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魔導師 作者:草草 (連載中)

bobo0702 2008-9-16 23:02:54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0 20271
V123210 發表於 2008-12-14 21:46

卷一魔陣遺跡 第二十一章 吊襪帶騎士團

安斯山脈是由一系列成鋸齒形的山峰所組成,每一座山峰都像是被巨斧劈成,總有一面異常陡峭。兩座山之間的峽谷有些長滿了茂盛的叢林,有些卻布滿了灰白的岩石。

  在法蘭帝國所處的這塊大陸,沒有多少大型的生物,除了熊和狼,最大的貓科動物就是猞猁了。因此在安斯山脈對人類構成威脅的就只剩下那成群結隊的狼了。

  不過隨著人類不斷的向山區推進,狼的數量也越來越少了。

  站在山頂,強烈的風吹的人搖搖欲墜,李昂俯視著整個世界,在他的視野中沒有比他更高的存在了。

  他張開手臂,想像著自己乘風而禦,心情猛的放開了許多。

  “人類要是能飛,多好。”

  “看見那只火焰烏鴉了嗎?如果有個法師在你身上雕刻下那些花紋,說不定你也能飛了。”

  “哦?那那些法師為什麼不在自己身上雕刻花紋,讓自己飛在天空?”

  “除非他們想自殺。在一只烏鴉身上雕刻這些魔紋,100只有99只會死掉。剩下的一只也會變成只會聽命令的蠢貨。沒有法師會拿自己冒險。”

  “嗯。”李昂點點頭,用手指著山下順著溪流行走的三個武士一個法師和一個騎士。“他們為什麼不來追殺我們了?”

  “因為法師怕死。”劉旭冷笑道,他的語氣充滿了對這個“職業”的不屑,“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比法師更怕死的了,不過,即便他們小心的保護著自己,也沒見哪個活得長久了。”

  “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順著那條小溪走,綴著他們。他們兩方聯合起來,應該很快就能發現魔陣遺跡。法師都長了一只狗鼻子。”劉旭冷笑道:“不過,你似乎應該先解決內部的問題。”

  “你是說道森?”李昂問道。

  “他想偷銅盒子。”小女孩顫巍巍的站在李昂的身邊。她怕高,卻又不想離開李昂。

  李昂彎腰溫柔的揉揉她的頭髮。他對著劉旭說道。“我知道了,惡人自有惡人報,不是嗎?”後一句話卻是對薇薇安說的。這個可能只有十二歲的小女孩精神上受到了刺激,怎麼問都不說自己的名字,於是李昂只好隨意給她起了個。

  “嗯。”薇薇安很認真的點頭。

  “不過,劉旭,你要告訴我那三個武士是什麼人。我知道你發現了什麼。”

  劉旭撇了李昂一眼,從懷中掏出一枚琺瑯製的多彩的由吊襪帶圍繞的徽章,徽章由八角形的銀星環繞,每個角上射出數條射線,顯得極為漂亮。

  “這是什麼?”

  “吊襪帶騎士團的佩星。”

  

  “嘉德騎士團?你說那夥子吊襪帶先生也來到了安斯山脈?見鬼!”朗斯公爵臉變得通紅,他憤怒極了。嘉德騎士團是英吉帝國的皇家騎士團,不過不喜歡它的人經常稱呼它為“吊襪帶”騎士團。因為嘉德正是“吊襪帶”的英吉文發音。

  這個名字雖然怪異,但也有著一段傳說呢。

  三百多年前,英吉王國的國王愛德華六世在埃爾特姆宮殿與索爾茲女伯爵跳舞時女伯爵的吊襪帶突然落下來了。許多宮廷貴人笑,而愛德華三世則將這根吊襪帶拾起系在自己的腿上,當眾宣布“心懷邪念者蒙羞”,同時設立了這麼個吊襪帶騎士團。

  在此後的戰爭中,國王為出征前的騎士系上吊襪帶成了一種特殊的榮譽。

  朗斯公爵深深的知道嘉德騎士團意味著什麼,同時也知道他們的實力有多麼的強大。畢竟那延續了上百年的戰爭過去了沒多久。席爾瓦家族在戰爭中死去的人也還沒有被遺忘。

  朗斯公爵頭痛的揉了揉額頭,他注視著拉爾森,眼前的這個騎士臉上和身上布滿了血水和汗水。他的表情充滿了恐懼和悲傷,還有疼痛。他悲上那道巨大的傷口顯示著他堅持著回到這裡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拉爾森,你是說在你們和那些傭兵們戰鬥的時候,嘉德騎士團的成員襲擊的你們?只有你和大法師一起回來?”朗斯公爵用力的按著額頭,“他們和那些傭兵是一夥的嗎?”

  “不!大人。我看不是。”拉爾森對公爵說道:“那些帶著吊襪帶的陰險的騎士是等著我們將傭兵擊敗後體力衰竭才突然襲擊我們的。很顯然,他們不在意傭兵的生死,甚至親自殺死了很多試圖逃跑的傭兵。”

  “好了。”朗斯公爵搖搖頭,揮手讓拉爾森去治療傷口。他走回自己的營帳,他的書記官正在那裡等著他呢。

  “你聽到了一切?”

  年近中旬有一雙三角眼的書記官低聲應道:“是的,大人。”這位名叫凱恩的書記官是朗斯公爵真正的心腹和智囊,他的心和他的三角眼一樣邪惡。

  “你相信他的話嗎?”

  “您的親衛隊分隊長沒有理由說謊。不過……”他頓了一下,瞧了瞧公爵臉上的表情,“不過,大人,您應該小心那位法師。說實話,我相信有人襲擊了他們,拉爾森身上的傷口作不了假。但是我絕對不相信會是嘉德騎士團。”

  “為什麼?”公爵疑惑的問道。

  “因為其一,吊襪帶先生們如果來到了法蘭必然需要熟悉的引路人和補給點。因此如果是他們的話,他們必然是和那些傭兵是一夥的。其二,這些騎士是隱藏身份前來的,他們肯定不會攜帶任何能夠表明身份的東西,吊襪帶這麼明顯的東西,更像是引我們思想走入歧途的工具。”

  “你分析的很好,凱恩。”朗斯公爵看起來是贊同了他的智囊的分析,“那麼會是誰呢?”

  “博爾良或者吉賽。”凱恩皺緊了眉頭,線索太少了阿,“但是我認為是吉賽公爵手下的可能性很高,他們在南方的領地同樣緊靠安斯山脈,能夠悄無聲息的進來。而且陰險是他們的天性。”

  凱恩最後慷慨激昂的說道:“公爵大人,我們必須加快行動了。”

  朗斯公爵惡狠狠的站了起來,“讓他們抓緊去給我找!再找不到的話,就抓住那些不出力的殺掉。”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歡喜的叫聲。

  “大人!找到了,我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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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23210 發表於 2008-12-14 21:47

卷一魔陣遺跡 第二十二章 武士之死

在山脈裡沿著小溪追尋朗斯公爵的蹤跡的這一天,道森和瑪比一直處在驚恐的狀態中。

  他們等待的人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出現。

  他們絕對不想見到的強大的存在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身邊。

  無論是武士還是法師,對於他們來說都過於強大了。

  “哦,上帝啊。你拋棄我們了嗎?”

  道森總覺得那個東方人看著他的目光像是看一頭待宰的豬羊。“該死的東方人,他一定是被魔鬼附了身,才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不過,終於,苦難的日子就要到盡頭了。道森摸著口袋裡開始發燙的魔陣,心中開始暗暗的得意。

  “等著吧,等到他們來了,你們這些判教者就會受到神的懲罰。”他瞅了眼閉目養神的劉旭,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

  夜終於降臨了。風越來越大,呼嘯著吹過整片森林。沒有月亮,天暗的出奇,連本該在夜裡躁動的生物都縮緊了身子。黑沉沉的山谷和森林像一個巨大的陷阱,等待著愚蠢的獵物鑽進其中。

  道森悄悄的站起來,他用力的揉了揉僵直的脖子。因為心事重重,這一夜他根本沒有睡著,卻要裝成睡著的樣子一動不動的躺著,幾個小時下來,全身上下都僵直了。

  山洞裡,火堆依然著的很旺,略微有些潮濕的木柴偶爾發出劈啪的聲音,洞口用密密麻麻的樹枝擋住,不讓光芒漏出吸引來那些強大的敵人。

  “瑪比。”上班夜特意安排了瑪比值夜。道森捏著腳尖走到他身邊。

  瑪比嚇了一跳,險些驚呼了起來。

  他望著一臉陰沉的道森,壓低了嗓音說道:“你還沒打消那個愚蠢的主意嗎?難道你不知道那個東方人有多麼的恐怖?我的天啊,那可是二十多個人,他一瞬間就殺光了。”

  “可是他們已經來了。”道森英俊的面龐變得猙獰起來,“難道你他媽的還沒做夠該死的毫無地位的傭兵嗎?伊格維奇那個雜種看起來似乎重用我們,把我們當成心腹,但誰都知道只有來自北方的蠻人才能真正繼承他的位置。難道我,道森•;科聯,擁有古老貴族血統的人就要給他一個蠻族野人當一輩子的狗嗎?瑪比,我最最親愛的朋友,你不是也受夠了這種日子了嗎?現在,只要我們冒一點點險就能擁有我們所期待的一切。皮埃爾主教答應我,只要幫他拿到地圖,他就任命我們成為一小片領地的教士。那個時候,金錢、女人還有權力,這些我們渴望了很久的東西,統統都將屬於我們。甚至我們還能夠花上一筆錢為我們的子孫買一個世襲的爵位。別傻了,瑪比,這麼美好的前景在等著我們,你會發現,現在冒一點點的險是多麼的值得。”

  瑪比顯然被說動了。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過許多次了。他是一個好的盜賊和探子,但決不是個有主見的人。

  瑪比點點頭,他咬著牙站了起來,“我去把地圖偷出來。”他剛一邁步,顫抖的腳就踩在了乾枯的樹枝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冷靜點。”道森撇了眼渾身發顫的盜賊,心中暗暗鄙視。不過現在還用的著他,道森繼續壓低聲音說道:“我到山洞外面等你,你小心一點。拿到就趕緊走。”

  道森出去等了沒多久,瑪比就飛快的鑽了出來。

  “拿到了?”

