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回歸平民 - 作者:獠仔 (連載中)

貓抓老鼠 2008-4-18 21:03:1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2 45369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45
一百四十二 純粹意外(下)

曾有人斷言,若毀了亞貿大廈的第一百八十七樓,李氏至少需要一年的時間才能恢復元氣。

確切的說就一層就是整個李氏的核心人員所在,在總部辦公的高層辦公室沒有分派在各層各部,而是都聚集於此。對此,我猜想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為職位相近的同事較容易有共同語言的關係,又或者是在一起能相互監督的原因吧。又或者是面對面的討論總比隔著電話和全息影像來得真實,至少還能感受一下對方的口臭。

然而即便這些高層平時在一百八十七樓裡怎麼熱鬧,卻總有這麼一間辦公室,裡頭長年保持著安靜得讓人無法有喧囂的氣氛,並且高層們如無要事也不敢輕易進去這間特別的辦公室。

我來到這間辦公室,沒有敲門而是輕輕推開總裁室的門走進去。諾大的空間裡頭依舊瀰漫著熟悉而寧靜的氣氛。裡面除了作為總裁室應有的普通擺設外,還多了一件特別的傢俱||一個結合全息影像技術的棋盤。只見一位年約六旬的中年男人端坐其側,雙目全神貫注的盯著棋盤,一場無聲的硝煙被操控在間隔分明的楚河漢界……

我靜靜的在旁觀賞著這雙方的紛殺。十分鐘後,只見兩匹連環戰馬終於在重重精心的設計下,配合著一輛衝鋒的戰車,在對方陣營裡無忌的虐殺著敵軍,這時,中年男人的嘴角終於得意的揚起。隨著那幾聲無情的「將軍」聲,對方主帥終於棄械投降。

這時我才開口說話︰「叔叔,你下的棋還是這麼精彩哦。」雖然我不善棋道,但也不至於無知。

「呵呵,ken,原來是你啊,我還道是誰會那麼大膽在我下棋的時候進來呢,隨便坐。」中年男人從椅子上站起,坐回辦公桌前說道,「今天是怎麼了?難得你肯上來我的辦公室哦。」

說話之人緩緩站起,壯實的身軀彷彿絲毫不受歲月風塵的洗刷,邁起步來依舊穩實有力,然而斑白的蒼絲和過多的皺紋卻很難讓人相信,他其實只有五十二歲。這位便是大蛇之父,李氏集團的創始人||李匡復,三十年前從一屆平民白手起家,從十五年前當選《財富》封面人物開始,李匡復這個名字便在國際商界走紅,繼而成為世界商壇一代傳說。

在這位商界超人面前,我若再說客套話的話無則只會遺顯得自己單純,於是我直接說道︰「叔叔,我想知道,蔡家是否出了什麼事?」

「呵呵,沒想到你跑來問我這個問題。」李匡復笑著點起一隻雪茄,精而內斂的眼神在瀰漫的煙霧中顯得更加撲簌迷離,叫人難以捉摸,「為什麼你會有這樣的疑問?」

「我按蔡嘉偉給我提供的公司名單粗略估算了一下,若要全部收購的話,其所需費用至少相當於蔡家目前所有資產的三分之一。雖說是蔡家的三分之一,但對於李氏而言要消化也不過是三四個月的事情。但如果李氏有人將蔡家家主打算出售旗下家族公司的意向,透露給這些蔡家家族成員的話,所謂趕狗入窮巷,狗急了也會咬人。難保他們會做出對蔡家家主不利的事情。跟著鶴蚌相爭,漁翁得利,那時候正是一舉收購蔡家的最好時機。而這種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做法,正是叔叔最擅長的……」

「呵呵,所以你就會這樣問我?」李匡復從大班椅上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Ken,不瞞你說,最初我確實有過這樣的想法。不過……如果我那樣做的話,就有負你對我的信任,若為了眼前利益而失信於人,這可不是我李匡復的生存之道。所謂關心則亂,自你發信給我至今也只不過四五天而已,即便蔡家內部要來場革命也需要一段時間來作準備吧。來,給我說說你發現蔡家出了什麼意外,在進來這裡之前,我不僅沒收到一絲的風聲,而且秘密收購工作還很順利的在開展中。」

我最初以為操控幕後一切的是這位深不可測的商界超人,如今聽他這麼解釋,卻也合情合理……往返現實和『回歸』令我產生輕微的時空錯亂,再加上出事的是蔡嘉偉,讓我不由得去設想各種最壞的可能,所以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己發送那封電子郵件的收件人……

「叔叔,誤會了你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我站起來向面前的長者鞠躬致歉。

「呵呵,我又怎麼會怪你呢?我知道如果俊仁出事的話,你也會有這番衝動。」

「謝謝叔叔原諒。是這樣的……」我將自己在聯繫蔡嘉偉時所發現的種種異像一一道出。

李匡復聽完後也得出和我一樣的結論||蔡家出事了。從那閃過一絲精光的眼楮裡我察覺到這是連他也感到意外的事情,既然蔡家出了意外,為何秘密收購工作卻還很順利的進行著……

「叔叔,我有個不情之請。」既然幕後黑手不是李匡復,那麼必定另有隱情,所以勢單力薄的我就需要申請強而有力的後援,對我而言面前的李匡復便是最適當的選擇。

「呵呵,你是希望我給你提供支援吧。」

「是的。」我點了點頭,在這位長者面前,我實在難以遮掩自己的意圖,「我希望能得到叔叔的特別行動組幫助。」我最初上來亞貿中心是為了向李匡復討個說法,現在變成尋求協助了。

李匡復走回自己的大班椅坐下,「呵呵,這個沒問題,就把負責保護你的那個小隊供你調遣,還有什麼需要的話,我讓李彬(特別行動組組長)給你提供進一步的支援。這樣你滿意了吧?」

「謝謝叔叔。」

跟著我看見他掏出個小簿,用鋼筆在上面龍飛鳳舞的寫下些什麼後撕了兩張遞給我說︰「ken,有它們在,做起事來往往可以事半功倍,你拿去吧。」

我雙手接過,跟著一臉愕然,只因發現這兩張竟是沒填上金額的支票。

我這副窘相讓李匡復看見,他隨即便笑道︰「呵呵,你什麼時候也計較起這個來了?瞧你的表情讓我覺得多意外,俊仁的ID卡還不是隨你拿的麼?」

「那我謝謝叔叔了。」我只好將這兩張支票收下,可以的話我希望它們能原封不動的還回去,「事不宜遲,叔叔我先告辭了。」

「好,那樣就可以繼續安靜的下象棋了,不送咯。」李匡復擠熄了手中那根只抽過一口的雪茄後,站起朝棋盤走去。

望著總裁辦公室的門又被打開闔上,一個自言自語的聲音輕輕迴盪在寧靜的室內,「若我兒子不是俊仁的話,或許你會願意接下李氏……」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李彬,我希望能得到特別行動組情報小隊的精英協助,不多,一個便夠。」回到大蛇的房子後,我找來負責保護我的第七小隊隊長陳正,與他商討調查蔡家的計劃時,他說若能得到情報小隊所提供的強力支援,那麼效率至少能提高一倍。

任何能提高此事效率的工作,我都不會吝嗇去做。於是通過李彬,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情報小隊的小隊長,派代號為「銀狐」的精英前來協助。

「我是銀狐,請多指教。」說話的正是我面前這位前來報到的女生,身著特別行動組日常穿的黑色便服,身高大概一百七十公分左右,大致年齡不祥(約二十至三十),不施半點粉黛,相貌平平,若走在路上除了背影和身段還能吸引到異性的注意外,還真是毫不起眼,兩目小而無光,似乎話也不多,就臉蛋而言絕對屬於大街上隨處可見、過眼即忘的類型。(她真的就是情報小隊的「精英」?或許作為情報人員,就需要這麼一個普通的樣子,才能方便工作的開展吧。唉,若是美女多好……)

然而讓我不解的是,陳正在銀狐跟前卻顯示一份猶如見到李彬時的恭敬……

「銀狐你好,歡迎你的加入。」我伸手與她握手以示歡迎,「現在我們一起來商量這次任務的完成方案。」在這個房間裡商量著整個任務行動的一共有三人,第七小隊隊長陳正、情報小隊人員銀狐和我。我打開蔡家大屋外圍和街道的全息圖像,「這裡是地產大王蔡家家主的大屋,相信對於蔡家的情況銀狐所知的比我更詳細吧。」

銀狐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說︰「地產大王蔡家,發跡於七十年前,由蔡澤霖所創,蔡家從最初的工地工棚承建逐步發展到舊地皮的收購與大型居住片區的開發。歷經四代,二十年前成為南方赫赫有名的地產大王,不過由於蔡家一直保持著家族經營方式,過大的枝葉導致這個家族內部存在多種不協的矛盾,所以蔡家在壯大可以說在二十年前就停止了。並且隨著上任家主蔡文凱對家族各子公司的放任和無力,每年各類資金的流向不明導致蔡家在十年前八月戰爭後開始萎縮。對此實在無能為力的蔡元凱在半年前將蔡家家主之位傳給現年三十七歲的蔡嘉豪。據我們情報小隊的資料顯示,蔡嘉豪繼任後表面上如其父那樣,在這個顯得疲軟的家族面前表現得無能為力,暗地裡卻在秘密經營著一些不為認知的活動。」

「銀狐對蔡家的介紹說得很好。」我給予銀狐投向一個嘉許的眼神,而這份嘉許似乎無法掀起那黑色眸子的任何漣漪。「現在,我懷疑蔡嘉豪在暗地裡秘密經營的活動,被某些長期以來一直蠶食著蔡家的毒瘤所察覺,發現蔡家家主的這些活動嚴重損害著自己的利益,於是作出相應的反擊……」我頓了一頓,跟著向他們說明了我所發現的蔡家異狀。

「銀狐,以你的情報經驗分析,一般這種情況下會出現哪幾種可能?」

銀狐瞑目略思後答道。「因為連工人都沒換,所以能大致推算他們是內亂。一、蔡嘉豪及其直系親屬被脅持;二、被通過某些特別的手段直接奪權;三、這也是我們最不願看到的,就是他們已經秘密消失在世上,雖然公司和蔡家秘密進行著的收購計劃,但對卻一直沒聯繫上蔡嘉豪。」

當聽到銀狐說第三種我一直在迴避聯想的可能時,我的心彷彿被狠狠鋼針的紮了一下,忍著那份揪心的抽搐我故作常態說道︰「所以這次的任務分兩部分︰一、確認蔡嘉豪、蔡嘉鵬和蔡嘉偉及其直系親屬的下落;二、確認後若其存在危險的話則進行拯救工作。」

「現在我們兵分兩路,請銀狐負責對蔡家的總部進行情報收集,目的是確認蔡嘉豪最後出現的時間及曾接觸過的可疑人物;請陳正及小隊隊員和我一起,二十四小時對蔡家全方位進行監視,即便偷放竊聽器也要確認每一個進出蔡家大屋的人員身份。事不宜遲,請銀狐立即開始準備,我與陳正部署監視計劃。」

「任務,確認。」銀狐說完這句就直接離開,房裡只剩我和陳正還有那份蔡家大屋的全息圖。


作為地產大王,自然懂得哪處地皮才最值得居住。蔡家大屋在建在城郊山裡一處幽靜的湖邊,周圍是長著稀疏樹木的小山,只有一條公路通向外界。蔡家大屋除了建有一個大小適中的莊園外,還將全屋的玻璃都換成特製防彈防激光竊聽玻璃。不僅如此,若無專人帶領的話,正常人是很難突破那些被放養在莊園內圍巡邏的杜賓犬而進入蔡家大屋。

熟知蔡家大屋內部情況的我,為了盡可能的觀察到屋內情況以及所有進出大屋的車輛與人員,我們選取了六處監視點︰湖對岸的小山,以及在蔡家大屋周圍的兩側山林裡。每處監視點都與蔡家大屋相隔兩公里以上。每一個監視點都安排有六個特別行動組隊員,並且全身武裝,配備有應付突發事件的攻擊型武器。(近身的強力火器及長距離的狙擊步槍是必不可少的。)

我和陳正此時深處湖對岸的山林,藏身在一處臨時搭建的隱秘帳篷之內。今天已經是第三天,透過長距離鏡頭,我能在監視器上看到蔡家大屋的莊園外圍多了許多身著黑衣的保鏢,從其他幾處監視點傳來的影像可以看到,透過窗戶看到的大廳並沒有蔡嘉偉等人的蹤影,連他那部紅色法拉利也一動不動的停在車房。

「經過確認,這三天進出蔡家大屋的人,除了一個人較為特別外,其餘的人都屬於蔡家的本家和旁支。另外,那個人的身份也得以查明。」

說話的正是那個情報小隊所派來的精英||銀狐,不知道她用了什麼辦法只花了一天時間便完成了任務,得知蔡嘉豪在七天前就沒有在公司出現過,之前並沒有接見身份可疑的人,只是透過全息錄影留言告訴自己的秘書,說自己會暫時離開,將公司的決策權用書面形式轉交給一個叫蔡文培的人,但這個蔡文培卻從未在公司出現過。

其時雖然已步入深秋,而且有驅蚊聲波,但S市的白天在強烈日照下決不比夏天清爽多少,由於缺乏梳洗的設備,即便是通風性能好的帳篷裡依舊瀰漫著讓人不適的氣息。然而在兩天前銀狐就已經和我們一起『蝸居』在這個狹小而簡陋的空間裡,從沒說過一句廢話,即便有生理需求也沒發出一絲的抱怨,其實負責信息收集和處理的她完全可以在安逸的條件下通過李氏專用網絡給我們傳遞信息。

「蔡文培?他是誰?莫非他就是那個一直沒離開過蔡家大屋的陌生人?那麼他的身份是……」我向身旁的銀狐問道。

「正是如此,蔡文培,蔡文凱之弟;年齡︰五十;三十年前因不明原因離家出走,去向不祥,不過公民出入境署的資料中一直沒有他出入境的記錄。七天前,失蹤已久的他突然出現在蔡家大屋,至今一直未離開過。」銀狐遞給我一份資料,上面正是這個人的照片及簡單介紹。

這些天來,正是銀狐透過情報小隊專用的信息渠道和其他外部渠道為我們提供著準確的情報。使我們能對蔡家現在的情況有個初步的掌握。我們的計劃第一步就是從所有進出蔡家的人中尋求規律,然後選擇重點逐一突破。遺憾的是,蔡家大屋存在有很強烈的干擾電波,使我們通過遠距離發射出去的竊聽器全都無法正常接收。所以我們需要在此觀察,再整合各種收集到的信息伺機尋找切入的機會。

蔡文培?我隱約的感覺到,蔡家所發生的一切都和他有關。一個離家已久的人突然回來,並且在他回來後蔡家就發生異狀,要說這是巧合即便連小朋友也不會相信。不過最令人不解的是,除蔡家的所有公司運作也都能如常有序的進行外,便是那……

「Ken先生,那輛紅色法拉利駛了出來。」陳正指著監視器突然向我提醒到。只見夜幕之下,一輛閃著火焰般光輝的紅色戰車,在陣陣憤怒的咆哮聲中離開蔡家大屋向公路駛去。

有沒搞錯?那輛可是蔡嘉偉的愛車耶~~連我也只是坐過一次而已,現在竟然……

「不可原諒~!」這四個字從我嘴裡崩出後,眾人只聽得我的拳頭被緊緊的握得「 啪」直響。

「銀狐,麻煩請你調動手上的可控資源,我要密切關注那個開法拉利的人。我想一個能被獲得允許開那部車的人,可能可以從他身上找出突破口,我現在打算親自去跟蹤他。」我邊說邊往外走。

「Ken先生,請稍等,陳隊長,這裡就麻煩你了。」早有準備的銀狐已經拿起收拾好移動電腦隨著我一起走出帳篷說著,「對於情報的收集,有時候女性比較有優勢,而且我似乎更加專業。」

相處了幾天,我知道銀狐眼裡只有任務二字。或許對於她而言,在退役前認真的完成每一次的任務便是她唯一的渴求。而看她在一瞬間便有所行動時,我便知道她和我有著相似的想法,即便我不提出外出跟蹤的要求,相信她也會向我提出行動請求。

悉知此點的我毫不猶豫便採納了她的建議,會意的向她說道︰「謝謝,我們立即出發。」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46
一百四十三 首次合作

「觀察了三天,你怎麼看待這次蔡家的異變?」沒有駕照的我正駕駛著一輛配備精良的SUV行駛在S市的大道上。然而這輛外部看來平平無奇的SUV,卻是李氏特別行動組的專用移動情報站,裡頭裝配了李氏專用衛星接收器以供收取各種即時信息,所以這裡的監視器可以即時接受著由陳正那邊傳送過來的即時畫面。別看整車的外觀看起來平平無奇,實際上這部車整車所有零件都是特別定做的,甚至包括那小小的點火器,說它能水陸兩用卻也不為過。若不是裡頭空間不大,在裡頭絕對比在帳篷裡舒服。

銀狐擺弄著自己面前的移動電腦,頭也不抬的向我回答道︰「從表面看,似是普通的家族奪權,但將每一個細節聯繫在一起,就會發現事情並非想像中那麼簡單,或者其中情況會比我們想像中更為複雜。」

「哦?不知你發現了什麼細節呢?」對於她說的話,我很感興趣,因洛uo有著和我一樣的觀點。

我瞥見她的移動電腦顯示器上顯示出來的不是單純的圖案,而是一份整合著數據、圖表、人像和地圖。要在這條寬闊平整的大陸上跟蹤那部紅色法拉利,即便我是駕駛著大蛇的林寶堅尼,也沒有信心不被對方發現。而我們都知道,只要是開著車,就會有下車的目的地。我們現在需要做的事有兩件︰
一、透過埋伏在路口的第七小隊隊員發射在法拉利車上的跟蹤器,尋找出車主的目的地;
二、找個地方痛痛快快的洗個澡,這又是我和銀狐默認的共識。因為我們不可能追得上那輛法拉利,倒不如以靜制動,只要知道車停在哪裡,車主就不難找到了。

「展現在我們面前的現狀,那就是蔡家家主及其直系親屬全都失去蹤影,然而一個消失了三十年的蔡文培出現在蔡家大屋,並且蔡嘉豪也宣佈了由蔡文培接管蔡家旗下公司。種種外在跡像似乎都在說明著一件事,那就是蔡文培在進行『奪權』。但……目前我還有幾點沒弄明白。而女性的直覺以及專業的判斷都告訴我,跟著這輛紅色法拉利應該能找到一些線索。」銀狐一邊盯著顯示器,一邊似有所思的說道。

她有這麼一副表情我可是我還是首次看到,因為每次見她都是一副平如止水的模樣,看來眼前這件任務對她來說也是一個相當的挑戰。

「你所說的細節,是否指蔡家大屋的工人;蔡嘉豪對屬下所說的話;蔡文培的動向以及進出蔡家大屋的人?」

或許是我所說的話讓銀狐感到有興趣,這次她的眼楮終於不再關注在顯示器上,將手平攤在鍵盤上後,黑色眸子略顯意外的看著我說︰「Ken先生洞察力很強,若不是熟知你的情況,我一定會以為你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呵呵,沒那麼誇張吧。」我笑了笑。(聽好話的感覺真好)

「你剛剛所羅列的細節正是我的疑惑所在。要在一堆看似合理的信息裡頭查找分析出漏洞,就猶如在一段環環相扣的鏈子上尋找出有破綻的環節,可不是一般人輕易可以做到。我很想聽聽Ken先生對這幾個細節的分析。」銀狐那饒有興致的樣子彷彿想知道我對這些細節的看法。

既然她願意聽,這也無疑代表著我們之間的溝通更進一步。「先說工人,從雲姨的電話裡頭可以得知她知道了事情的部分情況,假如蔡文培真的對蔡家家主及其直系親屬下了毒手,那麼根本不可能留下這些稍微知情的活口,這樣一來,似乎說明了其中有些發生了其他事情,蔡家家主及其直系親屬的安全應該暫時可以得到保障;

蔡嘉豪對自己的秘書留言,說明自己只是暫時離開,而不是說要離開,這麼一來無疑說明了蔡嘉豪也知道自己可以再次回來,只是這個返回時間卻是連自己也不清楚。然而洛u鬃朱驍邢|願意將權利轉交?莫非是受制於人?

