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回歸平民 - 作者:獠仔 (連載中)

貓抓老鼠 2008-4-18 21:03:1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2 45373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39
一百三十二 逃避

職業不愧是職業,接下來的幾天,林夢依舊是那份無論在誰面前都能表現出一派從容的優雅,即便是喝口水也能保持著固有的風度。不過只要見到這個優雅的林夢待在我身邊時,反應一流的手術刀卻至少和我保持著三米以上的距離……

「愛麗斯,這次由你來安排整個行動,你先制定一個捕捉計劃。廢話我就不說了,請記住,這次行動的結果對我們明星隊來說尤為重要。」我表情嚴肅的向愛麗斯吩咐道。

愛麗斯聞言不由得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後,馬上就回過神來認真的向我保證道︰「為了明星隊的幸福與未來,我一定不負眾望。」

我們在荒原裡猶如迷途的羔羊般流浪著,終於在第五天能夠幸運的遇上一匹難得的純白色駿馬。只要成功的捕捉到,我們就可以告別流浪漢式餐風宿露的生活,回歸到正常的生活裡。林夢所攜帶的食材不出兩天就被幾位大胃王給吞噬(怎麼現在的美女們,怎麼個個的食量都不比她們的樣子差呢?),以至剩下的幾天我們被迫要離開美味的天堂沉淪到平凡之中,不得不咀嚼著無味的乾糧。晚上的時候雖然手術刀下線了,但不知愛麗斯和手術刀在外頭定了怎樣的協議,嗅覺靈敏的她卻猶如貼身膏藥般纏在我身邊東扯西拉的,總不給我與另外兩美有獨處的機會。無奈不能在乾糧裡頭給愛麗斯下藥……空有三大美女陪我安睡,卻沒有絲毫的建樹,失敗……

期間我也終於見識到何謂手術刀的固執︰額前有一顆黑星的「白馬」不要;外形不威猛的不要;非壯年的不要……我們幾人就這麼在這裡耗了幾天,如今終於得嘗所願,覓得一匹全身無一雜毛雜斑,兼之外形高大神武,一看上去就知道威猛無比的目標。不過這個目標也實在不容易讓人忽視,因為根本就是眼前這群駿馬的BOSS︱︱一百五十級的馬王閣下。

五分鐘後我向愛麗斯詢問︰「這匹是一百五十級的馬王,愛麗斯你的行動計劃制定好了嗎?」雖說眼前這群駿馬還在無憂的嬉戲,但誰也無法保證們下一刻是否還在這裡。錯失掉這次機會的話,以五人的腳程在這漫無邊際的荒原裡頭再尋找們的身影僅比大海撈針輕鬆上那麼一點而已。

愛麗斯雙手環抱在胸前,面露疑色答道︰「迷路大哥,我有一處地方感到不解,只要克服了這點,那麼整個計劃也就成功了一半。」

「?什麼問題?看我能否替你解決。」

「我前幾天下線時在官網上查找過關於坐騎的資料,上面說即便是可以作為坐騎的駿馬,雖然性格相對溫馴些,但在未馴服之前照樣和其他魔物一樣會主動向進入自己領域的玩家進攻。可是……」說到這裡愛麗斯不禁瞅了瞅五十米開外的馬群,「可是至今為之,我們所遇上的每一群駿馬,即便是在我們身邊經過的馬群,也沒有任何一匹主動向我們作出丁點兒的攻擊。官網應該不會出錯,所以我們的制勝關鍵就是要找出們不對我們作出進攻的原因。若無法解決這個問題,我們這樣貿然的前往,無疑是在群馬面前扮演神風敢死隊。」

「這個問題我和愛麗斯一直無法找到更為合理的解釋。我們兩人都有過單獨在外冒險的經驗,還未在野外遇到過不攻擊玩家的魔物。所以……」聽到這裡手術刀也忍不住走過來發話,「所以對於出現這樣的事情,我沒猜錯的話該是由於我們隊中有著讓魔物不願攻擊的人。」

「首先這個人不是我和表姐,因為平常的魔物都會攻擊我們。剩下的便是飛舞妹妹、林夢姐姐和迷路大哥其中的一個。」

「關於這個問題,作為代言人的我也很有興趣知道呢。」這時林夢也跑來參上一腳。

「……」飛舞則以一臉無辜的樣子保持著適時的沉默。

於是其餘三大美女的視線同時落在我的身上。愛麗斯首先發話︰「迷路大哥,若我沒記錯的話,是你提議表姐前來這裡找坐騎的吧。你沒理由不知道以我們區區五個一百級左右的玩家,要在一百四十級的馬群裡頭存活的幾率只等於零吧。」

「這個問題嘛……事到如今,我想再也沒向各位隱瞞的必要了,該是說實話的時候。沒錯~!魔物沒不敢向我們發起主動攻擊,這都是因為有我的緣故。大家把眼楮擦亮看看這是什麼?」面對著愛麗斯的質疑,只見我把手使勁一甩,馬上一柄通體黝黑的黑色重劍便出現在我手中,一股無由來的黑氣從劍體中散發出來。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上古神兵?」望著這柄在古樸中散發出陣陣寒意的黑劍,手術刀琢磨了片刻後率先說出的見解。

「劍曰『龍吟』,乃傳說中創世之伸所制,無等級無職業限制使用,鋒利無比,嗜血好殺,敗敵無數,擇主而伺。」曾經使用無數的台詞又被我搬弄了出來。

「它就是『龍吟』啊?我花了半個月時間尋負龍大俠而不遇,沒想到『龍吟』竟然落在迷路大哥手上。」愛麗斯喜愛得馬上用手興奮的來撫摸劍身,「哎喲~~這劍好冷。」

林夢在旁不住的端詳「真奇怪,這『龍吟』原來可以不出現在寶物排行榜上。這隱藏任務也真是設計得太隱藏了。」

唯有知情的飛舞在一旁笑而不語,在私聊裡給我發話︰「迷路哥哥,你的演技更勝重前,日益精湛了,現在連職業演員都被你給騙倒。」

「嘿嘿,否則你還以為那一千多萬金幣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啊。」

「迷路,你是說因為『龍吟』的關係魔物們就不敢向你攻擊?」手術刀不像愛麗斯還沉浸在『龍吟』的世界裡,繼而向我詢問事情的關鍵。

「應該是這樣吧,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還被野狗追呢。自從得了『龍吟』之後,再也沒有魔物敢來欺負我,自此我信心百倍,所以那時的區區幾百個挑戰者我根本不放在眼裡。要知道我可是被『龍吟』認定的人,是傳說中的英雄哦。」我很是囂張的望了望眾人。換來的是數道情感各異的眼神,有冷漠、有嫉妒、有羨慕甚至還有發笑。

「廢話少說,既然弄清楚了願意,芊芊你的捕捉計劃怎樣了?」手術刀對著還在摸著龍吟不放的愛麗斯問道。

「哦~」愛麗斯依依不捨的看著『龍吟』被我放進空間袋裡,馬上用手拍了拍雙頰以清醒後說道︰「我的計劃是這樣的︰由於我們需要捕捉的是馬王白馬,所以第一步要做的是……」

愛麗斯很有條理的給我們四人安排了不同的工作,末了不忘偷偷向我說了一句︰「老實說,我真的好羨慕你,而且羨慕得有些嫉妒……」

玩家可以將某些特定的魔物馴服為自己的坐騎,唯一的方法就是為套上馬鞍和韁繩後,由馴服者騎上去,在特定時間內可以讓坐騎平靜下來的話(魔物的等級和身份越高,這個特定時間就越長),就算馴服成功,當然這個時間內馴服者可以通過各類暴力或者非暴力手段讓坐騎平靜下來,如果死亡的話那麼就對不起了。在成為馴服者的坐騎後,馴服者需要為其進行定時的餵養和感情溝通以提升坐騎的忠誠度。若忠誠度不足的話,可別怪自己的坐騎在重要的時候背叛或者不聽話哦。而某些高級的坐騎可以於馴服者進行心靈契約,平時無需帶在身邊,需要使用的時候才通過心靈契約將召喚出來。(例如切爾斯麗的獨角獸『洗月』)

對於駿馬的馴服有三步是最關鍵和難以完成的。第一步是將如何面對習慣群居的單一目標給分離出來;第二步是如何給套上韁繩和馬鞍;第三步才是馴服者騎上去馴服。

因為有我這個不受魔物攻擊的人物在,所以第一和第二步將相對容易多了。首先是愛麗斯、手術刀和林夢三人退到遠離馬群攻擊的地方,然後由我帶上敏捷度最高的飛舞上路,前去給白馬套上韁繩和馬鞍。

望著已身在三百米開外的三美,我不禁搖頭對這身邊的飛舞笑道︰「原本很容易的事情,只要手術刀跟著我來,讓她騎在馬背上,然後由我發出暗黑魔氣對白馬進行威嚇,過了馴服時間就OK了,怎麼到了愛麗斯眼中就變得那麼複雜呢?」

「這也不能怪她啊,她自然是將眾人的安全放在首位,而且她也不清楚你的真正實力,除了我們迷失傭兵團的幾個外,還有誰知道你擁有深不可測的力量呢?」

不知道愛麗斯會否將我在凡布斯山上的表現計算在內呢?「對了,你說我們好像現在這樣四處流浪算不算是冒險呢?」

「嗯,應該算吧,怎麼了?迷路哥哥。」

「怎麼我沒有那種很爽很自由的感覺呢?」隊伍中多了手術刀、愛麗斯和林夢後,需要考慮的事情複雜了許多,也不再完全是任由自己的喜好來做事,開始心煩的我便想將明星隊中指揮官的位置轉交給愛麗斯。在這次捕捉行動成功後我會正式宣佈這件事情,日後明星隊操心的事情都交給她好了,我專職負責隊員們的各類心理或生理問題的輔導好了……

飛舞搖晃著我的手說道︰「那是因為迷路哥哥一直在逃避,不願面對。」

「逃避?」

「你是當局者迷啊。從迷失傭兵團開始,你就在逃避著紫衣姐姐對你的熱情、切爾斯麗全情的付出還有我的仰慕,否則理應處於熱戀期的你不會漠視我們的挽留而斷然離開。然後在噬魂花姐姐那裡也是,你既要給她留下溫情,卻又馬上無情的離開。現在在手術刀和林夢面前你也是如此。雖然我不明白為何你那時要去尋找手術刀,但女性的直覺告訴我,最讓你感到矛盾的人就是她。」而此時飛舞卻沒有告訴我,連她自己也不知不覺的在嫉妒著手術刀。

「我真的是在一直逃避麼?」聽著飛舞的話,我心裡不由得反覆琢磨著這個在觸動我靈魂深處的字語。此時飛舞沒有陪在我身邊,而是按照愛麗斯的計劃停留在遠離馬群一百米的地方,剩下我一人獨自來到馬群裡頭。

感受到我身上散發出來的暗黑魔氣越來越強烈,受到影響的馬群失去以往的神采,而是靜靜的耷下耳朵低著頭,即便是身為馬王的白馬亦不例外,乖乖的任由我擺弄。

在把韁繩和馬鞍順利的安放好後,當我回到飛舞身邊,此時她便開始彎弓搭箭準備向白馬射去。

「嗖~~」一支擦過白馬耳廓的勁矢,瞬間便將這群落中的王者給激怒了。只聽忽然猶如狂傲的霸主般人立起來發出一聲動地的嘶鳴,驚得群馬亦惶恐不安。當小磨盤般大小的前蹄狠狠的從空中跺下時,頓時嚇得群馬紛紛俯首在地。(剛剛在我面前還乖得像只溫馴的小貓似的,一轉臉就小貓變老虎了,單靠手術刀的電能可以馴服麼?)

憤怒的白馬沒有理會自己的子民,而是鼻子噴著白息蹄踏流雲,猶如一支離弦的箭般朝飛舞呼嘯而來。

「MOVE~!」我斷絕魔氣的釋放,按計劃拉著飛舞飛快的朝手術刀等人的方向跑去,其中還要不忘注意著身後的情況。若只有白馬一騎追上來的話倒也沒什麼,若是一群奔來的話,我則要負責用自己超強的火能來斷絕其他追趕者。

幸運的是,估計群馬以前常被白馬欺負,如今們已被自己老大的怒吼給嚇得四蹄發軟,後方僅有白馬孤身前來。

一百一十六級的強弓兵的敏捷確實不是蓋的,兩人一馬一前一後的奔跑在荒原裡,那一百米的差距竟成為白馬無法逾越的鴻溝,在我倆輕鬆抵達愛麗斯所安排的地點前,只能望著那綠色的背影興歎。

牽著飛舞的手我順利的經過愛麗斯三人身邊,我倆的任務就算完成,之後的事情就留給臨時指揮官完成了。

怒火中燒的白馬眼裡只有那綠色的身影,完全把另外三名入侵者給忽略了,然而正是這份忽略讓碰上了第一次釘子。

呼嘯中的白影在全力的狂奔中撞上一堵透明的牆,「轟~!」的一聲震響,在這巨大的撞擊力下只見一人一馬口吐白沫的倒下。同時兩條人影也在這時行動起來,身著白色鎧甲的手術刀第一時間衝到白馬身邊,不過她沒拿起韁繩而是揪著的鬃毛翻身騎上;另一條黑色的身影則來到臥地的愛麗斯跟前,掏出療傷藥就給她餵下去。

不愧是一百五十級BOSS,白馬在經歷了短暫的眩暈後很快就清醒起來。當發覺竟然有人膽敢冒犯王者之威騎在自己背上時,頓時氣得發出一聲嘶吼同時人立起來,然後又發力後腿狂踢似要擺脫手術刀的鉗制,將她從背上甩下。

然而遇到的卻非常人,同是一族的王者。只見手術刀雙腿使勁在馬腹一夾,右手拽著長長的鬃毛狠狠的一扯。頸上傳來的震痛讓白馬更加發狂的顛晃,猶如一艘裝上加速裝置的無規則火箭那樣,一時原地彈起,一時前足劇烈的跺地搖擺。馬背上的手術刀雖然驚險,但腳下依舊緊緊夾著馬腹,雙手狠狠的揪著馬鬃,身子穩穩的貼在馬背上。

只是白馬的精力似乎無窮無盡,而且花樣不少,忽然來一招急奔中的人立急停就差點把手術刀給完全甩了出去,白馬見狀頓時樂得震鬃而嘶。幸虧她的雙手始終沒有鬆脫,一個輕巧的翻身又順著馬脖子騎在了馬背之上。

不過白馬沒料到的是,剛剛的那一下讓我們無冕之王徹底的怒了。卻見一團 啪 啪直響的藍色琉熒出現在不敗王者的左手之上,而以為自己奇招奏效的白馬卻還不知死活的打算案件重演。

當白馬後足準備發力再度狂奔時,那團藍色琉熒被狠狠的拍在胸腹之處,一陣足以讓心臟停頓的電擊瞬間便讓這馬中王者四蹄乏力、後勁不濟,「啪」的一聲巨大的身軀便坍在草地上。

手術刀解恨的從馬背上站起來,走到白馬跟前。被自己這儲蓄依舊的電擊所傷,眼見著自己的未來坐騎此時已是口吐白沫,出氣多進氣少,她趕緊掏出自己的療傷藥塞進白馬的嘴裡。

此刻白馬的眼神已從原本的憤怒渾濁漸漸恢復原本的清澈,在重新站起來後望著手術刀,原有的狂傲之風不再,而是用舌頭親暱的舔舐她的手掌,不住的以頭親密的磨蹭。

「表姐,你好厲害啊,這麼快就馴服了這匹馬王。」已從重傷狀態恢復的愛麗斯首先跑來給手術刀致賀。

手術刀手牽著韁繩淺淺一笑︰「若沒有大家的幫忙,單靠我一人是無法完成的。」

「我還是什麼忙都沒幫上呢。」在一旁的林夢閃了出來說道,「恭喜你,手術刀,你終於成為一個正式的騎士。」林夢首次向手術刀伸出了右手。

「謝謝。」無冕之王手術刀沒失去禮數,兩大美女(兩大情敵)首次握手。

手術刀趁兩人靠近時低聲在林夢跟前說道︰「我是不會讓步的。」

「能成為無冕之王重視的對手,榮幸至致。」林夢體面的回答。

在她們身後的我,只知道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正式在這兩大偶像間展開。

「愛麗斯~這次你計劃的行動很成功。」我來到這個負責捕捉計劃的指揮官面前,拍了拍她肩膀說,「讓明星隊在每一次的作戰中取得最完美的勝利,你有這個信心向我保證麼?」

「有~!」愛麗斯挺起胸膛目不斜視的看著我堅定的回答到。

「恭喜你,明星隊隊長迷路現正式任命愛麗斯為隊中的指揮官,即日起明星隊的一切作戰行動皆由你負責。」說完我伸伸懶腰打了個呵欠,「對了,請記得把我當作編外人員,在冒險者大會之前若沒什麼事就不要來找我。」

頭上的雲層慢慢集聚在一起,和煦的陽光無法出現在我們的臉上。

「迷路大哥,你去哪?不和我們一起練級麼?」語句一下子變得那麼快,還未適應過來的愛麗斯心裡並沒有正常的滿足感,反而直覺告訴她好像失去什麼似的。

我轉過身背向她揮了揮手︰「沒去哪,可能剛才跑得太累,覺得有些困了,想休息休息。你們現在有白馬在身旁,馬群不會向你們發起攻擊,就讓我獨自一人在這裡安靜的歇一歇吧。」

「迷路哥哥~~」飛舞似是知道我的打算,連忙衝過來一把摟住我的手,同時在我耳邊輕聲問道︰「你該不會又打算……」

「哈哈~~」我喉嚨裡頭擠出兩聲乾笑。

飛舞轉身向另外三人說道︰「林夢姐姐,你們幾位可以先回到附近的城市裡嗎?我有些私人的事情需要請迷路哥哥幫忙。拜託了~~」

飛舞是一個可以讓手術刀也無法感到嫉妒的人,何況是林夢?既然她這麼說,正和我處於非常時期的手術刀自然不會出言反對,而林夢雖然心中不捨卻苦於眼前沒有立場來反對,無可奈何之下也只有跟著大隊,於是三人留下我和這小美女後先行離開。


「迷路哥哥,你心裡有曾喜歡過我嗎?」望著三人遠去的背影,飛舞忽然問道。

聞言我心頭一震,嘴上卻故作從容的說道︰「怎麼你會有這樣的問題?」

飛舞兩眼正視著我說︰「先回答我,好嗎?」

「喜歡,你既美麗又可愛,而且又討人喜歡,我當然喜歡你。」望著這雙猶如泉水般明亮的大眼楮,我說出眾多男人都會說的實話。

「你又騙我了……」明亮的大眼瞬間便失去了原有的神采,只因忽如期來的淚花佔據著心靈的窗戶。

「飛舞妹妹,別哭別哭~~」見到女人的眼淚,我的心就更亂了。我趕緊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用手輕輕拍著她的背。

安心靠在我懷裡的飛舞細聲解釋︰「我沒哭,只是沙子進眼了……」

「飛舞妹妹真乖。」我手貼著眼下這頭秀髮溫柔的撫摸著。

「迷路哥哥,我從沒想過要完全霸佔你,只想時時刻刻都能待在你身邊,分享著彼此的快樂和憂愁。我也明白這是一種自私的慾望,可我,可我心裡就是不想去制止這種感覺……」

「……」我沉默了。或許她說得對,喜歡一個人就會想著日夜都陪伴在對方身邊。而我呢?

