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速法師 作者：mlen (連載中)

二一、三級段劍

         希拉倒下來的時候，成航受到震動，醒轉過來。他看了看，也懶得起身，問：「你在幹些什麼？」

　　「我在練習你的防禦術。」希拉趕緊起身，進去拿來麵包遞給他。

　　「哦，你們也吃麵包嗎？」成航趕緊接過咬了幾口。

　　「不好吃，我們不吃，不過現在要吃了。」她說，「這都是我晚上到鎮子裡偷來的。」

　　成航：「。。。」

　　「我不是有意的，可是我現在受傷了，很不方便。」希拉認真的解釋了下。

　　成航仰頭想了想，這麼說來，不管他是不是神的子民，偷東西都是不受到歡迎的？嗯，有點道理。

　　天色完全暗淡下來，明亮的星星再次爬滿晚幕。

　　成航懶得和她囉嗦，因為這個傢伙遲早會是殺死自己的野蠻人。他忍著疼爬起來，拍拍手，自故往帳篷裡鑽，「我要睡覺了，明天見。」

　　「好。」希拉繼續試煉著揉術，沒有在意。

　　成航進入帳篷原以為會被難聞的醒味熏了，不過讓他很意外，沒有醒味，雖然也沒有瑪麗房間裡那種淡淡的清香，但是似乎也有股介乎於男人和女人間的那種汗味，很有特色的味道。

　　地面上鋪著乾燥柔軟的獸皮，然後有個皮製的水帶，一把劍，其餘的別無他物，顯得很簡單。席地坐下來，他隨手一摸，皮毛上有些發硬的條狀，低頭仔細看，是已經發紫的一些血跡。

　　難道這個傢伙真的受傷了？成航心想。隨即他甩了甩頭，與自己什麼相干，掛掉更好。躺下來後他覺得好奇，隨意的伸手過去，將靠在邊角的那把雙手長劍拿過來。

　　咦？

　　手才觸摸到了那一刻，便引起了成航的濃厚興趣，這一把劍非常特殊。他即刻坐了起來，拿著仔細的觀看。

　　確切的說，這是一把普通又特殊的劍。普通在於，它並沒有添加任何的輔助金屬，依然是屬於單一的鐵結構。而特殊的地方在於，劍的結構完美無缺。

　　別人不能發現，不過成航可以肯定，這把劍的強度性能超越了二級段標準。他記得格爾說過，二級段和三級段的區別在於，三級段擁有劍的靈魂。

　　在阿克蘇城的時候見過的那把短劍給予了他肯定，的確，從強度結構上看，那把劍添加了一種成航不知道的元素，不過沒有破壞金屬的穩定結構，卻也沒有提高。他不知道短劍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單指性能而言呢，短劍的強度不會高於二級段劍刃。

　　不過現在手裡拿著的這把希拉的劍很不簡單，它是單純的鐵元素結構，幾乎將之發揮了到極限，徹底超越二級段，卻又沒有其他的性能在其中？對此，成航不知道該把這雙手劍歸到二級還是三級？

　　「嗯！」外面再次穿來希拉那種特有的呻吟，說明她又受苦了。

　　「嘿嘿。」成航不覺笑了笑，那叫聲十分怪異，到也挺有意思的，讓這個野蠻女人吃點苦頭，他心裡快活。隱隱的，他已經找到了折磨希拉的辦法，哼哼。

　　希拉放棄了，掀開布簾，鑽子了狹小的帳篷，不大的空間內顯得很擁擠了。

　　「你你。。。你要幹什麼？」成航結結巴巴的問。

　　「我也要睡覺了。」她「碰」的倒下，看看又問：「你拿著我的劍幹什麼？」

　　「你睡覺了。。。#@￥」隨即，成航冷靜了點，哎，即便被這個女人強姦，也顧不上了，小命都還在人家手裡呢？

　　厄。。。他念頭還沒有動完，就聽見了希拉輕微有趣的呼嚕聲。

　　「這個。。。」他抓抓頭，拔了拔一根深插到土裡的木桿上的油燈，使得亮了些。仔細看看呼吸均勻而緩慢的希拉，心想，這個女人倒是挺好看，挺獨特的。而且，她簡單的腦袋，似乎真的是修煉瑜伽的材料。

　　成航強行收回了老往人家結識而彈力腿上瞟去的目光，看看手裡的劍，惡向膽邊生，終於，他操起了一絲勉強的笑容，心想，希拉你別怪我，怪就怪你大腦簡單，還要怪你要殺我，雖然你還沒有殺。

　　他幾次輕輕的將手裡的劍抬起，卻都猶豫著下手的位置，看看劍，又長又笨重，為比較鈍的一級鋒口，這樣的兵器若沒有足夠的空間施展，從而借助慣性，成航的力量似乎不足以對強悍的希拉致命一擊？

　　要是一把匕首就簡單了，只要向心臟輕輕一鬆。他想著，還是硬著頭皮的站起來，為自己多準備一點兵器的行程。

　　呼啦——

　　他的個字也不算太矮，頂著帳篷，差點將其掀開了。

　　這不，成航一條命被嚇去了半條，劍也嚇得落了下去。

　　「哎呦——」

　　睡夢中的希拉被近二十公斤的金屬砸在腦袋上，她捂著頭坐了起來，吼道，「你不想活了？」

　　成航頭皮發麻，真想不用希拉動手，自己就先把自己幹掉！

　　「我本來就要被你殺死的，不想了。」他豁出去了，氣呼呼的坐下來，躺倒，把手甩開，做出個準備受刑的「大」字形態。

　　誰知手又甩到了希拉的胸口，「嗯——」希拉叫了一聲。

　　成航趕緊收回手，離開那軟綿綿中略帶彈力的地方，倒是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希拉也不是很生氣，翻個身，弓著要，繼續睡，如此一個圓實碩大的屁屁對著成航。

　　這樣都行？成航有點疑惑了，也不知道她真傻還是假傻？不過，他現在怎麼也提不起來幹掉希拉的念頭了。他為自己找了個理由——成功的機會很小，不過隱隱之中，他又覺得是太卑鄙了一點。

　　算了。

　　成航甩了甩頭，再次拿起劍觀看，不再動其他念頭。

　　他輕輕撫摸著劍身，慢慢移動，到中間位置的時候手停了下來，先前就看到了，這劍有個口子，卻沒有多想。現在他心無雜念，卻是又覺得奇怪了。

　　站起來，把劍拿到油燈處仔細觀看，中間劍刃上的那個缺口不小，明顯是沉重一擊下的結果，缺口的周圍隱藏著一絲幾乎察覺不到的裂紋，這說明，這把劍廢了。

　　成航呆呆的坐了下來，這麼強悍的結構，一級鈍鋒口，那需要什麼樣子力量才能造成這樣的傷害呢？

　　他想不明白，以拉姆拉那種身體力量，即便用兩把一級段劍刃相砍，也斷不會如此，何況，這把劍在成航的心目中屬於三級，雖然拿到市場上沒有人承認它是三級段。不過正如拉姆拉所說，只要喜歡或者需要，就可以認為它是三級段。

二三、成航老師

         呼——

　　希拉爽快的把健康的身體顯露出來，到把成航嚇了一跳。可是如今卻是箭在弦上了，他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幾步，仔細看去。