據我們觀察,蔡文培一直呆在蔡家大屋並未外出過,然而他卻能很有力的控制著蔡家公司,這不間接告訴我們,他的出現並非突然,而是早有所謀麼?

但其中最讓我不解的,便是洛u顙漕皎a的家族成員會頻繁進出於蔡家大屋,甚至連那些蛀蝕蔡家的家族成員也有,奇怪的是這些人進的多,出的少,難道都在裡面開家族會議?既然蔡文培願意配合李氏進行秘密收購工作,那應該說明他也知道正是這些毒瘤蠶食著自己的家族,那他又為要和這些家族成員接觸呢?是他的懷柔政策還是另有乾坤?

雖然眼前的種種跡象都在向我們表明,蔡文培這一場是有預謀的『奪權』,但正是這些明顯的跡象反而讓我感覺這裡頭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因為他留給我們一個重要的線索,那就是他在蔡家大屋裝置了很強的干擾電波。如果單純是為了防止竊聽器的話,那麼只要裝竊聽探測器就足夠了,但他卻沒這麼做,這個干擾電波強到連手機信號也干擾著。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防止在屋內的談話內容向外洩漏,還是為了什麼呢?蔡文培的這一舉動,讓整件事情都變得複雜起來……既然我們無法從外部的監視獲得進一步的信息,不妨就先從這個駕駛法拉利的傢伙入手。」

「實在佩服,未經過專業訓練的Ken先生能分析到這步,已經達到我們情報小隊的要求了。」

對於銀狐的稱讚我笑了笑說道︰「那下面我就不說了,我可不想被人誤會說搶了某人的飯碗。」

「怎麼會呢?Ken先生你太愛說笑了。」銀炙ub我面前首次露出罕見的笑容,「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作為情報小隊的我可是很清楚,Ken先生在代總裁心中有著怎樣的地位。」

「你們的膽子可真大,連自己老闆的情報都敢收集,公然在我面前這樣說也不怕我去告密。」我發現,銀狐的笑容映在這張普通的臉上,竟是那麼的生硬和不協調,或許是她平時不習慣笑的緣故吧……(難道情報小隊組員一直過的是非人生活?)

「或許是職業病而已。」察覺自己有些失態的銀狐馬上回復平日那副正經的模樣。

此時我們的車已經進入順著環城高速進入市區,我指著前方說道︰「前面有個賓館,不如我們就到那裡去吧。」

那是一家用肉眼從外觀就可以判斷,是一家很普通的賓館。我之所以選擇它,是因為它位於環城高速的出口附近,僅此而已,然而銀狐馬上會意的點了點頭。

為了節省時間,我直接開了兩個房間,兩人帶上自己的行囊進入各自的房間。在乾淨的水流沖刷下,那陣連讓賓館服務員也感到難為情的味道,終於隨著滿身的疲勞被衝進下水道。老實說,剛剛看到服務員之前的表情,還真是難為銀狐毫不介意的待在我們幾個大男人身邊那麼久……

我知道這時候女孩子需要更長的時間來整理自己,所以我已和銀狐說好,待她整理完畢後來敲我門就可以了。

我弄乾了頭髮,躺在久違了的大床上靜靜思索著蔡文培,沒想到這時候門鈴聲想起。一個不好的念頭出現在我腦中,「該不是『特色服務』前來打擾吧,這種小賓館真是的……」

我無奈的光著上身踏著拖鞋走去開門,打算直接回絕。然而沒想到的是,在打開門後我的瞳孔竟然在那一瞬間為眼前所見膨脹了N倍……

若我告訴你,在極其意外的情況下看見一位讓你眼前一亮的美麗異性還能心如止水的話,只有兩個可能︰一、我說謊話;二、她雖然美,但還無法震撼我的視覺神經。然而我那誠實的瞳孔告訴我,答案不可能是後者。

投射在我視網膜上的是一個比柳思思還美上三分的女子,一雙比黑夜中閃亮的星辰還迷人的眼楮,此刻正飽含絲絲笑意的望著我;同時我也從那小巧的鼻子下方,感受到兩片薄嫩的朱唇上散發著女性所具有那種獨特的韻味;一頭垂下的直髮自然散落在香肩上,正是這份看似草率的隨意卻能挑動男性內心深處的狂野慾望。雖然她不具備噬魂花和愛麗斯那種由骨子裡頭透出的嫵媚,但卻能用一種隨意的氣息彌補自身的不足,再加上一身淺白色的緊身套裙,整個完美的碧玉葫蘆就此展現在我面前。

「美麗的小姐,非常抱歉,我想自己暫時不夠時間請你入內安坐,若不介意的話,可以給我留下手機號碼麼?」我細緻的打量著面前這個誘人的精靈,邊說邊感慨,如此一個堪比手術刀等人的絕色竟然因生活所迫而出現於此,我定要發揮人道救援主義精神,救她脫離苦海。

「英俊的先生,難道你就這麼忍心將我拒之門外?」美女巧目盼兮,楚楚可憐的咬著嘴角邊的手指,以半撒嬌似的語氣低聲說道。

「嗯~~那你請進吧。」對於著一個讓我心跳不已的性感尤物,沒有多餘的掙扎,感性輕易的便戰勝了自己的理智。

「呵~呵~~」就在我讓出身位時,眼前的美女忽然開心得露出潔白的皓齒笑道,「帥哥,果然如資料顯示的那樣,你對美女缺乏抵抗力呢。」

「?」我的眼楮馬上露出迷茫之色,「難道你是……銀狐?」

「你認為呢?」美女銀狐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歡快的在我身前轉了個圈,飄起的青絲揮舞在空中,我立刻聞到那由髮梢所滲出陣陣清新的浴香。

「不會吧……目前的換腦技術雖然可行,但也不可能像換個插頭那麼簡單吧……」望著眼前這個讓我驚艷的美女,我實在很難將她和那個毫不起眼的銀狐聯繫在一起。

「那如果是換臉呢?」美女銀狐頑皮的吐出小舌頭,「我查到那輛紅色法拉利停在××夜總會的停車場。快去換衣服,我在車上等你。」說完『啪』的一聲替我關上門。

「換臉?」我依舊有些納悶,那麼短的時間能『換臉』?難道就是只有出現武俠小說裡頭傳說中的「易容術」?看來自己確實OUTDATE了,趕緊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便匆匆離開。

如果有人說,女人一定比男人磨蹭,那我會立即提出反駁。因為那位正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銀狐,她在短短十五分鐘裡不僅完成了全身清潔、面部改裝和熨燙衣服,還順便做了一個頭髮護理……

「究竟哪個才是你的真面目?」我望著身邊這位無論音容笑貌還是言行舉止,都和半小時前判若兩人的銀狐問道。

銀狐任由車窗外吹進來的風親撫著自己的秀髮,兩眼望著路邊的熙攘的行人答道︰「呵呵,如果我告訴你,兩個都是我,兩個都不是我,你會相信麼?」

我向旁邊瞥了一眼,兩旁的街燈所投下的昏華,無忌的在她褐色的瀑布上歡快跳躍著。沒有看見她的眼楮,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情,不過卻隱約覺察到這輕鬆的話語裡似含有一絲無奈。

我沒有繼續答話,把這一刻的寧靜留給銀狐,希望她在這狹小的空間內,借助風的引導下能夠尋回一份短暫的自我。我雖粗心,但自認對女性還是有那麼一定的體貼。

約莫過了三十分鐘,我們終於到達目的地。望著那位正牽動著所有人視線的美女消失在夜總會門口,穩坐車中的我則無聊的伸著懶腰。

十分鐘前,銀狐主動和我說起她的行動計劃︰「我有一個提議,不知Ken是否願意支持。」

「請說。」當發現她的目光再度從窗外移回我的身上時,我發現她再度變回那只讓我驚艷的銀狐。

「雖然我們暫不清楚目標是誰,但基於我們所認知的可能性來說,對方是蔡家家族成員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據我們連日來的監視並未看見還有其外族成員進入蔡家大屋。作為情報小隊的我經過特別的訓練,但凡是看過一次的人都能在第二眼便認出來,所以這次由我負責進入夜總會進行識別,然後去接觸駕駛法拉利的蔡家成員,跟著設法將對方勾引到附近的酒店裡。不過……」

「不過什麼?」

「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在我們未開始監視蔡家大屋之前,蔡家大屋裡面已經存在外族人員,而正是這名我所不認識的人駕駛著這輛法拉利。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我進入裡頭的話可說是無功而返。以防萬一,我們需要進入停車場在法拉利附近裝置一個微型監視攝像頭……」

「你的意思是,為了以防萬一,讓我待在車上負責全方位的監視,而自己則打算獨自進入裡面?這樣你似乎不太安全吧。」雖然這個計劃很完善,但讓一個如此動人的絕色孤身出入在這種複雜的環境中……

「多謝帥哥的關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情報小組也可算得上是特種間諜哦,所以……」銀狐聽出我的弦外之音,露出一個「請放心」的微笑,「還有我待會就戴上的這條項鏈,上面裝有多達七個微型監視攝像頭,可以同時接收畫面和聲音,並且你坐在車裡還可以調整攝像頭的轉動以觀察不同的視角。這樣你該放心了吧。」銀狐從自己的百寶袋中拿一條絢麗奪目的項鏈展示在我面前。

也罷,銀狐畢竟不是一個普通人,再加上她那卓越的頭腦和豐富的經驗,再繼續抗議的話那我就實在太小看她了。「請你萬事小心,必要時可要記得有我這個替補選手在外接應,雖然我沒什麼作用,不過要安全的將你帶出來還是勉強能辦到的。」

銀狐聞言嫣然一笑。

當這條特別的項鏈掛在銀狐的胸前時,原本那種自然的隨意便增添一抹成熟的嬌艷,在夜色的渲染下,我身邊的銀狐搖身一變就化身成為一隻能勾魂奪魄的狐狸精。而我也目送著這位尤物進入狼窩。(在我眼中,夜總會正是匯聚群狼的狼窩)

「陳正,請問蔡家大屋有沒出現什麼異常?」百無聊賴的除了不斷在思索著蔡文培的異常外,便是和監視蔡家大屋的陳正聯繫。

「異常倒說不上,只是有些特別。」對講機裡頭傳來陳正的聲音,「請看我發送過去的畫面。」

我低下頭來望著其中一個監視器,畫面上顯示的時間是跳躍而非連續的,畫面裡記錄的是蔡家大屋的人向外離開的影像。

「我們統計過,自紅色法拉利離開後,至今已經超過二十位蔡家家族成員先後離開。」

這難道是……撤離?我趕緊問道︰「那蔡文培是否也離開了?」

「我們暫時還沒發現蔡文培離開蔡家大屋,如果他不會遁地或飛天的話,那麼應該還留在蔡家大屋。」

「哦,謝謝,你辛苦了。」

我身子軟軟的靠在座椅上,抬頭望著窗外幻變多彩的霓虹燈,腦子裡不停的在琢磨著蔡文培的動機。一個早已失蹤的人,忽然返回會為了什麼呢?假若一切皆在常理之中的話,那麼從負面角度去想,假如蔡家家主的繼承人原本就是蔡文培,而不知什麼原因導致他失蹤,現在他回來是為了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是抱著復仇目的而來的話,先是奪權,然後是向當年對自己不義的人報復。雖然不知道當年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作為他失蹤後的最大收益人便是他的親哥哥||蔡文凱,如果他想報復蔡文凱的話,似乎沒必要弄那麼明顯的事情,只需弄得蔡文凱身敗名裂,而自己再以英雄回歸的姿態接管蔡家那樣不是更為簡單?

假如他的動機並非如此,那麼正面的角度去想,他回來是為了維護和保護某些東西,這些東西或許是親人,是物件又或者是我們所不知道的……

然而無論從何種角度去琢磨蔡文培的動機,卻都有著難以解釋的問題……是我手頭上的信息不足,還是蔡文培更有其他難以揣摩的目的?希望銀狐這個專家可以為我帶回更多有用的信息。

透過與銀狐身上微型攝像頭鏈接的監視器,目前我還能清楚的看到裡頭情況。不過……當我把目光放在監視器上時,眼楮立即變成膨脹的「心型」,只因在畫面上飄來蕩去,不是呼之欲出的凝脂玉兔,便是來勢洶洶的陣陣波濤……

隨之我也從耳塞裡聽到銀狐俏皮的話語︰「帥哥,作洛u^禮,我希望你會喜歡這份禮物。」我敢肯定,此時的銀狐臉上一定泛著邪惡的微笑。或許這種微笑比較適合在這樣的場合,但我更相信她是在戲謔我。

「銀狐,你還真是『細心加體貼』哦,不過我更希望你能進入浴室,那樣我會更喜歡。」

「嗯,我相信仁愛的上帝聽到你這個善良的願望後,會樂意替你達成的。」

「……」我暗自發誓,一定要看到銀狐出浴的畫面。

無忌的人群,妖冶的虹光,放浪的嘻笑,當銀狐的身影如幽靈般肆意穿梭在這片色慾之洋時,我也扎扎實實的將那些無盡的春光盡收眼底。

「你的眼楮累了吧,我給你找個地方休息休息。」

跟著只見監視器上的畫面雖著銀狐的腳步轉移到包廂那邊。看來目標似乎不在大廳,所以她只好轉移陣地。

不一會兒,監視器上出現一道被玉手退開的門,裡頭坐著數個衣衫不整的男女,而他們的注意力馬上就集中在這隻玉手的主人身上。

「抱歉,我走錯房了。」我耳塞裡傳來這麼一句後,跟著房門就被玉手迅速的帶上。

銀狐這傢伙似乎打算每個包廂逐一的檢查過去,真佩服她的職業精神。不過她似乎很有經驗,並非挨家挨號的進去,而是適當的跳開以避免引起服務員的懷疑,而且我見她手裡還拿著一瓶「XO」,確實有備而來。

當然並非每一個包廂裡的客人都那麼有君子風度,難免某些自認為是「大哥」的客人會垂涎銀狐美色,而派小弟前來騷擾。然而此時銀狐不知向他們出示了什麼,他們便猶如老鼠見到貓似的慌張退開,弄得我這個臨時觀眾在監視器上也覺得納悶不已。

還好我們的銀狐不愧是個職業演員,她那比我還厚的臉皮幾乎每次冒昧的推開別人包廂後都有新鮮的對白(我真懷疑她這麼做是否安慰我這個無聊的觀眾)。終於在經歷了數十次精湛的演練後,我們的銀炙ub其中一個包廂內額外的多停留了幾秒,隨之她如常關上門,將早已準備好的卡片連同一張十元鈔票交給附近的服務生說道︰「請在五分鐘後將這張卡片交給×××包廂內,右邊數起第四位身穿米黃色衣服的先生。」跟著監視器的畫面便離開了包廂區而來到巴台。

和大廳的喧囂相比,此處明顯「安靜」許多,在幽暗的光線籠罩下,更多是在雙雙對對的癡男怨女在相互調情。或許正是這些沉浸在另一空間的客人,才將此間的氣氛與它處隔離開來。

「抱歉哦,沒讓你過足癮,不過待會的演出會更精彩。」銀狐一副迷死人不要命的POSE坐在巴凳上,左手端著一杯透明的馬天尼對遠在車廂的我說道。

「目標是誰?」

「蔡嘉銘,三十歲,與蔡嘉偉同輩,和蔡嘉偉有相同的曾祖父。是個不學無術,沉迷酒色且揮霍無度的二世祖,若非上任蔡家家主蔡文凱在明知道他窮吞公款的情況下,還總是有意無意的給他名下的公司投資,估計這小子早已是個泉下無知的風流鬼。」

「目標的身份除了是名單上的人物外,似乎也沒什麼特別。」

「謎底就讓我來揭曉吧。」銀狐故意在透明的酒杯上印了一個唇印,若非她剛剛坐下,又或者這裡的燈光較為昏暗以及周圍有許多衣著暴露的妖艷女郎,銀狐這麼孤身一人坐在這裡必定很快便能引來無數熱情男士的蜂擁。

「美麗的小姐,我很榮幸能得到你的賞臉。」此時監視器的畫面上出現了一個還算帥氣的男人,一把坐在銀狐的身邊。他正是銀狐剛剛在包廂裡頭見到的人||蔡嘉銘。

然而銀狐沒有理他,而是兩眼專注著手裡弧光四溢的酒杯,一飲而盡後才在蔡嘉銘面前首次說話︰「給我再來一杯。」昏燈之下,銀狐那微紅的俏臉想必異常的迷人,因為畫面上的調酒師也不禁在暗處偷偷的多望了她幾眼。

蔡嘉銘望著眼前這位美女不禁納悶了,然而我卻明白,銀狐這樣做正是為了奪回先前失去的主動權。絕色當前,沉迷酒色的蔡嘉銘一定會低檔不住眼前的誘惑而將主動權交回銀狐手上,那樣銀狐便能穩穩得將他誘拐。

就在蔡嘉銘不耐煩得差點要抓狂之時,銀狐將印有唇印的酒杯遞了過去後故作憂鬱的說了一句︰「今晚我很煩。」

蔡嘉銘自然明白對方的用意,毫不猶豫的把嘴印上唇印將杯中之物喝下去,說道︰「若不介意的話,今晚我陪你解悶。」

「就是因為見到你,所以我才煩。」銀炙u 漭 N調酒師再來一杯。可憐那調酒師看到自己心目中的美神即將葬身狼口,恨不得給蔡嘉銘直灌酒精。

我想沒有男人可以抵擋得住此刻銀狐癡怨的眼神,蔡嘉銘自然不例外,畫面上的蔡嘉銘眼裡似乎已經冒出熊熊的慾火。

銀狐眼楮沒有關注在蔡嘉銘身上,而是呆呆的盯著前方的霓燈說道︰「你和我的前男友長得很像,剛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見到了他,不過他不可能出現在這裡。一年前他和他老婆一起開著車滾下山谷的。」銀狐舉杯一飲而盡而起身說,「出去走走。」

銀狐說這些話時的語氣如此之投入,弄得作為知情「聽眾」的我也不禁有些感動……難保銀狐真的有那麼一段過去,不過細心想想,身為情報小組的她應該沒那個艷遇的機會,隨之我又她現在的現實生活感到惋惜……(在退役之前,她可別想著和愛情扯上關係)

一身玉葫蘆裝扮的銀狐出現在我視線之中,緊隨其後的便是那個被銀狐美色所深深迷住的蔡嘉銘。

然而只見銀狐面帶癡笑的從手袋裡掏出一串鑰匙後,忽然手一揚興奮的把它拋在夜空中,化作一道漆黑的流星消失在街頭。

正當不解之色浮現在蔡嘉銘和我的臉上時,銀狐以那故帶醉意的腔調說道︰「我想坐你的車去兜風,別告訴你沒開車哦。」

我馬上明白銀狐的用意,另一邊的蔡嘉銘也「意會」到美女的意圖,馬上向停車場奔去。

趁蔡嘉銘離開之際,我看見銀狐偷偷朝胸前項鏈做了一個得意的「OK」手勢。

然而我毫不憐憫的對美女回應道︰「你果真是只邪惡的狐狸,你可要保佑他開出來的是紅色法拉利,否則你不僅拿不到出場費,而且還虧了酒錢哦。」

「安啦,虧本生意本美女我可是從來不做D。」那把迷死人不要命的聲音以無比嬌媚的姿態出現在我耳旁,讓我額前不自覺的滲出數滴粗壯的體液……

值得慶幸的是,那由側方傳來撼心的咆哮終於讓我感到心安。然而銀狐卻扮作饒有興致的樣子,以半醉半醒的姿態欣賞起對著面前這輛的烈火戰車。

「一小時後在朝露客棧附近等我。」原來銀狐是趁著走到車尾的機會給我發信息。

當看著這團剛剛將美女吞沒的烈焰,呼嘯的消失在夜幕誘惑時,我心中忽然冒起這樣一個念頭||事情的進展是否過於順利了?銀狐的安危我想自己無需擔憂,李氏的特別行動組裡頭不會出現庸手,反倒是這個蔡嘉銘的反應過於簡單,倒讓我覺得有些不太正常的感覺,不知身為專家銀炙u扣_覺察呢?