「為什麼?為什麼我所認識的迷路哥哥總是那麼殘忍?」

「殘忍?」

「對,殘忍。」飛舞緩緩抬起手來摸著我的臉,情深款款的注視著我,「溫柔的迷路哥哥,你知道自己總能給別人帶來美好的希望麼?這個希望讓人總忍不住在構想著美好的未來。」

「可是……」她話鋒一轉,眼神一下子變得迷茫起來,「為什麼你又要很快的將這個希望給扼殺掉?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殘忍,很殘忍……」

「……」面對著飛舞的指責,我無言……

「其實這一切你都是知道的,迷路哥哥是我見過最聰明最深不可測的人,又怎會不知道?怎會不知道……」

這時陰霾的天空終於又下起了小雨,點點滴滴的雨水打在飛舞臉上,叫我無法分出哪些是雨水,哪些是淚水……

深秋的雨水是如此的冰冷,我慌忙運氣魔氣將雨水阻隔在外,同時用水妖將兩人衣服上的水份分離。

「只是我不明白。」一隻玉手輕柔的在我臉上撫摸著,「迷路哥哥如此的溫柔善良,究竟是什麼東西可以讓到你做出殘忍的事情。在找到這個答案之前,迷路哥哥可以讓我一直陪在你身邊麼?請你答應我這唯一的請求,好麼?」

或許飛舞說的沒錯,我確實一直在逃避,我又能做什麼呢?未來的事情我不敢去想,也不願去想,我只想回到昨天……

然而時間總是不留情的一分一秒逝去,天上的雨也越下越大,打在地上 啪 啪的直響。我毫不遲疑的把這讓人憐愛不已的精靈抱起,輕輕的在她耳邊說道︰「下雨了,我們回家吧。」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39
一百三十三 摯友

「比~!」「嗨哈~!」

「比~~」「啊~~」

聲聲清脆的金角交鳴之音從一座宏偉且金壁輝煌的皇宮裡頭傳出。奇怪的是,諾大的皇宮裡頭竟然見不到一名衛士或者皇室成員。

追尋交鳴聲而至,但見兩位全身武裝的武士手持兵刃在皇宮的大殿中。其中一位手持大刀的武士身披銀星鎖子甲,單手持刀殺氣騰騰的矗立在殿上;在他對面的是一位身著烏金魚鱗戰甲雙手握著墨色長劍的武士,正全神貫注的留意著對手的一舉一動。從兩人鎧甲上所留下的痕跡不難判斷,之前他們已經經過一場惡鬥,眼下快是分勝負的時候。

「嗨~~!」首先動手的是持刀武士,只見他身上銀光一顯,手中大刀頓時幻化成為點點銀色寒光由上而下朝金甲武士罩去。

金甲武士識得這招的厲害,以長劍護身迅速退後三步先避其鋒。待銀光暴盛之勢將逝,金甲武士蹲步雙手舉劍,身體忽然化作一道巨型墨色黑影朝銀光裡頭衝去。

「背~被~被~!」黑影纏在銀光之中又拼出一連串一陣刀劍相觸之聲。

當銀光和黑影錯開時,只見金甲武士完好無損的站在場邊,而持刀武士身上的鎖子甲卻幾乎被對手的長劍盡數劃破,露出貼在裡頭的白色護衣。

「哈哈~!痛快,再來~!」持刀武士提刀朝金甲武士衝去,恃著自己力大將手中大刀自右向左斜斜砍下。

由於金甲武士身後三步便是高牆,再退的話就得靠在牆邊,這樣會更加不利,所以逼得他雙手舉劍相迎。

「背~!」一白一黑兩道寒光毫不猶豫的撞在一起,四濺的火星從刀劍中崩出,然而……

「 ~!」持刀武士力大,單手劈出大刀後還能再用另外一邊肩膀撞向對手,作二段攻擊。金甲武士所依賴的是速度,力量上原本就不及持刀武士,立刻被撞得朝後彈起。雖然他第一時間將長劍護身,但後背卻被迫抵著牆壁。

持刀武士此時身上銀光再現,再度啟動方纔的招式,頓時鋪天蓋地的銀色寒光將無法閃避的金甲武士重重包圍……

「嚓~嚓~嚓~嚓……」無數道猶如快刀切菜般的聲音迴盪在空蕩的皇宮中。金甲武士在這殘忍的分割聲中化作點點白光消逝在原地。

持刀武士一把拔出插在自己小腹上的長劍,還未來得及回味嘴角露出的笑意就化作同樣白光消逝在皇宮裡頭,此處再度恢復原先的安靜。

「呼~~你今天怎麼了?打起來好像發瘋似的只攻不守,不會又因為女人的問題吧。」一名帥氣的男子邊取下套在頭上的全息頭盔邊對身旁的夥伴說著。

「呵呵~~」他身旁的夥伴︱︱我一笑回應︰「還打算繼續麼?」

「這還用說?我們是三年還是四年沒聚在一起瘋了?所以今天說什麼也要讓你盡興而歸。」

「四年了,即便你老婆不吃我醋,也怕你的朋友找你開台。你有那麼多時間麼?」

「就這麼一晚應該沒問題……而且我告訴了老婆是來見你,看我這就把手機給關了。」行動就是最好的證明,他立即套上了全息頭盔在遊戲裡頭等待著我。(兩小時前,我以身體不適為由向明星隊眾人請假兩天遛了出來,當然這個兩天是指遊戲時間)

他︱︱蔡嘉偉,地產大王蔡家的三公子,我的國中同學,同時也是我最知心的朋友。打個比方,若我取大蛇的ID卡需要從錢包裡頭自己找的話,蔡嘉偉則會把錢包一併甩給我,末了不忘補上一句,「別把錢包當了,那是老婆送的生日禮物,值五塊錢呢。」而在他倆人的ID卡上都把我設置為全權代理人。

ID卡︰社會上作為行使個人權利最普遍的識別工具。不僅用以社會公民身份識別和銀行帳戶身份識別,而且憑此卡完全處理各類地產金融等巨額經濟交易,還可以憑此卡參與政治活動,如選舉,提交彈劾申請等。當然ID卡持卡人首先必須具備完全刑事能力,而且ID卡持有人參與不同層次的經濟交易或政治活動需要相應的密碼權限配合。若ID卡需要由他人代用,則ID卡持有人必須向中央電腦提出代理申請,確認後代理人就可以持卡再根據原持有人設置的權限行使相應權利。最高給予的權限便是全權代理,可以享受與ID卡原持卡人完全相同的權利,包括給他人設置代理權限。

很讓我納悶的是,蔡嘉偉人長得帥,沒有公子脾氣(這傢伙謙遜得很,我認識了他近三年才知道他是蔡家三公子),家裡又不錯,為何總是缺乏女人緣呢(同性緣倒很不錯)?弄得他總是對桃花纏身的我羨慕不已,幾經努力後終於他在大三結束了單身生活。在他女朋友也就是現任老婆住進來之前,他的房間一直是我的第一公寓(第二公寓是大蛇家)。更讓我不可思議的是,他的戀愛史還未記滿一年就因一句「奉子成婚」被匆匆困入圍城……

婚後為了養妻活兒,他拋棄了自己原先的理想開始為家族辦事,終日忙碌於各類商業活動和社交場合,晚上除了陪妻兒外,還有應付圈子裡頭的特色文化,原本煙酒不沾的他如今已是五毒俱全。若不是我給他發了條信息上面寫著︰「我很煩,陪我聊聊。」相信即便是預約的話今晚也只能在雀台或娛樂場所才能找到他。

「Ken,已經凌晨五點多了,我們到帝皇和早茶去。」被我虐殺了一整晚的蔡嘉偉打了個呵欠說道。

「你以前的技術也沒這麼菜啊,不會是放水吧。」想當年的蔡嘉偉也是一個能讓大蛇感到頭疼的人物,只是自大學各奔東西後,我們鮮有機會可以聚在一起。

他呵呵一笑,既沒否認也沒承認,在套上西服外套後說︰「此消彼長嘛,任何事情都在變,只是你沒在意而已。」

「是任何事情都在變麼?」忽然聽到這麼一句,我當堂就愣住了。

「天變,地變,情也變。」他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感情猶如釀酒,越久越醇厚。我倆的兄弟之情至今沒被世俗所污染,變得更加的真誠,難能可貴。」

他是在暗示著我麼?望著走在我身邊的摯友,商界的硝煙並沒在他二十六歲的臉上留下多少印跡,但他再也不是十年前那個面對著女孩子會臉紅的小帥哥。而我也不是十年前那個會為得到美女的邀約而興奮得和他一起慶祝的Ken。這一切的改變,是如此的巨大,又是如此的讓人難以覺察。

「還在想著『她』麼?」駕駛座上的蔡嘉偉忽然問了一句。

「嗯!」我使勁的點了點頭。

「已經四年了。我還記得,一年後在我的婚禮上也沒有出現你的身影。那時候我就知道,你無法忘記『她』。」蔡嘉偉按下了車窗,點著了一根香煙放在嘴邊輕輕吸了一口,「這四年裡世上唯一不會變的,就只有你啊。」他還記得我不喜煙味。

車速里程表上的指針此時指在二百一十公里,他的衣領被旋動的氣流所激起,敲打在他的脖子上發出「噗嗤~~噗嗤」的響聲。

「Ken,我們認識多少年?」

「已經十三年了,我們中學一年級開始同班,即便記性不好的我也記得。」

「我們什麼時候成為好朋友?」

「是二年級至三年級那段時間。我們在一二年級的時候還好像貼錯門神般見面就爭吵,後來卻不知怎D成為了朋友。」

「你還記得很清楚嘛,那時候的你率直認真,毫不造作,即便明知吃虧和受挫也要做回自己。」蔡嘉偉兩眼直直的注視著前方的路面,「那時候的我也不知怎麼的,就是愛去惹你。現在回想起來,我想那時候可能我在嫉妒著你吧。後來心裡很後悔,主動邀你到我家裡,然後我們才成為了朋友。」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你是赫赫有名的蔡家三公子,心裡大呼好運。如果你有鵬哥(蔡嘉鵬,蔡嘉偉的二哥)一半的脾氣,估計當時和你作對的我早已轉世墮入輪迴了。」蔡家與文家乃世交,除去商道外黑白兩道也吃得開。雖然少了李氏集團的那份專注而導致近年來發展緩慢,但作為十年前的南方第一首富,蔡家的家族產業卻是枝葉茂盛,生生不息。

「說起二哥,他前幾天才向我提起你,說你好久沒到我家坐,是不是在外面過於風流而把他給忘了。老媽聽到後就為你辯護,說你可能是準備著結婚的事情,因為她說前段時間才在帝皇裡頭看見你和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我聽了後直笑,我都還沒收到消息呢。老實說那個是誰啊?」

「不過是新認識的女孩子而已。阿姨和鵬哥還是這麼的關心我,先代我向他們問好,過段時間我專程上門去探望他們。」我實在有些不好意思,總是讓關心我的人替我擔心。

帝皇的大門已在面前,帥氣的門童正向我們走來……

望著滿桌熱氣騰騰的點心,猶如下山猛虎的兩人展開第一輪虐食。

蔡嘉偉擦了擦嘴,望著仍在進食的我說道︰「你的食量還是這麼驚人,大蛇他老婆是不是覺得很頭疼?」

「還好啦,最近我在玩『回歸』,極少打攪他們。加上最近大蛇又避難去了,阿琴也搬到大蛇老爸家裡,那裡只有我一人在住。」我邊咀嚼著那塊爽嫩的金錢肚邊回答。

「哦,對了,襲擊大蛇的組織我這邊查到一些不著邊際的消息。你要不要聽聽?」

我剝開那份珍珠糯米雞的手不禁停了下來。

「這個組織極其神秘,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名字,存在了多少年,地點在哪裡怎麼聯繫,隸屬什麼國家和團體,甚至連他們的職能是什麼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他們似乎和某種宗教信仰有關,因為他們的刺殺動機總是讓人難以捉摸。若不是因為大蛇被襲,他們的存在幾乎就成為一個傳說。據說林肯和肯尼迪被刺殺的事件便是和這個組織有關,當然這是猜測而已。」

「果真是不著邊的消息呢。」我啖下最後一口香茶,便示意服務生前來埋單。

斯文的服務生來到我面前,我指了指坐在對面已拿出ID卡的的蔡嘉偉說︰「大老闆在那邊。」同時不忘對他擠了擠眼︰「不要和別人搶著埋單,這是你教我的。」

在一望無際的蔚藍色大海面前,臉上拂過陣陣濕潤的涼風,銀白色的沙灘上是湛藍的天空,裡頭劃過聲聲由遠而近的鷗鳴……彷彿眼前的一切都是這麼愜意、怡人。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裡就是四年前你和『她』最後一次來的海灘。」蔡嘉偉又點起了一根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那你為什麼還帶我來這裡?」

「我帶你到這裡,只希望你可以醒醒,你腦海裡除了回憶外,應該還需要其他東西。」

「作為世上最瞭解我的人,難道連你也不理解我?」

「無論怎樣,你也不可能回到以前時光。所以我要你睜大眼楮看清楚這裡,沙灘不可能再出現『她』的蹤影,你留在這裡的只有記憶,只有那早已逝去的痕跡。」

「只是這樣麼?」我淡淡的說,「那麼你的目的達到了。在四年前我就知道『她』不可能再出現。」

蔡嘉偉一愣,衝前來抓住我的肩膀說︰「既然你已經知道,為什麼你還要繼續折磨自己?你知道麼,每當見到你身邊的女孩猶如走馬燈般的更換,作為你知己的我是那麼的心痛。大蛇沒干涉你是因為他不知情,而我卻知道你並不是靠著其他女人來消磨對『她』的思念,而是借此執行你曾許下的諾言,同時也靠這些來麻醉自己,以消極麻木度日。」

「是那樣麼?你太自作聰明了。」我掙脫他的手,背向著他辯駁道︰「我的生活很積極,在現實裡頭找過工作,在『回歸』裡頭成為最強的玩家,這怎麼叫消極麻木呢?」

「答案你自己清楚。」他拋掉煙頭雙手強行的將我身子扭過來,認真的注視著我說,「如果你真是積極的話,為什麼總是不珍惜已有的成功而選擇逃避?據我調查,你身邊從來就沒出現過庸姿俗粉,而你曾任職的數家公司也表示將你當作重點發展對像培養。如果你真的不計較得與失的話,為何你還如此在意『她』?」他激烈的搖晃著我的肩膀,「難道你的生命中除了『她』之外,任何人和事物對你來說都可以變得無關緊要了嗎?」

「……」面對著摯友知己的質問,我無言以對。或許他說得對,除了『她』之外,一切都可以變得無關緊要。

「還好,有一點是值得安慰的。」他放開我重新點燃了一根香煙,吮吸著說道,「昨天我收到你的信息時真開心,那就是你還懂得『煩』。如果你完全麻木的話就不會出現煩惱,這證明在你生命裡除了『她』之外還出現了可以令你煩惱的人。我知你是一個重承諾的人,所以請你也積極的完成對其他人所許下的承諾。不過……」說道這裡他頓了頓,望著大海說,「無論你如何選擇,即便是選擇做DM手術刀,我也會作為你背後最大力量支持著你。」說道DM手術時,他嘴角抽動了。

「DM手術?」我震驚了,為何他會提到DM手術?

「沒錯,即便是DM手術。誰叫你是我最知心的好兄弟呢?」他說完轉身向自己的車子走去,「噢~~記得回去查看你的郵箱。老實說,我倒希望能見到你有更多的煩惱,只有那樣才像以前瀟灑的你。再見了,我的好兄弟。」

紅色的法拉利猶如一道赤色迅雷呼嘯絕塵而去,我閉上眼楮猶如死人一般躺在沙灘上,耳邊除了傳來碎浪拍打銀沙的「嘩嘩」聲外,還依稀的感覺到一陣歡快的少女笑聲……



PS︰DM手術,也就是將人類記憶進行禁錮的手術,被施術者術後的記憶會變成一片空白。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40
一百三十四 諒解

「呼~~總算回來了。」全身泡在浴缸裡頭,通宵加長途跋涉所給身體帶來的疲勞,在這一股股溫暖的水流按摩下漸漸消退。

我這壞習慣什麼時候才能改掉?心情一憂鬱起來就衝動做些無謂的事情,就好像今早從海邊花了十幾個小時步行回來一樣。不過這總比以前站在高樓或懸崖邊緣,在身體的搖晃中發呆要好……

在進浴室之前,我就把移動電腦帶了進來,如今可以泡在浴缸裡頭打開那N久沒用的信箱。除去一大堆垃圾郵件外,剩下的就是兩封蔡嘉偉給我發的信,這兩封是兩個多月前的,裡頭還帶有附件,我從最早的一封看起。

「Ken,聽到你回來的消息,我很高興。起初我還真怕你離開了S市後就不會再回來(蔡嘉偉你這個傻瓜,我至少半年回來一次,只不過你太忙我找不到你而已),現在看來這一切擔心都是我多餘的。在你離開的三年裡,S市發生了不少變化︰例如街上的美女……(以下省略兩千字)最後還有是我的兒子今年也進幼兒園了,別看他這麼小毛都沒長哦,可是已經有四個以上的女孩子要纏著陪他呢,你說我這個做老爸的光不光榮?哈哈~~(這傢伙,寫起信來還是這麼又長又臭,不著邊際)

對了,差點把最要緊的時忘了。數月前我見到文叔叔和文夫人,值得安慰的是,他們看起來精神蠻不錯的,還特地要我把一些東西轉交給你。那東西在附件裡頭,你自己看吧。PS︰那東西我檢查過,不是格殺令、自殺催眠曲之類的壞東西,放心。想找我的話就來電話吧,抽出那麼一天陪你還是可以的。再見,Ken。」

「……這傢伙,有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我馬上檢查了附件,看擴展名就知道是一段全息影像,立即打開,文夫人的影像便出現在移動電腦至少。昔日雍容華貴的文夫人,此時臉上也露出心酸的印跡。

「Ken,我的孩子……」影像裡頭的文夫人只說了一句便嗚咽起來,但很快就強打起精神說著,「我家的餐桌上已經四年沒出現你的身影了,我還記得你那時候是一副斯文乖巧的樣子,但吃起飯來卻是一副餓鬼投胎的架勢,那時的情形現在我和你叔叔回想起來都覺得很開心,那段日子真是我們家最快樂的時光……」文夫人說到這裡忍不住扭過頭去擦拭湧出的淚水,「我的孩子,我和你叔叔都明白這四年來你過得並不比我們好,甚至比我們更痛苦……但我和你叔叔從來沒有責怪你,發生那樣的事情也並不是你所能控制的,為自己所愛的人盡到力量,就不會感到後悔,即使失去生命也不後悔。我相信琳兒她從沒後悔過那樣做,她也是含笑而去,所以請你也不要繼續自責。見到你這幾年來在不斷的折磨著自己,琳兒在天國也會感到難受的。作為她的母親,我也會感到難受的……」文夫人此時已經無法控制自己,捂著臉靠在身邊那威武的男人身上。

「Ken,你阿姨情緒不是這麼穩定,餘下的話由我來說。」這威武的男人就是讓黑白兩道既敬又畏的文家家主,「枉我琳兒對你癡心一片,並且為你犧牲了自己,而你到頭來卻不能像個男人有頭有臉的活下去,我真替琳兒感到不值。雖然我知道這一切都因為你對琳兒的愛從未減退,但這不應是你的借口~!為了不讓琳兒枉死,你應該更好的活下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消極避世。」

這位昔日叱詫風雲的人物說著說著也不禁老淚縱橫,此時的他不是什麼文家家主,只是一位心中充滿慈愛的父親,一位失去寶貝女兒的父親。

「你知道嗎?琳兒曾很認真的對我說過,此生非你不嫁,因為只有在你身邊她才會得到真正的幸福。回想起她每次提起你那種幸福滿足的神情,我這個做父親的真是既安慰又嫉妒。所以我完全相信琳兒即便在生命最後的一刻也是幸福的,但她絕不會希望自己所愛的男人會因自己而一直不幸。她在天之靈一定希望你能更好的生活下去,同時這也是我和你阿姨的願望。琳兒並沒有離開,她的生命在你身上得到延續。所以請你振作起來,好好的生活下去,這是一個父親對你的希望。雖然你還不是文家的人,但我和你阿姨一直都把你當作自己的兒子看待啊……」

此時文夫人轉過身來說道︰「我的孩子,如果你真的無法過自己那關的話,即便去做DM手術我和你叔叔也不會怪你。只要你能過得好,我和你叔叔都會感到安慰的。答應我,就當是為了我琳兒,為了那個全心全意愛你的女孩,堅強的站起來!肩負起她的幸福活下去!」此時的文夫人擦了通紅的眼楮,露出慈母般的笑容,「阿姨做的魚頭湯等著你帶女伴過來喝哦~~」

全息影像到這裡結束,然而我的眼楮卻模糊了,一滴滴順著臉頰滑落的淚水融入進包裹著我的溫水中。

「你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一個無可救藥的傻瓜~!作為傻瓜可不應該留在世上浪費資源。」我手點著鏡子裡的人說道,「你總以為只有自己才是最難受的,卻把身邊關心你的人給遺忘了,害得他們總替你操心……與其有時間去做些無謂的事,倒不如回去整理好自己的爛攤子吧,混蛋~!」我一拳狠狠的砸在自己臉上,憑借這短暫的痛楚讓自己的愧疚得到安慰。

然而此時被我脫下放在一邊的緣何珠卻閃著漆黑的光芒,這陣漆黑的光芒似乎在一瞬間便將我吞噬一般,讓我感覺自己彷彿墮入無邊無際的星空般。這種異樣的感覺讓我既陌生又熟悉。然而這種現象稍瞬即逝,待我回過神來,卻再也感覺不到臉上傳來的疼痛。照著鏡子,那張臉完好無損,剛剛留給自己的痕跡不復存在。

「連你也不贊成我這樣對自己麼?」望著這串神奇的珠子,我自言自語,「我怎麼總是讓人操心呢?真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啊……」

我呆呆的坐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從發呆中清醒過來,馬上打開蔡嘉偉給我的第二封郵件,看時間發現日期和第一封是同一天,不過時間相隔了幾分鐘。

「Ken,剛剛我又漏了一件事,這件事需要請你幫忙。大哥告訴我,這幾年由於家族的生意涉及面過多,以至家族裡頭出現了不少敗類,他們把總公司投資到子公司資金以各種私立的項目給吞噬掉。大哥在全面接手老爸的生意後決定剷除這些毒瘤。你也知道,這些都是家族成員,礙於家族臉面我們無法像集團公司那樣公開對他們大刀闊斧。即便要動手也不可能由我們出馬。作為交換條件,大哥願意完全放棄這些敗類所管轄的公司,剩下的事就拜託你咯。PS︰文家那邊已打過招呼,放心的干吧,附件是這些公司的名單。」

