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境鬼醫 作者:天子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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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可 2008-10-15 06:35:2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53 761871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4 10:46
第四百一十七章 輕重緩急

甘少銘期待的目光中,康寧將第一個任務交給了這位手下心腹大將:

“甘大哥,你剛到第四特區的拉,我就急匆匆地把你招了過來,實在是對不起。不過這次的會議實在是非常的重要,它不但涉及到了公司將來的發展,甚至還決定了咱們這些人未來的命運,所以才會那麼慎重!況且,依照你的能力,第一個艱巨而又重大的任務非你莫屬!”

在大家驚訝而帶著幾絲羡慕的注視中,康寧接著說道:

“首先,你得將手頭招募人才的工作暫時交到冷鋒的手裏,由冷鋒暫時來負責國內聯絡與招募這一塊,你立刻將全副精力,轉到對景棟政府軍、第四特區林民賢部的偵查和策反工作上面來,盡一切努力和手段,分化、削弱、瓦解林民賢部,充分利用我們的白塔度假村做據點,儘快再在景棟投資購買一兩個經濟實體,建立起聯絡站,做好聯絡、安置和交通等工作。我們有十六個拿到緬甸身份證的弟兄,近期內將秘密地調整出來,全都劃分到你的麾下。這是至關重要的一個地區,也關係到我們下一步的動作,你肩上的擔子很重啊。”

“明白了!請儘管放心,我會努力做好的。”

甘少銘在調往中緬邊境小城拉之前,就隱隱就感覺到集團將會有大動作,只是沒想到這個動作竟然來得這麼快。不過,他心裏早已對不同的情況做過不同的預測,因而心裏有底,也就絲毫不怵。坦然地接下了這個看起來充滿危險的任務。

康寧轉向了劉海瀾:“海瀾……”

“到!”

“坐下吧……你們這樣,我一時間還真有些不習慣!”

康寧笑著擺了擺手,示意劉海瀾坐下,然後滿懷希望地說出了自己地重托:

“海瀾,相比于甘大哥。你的任務也是非常的繁重,特別是裝備購進這一塊。如今是非你莫屬。現在整個美塞和大其力的情報、交通、策應和物資運輸,全都一股腦兒地壓在了你的身上,因此你就不要再管社團那些陳芝麻爛穀子地事情了,包括毒品走私和零星的軍火走私,都交給社團地專業人士去做。老肖是個難得的人才,有阿剛在一旁協助。他完全可以輕鬆勝任。還有,你要和老肖配合好。他如今正在以基金會的名義對大其力進行經濟滲透,你要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對大其力進行全方位的滲透,同時也要把手下的弟兄帶好,儘快讓弟兄們都能獨當一面。你地能力我非常放心。但你同時還要帶出一個過硬的團隊來,將來我們經營地,可不單止美塞這一個戰略要點的。說不定地盤一大,到時你也要到我那裏去協助我。”

“我明白了!保證完成任務!”劉海瀾站起來行了個軍禮,鄭重地回答後才又坐了下去。

“山哥!”康寧轉向梁山笑了笑。

“到!”梁山筆直地站了起來,全身肅立,一臉嚴肅地等候康寧的命令。

康寧看到梁山也如此鄭重,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右手手心向下壓了壓,示意他坐下:“山哥,整個集團只有你帶領的人馬在堅持不懈地訓練,一直保持著強大的戰鬥力,為我們這個團體以後地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同時也是現在我手裏最關鍵的一張王牌。為此,我代表我們這個集體,還有我本人衷心地感謝你!我此行需要你手下地一支小分隊配合我的工作,怎麼樣?”

“阿寧,我想親自帶這支隊伍。”梁山說完,一臉期待地望向了康寧。

康寧眉頭一皺,望向了身邊的陳樸。

陳樸咧嘴一笑,大聲說道:“你可別拿這種眼光看我,這是阿山自己猜出來的。他問了我兩次我都硬挺著沒說來,不信你問問他。”

康寧搖頭苦笑起來:“依照目前的形勢發展,還有山哥掌握的情況,也不難猜出其中的大概。”說到這裏,他望向了梁山,不放心地建議道:“山哥,你要想好啊,這一去估計很長時間都回不來了。況且,你離開後陳大哥這邊的力量就相對薄弱了,還是讓別的弟兄帶隊吧,你覺得呢?”

梁山絲毫不為所動:“我沒有任何問題。其實不單是我,我還打算讓手下三個小隊都輪流出去鍛煉一番。你也不想想,咱們這些特種兵生在和平年代多難受啊,學了一身本事,全都用在了訓練場上,換作誰心裏都會不甘。現在好不容易碰到了實戰的機會,我要放過我就是王八蛋,是傻子!你就放一萬個心吧,三個小隊的弟兄們都是一等一的好漢,任建平、秦東亮和孫毅這三個小隊長都是大家推舉產生的,他們除了臨敵經驗稍有不足之外,綜合能力絕對不在我之下,因此他們中任何兩人留下鎮守,我都非常的放心。”

康寧見狀只好點了點頭:“好吧,我同意了!山哥你得好好地準備一下,你的隊伍太牽扯眼球了,所以不能和我們一起走。你們身上除自衛手槍之外,所有的證件暫時都交給關大哥保存,你們的裝備就交由海瀾負責送過去。”

梁山高興地笑了笑:“我這就趕回清萊總部去著手準備。”

看到梁山興沖沖地大步離開,關仲明不樂意了,站起身大踏步走到康寧對面坐下,一臉期待地說道:“阿寧,他們都有任務了,我幹嘛啊?”

康寧微微一笑:“你可不能離開,難道你想累死陳大哥啊?如今瑯勃拉邦、清萊和美塞都需要陳大哥跑,沒有你幫忙怎麼行?再說了,事情總有輕重緩急之分,山哥這一走,你這裏人手更少了,海瀾那邊也需要你的策應和幫助,你還想到哪兒去?”

關仲明不滿地乾笑兩聲:“哈哈。怪不得啊!原來在瑯勃拉邦大本營你就想好一切了,我當初還納悶兒,你為什麼偏要親自負責班普大營?我還以為你是瑤民的首領,以方便工作呢!原來你早知道要打仗了,這是借大局的名義想上前線親自坐鎮指揮呢!可是你想過沒有

:好,梁山那孫子在你面前人模狗樣地一站你就同意了,那麼我呢?小盧呢?還有執行任務尚未返回地唐嘉平呢?什麼時候輪到了我們?”

康寧耐心地解釋道:“關大哥,不是我偏心眼兒,而是你如今肩上的責任太重,實在是不能離開。清萊這邊的事務非常的繁重。小盧和小唐現在是海瀾的助手,一個負責美塞。一個負責大其力,這可是一個籮蔔一個坑啊!阿剛又要調到美塞來了,清萊地社團負責人選還得要你和陳大哥親自去挑選,阿東採購回來的許多設備,也需要你負責轉運。山哥留下地一個小隊,更需要你管理,這些都不容易啊!要不是小春和阿彪兩個忙不過來。老許他們六個教官我都不願帶過去,你還是先留下吧,等局勢明朗些再過去。到時候可能會很困難,搞不好政府軍要剿滅我們都說不定,依照緬北現在這個紛亂的局勢,你還怕沒仗打?”

關仲明聽完,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他抬起頭對眾人大聲嚷嚷:“各位弟兄都聽到了吧?這是康總自己說的,要是到時他食言而肥的話,大家都要給我做個見證!”

眾人一聽,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陳朴看到康寧一臉的尷尬,立刻站了起來,斥責道:“行了仲明,哪有你這樣逼宮的?都快四十地人了,也沒個定性……”

“大哥你可別蒙我!正因為年紀一年年向上長但卻一事無成,所以我才著急嘛。”關仲明看到弟兄們全都笑開了,也顯得頗為不好意思,訕訕坐下後,低聲埋怨了幾句這才閉上了大嘴巴。

當天夜裏,康寧和陳樸一起,再次招來了肖先河,詳細商量和檢討關於挺進大其力的發展計畫。

這一周來,肖先河每天都前往大其力,以“泰國(亞洲)兄弟基金會”地名義與當地軍政府協商。

當地軍政府的官員驚喜之下,立時將肖先河奉為上賓,市長溫松少將率領經濟貿易局、民政事務局的主官們親自陪同肖先河一行,考察大其力的具體情況。民政事務局局長貌林潘上校將自己位於政府附近商業街上的一棟三層洋樓,以二百五十萬泰銖(相當於五萬五千美元)地“公道”價格賣給了肖先河,作為基金會辦事處的辦公地點。

第三天,市長大人就將兩塊政府車牌和兩塊鋁制特別通行證送給了肖先河。擁有這兩塊鋁制特別通行證,可以在景棟地區享受優先通行和免檢待遇。

肖先河感激之餘,立刻拍板決定:一個月內,向大其力政府贈送兩台價值五萬美金的大功率柴油發電機組,以解決政府各部門用電難地問題,最後還愉快地從市長溫松的小舅子那裏,以五萬美元的價格買下了兩輛八成新的走私車豐4500,兩塊車:.+

讓康寧和陳樸都感到為難的是,肖先河到這個時候還不知道黃朝偉的藥店是屬於自己人所有。精明的肖先河看到大其力藥品市場這一塊的巨大商機,稍作考察之後立刻建議開一個大型藥品批零商店。

康寧和陳樸略作商議,最後決定隱瞞大其力藥材收購站的情況,只把藥店的性質告訴了肖先河。

接到陳朴電話的劉海瀾,匆匆地來到了辦公室,將黃朝偉的情況如實地告訴肖先河:

“老肖,那個黃朝偉和藥店都是我們自己人開的,剛開始的時候我一直把藥店當成了情報收集點來用,沒想到怎麼去經營和擴大它,這段時間一忙我就更顧不上了。你接手下來那就實在太好了,我對商業操作這一塊不是太熟悉,小偉也還年輕,需要你在一旁敲打敲打才成器,今天交給你,我算放心了!”

肖先河聽了非常驚訝,隨後悠悠地歎了口氣:“我真沒想到各位的工作做得這麼早,這麼事無巨細。唉,我現在突然感到肩上的擔子好像更重了。”

康寧低聲開解道:“老肖,我們相信你完全能勝任這份工作,你不要有什麼心理壓力。實際上到目前為止,我們的許多工作還僅僅處於摸索階段,難免其中有遺漏或者不盡如人意的地方,這些都需要我們去發現和克服。其實你的感覺我很清楚,在我沒答應坐上這個位置之前,我的心態是非常輕鬆的,可一坐上來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壓力的確很大,不過我似乎沒有退路,因此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有個建議你不妨好好地考慮考慮,最好你能建立屬於社團的情報系統,直接和海瀾商議進行,由海瀾和你兩人親自負責這一塊,這樣也能對社團人員進行考察、監督和提拔,把握對手的動態,及時弄清政府部門的決策。這樣多管齊下,遇到重大事情,就提請陳大哥和子良等人一起商議決斷,你意下如何?”

肖先河激動地點了點頭:“這樣就更好了,情報及時準確的話,能對我們的社團的穩定和發展起到很大的作用,我認為很必要,這也是我們社團與江湖上那些門派之間的本質區別,有嚴密的組織、有明確的目標的確不一樣啊!”

就這樣,康寧臨時作出的這個決定,使得康寧集團的又一個情報機構誕生了。儘管現在還只是一個單薄的雛形,但隨著基金會的不斷壯大,遍佈東南亞的基金會辦事處以及基金會投資分公司,總能順利地先行一步站穩腳跟,並迅速發揮應有的作用,在獲取各國各地經濟政策的基礎上,許多非常有價值的政治和軍事情報,也能及時而又準確地反饋回總部。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4 10:47
第四百一十八章 挺進大瑤山

間進入六月,隨著西南季風慢慢吹來,印度洋上的暖虛而入,順帶著也帶來了大量豐沛的降水——金三角的大雨季節即將來臨。

因為泰緬兩國相互保持了高度克制,年初的軍事衝突和對峙,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從五月底開始,兩國邊境地區的車輛逐漸恢復了相互間的來往通行,康寧一行所乘坐的兩輛越野車,正是在這樣輕鬆的環境中直接通關的。

由於基金會與泰國美塞軍方的良好關係,康寧一行只需要收集好護照,統一蓋上章,就能登上由大其力方向開來的兩輛越野車。

駛過大橋,來到緬甸一方的檢查站也同樣方便,往護照上簡單地蓋個章就放行了,連車上人員都不用下車。

幾天來,基金會的名聲迅速地在整個大其力區域內廣為傳播開來,實力雄厚的基金會的善舉和政府給予基金會的種種優厚待遇,早已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緬甸邊防軍更明白這兩輛越野車的身份和地位。

開車的小夥子名叫傑,擁有緬甸北方克欽邦的合法身份證。

二十六歲的傑是雲南保山人,中等個子國字臉,在部隊上的時候就是運輸機械維修骨幹,駕駛技術非常的過硬。

在康寧的詢問下,傑說這是他四天來第七次從大其力開往景棟方向了。

頻繁出車的原因,是因為北上的物資和人員較多,他和身後駕駛越野車的同伴白原方,已經運送了十一個人和五批物資前往大瑤山路口。其中兩趟直接開到了中緬邊境地拉特區。

兩輛車剛離開大其力市區,康寧突然想起了第一次為自己開車的大其力政府司機瓦桐,想到他困難的家庭,還有即將高中畢業的女兒,於是就問身邊的許望要過紙筆。寫下一段話後,將紙條交到了傑手裏:“小。等你返回大其力後,就把紙條交給你們肖總,他知道怎麼辦。”

“明白!”

