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 醉回七九當農民 作者︰西風黑馬 (連載中)

dq2869dq2869 2008-10-6 11:04: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19 154187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5:29
第三卷 崛起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再來省委黨校

對於J省的省委黨校,吳永成是一點也不陌生的。在他候,曾經在這裡度過了兩年的時光。

不過,那個時候,他是以一名在職幹部的身份,來到這裡哲學本科班深造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頂著縣處級後備幹部的頭銜。那是一九九一年的事情了。

一九八六年九月一日,吳永成背著一個黑色人造革的皮包(在這個時候,這種包也算是領導幹部們比較流行的裝備),乘坐著永明縣委的那輛吉普車,來到了被人們稱為「J省黃埔軍校」的中國共**J省省委黨校報道。

J省省委黨校的大門口,還沒有像幾年以後成為開放式的那種鐵柵欄大門。此時還是外八字型的圍牆,圍牆的兩邊上面,分別寫著「改革開放」、「開拓進取」八個鮮紅大字。

今天是省委黨校開學的日子,大門口也不見有什麼「歡迎新同學」之類的橫幅標語。這也是黨校與其他大中專院校開學時、比較明顯的一個區別。一切佈置都是顯得那麼莊重、嚴肅。人們每次到了這個門口,看見門口的那兩個站得筆直的公安內保人員,就有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能夠來這裡學習、培訓的,可全是J省政界中有點名望的領導幹部啊!

一進大門,迎面還是那一座三層的、五十年代修建起來的行政辦公樓。與吳永成前世見過的一模一樣。

在跟隨吳永成地縣委辦幹事趙平貴亮出工作證以後,按照黨校門衛的指點。小車一直開到了黨校專門為培訓副縣處級以上領導們修建地小四合院跟前。

這個小四合院,是黨校的學員們給起的名字。準確地說。它其實是由四個二層小樓修建好以後圍起來、形成的一個小院,院子的當中,栽植了一些花草樹木,也可以說是整個黨校大院裡,景觀最好的一個地方。

北面的小樓,一般是接待地市級領導們培訓時住宿地,裡面的設施條件算最好。有電視、沙發等,一個人一個單間;西邊地小樓。則是縣處級領導短期培訓時住宿的,除了沒有電視以外,和北樓其他設施也差不多;東邊靠路的小樓,則是副縣處級短期培訓時居住的,裡面的設施條件,比其他兩個樓層差一些。連沙發也沒有;而吳永成他們住的南樓,又比北樓地條件好了一點。那就是多了一頂蚊帳。夏天的省城,沒有蚊帳。晚上睡覺那是難以抵擋蚊子們猖狂地進攻的。

一下車。吳永成看著這周圍熟悉地一切,心裡頗多感慨:前世自己在這裡就住過兩年。可在那兩年地時間裡,除了學會跳舞、多看了幾本小說、多認識了幾個朋友之外,也就是混到了一張黨校的本科文憑。可以說,在這裡白白地浪費了自己兩年地大好光陰。今生有幸,能再踏進這個學校,這三個月的時間,可不能再這麼瞎糟蹋了。這種機會可是實在難得呀!!

「吳書記,我已經給你報道了。」趙平貴拿著吳永成的培訓通知書,和司機兩個想跟著找工作人員給他辦理好了一切手續,「您住在南樓的106號房間,這是房間門上的鑰匙,這是您的飯票。這是培訓用的教材書,我給您先提著,咱們縣到您住的房間裡去看一看,如果還需要有什麼買的東西,我和陳師傅再出去買。」

「好了,謝謝你啊,小趙,咱們縣看一看房間,然後也快到中午了,你們休息一會兒吃過中午飯就回去吧。還有什麼需要買的,讓自己看著辦吧。」吳永成接過房間門上的鑰匙和飯票,親切地對趙平貴說。

本來吳永成來報到的時候,是打算一個人乘坐長途汽車來的。他不想這麼大動干戈的、整出好大的動靜來。可是縣委辦的主任任東昇,偏要給他安排車輛,還說什麼:人家別的縣領導們都是專車到省委黨校報道,就他一個人自己去擠公共汽車,知道內情的,會說吳書記你艱苦樸素、不擺架子,不知道內情的,還以為我這個縣委辦公室主任和你吳書記有意見呢!我可不敢去做那個惡人。

沒辦法,話既然都說成這個樣子,他也就只好聽從任主任的安排了。他原來乘坐的那個車,還比較新,就留給了縣委書記李建軍,李建軍原來乘坐的吉普車,就成了幾個縣級領導們共用的

既然車子要把他送上去,那麼原來辦公室給他安排的縣委辦幹事,也就必須得跟著隨行了。

這個規矩在近一半年來,也就好像成了一個縣委領導們不成文的福利待遇:只要下鄉、或者出遠門出差,必定要帶著一個縣委辦的幹事。如果哪個領導出門,不帶聯繫自己的那個幹事,這就說明這個幹事,已經失去了領導們的信任,他在辦公室裡、社會上的地位,就會一落千丈,就連自己也就覺得抬不起頭來、難以見人了。這一點吳永成是非常清楚的。

因為他自己在前世的時候,也曾經扮演過這種角色,所以深深知道這些辦公室幹事們的苦楚,所以他主動和趙平貴說了一聲,讓他早點做好準備,陪自己省委黨校走一遭。並和他開玩笑:如果他有女朋友的話,也可以帶著一起去,就當是兩個人相跟著、一起到省城旅遊。

趙平貴紅著臉道了謝,說自己家境貧寒,既沒有房子,也沒有錢,根本就連人家現在姑娘們要的那些七轉八響的,一件也置辦不起,那還有姑娘們願意跟著上門哪!

吳永成當時聽了心裡咯登了一下:看來趙平貴這個後生也是出身於農民的家庭,家裡的人能把他供養的讀出大學來,也就不容易了。說不定他還要每個月給家裡寄一些錢回去,補貼家用呢!

以後得對自己身邊的人多瞭解一點啊。自己回了永明縣以後,也光顧著考慮工作上的事情,對身邊工作人員的實際困難,還真是瞭解的不太多。這個毛病可不太好。要想成大事,身邊必須有幾個自己能靠得住的人;相反,有不少人栽觔斗,許多時候也是問題出在了身邊的人身上。這也是當領導的們時刻要注意的一個問題啊。

當吳永成在前,司機和趙平貴抱著書、提著包走在他的身後時,吳永成就記起來了他在前世上黨校的情景。

他清楚地記得他們那會兒上黨校時,還得自己帶被褥等行李,當時他和一個縣的幾個同學,帶著大包小包的,去擠公共汽車,那時候,特羨慕有一輛順車,能給他們減輕一點負擔。

可惜他們幾個中間,也就是他的工作崗位比較顯著了(他當時在他們縣的縣委辦當小幹事),可那會兒,他們的縣委大院裡,也只有三個小車(一個上海轎車、兩個北京吉普),就連一些老縣級領導,也為了下鄉坐小車的事情,經常和政府車隊的隊長吵得面紅耳赤的,那還能輪到他們這種小幹事哪?!

今非昔比呀!!看看現在來學習,就連行李也不用帶了(黨校學習,副縣級領導們中需要帶一些洗漱用品就可以了),可自己還是這麼被前呼後擁的,真是思想上有點墮落了呀?!以後自己的思想會不會也隨著地委的改變,而再去找一些身不由己的理由,隨大流去腐敗哪??

嗯,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的,那些後來成為大貪、巨貪的貪官污吏們,誰就是一生下來,就注定要成為人民的公敵、國家的罪人的哪?!那個不是也曾經為黨、為人民做出了不小的貢獻?要不然,他們也不會走上那麼高的位置!他們的腐化、墮落,難道還都不是隨著環境、地位的改變,才發生了那樣的蛻變嗎??!

要時時刻刻警惕自己的這種苗頭呀!防微杜漸,那可不是一句古人們說著玩的啊。自己也不是什麼聖人,那些錢呀、物的,還有女人等一切人們愛享受的誘惑,自己也是和其他凡人們一樣,也都喜歡。就恐怕日後一時把握不住,難以經得住那些物慾、情慾的考驗呀!

要警惕呀,我的同志哥!!

「吳書記,這就是您今後學習時住的106房間。」

吳永成光顧低頭想事情了,要不是趙平貴提醒,他就錯過了自己的房間。

一打開房間的門,裡面還沒有人住進來(他們也是兩個人住一個房間),看來他們還是來得比較早的。

房間裡的佈置,跟吳永成記憶中前世見過的一個樣:兩個寫字檯、兩把軟椅,兩張床上掛著的兩頂蚊帳。啊,省委黨校,我又回來了!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5:30
第三卷 崛起 第一百二十章 食堂邂逅

趙平貴和司機幫助吳永成收拾好以後,不顧吳永成讓他午飯的再三挽留,托詞要到省城裡去轉一圈,午飯他們兩個自己在外面解決,堅持離開了黨校。吳永成也只好把他們送走了。

望著吉普車遠去的影子,吳永成顯得有些惆悵:看來自己還是沒有和身邊的人搞好關係呀!小趙和司機兩個不想留在黨校吃飯,那是他們還沒有把自己當作他們的朋友,而只把他看作了一個高高在上的縣委領導。要不然,他們之間的年齡也都差不多,不應該這麼生疏呀!就連一頓午飯也不敢和他在一起吃。失敗呀!

吳永成非常清楚,自己在處理人際交往方面,有著很大的不足。前世裡仕途走得磕磕碰碰的,除了一些別的原因,也與這個有著很大的關係。書讀得太多了,理想主義的氣味也沾了不少,他對古人說的那句「君子之交淡如水」是很推崇的,結果也就導致了他和領導們之間的關係,也成了油水關係——兩者就根本融合不到一起去,完全就是兩張皮。在這種情況下,你又怎麼能指望人家領導提拔、重用你呢?!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新的生活裡,吳永成也希望自己能有一個新的開始。起碼也不至於重蹈覆轍。

一個人被一塊石頭絆倒,並不是什麼羞恥的事情;而要是在同樣的地方,第二次被那塊石頭再次絆倒,那就是愚蠢到極點了。

中午開飯時間到了。其他的同志們已經來了不少了,吳永成一個宿舍地同志還沒有來。估計是本市住的,下午才過來報道。

吳永成拿著自己地飯盆,揣著那一疊塑料飯票、菜票,到食堂吃飯了。他這時候,又找回了前幾年那種上學的感覺。

省委黨校的食堂有三個,就跟學員們住宿一樣,也是按照來學習培訓的幹部級別。分為三六九等:最前面有一個可容納一千多人的大食堂,那是到這裡來讀二年制專科學習的學員們和教師們用的。那些學員們,是住在離小四合院不遠地四棟四層的學員宿舍樓;他們這些副縣級以上地短期培訓的學員們,則在前面的兩個小食堂,俗稱「小灶」。飯菜花樣、質量,都要比前面大食堂要強許多(不過,前面的大食堂的伙食。也是蠻不錯的,吳永成記得他前世在省城上學地時候。省委黨校的飯菜,在全省大中專院校中。那是第一流地。而且也便宜,每個月還補助九元錢的伙食費。那就是指地大食堂地飯菜)。

嗯。的確是不錯,吳永成來到了打飯地窗口,只見裡面主食有大米、麵條、包子、油條、花卷等,菜的花樣也不下十幾樣,至於價錢嘛,旁邊掛著的那一塊小黑板上寫得清楚:過油肉一份五角、炒雞蛋三角、油浮茄子兩角、土豆絲一角……;主食則是用飯票買,有二兩的、半斤的,最大面額為一斤。

吳永成把飯票、菜票遞進去,才猛然間想起來:報到的時候,是趙平貴給自己拿的飯票,不知道這些是否黨校給配發的,還是掏錢買?他那會兒也光顧大發感慨了,就記不得問一問趙平貴那個後生了。你看,這事情給鬧的!人家後生也是窮人家的孩子,這些菜票、飯票估計怎麼著也得三、四十多元吧,還得再搭進二、三十斤的糧票。錢在那會兒還好說一點,但糧票卻是吃供應糧的市民和國家幹部們,每個月只有三十二斤,那可是缺得很!