這傢伙,剛剛還他感動了一陣子,原來是要我做義務勞工……

我打開附件看看這些公司的名單,還真他×的麻煩,既有賓館酒樓、也有夜總會等娛樂場所,甚至還包括日化產品和服裝。蔡家的多元化經營也實在……太濫太亂了。這十年來蔡家的生意都幾乎裹足不進,成為新家主的豪哥(蔡嘉豪,蔡嘉偉的大哥)也急了,否則也不會決定斬斷阻礙家族前進的毒瘤。

我馬上穿好衣服回到房間起草了一份建議書,連同這些公司的名單一併發到大蛇父親的郵箱裡,這位在商界無人不曉的李氏代總裁更懂得怎麼把握這個機會。

PS︰蔡嘉偉和大蛇雖然是相識,但卻非深交,涉及到生意或部分重要的事情就習慣找我這個中介出面,為此他們沒少給我敲詐。

「哎呀~~!超時了……」發完郵件後一看時間,已經超過和四美約定的時間一個小時,這在遊戲時間已是兩小時了。習慣遲到的我趕緊拿著全息頭盔朝維生倉跑去,邊跑邊思索著怎麼向四美解釋。

我的身影出現在白光裡頭,奇怪,他們人呢?面前雖然沒見到人影,但我的脊背卻泛起了寒意。

「你遲到了~!」似曾相似的嬌叱從我的背後傳來。

「哈哈,今天天氣真好啊。」望著滿是烏雲的天空,我轉過身來面對著四位臉上同樣布著烏雲的美女笑道。(還沒想到怎麼解釋,已經出現在白光之中……)

其中一位多雲轉雷雨的美女扭過身去,只說了兩個字︰「出發。」便牽著手中韁繩拉著白馬開始離開。愛麗斯朝我聳了聳肩,作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後跟了上去。

「迷路,你能安全回來就好,我們啟程吧。」身著緊身刺客服的林夢走來陪在我身邊。

而俏麗的飛舞則習慣性的挽起我的手,眼裡泛著波光的望著我說道︰「迷路哥哥,我好害怕你不再回來。」

林夢向飛舞安慰道︰「你迷路哥哥不會騙你的。」

「謝謝。」我將溫柔的目光投向這位優雅的美女,回報我的則是自信與寬容的淺笑。

飛舞眨了眨眼楮說︰「我也知道迷路哥哥不會騙我,但我心裡真的很害怕。」

「現實中有些事把我拖住了,等我完成後發現已經超時。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我用衣襟將飛舞眼眶滲出的晶瑩吸去。

「你還好意思說。」愛麗斯那漆黑的身影猶如鬼魅般飄到我身邊,「表姐她為了想早日見到你,已提前一小時在你下線的地方等著了。她一聲不吭的在那呆呆的站了三個小時,幸虧你出現了,否則她一定會擔心你在現實中發生了什麼意外,以她的個性肯定會下線想辦法把你給找出來。」

望著手術刀在前方的背影,即便是牽著一匹白馬也無法掩蓋她的孤寂和落寞。數天前還能見到她開懷的笑顏,而面前的背影卻似乎又讓人感覺到她是那個讓人難以親近的無冕之王。我再一次讓關心我的人擔心了……

我輕輕的撥開飛舞的纖手,對她露出一個請體諒的笑意後獨自迅步朝前面那背影走去。

「這匹馬還好吧。」我來到手術刀身邊與她並肩而行。

「嗯。」

她似乎不怎麼想理睬我,沒辦法,唯有用出必殺眼神攻擊。

「手術刀,有這匹白馬在你身邊做綠葉,顯得你更漂亮了呢。我這有一套銀色的騎士套裝,還有武器和防具,你用上一定很好看。」

「哦。」佳人似乎不願在我身上多花一分力氣,每次只以一個音節回復我。

難道連必殺眼神加高帽攻擊也失效了?我還有最後一招壓箱底的絕活,這可是幼兒園的老師傳授給我的。

「手術刀……」我擅自拉起手術刀的手,迎著那不情願的眼神說道,「謝謝你。」

「?你謝我什麼?」這次可讓手術刀納悶了,終於願意對我說話了,雖然語氣還是很冰冷。

「讓你為我操心,所以我要向你致謝。」這時我的神情可是很認真的,「這次我來晚了,是我的不對,請你原諒。」

前進的腳步停了下來,手術刀的目光停留在我臉上三四秒後,直接扭過頭向前大步邁進,以無冕之王的豪氣說道︰「已經晚了兩小時,大家要加快速度,否則又要露宿了。」

「是~~!」回答得最大聲的是愛麗斯和飛舞。

雖然她沒有在口頭上說原諒我,但手上傳來的溫暖告訴我,她沒有掙脫我的手而是一直緊緊的握著……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40
一百三十五 特訓(上)

太平大陸西邊的尼安特森林,又被附近的人稱作死亡之森。只所以把這裡稱為死亡之森,並非因為它裡頭的魔物較它處凶悍,而是因為裡頭的魔物都是不死系,常常見到森森白骨和高度腐爛的魔物在裡頭游弋。裡頭的魔物至少都是一百級以上,加之裡頭又是遍佈茂密得不見陽光的古樹,這樣一來又為它增添了許多迷離的色彩。

但就是這麼一個讓人聞之色變的死亡之森,裡頭卻傳來陣陣轟隆和喧鬧聲。

「喂喂喂~~那邊那個低水平的指揮官,別四處張望,說你那愛麗斯。你在搞什麼飛機啊?你這麼畏手畏腳,要多久才能成為合格的魔鬥士?」會這樣說話對愛麗斯說話的除了我還有誰?

這個魔鬥士,就是使用魔法和自身屬性能量進行近身對戰的鬥士。當然這個是我對愛麗斯的希望,畢竟若魔法師擁有著無需冥想就可以使用的能量,無疑增加了近戰的優勢。

我愜意的坐在一處被烘乾的地上,背靠著身後的大樹,身邊的飛舞正拿著一串鮮美的葡萄在一顆顆的餵著我。

前方的愛麗斯孤身一人陷於二十個骷髏兵的包圍當中,只見她右手冰刃,左手握著由火能所幻化出來的烈火戰刀,猶如窮途末路中的小羔羊般在骷髏堆裡頭左支右絀的堅固進攻和防守。

而林夢則守在我和飛舞身邊,一旦有落單的骷髏兵朝我們攻來,就由林夢負責和糾纏。在我的調教下,八十七級的林夢應付一個一百級的骷髏兵,只要小心謹慎的話還是不會出問題的。

若落單的骷髏兵超過一個的話,我身邊的飛舞如今可是玉手輕輕一揮便能用黃金弓將送回阿娘那。

至於明星隊的主攻手手術刀,她如今在林子裡頭騎上白馬在獨自進行著艱苦的修行。她和飛舞一樣,都是獨自修煉的。不過她由於每天都要下線,所以缺乏飛舞份閒情逸致,一上線就投入緊張的修煉當中。

大家之所以這麼緊張的投入修煉當中,是由於七天前的一則系統廣播。

「各位好,我是迷失傭兵團的副團長袁紫衣,在此用系統廣播向各位宣佈︰迷失傭兵團將會派出代表參加在尼慕城舉行的冒險者大會。」

這則廣播頓時在『回歸』裡頭炸開了,這則由迷失傭兵團所發佈的消息,眾人不禁紛紛猜測,這是否代表著沉默已久的大陸最強兵團將藉著這次冒險者大會的契機而出山呢?若這最強兵團也向諸城割占的南方摻上一腿,是否表示著迷失傭兵團要一統南方?那麼這些南方諸城的佔領者是打算坐以待斃還是先發制人?這最強兵團當初可是以五人之力誅殺近千人的天下會聞名,如今秘密練兵了數月,其戰鬥力絕對比以前強了一個檔次,再加上還有三個具有屠城能力的S級BOSS坐鎮,眼下『回歸』中又有誰能抵擋其鋒?

幸好一天後團長不會飛的龍為了平息眾玩家的猜疑,以系統廣播向各位釋疑,強調迷失傭兵團短期內擴張領地的打算,這才讓沸沸揚揚的人群可以專心去為冒險者大會作準備。

面對著迷失傭兵團所造成的轟動,身為北方霸主天下會也不甘示弱,發出天下會將會以最強陣容參加冒險者大會的宣言。

先有整合四大美女實力深不見低的明星隊,後有最強兵團的介入,如今天下會也跑來混這一趟水。自由的冒險者、強悍的傭兵團和勢大的幫派,三股勢力首度名正言順的交鋒。這樣一來幾乎所有的玩家都在期待著兩個月後冒險者大會的到來。只是不知屆時同屬迷失傭兵團和明星隊的飛舞何去何從。

而當手術刀得知紫衣也參賽時,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向我提出獨自修煉的要求。雖然不知道什麼回事,但能讓這不敗戰神神情嚴重的話,說明此刻她心裡很重視與紫衣的較量。她倆的較量正是我一直所期待的,自然不會拒絕她的要求,並且拜託飛舞給手術刀以最大的協助。因為手術刀曾告訴我,面對著飛舞,向來在對戰中掌握主動的自己竟然一直處於下風,只有騎在一百五十級的馬上才能和飛舞保持均勢。(不過對于飛舞的對戰,除了在挑戰賽上見到她美絕倫寰的舞戰外,我還真的知之甚少)

這一切無疑讓向來自傲的手術刀既震驚又興奮,潛在她心中的戰火再度熱烈的燃燒起來。

而此次飛舞似乎也有意和紫衣一較長短,別看飛舞現在能如此輕鬆的陪在我身邊吃葡萄,這一周裡頭飛舞的等級已升至一百二十五級,只比排行第一的紫衣少了十級而已,從這就可以知道飛舞平常可沒有偷懶。和一百一十五級的手術刀對戰已成為她每日的必修功課。

林夢的等級主要是蹭愛麗斯上去的,但她卻擁有著凌厲的進攻節奏和靈活多變的防禦技巧,這一切以讓她成為一個獨當一面的高手。眼下我最在意的反而是逐漸掌握火能的愛麗斯。愛麗斯的力量總是不太穩定,尤其是那股火能,總是要到生死關頭才能發揮它最大的效用,而她超強的反應和力量只作為一個單一的魔法師實在是浪費。於是我便想到來這個尼安特森林,來到這個死靈的世界,手術刀和飛舞行動起來照樣那麼敏捷,而愛麗斯和林夢卻要三天時間才能拜託身體的不適。

於是這個被任命為明星隊指揮官的愛麗斯便一次又一次的被隊長以各種修煉為由,無情的扔進骷髏堆裡……

這不,這位渾身染著點點磷光的美女半跌半爬的來到我面前︰「報……報告迷路大哥,前方骷髏兵已消滅。」

「辛苦了,但還不夠啊。」我掏出一顆回生藥遞到她面前,跟著轉向一旁的美女說道,「林夢,幫忙引一群黃色的骷髏兵過來。」

林夢猶疑了片刻,但見我認真的眼神裡頭沒說笑成分時,黑色的身影轉眼便消失在密林裡頭。

「黃色骷髏兵~~?!」愛麗斯聞言不禁有些顫抖。

尼安特森林裡頭的低級骷髏兵分三種,一百級的白色骷髏兵,一百一十級的黃色骷髏兵和一百二十五級的黑色骷髏兵。愛麗斯所對付的正是一百級的白色骷髏兵。面對著白色骷髏兵已讓她心寒了,何況是攻防敏都高了一等的黃色骷髏兵?黃色骷髏兵的敏捷絕不比林夢低,要成功且安全的引來黃色骷髏兵這對林夢來說也是一個修煉。

「你緊張什麼呢?我自有安排。」我站了起來,拍了拍粘在一副上的泥塵說道,「看你的表情好像在說我要把你往火坑裡推似的。」(事實在愛麗斯眼裡確實如此︰單獨面對著大山貓、蛇堆、骷髏兵……相信我在她眼裡已是惡魔的化身,萬惡的根源)

沒到半分鐘,密林裡頭便傳來林夢的聲音︰「好大的一堆啊~~!」回音還未消失,林夢的身影就出現在我們視線中,緊跟其後的便是一群揮舞著手中大刀的黃色骷髏兵。

在我身邊的飛舞不用我吩咐便衝上前去,黃金弓一揮便將緊貼著林夢的一個骷髏兵的頭打碎。倒下的骷髏兵再被她無情的一腳踢進後面的那群骷髏兵裡頭,以阻擋們前進的節奏。如此簡捷有效的動作,由裡頭可以看到手術刀的風格,連日以來兩人的對戰看來彼此都得到學習和提高。(飛舞平常的練習對象可是黑色骷髏兵哦)

這一瞬間的停頓,就足以讓林夢安全的返回樹下,而飛舞颯爽的風姿直讓愛麗斯看得兩眼呈膨脹的心型。

「哎喲~!」愛麗斯摸著剛剛被我敲疼的腦袋。

「注意看,我只演示一次。」留下這句話後我縱身一躍便接替下飛舞,獨自面對著這群骷髏兵。

對我實力絕對放心的飛舞安心的退回樹下,陪著兩人在看我戰鬥的風姿。

我模仿愛麗斯的習慣,左手冰刃右手烈火戰刀衝進骷髏兵裡頭。(因為我不像愛麗斯,我是個右撇子)

只見我左手力量暴漲,冰刃立即化作無數小塊的冰彈,在力量的驅使下向前方猶如流星一般撞進骷髏兵體內。

由於我是模仿愛麗斯,故在攻擊力上也將它調整為和愛麗斯相仿的狀態,再加上這些並非用在攻擊所造成的傷害上。所以這些迅猛的流星冰雨並未將骷髏兵撞得爆碎,但附在們身上後卻發揮著它應有的功效︱︱冰凍。

雖然這些細小的冰塊無法讓骷髏兵的身體完全被冰覆蓋,以至行動停止下來,但它們卻能讓骷髏兵的行動較以前緩慢了。這麼一來右手所握著威力無窮的烈火戰刀便派上了用場。而且這些簡單的冰凍魔法幾乎不存在多少空白時間,敏魔的優點在這群速度受阻的骷髏兵面前也因此更為凸出。

愛麗斯看見一個黑色身影宛如威武的戰神般在自己面前,左手不停的製造讓骷髏兵速度降低的小冰彈,右手嫻熟揮舞著焦熾逼人的烈火戰刀。在陰暗的森林裡頭這柄奪目的烈火戰刀猶如一條霸道的赤色火龍,火龍所到之處都將骷髏兵盡數無情的吞噬。

對於這些不死系的魔物來說,火屬性對他們造成的創傷雖然不似光屬性那般可怕,但也是致命的,特別是像我這種源自淠的霸道火能。若用純物理攻擊的話,除非能將們的頭顱打碎,否則即便頭顱掉了們也能衝過來進行正常的攻擊。

「待會可別再這麼狼狽咯?」身後還立著數個被烈火熊熊燃燒著的骷髏,我的身影已如一陣風似的回到愛麗斯面前。

「迷……迷路大哥……」這三十個黃色骷髏兵從出現到現在全滅前後還不到一分鐘,這個戰果足以讓愛麗斯嘴巴張得難以合攏。而林夢則在一旁顯得有些痛苦,因為她在盡量的克制著自己的眼楮不在眾人面前變成心型……

「一個合格的魔鬥士需要的不僅僅是攻擊力。」留下這麼一句話後,我來到林夢身邊撫摸著她的臉龐,留下一個只有她才看得懂的笑意說道,「我去了。」

最後轉到飛舞身邊輕柔的說︰「飛舞妹妹,請替我照顧著她們,我去看看手術刀。」說完我黑色的身影便憑空消失在眾人面前。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41
一百三十六 特訓(中)

除去幽靈古堡外,在太平大陸另一處同樣以產不死系魔物為主的地域上,初升的圓月為這片地域帶來暗紅色的月華。在這片瀰漫著死亡氣息的大地上,月華便是這些不死系魔物最崇拜的精神寄托。

此時一條紫色的身影高速的奔跑在這片空地上,在她身後傳來隆隆的響聲,原來緊隨其後的竟然是︱︱十數騎手持戰矛騎著骨馬的幽靈騎士。然而這些一百六十級的幽靈騎士在骨馬的支援下卻無法拉近雙方的距離。

紫影向前奔跑了大概一百米便驟然停下,揚起纖細的手不慌不忙的整理著自己額前有些凌亂的頭髮。從體形上判斷,這紫影應是一位女性,而且還是一位有著讓異性癡狂體態的女性。藉著暗紅色的圓月之光,隱隱約約可以見到絲絲黑氣纏繞在這玲瓏浮凸的軀體上。

「十七騎。」她孤傲的把頭一揚,左手在悠閒的整理著肩後的長髮,絲毫沒把那十數騎正向自己來勢洶洶衝來的幽靈騎士放在眼裡。

幽靈騎士是沒有感情的,不會在乎眼前的是鮮花還是牛糞,們的職責就是把入侵者消滅。

眼看著紫影就要淹沒在轟隆的骨馬當中,幽靈戰士只覺眼前的紫影身上忽然白光一閃,而後面的幽靈戰士只感覺眼前出現了數十道光影,跟著自己連同自己坐下骨馬一起喪失了應有的意識。

「有進步哦,一招二十七擊,比起三天前的二十五擊又多了兩擊。」一道黑色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紫影身邊,那可怕的速度連紫影也未能有所反應。

紫影抬頭望著頂上圓月,似對自己的戰績不滿道︰「不用安慰我了,都已過去一周,我還無法將『聖光』融入『魔神』裡頭,剛剛的二十七擊蝶殺全都是用『聖光』完成的。」看來這個『聖光』便是紫衣的光屬性技能名稱。

在昏暗的月色下所呈現出來的俏臉赫然便是那位高手風雲榜上排名第一的紫衣,然而此處並非幽靈古堡,身為迷失傭兵團副團長的她為何會現身與此?

那條黑影在紫衣身邊說道︰「要將其他屬性融入暗屬性裡頭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何況還是光屬性?即便是擁有終極暗黑魔氣的刃,也是經過了艱苦的練習才完成這個過程。」在紫衣身邊出現的黑影,便是身著魔法袍的切爾斯麗,只是她兩人為何要離開幽靈古堡前來此地?

