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速法師 作者：mlen (連載中)

七二、魔VS武（2）

　　成航停止舞動的同時，當空一劍劈下，火球被擊碎，不過僅僅那麼一刹那，劍身燙得非常恐怖。

　　與此同時，散開的火球再次分幾路前進而來，如果他懂魔法，那麼就會明白，成吉絲絲此時的操控，已經完全脫離了一階法術火球了。

　　成航依然是只有那麼一套破盡萬物的路數，劍光飛快攪動，那書齋些散碎的火光當即和劍身糾纏一起，陷入了高速轉動之中，瞬間，青色火光徹底變成紅色，然後逐漸暗淡。

　　“好！”八工不禁使勁的拍手叫好。

　　成吉絲絲白皙的臉頰上有幾許汗珠，她微微一笑，嘴皮再次輕起，手中出現了一支純藍色的通體透明的箭。

　　成航看到不禁亡魂大冒，消耗火球以後，劍已燙得幾乎是手拿不住，這還了得。

　　“嗖”的一下，藍光閃動，速度之快不能形容，火箭和火球的攻擊是截然不同的。這正視成吉絲絲觀察成航破除火球之後新的戰術。

　　成航根本沒有機會採取同樣的方法化解，甚至連身形閃動的時間都沒有。
　　他硬著頭皮橫劍一擋。

　　突——

　　一聲奇怪的聲音升起！

　　二級段的劍身雖然擋住了火箭，卻幾乎被擊穿，除去劍身中間出現了一個凹之外，整把劍快速的吸收了幾乎全部的火元素，變得暗紅，如果再進一步就要融化。

　　吱吱——

　　成航握劍的手冒出了青煙，烤肉的香味也不可避免的升了起來，幾乎被燙熟。

　　他別無他法，只有丟劍！

　　成航在手章受到更嚴重的火系傷害的時候，飛快的鬆手，同時，他微微用力一帶，紅色的劍身旋轉著飛起，在空中快速轉動，如同螺旋槳一樣的，同樣帶起了大風，空氣加快流動，這使得劍身很快的又暗了下去。

　　與此同時，成吉絲絲的第三個低級魔法已經準備妥當，同樣是火箭，藍光再書齋次閃動。

　　這次，火箭是朝著成航的身邊而去。

　　成吉絲絲知道成航不能接下了，而她也很累，但她沒有忘記這是訓練場，所以火箭是朝著旁邊去，意思是，只要成航不懂，就無害。
　　她沒有忘記，不過成航已經忘記了，他只有怒，被燙得發怒！

　　火箭臨空，那把懸空的二級段的雙手劍也同時冷卻了部分，落下來，成航準確握住的我看同時，飛快一閃，站到了火箭的攻擊位置。

　　“你。。。”八工和成吉絲絲連阻止的話都來不及說出。

　　成航雙手握劍，臨空劈下，肌肉躁動，再次爆發出恐怖的力量，劍身加速，幾乎化作一道閃電，劍的鋒口處因為極限的速度，帶起書齋了異常的空氣流動。

　　致命一擊！

　　轟——

　　火箭消失，雙手劍因為太熱，結構被破壞之後已經變形，落在地上，卻依然發紅，成航額頭的汗水滴下，嗤嗤的響聲中，滴在劍上的汗珠化作空氣蒸發，劍身也逐漸冷卻。

　　成吉絲絲一摸額頭的汗珠，拍著胸口說道：“你你。。。你嚇死我了。”隨即，她又笑了笑。

　　成航這才清醒了些，不及去欣賞她的表情，甩著手跳來跳去的，“燙死我了，好燙好燙！”

　　一看，整個手掌都是紅色的，被燒傷了。他總算知道火系魔法的厲害了，心想，或許希拉MM的皮後，比較耐燙些，所以比蒙很厲害。

　　一場還算華麗的魔武對抗結束了，不過觀者們連喝彩也忘記了，個個將眼珠子瞪著，也不知道在YY些什麼？

　　“實在是好。”八工久久才說了這麼一句。

　　已經到了下課的時間，成吉絲絲緩緩走到成航面前，輕聲說：“我們走。”

　　“去哪？”成航楞了楞，怪不好意思我看書齋的，也弄不明白什麼情況？

　　“我帶去你治療，你手不疼嗎？”成吉絲絲奇怪的看著他。

　　呃，是治療的說，成航稍微有點失望，意淫了兩秒鐘，他乾脆的點頭，跟著去了。

　　一群學生這才跑去把八工圍困了起來，問七問八的。

　　“八工老師。”裡克森遲疑著問道：“剛剛到底是誰比較厲害一點？。
　　“我覺得，她們一樣厲害。”有個傢伙適時的表達了意見。

　　八工飛搖頭說道：“修為上面當然是成吉絲絲老師高，不過，剛剛的較量是成航贏了。”他頓了頓，不等有學生發問，繼續說：“法師和劍士的較量，本來屬於不對稱比試，剛剛是在訓練場地，如果是戰場，沒有劍士的掩護，成吉絲絲老師不能那麼做，她甚至連啟動法術的機會都沒有。成航的速度太快了。”

　　“這麼說來，魔劍士很是比較不錯的了？”裡克森不禁對選擇了魔劍感到很得意。

　　八工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和成吉絲絲老師他會爭論，不過對著學生，他覺得沒有那麼必要，依然是那個觀點，不再一個檔次上面。。。

　　緩步走在學院的草皮上，成航的手火辣辣的，陣陣疼痛襲來。路過池塘邊的時候，不禁讓他有了想跳進去的想法。當然，他只是YY一下，還是害怕嚇到成吉絲絲的。

　　“你的倔強真讓人擔心。”成吉絲絲走在前面說：“不是告訴你了嗎，剛剛不是戰場，你為什麼非要接下我最後一擊？”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成航老實的搖了搖頭。

　　如此引得成吉絲絲放慢了腳步，回頭看他一眼，心想，這算是個很不錯的回答吧？

[ 本帖最後由 ark17303 於 2008-11-23 14:47 編輯 ]

七三、魯克

        「對了，你怎麼看待魔劍士呢？」成吉絲絲再次放慢了腳步，和成航平排走著。

　　「不知道。」成航這會兒可是不敢亂講了，還是實話實說的好。

　　「你又不知道嗎？」成吉絲絲稍微的有點不滿意了。

　　成航趕緊說道：「為什麼一定要知道呢？許多事情都是人們不知道的，不去做怎麼會知道？」

　　「你的意思是，敢做，不害怕失敗？」成吉絲絲微微一笑，「你的觀點有時候很獨特，現在我知道為什麼你能幾次贏得喝彩了。」

　　「嘿嘿。」成航很不好意思的說道：「那是因為我是老師，他們是學生，沒有其他。」

　　「也不全對。」成吉絲絲搖頭，「記得早上有學生問你，怎麼樣成功，你說『經驗』。然後學生再問怎樣獲得經驗，你說『失敗』。」

　　她頓了頓，側頭看著成航說道：「這不正是你說的『要敢做』嗎？的確，不敢做又怎麼知道對不對。」

　　成航顯得很飄飄然的樣子，美得什麼也不知道了。

　　「撲哧——」成吉絲絲老想忍住，卻還是不禁笑了一聲，感覺這個年輕人很怪的樣子。隨即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叫道：「成航？」

　　「哦，怎麼？」成航甩了甩腦袋，感覺停止了意淫。

　　「有點奇怪，你的身體的屬性有點奇怪。」成吉絲絲切入正題，「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你的身體表面很貼合火元素，可是實際又似乎有抗拒？」

