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之官路商途 作者︰更俗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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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ode7 2008-8-21 00:00:1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90 3021635
516433 發表於 2009-9-9 19:34
第902章 唐學謙的仕途新起點

“到北京不到兩個月,人都胖了兩圈……”唐學謙拍了拍腰間微顯的贅肉。笑著跟張恪打趣,對葉建斌,他卻是很正常的握手招呼。
    這時候才看見許瑞平從校內走過來,不曉得他有什麼事情耽擱。這才急衝衝地趕了出來,張恪笑著問他:“什麼時候你也來中央黨校學習了?”
    “你是笑我沒有資格啊,”許瑞平笑著問張恪。“你每次出來都前擁後呼地,其他人呢?”
    “都在外面等著,人太多進來。有些惹眼了。”張恪笑了笑說道。
    許瑞平給唐學謙當秘書有兩年地時間,兩年地時間。行政級別上了副處。無論是徐學平,還是唐學謙去江南省都沒有體己地人,徐學平將江南省當成他仕途地最後一站,沒有什麼顧慮。能夠放開手腳去整頓江南省地陳規陋俗,不過唐學謙卻是將江南省當成自己仕途新地。要是以為抱上徐學平地粗腿就可以高枕無憂,那就愚不可及了。
    唐學謙要帶一兩個體己地人一起去江南。也沒有比許瑞平更合適的人了。許瑞平跟著唐學謙去江南省。要比海州還要好一些。
    唐學謙對海州算是放手了。許瑞平也就沒有留在海州。這次先跟著到北京來,先掛名到海州市駐京辦事處。等唐學謙地職務正式調整過來。他可以隨時先掛入江南省辦事處地名下。然後再隨唐學謙去江南。
    中央黨校內的道路都是濃密的林蔭遮閉,夕陽斜暉從樹木間隙間射來,仿佛給水泥路抹上一層金色的光澤,林間的草叢還是碧綠。還沒有露出秋後地清冷枯色來。他們選地餐廳看上去像是五六十年代興建地會堂式建築,走將進去。裡面的裝潢倒也算得上金碧輝煌。他們進來用餐算是早地。餐廳裡沒有多少人。張恪心想:即使到了用餐時間。大概也不會有多少人吧?進中央黨校學習地都是中高級官員且大多數都手握實權。像唐學謙想過得舒服一些,生活完全可以讓海州駐京辦事處照顧得無微不至,特別是那些無孔不入地商人。地方上地父母官進京學習。他們又怎麼會放棄如此良機不趕過來跟父母官親近呢?
    張恪跟唐學謙大介紹起這些天來東山島建港的實際進展,笑著說:“新亭的市委書記竇唯濤倒是急著來見唐伯伯你,可惜這時候還師出無名——”
    唐學謙與竇唯濤的直接接觸也就僅限於上回在香港國際機場給竇唯濤截住地那次。這些天也在研究江南省的一些材料,從竇唯濤以往的履歷與人望來看,知道這人還是相當有些政治抱負地。也有能力與幹事地魄力,這次東山島建港、未來還要大規模的發展港口經濟。新亭市受惠幅度之大將超乎一般人地想像,可以預見新亭地經濟發展速度將遠遠超越江南省的其他地區,即使超越金山也不是太難想像的事情,那竇唯濤未來在江南省的地位也就不容忽視——唐學謙不會因為即將升任副省部級而對竇唯濤有所輕慢。再說他已經將江南省當成他仕途地新。做好了在江南紮根立足十年地準備,在江南省需要一批政治上的盟友與支持者,而不是簡單的去依賴徐學平。
    就像錦湖在江南省地利益,也不是三四位元身居高位的官員就能夠保證地,唐學謙看著張恪。雖說從小看著他長大,他腦子裡運轉的東西還真是超乎想像啊。
    唐學謙笑著說:“有什麼師出無名的,竇唯濤到北京來,作為朋友。也是可以聚一聚地。”
    “竇唯濤近兩天也是要來一趟北京的,”張恪說道,“葉哥這段時間會留在北京。我也會在北京多留兩天,有機會。那就見一面吧……雖說東山島建港一事才剛剛抬出水面,新亭市里的準備工作卻很充分,再說竇唯濤也有些擔憂不知道什麼時候華人資本逃離印尼會嘎然而止。我想他也是希望將一些工作搶在前面做完,不然等省裡、部委將工作理順少說也要三五個月地時間——正式動工興建肯定要拖到明年。”
    “印尼政局不會永遠動盪下去。印尼有親美且強勢的政治領袖上臺來穩定政局。華人資本撤離印尼的趨勢就可能得到遏止,”唐學謙問道。“你給我交個底。融資地事情到底有多大地把握?”
    “這裡也沒有外人。將底說給唐伯伯你聽也沒有什麼,”張恪笑了笑,說道,“錦湖商事、南洋海運等相關方早就開始籌集建港的資金。加上東海聯合鋼鐵集團、洋浦船業的出資,現在我們正積極要將新加坡港口集團拖進來,就算華人資本從印尼撤離現在就嗄然而止,十多億、小二十億美元地融資也不成問題……關鍵還是國內地問題——但是這個底,我不能隨便交待出來。之前也就告訴徐伯伯一聲,對其他人都守著口風——也不是要刁難別人。只不過我們不去刁難別人,就會給別人刁難……”
    唐學謙笑了笑。江南那邊不會存在什麼問題,但是這個項目要在部委過好幾道關卡,部委的關卡可不是那麼好過的。
    官場就是一大染缸。地方與部委都是大同小異地,若是融資沒有著落、還隨時有可能會錯過這次機遇,部委的官員怕承擔拖延的責任,事情會緊著辦。中央大佬中對東山島建港留心的曾如聖也會緊盯著下麵的部委;要是讓他們知道融資已經不成問題,滋生怠慢的情緒幾乎是肯定的,指不定還會跳出兩三隻攔路虎出來,曾如聖那時候反而又不會站出來幫著說話了。
    張恪與葉建斌都沒有將東山島建港的事情托人往曾如聖副總理耳朵裡吹風。曾如聖副總理八月間到金山視察災情提到東山島建港一事。有可能是他心血來潮的關心起地方上地經濟建設——畢竟東山島建港一事提起都有十年時間了,也有可能是有其他人將這事傳到他耳朵裡。
    只是這裡面究竟是怎麼回事。張恪與葉建斌都沒有探聽清楚。懷疑竇唯濤背後地關係不淺。只不過這時候還不便直接去套竇唯濤地口風。總之隨著東山島建港項目逐步往前推進,背後內情都會水落石出的。
    張恪告訴唐學謙:“後天是顧長庚老爺子七十九歲的散生日,會擺幾席私宴。不會專程地發請帖。到時候會打電話來請唐伯伯一起過去聚一聚——我先跟唐伯伯說一聲;另外,葉哥明天讓人將葉老爺子從建鄴接來。唐伯伯倒是要將明後天地時間空出來。”
    “行!”唐學謙爽利的答應下來,他也不可能不答應。
    唐學謙地這次升遷可以說是一次較偶然地機遇。倒也是看到在仕途上更廣闊的前景,但他是從地方升上來地。在中央沒有什麼人脈資源。這將是制約他日後在省部級職位上發展的最大瓶頸。
    雖說錦湖發展走出海州之後。就與葉家、顧家有著緊密的聯繫,但是之前的唐學謙一直都局限在海州一隅發展。倒也沒有多少機會跟葉家、顧家地成員結識,與葉家的葉臻民、葉祝民,顧家地顧興禹、陳新民等人也僅僅算是認識而已,並沒有深交地機會。
    顧家平日也不張揚。顧老爺子即使要過散生日也是家裡人小聚一下。這次擺幾席私宴可以說是專門為唐學謙安排,甚至還將葉家老爺子葉祖范從建鄴接過來。
    這些年來,官場上地升遷調任都形成了固有的規律,即使有深厚的人脈關係。也不一定就能出頭;當然了,沒有人脈關係,唐學謙能在五十歲之前走到常委副省地位置。可以說是極致了。
    政治資源是有限地,即使葉家、顧家利用全部地人脈關係。也只能培養一兩個核心人物出來。唐學謙能不能分享葉家、顧家的政治資源再上一層。除了錦湖與葉家、顧家地盟友關係之外。還需要唐學謙自己獲得他們的肯定才行。
    張恪又說道:“唐伯伯這兩個月在北京棋藝應該提高了不少吧?夜裡葉哥還有人要見。我反正無聊。等會兒找個地方陪唐伯伯你下兩盤棋。”
    唐學謙搖頭笑了笑。說道:“你當真以為現在還能在棋盤上欺負我不成?”
    “還要下過才知道。”張恪腆著臉一笑,他與唐學謙說話總是隨意地。
    邊用餐邊聊天,餐廳裡地人始終也不多,他們四人占了角落臨窗的小方桌。周圍都空落落地——在這裡。即使有人進來用餐,也不會選擇跟其他不相關的客人緊挨著坐。好像都在說不能讓旁人聽到的秘密似的。
    葉建斌趕到時間點要離開。就結束了用餐,也是空閒著,就送葉建斌到校門口。司機開車到校門來接他,走到校門口,卻又看見黃昏時分在校門口遇到的那輛金色凱迪拉克停在那裡,宏信的嚴文介與一個中年人站在車旁說話。原來那凱迪拉克是嚴文介在北京的車子。
516433 發表於 2009-9-9 19:35
第903章 高幹子弟嚴文介的選擇

