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回歸平民 - 作者:獠仔 (連載中)

貓抓老鼠 2008-4-18 21:03:1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2 45368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5 03:03
一百八十二 露娜

大陸船停靠在太平大陸一個我不知道什麼城市名的港口上。

大陸船出現的時候,當地的人們似乎沒有太大的感觸,要不是由於這是晚上,那就是因為幾乎每年這個時候都能看見大陸船的緣故吧。

而那些打扮與常人有些不一樣,不是佩帶武器便是一身戎裝,從來不悠閒走路而飛奔的傢伙,就是通過飛越公司所發售的頭盔而出現在太平大陸的玩家。

「現在我們要去哪呢?還有這位小姐我們應當如何處理?」厚臉皮橫抱著那位紅衣女子,向我詢問道。

如今厚臉皮有點無辜的跟著我們一起來到太平大陸,還有那位當界最強勇士,這一切都在我們的計劃之外。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銀狐自然是跟著我的,而厚臉皮自然會是貼著銀狐的,至於那位紅衣女子,老實說,我還沒仔細看她張啥樣子。

於是我走上前,伸手撥開她額前凌亂的劉海,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容貌清麗的面孔。原來那時候在港口被我胡亂猜說竟然說中了,她還真的是個美女,雖然比起銀狐朱雀等人遜色幾分,但放在大街上也是擁有極高回頭率的女子。唉,都怪朱雀長得實在太誘人,弄得我都差點不記得大陸船上還有這麼一名美女,罪過,罪過啊~~

「咳~咳~!」

銀狐在背後傳來的警示將我從反思中拉回了現實。

「小姐,不知怎麼稱呼?」

我禮貌的問候換來對方一個不客氣的白眼。

不欲我冷場尷尬,厚臉皮在一旁解釋道︰「這位小姐名叫露娜,從她起手的招式上判斷,應該是愛德華家族的人。」

厚臉皮不愧是見多識廣,這個叫露娜的女子僅僅是用起手式便被他看出底細。只可惜她的對手是厚臉皮,只有給她出起手式的機會。

只是為何一向以女性優先的厚臉皮會如此對待一位美女?而且還粗魯的用光束縛將她手腳都捆綁住……

不用說,這一定是銀狐的主意。這也是銀狐想得周全,如果不禁錮著她,萬一在大陸船上發起難來,唯一能治她的厚臉皮又分身乏術,只怕到時候所有人都得遭殃。不過怎麼現在還不解開她的束縛呢?

「現在大陸船都靠岸了,怎麼還不替這位小姐鬆綁?」我向厚臉皮責問道。

銀狐走上前來替厚臉皮解釋道︰「大情人,這位小姐的性子可不比南茜那麼溫柔,你隨時都得當心她從背後捅你一下子。」

「哼~!」我忽然在露娜面前燃起一團黑色的火焰,目露凶光的對著她說道,「這不是很好麼?這樣我就能以懲治為由,扒光她衣服,蹂躪後再吊在高高的旗桿上供路人欣賞,嘿嘿,讓其他人都來見識下露娜小姐最原始的美貌。」

「呸~!你這個惡魔~!我即便自殺也不會遭你凌辱。」被激怒的露娜終於忍不住向我罵道。

「哈哈,我有一百零八種讓你想自殺卻死不成的懲罰,還有一千零二十四種凌辱你的方法,你是否想一一嘗試呢?」在我的示意下,厚臉皮收去了露娜身上的光束縛。

重獲自由的露娜立即從厚臉皮的懷中彈起,躍到空中,手上聚集著一把紅色光刃,眼看著這把紅色光刃在露娜手中一下子變成千萬道光雨流星便要我迎頭劈下。

厚臉皮想出手保護我,被我擺手制止了。雖然我身體未癒,但體內的能量卻還在,應付露娜這種級數的對手還是綽綽有餘。

我將銀狐拉到身邊,低聲一喝,便有一條通體漆黑的小黑龍自我身體躍出,沖天而去。

露娜的紅色光刃還未撼上小黑龍,已被小黑龍的護身勁所盡數震碎。在她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小黑龍便帶著刮面的氣勁堪堪擦過她的身體,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

「嘿嘿,身材還不錯嘛,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我順勢將手移到銀狐的翹臀上拍了拍,朝跌落在地的露娜說道。

此時露娜身上的紅衣已被小黑龍的氣勁所撕裂,雖是夜晚,但正面仍可看見裡頭春光無限。

知道自己走光的露娜緊緊的將手捂在自己高聳的胸前,沒有一絲強者的尊嚴,低著頭,屈膝分腿坐在甲板上,不知是被小黑龍的餘勁所傷還是在無聲的抽泣,身體在不住的顫抖。

也難怪,本以為自己已能力壓群雄,摘取極寒大陸最強勇士的桂冠,誰知在自己榮等大陸船之日,竟在一招之間便被不知名的對手所擊敗,如今雖說被禁錮了數天,滴米未進,但好歹也保留著六成功力,誰料到眼前這還需要人攙扶的傢伙,竟然只憑招式的餘勁便讓自己飲恨。往日的自信與驕傲在頃刻之間當然無存。留在這裡的,只是一個被撕掉衣服失去保護的弱質女子,僅此而已。

我朝銀狐使了個眼色,她立即會意,從自己的行裝裡拿出了一件衣服給我。

我運勁將那衣服扔到露娜面前,一同送到她身邊的還有我淫邪的聲音︰「可惜啊,可惜,為什麼你要從上方攻擊而不是從背後捅我一下呢?否則我就可以……嘿嘿,可惜啊。」

露娜望著面前的衣服,猶豫了一下便抓起捂在胸前,轉身朝船艙跑去。

見我只是呼吸之間便能將力量運用得如此精純,厚臉皮歎道︰「沒想到僅是數日不見,Ken先生的力量又達到另一個境界,我已難望項背,難怪連奧赫本閣下也不得不陷入苦戰。」

厚臉皮的讚許怎麼讓我聽起來有那麼一些刺耳。算了,老不死在他心中的地位如同神一般存在,這種觀念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夠改變的,將我放在老不死同一級別,也是一種由衷的讚美吧。

雖說厚臉皮是鐵定心意要尾隨銀狐,我實在不太想帶個燈泡一起,不過……厚臉皮還大有利用價值,於是我向他說道︰「子爵閣下過譽了。露娜的事情,就隨她自己喜好,她喜歡跟著我們便跟著,喜歡自己駕駛大陸船離開便離開,畢竟是我們綁架她來的,一切都隨她好了。現在我要和銀狐到一個叫尼幕城的城市,因為那裡有我的同伴和朋友,他們正等著我。」

對於這個蔡文培口中的「樂園」就是「回歸」的事情,我在大陸船上已和銀狐清楚的說明,只是她聽完後好像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震驚就是了。

既然極寒大陸有大陸船,那麼太平大陸上應該也有停泊著的大陸船才對,反正肯定會有去其他大陸的方法。

「來到太平大陸對我而言實屬意外,但既來之則安之,況且我也十分喜好四處遊歷,如果Ken先生和美麗的銀狐小姐不介意的話,希望能讓我陪同兩位一併前往。」厚臉皮瞄了瞄我身邊的銀狐,面不紅心不跳的向我要求道。

「這……」我故意面露難色的望著他。一旁的銀狐已猜到我另有打算,也故意「唉~」了一聲後默不做聲。

我倆這一唱一和,讓原本以為我會順利答應自己的厚臉皮害怕了,他立即問道︰「Ken先生是不是有什麼為難的地方儘管說,如果格雷斯能做到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次是你自己說什麼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我可沒逼你哦,嘿嘿。

「由於一些其他原因,我和銀狐的樣子都不方便在太平大陸這裡暴露,以前我們都是穿著袍子遮著臉的。現在我們手頭上又沒有袍子,就這麼出去著實不太方便。」

「哦……」厚臉皮一聽,原來只是這樣的小事而已,臉上的愁雲頓時消散,大方的答應道,「這個簡單,我立馬便能替兩位辦好。」

看見厚臉皮答應得那麼爽快,我又繼續說道︰「還有,由於時間緊迫,我們也無法乘坐馬車等工具前往尼幕城,只有選擇從傳送門過去。但我們現在手頭上都沒有可供太平大陸使用的貨幣……」

「這個……」被我一說,厚臉皮才想起,這裡不是極寒大陸,自己身上的貨幣恐怕不能在這裡通行。所謂一分錢難倒英雄,自己也沒試過去賺錢,這該如何是好?

聽完我所說的話,也不用我多加示意,銀狐便知機的說道︰「其實沒關係的,子爵閣下,既然子爵閣下有難處,我們兩人自行想辦法解決就好了。時間緊迫,我們先告辭了,若有緣的話我們尼幕城見。」說著銀狐攙扶著我作出一個離開的動作。

厚臉皮一見銀狐要離開,馬上擋在我們身前擺手說道︰「不~不~!不會有難處的,我一定會為兩位找到足夠的貨幣,我身上還有些值錢的東西可以典當換些錢。」

和銀狐搭檔真是省事,我露出不太陽光的笑容向厚臉皮謝道︰「那實在有勞子爵閣下了,時間緊急,唯有請子爵閣下立即動身,我們能夠盡早出發。對了,我們的袍子要黑色的那種。」

目送著厚臉皮離開,我立即把手按在銀狐的翹臀上揉捏著,同時說道︰「美女,我愛死你了。我們簡直是無敵的組合嘛。」

抓著我的鹹豬手,放到自己肩膀上後,銀狐才嬌嗲的應道︰「帥哥,人家總是這麼昧著良心配合你,害得人家晚上一個人睡覺的時候老是做噩夢,你打算怎麼補償人家呢?」

呃~~要我每晚都只能單調的抱著你睡,不幹。

我連忙把話題一轉,說道︰「在海上航行了那麼多天,都沒機會好好慰勞一下你,待會去到尼幕城,要知道那裡可是太平大陸的首度,我帶上你去吃香的喝辣的,讓你玩個流連忘返。」

「好啊~好啊~人家最喜歡去熱鬧的地方了,帥哥對人家真好。」話音剛落,銀狐便一個熱吻落在我的臉頰上。

唉~~好彩銀狐揩我油的時候,總是選擇厚臉皮不在場的時候,否則即便厚臉皮多麼的佩服我,也只怕他因癡迷銀狐而給我背後來上那麼幾下。他可不是露娜,他的偷襲那可是足以讓我喪命的呢。

銀狐親吻我的一幕,躲在門後的露娜可是一覽無遺,不過她只是沒有任何行動,只是默默的看著。

不一會,厚臉皮帶著兩套黑色的袍子和一個皮袋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我沒客氣一把奪下皮袋,清脆叮噹碰擊聲從皮袋裡頭傳來,聽起來真的格外舒服呢。

而銀狐則很配合的接過袍子,二話不說的穿在自己身上。經由黑袍一遮,銀狐玲瓏的曲線與誘人的體態便完好的藏在黑暗之中,再套上那個密實的帽子,一代絕色佳人就變身成為一個普普通通的黑衣人。

我從裡面抓了一把金幣,遞到銀狐手中,眼珠向露娜所在的方向動了動,銀狐雙手接下金幣,去到船艙門前,將金幣放在地上,然後轉身回到我身邊。

「子爵閣下,時候不早了,我們這就向尼幕城出發吧。」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5 03:04
一百八十三 重逢

終於回到了,我所熟悉的大陸。

尼幕城,不愧是太平大陸的首度。寬敞的街道,林立的店舖,還有往來不息的人群,無不在向眾人宣告一個事實,這才是真正的大都市。

事隔數月,太平大陸上發生了許多的變化,街上已有不少的玩家能夠穿著一身亮澄澄的鎧甲騎著駿馬,威風凜凜的走在大街上。如今街上已能看到各色的人種,說明亞盟地區也全面支持「回歸」的發行,這是我所樂見的。還有一點,那就是現在路上已經看不到有人好像以前那樣,穿著密不透風的黑袍子,再戴著那個看不到臉的帽子。或許,這是由於那個被模仿的對象早已消聲匿跡的緣故吧。

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我肯定在抵達尼幕城的第一時間便向人打聽冒險者大會的事情,然而再去和手術刀等人會合。但看到銀狐好像去到遊樂園的小孩子似的正興致勃勃的拉著我看著瞧那的,我便忍住了。

其實我們一行人頗為引人注目,且不說我們兩個反潮流人士還在穿著蒙頭蒙臉的黑袍子,單是我們身邊那個保鏢身上的高級裝備,還有那腰間掛著一柄瓖著寶石的佩劍,就足以讓眾玩家猶如看見會移動的金山那樣。不過即便給個天他們做膽,也不敢上去暴厚臉皮的裝備,因為在他們眼裡,明顯這傢伙就是一個NPC,而且還是個極其高級的NPC。

而在我們的身後,也跟著一群尾巴,他們是被那個尾隨著我們的露娜所吸引。誰叫銀狐給露娜的衣服是一件挺胸束腰的短裙呢?而這些玩家又何曾在太平大陸上看過如此衣著性感的美女呢?反正他們來到這裡也是為了獵奇和好玩,於是便一路的尾隨過來。

其實也有玩家試過上前向露娜搭訕的,然而眾人還沒看見發生什麼事,那個留著口水上前搭訕的傢伙便消失在一陣白光之間。

跟踏著銀狐的凌波微步,穿梭在尼幕城的我猶如進入了迷宮,一時間都弄不清東南西北了。還好自離開了結界後,能靠力量漂浮的我已不需要靠雙腳拄地而行,否則我這個殘破的身體早被銀狐這隻小妖精給摧殘得骨肉分離了。

皮袋的重量越來越輕,厚臉皮手上的東西越來越高,再望著前方層出不窮的商店,我猛的想起一條定律,只有吃不完的苦,沒有逛得完的街……

於是當下拽住銀狐,在她耳邊小聲說道︰「要不讓厚臉皮陪著你,我先去找我的朋友。」

銀狐停在一家店舖門前,轉身向我說道︰「不了,我們這就走吧。一起找你的朋友去,反正這裡的東西也就是那樣子。」

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了,我要直接找手術刀她們。

「嗖」的一聲,我的身體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半空中,這樣我更容易尋找到手術刀等人的氣息。

不在這裡……也不在這裡……難道她們都不在城內?

我靜下心來,放寬自己的感應範圍,去捕捉自己熟悉的氣息。

找到了,在距我十數公里的野外,我找到手術刀等人的氣息,只是……算了,去到再說。

我再次出現在銀狐面前,轉身向厚臉皮說了聲︰「跟我來。」便一手橫抱著銀狐,同時一團漆黑的魔氣包裹著她的身體,抱著她以常人肉眼難以覺察的速度飛快的穿梭在人群中。

兩分鐘後,我和銀狐的身影便出現在一堆篝火之前。

「這就是目的地?」厚臉皮的身影跟隨著他的話語來到我們身邊。

而待銀狐看清出篝火邊坐著的人後,她拿手按著自己的前額,無奈的對我說了一句︰「Oh My God~!我沒眼看了。」

只見厚臉皮僅是在我身邊停留了三秒,身體便化作一道虹光向篝火旁的人影直撲過去。

「尊貴美麗的小姐,在下是范斯坦國的……」格雷斯的自我介紹還沒說完,便被一道破喉的白芒給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不死心的他立即一個閃身跪向旁邊,繼續說道︰「尊貴美麗的小……」

「轟」的一團火焰忽然崩炸在格雷斯胸前,好一個格雷斯,憑地一個後空翻避過這毫無徵兆的一擊。

而這個翻身讓他倒跪在另一側,面對著那位看起來最善良的美女,繼續著他的獨白︰「尊貴……」

「唰~唰~唰~」三道風刃分別從上中下分襲格雷斯的頸腹腳部,而眾人只覺眼前一晃,格雷斯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出現在篝火另一邊的兩個黑袍人身旁。

這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三個神秘人,恐怕是來者不善,剛剛那個神經兮兮的,身手大是不凡,自己看似十拿九穩的一擊,竟然在對方猶如遊戲間輕鬆躲過。而那兩個躲在黑袍子裡的,更是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那。此時一直安坐在篝火旁的三人拿起手中武器,警惕的望著這三位神秘的訪客。

拍著厚臉皮的肩膀,我笑嘻嘻的小聲對他說道︰「子爵閣下,我們要不要來打個賭?」

「嗯,Ken先生想打什麼賭?」

「我就用子爵閣下管用的出場白,去向篝火旁的幾位美女問候,如果能獲得對方好感的話,就算我贏,反之算我輸。至於賭注,到時候再說,反正也不會讓你短斤少兩的。」

不待厚臉皮答應,我已先一步向那三位嚴陣以待的美女大搖大擺的走去。

沒有用厚臉皮那種正兒八經的腔調,而是以一種特有的方式說道︰「咳咳~!這個……開頭,哦對了,尊貴什麼美麗的小姐們,在下不是范斯坦國的格雷斯子爵。後面是什麼啊?我好像不記得了,等我去確認一下」跟著我轉過頭去向厚臉皮喊道,「喂~子爵閣下,後面怎麼說著?」

隔著低厚的帽子,她們無法看到我的樣子,而我略經改變的聲音和語調也和平常的有所區別。

「呃……」厚臉皮明顯沒想到我是這樣來用他的出場白,一時間倒也忘記了怎麼回復我。

我在距離篝火兩米的地方席地坐下,呵呵笑道︰「剛剛那位帥哥好像驚艷於三位絕美容顏,一下子興奮過度,導致大腦短路,所以忘記後面的話該怎麼說了。不介意的話請允許我先站在這,讓我的軍師恢復正常後,才教我怎麼搭訕三位美女。」

「去去去~!這裡不是阿貓阿狗和臭男人待的地方。」對面那位穿著袍子的美女臉色不太好看的向我逐趕道。如此討厭男人,當然就是人稱小妖女的愛麗斯。

而在她兩側的兩位美女,聽到這樣的話語後,卻不約而同的向我走來,將我夾在中間。想必是我的身材形象和那慣有的氣息讓她們起疑了。

沒有正視著她們,我低下頭望著熊熊的篝火說道︰「嗯,看來軍師教的方法果然很有效,至少三位美女中已有兩位沒向我下逐客令。怎樣,兩位尊貴美麗的小姐,今晚的篝火盛會能不能留給我一個位置?當然,如果缺苦力的話,我的軍師和保姆是很樂意擔當D。」

「迷路哥哥,是你麼?」在我右邊那位清純得出水的美女,輕輕拉著我的袍子一角問道。

會這樣嬌氣稱呼我的,不是我那可愛的飛舞妹妹又是誰呢?