　　「那代表什麼？」成航抓抓頭。

　　「我不知道。」成吉絲絲直接搖頭，「或許。。。或許代表你適合於火系魔法，但是有一種天生的抗魔屬性，卻不能大成。」

　　成航：「。。。」

　　「我知道我說的很怪，可是，我是這麼認為的，也就這麼告訴你了。」成吉絲絲認真的說道。

　　「謝謝你，成吉絲絲老師。不過我想我暫時還沒有時間去研究關於魔法的屬性，目前我的時間很緊很緊，連睡覺都不怎麼夠。」成航的確很高興她這麼說。

　　「我理解。看起來，你既然研究了武技和鑄造技術，的確是沒有功夫去研究魔法了。」不過她想了想還是很感興趣的看著成航，又問：「你不喜歡魔法嗎？」

　　「我非常喜歡，我以前的志向就是做個魔法師。」成航實話實說。

　　成吉絲絲瞅著他瘦弱的身體，意思是，為什麼又選擇了明顯不適合的職業呢？

　　「哈哈。」成航明白她的意思，大笑兩聲後說道：「人生就是這樣子的，不如意總會有的，如果每個人都能夠按照願望選擇自己的道路，我想，恐怕大陸上的多數人都已經成神了。」

　　「不許你胡說。」成吉絲絲皺著眉頭，卻也不禁覺得，這是句非常真的話。

　　成航記起不能胡亂談及關於神的事情，撇了撇嘴。心想，我做鐵匠僅僅是想吃飯。練習武技僅僅是意外，只是想保護自己。來到學院，只是躲避，想保命？

　　想到保命，他一陣冷汗，這才記起自己差點就死了，怎麼生死大事那麼容易就給忘記了呢？他不禁搖頭，看來自己的確是很強。

　　間或，兩人的話很少，成吉絲絲天生不怎麼喜歡說話，而成航好像對於怎麼找MM搭話並沒有太多的心得。

　　來到後院宿舍區，成吉絲絲如同走程序一樣的給他介紹了一下這裡。住的有學生也有老師，多半是家不在阿克蘇城的人才選擇這裡。不過裡加是個例外，據成吉絲絲說，裡加的半個家族都在阿克蘇城，並且他有三個妻子，可怪老頭偏偏不喜歡回家，天天躲在這裡。

　　這座老舊的木質結構的房子有三層樓，踩在樓梯上吱吱作響。

　　穿過走道，來到二樓底部的一間房間，成航的心思怪怪的，心想，這個MM有意思，帶著自己上家裡來了？

　　不過成吉絲絲敲門的時候，成航不禁大汗，原來是來找人，呃。。。

　　開門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身材與成航相似，留有兩片漂亮的小鬍子，整個人顯得成熟而柔和。穿著與成吉絲絲近似的法師袍，不過是一身淡藍色。

　　「魯克，他是成航，裡加大師的新助理。」成吉絲絲簡單的替兩人介紹。

　　魯克的脾氣如同他的人一樣，淡淡的點頭，算是見過禮節了。

　　不大的屋裡收拾整潔，飾物簡單，一條很舊的長條木椅子剛剛好夠三人坐下。

　　在這裡成航感覺到了一絲親切，不是對那個魯克，相反，他不太喜歡魯克，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裡親切，那是因為很涼爽，與在成吉絲絲身邊的燥動剛好相反，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魯克應該是水系法師，由領章來看，他的領章和成吉絲絲不同，不是一個級別。

　　「要麻煩魯克一下。」成吉絲絲開門見山，指著成航的發紅的手掌說道：「剛剛在訓練場給學生示範的時候，他的手被火燒傷了。」

　　魯克仔細看了看，又看了成吉絲絲一眼，說：「看起來成航老師的學識很廣？」

　　成吉絲絲不禁一楞，不曉得他說些什麼？

　　成航想了想，說：「魯克老師的意思是，我一個鐵匠，跑去訓練場做什麼去了？」

　　成吉絲絲這次聽明白了，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我只是問問，答案是成航老師自己說的。」魯克淡淡的說道，「裡加大師總算又有新助理了，我很高興。」

　　「魯克，我帶成航來，僅僅是療傷的。」她很認真的說道。

　　「當然。」魯克再次注視著成航的手，許久才說：「奇怪的是，火元素聚起來，不散開，往他的身體裡面去。」

　　「你也看出來了？」成吉絲絲點頭，然後沉吟片刻才說：「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帶著他來找你。」

　　魯克總算難得的笑了笑，說：「你不帶他來，我也會給他治療的。」

　　成航開始頭暈了，難道說，這個魯克的腦袋真的進水了？

七四、陰險的老師

        成吉絲絲靜靜的等著。

　　魯克拿起成航被燙得發紅的手掌輕輕撫摸了一下，然後看著窗外的綠樹成蔭沉思起來。

　　如此，把成航整得很不自然。

　　「火元素聚不散開，在一般人來說會死。」魯克喃喃說著，似乎又有了新的發現，「不過奇怪的是，他的身體裡有渾厚的水性，這樣保持了他沒有事情。」

　　成吉絲絲楞了楞，心想果然是這樣，自己沒有看錯。同時，她也感慨於魯克的學識，不虧是上位魔法師，的確看的比自己要透徹。

　　「你就告訴我，能不能治就行了？」成航很不耐煩的說道。

　　「能治是能治，只是你有點特殊，我很感興趣。」魯克依然不驕不躁，彷彿一塘死水。

　　他依舊輕輕撫摸著成航的手掌。

　　成航不禁一陣惡寒，心想，他到底是同性戀還是吃我的醋？

　　成航在早先成吉絲絲那樣說的時候，隱隱想到了這樣的情形是修煉格爾留下來的感知的結果，也許詭異，但他不想去問為什麼，會把自己問城白癡的。他也明白，成吉絲絲留下的傷不治療也沒什麼，比這個嚴重也不怕，要是他早知道帶自己來是讓這麼個不溫不火的傢伙治療，打死成航也是不會來的。

　　借助著手掌上的火辣，躁動的元素彷彿傳遍了全身肌肉，成航又怒了，一掌甩開魯克，「你哪裡涼快就去涼快，不治了，我走了。」他踏著大步走出了房間。

　　魯克一個狗撲爬在了木地板上，起來後皺著眉頭，望著成航離開的方向說道：「好沒有禮貌的傢伙，不過他的身體的確很怪，我必須找他談談，他適合學習水系魔法。」

　　成吉絲絲適時的起身，走到近處，瞇笑瞇笑的看著魯克俊雅的臉，半餉才說：「他好像不怎麼喜歡你，我覺得他更適合火系魔法，如果你去煩他，我覺得你一定會被打一頓的，他會給你狠狠一擊的。」她說完也走開了。。。

　　快步離開的成航仔細想想，覺得那個魯克雖然討厭，卻也不是十分討厭的，自己是不是太過小氣了，也不知道成吉絲絲會怎麼看待自己？

　　哎，他甩了甩頭，原本只是隱隱約約的，不過從剛剛仔細回憶之後，成航發現，自從開始修煉格爾留下來的火字篇後，性格的確是挺容易暴躁的，特別是在修煉狂暴力量之後。。。

　　他不知道，往後下去，自己會不會變成瘋子？

　　不過卻可以肯定，如果不是火字騙帶起的火爆情緒，那麼自己在狂暴力量的修煉上，是不可能有這麼快的進步的。

　　總之一句話，似乎成航的路是被注定了的，所有的技能並不單純，一環扣著一環，環環相連。如果沒有柔術，他練不了水字篇。限於特殊的屬性，如果沒有渾厚的水性支撐，他也根本受不了烈火煎熬，打造不出好劍，更不會有狂暴力量的進步。

　　課間的休息時間過去，午後的學院非常清靜，不時的僅僅只能見到一兩個老師或者是管理員樣子的人穿過草地。

　　乘著沒有人注意，成航將舒適的羊皮高統靴脫下，合著衣服輕輕的潛入了池塘的底部，抓著一塊石頭，感受著水的洗禮，加之本來就沒有休息夠，不到半分鐘，他已經入眠。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到了黃昏時候，成航將頭露在水面上，觀賞著落日黃輝灑在水面，水面蕩漾，波光彷彿水晶一樣的美麗，他的心境異常的平和。