  盜賊興奮的點點頭,將一個漂亮的扁平鐵盒交給了他。

  道森用力的握住它,揮舞了一下手臂,然後迅速的朝森林中跑去。

  黑夜中的森林充滿了危機。但是這兩個人不敢停留片刻,他們憑著感覺,往東方走的時候似乎手中那指甲大小的魔陣會更燙一些。

  道森還記得皮埃爾主教給他這個魔陣時說過的話。

  “兩塊魔陣在五公里內就會產生感應。距離越近,魔陣就越燙。”

  他摸著開始變得滾燙的魔陣,心中得意極了。突然腳下一個踉蹌,一截枯枝將他絆倒在地。跌倒時膝蓋正撞上一塊石子,痛得他抱著腿滿身冷汗。

  “道森,你沒事吧。”黑暗中,瑪比用火石點著了一根火把。

  “暫時是跑不動了。咱們歇一會。”道森使勁的揉著被撞的地方,他感覺到那裡已經完全淤青了。

  “那份地圖上到底寫了些什麼?我們這幾天一直在這一片森林裡繞圈子,沒有走出多遠。會不會那個遺跡就在附近?”一停下來,兩個人腦子裡就開始充滿了疑問。

  “要不咱打開看看?”道森問道。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再也壓不住了。

  兩個人在火把下湊到一起,小心的揭開銅盒的蓋子。打開銅盒的一瞬間,仿佛有某種液體在盒內流動的感覺。道森一愣,心中正奇怪,驟然,盒中綻放出一朵燦爛的耀眼的光芒。緊接著,一聲巨響。精美的銅盒瞬間化成了無數飛向四面八方的利器。

  巨大的爆炸聲在夜裡散播的極遠,棲息在樹上的鳥兒呼啦啦的驚飛了一片。整座森林竟然在一瞬間變得嘈雜了起來。

  數分鐘後,加勒斯•;德•;薩爾察和他的人馬就趕到了出事的現場。

  這是怎樣一片慘烈的場景。布滿了一層厚厚的落葉的地面被爆炸產生的衝擊波整整吹掉了數層,裸露出了烏黑的土地。稀鬆的土地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眼,用手用力一挖,就能從中挖出一枚破碎的銅片。

  巨大的爆炸讓精緻的銅盒瞬間變成了恐怖的利器。最悲慘的是,由於腦袋離盒太近,道森和瑪比的腦袋都被碎片削掉了一半。血漿和腦漿在火把的映照下散發著濃重的腥味。

  加勒斯帶著手套輕輕的從道森不敢的眼睛中拔出一枚破碎的銅片,他望著上面雕刻著的幾道魔紋,默然不語。

  他摸了摸口袋裡熱的發燙的魔陣,從死去的金髮青年的口袋中找出了另外一塊。兩塊魔陣合在一起,漸漸的冷卻了。

  “打起火把,把所有能找到爆炸的碎片都收集起來。”加勒斯負手命令道。

  “是的,大人。”數名騎士應聲答道。

  此時,仔細數一數,在這片爆炸過的場地周圍聚集了二十名騎士。這些騎士一律穿著白色的制服外加白色的披風。胸前的徽章上刻畫著兩個持著盾和矛的男人騎在同一匹戰馬上。

  “加勒斯,這會不會是異端的法師的所為?”雅克•;德•;莫萊,這群騎士的副隊長問道。

  加勒斯擺擺手,“習慣了躲躲藏藏的法師善於讓事情做得無聲無息。這樣大的動靜,這麼多的痕跡,不是他們的習慣。”

  加勒斯皺緊了眉頭,用手捏著魔陣的殘片,心中一瞬間閃過無數種可能。

  此時,猛的,他胸前的皮膚劇烈的疼痛了起來。那塊他一直佩戴著的魔陣像烙鐵一樣的炙烙著他的皮膚。

  “全體準備!”加勒斯大吼一聲。

  頓時,所有的騎士全部放棄了手中正忙著的事物。

  “弩弓,正西方四十三度。覆蓋射擊!”

  二十名騎士,撤身,上弩,射箭。所有的動作幾乎在一瞬間就完成了。鋒利的箭矢流星一般的掃過加勒斯所指的方向。即便是在微弱的光線中,二十支弩箭依然覆蓋了所有的區域。

  “啊!”一聲慘叫從黑暗中傳來。接著,就再沒了聲息。

  “一隊持劍盾,二隊上弩。緩步前行。”

  在加勒斯的指揮下,這一對人馬像一部精確的殺戮機器,他們緩緩的向前移動,直到被箭雨覆蓋的那片區域。

  樹上一片成濺射裝的鮮血。但是沒有任何人存在。

  在這樣近的距離,如此強勁的弩箭,一般人只怕早就釘死在樹上了。但是加勒斯知道,他們面對的決不是一般人。

  這時,他胸前的魔陣又一次劇烈的灼燒起來。

  “正北三十度,覆蓋射擊。一隊持盾掩護!”

  但是這一次,密集的弩箭也沒起任何作用,除了箭矢釘進木頭的聲音,沒有任何人類的慘叫。

  但是胸口的魔陣依然劇烈的“燃燒”著。

  “啊 ”森林中傳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怒吼。

  接著,一把巨劍突然從林中飛出。

  “左翼豎盾格擋。”

  加勒斯的命令下的很及時,但是巨劍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向把死神的鐮刀,旋轉著撞進了人群。接著便是一陣骨肉碎裂的聲音。

  加勒斯閉上了眼睛。胸口的魔陣重新恢復了平靜。

  他問道:“雅克,死了多少人?”

  “五個,還有兩個受了重傷。”雅克•;德•;莫萊的聲音很沮喪。

  “至少我們也殺死了一個異端的武士。”加勒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的兄弟們,主在天國也會設宴為你們接風的!”

  隨著他的話語,剩下活著的騎士,眼中都露出狂熱的情緒。

  “就地紮營吧。將死去的兄弟們火化了,骨灰帶回去。明天留下三個兄弟照顧受傷的人。我們十個人繼續前進。”加勒斯咬破了嘴唇,“既然那些異端都在附近,那麼,魔陣遺跡應該不遠了吧。”
V123210 發表於 2008-12-14 21:47

卷一魔陣遺跡 第二十四章 幻夢

雨下得不大,但延綿的仿佛是一場噩夢。一連數天的陰雨,讓每個人的情緒都像一顆埋藏了很久的炸彈。

  在北方,一個小小的落後的城市。一座小小的教學樓下。一個拿著成績單的絕望的女孩。

  “李昂,我們分手吧。”她在雨中,任由雨水淋濕了她的長髮,她的面頰。

  李昂舉起天堂傘遮擋住了從天而降的雨滴,“微微,我知道你不開心,但是別這樣開玩笑,好嗎?”

  “不,我不是在開玩笑。”她一把推開他的手,將手中的那張成績單狠狠的扔了出去。“我受夠了,我受夠了你知道嗎?這所有的一切就要把我壓成碎片了。”她摀著臉哭泣了起來。

  “我媽媽一個人把我拉扯大,她希望我能考上最好的大學,出人頭地。可是現在的我呢?入學的時候我是班裡的第二名,現在呢?我是三十名!我的大學夢,我的一切的夢都快要破碎了。你知道我媽媽夜裡傷心的痛哭嗎?你知道老師們看著我的輕蔑眼神嗎?你知道他們在背後怎麼議論我們嗎?‘看吧,這就是早戀的代價’。是啊,這就是我付出的代價……”

  她的淚水和雨水摻雜在一起,淋透了整片大地。

  “我知道。我和你一起承受著。發生的一切讓我們沮喪,可是我們的愛情,我們的承諾,我們的未來,難道不值得我們一起走下去嗎……”李昂臉上的表情只剩下疑惑。或許他真的不能理解她正承受著的壓力。

  “不,李昂,我只是明白了,我更愛我自己。”

  她在雨中漸漸的跑遠了。

  夜變得漆黑,又突然找尋到了光明。

  在明亮的舞廳中,一個蒼老的男人站在眾人的面前,他的舉止優雅,笑容讓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溫馨。他高舉著的盒子中散發出一股明亮的純淨的光芒。

  “亨利•;德•;席爾瓦,請你過來。”他大聲的宣讀道。

  一個略為有些驚詫的少年遲疑了一下,然後走到老男人的身邊。

  “年輕的亨利,朗斯公爵的繼承人,”老人攜住少年的手,滿眼都是驕傲和欣喜,“他秉承著神的意志將這光明以無與倫比的簡便方式傳給了神的信徒。以使眾生都能享受這份榮耀。”

  “在此。我以胡格派大主教的名義宣布,賜名亨利•;德•;席爾瓦為虔誠者。”

  同時,在舞台不起眼的一角,一個年輕人不可思議的望著上面發生的一切。

  ……

  “啊 ”李昂痛苦的捧著頭尖叫著,他全身的每一塊骨頭都在痛苦的呻吟。那過往的痛苦就像蟲子一樣在他的骨髓中鑽來鑽去。

  “痛苦的拜訪者啊,告訴我你的要求。”

  “我的要求?”仿佛因為痛苦而迷失了理智的李昂呵呵的冷笑著,“我要有一雙特別的眼睛,讓我能看到真實和謊言,能看到愛情和背叛,能看到罪惡與善良,能看到希望和絕望,能看到慾望的升騰,靈魂的墮落,能看到死亡,也能看到新生!”

