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之官路商途 作者︰更俗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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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ode7 2008-8-21 00:00:1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90 3021551
dcode7 發表於 2008-9-2 17:17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240章 先機

    張恪想更多的時間留在香港陪許思,他在上海就住了一

    他到上海的第二天上午參觀位于浦東牡丹園附近、全稱為飛利浦元件及模組上海有限公司的飛利浦機芯生產基地,參觀日程是飛利浦元器件部中國區總裁張亞平安排的,昨天參觀了飛利浦在上海另一家工廠。

    張恪有心想自己買光頭做機芯,這次隨他、甦津東、周游到上海跟飛利浦進行機芯采購談判的隨行人員里,一多半是元器件子公司的技術骨干。

    機芯的核心控制系統部分要投入技術力量慢慢的研究,但是模具制造方面,有很多地方需要向飛利浦這樣的海外公司學習。

    當然,飛利浦自身有一套防範商業機密外泄的嚴密程序,走馬觀花的參觀了半天,不曉得下面的工程如何,張恪他本人是收獲甚微,最後還是他親自出面,向張亞平借了照相機才得以在生產車間外拍照留念,而國內某些企業,“海外友人”過來參觀,恨不能讓“海外友人”將工藝流程背熟了回去。

    盡管三個月前,愛達電子還是那樣的默默無聞,即使現在,愛達一個月不到一千萬的采購金額,相對于龐大的飛利浦商業帝國仍如滄海一粟,但對于剛剛成立不久的飛利浦元件及模組上海有限公司而言,愛達卻是他們目前最大的客戶。

    張亞平給予張恪他能決定的最高規格待遇,除了愛達是他目前最大的客戶之外,還有愛達三個月來創造的市場奇跡給他很強地震憾。

    雖然張恪關于明年深度合作的請求與建議,張亞平還要深思熟慮之後才能給予答復。但並不妨礙他適度的表達一些內心的震憾與敬意。

    張恪堅持要求在飛利浦的職工食堂用餐,要能遇到海州籍的飛利浦員工就更合適了,這方便的工作,還要請專門的中介公司去做。用完餐之後,甦津東與周游等人會留下來繼續與飛利浦方面繼續機芯采購方面地談判,愛達既然作為最大的客戶,這次就不僅僅是協商供貨數量與價格,還包括要求飛利浦提供一定的技術支持、甚至要求飛利浦開放影碟機機芯的外層技術。

    下午兩點半飛往深圳的飛機。九十年代中期登機的手續很煩瑣,用過中餐,稍作休息,張恪要動身先去機場,只有傅俊陪他去香港,張亞平與甦津東等人送他上車。張亞平這時候才忍不住問了一句︰“我承認,愛達在過去三個月創造了一個市場上的奇跡,從零到華東地區銷量第一。只用了短短三個月的時間。七月初跟張先生見面時,我沒有相信愛達能做出這樣地成績,但是我依然不明白,是什麼讓張先生有如此強烈的信心。愛達電子能在接下來三四個月的時間里,銷量能增加十倍?”

    張恪抬手看了看表,說道︰“很抱歉,要是明天不急著過關去香港,我倒想留下來好好跟張總好好的聊一聊……”

    “讓我送張先生去機場……”甦津東出乎意料地說道,顯然張亞平親自送機已經遠遠超過張恪所能享受的待遇規格。

    不論是TI公司中國區總裁陳信生,還是眼前的張~秀的經理人,而且都很年輕。早年有過海外留學的經歷。陳信生年紀要大一些,但也只有三十四五歲,目前愛達與TI公司公司總部直屬部門聯絡,所以與TI.u|強;張亞平甚至沒有三十歲,見他提出送自己去機場。張恪笑著說︰“怎麼可以勞張總遠送?”

    “應該送送……”

    張亞平堅持要送,甦津東、周游也要跟著送張恪到機場,換了一輛七座的商務車,大家都坐了進去。

    車剛啟動出了飛利浦公司的大門,張亞平又緊追不舍地提出他剛才的問題,七月之初,他把張恪的話當成玩笑話,此時卻非常奇怪他為什麼有這麼強烈的信心。

    “張總不正是看到影碟機在國內的巨大機遇,才要求回國為飛利浦籌建這座工廠的嗎?”

    張亞平地確是看到影碟機的巨大的市場機遇才自告奮勇回國的,但是這一點。在影碟機市場狂熱之前,還沒有雜志媒體采訪到他,讓他吐露心聲。

    張恪這時候拿這麼強烈的語氣問出來,讓張亞平頗有種知音的感

    “既然張總在一年半之前對影碟機市場就有如此強烈的信心,為什麼在影碟機市場真正要高速增漲的前夕卻猶豫起來?”張恪笑著說,從國內影碟機市場掠奪暴利的不是影碟機制造廠商,而是斯高柏與飛利浦這樣的元器件供應商,提起影碟機產業,普通人會想起新科、步步高、愛多等,但是對影碟機產業稍有關注地人卻會首先想起斯高柏、飛利浦、索尼等。作為飛利浦元件器部在國內的靈魂人物,也是主宰國內影碟機產業發展的另一只手,專業雜志曾頻頻專題報道過張亞平。

    張恪正與張亞平見面之前,就對他有著具體的印象,張亞平不像那種矯情的人,他日後向媒體吐露的心聲,必是他此時思考的問題,說一兩句打動他心的話自然不是難事。

    張亞平也沒有想到才第二次見面的張恪就對他認識如此之深,觸動頗深,笑著說︰“除了數據,我們對最終的市場缺乏更直觀的認識,所以會有一些猶豫……”

    “對于這個市場,我們日益感覺到,制約其發展的,不是需求夠不夠旺盛,而是供應上嚴重不足,即使在華東地區之外,愛達的銷量也與日俱增,就算愛達目前放緩市場推廣的步伐,僅憑在央視投放的廣告資源,銷量也會逐月上升。張總不是在這里產能還沒完全釋放出來,就考慮著要再度擴建,不是打算與解碼板供應商斯高柏公司進行更密切的技術合作,甚至想結成戰略聯盟,不是打算與斯高柏公司共同扶持下游的整機廠商,共同開發影碟機市場嗎?”

    —

    這日後被稱為“張亞平對影碟機市場的三個動作”,此時還處于醞釀階段,卻讓張恪直截了當的一語道破,張亞平眼楮里的震憾一閃而過,他內心卻沒有這麼容易平復。

    機場很快就到,直到換登機牌,張亞平才與甦津東、周游他們才告辭離開。

    在深圳下飛機,有盛鑫深圳分公司的人接機,在深圳住一夜,準備明天一早從羅湖口岸過境,現在又不是旅游旺季、也不是假期、周末,倒不擔心明天從羅湖過境會耽擱多少時間。

    晚上與甦津東通電話,得知在去機場路上那段對話,對張亞平的觸動尤其的大,張恪在上海時,張亞平對與愛達的合作尚有疑慮,在張恪離開上海之後,下午的談判,張亞平就松了口風。

    張亞平的三個動作就包括對下游整機廠商的扶持,愛達當然可以從張亞平這里得到更多的支持,張恪還知道張亞平此時更想與無論是技術力量與資金實力都要比愛達強大得多的新科合作。但是新科與愛達的心思一樣,一開始就打算擺脫飛利浦、斯高柏這些海外巨頭的技術壟斷,寧可在推出產品的時機上緩一些,也要將影碟機所有的控制系統研究透徹,以便能找到更多的元件供應商。

    與愛達不同,新科沒有千方百計的掩飾他們的用心,所以對張亞平來說,新科並不是他們理想的合作對象。

    愛達也不是飛利浦理想的合作對象,張恪早就動了自己買光頭做機芯的心思,也正著手準備,但是張恪是如此小心翼翼,要想讓愛達獲得應有的地位,這個先機一定要搶。

    甦津東還在電話提到,張亞平希望到海州參觀愛達的工廠,這大概是必要的一步,張恪學隱約記得張亞平在接下來的這個冬天幾乎考察了當時所有的規模以上的影碟機整機制造企業,愛達既然是他的第一站,已經佔了先機。

    張恪讓甦津東小心安排,要讓張亞平看到愛達的生產水平與能力,但不能讓他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與甦津東通完電話,張恪就想著給許思打電話,雖然時時有通電話,但是分開一個多月,心里十分想念,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懷念人的時刻了。
dcode7 發表於 2008-9-2 17:17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241章 戀奸情熱

    投資在香港投資注冊公司,投資股東需要親自到香港的頭,當然在深圳的外資銀行開立戶頭同樣有效,甦津東、丁槐都已經借到南方出差的機會繞道深圳辦好此事,張恪心想人到深圳,還不如去香港走一趟,正好有借口在香港滯留一段時間。

    張恪覺得自己挺虛偽的,心里明明想著見許思一面,卻要遮遮掩掩的,在海州要遮遮掩掩,到深圳之後也要遮遮掩掩。

    盛鑫深圳分公司按排張恪住的酒店就在羅湖口岸附近,步行到羅湖口岸只需要一刻鐘左右。

    十月中旬,內地的氣溫隨著秋風越吹越涼,但在南方的城市,氣溫還很高,只需要穿襯衫即可,听到敲門聲,張恪看來窗外天色灰暗,淅淅瀝瀝的下著細雨,室溫有些微涼,不知道現在到幾點,張恪裹起睡袍打開門,訝然看著許思站在門外。

    張恪賊頭賊腦的看門外沒有別人,狠狠的將許思摟進懷里,問她︰“你怎麼過關來了?”