一路上十分地順利,除了一陣忽然而至、驟然而收的陣雨之外,時陰時晴地天氣,倒也非常的舒服。這裏面除了氣溫適宜外。陣雨的另一個好處就是泥沙路面不再煙塵滾滾了,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遠眺蒼茫的大山,別有一番滋味。

不到兩個小時,車子就在孟帕雅和萊梅之間的大瑤山路口停了下來。小春和自衛隊長翁邊已經領著二十多個精壯地小夥子在此等候多時了。

大傢伙看到康寧下車,一個個都欣喜不已,翁邊和他身後的瑤族小夥子按照晉見頭人地禮節。依次向康寧彎腰行禮,這一恭敬的舉動,讓後面車上下來的兩個中國姑娘深感驚訝。

小春看到兩位年輕的中國姑娘。一時間眼都直了,愣了好一會兒,才靠近康寧低聲問道:“康總,這兩個女的哪兒來地?來幹嗎?”

康寧其實也是在今天上午出發前,才第一次見到這兩個長相普通、但全身充滿青春活力的女孩。問過陳樸後他才知道,這兩個女孩是畢業于廣西民族學院東南亞語系的學生,是看到亞洲兄弟藥業公司網站地招聘廣告後應聘而來的,去年十月就在瑯勃拉邦總部的學校教書,這次聽說金三角大瑤山成立學校招聘教師,就主動報名了。經過負責後勤的徐家偉夫人和學校負責人的考評,最後被選中,並且對大瑤山艱苦的生活環境,早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

看到小春如此失態,康寧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笑著道:“她們是新來的老師,想獻殷勤就去給人家背行禮去。”

“這……合適嗎?”小春不好意思地問道。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該把握機會的時候就不要‘拉稀擺帶’!”看見小春還在猶豫,不由笑駡道:“去去去,就這點兒膽量,還敢出來混?別丟人現眼了!”

說完,康寧也不管小春對兩個姑娘如何取捨,叫過來老許和其他五個弟兄,分別與翁邊等人一一見過面。回頭看到傑和白原方站在一邊,正一臉恭敬地望著自己,顯然在等候下一步的指示,康寧不由搖頭拍了拍腦袋,連忙走了過去,一臉歉然地與兩人交談。

過了一會兒,兩個興奮的小夥子便上車掉轉車頭,返回大其力去了。

康寧見該處理的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便吩咐隊伍出發。他叫過翁邊,一面走一面輕聲詢問山裏的情況。儘管此時康寧的瑤家話還結結巴巴、詞不達意,但是聽起來基本能夠理解,已經能夠勉強地交流了:“你的隊伍現在有多少人馬了?”

“五百二十人,報名時有八百多人,阿彪和春哥精心挑選之後留下了三百人,各寨子沒被選上的兄弟們非常難過,全都留下賴著不走,連續坐在班普寨的壩子裏兩天兩夜不吃不喝,阿彪和春哥拿這個沒辦法,只能再考一次,從五百多人裏面又挑出兩百多人來,這才讓事情平息下來。”翁邊說起這事,還非常的感慨。

康寧聽了大為不解地問道:“怎麼會這樣呢?就算挑選不上,回寨子幹活不也挺好的嗎?當兵吃糧固然很風光,但同時也很危險啊!而且每個寨子如今都特別需要壯勞力的,他們都走了寨子怎麼辦?”

翁邊搖了搖頭,耐心解釋道:“甯哥,你這就不懂了,大家都認為沒被選上是很沒有面子的事情,回到寨子後會被姑娘們看不起的,現在那三百多落選的還垂頭喪氣的,有許多人的婚事也因此告吹。現在他們都憋著一股氣,一再地打聽什麼時候咱們自衛隊再招人。”

康寧聽了非常感慨,如果不是自己誤打誤撞闖進了這片與世隔絕的山區,恐怕到現在為止,各寨子都還是一盤散沙。任人欺辱。由此可見,並非如今的瑤人、苗人沒有血性,而是沒有一個好的領路人啊。

康寧又繼續問道:“訓練情況怎麼樣了?”

翁邊不滿地嘀咕起來:“幾百枝長短槍都被春哥收起來了,碰都不讓

下,說是佇列和基本素質不過關。就不能進行槍械個兄弟眼巴巴看著,卻一點兒辦法也沒有。為了早點兒摸到槍,也只能拼命苦練。不過這樣一來,進步比起剛開始地時候就快多了,到了寨子你自己看看吧。”

翁邊看到康寧只是微笑沒有回答,便指指前方混雜在瑤族小夥子中間負重前進的老許六人,低聲問道:“這六個大哥一看就是當過兵的。背這麼重步子還這麼輕鬆,是你的警衛員吧?我以前聽陳大哥說過。什麼毛委員、周總指揮、朱總司令身邊都是有厲害的警衛員地。”

“他們可不是我的警衛員,而是你們以後地師傅、教官!”康寧笑著說道:“你可要小心了,落在他們手裏,你們的日子不好過啊!哈哈!”

翁邊驚訝地問道:“不會吧?難道他們比春哥還要厲害?”

康寧耐心地解釋道:“不是說他們什麼方面都比你們小春哥厲害,而是他們都曾經在基層連隊供職。對帶領新人最有經驗。放心吧,他們來到山寨後,肯定有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你們訓練成為像小春這樣的戰士,知道了嗎?”

翁邊這才明白過來,對康寧咧嘴一笑,高興地加快了速度,趕上小春不停地發問。

康寧見狀,滿意地笑了笑,抬頭望向遠處的高山,隨即加快前進的腳步。

由於隊伍中多了兩位元姑娘,行走地速度逐漸慢了下來,四十多公里的山路,竟然足足走了九個多小時,才到達第一個寨子弄堯寨。

此時,十二個寨子頭人早已迎出三裏地,在較寬地道口擺下簡單的桌子,十幾個大碗公裏斟滿了接風酒。

康寧快步走上前去,扶起半跪行禮的眾頭人,熱情地和每一個人見禮問好,隨後一把抱起幹女兒小達香親個不停,小達香緊緊摟住康寧的脖子嬌聲大笑,惹得眾人歡聲一片。

人群後面的年輕教師覃芬和梁冰紅看到瑤人如此尊重康寧,顯得十分驚訝,覃芬低聲向身邊地小春問道:

“費春大哥,瑤民們怎麼會向你們康總行大禮啊?我老家在桂北,時常見到差不多這樣打扮的瑤民。這種禮節很重的,聽說一般只有族長才能享受這樣地大禮啊!”

小春自豪地解釋:“我們康總比族長地位更高!我聽陳朴大哥說,康總也許是目前所有瑤族中地位最高的人,具體情況我不是很清楚,但有一點兒絕不含糊,那就是只要康總一句話,這些瑤族兄弟就能為他去拼命,哪怕戰死也感到無比榮耀!”

“啊!這麼可怕?不會是邪教組織吧?”戴著副近視眼鏡的梁冰紅忍不住插話道。

小春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小紅你這是……唉!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你,等過一段時間你就會明白的。怎麼說呢,我們康總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光明磊落的人,能追隨他是我的幸運……走吧,上前去!頭人和姑娘們要給你們兩人敬酒了。”

喝完瑤家的接風酒,禮儀完畢,大家繼續向中心寨子班普進發。兩個累得腰酸腿痛的姑娘在熱烈的氣氛中仿佛又來了精神,竟然還能一面走,一面興趣盎然地低聲交談:

“瑤民們真是熱情,不管是誰看到我們,每一個人都會停下來,又是行禮又是鞠躬的,臉上的笑容都很真誠……”

“這路是新修的吧?挺寬敞的,比我想像的好多了……”

……

又走了半個多小時,梁冰紅忍不住大聲問道:“費春大哥,天都快黑了,還有多遠才到班普寨?”

小春頗為感慨地回答到:“還有八公里左右,要走一個半小時。你們算是趕上了,要是放在一個月之前,我們得走到深夜才能趕到。這一個月來,我們領著五百多青壯,分成兩批人輪流幹,一半訓練一半伐木搭橋,在前面四十多米寬的亂石溝裏建起了一座三米寬的木橋,共用大小木頭一千二百多根,我們只用了二十六天就建好了。要不是有柴油機帶動的油鋸、足夠的優質工具和馱馬,估計半年時間都拿不下來。木橋建好之後,再也不需要繞著山邊爬上兩座陡峭的山梁,把兩個寨子之間的路程足足縮短近一半。木橋建成那天,數千瑤苗民眾從周邊十二個寨子趕過來,好多村民把自己家裏過年都捨不得殺的母雞殺了,做好之後送到我們面前。自衛隊的弟兄們都說,他們第一次體會到受族人尊重的自豪感,第一次體會到團結的力量,很多流血流汗都無所謂的漢子,在那天中午都哭了……唉!瑤苗民眾真是淳樸可愛,誰能給他們一點好處和尊重,他們能把心掏出來給你。”

<.|兩個年輕的姑娘此時都意識到,康寧一行是真心實意為瑤苗同胞著想的,聯繫到自己的任務和十幾個大漢背負的兩百多套課本,兩人心中就生出了敬意,心中的好奇也進一步加深。

走進班普寨平坦的大壩子,看到在上百支火把的照耀下,成百上千的瑤苗民眾滿懷熱情的迎接自己一行的到來,兩位姑娘非常感動,尚未來得及細看,就被一群姑娘簇擁進入頭人拔都的家裏洗漱,以便能及時參加熱鬧的迎接儀式。

等兩個外來的姑娘洗完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出現在大門口,立即被眼前隆重而熱鬧的舞蹈儀式所吸引,顧不上看一眼圍成一圈的一桌桌酒席,就在瑤家姑娘的熱情邀請下,愉快地加入歡慶的舞蹈隊伍,圍著熊熊燃燒的篝火,與瑤苗姑娘和小夥子們盡情地揮灑青春和熱力。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4 10:47
第四百一十九章 人才

二天清晨,在絕大多數人尚未起床的時候,康寧已經繡林裏練完樁功。自從逃出越南以來,康寧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功力又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功力和感知力更上了一層樓。

早飯期間,康寧見到了前期到來的六個農牧業和亞熱帶作物專家,以及瑯勃拉邦友誼醫院派出的五人醫療小分隊。

一同圍坐在班普頭人家大堂裏用早餐的覃芬和梁冰紅,聽到康寧與國內有關專家的談話,終於徹底明白了康寧的大公無私與包容博愛,當看到小春的笑臉時,兩人都羞愧地低下了頭。

五十六歲的韋堯教授來自廣西玉米研究所,由於近幾年市場化的影響,缺少資金的研究所早已衰敗,大批研究人員通過人事調動,又或者是進入民營性質的所謂高新技術農業企業,毫不猶豫地逃離了這個在改革大潮中風雨飄搖的清水衙門。

原先充滿生機與活力的研究所,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內,就變得一片凋零、門可羅雀。

在老韋整天長籲短歎,痛心疾首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廣西政府發下來的通知:

應老撾瑯勃拉邦政府的邀請,由廣西大學農學院、亞熱帶經濟作物研究所、木薯研究所、玉米研究所、林業科學研究所、桑蠶研究所、藥物研究所和甘蔗研究所等八個研究機構,抽調經驗豐富、技術過硬的專家學者,組成廣西農林畜牧考察團趕赴老撾,進行為期九十天的考察調研。

老韋細細一看各單位喜獲抽調的名單中,大部分人都是像自己一樣行將過氣地年長研究人員。一輩子都沒出過國的老韋幾經考慮。終於打定主意出國一趟。

與十幾位同在名單上的老朋友聯繫之後,發現大家都是幾乎抱著一樣的想法,其中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除了能正常領取三個月地工資之外,政府還將予以每一位考察團成員每天二十四美元的出國補助,每人還能定做一套免費地高檔西裝。以保持國家的形象。

就這樣,考察團三十八位專家學者。于四月初從蘭寧乘飛機到達雲南的省會城市昆明,再從昆明乘飛機到達老撾首都萬象。

專家們一下飛機,立刻得到了老撾政府相關部長和主管農業的副總理的親切接見和國宴宴請,安排之周到,待遇之優厚,都讓專家們感動不已。

這些在蘭寧市幾乎被人徹底遺忘的研究人員。深深地感受到了心中那份久違地自豪和衝動,幾乎每個人都在心裏默默地許下了這樣的承諾:不能虧欠了人家!

在中國考察團地強烈要求下。原定在萬象參觀遊覽三天的計畫,被縮短成為了兩天,第三天一早,專家們就乘坐舒適的豪華大巴,趕往了古都瑯勃拉邦。再次受到了當地政府高規格的接待。

午宴過後休息完畢,專家們在豪華的白象賓館寬大地會議室裏,終於見到了此次考察邀請的主辦方負責人:亞洲兄弟藥業公司總裁徐家偉。

精明的徐家偉。並沒有提什麼實質性地要求,更沒有定什麼目標,而是先詳細介紹了老撾大體的農業狀況、老撾華人的分佈和就業情況,隨後就熱情地邀請專家們參觀藥業公司的現代化生產車間,讓專家們與工廠的華人、華僑員工任意交流,隨後參觀設備先進、待遇優越的公司藥物研究所,最後再邀請專家們前往合資的友誼醫院參觀指導。

只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徐家偉就如願以償地引發了專家們心中強烈的震動,專家們所到之處,看到的情景與原先所想像的貧窮落後,生產車間髒亂差、工人在烏煙瘴氣的環境中上班根本就不一樣,藥業公司先進的設備和管理方式、藥物研究所裏種類齊全的精密儀器和巨大的資金投入,友誼醫院優良的建築設計和先進的醫療設備,以及從業人員優厚的待遇和地位,都讓專家們懷疑這裏是否還是每年都需要中國進行經濟援助的老撾?