  

  “哈哈哈哈……”醜陋的男人得意的大笑著,“柳劍啊,你不是號稱天下最快的劍客嗎?你不是吹牛能在一瞬間切下三丈外的敵人的頭顱嗎?有本事你可以試一試是你的彎刀快,還是我的大刀快!”他把刀架在身前男人的脖頸上,“江南範氏大好的頭顱啊。柳劍,再好好的看看你的這位結義哥哥吧,也許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大哥!”被稱為柳劍的男子大吼道。

  “滾!你不是我的兄弟。”雖然已經遍體鱗傷,奄奄一息,但是這個被刀架在脖子上的男人似乎毫不畏懼,“何進,你要殺就殺吧。痛快一點!別讓這個醃 的混蛋污我的眼睛了。”

  “哈哈,你最相信的義弟玩了你最喜歡的女人,你很憤怒是吧?想像一下他在你的女人身上馳騁,范仲文,你有什麼感覺?哈哈哈 ”他猖狂的大笑起來,以至于一瞬間,他的刀似乎偏離了范仲文的脖子。

  柳劍瞬間動了,他就像是一道閃電猛的撲向持刀的醜陋男子。

  他兩把賴以成名的窄細彎刀從手中飛出,一把瞬間就旋轉著割斷了何進的持刀的手臂,另一把割斷了這個猖狂的男人的喉嚨。

  但是一切都太晚了。

  “你……還是……不夠……快。”何進吐著血泡死去了。在他身邊還有另一個被割斷了半邊脖子的人。

  “大哥。”柳劍在他的屍體面前,仰天長嘯!

  ……

  “悲傷的拜訪者啊,告訴我你的要求。”

  “我要快,我要更快的速度!”劉旭高聲的吼道。

  

  “拉爾森!你這個懶惰的賤種,快點站起來。”

  在冰冷的冬天,粗壯的仿佛巨人一般的男人揮舞著大手一把抓起了地上的小男孩。然後又狠狠的把他扔在更遠的雪地中。

  “你這個賤種,我叫你裝死!”男人的鞭子帶著雪花一下又一下的狠狠的抽在小男孩的身上。

  拉爾森蜷縮著軀體,他緊咬著牙,任由鞭子抽打在肉體上帶來一陣的抽搐……

  “忍耐,忍耐,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

  “絕望的拜訪者啊,告訴我你的要求。”

  “我要一個能夠絕對保護我的罩子!”他說道。

  

  火,全都是火……

  他抬起頭,四面八方的火焰逼得他無處可去。

  “快走開呀!”他揮舞著手臂,試圖讓那些張牙舞爪的火苗離他遠一點。但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那些沒有生命的炎熱的造物無情的向他吞噬而來。

  “啊 ”他猛的從夢中驚醒,看到眼前的鏡子中,面目全非的疤臉。

  ……

  “恐懼的拜訪者啊,告訴我你的要求。”

  “我要能控制火焰,控制一切的火焰!”

  

  “憤怒的拜訪者,告訴我你的要求。”

  “我要無敵的力量。”

  “殘缺的拜訪者,告訴我你的要求。”

  “我要再生的能力。”

  “嫉妒的拜訪者,告訴我你的要求。”

  “我要勾人的魅力。”

  “慾望的拜訪者,告訴我你的要求。”

  “我要……我要一個強壯的大雞雞!”
V123210 發表於 2008-12-14 21:48

卷一魔陣遺跡 第二十五章 力量

片刻的眩暈以及失重。

  仿佛從黑暗中緩步走出,光明又來到了身邊。每一個人都睜開了雙眼。

  此時,他們身處於一間四四方方的房間,牆壁的每一寸空間都布滿了細密的魔紋,一座巨大的盒狀物體凌空漂浮在房間的正中央。

  每一個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它的上面。因為,當他們從幻覺中甦醒過來之後,所有人的右手都緊緊的貼在它的表面上。

  李昂緩緩的移開右手,向著劉旭所在的方向微微退去,在他所能看到的八個人中間,無疑他是唯一沒有一絲武力值的。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當他的手離開魔盒的時候,眼前驟然的漆黑一片。不過,黑暗僅僅持續了一瞬間,瞬間之後,各種各樣離奇的色彩爭先恐後的湧進他狹窄的眼眸。更為可怕的是,他身邊的魔盒散發出一股巨大的金芒,使他的雙目一瞬間有種要爆裂的感覺。

  “該死!”李昂趕緊閉上雙眼,狼狽的向後退了幾步,把整個人都完全的隱藏在東方人的身後。

  和李昂做出同樣反應的還有那個法師,拉爾森自覺的將他掩護在身後。

  此時法師已經無法相信來自嘉德的武士了,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的頭領從一個穩重的中年人變成了虛浮的浪蕩子,更因為維持他們關係的事物已經消失了。就像他現在已經起了殺心一樣,他相信,那些武士也同樣想殺死他。

  擁有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的人,一個就足夠了。

  “拉爾森,你選擇了什麼樣的力量。”法師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他很快的想明白了那段回憶和自己獲得的能力之間的關係。

  “或許是個強大的護盾。”拉爾森試圖撓撓頭髮,然而他發現離他的身體大約5厘米的地方出現了一層無法看到的保護膜。這層膜使他的手根本無法接觸到他的頭髮。“這是怎麼回事?”拉爾森驚慌的問道。

  “嘿,小夥子。”法師顯然也看到了這一點。於是,他把整個身體都隱藏在拉爾森寬大的肩膀後面,枯黑的手盤縮在袖口中,誰都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些什麼。

  此時,遺跡裡的八人分成四隊一邊警惕著對方一邊緩緩的退開一小段距離。在退開的同時,他們也都感受到了加載在身上的力量。

  “李昂。”劉旭嘴唇微動,一股很輕的聲音傳到李昂的耳邊。“我擁有了更快的速度,可是糟糕的是我現在完全無法控制它。因此我很難掌握平衡,戰鬥力暫時消失了大半。現在的問題是,你是否對那個魔盒保有野心?是的話,你自己去拼命,不是的話,我們留下來看戲。以我現在的速度,逃跑應該不成問題了。”

  他說著,有些黯然,如果當年他就有這樣的速度,大哥就不會在他身前死掉了吧。

  “性命要緊。”李昂搖了搖頭,但他知道劉旭看不到,於是他接著說道:“我暫時成了瞎子,而且獲得的能力沒有絲毫的戰鬥力。讓他們去爭吧,我看未必能爭來什麼。那個魔盒似乎已經擁有了初級的智慧。”

  “一個盒子擁有智慧?”劉旭不能理解李昂的說法。

  李昂撇撇嘴,知道無法讓這些人明白人工智慧到底是什麼。

  ……

  正當眾人都在思考如何破解眼前的局面的時候,他們都沒有發現來自英吉帝國的騎士巴克•;門格的雙眼中那股子暴戾。

  這個個子高大,擁有強健的肌肉,像是一個穿著黑色的長袍的巨大的熊人男子拔出他背後的長劍。

  “聖殿騎士,你們這些該死的小人!”巴克想起了親王殿下的死,想起了至今殿下的遺體還躺在異國的土地裡慢慢的腐朽。他揮舞著長劍,巨大的力量讓劍在空中劃出一聲尖嘯。

  加勒斯•;德•;薩爾察,神聖騎士團的團長,此時他身上的白披風已經不見了,白色的制服也被煙火燻得斑白,一副狼狽的樣子。不過,他的行動依然迅速。從背後拿出上好了弦的弩弓,他悄悄的側身問道:“雅克,你獲得了什麼樣的力量,有助於戰鬥嗎?”

  雅克•;德•;莫萊的臉霎時就紅了,他支吾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好吧,”加勒斯嘆了口氣,“雅克,我們準備逃命吧。”

  巴克向前逼了兩步,可正當所有人都等著他進攻神聖騎士的時候,這個巨大的男人突然一個輕快的小跳步跳到了魔盒的旁邊。

  長劍猛的揮下,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磨擦的聲音。

  “警告!”一個巨大的機械的聲音傳到了所有人的腦海中。

  接著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一陣巨大的電弧從魔盒上彈出,正擊中持劍的巴克。

  巴克像一只微不足道的兔子一般被狠狠的彈了出去,長劍飛出,在空中被另一道閃電劈成了碎片。

  “好機會。”法師的眼睛最尖,在巴克飛出的同時他發現了這個強壯的有些變態的男人竟然讓魔盒產生了一道巨大的裂紋。

  法師的黑爪從袖口伸出,一道幽蘭的火苗飛快的竄了出去,直接的襲向魔陣的“傷口”。

  但是出乎法師意料的是,這次的火焰竟然出奇的大,一瞬間就把半個房間點燃了。這樣雖然擴大了面積,但點殺傷力卻降低了。

  “啊!”在大火中,熊一樣的男人吼叫著從牆壁的碎石中爬了起來。他的赤紅的雙眼中全是怒火,理智似乎已經完全從大腦中消逝了。這次他赤手衝了過去,用力的一跳,腿上的肌肉劇烈的膨脹了起來,竟然崩出了三米多高,穩穩落在了懸空漂浮著的魔盒上方。

  大火劇烈的焚燒著一切,包括巴克的頭髮和袍子。但是這個瘋狂的男人似乎完全的感覺不到灼燒的疼痛。他兩手扒著魔盒的傷口,用力的扯動。伴隨著他的吼叫,魔盒發出清脆的金屬斷裂聲。

  “哈!”火焰中突然傳出一陣大喊,半截金屬板子從中扔了出來,直奔驚慌失措中的嘉德騎士 卡爾•;貝斯特而去。

  “貝斯特你這個混蛋,拿著它趕緊離開這裡,它才是最重要的!”