    “……”許思沒有說話,用盡力氣抱緊張恪一會兒,才松開手說,“傅俊讓我來通知你一聲下樓用早餐。”即使強抑著內心的情感松開手,深邃的明眸依舊透露著熾熱的神采,如雕塑一般的細致而挺直的鼻梁下,紅潤的嘴唇吐著細氣;張恪昨天臨晚才到深圳,盛鑫深圳分公司的人會接機、接風,許思壓抑著心里的思念,昨天輾轉反側無法入睡,天剛清亮,她就叫上助手、司機過關來接張恪他們。

    “傅俊倒起得來。我昨晚上沒有睡好……”張恪手摟著許思縴盈堪把的細腰,定楮看著她,雖然穿著淺棕色短衫西裝、里面穿著乳白色長袖絲質圓領衫、粉藍色小碎花及膝裙、細根高跟鞋、肩上挎著海藍色的精致皮包,標準白領女人打扮,但是她地冷艷在張恪伸出手摟及她的腰那一瞬時就徹底崩潰掉,眼楮壓抑著的熾熱情感,讓她憑添了無限的嫵媚,愈發讓她的容貌完美無暇、誘人之極。

    張恪摟著許思往房間里走。輕輕的在她的耳朵說︰“傅俊知道我起床過程比較痛苦……”

    “不要……”許思嘴里說著,身體卻軟得沒有一點力氣,無意識的伸出柔嫩地舌尖的溫潤的紅唇上輕輕舔著,這微小的動作是如此的誘人,張恪手撫著她豐腴挺翹的臀部,迫不及待的吻下去。許思迷失在張灼熱的氣息下,惟一清醒地意志就是讓張恪不要把她的衣服弄皺了,直到讓張恪將她的衣服剝光。才想起要拉起被子遮一遮如雪的玉體……

    兩人地情欲都壓抑了太久,爆發出來熾烈而猛烈,片刻的激情過後,許思像貓一樣蜷在張恪的懷里。美乳貼著張恪的肋骨,享受這難得的溫存,交歡的時間雖然短,但她仿佛耗盡全身的力氣,背上都抹出一層香汗,白嫩如玉的身體透露著紅艷的桃紅色。

    窗外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雨,听著雨聲,許思過了好久才吐了一口氣,輕聲的說︰“以為會死掉……”

    張恪低頭看著許思水澤盈盈的眸子。卷長如扇的睫毛在輕輕的顫動,啄著她的嘴唇,嗅著她如壯香息,手還享受不夠地在她的嬌軀上撫弄。

    卻是許思恢復理志,反手抱著張恪的腰肢,在他的胸口輕輕咬了幾口。就掙扎著坐起來︰“大家還在餐廳里等呢,你快點起床……”裹著床單,抱著衣服躲進洗間里去。

    等張恪洗漱完畢,許思坐在梳妝鏡前整理妝容,問她︰“好了沒有?”

    “我怎麼出去見人?”許思嬌嗔著瞪眼看張恪,只是她眼角里流露著風流情韻,哪里能體現她的嬌怨?腮頰桃紅不消、嬌體軟彈無力,許思發愁自己這付模樣怎麼出去見人?

    張恪呵呵一笑,說道︰“要不你留在這里休息一會兒,我下樓去吃早飯。別人要問起,我就說你偶染風寒,正臥床休息……”

    “呸……”許思輕啐一口,拿張恪胡攪蠻纏沒有辦法。張恪走過去,從背後摟住她的細腰,下巴壓在她的頭,輕聲的說︰“真想你,每天夜里夢你都遠遠不夠的想你……”

    就算是張恪的氣息撲來,許思都覺得自己會融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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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賓館地餐廳用過早餐,盛鑫深圳分公司的經理過來陪同張恪他們過口岸。葉建斌對他的指示是貼身服務到位,張恪揣測葉建斌惡毒的念頭是給他與許思之間硬塞一個燈泡。

    盛鑫的業務主要在華東地區,但在深圳設立一家分公司,對于以貿易為主體的企業有著莫大的好處,何況葉家葉臻民曾在香港工作過一段時間,與深圳方面的聯系很密切,有著不錯的人脈關系。

    即使不是周末、假期,羅湖口岸過關的人依舊很多,加上檢查很嚴格,每輛車都要查,過關的速度當然快不了。想想十幾年後,甚至連站崗的人都看不到,那時張恪去香港,為了節省費用,通常不會坐上海直飛香港的飛機,也是從羅湖口岸過鏡,過關時只需要查通行證與身份證,遠不如現在這麼嚴格,這時候還要提前辦好邊防證、護照等。

    臨近中午,才通過羅湖口岸,進入香港。

    許思到香港後,在當地租用一輛車,聘請的司機卻是深圳人,還是通過盛鑫深圳分公司找的人,工作簽證也是盛鑫深圳分公司辦理的。

    九十年代中葉,上百萬打工者涌入深圳,形成當時規模最大的民工潮,其中聚集著大批的優秀人才,在香港回歸之前,這些人想到香港去工作很不容易,但是張恪在香港成立公司並不僅僅是想TI與愛達之間貿易的方便。在深招募人手到香港公司工作,首先當時的深圳幾乎匯集了來自全國各地的人才,比在香港更容易找到趁手的人,同等能力的職員,從深圳招聘自然比從香港當地招聘,支付的代價要少得多,當然,這些都是次要的,張恪需要忠誠度高的高級職員,這一點,從港人里就很難培養。

    —

    當然,要把深圳招聘的人帶到香港工作,就要動用一下葉家的關系才行。

    深圳昨天還是晴天,但是香港這邊連日來淅瀝細雨,天氣涼爽,野地里綠樹紅花,倒是十分有模樣。張恪幾次到香港,都無余暇閑逛,這次過來只有一件公事,為了方便留下來多陪許思幾天,張恪索性閉口不提到當地銀行開戶頭的事。香港到處都是山,一座連著一座,在不平的公路上,行駛一會兒就能看到另一座山。香港彈丸之地,四處緊湊,連山崖上都長滿高樓大廈。

    香港房地產黃金十年的最後一波上升期即將到來,而且在亞洲金融風暴到來之時,受到十年未能彌補的重創,細節處,張恪不知道,但是大概的日期與波及規模,想必稍有經濟常識的國人心里都會有一些概念。

    要說香港哪里的樓盤更具價值,這還要找精通香港房市的專業人士咨詢。

    香港房市的火爆不僅惠及炒房人,香港房地產集團才是最終的得益者,進而影響到這些公司在香港資本市場上的表現。要說起香港的房地產集團,李嘉誠的長江實業以及新鴻基地產、恆基地產,赫赫有名,國人都耳濡目染,都不需要額外的找金融專家來咨詢。

    九四年中葉,香港房地產經歷一次大的調整,房產平均價格下探30之多,也令長江實業、新鴻基、恆基這些地產集團在資本市場上的表現極差,降到近年來的一個低谷。

    香港房市今年冬天才漸漸回暖,直到九七年香港回歸前後才達到新的頂點,然後轟然崩塌。房市的火熱傳導到資本市場會滯後一段時間。

    張恪這次抽出四百萬給許思籌建香港公司,會購置一些物業,讓香港公司有一個好的物資基礎,這些資金也無法投入香港的資本市場。內地的資金想進入香港的資本市場,難度極大,何況張恪手里沒有錢,雖然不是沒有辦法,但是有錢這時候在國內投資實業,回報不見得比投資股市會差,但是明後年香港公司從TI公司的解碼板上::)利潤,當然不能白白存在銀行里吃低得可憐的利息。
dcode7 發表於 2008-9-2 17:18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242章 香港的戀情

    許思從海州帶著兩名助手過來,四十多歲的老羅,羅京第一批財經專業畢業的大學生,性恪沉穩,未免有些木訥,肚子里雖然有學問,但是適應不了國有企事業單位內部的勾心斗角,庸庸碌碌的人到中年,在國企里還只是一名普通會計。年初狠心從原單位跳到錦湖,業務水平非常的出色。還有個性格潑辣的女孩子周逸,人長得漂漂亮亮,二十六七歲,卻還沒有談對象,這在海州很少見,據她自己說,她大學時男朋友家里不同意他們往來,還說窮人家出身的女孩子都免不了性格有缺陷,缺乏修養、小心眼、愛佔小便宜等等,她恨了氣,想要做一番事業,絕不讓再找來的男朋友父母騎到她頭上去。

    有盛鑫深圳分公司派人配合,香港公司的注冊手續就缺投資股東的銀行開戶資料,資料備齊遞上去之後,大概一周的時間,就能正式注冊。

    在許思抵港之前,張恪就拜托盛鑫深圳分公司在香港大學附近選了一處物業,雖然香港房市正經受九零年以來最嚴重的創擊還沒有恢復過來,但是張恪抽出來的四百萬款子,在香港大學附近還買不到一處像樣的辦公地方。也正因為香港房市經受了一次創擊,香港公司才能在港大附近接手一處大大的辦公物業。

    八十年代末建成的三十層高樓,香港公司在十六層,公司只有向北、向東的窗戶,向北可以看見香港大學的校園,樓下有咖啡廳。初秋細雨淅瀝,陽傘下還有學生戀人在享受飲料與水果。

    當初盛鑫深圳分公司將附近地形的照片傳來,張恪就決定選在那里。

    許思住在附近一處高級公寓,羅京文、周逸以及其他日後會從內地派往香港公司工作地員工會每月額外補貼兩千港幣的房租。兩千港幣的房租,差不多只能住筒子樓。

    許思原想與周逸合住一起,但是張恪堅持讓她住進高級公寓,一則安全上有保障,二則許思畢竟年紀還輕。有必要跟下面的員工拉開距離;與員工打成一片的做法,並不適合每一個老板。

    在港大附近的莊月明樓飯堂吃過中飯後,傅俊隨羅京文、周兔留在公司;張恪與許思輾轉乘小巴、地鐵到市中心。

    香港公司的業務還沒有開展起來,沒有什麼好指導的,只是開設銀行賬戶地話,香港匯豐銀行遍地開花,甚至可以在公司附近就將事情早早搞定。

    整個下午的時光,張恪就陪許思逛街。肆無忌憚的,完全作為一對戀人的逛街。雖然下著小雨,打著一把傘,有時許思會挽著張恪的胳膊。有時會牽著他的一根尾指,有時會讓張恪摟著她的盈盈堪把的縴腰,從尖沙嘴地崇光百貨,又逛了星光大道,再往彌敦道一路逛了下去。

    雖然彌敦道的水貨很多,就算十幾年後也未改名聲,張恪還是給許思買了一瓶蘭蔻的香水,一瓶法國牌子的防曬粉底液和唇彩。

    到一家咖啡店里歇腳,商量晚飯。歇夠了,跑到名人飯堂記,點了十幾年後也一樣有名地燒鵝、酸姜皮蛋、蝦干蒸豆腐等。

    飯後在中環閑庭信步,就看中環許多很有創意的櫥窗設計,或是一條大紅錦鯉,或許一件錦鄉古裝。有的建築依路面形成半圓,外面黃色的射燈打著,如夢如幻。

    看人,也讓別人看。

    逛了夜里十一點鐘,許思才狠下心跟張恪說︰“心滿意足了,你明天就回去吧。”這話讓張心酸了一下,忍不住在大街上摟緊許思。

    坐的士回到許思住的公寓,下的士時,張恪先下車,許思腳伸下去著地。忍不住痛輕聲呼了一聲,張反手環摟住許思的腰,將她攙出來︰“怎麼了?”

    “腳有些疼……”

    張恪彎身幫許思脫掉鞋子,腳底板處的薄絲襪上,血跡都干結了,小腿都有些浮腫,張恪看了都覺得揪心,心疼地問許思︰“腳底板的血泡都磨破了,我都沒注意到,我傻乎乎的,你可以早點跟我說啊。”

    許思咬著嘴唇說︰“想讓你明天就走……再說沒覺得多少疼。”

    “另一只腳呢?”