「可你們不也……」紫衣欲言又止,玉齒不忿的在咬自己的朱唇。

切爾斯麗甩著金色的碧波,露出體諒的笑意說道︰「別看我們三人總是一副輕鬆的樣子,背後的艱辛,也只有我們三人知道。要將其他屬性融入暗屬性裡頭,那種痛苦的過程相信並非言語可以表達,所以我們才一致建議你先從對自身損壞最小的光屬性開始。放心吧,還有兩個月,這段時間裡我都會在你身邊。以你的天分一定可以做到的,別忘了你可是和刃一樣身兼四屬性的超級高手哦。」

數日前傭兵團的三巨頭和團長等高層商量過,作為抑止那些為了滿足慾望日益膨脹而開始挑起幫派戰的各幫各派,沉默已久的傭兵團有必要在眾人面前曝曝光,讓他們記得自己身邊還有一個雖是可將他們吞沒的最強兵團。有這麼一個強大壓力在可以讓他們暫時放棄眼前的蠅頭小利,冒險者大會就是一個好機會。

既然要參加,獲得最後優勝才是目的。然而在前方卻有一個連迷失傭兵團也感到心悸的明星隊,不為什麼,除去名聲在外的手術刀和飛舞外,明星隊裡頭還有一位可以屠殺整個傭兵團的人物存在。清楚這一點的三巨頭決定在兩月內全力提升紫衣的實力。至於身兼暗、血、火、光四屬性的紫衣能否撼動同樣身兼四屬性的英雄,老實說三巨頭心裡也沒底,因為這兩位來自異世界的人類,總是有著難以估計的潛力。但他們也知道,若紫衣無法成功以暗屬性為載體,使各種屬性融入其中以提升力量的話,可說是勝算全無。

為此三巨頭決定讓切爾斯麗單對單的給紫衣進行特訓。於是切爾斯麗便離開幽靈古堡,找了一處同樣盛產不死系魔物的地點讓紫衣修行。為何要離開幽靈古堡?無他,只因為古堡裡頭除去三巨頭外紫衣再也無法找到合適的對手,即便那已變身為一百八十級人狼的洛力斯也無法在紫衣手下撐上十分鐘(紫衣所具備的光屬性可是這些不死系的剋星)。切爾斯麗之所以選擇這裡,因為而紫衣屬於實戰派,只有在對戰中她才能獲得最大的提升。紫衣首先要練習的是將光屬性融入暗屬性裡頭,此處的不死系魔物不僅級別高,而且數量也多,最適合讓紫衣作練習之用。

切爾斯麗見紫衣似是信心受挫的樣子,善解人意的她上前給予提示道︰「紫衣,你見過和暗屬性融合後的土能麼?」

紫衣先是一愣,隨即看到切爾斯麗向前走出十幾米,運起漂浮術後將泛著黑氣的手按在腳下的泥土之上。頃刻之間自己感覺到腳下大地邊傳來一陣的強烈顫動,然而地面並沒有因此而龜裂或崩出地突刺。

莫非和暗屬性結合後的土能威力更低?紫衣不解的望著切爾斯麗。

切爾斯麗飄回紫衣身邊,俯身拾起一塊小石子對紫衣說道︰「你試試把這塊小石子扔到剛剛我施展土能的地上。」

不清楚這位副教官葫蘆裡頭賣什麼藥的紫衣依言而行,然而就在石子觸地後,紫衣便被眼前發生的異像所驚呆了。

只見石子接觸到地面後,方圓五米內整片地面猶如遭遇高壓似的向下坍塌,真讓人懷疑地皮之下是否空的。然後坍塌之聲還未完全消失,數以十計的地突刺猶如雨後春筍般以比正常地突刺更迅猛的速度從坍塌之處崩出,超過地面兩三米後才停止下來。

「這……這是~~」面對著前方的紫衣吃驚的問道。

「這個便是結合暗屬性後的土能,只是我又在裡頭添加了『意』,讓它產生更為強烈的變化。」在月色之下切爾斯麗露出得意的笑容,「怎樣?拿這個作為陷阱的話相信即便精通機關術的刃也難以察覺吧。」

「嗯~!」紫衣點頭如杵蒜般。

「眾所周知,土屬性和猛烈的火,溫柔的水還有不定的風等屬性不同,它穩實寬厚,不會向你所看到的那樣一鳴驚人且起伏變幻。然而……」說罷切爾斯麗手上冒出一團漆黑的魔氣,「使它發生改變的便是這份源於冥帝的暗屬性。這暗屬性真是這讓人既心悸又無法割捨。」頃刻之間切爾斯麗手上的魔氣裡頭又劃過一小撮霹靂,這霹靂沒有離開魔氣,而是在裡頭發生了的爆炸。爆炸所產生的強烈氣流鼓動著魔氣發生猶如龍捲風似的變化,形成龍卷型的魔氣擠壓撕裂著周圍的空氣,連在身旁的紫衣也感覺得到那被龍卷所帶動的氣流裡頭夾雜著細小的風刃。

「你所看到的是我目前所掌握的暗屬性使用,相較於可以將魔氣幻化『墮天魔翼』和『寂靜守護』的刃來說,這些只是難登大雅的小玩意而已。」切爾斯麗言畢收起手掌的魔氣,「就如你所見,暗屬性的作用並非只是簡單將兩者混在一起,而是從根本的改變著原屬性應有的能量表現形式。例如你剛剛見到的坍塌和地突刺,其中就含有狂暴之氣;至於融入暗屬性的不滅魔炎,支持它燃燒的已不是燃料本身,而是源自暗屬性的精神力;電屬性和暗屬性結合後所表現出來的更是以距離爆炸為主霹靂而非原來的電能。若加入了自己特有的意後,所表現出來的表徵就更加多變,就好像剛剛的土能,需要通過外界刺激才會顯現出來。」

切爾斯麗此番對暗屬性融合的講解,將紫衣引入一個新的認知範疇,使她對融合又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屬性、融合和意,要領悟和運用這些說的倒是輕巧簡單,紫衣知道在這位聰明的老師身邊絕對可以獲得更多有用的知識,而且她也知道這負責任的副教官不會對她藏私。

聰慧博學、優雅美麗、大方得體以及心智成熟的切爾斯麗一直讓紫衣頗具好感,這次兩人單獨相處了幾天,紫衣早已自然而然的將她當作自己真正的好姐妹。

「辛苦了一天,現在休息休息吧。」切爾斯麗自然的撥弄著流淌在雙頰的金色碧波,即便是昏暗的月色也難以遮蓋這大陸第一美女艷麗的容顏,連紫衣也被眼前的美麗所吸引,癡癡的欣賞著。

切爾斯麗對此嫣然一笑,拿了一面小鏡子遞給紫衣說道︰「你的頭髮剛剛沾了些汗。」

紫衣欣然接過,藉著月色整理起來。

「這裡會亂嗎?」紫衣背過身去讓切爾斯麗看自己重新紮起的辮子。

「能閃出黑色的亮光,猶如黑色得瀑布那麼美呢,你的頭髮真好看。」切爾斯麗捧起紫衣的髮梢稱讚道。

「你的才好看呢,即便在黑夜裡頭也能看到它像會流動的金子那樣奪目迷人。」聽切爾斯麗這麼說,紫衣沒再扎辮子而是把頭髮最自然的放下。

「這頭髮還有我的身體是母親留給我最好的禮物……」切爾斯麗輕柔的撫摸起自己的金髮說道,「父親總說我和母親長得一模一樣,是他最大的精神支柱,無論面對怎樣的困難只要一想到母親和我就能咬咬牙熬過。」她不禁回憶起自己的父親,納比斯城城主羅斯.貝尼爾。

「對不起。」紫衣記起切爾斯麗小時候母親便去世了。

「沒關係啦,我那時候還小,對母親的印象也不深,但能讓那個魯莽的父親無時無刻都在牽掛的母親一定是最優秀的女人。父親可以遺忘許多東西,但只要涉及母親的事情,即便最輕微的細節他也能記得清清楚楚。例如母親最喜愛什麼顏色,愛吃什麼,有什麼小習慣等都一清二楚,從來都沒試過遺漏,但卻總是常常忘記我的喜好。父親常常會獨自一人呆在房間裡頭望著母親的畫像和母親說話。」說道這裡切爾斯麗滿臉羨慕的神情,「我想母親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夠嫁給全心全意愛她的父親和他在一起生活,不論面對任何艱難困阻,即便死亡也無法將他們分開。」

「你心裡也在追求著這樣的愛情吧。」紫衣試探式的問道,「那你怎樣面對和刃的感情?」

切爾斯麗臉上閃過一絲淒色答道︰「自決定嫁給馬撒特.尤金後,我便迫使自己不再考慮愛情這個詞。直到刃猶如天神一般出現在我面前,將我從命運的桎梏中解脫出來。那時候我不禁在幻想著他就是神派來我身邊的使者,然而,當我看到他的眼楮時,我就知道母親的幸福不會出現在我身上。並非因為他來自和我不同的異世界,而是因為他的眼神和父親的眼神很像,很像……」說到這裡黯然之色悄悄的降臨在這美麗的精靈臉上,露出讓人為之心淒的神情,「是一種埋藏在靈魂最深處的憂鬱,一種無法替代撼動也無法消除的情感,無盡幽暗是它的色彩,回憶是它唯一的食糧……」

「你也有類似的感覺麼?」紫衣也開始黯然起來,「我和飛舞一直無法看透那褐色眸子背後的憂傷,以至我一直無法肯定他對我的感覺。」

「所以你才願意選擇留在傭兵團裡為他默默的付出?」

紫衣輕輕的點了點頭,然而擠出一個勉強的笑意說道︰「在大家的心目中,我是一個很激進的人吧,其實許多時候我也不知道怎樣去表達自己的情感,特別是對著他……」

「是啊,他這個人,總讓我們很頭疼呢。平常在我們面前一副樂天派的樣子,卻不知道許多時候他的眼神已經將他出賣。他很努力希望身邊的人快樂,而自己卻不知不覺扮演著讓人心酸的角色。其實我知道,他心裡面還是很在意你的。」

「真的嗎?」紫衣眼楮閃爍過一瞬亮光後又暗淡下去,「謝謝你的安慰,如果他是在意我的話,怎會捨得離開我呢?」

「你想要的答案就在他的眼楮裡面。」

紫衣猛的抬頭,眼裡滿是疑色︰「你是說,他的情形和你父親一樣?」

「那種眼神我看了十幾年,是不會看錯的。」切爾斯麗肯定的語氣裡頭帶有一絲惆悵。

「可是……可是……既然他已經這樣,為何還要出現在我們面前?心裡連一絲的空隙都不留給我們,難道……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對我們很殘忍,很殘忍……」抱膝而坐的紫衣說著說著已將臉深深的埋在胸前,似是不願面對這個現實。

「事情沒變得那麼壞,我剛剛不是說過麼?他其實很在意你的。」

切爾斯麗的話讓紫衣找到一絲希望,緩緩抬起頭來聽著這位睿智的姐妹解說。

「你回想一下自己在他身邊的時光,是否曾有過被他忽略的感覺?」

紫衣低頭尋思片刻後,像個潑鼓似的搖著頭。

切爾斯麗笑著繼續說道︰「那你和他在一起時,能否體會到他要傳達給你的感情?作為女人,你應該可以體會到那種感覺是否只屬於自己。」

這次紫衣已無需尋思直接點頭了。

「你想想,如果他不在意你的話,如果他抱著你心裡卻想著其他人的話,你還會有這種被呵護的感覺麼?」

「話雖如此,可是……」紫衣想到這裡欲言又止。

「你是想說為何他擁有無法磨滅的回憶,卻又能投入新的感情對吧。」切爾斯麗從紫衣的眼神裡頭讀到了她的疑惑。

「嗯。正如你父親那樣,所愛的人雖已逝去,但自己生活的每一個片斷裡頭都伴隨著對愛人的回憶,那,他又怎麼會接受其他人呢?」

切爾斯麗對此只能攤攤手,作出一個無可奉告的表情。

「連你也無法解釋麼?」紫衣抬頭望著昏暗的圓月說道︰「我能感受得到他對我的情感,卻無法很好的將這份情感確定。我想自己是不想輸,所以才賭上這百分之一都不到的機會吧。」

「你們怎麼說都來自同一個世界,所以不需要太悲觀的啦。能給我說說你們那個世界的事情好麼,我很好奇為什麼你們那個世界會產生像刃這樣的怪人。」

「怪人?」紫衣先是一愣,然後噗哧笑道,「沒錯,他確實是個很奇怪的人。不過這是否我們那個世界的特產就不得而知了。我們那個世界沒有魔法,也沒有傷人的魔物。環境也遠遠不如這裡漂亮,流淌在河裡的水無法直接飲用,天空也不總是蔚藍的,森林覆蓋面積一減再減,一般的人要在野外見到野生動物也非常困難。雖然仍然剩下一百多個國家,不過國家的概念逐漸模糊,某些人打著和平民主的旗號在主宰著那個世界。」

「和平民主?」切爾斯麗一時無法接受這些名詞,「不過沒有魔物真的很幸福呢,只是如果天空不再蔚藍的話,心情也會因為這樣而大打折扣哦。」

「呵呵,那是一個籠絡人心的手段。雖說沒有魔物,但許多人都變質了,陰暗的人心比看得見的魔物更可怕。在這些人眼裡只存在利益,為了利益即便把妻兒父母給賣了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最可怕的是,在不知道他們的真面目前,你還會以為他們是你最忠實的保護者。這樣的人在我們的世界很多很多……」紫衣在提到自己的世界時,臉上充滿了失望。

「沒這麼糟糕吧,至少我認識的你、刃、飛舞和團長等人不是挺好的嗎?」切爾斯麗見紫衣一談到這些時情緒似乎有些不穩定,連忙抑止著自己的好奇將她望其他方面想,「我想知道你們世界的學校是怎樣的,女孩子有接受教育的機會嗎?」

注意力被轉移的紫衣回答道︰「我們那裡的學校女性已經有受教育的機會,不過歧視現象仍然存在。這並非性別歧視,而是歧視受教育者的身份和出身。這些歧視有的來自老師,有的來自學生。我無法肯定這是否個別現象,因為我所在的學校就是那樣。」

「噢?那麼你一定是最受歡迎的了,不僅漂亮而且熱情大方。」

「呵呵,不是這樣的啦。不說你不知道,我在學校裡頭可是以『冰山』著稱的哦。」

「生存嘛,每個人都會擁有自己的假面,這個在我們世界裡頭也有呢。你們在學校不學魔法,學什麼?」

「我們學習的東西具有可選性,怎麼向你說明好呢?上至天空中的星星,下至海洋最深處的環境,大至整個宇宙,小至夸克,關於物種的遺傳,生物心理研究等等等等,可以說除了魔法外什麼都有得學。不過我也懷疑有人在暗自不斷的研究著魔法呢。」

「宇宙?夸克?」切爾斯麗無法理解這個。

「宇宙就是連我們所在的星球都包含在內的整個空間。至於夸克,它和這個世界的元素不同,它是我們那裡所認知的最小微粒,對於夸克的研究還處於理論當中。在我們那個世界,人類已經可以登上月球,登上火星。人們在天空飛並非依賴魔法,而是憑借依靠燃料為動力的飛行工具。正如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一樣,我們那個世界的一切應該都讓你感到吃驚和新鮮的。」

「是啊,被你這麼說,我真的很想到你們的世界裡去見識。」切爾斯麗眼裡流露出渴望之色,「雖然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紫衣明白,她是作為一個被「製造」出來的「意識」,又怎能擁有肉體到達現實世界?

「不用灰心,如果是刃的話他一定可以有辦法的,下次見到他的話可別忘了拜託他哦。」

「沒錯,他一定有辦法的。」切爾斯麗的希望之火再度被燃點,「對了,如果在你們世界裡,刃有機會出現在你身邊的話,你會怎樣做?是積極的爭取他還是維持你『冰山』的假面?」討論的重點又回到感情問題上。

「如果在現實相遇,我該怎麼辦?」這次紫衣卻意外的眼露迷茫,嘴裡低聲說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看紫衣的反應切爾斯麗心理猜出大概,原來命運在紫衣的世界裡頭也設置難以擺脫的桎梏,正是這無情的枷鎖才讓她擁有著相反的假面,也正是這才讓她對自己的情感無法去積極的爭取。紫衣唯有在這個世界裡頭得到臨時的庇護,趁枷鎖被暫時解脫之際展現自己的真情感,大膽追求自己渴望的戀愛。原來即便是在一個女性可以接受教育的世界,她們依舊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

「其實我心裡曾經一度很嫉妒你,真的。」紫衣不再考慮那個令她無法找到答案的問題,轉而說出自己心中的秘密,「你比我漂亮,頭腦又好,雖然年齡比我小卻比我成熟穩重,更重要的是刃很需要你。」紫衣站起來伸展著雙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過,我發現這樣的嫉妒很害人啊。至少它讓我看起來沒那麼自然了,不是嗎?煩惱多的女生很容易老哦。」

一陣輕風掠過,紫衣那猶如黑瀑的秀髮在風中飄零,坐在地上的切爾斯麗都不禁站起來欣賞她渾身上下所散發著讓人迷醉的氣息。大方自信、直接坦白不正是這位第一絕色最使人欣賞的內涵麼?

「幸好這裡除你我外沒有其他人,否則他/她聽到絕色榜上第一人也說如此謙虛的話,一定會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問題了。」切爾斯麗可是打心底欣賞這位率真的紫衣,「我先糾正,你的美麗並不比我遜色,而且並不是刃需要我,而是我需要他。」

「你需要他?」紫衣注視著身邊這位幾乎完美的女性,實在不明白為何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切爾斯麗淡淡的笑道︰「這個世界的魔物每年都會攻一次城對人類進行騷擾,為了保護我的故鄉納比斯城,我需要刃的力量。」

聽到切爾斯麗的解釋,紫衣心頭似是閃過一陣失望,但她很快便能給予理解,「你這麼聰明漂亮。要找到一個全心全意愛你的男人該不是難事。而為了保全自己的故鄉而留在這裡,你真偉大。」

「呵呵,你誤會了,我才沒這麼偉大呢。」切爾斯麗向紫衣露了一個頑皮的笑意,「你知道嗎?在我一無所有,難過得想結束自己生命的時候,他出現了。不僅讓我再度擁有了未來,還讓我的心產生莫名的異動,我知道那就是人們所說的戀愛。雖然明知道自己無法去取代他內心深處的情感,但他的存在已讓我的人生增添了繽紛的色彩。」切爾斯麗說著說著手上燃起了赤色的火焰,用手中熾熱的火焰幻化出了一個『心』,「畢竟像母親那樣幸福的人實在太少,我的貪心不能無度。我非常清楚父親和刃的感覺,而我也和他們一樣,當心裡被烙上了一個難以磨滅的印記後,即便是死去也無法將它消除。」她用手在那顆由火做成的『心』上以魔氣留下一個拇指大小的『心』型。

「對不起,我剛才不應該誤會你。」切爾斯麗形象的比喻讓紫衣感到慚愧,見她以烈火幻『心』就能明白她是一個將感情視作最真摯珍重的人,而自己竟會誤會她為了其他目的而販賣自己的感情。

「這不怪你,正常人都會那樣想,或者是我太傻而已。」切爾斯麗將手中的烈火之心收回。

「我……」紫衣不知道怎麼說好。

「好啦,雖然你無法把握另一個世界的你,但在這個世界你可要努力的去追求,別讓自己留下任何遺憾。」切爾斯麗沒將紫衣的無心之失放在心上,見紫衣臉上仍是一片自責之情,上前淘氣的刮了刮她鼻子後黑色的倩影便跳到空地上,「休息了這麼久,別忘了你的任務可是要在兩月內成功將其他屬性融合進暗屬性裡哦。讓刃見到你時忍不住為你的進步而喝彩吧。來,這次我給你當靶子。」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42
一百三十七 特訓(下)

要成為一個合格的騎士,除了需要擁有能配合自己進攻節奏的坐騎外,還需要熟練的掌握手中的戰矛。作為騎士的標誌,戰矛的使用可是騎士的必修課程。

即便是在密林中,也能覓到一處相對寬廣的地域,太平大陸上第一個擁有坐騎的玩家騎士正是在這裡進行著的騎士修煉。

在遠離愛麗斯修煉的地方大概五百米處,正有一處相對寬廣的地域。但見幽暗的林中劃過一道耀眼的閃電,原來是一位身披銀甲,騎著一匹雪白戰馬的騎士手持戰矛,向前方二十餘個手持大刀的黑色骷髏兵方陣發起了迅猛的衝鋒。

然而這道閃電卻在黑色的方陣前拐了個直角彎,但閃電帶來的破壞卻沒因此而停止。只見騎士趁著戰馬橫擺之際,已右手緊緊夾著手中戰矛以雷霆之勢朝骷髏兵的頭顱橫掃而至。在戰馬強橫的衝擊力之下,被戰矛掃中的四個黑色骷髏兵頭顱應聲而碎,骷髏兵的身體也隨之倒下。落在地面上的骷髏散發出陣陣腥臭的黑煙。

此時戰馬已馱著騎士遠離了了黑色方陣,掉轉馬頭準備發起第二次橫切式衝鋒。

這次騎士已收回戰矛而改用馬刀,隨著戰馬再一次化作閃電迅猛的切過骷髏兵的方陣,騎士手上的馬刀綻放出迷人的光彩,刀身上跳躍不斷的藍色琉熒在幽暗的森林裡顯得格外耀眼。

背寬單刃的刀在馬上的威力和殺傷力比劍過之而無不及,所以在轉職成為騎士後玩家就可以選擇劍和刀。如果想對敵人造成嚴重的切傷的話,在馬背上使用彎刀拖割則更為有效和便於操作。使用直刀的話除非手部力量很足夠,否則它遇到堅硬的盔甲會很容易被震脫手;若準頭不足的話,直刀的刺殺也就在馬背上難以派上用場。所以直刀的威力雖然比彎刀大,卻不及彎刀易用。而這位騎士這次卻選擇了直刀。

她發起的第二輪衝鋒,雖然沒有用上戰矛,但附加的電能在戰馬帶來的衝擊力下對骷髏兵同樣造成致命的傷害,再加上騎士那準確無誤的攻擊,閃電過後仍能站立的黑色骷髏兵只剩下十個左右。在骷髏兵身邊的黑氣越發濃厚,騎士也不忙著第三輪衝鋒,而在一旁享受著戰鬥所帶來的喜悅。

不願帶上頭盔的騎士,肆意露出在空中飛揚的秀髮和精緻迷人的五官,套在身上的鎧甲自動調整為適合女士體形的款式,力與美的結合讓人引發無限的遐想,可惜在她面前的骷髏兵卻缺乏人類的美感,穿過身前已經的瀰漫黑氣便朝美麗的騎士發起敢死隊式的進攻。黑色骷髏兵除去比黃色骷髏兵更強悍外,還有一樣很讓人頭疼的是,們死後骨頭裡會冒出致命的毒氣,這種毒氣除了會讓玩家中毒減少HP外,還會產生麻痺,毒氣要在兩分鐘之後才會消失。所以被黑色骷髏兵圍攻的話是很痛苦的事情。(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

在享受完著短暫的愜意後,騎士再度換上戰矛,不過她卻沒忙著攻擊,而是控制著戰馬移動到一處較為寬廣的地面才準備發起正式的衝鋒。

待骷髏兵離自己大概三十米時,騎士雙腿朝馬肚一夾,明白主人心意的戰馬立即發起第三輪衝鋒。

可憐這些骷髏兵的敏捷又怎麼和戰馬相比呢?這次正面面對這骷髏兵,騎士沒有採用任何花巧,而是借戰馬衝鋒之力將三米長的戰矛毫不留情的對穿過一列骷髏兵的身體,將們緊緊的串在戰矛之上後鬆開了戰矛,任由戰矛那朝下的衝力將們「釘」在地上。

交戰雙方再度錯開後,被戰矛「釘」在地上的幾個骷髏兵無力的在掙扎著,而其餘仍在自由中的骷髏兵則轉過身來,揮舞著手中大刀朝敵人殺去。

在一陣電閃雷鳴後,這位美麗的騎士瀟灑的收起了手中馬刀,換上慣用的長劍策馬朝「骷髏串」走去……

前後不過兩三分鐘,二十個一組的黑色骷髏兵便在這位美麗的騎士面前化作黑煙。狠辣迅猛的作風隨著職業的升級和坐騎的輔助得到了質的提升。飛舞真的和現在的無冕之王鬥個旗鼓相當?

