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之官路商途 作者︰更俗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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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ode7 2008-8-21 00:00:1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90 3021636
516433 發表於 2009-8-25 23:23
第884章 謝家的決裂


要斬斷與嘉信、精典的聯繫啊,謝漢靖掛了電話,坐到陽臺的籐椅上,仰首看著星辰浩瀚的夜空,默然無語。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美貌婦人端了一杯熱茶放在茶几上,站到他身後從後面攬過他的頭靠在自己高聳的胸脯上,拿手指替他輕輕的揉著太陽穴,柔聲說道:“心煩什麼事情?”
    “都說清者自清,你說這世界想自清的人能否就清得了?”謝漢靖還是喜歡溫柔如水的女人,擁有財富與地位之外,女人得來容易,捨棄也容易,也有為女人心疼心煩的時候,終究身邊還留著這麼一個捨不得割棄。
    “前些時間,你太忙,我無聊就回了老家一趟,坐車經過三門峽大壩,又看了一眼急流下的中流砥柱,心想那石島在驚濤駭浪下屹立了千百年,合轍早該讓急流衝垮掉了,偏偏還好好的立在那裡,讓人每回經過都能看到……”
    謝漢靖心裡在想:錦湖能否就有資格當得了這中流砥柱?
    謝漢靖輕輕的拍了拍女人的手,其實那個在背後指手劃腳的傢伙變成植物人躺在醫院的病床,未嘗沒有讓他松一口氣,這時候他又怎麼能夠容忍讓自以為寶刀未老的謝漢明站到台前來攪亂局面?
    “分也就分吧,這樣也簡單些……”謝漢靖微微搖頭歎息,拿起玻璃幾上的手機……洪水過後、狼籍不堪的廠區內,給陸續趕來討要貨款的供應商車輛停滿,金山工廠這次的物料損失超過兩個億,這兩個億大都是欠供應商地貨款。工廠正常運轉。壓供應商三五個月的貸款,根本不是什麼問題,以嘉信電子在國內十多年做代工的實力,有些供應商為了拿到更多的訂單。甚至願意給壓更多地貨款。但是,金山湖潰堤使得金山工廠損失慘重,供應商就很擔心他們貨款能不能討要回來,待洪水一退。討款的供應商就陸續趕來,封堵在廠區裡討不到貨款誓不離開。
    看到眼前這情形,葛蔭均欲哭無淚,他出身豪門,含著金湯匙出生,何曾遭遇過如此的困境?就算九七年科王海外公司有上億的虧損。他也只當零花錢損失了些,從來都沒有想到會為這點小錢煩惱。
    兩個億說多也不多,嘉信電子市值最高時達到三百億,就算一再遭受挫折,嘉信電子地市值也未低過五十億。但是嘉信電子在廣東的電子工廠,去年巨虧,今年上半年又再度巨虧,金山電子工業園之前的建設已經消耗嘉信電子大量的資金,就是嘉信集團上半年也被錦湖逼著增持嘉信電子、嘉信地產的股份。近二十億港元的現金就這樣白白消耗掉了。還造成帳面超過八億港元地浮虧,無論是上市公司還是集團公司再拿兩個億出來。就顯得有些困難,關鍵的是。金山工廠並非只要拿出兩個億就能恢復生產的。
    三十一日上午,金山市委書記兼市長趙有倫視察潰湖受災區。也在電子園的受災廠區有過短時間的停留,指示隨行的市委、市政府及金融機構的工作人員,要嚴格按照國家有關規定支援金山電子工業園的災後自救與恢復生產工作。
    好吧,國內主要商業銀行對江南省的計畫額度放貸一年也不過五百億多點,國內銀行放貸地特點就是上半年寬鬆,下半年收緊,汛期之前,今年地放貸額度就消耗掉大半。雖說八月中旬人民銀行臨時放寬對江南省的信貸口子,也不過多增加一百億,下半年地額度增加到兩百五十多億。但是這兩百五十億要給全省十二個地市去分,就算金山獨佔三分之一的份額,也不過才八十億而已。金山地受災企業也絕非電子工業園一家,要說緊要程度,也是要先保證交通、通信、能源等企業部門,要說關係疏密,有貸款也是先保障國有企業的需求,再說徐學平在初到任地全省災後救治工作會議明確要求金融機構要重視民營企業的生產狀況。
    趙有倫沒有說特事特辦,而是說嚴格按照國家有關規定,那金山市總共八十億的口子能擠給金山電子工業園的也就只有八百萬,就是這八百萬,也要金山電子工業拿出足夠的有效資產去抵押。
    這讓留在金山處理善後工作的葛蔭均氣得一佛升天:“這***是打發叫花子啊!”他清楚他父親葛明信返回香港融資也不順利。
    七八月中,亞洲金融市場上空再度烏雲密佈,趁美國股市動盪、日元匯率持續下跌之際,金融巨鱷對香港金融市場發動攻擊,雖然中央政府再度委派葉臻民前往香港坐鎮,聯手香港金管局狙擊金融巨鱷,但畢竟無法逆轉經濟大勢。八月下旬,俄羅斯突然爆發財政危機,幾乎在一周不到的時間裡,俄羅斯盧布重挫60%,致使亞洲金融危機向全球蔓延。
    這種情況下,只有根基深厚、信譽良好的商家還能繼續在金融市場獲得大項的融資,對深陷危機之中的嘉信集團來說,想要獲得大筆的融資自然就極為困難。
    葛蔭均眼下將融資的希望寄託在謝家身上,雖說周瑾瑜失勢,但是正泰集團就算在亞洲經濟危機最嚴峻的時刻,依然能依賴國內市場保持一定的贏利,而海泰電器得益於國內家電連鎖市場的蓬勃發展,甚于能在盛鑫環球電器的壓制之下能保持住增漲的勢頭,謝家在國內的融資能力也是不容小視的。
    葛蔭均卻不清楚謝家內部的裂痕已經大到將分家這個話題公開拿到檯面上來談的程度了。
    謝漢明壓著心裡的惱恨放下電話。
    “怎麼了,二哥在電話裡說什麼?”周瑾瑜披著一件綢質地襯衫,見丈夫皺著眉頭,關心的問道。這時候的她已經沒有往日的強勢性格,看上去更像尋常地中年婦女了些。
    “你有沒有想過,老二這時候會在背後捅我們一刀?”謝漢明面目猙獰,看了看掌心裡的手機。忍住沒有砸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周瑾瑜緊張的問道。
    “他要分家!”謝漢明咬牙切齒的說道,“還要將科王、金山電子園、軟體園、錦城地產地爛攤子都丟給我們……”他未曾想到,老二沒有容他將出山的話題吐露出口就直截了當的提出分家,腦子驟然給惱恨佔據。要不是多年來的涵養,早就破口罵娘了,只是狠狠的說了一句,“他想分家,做他的大頭夢去!”
    謝漢明手指氣得直顫抖,拔通劍南地電話。這時候,他也覺得只有這個兒子能一起商量主意,過了半晌,電話那頭才傳來一陣輕歎。
    “爸,你想想二叔為什麼會在年初將晚山哥一些人調出惠山不再負責集團本部的業務,說是要在本部推動職業經理的管理,讓家裡有能力的人出去衝鋒陷陣,你再看看家裡人對公司的股權分佈,特別是投資公司的股權分佈……”
    謝漢明手腳有些冰涼。才恍然發現“分家”這個念頭在老二的腦海裡已經盤旋了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而且早就預留了後路,家族成員在正泰集團內的資產、股權分佈。都有利於將家電連鎖、機電製造業務與碟機製造以及地產、電子園、軟體園等投資業務分割開,他甚至在年初就將謝晚山調出惠山。不再負責正泰集團地機電儀錶製造業務,因為謝晚山是傾向這邊地。
    半年之前。謝漢明何曾能想到周家會在驟然間失勢,自然也識不破老二在半年前就進行一系列小動作,他甚至以為老二進行這些調整,只是為了更方便對金山電子園、軟體園的投資佈局。
    “操他媽地謝漢靖!”謝漢明惡狠狠的擠出一句粗口來,他倒是忘了謝漢靖地媽是他的嬸子。
    謝漢靖將手機掐掉,關機,放在玻璃幾上,兩條通體如玉地雪白手臂又從身後纏過來。
    “下定決心要分家了?”女人俯下身子來,溫柔的問道。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謝漢靖輕輕一歎,“我也心疼將房地產這塊一起丟掉,要曉得再過幾年,房地產絕對是個好買賣……可惜啊,這時候不下決斷,可能就拖不過三四年,錦城地產終是深陷入海州,難以突圍啊!”謝漢靖又歎了一口氣,真是很痛惜這錦城地產也丟掉,抑起來,靠在身後女人高聳的胸脯上,他知道自己一把年紀,還能享受這樣的女人,都依賴於他手裡掌握著的財富,談什麼感情,見鬼去得了,他說道,“你幫我聯繫一下常明秋,明天我到公司,要在辦公室裡看到他……你或許可以幫我問一下他,問他對我那間辦公室感不感興趣?”
    “啊?”身後的女人不解的發出一聲輕呼。
    “專業的事早就該交給更專業的人去打理,”謝漢靖鞠著背站起來,扶攔又陡然挺直脊背,說道,“正泰早就該擺脫家族作坊式的管理模式了,我也想省些心,留下時間多陪陪你……”
    學府巷青銅柱式樣的路燈古色古香,散下迷離的黃色光芒,路燈光焰之上,是洶湧的夜色,路燈光迷人眼,夜裡的星辰也不甚分明,那藏著夜色之中的詭局,又有多少人能明瞭。
    從1978出來,張恪一個人走到學府巷的外街上,也不會覺得孤零,看著剛剛開學返校的青年男女流連其間,現在只是老生返校,大一新生開始還要晚四五天,還是感覺留在這裡最是輕鬆,感受不到什麼壓力,即使看到林雪與一個穿著考究的青年走了學府巷街頭,張恪也只是在街心的鐵藝長椅上舒坦的伸了一個懶腰。
    林雪穿著一條印花長裙,腰間系著黃色打著銅眼的寬腰帶,柔軟的面料貼在她豐腴的身上,曲線玲瓏性感,領口稍低,露出白皙、深不見底的乳溝,赤腳穿著淺紫色的高跟水晶涼鞋,走在學府巷的街頭,耀花了那些深深陷入性壓抑的青年學生們的眼睛,那露出高跟涼鞋的腳趾也是白白嫩嫩的晶瑩可愛,可是誰又能知道這付嬌豔、讓無數青年、老年男人都性致盎然的軀殼裡藏著一顆蛇蠍般的心。
    林雪只是傾注心神的跟身邊的青年在交談,還頻頻丟兩個媚眼,走到跟前,才給伸懶腰的張恪嚇了一跳,猶如見到鬼魅似的朝一旁跳開,細得能戳暴眼睛的高跟鞋細跟拐了一下,嬌呼了一聲,差點跌倒,吃痛彎下腰來抓住腳跟。
    張恪懶得答理這種女人,趕巧有著相貌嬌麗、穿著短裙露出修長白嫩雙腿的女生走過來,張恪就自然而然的將目光轉到那女生的身上,欣賞起來。那青年也給林雪的突兀反應嚇了一跳,彬彬有禮的走過來扶住站不穩的林雪的手臂,目光也不隨意的往林雪蕩下來的領口去看,只是狐疑的打量張恪,過了幾秒鐘,突然開口問林雪:“他就是張恪!”
    他的聲音不高,張恪還是能聽見,他詫異的打量這青年一眼,三十三四歲左右,身材高瘦,相貌也能算英俊,衣著考究,頭髮理得很短,在路燈光下能看到頭皮以及頭皮上的疤痕,露出的手臂也有一條很淺的疤痕,但身上透露出來的卻不是那些青皮混混爭強鬥狠的氣質,或許參過軍……
    “你好,我是嚴文介,我希望你能記住我。”那青年不顧張恪打量他的狐疑眼神,只是淡淡的一笑。
  “我想你會記住我的,”嚴文介又丟下一句話,也再也不看張恪一眼,又溫柔體貼的側過身扶著林雪,“你的腳還疼不疼,要不要我讓司機將車開過來?”
516433 發表於 2009-8-26 08:04
第885章 嚴文介的撲朔迷離


