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之官路商途 作者︰更俗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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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ode7 2008-8-21 00:00:1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90 3021685
516433 發表於 2009-7-3 07:49
第802章 熟女的心路歷程

女人在夢裡也極易給外界刺激到**高漲的,也通常會在**推到極致時醒過來,張恪對付女人的經驗豐富,看到晚晴兩腿之間濕潤得如此厲害,大概在夢時正蒙發春情吧,想要看到她攀上雲端之際醒來時羞不勝羞的嬌豔模樣,手指裡就加了一把勁攪動起來。

    翟丹青一觸之下就給刺激到不行,蓄積的快感瞬間噴湧而出。正值給推上雲端之際,翟丹青感覺到張恪那根纖細修長的手指又停下來抽離出去,身體給那強烈的仿佛電流衝擊似的酥麻快感控制住,兩腿之間的私處痙攣著,熱流一股股的湧出來,好在張恪最後將手指抽出去,不然臉真要丟大了。

    有那麼十幾秒鐘,身體與腦子給這種極致的快感揪住,沒法想任何東西,過了那麼一會兒,身體雖然酥麻麻的無法動彈,腦袋倒是能運轉下來,聽到張恪邊接電話邊走出去,將門虛掩著,翟丹青才曉得張恪為什麼會在最後一瞬將手指抽出去,原來是他兜裡的手機震動起來。換作別人或許會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的掃興,翟丹青卻是慶倖,她可不想讓張恪知道自己竟然給他的一根手指推上雲端,那太丟人了。

    這時候冷靜下來,翟丹青又不由的考慮起自己的處境來,在聽到張恪發出輕歎的那一瞬間,自己就徹底放棄防備了,又是那麼暢快淋漓的享受他帶給自己地快感。是什麼時候徹底放棄防備的?是那個下著雨的黃昏與夜晚。還是看著這傢伙抱著衣裳不整的衛蘭從過道那頭走出來,自己發了瘋似的抓他踢他?

    還一直告誡著自己小心這傢伙是那種能將女人心兒、魂兒都吞噬進去不留一點骨頭渣子的人,沒想到會是自己給他吞噬得快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想必是張恪與謝晚晴沒有聯繫上,將自己當成謝晚晴在玩,不知道他站起來接電話時有沒有發覺出異常。他要是覺察出異常會有什麼反應,是繼續下去將錯就錯還是懸崖勒馬選擇退縮?翟丹青心思游離不定。心裡想著:要是這小子選擇退縮怎麼辦?

    老娘都給他指奸地,他想懸崖勒馬都遲了。想裝糊塗蒙混過關,做夢!翟丹青轉念又狠狠的這麼想著,門雖然虛掩著,卻聽不清張恪在隔壁地起居室裡在拿手機說什麼話。

    但是將錯就錯下去……這傢伙總之不會無賴到不承當責任,翟丹青對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大不了再使些勾魂的手段,但是自己在他心裡能跟許思、唐婧、謝晚晴她們三人比嗎?又是因為這樣的誤會才走到一起。

    自己或許會成為他的情婦給安排到一個很好地地方每隔一段時間見上一面,還要避免跟謝晚晴、許思、唐婧三個女人碰上面,這樣的生活難道是自己希望的嗎?

    翟丹青心裡又猶豫起來,與其作為這傢伙的情婦在某個角落享受華麗的生活,給邊緣化。她更希望作為助手留在他的身邊仰望著,希望自己也能做一番事業,不用依賴男人也能在這個男人為主流地社會裡獲得自己的地位與尊嚴:這個社會雖然骯髒,但是你無法拒絕它。已經這麼辛苦的走過來了,難道真要就這麼輕易的放棄嗎?

    翟丹青想不出既能成為這傢伙的女人又留在他身邊的兩全之策……

    張恪可不清楚被中人給他的手指推上雲端了,他手機是先震動再響鈴的模式,他不想晚晴給手機響聲鬧醒失了情趣,拿起外套先走到隔壁的起居室接電話,當他聽到晚晴地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時。他的頭髮都差點豎起來:房間裡的人是誰?手心都快開始往外滲冷汗了。

    他應該要慶倖,要不是關鍵時輕歎了一聲,他這時候就要躺在醫院裡了,就算躺在醫院裡也就算了,要跟別人解釋他為什麼躺在醫院裡,就能讓他的一個頭變兩個頭那麼痛苦。

    “跟羅書記他們的見面結束了吧?都忘了跟你說聲,我夜裡回海州了,三個小丫頭吃壞肚子了,剛跟明瑜伺候三個小丫頭睡過去,三個丫頭片子。生病也要生在一起。我這才有空跟你打電話,你不用擔心。沒什麼事情了,我趕回海州也是心急,就回海州了,明瑜比我堅硬,連傅俊都沒有告訴。明天我再去建鄴,你現在人在哪裡?”謝晚晴在電話裡問張恪。

    翟丹青!張恪能想到翟丹青睡在晚晴的臥室裡,由於這套房子不住人,除了臥室之外,客房的床都沒有鋪,翟丹青夜裡睡在這裡也正常,晚晴擔心芷彤她們的狀況忘了跟自己說一聲。

    張恪總不能跟晚晴在電話說自己趁著翟丹青睡著之際手指伸進她那裡吧,一個頭變兩個大,真是夠頭疼的,一邊接電話一邊赤腳飛快的下了樓梯,打開防盜門又關上,才故作驚訝地說道:“啊,我剛進門,就在青年公寓裡接你電話呢,真是讓人失望啊,那我在這裡等你明天早上過來……”

    “房子裡還藏著一個大美人,你要有膽量就下手吧,”謝晚晴在電話那頭輕笑起來,風情萬種地跟張恪開玩笑,“不過我跟丹青逛街時,可是看到她包裡藏著一把鋒利的銀鞘刀,不要我明天趕過去,你下麵缺根東西就太讓人失望了……”

    “那要不我偷偷溜走?我剛剛進門,似乎也沒有驚醒她……”

    “跑來跑去也麻煩,就當是賓館裡,又不是睡一個房間,不過被子什麼地,你要另外再鋪,或許委屈睡沙發也行……我相信你,你們要出什麼事情,遲早會出,我可不擔心這有的沒的。^^^^”謝晚晴在電話裡說道,“哦,跟羅書記他們討論到這麼晚,討論了好些事情吧?”

    “還是區域經濟合作的問題,我希望大家能將目光放得更長遠一些,一人富強沒什麼意義,一家富強也沒有意義,一個地區、一座城市富強,意義也有些狹隘……”張恪都無法相信自己這時候還能跟晚晴在電話裡掰這個,聽見樓上沒有什麼動靜,心想翟丹青應該沒有醒過來,但是他額頭已經滲出汗來了,他才不信事情給撞破、翟丹青會拿刀閹了自己,這點自信還是有的,晚晴這邊先糊弄過去容易,再說真出了什麼事,晚晴也是最能縱容自己的人,但是翟丹青這邊怎麼交待?

    偷偷溜走讓翟丹青就當夜裡做了一場春夢,還是上樓去將錯就錯,雖然對翟丹青沒有極深的情感,要是能將錯就錯,張恪也是不會拒絕的。說不定翟丹青這時候已經醒了過來,正為自己在夢裡的春情與濕了半片的內褲疑惑吧。

    張恪完全沒有意識到翟丹青已經醒過來,他向來以為依翟丹青的性格就算很是願意讓自己爬上她的床,也不會任自己下手猥褻而默不作聲的,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剛才有多危險!

    似乎應該將她叫醒,將情況說明,要是她願意配合,能將錯就錯下去那是再好不過,以後的事情等天亮之後再說吧,這麼想著,真奇怪自己剛才怎麼沒有感覺過翟丹青與晚晴有什麼不同的,也難怪,沒有什麼明顯的胎印,腿形如此的相象,光露出大腿與穿著內褲的小腹,誰能分辨出不同,怪不怪翟丹青怎麼將頭臉蒙在被子裡睡覺。張恪這麼想著,心裡的負擔就輕了些。他低聲跟晚晴在電話裡胡扯了幾句就掛了電話,走上樓梯準備叫醒翟丹青,想到翟丹青動人的容顏與美妙的身體,心裡多少有些急不可耐了。

    看到翟丹青衣冠不整、露出大片白乳的正要走出房間,看到自己上樓來卻捂著胸口閃身躲到門後質問自己:“你怎麼進來了,謝姐沒有告訴你她今晚不在這裡嗎?”看到翟丹青眼睛裡有著不信任的質疑,有著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張恪都有些發蒙,之前在北京兩人還有些小曖昧的,難道她誤以為自己進來是別有居心,但是她也應該給自己解釋的機會啊?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剛才在夢中春情萌發時夢到的是別的男人,才會驟然看到自己生出抵觸的情緒。

    “……”張恪攤了攤手不曉得怎麼解釋好,看到翟丹青這般拒絕千人之外的模樣,他心底深處也沒來由的泛出一些失落。

    “謝姐回海州去了,還以為她會跟你說。我剛睡醒,有些邋遢,你等我換下衣服……”翟丹青關上門,背抵著門,手捂著胸口,眼睛裡有兩行清澈的淚水流下來,心裡也在哭泣:真可以當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嗎?可是一旦將錯就錯,還能留在他身邊嗎?

    翟丹青心捂著胸口,人生第一次為一個男人感到心痛,這個男人就在門的另一邊,還觸手可得。或許是事情來得太突然了,突然發現自己徹頭徹尾的淪陷進去,連一點渣子都沒有給自己剩下來,突然感到一陣心慌,原來是自己什麼都沒有準備好
516433 發表於 2009-7-3 07:50
第803章 鬥富

“晚晴姐既然不在,那我就先走了……”感覺到翟丹青拒人千里的態度,張恪心裡泛起些失落,似乎也沒有必要為剛才的誤中副車解釋什麼了,就讓她當成夢裡的春情得了,沒有等翟丹青在房間裡回答,就下了樓。

    聽著張恪下樓的腳步聲以及開門關門的聲音,翟丹青在門後癱軟的坐了下來,坐了片刻又堅強的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看著張恪走出公寓樓----他的車停在樓前的空地上。

    雖然心裡百味陳雜,但是翟丹青並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女人,似乎甩甩手就能將剛才的意外拋之腦後,也只能當成意外來處理了,凝望著樓下的男人鑽進車裡,雖然情知自己無法自撥的深陷進去,也不想以這種方式徹底的繳械淪陷。說到底,自己只是他鎖在心房裡的那只魔鬼罷了,不知道這世界會不會還能有一個女人將他徹頭徹尾的吞噬得乾淨,而不讓他心頭的魔鬼跑出來禍害其他女人。

    翟丹青身子依在窗上,想起新蕪夏季下雨黃昏中那個撐著傘穿著白連衣裙的女孩子,為何張恪給這個陌生的女孩子系鞋帶時竟有讓人有如此悲傷難抑的感覺?

    張恪坐在車裡抬頭看了看樓上,沒有亮燈,也看不見翟丹青就依在窗子邊看著下面,抬手看了看表,已經是淩晨兩點了,建鄴此時的夜額外的寂靜,坐在車裡。似乎只聽見外面有蟲子在叫。寬敞地馬路上偶爾能看到淩晨還在外面逛蕩的行人,這些行人或許是逛歡到淩晨,也或許是情侶不捨得分開又沒有勇氣去賓館開房間,也有擠在牆角裡避風的流浪漢,或許也有像自己這樣給女人拒絕後狼狽離開的人&nt;。

    翟丹青在她略有些風塵味的風情媚豔之下藏著他人絕少能認識到的出塵不染與堅韌不撥。

    學府巷有著更多淩晨還不肯消散地人群,高校的學生們有著無盡無力地精力去嬉鬧歡樂。更喜歡沉靜而深沉的夜色,張恪記得前塵往世裡的自己也是這般。通宵達旦的睜著眼睛,將睡眠時間留到第二天的課堂上。

    進入四月,學府巷已經不止創域一家網吧了。由於學府巷高昂地店租與雖然折了半價還遠不能算便宜的網路費用,九八年在學府巷經營網吧註定要走中高端路線,風雲網吧就開在創域的街對面。

    張恪將車停到社區裡。此時的他沒有一星的睡意,雖然有些餓,他只是走到巷子口的蘇果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了一包煙,看到聯華便利就在店對面,撇著嘴忍不住想要笑起來,殘酷地商業競爭畫卷就這麼活生生的鋪展在自己的面前。

    背過風將煙點著。張恪就蹲在創域網吧門前的臺階上想著事情,也看著街對面的風雲網吧燈火通明,不過此時在風雲網吧裡通宵上網的人遠沒有創域多。

    “你怎麼蹲在外面?”

