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之官路商途 作者︰更俗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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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ode7 2008-8-21 00:00:1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90 3021549
rpg1234pk 發表於 2008-8-22 21:01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220章 逼人就范


    恪看著沙發那小青年扭頭看過來的眼神有些慌亂,笑叫張,大概你從萬天才、趙司明兩個王八蛋那里聽過我的名字吧?”

    “怎么是你們過來?”黃小明強作鎮靜,轉身站起來看著闖進屋的四個人。

    “你希望誰過來?”張恪撇嘴盯著黃小明,這位建委副主任的公子兩年前從一中畢業,現在就讀海州醫學院,卻偏偏要跟萬天才、趙司明這些人混在一起,也夠沒出息的,不過他能想著跟今晚的事情脫開干系,也不是一點頭腦都沒有的紈绔子弟,“你以為市局的人過來找你有這么好說話嗎?萬天才、趙司明他們今天晚上是不是想做些什么事?”

    “他們做什么事跟我沒關系?”黃小明色厲內荏的爭辯。

    下面的行局委辦有什么事情,市政府祕書長以及對口的副祕書長是他們要過的第一關,黃柱全對張知行自然十分熟悉,對張知行的兒子張也不陌生,至少認得出突然闖進來的少年正是張知行的兒子。

    不說邵至剛,就是一旁的盛青,他也認識。

    建委歸副市長萬勇分管,趙錦榮的錦城地產是海州最大的地產商,黃柱全對萬天才、趙司明這兩個人名字,也不會陌生,非但不陌生,他還讓兒子多跟這兩人接觸。

    “發生什么事情?”黃柱全扭頭看著自己的兒子,張恪與邵至剛他們絕不是上門送禮求辦事的人。

    “沒什么事情?”黃小曉也沒有軟蛋到馬上就開口說出實情。

    張恪倒是不急,既然他知道,就不怕撬不開他的嘴,走到對面的沙發坐下來,往客廳里掃了一眼,建委的几個位子果然是肥差,黃柱全敢往客廳里擺的東西,要比他家里豪華無數,定睛看著黃小明:“事情鬧大了,你不要指望有誰能幫你兜下來;我們趕過來也是聽到風聲。可是指望著事情能鬧大!”

    黃柱全在官場混跡了這么多年,不是白混來了。雖然兒子咬緊嘴不肯說什么,他察顏觀色也能明白一些事情,張恪、邵至剛、盛青決不會無緣無故的跑上門來,盯著他兒子,嚴厲的說道:“說,什么事情!”

    黃小明并非沒有見過一點世面的少年,見張恪他們一臉篤定的模樣。似乎知道事情地詳情,但是他還沒有愚蠢的將事情地由來當眾說出來,而是使了個眼色讓他老子跟他到書房去說事。

    張恪泰然自若的坐在沙發上,黃柱全的愛人還有一名保姆模樣的女孩子坐在餐桌那邊,從張恪他們突然闖進來就嚇得沒敢插話。

    張恪溫和的笑了笑:“黃阿姨還在吃飯啊,你們晚飯都吃些什么?”看模樣倒是要跟黃柱全愛人拉家常。看著黃柱全愛人臉色很差的應著話,盛青差點要笑出聲來。

    黃柱全與他兒子黃小明從書房出來時,手里還拿著手絹擦汗,仿佛屋里的空調都失靈了似地。

    “黃主任,”張恪沒再理睬黃小明。直接盯著黃柱全,“你問出什么事情來了?”

    “萬副市長的兒子糾集了几個人想給一中的一名女教師點教訓……”黃柱全慘笑著說,“小明他不敢惹事,找了借口溜回來。”

    “哦,”張恪輕描淡寫的輕嘆了一聲,“跟我們猜測的一樣,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還是回去等看明天的海州日報……黃主任就當我們今天沒有來過。我們也不承認知道這件事,我們的確沒有理由知道這件事。”

    要不是邵至剛、盛青都老老實實的站在張恪的背后,要不是張恪是張知行地兒子,黃柱全自然不會把他當回事,他猶豫的問:“張祕書長知不知道這件事?”

    “我爸要知道這件事做什么,難道會好心提醒萬副市長小心他兒子今天晚上要闖禍?黃主任以為市政府真的就一團和氣?那是迫不得已做給別人看的。”張輕蔑的笑了笑,走上前几步。一點都不生疏的拍了拍黃柱全的肩膀,“黃主任這時候給萬副市長打電話,說不定還來得及,也說不定就來不及,但是來得及又怎么樣,黃主任來得及嗎?”

    張恪坦然承認他父親跟萬勇矛盾重重,也就表明唐學謙與萬勇眼下的和都是做給外人看地,黃柱全驚疑不定,政治上的

    然還沒有殘酷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但也好不了多少。說。豈不是代表唐學謙也知道這件事?張恪與邵至剛、盛青趕過來,只是從他兒子嘴里証實這件事,一切看起來就像針對萬勇的陰謀。

    黃柱全細細咀嚼張恪的話:還來得及嗎?萬勇得到通知,或許來得及制止他兒子闖禍,但是自己卻來不及。且不說驕縱跋扈的萬勇會不會念他及時通知的功勞,至少唐學謙這邊是得罪干淨了。

    萬勇分管建委,身為建委副主任地黃柱全要討好、巴結萬勇,并不代表他會跟著萬勇一條道走到黑,既然唐學謙想利用這件事,就沒有他選擇的余地。

    看著張恪嘴里挂著詭異的笑容轉身就要出去,黃柱全連忙道:“唐市長是什么意思?”

    “唐市長知道這件事當然很震驚,但都是憑空猜測,也沒有辦法阻止,”張恪瞥了一旁的黃小明一眼,“今晚真要發生什么惡劣的事情,黃主任的公子明明參與過這件事,雖然及時脫了身,卻沒有及時的制止他們,就算勉強能應付司法機關的詰難,只怕也逃不過萬副市長與錦城薰事長趙錦榮的怨恨吧?”

    “是不是先通知萬副市長一聲?”黃柱全到底要試探了問一句,免得弄巧成拙。

    “我們也不希望發生什么惡劣的事情,到現在一直都在試圖聯絡那几個混帳,”邵至剛了一句,“那几個混賬鐵定心要做些事情,几個有手機地人都聯絡不上,就算這時候通知萬副市長,也阻止不了什么。”

    “那該怎么辦?”

    張恪看了黃小明一眼:“萬天才他們有沒有說怎么教訓那女教師?”

    黃小明猶豫了一下,他還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畢竟在海州市,萬勇還遠遠遮不了整片天:“他們弄了一些那種藥,准備先將人綁到偏僻的地方,他們都說發生這種事,女人都會自認倒霉,事后沒人報案的……”

    黃柱全剛才在書房里沒來得及問這么細,這時候聽著,額頭的汗又流下來,這几個畜生仗著家里有權有勢,還真是肆無忌憚了:“什么偏僻的地方?”

    “我沒想參與他們的事情,找了借口就溜了回來,后面的事情沒有細聽……”

    張恪冷冷一笑:還真***夠邪性,年紀輕輕能想著做這種事情,這時候不收拾他們,接下來鐵定會做出讓人心頭發寒的事情來。冷眼盯著黃柱全,說道:“黃主任知道做什么了吧?你這時候先通知萬勇,他一定不會讓你報警,你就甘心將你一家人的錦繡前景都綁在這獨夫身上?”

    “我馬上報警!”黃柱全將額頭的汗擦掉,直接報警雖然會將萬勇得罪的死死的,但是權衡利弊,絕沒有必要將唐學謙得罪干淨還要跟著萬勇一條道走到黑,關鍵他不敢拿他兒子的命運打賭。

    張恪笑了笑,說道:“黃主任既然知道怎么做,就當我們沒有來過。”

    張恪與邵至剛、盛青、傅俊出了門,低頭對邵至剛說:“老邵以后可以跟這黃主任多親熱親熱……”

    邵至剛微微一笑,黃柱全不得不報警,但是他先報警,不管能不能及時制止惡性事件的發生,必將萬勇得罪干淨,這以后的事情注定會精彩絕倫。

    坐回車里,張恪又問邵至剛:“市局接到報警,會不會通知咱們的萬副市長?”

    “那是一定的,”邵至剛奸詐的笑了笑,“但是市局也不會傻到只通知萬勇一人……”

    邵至剛涉足商業地產,不得不跟萬勇虛與逶迤,但他絕對會堅定的站到唐學謙這一邊,甚至更直接的說,他是選擇站在錦湖這一邊。

    在車里坐了一會兒,張恪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金國海的電話:“萬勇他那混賬兒子犯事了……”市局將案件捅到政法委書記金國海那里,誰也不會擅自決定擔干系。金國海認為這是打擊萬勇的絕好機會,准備讓張將事情轉告唐學謙。

    張恪笑著說:“這件事情,我們知道一些風聲,似乎有必要讓周書記先知道,畢竟萬副市長是他的第一愛將!”
rpg1234pk 發表於 2008-8-30 20:19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221章 生隙


   海 州市的西北郊,北關區的新城港,有錦城集團的一處是種植園,其實是趙錦榮建的私人園子,前前后后占地三四百畝,種植了些繡樹花木,從緊鄰著大道的庭園大門,一條十米寬的水泥甬道往種植園深處延伸,一片開闊的草藏在種植園深處,草上有七棟別墅簇擁在一起。

    九十年代初,趙錦榮就建好這座園子,傳言花了三千多萬,丁向山在任上時,萬向前、萬勇給壓的抬不起頭,與萬家同氣連枝的趙錦榮還不敢舉家搬進來,不過這里成為他們私下里相聚的場所,設施服務不比西城飯店差半星,享受一些特殊的服務還能避人耳目。

    丁向山倒台之后,這一處場所,在海州已經是半公開的存在。文山飯店畢竟是公家的場所,不比這里,祕密性更強,周富明年后來過一兩次,就喜歡這個地方,他自持身份,還不會做些太荒淫的事,更不想給趙錦榮控制住,真要圖享受,會讓更親近的人安排。但是人處鬧世中,偶爾到這園子里來靜一靜,卻十分的舒坦,不由的感慨:官做的再大,也不比手里有錢好,哪個黨政干部有膽量給自己建這么一處園子?