“那傢伙是誰,口氣好像不善啊?”杜飛看著嚴文介摻著林雪離開學府巷,他走過來隻聽到嚴文介對張恪說最後一句話,又不屑的說道,“他得需要多大的面子才能讓你記住他?”
    “在學府巷或許是不期而遇,但他來建鄴卻是有備而來,”張恪淡淡的笑了笑,“說這樣的話總是要有些底氣的,嚴文介與宏信建設,你有沒有聽說過?”
    杜飛想了幾秒鐘,很陌生的人名與公司,搖了搖頭,說道;“什麼來頭?”
    “嚴文介是浙東人,宏信建設最初是在海南省靠炒地皮、炒樓掘了第一桶金,海南樓市崩盤前夕,宏信建設全身而退,其後全師轉進京津兩地發展房地產及市政基礎設施建設,九五年,國務院批准組建兩家以非公有制為主體的全國性股份制商業銀行,宏信建設又是信通銀行六大發起人之一……”張恪說道,“嚴文介頭上還頂著全國政協委員的名銜,你覺得這來頭如何?”
    杜飛張了張嘴,過了半晌,才說道:“果真是個牛叉人物……”
    九十年代初海南建設特區,海南樓市瘋狂為有史以來所罕見。九十年代最初的三年,海南樓市均價激增四倍(此處的四倍還是政府公開資料),如此盛況吸引各省市政府都組團趕赴海南掘金,當時人形容為“十萬大軍下海南、各大財團搶地盤”,高峰期海南房地產企業超過五千多家,許多中小投資人也是一不留神就成了百萬富翁,然而九二年下半年中央突然對海南收縮銀根,一下子將幻夢擊潰,海南樓市驟然崩盤跌至冰寒穀底,給總人口才七百萬的海南省留下空置房加爛尾樓超過兩千萬平方米,另外還有2億4千萬平方米的建設用地荒蕪。使得海南發展銀行、海南省市多家信託投資公司相繼破產,許多趕赴海南投資的省級房地產商也未能及時脫逃而深陷其中,能掐著點在樓市崩盤前夕全身而退的除了目光敏銳、頭腦清醒、經營風格大膽豪邁的企業,就只剩下那些背景深厚、資訊通暢的能人了。
    信通銀行作為全國僅有的兩家非公私制商業銀行。又是規模最大地一家,雖說是銀行業進行非公有制運營的試點,但是全國那麼多家民營企業,能進入中央視野成為發起人企業的除了資金實力雄厚之外。還是需要一些人脈關係的----就如同去年錦湖從原郵電部手裡硬搶了一張手機生產牌照,絕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地確是個牛叉人物……”張恪輕歎了一聲。
    “只是之前沒有聽說過。”
    “人家也喜歡玩低調,”張恪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要不是信通銀行公開上市,作為信通銀行第一大股東的巨集信建設與巨集信建設背後的嚴文介也不會為公眾所熟知。張恪之前也的確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號人物要介入到建鄴來,“東海九十年代中前期地民營經濟不算發達,也出了一家正泰----這全國這麼大的地盤,比正泰強盛的民營還有許多家,只不過有高調得離譜的,就像牟其中,這瘋子甚至想著到錦湖來拉資金去實現他的將喜馬拉雅山炸開缺口的計畫----也有低調得半點都不想在公眾面前露痕跡地人……”
    這半年來,建鄴也發生些蹊蹺事讓人看不明白,到這時卻是揭開面紗了。或許也是夏季突如其來的大洪水拖延了一下嚴文介的步伐吧?只不過正是拖延過夏天。拖延到錦湖商事在引入印尼華人資本中發揮巨大的作用,肖明建的態度就軟下來了。嚴文介難道不是在走肖明建的路線?張恪心裡也有幾分疑惑。
    嚴文介扶林雪上車後,才透著車窗往街這邊看了一眼。離得稍遠,只看見張恪與杜飛面目模糊的站在街中段說話。看不清他們臉上的表現,心想他們或許在猜疑自己的身份,嚴文介卻不知道張恪腦子裡地消息量不能以常情來度之。
    即使以他從業近十年地眼光來審視學府巷,都要稱得上經典之作,嚴文介吩咐司機開車,對林雪笑著說:“麻煩林小姐陪我過來腳參觀學府巷,卻讓林小姐受了苦,真是十分的抱歉,我現在送林小姐去醫院,林小姐以後一定要給我一個補償地機會……”
    林雪瞥了嚴文介一眼,粉面微紅,笑著說:“嚴總這麼說,一定是怕我提出不合適的條件,腳還有疼,不過也沒有嚴重到要去醫院地程度,嚴總送我到家樓下就可以了……”
    車到星海別墅,嚴文介讓保鏢與他一起摻林雪進樓,林雪倒是見多了恨不得將她抱進樓的男人,嚴文介地溫文爾雅讓她有些看不透,這樣的男人太少了,那個小子也算一個吧?
    看著嚴文介掩門而去,林雪將光滑雪嫩的下頷微微抬起來,將高跟鞋脫掉,赤足踩到地板上----哪有半點吃痛的樣子,走到窗前,隔著一層紗簾眼睛盯著嚴文介的車離開,閃著銳利的光芒,將掌心裡的手機打開,拔通胡宗慶的電話。
    “嚴文介剛剛離開,真是讓人看不透他……”
    “他這次到建鄴來總不可能是遊山玩水的,”胡宗慶從手機裡傳出來的聲音沙啞,“你認為他離開後會不會急著去見肖明建?”
    “你是擔心肖明建搖擺不定,我看不用擔心這個,比起政績、民心,這年頭升官發財,還要依賴上頭有人,肖明建又不是糊塗人,”林雪看著車尾燈拖出的光跡消失在夜空下,這才轉過身來依著窗臺說話,“嚴文介心裡清楚,他們與錦湖不是一路的,他們要進建鄴,不可能跟錦湖和和氣氣的坐下來分地盤,我陪嚴文介去學府巷,恰巧遇上那小子,嚴文介話語氣也沒有十分的客氣……”
    “就算高新區,世紀錦湖所占的也僅僅是一小塊地,嚴文介又不是天生刺頭,肖明建的態度都搖擺不定了,他為何還要這般----你將當時的情形細說一遍給我聽聽……”胡宗慶終是不放心,錦湖商事突然間與東南亞華商的關係密不見隙起來,甚至有能力引導從印尼逃離的華人資本定向流往東海----即使中央裡頭也未必個個都知道錦湖將在印尼排華騷亂中的作為歸功於中央政府----這使得之前一直對錦湖心會怨恨的肖明建對錦湖的態度也曖昧不明起來,這是胡宗慶最怕見到的局面,所以他很關注能影響肖明建傾向性的嚴文介對錦湖的態度。若是讓肖明建徹底倒向羅君,在錦湖的影響下,他雖然身為市委副書記兼常務副市長,要是給羅君、肖明建聯合壓制著,那他以後在建鄴的任期就要硬生生的苦熬過去,而且不能給他們揪住小辮子。
    林雪當然知道胡宗慶在擔憂什麼,對胡宗慶身為市委副書記、常務副市長,如此畏懼錦湖,她心裡多少有些不以為然,便將在學府巷乍遇到張恪的情形細說給胡宗慶聽。嚴文介對張恪說的那句話,即使算不上十分的無禮,也有幾分針鋒相對的味道,也許是嚴文介強勢的性格使然。這年頭有嚴文介如此深厚的背景,又將企業經營得如此龐大,即使表面上再保持低調,骨子裡的傲慢總是不可避免的要增長一些的。
    嚴文介能想到林雪會站在窗前看著他離開,車子拐出星海別墅區,他回頭看了一眼,雖說林雪是個難得的美人兒,但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能坐在精典地產總裁的位子上,將她想得太簡單,那真是太愚蠢了。
    嚴文介從來都沒有缺過女人,自然也不屑跟別人共同一個情婦,他坐在車裡,吩咐司機開車去市委市政府機關家屬大院,他要去找肖明建。
    肖明建推掉夜裡的應酬,他打算陪同嚴文介一起下去考察的,只是怕自己的身份會吸起太多的關注。
    “啊,你碰到張恪了?”肖明建請嚴文介入座,聽他說起在學府巷遇到張恪的事情,緊張的坐直身子,聽他說到離開時語氣稍有不善,嘴角的臉皮子微微的一跳,說道,“我覺得宏信建設投資市政基礎工程的模式,說不定會與世紀錦湖有合作的機會……”
    “哦,我也不是爭強好勝的人……”嚴文介喝了一口咖啡,“父親讓我過來跟肖叔叔您問聲好,他說了,建鄴畢竟跟普通的地市有很大的區別,正職調離,副職頂上的機會也只是一半一半。我就有些不大清楚,肖叔叔自跌身價跟羅君、跟錦湖那邊緩和關係,未來到底能起多大的作用?”
    肖明建倒是一怔,嚴文介這次過來卻不是來幫著修善自己與羅君之間的關係,相反還要唆使著自己將與羅君的矛盾進一步升級。
    對宏信建鄴來說,對嚴文介來說,做什麼決定其實很簡單,哪邊的蛋糕更大一些,他就倒向哪一邊,這是再正常不過的選擇。
516433 發表於 2009-8-26 19:50
本帖最後由 516433 於 2009-8-26 19:58 編輯

第886章 少女春心不外如此


政治永遠都是利益的權衡,沒有所謂的道義與羞恥。

  肖明建思量著,嚴文介的話還是有道理的,就算羅君高升離開建鄴,他想得到建鄴市委書記的位子也是極為渺茫,將希望寄託在羅君的身上,更是愚蠢了---官場上從來都沒有捐棄前嫌一說,難道自己有機會擺羅君一道就捨得放棄機會?現在選擇向羅君低聲下氣,也不過是這種選擇更符合當下的利益罷了。

  嚴文介第二天中午離開建鄴前,又到肖宅來拜訪肖明建。

  這一次,嚴文介更是直露的問他:“打個比方說,肖叔叔調去江南任職,能力又極為得到徐學平的欣賞,肖叔叔你會毫無保留的為他鞍前馬後?”

  肖明建搖了搖頭,他當然不會將心都獻給徐學平這樣的上司。

  徐學平這人作風太強硬,得罪的人太多,徐學平得勢時,跟著他的步伐,自然能風光些,一旦徐學平退下來,無窮的後患就會隨之而來。這個道理,誰都清楚,所以徐學平在東海擔任省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省長這些年,在東海省的嫡系卻很薄弱,要不是出了錦湖這頭怪獸,徐學平偶爾回東海時就要淒涼得多,也正是出了錦湖這頭怪獸,有些東西肖明建也看不透徹了。這次徐學平能退而複出,說到底是他之前得罪的那幾批人這次因為殃及全國的洪災而擔憂被清算惶惶不安,自然無法跳出來攪黃徐學平的好事。

  有些人跟著徐學平,那也是沒有選擇:不跟著。也沒有出頭之日,但是有選擇地人,要不多留幾個心眼。那真是愚蠢了。

  見肖明建皺著眉頭思量,嚴文介淡淡的一笑,說道:“趙濟東總理上任時說過一句狠話,說是帶著十口棺材上任,一口留給他自己,九口留給貪官污吏。不曉得肖叔叔有沒有聽過說這句話?”

  “倒是有些耳聞……”肖明建心裡一動,倒是知道嚴文介的意思:就算得到趙濟東總理地欣賞,也不能高興得太早。

  “這次趙濟東在湖西省說要砍幾顆人頭下來,你看他砍不砍得了?”嚴文介頗有意味的笑了笑,突然就岔開話題,又說道,“聽說小二這幾天要去美國留學。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沒有?”