    “好像也有些疼……”

    勇氣的說,“你扶我進去。”

    “唉……”張恪憐惜的將許思橫抱起來,讓她拿著鞋。

    “放我下來,”許思在張恪懷里輕輕的掙扎,“會給別人看見,快放我下來……”

    張恪看著許思,笑著說︰“你猜我會不會放你下來。”

    看著張恪黑色深邃地眸子,嘴角邪氣的掛著淺笑,透露出一種異樣的邪魅,許思臉頰發燙,不再掙扎,卻將螓首埋在張恪懷里,不敢看路過人的目光,她在張恪的懷里卻張開嘴,隔著襯衫輕輕咬著張恪的胸膛,還小聲的說︰“不許叫疼。”

    許思住的房子是近四十個平方的單身公寓,即使剛住進來不久,也讓許思整理得井井有條,布置很有她個人的特色。

    張恪將許思放床上,拿來藥棉與碘酒,許思腳底板地血泡破了之後已經結了痂子,輕輕的要撕開,就看見許思皺著眉頭要呼痛。

    “真的很疼?”

    —

    “平時挺能熬疼的……”許思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她心里也覺得奇怪,似乎跟張恪在一起,心都變得異常的柔軟,也吃不住疼。

    張恪轉身從置物箱里拿來剪刀。

    “做什麼?”

    “剪開啊,”張恪比劃了一下,突然想起剪絲襪倒是比較誘人的一種惡性趣,特別是許思今天穿著褲襪。看著許思裙下的小腿,縴細修直,小腿隆起的弧度不由引人的目光繼續往上滑……

    “你看哪里?”許思嬌羞的將雙腿交疊,媚眼如絲,手撐著床面,腰肢坐直,身態卻愈發的誘人。

    張恪笑著說︰“你穿裙子的樣子真的很誘人……”作勢要撲過去,許思咯咯笑著身子要往後縮,卻扯到破皮的傷腳,忍不痛又輕呼了一聲︰“啊……”

    “你今晚是逃不出我的魔掌了……”張恪坐到床邊,將許思兩只腳上的薄絲襪小心的剪掉,露出精致干淨的腳來。張恪給血泡破皮處擦上酒,又將另一只腳底板上的血泡用針挑破,將血擠盡。許思怕癢,還得小心她突然掙扎開。

    今天走的路太多了,許思的小腿都有些腫,張恪捧起許思的小腿放在自己腿上,幫她舒筋活血,也有心情細細的欣賞許思縴巧白嫩的玉足。

    許思享受張恪手指捏揉的酥麻,手還不忘掩著裙擺,不讓張恪借機往里看。

    剛才只將足部的絲補襪剪掉,縴細的小腿及以上的部分都包裹在絲滑的褲襪里,張恪抬頭看著許思︰“脫掉吧,我幫你好好按按。”

    “嗯……”許思拉出毛巾被掩著下身,要在被子下脫褲襪。

    “這麼脫,踫到你的腿,你又要叫疼了……”

    “哪怎麼辦?”許思疑惑的看著張恪。

    張恪彎身拾起剛才放在床下的剪刀,比劃了一下︰“剪掉!”

    許思咬著嘴唇,有些傻傻的看著張恪,氣息卻有些緊,媚眼如絲,眼楮里的光芒卻異常的燦爛。

    大概沒有比將一雙雪白無瑕的修直長腿從絲襪的包裹里剪出來更讓人心跳狂亂,光想想就讓人意亂神迷了。張恪捧起許思的小腿,微涼的剪刀剛觸踫一下,許思就發出一聲嚶嚀的呻吟,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縮回腳︰“好癢。”

    裙子翻到腰間,當張恪剪出一條豐腴純白的大腿,許思已經軟得渾身沒有力氣,近乎完美的曲線,珠圓玉潤的白嫩,雙腿緊緊並著,沒有一點的絲縫隙,另一條腿還裹著肉色的絲襪,卻似不同物料制成完美之物。

    許思感覺身內的情欲涌動,感覺心髒都要融化掉,感覺到下身欲液滑溜,底褲都濡濕一片,有些微涼,看著張恪嘴角掛著壞笑,卻始終沒有勇氣主動的要求,只是咬著嘴唇,臉頰染著鮮艷誘人的桃紅,氣息迷亂而急促。

    張恪最後索性將許思的紅色底褲一並剪掉,許思此時的欲液都流到屁股溝子里,床單上也濡濕了一片,當張恪慌手慌腳將自己身上的衣物解去,趴到許思的身上,許思只有力氣在他的耳朵輕聲呻吟︰“你壞啊,你壞啊……”
dcode7 發表於 2008-9-2 17:18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243章 廣州之行

    歡愉了一夜,許思倒是沒覺得白天走得太累、小腿的腫晨醒來才覺得有些酸疼;張恪替她揉捏了一會兒小腿,殷勤的準備早餐,室外的小雨還沒有停息,將早餐端到床上,看著玻璃窗外的雨絲,覺得格外的靜謐。

    哪個女人不想躺在情人的懷里吃早餐,許思裹著被單,喝一口牛奶,抬頭凝視張恪一會兒,有時會俏皮噘起嘴讓張恪來吸她嘴里的牛奶。

    一頓早餐吃完,床上卻落了許多面包屑。

    許思依在張恪的懷里伸展身體,說道︰“真的心滿意足了……哪怕你現在就跑到其他女人身邊,都沒有問題。”

    “咳……”張恪差點給嗓子眼里的牛奶給嗆著,摟著許思的頸脖子,將她嬌柔的身子裹進自己的懷里,“傻乎乎說什麼話?你不要我,我倒是有女人好投奔啊!”

    許思嫣然一笑,手撐著張恪的大腿要坐直身體,卻踫著他兩腿間的那根硬物,嚶嚀輕呼了一聲︰“你怎麼還是這樣?”

    張恪將許思的身體往懷里拉了拉,抵著她柔嫩的臀瓣,笑著說︰“以前看《呂不韋傳》,說呂不韋得趙姬,七日不出其門,總覺得有些夸大其詞。要不我們也來個七日閉門不出,破了他們的記錄?”

    “你怎麼盡看這些烏七八糟的書,還盡記得這些烏七八糟的內容?誰要跟你在家里呆七天,人都臭掉了,再說呂不韋還不是將趙姬送給別人了?”

    “那是呂不韋傻啊,江山再好。要沒有佳人相伴,豈不是太寂寞?江山啊,不過是佳人的陪襯。”

    “呵,”許思輕笑著,“換作你去古代當君王,估計會是荒淫無度的家伙……”

    “哪用估計,現在就是!”張格壞笑著,手托著許思的臀瓣。讓她坐到自己身上來,讓她臀瓣間滑溜暖熱地唇皮緩緩吞裹過來。

    上午還要去公司一下,沒敢貪歡太久。

    許思的腳底板血泡挑破結了血痂,穿上彈力鞋,又墊了幾層紗布,也不覺得多少礙事,進公司大樓前,許思便不再松開手。不再挽著他的胳膊。

    銀行方面的手續,很方便就辦理掉,注冊公司的資料準備齊當,遞交給香港當局。一周之後就可以走完所有的程序。

    除了司機之後,公司還請一名後勤,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性,從深輸入的勞務,在香港工作了好幾年,會說廣東話,英語也能對語,只是普通話欠缺得很。在香港說普通話很少有人听得懂,英文教育水平卻很高。出租車司機大都會流利地英語,傅俊由羅京文陪同,倒不會困在公司里寸步難行。

    張恪、許思召集傅俊、羅京文、周逸,六個人搞了一個小小的揭牌儀式,不銹鋼的��亮銘牌上“越秀(香港)有限公司”八大宋體字描著黑漆。

    去年香港中環一帶的辦公樓均價摸高到二十萬每平方米,就算經過一年的調整。均價也在十三四萬左右;四百萬港幣能在海州前門買一層樓,在香港只能買一間房。香港大學地處偏僻一些,但是四百萬港幣也能在這附近勉強購置一處稍為寬松的辦公物業。

    公司在香港有固定資產,法定代表人又入港籍,許多手續,特別是跟銀行打交通就能方便許多。

    香港公司當前成立貿易部主要是為愛達與TI公司~無需擠進中環這些繁華的商務區,等到有利潤截留下來,再考慮成立投資部。即使負責TI與愛達之間地轉口貿易,貨物也不會實際從香港轉運。而是直接從上海入關,只是單證與貨款要從香港轉手、結算。

    香港公司前期主要是為愛達服務,工作上的壓力不會太大,還有就是為後期的投資部收羅些優秀人才。

    張恪在香港住了三夜,與許思將香港好好游玩了一遍,每晚都躲在許思閨房里銷魂,直至周游、劉明輝打電話向他匯報他們已經到廣州,張才被迫動身前往廣州。

    愛達今年的市場重點在華東地區,但是想到日後地影碟機制造巨頭中山愛多電器公司挺進市場的第一步就是在今年十一月《羊城晚報》刊登一則影碟機的懸念廣告為先機打開華南的市場,中山愛多進入市場

    時間,張恪記不清楚,但是決定搶在十一月的月初在步棋。

    —

    今後兩年,全國80%的影碟機廠商都集中在廣東、福建兩省,搶佔華南市場的意義非凡。

    張恪決定十一月之前先做廣州的市場,既是佔領華南市場地橋頭堡,方便日後大規模挺進華南市場,也可以壓制中山愛多做市場的熱情。

    張恪能想象九五年十一月每天習慣閱讀羊城晚報的廣州市民所能遇到的情形,他們每天打開報紙,首先沖擊他們視覺的就是︰愛多!整版套紅就這兩個字,其它沒了,這樣的廣告持續了一個月,最後謎底揭開︰愛多VCD。

    這樣地廣告奇招是中山愛多敲響挺進市場的第一鑼。

    這就是中山愛多。

    這樣的中山愛多是值得敬佩的,但是一年之後,中山愛多首先舉起自相殘殺的大刀,為了將數以百計的影碟機組裝工廠趕出市場,為了爭奪更多的市場份額,中山愛多大舉殺價,一次性就將影碟機降至當時中山愛多的成本價左右。

    中山愛多當時就是拿出這種寧可賠錢,也要將別人殺得頭破血流的氣勢,完全不去考慮新科、步步高這些真正的對手,由于有更強地技術力量,比中山愛多具備更強的成本優勢,貓在愛多的身後。

    在張恪眼里,中山愛多只是撞上死耗子的瞎貓,完全算不上有市場的戰略眼光,根本沒有看到VCD壽命短暫,注定會很快被技術更先進的DVD淘汰,搶佔再多的市場份額,卻不能從這個市場掠奪足夠的利潤,一切都是扯淡。