手術刀坐在馬背上等黑煙散去後才開始環保的拾荒活動,也可以趁此總結和檢討自己方纔的戰鬥。

一條黑影便趁此時靜悄悄的摸上了馬背,一把從後抱住這位讓人聞之色變的強者說道︰「大英雄,好厲害嘛,一眨眼的功夫就把那麼難搞的魔物給消滅了。」

能讓自己毫不覺察的,自然便是那個比惡魔更惡魔的無賴男。

「不知大魔法師前來觀戰,有何指教?」手術刀頭也不回。

我隔著鎧甲摸了摸她的胸口道︰「這種鎧甲太沒意思了,想感覺你的心跳也變得那麼困難,還是以前的柔軟的皮甲好。」

手術刀掰開我那不斷游動的手,臉紅的說道︰「是不是林夢拒絕你的求歡,所以你這始亂終棄的傢伙就跑來騷擾我。」

「現在的你真可愛。」我把手老實的抱在她的腰間,在她耳邊輕輕的說,「只要你換回柔軟的皮甲,我就抱著不亂來。」

她雖然不語,但身體傳來的感知告訴我,我懷中之人已沒有了冰冷的金屬感。

我緊緊的環抱著她,閉上眼將臉貼在她秀髮上,靜靜的傾聽那細微但強烈的心跳聲說︰「好久都沒這樣和你靜靜的在一起了。」

嬌軀聞言發出輕輕的顫抖,細滑的玉手抓著我的手臂說︰「別這樣,這裡等會會有魔物出來。」

「有大英雄和大魔法師在,那些雜碎不敢過來的。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兒,好麼?」我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不知怎麼的,只要抱著手術刀,我心頭就能感到一陣難得久違的恬靜,這陣恬靜可以讓我帶來短暫的溫馨和溫暖。

手術刀沒用動,就這樣讓我靜靜的抱著。而坐下的白馬或許是受迫與我散發出來的魔氣,很知機的一動不動,任由我享受著這舒懷的一刻。

藉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我說出了一直困擾著自己的情感︰「你相信麼?自見到你開始,我感覺自己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就認識你那樣。而且這種感覺讓很舒服,很溫暖。」

手術刀沒有直接給予答案,而是問道︰「那你在意這種感覺麼?」

「若我說不在意的話,那一定是你的耳朵出問題了。」我嗅著陣陣髮香,順著髮梢開始用熱唇捕捉起她的後頸,鼻孔呼出的熱氣洋溢在這敏感的區域裡。

「我也在意~!」

手術刀突然轉過身來反客為主緊緊的摟著我,同時將紅唇熱烈的印在我嘴上……

長達三十分鐘的暴風驟雨式熱吻,透過這親密的接觸瘋狂傳遞著兩份抑止已久的情感。此時這裡已成為無硝煙的戰場,身邊的氣溫不知不覺的提升了三度,急促的喘息聲已成為最具殺傷力的非常規性武器……

她軟軟的背靠在我胸前說︰「你知道麼?在吻著你的時候,如果不是你抱著我,我想自己可能已經墮馬了。那一瞬間我只感覺好像天旋地轉那樣,然後身子除了發熱之外就是無力了,真不知道是不是你嘴裡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藥。」

熱吻結束後,連我都無法解釋什麼原因,我和手術刀兩人心裡都沒有突破最後一道防線的意思,覺得這樣就足夠了。(或許這份克制是源於潛藏在內心的情感吧)

望著這個臉上紅彤彤的精靈,我沒有回答,而是開懷的笑了。笑得那樣的自然,那樣的舒暢,許久都沒有這樣笑過了。

在自己的笑聲中我又想起昔日那讓我開懷的少女,她一定希望我能再度開懷,但我……

「大英雄,我想向你告假。」

手術刀馬上坐起來不解的望著我,見我沒有玩笑的成分時低下了頭,幽幽的說道︰「你,又要離開了麼?」

「別這樣嘛,又不是離開了不回來。就好像你為了要打敗飛舞和紫衣要修行那樣,我也要去修行啊。」我將她的頭托起,望著那洋溢著不捨的眼楮說道。

「你留在我身邊修行不可以麼?為什麼總是要離開?!」

我沒有回答,只是笑了一笑。

這時一直被驚嚇在百米之外的黑色骷髏兵似是戰勝了恐懼,多得以群計的黑色骷髏兵列隊猶如黑色的潮水朝我們湧來。

雖說自己連日來的對手都是黑色骷髏兵,但始終都是每次與一群對戰而已,突然有這麼多骷髏兵衝來,被包圍的話那就糟糕了。想到這裡手術刀立即打起精神,準備策馬靠優於對手的敏捷殺出一條路離開這是非之地。

我按住了正在作戰鬥準備的手術刀,朝她露了一個寬心的笑容後說道︰「一直以來都要你保護我,這次換我來保護你了。」

說完也不待她反應,我便化身為一道紅影飛離馬背,身上的火焰在空中暴漲數倍,彷彿半邊天空都被我的火焰所掩蓋,焦熾逼人的火舌連在後方的手術刀和白馬都覺得呼吸困難。

望著眼前的魔物,我嘴角露出殘忍的笑意,附在身上的火翼讓我看起來猶如黑夜中的熾天使,在啟動後化作一條赤色火龍,張開霸道無情的狂牙在頃刻之間便將這黑色的潮水盡數吞噬。

在手術刀的雙眼被眼前一幕驚呆了,還在愕然的看著前方那閃躍不定的熊熊火光時,忽然感覺身後傳來一陣清涼,原先那令人焦熾難以呼吸的熱氣頃刻之間就被正常的涼氣所取代。

「這……這……這就是我所認識的迷路?」手術刀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讓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男子。

「你現在應該明白到為何連你的白馬都在我面前變得乖巧了吧。」我朝佳人笑了一笑。

「可是你這樣……你能讓那堆火停止燃燒麼?那樣可怕的火焰會引起森林大火的。」手術刀似乎不想我得意,將話題轉到其他方面。

「自然沒問題。我可不想成為縱火犯哦。」只見我將手掌一揮,那熊熊的烈火便在頃刻之間無影無蹤,只剩下陣陣殘留在白骨之上的余煙。跟著一陣又寒又濕的雨水無端斷的降落在那堆煙灰上,這樣一來想造成點著個煙頭也不可能了。

我所發出來的無盡之焱源自我的意志,所以能隨著意志而出,隨著意志而滅。當年椒圖殘留在我體內的寒能至今還未怎麼派上用場,兼之又有水妖坐鎮,在這個濕氣如此之大的森林裡頭聚集一場雨實在是舉手之勞。

「你真的是迷路麼?」看到我猶如天神一般操縱著水火元素,手術刀不禁對我發出這樣的疑問。

「如果某個阿呆沒記錯我的名字,我就是迷路。」我從後抱著她,手掌握著玉手淘氣的回答。

「你才是阿呆呢。」手術刀一聲嬌叱後,再度軟軟的靠著我,「也不知道你還有什麼東西是在一直瞞著我的。」

「你也見到了,這不是魔法,就好像你的藍色共振那樣,水和火都是我的屬性技能。而且不僅僅這樣哦。」說完我又在她面前釋放出一團暗黑魔氣。

面對著這團魔氣,懷中的手術刀似是感覺到極端的壓抑、無助的絕望和無盡的恐怖,兩眼驚恐的喊了出來︰「不要~!」同時她身上不自覺的迸發起最強烈的電能來對抗。

我馬上將魔氣收起,換上充滿柔情的水珠將她籠罩著。手上不住的拍著她的心口安慰道︰「沒事的,那只是我的暗屬性而已,第一次接觸是有些不舒服。」

似是通過那點點滴滴的水珠讓手術刀感受到我的溫柔,她很快的就撤去那跳躍不定的藍色琉熒恢復正常。

「這就是你的暗屬性麼?它真的好可怕,它也是你心中的另一面麼?」

自這些屬性充滿了我的意之後,我的情感就自然而然的融入其中,隨意的使出也能含有自己意在其中。而富有電能的手術刀卻可以憑藉著自己特有的藍色共振直接去感受我的情感。

「嘿嘿,沒錯這個正是恐怖大魔王迷路的魔氣,你這個細皮嫩肉的美女,不如就做我的晚餐吧。」我故作噁心用舌頭舔噬著她的臉。

「抱歉啊,晚餐就不行了,因為女孩子不適合隨便陪人共進晚餐,晚了回家媽媽會擔心的。不過如果你肯留下來的話我到願意為你製作早餐。」沒想到手術刀也會淘氣的開玩笑啊。

我在她額前如蜻蜓點水般啄吻了一下說道︰「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

「?」手術刀眼楮變成了問號。這時候的手術刀和一般的女孩子完全沒區別嘛。

「閉上眼楮,什麼都別想,專心的去感受著周圍。」

一團由我此刻心情所幻化出來的水霧將我們緊緊的包裹,隨著這包含情感的霧氣覆蓋了她全身,一絲絲異樣的情感出現在她的感知中。冰涼、清新、溫柔、複雜多變……所有能體現在這水霧裡頭的情感都一一被手術刀所讀取。

忽然包裹著自己的水霧瞬間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強大得可以讓自己毀滅的能量。

手術刀連忙睜開眼楮,發覺身邊的情人已不知所蹤,而頭上傳來一聲低沉的龍吟。抬頭望去,卻見一條體長約兩米的藍色小龍正在自己頭頂,渾身散發出點點寒光朝無盡的天邊飛去。

躲在大樹後的我看見兩行晶瑩的淚水掛在美麗的騎士臉上,在心底輕柔的對她說道︰「我還有許多未了的事情,暫時不能陪在你身邊了,對不起……」黑色的身影隨著一陣飄過的輕風消失原處。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42
一百三十八 探花

尼安特城城門。

「又一個見不得人的傢伙,真沒勁~~!」

發話的是一位身穿弓箭手服的女性,她背靠在城牆上,誘人的日月雙島在雙手環抱之下顯得如此的挺拔和雄偉。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心,淺黃色的頭髮垂在臉頰上,正低著頭的她實在難以讓人看清她的廬山真面,不過單從體形和氣質判斷,該是個帥氣十足的個美女,可惜連日來我都生活在四大絕色的零距離接觸之下,再加上我趕時間,所以這次暫把這位擁有絕對回頭率的美女放棄了。

只不過不知為何無聊得靠在牆邊打發日子的她,怎麼在瞥了我一眼後要發出這樣評論,莫非是我的體形和曾拋棄玩弄過她的人很像?

邊上還有不少男生在一旁對她指指點點,不時發出陣陣富有有味道的笑聲,而她卻對此視而不見,真搞不懂現在的人在想些什麼。

然而當我走進尼安特城城門後望著前方的人群後終於能體會那個帥氣美女的心情,也不由得說了一句︰「真沒勁~~!」

想不到在城中我目之所觸,竟然有超過80%的魔法師都和我一樣把魔法帽罩在頭上,不讓自己的面目露出。不僅如此,連以往在戰鬥中才戴上帽子的劍士和蒙面的大盜,此時也如臨大敵般將這些頭面部防具裝備上……

若不是昨天林夢從現實中給我帶來的消息,我想自己也沒機會那麼早回到城裡見識這番流行的旋風(流行和跟風,實在是一體雙生)。若林夢昨天沒和我說的話,此時的我估計不是激戰在某個山頭就是信步在某處林野之中。

「迷路,今天陳經理向我既簡單又扼要的交待了具體的行動方案。」林夢的嬌軀從白光中出現後,直接向我跑來訴說自己下線後的狀況。

「是麼?來給詳細的講講。」在瞑目靜思著如何提升各屬性力量的我只好從樹上跳下(沒法,大家都以為我在睡覺,其實我在思考的時候總是喜歡閉上眼楮呢?)。

「陳經理說,因為這是非官方的正式公告,目前還屬於可以流通的商業秘密,所以只有……」林夢學著陳經理的動作小聲的在我耳邊說著。(這麼看來這個陳經理分明想和我較量較量,嘿嘿,來就來,俺在李氏好歹也勉強算半個『太子黨』……)

伊人的呢喃透過耳膜的振蕩逐步轉化為神經能進入我的大腦,然後我不得不脫口而出八個字︰「果然既簡單又扼要。」

原來這個陳經理所謂的行動方案,就是充分發揮人類溝通的作用(明顯他很清楚明星隊由四個女人構成)。先讓林夢在明星隊的小圈子裡頭散佈『回歸』全球發行計劃這個消息,然後利用明星隊各成員和外界交流逐步將這個消息傳開。流言蜚語就是這樣出去的……

恰好我自己正打算外出尋求突破第五層封印的方法,於是便義不容辭的接下這個關係到情人和好友切身利益的任務。

而說到要將信息流通出去,我腦海裡自然而然的浮現出兩個人,噬魂花和四十二號(為何不是先想到四十二號?因為女士優先嘛)。於是我就從尼安特森林趕到附近最近的城市,從傳送點直接過去愛托斯城。

只是沒想到現在城裡形成這麼一股藏頭露尾的風氣,實在讓我感覺無聊。(主要是感覺個個人都幾乎和我一樣,心理有些不平衡)

我的雙腳再度站在愛托斯城時,望著川流不息的人群,我不禁感到一陣茫然,因為我把噬魂花的住所給忘了……(我也不想嘛,上次去的時候都把注意力放在了美女身上,試問當你跟著一位誘惑無比的絕色走在陌生的街頭,你還有心思去認路麼?)

有句話叫路在嘴邊,就不信這樣都會難倒我。

連忙拉著剛剛從我面前走過的一位與我一樣罩著魔法帽的魔法師問道︰「你好,這位大魔法師,請問你知道噬魂花的住處麼?」好歹也是同『職業』,有共同語言,從體形上判斷還是個男的。

他停下了腳步,一雙讓人無法感覺到存在的眸子隔著魔法帽在上下打量我片刻後,甩也不甩的繼續趕自己的路。不明所以的我望著他那頗為殘酷的背影,任由一隻在歡快的叫著「傻瓜」「傻瓜」的烏鴉在我頭頂上飛過……

他一定是趕著美女的約會,所以才沒空回答我,我再找人問問……

「你好……」第二位更酷,連停下來都不願意。

他一定是和朋友在私聊所以沒注意,我再次在心裡安慰著自己,不過又一隻烏鴉掠過……(長這麼大我還沒試過問路被人忽略的,真是個打擊,而且還簡直當我不存在)

然而在我堅持不懈、忍辱負重的讓第十八隻烏鴉從我頂上飄過的時候,彷彿是我的誠意感動了神明,我從路人十九的口中終於撬出了一句足以讓我明白個大概所以的話。

「大人物是不應該隨便說話的,這樣會破壞冥想的修行。」這便是路人十九留給我的唯一話語,因為一說完他便繼續趕路去了。

原來現在愛托斯城流行修煉閉口禪以加強實力的修行,這個愛托斯城玩家的花樣還真是次次新奇,鍋鍋新鮮。

既然這樣我唯有出殺手 ︱︱問NPC去。其實我真的不太想這樣做,因為要見噬魂花嘛,還是空腹的好。

餐廳的服務生望著我揚長而去的背影,又瞅了瞅餐桌上那幾個燦燦的金幣和一份紋絲未動的餐點,不由得搖了搖頭道︰「又是一位沒口福的先生……」

手捧著愛托斯城的地圖和噬魂花的地址,進入副城後按著路牌指示左轉十八曲後,終於見到了那座清新的竹林,只不過……竹林之外卻多了兩堵奇特的圍牆。之所以說奇特,是由於是因為構成圍牆的材料奇特,因為那是兩堵人牆。

而正是外圍的那堵人牆讓我心寒不已,只因如果我走近去,則會作為一塊毫不起眼的牆磚被貼在上面,因為外牆是由清一色的二轉魔法師所築成,並且他們都有一個特點︱︱把臉深深的藏在魔法帽之下……

內牆則是另一類人牆,從身上的徽章可以判斷,他們是『求愛敢死組』的幫眾。這樣看來他們似乎在擔任著守護這片竹林的角色,噬魂花即便是居於竹林之中,也無法逃避世俗的困擾。

沒理由來到故人家門,門都沒敲就掉頭吧。

俺來愛托斯城就已經有了做三文魚的覺悟,望著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牆,咬著牙自言自語道︰「拼了~!」

只見一尾特凶悍的黑色三文魚,猶如粗大的雨點掉落浪裡一般,「嗽」的一聲淹沒在黑暗無邊的黑潮之中……

幾經周折,在逼得我幾乎打算用上暗黑魔氣以爭奪極其有限的空間情況下,曙光終於到來,我終於有幸可以直面『求愛敢死組』的玩家。

在前方這位『求愛敢死組』的弓箭手,雖然我不記得他的樣子,但卻很難叫我忘記他的名字︱︱偷情,正是『求愛敢死組』裡滅情十六衛中的偷情(九十七章裡頭的跑龍套)。

既然是熟人,應該好說話了吧。

「偷情兄,我是迷路,要進去找噬魂花,不知需要辦什麼手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這位貌不驚人的滅情十六衛拿著比鼻孔還小的眼楮瞄了瞄我,從鼻孔裡噴出一聲「哼」後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告示牌就再也沒理我了。

好,我體諒你是義務勞動,而且工作壓力大,這樣的態度我忍你。

我看到告示牌後,不禁激動得額頭狂冒粗汗,只見上面只寫了幾個漢字︰「自稱『迷路』者,請排隊。」

這……這……這是什麼世道啊~~盜版無罪,假冒有理?望著已經擠得成了蛇圈的隊形,我明白無法用正常的方法進去。非常人做非常事,得罪了。

腳往低下一跺震開擠壓在身邊的黑色三文魚,我的身體便猶如蝙蝠俠一般躍過『求愛敢死組』所有的守衛人牆,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在茂密的竹林間。

「哇,原來可以跳得進去,我也來試試……」

我隱約的聽到身後傳來陣陣慘痛的哀鳴,不禁好奇的停下在空中的身影,飛到高處往回瞅後不由得搖了搖頭道︰「該不是有小道消息傳來說俺迷路變得愛自殺了吧?」。但見黑色的三文魚們還是那麼黑壓壓的一片,只是不時的見到許多聖潔無比的白光在無盡的黑暗中冉起……

沿著林間小道,尋著潺潺的溪水終於來到這間雅致的小築前。然而……

「總有些人可以趁虛而入,看來今天的保安不太盡責啊。」說話的是一位帥氣十足的陽光帥哥A,但我不認識。

「人嘛,只要活著就存在犯錯的可能,你也不必吹毛求疵。」在他身旁的是另一位修身長立,面如冠玉口嘴裡叼著草根的帥哥B,我也不認識。

見到帥哥嘛,本來也沒什麼稀奇的,鏡子裡有,但還是讓我不禁感到驚訝,因為帥哥A竟然身著印有三顆星星徽章的騎士鎧甲,而帥哥B一身雪白無痕的刺客裝上也找得到三彎殘月。

看來我真的和社會嚴重的脫軌了,連外界多了如此多三轉玩家也不知道……

帥哥A披著亮澄澄的金色鎧甲向我走來,比我高上半個頭的他看上挺威武的。

帥哥A來到我身前,略微欠了欠身說道︰「『迷路』先生,今天的旅途到此為止,請回吧。」

「哈哈,你還真投入啊,無時無刻都把自己當作真正的騎士。」帥哥B在一旁見帥哥A的動作後不禁笑道。

帥哥A扭頭向解釋道︰「遊戲嘛,不投入怎麼體驗它的爽快?」

「就知道你愛玩了。」

「你玩起來比我還瘋呢,五日無眠的記錄不知是誰創造的呢?」

「瘋?我怎麼及你,從四歲認識你開始就沉迷在遊戲裡頭,一玩就是二十幾年。」

……

身為主角的我竟然被這對活寶給完全忽略了。

「抱歉打攪了兩位說相聲的雅興,我是來找噬魂花的,請問她在麼?」怎麼看面前兩位都不像壞人,所以我也很斯文的打斷兩人的爭論。

不過我這麼斯文的話卻同時遭來四隻白眼……

「我要嚴重向你聲明兩點。」帥哥B飄著雪白的身影晃到我面前一臉正經的說道,「第一,我們不是在說相聲;第二,噬魂花沒空見你,請回吧。」

「不是吧,兩位方纔的嬉笑怒罵、挖苦嘲弄無形中就把說、學、逗、唱用獨特的手法表現得淋漓盡致,讓小弟歎為觀止,若不是小弟時間有限,必定手捧香茶愉悅的欣賞下去。」

「你這小子竟然尋我們開心,不想活了嗎~!」帥哥B甩掉口中草根,目露凶光的瞪著我說。

人長得這麼高大胸襟卻還不及女孩子的寬廣,使我原先對帥哥B的蕩然無存。「面子是別人給的,臉是自己丟的。」我丟下這麼一句話後就繞過他們,在兩人的怒視中徑直朝小築走去。