  肖明建的二兒子肖揚最近要去美國留學。倒是沒有想到嚴文介也知道。

  “哦,中利公司的史密斯是我的老朋友了。他回美國,小二恰好可以跟著他一起去美國。倒沒有什麼不方便地。”肖明建說道。

  “這麼大的事情,總是要擺酒慶祝一下的;我不曉得能不能趕到建鄴來參加肖叔叔家的家宴。這人情我還是先上了……”嚴文介從公事包裡取出一隻信封放在玻璃幾上,“另外。宏信在美國有分機構,小二到美國後讀書之餘,還可以出來打份零工,就當是鍛煉了,掙著零花錢也是可以了,等小二去美國後,我讓宏信在美國的分機構聯繫他……”

  肖明建送嚴文介出來,回到家裡,拿起玻璃幾上的那只信封,打開來看了看,是迭美紗,他撚了撚,將錢塞回信封,自嘲的說了一句:“我這也算是貪官污吏了?”喊他愛人過來,“小二去美國留學,這是文介給上地人情,你拿去給小二去吧!”

  開學第一天,張恪倒是老老實實地去報到,晚飯前還特意趕到階梯教室參加學期之初的年級會議,張恪才發現,好些面孔他都覺得很陌生,前塵往事裡與同院系地人交往也很稀疏平常,重新來過,更是不見他的人影。
  好些人看張恪也甚為陌生,有些女生詫然看著張恪走進教室來,交頭接耳道:“我們院什麼時候轉過來一名帥哥?”

  好在張恪在東大地名聲夠嘹亮,交頭接耳之後,那些剛剛擺脫青澀之氣、想擺弄風情還有些不知道怎麼下手的女孩子看張恪地眼神就變得既畏又喜了,也不妨礙有女孩子心懷這樣的心思:即使給他玩弄……就當自己也玩弄了他吧!只是苦無機會,只是偶爾裝作無意地回頭看一眼,看著張恪旁邊的杜飛也甚是眼饞。

  大學裡風氣開放,國商院裡又多是文科類專業,女生比男生還稍多一些,在國商院,女生主動出擊追求男生也絕非什麼稀罕事,難道天下只允許男孩子性壓抑,不允許女孩子性苦惱?

  杜飛與張恪還有一同從海州一中考入東大國商院的同學肖春銘坐在後排小聲說著話,張恪聽杜飛說肖春銘這小子進東大一年已經換了三個女朋友了,笑著說,“是你換人家還是人家換你?”

  “我哪會這麼丟架子?”肖春銘說道,俄爾又歎了一口氣,“有一次是被人家換了,還就覺得那個女孩子心裡最捨不得,其他兩個女孩子交往兩三個月,都覺得很無味……哦,整整荒廢了一年,再過幾天新生就要過來了,有過三次經驗教訓,這次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住機會,”又問張恪、杜飛,“學生會的接新工作,你們要不要參加?你們也可以挑兩個學妹談談人生理想啊、輔導一下她們的人生啊……”

  杜飛壞笑了兩聲,搖頭歎氣道:“沒有閒工夫啊,你以為我不想啊!”

  “是她……”張恪指著前排一個穿著粉紅色印花連衣裙的女孩子問肖春銘,他剛才就看到肖春銘時不時將眼神往那女孩子身上丟,那女孩子長相清秀,肌膚白皙,眼睛細長,厚厚的嘴唇倒是有幾分誘人的姿色,還燙了個時髦的波浪卷,看上去老氣些。波浪卷女孩子這時候正跟身後一個男生聊得熱火朝天,捂著嘴笑起來眉飛色舞,大概沒有注意到這邊有人對她餘情未了。
  張恪笑著問杜飛:“肖春銘得要算我們的朋友吧?”

  “得要算。”杜飛笑著說。

  張恪問肖春銘:“你會不會開車?”

  “我哪裡去學駕照?”

  “行,我反正也是無聊,你有膽子這時候去約那女孩子晚上去逛新市街,我給你們當司機……”

  肖春銘神色稍振,輕吐了兩口氣矮著腰跑到前排去找那女孩子說話,過了片刻又黯然神傷走回來,說道:“她說她晚上要上夜自修,沒時間想著去逛街……”

  “沒事,等會兒再試試……”張恪笑著安慰肖春銘,“等會兒我們先出去。”

  除了崔鬱曼之外,席若琳等三個年級助理都畢業或畢業工作離開學校、或升入研究生院讀研,都不能再擔任年級助理的工作,而是從院學生會裡挑選同年級的學生幹部擔任相關工作。崔鬱曼倒也是很能嘮叨的人,年級會議倒是開了一個半小時才結束。

  大家都叫嚷著肚子都餓癟的蜂擁出了階梯教室,走到走廊上,看到一輛銀灰色的賓士轎跑500SEC停在走廊盡頭的道側,儘管好些學生都還不清楚車與車之間的差別,但是一輛500SEC停在眼前,還能看出來那遮掩不住的奢華與昂貴。

  經過時,都忍不住離得遠遠的,生怕碰了刮下一小塊漆就要賠得傾家蕩產,好些人走遠了還戀戀不捨的回頭來看。那些女孩子們就是整天奢想有一個白馬王子從這樣的車裡走下來走到自己的跟前求歡。

  波浪卷女孩子與宿舍同學走出教室,剛才身後一直糾纏她說話的那個男生說是要晚上要陪她一起上夜自修,在宿舍同學面前,她還是稍帶矜持的說道:“再說吧,說不定我就懶得下宿舍樓了……”走出幾步路才看到停在走廊盡頭那輛賓士車,看著閃亮的銀灰色澤,波浪卷女孩子的步伐下意識的遲疑起來。看到肖春銘打開車門鑽出來,微張小嘴,一臉的不可思異,看著肖春銘直朝自己走過來,莫名的心慌起來。

  “晚上能不能請你去新市街幫你挑份新學期的禮物?”

  內心掙扎著,猶豫著要不要矜持一下,但是瞥眼看到宿舍同學眼裡都是驚羨的神色,波浪卷女孩子微紅著臉,點了點頭,也沒有拒絕肖春銘伸來牽她手的手。

  張恪坐在車裡,將那女孩子臉上的神色看了清楚,心裡輕輕的一歎:就是這樣的情形看多了,前塵往世的自己才會沉迷於年輕女孩子的美妙的肉體,而不會在意年輕女孩子心裡有什麼,十分猶豫要不要去參加接國商院的接新工作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

  杜飛幫肖春銘跟波浪卷女孩子打開車門讓他們進來,恰聽見波浪卷女孩子跟肖春銘說:“你還騙我說你爸媽都是下崗工人,你覺得我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孩子嗎?你要覺得我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孩子,你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杜飛輕輕吹了一聲口哨,腳蹺到儀錶盤上,跟張恪說道:“你送到學府巷下來就可以了,我沒時間陪你們去逛街。”

  “呵,你以為我計畫著帶你過去是吧?”張恪笑了笑,說道,“明天衛蘭就要過來,她爸媽也一起接到建鄴來玩幾天,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新蕪,我還要去接靜檬幫他們賣些生活用品……根本就沒有將你計算在內。”
huaisen 發表於 2009-8-27 15:14
第887章 佳人杳無蹤

肖春銘喜歡的波浪捲女孩子五官倒不是多麼的精緻,眼睛稍細長些,嘴唇稍厚,但是皮膚雪白、胸大,這一點很受男孩子歡迎。

前塵往世,張恪放蕩形骸時本著兔子不吃窩邊草的準則,對國商院的女孩子從來都是敬而遠之的,關鍵是吃了窩邊草,就很難一腳踏幾隻船了,再說外語學院以及師大、音樂學院的漂亮女孩子更多一些----卻是陳寧讓他壞了這條規矩,也讓他從此就安分起來----只不過九九年秋天的一個深夜看著這女孩子臉頰掛滿淚水騎車經過法梧桐遮閉的校西路,所以對這個叫徐梅梅的女孩子留下了些印象。至於她為何深夜落淚騎車返校,也有種種傳言從女生那里傳出來,無非愛慕虛榮在外面吃了虧之類的傳言,只是各種傳言中吃虧的對象稍有不同罷了。

徐梅梅乍然看見張恪、杜飛國商院赫赫有名的傳奇男生坐在前排,頓時拘束起來。杜飛還好一些,平日在公共課教室裡還偶爾能遇見,只是這張恪----無論是女生宿舍樓氣球事件,還是學府巷出手毆打韓國留學生事件,還是呵斥名教授周瑾璽使其當堂吐血,還是發帖揭露印尼排華騷亂事件都讓他聲名赫赫或者說聲名狼籍富有更多的傳奇色彩----國商院倒有9成的女生只知其名不識其人,就是九七經濟學專業的女生也未免都知道這傢伙原來就是那傢伙啊。

“你怎麼跟他們認識的?”徐梅梅低聲的問肖春銘。

肖春銘有些心不在焉,杜飛回過頭來說道:“我們高中時就是同班同學,你說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張恪開車到學府巷將杜飛丟下去,又將車拐到音樂學院校門口,孫靜檬穿著長裙婷婷玉立的在校門口探頭探腦等張恪過來接她。在張恪前面有一輛黑色高爾夫停下來,有個青年男人從車窗裡探出頭來跟孫靜檬搭訕,張恪要看孫靜檬的笑話。就沒有急著將車開過去,卻不曉得孫靜檬跟那男人說了什麼,那男人很快就縮回頭灰溜溜的開車跑了。張恪心想這丫頭不會又暴粗口將人嚇走了吧?

孫靜檬這才注意到張恪換了一輛車,張恪幫她打開車門,她坐上車問張恪:“你地那些跟班呢?”又驟然看到坐在後排的肖春銘、徐梅梅。

孫靜檬認識肖春銘,回過頭朝他們揚了揚雪白的小手算是打過招呼:“你們也一起去逛街啊?”

張恪問她跟那些搭訕地青年說什麼話了,孫靜檬將手袋隔儀錶盤上,不屑的說道:“我就將包打開來給他看了兩眼,問他包不包得起我?”

 張恪無語了。不能拿正常思維揣測這丫頭----倒是清麗明豔的孫靜檬坐進車之後,徐梅梅變得沉默起來,一個很重視自己相貌的女孩子在比她更漂亮的女孩子麵前,通常都會有些不大自信。

也沒有說到了新市街就將肖春銘、徐梅梅兩人踢開,一起在肯德基吃過洋快餐----孫靜檬喜歡,這種小事張恪總是要隨她的;又一起東方國際廣場為明天衛蘭以及衛蘭她爸媽----他媽也要跟著到建鄴來----購置些生活用品。這些事情當然可以打發工作人員去做,但是事情都讓別人代勞。生活還有什麼樂趣?

在東方廣場買完東西都過九點了。就直接開車回了東大,在青年公寓前遇到席若琳。讓席若琳幫著靜檬一起將東西拿上樓去,張恪開車先送徐梅梅回宿舍。將車停在合歡山腳下,見肖春銘整晚上都沒精打采的。笑了笑,掏出煙來遞給他。

 肖春銘在車裡抽著悶煙。過了片晌問張恪:“是不是漂亮地女孩子都這麼愛慕虛榮?”

剛好有一男一女手牽著手從車前經過上合歡山上去,張恪朝車窗外呶了呶嘴,問肖春銘:“這女孩子要是喜歡你,你會不會也喜歡人家?”

那女孩子身材倒是不錯,恰好回過頭來看他們的車,滿臉青春痘,肖春銘給嚇一哆嗦,搖了搖頭:“我是那種自謔的人嗎?”

張恪笑了笑,說道:“那還要不要我回答你剛才提出的問題?”

肖春銘微微一愣,俄爾想明白張恪在說什麼,心想說女人愛慕虛榮,男人又有何不同?自己真是沒資格抱怨啊!

張恪又自言自語、帶著些惡趣味的說道:“比起漂亮的女孩子都愛慕虛榮,更讓人難以容忍的是那些長得不咋樣地女孩子也愛慕虛榮……”拍了拍肖春銘地肩膀,笑著說,“好了,躲在宿舍看A片、躲在被窩裡看黃色小說又幻想著純潔得容不下一點雜質的愛情是讓人成熟不了地---愛情這東西跟鬼似的,很多人都信,但誰也沒見到過----不過有些真相也不是你所想像地那麼恐怖,不是說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徒嗎?不說是女孩子有些愛慕虛榮就一無是處的,何去何從,你自己思量清楚……哦,對了,院裡要接新生,算我一個,正好要打發一下無聊時間,你幫我跟陸天又說一下……”說罷就將肖春銘趕下去,他又孤零零地一個人坐在車裡,看著合歡山樹叢裡一對對身影抽了兩根煙,心想:剛剛教訓肖春銘倒是有板有眼的,自己不是一直都因為無法確知陳寧離開自己地原因而一直無法釋懷嗎?抽了兩根煙,將煙頭彈落到路旁的草叢裡,惡狠狠的想,燒一把火將合歡山的樹叢燒個精光才好,啟動車出了校東門回到青年公寓裡。

孫靜檬剛將今天新生的物品放置好,看見張恪進來,歪著腦袋看著他:“你好像在期待著什麼似的?”

