!」

    「是!」西伯昌領命,雙手虛空一引,光元素迅速聚在雙手之間,幻化出一柄光槍。一式「決戰千里」,聖光緻緻,如鬥氣般旋轉而出,轟然將不遠處的一顆巨石擊為粉碎!

    「看到了吧!受到光神的恩賜,並不意味著你們原來的技能會變得毫無用處!不過,那個女娃子的地水兩系元素魔法多少會受到影響,降低一個等級而已!」光神不知什麼時候,變得循循善誘了!

    王壽漢深深地看了楊玉環一眼,轉身向霍去病磕了個頭說:「弟子不孝!」

    霍去病扶起他說:「當前你投入我門下時,我已跟你約定,一切由你自己做主,不必受我及我立下的規矩所約束。來便來,去便去!又有何妨?」

    「多謝師父!」王壽漢站起身來,跟楊玉環站了個並排,向光神拜了下去:「讚美我主光明之神,讚美光神的無比榮耀和光輝,願我們的靈魂在主的光芒中永生!」

    「好!好!好!」光神的臉上欣喜之情,任誰都能看得出來,手中印訣一扣,剛想有所動作。楊玉環又說:「弟子有下情相告,不知光神陛下能否一聽!」

    「說吧!」光神微微一訝,停手說。

    楊玉環走到光神之前,隨手在自己和光神之間加了個水元素結界,使她的說話聲一點也不外瀉。她說了幾句後,光神的臉色大為驚奇,又像是揀了個寶,忙擺擺手說:「好!你們暫時不接受本神改造,但本神一定會為你們在神界預留位置!」

    「謝光神陛下!」雖然不知道楊玉環剛才和光神說了些什麼,但沒有受到莫名其妙的控制和改造,王壽漢還是喜出望外,和楊玉環一起站到了西伯昌夫妻的邊上。

    「剩下你們四個呢?」光神目中光華大盛,罩定霍去病、甘德、張巡和張崇弛說:「在邊上也看半天了,莫非不想改奉光明之神!」
阿不拉 發表於 2008-1-1 16:17
卷五 光神復活 第十二章 不奪其志
    張巡大咧咧地說:「我無所謂,不過我曾宣誓向阿弛效忠!現在又改向他人宣誓效忠,只是有點不大習慣而已,還是一切聽阿弛的吧!」

    霍去病的目光越來越冷:「在下信奉的是騎士之神軒轅!」

    甘德淡然:「我本世外之人,根本不想捲入任何爭鬥,既然是隨張崇弛而來,就隨他而去!」

    光神冷哼一聲,將目光轉向張崇弛:「那麼你是否改奉光明之神?」

    張崇弛搔搔頭:「改奉光明之神,問題是改奉光明之神後,我有什麼好處?」

    靠!信奉還要有好處,你小子有沒有一點覺悟?光神忍了忍自己心中的怒氣,不過看在這傢伙身上氣息莫名,或許真是某位神魔轉世的份上,他還是耐心地解釋說:「我將創建光神神界,你們做為第一批向我宣誓效忠的塵世下界生靈將獲得進入神界,成為使神或神屬的莫大榮耀!」

    張崇弛笑著說:「我連風神陛下都不當,還會羨慕什麼使神或神屬嗎?」

    光神左手的金槍又出現了:「這麼說了,你是存心要在異教徒這條小路上走到死!」

    「也不一定!」張崇弛現在說起話來,讓人滿頭霧水,恨不得直接打破這小子的腦殼,看看裡面到底打的是什麼注意!

    光神的金槍指著張崇弛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張崇弛聳聳肩說:「你口口聲聲要開啟光明之印,創建光神神界,可你現在連光明之印也開啟不了,那一切保證豈不都是空談?何況,現在好像有人連你的光明之印都要搶回去呢!」

    光神不以為然地說:「原來你也覺察了那幾個不成氣候的奴才!出來吧!鬼鬼祟祟地跟在後面,不嫌丟了光明之神信奉者的臉嗎?」

    幾股強大的氣勢自谷外應聲升起,領頭的兩人,一個白鬚白髮白麻衣,臉色蒼白如雪,除了兩點精光閃閃的瞳孔還是黑的之外,其餘部分沒有一寸不白,這個黑白的旁邊是個彩色的,衣著五彩斑斕,帶分七色,面白唇紅,目如點漆,淡紫色長髮臨風飛舞。兩人相同的,都是背後舞著六對潔白的光翼,聖王,聖族當前兩大聖王的聖保羅和聖約翰。在他們的身後,還站著八名張著五對光翼的聖公和二十名四對光翼的聖伯。

    聖保羅雙手虛拱說:「聖猶大!你竊取光神神殿秘圖,獲得光神傳承也就罷了,為何還敢偷入中心神殿,出手打傷神殿護衛,破開禁制,強取聖帝印?你現在的實力雖然比聖王還要強勁幾分,但除非聖帝印自行認可,否則任何人是無法成為聖帝的!」

    光神臉色冷若冰霜:「別將我這尊貴的光神與聖猶大那狗奴才相提並論!」

    聖保羅歎了一口氣說:「我知道你獲得了光神傳承,但並不意味著你就是光神殿下!聽我勸告,你還是將聖帝印送回中心神殿,我會召集族人,宣佈你的聖王身份!你將是我聖族第三位聖王!」

    「狗屁!」光神大怒:「居然讓我這至高無上的光神去你們塵世下界生靈中當一名排位第三的聖王?瞎了你的狗眼!」

    「不是第三!如果聖帝印選出聖帝的話,你的排名是第四!」聖約翰笑嘻嘻地說:「聖猶大啊聖猶大,在獲得光神傳承這件事上,我不得不佩服你的算計、決心和恆心!但你現在的表現可有點大不高明,僅僅是獲得光神傳承而已,有必須弄得自己像個救世主一樣嗎?光神殿下只有一位,那就是金槍銀號角,十六翼橫空的米迦勒殿下!你看看你現在這模樣?不過是六對十二翼而已,金槍倒是拿了一把,銀號角呢?若說光神殿下就是如此窩囊的一副模樣,打死我也不信!」

    光神不由地暴跳如雷,口中狂吼一聲:「不懂得敬畏神靈的奴才,去死吧!」手中金槍一抖,幻出一朵斗大的槍花,槍花不是擊向眼前的聖族,而是直升半空,然後徐徐地張開。無數金色的光芒從花蕊中迸發而出!

