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之官路商途 作者︰更俗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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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ode7 2008-8-21 00:00:1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90 3021701
516433 發表於 2009-6-13 01:54
第774章 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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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恪轉道香港,關心香港的業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唐婧二月初就返回香港大學了,張恪也不嫌麻煩,在飛往北京之前特地繞到香港來相會。

    內地還滯留在冬季的寒冷之中,二月中旬的香港卻給人春意正濃的感覺。

    唐婧穿著淺藍色的牛仔褲,腳下是深棕色的帆布膠底鞋,淺咖啡色的格子外套,在寬敞明亮的接機大廳裡嫺靜的看著張恪走過來,長且媚的眼眸裡流轉著炫目的瞳光,渾身散發著嬌豔的青春氣息。

    張恪微笑著張開手臂,等著像午後精靈似的唐婧撲進懷裡。

    “就在香港留一天?”唐婧也不顧旁人的目光,摟著張恪的腰,要用親密無間的擁抱稍解這些天的相思。

    “明天早上飛北京……”張恪歉然的說道。

    “你會很辛苦啊,你應該直接飛北京的。”

    “見不到你會更辛苦……”張恪捏了捏唐婧秀直的鼻頭,擁著她走出接機大廳。

    香港剛下過雨,雨收天晴,只是路面還濕漉漉的顯示著下過大雨的痕跡。像熱帶叢帶似的寫字樓在微斜的夕陽照耀下,折射出金光燦燦的光芒,一棟棟高樓大棟的巨大陰影橫臥在狹窄的、讓人有透不過氣來的道路上。

    張恪只給錢薇等人在車上彙報工作的時間,眼見賓館就在眼前,張恪揉了揉腰眼,說道:“有點酸,會不會這段時間太辛苦了?”

    “這是逐客令!”錢薇語氣很肯定地跟傅俊說道。傅俊會意地笑了笑。錢薇又說道:“再不識趣地留在這裡礙手礙眼。連唐婧都要對我下逐客令了。”

    “你才知道自己礙手礙眼了?”張恪笑著說。又拍了拍膝蓋上地資料夾。“我會抽時間看地。離開香港前給你答覆。晚上我還要去孫先生家吃飯。真不能耽擱時間了……”

    嘴裡說著不能耽擱時間。將錢薇打發走。走進賓館地房間。張恪就將唐婧抵在門後親吻。

    “唔、唔……”唐婧粉潤地嘴唇給張恪吮在嘴裡。無法說話。只能發出含混地呻吟。等張恪地舌尖要探進她地口腔。乘機咬住他地舌尖。才有機會說話。“不是說要趕時間去孫先生家嗎?”

    “又不用趕這點時間。想你太久了。總要先稍稍補償一下……”

    “那你地手為什麼在解我地褲扣?”

    唐婧稍稍用力的咬了一下。張恪只得舉手投降,又捧著唐婧粉嫩的臉蛋,說道:“飛機耽擱一兩個小時很正常。就當飛機延誤了,孫先生能理解的……”說著又無恥地吻下去,先捧著唐婧的臉蛋吻得她迷迷糊糊,才伸手從鬆開的後褲腰伸進去。

    唐婧地身體還沒有放鬆開去盡識男女歡愛的美妙之處,壓抑的相思一經迸發出來也有著熾烈而猛烈的火焰,掙扎著給張恪抵著牆壁的擁吻,愈發彈翹的臀肉在張恪的手掌裡變幻著形狀,牽扯到兩腿之間的羞密處,身體燙熱、眼神迷離。張恪頭微微後仰。嘴稍分開,想近距離的看看唐婧迷人地臉蛋,唐婧柔嫩的舌尖卻無意識的在唇邊輕舔,期待張恪的吮吸。

    張恪惟一要做的就將推到床上把她的衣服剝光。唐婧扯起被子要遮一遮如初雪淨白的身體,張恪只是將床上一切障礙的物品統統丟下床,讓這具閃著光澤的絕美身體毫無遮攔地橫陳在自己的面前……

    歡愉過後,唐婧臉頰還浮著潮紅,滲血似的明豔,露出絨被外的白嫩如玉的肩肉還透著誘人的粉色。她只是喪盡一切力氣的像一隻貓似的蜷在張恪的懷裡,紅色地夕陽光輝透過紗質窗簾落在床前地地板上。

    唐婧想起許思這時候也應該在這座城市,抬頭看了張恪一眼,他只能在香港逗留一夜。

    看到唐婧手指抵著嘴唇若有所思的樣子,張恪問道:“在想什麼?”他地手習慣伸下去摸唐婧光溜溜的屁股。

    “沒什麼,”唐婧長長的睫毛閃了閃,又說道,“躺在你懷裡最適合胡思亂想了,不過現在可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但是我現在真的好想抱著被子美美的睡一覺。睡一覺就擁有一切的感覺,為什麼有這麼感覺啊。要不你自己去孫先生家吃飯?但是葛姨待我很好呢,要是讓你幫我說慌騙她們,會很過意不去啊。”

    唐婧慵懶無比的自說自話,抓起床單將自己閃耀著光澤的身體裹住,朝浴室走去。

    張恪依在床前,下意識的撇了床頭櫃的手機一眼:許思春節後回香港都有一周了。

    唐婧回頭恰好看到張恪視線停留在手機上的滯然神色,肩膀微斜著也不說什麼。張恪抬起頭看著唐婧,唐婧嬌柔的笑了笑,推開浴室的移門要走進去。

    張恪看著唐婧在被單外的肩胛骨微微突出,說道:“等一下……”

    “怎麼了?”唐婧疑惑的回頭顧盼。

    張恪赤腳走過去,摸著唐婧光滑嫩膩的肩胛骨,說道:“這裡有對翅膀就完美了。”

    “那得多醜?”唐婧笑了笑,在張恪的注視,有些不好意思,“不要拿這個藉口騙小女孩子跟你一起洗澡,你給我老實的在外面呆著。”

    “人原來都是有翅膀的,只是男人因為**的沉重喪失了飛翔的能力,翅膀自然退化掉形成肩胛窩……”

    “說寓言啊?那女人呢,女人是怎麼會沒有翅膀的,也是因為**沉重嗎?”

    “女人是為了男人主動放棄翅膀的,比起欲孽沉重、醜陋的男人來,女人應該是天生純淨的……”張恪將唐婧輕輕摟著,輕聲說道,“或許說是上帝賜給男人惟一值得珍惜的禮物。”

    換作孫靜檬在這裡一定會拍著額頭感慨:“但願上帝賜給你的禮物不要太多!”此時的唐婧卻只是笑了笑,主動的在張恪的嘴唇輕啜了一下,拍了拍張恪的臉頰,說道:“不要讓葛姨、孫先生他們等久,我們一起洗吧……”

    孫尚義昨天還在香港,今天特意回香港請張恪、唐婧到家裡用餐,是因為孫尚義將他家原先在淺水灣的房子從嘉信地產名下給買了過來。

    淺水灣那裡好幾棟別墅原先都是葛家的資產,葛老先生逝世後,葛家第二代人爭權奪利,致使龐大的葛氏集團崩解,作為主要受益人,葛明信將孫尚義夫婦逐出他們原先住的房子,直到今天才拿回來。

    淺水灣的豪宅大多依山而建,開車在盤山道上行駛,坡勢和緩,一些仿歐風格的白色小樓或具有中國特色的大宅散落其間,張恪很喜歡看這一帶的風景,打開車窗,與唐婧吹著風看著車窗外。

    張恪他們剛過彎道時,聽見車後傳來引擎的轟鳴聲,一輛紅色法拉利從邊上超了過去。張恪透過車窗只來得及瞥葛蔭均一眼,但是也將葛蔭均驚詫的臉看在眼裡,葛蔭均身邊還坐著一個人,只是他們的車速太快,沒來得及看清楚那人的樣子;接下來只看見法拉利在下一個彎道處仿佛失控一樣朝護坡帶沖去而沒有及時的拐彎。

    “啊!”唐婧下意識的尖叫起來,不敢看車禍慘劇在眼前發生,法利拉卻在下一瞬間猛然給拉回來似的拐了過來,車尾飄移擺過去,左後的車輪貼著坡形帶擦出一哧溜的火星。一聲尖銳的慘叫撕心裂肺的傳來,張恪下意識的覺得不妙,有道矮坡擋著看不到車頭的情形,只看得見車尾一頓又竄了過去,就看見一個穿著裙子的身體給強大的衝擊力拋向空中大約有六七米的高度,又重重落了下來。

    “你留在車裡拔急救電話!”張恪吩咐了唐婧一句,沒等司機將車停穩在路邊,就與傅俊推門下了車,朝前面沖過去,看見被撞的女人滾到路左側的草坡上,鮮血已經浸染了一大片草坡,那個女人的身體趴著還在劇烈的抽搐,看不見臉,眼見是沒救了,張恪還是與傅俊跑過去想將那女人翻過來看能不能盡人事。

