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帝王心術 作者:寂寞(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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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rislin 2008-3-28 13:31: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3 114083
xusy 發表於 2008-6-6 09:57
王者歸來 第二百二十三章人情冷暖.世味如霜
    再不舍,也只得默允了,而且,這個提議,在是對方自己犧牲來的。桑椹心頭一痛.問道︰“風先生,您還有什麼最後的願望嗎,如可能、桑椹拼死.也將為先生完成!”

    “最後的願望?”風老漢喃喃苦笑,臉容迷惘。

    “如果可能.替我照顧好小殘.她是我的孫女.個年才十三歲!什麼都不知道。”

    風老漢看著桑椹的眼楮,聲音一瞬間竟然也蒼涼了起來︰“帶她離開!什麼都不要告訴她!”

    “她還是一個孩子,她只是一個孩子!什麼國家,什麼君主.都沒有任何意義。不要告訴她!”

    看著風老漢有些祈求似的眼晴.桑椹艱難的點了點頭

    “帶她離開.開什麼玩笑!

    他們自己都已經是麻煩不斷,還能帶著一個一無所會的小女孩一走.他們還可能逃過南唐軍隊的追捕.安全越過南唐國境麼?

    任何有絲毫危及到公主生命安全的事,哪怕只有一丁點的影響,都是在他盡力避免之內。

    可是心中的想法.他卻不能說出來.為了一個小女孩.而將公主置于危險之中.這種事.桑椹不能做,而且,也不會做。

    可是表面上,他還是點了點頭,不管怎麼樣.至少讓一個老人.感覺到無憾。

    風老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剎那間有片刻的失神,桑椹微妙的捕到了他面上的表情.心中一突!

    或許,這個老人也並不是真的不知道,只是他不願意讓自己知道而已。

    一直隱藏在暗處.騙過了世態千古.瞞住了天下蒼生.他會是一相信這種話的人麼?

    也是,他也只是在給自己找一個理由。做一件事、再去想它是不對錯,已經太累。

    對于一個老人來說,疲倦得久了,也許不想,是一種快樂.同時也是一種動力。有些東西,一經思考。就會變得扭曲起來.那些自己拼命守護與珍惜的東西。一旦發現是那樣脆弱不堪,漂亮的外表之下,卻藏著的是不堪入目丑陋之時.這種痛苦.絕不是刀劍割骨所能比擬。

    已經不願再想。不能再想。一旦去想。他就不知道.自己為了鳩摩這麼做.一生已過。是否值得?

    一想就會遲疑,就會蒼涼.就會慢上一步

    可是生命是絕對不能夠慢上一步地,猛然搖了搖頭,把腦海之中這些思緒拋掉.不相信別人.是一種選擇︰相信別人.也是一種選擇!

    無論這種選擇正確與否,既然決定了.那就去做吧

    此刻李恨水已徑回過神來.大聲喝令.弓大張.箭上弦.李恨水手臂猛然朝下一揮,然後便是嗖嗖的箭雨.鋪天蓋地,攢射而至!

    這一波的箭雨.也許是領教過他們的威力.這三波箭雨.那些禁軍士兵都是鼓足了氣力.每一箭.都是力勢千鈞.裂石穿金!

    在這樣密密麻麻的箭雨面前,饒是以那個黑袍的少女,面色都不由得猛然蒼白起來.就算……她還能擋住這一批,那下一批呢?

    擋的了下一批,那下下一批呢?

    他們已無路可逃,總有一時,力會竭,劍會折,而人,也必將被無窮無盡的箭雨所淹埋!

    沒有人能在這樣地和箭雨下面連續十波還能站著不動.而他們卻如同靶子一樣鮮明,承更著南唐禁衛軍士兵一輪一輪的箭雨。

    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會死在這里。

    風老漢再不猶豫,猛然縱起,手中地布棍揮舞開來,一時間無數的箭枝被他掃射得倒飛而回.禁衛軍士兵不防.一時死傷無數,箭雨為之一頓。

    半空之中,舌綻春雷、轉向身後喝道︰“我來擋住他們,快走!

    桑椹知道時不我待,這人能擋住一時,卻不過是一個人而已.此刻,不是遲疑的時候,一揮手︰“淪海明月.保護公主,突圍!

    對面李恨水的眼中.對面那該死地突然而然冒出地人,忽然飛身而起、擋住了大波大波地箭雨,而另外那四人.卻保護著中間的青布老人和彩衣少女一步一步後退,殺入到禁衛軍中,他心中冷笑︰“想跑,我看你們還能往哪里跑?”

    猛然之間.淪海明月踏前一步.手中的寒鐵軟劍之上.猛然爆綻出一溜地寒芒,在她面前的四五個禁衛軍武士剛想伸手去擋,卻只覺得並驀然一亮,刺目的光芒作起,接著喉尖一痛,意識便漸漸的模糊….

    第五步.鮮血已經濺上了她的衣袖.可是她還是視如不見.那柄鐵如泥的軟劍之上.光芒也不由得黯淡了起來。

    …第八,“啪”的一聲、一個黑衣將軍一腳踹開了風記醫館白勺大門,注意到門角落里躲著一個抖抖縮縮的小女孩.面皮臘黃.手中著一個布娃娃。

    他心中殺意大起.卻被桑椹止住,時間來不及了.快.撞破里牆、進秘道!要快!

    看了看手中的金刀,那黑衣將軍苦笑了一下,一個縱身,便飄到里牆之下.瞥眼見到身旁的一具青銅人像.上面一條一條滿是畫出和脈絡穴位.還插著幾根銀針。想也不想.他便提起那青銅人像.“砰”的一聲.砸在了牆壁上面

    房屋搖了兩搖.這黑衣將軍全力一擊,豈可小看.可是那面牆壁,竟然只有幾絲白堊掉落下來,晃了兩晃.卻居然沒破。

    那黑衣將軍大感意外,若是普通人家的牆壁、他這一下砸下去、只怕早己砸開,不信邪的舉起青銅人像再砸上去,如此三下.終于.這面牆壁轟然倒塌,濺落一地的飛塵。在眾人面並,露出一條黑黝黝的地道來。

    這必然就是風老漢口中那直接通往城外的地道了

    看到這一幕,六人都有些按耐不住的驚喜,就在這時,背後一聲慘叫傳來,六人回頭一望.只見一枝雕九翎的羽箭、正中半空之中風老的左腿,“啪”的一聲,他摔倒在地.而那個小女孩.則爆發出一聲驚叫︰“爺爺……”舉步朝著風老漢落下的地方跑去。

    第八卷(完)
xusy 發表於 2008-6-6 09:57
王者歸來 第二百二十四章世事無常.誰出雲間
    一個黑衣將士一頓.道︰“先生,怎麼辦?

    桑椹雙目一寒,看到那個中箭倒在地上的風老漢,又看了那個臉色臘黃、抱著一個破布娃娃,哭泣著跑向地上風老漢的小女孩,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忍。

    而就在此時,李恨水的手臂再次放下︰“放箭!

    桑椹再不猶豫,拉著拓枝公主鑽入地道之中,一個黑衣將士還待在原地.桑椹大怒道“還不快走!

    那黑衣將士目光望向屋外.遲疑道︰“可是……

    桑椹面色一冷︰“沒有可是與不是.你走不走?

    見那黑衣將士還是呆立原地,他一揮手,毫無表情的道︰“我們走。

    拓枝公主滄海明月還有另兩個黑衣將士一呆,卻還是隨後跟著他往前走去,桑椹臨走之前,左手在內壁之上一按,只听得一陣“……”的機關聲響起.一道厚達近丈的巨大石門緩緩的下降,一旦地道口被封死,縱是千軍萬馬,一時也沖不進去。

    那黑衣將士回頭再看了地上的風老漢一眼,剛剛還是並肩而戰,救了他們六人,可是眨眼之間.被救的人卻將救自己的人拋棄,自己轉身離開!

    第一次,他對自己一直以命相護的這個老人,產生了懷疑,一切,都是值得的嗎?

    可是看著那道石門緩緩落下.他還是咬了咬牙.心中暗道︰“對不住了。”

    一轉身,從地上一滾而過.石門轟然的一聲。重重關上,縱是你有千斤的氣力。也再無法開啟。而剛好在這里,第九波的的箭雨射至.在石門之上撞出一陣一陣地火花!如果那黑衣將士再慢片刻,等待他的就是成為一只刺蝟了。

    風老漢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孫女向這邊跑來.頭頂之上。萬箭如同飛蝗一般.四面八方齊齊向這邊飛來.猛然之間,他一縱而上.將那小女孩撲倒在地,用整個身子保護住了他,而此時,無數的箭雨.射到他的身上“噗噗……”地聲音連讀不斷的響起。一道道血花在他身上綻開來。顯得是那樣地妖艷與詭異。

    籌到第四波箭雨停歇。李恨水一揮手.立即有一對人沖進風記醫館,看到面前的景像,久久合不攏嘴來!

