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回歸平民 - 作者:獠仔 (連載中)

貓抓老鼠 2008-4-18 21:03:1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2 45378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5 02:47
一百五十二 全職戰隊(上)

在那片茂密陰森的森林邊緣,連明媚的陽光也難以透過層層疊疊的葉子投射在濕潤的泥土上。然而只有在這厚濕的泥土上,才能明顯的留下一串人類和馬匹的腳印。

尋跡而至,便能漸漸聽到有人類的交談聲。

「大姐大,我們真的要進去裡面嗎?我感覺自己的腿好像有些發軟耶~~」話音帶著輕微顫抖的是一位身穿黑色刺客服,負責在前方探路的女生。她沒有誇張的身材和特別出眾的面容,但是刺客服上的瓖著的三彎殘月便足以讓人明白她絕非剛剛進入遊戲的庸手。

「不就是打骷髏嘛,用得著怕成這樣麼?上次砍蛇也不見你手軟過。」回答的似乎是這個五人隊伍的首領,一派從容的她是一個身穿銀色鎧甲,坐下騎著戰馬的女騎士。

「二姐,你應該沒忘記我們為了什麼原因而要盡快提升,以應付兩個月後的冒險者大賽吧,沒理由來到這裡才退縮哦。」一位身著聖潔白袍的醫師在義正嚴辭的附和著女騎士。

「二姐,如果你現在就放棄的話,我可不原諒你哦。要知道,那些一百級的骷髏是多可愛啊……」想到骷髏眼楮就變成心型的是五人中年紀最小的強弓兵,她憑借自己的敏捷衝到女刺客面前,擺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眨著大眼楮,以博取女刺客的同情。

「咳~咳~~要不我給你加個鎮魂術穩定一下心神?這樣應該有一定的幫助,我是說至少在心理上能有些幫助。」給出一個沒有建設性提議的是一位女魔導士。

這是一隊全員完成三轉的組合,並且是一個擁有五種職業的組合。從各人之間的稱呼及說話方式可以看出,她們並不是臨時組成的冒險隊,而是一隻經過長期配合的團隊。如今她們因為完成了三轉,正進入尼安特森林打算以五人之力嘗試打一百級的白色骷髏兵。白色骷髏兵是尼安特之森「最溫馴」的魔物,不僅因為它們的等級是最低,更因為它們每一個群體的規模都不超過十個。又由於它們是不死系,如果有光屬性的武器或者攻擊魔法,打起來可謂事半功倍。

女刺客停下來強烈抗議道︰「你們還是不是人啊,明知道我怕這些噁心的東西,還要派我在最前頭探路?」

原來可憐的女刺客被隊中四人強行押解著往前方探路,而自己正是屬於那種比較害怕「鬼怪」的人,如今對上這類不死系魔物更是深感恐懼。

作為隊中老大的女騎士無奈的環顧著眾姐妹,然後比較同情的回應道︰「只要能找出能替代你工作的姐妹,我們也不會強人所難的。大家說是不是?」

「是~~!大姐大說的沒錯。」女騎士的話得到其餘三人的熱烈回應。

女刺客目露淒色,極其無奈的望著女騎士,因為這個時候自己總是被孤立的。

隊裡最小的小妹--女強弓兵走到她身邊很有義氣的拍了拍她肩膀,說道︰「二姐,平時你對我這麼好,這次就讓我代替在前面探路吧。」

「不要~~!」第一個反對的便是醫師,深知後果嚴重的她立即提醒道,「難道姐妹們已經忘了二姐和小妹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刪號重玩的嘛?」

這段不堪回首的事實頓時讓隊中三人臉上冒出黑線。

女魔法師也堅定的支持道︰「我也堅決反對由路癡來帶路……」

當五人還是一轉的時候,正是因為由當時還是以盜賊為職業的小妹帶路去打怪,在某個森林迷失方向後,只有被魔物虐殺後才得以從復活點返回。為了日後大局著想,小妹和當時還是以弓箭手為職業的二姐便刪號交換職業重新練過。

「哈哈~~是這樣麼?我差點忘了呢。」小妹傻傻的笑著說道,「我記得大姐大和我一樣也是路癡呢。」

女騎士聞言露出一個頗為迷人的笑意,然而這個笑意在女刺客眼裡卻是如此的陰險和無情。

女魔法師很是大方的站出來說道︰「如果姐妹們不介意失去防護罩保護的話,我很樂意接替二姐的工作。」

除非打比自己弱許多的魔物,否則靠派隊裡唯一一個近戰能力不強的魔法師負責探路,無論是組織攻擊還是第一時間回防都難以兼顧,更何況是對上物理攻擊強勁的骷髏兵,一個不小心分分鐘都會直接死在對手的大刀下。所以,這又是一個沒建設性的提議。

對此,女刺客和其餘的各位很自然的將魔法師的話給忽略了。

當女刺客失望的目光掃向最後一個希望時,女醫師甜甜的笑道︰「二姐,雖然我也很想頂替你的工作,不過沒理由要我和你現在刪號重新練過吧。我們之所以能戰無不勝,依賴的是緊密的配合及最優的五種職業組合。但正是這種最優的組合同時也是最脆弱的,因為它缺乏替代性,每一人在隊中的作用幾乎都是唯一的。如果在這個檔口我們還不懂得搶時間依賴手中來自不易的光屬性武器來練級,那我們將憑什麼參加冒險者大會?」

「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眾望所歸的女刺客無法提出任何異議,唯有硬著頭皮一步一驚心的帶領隊伍朝前方邁進。心裡默默的在祈禱︰不要出來,不要出來……

正當眾人小心翼翼的挺進時,心中無不納悶,為何走了那麼久還沒遇見到一隻魔物?然而正在此時,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歡呼聲。由於過於突然,驚得女刺客第一時間龜縮到女騎士的身後以保平安。但其餘數人心中不由得暗自稱奇︰究竟有那只組合如此厲害,竟然比她們還早一步進入尼安特森林?

女刺客發現自己的失態後,不好意思的在女騎士身後走了出來。正如往常那樣,帶領著好奇的眾人朝異樣出尋去。

不過等待著她們的……

「哇~~!」小妹發出一聲開心的尖叫後,第一時間朝前方的空地衝去。而其餘四人則不可思議的望著面前滿地的武器和裝備。

「難怪剛剛有人開心的歡呼,原來尼安特森林懂得自我生產裝備。」女魔法師拾起一根自認為不錯的白色魔法杖打量後說道,「嗯,這個挺適合我的。早知道這裡那麼多套裝和武器撿,我們就不用花完全部積蓄去買三轉套裝和光屬性武器了。」

「事情不是那樣的。」作為隊中的智囊,女醫師仔細的觀察四周環境後說道,「這是別人打怪後爆出來的。你們看這裡的泥土,還有明顯的焦黑色及冒出黑煙,說明這裡曾被很強的火焰燒過。」

已經從馬上跳下來的女騎士心悸的望著這一景象說︰「按一個魔物最多只爆出一件寶物來計算,在乘於爆寶率……這裡至少曾經存在不下於二十群的骷髏兵。然而為何對方那麼一大群玩家打完後竟然沒清理戰場就撤退呢?」

女醫師無奈的說道︰「大姐大,我認為對方並不是一大群人,而是和我一樣只有那麼寥寥數人。」

「你說對方和我們一樣只有幾個人?」這次輪到女刺客發出驚歎。她並沒有懷疑女醫師的話,而是在驚訝著究竟有誰那麼厲害,竟然強悍到以數人之力對付二十群以上的骷髏兵。

「如果對方人多的話,就沒理由會留下這麼多寶物而不帶走。之所以留下的可能性只有兩個︰一是對方的空間袋不夠,所以裝不下,如果對方人數多的話,每人裝上一件對他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畢竟這裡爆的都是些有價沒市的三轉寶物;二是對方雖然人多,但是卻看不起這些寶物,所以才留下。如果假設是第二種可能,對方真的是一大群人,而且是一大群和我們一樣的高級別玩家,各位認為這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麼?如今在遊戲中達到三轉而且等級且比我們五人還高的玩家不過四十人左右,其中天下會佔去十五人,迷失傭兵團佔去三人,明星隊佔去四人,刺客隊佔去五人。剩下的十來人天南地北,老死不相往來,而且還屬於暗地裡爭分奪秒的互鬥型,又怎會集結在一起來打怪呢?」

「刺客隊~~!」女騎士和女刺客聽到「刺客隊」三個字時,一種既驚又怒的複雜表情即時呈現在臉上,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的重複著這三個字。

「你該不是想告訴我們,剛剛在這裡打怪的便是你之前提到的那幾個隊伍中的一個吧。」女魔法師細細的品味著女醫師的話,終於說出一句有建設性的話。

女醫師點了點頭︰「沒錯,我們用排除法就可以大致猜到是哪個隊伍。天下會目前不會出現在阿爾斯山以南,迷失傭兵團的練級點是幽靈古堡,餘下的便是明星隊和刺客隊。雖然我們上次五人面對著刺客隊一人也落得慘敗收場,不過我觀察到刺客隊中應該沒有強得可以讓土壤發黑的火焰攻擊,所以我猜想在前面的有八成是擁有兩個魔法師的明星隊。」

聽完女醫師頭頭是道的分析後,作為隊長的女騎士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向眾人提議道︰「明星隊的迷路雖然拽了點,不過人家也是有這個實力,並且整體的口碑還算不錯。姐妹們,想不想去見識見識無冕之王的制敵手段,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哦。」同作為戰士,女騎士的心中早已將不敗的手術刀封為偶像那樣來崇拜,所以才提出這樣的建議。

明星隊除了沒有治癒師外,其餘的職業皆是和自己本隊一樣,能見識到對方的戰鬥方式,即便無法即時學習,至少也能體會到一些精妙之處。所以其餘四人皆對女騎士的提議拍手稱好,其中小妹的表情顯得尤其興奮。

不過女騎士馬上就補充說道︰「還有,放在這裡的裝備我們還是當沒見到的好,免得橫生枝節。」

聽到大姐大這麼說,女魔法師雖然不捨,但也得將手中魔法杖放回地面,只是眼中流露出一種將和愛侶生離死別的悲哀。而小妹卻死活不願放下那張黃金弓。

然而在女騎士再一次瞥了瞥後,小妹唯有哀求道︰「大姐大,這是撿的,又不是偷的,你就讓我留著這個好不好嘛~~」

見此女醫師很知機的上前勸說道︰「大姐大是不想因小失大,萬一因此而與其他組合起了衝突,那樣就不划算了。何況我們高貴的小妹,用得著在路邊拾荒麼?」言畢她向小妹攤開雙手。

小妹咬了咬牙,心下一狠將手中黃金弓遞了過去。女醫師接過後隨手一甩便將它扔到地上。

女騎士立即示意隊伍出發,這次明知前方沒骷髏的女刺客,已擺脫原本的危懼,帶領隊伍朝林內繼續挺進。

由於密林內樹木茂密,加之地面亂草叢生,一行人的前進速度依舊緩慢。當她們不行了近十分鐘,警惕的女刺客便舉手示警,只因前方右側傳來陣陣緊急的悉唆聲。正當數人整裝待發已經擺好戰鬥形態時,忽然一條黑色的倩影以眾人難以反應的速度從樹後魚貫而出。在雙方即將相撞之時,反應快的黑影一個急剎止住前衝之勢。

僅僅一個照面,就讓眾人認出了這個不速之客。

小妹從眾人身後衝了出來,兩眼呈心型朝對方尖叫道︰「哇~~!你……你是林夢小姐吧~~!我……我是……」反正她就是在這意外的相遇中,驚喜興奮的大腦缺氧,小腦進水,四肢痙攣……

來人正是一身黑色勁裝的林夢,然而她看到眼前聚集的眾人時臉上閃過一絲異色,然後只說了一聲「糟糕~!」後,便撇下眾人第一時間折返回林中。

「她……」小妹被偶像這意外狀況給弄得不明所以,神色黯然的在獨自低聲嘀咕,「怎麼她看見我們好像很不開心那樣?」作為一個追星族,在極其意外下看見一個一直站在高處的明星,心中自然興奮莫名,然而卻遭遇對方無情的「問候。」

女醫師上前向她安慰道︰「我想,一定是她正在替明星隊引骷髏兵,而我們所處的位置剛好是她的必經之路,情急之下她怕後面的骷髏兵朝我們衝來,所以她才馬上返回將骷髏兵引開。」

「真的?」小妹臉上的陰霾馬上便被這合理的解釋給驅散,摟著女醫師的脖子親暱的撒嬌道︰「三姐真好。」

然而女醫師似乎無法對自己合理的解釋感到滿意,心中還存在一個不解的困惑︰如果剛剛那片空地就是明星隊的打怪場,為何我們經過的時候沒有看到一個人?沒理由他們僅餘四人會在這樣一處空曠的地方打伏擊吧?如果不是的話,為何林夢會出現在這條必經小道上?又或者是明星隊另有特別之處?

想到這裡,她便向隊裡眾人交流了自己的看法,希望能回到剛剛那片空地上,試圖在觀察中學習明星隊的戰鬥方式。這個提議立刻得到全票通過,五人立即按原道返回。

隊伍走了不到十分鐘,由前方傳來的打鬥聲證明了女醫師最初的猜想,剛剛那片空地正是一個特殊的打怪場。只所以說它特殊,除了滿地的裝備沒人撿之外,更主要的是當她們再次抵達這裡時,唯一能看到只有兩條正坐在原地休息的黑裝人影。至於她們想像中的骷髏兵,此刻已化為段段殘骨,逐漸煙消雲散。

「怎麼只剩下兩人?其他人呢?」女醫師帶著這樣的疑問跟隨隊伍朝她們走了過去。

「兩位明星隊的明星,你們好。我們是全職戰隊,我是隊長蝴蝶蘭,很高興能見到兩位。」女騎士下馬獨自走上前自報家門。幸虧女騎士也是見過大場面的,否則猶如小妹那番表現的話,恐怕就讓自己隊伍有些失禮了。

「你好,我是明星隊的愛麗斯,而這位大美女就是我們的林夢姐姐。」坐在地上的兩人早就注意到了這只特殊的隊伍,面帶微笑的站起來向對方點頭回禮。兩人在『回歸』中確實是實質名歸的明星,尤其是林夢,更是現實和遊戲中的代言明星。

對於出現陌生人,愛麗斯本著萬事小心的態度對待,馬上便在私聊裡朝林夢詢問道︰「林夢姐姐,你有沒有聽說過全職戰隊?」即便相處了那麼久,愛麗斯在林夢面前還是那副乖小妹的樣子。

林夢迴答︰「全職戰隊是一個比較出名的女子組合,尤以配合默契和穩實著稱,外界的風評不錯。雖然隊長是她們的精神支柱,但隊中的靈魂卻是一個女醫師。」林夢曾參與負責收集各場精彩對決工作,再加上不錯的記憶,所以對這隊全職戰隊的風格還是有一定認識。

蝴蝶蘭表明來意道︰「請原諒我們的冒昧,希望我們的到來不會產生不必要的誤會,我們並不是故意想來打攪各位的修煉。只是我們恰好也選擇前來尼安特森林練級,在前進的路上被明星隊各位的戰績所吸引,所以才選擇再度折返此地,想在從明星隊的對戰中學習,借此認識自己的不足。不知兩位是否方便?」或許蝴蝶蘭正是想到對方既然是明星,特別是身為代言人的林夢,按常理說是不會拒絕她們這個不過分的請求。

應該是蝴蝶蘭走運吧,如果她是男生的話,相信愛麗斯不會給對方好臉色看。但對上女生,愛麗斯還是表現得很有風度的。只聽愛麗斯說道︰「也沒什麼啦,彼此的戰術交流是很正常的,款且這裡確實是一處練級的好地點。」既然被任命為明星隊的指揮官,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明星隊臨時代言人,所以對外的交流都由愛麗斯負責。

聞得愛麗斯同意全職戰隊在一旁觀摩,蝴蝶蘭馬上招呼其餘四人前來逐一介紹︰「請讓我為大家介紹,這個大大咧咧的一百級影子刺客是隊中的老二--忘憂草;而這位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便是排第三的一百級醫師--紫茉莉;至於這位看上去表情豐富的美女便是隊裡的老四,一百級魔導士--美人蕉;最後這位超級可愛的一百級強弓手小妹妹就是我們的富貴竹。」(不過這被介紹的全職戰隊,此時已冒出的六隻可愛的心型眼楮)

「哇~~怎麼都是植物?」愛麗斯聽完後露出一個不可思議的表情,迷人的眼楮猶如看怪物似的打量著面前各位。

對於愛麗斯的反應,蝴蝶蘭和紫茉莉可是見慣不怪,紛紛露出體諒的笑容,不過愛麗斯卻發現對方里有兩人笑得異常燦爛。

這不,那個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富貴竹咧著嘴走到說︰「這麼近距離看兩位姐姐,比圖片上漂亮太多了。難怪外面都說明星隊的實力和容貌成正比。」

林夢對此報以輕輕一笑,而愛麗斯則上前摸著富貴竹的頭更正道︰「咳咳~~我說小妹妹,實力和容貌沒有必然的聯繫。你在這裡賣口乖,是不是想和林夢姐姐要簽名?」

女醫師紫茉莉覺得在愛麗斯和林夢面前還是開門見山比較適合,於是走出來說道︰「能得到林夢小姐的簽名那是最好的,還有就是我小妹她還想要那張躺在地上的黃金弓,不知道兩位能否將它賣給我們呢?」

魔法師美人蕉馬上在私聊向紫茉莉提醒道︰「可我們剩下還不多五十個金幣啊。」

然而對於美人蕉的提醒,紫茉莉沒有理會。

「呵呵,只是這樣麼?」愛麗斯朝富貴竹笑了笑,「這樣吧,你給我們唱一首歌,然後這裡地上的裝備全歸你們,怎樣?這可是很划算的哦。」

愛麗斯話剛說完,馬上傳來整齊的四陣撲通聲。弄得林夢和愛麗斯兩人頓時好奇心起,在打量完正和地面作親密接觸的四人後向面前富貴竹問道︰「你的四個姐姐們是在做新式瑜加麼?」

富貴竹把頭搖地像潑鼓似的否定道︰「她們不是在做瑜加。」

「那她們是?」

「我也不知道,估計是因為我每次唱完歌都會引來一大群魔物,所以她們在做熱身運動吧。」

「……」林夢和愛麗斯聽到這個答案後無言,不過愛麗斯馬上計上心頭,在私聊裡和林夢密斟片刻後朝富貴竹說道︰「小妹妹,你還是叫你的四個姐姐們暫時別熱身,先把自己想要的裝備都拿走,免得待會消失了。」

趁全職戰隊忙著撿裝備時,林夢看見愛麗斯臉上露出了一個熟悉的笑容,而通常這種笑容只能和陰謀等貶義詞徹上關係。難怪迷路會選愛麗斯作為明星隊的指揮官,因為今天的愛麗斯越來越像昨天的迷路。

在撿裝備中表現得最積極的自然是美人蕉和富貴竹,而蝴蝶蘭和紫茉莉則借此機會來到林夢和愛麗斯身旁交流起來。

「對了,明星隊的其餘三位呢?怎麼沒見到他們?」紫茉莉好奇的問起,「莫非是引骷髏兵去了?沒想到手術刀閣下也被派去引怪哦。」外人在說起手術刀時,總習慣在後面加上「閣下」以示尊重。

「呵呵。」聽完紫茉莉的話後,林夢與愛麗斯相視而笑。在這兩大美女連太陽都為之失色的魅力無邊笑容下,一絲無由來的自卑感在蝴蝶蘭和紫茉莉心中燃起。

「手術刀並沒有去引怪。」愛麗斯向對方解釋道︰「有時候和勢均力敵的對手練習比打怪更能獲得對戰經驗。」

「勢均力敵的對手?」蝴蝶蘭不解的問道。而紫茉莉則在一旁似有所思。

「難道你不記得了,我們明星隊裡還有一位迷失傭兵團的高層幹部麼?」

「也對哦,飛舞的精靈,現在已是高手風雲榜上排名第三的高手。不過我沒想到,憑手術刀閣下恐怖的實力,飛舞的精靈竟然也能和她抗衡。畢竟等級的優勢是一道難以跨越的鴻塹。」蝴蝶蘭對此有感而發。