    法利拉在前面差不多十五六米外才刹住車,葛蔭均與另一個青年從車裡下來朝這邊走過來。
516433 發表於 2009-6-15 08:50
第775章 事故處置


傅俊在急救方面有經驗,張恪幫他將那個給法拉利撞飛的女子輕翻過來讓她平躺在草坡上,但是傅俊也無法給這女子更多的幫助,只是將她的臉側過來,四肢放平,注意不讓她發生窒息。女子嘴裡不斷吐出血沫,沉重而急促的呼吸,有著肺裡填滿砂石似的異響,吸氣時胸口會深深的陷進去,仿佛胸口的骨頭全都撞碎了,臉給血污髒了,兩鬢頭髮已經花白,是個老年婦女,看不清楚臉,只覺得有些熟悉,可能在香港遇見過的某個路人。
    張恪回頭看了一眼,葛蔭均與同車的青年下車走了過來,葛蔭均看到傅俊正搶救被撞的婦女,臉色變得慘白,不敢看張恪兇狠的眼神。
    張恪走回道路,焦急的看著山下的方向等救護車過來。與葛蔭均同車的那個青年走到張恪身邊,走近些探頭看了看躺在草坡上、看上去已沒有生還希望的婦女,拿出手機來,開始拔打電話:“二冰,快到淺水灣大道來看熱鬧,葛大少把個女的撞死了……”
    張恪眉頭皺了起來,回頭看了一眼。那青年卻瞪了張恪一眼,轉過臉繼續拔電話:“傻鳥……啊,你在接二冰的電話?那讓二冰告訴你就行,你們快過來,我再給其他人打電話,啥時候有這熱鬧看啊?”
    之前還以為是葛蔭均看到自己吃驚失神才控制不住車在彎道遇險醞成如此悲禍,但是看到這青年跟沒事人似的反應,才曉得他們剛才在彎道的急拐不過是他們刻意為之地表演。卻沒有想到彎道後還有人在。
    張恪又氣又惱,胸腔裡氣血翻騰,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沒有發作。
    這時候唐婧與司機跑過來,唐婧說道:“電話都打了,員警與急救馬上就到。還給孫叔打過電話……”看到給傅俊遮住大半個身子的女子,血液在低窪地裡都積成一片。心臟給手一把揪住似的難受,都不敢問情況怎麼樣。
    那個青年本來在通著電話。看著唐婧走過來,忍不住吹起口哨來。
    “你他媽有沒有人性?”張恪這下子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轉過身一巴掌甩過去,狠狠地抽在那青年的臉上,連帶著將他貼著耳根地手機摔到道路另一側的人工崖壁上又滾落過來。卻是愛達一款在香港限量發售地i19至尊版手機。手機雖然給摔得這麼重,竟然沒有毀壞。躺在路面上的手機耳機裡還隱約傳出通話聲:“……你他媽怎麼了,該不會你看好戲太興奮自己也給車撞了吧?”
    張恪恨意難消,一腳蹬在手機上,將手機踩癟,又將給踩癟的手機踢開,這才斷了通話。
    那青年這才反應過來,他平日哪裡是肯吃虧的主,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伸手過來要抓張恪地衣領,卻給張恪身邊的司機攔住。張恪抬腳又踹過去一腳。踹在他地大腿根上。看著這青年捂住腿根痛得蹲下去。張恪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恨不得再踹上一腳才能稍解心中的恨意。怒火衝衝的指著那人的鼻子:“你他媽給我安分些,不要以為多幾個臭錢就可以無法無天,可以漠視他人的生命。”
    在葛蔭均的眼裡,張恪這人有著暴發戶的暴唳脾氣,他沒有膽量上前幫他的朋友,拉著那青年走到一邊,拿出手機背著張恪打起電話來。
    不管在法律體系多麼嚴密的地區,都無法阻止人對他人生命地漠視,所考慮只是需要承擔地後果而已,對於有錢人來說,這似乎又算不上什麼嚴重的後果。
    這時候從山下陸續駛上來幾部車都停在路邊,人圍過來看究竟。孫宅距離這處彎道很近,孫尚義夫婦、孫靜檬、孫靜香兩姐妹也沒有開車,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看到路邊草坡上的女子,孫尚義怔在那裡,他妻子難過的捂住臉,孫靜香、孫靜檬姐妹沖到傅俊身邊,抹開女子臉上的血污,看清那女子的相貌,孫靜香一臉震驚,淚珠就滑落下來,無聲的抽泣著,孫靜檬轉過身牙齒咬進嘴唇裡,眼睛裡殺氣衝衝,沖到葛蔭均身前,一把扯住他的頭髮,發瘋似的又抓又踢:“你賠我的阿姆回來,你賠我的阿姆回來……”葛蔭均臉上立即給抓出好幾道血痕,膝蓋上給踢了好幾腳,這才反應過來要將孫靜檬推開。
    孫靜檬給葛蔭均推著後退了兩步,腳踩在路邊的雨水溝裡,一個踉蹌跌倒在地,張恪跳過去將她從草地裡攙起來,看到她發瘋狀的臉蛋上淚痕滿面,才想起這個被撞的婦人在孫宅裡看到過,看孫靜檬反應如此激烈,應該是她的親人吧,只是沒有聽她提起來。
    將孫靜檬扶起來,卻沒有料到她掙扎出去,又朝葛蔭均撲過來,咬牙切齒的,那眼神似乎要將葛蔭均生吞活剝了才甘心,還是她姐姐孫靜香跑過來將她抱住,說道:“救護車馬上就來,珠姨不會有事的。”孫靜檬這才撲倒在她姐姐的懷裡痛哭起來,唐婧看了也很傷心,流著淚跑過去安撫孫靜檬。
    警車與急救車隨後趕到,傅俊將傷者的情況跟醫師簡單的說了一下,又陪著在現場進行簡單的緊急救護。孫尚義走到張恪的身邊,說道:“珠嫂是靜檬的保姆,我們剛到香港時,我跟靜檬她媽每天都要工作很長時間,靜香又在國外讀書,靜檬剛到香港,不會說廣東話,也不會說英語,性格也有些孤單,人也不合群,我們請珠嫂給靜檬當保姆陪她渡過在香港的最初兩年,後來也一直請珠嫂在家裡幫忙,這兩年珠嫂回家了,珠嫂要有什麼事情,最難過的就是靜檬……”
    張恪看了靜檬在她姐懷裡傷心欲絕的模樣。心裡憐惜得很,卻不知道怎麼去安慰他,只能默然地看著已經發生的一切,孫尚義雖然沒說,珠嫂應該是被請到孫宅用晚餐才會這時候走在淺水灣大道上。
    就像一隻腳踩進一條河流。雖然不至於改變河流的流向,但是無數浪花、漩渦卻發生了改變。自己意外踏足返回九四年。十四年的人生重新來過,也改變了無數人的人生。有好也有壞。若是葛蔭均在過彎道前一刻沒有看到自己,這一刻地悲劇或許不會發生。
    張恪不是自怨自艾的人,回頭看了葛蔭均一眼,見他忿忿不平地捂著給孫靜檬抓出幾道血痕的臉,心裡地恨意猶盛。
    簡單救護後傷者給抬進救護車。傅俊走回到張恪的身邊,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搖了搖頭,表示傷者可能沒救了。張恪回頭朝葛蔭均看去,這時候有兩部賓士轎車停在路邊,有兩名西裝革覆的中年人走下來,站到葛蔭均的身邊,這兩個中年人,張恪都沒有見過,他們走回到轎車附近,神情緊急的商量著什麼,轎車裡還有其他人坐著。葛蔭均與那兩名中年人不時低下頭來跟車裡地人商量。張恪閉著眼睛都知道車裡還坐著誰。作為嘉信集團的董事長兼總裁葛明信這時候擔心地竟然還是怕給媒體記者知道後暴光。
    要這些人學會尊重他人的生命,還不如期待老母豬能爬上樹。
    員警先勘查了事故現場。等勘查過事故現場之後,才找肇事車主與當事人瞭解事故詳情。葛蔭均是肇事車主,發生車禍時,是他駕駛這輛法拉利,張恪他們與那個同車青年都是目擊證人。
    張恪與傅俊主動走過去解釋他們所目擊的事實,這起車禍的直接原因就是葛蔭均在淺水灣大道超速行駛又在彎道處玩危險動作釀出的慘劇。
    “張先生,你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雖然你與葛家有很多仇怨,但是在這場合有些話是不能亂說,”葛蔭均沒有說話,卻是他身邊的中年男子站出來指責張恪,又對員警說道,“我是當事人葛蔭均先生的律師,我跟我的當事人溝通過,瞭解到這起車禍的詳細,起因是我地當事人在彎道處遇到險情,緊急避險時沒有注意到坡道這邊有人在行走……彎道處地護欄有車輪摩擦過的痕跡,就是緊急避險地證據,我剛才看過,請你們全面查證。”
    危險行駛與緊急避險造成的車禍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張恪沒有想到葛蔭均首先想到是保護自己脫離罪責,胸臆間給一股難以言狀的憤恨充塞著,神色冷峻的盯著葛蔭均;葛蔭均在張恪的逼視下低下頭。
    張恪看著葛家的律師,說道:“你也曉得我的身份,那就請你繼續昧著良心替葛家擦屁股吧,該有的罪罰,不是你們想逃就逃得過去的……”語氣冰冷的丟下這句話,他就在警方的調查表格上簽上字。
    “還是要提醒張先生一句,有些話不能亂說,就憑你這句話,我可以告你恐嚇……”那中年人不為張恪的話所動,回擊了一句。
    張恪捏著拳頭,關節咯咯作響,臉色卻愈發的平靜,看了停在不遠處的賓士轎車一眼,他知道葛明信就坐在那部車裡。
    “我們想向當事人瞭解情況……”員警似乎也煩有錢人的作派,揮手止住那中年人繼續說話,“我可沒有聽出這位先生說的話有恐嚇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們不要隱瞞車禍的真相,我希望肇事車主能親自回答我們的問題。”
    “我的當事人有權保持沉默,沒有我的陪同,他是絕不會回答你們任何問題的。現在我的當事人經在剛才一系列的險情,心緒不安,這時候也沒有辦法配合你們的調查,我請求我的當事主回家等待警方的傳訊,”那中年人轉頭又吩咐葛蔭均,說道,“你不要回答警方的任何問題,就算開口說話,也一定要我在場。”
    香港法律的嚴密,更多是保護有錢人的特權,只要足夠有錢,就可以請一大堆律師為自己洗脫罪名。
    “剛才的話,我不是要恐嚇你們。”見葛明信、葛蔭均父子連承擔責任的擔當都沒有,張恪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將調查表格遞還給員警,說道,“我們願意會隨時配合你們的調查。有事請隨時聯繫我們……”說完這句話,與傅俊轉身朝孫尚義夫婦走去。孫靜檬、孫靜香已經隨同救護車一起趕往醫院了。
    “可能已有的證據會讓葛蔭均受到應有的懲罰……”張恪也有些悲觀,關鍵法拉利車後輪與彎道護欄摩擦的痕跡對葛蔭均有利。他所觀察到地東西,作為證據在法律的有效程度很弱。
    看著警方就在現場對葛蔭均做酒精方面地測試,除非有明顯的證據能證明葛蔭均是危險駕駛,不然也無法立即將他拘捕。
    “……”孫尚義不甘心地捏拳錘著自己的手心,沉默片響。才說道,“先去醫院再說吧。”
    這時候天氣漸暗下來。山外能看見海水的一角與暗藍色的天空以及鑲著暗金色花邊的殘雲,車子剛駛下淺水灣大道,就接到孫靜香從醫院裡打來地電話,珠嫂在送往醫院的途中,心臟就停止了心跳,她現在看著孫靜檬。
    張恪與孫尚義依然先往醫院趕去,與死者告別也是對生命地尊重。
    趕到醫院,珠嫂的家人都已經接到消息趕到那裡。珠嫂的丈夫已經是逝世,她有一個女兒、一個兒子,都住在南區。警方也有一名警員在醫院裡。孫尚義夫婦跑過去安慰珠嫂的家人。張恪與唐婧去找孫靜香、孫靜檬姐妹,靜檬臉埋在她姐姐的懷裡時而發出一兩聲抽泣。大概聽到張恪、唐婧的腳步聲。孫靜檬抬起頭來,眼睛哭得紅腫,卻猶有滿腔的不忿,對張恪說道:“你這次要幫我,一家不要讓葛家父以為拿錢就能解決一
    “就算無相關的人,我也不可能視而不見的。”張恪說道。
    天下的不平事人何其地多,張恪不會去管,也不可能都管過來,但既然遇上了,卻不會坐視不理地。
    張恪讓唐婧陪著孫靜檬,他與傅俊進去看遺體,孫尚義也一臉沉重的站在那裡。孫尚義地妻子葛明玨拿手絹擦著眼角的淚痕,走出去找女兒靜檬了。
    “與葛蔭均一起的那個小子是誰?”張恪拉孫尚義到過道的角落說話,目前的局勢,只有與葛蔭均同車的青年的證言才是關鍵,當然了,但是想他說實話做出不利葛蔭均的證言很困難。
    “陳力陽的兒子陳騏……”孫尚義說道。
    香港陳家是葛家長期生意上的夥伴,曾經在嘉信集團旗下所有的上市企業都持股,葛明信為了壓制葛家其他成員對他的反抗,加強對嘉信集團的控制力,促使陳家成為嘉信集團的第二大股東,陳力陽是香港陳家這一代的主人,也是嘉信集團的董事,陳家除了在嘉信集團持股之外,還有其他龐大的家業。
    聽孫尚義說到陳力陽,張恪大約能猜到陳騏與葛蔭均應該是從小一起玩樂的狐朋狗党,陳騏大概會記恨在車禍現場挨了的那一巴掌、兩腿跟的事情,想他站出來作證,幾乎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孫尚義對此也不看好,張恪拿出手機,猶豫著,心想若是讓時任香港中聯辦副主任的葉臻民直接干預此事有些不大合適,將手機拿在手裡,沒有撥出電話,不想將麻煩轉移到別人頭上。
    這時候外面有些吵鬧,張恪與孫尚義走出去看,葛明信的律師站在殮屍間外面的門廳裡,正與珠嫂的兒子、女兒說話:“我代表葛蔭均先生過來賠禮道歉,在路上才知道珠嫂過世的消息,很遺憾。相信你們已經聽警方說起事故發生的經過,即使是緊急避險造成的事故,對珠嫂的身後事,葛蔭均先生也願意承擔一切的責任,這樣才會讓他的心好受些,我們是不是找個地方商議一下珠嫂的身後事?”
    “他的心都讓狗吃了,想和解,做夢都沒門!”孫靜檬指著葛明信的律師厲聲喝斥道,“你給我出去,不需要你們硬擠出來的鱷魚眼淚。”
    “孫小姐,珠嫂逝世是大家都不想的。大家心平氣和的將事情解決掉,讓大家的生活都回到各自的軌道上去,不要給珠嫂的逝世打擾。我跟珠嫂也見過幾次面,我想這也符合珠嫂的本意吧,”那中年人話鋒一轉,又說道,“另外,我想問一下,孫小姐有什麼立場代表珠嫂的親生兒子、親生女兒說話?孫小姐在車禍現在對葛少又抓又踢,致使葛少腿上淤青多處、臉上也給抓出幾道血痕,事事都斤斤計較,難道也需要葛少去警局做傷情鑒定?”
    看到孫靜檬陷入抓狂的狀態,葛明玨與孫靜香立即戒備起來擔心她撲過去咬人,孫靜檬卻轉過身從張恪手裡搶過手機朝葛家律師砸去,張恪沒有阻止她,而是閃過身擋住在場調查事故的警員的視線。
    “啊!”葛家的律師慘叫了一聲,捂著左眼窩指著孫靜檬,叫道,“員警、員警,有人拿東西砸我……”
    “誰在砸你?”張恪擋到孫靜檬的面前,指著自己的鼻子,“你若是亂指,不要以為除了葛明信之外,其他人就請不起律師。我可沒有看見這廳裡有誰砸你了。”傅俊在律師反應過來之前將摔到門廳角落的手機撿了起來,張恪轉身問站在過道口的警員,“員警先生,你看到有誰砸他了嗎?”
    “我沒有看見,不過你若是堅持報警,我會叫我的同事過來將你們都帶回警員做調查。”警員公事公辦的對葛明信的律師說道,對他左眼角的淤青視若無睹。
    葛明信的律師也不想節外生枝,只能將這口氣忍下,不理會張恪等人,跟珠嫂的兒子、女兒說道:“葛蔭均先生是誠心誠意的對發生這樣的事情表示遺憾,珠嫂已經死了,這已經是誰都沒法改變的事實,我想我們還是找個地方談一談……”
    為了避免孫靜檬再發作,葛明玨跟靜香還要唐婧拉著她離開門廳。
    “我不知道,要是可以,我要我媽能活過來……”珠嫂的女兒沒有主意,倒是珠嫂的兒子雖然搖頭說不,但是目光游離,顯示他心思已動,比起追究葛蔭均的罪訓,他或許更關心能得到一大筆賠償。
    張恪微微歎了一口氣,與孫尚義走出門廳,他們畢竟不能代替死者的直系親屬追究葛蔭均的責任。走到門外,張恪稍作思量,說道:“我並不想針對任何人,既然葛明信父子連承擔責任的勇氣都沒有……不管怎麼說,能不能先找家媒體將這件事暴光再說……”心裡想著:要什麼事都不做,靜檬心裡大概會更難受吧。這種關心,當然不會對孫尚義說出口。
516433 發表於 2009-6-15 16:34
第776章 要動手