    張恪回頭看了一眼,穿著玫紅色短風衣的何弦站在網吧門口正看著自己。

    “你也會通宵上網?”張恪奇怪的問。

    “為什麼我就不能通宵上網了?”何弦奇怪的看著張恪,指了指身後落地玻璃窗內地大堂,上網的女孩子還很不少,又解釋說道,“給蘇一婷拉過來的,不過她趴桌子上睡著了。我出來透口氣……你蹲在這裡也是透一口氣?”

    “嗯,”張恪點點頭,往邊上挪了一步,給何弦讓了一個空位,別人很難想像何弦這麼一個有著瓷器質感精緻容顏的女孩子會不顧形象的跟張恪蹲在路牙上,她還就真蹲下來了,學張恪那樣凝視著街對面,她能感覺到張恪並沒有在專注的看街對面的風雲網吧內的情形,或許在看街道上方的空氣吧。

    “諾!”張恪將香煙遞過去。

    “……”何弦微微一驚,又嫣然一笑。說道。“我還想將淑女印象假裝到底呢,你不要這麼**裸的將我揭穿吧?”

    張恪笑了笑。給自己又接了一根煙,將煙盒與打火機放一邊地路牙上。

    “抽煙很有趣嗎?”何弦問道。

    “既不會有趣,也不是那麼無趣,有時候只是習慣而已。”張恪說道,“誰說淑女就不可以吸煙了?”

    “是那些吸煙地男人說的。”何弦狡黠地笑了笑,“還以你會一本正經的說女孩子抽煙不好?”

    張恪笑了起來,又將煙盒與打火機拿了起來遞給何弦。

    “不用一支,先試一口試試……”何弦指著張恪嘴唇叼的香煙,“免得浪費了。”

    張恪將煙遞給她,看著她帶著些新奇與畏縮的神情將過濾嘴抿在粉潤的兩瓣唇間,膽顫心驚的吸了一口,又猛著嗆了出來……與前塵往世裡的記憶一樣,何弦剔透如初雪的臉頰嗆出一抹潮紅,眼淚也給嗆了出來,措手不及,身子後抑,一屁股坐路牙上……

    何弦咳嗽了好幾下才緩過氣來,上當受騙的將煙還給張恪:“嗆死我了,原來抽煙一點都不好玩。”

    張恪大笑著將煙接了過來,就這麼一個女孩子,自己跟她認識了十多年,經歷幾多情劫之後,將與她之間的友誼珍惜的當成個寶似的,人生重走一回,有些看似偶然的東西依舊不會偏離它應有的軌跡,或許這本身就是更接近本質、更堅定的東西。張恪這時候心裡的薄陰才消散掉,拉著何弦的纖嫩手將她從路牙上拉起來,指著網吧裡,問她:“陪我喝杯咖啡?”

    “你說話的語氣跟常人不一樣呢,通常不是說請你喝杯咖啡嗎?”何弦拍了拍屁股,將灰塵拍掉。

    “你更接受哪種說法?”

    “都無法所謂,我又不是特別斤斤計較的人。”何弦笑著跟張恪走到網吧裡,在休閒咖啡廳式的休息區域坐下來,看著張恪從綜合吧台那裡端了兩邊咖啡過來。

    還沒有等張恪將咖啡放下來,有三個青年從街對面的風雲網吧走過來,闖到何弦的面前,神情激動的說道:“你拒絕我就是因為這個癟三?”

    張恪看這青年也像是那種年輕帥氣多金的二世祖,但是自己到底有哪點比他更像癟三的地方?張恪不動聲色的看著氣勢洶洶的站在何弦面前的三個青年,領頭的那個二世祖眼睛看著何弦,手卻指著自己的鼻子,張恪往邊上挪了半步,他不是很高興鼻子給人指著;其他兩個小青年則眼睛充滿著敵視與輕蔑的眼神盯著自己。

    美女就是招惹事非的禍根,張恪對這點是深有體會。

    不過要認真攤算下來,年少多金的二世祖加上有膽包二奶的有錢人總數目不會比尚少姿色的美女更多,資源應該足夠分配了,尚有大量的資源流落到粉紅髮廊這種低檔場所去----但是總免不了會有幾雙眼睛盯到一隻鍋裡,爭執也就難免了這世間,除了權勢、金錢,還有什麼比女人更能挑起男人間的鬥爭?

    “我天天去1978捧你的場,你卻為這種癟三拒絕我?”那青年究竟要出離憤怒了。

    “呃……”張恪忍不住要提醒這小子一句,“何弦在1978打工,薪水是每小時十元,你捧場也好,不捧場也好,她從1978拿到錢既不會多一分,也不會少一分,似乎看不出她非要為此承情答應跟你交往……”見那小子眼睛瞪得溜圓,又笑著解釋道,“我只是插一句解釋一下,免得你誤會1978是什麼不乾淨的場子,你跟何弦有什麼糾紛,你們繼續談。”

    看到張恪這付涎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那小子火冒三丈,差點氣炸了肚:“你不拿鏡照照自己,你有什麼資格追求何弦?”

    “要說資格啊,”張恪指著那小子捋起袖管的手腕戴著的手錶,“你戴的那塊表是卡地亞吧?你說的資格是指這個嗎?”

    那青年眉頭一揚,說道:“算你識貨!”

    “我這裡有一塊江詩丹唐,如果說你說的資格是指這個的話?”張恪從外套口袋裡掏出表在那小子面前揚了揚,走到網吧門口,朝路中央砸過來,看了沒看,就走了回來,攤了攤手,說道,“我不需要什麼資格也能像朋友一樣請何弦喝杯咖啡……”那小子絕沒有想到張恪能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塊江詩丹唐出來,臉色難看得擰一擰就能擰出一灘水下來,將手錶摘下來替給他身邊的青年:“幫我砸了!”那青年一臉為難,十多萬的一塊表說砸就砸,就算不是自己的也心疼。

    “快去砸,一塊表而已,我爸抽屜裡比這好的表有七八塊,表太多了也麻煩……”那小子就像給張恪趕到架子上的鴨子,哪裡能咽了下這口氣?他同伴將他動了火氣,不去砸只怕他會遷怒到自己頭上來,只得拿著表一把砸大街上。

    由於是週末,杜飛沒有去休息,聽到說有人鬧事,就與蒙樂飛快的下了樓,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要大笑起來,在樓梯口告訴蒙樂:“這牲口太陰了,他那塊表是三十塊錢的地攤貨……”他的話沒停,那邊張恪又從口袋裡掏了車鑰匙攤桌子上:“我還有一輛賓士600……”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4 10:55
第804章 章州礦產

    看著張恪掏出帶著褲叉形狀奔馳標志的車鑰匙出來,那小子囂張的神情僵在臉上,手表可以說不小心弄丟了,要是將偷開出來的車子給砸了,非要給剝一層皮下來不可,臉色青白尤現得猙獰,避開張恪無賴似的眼神,朝何弦輕蔑的鄙視了一眼︰“沒想到你是這種女人?”

    “兄弟,你又說錯了,”張恪看著這小子甩手要走,伸手搭著他的肩膀,“你不就是希望她成為這種女人嗎,你又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杜飛、蒙樂等人圍了上來,那小子與他兩個同伴也識相,沒敢多吭聲就走了出去,還將路上那塊破表撿走。

    事情從發生到結束也就那麼一會兒工夫,也沒有驚攪網吧里的其他人。

    “你發什麼神經啊,”甦一婷沒听到杜飛跟蒙樂說的話,風風火火的走過來教訓張恪,“要幫何弦擺脫那只跟屁蟲,也沒有必要將一塊江詩丹頓砸壞啊,你知道你那塊表能讓多少失學兒童重新走進教室里,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讓何弦對你另眼相看?”

    “……”何弦扯了扯甦一婷的衣袖,不讓她說下去,但看她的神色,也未必欣賞張恪的做法。

    “多傻的女人啊!”

    張恪坐在那里笑著不作聲,杜飛樂不可吱的跳出來,捶了張恪肩窩一擊︰“你這牲口太陰了,一塊三十塊錢的地攤表,這表情跟真的似地。將甦一婷、何弦都唬住了……”

    “這上面是鋯石吧?在燈光下看上去的確比鑽石要差多了。”蒙樂跑到外面將張恪那塊手表撿回來,玻璃面碎了,里面的表盤瓖著假鑽石掉了好幾粒,表針也斷了一根,可見張恪剛才摔的時間還是用上力氣的。

    “假的?”甦一婷愣了愣,疑惑的問道。

    何弦將表接過來,在燈光下看了一會兒。也看不出所以然,遞給甦一婷︰“你認識鑽石?反正我不認識!”

    “你看這個,這上面地鑽石純度也不高,看上去很大,其實也不值錢……”杜飛將兜里的手機遞給甦一婷。他手機功鍵上嵌了一粒鑽石,又回頭跟張恪笑著說,“那小子那只卡地亞好像是真的?”

    “我只認得表上的標識,誰知道真假?”張恪壞笑起來,又跟甦一婷她們解釋,“我本來有一只嵌鑽的江詩丹頓表,不過送給我堂哥當結婚禮物了,隨隨便便送人家一只江詩丹頓其實還是蠻心疼地,後來在地攤上看到這種仿冒品。看上去不比真品差多少,覺得以後送人家手表還是送這種手表不會太心疼……要不要買一塊送給你?”張恪笑著問甦一婷。

    “呃!”甦一婷與何弦面面相覷,“神經病!”甦一婷又笑了罵起來,“要讓唐忠知道還不要氣吐血來?”

    “那小子叫唐忠?”張恪回頭看了一眼,那三個家伙回到街對面的風雲網吧還忿恨不平的隔著玻璃窗看著這邊,這才九八年,國內富豪是不少,但是能戴卡地亞表又有勇氣砸表的二世祖不會太多。這個叫唐忠的小子出身未必簡單啊。

    這年頭,億萬富翁,地產、工廠、股票、資金等資產加起過億,就能稱億萬富翁,不是說每個億萬富翁手里都有上億的現金。

    像孫尚義夫婦早就是億萬富翁,要不是這兩年手頭寬裕些,孫靜檬剛進音樂學院里的生活費也就每個月三四萬的樣子。就這樣。他家每年的生活開銷也要三百萬,不過拿孫靜檬舉例子也不恰當,這妮子還真有可能因為斗氣將十多萬一只地卡地亞表砸掉。

    “師大有名的二世祖,纏著何弦不是一天兩天了,是江南章州的,好像家里開礦業公司……”甦一婷不屑的說道,“這年頭似乎開礦賺錢容易?”