  巴克的話語讓已經逃到了門口的兩位神聖騎士臉色一變,他們沒有想到,那個本以為瘋掉的男人,竟然是最清醒的。他寧願失去自己的生命也要讓自己人得到一塊魔盒的殘片。

  “我回去。”加勒斯咬了咬牙,他知道他不得不冒這個險了。

  “我們一起。”雅克同樣的臉色鐵青。

  ……

  “你這個該死的野蠻人,竟然想搶走它。”法師感覺自己被這個野蠻人戲耍了。它本想等他死去後去接收那個魔盒的,反正他已經不再懼怕火焰了,而他的保鏢加拉斯更是有著“金剛不壞”之身。等火焰燒死了所有的人,那麼魔盒自然而然就是他的了。

  可是那個該死的野蠻人竟然硬生生的從魔盒上撕下了一塊,這讓他無法忍受。

  卡爾•;貝斯特接住了飛來的魔盒殘片。他看著在火焰中痛不欲生的巴克,嘴角閃過一絲嘲諷。

  “你要犧牲就讓你犧牲好了。我可不會留在這裡冒險了。”他提著魔盒殘片飛快的離開了遺跡。

  當卡爾•;貝斯特離開遺跡的一瞬間。

  尚留在裡面的7個人同時聽到了一聲極度刺耳的蜂鳴。

  然後又是那個直接傳到腦海中的聲音。

  “你們會得到懲罰的。”

  一團幽蘭的閃光在魔盒中產生了。

  “不好!”一直在看戲的劉旭急忙抱起李昂,雙腳一蹬,閃電一般的衝出了遺跡。

  劇烈的爆炸產生的衝擊波緊隨他們身後噴出。

  緊接著出來的是加拉斯。他護著法師從廢墟中灰頭土臉的鑽了出來。

  爆炸讓法師昏迷了過去,加拉斯警惕的看著李昂二人,小心翼翼的抱起法師邁開快步的離開了。

  李昂睜開了雙眼,此時他的眼睛終於能夠正常工作了。看著這一片廢墟,巨石將整個山洞掩埋了起來,已經完全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可惜拿不到一丁點魔盒的殘片了。”李昂嘆息道:“那裡面該隱藏著多少秘密啊。”

  “你命很好,”劉旭從懷中掏出一塊巴掌大的金屬殘片,“氣浪衝出來的,被我隨手抓到了。”

  李昂望著那片殘片,在他的眼中,無數的金線從空氣現形,環繞在殘片的四周。他試圖用手去抓那些金線,但什麼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人仿佛感覺到了什麼,一起愣了一下。

  “你感覺到了?”劉旭問道。

  “力量……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進入了我的身體,還有……”

  李昂和劉旭對視一眼,然後低頭望向各自的下體。

  “真是無奈啊……”

  “這就是魔盒所謂的懲罰吧,讓我們自相殘殺嗎?”

  “活著的人將擁有死去的人的力量。我喜歡……”

  (魔陣遺跡卷完,請看第二卷,香榭之城)
V123210 發表於 2008-12-14 21:48

卷二 香榭之城 第一章 成年禮的禮物

早在法蘭這個國家誕生之前,便有了香榭這座城市。若從未開蒙的野蠻時代開始算起,它足足有兩千年的歷史了。
  不過,兩千年前它不過是一個依著納賽河而建的充滿了茅草屋的村寨。後來因為地理位置逐漸發展壯大,那時候它被稱為榭城,因為沿河而建的那些高出水面的漂亮樓閣。

  香榭之城這個名字,卻是在數百年前才確定下來的。具體的來源已不可考,但無疑,這個名字更添加了這座城市的魅力。

  如今的香榭之城已經成為整個法蘭帝國,甚至整個大陸最知名的城市。全大陸的貴族都注視著法蘭帝國的宮廷。在那裡,衣著華麗的貴族們在典雅的沙龍裡賣弄著學識,在豪華的宴會中揮灑著金錢,在幽靜的密會中結識迷人的女士。當然,最令人感興趣的還是那無時無刻不存在的對女士的愛慕,和由愛慕和尊嚴挑起的決鬥。

  甚至來自亞平半島波利斯公國的約翰國王,公開宣稱香榭城是“世界上最典雅、最具有騎士風度的地方,他一輩子都不想離開。”

  但是也有人對香榭之城持有不同的看法。

  同樣來自亞平半島的詩人克拉斯特評價道:“雖然香榭城的確是一座吸引人的大城市,但是它遠沒有傳說中的那樣富有魅力。至少它是我所見過的最混亂的城市。它同時擁有這個世界上最有學問的人,和世界上最骯髒的匪徒。不過,這些人有一點是相同的,他們一有機會就不顧一切的吃喝玩樂。”

  不管怎麼說,香榭城都是一座富有活力和魅力的城市。

  香榭城納賽河的北面,是貴族和大富人的居住地,這裡有最高大的教堂和最宏偉的圖書館。

  此時,在貴族區普通的一間小教堂中,正在舉行一個女人人生中最重要的儀式,之一。

  教堂側面的一間禱告室此時已經被一群女人佔據了。女僕們忙碌的為小姐整理儀容,那複雜的髮型就要四個人同時來妝扮。

  就在眾人忙的頭暈眼花的時候,一個少女急匆匆的撞了進來。

  “芬妮,你猜我收到了什麼?”

  “裡昂的信?”芬妮•;羅蘭子爵小姐,或者過一會就該稱呼她為芬妮•;羅蘭女子爵了,她安靜的望著興高采烈的愛爾絲,眼中一抹悲傷一閃而過。

  “你看!”愛爾絲得意的把信紙上畫著的圖畫拿給她看,畫上的愛爾絲依然沒心沒肝的扮著可愛模樣,只是這次的畫上已經沒有了那個默默在她身邊的女孩。

  芬妮眼睛一酸。他扭過頭不讓愛爾絲看到她失態的模樣。他已經把她忘記了嗎?他還在責怪她不肯在那個時候站在他身邊嗎?芬妮想著那遙遠的波圖港,和那個牙尖嘴利卻在心底有一抹溫柔的男人。

  他還好嗎?他現在在做些什麼?

  “小姐,賓客們都到齊了,夫人們都等著您了。”僕人的通知讓芬妮從回憶中擺脫了出來。她勉強的對著愛爾絲笑了笑,然後急匆匆的走出了禱告室。她真的害怕晚一秒鐘就能讓她哭出聲來。

  看見愛爾絲提起他的時候那種幸福的笑,她多希望笑的是她自己啊。

  她真的嫉妒起自己的表妹了。

  此時小小的教堂已經被賓客擠滿了。空間雖然狹小了點,但氣氛非常的熱烈。來到這裡的人除了一些親朋,大都些胡格派的貴族,只有少數沒有立場的中間派。拉塞爾伯爵在這群人中間頗有威望,此時他正和一群中年人高談著最近宮廷裡政治的走向。

  雖然今天是芬妮•;羅蘭的成年慶典。但是在教堂裡並沒有任何其他適齡青年出現。人人都知道這位不久之後的女子爵文雅且害羞,並且似乎已經心有所屬。不過沒有人知道那個幸運兒到底是哪家的公子。

  拉塞爾伯爵夫人握住了芬妮冰涼的手,她看出了她心情的低落。

  “怎麼了,親愛的芬尼,今天之後,你就是大人了。我們的女子爵要堅強的面對一切啊。”

  “我知道了,舅母。”

  伯爵夫人離開後,其他的貴夫人開始尋找藉口與芬尼搭話了。她們說的無非是自己家裡那些兒子們的豐功偉績。任憑她們吹的天花亂墜,她都只是微微的笑著。

  “小姐。”這時候一個侍女來到了芬尼身邊,“門口有一位先生送來了一份禮物。他說要您私下打開它。”

  “誰的禮物?”

  “他不肯說,只說是位故人。”

  “嗯。”芬尼漫不經心的應道。應該是某個迷戀她的公子哥想的小手段吧,這樣的事情發生過許多次了。但此時芬尼的確需要一個藉口離開這些聒噪的夫人們。她道了聲歉,隨侍女來到了另外一間偏房。

  禮物似乎是一個用金箔包裝的小盒子。

  會是一對最新款的耳環嗎?

  芬尼冷笑著,那些公子哥從來就只懂得揮金如土,仿佛每一個女孩子都是能用金錢收買的。他們其實是把女人當成一種玩物,貴族女子和平民女子比起來,不過是需要花錢多一些的玩物罷了。

  “你出去吧。”她揮揮手,讓侍女離開。

  拆開金箔,露出裡面精緻的銅琺瑯盒子。盒子很漂亮,一看就知道下了大功夫,這番鑲嵌琺瑯的技藝絕對出自名家。

  輕輕的打開盒子。一首不知名的輕柔的音樂從盒中緩緩的流出。同時,一個漂亮的木雕小女孩被彈了出來。

  芬尼驚奇的看著它,她實在不敢相信這麼個小東西中是如何儲存進如此美麗的音樂的?