見蝴蝶蘭對手術刀如此崇拜,愛麗斯沒有給予更正,心想以前自己何嘗不是如此?在沒見識過飛舞的實力前,很難將她與自己心目中的頂級高手手術刀聯想到一起。若把飛舞的強歸根於等級高的話,那實在是最大的失算。單看飛舞那飄逸的步法和凌厲的進攻方式便能清楚,這並非靠等級給予的幫助一朝一夕變成,而是源自於長時期的練習和過人的天賦。而且飛舞也說過,在自己之上還有一個深不可測的袁紫衣,再加上那個已經不能用變態來形容的迷路,自己表姐這個不敗戰神的寶座實在岌岌可危。

「那麼現在該不是只有迷路在負責引怪吧?」蝴蝶蘭似乎很在明星隊的戰術,彷彿想從中認識這一隻最深不可測的組合。

「你說迷路大哥啊。」愛麗斯又來勁了,「他在十幾天前失蹤後就沒再出現了,現在不知道跑到哪裡風流快活去了。而且引怪這種活可別旨意他這個隊長,通常這個時候他只會躺在樹上乘涼。」

對此林夢很配合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得到這個答案後,蝴蝶蘭開始有些迷糊了,拍著額頭洩氣的說道︰「天啊~~究竟明星隊是一隊什麼樣的隊伍啊?難道說五個人裡頭只有你們兩人在打怪?」

然而正是蝴蝶蘭這句類似於開玩笑的話,得到林夢和愛麗斯確切而肯定的回復。莫名的感歎號毫不客氣的在兩人的頭上亮起。

此時一直在沉默的紫茉莉終於說話了︰「不知兩位可否向我們示範,如何以二人之力戰勝一群一百級骷髏兵?」

「示範倒沒問題,不過我可有一個要求。」愛麗斯豪爽的回應道,只不過這份豪爽背後似乎隱著某種不祥。

「請說。」紫茉莉料想明星隊等人也不可能提出過分的要求,因為作為『回歸』形象代言人的楚詩瑤此時正化身為林夢站在面前。

愛麗斯瞥了瞥那邊正在收拾戰場的幾位,露出一個不太陽光的笑容說道︰「我們想先聽聽富貴竹的歌聲。」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5 02:48
一百五十三 全職戰隊(下)

當一陣忽如其來的「白潮」從四周密林中向自己所在地蜂擁而至時,那把原本無比投入嗓音也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便是足以驚厥世人的尖叫。

在場的七人中,唯有兩人面對著四周由白色骷髏兵所形成的潮水還能鎮定自若,其中一人還不忘用手指在指指點點。

「一、二、三、四、五、六……好像多了點哦。」臨敵不亂的愛麗斯宛如一位見慣風浪的男生那般,從耳中掏出一些東西後朝林夢比劃著說道。

林夢朝淘氣的愛麗斯使了使眼色示意︰「如果是迷路的話,一定會說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林夢姐姐,難道你忘了她們說要看我們示範麼?何況以她們目前的狀態……」

林夢望了望,除去那個躲在蝴蝶蘭身後發抖的忘憂草和傻了眼的富貴竹,其餘全職戰隊隊員無不是雙目呆滯便是口冒白沫,於是無奈的聳聳肩道︰「也對,她們這副樣子,連蚊子都拍不死,看來只能我們自己上了。」

愛麗斯此時不忘趁機拉著林夢的手衝了出去,離開全職戰隊後,兩人兵分兩路朝六群骷髏兵殺去。愛麗斯負責牽引前左右的四群,林夢則誘開後面的兩群。雖說這些魔物都是主動攻擊型,但它們畢竟還屬於低級魔物,如果遭遇玩家的主動攻擊後,便會將攻擊目標鎖定在發起主動攻擊的玩家身上。

所以林夢利用自己的高敏直接衝到後面兩群骷髏兵面前,接連射出四柄飛刀,便輕易的將它們誘開,免去全職戰隊受攻擊的危險。而愛麗斯更是簡單,只需朝骷髏兵發射小型冰雹,就可達到目的。雖說兩人的此類攻擊並不帶來什麼實質性效果,但能將六群骷髏兵引在一起已經足夠了。

雖然同時面對著近六十個骷髏兵,但兩人臉上卻無懼色,因為她們知道,這些一百級的白色骷髏兵,即便是幾群混在一起,也不會成為一個大的群體,反而會因為各自為政大亂整體節奏(兩群只顧著追林夢,四群只顧著追愛麗斯),這個規律是她倆一次偶然中發現的。

兩人誘著六群骷髏兵混合在一起,時而分開時而合併,導致六種不同的節奏為開始讓這一大群骷髏兵移動速度降低,並且不時的見到某些骷髏兵因為彼此間的衝撞而導致身上的骨頭掉落。更有甚者已被全身撞碎,骨頭散落一地。

當兩人在高速的帶領著近六十個骷髏兵在空地上很爽的游花園時,全職戰隊的隊員也逐漸中從異常中清醒過來。看到前方明星隊的兩人被一大群骷髏兵追趕,蝴蝶蘭幾乎第一時間就想衝過去幫忙,但卻給紫茉莉阻攔了。

「大姐大,雖然看似驚險,然而她們的表情卻很輕鬆,我相信這就是她們對付骷髏兵的戰術。」

接下來的時間便是兩位高手的Show Time。由於林夢和愛麗斯的移動速度較骷髏兵高出許多,所以在確定將骷髏兵引至指定地點--空地的中心後,愛麗斯在私聊裡向林夢說道︰「可以開始了。」

只見林夢突然停下前進的腳步,從腰間拔出一柄光屬性的短劍,二話不說一個突然的轉身便毫不猶豫的直接朝身後洶湧的骷髏群直衝而去。

而跑在前面的愛麗斯此時也靜止了下來,雙手聚集起白色的濃霧,似要打算配合著前衝的林夢施展出強力魔法。

這廂林夢與骷髏群只相距不到十米,眼看著林夢嬌弱的身軀即將被「白潮」所淹沒,忘憂草、美人蕉和富貴竹三人已緊張得捂起眼楮,不忍看到這殘忍的一幕。

不過隨之而來的破空之聲及撞擊聲響卻使她們的好奇心佔了上風,忍不住從手指縫中觀看前方戰況。

原來林夢在即將撞上骷髏群時施展出一個高跳躍過骷髏群。在林夢離地的那一剎那,愛麗斯儲蓄已久的十道冰柱猶如強力炮彈般朝正在衝鋒的前排骷髏兵射去。

隨著「轟隆~~」的一聲巨響,那十幾個衝在前排的骷髏兵立即被十道猶如手臂般大小的冰柱所擊倒,而後面的骷髏兵則難以止住前衝之勢,再加上骷髏與骷髏之間的間隙又小,於是它們便猶如遭遇絆馬索的馬群那樣,至少有二十個骷髏兵被摔倒在地的骷髏所絆倒。

然而它們的厄運並未因此而結束,因為已立志成為魔鬥士的愛麗斯此時已經右手握著冰刃,左手提著烈火戰刀朝骷髏群衝殺過來,宛如一位豪氣沖天的冰火戰神般肆虐在骷髏群中。然而她看似大開大闔的攻擊卻是每一下都能準確無誤的砍在骷髏兵的頭骨上。

那位已經穩穩的落在骷髏群後方的林夢,已經開始毫不猶豫的手持光屬性短劍在向對手作出攻擊。只見一條默默無聲的黑影,則以如幽靈鬼魅般高速穿梭在敵後,一劍一個,例無虛發。凡是被林夢手中短劍擊中的骷髏兵,皆是是無聲無息的倒地而亡。

當後方的骷髏兵開始覺察身後出現異像時,它們已無暇於後方,只因前方的骷髏兵已被那個手持冰火刀劍的殺神給滅得七七八八了。不過愛麗斯的進攻節奏更為之迅猛和激烈,身為左撇子的她以右手冰刃為掩護,左手的烈火戰刀為主攻。在她正面僅存十幾二十個仍能穩住身形進攻的骷髏兵。這點數目對她來說早已駕輕就熟,根本就不用對方糾纏,利用自己的敏捷和力量,手落之處必有一個骷髏倒下,永不落空。

在不到五分鐘的進攻中,六群來勢洶洶的白色骷髏兵便剩下不足十個,而這十個僅存的骷髏兵之所以能夠存活,還是由於身上骨頭被同伴撞落而導致跌倒地上失去機動能力才逃過初次虐殺。

在它們拾起自己的殘骨拼裝好後繼續提著大刀朝兩人殺來。

單獨對上十個白色骷髏兵對於愛麗斯來說已是小菜一碟,所以此次便大方的將這碟小菜讓給了林夢,自己則安心的退守一旁看著自己心上人的表演,就差沒端來小板凳和爆米花。

但見那位英姿勃勃的林夢單獨的立於場中,右手將短劍橫立胸前,雙目認真的注視著前方十米外的骷髏兵,身子猶如一尊石化的雕像般紋絲不動。眾人看見集結在一起的骷髏兵已經朝林夢發起了攻擊,骨頭湧湧的骷髏帶著十把明晃晃的大刀眼看著就要招呼在這位第二絕色身上。

忽然眾人之覺得林夢所在的位置忽然閃過一道黑影,再定眼一看已經無法在那裡看見林夢的身影。

接著眾人便聽到「叮叮噹噹」金屬落地聲響,隨之而來的便是那十個骷髏兵猶如散架的積木般散落在地。而那個早已穩立在骷髏群後的黑色身影,不是林夢又是何人呢?

在十隻眼楮的驚愕注視下,這六群白色骷髏兵,不到十分鐘內便被明星隊的兩位明星猶如變魔術般給變作幾件裝備,凋零的散落在地上。

此番「示範」讓全職戰隊全員看得目瞪口呆,己方合五人之力大概能抵上一群白色骷髏兵,然而明星隊僅僅兩人便完滅六群骷髏兵,傻瓜都看得出來兩隊根本就不在一個等級上。

骷髏兵消失後,忘憂草已恢復正常,微帶怯意的走上前向林夢問道︰「林夢小姐你好,請問你最後這一擊是否就是三轉刺客所獲得的新必殺技?」

林夢的姿態雖然優雅卻不顯高傲,頷首答道︰「沒嗯,剛剛那招就是必殺技--速殺。」

刺客在完成三轉時,可以獲得系統獎勵的必殺技。不過這個獎勵是二選一,一是可以在一秒內幻化出數個分身的蝶殺,另一個則是在一秒內將敏捷提升兩倍以上的速殺。分身的多寡及敏捷提升的多少,在於使用者對此必殺技的掌握和體會,並且還需要消耗使用者的精神力。也就是說,掌握得純熟,再加上擁有強大的精神力才能將必殺技發揮出來。純熟得掌握來自勤奮的練習,而強大的精神力則是對使用者意志的考驗。

「哇~~林夢小姐你是怎樣做到在那短短的一瞬間便能擊殺十個目標?」忘憂草望著林夢的眼楮已經變成心型,「現在的我只能同時準確的擊中三個目標而已。」

「嗯……這個嘛……」林夢也不知道一時間怎麼回答她好。為了能做到剛剛那一擊的效果,自己在未進入三轉前就開始被某人要求嘗試著練習。雖然沒有啟動必殺技的那一秒的敏捷增加,但自己已在常態的練習下強迫自己的精神力高度集中,然後在一秒內朝數個不同的目標作出攻擊。在正式步入三轉後,單是為了練習這一招所用去的藥水已佔了整個明星隊的九成消耗量。所以才能在只比忘憂草高出不到五級的情況下用速殺順利擊中十個移動中的目標。但要自己這樣向忘憂草說,似乎總有種以權威說話的味道在裡頭。

還是愛麗斯替林夢解了圍︰「有句話叫天道酬勤,當你僅僅為了練習就磨破了不下十雙鞋後,相信你也能變得那麼強。」

全職戰隊在聽完愛麗斯的話後,無不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雙腳,會意的露出笑臉。

「不知林夢小姐在全力施展這招時,最多可以準確命中幾個目標?」紫茉莉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嗯,目前我最多只能準確擊中十一個而已。」

紫茉莉得到答案後欠身向林夢致謝,跟著轉身對蝴蝶蘭等人說道︰「大姐大,忘憂草,雖然我們現在都已完成了三轉,但我一直都不認為當日輸給刺客隊是因為對方使手段的關係,尤其是看了明星隊的兩位高手『示範』後。」

對於紫茉莉的結論,蝴蝶蘭與忘憂草似乎難以釋懷,其中忘憂草不忿的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第一時間就暗算你,我們怎麼會輕易落敗?而且是敗在對方一個人的手裡。」

「刺客隊?」愛麗斯聽得好奇了,忍不住在私聊裡向林夢問道︰「林夢姐姐,她們所說的刺客隊你有沒有印象?」

林夢搖搖頭,說︰「我想,這刺客隊若不是以前一直低調的話,便是後來居上的組合。因為我以前查看過的強隊中沒見過這個名字。」

「一個後來居上的組合竟然只靠一個人就將這隻老牌的名隊給打敗,不簡單哦。」

林夢對此報以一笑,繼續聽著紫茉莉和隊友的談話。

此時紫茉莉正結合之前所見,認真的向自己隊友分析著︰「刺客隊一開始就首先解決掉隊中的指揮官,這個做法或許在我們眼裡算不上堂堂正正,然而所謂攻其不備,攻心為上,真正的對決並不是靠你一刀我一劍的互砍,只有獲得勝利的結果才是重點。我們剛剛從明星隊的兩位『示範』中也看到,以己之長克敵之短,打破對方的佈局後才逐步擊破,不也是這個道理麼。並且對方只靠一人之力就將我們全部挑下,而且還是短短的幾秒內,我們輸給這樣的對手還能怪誰?」

「他們那時候已經是三轉影子刺客,等級比我們高。」忘憂草仍在據理力爭。

「雖說挑戰是對方提出來的,但對方已經說過只派出一個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有某人說想提前認識二轉刺客與三轉刺客的區別才接受挑戰的。何況此時我們也已經完成三轉,卻依然無法達致那個級別。」

在紫茉莉提醒的提醒下,這位健忘的某人不好意思扭過頭去觀望風景。

「打攪一下。」愛麗斯終於忍不住了,「不知各位是否方便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向我解說一下。當然,這個純屬好奇,如果不方便那也無妨。」

紫茉莉微微一笑,體面的回答道︰「愛麗斯小姐太客氣了,這原本就不是什麼秘密,就讓我一一道來。」

事情是這樣的,數日前,全職戰隊在自己經常出入的城市內收到一份留言,留言的內容是說有一個名叫刺客隊的組合想挑戰她們。為摸清對方底細,紫茉莉查到刺客隊是一個由四男一女五名刺客組成的隊伍,並且已經集體完成了三轉,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忽然冒出來的隊伍。不過奇怪的是,當刺客隊完成三轉後,他們並沒有繼續殺怪練級,而是四處找各地有名的組合進行挑戰。雖然通常他們只派出一人迎戰,然而至今為止依然能保持著完勝的記錄。

對自己實力有相當自信的全職戰隊自然不會錯過這麼一個和高手較量的機會,於是相約在一處付費決鬥場中決鬥。所謂付費決鬥場,就是一處死後也不扣經驗少等級的決鬥場。由於實行收費制,同時也可以要求在封閉的空間而不讓他人觀戰。

當刺客隊五人與全職戰隊全員站上決鬥場時,對方果然守約,只派一人出戰。不過在決戰燈亮起那一剎那,對手也沒使用刺客的隱藏技能--潛行,而是第一時間就射出一把飛刀將失算的紫茉莉無情解決掉。餘下的四人自是憤恨交加,立即朝對手所在發起全員進攻。然而此時只見對手影子一晃,在餘下的幾秒內,全職戰隊的四人便痛快化作四道白光消失在決戰場上。

雖然等級和經驗未少,但身為隊長的蝴蝶蘭與同時刺客的忘憂草對此耿耿於懷,皆認為是自己的失責而導致隊伍輕易落敗。於是蝴蝶蘭號召所有隊員進行升級特訓,在短短數日之內將原本就在九十八級左右的全隊成員升滿一百級後,集體進入三轉。但仍感覺自己力有不及的忘憂草希望能夠藉著早日提升等級,以在冒險者大會上一雪前恥。所以紫茉莉提出了購買光屬性武器進入尼安特森林打不死系魔物練級的方案。

「刺客隊果然很厲害啊。」愛麗斯在聽完紫茉莉的講述後不由得發出讚歎,「其實無論是時出蝶殺還是速殺,發必殺技前都需要短暫的時間用來聚集,再加上使用的時間又極其有限,並且所消耗的MP也巨大,跟著還要克服距離所帶來的不利因素。如果他是一開始就直接發必殺技的話,你們只需在這段時間內靠魔法師架起防護罩便能將其必殺阻攔。然而他並沒有這樣做,而是決定第一時間便將紫茉莉給擊殺。只所以選擇紫茉莉而不是懂防護罩的美人蕉,我想是因為他過於謹慎,畢竟在遠距離同時射出兩把飛刀或者只射向魔法師的話,未必能將敏捷高的魔法師擊殺。然而敏捷低下且是指揮官的紫茉莉便是最佳人選。這樣一來即便魔法師能及時架起了防護罩,但失去指揮官支援的隊伍卻難以和懂得潛行的刺客斗耐心。然而當看到你們剩餘的四人朝他所在的地方發起攻擊時,我猜他寧可冒著被箭射中的風險也要施展出必殺技,因為只顧著前衝進攻的你們,那時防禦破綻無疑是最大的。」

全職戰隊五人猶如見到怪物似的看著愛麗斯,無不被她精彩的分析所傾倒,以至於忘憂草佩服的說道︰「愛麗斯小姐,若不是知道你的職業不是刺客,我們一定會以為你就是那個讓我們飲恨的影子刺客。因為你所說的簡直就如同身臨其境那樣準確。」

「哈哈~~這只是瞎說而已,別當真。」愛麗斯被忘憂草稱讚時心中不禁想到︰「若某人在這裡的話,肯定會敲著我腦袋說︰『別得意忘形,學會分析戰況和戰後總結,那是作為指揮官的最基本要求,你若連這點起碼的要求都做不到,還是到一邊涼做你的黑色花瓶快去吧。』」

「對了,紫茉莉,若讓你比較的話,你認為是擊敗你們的那個刺客厲害還是現在的林夢姐姐厲害?」在聽完紫茉莉所說的對決後,愛麗斯已經開始對那個神秘而高強的刺客隊感興趣。

紫茉莉看了看站在一旁風姿綽約的林夢,思索片刻後才緩緩說道︰「假若數日前對方向我們所展示的便是全部戰力的話,那麼單以打怪技能而言,我認為是對技能運用嫻熟的林夢小姐要強些。」

紫茉莉的斷言不僅讓林夢和愛麗斯感到意外,就連全職戰隊其他成員也感到驚訝。不過這樣讓愛麗斯更感興趣了,連忙詢問求證道︰「哦?為何要在這裡強調是『單以打怪技能而言』呢?你的意思是否在暗示,假若是兩者生死相博的話,輸的會是林夢姐姐?」在見識到林夢強悍的表現後,紫茉莉依舊對刺客隊有如此高的評價,又怎能不讓好奇的愛麗斯興趣倍增?