    “是啊。開礦賺錢容易。不過那錢血腥氣太重。”杜飛說道。

    江南章州、礦業、唐家……張恪腦海里閃過這三個詞,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

    章州的水太深了。在前塵往事里,章州當時的市委書記、市長、紀委書記包括之前市委書記、當時的江南省紀委書記在內的四位大佬在零二年底給一窩端了,捅出江南省建國以來最嚴重地一樁窩案,震驚全國。

    章州**大案里最重要的一個因素就是章州的礦產,有色金屬及稀土、螢石等礦產是章州最主要的資源,也是小江流域唯一礦產資源豐富的地區,也是國內有色金屬、稀土及螢石最重要的礦區之一,是章州官場滋生**的罪惡之源。

    江南省委在窩案後對章州礦業進行清查,發現無數各級政府機關成員在章州大大小小地礦業公司參股、持股,除了四大首犯之外,正是這種官商深度勾結的模式,正種這張密集的網,致使在章州礦產資源在十多年的時間里遭到掠奪式、破壞式的開采,生態環境給嚴重破壞不說,礦產資源遭到嚴重破壞以致各類礦產資源原來可供開采上百年的探明儲量給浪費過半,在簡陋的開采條件,在那些未給統計地采礦事故不知道有多少工人為了那點真正意義上地血汗錢而喪生礦下。

    章州唐家?那不僅僅是章州的地頭蛇,而是章州地一條毒蛇。

    世間的不平事,張恪管不過來,但是遇上了,不插手也不是他的風格,特別是唐忠離開的眼神頗為不善,看情形似乎不是很甘心,以後多半還要添些不大不小的麻煩。

    也就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而已,地頭蛇有地頭蛇的生存之道,咬中對手釋放毒液也是他們最後的手段,通常是不會主動去攻擊去他們更強大的對手的。

    不大不小的麻煩也是麻煩啊,要想辦法先將這條毒蛇的牙給敲掉……但是梁偉法似乎也沒有魄力與能力提前四年將章州**案滋生出長更大毒瘤之前鏟除掉啊。不過江南省的官場也偏離了歷史軌跡。

    這不是鏟掉一個人,還是要徹底的鏟掉一窩人,幾乎要將整個章州市錯綜復雜的勢力都鏟翻掉,而章州作為革命老區之一,在革命年代頗多了幾位將軍。張恪對章州的黑幕不是很清楚,也不是清楚章州此時的市委領導以及唐家在中央有沒有很深的關系,但是在沒有足夠的證據,就算徐學平在中央紀委掌握實權,都沒有能力將章州的班子一窩端掉。

    想當年徐學平查新蕪市委副書記羅歸源案牽涉出東海水利系統內的利益鏈被迫黯然離開東海,要徹查章州案的難度可想而知。

    窩案是最讓人頭疼的,沒有狗咬狗的好戲可看,也沒有狗咬狗的空子好鑽,而且章州礦業的利益鏈也絕不會僅僅只局限章州當地人的手中。東海水利系統的利益鏈才值幾何?章州礦業九七年出口額明面上就高達十億,不過這還沒有到最瘋狂的時候,因為國有企業體制改革還沒有徹底的拉開帷幕,官商勾結的盛宴才剛剛拉開帷幕,像唐家在章州也算是大戶,但是在章州礦業里可能更多的還是明目張膽的盜采,手里握有采礦權應該在章州礦業里佔不到太大的比例。

    驟然遇到這種事,張恪也不記得太明確,具體的數據還要讓人去查。

    那只砸壞的表給何弦拿在手里把玩,張恪拿過來,將杜飛叫到一旁,將表交給他,說道︰“找個鏡框裱起來……”

    “……”杜飛疑惑的看了張恪一眼,這麼做無疑是要徹底的將唐忠這小子激怒,雖然不用怕這姓唐的什麼,對人睚眥似乎不是張恪的風格?再說姓唐的也沒有做出人神共憤的事情出來。

    “這里面水很深、很渾,我所知不多就已經讓人咬牙切齒了,有可能的話,我還是想要去攪一攪!”張恪拍了拍杜飛的肩膀,便不再多解釋什麼,這件事要好好的布局才行,不然惹得瘋狗亂咬也是很讓人頭疼的事情,眼下逗逗狗崽子玩倒是閑趣得很,另外通過晨曦紙業將勢力滲透進江南省的步伐也不宜拖太久了,需要加快步伐,不然就根本沒有去觸動章州利益鏈的力量。

    杜飛點點頭,他當然也不會真做那種拿鏡框將碎表裱起來的傻事,只要讓人將唐忠給張恪戲弄的消息傳出去就可以了。讓唐忠知道張恪摔只地攤貨騙他摔只真卡地亞,他能咽得這口氣才怪。他又說道︰“你也要小心些,瘋狗會咬人的。”

    “……”張恪笑了笑,他對潛藏在暗處的威脅看得很淡,一是他能深刻了解這潛在的規則與人性深處的**、恐懼,再則就是他莫明能從九四年夏天重新來過他的這一生,有些事情再看不開,也真是白白的擁有這重生的體驗了。另外,他也相信馬海龍、傅俊他們的專業水準,現在給自己專配的保衛就有四人,雖然在建鄴不喜歡有保衛貼身隨行,但是發生意外事件,他們能保證在五分鐘之內趕到現場。

    “哦,對了,今天你跟蒙樂怎麼在網吧里熬通宵?”張恪想起來這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鐘了,杜飛與蒙樂都還在網吧里,跟平時不一樣啊。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4 10:56
第805章 又不是小混混
    張恪問杜飛為什麼他跟蒙樂還會在網吧這里熬通宵。

    杜飛笑著說︰“這里的水也是深了,就算有何紀雲額外關照著,也難免會有些勢力往這里滲透,前些天你在北京,就有人到網吧來滋惹事非,不過他們大概也清楚我們的水底,沒敢鬧大,挑了些毛病,也沒敢提過份的要求,就當他們幫我們提高業務水平,沒有怎麼理會他們。雖說擺平網吧的事情很容易,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學府巷這里烏煙瘴氣的,我跟蒙樂都要熬挺晚才去睡覺,想先摸摸情況……再說今天是周末,通宵不睡的人也很多。”

    張恪搖頭嘆氣,這並不是非黑即白的世界,許多人游離在灰色的中間層。

    學府巷完全建成投入商業化運營已有五六個月的時間了,已經恢復之前人稱建鄴東郊小不夜城的盛況,甚至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之前都是四五十年代的商店街與棚戶住宅相混亂的破落處,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而繁榮起來,此時卻是世紀錦湖投入巨資、以超越這座城市的標準而建造的高檔休閑商貿街加高檔公寓區。再加上從去年年中,建鄴市政府在市政工程全方面向劃入高新區的東郊傾斜,穿過高校群的公交線路都增加了通宵車,也進一步促進了學府巷的繁榮。

    雖然學府巷完全拆除重建,但是商戶的經營思維有著很難逆轉的慣性,外街內巷涌現出最多的還是酒吧,只是檔次規格更高而已,這也與世紀錦湖的商業運營策劃有相當大地關系,畢竟世紀錦湖選擇這種模式能獲得更高的商業利益。

    這附近有音樂學院、有建鄴藝專、有師大、有建鄴醫專的特護系、有護校、有軍區歌舞團、有建鄴幼師。可以說。學府巷是除了新市街國際廣場之外,漂亮女孩子出現頻率最高、最多的地方,而且大多稚嫩單純、未經風塵——簡直就是物美價格適中地男人的天堂,在城市獵艷地圖中的排名要遠遠高過建鄴市的其他地點。畢竟出現在國際廣場的漂亮女性,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公司中層白領能消費得起的。

    猥瑣一點說,這是張恪喜歡窩在這地方的因素之一啊。

    張恪並不能阻止學府巷往灰色的燈紅酒綠地曖昧世界滑落。

    店家雖然不至于明目張膽從這些灰色交易里牟利,但是也樂意能吸引更多地客源,多數的酒吧已經將服務生女孩的打工薪水與酒水銷售掛鉤,剛才何弦給那個姓唐的小子誤會也是如此——但是在建鄴的娛樂場所里,這已經算相當干淨地場子了。

    除了酒吧之外,學府巷還開有好幾家練歌房、兩家舞廳。張恪當然也不能阻止那些將容貌與身體當成資本的女孩子出入其中拿青春換一種貌似輕松地生活。

    這個世界地任何角落里都充滿著這種勾當。並非說就學府巷滋生這種罪孽。這不過是人心**在夜色沒有太多遮掩地折射罷了。

    就算美國音像聯合協會發律師函質疑DMP播放器技術可能會導致盜版不受控制。而斯高柏、德儀與湖在給美國音像聯合協會地聯合回復中聲明︰因為個人盜版行為不受控制地擔憂而扼殺音像電子技術地發展。本身就是有違美國制定相關法律地精神。

    這兩件事情是相同地道理。

    學府巷正不可避免地向灰色地燈紅酒綠世界滑落。在某些人地眼里就覺得學府巷就應該產生灰色利益鏈。蠢蠢欲動那也再正常不過地事情了。

    直是讓人頭疼啊。

    正如杜飛所說。張恪也絕不可能容忍這里變得烏煙瘴氣。

    張恪揮了揮手。說道︰“有人要伸手進來,那也要等他們將手伸進來才能砍斷啊,先找地方找夜宵去,有些事情整天提防也是提防不過來的……”

    蒙樂與甦一婷、何弦還在休息區閑扯,張恪拉上他們一起去吃夜宵。

    學府巷夜店多了,通宵提供吃食地地方也多,巷子里的管理很嚴格,不過在巷子口外,過了凌晨就還有幾家夜排檔會支起遮雨棚來,張恪他們找了一家夜排檔坐下來。遮雨棚里還坐著幾個濃妝艷抹的女孩子。四月清冷的凌晨,她們的衣著也相當的暴露性感。

    不曉得是附近學校的學生還是專業的流鶯。張恪也就看了一眼,沒有吭聲,倒是甦一婷、何弦忍不住好奇多看了兩眼。

    “看什麼看!”有個抹著綠色眼影的女孩子惡狠狠的瞪過來,也不顧他們這邊有三個男的在場,氣焰還真是相當的囂張。

    張恪伸手遮著蒙樂看過去的視線,低聲笑著說︰“我肚子餓了,吃過夜宵還要趕著去睡覺,哪天趁我們不在場,你有意見再去跟人家提?”

    “我現在也算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又不是喊打喊殺的小混混,能跟她們計較?”蒙樂也裝熊低下頭吃東西。

    利用五個月的時間,網吧收回全部投資還有盈余,這還包括一個月的寒假時間在內,比預計提早了近兩個月。東大創域計算機網絡培訓學校成立之後,橡樹園資助一千萬資金,所以不需要創域公司里急著動用什麼資金,也恰恰是橡樹園創投基金從創域撤出部分投資的時機。

    橡樹園創投基金這次完全撤出對創域的投資,當初投入一千萬獲得創域70%的股份,這時候給杜飛、蒙樂等人以總價一千兩百萬買走,在財務上實現與錦湖完全脫離。蒙樂個人持股也達到18%,就算拿創域公司的淨資產計算,蒙樂也有兩三百萬的身家,當然不能跟小混混似的喊打喊殺。

    淨資產那是糊弄鬼的,橡樹園創投基金這次撤出資金跟杜飛、蒙樂他們計算淨資產,是為杜飛放棄之前在盜版產業鏈里的收益補貼給他的權益。僅創域的網吧業務平穩運營下去,扣除運營費用與設備折舊,每年也能得四五百萬的淨利。盈利預期是可以利用起來向銀行進行信用借貸的,杜飛、蒙樂這次能有錢從創投基金手里買回股權,就是利用這項年盈利超過四百萬的業務為根據向建鄴市商業銀行借款了兩千萬的資金。

    吃過夜宵,都凌晨四點鐘了,甦一婷瞌睡得要命,何弦也嬌柔可愛的打著哈欠,讓她們再去網吧熬兩個小時等到宿舍開門,張恪他們也于心不忍,讓她們睡到青年公寓里去,反正客房還空著,再說除了盛夏過來,杜飛也極少住進去,眼下絕大多數時間,就他與孫靜檬兩個人住諾大一套的房子里。

    進了公寓,夜正是最黑暗的時刻,躡手躡腳的,怕把靜檬給吵鬧醒。

    甦一婷感慨道︰“我發現你這人除了花心一些,就沒有其他缺點了……也不是僅花點一些啊,是太花心了。張恪無奈的搖了搖頭,讓甦一婷與何弦先去客房休息,看杜飛、蒙樂他們精神很好,也不可能將他們倆丟下來自己躲進房間去睡覺,煮了咖啡,在樓下的客廳里陪他們說話。

    “碟機產業的崛起興衰似乎也預示著網吧產業的將來,隨著網吧產業的崛起,競爭會日趨激烈,暴利時代也終究將遠離而去,”杜飛說道,“我們不會盲目的去擴大網吧業務的規模,近期會在新市街籌備一家店,規格、檔次都要比學府巷的這家店略高一些,也會更休閑一些,有些想法也可以更完美的體現出來,不過經營新店的目的是為了鞏固創域網吧的品牌,將來創域的網吧業務也是以發展加盟連鎖為主……”

    杜飛、蒙樂他們的考慮更加成熟了,對于有能力、有才華的人來說,年齡不應該使他們受限制的因素。

    除了網吧業務之外,東大創域網校(網校為計算機網絡培訓學校的簡稱)也正式注冊進入緊張的籌備期。最終與校方討價還價的結果,就是校方、信息學院、計算機系聯合持股東大創域30%的股份,以排他性質的條件支持東大創域利用東海大學的名義以及聯合信息學院、計算機系的師資力量做大培訓業務。

    作為名義上拉到橡樹園千萬資金贊助的秦剛毫無爭議的代表校方兼任東大創域的執行總裁,校方自然分攤了這千萬贊助資金30%的權益。秦剛負擔起東大創域網校的主要籌備工作,國商院、年級上的工作也不可能說丟下就丟下,另外,他愛人提前半個月生孩子,雖然將岳母跟他母親同時接過來照顧產婦與嬰兒,在這麼多人當中,秦剛卻是忙得連腳跟都不沾地的人。