　　希拉的左乳上方的位置，斜跨著一條深紫色的印記，彷彿是劍傷，可是卻沒有破口，成航覺得非常奇怪，當即出聲詢問，「怎麼會這樣的呢？」

　　「這是劍勁傷害，我的內臟受到衝擊，不知道會不會死？」希拉小聲說道。

　　「你是說，劍氣？」成航覺得很感興趣。

　　「劍氣？」希拉楞了楞，隨即點頭說道：「也對，也可以叫劍氣的。」

　　「那個，你會不會？」成航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

　　「不會。」希拉很乾脆的搖頭。

　　「呃。。。」成航抓了抓頭。

　　「劍勁是非常高深的一種內勁，人類中會的人也不多，野蠻人更不會。」她說，「可是，那個傢伙比我好不了多少，被我『致命一擊』重創，沒有幾個人能夠承受的。」

　　成航沉吟著問：「你是說。。。嗯，你的本領不低於劍勁？」

　　「當然。」希拉高傲的仰著頭，「老師天下無雙，我怎麼會輸給人類？」

　　成航心想，你吹吧你。他清咳了一聲，問：「那麼我的防禦術呢？」

　　「很好，很強。我正在學習，我會努力的。」希拉點頭說。

　　成航感覺非常好，他覺得希拉的身上有一種近似拉姆拉的品質。他不禁熱血上湧，當即大叫道：「好，我收了你這個學生。」隨即，他發現有點不對啊？

　　「我會好好的學。」希拉也很乾脆。她好像又被激發出了兒時跟隨老師學劍的勁頭，全然忘記了她現在和成航是什麼立場了。

　　就這樣，兩個混蛋傢伙成了師徒。

　　不過熟歸熟，成航還是覺得應該讓人家把衣服穿好。

　　速拿起背心給希拉套上，那個身材一點也不比他矮的MM也不反對，乖乖的任由他穿好了。

　　接下來，成航把希拉為什麼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被水嗆暈的理論詳細的說了一遍，然後將柔術幾個簡單的動作給希拉示範，要她照做，所體會的依然是一個靜字。

　　「如果還是靜不下來呢？」希拉問。

　　「那就跳水自殺。」成航翻著白眼說。

　　希拉點了點頭，也不奇怪，以前的老師比這個老師嚴厲多了。

　　成航不再理會她，自顧跳進水裡，開始了每天必修的感知訓練。

　　他堅持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雖奇怪，成航卻從來沒有懷疑過大腦耗費的理論，由此推斷出，雖然大腦耗氧量和肺部的儲存氧氣量基本恆定，不過伴隨著柔術修煉的深入，自己對身體各個器官的駕馭越加出色了，也就是說，雖然不能讓大腦繼續降低耗費量，可是，卻還以從身體各部著手，減低損耗。

　　到第一輪的修煉結束，已是接近午間。

　　成航靜靜的坐在水邊，頭腦清明，思索著剛剛一系列的鬧劇，鬧劇總歸是鬧劇，現在想來，他覺得自己的確很傻B，難怪前世會被判死刑了？

　　「你的本領我不學了，我也打不過你，你還要殺我嗎？」成航想起了正事，低聲問。

　　「你是我的老師，我不能殺你。」希拉說，「可是老師也不能背叛學生，你不能把我的事說出去。」

　　「你相信我？」成航有些興奮的問道。

　　「我早相信了。」希拉說，「野蠻人不相信誓言，只相信實際行動，先靜下來的時候我發現腦袋很清晰，我感覺到了你有很多機會可以逃走，還可以殺我，你沒有，你把我當作學生了。」

　　「嗯。。。好。」成航滿意的點著頭，強力掩飾著尷尬和衝動。他實在想抱著這個青美女親上幾口。

　　「我要走了，你也趕緊離開吧。」他轉身，隱約記得希拉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個什麼山脈。

　　希拉指著遠方光禿禿的山石說道：「那邊很遠，是延綿幾千里的諾加爾山脈，我身上帶著傷，現在還不能走。」她又指著小鎮方向，「那邊深入，是亞齊的第一軍事要塞，阿克蘇城。我也不能去，野蠻人不能去。我們幾代人都夢想著突破阿克蘇，打開峽口之後，就進入了廣闊的大平原，沿著運河以南，是人人羨慕的糧食倉庫，整個亞齊，全部都是糧食倉庫。」

　　成航楞了楞，久久才說道：「希拉，軍事的事情我不懂，你來的目的我也不想問，不能走你就先待這裡，我每天來看你，給你帶吃的。」他轉身走出幾步又說：「給我點時間，或許能有辦法修理好你的劍。」

　　「謝謝老師。。。」

　　回店舖的路上，成航老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環目看著四周，淳樸憨厚的小鎮居民和物資店舖，似乎給他了些啟發，原來是希拉的那番話，一直環繞在腦袋裡。

　　戰爭似乎永遠是主題，征服是所有人的慾望。他不去考慮希拉說到亞齊平原糧倉時候的渴望與天真是否正確，人們總是有夢想的，但有一點，讓成航有冷汗淋漓的感覺，自己的知識太少了。

　　居然連野蠻人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差點把命送了？看來比這些小鎮居民還不如，他們雖然也和自己一樣，並無察覺到王廷和野蠻部落的緊張，可是好歹他們會知道野蠻人什麼樣子。

　　在網絡化高速發展的現代，信息爆炸是心懷夢想之人的痛苦，他們害怕自己落伍，拚命的學習再學習。可是在信息匱乏的現在，成航覺得無知也是痛苦，學無止盡，在什麼時候都是永恆。他下了個決定，盡快解決關於自己無知的問題，雖然暫時還沒有好辦法。。。

　　六天很快過去，幾天來，成航只是每天下午去一趟店舖。

　　現在他打造一級段劍刃的速度更快了，不單是因為找到了訣竅，對新錘的駕馭更純熟，想必每天的游泳也在一定的程度上提高了體力。雖然這個過程的時間還短，不過成航已經可以斷言，只要一年，只要給自己一年的時間，一定可以輕鬆的駕馭一把能夠打造三級劍刃的錘。

　　柔術和感知能力的修煉快得讓成航有點招架不住，那幾乎是呈幾何式的增加。他曾想，如果游泳對身體力量的提升有感知快的話，恐怕不要三個月，就可以輕易的將希拉的脖子捏斷。雖然希拉一周來的收穫也很大。

　　最近，成航每次入靜的時間越來越長，天不亮開始，一但進入水裡，上來的時候基本接近午後。這讓他隱隱有些不安，看起來，不得不對感知的訓練踩上一腳剎車了。因為那幾乎把訓練體力的時間壓縮得很少了，如果再往後更長，又該怎麼辦？

　　在兵器的打造上也是一刻不能停止，就目前來說，成航明白，兩個飯量驚人的傢伙等待著自己養活，瑪麗的食量雖小，可是學費卻高得驚人。

二四、合金劍

        「成航老闆，你又發呆了，我們該走了。」拉姆拉做完了手裡最後一件活計，站起身來摸去了額頭的汗水。

　　成航回神，朝外看去，又到了日落夕陽時分。他不禁歎了口氣，說道：「是啊，時間總是很快。。。」他甩了甩頭，看看已經被拉姆拉全部加工完成的劍，一共二十九把，滿意的點點頭說：「拉姆拉，你明天帶著劍去城裡見保羅去。」

　　「好，成航老闆，我記得了。」拉姆拉答應下來，想想卻又說，「可是成航老闆，你不打算和我去嗎？」

　　「我不去，我有很多事情。」成航搖頭。

　　「那麼，我先走了。」拉姆拉早就盼望著媽媽準備好了的食物了。

　　「對了。」成航叫住他，「記得讓保羅找人跟著你把錢存好，我們的錢不容易，你自己小心，遇到事情不要緊，把命留著回來，另外，材料也不多了，由城裡回來的時候順便採購一些毛鐵。。。還有，去自由市場看看，上次那個克裡斯塔如果在的話，問問他有什麼新的材料，沒有的話，順便再帶一點上次那種礦石來。」

　　拉姆拉低著頭，掰手指，依次的把老闆交代的事情背誦了一遍，才點頭說道：「可是成航老闆，買成品鐵很貴的，我們。。。」

　　成航抬手把他打住了，「這個我知道，我也想過，我們兩人精力有限，隨著我的產量提高，不能再把精力花在這些上面，成本是會增加一些，卻也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一把一級段劍刃的成本會增加一個銀幣左右，那麼一個星期下來，就增加了近兩個金幣的成本。」他頓了頓，又說：「可是，這其中節約出來的時間，至少是一天，我起碼可以打造三把一級段的劍，這樣我們只會多賺。」