其中,藥物研究所的退休專家周逸揚教授還在醫院裏看到了自己同事的一對兒女——這兩個畢業於廣西中醫學院,由於專業不對口而分配無著落的姐弟,原本在蘭寧的超市和藥店打工,應聘到老撾後,如今成為了友誼醫院年輕的中醫大夫,深受患者的尊敬和喜愛。

兩姐弟興奮地向世伯周逸揚介紹:醫院聘請了不少國內退休專家來工作,對我們這兩百多個來自祖國各地的中醫學院畢業生都很關照,年初已經有十個同伴被保送到了新加坡的相關大學和研究機構進修學習,第二批將在九月份前往法國里昂第一大學進修四年,姐姐馮霞也幸運地入選了十六人大名單,目前正在苦讀法語。

兩姐弟最後表示,這個城市非常美,這

民很善良,這裏的知識受到尊重,這裏的前途很光明就在這裏安家了。等取得老國籍之後,就將父母接來這四季如春的地方頤養天年。

晚上的茶話會上,徐家偉詳細地介紹了自己藥業公司和其他經濟實體的組建、現狀和發展等情況,還將自己的藥業公司與目前如日中天的中國(廣西)南方制藥集團之間的業務聯繫、技術交流等情況向專家們進行了透露,並實實在在地告訴專家們,亞洲兄弟藥業公司致力於全方位地發展和提高老撾農業水平,即將在國際糧農組織和世行信貸的援助和支持下,以整個老撾西北地方為試點,投資五億美元組建九個現代農業企業和加工企業,並真誠地委託專家們選擇各自的調研課題,徐家偉個人願為每個課題提供一到五萬美元的獎金。

一個月後,最先完成課題研究的老韋和木薯研究所的黃山強教授、畜牧研究所的張定寰教授等六人,在得知緬甸金三角地區尚保存著一支完好而又貧窮落後的瑤族群落之後,毫不猶豫地提出願意前往瑤胞居住地進行考察,無償為此次考察活動拿出相應的報告。於是,就有了這次與康寧的見面。

韋堯教授是六人中的長者,因而主要是由他來與康寧交流。

讓專家們非常驚訝的是,眼前這個英俊文雅的年輕人無論粵語、普通話還是廣西通用的桂柳話,都說得非常地道,交流順暢之下,氣氛也逐漸轉向熱烈。

彼此熟絡之後,老韋毫不客氣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小康,我看到這裏家家戶戶都在收割罌粟,大家心裏都很不安,兩天來,我們六個人對這裏的氣候、土質、植被和環境進行了粗略考察,發現這個地方雖然山多地少、土地貧瘠,但是這裏的水量很充沛,山高林深,如果能夠綜合進行開發的話,完全可以在五年內擺脫貧困。你是瑤苗民眾的主心骨,我們的建議你不妨認真考慮一下。”

康寧鄭重地點了點頭:“韋教授說得對,我第一次來到這裏的時候,心情更加沉重,非常想立即剷除鴉片,讓同胞們不再種植,可深入瞭解之後我才知道,整個緬北海拔一千五百米以下的地區都無法實現替代種植,更別說這個平均海拔在兩千五百米以上的大山區域了。大家剛才所說的那個三溪匯流的河水不利用實在太可惜了,稍微築道五十米的水壩,就能安裝兩台八十千瓦的小型水輪發電機組,這一點我也痛惜不已,但是目前我們沒辦法啊!前天,我們基金會送來三台五千瓦的柴油發電機和兩噸柴油,就整整出動了一百六十多人才用肩挑馬馱的方式弄上來,更別說數以千噸的水泥鋼筋了。因此,我們眼下只能一步步來,一點點發展高效農業種植和畜牧養殖業、林業、木材加工業等等。我們的糧食作物種植和養殖業每進一步,罌粟種植就退後一步,直到徹底杜絕罌粟種植。否則一下子砍光罌粟,這裏的同胞會餓死的,我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老韋六人稍作分析,全都同意了康寧的的意見。

老韋指了指身邊的木薯研究專家黃山強、畜牧專家張定寰兩位同伴說道:“這兩天我們初步得出個結論:這裏的山水和草木都不錯,如果在大力發展養雞、養豬和養牛的基礎上,再利用有限的土地進行優質玉米和木薯、花生的合理套種,就能大大增產增收。五年前,我和黃山強教授曾經在廣西的百色和雲南的開遠地區作過兩年的試驗推廣,那裏的海拔也在一千五百米左右,結果連續兩年取得玉米畝產六百八十公斤、木薯畝產兩千一百公斤的佳績,這一研究成果目前已經在廣西和雲南大部分山區全面推廣了。玉米品質是我參與研製的桂單22號,生長期只需要九十天,木薯新品種是黃教授參與研究的成果,種子名稱為華南號,這兩個優質品種再加上耐旱花生的種植,只需人均不到一畝的土地,兩年時間內就能初步解決溫飽問題,兩年後如果能得到張教授小型農業綜合養殖技術的支援,基本不需要再買肥料了。這是我們得出的初步結論,我們打算再進行一周到十天的深入考察走訪,拿出最後的報告交給你,希望能對這裏苦難的瑤族同胞有所幫助。”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4 10:49
正文 第四百二十章 火種
    了老韋的意見,康寧心動之餘,不由感激地向三位善家點頭致謝,隨後以開玩笑的方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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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這裏的條件實在是太艱苦了,否則我要是能常把你們請來做技術指導該多好啊?要是能得到你們的支持,可是我們的瑤胞苗族同胞的福氣!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能擺脫饑餓的威脅,脫貧致富了。可惜啊,如今我就算一個月給你們每人一萬元人民幣的工資,也得你們願意留下來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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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韋幾個人聽完康寧的話,心裏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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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機活泛的張定寰教授扶了扶眼鏡,也是哈哈一笑:“這裏的條件艱苦嗎?我可不覺得,真要比較,這裏可要比七、八十年代我們到山區工作那會兒好多了。幾十年來,我們生命裏幾乎一半的時間,我們大都是在這樣條件艱苦的基層度過的,哪像現在的年輕人搞科研這麼舒服?何況,我們這些老傢夥在國內已經沒有了用武之地,如今採用的全都是什麼所謂的歐美高新技術,無論是種子還是化肥,全都使用進口技術了。我們這些老傢夥儘管憂心忡忡,向上面提了不少的意見,可現在各級政府都擺出一副急功近利的樣子,哪兒管什麼農林畜牧漁等自主產業和食品安全隱患?唉,看來這次回去後,我們都得退下來,回家抱孫子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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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眼前一亮,身子往前一探,滿臉熱忱地建議道:“既然這樣,那晚輩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說吧!各位長輩。如果你們願意,我立刻向徐家偉總裁提出要求,以剛成立的老撾西北農業技術公司的名義聘請你們。你們平時的工作,大多數在老撾瑯勃拉邦等西北地方,搞搞專業研究和實地調研。有精力再指導一下具體地工作和帶帶徒弟,只要在關鍵季節抽出時間前來這個地方指導一段時間就行了。我給你們的待遇是:不含獎金。每月支付的薪水不低於一萬五千人民幣,不知各位願不願意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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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人一聽,大吃了一驚,誰也沒想到,康寧竟然會提出如此誘人的建議,給予如此優厚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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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人略作商議便取得了共識。老韋轉向康寧,半信半疑地問道:“小康。條件這麼好,你不會是沒事拿咱們幾個老傢夥開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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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一臉真誠地笑著道:“這當然不是玩笑話!實際上,我和徐家偉先生地兒子在緬甸成立了一家投資基金公司,在大力捐助和扶持貧困華人華僑的基礎上,也進行相應地營利性投資。農業經濟也是我們發展計畫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所以,我的意見通常他會採納的。我只想問一問。如果這個薪酬敲定了,幾位長輩願不願意就此過來?如果願意,大家回到瑯勃拉邦就可以簽訂正式的工作合同,我們也好以學術研究的名義,儘快替各位辦理相關地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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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韋六人見康寧直率坦誠的樣子,知道動真格地了,於是又再次聚在一起商量,最後除了一位年紀相對較為年輕的專家之外,其餘五人當即表態願意簽訂工作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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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康寧從邊上的小包裏拿出一部樣式十分怪異的手機,不一會兒就撥通了電話:“徐哥,咱們成立農林畜牧等相關產業綜合研究所的時機應該已經成熟了,到我這兒來地韋教授等老前輩可都是寶貝啊!他們是希望的火種,是成千上萬貧困人民的希望所在啊……哈哈!沒錯……好地,徐哥你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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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韋接過康寧遞來的衛星電話,聽到話筒裏傳來徐家偉熱情的問候,一時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只好哆哆嗦嗦地將話機交給了邊上的張定寰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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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張興奮地接過話機,與徐家偉大致就一些關鍵問題進行了交談,並詳細聽取了徐家偉的計畫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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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多分鐘過去了,張定寰將話機遞給了康寧,轉向老韋和幾個同伴,一臉激動地說道:“徐總裁說,公司會立即著手組建最好的產業研究機構,所需的科研設備和材料等我們回到瑯勃拉邦後由我們列表,交由公司統一採購,並且願意出資購買我們手頭所有的技術成果,並為我們提供住宅、工作交通工具、助手和研究資金,還打算在下個月從國內畢業生中招聘一百人左右的相關專業人才,充實到整個研究隊伍中。老那邊,咱們這個考察團已經有七個人明確表了態,願意留在老撾工作了。老韋,老黃、老錢……各位哥們兒,這一忙活起來,咱們這輩子恐怕能多活二十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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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唯一不願留下的亞熱帶作物專家嚴玉清猶豫了,看著欣喜激動的幾個老哥在興奮地交談,嚴玉清眼裏滿是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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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道的老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安慰道:“小嚴,你就別難過了。我們都知道你愛人身體不好,你們兩口子又沒有子女,所以你需要留在她身邊照顧她。我們能夠理解你的難處。別急,等你愛人身體好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到時候你再申請到老撾來工作,相信徐總他們會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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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看到嚴玉清滿臉痛苦地樣子,不由心念一動,輕輕走到他身邊坐下,和藹地問道:“嚴教授,能給我說說你夫人得的是什麼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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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毛病了,她患的是高血壓,很嚴重的那一種,說不一定哪天一摔倒人就沒了。”嚴玉清抬起頭,勉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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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相濡以沫二十多年了,我實在是離不開她。我來之前,她剛出院不久,所以我不能留下來工作,還請小康原諒!這次老撾之行包括來到這金三角的腹地,我為你和徐總裁的義舉深受感動,也對你們的眼光和胸懷深感佩服,但遺憾的是,我不能和幾位老哥一起工作了。說實話,我個人非常願意來,這裏的知識和創造有人尊敬,也能得到豐厚的回報。其實參觀完徐總裁的幾個企業我就明白了,你們的實力遠遠要比我們想像的雄厚的多,若能在這樣的機構裏面從事科學研究工作,將會是許多學者的福氣。目前是起步階段,雖然面臨的困難多一些,但是你們的起點高、投資大,應該很快就能出成果的……我、我只能在國內遙遙地祝福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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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想了想關心地問道:“嚴教授,據我所知,總部就設在你們蘭寧的南方制藥集團,目前已經成功地研製出一種治療高血壓的新特藥,只是目前還在臨床實驗當中,你為何不找康濟民教授幫忙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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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玉清聽了連連搖頭:“康教授!那是一般的人能見到的嗎?我和我愛人都是搞熱帶植物研究的,屬於無錢無勢,又默默無聞的絕大多數人,我們原本也想去拜訪一下他老人家的,但聽說康老教授架子很大,連市委書記、市長都不給面子,更何況我一個小小的知識份子?這個新特藥我也聽說過了,但是不知道還要多長時間才能投入生產。我們國內的事情你不知道,一個新品種、新項目往往要折騰個一兩年甚至五六年才有人理會你,難啊。還是等等吧,如果運氣好的話,估計我那口子能在有生之年等到新藥正式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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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定寰憤憤不平地插嘴道:“小嚴是個老實人,兩項重要的胚芽繁殖研究都是小嚴和他愛人搞出來的,結果在成果鑒定會上,小嚴的名字卻擺在了最後面,他愛人的名字乾脆就沒有列名,前面幾個都是不學無術的官僚,這些事我們這些老傢夥都清楚,唉!這年頭老實人受欺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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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難過地搖了搖頭,從包裏拿出紙筆寫了封短信,折疊好交給了嚴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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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教授,不管你能不能過來從事研究,我們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夫人忍受疾病的折磨,這張字條上有康濟民教授辦公室的電話和他家裏的電話,你回去之後儘快與他聯繫吧,我估計他有辦法治好你夫人的病,因為在此之前,康濟民教授是拿他夫人做的實驗,他夫人如今身體狀況非常好。”

    幾個教授非常驚訝地看著康寧,嚴玉清雙手拿著字條,激動得無法言語,反應敏捷的張定寰疑惑地看著康寧:

    “小康,康濟民教授和你是什麼關係啊?”