    直到天蒙蒙亮,杜飛、蒙樂他們才扛不住要去睡覺,臨走前,杜飛跟張恪說道︰“哦,對了,周瑾璽那老家伙今天下午要在工字樓的階梯教室做學術報告,你有沒有興趣去湊湊熱鬧?有時間去攪攪場也行啊,這個老奸巨猾的家伙,可很少有給人打靶子的時候……”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4 10:56
第806章 稀土資源

    國內經濟發展正式進入趙濟東時代,趙濟東治下的中央政府與前屆相比有一個鮮明的特點,就是更傾向于接受專家的意見,這個鮮明的特點從趙濟東主持國內經濟大局、也就所謂的前趙濟東時期開始,就已經嶄露頭角了。

    在影響中央決策的各種勢力中,學術界的影響力日益增強,學術界發出的聲音也日益響亮。地方若有什麼與中央利益沖突之處,也常常通過學術界發出聲音試探中央的態度。

    周瑾璽不是愚蠢的人,他早就發現到這種隱形的權力,才甘之若飴的留在東大的校園里。周瑾璽他從學者到官員,再從官員到學者,早就掌握了其中的決竅,這些年在國內經濟學界也混出頗大的名氣,又利用這種名氣在官場商界各色人物之間游忍有余----他的論調里有著太多利益代言的痕跡。

    包括周瑾璽在內的國商院在國內最有名氣的幾名教授,經常利用周末的時間在學校為國商院的學生做各種各樣的經濟、產業專題報告,此類的專題報告頗能吸引周邊院校許多感興趣的學生也蜂擁過來的听講,常常的三百多人座的階梯教室里連過道都會給擠滿。

    張恪去听過幾回,對他來說,再听這些專題報告,多少有些陳詞濫調的感覺,或許更大的意義與是前塵往事里的記憶相印證,听過幾回,覺得索然無味,也就沒有再去听過。

    杜飛說起來,也是因為今天下午的專題報告是周瑾璽主講。周瑾璽在台上做報告。他想著自己跟張恪在台下挑刺的感覺一定很爽。

    周瑾璽還是一個頗有能耐的人。他二、三月份為給軟件產業園造勢,唆使國商院地其他教授與他兩個月圍繞軟件產業一共做了八場專題報告,最後兩場甚至吸引李遠湖、羅君親自到東大階段教室來听講----羅君未必想來听。不過姿態還是要做出來地。

    不知道周瑾璽今天葫蘆里打算買什麼藥,張恪本沒有心思去听周瑾璽做什麼學術報告,听杜飛說了,隨口問了一句︰“關于什麼方面的?”

    “不是很清楚,我听時學斌說的,時學斌也是听別人說地。好像是個小規格的學術論壇還是什麼來著,听說有外校的教授參加,三食堂那里的海報牆上貼著海報呢,我還沒有時間去看,”杜飛只當張恪對什麼礦業不感興趣,又說道,“還听說跟電子商務有些關系……”

    “這老家伙倒是蠻趕時髦的……”

    電子商務在歐美才有興起不久,國內在互聯網都普通的當兒,電子商務都才將種子種到土壤里,周瑾璽這時候就開專題提到電子商務。還真是趕時髦啊。張恪笑了笑,也沒有說去,也沒有說不去。

    清晨稍睡少許,听著客廳里有說話聲,張恪就起床來,走出房間,看到翟丹青與孫靜檬坐在餐桌前用早餐,想到昨天夜里誤撞副車猥褻翟丹青地事情。張恪心里多少有些不自然,手撫著欄桿,對翟丹青說道︰“上午幫我查一下國內稀土、有色金屬礦產開采及應用等方面的相關資料……”

    “哦……”翟丹青應了一聲,明澈的眸子抬起撩了張恪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

    “喂,”孫靜檬轉過頭來看著張恪,“凌晨迷迷糊糊的怎麼听見兩個女孩子在過道里說話,誰跟誰啊?不是說好了不許帶女孩子進來瞎搞的嗎?”

    “呃!”張恪指著了客房,“甦一婷跟何弦,昨天在網吧里熬通宵。我回來時看她們實在遨不到天亮。才起惻憫之心,要不你來將她們趕走?”

    “這兩個死丫頭。那她們肯定沒有告訴你她們昨天曬的被子忘收給人家捧走了。我讓她們過來睡她們還說這房子有只花心大色狼,寧可在網吧里睡也比在這房子睡安全,呵呵,臨了倒讓那只花心大色狼親自領回來了……你幫我到她們房間踹兩腳,趕情老娘整天以身飼虎啊。”孫靜檬指使著張恪去踹甦一婷、何弦的房間門。

    甦一婷倒也罷了,與唐婧、陳妃蓉是閨友,何弦這妮子的綽號就是“禍水”,翟丹青又抬頭看了張恪一眼,這家伙昨天從青山公寓回去都已經凌晨一兩點了,還不忘“勾搭”漂亮的女孩子。

    翟丹青又將視線移到別處去,端起桌上的咖啡,悠然自得地喝起來,幸虧昨天沒有糊里糊涂的徹底**于這家伙。

    張恪在甦一婷、何弦的房門里重重的捶了兩下,轉身進了房間開始一天的工作,處理昨天未來得及處理的工作郵件,唐婧、許思的郵件要首先回復,中午之前晚晴還要再回建鄴,要避免在翟丹青面前露了馬腳,這幾天還是少接觸的好,想著等翟丹青查完資料回來之後用什麼借口再將她打發走。

    圖書館數字化工程離建成還有一段時間,給了一個相當寬地範圍,查詢資料就成了力氣活,除了傅俊,還從橡樹園臨時調了一名秘書過來,加上陳妃蓉人當時在圖書館里幫忙,四個人忙了半天,復印了近百份資料。最後翟丹青與陳妃蓉兩人捧回來,兩人各捧厚厚的一疊,累得氣喘吁吁,進房門遇到孫靜檬,孫靜檬看著她們︰“你們怎麼真給那家伙當秘書了?”

    “我本來就是這個命。”翟丹青吐了一口氣,讓孫靜檬幫她捧一會兒……

    孫靜檬以為翟丹青住進來是純粹脫崗來就讀東大的工商管理碩士,沒有人告訴她翟丹青就是過來給張恪當助手的。

    陳妃蓉說道︰“我在圖書館看到翟姐那麼辛苦,才搭一把手的……”

    “呃,復印了這麼多資料回來……”張恪听到樓下的聲音,就走出房間,看著翟丹青跟陳妃蓉捧著資料要上樓來,說道,“就放樓下的桌上,我下來看。”

    翟丹青不清楚張恪為什麼突然要看這些資料,將資料堆在客廳的桌上,看著張恪走下樓梯,疑惑的說道︰“大概的看了看,能查詢到地公開資料就有上千份,找了這些提綱契領地復印回來,這也不到十分之一,你確定都要親自看過去?另外,我已經幫你聯系了金山礦業大學與江南礦業研究所在稀土領域最具權威的兩名專宜……若有需要可以隨時派車將他們接到建鄴來,除了他們倆人之外,金山礦大還有一位稀土專家今天正在東大訪問,有需要地話,我可以去聯系?”

    張恪將厚厚一疊資料推到翟丹青的面前︰“誰說是我要都看過去的?你先看,做份摘錄給我,然後寫一份關于國內稀土礦產開采、加工與工業應用的現狀與未來發展趨勢及應注意事項的報告給我,至于這份報告是你寫的,還是礦大的專家寫的,我不管,但是要快,不要拖我的時間,”他只從最上面拿了兩份薄薄的資料夾在腋下,“我先吃中飯去了……”

    “……”翟丹青看著張恪走出去,真是頭疼啊,跟讀工商管理碩士班的留堂作業似的,光復印過來的資料要通讀一遍,更不要說寫報告了,根本就不是一兩天能完成的事情,這家伙明擺著做賊心虛啊!

    “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孫靜檬疑惑的看著翟丹青,“怎麼感覺你們今天有點不對勁啊。”

    翟丹青沒想到孫靜檬能看出異常,心里一虛,感覺臉有些微熱,眼神閃到桌上的資料上,眼眸子轉回來就恢復正常,又嘆了一口氣將尷尬掩去,笑著說︰“誰知道啊,說不定真有哪里得罪這家伙了,誰讓我在他手下打工呢?有氣也只能忍著,你們幫我將資料搬回我屋子里,中午我請你們倆吃飯。”拉著孫靜檬、陳妃蓉又一並將一大疊資料捧到九樓去,她在青年公寓的房子在蒙樂他們樓下。

    張恪照慣例去教工食堂吃中飯,那里的飯菜比學生食堂可口多了,到教工食堂之前,還特意到三食堂前的海報牆找那張周瑾璽下午做專題報告的海報,跟電子商務的關系不大,也不僅僅是周瑾璽一人的講座,而是一個關于新材料產業發展的專題講座。

    稀土材料是新材料的一個重要分支,張恪看到海報上有將稀土材料作為一個單獨的專題列出來,可能會單獨做報告。

    電子及微電子工業的新材料研發是橡樹園實驗園基礎研究的一個重要分支,i19手機的藍屏技術可以說是泰芯光電技術研發院在發光新材料領域的一項重大突破,錦湖旗下還有多項新材料基礎研究與稀士金屬有關。誰也無法想象,在未來的十年時間里,由于失控的開發與多頭出口,致使國內的稀土礦產資源損耗近半,使國人捶胸頓足為之扼腕,張恪也因此對國內稀士產業略有了解。由于九八年,絕大多數的薄膜液晶屏專利技術還處于日韓等國嚴格保密的狀態,但是擁有十多年後記憶的張恪卻清楚稀土中的銦金屬是薄膜液晶屏生產不可或缺的原料----國內的銦金屬資源佔據絕對的壟斷地位,令人痛惜的是紛擁而上的無序與失控開發,幾乎以成本價將國內的銦金屬礦賣空給日韓等國。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5 07:52
第807章 專題講座
    張恪到教工食堂不算早了,稀稀落落的沒多少人,周瑾璽坐在食堂的一角用餐,陪他一起的,還有三名中年男子,張恪都不認識,不是國商院的教授,看上去身份頗為不俗。

    張恪也就往那邊看了一眼,就到窗口點了一樣炒菜,坐到一邊的座位上邊等邊看手里的資料。周瑾璽也就看了張恪兩眼,就收回視線不動聲音的跟身邊人談話,雖然與張恪隔得遠,但還是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周瑾璽的細微異常倒引起坐在他對面的中年男子的警惕,那中年男人回頭看了張恪一眼,沒看出張恪有何出奇之處,只當是周瑾璽在東大的學生,心想現在的學生不吭一聲就自顧自的坐到一邊還真是不懂禮貌,也就沒往深處去想。

    即使下午的專題講座會提到稀土材料,張恪對這種泛泛而論的講座卻沒有太大的興趣。稀土金屬在發光材料及電子元器件方面的應用研究,泰忒光電技術研究院有一定的基礎,橡樹園實驗園的相關基礎研究工作也正在開展,稀土資源開發等方面的內容,正如翟丹青所建議的那樣,張恪可以請各權威的專業人士解答----听經濟學者說稀土資源開發,多少有著給隔靴撓癢的感覺。這時候看到周瑾璽中午陪同客人在教工食堂里用餐,張恪想起來下午並沒有什麼緊要做的事情,去听一听倒也無妨。

    張恪夾著資料走出教工食堂時,周瑾璽他們還未離開,看到坐在周瑾璽對面的中年男子有些面熟的感覺,雖然周瑾璽陪三個中年人坐在一起。但是旁邊還坐著幾人應該是跟他們一起,司機或者保鏢的模樣。

    張恪走出教工食堂,特意繞到南邊教工食堂附近某一可停車地地方看了一眼,停著一部奔馳、一部悍馬,奔馳掛的是金山的車牌,悍馬掛的卻是江南省軍區的車牌。那三個中年男子的來頭還有些不凡。九十年代中期,民用悍馬產量很有限,國內極為罕見。要說江南省,也就章州的私營礦主喜歡這種山地性能極佳的越野車。都說“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到了周瑾璽這里則可謂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皆官商”了。

    在去听講座之前,張恪將幾份提綱契領介紹國內稀土產業現狀地資料看了一遍。才下樓去工字樓的階梯教室去听講座。

    不管張恪個人對周瑾璽恨之入骨也罷,周瑾璽在東大還是頗具號召力的,張恪擦著時間趕到階梯教室,听講座的人都已經擠到門外了。張恪擠進去教室,連過道里都站滿了人,也不曉得杜飛有沒有先過來。倒是先看到坐在第三排地陳妃蓉朝他招手。這種層次的講座對陳妃蓉增長見識還是有幫助的,陳妃蓉倒是經常在周末的時候拉宿舍同學過來听,而且很積極。

    陳妃蓉與她同學擠在一起,張恪坐了進去,也難免要與陳妃蓉的身體貼挨在一起,這前後左右皆是羨艷而忌恨的眼神,特別是原先與陳妃蓉挨著坐地那個男生,心里還正猶豫著要怎麼跟陳妃蓉搭訕,陳妃蓉給張恪讓座位,他愣是堵在那里不動彈。看著張恪從第二排翻過插到他跟陳妃蓉之間,看張恪的眼神似能從他身上挖一塊肉下來。

    “你怎麼過來了?”