    那六人,竟然完全消失不見了,而插得滿滿的屋頂之上,光線透射出來,照在一面石牆之上.上面斑斑駁駁的盡是箭痕,可是卻還是沒有動搖它一分一毫!

    這里面.竟然有密道!

    當李恨水聞迅趕到的時候.看到面前這一幕.只氣得將手中的一九翎羽箭當場折為兩斷,恨恨的扔在地上,轉身大踏步的向門外走去。

    所有士兵都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跟著他走向那個已經被重重包圍.身上插滿了箭羽的老人走去,走得近前,只見到地面之上,一灘鮮紅的血液,在地上匯流成河。

    蔣婉.老丈、鳳凰、情兒、墨羽五人這時才被朱林帶著過來.看著蔣婉地令牌.所有士兵都沒敢阻攔.任隨他們來到那中央地帶.四周空出一片圓形地石地.中央則是一個白發蒼蒼地老人全身伏在一個小女的身上,用自己地身體嚴嚴實實的將她完全掩在自己的懷中,一個破布娃娃.落在一邊、沾滿了血跡,上面斜斜插著兩枚羽箭。

    看著面前的場面.情兒“啊”的一聲,轉過頭去,饒是以鳳凰的堅定.也不由得移開了目光,只有墨羽,卻仍是面無表情,沒有任何憂喜之色。

    老丈轉過頭.看到,不由得心中暗自心寒于這孩子心性的冷酷堅忍

    李恨水目光注意到他們,轉過頭來,看到是蔣婉.不由微微一呆,隨即又回過頭去.沒有搭理他們。

    此時他心情的惡劣.可想而知,出動禁軍數萬.居然奈何不了幾個小小的敵國武士.任誰也沒有想到.堂堂帝京底下.竟然還有著一條不為人所知直接通往城外的秘道,這原也不能怪他.可是,一切原本不應該發生的。

    如果不是他從一開始,便沒有太過于重視這幾人,認為幾個武士,然後是一老一少手無縛雞之力的老者和女人.他隨便揮揮手,那還不手到擒來,可是從第一次交鋒開始,他就落于下風,先是禁衛軍雖然殺了對方兩個將士.可是自己這方卻是死傷無數,而那些人的堅持與倔強.吏是讓他恨得牙癢癢的。

    輕視敵人,有的時候就是在自掘墳墓。

    李恨水雖然沒有到自掘墳的程度.今日這一戰,回去之後,他還有什麼臉面見人?

    若人們傳說他十四皇子晉王李恨水.帶著兩萬人的禁衛軍.居然六個人逃跑出了被嚴嚴實實封鎖住的京城,估計他得一輩子抬不起米。想到回去之後.旁人看向自己的將是一種什麼樣的眼光.他心情能好,那才怪。

    而對這個突然而出從天而降眼看自己就將要大獲全勝之機來攪黃自己的老人.他只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尚不能泄他心頭之恨。

    可是現在這個老人,明顯進氣多出氣少,渾身上下少說有數百枝的連珠箭,這種箭箭頭極重,純以精鐵打造而成,是攻堅破防的必備利器。

    便是金甲銀盔.都能射穿,何況只是一個只著一身普通布衣的老人!

    若非這些箭頭沒有射中他頭胸要害,大多集中在了背部與腿上,否則他早己一命嗚呼了。

    此刻也只不過是殘留著一口氣.隨時都會死去,因為血流得太多了,此刻縱是大羅神仙在世.在他身上這數百鐵箭的身軀之上.也只能眼看著他血盡而亡.而無能為力。
xusy 發表於 2008-6-6 09:57
王者歸來 第二百二十五章身世酒杯中
    “小殘!"

    風老漢吃力的抬起頭,臉上已經濺滿了自己身上噴灑而出的血液,他虛弱的笑了笑.伸手去撫模那小女孩的臉.

    他的手掌之上布滿了老繭.顯然久經風霜飽歷寒雨,可是那寬大粗糙的手掌,卻充滿了一種溫度,能讓人忘掉悲傷.感受快樂。

    他的臉色很平靜.哪怕是知道他們只不過是被人當工具一般使用的棋子.用過了沒有價值了,在危險到來的時候.就可以隨手扔棄

    如果是普通人.此刻只應該恨天恨地,怨憤不公.而這個老人,面容卻是平靜之極,神色中甚至有一種歡欣悅然.只是當目光接觸到自己懷里的小女孩時.目光卻是微微一黯。

    “是我連累了你。爺爺對不起你,他苦澀的一笑.那小女孩睜大眼楮看著他.忽然間似乎手踫到什麼.驚叫道︰“啊,這是什麼……”舉起手掌一看,“血.爺爺你流血了?”

    風老漢慈祥的笑了笑︰“沒事.傻孩子.爺爺沒事!

    小殘一副將信將疑的表情,然而抬頭君向四周,大喊道︰“爺爺你騙我、你騙我……、

    頭微微暈眩起來.仿佛世界都要倒揭.眼靜漸漸變得模糊,風老漢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終于要去了麼?

    吃力的抬起頭,四周的人影似乎重疊了起來.那個站在人群中間面色惡劣,銀甲的英俊青年,應該就是南朝的十四皇子李恨水吧︰而周圍那些影影嶂嶂的人影,都是黑衣鐵甲,斜持長幫,在此時他眼中看來、都是一樣的,困為面孔模糊.看在眼中也沒什麼區別,必然都是那群討人厭的禁衛軍了

    目光漸轉,可是為什麼那里的幾個人和四周的人都顯得不同呢,一個老人兩個少女,一個公子摸樣的少年,還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這群奇怪的組合站在那里,在無數的鐵甲禁衛士兵之中,顯得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這里怎麼可能出現這樣的人物?雖然眼前模糊一片.可是他的頭腦還是清楚的告訴他知道.禁衛軍將這里包圍住了,怎麼可能還放這些人進來?

    卻沒想到風竟然中箭.這下就是蔣婉也救不了他了,通敵叛國,看到老丈.馬車上一白發老人,眼光之意.誰都明白,老丈點了點頭.自刎.禁衛軍想不到,收尸,要帶走小殘,蔣婉道,她由我來處理吧,此時正當紅.那些人不敢得罪,何況有了風老漢已足交差,這只是一個小孩子,不在意,于是同意。

    蔣婉將她交給老丈.老丈這才死心踏地為蔣婉效命。小殘對造成這一切後果的蔣婉、不但不痛恨.反而痛恨老丈,說他叛變.而蔣婉只是該做的事.份內之事.並無不對。偏激。對老丈冷漠.老丈也無可奈何。

    可是為什麼面前的那個老人似乎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近些,再近些.然後他便看到了一張清瞿的面孔,眼神之中.滿是憐惜.溫暖.還有一種濃濃的蒼桑之意。

    這種蒼桑是經歷萬千世事.忽然之間,明白了許多東西,倦了、罷了,累了、歇了……一切都不再去追究,只是眼楮里面.看向蒼生.去依然如同年輕時那般熱愛、溫情,與深深的憐憫

    是在哪里見過呢?

    還是這也只是幻覺?

    據說人死前.都是會出現幻覺的,可是為什麼這個人,看清了又記不請他長什麼樣子,沒看清卻又似曾相識。

    彌留之際,他的腦海之中電光石火的冒出一個名字來︰傅青宗。當年那個如同太陽一般灼目.卻突然消失的傅青宗,而那個時候.他自己.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醫家傳人。

    那個時候,江湖中是有傳說的。

    有許多的人.都在生命之中,留了燦爛的痕跡,許許多多的人為人所記住,而他自己、正是因為那些幼年時候,听一听就會覺得熱血沸騰、無限憧憬的人物,他才會走上這一條路。

    哪知道,一旦踏足,就再也不能後退

    向著高處走時.發現樓上的風景並不如想像中的那般美好.再想抽身後退時,這才發現來時的樓梯,已經全部被抽掉了。

    而擺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一條在高空之中行走的小徑、也許一個不慎,就將摔得粉身碎骨,可是你卻別無選擇,只有永遠這麼走下去。

    那個當年如同慧星一般倔起的幾個人,傅青宗神奇失蹤,直到風老漢成為鳩摩秘線之中最為重要的一批人,他才得以了解許多東西,而傅青宗的去向.就是其中之一

    他當然知道這個人的事跡,熱心悲憫.少年時候.就崇慕游之俠道.為了一個毫不相識的人千金散盡.都是毫不惋惜。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傅青宗……風老漢本來一直都黯淡無光的眼楮然間亮了起來.或許…

    老丈不知為何.看到風老漢的那雙眼楮,那種本來就算刀斧加身也不會一下眉頭的人物,此刻卻面帶乞求的望著自己。

    如果他還不懂他的意思,那老丈也就不足以稱之為老丈了.平生閱人無數.一個人眼楮最能暴露人心中的秘密.雖然知道如果答應,將是天大的風險、很有可能連自己都會栽在這里,可是猛然之間.心中一軟.看著風老漢,老丈緩緩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一切已不必再說,盡在不言之中.