    周富明接到金國海的電話里,他正在趙錦榮北關的園子里玩牌,除了趙錦榮,還有市委祕書長周曉健,以及新加坡新城集團的副總裁羅文軍。

    趙錦榮的錦城地產就有新城集團的投資,這次拿下沙田街市里的那塊地,還要繼續接受新城集團的入資。

    對于新城集團來說,他們更喜歡直接對具體的項目入資,這樣來撤出去也快。

    趙錦榮與周富明搭上關系,還是因為周富明的女兒周紅梅旅居新加坡成立一家外貿代理公司,趙錦榮先通過新城集團與周紅梅的公司發生業務上的關系,送了几筆好處可觀的業務,自然就與周富明搭上關系,這才有年后萬家與周富明妥協地事情發生。

    周富明與萬家父子一直以來都有矛盾。有趙錦榮居中媾和,才為了種種利益走到一起。周富明接到金國海的電話,不曉得金國海是否有意,單單只提到萬天才地名字,沒有提趙錦榮的兒子趙司明,周富明想起前些天萬勇與唐學謙親熱的模樣,心里壓著一絲不快,只是淡淡的說:“我知道了。萬副市長那里有沒有通知?”

    金國海指示市局派出得力干警追查此案的同時,首先將消息告訴周富明,萬勇那里能拖一分鐘,他當然要拖足一分鐘,他這樣處置,可以說是給足周富明的面子,周富明也沒有想到他另有用心。

    周富明心想給萬勇一些教訓,免得他忘乎所以,平淡的說:“你那邊就依正常地程序來,最好能避免事情發生。找個適當的時機知會萬副市長一聲……”他的話說得模棱兩可,也有自我保護的意思,瞥了對面的趙錦榮一眼,也決定不跟趙錦榮說,他知道趙錦榮跟萬家的關系比他跟趙錦榮要密切得多,他甚至希望事情鬧大一些,讓萬勇開口來求他,好叫他知道誰才能真正的遮住海州的天。語氣淡淡的。便將電話挂了。

    牌桌上的其他三個人,只當是市委地事情有人打電話來跟他匯報,心里好奇,卻不方便問。

    周富明沒有心思留下來繼續玩牌,將牌往桌子中間一推:“今天就要這里吧。”起身就要走。這時候才八點半鐘,趙錦榮有些奇怪,還是走過來拿起他抽屜里的錢。笑著說:“周書記每次都要忘記將贏的錢拿走,我可沒責任替周書記保管。”稍稍整了整,有三四萬的樣子,還小心翼翼的將零幣疊在上面,遞給周富明。

    周富明將零幣拿下來丟桌上:“找零錢不容易,免得下回玩找不到零錢。”

    周曉健從抽屜里拿出一疊錢,跟著周富明離開。

    “每星期打這么一兩次牌,趙先生倒是很辛苦,還不如一次都塞給他。”羅文軍輕笑著,“國內的官員。什么時候膽子變小了?”

    每次玩牌一兩萬、三四萬的給,大半年塞到周富明口袋里也不下五十萬,總比不了一次塞給他五十萬震憾,周復明最近的態度似乎有些懈怠,對他們地事

    么熱心。

    趙錦榮想著周富明匆忙離開時的神情,周富明看上去神色平淡,善于察言觀色的趙錦榮還是看出發生什么事情,并且似乎并不急著通知萬勇。

    趙錦榮走到房間的角落里,拿起角柜上的電話,撥給萬勇,手機占線,撥萬勇家里的電話也是占線,拔萬勇祕書的電話,還是占線。萬家老爺子萬向前調到省里,借著考察地機會出國旅游去了,歐洲十國玩一圈,還有五六天才能回國。

    趙錦榮心里壓著不祥的預感,想著周富明離開時陰郁的神情,手指都有些抖,不斷的拔打几個電話,好不容易撥進去,是萬勇的祕書接的電話:“萬市長呢?”

    “剛才給你打電話,一直打不通……趙總,出了些事情,市局剛剛傳來消息,說天才與司明今晚找了些人,打算教訓他們學校的一名女教師,是建委副主任黃柱全報的案,原先天才與司明准備拉他兒子一起去,他兒子孬,沒敢去,卻背地里報了案。可能天才與司明他們的想法有些激烈,市局研究了一下,決定直接向政法委書記金國海匯報,金國海到底打算怎么做,還不清楚,市局已經派出几批警力,幸好萬市長跟市局的人關系密切,才提前得到消息……”

    趙錦榮恨得差點將電話機砸掉,金國海是外來戶,這事涉及市里領導地子女,他不直接跟萬勇打招呼,也會跟周富明匯報。周富明剛才就是接的金國海的電話,卻若無其事的結束牌局,他到底想做什么?這大半年來陪他玩牌,四五十萬都***喂狼了。

    趙錦榮自認為心狠手辣,想到周富明離開時陰郁的眼神,心頭有些發寒,心想:這才是吃肉不吐骨頭的主。

    “萬市長人呢?”趙錦榮陰沉著臉問。

    “現在聯系不上天才、司明,趙總的電話一時也打不通,萬市長讓所有人都出去找他們,他親自開車出去了,讓我留下聯系趙總。”

    趙錦榮還沒有慌神,問道:“一中的女教師是誰,住哪里,電話號碼是多少,快派人去那里盯著……”

    “具體的事情不清楚……”

    “萬市長不是在市局有朋友嗎,三個問題,一個問題十萬塊,錢我來出……”

    趙錦榮認定周富明的心思變了,多小的事情也會搞成大事情,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制止事情發生!

    “曹宏寶、趙世貴!”趙錦榮顧不及招呼羅文軍,大聲喊他的保鏢,一邊試圈撥他兒子的手機號,關機!

    “司明今天有沒有找過下面人?”趙錦問聞聲趕來的保鏢,大家都搖頭不知道。

    因為剛到手的三菱跑車受損,趙司明怕他老子責罵,這種事自然不會找錦城集團養的打手。

    趙錦榮將手下人都派了出去,讓他們分頭去找他兒子可能跟萬天才去的地方。

    最好的結果自然是將人截住,但是市局已經派出好几批警力,誰能保証比警方先找到這几個混賬?

    趙錦榮心里恨得發癢,既然對兒子不爭氣的恨,也有對周圍趕著看熱鬧人的恨,也有對周富明背叛的恨,他必須要想著萬全之策,他甚至搞不清楚周富明為什么就突然變了!

    趙錦榮打通萬勇的電話,問他在哪里,電話里來不及多說什么,趕緊開車過去海州一中匯合。萬勇此時還沒有接到正式的通知,他從趙錦榮嘴里得知周富明可能早就在牌桌上知道消息,心頭大恨的將他那輛尼桑前車門踹陷下去:“操他娘的,養只狗還知道吱唔兩聲,他娘的是頭惡狼,他周富明忘了是誰讓他坐穩這個位子?”

    “事情不會這么簡單,”趙錦榮將萬勇拉進他的皇冠,可以做的事情,他都派人做的,但是沒有具體的消息,可以做的事情十分有限,甚至不知道那几個混賬小子想教訓的是哪個女老師,也不知道那個女老師怎么惹毛的這几個混賬小子,守在學校門口也是妄費力氣,“關鍵是周富明的態度讓人琢磨不透,難道他還在記恨以前的事情?”
V123210 發表於 2008-8-31 22:52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222章 精彩的一天

秋之後,白天雖然還很炎熱,夜裏卻涼得快,仿佛一吹過,城市裏的暑氣就消散盡了。

    看著兩輛警車駛進建委的家屬社區,張恪說道:“我們可以走了。”

    盛青跟邵至剛都坐在張恪的車裏,他們的車由手下人駕駛跟在後面。

    盛青說道:“豈不是太便宜那幾個王八蛋?”

    張恪笑了笑,說道:“不是讓你找個法律顧問嗎?沒事你也要多學點法律知識,既然警方已經介入了,你以為警方會比萬勇更晚找到那幾個王八蛋嗎?就算萬勇先找到萬天才、趙司明,制止他們的惡行,但是他們為犯罪做了充分預備的事實無法改變,多少能給他們些教訓。”

    崔鬱曼在離一中不遠的北閣新村租了套一室戶,崔鬱曼離開學校之後,就直接回到她租的房子,房子裏沒有電話,馬海龍就守在樓梯口對面的隱蔽處,萬天才、趙司明他們還沒有出現。

    張恪他們趕著去北閣新村,在途中接到金國海的電話,金國海雖然是外來戶,但是小半年的時間,也不是說在市局找不到一兩個能趁手用的人,市局已經派了幾名便衣到北閣新村裏守株待兔,馬海龍就沒有必要再守在那裏。

    經過海州一中,看見校門口停著一輛皇冠、一輛尼桑。

    海州市里沒有幾輛皇冠,張恪一眼就認出趙錦榮的車,旁邊的尼桑一定是萬勇的車。

    金國海剛打電話來,市局還沒有將此事正式知會萬勇、趙錦榮,但是萬勇知道這件事,也不是很奇怪,說不定市局裏有人想投機討好萬勇。

    富貴險中求,所謂的紀律能算什麼?