嚴文介看到張恪陪著唐學謙、葉建斌走到校門口。他往這裡看了兩眼。跟那個中年人說了兩句話。掉頭就鑽進車裡走了。
    中年男子四十歲左右。身材不算高大。一米七左右,皮膚黝黑。有些微胖,長相還算精神,他看著嚴文介乘坐地那輛金色凱迪拉克離開。轉過頭來打量了張恪他們這邊一會兒,才遲疑地走了過來。
    “計委運行局的副局長劉聞濤,”唐學謙低聲介紹道。“中央黨校同期給部委的司局級幹部開設學習班,他在校內的宿舍就挨著我住。他家在北京,平時不大見到他人。”
    可能是喝了酒地緣故,劉聞濤國字形地臉上泛出醬紅色。走到近處。都能聞到他嘴裡哈出來地酒氣。
    “唐書記在這裡送客人啊!”劉聞濤手捧在身前。打著哈哈跟唐學謙打招呼,打量著張恪與葉建斌,在等著唐學謙幫他介紹。
    “劉局長剛才可也不是在送客人?”唐學謙臉上堆著習慣性的笑容。裝作沒有理會到他地意思。“喝了不少酒吧?真是佩服北方人好酒量。”也不與他介紹,只是與葉建斌握握手看著他坐進車裡送他離開。
    “在部委畢竟不比在地方。唐書記在海州獨領風騷。喝不喝酒都能隨興隨意,我們在部委裡打爬。有些酒卻容不得不喝……”劉聞濤也沒有告辭離開地意思。扯起在部委裡混活地苦處來。“你說部委裡的司局長,與省廳裡的處局長以及市局裡地處長們。地位上到底有多少差異?說實話都沒有一個鄉鎮黨委書記自在。”
    張恪在旁邊聽了淡淡一笑。這個劉聞濤倒是熱衷權勢地人。而且渴望的是大權獨攬地權勢。拿他的話來說。部委裡地司局長要給一群部長、副部長壓著出不了頭,省廳裡地處局長給一群廳長、副廳長壓著出不了頭。總是給夾在中間層。地確沒有太大地區別;鄉鎮黨委書記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裡地確是可以作威作福的。張恪只是好奇劉聞濤與嚴文介是什麼關係,似乎以嚴家地地位與嚴文介此時名下積累的財富與個人聲望,部委裡普普通通的司局長副職都很難勞他親自接送。
    張恪要陪唐學謙回宿舍去下兩盤棋。劉聞濤與唐學謙的宿舍就挨著。也很難說將他撇到一邊。只是劉聞濤家在北京,喝了酒不找地方逍遙快活,似乎也沒有必要不回家住到黨校宿舍裡來?
    褲兜裡的手機震了一下,張恪掏出手機看到葉建斌給他發一條短資訊,葉建斌在短資訊裡告訴他劉聞濤地背景不算複雜,他地父親劉全義曾擔任過國務院經濟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的副主任……
    張恪將手機放回褲兜裡,中央部委裡地人脈網路。他瞭解不太深。需要葉建斌的提醒——唐學謙在這方面的消息更閉塞,他是完全從地方幹出實績升上來地官員。好些水底都摸不清楚,也進不了特有地***中去。自然也沒有人會貼心的告訴他內情。
    劉聞濤看張恪拿出手機來看一眼又放回褲兜裡。笑著問:“怎麼了。看時間急著趕回去。夜裡不陪唐書記下兩盤棋再走?我聽唐書記說過你的棋藝不錯,能否給我一觀棋局的機會?”
    雖說錦湖五月推出中文錄入技術,推出全中文支援的手機,但是國內的短信業務還沒有正式的發展起來廣為人知。劉聞濤也不曉得張恪是在看短消息。
    張恪淡淡的笑了笑。也不說破心想唐學謙對劉聞濤地態度有些淡漠,就算與劉聞濤有過交談。也不會說下棋之類的瑣碎事。看了唐學謙一眼,他的神色也證實了自己地猜測。那劉聞濤一定是從其他管道知道自己地一些事情。嚴文介或許調查過自己,但是他會將什麼事情都事無巨細說給劉聞濤聽?即使是。他這麼做又有什麼必要呢?劉聞濤偏偏還要裝出一副不認識自己等著唐學謙給他介紹的樣子。
    黨校給中高級官員安排地住處都相當的不錯,唐學謙的宿舍是一室一廳。室是臥室,廳很小。只能算是書房或學習間。很精緻,也有獨立地衛生間。
    劉聞濤死皮賴臉的跟著過來。張恪與唐學謙就沒有什麼心思下棋。再說他們下棋也是為了談些事情。張恪見劉聞濤有糾纏不休的勢頭。草草下過一盤便告辭離開。
    唐學謙讓許瑞平跟張恪一起離開。他拽住劉聞濤說道:“劉局長也好棋,正好陪我下兩盤……”他也覺得劉聞濤今天地熱情有些過頭了。
    馬海龍他們留在校外用餐等候。翟丹青先回賓館處理事情去了。張恪于許瑞平坐進車裡,給葉建斌打了個電話。
    “我剛剛打聽了一下,有小道消息說,中央黨校這次給部委司局級官員辦地學習班,其實就是專門為那些準備放到地方上鍛練地官員準備的,由於地方上都不大喜歡中央直接插手地方地人事任命。這樣的學習班通常都沒有正式地名義……”葉建斌在電話那頭倒是沒有什麼好緊張地。笑著說,“這時候是不是覺得有些不簡單了?劉聞濤的父親劉全義雖然最高才擔任國務院經濟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的副主任,但是近二十年來。負責經濟工作的大佬們都曾是這個小組的成員。嚴文介的父親嚴寬和曾擔任中央經濟工作領導小組的副秘書長,當時的另一位副秘書長就是曾如聖副總理……”
    “曾副總理與嚴家的關係應該不算特別好吧?”張恪頭靠著坐椅背跟葉建斌說話。
    “應該不算好,這些事情我還是剛剛從老爺子那裡打聽來的。可惜沒有時間啊。不然聽老爺子掰掰這些典故倒是很有趣地,”葉建斌在電話那頭說道。“不過怎麼說呢。嚴寬和退得早。無緣高位,但是人脈關係不一定就比老曾差,只是很可惜嚴文介決心在商界發展。嚴家沒有特別出色地人在政界繼承嚴寬和的政治資源。就嚴寬和的大兒子嚴毅在浙東文舟剛剛當上市委副書記、市長——女婿候潮貴曾經是他的秘書。現在是國務院經濟工作領導小組財貿小組組長,發展前程倒是不錯,只不過跟嚴寬和一直都有很深的矛盾,逢年過節都極少回浙東文舟去,女兒嚴莉華是國資浙東能源集團總經理,與候潮貴地夫妻關係也很一般,常年不住在一起……”說到這裡嘿嘿笑了兩聲,好像想到什麼齷齪事一樣。“嚴文介是他最小的兒子。也應該算是最出色的一位吧……嚴寬和只有一個女兒。當然不能掰成兩個嫁人——他的侄子裡沒有什麼出息人物。不過兩個侄女兒就是現在看來還丰韻猶存,一個嫁人比較普通。還有一個嫁給現在地建設委副主任周達續弦。周達與聯信電子南方公司地總經理周興東是堂叔侄關係,你還要不要聽我跟你掰一掰周家的關係網絡……另外。嚴寬和還有兩個外甥女——”
    “啊,聽起來真是頭疼啊!”張恪揉了揉太陽穴。趕緊讓葉建斌在電話那頭打住話頭。在電話聊著就沒完沒了了,跟葉建斌說道,“你晚上的事情辦好之後,我們到創藝會所見面再聊吧,劉聞濤可能還真是一個棘手的角色……”
    這背後地水太深了。要談論國內中高級官員的淵源關係,扯上三天三夜都扯不完——九十年代末期。一些出身政治世家的官員還沒有走到核心職務上去,引起關注還不是特別地明顯。但是中高級官員講資歷、講淵源、講人脈地傳統從古以來都是有的。張恪即使沒有重新走一遭,也不會覺得有什麼意外的,
    嚴家地關係聽上去雖然也沒有特別地恐怖,但是嚴文介創立宏信建設近十年,勢必利用手裡的財富網織起更複雜、更嚴密的政商關係網絡——就像普通人無法瞭解錦湖與顧家地關係一樣。嚴家通過宏信建設發展或加深地影響力也是很難準確評估地。
    許瑞平這段時間在北京也瞭解到嚴文介與巨集信建設的一些情況,待張恪與葉建斌結束通話。感慨道:“嚴文介要算是真正地高幹子弟了。他要在政界發展。也一定能踩著別人的肩膀快速上升……”
    “國內地官場上有一些世襲地痕跡。但畢竟這些年來已經形成較穩定地升遷規則與體系。可以操作地空間已經不大。高幹子弟受到照顧、容易得到提拔那是肯定的。但是真正地超常提拔通常來說每個人也只有一兩次,有多少人有決心、有毅力熬到四五十歲才出人頭地、八面風光?當然,還是有很多的高幹子弟就算苦熬也苦不到出人頭地地時候,”張恪笑了笑。籲吐了一口氣。“相比較而言,國內地經濟體制改革比較混亂。可趁之機就多,有政府資源鑽這些空子就成了某些高幹子弟的專長——最關鍵的一點,比較起政治權力的不可繼承性,積累地巨額財富卻是可以遺傳給後代的——換成是我。寧可在商界發展!在商界發展受到約束也少。”
516433 發表於 2009-9-9 21:30
第904章 京城公子圈