    別看聖約翰說得輕鬆,但早已準備,見光神的出手不凡,雙手暗中緊扣的印訣倏然亮出,口中大喊:「暗夜曙光陣!」

    他身後的八名聖公和二十名聖候稍稍動了一小步,頓時化為一個整體,結成以他和聖保羅兩人為陣眼的暗夜曙光陣,將周圍十里之內的光能量一抽而光,整個天地一暗,只剩下半空中那朵舒展的金色槍花。槍花一抖,霍然爆開,無數的金芒像劍一樣,直劈聖約翰!聖保羅雙手內扣,口中喝:「轉!」暗夜曙光陣一轉,將金芒完全吞沒。

    聖約翰合在胸前的雙手徐徐打開,一線白光如日初升,在他雙手間亮起。他微笑著對光神說:「聖猶大,你該還記得聖族禁咒之一的暗夜曙光陣,一經發動,就會吞噬周圍十里之內的所有光能量,化為我手中的這一線曙光。從古自今,沒有一個聖族叛徒能逃得過這暗夜曙光陣的制裁,今天你就認命吧!」

    他的話剛說完,光神從聖猶大的記憶中找到了關於暗夜曙光陣的內容。還真不簡單,人族居然能如此巧妙地操縱光能量,雖然說是經過光明之印的血脈改造,但就連直接從光明主神那裡獲得光明能量的光神也自承在對光能量的操作上不如設計暗夜曙光陣的人!

    難怪光明之神曾說過,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看塵世下界的人族,如果不能使他們完全信奉光明之神,將他們置於光明神界的制約之下,總有一天,他們的智慧會讓神界感動震顫。他們居然能通過一個魔法陣,將十里之內的光能量完全掌控,根本沒有一個使用光明力量的人能逃出這暗夜曙光陣的掌握!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如果佈陣的人實力再提升一個等級,就連光明使神也無法在暗夜曙光陣下討得便宜。只以他現在未完全甦醒的狀態,對上這個禁咒陣法也必敗無疑。不過,現在該是給他們一點教訓了!

    光神左手金槍一收,食指無傷自破,沁出一滴淡紅色的血落在他的眉心,在眉心幻出一個淡淡的魔法陣:「以光神的名義,祈求父神的愛憐!破!」從他的眉心中射出一道光輝落在右手的光明之印上,光明之印光華大作,印身所雕刻的繁密的星辰全部亮起,又漸漸黯淡,接著是月亮,從眉毛月到滿月,再到完全黯淡無光。在月亮黯淡的同時,太陽落了起來,明亮的光芒順著雕刻的射線匯入印頂的創世神身。創世神雕像緊閉的雙眼張了開來,一圓一彎,如日月同升,光華照亮整片天地!

    「轟!」結成暗夜曙光陣的聖族等人被那亮光一照,全都轟然炸開,以手撫胸,鮮血狂噴!暗夜曙光陣是禁咒和魔法陣的結合體,一旦被破,那種反噬讓佈陣之人全都身負重傷。

    「你……你居然能馭動聖帝印!」聖約翰平常那種智珠在握的風度盡失,不可思議地望著光神。

    光神哈哈大笑說:「什麼聖帝印!本神告訴你們,這是當年光明之神耶和華的力量之源光明之印!只有你們這些下賤的奴才什麼都不懂,才將它叫什麼土不拉嘰的聖帝印!」

    聖保羅臉色微微一變,說:「人族曾有人說自己知道聖帝印的秘密,莫非指的就是光明之印?」

    光神目中光華大亮,一伸手,聖光狂捲,將聖保羅抓到面前,緊張地說:「你是說人族中有人知道聖帝印的秘密,是誰?」

    聖保羅艱難地咳了兩聲說:「是古越國一個叫房遺愛的傢伙,他曾派人向聖族傳話,如果聖族能助他登上古越國王位,他將聖帝印的秘密告訴我們,讓我們可以得到聖帝印的承認,成為新的聖帝!」

    「房遺愛?!」光神愣了愣,自言自語地說:「一個知道光明之印秘密的人,會拿來換一個小小的塵世下界帝王之位?真是愚不可及!不過,這人必須……」

    說到後來,他打住了聲音,沒了下文,讓邊上的聖保羅等人心裡癢癢,又不敢問!光神目光一掃說:「現在你們誰要反對我握有光明之印,誰懷疑我不是光神米迦勒?」

    聖族向來以強者為尊,以聖保羅和聖約翰為首,大家全都恭敬地向光神深深地施了一禮:「能馭使聖帝印者,自動成為我們的聖帝!聖帝所言,句句真理!參見光神殿下!」

    「是陛下!」光神隨口糾正了一句,他的腦袋裡還是想著房遺愛的事,不錯,光神雖然知道開啟光明之印後會帶來什麼,但他並不知道開啟的方法。莫非人族中有人真的知道光明之印的開啟方法?或許也是哪位神魔轉世,看來得會會他!

    想到這裡,他再也沒有耐心聽眾聖族大唱讚美詩,擺擺手讓他們站到一邊,對張崇弛說:「別給我玩避重就輕的把戲!一句話,願不願投入我的座下?」

    「沒有這個必要!」張崇弛一字一頓地說:「想不到光神經過如此之長時間的封印,連腦袋都變得遲鈍了!如果神靈都像閣下那樣,這神不信奉也罷!」

    這下好了,不僅沒稱陛下,連殿下也改成閣下了!光神身周光能量一陣暴動,壓得在場的人幾乎喘不過氣來:「順我者生!逆我者死!」
阿不拉 發表於 2008-1-1 16:18
卷五 光神復活 第十三章 空有奇謀
    「殺雞焉用宰牛刀?」聖保羅在光神身後,恭敬地稟報說:「光神陛下!請允許在下出戰,以宣揚光神之榮耀!」

    光神的目光在聖保羅身上停了一停,點頭說:「你出手吧!」

    聖保羅身形一閃,立在了張崇弛面前。霍去病和張巡兩人一左一右,自動形成護衛的陣式,將張崇弛和甘德圍在其中,直面聖保羅,金銀兩色鬥氣閃爍,隨時準備出手一拼。

    聖保羅臉上浮起一縷陰笑:「在崑崙界,你們還想抵抗聖族的制裁?受死吧!光輝結界!」

    光是聖保羅一個人的光輝結界根本困不住已達到天騎士巔峰狀態的霍去病和張巡、張崇弛兩人的組合,但再加上三名聖公和八名聖侯就不同了。這是他們早已練得純熟的禁咒陣法,當聖保羅的雙手指印現出時,三名受傷較輕的聖公和八名聖侯自動在他身邊站定,相互溝通瀰散的光能量在空中劃出一個魔法陣的印記。