    張恪就是要在未來的影碟機整機組裝巨頭面前豎立起不可抗拒的強者形象,額外撥給周游、劉明輝三百萬,讓他們在廣州搶在中山愛多之前花掉。

    這麼做雖然有些陰險,但是為了能讓好日子延長一些,一些手段還是必需的。

    十月末的廣州才有初秋的模樣,張恪抵達廣州,與周游、劉明輝匯合,會同愛達在廣州的經銷商一起討論如何重拳轟開廣州的市場,從目前每月一百台的銷量驟然提高十倍、二十倍、三十倍……

    劉明輝私下找張恪談了一次,他希望能單獨負責華南的市場,廣州經銷商也表示與劉明輝合作會很愉快。

    籌建愛達之初,張恪以蔣薇與劉明輝為助手,完成前期的市場調研與準備工作,劉明輝為愛達從合肥萬燕找來丁槐、甦津東,後來甦津東、丁槐分別擔任愛達的總經理與技研總監,劉明輝並沒有在愛達找到合適的位子,今年夏天,劉明輝才算正式調入愛達,在市場部又屈居周游之下,即使在當初被張恪招入海泰的四個人中,他的地位也沒有突出的地方,心里多少滋生出些不滿。

    對于下面人的能力,張恪自有評價,劉明輝雖有才能,也很有想法,但是還不具備獨擋一面的全面能力。獨擋一方市場,不僅僅是想出好的宣傳策略就可以了,如何更合理的支配市場資源,才能在有限的費用下,做出最好的市場成績。要是不顧成本的進入市場投入,一個地方的銷量是能做起來,但是賺不到利潤,一切都是白搭。當然,誰沒有開始的那一天?張恪決定給劉明輝一次機會,看他到底具不具備獨擋一面的能力,也考慮到華南經銷商網絡經他的手建立,總不能在準備進攻廣州市場的前夕,任手下大將鬧情緒。

    對廣州市場有所動作,是張恪離開海州前臨時起的念頭,市場部倉促草擬的方案有很多漏洞,張恪在廣州留了三天,對市場部所擬的方案進行調整之後,才離開廣州,只說有更重要的事情,將周游帶回海州,讓劉明輝負責廣州的這次行動。

    張恪回到海州就住了兩晚,就與周游前往省城,這次去省城是繞道把江黛兒一起帶北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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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244章 江黛兒的生日

    一月初的香港、深圳,甚至連秋意都不濃冽,回到內外,讓風吹著,西裝外面甚至要穿風衣才覺得暖和。省城城南山巒綿延,西北風毫無遮擋的在城市里的肆虐,省城是一座四季不分明的城市,幾乎感覺不到春秋兩季的存在,好像夏天剛過,一場西北風吹來,就已經感覺到冬天的寒意了。

    劉明輝攬下廣州那邊的活,這次去北京,張恪決定讓周游頂在前面;周游西服外還穿著短風衣,張恪只穿著淺灰色的工裝夾克、牛仔褲,彈力運動鞋,十足的學生樣,好像是要去北京旅游。

    在西城賣場推出之後的兩個月間,盛鑫同時在省城、上海籌備兩家規模更大的家電連鎖賣場,省城為盛鑫獨營,上海的家電賣場為盛鑫與永城合資,但是盛鑫控制著絕對股權,人到省城,總免不了要給葉建斌糾纏,張恪將周游推出去,讓傅俊開車載他先應付葉建斌,讓他捎話給葉建斌,晚上可以陪他去學府巷喝酒。

    張恪則去找許維她們。

    在海州時與許維有過聯系,今天恰好是江黛兒生日,當時令小燕也在電話旁,說他作為老板自然要表示一下,她們暫時就沒讓江黛兒知道張這次要去省城。

    張恪先去東海大學找到許維,令小燕、林冰都在宿舍里候他,見到張,就問他︰“你打算怎麼幫黛兒慶祝生日?”

    “大不了請你們吃頓飯,”張恪渾不在意的說,“全市的飯店任選,我保證不會眨眼。”

    “切。完全不值得期待,”令小燕、林冰大失所望,“完全體現不出花花公子的水準,要知道這個生日,對黛兒是很重要地。”

    張恪聳聳肩,表示對此無能為力。南方有慶九不慶十的說法,按虛歲算,江黛兒今天滿二十歲。應該算十年中最重要的一個生日。

    不過家里一向不重視過生日,特別是爸爸進入市里之後,家里就沒有人慶祝過生日,對此,媽媽是滿肚子的意見;張恪對生日之類的日子,缺乏敏感的熱情。

    江黛兒不曉得張恪今天要過來,雖然是周末,她人還在音樂學院的舞蹈教室里。張陪許維、令小燕、林冰騎車去音樂學院的舞蹈教室去找江黛兒。

    張恪他們趕到舞蹈教室里,江黛兒正騎坐在橡木地板上俯身壓腰,江黛兒穿著緊身T恤、彈力褲,腰圓領口露出一小角雪白地乳肌,縴腿修長,讓彈力褲繃緊,渾身散發出青春明艷的魅力。

    “啊,你們怎麼過來了?”江黛兒手掌輕輕撐地,身體輕盈盈的就站了起來,充滿韻律的美感,張恪可是記得江黛兒在夏天之前。還沒有舞蹈的基礎,心想她這兩個月,真是不容易。

    “今天你生日,張恪特意從海州趕過來給你驚喜……”令小燕拿張開玩笑。

    江黛兒倒是有些驚喜,臉頰微紅,伸手抹掉額頭上的細汗。無法置信的看著張恪︰“真的?”

    張恪剛想胡扯,看見江黛兒她媽李月茹手里抱著一件罩衣從角落里地長凳上走過來,便沒有心思胡扯,直接解釋這次來找江黛兒的用意︰“這次公司會有人去北京,跟中央電視台有接觸,希望黛兒能向學校請幾天假,配合一下公司的宣傳活動。既然今天是黛兒生日,我代表公司請大家吃頓飯。”這話說得客客氣氣,滴水不漏。

    九十年代,中央電視台還籠罩著神秘的氣息。李月茹听到女兒這次能跟著直接跟中央電視台地人接觸,自然很高興。倒是江黛兒听到張恪不是專程來給她慶祝生日,心里有些著小小的失落。

    令小燕她們拿張恪與江黛兒說事,更多是開玩笑,誰讓張恪已經看過江黛兒的半裸身體;只要張恪答應請吃晚飯,她們也沒有糾纏著他不放。

    “我今天還有幾個動作練習沒有完成……”江黛兒有些不好意思讓張等,說話都細聲細氣的。

    這麼完美的一具身體帶著這麼嬌美的面容在面前跳舞,哪怕就擺幾個姿式,張恪哪里會有一丁點的不耐煩?張恪跟許維、令小燕、林冰她們坐了一邊去,手托著下巴,定晴的看著江黛兒那里練習舞蹈動作;有李明茹在旁邊盯著,沒敢太入神。

    幾個女孩子穿著運動衫笑笑鬧鬧的走進來,她們看到張恪那邊坐著人,就到對面地長凳上脫掉外面的運動衫,露出里面的緊身衣。要不是孫靜的笑聲

    特的輕靈,張恪還無法認出她卸掉濃妝之後的清純模

    想起上回深夜送孫靜檬回宿舍地恐怖模樣,張恪將衣領豎起來,生怕孫靜檬會認出自己,畢竟重新回到九四年,還是有人是自己惹不起的,眼前的孫靜檬就是一位。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這邊條凳坐著三個女孩子、一個中年婦女,張恪一個少男夾在里面就額外的醒目,孫靜檬那邊幾個女孩子早就注意到他,還不停往他臉上瞄,時不時偷偷指著這邊咯咯亂笑,都猜不到她們在討論什麼,笑聲听起來很曖昧。

    令小燕咂咂嘴,在他耳朵低聲說︰“小帥哥就是吃香,你要讓你家司機送你過來,至少能征服這里一半的女孩子……”

    張恪笑著沒有應她的話,三所學校就挨在一起,其他兩所學校的女孩對音樂學院的女孩頗多微辭,當然,跟音樂學院每到周末就有無數名車接女孩子們出校過周末的風氣有關,但也不是每個女孩子都是這樣。

    不過從孫靜檬的表情看,她沒有認出自己,這讓張恪松了一口氣,大概今天地打扮,與上回見她時差距較大,張恪還是不敢松懈的拿衣領遮住小半片臉,直到江黛兒練習完,才匆忙逃離現場。

    張恪匆匆走出舞蹈教室,看見江黛兒走到教室門口,孫靜檬喊住她說了幾句話,等江黛兒出來,問她︰“你認識那個女孩子?”

    “孫靜檬啊,九四屆舞蹈編導的大姐大呢,不過她的民族舞非常的厲害,只要進這間教室的女孩子,差不多都認識她,只是她不大理人。”

    —

    張恪還真不曉得孫靜檬是學編舞的,想起她濃妝艷抹的樣子,卻有些不像。

    吃飯就選在學府巷的飯店,緊挨著1978吧,還是令小燕的男朋友朱小軍趕過來時,手里提著一只大蛋糕,原來許維、令小燕、林冰三個女孩子早就給江黛兒預訂了生日蛋糕。朱小軍從單位直接趕過來,除了公事包,還夾著文檔袋。

    令小燕奇怪的問︰“什麼時間經貿委的工作多得做不完要晚上帶回家去做?”

    朱小軍八月份畢業進入省經貿委工作,這是一份優渥而有閑的工作,他听著令小燕嘲笑他,省經貿委很多是從部隊轉業的干部,雖然這些轉業干部在專業上很欠缺,但是很多剛去的大學生,只會給安排做一些打掃辦公室衛生之類的無聊工作,朱小軍剛去兩三個月,還沒有入門,更沒有資格拿文件回家去處理,他笑著解釋道︰“惠山市的一家企業,決定要三星合資,合資的事情,惠山市里已經跟三星談妥合作的條件,意向書早就簽下來,就等著省里給批復,今天我們處長下班,給這家廠的一名副廠長截住,硬給塞了這份材料。內部要真有不同的意見,更應該直接去找外經貿委,跟我們經貿委有什麼關系?我們處長看到我在旁邊,就硬塞給我了,讓我隨便打發掉……”

    “惠山市哪家企業,”令小燕奇怪的問,“跟三星合資?”

    朱小軍沒回答,江黛兒她媽李月茹說道︰“香雪海冰箱廠要跟三星合資,惠山市都傳遍了,好像三星要往惠山投好幾個億與香雪海建什麼冰箱生產基地……”

    听到這里,張恪想起這個九十年代還享譽國內的馳名冰箱品牌在合資後未來十幾年的淒慘遭遇,看著朱小軍,說道︰“香雪海的這個廠長是反對合資?”