算了,再多猜測也不及事實來得實在,在剩下的一個一個小時內,我除了駕車朝目的地駛去外,便是把注意力集中在銀狐那讓蔡嘉銘心癢不已的舉止上,這樣一來很快我便很輕鬆的到達了目的地||朝露客棧。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46
一百四十四 盤問

復古潮流,究竟它是源於我們的大腦對父輩祖輩的記憶有所保留和偏好,還是因為人類喜新不厭舊?一個過夜的地方,以前叫客棧,現代叫賓館酒店,如今又有不少人流行將它叫回客棧。

「一夕蒼穹懷明月,半臣露洗朱顏」,橫批「朝三暮四」,一見這朝露客棧門口的對聯便能猜想到它的經營者是個善於把握顧客心理的好手。不僅把酒店命名為貼切的朝露客棧,並且還在大門的對聯上再次點明到此一遊的皆是霧水鴛鴦。如此堂而皇之的明示,確實為不少的客人避免了許多不必要的尷尬。

朝露客棧我來的不多,也就是幾次而已。據說這裡的入住率在S市的酒店業還算不錯,在某些八卦雜誌的一夜酒店特色排行榜中能穩居前三名。只是銀狐怎麼會知道?莫非她是常客?

我手裡拎著銀狐要求帶上的背包,直接上到她所指定的房間。

「他怎麼了?」我指著哪位呆坐在床上猶如木頭人似的蔡嘉銘,向正在關門的銀狐問道。

「沒什麼,只是被一些藥物控制了而已。」銀狐從我手上拿過背包,順手摘下脖子上的項鏈塞進去,「想問他什麼直接走到他面前問就行了,他會很坦白的把答案告訴你。」

藥物控制?看著銀狐那副充滿誘惑的樣子和滿不在乎的語氣,我相信眼前這個美女不會有著菩薩心腸。據我所知,這些藥作用雖然和催眠相似,甚至效果比催眠還好,但或多或少會對腦部的記憶產生負面的影響。

見到我這麼一副表情,銀狐不禁為自己辯護起來︰「別把人家看得那麼壞嘛,只要那些藥力過了他就沒事的,很少副作用的。」她跟著又擺出一副委屈的可憐樣子,「而且這也是他自願吃的,我又沒逼他……」

「自願吃的?我不信。即便他有『特殊』的癖好,也不會自願吃下這些藥物吧。除非你給我能證明他是自願的證據。」雖然面前的銀狐很美,但我不相信以蔡嘉銘這種人會願意去吃這種藥。

沒想到銀狐聽完後樂了,玉手親暱的挨著我的肩說︰「帥哥,還記得那杯印有我唇印的馬天尼麼?」

望著眼前那誘惑無比的紅唇,我一下子全明白了︰「你是說那些藥就是你嘴上的口紅?」

「嘿嘿,帥哥你既帥又聰明,人家真怕自己會不小心愛上你呢。」銀狐還沒說完那性感撩人的朱唇便湊了上來,意欲奪走我的第「N+1」次熱吻。

我趕緊巧妙的將臉側移避開,讓她吻在我的臉頰上,聞著她身上那和著酒氣的體香說道︰「美女,記得在你想愛上我之前先去洗個澡,等我們打發完面前這個大燈泡後我認認真真的和你恩恩愛愛。」

「哎呀,我在帥哥面前開心得忘形了,差點把邊上那個醜男給忘了呢。」銀狐手捧著雙頰故作吃驚狀。若不是見識過銀狐的演技,我還真的會以為她是個天真少女。

銀狐走到變成木頭人的蔡嘉銘面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多高多重?」

而蔡嘉銘則猶如被設定好的機器人般毫無感情的答道︰「蔡嘉銘,三十歲,一百六十八公分,七十公斤。」

看到自己的「作品」如此成功,得意的銀狐馬上伸手朝我作了一個「V」字手勢。

「嗯~很好,很好。」於是上前向蔡嘉銘問道︰「你有沒有香港腳?」

「沒有。」

「那你有沒有狐臭?」

「有。」蔡嘉銘面無表情的回答道。連這麼隱秘的問題都無忌的回答,作為主人的銀狐自是得意非凡。

基本上,我對銀狐這個「傑作」的表現還算滿意,跟著再問道︰「你面前這個美女今天穿什麼顏色的內褲?」

蔡嘉銘很果斷的答覆︰「不知道。」

同時我身旁傳來「 」的一聲異物墜落的聲音,不過我沒理會而是繼續問道︰「你怎麼會不知道?難道你沒偷看?」

「我不知道,因為沒機會。」蔡嘉銘那不含表情的話語無情的傳入我耳中。

我恨鐵不成鋼的歎道︰「唉~!別人泡妞你泡妞,獨自相處了一個多小時竟然連對方內褲什麼顏色都不知道,你真失敗~~!丟盡我們男人的臉……」

「帥哥,你用得著那麼驚訝麼?是人家保護的好啦,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就開口問人家嘛,你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人家不願意告訴你呢?」

我順著那嬌媚的聲音望去,看見還未從地上爬起的銀狐正側臥著擺出一副性感撩人的姿勢對我頻頻放電。(汗~~怎麼這個銀狐的誘惑一次比一次厲害,還真怕自己會把持不住……)

我想了想回敬道︰「那麼你就告訴我,哪個才是你的真面目,能讓我欣賞欣賞麼?」

「帥哥你可真會得寸進尺啊,不是人家不願意,不過人家發過誓,那可是只有人家老公才能享受的權利哦。除非你願意做人家的老公……」說罷銀狐又裝出一副清純的鄰家少女模樣。

本來我想借蔡嘉銘來套銀狐的,沒想到機警的銀狐竟然不上當,那麼我唯有開始做正事。(蔡嘉偉地上有知,心裡一定會體諒我這種重色輕友的行為……)

「你今晚開法拉利出來做什麼?」

「出來釣馬子。」(果然是讓他幸運的釣到一隻美麗的狐狸)

「為什麼你要開法拉利出來?」

「培叔說開著法拉利出來釣馬子比較容易。」

……我這樣問似乎沒什麼進展,於是我很直接的問道︰「你知道蔡嘉偉在哪裡麼?」

「知道,他被培叔帶進了樂園。」

「樂園?」我納悶了,是蔡嘉銘吃藥吃傻了還是蔡文培腦子有毛病?於是我繼續問道︰「為什麼帶他到樂園?你口中的樂園是哪裡的公園?它在哪裡?」

「培叔告訴我們,嘉偉最適合留在樂園裡。樂園不是公園,它在蔡家大屋下面。」

被蔡嘉銘這麼一說,我不禁覺得奇怪,究竟蔡家大屋下面什麼時候多了個我不知道的「樂園」?

聽到蔡嘉銘這麼說,銀狐似乎覺察到什麼,問道︰「那個樂園裡面有什麼?那是個什麼地方?」

「我在裡面看見有森林,高山,草原,河流,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野獸;那是一個和我們不同的世界。」蔡嘉銘說著這些讓我們難以理解的事情,臉上依舊木無表情,彷彿他是一個只會傳遞語言的屍體。

……不同的世界?我被蔡嘉銘給搞糊塗了。銀狐則繼續問道︰「蔡文培為什麼要帶你和蔡家偉進去樂園?」

然而,當銀狐問完這個問題後,銀狐雙手馬上緊緊摟住我的胳膊,而我也驚訝不已,並不是因為銀狐對我的熱情,而是因為此刻在有一件最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現在我們眼前--那個一直以來神情呆滯的蔡嘉銘竟然裂開嘴巴笑了……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47
一百四十五 詭秘的笑臉

笑有許多原因,開心的時候會笑,自嘲的時候會笑,奸詐有陰謀的時候會笑,傻的時候會笑,有時痛苦起來也會笑,這些笑容都是帶有各自的情感。然而今天我才知道,在一個腦部已被藥物操縱的人臉上露出的笑容,看起來竟是如此的駭人,猶如面部神經被某種無形外力強行牽扯控制住,將原本不大的嘴巴硬性向兩邊裂開所堆砌而來的笑容,是那麼的噁心和恐怖。打個形象的比方,就如一具僵硬的屍體忽然露出咧嘴的笑容。

難怪即便是來自特別行動組的銀狐,也在這一瞬間被這恐怖的「笑容」所驚嚇。(相信她無論如何也不知道這藥物竟然有這樣的「副作用」,否則她一定會有所戒備,而不至於在我面前失態)

然而更不可思議的事情再次出現,面前這個蔡嘉銘所呈現的藥物副作用表現更加強烈,他竟然不受藥物的控制站了起來。正當回過神來的銀狐用不知從哪裡掏出來的銀針打算強行把自己的「作品」施以昏迷時,一把陰沉得不屬於在座任何人的聲音從蔡嘉銘的口裡傳出︰

「初次見面,我先和各位打個招呼,請多多指教。若我沒猜錯的話,各位應該是Ken或者李氏的人吧。」蔡嘉銘的身體此時竟然懂得稍微鞠躬示禮,雖然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僵硬,猶如一個被操控的扯線木偶。

奇怪,他怎麼知道我們的身份?正當我和銀狐準備問眼前這個怪異的「蔡嘉銘」時,他竟然先一步說起話來︰

「各位一定想知道我是誰,不過即便各位問了蔡嘉銘,他也無法回答,不是不想,而是因為他現在只相當於一部會留言的『機器』,所以很抱歉,回答各位的提問他是無能為力的。各位不妨權且把我們的初次見面當作是一個遊戲的序幕,而我則是遊戲裡面的大魔王。當然是各位完全有權利選擇是否進行這個遊戲,不過由於大魔王缺乏挑戰者而失去樂趣,繼而情緒低靡,這樣一來可能會沒精力去保證手上的人質安全哦。」『蔡嘉銘』說到這裡,那噁心的咧嘴笑容再次浮,看得我和銀狐心裡發毛。

「如果各位選擇進行遊戲的話,那麼便來找我所留下的線索吧。記得在遵循線索找到我後還要向我發出挑戰,正如遊戲那樣,只有戰勝大魔王才能解救各位所關心的人質。當然我不認為各位現在就具備挑戰我的能力,我會給時間各位去培養,正如各位所知道的角色養成遊戲那樣,當各位認為自己足夠強的話,我自會在某處一直等著各位上門找茬。當然,如果各位連如何開始遊戲的線索也沒找到的話……要知道頭腦不好的玩家我可不歡迎哦,那我也會當各位是棄權的。哈~哈~~」這次『蔡嘉銘』更誇張的裂開嘴巴笑了起來,更駭人的是,他的嘴巴由於無法支持這表情的裂開程度,竟然把嘴角給輕微的撕裂了。

然而這時『蔡嘉銘』卻停止了這咧嘴笑意,嘴角滲著鮮血得意的說道︰「順便告訴各位,為了方便各位,這部『留言機』在結束留言後會自動昏迷二十四小時。當他醒來後便會忘記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包括和各位的相遇,所以各位可以省下抹殺他記憶的時間。各位是否覺得面前這位大魔王很體貼呢?哈~哈~~!」

當『蔡嘉銘』口中吐完「哈~哈~」的笑聲後,還來不及把嘴角再次撕裂就「撲通」一聲。身體猶如爛泥一般倒在了床上。

欣賞完這個剛剛暴走(這樣形容似乎比較貼切)「蔡嘉銘」表演,我滿臉疑惑的望著身邊的銀狐,希望她能給我共同探討這個在我認識之外的異狀。

發現我異樣的眼神後,銀狐連忙擺手說︰「別這樣看著我嘛,雖然之前我自稱是專家,不過現在我和你一樣,都是第一次哦。」她說「第一次」的時候似乎在用特別曖昧的語氣來強調。

「我又沒說你什麼,我只是想和你一起找出謎底而已。」面對著這個老奸巨猾的銀狐,我發現靠她還不如靠自己,「他之前不是一直處於藥物的控制之下麼?而且聽之前『大魔王』說,蔡嘉銘只是他的留言機。這說明他不是被遠程操控,而是一早就被『植入』一個程序。請原諒我用『植入』這個詞,因為我找不到更適合的表達。只是我們不知怎樣就完成激發這個程序的指令,而令他產生變化。」

銀狐聽完我的分析後,一個故作沉思狀的表情出現在俏皮的臉上,片刻後答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激發這個指令需要一個前提。只有在這個前提下,被植入的程序才能被激發。」

「前提?」我感覺這一刻身邊的氣氛開始嚴肅了起來。

「對,有一個前提。若我沒判斷錯的話,這個前提就是他被施以藥物或催眠而喪失主控意識,只有在這時,我們完成了激發指令才會令他產生變化。」

「在你的認識中,這種激發指令通常會是什麼?」

「可以是一個動作,一種聲音,一句話甚至是一個詞,只要蔡嘉銘在喪失主控意識的狀態下收到這個指令的暗示,就自動進入『留言機』狀態。」

「暗示?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說,在我們遇到蔡嘉銘之前,他已經被施以更厲害的藥物或者催眠控制?」聽到銀狐的解說,我開始感覺到這次的對手似乎比想像中還難對付,因為在我們對他缺乏認知時,他已能清楚的預知我們的動向,並且投下這封熱情的『邀請函』。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銀狐以這副俏皮美麗的面孔說著這番嚴肅的話題,總讓我感覺有些不自然,「一般我所認識的藥物或催眠控制,只是讓被操縱者按施術者的意圖去完成某些事情。而這次蔡嘉銘竟然被作為一部『留言機』,繼而完整的將施術者的語氣、神情還有說話完整『播放』出來,猶如俗稱的『鬼上身』那樣,這些已超出我的認識範圍。」

「哈~哈~~當我們以為自己是獵人正在捕獵的時候,沒想到從一開始就已經是被盯上的獵物,有趣~有趣~~!」聽完銀狐所解說的關於技術層面問題,我明白過多糾纏在此反而會裹足不前,「不知『大魔王』是什麼時候發現我們的呢?」

「不知道,也排除是內奸的可能,因為我們特別行動組在上次總裁遇襲事件後才做過腦部記憶掃瞄,而且恐怕正如大魔王所說那樣,我們的出現對來說只是一個遊戲,若是有內奸的話,那樣他就失去享受遊戲的樂趣。」銀狐嘟起嘴巴搖搖頭說,「我現在更想知道的是,他是怎麼保證我們一定會去跟蹤法拉利的駕駛者,並且怎樣肯定我們會去完成激發指令而啟動『植入』程序?若說他是先知的話,那是對我們智慧的侮辱。」

「是推斷,沒錯,是一個很合理的推斷。」我思索著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找出一個比較滿意的解釋。

「推斷?」這次銀狐的眼楮冒起了問號。(原來銀狐眼裡有問號是那麼好看)

「沒錯,不過我這個說法在某種程度上來講也是一個大膽的假設推斷。」我拉著銀狐走到沙發上坐下,「正如你所說,『大魔王』手頭上掌握著超出你認知範圍的腦部控制技術,這樣就不難解釋他為何知道我們的存在。」

「你是想說,『大魔王』擁有記憶搜索能力?」

「不愧是情報小隊的,看來這種損招你也蠻在行的。」我不知怎麼的,似乎總想損一損面前這只總是滑不溜湫的狐狸。

「帥哥,我知道你總是很在意人家的一舉一動,但你這樣直接的說出來,人家會不好意思的……」銀狐藉故將一頭紮在我的懷裡,讓我抱個溫香滿玉。

「我倒想看一看,美女身上有哪些地方是最嬌嫩的。」說罷我就伸手朝銀狐的凝脂玉頸撫摸過去。聽完『大魔王』的話後,至少能知道短期內蔡嘉偉是安全的,心情也不自然的輕鬆起來。

銀狐馬上從我懷裡退出說道︰「哎呀~哎呀~帥哥,你溫柔點嘛,人家比較喜歡你溫柔的樣子。」

寒~~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正在討論著很嚴肅認真的問題,怎麼會一下子扯到……

「咳~咳~~我們回到之前的話題。既然『大魔王』擁有記憶搜索能力,那麼就可以讓他從蔡嘉偉的記憶中得知我們的存在。然而他就根據這個記憶去判斷我們的行動,繼而出現這部功能強大的『留言機』」我指了指攤倒在床上的蔡嘉銘。

「那他怎麼知道我們一定會找上蔡嘉銘呢?」

「因為紅色法拉利是屬於蔡嘉偉的專用車,那麼關心蔡嘉偉動向的人都會不自覺的去留意這部車。」

「他是怎樣判斷我們最關心的是蔡嘉偉而不是蔡嘉豪或者菜嘉鵬?」銀狐此刻又從鄰家少女變成了問題少女。(善變的狐狸)

「這早就在『大魔王』的預計中,如果我們最關心的是蔡嘉豪或者菜嘉鵬,那麼我們就不會去留意蔡嘉偉的法拉利,而是去留意其他事物。」

「你的意思是說,這樣的多功能『留言機』不止一部?並且會因為跟蹤者的差異而設置不同的留言?」問題少女很快就猜到了答案的大概,使我不禁懷疑,她的智商或許不在我之下。

「沒錯,這樣一來就可以解釋為何『大魔王』會知道我們的身份,同時也解釋了為何有在紅色法拉利開出後,仍有其他的人陸續離開蔡家大屋。」

「這麼說來,這個遊戲是『大魔王』早就設定好引誘我們上鉤的。不過我還是有一個地方不太明白,他是怎麼知道我們在監視他?即便是搜索了蔡家所有人的記憶,也不可能提前知道這點。」銀狐又藉故和我親近了點。