    風老漢欣慰的笑了笑,仿佛放下了人生中的最後的一件事,他的目光變的柔和起來,望向女孩

    “來,小殘,讓爺爺抱抱,”擁著女孩的又手漸漸冰涼,知道已經到了自己的最後一刻.他反道變得輕松起來.低著頭.在小殘耳邊說道︰“小殘,好好活著,以後把那位爺爺當做你的親爺爺看待,記住爺爺的話,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

    “小殘,記住爺爺的話!”

    小殘不知為何,此一刻仿佛是突然長大了起來.雖然她還是沒有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看見爺爺那漸漸渙散的眼神.卻不由得哽咽著點了點頭。

    “小殘一定會好好活著的.爺爺……爺爺……你可一定不要有事啊?”童稚的聲音,哭出來,就連那些禁衛軍士兵,者到面前的這募.都不由得有些心痛起來。

    這一切原本與她無關,她畢竟還只是一個孩子。

    可是世界是殘酷的.並不因你不知道而不發生。

    風老漢听到小殘的誓言,他的手撫摸過小殘那清瘦的面頰,此時上面還掛著小女孩特有的晶瑩的淚花︰“好孩子,不要哭,一定要記住你今天的話.永遠要記住!”忽然他的手從小殘面上滑落.軟軟的垂在地上,緩緩的閉上了眼晴.仿佛跋涉千里.一身的疲憊,終于躺倒在地上,歇息了一會。

    他的面容很安詳.只是這種休息.有的時候.一旦躺下.就是永遠!
xusy 發表於 2008-6-6 09:58
王者歸來 第二百二十六章萬事皆空
    小女孩還以為她爺爺只是睡著了,她輕輕的搖動著他的尸體,低聲道︰“爺爺累了,要休息一奮。休息……”

    四周眾人不知為何,忽然之間都感覺到一陣徹骨的悲傷,前一刻,這地上躺著的人還是自己的敵人,隨時有可能收割自己的生命,可是此一刻,當他躺在地上,無論生前,什麼仇恨,什麼榮辱,什麼勝敗,甚至……甚至公義正路天道人心……都變得不重要起來。

    李恨水莫名奇妙的感到四周一片寂靜,心中驀的煩躁起來,風老漢死了,他就算是想要找人發泄,也找不到對象,隨意的揮了揮手,便下令道︰“將這小女孩處死,再回來向我稟報!”說著再不管現場如何,看到站立在一側的蔣琬幾個人,也沒有打聲招呼,便轉身大踏步走了。

    他身邊的幾個侍衛面面相覷,都呆若木雞,看到李恨水一個人走遠的身影,知道他心情不佳,可走又不能任他一人離開不管,保得勿勿也隨之而去。

    等到李恨水走了,那些禁衛軍士兵才大嘩起來,可是卻沒有人敢說李恨水的不對。

    一兩個士兵互相看了看,皺眉道︰“怎麼辦?”

    另一個士兵攤手道︰“還訛怎麼辦?這人是反賊,反賊的孫女,當然也是反賊,而且晉王爺下的命令,就算他們不是反賊,誰又敢不從?”

    那開首的一個士兵無奈的嘆了口氣,不再說話?所有人都認同他們的說法。

    人家是王爺,南唐的十二皇子,他下的命令,有誰敢不听?

    只走推推攘攘,所有人都不願意向一個手無傅雞之力的小女孩下這狠手,而且剛才看到這一幕,誰能狠得下這個心腸。

    可是晉王的命令已經下了,如果不帶著她的人頭前去向他稟告,誰知道結局是什麼?

    那兩個士官可不想無緣無故因為一個小女孩而丟了烏沙帽,同情歸同情,可是這種場景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天下這群的事情,每天不知道要發生多少起,誰願憊憑白擔上大干系,去受這種牽連?但他們又不想自己動手,便隨便命令兩個人過去,殺了那小女孩,回去復命。

    那兩個士兵也夠倒霉的,以為跟在這官的身後,提拔的概率大概要高些.所以一直屁顛屁顛的鞍前馬後,可是他們去卻沒有想到,有的時候.做那種吃力不討好事情,被拿來丟卒保車,背黑鍋,也往往是大人物身邊的那些人。

    他只是圖個方便,並不在意是誰做的.可是對于這兩個士兵來說,面部表情都猶如各吞了一只蒼蠅一般,苦得滲出水來。

    可是指名點姓之後,他們又不敢不服從命今.只得期期艾艾的走到那小女孩身前.猶豫著拔出佩刀。

    暗暗閉上眼楮,心中道︰“對不住了.誰讓你生得不對人家.下子投個好胎!”在那小女孩疑惑的目光中,便要揮刀砍下。

    老丈終于忍不住了,大喝一聲道︰“住手!

    那兩士兵一怔,轉過頭來.這才注意到老丈博青宗,他身邊還有另幾個人.一個蒙著火紅色的面紗.身材窈窕︰另一個清麗的少女,文文秀秀︰還有就是一個黑衣黑褲的小男孩,一對眼楮亮得嚇人,在里面卻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感情︰最後就是那一個靜靜站立在那里.卻最受注目的少年。

    “你叫我們住手?你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

    老丈轉頭向蔣婉,低聲哀求道︰“李大人,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只要您今天保護這個小女娃兒,老丈這一身,永受差遣.任憑驅策。

    蔣婉嘴角微翹道︰“是麼?可是你說了.只要桑椹等人逃出南唐你便得听我號令,一生一世.不得反叛。我救不救這小女孩.好像于我,都是一樣吧?有什麼不同?”

    老丈一時呆住,一顆心只覺得沉入了谷底深處,如墜冰窖,是啊,自己已經是人家的屬下,一生一世,都得忠誠于他,听其吩咐,又那有資格.來跟蔣婉談論條件?人家又何必冒著這麼大險.來幫助于自己?

    于他,無論怎麼看.也沒有一點好處

    就在此時.蔣婉卻忽然道︰“當然,做做好事,也是可以的,說著便舉步走向人群中央.身後的老丈又驚又喜,前一刻還深落谷底….此刻又被拋上九霄、一時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個大人.還真…..不是一般人!看著蔣婉走向那小女孩的背影老丈也只有摸摸鼻子,苦笑著自嘲一下了

    那兩個士兵見到蔣琬朝他們走來,不由得戒備道︰“你是什麼人.不知道這里是禁衛軍麼?不要過來……”

    蔣婉卻絲毫不理會他們,徑直走到那小女孩面並.彎下腰伸手將她拉起來,那小女孩看到面前的這個大哥哥伸出手.遲疑了一下.似乎沒有從蔣婉身上發生任何惡意.終于伸出手.拉住了蔣婉遞來的手。只覺到一陣的安全與溫暖,就如同爺爺的懷胞一般。

    她從側面凝望著蔣婉的背影.只因為這一個微不足道的伸手將她地上拉起.她下意識的便將蔣婉當作了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握著蔣婉的手不由得緊了一緊.人在恐懼之中、忽然被溫暖覆蓋、就如病中得到旁人的關懷.這一生一世.這個身影.都將深印腦海.永難消磨。

    世事就是這般奇妙、誰能想像得到,就因為這一個動作、後來發了多少的事情呢?

    有的時候,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你能想像得到,就因為一只蝴蝶在哥個比亞扇動了一下翅膀,就可能引發一千年後大西洋彼岸的一場海嘯嗎?