香港的新聞媒體大概是最不怕惹官司的媒體了,只要爆料能吸引市民的眼球、增加報紙或雜誌的銷量,找到願意報導“葛氏嘉信集團繼承人葛蔭均危險駕車致人死亡、事後又極力推責”的新聞的媒體記者非但並不難,還大有人在。
    雖然嘉信集團在香港業大勢大,孫尚義在香港也非毫無影響力之人,特別是越秀控股近年來連續在內地投資巨額、有極大影響力的項目,在香港的聲勢已經隱然追趕上葛氏嘉信集團,孫尚義是越秀控股的董事長,是在媒體與公眾面前代表越秀控股的人物。不然孫靜檬剛才拿手機砸葛明信的律師,員警怎麼可能裝作沒看見呢?
    員警對事故的勘定以及收集到的證據、證人的證言,看上去都像是緊急避險所導致的車禍事故。就算張恪,要不是他看到從葛蔭均車的陳騏在車禍發生後的反應,也以為葛蔭均在彎道處的急拐是緊急避險,這時候是沒有理由與證據要求警方拘捕人的,即使鬧上法庭,雙方都有能力聘請有能力的律師,最終的結果都不會讓人滿意。
    孫尚義的私人律師恰好不在香港,無法趕過來,通過電話聯繫,孫尚義的律師對這官司也相當不看好。
    張恪這次不想讓事情的真相湮滅在遊戲規則之中,除了通過法律程式之外,還有許多途徑能讓葛蔭均受到應有的懲罰。
    葛家習慣用錢解決一切問題,葛明信的金錢攻勢讓珠嫂的兒子頗為動心,孫尚義與張恪都看在眼裡。孫尚義可以找來媒體暴光這事,但是沒有珠嫂兒女的配合,報導的力度不會大,葛明信、葛蔭均他們甚至都不需要反擊,這樣的報導就會給淹沒在香港每天都會漫天飛傳的八卦謠言之中,不會形成多大的影響力,對葛明信、葛蔭均也不會產生多大的觸動。總不可能讓張恪地名字在香港的媒體上暴光,孫尚義只能去找珠嫂的女兒商量這事。
    再走回去。葛明信的律師業已離開,就算珠嫂的兒子真貪葛明信可能給出的巨額賠償,都不可能惘顧人倫道義這時候去跟葛明信父子和解去,再說和解需要珠嫂地兒子、女兒同時認可才能生效。
    即使珠嫂的兒子、女兒都同意和解,張恪也不會任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對葛明信、葛蔭均這樣的人物,不應該再手下留情了。巨額的財富掌握在這些人的手中,對社會並無裨益。張恪從不認為自己會是救世主,但是對看不順眼的人、自始至終都有恩怨的人,就沒有必要再做清高姿態了。
    張恪考慮著要推遲明天去北京的航班,孫尚義說道:“你明天約了郵電部的易雲飛部長見面,不要推延了。眼下需要做地這些事情,我來安排就是。”
    張恪想想也是,到他們這層次,什麼事情都不需要親自出面。無論何時何地都可以用電話、郵件聯繫、躲在幕後策劃指揮,留在香港也是考慮孫靜檬的感受,但是想了想。又沒有立場非要留在香港不可----去北京去跟易雲飛見面,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張恪走到殮屍間隔壁地房間,葛明玨、孫靜香、唐婧陪孫靜檬在那裡。看到張恪走進來,孫靜檬淚眼婆娑抬眼看著他,神色悽楚。
    張恪看著她有比珠嫂女兒、兒子更劇烈地痛與傷心。心想或許沒有人瞭解她幼時隨父母剛到香港時地孤單與楚楚可憐吧。
    “這件事。不管怎麼說。只要葛蔭均沒有受到應有地懲罰。我都不會放手不管地。”張恪坐到孫靜檬地對面。心想這樣地話大概這時候最能安慰她了。“既然珠嫂地家人都在。我們是不是先回去商量一下。看怎麼討回公道合適?”
    張恪清楚孫靜檬地性格。她即使傷心欲絕。也會認為與其無謂地沉溺於痛苦。還不如積極地討回公道。
    孫靜檬還是嗚咽著。臉頰上地淚痕未消。聽張恪這麼說。她姐與唐婧扶她。沒有拒絕。站了起來往外走。
    醫院外地停車場。那兩部事後出現在車禍現場地賓士轎車還停在那裡。看到張恪他們走出來。前面那部轎車地車門打開。嘉信集團董事局主席葛明信從車裡下來。有兩名隨行人員跟著下來。其他人都坐在車裡不動。
    唐婧與孫靜香她們攙著靜檬繼續往他們停車地地方走去。沒有停頓。張恪停下來。抬頭看了一眼暗藍色地夜空。新月如鉤懸掛在遠處棕櫚樹地林梢。
    “在這種小事情上糾纏下去,不知道對我們雙方有什麼好處?”葛明信走過來看了一眼孫尚義之後就將目光停在張恪地臉上,“想必錦湖與越秀不會缺法律事務上的顧問,請問你,糾纏下去有什麼意義?”
    “既然在法律上你都沒有什麼擔心的,幹嘛站在這裡?”張恪目光冷峻的看著葛明信,嘴角卻掛著冷笑,“你虧心了,你害怕我了!”輕蔑的丟下一句話就與孫尚義轉身離開。
    葛明信聽了一怔,他與張恪接觸不多,但是這不多的接觸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再說龐大的錦湖就橫亙在他的眼前。葛明信再狂妄自大,這時候也不會認為葛家四分五裂之後地嘉信集團還比錦湖更強大、更有潛力。他當然也不會承認他是在害怕錦湖、害怕締造錦湖地這個青年,但是這句話從張恪嘴裡輕蔑的吐出來,他地心臟猛的一收,有種給刺中要害的感覺。
    待張恪與孫尚義在傅俊及隨行保鏢的環護下走出十多步,葛明信才色厲內荏的說道:“不管怎麼說,我都不會允許別人對蔭均不利……”
    張恪轉回頭,嘴角露出魔鬼般邪惡的笑容,說道:“不要說這種自欺欺人的話了,你知道你自己在擔心什麼?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葛明信聽了張恪這話,心裡氣得有如火焚,但在隨行的下屬面前,他又不得不保持淡定冷靜,臉色陰沉的鑽回車裡。
    “亞洲金融風暴貌似平息了,但是一切的證據、資料都指出亞洲金融風暴對實體經濟損害的影響還沒有徹底的暴露出來,”坐進車裡,張恪跟孫尚義說道,“一旦亞洲金融風暴對實體經濟損害的影響表現出來,會反過來再進一步的促使金融市場的再度劇烈動盪,只是具體的時間很難預估,平靜了一段時間的金融巨鱷們又開始要蠢蠢欲動。這次去北京,打算有時間就找葉二叔討論這些問題,孫先生與我一起去北京吧,我們要對嘉信地產、嘉信電子下手,即將到來的金融市場動盪將是我們的良機,這個要好好研究一下。”
    孫尚義這才知道張恪剛才對葛明信說的話,並不是說場面話,而真決心對嘉信集團下手了,擔憂的問道:“會不會對錦湖的發展有負面影響?”
    “問題不大,”張恪說道,“就算有些影響,也是可以承受的。我們這次的目標就是要盡可能以小的代價在嘉信地產、嘉信電子取得話語權,這也將限制謝家、葛明信他們利用嘉信地產、嘉信電子來對抗錦湖。”
    孫尚義知道張恪從來都不會介意錦湖有競爭者出現,甚至氣度大到會去鼓勵、扶持、培養未來競爭者,這都是與張恪大格局的理念有關。國內沒有形成產業的大格局,對錦湖的長遠發展也是不利的。但是與謝家、葛明信的恩怨由來已久,這種恩怨不僅僅是競爭,而是一種直接的對抗,雖說謝家一直給張恪壓制著翻不了身,但是隨著謝家與嘉信集團的進一步融合,與三星等海外電子巨頭的聯合進一步加強,那就有可能對錦湖形成一定的威脅。
    孫尚義點點說道:“以此為目的的佈局,也是合適的。”他與葛明信的恩怨也是由來已久的,到香港後在嘉信集團內部受葛明信的壓制與排擠,甚至還會受到言語上的輕辱,岳父逝世後分配遺產,家族矛盾徹底暴發,
    張恪看向車窗外,唐婧她們與孫靜檬坐在並行的車上,那車後窗開著,張恪看到靜檬楚楚可憐的臉蛋,她紅腫後仍不失秀美的眼眸失神的看著車窗下的瀝青路。
    張恪沒有凝視孫靜檬太久,看了兩眼又轉過頭來看向前方,輕聲說了一句:“也容忍他們太久了。”
516433 發表於 2009-6-15 16:34
第777章 唐婧與許思的相遇

葛明信、葛蔭均父子當然無法理解張恪對惘顧他人性命、危驗駕駛行為的痛恨。賓士車平穩的行駛在淺水灣大道上,葛明信的臉色陰沉,給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那樣教訓,他怎麼能夠旁若無事的咽下這口氣?與此同時,他還擔心張恪會做出對嘉信集團不利的事情來。

    “你以後開車也要注意一些,碰到、撞到路人也就算了,你就不擔心你自己?我真搞不清楚你們年輕人,為了追求刺激,怎麼可能不注意自己的安危?”葛明信按耐下心裡的煩燥,看了一眼坐在身邊默不作聲的兒子,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也是快三十歲的人了,還要我跟你媽替你操心?我可是指望你能接我的位子,你不要讓我失望……”葛明信考慮一下,又說道,“事情沒有平息之前,我讓平叔做你的司機。”

    “法拉利的安全性能非常高,只要不是沖下懸崖峭壁、或者卡在鐵路中間給火車撞這樣的大車禍,就算彎道那裡我沒有控制好車甩翻出去,人坐在裡面也不會有多大的問題,頂多一部車報銷而已,”葛蔭均辯解道,“這次車禍有法拉利後輪與路側護欄摩擦的痕跡,證據都對我們有利,也不需要擔心什麼,可惜要換一隻輪胎……”

    “你還有心思擔心車輪胎?”葛明信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要是這次車禍給人別有用心的捅到媒體去炒作,不僅這時候會對我們葛家,對嘉信集團有負面影響,日後你想接替我的位子,要是有人舊事重提,你就憑空多了一些阻力。你要目光長遠的看待這些問題,所以我們平日做事做人都要謹小慎微……”

    車平穩的行駛在淺水灣大道上,夜空一片暗藍,回頭望去,道側兩側的草坡給如水的月光鍍上一層隱約的光澤。張恪晚上到孫宅來本是赴宴慶祝孫家搬回故居。誰能料到路中會遭遇如此慘劇?這次的車禍慘劇無疑又讓兩邊的關係徹底破裂到要動手相向才甘心地結果。

    “什麼叫有錢人的特權,同在一條道路上,坐在法拉利車裡的人比路邊行走的人有著更多的安全保障,這就是金錢所形成的特權之一。葛蔭均為什麼喜歡肆無忌憚地飆車、危驗駕駛,他知道法拉利能給他更多的安全保障,換一輛韓國現代的車子讓他試試。他還敢不敢在彎道上那樣駕車?”張恪壓低著聲音也無法掩飾他心裡的憤恨,車停在孫宅的前庭院裡,一邊與下車來,一邊像個仇富主義者那樣跟孫尚義抱怨著,他站在車門口,等著唐婧、孫靜檬她們從另一部車下來,準備一起進屋子裡去。

    孫靜香坐在她們那輛車的前排,她先下車,眼神僵滯的愣在那裡。看到孫靜香如此的反應。張恪下意識的回頭看去,許思淚眼婆娑地正站在屋簷下往這邊看著。張恪不清楚許思為什麼要趕過來,他條件反射似的就想阻止唐婧下車。剛要伸出手,唐婧已經打開車門下來了,臉還朝向車裡正準備與葛明玨一起扶孫靜檬下車來,隨時都會轉身來,這時候做什麼掩飾都遲了,張恪的手僵滯在那裡,任他腦子平日再好使,這時候也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避免兩女尷尬相見地局面。

    張恪與許思的關係。孫家也就孫靜香明確的知道。

    孫尚義老眼不花,當然能猜到張恪與許思的關係,但是許思在外人面前畢竟克制著不跟張恪有過於親密的動作,他就可以始終裝作糊塗,看到許思站在屋簷下,他只是攤攤手表示詫異。

    孫靜檬憑藉少女特有的敏感能知道更多,她此時正陷入悲傷中難以自拔,給唐婧攙下車來,看到許思站到屋簷下。甚至都沒有想到唐婧與許思碰面後的尷尬。

    回來是傅俊親自替張恪開車,因為張恪要與孫尚義在車裡討論機密的事情,他只能坐在車裡看著事情會怎麼發展。

    孫家也就葛明玨給蒙在鼓裡。她看到許思站在走簷下。明亮地廊燈光芒照出她眼眸裡滿含淚水。紅腫地眼睛並沒有影響她地絕美。滑落到臉頰上地淚水還沒有幹。眼睛裡地淚珠控制不住地往下滑落。閃爍著隱隱地光澤。見許思手緊緊地抓住屋簷前地扶攔。有著已經用盡全身力氣地感覺。看到許思抹去臉頰上地淚水轉身要躲進屋裡去。喊住她。說道:“許思你過來了啊。發生這樣地事情讓你親自趕過來。真是過意不去……”

    聽到葛明玨說出“許思”地名字。唐婧地身子就僵直地站在那裡。都不敢回過身來。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轉過身來。還是孫靜香輕踢了張恪一下。朝許思那邊呶呶嘴。雖說許思是生性善良地人。但是為孫家地保姆遇車禍過世如此傷心地哭泣。多少有些讓人意外。

    張恪這才意識到許思可能遇上什麼事情才如此傷心地痛哭。也顧不上唐婧。跑過來剛要說話。許思整個人都差點癱倒在地上。張恪及時抱住她才沒有讓她倒在過道裡。看她如此模樣。張恪地心都在抽痛。也顧不上旁人。摟著她:“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怎麼不接我地電話。你怎麼不接我地電話啊?聽說你遇到車禍。我就一直打你地電話。我不想過來。可是你怎麼一直都不接我地電話啊?”許思眼眸裡地淚水不斷地滑落。要從張恪懷裡掙扎起來。全身卻因為過度地擔心受怕而毫無力氣。抽著氣告訴張恪她看新聞報導了淺水灣大道發生車禍。新聞內容很含糊。她很擔心張恪地安危就想給張恪打電話問一下安個心。兩通電話沒有接。她地心就亂了。打傅俊地手機。手機關機;她知道張恪與唐婧夜裡要去孫宅吃晚飯。打孫靜香地手機。電話沒人接。打孫尚義地手機。電話沒人接。打電話到孫宅。孫宅地女傭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告訴她淺水道發生車禍。孫尚義一家人聽到消息就慌亂地奔跑著出了門。都沒來得及將手機拿上。這樣地消息讓她陷入巨大地恐慌當中。真就以為是張恪他們出了車禍。又驚又恐地乘車從影灣園趕到淺水灣大道。車禍現場除了一些員警勘察後地遺跡與一小灘乾涸地血跡。也沒有人告訴她到底怎麼了。她就比張恪早幾分鐘趕到孫宅。

    看到張恪沒事似地從車裡鑽出來。許思她崩緊到極點地擔驚受怕一下子崩潰掉。內心裡又陡然湧出在這種場合與唐婧見面地慌亂與強烈地不安。幾種極致地情緒體驗讓她經受不住整個人都差點垮掉。她在張恪地懷裡。只是絮絮叨叨地反復說:“你怎麼不接我電話啊。你怎麼不接我電話啊?”