    “嗯,說什麼合資時沒有計算香雪海品牌的價值,還要求合資後三年時間里不使用香雪海這個品牌……人家三星只要求三年不使用香雪海品牌,又不是將這個品牌置入合資企業,怎麼要計算品牌的價值?又不是說這個品牌三年不能再使用,總之說了很多不好的地方,完全沒看到引進外資、引進韓國先進生產技術、管理水平的好處,我們處長說,每件事,總會遇到這樣的刺頭……”

    朱小軍還剛走上社會,對這種復雜的事情缺乏獨立的判斷,張恪對他的話毫不介意,心里想︰韓國棒子會安什麼好心?一個品牌停用三年,就足以讓市場徹底的遺忘,三星借合資從根本上抹殺香雪海這一個強勢的民族品牌,降低他們進入國內市場的阻力,同時讓香雪海附庸成他們的生產車間,但是國內的官員引進外資都燒紅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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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245章 驚艷的生日禮物

    合惠山市六家制冷設備生產企業而成的香雪海電冰箱山市的市屬企業,要與三星合資,惠山市相關部門主持談判,簽定合資意向書之後,還需省政府批準,雖然絕大多數時候,最後一道程序是種形式,但畢竟也是一道程序。

    張恪記得印象里的香雪海,與三星合資的事情,是九五年開始談判,九六年正式成立合資企業,計算時間,這時候差不多是他們談判接近尾聲了。

    張恪問朱小軍︰“香雪海送上來的材料,你還沒來得及認真看過?”

    朱小軍只當茶余飯後的一個閑扯話題,笑著說︰“我們處長硬推給我的事,我這樣的小人物,看不看都一樣,最終還是丟垃圾筒里去,現在考核地方,最重要的就是引進多少外資,其他的理由再重要,都抵不過這條理由……”

    “真是這樣?”張恪不想在飯桌上討論沉重的話題,心想香雪海的這名副廠長既然到省里的告狀,那就不會輕易離開,也笑著說,“還是看一看的好,香雪海的這個廠長倒是蠻有趣的,他材料里應該留下他在省城的聯系方式……”

    “有什麼有趣的?不過給我們添了件頭疼的事,惠山市里決定的事情,難道捅到省經貿委就有用?”

    朱小軍滿不在乎的樣子,張恪拿過文件袋拆開來看里面的材料,他也沒覺得這樣違反了紀律。

    香雪海的這名副廠長叫陶行健,他果然在材料里留下他在省城的聯絡方式,張恪拿筆記了下來。

    其他人不曉得張恪的用意,令小燕笑著說︰“你是盯上三星了啊。你家地影碟機,今年能超過三星嗎?”

    倒不是盯上三星,九五年,香雪海在國內家電業的地位,猶如十年之後的青島海爾,這樣一個優秀的民族品牌因為合資的陷阱,陡然陷落,多少有些可惜了。具體的事情。還要找到陶行健了解才行。

    令小燕她們只當愛達電子是張恪的家族企業,對于愛達影碟機今年內超過三星,張恪沒有絲毫的懷疑,三星影碟機質量很不穩定,市場反饋很差,就算是為了維護整個品牌地美譽度,韓國三星公司也會將他們的影碟機項目主動砍掉。

    張恪笑了笑,說道︰“那也要看黛兒姐能多吸引人!”

    難得有這樣的夜晚。吃過晚飯,江黛兒媽媽知情識趣的先回租的房子里去,張恪、朱小軍陪江黛兒、許維她們四個女孩子去逛夜市,說是可以讓江黛兒到東方廣場挑一樣禮物。算大家合伙送給她。

    夜里又吹起西北風,深秋的夜晚寒意峭然,從喜爾登酒店走,穿過地下人行通道,走到馬路對面的東方廣場,商廈前的廣場上有幾個小女孩子各捧著一捧月季冒充地玫瑰花糾纏路過的情侶買花。

    張恪他們剛從地下人行通道拾階而上,就有兩個小女孩糾纏上來︰“帥氣的大哥哥,給漂亮的姐姐買朵花吧……”小女孩子年齡就十一二歲左右,可能年齡更大一些。只是身材瘦弱,看上去比較小,大概沒有料到省城地深秋會是這樣的寒意逼人,衣衫都很單薄,站在廣場空曠處,吹著冷風。糾纏著不讓張他們順利離開,瘦弱的小身子卻是瑟瑟發抖。

    看著小女孩子可憐,也是讓她們糾纏不過,朱小軍讓四個女孩子各挑一支月季冒充的玫瑰花,掏出錢包準備付錢。

    一個女孩子走到張恪身邊,說道︰“這位大哥哥,你比那個大哥哥還帥,也買花送給四個漂亮的姐姐吧,不然你再帥,也爭不過那個大哥哥的。”

    “哪有這麼快過河拆橋的。那我不付錢了……”朱小軍笑著說,拿在手里的錢卻給另一個小女孩子一把奪了過去。

    拿到錢的小女孩轉身就溜走了,這個小女孩還眼巴巴地看著張恪,希望他再買幾支花。

    “好了,你走吧,我們都買四支了……”令小燕讓那個小女孩子走開,對張恪說,“這些小孩子,背後都是有人控制的,每次上街都糾纏著沒完,有時候,我都不敢跟朱小軍走一起進商場。”

    “規定一支最少要賣多少錢?”張恪低頭問這麼相貌還蠻清秀的小女孩子。

    那個小女

    了愣,沒見過張恪這麼還價的,說道︰“三塊錢一枝花給漂亮的姐姐吧……”

    “你手里有多少支,還有你告訴其他小孩子,三塊錢一支花,有多少都送這邊來,今天是這位漂亮姐姐過生日,這里所有玫瑰花我都要買來送給她……”張恪指著江黛兒對小女孩子說。

    “不要啊……”江黛兒吃驚的說,臉頰含著羞澀。

    “發瘋了,你知道有多少小孩子在這附近賣花?”令小燕吃驚地說。

    “隨他去,他家反正有錢……”許維橫了他一眼,倒是沒阻擋,“這些小孩子蠻可憐的,就算他做件好事吧。”

    “這些小孩子背後都是被人控制的,賣花的錢,她們又拿不到一分……”林冰說道。

    張恪輕聲說︰“但是她們今天夜里就不需要穿著這麼單薄的衣衫繼續站在寒風里苦苦求著年輕的情侶買花,可以高高興興的早些回去睡覺,或者玩耍一下……”從口袋掏出皮夾子,拿出一百塊遞給小女孩子,“你快去幫我通知人。”小女孩子將玫瑰花塞江黛兒懷里,沒等她做出反應,就飛快離開,邊跑邊喊︰“這里的大哥哥要買下所有的花給今晚最漂亮的姐姐……”

    張恪含笑看著江黛兒說︰“一千朵玫瑰花並沒有什麼意思,但是能讓這些小孩子今天晚上早點回去睡一沉,少吹些冷風,你也要收下我送給你地生日禮物……”

    —

    江黛兒傻傻的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抬手卻抹掉眼角溢出的一滴晶瑩的淚水。

    令小燕、林奇、許維都讓張恪的這番話說得有些傻,還是令小燕先反應過來,笑著說︰“張恪這小子太會騙人家女孩子的心了,他要把今晚的玟瑰都送給我,我鐵定把朱小軍甩掉跟他。”

    江黛兒滿臉紅暈,鼓起勇氣捧著懷里的玫瑰花,低頭含羞不語。

    張恪拉著江黛兒往廣場里走了幾步,說道︰“你就站這里收花,”將皮夾里厚厚的一疊錢都拿出來,分給朱小軍、令小燕、許維、林冰四個人,“你們幫著我付錢。”

    九五年信用卡用起來很不方便,張恪隨身都喜歡帶著幾千元的現金,倒不用臨時通知傅俊送錢來。

    張恪還擔心江黛兒會給人認出來,她的臉一紅,清純嬌艷,還穿著東海大學運動服式樣的校服,跟廣告里的形象有著很大的不同。

    不一會兒,附近賣花的小孩子都飛奔著過來,雖然都是月季冒充的玟瑰花,但是上千朵堆在一起,卻出奇的美麗。商場前廣場上的人都給這里的動靜吸引過來,圍在一邊觀看,也有人認出江黛兒來︰“啊,廣告模特!”

    “哪個廣告模特?”

    “你不會看啊?就那個廣告牌,我說怎麼看著眼熟呢,愛達影碟機的廣告女郎啊。”

    商場前的懸著長條的橫幅,上面印著江黛兒的巨幅形象照,雖然她現在本人穿著很樸素,但一經讓人指認出來,便引來更多的人圍觀。

    散掉四千多元,換來一地的玫瑰花,還有擠得滴水不漏的圍觀人群,哪里還有心思再去逛東方廣場,張恪從地上的玫瑰花叢里撿了四支玟瑰花,給江黛兒、許維、令小燕、林冰一人一支,六人穿越地下人行通道,飛快的逃離現場。

    大家都興奮異常,林冰笑著說︰“我以後的男朋友要有張恪一半的浪漫,我就死心跟著他……”

    張恪笑著說︰“浪漫是要花錢的,你看我皮夾子都壯烈犧牲了,你要對你男朋友提這樣的要求,不論你死不死心,他都會先死心要離開你了……”

    “不說忒俗的話,你怎麼知道我們林妹妹不能找個有錢的主?再說了,千金買佳人一笑,你看黛兒現在興奮的……”令小燕習慣性的取笑江黛兒。

    “千金一笑,我今天花了四千多,”張恪轉頭看著江黛兒,“黛兒,你還欠我三笑……”

    “去……”江黛兒嬌羞的輕啐了一口,她臉上的紅暈還未消掉,眼楮里始終含著羞澀的淺笑,清純之間憑添了無限的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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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246章 完美戀人

    江黛兒心動不已的不是那一地的玫瑰花束,即使葉鴻瑰鋪陳在她的眼前,她都不會心動;而張恪不忍心那些賣花的小孩子在寒夜里挨凍的心思,讓江黛兒感覺到他細膩的心。

    即使知道這些賣花的小孩子受人控制,買花的錢都會流入背後的那人手里,只希望看到這些賣花的孩子今天夜里不需要穿著這麼單薄繼續站在寒風里苦苦求著年輕的情侶買花,哪怕可以高高興興的早些回去睡覺,哪怕有時間玩耍一下……

    這樣的男孩子,大概才是女孩子心目中的完美戀人吧。

    懷著無限繾綣情思江黛兒嬌美柔婉,許維、林冰、令小燕要在十點半之前回宿舍,江黛兒與她媽媽在學府巷背後的公寓樓租了一套房子,但是也被要求十點半之前必須回去。張恪記得晚上要去1978陪葉建斌酒,他與江黛兒在學府巷下了車,東海大學的大門是下一站。朱小軍送許維、令小燕、林冰回宿舍,下車前,張恪又跟朱小軍說了一聲,讓他將香雪海電冰箱廠的材料讀一下,他要有悟性的話,這對他個人來說,或許也是一次機會。