看來自己現在思想上就有些變質了,說得輕一點,那是當了領導了,工作上考慮的事情也多了,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瑣碎的事情了;說的難聽一點,那就是有點官架子了,連自己一些生活上的事情,也懶得自己去做了,甚至於連考慮也不想去考慮了。那會兒報到的時候,趙平貴主動去替自己跑腿的時候,為什麼自己就不會出面去阻攔一下哪?那就是自己從潛意識上認為,那些事情就是他們這些當秘書的,理所當然應當做的。

不對頭呀,吳永成同志,你的思想上也變得不純潔了,開始有些忘本了啊!吳永成在心裡一個勁的責備自己:人家趙平貴雖然說也是個年輕人,可年紀比自己還大一點,憑什麼讓人家後生到處跑著為自己服務?還不是因為自己頭上比他多了一頂官帽帽?!而自己也理所當然地背著手、站在那裡,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服務?!唉,真是……

「同志,只是你要的飯、菜!」食

員的提醒,驚醒了還在那裡內疚不已的吳永成。

「奧、奧,好,謝謝啊!」吳永成急忙伸手去接過飯、菜,滿臉堆笑地沖服務員連連點頭。

那個服務員被吳永成過分的熱情、鬧得給愣住了:自己不就是盡了自己應盡的一點職責,給他打了一份飯嘛,用得著這麼客氣嗎?真是莫名其妙。自己在這裡工作了許多年了,和這些縣太爺們,不知道打過多少交道(也就是給打打飯),也從來沒有見過有這麼熱情、客氣、有禮貌的領導呀?!真是怪事,難道說他看見自己人長得有些漂亮,動了那方面的心思了?!也不太可能吧,自己也快三十歲了,而人家這個領導看上去還挺年輕的,說不定是那個大領導的子弟呢!人又長得那麼英俊,他怎麼會看上自己這個半老徐娘哪?……

吳永成端著飯、菜,離開了窗口去找位子了,他當然不知道因為他對自己的反省,而害得人家服務員還在那裡胡思亂想的。

上午來報到的人,還不這麼多。能容納一百多人的小食堂,這會兒也不過稀稀拉拉地坐了十幾個人。

吳永成在近處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開始吃飯。他是買了一份麵條、過油肉。麵條是J省人最愛吃的主食,像吳永成,他可以一天三頓吃麵條,也吃不膩。桌子上擺放的調料是鹽和J省人最愛吃的老陳醋。

對於J省人吃飯愛吃這個老陳醋,還有一個典故:說在以前舊軍閥的時候,J省那些當兵的隨身三件寶:長槍、子彈、醋葫蘆。打仗被打敗了,喊得口號是:「繳槍不繳醋葫蘆!」,這也可見老陳醋在J省人心中的地位。

吳永成祖籍就是J省人,他也當然不能免俗。他端起桌子上的老陳醋壺,正旺碗中倒的時候,肩膀突然被人一拍:「嗨,吳永成,沒有想到你也來了?!」

吳永成哪能想到後面有人給他來這麼一下?手一哆嗦,那醋壺裡的老陳醋,就像那滔滔不絕的黃河水一樣,嘩嘩嘩地倒進了他的碗裡,簡直快把人家的一壺醋,給折騰進去了。

嘿嘿嘿,這面還這麼吃呀?就是愛吃醋,那誰也不能把吃醋,當成喝醋吧,那畢竟是吃飯時加的一點調料呀!這是誰呀?怎麼就這麼討厭哪?!

吳永成哭笑不得地轉過頭,一看背後站著的人,馬上站起來就給了他一拳:「啊呀,李林,是你這個搗亂分子呀!你也來了?咱們是不是就在一個班呀?咱們辦公廳還有誰來了?還有沒有咱們五處的呀?」

來人正是省委辦公廳五處的幹事、原來和吳永成在一個辦公室的李林。他也是來打飯的時候,看見窗口旁邊的桌子上,有一個比較熟悉的人的背影,那高高的個子看著是那麼的惹人注目,走近一看,果然是熟人,一高興,就從後面給了吳永成這麼一個「驚喜」。

「咱們辦公廳來了六、七個呢。咱們處嘛,也就我一個。」李林乾脆飯也不去打了,從旁邊拉了一個板凳,在吳永成旁邊坐了下來,擺出一副要暢談的樣子。

「嗨、嗨、嗨,你先去打飯吧。我的這麵條,也讓你給鬧得成了『醋泡麵』了,你看著還能吃嗎?罰你再給我買四兩去。」吳永成開玩笑似的,把自己的那盆面端到了李林跟前。

「行啊,小意思,你給我佔著座,我馬上回來。」李林到了黨校來學習,本來心情就好,能在這裡見到一個辦公室昔日的同事,更是很高興,他端起吳永成的那盆「醋泡麵」,就朝泔水桶走去。

吳永成望著這個比自己大兩、三歲的李林的背影,心裡想:不對呀,李林他才是個主任科員,怎麼就能一下子跑到我們這個縣處級後備幹部培訓班呢?!嗯,等他過來以後,再和他問個究竟吧。難道說他也是破格提拔?可這個破格、也破得太厲害了,比自己也來得兇猛了!

真是強中更有強中手啊!

可那個何平為什麼就沒有來呢?應該說何平比李林的背景就硬得多,平時在辦公廳裡也挺活躍的呀?!這麼一個難得的機會,難道他居然自己就放棄了??

奇怪了!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5:30
第三卷 崛起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又遇到熟人了

「領導,麵來了!快接一下,燙死我了!吳永成,你怎會裡的地主老財、坐到2就不動呀?!快點接一下!」

李林一手端著自己的大米,一手端著吳永成的面盆,快步走來,還一個勁地衝著吳永成嚷道。

吳永成趕忙起身、接過李林手中給他買的那份面,壞笑著說:「活該。你在我背後嚇了我那麼一大跳,鬧得我那一盆面也不能吃了,可是咱是農民家的子弟,不能浪費呀,倒了那麼好的糧食,要遭老天報應的,嘿嘿嘿,也就只好麻煩你去幹這種造孽的事情了。」

「好你個吳永成,你這不是害我嘛!我說你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嘛,怎麼幾兩麵條,還訛我拿?!」李林指著吳永成叫了起來:「吳永成,你可是到了下面基層給學壞了啊!原來在辦公廳的時候,那是多麼純潔的一個好同志呀!」

兩個人逗笑了半天,才開始坐來開始吃飯。此時小食堂裡來的人,也多了起來。大家也都是成年人了,又是在省委黨校這種地方,影響總是要顧及一點的。打打鬧鬧有個意思就行了,太過了,也怕引起別人的反感。來這裡培訓的副縣級以上的幹部,畢竟像他們這麼年輕的,還是太少了,大多數是三十五歲以上的人居多。五十多歲的人,也有不少。

「李林,鬧了半天我還不知道你住在哪個房間哪?」吳永成邊吃飯,邊瞭解李林的情況。

「奧,我住在108間,你呢?」

「原來咱們是對門?我住在106啊!」

「對什麼門啊?你肯定是住在南樓的106房間,我在東樓,咱們能住到對門嗎?!你說你的這個腦子是怎麼長的,啊?你以為是個人,就能像你這麼年輕輕的,就當上個縣處級後備幹部嗎?你是個怪才,知道嗎?!別人壓根就和你不能比的。我來這個副縣處級培訓班。就已經很滿足了。哪裡還敢起其他的念頭?!」

「那,咱們處裡就來了你一個人?何平怎麼沒有來嗎?怎麼就沒有見到他哪??」吳永成這才解開了心中的疑團。他又問起了別的人。說來也奇怪,這個何平和他在一起地時候,是關係處得最僵的一對,可他離開以後,卻時時不忘這個何平。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使他特別關心這個人。

李林低著頭一邊吃著飯,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吳永成:「他就根本沒有來。你怎麼能見到他?!副縣處級地名額,咱們五處就一個。這次辦公廳總共才幾個名額,領導們也沒有辦法分配,後來乾脆就下派到各處,由各處來自己決定。咱們處沒有分到正處級的名額。陳處長也公平,搞了一個全處幹部無記名投票來決定,就把我給推薦上來了。就這麼簡單。」

吳永成看著這個平時好像沒有一點心計的李林,有所頓悟地點了點頭:看來這個李林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他在辦公廳的時候,和李林他們一個辦公室裡呆了一段時間。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李林有什麼過硬的後台背景,他給所有人留下的印象是不高調、不自卑,也不和那一位領導,有著十分親密地關係,本本分分做事,本本分分地做人,也不參與什麼七八糟的紛爭;那個何平和他的性格,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們兩個人這一次暗中的較量,可以用一部電影裡一句很有名氣的台詞,做一個最好的註解:「別看你現在跳得歡,小心秋後拉清單。」

從李林的口中,吳永成還知道了其他的一些情況:省委為了配合明年全省各縣的換屆選舉,像這樣地幹部培訓班,還要舉辦幾期。就他知道的,縣處級後備班也就是兩期,而副縣處級後備幹部培訓班則有三期。第一期主要是各地區推薦的幹部,省直機關的很少,縣處級幹部後備培訓班的,主要是考慮換屆時到各縣擔任主要領導的。也就是說,吳永成只要進了這個班,到了明年的這個時候,在某一個縣,不是縣委書記。那也肯定是縣長了。

「吳老弟,你要就是將來發達了,可別忘記了老哥呀!我還給你買過四兩麵條呢!」李林和吳永成調侃著說。

「去你的吧。你現在在省委辦公廳工作,以後一從這裡結

肯定就會成為某一個省委領導們地專職秘書,到了時該關照我們這些基層的幹部,該在省委領導們跟前,給我們美言幾句的時候,可千萬不要心疼那四兩麵條的錢,而坑了我啊!」吳永成在李林肩膀上拍了一下,站起身來說:「走吧,吃得也差不多了,咱們洗了碗以後,到我宿舍裡好好地聊一會兒去。」

吳永成和李林相跟著走出小食堂,李林不時和進出的幹部們,跟老朋友似的,親切地打著招呼。

看來還是能在省委辦公廳工作好處多啊,經常圍繞在省委領導們身邊,下面的人也能認識不少。他在省委辦公廳地時候,跟著渠月簾在省委才跑了幾個月,就到了L市那邊,認識的一些幹部,也都是省城的,而省城已外的地、縣級領導們,基本上就沒有什麼熟悉的。而在以後的社會裡,人際關係這張網絡,也將會顯得越來越重要。自己在這一方面,也得多動點腦筋呀!

「哎,吳永成,你在省委黨校有沒有熟人,比如說,有什麼漂亮的女老鄉沒有?要有的話,你也給我介紹一個?你知道,我的年齡比你好大幾歲,也到了應該成家的時候了?你現在都有了那麼好地女朋友,有漂亮的姑娘,就讓給我吧,啊?!」李林見吳永成不說話,一個勁地低著頭往前走,以為是嫌自己忙著和別人打招呼、而冷落了他,急走幾步,和吳永成並排在一起,逗著吳永成說。

「我男老鄉也不認識一個,更別說女的了。」吳永成也明白李林的想法,他為李林這麼年輕,心思就這麼細膩,為別人想到這麼周到而暗自感到欽佩:怪不得無記名投票時,何平能敗咋他的手下,看來這個李林也絕對是一個天生的適宜搞政治的人物,也算是一個小天才了,自己以後可得好好地把這個朋友處好。這種人肯定會對自己的事業,有所大幫助的。

「吳書記、吳書記。」

當他們兩個人從食堂正要往宿舍拐彎的時候,只聽見後面有人在喊叫。

「哎,吳永成,後面是不是在喊你?你不是說這裡沒有你認識的熟人嗎?聽聲音,還是一個女的呢!你就騙我吧!你是不是怕我搶去你的相好的呀?!」李林停住腳步,看著吳永成說。

「不可能,我告訴過你,在這裡我連一個熟人也沒有。如果你非要說有的話,那就是你——李林。可惜是個男的,也不能當我的生命相好的。」吳永成連腳步也沒有放慢一點,繼續往前走。

的確,吳永成在這裡沒有一個熟悉的。他在前世來這裡的時候,那是在過了五年以後的事情,難道說,這裡還能再出現一個、從他那個年代穿越過來的人?不可能的事情!!即使有,那也不會這麼巧吧?!自己剛才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那肯定是叫別人的。他這種級別的縣委副書記,在他們永明縣的那種小地方,那還算一個不小的官,可到了省城這種地方,處級幹部也是一掃帚能掃一大片的,別說他這種副縣處級幹部了,他能在這裡算個什麼呀?!