    「騎士守護!」霍去病和張巡雙雙出手,一道金銀相間的盾牌立在張崇弛和甘德前面,右手直衝,劍花槍花飛揚,宛如在身前綻放出無數的煙花。

    「承光輝之恩賜,成光輝之結界,斬斷塵緣種種,獨立萬千世界!」聖保羅似吟似唱間,圍繞在他身周的光能量大漲,如山洪暴發一樣,將霍去病和張巡完全吞沒,形成一個散發著白光的光輝結界球。

    球中的霍去病和張巡正等將手中的鬥氣推出,張崇弛輕拉了一下他們的衣角,示意他們暫時別急,正對著聖保羅,似笑非笑地說:「好了!老頭,這光輝結界也完成了,外界的人什麼都聽不到,你到底有什麼後事,快交代吧!」

    「我呸!」聖保羅有點氣喘吁吁,畢竟禁咒陣法不是那麼容易說用就用的:「你小子留點口德好不好!」

    「好!」張崇弛說:「老爺子費那麼老鼻子勁弄出這個光輝結界來,不是為了跟我討論禮貌口德問題吧?」

    聖保羅點頭說:「算你小子精明!我想跟你打個商量!」

    「商量什麼?」

    「對付那該死的光神米迦勒!」]

    張崇弛嚇了一跳:「不會吧!你們剛才還向他宣誓效忠呢!」

    「這種威逼下的效忠有個狗屁用?」聖保羅說話倒直接得很:「明明是聖猶大那傢伙獲得光神傳承,知道了一些光明之印的秘辛,也敢裝模作樣冒充光神米迦勒,還口口聲聲開創光神神界,根本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我聖族要是交到這種瘋子手裡,不出幾年就完蛋大吉!」

    張崇弛心想,那傢伙還真是光神米迦勒,只是現在表現的水準太差而已!他也不說破,而是微笑著說:「那麼老爺子的意思是?」

    聖保羅臉色一肅:「我想跟你們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

    聖保羅說:「我可以借用光輝結界,再動用星空轉移咒將你們送回古越國。但你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控制住房遺愛,就算不能從他口中得知光明之印的開啟方法,也絕不能讓聖猶大那傢伙得到!否則,他一旦開啟光明之印,就無人能夠制衡他了!」

    「成交!」張崇弛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說:「只是我們走後,你們可要善待留下的西伯父和伯母,還有我們的同伴王壽漢和楊玉環!」

    聖保羅理所當然地說:「這個你放心!現在西伯昌也是聖族之人,他跟聖雨霏之事,我們當然不會干涉。至於你的兩個同伴,既然已向聖猶大宣誓效忠,聖猶大絕不會對他們太差,以免寒了後來者的心,聖族方面有我周旋,想來也不會吃虧!」

    霍去病插嘴說:「別人我不管,但王壽漢關係重大,你們最好能夠盡全力保護他的安危,否則,我敢保證聖族今後會糟到莫大的打擊!」

    知道是你的弟子,也沒必要搞得這麼偏袒吧!聖保羅心裡想著,表面上仍淡淡地答應了下來!張崇弛突然拍拍他的肩說:「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如果實在是情況危急,你只要將他送出崑崙境就可以了,神龍自會保證他在天神山脈中的安全!」

    嚇!那個王壽漢到底是什麼來歷?居然還拉了神龍當保鏢!看來是得小心了,龍族雖然對崑崙境內的事從不過問,但要是真惹上了他們,絕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如果霍去病所說的打擊指的是神龍報復,聖族還真是承受不起!聖保羅小心翼翼地回答說:「我只能保證盡我一切努力,其餘……」

    「其餘由天吧!」霍去病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該交代的也交代清楚了,自然暫退一步!

    「由我不由天!」一個冰冷的聲音硬是刺入四人友好的交流之中!

    「誰?!」聖保羅心頭一顫,喊問說!

    在他們身邊,白色的光能量一卷,幻出一個十六翼的光神模樣說:「我!偉大的光神陛下!」

    「你!」聖保羅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一聲「破!」整個光輝結界就如同被充氣過了頭的氣球,頓時被炸得四分五裂,碎片亂飛了!

    在光輝結界外,米迦勒手托光明之印,仰天發出狂妄的大笑:「聖保羅啊聖保羅,我不得不佩服你這隻老狐狸的膽氣!在光明之印下,居然還敢動用光能量結成什麼光輝結界,來做秘密談判的場所!卻不知道任何光能量的變化都逃不出光明之印的監控!」

    聖保羅的臉色一陣慘白,自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在米迦勒的眼中,居然如同兒戲!他歎了一口氣:「請光神陛下賜罪!」

    「賜罪?」米迦勒臉色閃過一絲猙獰之色:「你沒有罪!違背光明之神的人都沒有罪,只有死!」

    聖保羅的臉色反而正常起來:「不錯!我違背了光神,但並不意味著我違背了光明之神。我信奉光明之神,為了光明之神奉獻一切,自五百年前,成為聖王以來,兢兢業業為光明之神打理著塵世人界世務,所行所言,無不從信奉光明之神這一事實出發,還請光神明鑒!」

    米迦勒臉色一陣抽動,想了想說:「既然如此,免你死罪!」說著,指訣往光明之印上一拍,口中低咕了幾個模糊的音節,光明之印噴出一道紅光滿入聖保羅的體內!聖保羅臉上一陣血色浮起,從剛才完全黑白的形狀變得有點淡淡光澤。

    「今後,你的一切思想都隨時會在光明之印中反應出來!如果有所妄動,立刻灰飛煙滅!」米迦勒的聲音輕柔而詭異,看得他身邊的人心中直髮冷!該死的狗奴才,看在你這五百年來掌握了不少隱秘資料的份上,再加上控制聖族,總不至於事事要我這個偉大英明的光神親自出馬,暫時饒你不死!

    霍去病一帶張崇弛說:「這裡由我和巡兒頂著,你和甘先生馬上退出崑崙境。只要一出崑崙境,有神龍在,你們可保無事!」

    「可是?」張崇弛張了張口,就被霍去病給截口說:「我和巡兒都曾服過靈犀丹,即使被光神所殺,仍有復活的機會,而且每復活一次,力量更強!」

    張崇弛點了點頭,拉著甘德,心神沉入風的體驗。在風神幻境中,他曾體悟過神界之中各種風的境界,更是達到了風神自由的至高境界,雖然那種感覺以虛幻居多,但對身懷元素輪迴的張崇弛來說,無疑已為開啟風神之精區塊打開了一線門縫。隨著他心神體悟的深入,聚在他和甘德身邊的風元素越來越多,漸漸形成青色的橄欖狀護罩!