　　水總能淨化他的心靈，這是他還沒有瘋的原因。

　　「如果你不知道學院的規矩的話，我必須告訴你，池塘不准游泳。」一個穿著樸實的中年人站在池塘邊說道。

　　成航回頭瞧瞧，是那個圖書館的管理員，古板的傢伙。

　　他趕緊起身，濕淋淋的狀態下，套上皮靴，仔細感覺了下，手掌雖然還有一點點紅，卻已經沒有了那火辣辣的感覺了。

　　「我以為你只是管理圖書館。」成航說道，「還不知道呢，你叫什麼？」

　　「我就是我。」古板的傢伙說，「雖然我不管理環境，不過院長卻給了我權利，我可以拒絕我不喜歡的傢伙進入圖書館。」

　　汗~~

　　成航飛快點頭，再也不敢狡辯了。

　　然後，那個古板的傢伙又說：「即便是裡加的人也不例外。」他轉身走開，一邊又說：「不過我倒是不討厭你。」

　　「成航老師，我找你很久了？」身後，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傳來。

　　成航轉頭看，不禁皺起了眉頭，是裡克森。

　　他記得早上把這個傢伙給打了，雖然奧利斯說不用害怕，不過不管怎麼說，得罪了阿克蘇城最高軍事長官的少爺，是一件不妙的事情。

　　「那個。。。有什麼事情直接說。」成航試探著問道。

　　裡克森鬼鬼祟祟的走近了些，小聲說道：「早晨我真的不知道是成航老師，不是有意的。。。老師是不是。。。那個。。。」他抓著頭，的確很不習慣低聲下氣。

　　成航心頭一跳，似乎想到了什麼，沉吟著說：「你的意思是，你要道歉？」

　　「嗯，道歉，對，是道歉，那是當然的。」裡克森肯定的點著頭。原本他是有點顧忌，成航不但是助教，而且還是裡加的人。不過在訓練場之後，他倒是很服成航了。

　　嘿嘿，成航不禁暗笑了下，然後挺直了腰桿，學習著裡加老頭很有氣勢的樣子說道：「我是一個很大方的人，不會生氣的，不過。。。」他猶豫片刻，「嗯嗯，如果你能幫我一個忙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裡克森放下心來，不在意思的說道：「成航老師有什麼事情，只管說。」

　　「我的未婚妻，她叫瑪麗。她剛剛來學院參加魔法的試煉班，她在班裡很受氣。。。」到這裡，成航停了下來說道。

　　裡克森完全明白了，他泛起了惡狠狠的笑容，說道欺負人的話，估計他任老二，就沒有老大了。

　　「成航老師的意思是，你是老師，不方便弄這些東西？」裡克森嘿嘿笑道。

　　「當然。」成航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比如我不會生你的氣，還能去找一個試煉生的麻煩嗎？」

　　「他完蛋了，我會調查出來的。」裡克森說完就走。

　　「我只准你把他打成豬頭，不准你弄傷他，做人不能太過分。」成航特別的提醒一下。

　　走遠了的裡克森心想，他媽的，這個傢伙太陰險了，用得著那麼狠嗎？

七五、更深理解

         傍晚的學院內，人多了起來，不少身影穿梭其中，有的徘徊，有的向遠遠的大門走去，該是回家的時候了。

　　濕淋淋的成航又沒有地方去了，瞎逛著，他的感覺有些不同，隱隱覺得，許多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一些聲音也隱約的議論著自己。

　　思索間停下腳步，他看到了一個盲目亂走的身影，瑪麗。她似乎正在尋找自己。

　　「成航老師。」他不及走過去，被一隻手由後面逮住了。

　　「我說，你又怎麼了？」成航有點頭疼，怎麼這個奧利斯就喜歡糾纏自己呢？

　　「沒怎麼？」奧利斯嘿嘿笑道，「聽說今天下午的時候，你和成吉絲絲老師在訓練場對決，給我說說，那是怎麼樣的？」她很感興趣的樣子，「你快給我說呀，你們誰厲害點？哇，你是不是也像接我的火球一樣的對付成吉絲絲老師，會吃虧的？」

　　「的確是吃虧了。」成航不禁老臉一紅，揚起手給她看看。

　　「這麼說來，你被打敗了？」奧利斯問道。

　　「我。。。」成航不禁話也說不出來，怪她說的那麼難聽，這怎麼能去評論勝敗？

　　「嗯，我明白了，聖歷998年8月，成航老師被成吉絲絲魔法師大敗。」她故意叫得很大聲。

　　成航不禁覺得，所有的人裡面，好像就這個傢伙沒有把自己當作老師？

　　奧利斯哈哈大笑，再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不禁皺起了眉頭，她看見早晨的那個很土的女生又走來了。

　　「你就是要我幫助這個菜鳥嗎？她就是瑪麗？」奧利斯撇著嘴巴問。

　　「你沒有答應，我也沒有再次請你。」成航淡淡的說著，轉身走開了。

　　「喂，你。。。」奧利斯抓頭。

　　瑪麗也不是要怎麼的，就是許久不見了，很想成航，就想找到他。原本她也不是那麼喜歡粘著成航的，雖然這個男人出現在生活中，她早就習以為常了。不過有過閣樓的那晚後，所有的觀念都轉變了。

　　「我找你很久了，也不知你跑哪去了。」瑪麗說道。

　　牽著她的手心癢難耐，要是自己在學院裡面有間房子該多好啊。成航很邪惡的想著。

　　「哼！」遠處傳來冷冷的哼聲，奧利斯發著小姐脾氣離開了。

　　瑪麗看著她的背影，許久，低聲說道：「她要幹什麼，她喜歡你嗎？」

　　「這個嘛。」成航兩手一攤，說道，「我也不知道。」

　　瑪麗的小手顯得有點緊張，緊緊抓著成航的衣袖，「她是合格的魔法學徒，她比我漂亮，你你，你會不要我嗎？」

　　「不會。」成航緊緊她的手。

　　「我必須回去了，現在回去肯定會被米連阿姨罵的。」瑪麗輕輕的甩手要走。

　　成航很不想她離開，卻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可以將瑪麗赤裸的身子抱在懷裡的。他明白，現在自己是在躲避，和瑪麗出去，是很不明智的選擇。

　　想著，他放開手，拿出了幾個金幣遞到她的手裡。

　　「你把錢交給米連一半。」他說，「另外的一半你自己留著。」

　　「哦。」瑪麗把錢收好，點點頭問：「你不想送我出去嗎？」

　　「不了。」成航搖頭。

　　瑪麗懷著怪異的心情離開了。。。

　　成航心情也很怪異，瑪麗這個丫頭總是話不多，喜歡把很多的東西隱藏起來，包括不高興和委屈。成航也拿不太準，這是好，還是不好？

　　學院之內在落日餘光消失後，逐漸寂靜下來，沒地方可以去的成航來到空無一人的訓練場，一天沒有練習狂暴力量，似乎渾身癢得難受。

　　調整了一下心情狀態，成航從頭而起，依然是順著固有的套路，一遍又一遍的逐漸展開。

　　經過和藍頭髮還有成吉絲絲的對決之後，成航的潛意識覺得，有必要在訓練上調整一下，時間和經歷必須向武技做出傾斜。

　　他的動作越來越快，毫無例外的，風聲四起，場中沙石飛揚。

　　所不同的是，他雖然怒，似乎對情緒可以做出更近一步的控制了。也就是說，原來他需要到力竭才能停下，而現在，成航有把握隨時停下，但是他沒有，他隱隱覺得中途打斷，是會有代價的。