  帶著這份驚喜,她仔細的瞧著那個木雕的小女孩。

  女孩的相貌和芬尼相似七分,神態卻像了十分。

  一朵大大的笑綻放在芬尼的臉上。她的心情突然變得明媚了起來。

  她認出了那木雕的風格。而且,這樣神奇的事情,除了他還有誰能做的出呢?

  關上盒子,音樂消失了。

  “那個人還交待了什麼?”她急切的打開門問道。

  “他說明天在海德路的伊莎女男爵府有一次沙龍。女男爵會邀請您參加。”
V123210 發表於 2008-12-14 21:49

卷二 香榭之城 第二章 輕重琴

伊莎女男爵府位於海德路的54號。


  海德路雖然同樣在納賽河南岸,卻並不屬於高貴人。居住在這條不長的街道附近的多是小貴族、有點錢的商人和在市政部門為國王陛下服務的小官吏。

  女男爵就是這樣的一個有點錢的小貴族。采邑在帝國的東部的伊莎在她父親死後就搬到了香榭之城。依靠著父親留下的不菲的年近和采邑中葡萄園的收入,這個單身女人在這所浮華的城市生活的愉快極了。並在不長的時間贏得一些好名聲。

  至少在一般人看來女男爵能受到眾人歡迎無非是處於兩點:其一她年輕漂亮,又是單身;其二,她竟然是聖艾瑪教會的一員。這個僅有五十年歷史的小教會隸屬于胡格派,以盛產老處女而聞名。

  一輛輕便的私人馬車停在了女男爵府的門口。

  芬尼•;羅蘭女子爵從上面走下。她今天顯然經過了精心的打扮,穿了一身潔白的絲綢長裙,外面套了一件淺藍色的低胸沙衣。修長的脖子和胸前的一小片白裸露在空氣中,散發著無窮的誘惑魅力。

  “哦,我尊貴的客人,歡迎您。”伊莎女男爵親自站在門口迎接了美麗的女子爵。她像一個和芬尼已經認識了很久的朋友一般上千挽住她的手臂,“來,讓我來給您介紹一下其他的客人們。”

  穿過長長的門廊,再走過一小截台階,就來到了一間寬敞的大房間。房間裡,七八個早來的男女正隨意的坐著,一邊品嘗著小點心,一邊隨意的聊著。不時傳出陣陣女士的嬌笑。

  芬尼把房中的情形看得清楚,女士們似乎都是一些二十歲左右的貴族小姐,皮膚嬌嫩,衣著華麗。而男士則多為平民,雖然他們也穿著漂亮的禮服。

  “噢,我們慷慨熱情的主人又帶來了一位迷人的小姐。”其中一位中年男子首先站了起來表示歡迎。

  芬尼羞澀的一笑。

  女男爵則笑著對芬尼說道:“你瞧,你一來就把我們都比下去了呢。”

  芬尼謙遜的讚美了主人幾句,不過,她卻有些隱隱的失望。在大廳的眾人中她並沒有尋到那熟悉的身影。

  伊莎把她一瞬間的失落都瞧在了眼底。這位女主人微微一笑,眼睛瞇成了一條漂亮的縫隙。她轉身問道:“盧瑟,愛德華先生呢?”她問的正是那最先站起來的紳士。

  “還在調那張羽鍵琴呢,他總是不滿意。”盧瑟聳了聳肩。

  ……

  一群人靜悄悄的走進隔壁的房間。嘹亮的琴聲正好響起,只見一個有著金色長髮的男子坐在一架精緻的琴前,揮灑自如的彈著一首他們從未聽過的樂曲。

  此時人們只能看到他瘦削的背影,修長的燕尾服配上這身段,顯得尤為瀟灑。

  飄灑而出的琴聲是如此的美麗,每個人都沉醉於它獨特的旋律中。芬尼心中一跳,她聽得明白,它正是她昨日收到的盒子中存儲的音樂。

  不過,彈琴的男子金色的頭髮讓她有些疑惑。

  難道,不是他?

  “ ……”琴彈到一半,男子突然猛的把所有的琴鍵一起按下,發出一陣巨大而嘈雜的聲音。

  他抱著腦袋站了起來,“我受不了,這該死的琴聲,感覺就像是烤肉叉子在鳥籠子上刮擦。”

  “愛德華,你所演奏的音樂已經是極美麗的了,難道你還聽過比這更美的聲音?”伊莎秦輕輕的抱怨道。

  “當然。”愛德華轉過身來。

  是他!芬妮在心中激動的喊著,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把頭髮變成了金黃色,並留起了兩撇小鬍子,甚至還改了名字,但是從他那臉頰的稜角中她分明的瞧出了幾個月前的那個男人的影子。

  “我聽過比這美上一萬倍的聲音。”假名為愛德華的李昂苦笑著迎向眾人,“比如我們親愛的伊莎小姐的聲音。”他走上前禮貌的親吻女男爵的臉頰,然後微笑著攤開手面對著芬妮,“尊敬的羅蘭女子爵,我們有多久沒有見面了?一年還是兩年?您越來越美麗了呀。喜歡我送您的禮物嗎?”

  “愛極了。”芬尼眼上蒙了層霧水。

  “嘿,愛德華,不要光顧著和美麗的女士們聊天,你可要老實交待你什麼時候聽過比這更美的琴音。”

  李昂聳聳肩,他剛剛彈奏的是巴赫《平均律協奏曲》中的第一首。在地球的時候他聽過它的羽鍵琴演奏的CD,比起鋼琴曲,別有一番風味。但當他真正在這個世界見到了和羽鍵琴極為相似的樂器,卻發現那些羽管撥弦時總是避免不了的雜音讓他幾乎瘋掉。不過,他當然不能對盧瑟說起這些。

  他撓撓頭說:“你見過那種契槌鍵琴嗎?它的音色比羽鍵琴美多了,音樂的力度上也容易變化,在那種琴上能夠更加隨意的發揮出音樂的美來。”

  “見過,我還專門為那種琴寫過曲子。”盧瑟點點頭,“不過契槌鍵琴的聲音太小了,我實在不喜歡。”

  “是的,契槌鍵琴的聲音是它永遠都無法避免的弱點。但是,盧瑟,你知道嗎?我曾經見到過一張擁有契槌鍵琴的音色和羽鍵琴的音量的琴。它的發明者稱呼它為‘輕重琴’。”

  “為什麼叫輕重琴?”

  “因為它神奇的鍵盤可以根據按鍵的力度發出輕重不一的樂聲。你知道那會是什麼效果嗎?我真應該把它稱為樂器之王!”

  “樂器之王?!”賓客們都有些詫異李昂的言語了,這樣的高度可不是什麼樂器都能擔當的。

  “真的有那麼神奇的樂器?”旁邊另外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問道。他叫馮薩德,德伊王國人。是一個有些名氣的音樂家。不過他同是也兼職調琴師和羽鍵琴維修師。“您知道它的結構嗎?”

  “有些印象。”

  “那麼,我們能不能自己搞一台出來呢?”馮薩德興奮的跳了起來。

  ……

  “剛剛有些冷落了你吧。”過了好久,李昂才和芬尼有了一點單獨的空間。“你瞧,離開法特爾之後,我過得也不錯呢。”

  她羞澀的笑著,看著他,沒有說話。只要他在她的身邊,能聞到他的氣息,她便覺得很舒心了。

  幾個月之前,當李昂被拉塞爾伯爵拘禁於伯爵府的時候,芬妮還記得她的痛苦。不過,那個時候她以為經過時間的研磨,她能夠最終忘掉這個特別的男人。

  但是,事實證明了,分別之後他的形象反而一天又一天的在她的心中清晰了起來。他白天縈繞在她的腦中,晚上又糾纏與夢中。偶爾愛爾絲會向她提起他,表妹的語氣驕傲,驕傲的讓自己心痛。

  如今,當真見到了這個男人。她怎能不激動。但是……她心中卻有一些小憤恨。依然記得這個男人曾經拒絕了伯爵的提議。他們本來是有機會永遠在一起的啊。

  “芬尼。”他伸手撫摸著女人的秀髮,這個動作讓女人霎時間軟弱了下來,“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幫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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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23210 發表於 2008-12-14 21:49

卷二 香榭之城 第三章 改變

傍晚的時候,吃過一頓豐盛的晚餐,客人們滿臉紅光的從海德路54號乘坐馬車離開了。

  李昂在窗口伸著懶腰,回頭看著僕人們有條不紊的收拾著晚宴後的殘席。

  他歪著頭看著端著一瓶葡萄酒走過來的伊莎。

  “單獨留下我,不怕毀了你貞節的名聲?聖艾瑪教會會把你當成叛徒一樣清除出去的。”

  “那又怎麼樣?”她倒了一杯酒,遞給他,“那只會讓更多的人知道我的名字,甚至他們會讚揚我勇敢的逃離老處女的枷鎖。”

  兩人輕輕一碰杯。

  此時僕人們已經整理完畢,恭敬的退出了房間,臨走還關上了房門。

  “你看,連僕人們都知道你色女人的本性了。”李昂調笑道。他一把捏住女男爵的臉,看著這張漂亮的臉蛋慢慢浮起紅潤的顏色。

  “還不都是因為你。”女男爵俏聲罵道,“真該把你這個該死的傢伙趕到大街上去,竟然還敢在我的房間裡勾搭別的女人。”

  “你是說芬尼嗎?”