    「走!」霍去病見張崇弛身上的風羽已成形,左手一推,將他和甘德向谷外射去。右手長劍一挽,金黃晶亮的黃金鬥氣和張巡幻晶龍槍中爆發出來的白銀鬥氣匯成一股氣流直襲光神而去。

    「不錯,很強!不過那是塵世人界的標準!」光神冷哼一聲,金槍出現在左手,隨意地一揮,在槍尖生出一道光華,迎著兩道鬥氣對壓而去。

    當兩道光華相擊時,張巡和霍去病的鬥氣顯然比不上光神的金槍,被擊得節節後退。就在光神的目光轉向正射向谷外的張崇弛兩人時,霍去病手中一抖,黃金鬥氣拐了個彎,直擊光神右手。只要打落了他手中的光明之印,聖族定然群起攻擊,還用得著我霍某人在此拚死拚活嗎?他和張巡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注意,自然在正面對抗的氣勢要弱了一些!

    光神的嘴角突地掛起一縷微笑,就這水準,差了點吧!他的目光追張崇弛,不過是誘敵之計而已!只要擊潰了這兩個固執的騎士,那兩個半吊子的魔法師還不是手到擒來?見霍去病果然上當,改襲他右手時,手中金槍一抖,光華爆漲一倍,劈頭蓋臉向張巡壓過去。

    這小子的能力雖然不強,但手中的那根槍似乎是件准神器,一不小心,說不定還會帶來不少麻煩!各個擊破,先玩死弱的!至於霍去病,先讓一讓吧!身形微賜,右手猛收,光明之印一拍,印向直衝而來的黃金鬥氣!由於光神重點不在這裡,光明之印只是堪堪抵住了黃金鬥氣的攻擊。

    夠了!擋住了霍去病,張巡的死期就不遠了,光神冷笑著,金槍爆射而出,硬是將被先前槍芒弄得手忙腳亂的張巡釘死在地上!
阿不拉 發表於 2008-1-1 16:18
卷五 光神復活 第十四章 神胎煉化
    「巡兒?」雖然知道張巡曾服過靈犀丹,霍去病還是目眥盡裂,渾身黃金鬥氣勃發之下,居然越變越淡,映著陽光,呈現出水晶般亮堂!

    光神冷笑一聲:「黃金鬥氣爆發嗎?有點意思!不過,我現在還不想先跟你計較!」他背上六對光翼一拍,這邊的人影還在,另一邊已出現在張崇弛也風翼之前:「天下哪有什麼東西能快得過光?」金槍橫掃,聖光暴發,直撲張崇弛!

    「哄!」地一聲,從對面山峰間出現了一隻渾身雪白,只在額頭晶角中帶著一線蔚藍的靈獸,角上白光沖天而起,連天上的陽光都似乎暗了暗,無數的光能量在它的身後結成一個頂天立地的力士形象,只是頭部,卻是水元素結成的絕美女子頭像,讓人看起來有說不出的怪異!

    在風神幻境中,聖猞猁同樣受到試煉,終於將水元素完全煉化,融入晶角之內。等它完全控制了光能量和水元素變化時,發現張崇弛等人早已去了崑崙境,一路緊趕慢趕,總算是在關鍵時刻現身了!

    光神一愣:「王獸的諸神降世?這什麼狗屁神長成這樣,也敢出來嚇人?」

    聖猞猁現在哪有空跟他探討形象問題?巨人雙手握拳,無數的光點向光神襲來!米迦勒這才臉色一緊,這個傢伙似乎很強!尤其是其所控制的光能量似乎不比自己現在要差。有了這個覺悟,米迦略不敢怠慢,金槍一豎,全力出手!

    「破!破!破!」巨人以拳擊槍,毫無花俏,硬碰硬地一連三十六記下來,自身頓時消失了一半,也將米迦略擊得嘴角流血,橫飛出幾百米遠!

    張崇弛剛鬆了口氣,米迦勒又出現在他面前:「不錯!很強,但我有光明之印在手!一切消耗都能在瞬間恢復,看你拿什麼拼我!」

    巨人雙目再張,奮起大拳,又是三十六拳直轟下來。光神金槍依葫蘆劃瓢,又是三十六記硬拚,直拼得巨人流雲星散,空中的聖猞猁恢復了小貓形狀,一個踉蹌落在張崇弛的肩上!光神也同樣被擊飛出幾百米遠,手中的光明之印恢復功能還沒啟動,就聽邊上冷笑一聲:「來得好!」

    黃金鬥氣席捲而上,化為一支巨大的黃金劍自下而上,一式「舉火燎天」直斬而上。饒是米迦勒急急將光明之印和金槍都擋在跨下,也被全力出手的霍去病擊得噴出大口鮮血,倒飛而去!

    他的惡運並沒有就此完畢,在他倒飛出去的方向,一枝閃著五色光華的長槍拖著長長的黃金鬥氣尾巴飛了過來,將他牢牢地盯在山峰之上,那部位,跟張巡被金槍所釘的部位一模一樣。他不甘心地一回頭,就將剛才已死的張巡正飛在半空之中,渾身上下翻滾的鬥氣一寸一寸由銀白轉為金黃!

    靈犀丹,果然是醫神至寶,三死重生,每重生一次,都會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張巡第二次重生的結果,是從皇騎士晉陞天騎士,連帶手中可進化的幻晶龍槍也進化為最低級的神器,幻出紅黃藍白黑五色光華。

    米迦勒不怕黃金鬥氣,但神器卻可以對他的身體直接造成傷害!被釘在山峰之上,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鮮血和力量正不斷地從胸口流逝。不過,對神來說,這樣的傷勢並不致命,他一咬牙,撥出幻晶龍槍丟在地上,低頭看了看胸口正緩緩癒合的大洞,啞聲說:「卑賤的人類,居然用詭計傷害偉大的神靈,你們該死一萬次!」

    「不知道誰先死呢!」一時不查,在他的身邊居然多了一個人,一手紅光隱隱,一手藍光閃閃,直按到他背上,然後風翼一展,飛快地退出幾百米外!