“我期待什麼?我期待衛蘭姐過來……”張恪手托著孫靜檬嫩滑的下巴將她的腦袋子扳正過來。

“誰知道你腦子裡在想什麼東西,”孫靜檬狐疑的定睛看了張恪一會兒,說道,“總是感覺你有些不對勁……”

雖說這邊幫衛蘭準備了許多東西,不過衛蘭從新蕪過來時,還是帶齊了傢伙過來,除了洗漱用品外,還有將冬天的被褥、厚棉被子帶了一床過來。

衛蘭她爸是老實巴交的工人,衛嬸到底是在張家做過近兩年的工,雖然瘸腳,一身素淨,收拾得乾淨,還有些徐娘半老的感覺,衛蘭臉架子隨她媽,能想像衛嬸年青時除了瘸腿之外,也是美人兒一個。

梁格珍是放心不下張恪,才借送衛蘭上學的機會到建鄴來住一晚上,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回新蕪了,衛蘭倒是陪著她爸媽在建鄴玩了三天,一直到正式開學前一天才送她爸媽坐上回新蕪的汽車。

衛蘭高中輟學工作過兩年,又是跟著翟丹青,開學報名這種小事自然不用家人陪同,張恪報名參加九月五日、六日的國商院接新生工作,還得托陸天又如今是院學生會主席,他才能跟閒人似的坐在南校口內主幹道兩側的新生接待處候著。

九月六日下午,那個青澀的少年提著行囊怯生生的站到三張長桌拼起來就充當起的接待處前,張恪沒有在他身邊看到那個稚氣未脫、眼眸靈動的少女,強作鎮定的心神驟然間慌亂起來……

“啊,我認識你……”那少年看到張恪也發了一會兒愣,覺得甚至是熟悉,過了片刻,才驟然想起兩年前黃昏的雨後,驚訝的指著張恪輕呼起來。

張恪能感覺到自己的手指在打顫,他強忍著、極力控制著不去問他陳寧為什麼沒有出現?在這個時空,自己是絕沒有道理認識那個稚氣未脫、眼眸靈動的少女的。

 是生病了,還是高考沒考好?難道自己逆轉了陳寧的命運,想像不出高考落榜對心高氣傲的陳寧有怎樣的打擊,難道今生兩人的軌跡注定是要錯開?

張恪腦子裡亂作一團,也無暇給這少年一個善意的笑容,也想不到要跟肖春銘說一聲----他在這裡,在梧桐樹下,空等了兩天,竟是這樣一個人生軌跡給錯開的結局,張恪失魂落魄的推桌站了起來,朝校外走去。

走出校門,馬海龍出現在他面前,問他要去哪裡,張恪告訴他自己心情有些不好,不想有人跟著。

人生能重走一趟,張恪向來以為是何其幸運的事情,對前塵往世刻骨入髓的遺憾,也抱以隨緣的姿態,卻是沒有想到真臨其境,終是放不開,終是放不開,那前塵往事的記憶,在這個時空未曾發生、也不會發生的記憶如潰堤的金山湖水奔決而來,阻也阻擋不住。

雖說學府巷改頭換面,但東大、音樂學院、師大周遭並沒什麼徹底的改變,心裡空落落的走了許久,也不曉得走到哪裡,看到一處小店,想起曾與陳寧在此就餐過,走了進去,點了宮保雞丁,點了家常豆腐,也看不到這家店裡還有什麼是她喜歡吃的菜,又要一些啤酒,慢慢喝起來。喝了四瓶或是五瓶,就頭暈目眩,手腳更是冰得厲害,心臟也砰砰亂跳,好像這付身體快不行了,猛然間看著店門前有個熟悉的背影走過去,雖是背景,卻覺得有著記憶深處的熟悉,疑是花了眼睛,想也沒想就追了出去……
dcode7 發表於 2009-8-27 19:55
本帖最後由 dcode7 於 2009-8-27 20:08 編輯

第888章 醉酒後的香艷

    李馨予欣喜的看著張恪從街邊小店裡衝了出來,還想給他一個甜美的笑容,哪曾想到張恪腳下軟軟的給絆了一下,往前衝了好幾步都沒有收住腳一一要不是她及時一把抓住.張恪能一頭栽水泥柱上去一一這一下子卻衝到她的懷裡,緊緊的摟抱著她,拿一種她聽不懂的漢語方言在喊著。李馨予有些手足無措,作為朋友,她不應該就這樣將張恪推開,雖然身體給他勒得有些疼,摟過他的腰,想將他扶正,卻看到一身湧氣的他淚痕滿面,莫名的悲傷的樣子。李馨予不曉得在中國還有誰能讓這個主宰著一個經濟帝國的青年如此的悲傷,難道是他的親人出了變故,又看不到有錦湖的工作人員出現,心裡覺得奇怪,但是看到張恪英俊的臉上掛滿淚水的悲傷模樣,李馨予覺得自己心裡最柔軟的地方不爭氣的給觸動了,努力攙扶著張恪往自己的住處走去,也渾不介意張恪的一條胳膊搭在她的胸脯上。

    店主自然不樂意看著有吃白食的將湧菜一掃而空就溜走,拿建鄴方言罵著追了出來,馬海龍及時出現攔住了他.遞給他兩百元錢:「這些夠不夠酒菜錢?店主疑惑的看了看馬海龍,只要有誰付錢,他倒是不介意誰來付,說道:「還有些多,我拿菜單來跟你算一算……」

    「夠就好……」馬海龍沒心思等店主給他找零,他綴著李馨予後面跟了過去.這時候.翟丹青的電話撥到他手機上,他將惜況匯報給翟丹青知道:「我們在星海小區附近,恪少喝多了些湧,恰巧遇到三星李馨予小姐,李馨予扶著恪少走進星海了,好像是往她的住處走去一一」又順手將張恪掉下來的手機撿了起來。

    翟丹青掛了電話。惡狠狠的說道:「這渾小子發神經都能有艷遇,老天怎麼不打兩個雷劈了他!」外面有人敲門.走過來從貓眼裡看見是孫靜檬。打開門。

    「張恪那小子呢,不是說今天晚上要給衛蘭姐慶祝入學嗎.他人怎麼就消失不見了?」

    「哦,」翟丹青掩飾的笑了笑,說道,「臨時接到個電話離開建鄴了。我正好去找你說這事呢,我們去吃飯。不要理那個傢伙……」

    翟丹青要撒謊,孫靜檬哪裡能看得穿也沒有多想,只當真是緊急事讓張恪脫不開身,挽著翟丹青的胳膊就往外走。走進電梯裡,又一本正經的問翟丹青:「你有沒有覺那小子最近有些不對勁,我總感覺他在期待什麼人似地?」

    「他在期待誰?」翟丹青裝糊塗問道。

    孫靜檬又疑惑的搖了搖頭,她都不相信自己的直覺.只是隨口拿出來跟翟丹青說一說。翟丹青心裡暗恨:幸虧老娘那天畏裡沒有給那混蛋沾著身子,不然這時候還要說謊替他掩飾,豈不是要委屈死?只是也奇怪張恪心惜怎麼就突然變糟糕了,那邊有馬海龍領人盯著。也不會出什麼岔子。

    要說會出岔子,那也是三星地那個公主會出岔子。管他的。老娘今天也要不不歸。翟丹青心裡越想越氣憤啊,只是臉上還笑靨如花。暗歎道:誰叫他是老闆呢

    李馨予努力的扶著跟沒骨頭似的張恪不讓他跌倒,摸索著打開門,將張恪輕輕的放倒在客廳的地板上,她也是剛剛才住進去,諾大地客廳裡只有雪白的牆與拉著紗窗簾地落地玻璃大窗。張恪雖然削瘦,但是身材高,體重有七十公斤,爛如泥的男人給人的感覺可比七十公斤的死物要沉得多,將爛如泥地張恪放到地板上,她累得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了,捂著胸口、喘著氣看著人事不知的張恪,有些無奈,不曉得怎麼處置才好,伸手摸了摸他的口袋,竟然手機、錢包一樣都沒有帶在身上.也不曉得要如何去聯繫錦湖的工作人員.她是決計不會讓李在洙或金南勇知道自己會將酒的張恪帶回住處來。

    一時也沒有力氣將張恪扶到樓上的房間裡去,拿來濕毛巾將他臉上的淚痕探乾淨,李馨予也箕坐在微涼的地板上,凝眸看著張恪似陷入深睡、臉脖子給酒精漲得通紅地線條分明地臉,心想這張臉還真是英俊,嘴唇也好看,鼻子也好看,眼睛也好看,歇了一會兒,就想將他扶上樓上的房間,心想今夜就暫時留他下來算了,等他明天醒了湧自然就知道怎麼離開了。剛將張恪死沉地身子扶站起來.張恪喉結滾動,肚子裡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啊!」李馨予都給嚇了一下,手裡一軟差點將張恪丟地板上,摟緊他地腰讓他慢慢滑倒在地板,房間裡瀰漫著嘔吐物的惡臭,她身上也沾了許多。李馨予捏著鼻子踮腳走進衛生間,將沾了嘔吐物的衣服脫掉,只穿著內褲與乳罩探頭望客廳裡看了看,見張恪絕沒有要醒過來的樣子,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就這樣半裸著性感到極致的身體拿著濕毛巾到客廳裡清理地板上的嘔吐物。拿毛巾將張恪嘴唇的污跡仔細的擦掉,見張恪衣服上也沾了不少,將他的短袖襯衫,沒好意思將他的長褲也脫掉,只是拿毛巾將長褲上的污物擦掉,看著張恪裸著白皙的上身躺在地板.又看了看自己半裸著身體,李馨予羞澀之餘也覺得有些好笑.又覺得張恪作為男人,肌膚似乎白皙得過分了,拿手指在他胳膊上的肌膚按了按,確定他不會再無緣無故的吐出來,再次努力將他抱起來,只是摟著赤身的男子,心裡有些羞澀,何況自己還半裸著身子,力氣小,只能是緊抱著往樓上拖.上半身的肌膚緊貼在一起.特別是碩大的乳部擠在兩人的身體之間,感覺上並不會覺得討厭,又不能中途將傢伙丟下來自己找件T恤穿上,只是暗恨:長這麼大的胸做什麼,心裡雖然想到此時的張恪毫無知覺,但是自己卻非毫無知覺的啊,臉頰緋紅,秀美的鼻頭與額滲出密潺潺的細汗珠。

    要是讓別人看到這一幕,只偶要控制不住鼻血要噴出來了。

    李馨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張恪拖到樓上的房間裡,心裡還在禱告:千萬不要再吐了,我也只有一個房間啊。見張恪橫趴在她的床上人事不知,也不像要醒過來的樣子才小心的掩上門下樓收拾爛攤子。

    李馨予收拾乾淨,洗過澡,都感覺要虛脫心想照顧一個酒的男人原來是這樣的辛苦啊!她穿著短褲、棉質碎花吊帶襯,覺得張恪這傢伙不會很快的就醒過來,就沒有規規矩矩的戴上乳罩,不管怎麼說,張恪都是除了父親之外一個讓她心安的男人。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回到房間,見張恪連姿勢都沒有變過,睡得死沉死沉的,又有些擔心他會酒精中毒,摸著他胸口的位置,覺得心臟跳動還算平穩,也安心準備靠著床頭坐在地板上,翻開師大的入學文件,看明天去學校報到需要注意哪些內容。

    或許是太疲憊的緣故,剛翻看文件,上眼皮子就發軟要跌下來,李馨予側身躺到地板上,硌得身子發痛,站起來微惱又無奈的看著橫趴在她床上的張恪,只得小心翼翼的在床尾空當蜷著身子睡下。