    只是蔣婉當然不知道這麼多,他雖然有些奇怪那小女孩的親呢反應.卻也沒有太過在意.緩緩回頭,掏出腰牌對那兩個士兵說道︰“這個小女孩我帶走了.如果晉王爺問起.就說是中散大夫李四將她帶走的!”左邊一個士兵道︰“中散大夫?你是李四?”看著蔣婉.還是一不敢相信的模樣

    右邊另一個士兵考慮得卻周全得多,反而想到任務上,斷然道︰“不行,雖然你也是禁衛軍指揮使之一,可是晉王殿下的命令,我們敢不從。

    蔣婉毫不在意的道︰“我才是此次追捕的總負責人,就算是皇上來了.也不能干擾我的行為。如果出了什麼事,你們報我的名宇,讓晉爺直接來找我就是。”

    說著便再也不管那兩人,牽著小女孩的手,走回到老丈鳳凰情兒墨羽四人的身邊。

    那兩個士兵對視了一眼、都不由得一呆,這才想起、確是如此,也就沒什麼話好說了,而且蔣婉已經說了,讓晉王直接找他,怪不到他們的身上,他們本就不願意真的動手殺這樣一個小女孩,既然有人願意出頭.那自己還不如送一個順水人特.反正也沒啥損失。而若是因為這一件小事去得罪現在正當紅的中散大夫李四,誰知道日後他會不會給自己小鞋穿,沒的自找不自在不是!

    老丈看著蔣婉真的將小女孩帶回,看向蔣婉的眼楮,里面卻多了點東西。

    或許是點欣賞,一點敬佩.還有一點……忠心

    或許前面只是合作.現在卻悄悄的,發生了一點變化

    小殘仰起頭道︰“大哥哥.我爺爺怎麼辦?”

    蔣婉在人前一向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對任何人從不假以辭色,此刻听到小殘那童稚的聲音.卻不由得柔聲說道︰“沒事,哥哥會幫你你爺爺好好安葬的,他只是休息一下,你有一段時間見不到他了,不過,不用擔心.有人會照顧你的。

    他說的是老丈,小殘卻以為是說他自己、小手緊了一緊.臉上洋溢出一種幸輻的笑容。

    她長得不美,這一笑.卻似乎有一種傾城的感覺、可惜蔣婉看不見.鳳凰偶然一瞥之間.心中微怔了一下.暗暗留上了心。

    蔣婉道︰“好了.我們回去吧!

    環顧了一眼四周.看向那些禁衛軍士兵的眼楮.多少還帶了一點仇恨.可是一旦落到牽著她手的蔣碗身上,小殘卻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xusy 發表於 2008-6-6 09:59
王者歸來 第二百二十七章拂曉刺殺,驚寂,血流成河
    與此同時,幾乎就在桑椹等人逃離建業城的那一刻.天牢內依舊是那麼的陰暗潮濕.依舊是一股股難聞的味道撲面而來.

    踏干草鋪成的地面.一條黑色的人影.突然出現在素安鋼的身前。

    仿佛有所感覺似的.看到身邊地上突然多出的一道人影.

    秦安鋼起頭,就看到了面前一個蒙面的男子.左胸之上.繡著一只七彩金線的鳳凰。

    ——鳳凰閣!

    只有在執行必死的任務.報著為鳳凰閣犧牲的殺手.

    胸前才有這種鳳凰圖案。而一般的.都只是以簡簡單單的白線或金線織成,而這個人.胸前都是七彩絲線.那只鳳凰展翅欲起.華麗燦爛.奪目已極。

    天牢里的光線永遠都顯得陰暗,泰安鋼眯起眼晴.似是並無太大驚訝一般︰“你是來殺我的?我算了算.也該到了!

    那蒙面人怔了一下︰“你知道我要來?

    秦安鋼不再看他.低著頭拔弄著身下的枯草.

    淡淡的道︰“桑椹一旦出事,豈有可能猜測不到是我泄漏的秘密.他雖然會逃走.可是卻不能放過我。我說出來時.就已經料到了。”

    撢了撢身邊的石地.他看著那蒙面人道︰“你來殺我,可是天牢進得來出不得.而且若非自知必死、也不必要穿上這種衣服.看來身份到是不低.當然,能知道這個層面的秘密的人.身份又怎麼可能低得下去.只是你我都是將死之人了。我手無縛雞之力.你還怕我跑了不成,既然都是一死。臨死之前.何不坐下,聊聊!”他仰起頭。

    似乎有些不奈頭頂那小小的三角小窗之中透出來的光線.那蒙面人聞言,也沒有急于動手,死亡之前地時候,總是有些特別的.尤其是在兩個知道自己已經只有死這一條道路可以選擇的時候,表現出來地平靜。

    反而超出常人們的想像。

    盤膝坐在他身邊.那蒙面人道︰“既然知道必死.為什麼你還要背叛鳩摩?

    秦安鋼不為所動的笑笑.反問道︰“就算我不說。南唐就會放過嗎,

    那蒙面人黯然,“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如果死前.還能保住一點什麼,怎麼樣死不是一樣呢?至少可以了無遺憾了,放下一些牽掛。

    看著蒙面人,秦安鋼忽然笑起來︰“你我都是將死之人了,所不同地只是我先你一步,也許黃泉路上還能做個伴、現在還戴著這種勞什麼蒙面、有什麼意義麼?你死後.別人也能把它揭開了。”

    那蒙面人看著他,第一次笑道︰“你倒還是很自在.也很有趣。只是.你真的不怕麼?”

    秦安鋼道︰“怕,有用嗎?如果害怕有用.那麼也不會死那麼多的無膽鼠輩了

    他伸手去揭蒙面人的面巾.那蒙面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後退了一步,自己伸手將它摘了下來.露出一張極為蒼白的臉,顯然是常年隱藏在面具之後,不見天日.缺乏正常人的那種血色。

    秦安鋼忽然問道︰“能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嗎?

    那人道︰“可以。.

    “你為什麼要加入鳳凰閣?

    蒙面人面上露出一絲茫然,自語道︰“為什麼啊,我也不知道。

    苦笑了一下.說出一個讓秦安鋼都差點崩潰的事實︰“或許.只是因為我覺得.做一個殺手很刺激吧,從小,最向往地,就是那些傳說中高來高往,不更世俗約束的游俠,路見不平之時,便可以拔劍而起。”

    他的神情呆滯了一下.“後來.走入了這途.就再也回不去啦。慢的.也就習慣了,從來沒想過要去改變什麼。”

    “因為習慣了.所以到最後,看到對錯不分,也只是繞路而行︰自己地任務.就算是殺一個一無所知手無寸鐵的貧民,也能夠在微微一動之間就讓他在無知地感覺下,死去!”

    有地時候,只是因為習慣了,所以原本可以改變的事實,往往都能隨著時間地流逝.慢慢的消磨掉。

    最後即使機會真的到來,他們也會無動于衷

    當熱血散盡.手中再捧起那溫瓷的酒杯之時.喝的.已經不再酒.而是那一種苦澀的味道了。

    也許.喝酒.也不是因為熱愛酒的滋味.而是因為習慣于寂寞時.端起一杯酒.仰脖一飲而盡。

    就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如此熱愛喝酒,可是一旦卻感覺到空虛與難受。而喝過,又能得到什麼呢?

    同樣還是寂寞.還是空虛,也許更甚于剛才,可是喝酒的人,都醉了。

    世間有很多很多的人、真正了不起的,或者自認為了不起一旦習慣了某種方式,這一生,就再難改變。

    習慣.有的時候、真的是一種看不見的毒藥,能在無形之間.隨歲月的沉澱與累積,讓人再也無法自拔。

    蒙面人忽然覺得.自己這一生.如果在死前再回想一遍,己經只一片蒼白.沒有任何的顏色

    曾幾何時.自己在這種生話之中,笑看著別人的血液在自己的指尖干透,薄刃鋒利.削出之時.竟然只能見到一層薄薄的青光。

    死亡,也是一種享受

    “那你.又為什麼會成為朝廷的暗線呢?

    秦安鋼道︰“如果我告訴你,不是因為志向、不是因為喜歡.也不是被迫,而只是因為.自己茫然不知往哪里走.別人給了自己一條路,自己于是就踏上了這條路的軌跡規矩,向前行走。卻從來沒有想是不是真的是這條路上的人。”

    有的時候,因為不知道方向,所以輕易的接受,當自己已經在這道上走出很遠的時候.等到終點.這才發現,原來.這一切其實並不是自己所希望想要的。

    而在路上,縱然有時轉念.可是很快,就會將它忘去

    正如青春.正如年小時的志向,正如那些……只閃過一下便在捏滅在腦海深處的渴便

    兩人對視一眼,猛然之間哈哈大笑起來,這才發現,等待被殺.與等待殺人,好像,都與他們無關

    為什麼要殺他呢.任務而已︰為什麼要接任務呢︰上面的命令︰什麼要听上面的命令呢.因為習慣了,接受了別人傳受的這種習慣…”

    可是為什麼要習慣呢

    生死一笑.身世酒杯中,臨死之際,無論是殺人還是等待被殺,竟然都變得平靜了下來。

    豁達開來.萬事皆空,前塵往事.塵緣夢幻、也只是付之一笑而已。

    听到外面傳來的聲音,顯然獄卒已經听到聲音走過來,本來殺人時.切忌讓人發現.可是那人卻忽然發現.就算被人發現、又有什麼不了的。

    他看向奉安鋼,恰巧奉安鋼也正向他看來。

    “我先走一步.在路上等你!