    米迦勒不是不想反擊,是不能反擊!當張崇弛的雙手擊到他背上時,兩股氣流直竄入他體內,一股陰沉冰冷,一股灼熱刺痛,一路上竄下跳,將他的五臟六腑攪得稀巴爛。

    是天一水華和三昧真火,米迦勒在封印千萬年後,雖然腦袋已變得有點不大靈光,但這點見識還是有的。神器加上元素之靈,他心裡不由地顫抖了一下,如果這些東西落在一個善於掌握者的手中,要殺死一個從神都有可能,更何況現在他連神屬都不一定能比得上的身體?他一咬牙,左手的金槍倒轉,直向自己的頂門插了下去!

    這人瘋了?!看到光神這個動作的大家不由地愣了愣,甘德突然大叫:「快阻止他,全力攻擊!」

    「算你們狠,不過明白得太遲了!」光神面色扭曲,猙獰無比:「你們等著吧!今天此仇我會百倍萬倍向聖族和人族索回的!」說話間,一團乳白的光霧從他的頂門噴出,在光霧中,一個半尺長的小人,背生十六翼,一手抓著金槍,一手抓著光明之印,在空中耀出一片強光,轉眼消失無蹤。

    他留下的身體紅藍兩色光一閃,已被完全氣化,消失在空中。三昧真火和天一水華又化為活潑潑的兩股無色氣流回到了張崇弛的體內。

    「甘先生,這是怎麼回事?」張崇弛從甘德的那一聲叫喚中推斷出甘德應該明白是怎麼回事!

    甘德歎了一口氣說:「神胎煉化!不知是福是禍!」

    「什麼叫神胎煉化?」不用說,在場的個個全都是滿頭霧水。

    甘德說:「其實我們面對的光神並不是真正的光神本體,而是他神識附體在聖猶大身上,由於受身體的限制,他並不能發揮真正從神的力量,否則今天就是有神龍來了,也不能保證我們的安全,更別提能擊敗他了!當這個身體遭到不可逆轉的傷害時,光神神識便抽取這個身體的精華,與神識融為一體,結成神胎突體而出,逃過劫難!」

    張崇弛說:「這麼說來,光神必定重臨!」

    「不錯!」甘德面有憂色說:「神胎煉化之後,如果沒有對應的本源力量滋養,就會迅速枯萎,最後煙銷雲散,但若能獲得本源力量的滋養,他就能重結神軀,恢復到真正的光神十六翼狀態,試問天下誰能阻攔瘋狂的光神?」

    張崇弛也不由擔心地說:「問題是聽他的口氣,那光明之印正是光明本源力量,豈不是說他鐵定能重臨深藍寶石大陸?這個重結神軀的時間要多長?」

    「不知道!」甘德搖頭說:「根據古書記載,重結神軀的時間取決於神的級別和本源力量的強弱,級別越高,時間越長,本源力量越強,時間越短。在紀錄中,曾提到冰霜女霜當年被地火魔王所殺時採取了神胎煉化的方式,在水神之印的滋養下,用了三十年時間就重結神軀,甚至在力量上更勝被殺之前!」

    張崇弛點頭說:「看來我們還有時間,光神的級別跟冰霜女神相同,而光明之印似乎還沒有開啟,重結神軀的時間只會比三十年更長!」

    「三十年?」聖保羅強撐著身子驚叫說:「三十年一晃而過!到時候誰能制衡重結神軀的光神?偉大的光明之神啊,難道你要拋棄你虔誠的子民?早知道他真是光神,整個聖族都必定跪倒在他的腳下,享受他的賜福,可為什麼會弄成這樣?」

    張崇弛目光中的神色越來越堅定:「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馬上趕到古越國,弄清楚房遺愛到底知道多少關於光明之印的秘密。無論如何不能讓光神開啟光明之印,借此延長他重結神軀的時間!」

    「延長又有何意義?」聖保羅哭喪著臉說:「一百年,兩百年?那麼此後呢?」

    張崇弛抬目遙望著長天,一字一頓地說:「據說創世神在分裂之前,曾留下一隻命運轉輪,就連神和魔都無法逃脫命運的擺佈!我相信光神今天的行為也當在命運轉輪之中,我更相信以創世神的情懷,他所留的命運轉論決不會無故放出一隻無敵的怪物來毀滅這個世界!」

    張巡不斷地端詳著手中已進化為低級神器的幻晶龍槍,老半天才依依不捨地將之化為古銅色的臂環扣在右臂之上,對張崇弛說:「阿弛,別說得那麼玄好不好,乾脆說,你覺得這事怎麼才算個結束!」

    「沒有結束!」張崇弛似乎在瞬間悟出了什麼似地說:「沒有磨難的人族是不會進步的!任何一個劫難都是對人族的磨難,只有全心全意,提升自己,戰勝磨難,才能使得人族向理想再邁出一步!光神的出現,將是一個大磨難,也許是個大機會!就看我們自己能提升到什麼程度!」

    「說得有理!」霍去病說:「關鍵還在於我們自己!」

    幾句話間,光神最後手段帶來的陰影在大家的心頭漸漸退去,別過聖族和西伯昌後,一行人出了崑崙,到了天神山脈之中,大家才長長出了口氣,終於安全了。各自坐息了一會兒,等到精力完全恢復時,甘德已在地上布下了一個傳送陣說:「這個傳送陣能送大家回古越國龍城!不過,甘德不想插手王國政治,今後的事就拜託各位了!」

    「謝謝甘先生!」張崇弛說:「是啊!我們得盡快趕到古越國龍城。幾天不見,我倒是有點想念夷光了,但願這幾天那個呂奉先沒用什麼手段騙了夷光的心!」

    甘德臉上浮出一層神秘的笑容說:「你真的這麼在意那個呂奉先!」

    「不在意才怪!人家相貌比我帥,來頭比我大,本事比我強,風度比我好!媽媽的,不知是不是命運轉輪搞得鬼。萬一夷光被他泡上了,我不拆了那只命運轉輪才怪!」別看張崇弛出古越國時嘴硬,現在卻有點惴惴不安起來,弄得連命運轉輪都抖了一下,千萬別惹到這個看起來一臉平靜人畜無害的傢伙,這種人狠起來那才叫沒邊!
阿不拉 發表於 2008-1-1 16:19
卷五 光神復活 第十五章 計將安出
    要說呂奉先沒泡夷光,連傻子都不信。自打看到夷光第一眼開始,這位年輕英俊風流瀟灑的皇騎士就像丟了魂似的,不管有事沒事,總纏著王宮侍衛們通報求見夷光,弄得侍衛們只要看到他,就腦袋大了一圈。若不是在別的方面,呂奉先表現得處處勝人一籌,早有人跳出來把他狠貶一頓,冠以「花癡」的美名了!