    張恪惟一能肯定的,消息不會是周富明告訴他們,周富明真有心要維護他們,可以直接干涉及市局的行動。甚至在北閣新村派幾輛警車就能將萬天才、趙司明這幾個王八蛋直接嚇跑;總比他們沒頭蒼蠅一樣在一中校門口守株待兔強。

    看來金國海跟周富明彙報時故意漏掉趙司明的名字、故意將萬天才等人的主觀惡性輕描淡寫,還真是好計。

    經過一中沒有作停留。張給唐學謙掛了電話,將事情大概的彙報了一下,說道:“唐伯伯,夜已經深了,我要回家睡覺去了……”

    從北閣新村接走馬海龍,張恪他們仿佛在這件事情上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他們在盛世年華找了一間包廂。之後地消息都是金國海及時傳來,再由張恪轉述給唐學謙。

    萬天才、趙司明一共六名小青年大約九點半鐘出現在北閣新村,在他們騙得崔鬱曼開門之後,市局的便衣與街道地聯防員將他們六人都堵在房間裏,一擁而上抓了個正著,迅速帶回市局審訊。那幾個膿包在給帶往市局的路上就全招了。

    趙錦榮最後倒是打聽到目標是誰,可惜來不及制止萬天才、趙司明就給逮住,他們只得事後趕往市局,只希望能在審訊的環節做手腳。金國海只說周富明的意見是依程式辦案,何況萬天才、趙司明他們到市局之前已經都招認意圖犯罪的事實。只差一份正式的口供;他們甚至以為還沒有來得及教訓崔鬱曼就讓警方抓住,頂多給抓到公安局給教育一頓就可以回家。

    萬勇恨得一巴掌刮得他兒子萬天才嘴角吐出血絲,金國海是外來戶,正因為他是外來戶,他在海州市沒有利益糾葛,這才不好商量。市局為了推卸責任,一開始就將事情捅到金國海那裏,事情到了這一步。誰想干涉這案子,都繞不過金國海。

    萬勇心裏大恨,哪怕周富明提前言語一聲,讓他領著這班混賬到市局來自首,後果都要比現在的犯罪未遂好得多。

    張恪不知道周富明接到金國海電話時就跟趙錦榮在一起,但是周富明故作遲鈍,可見他對心裏已經對萬勇這段時間跟唐學謙走得親近很不滿意。

    張恪在盛世年華地包廂。忍不住要俯仰大笑,果然妙,看他們鐵三角以後還如何死死抱成一團?
V123210 發表於 2008-8-31 22:53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223章 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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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裏,時間還不算太晚,整天的精神處於緊張的狀下來,就感到非常的疲憊。

    客廳沙發上坐著個中年軍官、一個中年婦女,還有一個穿著碎花連衣裙的秀氣女孩子,張恪沒細打量,家裏經常到很晚都有登門拜訪的人,他們看見張恪推門進來,轉身盯著張恪看了一會兒,中年軍官的嗓門很洪亮:“這是小恪?可跟上回見他不大一樣,十三四歲時秀氣得跟女孩子一樣,小靜小時候還經常拿裙子給他穿……”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大舅!”張恪欣喜的喊,“舅媽跟小君怎麼這麼早就一起回來了,小君不得十號才到海州大學報到?大軍怎麼沒回來?”

    外祖父、外祖母死的早,媽媽排行最小,張恪還有兩個舅舅,工作都不在省內,大舅梁國興高中畢業參軍,在部隊裏讀了軍校,後來就一直留在部隊裏,四十六歲,在海州結婚生子,等他當上副營長,就將老婆孩子接到過去隨軍了。

    張恪這些天早出晚歸或者晚不歸,梁國興在三天前就打電話告訴妹妹說一家人要到趁著君茹到海州大學報導的機會回海州住幾天,梁格珍都沒有機會跟張恪說起這事。張這一驚一乍的,倒讓梁國興一家人很意外。

    梁國興這時候在成都軍區某部當中校團長,四十六歲,算不上將途璀璨,其實無論軍銜還是軍職,到中校團長都是很大的一個坎,加上今後幾年裁軍裁得厲害,直到臨退休才享受副師級待遇,這也是軍中無人幫襯的結果。

    梁國興問道:“今天才開學第一天,怎麼在外面玩這麼晚才回來?”

    張恪摸摸頭,這麼精彩的一天,還真沒辦法跟大舅一家人細說,坐下來親熱嘮起家常,才知道大舅有意復員回海州。這次是回來摸摸情況。

    現在地方上行政編制都很緊,中層軍官復員到地方上也不一定能找到好的出路。梁國興也是知道張知行在海州混得風生水起,或許能幫一把手;就算他這次不能回到地方上,也希望女兒梁君茹能回海州安家立業,這才讓女兒報考海州大學,等他退休後在海州也有個落腳的地方。

    張恪心裏盤算著,爸爸在家裏是獨子,與小叔張知非、大伯張知微是堂兄弟。他也是獨子,從小就缺乏親近的玩伴,兩個舅舅工作都不在海州,雖然有三個表兄,但都不親近。

    張恪內心裏無法原諒大伯的勢利,只跟小叔親熱,在海州就沒有其他特別親近的親戚,張家在海州的人勢實屬單薄,真要有什麼事情,也沒有人幫襯照應。


    張恪聽大舅有意復員回海州。興奮地說:“那就趕緊啊,大軍不是剛工作不久嗎,工作一起調海州來,現在又不巴望著進機關、事業單位,他的工作最早搞定……”

    “你大軍哥剛在我們那兒處了物件……”梁國興在新泰下火車,轉乘長途客到海州已經是夜裏八點鐘,張知行將梁國興一家三口接到家裏,正趕上張恪正為小崔老師地折騰。就沒有打電話讓張恪趕回來。

    張恪笑著說:“大軍心高氣傲的,早兩年來海州還到處吹他畢業一定去南方闖蕩。他能呆在那個地方工作,那新嫂子一定長得跟天仙一樣……”

    “女孩子太漂亮不一定好……”大舅媽對兒子處的對象就不是很滿意,這也難怪,漂亮的女孩招蜂引蝶,她跟著梁國興到西部小縣城安家立戶,心裏有著委屈。肯定不希望子女還留在那個旮旯地方,梁軍大學畢業,她都讓丈夫梁國興動用關係幫梁軍在深圳聯繫上工作單位,再不濟找他小姑也能到海州來工作,總比留在那個旮旯地方強。

    張恪微微一笑,說道:“想回海州,那讓大軍把他媳婦一起帶到海州來,我媽鐵定高興……”

    梁格珍當然高興,父母早亡,兩個哥哥成年後都沒留在海州。去年夏天最困難的時候,受盡張家老家人的白眼,她卻找不到親近的人商量,心裏委屈得緊,大哥有意復員到地方,稍透露些意義,她就煽風點火,恨不能趁著大哥這次回家就將所有地事情都定下來,還下了海口說:“哥在部隊裏的級別也不低,回來局長縣長不一定有指望,副局長,或者到縣裏當個副縣長,還是有把

    常說縣團級,團級軍官與縣局級相當,但是從部隊復員到地方,哪可能不降低任用,又不是七八十年代。行政級別或許不會降太多,大差不差降一級,中校回來享受正處級、副處級待遇都不意外,但是具體的職務就千差萬別,梁國興到地方當個副局、副縣那是相當不差的結果,如果適應性強,又有關係,退休之前也能熬到正職。

    雖然讓大舅子回海州市里當個副局長、或者到下面的區縣當個副區長、副縣長,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是張知行生性謹慎,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不肯輕易就給承諾,便是在家人面前也不胡說誇口。

    梁格珍見丈夫不應她的話,心裏就有一絲不爽快,聽到張恪一回來就幫襯她的話,高興地說:“大哥的工作調動一時半時也辦不完,那就讓嫂子跟大軍先回來,大軍處的對象,心再高,海州也能找到她合適的工作,我看關鍵還得大軍有出息就行了,大軍跟她物件想找什麼樣的工作,想進公司還是機關,明天讓他姑夫去打聽……”

    張知行無奈的笑了笑,對梁國興說道:“部隊跟地方還有一些不一樣,你要是下了決心,地方上,我倒可以幫些小忙。”

    梁國興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爽利,心裏也有些擔心,現如今軍隊與地方的差別不大,錚錚鐵骨的軍人少,投機鑽營地軍人多,何況駐軍在地方,也會跟地方政府打交道,他對官場裏的曲折也不算陌生。副局、副縣的位子,看上去不緊要,要是市里一把手抓權抓得緊的話,也要一把手點頭才有十足的把握。不過張知行是海州市政府秘書長,那就是市長的助手,與市長關係不深,坐不穩定這個位置,張知行又是生性謹慎的人,應該有一些把握才這麼說。

    梁國興一家要遷回海州,就他地工作難安排些,女兒梁君茹到海州大學讀書,愛人即使提前退休照顧家庭也沒什麼可惜的,梁軍還剛剛畢業參加工作才一個月,雖然也是縣裏機關,但是西部小縣城,就算再好的工作崗位,一開始沒有什麼基礎,丟掉都沒有什麼可惜的。就擔心梁軍舍不下對象。既然能同時解決兩人的工作,那再好不過。


    張恪回來就有些疲憊,在大舅一家人面前又不方便跟他爸說這晚發生的事情,見媽媽跟大舅一家人談興正濃,先洗澡睡覺去了,睡了半夜,給他媽揪了起來,他的房間要讓給他大舅媽跟表姐梁君茹,書房裏搭了一張鋼絲床給大舅睡,他只能給趕到客廳裏睡沙發。
V123210 發表於 2008-8-31 22:56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224章 命運沒有拐彎

消息既然已經在海州一中傳開,教師們的憤怒自然可以坐在車裏發了一會兒呆,決定還是先去找唐。唐學謙早早去了市里,張跟唐說學校今天停課,唐開始還不信,打電話到學校問了值班老師,才知道教職工集體罷課到市教育局請願去。


    “發生什麼大事情了,全校老師停課?”顧建萍準備先讓傅俊開車送她去單位,聽到一中今天突然停課,有些奇怪。

    張恪自然不會跟顧建萍、唐母女說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攤攤手:“我也不知道找誰問,唐伯伯可能這時候知道了。”

    顧建萍的好奇心還沒有強烈到直接打電話給丈夫唐學謙,但是事關唐的學校,決定先去單位再找人打聽,讓傅俊送她去單位。

    九月初的暑氣還盛,才七八點鐘,紅熱的太陽就懸在空中,亮得晃眼。

    “我們做些啥?”張恪瞥眼看著唐家的保姆開始收拾屋子,一時想不出正當理由將保姆撚走,“要不我們去學校看熱鬧?”