「看來你說的像真的了。好,那我就再信你一次。」李林見吳永成這個神態,也不像作假的樣子,也快步走上去,又和他並排走在一起。

接著,他們聽見後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趕過來。那是女士們穿著剛流行起來的高跟鞋,踩在水泥地面上、發出的一陣陣清脆的「蹬、蹬、蹬」的響聲。

「吳永成、吳永成,吳書記!」還是剛才那個女人的尖細嗓門。

這會兒那是肯定叫自己了。這會是誰呢?怎麼今天在這裡熟人這麼多呢?

還沒有等吳永成回過頭來,自己的肩膀上,就被人從後面重重地拍了一下,馬上又是一聲嬌嗔,在他們的耳邊響起:「吳永成,剛剛到了個省委黨校來培訓,你怎麼架子這麼大呀,我叫了你幾聲,也就不見你回一下頭!」

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吳永成扭過頭一看,愣住了:「嗨,你怎麼也到了這裡了?該不是你的工作調到這裡吧?!」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5:31
第三卷 崛起 第一百二十二章 胡麗也來上學了

吳永成扭過頭一看後面的來人,不禁一下子愣住了:「也到了這裡了?該不是你的工作調到這裡吧?!不可能呀!你原來的工作,要比這裡當老師強得多呀!做主持人,那可是你最喜愛的職業啊!」

來者正是吳永成的同村老鄉、原來梁州地區電視台的主持人、現在被調到了省電視台的胡麗。

「你胡說什麼呀?!就我這點文化水平,到了人家省委黨校當老師,能給人家學員們教師們呢?!你這不是在罵我嗎?」胡麗被她說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她翻起他那漂亮的、能迷死人的大眼睛,白了吳永成一眼:「告訴你吧,我也是來這裡上學的,也是今天報到,是今年招收的黨政班學員,就住在前面的十二號樓。你們拐彎的時候,我就看見了了你,叫了你幾聲,你也一直不搭理人家,我還以為你要陞官了,就連咱這普通老百姓也不認識了呢!」

黨政班學員?!吳永成知道那是一個兩年制的大專班,一般只招收各個黨政機關、企事業單位的黨員幹部,出去以後也就是從事黨務、政務工作。可胡麗是電視台的記者呀,她又一直喜愛播音這個工作,她就是要進修,也應該到北京、上海那什麼的專業院校,去讀播音專業、新聞專業什麼的呀,怎麼跑到省委黨校來瞎混了?

吳永成把自己的疑惑對胡麗一說,胡麗撇著嘴說:「你不是不喜歡我當這個播音員嘛,我就自己給自己轉了行。告訴你吧,我當初和台裡爭取這個上學的指標,還被大家笑話了半天哪!」

那是肯定的,現在在人們的眼裡,記者和節目主持人,可比什麼一般的黨政幹部,要牛氣的多了,人家不笑話你是二傻子。那才叫有鬼哩?!吳永成心裡也暗想,不過。她剛才說什麼?她轉行,放棄自己喜愛的工作,那是因為我不喜歡她當播音員?!這個可有一點不太妙,我去年的時候,也不過是為了躲開她死命的糾纏,隨口那麼一說,還真沒有想到這個丫頭。也居然記在心裡了,而且立刻就採取了實際行動。這可壞球了……

「你是省電視台的胡記者吧?!哎呀,今天你怎麼一打扮,我差點就認不出你來了。」被一種冷落在一邊地李林,望著眼前有點面熟的漂亮姑娘,欣喜地開口了:「怎麼,你不認識我了?去年你跟著吳永成,還去過我們辦公室呢!不過也難怪呀,咱們那次見面,也就一年多地時間了。你那頭飄逸的披肩發怎麼又改成長辮子了?還是原來的那個形象好看呀!」

李林不這麼說。吳永成還真沒有注意到胡麗衣著、打扮上的變化呢,只見她現在下身穿一條藍褲子,上身是一件帶著淡花點的白襯衣,那長及腰部的披肩發,也規規矩矩地成了兩條長辮子,要不是腳下還穿著一雙眼下剛剛流行起來的女式高跟鞋,他還真以為現在自己是遇到了一位六、七十年代鐵姑娘隊地隊長了。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吳永成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失禮了。光顧了和胡麗說話了,就把李林給晾在一邊了,真是積習難改呀!要是換作人家李林,他肯定不會這麼做。「這是我們原來辦公室一起的同事李林,也是來這裡培訓的,幾個月以後,你見了他。就應該叫李處長了。不過不是電影上的那情報處的李處長啊,哈哈哈;李林,你的眼睛還真不錯,這位就是去年到過咱們辦公室的省電視台記者胡麗,我的小老鄉。以後你們兩位多多親近一點啊!」

胡麗馬上和李林笑著握手,重新認識。

「好了,走吧,咱們到我宿舍去坐一會兒。老站在這裡說話,也不是個事兒。」吳永成看見他們兩個寒暄完畢,便邀請他們一同去自己的宿舍。否則的話。有胡麗這位大美女往這裡一站,從食堂進出地人都要路過這裡,也太有點惹人注目了。影響有點不太好。

「你們兩個老鄉先去聊吧,咱們住得近,有的是機會。我的東西還沒有來得及收拾哪!我先走了。胡記者,我在東樓的108間,有空過來坐啊!」李林是個知趣的人,哪肯這會兒去當那個電燈泡?!找了個借口,就轉到自己住的東樓去了。

「胡麗,你是不是還沒有吃飯?要不,你先去吃飯吧。我住在南樓的106號房間,一會兒你過來坐。」吳永成見胡麗是拿著自己的飯盒,從她們住地宿舍樓過來的,知道她也是去食堂打飯、路過的時候看見自己的。

「那好吧,我先去打飯,要不然一會兒飯就涼了。你先回去吧。」胡麗朝吳永

揚手,兩條長辮子一甩、一甩的,轉身向大食堂走去

說實在的,胡麗的心思吳永成不是不知道。現在這個姑娘又為了他,居然把自己最喜愛地播音工作也放棄了,真可謂用心太良苦了。吳永成看著胡麗漸漸遠去的背影,心裡泛起一陣說不清楚的感覺:起始胡麗這個姑娘還是長得蠻漂亮的,要不然郭天明也不會平白無故的、把這個素不相識、既不沾親也不帶故的農村小姑娘,費盡心機先送到省電視台去學習,然後再他的指示下,有關部門又直接給胡麗辦理了招干手續,一步到位當了新成立的梁州地區電視台播音員,當時那可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好工作呀!梁州地區又不是再找不出一個會輸普通話的播音員來??!不說別地,單就是那些到梁州地區來插隊、還沒有回城的北京、天津的知識青年,就有不少,那普通話說的比胡麗強多了。也就是年齡大了一點而已。

可吳永成總是覺得、這個胡麗骨子裡有一股狐媚勁兒。他將來要找的那另一半,不會是這種類型的。要是自己有了腐敗、墮落的資本了,像胡麗這種姑娘,當個情人嘛,還是蠻不錯的,真要娶過來當老婆,一輩子總是過得不那麼踏實,說不定什麼時候,那就會……

呸,胡思亂想什麼哪!吳永成使勁地搖了搖頭,把自己心裡剛才冒起來的邪惡念頭,統統從腦子裡驅走:人家一個聽純潔的小姑娘,對你是那麼的崇拜、那麼的愛戀,為了你,人家把喜歡的時興衣服,也壓在了箱底,而穿著那麼一套老古董衣服,你還要怎麼著啊?!你怎麼能這麼想呢!真是越來越有一點變壞了,思想品質就出了問題。老婆還沒有影子呢,就想起來了情人和二奶的問題,簡直是心裡黑暗到極點了。真要過個人幾年,官位子上去了,肯定也是一個貪錢、太色的腐敗分子!

啊呸,全國人民鄙視你!!

吳永成把自己狠狠地在內心裡批判了一通,轉身朝自己宿舍走去。

走到自己的宿舍門前,發現門已經開了,看來是和自己住在一起的同伴來了,不知道他是哪個地區的哪?

一開門,果然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正在他的桌子上收拾東西,見吳永成這麼一個年輕人進來,也沒有想到他就是跟自己一個宿舍的,張口就問:「你找誰呀?」

看來已經有不少人來這裡看望過領導了,要不然人家也不會這麼問。吳永成記得他前世在這裡上學的時候,也曾經和班裡的同學們做過這種事情:每當知道縣級幹部短期來培訓的時候,就相跟著幾位老鄉來看領導,因為在縣裡的時候,人家領導多牛呀,哪會把他們這些小幹事放在眼睛裡,也只有到了這裡,來抬舉、拍馬屁的人少了,他們也才能有這個親近、接近領導的的機會,特別是那些不在領導們身邊工作的普通工作人員。

「你好,我叫吳永成,也住在這個宿舍。咱們以後就是同學了,請你多多幫助。」吳永成也忙於哦糾正他的說法,只是微笑著、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看看我,這不是鬧誤會了嘛。剛才來了好幾撥來找人的,我看見你這麼年輕,還以為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吳永成,你的名字,我知道,原來在省委辦公廳,現在是全省最年輕的縣委副書記,早就聽說了,沒有想到咱們能在一個宿舍裡,真是緣分哪!」那個中年人挺尷尬的,握住吳永成的手,熱情地搖晃了半天。

經過兩個人的互相介紹,吳永成知道他是J省南部地區柳縣的縣委副書記,名字叫高崗。

「老高,你還沒有吃飯吧?我這裡有飯票,你先去吃點、回來再收拾吧!」

「不用,我們在外面吃過了。謝謝啊。飯票我這裡也有,是報到的時候,縣委辦的秘書給我買的。」

「奧,那你買了多少錢的?」吳永成還惦記著趙平貴給他貼了多少錢,人家後生也挺窮的,哪能揩他的油拿?!

「嘿嘿,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還沒有來得及看。反正他們也給開發票,回去讓那個秘書給報銷了就成了。這個不用咱們操心的。」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5:31
第三卷 崛起 第一百二十三章 黨校培訓的日子裡(一)

「啊,他們出來學習的開支,是能報銷的,他怎麼就忘情呢?吳永成頓悟,他簡直有些懷疑自己的智力了:真是當了一年的縣委領導了,連這麼一個簡單的常識,也能給記不得了?!真是腦子裡灌進去糨糊了。

不過,也難怪他想不起這個來。他去年九月到了永明縣以後,就一直在鄉鎮下面工作,就是幾次到外面出差,也只是把自己的車票、住宿費給報銷了,至於其他吃飯的開支,他壓根就沒有想過還能報銷,都在那每天的四元錢出差補助裡面了,他現在有錢(應該說他的家裡有錢),跟他前世的時候,那簡直是兩個樣子,不用花一塊錢,也斤斤計較了。所以一點也不考慮這個公家報銷的問題。就是到了縣裡跑項目出門,那也有相跟著的同志負責一切的開支,也不用他考慮這個問題。這也就怪不得他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了。

哎,還是當共**的幹部好啊!雖然說工資掙的不高,可是起碼雜這個福利待遇上那是沒得說。現在的條件還是稍微差了那麼一點,可再過幾年,像他們這種縣處級一類的幹部,那享受的各種待遇就好得多了。

就比如說,一般人生活中一輩子最大的開支,就是住房、醫療和上學、就業的的問題吧:房子,那是住著公家分配給的福利房,要了一處要兩處,甚至有的人把孫子輩住的房子,也霸佔下了,而不少老百姓們,卻還是四世同堂、擠在一間十幾平方米的小屋子裡;醫療費,那是國家實報實銷的,不用你個人掏一分錢;子女們上學和就業問題,那更是小菜一碟,有的領導們的孩子們,初中還沒有畢業,就已經在縣裡頭的兩、三個單位。按月領到工資了,而且還是條件、福利不錯的單位;至於說到平時進進出出乘坐的車子。那更是一般的老百姓們想也不敢想地事情,可是他們呢,坐著國家的車,耗著公家地油,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一律車進車出的.有的時候,他們因私用車。還成倍地多於因公辦事哪!車子不好,還要超前更新換代。車子壞了一台,馬上就換一台。也不管所在的縣,是不是國家重點貼補的扶貧縣。

老百姓們不是有一句話說得好嘛:「再窮不能窮縣長,再苦不能苦書記!」。咱辦公經費沒有,可以挪用國家的其他專項資金嘛,反正都是國家的錢,也一樣用在了為了國家工作|充足的哪!就是上級來的扶貧資金審查小組查出問題來,那也沒有多大的事嘛,不就是從財政上拿出幾個罰款嘛。那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反正是國家的錢,誰花不是個花哪?!