葉建斌要趕去見交通部水運司的一名副司長。張恪與許瑞平先去翠園等他。
    雖然日前在金山與梁偉法、竇唯濤說好東山島建港政策方面地攻關由新亭市、江南省出面協調,但是錦湖這邊能調用地關係也要調用起來,等唐學謙正式擔任江南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之後。這些關係一併推到他頭上,也可以為他接手開展工作降低難度。
    翠園是北京西北郊雙龍山下一處私宅,清末地園林式建築。建國威為一處不大有名地景點,香港嘉裡地產的老闆吳啟立將翠園收購後改建成他旗下創藝會所在城郊地分部。比起市內金碧輝煌地場子,翠園這邊環境清幽。格調也更高雅一些。待應生看上去也更水靈一些。
    張恪這次到北京來要耽擱幾天。為顧長庚慶祝散生日只是由頭。關鍵還是要將錦湖關係鏈上的一些政治資源都介紹給唐學謙,排程很寬裕。就住到城郊地翠園來。
    許瑞平還擔心唐學謙會有什麼事情找他。張恪笑著對他說:“唐伯伯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怎麼可能一天假期都不給你?”又問道。“要不要將嫂子接到北京來住一個月,然而再一起遷到金山去?”
    “說好國慶會到北京來玩兩天。住一個月就不需要了。我也沒有那麼多地時間陪她……”
    “什麼有時間沒時間的,北京分公司這裡調一部車還是很方便地。嫂子跟著你,要享官太太的福,還要等幾年呢。你得給人家一點盼頭。”
    這邊說著話。車已經開進翠園在主樓前停下來,隔著車窗玻璃看著嘉裡建設地老闆吳啟立站在臺階上等候。看著車過來。他就跑下臺階來迎接。
    “吳總怎麼也在這裡?”去年三四月間。張恪從吳啟立手裡整棟的買下他開發的嘉裡大廈改名為愛達大廈作為北京分公司地辦公大樓,張恪下車來與他握手。瞥眼看了吳啟立身邊秘書打扮的女孩子好像跟去年見的那個不一樣。卻是一樣的青春靚麗。小身段也給白衣藍裙包著玲瓏有致心想難怪全世界的男人都圍著一個“錢”字瘋狂。
    “我這段時間人在北京。恪少到翠園來。我得有多大地面子敢躲著不出來?”吳啟立笑著說,又與許瑞平握手。“許秘書也過來了。”
    張恪要姚堅這邊為唐學謙、許瑞平在北京的活動盡可能地提供方便。錦湖在北京地活動經常借用吳啟立旗下創藝商務會所地場地,許瑞平與吳啟立見過面也不算什麼。
    張恪在吳啟立地陪同下徑直從一條給竹林圍蔭的卵石小徑走向他在翠園裡的住處,是一棟給翠竹綠樹圍蔭著的三層小樓。南方園林式地庭院。翟丹青黃昏時就先住進來了。她這時候站在二樓憑欄望下來,疑惑問道:“時間還早啊?”
    “遇到個難纏地人物,讓唐她爸爸應付著。我就先逃了回來。”張恪仰頭跟翟丹青說話。月色很美,看著二樓地翟丹青有種朦朧迷離地魅惑之美。
    吳啟立抬頭說道:“翟小姐一起下來喝茶嗎?我從香港帶來一些頂好地茶葉。打算請恪少幫我品一品。”
    張恪聽吳啟立這麼說心想他可能有什麼事情要談。雖然與吳啟立接觸不多。但是不多的接觸也頗為愉快。他還要等葉建斌過來,坐下來飲茶倒是不錯。抬頭問翟丹青:“姚堅與隆裕貿易老總魏時裕的會面怎麼樣?”
    “我打電話問一下!“翟丹青在二樓回道。她不清楚張恪為什麼會關心這麼細。轉身回房間打電話去了。
    吳啟立九三、九四年就到內地來發展。去年受亞洲金融風暴影響。香港樓市一下子就跌到崩盤地邊緣,嘉裡地產在香港損失也不少,但是在內地的業務讓他躲過最大的危機,今年八月份。剛剛才有復蘇跡象地亞洲經濟又受俄羅斯等國的經濟危機拖累再次跌入穀底,而內地的市場欣欣向榮。特別是城鎮職工住房福利制度的改革,這些都促使吳啟立決定徹底到內地來發展。
    京城地產圈的水很深。特別是優質地段地爭奪都充滿難為外人所知地內幕與曲折。對於他們這些根子不深地外來戶。去建鄴這座新興地城市淘金要比在京城順利一些。
    吳啟立與錦湖接觸才一年多些地時間,就在這一年多地時間裡,錦湖就像造山一般的崛起,達到這個國家民營企業所能達得到極限高度,他知道張恪沒有什麼時間跟自己兜***。說不定住一夜明天就離開北京,坐下來飲茶。就直接將他地意圖說出來。
    張恪笑著說:“怎麼外面人都有這樣的錯覺。好像建鄴就完全是錦湖的地盤似地?搞得那些想進入建鄴的地產商對錦湖又恨又畏!難道京城地產***裡有什麼謠言不成?”
    “謠言什麼的也沒有,”吳啟立笑著說,“只不過是京城地產圈裡對建鄴的地產業前景很看好,議論似乎在一夜間就多了起來,可惜恪少你志不在此。不然我倒會請求你到京城地產圈裡露一露面,好讓那些借著家勢而狂妄自大地傢伙知道什麼才是真知灼見。”
    吳啟立這麼說。那說明京城地產圈裡就應該存在著對錦湖不利地謠言。不曉得跟宏信建設有沒有關係,張恪心想嚴文介總不會貿然強硬的插足建鄴地產業。造一造聲勢。拉攏一批人過去。對宏信建設更加有利。特別是在北京地產圈內廝混地那些人物,有幾個是窮苦人家出身?京城地產圈說成京城公子圈也不為過,哪怕四五家聯手南下涉足建鄴地產業,破壞力也是相當的驚人。嚴文介倒是一個會借勢的人,也或許世紀錦湖豎立地靶子太醒目了,惹人忌恨那難免。
    “那這麼說,除了吳總你。還有好些人想去建鄴發展房地產?”張恪問道。“我對京城地產圈也不甚熟悉……”
    “北京開放程度較高,前期接納了很多外資進來,也不可避免地受亞洲金融風暴的拖累陷入頹勢,”吳啟立笑著說。“北京地產圈有個現象。就是地產業陷入頹勢時,中央部委或央企地團購規模會急劇擴大,當然了。這些雖然能讓一些地產公司擺脫財務上的危機。但是對於這些人,賺不到錢或賺到地錢太少那就是虧損,明後年。北京地產業地投資會急劇減少——建鄴從去年到今年地表現也太亮眼了些,吸引眼球也是當然地。不知道恪少對宏信建設這家公司有沒有瞭解?”
    “瞭解一些,但也不太詳細,”張恪不盡不實的說道。“願聞其詳……”
    “我也只是聽到些小道消息,宏信建設似乎對建鄴地地產業興趣很大,有些聲勢還是宏信建設地老闆嚴文介造出來地。據說他還打算遊說建鄴市委市政府到北京來召開一個地產招商大會……”
    葉建斌淩晨前趕了過來。吳啟立就告辭離開。
    葉建斌看著別墅裡守候著地服務小姐身高體窈,臉蛋動人,笑著跟張鄴打趣:“這位吳總倒是知道你地嗜好,一個個都這麼水靈!”
    “是呵,剛才聊得開心。差點就要將這棟院子常年包下來,”翟丹青在邊說道,“連房子帶人,費用雖說不太低。但也不是不能承受。”她說話地聲音輕柔。偏偏讓人聽不出半點破綻。
    張恪沒有理會翟丹青,將從吳啟立那裡聽來的一些消息告訴葉建斌。
    “所謂的地產招商大會。也應該是肖明建出面推動吧?嚴文介這一招不僅招攬來盟友共同破開建鄴地產業地城防,還讓肖明建能贏得京城公子圈內一些人物地好感與支持,”葉建斌輕聲的感慨道,“嚴文介還真是一個相當厲害的角色啊!”
    “以嚴家地勢力。他似乎可以直接找上羅君,”許瑞平疑惑地問道。“他為什麼要將寶壓在肖明建身上?”
    “要是我也會選擇投資肖明建,雖說風險高。但是收益也高,”翟丹青在一旁說道,“若是他去巴結討好羅君。羅君未必就會理會他。另外,此時地肖明建對羅君已經造不成什麼威脅,嚴文介支持肖明建挽回一些聲勢,也不會得罪死羅君!”
    “哦!”許瑞平應了一聲心想父親對這個女人地高評價終究不會言過其實的。
    “中央是不是在考慮要升羅君?”張恪問了葉建斌一聲,“你們這些公子哥總是能提前知道些風聲。”
    “沒有這風聲啊,”葉建斌搖了搖頭。真有這麼大地風聲傳出來,他當然會第一個告訴張恪,“我看就羅君本人大概也想在鄴再穩一兩年,建鄴地騰飛是去年才開始的。今年才有規模,想撈足實績就要有一兩年的耐心。羅君不可能連這點耐心都沒有。之後無論出鎮一方或者到部委發展都有足夠的資歷對抗競爭對手……中央要升羅君。不可能不考慮東海省與羅君本人的意見!”
huaisen 發表於 2009-9-10 10:06
第905章 危險的因素要鏟除

肖明建搖擺不定總是一個相當危險的因素,張恪想著這段時間來肖明建態度的變來變去,羅君還有些政治家的氣度。葉建斌對肖明建的反覆無常也相當的惱火。

人至清則無徒。水至清則無魚。錦湖想要氣勢洶洶的擋住一大群人地財富,注定要鮮血淋漓,房地產業導致社會財富二次分配、導致社會財富再次大規模地向特權階層集中的趨勢已經不是個人的努力能避免地。

從四月到九月,國務院內部就要不要將房地產業放到國民經濟支柱產業的高度來促進發展產生極大的爭議。

五月中旬,在趙濟東總理的支持下。國務院發文決議取消“將房地產業發展為國民經濟支柱產業”的提法,然而到八月下旬。風向就陡然轉變,五月中旬地發文被取消,正式確定了房地產業為國民經濟支柱產業地地位——最直接地後果就是導致國家各類資源向房地產業傾斜。

這大概是國內資本力量第一次強勢地逆轉國家政策走向。但是九八年房地產資本流淌著太多地紅色血液。九八年,誰都沒有張恪那麼清楚這項政策對未來數十年國民經濟與國民生活地影響是何等地深遠!接下來,地方政府也會很快意識到發展大力房地產業的實際好處。

張恪又問及葉建斌晚上與交通部官員地會面結果如何。

“消息在北京傳起來也真是邪乎地快,”葉建斌抱頭靠著沙發椅背,感慨地說了一聲,“幸虧我們壓到現在才將消息放出來,不然早就亂了陣腳——東山島建港的事情才擺到檯面上。消息就在北京傳開了。交通部這一關過也容易,讓中遠參與進來就行!”

中遠即中國遠洋運輸集團,是交通部下屬地大型國有企業,國內海運領域地官員與企業管理者都意識到海運企業向港口業滲透是大勢所趨。交通部地要求也不出人意料。張恪點了點頭,說道:“答應他們就是。既然他們想要好處。責任也要他們承擔一些……”

聊到凌晨,葉建斌要住到市裡去,明天起早還要與海關總署地官員見面,睡在翠園就怕明天早晨會給擁塞地交通堵在城外進不了城;許瑞平也跟他一起回了市裡。

張恪打著哈欠,問翟丹青翠園有什麼好解乏的玩藝。

“裡廂有座室內泳池。是從半山腰引來地溫泉水,”翟丹青說道。 “翠園似乎還可以找些漂亮的女孩子來陪你游泳。想必很解乏!”

張恪沒想到翠園還有這種好去處,看著一群穿比基尼的美人魚在泳池裡游來游去。那地確是很解乏提神。只是這種心思怎麼能在翟丹青面前流露出來?用很平淡的語氣說道:“去溫泉水里泡一泡。倒是不錯……”似乎很不屑提陪泳的事情。

穿著泳褲走進泳池裡,張恪的腸子都悔青了,空蕩盪地通長房間裡,煞白的節能燈將光灑在碧藍地溫泉水上,他奢望著翟丹青會穿著比基尼泳裝性感而妖嬈的走進來,他一個人泡了半天,無聊得泡在溫水里要打哈欠,鬼影子都沒有看。到半個心裡想著這世間地男人到底有多少區別。男人。愛上女人難道不是都從貪慕女色的瞬間開始地嗎?

王維均特意準了姚文盛地假,,讓他提前一天回北京,葉祖範也是提前一天就住進顧宅。這天正好也是周末。黨校學習班放假,唐學謙當然不會浪費如此良機回海州去。跟著張恪到顧宅拜訪顧長庚、葉祖範兩位老人。顧長庚地女婿陳新民與妻子顧暢也是這日抵達北京。

陳新民曾在江南省工作了近十年。位及省委副書記地高位,但是去年秋後江南省官場動盪。陳新民也受到涉及,被調到中部某省繼續擔任省委副書記,政治前景有些不大明朗。

且不去管陳新民在中部地區的前程,陳新民在江南省工作近十年,紮下很深地根基。這都要算是極好的政治資源。這些政治資源無論由徐學平或唐學謙來繼承。對顧家都沒有太大地區別。總是要算是續了顧家地淵源與人脈,對張恪他們來說,就有很大的區別。東南省是徐學平仕途的最後一站幾成定局,這些政治資源由徐學平來接收。徐學平退位後,就會存在唐學謙該如何繼續接手的問題,還涉及到唐學謙與梁偉法的關係如何處理的問題。畢竟梁偉法也是親錦湖的,不能過分寒了他地心——還不如這時候就讓唐學謙出面接收陳新民在江南地政治資源。直接莫定唐學謙在江南的根基;如此一來也能維護江南省高層日後安定團結的局面。

雖說顧長庚的生日是26日,25日顧宅就熱鬧起來了。

顧宅在北京城西北角。距翠園不遠,是棟四合院式的建築,平日里就顧長庚與老伴還有保姆、廚師、警衛員住在裡面。院裡種了一棵銀杏樹。顧長庚笑著說:“之前有兩棵銀杏。六七年枯死了一棵,都說院中獨木為'困'。只是六七年誰有膽量再種一株?就這棵銀杏獨自興旺的長了這麼多年……”

晚餐前。信息產業部副部長易云飛與女兒易馨也趕了過來,易馨倒沒有醜媳婦見公婆的羞澀。顧家上下幾乎都是看著她長大的長輩。計劃發展委高科技發展司的陸健是姚文盛在北京時地狐朋狗友,陸家與顧家也是世交。陸家的老人已經逝世,據姚文盛說,陸健地父親陸新華年輕時曾追求過他姑姑顧暢未得成功。這些年跟顧家地關係很淡。倒是不禁止陸健跟這邊親近,陸健聽到姚文盛回到北京,也迫不及待的趕過來蹭晚飯。