    “教師不都去教育局嗎?”唐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去象山鎮看李老師吧?”

    雖說教職工現在都去了教育局,但是最有熱鬧看的還是在學校,聽杜飛說消息在學生中間傳開也得到義憤填膺的激烈回應,早上趕到學校的學生在聽到停課的通知之後並沒有離開學校,好像醞釀著什麼事情。

    李芝芳給調到象山鎮初級中學的事情有些突然,張恪推測可能是她跟王炎斌的事情漏露到王炎斌老婆的耳朵裏,張恪本不想插手這件事,既然唐提出要去象山初中看李芝芳,他當然也不會說不好,關鍵想著可以跟唐兩個人去附近的象山森林公園打發一天的時間,這一點很值得期待。

    傅俊等會兒要去接馬海龍到公司,沒有等傅俊,張恪與唐出了師範社區。

    剛出社區就接到杜飛的電話。杜飛本想留在學校裏添油加醋,讓事情再鬧熱些。那想到他的名聲不比萬天才、趙司明好多少,這時候有人將年前他揍曹光明的事情翻出來說,他自然不敢留在學校,怕萬一其他人眾情激憤,將他飽揍一頓就很不爽了。

    杜飛聽到張恪與唐要去看李芝芳,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要一起去。

    打車到象山鎮初級中學。學校位於象山北麓,象山鎮鎮政府南首,一座三層的教學樓與一座兩層地辦公樓夾著兩百米的小操場,東北角還有幾棟舊平房,有象醫務室、體育器材室、教職工宿舍地之類房間,不要說一中的初中部了,比起市里普通的初級中學來,要寒酸多了。

    來之前只知道李芝芳調象山鎮初級中學來,其他情況一概不知道,看著平房走廊裏有兩個中年女教師依著走廊裏的廊柱在說話。張恪拉著唐跑過去,遠遠的開口想問李芝芳的去向,卻給她們的談話打斷。

    “李老師在海州一中可是抱著粗腿當教務處主任地,女人生一付好身子,脫了褲子上床,除了自己舒坦,還什麼好處都享受到了。可惜事情敗露了,給人家老婆撚到我們這裏來。也難怪她,長這麼漂亮,換著我是男人,還不千方百計的弄床上去?”

    “可不是,她來才幾天,教育局的王局長就到我們學校指導工作兩三次,之前也沒見他來指導我們工作啊……”

    嚼不完的舌根。張冷冷一笑,看了杜飛一眼,就怕這渾小子沖上去扇這兩個可惡的婆娘幾巴掌。

    “我們走!”唐哪里想到女教師也會這麼沒素質的在背後嚼人舌根,又羞又惱,拉著張恪的手就要走,寧可一間教室一間教室的找,也不想問這兩個讓人討厭的女人。

    張恪輕輕踢了杜飛一腳,讓他不要做傻事,他要真動手,只怕李芝芳以後在教育系統沒有安身之地。只是很奇怪,是誰把這些事情漏露出來了,王炎斌他老婆心裏恨歸恨,還沒有傻到讓這些事傳得人所皆知。

    曹光明?

    張恪想起那個給杜飛幾拳砸斷鼻樑骨的曹光明。

    杜飛拳頭捏緊,指關節發白,強忍著心裏地怒火,他心裏知

    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旋踵要跟張恪走開,卻聽見身後呼。

    “周曉璐,你做什麼?上課時間,你怎麼在教室裏?”一名中年女教師抓狂的尖叫起來。

    張恪轉身看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手端著臉盆站在房門口,殺氣騰騰的盯著兩個嚼舌根的女教師,而兩名女教師卻給水澆得通體透濕,衣服單薄,濕了就緊貼在身上,跟半裸似的,可惜人到中年,又姿色平平,實在沒什麼看頭。倒是小女孩唇紅齒白,可目怒睜,十分漂亮,可惜年齡太小,瘦瘦的身材還沒有長開。

    張恪聽到那女教師喚這小女孩子的名字,心裏一驚:周曉璐?僅僅是名字恰巧相同嗎?

    一名女教師要上前教訓小女孩,另一個女教師看見張恪他們,心虛地拉了拉同伴:“算了,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見識,馬上就要下課了,快找地方把衣服換了……”

    兩名女教師灰溜溜的走進最東頭的房間裏,唐看著那個小女孩子,親切的問她:“小同學,你知道剛剛調過來的李芝芳老師教哪個班?”

    “你們找我媽媽什麼事?”小女孩子警惕的看著唐、張恪、杜飛他們。

    張恪差點想扭頭逃走;歷史不發生改變,李芝芳只會是杜飛的班主任,除了那件捉姦地事情,張恪本人對李芝芳的印象並不深刻,也不會看出成年後的周曉璐跟李芝芳有哪點像。張恪知道為什麼杜飛在與周曉璐發生一夜情、知道她是裕豐集團老總的情人之後,仍然對她動了情,大概就是因為周曉璐與她媽媽李芝芳長得很像的緣故。

    還未成年的周曉璐就站在身前,那在出車禍前與自己通電話的張在哪里?那個小美女成年之後跟唐長得神似,兩隻眼睛又長又媚,現在頂多只有十一二歲。

    (周曉璐、張的身份請參考慮資料篇《消逝的楔子》一章)

    “李老師是你的媽媽啊?”唐驚喜地說,“我們是李老師的學生,趕著學校今天停課,今天過來看看李老師……”

    “我媽媽在上課,馬上就要下課了。”周曉璐收起眼睛裏的敵意,不好意思的將臉盆收到身後,大概她也覺得端著涼人潑人的做法太彪悍。

    周曉璐跟李芝芳到象山初級中學來讀初一,她早晨有些感冒,就留在李芝芳的宿舍裏休息,沒有去上課,聽到那兩個女師在房前嚼舌頭,她一衝動,就端了一盆涼水澆過去。

    周曉璐很有禮貌的請張恪他們進屋,單人教師宿舍的空間不大,張起初以為是李芝芳的臨時住處,進去一看,恍然以為李芝芳將家搬了過來,雖然不知道李芝芳愛人的工作情況,但是李芝芳在一中當教務處主任有兩三年的時間,一中教職工去年剛剛分過一批住房,可能普通老師沒有份,但絕不會把李芝芳給漏了,難道說李芝芳的房子給收回去了?

    李芝芳上課回來,看到唐、張恪、杜飛他們,又驚又喜,自然沒人提周曉璐剛才彪悍的舉動。

    李芝芳問張恪他們:“今天怎麼會有空過來,學校不上課嗎?”

    張恪將事情簡要的說了一下。

    “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唐突然瞪眼看著張恪,“早上你在我家,怎麼說你不知道?”

    “嘿嘿,這事壓根就是張恪捅破的,要不是張恪,說不定小崔老師今天早上會在哪個荒郊野外給發生……”做了這麼大的事情,卻不能跟人說,好比穿了一身好衣服只能在自己的房間裏轉悠一樣不爽。

    “啊!”唐瞪了張恪一眼,顯然她想到昨天吃過晚飯張恪跟她爸躲書房裏可能就是說這事。

    張恪笑了笑,也不怕李芝芳會將事情說出去,笑著說:“我跟杜飛是有名的壞學生,這時候可不敢去學校,免得給殃及池魚。”

    李芝芳搖了搖頭,對張恪說:“我以前對你有些誤解,你雖然跟普通學生不同,跟杜飛、唐都不同,但你絕對不是什麼壞學生。
V123210 發表於 2008-8-31 22:58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225章 將命運強姦

李芝芳這麼說,張恪倒有些不好意思,瞥了端端正正旁認真看書的周曉璐一眼,剛剛讀初中的周曉璐對將來的命運完全沒有意識,要是任事情這麼發展下去,李芝芳母女的命運大概還會回到以前的軌跡上去。並非說命運無法更改,而是複雜貪婪的人性與時間長河的力量會裹住所有人都身不由己的往前漂移,自己雖然制止捉姦事件的發生,但對於李芝芳而言,她的家庭境遇、她自身的軟弱,以及權勢者對她美貌的貪婪並沒有改變,又遭到王炎斌老婆的忌恨與曹光明的報復,所以她的命運並沒有拐彎,而是以另一種不同的方式回到原來的軌跡上。


    經過一個夏天,李芝芳倒是削瘦了許多,看來這個暑假讓她十分難捱。

    張恪走到周曉璐的身後,這個十年後才應該認識的異性朋友,此時卻是嬌滴滴的小蘿莉,只是性格有些彪悍,想想許思、唐、陳妃蓉遇到這種情形,都不可能直接拿盆水去潑學校的老師。默默想了片刻,轉回頭問李芝芳:“李老師會不會介意外面的流言蜚語?”

    李芝芳愣了愣,她跟王炎斌的事情,張恪與杜飛是知道的,雖然事情過去這麼久,聽張恪突然提起來,她還是有尷尬,臉有些紅。

    周曉璐有些詫然的抬頭盯著張恪,張恪意有所指的話讓她稚嫩的內心有些生氣。

    “我跟唐、杜飛到這裏來,就在外面的走廊聽到這裏的老師有在說李老師的事情,曉璐潑了人家一臉盆水……”

    李芝芳訝然的看著女兒周曉璐,眨眼間,眼圈就紅了,可見她也是知道背地裏有人對她說三道四。

    “你說什麼!”唐生氣的扯了扯張恪的衣衫。

    “只怕李老師不管到哪里,都躲不了這些流言蜚語,李老師準備怎麼辦?”張恪沒理會唐,繼續盯著李芝芳。

    “我……”李芝芳讓張恪盯著說不出話來,感覺再讓他這麼盯著會忍不住哭出聲來。

    “曉璐以後怎麼辦。還可以安心的在書桌前溫習功課嗎?”張恪低頭看著周曉璐,眼神變得溫柔起來。咂咂了嘴,轉臉看著牆壁,“一中大概沒有老師會認為我跟杜飛不是壞學生,李老師是很例好,所以我很希望李老師回到一中呢。但是李老師就算回到一中,也可能會聽到這樣的流言蜚語,李老師會不會笑著面對?”