「來、來。吳書記,來抽煙。我記得你是到了梁州地區吧?是不是?」吳永成的舍友拿出一包雲煙香煙,熱情地遞給吳永成。

「謝謝,我不會吸。老高,你的這生活水平不錯呀!吸的還是雲煙?『一雲、二貴、三中華,湊湊呼呼阿詩瑪』。檔次不算低吧。」吳永成打趣他。

「哪裡、哪裡,這些也是別人送地,咱自己掏錢買,那一點工資,還不夠我每個月的煙火錢。」高崗看上去,倒也像是個實在人,有啥說啥。他見吳永成不抽。自己點上一顆,把煙叼在嘴上,含糊不清地說:『他們說的那個『一雲、二貴、三中華,湊湊呼呼阿詩瑪』,其實是自己哄自己的。要說這個香煙哪,還是中華的有檔次,不過,這個中華香煙,國家除了專供一些高級領導們之外,其餘的都出口了。市場上不好鬧罷了。」

正在這時,門外有人敲門,高崗不耐煩地、對吳永成低聲說了一聲:「真煩,這不知道是來看你的,還是來找我的,來黨校學習幾個月,也不能有個清閒地時候。」說完高聲說了聲:「進來。」

吳永成以為是胡麗來了,連忙起身說:「還是我來吧,估計是我的一個小老鄉來了。」

他還沒有走到門口,門就被推開了,不過進來的不是胡麗,而是三男兩女。

為首的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同志,衝著吳永成點頭問道:「請問柳縣的高書記,是在106這裡住嗎?」

吳永成還沒有回答,高崗就從後面過來,滿臉笑容地問:「請問你們是……?」

「高書記,你好!我是咱柳縣統計局的劉德明。這幾位也是咱柳縣地老鄉,我們都在這裡上學,聽說您來了黨校

我們過來看一看,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幫忙的。」子說道。

吳永成知道這是他前世時經過的那一幕發生了,不過,現在是被來看的,變成了自己的同夥而已。

「來,你們進來坐。老高,你和你的老鄉們先聊著,我出去走一走。」吳永成把這個機會留給了上門來的這幾位高崗的老鄉,自己曾經也經過這種事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誰也不想上門來看別人地眼色。說不定他們能來這裡,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呢!

「吳書記,實在是不好意思了,你看大中午的,反倒把你給逼出去了。鬧得你連休息、也不能好好休息。」高崗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位領導,我們坐一會就走,你不用出去的。」那個劉德明才知道眼前的、這位年紀比自己好要小許多的年輕人,竟然也是一位縣委副書記,他原來還以為也是跟他們一樣,來看縣委領導的呢!他慌張得趕忙欲攔阻吳永成。

「沒有事情的。以前我來過這裡,出去轉一轉,看有什麼變化,你們好好聊,能接近領導的機會可不多呀。有什麼事情,就開口讓你們高書記辦,要不然回了縣裡,就難和他見面了。」吳永成拍著劉德明的肩膀,和他開玩笑說。

其他的幾個人,也被吳永成的話逗的笑了起來。高崗指著吳永成笑著說:「你這個吳書記,來了省委黨校,還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教唆人走後門,思想不純潔啊!」

把一屋子的笑聲關住,吳永成離開了自己的宿舍,來到樓前的葡萄園內,正好,胡麗也吃完飯,從食堂那邊過來了。

「五兒哥,你怎麼知道我這會兒過來呢?是不是專門在這裡等著我哪?」胡麗見吳永成站在樓前的小花園裡,以為是怕她找不到地方,專門在這裡等著她

「嗯。」吳永成含糊地答應了一聲,給她解釋:「我們宿舍裡還住著一位柳縣的同志,剛才來了幾個他們柳縣在這裡上學的老鄉,我就出來給他們一個單獨談話的機會。」

「那,乾脆無我們宿舍區坐一會吧。和我一個宿舍的現在還沒有來,就我一個人,挺安靜的。」胡麗忽閃著她那雙迷人的眼睛,馬上就想出了一個主意。

「這個,合適嗎?孤男寡女的。」吳永成有些犯躊躇了。要是胡麗對自己沒有那些意思的話,只是正常的男女關係,就是兩個人單獨在一起,那也不怕別人說三道四的。可偏偏自己還正在上黨校培訓期間這個節骨眼上,萬一再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引起什麼桃色新聞,那就太不划算了。

「哪有什麼呀?!虧你還是個縣委副書記呢,就這麼封建迷信呀!我一個女的,又不會吃了你,你怕什麼?」胡麗裝作生氣的樣子,沖吳永成瞪起了眼睛。

「嘿嘿,不是怕你吃了我。而是我擔心自己一個把持不住,反倒把你吃了!」吳永成心裡這麼暗想著。可他臉上還是一副很正經的樣子。你還別說,這個胡麗就是生氣時,瞪著眼睛的樣子,也是很招人喜歡的。

吳永成自從前一個多月,和李琴有了第二次親密無間的接觸以後,那種久違了的性感覺,重新又被喚醒了,每隔一個多星期,下面的小弟弟就和他提抗議似的,挺起老高,睡夢中也是老出現那種少兒不宜的場面,真讓他很難堪:總不能已有什麼性慾求,就跑去找李琴吧?那他成了什麼人了?又把人家李琴看成是什麼人了?所以他也盡量克制自己不要和女同志單獨在一起,特別是漂亮的女同志。

「嗯,要不,你領著我去看一看咱們永明縣的老鄉吧。估計在這裡上學的,也應該有永明的同志們。」吳永成沉思了片刻,想出了這麼一個主意。

「吆,你可真是一位關心同志的好領導啊!人家都是官小的、沒有職務的,追著去看你們這些當領導的,你反倒倒過來了。不過,我也不知道咱們縣又誰來了。你應該知道,我對咱們縣的工作人員,就不認識幾個。」

吳永成想了想,胡麗說的這倒是實話,她就沒有在縣裡工作過,她哪能知道永明縣的誰在這裡上學呢?!「好吧,那咱就去你的宿舍坐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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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崛起 第一百二十四章 黨校培訓的日子裡(二)

大中午的,現在又沒有個去處,吳永成也只好跟著胡麗裡去了。

一路上,吳永成還在心裡一個勁地告誡自己:千萬別越軌啊,這會兒可正是自己關鍵的時刻,得把自己的褲腰帶勒緊,別隨便往開解,真要是因為下面的小弟弟,影響了大事,那可就吃大虧了。他也知道自己也是屬於那種意志特不堅定的人,真要是發生在戰爭年代,敵人要是抓住了他,說不定他也是眾多叛徒中的一個哪!

胡麗看著吳永成一路上心事重重的樣子,忍不住就覺得好笑:沒有想到吳永成這麼大的一個個,反倒害怕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真是太有意思了。他還是縣委領導呢,看來把自己的終身托付給他,那也是自己一輩子的幸運。起碼這個男人靠得住!

胡麗她可沒有想到,吳永成這個在他心目中最老實的男人,其實也不穩當。他也是一個色迷迷的情種,要不是顧及其他方面,還不知他現在已經有了多少個私生子了!

「你好,您是永明縣的吳書記吧?」

走在半道的時候,吳永成被三個年輕後生攔住了,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問吳永成。

「你們是……」吳永成愣住了,別是碰見什麼敲詐勒索的人吧?可看他們的模樣,也不像啊。再說了,這會兒的社會,還沒有人敢闖到省委黨校裡來胡作非為的。

「對,沒錯,你就是吳書記。我在縣委大樓裡見過您。我是政府辦的幹事劉鵬。我們幾個都是咱們永明縣在這裡上學的學員,聽說你也是今天報到,正想過去看看您呢!」劉鵬聽出了吳永成口音中故意露出的永明腔,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好、好、好,這就實在太巧了。我和這位胡麗同學,還正想去看看大家哪!走吧,咱們一起到胡麗同學的宿舍裡坐一會,她宿舍就她一個人。也不會影響到別的同學。」吳永成有點慶幸:總算有人一起做伴了,否則的話。孤男寡女的再傳出來什麼閒話,那就麻煩了;要是胡麗也像某一些人一樣,再來個專門勾引,那他說不定就忍受不住誘惑,又禍害了一個黃花閨女。出來混總是要還地(他記不清這是那部電影裡的台詞,說地蠻有哲理性的),他現在可不想年紀輕輕的。就背上一屁股感情債。

「你們看,我說吳書記挺平易近人的,他們還有一點不相信。」劉鵬有點先見之明地對吳永成說:「咱們縣委大院裡的人,都知道吳書記人雖然年輕,可一點架子也沒有。就連傳達室的老李師傅,也到處誇您沒有縣委領導的一點譜,他那一次把你攔在大門外,你也沒有一點生氣地樣子。要是換作別的領導……」

「要是換作別的領導,也會和我一樣的。走吧,劉鵬同志。有什麼話,咱們到了胡麗同學的宿舍再說,好嗎?!」吳永成可不想在這裡聽見有的同志、踩低別的領導來抬高自己。要是有什麼風言***從自己這裡傳出去,也不利於他和其他縣委領導們的團結。這也是官場大忌。

胡麗她們現在住的宿舍,也是兩個人一間,宿舍內還配備了兩個辦公桌、兩把軟椅,當然被褥是自帶了。每個班級還有一名服務人員,負責給他們清理衛生、發放每週一次的電影票。維護樓道、宿舍地其他設備等,

可以說,省委黨校上學的條件,在個大中專院校來說,是最好的了:上學不收學雜費,就連課本也是免費領取,每個來上學的學員。本身就已經有了國家按月給發的工資了,學校還是每天每個學員發三角錢的伙食補助。這些經費也是省委組織部按照學員人頭,按月足額通過財政部門下撥的。這也是作為一個共**員,來脫產到黨校學習所享受的一些福利吧。

胡麗卻是只想和吳永成單獨在一起地,沒有想到半路上跑出三個老鄉來,雖然她心裡很有一些失望,但她也是在外面闖蕩了幾年的人了,也見過不少大場面,場面上的應付還是沒有問題的。

永明縣的這幾個老鄉來到了她的宿舍以後,她慇勤地倒水、拿水果。很熱情地招待大家,吳永成怕大家因為他在場有些拘謹,就主動詢問起他們各個人的情況,知道他們三個人,除了劉鵬說政府辦地以外,其餘兩個人分別是縣委組織部的何曉琴、縣委農工部的李根虎。

「李根虎?」吳永成望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覺得這個名字是那麼的熟悉。他用指頭點著李根虎說:「你和咱們縣裡的人大李根喜主任,是不是有點親戚關係呀?」

「是的,吳書記,他是我的叔伯哥,在家族裡,我們都是『根『字輩的。吳書記,你和我哥很熟悉吧?!」李根虎有點受寵若驚的樣子。

「嗯,李主任平時對我地工作也很支持的。他也是咱們永明縣的老前輩了,我的不少工作,還得靠他支持呀!」吳永成隨口應付了這麼幾句。

大家就這麼隨便聊了一會兒,吳永成見時間也就快下午三點了,也就接口看培訓班是不是有什麼安排,與大家告辭、在他們幾個的想送下,離開了他們的學員宿舍。胡麗眼中更是流露出無限的柔情。