不知是我的言語還是我的動作激起帥哥B的殺氣,還沒踏上小築前的階梯便有一把飛刀從背後頸椎射來。

「一~」我頭也不回,任由一把飛刀『通過』我的身體,只是舉起一隻手指說道。我今天心情不算特別差,也不想在故人家門生事。

帥哥A此時也提著長劍在身後向我劈來,錯開後保持著一個比較酷的姿勢待在那裡,似是等著身後亮起一陣白光。

「二~」我錯開一步後背對著他們舉起兩隻手指說道。

帥哥B雖然眼中閃過驚訝之色,但手上卻沒耽擱,一躍而起猶如一隻白色的巨型蚱蜢朝我彈來,同時射出六道飛刀朝我四肢、頸椎和腰間襲來。

「三~!」就在我豎起三隻手指的時候,小築的門由內向外打開了,把我將要迸發的殺氣在頃刻之間便驅得煙消雲散。

「花妹。」這個能讓我瞬間殺氣全無的自然是此間的主人,一個美得讓人忍不住雄性荷爾蒙劇增的絕色。

「原來是迷路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小妹實在失禮,請迷路兄恕罪。」噬魂花見我後嘴角露出醉人的笑意。

而那兩個帥氣的門神則在不住的大眼瞪小眼,瞧他們茫然的樣子彷彿是說相聲時遇到冷場或忘台詞般的失意和無助……

「數日未見,花妹越發嬌媚迷人了。」我手著杯中花茶,眼楮卻在細緻的品嚐著面前的奇花。

噬魂花風采依舊,一啜杯中花茶後優雅的說道︰「迷路兄真愛說笑,沒想到一別數日,已讓整個『回歸』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所幸小妹僥倖沒走眼,能早日與迷路兄結交,否則還真不知如何結識這號迷一般的大人物。」瞧她一副客氣的樣子,不知道她怎樣理解我昔日為她留下的熱吻。

「唉~~不過在下認識了花妹後可倒大霉了。」

「哦?」雖然噬魂花無法看見我的神情,但據她對我的認知清楚我在她面前不是一個有失禮節的人,所以她聽後沒有發問,而是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在等我解說。

「要見你一面先是經過猶如查藏寶圖似的覓尋,」我掏出愛托斯地圖和地址在她面前揚了揚繼續說道,「而後又要扮演過江之鯽穿越過層層人牆,再通過兩門將的考驗才能到達你面前,換作在認識花妹以前,在下恐怕自己早已無心無力了,不過這倒不算什麼。」我飲下杯中之茶後接著說道︰「自品嚐花妹的珍餚後,使在下無論在遊戲還是現實中都無法對其他食物嚼之有味,心裡無時無刻都在掛念著你和這雙能創造奇跡的玉手。」

噬魂花聞言不由得臉上一熱,只見白玉無暇的俏臉上閃過一片紅雲,佳人立即欠身藉故進入了內屋。

待她重新出現時,身上已裝備著那件由我送出『回歸』中獨一無二的輕紗。由透明冰絲為線而成的輕紗折射出疑幻似真的色彩,此刻的噬魂花宛如一位披著雲霓綵衣的仙子在我面前走過,看得我在她為我斟茶得時候都忘了回禮致謝。

見我失態後噬魂花露出淺淺的笑意,柔柔的撫著這冰冷得有些刺骨的輕紗說道︰「迷路兄所贈之物不愧為世間至寶,任何人見到它都忍不住流露出癡迷之色。」

「即便是傳說中的三極品,若傾倒在衣物也只能成為遺憾的污物,再好的珍品,只有放在最恰當的地方才能充分體現它的價值。所以這件輕紗需要穿在花妹的身上才能彰現它存在的價值。」與噬魂花相處雖然有些文縐縐的怪異,但卻能享受一片韻味十足的淨土,不少富有哲理的話語都容易在這種環境下脫口而出。(而且多次蹭吃的經驗告訴我,雖然說得越多主人可能越認為噁心,不過自己倒感覺像付了文化費一樣吃起來比較心安理得。)

不過我此番話卻讓噬魂花聽得眉含春色,「迷路兄果然學究天人,小妹佩服,佩服。承蒙迷路兄錯愛,無以位報,小妹唯有奉上粗茶淡飯略表謝意。」

「能再度欣賞花妹的神來之藝,榮幸至致。只是在下有一事不解,不知門外兩位是……」

噬魂花輕描淡寫的說︰「只是兩位不知天高地厚的閒人而已,迷路兄不必在意。」


「兩位三轉騎士和影子刺客,在『回歸』應是響噹噹的人物,為何花妹會有此一說?」閒人?什麼時候噬魂花有這樣的雅興養起閒人來?還是兩個難得的三轉閒人,不去打怪練級或者遊山玩水而跑來這裡做警衛,果然有夠閒的。而且似乎沒有主人的招呼他們兩人連門都不敢進來。

「身為七尺男兒,腦裡除了吃和說話外,就只想著玩,胸中沒有半分大志,小妹也只有把他們當作閒人了。」噬魂花起身說道,「小妹這就去將飯菜備好,迷路兄請稍候。」噬魂致歉後那婀娜多姿的倩影在我的注視下消失在門外。

該不會是噬魂花的要求過高吧,不知道這兩位閒人現在在忙些什麼呢?

我走到門外,就聽到帥哥A和帥哥B在小聲的爭吵。真是很佩服兩個閒人呢,既要爭吵,又怕吵到噬魂花而講音量壓低,然而又為了配合激動的肢體語言而不甘於在私聊裡頭對話。難怪以氣質著稱的噬魂花會毫不客氣的把他們稱作閒人。

唉~~兩個大男人的,剛剛還頗有氣勢的樣子,連爭吵也變得如此這麼畏手畏腳,真是妄稱帥哥了。本還打算出去耍耍他們,見到這樣立即讓我對這兩位閒人帥哥興趣全失。

還不如趁這難得機會,到廚房裡見識見識噬魂花的工作室。

順著門外的長廊,我還未進入這處能將化腐朽為神奇的空間,便有一陣清幽的花香撲面而來。映入我眼簾的卻是……

這哪是廚房啊,簡直是一個被各式各樣植物所點綴得清新雅致的空間。這個建在湖邊之上的半敞開式廚房,傳統廚房應有的悶熱和潮濕在此當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爽潔怡人的花香。欣賞著微波蕩漾的湖面,心頭的紛擾很輕易的就被欄邊吹來的習習涼風所帶走。

而身披霞衣的噬魂花正如一隻高貴的彩蝶穿梭在此,抬頭望見我後欣然一笑,露出一段整齊的皓齒。

「花妹,不介意在下前來獻醜吧?」我馬上造出極端冰箍束著寬大的魔法袍,將雙手解放出來。

「小妹本不敢有勞迷路兄大駕,然則畢竟好奇戰勝了理性。既然有幸見識迷路兄的廚道,小妹自當無法錯過。迷路兄,請~!」

老實說,除了對味有著過人的感悟外,自認刀功和手藝方面在噬魂花面前真是班門弄斧了。

在兩人合力半小時後,一個四人份的午餐終於完成了。

望著色香味意四全的幾道菜餚盛在精心挑選的器皿中,噬魂花望著我笑道︰「每當做好了一道菜餚,感覺就如完成了一件藝術品那樣開心,不知迷路兄是否也有這樣的感覺?」

「呵呵,所以我說嘛,廚道不僅是文化,也是一種藝術,一種讓人心情更為愉悅,充滿情感的藝術。」

「迷路兄隨意說出的話,都值得小妹仔細品味一番。此刻有幸得在迷路兄身邊,小妹真是得到上蒼的眷戀。」

「花妹總是這樣過分的誇獎我,再不把藝術品放進最適合的地方,就真的對不起上蒼,暴斂天物了。」在我的催促下,噬魂花含笑的離開這個和我一起奮鬥過的小天地。

在吃飯的時候,門外兩位閒人終於得到噬魂花許可進入小築之內。

進入屋後兩位閒人同時跑到我面前,其中帥哥A首先說道︰「我是張三,他是李四,由於剛剛不知道您就是真的迷路大俠,所以我們才出言不遜,多有冒犯,您大人有大量,請多多包含。」說完手也不忘按著帥哥B的頭一起鞠躬賠禮。

「難道……這也是你們表演的一部分?」我故作驚愕的對他倆說道。

「表演?」噬魂花和倆閒人皆露出不解之色。

「剛剛兩位才在我面前表演完相聲後又演示了那麼多攻擊技巧,那麼快就忘了?」

「是~是~是,剛才那些都是即興表演。」張三很快就明白這是在給他們襲擊我的事情找台階。

「表演了這麼久,也餓了吧,別客氣。」我把自己當作此間半個主人似的向他們招呼道。

噬魂花說了聲︰「迷路兄,請。」眾人便開始用餐。

席間我與噬魂花又相互為對方所做的菜餚鑒賞了一番,而兩閒人則埋頭苦幹。其實作為廚者,能讓食者食得開懷舒暢,已是對自己莫大的肯定。

用餐完畢後,我約噬魂花到小築後的湖邊散步,佳人自然欣許。

「花妹,在下有一事不解……」我將在在愛托斯城的所見所聞告訴噬魂花。

「呵呵,小妹才不相信迷路兄會真的不解呢。」蹲在湖邊大石旁的噬魂花,用手輕輕的撥弄著清涼的湖水,激起圈圈漣漪。

「在下只能猜到會發生這些變異是和自己有關,但還是有些地方不明白。」

「熾焱天火焚愛神,花前月下論浮塵。一震西高名天下,黑袍無蹤不留痕。這四句便是流傳在愛托斯城關於迷路大俠的順口溜。迷路大俠如今在『回歸』已經成為新一代的偶像,特別在愛托斯城,得知迷路兄在林外一招完滅『愛神一號』時的冷酷已經讓眾人開始爭相模仿,兼之四大絕色皆圍繞在迷路兄身邊,所以咱們愛托斯城的朋友們認為做大俠至少需要適當的冷酷,這樣才能更好的獲得異性的好感,於是……」

想不到這個世界,連蒙面都會成為別人模仿的對象,這個跟風也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該不會是知道在下曾憑此裝扮在花妹小築中做客,然後眾多各型各式的『迷路』便來混水摸魚吧?」

「小妹實在很愛這個地方,而知道寒舍的人著實太多。面對這股洶湧而至的黑色潮流,小妹唯有向三大幫派尋求協助。三大幫派幫主皆認為需要將竹林圍困方能杜絕黑潮。小妹清楚,假如是真正的迷路大俠打算前來探望,即便是天下會也無法攔阻閣下大駕,所以仍打算留在此地恭候。」

「換作是在下,也不願意為了這些小事而離開這個人間仙境,更何況是出塵脫俗的花妹呢?」

「至於張三和李四,不過是小妹以前曾答應過他們,只要兩人完成了三轉便允許他們進入竹林,只要不干涉到小妹的生活,做什麼也隨他們意。」

「看來他們兩人似乎很在意你呢。」我毫不客氣的做在噬魂花對面的石頭上。

噬魂花站起,碎步移到旁邊的大石上合膝側坐,「迷路兄喜歡這裡的風麼?」她散開自己的秀髮,任由湖面吹來的清風將這縷縷絲絲溫柔的搖弋。

「這裡的風猶如花妹的心,清爽怡人、輕柔飄逸,所以在下很喜歡。」以如此間接卻富有情趣的方式與噬魂花相戲,樂哉,樂哉。

「這正是閒人與迷路兄的區別。」雖然又一分紅雲飄來,但這次噬魂花卻欣然說道,「迷路兄不僅才識淵博,學富五車,更重要的是迷路兄擁有一顆能體恤萬物,感動靈魂的心。這才是小妹最欽佩和最敬重的。旁人以為飛舞妹妹,手術刀、愛麗斯和林夢會留在明星隊是因為迷路兄過人的力量,但小妹卻認為吸引她們的正是迷路兄這顆能感動人靈魂的心。」

「花妹過譽了,在下只是一介凡人,心中所藏的也只是凡思而已。」被智慧非凡的噬魂花這麼稱讚,自己都感覺有些飄飄然呢。不過噬魂花此刻所說的話與飛舞曾對我評論的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我怎麼看自己也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偉大和崇高。

噬魂花淺淺一笑,換了個話題︰「小妹猜想,迷路兄並非是被『回歸』裡頭所能賦予的毀滅性力量所吸引。」

「這次花妹猜對了。」我站起來迎著湖風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迎面的涼風將魔法袍的下擺吹得不住晃動,「這裡最吸引我的,是這份在現實中已失去的自然美景,還有此處善良不屈的人心。如果能有更多的人能知道這份自然和淳樸的人心能清晰污濁的靈魂,那現實也能和這裡一樣的美。」

「所以小妹才會說迷路兄擁有著能體恤萬物,感動靈魂的心,迷路兄是當局者迷而已。有一個方法可證明小妹所言非虛。」噬魂花走到我面前,用手在我腳下的泥土處撥弄了一下,「迷路兄請看。」

就在噬魂花傾倒了一些奇怪的粉末在我腳下後,忽然一段碧綠色的青根從泥裡破土而出,宛如用神術般見風而長,頃刻之間已有一株昂然的異花立於胸前。然則這朵淺粉中帶有淡紫色,暗香四溢的奇花卻是我從未見過的品種。

「請迷路兄不吝品評此花。」

我俯身細細的端琢起來,「嬌嫩的粉瓣中那點點磷粉似含有陣陣羞意,然則卻無損其整體落落大方之氣;粉紫色的閒逸嵌於淺黃色的花蕊旁側,在隨意中盡顯高貴之色;最奇特的要數這花瓣,這五瓣竟是形狀各異,各具玲瓏巧意,當五瓣相襯在一起,卻能映出整朵奇花連綠葉的和諧之美。雖然沒見過,但其型色香意卻能很有效的吸引著我的靈魂,因為它擁有一種美得叫人難以抗拒的魅力。但……」

噬魂花聽到我說這個「但……」字時,眉宇間泛起一陣喜色。

「但我感覺它似乎並不想這樣,獨樹一幟的它能變成今天的美麗彷彿並非天成,倒像含有後天人力所留下的痕跡,似是為了表現培育人所願的某一份完美的特色而刻意加以扭曲。或許任憑它自由的成長後會失去眼前的完美,卻可以盡顯它自身應有的獨特美感。」

我的話音剛落,抬起頭來雙眼便被面前一泓晃動不已的碎月所吸引。碎月忍停在噬魂花的眼眶之中,驚覺失態的她連忙轉身自嘲道︰「小妹一時傾醉於迷路兄獨到的見解中,無禮之處還請原諒。」

我走過去雙手撫著她的雙肩,輕柔的說道︰「花妹真性情叫人怎捨得怪罪呢?」

噬魂花背對著我說道︰「迷路兄可知那朵奇花的名字?」

「莫非就是……」聽她這樣問,我心中以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正是迷路兄心中所思那樣,我……」噬魂花轉過身來,那泓碎月已化作清泉點點傾下。

見伊人梨花帶淚,我立刻將她一擁入懷,撫摸著頰邊秀髮溫柔的在她耳邊說道︰「什麼都別說了,在下心裡明白,並不因此而介懷。」

懷內的噬魂花聞言兩肩發出輕微的抖動,同時我也感到陣陣暖濕在頸旁傳來……

再度躍過兩堵厚實的人牆,我再度消失於眾人的注視中。在噬魂花稍微恢復常態後,我知道自己不宜多留(否則難保自己又惹出一筆風流債),於是便在噬魂花不捨的眼神中告退,馬不停蹄的匆匆向幽靈古堡趕去。

和噬魂花在一起的時光真的很賞心悅目,和她的溝通中可以感受許多心靈上的共鳴。但這份共鳴很容易讓我愉悅而忍不住想起男女之事,舊債未消新債又來,我目前實在無暇消化。而身份不明的她並非如表面那般快樂,她向我所展示的那朵由自己培育出來的奇花便是最好的證明。因此關於全球發行計劃的宣傳事宜我不忍讓她操心。

因為我知道,那朵在我胸前盛開的奇花正是︱︱噬.魂.花,一朵無法按照自己喜好和意願生存的奇花。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42
一百三十九 血獄王之錯?

一聲聲震耳欲聾的轟鳴不絕的迴盪在一個原本屬於逝者的世界。

在空中遠遠便已望見闊別數日的幽靈古堡,但由遠而近的轟鳴加上幻彩奪目的光芒告訴我,裡面正進行著一場陣容強大,勢均力敵的對戰。

藉著昏暗的天色,我直接從空中躍過下面的圍牆和戰場飛進古堡,矗立在古堡的外壁一處風涼水冷兼視野寬廣的高點俯視觀戰。當然,既然我選擇在空中侵入,就沒想著可以避過某些人的注意。很快就有一條黑色的身影悄悄的來到我身邊,瘦弱的身形在夜空中看起來略顯單薄。

「老大,怎麼你總是習慣搞突襲?」

「下面在進行著怎樣的訓練?」

「是面對強敵來襲的防禦練習。」

古堡的莊園空地上,一百四十六位平均九十級,二裝職業套裝上印有『迷失傭兵團』字樣的玩家,正在以攻擊陣型積極對抗著前方以四十人為一方陣,一共四個方陣合計一百六十人的對手。對手的方陣裡頭分別由一百級的綠巨人,一百一十五級的無頭武士和一百三十級的重甲騎士所組成。其中皮厚血多的綠巨人在每一個方陣中的數量是八個,佔據方陣前段位置;手持鋒利大刀的無頭武士數量最多,躲藏在綠巨人之後;每個方陣只有一名重甲騎士,手持戰矛,掛著後盾騎在高大的黑馬之上位於陣中負責指揮和對空防禦。來自前方的利箭和魔法由防禦力超強的綠巨人抵擋,而從天而降的魔法大多都被騎在戰馬之上的重甲騎士所挑去,剩餘的即便分攤落到無頭武士頭上也無法引起有效的傷害。只見這每一個方陣都猶如一輛厚實坦克頂著對手的襲擊,一步一步的向著前方推移。

現在對戰雙方已相距約六十米左右。

雖然四個方陣都不具備遠程攻擊能力,但是攻防一體的陣容卻實在讓這一百四十六位傭兵團成員感到頭疼不已。雖然教官們已告訴自己對手不會發起迅速的衝鋒,但至少也會以每秒一米的速度前進;己方的魔法和利箭雖能降低對手的推進速度,只因幾十人發出來的遠程攻擊分攤到一百六十人頭上,實在難以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即便全部合力只攻擊其中一個方陣,也難以在規定時間內將一個方陣消滅,同時另外三個方陣卻會在一兩分鐘之內來到己方身邊進行攻擊。

「小德那條黃色的線代表著怎樣的意義?」我發現在傭兵團的陣前五米處有一條黃色的線,於是便向德古拉詢問。

「當『古堡隊』的方陣在規定時間內能通過黃線,則表示『傭兵團隊』防禦失敗。」

「規定時間?你有話請拜託一次過說完,該不是皮癢的你最近缺乏管教吧……」我面對著德古拉露出一個不太陽光的笑容。

德古拉看出在這個笑容的背後藏著讓人想起已覺心寒的景象,連忙解說道︰「小弟不敢。規定時間是指從『古堡隊』開始發起推進時計算,若能在六分鐘之內阻止『古堡隊』通過黃線,則算『傭兵團隊』獲勝,否則就是失敗,即便有一位『古堡隊』隊員通過黃線也算『傭兵團隊』失敗。兩隊最初相距一百三十米,目前『傭兵團隊』的弓箭有效攻擊距離是一百米,魔法的有效攻擊距離是八十米。現在時間剛剛過去將近兩分鐘。若按照目前『古堡隊』的推進速度和『傭兵團』的打擊效率估算,六分鐘內『古堡隊』必定能到達黃線。」被我恐嚇一番後,德古拉真是言無不盡,雖說威逼不人道,但結果才是值得我關注D。

PS︰此類攻防練習參考自策略戰棋類(SLG)遊戲而制。

「這樣的防禦練習是第幾次了?」

「是第三次,第一第二次都是『古堡隊』獲得成功。」

「他們便是上次我所讚頌的傭兵團?!?」我有些納悶了。近一百五十人別說把對手全滅,而且竟然還無法抵擋住對手在六分鐘內的逼近,實在讓我感到意外。或許是連日來我以超級變態的方式教育愛麗斯和林夢,導致我的要求和標準都提升到訓練愛麗斯的階段,以至眼下眾人的表現無法令我滿意。

德古拉見我語氣不對勁,馬上說道︰「老大別生氣,其實也不能怪他們,前些日子他們忙於應付選拔參加冒險者大會的事情,以至疏忽了團戰訓練。」

「不行,這樣實在太縱容他們了。上一次在面對著我的時候,那股無畏無懼,勇往直前的信念讓我為迷失傭兵團感到驕傲。而今卻看到他們竟然在防禦中為了區區六分鐘而失敗了兩次,見到他們這樣的表現相信這次也難是以失敗告終。迷失傭兵團不該以『迷失』自己為信念,而是讓對手『迷失』為宗旨。告訴我他們前兩次是以什麼方式進行應對。」