    “我……”李芝芳語塞。只是看著張恪,不曉得他要說什麼。

    唐倒是知道張恪的意思,興奮地拽著他的手:“你說李老師能重新回一中教我們……”

    張恪撇了撇嘴,笑著說:“李老師被調到這裏來,不過是一場鬧劇;以往,學校地老師調動,根本不需要對學生解釋什麼,但是今天的情況特殊。今天全校的老師都到教育局去請願,那麼,高二十班的全體同學為什麼不能提一點自己的要求?我雖然經常蹺課。但是我知道李老師是位稱職的教師,教育局莫明其妙的將李老師調走,今天至少要揪住他們給個明確地說法!”眯著眼睛看著唐,“其他的,不用我教你吧?”

    “對啊,我就知道你有辦法!”唐興奮的跳了起來,“小崔老師雖然很有熱情,但是我還是喜歡李老師教我們。”

    張恪也這麼認為。崔鬱曼雖然是很有熱情的一個人,但是總不比李芝芳繼續當自己的班主任方便,就算為了自己方便蹺課,也要幫李芝芳重回一中。

    李芝芳有些慌然,連忙阻止道:“你們還是學生,這樣鬧不好。”

    張恪笑了笑,說道:“誰說學生就不能有自己的主張。不能有自己的聲音?”拿出手機,給傅俊打電話。傅俊接馬海龍前往愛達工廠參觀,正好經過象山,他們趕緊調頭到象山初中來。張恪掛了電話對唐說:“我讓人送你回學校,還調輛車給你用,你將我們班同學都聚集起來,盡可能將其他班同學也聚一些人,聲勢搞得大一些,你爸是市長,沒人敢拿你怎麼樣。”將杜飛剛到手沒幾天的手機拿過來塞給唐,“有事拿手機跟我們聯絡。”

    “你們不回學校?”

    “我們可是跟萬天才、趙司明惡名相當的壞學生

    時候回學校,萬一給揍成豬頭怎麼辦?”

    唐撲哧一笑,膩膩的說:“我現在就想將你揍成豬頭臉。”

    張恪將臉貼上去:“隨時恭候。”

    “誰稀罕?”唐害羞將他地臉推開,在李芝芳、杜飛、周曉璐這些人面前,她可不敢跟張恪太親昵。



萬勇還沒有在市政府里出現,昨夜他事情發生後,他發現已經無法挽回一切,還是趙錦榮鎮定些,讓他趕緊聯系在歐洲旅游考察的萬向前。萬向前正考察到奧地利,費了一番周折才聯系上,畢竟姜還是老的辣,萬向前的政治斗爭豐富,他首先意識到一中的老師可能會鬧事,學校給市局施加壓力還是其次,就怕造成不良的社會影響。

    只要造成不良的社會影響,就會給市里某些人直接干涉案情審理的借口,甚至會將矛頭直接指向身為海州市副市長地萬勇。

    萬勇、趙錦榮連夜聯絡教育局分管基礎教育的副局長肖娜與一中校長馬子善,要求他們代表學校配合市局審理此案,還要安撫崔郁曼本人的情緒,崔郁曼的供詞對此案的判結十分重要。

    他們部署了一宵,還沒有稍待松懈,消息已經從市局傳到教職工的耳朵里,那些壓抑了許久的憤怒一下子就給點燃了。在天光大亮之前,一中地所有教職工就串聯好,惟有學校的領導給蒙在鼓里。

    新學年的開始注定風起雲涌,除了留校值班的教職工,一中兩百多名教職工在上班之前堵在教育局的大門口,抗議內幕勾結,要求教育局嚴肅支持學校懲治惡霸學生、整肅一中學風,公平公正的對待教職工。

    在法律上,對待一時沖動、一時糊涂的犯罪跟有預謀、有意圖的犯罪,審判結果是絕對不同的,萬天才、趙司明長久以來所表現的惡行,絕沒有道理要求司法機構對他們免除刑罰。這些教職工也是豁出去地,串聯好一鼓作氣,也沒有考慮到可能會得罪海州市頂層那一撮人的後果。

    幸運的是,周富明、趙錦榮、萬勇之間的鐵三角關系業已因為此事而分崩離析。

    周富明也不由的暗自慶幸,他昨夜真要干涉此案,今天海州一中的教職工這一鬧,他在政治上就要陷入被動了。

    市政府里的頭頭腦腦自然不會出面,但是涉及到唐、張恪的學校,張知行與唐學商量後,還是讓稽查室的同志到教育局觀察形勢變化。

    張恪讓傅俊開車送唐去學校,不久接到爸爸的電話,說教育局外堵門的老師打出懲治惡霸學生的口號,張恪背脊都忍不住一涼,所謂的惡霸學生自然是指以四大公子為首的紈褲子弟,他跟杜飛可不也是這次給打擊、清算的對象?說不定有人會將去年杜飛毆打曹光明的事情提出來。所謂公平公正的對待教職工也有替李芝芳申冤的意義,看來就算李芝芳私生活有瑕疵,也有教師對她的遭遇抱以同情。

    只是李芝芳已經成為麻煩的角色,誰都不肯公開的站出來聲援,只有學生站出來,才不會給某些人說三道四的借口。

    杜飛問張恪他們準備做什麼,張恪記得媽媽早上要帶大舅一家人來爬象山,攤攤手說︰“我去森林公園玩,你去不去?”

    杜飛其實想留在象山初中,可是沒勇氣跟李芝芳單獨面對,現在他也怕回學校給飽揍一頓,馬海龍暫時不能去愛達辦理入職手續,早晨傅俊跟他說些關于公司不為外人所知的事情,即張恪不僅是錦湖的股東,還是愛達的投資人,他知道跟在張恪的身邊也是他的職責之一。

    張恪打電話給小叔張知非,問宏遠派了哪個司機負責開車送他媽媽跟他大舅一家來象山玩。

    張知非今天正好空閑,听說梁國興有意轉業到地方,便親自過來陪同,接到張恪的電話,他們也才剛進象山公園,他趕緊開車過來接張恪他們。
V123210 發表於 2008-8-31 23:01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226章 自有大棒跳出來

你們怎麼會在這裏?”張知非開車到象山初級中學校他們,很奇怪他們怎麼會沒有車。

    張恪說道:“這事一時解釋不清……”

    張知非笑了笑,張恪現在做的事情,他並非能事事過問,既然張恪語氣裏透著些神秘,就沒有再多問什麼。

    小叔認識杜飛,張恪介紹馬海龍給小叔認識。

    張知非早從邵至剛、盛青那裏聽說過馬海龍的事,細細打量了一番,馬海龍有些瘦,很精幹,個子也不是很高,眼睛炯炯有神,想像不出能在被偷襲之後還讓對方四個人致殘,早些年在油脂公司負責工廠保全,就這麼一個人,寧可擺攤修車,也不願給盛青看場子。

    張知非羡慕的拍了拍張恪的肩膀,馬海龍要幫他開車,他笑著說:“今天你還是客人。”

    象山海拔才兩百米不到,差不多是小江三角洲地區惟一的高山,從象山鎮順著坡道上去不到十分鐘,就要到了象山森林公園的北入口,梁格珍與梁國興一家人就在北入口等。

    梁格珍還不知道學校停課的事情,不過她現在也不管張恪蹺課的事情,只是有些好奇,問他:“今天怎麼在這裏鬼混?”

    “哦,經過這裏,正好無所事事,就趕了過來陪大舅好好逛一逛海州……”張恪介紹大舅一家人給杜飛、馬海龍認識,這時候才想起問小叔怎麼有空親自過來當司機。

    “兩年前陪你大舅喝過酒,他這次回來不能不招待,”張知非哈哈笑道,“公司裏也沒有要緊的事情。”

    宏遠正為安置房項目奔波勞碌,怎麼可能沒有要緊的事情?多半也是聽到昨晚的事情,分管城建的副市長萬勇他兒子涉案被捕,建委副主任黃柱全卻是報案人,城建系統今天的混亂可以預見,這會兒不便將詳情告訴小叔。隨著大家進了森林公園,往象山頂上爬去。

    九月初的暑氣未消,但是象山濃蔭蔽日,走到半山腰,江風卷來,十分涼爽。

    張知非知道張恪一家對大哥很有看法。大哥能在東社縣外經貿局副局長的位子安穩呆到退休已經不錯,梁國興這次轉業到地方,無疑能加強張家在海州的勢力,他在部隊裏當團長,憑藉張知行地關係,到海州市當著實權副職絕沒有什麼問題,等到唐學謙將周富明頂下去,還愁沒有扶正的機會?

    至於梁國興兒子梁軍的工作。張知非笑著說:“其他地方不好安排,就到我公司來,自己家子侄。我還能虧待他?”