    “好。我稍後便到。

    手腕微微一翻,一片青光劃過奉安鋼的咽喉.然後他便緩緩倒去.臉上尚帶著微笑。

    將匕首插入自己的胸膛。第一次發現.原來不蒙面.也是一種生活方式。

    此刻。這兩個本來宿不相識.毫無關系,本來應該苦大仇深的敵人。卻如同多年的朋友一般、親切地說笑,然後並肩,躺到一起。

    腳步聲響,被笑聲驚醒的獄卒.

    當他看到面前這一幕之時,登時瞪大了眼晴。

    隨後。方才記起.似乎少了點什麼.猛然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听!

    據歷史書上地記載,這一年。是秋露十年。

    神冊在位,風調雨順。一派平安!

    同時。這也是一個不平常的冬天.南唐在這一個冬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些。

    先是玄武湖神劍破土而出,南唐水師地精銳之一黑鷹軍全軍盡沒怪獸之口.帝怒.雲王李軒閣下貶為清崖郡王,帝以西土名駒,命人頭上昭王府弟、器重異常。

    太子無德日久,雲王被貶,然此時,傳出昭王李穆府上的那個七葉坍先生桑九指.竟然是鳩摩的國師,鳩摩公主拓枝的先生.聞名滿天下的文臣桑椹之時.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波及越來越廣、最後.昭王因此事而受帝責,下貶為九江郡王。

    整個南唐京城.又是一場浩大的風暴、席卷而過。許多人、都不能潔身幸免。

    秦安鋼獄中被刺,半月後,秦家全家被處以極刑.而在此之前,秦鋼之子.年方七歲地秦駱.已經因為得了一種怪病.離奇身死.只是秦家不再.也沒有人會關注這種小事。

    吏部尚書一職讓很多人同時眼紅.太子、雲王(現在的清崖郡王)、昭王(現在的九江郡王)都各自指使屬下遞交了一份名單到皇帝手中.最後卻因為互相指責.使得另一個沒有任何身份背景、關系集團有交道的韋昌闌.成為了新地吏部尚書.令所有人大跌眼鏡,更多的,是失望.只是這人是皇帝欽點,太子、清崖郡王、九江郡王,一個素來不得寵愛.兩個剛因事下罪.更不敢多說,所以從來要議論上無數次吏部尚書地任命,竟然只是一天.就辦理了下來.堪為奇跡。

    而這些,顯然都沒有另一件事顯眼,那個人,傳是朝廷剛剛上任才幾天.卻已經連立奇功的正五品上——中散大夫李四.很快就被破格提拔為正四品下地太中大夫,算是連升了兩級。

    在這個時候.平常一向對皇帝隨便給人升官大為不滿的各部、奇怪的一致保持了緘默。

    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李四這一顆星,已經飛速的在南唐的官場之上站穩了腳,冉冉的升起.就算是比他高上數級的吏部尚書韋昌閡上任之時.都遠沒有這一個才正四品下的太中大夫來得風光與熱鬧。

    太子、清崖郡王、九江郡王、晉王,在李四升遷之時,竟然親自前往祝賀,還送上了重禮.擺明了是想拉攏他這一個前途無可限量的太中大夫李四。

    就在所有人都好奇這位太中大夫李四會選誰時,他毫不客氣,滿臉笑容.將四位皇子的禮位.全都接下了。

    所有人膛目結舌之余.暗自伸出大姆指.而那四位皇子,也只有苦笑了笑.這位太中大夫的玲攏心思.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可是又都話可說。既不得罪四人任意一方.可是又不能說他接受了任何一個人。
xusy 發表於 2008-6-6 09:59
王者歸來 第二百二十八章傾朝
    李四的態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事後想了一想,卻也合乎情理。

    四位皇子齊聚李府,除去晉王李恨水不算.是跟在九江郡王李穆身後的人物.其他三人,太子是未來一國的東宮儲君,三皇子清崖郡王李軒閣.十三皇子九江郡王李穆.都是爭奪東宮之位最有力的人選,靠向這三人中的任何一人,都沒有人能說他做錯了、可是如果三人一起出現.李四因為接受一人而得罪另外兩人.那明顯是智者所不為.就算他真的要投效一人.也可以在日後暗中投靠,而不是剛一入官場就惹上無味的兩個強敵。

    而且.對于一個因為皇帝寵信而迅速竄起的官員來說.投靠任何一方.很明顯.在皇帝眼中.如何會不怒.如果是皇子的屬臣,李四的寵信在皇帝李泯的眼中必將一瀉千里.如一個漸漸失勢的區區正四品下台小臣.那幾位皇子又豈會在乎.到時李四只會兩邊不是人.一邊受皇帝冷落甚至暗中打壓.一邊卻又得不到皇子的重視。後果必將是淒涼無比。

    所以他絕對不能隨便就投靠了哪一人.此時的他.只不過是剛剛起步.便有如此成就,正當紅之時,前途不可限量.此時他拒絕了三人,等日後他的地位更高.身份愈顯,權柄越重.他能起到的作用.自然更重。那麼.無論投靠哪一方.都會獲得遠超此時所能的影響力.與那個集團中的無上地位

    只有你有用了,別人才會重視你。利益決定了一切,這是不是很可悲.可是現實如此,誰也無法伸手去改變。

    受封為太中大夫之後.神冊帝並沒有立即便解除掉蔣琬現有的兵權。好像是他已經把這事給忘了.那些大臣雖然面面相覷.覺得這不合禮數.既然鳳凰閣已經消除,那麼調兵之權自然應當收回.可是對于正當紅的蔣琬,再看看李泯的明顯裝糊涂。所有人都只有將這般進言爛在肚中.沒有一個人提及。

    對于蔣琬升遷的緘默,依然擁有調兵之權的逾矩,讓整個南唐朝廷、陷在一片奇怪地氣氛當中。

    若在平常.一個人如此快速的升遷.卻不屬于任何一方勢力,必將遭到朝野上下各方各派的一致打壓,可是蔣琬既沒有投靠任何人。也有人因此彈劾。登龍鼓事件之後、所有人似乎都認識到了,這個突然冒起的太中大夫李四。身後的背景不是沒人.而是當朝最大的人物——南唐皇帝李泯。

    如何還有人敢反對?只是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如果僅僅是因為這樣,蔣琬也不可能如此一帆風順地因為入朝兩天。便被提升為正四品的太中大夫,這在南唐官史之上,可是史無前例的最為快速的升遷。

    朝中勢力.大半分為四派,東宮太子一派,清崖郡王李軒閣一派,九江郡王李穆一派,最後一派則是那些表面之上的中立派,有的是那些不入流的小官。有的則是不願加入任何一派的官員,還有的則是待價而沽.有的持機觀望、有的猶豫不決……

    可是不管如何,總會有人站出來,只是誰也不會想到.蔣碗地真身份.他到底是以書劍江山閣青主的身份入朝為官?還是以李氓親信的身份.人在書劍江山閣?