「第一次,他們打算先以遠程攻擊合力將『古堡隊』的方陣逐一擊破,結果只支持了兩分半鍾就失敗了,並且被合攻的那個方陣並沒受到嚴重的傷害;第二次,他們將遠程攻擊分別落在影響『古堡隊』的整體推進上面,並且在『古堡隊』即將到達黃線前集體將隊伍推進到黃線上,然後架起防護罩以阻擋對手,遺憾的是在四個方陣全員猛烈的衝擊下,即便用上防護罩他們也只支持了四份半鍾而已。不知這第三次他們會想出怎樣的方法來應對?對於『傭兵團』的戰術,我們可是沒有給予任何的幫助和建議。」

聽完『傭兵團隊』前兩次的戰績後,我勉強還有些安慰,畢竟他們還能在失敗中取得較高的進步和提升。不過……這實在太被動了。下面的『古堡隊』現在已經距離黃線大概三十米的距離,而四個方陣的『古堡隊』成員並非減少一員。

不過我看見『傭兵團隊』後方的治癒師們開始有所動靜,瞧他們的架勢彷彿為了捍衛迷失傭兵團的尊嚴而使出唯一的攻擊技能︱︱生命休止符。

我實在不想再看到『傭兵團隊』辛辛苦苦練回來的技能等級浪費在這注定再次失敗的練習上,於是馬上通過私聊向戰場邊的總指揮說道︰「拜高裡奧,請立即給我終止這場防禦練習。」

我的話語剛落,一道耀眼的身影猶如赤色的流星從場邊衝進場中,以威武洪亮的聲音說道︰「請雙方立刻終止練習。」隨著我在拜高裡奧的私聊裡頭繼續傳授著自己的意思,血獄王隊眾人說道︰「第四次練習的要求有所改變。『古堡隊』的勝利條件維持不變,依舊是在六分鐘內通過黃線。而『傭兵團隊』的勝利條件則是改成全殲『古堡隊』,同時失敗條件維持不變。雙方休息六十分鐘後重新開始練習,解散。」

紅色的身影說完就消失在原地,『古堡隊』也在頃刻之間也散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百四十六位目瞪口呆的『傭兵團隊』隊員孤獨的留在偌大的莊園上。

拜高裡奧在最短的時間內出現在德古拉的書房裡,我和德古拉已先一步到達。

「屬下有失使者所托,請使者降罪。」拜高裡奧一見面立刻跪下向我請罪。想必他已從剛才所教授的意思中得知我對這樣的成績感到不滿。

我立刻將他扶起,誰知自責的他仍保持請罪的姿勢不願起來,而我目前的力量又遠不及他,無法,唯有向他先說明自己的要這樣做的理由。

「拜高裡奧,我並不是對你的教導方法感到不滿,也不是想中途干預你的教學進程。你設計這樣的一場防禦戰,出發點很好,同時在攻防雙方的時間距離和兵種的選擇上都很完美。從這麼一場防禦戰設計中就體現出你優秀的領兵能力和統戰技巧。但……」隨著我的話進入轉折,德古拉和拜高裡奧的神情也開始沉重,「或許是因為三千年來長期幽閉在煉獄的緣故,你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因素,正是這個因素導致『傭兵團』隊在練習中連續三次都失敗。你知道這個是什麼?」

拜高裡奧沉思片刻後答道︰「屬下愚鈍,無法領悟使者所指。」

「這明顯告訴你,下跪根本無助於問題的解決。你想知道的話,就先給以血獄王的雄姿我站起來。」我第一次在拜高裡奧和德古拉面前露出老大的威嚴,強烈的暗黑魔氣從我身上激出,寬大的魔法袍被這猛烈的氣流沖得不住抖動,發出「呼呼」的聲響。

拜高裡奧馬上按我所說站立起來,只是眼裡那自責之色仍無法抹去。

「拜高裡奧,你所忽略的因素叫做『心靈成長』。」見他站起來後我才心安理得的坐下,「沒錯,下面的一百四十六位成員都是選拔賽中的失敗者,但他們同樣是在四十二萬應徵者中脫穎而出的勝利者。在失敗之後除了給予他們關心外,更應給予他們積極再度面對自己,面對對手的強大信心。雖然他們在相對於許多在太平大陸的其他人來說,已經做得很好,很出色,但他們完全可以做得更好。你所設計的防禦戰,若在他們未參加選拔賽之前就執行,我相信他們最多在第二次便能完成勝利條件。你是他們的教官,比我更清楚他們的實力可以去到哪一步。只是在這個將阻止對手在『規定時間』內到達目的地的勝利條件難以讓剛剛失敗的他們很好的站起來。在他們的潛意識裡,會一心一意的按照自己教官的期望去完成自己的目標,因為那是你給他們的期望。你的期望是他們能夠保護好自己,所以他們也認真的在執行這這個目標。你所制定的目標很符合他們現今的作戰能力,但要讓他們在失敗中戰勝陰影,戰勝自己卻遠遠不足。因為在他們的潛意識裡頭會將保護自己放在首位,而不是為捍衛團隊的尊嚴進行超越自我的拚搏。我真的很懷念上一次見到的迷失傭兵團,他們能讓我感覺到一個為團隊尊嚴而戰的戰士是何等高尚……」

我這一番話聽得拜高裡奧愧色滿面,若不是我要求他以血獄王的雄姿站立,一定會再次下跪以表自責。

我走到拜高裡奧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我很羨慕那一百五十位傭兵團成員,因為他們有一個深深愛著他們好老師。不過雄鷹終究要脫離父母的羽翼才能在廣闊的天空展翅翱翔,我相信在你的引領下,我們迷失傭兵團不僅能成為蘭蒂斯星傲視群雄的最強兵團,同時也將建立起蘭蒂斯星最強大的國家」

「屬下必定不負使者所托!」拜高裡奧臉上的愧色已隨我的話語褪去,沒有更多的話語,但身為人族第一勇士的他卻滴下感動的淚水。

我轉身向德古拉問道︰「對了,怎麼我沒看見切爾斯麗?還有紫衣和團長他們呢?」

「為了在冒險者大會應付老大所建立的明星隊,傭兵團舉行了選拔賽,由於團長決定不出席,於是參賽的名額分別給紫衣、傷痛的心,獨在異鄉、天隨人願,一箭穿心,匆匆過客和白色聖誕奪得。其中獨在異鄉是刺客,天隨人願是劍士,一箭穿心是弓兵,匆匆過客是魔法士,白色聖誕是醫者。兩個月後他們都會以三轉的身份參加冒險者大會。只所以設定七個名額,是因為紫衣和傷痛的心只有在對著明星隊才出場,其餘的賽事都由其他五人應付。團長和傷痛的心在古堡另一側在和這五位選拔優勝者進行著對戰練習,而作為秘密武器的紫衣,被切爾斯麗帶去尼安特森林進行特訓去了。」德古拉仔細的向我回報著。

「不錯嘛,你這小子經我指導後說東西也順暢清晰了許多,有前途。不過……」我笑著拍了怕德古拉,「尼安特森林可真不小,我今天才從尼安特森林出來,沒遇到切爾斯麗和紫衣有些遺憾啊。明星隊也在那裡進行著特訓,不知他們會否遇上呢?」

「我想他們遇上的機會不大。」拜高裡奧恢復常態後回答道,「因為我們知道目前紫衣的實力,她是不會以一百五十級以下的魔物為練招對象。」

「練招對像?」我沒聽錯吧,一百五十級的魔物還只是她的練招對像而不是練習對象,這麼說來她在我離開後實力又有了質的飛躍。

「這個當然,我們可是把紫衣作為用來對付老大秘密武器。」德古拉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不會吧……我還打算讓強化後的手術刀作為她的對手呢。」我面露疑色的望著拜高裡奧,我知道他是不說笑的,結果他在我的注視下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這麼說來,你們找紫衣做我的對手也太小瞧我了吧,我此次前來也有打算讓切爾斯麗參賽做我的對手。」

德古拉再次告訴我一個嚴峻的消息︰「老大,自你為我們開啟了『意』後,身負四種屬性的她現在也變得很強~!更何況她還能能使用獨角獸『洗月』,相信你在解除掉第六層封印前還不是切爾斯麗的對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老大現在還是維持著上次見我們的狀態吧……」

「這個……」被德古拉這麼一說,我倒是無話反駁。雖然在凡布斯山山頂上我曾發揮過不亞於被『詛咒』前的力量,但那時是我精神失控而造成的,現在正常的我相較於上次回到幽靈古堡來說,除了對『意』的掌握更加嫻熟外,實力卻是沒有得到質的提升。所以我才打算著出來去把第五層封印給解開。

見我有些尷尬,拜高裡奧說話了︰「尚有兩個月時間,屬下相信以使者之能必定會在冒險者大會上再次展示出超越我們想像的實力。」

還是拜高裡奧懂得給我找台階,我狠狠的瞪了瞪德古拉,把他嚇得連忙跑來擦鞋︰「只是區區兩層封印而已,一個月解一層,兩個月的時間絕對能讓老大恢復昔日無敵的雄風。」

「如果我恢復昔日的力量,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你的牙全部敲下來,一顆顆釘在你的臉上;然後折斷你的手指捅進你的耳朵,眼楮和鼻孔;跟著腳掌砍下來全部塞進你的嘴裡,然後拔下你全身的皮,用這層皮緊緊的包裹在你頭上活活把你給憋死後把頭切下來,用針線將那層皮層層將頭裹好封針,塗上漂亮的畫彩,最後把這顆加工好的頭仍給不知情的傭兵團所有人當球踢。」我一字一挫的對德古拉說道。

這番話不僅聽得德古拉牙關不住的上下交戰,連在一旁的拜高裡奧臉上都忍不住露出寒色。

「哈哈,我說笑的啦,瞧你們那幅表情,我像是那麼變態的人麼?我自然不會把自己小弟的頭給人當球踢。」在那不太陽光的笑容下,我走到德古拉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然後德古拉和拜高裡奧兩大巨頭當堂倒臥在臥面前,其中德古拉口邊還滲出絲絲鮮紅的血液。

只因我對他說︰「你放心,那麼重要的東西我會一直保存到你復活的時候作為慶生禮物,在眾人面前交給你親自拆封。」


能從一百五十位傭兵團成員裡突圍而出的五人自然是高手中的佼佼者。其中獨在異鄉和天隨人願還是最早以『個人』方式通過傭兵團考核而成為傭兵團成員的兩人。然而在他們面前卻有另外一人能同時抵禦倆人的進攻,並還能輕鬆的擊掉他們的兵刃。

「不行~不行~~!獨在異鄉身為刺客,卻沒有利用敏捷的優勢對我進行干擾,反而被我借天隨人願的身體作障目對你進行反擊。」說話的是一位外形俊朗,身披銀色鎧甲的騎士,「還有天隨人願,你沒能發揮誘餌的作用讓獨在異鄉成功的對我下毒或干擾,這樣的默契對上我,你們二人便難以看到勝利的曙光。」

這位俊朗的騎士便是傷痛的心,他正在以臨時隊長兼教練的身份指出兩人在剛剛對戰中的缺點。

對著兩人可能過於輕鬆,沒有絲毫的壓迫感,於是傷痛便向一旁的三人說道︰「一箭穿心、匆匆過客和白色聖誕,你們三人都加進隊伍裡,向我發出攻擊。」

面對著這五人,在傷痛眼裡終於有了認真的神情……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43
一百四十 備戰

「阿刃你是說『回歸』的全球發行計劃已經被M國和歐盟通過?」這位認真穩重的團長煞是興奮的搖晃著我再次確認道。

「這個消息是林夢告訴我的,應該不會錯。」美女和朋友面前,我還是更偏向於美女,抱歉了團長,請原諒我這個真實的謊言。

德古拉不解的向不會飛的龍問道︰「這個什麼什麼計劃真的對你很重要麼?我見你很興奮啊。」

「德古拉,你知道嗎?(廢話,德古拉肯定不知道,這時候的團長處於亢奮時期,思維已經有些……)這個『回歸』全球發行計劃可以將更多來自我們世界的人帶進這個世界裡,原本相隔萬里的人會因為這樣計劃而在這個世界裡頭咫尺相對……」說道這裡團長露出一個罕見的白癡笑容,那就是口水有些失控的從嘴角滲出……幸虧這一幕沒有讓其他人看到,否則他平日所樹立穩重認真負責嚴謹的良好形象便一朝盡喪。

不過明顯德古拉和拜高裡奧還弄不懂不會飛的龍想表達些什麼,所以傷痛就在一旁簡單扼要的解說道︰「團長有個很要好的朋友在M國,如果全球發行計劃被M國通過了,那麼他的朋友就可以出現在這裡,因此團長才感到特別的開心。」

經傷痛這麼說明,眾人恍然大悟。幾十年前曾有人把地球看作一個大的村子,所有的人類都猶如村子裡的村民生活在這個村子裡。可惜這個美好的願望始終無法脫離現實中各種政治鬥爭的束縛而名存實亡。如今『回歸』卻真的能將這個宏願實現,通過這『異世界』將不同的人以新的身份維繫在一起……

「這也代表著可能會有更多更優秀的人會參與到我們迷失傭兵團裡來,不過也表示會有更多的人前來競爭『最強兵團』這個稱號。這是否也讓你們感到有意思呢?」我對在場的眾人說。

德古拉撓著腦袋說道︰「如果能出幾個像老大那麼強的人,還真讓人既興奮又恐懼呢。」

「我是那麼可怕的人麼?」我瞥了一眼這個在詆毀我的小弟。嚇得他連忙擺手兼搖頭的否認。

「四十二號,你要負責將這個消息的通過目前所具備的所有信息網絡系統流傳出去,記住要註明消息來源是來自林夢,這樣的話才會顯得消息可靠。」我轉向不會飛的龍說道︰「這是我回來的主要目的,我相信團長也希望這個好消息能讓更早的讓所有人知道。那麼關於四十二號的工作完成情況,就請團長替我檢查了。」雖然我這麼對不會飛的龍一說,無需我特別關照他也會替我跟進這個消息的傳遞,不過由於事關我對林夢的承諾以及李氏未來在談判桌上的主動權問題,我可不能犯下選擇性認知的錯誤,還是需要有專人給予檢查和監督。

「對了,忘記問各位,迷失傭兵團決定參加冒險者大會,是否表示著在冒險者大會後傭兵團開始在太平大陸上活動?」

團長向我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幾個商量過了,除了要告訴世人迷失傭兵團一直都在為捍衛『最強兵團』這個名號而努力外,按目前各人的進步發展下去,預計兩個月後古堡已經不再能適合某些傭兵團成員的修行計劃,那時候我們就需要尋找新的修煉地點和開始新的修行計劃,所以才決定要趁冒險者大會這個機會提早向各界發出通告。這樣即便兩個後傭兵團集體在外行動也不會引起他派的恐慌,畢竟眼下這個『最強兵團』的名號可以給不少人帶來壓力。」

「這樣也好,兩個月後不僅亞盟的朋友已經進入『回歸』,並且還可能有更多的朋友會出現,我也有打算在冒險者大會之後就為建立屬於我們的國家作籌備。」

「真的~~!」數把興奮的聲音同時在我耳邊想起,其中血獄王更是興奮得忍不住冒出血紅色的鬥氣,除了我、德古拉和四十二號三人能勉力支撐著外,強大的力量直把周圍的人逼得往朝四周的牆壁擠去。

驚覺失態的血獄王馬上收起鬥氣,「對不起,屬下一想到能再度擁有自己的祖國,一時過於亢奮,失禮了。」拜高裡奧看著東倒西歪的傢俱和變成三文治的團長和傷痛,帶有歉意的說道。

「沒~沒~沒事,就當是體驗一下颶風而已,哈~哈,不礙事。」傷痛告別了柱子的熱情擁抱後,發揮著應有的騎士風度。

只是我沒想到,現在的拜高裡奧只是一時情不自禁發出的鬥氣就具有如此可怕的威力,我經要動用護身的暗黑魔氣才能穩住身形,看來在開啟了『意』之後,他的實力無疑又大增了,和他的差距又拉開了,我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和這個人族第一勇士再度一較高低?

「四十二號,替我查查張三和李四兩人的來歷,近幾天內我會回到古堡向你要。我現在要去為解開下一層封印努力,各位保重。」說完我就準備打開窗戶直接飛出去。

「刃兄請留步。」喊住我的是傷痛,「不知你這次回來對傭兵團有什麼建議?」

我露出簡單的笑容留下一句值得他們思考的話︰「因為要保護值得信賴的夥伴,所以才能發揮更強大的力量。」在眾人的注視下,漆黑的身影再度被昏暗的夜色所淹沒。

游弋於天際的不定之風、孕育一切的寬厚之土、滅絕生命的無形之毒,傲視天地之間的狂妄之電、成就世間一切光輝的聖潔之光
,除去無形之毒外,究竟哪一個才應是我即將要挑戰的對象?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腦海裡想著這個讓人頗為煩惱的問題,我現在的力量在『回歸』應該相當於三百級以上的A級BOSS,好運氣只有一次,不可能再次遇到第二個。

算了,還是用回那個最科學嚴謹的方法,抓鬮吧……


納比斯城的城主府內,城主羅斯.貝尼爾(切爾斯麗的父親)正接待著一位故人,嚴謹的說,是一位忘年交。這個能讓羅斯城主親自接待的人,自然不是等閒人物,正是現時在太平大陸上名聲赫赫的第一魔法師︱︱我。當然,我在這位特殊的長輩面前還是使用迷失之刃這個名字。

「阿刃,你真的要決定去挑戰麼?」羅斯城主向我確認道。

我點了點頭道︰「正如在下剛剛向城主所說那樣,為了解開自己身上的封印,我必須這樣做。」

「但是你的力量已遭封印,這樣做不是太過勉強了麼?」

「所以在下才需要城主的建議,畢竟知己知彼,才能擁有更大的勝算。以我目前的實力再加運氣和不可測因素,不知有沒有百分之一的勝算?」

羅斯城主低頭沉思著,大概過了半分鐘,他才抬起頭以複雜的眼神望著我說道︰「我的夫人,切爾斯麗的母親在十幾年前曾有獨自擊敗的經驗,但當時我在另一戰場而沒目睹,事後問起她卻告訴實在太冒險了,不宜再次嘗試。她當時的力量不比現在的你強,不過也正因為那次和獨角獸對抗,夫人才會在體內留下隱患,一年後便離開了我們……」提起自己的夫人,羅斯城主的語氣不禁越來越黯然。

「城主請放心,有夫人在天之靈的庇佑,在下是不會有事的。不僅因為在下來自另一個世界,更因為在下還要接替城主和夫人的責任照顧切爾斯麗,所以是不會有事的。」我在城主的眼中看到似曾相識熟悉的眼神,「請城主告訴在下,夫人當時的職業和等級?」

「那時候的她是三百五十級的暗黑巫士。」羅斯城主說起關於夫人的事情,完全不需要回憶或者搜索直接脫口而出。

「那麼夫人具備那幾種屬性魔法?最擅長的魔法又是?」

「光、水和火魔法,任何魔法用在她手上都猶如神技一般威力無窮,可說三種魔法都是她最擅長的。」回憶起夫人的城主,看起來是那麼的幸福和沉醉。

「多謝城主相告,現在在下心中已經有個大概。請城主等在下的好消息。」我實在不願繼續打擾著羅斯城主,於是起身告辭。既然切爾斯麗的母親可以辦得到,那麼我也有自信可以做到。

「阿刃,我很欣賞你的果斷和勇氣,但仍希望你能萬事小心,保重。」羅斯城主站起相送我。

望著遠去的黑影,羅斯城主對著空氣自言自語道︰「夫人,我們切爾斯麗所看中的英雄將要挑戰你所創下的記錄,在天國的你,請保佑這個勇敢的孩子。」

我從城主府出來,將羅斯城主所贈與的地圖塞進空間袋後邊朝東城門走去。然而當我步出東城門後,卻發現一個動人的身影以眼熟的姿勢背靠在城牆上。她不正是我在今天上午在尼安特城城牆那見到的那個女弓箭手麼?怎麼她現在又「瞬移」到這裡來了?