「美女,你們迷路了?保姆,過來~!」我扭頭朝銀狐吆喝道,「把我們的指南針拿過來,這位美女似乎願意高價收購。」

銀狐也真是天生做演員的材料,立即接著我的話說下去︰「老闆,你忘了麼?我們的指南針剛剛賣給那個殺豬的,弄得現在我們也迷路了。」

就在我打算繼續裝瘋賣傻的時候,頭上的帽子被身邊另一個狠角色給猛的脫下,露出自己原來的樣子。以前也是只有她,才會不徵求我的意見而直接脫下我的帽子。會這樣做的,當然也只有那個視我為寶貝的手術刀。

一秒後我被身邊的兩位美女的四隻手宛如遇到食物的八爪魚那樣緊緊的抱著。

「啊~!」一聲慘如殺豬的咆叫驚絕方圓十里,

被我的慘叫聲所驚愕,抱著我的手立即鬆了下來,同時驚疑之色又爬上了她們的眉頭。

回想起剛剛自己身體傳來的感覺,手術刀愣愣的望著我空蕩蕩的左臂問道︰「迷路……你的左手……」

銀狐一個箭步衝過來,一把將我從兩女手中奪下,向二人解釋道︰「他身體受了很嚴重的傷,全身的骨骼都已碎裂,只靠一股能量支撐著,所以禁止作身體上的劇烈接觸。」

聽著銀狐的解釋,飛舞的眼淚已如洩洪般湧出,她沒敢趴在我身上,只是淒楚的站在原地,任由眼淚流逝在風中。

「是誰?是誰把你傷成這樣,我一定不會放過他。」手術刀一邊悲切的撫摸著我的臉,一邊咬牙切齒的說著。

「呵呵,沒什麼關係啦。是我技不如人,傷著了活該。」我嘻笑的從銀狐的攙扶中走出,來到飛舞面前,用僅餘的一隻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淚花後,安慰她道,「不用哭啦,傻妹妹,其實我這樣也挺Cool的呢,扮演獨臂大俠楊過也只需換個髮型就OK了。如果你們不習慣我獨臂的話,那更簡單,飛舞妹妹,你身上還有腐肌再生藥麼?給我一粒就能痊癒了。」

我話音剛落,飛舞和手術刀便將目光投向那個不動聲色的愛麗斯。

「我……」被兩道嗔怒目光注視,愛麗斯不好意思的蜷縮在篝火之後小聲辯解道,「其實也不能全怪我……」

原來在知道飛舞有了那麼神奇的聖藥之後,愛麗斯在一瞬間變得無所畏懼,之後……反正平均一天下來至少在半死不活的愛麗斯身上花掉一顆,結果就……

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我向這位不環保的美女露出一個不太陽光的笑容,嘴裡雖然沒說什麼。但愛麗斯心中一定已經明白自己的明天一定也不怎麼陽光。

我拉著飛舞和手術刀圍著篝火坐下,讓飛舞輕輕的依偎在我肩膀上,朝手術刀問道︰「對了,既然大家都聚集在尼幕城,應該都是為了冒險者大會的事情吧。我沒遲到吧?還有,怎麼不見林夢呢?」

說起冒險者大會的事情,手術刀並沒有直接答我,而是對面的愛麗斯答道︰「其實……迷路大哥你來遲了,昨天下午就是最後的報名日期。」

「那……那……我們的明星隊呢?難道因不夠人而不予報名?」我聽得這個消息身體一顫。

不會吧,我這麼拼老命的從極寒大陸趕來,竟然被告知錯失了?

「呵~!」這時在我身邊的手術刀忽然忍不住笑了出來,「沒啦。這回多虧林夢小姐,也不知她用了什麼方法,主辦方同意了我們明星隊的報名,不過要求我們在參賽的時候無論如何都得找到五個人,否則取消資格。這不,我們三個都坐在這裡發愁,不知道找誰作替補第五人好。而林夢小姐因為有公事在身,所以先離開了。」

「呼~~還好還好,我沒有成為我們明星隊的罪人。對了,我都忘了向大家介紹。」我招呼來銀狐和厚臉皮,「這個和我同樣打扮的傢伙,就是我的臨時保姆銀狐,而她身邊的男人,就是銀狐的保鏢。」

厚臉皮見我連他的名字都懶得介紹,連忙單膝向手術刀等人跪下,誠懇的說道︰「各位最貴美麗的小姐,在下是范斯坦國的格雷斯子爵……」

「咳~咳~!」銀狐知機的打斷了厚臉皮後面的廢話,取下自己的帽子,彎腰向眾人問候道,「各位好,我是……迷路的臨時保姆,名叫銀狐,請多多指教。」

在銀狐取下帽子的一刻,手術刀等人眼裡閃過一絲惑色,這位相貌不在自己之下的美女,自己何以未聽過她的名字?而愛麗斯更是貪婪的盯著銀狐上下打量。

在手術刀等人各自介紹了自己之後,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疾奔的聲響,來人速度之快轉眼間便出現眾人面前,定眼一看,原來是尋跡而來的露娜。

望著一個接一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陌生美女,手術刀面露不悅的向我問道︰「這位也是你的保姆?」

「她……她名叫露娜,是一個尋訪強者之路的修行者。」我很快就給露娜的出現想到一個合理的解釋,「由於機緣巧合,我們有過萍水之源。當見識過厚臉皮……也就是格雷斯的力量後,她便決意跟隨我們,希望從我們的旅行中思考出使自己變強的方法。其中格雷斯才是他的追隨對象,不是我。」

「你說吸引露娜的是他?」愛麗斯臉帶疑色的指著厚臉皮向我問道。

火光之下,映出的是厚臉皮那張還未褪妝的大臉。這時銀狐不忘給我補充道︰「其實這不是他原本的樣子。子爵閣下,還不在美女們展示你原有的風姿?」

經由銀狐提醒,厚臉皮這才想起,自己一直處於變妝之下,難怪一路上多是男人們在怪異的在打量著自己,而不是女人們拋來的媚眼。他馬上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幾分鐘後,一道耀目的白光從天而降,白光散去後,那個風靡極寒大陸的光之貴公子以無比瀟灑的姿態出現在我們面前。

「哦~原來是這個樣子。」

「嗯,比剛才好了點。」

「還是我的迷路哥哥更帥。」

本以為能得到眾美女的好評,沒想到卻只得到這樣冷淡的話語。厚臉皮無精打采的坐在自己座位上,沒勁的向篝火內扔著干樹枝。

在遞給我一杯熱茶後,手術刀再次追問道︰「對了,迷路,你還沒告訴我們,究竟是誰那麼厲害,能把你傷成這樣?」

這……叫我怎麼說好呢?

厚臉皮見我沒出聲,正想開口,不料卻被銀狐用鞋尖狠狠的踢了一下,疼得他連忙把嘴巴閉上。

銀狐和厚臉皮的異動讓手術刀留上了心,未免手術刀有不必要的誤會,我只好化繁為簡的向手術刀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這傢伙對我的保姆銀狐一見傾心,所以擅自跟著我們一道。而他的老師,那個自認為天下無敵的老不死有意阻撓,結果我和那個老不死賭命的幹上了一架。結果就……」我指了指自己的左邊和身體。

在場的都清楚,剛剛厚臉皮所顯露出的身手,絕對是一個頂極高手,而他的老師……想來當時的戰況定是極之慘烈。

不想她們作無謂的猜想,我哈哈笑道︰「我這樣的身體狀況,其實也不算很糟,但也不能算好,剛剛大家也看到,連美女們的擁抱我都受不了,所以我必須先去治好自己的身子,才能回來進行的陪兩位心疼我的美女。」

我扭頭對飛舞說道︰「我還有些藥留在紫衣那裡,我去和她們聚聚就回。」

聽我提及紫衣,手術刀和愛麗斯的臉上好像掠過陣陣不快,而飛舞卻是面露憂色,吞吞吐吐的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迷路哥哥,紫衣姐姐她……她好像出事了。」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5 03:04
一百八十四 紫太陽

「紫衣姐姐她在幾天前和十幾天前,都出現過一次奇異昏厥,為此切爾斯麗特著急,但找想找你卻怎麼都找不到,所以就差人通知我,如果你出現的話就請你過去看看紫衣姐姐的情況。」

連切爾斯麗都拿不定主意的事情,紫衣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異常的事情了,可我卻沒有待在她們身邊好好照顧她們……

我匆匆的對眾人說了句︰「容後再聚。」便抓起銀狐張開墮天魔翼沖天而去。

因為有拜高力奧、德古拉等超強者在紫衣身邊,所以我認為把她放在那裡一定會很安全,沒想到……

我帶著銀狐,降落在一處空曠的營地外,我和銀狐藏於黑色的身影沒有惹起其他人的注意。

感應到我的歸來,有四條熟悉的人影呈倒三角的隊形從營地內走了出來。此時我身旁亦閃過一道白光,厚臉皮也尾隨而至。

就在銀狐打算看厚臉皮如何再次表演自我介紹的時候,卻見厚臉皮一反常態的緊張起來,完全沒有平日的輕鬆與自然,而是一副如臨大敵的嚴重神情,右手緊緊的握著劍柄兩眼不敢鬆懈的盯著前方四人。

雖說前方有四人,但基本上人類的目光只能看到其中的兩人所吸引,因為她們的出現猶如太陽般奪目,已至於令人忘卻了她們身邊還有其他的人存在。

其中那個紫色的太陽嘴角淺笑,含情美目熱辣辣的望著我。而在她旁邊那個金色的太陽,對我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迷人的碧眼中藏著一份淡淡的羞澀。

至於她們身邊的兩位紳士……其實,我也很自然的把他們給忽略了。

雖是黑夜,但他們在我剛出現的時候,已從氣息,身形及裝束上認出了我。

他們並沒有主動上前,只是相隔在十數米處靜靜的等待著。

我清楚那是因為他們看到我身邊還有兩個「外人」,為了不讓自己壞事,所以便把首發權留給我。

沒有理會身邊那個已經緊張得冒汗的厚臉皮,也沒有拖著銀狐,我對他們露出一個不太陽光的笑臉後,便化作一團黑色撲到他們面前三米處嘎然停下,弄得他們不知所以。

此時我才慢條斯理的向他們說道︰「首先要聲明的是,由於我全身的骨骼盡碎外加左臂喪失,所以先別觸碰我的身體。第二、身上有腐肌再生藥的馬上給我放一粒在紫衣手上
……」

雖然還沒反應過來我受的是什麼傷,不過一聽到說需要藥,只見切爾斯麗和紫衣立即掏出一粒,而……那個在他們身著禮服的紳士,第一時間脫下的是鞋子和襪子,宛如淘金似的使勁抖動得著鞋襪,幾秒後他才從不知是鞋子還是襪子裡找到那顆我送他的腐肌再生藥。

眼看帶著他尷尬的乾笑,拿著那顆已能靠味道下飯的腐肌再生藥打算放到紫衣白玉般的手掌上時,紫衣已經捏著鼻子,同時合上手掌背過身子不敢接下。而在她身邊的切爾斯麗則冷不防的給他來了個空間轉移魔法,讓他立即在原地消失。

望著眼前這搞笑的一幕,我心中流過莫名的溫馨,接著說道︰「第三,那位離我最近的美女,請過來餵我吃一顆。」

我這第三條「命令」頓時讓紫衣眉開眼笑。只見一個箭步衝到我跟前,伸出手來慢慢的撫摸著我的臉龐,輕輕的說道︰「你瘦了。」

「為伊消得人憔悴嘛,怎能不瘦呢?」我微微張開嘴巴,合上眼楮等待著。

紫衣將藥放到自己嘴裡,接著伸出雙手很小心的抱著我,抬頭瞑目,用最熱情的方式來給我餵藥。

我沒有半分遲疑,深深的印上了火熱的朱唇。

一時間,那顆腐肌再生藥已變成兩舌相戲的玩具,猶如雙龍戲珠般在我們的口腔間游來蕩去。最後我還是乖乖的把它吞了下去,因為我的顎骨、顴骨還有肋骨,已經實在受不了這溫柔而熱情的碰撞。

其實我也不敢保證這藥一定對我有用,但讓我感到安慰的是,藥剛吞下,變化作一團猛烈的能量迅速的在我體內沿著身體組織擴張。同時我亦感到斷臂處正有著一股能量即將噴射出來。

「嘩」的一聲,我身上的袍子被新長出來的手臂直接撐出了個窟窿。此時身體那陣無力的虛弱感亦隨著那陣能量的補充而一掃而空。原來,身體健康是如此之舒服,此時體內充盈的力量甚至充沛到我想找個對手痛快的打上一架。

闊別多日,就讓他們看看我從異大陸歸來後的變化。

我輕輕的用柔勁將紫衣送回切爾斯麗等人的保護之中,低喝一聲,一道沖天的火勁自我身體噴出,猶如一頭張狂的火龍直衝雲霄,夜晚的天空也被這猛烈的焱息染亮了。

隨著我的呼吸加重,火焰的顏色由紅漸轉白熾,隨之而來的便是氣溫的急速加劇,以我為圓心方圓幾十米的樹木此時亦被高溫點燃了。若不是拜高力奧與切爾斯麗撐起一面防護罩保護著營地,相信整個營地已成一片火海。

銀狐則在厚臉皮的保護下靜靜的看著我宛如火神一般在大地上炫耀著。

火焰的亮光已經開始變得刺眼了,已發出讓正常人無法目視的光芒。與此同時被火焰抽去的氣流已形成焦熾的氣旋,順著火焰燃燒的方向一同瘋狂的聚集著。

就在我打算豁盡全力試圖試出一次微型天火時,眼前卻出現讓我怎麼也無法相信的一幕……

切爾斯麗與拜高力奧兩人的身影已驟退到營地前,紫衣的身影沒有跟隨他們一同離開,而是被單獨的留在僅距離我三米的地方。

就在我震驚著他們這種怪異的舉動時,卻發現紫衣身體上竟已泛出白熾而耀目的火光,散發著白色火焰的她瞬間就被一個熾亮的球體所包裹,那亮光的強度甚至比我即將引發天火的火焰更耀目。

不僅如此,連我在自己的火焰之中,也清晰的感受得到紫衣身上所傳來的焦灼火能……

那該種比我現在所持有的火能更為高級的火能,因為此刻的紫衣身上的火焰竟然傳來 啪不斷的暴響。每一次暴響都伴隨著一次小型的能量風暴。能量風暴的衝擊波重重的撼擊著我的身體,將我硬生生的逼到五十米之外。

現在的紫衣才像個真正散發著無窮能量的小太陽,連強如切爾斯麗與拜高力奧都被逼得大汗淋漓。莫說厚臉皮了,他早就帶著銀狐躲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紫衣所展示的,不就是天火的前奏麼,怎麼會這樣……難道在我離開的時候,那三個BOSS就已將她的天火給引誘出來了?

我好不容易才從朱雀那裡感悟到如何將自己的火焰提升為天火,如今還沒使出就……我不甘心啊~!

隨著我的一聲「怒吼」,沖天的白熾火焰集聚在我身體之上,此時的我也形成一個白熾的小太陽,只是我這個小太陽不僅無法發出 啪的暴響,而且連亮度也與紫衣的相距甚遠……

而那邊的紫衣彷彿感覺到我力量加劇似的,更加刺目的亮光從她的火焰那射出,此時她的身體已被完全的包裹在小太陽之內,已無法用肉眼看到她的身影。

強大的熱能除了托起她的軀體,讓她飄升至半空中外,同時已讓她腳下的地面出現深深凹陷。此時別說週遭的已成焦炭的樹木了,就連泥土和岩石也變成流動的火焰。

面對著太陽的降臨,連大地都在無助的顫抖,更別說其他生靈了。目之所觸,她附近已為一個不屬於人間的烈火煉獄。

按照紫衣現在的能量膨脹狀況,再發展下去可就真的變成一個引發核爆的太陽了,但我卻好像完全無力也不知道怎麼去阻止她暴漲的勢頭。

此時有一道人影迅速的飛到我面前,閃著藍色琉熒的手臂不顧一切的直接劈開包裹著我的白熾火焰,跟著切爾斯麗的身子從裂縫中插了進來。遭受灼燒之苦的她沒有說話,只是拿手輕輕按著我的胳膊,以眼神向我作出停止的示意。

雖然不解,但切爾斯麗提出這樣要求,必然有她的原因,我立即收回自己爆發出來的火能,與此同時她為我撐起一個防止被紫衣的輻射所灼傷的防護罩。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我的能量散去後,紫衣的小太陽亦隨即黯淡了下來,並且很快變成普通的火焰。此時切爾斯麗也有所行動,人影一閃便消失在我身邊。

紫衣的火焰來得迅猛,走的時候也是無聲無息。失去力量支持的她彷彿虛脫了似的,眼看著她嬌弱的軀體從半空中跌落在扔是通紅一片的地面,一道人影高速的掠過將她穩穩的接住。

切爾斯麗再次出現在我身邊的時候,懷中抱著昏厥的紫衣。任誰都不會想到,這具嬌弱的身體竟然是方纔那個小太陽的核心。

她真的是那個我所熟悉的紫衣?沒錯,一定是她,只有她才會毫不顧忌的當眾以舌餵我吃藥。

「麗,紫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從切爾斯麗手中結果紫衣,仔細的端詳著。

切爾斯麗的一雙碧眼認真的看著我,好像從中感悟到什麼似的,並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對我說道︰「刃,先用你的水能量把這裡的環境清理了,記住別卯足勁,適當夠就行了。」

我身上藍光一現,已有一條小藍龍從身上騰空而出,直接朝天際飛去。不一會,天上就濃雲密佈,一副山雨欲來的架勢……

切爾斯麗帶著我回到大帳篷裡,此時拜高力奧已經在裡面站著等候著,保護著銀狐的厚臉皮也在我的招呼下尾隨而至。只是厚臉皮看著面前陌生的三人,似乎難以放下警惕之心。

我沒來得及讓他們相互認識,便直接向切爾斯麗追問道︰「到底紫衣發生了什麼事?」

「原本我們之前只以為紫衣體內的能量相互排斥而出現激烈的暴走,但自你方才出現後,我好像找到了問題的所在。」切爾斯麗坐在我身邊,目光停留在昏迷中的紫衣臉上,神情嚴肅的說道,「現在紫衣的體內,藏著我們三個都無法估計的潛力,並且這股潛力與你有著莫大的關係。」

「我?」我的腦裡跳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嗯。」切爾斯麗點了點頭,兩眼認真的盯著我問道,「能讓你重傷的人,相信也是個不世強者。你們的激戰發生在什麼時候?」

「嗯……大概是六天前吧。對方是極寒大陸的勇士之王老不死,也就是那個傢伙的老師。」我朝厚臉皮的方向示意了下。

切爾斯麗並沒有去在意厚臉皮和銀狐的存在,而是直接對我說道︰「那我告訴你,我們第一次發現紫衣這恐怖力量的時間,正是六天前的清晨。」

「稟使者,當時紫衣所爆發出來的力量,一瞬間就把德古拉的城堡給毀滅了。」這時拜高力奧在一旁說話了,「當紫衣所散發出來力量,連我們三人都被重重得逼開,根本近不了身。只能遠遠的看著她好像喪失意識似的漂浮在半空中,任由體內狂暴的能量毀滅著週遭的一切。」

「所幸的是,這種現象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在力量消失後,紫衣也就陷入了嚴重的昏厥,一睡就是一天。」切爾斯麗補充著,「現在我已大概明白,她的異常和你有著莫大的關係,正如我們剛剛的所看到的那樣,一旦你使用出強橫的力量,紫衣這邊就會立即作出共鳴,並且展現出遠比你強大的力量。」

大家的意思就是,我的能量就是導火索,紫衣就是恐怖的炸彈,而且還是一枚恐怖得足以毀天滅地的核彈。

「怎……怎麼會這樣?當時我可是遠在極寒大陸啊。距離這麼遠都能感應得到?其中還隔著那個恐怖的能量結界啊。」

「刃,剛才你也看到,紫衣所展示在我們眼前是一種怎樣的力量。但平常的她完全用不出這種毀天滅地的力量,只有在我所說的那種情況下,也就是感應到你的強橫力量後,才會在失去意識的狀態下用出來,並且事後除了昏睡,以及體內能量有少量的提升外,其他一切都和平常無異。最初我只希望能通過飛舞找到你,前來一同尋找問題的答案,現在我們已經知道其中和你有關聯,剩下就是要弄明白這種特殊狀況出現的原因。」

感受著切爾斯麗急切而渴望的目光,雖然她沒說,但我可以從中感覺到她與紫衣之間存在猶如姐妹般的感情。不過,她的話倒讓我有些疑惑了,以前我也經常動用自己的力量,為何那時候的紫衣沒有發生變化?