    翟丹青喝了不少紅酒,與意微醺的衛蘭、孫靜檬喝著歌回到青年公寓,沒看到張恪有回來過的樣子,給馬海龍打電話問張恪人在哪裡,馬海龍在電話裡吱唔了兩聲,才說道:「恪少晚上可能要留在星海過※

    馬海龍也沒有意識張恪只喝了四瓶多啤酒會成那樣,翟丹青更不知道此時的張恪得人事不知,她掛了電話,惡狠狠的走回客廳裡。

    孫靜檬與衛蘭蜷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見翟丹青的神色有異,問她:「怎麼了,惡狠狠的樣子,誰得罪翟組您了?明天讓張恪收拾那丫的!」酒吐得稍多了些,滿口的匪氣,在電梯裡還要翟丹青教她罵粗口呢。

    要是那天畏裡給那混蛋沾過身子.還有資格發發牢騷,這時候,人家是老闆,自己就是一個拿薪水的助理,這種擦屁股的事惜還得要忍氣吞聲的去做,翟丹青歎了一口氣,說道:「現在誰還會得罪我啊,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些舊事,想得心裡發恨罷了。」心裡真是發恨了啊。

    孫靜檬心機單純,她「哦」的一聲,又回過頭對翟丹青說道:「翟姐,你晚上也睡這房裡得了,反正張恪也不回來,我們三個人可以睡他那張大床,夜裡繼續聊天該多好啊…一靜香比她要大許多,靜檬從小都沒有玩伴或特別親密的閨蜜組妹,同齡的衛蘭過來,她倒是最興奮。

    翟丹青決定將腦子裡張恪有可能與李馨予在星海別墅裡正顛鸞倒鳳、尋歡作樂的畫面摒除了.說道:「我們再找些酒過來,夜裡喝個痛快,喝倒為止,不過要記得將房間反鎖上,免得那傢伙清晨回來再佔我們的便宜!」
516433 發表於 2009-8-27 22:27
本帖最後由 516433 於 2009-8-27 22:30 編輯

第888章 醉酒後的香豔


李馨予欣喜的看著張恪從街邊小店裡沖了出來,還想給他一個甜美的笑容,哪曾想到張恪腳下軟軟的給絆了一下,往前沖了好幾步都沒有收住腳----要不是她及時一把抓住,張恪能一頭栽水泥柱上去----這一下子卻沖到她的懷裡,緊緊的摟抱著她,拿一種她聽不懂的漢語方言在喊著。李馨予有些手足無措,作為朋友,她不應該就這樣將張恪推開,雖然身體給他勒得有些疼,摟過他的腰,想將他扶正,卻看到一身酒氣的他淚痕滿面,莫名的悲傷的樣子。李馨予不曉得在中國還有誰能讓這個主宰著一個經濟帝國的青年如此的悲傷,難道是他的親人出了變故,又看不到有錦湖的工作人員出現,心裡覺得奇怪,但是看到張恪英俊的臉上掛滿淚水的悲傷模樣,李馨予覺得自己心裡最柔軟的地方不爭氣的給觸動了,努力攙扶著張恪往自己的住處走去,也渾不介意張恪的一條胳膊搭在她的胸脯上。

  店主自然不樂意看著有吃白食的將酒菜一掃而空就溜走,拿建鄴方言罵著追了出來,馬海龍及時出現攔住了他,遞給他兩百元錢:“這些夠不夠酒菜錢?”店主疑惑的看了看馬海龍,只要有誰付錢,他倒是不介意誰來付,說道:“還有些多,我拿菜單來跟你算一算……”

  “夠就好……”馬海龍沒心思等店主給他找零,他綴著李馨予後面跟了過去,這時候。翟丹青的電話撥到他手機上,他將情況彙報給翟丹青知道:“我們在星海社區附近,恪少喝多了些酒,恰巧遇到三星李馨予小姐,李馨予扶著恪少走進星海了。好像是往她的住處走去……”又順手將張恪掉下來地手機撿了起來。

  翟丹青掛了電話,惡狠狠的說道:“這渾小子發神經都能有豔遇,老天怎麼不打兩個雷劈了他!”外面有人敲門,走過來從貓眼裡看見是孫靜檬,打開門。

  “張恪那小子呢,不是說今天晚上要給衛蘭姐慶祝入學嗎,他人怎麼就消失不見了?”

  “哦。”翟丹青掩飾的笑了笑,說道,“臨時接到個電話離開建鄴了,我正好去找你說這事呢,我們去吃飯,不要理那個傢伙……”

  翟丹青要撒謊,孫靜檬哪裡能看得穿?她也沒有多想。只當真是緊急事讓張恪脫不開身。挽著翟丹青的胳膊就往外走,走進電梯裡。又一本正經的問翟丹青:“你有沒有覺那小子最近有些不對勁,我總感覺他在期待什麼人似地?”

  “他在期待誰?”翟丹青裝糊塗問道。

  孫靜檬又疑惑的搖了搖頭。她都不相信自己的直覺,只是隨口拿出來跟翟丹青說一說。翟丹青心裡暗恨:幸虧老娘那天夜裡沒有給那混蛋沾著身子。不然這時候還要說謊替他掩飾,豈不是要委屈死?只是也奇怪張恪心情怎麼就突然變糟糕了。那邊有馬海龍領人盯著,也不會出什麼岔子,要說會出岔子,那也是三星的那個公主會出岔子。管他的,老娘今天也要不醉不歸。翟丹青心裡越想越氣憤啊,只是臉上還笑靨如花,暗歎道:誰叫他是老闆呢?

  李馨予努力的扶著跟沒骨頭似的張恪不讓他跌倒,摸索著打開門,將張恪輕輕地放倒在客廳的地板上,她也是剛剛才住進去,諾大的客廳裡只有雪白的牆與拉著紗窗簾的落地玻璃大窗。張恪雖然削瘦,但是身材高,體重有七十公斤,爛醉如泥的男人給人的感覺可比七十公斤地死物要沉得多,將爛醉如泥地張恪放到地板上,她累得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了,捂著胸口、喘著氣看著人事不知的張恪,有些無奈,不曉得怎麼處置才好,伸手摸了摸他地口袋,竟然手機、錢包一樣都沒有帶在身上,也不曉得要如何去聯繫錦湖的工作人員,她是決計不會讓李在洙或金南勇知道自己會將醉酒地張恪帶回住處來。

  一時也沒有力氣將張恪扶到樓上的房間裡去,拿來濕毛巾將他臉上地淚痕探乾淨,李馨予也箕坐在微涼的地板上,凝眸看著張恪似陷入深睡、臉脖子給酒精漲得通紅地線條分明的臉,心想這張臉還真是英俊,嘴唇也好看,鼻子也好看,眼睛也好看,歇了一會兒,就想將他扶上樓上的房間,心想今夜就暫時留他下來算了,等他明天醒了酒自然就知道怎麼離開了。剛將張恪死沉的身子扶站起來,張恪喉結滾動,肚子裡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啊!”李馨予都給嚇了一下,手裡一軟,差點將張恪丟地板上,摟緊他的腰讓他慢慢滑倒在地板,房間裡彌漫著嘔吐物的惡臭,她身上也沾了許多。李馨予捏著鼻子踮腳走進衛生間,將沾了嘔吐物的衣服脫掉,只穿著內褲與乳罩探頭望客廳裡看了看,見張恪絕沒有要醒過來的樣子,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就這樣半裸著性感到極致的身體拿著濕毛巾到客廳裡清理地板上的嘔吐物。拿毛巾將張恪嘴唇的汙跡仔細的擦掉,見張恪衣服上也沾了不少,將他的短袖襯衫,沒好意思將他的長褲也脫掉,只是拿毛巾將長褲上的汙物擦掉,看著張恪裸著白皙的上身躺在地板,又看了看自己半裸著身體,李馨予羞澀之餘也覺得有些好笑,又覺得張恪作為男人,肌膚似乎白皙得過分了,拿手指在他胳膊上的肌膚按了按,確定他不會再無緣無故的吐出來,再次努力將他抱起來,只是摟著赤身的男子,心裡有些羞澀,何況自己還半裸著身子,力氣小,只能是緊抱著往樓上拖,上半身的肌膚緊貼在一起,特別是碩大的乳部擠在兩人的身體之間,感覺上並不會覺得討厭,又不能中途將傢伙丟下來自己找件T恤穿上,只是暗恨:長這麼大的胸做什麼,心裡雖然想到此時的張恪毫無知覺,但是自己卻非毫無知覺的啊,臉頰緋紅,秀美的鼻頭與額滲出密潺潺的細汗珠。
  要是讓別人看到這一幕,只怕都要控制不住鼻血要噴出來了。

  李馨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張恪拖到樓上的房間裡,心裡還在禱告:千萬不要再吐了,我也只有一個房間啊。見張恪橫趴在她的床上人事不知,也不像要醒過來的樣子,才小心的掩上門下樓收拾爛攤子。

  李馨予收拾乾淨,洗過澡,都感覺要虛脫,心想照顧一個醉酒的男人原來是這樣的辛苦啊!她穿著短褲、棉質碎花吊帶襯,覺得張恪這傢伙不會很快的就醒過來,就沒有規規矩矩的戴上乳罩,不管怎麼說,張恪都是除了父親之外一個讓她心安的男人。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回到房間,見張恪連姿勢都沒有變過,睡得死沉死沉的,又有些擔心他會酒精中毒,摸著他胸口的位置,覺得心臟跳動還算平穩,也安心準備靠著床頭坐在地板上,翻開師大的入學檔,看明天去學校報到需要注意哪些內容。

  或許是太疲憊的緣故,剛翻看檔,上眼皮子就發軟要跌下來,李馨予側身躺到地板上,硌得身子發痛,站起來微惱又無奈的看著橫趴在她床上的張恪,只得小心翼翼的在床尾空當蜷著身子睡下。

  翟丹青喝了不少紅酒,與醉意微醺的衛蘭、孫靜檬喝著歌回到青年公寓,沒看到張恪有回來過的樣子,給馬海龍打電話問張恪人在哪裡,馬海龍在電話裡吱唔了兩聲,才說道:“恪少晚上可能要留在星海過夜……”

  馬海龍也沒有意識張恪只喝了四瓶多啤酒會醉成那樣,翟丹青更不知道此時的張恪醉得人事不知,她掛了電話,惡狠狠的走回客廳裡。

  孫靜檬與衛蘭蜷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見翟丹青的神色有異,問她:“怎麼了,惡狠狠的樣子,誰得罪翟組您了?明天讓張恪收拾那丫的!”酒吐得稍多了些,滿口的匪氣,在電梯裡還要翟丹青教她罵粗口呢。

  要是那天夜裡給那混蛋沾過身子,還有資格發發牢騷,這時候,人家是老闆,自己就是一個拿薪水的助理,這種擦屁股的事情還得要忍氣吞聲的去做,翟丹青歎了一口氣,說道:“現在誰還會得罪我啊,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些舊事,想得心裡發恨罷了。”心裡真是發恨了啊。

  孫靜檬心機單純,她“哦”的一聲,又回過頭對翟丹青說道:“翟姐,你晚上也睡這房裡得了,反正張恪也不回來,我們三個人可以睡他那張大床,夜裡繼續聊天該多好啊……”孫靜香比她要大許多,孫靜檬從小都沒有玩伴或特別親密的閨蜜組妹,同齡的衛蘭過來,她倒是最興奮。

  翟丹青決定將腦子裡張恪有可能與李馨予在星海別墅裡正顛鸞倒鳳、尋歡作樂的畫面摒除了,說道:“我們再找些酒過來,夜裡喝個痛快,喝倒為止,不過要記得將房間反鎖上,免得那傢伙清晨回來再占我們的便宜!”
dcode7 發表於 2009-8-28 03:53
第889章 捉姦在房

    「馨予要是知道秀藏君為她開學專程趕到建鄴來,她一定會異常欣喜的,一定會很感動的……」李在洙跟池佐秀藏說話時不無奉承的意味,他自己倒是渾然不介意,指揮著池佐秀藏的司機將車開到馨予租住的別墅樓下,見前面的柳樹下停著兩部奔馳車,覺得很是奇怪,前面是小區裡的公開綠地。$$