    梁格珍說道:“總之先讓大軍過來,工作不合意咱再給他挑……”



耿建忠坐在他的局長辦公室里,恨得直罵娘,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萬勇將肖娜、馬子善喊過去商量,他這個當局長的卻還要等到早上班給堵在教育局門口才知道,萬勇分管不了教育局,耿建忠給方宏清副市長,問眼下地局面怎麼辦。

    方宏清在電話里也直罵娘。讓耿建忠看著辦,幾乎要將電話摔掉。他是分管的副市長,終究不能放手不管,讓自己冷靜了一會兒,覺得事情透著太多的詭異。

    按說黃柱全是萬勇分管的建委副主任,怎麼可能不通知萬勇一聲就直接報警?周富明歷來是萬勇的堅強後盾,這時候才躲在辦公室一聲不吭,甚至連臉都吝惜一露。

    方宏清只怕周富明堅定支持的萬勇。要離開周富明,萬勇連屁都不是,方宏清將嘴里的牙簽嚼了嚼,惡狠狠的吐掉,決定先向唐學謙匯報一下,免得一招錯了還找不到墊腳地。

    在唐學謙的辦公室里看到張知行,方宏清一點都不異外,要不是張知行資歷稍淺一些,今年的人代會他就能掛上市長助理地職,這才是前途未可限量的政治新秀。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只求跟他交好,勿使他感到生疏才是正經。

    “知行也在這里啊?”方宏清繃緊的臉進唐學謙辦公室的瞬間就溫和下來。

    “方市長找唐市長有事

    文件,“唐市長,那我先回去……”

    “知行的小子也在一中讀書吧?”方宏清喊住張知行,現在市里沒人敢給張知行小鞋穿,就連驕縱跋扈的萬勇對張知行也是客客氣氣,方宏清不指望唐學謙有什麼明確的指使,只希望張知行能插一句話,也能有人幫他分擔一下責任。

    “是啊……”張知行站在那里,也不急著離開,方宏清是分管教育的副市長,他這時候敲開唐學謙地門,自然是為一中教職工集體到教育局請願的事情。

    唐學謙听過方宏清的訴苦,語氣平靜的說道︰“我女兒跟知行的兒子都在一中讀書,從為人父母的角度來說,我希望一中能盡快平息這件事,恢復教學秩序,教育局要好好跟老師們溝通,消除不良的社會影響……你們決定措施前,先跟周書記匯報一下。”

    提到不良的社會影響,方宏清就一頭地汗水快要滲出來。

    海州一中初中部、高中部共三千多學生,很多學生的家長,特別是計劃外學生的家長很多都是海州市有頭有臉的人,開學第二天就因為老師到教育局請願而全體停課,再追究下去,一向以學風嚴謹、升學率高著名的海州一中竟然出現這樣行為惡劣的學生而學校竟無力約束,或許個別被欺負的學生家長會因為對方是萬副市長的兒子而不敢聲張,一旦沸沸揚揚傳得天下皆知,眾情激憤之下,難保他們不將矛頭指向學校,指向教育局,指向他這個分管教育的副市長。

    這件事絕不能拖延下去,畢竟影響擴大之前解決掉,方宏清沒奢望唐學謙給什麼明確的指示,只是告之他一聲。

    方宏清轉身加到辦公室給周富明打了電話,周富明地指示與唐學謙大同小異,但在方宏清听來就大不一樣,唐學謙一向與萬勇的關系不親熱,他的指示不痛不癢,那是真正常不過,而誰都知道萬勇能當上副市長,甚至市里給他留下常務副市長的空缺,都是周富明支持的結果,周富明此時做出無關痛癢的指示,就表明他與萬勇之間的關系發生微妙的變化,方宏清甚至不無惡意的想,黃柱全直接報案,是不是得到某人的授意?

    既然萬勇後台已去,他家老頭子一時手還伸不到海州市里來,方宏清就沒有太多的顧忌,一時間新仇舊恨都涌上心頭,給耿建忠掛了電話,說他馬上就坐車到教育局去,這種局面還是他親自出面的好;要讓萬勇知道,海州市還輪不到他橫行無忌。

    耿建忠听到方宏清親自趕過來,心里松了一口氣,雖然他恨得直罵娘,卻不敢輕易做決定,市里的險惡局勢,他還沒有領悟透,一招不慎,雖然談不上千古遺恨,但對他來說,也足以遺恨余生了。

    在此之前,唐學謙打電話來問了一下情況,雖然沒有明確的說什麼,至少說明唐學謙在關注這件事,耿建忠稍稍心安一些,不過肩上的壓力更大。

    方宏清趕到市教育局,對堵在大門口的一中教職工,說道︰“今天,我代表市里跟老師們來交流,大家不要堵在教育局大門口,大熱天的,大家都滿頭大汗,我帶著教育局的局長們跟大家一起回學校討論這個問題,討論不出結果,大家揪住我跟耿局長不放總可以吧!”

    既然方宏清副市長願意當“人質”,教職工的心中難遏的怒火倒消了小半,耿建忠馬上安排局里幾輛大客車將兩百多教職工跟他們一起送回學校。

    耿建忠坐方宏清的小車,趕在大客車前到一中校門口,看到學校里的情形,臉色就又變得很難看,唐剛趕得上將聲討教育局無理調動李芝芳的橫幅懸掛到校大門上,學生們並沒有因為停課通知而離校,而是三五成群的聚在校園里、教室里,鐵柵校門上貼滿聲討惡霸學生“累累罪行”的大字紙,圍了很多市民在看熱鬧。

    “高二十班班主任李芝芳的工作調動是怎麼回事,”方宏清側頭看著耿建忠,“我記得唐市長的女兒也在高二十班……”
V123210 發表於 2008-8-31 23:04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227章 問題很嚴重

芝芳雖然擔任一中教務處主任有兩年多的時間,但是一直沒調上去,還是股級幹部,此類幹部的工作調動,分管的副局長決定便可以,不需要拿到局黨組會議上來討論,也就是說,耿建忠本人只掌握副科級以上幹部的人事調動。

    耿建忠臉色有些難看,李芝芳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是這屬於基礎教育處內部的人事調動,李芝芳的級別又低,副局長肖娜就能決定,他也不便干涉;雖然是些捕風捉影的謠傳,他可不想給自己輕易惹上麻煩。

    他沒想到會有人趁這個機會把這事給捅出來,實在想不通誰會幫李芝芳打抱不平。

    耿建忠知道不僅唐學謙的女兒,張知行的兒子也在李芝芳班上,學校的任課老師到新學年重新安排都是很正常的事,想必唐學謙、張知行不會細作到追問李芝芳工作調動背後的曲折。

    要說李芝芳借著學生教師的身份跟唐學謙、張知行搭上關係,那在她調動之初,就會有人站出來幫她說話,事情一直拖到現在,也就說明唐學謙、張知行等人並不知道這件事,或許知道這件事,只是出於明哲保身的緣故,沒有站出來打抱不平。

    耿建忠眼睛看著校門上懸掛的橫幅,給方宏清盯著問,臉色很難看,他既不敢說不知道這件事,也不敢說知道這件事,愣在那裏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哼!”方宏清冷哼了一聲,教訓道,“我看你們教育局存在的問題很嚴重。”

    耿建忠心裏怨恨,有些事情是肖娜整出來的,但是馬子善是他扶上位的,心裏對馬子善也是怨恨交加。

    這時候馬子善人在市公安局,一時脫不開身,學校裏是副校長馬躍在坐鎮。王炎斌調走,馬子善調來當校長。副校長馬躍一肚子意見,恨不能事情鬧大一些,他在來學校之前就聽到風聲,卻沒有想辦法去阻止那些要去教育局請願的教職工,而是找來其他的校領導想辦法安頓學校裏的秩序。

    馬躍跟團委書記站在傳達室裏,阻止學校裏的學生成群出去鬧事。看見市政府的車子過來,也看到教育局地大客車跟在後面,忙緊安排人將校大門打開,跑出來相迎。

    “這是怎麼回事?”耿建忠終於逮到一個可以訓斥的人,指著校門上的橫幅,冷眼盯著馬躍。

    馬躍倒不驚慌,看著方宏清從車裏鑽出來,說道:“這是高二十班的學生掛出來的。他們質問學校調換班主任為什麼不問他們學生的意見,我還沒來得及讓人將橫幅摘下去……”

    耿建忠鼻子都差點氣歪了,教師崗位調動何時需要詢問學生地意見?他還沒有衝動到將心裏的話脫口而出。高二十班不是簡單的班級,而是市長唐學謙女兒、市政府秘書張知行兒子所在的班級,聽說西城區委書記杜小山的兒子又調回這個班了。

    如果學生是指這三個人的子女,學生的意見的確不容教育局忽視。

    方宏清心想正好,說道:“教育局不傾聽普通教職工地意見,而學校不傾聽學生的意見,事情才會搞得這麼糟糕,學生有意見也好,我既然過來了。就一起聽一聽……”

    耿建忠臉色一天不曉得要變多少次,李芝芳的事情哪里能拿到臺面上來地說?拿到臺面上,只能追究教育局的責任,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是李芝芳的學生替她出頭,這下有好戲看了。他可不想替肖娜擔這麼責任,早看那個女人不順眼了,回頭看著大客車裏攢動的人頭,找肖娜跟其他幾名副局長坐哪里。誰拉的屎誰自己擦屁股吧。

    唐站在教學樓的五層樓走廊裏看著校門口的情形,拉著糾聚起來的學生會成員以及十班的同學一起下了樓來堵方宏清、耿建忠他們。



吃過中飯,張恪、杜飛等人在象山頂上休息,天高氣爽,可以看見愛達電子地廠房,再遠處,益隆鎮的東南角,愛達組裝工廠選擇的地址上,已經用紅磚砌起圍牆。

    手機是相當方便人的物什,人站在象山頂上逍遙自在。對市里的情況也是了若指掌。

    張恪還不確認周富明與趙錦榮、萬勇之間的關系已經破裂

    連表面上的脈脈溫情都不存在,所以也沒想到方宏清跳出來。

    方宏清與萬勇地恩怨有舊仇也有新恨,最關鍵的還是萬勇攔住他上升的道路。丁向山案發,丁向山與當時的市委秘書長下台,唐學謙代市長,張曉健剛剛升上市委秘書長,最有可能代替唐學謙常務副市長職務、進入常委的就是副市長方宏清。

    唐學謙當時將市政府相當重要的事務交給方宏清處理,包括後來給萬勇分去的城建、舊城改造等事務。

    官場上最大的仇恨不過于擋住別人發達之路,萬勇一上位,幾乎就杜絕方宏清近年內進入常委的可能性,何況又將他手里油水再大的一塊分走,怎麼能讓他不忌恨?