我盯著銀狐那洶湧的波濤答道︰「美麗的銀狐,沒想到你是胸大善忘啊。你難道不記得我曾經打過電話到蔡家找蔡嘉偉麼?他只要搜索接電話的雲姨記憶,再能結合從蔡嘉偉記憶那得到的信息,就能猜測到我的舉動。既然他可以肯定知道我會有行動的,那麼他也能推斷還會有其他人因蔡嘉豪等人的失蹤而作出行動。」

沒想到我這麼有情調的一說,敏感的銀狐馬上又有反應了,「帥哥,原來你不喜歡人家胸部大啊,沒法子,為了遷就你人家只好去做手術了。唉~~本以為你喜歡的……」

被銀狐這麼一說,饒是我這是十大公害之首,也差點口吐白沫而亡。

「我沒那個意思,你現在這個尺寸很好,不用改了。」我擦了擦那微微滲出嘴角的白沫,然後又義正嚴辭的說道,「既然『大魔王』也算好了我們一定會在蔡嘉銘身上找出線索,那樣他也可以肯定知道我們必定會完成激發指令,因為這個指令就是『大魔王』的名字--蔡文培。」

「好精彩的推斷,人家心裡現在好像有些傾慕你了,你叫人家現在怎麼辦好呢?」銀狐兩隻水汪汪的迷人目含情脈脈的望著我,一種不知是因酒氣還是什麼的紅暈浮現在銀狐的臉上,簡直就是一副請君採摘的樣子。

如此零距離的誘惑,說沒反應那是騙人D,我不禁暗自吞了吞口中一時分泌過多的唾液說道︰「你有兩個選擇,一是可以先給我寫情書,然後靜靜的守候在電腦旁等待回信。二是乖乖的先去洗個澡。」

「嗯~~你壞了,我記得你剛剛說過一句話,就是叫我在愛上你之前先去洗個澡。」一個美麗動人的面孔忽然湊到我的跟前說道︰「要不要人家在洗澡前和你回味一下今夜的浪漫情懷?」說罷便閉上雙眼深情的將朱唇送上。

我饒有興致的說道︰「嗯,非常好,美女你的鼻孔非常乾淨,我沒在裡面看到半點鼻屎。」我還沒忘記,那些可怕的藥物還殘留在她誘惑的紅唇上。

「帥哥,你真是天才啊,馬上就懂得現學現賣了。」銀狐邊說邊沙發上站起,然後光著腳丫活潑的跳到地毯上,提起我帶來了背包便往浴室走去,回頭補上一句︰「人家心裡都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喜歡上你了。」末了還不忘還給我眨一眨眼。

我開始在猜想,陳正之所以對銀狐表現得如此恭敬,莫非也領教過銀狐那收放自如的厲害?跟著我望了望那個絕對可被評上今日悲情人物,如今還昏迷不醒的蔡嘉銘自言自語道︰「唉~~老兄,你的時運很低啊,記得醒來後回去多燒些香。」跟著我便將這個可憐的傢伙從床上拉下,一腳將他揣到床底,自己則安躺在床上翹著雙手等待那位即將到來的美女。我沒使用緣何珠為我帶來的那種感知力量,畢竟因為它不如肉眼看得刺激。

然而當我看到浴室門打開後,差點就想溜到床底陪蔡嘉銘悲情去了。只因走出來的不是令我心動的美女銀狐,而是最初我所見到的那個……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47
一百四十六 樂園(上)

「怎麼,你後悔了?」身旁的銀狐邊忙著將這次行程記錄錄入電腦,邊向悶不做聲的我問道。當看到浴室裡走出來的是這個銀狐,我那高漲的情緒瞬間便給這個滅火筒給撲滅了。(後悔啊,早知道不要叫她去洗澡)

在全開的車窗下,清涼如水的夜風無忌的衝進車裡,而我卻沒有關上車窗的意思,只是故作深沉的將領子豎起說道︰「沒,我只是在想,前面會有怎樣的對手在等著我們。」

黃色的路燈閃爍在銀狐那平淡而冷靜的臉上,和先前那個性感誘惑的尤物判若兩人,若不是我看著她從原本空無一人的浴室裡頭走出來,一定會懷疑是否有兩個銀狐,而相貌平淡的那個是一早就藏在裡頭……

我繼續說道︰「我從沒遇過如此高深莫測的對手,至今為止我還無法掌握對方絲毫的動機和目的,甚至連讓我去猜想的機會也沒有。」

「Ken先生,你無需妄自菲薄,就如剛剛精彩而大膽的推斷,就足以證明你有著在凌亂的事件中發掘出最細微線索的能力,並且你還能將這些細微的線索串成一個完整而合邏輯的推斷。接下來我們只需要遵循蔡文培留下的線索,就一定可以救出蔡嘉偉。」

「謝謝你的安慰,不過……」我面帶難色的說道。

「不過什麼?」

「我似乎還是比較習慣那個美艷的銀狐和我說話,而且她還欠我一夜恩愛。」我咬牙切齒且講拳頭握得咯咯直響。因為對著現在這個銀狐,我確實無法撩起任何一絲慾望,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實在讓我心有不甘。我之前故意裝作那麼酷和深沉,只為了試試能否將美女銀狐引出來……

「……」銀狐聽完後雖然默不做聲,但隱約中能看到她額前不自覺的滲出幾滴粗汗。伴隨著這幾滴粗汗的,便是剩下時間裡整個車廂持續的沉默……


不知是因為蔡文培做好了打點還是因為怎麼的,我和銀狐在被確認身份後就很順利的進入到蔡家大屋。然後迎接我們的,竟然是……

「Ken,好久沒來了。」穩坐在大廳正座上的,是蔡家家主--蔡嘉豪,此時他正微笑的望著我說道。

然而一時間我還無法明白到底是發生了怎麼回事,我目瞪口呆的問道︰「豪哥,怎麼你不是……」

「這個嘛……」蔡嘉豪面帶難色的過來執起我手說道,「期間發生的事情無法用三言兩語來說明,甚至可以說是匪夷所思。這樣吧,我想其中的一切事情和謎團還是由你自己來體驗和揭曉。」言談間蔡家家主便把我帶到蔡家的地下室。

然而在地下室的其中一個門前,蔡嘉豪忽然神色凝重起來。

「ken,雖然我是小偉的哥哥,不過現在我的身份只是一個引路人,你所想尋找的答案都在這扇門後面。不過……」

這扇門後就是蔡嘉銘口中的「樂園」?然後看蔡嘉豪的神情,似乎這個「樂園」裡頭並非那麼簡單。我的好奇心早已被「樂園」所撩起,連忙問道︰「豪哥,不過什麼?」

「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有心理準備,因為一旦進入以後,並不是隨時都能出來的。」蔡嘉豪出神的望著那扇阻隔「樂園」的門說道。

我順著蔡嘉豪的目光望著那扇門重複著這句話︰「不是隨時都能出來的?」同時我也試著用緣何珠的力量去感應門後面的情況,然而,那股可以讓我感應環境的能力過了門之後便如同石沉大海,再也無法發揮平日的那種力量。

蔡嘉豪點了點頭,說︰「至於其中原因不好用語言表述,我想還是由你親身進去體驗過才能清楚。」跟著他轉向銀狐問道︰「這位朋友是否也打算陪Ken一起進去呢?」

銀狐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答道︰「我的任務就是協助ken先生找出事情的答案,若蔡先生許可的話,我願意一同進入。」

蔡嘉豪望著這位貌不驚人的女生豎起拇指說道︰「呵呵,不愧是傳聞中的李氏特別行動組,果然夠氣魄。即便我不同意,我想你也不會就此罷休吧。你有什麼要我轉交給你的同伴?」

「豪哥,怎麼說到我們好像去送死一樣?又不是留下遺物……」

對於我說的笑話,蔡家家主給予一個沒答案的回應︰「哈哈,這個在你進去後自然明白了。」

銀狐拿出車鑰匙有禮的交到蔡嘉豪手中說道︰「既然這樣,那就有勞蔡先生通知李組長派人前來將我們開來的那部車開回總部,並且請轉告他我和ken先生進入了『樂園』。」

「你不打算帶上那個神奇的背囊?」我在旁提示道。那個背囊能讓銀狐變成一個美麗的女妖精,所以我認為它異常的神奇。

誰知銀狐卻說出三個字︰「沒必要。」然後就推開那扇神秘的大門閃身走了進去。

我和蔡嘉豪揮手道別後也離開走進了這個充滿奇異氣息的空間,然而在『樂園』排名第三的意的事情就此發生了。在門外眼看著裡頭還是漆黑一片,但是當全身步進門後卻發現眼前掠過一道強光,讓原本適應陰暗的眼楮一瞬間失去視覺能力。導致我第一件事便是向旁跳開,半蹲著作出一個防禦姿勢。(因為之前從蔡嘉銘口中聽說過,所以還不至於十分意外)

過了一會,我的視力回復正常後才弄清楚自己的身邊情況,不看不知道……我竟然是身處一處綠草如茵的小河邊,耳邊還能傳來到潺潺的流水聲……

之所以說這件是讓我感到第三意外的事情,是因為跟著我便看到了第二意外的事情,我發現一位出塵脫俗的純潔美女,她所散發出來的氣質猶如聖潔的仙女,然而她此時正在前方饒有興致的望著我。她的美麗是不容置疑的,因為她能讓身為十大公害之首的我,此刻目不轉楮的把所以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不過最讓我不解的是,眉宇間這位美女彷彿能讓我產生一絲的熟悉感,我究竟在哪裡見過她呢?

覺察到我如此專注的目光注視在自己身上,美女猶如發現了什麼似的,馬上側過臉去以秀髮拂面遮擋,同時快步走到河邊……

「這不可能~!不可能」美女在凝視了河水裡的倒映後雙手捂臉失聲叫道。

「你是……」那聲音和衣著使我終於想起自己在哪裡看過她了。但是她的樣子和氣質怎麼會……

「別過來,請你轉過身子,給我兩分鐘私人時間。OK?」

「好,沒問題。」我依言而行,背過身子將注意力轉在周圍的環境上。

正如我第一眼所見那樣,這是一處散發著清新泥土氣息的野外,醉人的微風輕拂在碧綠色的草浪上,掀起一陣由草浪所發出的特有喧囂。耳邊那淙淙涓流聲不安分的穿梭在這片生機勃勃的大地上,匯成一曲和諧的生命樂章。

背對著小河,我發現前方兩百米左右有一座茂密的森林,目之所觸,還未能現其邊際。時值清晨,還能見到不少小黑影從林中飛出,能發出那般歡快聲音的,相比便是居住在林間的小鳥吧。在旭日的照耀下,我只覺得此間如同人間仙境一般美麗和自然。只是這種純粹自然的美,似乎我並不感到陌生哦……

這裡就是「樂園」?想數個小時前,早已熟知蔡家大屋的我對蔡嘉銘所說的話深感疑惑,此時也終於明白到為何蔡嘉豪會告訴我這些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明白,因為任何一個正常人會相信在一個大屋下面竟然有著這樣一個「樂園」。奇怪,這間房子我記得以前是用來堆放雜物的,怎麼現在……

「我想這便是蔡家大屋存在有很強烈的干擾電波的原因。」一把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聞聲而喜,連忙轉身朝聲音的主人望去,那個不正是集萬千柔媚於一身的美艷銀狐麼?此刻這個性感的尤物正在河邊笑嘻嘻的望著我。(真不明白,為何同樣的身材和衣著,不同的只是樣子和髮型,卻能讓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質的改變……)

「還好是你出來,這樣我們的旅程就不會那麼煩悶了。」我上前拉著美艷銀狐的手說道,「那個正兒八經的銀狐可把我給悶死了,還是你好啊。你自己說應該怎樣補償我受挫的心靈好呢?」

銀狐故作姿態的湊到我耳邊說道︰「帥哥,給你送上我的初吻如何?這次保證不打折哦。」

望著這個渾身散發著雌性魅力的尤物,我毫不客氣的將手拍在她渾圓的翹臀上回應︰「這個美女蛇之吻可是需要經過消毒才能享用呢。」

然而就在我左手在享受那無盡的溫柔時,銀狐那原本柔情萬種的眼神忽然僵硬了,神色愕然的手指著前方。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眼球也在那一瞬間定格了。只因最最不可思議的事情此刻在我倆的視線範圍之內發生了……

黑夜流星我見得不少,但是白晝黑星卻是第一次看到。

順著銀狐所指的方向,遠遠的便能看到一顆黑色的暗球浮現在天邊,它並非靜止不動,從它在我視網膜上形成由小至大的投影便能判斷,它正以高速朝我和銀狐所在的方向飛來,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撞來。

「是不是你平日惹下的冤家多,如今這些冤家的怨氣化作天遣前來治理你?」我拉著銀狐朝向垂直於黑色流星軌跡的方向,沿著小河邊一路狂奔。

雖然是在逃命中,但銀狐卻不忘朝我做了一個俏皮的鬼臉回應道︰「我估計那些是為你而殉情的美女,如今她們化作艷鬼來找你夫婿呢。」

玩笑歸玩笑,可是我們的腳步卻沒有停下,幸得腳下的泥土還算厚實,不會阻礙我倆奔逃的腳步,然而……

那顆黑色的暗球猶如裝配自動感應系統似的,竟然偏離原來的航道繼而朝著我們移動的方向呼嘯而來。頂上已能聽到空氣被物體撞擊和撕裂所發出的轟隆聲。記得上次我和切爾斯麗遇到的是椒圖的冰彈,而這次和銀狐則是不明的天外黑彈,我真懷疑自己是否遭天遣。

黑球高速的在天空中劃過,擠壓著空氣發出巨大的聲響。這可怕轟隆聲無疑在震撼著我,「走,我們跑進森林去。」看來在空地上很難逃脫,不如試試靠遠處的森林來抵擋對付這個天外來物。

銀狐心裡彷彿也有著和我一樣的想法,毫不掙扎的被我拉著朝森林奔去。我拽著銀狐的手同時心裡在納悶︰奇怪,怎麼說銀狐也是特別行動組的成員,怎麼運動神經和我相差那麼多?我都懷疑著銀狐是否已經腳不沾地的被我扯得凌空了。

此時我只感覺到自己奔跑的速度越來越快,眼看著兩百米的森林我只跑了幾秒就差不多跑完,但有些東西比我更快……

忽然只覺眼前一黑,由於太過突然而導致身體制動不住的我,手上拉著銀狐眼看著就要一頭撞在前方的黑牆之上。

心裡正想著自己若不是頭破血流,便是四肢殘缺之時,身體卻沒傳來絲毫的痛覺。身體宛如一頭扎進無形的反力場之中,迅猛的動能被輕柔的化解了。我們只是被輕微的反震力彈倒在地上。

我坐在地上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同時抽動著那只一直拉著銀狐的手問道︰「還活著吧?」

身邊那個熟悉的嬌叱回應著︰「閻羅王說我還沒成功勾到你的魂,所以又把我送回你身邊。」

「看來眼前這個東西並非想要我們的命。」我從地上爬了起來,兩眼仔細的打量著前方這個半徑超過一米的暗球。細看之下才發現,原來這顆暗球外層是一層模糊的氣體,真正散發黑色光芒的是球中一顆半徑約四十公分,外形怪異的暗核。外層的氣體反射著暗核的黑光,黑光暗得彷彿一個能吞噬一切光線的黑洞,才導致在遠看之下會把整個球體看作是個大暗球。

我伸出手去感覺這層包裹著暗核的氣體說道︰「如無意外,我們剛剛就是撞到外面這層氣體。」

正當我打算穿過外層氣體去觸摸那顆怪異的暗核時,一個突然出現的聲音將我驚嚇得馬上抽回那只好奇的手。

「歡迎各位來到樂園。」

我能很肯定的說,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蔡文培,因為這種猶如讓人在不停吞吐死老鼠感覺的語調是他人難以模仿的。我與銀狐環顧四周,方圓二十米除了我和她兩個活人外,就是那顆來歷不明的暗球。難道我的聽覺在剛剛的衝撞之下失常,導致定位系統出錯?我繞開前方的暗球將視線投放在二十秒外的森林處,蔡文培該不是藏身在裡面吧。

銀狐拉住了正打算前往森林打探的我,手指著暗球說道︰「聲音好像是從那裡面發出來的。」

「不會吧,難道又是那個蔡文培弄的留言機?」

這個問題沒人回答我,因為那個屬於蔡文培的語調再次從暗球裡傳出。

「既然各位選擇進入樂園參加我為各位安排的遊戲,這說明各位已經有了相當的覺悟。這很好,有氣魄的人我喜歡。言歸正傳,誠如各位所見,這裡並不是各位熟悉的地方,而是一處不一樣的世界,而我--大魔王此刻正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等著你們的到來。現在各位的實力,說實話能讓我稍微抬一抬手指頭的話我都會開心得難以入睡。哈哈~~」

伴隨著這陣噁心的笑聲便是那暗球中的暗核發出陣陣的囂張的氣焰。我和銀狐都沒有作聲,心裡都不約而同的猜想著,這個每次都有不同花樣的蔡文培究竟在搞著什麼把戲。

「各位心裡應該在想,我扔這個大球來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它除了可以給各位作一次留言機和包裹快遞員之外,還是一條重要的線索。至於怎麼利用這條線索,那就是各位參與遊戲者的事情了。大魔王既然作為地主,自然要盡起碼的地主之誼,給各位一些實際的建議。以各位目前的實力,我建議還是不要輕易踏進森林的好。在河邊的話比較安全,順著小河往上遊方向走大概二十公里,能發現一個小村落。至於是否遵照我的建議行事,那是各位的自由。另外,希望我送給各位的禮物會讓各位滿意。再會~!」

那短暫和囂張的話語就這麼結束,而此時這個「包裹快遞員」正盡忠盡職的發揮著它的作用。包裹在外層的不明氣體開始散開,裸露出裡頭那顆怪異的暗核。正當我猜想著裡頭究竟是什麼的時候,一直漂浮在半空中的暗核忽然失重墜落,掉在地面激起陣陣黑氣,不過裡頭竟然發出「 當」的金屬交鳴聲響。不知為何,這些黑氣竟然讓我感到有些異樣的熟悉。

當地面上那纏繞著的黑氣散去之後,竟然看見一些足以使銀狐感到意外,卻讓我感到熟悉的東西留在地面上……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48
一百四十七 樂園(中)

「這是……」銀狐望著地上那些凌亂堆放在一起,在陽光的照耀下映出燦燦金光的物體而面露疑色道。
  「這個嘛,古代叫劍,現在嘛……還是叫劍。」我上前拿起一柄刃體透出寒光的重劍輕輕磕在旁邊的大刀上,劍體發出一聲清脆的金角交鳴,低沉的餘音還不絕的縈繞在我耳邊。這些地上所堆放的武器,如無意外的話便是大魔王所送來的見面禮。