　　拉姆拉不是很明白，不過老闆這樣說，他就不管了，喃喃嘀咕著什麼就離開了。

　　成航隱隱聽到，那個傢伙在抱怨自己沒用，存錢都要保羅的人保護，好像是要想學點本領什麼的？

　　成航呆了一下，倒是隱隱想到了什麼？或許。。。可以給他找一位老師了，那麼，希拉看起來不錯。

　　成航獨自在店舖裡待著，手裡拿著一塊那種他取名為「新」的礦石。一周以來的幾次試煉失敗了，都是純度不夠，無法和鐵很好的結合。他把這歸咎於對新元素的瞭解不夠，無法很好的駕馭。

　　不過讓他有信心的是，感知的幾何式增長，幾乎每次修煉都有不一樣的體驗，比如今天，他再次拿起礦石的時候，彷彿看透了「新」，看透了它的一切。

　　新的確是強度、塑性更好，質量密度更輕的金屬，並且不能獨自存在。這些，成航當時的判斷並沒有錯。惟一的一點，它不是不容易和鐵結合，而是非常的難以掌握，隨著新的含量變化，幾乎能夠產生神奇的效果，可以使得劍的揉度接近鞭子，也能使劍尖幾乎可以擁有劃玻璃的硬度，可是稍一重擊，立即斷開。

　　這是一周來，成航試行打造的兩把失敗的劍的原形態。

　　當然，現在他又多了一些把握，之前打造的兩把「合金」的劍中，因為新的純度不夠，最終導致整體結構的不穩定也是原因之一。

　　他在店裡一直忙活到天完全黑暗下來，關起門，繼續。

　　經過幾次調整試煉，他掌握了提純新的完美方法，卻是有一個難點，要添加，必須在新特定的溫度，結構處於游離狀態的時候和鐵結合。

　　正如他的推斷，新無法獨立的存在，之所以可以帶回來，那是因為新和土石元素完美的結合一起，一但提純，等到冷卻回復形態的時候，便會產生剛剛的尷尬。

　　話說剛剛，第一次把新提純之後，一團火光伴隨著黑煙升起，新就像便魔術一般的消失了，留下了成航一張黑漆馬糊的臉，和額前冒著幾屢煙的髮絲！

　　實在太丟臉了，我明明已經知道，為什麼要懷疑自己呢？成航懊惱的想著，好在，皮膚沒有被燒傷。

　　有過剛剛的教訓，這次他把一切準備妥當，手忙腳亂的操作，幾步同時進行，等到少量的新火紅的時候，也是它形態結構最游離的時候，那把準備妥當的一級單手劍也同時出爐，兩種不同的元素同時放上。

　　成航的心神提升到了極限，右手一刻不停的敲擊，節奏掌握得當，感觸著鐵元素和新元素的每一絲形態變化，他連續出擊。

　　叮噹，叮噹，叮噹——

　　火星飛濺越來越少，劍身火光慢慢隱去，劍也初步形成，最終完全冷卻了下來。

　　跟著，他親自擺弄一切工具，哐啷叮噹吱吱。。。加工完成，一把一級合金劍出世了。

　　成航拿在手裡揮舞了幾下，感覺非常不錯。

　　這把雖然是一級標準製造的劍，卻是融合他了不少的心血，新元素的成分通過前兩次的經驗，這次的掌握比較得當，雖然不是盡善盡美，但第三次就這樣，成航已經很滿足。

　　同時，他完全是按照一級段單手劍的標準打造，三級鋒口，還算鋒利。可是重量卻比正軌的單手劍輕了些，用著更加順手。

　　成航雖然不用劍，卻也明白，單手劍的特點在於輕巧，那麼重量相對輕點是王道。以前之所以重，是因為鐵元素的中庸，一但質量不夠，很容易斷裂，性能上受到嚴重影響。

　　他有信心在往後的試驗當中，更純熟的駕馭住新元素，進一步的降低單手劍的重量，保持強度不變，甚至是超過。這樣不但是一種成就，還有其他。

　　因為，成航惡狠狠的看著那些恨不得堆積如山的材料的時候，興奮的想著，新是沒有人要的東西，一個銀幣可以買很多，甚至可以不要錢，付出點工錢就能撿回來，那麼，一把劍的成本？

　　「嘿嘿。。。」他不停的意淫起來。

二五、斷劍

        意淫完畢，成航找來一把常規的單手劍，然後拿著新劍，雙手用力。

　　「當——」兩把劍閃耀著火星，相互對碰在一起。

　　任他將手震的發麻，兩把劍也沒有什麼動靜，思索了片刻，成航匆匆忙忙的朝水邊走。

　　穿進樹林，跟著摸進了黑漆一片的帳篷裡。

　　哎呀——

　　成航被驚醒的希拉一腳踹翻。

　　希拉一個敏捷的翻身，將成航騎馬似的壓在地上。徹底不能動了。

　　「我說，你能不能別那麼粗魯？」成航苦著臉說道。

　　不過被她騎著，到讓他有些臉紅。希拉雖然很沉，但是彈力的臀部壓在身上，彷彿個肉蹲似的，也還蠻不錯的，彈力很好。

　　「成航老師，你怎麼晚上跑來了。」希拉把瞪點上後，表情很怪異的看著他片刻，眼睛裡似乎有點詭異的神色在閃動著。她蹲了下來坐在獸皮上，遲疑著說：「你找我想幹什麼？」她把手有意無意的捂在了短皮裙的繫帶上。

　　成航有些愕然，心想，這個MM難道還會害羞嗎？他可是沒有忘記觀察她傷口時候，介個青美女露著三分之二的乳房也沒有愧色？

　　「厄，我看看你的傷？」他試探著。

　　「哦。」希拉這才明白，依然大方的一拉繫帶，脫去了背心讓他看。

　　成航大著膽子的瞟了一兩眼，然後收回目光，到也發現被劍勁留下的那道傷痕顏色淡化了許多了。他心想，這個傢伙的體質真是太強了！

　　成航卻還是不甘心，繼續說道：「希拉，我不放心，你別處沒有傷嗎？讓我給你檢查一下？」他惡狠狠的盯著希拉的短皮裙。

　　希拉楞了楞，下意識的又用手捂著短皮裙的繫帶，唯唯諾諾的，也沒有說清楚個什麼。不過她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恩恩，成航明白了，原來這個MM不是不害怕羞，而是因為習俗的關係，可能她們不太在乎上身？這到是男人性格，也比較貼合女野蠻人的。

　　成航仰頭著想，又抓到野蠻傢伙的一條小辮子了，還以為她刀槍不入呢。不過，他的念頭沒有停下，勇敢的希拉MM似乎做出了一項決定。

　　她一邊拉開了短裙的繫帶，一邊說：「你除了是我的老師，還是個有意思的男人，希拉就讓你看好了。」

　　啊倒——

　　「成航老師，怎麼不看了？」她說。

　　「那個。。。還是不看了。」他說。

　　「你不是要看傷口嗎？你看，沒有。」她說。

　　「沒有好啊，我不看了。」成航說。

　　「我知道了，你怕羞？」希拉十分肯定的點著頭。她也不勉強，又把脫下的短裙繫好了。

　　「我怕了嗎？誰說我怕的？」成航試著轉回頭來，放心的同時，也似乎有些失落。

　　「成航老師，還有事嗎？」希拉問。

　　成航這才想起來這裡的目的。他急忙拉著希拉出了帳篷，將兩把劍都遞給她，說明了意圖。

　　「真的要毀了這兩把劍嗎？」希拉不明白，他讓用盡力氣相互碰擊是什麼用意，她覺得怪可惜的，看起來，兩把劍不錯。

　　「毀什麼毀，我叫你碰你就碰。」成航非常期待，「只有這樣，才能直接試驗出兩把劍的性能。」

　　「好。」希拉乾脆的一點頭，左右兩手握緊。

　　成航只覺得幻影一閃，在中間的位置閃起了火花。

　　當——

　　清脆的金屬交集響徹夜空，帶著金屬離子的氣流把成航震退了兩步才停下來。

　　哐啷哐啷——

　　四截斷裂的殘劍落在地上。

　　成航：「。。。」

　　「我說了，會毀了的。」希拉很不好意思的說。

　　成航尋思，這個青美女強悍過頭了，這這，這怎麼可能呢？難道我打造的劍是很垃圾？這簡直是恥辱。。。

　　希拉看成航陰沉著臉，小心的把四截劍撿起，塞到他的懷裡，「嗖」的一下，溜進了帳篷裡了。

　　成航甩了甩頭，從驚愕中醒來，垂頭喪氣的走進帳篷，要是讓她少使點力氣就好了，力量到達一定的時候，不管是強是弱，都同時報銷了，什麼也看不出來。

　　不過，當他隨意的往斷口位置看去，還是發現了些不一樣的地方，他當即又高興了起來，絲毫也不怪希拉毀壞了四個金幣了。

　　兩把劍的斷口還是有區別的，常規單手劍斷裂的非常乾脆，而添加過新元素的那把，相對來說，斷裂的稍微勉強了點。這些，成航從斷口的毛邊就能分析。現在已經可以定論，合金劍的好處顯而易見。