    傅俊手指敲打著方向盤。他在給珠嫂做急救時。手機從褲兜裡滑到血泊裡。等他空下手將手機撿起來時。手機已經報廢了。所以許思聯繫不上他。孫尚義接到唐婧地電話說有名婦女在淺水灣大道行走給葛蔭均開車撞倒。孫尚義一家立即意識到可能是珠嫂被撞。哪有心思想著將手機隨身拿著?所以許思聯繫不上孫尚義一家人。

    張恪摸了摸褲兜,這才發覺手機不在,從遇到車禍起,他都沒有想到要打電話,不知道落哪裡了。那時候給葛蔭均、李騏的行為氣得要噴血,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手機丟失了。看著許思因為擔驚受怕、支撐不住的崩潰模樣,張恪心裡滿是憐惜,又感到揪心的痛,看著她眼眸裡大滴的淚水湧出,也忍不住哭了起來,抹著淚水告訴她:“我沒有事,我沒有事,我不是好好的在這裡,你不要哭了。”

    孫尚義呶著嘴,示意讓其他人都跟他進進屋裡去,傅俊也從車裡下來走進屋子裡去,葛明玨之前都不知道張恪與許思之間有這麼深的感情,臉上還掛著些詫異,孫靜香過來與她一起攙靜檬進屋去,靜檬給許思這一惹,想到傷心處,又流淚起來。孫靜香忍不住看了背著身子而站的唐婧一眼,卻見她臉頰上爬滿晶瑩的淚珠,只是強忍著沒有抬手去擦。孫靜香猶豫著,不知道是不是要留下來幫他們三個人化解彼此間的尷尬,又想她這個人參與進去也不合適,就也進了房子。

    其他人都進了屋,甚至將門廳落地玻璃門都拉上窗簾,留張恪與許思、唐婧三個人在前庭的月光照耀下,沉默了許久,只有無聲的哭泣還在繼續
尋芳客 發表於 2009-6-15 23:22
第778章 要是可以

唐婧背著身子站在孫宅前庭草坡上沒有勇氣轉過身去。三個人沉默了許久,唐婧才抹掉臉頰與眼瞼里的淚水,還是沒有勇氣回頭,只是輕聲說道︰“你們留在這里吧,我先回學校了……”就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張恪給許思那真摯的、瀕臨崩潰的情感觸心落淚,但是最讓他頭疼的還是收拾眼下的局面。听到唐婧說要走而且真的抬腳就往外走去,他猶豫了一會兒,不知道怎麼做才合適。許思掙扎著從他的懷里又站起來,經歷如此強烈的情緒震蕩,似乎讓身體耗盡所有的力氣,連扶著廊柱站起來都感覺很乏力,便坐到一邊,推著張恪讓他去追唐婧,說道︰“我不該來的,就是擔心你,我坐一會兒就回去……”

  “……”張恪這時候哪里會舍得將許思丟到一邊,但是更不能讓唐婧就這樣走著回港大。孫尚義、傅俊他們進去時,有輛奔馳車沒有熄火,車內燈還亮著,張恪攙著許思坐進車里,開車追了出去,也不管孫尚義他們在屋子里會怎麼想。

  唐婧昂首闊步的在路燈下走著,心里給莫名的情緒充塞著,眼角濕潤,吹著冰冷的夜風,雖然心里早就默認了許思的存在,但是真到兩人相見的這一步,那道坎又豈是那麼輕易就能繞過的?

  唐婧覺得自己很不爭氣,怎麼能哭起來呢,怎麼就哭起來?一直都小心翼翼的避免與許思在某個場合踫面,上回已經夠狼狽了,為什麼看到她瀕臨崩潰的邊緣,卻能真切的、有如身受的體會到她在等待時的傷心與絕望?因為如此的感受,淚水就跟著止不住的流下來。

  雖說是虛驚一場,換作自己要是听到張恪出車禍地消息也一定會承受不住而瀕臨崩潰的,想象到那情景,也會情不自禁的留下傷心的淚水。能感受到許思對張恪真摯的感情。就在這一刻,心里對許思還存有的那些敵意就莫明的徹底瓦解了,她對張恪有著不弱于自己地真摯情感,有什麼理由要求她從張恪身邊離開呢?

  要是可以,唐婧寧可帶有敵意的默認許思地存在,此時她不堪面對內心的自己,只想著遠遠地走開。即使感覺到張恪開車載著許思追了上來,她也強迫自己不回頭看過去。

  “上車吧。從這里走回港大也不是那回事……”張恪頭探出車窗,勸唐婧上車。

  唐婧連頭都沒有擺。不用回頭她也知道許思也在車里,咬緊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要不讓許思下去走路,你來坐車?”張恪繼續問道。

  唐婧側過頭瞪了張恪一眼,還是沒有勇氣去看坐在後排的許思。

  “要不我下來走路,你跟許思開車?”張恪繼續問道。

  唐婧猛然站住。轉過身來,冷冰冰的說道︰“你下來走路。”

  張恪讓這妮子嚇了一跳。剎住車,听話的打開車門下了車,許思也要開車門下車,唐婧說道︰“讓這個豬頭一個人走路。”許思心里對唐婧總覺得有種虧欠,听唐婧這麼說,她便留在車里。

  就這樣,張恪走路、唐婧開車載著許思,三個人在淺水灣大道緩緩而行。走到黃昏發生車禍的地點,唐婧將車停下來。張恪看著車里地唐婧,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停下來。

  在月光下。草地上干涸的血跡閃著微弱地光芒。唐婧凝視著草坡,莫明的。淚水又掛到臉上,張恪只當唐婧覺得委屈,心慌慌的都不知道在許思面前如何安慰她。唐婧嗚咽的說︰“要沒有了你,一切還有什麼意義?想到這個真的讓人很揪

  “……”張恪無聲的看著發生車禍的那片草地,許思走下了車,扶著車門而立,張恪指著車禍發生的地方,跟她解釋,“是靜檬的姆媽走在路上給車撞了,在送往醫院搶救的途中去世了,我跟唐婧經過這里,一起跟著跑到醫院……”張恪乍看到許思即將崩潰、絕望地樣子時,他也心慌意亂,頭腦里一片空白,過後才想起他地手機在醫院里給孫靜檬搶過去砸人了。可能砸中葛明信律師的眼窩時,電池撞松脫了,又摔到醫院地地上,裝電池的一角摔變了形,沒辦法裝回電池繼續使用,也沒來得及更換新手機(上一章關于手機的描述有些錯誤,這里修正一下)。

  許思輕捂著嘴唇,歉然的問道︰“那我剛才會不會有些失禮?”

  張恪搖了搖頭,都這樣了,誰還管得了太多?他幫唐婧打開車門,讓淚流滿面的她走出來,說道︰“我曾跟你說起過,九四年夏天我做過一個離奇而真實的夢,在夢里我已經度過三十歲的人生,就是因為一場車禍讓我夢中的人生戛然而止……如果夢中的人也有感情的話,不知道他們會怎麼看待我的離去?”張恪心想自己只怕永遠都沒法搞清這個問題了,爸媽、杜飛以及周曉璐或許會難過,難過一陣子也就過去了,剛認識的張婧或許會覺得有些惋惜,正所謂“親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

  唐婧依在張恪的懷里,手反過來摟著他的腰,臉頰貼在他的胸口,又探過頭看了站在張恪另一側的許思一眼,垂下眼簾看著路牙上的月光,輕聲的說道︰“我覺得我應該恨你才是,卻想到這頭豬真有什麼意外,我也會有跟你一樣的傷心……”無疑是承認許思對張恪真摯的感情化解了她對許思的敵意。

  兩個女人見面到這時候還沒有上演刀光劍影的一幕,張恪松了一口氣,伸手想將許思也摟在懷里,這左擁右抱的美夢還剛起頭,腰下卻給唐婧狠狠的掐了一下,許思那邊也躲開了。張恪只能退而求取其次︰只要相安無事就好。

  總不能一直站在車禍現場,想想心里就發毛,張恪左盼右顧問許思、唐婧︰“我們接下來去哪里?今天晚上你們倆誰都不要想甩掉我……”無論跟許思在一起,將唐婧棄之不顧,還是與唐婧在一起,將許思棄之不顧,都會有些殘忍,

  唐婧又抬頭看了一眼許思,自己不想離開張恪,也知道她定然也不願這樣的夜晚沒有張恪相伴,小心翼翼的問道︰“能不能去影灣園看看,我一直想去來著?”

  許思點點頭,張恪轉身打開車門,剛要鑽進去,衣領就給唐婧從後面抓住。

  “你走路,我們坐車。”

  雖說影灣園在地理上也屬于淺水灣區域,走路過去卻有五公里的路程,張恪苦笑著臉,唐婧已經鑽進車將車門從里面鎖上了。

  張恪大步流星跟著車子朝影灣園走去,唐婧也是鐵了心要折騰他一下,硬是讓他花了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走到影灣園,好好的一雙皮鞋就給毀了。

  孫尚義一家之前就暫時寄居在影灣園,還有許多人住在影灣園,蔣薇這些越秀與錦湖香港子公司的高級管理人員也都住在影灣園;孫靜香即使不跟父母住,她也單獨住在影灣園;許維與江黛兒要不是剛巧回內地拍MV,不然她們也住在影灣園。

  進了許思在影灣園里的公寓,三個人就都坐在客廳里,也沒有什麼話題好聊,沉默了一會兒,張恪就站起來去煮咖啡。端著熱咖啡上來,三個人就圍著咖啡幾而坐,許思選了一個艱澀的話題,也就是將九四年夏天唐學謙被立案審查以及她與張恪認識前後的詳細情況說給唐婧听︰“……我原以為我要為自己的行為受到應有的懲罰,檢察院又出乎意料的沒有追究我的罪責,即使如此,我心里一直都感到不安,心情也不大好。退還款是他幫我墊了十二萬,我去找他,他說要拿那十二萬將我今後三年的人生買下來,我沒有辦法拒絕,就給他指使東奔西走、做這做那,也看到錦湖像奇跡一樣出現在面前。其實九四年過去之後,我才漸漸感覺到自己脫胎換骨般的獲得重生。我都不敢奢望什麼,更沒有奢望能永遠的留在他的身邊。遠遠的凝望也好,哪怕只能空寄一縷思念也好,只要能感覺到他的存在,可能是夜里望同一個暗藍色的夜空,就沒有別的奢求了……”

  張恪很不滿意許思與唐婧談話時說到自己都拿“他”來代替,自己明明就在她們眼皮子底下,過去的話題總是沉重,許思主動交待的未免太多了一些,張恪在木制咖啡幾下踢了踢許思的腳,唐婧卻轉過頭來看著他︰“你踢我腳做什麼?該不會還想瞞我什麼事情?”

  “啊……”張恪低下頭一看,許思腰側的腳可不是唐婧伸出來嗎?

  這時候唐婧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抓起看過之後遞給張恪︰“傅俊的電話,應該是找你的。”