　　經歷過實際應用之後，他對狂暴力量有著更深的理解。身形動作各方面更加的圓潤，一個晚上下來，幾乎精疲力竭，回想去，雖然中途幾次差點摔倒，不過總是差點。今天可以說，他是衣不沾塵，漂亮的衣服依然是潔白如新。

　　在他施展的時候，周圍幾乎形成了氣流壁，擋住了灰塵，甚至成航有把握，再強一點的時候，可以通過旋轉的氣流壁擋住魔法攻擊，不知道這是不是近似於鬥氣的原理？

　　他今天對抗成吉絲絲的火魔法時，主要也是借助了大量的氣流，不然，恐怕會非常狼狽。只要有進步，成航總是滿意的。緩過一口氣後，他朝圖書館走去。

　　劇烈運動之後他覺得，躺在圖書館涼快的石地板上，舒舒服服的看幾本書，也是休息。

　　那個不肯透露姓名的管理員依然在整理著書，他總是在天黑之後才來做這些工作。

　　見到成航，他還是只有一句話：「別把書弄亂了，昨天你將七本書放在了地上。」他轉身走開了。

　　成航抓了抓頭，連道歉的機會都沒有？他不禁覺得，這是個可惡的一個傢伙。

　　成航繼續翻閱了關於鑄造方面的書籍，不過片刻，就覺得有些乏味了。

　　雖然各系各派的理論很多，不過在基本面上，可以說，有近乎百分之八十的東西都是重複的，這些，對於已經將初級知識基本貫通的成航來說，是可有可無的了。

七六、未完待續

        成航把弄亂的書籍整理好之後，逛到了另外一邊。這區也是是關於鑄造方面的書籍，都是較為高深一點的東西。不過成航大概看了一下，不是太有興趣。

　　這邊的內容上升到了感知力的開發、以及魔法兵器的研究上面來。

　　對於魔法兵器，成航第一不懂魔法，第二，他隱隱有點傾向於裡加的觀點，魔法兵器的致命弱點是很顯然的。

　　即便在這些書中也有不少介紹，限於必須設計到的或簡單、或繁複的魔法陣原理，以及魔法元素的加入，金屬完美強悍的狀態總是不可避免的要遭到破壞。也就是說，魔法兵器就如同魔劍士一樣的，承受不住真正強悍的物理攻擊。並且，限於終究是兵器，就注定了不可能在上面設計太過複雜的魔法陣，所添加的魔法材料也非常有限，這就又形成了，只能攜帶初級的魔法輔助，不會太強悍。

　　可這偏偏是目前整個大陸最流行的，這非常讓人鬱悶。

　　成航最後拿起了一本有關於火系魔劍的理論概要觀看，其實他不感興趣了，不過這本書吸引的地方在於，作者是成吉絲絲。

　　成航不禁覺得好玩，興許什麼時候自己也寫一本關於物理結構的兵器論什麼的，過一回學術大師的癮。

　　不過斜眼看看，他不敢班門弄斧了，因為，署名『裡加』的書，一眼望去竟然有三本之多。成航覺得，那個老頭一定騙取了不少稿費！

　　他甩了甩頭，停止了意淫，翻開成吉絲絲的學術。

　　這本書很薄，字數不是很多，鑒於是出自成吉絲絲之手，成航懷有一種奇怪的心情，哪怕不是很感興趣，也願意去仔細的讀。

　　就好像，總的來說成吉絲絲不漂亮，甚至如果當看五官，可以說非常普通。可是一但接觸後去細細品味，她的各處都散發著一種清雅的魅力，淡淡的，卻總是揮之不去。

　　她的書，也如同她的人一樣。

　　越往下看，成航越被吸引住。關於鑄造方面，看得出來成吉絲絲非常普通，甚至成航可以斷言，為了引入這些過渡性文字，她一定死啃了那些低級鑄造書一段時間，其中不乏死板生硬之處。

　　關於火系魔法理論的闡述成航不是很懂，不過有一點是明白了，也非常認同。

　　正如今天在訓練場的對抗一樣，成航手裡的劍在極高的溫度下，原有的結構形態遭到破壞。而成吉絲絲闡述的，也正是以此為中心。她認為，火系魔法雖然是攻擊性最強的魔法，應用於魔劍卻不一定要很複雜，關鍵在於「溫度」。極高的溫度本生容易破壞金屬結構，並且，在鑄造方面，魔法有利於提高爐溫，達到更好的鑄造效果。

　　看到這裡，成航心裡閃過兩件事情。一：裡加實驗室裡，自己打造的確如魚得水，非常輕鬆。第二：成航想到了希拉曾經說過的「斷金」。

　　他不明白斷金是怎麼一回事情，不過，今天和成吉絲絲的對抗，可以肯定的說，那就是斷金。成吉絲絲從各方面，對自己的兵器造成了最大的破壞。

　　成航不禁對成吉絲絲起敬，那個有趣的女人並沒有因為熱衷於魔劍，而拋開弱點，去說好處。她只是很直接的闡述了一些真是存在的東西，由觀者去自己判斷。

　　看到後面，成吉絲絲列舉了幾個簡單的魔法陣原理，卻也直接說明了觀點：爐溫的提高並不困難，不過，在劍身有限的空間設計精巧的魔法陣方面難度不小，以目前來說，火系魔劍的發展進度並不令人滿意，需要更多的大師投入，支持魔劍的發展。

　　翻到了最後一頁，上面寫著：「未完，待續。」

　　暈倒——

　　成航直接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依然不願意放下這本書，抬起看了又看，上面的內容並沒有再次入眼，不過成吉絲絲的影子卻彷彿呈現在眼裡。

　　他美得直笑，隨即，揉揉眼，覺得不對，再看，還是成吉絲絲，再揉揉，再看。。。

　　「我靠——」成航不禁從地上跳了起來。

　　原來不是幻影，而是成吉絲絲真的站立在旁邊，正好奇的看著自己。

　　「你。。。你也沒有休息？」成吉絲絲輕聲說，「你看書怎麼要躺在地上呢？」

　　「呃。。。」成航沒有回答。

　　成吉絲絲甩了甩頭，看看一地的狼藉，隨即，她眨了眨眼，伸手去拿過成航手裡的書，問：「你在看什麼？」

　　她拿著翻了兩頁，心裡有種興奮。那到沒有其他，主要是有人在看自己的著作，想必任何一人都會開心的。

　　「原來你在看這本？」成吉絲絲很不容易動表情的臉上出現了笑意，問道：「看完了嗎？有什麼想法？」

　　成航抓了抓腦袋，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最終，他瞎說道：「我等著你的下集。」

　　成吉絲絲微微一笑，說道：「很長時間了，我卻沒有進度，得不到裡加大師的支持，我自己很難摸索，你知道為什麼嗎？」

　　「這個我知道。」成航點頭說，「即便你在火系魔法方面很有天賦，可是，不瞭解兵器結構的你，無法判斷什麼樣子的魔法陣適合於劍，所以，你就沒有辦法研究。」

　　「看來，你真的把我的書看完了。」成吉絲絲輕笑一下，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看完了，我不得不說。你關於鑄造方面的東西，你寫得非常生硬。」成航大搖其頭。

　　成吉絲絲臉一紅，扭頭看著另外一邊架子上的低級鑄造書。

　　成航就著她的目光，指著說道：「你一定把那邊書裡的東西死記硬背了不少吧？」

　　成吉絲絲低聲說：「我沒有抄襲？」

　　成航不禁哈哈大笑，隨即反應過來，這裡要靜，他趕忙閉口，要不，被那個六親不認的傢伙跑來，當著成吉絲絲的面訓斥自己一頓，面子就掛不住了。

七七、太監？

       「你到這裡來，也是找鑄造方面的書籍看嗎？」成航問道。

　　成吉絲絲點頭，「今天和你在訓練場研究後，我有些啟發，想來看看，找點頭緒什麼的。」她看了看周圍，也問：「怎麼，你也對魔劍有興趣？」

　　「我馬馬虎虎。。。我是個鐵匠。」成航隨口胡說。

　　她不禁又笑了。跟著，她不再理會成航，在架子前用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滑過，最終抽出了一本書翻看。