  「我自然知道這是什麼。」銀狐不忿的上前正欲拿起一柄大刀,不料……對銀狐而言,那大刀猶如在地上扎根一般的沉重,銀狐使出吃奶的力也只不過將它堪堪抬起。

  銀狐鼓起漲紅的俏臉朝我抱怨道︰「這該不是給狗熊使的吧,這麼沉。」抱怨歸抱怨,不過現在的她就如掉在糖果堆裡的小孩那般,很快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一旁那張碧綠色的長弓之上。

  這刀很沉麼?我順手拿起掂了掂後不免心中納悶,這個百變銀狐是否又在我面前賣弄演技,因為這大刀的重量還遠不及我手中的重劍呢。也罷,雖然她也是特別行動組的成員,但這個嬌嫩的身軀配上這柄大刀顯得彆扭。然則數分鐘後我不得不推翻自己的觀點。

  「帥哥,快看快看,我帥不帥?」

  我聞言抬頭卻立即驚出滿額冷汗,卻見銀狐以一個頗為酷的姿勢將那張碧綠色的長弓拉滿,並且還有一支閃著點點寒光的利箭正搭在弦上,但……無論從何種角度都能看出,那個被利箭所瞄準的箭靶就是我。

  這麼近距離被利箭所瞄準,那種心悸可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形容。我連忙閃到一邊對她說︰「以這個角度欣賞的話,會覺得更帥。」

  不過銀狐似乎存心和我過不去似的,馬上保持著張弓的姿勢轉過身來,以一個頗為誇張的表情驚喜道︰「真的?」而那種心悸感馬上便隨著那支對準我利箭在劇增。

  這回我心中已經暗下決定,堅決不讓這個存心捉弄我的美女好過。「嘿嘿,知道我厲害後還敢捉弄我的人還沒出世呢。」此刻一個邪惡的念頭正在我心中冉冉升起……

  我走上前用手擺開長弓,輕柔的對銀狐說道︰「美女,你的手拉了這麼久,也累了吧。快去挑挑還有什麼稱手的武器。」

  銀狐放下長弓晃動著肩膀回應道︰「嗯,被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累。」一蹦一跳的蹦進那堆武器裡淘起寶來。只見她一會兒拿起一柄細劍在風中故作瀟灑,一會兒又舉起一把小短刀在陽光下細細打量。然而她此刻的天真爛漫卻絲毫不能減損我報復的念頭。

  「怎樣?挑好的話我們可要開始趕路了。即便是你帶了防曬霜,我也不想在在毫無遮擋的野外行走,尤其是中午時分。」我指了指天空說道。

  照天色看,此時約莫是早上七八點。雖然銀狐身上肯定帶著至少有時鐘功能的工具,但是別忘記我們進入蔡家大屋時是夜晚,而出現在這裡時卻是清晨,所以要知道時間唯有用最原始的辦法--望天打卦。

  那雙迷人的眼楮無比誘惑的望著我說道︰「人家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你呢?」

  在我看來銀狐尚且不算一個很貪心的美女,她的身上只挎著那張長弓和一壺箭,手裡提著一柄細劍以及在小腿處綁著一把小短刀而已。

  「我嘛~~」我單手揮舞著那柄劍身長約一米,刃寬約十公分的金色重劍答道︰「我可是很貪心的哦~~所以,我決定全部帶走。」

  我的回答讓銀狐頗感意外,她指著那把大刀再次向我確認道︰「你的意思是,連這個也要帶走?」

  我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說︰「怎麼?你有意見?」

  「不會吧,你連這狗熊才拿得起的東西都帶走?」

  「狗熊?」我不解的搖搖頭,單手將那柄大刀利索的提起,「你說這個麼?」

  「啊~!你……你……你是狗熊托世麼?這柄大刀連我也抬不起啊。」

  看著銀狐那張大得幾乎可以塞下我拳頭的嘴巴,我笑道︰「這個也算重?比起這個輕多了。」我晃動著右手的重劍,「該不是你平日養尊處優,缺乏鍛煉的緣故吧。」(嘿嘿,那我可得給你好好加強鍛煉)

  「誰說的,比臂力和腕力的話,連陳正也不是我的對手。」銀狐不忿的嘟起小嘴。

  「那是因為你用這個外形電到他乏力而已。」開玩笑,如果陳正是那麼軟手軟腳的話,估計早就被李彬「喀嚓」掉了。

  「我可是用平常那個銀狐的樣子贏他的哦。」

  「那是他怕你報復,藉機整他而已。沒看他看到你便猶如見到李彬那樣麼?」我懷著不太陽光的笑意朝銀狐走去。

  「那是因為……」銀狐這次可是想和我認真的申辯,不過她的申辯馬上就被我的異動給制止了。她瞪大眼楮看著我替她取下挎在背上的長弓和腰間的箭壺,掛在自己身上。隨之她望著我那異樣的眼神就變得溫柔起來,嘴裡說道︰「沒想到你這麼有紳士風度。」然則我的手卻繼續工作著……

  「別那麼心急嘛,現在還是大白天呢。」當銀狐看到我的手正為她解外衣的紐扣時忸怩道。

  「不脫下來不好辦事。」我在銀狐的簡單掙扎中成功的將她外衣解下,露出那件將曲線完美體現的緊身短衣,並且我還順手隔著這緊身短衣掂量了一下她誘惑異性的本錢說道,「八十八CM,D杯,真才實料。」

  銀狐聽罷滿面霞飛,默不做聲的等候我進一步行動。然而,我接下來的舉動卻讓她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嗯,真好用。」我將剩下來的兩把長劍長刀,再加上那把被銀狐說成「熊兵」的大刀認認真真的用銀狐那件外衣裹好,還能留出兩個袖子用來當固定之用。(據我所知,為了保證行動組人員的人身安全,他們的衣服即便是這套便服,也是採用防彈防火的最新耐用材料製成,即便是較好的利刃不不會輕易劃破這件特製的衣服。)

  「你也知道,大魔王說我們現在實在太弱了,只有變得更強才能讓你我完成任務。」我忽略了銀狐那還在眩暈中的眼楮,將那幾件用特殊包裹裹好的武器斜著繫在銀狐的纖纖玉背上,把那兩個袖子打成的結嵌在銀狐暴凸的胸前,讓她原本玲瓏的曲線更加迷人。

  「撲通~~」這件被我臨時所構思製作出來的行為藝術品似乎受不住刺激而向後倒下。

  「我~~我起不來啊~~!」被驚醒的銀狐連忙向我求助。

  看著這個平日風騷誘人的美女此刻猶如一隻被反了背的烏龜那樣無助,我邪惡的慾望得到短暫的滿足。在仔細的以多個角度觀摩了美女的糗態後,我直叫可惜,為何我沒帶相機或者手機出門呢?

  心有不甘的走過去扶起她後,看著她那猶如風中殘燭的身軀我語重心長的說︰「你啊,滿腦子想著男女情慾之事,身子一天比一天弱,再這樣下去你怎能完成任務呢?」

  「……」銀狐此刻正忙著想拆掉那被我扣在自己胸前的死結,而背後的重量將她壓得難以回言相譏,唯有以曠世怨婦般的眼神「挑逗」著我。那個結不僅是個死結,其中我還把袖上的扣子緊緊擠在一個紐門裡,若不借助外人可是極難解開D。

  我佩戴著緣何珠,此刻極其清楚的感受著這怨毒的「挑逗」,再看著銀狐那已呈醬紫色的面容,開始思量自己是否有些過分。

  我搖搖頭,邊走過去替銀狐減負邊自言自語道︰「唉~~我就是無法看到美女痛苦,還是太過憐香惜玉,心慈而難成大事啊。」(遠在某處的愛麗斯忽然打了一個莫名的噴嚏)

  我這番話換來馬上銀狐感激莫名的眼神,然則她在看我只抽走了無補於事的長劍長刀,卻依舊將大刀留在自己背上時,受挫的心靈無法繼續支持虛弱的身體,再度光榮的倒下了……

  恐怕她在彌留間無法聽到我下面的話︰「別磨磨蹭蹭的,快點啟程吧,足足有二十公里呢。」

  「帥……帥哥……走……走慢點好不好……」烈日之下,一個背脊被壓成弓形的美女,此刻兩眼無神的透過滿是汗珠的凌亂髮梢朝著我說道。

  我無情的瞥了瞥這個猶如從水中撈起來的搬運工,再順便瞧了瞧那被汗水打濕的曲線後不耐煩的說道︰「已經走了四個小時,我們還沒走出十公里,難道你想今晚和我在荒野露宿?」

  數小時前,銀狐藉故撒嬌不願背著大刀步行,結果她在嘗試用小刀割斷自己外衣不果後,知道我並非開玩笑的她,終於不情願的朝已經走出一百米的我央求要一同上路。途中她抱怨負重過大時,我在她面前晃了晃那寒光閃閃的重劍說︰「莫非你願意拿大刀和我的重劍交換?」

  如今她除了抱怨步速過快外,已無法擠出其他動聽的話語。而我,畢竟也算是惜花之人,經常到河邊汲水給她降溫和提神。其中也有幾次將她橫著抱起走了幾百米讓她感動不已,說出若我願意為她解開背囊的話就什麼以身相許之類的話。不過我很認真的告訴她,自己可是一個有原則的人,絕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所以在她體力輕微恢復後我再度將她從懷裡放下。

  不過比較奇怪的是,銀狐的身子原來是這麼的輕巧,比起那柄大刀來說真的是輕多了。或許那柄大刀真的對她而言過於沉重,本來我只是想銀狐替我作個免費的搬運工而已。

  不過遙想當年,我的愛劍龍吟可不是我手中的重劍大刀所能相比,我還不是依舊不離不棄的堅持了近一個月?出身特別行動組的銀狐自然應該別我這個普通人更能吃苦,這也算是她修煉的一部分嘛。想通這點後,我很慷慨的將「美女快遞員計劃」轉變為「超性感誘惑美女體質改造計劃」。

  想必聰明度不亞於我的銀狐也終於「體會」我的苦心,所以除了讓我放慢腳步等她外,不再作任何抱怨。

  在夕陽垂暮的紅霞下,當看到那個在我們心中可愛而美麗的村子終於出現在地平線上時,這位已虛脫得無汗,饑困交迫的美女終於背負著我萬千沉重的期望坍倒在熾熱的地面上。

  我望著這具不止一次撩起我心底慾望的軀體,嘴角露出半分異樣笑意,上前一把將昏迷的美女抱起,朝遠處的村子走去……

  「啊~~!」在這麼一聲失魂的尖叫中疲憊不堪的美女終於清醒了過來。因為她不僅發現自己舒服的泡在熱水池裡,身上一絲不掛,同時還看見一個與自己相同裸露程度的美男子正輕柔的抱著自己。

  「沒想到累了一天還能有如此充沛的底蘊,特別行動組果然不同凡響,佩服佩服。」我沒有因為那高分貝的尖叫而鬆開那托著她嬌軀的手,反而溫柔的將熱水滴淋在她臉上。沒想到她的皮膚這麼好,經過如此不人道的折磨後,竟能在幾小時內恢復原本的嬌嫩和細滑。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生麗質麼?(嘿嘿,我終於得償所願,見到銀狐的出浴圖)

  反應過來的銀狐馬上從我懷裡掙脫,立即用手捂著自己高聳的雙峰,但臉上卻好像滿不在乎的說道︰「帥哥,怎麼你那麼心急呢?人家遲早都是你的人啦~~」

  我沒有急著上前一親芳澤,而是從池邊拿起一個準備好的餐盤,站起趟著水走到銀狐身邊坐下說道︰「累了一整天,餓了吧,嘗嘗這個,我特意為你弄的。」

  銀狐聞言便伸手從餐盤中挑了一片放進嘴裡,不過我卻注意到美目裡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異彩。

  「嗯~~好吃,我很久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炒牛肉了。」她嘴裡的牛肉還未完全嚥下,手上已經沒再顧著摀住自己那足以奪魂勾魄的寶貝,而是毫不客氣的接過餐盤自行填食。而我除了在旁欣賞她誘人的胴體和精彩的吃相外,隨時為她遞過那杯剛剛擠出來的鮮奶。

  當餐盤裡的食物剩下三分之一時,銀狐的動作也開始慢了下來,開始向我詢問著她失去知覺後的事情。

  「這個嘛……記得當你變成一具會復活的屍體時,我本來打算將你抗到村子裡給賣了……」我故意沒看到銀狐那已色變的臉色繼續說道,「誰知當我踏進村門口時,就開始有人前來給我引路,帶我來到這個旅店。從他們的言行舉止上觀察,似乎已經有人為我們打點過了,連房間、食物和熱水都替我們張羅好。於是我向店小二詢問,然而事實正如我想像的那樣,旅店的小二回答我說曾經有一個黑衣人留下相應的資金,讓他們在村口等兩個奇裝異服的人。」

  「奇裝異服?」銀狐那只正往嘴裡塞食物的手停了下來,不解的問道。

  「嗯,相對這裡的人而言,我們身上那些確實是奇裝異服。」說道這裡我臉上露出一個較為詭異的微笑,「這個待會你就會知道,並且你還能發現這裡的村民不是亞洲人。也就是說,我們通過蔡家大屋的地下室進入了一個較為奇異的時空,而不是我們所熟悉的世界。」

  「果真如此,這樣就很容易解釋,為何在蔡家大屋會出現如此奇異而強烈的干擾電波。」銀狐說起這些絲毫不顯得意外,彷彿早有心理準備。

  看到她的反應我不禁有些奇怪,於是問道︰「瞧你那麼鎮定的樣子,莫非一早就知道已經有人能掌握了這種空間置換技術?」

  銀狐聞言笑道︰「怎麼會呢?我只是結合這些表象進行推斷而已。目前地球上還沒正式出現真正的空間置換技術,那些所謂的時空轉移,只不過把實驗室裡的動物不知送到哪裡,再也無法回來,根本就無法正確的定位和定向。而我們在蔡家大屋遇到的才是真正的空間置換,不僅準確的將我們送到一個不知名的時空,而且在時間上把握得相當準確。更厲害得是他還能將人完好無損的送回我們的世界。」

  「別告訴我蔡文培就是為了在我們面前賣弄這足以改變地球歷史的技術,把蔡嘉偉作為餌而將我們吸引到這裡來。」聽到銀狐在向我解釋這麼一個偉大的「發明」時,我此刻竟然無法產生絲毫的激動,或許是因為自己做了別人的一顆實驗棋子而忿忿不平。

  美女聳聳裸露的香肩,無奈的說道︰「關於這點我知道的不比你多,我想我們唯有老老實實的按照大魔王的遊戲規則進行下去,否則可能一輩子也無法回去原來的世界。」

  銀狐這隨遇而安的態度或許是一直以來作為特別行動組成員所養成的,在她眼裡相信只有完成任務才是第一位。

  我向銀狐說出自己的疑問︰「不過有一點讓我很不解的,就是為何我們的語言可以在這裡與他們想通?中文雖然普及,也沒理由可以普及到另一個時空吧?而且明顯他們所使用的文字不是中文,而是一些我們看不懂的符號。」

  「嗯……關於這點……算了,我們多想無益,還是多想想怎麼找到蔡文培,完成解救蔡嘉偉的任務吧。」

  「呵呵,不說你不知道,這位大魔王對我們可真沒得說。不僅替我們安排好食宿,還異常的貼心哦。」

  「噢?」

  「嘿嘿,他不僅為我們挑了一家有大浴池的旅店,並且這裡還有一個美麗熱情的美女坐鎮。」說道這裡我還特意用舌頭舔了舔嘴唇,「以至我不禁在想,那個不知身在何處的蔡嘉偉,此刻是否正在溫柔鄉里甜蜜著而捨不得回去,所以他二叔(蔡文培)才不得不找我來強行把他帶回去。難道他不怕我也樂不思蜀麼?」

  聽完我如此富有想像力的解釋,不知是否水太熱的緣故,銀狐額前竟滲出幾滴相當於常態三倍以上的巨汗……

  「嗯,我看你的嘴巴已經開始閒著,估計也吃飽了吧。據說飯後做些適當的運動有助於身體吸收。」我拿開銀狐手中的餐盤,一把將這具赤裸的胴體抱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嗯,如此美艷誘人的軀體還是在你有知覺的時候欣賞起來比較有動感。」我猶如欣賞一件美麗的藝術品那樣將她上下仔細的打量。

  「呃……這個……」注意到彼此赤裸的身軀以這麼一個「優雅適合」的姿勢湊在一起,銀狐的臉上閃過諸多複雜的表情,以至於平日的伶牙俐齒在此刻竟無從發揮。她雖然想掙扎,然而卻怎麼敵得過我那壓倒性的力量呢?