不過在第二次見到她我才想起一件奇特的事情,那就是她周圍有不少的男性玩家在對她指指點點,卻沒有一人敢上前搭訕。這麼說她肯定不是傳說中四處販賣特殊商品的神秘NPC。

於是我開始面臨著內心艱苦的抉擇︰是先去找那頭傳說中的魔物?還是上前搭訕這位會在不同的城市裡頭進行「瞬移」的美女……

最終還是理性告訴我,應該上前和這位美女搭訕,因為傳說中的魔物不會在我一轉身後消失,而這位讓我好奇的美女卻不會等我,如此一來好奇心旺盛的我便失去了一個探密的機會。(短缺原理再次得到完美的體現)

於是我大膽的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到這位女弓箭手面前說打起招呼︰「你好~!」

女弓箭手卻頭也懶得抬,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什麼事?」

瞧她這樣的反應,該是在這裡等人吧。等人的時光可是不好度過的,讓我來陪你玩玩吧。(我還真懷疑自己是否機器人,每當見到美女就自動觸發起搭訕程序……)

我注視著她懷中的日月雙島說道︰「麻煩請你讓一讓或轉一轉身。」我決定就陪她消遣那麼一會,畢竟這種和陌生美女溝通的過程是比較令人愉悅的。

「我拒絕。」女弓箭手想也沒想就直接回答。

你有夠酷,那麼我就看你能酷到什麼時候。

我指著她的腳下問道︰「你知道你站在什麼地方麼?」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請離開。」她還真酷,甩都不甩我。

「我也很想離開啊,只是你如果繼續站在那裡,那麼我今天的晚餐就報銷了。」

「你這人真奇怪,我又不是你的晚餐,我站在這裡和你有什麼關係,再不離開別怪我不客氣了。」

圍觀的人這時也在悄悄的交流道︰

「快看快看,那個冰山終於準備發火了。」

「這次這個魔法師好厲害啊,說了四句才被她下逐客令,之前那些前去搭訕的可是三句就被打跑了哦,我可得要好好的跟他學學。」

「結果還不是一樣?真不知道這個冰山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在那裡一站就是兩小時,而且還神鬼莫近。」

……

「你要對我不客氣?你讓我失去了晚餐,還對我出言恐嚇,難道人真的以為進入了遊戲就可以任意妄為了嗎?即便是現在的天下會也沒那麼野蠻,還有××城的××幫……」

「好了好了,你別在我面前唧唧歪歪的,我讓開還不行了嗎?」女弓箭手聽我說了那多東西也沒有提及她所討厭的內容,於是在我滔滔不絕的口水攻勢下妥協了。腳步向旁邊挪了兩個身位後繼續保留著原有姿勢。

「看,那個魔法師竟然讓冰山怕了他而閃到一邊去了。」

「天啊,他真厲害,不僅沒被趕跑,還讓冰山怕了他,究竟他是誰啊?在冰山耳邊說了些什麼?」

「咦?快看那魔法師在做什麼?他~他~他怎麼離開了?搞什麼飛機啊?」

……

我飛快的跑進納比斯城,幾分鐘後我黑色的身影再度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我來到女弓箭手身邊說道︰「給,我請你的。」

再度聽到我那煩人的聲音在耳邊想起,女弓箭手就要忍不住發火了,然後看到我手上捧著的牛扒飯時,卻停下了動作。

「怎樣?站了一天,肚子也該餓了吧。」

雖然她無法隔著我的魔法帽看見我的笑容,不過卻能從我的話裡頭聽到真誠的情感,她不禁問道︰「你是?」

「我今早在尼安特城城牆那就看見你站在那裡,當時我急著到愛托斯城辦事,所以沒有怎麼注意。想不到現在我來到納比斯城還能見到你,日行一善的我實在不忍心見到你這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因為你那樣踐踏腳下的花草是不環保的。唯有在成功的讓你挪開腳步後我才心安理得的吃下晚餐。我想你整整站了一天,肚子也該餓了吧。來,別客氣,我這裡還有很多。」說著我在空間袋裡又掏出了一份豬扒飯。

「被你這個莫名其妙的人給打敗了。」女弓箭手伸出雙手接過我手中的牛扒飯,抬起頭來對我說道,「給你個建議,在女孩子面前提起豬扒可是不禮貌的哦。」

此刻我終於能近距離的看到這位美女的長相,確實沒令各位失望,嫩白的肌膚不愧於這頭淺黃的秀髮,明亮的眸子裡頭透出堅定的信心,精緻的五官瓖嵌在弧形優美的臉龐上面,看起來顯得如此的賞心悅目,整體讓人感覺清新整潔,沒有一分拖泥帶水,配合上一身能突顯健美體態的軀體,我果然沒走眼,她正是一位柔美之中更具剛性,帥氣十足的絕色美女。

然而正是對著這麼一位連同性都可以迷倒帥氣的美女,我的嘴巴卻因看到她的樣子而意外的變成「O」型……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44
一百四十一 純粹意外(上)

一面好的鏡子可以將事物很對稱的反映,而且常常真實得讓人難以分辨真假。

自有記憶以來,我就很愛照鏡子,儘管我是一個男生,但凡能反光的物體我都會把它當作鏡子來照。無論是在家裡,街上,湖邊還是任何角落,即便只是簡單的一瞥也好,這個習慣我至今仍未終止過。鏡子對我而言除了可以整理妝容外,更重要的是它能映射出我的樣子,讓我從鏡子裡能感覺到自己確實的「存在」著。如果實在無法找到能充當鏡子的東西,即便是有光源能投射出我的影子,也讓我看上去感覺到安心。我也不清楚這是否是一種心理病態,但我潛意識卻是很樂意這樣做。(連我也毫不猶豫的把自己劃作怪人一類去了)

對於我身邊的人來說,我確實真真切切的存在著,然而有一點連我自己也弄不明白的是,無論照多少次鏡子,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總有種既熟悉又陌生,似是而非的感覺,或許正是這一點讓我更迫切的通過這些能反映真實的鏡子去證實自己確實「存在」過。

而面前這位帥氣的美女,在看上她的時候竟能讓我產生一種「照著鏡子」的感覺,但大腦很明智的告訴我這雙衝動眼楮,她不是鏡子。然而這又該怎麼解釋這位外貌與我竟然有七分相似的帥氣美女?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亡;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什麼跟什麼啊!一定是大腦短路,弄得自己現在思維有些混亂。)

「謝謝你的晚餐,不過我現在沒興趣。」話語間帥氣的女弓箭手眼裡掠過一瞬失望,定是因為我之前的失態使她產生反感。只見她把已經接到手的餐點推回我身上,也不管我有沒接住轉身就向城門走去,只是這份背影落在我眼裡卻顯出有一絲的不協調……

唉……我也知道望見美女就傻傻的張開口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這麼一來我在她心目中就和一旁那些在指指點點的登途子沒兩樣了。只是剛剛那一份錯愕實在讓我無法瞬間消化,試問誰在意外的情況下忽然看見一個和自己長得很像的人還能馬上讓大腦保持清醒?我不能。

「瞧,你的偶像,那個魔法師在看到冰山的樣子後就因流口水被甩了。」

「這也比你一開口就吃閉門羹強吧,人家好歹還支持了幾分鐘,而且是冰山自己走的好不好,又不是她趕人。」

「嘿嘿,兄弟我告訴你,泡妞只分成功與失敗,不管他捱了多長時間,失敗的結果就是『零』,看他這小樣,我敢肯定的說一句,這小子絕對是第一次出來混,所以冰山才不忍心傷害他幼小的心靈,自己不爽的離開。你想想,連號稱『情場浪子鬼見愁』的我也失敗了,除非是『回歸』第一美女殺手迷路前來,否則沒幾人能有好果子吃。」

…………

對於他們的評論我沒心情去介意,我只是在想自己是否應該追上去?此時也不容我過多的去分析得失,把牛扒飯往空間袋一扔就連忙朝剛剛吞沒綠色身影的城門跑去。(要說我和她在現實中毫無關係,打死作者我也不信)

雖然街道上閃過許多形形色色的人群,然後我的目光始終密切鎖定在那綠色的倩影,只是此時大腦恢復正常思考後,卻起兩種截然相反的判斷︰

「她是誰?追上去,或許可以從她身上獲得意想不到的信息。」這個判斷源自於好奇和強烈的求知慾,急切想弄明白某些事情的真相。

「放棄吧,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未必是好事,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沒必要知道。」然而知道了真相又怎樣?我目前能接受麼?如果我有必要知道的話,為何老爸從來不向我提起?

就在我大腦還處於矛盾的爭鬥之時,竟沒注意帥氣的女弓箭手已將走進傳送點,在綠色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白光之前匆忙間我只來得急做出兩件事︰一、用神鑒術窺探了她的名字;二、快速衝到她的正面用拍照功能截下了她的樣子。

「曼陀羅~~曼陀羅~~」站在傳說點前的我嘴裡呆呆的念著一個名字……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請稍候再撥;Sorry……」

「無法撥通?不會吧。」我放下手中的電話,望著剛剛打印出來的照片在不住嘀咕道,「我還真想不到地球上還有多少處地方會沒有信號覆蓋……難道電話壞了?」

我從『回歸』裡頭出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把曼陀羅的照片給打印出來,望著這張讓我感到困惑不已的臉,我便猶豫著是否把她給找出來。幾經考慮後,決定還是先弄清楚她究竟是誰,於是我拿起電話給蔡嘉偉打去,找他幫我做這些麻煩的事情可真是省時又省力。

一般這些超級麻煩人的事情,我不是拜託大蛇便是麻煩蔡嘉偉,因為許多麻煩的事情到了他們的世界就變得不麻煩了,再加上對上他們我可是超級厚臉皮的。

由於蔡嘉偉的電話無法接通,我馬上又撥打了他老婆的電話,然而還是傳來電話無法接通的提示。

此時一陣無由來的失調感開始迴盪在我心頭,我立即在嘗試打蔡嘉鵬的電話,話筒那邊依舊是傳來無法接通的提示。

「電話公司該不會選擇今天來罷工吧。」我嘗試以這麼一個不明智的理由安慰著自己,同時撥打起最後一個電話,那是蔡家大屋的電話。(98%的情況下這個電話都無法找到我想找的人)

然而這個電話證實了電話公司並非罷工,因為它終於通了。

「喂,你好,我是Ken,我找蔡嘉偉。」

電話終於通了,而這時電話裡頭傳來一把稍顯激動的女聲︰「對……對不起,您,打錯了。」那獨特的口音我認得,是一直在蔡家工作了十幾年的雲姨。

「雲姨,是我,我是Ken,你……」我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另一頭已把電話給掛了,話筒裡只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奇怪,明明是雲姨的聲音,怎麼……肯定我不會打錯。我在蔡家好歹也進進出出了近十年,她不可能不記得是我。然而她聽到我的名字時語氣為何又顯得有些激動……這不該是一個接慣電話的工人所會犯下的錯誤。

等等,雲姨在聽到我聲音後說的一句話︰「對不起,您,打錯了。」用上了「您」,說明她不僅記得我有我這個人,還知道我和蔡嘉偉關係不一般,所以對我才用上尊稱,那為何她要對我說「打錯了」?

為什麼她會這樣對我說我?是因為心裡恐慌?外界的威脅?還是他人的強迫?又或者是……

無論是何種理由,我似乎隱約的感覺到一件事,雲姨想告訴我的並不是這些,但是卻礙於週遭環境所限而無法向我傳遞,所以只能選擇這麼一個不合邏輯的方式向我示意。「打錯了。」

如果遭遇了什麼事情,雲姨只需說「他不在家」之類的話就可以了,為何要說「打錯了」?這裡頭存在一種很大的可能,那就是她知道蔡嘉偉在家裡並沒有外出,而且手機也無法使用,如果說他外出的話就會給我產生誤導,蔡嘉偉目前還在蔡家大屋。

得到這個結論後,那絲無由來的失調感,此刻已具現成實質的不安團團籠罩在我心頭。因為這種種不妥的跡象無疑在向我表明,蔡家出事了。


S市的標誌性建築||亞貿中心廣場,共有一百九十八層,樓高八百一十八米,不僅憑此獲得全球最高建築稱號,同時也吸引得超過一千五百家全球跨國企業駐亞盟分公司進駐其中。

能夠進入其中會被作為一種榮耀,身份的象徵,只要說起自己在亞貿中心上班,無論是餐廳裡的小工還是某某部門經理心裡都會產生一種優越感,同時也能引來不少同行羨慕的眼光。

而我此刻正站在亞貿中心廣場的大門前,抬頭仰視著這個參天巨人後終於決定走進去。因為我並非在這裡上班辦公,所以只能作為一名外來人,通過正常的防衛系統的檢測後從另一旁電梯上樓。在自動檢測機前掃瞄自己的ID卡和掌紋,順利通過了大廈的第一輪防衛系統後走過一條大概十米長的金屬通道(此處是用來進行身份的進一步認證以及檢測身體是否攜帶危險物,例如利器、攻擊性武器,塑膠炸彈或者爆炸物等,強行突破的話可是會受到N道激光網的攔截,若不想成為規則齊整的小方塊,那麼還是配合的好。),終於來到了高速電梯前。

找到直上最高層的電梯進入,我直接按下一百八十八層,在電梯門關閉後我閉上眼楮感受著來自電梯那高速上升壓力。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除了我的呼吸聲外,便是那從緊握的拳頭處傳來不絕「 啪」聲。

自在西元二零零一年九月十一日發生了那件讓世界為之震驚的慘案,之後新建的大型超高層建築都在積極的想方設法避免類似事件的發生,如何防範來自空中或地面的危機成為建築業的一個新課題。

而這棟在四年前竣工的亞貿中心廣場正是此類新型建築的代表作。為了避免遭遇飛機或各型導彈等危險爆炸物的攻擊,在大廈外層二十米處,設有兩層人類肉眼無法看到的防護罩,兩層防護罩間空隙是五米。這種防護罩的原型是自在八月戰爭後,深感世界局勢動盪不安的數國軍方耗時兩年聯合開發的。至於這種防護罩的效能,在模擬試驗中,單層這種的防護罩單位面積(/平方米)完全承受威力相當於一頓TNT(黃色炸藥)當量,受保護物在防護罩內不僅完好無損,甚至連窗戶上的玻璃、桌上的杯子也未出現裂痕,連爆炸所產生的振動都幾乎完全被這層防護罩所吸收。雖然這種防護罩的效能顯著,不過也暴露了一個問題,由於這種防護罩的原理是基於「弱勢能量遇到強勢能量的時候,弱勢能量將會被不同程度的『湮滅』在強勢能量中」的理論所開發,因此要持續維持這種防護罩使用的話,則相應消耗的能量也極其巨大。於是這種防護罩在開發出來後,由於能源的支持問題而使其成為一塊雞肋,即便是經濟大國的首腦政府辦公大樓也無法擔負如此巨大的能源消耗。

雖然有人提議才用新的操控技術去控制防護罩的能量消耗,也就是忽略整體,正常情況下防護罩只消耗極少的能量維持在常態,僅僅在遭遇攻擊破壞前通過電腦計算出將被定位破壞的位置,然後集中將所需能源供給到這處,一秒之內瞬間激發防護罩的保用,並且將其作用在控制在一個點或者遭遇破壞的位置上以,達到保護效果。但一晃三年過去了,對於這種超高能量釋放的控制調整問題仍然無法取得切實可行的實質性進展。

然而在一年後,以這種原理開發出來的防護罩竟然運用在剛剛落成的亞貿中心和各棟帝皇酒店中。讓人費解的是,明顯在亞貿中心和帝皇酒店設計時已經預留了裝配這套防護罩系統的空間,須知需要為這麼一套系統供應足夠的能量,如果沒解決好防護罩的能源控制問題,即便同時能鏈接著全國幾百座核電站,所提供的電能也無法正常維持下去(要包裹著亞貿中心外層,至少需要二十五萬平方米的防護罩,而要保證每平方米的防護罩能量強到足以「湮滅」一千億焦耳的能量,所需消耗的能量簡直就是天文數字)。但事實擺在眼前,不僅新近落成的亞貿中心,甚至連所有的帝皇酒店都配備了這套防護罩系統,而且為這套防護罩系統所供給的能源還是眾人所熟的核能(建造在地心的中型核電站),這只說明了一個問題,在數年前這套防護罩系統已被開發出來,並且使用了一套切實可行的能量釋放和控制系統。與軍方最初構思的節耗能源理念一樣,不過還完善了兩項,一、防護罩處於常態時的能量損耗基本可以忽略,只有在處於激發態時才迸發出足以瞬間「湮滅」外部能量的作用。用作控制防護罩激發的電腦主機聯接著私人衛星及多國的衛星,只要是速度不高於十馬赫(馬赫=音速,約三百四十米/秒)的高能量攻擊都能作出即時的反應;二、增設了一層內防護罩,作為在應付槍擊或者逼擊炮的小型傷害武器時使用,同時將處於常態的外層防護罩作為感應層,只要有物體通過外層防護罩,內層防護罩便馬上被激發達到保護作用。(當然,這防護罩的目的只在於應付某些恐怖襲擊,在威力巨大的核武器面前還是顯得比較脆弱的。)

這套防護罩的能量釋放和控制系統究竟由誰研究開發出來,無從知曉,因為持有這套系統的人正是帝皇酒店的總裁,而這位總裁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迷。唯一知道的是,若不是在帝皇酒店和亞貿中心都曾遭遇過反坦克導彈等小型殺傷力武器的襲擊,還沒人知道這套系統已能被運用在實際生活中。當各國首腦紛紛尋找這套系統來為自己的辦公大樓尋求庇護時,這套系統的持有者||帝皇酒店總裁委派代理人無償的將這套設備贈給各國使用。使用歸使用,但整套的運作技術始終無法以地球現時的科技來解讀。而且由於這套所需要配備的能源供給系統||地底中型核電站造價不菲,所以現時地球上除了各國首腦辦公大樓和某幾座可以媲美亞貿中心的大廈外,就只有帝皇酒店能普及使用,這也是為何世人稱帝皇酒店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的其中一個原因。

電梯門打開後,出現在我面前的,除了一個堂皇的大廳外,便是醒目的公司招牌||李氏實業發展股份有限公司。作為李氏的總部辦公樓,從亞貿中心的一百八十一層到頂摟會議室,都被李氏租了下來,要繼續往向上的話,唯有通過走進公司乘坐內部電梯進入。

大堂與公司門間有一道認證區域,同時中間也有一堵透明的玻璃門將兩者隔開。於是我徑直走向公司向認證區域走去,由於我沒佩戴工作證,經過認證區域後便有訪客燈提示著前台小姐。

S市除了經濟外,還以一道靚麗的風景聞名於世。在我眼前只看得一道正在移動的靚麗風景走出前台,平正的香肩上半披著瀑式青絲,精緻的五官嵌在弧線優美的瓜子俏臉上,襯以這套淺灰色職業套裝,把這朵正值爭艷盛放的嬌花塑出一份職業化的嫻熟和端莊,但那雙猶如暗夜精靈般有神的黑眸子卻在無時無刻的提醒著我,存在我前方的並非一個花瓶。她那甜美的聲音透過對講機站在玻璃門的另一側面帶微笑的說道︰「先生您好,請問李氏有什麼能為您服務?」(以前我每次來都有「專人」帶著我上去,而一般情況下我也懶得上來)

「你好,美麗的小姐,我想請問怎樣可以見到你們代總裁。」望著這位體態婀娜且面帶桃花的美女,我頗有禮貌的說道。據大蛇的小道消息,這位前台接待便是李氏第一美女,雖然比起我所認識的絕色稍遜一籌,不過也足以成為人見人愛的萬人迷。(我可不相信有男士見到她之後還不擺出應有的紳士風度,真懷疑大蛇是否專門找她來為李氏總部的員工及訪客以作養眼之用)

「先生如果沒有事先向陳秘書預約的話,請先通過電子信息留言簿向陳秘書發出約見申請。」美女伸出玉手提示我看在旁邊的一排寫字桌,在上面便有電子信息留言簿的申請表供陌生訪客填寫。

「李氏會在一個工作日內給予先生答覆。」美女說完還不忘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柳小姐,由於事出緊急,我想自己無法再等一天。」我把視線從她美麗的面孔轉向她的高聳胸前,(應該說是看工牌之餘順道瞥了瞥,上面寫著柳思思),「不如這樣吧,可否在我要你的電話號碼之餘,順便再加上陳秘書的電話號碼,因為我還想問她是否介意一位如此美麗的部下和我一起在帝皇品嚐珍饈百味。」說完我不忘挑逗式的給她眨一眨眼楮。

美女聽完似乎有些意外,估計還沒遇過一個以這些作為交換條件的訪客,隨即她呵呵笑道︰「能和如此英俊的先生在帝皇用餐,確實很賞心悅目呢,不過……」美女說到這裡故意頓了頓,「老闆如果知道我為了自己的賞心悅目而忘記了公司制度……」透過玻璃門,我看到一個似有難色的表情,而一雙似是而非的黑眸子則微含笑意的嵌在那張鮮活的俏臉上。

見她這麼得意,我嘴角不免揚起一絲讓她難以覺察的笑意。

「柳小姐,你的意思是,按李氏的所規定的程序,陌生客人要拜見總裁唯有透過電子信息留言簿向陳秘書預約對吧。」

「嗯,原則上是這樣。」她很肯定的回答我。

「那好,不如我們來打個賭……」一個同樣燦爛的微笑停留在我的臉上。

……

三分鐘後,我的身影出現在一百八十七層,踏出電梯門時我的左手食指還繞著一條配有白金瓖鑽石雞心吊墜的項鏈在空中不住的甩動,在空中劃出一圈閃耀的弧線。

「Ken先生,你好,不知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代總裁正在辦公室裡,請裡邊坐。」一面走來一位年約三十歲,笑容可掬的女士,她就是李氏的總裁秘書。

「謝謝。」我點頭致謝後徑直朝總裁室走去。

「Ken先生,你手上那條項鏈好像我在哪裡見過呢。」

「你說這個?」我停下了左手的晃動,將項鏈遞到陳秘書面前。

「我看看……」陳秘書湊前來端詳著,「我們的前台接待小柳也有這麼一款項鏈,幾乎一模一樣。」

「呵呵,真是巧呢,這不我手上也有一條,如果她那條不見了我還可以轉讓給她。」

「如果真的不見了,我想她應該沒心情開玩笑,因為據說那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遺物。」

「哦~是麼?那要請她好好保管了。」我轉身繼續甩著那條漂亮的項鏈朝總裁室走去,自言自語的笑道︰「呵,她可真是個自信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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