回到小四合院,吳永成只見樓內的小黑板上,有一則通知:全體學員明天早晨八點在校禮堂,參加開學典禮。勿誤!今天下午自行安排活動。

看來從明天開始,才進入到正常的培訓了。此時,吳永成所住的南樓各個宿舍都有了動靜,這說明來參見培訓的學員們,也基本上都到齊了。

吳永成回到自己的宿舍時,那幾個高崗柳縣的老鄉不在了,卻來了他們同一個地區培訓的其他縣裡的領導們,在一起聊天,吳永成進去後,高崗給大家相互做了個介紹,互相寒暄了幾句,吳永成也就退出來,去看他們

區地老鄉們了。既然來了黨校學習,這些平時難以領導們。這會兒也是一個彼此間聯絡感情的好機會。特別是一個地區的兄弟縣之間,更要加強聯繫。誰也說不准什麼時候,就有求於對方地時候。至於自己的三姐那兒。等過幾天有時間再去看看吧,反正還有三個月地時間呢。也不忙在這一時。

九月一日報到的這一天,就這麼在相互地來往走動、拜訪中過去了。

晚上吃過飯以後,吳永成剛剛回到宿舍、打開屋裡的電風扇(九月份地省城,氣溫還是一點也沒有降下來。也正是秋老虎呈虐的時候),胡麗也就過來了。

「五兒哥,聽同學們說。黨校附近有一家公路俱樂部,晚上可以跳舞,你們現在也沒有安排什麼活動,咱們去看一看?」

吳永成抬眼一看:胡麗此時的衣著打扮,不再像白天老氣橫秋的樣子了。重新換了一件白色地三件套裙。一下子把她的青春活力展現無遺。可是她剛才說什麼?要跳舞去?真是亂彈琴!他吳永成跑到省委黨校,那是來培訓學習來了,深更半夜的、再和一個漂亮地女記者去跳舞,那像個什麼樣子啊?!這個胡麗要真能想的出來!

「胡麗,你看,這一段時間我在縣裡工作忙得就沒有好好地休息過幾天。今天晚上我想早一點休息。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好好地睡它個三天三夜。等過幾天有了時間。咱們再去,好不好?」吳永成委婉地拒絕了胡麗的邀請。

「好吧。那你今天晚上早點休息吧。」胡麗見吳永成這個態度,也只好作罷,起身準備離開這裡。

「對了,胡麗,以後在這裡,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要不然老是『五兒哥、五兒哥』地。讓人聽見,影響也不好。這裡可是省委黨校啊。哥啊、妹啊地,總會讓別人覺得有那麼一股子庸俗的感覺。你說呢?」這個稱呼的事情,也必須和她說一說了。否則在這個特定的環境裡,還真怕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鑽了空子。吳永成記得他們前世在這裡上學的時候,關於領導們這方面地桃色傳聞。可是不少的。有地是空穴來風,有的卻是確有其事。有不少的女學員,為了達到自己的一些目的,主動地投懷送抱,一些縣級領導則意志不堅定,往往就笑納了。這種事情,被學校保衛處現場抓住的,還很有幾對哪!鬧得雙方都很狼狽的。

「嗨,那有什麼呀?!我在家裡地時候,也是一直喊你『五兒哥』呀。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合適啊!」胡麗眨巴著她那迷人的大眼睛,故作不解地問。她看見吳永成又要張嘴說什麼,趕緊兩隻手舉起,做了一個籃球比賽中暫停的示意動作:「好、好、好,我聽你的。學校裡我不這麼喊,為了你縣委領導的影響,出了學校總可以了吧?!我走了,真是的,才當了芝麻大的一點官,就怕這、怕那地,你說你累不累呀?!咱們年輕男女正常之間的來往,他們誰敢說些什麼?五兒哥,你官當的比以前大了,膽子卻越來越小了。」說完,胡麗拉開門、飄飄然離開了。

吳永成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這個丫頭呀,真是把她沒有辦法啊!唉,後面的事情,到了時候再說吧。現在最當緊的任務,就是馬上睡覺。說實在的,近兩個月來,他的心裡一點也就沒有閒過,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塞得滿滿的,晚上睡覺休息的時間,也少得可憐,要不是他經常鍛煉,有一副好身板,早就累得趴下了。

同一個宿舍地高崗,也不知道現在跑到哪裡搞社交去了,算了,不管他了,洗漱一下,早點熄燈休息。

也的確是太累了,吳永成這天晚上都不知道高崗是什麼時候回到宿舍的,反正他從晚上七點多,一直到第二天的五點半,睡了個香香甜甜。要不是多年以來養成晨練早起的習慣,他能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十二點鐘。

為了不驚動高崗的休息,吳永成悄悄的走出房間,來到了小四合院外、黨校的大操場上,這回天已經大亮了,操場已經有幾個人在跑步,還有幾個人在中央打太極拳。這幾年人們的鍛煉,也從以前時興的練氣功,轉到了全民學習太極拳上面了。

吳永成按照自己的晨練習慣,跑了幾圈熱身以後,就找了一個角落,開始他的通臂拳練習。這幾年,他不管多麼工作繁忙,拳腳上的功夫,卻一直沒有放棄練習,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的拳腳功夫有了不少長進了,他很想再讓孫剛師傅給他看一下,自己是不是比以前有一些提高了,可是孫剛師傅早在前年,就回到了他的老家HN省了。忙,他也一直沒有過去、看一看老人家現在過得怎麼樣。不過,哪裡有不少的師兄、師姐們在照應,師傅的生活應該不會有什麼差錯的。

「五兒哥,早啊!」

吳永成剛剛練習完,胡麗穿著一身運動衣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笑吟吟地和他打招呼。

「胡麗,你們記者們不是習慣了晚起的嗎?你怎麼起這麼早啊?」吳永成隨口問她。她對自己的那個老稱呼,自己也太聽出來了,不過也懶得糾正她了。唉,真是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也。隨她去吧。

「從今天起,我也要向你學習,早起鍛煉。這樣也能保持身材的線條,這也是我最近從一本資料上看到的。對了,五兒哥,你剛才打的那套拳虎虎生風的,很厲害呀。要不,我也跟著你學幾招吧。這段時間省城的社會治安特別不好,小流氓們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到處瞎胡折騰,晚上一些小姑娘們,單獨就不敢出門了。我學上幾招,也可以防身啊!」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5:32
第三卷 崛起 第一百二十五章 黨校培訓的日子裡(三)

「什麼,你也想學打拳?女孩子家家的,學什麼不好啊學這個??!張牙舞爪的,不好!你要想趕時髦,就和那些人一起去學太極拳去。」

吳永成一聽說胡麗也要跟著自己每天來學拳,頭一下子就大了:怎麼現在的女孩子們,都只會用這麼一招來接近自己呢?這一招也太老套了吧!他可不想讓前幾年已經發生過的歷史,再一次驚人地出現。

更何況,自己這會兒的身份、和地位,也和那會兒在北京上大學時的情況不一樣,要是這麼折騰上兩、三天後,整個省委黨校也成了笑話了:來培訓、學習的永明縣的縣委副書記,變成了一個走江湖、賣狗皮膏藥的拳腳師了,到處勾搭小女孩們,那他還怎麼在J省的官場裡,再往下混哪?!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就給拒絕了。

「我趕什麼時髦啊?我不是跟你說了,最近省城裡社會治安相當不好,我是想學一點、用來防身的。」胡麗哪會輕易放棄、這個能名正言順與吳永成接觸的機會哪?!

「什麼,省城裡這會兒的社會治安不好?八三年不是剛剛進行了那麼一次嚴打嗎?那一次的打擊也夠大的了,怎麼還沒有把那些不穩定因素震懾住?」吳永成明顯不相信胡麗的這句話。的確,一九八三年的那次嚴打,可以說在建國以來,也是對違法犯罪活動的一次最強有力的打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些小流氓也像那野草似的,一茬一茬的往起冒呀。要解決這個問題,必須得從根本上來想辦法,單靠一時的打擊,那也維持不了幾年的。」

胡麗到底當了幾年記者,看問題也會從本質上查找根源了,這個見識就是和別的普通人不一樣,吳永成對眼前的胡麗這個小丫頭有些刮目相看了。

「那。你也不用學這個。練功夫那是要持久以恆地,並不是像那些人們學太極拳那麼簡單,自以為學了個皮毛,有那麼個樣子了,就敢拉開架勢比劃比劃的。以後你要出門上街,我陪你一起去就行了。」吳永成為了擺脫眼前胡麗的糾纏。腦子裡想也沒有細想一下,不假思索地冒出了一句、讓他的處境陷入更難堪境界的一句話。一說出口,他也就馬上後悔了:這不是隱晦地在向胡麗暗示著什麼嗎?!但願胡麗沒有聽見啊!

「什麼,以後我出門上街,你也陪著我一起去?這可太好了,那我也就不用擔心什麼治安不好的問題了。這個功夫,那就學不學地也無所謂了這個可是你自己說的啊,以後我的人身安全。就交給你來負責了。」就在吳永成心裡暗自祈禱的時候,胡麗的腦子那也是一個反應快,馬上就抓住吳永成的這句話不放了。還趁熱打鐵,給他來了個鐵板上釘釘子。

「這個、這個,胡麗,天氣也不早了,趕快回去吃飯吧。八點不是還有一個開學典禮,咱們遲到了可不好。我得先走了。」吳永成王顧左右而言他,只好收起架勢,溜之大吉也。

嘿嘿,咱惹不起你、還躲不起嗎?!

胡麗氣得在吳永成遠去的背影后。舉起她的粉拳,沖吳永成逃遁地方向,使勁地揮舞了幾下,糯米細牙磨得咯吱、咯吱響:哼,不管怎麼說,你也讓我抓住你的話把了,看你還能抵賴得了嗎?!

九月二日八點整,省委黨校一九八六年秋季開學典禮準時召開。會議由省委黨校常務副校長主持。省委副書記、兼省委黨校校長文、省委常委、省委組織部部長李真也出席了這個開學典禮。

本來像這種開學典禮,由省委黨校常務副校長參加就行了。文一般是不參加的,因為他要兼顧地工作太多了,分管黨務的副書記,意識形態的工作,都要操心,特別是明年就要在全省各縣開展的黨委、政府的換屆工作,那個工作量更是非常之大的。但是今年有兩個縣處級後備幹部培訓班,這個開學典禮他就得親自來參加了。那既然文副書記都來了,李真部長也非得出席了。畢竟省委黨校是他們組織部的下屬單位。

開學典禮上的議程,也是多少年來形成的老慣例,講話地內容也是老生常談,無非就是來到省委黨校這個理論學習的大熔爐,要努力學習馬克思主義、毛**思想,增強自己的黨性等,接下來又是新入學的八六屆新生代表講話,行政管理班和黨政班、還有今年才開始從高考中錄取的兩個大學本科班的學員們的代表,上台講話表決心。他們這兩個縣處領導培訓班,倒沒有要求出代表,這也讓吳永成感到慶幸:他生怕這種事情再落到自己頭上。到了他們這個級別,那些風頭還是少出為妙。

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胡麗居然作為黨政班地學員代表,也在主席台上露面了:看來這個胡麗同學剛進入黨校,就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了。不簡單啊!吳永成看著胡麗在主席台上那一點也不膽怯、微笑著慷慨激昂的樣子,就想起了她還在村裡當大隊播音員時的那個勁兒了,不由得感歎道:真是環境對人的影響,也太大了啊!才短短幾年的時間啊,社會這所大學校,就把一個懵懂、害羞的農村小丫頭片子,塑造成了一個精明幹練的女記者。這個人的可塑性也太大了!!