  我將臉親暱的貼在她起伏不休的胸前磨蹭後發出感慨︰「可惜啊,可惜~~」

  「可……可惜什麼?」銀狐漲紅的俏臉喘不止的問道。

  我沒有回答,而是將她抱離浴池放在毛毯上,手指著另一旁的架子說道︰「你和我的『奇裝異服』我放在那下面,待會順便替我洗了。上面那些是你明天要穿的衣服,尺寸方面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你的房間在三樓左邊走廊的盡頭,如果不明白的話就找店小二問去。」我邊說邊擦乾自己的身子,不過身體的某個部位在銀狐眼裡顯得特別的醒目。

  我不緊不慢穿好衣服後便在銀狐的注視中朝浴室門走去。

  「你去哪裡?」銀狐大聲的朝我問道。

  我扭過頭來瞄了瞄那尊可媲美維納斯的胴體答道︰「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的狀態不佳,所以從正選變成了候補。」

  我轉過浴室玄關便朝外走去,此處只留下一個呆立原地的赤裸女神。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48
一百四十八 樂園(下)

當我打著哈欠從女老闆內房走出來開門時,看見一個甜美高挑的黑髮精靈身著一套充滿異域情懷的純白服飾,原本的朦朧睡意頓時被眼前這飄逸與性感的靚麗風景給驅散。

「早啊,沒想到你這麼早起來。嗯,這身衣服很適合你。」

銀狐瞥了瞥我裸露的下身笑謔︰「早,沒想到你早上的精神還這麼好啊。」

「一大早就能看到如此美麗的天使,怎能讓我『精神』不好呢?對了你不再恢復原來那個正兒八經的模樣了?」

「還不是因為怕悶到帥哥你了?再說我也對這個新奇的世界很好奇呢,才不捨得變成一個醜八怪出來呢。」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我在她的注視下返回房裡穿上衣服,「狐狸的鼻子還真是靈敏啊。」

「哼,我敲你的房門卻發現你沒待在自己房間裡,當我下樓時卻發現下面美麗的老闆滿面春光、神采飛揚,如果這樣也想像不到你的行蹤也太侮辱我們情報小隊了吧。」銀狐邊說邊用身子堵在門口給我充當臨時屏風。

「有一個如此聰明伶俐的美女陪我一同冒險,旅途真是愜意呢。」我穿好衣服後來到銀狐身邊,一把摟住她的纖腰在她耳邊說道︰「走,寶貝,我們吃早餐去。」

然而我的腳步並沒在一樓的餐館進行停留,而是給女老闆留下一個曖昧的眼神後徑直朝門外走去。

這是一個規模很小的村子,名字也很簡單,就叫綠河村。全村居民還不到一百五十人。村裡人口最密集的地方,就是我們昨晚夜宿的旅店。理由很簡單,雖然這裡風景如畫,草暖花香,但這卻是方圓兩百里唯一的一個村子,所以這麼一個不大的村子竟然有著三家旅店,這些旅店都沒有真正的名字或招牌,確切的說旅店的老闆名字就成為這些旅店的店名。而只有我們夜宿的那家才有美麗的女老闆--南茜,她可是村裡最漂亮的女人,同時也成為村裡眾多男人的夢中女神。

村民的日常工作除了圈養家畜和在村子附近種植農作物外,就是到河裡捕魚,過著簡單而樸實的農耕生活。偶爾路過的商旅除了能為他們帶來漂亮的衣服外,還有更多新奇有趣的故事。而我和銀狐這兩個奇異客人的到來,無疑便成為了村中最新奇的事情。尤其是聽聞銀狐的美貌竟和村中最漂亮的女人不分上下,並且擁有著一頭烏黑得猶如黑夜一般的頭髮,引得村中眾多村民聞訊前來觀賞。

「你要帶我去哪裡?」銀狐看著我手裡拿著一張滿是皺褶的黃紙不解的問道,「該不是和女老闆串通好打算把我給賣了吧?」

聽銀狐的口氣,她似乎不太願意以珍稀動物的身份被我拉著四處巡迴展覽,而且還是免費的那種。

我朝她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去找地方吃早餐啊。」

雖然這個村子不大,但我不得不承認一點,我實在看不懂南茜給我畫的地圖。其實這也不能怪她,誰讓她在認真給我畫的時候,我卻在不停的挑逗她呢?最終這份「地圖」在極其曲折和倉促下被創作出來,然後滑落在床上,它沒在激烈的混亂中碎裂已經很走運……

瞎走了近十分種,最終我不得不向路人&觀眾丙發出求助信息,在熱心的指導下我終於帶著銀狐來到目的地--一座毫不起眼的小房子前。

「這裡是?」相信在任何人眼中,也不會認為這個平平無奇的小房子是個美味的餐館。

「難道你的老師沒教你,每當進入一個新的環境,首先要做的就是搞好人際關係麼?」在左腳踏入這間房子前,我向銀狐眨了眨眼答道︰「你別小看這裡,這可是我犧牲自己肉體換來的線索哦。據說裡面住著能讓我們胃口更好的人,也就是俗稱的餐前菜。」

「餐前菜?」銀狐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帶著滿腦子疑問陪我一同走了進來。

這是一處平凡而溫馨的地方,幾縷溫暖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窗戶投射在木質的地板上,熄滅的爐子裡還依稀冒著一些殘煙,一張四人用的木桌安放在房裡,空氣裡瀰漫著香噴噴的小麥粥味。此處沒有我想像中的那種神秘或古老的氣息,正確的說這裡就是一間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民房。

「請問卡爾文在麼?」我向屋裡坐正安坐在飯桌前用餐的兩人詢問道。

「你找他有什麼事?」回答我的是一位年約二十的年輕壯漢,他放下手裡的湯勺走到我面前。

這還真是一名「壯漢」,國字口臉再加上兩道醒目的劍眉,超過兩米的身高使我和銀狐在他面前猶如矮人一般渺小,不過我知道他不是我所要尋找的人。

這種絕對的「勢差」使我感到有些壓抑,而且抬頭和他說話感覺有些累,於是我繞開他走到飯桌前坐下,對著那位還在繼續用餐的老者說道︰「我找他吃早餐而已,不知道他在不在?」

銀狐將手翹在腦後跟過來說︰「帥哥,我還以為你昨晚偷了別人的女兒,所以一早上門找老人家提親呢。」

或許是我倆那旁若無人的態度激惱了主人,老者頭也不抬的說道︰「外來人,難道你們不知道,無禮的舉止會讓你失去應有的尊重麼?」

「不會吧,作為前來討債的債主,我想自己已經很有禮貌了。」我拉開一張椅子大方的坐在老者對面。

壯漢聞言氣沖沖的衝到我面前,揪起我的衣領以無比粗曠的嗓門對我大聲喉著︰「我父親從不向人借債,你是不是存心找茬?」然而在我面前擺弄著他那只比我腦袋還大的拳頭對我進行震懾。

一旁的銀狐發現雙方氣氛不對勁,立馬一個箭步衝到壯漢身側,以最直接的左手肘擊攻向壯漢的腋下,緊跟著左腳腳跟狠狠的踏在對方膝蓋上,借上衝之力再以一個凌厲的膝撞磕向他的後腦。

腋下,膝蓋和後腦,正常人被銀狐這一氣呵成的三連擊擊中,還能保持正常的行動能力那是不可能的。沒有絲毫遲疑的行雲流水般攻擊,讓我再次對銀狐的認識有所改變,不僅僅因為她那猶如職業殺手般的利落身手,更多是她對我所表現的關切之情。然而……揪著我衣領的手卻沒有絲毫的鬆脫,更難以置信的,便是壯漢的身軀竟然絲毫不受銀狐的攻擊影響,穩如鐵塔般一動不動的矗立在那。

大嗓門絲毫沒受攻擊的影響,繼而向我說道︰「我要你馬上向我父親道歉~!」

「帥哥,這傢伙是鐵打的,我對他可沒辦法。」銀狐在一旁攤開雙手聳聳了肩,無奈的看著我。

不過我發現銀狐的眼楮有意無意的瞥向那還在用餐的老者,我若再無表示的話恐怕銀狐會再次有所行動。

「美女,我沒告訴你麼,我們來這裡不是打架的。」我抓住壯漢的手,稍微用點勁就將它從鉗制狀態恢復成常態。迎上壯漢吃驚的眼神,我笑道︰「我只不過和你老爸開個玩笑而已,沒惡意的。」

經歷了昨晚和南茜身體力行的纏綿,我終於明白並不是銀狐的身體輕,而是我的力氣太大,以至於能夠輕鬆的拿起被銀狐譽為「熊兵」的大刀。

「你找我有什麼事。」老者終於願意放下手中餐具,抬起頭來看著我,而我也很好奇的打量著對方。

皺紋滿佈的臉上除了有一雙精而內斂的眼楮外,消瘦的體形及弓起的駝背無不讓人認為這是一個風大點就被吹倒的老頭。他就是我所要找的人麼?嗯,應該是,因為南茜是不會騙我的。

我露出不太陽光的笑容說道︰「為了表示對老人家的尊敬,我應該再次認真的表明自己來意,我是來找你去吃早餐的。」

跟著我扭過頭小聲對銀狐嘀咕︰「我想這位老人家可能年紀大了,耳朵不靈光。」

「外來人,沒人教你不要在被人家裡說主人壞話麼?唉~~現在的年輕人……」老者,應該說是卡爾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繞過我後朝門口走去。

「父親,你去哪裡?」壯漢捂著發紅的手腕問道。

「克拉克,沒想到你的耳朵比我還不靈光,沒聽到有人要找去吃早餐麼?」卡爾文在門口回過頭來朝屋裡問道,「外來人,是在南茜那裡吧。」

我點點頭。

蒼邁的身影撇下我們獨自朝旅店方向走去,依稀我還能聽到他嘴裡在不住嘀咕︰「南茜這孩子,就是和她媽媽一樣,一遇到好看的男人就把我給賣了……」

「帥哥,你什麼時候開始對老男人感興趣了?」銀狐在旁逗著我說。

「這個嘛~~從昨晚我對你失去性趣時開始。」我右手趁銀狐靠近我時一把襲向她翹實的圓臀,「不過只限於昨晚哦。」

「竟然讓帥哥對我失去興趣,看來我要好好的檢討一下了。」銀狐說完特意在我面前擺出一個性感誘人的POSE,還有故意抖了抖那傲人的雙峰。

「撲通」一聲巨響忽然從我們身後傳來,我回頭一看,竟然是克拉克那座鐵塔似的身軀在噴出兩道血箭後虛脫倒下。

「哈哈,看來再強壯的身軀也敵不過你的超級肉麻攻擊哦。」我捏著銀狐堅小的下巴笑道,「你要是一早使用這招,他的手腕也就不用受傷了。」

「那還用說,也只有你這個免疫力過強的帥哥才會捨得讓我這個大美女在烈日中飽受摧殘。」

「嘿嘿,你不說我還忘記了,要不待會我回去給你來個裡裡外外徹底的全身按摩作補償?」

「還是免了,我這嬌嫩的肌膚可經不起你惡魔般的摧殘哦。不過我記得有一位美女將會很樂意你那樣做,找她去吧。」

我往銀狐的臀部捏了捏,「美女,你好像是吃醋呢。其實我即便昨夜與南茜在歡好纏綿時,仍能記得自己來「樂園」的目的,就是安全的把蔡嘉偉帶回去。」(其實是從南茜的身體聯想到銀狐時無意中想起的……)

「哎喲,看來我還冤枉了你呢,來我給你一個熱吻作補償。」

我相信現在的沒有必要往朱唇上塗抹藥物,於是大方的迎上火辣的紅唇,正欲與銀狐在眾目睽睽之下熱吻來。

然而銀狐似乎有所顧忌,所以只是蜻蜓點水般的在我嘴上啄了一下。

我有些失望的抱怨道︰「枉我在昨天便開始思考著如何才能快點完成任務,讓你回到原來的世界,沒想到辛勤的汗水只換來這點寡情薄倖……」

銀狐小聲的湊到我耳邊解釋︰「不是人家不願意啦,只是我們要懂得入鄉隨俗,畢竟這裡不是我們的世界嘛。」

「我的賬本上又記下了你欠我的一筆,到時候要本利一起歸還,別耍賴哦。」

「安啦,人家人品可是出名的好,才不會耍賴呢。你還沒告訴我,那個老者卡爾文是誰呢?」銀狐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望著我。

「這個嘛……我想還是從昨天開始說起好。其實昨天我和你來到這裡之後便開始琢磨,既然蔡文培要讓我們參加他這個所謂的遊戲,而且總是愛強調自己如何強大,要我們在足夠強大後去挑戰他。或許早已掌握空間置換技術的他利用某些特殊科技真的讓自己變得很強,但無論怎麼想,他帶蔡嘉偉還有誘惑我們進來目的,總該不會是只為了見證他的強大吧。你認為呢?」

聰慧的銀狐馬上就順著我的思路推斷下去︰「所以你就順著他為我們留下的唯一線索開始著手,於是決定順從他的意思來到這條指定的村子,試圖尋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正是如此,雖說蔡文培已為我們的到來打點好,但只限於住宿和餐點而已。哦,我漏說了一點,他還知道我的喜好,所以選了南茜的旅店。」

「你該不是想說,南茜正是蔡文培為你安排好的應招女郎吧……」

「這回你就猜錯了,在昨晚之前,南茜還是和你一樣,毫無性經驗哦。」

「唉~~又一朵美麗的鮮花遭遇惡魔無情的摧殘……」

「你是奸細麼?總愛給我亂造謠。」我懲罰性的刮著銀狐那隻小巧的鼻子,「繼續剛剛的話題,蔡文培不是老說我們弱,需要加強實力麼?」

「嗯~」銀狐這次倒配合的點了點頭。

「所以我才向南茜打聽如何附近有沒有什麼厲害的人物。」

「於是你就打聽到卡爾文?」

「嗯,沒錯,南茜告訴我說卡爾文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雖然她也沒見識過,不過這是她去世的母親告訴她的。至於他的實力如何,我們拭目以待吧。」

銀狐聽罷似有所悟的說︰「你哄女人的本領真高明,恐怕南茜連家譜都滴水不漏的讓你給打聽了。」

「哈哈,要不我回房裡施展給你看看?」

「呵呵,別忘了我可是情報小組的精英哦,你小心陰溝裡翻船哦。」

在這陣陣嬉笑聲中,我摟著銀狐的纖腰跟隨著卡爾文的背影返回到旅店。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48
一百四十九 南茜

今天南茜旅店的一樓餐館異常的熱鬧,無它,只因多了五個正在吃早餐的人。僅此而已,然而這是這番光景卻讓不少空閒的村民店門堵個水洩不通。

「這兩個就是昨晚到來的外地人?」

「沒錯,就是他們。」

「難怪那個萬年老怪物卡爾文也破天荒的跑來旅店,肯定是想來見識那個異國美女。」

「我開始羨慕那個萬年老怪物,可以同時和兩個美女共享餐點。」

「厲害的人容易招惹美女。」

「你是說卡爾文那個老怪物?」

「否則你以為我說克拉克麼?雖然克拉克無疑是我們村裡最強壯的人,但……比起他老爸可就差遠了。這可是克拉克親口對我說的。」

「你的意思是說卡爾文那個老怪物除了會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外,還很厲害?」

「你也知道,克拉克從不說謊,他說是就一定不假。」

「不會吧……我還真看不出來,就那麼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竟比克拉克厲害……」

「嘿嘿,否則你還不知道卡爾文這個老怪物的稱呼是怎麼來的。」

「我一直以為是因為克拉克比兩頭蠻牛還大力,所以大家稱他小怪物,那麼他的老爸自然就是老怪物,沒想到……」

「我記得你小時候還砸過卡爾文房子的窗戶哦,是不是怕被報復了?」

「呵呵,小孩子的事情我早就不記得了。呵呵,今天的南茜似乎比往日還好看,仔細的瞧瞧,那個黑髮美女似乎比南茜還漂亮。」

「胡說,我們的南茜是最漂亮的……不~不過那個黑髮美女似乎也好像很美麗……」

「你瞧,那個黑髮美女正朝我笑呢,她笑得真好看,我感覺自己好像被融化了。」

「你少臭美了,她是看見克拉克流鼻血才笑的,如果你現在流鼻血,估計她可能也會對你笑。」

「這個克拉克……也太靦腆了吧,都二十二歲了,還是那副遇到女人稍微挑逗就馬上流鼻血的樣子。」

「這還不是他那個怪物老爸做的好事,自幼就不讓他接觸女人,說女人都是麻煩的禍水,現在可好,克拉克長這麼大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摸過。」

「咦?怎麼我看見你的南茜頻頻向黑髮美女身邊的男人眨眼楮?」

「怎麼可能?一定是有沙子進了南茜的眼楮。」

「奇怪,那個男人不是黑髮美女的情人麼?剛剛我還見他們倆人摟著腰在路上走呢。」

「所以我才說一定是有沙子進了南茜的眼楮,否則以南茜那完美的性格怎麼會看上別人的情人?」

「哈哈,話還沒說完,你的南茜就親暱的給那個男人餵食哦。南茜該不會和她媽媽一樣吧……」

「我……我還得回去幹活,不陪你瞎扯。」

「喂~喂~~」

……

我開始明白為何蔡文培會稱這裡為「樂園」。呆在這我啥也不用干,餓了有美女給我餵食;悶了有美女陪我四處遊玩;困了還有美女伺寢……在「樂園」裡我還真感覺自己就如一個只懂吃喝玩樂公子哥兒。不過即便生活和思想都這麼無憂無慮的,我想自己仍然不會喜歡這種毫無刺激的生活。估計正是應了那句俗話--犯賤,或許正因如此,我才想去品嚐或體驗不同的事物,四處冒險,似乎唯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每一天過得「正常點」……

「ken,你在想什麼那麼入神啊?」一把極具磁性魅力的聲音將我從發呆中拉了回來。

說話的正是席上另一亮點--南茜,她穩坐在我身邊,此刻正以那雙純潔善良的藍眼楮看著我。

平心而論,就外貌給人的震撼,她絲毫不遜於那只迷死人的狐狸。她雖是白種人,擁有迷人的碧色眼楮,立體分明的輪廓和玲瓏浮凸的誇張曲線,但卻是一個與切爾斯麗那種睿智深沉型完全相反的美麗精靈︰她沒有切爾斯麗那種白皙細嫩得如鮮滑牛乳般的肌膚,卻有著一身健康的小麥膚色;有別於切爾斯麗所散發的那種優雅高貴氣質,南茜渾身上下都充滿平易近人的親切感。雖然切爾斯麗是我所見過最美麗的女子,也不愧於帝國第一美女稱號,但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她只是那種只供遠瞻而難以近觀的類型,如果來到這充滿鄉土氣息的村子,相信熱情大方而不失智慧的南茜會擁有更多的理性支持者。

「沒,我發呆而已。」我笑著替她撩開那掩蓋著半頰的棕色波浪。

當細長的食指撩到耳上的發線時,她忽然抓住我的手認真的說道︰「現在你還有空發呆?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這絕對是關係到你和銀狐的生存大事。」

忽然被南茜這麼危言聳聽了一下,驚得連正在逗克拉克的銀狐也不得不拉過耳朵來聽。

「我所收到的預支付資金,剩下的僅僅夠你倆今天的房租和伙食費。也就是說,過了今天你倆還不沒錢交納房租的話……嘿嘿」一個不太健康的笑容出現在這張健康的臉上。

「不~不會吧……」我心裡暗罵那個不厚道的蔡文培,真他×的狠啊,明知道我們那個世界的貨幣無法在這裡流通,卻要讓我享受完天堂般的生活後墮入地獄,我還沒享受夠與南茜的纏綿啊~~(好像自己剛剛才說過不想過這種不勞而獲的奢靡生活……)

銀狐趕緊搖著我手說道︰「一定是你不知哪處得罪了老闆大人,還不快認錯~~!」

我馬上抓著她手含情脈脈的說道︰「美女,我們世界有一句古話,叫『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就念昨夜的恩情,別和我們計較那點房租吧~~」

南茜立刻扳起包老黑的那張大公無私的黑臉認真說道︰「不行~!本店的賬本可要公私分明,我作為老闆更要以身作則,否則下面的夥計怎能服我?」

「這……這個。」我可是首次寄人籬下時遭遇明言驅逐,一時間缺乏應對之策,啞口無言。在原來那個世界,可沒有美女捨得讓我搬離,唉,只能說世界不同啊。

還是銀狐經驗豐富,立即退開我俯身朝南茜央求道︰「老闆大人,俺家帥哥既不會放養牲畜,也不懂農耕,除了一副不經看的臭皮囊和招人厭的口舌外啥也沒有,即便賣了也不值幾個錢。如果你不收留他的話,他就會像一條飢寒交迫得連覓食能力都喪失的野狗那樣在外餓死。而美麗的老闆大人你可是一個連踩著螞蟻也會心痛的大善人,就請把他當野狗那樣寄養在店裡吧。」

銀狐的這副話,頓時讓在座其餘四個人額上狠狠的濕潤了一把。但這還不是最狠的,她接下來的一番話終於讓搖搖欲墜的四人放心的倒下。

「如果老闆大人擔心他的胃口太大的話,我可以保證絕對有辦法讓他吃得比貓還少;如果老闆大人擔心他對你進行不正當的騷擾,我也可以保證讓他只能疲軟得坍在床上連下床都腳軟。所以,請你在大發善心的同時,也請順便收留我吧……」