姚文盛銳意在政界發展,改頭換面,也遂了他家里人地心意,與易馨正式交往起來,還確定的婚期;陸健倒是沒有收心。玩性很重,交了計委機關幼兒園的一名教師女友。可是當了張恪他們面接了兩個女孩子地電話,都可以肯定不是在幼兒園工作地。翟丹青還找了機會悄聲諷刺張恪說:“男人倒是容易找到臭味相投的。”

晚上唐學謙與易云飛、陳新民陪顧長庚、葉祖範兩個老人說話,也是要在兩位老人面前顯露才學,唐學謙是真正的學者出身,對經濟研究極深,在地方上近十年的從政經驗也算豐富。又有海州市四年經濟騰飛的實績。算是有一份完美的履歷。然而葉、顧兩家願意將多少的政治資源向唐學謙傾斜。還是要由顧長庚、葉祖範兩位老人說了算。

政治局就三十個不到的位子,有實力逐鹿這些位子的人沒有兩百也有一百八。何況唐學謙這時候連中央候補委員的位子還差一截呢。

張恪以及葉建斌、姚文盛、陸健、許瑞平他們這些算晚輩的都不湊這個熱鬧。一起回翠園泡溫泉泳池。
huaisen 發表於 2009-9-10 10:11
第906章 要拉攏公子圈

週末,翠園公共溫泉泳池里人很多。張恪他們便回別墅的溫泉谷池泡著。湖石堆砌的淺池子。角落裡種植著幾叢碧綠油油地新竹。

姚堅與易馨在東航的同事在談戀愛。當初他也是為了追那女孩子才決定在北京分公司發展。易馨倒是將那個姐妹一起約到翠園來泡溫泉,再加上翟丹青。張恪他們能聽見隔壁三個女人的說話聲,可惜隔著一道密集的竹籬。看不到隔壁女浴池地情形。

陸健沒有耐心在政界發展,泡在溫泉水里,訴起苦來。他與張恪不熟悉。但與葉建斌要算是一個大院裡出來的人,跟姚文盛更是從小渾玩到大地狐朋狗友。訴苦地意思無非是看有無合適的機會下海經商。

“京城公子不是有很多人都玩地產嗎?”張恪雙臂敞開著擱在濕滑、凹凸不平地壁池上,姿態輕鬆的跟陸健說道。 “翠園地老闆是做地產出身,你要是想見他,我將他找來一起聊一聊!”

“見一見倒無所謂,”陸健說道,“可惜老頭子自認為在仕途上還有奔頭,我要是搞歪門邪道的,會給抽斷腿的——”

“這些年怎麼沒見你腿斷過!”隔壁女浴池裡能清晰的聽到這邊地談話。易馨在那頭嘲笑了陸健一句。

“玩弄婦女靠地是真本事,不算歪門邪道。

”姚文盛話聲剛落,那頭隔著樹籬就丟了兩塊香皂過來。

“那就見一見吧,”張恪見陸健眼睛閃了閃心想陸健一心想著下海,肯定對地產業有過研究。讓姚堅去聯繫一下吳啟立。又轉過頭跟陸健說道。 “為什麼要搞歪門邪道?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今後二十年是經濟騰飛的黃金時代。只有那些目光短淺的人才會讓自己屁股不干淨的搞歪門邪道!”

換作他人說這番話,陸健或許會不屑一顧,但在張恪、葉建斌地面前。他卻是沒有不屑的資格,錦湖旗下的企業都是清清白白地走實業,其發展之速、規模之大。堪稱國內民營資本地巔峰。

“倒是要你(您)跟葉哥指點我……”陸健腆然一笑,往張恪這邊挪了挪。 “你(您)”字音咬得很輕。到底是不能太拉下臉來用敬稱。

“就地產來說。在人地一般思維里。不行賄、不上貢。不暗中打通關節,不用盡手段打壓競爭對手。肯定拿不到好地段,拆遷時不與政府聯合起來打壓拆遷戶,建造時不剋扣工程款、壓低建材費用。銷售時不使用一些誘騙手段。也肯定不能使利潤最大化,特別是國內這段時期充滿了可內幕操作的空間,不搞歪門邪道簡值就是腦袋秀逗了,”張恪用一種很淡的感慨口氣說道。 “我能肯定,有著這種思維地地產商。也許能一夜暴富,享受人間榮貴,但絕對成為不了有著泱泱氣度地大地產商——放棄去爭一座城市地黃金地段。轉向城郊結合部運作大型物業。放棄一些使利潤極大化的手段。利用兩三年或更長地時間豎立起值得市民信任的地產品牌,未嘗不能得到更多地利益!”

“真是精彩!”吳啟立聽說張恪夜裡領著人到翠園來,他就趕過來想問候一聲。姚堅爬出浴池去找他。他正好走進了更衣室。走進來正好聽到張恪這番議論。鼓著掌說道,“有此氣度。才有此錦湖。恪少不介意我也一起來聆聽教誨吧?”

“你總不會西裝革履地蹲在岸上跟我們說話吧?”葉建斌抬頭看著吳啟立。笑著說。 “再說我們請你過來。可是想听聽你的見解。”

吳啟立屁顛屁顛地跑出去換了浴衣,今日的錦湖已成巨鱷。他吳啟立擁有幾億地資產,可以將絕大多數眾生踩在腳下。卻不一定有跟張恪、葉建斌同池共浴的資格。

吳啟立一身肥肉下池後,都能感覺到池水上漲。姚堅介紹姚文盛、陸健給他認識。由於姚文盛專門在建鄴發展,介紹他地職務。吳啟立只當是隨張恪、葉建斌他們來北京玩耍的青年官員,他倒是馬上就能想明白陸健是京城公子圈里地一號人物。

他們泡在浴池裡就大談地產。吳啟立是有著豐富地產經營經驗地商人。進入內地開發地產也有四年多的時間。自然有很深刻的見解,聽說陸健有意脫離政界下海經商。而且見張、葉、姚三人對陸健地態度都很重視,半開玩笑地說道:“陸小弟對企業經營也有獨道地見解,我打算出資一個億在建鄴註冊一家地產公司。不知道能不能請陸小弟幫我經營?月薪年酬我們不去管他,要是能在規定年限內達到經營目標,會有一定比例地股權激勵!”

吳啟立給出的條件不可謂不豐厚。陸健自然不會不心動。但他知道,要沒有張恪、葉建斌在場。吳啟立怎麼可能開出如此豐厚的條件?何況吳啟立就是想在建鄴註冊新地地產公司。說到底還是看重錦湖在建鄴地影響力。

陸健有些緊張地看了張恪一眼,張恪蹩望向姚文盛。說道:“吳總想在建鄴地頭註冊公司。你可要算地頭蛇。支不支持吳總。你可要說一聲。”

姚文盛問吳啟立:“吳總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建議?”

“在恪少、葉少、姚局長你們面前,我哪裡敢有戲言啊?”吳啟立說道。

易馨在陋壁地女浴池裡問夜裡還要不要再去顧宅問安去,顧宅都是些份量極重的人物,總是要去一趟地,哪怕去了之後再回翠園來。

沖澡更衣完畢。姚文盛也有心助陸健一臂之力,就邀吳啟立明天一同赴宴。

走出翠園別院地卵石小徑。姚文盛說道:“這個吳啟立倒是個精明的商人!”

“為什麼在別人的眼裡,好像建鄴就是我在一手遮天似的?”張恪鬱悶的感慨了一聲。

葉建斌哈哈一笑。建鄴地地產盤子很大,世紀錦湖再強勢。也不能將建鄴全捂在口袋裡。再說世紀錦湖也沒有跟人爭黃金地段地心思。今年幾年時間裡。世紀錦湖地精力將重點投入到湖東商圈的建設之中。有餘力還會在金山、新亭布一下局,也沒有能力再攬太多地活。說起來對陸健只是順水人情,但是好處很明顯,陸健是京城公子圈內地人物。他有心思下海經商,讓他參與進來,就可以避免京城公子圈無緣無故的受人挑撥對錦湖滋生敵意。另外既然決定讓王維均對肖明建釜底抽薪,到北京的地產招商。總要有個牽頭地人。世紀錦湖在京城沒有人脈,陸健與吳啟立兩人分開來都沒有資格。畢竟吳啟立不是公子圈內的人物,而陸健又沒有經營地產的背景,兩人結合起來倒是合適。

吳啟立也敏銳的感覺到什麼。說他精明倒是不過譽。

乘車趕到顧宅,唐學謙與易云飛、陳新民陪顧長庚、葉祖範兩個老人倒是聊得開心,葉小桐的父親葉祝民不曉得什麼時候趕了過來,在廂裡圍著茶爐而坐。

陸健到顧宅後,問候過兩位老人就急著離開了。姚文盛笑著說:“他就是想跳出公門下海經商還是必須要過他老子那一關,希望明天不要看到他垂頭喪氣地出現……”

“倔驢拽著不走,”顧長庚了解到發生什麼事情后,笑著說。 “你們都一個德性。”

“在部委裡廝混,的確也消磨意志,找不到做事的感覺。”姚文盛幫陸健,也幫自己爭辯了一句。

“官場無不如此。那你看看這裡你坐著的幾位叔叔。有誰消磨意志了?”顧長庚沒好氣的刺了孫子一句。

“唐學謙、易叔叔、葉叔叔都是人傑。我可不敢比,”姚文盛耍了個滑頭,說道,“時間都不晚了,有些未盡之意還是待明天吧。今天是不是先休息下來… …”

易云飛與葉祝民家在北京,自然回家去休息。唐學謙與陳新民留宿在顧宅。

顧宅住不下太多人,除了許瑞平留下來幫著照顧這麼多人地起居,張格、葉建斌、姚文盛都住回翠園,易馨也沒有隨她父親回市裡,跟著張格、姚文盛他們一起去翠園。她地姐妹與姚堅還留在翠園裡,易馨走在前頭要上車。突然回頭問姚文盛:“你說你們男人消磨意志,是不是都消磨在女人地肚皮上了?”

翟丹青站在張恪身後聽了嬌笑一聲。張恪假裝沒有聽見心裡想要說消磨男人的意志。當然是女色最能消磨意志,倒是又想起那個解放前夕地下黨地笑話來。

翟丹青問他笑什麼。張恪便說給她聽:“1949年9月28日,有個地下黨不幸被捕了。第一天。敵人用老虎凳,他沒有招。第二天。敵人用辣椒水,他還是沒有招。第三天。敵人居然用美人計,他招了。第四天他還想招,他媽的解放了!”

“可想而知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啊!”易馨回頭說道,她挽著姚文盛的胳膊,神色間倒沒有因為男人貪花戀色而有太多的介懷,姚文盛之前地生活。她也是一清二楚地。

翟丹青微微一嘆心想在權勢與財富之間再去尋找什麼純真、沒有一點雜質地情感。那是無知而幼稚地妄想,倒是從小在權勢家庭長大的易馨能看開這點。
huaisen 發表於 2009-9-10 10:15
第907章 配合著呻吟

趕到翠園。看見陸健的車北京吉普在他們前面停下來。

“你怎麼回來了?”姚文盛按下車窗探出頭疑惑的問陸健,“該不會看上哪個女地、偷偷摸摸的背著跑回來吧?”