紫茉莉輕輕的點了點頭,說︰「愛麗斯小姐所說的正是關鍵。」

愛麗斯臉上露出興奮莫名的表情,不禁說道︰「好一個厲害的刺客隊,經過連日的多番挑戰,我想他們一定比數日前更厲害了。」

忘憂草此時補充道︰「紫茉莉說漏了一點,他們是靠猜拳決定派誰出場的。所以我們還無法判斷是否每一個的戰力是否相同。」

愛麗斯猶如一個大姐姐似的向忘憂草解釋道︰「呵呵,總不是每次都由同一個人出場吧,他們能保持連勝記錄,這也說明了至少是對自己擁有絕對的信心。何況即便是做觀眾,也並非沒有收穫的哦。」跟著轉向林夢說道︰「林夢姐姐,我想我們該是時候開始升級自己的練習方式了。」

林夢笑著點點頭,同時在私聊裡朝愛麗斯笑著說道︰「你是不是怕迷路回來責怪你,說在你的訓練下我還不及刺客隊的刺客呢?」

愛麗斯不好意思的回應︰「你也知道,迷路大哥雖然不發脾氣,但是他給我那些美其名曰特訓的修煉方式,至今還讓我心悸不已。我想我們應該夠資格向表姐和飛舞妹妹取經了吧。」

「一切聽由指揮官安排。」林夢以清純如玉的迷人笑意表示沒有異議。

雖說林夢心知愛麗斯對自己抱有愛慕之心,然而宛如堅壁的她自始至終都是那副優雅無邊的姿態,而愛麗斯也不敢在言語上冒犯,大不了就是藉機牽牽手而已,能和自己的心上人有獨自相處的時間已經讓她倍感幸福,何必由自己去破壞眼前這種甜蜜的感覺?

聰慧的愛麗斯此時心裡已經有了一套新的特訓方案,她對蝴蝶蘭等人說道︰「非常謝謝各位向我們提供了刺客隊的信息,讓我們知道了自己的不足。在新的修煉計劃中我們已經不需要使用這一塊空地。如果各位不嫌棄的話,就請留在這裡升級吧。雖然富貴竹的歌聲可以引誘那些對聲音較為敏感的骷髏兵,不過一開始就對付那麼多群的骷髏兵有些吃力。」

跟著愛麗斯向紫茉莉詳細的介紹了這附近的魔物分佈情況和地理環境,當要說交待的都說完後,愛麗斯便拉著林夢向全職戰隊道別,不一會兒兩個高挑的倩影就此消失在密林深處。

望著林夢消失的方向,忘憂草誓言旦旦的說道︰「我要以超越林夢小姐為目標。」

蝴蝶蘭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立即便把這位一秒前還雄心勃勃的女刺客給鎮住了。

「那麼有請我們的忘憂草小姐獨自引一群骷髏兵過來吧。」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5 02:49
一百五十四 結界(上)

旭日東昇,清脆的鳥鳴早已撒在這片生機勃勃的大陸上。一陣怡人的涼風拂過恬靜的湖面後,爍爍粼光便無忌的在碧綠的水面上嬉戲暢歡。

更有幾隻活潑的小鳥便是儼然如此間主人似的,完全沒將湖邊一個黑色的身影放在眼內。或許正因為在它們眼裡,這個身著黑色衣服的人猶如死物一般毫無生氣,所以才大方的在他身邊盡情玩耍。更有一隻頑皮得跳上他的肩膀,若不是此時一聲突如而來的尖叫讓它們驚得張翅而逃,相信這只頑皮的小鳥會跳到他的頭上翩翩起舞。

「帥哥~~快來看看,我終於成功了~!」

此時會發出如此大呼小叫的,除了活潑的銀狐還真難找到第二個。而那個坐在湖邊宛如死物一般的人不是我還有誰呢?

「只不過可以雙手拿起大刀而已,用得著在那唧唧歪歪的麼?」我站了起來瞥了瞥前方的朝陽,這是我在這裡看到的第七次日出,也是我的第七個發呆日。自卡爾文告訴我這裡是極寒大陸後,彷彿在那一瞬間我的大腦便出現非常規惡性短路。每天除了正常進食,晚上與南茜親熱以及和銀狐鬥嘴外,其餘時間我都靜靜的呆坐在這個小湖邊,彷彿腦海中只存在著那件不可思議的事實……

假如我和銀狐此時身處的奇異世界真的是『回歸』,那我平常玩的那個『回歸』又是什麼?如果兩者只是在各大陸名字恰好相同,而實際卻是相互獨立的話,為何我在遊戲中修習而來的力量在這裡能夠得以運用?而假如兩者是一體的,那究竟現在的我究竟是以何種形式進入這個世界?我現在這副身體是虛擬還是真實?

假如我這副是真實的身體,為何又能使用那種毀滅性的力量?若是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現實世界的話……

如果是虛擬的身體,那處於真是世界的我和銀狐難道是被某種力量直接將意識給抽離了軀體?那我們現實中的軀體……

然而正是這所發生的不解之謎弄得我這幾天除了自髮式的本能動作外,幾乎啥也做不了。但是這一切的謎底,只有在找到蔡文培才能得以一一解開。


「人家好歹也是有進步嘛,這樣你也不懂得鼓勵一下。」銀狐聽後不爽的扔下大刀跑到我面前,玉手第一時間便勾搭在我脖子上嗲嗲的說道,「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帥哥,你總是這樣冷冰冰的話,人家怕會失去生存意義哦。」

雖然是這麼一副誘惑的動作,但眼前的銀狐此刻正鼓著小嘴生氣的瞪著我,若非熟知情況的話,一定會以為我們是一對正在打情罵俏的情侶。

不知怎麼的,和銀狐鬥嘴總能獲得一種異樣的快樂,能讓我暫時忘卻諸多的煩惱,所以我每次都會積極的給予回應︰「真可惜啊,我在七天前就把你的貞操賣給了上帝。」我勾起她的下巴,邊感受著她殘餘的喘息邊笑道,「不過你放心,當我賺夠本的話,會將你的貞操再度買回來。」(若有人說連溫柔鄉也無法忘憂的話,那麼這個人不是荷爾蒙分泌失調便是無法生理失常)

「小心上帝要你交保管費哦。」銀狐朝我吐出嬌嫩的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我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道︰「如果要算這麼仔細的話,那我就找律師和它拿精神損失費抵消吧。你也知道,放著一個風騷大美女在身邊,只能看不能吃是多麼痛苦的事情。」

「看來我挑上的帥哥是一個連上帝也敢欺騙的魔鬼哦。」

「不巧的是,你也是我們魔鬼家族中的一員哦。」

銀狐聽後馬上雙手捧起自己的俏臉眨著迷人的眼楮作純情狀說︰「人家那麼可愛,才不和你一夥呢。」

我摟起她的纖腰將她貼在自己的胸前細聲的說道︰「你當我是純情小男生麼?我怎會不知道你是一個個擁有魔鬼身體的不純天使?不過,如果你願意公開向我投誠的話,我就送你一份不錯的禮物。怎樣?」

銀狐氣憤的一把推開我,跳離我兩米外悲情道︰「你這個只懂得發浪的帥哥,又怎能體會到人家每天認真練習的辛苦呢?」

我早已明白這個銀狐說變就變的脾性,所以也不會因為她的這點可愛而計較。

「給我看看。」我跨前一步抓住她的手,將手掌翻開。不難看出那雙原本細嫩光滑的玉手,如今已被沉重的大刀刀柄磨得又粗又皺,並且還長出了「繭」。若不是每天晚上回去後卡爾文都給她找來懂治癒術的醫生,恐怕這雙手早就無法支持這種強度的特訓,而毀在那柄無情的大刀上。

在我每天都望天打卦的時候,她卻始終在為早日完成自己的任務而努力。無論從何種角度來看,都是我把無辜的她給拖進了進來。其實這些天來,銀狐每當休息的時候總是不忘跑過來找我聊天,好讓在發呆的我看起來有精神點。為何我總要讓身邊關心我的人擔心?只不過進入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環境而已,一向我行我素的ken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畏手畏腳?還讓陪自己一同進來的美女來擔心。

我輕輕的撫摸著這雙玉手,憐惜的問道︰「手掌現在還疼不疼。」

銀狐抽回自己的手,背過身去冷冷的說道︰「人家天生命賤,才不像某些人那麼嬌貴。」

或許是因為我連日來總是不忘對她冷嘲熱諷,所以這忽如其來的溫柔讓銀狐懷疑背後蘊藏著某種可怕的陰謀。(看來我的風評一直不怎麼好啊)

「對不起,這些天來讓你為我擔心了。」我走到她面前使勁的給自己腦袋來了一拳,眼冒金星時還不忘對銀狐笑道︰「看,我們是一樣的,一點也不嬌貴嘛。」

「呵~呵~~」銀狐被我這怪異的舉動給逗笑了,「命賤的人也不會傻到打自己的腦袋來證明,你真是一個有趣的傻帥哥。」

「來,把手給我。」我再度拾起銀狐的手,給她放上一層薄薄的涼冰以舒緩疲勞。

「哎呀~~好涼~~」銀狐將手掌貼在臉上,故作天真的說道,「所謂無事獻慇勤啊,帥哥,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企圖哦?」

「又被你猜到了,真沒意思啊。」我順勢摟她入懷,右手聚集寒能向天空一揮,「我想美女你陪我欣賞久違了的雪景,不知是否賞臉?」

雖然還不太習慣我這溫柔的轉變,但久經沙場的銀狐再次跳離我的懷抱,做著鬼臉對我說︰「我才沒你那麼懂得忙裡偷閒,人家可是很忙的。而且這裡還是就快到夏天了,又何來賞雪呢?」

「是這樣麼?實在太可惜了。」我失望的聚集著寒能,朝天空揮去。

然而在她眼中的不可能,已經確確實實的出現在面前。熾熱的天空飄起點點細雪。

當她見到我露出惋惜的神情後,她慢慢的走過來接著補充道︰「不過嘛,現在也是我休息的時間,所以也不介意陪你五分鐘。記住,只有五分鐘哦。」

於是在這片草地上便能看到一條美麗動人的倩影再次依偎在我懷裡,與我共坐湖邊細細欣賞著這浪漫而短暫的夏日飄雪。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不再介懷自己是否身處一處難以理解的空間裡,白天坐在湖邊拿著重劍品味卡爾文所教導的知識以及查看銀狐練刀的進度,晚上陪著南茜給她講述各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時間倒也過得悠哉游哉,轉眼便在綠河村住了一個月。

所謂士別三日,如今勤於練習的銀狐,原本連背帶拖才能拿起的大刀,此時已能有板有眼的揮舞著施展出刀招。對比起一個月前的銀狐,如今高挑的身體明顯較以前更加強壯,還好總是躲在濃密的樹蔭下練習,所以原本白皙的皮膚倒也不見有多大的變化。

既然作為督練(自封的),看到她的現在的進度後,我決定當仁不讓的成為她練招的對象。

美麗的人真的無論做什麼都那麼好看,即便拿著一柄和自己身形不相匹配的大刀,卻能帶出另有一番動人的韻味。

「帥哥小心,我來咯~~!」

銀狐低喝一聲,握刀的手前舉,右腳沖踏一步,鋒利的大刀便自上而下從右方朝我斜劈過來。此時持刀的銀狐已具備刀者最基本的要求--狠。

刀乃兵中之王,我認為刀者若無「霸」、「狠」、「絕」的覺悟,恐怕將難以進一步窺探刀道。

觀刃鋒軌跡,分明是想將我的上身從左肩至右下肋骨一分為二。老實說,在架勢上還不錯,至少可以封住我左右兩邊閃動的空間,相信有這層認識這是源自她對刀的感悟及在特別行動組中學習所得,可惜氣勢和力度……

雖說我是空手,再加上這傾斜的一擊也難以使出空手入白刃的招式,但別忘了銀狐的對手卻是再速度和反應遠勝於她的我。臉上依舊保持著風度翩翩的笑容,僅僅用左手手指輕輕一彈就將刀身給擊偏,立即將這來勢洶洶的進攻給化解了。

招已破,然而這次我卻輕敵了,持刀美女彷彿一早就了到我會以此招化解,將第一擊前保留下來的力度順著被彈開的刀身去向反手再將大刀帶起,提刀由下自上向我削來。

雖然銀狐的進度在我意料之外,但好歹也算得上身經百戰的我豈會陰溝裡反船?

我伸出手掌輕輕從她的右邊肩膀順勢一壓,她的身子頓時便讓這一壓之力給牽制住,正欲往上削的大刀此刻缺乏後勁完成預定計劃。而我的手掌僅僅是在那她發力的那一瞬間施壓,跟著馬上就將手抽回。如此短時間內一弛一張,即時便讓她的受力和施力的身形產生失衡感,接著失去重心的她差點摔倒在地,我趕緊出手穩住她下墜的身體。

「真沒趣啊,每次都是這樣,連你的衣服都沒碰到就輸了。」銀狐不忿的將大刀插在地上,站在一邊生自己悶氣。

我拍著她肩膀安慰道︰「你只是輸在力量和速度上,再加上剛剛你那順勢的變招也很厲害嘛,如果你擁有和我相同的力量和等級,相信會有一場苦鬥哦。」反正說這些好話又不用本錢,還能激勵人心,何樂而不為?

銀狐搖搖頭,疲倦的說︰「總是這樣缺乏成就感,長此以往,即便再多的鼓勵恐怕也難以讓我重獲往日的自信。」

她所說的也不無道理,在沒用一個均勢的對手激勵下,一再挫敗是很容易讓自己產生心理頹廢。如果克拉克肯陪銀狐練習多好,可惜他是堅決不願向女人動手;而找南茜給銀狐陪練的話,無論哪一方,我也不願見到有絲毫的閃失。

「對了,你找到新的線索沒有?最近我的精力都放在這柄『熊兵』上,所以把線索的事情給忽略了。」銀狐不欲我為她自己的事情操心,於是岔開話題。

我又何嘗不知她的用心呢?於是點了點頭,說︰「其實新的線索,我在停止發呆的當天就已經找到。只是不願影響你的進程,所以遲遲沒對你說。」

我走上前撿起大刀,將刀柄上的舊纏布換下,從兜裡掏出一條新棉麻纏布纏在刀柄上,「雖然說舊的纏布可以減少你的手部磨損,不過現在你的手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被磨破,所以我給你帶來了一條新的,希望你會習慣。」

原來那條纏布的厚度我認為不太適合銀狐細長的手指,再加上那顏色也太土了點,於是我給大刀換上一條新的棉麻纏布。

「帥哥~我要強調一點,你總是這樣的話,我會不習慣的。」明亮的眸子頗為不滿的望著我嘀咕道,「難怪我最近總是覺得心神不寧,導致進步蝸慢,原來是因為你開始對我隱瞞了和任務有關的線索。」

銀狐說著說著,竟繞到我身後,忽然我便感覺到一個柔軟的女體貼在背上。原來她伸手從後抱著我,嬌媚的聲音透過空氣輕輕的傳到我耳廓︰「你的溫柔對我來說是一種殘忍,所以請別對我那麼殘忍,好麼?」

「……」被她這麼一說,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好。我總是毫不吝惜的四處播撒溫柔的種子,確實很容易對許多女生造成傷害。

見我無語,身後的銀狐忽然噗哧笑了起來,「哎喲,沒想我們風流大情聖也會內疚呢。」

和我玩手段?於是我故作神秘的問道︰「真的要我說出來麼?」

「?」銀狐被我這奇怪的回應給弄糊塗了,「什麼說出來?」

「我雖然是背部,但是我仍然能感覺到,你的身材比以前更好了。」我反手一抓,雙手按在豐實的翹臀上繼續說道︰「你壞了,居然用這種方式向我示威。嗯,果然比以前更彈手了。」(嘿嘿,好你個銀狐,三分顏色就上大紅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隨便在我面前耍花招,俺是流氓俺怕誰?)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銀狐此時才明白自己被我反耍了,想脫離我的鉗制,然而……力量上她又怎會是我的對手呢?只有等我揩夠了油才脫身吧。不過,那樣還不是厄運的終結……

「接著。」無論心理還是生理都獲得勝利感的我鬆開她,撿起起那柄大刀向銀狐拋去,「試試手感如何。」

銀狐明媚的臉上居然未顯半分羞澀,雙手接過揮舞了一陣子回答道︰「嗯,雖然硬了點,但似乎抓起來更加有力和靈活了。」

「聽好,你現在又有了新的任務。」我很是嚴肅的對她說。

「我……可以不接嘛?」銀狐心裡明白,我決不會有什麼好東西介紹。

「當然你可以選擇不接。」

銀狐聽到我這麼說,神情反而嚴重起來,因為她明白會有更殘忍的事情等待著她,而這殘忍的事情無論自己是否願意,都總會強加在自己身上。於是她咬了咬牙說道︰「我……接。」

我很滿意的看著這位有先見之明的美女,說道︰「任務有兩個︰第一個是,從今天開始,你每天至少需要持刀劈空氣兩千次,記住,是每天。至於練習時間,則由你自己安排。」

「什麼?」雖然明知到不會有好事,但……這麼也太折磨人了吧。銀狐第一時間便抗議,不過她的抗議方式較為特別,頻頻對我施展電眼,同時嫵媚的撒嬌道︰「帥哥,這樣會累死我的,出名憐香惜玉的你又怎會捨得呢?」

「是這樣麼?」見慣銀狐這香艷場面的我面無表情的回應道︰「那你的第二個任務也不用接了。」

銀狐好奇的問道︰「不知帥哥給我的第二個任務是?」

「第一個任務的執行與否,直接影響著第二個任務的成敗。既然你不想接第一個任務,那麼第二個任務也不用考慮了,免得我被你說不懂得憐香惜玉。」

我一反常態的沒有威逼利誘,到讓多疑的銀狐留了心眼。而我卻很清楚銀狐最大的弱點,所以銀狐可謂是被我吃定了。

「人家……人家接了第一個任務還不行嗎?」銀狐急了,思前想後便大致猜到我的第二個任務是什麼,所以即便是被我吃定,也只得認命。

「真是乖孩子。這是你自願的,可別說我逼你。」不太陽光的微笑已經掛在我臉上,我撫摸著銀狐柔順的頭髮輕輕的說道,「第二個任務就是,今晚收拾好行裝,我們明天一早就離開綠河村。」

「真的嗎?」銀狐興奮的叫道,然而在自然流露之下,我卻注意到她眼中閃過一絲的不捨。

「剛剛不是說了麼?其實我一早就找到了新線索,只是不想因此耽誤了你最基本的提升。如今你已經順利通過了第一段的持刀練習,可以開始第二段的劈刀練習,所以我才決定明天動身。」跟著我略帶無奈的笑了笑,說︰「蔡文培這個人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別那麼神秘兮兮的,快告訴人家,你找到的是什麼線索,人家可是很好奇的。」銀狐畢竟還是情報小隊的精英,而越是精英,好奇心無疑就越強。

然而她即時在我身上嗅出一絲不妥的信息,知機的她馬上就放棄了原有的堅持。

對著這只能預測危機感的狐狸我不禁讚道︰「美女這樣才乖嘛。須知即便是超級天才,也得經過無數次默默的練習才有顯赫的成就。你這麼聰明,在你心無旁鶩的劈完兩千次後應該就能體會我所說的話了。」

說完我邊打著哈欠邊伸著懶腰朝樹下那張吊床挪去。

「帥哥,你這個天才去哪練習啊?」銀狐見我沒像往日那樣坐在湖邊,明媚的俏臉露出好奇的表情。

「啊~~」我朝著太陽深深的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滿佈血絲的眼楮答道︰「我這個超級天才不僅白天,連晚上也太勤奮了,所以趁現在調養身體,須知勞逸結合才會事半功倍。」我邊走邊暗自搖頭,再以她聽得到的音量自言自語道︰「唉~~這個深刻的道理你這個懶美人暫時是不會明白的了。」

偌大的空地上,站立著一個在風中搖弋的倩影。然而,她並非是孤獨的,只因陪伴著她的便是額前那幾滴夠義氣的粗汗……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5 02:51
一百五十五 結界(中)

誠如自己剛剛對銀狐所說,即便是超級天才,也得經過無數次默默的練習才有顯赫的成就。當然,這句話對我這個超級天才而言也適用。

茂密的綠葉在細柔的清風鼓動下,藉著滿懷春意紛紛向同伴互訴著新生的喜悅。喧嘩之下,就連地上的小草也在清風的帶動下開始熙熙攘攘,忍不住加入這生機勃勃的春日盛會。

身體在吊床的輕微搖晃下,我安靜的合上了眼楮。或許是感受著身邊那來自自然的聲音,我的內心卻無法如表面那麼平靜。實際上在自己的心神不再牽掛著那些脫離正常思維的事情後,我很快就弄清楚了卡爾文所說關於武器的靈魂或者奇異特質是什麼一回事。

其實卡爾文所用的比喻確實非常恰當--武器的靈魂。在弄明白了卡爾文所說的靈魂是怎麼一回事之後,我還隱約認識到這種武器的靈魂還有先天和後天之分。

嚴格的說來,先天就具備靈魂的武器其實就是特殊的鑄器原料。相同的鑄器原料,只要以相等的鍛鑄方式打造成相似武器,一般來說都具備共同的奇異特性。這些奇異特性就是先天就具備的靈魂。同時我也弄明白了為何當初遇到三千級的夜神琉光(魔龍王身邊的銀色巨狼),我也能用一擊必殺將其擊中,而面對著九百級左右的卻無法用一擊必殺擊破他的護身鬥氣。

那是因為面對著夜神琉光時我手持的是龍牙刃,一柄源自神龍王身體的頂級神器。龍牙刃與生具來的霸氣和銳氣,即便在我這個「弱手」手上,也能發揮出不愧於神龍王面子的威力。而我對著繒,使用的卻是伴隨著自己一起成長的龍吟,雖然龍吟可以充分發揮出自己應有的實力,但它畢竟無法和極端霸道的龍牙刃相比,在加上我那時候還不能體會到深藏在龍吟體內的劍魂,所以即便使用神技一擊必殺也無法擊破強橫的護身鬥氣。

多了這兩次常人無法體會的經歷體驗,更使我更容易去認識何謂武器的靈魂。

至於讓武器後天才出現的靈魂,源於兩個渠道,一是匠者者在鍛鑄過程中所對武器融入的『情感』,正是這層濃厚的『情感』使這件獲得了新的特質。或許這個解釋聽起來有些奇怪,究竟是匠者在鍛鑄特殊的鑄器原料,誘發其出現靈魂,還是將自己的『情感』注入以產生新的靈魂?或許兩者既可獨立,也能兼容。如用尋常鑌鐵也能鍛鑄成恐怖的青龍偃月刀和丈八點鋼矛,另一方面名劍干將莫邪不正是以金鐵之精傾注了干將莫邪兩夫婦至貞的愛意才成為絕代名劍麼?