我需要用排除法尋找出問題的答案,於是向切爾斯麗問道︰「你能確定在紫衣第一次異常之前,紫衣的狀況一直很穩定?」

切爾斯麗很肯定的對我點了點頭,說︰「在我們三人的訓練下,紫衣一直是穩定而迅速的進步著。」

「在於老不死對戰前,我在極寒大陸還經歷過兩場生死對決,一場是和那傢伙。」我瞥了瞥厚臉皮繼續說道,「另一場是和一個實力不亞於老不死的神秘高手。這三場對決相隔的時間都不長,為什麼只有最後一次和老不死的對戰,才會讓紫衣出現異常的反應?」

「我感覺,事情不是這麼簡單。你仔細回想,在每一場對決結束後,是不是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麼?」切爾斯麗滿臉關切的望著我提醒道。

和厚臉皮的對決完,如常。接下來打過神秘人後,我被帶到了那裡……唯一的區別,就是我知道了的存在。只是想到這裡,我更加不解了,只不過是我的靈魂去了那裡而已,何至於影響到遠在太平大陸,並且不是以肉身進入這裡的紫衣呢?

我眼中閃過的疑慮沒逃過切爾斯麗的眼楮,她正靜靜的等待著我的回答。

關於的事情,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所以我示意切爾斯麗跟我走出帳篷,再作了個小型隔音結界後,我才認真的對她說道︰「這件事或許有些匪夷所思,在和神秘人對戰後,我曾陷入靈魂離開肉體的情況,並且靈魂去到一處你無法想像的空間。那是一個被單獨製造出來的空間,在那裡,我見到了我的母體,怎麼形容好呢?這樣說吧,也就是,將自己的靈魂分裂轉生後才產生了我的存在,隨後和我交談了一些話後把我的靈魂送了回來。」

切爾斯麗自然明白,我既然以這種躲開他人的方式說出這些事情,代表著這是只屬於我倆的秘密,而且還是極其特殊的秘密。得到我如此信任和嘉愛,只見秀麗的眉間藏著一分喜色。

雖說這是一件極其特殊的事情,她並沒有顯露出太多的錯愕,或許在她心目中,一切不可思議的事情都有可能出現在我身上吧。

思考片刻後她才緩緩說道︰「我雖然不敢肯定的說,紫衣的變化和你所發生的這件事情有著必然的聯繫。但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由於我們掌握的信息不足,而無法正常判斷出事物間的必然聯繫。」她沉默了一會向我問道,「對了,你是不是解開了電屬性能量的詛咒封印?」

「嗯,這個你怎麼知道?」

「我還知道,你和老不死的對戰中,同時動用過五種屬性能量,最後還發展到以火、水和電屬性能量抗敵,沒說錯吧。」切爾斯麗如身臨其境的判斷道。

「難道是……」從切爾斯麗的判斷中,我也猜測到她的判斷依據,一定是幾天前同樣的情況發生在紫衣身上。

「嗯,幽靈古堡內,除了我們三人能及時逃離外,無人生還。那天幽靈古堡簡直變成了能量暴動的地獄,現在回想起來心中都有種莫名的心悸。」

憶起當時的情景,切爾斯麗的臉色看起來並不怎麼自然。不過也難怪,方才紫衣天火前奏的威力已是如此驚天動地,當時五種能量都爆現在紫衣身上,那番情景下……幽靈古堡必定片瓦無存。幸好德古拉還有恢復自己小窩的能力。

「難道是因為我體內的能量變強了,才引起紫衣體內沉睡中的能量騷動覺醒?」我不由得去猜想著紫衣的事情,「但在接受德古拉的詛咒前,我體內的能量可不比現在弱哦。怎麼那時候的紫衣卻沒有半分的異狀?」

切爾斯麗舉起玉手,輕輕的在我腦袋上磕了磕道︰「你真是小看我們的特訓了,紫衣現在在常態下可是比以前強了許多,並且在常態下也能自由操控四種屬性能量呢。我估計正因為我們開啟了紫衣的潛力,才導致她體內的神秘力量初步覺醒,也因此能感應到你能量而出現共鳴現象。但是現在,我們卻並不希望紫衣那恐怖的力量每次都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出現。」

「我知道。」我抓住那只頑皮的小手,再順勢將眼前的可人兒攬入懷中,接著說道,「因為萬一紫衣的神秘力量真正覺醒,但她卻一直處於無意識狀態,那樣的話誰也無法制止她。所以,我必須極力壓制自己的能量,免得引起紫衣體內神秘能量的共鳴,對吧?」

「在弄清事實真相之前,請別拿你那顆草包的腦袋妄下結論。讓你一個人在外面胡鬧,真讓人揪心。」切爾斯麗淘氣的朝我作了個鬼臉後,絕美的臉龐忽然在我面前加速放大,下一瞬間我的嘴便被烈焰紅唇給結實的堵上了。

藉著夜色的浪漫,兩顆久違的心在雨後的星空下再度溶為一體……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5 03:05
一百八十五 醋是酸的

曾有那麼一個帳篷,本來它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帳篷,但當有三位特殊的人物住進去時,那一刻開始它就注定要身價百倍,成為受人景仰與愛羨的高級帳篷。因為它就是迷失傭兵團野外露營地裡,切爾斯麗、紫衣還有飛舞三人的寢帳。

而現在,卻有一條黑影,雙手吃力的拄著一根枴杖,雙腳微顫的從這個男人勿近的神聖帳篷裡走了出來。

這個幸運而又淒慘的人就是我。頂上的烈日清晰的告訴我,現在已是中午時分了。回想起帳內的凶險,心有餘悸之餘,又不禁萬分回味……

本來昨晚的對手只是切爾斯麗和飛舞的話,彼此間還能保持著均勢,沒想到本應昏迷著的紫衣不知怎的竟忽然醒了過來,看著我猶如惡狼遇見羔羊那般眼泛青光似的便撲了上來……

可憐我既沒練過什麼霸王神功,也沒習過什麼不倒心法,此次完全是以血肉之軀來力拼三美。而她們就如能吞噬萬物的無底黑洞,若不是體內還有強橫的力量支持著,恐怕早已在她們不知節制的瘋狂中彈盡糧絕,榮等極樂了。這個故事教訓我,生活還是有節制的好。

就在此時,迎面走來一道白衣飄飄的人影,一看見我就劈頭問道︰

「嘿~~幸福的先生,不好好在帳篷內休息,又想去另一邊享齊人之福了?唉~朱雀給你點燃的果然是不滅之火,經由那三位美女辛勤的澆灌也不會熄滅。」

「欠扁的銀狐~!」我馬上拋下枴杖,一手搭在來人肩膀,身子的重量完全靠在她身上,有氣無力的說道,「剛剛是誰來吵醒我,說有事等我過去處理的?」

銀狐一邊心虛的打著哈哈,一邊熟練的將手攬在我腰上扶著我,對我說道︰「呃~~其實是飛舞要我來轉告你,下午就要開始選拔賽,讓你在下午兩點前趕到另一邊匯合。同時她還說,讓你多睡會兒,她自己先過去了。」

她邊說邊掂量著我的身體,臉帶疑色的問道︰「你不是說這裡有些超越常理而存在的靈丹妙藥,可以讓你的身體恢復如常麼?怎麼看你現在的狀況好像不比吃藥前強多少哦。」

我此時已經整個人癱在銀狐身上,腦袋已經搭在她纖細柔滑的肩膀上,眼楮都不願意睜開懶懶的答道︰「持續做了N小時的腰部運動,即便是超人也會有點腰酸腿軟吧。我現在好想隨便找個地方美美的睡上一覺,保姆,你願意來陪我麼?我寬厚的肩膀就是你最安穩的枕頭。」

此時我的耳邊傳來銀狐重重的一聲呼氣,跟著便聽得她說︰「身為你的貼身保姆,你想怎麼做,做些什麼,我也會全力協助你。但別怪我沒告訴你,現在呢,就是下午的一點四十五分。那……我們現在還回到那個帳篷裡麼?」

……

原來我已經睡了那麼久,怎麼我還是感覺睏倦難當呢?難道是因為過分放縱導致身體透支?應該不會吧,以前又不是沒試過……

不管那麼多了,十五分鐘就十五分鐘,能睡多久就多久。我繼續耷著腦袋對銀狐吩咐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你的肩膀做我安慰的枕頭好了。」我立即變更姿勢,整個人靠在銀狐的背上,雙手穿過她的肩膀無忌的搭落在她洶湧澎湃的胸前,嘴裡說道,「把我送回那邊。」

我清楚以銀狐現時的本事,這點任務難不倒她,說完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繼續沉睡去了……

「迷路~迷路~!你感覺好點了麼?」

當我再次被喚醒,睜開眼楮時看到的已經是滿臉焦慮之色的手術刀了。

「早安~!我的守護神。」我伸出手來自然而然的刮了刮那湊到我跟前來的高挺的鼻子,帶下了半點幽幽的清香。

只是這親暱的動作倒突然把她嚇得倒退了三步。看見她露出難得一見的窘況,我望她開心的笑了,伸了伸懶腰再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後站了起來。

咦?明明方才就是困得連眼皮都在打架的,怎麼現在醒來就一切如初了?連半絲的疲憊也感覺不到了,渾身上下都是膨脹的精力。

我爽快得整個人彈跳了起來,在活動四肢的同時目掃了一下四周,不僅手術刀,飛舞和愛麗斯都在,另外連厚臉皮和露娜也站一旁。果然是只要有銀狐的地方就有厚臉皮。

雖然她既不是我的妻子,也不是我名義上的女友,但不知怎的,我覺得自己有必要向手術刀解釋昨夜未歸的事情。

於是我走到她跟前對她說道︰「有件事,我知道你一定很感興趣的。昨晚你應該也有看到,我離開後,迷失傭兵團那邊的天空都變成赤白,同時伴隨著強烈的能量波動,其實那場劇變是我引發的。」

我並沒有說謊,確實是我引發的,只不過爆發能量的主體是紫衣而不是我,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肇事者而已。

見手術刀低下頭一言不發,我又繼續說道︰「然後由於身體和精神透支,所以昨晚才在那邊……」

此時忽然手術刀背過身去,聲音低沉的回應著我說道︰「請別繼續說下去了,好麼。」

在我愕然的不知她發生什麼事時,只見她招呼著自己的白馬過來,靈活的翻身上馬後,依舊背對著我說道︰「時候不早了,大家出發吧。」

話音剛落,她兩腿一夾,白馬便如一根離弦的箭似的帶著她跑了出去。留下被成為眾人視線焦點的我,愣愣的站在那兒。

不知怎的,望著她離我而去的那一瞬間,我的心宛如被突然抽空了一般,如同被帶走了很重要的什麼似的,在變得又冷又空之餘,還感覺十分難受。

「或許,剛剛你什麼都不說比較好。無論她再怎麼堅強,你就是她的阿基裡斯腱。」銀狐的呼吸出現在我耳邊,責備似的對我說著,「女人有時候其實很傻的,有些事情,即便知道了真相,只要真相不是不留餘地的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她都能有辦法去安慰自己,去選擇一處合理的解釋來迴避,將自己藏在一處安全的港灣。而你這個傻瓜卻去挑戰她的心理底線,我真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了。如果你不想失去她的話,馬上去追吧。」

受了銀狐的提醒,我才猛然醒悟自己所犯下的錯誤。立即轉身當著厚臉皮的面吻了銀狐後對大家說道︰「我也出發先了,大家從後趕來吧。」

說完我便化作一陣黑風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朝手術刀離去的方向急奔而去。

只是不知為何,追趕著手術刀殘留的氣息的同時,我竟然有一種在追逐著自己心靈中缺失那一部分的感覺……

我不知道這是夢?還是錯覺?唯一知道的是,從首次相遇開始,手術刀對於我而言就是一份非常獨特的存在,充滿熟悉與親切,我頗為喜歡這種感覺,我不想失去她。或許,在我追逐著手術刀的同時,也在追逐著自己失落的心。

白馬的速度雖快,但又怎及的我呢?

數個起落後,我已看見沒主人乘坐的白馬站在一處悠閒的在一條小溪邊喝著水。熟悉的身影孤零零的坐在小溪畔上,兩眼愣愣的望著手裡那朵黃色的野菊花。

首先發現我到來的是那匹忠心的白馬,發出一聲歡躍的嘶鳴後,手術刀緩緩的站了起來側對著我。

這是我第一次以這樣遠距離的角度靜靜的望著她,穿過陽光的涼風撩動著一襲烏黑的秀髮,黑色的瀑布在狂野中孤傲的奔騰著,猶如黑夜般幽靜的戰袍包裹著曲線玲瓏的身軀,屹立風中的無冕之王儼然已是傲立於天地之間最美麗的戰神。

然而正是這份霸道的傲立,卻隱隱透出一份熟悉的孤寂。看到她,恍如看到了我自己。

忽然,手術刀向我露出自信的笑意,說道︰「我剛剛對宙斯(手術刀給白馬起的名字)說,如果在我把花瓣掰完前你還沒趕到的話,我就……」

既然她願意再次對著我笑,應該是沒事了。我走上前握著她的手問道︰「如果我還沒到的話,就怎樣呢?」

在如此近的距離,手術刀微微泛紅的雙眼逃不過我的眼楮。

她掙開我的手背過身去,以極其罕見的聲線答道︰「我就……立刻騎馬去找你。真怕你這個路癡又再次迷路了。」

「是……是麼?」我心頭一震,只覺一股由心底溢出的暖流宛如電擊般傳遍全身,這種感動,雖然既熟悉又陌生,但真的好溫暖。

「有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以前一直都沒機會向你求證。」趁著手術刀此刻心情還可以,我說出心中埋藏已久的疑問,「那就是我何得何能,竟能獲得你的垂青。」

「或許……」她並沒有轉過身來回答我,而是望著遙遠的天際,細細的答道,「這只是一種感覺,一種只有你才能帶給我的感覺。我喜歡這種感覺。」

「謝謝你,我的大英雄。」我猶如初次見面那樣從後緊緊的抱著她,鼻子在貪婪的吮嗅著她秀髮間的淡淡清香

雖然我的舉動讓她感到一絲意外,但此次卻沒有掙扎,任由彼此的身體在涼風中緊緊貼著。

抱著手術刀的身體,雙臂與肌膚傳來一種久違而異樣熟悉的感覺,那種感覺親切得就如抱著自己的身體,但正當自己沉浸於這種奇特的享受,正欲低頭親吻她裸露在空氣中緊致而細嫩的玉頸時,一陣無由來的不安的氣息忽然從大腦深處電射而來。這種氣息來得如此之突然和意外,以至於我竟不自覺的鬆開了手。

這有違常理的舉動讓手術刀感到意外,迎上她困惑的眼神,我唯有這麼向她解釋道︰「剛剛忽然記起,我們正在趕路中的……」

為了不讓她生疑,我先一步跨上白馬,然後伸出手來邀她共乘一騎。雖然腦中曾閃過奇怪的不安,但我的心裡卻很希望能與手術刀一起。或許那陣不安只是我的錯覺吧。

對於我親暱的邀請,沒有無謂的猶豫與羞澀,黑色身影利索的出現在我懷中。

「我要讓全部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我雙腿一夾,白馬發出一聲歡躍的嘶鳴後便如疾風般向前方奔去。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5 03:05
一百八十六 選拔賽(上)

在回歸中有那麼一位玩家,不僅被投票選舉為史上最卑鄙無恥惡劣外加性無能的淫賊,並且還死不悔改的繼續著各種令人髮指的惡行。

最令人驚奇的是,他彷彿有千千萬萬個分身,能同一時間在不同的場所行惡。然而他又好像有著千萬個化身,這邊才說他被諸多玩家在復活點追殺了N+1遍,另一邊又有人說看到他在另一個城市的餐廳裡瘋狂的調戲美女……

反正,關於他的負面新聞總是層出不窮,一籮接一籮,曾有好事者統計說,若將他的惡行一一收錄,足以編成一部比大不列顛百科全書還厚的惡行大全。從而回歸里有了一條最超惡毒有效的咒語,就是在大庭廣眾下指著一個人大喊︰「他就是××~!」在數秒內該被指責對像便會化作點點白光出現在復活點。

很不湊巧的是,這位極具傳奇色彩的玩家的名字,和我化身捏造出來的人物一樣,也叫迷路。

「我的形象真的那麼爛麼?」聽完手術刀細說著我離開後的變化,我吃驚的問道。關於以上新聞,我都是聽自手術刀。

「準確的說,應該是從你帶走林夢後開始的。」懷中嬌娃微帶嗔意的說道,「不知待會我們這樣雙雙出現在大眾面前,不知會有一番怎樣的情景呢?」提到此,她語氣中滿是期待之色。

令手術刀期待的一幕出現了,無冕之王手術刀策馬在尼幕城街頭,不僅那個和傳說中的迷路打扮完全相同的黑袍男子出現了,而且還曖昧的與手術刀同乘一騎。

「任何對迷路舉刀相向的傢伙,永遠都是我的敵人。」這是無冕之王手術刀閣下曾在正式場合放下的狠話。

雖然此時耳邊不停傳來各式以我為對象的咒罵,並且還能看到許多雙通紅的眼楮在磨拳霍霍的怒視著我,但與手術刀同乘一騎的我就這麼安然無恙的在眾目睽睽之下穿過了尼幕城,來到了東門的另一側城郊,也就是一處堆滿人的空地前。

我與手術刀的出現立即成為眾人的焦點,因為這個時間段出現的大多都是自己此次甄選的對手。此時即便有人原本想上前與手術刀問好,也會因我的存在而停下腳步。

此次冒險者大會共分三個組別,五十級以下為初級組;五十至九十九級為中級別,一百級以上的為高級。允許低級者越級參賽,但高級者不得降級到低級的組中。

我們明星隊報名參加的是高級組。此次報名參加高級組的隊伍數量已過兩萬五千支,所以今天進行的是百里挑一的預選賽。參賽隊伍按抽籤決定參賽場所與入場時間,同一個賽場內存在一百支隊伍,然而這裡面僅有一支隊能順利晉級。

沒理會旁人投來的熱情目光,手術刀驅馬來到一處非常顯眼醒目的地方,等待飛舞等人的到來。

對於身邊這群文字臉的玩家,我完全沒有任何在意,因為此刻腦中正在消化和分析著方才從手術刀處得來的情報。

現時太平大陸的各種勢力情況。天下會在穩守北方之後,彷彿已從最初惡勢力的老大徹底變成秩序的維持者,不僅沒傳出各種關於天下會的負面消息,並且還替代了不問世事的迷失傭兵團,搖身一變成為了正義和公正的化身,義務並且有組織的懲戒各類為他人帶來困擾的惡劣玩家。