“吳啟立剛給我打電話。這邊出了些小狀況……”陸健將情況說給張格、姚文盛、葉建斌他們聽。

姚堅與他女朋友剛才就留在翠園裡,也沒有急著回房間休息,就到翠園主樓里地夜場去玩。姚堅當中離開了一會兒,他女朋友給一個醉酒地客人糾纏上。姚堅還沒有趕回來呢,他女朋友將那個醉酒的傢伙推了個狗吃屎流了一地鼻血,到翠園來玩的客人,哪裡有身份簡單地,那醉酒地傢伙與他同來地朋友就有些不依不撓想鬧事;陸健接到吳啟立的電話就趕了回來。

“那你先進去幫吳老闆地麻煩先解決掉吧。”張恪笑著揮手讓陸健進去。

這種小狀況,吳啟立當然能夠解決,翠園是會員制會所,對進來玩樂的客人資料都有相當地了解。大不了翠園吃些虧。讓兩邊都息事寧人,即使有更棘手的麻煩。吳啟立沒有通知張恪他們。而是將新認識的陸健喊回來,也不過是想藉機看看陸健地手段,不清楚陸健的底細,哪裡會真放心跟他合作?大概吳啟立也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麼快就去而復返。

“香港人真是精明。”姚文盛下了車靠在車門上拿出煙來分。

“精明些也好,至少知道分寸跟進退……”葉建斌接過煙,摸了摸口袋,沒有打火機,就合攏手擋著風接姚文盛的火,在外面抽完一支煙。才往翠園裡走。

會所主樓是仿照民國時期會堂式建築建造的,琉璃瓦簷在燈光的打照下流光溢彩,華表廊柱。兩壁還雕刻著巨型地飛天浮雕。猩紅地地毯一直鋪到台階前地廣場上。音樂噴池裡給激光打照得五彩繽紛地水柱隨著音樂地節奏跳動。翠園背後別墅住宅雖說幽靜清雅,會所主樓還是極盡奢華的。

漢白玉的扶階。站著兩列身材高挑、臉蛋靚麗的待應生小姐。一水的粉色高開叉旗袍,露出粉嫩雪白地大腿,張恪這時候才知道他住地院裡服務生漂亮雖然漂亮。衣著卻是保守。

易馨看了都要輕輕的感慨一聲:“這世界畢竟是圍著你們男人轉的!”

張恪他們走上二樓。大廳裡有名服務生蹲在地上擦拭著,地上還有幾點血跡、欄杆上也有,散得很開心想那醉漢還真倒霉啊,張恪笑著問易馨:“東航的女孩子是不是都這麼凶悍?”

易馨沒有說話,翟丹青戲謔的看著張恪,說道:“該不會你希望東航地女孩子給人動手動腳時還配合的呻吟兩聲?”

其他人聽了都笑了起來。張恪抬了抬眉頭。腆著臉笑道:“有這種好事?”

姚文盛招手喚來待應生問吳啟立他們去了哪裡解決問題,在待應生地帶領下上了三樓,還沒有推門進去,就听見一個熟悉地聲音在裡面高談闊論:“都說是誤會了,我朋友喝多了些酒,站不穩,看你朋友站在那裡想藉扶一住。就算碰到臉蛋。大不了誤會解釋清楚,需要將人打成這樣?你們說是推倒。我朋友是有些不大清醒,但是我就奇怪了:推倒能鼻子著地?”

張恪也是奇怪:推倒能鼻子著地?該不會先給人家鼻頭一記重粉拳再推倒人家?推開那扇嵌著酒紅色裝飾玻璃地包廂門走了進去,看見周興東二腳高蹺地坐在沙發上:“既然陸大少你都出面了。也好解決,開口就要十萬八萬那是敲詐,我們也沒有膽量敲到你陸健頭上,我領著我朋友去醫院檢一下,要沒有什麼大問題。你明天在這裡開個包間請我們就算賠禮道歉――其他的也不跟你計較。”

“包間翠園來開。在翠園、在創藝都行,多邀些朋友過來熱鬧熱鬧,這時代大家都要心平氣和的交朋友,才能和氣生財。”吳啟立看到張格他們推門進來,就趕忙站出來打圓場。

周興東臉瞅著裡側,他身邊坐著兩個衣著不凡地青年,一個青年鼻頭里塞著棉球。臉上地血跡是洗掉了。眼睛雖有不甘。但還是聽周興東幫他出頭。另一個青年疑惑地看著張恪他們推門走進來。

“十萬八萬。我有;你的小臉給我摸一下就行。”張恪站在門口一笑,冷冷地看著二腳高蹺的周興東。

周興東這才看到張恪、葉建斌他們站在門口。有些慌張地放下腳。給張格這句話頂在那裡,臉色訕然,不曉得怎麼回話:難不成他真將小臉貼過去讓張恪摸一下?

“恪少、葉少、姚局長過來了……”吳啟立笑著請他們入座,他地確沒有想到張恪會這麼快去而復返。

“發生什麼事情了?”張恪眉頭揚了揚。問道。

“發生了誤會。倒沒有什麼大事……”吳啟立問道。

“既然是誤會。誤會解釋清楚沒有?”張恪轉過頭看了周興東一眼,問道。

“解釋清楚了……”周興東給張恪的氣勢壓著。他也地確沒辦法在張恪面前趾高氣揚。說到底華夏電子都還給錦湖壓著呢,他不過是華夏電子旗下地聯信電子旗下地南方公司總經理。他自己也習慣拿這種等級地標籤去劃分自己與別人的區別。

“那你們還在這裡做乾什麼?”張恪皺起眉頭盯著周興東,“難不成我地朋友給你們摸了臉蛋還要配合地呻吟兩聲才讓你們滿意?”

周興東扯了扯兩個還不知道狀況地青年。起身溜出包廂。京城公子圈內的人物都相互給面子。可以裝腔作勢,但是張恪這傢伙是野路子。說到底也是他們自己心虧,即使有些委屈。難道還能從張恪手裡討回來?

周興東他們出了包廂,易馨就笑得直岔氣,葉建斌、姚文盛克制著沒有大笑。吳啟立、姚堅、陸健他們看了卻是奇怪,易馨忍著笑將大廳裡張恪與翟丹青的對話惟妙惟肖地學了一遍,姚堅的女朋友有些不好意思,跟易馨笑滾在一起。看她樣子也沒有什麼問題,這年頭。女性地心理沒有想像中地脆弱。陸健笑起來說道:“我就覺得你最後一句話最有力度。直接將周興東、趙普誠打蒙掉。敢情這麼有力度地話是抄襲翟小姐的……”

翟丹青忍著笑。怒目微瞪了張恪一眼,這一眼媚態橫飛。卻又收斂著不流露更多的嬌情媚意來。張恪笑了笑。站下來問陸健:“周興東我認識。他一直負責聯信電子地南方公司。不然他也應該認識姚堅――另外兩個青年是誰?”姚堅也是配合著吳啟立也沒有亮明身份,不然周興東為這點小事還要糾纏下去就太不識抬舉了。

“那個穿紅線條丁卹地青年叫趙普誠,是副市長趙添的公子。那個給小佳打出鼻血的傢伙我也不認識,大概是外省的――皇城根上地人都比較收斂,知道是誤會了。一般都不會糾纏……也少有借酒鬧事地。

”陸健說道。

翠園是會員制會所。周興東他們三個人中肯定有一個是這裡的會員,吳啟立應該認識副市長趙添的公子趙普誠,畢竟周興東常年在建鄴,而另一個青年又不像是北京公子圈內地人物――在北京城做地產。副市長要比部委裡的正部長管理得多。陸健提到趙添的名字,吳啟立神色裡也沒有什麼變化。

6日。顧長庚的生日宴席,陸健地父親、中央統戰部部長助理陸新華與妻子不請自到,當年陸新華追求顧長庚地小女兒顧暢遭拒,抹不開面子,這些年來他都跟顧家地關係冷淡。不過與顧長庚在中央外聯部共事幾十年的陸家老人一直在,即使陸家老人去逝後。與姚文盛從小就是狐朋狗友的陸健也已長大**,另外陸新華地妻子與顧暢是好友,陸家與顧家地關係倒是沒有生分。

陸新華倒是好些年都沒有登顧家的門。即使顧家幫什麼事情。他都是讓妻子領著兒子登門,這次登門也是硬著頭皮。顧長庚看著他走中堂來。板著臉說道:“你這是唱項莊舞劍這一出?”

顧長庚是長輩。他的話再重,陸新華也只能硬生生的受著,不然還不如不登門,只是訕訕的笑著,他地確有些誠意不足,更多是為陸健地事情而來,身為中央統戰部部長助理。他當然更清楚印尼華人最近動態背後的根本原因。

除了陳新民、唐學謙、易云飛、葉祝民、陸新華之外。顧長庚地兒子顧興禹今天也趕回北京。倒是葉臻民臨時有事耽擱在香港未能返京,打過電話來祝壽――他與唐學謙之間見過幾回面。而且葉臻民與張恪也是十分的親近。沒有必要藉這個機會與唐學謙再見一面。

吳啟立本沒有資格出席顧長庚今天地生日酒宴,姚文盛為了幫陸健一把,才額外邀請他出席,趕到顧宅才真正知道錦湖背後地政治資源是何等之強。
huaisen 發表於 2009-9-10 10:18
第908章 救命的稻草與釜底抽薪

在顧宅,唐學謙得到確切地消息。中央組織部對他地調令會趕在國慶前夕公佈出來。已經是26日了。剩下不了幾天就將站到一個更高的平台上縱橫捭闔。也隱隱能看到政治核心圈內的風景了。

江南省委原先有十一名常委成員。唐學謙算是額外補充地常委成員。在江南省。除了有一把手省委書記徐學平的支持外。這邊又與陳新民聯繫上。陳新民之前在江南省的政治資源由他來繼承是沒有疑問的,這當然需要從長計議。也需要進甄別;另外一方面。梁偉法年長唐學謙近十歲,下一屆他無法接替徐學平擔任省委書記,也不可能在省長地位子上繼續留守下去。年齡層次的落差避免兩人在政治前程上起衝突;省委常委成員裡,資格、資歷、年齡與唐學謙接近地。大概就是即將頂替周瑾瑜在省委位子的趙有倫了,但是眼下談競爭還太早;東山島建港項目一旦啟動,新亭的經濟將迅速崛起。而江南省內除了金山之外,又沒有其他分量重的城市壓制一下新亭的光芒。可以預見新亭市委書記竇唯濤將是江南政壇崛起地一匹黑馬。不過他地資歷總是要比唐學謙、趙有倫差一些――唐學謙在江南省內部地上升通道是暢通的,他未來能走多遠,關鍵還是要看對政治核心圈有影響的人物的支持。

唐學謙在顧宅週末兩天的時光相當地愉快,27日,張恪陪同學謙拜訪了中央軍委委員、中央委員、總裝備部副部長崔文毅中將。 28日,中央組織部正式下達了唐學謙調往江南省出任省委常委地通知。海州市委書記一職暫時空缺,海州市黨政工作暫時由陸溢光、杜小山、宋培明三位副書記分擔其責,這種拖延對錦湖是有利地。特別是中央委任新地海州市委書記可能就是與浙東文舟嚴家有著密切關係的劉聞濤。多拖延兩個月就能最大程度的降低劉聞濤涉足海州政壇可能帶來地政治風險。

竇唯濤與陶書藝等人也是28日這天抵達北京,正式代表新亭市委、市政府向計劃發展委、交通部等部委提交東山島建港地申報材料。唐學謙還要在中央黨校學習近一個月地時間。即然他在江南省地職務已經明確下來。就可以正式代表江南省插手在北京的協調工作。這段時間葉建斌也會將大部分地精力留在北京運作。

在亞洲金融風暴向全球蔓延。令人生出即將拖垮全球經濟地擔憂,國內出口外貿行業受挫較深。中央也連續出台加大基礎設施建設、拉動內地市場需求地經濟刺激政策,在此背景下。引進海外資本推動東山島建港工程,中央高層是持普遍贊同意見地,只是一道道程序走下來,也不是一兩天就能完成的。

張恪在離開北京之前,給信息產業部副部長易雲飛叫了過去。從易雲飛那裡知道一個不能算是特別好地消息。

“葛建德剛剛跟部里通了氣。華夏電子打算聯合日本NEC電子向科王註資,利用科王年初收購地三元電視機廠生產CRT彩電,NEC也將向科王轉讓最新的CRT顯示製造技術――這僅僅是他們第一步合作……”

“沒想到科王在垂死掙扎之際還能抓住一根救命地稻草!”張恪乍聽到這個消息的確有些意外。日本NEC背後是三井,是池佐秀藏。那是肯定地。但是科王是怎麼搭上池佐秀藏地。是華夏電子在背後搭橋牽線嗎?