另一種渠道便是源自使用者對自身武器所傾注的強烈『情感』,從而將武器原本就擁有而沉睡的靈魂所喚醒。其實關於這點,我自己也有些難以確定,究竟是使用者在使用中發掘了原來就潛藏在武器中的靈魂,還是鍛鑄者將這靈魂給深藏,等候能與其產生共鳴的使用者出現呢?這或許就難以考究了,畢竟自己沒有這樣的經歷。不過,這只能說是自己目前對武器靈魂的所謂認識,難免日後自己的認識更進一步時,反過來看今天的自己,倒會覺得幼稚和可笑。

讓銀狐用自己雙手嘗試去感受大刀的靈魂,每天兩千次不知道夠不夠呢?即便是我,也整整花了三天時間才掌握了重劍那撕裂一切的銳氣。算了,還是待銀狐的練習完成了一定階段後才將其中要領向她提點吧,畢竟有些東西還是需要自己去體驗感受過才來得更加清晰明瞭。

南半球的極寒大陸正處於春暖花開之際,而北半球的太平大陸上應該將要準備告別秋天了。還有一個多月,那場冒險者大會就要開始了吧,不知道手術刀和紫衣她們準備得怎樣?雖說那場比賽以我的實力而言沒有懸念,但我最感興趣的便是看手術刀與紫衣這兩大實力派美女的對決。只是,我有機會如願以償麼……

關於極寒大陸的資料,我曾向見多識廣的卡爾文咨詢過。

極寒大陸,雖然同是蘭蒂斯星球的四塊大陸之一,面積也與太平大陸相當,然而卻有五分之二的面積為冰雪所覆蓋。與太平大陸最大的區別是,太平大陸只有一個國家--亞坎培斯帝國,然後極寒大陸上的國家卻是星羅棋布,而且人種也多,各色人種應有盡有。不過正是這個相異原因,所導致的後果是一系列的,例如在極寒大陸上的居民也就沒有了太平大陸的那種移動限制;城市與城市之間沒有傳送點;甚至連魔物也能不受限制離開本地域……

不過相同的是,受整個星球的守護神力恩澤,只要不被魔物殺死,不是病死或者衰老致死,其餘原因死亡都是可以獲得復活。(只是不知道我和銀狐在這裡死亡後,能否復活……)

只是極寒大陸的大部分魔物相對較於溫和(這個相對是相對於太平大陸而言),即便可以離開本地域,它們也很少無故離開。不過既是魔物,也總有瘋狂失控的時候,每過一段時間(三年五年左右),就會出現一次魔物擾民的情況。有鑒於此,極寒大陸的居民也與太平大陸那樣,即便是平民也擁有不弱的實力以抵抗魔物的入侵。

可能因為有著魔物在旁虎視耽耽的窺覷,所以雖然極寒大陸的國家眾多,不過國與國之間的戰爭卻向來甚少。並且若一國難以抵禦魔物的進攻時,深知唇寒齒亡道理的鄰國便會給予相應的支援。如此一來在極寒大陸上的不少小國便以地域和經濟等利益關係結成聯盟。如今從整體數量上得知,極寒大陸一共劃分為三十六個聯盟。

雖說極寒大陸的自由度很高,卻唯有對通往新大陸的資格很受限制。至少要得到其中一個盟國所簽發的許可證,才可以獲得在港口乘坐大船出海駛向其他大陸的機會。怎樣才能獲得盟國所簽發的許可證,那估計不是簡單的事情。(其中的過程估計是比較怪異的說)

不過我也聽到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極寒大陸的每一個盟國內,都有一個年度聯盟勇士戰。由於極寒大陸上擁有三十六個聯盟,平均每一個月都有三個聯盟會舉行一年一度的自身聯盟勇士戰。以此角逐出一位聯盟勇士,而這位聯盟勇士則需要這代表著自身的聯盟參加極寒大陸一年一度的最強勇士戰,勝者不僅被譽為年度極寒大陸最強勇士,而且還能獲得到其他大陸修行的資格……

這個便是我帶著銀狐離開極寒大陸前往太平大陸的最好機會。雖然我可以使用『墮天魔翼』進行飛翔,然後卡爾文的話卻無情的將我給打壓下去。他告訴我,大陸之間都存在一道強力結界,若沒有足夠的實力是無法穿越這道結界到達另一個大陸。

記得他當時這樣說道︰「小子,你認為自己目前的實力如何?比起我又如何?」

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說道︰「我認為自己的實力,中等吧,若單純以力量計算的話,現時的我在施展全力後大概及得上你的三分之一。」這點我倒沒有謙虛,體驗過卡爾文那霸道的破壞力之後,我明白自己與他是有一段明顯的差距。當然這個是指我未將封印解開之前,估計只要再解開一個封印,單以力量而言我和他對戰的話應該有七成的取勝把握。如果再解開一個封印的話,莫說對上卡爾文,即便對手是未領悟『意』之前的血獄王拜高裡奧(徒步狀態),我也有十成的致勝把握。因為每解開一個封印,我的力量就會呈幾何級數上升。當然,這裡僅僅只的是力量的較量,而不是力量+戰技的對戰結果,畢竟力量的大小只是影響對戰的其中一個重要因素,其中戰技的運用和力量的發揮使用也常常導致以弱勝強的結果。(不知當全部封印解除後,我能否和有均勢的一戰呢?真是期待啊……)

「嘿嘿,你的估算也蠻恰當的嘛。然而即便連我這個自問已經達到五百級的暗黑戰士,在壯年時耗盡全力也無法穿越那道結界……」卡爾文的笑容此刻有些冷,「從那時候開始我就開始相信那個傳說是真的了。」

雖然卡爾文的結論聽得我額前直冒冷汗,但他所說的話中還存在許多可拓展的內容,於是我馬上問道︰「什麼傳說?」

卡爾文並沒有馬上回答我,而是從椅子上站起目視遠方,過了一會兒才徐徐說道︰「傳說只有達到五轉職業的人,才有足夠的力量穿越結界,依靠自身的實力到達彼岸。所以千百年來,一直都沒有人能夠憑借自身的力量穿越結界……」

千百年來,一直都沒有人能夠憑借自身的力量穿越結界……正是這一句話聽得我心寒。

看見我心灰意冷的樣子,卡爾文開始安慰我說︰「我說沒有人憑借自身力量穿越結界,並不是說無法穿越。想當年我也登上過神州大陸嘛,神州大陸上和我們這有許多的不同,不僅是衣著和文化,並且也不像我們這裡那樣是由多個種族平等混合居住,在神州大陸那裡大多數人在外表上看應該是和你們一個種族,雖然那裡也有其他民族,不過不同的種族混居情況不多。」

噢?那就是神州大陸麼?有機會一定要去見識見識。不過我最想知道的是卡爾文如何穿越那道可以將大陸隔絕的結界,不解的問道︰「你剛剛不是說,即便是你這個曾經獲得極寒大陸最強勇士稱號的五百級暗黑騎士也無力穿越麼?怎麼……」

「嘿嘿,我說我無法憑借自身的力量穿越,又沒說其他……」

我在他面前比劃著粗壯的拳頭說道︰「哼,你這糟老頭竟敢這樣糊弄我,等我從太平大陸回來一定要你好看,不把你打得趴在地上俺就不和南茜親熱。」我決定了,至少要在太平大陸解開了一個封印才回來,若不是因為蔡嘉偉的事情耽誤了我,相比我早已從納比斯城(切爾斯麗的家)附近的獨角獸身上領悟電屬性解開一重封印。

「嘿,你小子是天才,並且還是一個只會欺負我這種糟老頭的天才。」卡爾文似乎存心和我過不去,默不做聲的看著焦急的我,滿佈皺褶的臉上堆起高深莫測的冷笑,就是不提如何穿越結界的問題。

看來我要發揮自己的才智而不應該過於依賴這個藏私的糟老頭。

他說過,無法以自身的力量穿越,那麼若不是集合了眾人之力,便是依賴某些特殊的物件。說到合眾人之力,如果每一次穿越結界都要找幾個猶如卡爾文那樣的最強勇士,那麼也是在費勁,而且這些最強勇士也沒理由專門把自己當作開門的鑰匙擺在那吧。這個不可取,那麼剩下來的便是某些特殊的物件,而正是這特殊的物件可以讓卡爾文擁有可以穿越結界的力量。這個物件是……

我瞥到身邊的重劍,不由得想到卡爾文曾經說過的一番話︰「先拿這柄重劍來說,雖然它不具備屬性能量,但這樣並不說明它不強。相反,這正是它成為名劍的原因之一,因為它具備一種撕裂一切的銳氣。」再想起當時卡爾文目露慈光溫柔的撫摸著這柄重劍,莫非這就是關鍵?

於是我馬上舉著重劍問道︰「老頭,難道你是靠它才穿越了結界?」

卡爾文先是一愣,兩秒後才反應過來,略帶驚訝的答道︰「看來真的不能隨便跟你這小子說話,還真怕一個不小心將自己的老本給洩漏出去了。」

當我洋洋得意的瞧著卡爾文,打算看他有什麼進一步的感歎時,他卻給我來了這麼一下,讓我的心情一下子從高峰上墜下。

「雖然當時我是把它帶在身上,不過很遺憾,你的結論是錯的,真可惜啊~~」卡爾文攤開雙手以憐憫的表情望著我,不過連傻子都可以看到他此時眼裡滿是得意之色,似要在說,「問我吧,只要肯低聲下氣的問我我就告訴你。」

孤傲的性格不允許我就此在卡爾文面前認輸,我怎能這樣就被打敗?即便是我猜錯了,也應該有些沾邊才對,而且卡爾文剛剛的那下驚愕並非造作,那種愕然更不會是為了消遣我而扮出來的,因為完全沒有那個理由和必要。

我撫摸著重劍,一點一滴的在感受著它所散發出來的堅韌銳氣,我肯定了一點,雖然卡爾文不是靠它穿越結界,不過至少是和它有關的。既然你不說,嘿嘿,那我就將讓你心甘情願的將答案告訴我,不僅如此,在你告訴我之前,我絕對能讓你那年邁的心臟保持活力充沛,可能還會充沛過度哦。想到這裡,那個不太陽光的微笑又一次出現在我的嘴角。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5 02:51
一百五十六 結界(下)

「老頭,你說大話也不懂得看情況。」我皮笑肉不笑的著對卡爾文說道,「要在小輩面前吹牛也得挑對象嘛。」

卡爾文似乎知道我在引自己發怒,強忍著怒氣答道︰「嘿嘿,是否吹牛也無需你這小子來證明,而且你也無法證明。」

我豎起食指在卡爾文面前輕蔑的否定道︰「哈哈,瞧你這老頭說的,簡直漏洞百出,不堪一擊啊。」

我那一再藐視的舉動終於讓眼前這位脾氣不怎麼好的老頭動怒了。他站起來怒視著我說道︰「哪裡漏洞百出,不堪一擊了。」瞧他那易怒的脾氣,真是個熱血老頭。

「老頭你別衝動,先坐下,我會細細的把這些漏洞給你指出,還可以和你一起將這個大話完善得無懈可擊,那樣你以後就可以用它吹遍天下都不怕了。」

這番看似為他著想的話,無疑使卡爾文的情緒更為激動,只見氣的眼楮冒火,就差沒把我當場碎屍而已。

這次我沒繼續刺激他,而是問道︰「你不是曾經告訴我,這柄重劍它具備一種撕裂一切的銳氣麼?」

卡爾文雖然氣在心頭,但還不至於失去理智,沒好氣的點了點頭。

不太陽光的微笑繼續綻放在我臉上,的繼續問道︰「那麼你認為它能否撕裂結界?」

臉色依舊漲紅的老頭搖了搖頭。

「那還不是證明你在說大話麼?既然你說它具備撕裂一切的銳氣,為何它又不能撕裂結界呢?真矛盾啊。」

卡爾文聽罷開心的嘲笑道︰「嘿嘿,你小子是真蠢還是假聰明啊。在高手手中的一根樹枝絕對比普通人拿著的神器所發揮的威力強。如果任何人都能靠它撕裂那至強的結界,那麼它不就成為無堅不摧的天下第一神器啦。」

「如此看來,這個極寒大陸最強勇士確實是虛名一個,拿著那麼強的武器卻半點無法發揮它的作用。」我不依不饒的譏諷道,「不過想吹牛,確實在掛了一個響亮的餃頭後比較實在,因為是權威嘛,這樣懷疑的人更少。」

卡爾文的好心情瞬間又被激火了,大聲朝我喝道︰「你左一句吹牛,又一句吹牛的,莫非是看我老了好欺負是不是?!」

「不是吹牛的話,怎麼你這個所謂極寒大陸最強勇士有本事靠自己穿越結界給我看看。」面對著卡爾文的怒氣,我心知在常態下他還未能對我造成致命的傷害,於是我沒有半分妥協,而是繼續刺激道︰「嘿嘿,你說自己去過神州大陸,那樣似乎就很了不起的樣子。實話告訴你,我也去太平大陸哦。」

「你……在撒謊吧。」卡爾文的神情一時從震怒變成驚訝,質疑的話語從撐大的嘴巴裡蹦出︰「沒有『它』的幫助單憑你的實力怎麼可能穿越結界?」

自認識卡爾文以來,我給他的印象雖然較為輕浮和囂張,然後卻還是一個誠實有信用的人。而卡爾文也不是一個心機很重的人,所以對於我說話倒不會第一時間就懷疑。然而卡爾文的情緒在我不斷的干擾影響下,嘴巴也變得沒有那麼緊密了。然而什麼是『它』呢?似乎卡爾文口中的『它』正是穿越結界的關鍵。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提問,而是很認真的說道︰「我可以發誓,我確實去過太平大陸。」如果他想我找證據的話,我可以告訴他關於太平大陸所有我所知道的情況。

或許是實在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都能接連發生在我身上,再加上卡爾文見我誓誓旦旦的樣子便沒有繼續懷疑了,只是不解的問道︰「既然你已經擁有可以穿越結界的能力,為何還要向我瞭解到達其他大陸的辦法?」

「老頭,我終於明白為何極寒大陸無法找到完成五轉的高手了。」

卡爾文被我這忽然摸不著邊的一句給弄迷糊了,納悶的問道︰「這個原因也能被你找到?」

我哈哈的笑道︰「你想想,連有著極寒大陸最強勇士稱號的你,腦瓜也這般不靈光,其他的所謂高手實力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看著卡爾文那副將要血管爆裂的樣子,我沒有絲毫罪惡感,不過未免他氣過頭變身來揍我,為安全計我還是再度讓他平復比較好,於是拍了拍他肩膀說道︰「老頭,你沒看我還有同伴?你可別告訴我,我強到可以帶著銀狐那個拖油瓶無恙的穿越結界哦。」

卡爾文遇上我可謂真的沒轍,每次怒得恨不得將面前這無禮的後輩痛扁一頓,然後卻總是在關鍵時候那陣怒火被澆灌下去,弄得血壓忽高忽低的真不好受。

畢竟昔日的最強勇士也不是傻瓜,知道我一直在是存心氣他,而他自己又不是那種慣用心計的人,唯有向我妥協道︰「這樣吧,你告訴我你穿越結界的方法,然後我就告訴你極寒大陸的人如何穿越結界到達其他大陸,如何?」

「不好。」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只要我得到了極寒大陸最強勇士稱號,自然可以得知穿越之法。換而言之,你所說的東西根本就沒什麼價值,這個交易實在不公平,所以我沒興趣。」

「……」卡爾文此時倒對我所說的話感興趣,心癢難耐之下唯有再次妥協道︰「這樣吧,我除了告訴你穿越之法外,再以一個鮮為人知的秘密和你交換如何?」

我知道,此時若我越顯得無所謂,卡爾文的心就會越急,還願意拿更多的好處來交換。不過……心虛的我還是適可而止的好,免得待會若不是自己被暴走的卡爾文揍得體爆而亡,便是他心力過度勞損,爆體而終。為了避免平靜的綠河村出現流血事件,我決定謙虛那麼一次,僅僅那麼一次而已。

我神情平淡的應道︰「好吧,就當我日行一善兼敬老好了,你說吧,我聽著。」

幾分鐘前明明是他希望我求他告訴我,可現在主動權又回到我手上,輪到他在求我聽。嘿嘿,我發現自己真不是一塊作善人的料。

聽到我同意後,卡爾文馬上堆起笑臉說道︰「之所以能夠安全的穿越結界,是源於我們所乘坐的船。」

「一艘船?一艘船有什麼特別?」

「嗯,那不是普通的船,而是一艘得到神力庇護的特殊船隻。」

我聽後不屑一顧,不爽的說道︰「該不是有一大群神職人員日夜不停的給它唱讚歌,然後它就獲得神力庇護吧。」

「那些狗屁讚歌有鬼用啊。那是因為那艘船在最初的建造上就採用了某些特殊的材料,因為那些可以穿越結界的船,已經存在超過五千年的歷史了。」或許是因為自己乘坐過這些具有極珍貴價值的船,所以卡爾文此時的神情顯得頗為自豪。

「五~~五千年?那些船竟然有五千年以上的歷史,而且一直沒有損壞,可以進行遠洋航海?」五千年,那是一個什麼概念……

「嘿嘿,這一切都是有賴那些特殊材料的幫助。而那個鮮為人知的秘密,正是一個關於那些特殊材料的哦。」卡爾文一臉神秘的對我說,「這個秘密只限於最強勇士中流傳哦,並且由上任或上幾任最強勇士口頭向現任最強勇士傳遞,你說這個秘密是否很有價值?」