    池佐秀藏看著那兩輛奔馳車,還是奔馳車系列配置最奢華的兩款,笑著跟李在洙說道:「 人還是很多人很富裕,雖然大部分的 人很窮,但是官員與商人以及與他們相關的人總是富裕的,這部分人比例不大,但是相比較起 十三億的人口,所形成的市場就異常的龐大,我聽說三星也很重視 的市場?」

    沒有中國人在場,偶爾說一句話歧視中國的話,當然是無傷大雅的,不過李在洙想去年在學府巷的韓國餐廳裡拿韓語與金南勇交談,言語裡也流露出對這個國家的不尊敬,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地方,卻是沒有想到會有個聽得懂韓語的張恪坐在他們身後,還藉機將他們教訓了一通,想想就覺得心裡刺痛。

    李在洙當然不會糾正池佐秀藏話裡對中國的不尊敬,他笑了笑,說道:「三星總是仰賴三井的……」亞洲金融危機有向全球蔓延的趨勢,三星也深陷其中,不得不出售一些重要資產與業務來維持集團的現金流以渡難關,所以李在洙在池佐秀藏面前能很自然的放低姿態,也希望池佐秀藏與馨予的戀情對三星有所幫助,他與池佐季藏走到台階上按電門鈴。

    馬海龍坐在車裡,仰頭靠著車椅靠背睡著,給邊上的工作人員推醒,詫然看見李馨予的別墅樓前停著一輛黑色的林肯,看到李在洙、池佐秀藏站在別墅前按門鈴,大呼不妙。心想張恪給人家堵屋裡了,忙推車門下了車。

    張恪給門鈴聲驚響。心痛欲裂,有那麼一瞬間有不知身處何處的茫然感,只記得看到一個熟悉的背景就下意識地衝出酒店裡,給淚水模糊了雙眼,其實也是站起來的瞬間,醉意全湧了上來,身體也無法控制住,倒是沒有看清楚人地臉。就有一種意識崩潰掉的感覺。

    張恪感覺雙腿給抱在一個溫熱柔軟的懷抱裡,昂著頭看過去,大腿給個女人緊緊的摟在懷裡,那女人的臉貼著自己的大腿根部。臉給烏黑柔順的長遮住。張恪不爭氣的心慌起來,原來意識崩潰前地記憶瞬間並不是在做夢。

    張恪腿一動,李馨予就醒了過來,有幾秒鐘的迷糊。偶爾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將張恪的大腿緊緊摟貼著自己的胸口睡覺,慌亂間放開。撐起身子來看著張恪:「你醒來了?」

    李馨予地領口蕩下來,她裡面沒有戴乳罩。碩大雪嫩的堆擠在領口,張恪乍然現是李馨予貼著自己的大腿根部而睡覺。不是期待中的那個女孩子,心莫名地刺痛了一下。李馨予與此時還沒有出道的韓國一個著名車模很相像,張恪電腦裡圖片收藏夾裡一曾都存放著這個車模地圖片,而且他又喜歡背姿,難怪醉酒時會覺得李馨予的背影有著異樣地熟悉?張恪指了指李馨予的領口,示意她走光了。

    「啊!」李馨予這才意識到自己裡面什麼都沒有穿,T恤襯還有些微透明,雙手捂著胸口,驚羞地不敢看張恪,低著頭解說道,「昨天看見你醉倒在街頭,就將你給撿了回來」

    「撿回來?」張恪苦笑了一下,李馨予現在的漢語用詞還真是恰當啊。

    李馨予這才注意到樓下門鈴聲大作,無瑕去細想張恪話裡地苦澀味道,再說兩人共臥一席,讓她心裡總有些羞於面對張恪,心慌慌的赤足下了床,手捂著胸口到樓下去開門去。

    「你還在睡覺嗎,怎麼這麼慢才過來開門?」李在洙稍有不滿、疑惑的看著鬢凌亂的馨予。池佐秀藏也覺得有些疑惑,見李馨予臉頰還帶著些羞澀的酡紅,見她捂著胸口,心想她裡面沒有穿內衣?

    「你們怎麼就過來了,都沒有提前打開招呼?」李馨予慌亂打開門,請李在洙與池佐秀藏請屋來,保鏢與司機守在門口,讓李在洙、池佐秀藏進屋後。

    待他們換鞋進屋後,李馨予又突然覺得不對,讓他們看到張恪在屋豈不是鬧得天翻地覆?

    佐池秀藏看到鞋櫃裡的男式皮鞋,心頭疑慮大增,臉色已經嚴肅得鐵青起來。沒等李馨予想好借口騙李在洙、池佐秀藏出去,張恪帶著宿醉、著上身、赤著腳、跌跌撞撞的扶著樓梯下樓來,由於酒還沒有完全醒、頭又痛得厲害的緣故,看到李在洙、池佐秀藏站在樓下,還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池佐秀藏乍看到張恪赤膊、赤足下樓來,腦子有幾秒鐘停止運轉,卻是張恪這下意識的一點頭,卻將他悶在腦口的那團怒火驟然間點燃。

    「八格!」池佐秀藏大吼著衝上去拽著張恪的領口就將他拖下樓梯。

    張恪這時候倒是清醒了一下,無聊時跟馬海龍學過幾招擒拿,手指反扣池佐秀藏的虎口將其拳手扳開,將他推開,說道:「你什麼神經!」

    對於一個自負的男人來說,還有什麼能比看到自己小心呵護了近十年、等著她長大成人、自己都沒有碰她一根毫的女人竟然讓其他男人拔了頭籌更讓人憤怒的?

    池佐秀藏只覺得胸口快要給怒火燒化了,大吼著:「八格,混蛋, 種,讓你搶先玩我的女人!」伸手就要去揪張恪的頭,腳也跟著踢過去。

    張恪閃開給池佐秀藏的踢打,腳下無力卻扭了一下,差點跌倒,李馨予還以為張恪給踢中,忙衝過去護住張恪,朝著池佐秀藏大嚷:「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再說我也不是你的女人!」

    李馨予手還不忘捂著胸口,顯然是裡面沒有穿內衣,張恪又是這般模樣、赤膊、赤足、一付精疲力竭的樣子,在一旁看好戲的李在洙都不相信昨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生,他現在就希望看到池佐秀藏給妒火燒瞎了眼睛當然,李在洙心裡也是異常的氣憤,被譽南韓之花的三星公主竟然給 男人玩弄成殘花敗柳,簡直就是家族的恥辱,但是他還能保持理智,很後悔陪池佐秀藏過來,要是池佐秀藏單獨過來,他打死張恪,或被張恪打死,都是非常完美的結局,誰也不會將責任無限制的推到一個女人的頭上。他腦子裡飛快的轉著,想著要怎樣才能藉機出心頭的一口惡氣。

    「八格,蕩婦!」池佐秀藏見李馨予站出來護住張恪,反手猛扇了她一巴掌,猛然將她推倒一邊,又繼續朝張恪踢去。張恪見李馨予被打,心頭的怒火也給激了起來,給他踢實在胸口,借勢反手抱住他的腿,趁勢後坐,未坐實已經將池佐秀藏拖倒在地,又毫不猶豫的一腳朝他的臉踢去,卻是醉酒後的身體虛,一腳踢空,整個人坐到池佐秀藏的臉上,兩個大男人扭打在一起。

    李在洙表面上是誰也不幫,但是張恪與池佐秀藏滾到他腳邊,他也會抽冷子朝張恪身上踢一腳。

    池佐秀藏門外的保鏢、司機要衝進來幫忙,卻給馬海龍領著人從後面制住,馬海龍一箭步患進屋子,伸手扼住李在洙的脖子用勁一推,就將李在洙推坐在地,又一手鎖住池佐秀藏的肩骨,將他硬生生與張恪分開來,見他猶有不甘的要朝張恪踢過去,喝道:「在中國你少放肆!」

    張恪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起來,心裡空落落的,也沒有心情跟池佐秀藏、李在洙計較這些小節,只是見李馨予給池佐秀藏打了一巴掌、又給推倒在地上楚楚可憐,問她:「要不要跟我走?」

    李馨予見池佐秀藏像野獸一樣的狂瘋,哪裡敢跟他在一起,剛站起來躲到張恪身後,還不忘給自己辯解:「我跟張恪君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他喝醉了酒借宿在這裡……」

    張恪喝醉了酒借宿在這裡,而他的司機保鏢通宵守在別墅外,池佐秀藏吃了狗屎才相信李馨予與張恪昨天夜裡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只是給馬海龍抓住肩骨掙扎不得,只得惡狠狠的盯住張恪:「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一無所有的感覺!」

    張恪沒有心情跟池佐秀藏爭著口舌之便,只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恭候就是了。」牽著惶惶不安的李馨予的小手走出別墅,他真是宿醉未醒,下台階腳下一軟從台階上滾了下來,拉著李馨予也跟他跌下台階,趴到他的身子,兩人慌手慌腳的爬起來,狼狽不堪的鑽進車裡去,李馨予羞得遮住臉不敢看人。要說他們不是一對姦夫淫婦,就連張恪他自己的那些保鏢都沒有。
小牛大人 發表於 2009-8-29 07:56
第890章 情況複雜了

    看著李馨予給張恪牽手領走,池佐秀藏鼻子都要氣歪掉,沖李在洙大聲嚷道:「還不快通知韓國駐華大使館,馨予給 種拐跑了!」

    李在洙心裡氣憤歸氣憤,但還沒有失去理智,輕輕拍著池佐秀藏的肩膀,說道:「秀藏君,這裡是中國,再說馨予也是成年人了,我等會兒將馨予叫回來會狠狠的訓斥她一頓,她是很乖巧的孩子,不會破壞三星跟池佐家友誼的……」

    池佐秀藏肚子裡窩著一團火,但是李在洙並不是他的下屬,也不好隨便朝他撒野,他恨恨的在客廳裡跺著腳,抓著頭髮,想不到有什麼辦法將馨予從那個 人手裡搶回來----年初時在東京看到馨予與這個 人走在一起,就應該警惕了,馨予堅持到中國來留學,那也一定是為這個 男人來了。

    太讓人恨了,池佐秀藏恨不得將張恪挫骨揚灰才稍解心裡的恨意,但是他並不是那種給憤怒佔據大腦就無法思考的人,李在洙說的很明白,這裡是中國,就算是在日本,對方是締造錦湖的核心人物,錦湖又與東芝、德儀締結盟友關係,除非他池佐秀藏敢於承擔破壞中日正常經濟往來的責任,倒是可以胡作非為---516案已經對三井對中國經濟的滲透式佈局造成嚴重的損害,他給派到中國來是擔當恢復原有佈局的重任的,不是來爭風吃酣的。

    就算心裡不甘,也不能有把柄落在三井內部競爭者的手裡,池佐秀藏這麼想著,一臉鐵青的暫時止息了胸中的怒火,他需要一些的手段讓 男人嘗試跟他爭奪女人的苦處。他另外也曉得李在洙這麼說是不希望在中國爆發三星李健熙家族地醜聞,這何嘗只是三星地醜聞?要是讓在日本地那些龜兒子知道自己期待了十年的美人兒竟然給 男人拔了頭籌,還不是要一輩子在他們面前抬不起頭來?

    池佐秀藏表面上算是冷靜下來。只是那種怒火在內心深處熊熊燃燒著!

    李馨予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捂著給池佐秀藏扇得現在還火辣辣疼的臉。不用照鏡子就知道自己嬌嫩的臉上一定有五顆鮮花的手指印,她一個勁地給張恪賠禮道歉:「秀藏君太無禮了,給你造成這麼大的困擾,真是對不起……」待車啟動,她才想起今天要去師大報名的文件都在房子。/為難的跟張恪提出來,她不敢再回去看到池佐秀藏那張有如野獸的臉。

    張恪讓馬海龍派兩名工作人員按照李馨予的指點,將她需要的東西從別墅裡拿出來,李馨予沒好意思開口讓人幫她從房間裡拿內衣出來,見拿到護照、簽證以及入學證明等文件資料與票夾都拿了出來,就不再吭聲了,手捂著胸口蜷坐在車廂的角落裡。

    張恪才不管留在屋子裡地池佐秀藏、李在洙會是什麼臉色,他吩咐司機開車回學府巷。但是他也意識到將李馨予領回學府巷也很頭疼,青年公寓裡已經有太多的禍水妖精了,這要往那裡再領一個。還不是要鬧翻天了?