    康寧神色一暗,隨即展顏笑道:“天下同姓的人很多的……康濟民教授和徐家偉先生有著很深的交情,前年他到越南考察講學時,我曾幸運地見過他,並且為他這次從事的治療高血壓病的研究提供過一些幫助。以我對康濟民教授的瞭解,他絕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人,對老百姓,他從來都沒架子,更何況是嚴教授這樣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科學工作者呢?嚴教授,明天一早我先讓人送你下山,用專車送你到瑯勃拉邦然後你儘快回國去吧,你夫人的病要緊啊。”

    “謝謝你了,小康……”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4 10:50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一章 曲徑通賊巢
    這一天開始,康寧陪同剩下的五位農業專家,一同走瑤苗寨子,每到一處,都受到瑤苗同胞的崇高禮遇,久而久之,老韋和老張幾人逐漸習慣了山民對康寧的敬仰,再也不每次見到都一驚一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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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同專家們考察的第二天,梁山率領的七人小分隊終於安全抵達了班普寨,他們一放下行囊,立刻開展了熱火朝天的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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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八點三十分,在早操中被老許等六名教官折磨得精疲力竭的五百二十名瑤苗族小夥子,匆匆吃過早飯,就在各自教官的帶領下,觀摩了一堂梁山小分隊的訓練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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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梁山在內的八個隊員,準備活動就是全副武裝在長達七公里的山道上快速奔跑一個來回,期間沒有休息,立刻身掛全副裝備,徒手攀岩二十多米,繞下懸崖後立刻解下裝備,脫掉上衣,每人提起一把鋒利的斧子沖上在建的將軍府後山,半個小時之內連續伐倒了二十四根大樹,接著每人扛著一根近兩百斤重的大木頭絡繹下山,在木匠棚外堆放整齊,立刻跑向裝備放置處端起槍,向一百五十米外事先設立的靶標開槍。待統計完成績,他們這才心滿意足地開始享用抵達班普寨後的第一頓早餐——米粥、野菜和燉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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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百多人遠遠地看著八個赤裸上身,正在站著享用早餐的剽悍軍人,看著不遠處被打成蜂窩一樣的頭型標靶,再看看前方的絕壁和不遠處木匠棚前堆砌的巨木,沒有一個人敢發出聲音,眼裏全是震驚和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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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彪在老許地授意下。登上高處石板,對五百多人大吼了一聲:“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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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百多人迅速按照各自的連隊排成了三個方塊,靜靜肅立,阿彪筆直地站在六個臉色陰沈的教官前面,大聲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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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看到了沒有?我不妨告訴你們。哪怕在夜裏的兩百步之外,只要看見你們嘴裏的一個零星地煙頭。剛才那八個人中的任何一個,都能輕輕鬆松一槍打爆你地腦袋。昨天他們進山的時候,只用了不到五個小時,就走完你們尋常八個小時才能走完的山路,而且通過弄堯寨二十公里外的鷹嘴岩、九公里外的下馬崗時,你們的哨兵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他們。你們自己好好想一想,要是他們是敵人。你們該怎麼辦?你們有幾個腦袋夠他們割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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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百多人聞聲全都羞愧地低下了頭,許望在阿彪身後低聲傳話,阿彪在前面接著厲聲吼道:“你們剛才也看到了他們的訓練,再對比一下你們自己,想必你們就該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可怕了!他們都是一年一年地這樣過來地。可你們呢?一天的訓練時間還比不上人家三個小時的一半,還總有埋怨教官在想著方兒地折磨你們。那麼,現在你們就抬頭看看他們。誰折磨他們了?他們為什麼這樣艱苦地任勞任怨地進行訓練……因為他們是真正的軍人,是真正的男人,他們就是要勝過一切敵人,這才有奮鬥地目標,才有無窮的力量……下面,你們摸著自己的心口好好想想吧,想好了找你們地教官說去,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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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彪說完,只感到口乾舌燥,和老許並排走向小溪邊,邊走邊低聲說道:“我的媽呀,我這是第一次訓人,***,腿肚子現在還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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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望聽了搖了搖頭,哈哈一笑:“還別說,你這人挺有潛質的,看來你很快就能成為一個合格的教官。哎,我想問問你,你怎麼不跟你師傅多學學,他說話總是充滿了鼓動性,口才可不是一般的好啊!你師傅平時不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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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彪想了想,微微聳了聳肩:“說真的,一直以來他還真的從來沒有教訓過我,什麼時候都是慢慢說,很詳細很明白,讓我和阿剛一聽就懂自己對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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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許一臉驚訝地問道:“這樣的啊……難道他教你功夫的時候,也從來沒有發過火?就算是你的動作要領達不到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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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沒有發過火,只是我實在弄不明白的時候,他就來真的,出手間看起來很辛辣,看起來似乎毫不留情,我總是疲于應付。不過被他連續打倒幾次後,我就突然領悟了。”阿彪老老實實地照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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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望長歎一聲,感慨地說道:“阿彪,你遇到個好師傅,知道怎麼教導人才是最好的,你要珍惜這個機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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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彪點了點頭,臉上滿是開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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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簡陋的操場上,五百多瑤苗青年尚未反省清楚,梁山小分隊已經穿上了叢林迷彩服和戰術背心,披掛武器,全身收拾清楚便向北進發,開始了為時四個小時的叢林戰術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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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從這一天起,教官們普遍感覺隊伍好帶多了。有了學習的榜樣,自衛隊員們自覺地加大了訓練的力度,隊伍中再也沒有了叫苦叫累的聲音,隊員們的精神風貌慢慢地有了一絲正規革命軍人的架勢,戰鬥力也在穩定地上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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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五位農業專家,康寧終於能與梁山等人坐下來好好地聊一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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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進小分隊自己動手搭建的位於將軍府東北方小溪上游的高腳木屋裏,首先映入康寧眼簾的是桌子上的一張兩開大的手繪地圖,整個大瑤山的每一座寨子、山峰、溪流、道路和關隘都詳細進行了標注。道路上不但有清晰的里程,還有精確的海拔高度和坡度等參數,康寧一看就知道這是梁山小分隊九天來的傑作,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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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見到康寧後簡單地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迫不及待地拉著他來到地圖前,指著地圖上處於整個瑤苗寨東面的黃麻寨低聲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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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麻寨距離班普大營十四公里多一點兒,前天在自衛隊參謀盤洛的引導下,我們對處於整個寨區最東邊的黃麻寨進行了全面細緻地地形勘測……請看這裏,從寨子東北方向前行一點五公里左右。就是原先開採銀礦的夾沖溝,一小時後,我們測繪完畢回到村子,轉往東南方向,順著山腰前行兩公里。就看到了山下奔騰不息的南壘河。我們看到的這一段河段非常的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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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地半弧形流過。而我們處在的這一面地西岸是片約三公里,山腳到河邊寬約一點五公里,夾在兩座前突的山峰峭壁之間,坡度大約為二十五度左右。山勢與河道之間的整塊緩坡,就像個橫放的橄欖球一樣。被兩邊峭壁和前方七十米寬的河道所包圍,北面沿著山勢奔騰而下的河流。就是從班普寨北面流下去地三溪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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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聞訊大喜,連忙道:“這麼好的地勢……有下去地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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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而且地形地勢非常的隱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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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也顯得非常的興奮,仔細地解說道:“我們一路砍掉樹木和山藤,沿著陡坡下行一百二十米左右,一個斷崖突然擋在了面前。我們腳下幾乎垂直的峭壁到地面緩坡的距離足有九十米左右。見無路可去,我們便往回走,到山腰較寬地一個地方。大家都挺累的,就坐下休息,眼巴巴地看著近在眼前的南壘河卻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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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裏,梁山原本想賣關子地,但看著康寧關注的神情,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繼續娓娓道來:“就在我思考該如何越過這片絕壁的時候,突然季小軍驚呼起來,我過去一看才知道,他坐下的那個地方陣陣冷風從藤蔓後的石縫裏吹出來,風力還不是一般的大,讓驟不及防的他背心發涼,還以為此地有什麼古怪。我當即意識到這是個通向另一個方向的溶洞,立刻讓弟兄們砍掉密密麻麻的山藤,一個大約一米高一米五寬的洞口出現在了我們眼前。大家把戰術電筒插在槍頭,魚貫而入,順著低矮的溶洞爬行進去五米多,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十五米多寬七米多高的溶洞裏面滿是閃閃發光的鐘乳石,什麼形狀都有,地面也相對比較乾燥。大家精神大振,便一直順著傾斜的溶洞往下走。沿途的溶洞均為三、四米高,兩米多寬,彎度也很小,這一路行來,五十米右邊的洞壁上,高高低低竟然有七個小洞口透進光線來。我爬上最低的一個洞口,伸出上半身向外觀察,發現洞口前方一公里外就是南壘河,洞外的上下左右全是長滿各種生根小樹木的峭壁,距離下方的那片緩坡只有二十多米。後來我們繼續往前走了大約五十米,耳邊就傳來了轟隆隆的水流聲,我們欣喜地加快了腳步,到了溶洞的出口處才發現那裏是一個深潭,前方三十多米開外就是奔流不息的三溪河,我們所在的出口就在深潭邊上,距離地面不到兩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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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聽了大為振奮,急不可待地說道:“快帶我去看看。如果我們能從這裏渡過南壘河的話,第四特區就在咱們的眼皮底下了!真是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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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你別心急,聽我把話說完嘛!昨天我們再次前去,穿過溶洞沿著三溪河岸的密林潛行到了河邊,用望遠鏡一看,你猜我看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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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什麼了?你快說呀!”康寧著急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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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拿起藍色繪圖筆,擊點了一下三溪河與南壘河交彙點的河對岸:“對岸這裏有一個工廠,幾乎被上百顆高大茂密的大樹掩蓋在裏面,我們是看到那裏冒煙才警惕的。這個廠子周圍一公里見方,全是用鐵絲網圍著,四個角都有建在大樹上的瞭望台,經過半個多小時的小心觀察,我們判定大約有一個連的兵力駐守在那裏,工廠下邊的東岸碼頭正好有兩條木船在卸貨,我仔細觀察後發現,他們正在卸船的貨物竟然全都是鴉片煙膏,我粗略估計了一下,兩條船至少裝載十噸左右。我移動位置再仔細觀察了片刻,我發現兩輛停在院子裏的豐田越野車,掛著的正是景棟軍政府的車牌,幾個站在車邊閒聊的軍人,全都穿著政府軍的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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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大吃一驚,連忙再仔細地看地圖,隨即像是自言自語地問道:“為什麼他不在我們這邊的山腳下建廠呢?按理說西岸這個地方應該更加隱蔽啊,只需警戒來自河上的危險即可,是因為交通不便?還是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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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點了點頭:“交通不便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我從江邊仰頭往回望,整座山脈下半截幾乎是懸崖絕壁,六十米的山腰以上全都是遮天蔽日的莽林,山形延綿,陡峭起伏,根本就無路可走,而且山腳下那片看起來相對平坦的山坡除了十幾顆參天大樹之外,幾乎全是高低不平的亂石崗,要建工廠得花很大力氣和大筆投資,除非他能建一座大橋橫跨兩岸,否則誰會捨棄東岸地勢平坦的緩坡和低矮丘陵?除非那人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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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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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指著第四特區所在地拉,再將筆尖移動到南邊四十多公里的縣城萬崗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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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哥,前幾天甘大哥發來的情報提到了萬崗。這個萬崗原來是林民賢佔據,三年前被楊氏兄弟奪去了,到目前為止,林民賢還一直耿耿於懷。你可千萬別小看了這個萬崗,根據去年的統計數位,單是這個萬崗年產鴉片就達到三百八十噸啊!你再看,這裏是我們的三溪河與南壘河交彙處,距離萬崗縣城不到十二公里,所有的緬甸地圖上,都沒有標注萬崗通往北面拉和南面孟洋的公路,這裏面一定有原因,要麼就是原先沒有公路,要麼就是故意模糊,而且南壘河將萬崗和孟洋隔斷,這條河上至今沒有橋樑,很可能全靠渡船,要麼景棟政府軍的車輛就是通過第四特區境內開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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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有可能!要不……我再陪你去看看?”梁山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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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輕輕放下筆:“好!我們馬上出發!”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4 10:51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二章 出擊!