  這時候傅俊不會因為一般事情將電話打到唐婧的手機上找自己,張恪接過手機,心里這麼想著。
516433 發表於 2009-6-16 17:59
第779章 壞消息

張恪接過傅俊的電話,才知道他與許思、唐婧離開之後,夜裡孫靜檬突發高熱,人昏厥過去,可能是因為姆媽遇車禍過世、孫靜檬她悲傷過度的原因,孫家的私人醫生已經趕到孫宅有一陣子了,孫靜檬她人還沒有蘇醒過來,孫尚義夫婦與孫靜香焦急得不得了,傅俊覺得這件事有必要跟張恪言語一聲。
    “發生什麼事情了?”許思見張恪接過電話眉頭蹙了起來,關心的問道。
    “夜裡去孫宅本是要商量怎麼去對付葛明信、葛蔭均父子,讓他們為今天發生的車禍付出應得的代價,”張恪伸手抹了抹眉梢,又說道,“傅俊還留在孫宅,他打電話告訴我,孫靜檬剛剛突發高熱昏厥過去……醫生剛趕到那裡。”
    “啊,要不要緊?你過去看一下吧,”許思擔憂的說道,“也不能耽擱了正事。”
    “我離開,你們倆留在這裡會不會拿起菜刀就對砍起來?”張恪站起身來,見許思、唐婧都沒有要跟他去孫宅看一看的意見,知道她們這時候去見外人有心理障礙,就多問一句。
    “滾你的。”唐婧抓起沙發上的靠枕就朝張恪砸去,許思啼笑皆非,站起來推著張恪往門外走,說道:“這時候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張恪駕車回到淺水灣大道的孫宅,他到那裡,孫靜檬已經蘇醒過來。走到孫靜檬的房間裡,看到她躺在床上掛吊滴,才短短幾個小時的工夫,她精緻美麗的臉蛋已經有給人削瘦、憔悴的感覺,往日流轉瞳光的眸子沒有神采。
    “怎麼就突然發高熱呢?”張恪走出來問在一旁護理的孫靜香。
    “情緒波動太大,只要她情緒能穩定下來,就不會有什麼事情了。”葛明玨在旁說道,“要是我死了,都不見得這丫頭能有這樣的傷心……”
    “這時候你還有心思計較這個?”孫尚義搖了搖頭,拉著張恪到書房裡去。這時候也沒有人問他跟許思、唐婧走後的情形。
    “記者已經在採訪珠嫂的女兒了。珠嫂女兒也將提出葛蔭均危險駕車致使珠嫂死亡地訴訟。”孫尚義在書房裡跟張恪說起他已經安排好的事情,捅到媒體又追訴葛蔭均刑事責任等等措施不過是一切的誘因,要將真正的目的----以儘量小的代價在上市嘉信電子、嘉信地產獲得話語權----遮掩起來。
    張恪與孫尚義在書房商量到淩晨四點。
    珠嫂去世。孫靜檬又傷心過度。孫尚義就不能陪同張恪一起去北京了。時間已經很晚了。乘飛機還要趕早。孫尚義便讓張恪先回去休息。
    離開時。張恪又去孫靜檬房間看了一眼。孫靜檬已經睡了過去。她地容顏讓人看了楚楚生憐。誰能想到這妮子平時裡張牙舞爪。竟也有如此柔弱地時刻。
    張恪回到影灣園。他臨走時拿了許思地鑰匙。這時候直接開門進去。起居室裡地燈光還亮著。許思與唐婧兩個人都抱了一個靠枕歪著身子睡在沙發上。入夢後地臉蛋給人靜謐嫻雅地感覺。
    唐婧白皙地臉蛋上也透著一層柔和地光澤。五官精緻動人。清秀地下巴比以往略圓潤一些。身上地青澀逐漸褪去。透露出更迷人地風情;許思更是有著顛倒眾生地美。臉頰地淚痕還沒有抹掉。
    輕輕地掩上門。張恪站在門邊看著許思與唐婧靜謐入睡地畫面。輕輕歎了一口氣。重新來世間走一遭。卻無法只對一個女人鍾情。要惹這些精靈般存在地女人傷心。真是造孽。害怕唐婧會就此拂袖離開。心慌慌、擔驚受怕地。這或許是重回九四年地一些代價?
    張恪還想小心翼翼的不驚動兩人,不小心碰到地板上的食品包裝袋發出響聲。唐婧是那種入睡後就很難給叫醒的人,許思睜開惺松地眼眸,見是張恪回來了,伸了個懶腰,問他:“靜檬怎麼樣了?”
    “沒什麼事情。我跟孫先生商量事情到現在,離開時,她已經睡著了,”張恪坐到許思的身邊,抓起她的手在手心裡慢慢的摩挲著,朝睡在沙發對面的唐婧呶了呶嘴,“我走後,你們都說了什麼?”
    “還能說什麼事情,就把你這幾年做過的虧心事都告訴她了。你離開不久還接到晚晴的電話。她明天也要去北京接芷彤回海州上學,還以為你會在我這裡。”許思說道。
    張恪到孫宅後才重新換了新手機。晚晴之前自然聯繫不上他,晚晴打電話找許思也正常,只是今天張恪有些敏感了,聽到許思說晚晴打電話來,他心神一凜,心臟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下意識的壓低聲音,嘴巴湊到許思的耳邊,問道:“晚晴地事情,你沒有告訴小婧吧?”
    “我哪敢說啊?”許思稍有些幽怨的說道,“瞧你做的事情,還要別人替你提心吊膽的。”
    之前計畫與孫尚義一起去北京找葉臻民討論未來的亞洲經濟形勢,他們要借勢在嘉信地產、嘉信電子兩家上市公司獲得話語權,制衡葛明信、葛蔭均父子。孫靜檬如此,作為父親的孫尚義自然不能安心離開香港,不過張恪之前已經通知翟丹青、葉建斌還有陳信生等人都趕到北京匯合參與討論,還特意讓陳信生請許鴻伯一起到北京去。晚晴打電話過來的意思,顯然是想在北京跟自己見面,這下可好,晚晴又不可能在北京滯留幾天,自己又哪裡能抽出空來去見她?
    看著張恪揪眉頭疼的模樣,許思輕輕掐了他一下:“自作孽,可沒有人同情你。”
    “只要你不恨我就行了。”張恪嘿然一笑,腆著臉要將許思摟在懷裡。
    許思手撐著張恪的胸口,不讓他得逞。
    正值兩人推推摟摟之時,“……”唐婧找了個哈欠,睜開惺松地眼眸醒了過來。
    唐婧看到張恪與許思坐在對面地沙發上,說道,“在夢裡就看到你回來了,想要醒過來。在夢裡還是掙扎了好一會兒才醒過來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些夢境會真實到讓人如置現實地世界之中。
    “還沒有幾分鐘,看你睡得這麼香,就沒有吵醒你。”張恪說道,他打了哈欠,睡意泛起來。要趕早晨的飛機,沒有時間睡多久。但是不睡覺,白天一定會無精打采。張恪心裡有著三人大被同床的夢想,猶豫了片刻,覺得這時候提這樣的要求只怕最終會是雞飛蛋打,一個人都撈不著。他也很想氣勢淩人地問許思、唐婧“今晚誰陪我睡覺”這樣的問題,猶豫了一會兒,覺得這時候問這樣的問題也只會自找苦吃,只得抓起一隻靠枕身子歪倒在沙發上,無奈又裝可憐的說道:“在上飛機前。我要趕緊睡一覺,要是跟易雲飛談話時還打哈欠,丟人就丟到家了。”
    “那你就在沙發上睡吧。”許思又對唐婧說道,“你睡我的房間,我睡許維的房間去。”
    可憐兮兮地看著許思、唐婧各自進了臥室,只得倒頭歪在沙發上睡去。
    七點鐘準時掙扎著起來,完全沒有睡足,張恪打著哈欠、睜不開眼就要摸索著進淋浴房洗漱,膝蓋一不小心撞咖啡桌角上了,一痛之下整個人才完全醒過來。許思聽到動靜走過來,看到張恪在揉膝蓋。說了句“活該”就忙其他事情去了。
    張恪洗漱完畢,推門進了臥室,唐婧還靜謐的擁被睡著,白得晃眼的胳膊橫在淡藍色的被子上,頭髮散開,蓋住大半張臉,張恪走過去,輕輕的拍著她的臉,將她拍醒:“我要去乘飛機了。你再睡會兒吧。”
    昨夜也就罷了,大家都情緒濃烈。想到張恪走後,就要獨自一個人面對許思,唐婧又有些心虛了,看到許思依門而站看向這裡,秀髮鬆散的挽著,嫻然靜謐、有著顛倒眾生的美,想起她坎坷的身世,心裡想:我見猶憐。何況豬頭?
    唐婧心想這時候匆忙離開。她心裡大概會介意吧,也就沒有提出跟要張恪一起離開影灣園公寓。伸了懶腰又抓起被子蓋住大半張臉,嬌柔地說道:“你個豬頭,不要打憂我睡覺,昨天睡得好少啊……”
    聽唐婧這麼說,張恪算是徹底放心下來,通知傅俊過來接他。
    九八年,飛機上全程禁用手機,張恪在飛機上又睡了一會兒,下飛機時精力就恢復過來。
    陳信生、葉建斌、許鴻伯還有翟丹青等人早上從建鄴乘飛機抵達北京,比張恪要提前到,還在機場等了他們有一個小時,北京分公司的週一平、姚堅也親自帶車到機場來接機。
    張恪上飛機之前給晚晴打過電話,電話是晚晴的助理張庭接聽地,晚晴當時人不在。上飛機後就關閉了手機,就算晚晴回電話過來,他也沒有辦法接聽。在眾人睽睽之下,張恪也不方便跟晚晴聯繫,只是心裡在盤算著這時候差不多快到晚晴登機的時間了。
    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節,北京的氣溫低到零下五度,人在暖氣開放的接機大廳裡,還沒有從暮春跨進嚴冬的感覺。距翟丹青也有近一個月沒有見面了,其他人更不用說。
    翟丹青將栗色的風衣拿在手裡,穿著麻灰色的小西裝,裡面穿著荷葉狀大褶邊的粉色襯衫,腰肢微微收起,凸顯出她性感迷人的體態,容顏豔麗、風姿綽約地站在那裡吸引過往旅客的目光,看到張恪走到接機大廳,從容不迫的走過去將他隨身拿著的手提包接過來。
    用翟丹青當助理,張恪還是要承受相當的心理壓力,就連他媽梁格珍都不大高興臉蛋豔美有如妖孽、身材性感過於撩人的翟丹青與他走得太近,更不用說留在身邊了。眼下只是拿新蕪配套產業園區籌畫以及翟丹青需要脫崗到東大就讀工商管理碩士當藉口將她留在身邊。
    陳信生、許鴻伯也不覺得詫異,張恪身邊的確需要一個能力出眾的人幫著處理日常事務,不然張恪每天光流覽郵件就要用太多的時間,除了翟丹青,要找到其他合適地人還真有些難度。
    張恪剛下飛機來。許鴻伯就拋給他一個壞消息:“林業公司剛收到江南省政府地回函,江南省政府以新光營林計畫不符合江南省計經貿委、省林業廳等有關部門對全省林業的規劃、以及林權遺留問題複雜等事項為由將對新光林業進入江南省境內營林將不予政策上的支持。新光林業要繼續原先的計畫,只能找地方市縣有關部門逐一談判了……”
    張恪拍了拍腦袋,真是個壞消息。
    他原計劃等林業公司與江南省政府林業廳等部門談妥之後,就立即在位於小江上游、屬於江南省所轄的林濱、新陽兩縣迅速開展營林工作,爭取在九八年雨季來臨之前。讓速生林覆蓋住這兩縣因亂砍濫伐而產生的大量地荒山童嶺。雖然這時候搶在雨季之前大規模營林等到百年一遇的洪水來臨會遭受一定程度地損失,但是對緩解小江流域在訊期地壓力會有一定的幫助。
    現在營林計畫遭到江南省有關部門地否決,雖說還可以找地方縣市逐一談判,但是難度要增加許多,還遠不如一開始就直接找縣市談這個問題的好。
    “江南省政府為什麼要拒絕?”葉建斌脫口問了一句,說出口才覺這句問話真是多餘,那些想阻礙錦湖業務擴展進江南省境內的那一小撮人,心裡可沒有什麼“以大局為重”的概念,違背他們利益訴求地都是敵人。雖然江南省在回函上只說明“不予政策上的支持”。無疑已經是一種公開的不歡迎態度,江南省下來地市縣就算想單獨跟錦湖合作在荒山童林營林、造林,也不會特別的積極。
    張恪說起在日本東京電子展上遇到江南省計經貿委主任田健等人的事情。省計經貿委可以說是省有關部門中最有實權的一個部門,得罪田健的確會有些麻煩。
    姚文盛的姑父陳新民離開江南省之後,錦湖在江南省委省政府高層沒有什麼特別有勢力的援力,非但沒有援力,還有像周瑾瑜、前東海省林業廳廳長等對立人物的存在。許鴻伯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就算田健這樣的跳樑小丑跳出來搗鬼也地確能給錦湖在江南省的工作帶來些阻礙,這個田健這次還可能會給提名擔任副省長……”
    “這樣的官員倒是官運亨通……”陳信生感慨的說了一句。
    張恪問許鴻伯:“江南省裡有哪些官員是值得信任的,總不能遇到一些阻力,工作就停止不前。”
    一般說來。既然營林工作在江南省遇到阻礙,就可以繞過江南省,將營林工作擴張到其他省市去。
    國家從八十年代以來就鼓勵工業原料林的建設,但是由於林權改革的工作遲遲得不到推進、國家對天然林還沒有開始嚴格的保護、種植工業原料林的投資效益還遠比不上砍伐天然林,導致工業原料林建設從來都沒有得到過大發展。
    在這種背景下,新光拿出鉅資開始大規模地工業原料林營造,可能在一些地方會遇到障礙,也會受到有更多省市的歡迎。
    在東海省境內的營林工作進入尾聲之後,新光紙業下屬的新光林業公司則開始考慮將營林工作推進到其他省市去。除了江南省之後,林業公司與其他省市也已經有過接觸了。
    許鴻伯考慮到張恪要考慮整個錦湖體系的統一運作,錦湖在國內還存在的競爭者也有往金山彙集的趨勢,江南省是錦湖始終繞不過去的障礙,其他省市的工作同時會推進,但是也不會因為一些障礙就放棄江南省。
    “聽說你在香港遇到些事情?”葉建斌說道。
    葉建斌自然是從孫靜香那裡知道地消息,看他擠眉弄眼地,似乎更想聽許思與唐婧相見的情形。
    “請你們到北京,正是要討論一些事情。”張恪當然不會滿足葉建斌地心願。說道,“我們還是先上車再說。不要站在接機大廳裡當人牆了。”
    眾人往接機大廳外走去,北京分公司的車子就停在接機大廳外的候車區域。就在眾人睽睽之下,張恪掏出手機給晚晴打電話:“晚晴姐,你到北京了沒有?哦,你還在機場,那等你到北京再說事情吧。”
    海州機場今天沒有到北京的航班,謝晚晴是從建鄴機場乘飛機趕到北京來。陳信生等人並不知道謝晚晴會到北京來。這段時間來,謝晚晴很少關心公司具體的事務,一心撲在海裕國際私立學校裡,但她還是越秀與錦湖的大股東,真要有什麼大計畫,也應該請她一起參與商議。
    也只有翟丹青站在張恪有些狐疑的凝視著他的背影,她與謝晚晴只見過幾面,但是感覺敏銳的她總覺得張恪與謝晚晴之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516433 發表於 2009-6-17 02:47
第780章 部長人選