“國內生產CRT彩電地企業已經足夠多了,長虹、創維、廈新、海爾、海信、TCL、康佳這幾家企業在CRT顯示製造領域的表現都不錯,而且有多一半都是部裡的企業,當初這幾家企業都拒絕併入華夏電子,葛建德終是想在彩電上另起爐灶……”

張恪手腕擱在膝蓋上。認真地聽易雲飛說話。

現在信息產業部旗下的彩電企業都是原電子工業部地底子。九十年代末期在電子信息產業領域裡彩電是規模最為龐大的單一行業。九七年國內彩電總產值就超過八百億。原電子工業部旗下彩電企業的產值就要超過五百億。自然會抵制併入華夏電子。也有這個資格與實力,雖說長虹在九七年春季就掀起彩電行業地價格戰,但是由於國內逐步的掌握了CRT的一些核心技術。價格戰還沒有進行最殘酷的階段。行業的整體利潤率還相當不錯,也難怪葛建德氣勢洶洶的要聯合日本NEC電子了產合向科王註資進入CRT彩電製造領域。

RT彩電即使十年二十年還一時淘汰不了。但是畢竟已經步入衰退期,而且國內地競爭也格外的激烈,對於科王來說。這也僅僅只是一根稻草而已,再說張恪也不會相信科王能通過三井獲得日系電子廠商手裡最核心地製造技術。

張恪與易雲飛談了一會兒話,就告辭離去。

8日下午。建鄴市委大樓三樓的會議裡在召開國慶前夕最後一次例行地市委常委會議。

開了整整一下午地會。市委常委們都有些疲倦,最核心的幾個議題都已經討論過去了。大家就有些懈怠了,看著窗外斜射進來地夕陽光輝。都覺得會議差不多可以結束了。

副書記、市長肖明建是這次會議的主持人,他低聲問了問羅君:“羅書記還有什麼事情要交待地嗎?”

羅君看了看腕錶,規定地議程都已經結束了,不過還有些時間。手放在檀紅色的會議桌邊沿上。問道:“還有些時間,還有什麼事情臨時想起來要討論的嗎?”

“咳……”王維均輕輕地咳了一聲,翻了翻手裡的文件夾,看了兩眼,又將文件合上,說道。 “我們區裡投資促進局地局長姚文盛這些天去北京考察了北京房地產地發展情況。大家都在談亞洲金融風暴,我們在建鄴沒有什麼深地感受。不過北京房地產業對外資開放程度較高。還是受到一些影響,現在有些不大景氣――相反的。建鄴這邊。經濟活躍程度高,市場對新開發地產的需求很旺盛。特別是高新區,無論是住房還是辦公用房,租金都在持續的上漲。但是地方上的房企實力有限,住房與寫字樓地開發規模有限。我在考慮……”說到這裡。王維均瞥了肖明建一眼。見他地臉色陡然僵在那裡心裡卻是好笑,不動聲色的繼續說道。 “我在考慮是不是可以從北京招攬一些房地產商到建鄴來開發地產!”

肖明建覺得嘴有些苦澀。他還打算等嚴文介更有把握之後再將這事提出來,哪裡想到王維均突然間就捷足先登?這一切都讓他措手不及,他動作誇張的看了看手錶,本想藉口時間緊將這個議題拖延到下一次的常委會議上討論,沒想到羅君根本就沒有看他的臉色,直了直腰、神色振作的看著王維均問道:“有沒有具體的想法?”

王維均從文件夾裡拿出幾份薄薄的文件。說道:“姚文盛整理了一部分資料……”

肖明建當然能明白王維均事先與羅君通過氣,京城地產圈實際上就是京城公子圈、太子圈,將建鄴的房地產業向京城地產圈打開防口。最終能討好到誰,羅君也不是傻子。他能不知道?羅君有光輝的實績,也有不錯的背景。當然也不會拒絕獲得更多對核心政治圈有影響的人物地好感。

這件事永遠是誰提出來就能先獲得羅君支持的,就算姚文盛地想法還很粗疏。只要提出來,常委會議上定個基調。具體的工作還是可以慢慢開展地。肖明建突然痛恨自己太猶豫不決了。

王維均將材料遞給羅君,羅君隨手翻看了一下,就讓秘書長幫他將材料分發給在座的常委,側頭問肖明建:“還有些時間。是不是臨時討論一下?”

肖明建無法確定王維均這時提這個是巧合還是算準時間地狙擊。接過一份材料。強作鎮定的看了羅君一眼,見他眼神有些不善心裡一驚,暗想:他知道嚴文介在京城地造勢?

實話。就算嚴文介幫肖明建在北京公子圈造勢,也影響不到羅君地地位。但是肖明建不聲不吭的,羅君心裡卻是十分的不暢快,這至少也說明肖明建有取代自己地心思。

或許肖明建本人此時根本就沒有要取代羅君地心思。但是他根本就無法為自己辯解。

政治傾軋從來都不是溫情脈脈的。羅君本來就對肖明建有很深地戒心。這下子裂痕又進一步地加深了。

肖明建背脊發寒,這時候當然不能拒絕羅君的提議,拒絕也沒有用。其他常委成員更不會反對,副書記、常委副市長胡宗慶事先也沒有得到肖明建的通氣,搞不清背後是怎樣一個狀況,還頗為興奮的問王維均:“姚文盛有沒有過來。還是說勞你親自給我們介紹一下情況?”
huaisen 發表於 2009-9-10 10:20
第909章 才是第一次

華夏電子與日本NEC電子的聯合注資支持科王發展CTR彩電製造,張格視之為科王垂死掙扎前抓到的救命稻草。謝劍南卻不這麼認為。

九七年,國內彩電製造業產值超過八百億,九八年亞洲經濟搖搖欲墜。但是國內地彩電製造業產值有望突破千億。核心彩電企業的盈利能力一直不錯。

謝劍南為調整科王的產業結構。年初併購海州市三元電視機廠進行管理整頓。恢復不錯地贏利,若能在幾項關鍵技術上獲得NEC的支持。他相信贏利空間會更大。

這倒也不能怨謝劍南目光短淺。而是整個時代的局限性就像一團迷霧遮在眼前,國內絕大多數企業管理者地腦子裡對市場競爭地理解還停留在不惜血本的降價競爭與鋪天蓋地的廣告競爭。

最為關鍵的,謝劍南這時候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金山電子園地工人正在流失。再拖上。新招募重新支付培訓費就將再損失一大筆錢,拖到那時候,金山電子園可以就真的沒救了。

9日。謝劍南在海州迎來三井物產駐華總代表池佐秀藏、三井物產駐華總顧問大野信行與日本NEC電子中國區的總載中村裕之以及華夏電子總裁室副經理周興東一行人參觀科王在海州錦湖工業區地製造基地。

在科王工廠東邊是錦湖更加廣闊地工廠區。氣派非凡。就算隨行的日本官員看到那裡都在交頭接耳地討論,周興東想起前些天在北京地不愉快經歷心裡就暗暗中地發恨。那天夜裡灰溜溜的從翠園離開後。他還在暗暗的懊惱:有必要對那傢伙這麼畏懼?真是丟光了臉面。

聯信地南方公司畢竟是華夏旗下地三級公司,肖瑞民整頓聯信的營銷體系之後,在南方公司就撈不到多少油水。周興東挖空心思擠進華夏電子總裁室擔任副經理,實際上還是升了半級。 26日去翠園。是副市長趙添地公子趙普誠為他調回北京慶祝,沒想到會遇上那煞星。留在總裁室一般說來沒有什麼油水可撈,但是總裁室成員作為華夏電子管理層地後備梯隊。對內、對外有什麼新地獨立項目。總是優先考慮從總裁室抽調人手。周興東便是瞅准總裁室的機會多才想法調進去的。

誰都知道現在地海州給錦湖一手遮天,無論是謝劍南還是池佐秀藏,還是華夏電子的葛建德以及中間的搓和人林雪都不希望太早給張恪那傢伙知道這次合作地事情――錦湖與顧家以及與易云飛的關係還沒有露出水面――池佐秀藏參觀科王一行沒有驚動海州市裡,甚至都沒有直接從北京乘飛京抵達海州。而是先抵達建鄴再轉車到海州地。

第一天地參觀很快就過去了,晚宴後。池佐秀藏、大野信行、中村裕之沒有參加接下來安排的活動就直接回了賓館。西城大酒店裡設有日式的茶室。他們三人將隨行的秘書摒退掉,在茶室裡秘議。

“中村君。你對與科王地合作有何評價?NEC若覺得地困難,我可以去拜託夏普地鬆島君……”池佐秀藏略知茶藝,盤腿隨意地坐著幫大野信行、中村裕之沏茶。

“為什麼要選擇這家企業?”中村裕之坐直身子。手輕掩茶杯接茶,“我覺得無論是NEC還是夏普在中國應該都有更多的選擇,這家企業當前的困境,很難讓他們再獲得地方政府地支持。

“華夏電子的參股,將讓科王地企業性質有所變化。就可以理直氣壯地要求地方政府給予貸款上的支援,”池佐秀藏說道,“另外,華夏電子可以直接給科王提供信用擔保,融資的問題不用太擔心。至於政策上的支持,無論是這裡的製造基地,還是我們看中的金山工廠,都在特定劃出地工業區內,其應享受、能享受地政策支持都已經享受到了――事實上,我們選擇的合作方依舊是華夏電子……”

“對終端產品地合資。我能夠理解,但是為什麼還要合資成立一系列地零部件工廠?”中村裕之不解的問題。

“對三星想憑藉自身的產品直接打進中國市場地策略。我有不同的見解:選擇與中資品牌合作。形成一個上游在日本、中下游在中國、從上游到中游、到下游我方持股比例逐漸降低的產業鏈集群。

這樣。我們就能讓日本電子產品化整為零的滲透到中國地市場,還可以最大限制的將利潤向我們傾斜。如果所有的零部件都由日本的工廠輸送。對科王來說成本太高。會讓他們急於擺脫我們地控製而在中國境內選擇零部件供應商――讓他們有限度地享受零部件工廠的利潤。就能將他們始終綁成我們地釣鉤上――另一方面。終端產品是中資品牌,就能消弱中國民眾地抵觸情緒加大市場的滲透力度。當然。這只是針對中低端產品的策略。我們自己就可以專心攻克中國地中高端市場……”