　　他真是高興極了，不由的抱著希拉親了一口，等發現不妥的時候，他看也不敢看的起身就往外走，「我該走了，很晚了，我很忙的知道不？」

　　。。。

　　飛快的跑回家裡，躺在床上，成航還隱隱有著興奮。具體的說，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而興奮，到底是因為新元素的試驗成功？還是為親了希拉而高興？

　　早晨，水邊。

　　成航練習過一套柔術熱身後，跳到了水裡。他沒有繼續潛下去修煉感知，游泳之後便起來了，靜靜的看著希拉進行柔術的修煉。

　　七天來的效果很明顯，希拉的身體越來越柔軟了，彎曲幅度越來越大。雖然沒有成航的進展快速，不過已經超過了正常範圍。

　　成航一直認為，自己在各方面的進步都是不正常的範圍，為什麼，他心裡沒有答案。就如他一個死刑犯，卻生活在這裡打鐵，也同樣沒有答案。

　　等待希拉做完之後，天才朦朦的亮。

　　對於練習柔術，希拉並不覺得辛苦，做完後甚至連汗也沒有。可是不能太過，並非是她想練習多久就練多久，一但超過負荷，她的身體會如同扯裂一般的難受。要不，只憑她野蠻MM的幹勁，恐怕一天當中除了睡覺外，永遠也不會停下來了。

二六、衝擊二級

        「練習成航老師的防禦術感覺是很不錯的。」希拉做完之後，思考了片刻說，「可是成航老師，你應該交我怎麼應用了？」

　　「我不會，這個並沒有應用方法。」他道，「原則上來說，它僅僅只是逐步的改變身體各處的結構，讓大腦中樞更好的駕馭全身，關於應用我不知道，在我身上，大腦自己應用的。」

　　希拉想了想，驚奇的說道：「老師的意思是，這是『被動技』？」

　　「被動技能？」成航楞了一下，不禁笑了，「不錯，這個詞蠻貼合的，就是被動技能，一切發乎自然？」

　　希拉呆了很久，才走到成航的身邊，使勁的拍拍成航的胸脯，差點沒有把他給拍翻。然後，她拉起成航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上觸摸著，說道：「感謝成航老師教給我的神技。」

　　成航心慌慌的追問了一下，才知道，這是野蠻人的最高禮節，並非是希拉MM有意讓自己去摸她的胸脯。

　　不過成航雖然知道是禮節，還是怪不好意思的，猛然把手一縮，「沒有沒有，我們相互幫助，你不也要把你的神技教我嗎？」

　　「我不。」希拉猛烈的搖頭，「你是我的老師，我不能教給你了，老師是不能向學生求教的。」

　　「？」成航有種被欺騙了的感覺。

　　他隱隱覺得，這恐怕是這個世界發展的最大瓶頸了。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的依據。

　　成航輕咳了一聲，「哼哼，我怎麼會要你教呢，不要不要，要不我兩的關係不是亂套了，人人都是老師，人人都是學生，這是。。。這是非常愚蠢的，簡直是很不衛生的。」

　　「%￥…」希拉想不明白，這和衛生有什麼關聯？不過她很贊同前面的話，點頭說：「成航老師說的我記下了。」

　　成航也沒有失望，事實上他現在精力不夠，一直沒有把希拉要教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也學不過來那麼多，慢慢再來好了。

　　他也從不認為，以自己的身體能夠在武技上獲得多大成就，這個理論，在看到希拉將兩把劍毀壞的時候他就已經清楚。那在希拉身上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也許自己終其一生也做不到。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擁有一個希拉這樣的學生，任何老師都會高興的。所以成航很高興，他走的時候又說：「明天我給你介紹一個學生，替我教教他。」

　　不等希拉答應，他已經走遠了。

　　去到店舖天剛剛大亮，成航將門再次關死，拉姆拉在的時候這裡是開著的，不過成航已經不想開，沒有開的必要了，如果不是不方便，害怕驚擾到別人，他還想把店舖還給指揮所，將所有東西在家裡完成。

　　拉姆拉早就出發了，他留下了一封信：「成航老闆，不得不告訴你，我們又遭遇盜賊了，製作好了的劍在今早少了一把，我都找過好久了，就是少一把。我走了。你得去指揮所報案，抓到小偷。。。」

　　爐子裡的火焰逐漸變成了藍色，成航將信輕輕往上一扔，呼的一下，灰飛湮滅，不過內容他已經記在了心裡了。

　　成航的動作越來越快，利用一早上的時間，完成了兩把單手劍的打造。

　　規格上來說，是標準的，並沒有添加新。一是新礦石已在試驗中用的差不多了。第二，他暫時不想大量打造。

　　作為鐵匠，兵器方面的知識他多少還有點。一級段的標準早在三百年前就已經被戰士工會默認，在後來的一百年裡，兵器行會又給出了新的標準，雖然和戰士工會的略有不同，不過是差別很小的。

　　在往後的兩百年時間裡，兵器經過幾次革新，戰士工會和兵器行會也最終統一了標準，並且經過數次的完善修改，沿用至今。可以說，已經非常的成熟穩定。

　　處於這樣的情況下成航並不敢隨便去挑戰權威，即便要賣，也只能是少量的作為嘗試，然後逐步的加大產量，他相信，是金子就會發光。不管性能還是結構，或是成本都要優秀不少的合金劍，最終會被大家認可。

　　他仰著頭，尋思著些東西：要是先打造幾把，不到兵器行，讓拉姆拉到自由市場或者傭兵工會什麼的去推銷，以高於一級段，低於二級段的價格出售，想必。。。不過隨即想到那份該死的獨家合約，成航的腦袋大了不少。

　　想不到自己千小心萬小心，還是叫保羅那個老滑頭給套住了。如果做了被發現會坐牢的。成航想起前世在死囚牢房裡的經歷，不由的打個冷戰，放棄了這非常YY的想法。

　　一切準備妥當，成航在中午的時候發起了對二級段的第四次衝擊。

　　關於二級段，他只是知道標準，僅僅只有老格爾教過的那張圖紙，沒有其他，所以他還是只能打造比較長的雙手劍，二級鋒口。

　　叮噹，叮噹——

　　成航的錘起落更加的穩健不亂，進退有度，對鐵元素的把握更加精確，還有對身體各處更優良的協調調度，雖然力量沒有明顯增加，不過比前個星期，已經是又有不同。

　　趕在鐵的機構發生變化前，成航落下了最後的一錘，二級段雙手劍完美成型，毫無瑕疵！

　　時間上也是剛剛夠用，不過讓成航意外的是：自己居然不怎麼累？

　　原本他雖然有把握能夠成功，不過以為會力竭，當時他覺得二級段的要求太耗費心神，加上身體的欠缺，沒有打完就可以說身心疲憊。

　　但是這一情況完全扭轉了，現在成航的感知能力進入了新的高度，雖然身體強度並沒有跟上節奏，不過堅持的游泳鍛煉似乎對他的耐力提升的成果幫助不小。

　　也就是說，目前的成航不僅僅能夠打造二級段的劍刃，並且可以持續的量產。這是一個厚積薄發，直接跳躍的過程！

二七、木夫人

         成航興奮的坐在地上，仔細的算起了一筆帳。

　　一級段的劍每把交給保羅可以賣兩個金幣多點，刨除掉成本，純利在八個銀幣之間。不過到達二級段的時候，賣價可以達到五個金幣，而成本，僅僅增加了很小的一點。他初步估計，二級段的劍除去成本之後，純利會在三個金幣一把。