    有人拿筆在捅自己的後背,張恪回頭看見謝子嘉坐在他側後面,這時候教室里人擠著擠人、鬧哄哄的,還真沒有注意到謝子嘉就坐在那里。

    “你能過來,我不能過來?”張恪笑著跟謝子嘉逗趣。

    “這是我家老頭子規定的功課,不然我才沒有這閑工夫來听講座呢,”謝子嘉狡黠的笑了笑,“不過你過來了,豈不是讓某人沒有勇氣站到台上講下去?”她似乎也很樂意看到張恪能當眾戳周瑾璽的短處。一付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完全不會考慮到周瑾璽許多時間是在給她謝家的正泰集團做利益代言。

    張恪拿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孩子沒有辦法,陳妃蓉回過頭來,給張恪指出杜飛、蒙樂、時學斌他們坐在教室最後,也是三個人擠兩人地座位,顯然感覺上要比張恪差遠了。

    到了時間,先是周瑾璽的助教走進來,從門口能看見周瑾璽與中午在教工食堂一起用餐的三名中年男子站在外面說話,還有國商院的另一名教授陪他們站在教室外。周瑾璽的助教朝張恪他們這邊走過來,倒不是認識張恪。而是安排正對著演講台的第三排空出幾個座位給來賓坐……那個對張恪滿是怨氣的、臉上長滿青春痘的男孩子與外面三名學生給請了出去站到過道上。那名助教又過來拉張恪的衣袖︰“這位同學,對不起……”

    “小甦老師。你叫周伯伯自己進來,看他有沒有臉能請這位同學站在過道上听他們做專題報告?”謝子嘉戲謔的打趣周瑾璽地助教。

    周瑾璽這時候站在門口轉頭看見張恪赫然坐在教室里,還正要給他的助教拉到過道上去,他忙招手喊他的助教過去︰“小甦……”

    張恪嘴角掛著一絲微笑,看著周瑾璽的助教又走回教室,不過他這次是到第一排靠門的一側清空座位,謝子嘉倒是趁機坐到前排來----這下張恪更遭人恨了。

    這時候周瑾璽等人才走進教室里來,先是國商院的沈濟教授做“國內新材料產業經濟未來發展與可行性模式研究”的報告。

    新材料產業是未來最具發展潛力的三大高新技術產業之一,沈濟教授列舉了國內新材料產業與國際先進水平之間的巨大落差,雖然沒有特別新鮮的東西,但是僅羅列這些落後地現狀也足以催人奮進了,听得教室里諸多學生熱血沸騰。恨不能馬上就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

    張恪心里很奇怪類似地講座不找材料系的教授過來,而要國商院地人在這里冒充全才?

    張恪等著听周瑾璽對稀土材料發展有什麼高見,沒有提前離開,從兜里掏出掌上電腦看自己的資料。

    謝子嘉注意到張恪手里的掌上電腦是沒有什麼品牌標識的白機,不是錦湖已經推向市場的電子產品,那應該是錦湖開發出來的新品,這只掌上電腦地鍵盤區與錦湖已經推向市場的電子詞典不同,沒有采取全鍵盤模式。而采取與手機相類似的數字鍵盤。

    “……數字鍵怎麼輸入中文?”謝子嘉心思也不在台上做報告的沈濟身上,掌上電腦要輸入信息,不可能沒有中文輸入功能,除非這款掌上電腦不是開發給國內市場使用地。謝子嘉小巧的腦袋情不自禁的湊了過去,掌上電腦的界面是中文界面不假,疑惑的看了張恪一眼,微張著嘴,詫異的壓著聲音說道︰“錦湖開發出數字鍵盤中文輸入技術了?”手機也是標準地數字鍵盤,難怪她要驚訝了。

    “呃。忘記要在你面前保密了,”張恪拍了拍腦袋,心想謝子嘉此時對手機技術的理解應該比絕大多數業內人更深刻吧,笑著說,“算是吧……不過這款掌上電腦的技術還不夠成熟,也就先造出一只白機給我在用。”

    “你們憋到現在都沒有再推一款新手機,該不會接下來推出的手機全部都移植最新的數字鍵中文輸入技術?”謝子嘉輕輕拍了拍腦袋,戲謔的笑著說,“哦哦!前些天陳靜去參加華夏電子內部召開的一個會議,葛建德自以為幾只肥羊拴成一起就能變成老虎。還在會上吹噓今年要在國產手機上徹底將錦湖的氣焰打壓下去,真不知道你們亮出數字鍵中文輸入技術之後他們的臉色會有多難看?”

    作為掌上電腦,張恪還是傾向于采用全鍵盤的模式,而他手里地這只數字鍵掌上電腦開發出來,純粹是為了方便他親自測試數字鍵中文輸入技術。

    其實錦湖從德儀手中全盤接受除基帶芯片之外的數字手機技術時,也包括了拼音與字形兩種數字鍵輸入中文專利技術,但那是最基礎的中文輸入,有著嚴重的缺陷,字庫的容量也極為有限,所以張恪並沒有讓最初的i19、i08兩款手機帶中文輸入功能。再說截止到現在,在國內市場出現所有中文數字手機都沒有中文輸入功能。

    最初是ESS,後來是橡樹園實驗園專門成了一個開發小組在德儀的專利技術基礎開發真正意義上的數字鍵中文輸入技術,實現拼音與筆畫輸入的智能化。

    大概沒有誰能比張恪更適合去做新產品的試用工作,數字鍵中文輸入技術地開發比較順利,但是張恪的要求更苛刻,所以拖著一直沒有能夠將數字鍵中文輸入技術拿出來,也致使錦湖在推在去年十月推出i19、i08兩款手機之後過去半年都沒有再推出新款手機產品。

    張恪手里清楚美國、加拿大都有公司在開發數字鍵中文輸入技術,摩托羅拉公司甚至在去年從其他公司購入中文輸入專利技術進行進一步的修改與完善,依照歷史的軌跡。摩托羅拉會將在今年的某個時間----張恪也記得具體的時間----在國內市場最先推出帶有中文輸入功能的手機。錦湖並不需要跟摩托羅拉爭著誰能最先推出帶中文輸入功能的手機。只要錦湖推出的數字鍵中文輸入技術能遙遙領先那些國外軟件開發商,就完全能再鳴驚人。

    就算其他數字鍵中文輸入技術這時候還沒有顯山露水。有著前世記憶的張恪卻當然知道那些數字鍵中文輸入技術早期地致命缺陷︰拼音輸入重碼率太高,筆畫輸入對筆畫順序有嚴格要求,早期幾乎沒有聯想詞匯功能……錦湖地技術在近半年的時間里已經盡最大限度地克服了上述的缺陷。

    愛達i19手機采用的藍屏與復式音軌技術迄今沒有給其他電子廠商繞過錦湖的專利開發出替代技術,錦湖從年後悄然將i19出貨量提高到每月四萬只,售價僅比去年十年略降兩百元,i08手機的出貨量已經超過十二萬只。謝子嘉敢肯定錦湖隨著技術越來越成熟。制造成本逐漸降低,可能僅i19這一款手機就給錦湖每個月帶去超億元地淨利,要是錦湖再最先推出數字鍵中文輸入技術,華夏想在國產手機上壓制錦湖,無疑是白日做夢。只怕錦湖將有實力在高端手機市場去撼動摩托羅拉與愛立信的地位。

    看著張恪手里帶數字鍵的掌上電腦,謝子嘉真是眼熱得很,為方便與張恪小聲說話,她半片身子跟秀美的小腦袋都趴桌子。腦袋還盡可能湊到張恪臉前,亮若黑漆的眼珠子在眼窩子里轉來轉去,目光在張恪的臉上與他手里那只掌上電腦上掃來掃去,這模樣仿佛在課堂上談情說笑、將台上講師拋之腦後的學生戀人似的----當然了。在講台上地老師若要看下面有這樣的學生,心里是相當火大的,不過國商院教授沈濟也認識與周瑾璽淵源頗深的謝子嘉,也知道謝子嘉是省內很有名氣地謝家正泰集團的小公主,心里有氣卻只能視若無睹的在台上繼續他的話題。他不認識張恪,當然听過“張恪”這個名字。但是沒有見過張恪的臉,只是奇怪這小伙子是誰,竟然獲得謝家小公主的青睞?

    周瑾璽也注意到後排地異常,頗為尷尬,他曉得謝子嘉持股的科王高科獲得錦湖的鼎立支持才獲得與四大國產手機廠同席的特殊地位,科王高科貼牌生產聯信品牌的手機,又自行組織銷售,月銷量從年初就順利的突破一萬件,在當前手機產業的黃金時代,實難想象科王高科收割的暴利----雖然遠不能跟錦湖相提並論。但是在國內絕大多數的電子廠商中,科王高科要讓人眼紅得生病。

    若再有民營企業能從信息產業部獲得手機生產牌照,無疑科王高科將排在前列,還剝奪了科王獲得手機生產牌照的機會。

    謝子嘉在科王高科持股,使得謝家原先擰成一團地關系更得微妙而復雜。

    周瑾璽哪里能想到謝子嘉眼里全是張恪手里的那只掌上電腦白機?他只看到謝子嘉對張恪一付親熱的模樣,心里感覺頗為怪異,要是謝家這個誰也降服不了的小魔頭對張恪心生情愫,豈不是絕大的諷刺?

    周瑾璽的中年男子注意要周瑾璽頻頻回頭看那個中午在教工食堂遇到的那個小青年,听講座里跟女孩子**,還真是沒有禮貌啊。

    周瑾璽的助教看張恪的眼神里卻充滿了敵意。

    謝子嘉哪知道別人怎麼想。就算知道,她多半也懶得理會,指了指張恪手里的掌上電腦︰“我能用一下?”

    張恪遞過去,還要湊過腦袋教謝子嘉怎麼操作,陳妃蓉地注意力也給吸引過來,大概也覺得講座有些乏味,就托著腦袋看張恪小聲介紹掌上電腦的操作。

    謝子嘉就關心數字鍵中文輸入法的操作,錦湖的中文輸入技術智能化相當高,加上謝子嘉對最基礎的中文輸入也有所了解,上手就會。專心致志的“玩”起來。也根本不去注意這時候換周瑾璽到台上做報告。

    周瑾璽的講座並沒有局限于稀土材料這個很狹窄的範圍,而是一開始就延伸到整個稀土產業的發展問題。張恪的注意力很快給周瑾璽吸引過來。因為周瑾璽地報告很符合未來十年內稀土產業地發展趨勢︰采礦權向地方放松,稀土開采與冶煉分離行業允許私有資本進入,允許外資進入稀土礦深加工與工業應用開發領域,促進市場化競爭,放松對外稀土產品的出口限額,利用好稀土資源地優勢,建立全球最大的稀土材料基地,降低對稀土礦企資源稅的征收,減少出口關稅的征收,促進國內稀土產品加入到國際市場的競爭之中……這些有助中國參入世貿組織的談判。

    听到這些,張恪幾乎懷疑周瑾璽事實上參與到國內稀土產業政策的制定,正是寬松的產業政策,使得國內的稀土資源特別是經濟、軍事價值極高的重稀土資源日後成為日韓等國廉價掠奪的對象----周瑾璽的確有這個影響力。

    張恪滿心狐疑的看了前排與周瑾璽一起的三個中年男子,雖然國內的大多數稀土資源都集中在內蒙古白雲鄂博,但是經濟價值最高的重稀土資源卻又集中在章州周邊及西南某些地區。

    謝子嘉當然不曉得張恪在考慮什麼,她將掌上電腦遞給張恪,張恪心思不在這里,接過掌上電腦就要塞進兜里,謝子嘉擋住,讓他看屏幕,原來謝子嘉在屏幕上錄入一行文字︰“錦湖打算獨享數字鍵盤中文輸入法技術還是有可能、有條件的對其他廠商轉讓?”