「而你卻因為私心而破例將這個秘密告訴我……我用最真誠的態度來鄙視你。」我輕蔑的瞥著這位曾經的最強勇士。

卡爾文被我這麼一說急了,連忙解釋道︰「你先別誤會,其實這個秘密並非見不得光,而是作為一個重要的責任將它一代代的傳下去,僅此而已。」

「你該不是見我太過空閒,所以想我也來參上一腳吧。」這個混了幾十年的老江湖,雖然脾氣暴躁,但也不代表沒有智慧,看他這麼說就知道有想把我拉下水的企圖。

「怎麼會呢?我見你骨骼精奇,又是萬中無一的天縱之才,相比之下拿個最強勇士稱號也不過舉手之勞,我只不過提早一些時間和你分享這個秘密而已。」

聽他這麼說,我怎麼有些被反誘捕的感覺?不過,我確實對這個秘密很好奇,再加上我還需要獲得最強勇士稱號,以換取前往太平大陸的資格,到時候也會被告知這個秘密。既然遲早都要知道,不妨現在聽他怎麼說吧。於是我點了點,示意卡爾文繼續說下去。

「你應該聽說過蘭蒂斯星上關於四靈的傳說吧?」

「嗯,我知道四靈確實存在,只是不知道它們的具體位置。」看來這個秘密可以讓我對四靈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正如傳說那樣,掌管水之力的青龍在太平大陸,掌管著風之力的白虎在神州大陸,掌管土之力的玄武在奧丁大陸,掌管代表火之力的朱雀則在極寒大陸。四靈的存在不僅維持是維持著四塊大陸的風水土火四種力量的均衡,更是負責守護著自身所處的大陸。

雖然四靈分管四種屬性能量,然而他們卻是各距一地。目的就是為了讓四塊大陸上的四種屬性能量維持在一個均衡點,避免出現毀滅性的屬性能量失衡。

蘭蒂斯星上的四種屬性能量之所以得以順利交換和補充,便是在四靈的操控下進行。再加上每一塊大陸上對四種能量的需求各有不同,於是由四靈合力布下的四道結界便出現了。這四道結界猶如巨大的柱型防護網那樣分別籠罩在四塊大陸上,並且結界與結界是相鄰的。

而蘭蒂斯星上的這四種屬性能量便是通過這四道不同的結界向各自的大陸進行交換和分配。那四道結界裡面,完全被四種屬性能量混合充斥著。想知道它們的量有多少麼?簡單的說明一下,它們是負責提供各大陸上四屬性能量所有的交換和使用的,可以說,四塊大陸之所以能夠有穩定的自然氣候,全賴四靈和他們所布下的這四道結界。

嗯,順便提一下,你我身上的屬性能量是完全屬於自己的,而不是依賴這些外部所供給的能量。除了自然界外,利用這些能量最多的要數魔法師,因為他們大多自己不具備屬性能量,而是憑借自身對外界屬性能量的感應而調動這些能量。」

這……將空閒的資源安置到稀缺的地區,在我們現在的角度看來,不就是完完全全一套超巨型的全球最佳資源配置系統嘛。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空間?我可是對它越來越感興趣了。

「但是我聽聞,四靈在三千年前已經失去常性,為何這四道結界依舊保持著原有的作用?」

卡爾文搖了搖頭,說︰「這個……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得知這個消息,在我的認知中,關於四靈的傳聞,大致也就到結界這裡就終止了,因為誰也沒見過四靈。並且我也沒有聽過結界失效的消息。」

四靈確實是失去了常性,這可是神龍王告訴我的,並且在處也得到一定的證明。然後四靈的存在對於世人而言,似乎只留下這四道造福世人的結界而已……看來四靈並非我想像中那麼簡單。

沿著卡爾文的話,我問道︰「莫非你想告訴我,那特殊的材料正是和四靈有關?」

「哈哈,聰明啊。」卡爾文臉上的皺紋笑得擠成一堆,說道,「因為有結界存在,大陸與大陸之間的交流對於常人而言便顯得苦難重重。雖說結界只是覆蓋在海平面之上,並未深入海水,然而結界的厚度卻是很驚人的。雖說擁有『氣』之後可以在水中交換出極少的空氣用以呼吸,然而在靠近結界時,由於受到結界中那非人類所能承受的屬性能量的強烈影響,再加上對屬性感應越強便越容易收到干擾,以至在結界下方的水域能獲得交換的空氣少之又少,除非你能變成一尾可以在水中呼吸的魚,那樣又另當別論。當然,畢竟這四道柱型結界並未封頂,如果你飛得足夠高的話,也可以從高空中繞過去。不過至今為止,極寒大陸上還未有一人成功過,因為歷史上還未出現過一個人擁有可以飛到高空而不受結界中屬性力量影響的飛翔術,而漂浮術和操風術不僅無法飛到高空,並且在靠近結界時這些伎倆都變得無能為力,因此我懷疑靠駕馭元素之力而施展的飛翔術根本不會出現在人族裡面。」

「你的這個觀點我同意。」即便是六百級的神戰士拜高力奧也只不過懂得半空漂浮而已。唯有那個非人類的德古拉,只有他才擁有飛翔術。

卡爾文沒想到自己隨口說出來的話能得到我的贊同,乾笑道︰「呵呵,所謂去的地方多,見識自然廣,看來去過太平大陸的你對這些『高級』點的知識也有一定的認識。」

我笑而不答,等待他繼續未完的故事。

「為了使人類可以穿越結界順利往返大陸之間,這些特殊的船便出現了。雖然沒有人知道它們是由誰建造的,但卻沒有人會懷疑它們是在四靈的協助下完成的。因為船上這些特殊材料便是最好的證明。」說道這裡卡爾文詭秘的望了望四周,確定沒人後才慎重的湊到我耳朵邊小聲說道,「這些特殊的材料,便是朱雀之羽。」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5 02:52
一百五十七 勇士傳說

「朱雀之羽?!」我得知這個絕對意外的信息後,不僅失聲叫道。

「噓~~」卡爾文似乎早有準備,我的口第一時間便被一隻乾枯的手給摀住。

「真的是朱雀之羽麼?」我小心翼翼的問著。雖然我知道,應該沒什麼人能厲害到能無聲無息的靠近一個極寒大陸最強勇士,但看卡爾文那謹慎的樣子,或許這種氣氛可以讓這個消息變得更加神聖和機密,自己也不由得隨之投入起來。

卡爾文興奮的點了點頭,跟繼續小聲的補充道︰「不僅如此,據我的判斷和前幾代有經驗的前輩所留下的經驗,我還得到另一個確切的信息。不僅朱雀之羽是存在,連同青龍鱗,白虎毛和玄武鋼都是真實的存在於世間。正是這些特殊物品的存在直接證明了四靈確確實實存在於蘭蒂斯星上,而不再是前人為了解釋了結界的存在而創造出來的傳說。」

「你的意思是?四靈的物件都作為特殊的材料都存在那艘特殊的船上?」即便不是四靈和我有著這種難以表述的『緣分』,好奇的我也越來越想弄明白自己所處的這個神奇空間,更何況朱雀還能完善我的火屬性能量和將英雄套裝復活及升級,我又豈能錯過這等好事?

「不,不是那樣的。」卡爾文笑著搖搖頭,或許是這個秘密藏在他心裡許久,如今可以與我分享這種發現的喜悅,臉上的皺紋絲毫不能掩蓋那眼中興奮的喜悅。「這種上古留下來的大陸船(就以大陸船來稱呼這種神奇的船隻)並非只存在於極寒大陸,而是每一塊大陸都有這些船。」

「噢~~我明白了。」反應迅速的我馬上就猜到了,陪著卡爾文興奮的說,「極寒大陸的大陸船上裝配的是朱雀之羽,其餘的三塊大陸的大陸船上應該也分別對應著本大陸的守護靈獸身體物件,我沒說錯吧。」

「和你聊天雖然經常很氣人,但也確實很省事。大陸船正因為裝配有守護靈獸的身體物件,在這些特殊物件的保護下人類才得以安全的穿越那些結界。」

「朱雀之羽,青龍鱗和白虎毛這些我都可以知道是什麼,然而玄武鋼是?」

「也難怪你不明白,畢竟它們是傳說中的守護獸。玄武,就是龜蛇,它身上有鱗甲,而這是這些堅硬的鱗甲便是玄武鋼。而正因為這些源自四靈身上的物件都是極其稀少的,所以據我所知,蘭蒂斯星上的大陸船不會超過四艘。」

「不超過四艘?!」我最初還以為這些船在每個大港口都會停放著……我向卡爾文提出自己的疑慮,「既然大陸船如此稀少,為何你能保證我得到最強勇士稱號後可以將沒獲得通行證的銀狐混上船?你該不是想告訴我,讓銀狐也去挑戰下一界的最強戰士戰,以獲取資格吧?」

卡爾文聽後捧腹哈哈大笑,數秒後才在氣喘之中停了下來,說︰「小……小子,你能猜……猜出為何身為最強勇士,可以獲知這個驚人的秘密麼?」

看見卡爾文這番怪異的反應,我心裡似乎起了不好的兆頭,這次還是不猜了,反正不是好東西,於是搖了搖頭說,「不想猜,你不說就算了。」

「好了好了,我直接告訴你就是了。」卡爾文知道我經常這樣以退為進的套他的話,反而讓自己落於被動,不如大方的告訴我更好,免得自己動怒。「正常的船是無法在靠近結界航行的,更別說穿越結界了。而大陸船雖然可以穿越結界,但卻並非輕易和一帆風順的。如果操縱得不好,不懂得避開猶如巨型龍捲風似的能量漩渦,船上的人照樣會被這些強大的能量傷害致死。大陸船是極其特殊的船,它的推動和操縱所依靠的並非船槳和風帆,而是操縱者的精神力和屬性感應力。」

「操縱者的精神力和屬性感應力?這真是一件稀奇又不可思議的事情啊~!」

「有這樣的反應很正常,當年我也如你一樣吃驚的說著同樣的話。親身上過大陸船的人就會清楚,大陸船船上充斥著奇異的火屬性能量,而操縱者正是通過自己對屬性能量的感應力與其產生共鳴,借此獲得推動大陸船行駛的動力,同時再以強大的精神力維持著大陸船的航行。這還沒什麼,最危險和最困難的便是在結界中,即要操縱著船體,同時還要感知著附近哪裡會出現強大的能量漩渦以及時避開。雖說有朱雀之羽的庇護,一般小型的能量漩渦會自動繞開船體,但那些集聚在一起的超大型能量漩渦就不管你是否有朱雀之羽,若無法躲開的話,必定只有死路一條。並且在結界中死亡的話,是不會獲得復活的機會。平均下來大概每三個最強勇士便有一個沉眠在大海之下。所以你該明白,無論對誰而言,即便是失敗,能穿越結界本身就是一件光榮而困難的事情。」

「什麼最強勇士,說得那麼好聽,原來不過是個不走運的舵手。」

卡爾文這次沒有介意我的話,繼續說道︰「對於最強勇士而言,每一次穿越結界都是驚心動魄的,然而自身的實力不僅可以在穿越結界時得到極大的增幅,並且對於力量的認識會有著質的飛躍。我想這就是為何會留下這樣一個由最強勇士操縱大陸船的傳統吧。不僅是因為對操縱者的實力有極高的要求,同時也是一次難度的極佳修煉機會。」

「這也是,在滿佈屬性能量的空間中,想不多點感悟和體會也很困難啊。特別是徘徊在生於死之間,那種源自身體深處迸發出來的潛能可以讓自己在一瞬間提升一個等級。雖然有這麼多好處,但我怎樣才能保證銀狐也可以和我一起登船呢。」

卡爾文不慌不忙的說道︰「呵呵,我似乎忘了告訴你,最強勇士不僅是大陸船的舵手,同時也是大陸船的船長。因為在那一年間,大陸船的持有人便是身為船長的最強勇士。在大陸船上,船長是擁有著絕對的指揮權,即便是面對著那些獲得許可證的人,你也有權利要求他們離開。同樣,船長也可以讓沒有許可證的人登船。關於這項權利在四塊大陸都是可以享受的。」

「有這等好事?那我還去搞什麼資格證還有參加什麼最強勇士戰啊,直接和下任最強勇士搞好關係不就省事多了?」一聽到有捷徑我的懶筋似乎又開始騷動了。

「嘿嘿,因為船長在操船穿越結界時要全神貫注在船內外能量的感應上,若此時在船內出現一個可以干擾自己感應的能量源,稍有不慎一個分心便會導致闖入能量漩渦,那是可就全船人員遭殃。所以為安全見,船長一般不願意挑選擁有戰鬥力的乘客上船,當然如果是船長可以信任的人倒不同,畢竟是船長全權負責。出於這點顧慮,各聯盟所簽發的許可證對象,基本上都是些不怎麼具備戰鬥力的人。這也解釋為何會出現船長在大陸船上擁有絕對的指揮權,船長為了避免和減少潛在的危機,會把那些認為麻煩或者有威脅的乘客趕下船。畢竟是不低於三分之一的事故率,所以每減少一份潛在危機,便多一份勝算。」

「原來如此……」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面對著那複雜恐怖的結界,安全至上啊。我繼續提出自己的疑問︰「對了,如果超過一年最強勇士還未駛著大陸船回來,那下一任船長不就沒船開?不怕上任船長將船私吞麼?」

「你以為這每年一度的最強勇士是來得沒有理由的麼?大陸船既然是得到四靈的守護,它自然不是一般的船。大陸船每離開自身大陸,一年後就肯定會再度出現在原來停泊的港口上,即便上面沒有操縱者,它也能自動返回。」

「這麼神奇?如果船長不願意回來的話,那些停留在其他大陸的乘客怎麼辦?讓他們乘坐沒有操縱者的大陸船,無疑死路一條。」

「關於這點,只能說你情我願了。在船長可以挑選乘客,同時乘客也在挑選著船長。若乘客們覺得現任船長不可靠,他們寧可再等一年。當然,他們也可以在其他大陸上玩上一年,等下任願意返航的船長帶他們回去。不過……」卡爾文說到這裡忍不住笑了。

我知道這老頭若不是在賣關子,便是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情,連忙催促道︰「別浪費時間,要知道我這個下任船長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卡爾文頗感興趣的告訴我說︰「不過,通常都是上任或者上幾任在其他大陸上玩厭想回家的船長把他們帶回去,所以幾乎都能保證乘客們在一年內可以乘坐大陸船回來。而這些船長經過結界和新大陸的修煉後,相對而言操縱大陸船穿越結界已顯得容易許多,平均十五位才有一位會在返航時出現意外。至於這些意外的原因,若不是運氣不好一進入結界就遇上巨型能量漩渦,便是在穿越結界時被某事分心而失敗。反正如果家人在一年後還未等到乘客歸來的消息,便會再等一年,如果兩年過去了還未有消息的話,那麼就只有為他/她舉辦葬禮了,因為死在其他大陸也是無法獲得復活資格的。」

這裡真是個有趣而又充滿冒險精神的世界,這點和我們那個世界有著驚人的想像。或許這些才是人性,有著旺盛的求知慾的人類,對未知世界的強烈好奇驅使自己以生命為代價去豐富自己的人生。或許因為自己也是冒險主義者,總覺得這些擁有著豐盛和充實體驗的人生,遠比空虛勞碌度日的人完整。仔細想想,自己又何嘗不是為了不再讓生命空虛,一再對新的事物體驗體驗再體驗呢?如今這個用大陸船穿越結界的計劃確實很合我胃口。

「對了,按照這樣說,極寒大陸上也應該有不少來自其他大陸的最強勇士和乘客吧。」我忽然想起這個比較有趣的事實,「我猜四個大陸之所以可以出現各類膚色人種,正是這每年一度文化交流的產物。我估計克拉克也是其中之一。」

「呵呵,你說得沒錯。」卡爾文自豪的摸了摸鬍子,「我是在神州大陸認識克拉克的媽媽,她的美麗一點也不輸給你銀狐,而且大方又善良。第一次和她約會時,我以為自己掉進了一個由蜜糖澆灌的深譚。不過……」說到這裡,原本閃著精光的眼楮忽然黯淡了下去,卡爾文也走出門外望著遠方的天際。雖說時間可以洗刷一切,但那份曾摧肝斷腸的黯然為了躲避這時間這把無情的利刃,早已被老人完好的深藏在心底……

我猜那是一段讓卡爾文既甜又苦的回憶,甜的是伴隨在愛侶身邊的那種淡淡溫情,苦的是與愛侶分開的濃濃傷意。

「對了你告訴這麼多,現在該由我回答你的問題吧。」我連忙用卡爾文感興趣的話題岔開他的注意,同時腳下已經準備好隨時開溜的覺悟。

曾為最強勇士的卡爾其很奇絲毫不輸年輕人,連忙拋開不快的心情上前向我問道︰「快告訴我,你是用什麼方法穿越那道恐怖的結界?」

我微笑道︰「你猜猜看,猜的出來我也有一個秘密告訴你。」

「雖說你自身的魔氣擁有可以將其他屬性能量融合的能力,但結界內那不屬於人類的狂暴能量又怎是現在的你可以忍受?」卡爾文猶如一個正在思考的學者在認真的分析著種種可能性,「難道你可以靠自身那純淨的魔氣作為觸媒,以平衡那些穿越你護體魔氣的屬性能量?也不可能啊,那裡完全充斥著四屬性能量,雖說這是一個可行的理論,但目前的你並不具備那種完全過慮能量的強大精神力和力量……」

我在旁細細的聽著卡爾文的每一個可能性分析,默默的將這些與屬性力量使用有關的理論給記下來。當看到卡爾文逐漸開始抓狂時,我拍了拍他肩膀道︰「老頭,我也不瞞你。我雖然曾經去過太平大陸,但並非使用你公告所提到的方法。」

「那是……」

被一雙求知慾渴的眼楮望著,我真是有些心虛,特別是這雙眼楮屬於一位年邁的長者而不是美女。

我很鎮定的告訴他︰「我是通過一個奇異的時空得以穿越大陸之間,而不是靠正常的穿越結界。」

卡爾文似是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嘴裡嘀咕道︰「一個可以貫穿結界直接鏈接大陸的空間魔法,那得消耗多少精神力和多少百位聖魔導士啊?」

我知道卡爾文不是懷疑我的話,他只是按自己的認知去量化這個可能性。而我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開溜前給他留下了足夠回味的一段話︰「我現在也在追尋著那個能將這個方法實現的人,他和我一樣,都不屬於蘭蒂斯星,而是來自另一個世界。並且不久的將來,這裡也會和現在太平大陸那樣,有許多來自我們那個世界的人類前來修煉。絕對有更多的新鮮事等著你去體驗,所以,你可別這麼早認老哦。」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5 02:52
一百五十八 新線索

沙鷗翔空,銀豚逐浪,炎日不留餘力的將熱情洋溢的光輝投散在碧波之上。島上十幾株高大的椰樹在怡人的海風親撫下哼著閒逸的旁珍聲,和著不遠處那沖刷白沙的碎浪,給此間增添了陣陣怡人爽意。

一位身著白色長裙的少女光著腳丫活潑的在浪花裡嬉戲,忘情之下不僅身上的衣物,甚至連紮起馬尾的髮梢上也滴著水珠。只見她一手挽著長裙,一手朝岸邊熱烈的揮手。

沙灘上除了我和她之外更無他人,那她自然是在向那躲在椰林下避日的我揮手了。

我笑著摘下太陽鏡,捲起褲腳向少女走去,邊走邊說道︰「你看你啊,全身都濕透了,一身髒兮兮的,看你回去怎麼和你老媽交待。」

少女聞言立即在沙灘上跑開,同時不忘回頭淘氣的喊道︰「快來抓我,如果抓不到的話,我就告訴媽媽,是你把我弄得一身濕的。」

「好你個無賴的傢伙,看我抓到後怎麼整你。」我也顧不上衣服是否會被海水打濕,撒腿便向少女追去。

論腳力和速度,她又怎麼會是我的敵手?不屑片刻少女的纖腰便落入我的掌控之中。

望著那雙細長睫毛下會說話的大眼楮,我二話不說對向她伸出有「魔爪」之稱的上帝之手。

「呵~呵~~Ken哥哥,放……放過我吧,我……我不敢……了。」在我的撓癢神功折磨下,少女馬上就投降了。

「這叫罪有應得,剩下的便是終身監禁咯。」我這那具還在顫抖的嬌軀深情的摟在懷裡,「待會回我家換衣服,你給我做飯,吃完我才送你回去。好麼?」

這本應爽快的答案,卻遲遲未能從懷中的少女口中聽得。

我撫摸著她濕潤的頭髮柔聲問道︰「莫非你還有其他的好建議?」

然而我需要的回復依然未能聽到,卻從懷裡傳出一把磁性中帶有威嚴的聲音︰「迷路,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好久。這些天來你去了哪裡?我好擔心啊。」