    听唐手機說方宏清在現場辦公會上要求學校嚴肅校風校紀,對違反國家法律、甚至犯罪地學生不能僅僅想著教育挽救,要想到維護絕大部份學生、老師的利益。連方宏清都敢伸出爪牙,張恪就曉得萬勇再也不足為患。

    馬子善幾乎給方宏清、耿建忠逼著做出開除萬天才、趙司明兩人學籍的決定,至于李芝芳的問題,方宏清責令市教育局嚴肅處理,糾正錯誤的決定,他沒有權利免得肖娜的職務,但要求教育局對肖娜給予行政處分。

    杜飛又後悔沒親眼看到馬子善宣布開除萬天才、趙司明決定時的爽快場面,張恪笑他說︰“你要出現在現場,勾起別人對年前那事的回憶,保不定你這次也要給開除……”

    杜飛想想確實有這可能,又問張恪這事要不要提前告訴李芝芳,張搖了搖頭,國人素來習慣打落水狗,李芝芳既然能跌倒再爬起來,說不定早有人將消息告訴她了,雖然免不了還會有風言***,只要李芝芳能扛住不再倒霉,也沒有人會自找霉頭跑到她跟前說三道四,或許對她的家庭生活有所影響,但是李芝芳的家庭究竟是怎麼回事,張恪還不清楚,他更沒有那個閑工夫去管這些事。

    知道確切消息,杜飛沒有心思陪張恪在象山森林公園里游山玩水,他才不信會這麼倒霉給殃及池魚,那麼熱鬧的場所不看一眼,就像隔著衣服摸盛夏的小胸,爽起來很不過癮。他要知道這時候趕回學校,竟然會搶到一個記大過處分,就會想到那怕隔著衣服摸盛夏的小胸,也比偷偷摸摸的伸進去沒摸著給狠狠的掐一記好。

    一中這次是狠下決心要整肅學風,不僅對萬天才、趙司明做出開除學籍的決定,受到留校察看、記大過的學生也有一大批,杜飛因為逃課次數太多而給記大過,他心里委屈的想︰張恪逃課次數比他還多。可惜張忍著這時候沒去學校,也沒有誰會主動去想起一中竟然還有這麼一號學生。

    接到杜飛郁悶的電話,張恪忍不住哈哈大笑,只要杜飛不倒行逆施,逃逃課,只不過記大過,又有什麼關系?

    一中做出開除學籍的決定,接下來輪到市公安局做決定了。萬天才、趙司明既然因為行為惡劣給一中開除,就不存在一時糊涂、從輕處置的借口。金國海會保持不偏不倚的態度,要不要將萬天才、趙司明移交檢察機關,將由市公安局內部做出決定;移交檢察機關之後,要不要真正起訴;起訴之後,法院會不會判處萬天才、趙司明承擔刑事責任,這都是未知數。但是方宏清既然跳出來了,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市里的姿態,其他人怎麼會不能夠心領神會?沒有想到自己會有失勢的時候。

    張恪看著晚霞鋪在小江水面上,撇嘴藏著一絲淺笑,媽媽梁格珍在下面喊下趕緊下去,今天是大舅梁國興回海州第一頓正式的晚餐,小叔張知非說要好好的給梁國興一家接風洗塵。

    張知非剛給張知行打了電話,說是唐學謙一家人也要過來湊熱鬧。
V123210 發表於 2008-8-31 23:05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二二八章 即將到來的離別

政府裏諸事纏身,唐學謙與張知行總要拖到天完全黑到西城飯店。


    唐學謙對張知行笑著說:“年前我還在說你家小子未來的前程可限量,我看也不用等未來了……”

    “大家都在縱容他,”張知行笑著說,“杜小山他兒子趕到學校去,搶到一個記大過處分,偏偏他沒事,不能再誇他了,再誇他就要得意忘形了。”

    唐學謙哈哈大笑,他一直關注著這件事,幾乎每一細節都有人向他彙報,這一仗可謂精彩絕倫,更妙處是周富明、萬勇根本不曉得輸在哪里,看上去只是建委副主任黃柱全沒有按常理先通知萬勇而是直接報了案。

    張恪他們早在包廂裏等得肚子餓癟,才看到唐學謙跟爸爸姍姍來遲,唐抱怨著不停,又興奮的說起跟方宏清對質的事情:“當著大家的面跟副市長說話呢,手心裏都捏著汗……”

    “沒出息,這點破事都說了多少遍了,”張恪笑著說,“改天把市長拎到講臺好好訓一頓,保管你手心一點汗都不流……”

    大家哈哈大笑,都說哪有跟自己爸爸說話還有緊張得手心流汗的。

    “今天又是你在背後使鬼?”唐學謙手按著張恪的肩膀,“聽說你早上去找唐,轉眼卻沒見你跟唐回學校,杜飛挨了一個處分,你倒是滑頭得很……”

    張恪嘿然一笑,說道:“我今天要陪我大舅逛海州,哪有時間去湊熱鬧?”

    唐學謙跟梁國興握手,說道:“聽知行說你想轉業支援地方建設,我謹代表我個人歡迎你……”大家又是一笑。

    梁國興這才看到妹夫張知行在海州市里的根基絕不同一般的處級幹部,酒桌上沒有提轉業的事情,他心裏已經下了決心,他的工作調動急不來,決定讓兒子梁軍先把手頭的工作丟掉。帶著女朋友先過來。


吃過晚飯,唐學謙一家人先走;大舅、大舅媽、表姐還要住他家,張不想再睡沙發,就鑽進小叔的車里。

    晚飯前,傅俊過來將馬海龍接走,在家人跟唐學謙一家面前。張恪覺得還是保持低調的好。

    “要說安置房的事情?”張知非疑惑地看著張恪鑽進他的車里來。

    “是海裕打算入資安置房項目,**這份閑心做什麼?”張恪抱頭蜷在車座,事不關己的輕松說道。

    海泰18%的股權趕著這兩天已經交割掉,既然謝家對錦湖也起了覬覦之心,張恪與謝晚晴便決定對宏遠的入資不再以錦湖的名義,免得以後再節外生枝,而是以海裕公司地名義對安置房項目投資一千萬,而不是對宏遠公司直接入資。

    城規設計院與海建公司等國有企事業單位的退出。讓宏遠成為真正的私營企業,有過去一年的緩沖,宏遠在海州市已經扎下根基。當初從這些企事業單位進入宏遠公司的技術、管理人員,相當一部分因為宏遠支付的豐厚薪酬留了下來。雖然在利益上有不一致的地方,但畢竟張知非背後站著市長唐學謙,而且張知非是鐵定心協助唐學謙做安置房項目,城規設計院等企事業單位退出時,並沒有拆張知非的台,張知非拆床賣櫃、又找人借了一百多萬將城規設計院等企事業單位手里地股權買下來,一舉掌握宏遠近80%的控股權,成為宏遠的真正老板。

    想想一年之前。張知非還窩在東社縣,雖然手里有家建築公司,說張知非是大工頭更恰當些,轉進海州市才短短一年地時間,手里就掌握一家資產超千萬的公司,這華麗的轉身,想想就讓人興奮啊。

    張知非知道這其中有張恪許多的功勞,他很希望張恪也能參與宏遠公司的經營。側頭看著張渾身上下無一處不舒坦的樣子,說道︰“錦湖從海泰撤股,拿的錢你不得分30%?你這錢留在手里做什麼,投到宏遠來,股權我打折賣給你。”

    張恪搖了搖頭,絲毫不為心動,說道︰“我老子一日在海州當官,我一日不沾工程、土地上的事,這可不是一個清者

    社會,何況我這錢有別地用處。”

    “什麼用處。”張知非側過身子來,問道,“愛達那里是缺錢,但是這點錢砸進去,還墊不了底……”

    “愛達渴求的資金量是大,愛達所需要的巨量資金暫時只能從市場經銷體系里抽取,這點小錢,我有別的用處。”張恪閉目養神,也不細說這錢的用處。

    許思要去香港籌建新公司,沒有資金就太辛苦了,海泰的股權交割結束,張恪手里也多了四五百萬資金,他打算都讓許思帶到香港去購置物業。

    熟悉經濟的人都知道,1985到1997年是香港房地產業最後的一個繁榮期,但這個過程也是一波三折。84年中英兩國簽署《中英聯合聲明》,明確香港地政治前途,同時受到香港經濟結構轉型與服務業快速發展的影響,寫字樓供應嚴重不足,導致房價、租金急升,租金水平位列全球第三位,一直到94年,香港的房地產業出現一個明顯的高峰~要求港府出面干預,加上在此之前,中英第十七輪談判的破裂,成為香港回歸途中最大的政治風波,導致香港市民與投資者對香港回歸產生新的恐懼,種種因素作用下,致使香港住宅價格平均下跌30%之多。

    到今年冬天,香港的政治前途將進一步明朗,香港市民和投資者對回歸的恐懼轉為對未來的憧憬,同時海外與內地資金大量涌入香港,推動香港房地產場進出最後地快速上升期,一直到九七年亞洲金融風暴突然爆發,才讓香港房地產市場徹底的進入十年嚴冬期。

    許思會以資本投資人的名義申請香港居留權,能在兩三個月的時間將入籍與籌建公司的事情辦妥已經不錯,能趕到入冬之前購置物業,也算搭上香港房地業黃金十年最後兩年的輝煌班車,只是能夠動用的資金十分有限,當然,真正的投資機會還是亞洲金融風暴的來襲。

    張恪鑽進小叔的車里,只是等他爸媽跟大舅一家人打車離開,坐在車上發了一會愣,才睜開眼楮︰“啊,我想起來還有其他事情……”就推門下車,揮了揮讓小叔先走。

    張知非無奈的笑了笑,他雖然為自己的宏遠公司自豪,但比起張恪這一年來所做的事情,他就太自愧不如了,張恪僅前後兩次從海泰公司套取的現金就高達七百多萬,此時還佔有錦湖30%的股權,愛達的事情,張沒有跟他細說,只知道丁槐、甦津東一樣是愛達的股東,但是丁槐與甦津東是張恪請到海州來的,而且大事都決于張恪,瞎眼人都知道張才愛達真正的控制人。

