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班?
大伙彼此看了看,不解其意,為信問道:「何為辦班?」
李泰言道:「辦班的意思,就是將所有要學習齋菜之法的僧侶,道士放在一起,由本官傳授他們技藝!」
眾人一聽,好啊,這樣一來,不管哪座寺廟,哪座道觀都可以學到這做菜的本事,眾人不由點了點頭,都表示很贊同,為信禪師言道:「阿彌陀佛,師弟為供養三寶真是煞費苦心,老衲佩服。但師弟乃河州知縣,這辦班之處?」
「呵呵,當然在河州了。」
為信想了想,也好,在哪都行,這可是造福佛家的好機會。其實,不管是和尚,道士也是這麼想的,隨後,都問李泰,一次能傳授多少人,都想自己多派出幾名。
李泰長長的歎了口氣:「諸位,說實話。本官真想讓他們學好,可是,河州窮啊。哪有什麼食材?就是連糧食都缺得緊啊。在下也正為此事頭疼,要是有了足夠的食材,別說百種齋菜,就是千種也不再話下啊。目前河州百姓正在全力開荒之際,河州正是青黃不接之時,實在是拿不出什麼食材啊。」
「這……」
為信禪師左右看了看眾人,不由的歎了口氣:「平空所言不虛,河州百廢待興,卻是沒有食材啊,諸位看,這如何是好?」
大伙彼此互相言語:「是啊,平空禪師有心向佛,卻放不下百姓。這該如何是好?」
「是啊……」
「這怎麼辦呢。」
「咦,不如這樣吧,咱們把食材運過去可好?」
「怕是不成吧。這麼下去,到了河州也都壞了,再說,咱們這也沒什麼食材。」
李泰看著大伙彼此商議,心中笑道,對。你們多商議一會。肯定有辦法的。等了一段時間,為信禪師走到李泰身邊言道:「平空師弟,知道你有難處,但是諸位同門與道友也不能送你些食材,這樣吧,每個前去學藝地,都帶一些銀兩可好?」
李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帶上銀子是必要的。可是河州太窮了,有銀子也買不到吃食啊。」
為信點頭稱是,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跟大家商議許久,也不曾有什麼好辦法,不由的把目光都望向李泰,李泰歎了口氣:「唉,這樣吧。想把齋菜學好。怕是沒有個一年半載也不成啊。不管諸位誰想去。住宿我河州包了。這樣就給大家省下了一大筆銀子,諸位只要交些銀兩吃飯便可。然後。去的人。每人帶一頭耕牛,就算做為學資了。在學徒的一年當中。咱們先用耕牛將地翻開。先練習基本,待谷雨過後,開始種植菜,待成熟後,大伙的基本功也都學完了。正好可以學習齋菜技法,不過話說回來了,一年後,大伙該走的就走,把耕牛留下便可,請先生還要花銀子不是。諸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應該在乎一頭耕牛吧。其實兄弟我也就是意思一下。沒多要。大伙覺著呢?」
聽到李泰講話,大家都彼此商議了一下。看著他們表情,還算接受地了。雖說一頭耕牛對普通人家來說是很奢侈,但是對於這些江湖門派,他們地錢來地容易。誰還在乎一頭耕牛?