    依靠海棠花宮,按觸到穆家.穆家不會動他;而他的倔起.讓各皇子生出招攬之心,此時也不會動他,至少在他決定要投入哪一方之前.不會有任何一方地人對他進行打壓。

    所有人.似乎都突然忘記了這個人先前對朝臣的不敬.當他不存一般。

    可是他的地位,卻無形之中.被提升到了最高點.雖然他只不過一個小小的正四品下.在金鑾殿上.衣紅衣紫地官員那麼多.他地官不過是最小的那麼一種,根本不堪入眼,可是因為這件事情,就算敲登龍鼓.滿朝文臣盡皆上言彈劾,居然只不過是小小的說了一下罰捧兩年.便被輕輕地揭過了。

    因為神秘,所以民間私下,一個一個在議論著這個奇怪的太中大夫李四.後來越傳越玄.越傳越奇.最終.蔣碗成為了神冊皇帝李泯的私下在民間留下的龍種,李泯淮備廢除太子,而清崖郡王、九江郡王都已經失勢下貶,可能神冊帝這麼做.就只是為了給這個人一個繼位的機會,接班的台階,他準備要將江山交到他的手上,此刻只不過是為了他造勢而已。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無稽之談,可是結果卻是巨大的,所有人在面對這位年輕的太中大夫李四之時,都不知不覺的受那些傳言的影響.就算官位比他高.看見他來了.都會自覺或不自覺的問侯一聲.那個太中大夫李四,卻只是隨便的“哼”了一聲,便轉頭走開了,對這些官員的示好.根本沒有絲毫的動靜。

    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個小小的正四品下.他敢如此對待諸位大臣于他那冷酷的行為,所有人似乎都找到了說法,這個太中大夫李後一定有著令人恐怖的背景,所以他才會如此的有恃無恐。

    所有人看向蔣琬的目光.更加不一樣了
xusy 發表於 2008-6-6 10:00
王者歸來 第二百二十九章少女
    這幾日小殘一直跟隨在蔣琬的屁股身後,對于老丈,卻沒有什麼好臉色。

    她的性子因為爺爺的死,一下子變得很是孤僻,對誰都不假以辭色.就算一個侍女要服持她寬衣沐浴.都被她惡聲聲吼著趕了出去。

    可是更多的時間,她是一個人蹲在角落,抱著那從血跡之中撿回的小布娃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蔣碗不在家里的時候,任何人都無接近到她身周一丈範圍之內.否則就會被她轟出去.如若蔣碗在的時候.她有的時候則是默默的望著蔣琬的一舉一動,有的時候.卻是靜默一語不發、微微歪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可是蔣琬對她很顯然沒角注意,他在意的.是另外兩件事。

    在外人眼中,鳳凰閣在蔣琬的打壓之下,已經全軍覆沒,余下的所有產業也都已經查封收繳國庫.可是只有明眼人知道,就這查封的這些產業.不過是鳳凰閣九牛一毛而已,根本就是皮肉之癢,毫無損傷。

    而那些真正的鳳凰閣產業.已經全部交接到了北極閣的門下,因為這件事是蔣琬全權經手.所以無人敢于插話,辦起事來.容易太多.更何況.還有熟悉內情、掌管全政的老丈與鳳凰兩人存在

    所有不服老丈的人,都被禁衛軍清理掉了,這些人,就是上呈給神冊帝鳳凰閣死亡的人。而所有其他的人,都秘密的轉移了,重新組建了海棠花宮。

    而那些真正的鳳凰閣產業,別人既無這個實力,又無這個勇氣,在這非常時期,只有北極閣一家敢收.所以蔣琬依照前言.只保留了幾處秘密的地產。這些全是鳳凰以個人的名義重新建立起來的秘密基地,就是擔心有朝一日其他的地方不保.而除此之外的其他所有產業,都被蔣琬交給了北極閣。

    兩方互惠互利,都從中得到了莫大地好處,只是讓蔣琬所奇怪的是.明明他已超過一月之期。紫琴完全不必要真的離開北極閣而到他的聚寶齋,可是不知為何,紫琴听他自承失敗,不用她應諾的時候,紫琴的表情卻是怪怪的.一直看著他.就連一向對什麼事都不在乎地情兒.都不由看得嫉妒起來。

    紫琴最後卻離開了北極閣,也不知道她用什麼方法,反正說服了胡青鶴胡大商人。舍得放她離開,而她卻來到了聚寶齋。只為做一個普普通通的鑒寶師。

    這話說出去誰相信?好好的北極閣第一鑒寶大師,甚至可以說是掌管著整個北極閣的這樣一位人物.怎麼會放棄那樣的條件.自動退出而跑去人家聚寶齋當一個普通的鑒寶師呢?

    當蔣琬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和胡青鶴第一次听到這個消息一樣的驚詫。始料不及。不敢相信。

    可是紫琴堅定的告訴他們︰“我已經決定了。不必要再勸.再問。

    誰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事實已經擺在面前。最終蔣琬還是忍住了。沒有問

    只是如果說他心中不好奇.那才是怪事

    不過這件事他並沒有花上多少心思,此刻他的全部心力.都集中到了剛剛早朝之上.發生地另外一件事情上.

    李沉魚曾經將他找去,談了一次,雖然不知道她的目地到底為何,可是蔣碗知道.李沉魚之所以讓人在早朝之時挑出此事.只是為了給一個機會.為他真正的掌握兵權鋪平道路。

    她急需手中握有一支真正的兵力,所以.僅僅消滅一個鳳凰閣顯然不夠的.她還需要蔣琬掌握更大地權力。

    離京遠不遠地青龍山上.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盤踞著一伙山賊.開始時誰都沒有在意,可是數月之後.所有人才發現.事情遠遠不像自己想像地那樣.只要官府派出一支小兵,便可以很快將那伙山賊擊潰.歷朝歷代.都沒有山賊能成功對抗朝廷軍隊的。

    可是令所有人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朝廷一次一次地派兵圍剿.可是結果是.一次又一次的加兵.一次又一次慘敗.而山賊的勢力反而發展得越來越快.最後大到讓皇帝都知道了的地步。

    朝廷派兵十余次.無不失敗之後,皇帝震怒.派五萬大軍進剿.結果、大將軍被刺殺,大軍無功而返!

    雖然所有人都覺得這是意外.而此後.連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朝廷漸慚將此事忘了,那伙山賊武也奇怪.只有別人不去招惹上他們.他們也不會沖下城去打家劫舍。

    此事也就慢慢的被人遺忘了.可是山賊就是山賊,不過只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只要派出一隊稍強的精兵.便可以輕易的將它擊破,軍中只重軍功.沒有軍功你便是有再大的關系,都很難升上去,李沉魚指使人在朝堂之上.突然之間又重提舊事,並提議讓蔣琬擔任此次圍剿的指揮官.對于一伙山賊居然敢在天子眼皮底下跳來跳去,顯然神冊皇也是極為震怒.若非因為當初他們沒有鬧得太厲害.後來又因為一些事情拖住了.漸漸將這件事懸而未決.沒有新人報告傳上.神冊帝也就慚忘了。

    可是今日此事一旦提出,神冊帝便又記了起來.只是任命一個五大軍的統帥,可和有權調動區區六千人的指揮使性質大不相同.而且此次是出征剿匪,上次那個戰功彪凜.能力顯著的大將軍,都死于山賊之手.蔣琬只是一個剛剛步入朝中的文士書生.毫無經驗,也沒有功勞、如何能夠讓他這樣的一個人去剿匪.那不是開天大的玩笑麼?

    盡管很多的大臣反對.尤其是太子那一邊的人。因為這五萬大軍,就是傾向于他的那一位將軍白撲所有,一旦換人,失敗了那沒什麼話說.可是朝中大軍前去,一隊小山賊那還不是手到擒來,肯定會成功.那這支軍隊,可就成為了蔣琬手中的一枚棋子.這完全是送他一場功勞.好給個借口提升他的官職,可這對太子一系,卻是大為不利的,軍權一旦易手,誰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如果日後他投靠別的皇子.那自己不是虧大了.反正總是有輸無賺。

    因此太子一系的人,都是竭力的反對,可是太子反對,有人卻是贊同的,這個人竟是剛剛下降為九江郡王的十三皇子昭王李穆。
xusy 發表於 2008-6-6 10:00
王者歸來 第二百三十章兵權
    朝中派系之中,太子一黨軍中勢力頗大,而昭王李穆則勢力頗少,因為他禮賢下士于人的美名,在儒林林之中,聲名遠遠要盛于軍中,但是,他又何嘗不明白,掌握軍隊,就是掌握了奪嫡的主動權,就算有一天你能把朝中文官大臣全部收羅旗下,可是只要一場兵變,這所有的一切,就有可能變成落花水流,夢幻泡影。

    從來,歷史都走由鮮血鋪就寫成,多少人的教訓說明了這一點,昭王最迫切的就是需要在軍中安插一個足夠分量屬于自己一個派系的人,這樣在關鍵時刻,最少也能保護自己,甚至扭轉整個戰局。

    可是軍中不同于朝廷,從來不是那麼好安插進人的,而蔣琬的事情,則給了他一個契機。

    不知道為何,他敏銳的感覺到了那位太中大夫對太子的不感冒,第一次,當自己與清崖郡王李軒閣、太子李溫一起前往李府祝賀的時候,雖然蔣琬是接收了四人的禮物,可是在接收禮物的時候,禮節是不一樣的,這個小小的破綻太子、清崖郡王都沒哺呢察到,而自己卻教銳的A到了其中的不!習之處。他按收太子、清崖郡王都沒有察覺到,而自己卻敏銳的看到了其中的不同之處。

    他接收太子、清崖郡王的禮物之時,只是吩咐身後的一個老管家,將禮單提進去,而在接到自己與十四弟的禮物之時.卻是讓那個在他身邊一步不離,就算上朝.也得站在宮門外等著的侍女提了進去.晉王李恨水是自己這邊地人。那麼.只可能是看在是跟他同來的份上.一起的吧?