各種小幫派和傭兵團都能和平的相處在天下會的勢力範圍內。

亦因如今,造成現在的太平大陸南北人口的差距懸殊,追求穩定發展的玩家大都選擇北方定居。

最讓人費解的是,天下會竟然在公開場合聲明,天下會絕不揮軍南下。

形勢從最初的混亂發展到現在的穩定,完全超出常規的理解範圍。想必不僅是我和迷失傭兵團,還有噬魂花所代表的勢力也難以猜透天下會的用意。難道天下會想從良?從最初的接觸認識中我認為這根本就不可能。當事件的變化有違它應有的常理時,讓我所想到最合理的解釋便是……陰謀。雖然暫時還不知道它究竟藏有什麼陰謀,但無論天下會改頭換面後做了什麼,都無法改變我對他們的看法。不管天下會是邪惡還是正義,反正我就是看他們不爽。討厭它我可是不需理由。

不過手術刀似乎和天下會有著一些特殊的聯繫,我想關於自己對天下會的猜想和疑問還是找其他人商量比較適合。

「迷路哥哥~!」

隨著這清晰的叫喊,幾張熟悉而嬌美的俏臉立即映入眼簾。

我手掌朝馬身輕輕一按,身子便猶如鷂子一般飄落在她們面前,與此同時一陣清香撲到我的面前,左臂立刻就被飛舞親暱的拽著,我自然不忘拿鼻尖輕輕磨蹭著她美麗可愛的臉頰。

「迷路大哥好~!」愛麗斯這位明星隊的指揮官煞有其事似的向我警了個軍禮。

我頭也不回的伸出中指向她展示出一個所有成年人都明白的手勢,將她氣得小臉漲紅之餘直拿腳下無辜的小草出氣,引來一片難得的呵笑。

「迷路,好久不見。」一截嬌嫩細白的玉手伸至我的面前,順著玉手望上去便是一張清純甜美的嬌顏。

如此溫文有禮的,除了那位無論何時何地都保持著形象的林夢,還有誰人呢?何況這裡是公眾場合,更要注意形象問題。

「你好,美麗的小姐。」我伸出手來有禮的回敬道,「在下非常想念你的傾城之笑,可以為我展示麼?」

「這是我的榮幸。」林夢褪下招牌式的笑容,取而代之的便是情人相見時應有的眉開之色,而開懷之餘卻藏有半點羞澀,那份複雜而真摯的表現,竟讓愛麗斯和厚臉皮等傾心於林夢美貌的人目呆了。

我才不介意別人怎麼猜測我和林夢的關係,反正在此之前我已變成全民公敵,還真不在乎多這麼一條誘惑女星的負面新聞。不過既然林夢願意在大眾面前流露出這樣的表情,相信她心中已有適合的應對之策。

不過這次除了這幾位享譽回歸的美女外,反倒是銀狐和厚臉皮成為了玩家們最矚目的視線焦點。一位是充滿異域情調的高大金髮美男子,另一位是容貌絲毫不遜色於在場眾美,並舉手投足間帶有絲絲嫵媚之色的陌生美女。在眾人紛紛猜測著他們兩人是否一對情侶的時候,銀狐卻做出一件讓人大跌眼鏡的事情。

她徑直走到我身邊,無忌靠在我沒被飛舞壟斷的身體另一側,不顧形象的將嘴巴湊到我耳邊嚀嚀細語。

銀狐的表現厚臉皮是見慣不怪了,雖說開始有種莫名的心痛,但無奈銀狐對我一向如是,再因此煩惱的話可就庸人自擾了。對於其他人,銀狐以我保姆的身份自居,並且也不見得有什麼過分的舉動,自然也不會有些無謂的意見。只是銀狐最初的出現,那份不亞於己的美麗著實讓她們心中一動。

「帥哥,你可真厲害。在你身邊出現的任何一位美女,無一不是大有來頭的。」她以只有我能聽見的音量對我提醒著,「先此聲明,我可不是危言聳聽或者想把你從她們身邊搶走,只想讓你明白自己的處境而已。你身邊的美女中,除了楚詩瑤能用總裁的勢力壓制外,她們任何一個都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特別是在你身體另一側看起來最人畜無害的飛舞。如果你在意這些的話,我願意告訴你她們的真實身份。若你不當一回事的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好了。」

我伸出手來一把摟著銀狐的脖子,宛如親密的朋友間玩耍似的將她的頭埋在自己的胸前,在她耳邊細聲說道︰「多謝你的提醒,不論她們在現實中是怎樣的身份,在這裡她們都是我的女人,知道這點就足夠了。」

「身為拍檔,我所能做的就只有提醒你而已,帥哥你好自為之。」銀狐掙脫我的手臂走回厚臉皮身邊,末了她回頭向我眨了眨眼楮補充道,「現在的你如此強悍,相信我的擔心也是多餘的。」

在其他人看來,會以為銀狐只是對我說些在比賽中小心注意之類的話語,卻不曾想到銀狐這位情報小隊的菁英早已對自己的家底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正準備調侃厚臉皮和露娜時,手術刀已向我們說道︰「進場時間到了,我們現在過去。」

說罷她領著我們朝賽場的入口處走過去。

我們五人現在走在一條通往賽場只有微暗燈光的小道上。在入場時,我們領到一份自己隊專屬的包裹。打開來一看,是五個表示著相同號碼的小牌以及一份比賽規則說明。

每一個參賽隊伍由五名隊員組成,每一名隊員都必須佩戴入場時所發予的小牌作為傳送工具及隊伍識別。在最後一組隊伍進入賽場的十五分鐘後,會得到比賽開始的公告提示。預選賽採用的是生存淘汰制,沒有其他的制敵限制,意思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獲勝都可以,最終勝利者只有一隊,即便該隊最後只剩一人生存,仍判該隊獲勝。只有剩下優勝隊伍時才會被傳送到下一級區域。

愛麗斯看完比賽規則後首先說道︰「我想,我們很有可能成為眾矢之的哦。」

此時大家都佩戴好號碼牌,來到傳送處。

隨著身邊的光影迅速的變換,幾秒後我們五人一騎便出現在一個陌生的曠野。這裡是一處與森林交接的曠野,數座高矮不一的小山丘安靜的躺在曠野中,隆冬的涼風宛如剃刀一般刮過地面,讓半人高的野草堪堪彎下高傲的身軀。

毫無疑問,這裡非常適合匿藏伏擊之用。距我們所處不到一百米,是一座濃密的樹林,即便是倚仗著下午的陽光也無法讓我們看到內裡陰暗的環境。

「這種賽場擺明就是一個獵殺場。」愛麗斯仔細的打量著四周後說道,「在捕獵別人的同時,自己也會成為他人的獵物。除非倚仗障礙物的掩護,否則這裡對表姐這類擁有坐騎的騎士非常不利。」

對於愛麗斯的結論,手術刀毫不在意的撫摸著宙斯的鬃毛,臉上流露出無比自信的微笑。在手術刀這位不敗的戰神看來,任何不利的情況都只是一場有趣的挑戰而已。

「那~小愛,我們現在應該採用怎樣的戰術呢?」林夢見我咬著草根不理事的和飛舞打情罵俏後,向愛麗斯發問。

愛麗斯那雙明亮的眸子緊緊盯著那片幽暗而神秘的密林,涼風吹進密林中,發出陰陰的嗚嗚聲。遠遠望去,那座幽暗的密林宛如一處充滿惡魔的堡壘,好像有無數只飢餓的眼楮在虎視耽耽著外面活著的生命,人未靠近密林已覺心頭發毛,深恐進入此中便會被惡魔吞噬,永不超生。

她思索片刻後說道︰「雖然我能想到讓我們隊獲勝的辦法,但卻無法保證在全員無傷亡的情況下完成。由於我們明星隊是奪冠大熱門,對於這個賽場的其他隊伍而言我們的存在就是他們勝出的最大威脅,只要在這裡擊倒了我們出線的機會就會增加。抱著這個想法,相信會有許多隊伍會不惜聯手以達到擊倒我們的目的。在曠野中,我們如果遭遇九十多倍於我們的隊伍合擊,生存的幾率幾乎為零。所以我們唯一的生機便是潛入那座密林,倚仗樹木和地理的掩護與對手打游擊。」

說道這裡,愛麗斯的目光從密林那轉回我們的身上,環視一周後繼續說道︰「在密林內我打算兵分兩路,我和表姐還有迷路大哥一組,飛舞妹妹和林夢姐姐一組。我們三人負責伏擊和對抗其他隊伍,而你們那組則負責保存自己。有我們吸引和打擊著敵人,再加上我們所製作出來的各種混亂,沒有什麼人能察覺到你們倆人是否仍然存在。並且以你們兩人的身手和速度,在密林中保存自己應該不是難事。只要我們在密林中邊打擊敵人邊製造些小麻煩讓他們某些隊伍解除臨時同盟,那麼到最後仍然保存實力的你們再對上傷痕纍纍的敵人,我們明星隊就能否獲得本次的優勝。」

愛麗斯的意思就是打犧牲戰略,以我們三個採用游擊戰術牽引和消滅對方的結盟。雖說在單兵實力上佔有明顯的優勢,但畢竟是數十倍於己的對手,難免有力竭戰敗之時。不過即便要殺敗我們三個,對方也必須付上沉重的代價,何況我們在最後還保存著極強的飛舞,她與林夢簡直就是天生的伏擊手,再由她們最後面對著殘缺不齊的幾隻結盟,簡直是勝券在握。

這聽起來是個穩勝戰術,就在眾人都找不到任何異議時,一個懶懶的聲音從下方冒了出來。

「我反對。」一向不理事的我說話了。

愛麗斯怕我有所誤會,連忙解釋道︰「迷路大哥,我知道你不捨得我和表姐的犧牲,但這也是迫不得已的方法。何況這只是遊戲,我們只要最後的勝利結果,不會有什麼損失的。」

老實說,我也沒認為愛麗斯的想法有什麼不妥,從戰略層面上而言,這無疑是一個獲取最終勝利的好方法。無論是那些穩守在林外不願進來林中的穩妥派還是衝入林中圍狩的激進派,最後都只能單獨的面對林夢和飛舞這對恐怖的組合。但……

我沒有直接答覆愛麗斯,而是換個話題問著︰「愛麗斯,你認為在這種百里挑一的比賽方式下,會有哪幾隻隊伍可能在不減一員的情況下成功晉級?」

在賽前收集各強隊的資料,只是指揮官必做的功課之一。

只見她掰著手指數道︰「神秘而卻高手輩出的迷失傭兵團,他們一向注重團隊合作和戰術,聽飛舞妹妹說以寡敵眾便是他們的日常訓練項目之一,再加上對方的指揮官袁紫衣……對方指揮官袁紫衣驍勇善戰,在三大BOSS級人物的訓練下實力更是高深莫測,在她的帶領下,迷失傭兵團應該能在這種自由賽場上完勝晉級。」

愛麗斯說起紫衣時,眼角不太自然的掃過手術刀,這點變化讓我留上了心。

「那個在三個月前突然崛起的刺客隊,五人皆為刺客,來無影去無蹤,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背景和來歷,就如一個職業殺手似的離開後不留痕跡,唯一知道的他們非常的強。每次都只為了挑戰強隊而出現,並且連續創下一人挑整隊完勝的記錄。據曾接受過他們挑戰的戰隊說,他們五人就如一個冷漠卻極有紀律的組織,無論隊友身處怎樣的危機都無動於衷,那種冷漠就讓人感覺好像他們好像是機器人似的。由這五個可以稱得上殺人機器所組成的刺客隊,相信這種自由賽場會變成他們最適合發揮的天堂。」

愛麗斯提到刺客隊的特點時,卻讓我腦海中猛然浮現出那雙了無生氣的黑眸子。冷酷二字,非她莫屬。

「接著是由噬魂花所領導的隱士隊。本來他們並不屬於擅長進攻的戰隊,但卻在一月前加入了一位新成員。在他的加入後,噬魂花曾對外宣稱隱士隊的戰力提升十倍以上。原本隱士隊已是一個不弱的戰隊,戰力忽然得以十倍的提升,相信他們也是有能力在預選賽中完勝晉級。」

只因為多了一個新成員,讓整隊戰力提升十倍?這也太誇張了吧。不過噬魂花不是愛吹噓的人,看來他們隊裡多了個有趣的傢伙。

「最後一個是天下會隊,天下會現時一日千里,內裡究竟有著多少實力高強的人物恐怕連型英帥靚正也未必完全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如今的天下會藏龍臥虎,並且連型英帥靚正也成為參賽選手,所以此番天下會隊的實力不容小覬。他們也是有可能在不減一員的情況下成功晉級的隊伍。在我所能掌握的資料裡,這四支戰隊的實力最強,也是我們最需提防的對手。」

愛麗斯一口氣說完這些,而我還沒待她回息,便直接問道︰「你認為我們明星隊會比他們弱麼?」我知道,愛麗斯的特點就是承受的壓力會與產生的成就成正比,所以對於她我從不吝嗇的給她施壓。

「不~!絕對不~!」愛麗斯斬釘截鐵的回答著,不過她最後還是不得不軟下來,兩眼滿是委屈的向我望著說道,「隊伍的整體實力我們絲毫不比他們差,但……」

我沒有給她繼續說下去,而是接著她的話說下去︰「但我們明星隊既沒有那種一直以來的配合強化訓練;雖有以一敵百的實力,卻沒有那種不顧隊友狀況的冷漠;也沒有讓對手意想不到的奇招妙式;更不可能香型英帥靚正那樣可以召喚出大批異獸前來幫助。你想說的是這些麼?」

我一針見血的道破愛麗斯心中的各種藏在心中的顧慮,令她無奈的點點頭。此時別說是愛麗斯,就連林夢和手術刀也在開始思索著什麼。只有飛舞還是一副全然不在心的輕鬆表情。因為她知道,無論遇到怎樣的對手,只要有我在就能化險為夷,萬事無憂。

看著她們心有所思的樣子,我勾起愛麗斯的下巴說道︰「指揮官,你只知道別隊所長,卻忽略了我們明星隊的特色,我們有不敗的戰神,無敵的魔法師,最強的弓手,還有一個傾倒眾生的招牌明星刺客,難道如此強橫的我們就沒完勝晉級的優勢?要知道我們面對的僅僅是一百來個戰隊而已。」

我輕佻的舉動彷彿對在場眾人來說已是一種默認的習慣,愛麗斯輕輕的避開後慢慢尋思著我所給予的提醒。明亮的眼珠子閃爍著極具魄力的精光,然而卻仍有那麼一絲殘疑浮在其上……

眼看著愛麗斯還差那麼一線便能到達我的預期,卻因無法捨棄一點而未達致臻境,我只好伸了伸懶腰打著哈欠,同時拿眼楮故意瞄了瞄遠處。

得到我提醒後愛麗斯終於下定決心對大家說道︰「我們立即去佔領那座最高最顯眼的小山丘。」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5 03:06
一百八十七 選拔賽(下)

對於此次戰術的臨時變更,莫說是林夢,就連手術刀也沒完全弄明白。

愛麗斯邊領著大家走邊詳細的解說道︰「迷路大哥說的對,我們擁有不敗的戰神,無敵的魔法師,最強的弓手和傾倒眾生的招牌明星刺客,更重要的是,我們面對著的是一百來個互為對手的戰隊而已,而不是面對著一個五百人的整體。」

聽到愛麗斯的提醒,眾人亦馬上找到其中重點。論單兵作戰或許手術刀無出其右,但統領隊伍這方面愛麗斯卻顯示出極高的天分。

「雖不說他們都是各自為政的戰隊,但至少可以知道一點,他們並不是一個有機的整體,不是一個可以為了別隊而犧牲自己戰隊的整體。他們的最終目的是讓自己的隊伍出線,那麼在圍攻前就會分離出需要保存自身的隊友。抱著這樣的目的,在參與圍攻我們的人數上至少減少五分之一,因為他們必須保證自己戰隊至少還有一個是存活的。更有甚者,他們會保留兩位隊友以上,以便在戰勝我們後有足夠的戰力面對其他對手。當然,他們還都是激進小漁人,那些保守的大漁人會留在安全的地方靜靜的觀看,等待最適合的時機才作出擊殺對手的行動。這樣一來實際上直接圍攻我們的對手不會超過三百人。剩下我們需要做的,就是以五人之力去擊破這三百人的組合。」愛麗斯說起這個看似不可能的挑戰時,竟是異常的興奮,兩眼直冒精光。

說是以五人之力,其實……我是根本沒打算過動手的。

在愛麗斯與眾人講解著戰術時,我正在雕磨著一塊石頭。在愛麗斯提到我的名字時,我順口說了一句︰「精神領袖只負責精神上的支持,不參與對抗儘管把我當作振奮軍心的軍旗好了。你們誰看過軍旗會戰鬥的?」

我此語一出,不僅打亂了愛麗斯先前佈置的計劃,還招來飛舞等人無盡的不解。

自己辛苦經營的策略就這麼被我一句話給毀了,此時愛麗斯額冒青筋兩眼泛白,兩手呈握拳狀一邊焰氣逼人,另一邊百霜茫茫,靠到我面前低沉的對我說道︰「迷路大哥……你該不是害怕,想臨陣脫逃吧。」

面對著即將變成超級賽亞人的愛麗斯,我知道自己絕不能退縮或者妥協,停下手上的活,轉身去擺出一副超酷的姿勢背對著她說道︰「你太令我失望了~!在我的腳本中,這根本就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事情。若連這點小事都覺得為難的話,你怎麼配做明星隊的指揮官?」

我的氣勢攻擊極少失敗,今天也不例外。

「但……」氣勢上已被我壓倒的愛麗斯,垂下了激動的雙手,無力的坐在地上。

我轉過身來俯視著她說道︰「你表姐的目標是成為第一高手,那麼你呢?難道你就沒想過要超越我成為最強的指揮官麼?」

「我……」愛麗斯為之語塞,想說些什麼卻發覺根本沒法說出口。

鞭子後面加糖果,這是一個十分有效的教育方式。我蹲下身來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望著她委屈的雙眼柔聲道︰「好了,我粗略的估計過,現在我們大概還有半個小時時間。明星隊的命運就交給你了。當然,我們都對你非常有信心,希望在你的帶領下登上冠軍的寶座,因為你知道,我們才是最強的。」

「迷路大哥……」愛麗斯咬了咬牙站了起來。立於山丘頂端的她一再環視著此間地形,在腦中不斷的琢磨著更有效的應對之策。

而我則拉過飛舞偷偷的問道︰「怎樣,剛剛我的表現是不是很有型?」

「迷路哥哥簡直帥呆了~!」毫無疑問,飛舞是我永遠的支持者。

其實也不是我懶得動,而是害怕自己妄動體內的能量時,害怕引起紫衣那邊發生劇變,所以我才會額外的對愛麗斯有所要求。不過話說回來,單憑她們四人是絕對沒問題的。

半個小時在呼呼的涼風中很快就過去了。

因為我無法聽到系統的提示,所以只能從她們的臉色和反應上判斷比賽是否開始。

「開始了。」愛麗斯在摩拳擦掌中興奮的提醒道。

既然我們是堂堂正正的明星隊,就應當有相應的震撼出場。

只見一個通紅的火球沖天而上,在半空中「 」的一聲炸開,灼熱的火焰宛如零碎的煙花般從天空中散落。

這一聲巨響及火球的余焰吸引著在場所有玩家的目光,順著火焰隕落的方向,便能清晰的看到由四大絕色外加一個惡棍組成的戰隊--明星隊。

這實在是一個讓人意外的狀況。

雖然都在之前都相約好,一起先幹掉最強的明星隊,但實在沒想到的是……原本設定的狙擊圍獵戰術完全用不上,明星隊此刻正以逸待勞的在那個最顯眼的山丘上等待著眾人的光臨。

難道他們被迷路那個惡棍擾亂了正常的思維,要在這空曠且無遮掩的地方,仗著高處的地勢以一對百?要知道這對自己而言,可比那個聚集圍獵安全多了,畢竟此時的對手在明處。

這突入而來的變故,讓他們不得不相信自己走起了好運。無需多餘的發令,這群暫時組成的聯盟猶如被花香吸引的蜂蝶,自然而然的拔起雙腳向那個無限美麗的山丘慢慢進逼而去。

在這沒有多餘雜音的曠野,除了偶爾送來的風聲外,便是那從山丘下傳來的重重喘息。只是這喘息有些異常急促,細細看去,卻發現這群發出喘息的男人,他們此刻都猶如一匹匹目露凶光的餓狼,抬頭將視線集中在山丘的頂部。