文副書記最後做了幾點指示,用大會主持的人地話說,那叫重要講話,然後整個典禮儀式就結束了,吳永成他們那兩個培訓班的學員們,又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轉到了省委黨校的小會議室裡,繼續聆聽省委領導的指示。

這個小會議室能容納二百多人,吳永成粗粗的清點了一下,兩個班的學員也就是八十多個。在省委領導們還沒有進來以前,帶領他們的兩個黨校工作人員,先向大家做了個自我介紹,一個是吳永成他們所在班級的班主任,劉明星;另一個就是李林班級的班主任了,李衛東。

看來黨的組織紀律性就是嚴格啊,三個月的培訓。也專門指定了帶班地



吳永成知道,黨校的班主任可不是隨便什麼人,想當就能當上的,他們之間最低的行政級別,也是副縣處級,比如說那幾個行政管理班、黨政班的班主任;而像他們的這兩個班地班主任。肯定是正處級幹部,那也得在省委組織部備案的。

看這架勢,他們班裡也要肯定得成立黨支部了。三個黨員在一起,就得成立黨小組,就必須開展黨的活動。而像他們這麼多的黨員領導幹部,要在這裡學習培訓三個月,那怎麼也不能讓他們無組織、無紀律度過!

吳永成心裡這會兒又在祈禱了:「千萬別讓這個支部書記的頭銜,落到我的肩膀上。他們誰愛幹就幹去吧。」

不一會兒,文副書記在省委組織部的部長李真、省委黨校幾位副校長的陪同下,來到了小會議室。

文和大家地談話時間也不長。只是勉勵大家要抓住能在黨校這段寶貴的時間,認真地、系統地學一點東西,彌補平時在基層因為工作繁忙、政治理論學得少的不足,把學到地理論知識,結業以後能更好地運用到工作實踐當中去。

隨後,李真也講了幾句,大概意思也跟文的講話差不多。

這個陪同領導出來講話,也是很有藝術的,你不講吧。顯得你有點不那麼尊重領導;你要是講得太多了、太好了,那你就有點譁眾取寵的嫌疑了,你比人家領導都高明了,那還怎麼能行你??!怎麼把握好這個講話的分寸,那也不是一朝一夕所能領悟的。

領導見面結束後,吳永成隨著大家走出小會議室,還沒有走出樓道,文書記的秘書把他叫住:「吳永成同志。你慢一點走,領導還有一些事情,要和你談一談。」

吳永成沒有多說話,他知道這是文書記找自己,本來在這麼多的人面前,就顯得有點太突兀了,他要是再多問一句,那就顯得自己有點愛顯擺了。

在眾人羨慕、嫉妒的眼神中,吳永成面色平靜地跟著秘書走進了文所暫時歇息地一間辦公室裡。

「不錯,小吳。你沒有讓我失望。」

一進門,文書記示意吳永成坐到一張沙發上,一開口就是這麼一句話。

「那是組織上對我的關懷,其實我做的還很不夠。」吳永成馬上表示謙遜。

「這也與你平時工作努力分不開。這是你自己為自己爭取來的機會。」文背著手在辦公室中間來回踱這,望著吳永成說:「前幾天,省委組織部給我送過來培訓人員的名單,我當時看見梁州地區推薦的有你吳永成,心裡就很高興。看來我文還是有一些識人的眼光的,起碼在你這個年輕後生身上,我沒有看錯人。不錯!」

吳永成沒有再吭聲,只是微笑著洗耳恭聽。

「你在你們這個培訓班裡,年齡是最小地。這個你不能驕傲。和其他的那些同志們比起來,你有你的優勢,但缺點也是很明顯的。政治理論修養方面,你絕對和他們是沒法比的。你要在這三個月裡,扎扎實實地補上這一課。光會抓經濟,不能搞政治,那也是一個不合格的黨的領導幹部。……」

從文那裡走出來,吳永成感到異常的興奮:通過和剛才文的談話,他已經進入到了文的視野中,這可是一個好兆頭呀!這也就意味著自己以後地仕途中,他再也不是一葉隨風漂泊、到處隨波逐流的小舟了。

至於文剛才說他很缺乏系統的政治理論思想素質,哼哼,這個可就是文同志他有點太小瞧人了,怎麼說他吳永成也是前世在官場裡混了十幾、二十年的人了,別說現在的那些政治理論,就是一些超越現在時代的精闢大作,他要是願意,也能給他們搬出一套一套的來。他是實在害怕鬧得太駭人聽聞了,才一直保持著低調、低調、再低調!看來,得找一個合適的時機,露那麼一、兩小手了。要不然在政治理論上沒有一定的建樹,恐怕對於眼下的這一步,就有一點小阻礙了。

當吳永成回到了他們居住的小四合院時,已經是上午的十一點了。正在樓門口等待他的班級服務員告訴他:班裡其他同學們,都到四合院的小會議室去了,他們的班主任吩咐一見到他,馬上讓他也過去。

怎麼,這個小四合院也有小會議室?看來黨校在這方面的確是想得很周到了。吳永成記得他前世在這裡讀書的時候,就從來沒有記得有過這個地方。看來也是比較隱秘的了。

因為吳永成他們這個培訓班,下午就要正式開始培訓了,所以他們的班主任劉明星就利用這一會的一點時間,把他們召集起來,做一個相互之間的自我介紹,同時還有其他的一些事宜要辦。

吳永成進了小會議室時,自我介紹已接近尾聲,他們的班主任劉明星,就請剛進來的吳永成做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是來自梁州地區永明縣的吳永成,以後還請大家在學習上多加指點。希望和大家共同進步,一起度過這三個月的時間。」

自我介紹完畢,劉明星又提出下一個議程,那就是吳永成原來早已經考慮到的:成立培訓班臨時黨支部,推選一位臨時黨支部書記,

不知是哪位仁兄的一聲提議,不少人一起附議,吳永成又被眾人披上了「臨時黨支部支部書記」的戰袍,原因有二:一者他是班裡最年輕的學員,領導就是服務嘛,也給偏勞你小老弟了。二者吳永成也是班裡唯一的省直機關來的學員(人家才不管你現在是在永明縣工作呢!也不知道是誰露出的這個風聲)。

任憑吳永成再三以自己年齡、閱歷過於年輕來推脫,劉明星的一句話,就最後拍板定奪了:「吳永成同學,既然大家都這麼信任你,那你也就不用再推辭了。就這麼決定了。」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5:32
第三卷 崛起 第一百二十六章 黨校培訓的日子裡(四)

就這樣,吳永成在省委黨校培訓的學習生活,從九月二開始了。

讀過黨校的人都知道,其實一般學員的學習時間是很輕鬆的。每天也就是上午從八點到十二點,有兩節大課,每節課一個半小時,下午和晚上是自由活動時間,學校不再另行安排。如果你想回家的話,一個月和班主任也可以請幾天假,回去休息、休息。

當然,這也主要是針對已經成了家的學員來說的。要不然,每個月生理需求的解決,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學校在這方面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都是成年人了,誰還能不懂得這個道理?!所以相對而言,學校的管理還是比較寬鬆的。

可是吳永成他們的那兩個培訓班,在學習的時間上,卻是安排得非常緊湊,不僅每天全天有課,而且就連晚上的那一點時間,也都被安排得滿滿的,不是聽講座,就是理論學習,把一幫子離開學校很久的縣級幹部們,折騰得一個個叫苦連天,可也沒有一個要求自願中途退出的。大家都知道,只要咬緊牙關,熬過這三個月,前途那就會大大的光明。正所謂: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直的。更何況,這會兒也正是考驗大家黨性是否堅定的時候了。

吳永成雖然在班裡面年齡是最年輕的,甚至可以說,有的同學的年齡,大到可以做他的父輩了,本人由於身體素質好,應該說對這種快節奏、滿負荷的學習,是完全可以吃得消的。可是恰恰相反,在他們培訓班裡,每天在椅子上最先坐不住的就是他。

唉。這也是他在前世的時候養成的壞習慣。那個時候,他一到縣裡開大會、或者是鄉鎮開始理論學習,他往往是以前到以後,就逃之夭夭。他最厭煩地就是那種空洞的說教。有時候實在逃不過去了。就帶著幾張報紙、或者一本小說,到了主席台上裝模作樣認真開會,其實那個時候,他的靈魂哈不知道在哪裡神遊列國呢!

有一次鄉里開會,吳永成的手頭實在沒有一本書了。他只好去鄉計劃生育服務站,拿了一本《新婚夫婦必讀》。跑到主席台上熬時間。正好會議開到中途,縣委書記一時心血來潮,跑到他們鄉里,也來參加他們地會議。他的書沒有來得及收起,就被好奇的縣委書記以為他正在學習什麼精深的政治理論,隨手拿過去以後,鬧了一個大笑話。

可是現在,他就是想逃課。看見那些比他年齡大許多的同學們。都在學得津津有味,他也只好硬著頭皮、強忍著繼續聽那些自己早已經知道地、枯燥的政治理論。有時,實在聽不下去了。乾脆就在自己地聽課筆記本上,把自己前世裡所學過的一些理論東西。憑借記憶,零零星星地勾畫出來,比如說什麼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社會主義的初級階段理論、關於和平演變的一些詞句等等,有一天他實在無聊,竟然動起了三個代表地歪腦筋。

雖然說,黨校的一些教授們給他們講的課,吳永成並沒有聽進去多少,可是並不代表他不知道這些東西。相反的。他現在正還準備寫一篇獨出心裁的理論文章,表示自己在黨校學習地成效還是很大地,這也標誌著自己的政治理論水平,已經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完全可以適應結業以後地、新的工作崗位。

吳永成有了這個念頭以後,就把心思都操在這一個方面了。

每天只要他一有空閒時間,就鑽到圖書館裡,去查閱一些資料;而一到上課地時候。教授、專家們在上面講,吳永成也埋頭在下面一個勁地記著什麼。不知道內情的人以為這個年輕的、縣處級後本幹部培訓班的支部書記正在認真記筆記,可要是翻開他筆記本上的東西,裡面已經被整理成文的一些東西,無論是從政治高度,還是從文章的邏輯性,都能在這個時候被稱作政治上的經典之作。那裡面地不少文字性地東西,都是在吳永成的前世、也就是後來的幾年、或者十幾年中,經過多少人專家學者字斟句酌、千錘百煉出來的精華,他吳永成也只不過是把它們記憶起來而已。那還能不算是經典之作嗎?!

就不如說他現在已經整理出來的一篇、關於論述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理論文章而言。

就是現在的一般人也認為,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理論,是在一九八七年十月召開地黨十三大期間提出來的

.

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理論在這之前就已經提出,十三大所做地是進一步解釋這一理論,而不是首次提出。

吳永成在查閱了當時的大量文獻資料以後,又對這個理論進行了進一步的闡述:

他在文章中寫道:任何事物都有它發生、發展到成熟的過程,理論觀點也不例外。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這一科學論斷,從一九八一年六月《關於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決議》、和一九八二年黨的十二大報告提出,到現在,已經越來越被歷史證明了這個偉大論斷的正確性。

社會主義初級階段,最早是在《關於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決議》中提到的,其中寫道「儘管我們的社會主義制度,還是處於初級階段,但是毫無疑問,我國已經建立了社會主義制度,進入社會主義社會,任何否認這個事實的觀點都是錯誤的。」。

在這個文件中,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前面冠以「儘管」二字,表明是處於陪襯的位置。雖然只是一種陪襯,但這個觀點的提出絕非隨隨便便的一件事。這是我國經濟學界貫徹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的總路線、總方針,解放思想,研究社會主義發展階段的成果在黨中央決議中的首次反映,初步突破了自1962年以來認為社會|而具有重要的歷史意義。

接著在1982年9月,胡耀邦同志代表黨中央,在中國共**第十二次代表大會上的報告:《全面開創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新局面》中,對社會主義初級階段作了正面的明確的闡述。報告的第三部分《努力建設高度的社會主義精神文明》的第二個自然段中寫道:「社會的改造,社會制度的進步,最終都將表現為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的發展。我國的社會主義社會現在處在初級發展階段,物質文明還不發達。」。而在十二屆三中全會制定的《中共中央關於經濟體制改革的決定》中指出:「商品經濟發展的不可逾越的階段,是實現我國經濟現代化的必要條件」。

從一九八一年六月的歷史問題決議,到一九八二年的十二大報告,可以看作中共中央關於我國當前還處於社會主義初級階段論斷的正式提出。

吳永成還在文章中預測,我國還處於社會主義初級階段;不但必須實行按勞分配,發展社會主義的商品經濟和競爭,而且在相當長的歷史時間內,還要在公有制為主體的前提下發展多種經濟成分,在共同富裕的目標下,鼓勵一部分人先富裕起來。隨著我國經濟發展和改革開放的進一步深入,正確認識我國社會現在所處的歷史階段,也將會是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的首要問題,也會是我們制定和執行正確路線和政策的根本依據。對於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問題的認識,也將會進一步逐步深化。

在吳永成的記憶當中,即將在今年的九月份召開的黨的十二屆六中全會上,將要通過的《關於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指導方針的決議》,將會以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為立論依據,全面論述精神文明建設的戰略地位和根本任務等問題,也為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理論的系統形成,奠定了基礎。

他相信隨著他的這篇文章的出頭露面,至少會在不少的領導心目中留下很深刻的影響,這也將會從根本上改變有的領導認為他還太年輕,只會抓一些經濟工作、而在政治上海顯得太幼稚的看法。

他也相信,隨著九月份黨的十二屆六中全會的召開,他吳永成在J省的政壇上,也將會引起一陣相當大的震動:因為在他的文章中,不少文字和詞句,就是出自《關於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指導方針的決議》的原文。如此的巧合,能不被大家看作是具有高度的政治敏感嗎?