　　這在成航看來是技術的增值。一級段來說，更多的是賺取辛苦費，只不過是價格高一點的辛苦而已。而到達二級段之後，就完全不同。這是企業裡面技術工人和工程師的區別。就現在來說，對於成航的生活狀況，他太需要二級段的衝擊成功了。

　　打開店舖門看去，已經是日落時分，一把二級段劍刃耗費了整個下午。不過他有把握，如果準備工作有拉姆拉參與的話，還能再快點。咬著牙齒一天出兩把劍是可以做到的，這樣一來，一天的進賬就會達到六個金幣以上，比一天打造四把二級段的兵器提高了近一倍。

　　他很滿足，按照這樣計算，可以在兩個月之內，賺夠瑪麗明年學費和生活費。剩餘的，可以買馬車，嗯。。。還可以給瑪麗添加一點衣服。成航覺得，瑪麗在城裡學習，那個樣子會被人看不起的。他不要瑪麗吃苦。

　　「親愛的成航，我想，你好像忘記了一些東西？」他才出來，就被剛好騎馬路過的指揮所主管叫住了。

　　「哦，維爾大人？」成航想了想，記起上次舉行老格爾的葬禮時和他說過的話，趕緊解釋：「最近有點忙，忙著趕製兵器，搞忘記了，對不起。」

　　「趕製兵器？」維爾覺得非常奇怪，他不認為格爾死後，這個小學徒能夠接到什麼大賣賣，據說，就連普通的農具修理，也很少接到了。

　　「對，我和阿克蘇城一家兵器行簽訂了合約，另外瑪麗也到城裡學習了，我暫時沒有辦法拿到瑪麗證明我是她未婚夫的信函。」成航說。

　　維爾露出些驚奇的神色，半餉才問：「原來瑪麗也去學習了，對了，她學什麼？」現在，他相反更關心瑪麗能夠學什麼了，他不認為成航能夠接到大生意，最多是一些輔助工作。

　　「她學魔法師。」成航說。

　　「哈？」維爾倒是表現的比較高興，「是嗎，我也送我兒子去了，說不定還是同學。」他頓了頓，目光顯得有些怪異，「想不到，你們真有錢，老格爾真有本事，一定給你們留下了不少錢？」

　　「不多不多，可是夠用了。」成航已經不耐煩，邊走邊搖手。

　　維爾看著成航離開的方向，表現出了很濃厚的興趣，不過，他的目光說明，那是一種邪惡的想法，不知道，神會原諒他嗎？

　　夜幕垂下來，成航如今取得了成就，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反倒覺得心裡空空的。不說鬱悶吧，總是少了些什麼，不願意在家裡待著，不覺中，他緩緩的走向水邊。

　　他不想游泳，也不想練習感知，他只想找自己的學生說說話，一個在他面前乖實溫順的野蠻人。。。

　　拉姆拉趕著夜色，將劍送到艾維兵器號後，協同保羅指派的人去存錢了，保羅告訴他，已經通知銀樓的傢伙等著，不准下班。拉姆拉真是覺得太氣派了。

　　等拉姆拉離開後，保羅依舊拿著桌子上放著的一大捆劍發呆，每一把他都仔細過目，並沒有因為他們是一級段大意，看後，他久久發呆。

　　半餉，保羅伸手去抬水杯，將清涼可口的茶送到嘴邊時才回過神來，卻又再次發呆了。

　　「咚咚——」

　　輕輕的響過兩聲敲門聲，上村一走了進來：「閣樓那邊傳來回信，準備見你，就是現在。」

　　「好。」保羅早等得心焦了，他放下劍，起身，「我們走。」

　　夜幕下的阿克蘇街道上劃過一輛豪華的大型馬車，嚴實舒適的車廂中，上村一還是忍不住問道：「讓我越來越奇怪了，什麼人，你去見還要送信，同意後才能去。」

　　「我也不知道，老闆吩咐我要這樣。」保羅搖了搖頭。

　　「那麼，你見老闆的時候是這樣嗎？」上村一隨口問。

　　保羅不禁臉色一變，不錯，老闆雖然不隨便，卻也沒有那麼大的架子。

　　「怎麼，你也有算錯的時候？」上村一邪惡的笑著。

　　「你你。。。」保羅甩了甩頭，「你懂什麼你懂，你就一殺手。」

　　「我是傭兵，不是殺手。」上村一很不高興的說道。

　　「一邊去，一邊去。」保羅懶得理他，心想，有什麼區別？

　　馬車轉到位於城區中心的「閣樓」。這是一家高級旅館，同時集成了許多娛樂功能和飲食功能，不過卻不是最豪華的。要數豪華的旅館，阿克蘇起碼還有三家超過這裡，閣樓一般情況下，就是一些路過的商人或者是暴發戶駐留。

　　上村一跟隨保羅一直上到四樓，走廊上的一間豪華客房前，他在外面等候著。

　　房間裡，一個穿著一身短西服的人在坐，身材適中，白色的襯衫，黑色的外套，保羅連男女也看不出，對方的臉部彷彿化妝酒會一樣，帶著一個栩栩如生的蝴蝶面具。

　　「木夫人。」保羅鞠躬後，在客座上坐下來。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她的聲音有點朦朧，無法分辨男女，屬於中型，並且四處漂浮。

　　「老闆吩咐過，這邊今後的大事情必須問過你。」保羅開門見山，直接遞她一把一級段的單手劍，「你先看看再說。」

　　木夫人接過，看後問道：「這是大事嗎？在我看來，這僅僅是一把非常標準的單手一級劍。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

　　保羅點點頭，笑著又說：「我一共見到四十把這樣的劍。不知道木夫人是否對兵器熟悉。但是由我的觀點看，這幾乎是二級段劍。」

　　「哦。」木夫人的身形似乎表示著她很感興趣，將腿交叉了一下，輕聲問道：「我正在聽你的解釋。」

　　「不錯，劍是一級段不假。可是我卻能夠看出，這是一次成型，從頭到尾，沒有一絲瑕疵。」保羅緩緩說道：「由此可以推斷，鑄劍人擁有打造二級段劍的能力。」

　　「的確不尋常，一般人不會降格打造，還拿來出售。」木夫人點了點頭，認同了保羅的觀點。

　　保羅繼續說道，「並且，更讓我吃驚的是，四十多把劍沒有區別，一絲一毫都沒有，我懂得兵器，一級標準的彈性比較大，在一定程度上的偏移，是忽略不計的，即便二級段的劍刃也一樣，也不可能全部相同。擁有這樣能力的人，我想不出，達文大師可以，裡加大師可以，不過，相信他們沒有理由去打造一級劍？」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處理的這件事情？」木夫人考慮半餉問道。

第一卷完

第二卷   升级

二八、不可修復

　　「我收購了這些劍，一把也沒有流出去。劍是個年輕人打造的，我也和他簽署了獨家協議，我認為，一切在控制當中。」保羅低下頭說道。

　　「你處理的很對。」木夫人很高興，接著說道：「但是我想知道，你給出的價格是多少？」

　　「高於市價百分之二十。」保羅實話實說。

　　「分寸掌握的不錯，你確實很能幹。」木夫人起身緩步走著，「進一步監控，記好，給他錢不能給在明處，因為你是個商人，明處剝削他，暗地裡給多點我沒有意見。」

　　保羅點頭，準備離開，木夫人卻叫住了他。送了一個精巧的盒子給他，她說：「這雖然也是北方海運過來的茶葉，不過據說只有瑪奇王國一個特殊氣候的地方、特定的幾顆樹上才能採集到這樣的茶，很珍貴，百分之九十是供給瑪奇王庭，百分之五進貢亞齊王。」