    可惜他忘了一點,早在無數年前,有一位偉人曾說過,「小人與女子難養!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當然,身為女主角的西夷光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犯錯誤的是古越國無數懷春女子,經國王壽典一戰,呂奉先對無數懷春女子來說,簡直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如今看著他目不斜視地拜倒在西夷光的石榴裙下,怎麼不讓她們悲痛欲絕?

    這段時間,呂奉先的門口也是天天站滿了人,不是送鮮花,就是丟情書,弄得他只能翻牆而走。這個不理智的行動,讓古越國龍城的懷春少女們誤以為呂奉先帥哥根本不屑看她們一眼,於是有人由愛生恨,立下誰戰敗呂奉先,就捨身下嫁的「懸賞通緝令!」

    很快,在他的門前,除了鮮花和情書外,又圍了無數的騎士,個個面部潮紅,神色激昂,舉著長長短短地騎士槍要找他一決雌雄,全然沒有考慮呂奉先不僅有終極精靈器和神器在手,自身的修為更是到了皇騎士的頂端,隨時可能突破至天騎士的境界。

    呂奉先當下的狀態是每天晚上,都要參加某位王公大臣們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宴請,每天早上,去王宮門口報到!這一天,好不容易從自己暫住的府上突破出重重包圍,幾乎以刺客的嫌疑到了王宮門口時,一位侍衛笑著說:「呂公子,國王有令,請你到勤政殿共商國事!」

    要是能共商家事,那該多好?呂奉先一邊腦裡想入非非,一邊含笑向侍衛微微頷首,整了整身上的衣甲兵器,昂首闊步跟在侍衛身後,到勤政殿拜見佳人去了。

    一踏入勤政殿,呂奉先不由地一喜,整個勤政殿裡,除了幾位侍衛和侍候的女宮外,再沒有其他朝臣,西夷光也沒有全套的國王打扮,只是淡裝素服,正在看幾份奏本。全神貫注間,自然而然地煥發出一股迷人的風姿,饒是呂奉先最近一段時間每天晚上都在衣香鬢影之間打轉,也不禁為她的美麗差點風度盡失,現出豬哥的男兒本色相。

    帶領他的侍衛站在殿口,高聲喊:「啟稟國王陛下,呂奉先晉見!」

    這一聲來得及時,既讓周圍的侍衛們打起精神防衛,又讓西夷光將注意力從奏本中轉移出來,更讓呂奉先及時驚醒,省了出醜的可能。讓他不由地微微踏前一步,對著侍衛說:「多謝提醒,有空請你一起吃飯!」

    「謝啦!」侍衛低聲回了一句:「不過我知道呂公子最近很忙!」

    「這倒也是!」呂奉先本來不過是作作樣子而已,隨口剛回答時,突然目中神光一清:「你怎麼知道我很忙?」

    侍衛低聲說:「恕小的不敢多言!」反正呂奉先已帶到,他的職責已完成。禍從口出,身為王宮侍衛,不該說話處絕不亂說的覺悟還是滿高的,匆匆退出勤政殿。

    他不說,呂奉先就不知道嗎?呂奉先臉上浮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王宮侍衛無事不得出宮,但卻知道他很忙,這說明這人在刺探他的情況,並將之傳入宮中。至於這個人是誰,根本不用問,誰能讓王宮侍衛噓若寒蟬,不敢多洩露一句?除了眼下坐在勤政殿中的那位佳人,還能有誰?只要佳人注意到自己,不管出於什麼目的,自己在各宴會上所表露的翩翩風度和合乎任何典禮的規範舉止又豈會一無所聞?甚至,那些安排下無數美女珍寶宴請自己的王公大臣中,說不定就有西夷光故意設局來試探自己的!今天能找自己商量國事,自然是這一段時間來的考驗合格!

    呂奉先越想越高興,龍行虎步進入勤政殿,站在離西夷光三米處,單膝點地,一手扶胸,朗聲說:「皇騎士呂奉先參見國王陛下!」

    「呂公子不必多禮!既然呂公子手持祖父所賜的金香玉符,平時身份等同於親王,除了正式會見場合,親王是無須這些繁文瑣節的!」西夷光放下手中的奏本,緩緩地說。

    「是!」呂奉先跳前一步說:「那麼恕在下放肆,在這種場合,稱國王陛下一聲妹子如何?」

    西夷光眉頭微蹙,沒有回答,但那神情卻讓呂奉先心中一顫,忙低頭說:「在下一時口快,還請國王陛下恕罪!」

    西夷光搖搖頭說:「呂公子言重了!你所說也是發自內心,既非故意欺我,又何罪之有?只是夷光一時之間不大習慣這個稱呼而已!」

    呂奉先忙說:「既然國王陛下不喜歡,我就稱你為世妹如何?」

    說來說去,這個傢伙還是想跟自己先攀攀關係,將距離拉近一層再說。前幾次見面,均有王公大臣在場,他不敢放肆,今天倒是步步緊逼了!西夷光淡然說:「也好!既然你曾與我祖父論交,也算是世交了,稱世妹也是題中之義!」

    呂奉先又踏前一步說:「多謝世妹青睞!只是我雖蒙西歧侯前輩看重,卻不敢平輩論交!」

    這麼清楚的辯白幹什麼?西夷光不由地想起了張崇弛,雖然大哥好像沒有眼前的這個呂奉先帥,武功也沒有他好,可他永遠是那麼淡然微笑,即使天翻地覆,對他來說,也只是雲淡風清的樣子,讓人感覺心安和快樂。要是換了大哥,在這些稱呼上,恐怕連多一個字都懶得計較,哪像眼前這傢伙一樣婆婆媽媽?只是,不知大哥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找到了父王沒有?唯一可以心安的是,從化蛇與主人的天然聯繫來看,大哥不至於有什麼危險!

    西夷光這一走神,倒讓呂奉先覺得她對自己的說法是默認了,不由高興地站起身來說:「世妹,不知今日召愚兄進宮,有何吩咐?」

    西夷光示意呂奉先在殿旁的一張紅木椅上落座後,又讓身邊的宮女將案上的幾本奏本送給呂奉先過目後,才說:「關於前段時間國王壽典刺客一事,因事關重大,我故意拖到如今,等大家冷靜下來後,才著手處理,以免一時衝動,築成大錯!」

    「世妹想的極是!」這句話,呂奉先說得真心實意,沒有一點奉承。古往今來,多少錯案冤案都是在上位者的一時衝動間造成的?能夠在關鍵時刻冷下來,然後著手處理,這說明西夷光已到達了身為成功上位者的最基本要求!