    謝子嘉這段時間的心神魂魄都鑽入手機里,當然清楚手機中文輸入技術在未來數字手機市場上的價值,她擔心錦湖為了進一步擴大在國產手機中優勢地位獨享這項技術----九八年國內可沒有什麼反壟斷法。
516433 發表於 2009-7-6 08:18
第809章 氣吐血

周瑾璽這才知道喊住張恪那是自取其辱,臉上青一道白一道,偏偏虧心在先又拿不言語來反駁張恪。
    張恪可不會看到周瑾璽臉色難看就放棄對他的攻擊,繼續說道:“你是國內知名的學者,你能想像到國內稀土產業按照你建議的去制訂產業政策會造成怎樣的嚴重後果嗎?你想像不到,那我來告訴你:國內極為重要的戰略資源稀土礦產將會以比泥土高不了多少的價格給歐美日韓等國掠奪,國內除了能肥那些私營礦主之外----因為他們開採稀土完全不去考慮會不會污染環境,付出的成本很低廉,但是為此要付出的極為慘重的代價卻是一目了然的,一是稀土資源將遭到破壞式的開發,一是礦區生態環境將遭到難以想像的摧殘……你是沒考慮過這樣的後果,還是考慮到這樣的後果但是無論後果怎樣都跟你是不是國內知名學者沒有絲毫的關係?”
    張恪眼神冷峻的盯著周瑾璽,台下聽眾鴉雀無聲,誰都未曾見識過能有哪個學生以犀利、毫不留情的言語將國內知名的教授幹翻在講臺上?作為聽眾,所能接觸到信息量都很有限,眼前的情形也讓他們真假莫辯,但是周瑾璽給張恪反駁得啞口無言卻又是眼下無法忽視的事實。有人聽張恪言辭鋒利的講話只覺得熱血沸騰,有人卻覺得張恪不知天高地厚,杜飛他們卻在教室後排帶頭鼓掌起哄。
    “你……”周瑾璽只覺得胸口堵著一口氣,頭皮發漲,氣血直往胸口湧,指著張恪的鼻子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你能不能摸著自己的胸口告訴台下四百多聽眾,你剛才提出的觀點是出自你獨立的產業觀察與思考,而非收到某些利益集團的金錢贊助?你指著我的鼻子也沒有用,我不是那種可以給你輕易糊弄的人,我還有些良知,才站在臺上來指出你的觀點是多麼地居心叵測!”張恪冷笑道。“當你站在講臺前。你就應該要考慮自己身為國內知名經濟學者地良知、責任與立場,而不是某些利益階層的代言人與走狗……”
    看著周瑾璽地血線從脖子梗往上湧。張恪收住嘴不再說什麼,轉身往外走去。
    “你是哪個院的,誰指使你出來胡說八道的?”周瑾璽的助教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覺得要為周瑾璽出口惡氣。
    “我胡說八道?”張恪輕蔑的看著周瑾璽那個姓蘇地助教一眼,“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在胡說八道?”
    “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位小兄弟,你這尖刻的伶牙利齒,可不會給你帶去什麼好處?”那個中午在教工食堂坐在周瑾璽對面的中年男子這時候坐在離教室前門最近的第一排,這時候也忍不住出聲教訓張恪,聲音低渾,卻不無威脅之意。
    “哦,”張恪眉頭揚了揚,看著這個總覺得有些面熟的中年男子。冷笑著說道,“要怎麼說話才有好處?難道像臺上那位知名的經濟學周教授說話才會有好處?”回頭看了周瑾璽一眼,恰好看到周瑾璽搖搖晃晃的一頭往講臺上栽去。
    周瑾璽在教室裡昏厥過去。教室裡頓時像炸開了的馬蜂窩,周瑾璽地助教與國商院的教授沈濟一箭步跳到講臺上,將額頭給撞破、倒在地上人事無知的周瑾璽扶起,陪同周瑾璽在教工食堂出現地那三名中年男人也都急忙的走到講臺上。
    張恪貌似無辜的攤了攤手,他也沒有想到周瑾璽的心理承受力這麼差,看他嘴角裡有滲出血絲,大概給氣得吐血、這血還得往肚子裡咽。
    趁著混亂,張恪拉著陳妃蓉就出了教室,杜飛、蒙樂、時學斌也從後門溜出來跟他們匯合,杜飛看著謝子嘉站在張恪身後。奇怪的問道:“你不得對張恪恨之入骨?”
    “我為什麼要對張恪恨之入骨。就因為張恪這張利嘴說得某人吐血暈倒?”謝子嘉光潔的額頭微仰著,“他本來就有虧於心。才給說得啞口無言……”又詫異的盯著張恪,“你怎麼就能說得他啞口無言?”
    “周瑾璽真是遇人不淑啊,時運也不濟,趕巧我這幾天在看稀土產業方面的資料……”張恪哂然一笑,與他們一起往外走去,“要不是看到講座跟稀土材料有關,我也不會過來湊這個熱鬧,我都要走出來了,沒想到他們硬要往我的槍口上撞,我當然不會客氣。”
    謝子嘉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又瞥眼看著張恪裝掌上型電腦地外套口袋,說道:“這個我就告訴陳靜了,你是希望陳靜來找你,還是去找丁槐?”她念念不忘地還是手機中文輸入技術。
    “隨便找誰都成……找我也做不了什麼事情。”張恪說道。
    這時候已經是黃昏了,週末許多到教室自修的學生也都紛紛離開教室回宿舍,站在工字梯前地臺階上,一會兒看著周瑾璽給人抬了出來,還沒有蘇醒過來,那夥人急衝衝的,也沒有注意到張恪他們躲在角落裡看好戲。張恪在教工食堂前空地看到那部賓士、悍馬開過來,將昏厥過去的周瑾璽、沈濟以及那三名中年男人載走。
    謝子嘉攤了攤手,說道:“我先走了,要給我爸知道我這時候還跟你混在一起,一定給訓我一通的……”
    謝子嘉先走了,跟著杜飛、蒙樂過來聽講座的時學斌看著張恪笑著說:“孰是孰非,我一時還拎不清楚,不過我敢肯定,你跟周瑾璽一定有不小的恩怨呢,不然不會這樣煞他的面子……”
    “說是深仇大痛也不過分啊,”張恪輕輕的一笑,不知道晚晴聽到周瑾璽吐血暈倒的消息會有什麼心情,總算是幫她出了一口惡氣。
    張恪與杜飛他們下了臺階,找地方吃晚飯去,他們沒有注意到崔郁曼跟同學在他們後面走出來。
    “這就是你說的流氓學生?竟然將校花騙到手了,真是過分啊!我覺得他今天說的很在理啊,雖然言辭刻薄了些,”崔郁曼的同學看著張恪他們離去的背景說道,“不過他好像有麻煩了呢,有膽量將周瑾璽罵得吐血,告狀告到院裡,總不會有好果子吃吧?你說院裡會怎麼處分他?”
    “我怎麼知道?”剛才教室裡塞了太多的人,崔郁曼跟同學坐在教室的內側,給過道裡站著的人擋住,杜飛、張恪他們沒有看見她,她跟同學也是最後才離開教室,這會兒要先去年級辦。
    當然,事情遠比表現出來的要來得棘手。
    國商院學生在教室裡擾亂秩序將主講的教授氣得吐血暈倒,可不是甩甩手就能過去的小事情。
    張恪雖然極少在教室裡出現,但不是說今天聽講座的就沒有其他人認識他了----今天跑過來聽講座的,還是以國商院的學生為主,張恪可以國商院有名的刺頭,又跟校花陳妃蓉整日耗在一起,張恪在國商院的名氣可比他自己想像的要大得多。
    崔鬱曼在年級辦接到周瑾璽那位助教打來的告狀電話:“……你們年級怎麼會有這樣的學生,之前考試作弊不說,現在又跑到周教授的講堂上搞亂,公然污辱周教授,還把周教授在講臺上都氣暈過去了!周教授是國內知名的經濟學者,你知道今天的事件有多嚴重?這樣的學生,院裡就是開除一百次都不過分!你是不是要認真考慮我的建議?”
    “隨隨便便聽你的建議就要開除一名學生,請問你是誰,崔院長嗎?我怎麼聽不出是崔院長的聲音?”崔鬱曼說話也不會和顏悅色,一句話就將周瑾璽的助教給頂了回去。不過張恪在講臺好像是罵周瑾璽是走狗呢,這麼說好像是有些過分……但總不能就因為這種原因就將張恪給開除掉吧,雖然她比誰都想著將張恪踢出東大,但是公報私仇又不是她的風格,她也覺得張恪在講臺上說的話很有道理。
    崔郁曼心想周瑾璽的助教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肯定會告狀告到院長崔國恒那裡去的,不過崔國恒明顯在護著那個紈絝子弟啊,指不定已經給腐化了,崔鬱曼心裡這麼想著,又想起她哥哥來,拿起電話撥到北京去:“哥,現在你升官發財了,都不管你妹妹在建鄴的死活了?”
    “你這是惡人先告狀,過去一年時間裡,我給你打多少電話,你給我打多少電話,我都記錄啊……”剛剛從新華社海外部門調回國內的崔鬱恒在電話裡跟他妹妹開玩笑,“而且你肯定有事情才主動打電話給我,說吧,有什麼事?”
    “真是的,我有這麼冷血無情嗎?”崔鬱曼在電話跟她哥哥嬌笑著,“想起你了,正好還有個問題想問問你。我們學校有個學生跟老師爭論稀土產業發展的問題,我不是很清楚誰的觀點正確,我想你做記者走南闖北見識多,想聽聽你有什麼看法?”
516433 發表於 2009-7-6 08:19
第810章 大國戰略