　　成航蠻不是滋味的，隱隱明白，雖然她沒有開口，不過是「送客」的意思了，至少也是要自己不再打擾。

　　「對了，問個問題。」其實他也不是太想問。

　　「哦。」成吉絲絲抬起頭來，「你問啊？」

　　「嗯。。。」成航既然開口了，也得有個樣子，他遲疑半餉，才問道：「我有個。。。朋友，參加魔法試煉的時候，測試沒有魔法屬性，這是什麼意思？」

　　成吉絲絲楞了楞，片刻說道：「原則上來說，沒有魔法屬性不代表人不聰明，只是，這個人絕對不適合魔法修煉了，強行來的話，也不是不可能成功，但是，我必須說明，這個人是不會被准許通過試煉的，因為，即便用一生的精力，也不會有大的成就。」

　　成航輕輕「哦」了一聲，心裡空空的，瑪麗學不成到沒有什麼。不過她會難過的，雖然表面上她老提不想學習了。其實，成航瞭解瑪麗的內心，那種對魔法師的嚮往，是發自骨髓的。。。

　　「成航？」她出生提醒。

　　「啊——」成航回過伸來。

　　「看起來，你好像很失落？」成吉絲絲道：「你的朋友對你很重要嗎？」

　　「這個。。。那個。。。」成航一甩頭，「不談這個了，你繼續，我該走了。」

　　他轉身走開，對自己的感覺很不滿意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想把瑪麗的事情和成吉絲絲說，或許，她們都是女生？

　　「成航。」成吉絲絲再次叫住了他，「如果你是為剛剛問我的事情，我覺得大可不必擔心，事實證明，並非只有魔法師才會得到尊重，任何職業都可以出彩，你就很讓我佩服。」

　　成航點著頭，心想，總不能叫瑪麗來打鐵的吧，那個。。。會不會太彪悍了些？

　　繞過另外一邊，成航隨意走著，目前還不想離開圖書館，沒有地方可去。

　　因為剛剛被成吉絲絲的那本書勾起了興趣，他在魔法書籍前停了下來，看去，鋪天蓋地的書籍，從不知應該從何而起？

　　隨手拿起一本，不怎麼看得懂，成航又放了回去，如同成吉絲絲一樣的，手指著目錄，慢慢的滑過，最終在一本陳舊的「魔法陣概論」前停了下來。

　　鑒於兵器所設計的魔法便是魔法陣，成航毫無猶豫的抽了出來，緩緩坐到地上，投入進去。

　　這本沒有署名的書籍看起來已有好些年代了，恐怕是由數代的學者收集、整理而成的。書很厚，講的東西也比較多。從魔法的起源，到魔法陣真正被廣泛應用的過程，都有提到。

　　仔細的閱讀下去，從頭到尾，也沒有具體的魔法陣示範，一個都沒有。這本書原則上來講，是一本魔法陣歷史的概論。雖然沒有什麼具體的知識，不過成航讀完以後，至少明白了一些問題。

　　他抬起頭來，看著繁複的魔法類書籍，不太茫然了。因為這本書，他已經知道了該從什麼地方入手。

　　對於門外漢來說，要從最基礎的東西來。

　　從剛剛那本書的知識來看，成航將其與兵器打造看做是一樣的。魔法陣由高到低，固然有一些形成的圖紙材料可供給應用，可是那並不是王道。在魔法陣的領域來說，又不得不和魔法理論掛鉤。

　　正如成航打造一樣，需要的中心是感知能力，去感知金屬。魔法陣亦然，需要去感知元素的結構，結合魔法理論，做出不同的組合。

　　成航做出一個結論：戰技方面的兵器製作者叫做鑄造師，那麼，魔法陣方面的製作師就是魔具師。雖然他也不知道到底該叫什麼。其實，他們是一樣的。

　　魔具師和魔法師雖然都是理解元素，不過細分的話又有不同，魔法師更傾向於元素的控制，發揮出元素的殺傷力。而魔具師則是熱衷於元素的形態研究，使之如同兵器一樣，利用不同的結構，產生不同的效果。

　　想到此，成航算是對這個提起了興趣，在他的理解這也是鑄造師。

　　成航看書的速度就如同他的進步一樣，是驚人的快，已經看完了三本書，都是關於一些入門知識的介紹。主要講火元素的一些基本特徵。

　　跟著，他又找來兩本修煉方面的書看，也都是表述了一個中心，通過冥想，在空氣中發覺火元素，並和她們溝通。

　　派系是非常雜亂的，不過在初級方面，幾乎是相同的觀點。

　　放下書本，成航按照自己整理的一些規則，靜靜的坐了下來，去感覺四周圍，不過試驗了很久，要不就是想到火冒，要不就是靜得幾乎睡著，搞得他不停的狂抓頭。

　　按道理來說，自己和火是比較熟悉的了，每天除了面對金屬，就是面對著爐火。可為什麼又是這樣的呢？

　　任他在怎麼試驗，依舊如此，翻過無數的書籍，沒有幫助。

　　一直折騰到很晚，輕微的腳步聲響起，成航看去，成吉絲絲由那邊走過來。

　　「你？」成吉絲絲看著被成航弄得雜亂無章的書籍，目瞪口呆。她不禁想，要是自己是管理員，鐵定不許這個傢伙再來了。

　　仔細看看，她又覺得很好奇，問道：「你在研究火魔法嗎？」

　　「嗯嗯，算是吧。」成航隨口應付著，也老大不好意思的趕緊起身，收拾起狼藉一片的書籍。

　　「有什麼我可以幫助你的？」成吉絲絲很誠懇的說道。

　　「我想沒有。」成航強撐著說：「我也沒有什麼意思，就想隨便瞭解一下，不想學習。」他適時的想起了成吉絲絲白天那句很傷人的話來。她說，自己適合火魔法，卻限於一些原因，不能大成。

　　「那麼，祝你好運。」成吉絲絲緩步離開。她心想，就讓你自己去瞎闖，不虛心的人是不會進步的。

　　她不知道的是，成航也在想著差不多的心思：哼，明明有金屬問題要問，卻先來問我魔法，驕傲的人是不會進步的，看你怎麼寫「續集」，難道你想太監不成？

　　呃，他甩了甩頭，也不知道怎麼想到的太監這個詞？

七八、跳槽？

        回想一下，圖書館裡的確有不少「太監」了的書。

　　似乎很難有人將一個完全的體系一次表述出來的，要經過很長的時間，這期間，或許，那些學術論述者們因為得不到大眾的認同，而不繼續寫的。有的，則是才盡，又或許，有些耗費無數心血，至死也沒能完成一套完整的學術體系，落得個「太監」的惡名，成航不禁覺得，最後這類人，是最不划算的了。

　　接下來，成航彷彿一個「知識惡鬼」一樣徘徊於書叢中，什麼書都看，並且看得飛快，一本又一本。

　　他不能完全的記得自己前世具體是怎麼樣的？但是可能肯定，一定接受過非常系統的教育，特別是在閱讀能力方面，成航能準確的找到關鍵的地方。他隱隱明白，一本書的有效內容其實非常有限，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住。

　　如果是以學習為目的的閱讀，這一點認識就顯得尤為重要。

　　到深夜的時候，他躺在書叢當中，捲成一個圈子，沉沉的睡了過去。

　　清早。

　　當那個管理員進來的時候，憤怒咆哮了起來：「你是一個野蠻的傢伙，這樣對待知識是非常愚蠢的！」

　　睡得香甜的成航在夢中就跳起來，揉揉眼睛，看看那個管理員，又看看亂七八糟的書？？

　　「我我。。。我是很愚蠢，我這就把書收好。」成航慌裡慌張的動起手來。

　　那個管理員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說：「我所指的愚蠢，也不全是這樣。人的身體不是用來摧殘的，過度的學習對你沒有好處。」