    天晚上,星月都隱身在了厚厚的雲層後面。原本應山寨裏,卻隱隱傳來了柴油發電機“隆隆”的馬達轟鳴聲。整個班普寨中央的位置,也有了此前從未有過的電燈光的照射,引來村裏人驚奇地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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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山寨最先用上電燈的,正是班普寨頭人拔都一家人,由於這片地區人來客往,都是居住在頭人拔都家裏,因此這裏是優先通上電的。數百名瑤族鄉親欣喜地遠遠看著屋頂上發出金色光芒的電燈泡,不時發出聲聲驚歎——他們怎麼也弄不明白,這東西怎麼能散發出比馬燈更亮百倍的光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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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人拔都臉上也樂開了花,笑眯眯地看著那盞肆意揮灑著耀眼光輝的電燈泡,心想等過幾天小春所說的加工玉米的粉碎機到來,我就扛到門口去當著大家的面磨玉米粉,讓你們看得眼珠都要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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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村後特種分隊營房裏,也是燈光明亮,七位特種行動分隊的隊員在寬大的木板桌兩面肅容正坐,梁山站在桌後的中間位置,指著懸掛在木板牆上的地圖,向大家詳細地介紹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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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兄們,咱們離開軍營,最長的已經有十五年了,最短的則只有三年。在座的人裏面除了我之外,你們中的絕大多數都沒有上過戰場。從現在起,真正的搏殺就要開始了,我們也可以堂堂正正地履行一個軍人的職責了,這個機會實在難得啊。下面請大家注意聽,我只講一次,絕不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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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就是我們今天下午陪同康總前往偵查的三溪河與南壘河的交彙處,無論是向南向北,西岸都無路可走,唯有涉水洇渡到東岸,才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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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說到這兒。逐一掃視了分列兩邊地每一個隊員那充滿熱血與激情的臉,提高聲調。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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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此次執行任務的地區,是這個叫做納蓬的小鎮。根據剛剛獲得的情報,這個位於北面地達邦縣和南面萬崗縣之間的小城鎮,距離南北兩縣均為三十五公里左右,是第四特區林民賢和楊盛成兩兄弟地勢力結合部,幾年來兩大勢力相安無事。南壘河兩岸中上游五個縣鴉片產量的一半,是在這裏交易完成的。每年的這個時候。緬北地區就開始進入了鴉片買賣的季節,各地的大小鴉片販子走鄉竄寨收購煙膏完畢,幾乎都選擇在這裏進行交易。通常情況下,鴉片販子都有武器或者有自己地武裝押運隊伍,我們的任務就是潛入納蓬小鎮地周邊地區。有選擇地搶劫過往鴉片販子,搶到越多煙膏,引起越大的混亂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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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負責此次機要聯絡任務的小春在梁山的示意下站了起來:“各位。這次行動你們將會得到拉地區我方情報人員的全力配合,第一階段行動為期五天,第二階段行動展開之後,你們地所有行動就得全靠自己把握了,因此從現在開始,你們就必須牢牢記住目標區域的地形、交通道路、河流等錯綜複雜的情況。此次行動地最大作戰半徑是在五十公里範圍之內,完全處於班普大營的信號覆蓋之中,大營只負責與你們進行無線通訊聯繫,提供敵人的兵力佈置、兵力調整和行動預警,其餘事宜由你們自行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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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了沒有?”待費春介紹完畢,梁山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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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隊員們情緒激昂地齊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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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點了點頭,眼中精光四射:“好,接下來半個小時的準備時間。曉東,你與小春一起調試無線電通訊設備,檢查備用衛星手機狀態,務必做到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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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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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在一旁欣慰地看著這一切,見梁山吩咐完畢,就和他一起走出屋外,並肩站在一起,一邊看著遠處漆黑的大山,一邊低聲交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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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叮囑道:“甘大哥那邊的情報人員估計已經到位了,你第一次帶隊出去,千萬不能含糊,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就絕不留情,否則很容易暴露我們的。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許多弟兄從來沒有殺過人,這點兒你得多費些心思,不過只要過了這一道坎就好了。唉!要是陳大哥那邊寬裕一點兒,我真想把你的第二小隊招過來,和一小隊之間,彼此也好有個策應,而且輪流出擊也不會太過疲勞。我們這麼一干,後面就不知會發生什麼了,但願林民賢和楊氏兄弟能打起來,這樣渾水摸魚,我們就主動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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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就算是潛伏一個月都沒問題的,更別說只有區區五天了。”梁山扔掉煙蒂,抬起頭低聲建議:“你說得很有道理,我看還是和陳大哥說一說,最好把駐紮在清萊總部的第二小隊調過來,這邊可比那邊任務重多了,而且也更鍛煉人。讓陳大哥從瑯勃拉邦大本營再挑十幾個尖子出來,交給關大哥帶一個月就成,清萊的行動暫時由第一小隊兼顧著就行了。瑯勃拉邦大本營那裏要冷鋒去國內招些退役的偵查和特種兵過來補上就行了,畢竟那裏的安保工作不需要像咱們這裏要求那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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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等會兒你們離開後,我就聯繫陳大哥,你可千萬要保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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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放心吧,當年槍林彈雨的也沒出問題,在這作戰環境要比當初好上許多的緬甸,就更不會出問題了。我會照顧好自己和下面的隊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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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晨三點,梁山小隊一行八人潛出了三溪河口,無聲無息地先後涉入急的河流中,順流而下,三十五分鐘後,全體在下游四公里處順利地渡過了堪稱天塹的南壘河,登上了南岸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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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動小隊敏捷地越過了簡易公路,進入了東面的丘陵地帶,翻過兩座八十米高的山坳,遠遠地繞過毒品加工廠。在毒品工廠北方五公里處再次拐上了公路,隨即大踏步向北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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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六點,在第一縷曙光灑向大地的時候,梁山小隊再次進入了公路右邊地丘陵坡地,八個身穿叢林迷彩。臉上也抹上油彩的精壯漢子,如矯健的豹子般在密林中穿梭前行。始終保持良好的隊形和較高的行進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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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弟兄們感到欣慰地是,越往北行,林間的道路越好走,這些由沿河公路附近各個村子地村民上山伐木走出的小路,為隊員們的行動提供了巨大的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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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七點五十分,連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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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五個小時的梁山小隊來到了預定的設伏地點。隱~以東地孤老峰山坳上,大家一面食用壓縮餅乾和脫水牛肉條。一邊警惕地注視著山下三百多米遠的三岔路口和前方炊煙繚繞地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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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鎮依河而建,一條彎曲的砂石公路穿過了小鎮中央,公路兩旁除了兩棟兩層樓的建築之外,其餘均為低矮的平房和草棚房子,很難想像這裏就是撣邦高原南部最重要的鴉片集散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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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斜靠在一塊大石頭上。透過茅草尖,用望遠鏡詳細觀察五百米外鎮子地情況,隨後將望遠鏡交給了尖兵薛永升。由他與另外一個弟兄負責完成小鎮地圖的繪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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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八點五十分,梁山的耳麥裏傳來了潛伏哨地三聲連擊示警,梁山連忙半蹲起立,連續打出幾個手勢,五名休息的弟兄們轉眼間就消失在了五十平方米內的叢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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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分鐘過去,潛伏哨發來解除警戒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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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從草叢中站起來,給出各就各位保持不動的信號,自己則謹慎地向東南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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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米開外的林間道上,甘少銘舉起手,向舉槍探出半邊臉的梁山揮了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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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跳到了路中央,一面卸下消聲器,一面朝甘少銘點頭微笑。兩人一個熱烈的擁抱,隨即分了開來,坐進樹叢中低聲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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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銘,怎麼是你親自來了?”梁山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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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少銘輕聲回答道:“有個很重要的情況我必須和你親自商量,然後再請示康總,看看他的意見。如果這件事我們做成了,估計比劫鴉片效果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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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感興趣地問道:“別藏著掖著了,你快說說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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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樣的,我們收到情報,楊盛成手下大將屈逸飛已經在拉停留了兩天時間,等候國界對面的人給他送來一千五百萬人民幣的現鈔。打洛的工商行和農行一時間湊不齊這筆鉅款,承諾三天內兌現支付。明天就是第三天了,估計明天中午時分,那筆鉅款就會通過他們自己的渠道送到拉,然後直接押送到納蓬鎮的煙膏收購點。”甘少銘低聲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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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不解地問道:“銀行怎麼會讓他提這麼多現鈔?如此一來,我們那邊的警方不就警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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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少銘搖了搖頭:“如今在中緬邊境,兩地來往做玉石生意的人多了去了,存在銀行裏一兩百萬的人多得是,採購玉器的人取個百八十萬現金是常有的事。如今的銀行,哪兒管你這錢那來的,那邊警方警惕又怎麼樣?人家是拿到緬甸收購鴉片的,又不在你中國,你管得著嗎?這邊的煙農幾年來越來越相信堅挺的人民幣,所以為了少些麻煩,收購鴉片的大小毒販乾脆就全都用人民幣支付,省得換算傷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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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愣了好久,才問道:“這一千五百萬現金到底有多重啊?咱們背得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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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之前拿百元大鈔的兩捆十萬元略微稱了一下,一捆是一點二公斤,另一捆一點二五公斤,估計是潮濕或者髒了的緣故,重量有細微的區別。總之,一千五百萬現鈔就是一百八十多公斤,重是不算重,就是體積相對大了一點兒,還要計算撤退時分裝的時間,裝不好就更難背了。”甘少銘說完,還在凝眉仔細考慮,看看怎麼樣才能做得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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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聽了呵呵一笑,不以為意地道:“怕什麼,你給我準備七個軍用背包,老子就不信每人多加二十多公斤就跑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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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你儘管放心,背包我那裏有的是,採購回來的3514生產的三千雙作訓鞋剛入庫,皮帶背包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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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裏,甘少銘微微蹙起了眉頭,轉向梁山不無擔憂地說道:“關鍵是康總同意不同意?同意之後我們又該怎麼幹?一個細節考慮不周到,就有可能出大問題,搞不好還會壞了原先制定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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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點了點頭:“說的也是,這個問題必須得協調好,不然出了問題可不得了……我馬上和康總聯繫一下,看看他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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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小時後,甘少銘和梁山的建議,終於獲得了康寧的首肯。康寧不知道前面的具體情況究竟如何,只能在撤退路線上給兩人提出了自己的參考意見,並想出了一招非常狠辣的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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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少銘聽到梁山轉述康寧的建議後,震驚了很久,才向梁山索要來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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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在梁山的得力助手孫毅和路小軍的協助下,對著地圖不停寫寫畫畫,激烈地商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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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下午兩點,才最終制定出詳細的行動計畫和預案。甘少銘和梁山隨即聯名將這個方案報給了康寧,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康寧就予以了答復:同意,出手越重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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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少銘立刻順原路返回了拉,梁山則率領弟兄們迅速撤離孤老峰,一路向東潛行,沿途不時就甘少銘匆匆標注在地圖上的各條小路,對比認證,然後在腦袋裏記憶紮根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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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四點,孫毅和路小軍各帶一位兄弟,分別沿著深山中兩條南逃的小路搜索前進,熟悉附近的路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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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九點,兩個小組幾乎同時聚攏到了梁山身邊,一致確認了兩條小路的正確性,其中路小軍搜索的小路出口距離南壘河岸邊最近,幾乎穿過坡下的公路,滑下堤岸就能順利地抵達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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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聞訊信心大增,立即吩咐弟兄們全數休息,補充能量,自己則提著槍潛伏到了距離筆直公路六十米外的樹林邊沿進行警戒,讓手下弟兄睡個好覺,以積蓄體能,便於應付明日進行的一連串緊密的行動。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4 10:51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三章 強悍的劫匪