走出機場接機大廳,眾人鑽進商務車裡,張恪將昨天到孫尚義家用餐之前看到的車禍說給大家聽,說道:“有關車禍的報導將刊載到香港新週刊上,今天黃昏之前,這期的新週刊就會發行。當然,我們這麼做並不只是想給葛明信、葛蔭均父子以壓力……”張恪稍停了一下,又說道,“我們要做的更多。”
    在曾經發生過的歷史中,亞洲金融風暴不僅使東南亞各國及地區、日本、韓國都給捲入經濟危機的深淵,還將拖垮俄羅斯的經濟,歐州、北美的經濟也將受到亞洲金融風暴的波及。
    眼下,亞洲金融風暴還僅僅肆虐過東亞、東南亞各國及地區就貌似恢復了平靜,各項金融資料都有回升的跡象。
    這並不是歷史發生了更改,而是亞洲金融風暴對實體經濟的損害還沒有徹底的顯露出來,一旦實體經濟所受到損害徹底的暴露出來,此時金融市場短暫的反彈將嘎然而止,金融市場會進一步的陷入動盪之中。
    張恪一直在與葉臻民、葉建斌交流這方面的見解,葉臻民從去年年中被中央委任為香港中聯辦副主任,最主要的職責就是替香港當局出謀劃策來逃過金融危機。
    亞洲金融風暴從十二月中旬暫時恢復平靜之後,葉臻民又暫時返回他在外經貿部的崗位上,但是他兼著的香港中聯辦副主任的頭銜還沒有給剝奪,國內有部分目光敏銳的經濟學家看清亞洲風暴只是暫時平息的觀點,一旦外界條件適合,金融危機就會有進一步演化、惡化。葉臻民就是這一觀點的提出者,建議國務院對東亞及國內的經濟政策要加倍的謹慎才行。
    眾人先趕到葉臻民在北京的寓所。張恪這次與葉臻民見面,不僅僅是要交流對宏觀經濟發展的看法,主要的還是如何借勢奪得香港上市公司嘉信地產、嘉信電子地話話權甚至控制權,這才讓陳信生、許鴻伯、葉建斌一起到北京來。
    三十六層的嘉信大廈矗立在香港中環的中心,是為嘉信集團在香港的標誌建築,嘉信集團旗下最重要的兩家上市公司。也在嘉信大廈內辦公。
    身為嘉信集團董事會主席的葛明信平時都在嘉信大廈第三十六層的辦公室裡工作,包括會客廳、會議室、室內高爾夫練習室、辦公室在內的整整一層樓,都為葛明信專用。
    在棕紅色的檀木辦公室上,擺放著一本最新一期地香港新週刊,這期新週刊的封面赫然是昨天淺水灣大道車禍現場地照片,紅色標題的下緣都做滴水狀處理,仿佛在控訴血淋淋地慘劇,但都不比“葛姓富豪之子危險駕車致人死亡,私下接觸死者家人欲用金錢脫罪”這樣的標題內容刺目。
    葛明信看到新週刊裡的文章。胸口的氣血翻湧,按鈴讓秘書通知法務部的高級顧問趙子強到他辦公室來。趙子強就是昨天代表葛明信、葛蔭均出面地中年人律師。趙子強到來之後,葛明信將那本新週刊雜誌遞到他的手裡。臉色陰沉、語氣冰冷地說道:“一定要告到新週刊破產關門……”
    葛明信盛怒之時的表現就是臉色陰沉、語氣冰冷,趙子強看過這篇報導,雖說在文章中直接點出葛蔭均的名字,迫使新週刊收回報導、公開道歉容易,但是要將新週刊告到破產關門還是不大可能。趙子強沒有勸阻。先打官司再說,能不能讓新週刊破產關門。那是另說。
    葛明信的怒火與其說是給新週刊的報導刺激,不如說是張恪昨天在醫院前的話讓他隱隱心驚,新週刊的這篇報導不正是代表他們不會放手的意圖嗎?
    他們究竟想做什麼,這樣的報導並不能改變什麼,雖然讓嘉信集團承受一定的輿論壓力,但對車禍審查卻不會有多大地影響,葛明信不由在想,他們究竟想做什麼?
    很快,葛明信就猜測到張恪、孫尚義他們地意圖了。
    越秀控股在下午四點許召開記者會宣佈將從集團董事長孫尚義、集團董事葛明信手裡收購他們所持的3%嘉信電子、2%嘉信地產地股票,越秀將以定向增發股票的形式支付收購款。並表示將從公開市場或向特定的個人繼續收購嘉信電子與嘉信地產的股票。並表示第一次增持是在近兩個月內,增持幅度不超過總股本的10%。但不排斥日後會進一步的增持。
    越秀毫不掩飾的表露出對嘉信電子與嘉信地產的野心,車禍不過是個誘因去了。
    “他們的目標是整個嘉信集團,”葛蔭均看到新週刊的文字報導時,沒有什麼慌張的,只是給自己買了兩副阿瑪尼的墨鏡---因為新週刊的內頁將他的照片也刊登出來,但是他在聽到越秀控股的公開聲明之後,就怒氣衝衝的走到嘉信大廈的三十六層,“他們真是不知道死活,竟然對嘉信集團動了覬覦之心,他們就不怕吃不下撐死?”
    葛明信手摸著下頷,嘉信電子、嘉信地產兩家上市公司鼎盛時,總市值高達四百億,繼續遺產之後,葛明信名下所持嘉信電子、嘉信地產兩家上市公司的股票就讓他有百億身家。*****亞洲金融風暴,雖說香港應對得當,但是金融市場也是連遭挫折,加上香港樓市從去年深秋起就有崩盤跡象,使得香港整體地產股都遭受重挫,嘉信地產此時的市值甚至不足最鼎盛時期的三分之一,嘉信電子的股價也下降了超過一半,兩家公司的總市值甚至不足兩百億。為了解決其他經營業務遭受金融風暴的影響,葛明信一而再、再而三的減持對兩家上市公司的持股。葛明信此時擁有這兩家公司股票的市值壓縮到四十億左右,約占22%。也就是說,證券市場不波動,越秀只要拿出超過四十億的資金,就能將兩家公司的控制權搶到手裡。
    嘉信集團的根本就是這兩家上市公司,一旦嘉信電子、嘉信地產地控制權不在手裡,嘉信集團也就成了給架空的框架而已。
    受新週刊報導的負面影響,嘉信電子、嘉信地產兩家公司的股價都大幅大下挫。越秀控股所召開的記者會則在四點香港證券聯合交易所閉市之後。
    “他們會不會虛晃一槍?或許根本就沒有打算對嘉信電子、嘉信地產控股動手,再說了,就算越秀直接增持總股本10%的股票,也要動用二三十億的鉅資,我看他們未必有這樣的決心與耐心。”葛蔭均說道。
    多憂無用,眼下也只能靜待越秀控股搞出什麼名堂之後,才能予以反擊,總不能因為越秀的一則公開聲明就亂了手腳。從葉臻民在北京地居所出來,張恪與翟丹青在隨行人員的陪同下鑽進汽車。前往西單見郵電部黨組副書記、副部長易雲飛----其他人則留在葉臻民家用晚餐。
    張恪與易雲飛見面,姚文盛與易馨----姚文盛名義上地未婚妻還特意分別從建鄴、深圳飛回北京。易雲飛還特意邀請下屬的郵電部官員王旭琛到家裡來陪同。只因為王旭琛之女王彩鈴與張恪表兄梁文江確定了戀愛關係,雙方家長還特意在去年到海州見面。
    在到易雲飛家地路上。張恪與晚晴通過電話,她已經與助手張庭飛到北京抵達徐學平家,今天也沒有飛機能將芷彤接回海州去,還要在北京留宿一夜。
    易雲飛在北京的居所是棟位於長安街西端的四合院,中央有許多高官都住在這一片的四合院裡。易雲飛的級別在這些高官員都要算級別低地。
    張恪趕到時離用餐時間還早,易雲飛請大家到改為書房的東廂房裡先坐下聊一聊。
    “兩會還要過半個月才會在北京召開。不過有些結果大家都已經能看到了。趙濟東副總理扶正之後,國務院機構改制就會迅速拉開,現在郵電部內部都在議論紛紛,這一點,老王身處其境、是深有體會地。”易雲飛請大家走進他的書房,就開門見山的說道。
    郵電部將電信業務分拆出來與電子工業部等部門合併成資訊產業部,這幾乎已經是無法逆轉的事實了,現在惹眾人猜測:未來誰會是資訊產業部的掌門人?
    郵電部現在部長耿重陽雖然有許多缺點,剛愎自用、思想保守、脾氣急燥,與趙濟東副總理的關係不融合。當然不能否認他對國內電信事業做出的卓越貢獻。是當然的候選人之一。電子工業部此時的部長年齡到限,可能在兩會上就要退居二線;易雲飛此時就在郵電部分管電信業務。但是要去資訊產業部的部長資歷稍淺,最大可能還是到郵電部擔任副職;此時還不能忘記計委分管資訊產業地副主任同時兼任資訊產業發展領導小組組長葛建德。在葛建德與耿重陽之間,張恪寧願耿重陽執掌資訊產業部。雖說耿重陽對錦湖頗為不滿,又是電信壟斷思維地堅定擁護者,但是比起葛建德起來,耿重陽尚講原則、講黨性。
    易雲飛看著張恪的反應,說道:“耿重陽部長對改制後地部長之位也是勢在必得,他甚至都開始擬定擔任要職的發展規劃,其中一項就是組建華夏電子資訊產業集團公司,會將聯信、聯訊、東興等電子公司及研發機構都置入華夏電子資訊產業集團公司旗下……”
    聽到這裡,張恪吸一口氣,所謂的華夏電子資訊產業集團沒有在曾經發生過的歷史中出現過,大概是錦湖的存在促使耿重陽想組建一個國有的電子產業的重型航母。
516433 發表於 2009-6-17 23:41
第781章 夜偷情


抵達北京後,張恪就讓傅俊直接從北京轉機回海州了,整個春節都讓傅俊跟著自己在日本晃蕩,李明瑜與惜容、惜羽兩個小丫頭肯定是滿腹意見,今天又是元宵佳節,不管怎麼說都要讓傅俊趕回海州與家人團聚的。

  張恪在北京的出行,自有北京分公司的工作人員安排。

  暗紫色的雲層覆蓋著北京的夜空,遮蔽了星月,夜空卻沒有特別的暗,大概是雲層很薄的緣故吧。

  從易雲飛家中出來,張恪就讓司機直接將他與翟丹青送到賓館。翟丹青側頭看著張恪,提醒他說:“不用去見謝總?”抬手看了看精緻的女式腕表,說道,“時間還蠻早的。”

  “哦,差點把這事給忘了,”張恪旁若無事的掏出手機給晚晴打電話,“……你也住王府井大酒店?那正好,我們馬上就回去,你在大堂的咖啡茶座等我們吧。”

  張恪這時候就擔心翟丹青會太聰明,放下手機,側頭看著車窗外,從車窗的倒影裡看到翟丹青臉上有幾分狐疑,唉,真是頭疼。吩咐司機直接送他與翟丹青回酒店,晚晴在酒店大堂的咖啡廳等他們。
  北京的初春,室外春寒料峭,室內有暖氣供應,室溫通常都維持在二十度以上,晚晴沒有打算出門,坐在大堂的咖啡廳裡等張恪,豐腴的身上穿著一件貼身的黃色碎花絨線衣,頸間圍著一方雜色碎花的絲巾,將碩大豐挺的胸部遮掩些,下身穿著棕黃色地褲子。臀部、大腿給裹得緊緊的,整個身材凹凸有致。曲線玲瓏,帶著自然卷地長髮披下來,只在發梢拿頭繩攏在一起。襯托她美麗的臉蛋成熟迷人,而且洋溢著性感的氣息。

  晚晴地助理張庭也在那裡。

  “謝總。你好……”翟丹青看晚晴這身打扮,比起之前的莊端,多了幾分性感,大概會惹得咖啡廳地其他男人浮想聯翩吧,雙手擺在小腹前欠身致意。說道,“以後還要請謝總多多指教。”

  “指教談不上。你還是喚我謝姐好了,”晚晴微微一笑,“以後張恪還要多請你照顧呢……”讓開身子請翟丹青與張恪坐下。

  與兩個豔光四射的美女坐在一起,自然要承受周圍妒嫉與怨恨的目光,可是張恪想著怎樣才能將翟丹青支開,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三個和尚沒水吃吧。  坐在咖啡廳裡閒扯了一陣,又遇上週一平、姚堅等人送葉建斌、陳信生、許鴻伯回賓館,只得大家都坐在咖啡廳裡閒扯,張恪也根本沒有心思談什麼正事,平日精力最旺盛的他倒是最先打起哈欠來。他就不客氣地站起來趕人:“昨天夜裡都沒有怎麼睡覺。有什麼事情是不是明天再說?”這時候的確感到很疲憊,眼皮子鬆軟。手捂著嘴唇打著哈欠接過姚堅幫他安排好地房卡----行李早就由工作人員送進賓館房間,就朝電梯走去,葉建斌在北京另有住處,大家也就這樣散開。

  說來奇怪,剛走進房間就又陡然精神起來,張恪掏出手機給晚晴打電話讓她過去。

  “你還真鬼,看你的樣子以為你看到床就能睡覺呢,”晚晴在電話裡笑著說,“我馬上過去……”

  張恪打開房間門虛掩著,門給推開時,只聽見晚晴在門口輕聲的尖叫了一聲,張恪探頭看過來,晚晴滿臉通紅的閃進來,將房門關上,身子貼著房門捂著胸口,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
  “怎麼了,看到鬼了嗎?”張恪奇怪的問。

  “怎麼會將翟丹青的房間跟你安排在同一棟樓?”晚晴心慌慌的捂著胸口,“她看到我進來了!”

  賓館房間都是北京分公司這邊的工作人員安排的,上樓時還特意關心過陳信生、許鴻伯地房間都是其他樓層,沒想要分公司這邊地工作人員會將翟丹青的房間跟他安排在同一樓層,張恪摸了摸腦袋,無奈地說道:“可能是安排房間的工作人員想太多了……我看上去像跟身邊工作人員亂搞的人嗎?”

  “怎麼不像?那妮子這麼惹人眼,我都要懷疑你的居心,你有沒有偷腥的心思?”晚晴橫了他一眼。

  “我哪有這個膽子?”張恪無奈的說話,不要說別人不信了,連他自己對將翟丹青留在身邊的事情都很猶豫。

  晚晴又心虛的問:“給她看到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難道殺了她滅口?”張恪剛才外套脫下,只穿著襯衫,走過去,將晚晴豐腴的身體緊貼在房間門,看著她心慌慌的眼神,像只剛偷吃魚的小貓,揉搓著她豐滿的臀部,在她耳邊輕聲說,“她要是問起來,你咬死說是到我房間來談工作,她愛信不信。”將她的頭壓貼在房門親吻起來她柔嫩的嘴唇,吮吸香滑的舌尖。

  在張恪經驗老道的撫摸與親吻下,晚晴渾身火熱,也不怕姦情會不會給人窺破,摟住張恪,柔軟的嘴唇回吻著,豐滿的胸部密實實的貼著張恪的身子,感覺到兩腿之間濕得厲害,給張恪一絲不掛的剝倒在床上,晚晴再也耐不住情欲的翻湧,放下矜持,主動幫張恪脫衣解帶,握著那堅挺的勃起引導到自己兩腿之間的潮濕處,還差那麼一點才進去,下身刺激得直挺起來迎過去,讓兩人緊密的連接在一起。

  雖然知道套間的隔門效果非常好,而且隔壁應該是套間的起居室,但是想到翟丹青也有可能就在起居室裡,晚晴還是捂著嘴唇不讓呻吟聲渲泄出來,大概姦情給窺破的緣故,享受起酣暢淋漓沒有半點障礙,香汗淋漓,倒是最後忍受不住,哼哼唧唧的叫喚起來。
  酣暢淋漓的享受過之後,晚晴才躺在張恪的胸口問道:“許思與唐婧見面了?”