　　保羅趕緊接過，高興得要死。。。

　　成航美美的躺在希拉的帳篷裡，柔軟的動物毛皮，還有希拉身上特有的那股「女子漢」的味道，讓他感覺舒適極了。

　　不知什麼時候，希拉已經沒有聽到成航說話了，她的最後一個念頭：成航老師太囉嗦了。。。

　　希拉的年紀才20，處於貪吃貪睡的時刻，又何況她是個野蠻人。

　　清早的時候，她還打著輕微的呼嚕，就迷迷糊糊的被成航抓到了水邊，在成航的逼迫下，希拉再次加大了拉伸幅度，讓她很痛苦。

　　「進步的秘訣很簡單，就是無情的摧殘自己。」成航背著手，老氣橫秋的走來走去，「當你背負著傷痛走到終點，如果活下來了，你就成功了。」

　　「感謝老師的教導，費恩老師也曾經這麼說的。」希拉肅然起敬。

　　成航老臉火辣辣的，感覺自己很無恥，本來話是不錯，不過作為現代人，他知道這樣的話是真理，同時也是屁話，老師對學生這麼說，官員對平民這樣說，元首對官員還是這樣說。

　　他扒光了衣服，「噗通」一聲，跳到了清澈的水裡游泳。現在對他來說除了鍛煉，也是放鬆，是玩耍，他游啊游的，像個快樂的青蛙。

　　早晨的紅色太陽逐漸金黃，從水裡看去，希拉做的認真而仔細。而且，她的身體形態微微的發生了些變化，線條更加流暢而明朗，如果說，原本的希拉體現了健康活力，現在，還多了些女人該有的味道。

　　成航躲在水裡這麼想著，柔術正在改變希拉的身體結構，讓長錯了地方的肉，逐漸的回到了該去的地方，厄。。。

　　女人修煉柔術的時候，往往會將那些本就突出的地方再次突出，達到極限。所以游完以後，成航一邊穿著衣服就開始逃跑，飛快的跑。這個傢伙，他跑的倒是不慢！

　　回到店舖，拉姆拉不在的日子他總有點不習慣，差少了些什麼，嗯，沒錯，成航臉上不禁泛起了奸商一般的笑容，少了個使喚的人，這個人，非拉姆拉莫屬。

　　來的時候，他拿走了希拉的劍，現在他靜靜的觀看。

　　目前他已經完全的瞭解了這樣單純結構的所見過的最強劍。不難看出，打造之人的打鐵技術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僅僅只從鐵和工藝來說，比成航高深了許多。

　　這把劍之所以不能修理，是因為斷面已成，劍的整體結構已經被破壞，並不是一個缺口那麼簡單，只有重新鑄造，不過，這個檔次的劍更講究一次成型，在對於火候溫度和鍛造敲打的要求更加嚴格。成航勉強可以達到，卻如當初的二級段劍刃一般，受到了力量瓶頸的壓迫，他不能一次完成。

　　他越看越愛，暗暗分析著其中的強度。

　　以希拉的力量而言，輕易的將兩把一級劍刃毀壞了，原則上來說，每把劍承受的只是希拉一半的力量，甚至不到。也就是說，如果她全力出擊，即便標準的二級段劍也不能支撐起她的力量發揮。

　　就連這把在成航眼睛裡的神兵，都已經形成不可修復的斷紋，可想而知，當時的對抗何等激烈？

　　現在他也徹底明白了，為什麼有那麼多的鑄造師潛心去打造更強的劍，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那麼，希拉口裡的那個費恩老師，需要用什麼樣子的兵器？

　　暈倒！

　　成航不禁想，我不也是希拉的老師嗎？恩恩，對於偶來說，農具就可以了。。。

　　想到希拉，成航又湧起了一股十分高興的情緒，覺得要替她做點什麼。現在，成航期待著拉姆拉趕快回來，帶來新礦石。他雖然不能完成三級段的鐵劍，卻想衝擊二級段的合金劍。

　　他想送給希拉，作為離別的禮物。

　　叮噹，叮噹——

　　成航沒有閒著，依然飛快的輪動著鐵錘。他現在正在打造的是二級段雙手劍。

　　對於二級雙手劍他打的還不多，需要盡快的熟悉雙手劍的標準尺寸等等，因為這些才是打造合金劍的基礎。

　　從早晨一直忙活到了傍晚，今天，成航一共出了兩把雙手劍，雖然都是合格的，不過兩把之間卻又有著差別，也就是說，每把劍在性能上有高低，雖然都在二級標準的允許範圍之內，不過成航卻不是太滿意。

　　他明白，這代表自己還需要提高，還需要熟悉。成航並沒有忘記自己打出的一級劍是什麼樣子的，當什麼時候，二級段做到了那個程度，或許就可以開始嘗試准三級劍的打造了。

　　所以日落後他還沒有回去，咬著牙再次出了一把二級段劍。之後他不禁覺得非常疲勞，不管心神，還是身體，都已經到了極限。不過想想多了三個金幣的進賬，對二級雙手劍的熟悉程度也在增加，成航心裡還是蠻高興的。

　　輕鬆的在夜幕下踏著步，他走向水邊，隱隱之中他覺得哪裡比家裡好睡？

二九、比蒙傳說

         夜，樹林，希拉的帳篷裡面。

　　「成航老師，明天我必須走了，我有點不想離開你，卻不能不走。」希拉對於自己的不捨情緒，絲毫也不嚴實。

　　「不行，你得再等一天。」這是成航最近聽到的最不想聽的消息了，不過正好，他又表現出一副雄赳赳的為人師表的氣概來了。

　　「我的傷好了差不多了，再不趕回部落就不對了。」她說這麼說，卻又問：「成航老師叫等一天，有什麼事情？」

　　「哼，沒有。」成航搖頭。隨即他不禁楞了一楞，記憶中對「比蒙」這個詞是有點印象的，那貌似是一種兇猛的野獸，想著，他感覺很不好，側頭瞪著希拉說道：「你不會是個比蒙吧？」

　　「我就是比蒙，那怎麼了？」希拉很自豪的說道。

　　「這個嘛。。。那個。。。」成航手舞足蹈的比劃了起來，「我覺得比蒙是很猛的，又很暴的那種哈？」

　　「哈哈！你說的是我們的祖先啊？」希拉不禁笑了起來，「成航老師真有見識，許多人都已經不記得我們祖先的原形態了，關於他們的，還有許多的傳奇故事。比蒙部落的祭壇內就有祖先們的石雕像，還有關於他們的故事。」

　　「這麼說來，你們進化了？」成航沉吟了許久才問。

　　「什麼呀？」希拉猛烈的搖頭，很不滿意的說道：「我們是退化了，我們比蒙祖先黃金一般耀眼的戰鬥技能留下來的不多了。據說幾千年前，比蒙之所以成為整個野蠻人部落的領袖，是因為憑借我們天生的金屬皮膚，能夠最大限度的和人類魔法師抗衡，可是。。。」說到這裡，希拉顯得很失落，「到了今天，我們的屬性越來越淡化，越來越難以抗拒恐怖的魔法師了，比蒙部落再也不能領袖野蠻族群。」

　　她想了想又繼續說道：「好在，『斷金』依然是我們比蒙的驕傲，還有致命一擊，還有。。。」她滔滔不盡的說了很多。

　　不過成航卻沒有把她後面的話聽進去，他沉吟了半餉問道：「你說的斷金是怎麼回事？」

　　希拉詳細的解釋下，成航才明白了過來。

　　據說比蒙部落的聖壇法典記載，比蒙擁有一種天生的能力，能夠最大程度的破壞金屬護甲。從近代歷史上的幾次戰例上看，比蒙也是阻擋和破壞人類重騎兵的尖刀部隊。而致命一擊則更加玄乎，原本希拉以為很難和成航老師解釋清楚，不過意外的是，她一說，成航就馬上明白了。