我不解的將少女的頭從懷裡抬起,誰知出現在我面前的卻是那副讓我震驚的面孔,「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我的琳呢?」

不知何時開始,懷中之人竟然變成了手術刀,而四周的景象也從海邊變成茂密的森林。我打算掙脫她雙手的環抱,去尋找我最愛的少女,然而身體似乎如何也用不上力,怎麼也無法掙脫不了那溫柔的懷抱。

手術刀似乎沒聽見我的問話,沉靜的面孔望著我說道︰「你不要再離開了,好麼?我也答應你,我會不離不棄的永遠守護在你身邊。」

接著這位在眾人面前總是保持著王者風度的不敗戰神露出女孩子應有的羞澀,泛紅的臉上美目輕閉,朱唇揚起在等待著我的熱吻,正欲與我分享數日的別離之情。

此時我心中只焦慮的想去尋回那失去的少女,但我的身體似乎仍然大腦不受控制,而是低頭配合朝那誘人的紅唇侵襲而去。

在四唇交接的瞬間,一陣久違的熟悉感充斥著我的記憶,讓我漸漸的迷醉在這溫情遍佈的一刻。

我瞑目細細品味著這觸動記憶深處的熱吻,忽然感覺到觸手之處不再是衣質布料,而是光滑嬌嫩的肌膚。

我連忙睜開雙眼,卻發現在我懷裡的手術刀又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全身赤裸的南茜,而我身上的衣物也不見了,與南茜赤身坦誠的相擁在一起。

「Ken,你還在等什麼呢?這一刻你只屬於我。」嫵媚的南茜正舌頭開始在我胸前盡情的挑逗著。

雖然我還未能反應究竟發生了什麼一回事,但自己卻摟著南茜那充滿雌性魅力,足以讓任何男性瘋狂的嬌軀,在發出最原始和最直接的進攻。

翻雲覆雨中,忽然發現南茜的頭髮竟然從棕色變成了熟悉的黑色,同時也聽到那陣陣的呻吟忽然變成銀鈴般的嬉笑。

我驚奇的發現,正在和我承歡的南茜竟然變成了調皮的銀狐……

「帥哥~~帥哥~~再不起來人家可要給你刮鬍子了。」

我只覺脖子一涼,猛地睜開眼楮一看,卻見銀狐笑嘻嘻的正拿著那柄明晃晃的大刀架在我頸上。

「哎喲~~好疼啊~~!」銀狐跌倒在地,不住的摸著自己屁股抱怨道,「你這個大老粗,一點都不懂得憐惜美女。」

我收回剛剛在下意識中迸發出來的魔氣,深深的打了一個哈欠道︰「我剛剛夢到一隻大狐狸張口想咬我,所以一下子情不自禁……」我露出色色的表情朝銀狐走去,說︰「你哪裡疼了,我給你揉揉,學著怎樣憐惜你。」

銀狐馬上站起來申辯道︰「別說得那麼恐怖好不好,人家是用刀背的,畢竟人家不像某人,懂得愛惜帥哥的可是作為一個合格美女應有的美德哦。還有……」銀狐拉開我那雙很會憐惜美女的手說,「你這明白著揩油的借口實在好爛,真不明白洛u帆n茜會向你自動獻身,怎麼看她也不是那種只好帥哥的花癡。我還真是懷疑她是否被你催眠或者下藥了。」多日的相處,聰慧而大方的南茜和銀狐兩人早已成為難得的密友。如今她是在洛u災v這個伶牙俐齒的新姐妹感到不值。不過南茜身上確實散發著一種吸引人的特質,舉手投足之間已具備無限魅力,正如巨型磁石那般輕易的將身邊的人吸引。

我沒有否認她的疑問,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抱起放在樹下,而我則在她對面席地而坐。

「嗯,你的懷疑極有道理,雖然不是全中,不過也算對了一半。」

「……」

我望著銀狐那鄙視的目光,笑著解釋道︰「我不是下藥或者催眠啦。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卻有這樣的嫌疑,那是因洛uo完全被我身上的氣息所吸引。」

銀狐沒好氣的應道︰「該不是你身上的『男人味』特別濃郁吧,怎麼我沒感覺到。」

「嘿嘿,那只是你缺乏這種感應。」我忍不住捏了捏她小鼻子解釋道,「你也知道,女性比男性更依賴直覺,有時候這種直覺不需要通過大腦的思考,而是發自本能。同樣道理,南茜擁有可以感應我身上氣息的能力,同時正是這種氣息在吸引著她。換句話說,你缺乏感應這種氣息的本能。」

銀狐故意露出一個惋惜的表情,說︰「真是遺憾啊,本來帥哥可又多了一個吸引我的條件。帥哥向我解釋一下這種氣息是什麼吧,這麼一說我變得很好奇呢。」她的話裡很是強調那個『又』字。

我笑了笑繼續解釋道︰「正如你所知那樣,撇除社會因素,一般人類異性間的吸引不外乎外表,氣質,談吐和氣味。而這次我所說的氣息,卻有別於著四種。我先讓你體會一下。」

在銀狐的不解眼神中,我手上出現了一團人畜無害漆黑的魔氣。

「你用自己最敏銳的感覺,去感應一下這團黑色氣體。」

自曾見我不時的作出些超越常人想像的事情以及當日在湖邊的表演後,銀狐對著這些異常的事情早已免疫力大增。她試著把手掌放入魔氣中,隨著她臉上變化的表情,就不難猜測她在裡頭感應到什麼。不過她的反應卻沒想像中誇張……

「你是說,你就是靠這東西吸引著南茜?」銀狐疑惑的問道,「可我並不覺得這種感覺很好,相反還覺得不自在。我可不認為這種感覺可以得到美女的青睞。」

「嘿嘿,這個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將魔氣收回,慢條斯理的說,「正如兔子是無法理解洛u韝艘搌滲T之間會存在忠貞的感情,這個道理在這裡也通用。現在我將這黑氣收了,你還能感應到麼?」

銀炙u釧  熒n了搖頭。

「但是南茜卻可以感應到哦。」

「你該不是想告訴,這種感覺不好的黑氣,南茜也有吧?」

「聰明。」我自豪的點了點頭,說,「不過嚴謹的說,她是具備擁有這種黑氣的潛力。而這種黑氣的真正名字,叫做魔氣。」

「這點在聽你和卡爾文的談話中我聽說過。」銀炙ub這個問題上沒有繼續探討下去,轉而問道,「你還是把你發現的線索告訴我先吧,否則我會坐立不安的。」

銀狐雖然好奇,但是她有一個好處,關於我私人的話題,除非我自己提起,否則她都不會好奇的打聽。所以她至今還未向我詢問洛u  |擁有這般神奇的力量,或許她認為,待時機成熟了我自會告訴她該知道的事情。

「嘿嘿,難道你以為我和你談的這些都是沒意義的廢話麼?」我故作神秘的望著眼前美女說道。

「什麼~!」銀狐聞言驚訝直直望著我,半晌沒作聲,最後她才從地上站起來望著遠方靜靜的說,「你有沒有打算告訴南茜這個事實。」

從銀狐的反應上我知道她已經從我所說的話中猜到我指的線索是什麼,再結合自己在這個世界中的見聞,從中她也猜測到蔡文培與南茜之間的關係,因為剛剛那種黑色的魔氣,她在第一次到達這個世界時也見過一次。

我從現有的種種跡象推斷,那個引導我們進入這個奇異空間的大魔王,正是南茜的生父--蔡文培。或許是南茜母親家族中有人擁有著魔氣,以至於她和她母親都會被擁有強大魔氣的人所吸引。而擁有魔氣的人是少之又少的,再加上南茜母親所說的那句話『屬於我們,卻不屬於這裡』,除去來自我們世界的蔡文培,還有誰人?

我搖了搖頭,說「記得我問她想不想去找自己的父親時,她這樣告訴我,『我想爸爸一定是有苦衷的,在他認為適合的時候,一定會回來找我。所以我會一直留在這裡等爸爸的出現。』當時她說這話的眼神是如此的堅定,連我都開始懷疑,難道作洛uo的父親,蔡文培連日的異動也是有苦衷的?不過……南茜一定不知道,其實他的父親一直有在暗中默默的關注著她……」

「這樣才無愧於她對自己父親的信任。」銀狐說到這裡時語氣中流露出一絲無奈的淒楚,跟著她話鋒一轉,問道,「但是只靠這一點,我們怎麼找出蔡文培?你該不是打算守株待兔吧?」

「呵呵,我給你說的只是我發現的線索,又沒告訴你,這就是蔡文培故意留給我們的線索。」銀狐的思維一定是被我的話引進了岔路。

「……」銀炙u竟 Q耍了的感覺,欣悅的眼神立即變成深深幽怨。

我看著自己眼前的傑作笑道︰「呵呵,南茜會喜歡上我,以及被我找到她與蔡文培的關係那恐怕是在蔡文培意料之外的吧,至於他留給我們的真正線索,就是那個昔日最強勇士,今日的糟老頭--卡爾文。」

「卡爾文怎麼了?」銀炙u釣 W其妙的問道。相信這個奇異的怪老頭畢竟會在銀狐心目中留下一些特別的印象,只是不清楚這印象是否負面……

這也難怪,自要求銀狐練刀以來,她一直都很專心致志的先將眼前的任務完成,那種專注力甚至比我專注欣賞美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她也沒去調查蔡文培留下的線索,而將這個任務交了給我。正因如此專注,再加上一些可以快速恢復體力的藥,使得原本相對嬌弱的銀炙ub短短一月內力量和速度都提升了數個等級。

「那天你也看到了吧,卡爾文這個糟老頭似乎擁有著絕強的力量,這種力量在我們的世界可算是毀滅性的。」

銀狐認同的點了點頭,瞇著眼楮說︰「如果卡爾文年輕時在我們的世界,人家可能會喜歡上他哦,畢竟那種充滿剛性且輪廓分明的面孔,兼有安全感和男人味的帥哥,對我們這些弱女子可是很有吸引力的哦。」

沒想到銀狐的口味……竟然喜歡肌肉男。

這時我便充當臨時說書人,將從卡爾文口裡得知關於極寒大陸最強勇士稱號的消息,完完整整的告訴這位好奇得比問號還問號的美女。

在一字不漏的聽完我的話後,眼裡已經冒出火花的銀狐興奮嚷道︰「沒想到我們這趟任務如此驚險刺激,我好喜歡哦。」跟著忘情摟著我,並且香唇藉機朝我臉上吻了一下。(洛u顙k人被女人揩油無法喊『非禮』……)

須知剛剛起床的男人被一位嬌艷無邊的美女這樣摟著,體內的血液會不自覺的暴走,並且思維的重點也會有所轉變。然而這次面對著這溫柔的誘惑,我沒有完全迷失,而是在一邊輕拍那彈性甚佳的翹臀一邊在她耳邊說道︰「現在你該明白了洛u  `是強調著你練習練習再練習了吧。」

銀狐柔聲應著︰「嗯,帥哥是希望我在這個奇異的空間有著最起碼的自保能力。」

「這個……只是其中一方面,至於另一方面嘛,到了某天你自然明白了。」我不太陽光的笑著。

「那我們明天怎麼上路?你該不是想走著去吧。」

「當然是和那個厚臉皮一起走啦,有這麼方便的資源不利用是傻子。」

「你不是很厭惡格雷斯麼?再說他又這麼反感你……你該不是想……」望著我那依舊不陽光的笑意,銀狐開始明白我想她做什麼了。

「別把我想的那麼壞,我們只是合理的利用這個世界過剩的資源而已。現在回去吧,南茜等著我們開飯呢。」我輕輕的摟著她,壞壞的笑道,「我今晚特別允許你陪厚臉皮吃大餐,當然,前提是要帶上我。」

銀狐小聲的在我耳邊說︰「帥哥你也要記得留他一條全屍哦,別把人家弄得骨頭都不剩。」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5 02:52
一百五十九 厚臉皮

春夏的清晨,總是來得這麼早。地平線上的第一縷晨曦正在天邊蓄勢待發,枝頭上的鳥兒還在歡快的鳴叫時,已有稀稀疏疏的人影出現在農田里,這又是綠河村新的一天。

而此時,我的身影卻不再出現在那個熟悉的湖邊,而是乘坐著舒適的馬車走在通往外城的大陸上。此處雖是丘陵地貌,然而著眼處的小山包,無不是長滿綠草與野花,忙碌的蜂蝶正熙攘的在花叢中穿梭不休,偶爾還能看到一些好奇的野兔從洞裡探出頭來向我們張望。

「子爵閣下,這是你第幾次參加聯盟勇士戰了?」坐在我左邊的美女此時正繞有興致的向「厚臉皮」打聽著。

厚臉皮望著銀狐情深款款的說道︰「尊貴美麗的銀狐小姐,格雷斯是第一次參加聯盟勇士戰。我想這是因為全能的神為了讓我能得以遇見你這位美神,所以才讓我在這個時候離開國家前往迪亞城。倘若早一年或者晚一年,我便沒有機會得見銀狐小姐您了。這完全是神最刻意的安排。感謝全能的神,賜予我此趟美好的出遊機會。」

這位厚臉皮,名叫格雷斯,自稱是范斯坦國的子爵,也是前往迪亞城參加聯盟勇士戰。

關於這位格雷斯的外號--厚臉皮,源自最初與他的相遇。

話說前天傍晚,他帶著自己的馬車忽然出現在綠河村,恰好遇見陪著我回村的銀狐,他二話不說就以最敏捷的速度衝到銀狐身前,單膝跪下端起銀狐的手便來了個吻手之禮,跟著說道︰「尊貴美麗的小姐,在下是范斯坦國的格雷斯子爵。在見到你之前,我格雷斯根本不會相信這世上存在著美麗,然而現在見到你後終於明白,美麗這個詞完全是為了您而創造。請允許格雷斯向您誠懇的說一句,您是美神的化身,您不僅讓世界懂得何謂美麗,更讓世人認識何謂美好。因為世間一切關於美麗的讚美,只為您的出現而存在。而我畢生也正在等待著這一刻,我最貴美麗的女神,請賞面與我共進晚餐吧。」

雖說銀狐反應還算不錯,及時的收回了手,但面對厚臉皮那接下來的甜言蜜語,要說聽得滿臉緋紅的她不受落那是不可能的。然而銀狐不愧是銀狐,果然是見過大場面的,只見她這時候向我投來了一個請示的眼神。這樣做既不會讓別人對她印象有減,也將主動權交到了我的手上。

厚臉皮馬上就注意到,在銀狐身後還有我的存在。在看見我用手摟著銀狐肩膀時,他原本充滿希望的目光瞬間便被失落,失意及怒火所取代。

「抱歉,我馬子今晚要陪我吃飯。」我甩都不甩他直接摟著銀狐朝旅館走去。

而厚臉皮也不忿的從後尾隨而來。然而他的執著信念終於沒有白費,他望著前方的眼楮再次閃亮了。

他以無與倫比的速度閃到南茜面前,重複剛剛對銀狐所做過的動作,說道︰「尊貴美麗的小姐,在下是范斯坦國的格雷斯子爵。您是我格雷斯所見過世間最美麗的女子,最嬌艷的鮮花也無法承托你的美麗,即便是今晚的星月也在你的光輝下黯然失色,您簡直就是神賜予世人的天使,將我引向如天堂般的國度。我在心中讚美全能的神,是它讓我得以體會生存的意義,更明白我畢生的使命,那便是讓我在此遇到了您。我最貴美麗的公主,請賞面與我共進晚餐吧。」

咋然之下聽到如此一番動聽的話語,南茜雖然不似銀狐那番解決,但她似乎早已有過豐富的應對經驗,有禮的抽回手後微笑著說道︰「歡迎客人來到小女子所開的旅館,裡面請。」然後找一個夥計過來招呼他,自己則走到我身邊來為我獻上一個熱情的吻。

我一邊感受著南茜的熱情,一邊感受著兩道怨恨的目光。老實說,我很佩服他可以在第一眼看見美女時將那麼多讚美的話脫口而出,臉皮之厚我可是自愧不如。不過……泡MM這方面可是以成敗論英雄D。

我們的目的地迪亞城,隸屬奧坦聯盟。雖說奧坦聯盟在極寒大陸的規模屬於中等偏下,但在極寒大陸上卻沒有人會因此而輕視它。原因很簡單,這是一個靠實力說話的世界,歷屆以來極寒大陸的最強勇士,有五分之一都是來自於這個規模不大的奧坦聯盟。極寒大陸人口不多,人均資源豐盛,但由於隨時都可能面臨著來自魔物的威脅,所以聯盟之間除去內戰外,聯盟間是幾乎不存在戰爭的。於是一年一度的最強勇士戰,無疑成為了尚武成風的聯盟間唯一公開競爭的機會。

迪亞城是奧坦聯盟唯一一座競技城,每一年的聯盟勇士戰都是在迪亞城舉行。而慶幸的是綠河村只距迪亞城三百公里左右,若腳程快的話,馬車的話不用兩天左右便能趕到,參加五天後為期三天的聯盟勇士戰。參加完聯盟勇士戰之後,得勝者需要馬不停蹄的赴往位於西斯頓聯盟的極寒大陸競技場參加七天後的最強勇士戰。

其實南茜對於是否陪我前往迪亞城也很矛盾,一方面她希望可以在旅店等候父親的出現,另一方面又希望能夠陪伴在我身邊。在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說下,終於處於兩難之境的她最後還是無法抵擋情郎的無邊魅力,委託卡爾文和克拉克照看著旅館便隨著我,第一次離開綠河村。


「洛u韝l爵閣下今年會打算參加聯盟勇士戰呢?」銀狐之所以會不停的和厚臉皮說話,除了因為厚臉皮是一位金髮帥哥外,更主要受我所托趁機多認識這個世界。

「尊貴美麗的銀狐小姐,雖說格雷斯平常鮮於出門,不過卻不妨礙我對外界信息的瞭解。」只要是美女問話,這位厚臉皮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聽他說道,「聯盟勇士戰是為了從各聯盟中選拔實力超凡的勇士而產生,然而再由各聯盟勇士共同角逐極寒大陸最強勇士戰。雖說此次我決定參加一方面是為了驗證自身的實力,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維護家族的榮譽。」這時厚臉皮還不忘甩了甩額前的劉海,將最瀟灑的四十五度角側面展示給銀狐。

「家族榮譽?」

「是的,值得自豪的是,我們格雷斯家族已出過十位極寒大陸最強勇士,作為一個如此優秀的家族,這不僅是在我們范斯坦是絕無僅有的,並且在奧坦聯盟也是罕見的。既然我被譽為家族有史以來最具潛質的天才,自然需要擔負著延續家族的榮譽。而我們家族有個規定,未滿二十一週歲不得參加聯盟勇士戰。今年我剛好滿二十一週歲,只有這樣父親大人才同意我參賽。而只有這樣才讓我有幸得見美麗的銀狐小姐。對了,銀狐小姐和南茜小姐是去迪亞城觀賽麼?」

「沒錯,她們是陪同我一起去觀賽的。」這次答話的是我,我不想繼續看到厚臉皮得意下去。說話的時候,我還不忘把銀狐的手抓起按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厚臉皮看到這一幕非常氣憤瞪著我說,「染指了天使般純潔的南茜小姐還不夠,現在又想玷污我的美神。我~~傑洛克•格雷斯正是向你提出公平的決鬥。」他脫了自己的手套朝我扔來。