稀土是17種鑭系金屬物的統稱,又有輕稀土與重稀土之分,在軍事、電子、新材料等領域有著極其廣泛的應用,以國內眼下的科技格局,還無法更深刻的理解稀土在高新科技中的重要作用,可以說是未來高新科技必不可少的工業原料,隨後科技的發展,需求量會日益增漲……可能我們每個人從小學開始就給灌輸我國的稀土工業儲量是何等的豐富,與一些稀有金屬一起,是我國唯一在資源儲量上佔據壟斷性地位的礦產資源。鄧公在九二年就說過,中東有石油,中國有稀土,不提過度開發會嚴重破壞生態環境,使得稀土礦產在國際市場無法獲得與其價值相符的利益,這麼重要的資源其實應該發揮出更重要的作用……”出了階梯教室,張恪就與杜飛、陳妃蓉他們直接去教工食堂吃晚飯,杜飛、蒙樂、時學斌他們對稀土產業的知識很可憐,張恪不得不充當起科普講解員的角色,坐在座位上等上菜的當兒,跟他們講解起稀土的戰略價值,“如果中東能組成一個強有力的政府,那將全世界最強大的國家,整個工業體系都依賴石油而生存,中東又擁有全球最多的石油工業儲量,如今中東各國只能稱得上富,絕稱不上強,還不時發動幾場戰爭,當然,之所以會發生戰爭,多半也是因為石油的因素在背後驅動……這麼說,是不是能比較容易理解稀土的戰略價值?”
    張恪也就跟杜飛他們泛泛而談,更詳細的還要等翟丹青在專家的協助下整理出一份詳細的報告出來。吃過晚飯,張恪先回公寓,在校園的便道,邊走邊給晚晴通電話,晚晴下午就到建鄴,在電話裡告訴晚晴下午的事情,說道:“算是幫你出了一口惡氣,要不是他自己送上槍口來。還真沒有機會抽他的臉---他總是藏在幕後。”
    “學校裡會不會有些麻煩。畢竟怎麼看都不像乖學生的樣子?”晚晴在電話裡笑著問。
    “不清楚,或許周瑾璽沒有臉去告狀。”周瑾璽只能打落牙帶著血往肚子裡咽。但是張恪不知道周瑾璽地助教已經擅自主張告狀到院裡去了,其實張恪更希望周瑾璽能將事情鬧大。事情越鬧大,聲音也就越響亮,也能引起更多人地關注。
    “……你一直都在跟誰通電話?”
    張恪走到公寓樓前,翟丹青風風火火的走出來。
    “呃。晚晴姐地電話,”張恪指了指手機,問翟丹青,“有什麼急事找我?”
    “陸文夫打不通你的電話,就打到傅俊那裡,傅俊通知了我,他去學校找你去了……李遠湖想見你。”翟丹青說道。
    張恪他與杜飛他們出工字樓就去教工食堂吃飯,這時候才是正用晚餐的時間。李遠湖相約共進晚餐啊!張恪揉了揉肚子,說道:“正是可惜了,剛填飽肚子。”
    張恪好久沒有在私下場合與李遠湖見面了。即使去年期末因作弊事情李遠湖主動表達了善意,之後也沒有見面的機會,這次難得李遠湖相邀,張恪當然不敢怠慢,只是不清楚李遠湖突然找他過去有什麼事情要談。
    “在教室裡將國內知名的學者氣吐血可不是什麼值得提倡地事情……”甫見面,李遠湖就面帶笑意的批評張恪。
    “呃,”張恪摸了摸腦袋,見李遠湖的話裡並無責備之意,笑著說,“消息傳出來還真快。只是一時圖嘴快。過後見周瑾璽那樣,就後悔了。還很內疚,想著找機會上門去賠禮道歉呢。”
    陸文夫微微一笑,李遠湖堅持要請張恪吃飯,他剛剛去安排晚餐,小包廂裡就李遠湖、張恪、他還有翟丹青四個人,其他隨行人員都坐在外面。張恪真要上門賠禮道歉能再把周瑾璽氣吐血,側頭告訴張恪是崔國恒將黃昏時的事情告訴他的。張恪在教室裡當著四百多學生與教師的面前公然訓斥周瑾璽是利益階層的走狗、代言人,拿人家錢財而沒有自己的立場,將周瑾璽氣得吐血,這事情其實很棘手,至少院裡許多教授聽了都有兔死狐悲之感,不尊重師長又偏偏是學校裡最大地忌諱。崔國恒是聰明人,感覺到事情棘手時,就將球踢到陸文夫這裡來,去年期末陸文夫能為作弊事件打電話,那就一定能在這件事情幫他拿主意。*****
    陸文夫小聲將緣由告訴張恪,張恪才知道原來事情已經捅到院裡了,那肯定有人違背了周瑾璽的意願,不然以周瑾璽的城府就是落了牙也要吞自己肚子裡去。這一捅,就捅到李遠湖這裡來了。
    東海省沒有什麼上規模地稀土產業,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晚上又沒有應酬,李遠湖便約張恪出來,除了稀土產業之外,還是有很多話題可以溝通的----再說他的政治理想也不僅僅局限於東海。
    “這應該是國務院稀土辦委託給周瑾璽的課題吧,也不僅僅只有周瑾璽一名學者,可能周瑾璽負責的課題更宏觀一些,”李遠湖剛開始還是扯到稀土的話題,介紹起更深層次的背景,“中央為加入世貿組織正加強與各成員國的談判,稀土以及一些稀有金屬產業的開放恰恰是世貿一些成員國提出一些條件,國務院各部委才有相關課題下來。”
    張恪剛著手去收搜相關資料,有些內部資料,地確是他接觸不到地。李遠湖的話恰恰也證明周瑾璽是影響國內稀土產業政策地關鍵人物,看來今天當眾抽他的臉還是走對了一步棋。必須以針鋒相對的姿態迫使周瑾璽不敢輕易的向國務院稀土辦拋出他的觀點,這事情就有更多的轉機。
    李遠湖當然也好奇張恪今天為什麼會在稀土這個話題上會有如此強硬的姿態,解釋過更深層次的背景之後,就等著張恪解釋。
    “在這裡也不說什麼生態破壞的問題,不僅僅稀土,還有一些其他稀有金屬,錦湖旗下的研究機構預測未來會有更廣泛的用途。在發光材料方面,泰忒光電技術研究院認為會有一種新型的節能電子燈會得到推廣,甚至可以替代世界當前的主要燈具,這種燈具所採用的發光材料對稀土金屬有極大的消耗……當然,相關技術可能還需要十年、八年的時間才能夠成熟,但是考慮一項產業政策,我們的目光難道不應該比十年、八年更長遠?”張恪先從錦湖自身的利益角度去解釋為什麼他今天下午要去攪局的原因,“另外,日、韓等少數國家掌握的薄膜液晶屏技術可能會在全球範圍內流行,我們推測這種薄膜液晶屏技術使用到一種國內儲備佔有壟斷地位的銦金屬。這種銦金屬全球儲備都極少,除了在高端軍事上的少量應用之外,目前在民用工業技術上還沒有什麼具體的應用,所以使得售價較低。若是我們的推測沒有錯,一旦薄膜液晶屏技術推廣開來,對銦金屬的需求會大幅上升。眼下國內銦金屬出口總值才一百四五十萬美元,簡直是將寶當成垃圾在賣。我考慮向有關部門提出申請,由錦湖動用資金對銦金屬進行儲備……若有可能,錦湖甚至希望能控制銦金屬對外民用出口的管道,這可以作為錦湖日後對抗日、韓電子企業一個重要籌碼。”
    李遠湖對具體的技術問題不是很瞭解,銦金屬既然目前只在高端軍事領域有應用,錦湖要儲備銦金屬,自然要跟國家相關部門打好招呼,可能儲備基地還要受到國家有關部門的監管。當然,錦湖要想控制銦金屬對外的出口管道,有一個更適合的人物能提供極大的助力,那就是外經貿部的葉臻民。
    張恪能跟自己說得這麼透徹,李遠湖很滿意,他說道:“有些事情,的確需要下面反應上去,有些學者受利益團體的影響深些,也很難有獨立、持正的態度……”
    張恪又說道:“中國在十年、二十年的時間裡都會保持高速增長,我們有這個信心……但是,僅僅計算每年8%的經濟增長速率,十年之後,中國就將成為全球最大的經濟體之一,對石油、鐵礦石等工業原料的需求也將急劇增漲,將嚴重依賴對海外資源的進口。在將來,國與國之間,特別是大國與大國之間,能源與工業原料衝突將日益明顯。除了十三億人口的市場、廉價的勞動力之外,除了國內佔據壟斷性的稀土及其他稀有金屬資源可以為將來的經濟摩擦提供更多、更有力的鬥爭手腕之外,國內實際上再沒有一件可能拿出手的、能夠與其他大國抗衡的經濟利器了----大國戰略需早籌畫!”張恪說到這裡稍緩了緩,看了李遠湖一眼,又說道,“特別是日、韓兩國稀土工業儲備極微,歐洲各國的稀土工業儲備也少,其高新產業體系對稀土的依賴性又極強,控制稀土向日、韓等國的出口,甚至可以迫使日、韓等國與稀土相關的高新產業向中國轉移,中國確實沒有必要在稀土產業的開放問題太過急切了……”
516433 發表於 2009-7-7 11:37
第811章 善罷甘休

李遠湖年富力強,正值壯年,他的政治志向可不會局限在東海一隅,即使他此時身處東海一隅,未嘗不想在更重要的國家戰略中發出自己的聲音,統籌全域的形象也有利他日後仕途的發展。
    稀土資源有關大國戰略,聽張恪提到這點,李遠湖眼前一亮,一直眯著的眼睛陡然睜開,問道:“稀土真的堪當經濟戰略重任?”
    不是堪不堪當的問題,李遠湖對技術上的細節不是很瞭解,但是這些年來稀土產業政策他心裡很清楚。在此之前,中央一向將稀土及稀有金屬資源當成戰略資源來看待,在開採、冶練以及出口上都有嚴格的限制,八九年、九二年相繼出臺檔禁止外資進入稀土產業。中央與地方的利益總不是和諧而統一的,這幾年地方政府的眼睛只盯著經濟發展上,口子最先從地方政府撕開,一方面地方政府官員受腐蝕縱容私人盜采的現象日益嚴重,另一方面,地方政府發展地方經濟的思維局限在靠山吃山上,有將稀土產業做大的衝動;此外,日、韓等稀土進口國與進口商通過各種管道施加壓力。重重圍逼之下,中央政府才在稀土產業政策上產生了嚴重的動搖,可以說,這時候,哪方面的聲音更強一些,產業政策就會往哪方面傾斜。
    “具體的資料,錦湖手裡也不多,東大有稀土研究中心,比起周瑾璽,我想稀土研究中心的專家在這些問題更有發言權吧?”張恪說道。
    中國在產業經濟政策上過多的傾聽了所謂經濟學家的意見,這大概也是偏頗的地方。張恪跟李遠湖說的這麼詳細,就是指望李遠湖能在國家的稀土戰略上發出自己的聲音。
    李遠湖笑著點點頭,眼前這個青年,所謂的商業天賦,不是日常接觸,很難有很深刻地體會。但是從錦湖地發展軌跡上。可以看出他極具深遠的戰略眼光。張恪鄭重其事地討論稀土產業的問題,李遠湖又怎麼會不重視。他思慮片刻,說道:“這麼聽來,倒是很值得關注的一個問題,”側過頭吩咐陸文夫,“你幫我聯繫一下省內稀土領域的專家。你安排是一下,看這幾天能不能再抽時間出來再加深的瞭解一下……”
    東海雖然沒有什麼稀土礦產,但是最早稀土礦產開發出來主要用於高端軍事領域,建鄴許多研究機構在稀土應用研究領域有著很高地地位。*****
    崔國恒等著陸文夫的電話,所幸事情發生之後,已經是下班時間,又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情,不需要立即做出處理決定。有充裕的時間權衡利弊。
    說實話,周瑾璽在國內影響大,人脈關係又深厚。崔國恒雖然是國商院院長,但是在周瑾璽這樣的所謂知名學者面前還是小妾心態小心伺候。周瑾璽受辱,崔國恒還真不敢等閒視之,不僅崔國恒不敢等閒視之,事情捅到校長李鴻銘那裡,李鴻銘也不可能置之不理。但是“闖禍”的又是身份頗為神秘的張恪,崔國恒當然不會倉促就將大棒揮下去,他要等陸文夫給他拿主意。
    陸文夫那邊陪同李遠湖與張恪用過晚餐之後,安排司機將李遠湖送回住所去,他沒有急著回家去。就約崔國恒出來喝茶---張恪當眾羞辱周瑾璽畢竟會造成些不良影響。需要處理一下。
    “還以為你會將那個問題學生一起帶過來請我喝茶呢。”崔國恒騎著自行車趕到家附近的茶館----他沒有配車,就老老實實地讓陸文夫到他家附近的茶館請自己喝茶。看到只有陸文夫一個人在茶館裡等他。
    “我家小子在院裡還老實?”陸文夫不急著說張恪的事情,問及他兒子陸天又在院裡地表現。
    “請我來喝茶,就只關心這個?”崔國恒將外套脫下,丟到裡側的座位上,笑著說,“你對你家小子的瞭解,難道比我還少,需要來問我嗎?”
    “現代社會上的代溝越來越深了,誰能肯定清楚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的想法?”陸文夫笑了笑,坐下來,說到正題上,“你晚飯前跟我說的那件事情,我當作笑話跟李省長說了,李省長倒是很關心稀土產業這個話題,還特意讓我找東大稀土中心的專家聯繫,希望能抽時間更深入瞭解一下……周瑾璽的觀點也不見得就是沒有瑕疵。”
    “李遠湖他會關注這個問題?”崔國恒頗為詫異,要說李遠湖親自出面給張恪求情,他都不會覺得有多詫異,但是現在似乎上升到學術爭議的層次上了,也就不適合再拿尊師重道地那一套出來說三道四了。
    “怎麼了,省長關心這個問題很奇怪嗎?你也知道周瑾璽接受國務院稀土辦地委託才進行相關課題的研究,周瑾璽具體得出怎樣地結論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國內的稀土產業政策,李省長聽到東大竟然有學生能對國內知名學者提出反對的意見,對這樣的爭議很感興趣,想更進一步的瞭解一下,有什麼好奇怪的?”陸文夫反問崔國恒。
    “呵呵,你這個傢伙,總是跟我遮遮掩掩的打啞迷,”崔國恒搖頭無奈的笑了起來,想必陸文夫是鐵心不說出張恪的身份了,笑著說道,“這個學生通過錦湖的關係保送進東大的,今年錦湖又正計畫資助東大四千萬的資金搞學科建設,只要他不殺人放火做出人神共憤的事情,我怎麼都要額外照顧到他。只是沒有想到李遠湖會對稀土的話題感興趣----不過也好,這樣問題能更簡單一些,高校就應該提倡學術自由的風氣,學生當然也可以站出來質疑知名學者的學術觀點……既然問題有爭議,就需要拿出來再討論,我們院裡也可以組織一下啊,看看這個學生的觀點是不是有幾分道理,免得有人說院裡又在包庇這個學生。*****”
    陸文夫微微一笑,崔國恒這犢子,鞭子都不需要揮,他就能明白該往哪裡走。
    陸文夫當然清楚徐學平、張恪與周瑾璽之間解不開的恩怨,他都懷疑稀土問題是張恪故意找周瑾璽的麻煩,周瑾璽不虧心也就罷了,他真要虧心,這件事情絕不可能這麼善罷甘休,事情繼續鬧大是第一步。
    周瑾璽給送到醫院之後就蘇醒過來,是血壓陡然升高引起的昏厥,嘴角流出的血跡是跌倒時牙齒咬破舌頭,雖非給氣得吐血,倒也相差無幾。他躺在病房裡休養,三個客人將他送到醫院見他無恙之後就告辭離開。病房是套間,他妻子以及助教以及趕過來探視的謝意都在外面說話,沒有進去煩他。
    謝意本不知是誰將周瑾璽氣成這樣,趕過來之後還跟子嘉通過電話,想讓子嘉也過來探望一下。謝子嘉當然不樂意這時候趕過去挨駡,也沒有告訴謝意是張恪將周瑾璽氣成那樣的,還是周瑾璽的妻子心裡氣憤不過,拉著謝意在客廳裡訴苦:“你說現在的學生到底是怎麼了?這種講座,都是老周給學校做的義務工,純粹是為這些學生盡義務、盡責任,又拿不到一分錢,我都怪他太癡,他還不聽我的,說我小家子心眼,他倒是一腔熱血,竟然還要受到這個羞辱,你說可氣不可氣?小蘇老師打電話這個學生的年級主任打電話,竟然給頂了回來,還聽說這個學生上學期考試作弊給抓,最後竟然只是寫了一份檢討就這樣糊弄過去,學校管理學生是越來越放縱了……我讓小蘇老師又給他們的院長打電話了,崔國恒,你也認識的,我就不信了,崔國恒還能繼續包庇這個學生不成?就算崔國恒還要包庇這個無法無天的學生,我就去找李鴻銘,讓他看看,東大給他折騰還像個東大不是?”
    “讓你們多事的!”
    謝意回頭看過去,周瑾璽穿著藍白條子的睡衣站在病房門口,一臉陰霾,眼睛惡狠狠的盯著他妻子還有他的助教。
    “醫生讓你臥床休息,你怎麼又不聽話了?”周瑾璽他妻子忙站起來去扶他,“你這血壓還沒有恢復正常,又再出個三長兩短,怎麼辦啊?這個學生,還不要讓學校裡好好治一治?”
    “你們懂個屁!”周瑾璽又氣又急,口不擇言的破口大駡,只覺得頭皮發熱,眼前漸暗起來,搖搖欲墜就要倒下來,抓住門框苦澀的說了一句,“事情就是壞在你們這些沒腦子裡的人手裡……”
    謝意七手八腳幫著將周瑾璽扶到病床上,喊來醫生,心裡卻是奇怪,周瑾璽在課堂上公然受辱,周瑾璽怎麼聽到事情給捅到院裡又氣又急?趁著醫生、護士給周瑾璽救治,他走到過道裡給子嘉打電話:“子嘉,爸讓你堅持去聽周伯伯的講座,今天下午的講座你有沒有去聽?”
    “老傢伙給氣成那樣,絕對不關我什麼事,”謝子嘉在電話裡首先將自己給撇清,“他自己惹上張恪的,絕對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516433 發表於 2009-7-7 11:37
第812章 唐英培