    「現在朝中有兩個意見,一是盡快處決虎獅王全家,以明王國法典,一是認為虎獅王既然跟聖族有所交易,一旦惹下整個聖族,對古越國不利。殺不殺虎獅王對古越國百姓沒有任何意義,但若能通過他跟聖族訂立協議,保證古越國的利益才是上策。不知呂兄的意見如何?」西夷光幾句話將奏本中的提綱給列得清清楚楚!

    呂奉先把幾本奏本往桌上一放,語出驚人地說:「其實,在這場刺殺中,虎獅王並不是主角!」

    西夷光目中一亮,說:「還請呂兄指點迷津!」

    呂奉先智珠在握地說:「我利用這段時間,不停地參加各王公大臣之間的宴請和晚會,從他們的口裡瞭解到不少隱秘,對國王壽典那天的情況更是瞭如指掌。從那天的情況來看,虎獅王不過是個放在前面的傀儡而已,真正要小心的是王國第三順位繼承人房遺愛!」

    西夷光面現驚容,呂奉先果然不簡單。他夜夜笙歌,周旋於古越國的王公大臣之間,原來也是別有所圖,倒是將古越國的情況打聽得一清二楚!尤其是他得出的結論,跟張崇弛臨走前的斷言一模一樣。作為沒有親身經歷其間變化的人,能做出如此論斷更說明了他卓絕的才智。

    「那麼該如何處理?」西夷光在頃刻間又恢復了原來的雍如。

    看來自己的功夫沒有白廢,呂奉先得意地一笑說:「世妹既然沒問我為什麼得出這個結論,定然在事後有人給你分析過當時的情況,也得出與愚兄相同的結論,對於這樣的高人,世妹何不請教一下他的看法?」

    西夷光輕歎一聲:「如果他在這裡的話,我又何必如此心亂?」

    呂奉先心下大定,卻不知他想錯了!既然他自詡打聽盡古越國隱秘,自然知道甘德的事,更知道他在國王壽典前後就失蹤了,看來那位高人定然是甘德。看來,除他之外,古越國再無能在智慧上跟我分庭抗禮之人了!心情大好之下,他忙接著西夷光的話題說:「世妹不需要擔心!且讓愚兄為你借箸代籌,設計釜底抽薪之計!」

    「計從何來?」西夷光不解地問!

    呂奉先說:「如今世妹登基,房遺愛已成為王國第一順位繼承人,如果不絕了他對王位的覬覦,只怕刺殺之事還會屢屢發生,其古越國有這麼一個心腹大患在,只怕將來前途難料!除非古越國新出現一位第一順位繼承人,排在他前面,逼得他要不鋌而走險,直接跳出來大對決,要麼偃旗息鼓,自認失敗!才是徹底解決之道!要新增一位古越國順位繼承人,只有一個辦法,請世妹恕愚兄妄語之罪,愚兄才能說!」
阿不拉 發表於 2008-1-1 16:19
卷五 光神復活 第十六章 來者不善
    西夷光淡然說:「既然是妄語,你就不必多說了!」按古越國的法律,在當前這種情況下,只有當國王的子女出世時,才能直接越過房遺愛,成為第一順位繼承人。當然,對女王來說,還有一種途徑,就是她嫁人後,她的丈夫在她的子女出世前擁有第一順位繼承人的資格。無論哪一樣,都不該由呂奉先來建議!

    呂奉先也像是知道不能逼得過緊,今天的表現已經夠了,便微笑著說:「以世妹的冰雪聰明,自然知道愚兄想說什麼。無論從古越國百姓的福祉考慮,還是愚兄的一片心意,都請世妹考慮考慮!」逕

    西夷光輕輕點了一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後說:「我累了!」

    呂奉先知趣地站起身來,剛想告辭,就見一位王宮侍衛滿臉喜色衝了過來,向西夷光遠遠下跪說:「稟國王陛下!老國王西歧候回宮!」

    老國王回來了?呂奉先滿臉的喜色,但西夷光卻皺了皺眉。她對這個祖父可沒什麼好感,在她的印象中,祖父可是整天板著一張死人臉,極其固執不說,如果不是因為他傾整個王族的勢力反對,父親也不會被逼放棄迎娶母親,鬱鬱寡歡這麼多年!

    不過怎麼說,人家都是自己的爺爺,這份自創世神以下源遠流長的血脈是誰也不能否認的。她站起身來,對從殿外傲然而入的西歧侯輕輕福了一福:「孫女夷光拜見祖父大人!」

    「你父親呢?」西歧侯長輩的架子可不小,對夷光的問候理都不理!

    夷光恭敬地回答說:「父親於月前將王位傳給孫女後,就已外出遊歷,但沒有交代他去了何處,我這個做女兒的也不便干涉!」

    「孽子!真是孽子!」西歧侯氣得鬍子直顫說:「家國大事,豈容兒戲!怎麼可以隨隨便便說傳就傳?女子無才便是德,你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怎麼能治理這麼大的國家?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這要是傳出去,我西歧侯的一世英名往哪兒擱?」

    你西歧侯有一世英名嗎?這個問題夷光只能爛在肚子裡。若不是前有西叔昌,後有西伯昌,持平而治近三十年,古越國當年在整天只講究尊卑禮節西歧侯的手中,可是東夷諸國中最差的一個!現在西夷光再怎麼說也是一國之君,豈容你一已退位的老國王輕辱?按照禮節,退位的老國王只是享受親王待遇而已,連親王權柄都沒有,見了現任國王該行臣子見駕之禮。難道你西歧侯整天掛在嘴上的儀禮只是要求別人而已嗎?

    呂奉先在邊上忙打圓場,對著西歧侯恭敬地見禮說:「後生小輩呂奉先參見西歧侯陛下!」

    西歧侯一看呂奉先,就變得笑容滿面,上前扶起呂奉先說:「呂公子不必多禮!不必多禮!再說本王已退位,不能再稱陛下了!」

    說到這裡,他才恍然想起,現在的陛下可是在他眼前被他口口聲聲稱為黃毛丫頭的夷光,不由地老臉暗暗一紅,輕咳一聲,語氣緩和了許多:「夷光!這呂公子可是身出名門世家,乃貴人高士之後,他能來助我古越國實在是百姓的大幸,你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孫女不敢!」西夷光點點頭說:「遇到難題,孫女還得請教呂公子呢!」

    呂奉先也幫腔說:「稟前輩,奉先在古越國過得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西歧侯說:「也不妄我贈你金香玉符,今後古越國有事,呂公子可不能推托!」