  “還能有誰?不過穿著絲綢長袍的她真的迷死人了。”

  “哈 ”李昂大笑道,“你這個嫉妒的小瘋婆子。我找芬尼是想讓他幫我教育薇薇安,那個小姑娘現在快讓我頭痛死了。”

  “我才不信呢。”女男爵攀到李昂的身上,輕輕的舔他脖子上的絨毛。

  “你這個壞女人。”她的舌尖弄癢了他,李昂抓住她的頭髮將她的腦袋拉開,然後低頭吻了下去。

  這個吻和數個月前,在修女學院的那個吻比起來,之間的差距就像國產的青春勵志電視劇和美國派系列的差距。

  李昂嫻熟的掌握著技巧,並巧妙的用他的手控制著女人的情緒。

  “你瞧,”他掏出濕漉漉的手指,“你這個小賤人。”

  他右手挽著她的腰,把她粗魯的提了起來。頗為豐滿的伊莎就像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雞崽子,在李昂的力量下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走過長長的餐廳,又回到那間他們常常聚在一起一邊彈琴一邊討論音樂的小房間中。

  “ ”的一聲,女人被李昂一把仍到了羽鍵琴的上面。她富有彈性的屁股和那些琴鍵接觸,發出一陣雜亂的樂音。

  “你聽,這才是最美麗的聲音呢。”

  他撕開了面前女士的衣服,讓這美妙的樂聲延綿不休。

  ……

  打開臨街的落地窗,初秋的涼風吹幹了李昂赤裸的胸膛的汗水。月亮正掛在枝頭,椴樹的葉子已經開始飄落。來到這個繁華的城市兩個多月了啊。李昂回頭望了一眼在身後的大床上昏睡著的女男爵。

  “自己的變化還真是大啊。”他搖搖頭,拿出一支純手工的煙捲,點著了。他的思緒又回到了兩個多月前。

  ……

  “裡面有三個人。”李昂稍稍計算了一下就能得出這樣的結論,“可為什麼我們只得到了兩種能力?”他試著彎曲手臂作一個展示肱二頭肌的動作,結果強大的力量讓他的關節發出吱嘎的痛苦的響聲。“媽的,我會被自己的力量拆成碎片的。而且,我的下體已經足夠了,不需要再補充了。該死的陽痿聖殿騎士。”

  “他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劉旭冷冷的說道,“廢墟中還有一個聖殿騎士沒有死。不過恐怕我們也沒時間把他挖出來了。”劉旭比李昂更加不適應現在的身體,暴增的力量和速度讓他擔心自己動上一動就會讓肌體徹底的崩潰。

  他以前的能力都是經過幾十年的鍛鍊才擁有的,他對自己的身體是如此的熟悉以至于某些動作已經印在了腦海的最深處。但是,當力量和速度暴增後,這些以前做來能夠調動身體全副潛力的動作,就會讓他徹底的散架。

  “你說,朗斯的那名騎士會不會把那個法師殺了?”李昂慢慢的活動著手腳,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們還不離開,我們擁有的能力就會變成別人的一部分了。”他指著遠處隱隱約約的人影說道。

  李昂最後看了一眼已經成了廢石堆的遺跡,和劉旭一起走開了。

  不過他們並沒有走多遠,他們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他們過多的活動。躲在一個隱蔽的角落,他們逐漸的看清了回來的眾人。

  那是被煙火燻的發黑的朗斯公爵及他的手下。那個法師和拉爾森也在他們隊伍中。

  朗斯公爵臉色陰沉的注視眼前的一片廢墟,李昂能夠清晰的看到他臉上無法遮掩的怒火。

  “哈……”李昂在心中冷笑道,他冒了如此多的風險不就是為了看到這一幕嗎?看到這個卑鄙的小人空努力了一場最後什麼都沒有得到。

  公爵和法師劇烈的爭吵了起來,最後似乎達成了什麼協議,法師帶著拉爾森獨自離開了廢墟。

  劉旭推了李昂一下,他緊皺著眉頭,說道:“你注意到沒有,那個法師和騎士的力量似乎並沒有變化。至少從他們的行動中我看不出來變化。

  李昂愣了愣,“你是說只有和死人保持一定的距離,我們才能夠獲得死去者的能力?果然,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我們依靠自己的能力互相殘殺。那麼,會不會離死者越近所獲得的能力就越強大呢?”

  李昂悠悠的嘆了口氣,“我真想現在就去把那個能控制火焰的法師殺掉啊。”

  “在燃燒著大火的森林裡和他戰鬥?”劉旭諷刺道。

  李昂聳了聳肩,“所以我才沒有去做。”他看著朗斯公爵一行人在遺跡的亂石中翻騰著,把他們能看到的所有印有魔紋的物體蒐集出來。“現在,我們幹什麼。”

  “離開這裡。”

  李昂挑挑眉毛,“不等著分享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的聖殿騎士的能力了?”

  劉旭掃了他一眼,看得李昂心裡發寒:“不是自己的東西,再好也要有命去用。”

  ……

  夜降臨了。此時李昂和劉旭已經離開。整個遺跡的廢墟上面只剩下幾個小兵在火把的映照下無精打採的搬著石頭。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地方光明魔陣完全不起一點的作用。

  “吼。”

  一個小兵突然停下了動作,他推了推睡眼惺忪的同伴,“你聽到什麼了嗎?”

  “什麼啊?”他的同伴揉揉眼睛,“你做夢了吧。”

  “沒阿,我的確聽到了什麼聲音在吼。”小兵肯定的說道。看著他那認真的表情,同伴打了個寒顫,畢竟這裡是傳說中的魔陣遺跡,發生什麼都是可能的,也許,地下埋著一個嗜血的惡魔呢?

  “吼!”

  這次,聲音更加清楚了,所有的人都聽見了,他們恐懼的注視著那片廢石堆,紛紛扔下手中的工具,向營地的方向逃去。

  但是,還是晚了。一塊巨石突然從地上飛了起來,很巧的砸在幾個小兵的身上。血泥四濺。

  “啊 ”一個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大吼著。他使勁的用右手擊打著壓在他身上的巨石,每一塊大石頭就像玩具一般被他狠狠的錘飛到空中,然後再轟然落下。

  沒多久,他便從亂石堆中鑽出,他的右手鮮血淋淋,整個筋骨都碎裂成了一團糟糕的模樣。

  然而,神奇的是這團糟糕的筋骨在緩緩的蠕動著。沒多一會就重新變回了一個沾滿了鮮血的右手。

  “雅克•;德•;莫萊,”他回身望著一片漆黑的廢墟,“我,加勒斯•;德•;薩爾察,聖殿騎士團的領袖,偉大的查理大帝的後人,再次發誓,我將會讓那些人付出生命的代價!”

  不遠處的營地被驚動了,加勒斯看了一眼那個方向,一直未動的左手提著一塊巨大的魔盒碎片緩緩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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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23210 發表於 2008-12-14 21:50

卷二 香榭之城 第四章 眼睛

天尚未明,萬物卻已開始甦醒。隱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雞鳴。李昂的眼中世界卻更早一步變得明亮,那流水一般的金芒漸漸的濃郁了起來。

  就像魚生活在水裡,這個世界的人類生活在這潮汐般的能量中啊。正是它們讓魔陣能夠運轉,讓法師能夠施法,讓整個世界變得與眾不同。

  李昂徒勞的眨了眨眼,黑夜和白天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區別,能量的光輝映照了一切,唯一不同的是夜裡光暗淡些,白天的則有些刺眼了。

  他穿上黑色的緊身衣,靜悄悄的離開女男爵的府邸。

  ……

  渡過靜謐的納賽河,走進一棟處於骯髒雜亂的貧民窟邊上的小院子。經過門房的時候裡面的一個面帶凶悍的男人伸頭望了一眼。當他看到李昂側臉時,嚇得趕緊縮回了腦袋。

  住在後院的東方男人正盤膝靜坐在院子正中央的大理石上,微風輕輕的吹拂著他的頭髮,一分又一分的過去了,他的坐姿一絲一毫都沒有變動。

  一絲微弱的聲音讓他睜開了眼睛,看著距離他僅有3米遠的李昂,劉旭點點頭,“能靠近到這個程度才讓我發覺,你的進步不小了。”

  “謝謝誇獎。”李昂挑挑眉毛,他從架子上拿來一把彎刀,刀約有一米長,成圓弧狀,刀身很窄,只有兩指寬。和劉旭所用的兩把彎道在外形上極為相似,只是刀面並沒有雕刻密密麻麻的魔紋。

  “為了表彰你的進步,今天我用我的‘獵天’來指導你。”劉旭右手一晃,他的彎刀瞬間出現在了手心,沒有人知道之前這把刀藏在哪裡。

  在李昂的眼中,空氣中濃郁的能量在刀面魔紋的作用下變成一絲絲極細的金線,密密麻麻的纏繞在刀上。李昂連忙舉手投降道:“你要把我砍成兩半嗎?”