池佐秀藏說完這番話就等著中村裕之地回應。中村裕之他還是難以理解池佐秀藏為什麼要選擇科王。不過池佐秀藏的滲透策略他是讚同的。思量了許久,才緩緩的點了點頭,表示給池佐秀藏說服,說道:“不管未來是等離子體還是液晶地天下,CRT電視終究會跟不上時代,我想NEC日本總部也是認真的思考池佐君的提議……”

謝劍南陪同周興東在海州青年路一家日式的俱樂部裡喝酒。旁邊依坐著兩名臉蛋甜美的待酒小姐,池佐秀藏等人的提前離場。使得這邊地安排派不上用場,但是他對周興東也不敢馬虎。這種人你不能指望他幫上什麼忙,但是也要防止他幫倒忙。

謝劍南在等池佐秀藏地電話。他之前與池佐秀藏的會面已經秘密談妥合作地協議――雖說三井物業對三井財團體系內地企業有極大地影響力與控制力,但是這種影響力與控制力並不是直接施加地。池佐秀藏說服NEC中國區總裁,才能使事情往前再推一步進入實際操作階段。

謝劍南這時候也在猶豫選擇這麼做到底正不正確。

脅迫嘉信電子接受金山工廠蒙受巨額損失地事實。將金山工廠以低淨值併入科王,然後接受華夏電子與NEC的聯合注資。將嘉信電子的股份壓縮到一個較小地比例。保證華夏電子與謝家為大股東,在零配件工廠地合資之中。則將嘉信電子完全拋棄開。

嘉信電子是利益犧牲者。對金山工廠造成損失要進行大額計提。對科王的持股也將給壓到一個很小的比例,在科王喪失語話權。還無法參與上游零配件利益地分配。

科王註資方案只要NEC接受了,謝劍南自然有手段讓葛明信、葛蔭均父子接受。但是之前虛假地脈脈溫情就不復存在了。

謝劍南倒是很懷念與葛蔭均在海外一起渡過的荒淫的留學生涯,比起友誼。眼下的生存更為重要。

除此之外。謝劍南與林雪還約定共同壓縮嘉信在錦城地產上的權益,嘉信被壓縮地權益,謝劍南與林雪都未曾有過享受地心思,都要拿去填飽宏信建設這頭胃口奇好的巨鱷,以減少他們與宏信建設交易時的損失。

嚴文介也頗為大度。同意謝劍南、林雪先拿錦城地產地股權到信通銀行進行抵押貸款以解燃眉之急,當然這次融資附加的秘密條款是方便宏信建設收購他們手裡對錦城地產的股權。

這才是真正的商界!

獲得在統戰部擔任部長助理的父親的同意。陸健迫不及待地週一就在單位辦了停薪留職手續,直接到吳啟立在北京設立地嘉里地產開發有限公司擔任副總經理。

嘉里地產挺建鄴樓市也無需急於一時。陸健暫時留在北京正式以地產商的身份為王維均、姚文盛到京城地產圈來招商做些籌備工作,嘉里地產也將順理成章的通過正式地招商渠道挺進建鄴樓市發展。

謝劍南暫時還不知道這些,但是人在北京家里地嚴文介坐在夜幕籠罩下的陽台上。遠離市中心的郊區別墅,房子周邊的路燈都很暗,嚴文介坐在陰影裡,他感覺似乎有些低估那個傢伙了。

他昨天接到肖明建地電話之後就知道消息不可避免的傳到那個傢伙地耳朵裡,計算那傢伙抵京的時候。他們反應也真夠迅速的――王維均的先發製人的確讓人措手不及,而王維均並非在建鄴叫囂兩聲,羅君也希望籍此跟京城公子圈裡的人物搞好關係,北京也的確有人站出來為他們造聲勢。

“這僅才是第一次!”嚴文介自言自語的說了一聲,嘴角牽動了一下。
huaisen 發表於 2009-9-10 10:27
第910章 國慶黃金周

謝漢靖稍遲些時間知道垂死掙扎的科王有可能引入NEC、華夏電子兩大戰略合作夥伴,而且謝漢明、謝劍南父子以錦城地產的股權做抵押從信通銀行獲得兩個億的商業貸款― ―謝漢靖也詫異謝漢明、謝劍南父子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分家之後有著老死不相往來的絕決,但是謝漢靖想知道科王的最辛動態總比其他人方便,他快就知道科王與NEC、華夏電子合作的具體方案。

分家後,謝漢靖將正泰集團的日常經營交給集團的管理團隊――這個管理團隊也是他花多年時間精心培養出來――他個人的時間就寬裕起來。

科王遇到這樣的轉機,謝漢靖的心情頗為複雜,沒有太多為謝漢明、謝劍南父子慶幸的心思,分家之後就恩斷義絕了,哪有為他們慶幸的道理?也沒有覺得特別的可惜。

謝漢靖拿到科王與NEC、華夏電子合作的具體方案之後就坐車趕到建鄴――他也想等正泰集團的運營穩定下來就來建鄴定居――眼下在企業戰略上,也只有能找兒子謝意商量一下。

行駛的汽車尾燈拖出一道道的五彩繽紛的光焰痕跡,使得建鄴的夜色看上去繁華而凌亂,謝漢靖站在落地窗前,心裡想:那個傢伙大概拿到科王與NEC、華夏電子即將合作的資料了吧?他對此會有怎樣的評價?

“東洋鬼子從不肯做虧本的買賣,”謝意腳高蹺在辦公桌台上,翻看著手裡的資料,“除了要被淘汰的生產設備與技術,他們都不肯拿出一分錢來… …”

“不管怎麼說,總要算一份相當有吸引力的方案,合資項目裡包括顯像管工廠……即使國內有多家顯像管工廠,但是NEC的技術總是有吸引力的……”謝漢靖語氣淡的說了一句。

“爸,你說錦湖會有什麼反應?”謝意問了一聲。

“我看可能不會有什麼反應,錦湖最近行事更針對葛明信、葛蔭均父子,更針對嘉信電子,”謝漢靖皺著眉頭思付道,“科王雖說藉此機會能喘一口氣,這份方案卻是以犧牲嘉信電子的利益為基礎的――金山工廠以實際發生的損失進行減值計提,嘉信電子單筆虧損就高達七億。減值計提後,金山工廠併入科王,華夏電子向科王註資兩億持股20%,謝漢明、謝劍南、謝晚山等人從信通銀行獲得的兩個億注入科王持股42%,NEC注入生產設備與製造技術持股22%,嘉信電子對科王的持股將被壓縮到只有5%,而且在新成立的幾家配件工廠裡不佔權益,即使不能說嘉信電子近年來動用十數億港元的資金向大陸腹地發展的戰略完全夭折掉,也可以說是變得無關緊要――錦湖或許樂見其成。”

有些事,謝漢靖刻意忽略掉了,那就是謝瞻在科王的權益這一將給完全被抹殺掉而徹底滄落為不名一文的犧牲品。

“那就靜觀其變好了。”謝意輕鬆的笑了笑。

相比起謝意的輕鬆,身在金山給金山工廠善後事務糾纏得焦頭爛額的葛蔭均卻是怒氣沖衝――他們只到最後一刻才知道被徹底的出賣了。

“為什麼要這樣?”葛蔭均對自己還能控制情緒不對著電話大吼大叫有些奇怪了。

“要生存下去,我已經為嘉信電子盡可能的爭取利益了……”

葛蔭均啞然失笑,他們是在方案敲定之後才被告知的,謝劍南還有臉說已經盡可能為嘉信電子盡可能的爭取利益了!難道嘉信就不能為自己爭取利益了嗎?

“你以為我們會接受這個方案嗎?”葛蔭均按耐住心裡的怒火質問道。

“香港樓市跌去四成還沒有停息的跡象,嘉信電子在廣東的工廠開工率不足三成,而富士康卻趁機擴大對代工業務的投入,無論是拖下去還是讓金山工廠立即破產清算,對嘉信電子都沒有好處……何必要意氣用事。”

“這些不用謝劍南你來教我!”葛蔭均怒氣沖衝的合上手機翻蓋,所謂的海外留學友誼,他自己是從來都不信的,他只是從來沒有想到過與謝劍南的合作中他會是被拋棄者。

國慶期間,高辛區黨工委、管委在燕歸湖拌舉辦了一個非正式的地產高峰論壇會議,邀請北京的一些地產商到建鄴來,建鄴這邊也組織一些地方上的開發商參加會議進行交流。

時間倉促,準備也不可能充分,但這只是正式向北京地產圈招商的前期籌備之一,也是表明建鄴對地產業的開放態度。

宏信建設、精典地產都在受邀名單之列,嚴文介心裡清楚即使宏信建設不會被拒絕到建鄴來參與地產開放,但是他之前意圖佔據建鄴地產業領導者地位的計劃也徹底落空了,在建鄴市的地產開發規模也將受到很大的限制。

張格也是一直耽擱到國慶節當夜才返回建鄴,建鄴的各大高校提前一天放假了。為了拉動國內市場需求,有中國特色的黃金周經濟總算是啟動了。回到建鄴,夜裡張恪跟父親通了電話,天雲山景區首日接待旅遊人數就超過五萬人。

“這個數字鼓舞人心啊,”張格剛回到公寓裡,躺在沙發上跟父親通著電話,“這麼說來,江上元退下來,劉爵做市委書記,就沒有人跟你爭市長的位子了!”

“你小子對這個倒是比我還熱切……”張知行在電話那裡哈哈一笑,“現在考慮這個還有些早。”

“不早、不早,江上元任市人大主任,劉爵任市委書記,你來當市長,對新蕪來說可是相當完美的組合,都不需要旁人提醒陶晉書記,他都會這麼考慮,”張格在電話里胡扯著,語氣轉了轉了,又腆著臉笑著問,“我這麼說,是不是說到你心坎裡去了?”

“渾小子,當真以為你老子骨頭沒有二兩重,”張知行笑罵了一聲,又問道,“國慶節,你休不休息?”

“沒有什麼非要我在不可的事情,”張格說道,“對了,過兩天我回新蕪去會不會有些擁擠?”。

“快給我滾過來,還以為你小子都忘記你爹媽!”梁格珍在那頭將電話搶了過去,劈頭就罵,“衛蘭二十九號就回新蕪了,霍丹青不是也放假回家了?”

張格在建鄴在等唐靚放假過來,霍丹青就藉口國慶長假回新蕪去了。

張知行到新蕪後一直分管市裡的旅遊、企改、工業等條條塊塊,他在新蕪除了整頓白酒行業之外,就將主要精力用在推動新蕪市旅遊經濟發展上,還親自掛著天雲山景區管理會黨工委書記的職務。

在過去兩年,新蕪市裡從牙縫裡擠出資金來對天雲山景區進行大規模的基礎設施投入與景區改造,又從世界開發銀行貸出更多的資金來改造新蕪及郊縣的旅遊環境,兩年的時間前前後後就市裡的直接投資差不多就有八個億。

九六年,新蕪市旅遊總收入還不到四個億,實際給地方財政貢獻還不到三千萬。九七年,投資才實實在在的用下去,硬件環境建設的效果一時體現不出來,不過軟環境方面的提高倒是方便,旅遊收入提到五個億,對地方財政貢獻增加了約一千萬。

新蕪市裡不可避免的會出現一些其他的雜音:在旅游上投入這麼大,地方財政收入提高才一千萬,得要八十年才能將投資收回來――多人只是算這麼一筆簡單的賬。

市委書記江上元、市長劉爵都是支持張知行的。且不說背後的政治資源,張知行從九六年秋後起梳理全市的白酒行業,親力打造雲池酒業,就為地方財政每年辛增加兩個億的收入,最為主要的,加大市財政對旅遊產業的投資,能直接改善了落後陳舊的城市面貌,提高了新蕪市的城市形象。

九十年代末期,黨政官員裡有多少人對市政形象工程不獨有情衷?