山丘的頂部,只見一名身著黑色緊身性格刺客裝的美女,正彎著腰以讓所有男人都唾液急速分泌的姿勢在向底下的人揮手喊道︰「不知哪位英雄帥哥願意保護小女子呢?」

清脆而嬌媚的聲音從高處無礙的向下傳去,宛如一道無形的衝擊波在人群中炸開。

剛剛犧牲完半分色相的林夢半信半疑的問著愛麗斯︰「不顧一切而倒戈衝上來的人應該很少吧?我不相信自己能有那麼大的魅力,能讓他們失去理智。」

「嘿嘿~~」愛麗斯絲毫不放過這個吃林夢豆腐的機會,握著她的手說道,「林夢姐姐,要知道,你的美麗是不容置疑的。何況他們是否倒戈和我們沒關係,我們需要的是……這個~!」

順著愛麗斯的手,林夢清楚的看到一堆漆黑的人頭宛如螞蟻上樹那樣毫無組織的朝自己這衝來,速度之快猶如百米衝刺那般。在這一瞬間,林夢清晰的看到,那些能跑在前頭的玩家手上都看不到有什麼武器,那是因為拿著武器是無法跑得更快。

不管他們此番發自什麼目的,突然那麼一群眼冒青光的男人衝向自己,說心裡不怕那是騙人的。

在林夢打算尋求更可靠的心靈庇護時,被愛麗斯握著的手卻無法順利的抽回。

望著林夢驚恐的目光,愛麗斯露出小妖女式的自信笑臉,說道︰「林夢姐姐別怕,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你安心的看戲就好了。」

愛麗斯說完轉過身去密切注意著那群衝上來的玩家距自己所在位置的距離。眼看著逼近的黑色人流就要衝上頂部,將眾人淹沒之際,愛麗斯對身邊的手術刀問道︰「表姐,ARE YOU READY?」

早已騎在宙斯之上整裝待發的手術刀,朝愛麗斯做了個OK的手勢。與此同時愛麗斯雙手在胸前結成六芒星印,口中唸唸有詞,隨著胸前散發出來的亮光越來越盛,一個小型的火魔法便已完成。望著那群已半隻腳踏入陷阱的急色男,愛麗斯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後雙手一揮,火球便向下方人頭最密集的地方射去。

「Go~!」

就在愛麗斯發出衝鋒的號令時,手術刀一手緊握韁繩,另一隻手揮舞著馬刀宛如一枚巡航導彈追隨著火球逝去的軌跡衝殺而至。

望著這突入而來的火球,雖然沒有更多的人去想像以它微弱的力量究竟能不能制止自己的腳步,但卻不代表著它溫柔可親。

小火球迎頭沒入人群後「 」的一聲炸開,除了兩三個被爆炸正面撼中而受傷的玩家外,其餘幾個只是被餘波震開倒向旁邊而已。

那些由於隔了幾個人而未被爆炸波及的玩家此時嘴角上還帶著得意的微笑,下一刻卻感覺眼前電光一閃,接著就失去了知覺。

想知道何謂虎入羊群?安穩的坐在自己剛剛雕磨好的石椅上,在我這個角度便能非常清晰的瞭解著這一幕。

藉宙斯極速之威,全身閃爍著藍色流熒的手術刀化作一道奔雷疾電向人群劈去。無冕之王此時終於在凡人面前展露出她特有的恐怖。在手術刀精準且恐怖的攻擊下,在對手心目中已不存在首當其衝或退居二線保命的情況。但見電光所經之處,皆冉起片片白光,潔白的光芒簡直就如電光所留下的軌跡殘像,極不規則的穿插著正在上衝之中的人群。

細心的人應該就能發現,手術刀每次折射的地點總是對方有用坐騎的騎士所在之處。在擊殺掉對方的馬匹後便立即換下一個目標衝去,途中順手拖起馬刀砍殺掉身邊的敵人,而宙斯強橫的撞擊也能造成對方不少的死傷。

在手術刀迅猛而震撼的打擊下,情況就如游散的步兵遇上輕騎兵,原本就混亂不堪的人群此時已化作一群熱鍋上的螞蟻,在組織反擊和逃命躲閃中不住的搖擺。無論是怎樣集結起來的小隊,在閃電的撞擊下一碰就散,這些臨時組織起來的防禦完全無法抵禦電光的造訪。

這種衝鋒陷陣的架勢彷彿在手術刀手底下演練過無數遍似的,對於自己要擊殺的目標,途中應怎樣作出適當砍殺和恐嚇,皆在這敵亂我寡的情況下嚴密的進行著。而我們的對手曾幾何時遭遇過此種純熟而避重就輕的攻擊?

就在人群陷入極度慌亂狀態時,忽然不知誰高呼了一句︰「手術刀一人只能給我們造成混亂,影響不了大局,先合力誅滅頂上的敵人,再聯手對付手術刀。」

眾人明白,如果失去了其他隊友的支持,單憑手術刀一人對上數百人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此道有力的疾呼宛如強心劑似的在人群中傳了出去,使得原本停駐原地的人群再次開始向山丘邁進。

然而事情的發展有一次在眾人的意料之外,即便手術刀在沒出現過的地方,也憑空的冒起點點白光……

早在手術刀發起衝擊之時,愛麗斯已向飛舞和林夢發出第二道作戰指令,而她自己則瞑目而立,口中念出一大串繁長而有節律的咒文。

目前能對手術刀和我們造成困擾的,只有那些能遠距離攻擊弓弩手和魔法師。誠如以前所知的那樣,在沒有足夠的資金支持下,魔法師不是一個容易發展的職業,所以在此群玩家當中魔法師的擁有率還不及十五分之一。並且這些近戰中弱不禁風的魔法師在一看到手術刀的突襲時就立即支撐起自保用的防護罩。而只有那些不擅近戰和防禦的弓弩手才是唯一能造成遠距離傷害的人。

對於居高臨下的最強弓手飛舞而言,手術刀所造成的短暫混亂便是她發揮的最佳時機。

「嗖~嗖~嗖~!」但見弓體每一次恢復原狀,都能在人群中飄出三處以上的白光,這些作為靶心的玩家無一不是弓弩手。一次三支羽箭雖是飛舞目前的極限,但其力度和精準卻無出其右。更讓我感到驚訝的是,每一支箭上都附有風的能量,使得每一支箭都在對方喉嚨處沒羽後還能慣體而出,波及到身後的玩家。

對方並不是沉默的,在察覺己方遭遇對方遠射時,皆第一時間開始了反擊。然而……

這些躲在遠處的弓弩手發現對方竟然在自己的射程之外,一向習慣與對手拉開距離的他們不得不冒著被秒殺的危險向前衝去。

弩手雖然射程比弓遠,但背負著沉重的弩卻導致弩手在顛簸的人群中和上坡路上顯得如此的吃力。

此時的他們恐怕要羨慕那些背著弓在人群中靈活穿梭的弓手了,因為他們在艱難的穿梭之餘還要小心躲閃那道四處流竄,一個不小心就要了自己小命的藍色電光。若不是電光的速度過快導致難以瞄準,相信這些弩手早已把悶氣發洩在手術刀身上。

對方弓手幾經突破,終於到達有效射程可以開始彎弓搭箭,卻驟然發現己方的弓手已被滅掉十之八九,自己是極其的幸運才抵達這裡……還未感慨完,只覺迎面刮來一道勁風,然後喉處一顫,跟著便看到自己身體飄起點點白光。

待弩手們把弩箭放入弩槽中準備瞄準發射時,卻看到山丘頂上的飛舞竟然將手中黃金弓以一個異常的姿勢橫架於身前。他們此刻也沒空管那麼多了,首先向對方射擊了再說。

此時讓他們驚奇不已的事情發生了,卻見那一道道勁力十足的弩箭擊到飛舞面前,竟好像裝到柔軟的棉被似的被不知哪裡來的力量完全卸去了衝力,軟軟的跌落在地上。

雖然這是件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但死心不息的他們還是不忘繼續裝上弩箭再次發射。第二次的情況還如先前那樣,弩箭無法給飛舞造成任何傷害墜落在飛舞面前。

這時前方已有二十幾個速度較快的玩家衝上了山丘頂部,距我們僅有那麼十數米而已。

就在他們揮舞著復仇之刃向我們喧嘩著揮砍過來時,忽然發現前方無由來的射出很多道肉眼難以判斷位置的黑影,自己連舉刀架御的動作還來不及使出,只感覺眉心一涼,跟著看到不遠處的林夢朝自己這邊作出了個「非常抱歉」的表情後,眼前就泛起了潔白的光芒。

這是林夢苦練的必殺技,速殺。雖然此時的林夢能在一瞬間擊中二十個目標,但此必殺技需要一段不短的發動時間,比較適合拉開距離後等待對方近身時發起突襲所用。此次對方迫不及待的攻擊,剛剛落入林夢的速殺陷阱。不過若要林夢再發動一次只怕是不太可能的,因為時間上已不允許林夢這麼做。

林夢非常大方有禮這是無須置疑,但卻不代表著她手下的刀如同她主人的外表那般和善可親。那幾位沒被速殺波及的玩家在錯愕間非常幸運的倒在了林夢石榴裙下。

雖然林夢極其迅速的誅殺了第一波衝到眼前的對手,但緊隨其後的第二第三波人浪開始向山丘的頂部鋪蓋而至。而林夢現在所能做且必須做的,就是與洶湧如潮的對手對峙,並隨時準備展開近身白刃戰。

值得一提的是,那位一直瞑目的愛麗斯在林夢擊殺完第一波的對手後,終於睜開了雙眼。

那些逐漸靠近的玩家彷彿看到在林夢的身後透出一道道奪目的紅光。當自己再近一點才愕然發現,那竟是一個威力頗為驚人的中級火球魔法。

明白到那個火球魔法有多恐怖的玩家立即大聲的向自己的同伴呼喊道︰「快散開,對方有一個準備了中級魔法~!」

然而從愛麗斯嘴角所呈現出微型的弧度中,可以非常明顯的清楚到何謂小妖女的「邪惡」。

這個魔法的威力不容置疑,更何況它還是一個能夠隨著目標移動進行傷害蔓延的火球魔法。

沒有更多的話語,在愛麗斯睜開雙眼的那一刻開始,一個大面積中級的火球魔法彷彿隕石一般從天而降,在空氣中劃過一道觸目的軌跡後,無礙的落入密集如潮的人群中心區域,宛如最絢麗耀目的煙火那般迸發出最勾魂奪魄的光彩。

被火球直接命中的地帶,立即升起代表著生命消逝的光點。而這僅僅是開始而已,在震耳欲聾的轟鳴中,只見從炸開的火球中噴射出無數道赤紅烈焰火蛇,它們張舞著尖銳鋒利的毒牙無序的朝人群中暴射而至。

這些火蛇彷彿天生就具備攻擊對手的靈性,但凡被它們焦熾的身軀所觸摸到的部位,便馬上帶出一片通紅的區域,隨後傳來陣陣炙肉的香氣。

當然,能獲此幸運禮遇的僅限那些身覆金屬甲的戰士們,至於其他未能被金屬甲包裹的玩家,在火蛇的肆虐下早已成為點點白光,而無需在炙烤下苦苦支撐著。

所幸的是,那些火蛇僅在火球爆炸的那一刻才出現,並且只有那麼一波而已。只需踩著同伴的身體逃離火蛇的射程,便能安然的保命。

只是,當絕大部分人都抱著相同的想法時,所出現的情況卻非他們腦中所想的那般簡易。

正為自己能再跨出一步而欣喜的人,卻突然被一隻不知從哪裡伸出來的大手揪住了頭髮,不顧自己的叫喊直接將自己往後拽倒,跟著便是拿自己的臉為他人的鞋底做最體貼的按摩。又或者是在跌碰中無由來的被人狠踢著後膝,在身體直接向前跪倒後肩膀和後備就成為了捨己為人的踏腳板……

那些原本就衝到我們面前的幾十人,在見識到那個恐怖的火球魔法後,五官作出頗為誇張的扭曲,正當他們中不知誰人喊了一聲「老子拼了~!」就提著大刀衝上前來,卻還未走多兩步就倒下了。

但見手術刀此時已策馬從側趕來協防,剛剛那個衝動的熱血漢便正好趕上了她鋒利的馬刀。戰神化身的手術刀手中提著那把還在滴著血的馬刀,並沒有做更多的動作,只是冷冷的望著眼前這二三十人。僅是一個眼神,便抑制住他們意欲沖砍的步伐。

愛麗斯的火球魔法除了作為擊殺大片敵人的殺手 外,同時也是召喚手術刀回來的信號。於是手術刀繞著人群邊緣劈砍了一輪後便繞開人群回到了我們身邊。

「你們打算一起上還是逐個來?」手術刀甩了甩刀鋒上的血滴,將它插回刀鞘後直接跳下馬來,雙目只望著自己揚起的鋼劍淡淡的說道,「反正結果都一樣。」

開玩笑,對上手術刀還敢單挑的話,就不會選擇和其他隊伍聯手了。沒有更多的選擇,他們只有一起舉起武器向抽出了鋼劍的手術刀揮砍而至。

面對著來勢洶洶的刀林劍雨,只見手術刀提起手中鋼劍在空中揮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後,兩膝略彎,雙目怒射出駭人的寒光,隨之眾人只覺眼前射來一道熒藍色的閃電驚虹,在意識恢復反應後發現眼前早已沒了手術刀身影的同時,自己的身體也開始分解為點點聖潔的白光飄灑在風中。

這不就是數月前手術刀一舉擊敗天下四雄時所使用的必殺技麼?沒想到經過三個月的修煉,此招劍過不留痕的必殺技竟能發揮出如此強大的威力,比起林夢的速殺高出至少兩個級別以上。

在手術刀趁火球之威回防的時候,飛舞也沒有空著,藉著混亂中的人群在逃亡之際,也向我展示出她這三個月來修行的成果。

「裂風矢~!」

在飛舞的嬌叱中,那根被她搭在弓上的箭竟然透出晶瑩的青光。在箭離弦的那一刻,我竟然看到它整根被包裹在一股迅猛的微型龍卷中,急著龍卷之強橫旋力,它宛如裝在火藥的炮彈那般以迅雷之勢直撞入混亂的人群,串起一排直達人群末端的白光後,餘威未盡的箭這才一頭扎入泥土之中,掀起一個半徑不下一米的土坑後才消失在我們的視線。

不知場內有幾人有留心注意到這點,我可是被飛舞這一箭的威力嚇了一跳。雖然我先前都曾隱約的猜想到飛舞應是領悟了風屬性,但沒想到她卻能將她發揮至如此恐怖的威力。望著這四位名動四方的俏嬌娃,我不禁想知道這三個月裡她們究竟進行著怎樣的特訓。

這威力簡直能媲美大炮的裂風矢更為恐怖的是,飛舞大概只需回息三四秒便能再次射出第二發,每一發都能帶著兩位數以上的白光沒入後方的泥土,並且還能將人群清晰的分離。不過飛舞一共也只是射出了三發而已,因為此刻的局面已經沒必要再耗費自己的能量去射出裂風矢了。

隨著人員的大面積損耗,再加上那些成功逃離破壞區域的玩家,此刻還殘留在山丘坡上的玩家剩下還不到五十人。

望著山丘地上五位完好無損的明星隊,再看看自己的身旁,一個是火球魔法所在地上留下的焦黑深坑,另一個以飛舞的位置為頂點,在地面上所留下的三道觸目驚心的印痕,再看看印痕的末端是三處被掀起的土坑,此等威力便是自己自暴了也無法及得上十一。

加之站在她們身邊的還有那位闖入自己數百人陣營如入無人之境的不敗戰神手術刀,自己這邊區區數十人還能有什麼作為?

在無力的垂下雙手後,他們彷彿在一瞬間脫力了似的癱坐在狼藉的地面上。

就在此時,一把甜美的聲音在他們頂上響起︰「如果各位選擇繼續戰鬥的話,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我們明星隊絕不退縮,堅決奮戰到最後一刻。倘若各位選擇棄權的話,我們明星隊將會誠心的感謝各位的禮讓。」

愛麗斯的此番軟硬兼施的話語,算是為他們找到了應該選擇的方向。無論在戰術佈局還是所能發揮出的戰力而言,兩邊完全不可同日而語,與其留下自討其辱,還不如自行放棄好了。

只要有一個選擇直接棄權,此種心態便會如瘟疫一般在剩餘的人群中蔓延。既然戰意全無,那些選擇棄權的玩家紛紛收起武器,朝我們這邊依依不捨的深情凝望後逐一消失在原地。

「呼~終於熬過了。」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的林夢終於能放下原先壓力,大方的坐在地上。

「幹得不錯嘛~!」我從石椅上站了起來,走到愛麗斯身邊用力的拍了拍她的翹臀後讚賞道,「及得上我一半的功力。」

愛麗斯轉向我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後得意的說道︰「當然,為了做好這個指揮官,我可是有惡補過兵法的。」

不顧愛麗斯的反抗我捏了捏她驕傲的鼻子後,扯下了自己的帽子來到飛舞身邊,將她一攬入懷給印下一個熱吻後說道︰「飛舞妹妹,你的裂風矢真的非常厲害,如果日後能提升到在短時間內連發的話,哪怕我們面對著千軍萬馬也無所畏懼了。還有那個風之障壁,真的很讓對手迷惑呢。」

「我還是不及迷路哥哥你厲害,不過我會加油的。」得到我的誇獎,飛舞甜美的臉蛋立即變成最嬌艷動人的花朵,

「一段時間沒見,你不僅具備一夫當關的英雄氣勢,並且還能在戰機的把握上如此之準確,真不愧是聰明與美麗的化身。」我轉身蹲下面對著林夢,替她將垂下的髮梢撩至而後,露出下頜完美的弧線。

最後我來到手術刀面前,拍了拍她的宙斯後我忽然雙手將她橫抱而起。這突入而來的親密舉動頓時讓她兩頰生紅,羞得直將頭埋在我的胸口。

「我的大英雄,你一人一馬孤身入陣殺敵,如入無人之境,即便當年常山趙子龍在世也不過如此,大英雄三個字你當之無愧。」我不忘在她燙熱的臉頰嘬上一口稱讚道。

「這次得勝主要是芊芊所佈置的戰術得當,並且大家都能在自己的崗位上發揮出應有的戰力的緣故。」在此次對抗中擔當主攻手的手術刀客觀的道出制勝關鍵。

實際情況就如手術刀所說的那般,若不是愛麗斯環環緊扣的應敵策略,我們雖能獲勝,卻不似此刻那麼輕鬆。

愛麗斯不是神,也無法完全預料到對手的心思並控制他們,但她知道一點,那就是自己的對手大部分都是男人。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就沒有不好色的。絕大多數男人的智商與出現的美女容貌度成反比。還有一點,人類是驕傲的,在得知自己處於極大的優勢時,輕敵和鬆懈是在所難免。知道了這兩條規律後愛麗斯便能在與敵人正面對抗前先亂敵之心。

不管他們中是否真的有人願意為了林夢而倒戈,那種渴望在美女面前一展熱血的衝動是在所難免的,更何況這位美女還是絕大多數男人的夢中情人。在這種失去部分理性的衝動和驕傲面前,對手自然而然的從有序變成混亂。在還未與對手接觸的情況下,不與對手做正面且直接的對抗,而是將對手數量上的優勢轉化為混亂的劣勢,雖說是在我的提醒下才明白,但仍顯露出愛麗斯不俗的統領才能。

愛麗斯的作戰計劃中每一次的打擊皆是以陽擊陰,化正為奇,出奇制勝。

首先派出近戰能力極強的手術刀衝入敵陣,在擊殺對手機動力強的騎士同時亦造成對方大面積的混亂和恐慌,為飛舞的遠射帶來最恰當和安全的時機;同時自己也趁此短時間詠唱著一個耗費大量時間卻威力其高的中級魔法,以作為大範圍殲敵所用;近戰方面完全交付給實力得到一再提升的林夢;至於在火球魔法發出之後,便將手術刀招回以不敗戰神的姿態震懾對手,留著飛舞以強絕的必殺技威懾著對手脆弱的心靈。最後未免己方無謂的損耗又在言語上勸說對手自動棄權。這樣在各階段上對敵的打擊上已是算無遺策,將各人的優勢發揮極至之餘又能掩蓋著己方人數和機動力不足的劣勢。

一句話,愛麗斯是個能獨當一面統領全局的指揮官,不過前提是要給她施予足夠的壓力。以至於我曾想過,萬一以後兩軍對壘,愛麗斯卻在敵營,那又是一番怎樣的景象?