    葉建斌與孫靜香的關系見不得光,不適合請江黛兒去1978坐,先送她回家。因為香雪海與三星合資的問題,張恪決定在省城耽擱一天,找到香雪海電冰箱廠的那個副廠長陶天健打听情況,然後再去北京辦事不遲,與江黛兒約好明天晚上再見。

    沿著有些陳舊的學府巷而走,看著偶爾錯身而過的畫著精致妝容或素面朝天的女孩子。頗有種生活還是繼續地感覺。走進1978,葉建斌坐在吧台邊,孫靜香嫻靜自得的站在吧台里,兩人目光溫柔的交接。

    “孫姐上回偶爾去海州旅行,我都沒有接待,真是很失禮啊……”張坐到吧台上,笑嘻嘻的說。

    孫靜香俏臉微紅,拿著酒杯幫張恪倒芝華仕。倒了三分之一,又往里兌依雲礦泉水,加冰塊,她上回去海州是與葉建斌秘密偷情,旅游不過是借口,偏偏要讓張恪取笑,她將晶瑩剔透的玻璃杯推到張恪的面前︰“男孩子貧嘴倒學得快。”

    “周游酒量不行,懷疑他是做銷售出身的。我讓傅俊先送他回賓館睡覺去了……”

    就算周游酒量行,葉建斌也不會將他領到這里來,張恪笑了笑。在這里有個好處,葉建斌絕對不提生意場上的事情。他將這里看成他最私人地地方。

    孫靜檬走進來,臉上施著妖艷妝容,幾乎看不出半點她在舞蹈教室的清純模樣,張恪側過身子,希望孫靜檬的目光能將自己過濾掉。

    “奇怪了,今天有人想將頭縮進脖子里去……不要以為拿片葉子就能隱身。”孫靜戲謔的挑視著張的側臉。

    原來在舞蹈教室里就給孫靜檬認出來的,張恪尷尬的笑了笑。

    “你這小兄弟是什麼來歷,隨便勾搭的都是萬人空巷地大美女?”孫靜轉眼看著葉建斌。

    葉建斌笑著說︰“這家伙惹人恨得很,年紀小歸小。但是其他男人跟他站一起,都灰眉土臉的,也惹女人恨,他女人緣太多,女人大概會郁悶︰這麼完美的情人,不曉得何時才輪到自己。我說靜檬啊。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孫靜香在吧台里咯咯輕笑,笑著不讓葉建斌胡說八道,張恪笑著不說話,一臉從容的抿著杯中酒,任葉建斌在那里胡說八道,便是這付死豬不怕開水燙地溫吞模樣,沉默的抵抗孫靜檬的潑辣非常的挑釁。

    ##############################################################

    張恪讓葉建斌開車送他回下榻的賓館,剛巧周游醒酒過來,張恪便跟他大概說了一下香雪海電冰箱的事情,第二天。讓傅俊循著他抄下來的地址去找陶行健。

    張恪讓傅俊去邀請十分的突兀,陶行健住在省經貿委附近的小旅舍里,看到傅俊遞上去周游地名片,有些莫明其妙,畢竟海州里的愛達電子看起來跟這件事情毫不搭界,但是愛達作為最近幾個月異軍突起的家電公司,本身就充滿神秘的色彩,陶行健還是跟傅俊到張恪所在的賓館,跟張恪、周游見面。

    將陶行健帶回來時,張恪坐在房間的客廳里讀今天早昨天的事情,不曉得哪個市民爆料到報社,用了很大的篇幅給當成轟動一時的社會新聞報道出來︰《廣告模特心疼寒夜賣花小女孩,男友風中買花獻愛心》,“獻愛心”自然是雙關語,文章采用的照片就是愛達影碟機的宣傳照,由于愛達在晨報投有廣告,文章也不吝嗇的多次提到愛達電子的名稱。

    張恪哈哈大笑,跟周游說︰“昨天將皮夾子里的錢都掏光了,連坐出租車的錢都沒有,看來這錢撒得物有所值……所謂無心插柳就是指這個……”這種正面地社會性的報道,對愛達影碟機美譽度的提升很有幫助,加上昨天目睹者眾,市場宣傳的價值要遠遠超過買花的錢。

    看著傅俊帶人進來,張恪與周游站了起來,看著陶行健,才三十歲出頭,身材削瘦,劍眉星目,與張恪想象的大不一樣,張恪之前還以為陶行健是個人到中年的企業干部。

    “昨天與省經貿委的朋友一起吃飯,看到陶廠長交給省經貿委的材料,好奇之下,稍稍了解一些情況,覺得很奇怪,香雪海與三星的合資,是惠山市政府定下來的,陶廠長到省經貿委遞材料,是個人的單獨行動,還是香雪海集體的決策……”張恪見陶行健眼楮有猶豫之色,笑著說,“我也是一個關心民族品牌成長的人,香雪海的問題上,有些觀點,與陶廠長不謀而合……”

    張恪並沒有時間當著朱小軍的面將材料仔細的閱讀一遍,但是香雪海這個品牌的遭遇是令人不堪扼腕的一件事情,國內每提到民族品牌這個話題,幾乎都會提到香雪海的教訓。不過那只是事後追悔,沒有想到香雪海內部也有人早看到三星在合資背後隱藏的陰謀。也不能說是陰謀,只是當時國內對外資毫無提防心,引進外資發展國內經濟之時,就單純的相信外資是毫無私心的幫助中國發展來了。

    張恪開門見山的提問,讓陶行健有些不知應答。

    張恪笑著說︰“要是陶廠長個人的單獨行動,陶廠長應該知道背著惠山市政府向省里遞材料,會有什麼不良的影響吧,我不僅關心香雪海的未來,還對陶廠長一往無前的勇氣表示欽佩……”

    張恪點醒陶行健他這次到省經貿委來遞材料是背水沉舟的舉動,陶行健便沒有太多的顧忌了,即使張恪、周游對他來說還是陌生人。

    —

    陶行健將香雪海與三星啟動合資談判以來的種種,都說給張恪、周游听。

    根據秘密談判議定的條款,合資之後,三星控股合資公司,香雪海商標的價值未作任何形式的評估不算,三星還提出,合資三年時間里,不僅合資企業不用香雪海這個品牌,還要求香雪海電冰箱廠不生產香雪海品牌的電冰箱,同時要求將廠里積累多年的最優質的一塊資產——技術人員毫無保留的置入合資公司。

    陶行健說道︰“惠山市政府過多的考慮引資問題,完全忽略了我們廠多年創下的品牌效應,市場一年一變,要是答應三星的條件,三年不能生產自己的產品,等于扼殺的香雪海這個品牌,將所有的技術人員置入合資公司,那麼除了合資公司,原來的香雪海電冰箱廠以後還要不要發展?還不如這次一起賣給三星!”

    惠山市里是市長周瑾瑜牽頭,市里對合資的意見比較統一,就算有不同的聲音,也沒有傳進陶行健的耳朵里。

    張恪頭疼得緊,他敢保證,絕不是故意挑周瑾瑜的毛病。

    陶行健豁出去了,就放開膽子跟張恪、周游聊起來。

    陶行健談吐間所表現的管理素養相當高,對企業財務管理與品牌建設有著獨特而系統的見解。他也不是大學一畢業就進香雪海電冰箱廠,他雖然是惠山人,但是畢業後先在深圳的一家外資企業工作過四年的時間,因為父母的身體原因,前年與愛人回惠山,應聘到香雪海擔任財務運營科長,因為他有在外資企業工作的經驗,外語水平高,參與合資的談判,他的副廠長還是參加談判前臨時當上的,只是為了提高談判組的級別。
dcode7 發表於 2008-9-2 17:20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247章 要做攔路虎

      陶行健對他私自往省里遞材料可能導致的後果十分清楚要沒有特殊的渠道,不可能送上去;就算運氣比較好,材料送上去,還要閱讀的領導對合資這件事有著清醒的認識;就算分管的領導認同陶行健的觀點,但是他怎麼可能不考慮到惠山市的態度。

    香雪海合資案,只是地方政府與企業對外資盲目的熱捧,缺乏清醒的認識,或許根本就是不願意去顧慮背後深層次的原因,但是一切都是在合法的程序下走到最後一步。只能依賴省里否決這一方案,但是要依正常的程序走,不要指望省里有誰會為此事站出來。

    陶行健不止準備了一份材料,張恪向他要了一份材料,給徐學平打電話,現在只有徐學平有能力在這個時候否決這事。

    當然,就算徐學平認同陶行健的觀點,也不可能簡簡單單的就完全否定惠山市政府做出的一些努力。

    張恪不方便到省政府去找徐學平,徐學平接到張恪的電話,听張恪說有比較重要的事情匯報,便讓張恪去新梅苑一起吃中飯。

    芷彤跟晚晴住在海州,周叔惠便自己找地方發揮余熱,張恪趕到新梅苑,她也剛接到徐學平的電話趕回來與保姆一起準備中飯,看著張恪從車里鑽出來,笑著責怪說︰“嫌我們老頭老太嘮叨了,到省城來還住賓館,要不是有事情,是不是還不跟我們打聲招呼?”