有市委書記江上元、市長劉爵的主持,即使有些雜音,還是無法阻止新蕪在九十年代中後期獨樹一熾的發展旅遊經濟。新蕪到建鄴的高速公路在九月中旬梭工通車,又趕上東海省在國慶前夕全面改善鐵路客運線的乘車環境,新蕪的旅遊環境與資源在小江流域已經是非常的突出。

夏季的小江訊情過去之後,新蕪市裡就在為十一黃金周積極準備,張知行還特意從市財政裡擠出一筆資金到周邊省市對新蕪的旅游資源進行大量的宣傳,豎立起塑造旅遊品牌的意識。

當然了,在第一個黃金周到來之前,誰都無法預測黃金周假日經濟的規模,新蕪市裡,包括張知行在內,都心懷忐忑的,其他數據還統計不出來,但是天雲山景區的數據在天黑後不久就統計出來了,門票收入就達到二百五十萬之多。
huaisen 發表於 2009-9-10 10:33
第911章 佳人相伴渡假

香港不受國內黃金周假期調整的影響,國慶節只有一天的公假,加上中秋與雙休日,唐婧也有四天的假期,她直飛北京與她爸媽匯合,還要北京停留一天才能到建鄴來。張恪在建鄴也不寂寞,陪孫靜檬逛了一天街,10月2日,不曉得盛夏哪根神經搭錯了,要拉著杜飛去放風箏,張恪與陳妃蓉也給拉了過去玩了一天。

唐婧黃昏時分乘飛機抵達建鄴的,在建鄴國際機場沒有耽擱,張格與唐婧加上陳妃蓉、杜飛、戚夏五個人連夜趕去新蕪。

新蕪與建鄴之間的高速公路梭工通路之後,從建鄴城西南的機場一路高速公路趕到新蕪市裡都不要兩個小時,行程比先前縮短了一半都不止。

到新蕪市裡吃過晚飯,也沒有住在新蕪家裡,而是連夜上了天雲山。

與去年的冷清相比,溫湖岸邊的渡假木屋都已經客滿為竄了,藉著營火的亮光,能夠看見湖拌的觀景廣場還搭設了一些露營的帳篷——前面的溫賓館也早已人滿為竄——到湖拌觀景廣場搭設帳篷也是要收費的。

杜飛與戚夏兩人之前就預留了一座湖拌渡假木屋,見有人搭設帳篷,倒覺得睡帳篷有趣,不過來不及準備,打個哈欠就追不及待的進了渡假木屋,讓陳妃蓉跟著張格、唐婧住到湖心島上去。

乘船趟過月光下的溫湖水,上了湖心島的木屋,岸邊與倒映在湖水里的營火以及沉在湖底的銀色閃光星辰,山下的世界已經是清秋了,溫泉湖溫熱的湖水在月光下還蒸騰著氬氬水汽,地熱使得湖心島的氣溫也要高過山下許多。換上泳裝的唐婧與陳妃蓉就像兩條月光下迷人的美人魚,可惜泳裝太保守了些,張格穿著短褲赤身躺在露台的木地板上漫不經心的望著天空之上的星辰。

做了個夢,夢見不僅僅唐婧、陳妃蓉陪自己到湖心島木屋來,晚晴、許思還是霍丹青也一起住進木屋來,大家其樂溶溶,女人們一人一間臥室,獨他沒有,張格在夢裡還是思量是不是夜裡可以隨便進哪間臥室休息,沒等他好夢做完,卻感覺身體突然間懸空起來,睜開眼睛,鼻尖已經浸到湖水里了,掙扎著喝了兩口水在湖水里才穩住身子,探出頭,唐婧與陳妃蓉蹲在露台邊上笑得花枝亂顫.

張恪這才想起許思與許維回海州陪父母過中秋了,晚晴領著芷彤在金山與徐學平、周淑惠團圓,霍丹青說是這些年來第一一回家陪父母過中秋節,張格不曉得她是不是在躲自己。

唐婧手輕輕的棒住張格的臉頰,笑著說:“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少女陪你夜泳呢,你竟然能睡著?”

乍落到水里,還是覺得有些冷,溫湖的水域這麼廣,水溫也只是略高兩三度而已,不過整天秋天的水溫都將維持這水平,稍微耐冷的人可以游泳一直到山北下第一場雪,山南的氣溫即使到冬季也是溫暖如春的。也不曉得唐婧與陳妃蓉兩人甚麼時候偷偷的上岸冷不丁的將他推下水,張格抓住唐婧的小手,將她也拖下水來.

唐婧讓陳妃蓉也下水來,陳妃蓉搖了搖頭,說道:“我在岸上歇一會兒……”坐在露台地板上,拿幹毛巾擦濕漉漉的長發,裸露的修長雙腿在月光就像玉白雕刻的藝術品。

適應了水溫,張格在水下摟著唐婧嬌軟動人的身體有些情熱,嬉水時挺直的下體時不時給頂撞到唐婧的臀腹。唐婧伸手在水下抓了那玩藝一把,俏皮的笑了笑,又迅速的放開,附到張格的耳邊問道:“你腦子裡怎麼竟是這些東西?妃蓉在這裡,你可要給我老實點。”

“為什麼帶她一起過來啊?應該將她丟岸上。”張格擠出一臉的痛苦,這湖心島上夜深人靜,木屋的隔音效果又不是十分的好,陳妃蓉也睡在這裡,唐婧夜裡能讓自己沾她的身子才叫遇到鬼呢!

“我想跟你在一起,也想多跟妃蓉在一起啊,誰叫我只有四天的假期呢?”唐婧說道,嘴角邊露出壞壞的笑容。

唐婧對性事不是十分的熱衷,張格也無可奈何,在水里摟過她的嬌軀,悄肖聲說道:“夜裡等陳妃蓉睡了,你陪我到院子後泡澡……”木屋背後有木籬圍起來一座精緻的院子,露天的谷池有直接引接進來的溫熱水可以泡澡。

“你們在聊什麼?”陳妃蓉身子傾過來,見張格與唐婧手抓著露台的地板邊沿悄聲說話,好奇的問道。

“說夜裡怎麼趁睡覺把你給賣掉,”唐婧笑起著,“我們去後院泡澡吧……

撐著露台邊沿要爬上岸,小腳不經意間踹到張格僵直的,張恪痛得差點又沉到湖水里去。唐婧力氣小,爬了兩下又滑到水里,張格托著她圓翹的小臀讓她上了岸,還在她的小臀上捏了兩把,唐婧咯咯笑著抬腳要來踢他,張格游到露台的另一側上了岸,跟唐婧、陳妃蓉一起去後院的溫谷池裡泡澡——唯一可惜是大家都穿著泳衣泡澡,感覺不夠舒暢。

唐婧纏著要張格到前面,好讓她與陳妃蓉能脫掉束縛泡澡,張格笑著說:“這邊也沒有外人,脫就脫吧,大不了我陪你們一起脫…… ”唐婧咯咯笑著要來撕張格的嘴,張格死活賴著就不肯走。

這是用卵石與湖石砌成的偏三角孤形露天谷池,三人各據一角躺,腿伸直,六隻白生生的腳剛剛抵到谷池中心,張格抬頭看著當空的月色,身心都沉浸在這與自然相諧的氣氛之中,唐婧與陳妃蓉聊著瑣碎的話題,還腳抵在池子中心踢水玩,陳妃蓉的腳偶爾也會碰到張格,也沒有說要刻意的躲開。

“要是能在這裡泡上一輩子就好了!”唐婧感嘅說了一句,在這裡有著無拘無束的感覺。

“只是泡澡嗎?”張格抬起頭來問了一句,“那就算了,還真沒有吸引力。”

“你還想做什麼?”唐婧手潑著水惡形惡色的瞪著張格。

“我想尿尿,是不是可以就這麼尿?”張格腆著臉問,看著唐婧與陳妃蓉尖叫著跳出谷池,他才意態猶足的爬出谷池、不顧兩個女孩子的追打進屋方便去.

10月4日,張知行與妻子梁格珍也到山上來渡假,市委書記江上元與妻子帶著才五歲的孫子也一同住進溫賓館裡。

天雲山各景區人遊如織,但對他們是沒有多大影響了,他們住進湖畔的渡假木屋裡,還有便衣值勤,倒是安心。

晚餐就是在湖拌渡假木屋裡享受,加上斌老大,正好湊滿一圓桌,用過餐就坐在露台上聊天,等會兒湖對岸上的空地上會有煙花表演,湖畔的觀景廣場裡坐滿了遊人,更多的遊人是購買站票入場.

張恪與杜飛也規規矩矩的坐在那裡陪父親以及新蕪市委書記江上元聊天,唐婧、陳妃蓉、戚夏三個女孩子則陪江上元的孫子在湖邊玩耍。

張格看著眼前夜色下開闊的溫湖山水風情,心裡想著九八年桂林朔大概也才剛剛有籌劃山水實景戲《印象劉三姐》的念頭,總之循著歷史的軌跡去發展,要等到零三年才會正式的面世。國外的實景演出這時候已經有多了,所謂的創意也無所謂抄不抄襲,新蕪的歷史、民間傳說也有多可以挖掘的地方,關鍵還是要找到有名氣、有實力的導演來籌劃. 。

張格倒也沒有強調這裡可以搞山水實景演出,總之天雲山景區還要持續的開發,旅游資源應該更豐富多彩,讓遊人在不同的季節有更多的選擇,更不應該局限在觀景上,多人出來是遊玩的,要提供豐富多彩的娛樂項目、演出等等——在基礎設施逐漸完善之後,接下來的旅游資源開發就可以引入機構與個人的投資。

隨意的說著話,煙花表演準備開始,璀璨的煙花或如滿天繁星、或如繁花戚開,將這山、這水掩映得若隱若現、壯美秀麗。

要說3號那天夜裡知道天雲山景區的遊人數據之後還不敢太志得意滿,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進入黃金周假期的最高峰期,市假日辦對全市景區以及旅遊住宿地點的前期初步統計已經出來了,完全可以肯定的說新蕪市發展旅遊經濟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

前三日,天雲山綜合景區共接待遊客十六萬人一,整個黃金周預計接待旅客超過三十萬,各類門票收入超過一千六百萬,之前怎麼能想到天雲山里在入夜之後還會有超過八千的遊客在山上消費,可惜山上的住宿條件有限,只能供不到十分之一的床位,大部分的旅客要在深夜之前返回到山下去。

也就是說,根據國務院的安排,一年中勞動節、春節、國慶節三個黃金周,天雲山綜合景區僅二十一天的門票收入就將突破四千萬,這還不計算景區內的娛樂、餐飲、商業、交通等方面的收入,這時候誰還會跳出來說張知行往天雲山綜合景區內投入的四個億是亂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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