我放下手術刀後來到愛麗斯面前,望著她那神采飛揚的俏臉問道︰「那麼,我的指揮官,剩下的一百來個對手,在你的計劃中我們應當怎樣解決呢?」

站在最頂端,愛麗斯向四周眺望後將視線鎖定在那漆黑的密林說道︰「由於大部分隊伍都遭遇毀滅性的打擊,所以那些被有目的保存下來以及逃離現場游散而隊中缺乏戰力的玩家也相應的選擇自動棄權,接下來我們要對付的就是那些一直藏匿在密林中窺視鶴蚌相爭的漁人們。」

既然是在密林中作戰,自然是刺客和弓手的天下。但我按下了磨拳霍霍的林夢和飛舞,向眾人請纓道︰「人嘛,不能太過懶惰,否則就沒女孩子喜歡了。所以密林裡面的對手就交我好了。不過這可不代表著你們無事可幹,你們可要商量好一處可以豪飲豪食的地方,為我們慶功所用。」

對於我的戰鬥力,在場眾美雖沒有過多的擔心,但手術刀還是不忘走來我面前,輕輕的向說道︰「迷路,雖然我知道你很強,但可千萬不要大意,畢竟在裡面敵暗我明。」

我笑著點了點頭。

此時愛麗斯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你們說,他倆是不是很像小夫妻啊?就好像妻子在丈夫外出前所給予囉嗦而關心的叮嚀似的。」

「嗯,是挺像的。」飛舞在旁附和道。

愛麗斯的話立即讓手術刀羞紅了臉,奇怪的是這次手術刀並沒升起的追打著愛麗斯,而是羞澀的將頭埋在我的胸前。

我再次向愛麗斯豎起中指作了那個成年人都知道的手勢後,朝眾人露出了那個不太陽光的招牌笑臉,蓋上帽子後身體便向幽暗的密林電射而去。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5 03:06
一百八十八 抽籤

「不知我們接下來會被傳送到哪裡呢?」望著周圍空間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飛舞好奇的問道。

我摸著她可愛的腦袋,一臉壞壞的說著︰「如果是傳送到露天溫泉區就好了,出了一身臭汗後,最舒服的就是抱著你一起泡溫泉。」

「咳咳~!」愛麗斯斜眼瞄著我們提醒道,「按照賽程,我們應該是被傳送到抽籤區,在那裡通過抽籤確定大賽各回合對手。估計我們還要在那裡等待其他出線的隊伍過來,這樣才能準確的知道各回合會遇上哪些勁敵。」

飛舞的食指放在小嘴旁邊,眨著可愛的大眼楮若有所思的說道︰「哦~不過,那樣的話,我們不就是要在那裡等很久?我們應該比其他隊伍提前很多出來吧。」

也難怪飛舞會這麼想,從比賽開始到現在,只不過消耗了四十分鐘而已(有一半的時間被我花在密林裡),相信其他參加預選賽的隊伍不會那麼早出現。

我拍著胸口大聲說道︰「傻妹妹,你怕在那裡沒事幹?只要有我在,大家肯定不會覺得悶,而且還會嫌其他人來得太快呢。」說到這裡我還特意清了清嗓子,特別強調的說道,「別忘了我們明星隊可是兩百多隻戰隊中最受矚目的,在那裡擺個討論戰術的樣子可是能給許多對手造成困擾的哦。嘿嘿,這也算是攻心……」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我們身邊的環境已從變幻莫測的幻光變成實體,已能清晰的看清自己周圍的狀況。同時原本輕鬆愉悅的空氣突然變成南極般陰寒,我看到眾美的目光從我的身上離開,眼楮不可思議的望著我的後方。

感受著氣氛的錯愕,我立即轉身望去,猛然發現在離我們大概四十米處那早已站立著五條幽暗的身影,而且其中一人還有著玲瓏誘人的曲線,是一個四男一女的組合。同樣,由於在這個諾大的抽籤區只有我們兩隻戰隊,免不了出現互相對視的局面,他們也在或多或少的向我們打量著,估計也對我們的出現感到意外。

「刺客隊。」從裝備上我直接判斷出對方的身份,因為只有那只傳說中的隊伍才能擁有如此缺乏存在感的氣息,若不是親眼看到他們身處那方,還真不容易相信那裡出現著活人。

雖說對方五人全都蒙上隱藏真面目的面紗,但我卻輕易的在對方之中發現了一雙如黑洞般幽暗無光的眼楮,那是一雙完全不透露出任何生命氣息的眼楮。這雙眼楮如此之獨特,已經於當我的目光接觸到它之時,那段不甚愉快的回憶立即浮現在我眼前。

是她~!一定是她~!她一定就是那個當日在醫院行刺大蛇的冰山殺手,因為我忘不了這雙能吸收一切光彩的黑眸子。沒想到她也進來了,那麼她身邊的一定都是她的同伴,也就是隸屬那個神秘組織的人。

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按照他們當日的目的,不是打算與「回歸」背道而馳麼?莫非他們進來也是有著不可告人的任務?但不管怎樣,他們的出現對我而言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接下來的比賽中他們這些職業殺手就是我們的對手。殺敵的速度竟然能媲美甚至能超越我們,這五人對我們而言絕對是個勁敵,尤其是在我並不能隨便發動體內力量的情況下。

在此等待了數分鐘,仍沒見到其他戰隊出現,我不禁納悶的自言自語︰「怎麼沒看到迷失傭兵團隊和隱藏職業隊的到來?莫非他們在預選賽中遇到了難以估計的對手?」

誰知我的自言自語竟讓愛麗斯臉上清晰的滲出三滴粗大的汗水,她猶如眼球抽筋似的泛著白眼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道︰「難道沒人告訴你,此次大賽從預選賽開始就分為ABCD四個分賽區麼?連我都知道迷失傭兵團隊在A賽區,隱士隊在B賽區,只有同區的才會出現在同一個抽籤區,該不是你昨晚去迷失傭兵團那只顧得出去「浴血奮戰」而沒關心過賽事吧?」

「哈~哈~」我訕訕的笑著,一把將愛麗斯的耳朵扯到嘴邊說道,「小孩子不要隨便過問大人的事,否則會被扒掉褲子打PP哦。」

「哼~!」愛麗斯朝我作了個既可愛又噁心的鬼臉後開始將談話內容轉向正題,「迷路大哥,雖說我們方才是以逸待勞的等待著對方,但畢竟是經過周密的作戰部署,在時間和效率上應當無出其右,沒想到對方竟比我們還先到,他們的實力已超出我們的預料,若不是他們單兵作戰極強,便是五人有著一套極具殺傷力的戰術,若沒一套周詳的應對方案,恐怕……」

剛剛才經歷過一場信心大增的戰鬥,卻能馬上冷靜下來分析對手的實力,愛麗斯你還真不簡單。

我腦中一邊盤旋著如何應對刺客隊一邊說道︰「如果連林夢也沒有對方的作戰資料,那我們只能從對方的戰鬥中找到應對之策。若不是運氣太差在第一場對決就遇上他們的話……對了,第一場對決什麼時候開始?」

「……」

明顯愛麗斯現在的表情對於我這個絕對不稱職的隊長非常不滿,她無精打采的垂下腦袋,有氣無力的回應道︰「如果我們倒了八輩子霉的話,明天上午我們就會和刺客隊碰面。這個答案你滿意不?」

算了,我還是決定不再折磨愛麗斯緊繃的神經,轉而和飛舞林夢兩人做親密的溝通。

這樣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身邊終於陸陸續續的出現了其他戰隊。這些剛剛經歷完苦戰的幸運兒自然不會放過和明星隊交流搭訕的機會,但……事實上卻真的沒有人走近我們身邊三米,大多數都在恨恨的盯著,邊咬牙切齒邊嘴裡不知在和身邊的同伴說些什麼。

嘿,我才懶得管別人想幹什麼,難得她們四人都肯靜下來聽我講故事。

於是乎又過了大概一個小時,D賽區的參賽隊伍終於到齊,抽籤開始。所幸,我的烏鴉嘴並沒有完全靈驗,按照抽籤結果,我們並不會在第一場就碰上刺客隊。只是……按照賽程表顯示,我們兩隊相間的距離很近,在第三場就得碰面了。

我們兩隊的提早碰面,似乎是在場許多對手所樂見的,而他們--刺客隊,在獲得抽籤結果後看也不看我們就直接下線了。

「結果已出,本隊長宣佈,明星隊立即撤離。」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5 03:07
一百八十九 首戰

跳躍不定的篝火,彷彿是一團永不熄滅的夢想,藉著幻變的火光映著每一張清晰可人的俏臉,在昏黃的朦朧中展示著另一份神秘的美感。

此處的存在,不僅僅是千萬個人所交織而成的一個夢,一個存在於大腦幻想中的「夢」,同時在某種意義上而言,也是各人在另一個次元所進行著的人生。在這裡所曾遭遇過的情感與事件,並沒有因自己的暫時離開而煙消雲散,相反更有可能反過來積極的影響著各人的意識中所存在的「現實」。

但這些事情應該是出現在心中有夢的人們身上,也就是說,只有那些對未來或者生活仍抱有無限夢想的人們,才會選擇進入這處能夠以另一種方式延展夢想的奇異時空。而他們呢?他們在現實中不就是一個神秘的殺手集團麼?難道他們心中也有夢?似乎這個解釋不太適當,難道在這裡能找到他們所需要的東西?

我正在猶豫著是否要告訴銀狐關於刺客隊的事情,那個熟悉的聲音已先一步傳進我的耳廓。

「帥哥,你原本那樣子已能迷死很多女人了,現在還擺出一份深沉憂鬱的樣子,該不是你想這裡所有的美女今晚都給你伺寢吧?」

銀狐的話音剛落,面前的篝火突然閃出活躍的光彩,原來是在場數人首次接觸到銀狐這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習慣,忍不住將口中的湯噴了出來。其中尤以愛麗斯和露娜為甚,飛舞其次,至於手術刀和林夢倒是面有難色的忍住了。

看著眾人異樣的表現,銀狐眨著大眼楮非常無辜的望了望眾人後繼續說道︰「難道是我猜錯了?不過我知道的是帥哥肯定是有心事,否則不會在聚餐時擺出這麼一副老年便秘的樣子。莫非帥哥所煩惱的是今晚會被哪位美女挑來伺寢?」

「哈~哈~!他……老年便秘~~你說的太對了。」愛麗斯此時已經再也忍不住,放肆的大笑起來。在漆黑的曠野,這清脆的笑聲顯得格外悠揚。

「呵呵,保姆,原來你吃醋了。」我不懷好意的將手搭在銀行的肩膀上,露出不太陽光的笑容說道,「其實有些事情,我本不想那麼早對你說,不過既然你對我如此關心在意,為了你未來的幸福著想,我也沒有必要再自私下去。其實我剛剛是在猶豫著是將你賣給尼幕城首富作他第一百零八位妻子,還是讓給尼幕城的第一公爵作地下情人……喂,你別這麼激動好不好,我知道你的眼神已經告訴我,你是非常滿意這樣的未來,並已流露出無限期盼的眼神,但其實不需要如此感激的望著我。畢竟你是我的保姆,作為主人的我有義務讓你得到幸福嘛。雖然我是你的主人,但我也是很民主的,有充分的權利讓你選擇未來的方向,一位是願意出一千萬枚金幣買你的尼幕城第一富翁,一位是地位顯赫但卻只願意出五百萬金幣的第一公爵。雖說金錢並非衡量人生價值的唯一標準,不過卻在某一程度上代表著你的價值……喂~喂~那邊的子爵閣下,你的臉色不怎麼好,是不是憋得厲害?你安心的去解決好了,在座的都是明事理的淑女們,沒人會見笑的……對了,愛麗斯,你是女人,你認為銀狐選擇哪邊會更好呢?」

「要我說嗎?」得到發話權的愛麗斯掛著那小妖女式的微笑仔細的打量著銀狐,彷彿用眼神將銀狐在腦海裡蹂躪了N+1遍後再陰陰的瞥了瞥一旁的厚臉皮後訕訕說道︰「關於這點嘛,我們女人的幸福在於……」

我們的晚餐就在這麼一個圍繞銀狐去向的討論中結束。最後的結果是……在厚臉皮幾欲噴血暴走之時,我才猛然的說道︰「中午做的夢真他×的真實,如果現實裡有人願意出那麼多錢買銀狐就好了,那麼我們早就在皇城內風流快活,而不必在這裡餐風露宿了。真可惜啊~~」

此話一出,雖然止住了厚臉皮的暴走,但……他卻頓時虛脫倒地。早知道這樣就能擊敗厚臉皮的話,那時在比武場我就不用打的那麼費勁了。

最終,我還是選擇暫時不向銀狐提及刺客隊的事情,還是等我對上刺客隊後試圖弄清他們的意圖再說。雖然銀狐也知道我有事情瞞著,只是我不願意說,她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從我口中套出半個字。

情報小組出身的銀狐了,既然無法從我這裡挖出一絲消息,她便將目標轉向今天和我一起去參賽的其餘眾美身上。不過我先一步以討論戰術為由將明星隊全體帶走,然後找個借口將銀狐扔給厚臉皮照顧,暫且避開了這頭嗅覺靈敏的狐狸精。

「我們今天也見到,刺客隊的實力不僅超越我們想像,甚至還可能是我們至今為止所遇到的最強對手,為了獲勝,我認為有必要使用上一些小手段。」不想銀狐的話造成其他人的困擾,我在帶離明星隊後馬上將話題放到如何應對刺客隊的策略上。

「小手段?」愛麗斯聽到此類的話題興致馬上就來了。

我們明星隊並非正兒八經的衛道者,非得遵循光明正大的條框,也不是幼稚熱血的孩童,只懂得一味的硬捍猛衝。因為我們清楚成王敗寇的道理,一時的退讓並非絕對,只有笑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勝者。雖說並非什麼深謀之策,但只要能讓勝利女神繼續向我們微笑,這樣就足夠了。

「不管事實如何,先假定刺客隊的實力在我們之上。我們設定針對刺客隊的方案,先把著眼點放在我們自己的身上,因為此時我們所需制定的便是以弱制強的戰術。所謂的小手段嘛……喂~愛麗斯,別那麼曖昧的看著我,我又沒要你去色誘對方的美女……」


曾有人說過,世界本無天才,平庸的人多了,當那些不甘平庸而努力走在前面的人漸漸展露出耀人的光輝時,他們便被冠上天才的稱號。

今天,有四位頂著天才頭餃的人物同時登台亮相,伴隨在她們身邊的除了耀眼的光環和令人目瞪口呆的驚艷外,還有一個無論何時何地看起來都那麼刺眼與神秘的黑袍者,即便是站在四位艷光逼人的絕色身邊,其猶如主靈魂般強烈的存在感使人不得不對他黑袍下的身份作更多的猜想。

依照美女傍富翁的定律,有人認為他是某大財團的太子;跟著馬上又有人提出異議,通過長達數萬字的證據來論證這幾位絕色肯定不是為了金錢而折腰的類型,於是便有人認為他是某石油大國的皇儲;而他的出現,正是李氏前總裁重執李氏之時,所以有人直接認為他其實就是李氏的新任總裁李俊仁。

不管對他的身份有幾種版本的猜想,可以肯定的一點,那就是這位名義上的明星隊隊長肯定是位色心超凡的頂極色狼,男性公敵,女人公害。

雖對他恨之入骨,巴不得食其肉飲其血,無奈在他身邊隨時都有四位天才絕色保護著,除了用眼神去虐殺他外,已別無它法。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今天有一隊自稱承載全人類光榮使命而要將此人誅殺的戰隊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個背負著歷史重任的戰隊有著一個響亮的名字--鐵血聖騎,五人皆是清一色穿著黑色鎧甲,騎著白色戰馬的騎士。本來那五人整齊的排成一排,威風凜凜的樣子確實看起來挺拉風的。但很遺憾的是,在他們對面是猶如黑洞般吸引眼球的明星隊,他們光鮮的裝備此刻連綠葉的檔次也夠不上。

比賽的決勝方式可以由兩隊共同商討或隨機挑選而得,其實不外就三種模式︰五對五的團隊戰;五局三勝的一對一;還有就是勝利者連續接受對手挑戰的九局五勝制的一對一。但有一種情況是必須進行五對五的團隊戰的,那就是對戰雙方中的一方參賽選手中,非攻擊型職業超過半數的話,必須進行五對五的團隊戰。所謂非攻擊型職業就是治癒師、藥師這類只能輔助隊友的職業。因為如果對這類戰隊採取五局三勝的一對一模式的話,根本無法體現此類戰隊的實力。所以這條賽規就算是對此類戰隊的保護吧。

此番我們決定的是五對五團戰,對方也沒有異議。

看見對面的鐵血聖騎不懷好意的望著我,飛舞拉著我的衣袖問道︰「迷路哥哥,怎麼他們的眼楮好像都在看你?難道他們外表是男的,內心卻和我們一樣是女人?」

「咳咳~飛舞妹妹,他們那是目露凶光,不是目露情光。」愛麗斯在後更正道,「一定是迷路大哥曾經得罪過他們,所以他們想借此機會修理我們的隊長。」

飛舞嘟起小嘴氣憤的想著對面的鐵血聖騎揮了揮手中之弓小聲道︰「哼~想修理我的迷路哥哥?先問過我手中的黃金弓再說。」

「這個嘛,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打亂了我們的計劃。」我伸出手撫摸著飛舞可愛的小腦袋說道,「我想這其中一定存在某些誤會,待我向他們解釋下。」