    呂奉先說:「前輩有什麼吩咐盡快說來,奉先豈敢說一個不字?」

    西歧侯的目光笑瞇瞇地落在西夷光的臉上說:「夷光!看到了吧!這才是新一代少年英雄的風姿和氣度!呂公子無論出身來歷、人品相貌,還是胸中所學,都是人中之龍,今後你們可要多交流交流!」

    敢情今天爺爺回來演的是媒婆角色!西夷光的心中不由一陣陣的反感,連帶呂奉先的形象也褪色三分,語氣雖然沒什麼變化,但多了一點淡意說:「爺爺遠道而歸,定然風塵勞苦,還請先行歇息,容孫女在宮中置酒,為爺爺洗塵!」

    「好!我的孫女終於懂得什麼叫禮節了!」西歧侯的心情大爽說:「下午,王宮西花園設宴,大家就隨便喝幾杯吧!夷光,你發貼子,請太傅和左右相做陪,我有大事要宣佈!對了,到時候呂公子可一定要到場噢!」

    「是!」西夷光點頭稱是,送西歧侯出殿,吩咐侍衛們將他送到乾寧宮休憩外,又送走了呂奉先!揉揉太陽穴,自言自語地說:「大哥!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啊!我總覺得今天下午的洗塵宴會出什麼事,如果有你在,那多好啊!」

    回想起跟張崇弛交往的過程,第一次見到他是在永樂城,當父親莫名其妙地受傷,幾近無治的時候,甘德推卦,聲稱只有永樂城有名醫可以救父親,當趕到永樂城,兩位金針醫師宣佈無治,正悲痛欲絕時,他站了出來,很簡單平淡地治好了父親的病,從此讓父親和自己認定他就是甘德曾提過的古越國守護神。

    第二次見到他是在睢陽城,在自己求購萬年首烏失敗時,他出現了,幾句話的工夫,為她取得了萬年首烏,而後一連串的交往,助她突破至銀徽魔法師、以化蛇幻化國王、出尋西伯昌,不見他皺過眉頭,更不見他豪言壯語,一切似乎都很平淡自然,卻一次又一次讓自己覺得心情平靜而安全,這種感覺在意氣風發的呂奉先身上是無論如何找不到的!如果說呂奉先是一場熱鬧的演出,張崇弛就像是一曲自彈自唱的琴曲……

    正想得出神,一縷幽香從殿外傳了過來。似蘭似麝,卻又淡上許多,讓人有置身於大自然,與天地合一的感覺。這是什麼香味?西夷光回過神來,剛想叫侍衛們去查查看,就聽殿外一個清朗的聲音說:「夷光,你在裡面嗎?」

    大哥?!夷光一愣,馬上飛奔而出!想到什麼就來什麼,創世神真是仁慈無比啊!

    在勤政殿之外的廣場上,一個正幽幽地放著淡灰色光華的傳送陣正在淡去,在傳送陣的中央,站著霍去病、張崇弛、張巡、楊玉環和王壽漢五人!

    「大哥!你們是甘先生送回來的嗎?想不到甘先生兩年前在這裡布下的傳送陣居然是現在用的!」西夷光心花怒放之下,說話的語速也快了不少!

    她快,還有比她更快的,她右手那只褐色的指環突然一開,化為一條細細的小蛇就朝張崇弛衝去!卻被他肩上的聖猞猁一瞪,渾身顫抖了一下,險些掉到地上。在空中一個盤旋,又鼓足勇氣衝了過去,落在張崇弛的另一側肩上說:「主人,你可回來了!夷光妹子想念你呢!」

    嘩!正快步迎上的西夷光聽到化蛇毫無遮攔的話,不由地臉色一紅,硬是剎住了步閥,指著化蛇說:「誰說我想念大哥了!你這臭化蛇!」話音還沒落,突然發現自己說的好像不對,又急急忙忙地更正說:「誰說我沒想念大哥?不對!也不對……不來了,你這臭化蛇欺負人!」

    女人撒嬌永遠是天下無敵的武器,但很多女人之所以不能無敵於天下,就在於她們並沒有理解撒嬌的至高境界!別以為捲著舌頭,咿咿啞啞細聲細氣的玩玩做作小甜蜜就是撒嬌,真正的撒嬌是要將自己的心情直白地表露出來,又讓人覺得理所當然!就如同此刻的西夷光,看似手腳無措,語無倫次,卻讓在場的人全都明白了她的心情,哈哈大笑之餘,興奮的興奮,欣慰的欣慰,好奇的好奇……不管怎麼樣,全都覺得她可愛至極!

    張巡更是打趣說:「看到張大哥,就忘了問西伯父啦?」

    「巡大哥,你該是最老實的一個,什麼時候也變得油嘴滑舌了!」西夷光的驚訝又惹來一陣開懷的笑聲:「你們見到父王了嗎?」

    張巡見西夷光沿用了張崇弛對他的稱呼,更是高興地說:「我們此行收穫大著呢,具體的還是讓阿弛說吧,他的口才比我們好!」

    張崇弛接口說:「其實我們什麼都不說,夷光也早知曉了大半!」

    西夷光聽張崇弛這麼一說,不由露出了思索的神情,突地一振說:「大哥!你的金香玉符開封了!」

    張崇弛微笑著說:「我就說你能聞到!」

    西夷光不由地笑靨如花!這金香玉符的開封法訣只有在國王登位時,才能由上任國王傳授給他,已完成傳授的上任國王是沒有權力再為金香玉符開封的!現在,張崇弛的金香玉符開封了,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見到了正牌的西伯昌,而且從大家的神情來看,父王應該過得很不錯!

    放下了心上的一塊大石頭後,西夷光又高興起來,拉著張崇弛的衣角說:「早知道金香玉符開封後這麼好聞,我也該弄一個放在身上!可惜,我這個國王是從冒牌國王那裡接任的,根本不知道開封咒語!」

    「這有何難?」張崇弛見過西伯昌開封,以他的記憶力,記下那些咒語還不是一件小事:「有時間,大哥教你!」

    「大哥真好!我要擺酒為大哥接風!」西夷嬌媚地說:「對!大哥!老國王西歧侯也回來了,乾脆我把下午的洗塵酒合在一起,你看如何?」

    張崇弛心裡一緊,甘德那邊早有口風,西歧侯可是他追夷光這條路上的一個巨大阻礙。不過,既然碰上了,見面就見面吧!又不是下象棋,王見王才死棋,自己頂多一小兵,說不定還能剋死王呢!想到這裡,他笑著說:「那我們大家歇息一下,就等著妹子下午的接風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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