　　「貌似，我窮得只剩下身體了。」成航說道。想想也是，柔術對身體的幫助實在太大了，沒有她，想必自己早就跨了。

　　好不容易擺脫了那個他有點怕的管理員，出來後時間還很早。

　　成航來到裡加的實驗室，準備好一切之後，又開始了打造。

　　他明白，目前的打造不管是在金錢上，或許是提高上，都不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幫助了。可是成航的生命裡不能沒有金屬，這是他生活的一部分，就如同吃飯和睡覺。

　　儘管是體質強如成航，可以連續負傷和勞累，還是有點吃不消的樣子，所以，縱使很想，他也沒有去嘗試打造三級段的合金劍。

　　叮噹，叮噹——

　　他輕鬆的駕馭著鐵錘，不多時候，一把完美的三級段劍呈現出來。不同的是，這次他沒有打造雙手劍。而是採用了更輕的單手劍，三級鋒口，已經有鋒利的感覺了。

　　呼呼——

　　揮舞了兩下，那種快口子帶來的空氣切割，感覺和鈍鋒口的雙手劍完全兩回事情。這令成航感覺很滿意。

　　經過昨晚更加深入的修煉狂暴力量，他覺得，任自己如何強，畢竟是屬於敏捷型，不應該去用力量型的兵器。這便是他長久以來的心得，因為，同樣的套路，成航在拉姆拉的身上看到了和自己截然不同的發展。拉姆拉惟一的缺點是不能狂暴，無法體會狂暴帶來的那種慘烈和憤怒，無法施展出血與火中鍛造出來的比蒙技能。。。

　　把單手劍加工完畢，成航重新又有了兵器。他跨在背上，思索著一些事情。

　　如今因為裡加的關係，自己擁有了良好的學習環境，並且有每週一百個金幣的津貼。完全可以不用打鐵了，足夠養活瑪麗，供給她學費，並且，有大量的時間完成自己的研究。

　　想想圖書館裡如海量的書籍，周圍無數的學者，成航覺得，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不能抓住機會提高，走出一條路來，那麼注定，這輩子只能和瑪麗在盧拉小鎮終老。

　　想到盧拉小鎮，他心裡多了點東西。

　　是關於那場火災的事。已經過去三天，不知道吉姆那邊的情況調查得如何了？還有，拉姆拉和貝奇阿姨她們重建店舖的工作進度怎麼樣了？

　　成航有種衝動，腳步不由的向外走。

　　「嗨，早。」裡加老頭還是那個時間進來了。他激動的一把抓住了成航，「你別想跑，昨天你跑了一整天，找都找不到。」

　　成航低頭沉思了片刻，也對，現在傷沒有完全好，並且那個上村一的交代雖然不能全信，卻也不能當作沒有，等兩天再說。

　　裡加放棄了很多事情，致力於新元素的研究。開始打造合金劍，試驗了兩次，在成航的指引下，進步有了點，不過依然不成功。合金劍的性能不如人意。

　　裡加拿過成航新打的單手劍，依然如舊，一次激烈的碰擊，合金劍毫無意外的斷裂。

　　成航卻再次受到震撼，那種奇怪的感覺升了起來。裡加駕馭鐵元素的確有些不同，那似乎是完全不能思議的一種方式。他的腦袋裡有些莫名的躁動，彷彿有一股隱藏著的力量想要突破而出。

　　然而，毫無列外的，成航再次有了胸悶的情緒。他急忙停止下來，不敢去想，不想在吐血。

　　結束了例行的和裡加的交流，成航打算開溜。臨走前覺得好奇，便問：「我想問下，你的爐子下的魔法陣是誰設計的？」

　　「你不是和她很熟嗎？」裡加拿著一塊新礦石觀看，並不在意。

　　「成吉絲絲？」成航問道。

　　「不是她還有誰？」裡加回過神來，「她是我最看重的一個老師，是我們雅蘭魔法學院分院的火系主講導師。也就是說，在這裡，火系理論她是最出色的。」隨即，裡加呵呵笑道：「聽說昨天你贏了她？很多學生和老師都看重你呀？」到這裡，他挺直了腰桿，板著臉說道：「我警告你，你是我裡加大師的助理，打鐵才是你的本行，知道嗎？」

　　「呃。」成航有點明白他的意思了，問：「你的意思是，其他系的想讓我『跳槽』？讓我猜猜看，是不是要我去研究魔劍？」

　　「哼哼。」裡加瞇起了眼睛，「要也沒有用，我這裡第一個不批准。」他說完，掏出一份文件袋遞給成航。

七九、手續

         成航打開裡加遞來的文件袋看看，是一套完整的錄用手續，從現在起，自己就是雅蘭魔法學院分院的助教了。

　　拿出仔細的看了看，成航，男，年齡二十一。鑄造行會認證：暫無。

　　暈！

　　他甩甩頭，繼續看，提名人：雅蘭魔法學院分院、裡加大鑄造師推薦。評語簡述：裡加認為，這個熱誠好學的年輕人有一種對於金屬的特殊的渴望和敏銳，願意為鑄造師事業奉獻終身。

　　我倒！

　　成航差點沒有摔躺下，經過和保羅的事後，他對「終身制」這個詞有點敏感。

　　成航惡狠狠的問道：「這個不是一份終身制的合約吧？」

　　「怎麼，你想要終身制？」裡加顯得為難的在房子裡走來走去的，最後，他東拉西扯的說道：「你知道，關於這個終身制提名，必須在你有足夠的成績和學術論文支持的情況下，由我推薦，報請雅蘭魔法學院批准，然後，學院會組成審查團，進行審核。@￥@%%…」他滔滔不盡的說了十幾個理由。

　　最後，成航聽懂了，這並不是一份終身制的合約。他放下心來，心想，裡加大師真是個老糊塗蛋，簡直太囉嗦了。

　　臨走前，裡加再次叫住他：「對了，其他時間我不管你，不過每天早晨必須來和我交流。然後，每週鑄造系有兩次實踐課程，以後就由你指導了，我很忙。」

　　「我知道了，裡加老師。」成航覺得裡加的要求一點也不過分，相比起自己對待拉姆拉，裡加簡直就是天使。

　　呃，難道偶是魔鬼？成航想著不禁打了個冷戰。

　　學院內人流逐漸多起，不多時候，時刻鈴敲響了。當然，還有一些不願意上課的傢伙正在徘徊著。

　　成航朝著一座兩層樓的木質房子走去。那裡是試煉班的所在。

　　試煉班並沒有劃分系派，在一個寬敞明亮的大廳當中，放了密密麻麻的椅子。奧利斯說的沒有錯，每一期的試煉生都多達幾百人。或年輕，或小，或年紀較大的男男女女，將整個大廳做近乎坐了五分之四。

　　看似有三百多人。裡面的空氣十分糟糕。

　　衣著臉色的分別也很大，兩個極端，有傲慢的貴族男孩，還有窮學生，似乎左右兩邊分開陣營，衣服普通的大部分人坐於左邊，那部分衣服光鮮的少爺小姐很不肖的縮在最右邊的角落裡，中間空出了長長的一排空座椅，彷彿一條分界線。

　　成航找了許久，在左邊的人群中，找到了瑪麗的身影。她獨自低著頭，很不高興的樣子，也不和別人說話。

　　在瑪麗的後面，成航發現了一個「平民區」裡面惟一一個穿得不錯的傢伙，黃色頭髮，看起來年紀比瑪麗還小，最多只有十六歲。一股幼稚的氣質怎麼也擺脫不了那彷彿已經成熟的臉。眉宇間多少有點傲氣，也不失英俊。