    天夜裏,厚重的雲層遭遇了南下的冷空氣,終於演變的大雨。雨滴嘩啦啦地下了下來,截止第二天中午一點五十分,這場稠密的大雨一直下個不停,大有不將天地洗刷乾淨不甘休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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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間,雨幕籠罩的南壘河中,此刻一位身材佝僂的中年漁夫,頭戴斗笠,身披蓑衣,艱難地將破舊的小船撐向了橋底,像是想停在那裏躲避一下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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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座橋正是連接軍政府重兵駐守的景棟地區和第四特區林民賢老巢拉的重要橋樑。景棟通向拉、達邦縣和納蓬鎮等地的重要的電話線路,也同時安置在橋面下。兩個分屬不同陣營的轄區,正是以這座橋下的河流中心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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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霧迷蒙的河面上,此時空無一船。同時,被大雨籠罩的公路上也沒有一個行人和車輛。這個鬼天氣,人們都躲避在家裏遮風避雨,那裏還有心情出外作業?整個天地除了淅瀝瀝的雨滴聲外,就是一片萬籟俱寂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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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近西岸景棟一側的橋墩下,佝僂的漁夫在岸邊的木樁上栓好了小船,懷中的衛星手機就連續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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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漁夫輕輕地掛斷了電話,隨即抬頭四望了一下,見沒有人注意,迅即收好手機,快速地彎下腰,麻利地揭開了船中央的船板,拿出了一個四十釐米高六十釐米寬的方形物件,然後挺起脊樑,一步跳上了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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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將手中蒙上黑色雨布的方形物件拋上了橋墩拱梁的連接處,自己向前一躍,抬起右腳蹬在粗糙的橋墩上順勢一挺。雙手攀住拱梁連接處,如敏捷地猴子一般竄上了橋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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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在橋墩下,他再次警覺地四處看了一眼,便低頭飛快把黑色物件上的雨布撕了開來,揭開了滿是筒狀炸藥的木箱蓋。然後小心翼翼地將裏面的計時器調到了二十五分鐘的位置,這才小心地蓋上箱蓋。把箱子穩穩地塞進了橋墩承重點地夾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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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一切都處置妥當了,漁夫躍下了橋墩,一步跨進了破舊的小船,解開繩子,不慌不忙地向上游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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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是在這淒迷地雨霧遮掩下,位於達邦縣城通往納蓬鎮公路的一處兩邊高丘對峙的丘陵出口處。一側的山地密林裏,梁山正冒著大雨。小聲地對聚攏在身邊的隊員們吩咐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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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隊員們聚精會神地傾聽著行動要領,眼裏均射出興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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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隊員們就分散開來,其中一名隊員埋伏在了公路右側地山崗的樹林裏,而梁山和其餘隊員就分散跑進了遠處積滿水地水田。他們頭上頂著一蓬野草。絲毫也不顧及堂塘黃沉沉的泥水,一頭就載了進去,小心翼翼地就著附近的地形匍匐好。槍口對準了丘陵中間的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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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裏,即將爆發一場有心算無心的阻擊戰,同時也將打響康寧集團在緬北站穩腳跟地第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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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鐘後,拉方向,三輛汽車經過四十分鐘的顛簸行駛,來到了達邦縣城東面一公里處,然後徐徐減速,左拐進入了開往納蓬鎮的沙石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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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領頭地第一輛車為景棟軍區的三菱V6越野車,夾在車隊中間的是一輛沒有任何牌照和身份標注的豐田海獅麵包車,最後一輛押後的車輛則是草綠色的中國產東風大卡車。卡車的前保險杠和後車門上,簡單地用白漆噴刷了個軍車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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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車遮蓋著黃色篷布的車廂裏,是三十餘名荷槍實彈的政府軍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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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雨量實在太大,加之車子在行駛中,風雨更是無形中急促稠密了許多,車廂前方的擋雨篷布被嚴嚴實實地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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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離開拉時尚顯得無比警惕的官兵們,此刻行將進入自己的地盤,再加上被雨水和冷風摧毀了鬥志,大家都把槍斜背在了背上,沒精打采地蹲靠在了車廂兩邊的壁板上,吸煙閒聊著打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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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輛車不急不慢,始終保持著四十公里的時速。即便是行駛在坑坑窪窪的公路上,車與車之間的距離也始終保持在三十五米至四十米之間,看得出來駕駛車輛的都是熟練的老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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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頭的第一輛車上的副駕駛室座位上,是一名神情慵懶而又疲憊的政府軍中校,後座上的一名神情同樣倦怠的尉官,他的兩邊坐著的是兩位全力戒備,手裏始終端著中國產八一式衝鋒槍的老兵。他們不時警惕地看著窗外的情形,以保證整個車隊的絕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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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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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丘陵中彎彎曲曲的彎道,進入了長達三公里長的直邊是剛剛犁耕的開闊水田,田野風光一片美好。坐在車頭的中校似乎也受到感染,疲倦的神色稍微有所緩和。他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掏出香煙,用打火機點燃,美美吸了兩口,愜意地噴出濃濃的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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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身後傳來兩聲劇烈的手雷爆炸聲,中校驚得香煙掉在腿上也顧不著,剛要開口發出命令,前面五十米遠的水田裏傳來兩聲清脆的槍響,兩顆子彈穿過擋風玻璃,準確地射入了司機的眉心和中校的左眼,子彈強大的穿透力,將兩人的腦漿打得飛濺開來,坐在後排的三個官兵尚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失去控制的越野車就一頭沖進了右邊的水田裏,隨即側翻開來,濺起一片污濁的泥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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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裏剩下的三個人還來不及打開車門,一顆手雷劃著優美的抛物線,準確地飛進了擋風玻璃的寬大窟窿,巨大的爆炸聲隨之響起,將泥濘中的越野車炸得旋轉一圈,翻了個身,再次橫臥在一片泥濘的水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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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AK47的點射槍聲在手駛出彎道的運兵車,此時已成為一團熊熊燃燒的大火,公路兩邊的水田裏,是四個渾身泥漿的剽悍漢子不停地交叉射擊,沒被手雷炸死,僥倖跳下車廂的官兵全都成為了四人的活靶子,公路上和道溝裏躺著二十多具屍體,不少屍體已經殘缺不全,路面上一灘灘血水彙聚成溪流沖下低窪處,整段道路上哀嚎不斷,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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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間的麵包車是唯一沒有傾覆的車輛,兩邊後輪已被人打爆,麵包車頭坐著的兩個人,一個提著尚未發出一顆子彈的衝鋒槍倒掛在車門外,一人腦袋失去了一半,伏在方向盤上,麵包車的所有車窗,幾乎在半分鐘之內全被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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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身泥漿已經看不出面目的梁山拔出手槍,飛快地接近了麵包車,猛然拉開側門,身子一矮,已經躥到了敞開的後車窗外,對準車內晃動的腦袋連發兩槍,再次飛快地轉到另一側拉開車門,手中的槍快速頂在惟一一個來不及回頭的警衛後腦上,“呯——”的一聲,子彈從前面鼻子旁飛出的警衛猛然向前撲倒,“咚——啪——”的兩聲連響,重重地摔在了另一側的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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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毅和三個弟兄把五個脹鼓鼓的白色錢袋扔下車,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向躺在地上哀嚎慘叫的敵人補槍的兩名隊友完成任務飛奔而來,三分鐘不到,五個裝滿紅色大鈔的白色袋子被瓜分殆盡,隨著梁山一聲令下,七個矯健的身影飛快地沿著田坎沖進了遠處的叢林裏,轉眼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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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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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從西北方向傳了過來,一股巨大的黑霧沖天而起,整個達邦縣和納蓬小鎮立刻陷入了一片慌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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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小時之後,電話無法接通的景棟政府軍的六輛運兵車,冒著瓢潑大雨,快速行駛到斷橋前,只能對著長達十幾米的斷口仰天長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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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邦縣這邊,一個連的第四特區守軍已經疾馳納蓬鎮,卻在半道上被熊熊燃燒的運兵車堵住了去路,看到公路上滿是殘缺不全的屍體和不斷流淌的血水,官兵們只能留下警戒,一個班的人馬立刻返回達邦縣,向拉總部的林民賢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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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梁山小隊剛剛繞過人心惶惶的納蓬鎮,鎮中楊盛成和林民賢勢力都緊急出動大部分兵馬,趕往了出事地點,哪里意識到強悍的劫匪已經從自己眼皮子底下輕鬆逃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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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點四十分,公路邊沿密林中的梁山小隊看到馬路邊上熟悉的身影——一身瑤民打扮的阿彪和翁邊,八人飛快越過馬路,滑下了堤岸,一條五米多長的木船靜靜地靠在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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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登上小船,快速地劃向對岸,行駛到距離楊盛成毒品加工廠上游三公里的河灣時,所有人都跳下了船,隱藏在河岸的草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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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剛和翁邊快速弄沉小船,隨即也小心翼翼地潛伏起來,直到半夜時分,十個人才順流而下通過三溪河口,小心翼翼地登上了南岸,轉眼間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4 10:52
正文 第四百二十四章 一石激起千重浪

    劫案的發生,瞬間打破了緬甸各勢力之間的平衡,特大橋被炸毀後,從緬北重鎮景棟通往第四特區行政中心拉和中國景洪地區的道路由此斷絕,滔滔南流的南壘河,再次把林民賢勢力和政府軍清晰地分割在了這條河的東西兩面,對戰火的恐慌,使得沿河各縣的經濟貿易頓時陷於停頓,四年來各方之間的猜忌和怨恨被再次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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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距離納蓬鎮僅僅八公里的寬闊道路上,一千五百萬鉅款被劫,三十七名政府軍官兵被打死,楊盛成手下得力大將屈逸飛和四名得力幹將瞬間命赴黃泉,這是多年來從未有過的重大惡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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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所有這一切與南壘河大橋被炸相比,就相形見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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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象徵著國家監督和控制權利的南壘河大橋此次被炸,其政治影響廣泛而又深遠,它不僅觸痛了緬甸軍政府的脆弱神經,也令整個緬北的各方勢力無比震驚和寢食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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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軍政府的緊急處置中,劫案被放到了次要的位置上,南壘河大橋被炸很快被升級為了“南壘河事件”,對局勢稍微敏感一點兒的人一看就知道,一場政治風暴甚至是戰火就要在緬北地區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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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緬甸內務部長吳丁萊中將飛抵景棟,各國記者也隨之蜂擁而至,緬甸動盪混亂的局勢,再一次成為東南亞乃至整個世界矚目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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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者們盡職盡責,將巨量的新聞報導和大量的現場圖片傳向了世界各地,迅速出現在了焦慮不安地東南亞各國民眾乃至世界各國關注此事的人眼前,而更詳細的資料則不斷地出現在相關各國情報機構負責人的辦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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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先做出反應的緬甸地近鄰泰國。第二天一早,泰國政府就向邊境重鎮美塞象徵性地派出了一個連的防衛部隊,用實際行動向外界表明了自己謹慎擔憂地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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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迫於周邊各國和新聞媒體的巨大壓力,吳丁萊中將于事件發生後的第三天在景棟軍政府會議大廳舉行了初次新聞發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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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各國記者刁鑽的提問,吳丁萊將軍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反復陳述了這樣一個原則:在沒有明確的證據和調查結果出來之前,一切以防範、溝通和對話為主。並呼籲各特區政府保持穩定和克制,密切地配合政府進行的調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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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BC:|地將軍,剛才您話中多次提到‘呼籲各特區政府保持穩定和克制’,是否預示著如今緬北各方相對穩定的軍事勢力,將重新出現對立和敵視狀態?您剛才的話是否代表了現在緬甸政府的立場?現在政府啟動什麼緊急預案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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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丁萊將軍立刻矢口否認:“不不!我想這位記者先生肯定是誤解了我剛才講話的意思,現場地很多記者都是長駐在我們國家的新聞界朋友。對我們緬甸的局勢應該非常清楚。六年來,緬北區域從一個戰亂不斷地貧困地區。逐漸轉向社會安定團結,各方和解信任,經濟逐漸進步的國際示範區域。特別是近四年來我們取得的巨大成績,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決不可能因為這一偶發事件而再度陷入混亂。我們政府方面對此充滿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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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吳丁萊含含糊糊的外交辭令,CNN記者康得問道:事發當時被‘不明勢力’打死的三十七名政府軍官兵當時執行的是什麼任務?根據知情者透露。當時政府軍出動了兩輛軍車,為一個當地企業家押送一千五百萬人民幣的鉅款前往納蓬鎮。請問一個只有一千多貧困人口的小鎮,為何需要動用如此大筆的現金鉅款?這筆鉅款究竟有何用途?會不會和當地日益猖獗的毒品買賣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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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吳丁萊將軍最不願聽到的話,他沉下臉大聲說道:“首先我想澄清一下事實:據我們政府情報部門深入地進行調查之後發現,被害的全部四十二人中,只有三個人是軍人的身份。這三個軍人當時正處在休假期間,至於他們怎麼會恰好在那個時間出現在現場,我們目前還在調查之中。還有,這位記者朋友你所說的軍車,實際上也並不是我們政府軍的車輛,要知道緬北地區乃至整個緬甸,都尚未能有效地管理各種運輸車輛,很多汽車常年都是無牌無照上路行駛,因此也造成了我們政府管理上的困難。不過,我相信我們政府很快就會出臺相應的法律法規來約束這種行為。至於你提到的鉅款的事情,那更是純屬謠言,整個緬北都無法在短時間內湊齊一千萬五百萬人民幣的現金,更何況一個貧困縣的企業家?在此請你告訴我們,你所說的‘知情者’究竟是誰?我們的調查非常需要這個‘知情者’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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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NN記者康得一聽氣得臉色發青,但一時間卻又不知道是,只能悻悻地在心裏罵了句“無恥的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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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權威通訊社的記者李京敏銳地利用這短暫的驚訝,迅速提出了自己的問題:“請問將軍,據我們所知,受南壘河大橋被炸影響,目前中緬邊境的拉口岸已經暫時關閉,不知何時才能恢復正常的通關?再一個,南壘河大橋的重建,對緬甸的政令統一具有象徵性意義,請問修復大橋的工作什麼時候啟動,是否由景棟地方政府自行負責重建?國外的建設企業能否參與競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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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丁萊一聽到李京看似不偏不倚的這一連串問題,心中油然而生感激之情,他心裏清楚地知道這位年輕的中國記者是變著方兒地在為自己解圍,更明白李京的話裏蘊含著的巨大份量,因此吳丁萊微微挺直了身子,友善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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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非常感謝貴國政府和人民長期以來給予的無私援助和深厚友誼。非常珍視兩國人民和睦相處,共同發展地兄弟關係。我想,這次事件不會影響我們和貴國的關係,近日內拉口岸就會恢復正常,以保證兩國邊民長期以來建立的正常的商貿往來和經濟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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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中央政府直接負責,歡迎貴國企業前來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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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丁萊說完,向李京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隨後根本就不理睬擠在眾多記者中大聲嚷嚷不休地日本和韓國記者,將整個發佈會交給身邊的助手。便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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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鬧哄哄地記者們看到吳丁萊的助手走到話筒前,立刻爭相向他提出自己的問題。誰知這個毫無表情的助手只對著麥克風說了一句話:“新聞發佈會到此結束。感謝各位朋友們的光臨!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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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懷期待的各國記者一時間都被他地這句話氣得夠嗆,此時整個第四特區的達邦縣境內,已經實行了嚴密地軍事封鎖,所有的消息全都被遮罩了,任何國家的記者都嚴禁靠近。在這種情況下,讓這些記者到哪兒去搞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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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期以來,各國記者被緬甸軍政府如此無禮的忽悠早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氣憤之下,各國記者幾乎都向自己的總部發去了負面地報導,對緬甸的局勢做出了異常悲觀的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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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如此,大家心裏也尚存理性,新聞報導顯得小心而又謹慎,唯有氣急敗壞地韓國記者朴太元是個另類,他在新聞發佈會上一無所獲之下,盡情編撰捏造情況,發回韓國的文章標題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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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緬甸局勢迅速惡化,大規模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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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篇非常不負責任,同時極為惡搞的意淫報導,一年後竟然讓患有斜視症狀的矮胖子九流記者朴太元,一舉獲得了韓國最高貢獻獎——韓國總統獎!原因是樸太元準確預見了緬北地區大規模的軍事衝突,給韓國政府預先商定對緬政策爭取了足夠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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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普大營,尚未落成的將軍府後面的一塊坡地被清理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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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塊東西長七十余米、南北寬二十余米的坡地上,只保留了六棵樹齡百年以上四人合抱的大樟樹,其餘全被夷為了平地,五百多名自衛隊員和三百多名瑤苗工匠輪班工作,用大錘和風鑽敲去亂石,用碎石和泥土夯實地面,只用了一周時間,就建起了一座木結構的五米高尖頂房屋,長六十米的房子用四十八根原木做柱子,尖形房頂則是用一張張厚實的木皮覆蓋而成。據瑤家老工匠說,這樣地基踏實、做工精細的房屋,至少可以用上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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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棟屋子的中間部分,是一百五十平米左右的寬大客廳,東邊的三間房子,是康寧臨時居住和辦公的地方,其中一間為機要室,班普大營的指揮中心就暫時設在這裏。西邊的四間房子是兩個女教師和醫療小分隊的住所,西頭的第一間房則被辟為了門診室接待看病的父老鄉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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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的辦公室足有一百二十個平方米,是兩間房屋面積的總和,裏面的長條凳子和實木方桌非常的簡單,辦公室的中間位置,就擺放著一張長四米寬兩米的大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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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大桌子四周坐著十五個人,分別是梁山小隊的八個人,三天前攜帶大功率通訊器材趕來匯合的陳朴和賈飛宇,自衛隊隊長翁邊、政委費春,其他兩人是瞿彪和許望,坐在中間主持會議的是康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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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拿出與陳樸在會前商議好的獎勵方案,嘴角上翹,似笑非笑地看了大家一眼,便將方案進行了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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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表彰梁山小隊的功績,經過我和陳大哥的認真考慮,決定予以參加此次行動的部門重獎!此次行動繳獲的一千五百萬元人民幣中的一半,也就是七百五十萬元,將作為獎金獎勵給參與行動的部門和個人。其中,拉分區甘少銘部由於提前偵查到詳細的敵情,並一舉炸毀南壘河大橋,有力地配合了梁山小隊的突擊行動——他們將獲得獎金總額的百分之五十,即三百七十五萬元;餘下的三百七十五萬元,歸梁山小隊自行支配!另外,這一分配原則在尚未修改之前,從今天起作為今後行動獎勵的依據,各分區各部門也必須依照這一分配原則,對每一個參與行動的兄弟予以公平公正的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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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座眾人頓時驚呼一片,梁山小隊發愣之後無比的興奮,其他人驚訝于康寧和陳樸的寬宏慷慨,心裏產生了極大的震動,特別是翁邊和費春,對自己手裏隊伍的現狀十分焦慮,但是自衛隊在沒有獲得以許望為首的軍事訓練管理分隊的首肯之前,他們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其他兄弟部門的弟兄們發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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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開始,康寧的部隊始終保持著一個非常特殊的管理方式,形成了以後有別于任何一支軍隊的獎罰模式,致使康寧麾下出現了好幾支極具侵略性的鐵血雄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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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與助手孫毅、路小軍商量片刻,站起來大聲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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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此前我和弟兄們都沒想到獲得如此重獎,謝謝康總和陳總!我們商量後決定,將其中的七十五萬元分給教官分隊,作為對教官們無私奉獻的感激和激勵,因為我們一致看好了自衛隊中的十七個尖子,我們要招進分隊中,以後還要源源不斷地從中挑選人才,教官們的工作依舊是任重道遠。另外,剩下的三百萬分成十份,我們八個人加上接應我們平安歸來的翁邊和阿彪每一都有一份,我的話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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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許和翁邊等人非常感動,但說什麼他們也不願接受,但是在康寧和陳樸商議之後,梁山的建議成為了最後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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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會後,康寧把梁山、許望留了下來,與陳朴和賈飛宇一起討論目前緬北的局勢和下一步的行動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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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周邊各勢力紛紛出現的兵力調動和混亂狀態,康寧敏銳地意識到其中蘊含著巨大的戰機。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4 10:53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五章 脆弱的平衡