　　致命一擊在野蠻人族群來說並不是比蒙的專技，其他部落也是可以修煉的，不過卻能在比蒙的手裡發揮到極限。它近似於成航的柔術，是一種被動技能，往往在關鍵的時刻能夠出其不意，不過代價是極大的消耗身體生命力。

　　「對了，成航老師。」希拉說，「怎麼你從來沒有問我來這裡幹什麼呢？你不覺得好奇嗎？」

　　「那不關我的事情，我沒有時間。」成航搖了搖頭，「並且，萬一聽到我不喜歡聽的，反而不好。我只是個鐵匠，只想打鐵。」

　　「感謝成航老師，如果你要問，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你是老師，我不應該隱瞞你，可是費恩老師也交代過，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希拉說完抓了抓頭。她這才想起來，自己也從來沒有問老師是幹什麼的，也是到現在才知道他是個鐵匠的？

　　看起來，兩個傢伙都是頭腦比較簡單的樣子？

　　成航才懶得理會她呢，仰頭思索了很久，實在心癢難撓，便問她：「那個，到底斷金是怎麼的一回事，它是根據的什麼？」但凡和金屬有關的東西，貌似他都很感興趣的樣子。

　　「不知道。」希拉搖頭說，「是我們比蒙天生的，比蒙是很偉大的。」

　　碰——

　　成航暈倒在了舒服柔軟的毛皮上，不想起來了，這的確是野蠻人的回答方式。

　　他進入夢鄉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我偶居然問一個比蒙MM理論知識，看來我才是比蒙，我全家都比蒙。。。」

　　清早來得很快，在這裡，聽著微微的鼾聲，被霸道的希拉的身體頂來頂去的，成航卻能夠睡的很好。

　　在水裡游泳的時候，他不止一次的看著希拉，恨不得變成她肚子裡的蛔蟲，去體會那所謂的「斷金」是怎麼事？

　　希拉力量雖強，但是一眨眼的時間在成航面前毀壞了兩把不錯的劍，看似她還沒有出全力，現在成航才知道，原來是有原因的。作為一個熱衷於製造兵器的鑄造師，他不敢想像，瞭解斷金之後，會帶來什麼樣子的革新？

　　成航由水裡起來後，不由的看著希拉因為柔術而極度彎曲凸顯的身體。

　　希拉做完了功課，同樣盯著成航，半餉她說：「成航老師，我覺得，你真是個美人。」

　　成航趕緊將衣服穿好，把白皙細膩的皮膚遮掩了起來。他暗暗臉紅，和希拉待久了，自己也變得不知道害羞了，是個暴露狂！

　　「什麼呀，我是男人，為什麼說我是美人？」成航很不滿意。

　　「你們人類的世界我聽說是男女平等的。」希拉說，「可是我們比蒙部落，還有幾個其他的部落，是女尊男卑的，女的可以有很多個丈夫，我們只要看中了，就可以。。。」

　　「暈！」成航不禁大叫，「這怎麼行了，簡直是太不衛生了？」

　　「是這樣的嗎？不衛生嗎？」希拉奇怪的看著他。

　　「嗯嗯，絕對是的，百分之百。」成航大言不慚的點著頭。

　　「你是說，你喜歡我，你不希望我和其他男性發生關係，是這樣的嗎？」希拉想到就問，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三十、表白

         希拉MM如此直接的問話，倒是把成航問得有點想逃跑了，不過他心想，難道，這樣也可以的嗎？哼，他厚著臉皮的試探了一下。

　　「也是可以的。」希拉認真的說，「我聽老師說，在人類的世界裡，雖然男人可以娶幾個妻子，但是還是要第一個妻子答應才行。」

　　「￥#%…」成航抓了抓腦袋，第一個想到的是瑪麗，如果自己要娶個野蠻人，她會把自己當作麵包一樣的斬了嗎？

　　「希拉，我有點喜歡你。」成航臉紅紅的說。

　　「哦，是嗎？我也有點喜歡你，可是我不能娶你。」希拉說。

　　「你你。。。他媽的！」成航掉頭逃跑，這簡直是侮辱，不但回絕了自己，還說要娶自己？

　　「嘿。」希拉再次聽到他罵髒話，覺得怪好玩的。。。

　　回到店舖，成航用早上的時間打造了一把二級段雙手劍，下午的時候沒有繼續，那樣實在有點累。他想留下精力，等待著拉姆拉回來，帶來新礦。

　　成航等待著嘗試打造添加了新元素的二級段劍刃，那是他的挑戰，也是想送給希拉的禮物。

　　據說此去諾加爾山脈很遠，幾乎是無人的荒漠區，帶著已經順壞的兵器，成航這個做「老師」的一點不放心。

　　利用下午的空閒時間，成航再次修改了一下專用的那把鐵錘，質量上倒是一樣重，不過時間用長了，他發現從空氣學來說，外形的調整更加便於自己連續的快速出擊。

　　很短的行程，不大的體積，原則上來說鍛造錘的空氣阻力是可以忽略不計的。不過在這點上，成航和其他的鐵匠有些不同，第一他力量不夠，第二，總歸是有影響，雖然是一絲，不過他明白當自己不停揮動打造二級段雙手劍的時候，是很長的一個過程，中間不知道要揮動多少次，如果每次能夠省下來一絲力氣，或許，在關鍵的時候就能夠多下一錘。

　　他沒有記錯的話，第三次打造二級段失敗的時候，就是差了那麼一錘，只是一錘！

　　日落後成航沒有關門，拿個小凳子坐在店舖門口，靜靜的看著街道的盡頭通往阿克蘇城的方向，他知道，拉姆拉一定會今天回來的。雖然時間緊張，不過以拉姆拉的性格怎麼也會來的，他不會願意多花費一天的旅館費用。

　　成航甩了甩頭，四處張望，隱隱之中，他感覺到有眼睛注視著自己一樣，就好像當初在水邊，他也是這樣覺得的。

　　可是仔細張望之後，除去了許多關門的店舖外，再也不能發現什麼了。

　　清脆的馬蹄聲總算在天幕完全黑暗之後響了起來，一輛簡陋的馬車正往這邊趕，吸引住了成航的思緒。看去，車上除了一個趕車的老頭，還有拉姆拉那碩大的身軀。另外還有一個看起來很結實的年輕人，帶著劍。

　　拉姆拉按照成航的吩咐，購買了許多成品鐵和新礦石，所以是在自由市場臨時租用了一輛馬車。

　　將東西全部處理妥當，拉姆拉當著成航的面，付給了那個年輕小伙子三個銀幣。

　　待人走後，成航才問：「拉姆拉，你也太黑了吧，租用人家的馬車，才付三個銀幣？」

　　「什麼啊？」拉姆拉奇怪的看著他，「馬車很貴的，足足花費了一個金幣。這三個銀幣是付給傭兵的。」

　　成航明白了，那個帶著一把劣質劍的小伙子是拉姆拉請的傭兵，目的在於保護貨物。他頭腦發暈，再不明白也能感覺到，那樣的傭兵即便組成一個傭兵團，也不是希拉一個人的對手，絕對不是！

　　「成航老闆，我做錯了嗎？」拉姆拉問。

　　「沒有，你很好，我的兄弟。」成航使勁拍拍他的肩膀，對於拉姆拉的謹慎給予了肯定。

　　「那麼我要回去了，可把我餓壞了。」拉姆拉轉身就走，背上依然帶著那把成航送給的次品劍。

　　「等等。」成航當即把他抓住，理由也不說的，就帶著他向水邊去。

　　拉姆拉也不問，閒聊當中，他透露了一個有趣的信息：同路來的那個傭兵，居然打起了這把次品劍的主意，對方願意出價三個金幣向拉姆拉買，可是拉姆拉不買。

　　看來識貨的人還是有的。成航這麼想著，感到很得意，不過想到保羅那份該死的合約，他頭也抬不起來了，合約規定，連廢品也是不能出售。現在他的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果然，無商不奸，奸商！