    張知非搖了搖頭,心想宏遠的事業還無法打動他這個讓人看不透的佷子。

    看著小叔將車開走,張恪給許思打電話。雖然在海州,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加上各自的事情也多,不方便與許思頻繁的單獨相處,但是讓許思去香港,分開兩地,又讓人十分不舍;那總是一種分開兩地的離愁別緒。

    許思對家里只說去香港出差,九七年之前,兩地的交流還不充分,去香港公干,與出國無異,那時候出國旅游還沒有興起,加上許思這次去香港的時間比較長,許思家里對這事很重視。許維也趁著大學開學前兩天的空當回了海州。

    許思的聲音刻意的平淡,張恪知道她跟許維在一個房間里,想著上一次在惠山,他跟許思的關系差點讓田海霞說破,就怕許維對這事起了心,不敢多說什麼。許思說她家里明里要為她去香港的事在家里辦桌酒餞行,讓他明天也過去吃飯,張恪只是點頭答應。

    無法找許思出來,張恪便去富貴園小區的房子睡覺,這個暑假一直在外面忙碌,這套一室戶的房間,已經很早沒過來睡了,收拾得整整齊齊,不曉得是媽媽還是唐,她們都有鑰匙,但是地面有些潮濕,很多蚊蟲,張恪懶得去買蚊香,開了空調,拿被單蒙著頭湊合著睡了一覺。睡眠質量很不好,張恪心想著狡兔三窟,是不是在海州再準備兩處落腳的地方?這里的條件也太差了些,關鍵讓老媽知道了。
V123210 發表於 2008-8-31 23:07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229章 錯肩而過待相逢

崔郁曼想到萬天才、趙司明他們擁門而入的瞬間,再粗都會忍不住發寒,隨即一擁而入的刑警與聯防隊員當場從他們身上搜出細尼龍繩,裝著乙的小塑膠,還在他們停在樓下的麵包車裏找到其他預備好的作案工具,甚至包括一部立得拍照相機,據萬天才他們交待,只要拍下照片,就不怕受害者事後會報案。


    預謀如此之精密,實難讓人相信他們是初犯,連夜審訊之下,疑點都指向作案方案的策劃者即海州市開發區管委會副主任彭新義的兒子彭志明身上,這位兩年前從海州一中畢業就進入市油脂公司工作的官宦子弟,是個標準的紈絝子弟,事情到了這一步,市局也不怕從他身上挖出什麼大案來。

    這一切,故意置身事外的張恪還不是很清楚。

    崔鬱曼這才知道所謂的一中四大公子,張恪、萬天才、杜飛是後來補上的,彭新義以及市油脂公司總經理的兒子等等是更早的一批四大公子,在市一中也是惡名累累。

    崔鬱曼第二天中午在警局錄完口供,沒敢回自己租的房子,她雖然是海州人,但是父母、哥哥都不在海州工作,她住進賓館裏,沒敢將這事告訴父母,而是給她哥哥打電話痛哭了一場。

    崔鬱恒北大國際政治系研究生畢業後,進了新華社當了一名攝影記者,他接到小妹電話時,人剛從阿富汗回到北京,坐飛機到東海省省城,夜裏沒有客車。作為新華社國際部的攝影記者長年在國外跋山涉水,從阿富汗回到國內還沒有來得及好好收拾,一臉的絡腮鬍子,披肩的頭髮都打了結,大夏天還沒有過去,他卻穿著馬靴、牛仔褲。雖然出於職業習慣脖子上掛著一部照相機,但形象比車匪路霸還車匪路霸,給再多錢都沒有人願意開車送他到海州來,拿出新華社的工作證也不行,有計程車司機回他:“前些天,我還看到過軍委副主席的侄子呢!”他只能轉乘江輪清晨抵達海州。

    崔鬱曼這才找到依*的能夠安心睡一覺。

    崔郁恒隨妹妹先到海州一中。他兇悍的模樣嚇了一中正副校長馬子善、馬躍一大跳,還以為崔鬱曼找來追究學校責任的,就算崔鬱恒說他是崔鬱曼地親哥哥,馬子善、馬躍還是將信將疑,要拿崔鬱恒彪悍的外形與崔鬱曼彪悍的性格倒是很相像。馬子善在方宏清的挾迫下,對涉案的兩名學生做出開除學籍的處分,崔鬱恒倒不能再指責學校什麼,學校並不能保證每個學生都品性端良。能事後不畏權貴及時做出處置已經是十分難得。

    馬子善將教育局將李芝芳調回學校繼續擔任十班班主任地決定轉告崔郁曼,崔郁曼一時還無心關心這事,她之前並不知道她的前任是誰。崔鬱恒隨後又陪她到市局調解案情的進展。得知涉案人彭新明可能涉及其他案件,此案要進一步審理之後才會移交檢察機構。

    對此,崔鬱恒自然也無法說什麼,他與崔鬱曼問了及時報案的黃柱全家的地址,要不是建委副主任黃柱全不畏權勢及時報案的話,真不曉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崔鬱恒心裏有些奇怪,各方面的反應,公共的不偏不倚地處置,完全不像是實權副市長的兒子涉案。來之前他還決定要捅破海州官場黑幕為妹妹討回公道,此時仿佛全無用處,甚至不需要將他新華社的工作證亮出來示人。海州官場雖然出現幾粒老鼠屎,但整體看來還是公正廉明地,這可不是他所理解的現實。

    黃柱全也就一開始承受了些壓力,當副市長方宏清親臨海州一中,讓海州一中做出開除萬天才、趙司明兩人學籍的決定,許多嗅覺敏感的人都知道市里可能發生微妙的變化。而黃柱全身為萬勇分管的建委領導,竟直接報警,這一現象說不定就是微妙的變化之一。

    只要不跟萬勇正面相對,黃柱全一時間沒有壓力。

    黃柱全不由的慶倖走對了一步棋,不然他兒子可能這時候就要給帶到市局裏審訊,還要得罪唐學謙,還不一定能討萬勇的好,他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周富明能夠置身事外,難道周富明不是萬勇最強有力地後盾嗎?

    唐學謙不便直接出面安撫黃柱全,接受張恪的建議。讓邵至剛這個不太引人注意

    先跟黃柱全接觸,安撫一下他驚恐的心,反正邵至剛產項目,跟黃柱全接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也借機正式擠入海州市的上層***。大概也是這次事才讓邵至剛真正的明白,張恪雖然才是讀高中的少年,卻絕對是做大事的人,做事不僅有底線,而且有陰謀、有陽謀,手腕之強之妙,就連他跟盛青這樣地老江湖都歎為觀止。

    崔郁恒與妹妹登門造訪道謝,邵至剛也正在黃柱全家裏,聽到崔郁恒與崔鬱曼的的來意,黃柱全可不敢獨佔功勞,但是這些事涉及到海州市上層的鬥爭,也不知道方不方便告訴他們,看到邵至剛一眼,讓他拿主意。

    邵至剛笑著說:“罪行被遏制,正義得到聲張,我們不過都是奉公守法的市民,何必要特意感謝哪個人?”這話說得他一點都不覺得內疚。

    崔鬱恒這才確認海州市各方面公正嚴明的表面下另藏著隱情,只是邵至剛、黃柱全不肯多說,他也不便追問下去,道了謝,將禮品留下來,才跟妹妹退了出來。

    走了半天,全無收穫,從表面上看,罪行的確被遏制,正義也得到聲張,崔郁恒與妹妹找了小飯館,吃中飯時問妹妹:“跟我回北京?”

    “為什麼,我們老家不是海州嗎?何況我只想做教師,又不是城市越大,教師這職業越有前途。”

    “你太理想化了,我怕你一個人在海州吃虧……”

    “你還不是那樣,北大國政碩士畢業,卻偏偏想著當什麼戰地記者?”崔鬱曼咬著嘴唇,“我一個人會好好照顧好自己的,再害怕的話,就找個男朋友。”

    “哪個男人能受得了你?”崔鬱恒笑了笑,“你的班級都讓人給頂了,你留下來做什麼?”

    “我原先地班還有兩個刺頭學生,也是標準的紈絝子弟,聽說行為比這兩人還惡劣,學校大概考慮到什麼,才讓原來的老師回過頭來頂替我,想想真讓人不甘心……”

    “不甘心什麼?你不要以為憑著一腔熱忱能教育好這些小混蛋,我看你還是將你的熱情放在值得幫助的學生身上吧,不然我真不放心你留在海州……”




張恪接到邵至剛的電話,听說崔郁曼跟她哥哥到建委副主任黃柱全家里道謝,笑了笑,也沒有當回事。

    一中及時被迫的做出公正的決定,教職工的怨恨與怒火暫時平熄了,學校恢復正常的教學秩序,但是高二十班在李芝芳到來之前,還有些混亂。

    杜飛這次學乖了,不逃課可能因為逃課而受處分,繼續逃課反而沒事,他今天的心情十分郁悶,上午就沒有去學校,直到張恪告訴他李芝芳最快下午就能回一中,他才趕到學校,卻害怕給義憤填膺的同學飽揍。他到教室里,李芝芳還沒有過來,很多同學都孤立他,他只能在躲在角落跟張恪通電話訴苦︰“以前我們多威風,這時候怎麼感覺跟過街老鼠藥一樣?”

    張恪哈哈大笑,笑著安慰他︰“這只是暫時現象,等大家將這件事遺忘干淨,你就又可以橫行校園了……”

    “我是跟萬天才、趙司明那樣沒品味的人?”杜飛不宵的說,“橫行校園,對我來說有意義?”

    張恪笑著說︰“你還想橫行哪里?”他手里頭的事情一大堆,晚上還要去許思家里吃飯,沒空去安撫杜飛受傷的稚嫩心靈,但願他能擺脫李芝芳給他的陰影。張之前有接到金國海的電話,知道萬天才、趙司明涉案的詳情,要不是這次逮住他們,還不曉得他們要禍害多少少女。雖然是未遂案,但是性質之惡劣讓人心寒,又都是海州市黨政干部的子女,金國海都不清楚該不該上報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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