「沒興趣。」我看也不看,伸手一擋,順勢將手套彈到窗外去了。

「啊~~我的手套……快停車~~!」厚臉皮緊張的喊停馬車,隨著馬車忽然急停的顫簸,他驚惶失措的開門衝了下去。

我們三人無不納悶於這位自稱是貴族的格雷斯子爵。其中南茜猜測道︰「我估計那手套不便宜。」

而銀狐則說︰「我猜那是一位美女送的。」

「毫無疑問,厚臉皮不僅臉皮厚,而且還是個大變態。」我說出個人心裡最想說的話。

厚臉皮的速度果然夠快,我的話還沒說完,他已經拿著滿是塵灰的白手套出現在車門。自然也聽到我所說的話,因為我有個優點,那就是不習慣在人背後說壞話,所以在聽到他將近的時候我才大聲的說。

厚臉皮此時的臉色確實不怎麼好,然而他卻沒有怒吼,而是問道︰「你應該明白,拒絕他人的挑戰是懦夫行為,而這種懦弱的行徑會讓你身邊的南茜小姐感到恥辱,因為膽小無能的你是配不上尊貴美麗的南茜小姐。難道你不應該為了維護南茜小姐的榮譽而和我決鬥麼?」

看他冠冕堂皇的說了一大堆,我故作大驚失色狀驚問道︰「後果那麼嚴重?」

厚臉皮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馬上「緊張的」拉著身邊南茜的手,問道︰「你會因此而嫌棄我麼?」

「如果按效益計算的話,一位衝動行事,只著重眼前個人榮譽的人,只會為我增加更多的成本,這樣一來未來的利潤無疑被減少或者是負值,既然如此不划算,我自然不會選擇這樣的人做我的愛人。然而……」南茜幸福的摟著我的臂膀說,「富有遠見,識大體,並且睿智無比這些優點卻是能為我帶來更多的實在利益,像Ken這樣的愛人我又怎麼會嫌棄呢?」

南茜這簡單的一席話不僅將我抬高,並將厚臉皮給踩了下去,說得厚臉皮一時間啞口無言。

我接過南茜的話說道︰「就是嘛,我的南茜一定不會嫌棄我的。如果真如厚臉皮所說,只要路邊的阿貓阿狗看見我帶著貌若天仙的南茜,每個都吵著找我決鬥,那我不是很沒空?每時每刻都在決鬥,又怎有時間陪伴著我的南茜?再加上為了自己的一時衝動而四處決鬥,繼而讓自己的愛人擔驚受怕,那樣做才是真正的對不起她呢。所以,我是不會為了這麼無聊的事情和你決鬥的。如果你看不慣我的行徑,大可趕我下車,我沒意見。」我明擺出一副愛說道理的無賴相給厚臉皮看。

厚臉皮知道把我趕下車,南茜和銀狐也會隨之離去,其中的得失自是不需權衡便已很明白。然而他還是不明白洛u帆n茜會這樣的幫我,或許在他自小接受的教育和認知中,美女就應該配無畏的英雄,而不是配一個無賴。

這時銀狐出來說道︰「子爵閣下,若我們三人與閣下同行會造成不便的話……」

「不會不會。」厚臉皮連忙擺手說道,「能與兩位世間絕色同行,是全能的神賜給格雷斯的恩澤,又怎麼會不便呢?若要讓兩位尊貴美麗的小姐徒步在山野之間,那才是格雷斯的錯。還請兩位尊貴美麗的小姐大方原諒格我先前的過失,等我們抵達迪亞城後,我必定會獻上最美好的禮物以表歉意。」

厚臉皮怕我一個說不來便跳下車走人,馬上上車吩咐繼續趕路。

雖說南茜有著不亞於銀狐的外貌,但是南茜的伶牙俐齒可是在無形中讓厚臉皮遍體鱗傷,再加上南茜與我舉止親暱,所以路上他主要還是和那位較有異國風情的銀狐說話。而我則時不時插上一兩句逗著他樂,看看他那副將要七竅生煙的表情確實為煩悶的旅途帶來不少樂趣。

趕了近十個小時的路,馬車來到一片林子前便停了下來。顛簸了那麼久,此時終於得以安穩下來。我提著大刀扔給了銀狐後,提醒道︰「你們先去整理好自己的事情。」讓南茜和銀狐一起朝林中走去,而我則在附近守衛著,憑藉著自己有緣何珠帶來的特殊感應,附近若發生什麼特殊情況一定會即時知道。

而厚臉皮此時則吩咐馬伕兼打雜的僕人從馬車上取下宿營所需物品。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主動和我說話的,而我也懶得和男人說話。

當南茜從林中走出時,笑著對我說︰「你的銀狐可真勤奮,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法子讓她一個原本嬌柔的女生如此刻苦的練刀。」

我簡單的笑了笑︰「在這個世界得以基本的自保能力,那是她其中的一個職責。你在這裡等等,我過去有些話過去和她說。」

一旁的厚臉皮倒很想知道銀狐洛u n帶著大刀,然而這是他人的私隱,窺探他人私隱不是一個紳士該做的事情。所以看到他那副行立不安的樣子我都絕對好笑。

在離林邊大概二三十米的一塊小空地上,捋起衣袖的銀狐正對著空氣有力的揮舞著大刀。

「美女,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我上前拿著一塊沾上冰水的面巾洛uo擦拭著臉上的泥塵。

「其實也不會啦,這樣起碼讓我對這個世界有了更多的認識。」銀狐喝著我準備好的水後說道,「不過或許格雷斯是你在聯盟勇士戰上的勁敵哦。」

「或許厚臉皮是個高手,然而他又怎麼和我比呢?你看我不僅比他帥,而且還更懂得俘虜美女的芳心,單是這兩點就足以在氣勢上穩穩的壓倒他。而且……」我端起銀狐小巧的下巴微笑道︰「得到你和南茜兩位絕色美女在為我加油,除了臉皮不夠他厚外,我又怎麼會輸給那個勢單力薄的厚臉皮呢?」

「帥哥,誰不知道自信心爆棚的你一早就智珠在握,你過來不會只是打算跟我說這些吧?」銀狐立即踢穿我那無聊的開場白,「是不是又有什麼要我做的?」

「咳咳~~美女,我可是為了你好。」我從背後抽出重劍,在銀狐的驚訝中繫在她的背上。

望著眼前這位連站立都在顫抖的美女,我咬咬牙狠下心的說道︰「你昨天劈空刀時應該體會到,勁力的運用除了臂力外,迅猛的腿力和強韌的腰力也同樣重要,所以我才安排你開始新的負重練習。不過你別以為負重練習後就不需要每天兩千次的劈刀,我不求你的效率有多高,但至少需要你去做。」末了我還不忘給她手上塞幾顆體力補充藥順便說上一句安慰的話,「我會在四周負責你的安全問題,如果你因體力不支而暈倒的話,我會負責給你清洗身子、餵食以及安排睡覺,所以……你盡力吧。」

我的身影消失在林間,空地上只餘下這位猶如風中殘燭的美女以及她嘴邊呼之欲出的白沫……

厚臉皮自然很關心銀狐的去向,然而在我走出來後,他還看不見銀狐的身影,蠢蠢欲動的他正欲藉故往林中走去,卻被我一手攔住。

「你去哪?」我毫不客氣的問道。

「作為奧坦聯盟公民,擁有完全行動權利,可以自由進入聯盟內任何一處非私人或非國家限定所屬地域,所以你無權過問。」厚臉皮針鋒相對的回復道。

「倘若一位美女在一處非私人或非國家限定所屬地域內,依借遮擋物進行著自己所不欲為外人所知的私事。那麼請問子爵閣下,作為奧坦聯盟公民是否以蓄意影響侵犯他人的私人行為為正常的行為權利?」我笑著反問道。

「……」厚臉皮一愣,隨即說道,「我是銀狐小姐的朋友,我是前去查看是否需要幫助而不是蓄意影響或侵犯。」

「實在抱歉,她是我馬子,她的私事若有需要幫助的地方自然會找我,而不是需要認識不到三天的你,所以……」我作出一個請回的手勢,硬生生的把厚臉皮給不忿的「請」了回去。

望著厚臉皮那張白皙的臉氣的漲紅,要說我心裡不痛快那是假的。畢竟捉弄他人也是我人生中不可缺少一個嗜好,如果失去了它,生命將多麼的枯燥和單調。

在一團熊熊的篝火燃起後,這臨時宿營地上立起了三座帳篷。隨著點點璀璨的繁星閃耀在這片潔淨的夜幕中,陣陣使人垂蜒欲滴的濃香也從篝火旁傳出。

要說到手藝,我認識的人當中雖說噬魂花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而亞軍的寶座無疑便是我身邊這位南茜。各式鄉間平凡的食材到了她手上都會變成極具風味的特色料理。

不說別的,單是今晚這一手烤魚乾和烤牛肉,外面焦黃,裡面鮮嫩,濃郁的肉香帶有一種特有的氣息。連自稱一向享受慣宮廷美食的厚臉皮也忍不住在美女面前流下嘴饞的唾液,讚不絕口的說此品只應神界有,人界難得幾回聞。

忽然我似有所感,不自覺的笑了笑後在南茜耳邊說了幾句,便去行李箱裡翻出幾件衣服,在厚臉皮極度好奇的張望中朝林裡走去。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5 02:53
一百六十 進化

迪亞城不愧是奧坦聯盟有名的大城,城內單是形形色色的大小旅館便超過兩百家。

中午時分,當厚臉皮那輛標有格雷斯家族戰紋徽章的馬車出現在迪亞城時,路邊的行人不僅紛紛自發的給馬車讓路,並且會在旁報以熱烈的掌聲和歡呼︰「那是格雷斯家的馬車,格雷斯家的代表來了~~!」

對於厚臉皮在迪亞城能受到如此熱情的禮遇,這點是大大超出我們三人的意料。然而格雷斯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在向銀狐和南茜介紹著迪亞城。

這是厚臉皮第二次來迪亞城,第一次是他四歲時由他父親帶著的他前來觀賽。不過,只有當作為參賽選手參加聯盟勇士戰時,才會用上這輛標有格雷斯家族戰紋徽章的馬車出現。這輛馬車每一次出現都裝載著一個神話,這是一個由格雷斯家族數百年延續下來的最強神話。

雖然知道了這段歷史,銀狐和南茜也只是發出幾聲驚歎而已,語氣中絲毫沒有因此而對厚臉皮另眼相看。不過我倒有留心起厚臉皮所說的話,在這三天的相處中觀察,從他迅猛敏捷的速度就能判斷,他正是我這次聯盟勇士戰不可忽視的勁敵。其實我這幾天心裡頭一直都在密接的觀察和分析著對手的優點和弱點。然而最讓我不解的是,為何他們家族會規定未滿二十一週歲不得參加聯盟勇士戰呢?難道這裡頭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當馬車來到一家極具規模的旅館前停下,四周立即便聚集著無數看熱鬧的人群。畢竟關於格雷斯家族的傳說可是迪亞城家喻戶曉的故事。

「哇~~那位英俊的金髮帥哥就是格雷斯子爵嘛?好瀟灑好有魅力哦,如果能做他的情人,要我死也願意。」

「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多等幾輩子吧,你沒看見從他馬車上下來的那一個黑髮美女麼?她長得好多美啊,雖然背著武器,但靚麗的她宛如最奪目的水晶那般嬌媚動人,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有人能及得上她一條眉毛漂亮……」

「她只不過長的漂亮而已,哪裡夠我懂得勤儉持家?而且你看她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擺明是身虛體弱,命不久已。」

「呵呵,話沒說完,又下來一位風姿綽約的美女,又是另一種美麗,雖是一身樸素無華的裝扮,然而撩人的體態再加上純美的面孔,正如嬌艷的紅寶石那般熱情大方,確實也只有她才能和方纔那位黑髮美女一較高下。」

「你怎麼總是打擊我……快看,車上又下來了一位帥哥,看樣子似乎是和那位黑髮美女是同一種族。他雖然沒用格雷斯子爵那種高貴的氣息,然而卻散發出一種奇異的魅力。我也好喜歡哦。咦?怎麼他一下車就摟著剛剛那兩位美女?難道格雷斯子爵還是獨身?哈哈,這樣我又有機會了,」

「怎麼我發現格雷斯子爵走在他們三人身邊好像跟班似的……」

「我不允許你侮辱格雷斯子爵,否則就和你絕交。」

「……對了,如果你要留在這裡繼續瞻仰你的格雷斯子爵我不反對,但我知道今天××服裝店有新進的裙子,我先行一步啦。」

「等等我……」


在旅館門前,得知貴客光臨消息的夥計此時已經彎著身子朝厚臉皮鞠躬問好了。

「尊敬格雷斯子爵閣下,您好,小店已為閣下準備好了兩間貴賓房,請允許小的為閣下帶路。」

「我需要三間房。」

「回子爵閣下,小店現在只有這兩間貴賓房了,其餘房間都住滿了。」

「這……」厚臉皮望著銀狐和南茜面露難色。

「沒關係,兩間就兩間,我們三人委屈點擠在一起就行了,其餘的你自行安排。」我拍了拍夥計的肩膀說道,「帶我們上去休息先,你也知道,如果讓女士得不到充足的休息,那可是十分無禮的舉動,以紳士風度聞名的子爵閣下不會輕易原諒你的。」

雖然我們是一道的,但夥計畢竟還是要看厚臉皮的臉色行事,看到厚臉皮雖然神色不自然,但也沒有提出什麼異議,於是就帶著我們直接朝貴賓房走去。

在進入房間前,我不忘向正欲一同跟進來的厚臉皮提醒道︰「經過了這兩天舟車勞頓,兩位美麗的小姐下午需要充分的時間休息,有勞子爵閣下吩咐夥計拿了行李進來後請掛上勿擾的牌子,謝謝~~」

我沒理會呆立在門外的厚臉皮是一副怎樣的表情,我只知道關上房門後,搖搖欲墜的銀狐迫不及待的就解下重劍朝床上坍倒下去。

「銀狐似乎很累呢,一碰床就睡著了,我看待會還是我們兩人出去逛街好了。」我擁抱著南茜,給她一個熱情的吻後說道。

「別……我還有力氣,只要給我休息半小時就夠了,出去的時候記得喊我。」銀狐朦朧的聲音透過床縟穿了過來,逛街這個詞對女人可是擁有無邊的誘惑力。

南茜忍不住笑道︰「呵呵,恐怕待會格雷斯子爵會忍不住寂寞過來騷擾你呢。」

古人云,白天不要說人……

南茜的話音剛落,那邊就響起了敲門聲。

「帥哥,求你幫我打發了他,我現在實在沒精神應付他了。拜託了~~」

銀狐自昨天佩戴著重劍以來,身心可謂收到無情的摧殘。昨晚更是在練習中極力支撐到完成功課後暈倒,還是我給她造出一個臨時浴缸為她清洗夾雜著汗水和泥塵的身子。最後抱著依舊昏迷的她放進帳篷裡。

而昨天那種疲憊的肌肉酸漲感還停留在銀狐體內,所以銀狐竭盡一切時間用來休息補充體力,因為今晚她還有自己要完成的功課。

不明就裡的厚臉皮今天還不住的拉著銀狐聊天……

我打開門,看見厚臉皮為我們提著行李站在門外,說道︰「兩位尊貴美麗的小姐房間,又豈是普通人可以隨意進來呢?所以我親自來給三位送行李……」

「明天還有勞子爵閣下帶我們三人同游迪亞城,所以子爵閣下也早些休息吧。」沒等他把話說完,我就把他的借口打斷,在門外接過行李,末了還不忘說道,「請順手幫忙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謝謝~~」

南茜走了過來,對門外還在傻站的厚臉皮報以一笑後便替我把門無情的關上。

我放下行李後走到床前對「大字形」坍在床上的銀狐說道︰「美女,如你所知,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陌生的世界,這也說明了一點,我們除了精神財富外,無處不顯示出我們是個身無分文的窮人。這也說明了一點,如果僅僅和我去逛街的話,你將會看見許多心動的東西而無力購買。」

「不~~!我不要那樣。」銀狐不忿的嚷道。

「當然,我們雖然是窮人,但不代表你無法擁有自己喜歡的東西,因為鏡子和身邊的人告訴你,你不僅是一個美女,而且還是一個絕色美女,所以會有一些人,例如厚臉皮會幫你埋單。而我知道你已經身心疲憊的你下午是無力應付琳琅滿目的商品和口若懸河的厚臉皮,所以下午你安心的在這裡休息,養精蓄銳,明天拉厚臉皮給你做冤大頭去。這樣的安排你有沒有意見?」

「你的意思是想說,下午把我留在這裡,你和南茜出去?不~~那樣不公平。」銀狐舉起無力的手以示抗議。

「嗯,既然你的精神還這麼好,那麼待會我們三個一起出去吧。不過,你可別忘了背上重劍哦。那是你必備的修煉。」

「……」銀狐那只原本還在高舉的手乏力的垂了下來。

「這樣才乖嘛,美女就是好,無論聽話還是不聽話都有人疼。」我順手以自己的能力為銀狐簡單的清洗了一下表層肌膚後,替她蓋上一層薄薄的毯子。轉身向南茜說道,「南茜,準備一下,我們去找報名點去。」

待南茜換上一套較為艷麗的衣服後,我倆向夥計打聽了報名點後就離開旅館,朝目的地走去。

走在城市的街道上,南茜有種莫名的興奮,此時的她猶如一個進入玩具王國的孩童,每當看到新鮮的東西總忍不住上前摸摸或者瞧瞧,過足好奇癮才願意離開,讓我充分的感受著她的另一面。

或許是由於舉行聯盟勇士戰的原因,如今走在迪亞城大街上的幾乎三個裡頭就有一人是身上佩戴著武器的參賽者。而我卻例外,重劍和大刀留給銀狐醒來修煉所用,蔡文培所留的那些武器,我也只帶了重劍和大刀,其餘的都扔在綠河村卡爾文家裡。所以外人看來,文質彬彬的我和熱情開朗的南茜走在大街上儼然一對在熱戀中的戀人,只不過南茜的到來猶如一朵在綠叢中綻放的鶴望蘭,所到之處無不招引來了許多「紳士與淑女」有禮的注視。

其實我們所入住的旅館裡競技場並不遠,不過我們還是花了近三個小時才走到……

幸虧聯盟勇士戰的報名手續極其有效率,整個報名程序就是填寫上姓名、性別和年齡(這個自然由南茜代勞,因為我根本不認識這裡的文字),再領上號碼就完事。所以我只等了不到半小時,便順利的報名完畢。

望著報名處依舊不止的人流,南茜向我問道︰「Ken,你最近不是一直特訓銀狐麼,我一直以為你也想她參加聯盟勇士戰用以磨練。」

開玩笑,以銀狐那點實力,她要是參加的話,我還是立即為她買定棺材比較實際。不過,我一直沒告訴南茜,我和銀狐來自另一個世界,這個世界的復活規則在我們身上未必適合適用。所以我這樣答道︰「正在茁壯成長的幼苗若過早受到挫折的話,對她的進化來說未必是件好事。」

「進化?」南茜疑惑道。

「沒錯,是進化。抱歉我用了這麼一個深奧的詞。我為銀狐安排的修煉課程,只要她撐的過去就代表著她將會抵達一個全新的力量領域,這對她而言就是進化。完成進化最重要的是『適應』。而她目前正處於適應階段的初期,所以不間斷的強化訓練才是她最需要的。」其實我說的也沒錯,這才是我不斷給銀狐增加練習強度的根本原因。我認識的銀狐極具韌性,而正是這種堅強的韌性使得她在體能和力量上一步步的進化。

「既然那是她的進化模式,那……你的進化又是什麼呢?」南茜眨著大眼楮關心而好奇的問道。

「我?我已經完成了銀狐目前所處的進化階段。」我苦笑道,「雖然仍在不斷尋覓中,但如無意外,那將是一種處於生死彌留間迸發出來對情感的感悟和執著的意志。正是這種這種感悟和意志,使我的力量得以繼續進化。」