這時,有個道士走上來言道:「那請問李大人,我們要帶多少銀子去河州呢?」
李泰想了想:「不用多,一千兩銀子,外加一頭耕牛便可!」
啊?一千兩銀子?怎麼需要這麼多。要頭耕牛也就罷了,幹嘛學做幾個菜還要一千兩銀子,還沒等大家問話,李泰言道:「當然,這一千兩是初級的,學的只是一些皮毛,像本官剛才做的抻面,那是中級的,需要兩千兩,以後,本官還要教他們做一些調料,收紋銀五千兩,嘿嘿,這才是真正的本事所在。有了這些調料。呵呵,諸位可就有口福嘍!本官保證,你們肯定是沒吃過,更是想都沒有想過。不過話說回來了,本官建議,學會的人不要光在寺廟,道觀中幹活,最好諸位開個飯館,一來,可以增加一些收入,嘿嘿,不是本官吹噓,這銀子怕是不少賺呢,想必諸位也都明白吧,二來嘛,也好讓平民也吃到齋食,佛家普度眾生嘛,道家也行善事。這豈不正好,。而且,在下保證,齋菜只傳佛道兩家弟子,其餘平民一概不傳,如此一來。佛道齋菜也是大炎烹界地一奪奇葩,據說當今陛下對齋菜也有些喜好,但奈何沒有會做之人,本官在京城之時,光顧著玩耍,只給家人做,唉,現在回想起來,要是給陛下做上那麼一桌子,豈止是混個縣令那麼簡單啊。唉……後悔啊。」
李泰說完,不少人都陷入了沉默,要想將所有的本事學會,要盡八千兩銀子啊,雖說這八千兩不多,可也不少啊。不少的人此時都在嘀嘀咕咕,李泰也沒多管,站在一邊與凝兒閒聊。
凝兒言道:「泰哥兒,你太狠了吧。」
「別說話,說點別的。」
「你看,為信禪師過來了。」
李泰對著凝兒哈哈大笑:「哎呀,凝兒,咱們回去該怎麼辦呢,是大家一起住,還是分……呦,為信禪師,有何吩咐啊。」
為信想了想言道:「平空啊,咱們寺廟中雖說有八千兩銀子,可那畢竟不是小數目啊,佛家弟子焉能為了口舌之欲,斷了佛祖的香火呢。」
李泰嘿嘿一笑,看了看他身後還在商議的人群,李泰將他拉在身邊小聲的說道:「為信師兄啊,不是兄弟不照顧你。這都是明白著的,你想想,要是跟個師傅,想把這些學會,那還不得二三十年,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哪個師傅還不留一手?到頭來,還是學不到真傳,但兄弟我就不一樣了,跟著我,一年,八千兩銀子,這麼算雖然是多,但你想想,你們要是開個齋堂呢?那銀子不得像雪花似地。你看看我做地抻面,咱們賣一碗五文錢行吧,做那些面也就一文的本錢,還有菜呢?還有調料呢,有了調料,齋菜更上一層樓,誰還在乎什麼銀子不是?這樣一來,供奉佛祖的香火之會越燒越旺才是啊。你想想!」
為信雖說是高僧,但是做買賣卻是一竅不通,也沒有碰到李泰這樣地人,一陣忽悠,說的為信皺眉盡展,不由的點頭:「阿彌陀佛,師弟所言及時,是老衲犯了貪戒,黃白乃身外之物,師弟乃一洲之縣令,為百姓所慮是應該的,只要佛祖的香火不斷,咱們大德寺便應下了。」
呵呵,有一個出頭的便好,就怕他們聯合起來,李泰還就不好辦了,這下為信開了頭,李泰心中大喜,對著為信言道:「難怪師兄能掌管一門寺廟,果然聰慧過人,一點便通,師弟真是佩服之至啊。」
「善哉,善哉,老衲不過是為百姓盡了一份力罷了。不知師弟何事可以傳授?」
「沒問題,隨到隨學,學不會,免費再學,只要本官到了河州,三天內便可以開始傳授。」
後世經典台詞說的為信直點頭:「哎呀,師弟當真是慈悲心腸,看我灶僧愚鈍,還要連傳數變,老衲心領了,師弟稍後,老衲這便取銀兩來。便出三人、嗯,兩人吧。」
看著為信離去,李泰連忙提醒喊道:「為信師兄,別忘了耕牛!」說完,走到凝兒身邊笑道:「你低頭幹什麼?」
凝兒抬頭,已經是滿臉羞紅,小聲的言道:「泰哥兒,凝兒從小便一心向佛,看見泰哥兒要這麼多銀子,好似欺詐一般,覺著心虛。」
李泰嘿嘿一笑:「莫要心虛,咱們也是做好事,那銀子放在寺廟,遠沒有放在我手上所的善事多,你說是不?咱們看似多收了銀子,可是他們真要是開了齋堂,那銀子不得多了去了?」
凝兒抬頭看著李泰身後,焦急的小聲道:「泰哥兒,你看他們,都過來了。」
「別吵。我知道他們肯定要過來,為信禪師一走,他們心就鬆了。」話音剛落,馬上轉變話題,見到大伙都過來後,李泰一回身笑道:「呦?諸位同門都來了,有何指教?」
一人言道:「李大人,不知為信禪師作何去了?」
「哦,他去拿銀子了,他們大德寺派去兩名灶僧,一共是紋銀一萬六千兩,外加兩頭耕牛。在下答應他,隨到隨學,學不會,免費再學,直到學會為止、呵呵,當然了,在下也是道家弟子,應該是一視同人,在下說的那些都還算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