    張恪他們也沒有意識到前排一間別墅的窗戶後面藏著一雙眼睛看著剛才發生地那一幕。

    林雪光著腳丫子站在窗台前,她早晨起床,後面路上停著三輛超豪華轎車引起她的注意。//九八年星海別墅是建鄴不多的高檔住宅之一,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也出租給外資公司駐華高管及家屬入住,但是頂級的奔馳與林肯也極少見到,所以她對背後那棟別墅的主人起了興趣,左右也無趣,就拖了一張椅子過來坐在後窗外觀察了一會兒。她沒有看到別墅裡的打鬥,但是馬海龍領著人將門口兩個黑衣男制服她是看在眼裡。過後沒有多久。就看到張恪鼻青臉腫的牽著一個異常美艷的女人從別墅裡狼狽而出,下台階時還一起摔了個狗吃屎。她訝異的想:那傢伙將女人養在這裡?只是這女人也太漂亮了些!兩輛奔馳開走了,那輛黑色林肯還停在別墅,過了一會兒看見李在洙陪同另一個鼻青臉腫地青年走出來,鑽進林肯車裡走了。

    林雪很自然就能想像出別墅裡剛才上演了爭風吃酣地一幕,而且跟張恪爭女人失敗的這個男子有三星地李在洙陪著,看上去身份不低,她看到他們上車時,李在洙很小心的手護著車門頂框讓那青年先上車。林雪很是奇怪,有誰需要三星駐華公司的專務如此小心翼翼的對待?腦子裡飛速的旋轉著,思量著怎樣才能跟他們搭上關係。

    精典旗下雖然擁有地產開發與軟件園業務,但是這點業務還遠遠不給三星這樣的龐然大物看在眼裡,林雪心裡也很清楚,宏信的嚴文介也沒有將她當回事,跟錦湖一樣,他們都是巨鱷,精典不是小泥鰍,哪裡心情不好,說不定一口就給他們將精典給吞了下去。

    林雪看不透嚴文介,就不敢跟嚴文介太熱情,就怕宏信建設起心要吞併精典,林雪從不介意在男人面前叉開雙腿、露出迷人的銷魂溝,但是她絕不會願意給男人控制住。

    孫靜檬、翟丹青、衛蘭三個女人站在沙發前,看著鼻青臉腫的張恪與嬌艷臉上給扇出一道鮮紅巴掌印、手捂著胸口的李馨予坐在沙發上,都不言語什麼。

    張恪出別墅下台階跌了個狗啃屎,臉上的傷情看上去額外的淒涼,衛蘭拿著冰袋給他與李馨予敷臉消淤化腫。//他剛才進屋裡時,三個女人在房間裡也是衣冠不整,一付宿醉後的狼狽不堪模樣,客廳裡的地板還有許多空易拉罐瓶,真不清楚三個女人夜裡關屋子裡喝了多少酒。張恪進屋後就稍稍解釋過發生了什麼事,三個女人倒是不吭聲說什麼,那眼睛流露出來的神色卻是全然的不信任。

    這樣的氣氛僵滯了有兩分鐘的樣子,孫靜檬吐了一口氣,說道:「每天都要去樓頂做體操的,今天忘做了……」折身扶著樓梯上樓去,翟丹青扶著腰,捂著嫣紅的嘴唇,打個哈欠,說道:「似乎也要做一下體操,一天才更有精神……」跟著孫靜檬上去了,衛蘭咧著嘴苦笑了一下,什麼都沒有說,就跟著上樓去了。

    「一看就知道姦夫淫婦給人家男人堵家裡打成這樣,還有臉說是喝醉了酒只是純粹的借宿一晚上,我偏就不信了,喝醉了酒,馬海龍不在他身邊嗎,偏偏能遇上這妖精?」上了樓頂庭園的茶亭,孫靜檬努力讓自己的怨氣聽上去更像冷嘲熱諷,又問翟丹青,「你昨天不說是他臨時有事離開建鄴了嗎?」

    「是啊,」翟丹青只能接著昨天的謊言繼續撒下去,「誰曉得他是不是真離開了建鄴返回,還是壓根兒就沒有離開建鄴?」

    「我看這傢伙壓根兒就沒有離開建鄴!」孫靜檬噘著嘴說道,「你們信不信這小子說的話,上回我跟他喝紅酒,他差不多喝了五瓶才倒下來,搞得姑奶奶我差點也賠了進去,這回竟然說喝了四瓶啤酒就人事不知,他唬弄鬼呢?」

    「這個,他再胡說八道,」翟丹青裝作看不見孫靜檬滿肚子往外泛的酸氣,想著孫靜檬跟張恪那混蛋去撒嬌,她又得不到什麼好處,帶著一些疑惑的語氣說道,「我們似乎又不能說他什麼啊」

    「啊,」孫靜檬想想也是啊,前幾天才跟這傢伙劃清了界限,真是太可恨了,抿著嘴唇一會兒,又說道:「是不是將這事告訴唐婧,不然這傢伙以後隨便往這裡領女人,誰受得了?再說衛蘭姐佔了一個房間,有間房是留給唐婧過來住的,這房子也沒有多餘的臥室安置韓國棒子女人啊。」她心裡想著總要不動聲色的將這個女人給趕走,她怕翟丹青眼光太銳利看透她的心思,先側頭看著衛蘭,希望衛蘭也聲援她一下。

    「那女的裡面沒有穿小衣,」衛蘭說了一句,見翟丹青、孫靜檬抬眼看她,心想自己真是沒有立場去管張恪跟其他女人鬼混的事情,她本來的意思是要指出那女人跟張恪昨天夜裡肯定發生過什麼,讓翟丹青、孫靜檬看了一眼,就心虛的說道,「是不是給她找件小衣穿上,看她一直拿手捂著挺吃力的?」

    翟丹青才想到她們三個女人真是沒道理在這裡吃這飛醋,身為助理,還得替那傢伙將屁股給擦乾淨,手托著下巴,她又不便吩咐孫靜檬,就對衛蘭說道:「你有沒穿過胸罩,你拿去給她用……」

    「我的?」衛蘭誇張的做了表情,「我的她怎麼能穿?翟姐你有沒有沒穿過的內衣,她應該能穿!」

    翟丹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輕吐了一口氣,只得忍著氣下樓去幫那傢伙擦乾淨屁股。
l65yao 發表於 2009-8-30 00:58
重生之官路商途第891章小媳婦與棋子

    翟丹青下去拿了一套內衣過來,李馨予到房間試穿了一下,回到客廳裡,手還捧著胸口,手裡拿著翟丹青剛才給她的胸罩,俏臉漲得緋紅,小心翼翼的跟翟丹青說道:「謝謝你,只是……有些勒!」說這話時,眼睛斜瞥了一眼張恪,羞不勝羞的埋下了頭。

    衛蘭不可思異的張了張嘴,她可是跟翟丹青比較過那裡的大小;孫靜檬鼻腔裡輕輕的哼了一聲,轉頭看向一邊,她又不能說李馨予在吹牛;說實在的,翟丹青那一瞬間也有要打人的衝動,見張恪無動於衷的拿著資料站在一旁看著,好像沒有聽見李馨予說的這句話,心想這混蛋昨天夜裡大概將李馨予胸前的那對小乳豬玩了個痛快,這時候心裡正回味得痛快吧?但是看到李馨予臉蛋清純嬌艷,嬌羞、小翼的模樣,好像胸罩有些勒完全是她的錯似的,她心裡又是輕輕一歎:這模樣我見猶憐,何況旁邊坐著的渾球?翟丹青笑靨如笑的安慰李馨予說道:「我幫你找個厚一點的棉襯衫先穿著,這樣就不怕走光了,你那尺寸,只怕還要找內衣店訂做不定某人會不樂意呢……」孫靜檬蜷腿坐在沙上,身子慵懶的靠著沙靠背展開著,沒有要上樓幫李馨予拿衣服的意思,還冷不丁刺了張恪一句。也是秀藏君的無禮,才給恪君添這些麻煩!」李馨予又是羞澀又是不安的跟翟丹青她們一個勁的道歉。一副小媳婦見大婦的模樣,「接下來幾天還要麻煩你們招待,真是過意不去……」

    聽到李馨予這句話,孫靜檬眉頭都要豎了起來,趕情她們三個人離開一會兒。張恪這渾球就挽留別人住下來了?歪著頭看了張恪幾秒鐘——見張恪無動於衷的在看手裡的資料,好像這事跟他完全沒關係似的,她拉了拉衛蘭,說道:「我們上去幫李小姐挑衣服去。小婧夏天還有衣服留在這裡,指不定李小姐合適穿。」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臉碎了、腫了也無所謂,張恪反正也常躲起來不出去見人,」翟丹青是欺硬怕軟的主。見李馨予這般模樣,更不忍心欺負她了。笑著說道,「他過了幾天臉上的傷就好了,倒是你臉的印子,我看要等到下午才能會消淡一些……」

    張恪也懶得計較翟丹青暗諷他沒臉見人,只怕擔心李馨予今天去師大報名入學的事情,她這般模樣,嬌艷臉上帶著一道鮮紅的巴掌印。暴露在外人的面前,豈不是讓她在師大以後的幾年生涯都要留下不愉快的痕跡?

    張恪抬頭問翟丹青,師大那邊的報名入學能不能找人替李馨予代辦一下,孫靜檬站在說道:「你在師大不是也有幾個紅顏知己嗎?找她們幫忙去問一下不就得了。」話是幫忙的話,只是語氣有些不善罷了,她想著張恪去年秋後還跟人家在學府巷的餐廳裡跟韓國棒子鬧起來去派出所,怎麼也沒有想到張恪不吭不聲的就跟這妖精勾搭上了?

    張恪這才意識到將李馨予帶回學府巷似乎不是那麼的對勁,意識到他留在那裡就是一個吸引火力的焦點,吩咐翟丹青:「你等會兒領著李小姐到樓下選套她喜歡的公寓。錦湖不能怠慢了朋友——其他事情。你也幫著辦妥了,」將文件資料夾在腋下。跟李馨予說道,「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要有什麼不方便的的方,你直接過來找我……」「咚咚咚」趕緊直接上了樓進了他自己的房間,的確有一堆的郵件與事務等他處理。

    張恪耍滑頭溜走,孫靜檬火氣也沒有撒的的方,不過聽張恪的意思,不是要讓李馨予跟她們住在一起,另外給李馨予安排的住所就在眼皮子底下,也沒有另找的方金屋藏嬌的意思,心想會不會真冤枉他們了?瞥了李馨予一眼,轉念就將這個念頭打消掉了:男人在她房裡借宿一晚,要能按耐得住才叫有鬼呢,她倒是忘了居一室這麼久,也沒有生逾越最後一道界線的事情。只是不好意思追過去詳問,朝張恪的背影瞪了幾秒鐘,就轉身來拿出手機打電話找蘇一婷、何弦問師大留學生入學報名的事情。

    孫靜檬也不是能狠下心來恃強凌弱的主,特別李馨予那副小媳婦的模樣,也讓她不忍心惡言惡語相向,她當然也不會將這事情捅給唐婧知道,她自己還心虛著,找蘇一婷、何弦聯繫李馨予入學的事情,就是在想:要是蘇一婷將這事告訴唐婧知道,就跟她沒有關係

    翟丹青幫李馨予在這棟樓裡選了一套別緻的公寓讓她安頓下來,她臉上的巴掌印也一時消不了,翟丹青讓她在公寓稍作休息,她需要添置什麼,她們幫她買回來。

    「你說張恪是不是跟我們耍什麼花招?」走進電梯裡,孫靜檬又迫不及待的將心裡的疑慮說給翟丹青、衛蘭聽,「故意將韓國女人安排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擺出一副清自清的模樣,鬼才相信他昨天跟韓國女人呆一晚上沒有生什麼?」見翟丹青、衛蘭都狐疑的看向她,忙紅著臉心慌的辯解道,「我跟那渾球可沒有生什麼,你們可不要瞎想!」