    徐學平與秘書李義江也很快坐車從省政府趕了回來,在徐學平的書房里,張恪將材料交給他。又將來龍去脈簡明扼要的講述了一遍。

    香雪海合資案並非單純的是一個企業地問題,香雪海合資案反應于當地政府對外資的盲目追捧,對外資缺乏應有的警惕(官方說法),不僅眾多民族品牌給外資借合法的手段扼殺,還使得東海省家電產業集群淪外資家電巨頭的加工車間。

    九十年代初期,廣東順德、山東青島,東海省東部形成三大家電產業集群,東海省東部地區的集群規模最大。但隨著對外資的盲目追捧,被外資合法的、有步驟地,演變成他們的加工車間。

    徐學平听張恪說了一遍,又很快將材料過了一下,很快就抓住其中的要點,手指習慣性的輕輕叩著桌子,說道︰“三年不能生產自己品牌的電冰箱,技術人員全移進合資企業。那原來的香雪海電冰箱廠還有沒有存在的必要?這一條件過于苛刻了,還不如將整家香雪海電冰箱廠都置入合資企業,也不如讓三星直接在惠山獨資建廠……”

    張恪搖了搖頭,說道︰“三星與香雪海合資。主要是看中香雪海建廠近三十年來的技術積累,還有就是想拿三星地電冰箱借助香雪海的渠道資源大規模進入國內的市場,他們提出香雪海品片禁用三年的條件,一是不想合資公司將精力分散到三星冰箱之外,還有就是趁合資之機消滅他們進軍國內電冰箱市場最大地競爭品牌……這時候完全買下香雪海電冰箱,雖然支付代價更高,但是三星未必不願意,多付些錢,可以一勞永逸。要是獨資建廠,三星又怎會甘心?合資倒是符合三星最大的利益訴求,既可以減少進入的成本,還能達到他們最初的陰謀詭計。”

    徐學平背靠著椅背閉目思考,合資方案明顯對中方企業不利,惠山市政府仍支持合資方案。是看到合資成功會帶來數億的外商投資,除了能迅速提高地方上的國民生產總值之外,引進世界500的企業,也可以給地方政府政績濃重的增加一筆。而香雪海的普通技術工人,大概會向往合資公司稍稍優渥一些地薪資而支持合資方案,反而能權衡利弊的反對聲音卻小了許多。

    張恪首先要確認徐學平對此事的態度,他有所猶豫,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經正常的程序,直接插手下面部門的事務。會在整個官僚體系內部形成阻力,畢竟東海地一把手是陶晉書記,而非徐學平。

    張恪輕聲的問︰“可不可以找個無關緊要的人,將這件事捅開來……”

    “有合適的人?”徐學平問。

    “嗯!”張恪心想就算朱小軍不開竅,找這麼個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

    >>#######################################

    朱小軍沒有手機,他工作後買了一只尋呼機,張恪沒有刻意記朱小軍的聯系方式,給許維宿舍打電話,拜托令小燕聯系朱小軍。

    張恪在新梅苑吃過中飯,他打車先回賓館與周游、陶行健匯合,讓傅俊去省經貿委接朱小軍。

    張恪當然不會讓他們知道省長徐學平會直接干預這件事,這件事至少要看起來像下面人膽大包天捅破那層窗戶紙恰好讓徐學平知道的樣子。

    張恪寧可自己跳出來當惡人,也不能讓徐學平受到不必要的質疑,將斗爭限制在一定的程度,徐學平就完全能撐得住這片天,這才是最有利的形勢,跟主場比賽似的。

    張恪幾次提醒,朱小軍就留了心,昨天晚上回去之後,認真看過陶行健塞過來地材料,他的父母都是省直機關的小官僚,耳濡目染,相比剛畢業的大學生,要世故一些,更容易屈于現實,但畢竟是剛邁入社會的青年,骨子里還是有些熱血在沸騰的。

    陶行健在材料將問題反應得很清楚,合資對香雪海電冰箱廠的損害很大。

    朱小軍畢竟走上社會還沒有多久,他奇怪的問︰“既然合資對香雪海這麼不利,但是談了這麼久,為什麼就沒有其他人提出這些問題?據我了解,惠山市政府很支持合資的事情。”

    —

    張恪抱胸不說話,周游微微一笑,說道︰“這個是種草與植樹的問題,城市綠化,是種草好還是植樹好?”

    “當然是植樹好。”朱小軍說道。

    “但是為什麼很多城市搞綠化喜歡種草?百年樹人,十年樹木,種草,一兩個月就很漂亮了……”周游笑著說,“企業與政府的立場有很大的差別,一名成功的企業管理者,他一般只看事不看人,而要做一名成功的官員,他一般只看人不看事……”

    周游這麼說,未免有些過于悲觀了,國內畢竟還有能堅持原則的人。

    讓朱小軍去做那個膽大包天、將事情捅破的那個人,可不是幾句說教就能讓他熱血沸騰的,張恪甚至向他承認在這件事中有愛達公司的利益糾葛。

    目前朱小軍所知,愛達公司是張恪的家族公司,張家具體的事情還不知道,但是張家背後站著省長徐學平卻真真切切,朱小軍惟恐不能跟張這邊進一步拉近關系。他也知道現在省經貿委系統里對這起合資案很頭疼,都想睜只眼閉只眼讓這件事這樣過去,要是由他捅出來,等于是在省經貿委系統里捅了個大馬蜂窩,但是話說回來,這個馬蜂窩是背後站著省長徐學平的愛達公司指使他捅的,他還需要猶豫嗎?

    朱小軍做事沒有太大的魄力,總是瞻前顧後,但保他仕途順暢總不成什麼問題,就算這件事過後,他在經貿委系統里混不下去,將他調到其他系統或地方,都不成什麼問題。剛剛大學畢業、享受副科級待遇的機關辦事員,丟哪里,哪里都不會在意的。

    這件事情談妥,張恪心想自己又當了回陰謀者,而且這次很可能直接陰了周瑾瑜一把,誰知道正泰集團與三星有沒有其他關聯協議?

    愛達能不站出來,還是盡量不要站出來,張恪讓朱小軍注意對誰都要守口如瓶,張恪更喜歡躲在背後陰人,而不喜歡跳出來跟別人硬頂,僅僅是正泰集團倒也罷了,商業上的、官場上的事情錯綜復雜,誰知道這邊正斗得酣暢淋灕,那邊會不會又跳出一個敵人。

    陶行健沒想到張恪真會幫他阻止此事,他雖然不清楚張恪已經請動省長徐學平,但是愛達公司異軍突起就充滿了神秘色彩,既然願意助他,當然會有一些特殊能耐。不管愛達打的是什麼心思,首先要阻止這份合資方案在省里獲得通過。

    十一月五日,張恪、周游、傅俊與李月茹、江黛兒母女乘火車趕往北京,在火車上,張恪問周游︰“要是我們有機會收購香雪海,將這個品牌繼續發揚光大的把握有多大?”
dcode7 發表於 2008-9-2 17:20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248章 標王爭奪

    早了一個小時,出門的時間,她看見母親坐在客廳里,身邊放著一大捆香,她笑了笑,母親不知道她要去做什麼,只知道是件大事,燒香希望她能一切順利。

    譚希松提起一個小時來到中央電視台梅地亞中心,在員工餐廳的三樓,上百家企業參加中央電視台第二屆廣告招標大會的數百名代表也陸續到場。

    張恪與周游、傅俊、江黛兒持著中央電台視的邀請函幾乎是最後進場,江黛兒的媽媽適應不了北京的干燥氣候,身體有些不適,就留在賓館里。

    張恪他們在會場門口進行身份登記,領取胸牌與投標所用的標準信封,這是央視第二次對廣告資源進行公開招標,形式比去年稍微正規一些。

    作為愛達的營銷總監,周游是正式的代表,他將嘉賓胸牌別在胸前。他們甫一入場,就引起場內小聲的議論與注視,場內人紛紛打听他們的身份,因為任何一家企業都可以是自己的競爭對手。

    愛達在國內還沒有多大的名聲,但是總有人知道,很快張恪、周游、江黛兒他們的身份就在場里傳開了︰原來是代表愛達電子的。

    場內的任何一家企業都可能異軍突起,但是場里最吸引人目光的還是去年的央視廣告標王孔府宴酒廠的廠長孔超。

    “那個就是孔超……”周游指出孔超給張恪、江黛兒、傅俊他們看,“一家多年銷售收入都超不過千萬的酒廠,今年截止到現在,銷售收入就突破八億。就是因為他們去年斥巨資奪得央視的廣告標王……”

    十一月,對于國內廣告界來說,十一月在中央電視台梅地亞中心舉辦地第二屆廣告招標大會是最值得關注的焦點。

    國內最昂貴、最有價值的5電視廣告“標王”,將在央視梅地亞中心餐廳的三樓通過暗標的形式產生。

    張恪還是穿著淺棕色的工裝夾克,看起來像個學生,不是像高中生,還是像在讀書的大學生,明俊的面寵掛著淡淡地笑容。從容不迫的看著場內的眾人。

    “……去年孔府宴酒廠以3079萬的轟動,但是孔府宴酒廠在拿到標王之後所創造的市場神話,讓今天的‘標王’爭奪更加的火熱,”周游說道,“不曉得今年會花落誰家?”

    張恪撇嘴笑了笑,說道︰“新聞聯播天氣預報之間一共有十三條5廣告,雖然最有價值還是新聞聯播之後第一條5廣告。但不是每家企業都是沖這一條廣告來地……”

    “也是,去年標王的賣價就達到三千萬,今年絕對會遠遠超過這個數字,並不是所有企業都不知進退的……”周游笑著說。“我想差不多在去年的基礎上翻一倍才有把握……”

    張恪笑了笑,心想自己不橫插一腿,今年地標王應該是山東的秦池酒廠所得,秦池開出的價碼張恪也清楚的記得,倒不是說張恪記性好,而是秦池開出價碼太好記了︰6666萬。

    當然,張恪不可能跟周游說他對這事已經是胸有成竹,眼下只要保持低調,盡可能降低對招標大會的影響。

    張恪他們坐在角落里。不希望引起別人的注意,交談也是壓低著聲音,周游看著全場熱鬧的情形,分析道︰“今年可能還是白酒類出價最凶,斥巨資奪得標王,市場會一下打開。白酒類的企業能很容易通過購賣原液勾兌擴大產量,而且孔府宴酒今年的市場奇跡,對白酒類企業地示範作用最強……”

    張恪微微的點了點頭,周游果然有兩把刷子,差不多預測到應該出現的情況。

    他們三天前抵達北京,也做了些功課,那些與央視聯絡最密切、最熱絡的企業,多半是沖著標王來的,至少也是要在新聞聯播後面的65地廣告時間里佔領立足之地。

    雖然坐在角落里,還是有試探的人過來搭訕。誰知傻到將自己的底牌告訴別人,只是從表情與神態里判斷對方的意圖。

    《新聞聯播》和《天氣預報》之.

    |:央視規定同一行業最多只能取得兩塊。

    對于現場絕大多數廠家,只想擠進同行業前兩名,在央視最重要的、最有價值的黃金廣告標段佔據一席之地,所以他們的競爭對手不是那些想奪標王的人,而是同行業的廠家。

    到了投標時,現場有些混亂,這次還是采取投暗標地形式,只有一次機會,既害怕比競爭對手報低了價,又害怕報價比競爭對手高出太多,白白多花了錢。

    —

    看著場里眾人的緊張、激動、興奮,便連周游看起來也跟狂熱的賭徒一樣有些狂躁、激動了,他們可是沖著標王來的。

    許多人一只手抓住信封,半截露在標箱外,另一只手抓住大哥大或手機大嚷著請示,一旦場外遙控的老總改變主意,馬上就抽出來再改數字,而信封落入標箱的瞬間,都會下意識的深吸一口氣,然後帶著幾分“悲壯”的神態大步的走開。

    張恪拿著簽字筆填了個數字,塞進信封里,將信封丟入標箱的那一瞬間,也感覺到現場壓迫的緊張︰萬一形勢已經改變了呢?歷史會不會跟自己開著玩笑

    張恪走回角落,周游壓低聲音問他︰“多少?”

    “讓你再煎熬一會兒,馬上就要唱標了。”張恪戲謔的說.