　　成航記得在圖書館見過這個傢伙。不過，此刻的那個男孩卻是一個豬頭，不折不扣的豬頭，似乎才被人揍過不久，熊貓眼，鼻青臉腫！

　　瑪麗那邊已經沒有了空位，成航乾脆在中間的無人區坐了下來，而瑪麗絲毫也沒有注意到。因為，她正在苦惱。

　　後面那個豬頭男孩伸手捅了瑪麗的背脊一下，瑪麗嘴回頭瞅他一眼，也不說話。

　　那個男孩又捅她一下，瑪麗再次回頭的時候眼睛有點紅。

　　成航不禁大怒，也有點明白這個男孩是誰了。想必就是盧拉小鎮指揮官維爾的兒子，成航不禁惡狠狠的想到，這個傢伙一定是被裡克森K成了豬頭。

　　要發飆的當口，他卻又楞了。只見那個豬頭男孩由口袋裡拿出了一片精美的巧克力，掰開三分之一，遞給瑪麗。瑪麗咬了咬嘴皮，想了想，然後搖搖頭，拒絕了。

　　那個男孩似乎挺無趣的，自己往嘴巴裡塞。

　　成航是惟一一個背著劍進來的傢伙，而且在這裡面，他是年紀最大的，對於這個沒有見過的傢伙，許多人投來好奇的目光。

　　聲音忽然落了下來。往前面看去，一個三十多點的男人由外面走來，站立在講台上。舉止優雅，可是人卻顯得很怪，正是成航昨天見過的那個水系導師，魯克。

　　魯克的眼光落到獨自而坐的成航身上，楞了楞，卻也沒有多說什麼，翻開手裡講義，照本宣科的說了起來。

　　魯克的舉動再次引來許多學生看著成航這邊，瑪麗也適時的發現了。

　　「呀！」瑪麗失聲，對於成航突然出現，她太高興了。

　　寂靜的大廳裡，瑪麗的聲音雖不大，卻清晰異常。魯克抬起頭來看著出聲那個方向，皺著眉頭問：「誰在出聲？」

　　瑪麗唯唯諾諾的站了起來。

　　「你叫什麼？」魯克不在意的把頭又低了下去。

　　「我叫瑪麗。」

　　「瑪麗，好。」魯克依然沒有抬頭，淡淡的說道：「出去，現在。」

　　瑪麗很委屈的看了看成航，默默的走向外面。

　　「這。。。」成航不禁站起身來。

　　不等他說話，魯克飛快的抬起頭來，看著成航道：「成航老師，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我。。。」

　　「你要聽課我不反對。」魯克又把他打斷了，「不過這並不是你的課堂，不要打擾我，可以嗎？」

　　學生們竊竊私語，在隱隱議論著，哇，這個傢伙原來是個老師這類的話。

　　哼，成航重重的坐了下來，原來想跟出去。可是現在，他倒真想聽聽，這個成吉絲絲口裡的神奇人物，水系的上位魔法師是如何講課的？

　　魯克滿意的點點頭，開始講課：「我是水系導師，但是今天並不是講解水系魔法，依舊是魔法概論。。。」

　　他非常死板的開始講解，學生們津津有味的聽著。

　　成航卻是聽得想睡覺，他覺得魯克這傢伙簡直是在照著魔法發展歷史念一遍，這些不是知識的知識，成航在圖書館裡看過，許多都還記得原文。

　　他再次想起裡加當時那顯得很不滿的話來，或許不絕對，但是，對於那些底子較弱，經濟條件困難的平民家的孩子來說，這興許真的是一種欺騙。高昂的學費，各種試驗費材料費，就是為了那個甚至低至百分之一的成為魔法學徒的機會？

八十、聽課

         時間逐漸過去，幾乎長達兩個小時的枯燥且乏味的魔法概論總算結束了，魯克似乎也感到了口乾，站在講台上，把長達數十頁紙的講義合了起來，然後說道：「還有一點時間，大家有不明白的可以自由提問。」

　　到此，聲音顯得雜亂了起來，許多學生提出了一些兒科的問題。成航甚至認為，學生提那些問題，只是希望取得這個魯克老師的好感。

　　特別是那些被測試為具有水系屬性的學生，他們抱著一個觀念，那就是，只要水系主講導師魯克一句話，就能順利的完成試煉，進入學院水系班學習。

　　「魯克老師，我有個問題。」一個看起來大約十七八歲的紅髮女生站了起來，「我們王國惟一擁有的一個大魔導士，也是水系法師，這是不是說明，水系魔法在亞齊王國，會得到更大的發展？」

　　魯克看了她片刻，搖搖頭，「關於這個問題，我不做回答。我只想告訴你，魔法是一個整體，各有特點。」

　　說這麼說，卻不難看出，魯克臉上還是有著得意之色。

　　的確，亞齊惟一一個大魔導士是水系法師，那麼作為水系法師的魯克，是應該自豪的，起碼證明了，他這一派的強勢。

　　不過成航還是覺得，有什麼不敢說的，虛偽！

　　「魯克老師，我可以問個問題嗎？」成航的聲音一出，將所有的目光集中了過來。

　　「當然可以，成航老師。」魯克淡淡的說：「不過還是那句話，我不保證能夠回答。」

　　「我想問，你為什麼不直接把怎麼修煉魔法，怎麼感知元素交給大家呢？」成航還是很狡猾的，表面是為學生們說話，其實，這更是他迫切想要知道的，因為昨晚，他可以說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卻又不好去詢問成吉絲絲。

　　這一番話掀起了不小的動靜，大家竊竊私語，雖不敢明目張膽的支持，不過不難看出，這才是他們的期待，很多人都聽這些魔法概論聽煩了。

　　「很抱歉，我不能。」魯克微微一笑，說道：「也許大家覺得枯燥，也許大家覺得我在講沒有用的廢話，可是誰在乎呢？你們不在乎，我更不在乎。」他語出驚人！

　　等大家交頭接耳了一番，魯克接著說道：「事實上，成航老師是和大家開了一個玩笑，如果有鑄造系的學生問他，『成航老師，你怎麼不直接告訴我，怎麼能夠打造一把神器』，這樣的話，我相信，成航老師對學生的回答和我是一致的，那就是，我不能。」他頓了頓，又道：「關於這個問題，想必大家對於游泳並不陌生。其實是一樣的道理，我可以告訴大家，游泳的理論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浮起，會淹死，我會從側面，盡量全面的告訴大家一切和游泳有關的知識，可是，最終學會要靠悟性，會就是會，不悟就是不悟。這是神定下的規則，大家認為呢？」

　　下面開始了騷動，討論著魯克的說話。

　　成航不禁楞了楞，不愧是魯克魔法師，一番話說來，也讓成航弄明白了些。他適時的想起一些片段，關於自己學會游泳的過程，也正如魯克說的一樣，到一定的時候，就那麼的一剎那，就漂浮在了水面上。。。

　　成航呆了呆，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倒是覺得，魯克看起來沒有想像中的討厭了？當然，對於將瑪麗趕走的事情，成航還是很在乎的。

　　「謝謝魯克老師，你的講義我已經完全明白了。」成航起身說完，緩緩走出大廳。

　　學院池塘邊，瑪麗獨自坐在那裡，靜靜的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成航在後面看著，心想，如果我是她的話，就抓一些小石頭，朝水裡扔。