    「那你一副恨不得要將那女人吃下去的樣子做什麼?」翟丹青逗孫靜檬笑著說,「哦,對了,我明白你是替唐孫靜檬這下子氣焰就滅了,還要小心翼翼的掩飾著不讓翟丹青看出些什麼來。

    衛蘭要去學校參加院裡的新生入學儀式,還要準備工作的事情,翟丹青就拖著孫靜檬陪她一起幫李馨予添置東西去。

    金南勇到下午才知道李馨予給張恪拐跑的事情,他找到李在洙:「馨予小姐的事情,是不是跟李會長說一聲?」

    「沒什麼事情,馨予已經給建鄴的分公司打過電話了,說她要暫時住青年公寓那裡……」李在洙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怎麼行?」金南勇焦急的說道,「既然馨予小姐到建鄴是另有目的,就應該要求她離開中國。」

    「馨予是成年人了,」李在洙眉頭一揚,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看你也不要干涉她的決定好了,只要建鄴分公司能隨時掌握馨予的行蹤就可以了,學府巷附近的治安也值得信任,其他事情不要去管它

    李在洙倒不是要幫馨予,他心裡一樣痛恨被譽為南韓之花的馨予竟然給 男人玩弄,但是事情已經生了,就要將作用或價值揮到最大,這事情要是跟叔叔李健熙匯報,多半會派人將李馨予強行什麼額外的好處,利用馨予與三井加強聯繫的目的已經給破壞了,那這時候就要保持並加強池佐秀藏對錦湖的憎恨,至少三星看起來也是受到了傷害——如此才對三星開拓中國的市場有所幫助;李在洙已經將錦湖視為三星進入中國市場的最大阻力,但是三星對中國市場的滲透還不足夠強,一定要借助三井的勢力去壓制錦湖才行。家族的女人,總要為家族做出些貢獻的,也要讓張恪那個混蛋明白:三星的女人不是那麼好玩弄的!

    金南勇這時候已經想明白了李在洙的心思,心裡為馨予感到一陣悲涼,沒有跟李在洙爭論什麼,他也不會將事情單獨捅到總部去,那樣對馨予的傷害更大,他剛要離開李在洙在建鄴的臨時辦公室,李在洙的秘書走了進來,告訴李在洙:「建鄴精典的產的總裁打電話說是想約見李專務?」

    李在洙對精典沒有留下什麼印象,抱怨的說了一句:「什麼人都要見面,也得要我有三頭六臂才行,」揮了揮手,吩咐秘書說道,「告訴對方說我時間上按排不過來……」

    「等等,」金南勇喊住李在洙的秘書,他雖然對李在洙滿腹意見,但還能忠於職守,對李在洙說道,「精典與建鄴市常務副市長胡宗慶的關係甚密,另外與華夏電子的關係也不錯,還記得華夏電子董事長典的總裁給你認識?」

    「哦,是那個女人?」李在洙想起來了,混跡商界的女強人不少,這麼漂亮的可不多見。

    「精典曾經跟世紀錦湖爭奪學府巷的開權失利,而且他們年初在建鄴上馬了華東最大的軟件產業園項目,李專務在建鄴不妨抽出時間跟他們接觸一下……」金南勇建議道。

    「那你幫我安排一下……」李在洙倒是從善如流,答應了林雪的見面要求。
l65yao 發表於 2009-8-30 01:01
第892章 物以類聚

林雪對冒昧約見李在洙也心懷忐忑,沒有抱太太的希望,但是有機會,總要嘗試一下。

    當初為拓展金山市信息產業的發展規模,謝劍南費盡心機將軟件產業園的模式引進到金山去。金山的軟件園,正泰集團與華夏電子都有參股,但依舊以精典控制的海粟科技為投資主體,在周瑾瑜的支持下,在電子工業園以南圈了一塊地。

    即使海粟科技吸收了東海省科技廳下屬公司金鼎科技術及中科院軟件研究所的部分技術力量,也無力同時在建鄴、金山同時建設兩座軟件產業園,依照既定的順序,自然是先建鄴後金山。

    金山湖潰堤時,金山軟件園實際的建設工作還沒有啟動,潰堤造成的洪水對其造成的損失就很有限。這本是件好事,但是趙有倫擔任金山市委書記兼任市長,卻沒有那麼好說話,啟動對金山軟件園違規佔地的調查,補征部分國有土地使用權轉讓金還是小事——畢竟是比照最低價徵收,但是在半年時間之內再沒有實質性的資金投入啟動軟件園的建設,金山市裡將強制收回那塊地——這個才算是殺手鑭。

    海粟科技明面上沒有對軟件產業園進行實際性的投資,但為打通各種關節,桌面之下的花費不少。一旦金山市裡要將那塊地收回,只會補償海上的損失,暗地下打通各種關節的花費卻是沒有人會吐出來的。

    當真是牆倒眾人推,謝家正鬧分裂,趙有倫板起臉來討好錦湖,華夏電子對地方事務的干預能力並不強,特別是在此比較特殊的時期,更插不上話——但是林雪哪裡會甘心將嚥下嘴的肥肉給人從嘴裡扣出來?

    之前她也是千方百計的搭上宏信建設這條線,但是嚴文介讓她看不透徹。而且宏信建設在背後支持市長肖明建,給人地感覺所謀甚遠,林雪擔心造成前門驅狼後門進虎的局面,對嚴文介、對宏信建設的態度自然就謹慎起來。

    今天看到李在洙陪同的青年跟張恪在星海的一棟別墅裡為個女人打得鼻青臉腫,心想他們或許願意不費周章的對海粟科技施以援手打擊錦湖的囂張氣焰。

    李在洙當然很樂意看到有人能給錦湖製造更多的麻煩,聽林雪說明來意,他毫不猶豫的點頭應允下來:「我們是不會坐看錦湖欺負弱小公司地……」他才不會為此花費太多的周章,只要將林雪推薦給池佐秀藏得了,想必池佐秀藏更痛恨錦湖欺負弱小——只不過他並不知道林雪站在她家後窗看到今天清晨發生的一幕。

    三井物產駐華總代表?林雪幾乎都不敢相信上午在別墅裡跟錦湖打得鼻青臉腫的青年代表!

    九八年。三井物產還沒有將旗下能源部門等機構的資產分離出去,三井物產雄霸世界500強第一的位子都深入人心,而且三井物產主導的日系企業對中國經濟的滲透從七十年代末期就開始了,池佐秀池在中國比一些小國家駐華大使地地位不低。

    林雪與李在洙略作交談,李在洙也答應在合適地時機幫她引薦給池佐秀藏認識。

    林雪走出三星位於新市街通海大廈的辦事機構,她不會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李在洙身上,她很好奇那個能讓張恪與池佐秀藏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的絕色少女到底是什麼來頭,她記得清晨時。那少女是坐張恪的車離開的。她坐進車裡,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陳德彪,能不能幫我去學府巷調查一個人?」

    「林姐,你饒了我吧,誰他媽還有膽子到學府巷去惹事?」

    聽著電話裡的聲音都能想像對方地苦瓜臉,翟丹青啐罵了一聲:「沒讓你做別的事情,只是調查一個人而已。你連這點事情都不敢做?」翟丹青將李馨予的樣貌在電話描述了一番,這樣的女人只要出現在學府巷,一定會引起注意的。

    林雪又給葛建德打電話,問能不能通過他地關係聯絡上池佐秀藏。

    葛建德畢竟是華夏電子信經理兼董事長,之前華夏電子與日本NEC就是在三井物產的搓和下達成在建鄴投資建設華夏NEC晶圓廠項目的合作協議。葛建德約見池佐秀藏當然不會太困難。

    中央重用徐學平,使他到江南省主持大局,這是讓國內很多人都跌破眼鏡的。葛建德當初決策在金山啟動華夏電子工業製造基地的建設,就是不想給錦湖這家民營企業蓋住風頭而做出一次反擊,洪水損失自不用去管他,如今徐學平到江南省主持大局,葛建德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賴皮狗給人關在房裡悶棍抽的感覺。如今葛建德要是想抽身而出,非給下面那群總經理、總裁們捅翻不可,非但不能抽身而出,而且要積極的組織減災自救。葛建德心裡的鬱悶可想而知。

    葛建德心裡很清楚。無論是華夏電子還是信息產業部想看到他栽跟頭的人也不是只有一個兩個。這時候,他不要說繼續對錦湖使什麼絆子了。他更擔心錦湖會趁機對他使什麼絆子,倒是沒有想到會發生如此地香艷事,有如三伏天吃了一支冰雪糕,有種爽到心裡地感覺。

    「你說的那個女人,很有可能是三星李健熙家族地成員,上回我陪同池佐秀藏、李在洙去建鄴考察華夏NEC建設選址時,偶爾聽他們說過,那未婚妻,要是張恪將人家的未婚妻拐跑了,真是有好戲看了……」說了最後,葛建德在電話裡得意的笑了起來,「池佐秀藏這個人能決定三井財團在中國的投資方向,他若是動用三井在華的勢力壓制錦湖,怎麼說也夠錦湖喝兩壺的!我們能因勢利導,這場戲就更精彩了!」

    對於葛建德來說,解除自己眼前的威脅是最緊要的,其他什麼的,他可從來都不會去關心的。

    張恪還不清楚他清晨與池佐秀藏的衝突會讓林雪看在眼裡,下午待臉上的淤腫稍退,臉上的碎口子貼了好幾張創口傷,看上去也不是特別的突兀,他就躲到圖書館裡圖清閒。

    「啊,」陳妃蓉抬頭怔怔的看著張恪走過來,看著他的臉關心的問道,「你的臉怎麼了,疼不疼?」

    上午在青年公寓給三個女人橫眉冷眼了半天,蘇一婷、何弦趕過來幫李馨予辦入學的事情,見他那副模樣,都差點要俯仰大笑,中午又給聽到消息回來看究竟的杜飛、蒙樂圍觀了半天,這會兒終於有個人關心起臉疼不疼來,張恪就覺得躲到圖書館來的決定再是正確不過了,只是不清楚等陳妃蓉聽到孫靜檬、翟丹青或蘇一婷傳來的謠言時,還會不會這「你別動,」陳妃蓉伸出一根嫩若青蔥的手指在張恪臉上輕輕佻了一下,將一隻創口貼折著的邊角挑平,說道,「沒有人幫你貼創口貼嗎,你自己動手貼的嗎?這麼貼好醜

    張恪能感覺得到陳妃蓉手指肚子的微涼,見她正凝眸看著自己的臉,大概是考慮著怎麼將創口貼稍微移一下才能看上去更順眼一些,她專注的神色使她的容顏看上去越發不容一點雜質的明麗清澈。

    張恪頭微微側過來,傷口給陳妃蓉的指甲碰了一下,吃疼的微抽了一下,陳妃蓉伸出手指托住他的臉頰:「不要瞎動,再理一下就好……」過了一會兒又從筆袋裡拿出比掌心大不了多少的小圓鏡讓張恪照,「會不會好看一些?」

    除了醉酒的原由,張恪將昨天夜裡醉酒後發生的一些事情說給陳妃蓉聽,陳妃蓉的眼眸子散著清離的光,微訝的說道:「倒也不能怨別人會誤會,你們在東京也見過面的——只是不能聽你們的解釋性子也真是太暴躁了些……」又輕輕的一歎,「李馨予生在豪門,看上去也沒有想像中的幸運啊。」

    張恪輕輕吐了一口氣,說道:「這個李馨予對三星李健熙家族來說,即使棋子,也是棄子——若是他們認定了這個誤會,就應該要算棄子了……」倒是想不到能心無旁有想到陳妃蓉能心無旁騖的聽自己說這些。

    陳妃蓉歪著頭,張恪的話,她倒是有些理解不透,倒是喜歡聽張恪說這些事情,大概也想像不出另外還有誰會為自己抽絲剝繭的將三井體系的構架分析得透徹。

    張恪看她專注的樣子,笑著說:「我看你畢業以後給我當助理得了,我現在就下大工夫來培養你。」

    「真的?那真好啊,」陳妃蓉笑著說道,「我們大三才開學,宿舍的女孩子就討論起以後是考研還是找工作的問題,聽上去感覺很麻煩——有你這句話,我倒是先將頭疼的問題解決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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