謝子嘉嘴裡對周瑾璽從來都沒有半分敬意,只不過有些時候當面要裝乖乖女。
    謝意聽了倒吸一口涼氣,難怪周瑾璽聽到他妻子跟助教將事情捅到學校裡去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雖然還不清楚張恪究竟因為什麼事情在講堂上公然羞辱周瑾璽,唯一能肯定的,張恪絕不可能在沒有抓住周瑾璽痛腳的情況無緣無故的就暴起攻擊----事情鬧大,只是將周瑾璽的痛腳暴露到更多人的面前。
    謝意不動聲色的走回病房,在醫生、護衛七手八腳的忙碌下,周瑾璽的情況暫時穩定下來,醫生吩咐這時候要周瑾璽需要絕對的靜養,不能再受什麼刺激,已經有腦溢血初發的跡象,血壓再陡然升高,絕不會有什麼好事情。
    看著周瑾璽服藥睡去,謝意就告辭離去,謝家早已不是榮辱與共的一個整體了,謝意甚至沒有問在講堂究竟是為什麼而起爭執----他想知道事情的原由自有其他的途徑,在周瑾璽面前寧可始終裝作糊塗。
    與李遠湖分開之後,張恪鑽進車裡,放鬆的後抑著靠在座椅上,手捧著肚子,感慨的說道:“原來連著吃兩次晚飯,感覺並不好受……”
    張恪在過來之後,就陪杜飛他們一起在教工食堂吃過晚飯了,這時候又跟李遠湖一起表現得絲毫沒有勉強的模樣再度用餐吃撐著了。
    “自作自受,可沒有人會同情你。”翟丹青嫣然笑著說道。
    傅俊坐在副駕駛位元接電話,接過電話,轉過頭來告訴張恪:“那輛悍馬的車主情況查到一些,車子歸金山華稀有限公司名下所有。這家公司套著稀土新材料開發的名頭,其實是家私營的貿易公司……華稀的老總叫唐英培,唐英培是那輛悍馬車的車主,他是章州人。據說是在章州發家的。”
    “貿易公司。會不會是章州盜采稀土礦流向市場管道之一?”翟丹青問道。
    張恪想起那個總覺得有些面熟的中年男子,原來也是章州唐家地。跟昨天糾纏何弦地那個唐忠應該有著血緣關係,長的有些像,都是狹長地臉形,看上去有些陰柔----這才會覺得那個中年男子臉熟。
    張恪在去見李遠湖之後,就讓傅俊去查悍馬車主的底細。除非像張恪特意的去掩飾。不然查一部金山車牌的悍馬車主還是相當的簡單----悍馬這種車在江南省就沒有幾輛,稍一打聽就能知道這部悍馬車主地身份。
    看來章州唐家已經形成盜采、冶煉、銷售三者於一體的網路了,唐英培掌握著這個網路的對外銷售口子,應該是章州唐家的重要人物。
    “要徹底打斷周瑾璽的牙齒,似乎可以是這個唐英培入手……”翟丹青又說道,“周瑾璽受國務院稀土辦的委託研究稀土產業政策的同時又與華稀的人過往從密,他怎麼也洗不乾淨自己。”
    “這也只能讓他提前退休而已,”張恪微微歎了一口氣。“當然要做到這點,也不那麼容易,姓唐地在章州經營多年。我們手裡又沒有華稀販賣的就是盜采的稀土礦……”
    “就當栽贓好了,隨便找一家媒體將這事捅出去,周瑾璽他自己都百口莫辯……即使沒有真憑實據,上面地人難道眼睛真是瞎了,對章州稀土資源的盜采現狀一點都不瞭解?”翟丹青很奇怪張恪的態度,“還是說你根本就想將章州盜采團夥一窩給端了,所以才需要確鑿的證據?”
    “誰得罪了你也真是倒楣,”張恪朝著翟丹青哈哈一笑,也不去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又說道。“從唐英培這條線挖下去也是一條路。我們現在要多線並進……”除了唐英培之外,中午在教工食堂陪周瑾璽用餐的還有另外兩個中年人。除了悍馬車外,還有掛著金山車牌的賓士,這種利益鏈的鐵三角通常還要包括吃裡扒外的政府官員。
    車到學府巷的巷子口,張恪先下了車,他藉口肚子吃了太撐需要下來走動走動,翟丹青猜他要去找謝晚晴,也沒有戳穿他,心裡卻有些異樣地感覺。
    昨天夜裡猥褻過翟丹青之後,張恪再看到她心裡總有些發虛,先下車也是避免回公寓與翟丹青單獨相處----不然總要聊工作到很晚。
    張恪無事喜歡在學府巷閒逛,這時地夜色還不深,月朗星稀,路燈光交錯輝映。這時候還在學府巷流連往返的學生很多,能看到比白天更多長相嬌美地女孩子,或許那些女孩子容貌上的某些缺陷在夜色會變得不再分明、刺眼----酒、夜色以及情欲甚至會讓女孩子容貌上的某些缺陷變得可愛起來。
    張恪也怕在晚晴面前露了馬腳,猶豫著要不要馬上去找她,他坐在學府巷外街的街心鐵藝長凳上考慮這個問題。
    “我們唐總想請你過去聊一聊……”
    張恪回頭看了一眼,是今天出現在那個中年男人----也就是華稀公司唐英培身邊的人,三十多歲,人高馬大的。那人板著臉,目光很冷,站在鐵藝長椅背後拍張恪的肩膀,要張恪跟著他走一趟,語氣有些不善。
    那輛悍馬車就停在不遠處的路側,司機的座位上空著----張恪心想身後這人是唐英培的司機,抑或兼著保鏢----副駕駛位上還坐著一人,看不清楚臉,悍馬車後面的車窗打開一半,唐英培露出半張臉看向這邊,在路燈光下的臉色陰柔。
    張恪眯起眼睛看著坐在車裡的唐英培,看著他又轉過臉去,這時候確認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想起他今天在教室裡著帶威脅意味的話,大概是開車經過此時看到不識抬舉的自己坐在這裡,才臨時起意停下車來找事來的吧?因為在講堂上“搗亂”的緣故,而要將自己叫過去“聊一聊”,總不該有什麼好事發生。也真難為他了,都四十好幾的中年人了,還是這種沉不住氣想惹禍的性子。
    張恪眉頭微微皺了皺,說道:“我不認識你們唐總,如果他想聊天,如果他還知道些禮貌,請他下車來。”
    “我們唐總好心請你,你不要糟蹋了他的好意!”唐英培的司機壓著嗓子,身子傾過來,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一段刺青。
    張恪還真擔心唐英培會找退伍的特種軍人給自己當司機,見這傢伙露出手臂上的刺青,知道多半是跟著唐家一起混出道的青皮流氓,真當自己是普通的大學生好唬弄,眉頭一揚,冷眼盯著他:“你們想做什麼?在這裡,你們敢做什麼?”丟下一句話,站起來身走開。
    這裡車上又下來一個人,三十歲左右,看樣子也是唐英培的下屬,與唐英培的司機跟在張恪的後面,他們似乎也明白在人來人往的學府巷給前面那小子一些教訓也有些招眼了,想跟著張恪後面走到人少的地方猛的來兩下就脫身跑開。唐英培也不想錯過看好戲的機會,雖然不會親自動手,但也遠遠綴在後面看戲。
    走到靠近青年公寓入口的地方,這段路行人很少,路燈間隔比較稀,後面的四棟公寓樓大多沒有啟用,顯得這段路有些暗,張恪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跟著後面的兩個傢伙;“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只是讓你知道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今天要讓你長些記性……”唐英培的司機壓著聲音,像貓看鼠似的盯著張恪,將外套脫下,露出都是刺青的胳膊,他看到保安室有人探出頭往外看,他還以為這些社區的保安都是沒用的軟蛋,再說又不是在社區裡面,朝保安室瞪了一眼:“看什麼看,沒見過黑社會打人啊?”他身邊的同伴撿起壓道石,看兩名保衛從保安室走出來,朝他們揚了揚,這時候驟然覺得腿窩窩處一陣劇痛,身子控制不住的前跌,但是在他跌倒之前,拿壓道石的肩窩處又吃了一拳,感覺肩窩給這一拳幾乎打碎掉。唐英培的司機不明白為什麼會從後面突然閃出來一個人三拳兩腿就將他的同夥打趴下,沒等他有什麼反應,碩大的拳頭就直奔他的鼻樑砸來……兩名保衛也都上前幫忙,將兩個傢伙一把揪住,不讓他們動彈。
    唐英培遠遠的看著,哪裡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看著出手果斷的打人者朝他這邊看過來,他心虛的轉過身往回走,邊走邊回頭看那人有沒有追過來,也顧不上管那兩個給人家三拳兩腿打趴下來、又給抓住的下屬,好在沒人追上來,走到人多熱鬧的學府巷,他才稍稍安心,心裡卻納悶:那個傢伙身手這麼好,怎麼會就突然冒出來了?這時候他又關心起他那兩個下屬來,最恰當的做法就是先報警,免得兩個下屬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給人家狠狠打了一頓再送到派出所去。
    他掏手機時發現手機忘車裡了,走到他悍馬車前,那裡已經有兩個穿著制服的員警在等他了,不由他分說,直接一左一右將他摁翻在地上拿手銬背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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