　　「瑪麗。」成航由後面緊緊抱著她。

　　瑪麗任由他親熱了一下，才說道：「我今天。。。嗯，我今天給你丟臉了？」

　　「沒有，連我自己也丟臉了。」成航很認真的說。

　　「我沒有吃他的巧克力。」瑪麗想了想又說道。

　　成航不禁失笑，倒是有點懷疑瑪麗的腦袋構造。他覺得，想必瑪麗的滑稽，是造成了她老被處罰的緣故，比如今天這樣。

　　瑪麗又說：「小維爾今天被打得很慘，我讓他去告訴老師，他卻不去。」

　　「為什麼，他不是欺負你嗎？」成航微微一楞。

　　「他是我們盧拉鎮的人。」瑪麗開始表達自己的見解了，「其實，他雖然討厭，也不是那麼的十分討厭的。他算是個貴族，卻還是一直和我們坐在一起。」

　　「哦。。。還有呢？」成航呆了一下，瑪麗的說辭並不十分清楚，不過意思成航是知道了。

　　瑪麗繼續說道：「他被那個大傢伙欺負的時候很可憐，那個大傢伙說：『我爹是軍總，你不服氣就叫你那可憐的爸爸來評理，看他敢不敢來？』就這樣，小維爾不敢再說話了。要不是魯克老師剛好路過，他會被打得更慘。」

　　成航徹底的呆住了。

　　他忽然明白，自己犯下一個很大的錯誤，絕對不應該讓裡克森去找小維爾的麻煩。

　　見過那個喜歡欺負瑪麗的小維爾之後，成航明白，對方僅僅是個孩子。

　　他甩了甩頭，看著瑪麗，心想，學生時代的男生欺負女生，女生欺負男生，這是一種必然，是一種經歷。。。

　　「你怎麼不說話，你覺得呢？」瑪麗好奇的看著他。

　　「你說的都是對的。」成航隨口說。

　　「你別這麼說，你和爸爸老誇獎我聰明，其實，你們都把我說笨了。」瑪麗說道。

　　「這個。。。」成航不禁抓頭，趕緊岔開了話題：「瑪麗，你平時老被趕出來嗎？」

　　「不是啊？」瑪麗搖搖頭說道：「我才被趕走了不到五次的樣子。」

　　成航：「。。。」

八一、恃才傲物

         沉默了下，成航又問她，「那麼，你被趕走了都幹些什麼？就這樣坐在水邊嗎？」

　　「我沒有地方可以去。」瑪麗的聲音很低，「米連阿姨不讓我亂跑，我又不敢很早回去，我就一直在草地上坐著，想爸爸，想你，很快就到傍晚了。」

　　「什麼？」成航不禁跳了起來，看看天色，現在是上午，難道說。。。他趕緊追問：「你的意思是，你被趕走，就一節課都不聽了？」

　　瑪麗點頭說道：「是啊，我害怕進去又被趕走，如果到第二天，老師說不定就忘記了，就不會在趕走我了。」

　　「呃。。。」成航倒塌了，直接倒在草地上看著藍藍的天空。

　　「我知道我很笨，你別告訴爸爸，他會罵我的，也會把他氣壞的。」瑪麗補充著說道。

　　「我永遠的都不告訴他。」成航喃喃說著，覺得對不起瑪麗，不但隱瞞著她，而且按照成吉絲絲的話來說，瑪麗很可能真的和魔法無緣，自己一點也幫不上忙。

　　日頭緩慢的移動著，很快，課間之後，上課的鐘鈴再次清脆的響起來。瑪麗顯得有點害怕的樣子。

　　「去吧。不管是什麼都去面對，被趕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被欺負也沒什麼，世界上的人都和你過不去，又怎麼樣呢？」成航輕輕拍了一下她肉肉的屁股。

　　「嗯。。。」瑪麗呻吟了一聲，臉紅紅的起身離開了。

　　「被趕出來是沒什麼大不了，但至少說明，你是一個不合格的學生，被欺負也沒什麼，那不也說明你懦弱？世界上的人都和你過不去，又怎麼樣呢？我覺得，你就是一個怪物，和裡加大師一樣的怪物。」成吉絲絲的聲音適時的漂了過來。

　　跟著，她的人影出現在成航的視線裡，成吉絲絲攏了攏暗紅色的絲袍，在成航的身邊坐了下來，又說：「我怎麼覺得你很下流的樣子？」

　　成航不禁大汗，趕緊坐起來，知道偷襲瑪麗的屁屁叫她看見了。他硬著頭皮說道：「她叫瑪麗，是我的未婚妻。」

　　「哦？」成吉絲絲楞了一下，不置可否的聳聳肩膀。

　　片刻，她才又說道：「所以，有人欺負了你未婚妻，你叫裡克森去欺負小維爾？」

　　呼——

　　成航眉頭跳了一下，這事怎麼叫她給知道了？

　　「你不用奇怪。」成吉絲絲沒有打算要他回答，接著說：「魯克制止了裡克森，並且非常嚴厲的訓斥了裡克森，所以裡克森交代是你指使他的。對此，魯克老師非常生氣。」她淡淡的看著成航。

　　成航有點明白魯克把瑪麗趕走的用意了，那明顯是衝自己來的。

　　「你呢？你是否也非常生氣呢？」成航有點失落的問，也不打算狡辯什麼了。現在就連他自己，也對自己愚蠢的行為很生氣。

　　「我嘛。。。」成吉絲絲微微一笑，「我倒是挺理解你的，當然，是在知道瑪麗是你未婚妻後。你很年輕，驕傲一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成航楞了，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到是有另外的一套理論？

　　「你剛剛對瑪麗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呢？」成吉絲絲好奇的看著他，「難道說，你認為，現在還有人敢欺負她嗎？」

　　成航搖搖頭，很認真的說道：「不管有沒有，我再也不管了，這是很無知的行為。又有誰是順利的呢？人生路上，誰又不被碰得頭破血淋的？正像你說的，因為年輕，恃才傲物一點，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恃才傲物？」成吉絲絲楞了楞，「成航，我覺得你，更加適合做一個詩人。」

　　「哈哈。。。」成航不禁大樂。他畢竟還小，殘缺的記憶使得他在某些時候如同孩子一般。

　　成吉絲絲輕輕的搖頭，說道：「我感到了你內疚的情緒，你打算讓我見識你大方的一面嗎？」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和小維爾道歉？」成航把握到了她的意思。

　　「你說呢？」成吉絲絲最近笑容的確是很多。

　　「我不道歉。」成航搖頭說。

　　「。。。」成吉絲絲起身，無奈的看他一眼，走的時候還是輕聲說道：「我說過的，你縱使是『恃才傲物』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不和你計較。」

　　她走了，留下淡淡的清香，徘徊在成航的腦袋和鼻子裡。

　　許久，成航坐起來抓頭，他覺得自己很喜歡這個同樣姓「成」的傢伙，雖然他也不大知道，成吉絲絲是應該姓「絲絲」？還是姓「成吉」？亦或許，她就是姓「成」？

　　這正如當初喜歡希拉一樣，是毫無理由的，很麻煩的樣子？

　　距離午間還有些時候，無所事事的成航再次來到圖書館，依舊翻閱了幾本關於魔法陣概論方面的書籍。

　　於午後時刻，他來到裡加的實驗室。在圖書館裡的時候，成航是過去感悟、或者說是去體會和元素溝通，卻沒有任何成效。成航有感覺，自己距離和元素對話，僅僅是一步的距離，卻始終找不準方向。

　　魯克在課堂上的話還是徘徊在腦袋裡，只是，成航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破這小小的一步？

　　在實驗室呆了一會兒，成航沒有燃燒火爐，而是如同一個野蠻人一樣的，將火爐整個的掀翻了。

　　這個傢伙把裡加珍貴的爐子一件一件的扯開，這完全是一個大型工程。他現在想看看，成吉絲絲設計的魔法陣是什麼樣子，有什麼神秘的地方？

　　成航隱隱有個念頭，駕馭兵器的有兩種人，一是劍士，二是鐵匠。

　　那麼在他看來，魔法方面也是兩種相近卻不相同的路子。繼續魔法感悟不能有所突破，或許換個角度，由魔法陣著手，會是個辦法。

[ 本帖最後由 bobo0702 於 2008-9-21 10:13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