「說得好像很深奧的樣子哦,我是聽不明白的啦。對了,你打算怎麼應付格雷斯?按他的說法,格雷斯家族是一個光榮的家族,幾乎歷代家主都是極寒大陸的最強勇士。」

「雖然厚臉皮對一個月前的我而言,確實是個強敵。不過……」我自信的笑道,「現在的我和一個月前的我,雖然力量上相差無幾,然而在戰鬥力上卻不僅高了一個等級。」

「我聽銀狐說,你每天都在湖邊,除了坐就是站,要麼就是來回走動,這是新的修煉方法?」

我輕柔的捧起南茜的臉,深深的吻了下去,望著這雙洋溢著幸福與滿足的眼楮,我真誠的說︰「這都是托你的福,給我請來卡爾文這位往任最強勇士,帶我進入了一個新的力量認知領域。所以請你放心,你的愛人一定不會令你失望。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你要我做的事情,即便是明擺著的虧本生意,我也毫不猶豫的答應。」南茜想也不想就滿口答應。

面對著這份無比的信任,我心頭竟生出一種異樣的酸痛。

「在比賽前這幾天,我不陪你和銀狐遊覽迪亞城了,由厚臉皮陪你們去吧。」

「為什麼?」南茜對此十分不解。

我不好意思的說道︰「不瞞你說,我這一個月總是早起,好久沒睡過懶覺了,導致許多時候精神狀態不如往日好。如今大賽將即,所以……想趁機重投大床溫暖的懷抱……」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5 02:53
一百六十一 修羅血日

黯淡的天空告訴世人,它此刻很傷心,因為它流下最悲痛的眼淚--血雨。這樣的血雨在我面前足足持續了三天,地上翠嫩的青草早已被這腥臭的血雨所淹沒,然而這些血雨竟然沒被大地所吸收。只因那填塞在血雨和大地之間的,是無數裂開的殘肢如泥的肉末。正是這是這些零落散碎的血肉,將這片本應是最寧靜的平原化作向某人展示成果的碎肉場。那些不捨的遊蕩在血肉間的靈魂,雖然已失去了作為爭鬥廝殺的肉體,然而它們還在興奮的等待,等待著肉體的得以重生,再次延續這場永無休止的戰爭……

這本是我曾多次作過的一個夢,然而今天卻以另一個形態真實的呈現在我面前。

「……」一根斷落的肘子穿過空隙不偏不倚的砸在我頭上,我依舊如同屍體般默不作聲,一動不動的爬在那裡。

而我面前的正是一雙不忿的眼珠,只是這雙眼楮的主人此時已無法呼吸,因為他只留下一個頭顱,軀體的其餘部分卻不知到哪涼快去了……

如今瀰漫在我身體四周的,無處不是這樣的一片光景︰偌大的地面上凝結著一層由血水鋪成的臨時地板,走在上面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碎落屍塊的絆倒;斷落的刀劍橫七豎八的插在這些支離破碎的殘肢上。不說別的,按負重的感覺判斷,至少有兩條屍體壓在我背上。

不過,隨著叮噹的武器砍殺聲逐漸清晰,已不難判斷這場混亂的廝殺已進入尾聲。緊跟著一陣肉體被重型鈍器轟碎所發出的漲裂聲,還有那目中無人的張狂嘶吼,即便沒有那種來自緣何珠的感應力量,我也知道「上面」的爭鬥已經完結,我也該到了「起床」的時候。

我退開那些壓在身上的屍體,從地上爬了起來,面前深深的打了一個呵欠後,脫下防水外套露出乾淨整潔的衣服;跟著從懷裡抽出一條作了防水處理的毛巾和一面小鏡子,將那些殘留在面上狼狽的血跡仔細的擦乾淨;再取下套在頭髮上的防水頭罩,露出乾爽的頭髮,再執起事先準備好的小梳子照著鏡子在簡單的梳理……

前方那位小山似的肌肉男手持一柄巨型大鐵錘,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個身上沾滿血跡的男人在他面前悠閒的在整理容妝……

半晌他才發現自己被對手輕視了,怒吼一聲蹬起小柱子般的象腿,踏著滿地的屍塊揮舞著大鐵錘朝我衝來。

這是奧坦聯盟的聯盟勇士戰第四初賽區,奧坦聯盟的聯盟勇士戰共分三天進行。第一天是初賽,也就是資格賽,分八個賽區。參賽選手在初賽中根據抽籤結果被安排在各自的賽區中,從被分在同一賽區的參賽選手角逐出一位參加第二天的八強戰。奧坦聯盟幾乎每一年的都有近萬人參加聯盟勇士戰,而奧坦聯盟有別於其他聯盟的一點,便是資格賽的過程是不對外開放的,也就是說是在封閉中進行,沒有觀眾和評判,並且初賽區競技場又有另一個稱號--修羅鬥場。當聽到這條不是規則的規則時,我大致就猜到那是一場怎樣的比賽。如今事實證明了我的猜想是正確的,將一千多名參賽選手關閉在一個三千平米左右的圓形競技場中肆意廝殺,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反正只有僅存的一位能從競技場的門口走出來,而這個人就是第二天的八強,唯一的規則,那便是只能帶武器而不能帶防具。

其餘已經死亡的選手會在三天後在各自的復活淘汰區復活,至於他們散落的兵刃和落下的血肉如何處理……那不是我所考慮的事情,目前我也不想知道。

所以我認洛ub這裡除了是考察的格鬥技能外,更重要的是考驗參賽選手的生存能力。雖然像我這樣想到靠詐死來渡過混亂期的選手不少,然而他們縱使能逃過不長眼的刀劍虐殺,也難以在混亂的踐踏中存活。雖說在競技場的場邊是最好的詐死地點,不過那裡也是最多人選擇避難的地方,這也說明了那裡其實是最多人踐踏,也是最危險的地方。特別是因洛u陶o位手持巨型大鐵錘的肌肉男,錘子落下的地方必定能看見一片成型的肉餅。除非是他的運氣特別好吧,否則沒實力的話,靠詐死這一條是很難支撐到最後D。

反正這些踐踏是無法將我踩死,反而另外一些事情會讓我介意,事前我已對資格賽作了最壞的打算,於是我一早就作了防範措施,免得走出競技場後被美女看到我衣衫襤褸,神情狼狽,那樣多影響自己在美女心目中的美好形象。而要我去殺那麼多沒惹我的無辜選手,我寧可詐死好了。

看著面前那位舞著大鐵錘呼嘯而來的肌肉男,我只是用眼角瞄了瞄,依舊將專注力放在鏡子上,因為我發現眉毛有一處血跡似乎因為沾的太久以至於特別難擦拭,弄得我已經給毛巾換了五次水,還依稀能看到那裡掛著一絲暗紅。我又不敢太用力,因為這樣我怕把眉毛給不小心擦掉了,須知到我的樣子之所以能顯得如此文靜乖巧,這堂眉形可是功不可沒……

此時那錘柄比我大腿還粗的血色大鐵錘,已經帶著腥風以泰山壓頂之勢轟到我面前。才剛剛整理乾淨的我怎能被再次弄髒呢?我腳下向後一蹬,身子便如被勁風所牽引著的棉絮向後飄去。

緊隨著「~~」的一聲,我剛剛所站立的地方已被大鐵錘轟成肉泥池。肌肉男一愣,當發現自己一擊不中,立即馬不停蹄的朝仍在空中的我追來。

「你有沒有一點禮貌啊,在他人清潔身體的時候前來騷擾是很無禮的行為,你真煩啊~~!難道你就那麼快就想倒下,不願在這裡多站一會兒享受自己的戰果麼?」我指著遍地的肉泥說,「你看,這些都是你的成果,這裡超過四分之一的人都是在你一擊之下變成半成品。」

幸好在夢中見慣了這種場面,如今實際中看見倒沒那麼心悸。不過,還是很不習慣這種環境,多噁心。算了,還是盡快解決了這個肌肉男,早日離開這個腥氣熏天的肉品加工廠。

在空中後退的我此時腳已經碰到了牆邊,而大步流星追來的肌肉男也提著大鐵錘奔到了我前方二十米處。我用毛巾將梳子和鏡子包裹好塞進懷裡,身上紅光爆射,身體化作一道凌厲的烈焰流星朝肌肉男射去。

在扮屍體時我已經在探測著場中動靜,雖然肌肉男也算是較強的一個,但他並非除我之外最強的。而那幾個比他強的,卻在無數的明槍暗箭中死於非命。肌肉男卻憑藉著那柄至少三米長的大鐵錘一掄,身邊已難見活物。我想,或許是因為傳出厚臉皮將會在今年參加聯盟勇士戰,導致許多原本有志放手一博的參賽者選擇來年再戰的緣故吧,反正我在這個修羅鬥場上沒找到什麼像樣的高手。

不過我也感知到肌肉男能成為我唯一的對手,不僅僅是憑借一身的蠻力和兵器之利,更重要的是他在紛殺中所體現的小智慧。他一開始便從牆邊殺起。站在牆邊既無需擔心後方,而且也不會掉落圓心那如林刀劍的絞殺中。其他對手也很少會有人看到這麼一個煞星在那裡而張狂的舉著刀劍向他殺去。肌肉男之所以那麼囂張,除了他本身那份重型武器的優勢外,還加有肌肉男附在身上的護身氣勁。強攻穩守這讓他在紛爭中得以基本的保命,再隨著倒下的屍體越來越多,肌肉男開始發揮自己那得天獨厚的優勢,將身邊所見的活物盡數變成肉泥。

烈焰流星所到之處,不僅連地上的血水被蒸發,甚至連那些屍塊也被烈焰所焚成焦黑的炭塊。肌肉男雖有護身氣勁,但是這微薄的護身氣勁如何與感自玟的無盡之焱抗衡?

肌肉男何時見識過如此恐怖焦熾的烈焰?只覺眼前一團紅光爆射後,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這道烈焰流星所穿越,不知道他的意識能否感受著體內外那被高溫所瞬間炭化的感覺?我知道弱不是他的錯,不過弱得來又拽那就是他的不對,所以毫不留情的讓他明白什麼叫「強」。畢竟強和弱是相對的嘛。

紅光漸散,我帶著些許殘留在身上的烈焰,站在這條焦黑炭塊所鋪成的路盡頭,聽著身後那個沉重的大鐵錘掉落地面所發出的「噹」巨響,我不緊不慢的從懷裡拿出鏡子和毛巾,在昏紅的血日下繼續清洗那一絲掛在眉毛的暗色……



通過初賽區競技場小門走出來的優勝者,會沿著一條幽靜的小徑抵達一個小型休息室。而當我走進這個休息室時,迎接我的是六雙無比驚訝的眼楮。而這六雙眼楮的主人,包括手中的兵刃,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是被血水所凝結,也分不清他們身上掛有多少傷痕,甚至每一人的頭髮和衣服上都或多或少的掛著一些粘稠的黃色物體……

我想,令他們感到驚訝的不僅是因為我赤手空拳(因為作為近戰乏力的魔法師是難以在這種亂戰中生存的,然而空手的格鬥家要在刀光劍影中殺盡對手,那將會是何等恐怖的事情),更主要是在他們眼裡我是顯得那麼乾淨,全身上下絲毫找不到從修羅鬥場出來的痕跡。我自然不會向他們說明個中原委,不過……我無法從這六個血人裡辨認出厚臉皮來?該不是作為極寒大陸最強勇士優勝大熱門的他在聯盟勇士資格賽中就成為眾多屍塊中的一員吧。

這六人無一不是身型健壯,看上去就充滿力感的膘形壯漢。不過再怎麼說,我也不覺的這六位血人和厚臉皮是同一個等級,該不是厚臉皮也在和我一樣,忙著清潔吧……

我向最靠近自己的那位手持大砍刀的是一位留著滿是鬍鬚渣滓的大叔走去,上前問詢道︰「大叔,請問我們要在這裡等什麼?難道人還沒到齊麼?」

大叔雖然坐在椅子上,但他坐著幾乎和我站立那麼高,或許是我的外表能給人不少好感,他很客氣的回答我道︰「我們在等聯盟勇士戰的組委會人員前來確定,八個賽區的優勝者都已經到了,而你是來的最遲的。不過你也真厲害,真是後生可畏。」

「只是運氣好而已。」我不好意思的笑道,「對了,大叔你說八個賽區的優勝者都到齊了,怎麼這裡連我在內才七個人?還有一個呢?」

「你說格雷斯子爵吧,他似乎不慣和我們這些粗人在一起,到外面透氣去了。」

厚臉皮果然也安然通過了資格賽。

反正現在無聊,我不妨和這幾位競爭對手聊聊天解悶,於是問道︰「嘿,大叔,剛剛你有沒有數數自己在修羅鬥場砍倒了多少個?」

「呵呵,這個嘛……不好數,反正這麼一刀下去,倒下三四個是少不了的。」大叔得意亮起自己那把單是刃身就有兩米左右的大砍刀。

「這種大面積武器在修羅鬥場最方便。」在旁的另一個光頭壯漢前來搭話,「雖然我的鐵棍不及你的大砍刀鋒利,但是攻防一體,所以我只掛了七道彩就把剩下的人給解決。對了小兄弟,難道你是第一次進入修羅鬥場嗎?」

我點點頭。說︰「嗯,我是第一次參加聯盟勇士戰。」

「你該不是赤手空拳進去的吧……怎麼沒見你把武器帶出來?」

「我……」我總不該告訴他們,自己不帶武器是因為沒有那個必要吧。

正當我打算編一個簡單故事告訴他們自己的武器在搏鬥中斷裂時,另一道門被推開了。進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身著白色長衫,頭上帶著一頂狐皮帽腰間掛著一柄長劍的人一看見我便露出無比驚訝的表情,難以置信的向我問道︰「你……你怎麼在這裡?」

發問的正是優勝大熱門--厚臉皮格雷斯。然而我發現,他也與我一樣,全身上下都光潔如新,根本就不像是從修羅鬥場走出參賽選手。

「我的子爵閣下,難道聯盟中有規定我不能出現在這裡麼?」我沒好氣的答道。

厚臉皮正欲繼續發問時,卻被一把年邁的聲音所打斷︰「咳咳~~先作個自我介紹,本人是聯盟勇士戰的組委會的亞力斯•奧赫本。」說話的正是和厚臉皮一同從門口走進老人。佝僂的身軀再加上班白的銀髮,還有那滿是皺紋的臉已無法讓人分辨他的真實年齡,估計沒一百也有有九十九,怎麼看也像卡爾文的年老版。

當老人介紹完自己後,原本還在椅子上坐著的參賽選手立馬站了起來,恭敬的向老人鞠躬示禮。不過源自於對高手的直覺告訴我,這位老人很強,至少不是現在的我所能匹敵的。

莫非這個自稱亞力斯•奧赫本的老人大有來頭?算了,反正我也不認識他,先聽聽他要說什麼。

奧赫本似乎對我這個不知禮的人頗感興趣,向我多看了幾眼後繼續說道︰「各位來到這裡真是辛苦了,同時也代表各位順利通過奧坦聯盟勇士戰的資格賽,成為勇士戰的前八強,明天可要繼續努力哦。待會有專門的工作人員洛uU位作身份登記以及安排編號用以明天的抽籤之用。至於我嘛,只是想走過來看看各位而已,希望不要介意我打攪了各位的休息。」

我身邊的大叔必恭必敬的答道︰「您老太客氣了,能夠得見您老對我們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榮幸,開心都還來不及,又怎敢說介意呢?」

「呵呵,別把我捧得好像老怪物似的,我也和你們一樣是一個凡人而已。那好,我就不打攪各位了。明天的比賽我一定會去看的,繼續加油啊。」奧赫本笑著揮揮手後,就消失在門後。

他走後餘下的眾人便紛紛討論起來。

「怎麼他老人家竟然會跑來看我們八強?他不是只在決賽中出現為選手們作對戰評論麼?」

「我們只是沾了某些人的光。」

「也對,他老人家又怎麼會為了我們這些無名小輩跑來給我們加油。」

「不管怎麼說,能見到他老人家我已經很滿足了。」

「那倒是,能和他老人家面對面的說話已經讓我此程無撼了。」

看著他們幾位在熱情的回味剛剛那一幕,無法體會他們心情的我有種被隔離的感覺。我向一旁的厚臉皮小聲的問道︰「剛剛那老頭是誰?」

「你說他是老頭?!」厚臉皮彷彿看見外星人似的驚訝望著我。

「不是老頭是什麼?反正我不認識。」

「你還究竟是不是極寒大陸的人?竟然連亞力斯•奧赫本這個名字都沒聽過。」厚臉皮眼楮瞪得大大的看著我。

「我是山野村夫,孤陋寡聞了行不?還有,你再靠這麼近,我喊非禮啦。」我實在受不了他這張大驚小怪的臉,連忙向旁邊閃開。

「亞力斯•奧赫本,天才中的天才,不僅出道一百年來未遇敵手,其絕強的實力更為極寒大野uh次擊退魔物的侵擾,被世人公認為是現世極寒大陸人族第一勇士,獲得勇士之王的稱號。要知道極寒大陸最強勇士每年只有一個,而在極寒大陸的歷史上,僅僅出了八位勇士之王而已。這麼說你該明白自己剛剛看見的是什麼人了吧。」厚臉皮說道這些事跡頗為得意,如同在說自己的歷史一般。

不過我卻沒有出現他預料中的反應,只是很簡單的「哦」了一聲便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去了。想那比他強上一倍不止的太平大陸人族第一勇士--拜高裡奧還是我的小弟,這亞力斯•奧赫本有什麼了不起的?在我眼裡他充其量和卡爾文一個等級,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厚臉皮見我如此反應冷淡,不甘心的繼續說道︰「說到勇士之王,我格雷斯家族也曾在三百年出過一位。」

「哦,是麼。」

「亞力斯•奧赫本說我有成為下一位勇士之王的潛力。」這時厚臉皮再次不介意的發揮起自己那厚臉神功。

「嗯,你很開心吧。」我毫不在意的說著。

「……」厚臉皮終於發現,我對這個話題漠不關心,於是話鋒一轉,再次問道,「對了,你怎麼會來參加聯盟勇士戰?」

「我的子爵閣下,難道聯盟中有規定我不能出現在這裡麼?」我也只好再次答道。

「你可否知道這樣做,南茜小姐會傷心的。」

「這怎麼又扯到南茜身上,和她有什麼直接關係。」

說道南茜,厚臉皮有精神了,他說道︰「作為一名稱職的武者,在競技場上,我是不會謙讓對手的。假若你我同台,我知道你必定不會輕易言敗,那我將會用最直接的方式讓你落敗。然而讓她看見你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招之內便拜倒我的劍下,這樣無形中摧毀了你在她心目中那無敵的形象。要知道每當說起你,她總是認為你是最強的。我可不忍心讓一位如此讓人心憐的絕色美女在精神上遭遇挫折。所以,我建議你還是自動棄權的好,因為我不想作出傷害南茜的事情。」言畢他還不忘甩了甩額前的劉海,將最瀟灑的四十五度角側面向我展示。

「拜託,噁心也得有個限度。」我強忍著腹中正欲翻滾而洩的衝擊,拿白眼的盯著他說道︰「厚臉皮的厚臉神功果然……天下無敵,暫且不論勇士之王,單是這厚臉之王就肯定非你莫屬。」

「我格雷斯可以對全能的神發誓,我說的每一句都是認真的。若不是看在南茜小姐對你一往情深,將自己的心都繫在你身上,你認為我會關心你這個臭男人的死活麼?。如果你忍心讓善良的南茜小姐遭遇如此打擊的話,我認為你根本不配得到南茜小姐的垂青。」說起南茜,厚臉皮竟然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絕對是把自己擺在了護花使者的位置上。

「其實除了我自動退出外,還有一個方法可以讓南茜不僅不會傷心,而且還會很開心。」

「什麼方法?」厚臉皮聽到可以讓南茜開心後,馬上來精神了。

「你真的想知道?」我不太陽光的笑道,「那就是你自動退出啊。那樣多簡單,我也不用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你挫敗,讓你引以為傲的格雷斯家族蒙羞,這樣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我撇下這個和我缺乏共同語言的厚臉皮,逕自朝那剛剛進入的休息室的工作人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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