  可就在他抬手的一瞬間,一支弩箭從他袖中射出,直奔劉旭的面門。

  若以一個普通人的眼睛,自然極難追蹤弩箭的速度,只能看到它一瞬間穿過了劉旭的腦袋,卻詭異的沒帶走一滴鮮血。

  不過,李昂的眼睛已經不再是普通的眼睛了。在他的視覺中,當弩箭快到劉旭的面門時,這個靜立著的男人稍稍的向右移動了一小步,在弩箭過去之後又向左移回,恰恰避過了攻擊。

  只是這個男人的動作實在太快了,以普通人的視覺,甚至完全發覺不出他的移動。連殘影都不會有啊,真是恐怖的速度。

  劉旭贊許的點點頭,“有些進步了。不過下次記得抬手的動作再自然一些。不過,你依然要為這種攻擊的行為付出一點代價。”

  他一瞬間在原地消失,下一瞬間則出現在了李昂所站的地方。而這個地方本來所立的人,橫著飛在空中,然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張嘴吐掉滿口沙子,李昂鬱悶壞了,他明明能夠看到劉旭的移動,但是思想和身體根本無法做出反應。

  “繼續扎馬步練拳吧。”劉旭說道。

  李昂無奈乖乖的聽從了他的命令。最近兩個月每一天都是這樣的,從最開始被揍的滿地爬,到現在仍然被揍得滿地爬。他自己的進步簡直可以用神速來形容,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更加的變態。隨著他的身體一天天的適應得到的速度和力量,相應的實力變得深不可測。

  “嘿,老男人。沒有女人安慰你,你晚上怎麼熬過去的啊。”鬱悶的李昂大聲的說道,新得的能力讓他們的性慾增強了何止十倍,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和伊莎女男爵變成一對偷情的狗男女的。

  “不要多管閒事。”走向房內的劉旭一甩手,他的彎刀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擦著李昂的褲襠插進堅硬的大理石中。

  李昂趕緊閉上了嘴,萬一惹怒了這個煞星,真把他割了他也沒辦法啊。

  “我的‘獵天’送給你了。”房間內劉旭的聲音悠悠的飄來。

  “什麼?”李昂驚喜的呆了。

  ……

  扎了一個多小時的馬步,又圍著院子跑了幾十圈。天已經完全的亮了。他無奈的閉上眼,鑽進了屋內。

  白天,尤其是陽光燦爛的白天,整個世界猶如一片沸騰的能量海洋。在李昂眼中這些能量散發著各種各樣的光芒,有些顏色是人類的眼睛能看到的,有些卻不是。但其中最主要的顏色就是金色。天愈明,則金色愈亮。當金光的強度達到了一定的程度,李昂的大腦就會鑽心的疼。

  李昂不是沒想過辦法。他試圖製造一副墨鏡。但是他的眼睛真是太強大了,強大到任何遮擋物都無法遮擋他的目光。只要他睜開雙眼,以他為中心圓點,半徑數千米內所有的物體都在他“視線”之中。除非一個物體是絕對密閉的(這種物體一般不存在),否則任何遮擋對於他的眼睛來說都毫無用處。

  事實上,李昂已經不是依靠光線來觀察物體了。因為即便是在絕對黑暗的地下,物體對於他來說仍然是清晰可見的。所以,只有一個結論,他的眼睛是和周圍的能量相溝通的,以一種他不理解的方式接受這個世界的資訊。

  這樣一雙強大的眼睛配合上一個不夠強大的大腦。經常性的頭疼就成了他無法避免的情形。

  就如同他在被迫增強了性能力之後,對腎臟造成的巨大的壓力。

  他拿著名為“獵天”的彎刀,鑽進了屬於他的休息室。

  這間休息室位於十數米深的地下,只有約十個平方米。花費了大量的人工在數天之內挖掘而成的。大多數天氣晴朗的白天,尤其是正午的時候,他都會在這裡度過。

  因為只有在這裡,那天地之間的能量才會變得稀薄一些。

  地底沒有火把,也沒有光明魔陣,他的首次發明創造對於他來說已經成為了廢物。

  休息室內只有一床一桌。

  桌子很大,擺滿了各種藥水、金屬板和成型的未成型的魔陣。

  這段日子裡李昂對魔陣的理解加深了無數倍。他現在可以肯定的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對魔陣有比他更深的理解。

  當然,這是因為他有了這雙讓人又愛又恨的眼睛。

  如果說人類肉眼所見的平面陣圖像是一張電子電路圖的話。那麼在李昂的眼中魔紋所形成的能量的線路就像是根據這個“電路圖”造成的具體的“電器”。

  在地球上,能根據電路圖製造CPU的人沒有多少,但是拆裝電腦、維修電器的人卻數都數不過來。

  現在的李昂就是一個組裝“電器”的人。

  比如送給芬尼的音樂盒,各種各樣地球上的小東西在他的手上被用另外一種理論重現了出來。
V123210 發表於 2008-12-14 21:50

卷二 香榭之城 第五章 祭刀

 很多對香榭之城念念不忘的平民和商人也許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霍爾德大教堂和它那被稱為人類最精美的藝術品的恢宏壁畫,但是他們絕對不會不知道勒留德街區。

  不管是怎樣的道德至上主義者也無法否認,妓女這項職業也許和祭祀或者神官擁有同樣悠久的歷史。沒有哪位聖徒不痛罵這項敗壞道德的職業,但沒有哪位大能能徹底的根除他。曾經,在地球上那位韶山的偉人讓他的國家在幾十年內難以見到這個職業的蹤跡,但是當他的時代最終過去,看似死去的職業又像春天的野草一般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甚至,李昂記得在他所居住的那個城市,大量的溫州洗頭房散佈在城市各個角落,在法院和派出所的對面,在學校的旁邊,你都能看到它們的身影。每到夜晚,絢麗的霓虹燈亮起,坐在高腳凳上衣著暴露的女郎們竟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勒留德街區就是這樣一處紅燈區。受人歡迎,使人迷戀的紅燈區。

  無論是何種時代何種地域,色情和暴力都是一對孿生的兄妹。在勒留德街區同樣不例外。這一片街區大大小小有十幾個勢力,控制著大小不一的地盤。

  灰狼幫是這些幫派中較大的一個。控制著三家大型的妓院和一些“散戶”。幫主“刀疤”是個三十來歲的精壯漢子。說起來真正在外面混的,哪個身上沒有幾道刀疤,但灰狼幫的幫主之所以能用刀疤作為代號,就是因為他的刀疤很特別。如果他脫了衣服,你就會發現一道長長的褐紅色的刀疤從他的臉頰一直延伸到肚臍,疤痕粗大,向外翻騰著,讓每一個看到它的人都不禁想像著當初是怎樣的一種慘狀。

  或許是曾經受到過殘忍的對待讓這位“刀疤”先生格外的凶殘,他和他的手下們有些特別的方法謀求黃橙橙的金幣。

  森馬街區正好位於勒留街區的邊緣,森馬街137號是一間用青石建成的漂亮的大房子。房子很漂亮,屋外的草坪被精心的修剪過,一切都顯示這裡是個有講究的紳士居住的地方。

  “噹噹當。”一個鄉下姑娘敲起了房門。她看起來似乎還不到二十歲,面龐清秀,臉蛋有著被太陽曬出來的健康的紅,眼眸閃閃發亮,有種特別的青春的色彩。此時她一手拿著一張泛黃的報紙,一手輕輕的敲著厚重的大門。不時還焦急的眺望著什麼。

  “吱嘎”一聲,門開了。一個五十多歲衣著很講究的老人出現在門口。

  “請問,這裡是海森斯勳爵府嗎?”鄉下姑娘急切的問道,她使勁的晃晃手中的報紙,“哦,我看到了你們的招聘廣告。”

  “你識字?”老人用一種考究的眼光打量著姑娘。

  姑娘因老人的問話憋紅了臉,“不,不。我不識字,但是我能幹極了……”

  老人揮手打斷了她的話,“好了,你進來吧。”

  鄉下姑娘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然後輕聲的歡呼了起來,“哦,你瞧,真是太感謝您了。我是第一天來到香榭城就找到了工作,真是太謝謝您了。”

  “不用謝了。”隨著厚重的木門沉重的關上,一個陰森的聲音怪笑著說道。

  一個強壯的男人從門後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在姑娘詫異的神情中摀住了她的嘴,輕輕的一掌擊在她的後腦上。於是姑娘蹬了下腿,暈了過去。

  “老家夥,這是這個月的第幾個了?”男人問道。

  “第九個,這個月收成不太好啊。”老人面無表情的道。

  “嗨,誰說不是啊。好久都沒碰上新鮮貨色了。”他擺弄著鄉下姑娘的臉蛋,“哎喲,這次來了個優等貨啊,看她這副漂亮臉蛋,要是養上幾天把臉上的紅去掉,再換上套漂亮衣裳,她絕對能成院裡的頭等貨。嗨,看著她這可憐的模樣,我都心動了。”

  “你知道大人的規矩。擅自動了貨會有什麼樣的下場。”老人冷冷的說道。

  “還用你告訴我,死老頭。”男人吐了口吐沫,一手提著姑娘走進了房間,當然,他的另一隻手決不會忘記在那柔軟的肉體上佔些便宜。

  穿過一段陰森森的地道,男人從另一間房子中走了出來。這裡已經不是森馬街區了,從道路兩旁隨處可見的小流氓們就可以看出。

  看見他提著的女人,他們紛紛吹起了口哨,有個傢伙興奮的喊了起來,“嗨,鏈子,又來了新鮮貨?”

  “是的。”叫鏈子的男人驕傲的把鄉下姑娘舉了起來,揉著她的乳房說道,“還是個頭等貨。”

  “噢!”一陣男人的歡呼聲。

  “我都等不到晚上了!”他們叫道。

  把姑娘扔進一間黑屋子裡,鎖上門,“鏈子”搖搖晃晃的又回到了森馬街區的那間房間。或許不久之後又會有另外一個傻乎乎的女人拿著報紙來尋找工作呢。可不是嗎?我們為她們提供了一份全法蘭最舒服的工作,這些娘們只需要躺著岔開腿就能拿錢了。

  天剛剛黑,當刀疤回到他的老窩的時候,聽說今天弄來個頭等貨的時候不由的打了噴嚏。刀疤的親信都知道,這個時候就是這位殺人不眨眼的老大心情最好的時候。

  “是誰弄來的。”

  “是鏈子。”一個手下回答道。

  “這個走運的傢伙,賞他一枚銀幣,然後他今天晚上可以第一個享用她!”