我站在原地大聲朝鐵血聖騎喊道︰「喂~對面的騎士們,我們是不是有些誤會?你們珍藏的A片和寫真不是我丟的,那幾百封被退回的情信也不是我公開到BBS的,你們十歲尿床的照片也不是我公佈出來的。」我停下來想了想後又補充道,「還有我昨天也沒在去燒你們的馬尾巴,沒在你們的鎧甲鞋子裡面扔釘子,也沒在你們的食物裡面下強力瀉藥。對了,前天也沒有。我保證。」

嚷完後我轉過身來刮了刮飛舞小巧的鼻子說道︰「我這樣的解釋,應該能化解彼此之間的誤會了。」

「但……好像……」飛舞又扯著我的衣袖指著對面說道,「他們的臉色很難看,又黑又青,看起來好嚇人哦。」

「他們一定是知道自己誤會了好人,作為騎士的他們正在認真的反省著。據說人認真的時候,所展示出來的神情是和自然時有極大的區別,我想他們此刻應該就是這樣的情況。」

對戰的兩隊雖是身處一處獨立的空間,但觀戰的觀眾卻能透過屏幕和揚聲器感受賽事。我和飛舞倘若無人的大聲交談隻字不漏的在空氣中傳開,在惹得身邊眾美莞爾的同時,也讓對面的騎士們充分的積蓄著騎士的憤怒。

他們的憤怒很快便在眾人的期盼中得到釋放,因為比賽的指令出現了。只見他們一字排開,挺著手中戰矛,俯身貼著馬背向我發起了騎士的衝鋒。雖說只有五騎,卻有雷霆之勢。

遺憾的是,縱然雷霆再強,在雷神面前也只不過猶如一縷輕煙,僅此而已。

但見一道泛著藍白色的光芒從我陣中以奔雷之勢躍出,毫無顧忌的直撼前方一字排開的騎士戰陣。僅僅是一瞬間的交撞,在對方還未來得及看清發生什麼事的時候,藍白色的光芒已無礙的貫穿騎士戰陣,為賽場上留下兩道聖潔的光芒後,才停下迅猛的步伐,將馬刀插入刀鞘,回首露出那副讓傲視天地的容顏。

這百試不爽的騎士衝鋒竟然就此輕易的被擊破……雖是一早便知道無冕之王手術刀絕對是最強的騎士,但沒想到雙方的實力竟然相差如此巨大。不過對方的臉上並沒有過多的錯愕,或許能倒在手術刀的刀下是他們的榮耀,又或許他們的目標僅是我一人,所以哪怕僅剩三騎也毫無停滯的朝我直撞而來。

遺憾的是,明星隊又一次讓他們失望了,一支夾雜風雷之威的勁箭精準的插在中間那名騎士的眉心處,中箭者身體往後一倒邊撇下同伴撒手而去。

騎士的衝鋒如今僅剩餘兩騎,此時那兩柄明晃晃的戰矛只距我不到十米。眼看著下一秒便可以戰矛便能輕易的挑起我脆弱的軀體,無奈事與願違,一團耀眼的火光橫天而出,徹底將這五位騎士的憤怒,連同他們的戰馬一起打落在地。

通過事後的賽事回放,在慢鏡頭下終於能夠看見手術刀如何制敵。只見手術刀策著宙斯無畏的闖入對方戰矛之間的空隙處,以迅雷之勢手起刀落利索的砍下兩名騎士的腦袋,而他們的戰騎在也在宙斯的擠撞下倒地後伴隨主人而去。而那團耀眼的火球其實並非具備太大的威力,僅僅是障目之用,讓他們墮馬飲恨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嬌滴滴的林夢,藉著火光讓對手分心之際,射出兩道飛刀直取馬首。這些普通戰馬又怎能抵禦林夢的傷害,唯有載著主人的夢一同隕落。

耗時四秒,明星隊勝。

這是明星隊首次在公眾面前亮相,同時也沒讓公眾們見識到明星隊以手術刀為首的恐怖實力。

不過最讓他們氣憤的是,那個自稱是明星隊隊長的男人竟然從頭到尾都四不要臉的躲藏在明星們的保護下,十足一副吃慣軟飯的樣子。事後還若無其事的跑出來說不是對手太弱,而是自己太強這些讓人噁心的話……

這頭一結束,我們便在眾人的仰望下趕去刺客隊賽場觀看賽事回放。

刺客隊還是一貫的風格,不管對方提出何種決勝方式,他們也只派出一人,對方則是三名沒用戰馬的騎士外加兩名弓手。這位長髮蒙面刺客所展露出來的是利落無華的殺敵技術,鬼魅般的「Z」字形步法在躲避開弓手的截擊,幾個起落便來到對手身邊。刺客隊威名遠揚,哪怕是只對上一名,也不敢冒然採取攻勢,所以他們三位舉起盾牌圍靠在一起,形成一道堅實的盾牆以守代攻。

面對著騎士們堅固的淚水盾牌,長髮刺客並沒有以手中短刃硬撼,而是一改凌厲的作風,在他們面前停了下來,背負著雙手悠閒的欣賞起自己的對手來,還不時呵擦起對方的盾牌,似在仔細的研究著上面的花紋。

他這下舉動讓人實在難以想像,這是以砍殺對手為目標的賽場。而他的對手似乎也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終於一柄明晃晃的利劍從退開的盾牌間隙中朝長髮刺客砍去。就在此時,那位前一刻還猶如觀賞字畫似的的長髮刺客忽然將身子一側,同時以肉眼難以判斷的速度左手伸出兩根手指夾住利劍順勢向外一抽。

不願手中兵器脫手的騎士自然跟著被帶了出來,就在他離開盾牌保護的那一瞬間,一道寒光由長髮刺客右手揮出,直插騎士面門,三角之盾在點點白光之中就此瓦解……

「走了,刺客隊明顯就是一邊耍對手一邊隱藏實力,沒啥好看的。」我拉起意猶未盡的飛舞,便向外走去。

「嗚~人家還沒看完嘛……」飛舞雖是口中不滿,卻也不拗我意跟我離開,倒是林夢還在津津有味的觀看著。我沒去干擾她,留下愛麗斯陪同林夢,便帶著飛舞和手術刀先一步離開,去到迷失傭兵團的賽場觀看賽事回放。

與迷失傭兵團對陣,他們的對手明白到自己並非紫衣和傷痛的對手,而迷失傭兵團的其餘三人的等級還不及自己這邊最低級的高,於是提出的是五局三勝制的一對一模式。對此模式迷失傭兵團並無異議。在各自決定了上場次序後,比賽開始。

此番迷失傭兵團派出並未因對手籍籍無名而大意輕敵,依舊是那副獅子搏兔,君臨天下的氣勢。作為前鋒出陣的傷痛,在電光火石間便把劍尖送入對手的咽喉結束了比賽。

次鋒戰迷失傭兵團派出的是那位以第一名通過考核的刺客--獨在異鄉。以速度和身法著稱的獨在異鄉決不和對方硬碰,而是在躲避中專攻對手軟肋,說他在比賽還不如說他在戲弄對手,最後將兩柄短刀插入對手膝後,在對手棄權中獲勝。

中堅賽相對而言最沒看頭,迷失傭兵團派出的是一位名叫一箭穿心的弓手,她的對手是一名女魔法師,本以為兩位擅長遠距離作戰的選手會一場精彩的攻防戰,沒想到賽事一開始,一箭穿心立即拉開手中長弓,彷彿完全不需瞄準似的就鬆開捏弦的手,下一刻便看見是那支勁箭射向對手的心臟,沒羽而入。

「虛中帶實,讓人無法看透他們的真正實力,果然不比刺客隊好對付。」這是手術刀看完迷失傭兵團的比賽後所說的第一句話。

此時飛舞得意的說道︰「手術刀姐姐,剛剛一箭穿心那招穿心之箭是不是看起來有點眼熟呢?這可是經過我指點的哦,因為我以前是他們弓兵隊的隊長嘛。當然,這些用弓的技術都是得自血獄王哥哥的教導。」

我從手術刀眼中看見那份罕見的專注,就如當日我們身處蹄鹿群中那樣的謹慎認真,我補充說道︰「從傷痛的狠勁裡,能夠看到不死人狼德古拉的影子。如果我們沒被中途淘汰的話,決賽中便是迷失傭兵團與我們爭勝負,那將是一場惡戰。因為他們的秘密武器實在太恐怖,連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可能的話,我希望也是採取這樣的五局三勝制模式,哪怕是我不能取勝,也要讓我們明星隊獲得最終勝利。只是……」

「只是他們肯定不會答應,我說的沒錯吧。」手術刀知道我所說的秘密武器是紫衣,臉色一下子便沉了起來,「還沒開打就做好輸的準備,你的心就這麼向著對方的狐狸精麼?」

她扳起臉轉過身去背對著我。平常她決不會這樣,即便我那時候藉故吃她豆腐,也不見她生氣,這是她第三次向我發脾氣,這其中的大多是因為紫衣。

雖然我不清楚為什麼她對於紫衣如此的反感,但我明白在她心目中我的實力已是一種不敗的象徵。只是紫衣體內已存在遠超越我的力量,並且這股不知名的力量會隨著我的力量運用而增加。對此我也很難向手術刀說明這一切,或許手術刀說的對,還沒開打就做好輸的準備,這實在不像正常的我。

我上前拉著手術刀的手,緊緊的握著說道︰「我答應你,無論對上怎樣的對手,為了你,為了我們明星隊,哪怕被千刀萬剮,我也絕不會認輸的。」

「又不是要凌遲處死你,千刀萬剮幹什麼的,真是的。」當手術刀轉過頭來時,迎上我的又是那份熟悉的微笑。

雖然我不太明白為何這次她的脾氣消得那麼快,或許,對於手術刀我從未真正的瞭解,我甚至還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莫名其妙的得到她的青睞和無比重視,以至於對於她,我根本無法從理性的角度去分析她的心思,只知道這個問題沒有答案,或者也不需要任何答案。

在這裡等來了林夢和愛麗斯後,我們並沒有去觀看隱藏職業者以及天下會的賽事回放,而是回到我們的營地,由我親自操刀製作了一頓精緻的午飯鎬勞眾美。吃飽喝足後,我們才懶洋洋的拍著肚子趕赴下午的第二場賽事。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5 03:07
一百九十 詭道(上)

隆冬的清晨,既沒有鳥兒的歡鳴,也沒有淡淡的花香,濕重的濃霧籠罩著大地。放眼所觸,皆是白茫茫的一團,連初升的太陽也被濃霧所遮掩,無法展示應有的光彩。唉~~又是一個死氣沉沉的早上。

昨天下午的第二場比賽,雙方列隊戰好後,比賽開始的指令剛剛出現,對方就集體宣佈棄權,弄得準備在得令後一躍而出的宙斯都不爽的跺地出氣。真懷疑對方是不是只為了想近距離接近明星隊的眾絕色才來參賽的。

不過觀眾們也沒因此而失望,因為他們都把目光放在明星隊的第三場與刺客隊的比賽。 賽前公眾們免不了對賽事展開各種預測。本來明星隊以耀眼而華麗的姿態獲得更多的支持,但不知是誰傳出,證明刺客隊在預選賽中比明星隊更早到達抽籤區後,刺客隊的支持率又迎頭趕上。這變成一場勢均力敵的對抗,於是出現了有好事者為兩隊的較量編製出數種臆斷而來的對戰過程版本。但無論是何種版本,都離不開兩個結果︰一、明星隊獲勝;二、刺客隊獲勝。

唯一的共同點,便是無論哪一隊獲勝,迷路都是被擊斃的那個。

尤其是今天適逢冬霧,彷彿幸運女神也不願站在明星隊這邊了,讓人不禁為明星隊暗暗的捏了一把汗。

不過讓人感到奇怪的時,今天的明星隊以一副有別於平日的形象出現在公眾面前,除了那個黑袍者迷路和手術刀外,其餘三美皆摒棄一貫的輕身爽朗裝扮,換上一身裘襲緩緩而至。直至來到賽場後,才卸下御寒裘襲,在原地做著熱身運動。

這個舉動讓許多感到莫名驚訝,做熱身運動這種事情不是只存在於現實麼?而且只需要將感知系統調整到適合的溫度,便不需要穿上什麼御寒衣物,怎麼……

反觀明星隊的對手--刺客隊,也罕見的出現五人一字排開的景象。看來他們也知道今天的對手非同小可,以一人之力對抗五人實無勝算。

兩隊都擺出不同尋常的架勢,在心中彼此認同對手的同時,也代表著接下來是一場有別於從前的惡戰。

眾人皆認為濃霧對善於偷襲,以速度著稱的刺客有利,這個常識對於一般人而言確實適用,然而我們的明星隊卻並非一般人。逐漸精通「藍色共振」的手術刀更能透過自身釋放出去的弱電流,輕易的透過濃霧掌握對手的舉動;善於駕馭風能的飛舞,對於空氣流動的感知異常敏感,濃霧的存在對她視若無物;開始掌握水火兩屬性的愛麗斯,霧便是她最好的夥伴;至於林夢,別忘了她自己便是刺客,環境因素是與完全對手相當的。

正因為此次的對手不容小覬,所以大家都把對外的感知調整為百分之百,為了熟悉這個轉變,大家的調整從昨晚就開始,所以才會出現集體穿著裘襲的場面。

應敵的戰術早在對戰之前便以完成,所以在等待開賽指示出現前,兩隊透過濃濃的冬霧在互視中保持警惕的沉默。

有別以往,此刻賽場上安靜得可怕,偌大的賽場內只傳出宙斯低沉的呼吸聲,彷彿只有等待才是兩隊唯一能做的事情。賽區如是,觀眾區亦然,不知是否被兩隊選手所營造的沉默氣氛所壓抑著,莫說是交談,眾人甚至連呼吸都不自覺的壓低,同時內心傳來異樣的焦躁與不安,那種感覺就好像把自己送上了賽區內的選手席,而站在濃霧對面的正是能輕取自己頭顱的對手,以至於此刻自己緊張得連手掌也被滲出的汗水沾濕了。

對面的刺客隊是訓練有素的職業殺手,耐性與韌性比起我們只高不低。若和他們打心理戰術,恐怕敵未弱,我先退。在斗耐性的時候,先動的一方是最容易失去平常心的。而正因這樣的結果是對方所能預料的,所以我將計就計,故意造成這樣的對峙局面,讓對方以為我們此時在心理上存在著過分緊張的負面影響,以至於在比賽開始之際會作出更加衝動的舉措。

開賽的指示終於出現,只見宙斯早已按耐不住,在高傲嘶鳴聲中負著手術刀宛如銀龍一般向敵陣呼嘯而去。

然而敵陣中的五名刺客並非生根的靶子,早在馬蹄聲傳來之前便化作五道霧箭沒入濃霧之中,不見蹤影,讓手術刀撲了個空。

作為指揮官的愛麗斯開始有條不紊的向隊員給予指示︰「他們藉著濃霧的遮掩,靠潛行的技能隱藏在濃霧之中,大家提高警惕。飛舞妹妹,你試著朝霧中射幾箭探探虛實,我想辦法驅散濃霧。」

「嗖~嗖~嗖~嘶~」但見飛舞朝濃霧中勁射數箭,最後一箭竟然帶出一絲穿裂衣物的異音。

「好像那個方向有狀況,我去看看。」發現異狀的飛舞拋下我們三個便迅速隱入濃霧之中。

手術刀和飛舞離開後,我方陣營內只剩下林夢,愛麗斯和我三人而已。而愛麗斯此時正在詠唱著繁縟的咒文,唯有林夢一人持刀惶恐的擋在我們身前。精處於高度集中狀態的林夢密切留心著身邊的各種異動,而手術刀和飛舞離開後卻再也沒有傳回任何消息。

刺客隊此時也沒有任何的動靜,彷彿再次陷入另一次等待。賽場此時再度恢復開賽前那種令人感到不安的安靜,場內唯一的聲響便是愛麗斯以魔韻詠唱的咒文。

所幸此次的局面在短時間內便被愛麗斯清脆的聲響所終結。

「好了~!高溫魔法完成。」

與此同時五把飛刀以五個不同的角度朝愛麗斯分襲而至。

眼看著愛麗斯即將成為最美麗的靶子,此時不知怎的忽然視野變得清晰起來,那濃濃的冬霧不知怎的竟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在開放的視野下,清楚的看到愛麗斯的臉上此時泛著最冷艷動人的笑容,而那五把偷襲的飛刀現在正穩妥的被得意揚揚的林夢捏在手中。

望著距自己不遠處雖然存在卻身形略顯透明的幾位對手,愛麗斯高舉雙手冷冷的笑道︰「喜歡我的禮物麼?」

隨著此聲話落,但見一團晶瑩剔透的冰晶自愛麗斯掌中炸開,散碎的冰屑宛如閃亮的星塵般以愛麗斯的身體為圓心向周圍無差別的暴射出去。

這絕不是什麼高溫魔法,而是一個大範圍的冰凍魔法,雖然不具備什麼殺傷力,卻能通過瞬間低溫給對手造成冰凍效果。

濺射的冰屑射在五位對手身上,象徵著冰凍效果的白霜已浮現在他們的身軀之上,在白霜的凝結下,潛行中的身形已清晰可見,然而……

「果然,迷路大哥你說的沒錯,一般的冰凍魔法無法對他們造成什麼影響。看來還得手底下見真章。」愛麗斯看到那些白霜稍現即逝,便開始著手著我們的第二步計劃。

雖然方才對方的反應讓自己有種落入陷阱的感覺,但刺客隊馬上便從異變中恢復過來,準備集合在一起按照預先的計劃展開第二輪進攻。

然而一名身形魁梧的刺客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並非冰凍魔法只對他有效,而是他感應到自己身後傳來一股濃烈的戰意,此刻的他已被某人盯上來了。當然,他可以選擇退而不戰,但如果他這樣做的話,在他撤退的一瞬間,背部將會成為最大的破綻,對手絕對會在他身上留下一擊斃命的傷害,因為他的對手絕對有這樣的能力。而自己只要保持著不動的姿態,在覺察到對手身上出現殺氣的那一剎那身體便能向旁閃開。

他緊握著手中短刀緩緩的轉過身來,慎重的注視著自己的對手。若是對上其他人的話,他極有可能在轉身的那一瞬間射出一柄飛刀,直取對方要害,同時自己欺身而至切斷對手喉嚨。

然而這次他沒有這樣做,因為在剛到賽場的時候,自己已被一種不安的感覺所籠罩,那種不安感不僅從未消失過,更隨著比賽的開始越發強烈。雖說自己方才潛行在濃霧
中,而那份不安感卻猶如附骨之齟般纏繞著自己。

這種狀況直至那股戰意傳來的一瞬間盡數消失,在那一刻他便知道,原來自己一開始便成為了獵物,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以獵物的身份去擊敗眼前這位獵人。