幸虧那些在店門圍攻的村民離得遠,沒聽到銀狐這具有超強攻擊力的「哀求」,所以他們都面帶疑色的看著這不解的一幕。

還好他們的女神可算是抗擊性最好的一位,很快就從地板上爬起,對那只可怕的狐狸說道︰「既然你說到這份上,如果我繼續堅持的倒顯得自己冷漠無情了。」

這絕對是我有史以來所聽到的最具人性化回復,因為南茜的話還沒說完︰「今晚開始ken就住在我房內吧,那樣可以省下他的房租,他的伙食方面就用暖床費抵消吧,這麼一來店裡的夥計也不會說我徇私。至於你嘛……」南茜橫眉一挑,「除非你對我房裡的地板感興趣,否則就認真的給我店裡好好洗碗,那樣我可以拿你的工錢抵房租。至於伙食費嘛,我這裡的小工一向都是包伙食的,這對你來說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在南茜激烈的反擊下,坐下的椅子終於無法承托銀狐那不住顫抖的身軀,被打敗的嬌媚銀狐唯有選擇將自己坍塌在我身上。

於是一件關乎我和銀狐在這個異界的生存大事,就在這麼一個五人坍塌真人秀中妥善解決……

餐後,內受南茜所托,卡爾文要指導我們如何變得更強。雖然我明白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不過按我與生具來的直覺,始終無法將這瘦小的老頭列入高手之列。(或許是他隱藏得太好了)

於是卡爾文馬上叫克拉克回家取一套皮甲過來給我,而他自己則先回去處理些私事,讓我和銀狐帶上自己的武器來到這個距離村子四五里的小湖邊等他。

由於負責帶路的是南茜,再加上銀狐那件外衣又拿去洗了,所以這次我破例沒讓銀狐背那把大刀,而是自己拿。弄得大閒人銀狐在路上不停的唧唧呱呱,感覺自己彷彿置身與一群發情的黃鸝中。以至我想找機會和南茜增進溝通的機會都沒有,我暗自起誓,日後無論如何也絕對不能讓銀狐閒著。

或許是蓄意又或者是太閒的緣故,銀狐將話題扯到南茜身上︰「真搞不懂,南茜既聰明又漂亮,也不是未經世事的小女孩,而且追求你的男生比河裡的魚還多,怎麼千挑萬選後竟然栽在這頭大色狼手裡?」

「你這丫頭片子當然不會懂,這叫郎情妾意。」我得意的向銀狐說道。雖然我昨晚已經知道南茜委身於我的原因,但畢竟這是南茜的隱私,如果她不說的話,我也不會把它說出來。

「哼~~肯定是你下藥了。」銀狐朝我做了個鬼臉。

「我給你講個故事的吧。」身為當事人的南茜朝銀狐淺淺一笑,她用手撥弄著迎風揚起棕色的碧波,望著無垠的地平線說道︰「早在二十多年前,那時候綠河村裡只有一家旅店,這家旅店由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在經營。那時候她是跟隨避世的父親一同來到這裡。這家旅店本是屬於他父親的,在她父親去世後,年僅十七歲的她就不得不挑起這個重擔。

你也知道,如果由一個漂亮的女孩獨自經營一家旅店,那裡肯定會成為村裡小伙子們的聚集地。雖然村裡的小伙子們都爭相向她獻慇勤,甚至還有不少狂蜂浪蝶還為了她私下發生過流血事件,但她如止水的心湖並未因此而掀起半分漣漪。

二十年前的一個夜晚,店裡住進了一位外來的陌生途人。然而在僅僅在第二天,村裡就傳開了他與女孩相愛的消息。」

「沒想到這裡也流行閃電式的一見鍾情。他們後來怎樣了?」超級八卦的銀狐好奇的問道。

南茜平靜的說道︰「就在全村人都準備為女孩祝福時,她的情人卻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這很像某人的作風哦?老實說,那個是不是你?」銀狐忽然目露凶光的朝我質問道。

我敲著銀狐腦袋回應道︰「拜託,你想讓南茜厭惡我也別找怎麼一個荒唐的理由。二十年前我還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男童而已。」

「馬上就被你發現了,真不好玩呢。」銀狐吐了吐舌頭,然後向南茜問道,「故事就這樣結束了?」

「不,故事並沒有結束。在女孩的情人離開時,她已經懷孕了,之後順利產下一名健康的女嬰。」

「那個可愛的小Baby就是你吧。」

南茜自豪的點點頭。

「那你見過你父親麼?」銀狐似乎很有興致去挖掘南茜的新聞。

「沒有。」南茜眼裡閃過一絲淒色,「爸爸離開媽媽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他離別的那一天是媽媽見到他的最後一面。」

「嗯~~這就奇怪了。」銀狐作沉思狀說道,「按常理來說,你應該會恨你爸爸不負責任的行為,對這類男人很反感才對。沒有理由繼續步你媽媽的後塵啊。」

「呵呵,以前在被其他小孩子說我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時,我確實很難過,不明白為什麼別人有爸爸而我沒有。每當看到別人的爸爸會很疼媽媽和自己的孩子時,年幼的我開始對爸爸既愛又恨。

不過當我再長大點後,發現媽媽每當提前爸爸時,總是一副很幸福的樣子而且,對於爸爸的離開她沒有絲毫的抱怨和悔恨。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媽媽那時候的表情會這樣的甜蜜,看起來真的很美麗。每次我向媽媽問起這個問題,她都不會給我答案,而是溫柔慈愛的看著我。而我問道為什麼爸爸要離開我們時,媽媽則告訴我︰『他雖然屬於媽媽和南茜,但是他不屬於這裡。』對於這樣的答案,老實說當時我真的無法理解。或許是我一直以來對媽媽幸福表情的無比羨慕,我自小就希望自己能做一個像媽媽那樣美麗幸福的人。」南茜說道這裡,眼裡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對母親的思念。

「然而,現在我終於可以體會媽媽和爸爸相遇的心情了。」南茜繞到我身後抱著我親暱的說。

「你現在還恨你父親麼?」銀狐努力的挖掘著南茜的內心。

「不,我不恨他。」南茜富有彈性的身子靠在我背上說,「一個能讓母親有著幸福甜蜜表情的父親我當然不會恨他。只是我依舊不明白媽媽說的那句話,為何要說爸爸屬於我們,卻不屬於這裡?」

聽到南茜再一次說起這個理由,我心頭一震,彷彿有一絲奇異的感覺閃過,然而卻無法一下子將它緊緊握住……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49
一百五十 交流

一根脫離大地束縛的小草被微風輕輕的帶起,宛如初次展翅的雛鷹般在空中蹩腳的盤旋。當無力支撐後,便以頗為灑脫的姿態墜在靜謐的湖水上,蕩起一圈圈微薄的漣漪。這逐漸散開的水紋引得一尾好奇的小魚前來一探究竟,在仔細打量後發現無法找到更多的樂趣後,淘氣的甩尾扭頭走開,繼續和小魚蝦們追逐嬉戲在清澈的湖水中。然而一個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卻將驚得不再顧著和同伴嬉戲,馬上朝小石逢中藏匿而去。

「哇~這還真挺適合你嘛,看上去蠻威武的呢,而且讓你看起來更有男人味呢,我都快被你迷死了~~」

一位身著白衣的美女正蹲坐在柔柔的草浪上,手托著腦袋興致勃勃的看著我。而作為「被觀賞對像」的我,此刻正虎虎生威的單手揮舞著那柄蔡文培送來的重劍,所不同的是此時身上已褪去平常村民穿的麻質外衣,套上一件表皮被磨得發亮的皮甲。憑藉著往日在『回歸』中使用龍吟的習慣,我使起這柄重劍可謂駕輕就熟,美中不足的便是這柄重劍並非黑色。

有時我還真搞不懂這個美艷銀狐,明明這件皮甲就比我體形大上一號,她還在喊好看,真不知道她是在讚我還是損我。相較之下,靜立在一旁的南茜就表現得成熟穩重很多。我轉頭看著南茜,剛好迎上她的美目,馬上給了我一個甜甜的笑容,我也立即給她回敬了一笑後,將重劍插在地上對著銀狐說道︰「可我更喜歡看你這個大美女耍大刀呢。」

銀狐馬上朝我撒嬌道︰「人家也很想耍給你看,可是它太重了,我拿不動呢。」

「借口~!」

這個忽然從後面傳來如洪鐘般的聲音,驚得銀狐即刻從草地上彈起,轉身一看,說話的不是那個有老怪物之稱的卡爾文又是誰?

卻見克拉克此時一動不動的立正在卡爾文身邊,似乎頗為懼怕自己這個老爸似的。

「銀狐不僅速度一般,而且身體的力量也實在太弱。」卡爾文搖著頭走到那把大刀前問道,「你們說的就是這把大刀?」

銀狐點著頭說︰「老伯,你不知道這把刀有多重。我可以打賭在此除了你、克拉克和那個怪力男之外,沒有人可以舞得動它。」

「是這樣麼?」只見卡爾文輕輕的吸了口氣,右手一提便將那柄被銀狐譽為「熊兵」的大刀給拿了起來。

卡爾文掂量著大刀對銀狐說︰「雖然這把刀比起平常的大刀來說是重了點,但還不至於你說的那麼誇張。看來有必要讓你明白自己的力量究竟有多弱。」卡爾文轉身朝南茜招呼道︰「南茜,你來試試。」說罷他便猶如扔石子般輕鬆的將大刀向南茜甩去。

「小心~!」銀狐看著這把刃身幾乎與自己等長的砸向南茜,忍不住叫嚷了起來。

銀狐的擔心似乎是多餘的,雖然身子搖晃了一下,但南茜還是伸出雙手穩穩的抓住了刀柄,連腳步也沒移動過。

「嗯,謝謝你的提醒,它確實不輕,不過還好啦,我用兩隻手就沒問題了。」南茜朝那個正在以誇張的表情上演大嘴啞劇的銀狐笑了笑。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更讓銀狐的尖下巴與草地來一次無比親密的接觸,以至於她馬上背過身去蹲在一旁,因為南茜竟然拿著大刀在我們面前有板有眼的耍了起來……

見狀我走過去與她一同蹲下,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其實蔡文培也一早提醒過我們,我們實在太弱了。畢竟這裡不是我們的世界……」

「帥哥,你在說什麼啊?」銀狐抬起頭,眼裡滿是問號的看著我。

「我見你今天連續受挫,所以來安慰你啊。」

「誰說我受挫了?我只是看到南茜堅挺的大胸脯有感而發,於是蹲下來試著掂量自己的胸部,看看有沒可能通過練習這大刀以避免日後的下垂問題而已。」

「-_-那……那你有沒得到結論?」我強忍著口中將要溢出的白沫向她問道。若不是我右手極力捏著自己的大腿,以疼痛防止自己休克倒地,相信號稱永遠不倒的我會連續栽在同一個美女手上兩次。

「嘿嘿~~!結論就是……」銀狐信心爆棚的站了,而我也站起來認真的豎起耳朵聽著。

「我又不是神仙,自然要試過才知道。」銀狐丟下這麼一句不負責任的話後,留下搖搖欲墜的我,便朝卡爾文歡快蹦跳過去。

也不知道那只狡猾的狐狸和卡爾文說了些什麼,只見那個在我面前苟於言笑的老怪物也被她逗得笑呵呵的,不過我怎麼聽到這老鬼的笑聲這麼淫蕩啊,而且他看著銀狐的眼神似乎比我還色……算了,反正銀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只要對手還是男人我就不需要替她擔心什麼,於是無所事事的我唯有拿起重劍向南茜走去。

我將重劍指著南茜說道︰「嗨~美女,我們來切磋一下如何?」

南茜笑而不答,揮舞著那把刃身幾乎和自己等高的大刀呼嘯而來,以行動來表示對我的支持。

眼看著南茜揮著大刀由上至下朝我斜劈下來,我嘴角露一淺笑,不慌不忙的將重劍迎上。

「 ~~!」的一聲巨響交織在這個和諧安謐的湖邊,驚得那些棲息在附近的小鳥惶恐的飛起。

由於南茜從昨夜就知道,我的力量遠勝於她,所以在這一次純力的較量中,她在互砍的那一瞬間雙手並沒有緊緊的握住刀柄,以免自己的虎口被震傷。

然而南茜的攻勢並沒有因此而停下,向後退縮一步後再次衝前,持刀由下往上朝我攻來。

在南茜發招之際,同時我右腳向前踏步,身子向前微微傾斜,趁重劍撞在大刀上的反震力讓身體逆時針轉了一個圈。在刀勁完全被這一轉之力化去時剛好我的身子挨在南茜身上,我順便一把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輕說道︰「你又輸了哦。」

「輸給我所愛的男人,我心甘情願。」毫不造作的南茜給我一個熱情的香吻說道,「你們安心的跟卡爾文大叔學習,我乖乖的在旅店等你變得更強壯回來。」她將大刀拿給卡爾文後,和我們揮了揮手便回去繼續自己的工作。

「南茜和她媽媽一樣,都是一個好女孩……」望著南茜遠去的背影,卡爾文似有感歎的這麼說了一句後,又繼續被銀狐勾魂去了。

這個色色的老怪物卡爾文與南茜母女倆有著很深的淵源,不過眼下這個老色鬼只顧著和銀狐說話,倒把我這個主角給擱置在一旁,實在是為老不尊耶。

我聽到克拉克在旁發出由衷的感慨︰「父親真厲害,是我的話肯定已經失血而亡了。」

於是我走到他們兩人身邊,毫不客氣的說道︰「卡爾文,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受南茜所托專程來指導我,而不是來和我的跟班卿卿我我。」

「咳咳,什麼卿卿我我,沒看我正在認真的指導著銀狐麼?」卡爾文立刻正色道︰「因為她首先要進行力量的練習,所以教她很簡單。而花在你身上的精力就多很多,所以我才先把容易的事情給辦了而已。別唧唧歪歪的,我很快就過來。」卡爾文帶著銀狐躲開我走到遠處去。

憑藉著緣何珠為我帶來的感知增幅,依稀中我還聽見他在和銀狐抱怨,「這貪心的小子,霸佔了南茜還不夠,還要染指你這個大美女,也不懂得給我們這些聞到棺材香的老人留些機會。」

而銀狐就趁機撒嬌道︰「大俠,你不知道,他除了有意無意的揩我油外,還經常偷看我洗澡,若不是我性子貞烈,恐怕早就被他……」

若不是我還有手中的重劍拄地,恐怕已被那可惡的銀狐給弄得四腳朝天。我擦著那溢出嘴角的血絲指天立誓,絕對要讓銀狐知道女性十大公害之首的恐怖。

大概過了半小時,意猶未盡的卡爾文很不情願的來到我面前嚷著︰「哼~~要不是我先前答應了南茜,現在肯定不會教你這個變態色魔。」

「……你打算怎麼教我?」肯定是銀狐幹的好事,算我有求於你,這次我忍了,不和你計較。

「我可以教你使用力量的方法。把你手中的重劍給我瞧瞧。」

「接著。」我隨手將重劍拋了過去。

或許是因為重劍的重量超出大刀兩倍有餘,卡爾文的手在握住劍柄時我看到他眼裡掠過一絲驚訝,隨後他自言自語道︰「難怪連克拉克的力量都不及你……」

卡爾文仔細的審視了這柄金光燦燦的重劍後對我問道︰「這是你一直使用的佩劍?」

「不是,這是昨天我和銀狐在地上撿到的,那把大刀也是。」

「這種寶物你也能隨便撿到?」卡爾文一臉懷疑的樣子。

「我說的可是實話。不信你問銀狐去,那把大刀還是她親自背回來的。」

「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願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已。」卡爾文目露慈光溫柔的撫摸著劍身,「據我所知,雖然它不是獨一無二的神器,不過也距之不遠……和你說這麼多幹什麼?真是的。」卡爾文甩著手向湖邊走去。

看見卡爾文這怪異的表現,我沒表示太大的興趣。因為這柄被他視之珍品的重劍在我眼裡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工具而已。

「你在發什麼呆,還不過來?」站在湖邊的老怪物不滿的朝我嚷嚷。

吼我?好,這次我又忍你。

卡爾文在我走來後說道︰「雖然我不知道為何你能擁有這柄重劍,也不想知道你的際遇,我只想告訴你如何提升和發揮你自身的力量,認真看好。」

見他將重劍插進地上,雙手按在劍柄上,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眼內精光一現︰「破~!」

只聞「 ~!」的一聲悶響,那塊被重劍插著的地面,好像被安置了小型炸彈似的被炸開一個半徑約五十公分的土坑。這老頭似乎還真有兩下子哦。

卡爾文不滿的歎道︰「唉~~老咯,使出一成力量如今只能弄出這麼一個小坑。」他抬起頭來對我說,「你也看到,我將力量加在劍柄上,但劍卻沒有插進土裡而是讓泥土爆裂。知道這是什麼原因麼?」

「我若知道還要你教?你不想說就算了。」我堅決不讓這老頭趁機繼續囂張下去。看到卡爾文所表現的力量後,我猜想他這種有實力卻選擇隱居的人,年輕時多半是那種受了別人托付即便不要命也去完成的人。現在我才不怕他不教呢。如果卡爾文是「二打六」,我反而要一忍再忍的請他教,無他,因為「二打六」不會有那麼好的修養和責任心。

「……」卡爾文一定沒想到我會這麼回答他,一愣後才不忿的說道︰「這是我將力量通過劍身傳到地上,而不是直接用劍來造成傷害。」

卡爾文見我還是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估計自己的表現可能這些無法引起我興趣,於是將重劍拿起,猛地舉起後朝湖水直劈下去。

雖然這次的表現沒有剛才那下來得驚人,卻直接引起了我的注意。因為重劍並未接觸到湖水,然而湖面上卻在重劍劃過的軌跡延伸處出現了一道冰跡。

卡爾文頗為得意的對我說道︰「沒想到我懂這個吧。怎樣?想學麼?」

「這能造冰的是什麼力量?」我沒直接回答,因為剛剛卡爾文所使出的力量讓我產生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而這種熟悉感似乎在蔡文培送來的大球上也曾有過。

「嘿嘿,這是傳說中的力量,水屬性力量。」

「水屬性?」這是個讓我既熟悉又親切的名詞。

我馬上脫了鞋踩進湖裡,透過雙腳去感受著仍然殘留在湖裡的能量。

這種感覺實在太熟悉了,現在的我能否將它使出來呢?然而這裡並非遊戲裡,但不解的是,為何我仍能感受到這種能量呢?或許試試也無妨吧,反正這裡也沒人知道我在做什麼,也不會把我當傻瓜。

於是我站在湖裡開始去嘗試使用在『回歸』裡屬於我自己的水屬性能量--『水妖』。

卡爾文見我傻傻的站在湖裡一動不動,不禁惱火,朝我吼道︰「小子,你在洗……」

然而他的吼聲隨著我腳下所出現的冰塊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顫音︰「你……你已經……」

「yeah~!」我高興的從冰塊中跳了出來。原來我真的可以在這裡使出那些神奇的力量,這麼說可能不僅『水妖』,連『無盡之焱』,『役血』和『終極暗黑魔氣』都有可能用到咯?哈哈,那樣的話,我即便對上蔡文培這個大魔王也無所懼怕了。

「你……是怎麼做出來的?」卡爾文那難以置信的顫音依舊停留在我耳邊。

我回敬了他一個不太陽光的笑容說道︰「南茜沒告訴你麼?我可是有史以來最卓越的天才啊,這些小玩意我早就會了。而且……」

一團讓四周感到焦熾乾燥的烈焰出現在我手上。

這回可讓卡爾文看傻了眼,已經驚得連顫音都難以發出。

「你能教我的只有這些麼?」我撤去手上的烈焰後強忍著內心的喜悅正色對他說道,「不過似乎我比你懂得更多哦。」

「哼~!」被我這番小看後卡爾文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小子你別以為懂得那麼一點屬性能量就天下無敵,你還嫩著呢。」

看來這次不忿的卡爾文要使上看家本領了,只見他開始不住的大口大口呼吸,就這麼持續了幾秒後忽然屏息閉眼。在我以為他想練龜息大法之時,他忽然兩眼怒睜,我只感到兩道強悍的精光從眼楮爆射出來。

「哈~!」隨著卡爾文這一聲怒吼,原本佝僂的身體竟然筆直的站了起來,消瘦的身形猶如充了氣一般膨脹起來。

此時就連遠處銀狐和克拉克也被這邊的狀況所吸引,朝這邊跑來。

「哇~~好強壯的猛男哦。」銀狐看見後不由得發出一聲驚歎。

而克拉克顫抖的問道︰「你……你是父親?」

望著眼前這個不僅比我高出一個頭,而且體型比克拉克還壯實的老頭,我著實被驚住了。

「嘿嘿,小子,我現在的身體絲毫不比年輕時遜色哦,好好看清楚了。」肌肉版卡爾文毫不費勁的拿起重劍,凝神聚氣後忽然對著湖裡隔空亂砍。

伴隨著「唰~唰~唰~」的破空聲,但見一道道無形劍氣劃在恬靜的湖面上。連我剛剛造出的冰塊也毫不例外的成了被攻擊對象。

然而神奇的事情出現了,凡是被劍氣劃過的畫面,不僅沒有激起半分漣漪,並且湖水竟然猶如固體一般無法恢復,看上去宛如一塊大豆腐被橫七豎八的切割開來。

這……又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呢?