    周游差點給張恪氣瘋了,看著張恪抱胸坐在那里閉目養神,他毫無辦法。

    除了張恪氣定神閑,現場的人無一不摒息寧神,直到唱標開始,才又喧鬧起來,每唱出一個高價,都會響起一片掌聲。

    先唱出一個6600萬的高價,是一家:.有奪標王的沖動,這時候掌聲已經像雷鳴一樣的蓋過來,這個標額一下子超過前面最高額近六百萬,張恪看見左手邊的一個中年人露出得意的笑容,當秦池酒廠6666萬緊接著報出來+:.個中年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凝固,從全場眾人凝滯的表情,張恪心想︰歷史還是循著原來的步伐在前進,愛達到目前為此還是惟一的變數。

    唱標在繼續的進行,沒有一家報價超過6000,來,似乎標王已經屬于秦池了,大家都開始關注自己能不能進版,關注同行業的競爭對手,畢竟除了標王之外,還有十二條5廣告最值得搶奪。

    “到底是多少?”周游幾乎要揪張恪的衣領了,偏偏到現在還沒有唱到愛達。

    “……”唱標人拆開一只信封,愣了愣,回頭看了一眼小黑板上寫滿的廠字與投標額,上下左右掃視了一遍,才說道,“79081200,該是七千九百零八萬一千二百元,愛達電子……”

    周游愣在那里,全場人齊刷刷搖頭晃腦找哪個是愛達電器的人,很快都把目光聚焦到這里,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七千萬以上的標額,愛達一下子將標額推到接近八千萬,超過其他人對標王爭奪的預期,差點都忘記鼓掌。

    還是坐在台上的中央電視台信息部主任譚希松帶頭鼓掌,眨眼間響起雷鳴般的掌聲狂潮,充塞會場……

    唱標還沒有結束,誰曉得還會不會有人突然殺出。周游一顆心更提到嗓子眼,手攥著褲子,手心都汗濕了。

    張恪笑著低聲說︰“看看,早告訴你標額,你還不是一樣的坐立不安?要對你自己的判斷有信心……”

    周游之前判斷要爭奪標王,在去年的基礎上翻一番,也就至少要給出六千萬的標額,才有幾分把握,張恪不想佔秦池的便宜,不然寫個六千六百六十六萬六千六百六十六,就足以將秦池的廠長當場氣暈過去。這種缺德的事情張恪暫時還不想做,基于理性的判斷,要萬無一失的拿下標王,接近八千萬的標額,才有十足的把握。

    直至唱標結束,愛達電子這個79081200標額都孤獨的高懸在小黑板的上方。
dcode7 發表於 2008-9-2 17:21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249章 央視是可以討價還價的

    電視廣告信息部主任譚希松站起來時,全場所有人的嘴捂住。

    譚希松再次確認寫在小黑色上的標額︰“本屆標王是愛達電子!”一瞬間的沉默,雷鳴般的掌聲,淹沒譚希松對其他中標廠家的介紹。

    張恪捅了捅周游的腰,提醒他這不是發愣的時候,該他站起來接受雷鳴般的掌聲與眾人的祝賀。

    接下來,周游除了接受別人的祝賀、與人握手、交換名片,給人群圍擁著,就沒有空顧其他事了。

    除了中標的廠家代表,其他人陸續退場,譚希松在央視同仁的陪同下,走過來,與周游握手︰“祝賀你,梅地亞的今晚屬于愛達電子……”

    “謝謝……”周游有些眩暈,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

    譚希松接下來又與張恪握手,張恪淡淡的說道︰“也祝賀你,梅地亞的今晚同屬于愛達與央視。”

    “哦!”譚希松讓張恪的這句話吸引住注意力,看著他黑色深邃的眼楮,“為什麼這麼說?”

    “標王概念的炒作,不正是央視廣告資源市場化運作獲得成功的必要手段嗎?”

    九十年代,隸屬于國務府的正部級事業單位中央電視台在別人的眼里還蒙著許多神秘的色彩,正如企業需要“標王”這個概念,不惜一擲千金,央視也需要“標王”這個概念來提高央視整體廣告資源在企業眼里的價值。

    張恪的話讓譚希松頗為意外,她意識到愛達並非被標王概念蠱惑的廠商,他們給出地七千九百萬標額絕不是市場化下的沖動。

    譚希松扶了扶鼻梁上的近視眼鏡,還要其他廠商代表要應付。她讓工作人員陪同張恪他們參觀央視的梅地亞中心。

    央視將在下午六點鐘召開新聞發布會,向外界宣布這次廣告招標大會的結果,並會制成新聞節目首先在晚間七點半的新聞聯播當作重要經濟新聞播出。

    在此之前,可以好好參加一下中央電視台的梅地亞中心,即使十幾年後,央視逐漸褪去神秘色彩,張恪也沒有機會參觀中央電視台。

    江黛兒在此之前完全不清楚他們這次過來的目地,進入會場才知道原來是參加這屆的廣告招標大會。但是廣告招標大會是什麼,她沒有關注過,並不清楚這些廣告招標在國內商界的重大意義,只要唱標人一一唱出那些高不可攀的標額,她才有點嚇到了。

    七千九百萬是什麼概念,僅僅為那5鐘的廣告,一年就要付出這麼多錢?

    周游自然清楚標王的價值,對于這點。張恪在此之前就跟他、跟謝晚晴、甦津東、丁槐充分交流過了,只是僅限這幾個人知道。

    標王的價值絕不僅僅是中央電視台最佳的5廣告時段,同時意味著在下一年度掌握整個行業地話語權,因為在央視黃金時段。同一行業只有兩個廣告標版;更重要的一點,中央電視台為了自身的利益訴求,一定會投入巨大的媒體資源炒作“標王”這一概念,就像張恪之前跟譚希松所說地︰標王概念的炒作,是央視廣告資源市場運作的必要手段,是中央電視台給他們所擁有的廣告資源做的一次大型宣傳,而中央電視台所擁有的公共信息資源是其他媒體無法想象的。

    從這一刻開始,中央電視台的標王話題就跟愛達電子緊密的聯系在一起。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央視比誰都希望奪得標王地企業能因此獲得奇跡般的市場佳績。讓全國所有的企業看到央視廣告的魔力。

    央視絕不會做出自砸招牌的事情,這就是央視的底線,只要知道央視地底線,跟央視合作起來就如水得魚。

    79081200是向外宣傳的標額,具體的合同金額與合作事宜是可以跟中央電視台討價還價的,這個秘密還是九七年第四屆標王中山愛多的老總窺破的。

    從與張恪握手時的那句話。譚希松就知道這次遇到一個狡詐的對手,從他們眼里看不到對央視這個大部級部門的敬畏。在應付其他中標廠商代表的同時,她就讓工作人員拿來愛達地資料,她手頭關于愛達的資料很少,央視與愛達從七月開始合作以來,愛達付款的記錄十分良好,沒有一次拖欠的記錄,而且都是以刊例價全額支付。

    在接下來的緊急磋談中,周游提出以秦池的標額6666萬作

    的合同金額,從九六年度起。每一個月後支付上一用,而不是一次性付清。

    譚希松根本就沒有奢望愛達能一次預付全年近八千萬的廣告費用,九五年國內很少有哪家企業能一下子拿出八千萬來。她在招標之前,也沒有對支付方式加以限制,央視需要一個沖動的、鼓舞人心的數額,而不是讓那些參加招標的廠商在投標前瞻前顧後,而不敢喊出高的標額,愛達的支付方式是央視默認的。

    愛達提出以第二名秦池的標額作為最終的合同金額,也就是在愛達自己的標額基礎上下調一千兩百四十萬左右的樣子,譚希松吃了一驚,這麼大的事情,她不能一人作主,但是要在新聞發布會之前,將事情敲定,她只得緊急向分管的副台長請示。

    副台長皺著眉頭說︰“至少他們這時候還沒有賴賬的打算。”

    央視堅持不同意合同金額下調,但是可以在次要時段補償相應量的廣告,還可以有針對性的制作科普節目。

    —

    雙方終于趕在新聞發布會之前簽定合同,在譚希松向媒體宣布此次招標會的結果之後,周游代表愛達接受媒體的采訪,記者首先提出的問題就︰“我是京華晨報的記者,請問周先生,其他企業給的標額要麼是整數,要麼是像6666萬這樣有意義的數200的標額,是不是也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周游有些發愣,他今天太興奮了,還第一次想到這個問題,總不能這時候將張恪拉上來問他,還好那名記者的嘴巴沒有停,“我是不是可以理解,這是一個對周先生很重要的一個人的生日……”

    周游反應還算快,接著他的話說︰“很顯然是一個人的生日,大家都看出來了,是一個對我們愛達電子很重要的人的生日……”

    “是周先生身邊的女孩子嗎?”一名記者很快的拋出問題,大家的注意力瞬間轉移到站在周游旁邊的江黛兒身上。

    “江小姐是我們公司的形象代言人,她是東海大學的大三學生……”

    年齡上顯然對不上,當時的媒體還沒有那麼八卦,很快注意力回到正題上……

    新聞發布會下來,周游背胛都汗濕了,不過精神奕奕,倒是沒想到江黛兒表現出奇的好,雖然她的發言很少,但是給這麼多鏡頭對著,沒有一個普通人能鎮定自若的。

    周游下台來,逮到張恪就問那個數字到底是什麼含義,張恪攤攤手,只說自己臨時起意。

    暫時擺脫媒體,張恪他們乘車返回入住的賓館,中午很隨便吃了點面包填了填肚子,計劃晚上吃一頓大餐,剛走進賓館的大堂,TI公司中國區總裁陳信生的助理坐在大堂的沙發上。

    他看見張恪他們進來,急忙走過來說︰“陳總想邀請張先生、周總吃頓晚餐,我趕到梅亞地,說是張先生已經離開了,就到這里來找張先生……”

    張恪見陳信生助理等了一會兒的樣子,奇怪的問周游︰“我們在路上沒有耽擱啊,莫非給那個出租車司機宰了?”又問陳信生的助理,“你們知道這麼快就知道消息了?”

    愛達與TI公司的合作,還是陳信生促成,張恪這.拜訪過陳信生,但是陳信生不具體負責TI與愛達的合泛的聊了聊。沒有想到陳信生在北京耳朵也很靈,媒體都還沒有正式發布消息,他就先知道了。

    先知道消息的還不只陳信生一人,就在此時,兩名男子走近大堂,其中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走到服務台前,問侍應生︰“請202206房間的客人有沒有回來?我們是海州駐京辦的工作人員,之前有打過電話來,有沒有方法能緊急聯絡上這兩個房間的客人。”

    張恪看了周游一眼,說道︰“有能力的人永遠不依賴媒體獲取消息,但是海州那邊怎麼也這麼快就知道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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