    在康寧的臨時寓所完工後不久,東西長三十六米、南米、高十六米的將軍樓,終於搶在暴雨季節到來之前成功地封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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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如今的將軍樓,還僅僅只是個基腳圍著齊腰高石牆的大木頭架子,樓宇的主體工程雖然已經完工,但還需要長達半年的雕樑畫棟、鋪設石板、塗漆上光和各關鍵部位的石雕製作等等裝飾程式。但繞是如此,這個坐落在整個大瑤山第二高峰南麓的將軍府,已經屹立于班普寨的最高處,這棟充滿濃郁瑤族風格的標誌性建築剛現雛形,就給所有人留下這樣一個印象:莊重而肅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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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加完十二寨頭人、村老、鄉親代表和工匠們舉行的濃重的封頂祭祀儀式,康寧還得留下來,用心傾聽三個瑤族老工匠“左青龍右白虎”等修建裝飾原則和設想,最後,極度負責任的工匠們還就傢俱、座椅等等繁瑣之物事,逐一詢問大將軍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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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期間,康寧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煩躁,相反還給予了工匠們極高的禮節和優厚的待遇。他深知這三個年逾六旬的老工匠非常的不容易,在他們心目中,已經把自己看成了他們當之無愧的首領,他們的親人,因此他們哪怕嘔心瀝血,也要把將軍府按照祖宗的定制,建得最好、最貼近他們心目中神聖的所在。在三個老工匠乃至整個瑤苗寨同胞的心底裏,把將軍府看成了民族復興的希望,看成是留給子孫後代的寶貴財富,看著是整個族群繁衍生息走向興旺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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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工匠們長達兩個多小時地陳述。康寧連連點頭,幾乎全盤同意了他們的意見,只提出了唯一的改動:豎立在將軍樓前方寬大院子裏的兩個形如華表的瑤族、苗族圖騰,一定要選擇最好地石料,讓最好的石匠來完成。而且圖騰下要設立兩個大型石雕基座,基座地前方刻上兩族標誌圖案。兩側刻上兩個民族的族譜,銘記數百年來經歷的苦難,讓子孫後代永遠緬懷;基座的後方,用繁體中文刻上將軍府建造的經過,以及僅存的兩位常年臥床不起地族長和參加建設的所有工匠地名字,此後。中文就作為兩個族群自己的文字,從而結束宗族長期沒有文字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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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頭人和工匠匍匐在地。感激流涕,康寧一一將他們扶了起來,和聲勸慰,這才讓激動得無法自己的人們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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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會完畢,回到將軍樓後面的臨時住處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半,小春和兩個女教師聚在中間地大客廳裏,將攝像機的接駁線插在了二十一吋的TCL彩電上。仔細欣賞幾天裏兩個女教師拍攝地瑤寨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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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見到康寧進來,連忙邀請康寧一起觀看,康寧見到電視畫面上親切而又熟悉的情景,不由大感有趣,便欣然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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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下看了一會兒,康寧的心情逐漸沉重下來,特別是剛才一瞬間螢幕中一閃而過的畫面,那兩個赤裸的髒兮兮的瘦弱孩子,讓康寧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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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吩咐三人將畫面暫停,倒回兩個孩子的畫面定格,接著對三人問道:“你們注意到這兩個孩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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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這才反應過來,全都羞愧地低下頭,不敢看康寧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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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和藹地問道:“這些帶子是誰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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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還有小覃。”梁冰紅一直低著頭,聲音裏充滿了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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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微微一笑:“大家這是怎麼了?抬起頭來,你們沒有做錯什麼啊,畫面拍得相當好,三溪匯流、紫竹林、定北峰、八姐渡、青龍潭等等,還有五六人抱不過的古榕、香樟,這些都拍得非常漂亮,連我這個熟悉這裏的人看得都心動了,更不要不瞭解這個地方的其他人了。說不定啊,十年以後,這裏就會成為一個富足的世外桃源,成為人們爭相前來參觀的民族旅遊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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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一臉驚愕地看著康寧,康寧沖著他們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看看那兩個孩子,我就感到一陣辛酸,我們以後要走的路還很漫長,要使這裏成千上萬的同胞過上好日子,還需我們持之以恆的共同努力。小梁、小覃,我們買回來的這台攝像機很專業,你們兩個的審美觀和攝影技術都非常好,我想請求你們在課餘時間多進行一些這樣的拍攝,不但把秀麗峻美的山寨風光拍攝下來,還要忠實地記錄如今的一切,記錄瑤苗鄉親艱苦的生活現狀,記錄他們的苦難和顛沛流離,記錄罌粟的種植和鴉片的罪惡。你們多走訪各寨的老人,瞭解他們的過去和現在,以及他們對生命和希望的描述,記錄下祭祀儀式中那充滿無奈而又不屈抗爭的舞蹈,記錄他們吟唱的歌謠和用歌聲敍述的苦難,記錄你們講臺下那些天真的、貧窮的但又充滿求知欲的孩子,這樣我們才知道擺在我們面前的困難是什麼,才知道每一天我們做了什麼,整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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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了什麼新的變化?苦難能促使我們不斷地去努力每一點成績也能帶給我們激勵,這樣才是最有意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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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冰紅和覃芬相視片刻,隨即轉頭看向了康寧,異口同聲地道:“康總,我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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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高興地揮了揮手:“很好!你們兩個繼續努力吧,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你們或許不知道,我們在瑯勃拉邦有個影視公司吧?那是和老國家電影公司合資興辦的,等你們的作品出來了,讓專業的導演和技術人員幫你們剪輯和編輯,再配上解說詞和音樂,我們推薦到老、緬甸甚至國內的電視臺去播放,讓所有人知道這裏還有個古老的族群,有你們和所有關心幫助他們的人,這才是人間最大的真善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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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姑娘激動不已,突然明白了自己工作地深遠意義。也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如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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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感慨萬千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發現陳樸、梁山、許望和賈飛宇等人正圍坐在一起,擺弄著桌上的軍用電臺,就知道這是陳樸剛剛送來不久的先進通訊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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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朴向康寧招了招手,等康寧坐到身邊。就指著儀器介紹起來:“經過今天九個小時的調試,效果非常不錯。兩百公里之外地清萊和三百公里之外的瑯勃拉邦大本營,都能與我們清晰地對話,小宇這次立了大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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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對賈飛宇鼓勵地微微一笑,然後問道:“這是哪兒弄來地……咦?國產玩意?是不是你們在部隊時用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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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雖然現在國內早已經更新換代了,但是還有不少部隊在用這個型號。這是海瀾大哥從賣給我們武器的那個老毛子那買回來的。***,足足花了我們四萬美元!這老毛子也真有本事。他說是去年從緬甸政府軍一個邊防旅那裏買回來的,我們估計很有可能是九九年我們無償援助給緬甸政府地那一批,他們竟然拿來賣錢了,由此可見緬甸軍隊管理是多麼的混亂,腐敗現象又是多麼地猖獗了!”賈飛宇無奈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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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對緬甸軍隊地腐敗不以為意。對他們這群人來說,緬軍越腐敗越好,才好進一步的渾水摸魚。他摸著電臺。感興趣地問道:“說說吧,它的性能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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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飛宇認真地介紹起來:“這是我們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產品,全稱BWT——133波全段軍用電臺,性能優異,工作溫度負四十到正五十五度間,頻率穩定度極高,由於有內插的1KHz調功能,戰士在背負電臺步行、跑動等狀態下都能保持正常工作,也可承受車載震動衝擊。這種電臺全密封防水,可在雨天使用,洇水時可漂浮減輕戰士負擔。面板所有地文字及旋鈕刻度,均|:無光情況下仍然可看見面板各檔位。電源為直流24V,發電機、穩壓電源供電。配置的十二台BWT——13315W小型短波單邊帶電台,非常適合在山區、叢林及平原背負行進間通信聯絡。配二點四米鞭形天線,單機通信距離10~20公里裝了十五米地斜天線和兩組小型雙極天線,通信距離估計可達五百公里,已經裝配保密手柄,可進行加密資料和話音通信。內置的手動天調,可調諧各種天線,具有語音音節靜噪功能。採用鋁合金套箱式結構,可防潮、防黴、防鹽霧,電臺具有體積小、重量輕、操作簡便、便於維修等特點,適合於野外操作,稍微培訓幾天,弟兄們應該都能熟練地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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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聽了高興地笑道:“這下可解決我們的大問題了!我正愁沒能同步聯繫呢,衛星手機通訊也不安全,用多了非常擔心,這下可放心了!哎……小宇,你和你海瀾大哥說一聲,再買一套回來,***!有了這玩意,嘿嘿,帶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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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寧,你別高興得太早了,緬甸政府軍也使用這套玩意兒,說不定我們通話大家都能聽到。我在法卡山的時候,裝備的是804電臺,他***越南佬也是804,還是原來我們援助的呢!後來頻道不小心對上了,不打仗的時候大家一起開罵,看誰的嗓門大,哈哈!後來我們這邊就換了,因此這玩意也不保險,現在只是暫且用著,回頭看看有沒有更先進的,我們再尋機更換。”陳樸樂呵呵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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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飛宇不介意地說道:“沒關係,過半個月等瑯勃拉邦集訓完的那三個新弟兄過來就好了。他們是專業人員,在部隊就是整這玩意兒的老鳥,肯定會有辦法處理這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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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興致盎然的康寧走到自己辦公桌旁,拿出幾日來各方彙聚過來的資料,遞給了大家,隨即走到大型地圖前,對大家通報當前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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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幅地圖是小春按照梁山小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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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送來的地圖彙編合成的,是目前我們僅有的金三角地軍事級地圖,我在此感謝弟兄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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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看,這就是位於南壘河東岸的達邦縣。被我們炸斷的南壘河大橋就在縣城西面兩公里,如今拉的林民賢部已經緊急調來了兩個營的兵力,嚴防西岸地政府軍,生怕一直虎視眈眈的政府軍借此機會把他地地盤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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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手中指揮棒似的精緻木棍向上抬:“林民賢這幾年日子過得很舒坦,捏在手上的八百人的軍隊也過慣了清閒日子。聽說他的部下兩年多都沒有進行過像樣的訓練了,整天背著槍到大街上裝模作樣地就過一天。這次他一下派出兩個營六百餘人過來。與達邦縣的一個連守軍一起,沿著南壘河東岸防守中游地納蓬、達邦到上游的孟卡一線,這段防線長約一百一十公里,這不到一千號人來防守這麼長的地段,估計夠嗆,因此我認為。林民賢目前還只是做出個姿態來,意思是告訴政府軍:你們千萬別想謀奪我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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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不解地問道:“可是如此一來。拉就只有一百多人的守軍,林民賢就不怕楊氏兄弟把他地老窩給一鍋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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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指了指地圖上方的果敢同盟軍地盤:“你們可千萬別忘了林民賢的岳父大人就是第一特區地主席、果敢同盟軍總司令彭家生,要是我猜得不錯的話,彭家生的援軍很可能已經悄悄地進入拉境內,否則林民賢哪有膽量一下子就把大部分兵力調往南壘河一線?據甘少銘部最新情報。林民賢的一個加強連已經封鎖了拉南面的三條主要道路,以防暴跳如雷的楊盛成部北上。拉的北面是政府軍和第二特區主席、瓦邦聯合軍的鮑有祥的地盤,鮑有祥地盤最大。兵力也最多,可不簡單啊!四個特區都簽署過互助協議,一方有難三方支援,這就是政府軍損失慘重,也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因為政府軍也怕引發全面的內戰,好不容易剛剛平息幾年的戰火再度重燃,所以才會在景棟囤積一個旅外加兩個營的龐大兵力而不敢過河。說實話,就憑林民賢的幾百號人,政府軍一個衝鋒就能把拉那百多裏的地盤打個對穿!下面,讓陳總給大家說說景棟和大其力一線的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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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朴上去接過康寧手中的木棍:“康總的分析非常準確,根據我們大其力情報站得到的消息,政府軍中的兩派為此出現過激烈衝突,最後還是丹瑞的執政派佔據了上風,執政派是主張和睦共處的,因此才會有內務部長吳丁萊將軍親自飛到景棟來把握大局,這就是為何軍政府盡可能低調處理的原因。而景棟駐軍的幾個主要將領,幾乎都屬於反對黨昂山一派,這次護送他們的老朋友楊氏兄弟的大筆資金被搶,三十多名官兵無一活口,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但是有吳丁萊將軍親臨景棟坐鎮,他們對此也毫無辦法,除非發動軍事嘩變才能進攻林民賢部,但目前看來這個可能性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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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樸指指南壘河下游的孟洋縣,繼續大聲說道:“根據我們的情報分析,楊氏兄弟的老巢就在孟洋,而且他的一千六百人的武裝力量,幾乎有一半駐守在孟洋周圍,因為目前我們無法對孟洋實施滲透,所以他們具體的兵力佈置我們尚未得知,但是劉海瀾部發現,楊氏兄弟駐守在大其力和大其力北面孟林縣的三百多兵力,已經有一半消失了,因此我們判斷,這一百五十多人很可能趕回孟洋駐守。再進一步分析,就連大其力這樣重要的地盤也被抽走兵力,很顯然楊氏兄弟很快就會有大動作,否則何必連這點兒可憐巴巴的兵力都要抽走呢?之所以現在還打不起來,並非是相互怨恨、猜忌的各方不願意打,而是在政府軍的高壓下、在各勢力暗中準備蠢蠢欲動的情況下,誰也不願意開第一槍,因此也就形成了目前暫時的平衡。這種平衡非常的脆弱,只要一方響起槍聲,很可能就會爆發激烈的局部衝突,甚至整個緬北就四處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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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樸放下木棍,炯炯有神地雙眼充滿了鬥志:“弟兄們,下面大家就一起好好地想一想,我們的優勢在哪里?我們的劣勢又在哪里?把這兩個問題想清楚了,我們下一步就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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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全都打起精神,注視著前方木牆上的大型地圖,開始緊張地進行思考。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4 10:53
正文 第四百二十六章 進退有度