  “哦,您真是慷慨啊。”一陣嘈雜的讚揚讓刀疤哈哈大笑了起來。

  ……

  夜才剛剛降臨,灰狼幫的三十多個核心兄弟就聚集在了他們的老窩中。來了個頭等貨的消息在一天之內傳遍了整個幫派,每個人都不想放過享受極品女人的機會。

  美酒、大麻加上女人。他媽的還有比這更好的日子嗎?

  刀疤居高臨下的掃了一眼這個新鮮貨,看著她那俊俏的臉龐,心中竟然有些後悔了。“幸運的鏈子,下次和東邊的那幫蠢貨動刀子一定要讓他衝在最前面。”

  不過刀疤畢竟是老大,他揮揮手,示意狂歡可以進行了。

  於是鏈子迫不,及待的褪下了他的褲子,露出那玩意,大搖大擺的朝地上正驚恐的望著他的女人走去。

  那可憐的鄉下姑娘開始尖叫了,她慌亂的想爬起來逃走,可是怎麼可能讓她逃走呢。鏈子狂笑著一把摟住了她的腰。

  這時,興奮的不知所以的鏈子似乎聽到了一聲清脆的破碎聲,緊接著他的脖子一痛,便什麼都不知道。

  “呸,老娘我忍你很久了。”鄉下姑娘突然不叫了。她惡狠狠的用舌頭舔著沾著血的鋼絲,剛才她就是用這個勒斷了鏈子的頭顱。“先生製造的東西還真是好用啊。”她想著,一想起先生英俊的臉龐,這位偽裝的鄉下姑娘突然興奮了起來,她甚至感覺到渾身都開始滾燙,甚至下面開始水淋淋的了。

  “哈,先生要問我要什麼獎勵的話,我一定要跟他好上一次。”女人色迷迷的想著。

  “你是什麼人?”刀疤這個時候已經感覺不對勁了,他揮手,對他的手下大吼道:“上去把她撕成碎片。不管你是誰的人,都要為得罪我付出代價!”

  “你又算什麼東西,能讓我付出代價。”

  灰狼幫老窩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血水從門外汩汩的流淌了進來。

  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領先走了進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還有數十個強壯的男人。面具男右手提著一把血紅的彎刀,正滴滴答答的滴淌著鮮血。

  “就用你們這幫畜牲來祭刀吧。”
V123210 發表於 2008-12-14 21:50

卷二 香榭之城 第六章 滅亡

面對著血腥的屠殺,連月亮都害怕的躲藏了起來。


  每一個屬於勒留德街區的人都知道灰狼幫出了大事,但是沒人會在這個時候打擾戰鬥中的雙方。就算是那些灰狼幫的週邊人員,當他們看到兩排站在老窩門口衣著整齊的彪形大漢時,也失去了為幫派賣命的想法。

  什麼事等裡面分出勝負再說吧。和勝利者作交易,這是勒留德街區的流傳了上百年的規矩。

  屋內的慘叫仍在繼續,慘叫著的人卻越來越少。

  李昂最先拖著彎刀走了出來,他用乾淨的亞麻手絹輕輕的擦拭去了刀刃上的血珠。然後輕輕一抖,這把神奇的彎刀就消失在了袖口中。

  慘叫持續了一會,漸漸的消失了個乾淨。

  一個光頭男人冷笑著從房內走了出來。

  “斯塔維奇,你怎麼收拾他的?”那個假裝成村姑把灰狼幫的高層全勾引來的女人感興趣的問道。不過她的眼睛依然放在李昂的身上呢。

  “哦,米蒂亞,我沿著他那道著名的傷疤把他重新刨開了。”斯塔維奇,這個伊格維奇勳爵的老鄉兼忠實的手下樂呵呵的說道。

  “天啊,你這個殘忍的劊子手。”米蒂亞摀著嘴巴裝出一副淑女受驚的樣子,撇著眼睛望著李昂。

  “你這個該死的蕩婦!還沒被灰狼幫的狗崽子們幹夠嗎?要不要讓你大爺我再幹你一次。”斯塔維奇氣得暴跳如雷,這個女人平時比他變態多了,今天抽的什麼瘋。

  “我要宰了你!”米蒂亞被揭了老底,氣急敗壞。再也顧不得在李昂面前掩飾什麼,從衣服裡掏出一把匕首就斯塔維奇扎去。

  “別鬧了!”李昂皺眉道,“把刀疤的屍體用鉤子掛到街口的路燈上。然後派人去接收灰狼幫的產業。那些文件和證書準備好了嗎?”

  他最後一句話問的是旁邊一個瘦瘦高高的男子。這個男子穿著打扮的像個貴族一般:長筒襪、緊身褲還有一身短打扮的小馬甲,如果不考慮衣服面料的話。此時他捧著一堆文件昂首挺胸的樣子十足的像只小公雞。

  “一切都準備妥當了,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的破綻。”

  “警務局也打好招呼了?”

  “是的,贈送給警長大人三千法郎,他暗示會對今天發生的事情保持沉默的。東區的法庭也打點妥當,他們將會認可這份財產轉贈手續。”瘦高男人認真的說道。

  李昂揮手打斷了他的話,他沒興趣聽那些具體的東西。“打點好一切後尋一處街區外的乾淨產業轉給愛德華•;科西勳爵。弄得乾淨一點,我希望很久之前那個產業就是他的了。”

  “好的,先生。請相信我們的專業水準。”他驕傲的點了點頭。

  “很好。”李昂揮手讓怒目而視的一男一女過來,“現在,該是拜訪我們的鄰居的時候了。”

  

  灰狼幫在勒留德街區算不上最大的幫派,若按人手計算,恐怕只能排在最後幾名。幫內總共只有三十多個核心兄弟,加上不到二百個週邊幫眾,還不及最大的“黑骷髏”的十分之一。不過,灰狼幫能在勒留德街區穩穩的呆了七八年,本身就證明了他們的實力。

  除了刀疤驚人的戰鬥力,灰狼幫核心兄弟的團結是他們立足的根本。

  然而這種團結是怎麼形成呢?靠的恐怕就是野蠻的毫無人性的**大會了。

  誘拐從農村來的良家少女,然後用暴力和**使之崩潰、屈服,最終使其淪為幫派賺錢的工具。灰狼幫就是這樣奪走了一個又一個少女的幸福。並最終在李昂的陷阱中走向了滅亡。

  ……

  “嘶……”門森抽了口冷氣,這個紅脖子男人看起來像是個縱橫大洋的海盜,實際上是十年前他的確是的。不過,他早就厭倦了沒完沒了的海洋生活,他帶著兄弟們來到了香榭城,隨後沒有多久就成功的擠進了勒留德街區,並一步步帶領他的“黑骷髏”變成街區最大的幫派和調解人。

  若不是警務局絕不會允許整個街區被一個勢力所統治,他早就把其他的人掃出這片土地了。

  “他們怎麼做到的?我懷疑灰狼幫中有他們的釘子,否則他們無法把握住如此絕佳的時機。可是我的人卻告訴我他們殺死了灰狼幫所有的核心兄弟。”

  他當然無法理解擁有神奇眼睛的李昂是一名多麼強大的“內奸”。

  “門森,”蛇一樣的女人鑽進紅脖子男人的懷裡,任由他的大手在她身上四處遊走。她看起來已經不年輕了,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不少痕跡,但是從她的一舉一動中依然能感受到這是一個多麼風騷的女子。“考慮這麼多做什麼,直接去見他吧。若是不讓你滿意就殺了他。反正,今天警務局會把一切都當作沒有發生過,不是嗎?不管你他們滅了灰狼幫還是我們滅了他們。”

  門森點點頭,他把手從女人的懷中抽了出來,拍拍她的屁股,“聽你的!”

  在外人面前,門森是個說一不二大英雄,但是在這個女人身邊他仿佛變得軟弱了。因為除了他,沒有人知道他能走到今天,正是依靠了這個當年還是個小妓女的女人的智慧。

  他需要她,她也需要他。

  ……

  “她不一定需要他。”李昂對身邊的一男一女說道,“女人們,尤其是曾經受過傷害的女人,都很自私。她們只需要自己,把除自己外的所有人都看成是一種工具。”

  “所以,我們過會就上去一刀殺了黑骷髏的老大?然後再通過那個女人擺平一切?”斯塔維奇一臉的躍躍欲試,似乎剛才的殺戮還沒讓他過夠癮。

  “不,我們是外來者。鋒芒太露只能招惹更多的麻煩。”李昂擺擺手。“而且一切沒有那麼簡單。”

  他從容不迫的瀟灑風度頓時讓米蒂亞的眼睛變成心形,她感覺她全身上下都開始發軟,下身的衣物濕漉漉的快能擠出水來了,她迫切的想要和李昂來一場連番大戰,即便是在大街上。

  李昂突然轉身盯住了米蒂亞,“你最好管住自己的性慾,我並不介意把你的子宮割下來郵寄給勳爵。”

  斯塔維奇打了個冷戰,米蒂亞也吃了一驚。不過瞬間後她便想著:他連發怒的樣子都是這麼這麼的瀟灑啊。

  李昂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沒腦子的花痴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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