  “你倒是忍得住到現在才問?”張恪指著晚晴的鼻頭,看著她酡紅而美麗迷人的臉眉,笑著說,“還好,沒有嚴重到拿菜刀互砍的程度,我倒是給嚇了一身冷汗。今天早上離開時,唐婧還睡在許思的臥室裡內,趕著今天許維、江黛兒她們回香港,唐婧遇到她們,還一起去孫先生家看望孫靜檬。我回賓館前剛跟唐婧通過電話,她黃昏之前才回學校。”

  “這下子你得意的吧?你竟然還真在得意的笑!”晚晴伸過手將張恪翹起的嘴角拉平。

  “我哪有得意了?”張恪一臉無辜的說道。

  “嘉信集團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晚晴問道。

  “也該說說正事了,”張恪嘿然一笑,身子往下沉了些許,手撚著晚晴雪白胸口的乳尖,剛有過高潮,飽滿的乳尖是豔紅色的,屈指輕彈了兩下,只要給晚晴的手摁住,才說正事,“先不說對付嘉信集團的事情,”將今天晚上在易雲飛家裡聽到的最新消息告訴晚晴,“若是組建華夏電子資訊產業集團,錦湖未來面臨的競爭對手將更多,我想利用海外分公司對國內的企業進行交叉持股,利用這一計畫,將錦湖對旗下企業的直接持股降低到一定的水準,這樣看上去才不會太扎眼……”

  “那還不是隨你高興?”晚晴雪白的身體就平躺在張恪的懷裡,利用海外投資公司來實行交叉持股計畫,無非是讓股權關係變得更複雜、更隱蔽,還有一種好處就是稅收與享受其他優惠政策時,將獲得與合資企業同等的地位。

  就算到十年之後,國內民營企業的地位與所享受到的政策要遠遠落後於外資、合資企業,許多民營企業不得已披掛上合資企業的外殼。

  “至於如何去對付嘉信集團,我考慮動用海外帳戶裡的資金,關鍵還是要借勢而為,獲得嘉信地產、嘉信電子的話語權……”

  聽了片刻,晚晴倒是打起哈欠來,伏在張恪的胸口,輕聲說道,“想在你身邊好好的睡一覺,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

  早晨到西餐廳用早餐,晚晴與張恪還特意起了早,分開來進去。

  “謝姐早啊。”翟丹青業已坐到西餐廳裡用早餐。

  謝晚晴也不是剛學會做壞事的小女孩子,也就昨天夜裡剛給翟丹青撞到時有些心虛,這時候看到翟丹青旁若無事跟她打招呼,也甜蜜的回笑,卻被著身子讓已經走到門口的張恪退回去。

  說實話,比那些心驚膽怯的女孩子不同,晚晴知道與張恪的事情給翟丹青知道之後,就沒有必要在她面前偽裝、掩飾什麼了,反而對她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拿起餐盤選了一些早點,走過去跟翟丹青坐到一邊,問道:“昨天睡得怎麼樣?”

  “我倒還好,謝姐昨天睡得如何,我還要跟酒店投訴呢,床怎麼可以貼著牆壁擺呢!”翟丹青笑著說。

  “啊……”晚晴粉臉一紅,昨天夜裡開始還注意著,後來就放開了,也沒有注意到床頭有在撞擊牆壁,看到翟丹青紅唇嘟著朝門口呶嘴,晚晴回頭看過去,張恪正一臉無辜的走進來,晚晴的臉又紅了一分,胡亂吃過兩口早點,喊上助理張庭,直接去接芷彤乘飛機回海州了,也沒有跟葉建斌、陳信生、許鴻伯他們打招呼。
516433 發表於 2009-6-18 17:26
第782章 楔入計畫

晚晴中午之前就接芷彤乘飛機回海州了,張恪中午到徐學平家吃飯,這樣兩人就錯開,不需要在徐學平家見面。張恪還特意將翟丹青捎上,介紹翟丹青給徐學平、周淑惠夫婦認識。
    “晚晴剛帶著芷彤乘飛機回海州去,這時候都還沒有到海州降落呢,你要是早些時間過來,就能看到芷彤了,芷彤都在抱怨好些日子沒看到你了。”周淑惠幫他們倒茶,絮絮叨叨的跟張恪說著話。
    “最近也要抽時間回一趟海州的,到時就能看到芷彤了。”張恪說道。
    “小翟啊,你不曉得,當初幸虧小恪,才將芷彤的小命從車輪下給搶出來,她爸爸就沒有那麼好運,”周淑惠也坐下來,端起茶跟翟丹青拉家常,“也虧芷彤她媽了,賺了那麼多錢,再找人家就不容易了。”
    翟丹青含笑聽著周淑惠拉家常,心裡盤算謝晚晴個人名下的資產可以說是中國最富裕的女人了,像她今天的地位與財富,再找人家的確不容易,也根本不需要再找人家,就是不清楚張恪何時將如此美麗又有風情的未亡人沾染得手,聽周淑惠嘮起當年往事,心想誰要是在那樣的時刻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又即將給毀滅的東西千鈞一髮的給拯救出來,心房都會輕易的失陷吧!又想起衛蘭那個傻丫頭來,竟然還有著蛾撲火的心思。
    “都快中午了。還在這裡嘮叨,小恪與客人還等著吃中飯呢。”徐學平說道,“小恪領著人過來又不是來聽你這些地話。”
    “好好好。不耽擱你們談正事……”周淑惠手撐著腰站起來進廚房與保姆一起準備中飯。
    翟丹青聽徐學平夫婦兩人喚張恪親昵的語氣,心想他們都要融為一家人了,不曉得徐學平夫婦知道謝晚晴與張恪之間的禁忌之戀會說什麼。
    “小恪身邊是需要有個細心、有能力地人照顧。”徐學平早知道翟丹青的事蹟,可以說是畸形的官場催生出翟丹青獨特地魅力。對她並無成見,邀她一起到書房裡坐下,“錦湖所涉及到的領域還是頗為廣泛地,要做好這個工作,還是有一些困難的。”
    “希望能夠適應不用給恪少炒了魷魚才好。”翟丹青笑著說。她對徐學平是充滿敬意的,不僅僅錦湖的崛起在一定程度上借助了徐學平的聲望。主要還是徐學平在東海任職期間確確實實為東海做了許多實事。對於許多人來說,六十二三歲還不是一個蒼老地年紀,晚年喪子的徐學平兩鬢斑白,神色困頓而疲倦,顯得尤其地蒼老。
    “呵呵,”徐學平微微一笑,說道,“小恪他看人還是有一套的,聽說你要讀東大的工商管理碩士,想必對經濟也有自己的看法。等會兒就要多聽你意見了。”
    看到徐學平蒼老憔悴且疲憊的模樣。張恪心想或許徹底退下來是個更好的選擇。去年深秋的北京會議上,徐學平依舊維持中央委員的黨內地位。而沒有像有些人所猜測那樣徹底退居二線,甚至以副組長的身份領導國務院經濟清查小組對各省市國投公司進行清查。
    張恪這次來見徐學平,主要是他每回經過北京都要盡可能抽空來看望徐學平夫婦,另一方面是要跟徐學平討論亞洲經濟形勢會在未來半年時間裡再度惡化的事情,不僅香港方面,國內還要為此做些準備。
    “廣東省國投目前查出二百二十億地壞賬窟窿,這還僅僅是當下查出來地,最終的窟窿可能將超過三百億,”徐學平從書架裡拿出幾份資料放到書桌上,聲音低沉、痛心疾首地說道,“江南的省國投目前查出來的窟窿已經接近百億,是江南兩年省級政財收入的總和,最終的數字可能更恐怖。這些都是露出水面的冰山一角,海水之下的冰山到底有多龐大,還不得而知。三十個省市自治區,整個窟窿有多大,兩千億亦或四千億亦或更大?事前誰都沒有注意到會有這麼大的窟窿,關鍵是窟窿要怎麼填?都要中央財政補貼,就很可能將中央財政給拖垮……”
    “外匯儲備貌似很多,但是中央真要堵這個窟窿,就要消耗大量的外匯儲備,還不一定就會有效果。我看中央應該下決心,讓各省市自行解決,還不行的話……那些國投都是按照當代公司制度成立的,還不行的話,就按照當代公司制度實行破產;爛攤子不應該都集中到中央來。”
    “葉臻民的那篇文章,我看過了,現在他在國內的影響力這麼大,他的意見很受重視,國務院已經開始警惕亞洲金融風暴會捲土重來。另外,葉臻民一直兼任著香港中聯辦副主任的頭銜,這說明中央一直都對亞洲金融風暴捲土重來始終保持警惕。”徐學平說道,“中央也的確要捂緊錢袋子……另外,今天經濟的下滑已成定局,但是要保持穩定的發展,就需要中央拿出更多更有效的措施出來。”
    亞洲金融風暴之後,趙濟東提出許多刺激經濟的方案,其中一項就是可以將房地產業當成支柱產業來發展。這種種措施在趙濟東上臺之後會迅速推行,留下來的時間也不會太多的。
    “這些事情大概你想起來也會頭疼吧,”徐學平笑著說,“先將這個話題放到一邊,錦湖眼下的進展如何?”
    “一切還如意吧,但也不是特別的如意,我相信不久之後,組建資訊產業部,原郵電部與電子工業部的內耗就將消失,成為強有力的實權部門,華夏電子資訊產業集團公司也將會淩駕於其他國內電子企業之上。****錦湖也要匍匐在他們地膝下。”
    “你可不是這麼悲觀的人,”徐學平笑著說道,“你是從易雲飛那裡知道將組建華夏電子資訊產業集團的消息地?這首先要郵電部電信業務與電子工業部合併才能實現。但是一旦合併,華夏電子資訊產業集團所擁有的規模將是相當驚人的,錦湖或許在國內也會遇到些障礙吧。易雲飛有些事情不能跟你說透。我來說也無妨,耿重陽執掌資訊產業部地可能性最大。他近來與葛建德的聯繫密切些,真要組建華夏電子資訊產業集團,他可能會推薦用葛建德……”
    “要是如此,那就是對錦湖最不利地組合了。”張恪料到葛建德多半會在未來資訊產業部竊居高位,耿重陽想要如願以償的登上資訊產業部部長的寶座。的確需要跟些實權人物達成某種程度的默契才行,這地確是很頭疼的問題。只能無奈地笑著說,“水來土掩、兵來將擋,無非如此。”
    吃過中飯從徐學平家裡出來,坐上車,翟丹青瞄著張恪輪廓分明的側臉,這麼一張年輕的臉,眉頭皺著有如山崖陡立。從昨天見葉臻民到今天見徐學平,討論的都是宏觀經濟上的事情,翟丹青卻很容易想到謝晚晴在張恪身下承歡的情形,心臆間流淌著異樣的情緒。還想起年前在天雲山溫湖島上給張恪撞破赤身裸體的驚慌。都是這些年從未有過來的情緒。翟丹青微微搖了搖頭,想要將這些念頭從腦海裡驅趕出去;作為一名合格的助理。是不該探尋老闆私生活上地秘密地。她能坦然從容的戳破謝晚晴心中地秘密,但是在張恪面前卻不大敢太放肆。
    “你在想什麼?”張恪看到翟丹青在微微搖頭。
    “沒想什麼,”翟丹青避開張恪的眼睛,“只是覺得對錦湖瞭解還不夠……”
    “是嗎?”張恪問道,還想多聊幾句,北京分公司就趕到了。
    位於海澱中路的北京分公司所在地裡,北京分公司將召開記者會,陳信生將在記者會上公佈愛達新手機的資訊以及上市的時間。
    這次公佈的新手機只是i08、i19兩款手機的升級產品,一經推出即將停止老款的i08、i19手機上市銷售,原計劃就不想鬧出多大的動靜,恰好陳信生在北京,就讓他在記者會上出面宣佈消息。目前國內手機品種單一,主要是功能單一造成的,張恪寧可推出i19的升級版式來維持其高端手機的形象,也不想一下子推出太多款型的新手機,許多時候還要看競爭對手的反應。
    船帆型的獨立樓標在海澱中路上格外的搶眼,司機將轎車一直開進員工轉用的停車場。張恪與翟丹青走出停車場進大廳,看到聯信南方公司的總經理周興東正在前面走,與他並肩而行的還有一名三十多歲的青年。周興東回頭看到張恪、翟丹青從後面走過來,微微一怔,但是很快又擺過頭去,低頭跟身邊的青年悄聲說著話,就獨自轉身走出去了。
    “他不會看到我們才離開的吧?”翟丹青詫異的問,因為數位手機技術促進協會的事情,她與周興東見過兩次面,初見面他還對自己有著興趣盎然的熱絡,一聽是自己代表錦湖出席協會的理事會議,立即就給閹割似的躲得遠遠的,看來錦湖還真給他造成很大的心理陰影啊。
    “呵呵,人生最爽快的成就不就是讓你的敵人看到你就遠遠躲開?”張恪笑了起來,“沒想到他也在北京,大概是過來看我們會在記者會上公佈什麼新玩藝兒。可惜啊,即使他來了也會失望的,錦湖目前盯住摩托羅托、愛立信、三星等競爭對手的新品策略,怎麼可能會受聯信、聯訊以及東興的影響呢?”乘電梯到頂層,那裡有張恪獨立的辦公室,雖然他人不常到北京來,但是分公司這邊還是替他準備著。張恪與翟丹青進了辦公室,許鴻伯與葉建斌很早就在這裡等他。葉建斌瞥眼看著翟丹青,又歪頭跟張恪笑著說:“你小子就不怕遭人忌恨?跑那裡都帶著美人兒在身邊。”
    “誰能比葉大少家裡有個能讓葉大少冒充正人君子地賢妻呢?”翟丹青笑著說。
    張恪攤手朝葉建斌笑了笑:“羡慕是羡慕不來了,要不我讓丹青給你當助理。看丁姐這次會不會有激反應?”
    葉建斌拿起身邊的茶杯作勢要朝張恪丟去,他不是羡慕翟丹青,而是羡慕唐婧與許思在香港見面竟然沒有操起菜刀大打出手。
    許鴻伯眯起眼睛打量翟丹青。那眼神似能鑽進人的心裡去,有著給搜腸刮肚給看透地感覺。翟丹青也是心虛的避開許鴻伯的眼神,只說道:“我給許老師、葉大少添茶水去。”
    陳信生片刻之後上來,張恪就隨口問了一聲:“記者會地情況還好吧?”也沒有等陳信生回答,就請陳信生到一旁的沙發上一起坐下來,他對記者會上公佈改進型新手機地事情不大關心。直接說到正題,“謝家與嘉信電子聯合在金山籌備電子工業製造基地。這件事本不足為慮,但是看這兩個月的趨勢,他們與三星的關係越來越密集,而且我們也知道,三星會在近年內將其全球製造基地悉數遷移到國內來,如果任局勢這麼發展下去,三星可能會選擇金山作為他們的主要遷移地。我昨天還聽到一個不算太好的消息,就是耿重陽可能會在郵電部、電子工業部重組之後積極推動部委所屬地電子企業的重組,規模會比較龐大,就目前所知道。耿重陽地計畫裡肯定要將聯信、聯訊、東興這三家企業捆綁到一塊去。可能整合成一家副部級甚至正部級的超大型國有電子企業。”
    “看來還真是不能算太好的消息,”陳信生搖頭笑了笑。“錦湖去年之所以能這麼成功的運作幾個項目,可以說是在郵電部與電子工業部,是在聯信與聯訊、東興的縫隙裡折騰。重組之後,在耿重陽的鐵腕之下,只怕電信與聯通這兩家運營商之間的矛盾都會暫時給遮蔽住,想要迫使未來的資訊產業部在產業政策上做出讓步幾乎不再可能了。”
    “要考慮長遠,但不能因為考慮太多就束手束腳,新光的營林計畫在東南受阻,我在考慮,橡樹園第一個分園是不是可以先設在金山?”張恪說道。
    “楔進去的策略好,不僅要在嘉信電子、嘉信地產獲得話語權來間接影響金山市電子工業製造基地地發展,”許鴻伯點點頭,說道,“將橡樹園分園首先選擇建成金山,也是要楔進去,至少不能讓金山市、江南省形成針對錦湖地鐵板一塊。”
    “楔入金山還是晚了一些,”張恪說道,“周瑾瑜可是我們的大對頭,她都在金山出任市委書記了,我們再進金山受鉗制是必然地,還好只是先設立一個研發機構,難度會少一些……至於如何在嘉信電子、嘉信地產獲得話語權,我們可以先虛張聲勢,動用越秀、愛達電子的部分資金少量增持這兩家上市公司的股權,海外帳戶裡資金也要動用起來,要給葛明信、葛蔭均父子造成我們不顧一切要爭奪控制權的假像,迫使他們搶在我們前面增持股票,消耗嘉信集團的現金流,然後再靜待局勢變化。”
    此時正值港股反彈期,靜待局勢變化,不是說形勢會變得更加好,而是第一季度的經濟資料出來之後,人們會陡然發覺亞洲金融風暴對實體經濟的損害會如此之劇,證券、金融市會再度惡化。迫使嘉信集團在高位時大量增持嘉信地產、嘉信電子的股票以保證兩家公司的控股權在他們手裡,一旦局勢惡化而嘉信集團的現金流枯竭,嘉信集團就會處於更危險的境內----張恪就是要誘使他們走上更危險的道路,才有更多的方式壓制、攻擊他們。張恪還在北京滯留了一天,直到2月13日,東海大學新學期報名的最後一天,才與翟丹青離開北京匆忙趕回建鄴。
    趕回建鄴,張恪沒有到其他地方耽擱,而是最先趕回國商院辦理註冊手續。這學期不用交什麼費用,到年級辦公室打聲招呼,就算報名註冊了,推開門看見年級辦公室裡,除了其他最後趕來報到的學生之外,就席若琳與其他兩名主任助理在,沒有看到魏東強的身影,與席若琳招了招手,讓她看到自己已經到學校,便要退出去。
    “哎,”席若琳喊住張恪,讓他在門口等自己一下,將報名用的冊子推給辦公桌對面的另一名主任助理萬嘯,就朝張恪走了過來,與張恪一邊下樓梯一邊說道,“你知不知道,魏東強從這學期起就不再擔任國商院九七級的年級主任了……”
    對此張恪只是唏噓一聲,沒有什麼話要說,側頭看著席若琳:“是嗎,我還是聽你說起,他離開東大了嗎?”
“他沒有走,給調到後勤公司當辦事員了,還以為你知道呢。”
516433 發表於 2009-6-19 01:03
第783章 意想不到的年級主任