「手術刀閣下,你真人可比海報上漂亮多了,我非常慶幸自己能得到你的指教。」魁梧男一邊嘴上稱讚著自己的對手,兩眼一邊尋找著對手身上的破綻。

可惜的是,那絕美的容顏宛如幽深的潭水一般任何言語不為所動,一句足以顯示自己實力的話語從這不敗戰神口中說出︰「一劍,我只擊出一劍。」

沒有人會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其中包括魁梧男,而此時他卻輕輕的笑了起來︰「手術刀閣下,我從來都沒懷疑你有一劍擊殺我的能力,但在你的長劍貫穿我身體後,你能保證自己也可全身而退?」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魁梧男已將手中短刀收回刀鞘,毫不懼怕對方傳來的陣陣殺意,攤開雙臂將拳頭捻得 啪直響,擺出一副即便要死也肯定要拉你一起同歸於盡的樣子。

無視對手的挑釁,手術刀反而將手中長劍插回劍鞘,露出一絲勝券在握的冷笑朝對方說道︰「你已經輸了。」

魁梧男還未明白手術刀說此話的含意,卻聽得同伴在對自己高呼道︰「快閃開,大塊頭~!」

很可惜,在魁梧男還在思量著同伴此話意思的時候,忽然感覺喉間一緊,同時死神的影子便無情的將自己吞噬。在聖潔的白光即將把自己帶走之際,他才看到一條淺綠色的嬌小人影從手術刀身後的戰袍內閃出,她手中的黃金弓在陽光下是如此的耀目……

兵者,詭道也。

「我們先從外表判斷對手屬於哪一類型,例如那個塊頭大大,對自己力量頗有自信的傢伙,他應該最容易受到挑釁而失去危機感。所以他將會是最適合被我們狙殺的對象,並且我們要當著所有人的面用計狙殺他。除了正面打擊刺客隊的信心外,還能按照我們的腳本繼續進行著下一步,將對手分而擊破。」

這是我為戰刺客隊而設定的作戰計劃,那場濃濃的冬霧即便不是恰巧趕上,我也會用自己的方式製造一場適合的濃霧,目的就是為了隱去手術刀和飛舞的身影。我知道他們是職業殺手,但他們沒有直接攻擊愛麗斯和林夢,那是因為對我的存在產生顧慮,對於他們而言,我將是一個他們難以預料的不安因素,只有在對方鬆懈而露出破綻時給予致命一擊中才是他們慣用的手段。

然而那五把直取愛麗斯的飛刀被我輕易接下後放入林夢手中,籍此讓他們對林夢的實力產生誤判。

在他們心頭產生一瞬間錯愕之時,一早就潛伏在魁梧男附近的手術刀和飛舞就在此時實施狙殺魁梧男的計劃。先前的一切皆是誘敵的虛招,只有在擊殺對手的那一擊才是實招。

本來如果是五對五的話,林夢是最危險的一個,如今刺客隊被我們先幹掉一個,由愛麗斯留在林夢身邊,那樣其他人也可以完全釋放自己。

所以我這個計劃一提出來不僅全盤通過,那時我還覺察到手術刀和愛麗斯望著我的眼神都和平時不一樣。或許是在她們眼裡,那個只懂得吃美女豆腐的迷路會更容易熟悉點。

望著自己的同伴散作點點白光,刺客隊中那名平頭男淡淡的說道︰「頭大沒腦的傢伙被幹掉是遲早的事情,反正我們也沒指望過他能有什麼建樹。」

「話雖如此,不過我們今天的對手看來不是那麼容易應付,可能又是一場苦戰,你認為呢?阿修羅。」長髮男警惕的掃視著場中的對手後,向身邊那位唯一的女同伴問道。

被稱作阿修羅的如果不動的話,真讓人懷疑她是否不是活人,只聽得她不含任何波動的冷冷說道︰「擋我者,殺。」與此同時,一股漆黑陰寒的氣息竟從她身上如細絲般蔓延而出,再配上她那雙幽暗無光的黑眸子,彷彿就是從修羅場上走來的魔女。

不止是被阿修羅的異變還是她如此冰冷無情的聲線所驚嚇,竟讓林夢不自覺的將身子退縮靠在我身上。

既然他們並沒有集結在一起集體進攻,那麼我們便將刺客隊「分而擊之」。

我立即一馬當先衝出,擋在「故人」阿修羅面前,無忌的盯著那雙幽暗的眸子大咧咧的笑道︰「美女,我雖然擋在你面前,但希望你網開一面別殺我,因為那樣會很痛的。」

對於我的挑釁,阿修羅並未馬上出手,反倒是在她身邊的長髮男突然橫出一刀,試圖將我從阿修羅面前避開。

然而他的快刀攻到一半卻不得不縮了回去,因為在他有所動作的那一瞬間開始,他心臟的變成為了靶心。若他只顧逼開我而不願回刀擋箭,那麼場上將會燃起第二道白光。

「背~!」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過後,長髮男腳下跌落一根斷開的羽箭。在尊嚴和生命面前,長髮男理性的選擇了後者。

此時,一道清晰靚麗的倩影宛如仙子般飄落在他正前方,露出淺淺的笑容說道︰「長毛哥哥,你的對手可是我哦。」

同一時間,平頭男的雙眼卻只能緊緊的望著前方而不敢兼顧它處,因為一個不敗的傳說正站在他面前。雖然平頭男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相當的信心,但他自己也清楚,自己僅有一次進攻的機會,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別人,而是那位劍不留痕的手術刀。面對著傳說,不知是興奮還是緊張,他的手指竟然出現了不規律的輕微顫抖。

那廂的愛麗斯和林夢也瞄上了自己的目標,刺客隊中體形削瘦且最為沉默不語的沉默男。絲毫不敢大意的愛麗斯早已運氣了寒冰刃和烈火戰刀,化身為魔鬥士準備隨時與眼前的沉默男激戰一番。

沉默男的形勢不容樂觀,除了要應付這位將魔法當作近身武器使用的魔鬥士,還要密切留意候在一旁伺機偷襲的林夢。

於是沉默男選擇先下手為強,不過他首攻的對象不是最具威脅的愛麗斯,也不是林夢,而是忽然化作四條迅捷的黑影分襲愛麗斯,林夢,手術刀和飛舞。

與此同時,平頭男亦以疾電之勢向手術刀射出三柄載著藍色琉熒的飛刀,分取對手眉心,咽喉,心臟。雖說戰士的心臟處有護身鎧甲保護,這些普通的鎧甲真能抵禦這些覆蓋著強烈電能的飛刀?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5 03:08
一百九十一 詭道(下)

答案已經無從揭曉,因為手術刀的劍絕對比平頭男的飛刀快。在平頭男手臂抬起的那一瞬間,手術刀的劍亦離開了劍鞘。窄而細長的劍身上佈滿著閃爍不定的藍色琉熒,長劍在手術刀的手中宛如一條熒藍色的小蛇刺向平頭男,靈活無比的蛇頭在電光交錯間已點偏三柄飛刀,下一刻便無礙的停留在平頭男的眉心。

撤劍、轉身、歸鞘,平頭男的眼中只看到自己的對手無視自己的存在瀟灑的轉身離去,同時他也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化作點點白光消散在空氣中。

平頭男並非場上揚起的第二陣白光,因為那位協助他發起首攻的同伴比他先一步離開了賽場。

本以為自己突然以分身「蝶殺」發起奇襲,能夠在逼退對手的同時還能干擾手術刀以讓平頭男射出最強暗器的沉默男,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成為第二個被狙殺的對象。在他的蝶殺攻向他人的同時,自己的本尊會被一箭穿心,在滿臉驚訝的表情中步魁梧男後塵。

蝶殺雖可在瞬間化成數條與自身攻擊力相當的影子,但在使用蝶殺的時候,本尊也是最脆弱最不設防的。蝶殺雖快,卻快不過飛舞的穿心之箭,本尊一滅,影子也就如空氣般隨風消散。

如果我沒判斷錯的話,在沉默男的腳本中,自己用蝶殺瞬間逼退愛麗斯與林夢,干擾手術刀在她分心至於喪命於平頭男的必殺飛刀下,剩餘的一道影子還能迫使飛舞忙於閃避之中,此時沒有利矢威脅的長髮男便能趁機向飛舞發起突襲。面對著突如而來的狀況,哪怕我的意志再堅定,也不免為失去兩名同伴而動搖,而此時正是阿修羅向我發出聚勁一擊的最佳時機。

只需一個起落便能將己方劣勢扭轉,刺客隊果然並非尋常戰隊,所思所想皆以結果為導向。然而我們明星隊的存在卻早已不能用常理解釋,以至於沉默男的計劃剛剛成型便隨著自己的消逝而夭折。

因為沉默男是我計劃中第二個需要狙殺的對象。他這種既沉默又擁有實力的對手,大多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類型,所以我安排飛舞表面上封住長髮男的行動,手術刀鎖定平頭男,然後由隊中實力最弱的愛麗斯和林夢聯手對手沉默男。

在飛舞和手術刀的影響下,長髮男和平頭男能力保不失已非易事,面對著不知深淺的我,阿修羅也不會冒然出手。那麼剩下的一員,面對著一個魔法師和另一個各方面都弱於己的刺客,唯有沉默男有扭轉劣勢的機會。

遺憾的是,這一切都在我的精心算計之中,飛舞的存在實際上是聲東擊西,隨時實施狙殺沉默男的計劃。無論沉默男使出高速殺敵的速殺還是分身殺敵的蝶殺,他的動作都不會比飛舞的箭快。而他牽一髮而動全身的行為自會由於自己的失敗而導致整個團隊的瓦解。

退一步來說假若他不是我們第二個狙殺的對象,假若明星隊中沒我的話,可能他的計劃便得到預料中的結果。

不過無論沉默男是否失敗,那支單憑氣勢便已能將自己動作壓制著的羽箭確實離開了,自己絕對有信心在下一支羽箭搭起之前將自己的短刃送入對手鎖喉之處。

長髮男依舊配合著沉默男所作出的舉措行動著,但見他所站之處黑影一閃,長髮男的身體便憑空消失在遠處。那種高速移動的招式,分明就是刺客的另一必殺技--速殺。

然而一隻橫裡伸出的大手彷彿和長髮男過不去似的,掌心恰恰托在正高速移動的長髮男下顎處,同時大手托著長髮男向前猛地一引後再順勢往上一提,便將長髮男的前衝之勁改為沖天之勢,止不住慣性的他身體宛如火箭般被射入空中。

「謝謝迷路哥哥送來的焰火,讓我來引爆他。」飛舞引弓搭箭,三支被扣在指間的利箭在陽光下閃著點點寒光。

此番有備而來的狙射,換作平常饒是一支亦難以抵擋,何況此時還是三支。

緊繃的弓弦發出清晰震響,心有不甘的長髮男只能在空中化作最聖潔的白色焰火。

轉眼間,刺客隊便僅剩下阿修羅孤軍一人,此時她孤零零的站在原地,雙目依舊如故,所不同的是她的軀體此刻正不住的顫抖著。

方才並不是阿修羅呆立原地沒有作為,而是她那深透著絲絲黑氣的一擊被我反手一掌便送了回去。這看似隨意的一掌,卻是包含著我體內暗黑魔氣的力量。

由於紫衣出現異常的緣故,我的力量現在只能藏於體內化為暗勁使用,再也不敢向以前那樣隨意將它們以各種形式散發出來。預選賽時在密林裡的一戰,我便是依靠這種力量的運用方法一舉將對手殲滅。

雖然我已極力的控制著這一掌的威力,但畢竟這不同於以往那種我隨心所控的力量形態,加之缺乏反覆練習,所以不能完全保證這一掌對阿修羅能造成多大的影響。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對於已擁有暗屬性的阿修羅而言,此時的她正極力化解著困在自己體內一波接一波的能量侵襲。

盯著她那雙至今仍無感情波動的雙眼,我忽然覺得她很可憐。是因為她並沒有憤恨的怒視著我,還是因為她只把自己當作會動的人偶?我不知道,只知道人類是不應該擁有這樣的眼神。

我來到她面前,手掌輕輕的貼在她被面紗遮掩著的臉上,柔聲對她說道︰「棄權吧,再打下去你也沒有勝算。」觸摸到她的身體,手掌處清晰的傳來對方的體溫。作為刺客的她一定也如手術刀那般對周圍調整至百分之百感知。

阿修羅的身體依舊顫抖,額前亦開始滲出滴滴汗水,雖然身不能動,口不能言,但我貼著她臉頰的手卻清晰的感受到她身體傳來的濃濃殺意。

忽然她體內的暗能量彷彿在這股強烈的殺意下得到引爆,一股與先前那淡薄黑氣完全高出一個檔次的有形黑氣在從她體內迸發出來。

同時一道寒氣逼人的利刃由下至上向我削來。這種能量層次我雖不懼,但也不願托大,足下一點便輕巧的向後避開。退開後才發現,方纔那柄利刃竟是阿修羅以體內黑氣集聚成型的兵刃。竟然在極短的時間內便能將體內能量化作有質形體,想當初愛麗斯也得花上三天才能掌握的方法,眼前的阿修羅卻能在突破自身極限後立即運用。

看著阿修羅的異變,愛麗斯對我的狀況毫不擔心,此刻的她反而無奈的聳聳肩,沒好氣的說著︰「這就是男人亂吃美女豆腐的後果。看,把人家惹毛了吧~小心她把你給閹了。」

對於愛麗斯隨口說出的玩笑,我毫不留情的對她豎起中指作了那個成年人都知道的手勢後再度把注意力放回阿修羅身上。

由始至終,那雙幽暗無光的眼楮都沒從我的身上移開過,唯一不同的便是阿修羅此時身上已能泛起陣陣清晰可見的漆黑氣焰,相較於前在本質上實力已提高了一個層次。

若前一刻的阿修羅還是關於隱匿殺氣的殺手,那麼現在從氣質得到改變的阿修羅已經進階為殺氣膨脹的修羅戰士。原本瀰漫在阿修羅身上那似有若無的漆黑氣焰有增無減,似乎並非一般的氣息釋放,不用刻意去感受,透過空氣靠肉眼也能清晰可見。

莫非這是等同與高級戰士所散發出來的鬥氣那般,現在的阿修羅已經獲得高階刺客才擁有的--戾氣?這可是連手術刀和飛舞也從未涉及到的領域,阿修羅竟然……

無論阿修羅此刻發生了何種異變,唯一不變的就是那雙毫無波動如黑洞般漆黑無光的黑眸子。她兩眼緊緊的盯著我,嘴裡冷冷的重複著先前說過的那句話︰「擋我者,殺。」

跟著她緩緩的向前踏出一步,雖是普通的一步,在其他人心中卻感覺到她的身軀在那一剎那巨大了起來,連流動著的空氣亦在壓抑中凝固了。莫說有戰鬥,只怕連動個指頭也變得比平常困難十倍。

這就是阿修羅以暗屬性所激發出來的戾氣麼?

「迷路,把她讓給我。」此時一道身影出現在我身前,她身上不住的流動 啪直響的藍色雷電,似在對抗著對方那有質戾氣所帶來的無形壓力。手術刀不愧是天生的戰士,立即便想到以自身的屬性能量外放的方式來抵抗對方的充滿殺意的戾氣。

愛麗斯見狀馬上學著手術刀那般以體能屬性能量對抗,同時她也擋在林夢身前,因為林夢還未擁有自己的屬性能量。至於隊中的飛舞,早已猶如風中仙子般被輕柔的風障壁所保護著,絲毫不受對方的影響。

阿修羅在邁出了幾步後,在戾氣的包裹下她的身體忽然憑空消失了。

不好,我心中暗自一驚,此刻的阿修羅或許連飛舞和手術刀也未必能是她的對手,擁有戾氣的她再採用高階潛行的話,只怕……

「她是我的獵物。」我留下這一句後亦如阿修羅那般憑空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雖然阿修羅能靠自身的戾氣完全與週遭化為一色,就如隱形一般使人肉眼無法識別出她的身影,但她強烈的殺氣卻並未因此而隱去。

下一刻,她的身體和我同時出現在飛舞的風障壁前,我手中夾著的是她那把幻化而來的黑刃。看來她在顧忌著我的同時,也注意到了其實我們這邊最具殺傷力的不是手術刀,而是那位嬌滴滴的飛舞。她想做的是先除去這個來自遠處的威脅。

只可惜她即便現在比先前強了數倍,卻始終無法擺脫我的壓制。

見自己的武器被我一手鉗制,她立即以自己握刀的手為支點使勁一抽,同時左膝聚勁向我小腹襲去。

我出掌輕輕將她的攻擊拍下,夾著黑刃的手指稍一發勁,便毫不客氣的將她整個身體拉入我的懷中,溫香暖玉的抱個滿懷。

這個舉動落在他人眼裡,若不是知道是正在廝殺著的雙方,還以為是熱情的戀人將情人親暱的擁入懷抱一親芳澤。

更讓人掉眼鏡的是,我大膽的舉動並未因此而停止,在以力將阿修羅鉗制在懷內的同時,我的右手毫不顧忌的按在她碩大堅挺的左胸上。

再一次認真的凝視著那雙依舊沒有任何變化的黑眸子後,我俯身輕輕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後,她的身體便在我的懷中化作點點白光飛散在空氣中。

刺客隊全滅,明星隊勝。

事後愛麗斯極其不爽的跑來對我說道︰「你這個大流氓,淫性不改,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非禮自己的對手。」

此時手術刀和林夢沒有幫話,似乎也在期待著我給她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倒是當時看得最真切的飛舞替我說話了,親切的聲音在隆冬中聽起來是如此的溫暖動聽。

「雖然我不怎麼會表達,但當時你們沒看見,事情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我說的對麼,迷路哥哥。」

「還是我的飛舞妹妹懂得我的心思。」我當眾人的面稱讚著飛舞,同時向她們問道,「難道你們從看到阿修羅的那一刻起,不覺的她很可憐麼?你們認為我該怎麼對付阿修羅?掏出她的心臟?擰斷她的頭?要將她燒成焦炭還是將她碎屍萬段?」

眾人無語,換作是自己面對著那對猶如已經死去的黑眸子,甚至從心裡不願意再一次讓她跌入死神的環抱,更別說思考著用什麼方法去處決她。

「雖然她不願意投降,但如果只是讓她心臟瞬間停止跳動的話,我還是能辦到的。」我走到愛麗斯面前,撩起她她的臉端詳了片刻繼續說道,「現實裡我曾和阿修羅有過一面之緣,如果她願意摘下面紗的話,十大絕色的排名將會改寫。」

愛麗斯明顯還沒弄明白我說這些話的意思,我微笑著拍了拍她的翹臀後再摟著她的小蠻腰一把扯過來說道︰「對於美女,不是應當小心呵護麼?唐突佳人的話豈不等同焚琴煮鶴,這是你我都不願意看到的,不是麼?」

經我此番說明,愛麗斯才恍然大悟。不過好像又被我無故非禮氣得嘟氣小嘴在一旁做有聲的抗議。

我才不管愛麗斯被我習慣性非禮後有什麼不良反應,拉著飛舞的手向手術刀招呼道︰「好啦好啦,我們也別廢話了,好歹也是贏了強隊之一的刺客隊,我們是否應該去慶祝一番呢?」

「真是對你這個大魔法師沒辦法。反正迷路你已經臭名遠揚,也不在乎多這麼幾樁負面新聞。」手術刀早已習慣了我這種流氓作風,無論我作出什麼無賴的舉動似乎都變得合情合理,與其有精力為此生悶氣,還不如找個地方坐下歇歇。

從賽區離開後,明星隊的身影出現在公眾區域。面對著洶湧前來借道賀之名而近瞻絕色們風采的人潮,哪怕是號稱無敵的明星隊也得不顧面子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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