    而且,他總隱隱覺得。這位新來的太中大夫李四.似乎曾在哪個方見過。

    尤其是他那一對眼楮.仿佛漆黑地深淵.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他見過的盲眼之人並不多。那個神秘的讓蜀國公主吳婉惦念地撫琴少年.就是其中之一。

    其他人他可以確定沒有這麼年輕.神情沒有這麼相像,而每每,他總有一種錯覺,或許這個人,就是那個在觀止亭步下來的背著古琴的少年。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身邊也時時刻刻的跟著那名侍女。雖然每次入宮.她都蒙上了一方白紗。似是不願人見到她的面目,可是她的那柔婉、清弱。卻還是如同那撫琴少年身後的侍女一樣。是那般的相似。

    這兩個人.神秘地溶匯在一起。最後身影漸漸重疊.慢模變得清晰起來。

    可是他又不敢確認.因為除了這些特點之外.這個人又和那個少年完全不一樣.首先是面容.其次是行為。

    他自然知道人皮面具.可是這種面具是絕對不能久戴,他派人暗的中觀察了太中李府,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見過他換下臉上的面具,就臉洗臉的時候.也是如此.

    人皮面具是不能沾水地,一旦沾水.雖然不會融化消失.可是.因為水地緣故.表面澎漲.就會在臉上鼓起一塊一塊的.一眼就能看得來.可是這個李四.卻完全沒有這種情況出現,還是剛才一樣,看不出一絲的端倪。

    他的行為也和那日的撫琴少年不同.那個少年清冷,不像是眷戀紅塵的人.可是這個人.卻心狠手辣.為了上位,不擇手段,只觀他對付吏部尚書秦安鋼時的鐵血手段,便可窺其全豹.與他映像中的那個在觀止亭上撫琴的少年的性格.好像完全搭不到一塊去。

    不過這些,他已經不想管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昔日在在禮賢士上的作為.沒有白費.很多人在太子與自己之間.更傾向于自己︰而不管如何,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敵人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敵人,既然太子反對.那麼自己自己應該支持!

    不管李四是不是自己這一邊的人,至少現在可以肯定的是.他也不是太子那一邊的人,白撲一向忠于東宮.如果能讓李四將他手中的那五萬兵馬搶過來.那麼、就算李四不是自己的人,能讓太子損失重大.自己與他在軍隊上的差距就會縮小至少一半。而且.自己不遺余力的這麼幫他.如果能把他拉到自己的陣營當中來.一加一減.那可就不是簡單的一半來衡量了.自己就完全有了與太子一抗的實力。

    因此朝堂之上,硝煙彌漫.太子一黨竭力反對蔣琬掌軍,而九江郡王、晉王,還有清崖郡王這兩邊的人.此刻似乎拋棄了成見.站在了一起.竭力來保舉蔣琬入掌中軍。

    看到九江郡王的表現.李穆輕蔑的一笑.這家伙.畢竟還不算是太笨。

    太子雖然勢大.可是多在武官.那些人對于朝庭爭辯,怎麼及得在文官之中擁有諾大影響力的李穆.而且首次清崖郡王九江郡王一起聯手.朝中大半文官都站在了他們這邊,力保蔣琬,形勢一目了然,蔣琬的任命已成定局.就這樣.那些本來一直叫囂著.文官不能領軍,蔣功德不足以掌管五萬大軍的大臣.因為李軒閣李穆李恨水的暗中指使.立即改變口風,哪里還管什麼你是文職武職.有沒有能力,能不能服眾.全力支持蔣琬掌兵。

    世事就是如此諷刺.在利益面前,從來都沒有什麼對錯。就算蔣琬只是一個黃口小兒,連五萬是什麼概念都不知道,只要對太子不利,他們都會支持他的上位。

    就這樣.本來絕不可能掌我這五萬大軍的蔣琬.因為太子的反對.那些本來眾口一調的文官.立即對他大加贊揚,什麼話都敢說.最後.反而把他頂了上去。變得好像理所當然,順乎民心天道.滿朝歡欣,剛才反對的.根本沒有他們幾個人一般.變口之快,直令人嘆為觀止。

    只有幾個武官在一邊一臉的黑線。可是大勢已定.朝中官員大多站在了蔣琬的這邊,他們也只能徒呼奈何.而毫無辦法。
xusy 發表於 2008-6-6 10:01
王者歸來 第二百三十一章 剿匪
    而跟他們毫無關系的蔣琬,就這樣,成為了討賊招討使,以一個文質書生,剛入朝沒幾天的小官,便又掌握了一去五萬編制的大軍。

    太子眼見這事是逆轉不了的了,眼珠子一轉,改口道︰“李太中才能是盡有的,不過人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李太中畢竟年輕,如果遇到什麼事一個沖動……那畢竟是五萬大軍啊,上萬人的性命,臣請以太子洗馬李布政,作為此次剿匪討賊軍的監軍,那樣,那樣,至少要比一個人強很多吧!”

    太子洗馬李布政,誰人不清楚是他李溫的親信,明顯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他這麼做,只不過是眼見大局已經無法改變,只有從另處想辦法,監軍的權力之大,是難以想像的,有的時候,將帥雖是中軍第一首領,可是監軍卻能對他百般制約,甚至影響到大軍的動向指揮。而且擁有了必經過朝中,直接秘諫皇帝的權力。可以說,監軍的存在,就是懸掛在指揮者頭頂的一把利劍,隨時可能突然砍下來。

    李溫此舉,擺明了是要鉗制蔣現,並從中搗亂,只要蔣琬下的命令,他不同意,蔣琬就不能行動,白白錯過大好時機,甚至被敵人所乘,大敗虧輸,而責任,只在蔣琬身上,關他監軍一點事都沒有。

    這一招的確很毒,最低,蔣琬不但完不成剿匪的任務,而且。更有可能因為此事,丟官棄職,如果一戰慘敗,更有可能連命都不保。累及親朋。

    李穆剛想說道︰“父皇,兒臣……”

    可是李泯卻止住了他,說道︰“好了,朕很累了,便依太子所奏。李四听旨!“

    “特封太中大夫李四,兼領‘討賊招討使’。領軍五萬,三日之後,兵發青龍山,剿滅青龍山盜匪。五萬大軍,白虎、青龍各調兵兩萬,黑鷹軍調兵一萬,一日之內集結完畢,特命太子洗馬李布政,為監軍,幫助李太中剿匪出力;功成之後。必有封賞。願諸愛卿並效死力。壯我天朝聲威。鐵此。”

    李四頓旨謝思。聖旨已下,李穆縱然不滿。也不敢再分辮。退回原處,只是眼神之中卻閃過一層陰霾。

    李低對身邊的那老太監武承恩一點頭,武承恩拂塵一甩,唱道︰“退朝!”

    看著武承恩扶著李泯走入後堂。響起一聲“起駕!回宮!”

    太子心中暗暗得意,走到李穆身邊,拍了拍他這肩膀,陰陰一笑,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湊耳向李穆說道︰“十三弟,可是很失望麼?這次又是你輸了。”

    說罷之後哈哈大笑,轉身昂揚而去,李穆明白,如果是李布政監軍,這個太中大夫李四,別說剿匪,能活著回來就算不錯了。

    可是他又了能違背聖旨,對于這個結果也是始料不及,心中暗恨,看來自己的這一手,走得的確是鱉腳,就算給他李四十萬兵馬,有了這一個監軍地存在,那結果不用想也能明白。

    如果有一個隨時隨這準備給你找麻煩,斷後路的監軍,你覺得,這場戰爭還能打勝嗎?

    為了一已私利,這五萬兵馬,在他李溫眼中,也只不過是一只棋子而已,如果他們全軍覆沒,他也不會為之流下一滴眼淚,只會趁機將李四拉下馬,並趁機將一批對手牽連入獄。尋個借口就可以坐實一批,當官的哪個沒點和密事,只要不提,大家表面平安;可是真要察,一個個都該死上十次。

    只要一個借口,這批人就等于是死了,不是流放,便是下獄,罷官被貶,遠嫡蠻荒,這一世不得回來,各種手法,不是早已用得爛熟了麼?