聽席若琳說魏東強給調到後勤公司去了,張恪笑了笑,心裡想這下子總算眼不見清淨了,又問席若琳:“那院裡派誰當我們的年級主任?”
    “喊住你就是因為新來的崔主任吩咐說看到你之後帶你去她宿舍……”
    “都這時候了,”張恪敲了敲手腕上的腕表,“我跟杜飛、蒙樂他們約了一起吃飯,你陪我先過去吃飯吧,年級主任啥時候見不是見啊!”張恪只想與學校相安無事,舒舒服服的混過四年就萬事大吉,他才不高興第一天趕回建鄴還要給新來的年級主任訓斥,他有沒有自虐傾向。
    下了樓看見國商院院長崔國恒堵在宿舍門正跟一個穿著柿黃色呢風衣的女孩在說話,張恪沒有跟崔國恒打招呼,想從他們身邊擠過去,席若琳看到崔國恒很老實的打了聲招呼:“崔院長……”崔國恒這才看見張恪與席若琳,喊住張恪,“張恪,我正找你有事,這是你們九七級新來的年級主任崔老師。”
    張恪剛要瞥眼看跟崔國恒談話的那個女孩,聽到崔國恒喚他,心裡一驚,轉過頭看到新來的年級主任,眼睛都傻了……
    “小崔老師,來、來、來……這個學生就是剛剛我跟你說起過的九七級比較特別的學生之一,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崔國恒頗為熱切的攬過張恪的肩膀要幫他介紹。“崔院長。不用了,我跟張恪也不是第一回見面……”崔鬱曼笑盈盈地說道,雖說是嘴角是笑盈盈的。眼色卻是不善啊。
    張恪真是傻眼了,肩膀側在那裡,都忘了要扳回來。指著鬱鬱曼,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怎麼可以是你?”
    “那又怎麼不可以是我?”崔鬱曼手插著腰。眼睛明亮而銳利地看著張恪。
    看到崔鬱曼這樣,張恪很自然就想起她插腰橫在趙司明那輛三菱跑車前的情形,這段時間以來壞消息不斷,崔郁曼搖身一變成為他的年級主任,這絕對是近期最壞地一則消息了。
    “怎麼。你們認識?”崔國恒疑惑的問道,席若琳也相當詫異。看張恪臉上有些畏縮地神色,擺明瞭是遇到冤家的模樣。
    “呵,我在考上東大研究生之前,有過短期的工作經歷,就是在海州一中當高中教師,雖然只給張恪當過幾天的班主任,甚至沒有教過他一節課,只在路上見過他一面,但對海州四大惡少的名號卻是如雷貫耳……”崔鬱曼嘬著嘴唇,似笑非笑地臉色讓張恪看了心裡直滲寒氣。卻聽見崔鬱曼又說。“這海州四大惡少就是以張恪為首,杜飛也是其中一員。崔院長不知道吧。四大惡少在海州可是大名鼎鼎呢,曾因為他們,海州一中的教師、學生集體罷課呢……”
    “啊!”席若琳張著嘴不可置信地看著張恪,聽崔鬱曼這口氣,張恪就算立即給拖去人道毀滅掉都不過份,她認識張恪有半年了,沒看出他有這麼壞啊?惹得事情倒是不少。
    張恪這時候都不知道找誰申冤去,九五年海州一中教師、學生集體罷課那是趙司明、萬天才兩個傢伙想搞崔鬱曼被抓,可是普通市民以訛傳訛,而一中四少早就名聲在外,偏偏張恪那時候的風頭最勁,憑白挨了許多詛罵。
    崔國恒還笑著說:“沒那麼誇張,年青人總是精力旺盛想折騰些事情,我們要善於引導。”看他的表情,多半有些信崔鬱曼的話。
    九五年秋天,李芝芳返回一中繼續擔任張恪、杜飛、唐婧他們的班主任,崔郁曼調到初中部任教。那之後,張恪就沒有關心過崔鬱曼的去留,沒想到她考上東大的研究生,這時候又跳出來擔任他的年級主任,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還以為魏東強給一腳踢開就天下太平、世界清淨來,沒想到上天安排了一個更狠的角色候著他。
    給崔鬱曼拿看階級敵人的眼神看著,張恪心裡毛毛地,說道:“郁主任要沒有什麼其他事情,我還有事要出去一下。”想著趕緊擺脫他定定心才是正招。崔鬱曼卻說道:“你要去見杜飛是吧?我正好也想見他,想問問他學期註冊報到是不是也可以找人代替?我們一起過去吧。”又對崔國恒說,“崔院長,那我就不陪你了。”
    杜飛這混球,就算他沒有跟崔鬱曼見到面也知道崔鬱曼擔任他們年級主任地事情,之前都不提醒一聲,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話。張恪手裡這麼想著。*****
    席若琳還是無法相信張恪、杜飛他們兩人在高中時期會惹到天怒人怨、師生集體罷課地程度。
    走到創域網吧之前,張恪遇到的每一人都說杜飛不在,張恪笑著跟崔鬱曼說:“他一定不敢見你,你有沒有注意到每個說杜飛不在的人的眼神有些飄移?”
    “我能看得出來,”崔鬱曼摸了摸鼻頭,徑直走到進創域網吧,問收銀台後的女孩子,“杜飛在哪裡?”
    “你找杜總嗎?”那女孩子問道。
    “呵,杜總?”崔鬱曼側過頭來看著張恪笑了一下,有些輕蔑的說道,“要不要我改口叫你張總啊?”
    “崔老師你在瘋刺我吧,我哪敢啊?”張恪想著崔鬱曼個頭嬌小揪萬天才衣領的彪悍模樣,要是惹怒了她給當眾揪住衣領教訓,面子丟光了不說,還能從她身上咬一塊肉下來補償?
    席若琳走到收銀台前,拿起桌上的電話打到杜飛的手機上。過了半晌,杜飛才不情不願的露出臉來,崔鬱曼說道:“除非特殊原因,學期報到註冊不可以找人代替,你有沒有特殊原因?”
    “沒有。”杜飛看到張恪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這時候也不想激怒這頭母老虎,還以為她經歷九五年初秋的事情性子會變溫柔一些,完全沒有那回事。
    “那好,你現在就跟我回年級辦報到去。”崔鬱曼轉身走出創域網吧,杜飛只有跟在她身邊走出去。
    “啊……”看著崔郁曼與杜飛走出去,張恪拍了拍胸口,輕吐了一口氣。
    “海州四大惡少是怎麼回事?”等崔鬱曼離開,席若琳就迫不及待的問張恪這個問題,“你們做出什麼事情,竟然要讓學校裡的老師、學生都要因為你們罷課抗議?”
    蒙飛、時學斌、董躍華剛才跟杜飛一起走出來。蒙樂很同情的走過來拍了拍張恪的肩膀:“男人撒起潑來,大不了一拳一腳踢;女人撒起潑來,特別是心理有些偏激的美人兒撒起潑來,你們怎麼應付?看她似乎對工作很認真、負責的樣子呢。哦,對了,海州四大惡少究竟是怎麼回來?你們到底讀高中做過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才這麼遭人忌恨?”
    “掀女同學裙子了,還是摸女同學大腿了,還是說扒女同學的褲子了?”時學斌頭湊過來插了一句,“所謂惡少給人的印象,總是跟欺男霸女這個詞相關的。”
    “去,我們就做這些沒格調的事情?”張恪伸腳要踢時學斌,說道,“我們先找地方吃飯,邊吃邊等杜飛。”
    選了學府巷外街上一家裝潢精緻的西餐廳,打電話給留在青年公寓裡整理房間的崔丹青,讓她出來一起用餐。崔丹青不僅要擔當張恪的助理,三月中還要到東大入學就讀工商管理碩士學位,住進青年公寓自然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就在蒙樂他們樓下拿了一套公寓。
    張恪與席若琳、蒙樂、時學斌、董躍華、施新飛等人先進西餐廳點餐,整個寒假都沒有見他們了,他們幾個除了春節期間輪流順家兩三天,其他時間都留在建鄴,過了一會兒,翟丹青就趕了過來,將外套脫下,坐到張恪的旁邊,附到他耳邊笑著說:“還以為今天的晚餐會給一碗泡面打發掉呢。”
    “我對公司員工沒那麼刻薄,”張恪又側過頭附到翟丹青耳朵說道,“這條街上的美食無數,你就擔心你的身材?”
    翟丹青側過頭附到張恪耳邊又想說什麼,時學斌坐在對面大聲抗議了:“不帶這樣的,我們這裡都是二十剛出頭的血氣青年,就算我們無所謂,讓小朋友看見也不好啊。”
    翟丹青嫣然一笑,拍了拍身邊的座位:“要不你坐這邊來?我總是不敢大聲說話的。”
    “得了,不要禍害這些小朋友了。”張恪笑著說,拿起手機想打電話給杜飛問他有沒有逃出崔鬱曼的魔掌。
    “不至於吧,魏東強想整你,卻給調職了,你還怕這位小個子美女?”時學斌見張恪有些擔憂的樣子,奇怪的問道。
    “唉,跟你們說說四大惡少的往事吧,”張恪將手機收了起來,一付回憶往事裝13的深沉模樣,“掀女孩裙子、摸女孩子大腿,對四大惡少都是些不上格調的事情。這位小崔主任曾經因為得罪我們四大惡少中的兩位,要不是員警及時出現,差點給迷暈綁架到野外去。雖然那次綁架案我跟杜飛沒有參加,但是在這位小崔主任眼裡,四大惡少是不分彼此的,你們說,我現在該不該擔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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