至於那「三個代表」嘛,嘿嘿,不好意思,他吳永成還真沒有那個膽量現在就去提出來,他也覺得還沒有那個必要!起碼是現在!!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5:33
第三卷 崛起 第一百二十七章 黨校培訓的日子裡(五)

吳永成那一篇關於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理論文章投遞出剛開始的幾天裡,並沒有像他所想像的那樣,出現什麼轟動的效應。

這個稿子,吳永成分別投寄給了《人民日報》社、《J省日報》,和省委黨校自己舉辦的《J省黨校報》。為了加強領導們對自己的印象,吳永成還把自己的這篇文章,往省委辦公廳自己主辦的《政策研究》送了一份。

可是一周以後,也只是《J省黨校報》在上面的學習園地專欄中,以吳永成是學員的身份,刊登了出來。至於《人民日報》和《J省日報》兩家有著比較影響的大報,則片字未見。連辦公廳那邊的內部刊物上,也沒有聽說任何消息。

吳永成感到納悶了:難道說自己的記憶力出了問題?這個關於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理論,應該說現在就是一個很熱門的話題呀?!在他的影響中,中國共**的十二屆六中全會就是應該在今年的九月舉行,而且會議上將要通過的《中共中央關於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指導方針的決議》中,將會有大篇幅的文字,來闡述關於這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理論,他寫的這篇東西不應該就這麼著石沉大海、一點反應也沒有啊!

要不然就是因為自己的到來,而引起了連鎖性的蝴蝶效應,直接導致了一些重大歷史事件的改變?!

這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吳永成一時被自己的這種猜測,有點嚇壞了:在他的前世裡,他記得今年九月份召開的中國共**的十二屆六中全會,在黨的歷史上也算一次比較重要的會議。在這次會議上通過的那個決議,還是相當重要的。用當時地官方語言來說,「決議根據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實際相結合的原則,闡明了精神文明建設的戰略地位、根本任務和基本指導方針,是新時期加強我國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的綱領性文件」。事實也證明了、這個評價是一點也不過分的。如果全國各地的各級黨員幹部,都能按照這個決議精神,在實際工作中,腳踏實地地貫徹下去地話,未來的中國絕不會是吳永成前世所經歷的那種狀況。

吳永成現在可不希望因為自己的這點小文字,而改變了九月份中國將會發生的一些事情。他甚至於有些後悔自己一時官迷心竅、寫出那些超越時代的東西了。真要是因為他剽竊來的那些文字、而變跟了歷史進行的軌跡地話,說不定他在多少年以後,他也會成為歷史的罪人!當然,前提是由於他的反常出現而導致了歷史地倒退。

不過,他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這種想法,因為就在最近的《人民日報》上,中共中央總書記在全國各地視察時,還發表重要講話。指出改革已成為不可逆轉的歷史潮流,並且也透露:即將召開的黨的十二屆六中全會,議題之一就是審議通過關於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指導方針的決議。他還表示。這個決議的草案經中央政治局討論,已經原則通過,現正在中央和國家機關各部委、以及各省市自治區常委、黨組成員中徵求意見。

這個歷史性的會議,不應該會因為自己地到來、而推遲或者消失的。可為什麼就沒有一點音訊哪?!

此時是九月十三日、星期六的下午,培訓班今天特意安排了自由活動時間。吳永成在黨校的閱覽室裡,正對著面前近期的<人民日報》和省報發呆呢!

近期報紙上關於改革的報道、信息,倒是還有不少,比如說:國務院宣佈從十一起,改革勞動制度。其中重點是用工、招工制度的改革,既國營企業招收的工人都要實行勞動合同制,取消多少年來一貫制地退休工人「子女頂替」、和內部招收職工子女的辦法,實行面向社會,感慨招工,堅持德智體全面考核、擇優錄用的規定。按照新的規定,在國營企業的新招工人中,可以突破勞動力的「單位所有制」。使勞動者的特長、志願和勞動崗位的需要較好地結合起來。這也是中國用工制度的一項重大改革。一定程度上,打破了一輩子「鐵飯碗」的存在。

還有就是國家決定新增十億元專項貼息貸款,扶持貧困地區地經濟開發,盡快解決群眾溫飽問題。這個決定是從一九八六年開始,連續五年,貸款隨著項目走,使用貸款的各省市,也要從「支援經濟不發達地區發展資金」中,拿出一部分配套資金作為技術培訓費,並且要求各地改變以前錢責分離的做法。確實提高資金使用效益,不能像以前一樣,「年年給錢年年窮」!

國家大局形勢是一片大好,不是小好。就連吳永成原來所在的魚灣區,也是好消息不斷。

前兩天,魚灣區主持工作的常委副主任胡雲珍,曾經在前幾天來黨校看望吳永成。據他說,是趁著為了推銷魚灣區木器加工廠的木製傢俱,而來順路看一看的,吳永成也沒有細追究這個問題,有人來看自己,也是自己平時人緣還可以。當然也不排除胡雲珍是為了自己明年的進步,來到吳永成這裡爭取援助的可能。

胡雲珍的到來,給吳永成帶來了一連串的好消息:首先是魚灣村和原吳起鎮所在地不遠的那股山泉,確實是屬於同一個地下水水系,而且經過化驗,水質基本一樣。魚灣村的支部書記、吳永成的二姐夫,也已經托香港的亦意在世界上一家比較知名的權威機構裡,把他們送去的水樣經過化驗後,得出了一個讓大家非常驚喜的結果:這種水的確實在世界上,也為數不多的優質礦泉水之一,具有很大的開發價值,亦意已經和他的父親商量過,決定由他們家族出面

投入大筆資金和魚灣區合作,技術設備、礦泉水的開道等等事項,均由他們來負責,魚灣區只需要提供水源、工廠地皮。就可以佔到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

就在魚灣區剛剛和香港方面接觸的時候,一貫對商業信息非常靈通的日本人,也聽到了這個消息,佐籐本來對魚灣村給他們送來地那份水樣,並不是十分感興趣:小小的一個窮山溝,那就能有那麼好的事情呢?!

可佐籐從別的渠道。獲悉香港方面已經拿出水樣的化驗結果時,馬上也著急了,他一邊親自跑到魚灣區來和他們協商,一邊派人抓緊對他們手裡的那份水樣地化驗。

為了確保萬一,他還自己從魚灣區的兩處山泉裡,個提取了兩份水樣,自己親自帶著出國化驗去了。日本人的多疑,在世界上也是出了名的。

魚灣區的其他一些區、村企業。也已經投產,木製加工廠也把一些樣品拉到了省城,在繁華地段準備舉辦一個傢俱展銷會。這也是吳永成原來給他們拿出來的方案。要不然費這麼多的錢,胡雲珍他們可還真有點捨不得;魚灣村貿易公司也組織了不少山貨,通過他們的外貿渠道,出口到了國外,又賺取了一大筆地外匯。可以說是捷報頻傳。

唉,這麼好的一大片形勢,可為什麼到了他吳永成個人這裡,想寫一篇驚天動地的大文章,還掀不起一點波瀾呢?!

真是鬱悶啊!!

面對著面前地一堆報紙。吳永成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準備整理好以後,再到鄰近的J省大學的圖書館去轉一圈。

前幾天,有兩個J省大學上學的永明縣小老鄉來看他時,說起來J省大學的圖書館,是J省最大的圖書館,吳永成表示出一點意思時。一個小老鄉書他在圖書館裡幫忙,自報奮勇為他辦理一張臨時的借書證。這樣也方便吳永成去借閱一些書籍。吳永成欣然答應。要不然,這個黨校的圖書館裡,圖書藏書量還真是太少,更何況又有不少的政治書籍、文獻,就佔去了其中不少地數量。能到J省大學的圖書館裡,去找一些自己喜歡看的書籍,那也是他的最愛。起碼也可以找一些自己喜愛的書,渡過這三個月貧瘠乏味的培訓時間。

人人都說當官好,也羨慕當官能帶來的各種福利待遇。甚至是有作奸犯科的機會。可誰知道一個人,要從最底層爬到一個相當顯眼地位置,那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這裡面就包括了忍耐無盡的寂寞和枯燥。還要每天帶著一副假面具,去工作、生活。

就比如說目前吳永成對於女人的渴求吧,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甚至一定程度上,生理的需要,還要超過同齡的男人;但黨校內,就有一個對他十分愛戀的女人胡麗,他就是強忍住自己的慾望,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生怕一時地性慾衝動,而毀了大好的官宦前程:儘管他也做那個官,不單純是為了一己私利。可他就得這麼忍著。一定程度上,也有一點滅絕人性的做法啊。

唉,小不忍則亂大謀啊!吳永成近幾天為了躲開和胡麗的接觸,他把自己每天的晨練,也改在了每天晚上的十點以後,其餘白天的時間則被學校安排得滿滿的,胡麗中途也過來了幾次,也只能是中午他們休息的時間,只能短短地坐一會兒就離開了。因為房間裡不僅僅是只有吳永成一個人,還有高崗在呀!她也得顧及一點影響。

就怎麼著,儘管胡麗和吳永成現在都在黨校這麼一個學校內,兩個人住的宿舍距離也就二百多米的樣子,可經過吳永成這麼有意的安排時間,他們之間見面的時間,在這十幾天內,反倒不怎麼多。

J省大學就在省委黨校的斜對面,直線距離也就是二、三百米的距離。也可以說,J省的省委黨校附近,就是一個J省高等院校的聚集地,它的周圍有六、七所大中專院校,它們所在的這條街道,就叫做學府路。在J省的省城L市裡,也算是書香氣味.:

吳永成從省委黨校的大門出來,徒步向J省大學走去。

……

下午六點左右的時候,吳永成拿著幾本從J省大學圖書館裡借出來的幾本書,走出J省大學的校門,準備回黨校吃晚飯。他們的晚飯時間是在下午的六點半,今天也是夏令時的最後一天了,從明天凌晨兩點起,全國又將恢復北京時間。到時候,全國各地的時間,都將會撥慢一個小時。

吳永成抬頭看了看已經快要落下去的太陽,心想:不知道這個夏令時間到底是利多弊少、還是弊多利少,為什麼實行了幾年以後、也廢除了呢?不是說這個時間的改換,也是經過了多少專門們論證的嗎?