從我眼裡看到疑色的卡爾文得意的停了下來說道︰「怎樣?這個你不會了吧……」

這次我謙虛的搖了搖頭,因為這種可以扭曲自然定律的力量我真的很感興趣,而且我無法從他的劍氣中感應到一絲熟悉的屬性能量。也就是說這應該是一種全新的力量,一種讓我完完全全感到陌生的力量。

但我仍不忿輸的說道︰「雖然我不會,但是我可以做到相同的效果。」

我沒有向他拿過重劍,而是自己在手上用冰造了一把外形和龍吟一模一樣的冰劍。隨手朝湖中一劃,一道漆黑的巨大劍氣宛如黑龍般無情躍在湖面,而被黑氣掠過的湖水也同樣沒有半分漣漪,同時也如之前那樣無法合攏。在這道強勁的劍氣下,整個湖被直接分成兩半。

我誇張的表演這次不僅讓一向喜歡亂嚷的銀狐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甚至連肌肉版卡爾文也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既然老子都這樣,作為兒子的克拉克自然有樣學樣。

「沒想到你竟然連暗屬性的魔氣也掌握了,並且還能隨心所欲的將其融合變化……」良久,肌肉版卡爾文才冒出這麼一句。

「其實這也沒什麼,我只不過把魔氣融合到水能量中擊出,利用魔氣所具備的侵蝕特性結合水能來固定,才做出這樣的效果,比起你的真功夫,我這只是掩眼法而已。」或許是識英雄重英雄的緣故吧,我感覺這個肌肉版卡爾文已沒有原來那麼討厭了。

「唉~~老咯……」肌肉版卡爾文忽然收縮起那身恐怖的肌肉,恢復原來的龍鍾老態。或許這一刻,卡爾文真的覺得自己老了……

「你能教我使用那種力量麼?我很希望能學到。」這可是我首次由衷的向卡爾文請教。

「比起已經能運用魔氣的你,這種機倆已經微不足道,不學也罷,不學也罷啊~~」卡爾文扔下重劍,抬起頹廢的步子朝村子的方向走去。

我立刻上前阻攔道︰「卡爾文,即便懂魔氣也不代表萬能,更不能取代你所演示的那種奇異力量,如果我失去了此次學習的機會,他日即便我成為天下第一高手,相信也會引以為憾。何況世上還有許多不懂魔氣的人,你也不想這種神奇的力量就此消失吧。還有你可是答應南茜要讓我變得更強哦。」

能在我高帽攻勢下存活的人,以前還是零,以後還是零。

在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說下,卡爾文停下了腳步,轉身向我問道︰「你真的想學?」

「是!我以銀狐的貞操保證,我真的想學。」

「 ~」在旁的銀狐終於在我策動的反擊中應聲倒地

「你這小子真是的,她的貞操和這有什麼關係。」卡爾文笑著走回來,「想學的話那我就教你吧。那樣也算對南茜有個交待,省得她說我食言。先此聲明,我只負責教,能否學會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我朝倒地的銀狐作出一個「V」型手勢後連忙跟上卡爾文。

「自古以來,從不乏強者窮一生之力去追求力量的真諦,或欲借此悟得力量之源。」卡爾文重新拿起重劍,有感而發的撫摸著劍身說道,「昔日我也曾為了虛名而去爭奪強者的稱號。現在看來,呵呵,除了領悟到一些力量的使用方法外,還真是一無所獲啊。」

「小子,你知道為何大多數人都喜歡用武器麼?」卡爾文將劍平舉到我面前問道。

「這個嘛……沒仔細研究過。應該是為了增加殺傷力和減少自身的損傷吧。」

「你這麼說也算正確吧。那你又是否知道,為何與一般的庸手相比,不少高手們會把自己的武器當作自己的生命那樣重視。」

我搖搖頭,不是我想說,而是我真的不明白。

「這是因為他們可以感覺到武器的靈魂,刀有刀魂,劍有劍魂。當自身的力量可以配合這些靈魂產生共鳴使用的話,那麼就可以發揮出超越自身極限的力量。」

「靈魂?」這個我就不明白了,怎麼好端端的扯到那上面去了?

卡爾文見我不解,及時解釋道︰「呵呵,忘記向你解釋,這只是一個比較抽像的比喻,因為這種說法可以讓自己明白到武器並非一般的死物。用通俗的說法,那就是這件武器所具備的特質。」

「武器的特質?」

「對,就是武器的特質,每一件武器都具有不同的特質。當然,對於一些本身就具備屬性能量的武器而言,這些屬性能量也算是特質的一部分。先拿這柄重劍來說,雖然它不具備屬性能量,但這樣並不說明它不強。相反,這正是它成為名劍的原因之一,因為它具備一種撕裂一切的銳氣。」

「銳氣?可我怎麼看也不絕的這柄重劍鋒利哦。」老實說,對於武器的鑒賞我實在是外行。

卡爾文將重劍的劍鋒指示給我,「正如你所看到那樣,這柄重劍的劍芒不鋒利,但為何它卻可以將湖水切開?」

「這,這是因為你附加在上面的力量吧。」

「銳氣並非單指劍芒的鋒利,更多是這指劍能造成多大的傷害。這種奇異的特質你也可以理解為是手中武器在自己的發揮下,所產生一種對自然元素特殊影響。不過只有當你感受到它的靈魂,才能配合自己的力量將它開啟。」

「等等,我想有些地方我需要你解釋。」我馬上跑去銀狐那裡把她的大刀拿過來,接著說道「你說那劈開湖水的力量是源自自身力量和劍魂的共鳴,那麼你試試結合這柄大刀的刀魂劈湖水看看是怎樣的效果?我想通過你使用不同特質的武器進行演示,好讓自己分清楚究竟你所說的這種力量究竟和傳統劍氣刀氣、鬥氣以及屬性劍氣有何共同和區別。」

此時的湖水除了被我劈下的那道魔氣所分成兩份外,其餘已經恢復正常,於是我馬上將那殘留的魔氣收回。

「呵呵,你的腦子很好用,馬上就能聯想到這些相似的力量,其實他們並非完全獨立的。」卡爾文接過大刀說道,「看清楚了。」言畢卡爾文大刀一揮,一道凌厲無比的刀氣便砍在湖面,如摩西分海般將湖面切開,然而湖面很快就恢復原狀,沒有留下半絲的痕跡。

「這就是傳統的刀氣。它就如一道真空刃那樣造成物理攻擊,雖然威力也不錯,不過這樣的刀氣很難給均勢的對手造成進一步傷害。因為它實在太好破了,造個真空牆或者砍擊就能將它完破。現在我給你演示鬥氣,不過不能用這柄刀,因為那樣你將會看不出區別。」

卡爾文再度變身成為肌肉版卡爾文後拾起重劍,「看好了~!」

忽然我只看到一層金黃色的氣焰從肌肉版卡爾文的體內崩出,將他身體緊緊包裹,那個模樣竟然猶如戰神降世般威風,我竟然不自覺的將他和拜高裡奧那威武的身軀重疊……

只聽得他爆喝一聲躍起,宛如架起一顆金色導彈般舉劍奮力朝湖水襲去。

「轟隆~!」如響雷般的聲音在我們耳邊炸響,嚇得狐狸慌忙捂著耳朵,而我也只覺得眼前滿是金光一片,依稀中還能看到一個強壯的身軀在那揮舞著手中重劍。

當金光散去,模糊的視野終於恢復清晰。但……讓我們驚訝異常的是,那個原本在我們面前的湖水竟然只剩下原來的一半,儼然變成一個水位下降了一半的乾枯水塘。然而更神奇的是,在剛剛那陣威力無比的鬥氣轟擊下,湖裡竟然沒有一條魚翻白肚,只是被擠到剩下的空間裡。

「這……這是什麼力量?看起來比你剛剛所演示的那種奇異力量還強啊~!」我由衷的讚美道,我目前恐怕還沒那麼強的力量吧。

「這就是我的鬥氣攻擊。」肌肉版卡爾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自身的鬥氣偏向爆炸,所以正如各位所看到那樣……」

「奇怪,那怎麼在這麼猛烈的爆炸下,竟然沒有一條魚被震死以及還能剩下一半的湖水?」

「嘿嘿,覺得奇怪吧。」肌肉版卡爾文故作神秘的笑道,「這正是我和劍魂共鳴的結果。我可不想因為自己的賣弄而讓整個湖消失,於是事先使用了那種力量將湖水分隔。不過另一部分和裡面魚蝦就……」

「你是說使用那種力量可以將你的攻擊鬥氣和湖水完全分離?」天啊,那種力量竟然真的如此神奇?

肌肉版卡爾文得意的說︰「嘿嘿~~正是如此。不過……」他故意頓了一頓,跟著繼續說道,「不過你的魔氣也可以做到。」

「你的鬥氣好神奇哦,還請你能我仔細的講解。」看來又可以學到東西了。

他提到自身鬥氣時似乎有些黯然,「鬥氣其實是當體內的力量達到某一強度後,可以向外界釋放能量。而魔氣嚴格的說來也是鬥氣的一種,但它卻是只有當暗屬性到達某一等級後才能釋放的高級能量。且不說暗屬性有多珍貴,單是你這種可以輕易融合其他屬性能量的魔氣,便已是高級暗屬性才能具備的特性。須知並不是每一個擁有暗屬性的人都能將魔氣和其他屬性能量融合。而且融合度越高,所需要的魔氣就越純,使用者所要求的精神力就越大,可作出的變化也就越多。然而能夠運用像你剛剛所發出的那種魔氣,恐怕即便是高級的暗屬性魔戰士也難以做到。所以你所擁有的魔氣在等級上已比我的鬥氣高。雖然鬥氣也可以和屬性能量配合在一起使用,但配合畢竟不是融合,兩者不可同日而語。不過我發現你的魔氣威力還不夠大,那應該是你的力量不足,難以發揮更大的威力。」

哇,原來我的『終極暗黑魔氣』這麼強,完全沒想到啊。不知道還有沒有比魔氣更強的鬥氣呢?我比較關心這個較為切身的問題,於是連忙問道︰「這麼說是否魔氣就是最強的鬥氣?」

「小子你可想得美。既然暗屬性可產生魔氣,那麼與其相對的光屬性也可以產生聖氣。而關於聖氣,它的存在比魔氣還神秘,以至於連它的傳聞和介紹也不多。」

我聽到後有些失望的說道︰「哦~~是這樣麼?無緣得知,真是遺憾啊。」

「咳咳,不知不覺的說遠了,我還沒向你分析鬥氣攻擊。鬥氣攻擊更多的是運用使用者自身的特點配合武器進行攻擊,所體現出來的特質自然也就是使用者特質而非武器特質。因為並非每個人都擁有你那種可以千變萬化的魔氣,再加上單純依靠鬥氣進行對戰的話,較容易形成固定的進攻模式,除非能將鬥氣隨心所欲的使用,否則固定的進攻模式可是和強敵對戰的大忌。」

「我明白了,若鬥氣能配合著劍魂一起使用,就等於對力量的使用又多了一重認識,同時在對戰中也無疑多了一分勝算。」聽他這麼解說,我似乎知道到為何他如此看重那種能和武器靈魂產生共鳴的力量了,因為那樣做就變相的成為以二敵一,而且還能借武器發揮出超越自身極限的力量。

「呵呵,南茜看中的男人果然不差。不過話說回來,所謂返樸歸真、大巧無工。當力量到達某一程度的時候,即便不依靠劍魂也能空手使出相同的效果。但那可不是普通人可以領悟到的級別,我這輩子是沒希望的了,只有把希望寄托在你們這代人身上。」

我發現他每當提及更高層次的武學時,臉上未免總是露出沮喪之色,於是安慰他說︰「所謂學無止境,你現在的樣子比我還精壯,恐怕活的比我還長,就此輕言放棄還為時過早吧。」我雖然不知道他曾經經歷過什麼,不過還是能依稀從他身上感覺到一分爭雄之心。想必他曾有過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以至這個擁有金色鬥氣的強者選擇歸隱山村。

「你這年輕人該不是打算和我這老不死鬥命長吧?呵呵~我還是先將要說的話說完。」肌肉版卡爾文這次將手中重劍換成大刀說道,「這柄大刀第一次在手上時我已經知道,它所具備的奇異特質就是摧毀,這點和我的鬥氣特性相合,其實它挺適合我用,因為那樣可以更大程度發揮我的力量。不過按我的性格而言,卻更喜歡那些與我鬥氣特性相異的武器。最後補充一點,武器的靈魂,使用者的鬥氣還有自身屬性,三者若配合在一起使用的話,往往可以產生更複雜多變的力量。這點對於擁有魔氣的你應該會更實用。我所能教的差不多都教完了,剩下的就是讓你自己去挖掘和領悟了。」

肌肉版卡爾文拿著大刀在空中隨意的揮過,而地面上的青草馬上被強大的爆破氣流擠壓得緊緊帖伏在地上。

在將大刀倒插在地上之後,他又恢復了原來那副糟老頭的模樣。

卡爾文無償的將那麼多關於力量的見解與我分享,如果我還藏私到顯得自己小氣了。於是我便向卡爾文分享了自己對『意』的心得。

或許今天是上天給我注定的「震撼日」吧,卡爾文不可思議的聽完我的分享後,就如看怪物般的看了我足足兩分鐘,才驚愕的對我說出一句讚美,然而正是這一句讓我震撼得差點體爆而亡。

「你真是不世奇才啊,不僅掌握了極純的魔氣,並且還能領悟到一個運用屬性能量的全新境界,假以時日,必能成為極寒大陸有史以來最強的人族高手。」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50
一百五十一 不速之客

太平大陸上的幽靈古堡莊園內,自數月前開始,就因多了一百多個生猛的玩家而不再是被死氣息所籠罩。特別是現在的休息時間,左一群右一堆的玩家趁此聚在一起進行心得交流或休閒聊天。

在靠近莊園大門的一處,一名大盜裝扮的玩家感慨的說道︰「當初選擇加入迷失傭兵團確實是明智之舉。」

他旁邊的一個女弓兵也點頭認同道︰「雖然苦是苦了點,但讓我過得很充實,並且還能產生一種回到古代戰場為理想而浴血廝殺的感覺。」

「這裡的教官又好,讓我們能在最短時間內學到更多關於對戰的知識,這比自己在外瞎打怪強多了。像我們這種以前只懂亂砍的人若想成為真正的高手,留在這裡才是最好的選擇。現在外面還有許多玩家為了能上三轉而日以繼夜的打怪呢。」答話的是一個斯文劍士。

另一個拿巨劍的劍士接話道︰「我發覺在這裡學到的格鬥技回到現實也很實用。記得有一次我在路上遇到兩個拿刀的搶匪,他們的速度和動作在我眼裡簡直比骸骨戰士還遜,三兩下子就被我打到在地,以至於警察來的時候他們還沒能從地上爬起來。」

斯文劍士似乎想起什麼問道︰「難道你上次遲到就因為去警局錄口供?」

巨劍劍士沒好氣的答道︰「我都和你說過三遍,只是你老不相信,總愛誣蔑我說是因為和女孩子約會而遲到。」

「對了,你們有沒有想過,究竟我們什麼時候才可以出去外面揚名天下?」女弓兵忽然這麼插了一句。

「我想,沒那麼快吧……畢竟我們還很弱呢。」大盜含糊的應著,「我現在和無頭武士單挑還無法保證每局必勝。」

「哈哈,那是你弱而已,我現在都幾乎能和輕甲衛兵戰個平手了。」斯文劍士揚起眉毛笑道。

「好不要臉的傢伙。」女弓兵毫不客氣的損著斯文劍士說道,「明明是四局才僥倖贏一次,還好意思說自己和輕甲衛士戰個平手。」

「這……這個……是我記錯了。」斯文劍士見謊言被拆穿,秀氣的臉立刻漲紅起來,惹得其餘三人哈哈大笑。

就在古堡莊園內歡笑聲一片時,門外有五個不速之客悄然而至,最奇特的是,這五人都是身著統一的黑色影子刺客服。

「這裡就是幽靈古堡,傳說中的迷失傭兵團基地。」發話的是一個平頭男子。

「不會吧,我怎麼看裡面都是些二轉玩家,他們就是號稱最強的玩家?阿修羅,你是不是弄錯了?」一個身型魁梧的男子不解的懷疑道。

一個冰冷得不含半分感情的女聲答道︰「你可以選擇不相信。」

說話的是五人中唯一女性,雖然有著玲瓏浮凸的體態以及堪稱美艷絕倫的面孔,卻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冰冷的氣質。雖然她是一個當之無愧的絕色,但相信沒有什麼人會願意接觸她那雙猶如黑洞般黑暗的黑眸。

「不~不是,我只是順口說說而已,請……請別放在心上。」魁梧男子被那雙冰冷黑眸掃過後,立即惶恐的解釋道。

這時一個長髮男子出來圓場道︰「好啦好啦,既然來到,我們進去玩玩便是。」說完他踢開那些在門口礙事的腐屍,率先推開鐵門走了進去。

餘下四人緊跟著前方的身影,毫不猶豫的踏進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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