    反正不管如何,就是這一批人,再也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

    其結果不言而喻。李穆這一邊大敗虧輸,而他太子李溫,就算失去了那五萬軍隊的地統頓權,也勝于李穆這邊了。

    至少,他破壞了這本已是板上釘釘的命令,並反倒打了自己這邊一把。

    李恨水也沒有想到會有這等變故,他當然也知道這山賊暗地提出背後是誰的授意,他一向認為一個沒有權利欲望的人是很好控制的,而且看蔣琬對身邊的那個詩女情兒的態度,就可知道他對她一定很好!

    如果掌握了這樣的一個人在手上,他絕對相信,蔣琬一定會拼力為他效命。可是他不急,他知道,龍的逆鱗雖然效果甚佳,可是,一旦你不是看準時機出手,惹怒了這條臥龍的話,你的下場一定會很悲慘,臥龍不發,一旦震怒,反擊之下,那威力足可摧山倒海,想一想都知道可怕。

    朝中眾人沒有人知道蔣琬地真正身份,更不可能知道他之所以入朝,居然只是為了一個已死這妓女,便敢來對付朝中手遮半邊天這穆家。這說明他重情重義,在李恨水看來,重情的人,都是一群笨蛋,這樣只要別人抓到一個他所看重這人,這個人的一生也就完了。

    李恨水從來不會讓自己出現這樣大的弱點,但對于蔣琬身上的這個弱點,卻很高興,因為他終于找到了掌握蔣琬的方法。

    既然他能對一個已逝的妓女那樣,對于一個一路跟隨了他兩年的侍女,他可能會全無感情?只要抓住了她,蔣琬就再也飛不掉了。任憑自己驅便。

    只是現在還不到時機,也沒有觸怒它的必要,龍之逆鱗,一擊不中,他有防備,再擊就困難了,而且,他絕對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

    因為沒有人知道蔣琬的真正身份,所以更不可能知道這個秘密,所以李恨水現在沒有動手,就是不想觸怒了蔣琬,刀鋒要用在刀口上,真正的棋子也應該用在關健的時刻。

    在外人看來,他支持李四掌軍,是因為李穆,可是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李沉魚讓李四走這一步,是為了積累功勞,朝庭大軍一出,那些小小的山賊還不是手到擒來,這樣就可以給了給蔣現的進身之階,而且可以名正言順的讓他掌軍。

    李恨水當然費成,因為如果蔣琬強大,那就等于是自己強大。可是此刻看來,這個方案,不但不能讓蔣琬升職,反而有可能將一切都賠了上去。

    父皇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他也知道這件事的背後是什麼?
xusy 發表於 2008-6-6 10:01
王者歸來 第二百三十二章 殿外
    皇帝已經走了,那些大臣們也三三兩兩的魚貫走出金鑾殿外。

    站在石階之上,李穆掃視了四周一眼,然後飛快的帶著李恨水趕上走在前面的蔣琬,在一處轉角處把他追上,略有些氣喘吁吁的道︰“李大人,請等一等……”

    蔣現詫然回頭,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李穆與李恨水很快來到蔣琬的面前,李穆道︰“那個……李大人此次奉命剿匪,不知有幾成把握?”

    他問得很隱晦,根本就不是問那些山賊的事,在朝廷禁軍面前,一些小小的山賊算什麼,他問的,其實是此次出征,有李布政隨時在旁掣肘,他有什麼想法?

    蔣現卻似是完全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意思一般,說道︰“啊,把握……那群山賊勢大,上次五萬大軍就無功而返,這次也是五萬;上次還是一位身經百戰的將軍,這次只是我一個小小的太中大夫,比起那位將軍,完全不懂得如何行軍打伙,只怕敗面居多吧!”

    李穆與李恨水齊感愕然,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听懂了呢還是沒有听懂,這番話說得莫名其妙模稜兩可,如果說他不怕,可是他又說敗面居多,這個敗面居多當然不只是因為面對一群山賊;可是如果說他怕,看他的表情,怎麼也不像有擔上半分一毫心思的樣子。

    這時剛才在皇宮之中揚長而去的太子李溫從另一邊走過來,見到李穆蔣琬二人在此。竟帶頭走了過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堆地大臣,其中一個青布少年,面容陰柔,臉上微笑著,低頭跟在李溫這身後。

    李穆看著這個少年,他當然認得這個少年,太子洗馬李布政,短短數月。便讓太子對他推心置腹,委為心腹,幾乎所有的機密大事都是由他主管,提出的每一條意見都被采用,而那些意見,都是從李穆身邊扯走一根一根的血管。

    這個人,簡直就是一個惡魔。既羨慕太子能得到他這樣的人才,對李布政,也是恨得牙癢癢的,只是卻又無可奈何。

    他原來以為他擁有七葉先生桑九指,謀略之上,已不需要別人;可是誰知道桑九指竟然便是鳩摩國公主的老師——桑堪先生。天下四大治世良才,一直待在他的身邊。而他竟然沒有發覺。

    等到桑堪逃走,他因為識人了明,差點被神冊皇帝貶為白衣,總算還有一批這重臣擔保,這才僅只下貶為九江郡王,而李溫身邊的李布政,其陰狠毒辣之處。就像是一條躲在暗中的蛇,吐著信子,在你最松懈的時候,給人咬上一口,一咬就見血。

    天下謀臣有無數種,如果桑堪先生是鶴的話,表面仙風道骨,可是鶴頭頂上的那一小片的紅頂,卻是可以要人性命地毒藥;那麼青園主人江儒就是黑暗中的左手。從來都是隱在暗處,躲入幕後。翻掌間便是覆雨翻雲;狼夢清溪郡主是鳳凰,吞吐奇略,無所不謀,正大光明,勇于出擊;而蛇……卻是最卑賤的活著,在陰暗污泥中潛行,只要你露出一個破綻,它就能抓住閃電般跳起咬上一口,每每能讓人毛骨悚然避之不及。

    蛇一直都是人們最厭惡的生物之一。李穆見到李布政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

    被一只毒蛇一直在旁邊窺伺著,這種感覺,李穆已經嘗到了,對于蔣琬的此次出征,因此更為擔心。

    蔣琬包圍尚書府的手段,在他看來,足以當得一個狼字,快、狠、準,而且,出手必中,不留後患。

    而蔣琬,更是一頭有智慧地狼。

    他的幾次行動,都堪稱完美,竟然無一人落網逃出,這種機密的算計能力,計劃的周詳,堪稱可怕。

    李穆已經深深的感覺到了謀臣的重要性,尤其是在桑堪走後,面對李布政發動的每一波進攻,他發現他都無能為力,有地甚至要到了事後才知道自己中套了。

    而桑棋在時,這種事情,是從來都不會發生的。現在他只感覺自己成了一個有手有腳,卻一步不敢走動的人,因為眼前看到的,都是一個一個的陷阱,他無法分辯,哪些陷阱是真的,哪些陷阱是假的。

    他只能被動的防守,可是就連防守,都能讓自己隔入更深的危局。

    自縛了雙足之後,他就像一個只能站在一個圈子里。沒有了一個足以獨當一面地謀臣,就如同一個人,沒有了眼晴。

    他之所以全力幫助蔣琬,不惜現在就跟太子翻破面皮,為的就是要得到蔣琬,因為他覺得,或許,他能夠幫自己對付李布政也說不定。

    一閃笨熊從來都了可怕可是一個聰明熊那就了只是可怕了。就像一個獵人,從來都可以獵殺虎豹,卻沒有多少人敢隨便去招惹一頭狼一樣。

    太子就是李穆眼中這那頭熊,在沒有李布政之前,也只是一個太子而已,李穆根本從來就沒有真正放在心上過,他擔心的是三皇子雲王李軒閣。

    可是當太子李溫得到李布政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這樣想過了。

    他只是感覺到一陣陣的無能為力,全身都不自在起來,這種感覺,比砍掉人的一只手還要令人難受。

    李穆能不認識這個太子府中,第一幕僚的存在麼?看到他們走過來,李穆只覺得全身肌肉都繃得緊緊的,耳邊不由得又響起剛才在大殿之上,李溫對他說的那一向悄悄話︰“十三弟,可是很失望麼?這次又是你輸了。”

    “又……”

    他竟然說自己又輸了,看著他那揚長而去的囂張背影,李穆只覺得就像一把刀子砍在心口一樣。而這時候,他在外面等到自己身邊的那一群人,看到自己在這,居然又大搖大擺的帶著一堆的人走了過來,又來羞辱自己的麼?

    手中的拳頭不由得握緊,指甲刺入手掌。

    “李溫,你不要太過得意!”

    “總有一天,我要你嘗到今日今時,你對我施加的諸般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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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ris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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