　　希拉睡得很香，因為她總是練習很刻苦，不過被闖進帳篷的成航給抓起來了。

　　揉著眼睛到達水邊，看清楚後，希拉和拉姆拉一起驚呼著就跳了起來。

　　「我要殺死他！」希拉惡狠狠的說。

　　「她是個野蠻人！」拉姆拉大叫。

　　並且，兩個傢伙相互指著對方。

　　成航把身子攔在兩人中間，相互解釋，可是他的聲音被兩個大嗓門完全的蓋住了。她們嘰嘰歪歪的吵鬧著，也各有理由。

　　希拉認為，被人看見就要宰殺了再說。

　　拉姆拉認為，野蠻人是殘忍的，雖然目前沒有明文禁止野蠻人往來亞齊，不過作為邊境居民，一向是不歡迎野蠻人的，應該報告指揮所，把她抓起來。

　　最後，成航扯著嗓子的大叫：「你們兩個蠢貨，給呃全都閉嘴！」

　　呼——

　　如此倒也真的有用，兩人立即就不說話了。

　　成航看著拉姆拉說：「她叫希拉，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學生，不准你把她當作外人。」

　　「我聽你的，成航老闆。」拉姆拉點頭。

　　成航又看向希拉，指著大塊頭說：「他是拉姆拉，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兄弟。我不是說了要替你找個學生，以後他就是你的學生了。」

　　「好吧，成航老師。」希拉MM也同意了。

三一、死地

　　隨便交代了一番，成航丟下兩人走了。

　　他認為把拉姆拉留在這裡讓希拉折磨就成，至於過程，成航一點也不關心，估計拉姆拉會痛不欲生的。

　　踏著夜幕重新回到店舖來，花了一番功夫之後，總算是提煉出了足夠鑄造用的新元素。一切準備妥當之後，他發起了對二級段合金雙手劍的衝擊。

　　這其中的壓力非常大，新和鐵的結合本來存在一定的困難，同時，兩種元素的形態結構變化也非常快。

　　成航滿頭大汗，拚命的揮動著鐵錘，一下接一下，集中全部的心神，傾軋在火紅的兩種元素上面。

　　火星四濺，熱浪襲人！

　　不過每一錘下去，成航能夠感覺到所打造的部分，兩種元素相互貼合，密不可分，那是一種藝術，是完美無缺的貼合。這次支撐他堅持下去的動力。

　　終於，新和鐵結合在了一起，劍身逐漸黯淡，隨著溫度下降，它們的結構形態被鎖定，在也不可分開——成功了！

　　「噗——」成航根本來不及高興，胸口傳來一陣極度噁心的感覺。他口一張，不禁噴出口血，嫣紅的血落在劍刃上之後，帶起了最後「嗤嗤」的響聲。

　　完美的雙手劍上出現了一道詭異的暗紅，永久的留在上面，成航的血！

　　他腳下發軟，再也站立不穩，倒在了熾熱的地上，頭暈目眩。腦袋裡，也隱隱的閃過格爾生前的氣色，不錯，格爾就是太拚命了，僅僅只是拖著病體活到了五十多歲。

　　喘息了好一陣子，他勉力的站起身來，還是感覺到暈眩。成航明白，心神幾乎被這把劍給抽空了，這不但是自己的心，還是血。

　　心血一詞，目前在成航心裡的解釋發生了些改變！

　　他不禁再次想到，格爾曾經提到過的那個禁級鍛造大師，是不是被神懲罰成航不敢肯定，不過有一點他現在明白了，即便就是神不懲罰，那個禁級大師也會死，因為他是神器的祭品！

　　成航最後的念頭：看來自己的精神感知能力一點不多，相反，太少了，少得可憐。。。

　　他竟是在火爐旁邊睡著了，熾熱的地上和空氣中的熱量彷彿在關門後找到了宣洩的地方，逐漸的向成航的身體上襲來，不死不休！

　　熱量越來越多，成航的臉逐漸變成了紅色，而且越來越深。

　　空氣中的氧份逐漸被爐火燃燒耗盡，氧氣越來越稀薄。

　　成航的臉龐變成了紫色，可是，他依然睡得很安慰。

　　處於無意識的睡夢當中，他的身體開始在地上捲曲移動，再次形成了那個「圓圈」，腰往後彎曲，手抓住了腳，彷彿一條咬住了自己尾巴的蛇一般。

　　據說，蛇吞尾巴是瑜伽柔術千年不解的秘密！

　　空氣中的養分終於耗盡，成航的臉色逐漸開始趨於平靜，在柔術自然發生的被動之下，他的身體耗費減少到了恐怖的地步，使得他在這熾熱的「死亡之地」中，他活了下來。

　　置之死地！

　　清早。

　　成航醒來的時候彷彿置身絕境，這次不同的是，如果是在水裡醒來，他腳一瞪就解脫了，可是現在，他猛的一伸腳，不但沒有解脫，相反，身體向後梭動，把腦袋砸到了依然還溫熱著的爐子底部，疼得他想再次撞牆，尋求解脫。

　　他憋得臉紅脖子粗，張口猛吸氣，卻已經沒有了哪怕一絲的氧氣，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幾秒，死命的衝向外間的木門。

　　成航決定拚命，腦袋裡閃過一些片段，某個人物咬牙衝向門，然後唏哩嘩啦的闖破了門，最後得救了。

　　碰——

　　成航顯得細弱的身體撞在結實的木板上，卻是被彈了回來，他眼冒金星，不禁想：「完蛋了，這次是徹底完蛋了！」

　　此時天不亮，剛好走到店舖的拉姆拉看到門閃了一下，他大聲叫道：「小偷！」

　　「唏哩嘩啦——」這回倒是驚天動地，木片飛舞，拉姆拉如山一般的身體破門而入。

　　清晨的空氣大量湧進，成航感覺那魔鬼捏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正在鬆開，再鬆開，然後逐漸的撤離了！

　　「成航老闆，你在幹什麼？」拉姆拉將他由地上扶起來。

　　「昨天太累了，暈倒在這裡。」成航也懶得多解釋。

　　拉姆拉看看有一把新打造的劍，也不奇怪，他明白老闆昨晚一定辛苦到很晚。他說：「成航老闆，昨晚我比你還苦呢。」

　　「哈哈。。。」

　　緩過氣來的成航笑得要死，想必大塊頭一定被希拉弄得死去活來的。隨即他正色說道：「拉姆拉，沒有人能夠隨便成功，這是格爾留下的話。」

　　拉姆拉似懂非懂，卻不去懷疑成航的話，當即點頭。

　　成航環目看看這間熟悉的屋子，此時說這話似乎更具感慨情緒，他知道，自己的一腳剛剛踏在了鬼門關。

　　看看天色很暗，他坐下來休息，讓拉姆加工新的合金劍。

　　原本成航以為自己一定會很累，不過奇怪的是，一點也不累。相反，在吸足了氧氣之後，精神異常的飽滿。看著拉姆拉拿在手裡的劍，似乎更親切了，比平時多了些什麼？

　　成航仔細看，劍刃上有一灣暗紅色的印記，他不陌生，那是自己的血，不過引起他注意的是，那個印記的籠罩之下，內中的鐵和新元素再次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他仔細看，卻又把握不到變化到底在哪裡？是好，還是壞？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昨天自己沒有發現這些，不是沒有看見，而是沒有感覺到。

　　學無止盡這個詞在他腦袋裡閃過，原本以為自己對鐵的理解已經到了盡頭，原來，盡頭依然可以百尺竿頭再進一步。

　　天色逐漸大明，拉姆拉的加工接近了尾聲。坐在閒聊當中，成航沖拉姆拉的口裡聽到了一個信息：希拉今早要上路了。

　　成航當即跳了起來，接過拉姆拉手裡的劍，親自擺弄著銼刀等等工具，飛快弄好之後，他拿著劍衝出門，跑在青石道路上，越跑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