就在吳永成快步走過J省大學大門外公共汽車停車場的時候,他突然看見有三、四個穿著大檔仿軍褲的小年輕,圍著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姑娘,拉拉扯扯著不知道在幹什麼。那個姑娘雖然氣得和他們高聲爭辯著什麼,可她表現得一點也不畏懼的樣子

旁邊圍觀的人倒有不少,但也只是躲在一旁看熱鬧,誰也不願意上去勸說一下。眼看著那幾個小後生的動作,越來越有點放肆了。那個姑娘拿起手中的小包,朝他們幾個使勁地揮舞著。

不好,出事了。

吳永成的心裡一緊,疾走幾步趕了過去,分開那一圈看熱鬧的人群,大喊一聲:「住手,怎麼回事》你們幾個大小伙子,拉著人家一個姑娘,你們想幹什麼?」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5:33
第三卷 崛起 第一百二十八掌 黨校培訓的日子裡(六)

吳永成的一聲斷喝,把那幾個小年輕嚇得都不輕,就連的人們,也被吼聲震得後退了一步。

吳永成乘著他們都還在發呆的時候,一把把那個女子拉到自己的身後,轉身才問她,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幾個年輕人問什麼要糾纏她?

那個女子看上去長得很秀麗的樣子,一點也不像什麼亂惹是生非的女人,吳永成對她的第一印象就非常好,馬上就站在了她的立場上。特別是她身上帶有的那股高貴、不可侵犯的氣質,吳永成見了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幾個小年輕此時才醒悟過來,半道上橫插一槓子的,也不過就是眼前站著的吳永成一個人而已,看模樣,也是一個書生,只不過個子長得比別人高一點,旁邊圍觀的人還是饒有興趣地繼續等著看好戲,誰也不吭氣。

「你是她的什麼人?是她老公、還是對像?你能替她做得了主嗎?!」一個像是領頭模樣的,搶在女孩說話之前先搶著開口了,他得先摸一模對方的底再看下來該如何打算。

「我不是她的什麼人,只不過看見你們幾個大男人,和人家一個小女孩拉拉扯扯的,實在不成個樣子,才過來問一問的。」吳永成見他們先開口了,也就一臉輕鬆地給了他們一個回答。

「哈、哈、哈哈哈,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那個領頭的仰頭一陣怪笑。

吳永成聽了心裡卻反倒輕鬆了:原來是碰見小流氓了,看來胡麗那一天早晨要學拳時,說的也不盡然是她自己編造出來的假話。

「我說你既不是她老公,也不是她對象,你走路走得好好的,跑過來、你攪合到我們的這個事情裡。你有病啊?是誰地褲襠破了、掉出來一個你呀?」領頭的小流氓臉色一變,開始謾罵吳永成了。他的身後還有幾個同夥,旁邊的人又不敢管他們地事情,他這會兒根本不把吳永成這樣單槍獨馬的。放在眼裡。他們幾個也是在這一片常出來混地,就從來沒有看見過像吳永成這樣敢管他們事情的人。

「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公有人管。你以為你是誰呀?你們的事情,別人就不能管了嗎?」吳永成臉上還是一副很隨意的表情。

這兩天他的心裡正是鬱悶地很,沒有想到在這個J省大學的學校門口就遇到這樣的事情,這裡離大學保衛處也就幾步遠的樣子,他剛才還看見有兩個保衛模樣的人。在大門口往這裡探頭探腦地,可他們為什麼就不出來管一管呢?難道說還真是各人自掃門前雪?國人這副明哲保身的德行,吳永成看了實在是覺得憤怒:旁邊還有這麼多看熱鬧地人,只要大家一人一句地指責這些小流氓,他們的氣焰也不至於這麼囂張啊!

唉。社會風氣要是不行了,就會出現這種好人怕壞人的現象啊。這就是叫做邪氣反過來壓倒了正氣。

「哈哈哈。沒想到『雷鋒叔叔』又回來了?!哈哈哈,你們幾個還不為『雷鋒叔叔』鼓個掌嗎?」那個傢伙陰陽怪氣地鼓著掌,他身後地那幾個小流氓也嘻嘻哈哈地拍著手瞎起哄著。有兩個還打起來尖銳的口哨。

「好,既然你要學雷鋒,那哥們兒也成全你。我們幾個也不是平白無故的、和這位漂亮地小姐過不去。啊。她在下車的時候,把我兄弟進口的一副眼睛給摔破了,也就是幾百塊錢地東西。讓她賠錢就行了,這個不算我們過分吧。可她反倒說是我們故意碰到她身上的,還說我們是耍流氓。『雷鋒叔叔』,你說天下還有這個道理嗎?小三兒,你把眼鏡拿過來,讓這個『雷鋒叔叔』看一看。他既然要管,那就得給他也攤上一股子了。就讓他把你的這副眼鏡的路費給掏了吧。反正也就是千兒八百塊錢的事情。他掏得起!你還不快過來謝謝人家!」那個小流氓頭越說越起勁兒了,那個得意、猖狂呀,讓吳永成看得簡直是恨得牙癢癢的。可人家還沒有動手,自己只得再忍一會兒。自己畢竟快是個縣處級幹部了,哪能先動手哪?!還是採取正當防衛比較合適!

「你們胡說!分明是你們幾個拿著一副破眼鏡,到處訛人。我一點也沒有沾上你們。你們這些小流氓!」那個女子從吳永成背後站出來,指著他們幾個怒叱道。

罵得好!吳永成心裡暗暗為這位姑娘的勇氣叫好。他也知道自己這是碰上了一夥兒平時裡設局敲詐、勒索地小流氓了。他們干地這些事情,也叫「碰瓷」。以眼鏡作為道具。只不過是其中的一種而已,後世發展到碰假古董、碰車、碰人的耳朵等等。

「小賤X,,,流氓來的,可不是我們哥們兒幾個欺負她的。免得這個『雷鋒叔叔』又說我們欺負女人。來,小賤X,就讓我這個流氓哥哥來教你怎麼和人說話。」那個小流氓頭孩是有點怯乎吳永成的大個子,極力避免和他發生正面衝突,又衝著那個女孩撲上來。

有吳永成在跟前。哪能讓這個女孩吃虧呢?

「有什麼事情,你們可以到派出所去說的清楚,幹麼非要動手?!」吳永成向前跨了一步,又擋在了女孩地前面,那個小流氓的手,被迫停在離吳永成臉不遠的地方。

「看來你是給臉不要臉了!你以為你是誰啊?」那個小流氓惱羞成怒了,一轉身從懷裡掏出一把小刀子,一下子抵在吳永成的胸前:「別說你是個假雷鋒了,就是今天真的來了,我也要讓他見點血。現在不是他們的那個年代了。嘿嘿,沒有聽說『東風吹、戰鼓擂,現在的人們誰怕誰』嗎?」

周圍看熱鬧的人們一見拿出刀子來了,有一些人馬上驚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看著流血事件就要發生了。

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小流氓的刀子剛抵在他胸前,他一頂,上身稍後仰,只聽一身慘叫傳出去老遠:「啊呀。我的媽呀,我的老二呀……」

不少看熱鬧地人嚇得把眼睛也閉上了,可是等再睜開時,只是看見倒在地上慘叫的,卻是拿著刀子瞎比劃的小流氓。而那個個子高高的年輕人,臉上帶著莫名其妙的表情。好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似的。

「你們幾個是死人哪!那小子頂在了我地老二上了!還不快把那小子也一起收拾了!」小流氓頭兒弓著身子、痛苦地站起來,咬牙切齒地吼著。

那幾個小流氓們這會兒才知道他們的老大到底是被傷在那裡了。幾個發一聲喊,分別從懷裡掏出小刀子,罵罵咧咧地圍過來。

不錯,吳永成的那一下,的確是惡狠狠地頂在了那個小子下面的子孫袋上,也難怪他叫的就跟閹豬似的。

這會兒他看見那幾個小流氓們也都圍上來了,不慌不忙先退一步。轉身欲先把身後的姑娘安頓一下,別讓她在混亂中再受點傷什麼地。

可是一轉身,吳永成卻發現那個姑娘已經不見了。再往遠處一看,嘿,快跑到J省大學門口的那個背影,可不就是她嗎?真是鬱悶,怎麼她居然會是那種人哪?雖說也不指望她能幫著打架什麼的,可你就是站在這裡,幫個人場,那也不錯呀!起碼吳永成就是拼起命來,勁頭也足啊!真他媽地知人知面難知心呀!!!自己還準備在美女面前大大地露一手哪。沒有想到會變成現在的這種情況,真***那個那個……

就在吳永成無比氣憤的時候,那幾個小流氓罵罵咧咧的撲了過來。吳永成一轉身,也沒有多費什麼勁兒,肘擊、膝頂、足踢,只有幾個照面,就把那幾個小流氓整得爬了一地,手上原來拿著的那幾本書。一個角兒也沒有被碰了一下。

「張科長,就是前面的他們那幾個小流氓。快把他們抓起來、扭送到派出所去。」

吳永成瞪著站在稍遠處的流氓小頭目,正運氣準備也給他最後一記時,聽到背後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接著是一個熟悉地女性的磁性聲音。

猛然轉身,吳永成看見自己原以為跑了的那個姑娘,氣喘吁吁地領著幾個保衛人員趕來了,她跑在最前面。由於跑得急,頭上有幾縷頭髮也耷拉在眉間,她也顧不上去收拾一下。

「這位同志。你沒有受傷吧?你是哪個單位的?叫什麼名字啊?!我要到你們單位,去給你送表揚信。真是太謝謝你了。」那個姑娘看著學校保衛處的工作人員,在抓捕那幾個小流氓,也就放心了。她轉過身子,激動地握著吳永成的手,兩個眼睛向吳永成放著電。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任何有正義感的人,遇到這種事情,都不會袖手旁觀的。別地,你也就不用問了。我得趕快走了。再見。」吳永成再次表現出他那謙謙君子的風度,微笑著度姑娘道了再見,施施然走了。任憑那個姑娘在身後一個勁地叫喊,也強忍住沒有回頭。

施恩不圖報,這也是我們中華民族的一個優良傳統啊!儘管吳永成的心裡,對那個姑娘有著一種莫名的好感。

「哎、同志、同志,你別著急著走啊!哎,同志……」那個姑娘一直在吳永成後面喊著,並且還追了幾步,後面保衛處的一位同志把她叫住:「文老師、文老師,你也得跟我們到派出所一起去一下,還得需要你和民警同志介紹案情呢!」

那個文老師也只好停住了腳步,看著吳永成漸漸地遠去了。不過,她看見吳永成是朝著黨校方向去的,心裡也踏實了一些,嘴角上露出一絲笑意:「哼,我就不信找不到你!」

第二天一早,吳永成就提著一堆換下的髒衣服,去市區找他的二姐去了。他來了這麼些天,還是第一次去他二姐在省城的家裡,順便也再看一看自己地兒子和李琴。

……

一直到了晚上六點多,吳永成才從三姐和李琴住的那裡,回到了學校自己的宿舍。因為晚上七點他們還要上晚自習。這個曠課的事情,吳永成是絕對不能幹的。不就是三個月的時間嘛,再怎麼枯燥,也得咬著牙堅持下來啊!

「小吳,你昨天下午是不是去過J省大學啊?」吳永成剛一進門,同住的高崗就問他。

「是去過啊,我去那裡的圖書館借了幾本書。怎麼,老高,你有什麼事情嗎?」吳永成對高崗的問話覺得有些摸不著調,他此時的心思,還在今天一天那邊的天倫之樂中,魂魄還沒有歸竅呢!

「學校保衛處陪著附近派出所的幹警們來過,說是要找一個個子高高的年輕人,瞭解一下昨天下午發生在J省大學門口的一件事情。根據他們派出所同志的描述,門衛就把他們引到了咱們班,來問了一下,說你的個子在全校也是出了名的,先看看是不是你。對了,還有一個漂亮的女老師也跟著,聽他們同行的人稱呼她是文老師。你認識嗎?」高崗把當時的情況,細細地吳永成講了一遍。

「奧,我知道了。可能他們明天還會來的。」吳永成馬上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他知道這是那個昨天被他救的姑娘找上門來了,沒有想到她還是一位老師,難道說是J省大學的老師?看她的年齡,也不像呀!還姓什麼?姓文??會不會跟省委副書記文有關係呢?「文」這個姓氏在他們北方可是很少見的,要是真能跟文扯上一點關係的話,那他以後的發展……

「小吳,走吧,該上晚自習了。這個事情明天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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