    夜的燈光下,康寧、陳樸、梁山和許望四人圍坐在寬旁,認真地閱讀每一份各方發來的情報,每一個人的臉色都顯得極為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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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邊的通訊機房裏,是臨時負責通信聯絡的賈飛宇和小春。小春翻閱密碼本,不停地仔細核對老式發報機的接收內容,一旁戴著耳機的賈飛宇則顯得輕鬆許多,用暗語與劉海瀾部聯絡完畢,拿起記錄下的內容交給了小春,讓他儘快送到幾個老大那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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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接過情報記錄,認真地看過一遍,就遞給了邊上的陳樸,隨即凝眉沉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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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會兒,聽到陳樸詢問自己的意見,康寧就將剛才思索所得說了出來:“我估計這事兒海瀾是知道怎麼處理的,只是他這人生性和善穩重,才會將情況主動彙報上來,看看我們會如何處理。自從‘鷹幫’從老肖手裏買下我們的碼頭,接著就被我們宰掉那個投靠他們的叛徒,還耀武揚威地擺在了碼頭上示眾之後,‘鷹幫’中人雖然變現得很憤怒,但並沒有因此而發動大規模的報復行動,可見他們還是不敢逼我們太甚,更何況那個叛徒本身就不值得他們出手。之所以那麼憤怒,恐怕是面子上落不下去,但好在他們的目的達到,也就順勢收一收。如今,他們的幕後老大出事,阿剛就建議趁機對‘鷹幫’發起突然襲擊,估計現在那裏有這樣想法的人還不少,說不定山哥留守在清萊的第一小隊也是這個意思,因此才有了海瀾的這個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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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樸重重地點了點頭:“我還是這個意見——以目前形勢來看,大其力和美塞是絕不能動地!要是一動。很可能會被人聯想到一千五百萬的劫案上來,哪怕不引起楊氏兄弟的懷疑,他們也不會甘心放棄自己苦心經營了四年多的兩個重鎮,那兒是他們毒品運輸線的樞紐丟不得,就算我們一時得手。他們很有可能會展開瘋狂地反撲,不僅會大大地削弱我們的實力。還很有可能會就此打消他們與林民賢放手一搏地決心。因此,此時要是在大其力和美塞動手,將會得不償失,非常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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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我非常同意你的觀點,這種急功近利的思想確實要不得,得好好敲打他們一下才行。唉。你不在清萊坐鎮還真不行,可我這裏又很需要你。真是讓人頭疼啊!”康寧痛苦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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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樸微微一笑:“你別自謙,其實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說實在的,我根本就想不到你竟然敢炸橋,這個計策換我肯定拿不定主意。現在看來。這個橋炸得好啊,不但延誤了對手的反應,還引發了方方面面的矛盾。轉移了所有人地視線,非常的了不起!其實我倒覺得,你目前缺少地不是腦子,而是沒有足夠的參謀人員為你完善你的決策,這是個當前你面臨的最大的問題。其他弟兄雖然一個個都是好樣地,但目前看來,他們還需要在實戰中不斷地鍛煉和充實自己才行。照我看啊,海瀾和少銘都是參謀長的最佳人選,可那兩個地方一步都離不開他們……阿山表現得還不錯,估計很快就能趕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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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聽陳樸說到自己,當即就笑了起來:“陳大哥誇獎了,實在讓我有些不好意思!剛才我還不是拼著老命地要求幹掉我們山下的那個毒品工廠嗎?要不是康總陳述厲害,講明其中地得失,我還真的不知道政治這玩意兒如此可怕,更沒想到會暴露我們這個根據地。由此看來,我還得好好學學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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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樸咧嘴莞爾一笑,指著梁山的鼻子道:“你啊啊…我就知道你這小子是看著鼻子下面的肥肉就流口水,其實我也和你一樣,咱們從鄉親們手裏收購回來兩屋子的鴉片,都還沒找到提煉的地方呢!別急,它遲早是你嘴裏的肉,走不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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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一聽哈哈大笑起來。許望想了想,對大家建議道:“其實我這分隊中有個人選非常不錯,能文能武的,是個做政委的好料子,我還說找個機會好好地向你們推薦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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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馬上擺擺手,一臉堅決地指著梁山:“老許你打住!這人我要定了,誰也別***和我爭,誰爭我跟誰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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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和陳樸一聽,也不由精神一振,顯然是對許望嘴裏的這個人才很感興趣。康寧轉向許望,一臉認真地問道:“是誰啊?怎麼從來沒聽你說起過?他以前是那個部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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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塗文勝,就是上次你看到能把新兵蛋子說哭的那個圓臉的教官,來自湖北。”許望笑眯眯地繼續介紹:“他原本就是十三軍尖刀團政委的勤務兵,和他那個全軍政工標兵的老油子政委學得一套套的,難得的是這小子說得也做得,這讓人不得不服。來到這兒不到一個月,自衛隊的瑤苗弟兄們就把他當親哥給供著,走到哪兒都是前呼後擁的,讓咱們幾個眼紅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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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高興地轉向了梁山:“喂喂喂,山哥,你憑什麼和我們搶人?我這裏正缺少政工的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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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立刻哭喪著臉,訴苦道:“阿寧,你也知道我手下添一個人不容易,你就成全我吧!我事前也和文勝談過了,他非常樂意和我在一起幹,你就暫時把眼睛轉到別的地方去吧,天涯何處無芳草,對吧,陳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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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又是一通大笑,康寧想了想,鄭重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議:“陳大哥,各位,我有個想法,山哥不是從明天開始進行選拔,要招進一批瑤苗青年充實特種分隊的力量嗎?我看不如從現在開始就提高特種分隊的地位,就升級為特種大隊吧。如今一個分隊三個小隊一共才只有三十人,人手捉襟見肘的,接下來半年之內,我看必須把隊伍擴充到至少五個分隊才能基本滿足我們的需要。在目前的情況下。我們不得不適當降低標準以利於擴編,讓新兵們在實戰中鍛煉提高,並且儘量達到以戰養戰地目的,盡可能多地通過搶劫、偷竊、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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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段積蓄經費和武器彈藥,這一點兒非常重要。在目下。我們只能偷偷摸摸擴大自己的隊伍,在國內大規模招聘各專業老兵的同時。還要花大力氣自己培養一批基層指揮員,否則我們地步子絕對邁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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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樸略作考慮,立刻同意了康寧的意見:“我看行!如今兩個小隊十九個人都調上來了,我那裏留下任建平和陶質帶領地第一小隊,一共有十一人,我回去乾脆把他們倆給分開。在瑯勃拉邦正在集訓的八十多人中,挑選十個人左右充實進去以老帶新。讓仲明好好訓練他們兩三個月,再均分成兩個小隊,已備不時之需。還有一個問題,阿剛原來在瑯勃拉邦武術學校帶的那一批學生,裏面也有二十多個好苗子。我回去看看他們願不願意過來,如果願意我就交給老許,讓老許好好訓一訓。說不定能成大器。這些人都是我們自己培養的,忠心和歸屬感都超過很多臨時招募來的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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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一時間高興不已,興奮地道:“哈哈!實在太好了,咱們的隊伍要擴大,好苗子是多多益善。老許,你可得多給我留意些,實在不行我出錢跟你買人,反正如今我升官了,手裏還有些閒錢,文勝就調來做我地政委吧!哈哈,陳大哥,你回去得和海瀾好好說說,裝備可要優先保障我們特種大隊,特別是單兵通訊器材,要儘快送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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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沒問題,我會盯緊這件事的!”陳樸一直對梁山這位一起出生入死過地小老弟十份看重,因此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他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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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看到最緊迫的幾個問題得到圓滿地解決,心情也顯得格外舒暢,破例與幾個弟兄喝了幾杯夜酒,也算是給明天就將離開寨子的陳樸餞行。再一個,這幾天都需要密切注視各方面的異動,在局勢沒有最終明確之前,不會再輕易出動兵力搗亂,這也是剛才會議上達成地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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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後連續三天,班普寨東面的草場上和南面的深溝裏是熱鬧非凡,每一天都吼聲不斷,槍聲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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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班普寨地處深山腹地,距離東西南北都超過二十公里地距離,再加上大山隔絕,因此倒也不擔心外界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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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則全然不理會這次特種大隊擴充選拔的事情,每天依舊埋頭於各種情報之中,不時和小春、賈飛宇兩人探討交流,日子也過的十分的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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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種大隊這次一共從自衛隊中選拔招進了二十一個人,這些性格堅毅、吃苦耐勞、走山路如履平地的瑤苗青年,讓大隊長梁山高興得合不攏嘴,其中就包括了自衛隊的副隊長、班普寨頭人拔都的兒子拔貢,康寧的愛徒瞿彪。這二十一人與原先小隊的特種隊員混編成了第二、第三兩個分隊,每個分隊二十人,分隊下是兩個小隊,每個小隊十人,全都是以老帶新,交叉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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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塗文勝如願以償進入了特種大隊,並擔任了政委的職務,梁山的班子算是初步建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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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後十天,四個小隊在各自隊長的帶領下,進行了艱苦卓絕的訓練,隊員之間的交流逐漸順暢,感情也日益和睦,新隊員對老大哥們的關心幫助非常感激,全都卯足了勁兒堅持下去,出現的心理壓力和精神負擔,也很快就在新政委的關心幫助下逐步減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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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天開始,隨著外界局勢的日趨平靜,每個小隊的訓練量都減少了一半,老隊員們心裏都清楚地知道,這是要出動執行任務了。到了第十五天,全體休息,各小隊幾乎不約而同地做好了出征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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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和塗文勝領著第二分隊正副隊長秦東亮、傅玉鳴,第三分隊正副隊長孫毅、路小軍,一同走進了康寧的辦公室,在康寧的示意下分坐兩旁,聽取情報參謀費春向大家講解行動計畫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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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春站在大型地圖前,一臉鄭重地說道:“各位,由於電腦和印表機、影印機這些辦公設備尚未運到總部,因此我們不能將行動計畫以書面的方式交到大家的手裏,只能通過口頭方式進行傳達,大家聽完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請儘管提問,我會耐心地把這次行動要領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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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費春手拿一支木棍,指向了大型地圖上的兩個紅色箭頭和北面兩塊藍色區域:“這個紅色箭頭就是我們此次進攻的路線和方向,這藍色區域則分別是景棟和萬崗。景棟的地形大家都比較清楚,我就說說萬崗吧。我們將要展開行動的目的地是:萬崗與拉交彙處的這一片一百五十平方公里的山區,這裏目前駐紮有楊盛成部兩個營五百多人的兵力,與林民賢部四百多人的部隊形成對峙,我們這個方向的任務由甘少銘部下達,前往這一地區的分隊,自行安排自己的行軍路線和兩個小隊之間的任務分配,甘少銘的拉分部將協同你們的行動,只要總部沒有撤退的命令,你們就必須不停地展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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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春又指了指景棟方向:“前往這一地區的分隊,主要任務是偵查。要求:大隊長梁山親自帶隊。我的講解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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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分隊長沒有任何疑問就敬禮離開,梁山被留了下來,與康寧一起密商了將近三個小時,這才一臉冷峻地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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